《人类消失之后(nph人外)》 0、父奸(囚禁乱伦注意) 0. 小雪伴着冬日的寒风飘落,灰蒙的云成了天空的颜色,细碎的雪像灰尘纷纷扬扬,落在泥泞的地上,也落在精致的窗台里。 舒适的屋内没有被寒意侵袭,窗户玻璃上晕出一团湿热水汽,透过遮掩的厚重窗帘向室内窥去,能看到一室的好风景。 室内燃着噼啪的壁炉,放眼望去找不到床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从天花板垂下的纯金鸟笼,可里面住着的不是珍贵鸟儿,而是一个锁着项圈的衣不蔽体的少女。 她似乎是刚醒,金色的眼睛微阖,看起来昏昏欲睡,呆滞地看着那炉炽热灼烧的火焰。 忽然紧闭的厚重大门开启,一名温润如玉的高大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少女眼里骤然亮起色彩,膝行前进,握住金属栅栏,虚空朝他伸手,殷切地喊他:“父亲……” “乖孩子。”和少女有八分相似的男人抬起金色的眼眸,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等很久了吧。” 少女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只要父亲来,可因等多久都愿意的。” “可因真乖。”他反锁房门,来到精致的笼子面前,用特制的钥匙打开锁,自己走了进去。 笼子很大,几乎能容纳一个人的所有东西,但可因还是挪了挪身体,把自己蜷在角落中,让父亲有更多的空间。银制锁链的声音哗啦作响,男人却一脚踩了上去,制止她后退的动作。 “这么乖的可因,爸爸也要奖励你,今天带了你最喜欢的东西。”这么说着,他勾住锁链猛地往自己的方向拽,可因猝不及防被拽了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双手撑地跪在他的长靴前。 铺满笼子的柔软毛毯缓冲了一些力道,她的膝盖不至于那么痛。 “……谢谢父亲。”可因眨了眨眼,有点疑惑,父亲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常年的囚禁让她无事可做,唯一能做的就是观察父亲的脸色,如果他高兴,自己也能稍微轻松一点,要是他不高兴,今晚一定会非常难熬。 回想起那烧红的烙铁,可因缩了缩手指,心底开始止不住地泛起恐惧。 “别害怕,我可爱的孩子。”金发金眸的男人嘴上说着宽慰的话,却用足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先把衣服脱了。” 可因慢吞吞脱下她原本就不多的衣物,衬裙如凋零的花瓣落在地毯上,因为太习惯了,自然地、不带一丝羞耻地袒露在父亲面前。 男人静静看着,少女洁白的身体在他眼前展露,他忽然半蹲下身,掏出一个木制的盒子。 “看看,是你喜欢的。” 可因微颤着双手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颗鹌鹑蛋般大小的蓝宝石。 可因抬头看他。 “我记得你盯着爱丽丝的蓝宝石项链很久,”男人笑了,“你的眼神第一次在别人身上这么久,我记得很清楚。” 可因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急忙解释:“不是的,父亲,我……” “没有理由,可因。”他突然沉了脸色,“没有理由,只有惩罚,你该明白的。” 可因被他可怕的威严震慑,心脏害怕得疯狂跳动,却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抿了抿唇,乖顺地低下了头。 “很好,现在背对我趴下,抬起你的屁股。” 金发少女通体赤裸,奶白的肌肤陷入柔软的兔毛毯里,高高翘起的臀部像两团绵软的球,粉嫩的穴口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被她的父亲仔细观察起来。 “已经消肿了,可因。”男人伸出手指摸了摸,在缝隙处来回揉弄,晶莹剔透的水液在他指尖拉出细长的丝,“这么敏感,是在邀请我吗?” “是的,父亲……可因想要父亲。”染上情欲的脸埋在毛毯里,她的声音闷闷的,身体诚实地渴求着慰藉。 “现在还不行。”他按下她的腰,制止了她求爱的动作,这让她的屁股更加急不可耐似的晃了晃,翕合的穴口立刻涌出一大股淫靡的液体。 见到这样被情欲支配的女儿,男人也起了反应,但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面上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臀,语气冷淡道:“趴好了,不许乱动。” 可因呜咽着应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被打屁股的时候,忽然穴口一凉,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了阴户。 “父亲……”她颤抖着想回头看,转眼就撞进男人那双饱含冷意的瞳孔里,可因被他吓到,噤声了。 “我说过,不许乱动,你没听见吗?”他隐隐有些怒火。 可因条件反射地认错:“对不起,父亲,可因错了。” “错哪了?” “可因乱动了。” “要怎么做?” “可因会好好听话。” “这才乖。”男人自下而上抚摸她的脊背,权当安抚,“你什么都做不到,可因,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乖乖听话。” “唔……是的、父亲。” 伴着她的呻吟,柔软的穴口被男人用手指分开,露出深藏的殷红媚肉正在徒劳地收缩,他捻起一颗蓝宝石,对着火光看了看,成色剔透,幽幽地反射着纯净的蓝,是难得的珍宝,这颗本该束之高阁的藏品却在下一秒被推进了少女的阴穴。 可因被寒意激得打了个哆嗦,却惧怕男人的怒火,攥紧毛毯,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 她的父亲像是不在意她的反应,指尖顶着蓝宝石缓缓向里面旋转着推挤,收缩的穴口咬住他的手指,越来越多的淫水顺着手指流下,湿湿亮亮的液体将蓝宝石沾染得出奇光彩熠熠。 坚硬的石头已经完全塞了进去,小穴里吞入了一段男人粗长的指节,他大力按压着蓝宝石,往深处去的同时一不小心戳到敏感的软肉,瞬间一股电流贯穿了她,激得她爽到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可因这么喜欢,那可得多吞几颗,”男人笑着抽出手指,然后再用力推进一颗,“爸爸为你准备了很多,可因要全都吃下去呢。” “那太多了……啊啊……父亲……”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因被几颗宝石碾得浑身颤抖,迎合一般高高翘起屁股,泥泞的穴口一片湿滑,听到他充满掌控欲的话,水却流得更泛滥了。 “很激动?爸爸的乖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了,嗯?” “唔!”身体里又挤入一颗宝石,可因努力控制自己不吵闹,难耐的呻吟堵在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一颗又一颗,不知道往她身体里塞了多少,她觉得小腹沉甸甸的,蓝宝石压迫了尿道,让她隐隐有了尿意。 “父亲……嗯哈、父亲……可因吃不下了……” “乖宝贝很厉害,里面还能吃下不少。”盒子里的蓝宝石所剩无几,垫在身下的毛毯被她的淫水打湿,腿根上一片淫靡的水光,男人说着话,解开自己的腰带,释放出粗大的性器,却没有进入那处渴求被疼爱的穴,而是沾了点淫液慢慢撸了起来。 水滑的液体裹住阴茎,他的动作畅快许多,粗大的肉棒在他手中猛地涨大一圈,随着啪啪的水声,他的动作愈发迅速,几乎到了不间断的程度,随后忽地停止。 可因看不见背后的父亲在做什么,但她能听出来,父亲又在看着她自渎了。 仅仅过了几分钟,身后的动静就消停下来,有什么东西洒在她身上,腰臀骤然一凉,随即空气里弥漫开腥臭的味道。 她听到男人长长地叹息一声,心脏也高高提起—— 果然男人开始折辱她: “可因学坏了呢,几颗破石头就能让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发情,果然还是再多关几天……” “不、不是的,”她拼命摇头,为自己争取一点可怜巴巴的机会,“父亲,可因是因为父亲……” 男人丝毫不给她辩解的余地,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给她另一个选择,就听他骤然打断她的话,一巴掌狠狠拍打她的臀瓣,喘着粗气说:“你在反驳我?” “……”可因闷哼一声,闭上嘴巴,她知道,父亲又生气了。 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蛇皮鞭子的鞭挞?还是父亲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 她闭上眼默默等待,可她的父亲却站起来,收拾好衣物,继续把她锁了起来。 “待会还有宴会,今晚过后你会有一个新的妈妈。”他衣冠楚楚站在笼子外对满身脏污的她说,“我不会告诉她你的存在,你也要听话,不许出现在她面前,知道吗?” 可因没有回答。 她的父亲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迈着步子缓缓离开,为这间房子上了第二道门锁,将所有的光和希望沉沉地在她面前关上。 他走了,顺手熄灭了炉火。 整个城堡都暗了,阴森森地矗立在山崖旁,像座墓碑。 兽人双子1-捡回家 1. 狂烈的风在北方森林卷起。它如尖刀般锋利,寒冷的风刮过可因的脸庞,割破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可因逃了出来。从她可敬的父亲手中逃了出来。 踏过染血的故土,翻过眠龙的山脊,她身无分文,却怀抱希望。 即便被刺骨的风割伤,她也毫无怨言,只裹紧难以蔽体的薄衫,低温让她的血液凝结。这是自由的代偿。 她赤着双足在树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枯枝被踩踏,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忽然,一阵风停在可因背后。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白金长发的青年站在身后,双目紧闭,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似乎他不用睁眼也能看到似的。 他整个人被拢在白袍下,微微垂首,一束白金的发丝从肩头垂落,他就这样静静地观察——姑且用观察这个词吧——了她一会。 “呃……您好?”可因试图与他交谈。 “嗯,早上好。”他动了动,身上的铃铛随之发出声响,他的声音和铃铛声一样轻灵,“有什么难处吗?” 可因觉得他和光明教廷的牧师像极了,大约也正是如此,她没有芥蒂地开口:“是的,我想要父亲永远找不到我。” “你会实现你的愿望,孩子。”青年从镶着金边的白色斗篷中伸出一只手,为她指引方向,“朝那里去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衣袍悉悉索索,他的衣袍里钻出一个女孩,捏着他的袖口躲在袍子里,正冲她眨眼。 没想到她会从那里出现,可因笑了:“小姐,你也早上好。” 金发蓝眼的女孩朝她点头,然后说:“再见。” “再见。”她和她告别,转身离去。 没走多远,可因听到白发的青年对女孩说: “该走了,阿贝尔。” 可因低头笑着,呼出氤氲的雾气,每一步都充满了对自由的憧憬。 循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她一次也没回头。 …… 可因陷入了一场沉眠。 她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眼前出现一团漆黑的雾影,她纠结片刻,凑近了观察,只是那团黑雾好像有意识般主动袭来,她没来得及闪躲,被黑雾吞噬,接着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目之所及一片漆黑,脚下是焦土和血的味道,这样的场景让她莫名想到一个传说——艾比拉德大陆的反面。而那团吞噬了她的雾影,应该就是连通大陆正反面的深渊了。 她正要起身,突然什么未知兽类的身影朝自己扑来,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后背汗毛竖起,一个翻滚滚到旁边。 可因被尘土呛得猛烈咳嗽,还没看清扑来的是什么东西,紧接着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捡到好东西了。”扛着她的人声音很年轻,听上去雀跃活泼,她想要去摸,手一伸,却摸到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咦?这么迫不及待吗?”他安抚般拍了拍可因的腰,尾巴因为不习惯而摆动起来,“很好,你是我的了。” 可因呆呆地看着手里乳白绒毛中夹杂着一圈圈棕色花纹的尾巴:“……” 还在动,她一定是在做梦吧。 “啊……不对……”活泼的少年转过身,可因由于头朝下,只能看到出现了另一个人,他的衣袍宽松,隐约能看见里面打底的黑色无袖紧身衣。抱着她的那人见到他补充道,“应该是我们的。” 可因:! 可因努力抬头:“等一下、首先谢谢你们救了我,但我们可能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另一个人走上前,他手上缠着纱布,走进了才看到他也同样有一条勾人的可爱尾巴,不同的是他的皮毛是黑色的,那人弯下腰,满是血渍的冰凉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语气清冷地说:“我们救了你,作为报酬,你是我们的了。” 这里地表温度灼热,可因的单薄衣物刚好适应这的气候,也因此,冻结的血液化开,从脸上淌了下来。 神色淡薄的黑发少年掐住她的下颌,凑上前来伸出舌尖,猫咪似的舔去她的血液。 如此近的距离,做着如此暧昧的事,他的眼神却依旧淡漠。 兽人双子2-家人 2. 可因被两个长着兽耳和尾巴的少年带回了家。 “我是卡斯利尔,”开朗的白发男孩一边笑嘻嘻地介绍自己,一边替她擦干净血渍,在脚踝的伤口处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然后指着漆黑的猫一样盘坐在窗台上的少年说,“他是亚德利尔,我的弟弟。” “……你们好。” 可因被他们按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处理伤口,用余光匆匆瞥了一眼,他们除了毛发的颜色一黑一白,那张脸长得确实很像。他们应该是双生子,耳坠也是成对的,卡斯利尔的右边兽耳挂着蓝色的单只菱形耳坠,亚德利尔的另一边挂着相同的款式。 说话间,卡斯利尔的耳坠跟着一晃一晃的,她的视线也跟着一起晃荡。 他的耳朵好可爱,毛茸茸的,看上去很有让人摸一把的欲望。 “你呢?” 少年澄蓝的眼眸倏地出现在眼前,带着些稚气的猫儿眼好奇地看着她。 可因被他动物一样的竖瞳吓了一跳,不由向后仰去,眼神紧紧盯着逐渐贴近的卡斯利尔,生怕他再做些出乎意料的事。 卡斯利尔期待的眼睛仿佛在发光,像她每晚透过铁栅栏看见的夜空里最欢欣的那颗小星星,又像烧红的烙铁上跃动的火苗一样灼得她不敢直视。 “……可因。”她半垂着眼,紧张地抿了抿下唇,“姓氏、没有姓氏……叫我可因就好。” 卡斯利尔发出一声轻笑,心满意足地后退半步,拉开刚才过分逾越的距离。 “可因。”卡斯利尔喊了一声。 “嗯?”她忽然被喊到名字,反射性应了一声。 “可因。”他又喊了一声。 “是的。” “可因!”卡斯利尔的尾巴甩得生风,非常高兴她的回应,小心翼翼地凑近,轻轻贴了贴她的唇瓣,羞涩又赤诚。 “今后你就是我们的家人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珍而重之地轻声倾诉般低语。 可因却愣住了,双手不知道往哪放:“什、什么?”他是什么意思?家人……是又要把她关起来的意思吗? 亚德利尔一直没作声,甚至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 卡斯利尔招呼他:“亚德,别这么害羞,你也欢迎一下可因。” 黑发的少年这才从木制的窗台上支起盘着的腿,不紧不慢地来到她身边,按住她的后脑勺,轻轻用侧脸贴了贴她的脸蛋。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到他暗烁着水色的眼眸,和哥哥卡斯利尔的一样,像最漂亮的海蓝猫眼石。 “好啦,标记的事晚上再说。”卡斯利尔摸了摸可因的金色长发,“欢迎你的加入,可以尽情向我撒娇了哦。” 可因摇了摇头:“我不能理解。” “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 “为什么要做你们的家人?” “我们救了你,所以你就是我们的了,一物换一物,就这么简单。” “……”她闭了闭眼,狠下心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但是、我不想……” “我们需要一个伴侣。”黑发的亚德突然开口,打断她拒绝的话,蓝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像猎豹盯住了猎物,“接下来的发情期会很煎熬。” 她放轻了呼吸,喃喃道:“你们需要我?” 就像父亲需要她那样? 昏暗狭小和窒息的回忆涌上心间,可因心中泛起了更强烈的抵触。 “可我不想住在笼子里……” “为什么要住在笼子里?你是什么物种?”哥哥抬起她的手臂挠了挠,痒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是人类。” “……”她没说话,不如说她看见他们兄弟的尾巴时,世界观早就被冲刷了一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也许她已经冻死在北方森林里了也说不定。 “人类不会住在笼子里的。”卡斯利尔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担心,我和弟弟都很喜欢你,我们的族群认定了伴侣就是一辈子,不像那·些·家·伙,是很专心的哦,强迫珍贵的伴侣做不愿意的事会被耻笑的。” “而且你也很喜欢我,”他得意地翘起了毛软软的尾巴,“你摸了它,我能感受到你很喜欢,我们的尾巴不是随便给人摸的。” 可因“啊”了一下,眼珠子跟着他晃悠的尾巴转,双手无意识地拢了拢,像是在回忆他尾巴的触感。 “要是反悔,就把那双手留下。”亚德利尔冷不丁说。 可因呆住了,张大嘴看向说着残忍话语的亚德利尔:“这、这样的吗?” “嗯嗯,就是这样。” 见卡斯利尔也这么说,她彻底懵了,看了看摊开的双手,又忐忑地瞅了瞅他们俩。 哥哥原本还绷着脸看她怎么办,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可爱,肉食动物玩弄猎物的本能促使他玩心大气,可又不忍心吓到她,装模作样地诱骗她: “可因乖,摸了就要对我负责,知道吗?” 可因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心里却对当时没看清就抓人家尾巴的行为后悔极了。 她没有学过礼仪,也不需要学习这些,不曾踏出房门半步的她只要懂得如何取悦父亲就足够了。 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却让兄弟俩心底一沉,向来最冲动的卡斯利尔此刻面无表情瞥了弟弟一眼,亚德利尔看上去反应最大,他已经坐不住了,频率极高地晃着尾巴,看了看可因,又看了看他,谴责地用眼神指责他不该这样开玩笑。 卡斯利尔用眼神回他:这不是你挑起的吗? 兽人双子3-戏耍 3、 可因低垂着脑袋,整个人蔫哒哒的。父亲说得没错,她什么都做不到…… 从她逃出来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被她搞砸了。 父亲的宠幸,衣食无忧的生活,只要乖乖听话,什么都能得到的偏爱,她已经全都失去了。 但是她绝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她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不再是父亲闲暇时想起来才逗一逗的小宠物,爱丽丝女士说,这本该是她的权利,那一天阳光明媚,不知道怎么翻窗进来打开笼子锁扣的爱丽丝女士,还和她说了许多外面的事,可因倚在她肩上,就像听童话故事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所以在一个城堡内歌舞升平的夜晚,无人在意的她从父亲打造的金丝笼中逃了出来。 一路畅通无阻,似乎没人知道她离开了,就像从未有人知晓她的父亲还有一个被囚禁的女儿。她很顺利地远离了父亲的领地,唯一不幸的是她没有应对气候变化的经验,逃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单衣,天寒地冻,差点冻死在北方森林。 幸运的是她一路上都在遇见好心人。 先是森林中那位指路的神父和女孩,然后是他们两兄弟。 如果没有他们,她早就被冻死,或是被野兽吃掉了。 可因捏着手指想了想,她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抬起头与卡斯利尔对视。 白色的雪豹少年一眨不眨地凝视,她看着他蓝宝石般的眼睛,又慌张地移开,盯着他的耳坠,避免和他眼神接触,低声开口: “我……我知道了。” 他的眼神太炙热太直接,带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侵略性,但可因知道,他本性是温柔的。 明明有很多手段让她留下,他却用了最温柔的一种,比她的父亲好太多了。 而且、他们说不会把她关在笼子里,对她来说,只要不在笼子里,去哪都一样。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焦躁不安的亚德利尔才停止虐待尾巴的行为,利落地跳下窗台,朝她走去。 卡斯利尔喊他:“亚德?” “再说一遍。”他双手捧起可因的脸颊,不知远近地贴了上去,“可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清冷,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吐露出来的时候,一股莫名的酥麻自背后顺着尾椎骨升起。 “我会负责的。”她同样注视着他,认认真真地说。 亚德利尔再次用柔软的侧脸贴了贴她,然后看向罪魁祸首。 他的哥哥显然忘了刚刚的无助,听到她被自己骗得许下承诺,得意地憋了半天没憋住,先是笑意溢出眼角,接着捧起肚子笑倒在地。 “哈哈哈,可因太好骗了,这样的借口也相信……不行不行,得把你标记了再放出去,不然一下就被那条奸商骗走了可怎么办。” 亚德利尔双手环胸,深有同感地点头。 他们态度变化得非常快,刚才还一副凝重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回了不着调的模样,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被他戏耍了,有些疑惑,又不敢询问,一个人蜷在椅子上闷闷地。 “咦,生气了?” 卡斯利尔凑近嗅了嗅,想摸摸她,却被可因缩成一团躲开了。确认她心情确实不对,他耳朵一竖,立刻慌了,扭头向家里最靠谱的人投去不知所措的目光。 “喂喂,亚德,我好像搞砸了……” 亚德利尔:…… 兽人双子4-便利屋 4、 白发的少年欲哭无泪地向弟弟求助,他的弟弟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立刻背叛亲哥的阵营,转身去屋外处理狩猎来的怪物尸体。 卡斯利尔:! “叛徒!” 趁两人(主要是哥哥)幼稚鬼一样吵起来的时候,她才有机会观察周围的环境,她双手抱膝,金色的眼珠局促地转动,不安地环视屋内——这里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的家,陈列摆设只有一些简约的木制桌椅,桌上摆着些刀叉餐盘,室内昏暗,还点着一支蜡烛,但不妨碍视物,屋子另外有两个房间门,她看不见,不过客厅布局简单又不失温馨,他们的房间大概也是这样的风格。 “你好烦,卡斯。”亚德利尔手成利爪状,指尖瞬间探出猫科的尖锐指甲,轻而易举嵌入猎物的皮肉,稍一用力撕扯下怪物的脑袋,霎时间鲜血四溅,门口洇出一滩血水。 手上的绷带被血染红,他看都没看一眼,把扯掉的头颅朝卡斯利尔的方向扔来。 可因眯起眼看了看,认出这只就是刚才把她当食物的家伙,不过倒是自己先变成了食物。 卡斯利尔见她好奇地盯着,抛了抛手里的头颅,为她解释:“把这个交给委托人,剩下的是我们的晚餐。” “委托人?”说到这个,可因就想起来了,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出现在那里,正巧碰到了她呢? “对,我们是‘便利屋’,今天能遇到你,也是委托人让我们去找一只逃跑的宠物犬。”卡斯利尔说着笑了起来,“多亏它跑到44区边缘,我们才能遇到你。” 可因:…… 这里好像和她认识的世界不太一样,不管是对宠物的定义还是领土划分的编号,她都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最大的两个谜团还在她眼前呢,她不敢问,为什么他们的模样和她不一样? 好在察言观色是她的强项,见他们神色如常地说出这些,以为是常识,她便也安安静静地听着,不过多问。 她小心翼翼地,不想让任何人因为她而产生厌烦的情绪。 “不生气了?”卡斯利尔弯下腰,修长的身躯将她完全拢在自己的影子里,白色的条纹尾巴甩了甩,得寸进尺地圈住她手腕。 可因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腿间摇头:“我没有生气。” “真的?” “真的。” “乖可因,真的好乖。”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像人偶一样,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向我们袒露自己的情绪哦。” 毕竟伴侣是平等的嘛。 可因却说:“……这是不应该的。” “谁教你的?”卡斯利尔皱起好看的眉眼,转头询问弟弟,“人类种是这样的吗?” 亚德利尔一脸“我不知道”,指着地上处理好的肉块对唯一的女孩子说:“喜欢怎么处理?” 可因正出神,忽然被两股视线直勾勾注视,本能哆嗦了一下,把自己往里面缩了缩,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问自己。 “…………我?”她担心自作多情,忐忑地指着自己。 “嗯,需要知道你的习惯嘛。”卡斯利尔说,“伴侣可是最珍贵的宝物,尤其是44区,得好好爱护才行。” “……”她低下头。 “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没必要这样做的……” “……”亚德利尔静静地看着她。 “我不值得,我没有任何可以给你们的。” “你在说什么啊?”卡斯利尔曲起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陪伴比什么都重要。” 回想起父亲从小对她灌输的观念,她沉默了。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轻贱,不值得被这样对待。 “哥哥说得对,可因。”亚德利尔洗净了手,也过来摸摸她,“你要知道,你很珍贵,所以值得。” 这份信任对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陌生人来说,实在不可思议。 可因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笃定,不善于表达的她只能点了点头,还没等她做出别的什么动作,紧接着腰间一紧,整个人朝着卡斯利尔的方向倒去。 “不管你之前的生活怎么样,既然来了,就从头开始吧。” 兽人双子5-发情期 5、 可因点了点头。 本该是很温馨的场面,亚德利尔却皱眉看着哥哥发情一样地蹭她,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正要出声让他先把委托完成,但意外来得总是比计划快,他还没张嘴,猛地又把嘴闭上了。 和嘴巴一起闭上的,还有他微微睁大的猫儿眼。 可因在椅子上斜斜地歪着,被卡斯利尔抱在怀里磨蹭,薄薄的衬裙在拉扯间只勉强遮住,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这对一个即将发情期的处男来说实在过于刺激,亚德利尔闭眼偏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可他的耳朵出卖了他,漆黑的耳朵尖颤抖起来,脸颊飘上一抹绯红,明明是可爱的毛绒圆耳朵,她却莫名觉得它在紧张。 可因:? 卡斯利尔也察觉到弟弟的反常,疑惑地循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不料也噌地红了脸,捂着鼻子移开视线,像是要把脑袋甩飞:“你、你你为什么不穿内裤?”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她能清晰地听到卡斯利尔的心跳非常快,亚德利尔也好不到哪去,手背抵住唇角拼命咳嗽。 可因也愣了一瞬,接着手忙脚乱地扯住裙摆,努力解释:“我不知道、对不起,我现在就穿。” “我们没有女孩子的内、内裤。”亚德利尔结结巴巴地,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乱了阵脚,握成拳的手心都在冒汗。 更可怕的是,这边事情还没解决,那边又出了新的变故。 “……完蛋,亚德,我的发情期好像提前了。”卡斯利尔捂着鼻子期期艾艾,白绒绒的耳朵尖红得好像在滴血,他的身体开始像被烈火灼烧一样发热,心脏也不听使唤,蹦跶得像是要从胸膛里跃出来。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推开她。 亚德利尔难以置信:“哥?” 可因被他环在怀里,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体温能烫成这样,急急忙忙问:“该怎么办?” 卡斯利尔深呼吸了几口,压制自己源于本能的冲动,他双眼通红,眼里沁着泪,却依然放缓了声音对她说:“帮帮我。” 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也不管他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她想到是他们救了自己,也是她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便说:“……如果我可以的话。” 卡斯利尔垂下头与她对视:“只有你可以。” 从未被这么需要和请求,可因在他恳求的眼神里,毫不犹豫点头。 “好。” 话音刚落,他的吐息也变得滚烫,低低地埋在她颈间,喘息着呢喃:“谢谢你。” 即便几个小时前还是陌生人,即便被他欺弄戏耍,却还是心软地答应成为他的家人,帮他度过这段难捱的发情期。 鼻腔里满是她温软的味道,每呼吸一次,他的冲动便化作热流在体内乱窜,愈发不可收拾,他抬眼对亚德利尔说:“我的脑袋有点不太冷静了。” 亚德利尔:…… 他简直不敢想,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他哥可不是表面上那样的天真白痴,身为便利屋的老板,能在44区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混得风生水起,他哥脑子里的算计比谁都多,怎么会轻易失去控制,发情期提前这么多天? 还好没人发现,不然别和他说这个失控的牲口是他哥。 思忖片刻,亚德利尔解开染了血水的绷带,大大小小可怖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随后这双手撩起可因碎金的长发,露出一抹白皙脆弱的脖颈。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标记了。”他对哥哥说,“来,卡斯利尔,我帮你。” “……你突然喊我全名可真不习惯。”卡斯利尔咬牙嘟囔着,却也没拒绝,轻轻揉了揉可因的脸颊。 “虽说看上去没有那么正式,但我们的记号能让你避开不少求偶的骚扰。”卡斯利尔安抚着冒起后怕的可因,想了想又说,“但同时也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标记在这里不会太显眼。” “会有点疼,我的手给你咬着。”黑色的豹族少年伸出那只遍布交错疤痕的手臂,放在她嘴边。 本来觉得没什么,被他这样仪式感带起来气氛,她突然冒出这次标记会很痛苦的感觉出来。 可因按捺住发毛的情绪,听话地凑近了他的手臂,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小臂皮肤上,立刻看到他哆嗦了一下,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的眼神和身体语言,含蓄又炙热,脸上无声无息,内心暗潮澎湃汹涌,虽然反应没有他哥哥强烈,但显然情欲的潮水也濒临决堤了。 一条白色的尾巴虚虚卷着她的腰,蓬松、柔软,散发着沐浴精油的香气,她觉得有点痒,酥麻的痒意从相触的皮肤一路向上攀,痒到心坎里去。 兽人双子6-标记 6、 灼热的温度和皮肉被撕扯的刺痛忽然从后颈传来,可因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紧紧抓住亚德利尔的手臂。 “别怕,一会就好。” 他的手臂被女孩掐得指甲深深陷了进去,却没有一丝吃痛的异样,垂下眼,神色如常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卡斯利尔跪在椅子旁,从后背一手揽住她,尖利的犬牙刺入皮肤,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扶住她的脖颈,切断她的退路,让她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原以为只需要痛一下就够了,没想到他却越咬越深,鲜血一丝一缕糊满了脖子,顺着下巴往下滴,他尖锐的牙齿没进深深的血肉里,可因痛得不行,感觉要被他咬死了,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流,拼命抓着黑色少年的手往他那边躲。 “好痛……呜……好痛,不要咬了、我好难受……要死了……” 亚德利尔握着她挣扎的手把她往哥哥的怀里送。 “就快了,不会死的,马上就结束了。”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这个淡漠的少年,他分明在用脸颊蹭着自己,却还能这么冷静地拒绝——她好后悔,这两个人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好说话,白白长了青涩的脸,其实一个比一个冷静又狠心。 和她父亲一模一样。 可因哭到嗓子沙哑,痛到后来,她开始有些麻木了。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就像意识和肉体分割,她头脑发懵,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血液了,黏糊糊地混合在一起,打湿了胸前的衣物。 亚德利尔脸上全是她冰凉的泪,他递出去的手臂满是掐痕,她痛到几乎昏厥的时候,也没有咬他一口。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想还是出意外了,人类种的痛感和他们不一样,标记对他们种族来说只是会像蜜蜂蛰一下的痛,但她难受的模样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了,对人类的脆弱程度有了更深地了解。 他舔掉她的泪水,安抚着为她梳理头发,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抚慰她被标记的痛苦。 可因死死揪住他宽大的衣领口,关节泛着白,张着嘴却哼不出一个音节,涎液顺着嘴角淌下,眼里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窨暗,卡斯利尔反倒被他的声音唤回了注意力,不敢相信眼前鲜血淋漓的后脖颈是他撕咬的。 “你又没控制住。”亚德利尔平静地说,“我早该知道的。” 卡斯利尔:“不可能,我一直控制得很好……” “嗯。”亚德利尔扬起下巴,示意他看看现实,“这就是你说的‘控制得很好’?” 亚德利尔生气了。 熟悉他的卡斯利尔最清楚,他的弟弟有个怪癖,他有多生气就有多冷静。 “抱歉。”卡斯利尔当机立断选择道歉,不在这个关头触他的霉头,“我来处理。” 这么说着,他单手环腰把呆滞的可因抱了起来,她的手还拽着亚德利尔的衣领,卡斯利尔使了使劲,没分得开。 “亚德。”他喊了自己的弟弟一声,无奈地妥协,“配合一下。” 黑发少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准备怎么处理?” 卡斯利尔认认真真想了片刻,不怎么确定地说:“亲亲,舔舔,抱抱?” “…………” “怎么,你什么眼神。” “你是白痴么。” “喂!” 兽人双子7-应激 7、 觉得自己被弟弟小瞧了的卡斯利尔挺起理不直气也不壮的胸膛。 “不、不就是安抚吗?我当然知道!” 亚德利尔无表情:“哦。” “……”他被这么看着,气势忽然低了下去,收紧抱着可因的双手,沉默。 亚德利尔问:“怎么。” “亚德,老妈的摇篮曲怎么哼来着?” “我试过了,没有用。”他烦躁地甩起蓬松到有些炸毛的尾巴,“你咬得太狠了。” 完全不提人类的身体素质过于脆弱,她还常年被锁在屋里,手臂软趴趴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们的行为放在同族来看其实不会造成这么血腥的场面。 卡斯利尔无辜地看着没什么动静的可因,轻手轻脚地擦干净后脖子上的血迹,显出一颗小小的红色梅花印,像极了猫科动物肉垫踩在雪里的痕迹,和鲜红的血液混在一起,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它。 卡斯利尔小心地撩开长发摸了摸:“别说,还挺可爱。” 就是他爪垫的纹路,独一无二的,能别夸自己吗。 “她又看不到。”亚德简直想不顾形象朝天翻白眼了,“而且你还在发情,想好怎么哄了吗?” “说实话,没有。”卡斯利尔向下看了看自己尴尬的部位,又看了看痛得封闭了感官的可因,“人类和鸵鸟好像。” 他们没见过人类,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痛得无法忍受所以暂时将自己的五感剥离吗?好神奇的能力,书里可没有说过人类有这样特殊的技能。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轻易灭绝。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亚德利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歹是自己的双生哥哥,他还是得帮他,“给我。” “你要怎么做?”卡斯利尔毫不犹豫把她交给亚德利尔,交接的过程中她完全没有动静,安安静静地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不知道,先试试。” 亚德利尔笨拙地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背,他收起锋利的爪子,用干净的指尖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心口,嘴里发出“嗯嗯”的哄声。 这是他们妈妈还在世时经常做的事情,小的时候两兄弟很闹腾,摔伤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跌破了皮,摔断了骨头,妈妈就会抱着他们一边呼呼一边轻声地哄。 不知道这对缓解人类的疼痛能不能起作用,要是还不行的话,最差的结果就是去找奸商买些止疼药了。 但他卖的止疼药还不如不止疼,越治越疼。 卡斯利尔看着他有样学样地哄,伸手将她失去焦距的眼睛合上。 ——虽然有点怪,但还是闭上眼休息会会好点。 正当两人准备就此打住,放任她去休息的时候,可因忽然动了。 卡斯利尔惊喜地观察她微微颤动的眼睫,小声呼喊:“可因?” 可因像是从深梦中醒来,懵懵懂懂地望了他一眼。 她清醒了。 又没完全清醒。 说是没完全醒,是因为她一见到给予她疼痛的卡斯利尔,就开始脱衣服。 亚德利尔手忙脚乱地按住她双手:“不需要了,让他自己去冷静。” 可因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不需要可因?” 亚德利尔立刻僵住,双手愣愣地悬空,不敢动弹。 “…………”亚德利尔愣了好一会,没来得及阻止她解开自己的衣裙,“你在做什么,别脱了,喂,可因,还有意识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她不由哆嗦了一下,泪珠跟断了线似的,不要钱地往下掉,鼻尖都哭红了,却没有停下来。 亚德利尔贴得近,听到她微不可闻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好好接受疼痛……请惩罚可因……” 他皱起眉,将她的话复述给卡斯利尔,补充了一句:“情况有点严重,克莱恩对这类情况有研究吗?” “他是外科医生。”卡斯利尔并不觉得他有办法,心疼地摸摸她,“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亚德利尔还在试图缓解她的痛苦,又不敢太用力,可因软绵绵的手腕轻易就挣脱了他,然后做出了令兄弟俩诧异到不知如何反应的动作。 “呃?” “等等、等等——你不要背对我们,诶?你干嘛啊?” “显而易见,是应激了。” “人类会应激?!——不对,怎么办?” 亚德利尔捂嘴干咳一声,别扭地羞恼着把她的腰部抬高,将她主动抬起的幼嫩穴口对着他的哥哥:“……来。” “我哪有心思做这种事啊?” “先顺着她的意思来吧,总之让她安全度过这段时间。” “亚德,你也太冷静了?” 亚德利尔听到她埋在自己怀里恐惧地小声抽噎,叹了口气:“卡斯利尔,别浪费时间。” 兽人双子8-毫无技巧的初次 8、 被弟弟这么直白地喊了名字,卡斯利尔尴尬地挠了挠脸颊,狐疑地问:“真的能缓解吗?” “我们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又不能放任她痛苦。你不做的话,她要怎么办。” 对亚德利尔来说,可因突如其来的发病没办法解决,没人懂得怎么干预一个应激的人类,他的想法是不如顺着她来,正巧提前发情的卡斯利尔是个很好用的解决工具。 一切都是那么地巧合,巧到让他开始相信他们之间的缘分了。 “……啊啊我不管了!”卡斯利尔心脏砰砰乱跳,本能地压低了她的腰,可因整个人趴在亚德利尔身上,将脸埋进他的肚子里,感受到有双略显粗糙的手掌抚摸过自己的腰际,不由屏住呼吸,条件反射般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惊惧得整个人在微微颤抖。 “不怕不怕,”亚德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安慰,“乖可因,等你清醒了我帮你打他。” 卡斯利尔怒了,声音有些高昂:“为什么光揍我啊?你也是帮凶。” 可因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亚德利尔不满地皱眉:“嘘,哥,你别说话,吓到她了。” “……我不说话了,行吧。” 卡斯利尔带着些羞恼慢吞吞地解开宽大的衣袍,露出里面打底的黑色无袖紧身衣。 这里常年炎热干燥,这样的衣服能为他们减少水分蒸发,在可因看来的奇装异服在这里是最正常不过的打扮了。 他俩本该正式一点,将她放到床上去的,可她害怕得只要两人一有什么动静就后背紧绷,亚德利尔还想把她从腰腹处挖出来,刚把脸抬起,她就红着没有焦距的眼睛掉金豆子,哀求地喃喃道歉,弄得他立刻又按回去拍了拍,之后完全不敢动弹。 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在坚硬的地上不那么难受。 卡斯利尔叹了口气,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把她咬成这样。他握住自己的性器抵住她翕合的穴口,前端微微上翘的阴茎在已经湿了的肉缝处蹭了蹭,沾满了润滑的淫液后,毫无技巧地一个挺身捅入,肉棍顿时被湿热的软肉紧紧裹住,酥麻的电流由两人的交合处贯穿全身,爽得他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嘶……我们还真是契合啊。” 可因除了被进入的一瞬呻吟了一声后不再吭声。 卡斯利尔连忙改口:“不喜欢吗?没关系,我还能再变……” “哥,”亚德利尔出声制止他,“现在不行。” 兽类的生殖器有倒刺,可因太脆弱了,一定会受伤的。 光是标记的痛苦就让她变成这副模样,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们真正的发情期? “我动了哦?这样可以吗?会不会痛?” “你闭嘴。” “啊我忘了可因现在听不进任何话了。” 可因默默地承受它带来的所有,痛苦也好欢愉也好,无论是怎样的感受,她都没资格去要求,给她她就要心怀感激地全部接受。 这是她唯一的价值。 身后的人开始动了起来,不是父亲的习惯,她敬爱的父亲喜欢在进入之前打她掐她,现在进入她身体的这个人应该是第一次,没有前戏,动作毛毛躁躁的,却温柔又克制。 不要紧的,她经常做这样的事。遇到喜欢小女孩的贵族,父亲便会将她的项圈交给别的人,各式各样的人类她都见过。 可因模糊地听到有人在问她疼不疼,她不敢回答,总会有人以戏弄她取乐,在她回答不痛的时候,就会故意弄疼她,让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才满足。 如果她被弄得很疼,求饶地让他们停下,不知为何他们却更加兴奋,将她遭受的苦难化做快乐,丝毫不理会她的感受。 渐渐地,她放弃了表露情绪,但她学不会伪装,就隐藏起了所有的情绪。 痛到无法忍受时,摒弃所有的感官,让自己躲进一处小小的、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里,闭上眼,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这样很有效,她不愿面对的痛楚从此少了大半,父亲也夸她越来越懂事。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永远没有尽头,直到爱丽丝女士破开窗户的牢笼,与太阳一同出现在她眼前。 那么耀眼,那么迷人。就算被太阳刺痛双眼,她也无法移开目光。 兽人双子9-3P 9、 卡斯利尔小心谨慎地肏开少女稚嫩的身体,满是伤痕的粗糙手掌托着她软软的小肚子,初次尝试性爱的阴茎缓缓地在甬道里乱顶,毫无章法却带着点儿蓬勃的力道,缓慢地控制着进出的幅度。 可因抓着亚德利尔的腰,两腿配合地分开,腿心间进出的肉棒又粗大了一圈,卡斯利尔忍不住速度逐渐快了起来,力道越来越重,顶撞时快要把她深深地埋进弟弟的怀里。 虽然他压根不懂技巧,不会揉揉她的阴蒂让水流得更多,也完全不知道去找她的敏感点,但莽撞的少年性器又健康又壮硕,胡乱地抽插着,误打误撞戳在她酸软的点,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她隐忍着呜呜叫起来,扭动腰臀想把那根青涩的肉棒吞得更深,涂满穴口的淫水滑腻一片,在频率逐渐加快的抽插中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 层迭的媚肉像是无数张小嘴,全方位地吮着他的阴茎,剧烈的快感控制了他的腰,卡斯利尔越肏越深,圆硕的龟头在里面捣着,忽然顶到什么凹陷进去的地方,他正纳闷,可因的身体就开始不同寻常地发起抖来。 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和他一样,爽到痛快的哆嗦。 卡斯利尔心下了然,掰开肉臀狠狠往里一顶,叁两下就破开了稚嫩的宫口把龟头插了进去。 敏感到不行的宫口被肉棒撞开,可因浑身乱颤着发出短促的低呼,淫水瞬间冲刷着他的龟头,在极致的快感中抽搐着潮吹。 卡斯利尔被她高潮后痉挛的穴肉夹得耳朵尖都在发麻,停下来粗喘了几口,感受宫口吮吸龟头的刺激,再次卖力地缓缓在她身上耕耘。 亚德利尔当场围观他的哥哥帮女孩子舒缓情绪,不怎么好意思地闭上了眼,但眼睛闭上了,鼻子还能闻到屋内弥漫开的性爱独有的甜腥味,嗅觉灵敏的兽人即将发情,被他俩勾起了点性欲,憋得不行,忽然觉得他怀里的人在挪动。 “可因?”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卡斯利尔耳朵一竖:“清醒了?” 亚德利尔卷起漆黑的尾巴擦擦她的脸颊,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她仍旧是那副失神的无助可怜模样,摇摇头。 竖起的耳朵又软趴下去,卡斯利尔挺腰加大了进出的深度,就听到他的弟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要扒我裤子……”亚德利尔艰难地说着,想去握住她的手,可因一被他碰到就瑟缩,他就愣了那么一下,就被可因抢占了先机。 还没恢复清醒的可因摸索着勾开他只系了一道的裤腰,早就委屈巴巴地隐忍着的粗长性器弹了出来打在她鼻尖上,她低头,主动张嘴含住洇出前列腺液的粉嫩龟头。 他整个人好像瞬间浮空了,忍不住喘了一声,感受性器被又热又湿的口腔吸咬的快感,软嫩的舌头刮过他敏感的冠状沟,酥麻爽快到骨髓里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可因……”他的声音有些颤了,维持不住冷静的表象,眼角很快飘起动情的绯红。 女孩嘴巴小小的软软的,主动含住他的小舌头又滑又嫩,像是要把他的理智全都吸走。 “嗯——” 亚德利尔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痛快的感叹,又觉得这副场景过于羞耻,猛地皱眉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却让感官更加无限地放大。 亚德利尔被吸得浑身肌肉都紧绷了,绵长柔软的漂浮感令他第一次这么热血沸腾,攥紧的指节微微发了白。 他不久前还在嘲笑哥哥的失态,现在终于轮到他了——他一睁眼,就看到卡斯利尔埋头苦干,热情的氛围感染着他,额角的一滴汗落下,落在她洁白的背上。 他突然也想射在她的嘴里。 兽人双子10-3P(下) 10、 亚德利尔终究是没忍住。 他擦掉可因眼角近乎干涸的泪痕,梳理她稍显凌乱的金发,将她颊边微微汗湿的发丝捋到耳后。 “……这下我也要挨打了。”亚德利尔的手指划过她耳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里塞满了他的肉棒,正费力地吞吐着,衔不住的唾液裹满了棍身,晶莹透亮的。 失去理智的可因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人也硬了,热乎乎的一大包,硌得她下巴难受,她下意识害怕他因为被忽略而生气,不这样讨好他的话,她会被欲望得不到发泄的家伙虐待得更惨。 但这次好像和以往都不同,无论是身后规规矩矩的,还是面前揉她脸的,都没有要表现出苛待她的迹象。 可因混沌的脑袋里想不出结论,也不愿去想,继续龟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身体任由他们摆布。 “哈……是谁说要帮可因打我?”卡斯利尔对弟弟吃瘪这事很是幸灾乐祸,“说话算话啊,你也别落下。” 亚德利尔眯起眼睛看着他的哥哥,他好像很开心,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愉悦的气息。 他轻声嗯了一下,嗓子有点哑。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如黄金般耀眼的金发,心想她乖乖巧巧的,让人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去爱护,却被他们兄弟俩夹在中间,上面和下面两张小嘴都被堵着,滴滴答答淌了许多的汁水。 他的哥哥把她撞得不停往自己这边靠近,根本不用她再动,借着哥哥起伏的频率,她艰难地张开湿热的口腔来回套弄着,柔嫩的小舌头卷着他的根部慢慢舔舐,间或牙齿磕碰到他,就能让他爽到要飞上天。 卡斯利尔学得很快,动作愈发熟练,地面都被她流出的淫水洇湿了一大片,腿根上还淅淅沥沥地流,每次肉棒抽出来都带出一大股汁水,再被他满当当地捣进去——她的腰又绷紧了,这让卡斯利尔高兴得不得了,尾巴圈住她的腿根卸下一部分力道,再狠狠往里一顶。 可因浑身一紧。 亚德利尔忽然被她咬住阴茎,坚硬的牙齿箍住他,就像咬穿他最后一丝防线,理智和思考如同泄洪般决堤。 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肉棒可怜兮兮地挺立在空气中,满是剔透的水液,黏液在龟头和她唇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透明细丝,她被呛到了,微阖着眼小声咳嗽,嘴角还挂着一缕浓白的精液。 漆黑的圆耳朵抖了抖,释放过后的听觉放大了无数倍,他听到女孩咳完后无意识的吞咽声,屏住的呼吸急促起来。 “……哥。” “嗯?” 卡斯利尔的声音带着饱餐后的餍足,他眼睁睁瞧着她被蹂躏得水红的穴口蠕动着,一泡滑腻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挤出一丝淫靡的白。 亚德利尔深呼吸,逼迫自己回神:“可因怎么样了?” “有点意识了。” 卡斯利尔在射精后本能地拍拍她的屁股——他们习惯用拍屁股来缓解雌性被兽形态交配的疼痛,显然可因太脆弱了,还得慢慢来才行。 他轻轻拍了没几下,就被她躲开。 卡斯利尔笑着哼了哼,这是好事,知道有反应,不会再一味地恐惧着承受了。 亚德利尔听完舒了口气,手忙脚乱收起颤巍巍的性器,用手背擦掉她嘴角的白浊。 “我要抱你咯?”卡斯利尔试探着捏了捏她的腰,这回她没躲开,也不再颤抖,他的笑意明显变大,露出两颗嚣张的小虎牙。 “亚德,你的建议还是挺有用的嘛。” “……闭嘴,动手。” 兽人双子11-占有欲 11、 可因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直挺挺地躺在不怎么柔软的床上,背后是坚硬的木板,鼻尖萦绕着的是草木的清香。 很清新的香味,像雨后的湿濡草地,隐隐夹杂着肥沃土壤的气息。 按理来说,这片满是焦土的地域不该有绿植,但房间里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盆,它们在这片不适宜的环境里被照料得很好,看得出主人颇费了一番功夫。 可因望着窗外,窗外的天空没有太阳。 漫天是火一般的红雾。 忽然有人说:“这片大陆没有太阳。” 可因重复了一遍:“没有太阳?”没有太阳的话,植物要怎么生长呢? “很有意思,对吧?”卡斯利尔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呃。 在她脑袋底下??? 可因悚然一惊,连滚带爬坐了起来,但她没想到肚子旁还有一个软软的毛茸茸的生物,双手撑在上面的时候直接压得凹下去一块。 “噫!” “哇!” 卡斯利尔故意惊讶的出声和她的尖叫同时响起,吓得她整个人往后仰倒,“啪嗒”一声又砸回枕头上。 不对,说是枕头只是她这么认为的,那不是枕头,而是一个毛茸茸的生物。 会说话,有呼吸,暖呼呼。 还在起伏。 扑通扑通的心跳就像在可因的手心里一样。 她惊得屏住呼吸,然后一条眼熟的蓬松尾巴就出现在她眼前,慢悠悠地圈住她的手腕。 尾巴很有韧性,打理得油光水滑的皮毛也蓬蓬的像棕白相间的棉花糖,圈在皮肤上的触感像是被阳光晒过后的毛毯,干燥、温暖,还带着些许迷醉的暖意,她一眼就认出是卡斯利尔的尾巴。 所以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卡斯利尔……?” “嗯嗯,我在哦。”脑袋下的“枕头”回应了她。 果然是他。可因倒吸了一口凉气。 隐匿在黑暗中不小心被压到的黑色豹抬起睡意惺忪的脑袋:? 蓝幽幽的一对竖瞳在黑暗中亮起,她更懵了,心跳急剧加速——她察觉到了危险。 “你在做什么。” 隐于暗处的动物同样是她熟悉的声音,可因看了看他,又偏过视线看了看脑袋底下的枕头。 “别怀疑啦,是我们。” “没见过?” 兄弟俩一前一后地开口,可因眨了眨眼,摸摸手上的尾巴,悬着的心也落了回去。 “没见过……”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只见过人。” “你是说,精灵?”卡斯利尔说话间,肚子和他的胸腔一同震动共鸣,显得他声音闷闷的,“有些恶心的家伙会把精灵圈养起来,把耳朵剪圆当做人类玩。” 可因:!! “不是、应该不是的?就是一群正常的人……” “不可能。”黑色的豹子前爪撑地,后爪一用力就站了起来,耳朵上的坠子和他的眼睛一样暗烁着幽蓝的光。 全身的毛发像东方远渡重洋来的上等绸缎一样油黑发亮,随着它起身的动作,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牵连而动,充满了力量感。 简而言之,一爪子就能拍死她。 可因看了一眼,对他的发言产生疑惑:“为什么不可能?” “这里不可能有人类的族群。” “自从人类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之后,太阳也跟着一起失去了踪影。”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们从未见过人类的族群在这里生存的痕迹。” 可因愣了:“那我?” “嗯?你不是从谁家跑出来的吗?”卡斯利尔卷起舌头舔了舔她脖子上被项圈磨出血的痂,可因被迫仰头,修长的脖颈暴露在他撕咬猎物的犬齿下。 猫科动物的舌头有大片细小的倒刺,舔得她又痒又痛。 他们认定她是被谁养着的,偷偷跑出来的人类。 “没关系哦,我们已经是家人啦,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从现在到你死去,你只属于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前吻抵在她毫无防备的致命脆弱的喉间,参差锋利的犬牙微微将她脖子置于口中,尖锐的牙尖轻轻地咬着,像是在磨牙,又像是在试探哪里更方便下口。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脖颈的皮肤上,激起她一阵颤栗。 肉垫! 12、 “别怕,他闹着玩的。” 漆黑的劲瘦豹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她面前,盘靓条顺的长尾巴高高昂起,一巴掌把他哥哥打出她脖子范围外。 “但他说的没错,我们会保护你,同样你也只能属于我们。” 卡斯利尔笑嘻嘻的,一点没有挨打的尴尬:“等价交换,很划算的交易,是不是?” 亚德利尔:“你怎么也学那条奸商了。” “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对你自己有利的你才觉得有道理。” 兄弟俩又开始拌起嘴来,可因的眼神却不在他们的争吵上,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亚德利尔刚才呼出去的那一巴掌。 虽然打人会很疼,但那又厚又软的、若隐若现的、一看就很好捏、勾人的粉嫩嫩的肉垫…… “有什么问题?”亚德利尔又恢复了冷静和理智,他见可因迟迟不说话,主动询问。 可因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开口。 “你怕我?” “你成天板着个脸,一副看谁不顺眼就宰了它的模样,谁喜欢你才有问题吧。” “哥,你闭嘴。” 卡斯利尔闭上了嘴,然后扭头,两只豹子齐刷刷看着她。 可因突然被四只野兽的眼睛盯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背后是哥哥堵住退路,面前逼近的是更有威胁的弟弟,她哪里都没法逃。 她给自己打气似的捏了捏手掌,过了一会才低声问:“我能摸一摸你的爪子……哦不,摸一摸你的手吗?” 一只黑色的、看上去就很有力量的爪子“啪”一下利落地搭在她胸前。 “为什么不能。” 可因双手捧起胸口的巨大爪子,它需要用两只手才能完全握住,他小心地收起锋利的爪子,油亮顺滑的漆亮皮毛下,藏着一团软嫩的、粉色的肉垫。 好可爱,软乎乎的,形状像一朵盛开的小花,和它凶猛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爪子沉甸甸的,泛着滚烫的体温。 她被可爱到憋红了脸。 “什么啊,要肉垫我也有啊。”卡斯利尔说话酸溜溜的,把自己的雪白大爪子也塞进她怀中,“喏,给你,要几只?” 说着把两只前爪都拱了进去,差点把亚德利尔给挤到外面去。 雪豹的肉垫是黑色的,没有粉的可爱。但他足够柔软,踩在她身上就像一团棉花那样美好。 可因就这样轻易接受了他们随时转换的身体——因为肉垫。 “谢谢,一只就够了。” 再来多点她怕一不小心会被淹没在幸福的海洋里溺死。 只有在生日时才能得到的毛绒玩偶,她今天一次得到了两只,实在足够心满意足了,说是死而无憾也毫不夸张。 握着他们的爪垫捏来捏去,偶尔手指陷入或乳白或黯黑的短绒毛中,就像与他们十指相扣了似的,炙热的体温从赤裸的肉垫传递给她,心里有一瞬被安全感填满,抿起嘴唇,弯起眼角短暂地笑了一下。 兀地眼前一黑,不知是谁的湿漉漉的鼻子顶了顶她。 “可因终于笑了。” 虽然用“终于”这个词很怪——毕竟他们才见面没一天,不过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卡斯利尔自认为他有义务承担起伴侣的责任。 “你知道吗,你刚才那样把我们吓坏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委屈,就像他才是受了什么不公的待遇的那位。 提起这个话题,可因脸上的笑意收敛,金色的双眸晦暗不明地看着他们。 沉默半晌,她放开了手中的爪垫,温热的柔软从她身旁远离。 “……对不起。”可因讷讷地道歉。 卡斯利尔却说:“你不需要说对不起。” 亚德利尔也点头:“嗯,不是你的错。” “……” “我们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的。”亚德利尔习惯地给哥哥收拾烂摊子,“可因,家人是用来互相帮助和依靠的,你要学会依赖我们。” “没事的,没事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自语,像阵风掠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兽人双子13-帮你舔舔 13、 可因不愿回忆那些曾经给她带来痛苦的人。 但父亲不一样,父亲也给过她快乐和希望。即便给予的疼痛更多,她也不会心怀恨意,而是更珍惜转瞬即逝的短暂幸福。 即便她曾一度厌弃自己的软弱无力。 “还在害怕吗?” 亚德利尔紧随而上,额角顶了顶她的,由于没有经验,用力过大,一下把她顶得仰倒。 卡斯利尔在身后用身体撑着,笑得不行。 兄弟俩的委托还没完成,不过眼下还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索性将之抛诸脑后,专心来安抚他们胆小的人类伴侣。 可因摇了摇头:“我没有害怕你们。” “是吗。”亚德利尔再次把爪子塞进她胸前,“不用担心,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可以向我们求助。” 哥哥卡斯利尔附和:“嗯嗯,可因很重要,一不小心丢了我会很伤心的。” 他们一直在强调“很珍贵”“很重要”,她对这个世界不清不楚,连他们所说人类族群的消失也无法界定严重程度,只知道她算是濒危人类,还不能理解他们话中的含义,于是开口: “对你们来说,我算什么?” 卡斯利尔的乳白绒毛尾巴搭在她脑袋上:“这还用问嘛,当然是……” “奇迹。”亚德利尔生怕他哥乱说话,沉声郑重地补充。 雌性本就稀缺,更别说早已消失的人类,她能巧合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巧不巧被他们两个捡回家,完完全全是个奇迹。 可因抱紧了怀里的爪子,小声说:“谢谢。” 仔细看去,耳朵红通通的一大片,软白的耳垂更像是在滴血。 卡斯利尔凑了过去:“你耳朵红了,这是在害羞?” 可因把脑袋一撇。 “哥,你别说话了。” “哎呀哎呀,伴侣之间有点小情趣不好吗?” 亚德利尔:…… 他哥面对刚得到的伴侣,就像小孩拿到心仪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也是愈发不要脸了。 爪垫还在她柔软的胸脯上,他故意抻开四瓣趾,踩奶似的在她胸前张开爪子按下。 被莫名其妙推倒的可因困惑地看着他。 “你失去理智的时候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我们是开心了,但你不高兴。” 卡斯利尔忽然福至心灵,脑袋上像是亮起一个小灯泡,开窍了。 “我明白了。来,我们帮你。” 可因:?你明白了什么? 不对,他们突然把话题又扯了回去做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又温又沉的墨黑豹子压了个满怀。 卡斯利尔还在兢兢业业地充当枕头,帮腔道:“听说这样睡得更香哦。” “你已经很累了吧,没关系,交给我们。” “乖,张开腿。” 可因:?? “舔一舔,很舒服的哦。” 已经尝试过的亚德利尔非常认同地点头。 轻轻松松拱开单薄的衬裙,一头比她还大的豹子就这样钻了进去,裙摆鼓起一大块向前挪动,随后她腿心一热,亚德利尔的舌头卷着湿热的危险气息覆了上去。 “诶?” 迟钝如她也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她有些紧张,平常都是她给人舔,被这么亲密温柔地对待,还是第一次。 “放轻松,可因。”卡斯利尔敏锐地察觉到她呼吸快了一拍,搭在她脑袋上的尾巴松垮垮地蒙住她的眼睛,“放轻松,什么都不要去想……当然,除了我们。” 兽人双子14-又舔又咬 14、 可因顺着亚德利尔挤进来的力道,缓缓张开双腿。 她的眼睛被乳白短绒毛的尾巴轻柔罩住,偶尔轻扫过,痒意直达心底。她什么都看不见,视野之内一片漆黑,因而触感被放大了数倍。 卡斯利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舔咬她的脖子——他很爱咬她的脖子,脖颈到锁骨的位置被他啃得湿漉漉的,标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她伸手摸了一下,立刻火烧一样撒开手。 好疼。 “还在疼?” 她轻轻“嗯”了一声,因为太过疼痛,嗓音带着哭腔,像是在撒娇。 卡斯利尔很是受用,碧蓝的竖瞳瞬间亮起:“待会我去捣些草给你敷上,用精灵的魔法种下的植株,对治疗很有用!” 她又嗯了一下,尾音上扬,亚德利尔先是舔了舔她的大腿根,示意她自己会耐心等待,等她自愿打开,舔开她的双腿,露出红肿的穴口,那里早已泥泞一片,看上去被蹂躏得十分可怜。 薄薄的舌头灵活地卷了上去,柔软中带着肉刺的坚硬,直直地划过阴蒂,可因拱起腰轻轻一抖,本想压抑的声音彻底压不住了,在哥哥的身体上叫了出来。 “多叫几声,可因,”雪豹将自己蜷成一团,让她完全置于自己的身体范围内,“非常可爱,我好喜欢。” 被他这么说,可因却捂住脸不说话了——他知道她害羞,得意地笑起来,咧开肉食动物的利齿,一口叼住她的喉咙。 亚德利尔压根看不到他哥做了什么,只知道可因被他说得慌了神,两瓣花唇紧张地翕动了下。 他眸色变深,凶恶的眼神更凌厉,顶上去用鼻尖蹭了蹭阴蒂。 冰凉的鼻尖一下碰到肿胀的火热小核上,可因闷闷地哼唧,双腿不由自主缠上他健壮肌肉的黑豹脊背,被他的尾巴顺势圈住了脚踝。 他没有哥哥那么会说话逗她,便铆足了劲要在另一方面取悦她,鼻尖勾了拉丝的水,他试探片刻,薄舌抵在花穴入口,用了点巧劲往里钻。 像条蛇一样。 “唔……”可因攥住蒙住眼的蓬松尾巴,感觉到身体被陌生又滚烫的异物侵犯,却抵挡不住他的热情,收缩着穴口慢慢接纳他。 亚德利尔被她的热情感染,打碎一向的冷静自持,前爪钳住她的腰腹,舌头深深地探了进去。 有了哥哥的鼓励引导,她从一开始不敢喊出声,到后来无意识地断断续续的喘——他实在太喜欢听了,听她因为自己而颤,随自己的节奏发出不同的喘息,他就会知道哪里该用力——伴侣的反馈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奖励。 猫科动物狡猾得很,光是舌头碾过每一处褶皱就足够她舒服得发颤,他们的舌头还有肉刺,肉肉的硬硬的,卷起来刮过一大片,冷不丁碰到软肉就能让她尖叫哭泣。 弟弟很快找到她的敏感点,那处只要一碰就惹得她腰际紧绷的地方,他黏黏糊糊地去舔,故意用舌头搅弄,在裙底这么一个近乎密闭的地方,清晰地听到穴里水液被他搅动的淫靡声,过于可爱,和她被哥哥欺负得哭了出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他神迷意乱。 “哎呀,可因的胸口好软,我可以咬一口吗?” “……不行,不要……” “为什么?” “你已经咬过了……” “是么,那我再咬一口,对称。” 可因眼睛通红,她的衣衫凌乱,露出一只软白的乳,刚才被那只从爪垫到心都黑不溜秋的雪豹掏出来又舔又咬,上面布满了亮晶晶的口水和野兽齿痕。 他舔了咬了还不知足,扯着脆弱敏感得不行的乳尖轻咬撕扯,可因又爽快又羞耻,一把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却一不小心加剧了拉扯,激烈的快感瞬间冲刷全身,像只被丢进油锅的虾一样拱起腰,死死缠住腿心间的弟弟,紧绷着小腿喷出大股水液。 兽人双子15-吃醋 15、 毫无防备被喷了一脸的漆黑豹子眨眨眼,口中满是甜腥味,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他哥哥先一步将她弄到高潮。 忽然有点不爽。 于是他咽下嘴里的水液,舔得更加卖力。 可因从疯狂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撮白乎乎的毛,循着视线看去,雪豹的脖子上明显秃了一块。 她一愣,道歉的话都到嗓子眼了,又被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的亚德利尔舔弄得腿根一哆嗦,嗓子里的话变成脱口而出的呻吟。 “好乖,好乖。”卡斯利尔用毛茸茸的下颌蹭她胸脯,“就是这样,放纵的时候就要尽情肆意,总是压抑着自己,我们就不会知道可因想要的是什么啦。” 可因觉得他说话好直白,又把那撮毛丢还给他。 “哇,你揪了我的毛诶。”卡斯利尔咧开参差的犬牙,喷了个呼噜,故意吓唬她,“你完了,我的毛很值钱的,你这辈子都要在我们这里了。” 蔫坏的哥哥又开始逗她了,亚德利尔闷不做声,又大又厚重的爪子按住她小腹,不重不轻地一压,听她因自己而呜咽,心满意足地狠狠用舌头刮弄敏感的阴核。 刚刚高潮的小穴痉挛抽搐着,经不起一点刺激,弟弟的舌头就像是专门为此而生的,舔在上面麻麻的,带着小小的电流,在她体内到处乱蹿。 花唇颤巍巍地又吐出一泡透亮的水,还没顺着臀缝往下流,就被亚德利尔伸出舌头全部卷进口中。 他馋得要命,兽类的嗅觉让他沉溺在她的气息里,甚至有本能叫嚣着要交配的冲动。 可因只觉得快感加剧了,情不自禁捉住匍匐在胸前的卡斯利尔,蓬松的大脑袋充满了温暖安心的触感,双手深陷进去,就难再拔出来了。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鼻腔里满是兽类发情的味道——还有她自己的,糅杂在一块,侵犯了整间屋子,浸淫在欢愉的潮涌中,一波又一波快感冲刷着身体,像在巨浪中翻飞的孤零零小船,一不小心就被欲望吞噬。 “亚德,再快一点,她要坚持不住了。” 她听到卡斯利尔愉快地笑着,指挥自己的弟弟加快速度。 紧接着狂风骤雨降临,灵活有韧劲的舌尖在水淋淋的穴里舔舐刮蹭,对准了她的敏感点疯狂研磨,她不断地颤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极度的刺激中拱起腰肢,紧紧缠住他的舌头,又一次被他们送上高潮。 “可因真棒。”卡斯利尔舔了舔她的脸。 金色的眸子浮起一层泪水,她眨落眼中的泪,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肚子上重重地砸下一只软绵绵的黑色动物。 她抱着被揪秃了毛的卡斯利尔,勉强抬头看了一眼,亚德利尔从她裙子里钻出来,满脸湿漉漉的,正躺在她小肚子上用爪子洗脸。 有种说不上来的、温馨的、家一样的感觉。 热气在屋内氤氲着,耳边是两只动物舒爽的呼噜,劳碌了一天的可因听着听着,困意止不住地往上涌。 她隐约间听到哥哥提到她的名字:“说起来,这间屋子都是我的东西,还是要可因再改一改……” 亚德利尔反驳:“为什么不改我的?” “……那就两个一起改。” 炙热的温度覆上脸颊,有些许刺痛,她闭着眼都知道卡斯利尔又在舔她了。 “可因有什么想法?” 可因只想睡觉。 “说说嘛,也是你的家了哦?” “床不舒服……”她头脑昏昏沉沉的,眼皮子直打架,也许是这个原因,什么防备都没有了,说出的话不经过脑袋,随口提出建议,说完反应了两秒,连自己都愣了。 但是卡斯利尔很高兴,舔得她满脸是口水。 “没问题!明天就去置换一套!” 亚德利尔贴心地问:“一套不够,也许会多弄几套,想要软一点的?” 可因往哥哥温暖的毛茸茸肚皮里拱了拱,小心又忐忑地提出:“可能有点得寸进尺……但是、能不能要兔子毛?” “……兔子毛?!”卡斯利尔话音一转,耳朵飞速撇了一下,驱赶什么脏东西似的,语气里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都有我们了,还要哪个动物的毛?!” “唔……对不起……” 兽人双子16-爱意 16、 由于不着调的卡斯利尔突然爆发出的醋意,可因吓了一跳,整个人惊惧得有些抖,兄弟俩手忙脚乱地安抚她。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哥,你得拿出诚意。”亚德利尔顿了顿,认真对可因补充道,“让他唱摇篮曲,他以前就是这么哄别的弟弟的。” 可因害怕完全是因为朦胧间被激发出的人类对野兽的恐惧,但缓过来意识到是他,也就不再颤抖了。 兄弟俩却以为摇篮曲的方法奏效了,卡斯利尔立马扬起脑袋: “包在我身上!” 可因眨了眨眼,莫名地被他们拐进沟里,也想听一听,把自己埋进他短绒绒的肚子皮毛里,轻声应了。 “小的时候,妈妈会哼这首曲子哄我们睡觉,我觉得很有用,只要听着听着,就会发自内心觉得很安心,渐渐地也就睡着了。”亚德利尔顶开哥哥,让他空出一些可因怀里的位置出来,低声解释,“放心睡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卡斯利尔得意地尾巴都翘起来了:“哼哼,哄人睡觉可是我的专业的。” 妈妈不在了以后,哄年幼的弟弟们睡觉的任务就一直由卡斯利尔代劳……偶尔哥哥忙,也由他来担任。亚德利尔甩了甩尾巴,慢吞吞钻进可因的怀里当一个暖烘烘的抱枕,平静地闭上眼,有些怀念。 耳边响起柔和的曲调,像夏夜里飞在草丛间的荧光虫,忽明忽暗,时而高时而低,像一颗颗流动的碎金子,缓而慢地流淌进甜美的梦乡。 她隐约能听得出来,这首歌的旋律和亚德利尔哄她的时候哼的那首很像。 是同一首吗? 听着他低声又温柔的轻哼,语调平和而包容,像是母亲讲的睡前故事。 虽然她从没见过母亲,也从来没有人为她讲过睡前故事。但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美好最幸福的事情了。 怀里的墨色豹子的耳朵飞快抖了一下,陈年回忆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卡斯利尔是家族里最优秀的孩子,却因为基因太过纯粹,受到刺激就会失控,最严重的那次是得知他们的妈妈死于精心算计的一场意外,他便发了疯,差点咬死一个受宠的弟弟,在父亲厌恶的眼神里,亚德利尔抱住自己的哥哥,战战兢兢地用这支摇篮曲使他安静下来。 所以他认为这也应该对可因有用,兄弟俩才不约而同地用都不愿触碰的过去来安抚她。 好在哥哥这次很好地接受了,没有再露出反感的表情。 伴侣啊…… 亚德利尔往她瘦弱却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 看来哥哥真的很喜欢她。 当然,他也一样。 * 枕边是顺滑的皮毛,暖暖的,像太阳晒过的毯子。 但这里没有太阳。 已经早上了,天空依旧火一般的红,和昨晚入睡时的景色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睡饱了的可因刚一睁眼,就被亚德利尔用脑袋拱着翻了个身。 可因:? “有件事需要你做。”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坐起身,稍微整理了下裙摆,和一脸颓样的卡斯利尔大眼瞪小眼。 亚德利尔用鼻尖推了推她,说出一句令她十分震惊的话。 “来,把他的毛拔了。” 可因:!! “我昨天对你发脾气确实不对,”卡斯利尔认认真真反思,整个豹有点蔫,“别难受,兔子毛是吧?不就是兔子毛!精灵的毛我都给你弄来……” “哥,不要转移话题。” “……”他视死如归地一昂脖子,“拔,你拔好了。” 他这么说了,可因颤巍巍地伸手,颤巍巍地薅下一根毛。 亚德利尔直摇头:“看好,要这样拔。”说着变回人形,握着她的手,抓了一团哥哥脖子下的细绒毛,趁他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下。 脖子立刻红了一大片,卡斯利尔龇牙咧嘴嗷嗷喊疼。 “这样好吗?” 可因手里不安地攥着卡斯利尔的毛,乳白的皮毛中夹杂着些黑色和棕色,她看了看,仔细地将它们分类。 “他凶你,他应得的。”亚德利尔面无表情,按住自己乱动的哥哥,对可因比划了一块地,“这一块最暖和,拔了。” 可因:…… 她有点下不去手。 “不然、不然算了吧,我不要兔子毛,也不要拔你的毛……” 卡斯利尔分明痛得不行,却依旧嘴硬:“见什么外呀,拔,现在不拔,换毛季脱光了多浪费。” 亚德利尔戳穿他:“哥哥又在逞强。” “啧。” 可因把手里的毛按了回去:“对不起,我不要了。” “哎呀哎呀,是在心疼我吗?” “是的。”可因诚实地点头,“我在心疼你,你看上去很痛的……唔!”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猛地被埋进白绒绒的皮毛里,眼前骤然一片漆黑,脸上又一次被糊满了口水。 “人类是怎样表达爱意的?”他的白绒尾巴摇得像条狗,“我想让可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可因顿了顿,擦掉脸上的口水,抱住他的脑袋,在他笑嘻嘻的眼神里,认认真真地闭上眼,用双唇碰了碰他的叁瓣唇。 羽毛般轻柔,亲下去的一瞬间,他闻到了甜甜的香气。 分明是很淡很轻的味道,却诱得他完全不想移开,甚至想汲取更多一些,再多一些也无妨。 可因蹭了蹭,便主动离开。 “我们是这样表达爱意的。” 清浅的一个吻,却让他整个豹炸了毛。 兽人双子17-亲吻 17、 可因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根根直立的毛,一只可爱的雪豹眨眼就变成了满身炸毛的豪猪模样,这刺激她受不了。 “可因……” 她扭头看向呼喊她的弟弟。 然后一瞬被他期待得闪光的眼睛亮瞎。 那双凌厉的眼里清清楚楚写着“我也想要”,整个人端正地坐在那,双手按膝,胡乱挥舞的尾巴暴露了他表面的冷静,规规矩矩地等待她也平等地给予自己一个亲吻。 亚德利尔的目的太明显,可因明白了他的想法后,推开身上压着的哥哥,在他难耐的眼神里,覆上同样浅尝辄止的吻。 他突然就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炸毛了。 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很陌生,陌生到他想要一口将她吞掉。 他们兄弟俩都是对一件事要事先准备很久、有充足把握才会去做的类型,这样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实感的吻,对他们来说实在焦虑不安。 所以为了缓解这轻飘飘的不安,他主动抱住了她——人的形态就是这点很方便,撬开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主动权被抢过去,可因被迫接纳了他,唇齿间交缠的是他的浓烈气息,心跳一声快过一声,握着她肩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越收越紧了,紧到她能隔着衣物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寸起伏。 他学得很快,可因只是为他开了个头,他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取悦她。 亚德利尔的亲吻很是青涩,有力的舌头笨拙又勾人地纠缠她,室内响起啧啧水声,伴着急促的呼吸,双方的体温逐渐上升,这样湿濡暧昧的氛围,适合做一些伴侣之间该做的事。 但是、刚刚清醒就又让她劳累,她会不会不高兴? 而且昨天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对,还有委托。 亚德利尔抖了抖耳朵,在气氛正好的亲吻中恍惚地想起这么一回事。 挣扎片刻,他从无法自拔的泥淖中抽身而出,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嘴角。 “我也好喜欢你。”他微微俯下腰来,额头刚好与她相抵,在她微喘的不稳气息里,对那张微启的唇瓣轻轻啄了一口。 “哥哥有多喜欢你,我的喜欢不比他少一分。” 听到这话的卡斯利尔也缓过来了,慢吞吞地插话:“……亚德,你拿我攀比什么。” 亚德利尔说:“只是在表达喜爱,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卡斯利尔歪头笑了一下,咧开尖锐的兽齿,“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和我争妈妈的。” 可因:…… 她是不是该保持沉默? “这次不会了。”亚德利尔为可因梳理头发,“哥,我们该去找委托人了,宠物的脑袋还在门外腐烂。” 卡斯利尔假装没听出他在转移话题,以动物的形态伏跪在她腿上,可因的手不受控制地抚摸他柔软的皮毛,他自热而然化作人形,脑袋便枕在她大腿上了。 她的手摸到纯白短发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他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用眼神示意她继续,然后对亚德利尔说:“我知道,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希望委托人没发现他们拿了高昂的报酬不做事。 她的手腕微偏,不经意揉了揉他的圆耳朵。 “可因,”亚德利尔的视线一直在她抚摸哥哥的手上,冷不丁地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卡斯利尔不太愿意她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挑眉问:“你确定?” “正好路过克莱恩的黑诊所。”亚德利尔提醒他,他昨天给人脖子上咬的伤口还没愈合。 卡斯利尔顿时明白过来:“确实该去一趟……可因,要和我们一起出门吗?” “来吧,给你介绍一下,顺便买几件衣服。” “不想去也没关系哦,可因任性一点也很可爱。”哥哥抬手握住她手腕,轻轻舔了一下透着青色血管的白皙皮肤,引得她指尖微颤。 他们一唱一和地邀请,可因最不擅长应对任何人的热情,点头答应了。 “我想去的。”她恐惧被关在屋子里,宁愿和他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要孤零零地等待。 卡斯利尔肉眼可见地溢出高兴的色彩,尾巴快要摇成风车。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真的为了她,把一个委托放了一天没管…… “对你们而言,我比委托更重要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仿佛自己被重视一样,可以任性到询问这样近似于撒娇的问题。 也许是哥哥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让她有些自以为是的底气。 “当然啦。”卡斯利尔毫不避讳地坦言,却怀念地捏紧她的手,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可因是伴侣,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家人,这次无论如何都…… “别乱想。”亚德利尔单手撑床坐起身,像是在警示哥哥,“相同的错误,我们不会犯第二次。” 卡斯利尔眯起眼睛笑着,但又感觉他并没有在笑。她听到他对自己承诺:“所以可因,尽情依赖我们吧,我们会为你做任何事。” 兽人双子18-精灵 18、 卡斯利尔真的很担心她会丢掉。 可因与亚德利尔双手紧紧交握,他们生怕她一不留神丢了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头看看她在不在,还会拙劣地寻找话题和她聊天,虽然她对这里一窍不通。 “不然你背她吧?”卡斯利尔最先受不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对弟弟说,“可因累了,我手上拿着这玩意儿不好背。” 他颠了颠手里的宠物的头颅。 “……”亚德利尔偏头看了看她,见她一脸无辜和自己对视,然后低头看见她赤裸的双足——脚踝上还有哥哥包扎伤口打的蝴蝶结,点了点头,放开紧握的手,蹲下身子。 “上来。” 可因连稍微推辞一下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两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漫步于焦土之上,踏过忽明忽灭的暗焰,没多久眼前便出现了集市一样的地点。 刚才他俩没话找话的时候说过,这里是44区,没有太阳,没有规则,一切归于混乱,自然也没有城邦的概念,只分为50个区域,1-20区是强者的地盘,同时还告诫她:“你不要过去,虽然你是人类,但他们当中也有变态爱好的家伙,比如喜欢收藏人类的骨头标本啊……” 可因十分震惊。 好在亚德利尔又说:“这里是44区,几乎是边缘地带,所以不用害怕,我们两个保护你一个绰绰有余。” 可因松了口气。 “况且你有哥哥的标记,几乎不会遇到危险。”他补充道。 卡斯利尔很可靠地拍拍胸膛:“不用担心这些,图鉴说人类很胆小很脆弱,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的。” 可因把下巴搁在弟弟的两只耳朵中间,困惑地眨了眨眼:“图鉴?” 卡斯利尔比她还疑惑:“嗯?看起来你不太明白你的处境?” 他说:“可因,你可是我们见过的唯一的人类哦?” “这么说吧,不管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原来属于谁,只要你向别人求助,他们都会心甘情愿帮你解决。” “只存在于书中记载的人类种,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稀有的了。” “我们说过的,你很珍贵,算起来还是我们赚了。” 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一人一句地为她解释,她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他们话中的人类、好像什么珍藏品一类的附属物,因为稀有所以很宝贵。 可因的心情有些不愉快,紧了紧环住弟弟脖颈的手腕,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他们下意识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郁闷,正当可因盯着亚德利尔随着步伐一跳一跳的软乎乎耳朵发呆时,眼前骤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惊得她用双臂死死掐住身下人的脖子。 “哥!”被掐住脖子的亚德利尔呼吸有点困难,“你吓她干嘛。” “我可不是故意的。”卡斯利尔耸耸肩,“可因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向我们撒撒娇,说不定就解决了呢。” 卡斯利尔总是很直白,让她有种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错觉。她稍微有点嫉妒了,为什么他可以把心里所想的毫无遮拦地坦白,而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厌恶。 他和她的父亲,是天差地别的两种人。 “……我可以说吗?你们不会觉得我多事?” “说什么呀,可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谁会嫌弃自己的。” “我们是便利屋,专门给人解决烦恼,与其说事情多,不如说我们早习惯了要求多的客人——而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客人,你不是,要求再多点也没关系,知道吗可因,你总是唯唯诺诺的性格该改一改了。” “弟弟说得没错,”卡斯利尔摸了摸她金色的发丝,“也许你以前被教导过什么,但在我们这里,你什么都不需要去考虑,不用瞻前顾后,随性一些吧。” 她把自己埋进弟弟宽厚的后肩,眼眶有些热热的,被他们说得更加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一开口惹笑话。 最后她只是闷闷地小声说:“……谢谢,等我整理好情绪,可以吗?” “哎呀,是不是被我们感动得要落泪?”卡斯利尔调笑起来,又开始不正经了,“想哭吗?来吧,到我宽阔的胸膛上来!” “卡斯利尔,你能别破坏气氛吗?”碍于背上还有个可因,亚德利尔瞪了他一眼,绕过他径直往前走去。 卡斯利尔连忙追上来:“好哇,有了伴侣忘了哥哥,你做的好哇。” “我可没忘了你,毕竟你这么聒噪。” 他们又不知道多少次拌起了嘴,可因趴在弟弟的背上,默默地、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在庆幸。 能遇到他们,真的是太好了。 * 哥哥手里拎着打了包的宠物头颅,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当他们穿过集市——一个满是兽头人身的集市时,总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 “哟,便利屋,你们从哪找来的稀罕货?” “人类?!这可是个好东西……” “去去去,一边去,这是我们家伴侣,可不是什么交易品。”卡斯利尔像是在挥苍蝇一样驱赶围绕上来的家伙,“嘴巴放干净点,再让我听到,下次给你涨价!” 亚德利尔微微侧身,将附着在她身上的粘稠恶心的视线隔绝。 “44区治安是不太好,有机会我们也要换地方。”他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语气轻描淡写地说。 她高悬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有他们在身边,也就不需要去害怕什么了。 穿过最外围的拥堵,中心集市就显得井井有条起来,他们熟门熟路地敲开一户在一众砖土砌成的房子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的木门,门内传来一声冷清清的“进来”后,才将她放到地上,改为牵起她的手。 亚德利尔率先推开房门,一阵清脆的“叮铃——”的铃铛声响起,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草木的芬芳。 和他们家里的味道很像。 “带什么来了?” 那人的语气没有起伏,就像一滴露水落入小溪,凛冽的气息裹挟着雨后泥土的味道,在这片焦土之上给人以片刻的自在慰藉。他干干净净地坐在那里,屋内的灯光投射不出一丝尘埃,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一双无机质的银色眸子划过她,没有一秒停留。 “好脏的人类。”他说。 洁癖精灵-身体检查1 19、 “你看什么都脏。”卡斯利尔怼了他一句,但还是礼貌地把染满鲜血的头颅放在门外。 亚德利尔安慰她:“他是克莱恩,精灵种的外科医生……被生命树庇佑的精灵就是这样,对谁都傲慢,也说过我们肮脏,不要放在心上。” 银发银眸的精灵听到这话“嗤”了一声:“你们不是最擅长杀戮,什么时候对委托物品这么关心?” 可因回忆起他俩毛茸茸的可爱模样,和杀戮简直沾不上一点边。嗯,改天问问他们便利屋是做什么的好了。 卡斯利尔刚才被外面的家伙说得恼火,又被他提起这茬,语气不怎么友好:“瞎说什么,可因是伴侣,不是委托物。” “哦?”他起了一丝兴趣,终于舍得施舍给她一个眼神,“你们的?” “还能是你的?”亚德利尔也不喜欢他的态度,但碍于这是他见过的医术最好的医生了,只能嘴皮子上和他互损几句。 “所以,你们带她来做什么。” “我哥昨天把她咬伤了,”亚德利尔把可因转过来,掀起头发,露出白嫩后颈上的一大块咬痕,最显眼的还是他留下的肉垫一样的红色印记,“挺严重的,找你弄点药。” “确实,人类很孱弱,一不留神就死掉了。”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觉得她瘦瘦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做一个身体检查。” “……”这狗东西真会踩雷区。 卡斯利尔腹诽着,但对他本人的职业道德还是很信任的:“我们要去工作,耽搁挺久了,先放你这里,做什么检查弄什么草药记在我们账上,委托完成就来接她。” 克莱恩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们养人类,粮食和日常用品都备齐了?” “在准备了……而且你这话怎么怪怪的。”好像他们养了什么宠物似的。 “哪里怪,珍稀的人类种对于你们这些阶级来说,不是被囚禁被饲养的宠物吗?” “啊啊啊可因你不要听他胡说!不一样的,我们才不是那种人!” 卡斯利尔慌乱地捂住可因的耳朵,生怕她听信了克莱恩的话,亚德利尔也不满地看着他,眉头紧锁,一副随时要砸场子的模样。 “我知道了,看来你们的确对这个人类很上心。”他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示意这两只野兽冷静下来,“放这吧,我会好好检查的。” 亚德利尔在可因耳边说了句:“我们很快回来。” 卡斯利尔弯下腰:“工作内容有点血腥,可因还是别看了,等我们回来就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可因明白他们的顾虑,点头说:“好。” 她实在太乖了,卡斯利尔心里填满了怜爱,对短暂的分离也忧心忡忡,不知多少次嘱咐:“虽然克莱恩人不怎么样,洁癖还嘴贱,但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乖乖待在这,别出门哦。” “嗯,我会乖乖的。”只要别把她锁起来,别让她一个人等待,她什么要求都可以接受的。 亚德利尔摸摸她:“乱跑的话,我们会很担心的。” 卡斯利尔还是不怎么放心,对克莱恩说:“喂,克莱恩,好好照顾她,别弄丢了。” 独居的洁癖精灵理都不想理他们。 在给了他俩分别一个离别亲吻后,他们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手,关上门的最后一秒还在对满脸不耐烦的克莱恩叽叽歪歪,惹得他差点要把他俩踹出去。 他们离开没多久,屋内顿时清冷下来,不会主动开口的可因和冷漠的克莱恩大眼瞪小眼。 克莱恩先站了起来,纯白的外套一丝不苟地熨帖在身上,即便刚才为止一直坐着,也没影响到衣服的整洁,如果不看他尖尖的耳朵、还有那没有烟火气息的冰冷银发,他的样貌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 怪不得他们会说,有些家伙会把精灵的耳朵剪圆当做人类养。 可因沉默着看他走近:“……” 克莱恩在她面前一米远停了下来,喊她:“把衣服脱了。” 可因:? “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可因很疑惑,但想起兄弟俩的叮嘱,她还是听话地应了。 “好的……” “虽然他们不在意,不过我还是要检查一下。” 可因褪下肩带的手一顿:??? “既然答应了照顾你,你在这里必须干干净净。”他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件白色的衬衣,拎起来照着她身形比划了一下,觉得挺合身,便递给她,“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先去洗澡,别让我说第叁遍。” 洁癖精灵-身体检查2 20、 可因接过衬衣,抱在怀里小声说:“谢谢。” “浴室在那。”克莱恩为她指了个房间,立刻转身回到座位上,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她是个细菌传染源,为了工作不得不心平气和对待她一样。 可因一头雾水,如果不喜欢脏,他是怎么治疗病人的? 虽然很好奇,不过她最擅长的是懂得察言观色,见克莱恩脸色很臭,一点都不想多谈的神情,便拿起衣服轻轻推开浴室的门。 克莱恩靠在椅背上,查看窗台上植物的生长情况,顺便等待她清洗干净。 没一会,可因便出来了。 没有听到任何水声动静的克莱恩皱眉看向浴室,见她还是那副沾满血渍的惨兮兮样,语气十分不友好:“怎么,想为他们报复我?” 可因拼命摇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犹犹豫豫地说:“对不起,我不会用……” 克莱恩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什么不会用?” “洗澡用的……那个管子一样的东西。” 在家里都是父亲为她洗,香氛精油都不缺,浴池的水温也为她精心调好了,她根本没亲自动过手,也从未用过这些洗浴用品。 自由是有代价的,四体不勤的可因离家出走第二天,要慢慢学会独立生活的技能,比如说——如何洗澡。 “……”精灵陷入一阵可疑的沉默,他凝视她片刻,忽然说了句,“仰头。” 可因不明所以,仰起了脑袋:“这样?” 项圈磨出的旧痂暴露在他眼底,白皙脖颈上一圈红褐色的痕迹异常刺眼,能勒出明显疤痕的伤口,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这只小小的人类好像并没有受到宠爱。克莱恩神色复杂,不知道那对兄弟从哪抢来的,原主人既然能得到珍贵的人类种,却不善待她,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 她一直仰着头很不舒服,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辨认上面的纹路,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可以了。” “那浴室……” “我教你。” 可因弯起了眼。 “你笑什么。” “卡斯利尔说的对,克莱恩先生是个很棒的人。” 克莱恩完全不吃她这套,冷漠地看她:“嘴甜是没用的。” 可因坚定地摇头:“不是的,我是发自内心赞美克莱恩先生。” 精灵天生对虚伪最敏感,这也是他们选择不与其他种族来往的原因——但他却没有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丝毫造作,那双清澈的金色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星星调皮地眨眼睛,又或许是月光漏下了一滴滴淡金色的光,美好得让他无法直视。 真稀奇,被囚禁虐待过的人类,居然还拥有这样纯净的眼神,甚至对陌生人抱有善意。 他稍微有点感兴趣了。 不过整洁是他的底线,再感兴趣还是要洗干净的。 他套上一副皮质手套后才去触碰她刚才摸过的浴室门把手,沐浴在她倾羡的目光中,手把手地指导她该怎么调节适宜的温水,以及瓶瓶罐罐的使用方法。 “会了吗?” 一直很认真地听他说话的可因点头:“会了,谢谢你。” 克莱恩不能看她的眼睛,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控制,头疼地离开浴室,拎住手套的指尖扯下,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窗台上的植株郁郁葱葱,即便没有太阳,被生命树祝福的精灵也能将它们照顾得很好,这也是他会选择成为医生的一个原因。 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她不太熟悉这种沐浴方式,劈头盖脸被砸懵了,像小动物一样拼命甩水,过了一会又听到她好像无法区分他自制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区别,小声嘟囔地重复着他说过的话,他耳朵尖,又敏锐,听得一清二楚,吵得他无法安静地观察,被这样的想法影响到,他不禁怔住,捻着叶片的手微微一紧。 ——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在意别人的伴侣了。 克莱恩对着无辜的盆栽植物微微出神,没多久,浴室门“咔啦”响动,那两只兽的伴侣满身水汽出现在他眼前。 洗干净的女孩全身滴着未干的水珠,发梢氤氲的湿润稍稍洇湿他的衬衣,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就像他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体里,处于一种近乎半透明的、若隐若现的暧昧状态。 克莱恩顺手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 像是要隔绝掉什么东西。 可因不知道他的想法,刚要赤着双足迈出浴室,猛地被他喊住:“别动。” 也许是反应过来他的语气太生硬,克莱恩又说:“没穿鞋不许乱跑,脏。” “哦,好的。”可因明白了。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他慢慢接近自己,在他确定她洗得干净了,又换上一副崭新的皮质手套,双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托举起来。 可因自然而然地抱住医生的脖子,心想他主动接触了,应该不脏了吧? 她扭头看去,近在咫尺的克莱恩高挺的鼻梁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副纤细的金丝边眼镜,离得近了,才看见他嘴角下隐约有颗青色的痣。 他好像有点膈应的模样,整个人的动作都挺僵硬。 这个拥抱对两人来说都是酷刑,可因不安地害怕他讨厌自己,因为这是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的朋友,她想留下好印象。克莱恩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给她一双拖鞋不就好了,怎么还动手了。 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失控。 当他把她扔在纯白的床上,就像在扔一块烫手的木炭那样时,可因更加肯定他不怎么喜欢自己了。 果然没打招呼就碰了他,他不高兴了吧。 她蔫哒哒地觉得自己搞砸了人际关系,抱膝蜷缩在角落里,下巴搁在膝盖上抱歉地看着他。 “过来,躲那么远我怎么检查。” 他语气也硬邦邦的,银色的眸子渗着冰冷,讨厌得恨不得把她扔出去。 可因眨了眨眼,缓慢地用屁股挪到他面前。 他紧抿薄唇,微湿的手套撩开她后颈的发丝,露出那一块被咬的伤痕。 “挺深,再往里一点就咬穿了。”他用力按了按,伤口立刻渗出血渍。 感受着指尖下的身体在压抑颤抖,她分明痛得不行,却忍着不发出声音,是在畏惧他吗? 自认为职业道德良好的精灵没有就此收手,拂过她的伤口说:“咬得挺狠。他们种族就是这样,不知轻重,天性杀戮,你跟着他们有的受了。” 可因实在忍不住嘤咛一声,却一言不发。 克莱恩轻哼,金色的湿润发丝与手指缠绕,鼻尖萦绕的是属于自己的味道——她用了他给的东西,有他的味道是理所当然。 但他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她用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她穿自己的衣服。 就好像她变成了他的所有物,在向她的伴侣们昭告他的存在。 “……”他思索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盯得她背后寒毛竖起,差点又缩回角落里时,他开口了。 “躺好,可因。” 洁癖精灵-身体检查3 21、 可因理所当然认为他要给自己治疗,坦诚地背对他趴下,被水洇湿的半透明衬衣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少女躯体的姣好弧度。 卡莱恩垂下眼眸,她的无心芥蒂,反倒衬得他心思龌龊。 她主动拨开后颈的头发,咬痕赤裸裸地映入眼帘,这让他更清楚地看见卡斯利尔留下的标记。兽族的爪纹是独一无二的,认定了伴侣就是一生,也许在不久之后,亚德利尔也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雌性的稀缺不是新鲜事,更别提她还是最为珍贵的人类,拥有两个雄性伴侣就和呼吸一样正常。 “克莱恩先生?” 可因等了许久,见他迟迟未动,不由出声。 “安静点。”克莱恩捋下她置于后颈的手,衣服不合身,她稍稍抬手,衬衣就什么都遮不住了,露出半个富有弹性的白嫩臀部,太不礼貌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移注意力的。 可因立刻噤声。 她耐心地等待着,克莱恩先生的步伐朝着窗台那边走去,她听见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什么东西,清脆的容器碰撞声回荡在屋内,紧接着走到自己身边,往她脖子上抹了什么东西,颈间一凉。 “躲什么,伤口还要不要愈合了。” 他的语气像极了曾经指导过她一段时间的家庭老师,可因心跳漏了半拍,脑子没嘴快,条件反射说了句:“对不起。” “……”他有这么严厉吗? 绷带绕着脖颈一圈圈缠绕,草药的味道令人安心,但熟悉的被禁锢住而呼吸困难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可因忽然碰了碰他的手,趴在床上眼巴巴地望他。 “又怎么了。” “克莱恩先生,能不能绑松一点,我难受。”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手下的力度果然松了许多。 可因松了口气,克莱恩先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冷酷嘛。 绕了几圈固定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在最后也给她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和她腿上的那个蝴蝶结一样,但那个已经在洗澡之前被取下了。 “好了。”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她的头发,金色的发丝顺滑地从指尖滑落,晕着几分他的气息。 可因以为结束了,撑起身子就要起来。 “别乱动,”他皱起眉,语气不善,“躺下,转过来。” 是要正面对着他的意思吗?可因犹豫着躺下,歪头看他。 “对,就是这样。”克莱恩先生终于眉头舒展了,赞许地点头。 然后呢? 她疑惑地等待医生的动作,他又去换了副新的手套,原先那副沾满了药,被他毫不留情地丢掉。 “只是做个身体检查,冷静,别害怕。” 他一边换上手套,一边盯着她的眼睛暗示。 可因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弯下腰来,用崭新的手套,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 银白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冰凉凉地落在她颊边,她循着发丝往上看,那张脸精致得看不出一丝瑕疵,也没有丝毫情绪,就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 可他做的事却与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趁着她的注意力被他漂亮的脸蛋吸引时,衬衣被一丝不苟地剥开,露出里面赤裸裸的柔软胴体。 若隐若现的风景完完全全袒露在他眼底。 克莱恩先生面色如常地用食指抵住她的胸膛,可因虽然有点呼吸急促,但医生本人那么认真地为她检查,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有异样的心思。 粉嫩的乳尖随胸膛起伏而微微颤抖,精灵先生的手慢慢向下划过,精准而轻柔地捏住奶油上的一点小樱桃。 她忍不住低低叫唤一声。 “疼?还是别的什么?”克莱恩推了推掐丝金边眼镜,直勾勾地与她对视。 可因咬着下唇,拼命憋回快感,努力为他描述感觉:“不疼,痒……唔,有点酥酥麻麻的……” “是很敏感吗,如果再用力一点……” 强烈的刺激如细碎的电流贯穿全身,她不自觉握住他的手,嘴里囫囵地喊:“嗯啊啊……先生、克莱恩先生……” 乳尖被捏得变形,皮质的手套带着粗糙的颗粒感,她被捏住脆弱的那点,弓起身体追随他的指尖,止不住地呼喊他的名字求饶。 她好糟糕,明明是在帮她做检查,她却不知羞耻地有了湿意和快感。 洁癖精灵-身体检查4 22、 可因难耐地攀住他的手臂,克莱恩先生没阻止她,看她的神色和看那些盆栽植物没什么区别。 可因安慰自己,绝对是她多心了,她怎么能怀疑被生命树祝福的纯净的精灵。 伴着女孩颤抖的尾音,古井无波的银眸一眨不眨地审视她,要把她的反应全部记在心底,但她太吵闹,总是喊他的名字,温热柔软的胸乳在他手心里胡乱磨蹭,体温透过严严实实的衣服传递给他透凉的皮肤,弄得他有几分心烦意乱。 嘴唇被冰凉的拇指碾过,沁出血一般的殷红,可因被他用手指敲开齿关,强硬地插入一根指头,抵着贝齿一颗颗按了过去,勾起舌尖在她的口腔中来回搅弄。 破碎的呜咽从指缝中漏出,疯狂分泌的唾液浸透了他的手套,在碾压挤弄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嘴巴好小。”克莱恩又塞入第二根手指,语气没有波动,“再张开点。” 说着另一只手还在用力捻动,可因被他持续加码的揉弄刺激得头昏脑涨,身体一颤,闷闷地呻吟一声,控制不住咬了他的手指。 “嗯?” 他只需要浅浅地发出疑惑,可因就颤巍巍地努力张嘴,方便他检查口腔,克莱恩看见她的眼角有些红了,被快感刺激得止不住溢出眼泪。 软滑的舌尖被他两指夹着拖出来,粉粉嫩嫩的,晶莹剔透的唾液缠在他指尖,抽出来时拉出细长的银丝。 “口腔状况很好,牙齿健康,舌头柔软不僵硬,继续保持。” 克莱恩咬住沾满口水的手套,往外一扯便轻易脱掉,葱白修长的手指直接覆在她温热的肉体上,冷冰冰的触感激得她一哆嗦。 “好、好的,先生……” 由于她还攀着他的手,他只好用这一只来检查她的身体,骨节分明的手缓慢划过她的胸膛,越过高耸山丘和低洼谷底,最后停留在幽秘的入口。 那里已经湿得不能看了,她不用想也知道,甚至在怀疑医生是不是在嫌弃她过于敏感的生理反应。 “有过几次?”克莱恩问。 “……什么?” 克莱恩不厌其烦地重复:“和他们交配过几次?” 他们?是卡斯利尔他们吗? 可因模模糊糊记得:“一、两次。” “除了他们呢。” 她摇了摇头,泪珠跟着一起掉落:“对不起,先生,我不记得了。” 凉飕飕的手指在湿漉漉的缝隙处上下抚弄,她的回答让他有一瞬的愣怔,但很快就掩去了失态。 可因吸了吸鼻子,眼泪流得鼻尖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克莱恩选择不去看她惹人怜爱的眼睛,公事公办地说:“放轻松,我要检查里面了。” 他轻轻揉了穴口两下,小穴便翕合着吐出一泡淫水,稍稍一挤就轻松插入湿滑缝隙中,叁两下摸到她的阴蒂,打着圈揉搓起来。 丰富的生理知识让他知道如何取悦女性,这粒小小的阴蒂是最能让她欢愉的地方,只要这么一按—— “哈啊……”可因双眼再次泛起水雾,身体又有了感觉,克制不住地浑身发软,呼吸不匀地轻喘,大腿反射地紧紧夹住他的手。 可他挑逗完了,又不继续深入,勾着她一点一点磨,像是要把她的理智消磨殆尽。 “这里舒服吗?”为了让她确认,他又一次按住红肿起来的小豆子。 她嘤咛一声,迎合他抬起腰:“舒服的……” “可因是什么感觉。” “酸酸的,痒痒的,唔……”她松开攀住他的手,捂住袒露的胸口,“可因、可因心跳好快,想要……” 他轻嗤一声:“想要?” “求求你了,克莱恩先生……” “要我做什么。” “要先生进来……唔嗯……要先生填满可因……” 她颤抖着伸手,握住大腿根,主动掰开双腿,腿心间淫靡泥泞的穴口收缩着邀请他的进入。 洁癖精灵-身体检查5 23、 “不可能。”他抽出手指,修剪干净的指尖上全是她的液体,糜烂色情与他冷漠的外貌格外不相称。 “求你了,先生……”可因快哭了,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企图挽留。 “你是卡斯利尔的伴侣,”他扯了块布不紧不慢地擦干净,“应该去找他。” 巨大的失落铺天盖地袭来,可因难受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精灵眼尾一跳,本想勾着她自己主动,却脱口而出:“帮你缓解倒是可以。” 可因水汪汪的眼里全是对他的渴望。 他捂住她的眼睛,自觉在击溃他人防线方面她已经成功了,微不可闻地叹息:“自己掰开。” 睫毛轻挠他的手心,痒意直达心底,看着她并着双腿拢起,将膝盖压在胸前,水淋淋的小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女孩软若无骨的手往下摸到他沾满淫液的手指,战战兢兢地扒开黏腻的两瓣花唇,水红的媚肉急不可耐地等待他的侵入。 “先生……”她怯懦又期待地喊了他。 “嗯。”克莱恩喉结微动,抚弄阴蒂的手指一顶,“噗嗤”一声便捅了进去。 刚一进入,穴肉就死死绞住手指,微凉的体温染上她的温度,穴口感受着传来的压迫感,可因忍不住哼出低吟。 “嗯唔、克莱恩先生,进来了……” 空虚的甬道被稍微满足,他微微转动手指,曲起指节深入浅出地抠挖小穴,修长的手在媚肉里一寸一寸地探索,灵活地撩拨,忽然触到了什么,女孩身体一颤,爽得腰肢都软下来。 “是这里?”他拿捏住她的弱点,找到那处让她刺激的软肉,熟练地狠狠碾了上去。 可因扭着腰爽快地叫了出来,大股大股的淫液喷溅,甬道疯狂收缩着绞紧插入的手指,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抛到高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反应很棒,身体很健康。”他趁着挤压的空隙,慢而稳地推入第二根手指,嘴里说着像是在研究她身体的话,“要这样多少次,你就会高潮呢?我很在意。” 还没等她混乱的脑袋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紧接而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搅弄,敏感点一刻不停地被挑逗揉搓,大拇指也不忘照顾到红肿硬挺的阴蒂,可因紧紧绷住腰际,一只手揪着床单,连脚趾都因为强烈的快感蜷缩起来,整洁的衬衣被她弄得皱巴巴,堪堪搭在手肘上,她抬眼望去,克莱恩先生也恰好在观察着她,银色的眼眸中映出她动情的姿态。 接着他闭上眼,说不清道不明地吸了口气,手指挖得又快又深,臀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过于强烈的刺激硬生生将她逼上高潮,穴口立马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水液,可因头脑空白了一瞬,抓着床单的指关节泛白,胸膛急剧起伏着,过了好久才从将人逼疯的快感中缓过神来。 克莱恩面无表情抽出手指,她的大腿根还在发抖,抽出手指时,一串串水珠立刻释放出来,顺着臀缝往下淌,原本就一塌糊涂的床单更加不能看了。 但他可没心情去换床单了,面色沉重地斜睨她,问道:“你把我的手弄脏了,想要怎么处理?” 此时她的心跳异常剧烈,听到他的话宛如冷不丁被浇了一盆冷水,突然想起他是不喜欢脏的,而她竟然还不知羞耻地弄皱了衣服,床单也搞得脏污一片,她循着他抬起的、还在滴着粘稠水液的手指看去,慌乱的心脏愈发焦灼地跳动。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又搞砸了? “对、对不——” 可因顿时感觉一阵对自己的厌弃和恶心铺天盖地涌上心头,道歉的话还没说完,胃里翻江倒海,不由喉咙一苦,哇的一声吐了。 洁癖精灵-给你刷牙+开着花洒做爱1 24、 纯白的外套被她吐得满身都是污渍,巨大的恐慌和自我厌恶一瞬席卷了她的理智,眼底神采逐渐涣散,正当她又要逃避时,克莱恩一把掐住她的下颌。 “……”可因被迫抬头,看他实在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没有真的怪你,不必当真。” 撂下这句话,他松开手,火烧屁股似的慌不择路转身进入浴室,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从那优雅离去的背影中看到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哗啦的水流声响起,打断她出神的思绪,可因呆呆地盯着浴室门看了一会,又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床单。 他说没怪她,应该不会挨打了吧? 可因连衣服都顾不上扣好,腿肚子还在打颤,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将床单卷了起来,擦干净地上的脏污,然后捧着这团床单,试探着打开浴室门,想要弥补过错。 银色长发湿透了,服服帖帖地紧贴后背,她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他赤裸的背部在水汽萦绕中若隐若现,水流顺着及腰的长发如雨帘般往下落,蜿蜒爬过坚实的大腿,在脚边聚集成一汪水洼。 “看什么。” 他侧过来,看着半边身子躲在门后的可因,她正抱着那床脏兮兮的床单手足无措,心下了然。 “脏的放那吧。”克莱恩抬起下巴示意她,被她弄脏的衣服正迭得整齐放在一个竹篮里,可因听他的语气真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眼睛一亮,屁颠屁颠跑了过去,把床单也塞了进去。 克莱恩见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床单也迭起来,冲洗手臂的动作顿了顿,喊她:“可因,不用管它。” 她应了一声,又鼓起勇气问:“那衣服……?” 她指的是她身上那件,也在刚才的检查中乱得不行了,她甚至都没扣好,宽大的衬衫歪歪斜斜地挂在半边肩上,另一边露出圆润的肩膀,双乳遮遮掩掩的,稍微一敞就能看到全部景色。 “……脱了。”禁欲至今的精灵先生可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被一个人类勾得像只野兽一样躁动,“然后过来。” 可因被他的眼神锁定,像是被盯上的猎物,后脊忽然升起一股寒意。 “好的,克莱恩先生。”她懦嗫着开口,慢吞吞脱下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一股脑扔进篮子里。 克莱恩踩着积水往前几步,手臂一伸,从她身旁取了什么东西,可因好奇地看去,就听他说:“把嘴张开,漱口。” 骤不及防被一个小瓶子抵在唇边,可因闻了闻,是淡淡的植物的味道,她用余光看他,见他没有多余的表情,才接过小瓶子,含了一口。 “含一会吐出来,我给你刷牙。” 可因眨了眨眼,没觉得他帮她刷牙有什么不妥,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在家里的时候一直是父亲照顾她的衣食起居,她习惯了。 克莱恩捏住她的下巴,她顺从地张开嘴,冰凉的膏状物体刮过齿间,浓郁的清凉气息侵入鼻腔,被他用牙刷一点一点蹭开抹匀。 可因闭上眼睛,口腔里被他刷过每一寸地方,连舌头也没放过,他的脸离得很近,近到能闻到他呼吸间清冷的精灵味。 她形容不出来这种味道,就像山下的野草不知道雪山上盛开的冰莲花是什么,从未见过,也就无法用匮乏的语言描述。 雪山上的冰莲花又开始皱眉:“张开点,我看不到里面。” 她努力张到最大了,唇角有些泛红发麻,他却依旧不满意,用大拇指抵开牙关,这一下衔不住的口水滴滴答答地从他指尖往下流,他赤裸的手臂上缠绕的全是她的口水。 “唔唔……”可因又慌了,张着嘴呜咽。 克莱恩又一次被她的体液弄脏,无奈地做了个深呼吸,索性破罐子破摔,让她漱完口,将她往浴室的墙壁上一按,整个人覆了上去。 “……难受就说出来。”他托起她的臀,低头对上她湿漉漉的小鹿眼,分明是放浪的场面,她的眼神依然纯净,这种反差却勾得他蠢蠢欲动。 淋浴头还开着,他最后分神出来拿起它,交给可因。 “会变得很脏,帮我把脏东西冲掉。” 被温水侵染得湿热的龟头抵着阴蒂轻轻戳弄,揉搓得红肿敏感的小豆子像过电一样酥麻,可因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不由抓紧了手中的花洒。 洁癖精灵-浴室play 25、 这么多年平稳跳动的心脏发出灼热的感觉,随着她盘上自己腰间的腿收紧,耳畔的呼吸绵长,在为接下来双方心知肚明的事情做准备,克莱恩愈发感到身上的禁锢被解开,欲望像藤蔓一般疯狂生长蔓延。 精灵无法再保持理智,龟头在湿润的穴口蹭了蹭,缓而沉地挤进小小的穴口,一点点占有她的每一寸领地,一点点侵蚀她每一分气息,陌生的快感涌上大脑,搅得他意识迷糊,头脑发昏。 可因环住他精致的后背,抓着淋浴头的手顾不上什么清理了,在他进入的一瞬发出舒爽的长叹。 但他就这样停住了,可因偏过头,那张宛如神明亲手捏出的完美脸庞上染了层淡淡的绯红,她被近在咫尺的美色诱惑,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慢慢接近他,他眼眸微动,没有表示。 没有拒绝就是接受,可因蹭了过去,一口咬住他有了些许血色的唇。 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他的唇凉凉的,是雨后青草的味道。 她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的错愕神情,不过她想的却是,身体里还嵌着他的性器,亲一亲也没什么关系吧。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况且精灵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吻带着清凉的气息,像一阵风吹进他心坎里,令他混乱的脑子清醒片刻,她吻得很轻,很温柔,对他而言又无比炙热,仿佛能将他的一切都灼烧成灰烬,好在她清浅的吻在彻底灼伤他之前便撤离,宽容地给予他喘息。 可因有些提心吊胆,他为什么不回吻?是不喜欢她吗? 他的不作为让可因悬在空中,试图去摸摸他尖尖的耳朵,这回就被他眼疾手快握住了手。 “……别摸耳朵。” 藏在湿漉银发里的耳朵烫得敏感,不能让她摸到。 可因收回了手,趴在他肩膀上忐忑地问:“克莱恩先生,能不能亲亲我。” 他下意识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轻声“嗯”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震得她骨头都酥了,不由自主又凑了上去。 她教会纯洁的精灵如何接吻,玷污了盛开于雪原之上高贵圣洁的那株花朵,他一边笨拙地勾起她的舌尖,一边顶了顶下身相连的性器,身体里埋着的那根肉棒开始动了,肉壁被龟头刮蹭的酸胀感和被撑开的快感逼得她眼眶一热,流下泪来。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陷入交缠黏连的唇瓣之中,嘴里尝到咸咸的泪水,克莱恩一愣,松开了她的唇。 “……我并不熟练,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你觉得舒服吗?” 可因红着眼摇头:“先生要快一些,可因才会舒服。” “嗯,知道了。” 男性精灵按下她的腰,开始加速挺动腰胯,阴茎整根抽出来再狠狠地捅入,毫不客气地用肉棒碾压娇嫩的甬道,毫无技巧可言,简单粗暴到让她哭喊起来。 手里抓着的淋浴头还开着,两人都无法顾及到,洋洋洒洒的水花落在他后背,因为一直冲洗一个地方,温热的水流将他背后的肩胛骨烫得一片通红。 但他全身都火热滚烫,早已自顾不暇。 女孩的里面温度好高,流出的充沛汁水和洗澡水一起,沿着他的大腿滴落。 张嘴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可因被他顶得浑身发软,被动承受着他大开大合的肏弄,她在他耳边哼哼唧唧的,呻吟着,哭泣着,这样简单却激烈的欢爱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急剧累积的快感让她绷紧了腰,甬道里酸麻胀痛的感觉愈发麻木,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更是每一次都更加深入,猛烈地用龟头去凿弄脆弱的子宫口。 那根温热的肉棒在摩擦中越来越热,更是在戳开她宫口的一瞬烫得她神志不清,脑袋里直接炸开了烟花,穴肉夹着他的肉棒痉挛地喷了出来。 可因眨落了高潮后的泪水,手脚无力地缠在他身上,忽然觉得自己完全是自作自受。克莱恩先生沉默地看着她高潮后红扑扑的脸,自然而然地亲了亲她的眼角,随后加快抽插速度,重重地往里一顶,冰凉的精液全部射在子宫里。 她忍不住一哆嗦,又抱紧了他,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视线往下看去,就看到被冲得红通通的背。 可因心虚地把花洒拿远了:…… 精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完全没意识到她忘了什么,咬了咬她的耳垂,说:“怀孕的话,就回来找我。”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可因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正经的,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克莱恩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克莱恩先生好像比刚见面的时候好说话了一点。 “还有,让他们多猎一些食物,你又小又没力气,太不健康了。”克莱恩的阴茎还插在她里面,就这样颠了颠她的屁股,“看你营养不良的样子,硌人。” 可因抿唇,纠结地看着他。父亲说过男人都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叫什么来着?拔吊无情?他还没拔,就开始嫌弃她了。 将稍微疲软的东西拔出来时,堵在里面的淫液混着白精一泡一泡地往下淌,克莱恩看不下去,拿走花洒为她冲洗肏得肿起来的小穴。 “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回来了。” 安静的浴室里只听得到水声,还有他轻声说话的回音,可因淡淡应了一声,他也没抬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有了克莱恩的帮忙,清理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可因换上新的衣服,依旧是他大一码的新衬衣,还被重新包扎了伤口,老老实实地坐在病床上等待双子来接她。 顺带一提,病床上的床单也换成新的了。 克莱恩先生自从浴室出来就没看她一眼,可因没多想,大概是觉得他不想认同这段关系,她也无所谓,无聊地晃动双腿,原本赤裸的脚上被他套了一双拖鞋,她就勾着鞋尖玩。 气氛很是沉闷,不知在这样的环境下等了多久,门外传来躁动的吵闹声,可因一听那聒噪的声音就知道是卡斯利尔来了,立刻解脱地跳下床。 默默用余光偷看她的克莱恩:…… 他的诊所大门被暴力推开,闯入两只野性难驯的家伙。 “可因!我们回来啦!” “可因,久等了。” 可因终于等到他们,连跑带颠扑进哥哥怀里。他们要是再不来,她就要先被屋里的低气压氛围先弄窒息了。 “哎呀哎呀,怎么了,怎么这么热情?”卡斯利尔顺手环住她。 亚德利尔补充道:“被欺负了?” “没有。”可因摇摇头,实话实说,“克莱恩先生对我很好。” “是么。”卡斯利尔低头,她的发旋就在自己鼻子下,轻轻嗅了嗅,“你洗澡了?” “嗯,克莱恩先生把他的东西借给我。”她扯了扯衣领,“还给我一件衣服。” 卡斯利尔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她,她确实穿了一件克莱恩经常穿的衣服,但实在太大了,袖口挽起,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纽扣即便系到最上面那颗,领口还是暴露了大片肌肤。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 克莱恩满脸写着不想理他们。 最后还是亚德利尔站出来:“你说的身体检查,结果怎么样?” 克莱恩和可因同时一静。 “……没有不好的,”他的眼神盯着可因,缓缓开口,“就是没有摄入足够的营养。” “我明白了,可因,今晚就给你炖肉汤喝!”卡斯利尔得意地摸了摸她微湿的脑袋,“一定把你养得很健康。” 可因乖巧点头。 亚德利尔狐疑地看着克莱恩明显不太对劲的表情,心里逐渐有个离谱的想法。 但不太可能,他洁癖严重到连植物上的灰尘都得扫掉,不太可能发生他想象中的事情。 “对了,克莱恩,你懂精神方面的问题吗?”卡斯利尔双手托起腋下抱住可因,忽然问。 克莱恩轻轻乜了他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卡斯利尔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总之,谢啦,克莱恩,多少钱记我们账上……” “不收费。” “啊?” 他却不再重复,视线微偏,对可因说:“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吗?” 她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亚德利尔:…… 这感觉,要遭。 === 本意是想写一个七人双向(?)救赎的小黄文,但因为前期太憋屈所以感觉写得不得劲,临时转换一下心情去写点开心的! 纯肉福瑞文!《狱友凶萌》临时开坑!不带脑子的自我放飞快乐文!爽完就回来!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兽人双子-他们的过去 26、 克莱恩没头没尾地问出那个问题以后,可因红着脸往哥哥怀里钻,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卡斯利尔啧他:“不就是用了你的东西,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亚德利尔不可置信:哥你的聪明劲呢,他明显很可疑,在瞒着他俩什么事情。 “走,快走,吵死了。”克莱恩先生开始驱赶他们,“记得隔段时间再来。” “多久?”亚德利尔问。 “随你们。” 撂下这句话,他就不再理睬他俩了,可因手脚并用想要爬上卡斯利尔背后,在他本人的帮衬下顺利环住他的脖颈。 卡斯利尔哄小孩似的,托住她的大腿向上颠了颠:“走咯,可因一号坐骑,出发~” 她回头望了克莱恩先生一眼,他静默地倚在窗前,拧下植株上一片娇弱的绿叶,没有任何表示。 她又把脑袋扭了回去,搁在哥哥毛茸茸的双耳之间,看它们因为奔跑被风吹得向后仰倒,忍不住吹了口气,她吹一口,它就灵敏地抖一下,可爱极了。 “好玩?”他背着一个人类奔跑,气息依旧很稳,没有一丝喘息。 可因点头:“好玩。” “我们还有更好玩的呢,”他笑嘻嘻地说,“等回家,我给你看……” “哥。”亚德利尔匆忙打断他,“你怎么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 他假笑着弯起唇角,表情很明显了,他就是故意的。 可因倒是很好奇:“是刚才询问精神方面的问题吗?不能问吗?” 亚德利尔为她解释:“……嗯,克莱恩先生有个妹妹。” 可因眼睛一亮。 “不过你见不到了,她很早以前死于生命树污染,精神失常自杀了。” 她失落地“哦”了一声。 可因还小,被养在笼子里的她无法理解死亡和分离,只知道死亡很痛苦,死了也就不可能再见面了。 她是觉得,克莱恩先生的妹妹应该和他一样精致漂亮,像洋娃娃,她好想见一见。 亚德利尔奇怪的是,哥哥特意引克莱恩想起死去的妹妹做什么。生命树污染导致的精神问题和可因这样人为造成的心理创伤是完全不同的。 “报复罢了。”卡斯利尔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神秘兮兮地说,“我也是很小心眼的。” 行吧,他哥也知道了。 亚德利尔对他隐而不宣的态度不是很赞同,但看到他背上的可因正搂着他撒娇说想看更好玩的东西、他安抚着说别着急时,隐隐约约又懂了他。 尝到甜头又怎么样,终究可因还是他们的,若是撕破脸皮,即便是精灵急了也会争取,况且可因和他们的感情没好到那种程度,他哥也拿不准她的心思。 不如就保持现状。 真是的,他哥还是一如既往,谁也不知道他满是笑意的眼底藏着什么,作为他的家人,他的弟弟,亚德利尔有时候也难以揣测他的想法。 “愣着干嘛,跟上来啊。”卡斯利尔呼唤他,“趁着肚子还没饿,给可因买衣服去。” 他摸了摸兜里刚到手的委托金,应了一声,连忙跟上了。 可因穿着克莱恩的衣服,松垮地斜斜搭在肩上,环着哥哥的脖子问:“便利屋都做什么工作?” “咦,可因想了解我们吗?”卡斯利尔又将她往上送了送,思考片刻,说,“便利屋的工作几乎囊括了所有事情,帮人找宠物啊,替人寻找不常见的东西啊,打听情报啊……只要有委托,我们就会去做。” “听上去好辛苦。” 亚德利尔:“当然还有杀人埋尸。” 可因震惊:!! 卡斯利尔低声闷笑起来,笑了一会犹觉不够,大笑出声。 亚德利尔说:“只要给钱,我们什么都做。” “没错没错,待会给可因买衣服的钱也是我们辛辛苦苦工作换来的哦。” 用他们杀人埋尸的钱? 可因的声音都在抖:“其实我有的穿就……”够了。 “这可不行,可因是伴侣,不是养着玩的宠物,不能简简单单有的穿就好了。” “是的,可因,轻松一点,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把自己埋进哥哥的白色短发里,自认说不过那两张嘴,闭嘴了。 “不过克莱恩说得对,”卡斯利尔忽然提起他,“胳膊瘦的连肌肉都没有,你确实需要补充营养。” 亚德利尔算了算:“我们有叁个人,那头动物不够吃几顿。” “那就去找迦兰,他那里有的是补品。” “奸商?……嗯,他的东西确实很多。” 可因:…… 她要长出肌肉才算健康吗?父亲都没有的东西,他们是不是有点为难她? 豹子的奔跑速度很快,说话间,叁人又来到一处集市,不过这里的人显然比44区的那些家伙更惧惮兄弟俩,见到他们先是吃惊地睁大眼,随后纷纷避开,连视线都不敢接触。 “是和44区接壤的8区,这里的人很友好哦,”卡斯利尔贴心地为她介绍,“实力比44区的家伙们厉害,素质也显着提升了呢。” “幸好不是什么不长脑子的类型。” 他们将她带去一间挂着布料的店里,老板娘见到他俩热情地招呼:“哟,稀客,怎么又回来了?” 她又看到卡斯利尔毫不避讳地放下背上的女孩,好奇地问:“这位是……” “我们的伴侣。”亚德利尔说,“带她来买衣服。” “……”老板娘哽住,挤出一丝笑容,不怎么自然地问,“……你们两个的?” “是啊。” 老板娘瞬间高看了她一眼。 “真是、人不可貌相。” 当年差点屠尽8区的两只兽人,发起疯来连这片区域的老大都死在他们的利爪之下,这个瘦瘦小小的雌性是怎么承受住两人的疯狂? 然而更令她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当她掀起她的衣服去查看尾巴、为了挑选更适合她的衣物时,惊悚地发现—— “她没有尾巴?”是精灵吗? “等一下、她的耳朵怎么是圆的?!” 在这个世界上,长得类人的,没有尾巴,却有光裸的圆耳朵的种族只有一个。 是人类! 这两只疯子的伴侣,是人类! 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稀有种族! 和44区头脑简单的家伙比起来,能在8区生活的居民不仅实力强大,更重要的是,他们有脑子。 这个人类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老板娘非常清楚。 只要把她的存在告诉新任的老大、这片区域的统治者,她也能…… “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哦?” 卡斯利尔带着笑意的声音宛如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老板娘顿时清醒了。 对,他们是便利屋的双子,她惹不起的存在。但…… “那件事确实很令人难受,大家都不想再发生一次。”亚德利尔将一沓钱放在她面前,往前推了推,“帮我们的伴侣挑几件衣服,很简单,你知道的。” 老板娘看着面前的一沓钱,那显然超出了几件衣服的价值。 “这个价,我们以后会常来。”亚德利尔说。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兽人双子-摸摸尾巴 27、 可因终于有新衣服穿了。 老板娘为她挑了一款兔类兽人的衣裙——这套的身形很适合她,需要改动的地方很少。她贴心地拆掉尾巴处预留的扣子,用针线缝合好。 他们的衣物大多为尾巴留了一块缺口,用调节松紧的纽扣调至最适合尾巴放置的程度,顺带一提,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的屁股后面也有尾巴扣。 可因对什么都很好奇,因为自己的扣子被缝上了,她就去摸弟弟的,扣子在尾巴根部,她稍微一揉捏,亚德利尔就微弱地一颤。 “别在这里,回家再玩好不好?”亚德利尔脸颊通红,像只被调戏的纯情小豹子。 卡斯利尔盘腿坐在椅子上,支起一条腿,托腮望她蠢蠢欲动的手:“可因愿意亲近你,这不挺好吗?” 亚德利尔有些无语:“哥,不要连我的醋也吃。” 卡斯利尔拍拍自己的腿:“来,可因,他不给你摸,你来摸我的!” 可因也不挑,泥鳅一样从亚德利尔身边溜到卡斯利尔那,见他坐着不动,便冲他张开双臂:“卡斯利尔,给我摸摸。” 他也不客气,借着她敞开的怀抱一把揽住腰,搁在自己腿上,长长的蓬松尾巴绕到前面圈住她的手腕。 “喏,摸吧。” 雪豹的大尾巴毛绒绒的,蓬起来的毛让尾巴看上去和他的手臂一样粗,可因一抓,她的手指就完全陷进毛毛里,软乎乎的触感缠绕指尖每一寸皮肤,不想拔出来了。 她把一大簇毛团放在脸颊边蹭着,温热的感觉舒服极了。摸着摸着,不安分的双手更是得寸进尺往尾巴根部游去,获得自由的尾巴尖儿扫在她脸上的时候,痒得她打了个喷嚏。 正在为她缝尾扣的老板娘看到这一幕,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只手染无数鲜血的凶残豹子正咧着嘴对那名小小的人类傻笑,被人把尾巴揉得乱成一团杂草还自得其乐,谄媚迎合得像只家养的猫咪讨好饲主,一点没个肉食动物的自觉。 头顶骤然一黑,老板娘愣了一下,抬头便看见亚德利尔站在她面前。 “弄好了?”他褪去刚才的羞涩,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挡住她窥去的视线。 老板娘立刻将缝好的几件衣裙交给他:“您看看,这样可还行?” 给钱的都是客户,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得罪这两位、哦不对,这叁位祖宗。 亚德利尔翻看两下,喊了一声:“可因。” “我在。”可因抱着他哥哥的粗尾巴回头看他,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亚德利尔短暂地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几秒,对她说:“衣服都改好了,还有喜欢的吗,可以一起带回去。” 可因摇了摇头:“谢谢,已经很多了。” 她知道他们为她花了很多钱,有这些她就已经很满足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体贴,她是很珍惜他们的感情的。 “那就可以走了,”亚德利尔对他哥哥说,“能把你的尾巴拿开吗?”可因都快要黏上去了。 “刚刚是谁说、我吃弟弟的醋来着?”卡斯利尔的尾巴尖在她怀里逗弄地摆了起来,笑得宽容大度,“我可不需要哦,可因最喜欢的是我的尾巴。” “是是是,最喜欢你的尾巴。”亚德利尔包起一堆衣服,还得应付幼稚起来的哥哥,他好烦,嘴里说的话也开始敷衍,“所以我们能走了吗?” “好吧、好吧。”卡斯利尔放开可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尾巴啪嗒啪嗒甩了两下又变回顺滑的样子,“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处理一只听墙角的老鼠。” 亚德利尔抱着大包衣服,无奈地闭上了眼。 “跑了,东南方向。” “跑得挺快。” 卡斯利尔嗤笑一声,反手一撑从窗户翻了出去,一眨眼便没了身影。 可因被他一阵风似的速度弄懵了:“老鼠?” “嗯,哥哥去追了,马上就带回来给可因玩。”亚德利尔说,“总有人自以为很聪明,其实早就暴露得一清二楚。” 人类出现在8区的消息会传开,这是他们意料中的事,不过这么快就有人盯上她,是该说胆子太大了呢,还是他们离开太久、新来的家伙对他们曾经的事迹一无所知? 不管是哪一种,招惹了他们就别想全身而退。 * “快告诉首领!是人类!货真价实的人类!” 昏暗腥气的角落里,贼眉鼠眼的兽人自暗处出现,拼命地奔跑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一边高喊着,一边踩过地上一具不知死活的躺在血泊中的东西,激动地向一只虎头人汇报。 “什么?人类?”虎头人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抢过来给老大不就好了,看你急成什么样。” “不、不能抢。” “什么不能抢,8区的地盘里出现的人类,本来就该属于老大!” “可……可她是那两位的……” “哪两位?” “就是当初把前任首领咬死的那两位。” “……” 虎头人沉默了。 地上的一团人形生物发出一声近乎微弱的咳嗽,打破了阴暗角落里的沉默,被他厌恶地一脚踢开。 “要死就赶紧死,被主人抛弃的丧家犬。” 黑暗精灵-救赎 28、 “哟,忙呢。” 悄无声息却不容忽视的身影蹲在墙头,由于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正客客气气地跟他们打招呼。 虎头人骂道:“哪来的?懂不懂规矩?!” 老鼠拼命向他做口型:是他!就是他们! “什么?” “什么什么?”高大的身形灵活地跳下,白色镶着黑圈的尾巴高高翘起稳住平衡,朝那只老鼠望去。 “就是你吧,偷窥我伴侣的家伙。” “啊?”虎头人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那个人类?” “……” “……” 虎头人和老鼠互相对视一眼,还没等它做出什么反应,下一秒老鼠呲溜一下不见了踪影,跑得飞快。 卡斯利尔哼笑一声,四肢贴地,后腿一蹬,一跃而起,浑身肌肉紧绷快如流星般冲了出去,几个身体开合之间就将那只老鼠超越,趁它立刻掉头的瞬间一脚踩上它的背部,单手揪起无毛的秃尾巴,笑得欠揍。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在老鼠的哀嚎声里晃了晃尾巴,“在我面前跑,你可真有胆子。” 虎头人:…… 它浑身毛一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卡斯利尔盯上它的眼神凌厉,它的实力在老虎族群中都算不上多好,碰上这位只有老实投降的份。 “这可不行,我说了要给她带回去玩的,一只老鼠怎么够。”他脸上笑嘻嘻的,手起刀落,老鼠的头便掉了下来,从此安静了。 “它太吵,也不好看,我的伴侣不会喜欢的,不如……” “我我我我也不好看!也很吵!您看这个!”虎头人见到血腥立刻认怂,卖力地向他推销地上血泊里的那位,“他好看!老大手底下出来的,绝对安静!” “哦?”卡斯利尔脚尖一顶,把地上呼吸微弱的人翻了过去,他皮肤如夜一般的黑,耳朵是精灵的模样,整张脸都是鲜血,看不出原本的样貌,轻啧一声,“……怎么又是精灵。” “他不一样的,便利屋先生,他是黑暗精灵,除了皮肤黑点,和精灵一样好看!” 卡斯利尔此刻正处于不喜欢精灵的阶段。 “我可不管,”他一个晃神来到虎头人面前,五指呈爪状朝它喉咙袭去,客客气气地说,“再见啦~” 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 卡斯利尔嘴角上扬,高高兴兴地扯出一块布擦拭手指,哼着不成调的歌,忽地一阵风吹来,他的耳朵动了动。 远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卡斯利尔。”刚刚还在他怀里摸他尾巴的可爱伴侣正担忧地呼喊他的名字,亚德利尔抱着她,循着他的踪迹赶来。 “可因?”卡斯利尔快速擦掉手上的血渍,往前走了几步,试图遮掩一地案发现场,不免责备地问弟弟,“你带她来干什么?” 亚德利尔也无奈:“可因担心你,说什么也要来看看。” 他也不想的,他哥可不会处理干净,还喜欢掏喉咙,墙上地上溅得到处都是,还嘴硬说什么个人风格,他一点都不想被可因看到。 但当她忧虑地贴在他胸口,说如果是亚德出去的话,她也会很担心的时候,他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抱起她就走。 卡斯利尔早在听到她说担心自己的时候立刻把不满丢到一边,乐得找不着北,从弟弟的怀里捧起她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可因,我最喜欢的可因,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因被他亲的脑袋嗡嗡作响,胡乱点头。 亚德利尔骂他:“哥,你黏人好恶心。” 他毫不在意,弟弟就是在嫉妒他被担心着,笑得合不拢嘴:“走,回去给你看好玩的!” 可因眨了眨眼,看了眼地上,再抬头看他。 “嗯?怎么了?”亚德利尔问。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血泊里的黑暗精灵尚有一丝气力,艰难喘息着,口鼻中不停地冒出鲜血,却依然微弱地做着微不足道的挣扎——他用尽全身力气扣住地面试图保持清醒,殊不知自己的力气连一块泥土都抠不下来了。 大概是对精灵会害羞得红通通的敏感尖耳朵的好感,也或许是善良,她不忍心地看着他,可她自己都是寄人篱下,不好意思开口,只摇了摇头说: “不,没什么……回家吧。” 亚德利尔敏锐地察觉她的想法。他用眼神询问哥哥,得来的是卡斯利尔歪着脑袋无辜的眼神。 明白了,不是他动的手。 “要养也不是不行。” “哦~”卡斯利尔恍然大悟,没有一丝犹豫,“可因想要养?好啊。” 可因都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他坚定的回答让她一愣。 “可是……”那是他们的家,她擅作主张是不是不好? 亚德利尔:“是你的家,想养什么都可以。” 卡斯利尔语重心长地教育她:“但是要约定好,可因不要一时兴起,得好好照顾他。” “……哥。”他对他哥自找苦吃的行为很是不满。本来就被分走了一半的注意,再来一个勉强算是宠物的东西已经是极限了,他哥竟然还要可因为一只黑暗精灵负责? 不行,绝对不行。 一时好玩养着也就罢了,绝不能留他性命,黑暗精灵可是很记仇的种族。 接到弟弟的眼神,卡斯利尔登时改口:“哦哦,不想照顾也没关系,嫌麻烦扔了就是。” 可因被他俩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但好歹是可以救他了。 黑暗精灵-他感到屈辱 29、 维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救了。 横贯心脏的伤口不再流血,缠裹了一层又一层纱布,口鼻的血液也被清理干净,嘴里满是苦涩草药味,大概是被喂了药。 因为一次失败的任务,他被主人鞭笞了一顿后狠心抛弃,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就连抛尸他的那只兽人都嫌弃他太肮脏,扔到半路就偷懒,把他丢在巷子里自生自灭。 然后呢? 然后抛尸他的反倒变成一具尸体。 而他……好像在昏迷前被谁捡了回去,要“养起来”。 维希挣扎着睁开眼,头还很疼,猛地见到有个模糊的身影蹲在他面前,条件反射全力推开它。 可因正因为捡回来的黑暗精灵有了苏醒的迹象而高兴,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一下,即便力道不重,但她蹲在地上没有支撑点,还是被推了个踉跄,挥舞手臂惊呼着向后倒去。 本来是她为黑暗精灵处理伤口的,但她的手法实在稀烂,亚德利尔最先看不过去,替她接了清洗和包扎的活。 包扎好后,可因因为太饿,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之前的食物也吃完,两兄弟幽幽地看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家伙,苦大仇深地出门猎食了。 所以她这么一倒,根本没人会出来帮她。 “别碰我!”维希发出沙哑的怒吼,可他的声带撕裂,喊出来的话在可因听来纯粹是气音,毫无气势。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瞥到他身上的绷带渗出血色,急急忙忙要按住他,“不要动……哇啊,你别动,伤口又裂开了。” 黑暗精灵还想再推开她,无奈力不从心,她凑上来的速度更快,看到他微微迷蒙的眼睛,好奇地咦了一声。 那是一双她从未见过的眼睛。 金蓝的异色瞳,与嵌在夜空中的星耀一般,纯白的眼睫遮掩雾气,将她的身影晕染在眼里。诡异的是,如此漂亮的眼睛却缺了一丝微光,就像眼底藏了深渊,将光芒吞噬。 罕见的异色瞳让她错愕了片刻,黑暗精灵不自在地趁机向后挪去,逃离她新奇的目光。 太炙热,也太耀眼,是他一碰就会坏掉的东西。 他听到女孩欲言又止的清脆声音:“你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了?又是一个不喜欢他眼睛的人吗?又要说是诅咒吗?又要……把它们挖出来吗? 维希浑身痛得麻木,胸口贯穿的伤痕裂开也不自知,警惕地望着她的手,想要看清她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她放下了双手,屈膝坐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称赞他。 “你的眼睛很漂亮。” “……” “真的哦,像宝石一样,不过普通人只有一种颜色,可你有两种,多稀奇呀。我都要忍不住多看你两眼呢。” “……” “不要闭上眼睛呀,你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人了。” 一些回忆浮上心头,他仍然记得最初说着爱他的父亲将他当做稀有物卖给人贩的场景,那是每次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曾经,从那以后,除了看他可怜将他买下的主人,他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现在就连主人也抛弃了无用的他,都放任他凄惨地死去。 维希拖着满身伤痛,把自己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与影子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 可因膝行追了上去:“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眼睛。” “……为什么?” “什么?”可因听不清他的呓语,脑袋凑了过去。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去死好了。”主人不再需要他,他的价值就只剩下死去。 “诶?可是你看上去很想活的样子……”可因回想起他在血泊中的挣扎,有点搞错了他意思的尴尬,“对不起,可能是我看错了。” “……” “如果是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帮你……”可因卡住了,好像在思考措辞,然后没什么说服力地用力点头,“帮你死掉。” “……” 伤口都包扎好了,止血药物涂满了全身,在这片贫瘠的焦土之上,植物是很珍贵的东西,在他身上花费了这么多的金钱,竟然只是因为他看上去想活? 她不要回报的吗? 不计成本救治他,无非是看上黑暗精灵的暗杀手段,亦或是…… “你要我做什么?” 他的嗓子被勒破了,说话有些漏风,但可因还是听清楚了。 “唔?卡斯利尔的意思是,让我养着你。” 他怀疑自己被愚弄了,金蓝的异色瞳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是图他的价值,他还能理解,可、可她竟然说要养他! 黑暗精灵感到了久违的屈辱。 可因的脑子里不由蹦出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瞪着一双漂亮的鸳鸯眼,没有什么威慑力地软绵绵朝她低声警告的样子。 太可爱了。 她一时间忘了这是凶残的黑暗精灵,揉了把维希的白色长发,触感和卡斯利尔很像呢。 兽人双子-揉铃铛 31、 可因的善意惹来他更强烈的抵触,他脸色一沉,眼底掠过一道阴鸷之色。 “不要碰我!” 维希啪的一下打掉她抚摸自己的手。 可因痛呼一声,才意识到自己不规矩地摸到人家脑袋上了,悻悻地收回了手。 “抱歉。”她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因为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我没忍住。” 她跪坐在他面前,揉着被打得发红的手腕,泛红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更衬得显眼。 维希闭上了眼。 可因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环顾四周后想起一件事:“你饿吗?我们给你留了一碗炖肉……是亚德利尔做的哦,很美味的。” 他拒绝她的好意:“……不需要。” “是要把自己饿死的打算吗?我懂了。”可因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的。” 维希沉默不语。 可因便起身,去厨房将那碗快凉了的炖肉重新热一热,准备当做下午的点心垫垫肚子,厨房门没关好,肉香阵阵从门缝处飘散,一个劲儿地望他鼻子里钻。 被肉味勾引,他不由咽了咽口水,默默捂住干瘪的肚子。空旷的客厅骤然响起嘹亮的一声“咕噜噜”。 “……” “……” 可因探出脑袋:“是你的肚子在叫吗?” 黑暗精灵还在嘴硬:“不是。” 肚子:“咕噜。” 可因缩回厨房:“等会哦,炖肉需要热一下。” 虽说不会阻止他饿死,但可因还是心软了,不管他会不会吃,还是交给他自己去选择。 长耳朵耷拉下来,维希看了看远处的窗户和大门,失去光芒的异色瞳到处打量,盘算自己这幅身躯离开这里,能坚持多久。 啪嗒的脚步声传来,他不用看都知道是她。随她而来的还有香气扑鼻的食物。 “给。”可因蹲下与他平视,把碗放在他面前的地上,小心地往他那边推了推,“吃吧。” 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在喉咙里绕了几个弯又被咽了回去。她的目光真挚坦诚,即便他多次不给面子拒绝,她依然对他如初。 也许是肉太香了,也或许是他还想活下去的本能,但绝不可能是因为她。维希心里想。 纯白的睫毛如帘垂下,单纯地望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炖肉,却莫名有种向她低眉顺首的意味。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大门忽地被打开,吵吵闹闹的家伙狩猎满载而归。 卡斯利尔首先打招呼:“可因,我们回来啦!” 亚德利尔见到她和黑暗精灵一起缩在墙角,皱眉问:“他醒了?” 卡斯利尔:“有没有攻击你?” 亚德利尔将猎物放在门口:“看上去相处得还不错。” 哥哥浑身是血地进了屋,他欢快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揽起。 “帮我洗澡吧,可因,我的毛黏糊糊的,难受死啦。” 知道她很喜欢自己一身皮毛,他从不掩饰自己的优势,大大方方地向她展示自己引以为傲的身躯。 维希森然地注视着他,认得这个白色的家伙。他踹了自己一脚。 不过他现在要想踹回去会很困难,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他拦腰扛起可因,往浴室走去。 一到浴室,他就化作最舒适的状态,雪豹甩了甩身上带血的毛,斑驳的血迹顿时晕在墙壁和地板上。 可因刚脱得只剩衬裙,立刻就被他弄脏了,身前裙子上沾满了血。 “……”她说,“卡斯利尔,我的衣服脏了。” “那就一起洗嘛。”他钻入浴盆中,肥厚的前爪拍拍边缘,“衣服亚德会洗的。” 他的言外之意让她脸颊飘上绯红,不期然想起他上次说回家给她看好玩的,没想到……没想到是他兽形态的样子。 还有微微弯曲的,有着危险倒刺的小家伙。 “可好玩了哦,可因摸一摸,会变得好~大~” 她拼命摇头把一些古怪的回忆甩掉,在他愉悦的眼神里打开花洒,慢吞吞调试水温到适合的温度。 将他全身皮毛沾湿后,可因打了些沐浴乳,耐心地一遍遍搓洗他的毛发,泡泡逐渐淹没了她的手背,摸索着一路往下洗去,顺便把他毛茸茸的铃铛也搓了搓。 手感一级棒。 她拍了拍他颤抖的尾巴根示意:“翻个面,卡斯。” 卡斯利尔被她揉搓得受不了,大爪子搭在她胸前,狠狠舔了舔她的脸。 “再揉揉。”他低哑地说,“很舒服,你再揉揉它。” 兽人双子-屁屁检查 32、 卡斯利尔缠着她要揉,可因被糊了一脸泡泡,呼噜噜地甩着脑袋,又被他一爪子按在浴盆边。 “可因,好可因~”他耍起赖来直往人怀里拱,毛茸茸的一颗大脑袋着实让她招架不住,推都推不动,“帮我揉一揉,求你了。” 再不揉就不礼貌了。 衬裙湿的透透的,洇着肤色贴在身上,她拗不过他的无赖,索性敞开怀抱接受一只满是泡沫的雪豹。 卡斯利尔的初步计谋得逞,欢欣雀跃地钻了进去,微蜷身体往她面前一倒,自己抬起侧肢,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可因弯下腰,长长的金发垂散在他身侧,寻到那处毛绒的铃铛状囊袋:“那我揉了?” 山竹般的肥厚爪子迫不及待地拍她手臂,皎白的手腕从豹子脆弱的腹部往下,每撩过一寸,就有火烧过的灼热。 很快摸索到他的兽根,鉴于他那天的玩笑话,可因特意绕过它,握住他的囊袋轻轻揉捏。柔弱无骨的手温热潮湿地将他包围环绕,他挺起腰,把下半身往她手里送,偶尔蹭过那只微微勃起的小兽,他口中便溢出极为舒爽的嗷叫,只是蹭着,就爽到尾巴末端高高翘起,像一条响尾蛇轻颤。 仰躺的脑袋旁就是她跪坐的裸露膝盖,他忍不住去舔,刺刺的舌头激得她手一抖,不小心用力攥住铃铛。 卡斯利尔嗷的一声,后肢条件反射一蹬,把可因踹翻在地。 “……”可因一屁股坐在地上,懵了。 “……”卡斯利尔也懵了,他都做了什么嗷嗷! 兽族的力气很大,沉浸在欢愉中的身体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伴侣踹翻,卡斯利尔心惊肉跳地蹦起来,急得绕着她直打转。 “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伤到?痛不痛?” “我没事……”可因还半懵着,他的力气好大。 “真的没事?” “真的。”为了让他相信她只是坐在了地上,什么事都没有,可因非常用力地点头。 卡斯利尔深深地松了口气。 看他的兽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担忧和庆幸,她不由好奇: “你们原本的样子就很好看了,为什么要变成人类的形态呢?” 卡斯利尔停下转圈圈的脚步,义正言辞地说:“因为人形能挠到背后的痒痒。” 可因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有一双手很方便的,还能……嘿,这样抱你。”他滑稽地用前爪穿过她腋下,企图做出拥抱的姿势,可她怎么看这副前肢着地撅屁股的兽兽姿势都是在撒娇。 她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微不可闻地噗嗤一声。 卡斯利尔摇着尾巴缩了回去:“看样子屁股是不痛了。” “……我屁股不痛的。” “我不信,”卡斯利尔正义凛然地坐下,“除非你翻过来我看看。” 晕乎乎地被他忽悠着又一次跪趴在他身下,屁股高高翘起,湿哒哒的裙子被他揉吧揉吧丢到一边,耳边压下一只柔软巨大的白色爪垫。 爪垫模样太软糯了,她一口咬了上去。爪子的口感是肉乎乎的,就是咬了一嘴的毛,她立刻呸呸呸。 卡斯利尔笑着问:“好吃吗?” 可因诚实摇头:“不好吃。” “别急,马上就有好吃的了。”他礼貌地覆在她身后,勃起的兽根对准潮热的穴口顶了顶,“这里流了好多水,可因这么喜欢我?” 猫科动物的圆三角尖端胡乱戳到阴蒂,她抖了一下,哼哼唧唧地回答:“唔嗯……喜欢的、可因超级喜欢卡斯利尔……” 倒刺还没完全出来,趁着顶端还算光滑水亮,他蹭了几下裹满黏液,一鼓作气捅了进去。 “哼哼,卡斯利尔医生要对超级喜欢他的可因患者进行屁屁检查了!” 听到“医生、检查”四个字,可因顿时想起克莱恩先生,夹住他的肉穴忽地一紧。 兽人双子-倒刺 33、 “嘶……好紧啊,要把我夹断了……”卡斯利尔尾巴紧绷,粗大的兽根缓缓抽出一些,再慢慢顶进去,低声哄她,“可因,放松点……嗯,反应这么大,是喜欢屁屁检查吗?” 敏感的肉壁被他轻轻摩擦,好像龟头顶端冒出了微微的凸起,全方位碾过层迭媚肉,细微的动作在相连的身体里无所遁形,感官放大了无数倍,一点一点拉扯她的理智。 陌生又刺激的感觉几乎要让她浪叫出声,扭了下腰缩紧水穴,黏黏地回答:“喜欢的,喜欢屁屁检查……” 快感占据全部思想,她没办法思考他是不是知道克莱恩先生的事,会不会因为她没经过同意和别人做爱而不悦,身体里的兽族性器带来的快感蚕食她的思想,分不出丝毫给克莱恩先生了。 “卡斯利尔……” 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像只发情的母猫往后蹭他,亮晶晶的水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和洗澡水纠缠不清。 “错了。”卡斯利尔舔起她的耳朵,沙哑地为她纠正,“做爱的时候该怎么喊,我们教过你了,好好回忆一下,乖可因。” “唔……卡斯……”她从善如流喊他的昵称,耳垂被舔得通红,红得像在滴血,猫科动物舌头上的细小倒刺刮过,激起一片绒毛立起。 “对啦。”他又往下压了压身子,这样的姿势让阴茎更深入,听到她闷闷地溢出呻吟,贴心地问,“这样会不会痛?” 他被上次的事情弄得担惊受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使劲了,白白让她遭受那么多痛苦。 可因舒服地直叹气:“不痛的,好舒服,就是和平常不一样,感觉有点怪。” “哪里怪?”他将兽类阴茎抽出些许,用顶端带着小倒刺的地方顶弄磨着穴肉,“这里吗?” “嗯啊啊……是的、卡斯……哈啊,有硬硬的在里面……” 眼里沁出泪水,她仰着头大口呼吸,肉棒上的一片肉刺凸起,全方位碾压敏感的肉壁,它越来越清晰,碾过的快感越来越大,随着他动作的深入,硬硬的凸起快速涨开,抽插时疯狂熨平小穴里的一切,带给她近乎灭顶的快感。 她被肏得舒爽到水穴微微痉挛,夹着他的阴茎又吸又咬,小小的子宫也逐渐被撞开了小口,一下一下贪婪地嘬着他。 “……接受得很快呢,你看,我们真的很契合。” 雪豹的怀里圈着娇小的人类少女,精壮的下半身不停地有规则律动,两人压抑的喘息回荡在浴室内,她最喜欢的毛绒蛋蛋拍打在屁股上,鼓囊囊的囊袋上满是湿漉漉的淫液,随着进出的动作拉出淫秽的细丝。 “好喜欢……呜……抱我……”她努力翻身,被他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声音里满是委屈又淫乱的哭腔,亟需一个令她安心的拥抱。 卡斯利尔知道她被肏爽了,呼出一口气慢慢抽出一段,低下头任由她抱住自己,大爪子按在她挣扎着翻过来的小肚子上,在她扭着屁股转过来的同时狠狠一按——泥泞一片的穴里本就因为旋转摩擦的刺激淌了许多蜜水,正中敏感点的这么一用力,脆弱的花芯直接按在硬硬尖尖的肉刺上,被肏熟的身体立刻高高拱起,控制不住尖叫出声,龟头被高潮的水液浇了个透。 “呼……现在轮到我了。” 肉垫继续按在肚脐上,卡斯利尔猛地往里一顶,堵在里面的水被挤压得滋出来,像极了失禁。 宫口再次被撞开,倒三角的龟头带着倒刺捅了进去,脱力的可因呜咽地哭着,腰不受摆布地乱颠,不由揪住他脑袋上的毛耳朵撒气。 卡斯利尔顾不上耳朵的疼了,他快要到了,喉咙里隐隐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在不知道多少次撞到最深处时尾巴一颤,精液一股一股地填满子宫。 和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释放了所有欲望,得到了愉悦至极的满足,卡斯利尔心情舒畅到踩起了奶,前爪揉在她胸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舒爽呻吟。 兽人双子-听到了 34、 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深究的,亚德利尔处理完狩猎物回来后,就看到原本缩在角落里的黑暗精灵更没有存在感了。 “想跑?”他以为他别有用心,不禁皱眉打断他的念头,“别想了,安分点,宠物就要有宠物的样子。” 一直反抗的维希竟然沉默了,没有瞪着他,也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这让亚德利尔很奇怪。 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明白了。 浴室内动静实在太大,房门遮的严严实实还能听见隐约传出的腻人呻吟,像一把浸满蜜糖的勾子,直直地勾住他心神。 维希掀起眼皮,蓝金的异色瞳没有光彩。 亚德利尔和黑暗精灵沉默对视。 “……” “……”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被骤然高昂的甜腻娇吟打破,伴着啪啪的水声,旖旎的声音愈发急促,频率越来越快,迫不及待地塞入两人的耳朵里,这份迫不及待在某一刻又猛地戛然而止。 熟悉她的亚德利尔知道,她此刻应该面色酡红地流着泪高潮了——在他哥哥身下。 黑暗精灵厌恶地闭上眼。 “……”亚德利尔心想,他聪明的哥哥就没考虑到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吗? 好像永远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见到她便春心萌动,莽撞得像陷入热恋的青涩少年。 仿佛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便利屋。 犹豫片刻,他转身朝浴室走去。 * 落水的豹子翻了个身,又变回她熟悉的卡斯利尔。 额前白发湿哒哒的,乖顺地垂下,一缕发丝上的水珠滴答落在她胸口,凉得她肩膀一颤。穴口抵上一个热乎乎硬邦邦的东西,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我好累。” 他亲了亲可因的眼角,再次挺立的圆硕龟头在穴口缝隙处来回拨弄,忍得耳朵都在用力。 “最后一次。”卡斯利尔吻到她的唇角,“不累的,交给我。” 可因搂住他,偏过头与他接吻,默认了他的行为。 唾液纠缠之间,卡斯利尔捏住她的下巴,勾住她的舌尖轻咬。他很喜欢咬,野兽的本能告诉他,只要咬了,印上了气味,那就是自己的了。 胀红的湿润龟头顶了顶她,水淋淋的小穴一张一合地要把它吃进去,他稍稍堵了一些进去,问:“痛不痛?” 可因扒住他后背轻哼:“……你们好像每次都会问这个问题……不痛的。” “见到你可怜的样子,谁都会心疼的。”卡斯利尔蹭了蹭她的脸颊,扶住细软的腰肢,一个用力便全部挤了进去。 “嗯唔……没关系的、我的身体很好,伤口愈合得很快。”哪怕是被打得浑身青紫,亦或是烧红的烙铁烫下的烙痕,最疼的一次是试图逃跑被踩断了小腿——这些都只要养上几天就好了。 嘴上说着累了,她的腿又攀上他精壮的腰,刚刚高潮后的水穴被开发得很好,层迭的媚肉一拥而上吸住他的肉根,像一张张小嘴似的咬着他。 卡斯利尔爽得头皮发麻。 “不要这样说,可因。我们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这边刚一插入,正入佳境时,门冷不丁被推开,亚德利尔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客厅里的那位“宠物”。 可因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被忽视而不高兴,伸手虚虚抓他,嘴里喊:“对不起,亚德……嗯、你也来……” 卡斯利尔又被她那张小嘴咬了一口,他也不解释,扬起唇角,托住臀部抱起了她,转过身将肉臀掰开,十指嵌入柔软的肉里,欲求不满的小菊穴突然暴露在亚德利尔面前,惊得一下下紧缩。 “还有一个位置,来不来?” “……”亚德利尔抹了把脸,算了,被听到就被听到了,凝重地点头,“来。” 兽人双子-“哥哥” 35、 可因双腿无力地缠着哥哥的腰,感受到身后的人接近,她偏过头,费力地伸长手臂,要和他抱抱。 “好好好,抱抱。”亚德利尔单膝跪地接过她的手,给了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和亲吻,“这姿势不方便,待会再让你抱。” 说着掐了把她的腰,细嫩的皮肤能掐出水来,湿润的手指顺着臀缝往下滑去。 卡斯利尔贴心地为他掰开两瓣臀肉,他的食指轻易在后穴周围游荡,沾了些前面交合处的淫液涂抹在后穴处,那小口反射地缩了缩。 “我先进去一根。” 亚德利尔轻点穴口,旋扭着插入半根手指,可因闷哼,把脸埋在哥哥肩膀里,张嘴磨了磨他的锁骨。 “要给我留标记吗?”卡斯利尔笑着腾出手将她按得更近,“那最好用点力气咬破哦。” 闻言她用力磨了磨牙,他皮糙肉厚一点都不疼,便亲亲她的发旋,按住脑袋的手缓缓下移,撩开金色发丝,露出后颈处的爪子标记,艳红可爱,明晃晃地宣示了所有权,感到餍足极了。 亚德利尔顺势掌住她的小屁股,软嫩的触感像是在捏一只有温度的史莱姆,对哥哥的幼稚行为习以为常,趁她被分走一些注意的同时一下顶到指根。 可因难耐地扭腰,眉头轻蹙,低吟一声:“唔——” “能适应吗?”他模仿交配的动作抽查两下,后穴比前面的小穴紧多了,他动得有些困难,不由问道。 “嗯、好胀……” “委屈一下,乖可因。”哥哥揉了揉她通红的耳垂,“以后会经常用到,慢慢就习惯了。” 小小的穴口吞下一整根手指,见她接受得差不多,又抵进第二根。 她立刻急促地喘了一下,前后两个小穴同时绞紧,惹得卡斯利尔额角暴起青筋,猛地抽气。 “我、亲、爱、的、弟、弟,”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是要让哥哥早泄吗?” “反正哥哥你已经射过了,不是么?”亚德利尔语气淡漠,却能听出其中的幸灾乐祸,“不如把那个位置让给我。” “不要吵架……”可因手忙脚乱捂住卡斯利尔要口出脏话的嘴,“哥哥,不要和弟弟吵架。” 她的眼里含着一泡要落不落的泪,一开一合的唇瓣被他咬得红肿,因为喊叫而嗓音又糯又哑,轻轻一句哀求的“哥哥”,让某位哥哥当场如遭雷劈,呆住了。 卡斯利尔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睁大了双眼。 亚德利尔:!! 气氛骤然一静。 两个人都盯着她看,可因感到身体里的肉棒突突地大了一圈,胀得开始有些难受了,讷讷地放下手,扒在卡斯利尔身上忐忑地问:“……我说错话了吗?” “……唔,没有。”亚德利尔首先出声,喃喃道,“卡斯利尔,你原来喜欢被这样称呼吗?”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在听到她喊哥哥的时候,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他的手指清晰地感知到哥哥的性欲兀地高涨,连带着插在穴里的肉棒也突然涨大了几分,本就不大的后穴更是被挤得没有容纳的地方了。 “可因。”亚德利尔揉搓她的后腰,心里涌起一个狡黠的念头,“喊一声‘哥哥’。” 可因不明所以,但卡斯利尔状态显然不对劲,满脸绯红,像是喝醉了那般晕乎乎。她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怯懦地试探:“哥哥?” “哥哥”憋了一口气,又倒吸一口,醉氧了。 “……果然喜欢。”亚德利尔抽出两根手指,那里差不多可以了,一边脱去衣物一边火上浇油,“可因,他喜欢你这么喊他。” “诶?”可因信了他的话,攀住他的脖子往上凑了凑,呼吸交缠间用气音唤他,“那……哥哥?” 鼻腔顿时充斥血腥味,卡斯利尔抹了一把,低头一看,是鼻血。 兽人双子-3P夹心 36、 女孩吐气如兰,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他稍一垂首就能亲到她的唇,不过眼下怎么看都不是好时机—— “哥,你流鼻血了。”他的弟弟不嫌事大,明摆着的事情还要再说一遍,“可因,你看我就说他会喜欢的吧?” 在他怀里的可因看到血吓哭了,大颗大颗掉着豆子为他擦鼻血,哭得鼻尖比他还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哽咽,“我不喊了,对不起……嗝。” 卡斯利尔局促地擦掉手背上的血,再去抹掉她的泪:“不哭不哭,没事的。” “只是见色起意,流了鼻血而已。”亚德利尔顺了顺她的背,她哭得都开始打嗝了,“说明他特别喜欢你这么喊,是不是?” “没错没错,”卡斯利尔拼命点头,“可因不需要改,我自己克服,习惯就好。” “呜啊……你的血又流出来了。”可因堵住他的鼻子,战战兢兢地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握住手腕拿开,一个呼噜往她脖颈处胡乱蹭去,她惊呼起来,可是没推开,还抱住了他的脑袋,没一会就被他蹭的满脖子是血。 “……”亚德利尔眯起眼睛,对他这个埋汰的哥哥一言难尽。 “止住了。”卡斯利尔抬起头,给她看自己的鼻子,见她呆呆的,便舔掉她的泪痕,“看,不流血了。” 可因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 弟弟被这乌龙搞得深深叹气:“你们又得重新洗了。” “那就再洗一次。”卡斯利尔哄好了可因,指着自己的锁骨说,“咬这里,用点劲把它咬破。” 她自己擦了擦眼角,不明所以:“为什么?” “好像是叫……脱敏?哎呀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是被父亲这样教过狩猎的,可因多见见血,就不会见到流血就哭啦。” 身后的亚德利尔也说:“咬吧,哥哥不会介意的。” 她眨眨眼,试探着伸出小段舌尖舔了一下,痒得他笑出声:“重一点也没关系哦。” 就算他俩没说,可因也觉得自己需要咬点什么东西,亚德利尔重新抵住她的后穴,那里因为哭泣而一收一缩的,滚烫的性器艰难地捅入一个龟头,她短促地惊叫一声,前后穴同时咬紧,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抽了口气。 “放轻松,可因。”亚德利尔揉了揉她的腰,“忍一下,进去就好了。” 他给哥哥使了个眼色,卡斯利尔心领神会,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咬住。”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掰开两瓣臀肉用力一挺,只含住一个龟头的后穴噗嗤一声就被全部贯穿,盘在肉棒上的青筋把穴肉狠狠地摩擦碾压,将没有开发过的小肉穴都撑成他阴茎的形状。 迟钝的痛感猛然涌上,她红着眼眶一口咬住嘴边的精致锁骨,不适感来得太过强烈,她好难受,娇气地咬住他闷闷哀鸣,身后的人动了,胀红的性器在小穴里艰涩地寸步难行,却不依不饶地按下她的腰奋力顶弄,兄弟俩配合默契,一前一后地抽插,一根插入到最深处,另一根便抽出去,交替着插着她的小肚子,前面流出的淫液被他顶入后穴,淫水润滑了肠道,几十下的顶弄后,骇人的性器慢慢肏熟了她的小屁股。 渐渐地,钝感化作熟悉的快意,不知不觉间哀鸣变成了发软的呻吟,她松开嘴巴,才发现那里被她牙齿磨出了血痕。 卡斯利尔捧着她的脸,拇指蹭掉唇角的血,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津液啧啧作响,她被肏得舒爽极了,眼角溢出的泪水流进口中,吻里带上了愉悦至极的味道。 敏感的小穴被干得汁水横流,亚德利尔掐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去,卡斯利尔不用动,肉棒跟随着她的起伏进进出出,她就像一块被夹在两人之间的夹心饼干,随着两具身体体温的升高,夹在中间的她快要热化了。 卡斯利尔放开她的唇,沿着下巴一路往下啃咬,在脖颈处和胸前留下斑驳的吻痕,她赤裸的双足环在他腰间胡乱蹬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踩到他的尾巴,被他圈住脚踝绑在一起,随后含住欢脱蹦跳的乳尖,轻轻一咬。 “呀啊啊……”酥麻的快感从胸膛蔓延至全身,一股电流瞬间击穿了她,尖叫出声,“轻一点,好痒,好麻……” 下身的整根阴茎还在玩命地狠肏,重重地撞上敏感点,在淫穴里研磨乱捣,交合处的淫水被捣成细碎的沫。 感觉她的后腰开始紧绷,亚德利尔甩掉额上的汗珠,说:“哥,把她的腰抬起来。” 可因跟着他脱口而出:“哥哥……唔、要去了……啊啊,卡斯利尔哥哥……” 腰被抬了起来,不论是后面还是前面的坏东西都进得更深了,可因在溃败的边缘要死要活,一下被他们顶上欲望的巅峰,思绪空白了一瞬,抖着腰高潮了。 兽人双子-3p夹心2 36、 可因拼命喘息才让自己不至于窒息,仰着脖子被迫上下颠簸,手软脚软地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弟弟掰过自己的下巴交换了一个吻。 接连不断的高潮早已让她耗尽了力气,连接吻都要他缠住才不至于滑落,从鼻腔里哼出的软糯声音比猫叫还轻幼,唯有小穴本能地吞吃下他们的肉棒,水淋淋的肉穴一张一翕地卖力吮着。 “乖可因,醒一醒。”亚德利尔咬了咬她的下唇,红肿的唇瓣血一般艳丽,“想不想看看自己是怎样被填满的。” 微凉的风被情欲浸染,裹挟湿热卷入她唇畔,可因迷迷糊糊中被蛊惑似的,被他牵着手向下摸去。 “摸到了吗?”卡斯利尔用力一顶,她的身体便颠了上去,揶揄地提醒她,“我要射在里面了哦?” 她摸到了,身体里连接着两根凶猛的肉棒,被她的淫液裹透了,湿乎乎黏唧唧的,弟弟强迫她用手感受它们在自己腿心里恶狠狠地进出抽插,与平日的沉稳模样截然相反,那根缠满青筋的肉棍在她的手里横冲直撞,前面那根更是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圆硕的龟头直挺挺往子宫里捣去。 “别、不要颠了……嗯哈、又要……又要到了……” 可因的喊叫也变得有气无力,数次高潮的快感尚未平息,又被活生生推上欲望的盛大欢愉中,淫水失禁一般淅沥沥喷了两人一身,身体前所未有地瘫软下来,真正的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投怀送抱般跌倒在身后人的怀里。 当兄弟俩一前一后射精时,她连呼吸都停了一瞬,只觉得被紧紧箍住的身体要融化在这两人滚烫的体温中了。 而后骤然陷入一室寂静。 细喘中,有谁撩开她湿哒哒的头发,印上了一个亲吻。 “你会怀上哥哥的孩子。”亚德利尔摸了摸她湿透的脸,那双灵动的金色眼睛因为纵欲过度而没有焦距,分不清通红眼角下淌的是泪还是水,“然后是我的,我们会养很多很多只小豹子。” 他的手心覆在她温热微鼓的小肚子上,里面灌满了哥哥的精液,仿佛透过她的肚子看到以后的场景,擅自畅想他们的未来。 “扑通——扑通——” 他的心脏跳得好快。 可因抵在他胸膛,热气蒸出他好闻的味道,她闭上眼,没有回答。 卡斯利尔轻叹,抽出堵在里面的阴茎,淫水混着浓精哗啦啦泻下,像是在失禁。 “哎呀哎呀,可因还小呢,不知道要怎么做母亲,你想得太远了。”他打开淋浴头,换成他给她清洗,对依旧插在里面的弟弟说,“拔出去。” “你就没想过她会怀孕的情况吗?”亚德利尔抽出疲软却依旧坚挺的性器,不解地问。 “想过啊。” “觉得她不会做母亲,为什么还要让她有怀孕的可能。” “……”卡斯利尔沉默地打着泡沫,抹在她布满痕迹的身上,几乎搓遍全身才慢吞吞回答,“亚德,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你说。” “你有没有想过,兽人和精灵结合会生出什么?半兽人,还是半精灵?”他抬起可因的手臂,将她半抱于怀中,搓洗她的后背,“兽人和恶魔呢,他们的孩子会长角,还是耳朵,还是两个都长?……说近点,不同族群的兽人,我们和蛇族,会生出什么形态的孩子?” 亚德利尔皱眉:“人类是不一样的。” “对,我知道,人类对所有种族的包容性都很强。”卡斯利尔趁机亲亲她的脸蛋,心满意足,“不过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哪怕我们无法孕育后代,我也会爱你哦。” 可因半垂着眼,要睡不睡地搭在他肩膀上,一副与她无关的困顿神情。 “咦,这么累了,要不就洗洗睡了吧。” 卡斯利尔察觉到她浓烈的睡意,将淋浴头交给弟弟:“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亚德利尔接过她软趴趴的身体,就像没骨头一样滑落在他怀里,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快要睡着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掉泡沫,又裹了浴巾擦干,对一旁清理自己皮毛上血渍的哥哥说:“我先带她回屋了。” 卡斯利尔甩着毛,嗯了一声。 这里没有太阳,作息便是困了就睡,如果不愁生计,那就睡到自然醒。 抱着她穿过客厅时,他蔑了一眼那只一动不动的黑暗精灵,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暂时没办法动弹,先不需要分出精力去管他。 可因的新宠物还要慢慢才能养熟,不急,总之他们有的是时间陪她一起。 将温热的女孩塞入新置办的柔软毛毯里,可因条件反射地卷起毯子盖好,亚德利尔想了想,化为原形拱开薄毯,用前吻挤开一条路,顶开她手臂钻入怀中。 可因像抱着一只玩具豹子一样搂住他。 “可因,我也会一直爱你。”漆黑的豹子脑袋抵在她脖颈边,尖牙利齿地表露爱意。 兽人双子-新委托 37、 可因是被沉重的物体压醒的。 一睁眼,一团白花花的毛近在眼前。她恍惚地伸手插了进去,热乎乎的,还有呼吸,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是卡斯利尔的大脑袋。 手指比作梳子扒拉了两下他的毛,没想到直接捋下一把来,可因愣了愣,举着一手刚薅掉的毛不知所措。 怀里的亚德利尔从毯子里探出鼻子,轻嗅了两下,朦胧地打了个哈欠。猫科动物的舌头又长又卷,打哈欠的时候在她面前卷出一个可爱的小爱心,她没受得住诱惑,低头与他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 “早上好……”呃,就当是早上吧,可因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唤他,“亚德。” “早……?”亚德利尔轻声回应,尔后将脑袋整个露了出来,耳朵十分有韧性地弹了一下,就见到她手上抓着一把、什么毛? “哥哥的。”可因比划两下,很费解,“为什么会掉这么多。” “到了换毛的时候吧。”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瞅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再亲一下。” 谁能想到当初威胁她的冷漠少年如今以动物的形态在她怀里索要亲吻,她抱起他的硕大毛绒脑袋,低头认认真真给予他一个吻,他的绒毛是香喷喷的沐浴乳的味道。 “嗯?在做什么好事?怎么不带我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卡斯利尔早在可因挪动身体的时候就醒了,也知道她把他的毛薅下来一大把,此刻笑眯眯地趴在她胸前,毫无芥蒂地看她亲吻自己的弟弟。 甚至自己也想要。 “你可以先去把自己的毛处理一下,飘得满屋都是,”亚德利尔被打断了,不免有些郁结,“不然今天你打扫卫生。” “行啊,不过我要可因帮我梳毛。”卡斯利尔后腿发力,前爪扒在她胸前,撅着屁股抻了个懒腰,蓬松的尾巴高高翘起,伸完了懒腰也不走,前爪一按,就把她压住了。 被他压着舔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雨露均沾。 卡斯利尔舔了多久,她就认命地躺了多久,直到实在看不下去的亚德叼来一把梳子,差点擦枪走火的哥哥才不舍地从她身上下来。 “可因,要是不愿意就拒绝,不要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跑。”亚德利尔靠在她腰后充当软垫,让她舒舒服服地坐起来,而她怀里却是自己的哥哥,享受着伴侣温柔细致的梳毛服务。 自然脱落的毛发被仔细地收集成一坨,她觉得应该有些用处,做一只小小的雪豹似乎会很可爱。 “好了吗?我该做饭了。”亚德利尔语气里充满了怨念,黑色的长条尾巴缠上她的手腕,试图让她停下来。 “好了,”可因便拍了拍卡斯利尔,“起来吧。” 他还要再赖一会,忽然大门外传来“笃笃”两声。 可因:? 卡斯利尔灵活地跳下床:“来委托了。” “送报鸟会为我们送来委托信。”亚德利尔从她后腰抽出身,舔了舔她的手腕,“以后你一个人在家收到信,可以先收起来。” 家里开始忙碌了。亚德利尔做了四人份的饭食,卡斯利尔拿到委托信,招呼可因帮他拆开,她路过黑暗精灵休息的地方时,发现不知道是谁为他垫了一些厚毛毯,重伤的他缩成一团,旁边摆着一个空碗。 鉴于亚德利尔一直在她怀里,她觉得大概是哥哥为他收拾的。 “来,可因,我教你怎么看。”卡斯利尔抬手将她圈入怀中,手把手教她撕开信封,展开,“有的人会使用加密语言,那个就算了,这个你看要委托什么?” 可因对着那张密密麻麻的信,心底忽地涌起一阵恐慌。 “我……我不识字。”她快速瞥了他一眼,见他明显怔住,然后懊恼地收起信,慌张地拉住他。 “我可以学。” “抱歉,是我的疏忽。”卡斯利尔摸摸她的脑袋,“想学的话,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呢。” 高悬的心平安落了回去,可因拼命点头:“嗯!” “吃饭了。”亚德利尔喊他们两个,“可因,多给你一碗。” 她自觉地把那碗放在仍旧自闭的黑暗精灵旁边。 黑暗精灵沉默地看着她,干燥的嘴唇翕动,她凑近了才听见他在说:“谢谢。” “是他们给你治疗和包扎伤口,我什么都没做。”可因担不起这声谢谢,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重要。” “那你是什么种族?精灵吗?” 没等他回答,亚德利尔走到她身边,弯腰拿走那只空碗,平静地说:“是狗。” “……什么?” 卡斯利尔咬了一口肉:“对,可因养的是狗。” “……”她露出怀疑的目光。 卡斯利尔还在笑嘻嘻地帮腔:“乖可因,我们怎么会骗你呢。” 她刚刚说了他们的好话,角落里的黑暗精灵还没好好接受,就被他俩自己给作没了。 他又自闭了,这回连她说好话都没用。 亚德利尔顺手把她捞起来:“吃饭。” 饭桌上的可因时不时瞥着角落,角落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便不再去看了。 委托似乎很麻烦,两人咬着叉子,皱眉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被高额的委托金动摇,拖拖拉拉地接下了。 “我们很快就回来。” 出门的时候,他们竟然表情凝重,连惯常的离别吻都忘了。 可因忧虑起来,和黑暗精灵一起蹲在角落里,对一言不发的他说出了担忧。 “你的伤口好点了吗?等你吃完我帮你换药……我很担心,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知名的先生。” 维希不想理她。被她塞了一个碗,慢吞吞地嚼着,耳边自动隔绝她的牢骚,也没拒绝她说要换药的请求,只想等伤好了立刻离开这里。 就在可因以为日子要这样平淡而温馨地过下去的时候,他们带回了一个女孩。 一个有着豹子斑点尾巴的兽人女孩。 那个与他们有着相同特征的兽人女孩,他们似乎认识,一直缠着他们问东问西,看上去十分亲密的模样。 可因开门迎接的时候,正好撞见她扒着卡斯利尔的衣摆,贴上去问:“诶~卡斯利尔,你的脖子怎么红了一块?受伤了?谁干的?” 她呆了一下,眼前好像是被乌云笼罩,还没等她看清,卡斯利尔已经来到她身边,亲了亲她的左脸。 亚德利尔平等地点了她的右脸:“怎么傻了。” “这是谁?”豹族少女警惕地看着她,好像她才是突然冒出来的那个。 “你不需要知道。”卡斯利尔竟然摆起了脸色,长在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心情烦躁地模样让她感到很陌生。 “……”亚德利尔叹了口气,牵起可因的手,头也不回,“娜妮特,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安静点。” 可因紧了紧交握的手,疑惑的目光快要凝成实体,盯得他从背后都能感受到。 他低声解释:“娜妮特是我们的……姑且算是妹妹。” “一家人?” “曾经是。” “哦。”可因点了点头,是妹妹啊。 胸口挥之不去的乌云散了。 亚德利尔把她放在气鼓鼓的哥哥怀里,叮嘱道:“她脾气不好,会动手打人,离她远点,我们也不想和妹妹动手……马上就有人来接她回家了。” 可因搂住哥哥的脖子,立刻被他揽着腰死死抱住,当听到有人来接妹妹回家时,不由紧张起来:“你们也要回去吗?” “我们?”亚德利尔破天荒笑了一下,却笑得有些令人看不懂,“我们不回去。” 那个让他们失去重要家人的地方,根本不是家。 兽人双子-幌子 38、 可因呆愣地看着亚德利尔的笑容,是他一直以来都刻意隐藏起来的那面,残忍又讽刺。不过转瞬即逝,下一秒又是她外冷内热的黑色少年。 “可因。”卡斯利尔把下巴搁在她头上,“那不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什么什么?”娜妮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进来,突兀地出现在可因面前,从来没经受过速度如此快的人,她惊了一跳。 “娜妮特!”卡斯利尔也吓了一跳,环住可因的手猛地收紧,头疼地按着妹妹的额头推远了,“过去,到那边去。” “诶~你怎么还是这样,小气鬼。”娜妮特的尾巴垂了下来,“可是我对她很好奇。” “不许好奇。”亚德利尔冷酷无情地拒绝,“她很弱,不是你感兴趣的对象。” “说说话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好吧……” 见她被哥哥们排挤,可因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卡斯利尔捏住她的脸颊:“不许可怜她。” 亚德利尔:“你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是我们家基因优秀的孩子,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上一个基因优秀的是卡斯利尔,他不否认自己有毛病,疯狂,躁动,自私,占有欲强,阴晴不定。 所以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娜妮特的危险性。 妈妈还在的时候,卡斯利尔也是被惯坏的孩子,从来不控制自己的脾气,得罪了许多人才酿成如今的后果,现在他竭力克制,用笑容掩盖疯狂,但也总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他们不相信被家里宠坏的妹妹有什么自制力。 早知道要找的人是娜妮特,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犹豫,可高昂的委托金都付了,明摆着是要先斩后奏,能想到隐瞒关键信息并让他们上套的,如此熟悉他们性格的,只有他们的父亲。 那个人渣。 但他又需要这么一大笔钱,才能从奸商手里拿到教可因学习的珍贵书籍。所以他选择了赌一把,结果是赌错了。 卡斯利尔恨得牙痒,啃咬着可因的手指磨后槽牙,不重,企图用熟悉的气息来掩盖他心中的狂躁。 可因被咬得满手口水,任由烦躁到眉毛打结的哥哥啃,脑子里还在想刚才他的话——基因优秀就是脑子有问题?好怪的家族啊。 娜妮特反坐在凳子上一直看向这边,对陌生的女孩十分好奇,卡斯利尔,她的异母哥哥,据说是比她还优秀的原定下任首领,却在母亲死后骤然心态大变,带着同胞的弟弟出走后再也没回来。 是什么让他和父亲决裂,她不知道,那时候她在卡斯利尔的阴影下,没人看得见她,自然也没人会告诉她那段父亲失格的经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孩子对他来说很重要么?为什么一直不放手? 正当她打量着可因的时候,亚德利尔挡住她的视线,她抬头,就见他依然面色不善。 “有人来接你了,”他示意她看向窗户外,乌泱泱的豹族结伴而来,“你该回去了。” “是么?我怎么觉得不是来找我的呢?” 亚德利尔皱眉:“什么意思?” “我没有失踪。”她趴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晃着脚,“我是引你们出洞的棋子,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你们。” 她最后遗憾地叹气:“卡斯利尔,你们不该把我带回来的。” 一区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把手伸到四十四区来,互不干扰是各区的规矩,所以他们选择用娜妮特作为引出兄弟俩的幌子。 现在就连亚德利尔的脸色也臭的可以。 竟然能如此随意将自己的孩子当做诱饵……真是人渣。 他的声音里带着轻易察觉的不满:“哥,我去看看,你冷静点。” 可因坐在他怀里,只觉得卡斯利尔整个人在发抖。不是惊惧的抖,而是她很熟悉的、兴奋地发抖。 她抱住卡斯利尔,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轻声喊:“哥哥……” “嗯嗯,我在哦。”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调,她本该放下心来,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借着要亲他的动作攀上,看到他那双淬着仇恨的碧蓝眼睛,突然就明白了。 他在压抑自己。 压抑自己的怒火。 “不亲吗?”眼睁睁看着可因在他眼前愣住,他弯起眼笑了,自顾自垂首,贴上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碾过每一寸口腔,与她的舌尖起舞。 可因眯起眼被迫承受他的亲吻,与平常自然而然的吻不一样,他第一次像这样,要把她恶狠狠地撕咬,而且在那双眼底,她看不见笑意。 一切都变得陌生极了。 涎液溢出唇角,顺着下巴往下淌,啧啧水声伴着急促的呼吸在室内回响,惹得娜妮特频频往那看。 好在亚德利尔回来的及时,娜妮特刚好发出疑问:“他们在做什么?打架吗?” “……在做喜欢做的事。”亚德利尔不得不中止哥哥的行为,将可因从他怀里拉出来,“哥,他们来了。但是要和你单独谈一谈。” 卡斯利尔擦了擦嘴角,没得商量:“我不谈。” 亚德利尔:“我和你一起去。” “没必要。” “【他】知道可因的事了。” 他——两人都心知肚明指的是谁。 果然卡斯利尔瞪大了双眼,一双竖瞳异常兴奋地扩散,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笑:“哈哈。他又想故技重施?” “冷静点,去听听他要和你谈什么……有娜妮特在我们这里做人质,他不敢做什么。” “要是我不愿意呢?” “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卡斯利尔挖了挖耳朵,“去听听是吧,我去就是了。” “对了,”卡斯利尔折返回来,不知道从哪掏出绳子把娜妮特绑在椅子上,“可因,看着她,离远一点看,她挣脱了的话你就赶紧往我们这里跑。” 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可因没见过这么严肃的事,懵懵懂懂地点头。 等他们关了门,娜妮特没有被绑住的不快,依旧平常地问她: “他们的耳坠,很好看吧?” 可因离她远了,几乎是站在门边回答:“嗯。”他们相遇的第一天她就看到了,很漂亮的蓝色耳坠,一人一个。 “可是为什么没有给你。” “为什么要给我?” “那是他们妈妈唯一的遗物。”娜妮特笑着说,“我还以为他们会给你呢,卡斯利尔总是抱着你,你好像对他们很重要。” “……”原来是妈妈的啊。可因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远远没有到要把妈妈遗物给她的份上。 “打个赌吧,你去要的话,他们肯定给。” “可我并不需要?” “哎,你去试试嘛。” 可因说不过她,干脆不说话了。 不仅颜色和卡斯利尔很像,连话痨都一模一样的娜妮特又问:“卡斯利尔脖子上的伤痕,是谁做的,你知道吗?” 可因紧抿嘴唇,不太想说这些,但是又不能不礼貌,只好指了指自己。 是她太激动咬的。 娜妮特的眼睛瞬间亮起,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你一定很厉害吧!竟然能让卡斯利尔受伤!”还是脖子那样脆弱的部位! “……”这次连黑暗精灵都不忍直视地别过头。他听了好久,听到最后恍惚得学会自动隔绝她的声音了,当然知道那家伙身上的痕迹怎么来的。 可因说是她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有问题的是误解了她意思的人。 “所以是你驯服了卡斯利尔?!”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开心地前后晃动椅子,“我就说他为什么不回家!” 不,不是这样的。 兽人双子-抛弃 39、 可因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她默默地离她更远,心想卡斯利尔说得对,她的确有点危险。 娜妮特一点没有被绑住的不适,用力一蹬翘起椅子玩,仅有一只椅子腿支撑着她的重量,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样子,她的表情却依旧游刃有余,仿佛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玩闹。 “可因……是叫这个名字吧?”她喋喋不休地追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诶?” “卡斯利尔都被你驯服了,完~全~没有挑战性啦!不如和我一起回家,我们可以天天打架!” “……”可因懵了,她会打架吗?为什么要邀请她打架? “说不定我现在比卡斯利尔还厉害哦!真的不来吗?很有挑战性的!” 她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要。” “好吧,”娜妮特沮丧地低下头,连椅子都不晃悠了,“虽然我很中意你,不过待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什……”还没等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耳边就炸开了一声巨响,好像有人在她脑袋边放了一个炸药,震得她耳朵几乎有那么几秒陷入完全的寂静,听不见任何声音,随后耳朵里住进了一只蝉,拉长声音发出刺耳的悲鸣。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忽然爆炸?卡斯利尔他们有没有被爆炸伤到? 可因刚要去查看,娜妮特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绳子,一蹦一跳来到她身边,朝她招手:“呀吼~” 她下意识后退,可娜妮特的动作更快,手一撑就将她抵在门上。 “可不能让你去找他们。”她浮于表面地腼腆笑了一下,笑容竟和卡斯利尔有几分相似,“好不容易发现有意思的,你得跟我回家才行。” 可因别过头去,自认为很理直气壮地拒绝:“我不想和你回家。” “拒绝是没用哒!” 第二声爆炸来的突然,谁都没有做好准备,轰地一声巨响后,墙壁几乎塌了半边,可因背后抵着墙壁被烈焰灼烧得很疼,并眼睁睁看着同样没有防备的娜妮特在自己面前被热浪波及,冷不丁被冲飞好几米远。 这么大范围的爆炸,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怎么样了?可因顾不上栽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的娜妮特,焦急地旋身寻找他们的身影,却被娜妮特误以为要逃跑,俯身朝她冲去,与身体一样长短的尾巴高高翘起保持平衡,可因来不及躲闪,惊慌失措地乱跑,就在她即将碰到自己的前一刻,眼前兀地一黑,比前两次威力还要猛烈的爆炸再次袭来。 “爸爸到底做了些什么东西啊!”娜妮特的声音就在耳边,气急败坏地骂,“真是的,我都没办法和可因好好聊天了。” 浓烟散去,不知名的黑暗精灵被这股冲击带到她面前,像是有目的地丢到她面前一样,可因哇哇乱叫,连忙跑上去查看,就听见远处的卡斯利尔大声喊:“喂!带上可因跑!!” 维希知道他在对自己说,但是刚才的震荡让他伤口裂开,让现在的他带她跑,一残一弱,他们两个都得死。 “你们家怎么还有黑暗精灵!”娜妮特挥散浓烟,看清他的模样后尖叫,“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儿会惹麻烦的吗?!” 那边是不知道有没有受伤的兄弟俩,面前是又一次流血的黑暗精灵,可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无措又焦急,心底莫名冒出一团火,是对自己弱小无力的恼怒,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复杂情绪一拥而上,急得她眼眶都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整理措辞,瓮声瓮气地郑重道:“请不要再说了,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无关。” “可因说得对,和你无关,还有什么问题吗?”卡斯利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一瞬间她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仰头循声望去,然后看到了不远处的他,血将白色染得斑驳,头发上,尾巴上,还有指尖都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她的瞳孔微微紧缩。 亚德利尔的脸上也沾满了污血,他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在可因的视线里稍微干净点:“你似乎管的有点多,娜妮特。” 娜妮特没想到他俩会这样无情,不可置信地说:“我关心家人不行吗?” “谁和你是家人。” 卡斯利尔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开始消失殆尽,从始至终冰冷地看着她和他们,但当她说出“家人”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呼吸一顿,前所未有地发怒了。 “娜妮特,喉咙还是性命,选一个留在这里。” “我要是都不选呢?” “那我替你选。” “卡斯利尔哥哥,你的伤好像很严重?”面对他的杀意,她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你们应付爸爸的造物就很艰难了吧,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大可试试,娜妮特。” 亚德利尔警告地喊她的名字,可因回过神,如同出笼的鸟一样要往他身边飞奔。 可无论是兄弟俩还是黑暗精灵,都在阻止她。 “不要过来,可因。”卡斯利尔生硬地开口,甚至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别回头。” 亚德利尔安抚受惊的她:“你只要一直跑,一直跑,相信我们,会再次找到你。” 可因明白了,他们要抛弃自己了,被丢下的滋味并不好受,她眨了眨眼,希冀地向亚德利尔投去挣扎的目光:“能不能别丢下我?” 但他们谁都没有理会她,卡斯利尔呸了口血,问:“那边的黑暗精灵,你的伤好了多少?” “……足够了。”维希自己没多大把握,但是有他们两个拖住娜妮特和那些人,带一个女孩子跑,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 “那就拜托你了,路上留点记号,如果认识迦兰那条蛇,那就去找他,不管花费多少我们都会付的。” 能被称作迦兰的蛇,全大陆就这么一条。 他心下了然,即便稍微一用力伤口就渗出血,但他还是努力站起来了,忽略身上撕扯般的疼痛,扛起已经开始面无表情掉眼泪的她就跑。 娜妮特啧了一声要去追,卡斯利尔喊她的名字:“娜妮特,我说了,你今天得留一样东西在这。” * 她被丢下了。 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清晰地意识到,她因为弱小又无用,被丢下了。 不知名的先生浑身浸透了血,她从被扛着到不得不拉着,后来连他也没了力气,随意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紧紧握着她的手休息。 他的身体被血液浸透,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可因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撕下裙摆,扯成布条给他换下沉重的纱布。 为什么要哭?哭不能解决任何事,她心里很清楚,可为什么停不下来? 没人会来安慰她,所有人都自顾不暇。 哭得累了,她自觉缩成一团紧挨着他,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和体温,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部涌上眼眶,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她梦见了自己的第一道光。 “是在害怕吗?”他白色的短发逆着光线,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担忧地问。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见她吞吞吐吐,看不清面容的卡斯利尔捏了捏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嘟嘟脸颊:“在想什么?” “……能亲亲我吗?” “当然可以啊。”卡斯利尔失笑,“别害怕,傻可因。” 一吻毕,卡斯利尔不放心地再次叮嘱:“记得好好吃饭,别饿瘦了。” 没等她说什么,他又招呼弟弟:“喂,亚德,别忙活了,可因要亲亲。” 就像往常那样,亚德利尔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擦干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亲吻。 她望着两人一边一只的晃悠耳坠出神。 银蓝的光芒一闪而过,她忽地意识到—— 哦,对,这不是现实。她在做梦。 现实是她被他们抛弃了。 但是为什么梦里还是他们呢?仿佛他们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可因自认为很少做梦,醒来便忘得一干二净,但这次却记得很深很深。 她挣扎着醒来,不知名的先生醒了有一会,现在正盯着她看。 “你哭了,”维希哑着嗓子问,“梦到了什么。” 扪心自问,他和卡斯利尔有踹了一脚的仇,但可因是无辜的,况且还是因为她,自己才能活到现在,作为个有恩必报的人,对她的态度自然软化不少。 “……没什么。”她抱紧自己,用膝盖蹭掉眼泪,闷闷地说。 好吧,看她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做了什么梦,维希视线下移,看到她扯得破破烂烂的裙摆,又看到自己新换上的布条,心里一松。 “维希。”他突然说。 “……” “维希,我的名字。” “谢谢你现在告诉我。”她顿了顿,又说,“我叫可因。” “嗯,可因。” 异色瞳的黑暗精灵又一次沉默。他实在不懂得如何聊天,尤其是她刚哭过,还在和自己生闷气,气氛僵硬的时候。 “我们得尽快找到迦兰。”末了,他还是面对了现实,“不然以我的状态,很快就要死在你前面了。” 可因被他的话吓到:!! “如果我真的死了,”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你就把我吃了,说不定能撑到他们来找你。” 可因更震惊了:!!! “他们……会来找我吗?” 维希反问:“你不相信?” “……” 是的,她对自己没有自信。 黑暗精灵-高烧 40、 很多事情,只要把期待降到最低,也就不会因为落差太大而深感绝望。 与其期期艾艾地等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自己希望,她懂事起就是这样过来的,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奢望,给她什么她就当做本不属于她的意外之喜,反倒比成天满怀希望过得自在。 麻木而卑微地活着,深深印刻在她骨子里,成了她生存的本能。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她早就崩溃了。 维希的金蓝异色瞳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被从虎头人手里救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好好观察过她,现在这幅情形倒是能好好观察了,但她却陷入了忧虑。 是因为他那句话吗? 缺血的维希头昏脑涨,不知道身为稀有种的人类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只要她愿意,自然有宠爱她的人呵护关心,和身处泥淖的他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么想来,如果现在有谁路过,看到路边有个孤身一人的人类,而他根本无法反抗,可因她是绝对逃不掉的吧。 一想到那两个难对付的豹族少年,他的脑袋更疼了。 不行,得赶紧找到迦兰。 维希摸了摸胸膛,那里的血干涸成痂了,他缓缓挪动笨重的身体,往身侧摸索到她的手腕,自以为紧紧握住。 他的力道不重,可因偏头看他:? “该走了。”他的声音愈发虚弱,大概是流血过多导致的缺水,体温急剧升高,嘴唇干得发燥。 可因觉得他的手心烫极了,连忙摇头:“不行,你需要再休息一会。”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可是你的脸好红。” “怎么会。”他只是有点缺水。 “你的手也好烫。” “……”维希自己没有感觉,她这么一说,一个雪上加霜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休息会吧,我去找点吃的。”可因扒拉掉他的手,好好地迭在他胸前,自己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衣裙,站起身。 “……别走远了。” “我知道的,我就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维希眼睁睁看她走远,才去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递给同样热得不正常的掌心,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他仰起头绝望地闭上眼。这下麻烦了,他发烧了。 能退烧治病的草药全在精灵一族手中,他是个黑暗精灵,没有任何药理知识,毕竟他们这一族只要懂得隐蔽和杀戮就能活下去。若是满身伤口发起高烧,他所面对的也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 黑暗精灵生来是弃子,是随时可丢弃的消耗品,死了自然会有新的替代,经常连主人都分不清他们是不是同一个。 他也是如此。 所以他认为自己的名字不重要,和他的性命一样不重要,他被主人抛弃,终究是要找一个角落怀抱伤痛沐浴鲜血死去。可一想到这,他的脑袋里就浮现出可因的影子——他死在这里,谁来保护她?谁来带她找到迦兰? 他急促地喘了一声,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不明白为什么要拼死拼活带她逃跑。 啊啊,是了,他们救了他一命,他只是在报答他们的恩情罢了。 一命换一命而已。 真是可恶,早晚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遭这种罪。 * 可因用裙摆当做兜,兜了一些水果回来。焦土之上植被难存,但好在还幸存着一些进化过的耐旱植物,她很幸运,摘了些看上去又大又甜的。考虑到维希的身体状况,她抄起它们就往回跑。 “维希?” 可因返回找到他的时候,他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灰暗的皮肤上泛起肉眼可见的不正常的红,她慌张地跑过去,果子撒了一地也顾不上,蹲下身无措地按住他。 “维希!你感觉很热吗?”她触碰到他的身体,烫得吓人,裙摆不经意扫过他身体,维希立刻抓住那抹凉,艰难地将她推倒在地。 求生的本能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只是觉得好渴好渴,刚好有一个温凉的家伙倒霉,遇到了亟需解渴的他。 “等等!维希,你要是渴,那边有果——噫!” 可因面对重伤到快要死去的黑暗精灵也无力反抗,抬起手阻挡他,却被他捉住手腕,一口咬在腕骨处,血液涔涔流入他口中,她好痛,但是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最主要的是,他的牙没有卡斯利尔的兽齿尖锐,经历过那样刻骨铭心的痛之后,黑暗精灵的咬伤就显得只是一次普通的刺痛。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腕内侧,伴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他的下巴上满是她的鲜血。 维希渴极了,高烧让他缺水又失去理智,嗅觉早已失灵,眼皮也沉重得快要睁不开,只要是液体,给他什么都可以。 也许是她开始难受了,可因抽了抽手腕,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可他哪还有理智可言,机械地吞咽着血,她被毫无节制地流了好多血,心里害怕又惶恐,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也会死的,狠了狠心,闭上眼向后仰起脑袋,随后猛地往前一撞—— 一声清脆的爆栗声在两个脑袋中间响起,可因脑瓜子嗡嗡的,眼前一片闪烁的白光。 “对不起,我实在是害怕……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吗?” “……嗯。” 他的嗓子还没好,血液从嘴角滑落,顺着下巴往下滴,殷红的血线划过喉咙,跟随喉结上下动了一轮。 “抱歉。”他补充道。 见他恢复理智,可因也松了口气:“呼……你没事就好。” 维希看着她,她的额头红了一块,是撞了他留下的,她应该很痛,可他毫无知觉。一个人临死前是不会有感觉的,反倒有种解脱的痛快。 是回光返照吗。 维希握了握没有触感反馈的双手,轻声说道:“顺便,再帮帮我吧。” 可因点头:“好的,你说。” “我快要死了,”他又喘了一口气,显然他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就当是我、最后一个愿望。” “………好。” 可因膝行往前几步,靠近了他,要听清他最后的愿望,而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她后脑勺,缓慢地将她往下腹按。 她顺着他的力道趴了下去,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她也轻易明白了他的意思。 熟练地解开裤子上的搭扣,黑暗精灵的性器因为高烧而精神满满,啪的一声打在她脸颊上。明明主人连活着的余力都没有了,可它却反常地活力十足,可因心情复杂地闭了闭眼,张口含住溢出腺液的龟头。 黑暗精灵-口交(奸商人蛇出场) 41、 天上触不可及的云朵正在为满身污泥的他口交。 维希忍不住攥紧她的头发,滚烫的掌心得了一丝微凉,让他得以短暂清醒地感知阴茎被女孩口腔包裹的柔软触感。 小小的嘴巴勉强吃下他热乎乎的性器,软嫩的舌尖勾住铃口来回舔舐,牙齿轻轻磕在肉茎上,激起他微痛的酥麻,为烧成一团的脑浆再添了一把火。 “……可因。”他的声音微颤,最敏感的位置被她含在嘴里上下舔弄,偶尔抬眼观察他状态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殊不知这副模样带给他更强烈的刺激与快感,与身体上的欲望一起将他灼烧殆尽。 临死前能被这样全心全意地对待,他没有遗憾了。 可因被喊了,呜呜地应着,口腔的震颤带动他的心脏一起颤抖。她两手捧着他的肉根吞吐,上面满是亮晶晶的口水,冷不丁被他掌控着后脑勺扣得更深。 如鸡蛋大小的龟头猛地戳进喉咙口,她被抵得生理性干呕,口水分泌得更多,滴滴答答打湿了他的裤子。 咽喉不住地收缩,仿佛里面有个小口在吮他,由于干呕而压平了舌根,口腔里形成真空的状态,猛烈的挤压吮吸得他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紧绷,甚至无意识地想,怪不得他们那么喜欢和她做爱,真的是快乐极了。 与影子为伴的他感受到了毫无保留的爱。 可因被深喉呛出泪水,抓着他阴茎的根部缓缓适应这样的深度,眼泪混着口水涂满肉柱,她尝到了腥味中的咸。 不知含了多久,她已经能很好地控制龟头撞到咽喉的角度,手中的阴茎比刚拿到时大了一圈,她吞吐得腮帮子有点酸,想要把阴茎吐出来用手帮他,可还没完全抽出,他就察觉到她的意图,手下一用力,又插进了嘴里。 “……唔嗯?” “……”维希闭上眼,没有解释,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快,呼吸都开始不畅了。 可因不明所以,只好继续舔,灵巧的舌尖绕着赤红的龟头打转,重新紧紧地裹住他用力含吮,金色的发丝趁乱黏在脸上,混着唾液被带进口中。 在齿关轻咬冠状沟的时候,他终于哆嗦着射了,可因连忙抽身出来,喷出的白浊溢出嘴角,缓慢地往下巴滴落。 疲惫的阴茎湿透了,似乎有降温的迹象,她咽下口中的精液,淌到嘴角的也舔干净,然后安安分分地帮他把裤子系好——虽然那一块被她的口水洇得不能看了。 维希闭上眼后没了动静,要不是还在微弱起伏的胸膛,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具尸体。 她擦掉脸上的口水,掀开他的左臂,靠着心脏部位蜷缩在他身边,抱着膝盖不知所措。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可因感受着耳边薄弱的心跳,不自觉咬着手指,心里愈发焦急。维希经不起她再浪费时间了,可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怎么办的话,那就先去做好了。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索性起身环顾四周,左看看右看看,周围的景色没什么区别,她心里更没底了,连去哪都不知道,只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能哭,哭的话会没有力气的。 散落一地的果子被炙烤得有些干瘪,她重新一个个捡起,垒在维希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想要等一下随便找个地方去看看,在她回来之前,希望维希能靠这些果子撑一段时间。 就在她要动身的时候,不远处有什么动静悉悉索索的,像是重物被拖行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屏住呼吸,拖行的声音几乎就在耳旁,她呼出一口气,正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声音突兀地停下。 可因的心跳也要停了。她猛地一回头,一个深绿头发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那一刻她的血液几近倒流,一声尖叫卡在嗓子里就要脱口而出。 “哦呀,我听说这边有个可爱的小人类,就是你吗?” 他一开口就是悠长的语调,异域风情的长相姿色绝艳,如森林般深绿的长卷发垂于身后,那双细长的金色竖瞳颇有闲情地打量她。 可因强迫自己咽下尖叫,强装镇定地回以同样的视线打量他。 那是拥有着人类的上半身,而从腰部开始往下便是长长的、隐约暗烁着冰冷光芒的鳞片的蛇尾。 回想起卡斯利尔的话,她的心跳如擂鼓,不知是紧张还是恐慌,握紧双手,颤巍巍地试探:“是……迦兰先生吗?” 他眯起细长的上挑眼,轻哼一声算是承认:“还能有哪个迦兰?” 可因瞬间放下防备,哇的一声抱住他的粗大蛇尾: “呜哇啊!迦兰先生!是迦兰先生!” “怎么这样热情?”他挂着脸谱般的笑容,没有排斥她的亲近,“事先说好,找我办事可不便宜。” 可因揉了揉要哭不哭的酸涩眼眶:“求求您,救救他。” “黑暗精灵?”他歪了歪脑袋,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想救黑暗精灵这类消耗品,有趣。 迦兰勾起唇角,气定神闲地拖长了语调:“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呢?” 卡斯利尔的名字都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她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救维希,这是她自己的意愿,况且他们还要不要她,她都不确定。 于是她拿出自己仅有的东西:“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做任何事。” 迦兰轻飘飘反问:“任何事?” 她拼命点头,生怕他反悔:“是的,先生。” “好啊,那就先为我孵蛋吧。” 可因:? 孵蛋?孵什么蛋? 奸商人蛇-抵押自己 42、 危险的细长双眸微微弯起,上挑的眼角透着戏谑的笑意,仿佛只要她拒绝这个提议,他尽在掌控的姿态也能让他从容地全身而退。 不过可因现在只想让维希活下去,便抱紧了他凉凉的蛇尾,一口一个答应地痛快。 “没问题,先生,您想孵几个蛋?怎么孵?我都可以做。” 殷勤的态度反倒弄得迦兰微微睁大双眼,他看了看胸膛近乎没有起伏的黑暗精灵,又看了看不惜代价向自己求助的小人类,不由笑了一下。 “你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从利益角度来看,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迦兰压低身子,捻起她的下巴,金色的竖瞳近在眼前,悠闲地盯着自投罗网的猎物,“但对我有利,这笔交易不亏。” 他放开她的下巴,轻易摆脱了尾巴的桎梏:“来吧,跟上来。” 可因眨了眨眼:“好的,但……” “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的,我不是要反悔。” “哦?” “先生,我搬不动他。”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哪怕是身负重伤的黑暗精灵也不是她可以搬得动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搬?” 迦兰的语气说不上好,可因害怕他生气,心都悬了起来,犹犹豫豫地整理语言。 他看不惯她这副惴惴不安模样,索性说:“行了,我会把他安顿好,不过价钱要算在你身上。” 可因立刻松了口气,由衷赞美:“先生,您真好。” 他咧着嘴皮笑肉不笑。 和一个商人谈条件,也只有她会觉得自己目的单纯。这样天真又无知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说是便利屋兄弟新得的小家伙,竟然如此愚蠢,放任她和黑暗精灵在一起的他们俩更是愚不可及。 “你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卡斯利尔呢?”迦兰这时候想起他来的目的了,便利屋传信给他说需要一些书籍,为了他们的伴侣。 而现在,这位他们话里话外无不在炫耀的伴侣却和一个黑暗精灵纠缠不清,甚至为了他将自己抵押给了商人。 在他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说出这个名字,可因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低落地回答:“因为我太弱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把你丢了?”迦兰挑起一边眉尾,看到她被说中心思委屈得眼眶泛红,心想还真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一区首领的儿子们,骨子里还是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对无用的东西毫不留情地舍弃。 也算是幸运,恰好被他捡了漏。 谈话间,他联系的人也到了,可因看着维希被安顿好,长长地舒了口气,放心地跟在迦兰身后,踩过他长尾曳行后的地面。 两个人都不是爱说话的,可因慢吞吞地踩着他的痕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终于有心思去观察他了。 如同森林般墨绿的长发披散于身后,一阵燥热的风吹过,将他身上的青草气息带进她的鼻尖。 他好像很怕热,上半身只松松垮垮地搭了一件薄薄的开衫,胸膛半露,看上去很素雅,不过金属制品倒是挂了许多,动起来丁零当啷响,甚至衣边都是掐金线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有钱。 “到了,这里是我的暂住所。”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到了你兑现筹码的时候了。” 粗黑墨绿的尾巴凉飕飕的,看她的眼神也凉飕飕的,好像在看一只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奸商人蛇-据为己有 43、 迦兰的尾巴沉甸甸的,重得压在她身上喘不过气,偏偏他又喜欢看她面露难色却不敢言语的隐忍表情,像逗弄没有安全感的宠物一样,有趣极了。 “迦兰先生……”可因哼哼唧唧的,推搡着他的大长尾巴。 “嗯?”迦兰好整以暇地坐在软垫上,并不在意她的想法,卸去所有力气压在她身上。 可因不得不观察着他的脸色说:“您的尾巴好重。” “我知道。” “诶?”可因拍了拍手里光滑的蛇尾,“您故意的?” “是啊。”他单手撑在尾巴上,手心托着下巴,歪头看她,“我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会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那我现在说了。” “嗯,我听着呢。” 她眨了眨眼,心里有些怪异:“如果我说错了很抱歉,但我觉得、您好像在……” “逗你?”他接过她后半句支支吾吾的话,并不避讳,反倒轻嗤她,“你的感觉没有错。” 可因呼吸一滞,没想到他真的这样说,讷讷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能带给我更多的乐趣。”他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大拇指按揉下唇,“毫无保留地揭露你的秘密,对我来说很有意思。” 这个人,好恶劣。一进屋就笑眯眯地好心让她休息,但屋里可没椅子——大概蛇不需要椅子?她只好坐在床边,随后他自己也游了上来,粗长的沉重尾巴一缠,她压根没法反抗,直挺挺栽倒在他身旁。 他稍稍凑近了,距离近得很危险,可因被他金色的蛇瞳盯得浑身寒毛竖起,不由想起自己答应他的条件,试图把自己从这诡异的氛围中抽出身来。 “先生,您要孵的蛋呢?” 迦兰勾起唇角:“不急,还没出生。” “需要多久才能出生?” “那要看你。” 牵制住她下巴的手缓缓下移,体温凉得如同雪山上的坚冰,那双手滑过脆弱的喉咙一路向下,越过高耸山丘,落在不受控制微微战栗的小肚脐眼上。 “看你能用多久孵出来。” 他的身形完全覆在她身上,森绿的发丝垂下,与她纠缠不清,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了,只需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眼底的郁色,苍白的脖颈,还有冰凉的长发遮掩住他坚实的胸肌。可因盯着他的胸膛沉思:明明长相看起来斯文清秀,为什么身材却和卡斯利尔他们天天活蹦乱跳的人一样?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她的手已经摸了上去。 饶是见多识广的迦兰也诧异:“在想什么?”就这样摸他?不怕他反咬一口? 她迅速瞥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没有异常便放下心,老老实实说:“……卡斯利尔。” “这么念念不忘?”迦兰冷笑,这个人类真是蠢透了,被抛弃了还在想他们。 “我担心他们。”可因叹着气,虽说是他们主动让她离开的,但那时候他们的状态也不太好,还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迦兰嗤笑,“你该担心找他们麻烦的对象。”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优柔寡断,“你知道该怎么孵蛋吗?” 可因诚实摇头。 “很好,我是不是要从头开始教。”迦兰若有所思点头,手腕翻转,指尖上挑,便解开她的衣裙。 “看起来并不惊讶,你们做到过什么程度。” 衣物完全褪去,可因的胸前灌入一阵凉风,紧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她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回答,脖颈间的刺痛让她惊呼出声。 “……还有标记,可真碍事。”尖利的牙齿划过卡斯利尔的梅花印,在上面留下一串血珠,“除掉吧。” “啊,这个不可以……” “宝贝,我可不是在跟你征求意见。”舔掉齿间的血痕,迦兰眯起细长的双眸,“你把自己抵押给我,那这副身体也就是我的东西了,没有别人还可以打上标记的道理,懂吗?” 他的宝库里全是人们求而不得的宝贝,既然已经是他的了,那喊她宝贝没什么不妥。 可因被他的歪理说得一愣一愣,表情依旧抗拒。 迦兰没耐心等她明白道理,乱糟糟的衣裙被丢弃,除去繁杂的外物,剥开里面白嫩可口的肉体,蛇尾缠住她的腿,她的腰,把自己完完全全挤入她的双腿之间。现在猎人该享用他的所有物了。 修长的手指揉开两瓣湿漉漉的花唇,他沾了一手黏糊糊的液体,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湿了,会是个很棒的母体。” 腰腹下大约三寸处,绿幽幽的鳞片开合,显露出他交配的粗大性器。迦兰难得思考片刻,还是没有将第二根一同释放出来。 嗯,下次再说吧。 前端微微弯起的阴茎抵着她汁水淋漓的穴口磨蹭,她有些动情了,细碎地喘着,双腿自然而然缠上他的蛇尾,扭动腰肢邀请他进入。 他神色一暗,沉下身体,狰狞的粗壮肉棍挤入,生疏地让小穴吃了进去。 “我还以为很难进去呢,宝贝,你好像很熟练?” 可因被突如其来的胀痛和酥麻快感逼得不得不抬腰缓解,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嗯哈……您不喜欢吗?” “怎么会呢,你能为我孵蛋,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的唇角天生上翘,配合着他总是带着几分嘲弄之意的狭长双眸,总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嘲讽人。 “知道吗?人类总有无数种可能,我也想试试。” 腰身用力一顶,翘挺的阴茎破开媚肉长驱直入,一路碾过紧缩的甬道,直直地抵住宫口。 “现在,宝贝,告诉我这是哪里?” 蛇尾死死缠绕着她,藤蔓一般攀附扎根,不断地夺走她的空气与哀求,抵死缠绵,仿佛要将她的一切据为己有。 奸商人蛇-“小老师” 44、 迦兰弯起眼角,认真地等待她的回答:“不说的话,我可就不动了。” 白玉般的双手趁势摸进他敞开的领口里,带着一团火的热情擅闯禁地,抚过坚实的臂膀,勾住他宽厚的脊背,所经之处一片颤栗,她只要稍微一使劲,他就迷迷糊糊地低下头。 温热的唇瓣贴住他的,软软弱弱的小人类给他唇角留下一道夺目的红,呼吸与心跳一同搅乱在了一起。 他没招架得住,被撩拨得心跳乱了一拍,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试图深呼吸缓解剧烈上涌的情绪,却无法阻止性器在里面又涨大一圈。 可因被撑得受不了,伸出舌尖舔他的嘴唇求饶:“唔……是子宫,先生……您顶到我的子宫了……” “乖宝贝。”他薄唇微启,强装镇定含住她作乱的粉嫩舌尖,类犬齿的尖牙轻轻咬了咬她,像是在对她顺从行为的鼓励。 可因脸红扑扑的,身体自然而然接纳他,穴里吐出一股一股淫水湿润甬道,紧致的媚肉也收缩着咬他,她被叼住舌头细细密密地吻,不由攀住他的脖颈加深了两人的距离。 气氛正好,迦兰酝酿了一会情绪,缠紧了猎物断绝她逃跑的机会,缓慢抽插起来。进入的时候一切顺利,但当他开始抽出了,阴茎上的倒刺却勾住她,蛇类的肉刺比兽类的更尖更硬,可因被卡在肉里的刺弄得好痛,皱起鼻子,抱着他难受得直哼哼。 “先生、疼……” “不习惯么?”他停下了动作,指腹揉了揉她皱起来的眉心。 “先生的、嗯……很奇特。”可因动了动腰示意,又被刺得瑟缩一下,乖巧地用脸颊蹭他的手心,“从来没遇到过。” 他似有若无地弯起双眸:“我记得豹族的交配器官和我的差不多?” 可因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卡斯利尔的,摇头:“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您的更痛……” “是么?”他短促地哼了一声,对她的告状置若罔闻,但还是放缓了动作,张嘴含弄那小巧的耳垂,“还有功夫想他,看来是我太温柔。” “咦,先生您已经开始了吗?”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讶。 “……”身上的男人愣了一下,“……好啊,你是嫌还不够痛。” “我没有、唔……等等,先生,不要这么快……” 他果然是冷血的蛇,心思阴晴不定,一秒前还温和有礼貌,与她有商有量,一秒后立刻翻了脸,掐住她两瓣肉臀凶恶地往里狠狠一顶。 可因被又粗又刺痛的阴茎顶得透不过气来,手忙脚乱地放开他,扒开湿滑不堪的花唇不住地吸气。 “这么痛?”他诧异,自己的肉刺确实有点多,但痛成这样的吗? 可因低头看了看两人的交合处:“嗯……要是有更多的水就好了。” “要怎么做。” “先生,您按一按这里……”可因摸到他宽大粗糙的手,引导他抚慰自己的小豆子,“会流很多很多的水,里面湿透了就好了。” 见他还傻愣着,可因又撒娇地按住他的手:“您揉一揉嘛。” 迦兰回过神来,语气含笑:“嗯,学到了,小老师。”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拖长了语调,尾音带着勾人的意味,胸膛震得她脑袋发昏,晕乎乎地闭上了眼。 剥开花唇,迦兰微凉的指腹摁压在阴蒂上,激得她轻轻一抖,猫叫似的呻吟和泪水一起溢出。 他来了兴趣,手指由慢而快地捣弄着鼓鼓的小阴蒂,把她弄得挺腰迎合,小穴里咕啾咕啾分泌淫液,发情中的媚肉热情地咬着他的肉根吮吸。 手中的小核越来越肿,揉捏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她的呼吸急促,被剧烈的快感包围,像一条脱了水的鱼大口汲取空气,阴户几乎要贴到他掌心了。 吮着阴茎的穴口越收越紧,他憋不住发出一声轻叹,耐着性子为她揉弄阴蒂,蓬勃的快感在她小腹内一层一层迭加,终于在堆积到极限的时候彻底溃堤,可因在滔天的欲海中放纵,纵情喘息,让他的整只手掌喷得满是黏腻的水。 肉穴融化开了,可因彻底放松身体,完完全全容纳了他的带刺肉棒。等她逐渐适应,主动张开双腿要进得更深时,他心情好极了,舔去指尖的黏液,将她缠成麻花,尾巴尖儿摇得荡漾。 奸商人蛇-胆子挺大 45、 湿热蠕动的小穴包裹着他的性器,迦兰试探着抽动一回,听她嘤咛一声,却不再喊痛,才开始缓慢律动。 坚挺的肉棒把刚刚高潮的小穴肏得噗嗤噗嗤响,堵在里面的淫液被不断捣出来,过多的淫水湿润了肉壁,不再因为倒刺卡住而进退两难,没一会腰腹下森绿的鳞片就沾满亮晶晶的液体。 他摸上可因酡红的脸蛋,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的手停在半空,不悦道:“这时候后悔了?” “不是的,先生,”可因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见他面色不虞,慌忙解释,“……是您的手好脏。” “……”迦兰瞥了眼湿漉漉的手指,上面是刚才帮她揉出来的黏腻液体。 “这可是你自己的东西。”他眯起细长双眸,弯起的眉眼里透着真正的笑意,他伸出舌尖舔掉手上的液体,戏谑反问,“你在嫌弃自己?” 鲜红的舌尖露出一点,衬得他皮肤愈发苍白,淋漓的液体顺着手腕淌到肘部,滴落到她的乳上。 可因哆嗦了一下:“是有点……唔。” 还没等她说完,迦兰沾着一些淫液吻了上去,敲开齿关勾住舌头黏黏糊糊地纠缠,可因抵着他胸口要把他推开,嫌得要命。 “很好吃,宝贝也尝尝。”舔过手指的唇角还残留着透明的液体,被他悉数喂进她的嘴里,她被迫尝了一嘴腥甜的水,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么不高兴,眉毛都皱起来了。”他放开了她,“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吗?跟我摆脸色,胆子挺大的啊。” 嘴里说的是斥责的话,揉开她眉心的温柔动作却暴露了他,可因回蹭他的手心,攀住他的腰,承受他微痛的性交。 虽然听不出人们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她知道,一个人的行为是永远真实的。她完全没在怕他凶巴巴的话,努力抬高上半身与他唇齿相贴。 连接吻都会捧住她脑袋轻轻舔舐、动作与舌头一样柔软的人,怎么会真的计较那些事情呢。 所以她说: “嗯……是先生给的胆子。” 头顶传来一阵闷笑。 “你还真是奇怪,我们才刚认识,你就说我惯着你?” “……可您不也是刚认识就和我做爱了吗。”她晃了晃腰,微微收紧穴口,示意他的小家伙还在自己身体里。 “……”他无言以对,掐住她的腰重重地向前一顶,粗大圆硕的龟头破开宫口直接捅进子宫里,可因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因为深入子宫的快感逼得颤抖落泪。 “先生……” 她还一口一个先生地喊着,带着哭腔的软糯嗓音听上去像是在撒娇,迦兰低头又亲亲她,在她耳边开口: “我这是在生蛋。” 龟头带着些细小的肉刺卡在宫颈口,本就刺激的感觉这下更加敏感,她清晰地感知到那酥麻酸胀的刺痛从子宫口向四肢扩散,她被插得浑身发软,泪眼朦胧地顺着他的话说:“哈啊……是的、先生……您是在生蛋……全部生在可因的肚子里。”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挺动腰腹,整根带刺的肉棒退出一部分,再猛地沉身全部插入,起起落落地奸着她的小子宫,可因被捣弄得呜呜咽咽,这样深入而猛烈的交配将她彻底击落,溃败地淅淅沥沥喷出水来,潮热的液体滴滴答答打在迦兰的蛇尾上,像坏了的水龙头控制不住流出一串一串水珠,弄得床单一塌糊涂。 迦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俯身叼住她的脖颈,细密地在梅花印记那里磨牙,微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宝贝,我想把这个覆盖掉。” 可因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推开他:“不、不要……”会很痛,非常非常痛。她怕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迦兰神色莫测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冷漠地陈述事实:“你好像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 他单手按住可因胡乱挥舞企图阻止他的两条胳膊,将她软趴趴的身子微微侧过来,接着弯下高大的身躯,不容拒绝地一口咬住她的后颈。 奸商人蛇-第二根 46、 蛇的尖牙刺入血肉,鲜红的血液立刻渗出雪白的肌肤,她冷不丁被咬住,像是在一条巨蟒口中囫囵被吞下的肥美猎物,浑身汗毛都因为恐惧而竖起。 如果只是咬住还好,他的尖牙已经刺进皮肉,血珠顺着细长脖颈森然滴落,尖锐物体插入脆弱皮肤的一瞬痛得她哇哇大哭。 “先生、好痛,不要这么用力。” 迦兰不为所动,沉重的蛇尾压住她乱蹬的小腿,大手轻易钳制她的两只手腕,口中用力将那只猫科动物的爪纹咬得血肉模糊。 她哭得更大声了。 “求您了,不要咬掉,我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迦兰松开了牙齿。 他盯着哭得鼻尖红扑扑的可因看了好一会,听她呜呜咽咽的大声喘气,平复了些的时候问: “如果我偏要呢?” 可因求饶地扒住他的身体,亲他唇角,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低声哀求:“求求您了。” “……你看我像个好人吗?” “先生,先生,求求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唯独这个不行……” 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她立刻打蛇随棍上,努力迎合他,摸到他粗糙的手掌放到胸前,冰凉的温度触到高耸的右乳,凉得她一哆嗦,但还是开口:“先生,您咬这个,这个比脖子好。”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直到她头皮发麻,过了很久才开口。 “好吧,好吧,”他好像很遗憾地叹气,“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我也不好不答应你。” “谢谢您……” “不用谢,”他打断她的话,“留点力气哭喊吧,你得在床上待到怀孕为止。” 可因哼唧:“……先生。” “撒娇也没用,这是你欠我的利息。” 手掌被她的体温染得温温热热,小樱果似的乳尖被食指和拇指捏着,不怎么温柔地拉扯。 可因的手还覆在他的手上,清楚地感知他是如何抚摸自己的,那只足足有她两只手大的掌揉过她的奶乳,带着她一起向下拂去,一点点摸过胸口,抵在她微鼓的小腹上。 她的身体又开始发软,不仅是他插入的阴茎带来的刺激,更多的是被眼前人眸中的探寻欲求感染,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宝贝,你的肚子被我肏得鼓起来了,要摸摸看吗?” 他声音微哑,手腕一转便盖住她的手,她就隔着肚皮摸到那根在自己身体里跳动的阴茎,迦兰为了让她更清楚地感受,特意抽插了一回,龟头顶着子宫内壁,在她手心里来回滑动,好像怀了孕似的。 “好神奇。”可因又摸了摸,“您再动一动。” “这可不是玩的,宝贝。”他撤开手,一挺身那粗长的肉棒再次捅进去,肉刺在被肏熟的穴肉里顺畅得进出,床铺都被他的动作带动得嘎吱摇晃,在她娇软的哭吟里突然快速抽送,他紧紧掐住她的腰,看着她因为猝不及防的加速插得喊不出来,微张着小嘴只能大口喘息的模样,最后猛地往最深处一送,源源不断的浓白精液冲刷起她的子宫。 在她迷离的眼里,冰凉的液体灌入身体,原本凉凉的肉根被摩擦得湿热,他灌得太多,稍稍抽出一些肉棒,腥白的液体便挤出一些,裹着透明的淫水顺着臀缝糊满她的屁股,滴落在床单上,留下精白的痕迹。 “宝贝受累了。”迦兰的唇拂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膛,待她喘匀了后,握住她攀在腰上的小腿拉得更开,扒开肏得红肿的淫穴,露出沾染着白浊的熟透了的颜色。 “还能吃得下吗?我要插入第二根了。” 迦兰掏出第二根隐忍得胀痛的阴茎,龟头渗出透明的液体,撞了撞她翕合的穴口,拉出细长的丝线。 可因摇头,想要收起双腿,却没有力气了,只好软软地说:“不要再塞了……唔,吃不下了。” 亲亲她脆弱的双眼权当做安慰,他用蛇尾缠住她的腿保持打开的状态,拉扯着臀瓣让小穴张得更开,艰涩地塞入第二根,任凭她胡乱蹬着小腿,甚至有闲情捉住踹到自己腹部的脚踝,压到她胸前。 “宝贝你看,这张小嘴不是能吃得下吗?” 迦兰勾起唇角快速笑了一秒,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再抬高点:“多做几次,说不定肚子里就有蛋了。” 奸商人蛇-射得好满(失禁注意) 47、 紧缩的小口被两根蛇类阴茎同时撑开,粗壮的棒身将她穴口的褶皱熨平,像一张小嘴吞吃下他性器。 可因苦着一张脸,随着他进出的动作轻哼,声音里带点细碎的哭腔,被他轻易发现。 迦兰撩开她黏在额前的湿濡头发:“受不了了?” 她摸摸胀鼓鼓的肚子,里面塞了满满两根坏东西,能塞得进去连她自己都惊奇:“先生,可因好难受,肚子胀胀的。” “只是胀吗?” “唔嗯……还有点麻麻的,这里好酸,要先生揉揉。”她指挥他揉自己被撑得泛白的穴口,两根一起埋入的场面着实有些可怖,要不是被肏熟了,一开始就插入的话,大概是要撕裂的。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撒娇带上了胡作非为的意味,迦兰也只是挑了下眉,什么也没说,抹了点交合处黏滑的水打着圈揉起来。 温凉的手指在滚烫的穴口附近按揉,为酸胀的钝痛感覆上一丝清凉,他手法愈发熟练,揉得她爽快地抱着他细喘不休,男人肌肉虬扎的身体布满薄汗,宽厚的背脊被她指甲划出好大一片红痕。 他低头,对上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红着眼眶泪涔涔的,让人分不出她是痛苦还是享受。 迦兰觉得她有点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她红肿的下唇,腰腹也不停,两根粗长的肉棒捣进小穴里不要命地狠肏,大龟头直直碾过肉穴里所有敏感点,软硬的肉刺抽出时刮过每一处媚肉,间或抽出得过狠了,还能翻出一些粉嫩的肉来。 可因被又揉又肏的,整个人爽得晕头转向,两根肉刺阴茎插进来的时候要把她撑坏了,她拼命喘息才不至于无法呼吸,可是习惯了以后那两根又同时抽出,她又感觉身体空虚得要命,控制不住地蠕动肉穴吮着他挽留。 腰腹下暗绿的鳞片被她的水打湿了,鳞片之间黏糊糊的,这一股淫液还没淌干净,她又喷出一股,在拍打中被他捣成碎沫。 手中握着的腰紧紧贴着他,紧绷着微微颤抖,她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 “呜呜……先生,要憋不住了,先生、先出去……” “没事的。”他知道她缩起双腿是在憋着什么,却变本加厉勾住她的腰,肉棒抽出些许后重重往上一顶,弯曲的阴茎前端戳到敏感尿道的时候她浑身一激灵,委屈又羞耻地哀哀唤他先生,他堵住她的嘴,挺腰毫不留情地再次撞上去。 “先生、不要这样,真的要尿出来了……” “早就脏得一塌糊涂了,不如索性弄得更乱一些。”迦兰沉静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情欲,抽插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凶狠,身上全是她的泪水和淫液,“我也要射了,宝贝,这时候让我抽出去是不是有点过分?” 可因的脑袋转不过来了,脑浆搅成一团浆糊,心脏好像就在他手中握着一样,跟随他的动作跳动起伏,铺天盖地的快感浪潮般汹涌而来,在无数次用力拍打岸堤之后,终于岸堤溃败,彻底侵入海岸。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迫尿了他一身的,释放了所有压力后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手软脚软地任由他摆布。 他的射精持续了很久,两根一前一后射在她肚皮里,一股接一股的精液量又浓又多,都堵在里面没漏出一滴。 他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可因好歹缓了些力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先生……被先生射得好满。呜啊,肚子要撑坏了……” 迦兰闭眼埋在她肩颈处,同样没有多少力气可言。第一次偷尝禁果的小公蛇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射得囊袋都空了,软趴趴地搭在她身上。 “先生?”可因被压得呼吸困难,推搡了他一下。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等会,让我再抱抱你。” 可因只好干巴巴地盯着天花板观察纹路。 * 另一边,商人们急得团团转。 “迦兰人呢?他不是说这几天会来吗?” “有人看见他带着一个小小的雌性回去,好几个休息时间都没出来。” “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 “嘘,不想要钱啦,迦兰不在,他手底下的人还在,少说两句吧。” 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被针对,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突然有人提起新的话题,打破这片寂静。 “诶,你们听说了吗?一区首领的继承人回来了……” “怎么就回来了?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消息瞒得也太好了吧?” “就这几天,据说这次是板上钉钉的。” “我也听说了,继承仪式就在一个月后,当上一区新首领的那天,我们是不是也要过去?” “那可是一区啊,有头有脸的都要去吧,就算不去,我们也要知道新首领长什么样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迦兰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 奸商人蛇-if线 47.5 《没有遇到双子所以也没有反抗被咬得应激到发抖蛇蛇心疼地哄发现哄不好的if》 【这是一个大大的预警】 是if线!为了afd上想看把可因咬到应激发现怎么哄也哄不好的小可爱写的,当做是平行世界好了,不要带入正文的蛇蛇!正文是很温柔的!- 冰凉的蛇吻贴上后颈,没什么温度的呼吸洒在皮肤上,浑身沁出薄汗的可因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心跳漏了一拍。 尖锐的牙齿刺入肌肤,他附在她身上,渗出的血珠从白皙脖颈滑落,凝在下巴尖上,啪嗒砸在床上,迦兰捂住她的眼,她看不到身后人的动作,也看不到血液落在床单,于是愈发清晰地感知锐利牙尖穿透皮肤的触感,视觉被蒙蔽,痛感便愈加敏锐。 “先生、先生……”她挣扎起来,试图唤起他的注意,“不要咬那么重,可因好痛……” “……”迦兰忙着为她打上印记,只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可因回蹭了他的手心,却并没有得到他的怜惜。 横揽在胸前的手臂被她掐得满是指甲印,她闻到了过浓的血腥气,分不清是谁的,也无所谓了,她痛得开始神志不清,颤抖着身体,呜咽地胡乱喊起来。 “求求你,迦兰先生……可因好痛,痛得要死掉了,饶了可因吧……” 他眼皮一跳,捂住了她的嘴,口中力道越来越狠,像是巨蛇咬住新猎到的食物的脖颈,直至竭力方才罢休,捂着她的手里满是她湿热的泪,迦兰第一次摸到人类滚烫的泪水,和新鲜的、炽热的血液混杂在一起,灼得他的手有些发麻。 “唔唔……”可因被强迫对待,还捂住口鼻,却依然轻轻地咬他的手心,想要让他放开。 迦兰置若罔闻,几乎将类犬齿全部嵌入血肉,蛇形印记在嫩白的脖颈上逐渐浮现出轮廓。就在这时可因忽然猛地大喘一口气,沙哑的哭声停了。 断绝了期期艾艾的哀求,他的耳根清净许多。标记的疼痛每个雌性都要经受一回,他不认为一个人类承受不住。 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可比这个难捱多了。 “……” 他的不为所动让可因看不到希望,她暂时将自己藏了起来,躲入她熟悉的黑暗里。 身下的人不再挣扎,标记很快就完成了。迦兰松开她,看到自己满是指痕的手臂,叹了口气,皱眉舔了舔。 “宝贝,结束了。现在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了。”他得意地将可因翻过来,没有见到那双水汪汪注视着自己的金色瞳孔,怔愣片刻,握住她的脸颊,拇指按了按眼角。 “宝贝?” 没有回应。 “……宝贝,你不要吓我,吓坏了可怎么办。”迦兰抽出堵在里面的阴茎,肉刺将紧缩的肉穴刮出血痕,她软软地嘤咛一声,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干涩的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捣出白沫的淫液混杂着一丝丝鲜艳的红,就像染红了床单的血迹一样,刺痛了他的眼。 “宝贝,是不是很疼?舔舔就不痛了,不要紧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怕痛,待会就带你去找医生。”迦兰舔掉她后脖颈的血,一边道歉一边安抚,“宝贝,还痛不痛?” “……”可因对宝贝的称呼没有任何表示。 迦兰顿时头疼起来:“别吓唬我,……我知道了,我亲亲你好不好?” 最喜欢亲他的可因依旧没有反应,手脚无力地瘫软,被他晃动得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醒醒。”他有些恼火了,对自己没有分寸的恼怒令他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可因,不要玩了,这不好玩。” 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可因从深深的黑暗中分出一丝回应,懵懵懂懂地回抱住他。 “宝贝?”他的声音隐含愉悦与期待。 “……对不起。”可因轻声懦嗫,抬高自己的腰,两腿大开,说着惯例能让人消气的话,“对不起,没有好好接受疼痛……请惩罚可因。” 迦兰愣住,按下她的腰,与她耳鬓厮磨:“……宝贝,别这样。” 他不肯插进来,可因恐惧得发抖,自己唯一的价值被否认,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怖的事了。她慌忙扶住那根外露的蛇根,硬挺地立在那,抓在手里刺刺的痛,明知对自己很危险,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抬腰吃了进去。 迦兰:! “等等、宝贝,嘶——” 可因开始自己挺着腰肢,熟练地夹住他的阴茎抽插,不管不顾地让自己受了伤,倒刺在里面刮了一圈,淫液掺着鲜血一起流淌。 “别动了!”迦兰按住她,生硬地拔了出来,咬住她又要道歉的嘴唇,同她呜咽着接吻。 吻是咸的,混了泪与血。 “要怎么做你才能恢复正常?” 他学会了轻柔地啃咬着唇瓣,在她无知无觉的眼里不知所措。 奸商人蛇-再乱动就按下去 48、 蛇是冷血的生物。 可因抱着一只壮实的蛇先生,觉得亚德利尔说的也不完全准确——迦兰先生明明就很温暖。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温感染了迦兰,怀抱着暖乎乎的他,在他怀里蹭了蹭。 穴口还被他的性器堵得严严实实,肚子胀鼓鼓的,灌满了他的精液,稍微有些不适,但她可以忍耐。 迦兰被她主动亲近得十分开心:“宝贝,这么喜欢撒娇?” “因为是先生。”可因抬头,看着他被哄得止不住溢出愉悦之情的金色竖瞳,思索片刻问:“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迦兰的蛇尾缠紧她,“趁我心情好,可以免费解答你的问题。” 她澄金的眼里满是纯粹的感激:“谢谢您,先生。” 迦兰弯了弯眼角。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太天真,怪不得被便利屋丢弃还心心念念想着他们。 他又在心里把兄弟俩贬低得一文不值,就感觉胸前温顺的脑袋往上挪动,女孩柔软的脸颊搁在他心口,他忍不住握住她的腰,听见她同样软绵绵的声音在问自己: “维希的情况怎么样了?” 握着腰的手一愣:“谁?” 可因比划了两下自己的耳朵:“那个黑皮肤的、尖尖耳朵的……” “哦,黑暗精灵啊。”迦兰腾出另一只手捏住她圆润小巧的耳垂,“看在你的面子上,送到克莱恩那里去了,他的治疗手段很有名,相信他们两个精灵一定能愉快相处。” 他不明所以地哼笑一声,也想看看这两位同为精灵种却阶级天差地别的两个家伙见面是什么样的场景。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但话说回来…… “你怎么不是想他们就是想他,能不能想想我?” 可因将他蹂躏自己耳垂的手摸下来,放到胸口紧紧握住:“可是您就在我身边啊?” 一眨眼就能看得到,抬抬手就能摸得到,还与她保持着如此近的距离,她再问的话是不是有点明知故问? “……好吧,好吧。”他果然不善于应对这类坦诚的性格,“那家伙没事,他身体素质好着呢,失血过多而已,伤口愈合就很快能工作了。” 没事就好。可因把他的手移到自己肚子上,说起了正事:“先生,需要在里面待多久?” 身上黏糊糊的,汗水和各种各样的体液快要干涸,她不太舒服,想要清理一下,不安地动了动腰。 发现她想拔出塞在穴口的两根阴茎,迦兰抽出手,将她往上抱了抱,蛇尾缠得更紧,紧紧合上两条腿,令她无法动弹。 “还有一会,我得确定宝贝的小子宫好好地吸收了它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尝试着商量,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就是仗着他心情好而得寸进尺:“我不会让它们漏出来的,可不可以拔出去?” “不可以,宝贝。”他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再次拒绝,“下一个问题。” “可……”她好想洗澡。 “最后一个问题,要好好珍惜哦。” “……”她抿起嘴唇不乐意了,扭了扭身体试图逃出他窒息的纠缠。 “宝贝,再乱动的话我就按下去。”迦兰温柔地按住她微微拢起的小肚子,里面灌满了他的浓稠初精,是最适宜受孕的东西,他只轻轻一按,就引得她强忍着被压迫的尿意发抖,憋得脸颊泛粉,瞬间一汪泪涌出,细喘连连,可怜极了。 他及时收回了手,安抚地拍拍她颤抖的后背。 “说起来,我这里刚好有一批新到的书籍,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可因想起卡斯利尔是对她说过教她认字的事情,哑着嗓子连忙追问:“什么书籍?是卡斯利尔……” “不许再提这个名字,”迦兰捂住她的嘴,“待会就带你去看看。” 可因被捂住嘴,眨巴眨巴眼睛。 他乐了,又遮住她的眼:“睡吧,好好休息。接下来还有一场拍卖会。” 奸商人蛇-用倒刺清理精液 49、 尽管迦兰表示并不介意,可因还是凭借自己的不懈努力争得了洗澡的权利。 由于两人身上都粘乎乎的,在她的请求下他也一同洗了澡,白嫩的肉体在他面前晃悠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与她在水中交媾了一次,蛇尾缠上脚踝,见她没有拒绝,愈发得寸进尺,粗糙的双手抚过小腹,向上缓缓移动,完完全全掌住软白双乳,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越贴越近,森绿的蛇尾越缠越紧,直到距离近到无法再深入,水声哗哗,汁水四溅,粗大的性器在泥泞的小穴里啪啪拍打。 可因像只树袋熊扒在他身上,双腿环于腰腹,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臂膀之间,起起落落被他抱着抽插的时候进入得更深了,酸软的小穴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饱胀和贯穿感。 “先生……嗯哈……可因的里面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 “真的吗?我看里面还有不少没刮出来。”他眯起细长桃花眼,笑得精明无害,“我来帮帮宝贝。” 温热的龟头撞开被撑得无法闭合的子宫口,一下一下往里杵弄,她习惯了两根的插入,现在身体里只有一根便很顺利地捅开,子宫里残留的精液被肉棒上的倒刺一点点勾出。 白浊混在清澈的洗澡水里,随着哗啦的水波漾开,小肚子里瘀滞堵塞的感觉一下疏通了,可因快活得趴在他耳边哼哼。 “爽到开始扭腰了,宝贝。”迦兰语气含笑,两指分开花唇,让精液流得更通透,扶着她的腰让小穴吃进更多。 肉穴里的肉柱开始飞快抽插,捣出的汁水和白色浊液混杂在一起搅成白沫,遍布阴茎的肉刺疯狂刮过所有敏感点,可因爽得全身颤抖,每一寸软肉都被肆意摩擦碾压,异物带来的强烈快感让她一刻不停地抓紧他喘息。 男人精壮的后背满是她的抓痕,身躯随他的动作起伏,汹涌澎湃的快感如同浪潮打过来,直到他一下子全力狠肏,大龟头直直地叩进最深处时,她终于掐着他的后背被海浪推至最高潮。 “这可真是……”迦兰长吁了口气,明明是为她清理的,怎么又射了进去。 再多射一次就真的要撑圆她的小肚皮了,他餍足地抽出阴茎,扒开抽搐的花唇,倒刺勾出汩汩白浊——这回他倒是不心疼被挤出来的精液了。 他在水中显然更自在,替她清理好以后,便绕着手软脚软浮在水面上的可因身边游来游去,游曳的蛇尾在水中舒展开,圈地盘一样将她围在自己尾巴圈成的圆中心,她懒洋洋地凭空比划了一下,长度大概比她整个人还要长得多,能将她整个人环绕在中央。 怪不得迦兰先生高高的。可因心里想,先生的尾巴好长啊,又漂亮又有力量,好羡慕。 “宝贝。”迦兰游到她面前,水雾氤氲了他精明虚伪的面容,显得柔和许多,“在想什么?” “在想您的尾巴。”她双手交迭于胸前,仰躺在水面上。 “尾巴有什么好看的。” “先生经常锻炼吗?尾巴好漂亮,还有这里。”她努力在水中翻身,扑腾扑腾狗刨过去,自然而然地摸上他的小腹,“韧韧的,很有安全感。” “宝贝是在夸我?” “是的,先生。”可因坦诚自己的想法,“我在讨好您。” 迦兰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一般讨好我的人都是有利可图,你贪图我什么?” 她被迫与他对上视线,眨眨眼缓解他灼热的眼神:“先生愿意教可因识字,可因已经很知足了。” “是吗?”迦兰湿润的发丝与她纠缠在一起,低头亲亲那抹了蜜的唇瓣,“没关系,可以多贪图我一点。” “那……” “嗯?”他鼓励地扬起下巴。 “先生能锻炼我吗?” 他稍稍愣怔,却没有笑话她,反倒是认认真真捏了捏她被养得肉嘟嘟的手臂,评价道:“身体太柔弱了。” “是不可以的意思吗?”她听到自己被评价得没什么价值,心情很失落。 “不,是我的问题。我不是擅长打架的类型,打劫倒是很有一套。”他眯起了眼,从没打过好主意的算盘在脑海里噼里啪啦响,“不如和我学学怎么从别人手里拿钱。” “……诶,这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迦兰贴到她背后,长尾卷住她,“来,试试看让我为你心甘情愿掏钱。” “可是您还没教……” “考验你天赋的时候到了。” 可因仰头看他,他正低头凝视自己,眼里含着笑意,她看到他金色的竖瞳中全是自己的倒影。 可因咬着下唇思索片刻,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按住他的肩膀,奋力向上攀去,然后像片羽毛般轻柔地触了触他的下唇。 “迦兰先生,可因想要钱。” 他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这么直白?” “不可以吗?”她觉得有点委屈,自己是在努力了,即便这样还是达不到迦兰先生的要求吗…… “……”不,没有说不可以,但她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他森绿长发下的耳朵快要烧红了。 “先生?”没等到他的宣判,可因忍不住轻声唤他。 “嗯哼,”迦兰清了清嗓子,“可以,当然可以。想要多少?” 可因顿了一下:“我这算成功了吗。” “很成功,宝贝。”他捏住她的脸颊,“虽然技巧拙劣,但对付我足够了。” 奸商人蛇-拍卖会1 50、 “我会履行承诺,给你取之不尽的财富。”迦兰对她承诺,“不过在这之前,姑且还是让我看看你的选择。” 可因裹着毯子擦干身体,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适合她的衣服,朝她招手:“来,试试看。” 她光着脚啪嗒啪嗒跑过去,在他跟前停下。 “手抬起来。” 她收好湿润的毛毯,乖乖抬起手,却在看到那条裙子后放下了手:“先生,能换一件衣服吗?” “为什么,不喜欢吗?” 可因摇了摇头,迦兰先生给的她都会喜欢的。只是…… “因为它看上去很昂贵。”摸了料子就知道,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手感,质地丝滑,做工精良,针线下料用的都是非常上等的稀有品,裙摆还镶着珠宝,与她平时穿的是不一样的。 她下意识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衣服。 尽管卡斯利尔兄弟俩为她买了很多漂亮服装,但那些衣服和他们穿的是同样的料子,没有多大区别,价格也是大家都能买得起的,可因也就没太大心理负担。 但这件是不一样的。 就像父亲所说,只要她还依赖着别人,那她就配不上。 “我知道了。” 迦兰随手将那件裙子丢在一旁,把她搂在怀里,招呼人进来,与黑色的猫咪脑袋兽人耳语一番,那只兽人讶异了一瞬,紧接着快速瞥了她一眼,摇着尾巴兴奋地打包票:“交给我吧,迦兰先生!一定包您……还有这位小姐满意!” 迦兰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可因:? 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发憷。 她在迦兰的怀里抬头看他,没想到他也是这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可因更摸不着头脑了。 直到黑色猫咪再次出现,她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因为他竟然拿来了一件闪瞎她眼睛的衣服! 可因:!! 迦兰笑得优雅:“来,宝贝,试试这件。” 她拼命往后退,这不仅仅是缀着宝石的问题了,宝石还算好看的亮闪闪的装饰,而他手里这件用她的审美来看就是——俗!太俗了! 袖口领口走线全是掐金丝的大片大片蕾丝花纹,装饰用的金片拼凑成一大块蛇形图案,盘绕着裙子蜿蜒而上,铃叮当啷的,稍微一动就反着金灿迷醉的金钱光辉,奢华是非常奢华,俗也是真的俗,要是穿上那整个就是一行走的珠光宝气。 可因疯狂摇头拒绝:“不要,先生,我不要。” “这件也不行?那就再换一件。”迦兰勾起唇角,故意对猫咪说,“还是不够,我家宝贝不喜欢,再换一件。” “不要了,先生。”可因慌张地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不要了。” “可是我的宝贝没有衣服穿啊?”迦兰拢紧她的毛毯,冰凉的手伸了进去,揉揉她因激动而跳动的胸脯,“总不能就这样陪我去拍卖会?” 可因硬着头皮捞回一开始那件:“先生,可因突然觉得这也挺好看的。” “宝贝眼光真好,”他一扯就将毯子扯开,露出雪白的胴体,“这上面镶着的蓝宝石,是我亲自从人类遗迹中挖出来的。” “……人类遗迹?” “有空带你去看看,”迦兰为她套上沉重昂贵的裙子,轻声说,“灭绝的人类种留下的东西原本就属于你,不要觉得配不上。” 可因云里雾里地点头,她自己都没搞懂这个世界是怎样的,更别说什么人类遗留下来的财富,太虚无缥缈了。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迦兰扣好最后一颗蓝宝石扣,替她整理了衣领和裙摆,缓缓直起身子,朝她伸出手。 “跟我来,宝贝。” 奸商人蛇-拍卖会2 51、 就算是在家的时候,可因也从未和父亲一起出席过正式场合。 她就是一只失去自由的宠物,被人疼爱也好,被厌恶殴打也罢,被囚禁在笼中的那段过往好像是一场噩梦,亦或者,她现在正在做一场美丽虚幻的白日梦。 穿过拥挤人群时,可因抓紧了不真实得仿若下一秒就会消失的迦兰,引得他把人往自己身体里遮了遮。 “别怕,我在这。” 他以为是那些人不怀好意的打量让她恐慌,对刚好撞到枪口上的那位笑道:“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宝贝,请问您有事吗?” 那人也不甘示弱,饶有兴趣地反问:“是人类?” 周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听到有人小声嘀咕:“迦兰肯定花了不少钱吧,这可是稀有品。” “没花钱,白得的。”迦兰也听到了,挂着虚伪的笑容,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大大方方展示给他们看,“我家宝贝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们看清了,没有奴隶的镣铐,也没有虐待的痕迹,脖子和手腕上干干净净,反倒是被养得很好,猝不及防被推出来的样子非常慌乱,下意识往迦兰身上黏,很是依赖他,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懵懂的天真。 竟然依赖迦兰这奸商,该说她是傻呢还是没脑子,怕是被骗得团团转还心甘情愿。 “别管他们,快要到时间了。”迦兰把黏在他身上的可因扒下来,握住她发抖的手捏了捏,“在害怕?” “是的,先生。”可因的声音同样在颤抖,“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还是用那样打量货物的眼神,令她不由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下次不会了。”迦兰摸摸她的脑袋,“来,我带你去没人的地方。” 可因捂着被揉得凌乱的头发,跟屁虫一样跟上他,尽量忽视掉那些不快的目光,踏上二层的台阶。 逡巡的眼神瞬间少了许多,可因小小地舒了一口气,步步紧跟,没一会便在一扇门前停下。 门口的侍从为他打开房门,迦兰侧过身来,礼貌绅士地让她先进入,在她后面补充了一句: “宝贝看上什么就买下,别担心,我会为你支付账单。” “……”可因不是很习惯地扯了扯裙子上的挂坠,“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宝贝学会了就能赚钱养我了,这点钱算什么。”他的笑眯眯地关上门,将所有猜忌和疑惑挡在门外,“对我来说是一笔很不错的投资。” 可因快要被说服了。 迦兰见她动摇,又添了把火:“如果你的选择能令我满意,那么我就会教你我的方法……不用担心,我当然不会藏私,你可是我的小宝贝,我会倾·囊·相·授的。” 可因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但他表现得很正常的样子,她也就不好怀疑什么。 室内有两把椅子,椅子正对面就是一扇镂空的落地窗,透过窗子能清楚地看清一楼拍卖会的展品,还有对面包厢里的人。 迦兰盘起尾巴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对可因拍了拍尾巴:“来,到我这里来。” 可因走到他身边,就被他一把揽过,亲亲热热地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 坚硬的鳞片硌得她有些不适,她挪动几下身体,被他一把按住。 “别乱动。”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快开始了,宝贝专心点。” 他顺手拿起旁边的册子交给她:“喜欢什么,先看好了。”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可因翻开小小的手册,第一眼就被一只闪溢着金灿光芒的黄金蛇摆件吸引。 旁边标有注明,约莫十厘米小巧的蛇形摆件雕琢得很是精致,鳞片丝毫毕现,小小的眼珠子是翠绿的宝石,精美得不像是这里能产出的物件。 “哦?第一个就想要吗,宝贝真贪心。”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他好像很喜欢捏她的脸,“那就从第一个开始好了。” “谢谢先生。”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选这个吗?”他有些好奇,一个黄金摆件,他给的这件衣服都比她选择的贵。 可因纠结了一下,说:“您不是说,想要看看我的选择吗?” “嗯。” “我的选择就是先生。” 迦兰垂下眼,深绿的发丝顺着脸颊落下,遮住他半张脸。金灿的竖瞳隐在黑暗中,森然注视着她。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黄金般的眼瞳里全是他,可因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迦兰眨眨眼睛,缓解不自然的面部表情,再揉揉她的小肚子。 “宝贝,坐上来一点。”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笑意,抱着她靠得更近些。 熟悉的硬挺触感抵着她的屁股,可因震惊地回头仰望。 “宝贝也不想我在这里出糗吧?”他顺势低头亲亲她微启的唇,“帮帮我好不好?” 奸商人蛇-拍卖会3(当着所有人的面偷偷做爱 52、 可因被他亲得晕乎乎的,清冷而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撩拨着她的感官,她的裙子被悄悄掀开,冰凉的物体蹭了进来,在她赤裸的臀部顶了顶,屁股蛋上立刻变得黏糊糊的,不用摸都知道,又被他蹭了腥白的黏液。 她伸手摸索到那根隐蔽的坚硬性器,拇指按住铃口上下撸动,他咬了咬她的唇瓣,轻轻嘶了一口气。 “宝贝,别玩了。” 可因一脸困惑:“先生不是让我帮忙……” “这样可不叫帮忙。”他拍拍她的腰,“抬起来。” 可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水雾朦胧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先生,对面有人……” “我知道。”他抬起她细瘦的腰肢,在湿润的穴口磨了磨,“他们看不清的,别害怕,放轻松。” 可因还想挣扎一下,迦兰啄吻她红到滴血的耳垂,手下一紧,水淋淋的小穴冷不丁吞下他的一半龟头。 “宝贝这里好软,让我进去吧?” 迦兰越来越会哄人了,可因被他的轻声细语哄得手脚发软,忍不住捂着嘴不至于发出爽快的呻吟,哼哼唧唧地点头。 “宝贝好棒。” 迦兰的手不动声色地伸进裙子里,摸到红肿的阴蒂慢慢揉搓,指尖很快被淫液打湿,可因坐在他身上扭着身体要把性器完全吃下去,却被他阻止。 她不解地回望,憋到通红的眼眶难耐地看着他。 迦兰对她摇摇头:“慢慢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我的宝贝可就要被所有人看光光了。” “不要被人看光。”她皱起小脸,似乎对那样的场景很排斥,“可因只要先生。” 迦兰对她的占有欲十分满意,不由笑了:“当然。宝贝这样坐着就好,我会让宝贝很舒服的。” 他的手指拨弄着敏感的小豆子,指甲轻轻刮蹭,电流般的快感立刻从指尖传递到四肢,可因身体一软,倒在他身上发出微弱的呜咽。 穴口一张一合地含着龟头,迦兰被吮得受不了,看似调整坐姿动了动蛇尾,实则抬高下半身将肉棍送入小穴,带着肉刺的阴茎碾过每一寸敏感的媚肉,可因掐紧身后人的手臂,小穴一热,又涌出不少湿热的暖流,把他的尾巴都打湿了。 “这可不妙啊,宝贝。”他明知故问,“把这里弄得湿漉漉的,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呢。” 可因觉得他实在无理取闹,夹紧了他的性器求饶:“先生,可因夹紧了,不会流出来的……” “真的吗?”他坏心眼地在她耳边呢喃,勾着阴蒂的手指轻轻一弹,可因身体一颤,更多的水流了下来。 “宝贝在骗人。”他揉开她咬着下唇的牙齿,“你看,你控制不了的。” 可因红扑扑的眼睛瞪他。但那软趴趴的眼神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更像是在撒娇。 迦兰噗嗤笑出了声:“不逗你了。” 可因被他按着腰一点点进入,被勾起的淫欲令她感到小穴深处传来的阵阵空虚,咬住他捂着自己口鼻的手指,催促他快一些。 “别急,拍卖会还没开始呢。” 气氛还没有热闹起来,一双又一双眼睛盯着迦兰,偶尔划过他怀里的可因,可因这时才察觉到有几道视线凝视着自己,如有实质地聚集在她身上,仿佛她所做的事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视线便带了不经意的嘲弄色彩,可因的心脏高高悬起,瑟缩着打了个寒颤。 小穴咬得更紧了,迦兰动弹不得,无奈地亲亲她冒冷汗的额角:“怕什么,谁都看不出来的。” “……先生,您发誓。”她瓮瓮地说。 “好,我发誓,绝对不会让我的宝贝被人发现正在交配。”他说完还自顾自笑了起来,“就算被发现,丢脸的是我,宝贝没什么损失。” 她勉强相信了,放软了腰肢任由他在里面进出。 隐蔽的包厢里,她坐在他腿上,看上去是她黏黏糊糊地依赖他,实则他的性器正在她腿肚子里黏乎地插着。 正对面的那些人面色不虞地盯着迦兰,见他和那个珍稀物有说有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个人类居然红着脸倒在他怀里,迦兰这狗东西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昵地和她耳语。 哈!有了个宝贝就这么炫耀,待会有的是他哭的时候! 那人愤愤不平地捏紧手中的册子,将画着一颗人类脑袋的页面捏得皱巴巴。 奸商人蛇-拍卖会4(隐秘的性爱,一更) 53、 拍卖会开始了。 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可因听到有人敲了敲小锤子,开始宣布正式开始。 她咬住捂着自己口鼻的手心,示意他放开。 “怎么?”迦兰在她耳边轻声询问,握住她的腰向下坐,肉棒在湿滑的小穴里畅通无阻地捅入最深处。 可因被大肉棒挤得舒服到呜咽,还想着正事:“呜……先生,开始了……小蛇、我的小蛇……” “小蛇在宝贝的肚子里呢,一根还不够吗?”迦兰摸摸她被顶得显出龟头形状的小肚子,坏心眼地狠狠按下去,“贪心的人类小姐。” 这一戳正好戳中软肉里的敏感点,可因条件反射地抱住他的手臂剧烈颤抖起来,爽到不得不弯下腰缓解这直冲天灵盖的快感。 她大口喘了几下,吞咽着口中分泌的涎液,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先生……” “当然会给宝贝弄到手。”迦兰亲亲她泛红的眼眶,“我们这里可不止有我们两个。” 可因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随着他的话落下,立刻有人敲了门。 “迦兰先生,请问现在有时间吗?” 可因吓得夹紧双腿,拼命侧过身要把脸埋进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迦兰被夹得肉棍突突跳动,低声安抚着她,再对门外说:“进来。” 可因掐着他的臂膀摇头,小小声地阻止:“不要让人进来,先生。” “没事的。” 他遮住她的身体,粗长的蛇尾包裹着她,对门外站着的那人神态自若地吩咐:“第一只的小蛇,我家宝贝想要。” “明白,迦兰先生。” 屋内弥漫着腥甜的味道,但他们的主人和他的人类只是亲密地坐在一起,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手下一个人提醒他:“迦兰先生,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迦兰头也不回:“什么?” 他正卖力地让可因放松,狰狞的阴茎在她恐慌的眼神里重重顶上子宫口。 可因咬住他的胸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恨恨地缩紧穴肉,看她的气势是要把他夹得与她感受同样的快感。 在他爽得头皮发麻的时候,门口的人还没离去,他咬紧后槽牙,有点要忍不住了。 那人问:“您看到册子的最后一页了吗?” “呼……还没看。” “是这样的,最后一件拍卖品是……呃。” 他对这个说话说一半的家伙十分不耐烦,皱眉微微侧过头斜睨他:“是什么。” “是人类的头颅。”他被主人的眼神瞪得一激灵,连忙回答,“是米迪亚先生捐赠的人类头颅,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听到与人类有关,可因懵了一下,抬头看着不由拧紧眉头的迦兰。 众所周知,米迪亚那只恶魔可不是什么好心肠的物种,他们从来不会捐赠什么玩意儿,除非他们觉得很好玩。 可因一出现在这里,他就弄来一个人类的头颅,这事确实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时候来的?” “两天前。” 两天前,就是他撞上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因的时候。也是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将她丢掉的时候。 迦兰低下头,可因正一眨不眨地仰望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瞳里一如既往澄净明亮,像是最珍贵的黄金。 他遮住她的双眼。 “宝贝,你认识米迪亚吗?” “是谁?”她的眼睫扫过他的掌心,痒痒的,对他的提问很是不解。 “一个神经病恶魔。”他嗤笑,“以后见到那家伙可要离他远远地。” 可因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用管他,记得把第一个拍下来就是。”迦兰吩咐道,对着即将关上的门,想了想又补充,“那个人类的头颅也顺带一起。” 既然米迪亚故意这么做,那就先顺了他的意,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好了。 可因不安地扯扯他衣袖。 “怎么了,宝贝。” “那个……是人类的吗?”她比划了一个圆,大概是在说那个人类的头颅。 “别多想,应该是保存完好的标本。”迦兰揉开她心事重重的眉眼,“人类消失了几百年,不可能是你认识的人,这几百年来只有你出现在这里。” 她还想再说什么,迦兰堵住她的唇。 “比起那些早就不在的,不如多想想我。”他勾住小巧的舌尖舔舐,“宝贝,我能给你的可比他们多多了。” 在她体内被捂得热乎乎的阴茎又开始动了起来,铃口上的肉冠一下又一下撞开子宫口,肉根上的倒刺也在不停地刮蹭她的弱点,可因的腰都被肏得又软又麻,抓着他的手指关节因为强烈的快感而发白。 “嗯哈……是的,先生……”她被迫伸出舌尖,口水从下颌不受控制流淌,含混着回答,“可因的心里只有先生……” “这么快就学会骗人了,小骗子。”迦兰可不信她过了一晚就把那些男人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心里倒是很受用,象征性地惩罚了她一下。 “来,面对我,把腿张开。” 奸商人蛇-拍卖会5(被蛇尾玩弄) 54、 可因原本为了不让人发现而紧闭双腿,带着倒刺的阴茎在腿心间艰涩地进出,听到他的话之后立马绞紧他的性器,刚要摇头拒绝,就被他托起臀部,掰开双腿转了过来。 粗大的阴茎上的倒刺在敏感的肉穴里转了半圈,全方位碾过所有脆弱的软肉,疯狂刺激着她,可因无处可躲,身体好像一下被抛到空中,一股电流自下而上贯穿了她的脊椎,整个后背都是酥酥麻麻的,她不得不死死咬住的唇瓣,也还是泄出压抑难耐的呜咽。 “宝贝别喊出声了哦,对面的人正看着你呢。”迦兰笑着和对面的人对视一眼,把怀里的女孩子搂得更紧。 可因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埋在他胸前哼唧。 “先生,好讨厌……” “哎呀,被宝贝讨厌了,这可怎么办。”他挑眉,又把小家伙整个儿往下按了按,胸口立刻一阵刺痛,是可因在咬他的胸膛。 她跨坐在他尾巴上,两腿被大大地分开,小穴因此吞进更多的肉棒,这么一按,硕大的龟头一下突破子宫口往里撞去,由于身体的重力和她被掐住了腰,完全没办法往上抬起,只能眼睁睁感受它在自己身体越来越深入。 理了理裙摆将两人的交合处遮的严实,迦兰捏了捏她的脸颊:“宝贝咬人还挺疼啊。” 都闻到血腥味了。 可因松开嘴,舔掉他胸口出的血:“是先生不好。” “我哪里不好,你想要的我都尽可能满足你了。” “先生太粗暴了,可因会很痛。”她动了动腰,在阴穴没有完全打开的情况下这么重重地捅入宫腔,倒刺刮蹭着敏感的媚肉,她说不清是痛还是爽,姑且先认为是迦兰先生的错好了。 “这样吗?”他愣了一下,弯下腰与她贴了贴额心,“弄疼宝贝了,我道歉。” 可因也就接受了他的道歉,亲亲他的下巴:“原谅你好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骄横无理,迦兰也乐得这样惯着她,尾巴尖悄悄钻进裙摆里,冰凉的鳞片蹭到她热红肿胀的阴蒂,不动声色地为她轻柔捻动。 小小粒的豆子浸淫在湿滑的水液中,蛇尾圈住滑溜溜的小巧阴蒂旋转研磨,可因被冰凉的东西蹭到最敏感的地方,软趴趴的身体一颤,手指都开始发麻。 痉挛的穴肉在他的攻势下疯狂收缩,一股又一股地吐出大量淫液,尾巴尖的动作越来越快,小豆子被它按得东倒西歪,可因忍不住缩起身体缓解这不要命的快感,又被他搂着腰抻平。 “宝贝,憋着对身体不好,不润滑一下还会痛。”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来,高潮给我看看。” 她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是在对刚才咬痛他的行为报复,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实在过分。但她被刺激得浑身没有力气,不轻不重地挠着他坚实的臂膀,手脚发麻地被他的尾巴玩弄,在又一次被坚硬的鳞片刮过的时候,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一下子被推上了高潮。 大股淫液喷洒而出,淅淅沥沥顺着他的尾巴滴落,她的脑袋空白了一瞬,胸口不停地起伏,望着满地的水液,回过神来才开始惊慌。 “先生,我……” “别担心,宝贝好好享受就行。”迦兰松开捂着她的手,刚才有那么一瞬她没控制住,他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脱口而出的呻吟,感受着包裹着性器的穴肉一收一缩地咬着他,宫腔也对他打开了,里面的小嘴嘬着他的龟头,他顶弄两下,湿湿热热的小子宫很快容纳了那根粗壮的物体。 迦兰与她缠绵地接吻,然后对准她的穴心反复撞击,粗大的性器裹着晶亮的水在里面快速进出,看起来像他哄着怀里的女孩子上下颠起落下,可因被颠得要飞起来了,腿心间汁液横流,白沫拍打在他腰腹和尾巴上四溅。 这跟性器还与其他的不同,柱身布满了尖尖的肉刺,抽出时倒刺刮着凸起的敏感点,本来就处于高潮后禁不起刺激的小穴又吐出一大泡水。 “宝贝真会喷,我的身上已经全是你的味道了。” 耳边不止有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还有她的小蛇被谁拍下的一锤定音,她迷迷糊糊地扒住他肩膀,懒洋洋地“嗯”了一下。 奸商人蛇-是你的了 55、 可因手软脚软地任凭他肏弄,等到他在自己肚子里又射满了浓精的时候,她的大腿内侧早已被坚硬的鳞片磨得通红,稍微动一下都疼。 迦兰餍足地舔去唇角的涎液,将腿肚子打着颤的可因双腿并拢,再颇有成就感地按了按她圆鼓鼓的小腹。 可因一巴掌拍掉:“先生,请不要按。” 他反握住她发抖的手,戏谑地问:“做完了就翻脸了?” “……那您按吧,但是我不保证不会尿在您身上。”可因脖子一横,无赖地把责任推卸给他,惹得他闷闷发笑。 “我的宝贝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很好。”迦兰赞许地拍拍她的脑袋,夸奖道,“很有做生意的天赋。”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教我?”做了他最喜欢的选择,也得到了他的肯定,是时候履行承诺了吧。 “路要一步一步走,你得先学会认字。”迦兰想了想,决定不让她重复自己走过的坎坷道路,“加油吧小宝贝,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他不想让她受苦,成为现在这个唯一的迦兰以前,他走了许多弯路,也在吃了许多教训后才开始慢慢积累资产,他的每一步脚印都浸满了鲜血,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是午夜梦回时会惊醒的梦魇,他舍不得让她遭受同样的折磨。 现在的迦兰有的是机会,什么都不缺,没必要让她再去经历那些,娇艳的玫瑰还是开在温室里更好看。 于是他说,“小蛇已经拍下来了,想不想去看看。” 可因疯狂点头。 鉴于她的大腿磨得无法走路,迦兰擦掉身上的水渍,“嘿咻”一下单臂托起她的臀,在可因哇哇乱叫的手忙脚乱里乐颠颠地带着她离开包厢。 “先生!”可因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差点因为他突然起身的动作后仰翻过去,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就见到罪魁祸首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出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嗯哼?”迦兰托着她将她往上又抛了抛,看她抱着自己不肯撒手又气又急的样子实在有趣,忍不住又逗了逗她。 “先生,您再这样,我就……” “你就?” “我就不理您了!” 哭得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有未消退的余韵,声音软乎乎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没说服力,比起威胁更像是勾引他蠢蠢欲动的心。 迦兰再忍就不是蛇了,他张大嘴巴夸张地一口咬在她气鼓鼓的脸蛋上,像含着一坨软糯的史莱姆一样,象征性地嚼了嚼。 “……唔,味道不错。” 可因拼命后退要躲开他的血盆大口,但后面是一人高的空档,什么都没有,倒下去就真的栽到地上了,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掐住他的嘴巴。 “哎呀,宝贝觉得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吗?”他松开牙齿,继而笑着说,“来,亲亲我,亲亲我就不闹你了。” 可因狠狠吧唧了他一大口,声音之响亮,连门外候着的侍从都询问“发生了什么”。 对面的人:…… 请问你们是在玩什么? 迦兰满足了,开心得不行,笑意从脸上发散至全身,尾巴尖高高勾起,推开门的时候,见到他的人都不由一愣。 “迦兰先生,您这是……” “带我的宝贝去看看拍下来的东西。”他难得好心情,对他们和颜悦色,“带路。” “明白,先生。” 可因受不了他们好奇打量的目光,刚才的气势立马颓了下去,趴在迦兰的肩头数头发转移注意。 蛇尾在地上滑行摩擦,她坐过豹子的后背,现在搭在蛇的臂膀上,觉得两者的平衡度稳定性都好棒,不会过分颠簸,十分平稳,如同婴儿时的摇篮,稳到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宝贝受累了,很快就能回去了。”迦兰将她放在屋内的凳子上,一个猫咪托着一块小箱子递到她面前,“现在这条蛇是你的了。” “嗯,这条蛇是我的了。” 她的视线越过那漆黑的盒子,与迦兰金色的竖瞳对视。 迦兰明显怔了一下,说他心思多也好,说他弯弯绕绕把自己绕进去也好,他怔怔地望了她很久,弯起眼笑了。 “对,是你的了。” 奸商人蛇-你的心里可不止我一个 56、 迦兰双颊微微泛着羞赧的神色,接过猫咪捧着的小盒,将纯金的小蛇用细绳穿起,弯下腰动作温柔地系在她脖间。 “谢谢先生。” 可因摸了摸胸口的小金蛇,沉甸甸的,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紧张地摸了半天,才干巴巴道谢。 “宝贝这时候说谢谢有点晚了吧?”迦兰脸上的绯色褪去,又变成那副不露声色的笑眯眯模样,搭在颈间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蹭到她的侧脸。 看起来他还想说什么,但有只狐狸行色匆匆来到两人旁边,不停地朝她使眼色,可因的眼睛不由自主被他毛绒绒两侧一颤一颤的胡须吸引,疑惑地望去,他立刻收敛。 “迦兰先生,您终于出现了。”狐狸一本正经地喊他。 “什么事?”迦兰很不满可因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分走,语气不善。 那只狐狸抬手挡住她的视线,与迦兰耳语了一番。 可因察觉到气氛陡然一凝,循着不安的源头看去,迦兰脸上的欢快欣喜消失不见,桃花眼里也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她看不懂的凝重。 冰冷的蛇瞳在暗处熠着冷金的色彩,却又在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时微微弯起眼角,展露出温柔的一面,可因心中愈发惶恐不安,连刚得到的贵重小金蛇都没心思去摸了。 “先生,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事哦,宝贝别怕。”他抬手打住狐狸的耳语,凑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的先生要去处理一些垃圾,宝贝先在这里玩,想要什么就去抢……多少钱我都给得起。” 她更慌张了。 “别抛下我一个人……” “没有抛下你,宝贝。你看看周围,这里都是我的人。”迦兰想要让她松开,她扯住他的袖子实在不方便,“还是说宝贝想和我一起去?” 可因又一次攀上他的手臂,死活不肯松,倔强地点头:“要去。” 她很害怕被熟悉的人丢在陌生的环境里,哪怕被他厌烦也不想留在这里。迦兰没办法,艰难地抽出手臂,故技重施将她抱起,可因手忙脚乱环住他。 他无奈:“走吧,但是先说好,待会可别怕到哭鼻子。” “我不看。”可因把脸埋在他森绿的长卷发里,只要一回到他的怀抱,她就安静下来了,像一只分离焦虑的小狗再次回到主人的怀抱。 “嘴上说着要努力赚钱养我,怎么没我就不行,宝贝,你要学会独立了。” 可因嘴硬:“赚钱是赚钱,喜欢是喜欢,它们不一样。” “不,依赖可算不上喜欢,你只是没办法离开我。”迦兰一句话将她绑在自己的船上,“宝贝,你现在是需要我,但你的这里,”他点点她的心口,“装了可不止我一个。” 垂在胸前的小金蛇摇摇晃晃。 可因眨眨眼,听他继续说。 迦兰的眼睛没有从她身上移开,想要看她露出一丝破绽,慢吞吞地一字一句开口:“只要是对你好的人,你都对他抱有好感。” “不可以吗?”可因搂着他,稍稍离了远些,看他的眼神十分疑惑。 喜欢对自己好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可以,宝贝,如果是你,这完全没问题。”迦兰说不清自己在别扭什么,甚至有点不太想理她的冲动,但嘴上还要安抚她,这让他心里更加堵得慌。 可因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妙,又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思索片刻,抱住他的肩膀拍了拍,小小的手没有多大力道,但对他来说却很是受用。 “乖宝贝。” 他们走在去往未知道路的走廊里,因为他就在自己身边,可因很有安全感,并不在意他们要去哪里。 迦兰忽然问:“宝贝有没有想过,卡斯利尔为什么会丢下你?” “……因为我太弱了,会连累他们。” “这可说不准。”迦兰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地下的隐秘房间,看不清脸的动物为他们打开铁链沉沉的大门。 浓重的血腥气在密闭的环境里憋久了,大门一开,纷纷争先恐后逃出来。可因被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撞得无法呼吸,像是一头扎进尸体中,令人作呕的气息差点让她失态。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里面。”迦兰面不改色,如同熟悉了恶臭,“来,见见你的熟人。” 锁链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可因捏着鼻子循声望去,一只浑身斑驳遍布着红褐色血痂的雪豹兽人出现在她眼中。 “……” 可因愣了一下,喊出她的名字。 “娜妮特?” 是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的妹妹。 奸商人蛇-处理伤口 57、 他们的妹妹,那个几天前还张牙舞爪要把她带回家的小雪豹,如今一身狼狈地出现在拍卖会的地下室。 “看起来你们真的认识。”迦兰为她解释,“这次拍卖会的展品也有她,一区首领继承人候补也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很意外是不是?” 可因什么话都说不出。 应该为她的苦难欢呼吗?这是不对的。娜妮特那样强大的人都会变成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可因只觉得遍体生寒。 迦兰抱紧她,身影逐渐被地下室的黑暗吞没,尾部鳞片在地上摩擦,没一会就蹭满脏污血渍。 他浑然不在意,对她说:“失败者没有资格活下去,不如让她发挥最后的价值。这是她的亲生父亲,把她交给拍卖会时留下的话。” 可因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所以就这样卖掉……?” 迦兰拍拍她的脑袋,怕她无法理解复杂的关系:“总不能让她时刻盯着现任继承人的位置吧?卡斯利尔回去了,她就是最大的威胁。一个家族里不需要出现两种不同的声音。” “如果他们是这样盘算的也就罢了,但竟然想把手伸到我这里……那就别怪我断他财路了。” 听到他们在四处打探可因的消息时,迦兰就认定他们在明晃晃挑衅他,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先生,我有点难受。” “难受是正常的。”迦兰抚了抚她的心口,“把他们当做物品一样对待的父亲才是异类。” “迦兰先生,医生来了。” “嗯。”迦兰示意医生先等一会,“据说你和卡斯利尔认识,我的属下就把她拍下了……别这样看着我,宝贝,我的情报网可是遍布整片大陆的。” “……谢谢先生。”还好她没落到陌生人手里……虽然她自己也算半个陌生人。 “现在这只兽人归你了,等医生给她治好病,还是能用的。”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不太喜欢他的说法,但奈何是迦兰先生解救了娜妮特,她不好说拒绝的话。 迦兰扭头:“喂,那个谁,还活着吗?” 没人回答,但是清脆的铁链声响起。 迦兰托起腋下架起可因,像展示宝贝一样给娜妮特看:“想不想跟她走?” 可因帮衬着点头:“嗯嗯,要不要和我们走?” 娜妮特:……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可因都觉得她不想走了,潮湿阴冷的地下室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因等待着她的回应,娜妮特即便深陷泥泞,那双蓝色的猫儿眼依旧明亮,倔强不服输,和卡斯利尔一模一样。她的气势丝毫未变,就像初见时那样。 “……好。”她开口了,嗓音凄厉,宛如被刀来回割锯。 迦兰满意点头:“带走。” * 鉴于有威胁到可因的存在,迦兰把照顾娜妮特的任务交给可因,便去处理那些真正的垃圾,可因不想和他分开,但被医生拦住,她的身后还有娜妮特,她是卡斯利尔的妹妹,她不好丢下,两边为难。 她最清楚被丢下的感受,担心娜妮特也会害怕,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查看娜妮特的状况。 可因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娜妮特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用防备,我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了。” 她笑的时候牵扯到脖子的伤口,可因看了眼渗血的脖子,忙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覆在伤口处止血:“你先别动,伤口又裂开了。” “……谢谢。”她好像不擅长回应别人的好意,道谢都说的挺别扭,但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柔和了许多。 医生准备好了麻醉剂,阴森尖锐的针头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小姐,麻烦您离远一些,我要开始为她处理伤口了。” “好的好的,您慢一些。”可因连忙让开位置。 娜妮特天生对这些致命的东西警惕,麻醉针靠近她的时候,她不得不迫使自己盯着可因转移注意,不去看那个对她而言过于危险的针。 这只人类小小的,金色的杏仁眼水汪汪的,四处乱瞟,她一会担心地看看她,一会又去看看她毛色暗沉的尾巴惋惜,一会再看看针戳进皮肤,仿佛是戳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害怕得一哆嗦,又转头来看她。 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 医生在她受伤最重的几个部位都打了一针,然后放下注射器,可因也随之松了一口气,看见医生又拿起一块湿热的布擦去娜妮特的血污,擦干净了便用手术用的弯针缝合,可因又跟着紧绷起来。 她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医生的动作,娜妮特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但这样被关心的感觉很不赖。 从来没有人与她这样感同身受。 处理完伤口,可因的精神比医生还累。 “我觉得好些了。”娜妮特动了动胳膊,淤血清创让她灵活了不少,虽然还很虚弱,但麻醉针药效还没过,她感觉不到疼痛。 她这么一动,可因立刻哇哇地扑了上来。 “不要乱动啊……”她捂着她满是针线的手臂,“要是再裂开就不好了。” “谢谢,我没事了。”娜妮特忍不住摸摸她蓬松的脑袋,心想怪不得他们都喜欢摸,手感是真的好。 “那也不行。”可因软趴趴地按着她坐下,瓮声瓮气地训斥,“不要乱动哦。” 力道不大,但娜妮特顺着她的力气坐下了。 两人大眼瞪大眼互相看了好一会,沉默了好一会,可因刚要开口询问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的事情,医生收拾的瓶瓶罐罐发出碰撞的声响,她又想起一件事。 “医生,能帮我也处理一下吗?” “小姐有什么伤口?”医生纳闷。 她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撩起裙子,大腿内侧一片通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单纯的娜妮特好奇地问:“这样的伤口是怎么做到的?” “骑了蛇。”可因煞有其事地回答。 医生立刻愣住,左看看右看看,见所有人都扭开了头,慌张得如同找不着出口的蚂蚁,拒绝的话都到嘴边,可因又催了一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抖着手给她擦了药。 双腿之间凉飕飕的,医生的后背也凉飕飕的,她闭上眼享受了一会不再火辣辣的双腿,可是周遭安静得不像话。 她突然一阵发毛,立马睁开眼,可四处都不见娜妮特和医生,仿佛置身于完全漆黑的异空间,在回头寻找他们的一瞬,忽然有一个黑影直直地朝她刺来。 可因一声尖叫憋在嗓子眼里,叫是没有用了,她马上连滚带爬跑了起来,但双腿使不上劲,软绵绵的,根本跑不过,就在黑影越逼越紧,距离她的后背只有几公分、快要捅入心脏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黑烟将她团团围住。 “这么可爱的人类小姐,你们舍得杀掉吗?” 黑雾散去,黑发红眸的红角恶魔搂着他们的目标人类,笑得肆意张扬。 恶魔-在她体内塞入一颗蛋 58、 可因眼前一黑,紧接着腰部一紧,被谁环着腰抱了起来,她以为是要杀她的人,泥鳅一样要从他的手臂里钻出去,这时视线再次恢复,她看清了他的脸。 浓雾包裹之中,他猩红的双目在黑暗中黯烁着疯狂的残忍,那是一双从地狱血海中提炼出的,最浓稠阴暗的血红。 就在她盯着这双眼睛出神的时候,修长的身躯将她整个提起,可因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与他面对面。 他扬起笑容,打了个招呼: “想跑?那就去死好了。” 更正,是一种温柔礼貌的残忍。 可因察觉到他的杀意,眨眨眼,试图安抚他:“先生您好,请问是您救了我?那真是太感谢……” “道谢就不必了。”他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下巴朝她背后点了点,“去杀了他。” 本该是猎人的那个人现在变成了被狩猎的对象,不知道恶魔做了什么,他的身体软软地趴下,眼神却淬了毒,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 可因看见她眼前突然出现一把刀:…… “真的要这么做吗……” 恶魔哼了一声:“随你,反正要死的不是我。” 可因:…… 她接过这把锋利的刀。 “杀了他,我就能回去了吗?” “回哪?”他明知故问。 “迦兰先生的身边。” “哦,那个在四处找你的迦兰啊。”恶魔的骨翼扇动,恶劣地笑,“你试试看咯?” 听到迦兰在找自己,可因心里同样乱了,拿着刀一瘸一拐地走到暗杀者身边。 那是一只黑暗精灵。漆黑的皮肤,尖尖的耳朵。养过一只黑暗精灵的可因咯噔一下,手足无措握紧刀把。 “动手!”黑暗精灵骤然吼道,把她吓了一跳。 “对,他们本来就是消耗品,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就这样在任务中牺牲。”恶魔引诱着她,“他是这样,维希也是这样……” 可因手里的刀没拿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您知道?” “维希本来是我的手下,”他皮笑肉不笑地快速勾了一下唇角,“况且在八区,没有我不知道的。” 所以维希的伤,是他做的? 可因后退两步。 “没用的物品就要被处理掉,你不认同?” “我不认同!”可因难得觉得自己好生气好生气,语气不自觉重了些,反驳道,“先生,恕我直言,您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即使在生气,她也用着敬语,恶魔呱唧呱唧鼓掌,逗弄宠物似的轻飘飘称赞:“说得好,很不错。” 人类就是因为如此优柔寡断才灭绝的。 可因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气了。 “乖孩子,奖励你的。”恶魔火上浇油,抛过来一样东西,可因忙手忙脚地捧住,等看清了差点又要叫出来。 “人类的头颅,喜欢吗?” 可因气鼓鼓的,她觉得他就是在耍她玩——谁会对自己同类的头颅高兴得起来啊? “哈,怕什么,本来就是你的,还给你而已。”他靠近几步,“而且我们差一点就见过。” 可因抱紧头颅,警惕地看着愈发逼近的恶魔。 恶魔站定了,忽然问她:“还记得便利屋带你去八区吗?” 他怎么会知道? 可因顿了顿,问:“……您是?” “对,我就是八区的首领。”恶魔居高临下俯视她,“米迪亚,名字告诉你也无妨,稍微打听就知道。” 她防备地仰着头,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提这些要干嘛。 米迪亚却不再说这个,指着她怀里的那颗漂亮头颅转移话题:“这颗头颅据说是从人类遗迹中找到的,不过神奇的是,其他人类早已化作白骨,唯独这个一如往昔。……很好奇是吗?你可以撒个娇,让迦兰带你去玩玩。” 可因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颗头颅很漂亮,像是尚未死去,暖玉般的肌肤仍富有弹性,唇角微翘,双目微阖,睫毛漆黑如鸦羽般,美得雌雄莫辨。 “听说人类遗迹里还有生物活动的痕迹,不如带上这个东西再去看一看。”恶魔好像就是来给她送这个的,送完了也就没什么心思继续留在这里,猩红的眼里写满了无趣。 可因摸不清他的目的,只盼着他早点离开。 “对了,还有一个礼物,替我转交给迦兰。” “您说。” 可因冷不丁猛地被他环腰扛起,整个人头朝下扑在他肩膀上,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一痛——他掀开了自己的裙子,“啪”地打了响亮的一巴掌。 可因揪住他的翅膀根:! “乖孩子,放松一点。”红眼恶魔捏了把她通红的屁股,接着两指拨开湿润的穴口,堵在里面的浓精立刻淌了出来,腥白的浓稠液体顺着穴口缝隙缓缓滴落。 “我听到一些传闻,迦兰似乎很想要一颗蛋,我这人心地最善良,刚好有一颗,免费送他了。” 在可因紧张不安地挪了挪屁股的时候,一个冰凉的圆形物体抵在穴口,恶魔修长的指尖稍微用力,它便被抵了进去,肉穴刚刚被开发过,湿滑的液体让他的手指进入得很顺畅,像张小嘴含着他的指节,没一会就吞入了一半。 可因感受到身体里被塞入一颗小球,难受得夹了夹腿。米迪亚见状抽出手指,黑色的指甲上沾染了白色的污浊,他嫌弃地甩掉。 最后他好心提醒:“小家伙很活泼,注意安全哦。” 奸商人蛇-NTR 59、 肚子里的蛋好像忽然有了活力,不安分地在里面动来动去,可因被恶魔扛在肩上,双腿不由自主并拢勾起,扭着腰试图缓解小穴里被冲撞的敏感。 “米迪亚先生……” 米迪亚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带着我的见面礼,替我向迦兰问好。” * 迦兰焦急得将会场翻了个底朝天,就在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时,狐狸说找到了她。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拍卖会场外小花园的角落里,灌木丛遮挡了她的身影,几乎令人无法察觉。 他松了口气,理了一下顾不上打理显得凌乱的头发,问狐狸:“我看上去怎么样?” 狐狸闭着眼睛说:“一如既往令人安心,迦兰先生。” 他便放下心,慢慢靠近。 “宝贝。”迦兰轻声唤道。 可因循声抬头,金黄的眼眸里水雾朦胧,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迦兰的心都软成一滩水,也不想问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见到她这样,只想好好抱一抱她。 “先生……” 她的嘴里冒着无意义的呜咽,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迦兰也顾不得形象火急火燎地上前抱住她。 “宝贝,没事了,我在这里。” 狐狸很有眼力见地四处看风景。 但是可因没有像往常那样回抱他,迦兰很疑惑,低下头,看到她怀中抱着一颗漂亮的头颅。 “是米迪亚先生给我的……”她面色潮红地向他告状,断断续续哭泣低吟,将这颗双目紧闭的头塞进他怀里,自己也扑了进去。 “先生……”她难耐地捂着肚子,眉心蹙起,呜呜咽咽哀求,“带我回家吧。” 迦兰摸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心脏也跟着虚浮发颤。 “我知道了。”他把那颗来路不明的头颅交给狐狸,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追问为什么会遇到米迪亚,他只想要揉一揉她的肚子,问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可还没碰到她,就被她躲开。 那双手停在半空,不敢相信她居然躲开了自己的安慰。 “不行,先生,这里不可以。”肚子里的蛋好像吸收了水分,越胀越大了,撑得她小腹酸麻,甚至压到了膀胱,原先还憋着的尿意在此刻被放大得无限敏锐,只要轻轻一碰,她就要失态尿出来了。 “好,我不在这里碰你。”迦兰若无其事收回手,后退了几步,对她说,“走吧,跟上来。” 可因坐在花坛边,朝他伸手:“先生,可因要抱。” 他双手环胸,挑眉问:“刚才不是不让我摸?” 心疼是心疼,但她的躲闪确实让他有点不开心,需要哄一哄。 泛红的眼角溢出些疑惑的神情,她懵懵懂懂地,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他生气了,于是捂着肚子想要站起来,跌跌撞撞地靠近他。 迦兰愣了一下,身体不自主上前将她托了起来,避开她的肚子,让她坐在自己臂弯里。 他一直没开口,可因焦急地用额角贴了贴他的侧脸:“先生,不要生气,不要生可因的气。” “好了,逗你呢。”他同样回应了她,额头轻轻撞了下她的,他怎么会真的让她一个人难受。 “可是迦兰先生好像不高兴。” “你也知道啊。” “那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呢。” 可因想了想,温热的唇与他的冰冷相贴:“亲一亲先生,先生开心一点。” “一个可不够。” 可因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够了吗,先生。” 迦兰的脸被她亲得红通通的,不知道是她力气太大还是他羞红了脸,轻咳一声问:“肚子不疼了?” “不疼,是……是里面有东西。”可因握着他空出来的手,掌心小心翼翼地贴在肚子上,他立刻感知到里面有东西在动。 “……”迦兰说不出话。 他就没看住一会! 可因乖乖地将恶魔的话传达给他:“米迪亚先生说,给您的见面礼,是一颗蛋,还……唔。” 圆鼓鼓的蛋碰到子宫口,顿时一股电流顺着尾椎骨传遍四肢,惹得她腰肢乱颤。 “还说了什么?”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可因从来没见过这样愤怒的迦兰先生,不由握紧了他的手。 却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肚子里乱动的东西。 可因在他愈发晦暗不明的神色中,哆嗦了声音。 “……还说,向您问好。” 奸商人蛇-掏出小穴里的蛋 60、 迦兰怒火更盛,狐狸早就见状不妙脚底抹油溜了,徒留可因一个人身处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心。 最会察言观色的可因立刻贴了上去,小心地安抚:“先生,先生,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迦兰挤出一个笑容,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 可因觉得他好怪,生气的时候说没有生气,刚才和她闹着玩的时候却说自己在生气,她有点搞不懂了。 迦兰先生真的是个看不透的人,她要学的还有好多。 “宝贝的身体里有个东西很难受吧?”他的指尖划过小腹,停留在危险的叁角地带,“既然是给我的,那我怎么能不接受他的‘好心’呢。” 他的唇角勾起弧度,眼里却没有笑意。 可因打了个寒颤。 四下无人,狐狸带着那颗头颅提前回去了,这里没有人能打扰他。迦兰弯腰将她置于灌木丛间,强韧有力的蛇尾一寸一寸挤进她双腿之间,迫使她不得不敞开门户。 “宝贝,腿张开些。” 蛇尾轻佻地撩起镶满宝石的裙摆,圈起大腿根向外拉开,在她潮红的面色中,俯下身钻了进去。 裸露的臀部通红,看起来好像被谁拍了两巴掌,白嫩的臀上清晰可见地印着巴掌印,红得刺眼。 “我要把手指伸进去,把它挖出来。”迦兰垂眼,金色的竖瞳掩入阴影,透着让人捉摸不清的光。 正是因为看不出情绪,可因拿不准他的想法,忐忑地回答:“好、好的。” 与他眼神同样冰凉的指腹触到湿滑温热的穴口,她被凉得一激灵,小穴骤然一缩。 “等会就暖和了。”迦兰说着,惨白的指尖挑开混杂着白浊的缝隙,勾了拉丝的淫水。如此近的距离,他闻到她的身上只有他的味道,认知到这件事以后,被愤怒冲刷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一些。 可因不是故意的,在米迪亚面前她就是个任人拿捏的小鸡仔,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这不能怪她。 原谅了他的宝贝,自然就不能放过导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迦兰恨恨地想,下次见到他就往死里坑他。 迦兰眯了眯眼,与担忧的可因对视,细长的桃花眼终于有了温度,趁着她愣神的片刻,充分浸湿的手上一用力,小穴便深深地吞进一指。 “嗯……”可因努力适应这根凉得像冰块的手指,眼里雾蒙蒙的,手胡乱地抓着,想要抱住些什么。 迦兰直接把尾巴放在她手中,可因的怀里多了一根粗壮的蛇尾,他的鳞片也是凉凉的,她热乎乎的身体贴上去,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呼……先生好凉快。” “但宝贝身体里很热呢,怪不得他把蛋放在你的身体里,真是适合孵蛋的温度。” 说起孵蛋,可因明明答应了帮他孵蛋,却没有好好履行诺言,反倒让别人先塞了蛋,满怀愧疚地对他说:“对不起,先生。” “没什么好道歉的,宝贝。恶魔就是喜欢玩弄人,下次见到他就离远点。”迦兰不遗余力抹黑他,企图从根源上断掉他们两个的联系,说话语气不由重了些,果然把她唬的一愣一愣。 “听到了吗?”他的尾巴轻轻锤了下她的胸口。 “听到了,先生……” 迦兰亲了亲她的腿根奖励她的乖巧,可因蜷紧脚趾,迷乱地感受他一点一点舔到阴户,黏腻湿润的咕叽声淫乱迷醉地在花园里响起。 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公共场合,可因登时抓紧了他的尾巴,不自然紧张起来。 “先生,会不会有人过来?” “或许吧。”他满不在乎地回答,身体往下压了压。 也许狐狸有眼力见地驱散了其他人,也许没有,但……谁知道呢? “宝贝专心点,这么想要被人看到?都兴奋到流水了。”他挑起一缕透明水液,调笑地举到她眼前,羞得她把红扑扑的脸蛋埋进他尾巴里降温。 “我没有……”她闷闷地反驳。 迦兰笑了一声:“顺畅多了,多亏宝贝流了这么多水,那我要重新进去了。” 可因哼唧点头。 染上体温的手指再次回到温暖的巢穴,可因曲起腿窝,主动张腿容纳他。 指尖在里面搅动起来,水液一股一股被他挖出,顺着臀缝流到花坛中,打湿了一小块草地。 “宝贝,第二根也要进去了。” 第二根温凉进入身体的时候,可因的手无意识扯着他尾巴上的鳞片,暗绿的鳞片几乎被她揪出一丝血红。 “我摸到那颗蛋了,有点深,宝贝忍一下。” 两指在穴里四处探索,另一只手按在她小腹上轻轻按压确认位置,可因嘤咛一声,憋住蓬勃的尿意,强烈的失控感卷上大脑,她快要忍不住了,张嘴狠狠咬住眼前的蛇尾。 奸商人蛇-被震动的蛋刺激到失禁 61、 迦兰尾巴一痛,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干哑地哄道:“宝贝轻一点。” 指尖已经碰到圆滚滚滑溜溜的蛋壳,他追着那只蛋更加深入,为了不让它往里面钻,按着她肚皮的手不自主用了点力气。 可因被他从内到外双重刺激着,整个人都在他手中,挣脱不开,完完全全被他掌控。 又一次被按住肚子的时候,她哼了哼,抬起小腹央求道:“先生……可因想尿尿……” “尿吧,宝贝也不是第一次用气味标记我了。”他说着,指根深深嵌入小穴,一点点探开肉壁与蛋壳之间的空隙,勾住蛋慢慢往外掏。 圆润的蛋胀成拳头大小,他的手指先是用指腹顶开穴肉,探出一条缝,再手腕翻转,指节在穴里转过一圈,靠着微弱的摩擦将蛋慢慢抠出来。蛋和他的指头一起碾过她的穴肉,在他抠挖的动作中,堵在里面的精液和淫水一同带了出来,她脑袋发昏,感受他修长的双指在她小穴里四处开拓,耳边还有他的低语。 “宝贝,我要在蛋和小穴之间挤出一条空隙了。” “宝贝可真紧,想要进去还稍微有点吃力。” “宝贝的小穴里好滑好湿,手指使不上劲。” “宝贝,感觉到了吗?蛋出来一点了呢。” 可因软了腰:“唔,先生不要说了……” “要说,宝贝,这是礼貌。我要让宝贝知道我在做什么。” 语气是礼貌的,甚至有些游刃有余的从容,但随着蛋离穴口越来越近,他的动作也开始不易察觉地急切起来,可因咬了咬他的尾巴尖,已经有些习惯忍受这样的感觉了。 让她在花园里失禁,她还是不太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蛋快要出来了,白净柔嫩的穴口被这颗拳头大小的蛋撑得粉粉的,一翕一张的样子淫靡色情极了。 迦兰吐出一口气。 “宝贝,腿再张开点。” 可因乖乖张开打着颤的双腿,粉嫩的穴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水液。 他现在有心思调笑她:“宝贝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为谁而产卵。” 手软脚软的可因藏在尾巴后看了他一眼:“是的,生的是先生的蛋……” 迦兰见她这么配合,笑弯了眼:“不,不是我的。” 她不知道怎么的,就顺着气氛说了下去:“就是先生的。” 迦兰轻笑:“我可不会要这么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玩意。” 可因又咬了口他。 “乖宝贝,现在迦兰医生要为宝贝的蛋接生了。” 手掌熟稔有余地按下肚子,慢慢将蛋往下推,依照刚才练出的经验,里应外合,一个在外面推,一个在里面挖,眼看着蛋冒出了一点头,这时变故骤生。 蛋突然开始猛烈挣扎,大概是接触到了空气,似乎知道自己即将被销毁的命运,震颤着往里面拼命缩。 可因被碾得麻木的穴骤然被这么激烈的震动刺激,身体一下子被抛在空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双腿止不住地痉挛,阴道疯狂收缩绞紧他的手指,大股大股的淫水混杂着白精喷溅出来,她死死地揪住他的尾巴,哭哭啼啼地喊着迦兰的名字。 迦兰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要去阻断蛋上设置的恶魔诅咒,却一时半会摸不到它的位置。它开始在可因的小穴里乱窜,生怕自己被捉到,滑溜溜地碾过媚肉,要往最深处的子宫里钻。 过于强烈和无机质的机械震颤让她的每一根毛孔都沉溺于快感,她控制不住自己了,高速的震动震得她下体发麻,几乎失去知觉,在某一刻忽然只觉得浑身一轻,憋了许久的尿意连同快感一起释放。 迦兰又被尿了一身,滴滴答答的水液分不清哪些是尿哪些是淫水,但这时候什么也管不上了,可因被直冲大脑的快感刺激得张大嘴巴拼命呼吸,涎液流到下巴都不自知,延长的机械性快感要把她推入情欲的深渊。 迦兰心跳空了一拍,自知无法解开恶魔的诅咒,狠了狠心,在那颗蛋即将撞开子宫的时候,猛地按住了它,使劲将它往下挤压。 震动的蛋压在花芯上,他的手也拼命地压住,双倍的刺激令她再次逼上高潮,一串串的水珠在他的抠挖挤弄下哗啦啦流淌,身下的草地被浇灌得晶莹剔透。 不到几分钟就喷了两次,她几乎无法思考了,饱胀感和压迫感快要把她逼疯,她感觉不到肚子以下的知觉了,任由他多么用力或者多小心翼翼,穴肉里高频率的震动已经麻木了,她眨落冰凉的泪,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全是泪痕。 迦兰又气又急,可因已经不动了,双腿大大地敞开,无力垂在他身侧。他颇为费力地把那颗灵活又湿滑的蛋挤了出来,好不容易挤到穴口的时候,它又比刚才更为高频地震动,企图再次钻进去,可因微不可闻地呜咽起来,迦兰狠下心叁指插了进去,才勉强把它掏了出来。 那颗蛋一到他手上就装死。 迦兰十分厌恶,砸了两下没敲碎蛋壳,还滑不溜秋地要逃走,被他直接丢进花坛里。 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他亟需一些拥抱。眼下没有比抱抱可因更令他安心的事情了。 奸商人蛇-会说话的美丽头颅 62、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迦兰先生正忧心忡忡地抱着她,脸贴在她额心,被她滚烫的体温捂得温热,看着她的眼里满是焦急。 见她清醒过来,那双溢出了担忧的眼睛立刻亮了。 “宝贝,感觉怎么样?” 可因抵着他的肩膀往下挪,直到摸到那坚实的胸膛,得寸进尺地往他放肆敞开的衣领里钻,嘴里嘟嘟囔囔:“先生,我好累。” “那我们现在回去。”迦兰看到她头发里掺杂的草叶,伸手一根根摘掉。 “可是我身上好黏。”可因不想这样回到那群人中间,被他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一直觉得那样的眼神让她有点不舒服,委婉地想要拒绝。 “看,我也是。”迦兰安慰她,甚至有心情开玩笑,“宝贝占有欲真强,我的身上又被标记了气息。” 可因低头看去,他的尾巴从腰腹下开始,就全是湿漉漉的了。 “不许道歉。”她还没开口,迦兰立刻阻止她,“我很喜欢这样,所以不需要道歉。” “嗯、嗯,我明白了,先生。”可因的耳朵贴在他心口,听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与往常没有差别。 她放下了心。 迦兰拍拍她:“该回家了,最后的拍卖品已经在你手里,继续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 说到那颗头颅,可因想起刚才让她受罪的蛋,左顾右盼没有瞧见,便问:“蛋呢,先生?” “扔了。”迦兰没什么表情。 可因抿了抿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扔掉别人送的礼物。 “因为我不喜欢。”他快速咧了个夸张的假笑,“宝贝也记得,不喜欢的东西就扔掉,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 “没什么可惜的,既然选择挑衅我,就活该被扔掉。”他哼了一声,“来,宝贝,抱紧了,我们该回家了。” 草丛中装死的蛋这时滴溜溜滚了两圈,不动声色地往可因腿边翻滚,迦兰察觉到草丛中有什么动静,蛋立刻再次挺尸。 “晦气,什么怪东西都要来蹭一蹭。”他指桑骂槐地阴阳怪气,可因第一次听到他骂人,抓紧了他的肩膀。 “先生。” 他马上改口:“知道了,我们回家。” 拳头大小的蛋呆不住了,蛋壳如同丝线般分裂,化作一团粗长毛线,一下窜到她的长发间,雪白的线团缠住她的头发,伪装成了她的发丝。 可因完全没发现自己脑袋上多了一个什么东西,累坏了的她躲在他坚实柔软的胸膛里闭眼小憩,迦兰一开始还想为她摘掉头发上的杂草,但实在太多了,怎么摘都还有残留,便撒手不干了。 狐狸再次见到迦兰先生,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先生,您回来了。” 迦兰点点头:“怎么样了?” “八区的交易已经全部中止,他们一时半会恢复不了。”狐狸笑得见不到眼,“托您的福,他们却不知感恩,不如……” “留着还有用,先别动手。”迦兰托了托怀里快要睡着的可因,“让他们自己乱一阵子,等有意另组商会的时候再出手,今天就先早点回去。” “好的,先生。”狐狸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只小小的人类变得脏兮兮的,镶满宝石的裙子上全是污泥和枯草,看起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迦兰转过身与其他人对话的时候,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与困乏的人类小姐对上了视线。 可因趴在迦兰肩膀上,被他们之间的对话惊醒,转过身的时候便看到狐狸手中捧着的那颗美丽头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狐狸看她很在意这颗脑袋,突然开始冲她挤眉弄眼。 可因:? 狐狸拼命努动高挺的鼻子,示意她赶紧把这颗头带走——迦兰先生交给他保管的,可没说真的给他,但也没要回去的意思,这可真是难办。 可因只想摸一摸狐狸的胡子。毛绒绒的双颊和长长的前吻,触感一定非常好,像兽类形态的双子。 她好想念他们啊。 正冲着狐狸发呆的时候,狐狸的手忽然一抖。 他手中的头颅睁开了眼,它的眼白与双瞳是与常人不同的色彩,漆黑的眼白如同深渊般窨暗,深不见底的黑仿佛要将人吞没。而那双银白的近乎没有瞳孔的双目却直直地朝她望去,好像知道有个人类就在他眼前,一旦锁定了,便再也挣脱不掉。 “……人类。” 它大概有几百年没说过话,嗓音暗哑如乌鸦嘲哳。 一颗脑袋。 一颗没有身体的脑袋。 在她面前开口了。 可因顿时寒毛竖起,脱口而出一声压抑的哀鸣。 “先生、先生,呜哇,先生!” 迦兰也被这颗脑袋惊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安抚:“别怕,别怕。” “它是不是还活着……”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如果脑袋还活着,那是不是在那座不知名的遗迹里,还有一具没有脑袋的身体在四处游荡…… 但是那具身体不会说话,也看不见,无法进食,可这样的状态下它还活着,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她慌了,这里的人类竟然是这样厉害的种族吗? 狐狸早就因为惊吓,身体先一步将脑袋抛了出去,那颗开口说话的脑袋一下砸在谁的身上。 迦兰只顾着安慰被吓得不行的可因,压根没注意谁被砸到了:“……恶魔的诅咒,对,只是恶魔的诅咒,别害怕,我在这里。” 可因慌不择路,七手八脚地缠住迦兰,死死抱住他,试图汲取他怀抱里的安全感。 太怪了,她好像陷入一场怪诞的梦境,这颗活着的头颅好像在传达给她什么讯息,她马上要从这场荒诞诡异却美好的梦中醒来了。 她不要,不要回到那样的现实中去。 不远处那个被脑袋砸到的人捧着头颅过来,离得近了,她看清那人是娜妮特,她哭肿了双眼,好像才从难过中恢复,见到她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可因……呜呜,太好了,你还没有离开。” 蓝宝石般的猫儿瞳里盛满担忧,哭得眼泪鼻涕一块流。 “不、不用担心。”可因结结巴巴的,盯着她手中的美丽头颅。 “我害怕,父亲不再需要我,我只有你了。”她哭得不顾形象,“不要连你也丢下我……” 没人能理解一位曾经的继承人候补为什么会如此脆弱,但可因能理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挣脱了迦兰的怀抱,抱了抱这只尾巴毛都秃了的单纯兽人,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足够安慰人:“我也曾被父亲当做替身,也曾被毫不留情抛弃,我能明白你在害怕,但是别担心,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娜妮特抹了把脸,重重点头:“嗯!” 迦兰笑了一声,很开心。 那颗脑袋又一次喊了她:“人类。” 娜妮特见她一直盯着这颗脑袋看,献宝似的举到她眼前:“刚才我被这个砸到了,好像也是人类诶,不过你们的脑袋被砍下来还能说话吗?你们真的好厉害。” 可因已经被她误会得无法做出任何解释。 她也需要有人为她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颗脑袋还能说话。 黏滑的盲鳗将她淹没 63、 “喏,还给你。”娜妮特一把将脑袋塞进她怀里,紧张兮兮地说,“你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我会很担心的。” 可因连连点头,娜妮特高兴地甩起尾巴,开心的模样溢于言表,与她的哥哥们一模一样。在迦兰面前,可因收起询问她哥哥们的心思——迦兰好像不喜欢她提起他们两个,心不在焉地和那颗雌雄莫辨的头颅对视,从她指缝间滑落的发丝是冰凉的银,与他的瞳孔一样,给她一种非人之物的无机质触感。 但……他分明就是人类。 她说不清自己的情绪,但她就是莫名又固执地认为,他是人类。 “……啊,你好。”她尝试着与他交流。 没想到那颗脑袋直接闭上了眼,又变回安安静静的模样,仿佛从未睁开。 “这东西态度真差。”迦兰又想把它扔掉,但可因抱着它一脸祈求地望着他,迦兰双手环胸,静静地等待她要说什么。 “先生。”可因思索了一下,斟酌了用词,“可以请求您,带我去遗迹吗?” “可以是可以,理由呢?” “我想找到他的身体。” “找到了以后?” “……还给他?” “不错,已经学会挥霍钱财了。”迦兰欣慰地点头,向她摊开掌心,“宝贝想去那就去好了。” 可因捏住他的手掌,小跑着跟了上去。 “谢谢先生。”可因握紧那只冰凉的手,尽管他的体温冰凉,还动不动拿钱说事,但他对她是真的无可指摘。 随风飘起的金色发丝上缠绕着一团隐匿的线,它死死扒住她的头发,在快要掉下来的时候连忙往里面钻。 狐狸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拍卖会结束后,他们还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休整。鉴于可因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明天不会回到大本营中,而是直接转头往遗迹出发。 锁上门,将所有揶揄的、或是探究的目光隔绝门外,迦兰拍了拍她的裙子,说:“先去洗个澡。” “好的,先生。” 可因把再次紧闭双目的头颅放在床头,脱下沾了泥土草叶的脏兮兮衣裙,小心地迭好放在浴室门口。可惜了一条好裙子,不知道这上面的宝石能不能抠下来……? 嗯,待会试着抠下来看看。迦兰先生一定不会怪她的。 浴室内烟雾缭绕,看上去应该是早已准备妥当了,她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正好,便喊迦兰一起来。 迦兰裸着上半身,用价值不菲的上衣当做抹布擦掉鳞片里的黏糊糊的液体,正要往这边来,忽然门被敲响了。 “迦兰先生,小姐,打扰了。” 是狐狸的声音。 迦兰拒绝开门:“没空。” 狐狸的声音里透着怪异:“是米迪亚先生。” “是吗,脸皮真厚,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迦兰冷笑,幽幽地斜了一眼自己先钻进水里的可因,她正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会招人眼红的宝贝。”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套上新衣服,“你先洗吧,我马上回来。” 可因点头,叮嘱道:“早点回来,迦兰先生。”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妈妈对外出的爸爸说过的话。只是记忆太过久远,被塞入陈旧的箱底,他记不太清了。 目送走了任劳任怨的迦兰,可因把自己埋入水里吐泡泡,水汽蒸人,她也很疲惫,放空了全身的力气,在温暖的水流抚慰下渐渐泛起困意。 头发上缠着的毛线团自己溶于水中,迦兰不在,它便胡作非为地在浴盆底部膨胀,蛋只是它的一部分化形,“毛线团”……或者说,水中的这一大团歪七扭八的盲鳗一般的物体,也只是它的化形。 当可因意识到水里多出这么一团黏唧唧的东西时,喊谁都晚了,粗长的黑棕色的黏滑生物圈住她的口鼻,阻止她脱口而出的呼喊,她手脚并用要爬出浴盆,全身是黏液的“盲鳗”立刻卷起她的手脚,让她重重地摔在盲鳗群里,它们瞬间蜂拥而上,将她彻底掩埋。 恶魔-背着男主人用盲鳗玩弄她 64、 她以为自己会灌入水窒息,没想到盲鳗们灵活地钻入口中为她渡入空气,她想挣脱,但它们实在太滑了,摸到它们身体就沾了一手黏液,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 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呼喊声被堵住,团团围住的盲鳗群将她的动作压制到最弱,连扑腾的水花都溅不起几滴。 “唔唔……!”可因用尽力气咬它,但堵在口中的黏滑生物好像不知道疼痛,快被她咬穿了身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尽职尽责地为她渡入空气。 实在太诡异了。可因没工夫去思考这些,挣扎已经让她大脑缺氧,没办法呼喊,没力气挣脱,而更诡异的是,它们没有想溺毙她的意思、却又紧紧缠绕不肯放手。 手脚被无数条粘稠盲鳗裹住,她浮于水中,无论怎样摆脱,身体没有着力点显得无力,就在她惊慌地胡乱扑腾手脚的时候,忽然腿心间一凉,有什么滑不溜秋的东西贴了上去。 盲鳗的眼睛退化了,整个脑袋只剩下布满密密麻麻层次分明尖牙的口部,它用那满是黏滑体液的条状身体灵活地挤开腿间缝隙,贴在两瓣花唇上蹭了蹭,看样子竟然是要往小穴里钻。 可因吓坏了,努力并拢膝盖,脚踝被它们缠住了无法用力,她只能呜咽着扭动身子,试图紧闭双腿。 盲鳗群似乎知晓她的意图,更加用力地捆住她,又加入两条强硬地掰开她的大腿。可因这下连挣扎都做不到了,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很快溶于水中不见踪影。 陌生的、黏腻的触感撞着她的阴户,盲鳗像一条没有鳞片的光秃秃海蛇,肉色的身体上还有黏手的液体,她看了一眼就觉得好恶心,而这样一群恶心的生物,正不遗余力地想要钻入她的身体,她却什么都做不到,眼睁睁看它们将自己包围。 她哭得更厉害了,鼻尖通红,一瞬间的绝望无助和后悔涌上脑海,不想被这么一群怪东西侵犯,不停地反抗,她动来动去的,盲鳗找不到入口,也没有视线,一头黑地到处乱撞,将她腿根处蹭得一片黏腻。 【听得到吗?人类小姐。】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透过沉闷的水,宛如隔着一道遥远的厚重的门,她勉强听清了话中的含义。 【乖一点,张开腿好好享受。】 “他”让她张开双腿。 “他”的声音好耳熟。 可因懵了,想要从回忆中找出他是谁,身体有片刻的停歇,立刻被它们捉到,趁机一鼓作气拉开大腿,对准入口撞了进去。 黏滑灵活的盲鳗一下就钻到最里面,软中带韧的长条鳗自觉地抽插起来,进进出出之间来回刮蹭着层迭的媚肉,可因先是狠狠咬住口中的家伙,嘴里几乎弥漫着血腥味,但随着它愈发熟练的动作,圆润的脑袋时不时捣中她脆弱的敏感点,她的哀鸣呜咽转了个掉,化为不甘的甜腻呻吟。 肉色的盲鳗群们折起她的腿窝,让里面那根进入得更深,像是在寻找一个最熟悉的地方——它们曾经是蛋的时候,待过的最温暖的地方。 * 迦兰面色不虞,砰的一声推开门,非常没有礼貌。 他快速瞥了一眼在客座上假寐的恶魔,勾起虚假的笑容,阴阳怪气地开口:“这不是米迪亚吗,不回去你的地盘好好守着,跑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知道你这么闲。” 恶魔睁开沉思的猩红双眸,饶有兴致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伴侣真棒。” “……”迦兰差点要失态破口大骂,被狐狸猛烈的咳嗽打断。 恶魔却看不懂气氛,继续说:“真可爱呢,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泪水的时候,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做得更过分……” 愤怒过头就会变得过于理智,迦兰心想自己正处于这样的阶段,非常想把他连根斩断,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地嘲讽:“看来你是不需要商会的合作了。” 米迪亚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夸张地回答:“哦,对,是的,我是来谈这件事的。” “做梦。”迦兰转头就走,连坐都没坐下,丝毫不给他面子。 “是吗?那你应该也不需要这些了吧。”米迪亚支起一条腿,懒散地晃了晃,手中的纸张随之落地,“一区对她的追杀还没结束,看样子是不死不罢休……希望你不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迦兰顿了一下,沉默片刻,转过身来。 他看清被米迪亚扔到地上的纸,是一张悬赏令,画了她的像。 一区的首领是个变态,实力强到变态,人也很变态。迦兰一个文弱的商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他大可以雇佣别人来保护她,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拥有一切的人要追杀小鸡仔一样的人类,姑且先忍一忍,从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口中问到些什么。 “想从我这里问到些什么?”米迪亚咧开獠牙,“我也不知道哦。” “不过也许那只雌性雪豹知道些什么。”他在迦兰发怒前连忙补充了一句,欣赏了一会迦兰想骂他又硬生生憋住的表情,仿佛吃了只苍蝇,令他非常愉悦。 “恢复贸易的事情,我觉得还有待商讨。”迦兰捡起可因的悬赏令,小心地拂去上面的灰尘,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米迪亚单手撑着下巴,与狐狸嬉皮笑脸地挥手告别,狐狸朝他点点头,转过身就翻了个白眼。 “你的先生好像不待见我呢。”他笑着自言自语,猩红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没办法,我这人记仇得很,你来替他承受我的报复吧?” 可因被盲鳗群闷在水中,嘴里的那条突然抽身出来,她措手不及被灌了一鼻腔的水,铺天盖地的水涌入口鼻,她无法呼吸,手脚被控制无法动弹,脸都憋红了。 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刻,盲鳗及时塞入口中,她重新获得了空气,大口大口汲取氧气,嘴角咕噜咕噜溢出泡泡。 “这就是和我作对的后果。你也要乖乖听话哦。” 他好像恶作剧成功的家伙,恶劣地笑了起来。 恶魔-指挥滑溜溜的生物把她肏到高潮 65、 米迪亚什么都不在乎。 不在乎商会是否安稳,不在乎手下是否活着,也不在乎管辖的地盘乱成一锅粥,更不会在乎自己被谁厌恶。 他天生是个没心没肺的恶魔。 可因在水中沉沉浮浮,她听出他的声音了,开始对他产生了近乎想要疏远的厌倦,这样什么都做不到的无能感让她重新回到从前,任何反抗都是无意义的,甚至在他面前是可笑的。 她会像一只蚂蚁一样被他捏死吗? 身体里的肉色盲鳗粗长又矫健,插在小穴里的感觉满足又酥麻,整个阴道被塞得满满的,他好像很懂如何取悦她,熟练地碾过脆弱的软肉,去顶弄小小的宫口,她心里抵触,身体却爽到腰肢不由自主抬起,它们便立刻圈起她的腰向上提,为她缓解一些力气。 全身的触感放大了数倍,她清晰地感知到涂满黏液的盲鳗在她身体上游走,路过的每一寸皮肤上留下亮晶晶的浓稠液体,它们卷住她白嫩的胸乳抚慰,小小粒的樱红果子被照顾得很好,温柔的摩擦让它颤巍巍地挺立。 只有口器的盲鳗爬到她小腹,摸索到那颗胖乎乎的阴蒂,叼住狠狠一吮,她浑身一颤,喷出一大股水液,呻吟拐了个弯,尾音都发着颤,身上所有敏感点被彻底打开。 可因咬着它的力道变小,她感觉自己要被那只进进出出的小家伙顶高潮了,它很灵活很刁钻,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拼命磨着她,还狂风暴雨般撞在子宫口,她被撞得腰窝都酸了,子宫开了小小的一个口,眼见差一点就要让它钻进去,连忙抬了一下腰避开。 “看啊,你其实什么也做不到,”恶魔的低语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一股几乎听不见的焦躁,“与其痛苦地挣扎,不如好好享受,是不是,人类小姐?” 她闭上眼睛扭过头去,好像这样就能同时关上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 恶魔啧了一声。 堵在口中的盲鳗扭了扭滑溜溜的身体,她被压住舌根,被迫溢出口水和断续的呻吟,暴露了她其实很享受的事实,米迪亚不屑地轻笑,她更觉得无地自容,心里生出一股对他更深的抵触。 “别反抗了,没用的。”他说。 盲鳗们好像得了命令,圈住她的腰死死按下,可因猛地被拉了下去,咕噜噜吐了一串泡泡,塞在嘴里的那条赶紧又封住她的口鼻,她被呛得不停咳嗽。 它们疯了一样把她蜷在群堆之中,又另外来了两条嘬住两瓣花唇向外拉扯,被吮得红肿的小豆子再次陷入层次分明的圆形口器中,软硬的牙齿一排一排叼着它吮,阴蒂被刺激得不停抽搐跳动,穴里开始痉挛起来,可它们还在疯狂地按住她的身体,拉开她的腿,让最粗的那条噗嗤一声钻入最深处,狠狠地撞入子宫里,撞了几下没撞开,它们转而舔弄胸乳和阴蒂,可因被它们弄得大脑一片混沌,短短几分钟时间经历了从抵触到高潮的癫狂,为她渡入空气的盲鳗一条接着一条,她急促地交换氧气,嘴角被撑得通红,终于在某一刻放空了一切。 痉挛抽搐的小穴涌出一大股淫液,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它们抓住她失神的这几分钟,再次猛烈汹涌撞击酸软的子宫口,小小的入口被它们锲而不舍地撞开一条小缝,粗长的盲鳗立刻捅了进去,肚皮被它顶出一个小巧的弧度,它开心极了,露在外面的那条尾巴欢快而迅速地摆动,而她好像被这群盲鳗当做了泄欲的对象,好不容易找回身体的支配权,又无力反抗这群团结的肉色生物,仿佛又回到以前住在笼子里的日子,委屈地哭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也不想让身体里的东西好受,拼命收紧小穴让它无法动弹,它发现自己进出得很艰涩,又要让同伴拉开双腿,这时米迪亚开口了。 “够了,玩够了,消失吧。” 与他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门外走廊里悉悉索索的滑行动静。蛇类坚硬的鳞片滑过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突然让可因十分有安全感。 盲鳗群消失在水中,仿佛是一场梦境,失去禁锢的她手软脚软地爬了出来,扒在浴盆边缘大口喘息,偶尔习惯性咽下口中的液体,忽然意识到这是怪东西的黏液,又赶紧呸呸呸。 “宝贝这么不待见我,见我就吐口水?” 是令她安心的声音。 迦兰刚从娜妮特那边问到关于她被丢弃的真相,便急忙回来找她,可当他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她正趴在浴盆上,脸颊上是动情后的痕迹,眼角和嘴角泛着鲜艳的红,他愣了一秒,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可因红着眼睛凄凄惨惨地向他告状: “……先生!”她气急败坏地吸了吸鼻子,自以为语气很重地说,“先生,我讨厌他。” 奸商人蛇-巡视领地 66、 他是怎么进来的! 迦兰对无法控制的局面恼怒又无奈,某些人钻空子的手法倒是越来越精明了,上一回是他失算没注意,这次他在周围布置了那么多人都没发现异常…… 狡猾的恶魔。 他快速上前,把她从水中捞出来,她浑身湿透了,额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 “先生……”可因环住他脖子,委屈地和他贴贴脸颊,弄得他也一身的水。 “又是他?”迦兰抚着她的后背宽慰。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两次三番撬墙角,还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他只能想到同样出现在拍卖会场、明摆着对他伴侣有兴趣的米迪亚了。 可因小兽般蹭了蹭他的脖颈,感受他动脉有力的跳动,十分有底气地“嗯”了一声。 “就是他,先生,我讨厌他。” 能让她说出两个讨厌,迦兰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用担心,可因这么好的脾气都被他弄得厌烦,米迪亚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具有威胁。 但迦兰摸到她酥软的腰,还是嫉妒地说: “宝贝,我得为你找一个贴身保镖了。” 可因皱着鼻子,不是很开心。 “不是监视,是为了保护你。”他带着她慢悠悠晃到镜子前,镜子清晰地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 “你看,我一只手就能抱起你,你很弱,这是事实。” 可因不悦地抿起嘴唇。 “不要抗拒弱小,正因为你能意识到,所以才对现状不满,然后去努力改变它。”迦兰亲昵地顶了顶她的额头,“我看你那个黑暗精灵就挺不错。” 能身负重伤还带着她保护她,说明他们的关系很好;原本应该是米迪亚的家奴,却被米迪亚自己主动放弃,现在他背后没有任何势力,迦兰可以轻易拿捏,并且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黑暗精灵对米迪亚非常了解。 要防备他,黑暗精灵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样?”他怂恿可因,看似询问,实则不紧不慢地引诱她,让她面临唯一的选择。 可因听到他说出维希,紧皱的眉头便松了,问:“……他的伤好点了吗?” “别小看他,黑暗精灵可是很顽强的种族,”他想起什么,笑了一声,“失血过多而已,他的伤早就好了,一刻也待不住,说什么也要来见你。” 可因听出他口吻里暗藏的不爽,双臂环紧了他。 “维希他很可怜。” “是,谁都可怜,就我不可怜。”迦兰在镜子前分开她的双腿,肿胀的穴口处还挂着亮晶晶的黏液,冰凉的手指分开它们,露出脆弱的粉肉一张一翕,颤巍巍的模样可怜极了。 “宝贝也可怜,看看都被蹂躏成什么样子了。” 她看到自己在镜子里毫无遮掩的样子,好像一直以来假装看不见的那块遮羞布被扯开,忽然内心泛起一阵羞耻,红着脸要合上双腿。 “不喜欢我了?”迦兰佯装生气。 “不是的,不是的先生。”可因急忙否认,又搂又亲地哄他,“是我觉得有点害羞。” 迦兰被哄得很开心,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这样就害羞了,那可得好好脱敏。” 可因:? 看到他眯着眼睛阴测测的笑,她的背后窜上一股凉意。 迦兰把她小心地放在地上,紧跟上前把她贴在镜子和自己的蛇尾中间,不容抗拒地命令她:“现在面对着镜子,趴在上面。” 金色的竖瞳里写满了算计,他在她面前连装都不装一下了,明摆着就是要欺负她。 可因还在哄着人呢,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背过身去,和镜子里的自己直视。她的身上全是盲鳗缠绕的红痕,尚未消退的微红像极了捆绑的痕迹。 身后的高大身躯压了上来,他体温冰凉,与面前的镜子一样。 可因被迫压在镜面上,翘挺的乳尖陷入柔软的胸乳中,两团奶肉被压得变形,夹在两个冷冰冰之间的她冻得一个激灵。 迦兰把她锁在自己的双臂之中,笑着勾她: “对,然后抬起腿。” “让我看看,他碰了你哪里?” 冰凉的手像一条蛇,缓慢地游过她的后腰,慢慢往下巡视自己的领地。 奸商人蛇-脱敏治疗 67、脱敏 修长白皙的手指向下探去,迦兰很快摸到一手黏腻,他抬起手,透明的液体在他指尖拉出细丝,他拧起好看的眉眼,闻到了别的男人的味道。 “宝贝,不如先给你清洗一遍吧?”他叹着气,嫌恶地擦掉液体,拿起一旁的刷子,双指勾出她柔嫩的舌尖,“先从这里开始。” 可因仰着头被迫拖出舌头,衔不住的口水顺着他的手指淌到手腕,他却一点都不嫌脏。 他的手握住她的下巴,磨得火辣辣疼的嘴角被他的体温浸得稍稍平缓,牙刷在她舌苔上来回摩擦,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刮疼了她,可因一回生二回熟,努力张开嘴巴伸长舌尖任由他折腾。 “怎么里面都是黏糊糊的。”迦兰嘀嘀咕咕,低下头凑近了把它们全部刮出来。 他的脸近在咫尺,可因能感受到他呼吸喷洒在自己鼻尖,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亲他。 然后她的唇珠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可因猛地睁开眼:! 迦兰当着她的面又去亲:“你满脸写着‘好想亲亲先生’,当我看不出来?” 有吗?她的视线瞥了一眼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平时一样,没看出什么区别。 他却觉得她被自己这样对待,像是在洗刷一样珍贵的物品,但不洗一洗又全是恶魔的痕迹,他心里有点不爽,这么带着个人情感去看她,更有种她眉眼间都藏着委屈的错觉,需要好好亲一亲才行。 舌头刷干净后,迦兰松开她的被拉扯得发麻的舌尖,低头与她交换了一个吻。 他的唇瓣是凉的,舌尖也是凉的,可因忍不住用他的体温给自己冷却一下麻木的舌头,被他自然地叼着勾走,拖入自己的领地里仔细品尝。 啧啧水声在空旷浴室内响起,迦兰扣在她脑后的手指微微用力,毕竟这个姿势挺别扭,他想要更深入一些。 细密又炙热的温度从她的身体传递给他,自胸膛蔓延到四肢,他心脏的剧烈跳动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后背,砸得她脑袋发懵,呼吸都乱了。 “先生……”她推开他的脑袋,借机缓匀气息,迦兰捉住她再次覆了上来,他的亲吻和他本人完全不一样,明明是薄凉随性的人,对待她却极尽温柔与怜爱。 不过嘴巴上还是不饶人,就是一个十足斤斤计较的小气鬼。 “他有这么亲过你吗?” 可因舔掉唇角的唾液,摇摇头:“没有的……他没亲过。” “他眼瞎。”迦兰对恶魔的不识货嗤之以鼻。 发丝里的线条动了动,它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它的坏话,往外面探了探。 迦兰完全没察觉到这么个头发丝般细的东西,只闻到她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皱眉双手向下游移,拇指从她身上被盲鳗爬过的红痕处一点点蹭过去,抚到腿根处慢慢朝外打开。 他的指尖好像带着微小的电流,拂过她的皮肤激起一路战栗的绒毛。 “宝贝仔细说一说,那个眼瞎的家伙是怎么欺负你的?”迦兰咬住她柔软的耳垂,吐着气音来勾她说些羞耻的话。 可因的脸上立刻被他的呼出气息染上绯红,撒娇咬住他的虎口,闷闷地喊他。 “……先生。” 迦兰再次将诱饵抛到鱼儿面前勾引:“是这里吗?他进入了这里?” 曲起的食指像勾子,捅入一汪春水荡漾池,勾出一串串水珠,来回几次就搅乱她的思绪,情欲上头地回答: “唔……是的,先生……好多条肉色的蛇进来了……在可因的肚子里,弄得好舒服……” “肉蛇?”迦兰不知道她话里的肉蛇是什么东西,索性也不纠结,又插入一指,双指并拢在温热的腿心间抠挖,带出一手黏黏的液体,很明显里面有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是这样吗?” 他再次插入,得到她的肯定答复。 “是的,先生……啊,先生插得好深……” 伴着她无意识地轻吟,他手上动作加快,把里面的黏液全部抠出来,修长的手指每次都进入得很深,找到她的软肉轻轻一按,她就抖着腰轻哼娇吟,快意越积愈多,在她露出有些慌乱的表情时把她压得更紧,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镜子上了,乳肉被压得变形,手里动作不停歇,在累积到决堤时喷了他满身满手。 迦兰双手都没闲着,用脸蹭了蹭她:“宝贝真可爱,这么诱人的表情有多少人见过?” 他的虎口还在她嘴里,被咬出鲜红的印子。迦兰不知道她的过去,口无遮拦地挑逗她,但她却在听清后刹时脸色发白,所有的情欲忽地消散,心跳空了一拍,忧心忡忡地快速瞥了他一眼。 他的语气随意,仿佛是不经意的问题,但可因却莫名心慌。 在她被米迪亚这样对待后,迦兰就已经很在意了,尽管是给别人摆了脸色,她却也很心虚,顺着他安抚他。所以这次她拿不准他的心思,支支吾吾。 她知道迦兰一开始是看上了珍贵的人类的自己,但如果被他知道了那样的过去,介意这些事情的他还会接受她吗? 她需要迦兰的帮助,她不能被喜爱稀有物品的迦兰觉得没有价值。 “不能说?”迦兰见她脸色变了,从她嘴巴里抽出手,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那就看看镜子里的你,宝贝现在的样子真是让我见一次就想吃一次。” 可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镜面里反射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熟悉却又陌生,是熟悉的脸,但那个满脸通红被拉开一条腿,腿根发颤,间或还有水珠滴落,浑身上下写着想要被狠狠疼爱的人,在她自己眼里陌生得可怕。 她就像透过镜子看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毫无价值的自己。 “先生,不要看……”她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羞耻心,羞于在镜子前展露自己的身体,这样赤裸地和直面自己,好像被扯开了她长久以来一直不愿面对的遮羞布,好像是在提醒她,她是没有价值的,她离开父亲就什么都做不到。 就像、就像以前那样。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闭上眼就看不见了。 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可因也捂住了他的眼睛,迦兰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不像是在害羞。 “宝贝在害怕什么?”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攥紧。 可因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勇敢一点,看着自己。”迦兰力气很大,拿掉她遮挡视线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往镜子的方向偏过,“不要逃避,没有人能不去直面自己。” 可因分心了,迅速瞥了镜子一眼就到处乱摸,在后腰处摸到一个坚硬立挺的肉棍,顶端冒着粘稠的液体,粘在她手心里。 她没办法低下头,于是再次闭上眼睛,手握住他抵在自己后腰的性器认命地前后撸了一把。 迦兰嘶了一声,拍掉她乱摸的手。 “睁开眼,宝贝。”迦兰耐心地哄着,“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先生介意。”她低落地垂下眼,错开与他交汇的视线,说,“先生,可因其实……并不是先生所想的那样好。” 迦兰有些意外:“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错觉。” 她不说话了。 迦兰沉思片刻,回想了一遍刚才让她产生异样的问题,隐约摸到了什么。 “好,现在回答我,有多少人见过你这样?”他又问了一遍那个让她慌张的问题,迦兰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但逃避不是办法,她终究是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的。 “……”她咬着下唇,力道很重,几乎要咬出血来。 “不会责备你的,别怕,说出来。” “很多,很多,先生。”她的眼里滚出大颗泪珠,“先生,别……”别说她一文不值。 后面的话被他吞入自己口中。他抹掉可因眨落的泪水,唇瓣离开些许,见她又想说话,再次堵住她。 她很慌乱,努力侧过身体抱住迦兰与他纠缠,要亲近安慰。没有什么关系比肉体契合更让她有安全感,对方的弱点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就是她最安心最满足的时候。 很少有人在床上为难她。 她摸到那根不知道硬了多久的带刺的小家伙,抬起下体,蛋大的倒叁角龟头对准自己的小穴蹭了两下,一点点往里吞,一边吞一边轻轻舔他唇角。由于姿势不方便,她抬起腿挂在他身上,被他主动用手勾住腿窝。 果然迦兰称赞道:“宝贝真棒,说出来感觉好一点了吗?” 可因把自己其实并不珍贵的事实说了出来,他没有表现出介意或是无趣的情绪,这让她把心脏又放回原位——她现在很需要他,他不介意真是太好了。 “嗯,谢谢先生。” 很快浴室里混杂着交合的水渍声,她扶着镜子主动吞吃了他的性器,即便倒刺刮得很难受,但这让她有种异样的满足,好像在用这样的感觉提醒自己,迦兰没有拒绝自己。 “……先生能动一动吗?我不太方便。”她的状态调整得很快,知道他不会介意自己的过去,她又没心没肺起来,哼哼着抱怨他的不劳而获。 他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然后握住她的腰,精壮的腰腹猛地往阴户撞去,带着倒刺的阴茎瞬间破开子宫口挺入最深处。 米迪亚没离开多久,她的子宫口还很软,很容易被就顶开,这得是插了多少次才把这里肏得软乎乎的,迦兰心里酸溜溜的,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不敢乱吃醋了,轻啧一声,便伸手揉起她的阴蒂。 肿胀的小豆子被盲鳗们吸得敏感极了,他一碰,她就夹紧小穴吐出不少水,极大程度地润滑了被倒刺刮弄的甬道。 下一秒,坚硬的肉棒抽出些许,拉出晶莹的水线,阴茎上裹了不少湿滑的液体后再次狠狠捅入子宫,她在镜子前看得一清二楚,迦兰故意把她的穴口对准镜子,抬起一条腿让她看得更清楚。 被肏得红肿的穴早已可怜得不行,肉棍的倒刺拉出粉嫩的穴肉,扯出黏连的细丝挂在她的小穴口,汇集到一定分量了慢悠悠滴落下来,接着被他啪啪打在腿根处糊成一片黏腻的水光,有些溅在肚皮上,还有些在镜面上,她的淫液被他拍打得到处都是,连蛇尾上的鳞片是如何蹭到阴蒂、刮得她乱颤的模样都让她仔细看清。 “先生……”她的声音在乱颠的动作里打着颤,尾音发飘,“先生,啊……嗯啊……可因要去了……” 他像是在宣泄什么,掐住她的腰用力扣住,啪啪的水声越来越响,力道大得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她被堵在镜子前退无可退,被迫承受了他大力的肏弄,水声越来越密集,他越来越疯狂,甚至在她哭出来的时候捏住她的阴蒂狠狠一扯,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爽到口水都流到下巴了,飞溅的透明潮水全部滋到镜面上。 痉挛的阴道拼命挤压着他的肉棍,他被高潮后的阴穴吮得不自主喘息,可因看到他在镜子里的眼神写满了与平时不一样的疯狂,忽地抱起她两条腿,把尿似的直直面对镜面。 这下她直接看到那根狰狞的肉棒是怎样挤入窄小的穴口了,被蹂躏得惨兮兮的小穴吞吐着他粗长的阴茎,这样的姿势顶得她小腹都微微隆起,他抱着她的大腿,肉棍狠狠地捅入,数十下后终于憋不住射精。 他就着这个姿势向外拉扯滑腻的花唇,依旧挺立的阴茎勾着精液滑了出来,穴口没有闭合,微凉的白浊从她殷红的穴里吐出,她看到小穴会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不自在地用手捂住,迦兰舔了舔干涩的唇,寻到她的唇瓣,喘着气和她接吻。 “洗干净了,没有别人的味道了。” 他把她丢进新换了水的浴盆里,拿着刷子就钻入水中。 奸商人蛇-一枚铜币 68、 洗漱完毕后,迦兰揽住浑身无力的可因,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间,轻声劝慰:“每个人都是有价值的,宝贝,对自己自信一点,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可因扒住他,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嗯了一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他的头发玩。 他有节奏地轻拍她后背,像是安慰小孩。 “说起来,你这样倒是让我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 “什么?” 他忽然心血来潮:“宝贝,你知道我值多少钱吗?” 她好奇地抬头,顺便打了个困乏的哈欠,泪眼朦胧间,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迦兰先生。 好像在怀念,也好像在戏谑。 他的感情太复杂,她看不明白。 但她知道自己该在这个时候捧场,于是想了想:“很多很多黄金?” “不,”迦兰点了点她的额头,也没说自己值多少钱,只是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可因昏昏欲睡,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曾经我有个很重要的人,她因为生了重病,所以选择卖掉了我。” 可因被故事的开头震撼,困意顿时消退,抓紧他的臂膀,不自觉地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说——‘我从生下你就想把你卖个好价钱。’” “她说——‘可但谁都不要你,你是个被诅咒的孩子,我只好把你降到一个铜币。’” “她说——‘即便如此,依然没人想要你,你生来就是带着灾疫的不祥之物,这位先生心善,见不得我重病没钱治,用一个铜币买下你……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在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不要怨我。’” “对,我只值一个铜币。” “我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起码家人是无条件爱着我的。” “但事实证明,我只是一个被明码标价出生的孩子。” “因为不被期待的我在她的孕期加重了她的病情,我出生以后,兄弟姐妹们逐个死去,我知道他们为了留我一口吃的,自己饿着肚子直至饿死病死……但所有人认为我是带着诅咒,害死了家人。在她重病到无法自理的时候,我还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她不得不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边养我,一边从所剩无几的钱包里掏出仅剩的家当,买上一粒昂贵的药物维持岌岌可危的生命。” “我不怨恨她,如果她没有我,还能多吃一粒药。是我连累了她。” “而且现在看来,把我卖给奴隶贩子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起码我在那之后没有挨饿了。”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 可因也不困了,心疼地拥住他。 迦兰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反而宽慰她:“别难过,你看,我现在不是生活得很好吗?” 他没说自己是如何从奴隶贩子手里逃出来的,也没说自己到如今的地位吃了多少苦。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现在很好,金钱自由,有爱着的人。 但在他年幼的世界里,金钱就是权利,有了金钱,他可以得到亲情,可以拥有健康,更可以让自己自由地活着。至少、至少让她不用再拖着重病的身体承担一个家庭的重量。 金钱就是一切。 这几乎成为他一生挥之不去的执念。 * 休息足了,迦兰从床上起来,与他的手下部署起去遗迹的路线和规划。 可因与他交换了一个吻,然后赤身裸体站在镜子前,看了很久很久,望着满身淫乱的痕迹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拖的时间有些久了,在狐狸的敲门声中穿上衣服,打开房门。 见到狐狸,可因便问:“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赚到一个铜币?” 狐狸噎住,瞅了瞅忙碌的迦兰老爷,又瞅了瞅她。 ——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狐狸很想这么说。 但他的职业素养让他保持良好的微笑:“小姐,您可以和迦兰先生要一枚。” 她摇头:“我不能要他的。” “……”狐狸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抽了抽嘴角,不得不为她找台阶下,“那就请您帮我一个忙。” “好的,您尽管说。” “这里有一封信,小姐去交给迦兰先生,那么作为报酬,这枚铜币就是您的了。” 可因疯狂点头,拍拍胸脯:“交给我。” 可因小心地把它交给自己的铜币和信收好,颠颠地跑了过去,把信交给迦兰。迦兰见到是她,还愣了一下,余光迅速瞥了狐狸一眼,被狐狸心虚地无视。 可因拉了拉他镶金边的衣袖:“先生,我能和您做一笔交易吗?” 他弯下腰配合她:“宝贝忘了,你把自己抵押给我了,这已经是我们终身的交易。” “……不能提第二个吗?”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人能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那先生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他换上一本正经的笑容,任由她玩,“宝贝有什么指令?” “先生……” “嗯。” “先生,我有一个铜币。”她珍惜地捧着那枚刚到手的铜币,送到他眼前。 “所以?” “可以买下你吗?” 他说过,他曾经被母亲用一枚铜币卖给奴隶商人。现在她要用一枚铜币买下他,这是她的双重保险。 “……”迦兰有一瞬没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听到她的话立刻识趣地主动散开,只留下他们两个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他内心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捏起她的下巴,咬住红艳艳的唇瓣惩罚性地研磨:“宝贝,你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可因被吻得呜呜,见缝插针问:“可以吗?” “需要我提醒你,我的身价现在可不止一枚铜币了?” 可因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她得到迦兰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可以给宝贝打个折。”迦兰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在可因期待的目光里,眯起精明的双眸,“你要知道,现在的我是金钱买不到的,不过既然宝贝想要,那就……嗯,让我想想,出价多少合适呢?” 可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在她期许的眼神中,迦兰不紧不慢地开口:“那就一枚铜币好了。” 能不能摸摸我? 69、 狐狸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它很想义正言辞指责他们——你们不能在屋里玩这种游戏吗?! 但那是它老爷,是雇佣它的人,它只能忍着满腔怨言,任劳任怨地提醒:“先生,小姐,医生的车来了。” 迦兰把她手中的铜币放在靠近心口的内侧衣兜里,牵起她的手。 “走吧,去见见你的熟人。” 可因扯住他:“先生,还有一封信没有给你。” “谁的?” 可因摇头,把信递给他:“不知道,我不识字。” 迦兰突然想起这件事了,于是拿过那封信,当着她的面摊开。 “宝贝看一看,一个字都不认识?” 那封信上密密麻麻的,可因也只看得出来写着封信的人字很漂亮,字迹工整笔画优美,像临摹的字帖。 “一个字也不认识。”可因迅速扫了一眼,然后顿了一下,“……这个印章?” “和你脖子上的标记很像,是不是?”迦兰摸了一下信尾的章,和信封上的火漆章是一样的,不过火漆章没这么明显,她没看出来那只豹族的爪纹。 “先生……” “是,和你惦记的便利屋兄弟有关。”迦兰把里面的内容念给她听,大多都是无用且繁杂的客套话,后面才写出这封信的真正意图——让他去参加新任一区首领的交接仪式。 “一般来说,各个区域的首领是每年进行更替的,这里崇尚武力,实力最强的才有资格成为首领,而一区就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的存在。”迦兰怕她不懂,组织了一下语言为她解释。 可因听着就觉得好厉害啊。 “首领的继承仪式就是要打败现任首领,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大家约定在每年的一个固定时间里举行一场挑战,谁胜出,谁就是新的首领。” 可因好像懂了,嗯嗯地点头。 “然后呢,你知道这一次的挑战者是谁吗?” 她仰头看他,迦兰的身影背着光,只能看到他唇角意味深长勾起的弧度。 “是谁?”可因乖乖地顺着他的话问。 他的手伸了过来,擦过脸颊,缓慢向下滑去,在脆弱的动脉处按了按,冰凉的温度没有让她心跳变快,迦兰心安理得地蹭了蹭她后脖子,说:“是给你留下这个标记的人。” 他指尖的脉搏突然加速。 迦兰迅速抽回手,装作不是那么在意,旁敲侧击问:“很开心?” 可因点点头,捉住他因为摸了自己而略带体温的手,他以为她会追问便利屋的消息,可她只是捏紧自己的手:“先生好像不高兴。” “我没有。”迦兰单手折起信纸,随手交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狐狸,顺便让狐狸去把准备好的启蒙用书拿来。 “正好去遗迹的路上很无聊,你可以打发点时间。”他握住她的手,说话间那辆载着医生的马车晃晃悠悠驶来。 车上下来两个人,可因早就被告知其中一个是维希,迦兰想让他保护自己,但另一个……怎么看怎么眼熟。 “先生,那个医生……” “嗯,是最好的医生克莱恩。” 在他的声音中,那只精致得如同瓷器般的清冷精灵走到她面前,她刚要打招呼,克莱恩便开口: “迦兰,你事先可没说是黑暗精灵。” 迦兰笑了一下:“加钱。” “行。” 克莱恩转过身去,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对待她如同陌生人。 可因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还匆匆忙忙的离开。 “很好看对吗?精灵向来是好看的。”迦兰似乎不知道她曾经去过克莱恩的诊所,“宝贝还真是喜欢漂亮的。” 哦,说到漂亮,迦兰又想起床头还摆着一只好看的脑袋。 他哼了一声,没必要对一个会说话的脑袋计较,便说:“宝贝,去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可因应了一声,她还记得要把那条脏兮兮的裙子上的宝石抠下来,不然以他嫌弃的作风,十有八九是要把它扔掉的。 床头的脑袋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诡异的是连呼吸也没有。可因把他的脑袋放在床上,白银般色泽的短发在她手中乖顺地捋平。 她从床头的柜子中翻出一把奢贵小巧的剪刀,该说不愧是迦兰先生,连临时住所的剪刀都雕刻精细,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剪刀把手上的纹路是两条纠缠的巨蛇,浮雕状的蛇蜿蜒盘旋,身上的鳞片清晰可见。 她感到新奇,把玩了一会,一不小心抠掉蛇眼睛上装饰用的小石头,懵了一下,安不回去了。 索性当做不知道。 她把抠下来的小石头放在柜子上,终于开始用这把剪刀一颗一颗翘掉脏污裙上的宝石,剪刀很锋利,可是固定宝石的金线却剪不断,她翘了好几颗都被金线搅局,放下剪刀,想了想,把这根好像连在一起的金线一起拆了下来。 看上去也很值钱的样子,一起带上好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本来就没什么好收拾的,直接把宝石揣进衣服兜里,抱着那颗脑袋,正要打开房门,忽然影子动了一下。 可因背后一凉。 “是我。”维希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朦朦胧胧的,好似裹在雾里。 可因回头,就见到周身缠绕着黑雾的黑暗精灵。他的身体好多了,裸露在外的灰黑色皮肤长出新肉,整个人的气色也比之前在她家里的时候精神许多。长久以来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她松了一口气。 但他用黑色的绑带遮住右眼,只露出一只蓝色的眼睛。 没有那一抹亮眼的金,维希就和一只真正的漆黑影子一样,没有半点存在感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可因没记错的话,他没有伤到眼睛,为什么要遮起来? “这样会好一点。”遮住金色的那只眼睛,就没人会在意他的异色瞳,哪怕被误解失去一只眼睛也比当做异类来的轻松。 “是吗。”可因试探着触到他的右眼,这次他没有后退,静静地站在那,甚至微微弯下腰来,只不过弯到一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整个人僵住了。 但她还是摸到了他右眼上的绑带。 人类的温度从指尖传递给他,即便被皮质绑带隔绝,他也被这灼热的温度烫得不停眨眼。 她便问:“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 维希想要直起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但身体不听使唤,甚至不由自主在她抚着自己的手心里蹭了蹭。 可因惊讶又开心,很明显他不再排斥自己的接近,也不会打掉她的手,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想到这,她笑弯了眼。 灰黑的肤色掩盖了不正常的羞涩,他不敢再看她的脸,视线不由向下移去,就看到她怀里的那颗……脑袋? “这是什么?”维希立即警觉,想要把这个陌生的东西拎出去,可因躲过他的手,扭开身子往后退。 “等一下,等一下……这个很有用,我们待会就要去找、呃,找他的身体。”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但维希却信了,还没有半分疑惑。 “我是偷偷来见你的,”他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她,“可因,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所以……” 她耐心地等待他的话。 维希低下头。 “所以、能不能摸摸我?” 小白花 70、 “好啊。”可因从善如流地回答,招呼他再低一些,稍一抬手就能摸到他的白发。 柔软温顺,和他现在给她的感觉一样。 维希闭上眼,专心感受她的抚摸。她的手好暖,与他梦中的触感一样,像云朵般轻柔。 看着他放下所有戒备的驯顺模样,可因觉得他太惹人怜爱了,忍不住加重揉弄他的力度,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对待猫咪似的使劲把他头发弄得凌乱。 维希被揉得站不稳,差点栽倒在她身上。 “可因?” 她的手又趁乱摸到他的皮革眼罩,还是不太放心:“让我看一眼,可以吗?” 维希被摸得很开心,听到她的话,犹豫片刻,还是慢吞吞摘下眼罩。 一抹金色宛如漆黑夜空中的星星,为他点缀了一丝色彩,可因莫名想起刚才被自己不小心抠掉眼珠子的小蛇,觉得他和那只小蛇很像,没有这只眼睛,他就和普通的黑暗精灵没什么区别了。 但她尊重他的选择,维希想要遮掩,想必是有原因的。 金蓝异色瞳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可因踮起脚尖,轻轻在他眼角印上一个亲吻。 维希怔愣。 “它其实很好看。”可因还是实话实话称赞他的眼睛,她想告诉他,就算被遮起来,他的异色瞳也是独一无二的。 逼仄的空间里,她的呼吸炙热,气息吹拂在他鼻尖,却痒到他心底。 “可因,我……” 背后抵着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震得偷摸见面的两人一惊,维希立刻闭上嘴巴。 “小姐。”狐狸的声音隔着一扇门,并不知道她的屋里干什么,只负责地催促,“迦兰先生问您是否需要帮助。” “不,我准备好了。”她暗地里捏了捏维希紧张的手指,“谢谢,我马上过去。” “好的。” 狐狸的声音消失了,但他们俩都不确定他还在不在门外。可因小声在黑暗精灵耳边说:“那我先走了,你也注意安全。” 维希轻轻点头。 “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真的吗?” “嗯,真的。”可因想,迦兰先生答应过的,他不会反悔……应该不会。 在经历了一次死别后,他似乎变了一个人,黏人了许多,也对她无条件的信任,见她这么说,便环住她拥了拥:“好,待会见。” 他消散在黑雾中,这样的方式她见过一次,那次在拍卖会场差点被另一只黑暗精灵刺杀成功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把她拖进黑雾里的。 可因甩了甩脑袋,不去想让她不愉快的事情,打开门和门外的狐狸说:“麻烦您了,我准备好……嗯?” “可因。” 靠在门框上的不是狐狸,而是帮她做过身体检查的精灵克莱恩。 “啊……克莱恩先生。”她轻声喊。 今天好像总是在遇见熟人呢。 “真是想不到,”他精致的面容没有表情,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又换了主人。” ——如果不去仔细听,没人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怪异。 可因自然听出来了,察言观色是她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她朝他走近几步,仰头看着他。 “为什么不高兴?” “和你没有关系。”他不喜欢解释,四下看了看,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其余人都在迦兰那里,便说,“伸手。” 她慌乱地把带出来的脑袋放在一旁,然后摊开手。 克莱恩瞥了那颗脑袋一眼,什么也没说。他没有与她直接接触,东西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里。可因接住落在手里的小家伙,是一朵可爱的小白花。它被精灵浇灌得很娇气,剔透的肥厚花瓣胖嘟嘟的攒在一起,露水缀在柔嫩的花瓣边缘,依托着脆弱的水光。 “谢谢。”可因虚虚合住双手,把小花裹在手心里,“我会好好带着的。” 他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说:“你的气味变复杂了。” 这就是刚才没认出她的原因么?可因自认为懂了,凑上前去:“您再闻一闻呢?” “胆子也变大了。”洁癖的精灵垂首,鼻尖轻嗅,随后皱起好看的眉贴了上去。 一触即分。 可因的唇瓣凉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偏头离开。 “气味太复杂,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克莱恩的脸上不显分毫,心里却是极为在意的,他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毫无反应,不免又朝迦兰那边望了一眼,随后大步离去。 微风吹过,带着他的银色长发拂在她鼻尖,可因被搔得好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疑惑地看他突然出现又急匆匆离开。 医生真是忙碌啊。 可因收好娇嫩的小白花,捧起头颅跟在他后面一同回归队伍,当她在人群中找到迦兰的时候,他正把一本书从成堆的货物中抽出,堆得不稳的货品摇摇晃晃,几乎快要倾倒。 “迦兰先生,这是……绘本。”狐狸提醒道,绘本可不是用来识字的。 “我知道,”迦兰见到她的身影,招招手让她过来,把厚重的绘本放在她手中,“宝贝喜不喜欢听故事?” 聪明的狐狸当做自己不存在,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可因拿到绘本的一刻被它沉甸甸的重量压得踉跄,好奇地翻开扫了两眼,里面的内容和她印象中的书本不一样,大篇幅都绘制了插画,文字则是小小地缩在角落里。 “先生,如果是先生讲的故事,可因会喜欢的。”她看不懂,合上书,亮晶晶的眼睛暴露了她非常喜欢的事实。 “宝贝嘴真甜。”他弯腰想要捉住她的手腕,却发现她一手抱着头颅一手抱着书,没空余的给他了,又尴尬地直起身,清清嗓子,“那就这本了,用词也简单,教你认点简短的词是没问题的。” 可因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确实没有手让他牵了,于是把自己靠了上去,稍微亲近一下就算完事。 迦兰被她显而易见的敷衍逗乐了:“宝贝,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 “在亲近先生。” “贴完就抽身?” “可因也很忙的。”她托了托怀里的重物,像是在抱怨,“先生,可以走了吗?”她的手好酸,有点捧不动了。 “就等你了。”迦兰绕过她走在前面,引着她往一辆马车的方向去,“出发吧。” 奸商人蛇-指奸到高潮 71、 马车摇摇晃晃,他们尽量在平坦道路上行驶,可因坐在狭小的车厢里一颠一颠,总是会碰到迦兰先生的尾巴。 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车里空间本来就小,她还总是压到他,越来越往角落里缩。迦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干脆用蛇尾缠住她,固定在自己身旁。 “离那么远怎么给你讲故事。”迦兰把她按在怀里,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下她不会撞到他的尾巴了,因为他的尾巴就在她屁股底下。但由于迦兰顺手把她揽进怀里,可因就会随着摇晃撞他的胸膛。 “先生。”可因忍不了了。 “不舒服?” “先生胸口好硌。”可因的脑袋又一次碰到他的胸,好像有什么硬硬的在里面,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她把手抵在男人坚实的胸膛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圆形的物体。 “宝贝,你忘了送给我什么东西了?”迦兰掏出那枚铜币,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塞了回去,“我好好带着呢。” “但是好硌人。” 可因想挪到他另一边,但那边被她的笨重绘本和那颗头颅占据,她也不好意思让迦兰费力把巨大的蛇尾再调个位置。 于是她伸到他衣领里,在他的默许下拿出那枚铜币,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瓜,忽然想到一件事。 “先生,我把它串起来做一个项链,和这个一样。”可因掏出自己的那条小金蛇,是迦兰为她戴上的,“可以吗?” 迦兰挑眉笑:“可以是可以,不过宝贝要小心,别把它弄坏了。” 这枚铜币对他很有意义,要是弄坏了,就算是送他的可因他也要生气的。 她一边应着,一边从兜里掏出结实的金线,是她不久前从准备扔掉的旧衣裙上抠下来的,很结实,现在也派上了用场。 不过虽然说着要把它串起来,实际上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工活,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小金蛇是怎么串上的,再照猫画虎地类比试着去串铜币。 迦兰就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想要帮她,又想让她自己做——他帮了的话,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纠结地看着她生疏地磕磕绊绊绑好,说实话,有点难看,很不符合他的气质,反倒是像谁家小孩子第一次的过家家作品。 但他低下头,送上自己的脖颈:“宝贝,还差最后一步。” 可因为他套上这个像极了枷锁的挂坠,尤其是那一枚铜币,仿佛就和他的卖身钱一样明晃晃挂在脖子上。 迦兰却满意极了,摩挲着锁骨处的挂坠,和她的小金蛇简直就像一对。可因还主动贴近,想看看自己做的效果怎么样,他握着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先生,这样感觉还好吗?需不需要调整?” “很好了,谢谢宝贝。”他用亲吻表达谢意,从额间蜻蜓点水般缓慢向下落去,她攀住他的臂膀让他更轻松一些,他也很受用,只不过亲着亲着,气氛就不对劲起来。 车厢里空间很小,小到他有一丁点的变化可因就能察觉。 “先生……” “嗯。”他贴了贴她的唇瓣,把她抱了起来。 “先生!” “宝贝委屈一下。”迦兰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也顾不上车厢里是半开放的场合,将她双腿分开置于尾巴上。 和拍卖会场那次不一样,那次只有对面的人能看见,还离得很远,几乎无法察觉,但这是在马车里,有什么动静就会引来狐狸的询问。 他不顾她的阻拦,手探入裙底,轻车熟路摸到缩在里面的小豆子揉捏,可因憋住脱口而出的叫唤,气鼓鼓的脸都红了。 “不是第一次了,宝贝放松。” “先生……”她的语气里略带嗔怪,双颊泛红,按下他作乱的手。 “宝贝也不想先生这样难受吧。”他捏了捏她的脸,没把她的阻拦放在心上,“别担心,他们什么也不会说的。” 什么也不会说不就是什么都知道的意思吗! 可因好像这么反驳他,但那根修长的手指已然顶住她小小的穴口一点点插了进去,迫使她不得不闭嘴以免发出些暧昧的声音。 小穴吞入他的指节,更方便他在里面四下抠弄,他精准地找到穴里敏感的一点按住,可因立刻咬住他的肩膀防止声音泄出。 “叫出来也没关系。”迦兰诱着她,却不告诉她医生的车就在几米远。她伏在他的脖颈处拼命摇头拒绝,小金蛇摇摇晃晃地撞上他的铜币,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吧,既然宝贝不想,那就算了。” 抠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故意盯着那一点脆弱敏感反复碾压,即便她在努力蜷起身子忍耐了,但还是被指奸到颤抖,咬得肩膀上都是牙印,没一会儿他的手心里全是温热的水液。 “宝贝嘴里说着不要,这里的小嘴却吃着不放呢。”迦兰在耳边轻叹,又往里顶了顶,湿漉漉的花唇紧紧夹着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穴口肉眼可见地抽搐着。 她哼唧一声,爽到眼泪眨巴眨巴掉下来,听到他的话,又恼羞成怒地狠狠咬了他一口。 奸商人蛇-咬住他的耳垂挑逗却被肏到口水直流 72、 迦兰肩膀一痛,嘶了一声说:“宝贝会咬人了,看来我养的不错。” 可因松开嘴巴,又舔了舔被咬出的牙印,她咬得有点狠了,稍微渗出血丝,这么没轻没重把人咬伤,确实和她以前不一样。 “先生还疼吗?”她又舔了下,后知后觉地心虚瞅他。 迦兰故意问:“宝贝觉得呢?” 她理直气壮:“先生不疼了。” 迦兰低声笑起来,可因双手伏在他身上,清晰地感受他胸膛的震颤,她忍不住夹了夹穴里的那根手指,高潮后的身体空虚难耐,想要什么东西填满。 他明白她的意思,把手指从依依不舍的小穴里抽出来,缠绵的银丝一同被拉出,滴滴淫液顺着细丝汇聚在中央,银丝承受不住水珠的重量,扯断了细线,啪的落在蛇尾鳞片上。 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吞咽声在耳畔,可因微微转头,正好撞进他的眼里,金色的竖瞳里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还没等她分辨出什么,紧接着就被扣住腰往前抬了抬。 撩开碍事的裙摆,硕大的龟头在湿滑穴口蹭了蹭,沾了点润滑的黏液直直地挤开小口往里捅,动作隐约有些急切。 可因的两条腿没地方支撑,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的尾巴上,光是体重就能让她缓缓坐下去,完全吃下他的阴茎,插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水淅淅沥沥往下流,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被发现,掐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 但他的阴茎上有倒刺,插进去容易,想要拔出来就有点困难了。 “唔、先生……”可因被倒刺刮弄得难受,不安分地扭腰,即便小穴里湿淋淋的,这样被硬生生拔出去,连穴里的嫩肉都被翻出来。 “委屈一下,宝贝。” 迦兰的蛇尾很是粗壮,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施展不开,虽说是他故意要和她亲近而选了这辆,但现在也被这束手束脚的地方弄得有点后悔了。 没办法换姿势,她被迫双腿悬空压在他的下腹,无论做什么动作只能全部依赖他抛起落下。 不能随心所欲地玩,她委屈极了,扑腾两下小腿还是没触到地面,认命地往他身上一瘫。 “别乱动。”他拍拍她的屁股。 回应他的是她报复性含住他的耳垂,脆弱的软肉被牙齿轻咬,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敏感点竟然在耳垂。 暧昧含混的口水声像是附着电流,从他的耳膜侵入大脑,然后沿着四肢扩散。 “宝贝……”低哑声音隐秘地有求饶的意味,可因开心了,更加肆无忌惮地用舌尖勾住舔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挑逗到这样的程度,他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颜面尽失。 于是不顾她惊慌失措乱踢的小腿,轻易控制住她的腰,插入一半的龟头被完全吞吃进去,摩擦得微热的性器直直贯穿痉挛小穴,一路碾过层迭媚肉,直抵颤抖的子宫小口。 可因立刻炸了毛,被贯穿的感觉又爽又麻,整个人好像是他手中被蹂躏的毛绒玩具,肚皮上赫然印出男人性器的形状。 “宝贝怎么不继续了?”迦兰匀出一只手,揉搓她受不住而拼命喘息的下唇,分泌的口水沿着拇指往下淌,他抽回手又拉出长丝,和交合处的淫液一样。 可因被又凶又猛烈的插入肏得大脑一片空白,仰着头不停汲取空气,根本说不出话。 小心眼的迦兰报复成功,笑得狡猾又奸诈,摸了摸他们相连的地方,提醒她:“还有一根呢,宝贝这就受不了了?” 她这才勉强回过神,胸膛剧烈起伏,一边喘一边捧着他的脑袋亲,哀哀求饶:“先生,……先生。” “想说什么?” “……呜嗯,可因不玩了……” “宝贝继续玩,没事的,只不过这里,”他的腰腹向上顶了顶,换来可因一声呜咽,“会受点累。” 她要哭了,脑袋埋在他颈间,抓紧她腰肢的男人开始动了,提起她的臀部猛烈抽插,这个姿势好难受,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他可以轻而易举就捅入最深处,撞开娇弱的子宫,连同她的呻吟一起撞得支离破碎。 可因双腿无处安放,脚趾抓住他的尾巴,想要找一个落脚点,迦兰托住她的屁股往前挪了挪,让她双脚踩在坐凳上,接着掰开大腿让她蹲坐在上面。 “宝贝抓稳了,”他气息不匀,竟也有点喘,“我们换个姿势。” 然后她就被掀起,可因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两人顷刻间调换位置,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蛇尾盘旋几圈,提着她的脚踝将她死死压在车厢门上。 肉棒重重插了进去,她又没忍住尖叫一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引人注意的声音,她连忙捂住嘴,但奇怪的是,谁都没有上前询问。 “看,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迦兰拿开她捂嘴巴的手,低头亲了亲,“还有谁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一想到他们的关系被所有人默认了,可因腾地一下涨红了脸,更加羞耻得不愿意喊出声。 “好吧,好吧。”他扯开她衣裙上的扣子,掏出一只软乎乎的乳肉把玩,正要咬住挺立的乳尖,忽然一朵小白花从胸前掉落。 迦兰沉默地看着那朵花,小白花在两人激烈的动作中被蹂躏得惨兮兮,显然是刚摘下的,花瓣上还残留着精心浇灌的水珠。 但,他从来不养花。 “……谁的?”他定定地望着她,金色的竖瞳掩入阴影,晦暗不明。 奸商人蛇-两根都吃不下,还选择全都要? 73、 迦兰拾起那只小白花,放在她胸口,小金蛇把她胸口拍打得一片通红,在嫩白的花瓣衬托下更加淫靡艳丽。 可因想要拿回来,手刚放上去就被攥住。 “谁的?”他又问了一遍。 可因老实说:“克莱恩先生给的。” “……”迦兰把小白花扫到一旁,欺身压上,咬住她的唇瓣低声说,“我的宝贝还真是讨人喜欢。” 她想要拿回克莱恩送的花,别人送的东西她都很珍惜,于是伸长了手去够,迦兰被打断了,黑着脸拎回她的胳膊,单手就将她两条手臂都举过头顶,唤回她的注意。 “宝贝,看着我。” 可因疑惑地望着他,心思还在花上,余光时不时瞥过去。 他掰正她的下巴:“我和那朵花,你选一个。” “一定要选一个?”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他好像很不满意,但……两个都想要也没有什么错吧? 就像喜欢的糖果,她只是从糖罐子里拿两颗,迦兰先生是不会生气的。 在迦兰捏了捏下巴催促的时候,她说:“可因都想要。” 迦兰嗤笑。这只小小的人类连他的尾巴都拧不过,却自大地说着他们两个都想要,该说她无知天真好呢还是说她本就是仗着宠爱得寸进尺。 迦兰松开她的桎梏,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在这方面和我一模一样,很好,宝贝,你很棒。” 白色的带着水珠的小花被置于赤裸胸口,可因欢欣地拢起五指罩住,就听他说:“但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明白吗?” “先生,有什么代价呢?”她一手捂着小花,一手试图勾住他的脖颈,努力抬高身体想要和他亲吻,迦兰看她不死心的模样,无奈低头。 她心满意足地得到了亲吻和小白花。 “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他惩罚地咬住她的舌尖,得到一声含混的呜咽,接着腰腹向上一顶,呜咽声转了个调,化作娇软压抑的呻吟。 熟练地插进汁水淋漓的小穴,痉挛湿热的甬道裹着他吮吸,黏哒哒的汁水被肉棒挤压溢出穴口,他用手指沾了点涂在后穴。 “先生?嗯、好凉……” 蛇类的体温偏凉,相同体温的食指沾着黏液旋扭着顶开紧闭的后穴,冻得她瑟缩。但他这次狠了心,稍微用力拍打她的臀肉,娇嫩的屁股被他拍得通红一片。 “好痛,先生别打了,可因屁股好痛。”她被抵在车门上没办法后退,拼命往上抬起被打得发麻的屁股,殷殷哀求。 “知道害怕了?”他哼了一声收回手,第二根性器抵着臀缝磨蹭,“宝贝这副小身板还想要几个人,现在只有我一个你都吃不消。” 两手托着臀瓣向两边分开,露出脆弱无助的后穴,第二根阴茎忍耐许久,龟头上溢满浑浊的前列腺液,他在穴口处蹭了蹭,粘稠的液体黏连在一起。 “唔……先生,轻一点。”迦兰的情绪不对,可因总觉得背后毛毛的,抱着他的手臂低声祈求。 但她委屈地撒着娇,可怜兮兮的样子最能刺激他的欲望,更何况这是她自己招惹的——迦兰勾起唇角快速又虚假地笑了一下,掐着她的腰狠狠往下一扣。 压抑的尖叫和男人的低喘交织,在狭窄的车厢内回荡,她顾不上会不会被谁听到了,粉嫩柔软的后穴猛地被赤红的阴茎暴力捅开,带着倒刺的柱身不由分说在紧闭的肠道里大开大合,她被掐住了腰完全无法挣脱,背部抵着坚硬冰凉的车厢木板,快要被肏得喘不过气来。 迦兰对着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放松,两根就吃不下了,你还选择全都要?” 小白花在胸前随着乳波荡漾,他一巴掌拍得她浑身震得一颤,内心泛起一股不明的羞耻和委屈,再加上他语气有点重,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 “怎么还哭了。”迦兰抹掉她的泪水,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心疼之余又觉得自己才是该委屈的那个,硬着一张脸叼住雪白乳肉上的樱红小果,力道极重地两根一起撞击穴肉。 前后两个稚嫩的小穴费劲地吞吐男人硕壮的性器,前面刚抽出淅沥沥的汁水,沿着臀缝流到后面,立刻被第二根阴茎捅入后穴,几下来回抽插过后,肠道终于被肏开了,有倒刺的肉棒由艰涩地进出逐渐变得畅通顺滑,又软又滑的嫩肉翕合收缩,同时夹紧他的时候,他的腰眼都酥了。 尾巴圈住她的双腿,抬高她的身体让她的腰稍微放松一些,迦兰舔去她的泪,一番发泄后才平复心情,在她耳边缓缓低语。 “不论如何,我贪心的宝贝,”抽出一半的性器再次插入,迦兰按住她乱蹭的小腹,慢而沉地推入水涔涔的肉棒,“现在你只能选择看着我。” 奸商人蛇-马车颠簸中捅入最深处 74、 小白花在她手中揉成可怜的模样,可因哭哭啼啼的,整个人被禁锢在他和车厢之间,手脚被长而有力的尾巴缠住,无法挣脱,被迫承受着男人自下而上的顶撞。 他心情很不高兴,把她前后两个娇嫩的穴口都塞得满当当的,三两下就肏开柔嫩的子宫口,加快了速度深深浅浅捣入,抓紧她紧握的小拳头猛烈抽送,可因手里攥着可怜的小白花,分不清手心里的是汗水还是花朵的汁水,声音被撞得嘤咛稀碎。 “小屁股夹得可真紧,这么熟练,没少被插进来吧?” “是的……嗯、先生,好多人进入过这里……”她不擅长说谎,迦兰却因为她的实话实说脸色更加阴沉。 “宝贝倒是坦诚,说说看谁把你干得最舒服?” 会种一朵花就觉得自己有竞争力了?他们会把最好的都给她吗?有尾巴吗?尾巴有他的强壮吗? 身体被他压得快要折起,可因说不清他的感情,想要摸一摸他的脸,被他一口叼住食指指尖舔咬。 他催促道:“宝贝,说说看?” 可因的指头被他含在嘴里,又被轻轻吮了一下,他刚才就是这样吮着乳尖的。可因脸更红了,顺着他的话说: “先生,是先生最舒服。” 迦兰虽说经验不多,技巧却是真的好,知道摸她哪里最开心,往哪边顶最能愉悦,第一次就把她从里到外摸得透透的。 “乖宝贝。”迦兰对她的知趣很满意,松开咬着的指尖,主动凑上前让她摸脸颊。 膝盖折到胸前,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得更深了,大肉棒上的倒刺把穴肉全部碾过,藏在褶皱里的敏感点无一例外被它们勾住摩擦。 “呜呜……先生,肚子好撑,可因受不了了……” 前后两个小口都被粗长的性器撑到极致,顶到最深处时肚皮上凸出龟头的形状,两根大肉棒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同时插入抽出,小穴在抽插中夹得更紧,后穴逐渐开始有了快意,淫水粘乎乎地滴落,爽得她耳尖透红。 他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明知故问:“怎么会呢,我的宝贝这么厉害,怎么会受不了呢。” 可因无力地挠他,就被他捉住侧脸上的手,低头亲了过来。 鼻息交缠之间,冰凉的气息也被染成炙热的潮湿,迦兰卷住她的舌尖一点点舔舐,手心里湿热一片。 潮雾氤氲,他的视野朦胧,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人。 车轮滚滚行驶在颠簸的路上,可因好像身处暴风雨中岌岌可危的小船,随着他的顶弄摇曳起伏,一不留神就跌进欲望的海,忽地车辙压过一块大石子,颠得整个车厢向上一震,可因身体猝不及防被抛起,随后重重地落回肉棒上,直直破开宫口。 本就濒临高潮的花穴经不住这么猛烈的刺激,一下就哆嗦着泄了,尖叫声被他吞进口中,嚼碎了喂给她,变成期期艾艾的软弱呜咽,他揉开那只紧紧攥着的手,小白花都被她捂得火热。 “宝贝辛苦。”蛇尾盘作几圈,将她稳稳置于其中,扶着少女的细腰再次抽送起来,软烂糜红的媚肉被倒刺勾出,高潮后的水珠一串一串往下滴。 她没力气叫喊了,瘫软身子任由他摆布,他大力抽插了很多次,将白浊的精液喂进那张酸软的小口里。 车厢内的动静渐渐平息。 狐狸掐准时间上前敲了敲车框:“先生,车程已经走过三个轮转了,是否需要整顿休息?” 迦兰理好衣服,把那朵花瓣都要散落的小白花放在她微喘的胸前。 “休息吧。”他略带疲倦地说。 * 可因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迦兰摸摸她的头发,把她挪到了更大更宽敞的马车里,放置在柔软的坐垫上,塞了一个长条蛇形的毛绒玩具到她怀里。 “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我觉得挺好。”迦兰扭过头去,不愿意承认这软趴趴毛茸茸的东西是蛇。 可因抱着软软的蛇玩偶十分新奇:“谢谢先生,它很可爱。” “等会回来给你讲故事。”他轻咳一声,把绘本摊开在她面前,“先看看喜欢哪个。” 她没看绘本,反而问:“先生要去哪?” ——去见见给你送花的克莱恩。 他当然没这么说,只是笑得深不可测:“给宝贝弄点好吃的……顺便该把贴身保镖喊过来了。” 他算盘打得精,同样是喜欢她的黑暗精灵,一定会阻止别的心怀不轨的男人接近她。 就这些日子里,每逢他不在的那么一会,就被多少个家伙撬了墙角……回想起来他自己都惊讶,有了这个黑暗精灵的保护,起码少一个是一个。 迦兰烦闷地朝克莱恩的方向离去。 今天的商人先生也在为伴侣太受欢迎而苦恼。 修罗场 75、 迦兰一眼就望到克莱恩。 银发银眸的精灵在一群兽人之间实在显眼,那沉如永夜的目光,疏远冷漠的神情,使他周身散着生人勿进的氛围,任谁也不想上前自讨没趣,也就只有同样沉默的隐去自己存在感的黑暗精灵与他相处还算和睦。 都说精灵最擅长种植,说得倒也不赖,那朵小花还真挺好看的,不过也就只有好看一个优点了。 个子没他高,肩膀没他宽,整天拉着个脸,笑都不会笑,看上去一点讨女孩子欢心的技巧都不会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还没他有钱。 迦兰咬了咬后槽牙,挂上一如既往的笑容,招呼他身边的仿佛待机状态的维希:“黑暗精灵,想见见可因吗?” 三道视线同时注视着他。 “嘿,娜妮特小姐,你就别凑热闹了。”狐狸掰过其中一道视线的脑袋,豹子兽人哇哇乱叫,现在汇聚在他身上的视线变成两道。 迦兰弯了弯唇角:“你的小主人也想你。” 维希被拆穿了心思,浑身僵硬一瞬,硬邦邦地站起了身。 他看向来人,是传闻中什么的生意都敢做却唯独不碰奴隶买卖的怪异商人,曾为奴隶的维希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一点,就听他说:“先说好,你是我雇佣的,地位上我比你高。” 面对陌生人,维希没有多余的表情:“……不需要。”不需要雇佣。 迦兰颇有兴致地歪了歪头,森绿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那双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散发着寒冷的光,嘴角没有温度的笑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这和我要说的是两回事,”他慢悠悠说,“你喜欢归你喜欢,我雇佣你保护她,你就要付出与薪酬相等的代价。”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的笑容不变,自认为对这家伙有十足的耐心,“你的喜欢能为她付出多少?”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哦抱歉,我习惯了。生意人的一些客套话。” “我不要金钱。” “不求回报的交易我不放心,”他说,“这样吧,我会给你这个数,你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她。” “你在侮辱我。” “……金钱交易可不是侮辱,先生。”他很懂得把握这类人的想法,对隐约怒意的黑暗精灵商量,“也是为你考虑,你想想,如果有一天她对你说想要什么,你该怎么给她?” 维希认真地回答:“抢过来。” “……”迦兰一向温柔笑意的眉眼绷不住,狰狞了一下,“不,可因不喜欢抢来的东西。” 维希好像受到巨大的打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正确答案是,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换,然后亲手送给她。” “可是你身无分文,该用什么去交换?你的命吗?……哦抱歉,我忘了你们的性命是最不值钱的。” 克莱恩突然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 “商人和奴隶谈价值,你们是我见过最荒唐的组合。” “瞧瞧我,怎么把我们的医生给忘了。”迦兰眼神斜睨他,投去漫不经心的目光,仿佛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也是我家宝贝的追求者?” “算不上。”他否认,“只是这位人类小姐擅自违背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 “我们约好经常见面。”克莱恩毫不示弱,“在遇见你之前。” 维希还是第一次知道医治他的精灵也是喜欢她的,他脑袋有点乱,脱口而出:“……所以你们的地位?” “这根本无所谓。”迦兰撇过头去,连忙将不利于自己的话题转移,“现在该去见见你的小主人了,维希。” 提到可因,维希就把所有事情抛到脑后,为了更快见到她,化作黑雾消失在原地,徒留克莱恩和迦兰相看两生厌。 最后是克莱恩打破了沉默:“你们做了?” 迦兰觉得他简直明知故问,但碍于他的身份——救人治病的医生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人才,勉强回答:“我还以为你不在意。” “你的手上沾了花的汁水。” “哦?你是在意这个?”他抬起手虚虚握了握,抿出一个假笑,“手感确实不错,就请您麻烦多送点,我·的·宝·贝可喜欢花了。” 克莱恩冷漠拒绝:“花已经脏了,送再多也没用。” “是吗。”他的笑和体温一样冰冷,“那就记住你说的话。” * 可因突然很困乏,她窝在毛绒垫里,抱着软趴趴的蛇形玩偶,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绘本。画是好看的,但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一看就头晕,胃很不舒服,想吐。 真是奇怪,她以前是一看书就头晕的吗?……不对,她以前没看过书。 脑子也不太清醒了。 晃了晃脑袋,眼前好像晕出一团黑色的雾,她伸出五指摸了摸,黑雾立刻卷在她手腕上。 这样的黑雾有点眼熟,带着一丝熟悉的意味,她试探着喊道:“维希?” 黑雾从她指尖蔓延,逐渐化为黑暗精灵的模样。 黑暗精灵的皮肤是黑灰的黯色,即便被遮住了一只金色的眼珠,也遮不住他眼里透出的喜悦,那份喜悦如同她曾摸过的春天的风,寒冷的冬日被暖风送走,浸润了暖洋洋的生机。 头发里的小毛线探出一个头,同样打量着他。 他真的变了好多。 米迪亚差点没认出来这曾是他的奴隶。 他忽然对可因产生了好奇,人类会对周身的事物影响这么大吗?还是说、她自身能为一个没有生存欲望的黑暗精灵带来奇迹? 人类可真是有意思。 怀孕了,但——是谁的呢? 76、 维希双手托起她指尖,跪坐于柔软地毯上,虔诚地献上一吻。 可因指尖颤了颤。 “可因。” “嗯?” 维希托着她的手紧了紧,忐忑地问:“可因,会喜欢抢来的东西吗?” “为什么要抢?”她皱眉,肚子不舒服让她面色苍白,眉眼间掺着不开心,“我不喜欢。” “……我明白了。”维希跪在她身边俯首帖耳,想要摸摸她惨白的脸,她却突然抽手。 维希恍惚片刻。 可因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颗黑色的圆形小球。 “忘了给你,这个。” “谢谢。” “等我有钱了送你更好的,”可因对送他这个从裙子上拆下来的黑珍珠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脸颊,“谢谢你当时伤得那么重还帮我。” 倒不是因为她知道黑珍珠的价值,她也不太懂,只知道他与这颗黑珍珠很衬,虽然色泽暗沉毫不起眼,却透着炫目的光。 维希将黑珍珠放在心口:“有钱很重要?” “也许?”可因想了想说,“有钱的话,就能得到很多很多想要的东西。”比如卡斯利尔兄弟为她买的衣裙,比如迦兰先生给她的书,都是需要钱才能获得的物品。 维希低头,看到那本摊开的精致绘本,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啊,先生。”可因对着他身后唤了一声,维希转头望去,刚才还在和克莱恩对峙的迦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回来了。 克莱恩也会输吗?维希默不作声看了眼远处的精灵,却不见了他的踪影,与他一贯独来独往的风格没什么异常。 但他也不是输了就灰溜溜离开的人,所以到底结果怎样,维希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只在乎眼前的太阳。 瘫着的可因连身体都懒得挪动,拍了拍脚边的位置:“该讲故事了,先生。” 迦兰眼眸微敛,将她圈入尾巴中,泰然处之地往她原本的位置一坐:“宝贝选好故事了吗?” 她指着那只怀里护着蛋的兔子插画:“我想听这个。” “兔子?”迦兰拿起沉重的绘本,搁置在她面前,用尾巴撑住,“行,我给你讲。” 隐去自己存在感的维希将自己凝成一团黑雾,与她的影子融为一体,除非仔细去观察,否则很难发现他——但谁又会去仔细看别人的影子? 可因浑身笨重得不行,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身上,粗长的蛇尾遮掩了她大部分视线,自然没发现黑暗精灵的消失,心安理得地等待睡前故事时间。 “让我看看,故事的名字叫——《孵蛋的小兔子》。” 可因摸了摸小肚子,觉得涨涨的。 “小兔子在河边发现了一颗蛋。” “为什么河边有一颗蛋?小兔子很好奇,它用爪子拍了拍蛋壳,问:‘你是什么蛋?’” “‘是鸟的蛋?乌龟的蛋?还是……蛇的蛋?’” “蛋没有回应。” “‘不会是石头吧?’小兔子自言自语。” “它试着把蛋扔进河里,突然,蛋动了。” “小兔子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蛋看。” “‘哎呀,这是个有生命的蛋!’小兔子想,那它是不是可以把蛋孵出来?” “小兔子卧在蛋上,想要用肚皮的温度孵出这个蛋。”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小兔子听到‘咔嚓’一声,蛋裂开了。” “它吓坏了,担心自己把蛋压碎,可是它起身一看,除了碎蛋壳,里面什么都没有。” 迦兰声音越来越轻,看到可因眼睛都合上了,便把绘本放在一旁。 “好了,宝贝看起来很困,该睡觉了。” 可因抠了抠他尾巴上的鳞片。 “怎么了?” 她抬头与迦兰对视:“为什么蛋里什么都没有?” “这个嘛……宝贝猜一猜?” “……我猜不出来。” “让我看看……嗯,书里说,因为里面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蛇!” “啊,兔子没有发现小蛇。” “对,刚出生的小蛇太小,像一根小草,兔子没有发现。”迦兰撩起一缕发丝,贴近了,“所以宝贝,我们的蛋什么时候能孵出来?” 可因眉毛一低,娇声娇气地喊:“先生……” 迦兰乐了,尾巴遮住她的眼:“不逗你了,睡吧。” 可因十分困倦,早在讲故事的时候就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几乎刚闭上眼就发出均匀的呼吸,迦兰用拇指揉开她微皱的眉,又去揉揉她的肚子。 刚才她一直按着肚子,是不舒服吗? 被尾巴环绕着的可因做噩梦似的哼哼两声,不安地揪住他的鳞片,迦兰垂眸看着,还是选择妥协。 “克莱恩医生呢?”他询问狐狸。 狐狸难得支支吾吾:“医生……呃,医生在拔草。” “拔什么东西?” 狐狸机械性重复:“拔草。” “……”迦兰哑然看着当事人瘫着一张清冷的面孔,手里一反常态脏兮兮的拿着一株草走过来。 “你不是嫌弃脏吗?”迦兰低声阻止他靠近。 “少说废话。”克莱恩对他毫不客气,撸起一只干净的衣袖,“让我看看,我去制作药剂。” 迦兰挤出一个笑:“看什么?” 伸出的手顿了一下,克莱恩冷冰冰地质问他:“她身体不舒服,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就是想膈应一下他。 迦兰尾巴一撤,露出裹在里面的可因。 克莱恩小心地用那只干净的手触碰她,冰凉的指尖摸到她的脑袋,她冻得一缩,舒展的眉头又皱起。 “你当心点。”迦兰警告。 “我知道分寸。”克莱恩摸到她的体温正常,又摸了摸她的心跳,也是正常的,最后摸到她不舒服的小腹,疑惑地在那里停留了好久,突然有一瞬滞住了呼吸。 影子里的黑雾不安分地动了动。 “怎么样?”迦兰问。 “……有点奇怪。”克莱恩收回手,垂下眼睫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先让她好好休息。” 说罢带着脏兮兮的草匆匆离去。 金色的蛇瞳紧紧盯着他怪异的背影,说他没发现什么,迦兰是不信的。他们彼此都不信任,互相隐瞒也不是没可能。 “盯着他。”迦兰吩咐。 狐狸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兽人立刻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朝克莱恩的马车靠近。 远离他们之后,即便背后如芒在背,精灵医生还是忍不住,捂着脸缓缓泄出一口浊气。 可因怀孕了。 但——是谁的呢? 不管是谁的,先把它生出来再说 77、 说他没有私心,克莱恩自己都不信。 毫不自负地说,克莱恩非常了解自己,因此当他和可因亲密接触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并不排斥她。 不排斥,那就是喜欢了。 所以,他也很希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的。 他们虽然就做过一次,但考虑到人类的可能性,并不是完全没有受孕的可能。克莱恩将生命树传授的知识全都抛诸脑后,第一次想要试试奇迹。 生命树对于精灵繁衍而言确实重要,但人类有诸多可能,谁也不能肯定她们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可因。”他摸到胸口内侧衣兜,那里藏着一朵一模一样的小白花。 * 可因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一条漆黑的看不到尽头的小路上,被一群奇形怪状的东西追杀,有豹子有蛇,周围的植物和影子都在蠢蠢欲动,她拼命跑拼命跑,突然脚底一滑,被许许多多的黏糊糊盲鳗拦住了去路,她想挣脱,可它们竟然缠了上来,越挣扎就缠得越紧,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面追着的全部追了上来,把她严防死守围在中间,越逼越近。 “……救救我。”她无助地向谁求助,伸手抓到了什么,死死地拽住不放了。 “救救我。”她呢喃着。 迦兰见她睡着睡着莫名躁动,呼吸急促地胡乱扑腾手臂,他弯下腰把自己的手给她,就被紧紧抓住。 “宝贝?”迦兰摸摸她的脸颊,听到她近乎呼吸般微弱的呼喊,“做噩梦了?” 她眉头紧锁,心跳加速,额角渗出薄汗,看起来是做噩梦了。 迦兰喊了一会,她没有醒,便小心地捏住她的鼻子,她被憋得满脸通红,没一会猛地睁开眼。 可因从噩梦中惊醒,大喘了好几口,期期艾艾地抱住眼前的尾巴降温:“先生……” “宝贝不怕,我在这。”迦兰揉揉她,又一次问,“做噩梦了?” “做了很奇怪的梦。”她伸长双臂要抱抱,如愿以偿得到了他的拥抱,虽然很冷,但拥着她的臂膀十分有力。 “肚子还疼吗?” 可因搂紧他,感觉胸口闷闷的:“肚子不疼,先生,只是有点想吐。” 迦兰也没经验,他从小就很少生病,大概是妈妈和兄弟姐妹把他的疾病一起带走了,他心疼地捏捏她脸颊:“医生让你先休息,他去制作药剂了,宝贝再睡一会吧。” “我睡不着。”可因一闭眼就想起梦里的那一堆黏糊糊的长条肉色蛇,触感好像和真的一样,想起来就恶心地打了个寒颤。 “那就不睡了,”迦兰轻抚她瘦弱的背,“还想听故事吗?” “……也不想听。” 他依然好脾气地温声说:“那是饿了?” “……先生,我什么都不想做。” “是已经不舒服到很严重的程度了吗。” “对不起,先生。”可因压抑自己想吐的冲动,吸了一口他温凉的脖颈,“可因真的好难受。” 迦兰的心都要被她揪起来了,一边拍她的后背一边说:“医生来了。” 听到克莱恩来了,她挣扎着把自己脑袋从他肩膀处拔出来,问道:“克莱恩先生?” “把这个喝了。”比他更快到自己面前的,是一支泛着浓稠绿色的玻璃管。 可因顺着这只苍白修长的手向上看去,克莱恩银色的双眸里有一团化不开的蜜。完蛋了,可因心想,她一定是脑袋还没醒,竟觉得克莱恩先生很高兴。 他没有直接给她,而是送到她唇边,看样子是要亲自喂她。 可因盯了好一会,显然身体的本能告诉她这药不好吃,但两个人都在观察她,她抿了一口,霎时间脸比药还苦。 “可以不喝吗……”她的脸苦成一块橘子皮。 克莱恩把药剂瓶又往她唇边递了递:“不可以。” 迦兰也哄她:“宝贝乖乖喝掉,我们有糖吃。” 可因皱着一张小脸,就着他的手拧巴地一口闷掉苦涩粘稠的液体,顿时恶心泛呕的感觉又上来了,她梗着脖子吞下,刚咽下去就被迦兰塞了一颗糖。 “含着。”他担心一颗不够,又塞了一颗在她手中,扭头询问克莱恩,“现在能说说,是什么原因了吗?” 克莱恩收回瓶子,认真地扫视打量了他一遍。 可因和迦兰认识没多久,按蛇类的繁衍方式可能是他的,但人类的生殖周期……那还真说不准。 所以他没隐瞒,从容地说:“怀孕了。” 迦兰好像没反应过来,神色正常地和他对视一眼,刚要说什么,猛然怔住,眼睛一眨,露出欣喜又疑惑的神情。 他再次确认:“我没听错?是……有小宝宝了?” 克莱恩早就缓过了那阵措手不及的惊喜,看他失态的模样提醒道: “你别高兴得太早,是谁的还不一定。” 迦兰没心思和他计较这些,搂紧可因激动得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可因被亲懵了,觉得掌心里的心跳好快,手忙脚乱挡住他的嘴,慌乱地问:“什么?” 迦兰亲了亲她的手心:“宝贝的肚子里,即将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克莱恩补充道:“通俗的说,等子宫里的胚胎稳定,你就要当妈妈了。” 可因:! 那颗糖差点呛进嗓子里。 孕育新的生命,对她而言实在过于陌生。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爱丽丝女士是唯一给予她关怀的女性长辈,而她就在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去呵护一个新的生命? 脑子里的思绪乱作一团,她陷入了茫然和某种恐慌之中,只有抓紧些什么才能缓解漂浮在空中随时会坠毁的不安。 迦兰的肩膀被她无意识掐出指痕,他偏头看了看,什么都没说,尾巴卷起掉落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不必惊慌,我们都会帮助你的。”克莱恩朝她伸手,“那朵花给我。” 可因掏出皱巴巴的小白花,想起来小白花被攥得快散了,有点不好意思还给他。 “没关系,给我。” “对不起,把花弄成这样。” “不是你的错。”克莱恩瞥了一眼迦兰,“下次当心点。” 他把自己的小花换成那朵蔫巴的花,放在她心口里。 迦兰:“这朵花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就是看不顺眼。”克莱恩嘲讽他,“你该不会以为是什么药材吧?” 迦兰:…… 这个精灵还真看不出来,挺能膈应人的啊。 克莱恩叮嘱道:“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听到了吗,可因。” 可因点点头。 “很好,乖孩子,你听好,接下来你可能会呕吐,会食欲不振,会胸闷,会憋不住尿,还会涨奶,会难受得整夜都睡不好觉……这些都是生育的代价,但是别担心,这是我们给予你的痛苦,所以不要害怕麻烦别人,尽情使唤你的伴侣,这是我们应该为你、为孩子付出的。” 克莱恩不嫌麻烦地对她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迦兰不住地点头,最后两个人难得达成共识: “只要你感觉不舒服,不管你的伴侣正在做什么,立刻、马上让他赶到你的身边。” “维希,你也是,你是最方便通知所有人的,在我们的影子里做好你的记号……至于便利屋那边……” “见到他们再说吧。”迦兰挑眉,“他们在一区呢。” 克莱恩稍微有些诧异,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听迦兰的语气,他是觉得他们还能再见面?那这个孩子…… 算了。克莱恩不在乎这些,不管是谁的,先把它生出来再说。 睡不着是不是因为不累? 78、 灌下那瓶浓稠的药剂后,难受的反应确实消减不少。可因不真实地捂着肚子,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吗? “宝贝已经看了它很多次了,这么期待?” 可因在他怀中仰起脖子:“先生,我是在做梦吗?” 迦兰直接上手掐住她的脸,疼得她嗷地叫唤。 “疼吧?是不是真实的?” “先生!”可因捂着捏红的脸颊,手腕上逐渐显出缠绕的黑雾,她又慌张地解释,“维希,没事的,这个不用防备。” “怎么还不分主人的?”迦兰皱眉,“宝贝该好好管教一下。” 可因又去凶巴巴地盯他,想要瞪一眼,又没那个气势。 “逗你的,别生气。”迦兰小心地罩住她的小腹,把两个小家伙一起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克莱恩的药挺管用,宝贝这么有精神,不难受了?” “现在好一点了。”可因揉了揉被掐红的脸蛋,闷闷地回应他的话,“是的,克莱恩先生的药很有用……就是有点苦。” 迦兰假装没听见她后半句的碎碎念,转而问她:“那还要去遗迹吗?或者我们返程?” “要去。”可因重重点头,她看了看那颗双目紧闭的脑袋,觉得都走了一半的路程,总不能半途而废。以后……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了。 “也好,玩够了我们就回家,安安心心养身体。” 不知道掉到哪里的毛绒毯被黑雾卷起盖在身上,可因揪紧它,戳了戳凝成一团的黑雾。 “谢谢。”她小声说。 车轮骨碌碌驶过焦土,朝着人类遗迹进发。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也许是四个?克莱恩去制作批量的药剂了,方便她难受的时候随时使用。 他摸到那朵在他怀里好不容易恢复精神的小白花,安慰地摩挲片刻。每个精灵出生,生命树就会开出一朵花,而当他们开始寻找配偶的时候,花骨朵便从中间分成两朵,这朵就是他的半生花。 他把生命树开出的半生花送给她,只是因为生命树的小花骨朵饱含生命力量,对他亲密的伴侣更是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至于为什么在迦兰面前说它没用……迦兰可是远近闻名的奸商,谁知道他会不会动生命树的歪心思,更不用说他正在被迦兰的手下无声地监视着。 他们各怀鬼胎,克莱恩对谁都不信任。 况且这朵花只能可因拥有,这是他的配偶所有的半生花。现在这朵花被迦兰挤得汁水都流出来了,他还没跟他计较。 克莱恩不轻不重地往药杯里丢入材料,点着小火慢悠悠地燎。 马车行驶到几个轮转,他的车框就被人敲响了。 “克莱恩先生……”女孩子的声音隔着车门传来,他立刻拉开门。 “怎么这时候来。”克莱恩架着她的腋下将人从迦兰手中换出,“哪里不舒服?” “喝了你的药,睡不着了。”蛇瞳的奸商眯起双眼,“给她讲了多少故事都不想睡,精神得很。” 要是一会不睡也就算了,但可因在他讲了不知道多少个故事,醒来后依然缠着他要讲故事,那么厚重的一本绘本要被翻完了,他讲得口干舌燥,她还没有困意,那就很不正常了。 也幸好他们商队里有一位医生。 “……”医生说,“你应该教她识字的。” 学习这种事情,就算是神明也有困倦的时候。 迦兰恍然大悟,神情有些懊恼:“我还担心这时候教她,宝宝会不开心。” “不会的,胚胎这么小,就算不开心也不会说话,况且这又不是坏事。”克莱恩扬起下巴,示意他该走了,“接下来交给我。” 送走这支商队的主人,克莱恩转身,看向自己就坐下了的可因,她还无辜地与他对视。 “是药的原因吗?”他问。 可因眨眨眼:“是的,克莱恩先生,我的嘴巴里现在还有那股味道。” 他在桌边翻找片刻,递来一支新的药剂:“喝掉。” 可因看到药管子,心都在打颤,没有去接那管浓稠的绿色液体,而是颤巍巍地补充:“也不全是,先生……我做噩梦了。” “哦?梦见了什么?” “一群怪物追着我跑,我跑啊跑啊,还是被它们追上了。” 克莱恩拔开药管塞子,在她身旁坐下:“孕期容易多梦,噩梦也很正常,多和我说说。” “……”她默默地离面前打开的药管远了些,尽量避开那扩散开的苦涩味。 “然后呢?”克莱恩转移她的注意,“梦里还发生了什么?” “……我求救,但是没人来救我,然后、然后就被……唔!等、嗯唔。” 冷不丁一管药剂顺着喉咙滑下,可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趁着分神的时候灌下了药,顿时嘴里又全是那样又苦又腥气的味了。 迦兰临走前塞给她一袋子糖果,她紧紧闭上嘴巴,幽怨地看着得逞的克莱恩,慌忙掏出糖果,皱巴巴的小脸写满了委屈。 “然后?”克莱恩捏住她的下巴,叼住她手中的糖果,俯身渡给她。 满是药味的嘴里终于有了一丝清甜,他的唇依旧带着凉意,浇透了舌尖苦涩的灼热,勾着她和糖果都融化成甜腻的水。 腰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克莱恩先生,不嫌脏吗?” 克莱恩看着她故作镇定地推开自己,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说得对,那就不亲了。” 可因抿了抿唇,很不甘心,又攀了上去舔了一口他的脸,趁他未反应过来之际把他一推。 “克莱恩先生,脸脏了。”她得意地笑着跳下椅子,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克莱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凉飕飕的眼神把她看得浑身发毛,又垂下视线看她的肚子。 可因心惊胆战地捂住肚子。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那只没什么表情的精灵蓦地绽开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可因看傻了。 克莱恩转过脸,手指在沾了液体的药剂管子边缘摸索旋转,平静地问:“你睡不着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不累?” 洁癖精灵-用藤蔓解决生理需求 79、 克莱恩当然知道孕早期需要注意,但她实在太调皮,勾得他不得不采取点什么措施。 比如……帮助入睡。 “躺在这里。”他拉过可因的手,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躺椅上,盖好小毯子,坐在她身边。 “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孕早期需要注意。” 克莱恩点燃一支烟草制成的香薰,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心口,接着手心盖住她的眼。 “睡吧,好梦。” 熏香有股刺鼻的药味,可因捏紧心口处的小白花,皱着鼻子咳嗽两声,就很快适应了这股味道。 大概是被沉闷的气息熏得头晕,在过分精神了很久的现在,她竟也有些晕乎乎的困意。 “睡吧。”他的声音缓而慢,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他想了想,自己也蜷缩在拥挤的躺椅上,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背脊,可因在他哄小孩似的轻拍中,呼吸逐渐平缓,沉入浓烈而深沉的黑暗。 她再次陷入那个噩梦。只不过这次除了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什么都没有,好像那些追逐她的怪物突然之间消失了一样,她慢慢坐起身,忽然有什么又凉又粗糙的东西爬到自己脚踝上。 身体条件反射原地蹦起,嘴里还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但那怪东西却没有攻击她,反而缠紧了脚踝不让她跌倒。 “……你是什么?” 枝丫一般长长的藤蔓沿着她的腿缓慢往上爬,可因没有挣扎,因为她看见了藤蔓上那朵小白花。 比她的花小了一点,几乎是等比例缩小,肥嫩的白皙花瓣在攀上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可爱极了。 “是克莱恩先生的吗?”她想,自己在他的椅子上睡着,梦到与他有关的事物不稀奇。 藤蔓不会回答,它哼哧哼哧爬到她的大腿根,努力往上探去,可因想要把它接到手中,却被它绕过,一圈一圈缠在腰间。 她的小腹还很平坦,没有显露出有小生命的迹象,但它好像很清楚里面有什么,特意放慢自己的动作,轻柔地搭在腰间,淡绿的荧光微微闪烁,像一只萤火虫。 做完这一系列后,紧接着不止是它一根,更多的开着小花的藤蔓自黑暗中涌出,一条一条攀住她的小腿,见她只是傻傻地看着,没有拒绝,更是得寸进尺地从裙摆底下钻了进去。 凉凉的粗糙藤蔓勒紧大腿,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糜艳的红痕,似乎知道这里是梦境,藤蔓们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不一会就把她围在藤蔓中央,它们编织成藤制的摇篮,抬起她的双腿,安置小孩子一般将她放入藤制的摇篮内。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藤蔓灵活地分开她的大腿,一左一右固定在摇篮扶手上,一只开着小花朵的藤蔓小心地抚摸她的脸颊,举止间有撒娇的意味。 “克莱恩先生?”她试图呼唤藤蔓的主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倒是藤蔓亲昵地蹭了蹭她的下唇瓣,替她撩开裙摆,伸出一根稍微青涩的枝条扣上软嫩湿滑的穴口来回抚摸。 “咦,克莱恩先生……” 下半身被它们扯得门户大开,摸得敏感的小穴流出剔透的汁水,可因的脸蛋红扑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在梦里也会有触感,光是摸摸就好舒服,要是被它们进入身体…… 她不敢细想,藤蔓轻车熟路地摁压在阴蒂上,激得她轻轻一抖,一声嘤咛溢出唇瓣。 食指掠过她泛红的脸颊,克莱恩低头,抿住她细喘的唇。 洁癖精灵-在摇篮里被藤蔓插 80、 嘴唇被堵住,梦境里的可因同样被藤蔓捂住双唇,她忍不住拽着那根粗壮的藤蔓,一同被拽住的,还有克莱恩单薄的衣领。 藤蔓尖儿勾了拉丝的淫水,跃跃欲试地抵住她的穴口。可因双腿缠上藤蔓,小穴一张一合,像是在欢迎它似的,克莱恩呼吸一抖,藤蔓便顺着他的意思挤进去一点。 只是吞进去这么一点儿,就让她一口咬住幼嫩的藤蔓苗,带着蜜的声音中含着一丁点儿隐晦的愉悦。 “唔……”现实中的她哼哼唧唧的,想说些什么,被堵着嘴难受得扭来扭去。 “想说什么?”克莱恩放开她的唇,引着她让她把话说出来。 “先生……嗯哈,最喜欢先生了……” 精灵抵着额头轻声询问:“哪位先生?” 怀里的女孩子羞答答地攥紧他衣领呜了一声:“克莱恩先生……” 他轻笑。 梦境中的藤蔓们蠢蠢欲动,张牙舞爪地舞动四肢,像一群快乐的傻子。 它们快乐了,自然也要自己的小主人一起快乐,稍粗一些的藤蔓只需要那么一用力,就深深地侵入她的身体,四下探寻,很快找到她快乐的地方。 她肆无忌惮哼唧出声,藤蔓们分工明确,一股把她牢牢按在摇篮里,另一股插进小嫩穴里轻轻地搔,一遍又一遍戳弄她的敏感点,可因快乐极了,水淋淋的小穴被捅得咕叽咕叽作响。 藤蔓抵着穴肉四下抠挖,有时甚至会灵活地卷起前端,圈住凸起的小点卖力地揉捻,一股电流顺着那点蔓延到四肢,她哭着喊着,在藤蔓制成的摇篮里扑腾着双腿,涔涔的淫水滴滴答答浸透了摇篮,弄得她满屁股都是水汪汪的。 即便如此它们也不知足,扒开她的花唇,露出那颗颤巍巍挺立的小豆子,不知道哪一株藤蔓尖儿张开了小口,口子里竟是密密麻麻的多重獠牙。 它们没让她看见,那张小嘴就含住她的小豆子,长长的如同动物般的舌头舔弄挑逗着她,她被嘬得紧紧绷着腰,淫水一股一股往外喷,软乎乎的舌头和冰凉的无机质藤蔓一起肏弄她,一个吮着红肿的阴蒂,一根插着幼嫩的穴,它们配合得很好,可因开始还抽抽噎噎地哭几声,到后面只能无助软弱地喘息,浑身汗津津的,敞开了大腿任由它们侵犯,腿根上满是藤蔓勒出的红痕。 孕育了生命的子宫被注入它们滋养的汁液,藤蔓抽出时,灌注过多的汁液顺着腿根流下,像极了被灌入的精液。 可因在熏香的催眠下越来越困,身体的疲乏加剧了精神上的倦意,她往克莱恩怀里拱了拱,呼吸逐渐平稳。 “累了吗?”明知故问的狡猾精灵揉了揉她的腰窝,得到她一声抱怨似的呜咽。 他也闭上眼,将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头顶:“累了就睡吧。” 马车吱呀吱呀,不紧不慢地碾过焦土,成了在昏暗的车厢内最好的摇篮曲。 * 可因一觉神清气爽地醒来,就听见娜妮特在闹。 狐狸苦口婆心劝她:“哎哎,我的小祖宗,这个你不能碰。” “凭什么!不就是一个锅铲?”她声音洪亮,不愧是继承人候补,嗓门也很大,“你拿得了,我就不能拿?” “你会做饭吗?”狐狸问。 娜妮特结巴了:“我、我也想做点什么!” 狐狸说:“你可别把我们毒死。” 身旁的克莱恩还没起,他听到了对话,也没喊她,只是沉沉地摸了摸她的眼角。 “不再睡会?” “已经睡醒了,谢谢先生。” 她凑上前想要吻他的嘴唇,但够不到,他还弯起眼角饶有兴致地看她努力,于是便退而求其次吻了吻他的下巴,却被他按住后脑勺舔到了牙根。 急促的呼吸错落回荡,车厢内温度逐渐上升,她感受到身上人冰凉的手心开始出了汗,随即他意识到什么,立刻抽身出来,重重地亲了口她的唇角。 “抱歉,没控制住。”精灵应该是神态矜傲高贵的,但他此刻胸膛快速起伏,眼眶泛红,嘴唇都被她咬肿了。 可因眨眨眼,觉得他这副样子比平常更诱人,又要攀住他去咬一口,被他捂着嘴制止了。 “不可以,可因,孩子受不了。” 可因胸好疼,要揉一揉 81、 克莱恩先生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可因又试了一次,他硬邦邦地拒绝了,抚着她的小肚子宽慰:“等它稳定下来,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第一次被这样拒绝,可因气鼓鼓的,她哼了一声,理了理裙子,起身去找娜妮特玩,听上去那边还在吵吵嚷嚷地要做饭。 在她睡梦中的这段时间,迦兰先生又一次让商队重新修整,只不过没有人来这边打扰他们,要不是娜妮特那一嗓子,她估计还要再睡一会。 见她出现,娜妮特立刻丢下铲子,撒开腿就往她身边跑。 “啊,可因!还有哥哥们的小宝宝!” 可因也撒开腿朝她奔去:“娜妮特!我来找你玩!” 狐狸头也不抬地反驳:“胡说什么,是迦兰老爷的小宝宝。” 娜妮特这哪忍得了,直接怼他:“你才胡说,肯定是我哥哥们的!” “是迦兰老爷的!” “是哥哥们的!” “……别吵了。”当事人迦兰捂着额头,对这两人幼稚的吵架实在无语。 狐狸后退一步:“好的,先生。” 娜妮特获得了胜利,高兴地尾巴都翘起来了,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她讨要奖励,只是一个没看住,她就被一条又粗又长的蛇尾卷走了。 可因哇了一声,猝不及防被带到迦兰的怀中,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肚子,状似随口问了一句:“睡得好吗?” “嗯,很好哦。”可因点头,想起那个大概是被操纵的梦境,微微红了脸,“做了个好梦呢。” “什么梦?” “可因不好意思说。” “是吗。”他摸摸她的小脑袋,不去深究,反而递给她一串刚烤好的鸡肉串,“先垫垫肚子,他们在做饭了。” 娜妮特刚才就在和狐狸抢着做饭,不过狐狸狡猾,趁她注意力转移到可因身上的时候,麻溜地把所有工作都做好了。 “哇!无耻的狐狸!”娜妮特骂道。 可因啃着迦兰给她的鸡肉串,拍了拍旁边的漆黑影子:“维希,出来吃饭啦。” 影子宛如泥泞的沼泽,咕嘟咕嘟冒了几个泡泡,不一会就钻出一个黑皮的精灵,他仰头看着可因,眼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黑暗精灵真是,阴魂不散。”狐狸嘀嘀咕咕的,端着刚出锅的滚烫肉汤,恭敬地递给迦兰。 “先生。” 他拿着碗,在可因面前晃悠:“医生说这个能吃吗?” “医生没说,”她嗅了嗅,扒住他的手臂要把碗拿过来,“但我觉得能吃。” “胡闹。”迦兰按着她的脑袋把碗放远了,“克莱恩医生呢?” 狐狸就去请他过来,克莱恩看到肉汤,不由皱起眉,对她说:“想吃就吃,趁现在还有胃口。” 狐狸的吻部只有微笑一个表情,它动了动胡须,看起来非常没诚意地道歉:“抱歉啊,医生,您不能吃肉的话……” “不用管我。” 精灵和黑暗精灵不一样,他们有他们的饮食习惯,花露汁水,正常人不会想吃的东西反而是他们的食物。而黑暗精灵……活下去就已经很艰难了,吃点肉而已,死生面前无大事。 所以可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他肉,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得了医生许可的可因欢呼,在迦兰无奈的眼神里夺回那碗香喷喷的肉汤,一口一口吃得开心。娜妮特蹲在她身旁,也捧着一个碗,含混地说:“猎物是我抓的!给可因和宝宝补充营养,好吃吧?” 可因“嗯嗯”地不住点头。肉质鲜美,爽弹可口,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她又突然想起什么:“那个狩猎的方法,能教给我吗?” “不可以。” “不行。” “哈?凭什么不行?”娜妮特被人抢了话,恼火地冲他们两个瞪去,圆绒绒的雪豹耳朵都气得压平了。 “……为什么不可以?”可因一侧的腮帮子鼓鼓的,停止了咀嚼,愣在那里。 “你现在任何剧烈运动都不可以做,可因。”克莱恩医生语气有些重,告诫她,“任何运动都不可以。” 迦兰放轻了语调:“为了这个小宝贝,我们忍忍,好不好?” “……它好麻烦。”可因摸了摸肚子,很不满。 “是的,宝贝,孩子就是个小麻烦精。”迦兰覆在她的手背上,耐心劝导,“但就是这个小麻烦精,承载了我们的期待和祝福,宝贝,为了它也好,现在姑且忍一忍。” 克莱恩说:“……如果不喜欢它,我也有办法。” 迦兰瞪他。 “好吧。”可因听得出来他们其实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也不闹别扭了,只是稍微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等它出生,我就可以随便做什么了吗?” “是的宝贝,等它出生。”他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宝贝,你知道吗?这是我做过最亏本的买卖了。” 可因砸吧砸吧嘴,敷衍地嗯着,眼神不自觉往别人的碗里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嘴馋,又去娜妮特和维希的碗里乱吃了东西,他们也偷偷替她打掩护,后来休息的时候,她的胸疼得厉害,翻来覆去不舒服,她从迦兰怀里爬出来,一边推醒他,一边哼哼。 “先生,可因的胸好疼,要揉一揉。” 迦兰还懵着,她就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前,主动解开扣子,柔软滑腻的乳肉在他手中揉搓变形,樱红的小乳果又红又涨地挺立。 “这样可以吗?”他的声音沙哑。 娇嫩敏感的小奶尖被他揉捏着,带动她的快感,她忍不住呻吟,挺起胸迎合他:“嗯哈……再重点……” 小小的乳肉一只手就能完全罩住,就是这么一只幼嫩的乳,要在不久的将来作为哺育喂养的地方,被孩子嘬咬得红肿……迦兰光是想想,脑浆都要炸掉了,他呼吸乱了,顺势低头,吮着咬上那只涨涨的乳尖。 吸一吸奶尖 82、 幼嫩的小乳被他揉得满是指痕,嫣红的小乳果上亮晶晶的全是口水,迦兰轻轻用牙齿磨着敏感的小奶头,酥酥麻麻的电流从乳尖开始传递到全身。 “还有这边……先生,这只也好疼……”可因将另一只白软的胸送到他唇边,小乳尖胀红得像是一颗樱桃。 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得干涩:“宝贝怎么突然胸疼?要再重一点吗?” 她红着眼睛,猫叫似的嗯了一声,哀哀地求他:“里面涨涨的,涨得可因好疼,呜呜……先生,再用力一点……” 求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像是疼极了,迦兰一手仔细揉着,张嘴咬住另一只送到嘴边的小乳,肿胀的奶尖在他口中发红发烫,变得硬邦邦的,像颗小石子。 他的舌头柔软,舔在她身上就像在舔一块半融化的糖,直到她完全融化在自己怀里,连腰窝都是软的,才放开两团奶油似的嫩乳,喉咙发紧地问: “好点了吗,宝贝?” 可因闭着眼,胸膛不停起伏,抱着他的脑袋哭啼啼地双腿攀住他的尾巴:“先生,可因好痒……” “不疼了,是吗?” 她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点头。 “那就好。” 然后他就按下她的脑袋,宽慰地拍了拍:“继续休息吧。” 可因好不容易缓解了疼痛,才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被他挑起的欲望不停地淌着水,酸胀到发痒的小穴急需一根粗壮的小家伙狠狠捅进去止止痒,扭着腰去蹭他的尾巴。 “先生,想要。” 迦兰捧住她的脸亲亲:“不可以宝贝,这段时间忍一忍。” “……可是我好想要。” “听话。” 她咬着下唇,无法忍受这股钻心的痒意,用那个不怎么灵光的小脑袋想了想:“那我去找克莱恩先生。” 迦兰犹豫了一会,她在自己手里像小蛇一样扭来扭去,难受极了,他叹了口气,不忘叮嘱道:“……记得回来。” 可因被他裹了一条毯子送到克莱恩车上。 他最近似乎总是在做接手烂摊子的活,漂亮的精灵不免有些不高兴:“这是做什么了?” “她胸疼,给她揉了揉,就……” “性欲上来了?”精灵接过他的话,掀开她的毯子,看到她的大腿根有道蜿蜒的透明水流滴落。 “……”他放下毯子,说,“我知道了。” “你当心点。” “比你有分寸。” 说着就要关门,可因麻溜地爬到克莱恩身上,呜呜咽咽地说自己难受,捧着胸让他也揉一揉。 迦兰弯起眼角,状似无意地抱怨了句:“小没良心的。” 克莱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顺手关上了门。 “来,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可因熟练地解开衣服,两团嫩乳小兔子一样弹跳出来,看得出来刚刚被人好好疼过,遍布了殷红的指痕与口水,原本粉粉的乳尖也变得又红又肿。 克莱恩仔细查看了一番,问:“他碰了以后变成这样的?” “不是的,先生,没碰之前也是这样的。” 他沉思片刻,伸出两指捏了捏:“这样会不会疼?” 医生冰凉的指尖捏住胀红的乳果,立刻抚慰了滚烫的温度,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立刻缠了上去:“有点疼,先生也揉一揉。” 克莱恩不为所动,掀起眼皮望她:“除了那顿饭,你还吃了什么?”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没、没吃。” “还有什么?”掐住她乳尖的手用了些力气,她立刻嘤咛出声。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乖乖配合医生,说,还有什么?” 可因懦嗫着招供:“……就是,他们碗里的。” “哦,乱吃东西。” “对不起……” “记着教训。” 克莱恩松开手,用干净的布擦了擦手,替她理好衣物,端正地就像一个正经医生。 可因:? 她不死心,又软趴趴地贴上去勾他,胀红的乳尖都送到他嘴边了,克莱恩突然笑起来。 “有别人味道的东西,我可不要吃。” 她傻傻地看着他转瞬即逝的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确实都是迦兰的唾液和指痕,想到克莱恩的洁癖,只好悻悻收回:“克莱恩先生,连我也不要吗?” “傻,”他的手指抵住她额头,“不要你还会为你做这么多吗?” “那……” “自己弄干净了,再过来跟我撒娇。” 可因眼睛瞬间亮起:“好的,克莱恩先生!” 胸揉大了,孩子就有奶吃了 83、 要在一辆没有水源的马车上清洗胀痛的双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克莱恩递给她一条湿毛巾,还另外打了盆热水,特意放了一朵花在水面上,晃晃荡荡的,在雾气缭绕中格外可爱。 维希在一旁为她端着盆拿着毛巾,安安静静的,像一只等待主人的乖巧小狗。 没有任何遮掩,克莱恩坐在一旁,双腿交迭,好整以暇地问她:“水温会不会烫?” “不会烫,克莱恩先生。”可因摇头。 “需要帮忙吗?”维希被她喊出来,却根本不敢看她,整张脸跟烧起来似的,红的跟猴屁股一样,饶是如此他也不忘彰显一下存在感,低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她转过身,捧着奶白的乳,问他:“维希你看看,这样洗干净了吗?” 黑皮精灵双颊通红,头顶都快冒白烟了,他快速瞥了一眼,疯狂点头:“是干净的。” “真的吗?你都没有仔细看。”面对这样的维希,可因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凑到他面前故意问,“你再看看呀。” 少女灵动的双眼清澈透明,澄净得犹如贯穿精灵之森的那汪泉水,现在泉水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维希急忙移开视线,她白皙的皮肤好似闪耀着如同太阳般的光芒,如尘土般卑微的他自惭形秽。 “可因。” 克莱恩喊了她一声,随后她后脖子一紧,有什么东西拎起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离维希越来越远,她好奇地仰头望去,发现是梦里的那根开着小白花的藤蔓在拎着自己——只不过这朵白花有一瓣是黑色的,像是枯萎了,蔫蔫的。 啊,这根藤蔓果然是他。 克莱恩先生说:“别逗他了,洗干净就到我这里来。” 可因哦了一声,摸了摸有她手臂粗的藤蔓,试图找出它的源头,摸着摸着就往克莱恩的背后摸去,被他一把抓住。 “这是在做什么?” “在找先生的尾巴。” “……精灵没有尾巴。” “是吗?”可因哼哧哼哧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果然没有摸到尾巴,但是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啊,是糖。” “这个不能吃。”他企图收回那颗糖,难得露出慌乱的神色,可因攥紧了糖果,把手往身后一背,非常不开心。 “先生说话不算话。” “什么时候?” “先生说过,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对,是我说的。” “那我为什么不能吃?”她顿了顿,又翻旧账,“吃了还会胸疼。” 克莱恩有点头疼,弯下腰来和她耐心地讲道理:“除了这个不能吃……而且我可没说你一定会没事。” “那不就是不能想吃就吃了。” “一般是没关系的,”他拗不过她,叹了口气,“不过你大概吃了什么别的混入的食材。” “是什么?” “我没见到,所以也不清楚,你可以下次让我先看看。” “哪有偷吃还让你们看到的。”可因理直气壮往后退了一步。 他瞥了她一眼。 “也好,我不知道你吃什么会胸疼,那你就可以每次都疼到到处找人来揉一揉你的小胸,揉大了,孩子就有奶吃了。” 可因羞红了脸:“先生!”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来吧,自己坐上来。” 她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上去。 “交出来。” “小气鬼。” “除了这个,其它的糖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 “可因,有时候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得到答案的。” “……那好吧。”她摊开掌心,一枚黄色的糖果静静地躺在手心里,克莱恩沉默地拿走,好好地收在身上。 “这颗糖,是我妹妹没有吃到的。”他轻声解释,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闭口不言了。 “克莱恩先生?”可因催促他。 “不说这些了。”他顺手揽住她的腰,“凑近点,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看出他心情低落,可因自觉地挪了挪屁股,主动解开衣服:“克莱恩先生,你看看,它还在痛。” “是一阵一阵的?” “唔,对,和心跳一样。” 洁癖精灵-尝尝自己的乳汁,好喝吗? 84、 “我摸到它了,里面有堵塞。我这样按一按,”他按了按拳头大的小乳,“会不会疼?” 可因疼得缩起身子,呜咽着:“好疼,先生,会疼的。” “待会给你揉开。” 他擦了擦手,用藤蔓渗出的汁液裹满双手,黏糊糊的就往她胸上一按。 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随着按揉的动作响起,粘稠的液体从指缝中滴落,他紧皱双眉,看起来很嫌弃的模样,但还是耐着性子慢慢揉搓起来。 可因面色逐渐红润,堵塞胀痛的奶团子在他手中渐渐化成甜腻的奶油,与嘤咛一起碾成最甜的蜜。 “先生……”她去缠他的手,医生撩到一般的衣袖刚好将他肌肉紧实的小臂露出,揉捏的时候偶尔有青筋鼓出,尤其是他本人也许根本没有勾她的想法,但可因就是被戳中了,整个人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地就去舔他。 他的大腿上湿了一大片,藤蔓探去摸了摸,果然是她流了好多的水,被揉得性欲上来了,难耐地扭着腰,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缠在他身上,小猫似的用舌尖舔他的唇角,半阖的眼里全是迷蒙的水雾。 “不要心急。”他拍拍她的嫩乳,粘稠的水声啪嗒啪嗒,“等到足够湿润了,再让它进去。” “可是先生,可因的水流了好多……已经很湿润了。”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委屈极了,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手中的触感湿滑柔软,大概是错觉,他好像闻到了奶香味,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甜甜的香香的。 乳肉上面还有未消下去的痕迹,红艳艳的奶尖上有一道齿痕,看得出来咬的人很用力,裸露的乳尖上的牙印红得如同熟透了的杏,又红又肿。 沾着藤蔓黏腻汁液的手指完全陷入奶乳中,微微硬起的乳尖从指缝中探出,被揉得几乎要滴血,她又去蹭他的大腿,呼吸越来越重。 “好。”他声音沙哑地回答。 小穴滴滴答答不停,听到他的回答,可因终于摸到那根粗壮藤蔓,试探着抵住小穴自己慢吞吞吃了进去。 空虚的甬道被填满,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随后翘起屁股,哼唧着抱住他的脖子:“先生动一动呀……” 欢脱的乳肉还在他手中跳动,克莱恩偏过头亲了亲她:“它有分寸,不会捅进子宫,放心。”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藤蔓动了起来,圆溜溜的前端在她婉转的叫声里噗嗤一声肏进湿滑甬道,强硬地挤开每一层媚肉,直直地插入最深处,停在微微抽搐的子宫前。 带着痒意的小穴瞬间被凉凉的藤蔓填满,她爽得不自觉夹紧双腿,双手掐住他坚实的后背,蠕动着小穴把藤蔓紧紧咬住。 灵活的藤蔓顶开她好久没被疼爱过的饥渴穴肉,几乎是量身定做的粗大藤条狠狠碾过每一寸软肉,熨帖地撑开里面的褶皱,不平整的藤身上有凹凸不平的纹路,进进出出之间刮过所有敏感点,可因从来没这么舒爽过,这样非人的冰凉异物在穴里肆无忌惮侵略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撑得裂开,奇异的爽快和担忧的后怕刺激得她头皮发麻,心跳越来越快,最终全部化作激烈的快意。 “哈啊……先生……克莱恩先生……它好厉害,呜呜……可因要被弄死了……呜啊,好爽……” 她口齿不清地含混着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满脑子只知道好爽,要被一根藤蔓干死了,插得声音都发颤,大腿湿漉一片,穴里还在一股一股地冒着水,坐在他腿上都在打滑。 克莱恩抱紧她的腰,手指嵌入乳肉拔不出来了,奶白的小乳上零落地布满他的指痕,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即将失态的情绪,低头含住她乱叫的嘴唇。 破碎的呻吟立刻只剩呜咽,他把她甜到发腻的声音吞入口中,又狠又快地肏开汁水淋漓的穴,在允许的范围内尽量伺候好她。 微凉的藤蔓在她体内摩擦得发热发烫,她反咬住精灵先生的薄唇,灭顶的快感巨浪般在脑海中袭来,她在起伏中沉沉浮浮,快感慢慢积累到最巅峰,在某一刻忽地白光一闪,滔天快感如同决堤喷涌而出。 她有一瞬的失神,只觉得全身的堵塞都被通开了,畅快极了,空气中逐渐弥漫开奶香味和淫液的腥甜,可因眨落因快感而渗出的泪,一片迷茫中看到他的嘴角缓缓落下一滴白色的液体。 克莱恩医生下意识舔掉,尝到和印象中不一样的味道时,忽然愣住。 “先、先生?”可因拍拍他的肩膀,手足无措。 “这么早就有奶了?”他为了确认,又捉住那团乳肉咬住,使劲一吸,可因胸前一痒,瘀滞疼痛就这么被疏通开了,畅快淋漓。 她揪住埋在胸前的精灵脑袋,惊喜道:“先生,好像通了,可因不痛了。” “……”克莱恩尝到甜甜的母乳,又看了看自己被喷的满是乳汁的衣服,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又去回吻她,把奶全部渡到她自己嘴里。 “尝尝,自己的乳汁,好喝吗?” 人类遗迹 85、 可因气还没喘匀,就被他喂了一嘴自己产出的乳汁,脸涨得通红,被呛得不停咳嗽,整个人懵懂又无措。 乳白的液体从两人的唇角滑落,她不自觉伸出舌尖去舔,被他趁机勾住交缠。 是甜的。不知道是她的乳汁甜,还是他的亲吻甜,分明是很轻很淡的吻,却诱得她完全不想移开,甚至想汲取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克莱恩先生……”她迷迷糊糊地喊,带着热意的呼吸染红了他的鼻尖,她感受到他胸膛里快速跳动的心脏。 马车骤然停止,两人的身形惯性地一顿,可因一下子就咬到他的舌头。 血腥味顿时在口腔内蔓延,她慌乱地抽身出来,手忙脚乱地要去捂住他流血的嘴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银色的瞳仁里流光溢彩,仿佛彩虹在里面流淌,美得不像一只冷冰冰的精灵。他舐去唇角的血珠,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他说。 车厢外悉悉索索,有人来到他们这边高喊:“医生,我们到了。” “去吧,收拾一下。”克莱恩颠了颠腿,可因在他腿上晃了晃,手软脚软地爬下来。 “克莱恩先生,衣服……” 她的衣服凌乱不堪,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水痕,完全挽救不过来了。克莱恩正在换衣服,皮带解到一半就被她拽住。 “小姐,迦兰老爷给您送了东西。”狐狸的声音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可因惊喜地要去拿,又被拎住后脖子。 “让他去。”克莱恩指挥黑暗精灵。 维希乖巧地为她盖上毯子,拉开一个缝说:“给我就好。” 狐狸把一迭衣服递给他,还把那颗会说话的头颅也塞了进去:“老爷说了,小姐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先休息。” “哪有不方便的,可因,出来玩啦!”娜妮特独有的大嗓门也在呼唤她,可因刚接过维希递过来的衣服,就被她的声音惊得手一抖。 “好、马上就来。”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快速又把自己清洗了一遍,换上新衣服,抱起漂亮的头颅,跳下马车去找娜妮特玩。 “看起来好多了。”她下车的时候,迦兰就守在旁边,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医生的技术可真不错。” “那是自然。”克莱恩医生也出来了,面无表情地接受称赞。 迦兰斜睨他一眼,低头继续和她说:“宝贝休息好了?” 可因点头:“是的,先生,可因想去玩。” “那就去玩吧。”看到她眼里亮晶晶的,随时准备冲出去的模样,迦兰感慨,“真的是小没良心。” “和朋友玩,算不上没良心吧?” “所以就这么把我的顺序放到后面?我可是很抠门的。”精明的奸商第一次觉得做了亏本生意,对医生的话也就没那么讲究,“我不爽,你也别想好过,算起来我们算是竞争者,按理来说我是不会为你支付报酬的——这都是你应该付出的。” “无所谓。”克莱恩自认没有义务被他雇佣,长腿一迈,循着她胡乱蹦跶的身影走去。 人类遗迹大多在地下,荒凉的焦土之上只露出冰山一角,随着风沙的侵蚀和磋磨,几百年后的今天,人类消失之后的现在,这片宏伟的建筑群依然伫立在这里,透过残垣断壁,隐约窥见曾经的辉煌。 可因被娜妮特拉近了,看到那座眼熟的圆形穹顶建筑,呆愣了片刻。它实在太像自己家附近那座教堂了,光明神殿的穹顶纯净洁白,七彩的不规则玻璃上刻满了光明神的画像,她曾从窗外匆匆瞥见过,和这里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里疏于打理,纯白的教堂被蒙上厚厚一层沙砾,宛若蒙尘的珍珠。 “别愣着啦,快来这里!”娜妮特一把扯过她,在巨大的教堂前,企图找出入口,“你知道怎么进去吗?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可因眨眨眼,她指了指那扇被埋在沙土里的彩色窗户:“不可以从这里进去吗?” “好主意。”娜妮特和她一拍即合,当即放弃寻找入口,准备从最薄弱的玻璃入手,屈指成爪,锋利的兽爪几下就砸穿了摇摇欲坠的玻璃,刚好露出可容纳一人进入的口子。 可因羡慕得呱唧呱唧鼓掌,把娜妮特嘚瑟得不行。她夸下海口:“等哥哥的幼崽出生,我就教你!这个可简单了!” 她不知道人类没有兽爪,可因也不知道,但迦兰和克莱恩都没有拆穿,两人在不远处闲聊。 “听说有人类生存的痕迹,我倒是没看出来。” “那颗头颅呢,不是会说话吗?”迦兰啧了一声,“是谁提出来的,我就知道免费的情报都是骗人的。” 娜妮特先钻了进去,可因刚想和她一起钻进去,就被狐狸阻拦了:“小姐,下面可不能去。” “但是娜妮特已经下去了……”她还抱着一颗脑袋,另一只手被狐狸拦住,想下去也没有办法,只能和狐狸大眼瞪小眼干着急。 “那不一样,一区的首领候补,很适合用来探路。”狐狸说,“您下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的话里有话,可因觉得是自己被嫌弃了,心情有些低落。 迦兰看出来了,呼喊她:“宝贝,过来,到我这里来。” 狐狸说:“请吧。” “……”可因慢吞吞地挪动,“那好吧。” 她乖乖地在狐狸的搀扶下走下穹顶,迦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在她即将跳下教堂,落到焦土上的时候,骤变突生。 摇晃起来的大地伴着轰隆的地鸣剧烈震动,她在半圆的屋顶上站不稳身子,一个不留神就脱开狐狸的帮衬,她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头颅,跟随强烈的地震踉跄地想要稳住,却都无济于事。 精灵的藤蔓够不到那么长,她眼睁睁看着迦兰和克莱恩焦急地朝她奔来,但还没有等到他们,脚下的屋顶骤然裂开一条大窟窿,可因的影子在最后关头拉住她,漆黑的影子化作黑暗精灵的怀抱,在急速下坠的半空中紧紧抱住她。 “可因!” “宝贝?!” 在跌落到最深处的最后一刻,她在嘈杂的震鸣中听到他们清晰的呼唤,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死死地回抱住黑暗精灵。 下落的速度很快,仅仅十几秒,耳边就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维希在即将落到地面的前一秒按住她一个用力,两人瞬间翻转了位置,他背部狠狠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维希,维希,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高处坠落的疼痛,好歹地面有柔软的东西垫住,他才没那么疼。 维希抱着她的手都发酸了,可因到处摸了摸,再次确认:“真的没事吗?那么高摔下来,维希觉得哪里痛?” “真的没事。”他扯了扯僵硬的手臂,在极度的紧张中手臂只保持着一种姿势,甚至脑袋都空白了。 确认了两人都没事,他看到头顶早就闭合的穹顶,心想上面是上不去了,得早点找到出路才行,才去查看身下柔软的东西,要不是有它垫着,他起码得是骨折。 但一查看就出了问题。 这哪是什么软垫,整座建筑物就像一个巨大的洞窟,黑暗精灵良好的夜视力反馈给他的,是洞内堆满了血肉模糊的网状组织,结结实实地网在目光所及之处,阴暗的角落里甚至堆积到溢出,可因没有察觉,从他怀里站起来,被她一脚踩了上去。 柔软的脚感反馈给她,诡异又熟悉的感觉,可因在黑暗的环境中渐渐看清了是什么,差点憋不住要尖叫。 “别怕,到我这里来。”维希直起身子,即便常年隐于暗处,他的身体也是高大的,宽阔的胸膛是能让她有安全感的。 可因连滚带爬扒到他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高高攀住,双腿环住他坚实的腰,拒绝踩在这么一洞穴肉块上。 维希托住她的臀部,把她往上挪了挪,几乎要扛在肩上。 “上面出不去了……”她欲哭无泪地望着一片漆黑的头顶,刚才裂开的大缝消失不见,好像是故意要让她跌进来一样。 “是,我们要找出口,而且那只兽人也不见了。”他把脑袋埋在她奶香味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娜妮特先他们一步进来,却没有在这里见到她,可因自责极了,要不是她出主意让她打碎玻璃进来,她也不会同样掉进这个动物内脏一样的鬼地方。 “抱歉,是我的错。” “可因是不会错的。”维希坚信这一点,他收紧抱着她的双臂,往肉块中踏出第一步。 人类遗迹2 86、 咕吱咕吱的碎肉声音在他脚下回荡,可因耳根都麻了,环紧他的脖子,双眉紧蹙闭上眼睛。 他们不久前朝摔下的地方大喊了几声,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该死的地方全是猩红的肉块,非常有效地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 两个人傻子一样绕着这里转了几圈,只发现了一个出口,再加上没有任何回应,维希试探着问她要不要先找出口。 可因也不确定,她望了望头顶,黑漆漆的,安静地实在可怕。 “那就走吧。”她说,“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那扇唯一的出口被一座巨大的铁门堵住,维希看了看,这座门有被打开的痕迹,而这里除了这道门,就没别的出口了。 “兽人可能从这里出去了。”他说。 可因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她现在好害怕,但是她不能说。 “可因。”维希喊了她一声,“这是什么字?” 她回头看去,在他的指示下看到门锁的位置写着几个字,字旁还有一滴水一样的图案。 可因老实说:“我也不识字。” 两个文盲面面相觑。 好在旁边有简笔画示意,她瞅了半天:“是要往上面滴液体的意思吗?” 维希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点头说:“好,我来。”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抹上去,两人等了一会,什么反应都没有。 考虑到这里的人类遗迹,可因想了想,模仿他的样子刚要咬手指头,就被他攥住了手腕。 可因:? 维希脸有点红:“你不能受伤,可以试试别的液体……” 他低头看去,可因立刻就明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故意提起的,不过这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她撩起衣服,奶团子在他面前跳了跳:“……你来吧。” 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此刻却比她还要羞涩,维希颤巍巍地接近,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激颤着起立,他张嘴含住那颗随着呼吸起伏的乳尖。 可因仰起脖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嘤咛,她不信娜妮特是这样出去的,维希他绝对是蓄意的。 小乳果被他舔得好痒,不久前才被吮干净了的乳汁又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产了些奶白的液体,酥麻的感觉从乳尖传遍全身,不争气的身体软了下来,被他吮着的皮肤泛起粉。可因揪住他的白发,发泄地拽下几根来。 “真的是甜的。”维希为自己超出常规的行为羞愧,但他难得鼓起勇气去索求,为自己主动迈出第一步感到喜悦和满足。 他是不该有欲望的影子,可他有了欲望,他不甘心。 然后就被打了。 可因啪啪拍打他灰黑的手臂,闷闷地说:“不要再咬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他低下头,敛去阴暗的神色,沙哑回答,“感谢主人的赐予。” 可因被他喊了一声主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么叫怪怪的。” “……没有别的称呼。”他轻声说,“可因就是我的主人。” 她还想说什么,维希就把唇角溢出的乳汁抹了上去,就在她觉得这么不靠谱肯定不会成功的时候,门轰隆隆打开了。 可因惊讶地合不拢嘴:…… 不愧是人类遗迹,连门都是需要人类的体液才能打开的东西。 门后的世界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与身后肉块堆积的房间不同,眼前出现的是一座真正的落败的城市。 这是座地下的城市,由于没有光线,伸手不见五指。大概是同为人类的本能,可因莫名从周围壁画上看出了些什么。随着人类的族群在这片大陆上逐渐颓势,被迫居住在大陆一隅,他们凭借自己的智慧建造了太阳,逃避与地上生灵的交流,在偏僻的地下定居,之后人类在这里作息,交易,生活,繁衍,只是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消失了。 没有人维护,那颗太阳也失去了光辉,成为屋顶上坏掉的灯泡。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类去哪了?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谁也不知道。 这里没有恶心的烂肉,她从维希的臂弯中跳下来,改为牵起他的手慢悠悠地探寻。无人打理的城市道路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踩上去就会扬起大片尘土,根据这里的脚印痕迹来看,娜妮特也没有出现在这里。 那就怪了,既没有在刚才的肉山中,也没有在唯一的出口这,那么她会去哪? 还是说……一开始他们就掉进了不同的地方? 那场震动很诡异,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就产生了分歧。 可因疯狂转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瓜,觉得这个猜测十分合理,她拉着维希的手,忽然停下了。 “不对劲。”维希抓住她,一弯腰就抱起她的腿窝往肩上一扛,“抓紧我。” 黑暗中隐隐出现硬壳摩擦的细碎声,就连她也察觉到声音的不对,抱紧他的脖子向声源出仔细看去,然后她就看到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竟是成片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蝎子! 可因头皮发麻,眼睁睁看着蝎子群如同地毯一样迅速扑来,更多的蝎子加入了,从废弃的房屋里爬出来,从他们的脚边钻出来,维希想要钻入黑暗中,黑暗是他的主场,但诡异的是,他在这里竟然使用不出任何的化形,连黑雾都没办法使出。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人类在这里布下使魔法失效的陷阱,他早该察觉到的,人类没有魔法天赋,他们当然要在这里留一手。 人类遗迹3(一更) 87、 再怎么逃跑,黑暗精灵的体力都是有限的,维希没办法使用黑雾,只能纯靠体力支撑,连可因都发现他逐渐体力不支了。 整座城市空旷得可怕,仿佛永远也跑不到尽头,维希扛着她爬上一座钟楼,这里算是很高的建筑了,蝎子一时半会上不来。 可因给他顺着气,钟楼台阶很高,他还想办法把楼梯中间的一段摧毁了,防止蝎子们爬上来,同时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他勉强平复了呼吸,又说:“我去看看原来的门是不是还开着,这里暂时很安全,等我回来。” 沉闷的钟摆突然启动,生锈的老旧器械重新转动,厚重悠长的整点钟声不紧不慢地响起,如此近的距离,她感觉天灵盖都有回响了,捂着耳朵嗯了一声。 钟声响的时机过于巧合,还是在他们进入之后,怎么想都很怪异。 维希把她安顿好就原路返回了,她是个累赘,带上她回去只会被蝎子群围攻,她深知这一点,老老实实地在钟楼顶等待。 怀里还抱着那颗头颅,她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攀上屋顶,熟练地在高处快速移动,像只暗夜中身手矫健的黑猫,不一会就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说话呢?”可因捧着他自言自语,“我一个人好害怕。” 也许是她的期待起了作用,除了蝎子群熙熙攘攘的硬壳摩擦声,她听到了第二个声音。 “异种?人类?你选哪个。”头颅突然口吐人言。 可因早被吓过一次,震惊了一下后,这次很快回过神来:“啊?” “异种,人类,你选哪个。”他语气没有起伏地重复。 “……你算什么,异种吗?” “……”他沉默地闭上嘴巴。 “如果非要选的话,我选异种。”她想了想,解释说,“因为我不怎么喜欢人类。” 虽然同为人类,但他们会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也不会顾及她的情绪,她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用来发泄的道具……说来讽刺,反倒是她遇到的非人类们对她很好,她在这里很开心。 在她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头颅又说话了。 “我们心软的同类都死去了。”他开口的语调像个机械,“只留下被诅咒的我,一个没有柔软身躯的我。” “那你的身躯呢?” “在这里。” “哪里?” “这里。” “……你不清楚具体位置?” “是的。” 看来米迪亚说的没错,这颗头颅确实是从这里挖出来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身躯的位置,她也没办法帮他,她不能乱跑,维希还没回来。 “这里不安全。”他转移话题,“你该离开了。” “我还不能离开。”她说。 “不离开,就会死。” 可因抱起他站在钟楼边缘往下看,把他举到外面去:“你看,我根本离不开这里。” 挨挨挤挤的蝎子群多如蚂蚁,将钟楼团团围住,它们嗅到她的味道,却上不来,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附近打转。她观察了一下,距离最近的屋顶她跳不过去,万一掉了下去,那就正好给蝎子们送餐了。 “还好没有会爬会飞的虫子。”她嘟囔了一句。 “没关系。”他说,“人类,没关系。” 可因又探出去看了看勾子尾巴翘的高高的蝎子,拼命摇头:“我不敢。” 长久的钟声沉寂了。 她默默数了一下,大概是响了十二声,钟声间隔很长,拖长了每一次的时间,就在最后一声的尾音彻底停止的时候,头顶的虚假天空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可因:!! 怎么头顶也开始裂了! 头颅趁机提醒:“离开。” 钟楼是很高很高的建筑,她在钟楼顶,如果脑袋顶上的石头砸下来,她就是第一个被压扁的。可因慌了,她没等来维希,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继续等,还是听头颅的先跑? 本就不聪明的脑瓜努力转了两圈,头顶的天空又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像是在催促她做决定,可因艰难地看了看下面,又瞅了瞅最近的屋顶,咬牙拎起裙摆往楼梯下方跑去。 先找个距离其他屋顶最近的窗户跳出去看看,不能和蝎子接触,也不能让维希回来找不到她,只能爬到其他的矮房子屋顶上去。 “没用的。”那颗脑袋冷静地说,“屋顶,没用。” “那你说该怎么办?”可因急了,胡乱地寻求帮助,“你是这里出来的,总不会不知道吧?” “下去。”他又一次指示,“人类,没关系。” 她都爬到钟楼窗户上了,老旧的玻璃早已碎裂,边缘有锋利的残片,她比划了一下距离,觉得自己跳过去的生存机会比下去被蝎子咬来的大。 钻出窗户的时候,不出意外皮肤被碎玻璃划伤,她的身体很脆弱,一点伤口就能哗啦啦地流血,看起来很惨的样子。 “为什么、不听话?” 他听上去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类不听自己的劝告,他好像不知道蝎子是危险生物,认定了它们不会伤害她。 可因本能地怕这些东西,宁愿去跳房顶也不想和一群蝎子拼,更何况它们还围着自己转圈——就像等待饵食落下的鱼群。 “我不太想和它们接触。”她这么解释。 头颅非常疑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天空又往下落了一段距离,零落的石块砸在钟楼上,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蹲下身,深吸一口气,脚下用力一蹬,在半空中尽量圈紧身体,减小阻力,带着头颅重重砸在下方的屋顶上。 灰头土脸滚了几圈,她死死扒住瓦片不让自己从斜坡上摔下去,手臂上的皮肤还在流血,很痛,摔下来更痛,但是她离掉落的天花板的距离拉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维希过来。 “你迟早要下去的。”他被闷在她怀里说。 “那就看看是谁先到。”她回答。 头颅沉睡太久,思维不怎么灵活,没听出她话里的不快,银白的瞳仁四下观察了几圈,觉得她不下去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蝎子是人类圈养的食物,她来到这里,它们很高兴,几百年来没有人类出现了,她的气味让它们十分兴奋,就像圈养的鸡仔对饲主的天然簇拥反应那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接近这些鸡仔。 === 本来是想写成蟑螂的,但是想想就难受,就改成蝎子了。都是硬壳动物,都能吃,高蛋白嘎嘣脆。 好久不见,我的人类(二更) 88、 “下去,离开这里。”他再次机械地提醒。 “你好烦啊,总是叫我离开这里,我才不要。”可因固执地要等维希,那些蝎子让她毛骨悚然,她才不要下去当做饲料。 头颅闭嘴了。 天花板断裂越来越严重,遥不可及的虚假天空已经触到钟楼的尖塔了,按照这样的速度,很快就要压到居民区的屋顶。 可因焦急地等待维希,他却一直没回来,她不得已又往旁边的矮房子挪去,离蝎子群又近了些。 她一靠近,那些蝎子就稀稀拉拉地朝她挤来,可因怕得不行,心跳得很快,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年久失修的房梁在她身下嘎吱作响,摇摇欲坠地快要撑不住,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探去。 “要断了。” 头颅话音刚落,脆弱的房梁就干脆利落地直接倒塌,扬起的灰尘迷了她的眼,她呛了好几声,鼻腔里全是浓烈的灰尘味道,她手忙脚乱地扒住断裂的木头,没有功夫管那颗头颅,他咕噜噜滚了下去,砸在蝎子堆中。 可因倒吸了口气,但是想象中被分食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蝎子群躲避了他,主动为他分开了一条路。 可因:? 等一下,他说的不会是真的?下去就没事了? 但是谁敢主动掉进蝎子堆里啊! 可因做了好久的心理挣扎,手臂处的伤口还在涔涔地流血,现在她死死抓着房梁,血流的更多了,把她的衣服都浸透了。 “下来。”头颅的漆黑眼白里没有一丝光,近乎用命令的口吻说话。 大概是伤口实在太疼,她的手在发抖,在陷阱和信任里纠结了好久,蛀空的房梁终于支撑不住她的重量,咔嚓一声彻底断了。 可因哇哇大叫着掉了下去,虚假的天空也落下大大小小的碎石,她一屁股砸在蝎子堆里,感觉到屁股上硬壳动物被压碎的诡异触感,眼眶一热,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委屈的泪水啪嗒落下。 空间的震荡越来越清晰,掉下来的石头也越来越大,她被无差别落下的碎石砸到脑袋,还没哭出声,又被砸得头晕目眩,整个人直接往前栽去。 蝎子在她面前分开又聚集,她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不攻击她,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掉,把地面洇湿了一大块。 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它们不会攻击,她就不会和维希分开了,不对,早知道这里是这样的,她压根不会来这里! 什么人类,什么同胞,她一点都不喜欢。 她后悔极了,但后悔也晚了,她现在只有一种委屈的情绪,为什么自己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会被米迪亚牵着鼻子走,为什么他要骗她来这里,为什么要被一群蝎子围绕,为什么它们不攻击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困在鱼缸里的鱼,被人耍得团团转,却根本看不清鱼缸外的人是谁。 可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脏兮兮的,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咔嚓咔嚓的金属摩擦声。 从撞击地面的频率来看,大概是脚步声……可这里还会有人? 她吸了吸鼻子,视线里出现一副银制的盔甲。 背挺肩宽,腰身紧实,身形轮廓结实硬朗,小臂粗壮健硕。 只不过盔甲破烂,露出腰部衔接的脊椎骨,还有里面运转的精致机械零件……和蠕动的碎肉块。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头。 她趴在地上,脑袋被砸出血,晕乎乎地看着他慢悠悠朝这里走来,从容不迫地弯腰,捡起那颗头颅,将自己面对她。 她终于和他直视了,那是一双泛着冷意的眼。 漆黑的眼白,银白的双瞳。 “为什么、不听话?” 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盘旋。 可因摸到自己破掉的脑袋,沾了一手血,眼泪掉的更凶了。 完蛋了,她的头好疼,她的脑袋不会也掉下来吧? 那她的身体也会变得这么丑吗?露出骨头,布满碎肉,像是餐桌上的食物。 见她只是掉眼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盔甲抱起自己的脑袋试着往上安装,却又一次咕噜噜滚到她眼前。 可因和他对上视线,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权衡片刻,他放弃了组装头颅,一手抱着脑袋,一手穿过她的腰间抱起她,在蝎子群中畅通无阻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等等,”可因打着嗝说,“我要在这里等维希……” “不用等了,这里的房间是随机出现的。”回到身体的头颅说话不再那么机械,口齿清晰了许多,带着成熟男性的嗓音说,“阻隔了使用魔法的可能性,谁也不知道打开的下一扇门是什么,让他们迷失在这片永恒迷宫中……这里就是专门设计来克制这些异种入侵的。” 可因傻了:“那维希怎么办?” “足够幸运的话,你会遇见的。”他的头颅就在与她同等高度的地方,表情变得丰富,甚至弯起眼眸对她温柔地笑,“好久不见,我的人类。” 无头骑士 89、 遗迹外,风沙遍地。热风吹过焦灼的土地,商队内的氛围却静悄悄的,没人敢发出一声动静。 狐狸安慰焦躁的迦兰:“先生,小姐说不定只是回到了人类的群体……” “回去了?”迦兰斜斜倚在靠椅上,懒洋洋的。 狐狸不敢吱声。 “你看,你也不信,对不对?” “人类早就灭绝了。” “肯定是谁偷走了我的宝贝。” 迦兰仰头,闭上眼睛沉思许久,久到狐狸都忍不住想去询问了,他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 他承认,他除了钱,没有能胜得过他们的能力,那个精灵仗着自己会点魔法,选择了进入危险的地方寻找她,真是让人感动的自我牺牲。 “炸了。”迦兰平静地说,“把遗迹炸开,再把她掏出来。” * “害怕?”他把自己的头颅放在腿上,好让他观察到她脑袋上的伤口,小心地为她洗去脏污。 可因摇了摇头:“我在担心维希和娜妮特。” “也对,我是在你选择了异种才会来到你身边的,你不该害怕。”他说,“不用担心,人类就是因为太过优柔寡断而灭绝的,这里的机关只有迷宫,不存在杀伤力强大的东西。” 听到他的解释,可因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只要他们没有危险,那她就能在这里转悠着遇到他们了,不过……什么叫选择了异种?因为他也是异种吗?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瑟洛,曾经是人类的骑士。” 他的躯体和头颅是分开的,可因总有种她是个这颗头在说话,这具身体是另一个人的错觉,所以当她自然地去看身体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他们是同一个体。 “你好,瑟洛。” 他们在屋顶完全塌下之前离开了那间宽阔到几乎是城镇的地下空间。瑟洛说那只是遗迹的其中一间,他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拥有活水池的地方,也仅仅是一间屋子,这里该有多大,可因已经完全没有数了。 说完这句话,他们又一次陷入沉默,她低头抠着他的盔甲,任由他给自己包扎。 盔甲里的碎肉好像有生命一样在蠕动,她戳了戳,触感和第一个房间里那些可怖的组织器官很像,她问:“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有碎肉,有骨头,还有机械。 “是诅咒。”瑟洛眨眨眼,“你听过这个故事吗?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十分英俊潇洒的骑士,他因为美丽的面容被无数女性爱慕,却因这份美丽引来了灾祸。他无知无觉地夺走了恶魔恋人的目光,恶魔发现他的爱人移情别恋,勃然发怒,他囚禁恋人,诅咒骑士不死不灭。” “骑士被诅咒不死不灭,却没有得到不伤不老的肉体,不久之后,王后的爱慕为骑士惹来杀身之祸,国王下令将他斩首,他的脑袋和肉体分离,但他依然活着。” “随着神明之间战争的开始,骑士被迫上了战场,他是去送死的,他的肉体死在战场,刀枪贯穿了他的躯体,即便如此,无头的骑士仍旧没有回归神明的怀抱。” “骑士不再适合战场,他的身体没有可以当做护盾的地方了,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人类躲避战争的族群,他是个忠诚的骑士,他要守护人类。” “可人们发现,骑士的肉体一天天腐败,漂亮的外表变得不堪,没人会喜欢一个行尸走肉,渐渐远离了他。就在这时候,圣子出现了。” “名为‘缪’的圣子,为骑士挖去腐肉、填补神明赐予的器官,骑士从此得到了永恒不变的身体,他能永远地守卫他的人类了。” “只可惜,发生了些意外,在圣子为骑士补全最后的零件——这颗被祝福的头颅之前,世界被深渊一分为二。圣子弃神明而去,留下这些追随神明的人类苟延残喘。” “结局你也看到了,追随神明的人类如他们所愿,随神明一同消失,而不再是人类的异种骑士守在人类最后的遗迹中,等待他们的归来。” “第一年,没人回来。第二年,也没人回来。第三年,第四年……骑士等啊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问自己:人类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几百年,也许是明天,不过,他觉得人类不会再回来了。” “可就在他绝望又无止尽地等待后,一个天真懵懂的人类出现了。” 瑟洛笑了起来,他轻声呢喃: “幸好,你出现了。你选择了我,你没有抛弃我。” 他没有说,如果她选择了人类,那他也会满足她的心愿,让她像所有人那样,永远消失。 骑士等待了太久,久到他自己都忘了等待的理由,他想,人类需要他,他就继续守护,人类不需要他,他也就不再需要人类了。 美好的童话故事,就让它永远留在回忆里。 可因安静地听完这个让人背后发毛的故事,她一下一下梳理他如银般的发丝,他确实是美丽的,唇角微翘,即便什么表情也没有,也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意味,精致的面孔美得雌雄莫辨,可他的身躯却如此丑陋。 他没有内脏,只有碎肉,骨骼和机械。 一只比正常蝎子小许多的小家伙啪嗒啪嗒爬到他肩上,尖锐的硬足敲击在盔甲上,引起可因的注意。 她慌张地往后退了退,捂着自己包扎好的头,生硬地扯开话题:“它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哦,”瑟洛知道她不想再说人类的话题,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它是跟你来的,是你的朋友。但是你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它的样子,它就爬到这家伙身上了。” 他说的这家伙,指的是他的身体。 “你们不是一体的,为什么要说得像两个人。” “我们分开太久,在这几百年里,他逐渐产生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没有脑袋,但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看待他了。” 可因了然。 瑟洛像是一个交到新朋友的小孩子,他兴奋地说:“对了,我想为你介绍我的朋友。” 他对自己的身体说:“喂,这么久了,它还活着吧?” 身体嘎啦嘎啦上下移动了一回,好像在点头。 “哦,还活着,那就好。” 小了一圈的蝎子在瑟洛身体上打转,它的颜色比其他蝎子深,小小的尾巴勾子努力地想要和可因接触,她对这个一屁股坐死好几只的硬壳生物有种本能的惧怕,后仰了一些,问:“你的朋友是什么?”也是这些古怪的生物吗? “你见了就知道。”瑟洛神秘兮兮地说。 * 可因帮他抱着脑袋,作为交换,那只小小的蝎子依旧待在他的肩膀上,它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勾子尾巴沉沉地垂下。 他们打开一道又一道门,经过许许多多怪异的房间,有所有物体巨大无比的,也有小到像玩具的,还有倒立的房间,亦或者是只有向下坠落的隧道,荒诞得像是一场场诡谲梦境,经历了这些之后,终于来到他想要的那片草原。 “真幸运,这次找它的时间很短。”瑟洛笑着说,“有次它自己跑出去玩,我在迷宫中足足找了三年。” 可因忙着沿途留下记号,她把自己的衣裙撕下一部分系在门上,上面的血迹和味道足够让娜妮特和维希发现自己。顺便一提,除了第一个门是特殊的,需要人类液体才能触发的通往城市的那扇门,其他的门都是普通到一拉就开的。 她闻言望去,看见草地中央的那个生物,微微睁大了双眼。 骑士和他威风凛凛的骏马,是童话里永恒的组合。瑟洛认为他也不例外。 只是这匹马,稍微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 无头骑士与他的亡灵马,此刻正遥遥对视。 那匹浑身泛着不详黑烟的无头马见到他先是一愣,接着不安地蹬着后蹄,气势汹汹地压下身体,看它的姿态竟是要冲过来。 “它叫杜拉罕。”瑟洛丝毫没有即将被攻击的紧迫,更像是为她介绍家里调皮捣蛋的孩子般从容,“这么久不见,它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无头骑士-疯子 90、 可因觉得,比起热情,杜拉罕对他的畏惧情绪更多。 瑟洛面对它的恐惧,没把它的攻击姿态放在眼里,闲聊着问:“你又没脑袋,你来草地做什么,怀念过去?” 分明是随口一说,可因却从中听出了嘲讽。 诡异的是,没有脑袋的无头马真的愣住了。它好像是能分辨出瑟洛的意思,于是更生气了。 可因问:“你们真的是朋友吗?它看起来很生气。” “为什么不是。”瑟洛说,“毕竟这里只有我们,它不和我做朋友,还能有谁可以?” “虽然它一直想跑,但是我会原谅它。因为它逃不出去,而且,原谅宠物的叛逆,是主人的仁慈。” 说着他笑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你,你也是我们的朋友了。” “来吧,它想和你玩。” 可因觉得它不想。 果然亡灵马后腿一蹬,并不是冲过来,而是原地掉了个头,直接跑了。 瑟洛低低笑了起来,眨眼间从他盔甲中倏地窜出数根肉色触手,速度快到可因还没看清楚它们长什么样,就碰到无头马的尾巴,只不过稍微有点偏离。 “好久不用了,有点生疏。”他在她怀里为自己辩解一句,紧接着又操控肉色触手在半空中挥舞,应该是在适应,随即再次向马匹冲去。 无头的马早就跑远了,但它的蹄子要打开门有点困难,想要趁瑟洛适应的间隙用身体撞开,却没想到瑟洛的触手更快,直接把它五花大绑卷起,迅速收回触手,将它重重地摔在他们面前。 “看,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不知道他在说给谁听,可因眨眨眼,她的小脑袋也没弄明白。 她只是觉得胸有点疼,好像又开始胀痛了,但是还能忍。 瑟洛以为她被吓到了,想要从怀中抬起脸看她,见她确实神色不太对劲,脸色微变,问:“害怕吗?” 可因“嗯?”了一声,低头与他对视。 “不,你在我眼里,比那个小家伙可爱。”她指的是他肩膀上那只小蝎子,小蝎子依旧恹恹的,不懂为什么人类不喜欢它。 这话在瑟洛听来,无疑就像是她在说:他比小鸡仔可爱。 瑟洛满意地弯起眼。 “杜拉罕。”他喊那匹被摔疼了的无头马,“起来,和我的人类玩。” 杜拉罕如果有脑袋,肯定要朝他翻个白眼,它对这个控制欲极强的老伙计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为自己当初看走眼感到后悔。 长久的精神压抑,他已经疯了。 瑟洛喋喋不休地要给他新认识的朋友介绍自己,想把所有好东西和她分享,还想满足她全部的需求,只为了她能留在这里陪伴他。 杜拉罕勉强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鬃毛,曲下前膝,示意这位被困住的可怜人类骑上它的背。 可因问他:“它认识路吗?” 瑟洛语气平静:“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出去。” 他瞬间沉了脸,银白的瞳仁浸透了卑劣,他将自己的神情掩入黑暗,放轻了声音问她:“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你已经选择了我,为什么想要出去?” 可因背后一凉,不敢开口。 他没得到答案,继续问,语气稍微加重:“是害怕我?觉得我丑陋?觉得我非人类?” 她急忙反驳:“不是。”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 “别想从这里离开,人类。” 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似乎是想到她会在这里和他一起待到死去,那样的未来让他低声笑起来,笑声由低转高,笑得越来越癫狂,眼泪都掉了下来。 可因手心湿润,她突然意识到,他是个疯子。 孤独和永无止境的黑暗让他发了疯,他逃不出去,他不被任何种族接纳,数百年来,在无边的孤寂和永夜里,他孤身一人,没有同伴,没有希望,所以一旦让他抓住了什么,就死也不会放手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不寒而栗,拼命把这个古怪的念头甩开。 可因决定不和他讨论这个,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单凭自己无法从他手中逃脱,但只要遇到娜妮特或者维希中的一个,她就有机会离开瑟洛,离开这里。 他从癫狂中恢复了平静,主动询问:“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是我让你感到恶心了吗?” 可因摇头:“没有。”她只是胸口更疼了。 “不要对我隐瞒,好不好?”瑟洛乞求地说,“我能为你做任何事,我能满足你所有需求……” 她想了想,不怎么灵活的脑袋也提醒她不要触碰他的禁忌,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为难自己,要先解决一下不舒服的问题才最重要。 “瑟洛。” “嗯?” “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尽管说。”他大方地表示,“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除了离开这里,我什么都能满足你。” 可因纠结了一下,小心地开口:“我的胸口有点疼……” 瑟洛打断了她的话,迫不及待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见过。”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玩的,我会让你很高兴的。” “虽然没有了生殖器官,但有它们足够了。” 肉色触手从银制盔甲中探出,蠢蠢欲动。 无头骑士-可别舒服到哭出来 91、 肉色的触手似乎是他的碎肉组织,它们拥挤在盔甲之中,和机械的零件一起控制盔甲的一举一动模仿人类,维持着瑟洛似人非人的样貌。 它早就没有了人类的躯壳,在可因面前的,是一个扮演着人类骑士的怪物。 他和那间屋子里的肉块没什么区别。 可因不确定他的举动,也有点害怕,她问:“你会伤害我吗?” 瑟洛反问:“为什么要伤害你?你是人类,守护你是铭刻在我骨血中的记忆,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也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焦急地解释,想要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告诉她:“我知道你孕育着新的生命,它可能是人类的幼崽,所以我也会好好保护它。看在它的份上,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只不过,我会为妄图得到自由的鸟儿打造一支漂亮的笼子。” 她单手捂住阵痛的胸口,不明白:“那不就是和现在一样?” “是吗?”他轻笑,“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对她来说,在这里陪伴他和在笼子里是一样的吗?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瑟洛想,都不重要了。 他抓住了,他不会再失去了。 不久前才被吮干净的胸口又泛起阵痛,心跳似的一阵一阵,见到她又微微皱眉,瑟洛催促道: “先上去,杜拉罕会带我们去舒适的地方。” 可因差点跟不上他话题的跳跃,愣了一下,说:“……谢谢你。” 他笑起来:“不客气,这是我应得的。” 可因:? 杜拉罕不耐烦地甩了甩马尾,哒哒地踱到她面前,再次俯下身邀请。 她没骑过马,无措地看了瑟洛一眼,他被这样哀求地看着,机械零件突然飞速转动,发出嘎嘎的不堪重负声响,整个盔甲呆住。还是听从本能的肉块们操作盔甲,不怎么熟练地同手同脚僵硬地走到她面前,像人类那样抬起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不轻不重地抱了起来,将她侧放在马背上。 紧接着他也上来了,机械零件也缓过来,长腿一跨就轻松落在身后,把她牢牢圈在自己怀中。 “可因……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瑟洛问。 她点点头,专心调整自己的坐姿,由于是侧坐,她还抱着一只头颅,单手支撑着马背,生涩地把自己的屁股往后挪了挪。 “可因,我们要走咯?” “好。” 杜拉罕同样没有头颅,却有着特殊的缰绳,她观察了一下,它的脖子是平整切断的,断口处冒着漆黑的烟,浓烟遮挡了视线,她看不到更清楚的了。 瑟洛牵起缰绳,踩着马镫轻轻磕了下它的肚子,杜拉罕立刻像普通的马一样慢慢四蹄交替前行,颇有绅士风度地踩着小碎步,看似乖顺地来到门前。 小蝎子趁机要爬到她身上,被瑟洛捉住强硬地塞进盔甲里:“别这么急性子,她害怕你,需要慢慢来。” 小蝎子的尾巴勾子从盔甲中探出,敲了敲他的银制胸甲。 瑟洛打开了门,可因赶紧撕下衣服的一片,系在门把手上。 “这么做是没用的,迷宫是会变化的,”他提醒,“要是运气差一点,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你。” “起码他们看到,知道我没事就好。”可因收回手,靠在他坚硬的甲片上,和小蝎子隔着一道盔甲大眼瞪小眼。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到他盔甲里的全部内容,蠕动的肉块充当肌肉,精密的零件在关节处驱动着盔甲,还有一些支撑起盔甲的脊椎骨,看上去乱七八糟,实际上它们分工明确,她看得有点懵,想碰一碰,又碍于里面有只小蝎子不敢乱动,悻悻地作罢。 “好奇?”瑟洛的头颅看出她的心思,“是你的话,可以给你摸一摸。” “不要。”她拒绝。 “那好吧,抓紧我,杜拉罕要开始加速了。” 他们在马背上颠簸,瑟洛扯住缰绳一用力,杜拉罕接到指令,立刻在这间空旷到近乎一座城的空间里奔跑,轻微的颠簸骤然间加剧,变成大幅度的起起伏伏,她因为惯性被迫压在他身前,猛地抓住他的胸甲,脸色一变。 瑟洛在她怀中感受到她不正常的心跳,忙问:“怎么了?是杜拉罕太快了吗?” 可因脸色惨白,呼吸急促起来,央求道:“别、别这么快,颠得我好疼。” 瑟洛急忙扯住缰绳,无头的亡灵马立刻停了下来。这片死一般寂静的空间中,只有她一个人急迫的呼吸声。 瑟洛的触手不由分说缠住了她,把她紧紧固定在自己盔甲上,她的身体在颤抖,浑身冒着冷汗,抓着他的手也逐渐松开,按住胸口不停地喘。 “是胸口很疼?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靠在冰凉的胸甲上喘匀了,慢吞吞地说:“……唔,就是,你见过的那样。” 瑟洛麻利的说:“我知道了,你放松点,把手拿开,让我进去。” 可因松开了手,低垂的领口松垮,他的肉色触手很快就从那里钻了进去,有些心急,又担心她被自己的急切吓到而远离他,于是强装镇定地探出一根,小心地按了按软乎乎的小团子,问: “这样会好一点吗?” “……更疼了。”可因的声音带着哭腔,她难过得直抱怨,“你真的会吗?” 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笑:“哈,我怎么不会?你看好了,待会可别舒服到哭出来。” 可因狐疑地低头和他对视,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躯壳,对他的隔空操作很怀疑。 “想缓解疼痛就相信我,可因,你没有别的选择。” 肉色触手再次伸了进去,裹住红肿充血的乳尖,慢慢地卷起它轻柔揉捻,控制这样的细致活让他不得不集中精神,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在自己的揉捏下脸颊泛起绯红,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怎么样,是不是有感觉了?” 可因捂住他的眼睛,嘟囔着:“你别看……感觉好奇怪……” 她背靠着给她带来舒适感觉的身体,脑袋却在自己怀里抱着,有一种同时被两个个体注视着的错觉,好像她正在和背后的人亲密接触,却在和另一个人聊天一样,这太怪了。 === 斯哈斯哈 我要被精神同调的双子涩死了 就是那种,一方喜欢上女主,另一方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在意,他的爱恋,他的喜悦,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也逐渐被女主吸引,直到有一天,一个在和女主do,另一个在隔壁爽到直不起腰来,鸡儿梆硬到不得不自我纾解,一边拤,一边心里又酸涩又嫉妒的场景,想想就好涩(擦口水 无头骑士-在马背上被肏到高潮 92、 胸口的胀痛让她放弃了头脑里乱七八糟的思考,微颤着瑟缩在他怀里。瑟洛的肉色触手塞入宽松的衣裙,轻柔地圈住一拳大的乳肉,柔软的触手尖一点一点地磨蹭肿胀的乳尖。 可因全身都又酥又爽,敏感的小奶尖在他生疏的动作下溢出些汁水,都被它们小心地抹匀。 盔甲是坚硬的,所以他没有像迦兰他们那样伸手去揉,而是把全部精力放在那些不会伤害她的轻软触手上,隐忍而缓慢捻动起来。 但这种小幅度的摩擦根本满足不了她,也许是他的忍耐让她胆子大了起来,她哼哼着要他再努力一点:“瑟洛……” 听出她语气中的鼓励,瑟洛的侧脸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问道:“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嗯哈、对,就是这样……” 揪着他盔甲的手紧了紧,胸前缠绕的触手猛然收紧了,挤得小乳从触手缝隙中漏出些嫩滑的乳肉,堵塞的感觉被更加强烈的快感代替,她不自觉地泄出呻吟,和溢出的汁液一起,湿润了身体。 他的眼睛还被她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呢?是迷醉的,还是诱人的? 他压低了嗓音:“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可因有求于他,乖乖地松开手,把他捧到自己颊边,轻轻地吻他。 少女的亲吻是太阳的味道,热烈而温情,是他几百年前曾经在断头台上见过的,作为人类最后一眼的那抹烈阳。 “……你怎么哭了。”可因同样红着眼睛,撞了撞他的额头,“亲一下而已,这么不情愿吗?” “不是的,”他沙哑着回答,“不是的。” 瑟洛吸了吸鼻子,他说:“我只是想到了以前……” 可因眨眨眼:“以前也有人这么亲你?” 他急忙解释:“我只有你。” 她们喜欢的是骑士英俊完美的外表,只有她……只有她不嫌弃自己这副模样。 肮脏,丑陋,如同垃圾堆里随手拼凑的破烂。 可因唤回他的思绪,不满地掐住他的脸:“你怎么停了呀。” “抱歉,想起了一些怀念的事。”瑟洛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里有了些许光芒,“好,这就满足你,毕竟伺候好人类也是骑士的职责啊。” 说完触手们缠住两只软乳,滑腻的顶端刁钻地往下探去,他见过该怎么处理堵塞的乳汁,自然而然地向下滑,挤开紧闭的双腿,腿心间早已湿滑一片。 “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和他们一样喜欢我。”瑟洛喜不自禁,控制肉色触手缓而沉地分开两瓣花唇,在穴口附近乱摸了好一会,才找到入口,隐忍着欣喜,深深地插入。 她从嗓子里泄出一声娇吟,抱紧他的头颅:“不行、不能那么深……” “里面是子宫?我明白了,你孕育了新生命的地方,我不会碰的。”瑟洛承诺着,艰涩地在里面抽插,他不是很熟练,来回几次都很困难,索性缠住她的腿弯大大地分开,对着自己敞开湿漉漉的小穴。 杜拉罕知道他们在自己背上做什么,它静静地装作不存在,只希望这个疯子别找自己麻烦。 瑟洛全身心都投入在可因的身上,他刚刚把触手插了进去,正是最开心的时候,哪还顾得上杜拉罕,还尝试着让肉柱般的触手们在紧致狭窄的小穴里扭动,由碎肉拼合而成的触手表面有许多坑坑洼洼和不平的凸起,扭动的触手在小穴里抽插,快速旋转着抽出插入时能碾开所有褶皱,带给她极强的快感。 乳肉上的触手始终没有离开那里,他还努力揉着那颗小樱果,她紧贴着盔甲,呼出的气体把银面胸甲染模糊了,感觉自己的皮肤凉的凉,烫的烫,不知名的欲火直接烧到身上来。 呻吟在黑暗中沉沦,如蜜糖的声音渐渐融化,变得又腻又黏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马背上扭着腰去迎合他的触手,一对小巧的嫩乳被颠得颤巍巍的,牵着乳尖的触手拉扯自己的那点脆弱,颠一下,浑身就过电般酥了一下。 饥渴的欲望被满足,强烈密集的快感侵蚀了整个身体,可因觉得身体连带灵魂都爽到即将失控,可他犹觉不够,磕了磕杜拉罕的肚子,一直装死的无头马不情不愿地慢慢踱起来,在沉沉浮浮中又一次把她抛起落下,几乎是与小穴里的触手同步肏弄她,他抽出一小段,它就向上一颠,肉柱直直地捅了进去,几个来回下来,她被上下颠簸地肏着,双腿在马背上大开,这样陌生的环境让她的身体极度敏感兴奋,黏腻的水声和肉体的碰撞里夹杂着她的娇吟,粗大的触手又一次狠狠拧了一圈,在碾过所有媚肉的瞬间把她送上高潮。 胸前湿了一大片,是奶香味的,她酡红着小脸,皮肤因高潮和缺氧而微微泛粉,乳汁和淫水一起喷了出来,触手泡在湿滑的淫液里,被她抽搐痉挛的穴肉夹得舒服得不行。 “我也想尝尝。”瑟洛在她疯狂起伏的胸前闷闷地说,“他们都说你的乳汁很甜。” “……是挺甜的。”她想到克莱恩先生喂了自己的那个味道,确实是甜的。 “让我吃一口。”他期待地说。 可因喘匀了气,缓过神来慢吞吞掀起衣裙,红肿的乳尖上挂着乳白的液体,乳肉上全是他触手爬过的红痕,可怜巴巴的。胸口里的乳汁大概空了,疼痛缓解不少,她把他的头颅放在胸前,说:“你尝尝。” “好像妈妈一样。”瑟洛调笑一声,“那么,我就要先尝尝可因妈妈的奶水了。” 他抬起脸,那双诡异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光,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和期待,就好像在说,我这么丑陋,甚至只剩一具空壳,你也平等地接受、并且喜爱我吗? 恐怖又单纯,孤僻又寂寞,不想再相信人类又渴望被人类救赎……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怕又可怜的怪物。 无头骑士-喜欢就是吃掉 93、 小蝎子趴在胸甲里,黑豆眼呆愣愣地望着可因。 “它真的很喜欢你。”瑟洛的脑袋倚在她怀里笑,在充斥着奶香味的胸口,意犹未尽地说,“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你说了很多遍,可它根本不会说话,”可因有气无力地揪着他的脸,“到底是它喜欢,还是你喜欢。” 他脱口而出:“我们都很喜欢。” 可因一眨不眨盯着他。 “好吧,好吧,是我。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谢谢。”她把瑟洛抱紧了些,他们从那间漆黑的屋子里出来了,正在找适宜居住的房间。 瑟洛问:“感觉好点了吗?” 可因点头:“嗯。” “怎么样,我伺候得好吗?”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得意,像一个做了好事洋洋自得来邀功的小孩,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可因的手指伸进他的嘴角,分别向外一扯,得意的面孔瞬间变得委屈。 他被扯开嘴巴,含糊着说:“不好就不好嘛,我会学,不要这样对我……” 忽略他一开始疯子般的发言,现在的瑟洛只是个在她手中任凭揉捏搓圆的小可怜,他哀哀地求她放手,她心一软,还是放开了。 “很好哦,我很喜欢。”可因说。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更加得意忘形,张牙舞爪的触手们又悄摸摸地蹭她的赤裸手臂。 “瑟洛在这里很久,是不是对这里很熟悉?”她没有阻拦,反而往他身上靠,平举起他的脑袋。 “这里的每一寸地方我都很熟悉。”瑟洛扬起眉,“只要可因想去,不管哪里,我都会带你去。” “你不是说……唔,随机?” 肉色触手从袖口探入,又一次缠上软乎乎的乳肉,在她的纵容下触了触顶端的乳尖,那上面被他吮得一滴不漏,也咬得满是齿痕,红肿一片,轻轻一碰就哆嗦起来。 感受到怀里的颤抖,他勾起唇角笑了。 “你玩过魔方吗?”见她摇头,瑟洛立刻道歉,然后抱紧她,慢悠悠解释,“简单地跟你说,虽然房间切换的场景是随机的,但它们也是遵循一定的规律,因为这里是拒绝魔法的,所以只能把房间变成一个可供操控的机关……” 说到这他就意识到不对,闭上了嘴。 可因期待地看着他:“所以,你是知道这里的出口在哪里?” “……不知道。”他没有马上回答,犹豫了很久,才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连她都能听出来他在说谎,但后面不管怎么问,他都不说话了,还沉默地把触手收了回去。 盔甲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顺便揉了揉自己扭曲的脸,再把不小心掉出来的小白花放回原位。 怀中的脑袋瞥了一眼,认出这朵花,忍不住说了一嘴:“是莱拉花啊,很久没见过了。” 可因问:“你认识?” “是啊,精灵的半生花。”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短促地笑了一下,有点讽刺,“很多年前这可不是生命树的独有,在人类还存在的时候,我们的国度遍地都是莱拉花。” 可因被勾起兴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你见到的这样了。最普通的莱拉花变成了生命树唯一能开出的花,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了。”他牵了牵唇角,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你要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这是一个种族的错误选择造成的后果,我是异类,没有资格知道。” 然后他又紧紧闭上嘴,怎么都撬不开,小插曲也没能缓解他不快的情绪,静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他的盔甲驱使着马匹,银制甲胄互相碰撞,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就像在小船上,两人一颠一颠地穿过一道又一道门,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倚在盔甲上打盹,他突然冷不丁说: “他们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甚至能给你最好的,我不比他们任何一个差。” 可因安安静静的闭着眼,没有给他一丝反应,像是睡着了。 他继续轻声说:“只要你不离开这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抱着他的手微微收紧。 “我知道你在听。”瑟洛的触手不安分地到处缠她,要把她弄醒似的恶作剧,机械零件发出高亢的噪音,隔了许久才闷声说,“你不要想着离开。” 他知道外面的奸商在炸遗迹,也知道可能隔壁就是来找她的那三个非人类,因此他更不能放手。 一旦打开笼子,鸟儿就再也飞不回来了。 可因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 可因:…… 瑟洛:…… 她尴尬地挠挠脸颊,睁开紧闭的眼,虽然他知道她在装睡。 “瑟洛,我饿了。”可因捧住他的脸颊,把他的嘴巴挤成一个O型,“这里有吃的吗?” 和他不一样,人类是需要进食的。 瑟洛愣住了,也不去纠结她想不想离开自己了,保持着被挤成O字的嘴,意味不明地看了小蝎子一眼,把它看得瑟瑟发抖。 “有,就是它。”他被迫嘟着嘴说。 可因疯狂摇头:“我不要这个。” 小蝎子的豆豆眼里有泪光在闪。 瑟洛替它传达:“可是它想被你吃掉。” 她咦了一声:“它不是喜欢我吗?” “喜欢就是吃掉。” “它好奇怪。” “我们都很奇怪。” 可因瞅瞅小蝎子,又看看他,两只眼里都冒着光,她狠了狠心,拒绝:“我不要吃这个。” “人类的食物……这里除了蝎子,什么都没有了。”瑟洛笑着,“不过你可以吃我。” “…………”她的表情空白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然后看见眼前又有肉色触手在挥舞。 “吃了我吧,与你融为一体,我会很开心的。” 无头骑士-变相监视 94、 可因拼命拒绝。 不管怎么说,吃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也太奇怪了! “没关系,吃了我,这是我的荣幸。”他低低地说,“让我的血变成你的血,我的肉成为你的肉……” 她忐忑地当做没听见,声音发抖:“你呢,你不需要吃东西,没有饥饿的感觉吗?” 有的。 他的饥饿源自灵魂,源自最深处的渴求。他沉沦在黑暗中,努力伸长了手,等待着谁的回应。 他等啊等,等到手臂僵硬,只有她给予了回应。 她选择了他,所以他格外珍稀这份微弱的希望,哪怕付出自己也愿意。 只是她给的太少,他在黑暗中等得太久,早已饥肠辘辘,这一点的爱,他根本吃不饱,反而在尝到一丝甜后,感觉更加饥饿…… 所以他笑着说:“没有。” 顿了顿,又一次引诱她:“吃了我吧,可因。” 可因挣扎了好一会,不情愿地说:“我想了想,还是先去找个房间休息,好不好?” “当然好。” 他可以满足她的一切愿望,自然不会拒绝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 不过半路上他一直在推销自己的肉,她拗不过,还是小小地用牙齿磕了一下他的触手,又舔了舔,没什么味道,和咬自己的手一个感觉。 她呸呸两声:“不好吃。”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埋怨,拖长音调:“可因……” 她说:“别让我吃了,真的不好吃。” 语气颇有不乐意的意思,瑟洛就闭上了嘴。杜拉罕安静地驮着他们穿过一道笨重的石门,莹莹的微光透过门缝漏在两人脸上,即便是微弱的亮光,也让她立刻提起了神探头望去。 房间内放眼望去是柔软的沙土,半埋着荧光的小圆石,是它们在漆黑的黑夜里亮起点点星光,映在他们的瞳孔里。 “这间挺好的。”可因抱着他的脑袋从马背上跳下来,触手们眨眼间缠住她的腰,贴心地把她稳稳放在地上。 环顾四周一圈,瑟洛也点头:“好,可因喜欢,那就在这里了。” 房间很空旷,不知道当初建造的时候是怎么想的,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温热的水源……这种的应该是叫温泉吧?她听迦兰的故事里讲过。 温泉水蒸腾着热气,四周环绕着发光的荧石,把屋内的氛围烘托得很到位,可因蹲下身用手试了下水温,是贴合体温的温度。 “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瑟洛调皮地眨眼,“我是你的骑士,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类。” 刚开始听这话还会觉得羞赧,一路上听多了就也习惯了,她面不改色地脱掉衣裙,脚趾拨了拨水面,温度正好,再试了试水深,还好不深,足够她坐下也能露出脑袋,便放心地缓慢沉入水底。 “你还饿着,我去看看还有没有遗落的食物。”瑟洛的头颅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把我也抱下去吧,可因。” “他……不对,你认识回来的路吗?”白皙的手臂一伸,把他捧在手心里。 “这个你不用担心。”瑟洛这么说。 可因试探着问:“你既然知道怎么回来,那你能带我去找人吗?” 瑟洛平静地说:“我的身体和我有感应,其他人可是没有的哦。” 然后他语调一变:“这么想着他们,我可是会嫉妒的。” “啊,我受伤了,我的心好痛。” “可因,想要亲亲,想要抱抱。” 抵不过他的热情撒娇,可因受宠若惊,连声说着“好”,伴着水声,把他抱在柔软的胸前。 从池水边抱进水中,和他一起放在衣服上的小白花不小心被她带了下来,小白花落入水中,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她先是看了一眼,刚要把它捞出来,可它猝不及防像蒲公英似的砰的一声四散,可因哇了一声,急忙松开他的头颅,想去把花瓣收起来,但花瓣从她指缝滑落,落入水中,她怎么都捞不起来。 “我完蛋了。”可因做了几个深呼吸,眉眼一低,“我把克莱恩先生送的花弄烂了。” 瑟洛在水中沉浮,笑着看着这一幕,要不是可因表情太失落,他多少得笑出声来。 但下一秒,那些稀碎的花瓣突然膨胀开,啵的一声,在两人面前又变成一朵朵更小的白花。 瑟洛眼里的笑意逐渐平息,变得冷淡无比,而可因却滞住了呼吸。 在数不清的空间内寻找可因的克莱恩心有所觉,摸出自己的小白花,却没有一点变化……他心念一动,共生的藤蔓从身后冒了出来,因为缺少魔力供给而蔫蔫的,但是这上面的那朵花,其中一片枯萎的花瓣正在逐渐恢复生机。 咔哒、咔哒、咔哒。 黑暗中传来铁皮砸在地面的声音,夹杂着盔甲的摩擦声,意识到有什么大型的重物朝自己走来了,克莱恩收起小白花,面色沉静地望向声源。 * 温泉池水上漂浮着无数的小白花,可因捞了一朵最顺眼的,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瑟洛的身躯去寻找食物了,头颅在这里监视她,原谅她用这样的说法,但他的眼神没有一秒钟不在她身上,这样的感觉很像以前她偷偷溜出去被父亲发现,接着她的笼子边就多出了一位哑了的女仆。 他和那位女仆一样,不会放过可因的任何一丝举动,让她断绝逃跑的念头。 杜拉罕在她身边踩水玩,小蝎子也浮在水面上,像个浴池里的小玩具,随着水波一荡一荡。 突然,门被打开了。 咔哒、咔哒、咔哒。 可因和瑟洛一同望去,莹莹的微光中,他的身体逐渐显出全貌。 “这里是没有食物的,”瑟洛开口,“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有几本书。” “啊。”她看到他的身体,银白的盔甲上全是血迹,不知道去了哪里,本就破破烂烂的盔甲上满是坑坑洼洼的撞击痕迹,像是刚刚弄上去的。 不对,就是刚刚弄上去的! 瑟洛本人毫不在意,就像没有这回事,继续说:“你好像很喜欢看书,或者说,喜欢别人为你读书。” 他看见过迦兰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为她读绘本,她也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听着,偶尔还会黏着他问这是什么字,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瑟洛很需要一个亲近她的借口。 书被放在她身边,干干净净的,没沾上一丝血迹。 可因却掐了掐他的脸:“……瑟洛,你看一眼,你的盔甲上全是血。” “我知道。” “是、是谁的?”她咽了口唾沫。 “嗯?”他抬眼,“只是去给你找食物啦,怎么说得我像是去杀人一样。” 他语气轻松,又调皮地冲她眨眼,这一次却让她不寒而栗。 === 题外话: 分头行动。 无头骑士-咬得真狠啊 95、 “你真的没……”没有说谎吗? 她的话没说完,浓烈血腥味的盔甲也入了水中,把血水冲干净后,才拨开水面来到她身边。 他才不是去找食物,他就是去杀人的。 没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没人比他更能利用这个地方,他可以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杀掉所有竞争者。 但他此刻正神色自如地对她耍无赖:“这个也要抱抱。” 盔甲适时地张开双臂,示意要抱。他单膝点地,跪在她面前,这个姿势与其说要抱抱,不如说是向主人发誓效忠的骑士。 比她还会撒娇的人出现了,可因呆了片刻没反应过来,瑟洛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拥抱,便主动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锁紧双臂,好像这样做就能把她永远困于怀中。 可因被他勒得有点缺氧,拍了拍他的手臂,盔甲里空旷居多,拍出空荡荡的震响。 “别想其他人了,好吗?”瑟洛不为所动,在她怀中轻声诉说,“没有食物,我可以把肉体献给你,没有人陪伴你,我可以陪伴你,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你一个拥抱。” 清洗干净的触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奢求她能够暖一暖自己冰凉的温度。 可因抖掉一身古怪的思绪,叹了口气,缓缓抬手回抱他。 盔甲轻轻战栗起来,像是牙齿在打颤。 额头磕在他的胸甲上,他的盔甲上多了许多划痕,可因的指尖轻扫而过,看到什么,微微一愣,捻起一撮染血的短白毛发,缓慢地问:“这是从哪来的?” 是雪豹的毛。是娜妮特的毛发。 瑟洛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发白,但还是咬死不松口:“我不知道。” 可因猛地推开他,连声音都在尖叫:“你骗我!” 她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瑟洛瞳孔震颤,矢口否认:“我真的不知道!” 他只找了那个精灵,根本没见到别的人,怎么可能有动物的毛发? “我根本没遇见那只兽人,可因。”他语气软了下来,哀哀地求她,“相信我,疼疼我吧,不要对我这么凶。” 她很生气,她想,瑟洛监视她,拘束她,她都可以接受,让她吃作呕的食物,……忍一忍也不是不能吃,唯独欺骗,最让她伤心不悦。 好像她只是他的一个玩具,一个可以随意打发的消遣,他不需要对她付出真实的自己。她真的在相信他,是不是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玩笑。 过往的经历让她非常讨厌这样被对待。 “我在生气。”她表明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唔……” 她闷哼一声。因为他的触手黏糊糊地蹭到她唇边,堵住她的口,阻止她说出更多伤人的话。一根接一根涌出的触手在她身上游走,像一条条冰凉的蛇,在水里强硬地缠住她。 稍微用力咬了一口嘴里的触手,她还是心软,没有太使劲,只警告地咬住,却惹得他更肆无忌惮。 “嘘,别说话,可因,我现在不想听到那些话。”瑟洛控制身体把她双手按过头顶,整个人压制在水边,“我没有骗你,也绝对不会骗你……求你了,分一点眼神给我吧。” 触手爬到她的小腹,轻柔地抚着小肚子,和里面的小家伙打过招呼后,不紧不慢地往下游移,感受到他即将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她狠狠咬下去,满口血腥散开。 瑟洛吃痛嘶了一声,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咬出血来,咧嘴低低笑了几声。 “咬得真狠啊。”他没有责怪她,反而鼓励似的又伸进去一根。她紧紧闭上嘴不想让他进来,他一点一点塞入口中,怼开坚硬的齿关,不容拒绝地捏开下颌。 可因呜呜地反抗,咬穿他的触手,满下巴流的都是他的血,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敌不过这具空荡荡的躯壳,双手被钳制,踹在他身上纹丝不动,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软弱无力的兔子,谁都可以欺负一下。 头颅笑着,在一旁冷眼旁观。 “咬吧,想咬多少都有,你饿了不是吗?干脆嚼一嚼咽下去,吃掉我好了。” 如他所愿咬掉他的触手,她抽出空来喊他:“……瑟洛!” “我在这里。”他想,这时候该亲亲她,哄哄她,让她别生气了,但他无能为力,便温声细语地说,“我要进去了,放轻松,别挣扎了。” 坚实的盔甲挤进双腿之间,触手们无师自通地分开两腿,圆润的触手尖顶开泡在温泉水里的软肉,用力地破开层迭媚肉直直捅进去,她攥紧双手,身体狠狠一颤,充血红肿的乳尖害怕地哆嗦起来。 “别这样……哈啊、不要这样……”她发狠咬掉一根,另一根就填了上来,塞住她的口,血与口水滴落温泉水中,晕开一朵朵血色的花。 他当做没听见,两耳一堵,自然地说着话,眼神里带着些冷静的疯狂:“这个角度舒服吗?还是要更重一点呢?” 触手缓缓抽动,进出间挂上粘稠的水液,凹凸不平的触手腕足撑开娇嫩的穴,小穴勉强吞吃下这根粗壮的肉色触手,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里面旋转一圈,肆意妄为地碾过所有敏感点,惹得她小腹抽搐喷出水液,难以自持地发出细喘。 “瑟洛、嗯哈……瑟洛……” “你终于肯在意我了。”他的触手在她细嫩的脖颈处徘徊,软趴趴地搭在她喉咙口,像条蛇环在脆弱的颈间。原本还打算逼她,不过不需要了。 “呜……瑟洛。”汹涌澎湃的快感中,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唤。 “乖可因,”触手抚摸她的胸口,他留下的红痕凌乱遍布,现在又添上几道新鲜的印记,“想好什么该说了吗?” 触手勉为其难从口中抽出,她喘了几口,咽下血腥的唾液,眼里带着泪:“……他们没事吗,呜哇,你能不能……”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触手再次堵住她。 “为什么要问他们?”瑟洛平静地反问,“明明是我让你感到快乐,能不能不要再想着别的人了。” 杀掉他们。 杀掉所有人。 让她眼里只有自己,只能看着自己。 从未有过的阴暗念头,危险地钻了出来,像雨后长出的霉,散在每个阴暗的、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慢慢滋生,一发不可收拾。 无头骑士-被触手缠到窒息高潮 96、 莹莹光亮处,水声哗啦。 肉色触手堵得她难受,狠了心咬掉,大股大股的血液灌入口鼻,呛得她直咳嗽。 瑟洛抽出触手,打趣着说:“好啦,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看,你现在该说什么?” 可因紧紧咬唇不语。 该说的话都裹在沉默中,瑟洛收敛眼中笑意,却仍旧噙着笑,一声不吭地加重力道,小金蛇在胸口战战兢兢地颤,雪白的小乳在水波中来回荡漾,漾起阵阵涟漪,也漾起他心里的波纹。 花穴已经肏得熟透了,软热黏腻地吮着他的触手,触手表面有许多凸出的肉粒,全方位摩擦穴里的敏感点,她的腰都紧绷了,小穴死死咬住他的触手不放,水波纹一圈一圈漾得更大, 头脑昏昏沉沉,像是陷入泥淖,她无意识地呜咽: “瑟洛……咳、咳咳,瑟洛……” 细腰高高抬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小屁股扭动着迎向触手,双手被按过头顶紧紧攥拳,一声急促的呜咽后,仰头哆嗦着到了高潮。 小樱桃似的乳尖可怜巴巴地渗出没多少的乳白奶水,聚成一滴啪嗒落在触手上,被送到他脑袋边,仔细舔掉。 “不说的话,我是不会结束的哦。” 瑟洛餍足地舔了舔唇瓣,快活地说着任性话,紧接着掰开圆润的臀,粗长触手连后面也没放过,沉沉地挤开紧致后穴,那里早被潮吹流出的淫液浸透,抽插几下,带着黏液的触手便在里面畅通无阻地进出。 相比前面小穴里不敢乱来的小心谨慎,后穴里的触手放开了手脚,肏得又深又快,两根触手交替着捅,后面那根捅的快了还会一起往里插,肠壁被粗大的肉柱顶开蹂躏,塞得满当当的感觉让她浑身毛孔都舒爽到叫嚣着想要更多。 布满红痕的嫩乳被撞得颤巍巍的,她不自觉细细哼着碎吟,唇角衔着金色的发丝,额发湿哒哒贴在皮肤上,眼眶红彤彤的,被欺负得有些狠了似的,与他赌气就是不肯开口。 她的反抗掀不起什么风浪,软弱的手臂似乎一折就断,在他面前就是一只无力抵抗的小鸡仔。 小蝎子想要过来帮她,被瑟洛一触手抽飞,扑通一声,小石子一样落在水里,溅起一丁点儿水花。 “……真不理我了?”瑟洛抽飞小蝎子,又去看她,可因紧闭双眼,戳到软肉时还会不自主地蹙眉。 盔甲抓住她还在溢奶的酥软乳肉,硬邦邦的银制盔甲嵌进滑嫩的肌肤里,就像陷进两团黏腻的奶油里。 “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要闭着眼不看我。” 他有点委屈,不知道她为什么更生气了,轻轻捏了捏小乳,示意她睁开眼,别再逼他了。 连带着身体里的两根也更加努力讨好,抽送的幅度明显打了起来,刁钻地去戳最敏感的那点,透明的水液被肏得噗嗤噗嗤流下,大约是力道有些重了,淫靡的粉肉被肏得外翻开来,前后一起被快感的巨浪吞没。 脑袋像一团浑浑噩噩的浆糊,塞满了高潮的快感,瑟洛见她失神,呼吸有一瞬的暂停,立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道歉总归没错。 “我错了,我只是在嫉妒他们。嫉妒他们能得到你的关心,你也多关心关心我,我就不会小心眼了。”最先示弱的是他,“本来想着,你说你不会抛弃我,你选择的是我,你会疼我爱我,一句话就好,不要不理我,我就满足了,我就不会那么嫉妒了,怎么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喘匀了呼吸,把脑袋偏到另一边,紧闭双目,眉心蹙起,穴里的两根动作还没停,抽插间微阖的唇瓣溢出低吟,便咬紧下唇,打定了主意不想搭理他。 谎言一戳就破,他拙劣地欺骗她,想要把她留在这里,不想让他们找到她,还用这样的……这样的手段逼迫,每一个都是她最讨厌的。 “……可因,求求你看看我。”瑟洛的语气近乎哀求。 哀声乞求没有用,撬不开她的眼睛和嘴巴,他焦虑慌张,急得犹如油锅里的蝎子,脑袋里蹦出无数种方法,划去软弱无用的那些,索性用了点强硬手段。 肉色触手忐忑搭上她的脖颈。 瑟洛想,哀怜祈求没用,那就用点不一样的。 一掐就红的皮肤缠了几圈的触手,红痕如鲜艳的绸缎般刺目,死死绞住她的呼吸,他在逼迫,他只有这一个人类了,他需要她的注视,她的眼神,她的一切。 但她在赌气,还有点被威胁的不忿,更是讨厌极了,不愿意施舍给他哪怕一小粒沙,更别提一个眼神。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呜咽着蹬了蹬小腿,手腕还被按在头顶,她扭着身体要从窒息的圈紧中逃离,但触手缠了一圈又一圈,稍微一动又是缠得更紧。 “难受吗?”瑟洛的声音宛如地狱里魔鬼的低语,要求一退再退,“那就睁开眼看看我,看一眼就好,一眼我就放开。” 猛地睁开眼,不甘的金色眼眸里逐渐充血,眼眶红得像血,浸满了愤怒的泪。 就在瑟洛以为她肯看自己的时候,她又闭上了,力道重得挤出几滴泪水,砸在波澜的温泉水面。 身体本能的求生欲在喧嚣,呼吸被抑制,身体却不争气地更加敏感,她又低又快地喘息,小穴却夹得他更紧,在她拼命汲取空气的时候痉挛抽搐起来,踩在胸甲上的脚丫泛起缺氧的粉,耳尖和脸颊飘起不正常的绯红。 唾液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他掐得狠了,被掌控的人本能挣扎吞咽空气,合不拢的唇瓣伸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口水分泌得更多,顺着下巴蜿蜒淌到脖颈,又被缠绕的触手抹开。他好想去亲一亲,舔掉她的液体,让她睁开眼……只要睁开眼就够了。 他的触手太灵活,捣入抽出时弯曲的腕足碰到正敏感的阴蒂,瞬间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小豆子钻入体内,一下子又把她送上高潮。 高潮来的又凶又急,意识和氧气一起被抽离,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无法哭喊,声音都被抑制在他紧紧缠绕的触手里,连呼吸几乎都要被暂停。 和淫液一起喷出的是淡黄的液体,瑟洛愣了一下,发现是失禁了。 是不是掐得有点狠?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他立刻松了脖颈上的触手。 === 不会写窒息play 卡了一天 这家伙在be的路上狂奔,喊都喊不回来,非要独占女鹅一个,撞死了南墙不回头,干脆be了? 无头骑士-吃掉他的触手 97、 “对不起,我错了。”瑟洛低眉顺眼道歉。 可因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背影。小蝎子耀武扬威地扬起尾巴,在她头顶和瑟洛示威。 自从那令人窒息的性爱后,她单方面和他冷战,不再和他说一句话,无论他怎么装可怜,她都置之不理,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想碰碰她,可触手只要一贴上皮肤,她就开始颤抖,瑟洛不得不又拿开了。 现在就连小蝎子都比他受宠。 “你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不理我。”瑟洛委屈地捧着自己的脑袋,转到她面前,“饿吗?我把我自己的肉烤了给你吃好不好?” 可因知道这没有用,但还是固执地不去看他,挪了挪屁股,哼了一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吧,不理我就不理我,不要饿坏肚子,你和宝宝都不能挨饿。” 瑟洛一退再退,他想着,那三个狗鼻子不知道嗅到什么味儿,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让她休息一会,吃饱了,就该离开这间屋子了。 他折断自己的触手,有点疼,好在伤口很快愈合,断掉的那截就放在火上烤,蜷缩的触手像鱿鱼须一样扭曲,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可因闻到焦香肉味,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噜。 瑟洛轻笑,对她的背影说:“这么多够吃吗?还想要别的吗?” 他这么说,眼睛往杜拉罕那边瞟。 杜拉罕见状不妙,捞起掉进温水里狗刨的小蝎子就跑。 瑟洛看着它们马不停蹄的身影,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暂时只能让她吃这些。 可因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又摸摸脖子上勒出的红痕,又疼又痒。他下手太狠,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弄死她。 瑟洛确实想过,把她吃掉后就自杀,那她就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分不走她的心,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但是不行,只是欺骗就让她这么生气,要是做得再过分一点,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另外三个虎视眈眈的家伙还在遗迹里,万一被她跑掉了,他只能杀掉所有人——但一个精灵就让他自顾不暇,那次碰面双方都受了伤,要是他们三个团结起来,瑟洛没有把握能赢。只能逐个击破,趁他们还没互相遇见之前。 他指挥身体捧起干净的书本,放在脑袋前方,一页一页翻过去,自己找着话题:“现在有空,我给你讲故事吧?你喜欢听什么,小刺猬的宝藏?爱喝酒的狐狸?还是……” 呼吸声乱了一刻,嘶哑声音从牙关漏出:“不要。”她的嗓子被勒狠了,开口说话会刺痛,嗓音也是哑的。 “你和我说话了。”他的眼睛亮起,跪在地上的盔甲嘎啦嘎啦膝行到她身边,捧着头颅放在腿上,急切地说,“我错了,对不起,什么补偿我都可以做到,我们和好吧。” “……”可因缩成一团,继续冷战。 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消去之前,她是不会再搭理他了。而且有些事双方心里都清楚,她想要的那些,他是不会给的。 烤得焦脆的触手表面浸透了油,滴在火里窜出滋的响,瑟洛卷起滚烫的食物,呼呼地努力吹,吹到不温不烫的热度,再殷勤地托到她面前:“可以吃了,尝尝看。” 不知道他的触手是什么肉,可因五官都皱到一起了,纠结了好半天,在他又一次递到眼前的时候,肚子不停歇的咕噜噜催促,可她觉得吃了就是接受了他的道歉,拧眉盯着流油的烤触手嘴馋,别扭的不肯下口。 “不想吃那就舔一口。”瑟洛把食物送到她嘴边,伸舌头就能舔到的距离,香味从鼻子里钻进去,直窜胃里。 咽了口唾沫,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是普通的肉食,却在饿了很久后异常美味。 瑟洛趁机把烤熟的触手塞到她嘴里,可因唔了一声,张嘴接住了他的肉,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她小口小口啃着,静静地等待,以为他会拿这个当做借口说些什么,可等她啃完了,他只是为她擦干净手,然后驯顺地递来水,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 疼痛提醒她不可以主动,她抿掉最后一口水,背对着他往旁边沙地上侧卧,不一会耳边传来盔甲小心翼翼的碰撞声。 他在朝自己走来,很小心,不想打扰这短暂的安宁。 而后他在自己背后不远的位置坐下了。 瑟洛不需要休息,他把脑袋放在大腿上,注视着她的背影发呆。 背后有那么一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的盯着,可因打了个哆嗦,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他。 她语气不怎么好,命令一样:“转过去。” “好。”他乖乖转了过去,头颅还盯着她。 “不许看我。” “……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什么?”可因第一次这么对人开口,用的是讽刺的口吻,声音稍微高了些,“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能做到?现在说做不到?” 她的嗓子还没恢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捂着嘴咳嗽几声,眉心因疼痛皱起。 “……”瑟洛内疚地要去帮她,但他一接近她就往后退,瑟洛只好什么都不做,一味地道着不知道多少次的歉,“对不起。” 可因再次留给他一个背,瑟洛恹恹地垂下眼皮,那条短了一截的触手失去了控制,化成一堆血水融入身体里,充当其它触手的养分。 约莫是耗费太多精力,或是吃饱了犯困,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好在她还是对自己不设防的,瑟洛的触手碰了碰她,确认她真的睡着后把她放在自己盔甲里,和团在一起的柔软触手们友好相处。 触手把她裹在中间保护起来,头颅也跟着进去了,他低头就能看到她睡得正香,没有防备地歪着脖颈。 白皙皮肤斑驳地印着红痕,柔嫩的胸乳微微起伏,咬上去口感肯定很好。瑟洛舔舔干涩的唇瓣,觉得自己就是被本能侵蚀的生物,控制不住盈满的占有欲望,即便被讨厌了却还想要再咬一口。 杜拉罕也绕了一圈回来了,小蝎子如今得了宠,擅自爬进他的盔甲里,硬是在他围得严严实实的地方钻出一个空隙。 瑟洛冷眼看着,可因和他冷战期间太无聊,为了缓解无聊,她甚至接纳了小蝎子的示好。 他难以遏制自己疯狂的嫉妒,这股嫉妒蔓延到一只巴掌大的蝎子身上。他索性撇开了眼。 盔甲骑上无头马,一阵轻微颠簸,她一无所知地缩在柔软温暖的触手堆中,连自己被带走都没察觉。 “走了。”瑟洛对杜拉罕说。 无头马架着无头的骑士,踱起小步子,小幅度地晃悠悠离开这间屋子。 没多久,火堆里最后一丝火光炸开,消散于空中。莹莹的夜光成为房间内最后的光亮,紧接着大门被猛地打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维希嗅到房间内熟悉的气息,还有一些肉食和柴火的味道,他走到火堆前,不怕烫地伸了进去,炙热的余温昭示着这里的人离开没多久,他眼睛一眨,立刻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我,可因,我就快找到你了。” * 另一边,焦土之上,有人奔走欢呼炸开了遗迹,迦兰听到立马放下手中的书籍,甩着蛇尾急匆匆掠过去,发现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干嘛呢干嘛呢。”狐狸挥散他们,“迦兰老爷来了,都让开。” 众人见到是迦兰,自动为他们分开一条路,路的尽头,一块巨大的残破石碑……也许应该叫它石门。 上面清晰地刻着几个字: 提尔诺格。 ——永恒之地。 传说中永远被鲜花覆盖,树叶永不凋零的永恒之地。 迦兰笑了起来。 “找到正门了。” 无头骑士-喜欢到想要把你吃掉 98、 触手挤成肉块,在狭窄的盔甲内蠕动,黏腻的爬行摩擦声格外谨慎,生怕一不留神就吵醒被触手堆围着的女孩子。 它们把她歪过去的脖子平放,尽量缓解一点疼痛,瑟洛的头颅与她紧紧挨着,完美嵌合进她馨香柔软的肩颈里。 “可因……”他呢喃着。 可因睡得正熟,他的心思又不安分起来,触手一点点挤进她双腿之间,在大腿根绕了一圈,紧紧缠住。 无头的马儿颠颠地载着盔甲,盔甲里缩着一个小小的人类和一颗头颅,还有一只自己爬进去甘愿做宠物的小蝎子。 一道又一道厚重大门在背后闭合,瑟洛闭着眼也知道那三个家伙在哪个房间,绕开他们轻而易举。 每一处角落都有他的血肉,每一个房间都有他的监视。 他垂下眼,望着少女一无所知的熟睡脸庞,心里庆幸她什么都不懂。不死不灭的生物,它的肉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吃的东西。 正这么想着,蠕动的触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可因像是察觉到什么,皱了皱眉,一副被打扰到快要醒来的样子。 瑟洛紧紧盯着她的侧脸,触手没有放开,要确定什么结果似的,静静地与那双迷蒙的金色眸子对视。 她刚从梦中清醒,就对上他那诡异的银白瞳孔,诡异的是,不久前对他的厌恶如风一般消散,和他对视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排斥。 他平静地等待判决。 白嫩的手指摸上脖颈上刺目的红痕,她低头,蹙眉想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眼。 她的眼里不再是厌恶,而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歪头舔了舔唇角:“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瑟洛一愣,接着像个开朗的大男孩,得逞地、畅快地肆意大笑。 “哈哈……可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 “不、不对,我的感情比爱更强烈,是什么?是占有欲?也不对。” 他自说自话起来,旋即陷入沉思,喃喃自语片刻后,忽地恍然大悟。 “我想到了。” “是对你的贪婪。” “你感受到了吗?这份想把你吞吃入腹的贪婪。” 瑟洛死死注视着她,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但这就是他所期望的。他对她就是这样的感觉,哪怕是恶心的记忆也好,他想在她心里留下最深刻的回忆。 共感能起作用真是太好了…… 她眨眨眼,很费解:“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点都不讨厌你了。” 瑟洛耐心解释:“无头骑士不死不灭,会有很多人追求这一点,所以对我做出了不少过分的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吃掉我的肉之后,全都崩溃了。” 他的笑很癫狂。 “对,崩溃,有的划伤自己的脖子失血过多死去,有的捅烂自己的内脏挣扎了三天才死去,还有的……”他看见可因脸色不好,立刻止住话题。 “别担心,我主动分享了我的肉体,你不会变成那样的。” “总之你现在能够与我感受到同样的喜悦,同样的哀愁,同样的嫉妒,和同样的——贪婪。” 他仔细想过了,可因会讨厌他,一定是没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只要让她感同身受,她一定也会离不开自己。 就像他一样。 不出所料,可因捂着嘴,伸手抓住他的触手。 “我……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好像、很喜欢、很喜欢你。” “喜欢得想要把你吃掉。” “想要任何人都看不见你,想要让你永远只和我在一起。” “吃吧。”瑟洛咧开嘴角,魔鬼般低低引诱,“是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 预个警:下章有秀色。 要不要在标题标个R18G…… 无头骑士-血淋淋的碎肉塞进口中(微r18g注意 99、 肉色触手伸到她面前,可因动动鼻子嗅了嗅,咕咚咽了口口水,大脑疯狂叫嚣吃掉它,仅剩的理智让她紧抿唇瓣,眼神止不住往它那里瞟,稍不留神就忍不住咬上一口。 瑟洛一直是这样看待她的吗? 可因稍微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了,她现在也恨不得把他吞食入腹。 她在努力克制,偏偏始作俑者还在勾引她:“憋着会很难受的,来吧,咬一口尝尝,就一口。” 触手故意绕到她嘴边,美味的食物在面前晃来晃去,可因受不了了,她不受控制咬了一口,咬得很深,牙齿深深嵌了进去,和咬一块肉没什么区别。 口腔内瞬间充斥着血腥味,她却诡异地觉得血是好喝的,舔掉唇角的血,在她口中的血液比甜滋滋的蜂蜜还美味。 于是她又撕扯咬下他身上的肉,像对待一只可食用的家畜,全然不顾他会不会痛。因为他们是共感,她也知道他会疼,可食物占据了上风,疼痛便成了作料,让食欲更盛。 “好吃的,对不对,我没骗你吧。” 瑟洛小孩似的炫耀他的新发现,体贴地为她擦去满嘴淋漓鲜血,她的双唇被血染得艳丽,衬得皮肤更加苍白,像一只吸血鬼。 “乖可因,多吃一点。”他主动折断自己的腕足,血淋淋的碎肉一点一点塞进她的口中,断足的痛比起他此刻共享到的满足惬意,都算不上什么。 可因唔唔地被机械性塞着食物,腮帮子嘟嘟囔囔鼓起,偶尔被呛得咳嗽,她闻不到血腥味,也尝不到酸涩,意犹未尽地咀嚼,似乎自己在吃的不是他的肉,而是什么山珍海味,她打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无法拒绝这一场血腥恶意的宴席。 她的眼神空洞,不复往常的神采,只想着吃掉它,多吃点,把他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 瑟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胸前满是淋漓的鲜血,那是他的血,也是他的味道。 他把她染上了自己的气味。 瑟洛知足了,又不知足,他动了动仅剩的两只触手,在她无助地夹着双腿时,慢条斯理挤进她的腿心间。 她吃得太多,情感容纳得太甚,甚至需要他缓解自己出乎意料的蓬勃性欲。 “独占欲总是伴随着性欲的。”瑟洛表示理解,“把腿张开,我来帮你。” 可因眨眨眼,有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贪得无厌,赧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好善变,一会讨厌他,一会又需要他,如同菟丝花攀附一颗粗壮树木,却又厌恶这棵树禁锢了自己的自由。 “……我是不是做错了。”她呢喃,嘴唇染着鲜血。 他不急不缓地劝诱:“这没什么,我们是共感的。你的感受就是我现在的感受,体会到我对你的贪婪爱意了吗?它很激烈,是不是?” 是很激烈,却也非常懵懂。可因想,爱就是占有欲,爱就是贪婪吗?她能感受到他的全部情感,所以更能明白他此刻的郁结困惑,而他选择不去探求,仅仅享受满足当下的欲念。 她的脑袋里塞满了同样的爱意与贪婪,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什么也想不了,不由自主把他的头颅抱在怀里,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真好。”她空缺的心脏,被填满了。 胸口浸满鲜红的血,低洼锁骨盛了些粘稠的血液,糜艳诱人。 瑟洛因为疼痛发白的脸色沾染了猩红,变得有些血气,就像在脸上刷了一层厚厚的白底,又打上重重的腮红,诡异极了。 可因失去辨别能力,满嘴血腥味都是甜蜜的,越看他越喜欢,哪怕是这副模样也欢喜得不行。 蠕动的触手卡在双腿之间,稍稍用力圈紧,当她顺着他的力道自然地打开双腿时,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手一伸就摸到坚硬的内壁,大约是他的盔甲,她应该要为他自作主张生气的,但被他的感情所影响,她对他便只有爱怜,憎恶被排挤到不知名的角落里了。 “这里湿的很厉害呢。”有一次就会有很多次,他熟练地蹭开柔嫩的小穴,敏感的小核露了出来,被淫液浸得湿哒哒,小小的一颗,特别招人喜欢。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可因与他感同身受,跳得嗓子有点干涩,她知道他的心思,连他想做什么都一清二楚,不由催促似的晃了晃小腿。 他不再犹豫,圈住那颗小小的豆子玩弄,黏腻的触手拨弄着阴蒂,在他的灵活挑逗下越来越硬,小穴一张一合的吐着水液,腰都开始微微抬起。 可因大腿发颤,声音也哑:“想要……瑟洛,想要你。” “我感受到了。”他笑着,耳朵慢慢贴上她的胸口。如果他有心脏,那一定也是这样兴奋而满载着爱意地跳动着吧。 柔韧的触手浇满鲜血,不用润滑也顺畅地钻了进去,稚嫩的甬道被他撑到最大,粗大的腕足把她的小肚子顶到凸起。 可因嘤咛一声,两人的感受相同,这么一冲撞,他直接爽到头皮发麻。 “哈哈……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这么舒服,可因想不想多来几次?”他叹息着,引诱着,又粗又长的触手一下一下地捣。 韧性十足的触手在小穴里来回地肏开,刁钻地狠狠摩擦里面的敏感点,剧烈到令她疯狂的快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润滑用的血液和淫水混杂在一起,噗嗤噗嗤的抽送把淫水捣成白沫,斑驳的腿心处红白相间,一片狼藉。 “呜……瑟洛、瑟洛……”可因被快感逼疯,难受地蹬着小腿,大腿开始抽搐,“好奇怪……我快要到了、呜啊,好快……” 小穴紧紧咬住触手吮吸,瑟洛脑袋嗡的一声,立刻感知到她即将到达高潮,更加快速地在汁水横流的穴里进出,插得小穴乱颤。 他用行动缓解自己的欲念,可因只能呜咽着咬住他的肉,一点一点将他啃食,双重的快感伴随而来的是双重的麻木疼痛,层层迭加在一起,就成了分辨不清的快意。 瑟洛被她抱在怀里,偏头就含住那颗挺立的小乳尖,她惊叫一声,呼吸乱了一瞬,紧紧夹住他的触手,情难自已地抬起腰痉挛抽搐。 “可因喷了好多。”瑟洛色情地舔掉喷了他满脸的奶水,咬住乳尖轻轻拉扯,小穴也滴滴答答流了好多,在蠕动的肉块中积成一洼浅浅的水。 他闭上眼,在不停起伏的胸口,与她一起感受无与伦比的快乐。 无头骑士-撑到小肚子鼓起来 100、 他要让她拥有更多的快乐。 堵在穴里的触手没有拔出来,而是又往上顶了顶,高潮后的敏感点更加脆弱,一下就把她顶得甬道抽搐起来。 瑟洛放慢速度捣着汁水充沛的小穴,她还没从高潮的欢愉中缓过来,又被插得哼哼唧唧。 “哈啊……瑟洛……呜呜呜,我不行,……要缓缓,不要……不要做了……” 极致的快乐带来的是比平常更加敏锐的感官,稍微一点刺激就能让她失控,瑟洛当然也知道,但他看到她爽得舌尖都伸出来了,嘴上说着不行,心里却有个空虚的地方在叫嚣被更深更粗的东西填满,一副得逞的模样笑出声。 “我可以停,但可因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坏心眼地扒开花唇,抵着小豆子来回蹭,红肿的阴蒂被他碾得东倒西歪,身体止不住开始痉挛,她蹬在盔甲内壁上难耐地叫起来,极度敏感的身体在双重刺激下又一次被逼上高潮。 这次来的更快,她没有缓过神来就又泄了一大股淫水,揪住他发丝的手指都在颤抖,大腿因为连续不断的强烈快感一阵一阵地发颤抽动。 她要被逼得发疯。 她要被疯狂的爱意吞没。 饱满的嫩肉在口中爆开,浓郁的汁液从唇角溢出,他又塞了她满嘴血腥的肉,无论是心脏还是胃,都被他塞满了欲望。 血液蜿蜒流淌至下颌,瑟洛徒劳地舔掉她下巴上的鲜红血渍,仿佛那是醇美的葡萄酒,是世界上嘴甜的蜜。 “你的身体,你的全部,都在说想要我。”瑟洛把耳朵贴在她的心口,说着血腥的情话。 粗大滚烫的触手在小穴里毫不怜惜地蹂躏,每一处敏感的软肉都在他的掌控中,疯狂摩擦肏弄,接连高潮的身体摇摇欲坠地颤抖,不需要什么技巧,抽插几回淫水就滋滋地往外溅,鲜红的血液被捣成粉白的沫,和淫水一起又被捅进去。 可因的脸泛起情欲的潮红,眸子里失去光泽,全凭本能迷离地呜咽,接连不断的高潮让她几乎濒死,脑袋里的那根弦断了又断,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敢想了。 不知道他后来又做了多久,可因迷迷糊糊的,呼吸都打着颤,怀抱巨大的满足跌入黑甜的梦。 *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有感觉的是胀鼓鼓的小肚子。可因摸着盔甲内壁想要坐起来,却没想到一摸就摸到他的脊椎骨。 可因扭头,嗓子还哑着:“你的骨头都出来了。” “嗯嗯,因为肉都喂给你了呀。”瑟洛幸福地歪在她胸前,“被喂得很饱呢。小肚子也鼓起来了。” 由于他无所顾忌的喂食,盔甲渗出了血,各个连接处的缝隙里涂满了褐红,无头的骑士一身血腥,驾着阴森森的无头马,在黑暗中有了点骇人的样子。 “……谢谢你。”她撇过头不看他,一看就难以遏制发自内心的贪婪,想要他,想要吃掉他,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不停地盘旋,一遍又一遍,魔咒一样缠绕着她。 瑟洛小心地问:“是我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你在烦恼什么?为什么要躲开我?”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她呜地一声捂住脸,“总觉得一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心脏跳的很厉害,耳朵会烫得不正常,连呼吸都不通畅,还是不看了。” 闻言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那就不要控制了,多看看我,多喜欢我一点。” “可我明明记得我还在讨厌你,真是奇怪,”她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我现在一点排斥你的念头都没有。” “是吗?”他笑着说,“我真的好开心你能喜欢我,只要你还需要我,哪怕你前一秒讨厌我,我也没有一丝怨言。” 埋首于馨香柔软的怀里,瑟洛掩去疯狂的神色,像贫穷的小孩终于吃到了一颗糖,珍而重之地深深记下第一口甜。 短时间失去大量血肉,盔甲快要支撑不住他的躯壳,可以说他现在脆弱得不堪一击,一只蝎子都能让他跌倒。 但这些都是值得的,他的付出有了回应,这一切都值得。 无头骑士-爱意消退之时 101、 可因不敢看他,不止是因为看了就想要和他亲密接触,更是因为饥饿。 她没敢说,她知道只要自己说饿,瑟洛就会毫不犹豫折断自己的触手喂给她。可他已经没有多少的血肉了,脊椎骨艰难地承受所有的重量,在马背上的盔甲发出沉重不堪的声音,听起来随时要散架。 “可因?转过来。”瑟洛有些不虞,“不要背对我,让我看看你。” 可因明白他有点不开心了,可饥饿一刻不停地教唆,她没办法面对这么一个美味的食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 她咕咚咽了口口水。 “你好像很饿,我感觉到了,不要饿着自己,来。”他伸出仅存的唯二的触手,“吃掉它,但是只能吃一只哦,还有一只是有用的。” “……我不要。” “别闹脾气,可因。” “那你还会长出来吗?” “当然,”瑟洛笑着回答,“很快就能长出来了,别担心。” “瑟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的笑容没有破绽,“那一定是你感觉错了,我是被恶魔诅咒的骑士,不可能因为被吃掉就会死。” “真的吗?” “要不要试试?” 舌尖微微顶了顶上颚,可因疑惑地打量着他。他们共享了感官,所以她莫名知道他会因为被吃光而死去,可他的态度…… 又是在骗她吗? 心底翻涌着作呕的爱欲,她被他的感情冲昏了头脑,娇娇弱弱地依偎在他的盔甲里,手心贴着银制胸甲,像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类那样。 “那你喂我。”她撒娇。 冰凉的盔甲泛起微弱的颤,他没有余力控制那只触手了,肉色触手哆哆嗦嗦地蹭到她嘴边,被她舔了一下。 触手飞快抽出身,躲到一边。 “还说你没事,它都不愿意了。” 她现在吃饱了,脾气很好,可瑟洛知道她如果真的饿起来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没人比他更了解饥饿的折磨。贪婪的欲念得不到满足,是会吞食掉理智的。 他说:“它不听话,可因想怎么做。” “我又不是什么坏东西,”可因为自己辩解,哼了一声,“过来给我抱抱。” 瑟洛知道她想做什么:“头骨很硬,很难敲开,别伤到自己。” “刚才还在诱惑我,现在又不肯给我,真讨厌。” 嘴里说着讨厌,他感受到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担忧,瑟洛抿起唇,捞过一旁的小蝎子给她。 “抱这个吧。” “那你呢?” “我……我们得回去一趟。”瑟洛顿了一下,想到有一间房间里全是他的储备肉,可以去那里补充点。 比起食物不够这件事,更糟糕的是他对其他人的感知愈发微弱,如果离得远了,那根本就是失去了联系,如果被她再吃掉一些,那他就无法再通过散落在其他房间的肉块进行交流。 瑟洛被她强硬地拥在怀里,和小蝎子大眼瞪小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虽然变得惨兮兮的,但他足够幸福,这就够了。 而可因望着他的头顶,掐了掐他的脸颊,很有弹性,不知道咬起来是不是一样可口? 忍住到嘴边的馋虫,她压下心中疯狂的渴望,从他顺滑的白发往下摸,手指划过如同艺术品般的眉眼,翘挺的鼻尖,按了按水润的凉薄唇瓣,以解心中的渴求。 最后停在头颅的断痕处,她莫名问了一句:“头被砍掉的时候,会疼吗?” 不出意外,瑟洛摇了摇头低声回答:“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记那样的疼痛了。” 他果然在骗她。 可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才她的手触碰到他断口的时候,这里很明显一阵强烈的揪心般刺痛。也许他习惯了断首的疼痛,但可因却是第一次,这股疼痛愈发难捱。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生气了,在她眼里,瑟洛已经是她的食物,她不需要对食物倾注过多感情,反正他因为消耗自己快要死了,这些日子就随他开心好了。 她爱他,所以也会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地纵容他。 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对他的情感十分不稳定,或者说,对他的爱像浪花,浪起时铺天盖地,潮水退去后,一切都将缓缓归于平静。 吃掉他的时候,贪婪愈发强烈,眼里只有他一个,恨不得把他全部吞进肚子里,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汹涌的情感逐渐变得波澜不惊。她甚至有空去怀疑,他之所以一直怂恿她吃了自己,是不是为了一直维系他们两个的感情。 当这股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散后,连接在他们中间的东西就断了。 瑟洛也是这么想的。 要维持她对自己的爱,只能不停地喂食自己的肉,可他也要被她吃光了。 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要回到那个满是肉块的房间,那里全是他,只要补充一点,就能继续维护他们的感情了。 感谢愚蠢又自大的人类,为了那见不得光的私欲而割下他的肉养殖,那个让人反胃的房间就是他们的杰作,他原本非常痛恨那里,平常都会绕着走,但现在那个房间反倒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真讽刺啊。 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102、 当维希不抱希望地机械重复打开又一扇大门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可因的身影。 只是她的状态有点奇怪,蹲在地上啃着什么东西,整个空间血腥味浓烈到呛人,旁边是一坨拆得稀巴烂的银制盔甲。 “……可因?”维希按捺心中的激动,试探着喊她。 回答他的是一个男人低哑却又癫狂的笑声。 “是谁?”维希立刻警觉,这声音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 那人笑得很快乐,还能听出一些揶揄:“哈哈哈哈……没想到最先找到的是你。” “什么意思?” “你猜。” “你……在哪里?”维希只看到可因,没有看到第二个人。 “在地上……哦,大部分在她肚子里。” “…………” 维希走近了,看到可因上半身浸透了鲜血,她还一无所觉地往嘴里塞生肉,如果忽略掉吃的东西,鼓鼓囊囊的样子可爱得像只小仓鼠,可惜她吧唧吧唧的咀嚼声诡异地回响,下巴上滴滴答答落着血——这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你什么眼神?”他有些愤怒,“收回你令人作呕的眼睛。这是我给自己选择的结局,不要打扰我的好事。” “可因她怎么了?” “很可爱对不对?”瑟洛答非所问,“她像一个拆礼物的小女孩,一件一件把我的盔甲拆掉,哎呀,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在她面前暴露肉体还挺害羞的。” “哪来的疯子。” “谢谢夸奖,你可以离开了。” “可因还在这,我要把她带走。” “不要打扰我!不要打扰我们!”他一改刚才的嬉笑,突然变得很愤怒,怒不可遏地嘶吼,仅存的触手鞭子似的抽了过去……也许不该叫触手,那根东西被啃得破破烂烂,只能看出原本是根触手。 因此他的攻击不堪一击,哪怕是一点魔法都没有的维希也能轻易躲开,看样子是真的快死了,连攻击他的触手都颤颤巍巍,像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维希不太忍心,说:“……我觉得你也需要治疗。” “滚开!” 瑟洛的怒火没有惹维希生气,反而因为他失去了肉体,毫无反抗能力,维希轻而易举绕开他,拎起可因的后脖子,顺便把一旁的头颅也带走了,拎走可因的时候,她呜呜地对一地血肉残骸不舍,伸长了手臂要往嘴里塞最后一口,金色的瞳孔满是鲜红,看都没看维希一眼,满心满眼都是那些血肉,甚至在挣扎无果后,尝试朝维希撒娇,要他把头颅给她。 “求求你了,给我吧,可因好饿,饿到快要死掉了。” “你已经吃了好多。”维希低头,看到她圆鼓鼓的肚皮,像是怀孕了好几个月似的。 “但是可因没有饱腹感呀。”她抱着他的手臂呜咽,“瑟洛很好吃的,他也愿意给我吃……我好爱他,他也一样爱我,我们注定是要融为一体的。” 维希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可因了,但仍旧耐心地劝她:“不能给你,你会把他的头颅一起吃掉。”维希不想她背负罪孽。 她没有否认,渴望的眸子闪着光,祈求地望着他。 维希差点没把持住,他垂下眼不去看她,先是把她满身血腥味的衣服脱掉,擦干净血渍淋漓的下巴和脖颈,然后脱掉自己的衬衫给她换了上去,他的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大,衣摆垂下刚刚好遮住她的小屁股。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维希好脾气地问那颗始作俑者的头颅。 瑟洛憋着一肚子气,他对这个打扰到自己好事的黑皮动物一点好感都没有,理都不理睬。 他不理,维希就去问可因,她正因为吃不到而整个人无聊地挂在他身上,一点点啃咬他的脖颈。 锁骨处湿漉漉的,维希摸了一把,又看了看满地的碎肉块,拿起一块:“可因,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能给你吃一点。”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轻松愉快地点头,天真的模样仿佛那真的是美味,而不是滴着鲜血的肉。 饿到失去理智,此刻的可因就是一个全凭本能的小孩,她磕磕绊绊地诉说了全部,维希在瑟洛的怒吼声中拿起碎肉引诱她,听到了完整的事件。 被欺骗吃下他的肉开始,她就变得不对劲起来,她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因为他们共享了感官,因为他贪图她的一切,所以她也被灌注了相同的情感。 但他的肉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消耗完了,感情也就渐渐淡去,为了不失去她,瑟洛驾着无头马赶去那间满是肉块的房间——那是维希和可因第一次掉落的房间。 他们在前往碎肉块的房间的路上,看起来所有事情都在步入正轨,但她失控了,她没扛得住饥饿的侵蚀,理智被吞食,他无力阻止,被拆了分食,无头马被惊到,甩掉他们逃跑,所以他们就留在这里,被维希捡了个漏。 有什么东西拽了拽他的裤脚,维希低头一看,是只小蝎子。 “爱意越深,贪婪越重,饥饿也就越强烈。”瑟洛认了命,“没想到我对她的感情会对她影响这么深。” “把我给她吧。”瑟洛平静地说。 “你想被她吃掉,彻底成为她心中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维希咧开嘴角,“你想得美,我不会让你得逞。” 瑟洛:…… “我们是一类人,我清楚你想做什么。” “所以我也知道,不让她在对你情感最强烈的时候吃掉你,之后的每一天,每一秒,她对你的爱意会逐渐退去,直到最后完全消失,比现在就死去更让你痛苦。” “我会好好折磨你的,无头骑士。黑暗精灵最擅长做这样的事情。”维希恶劣地笑了起来,“你放心,你不会死在她最爱你的时候,她会慢慢地不爱你,甚至到最后,她会厌恶你——厌恶你对她欺瞒的谎言。” 真是条好狗啊 103、 被戳中了所有想法,还被这个奴隶打乱所有计划,瑟洛愤怒得目眦欲裂。 “黑暗精灵!低劣的奴隶!肮脏的狗!”他试图用最恶毒的谩骂激怒他,让他放任自己去死,但维希早就习惯了,对他的脏话充耳不闻。 更重要的是在他怀里磨牙的可因。他往上颠了颠她,托着她的屁股拍了拍。 “可因,没有吃的了,我们忍一忍好不好?” “……不好。”她轻皱眉头,很苦恼,“不能给我嘛,求求你了。” “不能。”面对这样的可因,维希没有任何犹豫,现在的可因是独属无头骑士的可因,不是他们的可因,他拒绝的理直气壮。 她重重地咬了他一口,又呸呸两声。 “不好吃。”可因的眼睛还在往瑟洛那边瞟,维希把她按在自己脖颈间。 “别想,别看,忍过去。” 瑟洛挑眉:“你就是这样对她的?不让她做想做的事,亏你喜欢她。” 维希说:“经验之谈,被恶心东西缠上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瑟洛被一个黑皮动物踩了面子,恼了:“你说我是什么?!肮脏的黑暗精灵!” 维希淡淡地:“你急什么。” 然后便被咬了一口,立刻恍然:“哦,你应该急的,毕竟可因对你的爱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喜欢你,最后……” “闭嘴!”瑟洛被这只伸出獠牙的狗逼到发疯,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局,他可以被厌恶,但绝不是这样被遗忘! “你能做什么,只有一颗头颅,你也就只能骂人,”维希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好,隐约排挤他,“既然你是这里的人,告诉我们怎么出去。”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瑟洛语调上扬,不可置信,“愚蠢的黑皮狗,别做梦了。” “那你就一个人……呃、一个头在这里等死吧。” 维希抱紧可因准备带她走,但她突然挣扎起来,扭着身子要从他怀里挣脱。 “不要,可因要和瑟洛在一起……” 维希的脸更黑了。 瑟洛笑起来:“小狗狗,你的主人选择了我,好狗要乖乖听主人的话,懂吗?” 他收紧手臂,单手托住她,然后扯起那颗头颅发丝,与他直视,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就现在得意,等她恢复了,我看着你完蛋。” “不劳你操心,竞争者。我最擅长的就是引诱。” “竞争者?”维希的好脾气在面对他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嗤笑道,“哈,你不是竞争者,你只是一个卑劣的小偷。” 瑟洛眯起眼睛打量他。 “怎么,对我的话不满?”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这样不会说话又失去力量的愚蠢家伙,是怎么得到可因的喜欢的?” “至少她喜欢我的感情是真的。”维希露出一颗尖牙,“而不是骗到手的。” 瑟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真假,为了达成目的,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瑟洛一点没有被人抓在手里的自觉,出言讽刺,“你的爱就是等待吗?等着她回心转意?哎呀,真是条好狗啊。” 视线骤然天翻地覆,维希被他刺激,一甩手把他丢了出去。 瑟洛在空中大笑出声。 “你生气了。” 这是他对维希的小小的报复。 怀里的女孩子挣扎得更加激烈,她卯起劲要往瑟洛的方向伸手,哼哼着让维希放开,维希啧了一声,拧眉把他又拎了回来。 “你闭嘴,我就带你走。” “我不闭嘴,你也会带我走。” 维希态度稀烂地把他塞到可因面前,干巴巴地:“拿着。” 她又高兴了,小心地捧住他,舔了舔他的脸,在找可以下口的地方。 “别吃,这东西恶心。”维希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他俩,一手拎头,一手抱她,用身体把他们分开了。 他在她面前永远低一头 104、 鉴于维希隔开自己和可因的缘故,瑟洛非常不爽:“我不会告诉你方向的。” 维希也不恼,点头说:“行,那你就继续这样吧,等可因恢复了,我们有的是办法出去。” “真是无知的蠢货。”瑟洛乜了一眼,“那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止兽人,精灵也进来了。” 而他只是“哦”了一声:“我知道了。”看起来压根没指望另外两个。 瑟洛继续火上添油:“加上你,你们有三个人,可是到现在都没有遇见任何一个,就你们这样的运气,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出去?” 维希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大门陷入沉默。 末了,他推开门:“总会有办法的。” 瑟洛笑他:“是啊,先走上个一年,总能碰见的。” “你太吵了。” 他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个角落把他俩放下。可因的情况不太好,饿得把他脖子都咬破皮了,但是她的肚子很大,大到不太正常,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就看见,肚皮上的皮肤被撑得近乎透明,静脉血管清晰可见。 “可因,我要掀开你的衣服了。” 圆滚滚的孕肚暴露在空气中,她瑟缩了一下,眼睛终于从瑟洛那拔出来,慌张地瞥了维希一眼。 “瑟洛不高兴了,”她捂住肚子背过身去,“不能给你看。” 维希安抚她的情绪,轻柔地拂过她脸颊,啄了啄上唇,体温与呼吸一道传染给她,趁她失神的片刻抿住糜艳的两瓣唇,用宽厚湿热的舌头舔她,像舔一块冰,湿濡的吐息不容拒绝地一点点深入,从外到里将她融化。 刚开始她还担忧地反抗一下,但扛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没一会就被舔得腰软,小腿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腰,淫性都被他舌尖勾了出来,哼唧着蹭他的下腹。 都到这份上了,维希却抽身出来,手指摩挲她的脸,慢慢往下滑,指肚蹭开牙关,摸到尖尖的小犬牙。 上次亲她的时候,这颗牙还没有这么尖。 按住不太安分的她,维希蹲下身专心查看可因的肚子,分不清是她吃得太多,还是快到了分娩期,肚皮滚圆,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 即便这样,肚子里的小生命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无声地孕育着,十分不合常理。 五指张开,轻轻按了上去,指尖在弹性的皮肤上按下五道凹痕。 他问:“我这样摸会难受吗?” 可因的眼睛又移到瑟洛身上,听见维希提问也不理睬,咕咚咽了口口水。 维希只好问瑟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瑟洛和可怜巴巴的可因对视,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和我在一起没几天,肚子慢慢开始变大的,但是突然变大的那次……” 可因不满他转移了瑟洛的注意,一口咬住他的指尖,维希低头看了一眼,没管她,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是她失控的那次,二话不说抓住我就啃,啃不够就拆了我的盔甲,当我看到她肚子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么大了。”瑟洛叹了口气,“别问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 “我有把握。” “你知道后果,可还是这样做了。” “……”瑟洛辩解,“我没想到胚胎会……” “你以为她没事,但没想到孩子出了事?”维希的语气冰凉,“这个孩子关乎到她的性命,你不会不知道。” “对,我知道,”他说,“我还知道孩子还活着,很健康。” 维希不信。 瑟洛说:“被我的血肉影响而已,生下来她就没事了。” 维希:“你觉得它还是正常的胚胎吗?” 瑟洛:“怎么不是,只不过大了点,说明它们的生命力很顽强。而且说不定扛过去就会有更厉害的天赋呢。” 维希还要和他呛两句,可因就又咬了他一口。 “你和瑟洛吵架,”可因含糊着说,“不乖的狗狗,咬你。” 维希小脸一红:……好可爱。 如果不是帮着瑟洛说话的话。 “不和他吵架,”他低声下气哄着,“作为奖励,可因亲亲我好不好?” “不好。”她瞥了一眼明明笑着,却没有一丝笑意的瑟洛,“我只喜欢瑟洛,为什么要亲你。” 维希乍一听到她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心头一紧,但又想到是这个只有脑袋的家伙搞的鬼,不怪她,可心里说不清的烦闷。 委屈地低下头,低垂的发丝没精神地耷拉着:“但我刚刚亲了你,你很喜欢。” “……”可因没话讲,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确实被亲得很开心,她哑口无言。 为了证明他的话真实可信,维希的手指往下探去,拨开柔软的花唇,摸到一手黏腻的水。 “可因你看,”他在她面前永远低一头,放缓了语调,“你欢喜到湿成这样,我没骗你。” 黑皮小狗很会舔 105、 ——我没骗你。 这几个字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膈应瑟洛用谎言欺骗了她,愚弄了她。 瑟洛也不出所料冷了脸。 但可因此时被蒙了心,什么都听不进去,感觉到维希对瑟洛有敌意,心里对他的感情很纠结。 喜欢是喜欢的,可这份喜欢只要一看到瑟洛,就像一阵烟一般飘散了。有瑟洛的地方,她就只能看见他。 “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也想被你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维希用头顶蹭了蹭她,眼尾一垂,颇有可怜小狗的意味。 不用明说他也知道,可因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和这颗头颅的血肉有关,他想让她恢复正常,瑟洛不肯说解决办法,他就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 不等她的回答——他也知道现在的可因不会答应,索性把瑟洛扔到一边,托着她的后腰轻手轻脚地放倒,蹲下来一点点舔开,湿热的舌头灵巧地顶开两瓣湿漉漉的阴户,故意往敏感的地方钻,粗糙的舌苔柔软宽厚,刮蹭过每一处脆弱的点。 “唔……”可因攥住两腿间的额发,“不行,不要你,……呜呜,瑟洛……” 向她心心念念的人求助,可瑟洛什么都做不了,温声安慰:“我在这,我会看着你。” 这哪是什么安慰,纯属膈应人。 他想,维希在妒忌他,所以选择在他面前这么做,那么也别怪他膈应他。 高挑的鼻尖报复似的蹭了蹭小豆子,快感加剧,可因颤了一下大腿,反倒把他紧紧夹住,还在看好戏的瑟洛立刻皱眉,与这只黑暗精灵的立场愈发不合。 透明的水液越流越多,他的舌头也在里面疯狂攻城略地,自打瑟洛的身体被她吃了,她就没被伺候得这么舒服过了,体内的快感越积越多,维希还在不知深浅地戳刺舔弄敏感点,最后灵活的舌尖用力一顶,可因挣扎着喷出水来。 温吞的海浪抚平身体里的躁狂,五脏六腑都舒服死了。 胸口不停起伏,可因捂着孕肚,茫然的视野里充斥着维希和他嘴边晶莹剔透的水,她猛然想起自己不应该这样的,逃避地一扭头,就是瑟洛满脸的不高兴。 “哈,看得出来,我们的黑皮小狗很会舔。” 瑟洛一句话,就让可因浑身被泼了冷水,霎时清醒了。 维希不满:“你安静点。” “我不开口,你还要一直舔下去?”瑟洛说,“我可没那么大方。” 维希擦掉下巴的水液:“巧了,我也是。” 他又凑到可因面前,巴巴地望她:“喜欢吗?” 她抿了抿唇,不说话。 “好吧,可因欠我一句喜欢,我记下了。等你恢复了,我要听很多很多遍。” 可因脱口而出:“不是一句吗?为什么要很多遍?” “收点利息。”维希笑了,露出的单只蓝眼弯起好看的弧度。 瑟洛凉飕飕地:“那还真是抱歉,你的梦想还没开始就要破灭了。” 维希不搭话,抵住她额头,低声宣誓:“我们会出去的。” 瑟洛哼了一声。 他以为自己赢定了,这鬼地方谁进来都出不去,只有他把血肉留在各个房间里才能探查到,现在连他都没办法了,他们还能靠什么出去? 瑟洛算盘打得好,没想到小蝎子在她头顶勾了勾尾巴。 维希认得这个蝎子,扯过自己裤脚,虽然可能有毒,但态度友好,没有攻击力,便试探着问:“你认识路?” 小蝎子的尾巴上下点了点。 瑟洛嗤笑:“你相信一只食物?” 维希提醒他:“你现在也是可因的食物。” 瑟洛:“……” 他有种小蝎子都翻了个白眼的错觉。 失去杜拉罕的他只是一颗不能再普通的头颅,有了小蝎子的引路,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可因与他共享同样的感受,心脏慌乱地跳动,她捂住心口,趴在维希怀里,想安慰安慰烦躁的瑟洛,他心有灵犀地看过来,反而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不用担心。他用口型告诉她。 即便失去了力量,他也知道小蝎子引的路是错误的。真是可悲。 走着走着,维希迟钝地发现,当他选择不同的门时,瑟洛的表情会变得不一样,有时轻松,有时紧皱眉头,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专门盯着他不爽的那扇门打开。 他一开始还能冷静地装作无事发生,直到很多次后表情逐渐龟裂,朝维希怒吼:“你有病吧,你开这扇门干什么!” “谢谢你了,”维希单只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让我们找到来时的路。” 然后他手下一重,推开那道门。 荒芜破败的熟悉场景映入眼帘,维希瞳孔震颤,推开门的手覆在大门上,沉默了。 可因咦了一声:“这不是,我们刚来的地方吗?” 倒塌的钟楼已经停摆,满地是泥土灰尘,天花板压下的碎石嶙峋杂乱地堆积,俨然一副震后的衰败之景。 “我骗你的。”瑟洛眼里没有温度地笑着,语气里却带着隐忍快活的笑意,“傻狗,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说:“谢谢你带我们回来,可因是我的了。” “哦?你说谁是你的?”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又冷又傲的带着冰碴,一听就来者不善。 是克莱恩医生。 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维希缓缓转过身,与他泛着冷意的银眸对视。 绝不会让自己出现一丝脏污不雅的医生,在他面前却浑身血污,他没有处理掉那些,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维希怀里……肚子大到不正常的可因。 克莱恩拧眉:“怎么回事?” 维希把瑟洛拎出来:“你问他。” 他们还没质问,另一个活泼的声音插了进来:“可因呢?我的可因呢?” 克莱恩错开身,露出背后的人——是一只一脸焦急的雌性兽人。他记得她应该叫娜妮特,是可因的朋友。 “我顺着可因的标记,在路上遇到同样被引到房间里的娜妮特,就和她一起行动了。”克莱恩稍微解释了一遍,无视掉瑟洛震惊的神情,对维希颔首。 这一刻,瑟洛突然明白,为什么维希会明知道自己在引导错误的路线,却还要顺势而为了。 原来小蝎子不是带他出去,而是带他去和其他人会合! 但其他人是怎么知道的?! 瑟洛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监视下会出现如此重大的漏洞,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用了什么手段! 能用来联系的,只有……瑟洛猛地醒悟——只有可因在门把手上留下的碎布! 他难以置信,他的视线扫过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在他身上过多停留。仿佛他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认为眼下有比逼他说出路线更重要的事。 维希点头,不想过多浪费时间去问他们之前的经历:“你来的刚好,看看可因。” 他把不愿配合的可因架住,将气球般鼓胀的孕肚展示给他看。 克莱恩掀起衬衫,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被污染了。” 他的妹妹就是死于生命树污染,症状很像,唯一的问题是,这里哪来的生命树? 维希急忙问:“要怎么做。” 克莱恩摇头:“这里不能使用任何魔法,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所以是无解的?”娜妮特在她身边打转,蓬松的大尾巴焦虑地甩来甩去,“砸开屋顶爬出去的方法我试过,外面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克莱恩抬头,这间屋子的天花板碎了,但同样没看见任何天空,入眼只有一片漆黑的渊黑。 克莱恩喃喃:“人类虽然没有魔法的天赋,但他们的智慧能将所有不可为化作自己的工具。” 他望着虚无的头顶看了好一会,下了结论:“在被污染侵蚀之前,就辛苦可因靠自己的意志力扛过去。” 维希听懂了,连克莱恩医生都没有办法,他抱紧可因,回头问瑟洛:“……喂,这不是你做的吗?你肯定有办法的吧?” “问我?”瑟洛笑他天真,“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可因和我永远在一起,这正是我要的,凭什么要帮你们?” 克莱恩走上前:“他怎么污染了她的?” “吃了他的血肉。” 银发银眸的医生盯着瑟洛看,只有一颗头颅却能说话,活的好端端的,而这里又隔绝了一切魔法的可能,也就是说—— “你就是被诅咒的污染物。”克莱恩斩钉截铁,“污染物的父体是不死的,吃下它的血肉就会化为它的同类,亦或是当场死亡,而你同化的那些同类,不久之后也会成为你肉体的一部分……” “我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碎肉,也是你,但它们在被同化之前不是你,而是这里的居民——其他的人类,对么?” “你现在想要可因也变成那些碎肉?” 维希本来就被他说得毛骨悚然,一听他最后那句立刻炸了毛,揪起被揭穿真相、陷入癫狂笑声的瑟洛头发,要把他脑袋当球踢,被克莱恩拦住。 “他就是个疯子,别浪费精力。” 污染源 106、 污染物,和病毒一样,在人们眼中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一个物种也算不上。 但它过于可怖,如同瘟疫灾祸,遇到它的人人恐慌,恨不得早点把它消灭了最好,是一个需要被解决的麻烦事,压根不会把它当做什么有思想的生物。 克莱恩就是这样看待瑟洛的。 是污染物,就要解决,至于它能不能活,那和他没关系。不如说病毒这种东西,死了最好。 可因被他折腾得被洗了脑,心里只有瑟洛一个,身体也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他按了按胀鼓鼓的孕肚,虽然里面的小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好在还是有心跳的。 “有两个。” “啊?” “我说,可因的肚子里,有两个。” 克莱恩直起身子,银白的长发掠过她侧脸,平淡无波地对两个傻子解释。 维希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而娜妮特,缓了缓直接炸开:“那不是很危险!” 她知道的,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的出生,差点让他们的妈妈失血过多死掉。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可因,分娩就很危险了,双胞胎更是风险剧增。 克莱恩点头,对她有这样的认知很是欣慰:“是,所以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维希也站起来:“人类不可能平白无故隔绝了的,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运作的东西。” “最好是立刻毁掉,没有功夫去检查它有没有危险了。”克莱恩不急不缓地说,“塌了就塌了,这里有我,别担心。” 平和的语气让这两人焦躁的情绪缓解不少,他们点点头,先后在废墟附近探查,不过这里本就坍塌,倒是省了他们砸开的力气,露出房间背后许多精密构造。 娜妮特哼哧哼哧地掰掉旋转的齿轮,转动的巨型齿轮停止了,但什么变化都没有。维希不知道跑哪里去,他的肤色在黑暗中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克莱恩有更重要的事。他回头朝可因接近几步,拒绝他接近的可因往后缩了缩,无助地向瑟洛看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知道她被洗脑了,克莱恩还是脸色一沉。 “可因,你真的爱他吗?” 她弱弱地嗯了一下。 见她这副模样,克莱恩眼眸微滞,抓起一旁洋洋得意的瑟洛:“算了,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我说,把你的脑袋捏碎,你还能活吗?” 可因吓坏了,连滚带爬抱着他的手阻止:“他会死的,别动手……” “你只是被他洗脑了,不是真的爱他。”耐心在面对瑟洛的时候顷刻没了,“这么说是真的会死?那太好了。” 瑟洛:…… 克莱恩对可因说:“花给我。” 她在胸前摸了有一会,才颤巍巍地把小白花交给医生。希望他没看出来这不是原来的那一朵。 他拿到花,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想了想,还是拿了自己的那朵一把塞进瑟洛的嘴里。 瑟洛被迫塞了一嘴的花,破口大骂:“你这医生是没接受过教育吗?!”无头骑士哪来的食道啊?! 果然什么都没发生。 “不愧是污染物的父体,”克莱恩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对他的谩骂充耳不闻,然后掏出可因的花,摘下一瓣,低声哄着说,“吃掉它,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可因本能地畏惧:“吃掉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 “会变成你原来的模样。” “……”她有些排斥。 克莱恩没时间和她讲道理,叼了一瓣在自己唇间,冰凉的柔软磨蹭她的唇,用舌尖抵着,一点一点喂进她口中。 呼吸间是熟悉的冷意,克莱恩的体温总是比她低一些,耳边暴躁的吵闹并未打扰到他们,唾液交缠,水声湿濡,和他完美的面孔一同放大在视野里,恶毒的诅咒在耳朵里逐渐远去。 起初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懵懂地张着嘴,没一会就感到胃里有一团火窜起,野火与疼痛像燃烧的烈焰,在体内燎原般烧灼,她不由自主掐住他的背。 “肚子好痛……克莱恩先生。” 她疼得想要满地打滚,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破土而出,她就是那抔被破开的土壤,由内而外裂开。克莱恩反手抱住她,哄孩子似的轻拍后背,银色长发被她攥得凌乱不堪,头皮一痛,被她拽掉几根。 “忍着痛,可因。”他单手扶着圆鼓鼓的肚子,感受了一下,里面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被反噬的动静,不禁松了口气。 让她在孕期这么折腾,瑟洛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她一开始还有力气乱咬乱抓,后来痛得浑身冒冷汗,呜咽哭闹了好一会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仅剩的一点力气全用来艰涩地呼吸了。 短暂的大脑慢速运转后,她缓冲了好久,才愣愣地回过神。 克莱恩医生正埋首于她颈间,双手紧紧环住。可因被勒得喘不过气,脖颈处湿濡一片,他向来是从容不迫的,在他身边永远都不需要担心任何事,因为他就是主心骨。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感情外露的脆弱模样。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克莱恩轻抚她苍白汗湿的脸,低声说,“我的妹妹……她死于污染,被发现时污染太深,没救回来。” “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但是你扛过来了,谢谢你。” 他又抱了抱她,额发湿透了,分不清是她的汗还是他的泪。 可因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吃了那么多恶心的模糊血肉,还被洗脑了,胃里翻滚,哇的一声就要吐,克莱恩眼疾手快把她翻过来,扶着肩让她吐了个痛快。 清朗的目光同时移向缄默不言的瑟洛,他一言不发地望着可因,眼底蓄满快要溢出的情绪,却到头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想说的话,该表达的爱意,她一清二楚。没必要再说更多了。 他蓦地笑了:“我让你感到恶心了吗?” 那是与对其他人不同的,担忧的、忐忑的、低声下气的语气。 早上好,我的小金丝雀 107、 可因没说话。她偏过脸,明摆着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他知道她在生气。 “对不起。” 无数话语挤在嗓子里争先恐后要冒出来,可他咽下所有,最后也只能留下这么一句话。 什么都弥补不了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 但也只是为不小心伤害了她道歉,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哪里错了呢? 可因与他之间的连接失效了,自然察觉不到他的感情,再说她被洗脑之前原本就在和他生气,这股子气愈发堆积,在胸中燃成了怒火,一点就轰然冒火。 “不会原谅你了。”她哼了一声,往克莱恩医生的宽阔脊背上爬,银发的精灵无奈地弯下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任性妄为。 末了还对那颗头颅抿出一个“早该如此”的笑。 瑟洛咬着后槽牙,又想骂人,可事已至此,是他输了。输得非常狼狈,毫无转圜余地。 他垂下眼睫,再次说着无用的话:“……对不起。” 不再祈求她的原谅。 “你把出口告诉我们,说不定会带你走。”维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扬声对瑟洛说了句,又折返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低眉顺眼,“周围我找遍了,塌了的地方确实有不少机关,但我弄不坏。” 克莱恩说:“让娜妮特来。” 瑟洛对他们可没好脸色:“尽管砸,砸到出口算你们运气好。” 人类创造这里的初衷就是为了与世隔绝,绝不可能把弱点留在这座遗迹里,目的是防备着人群中有意见不和的内鬼做手脚。 瑟洛很清楚遗迹的开关在外面,所以肆无忌惮地挑衅——他们只要在这里,就什么也做不到。 而那群自视甚高的人类,也就是在这间封闭的罐头里,被他的血肉一点点蚕食,全部变成了他的养分。 人类不是突然消失的,是被他、被他们的自负杀死的。瑟洛在这其间不过充当了一份催化剂,加速了人类的灭亡。 可因咬着大拇指在思考:“……”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件事,没想到最大的麻烦还在那。 她看看瑟洛,又看看头顶。 “带你走的话,你就告诉我们出口?” “还没被骗够?”克莱恩把她护在身后,却是对瑟洛说,“你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 瑟洛只是笑。 克莱恩继续对可因灌输:“不要信他,不要理他,说这话是我的私心,实话说我们都很自私,但他尤其过分。” 尤其过分这一点,可因十分赞同,不住地点头。 “瑟洛太过分了。” 连娜妮特也来幸灾乐祸:“庆幸你的好运吧,要是我哥哥在这里,你就要被手撕啦。” 可因见到她眼睛一亮,跳下精灵的背,忙不迭地朝着她奔去,却意外手脚不利索,低头看了眼,神色微滞,惊讶地说:“我的肚子好大。” “有他的一份功劳。”克莱恩瞥了瑟洛一眼,一本正经地阴阳怪气。 “我错了。”瑟洛游刃有余地道歉,“可因别生我的气。” 他知道无论做出什么表情她都不会信了,她也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德行,干脆暴露本性,在她面前不再装模作样。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心脏,没有温度,差点连自我都消失了,除了她,他对什么都不在乎。 可因耳朵一捂,直接略过他,rua着娜妮特的蓬松大尾巴。 无论她怎么无视,他都笑盈盈地注视着,他心里清楚,可因故意无视就是在生他的气,这很好,说明她还是在意他的,如果毫不在意,只把他当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那他才要心慌。 另外三个防贼一样防着他,维希还当着他的面亲她,亲的她满脸是亮晶晶的口水,被看不下去的克莱恩拉开。 “你好歹学会拒绝。”克莱恩教育可因,“别总是承受,他们会得寸进尺。” 可因哦了一声,一副听进去的样子,但维希揽过她吧唧又亲了一口,她还是没拒绝。 在克莱恩能杀死人的视线里,维希不得不硬着头皮狡辩:“可因恢复正常了,我高兴,情不自禁。” “别纵容他。”克莱恩叹气,又转念想了想,要不是她这样的性格,恐怕自己都不会有机会。 还是算了。保持现状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继续寻找出口,娜妮特继续搞破坏,可因继续浑水摸鱼。 场面十分和谐。 瑟洛缓缓闭上眼,突然有什么东西戳了戳他。睁开眼,是坏他事的小蝎子。 “你也不怕被他们吃掉。”瑟洛冷冷地说。 小蝎子不管,高高翘起的毒尾巴向上指了指,他疑惑了片刻,不明白小蝎子的意思。 上面?上面有什么? 只有一个完全不了解现况的迦兰。 * 焦土之上的巨大石门,庞大而沉默。 遗迹之门矗立在那里,嵌于古老尘沙的痕迹里,威严庄重,默默地注视着不礼貌的不速之客。 “炸开。”迦兰没有多余的表情。 冲上云霄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阵起, 不知道多少个爆炸声响起,直到轰然一声。 大门被炸开,连同刻印在大门上的封印结界一起,碎了个稀巴烂。 骤然倾泻的光洒在倒塌的废墟上,虚无的幕布被撕开,露出熟悉的橘红色天空,可因反射地眯了眯,被突然亮起的光刺激得睁不开眼。 所有人遮住眼帘往上看去。 外面闹哄哄的,她好像听到有人叽叽喳喳地喊。 “看到了!看到他们了!” “迦兰先生!” 是迦兰!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可因心里一松,说不清什么心理,莫名快速瞥了一眼瑟洛,这一眼正好撞进他的眼眸里,原来他一直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可因嘴巴张了张,懦嗫着想说些什么,却被维希一把抱住。 “封印失效了,抱紧我,我带你出去。” 她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埋在他怀里,轻轻地:“嗯。” 同样意识到封印失效的不只有他们,窥伺着唯一人类的恶魔终于和自己的分身连接上了,她头发里的那根属于恶魔的小间谍立马复活,没等人反应过来,黑暗骤然自她背后炸开,四周陡然狂风大作,黑洞般扭曲着将她和维希吞噬。 克莱恩的藤蔓霎时间破土而出,卷住她的脚踝要把她往外拖,却敌不过恶魔的早有准备,在她被黑洞淹没的一刻眨眼间斩断藤蔓。 娜妮特浑身毛都炸开:“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啊!把我的可因还回来!” 克莱恩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将自己从那种得而复失的打击中挣脱出来,压着寒意,语气冰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无缘无故背黑锅的瑟洛:…… * 从无边的晕眩中醒来,她一睁眼就看到陌生的纯黑床幔。 仔细看去,圆顶床幔是由金色的金属架子支撑的……不对,那不是金属架。 这样的圆拱形床,她不能再熟悉了,因为她的父亲也为自己打造过一模一样的…… ——金丝笼。 她恍惚了一阵,甩了甩脑袋,怀疑这些日子的经历全是她的一个痴心梦。 梦醒了,她又回到一无所有失去自由的日子。 门嘎吱响起,她的笼子被黑色的布遮盖,看不到任何物件。 “早上好,我的小金丝雀。” 有人掀开纯黑的布,光从缝隙中透了进来,她看到一只长角的恶魔背着光,张开一对破破烂烂的巨大骨翼。 === 这几天在家都不敢搞黄,委屈小天使们了。 现在终于自由啦哈哈哈哈哈哈! 恶魔-被他紧紧握住了 108、 黑色的床幔被掀去,借着赤裸的光线,她看到了恶魔的全貌。 高挑而又修长的身影,漆黑的发丝乖顺地服帖在颊边,那双眼却满是戾气的猩红,与额发间藏着的两只尖角一样红,像是从地狱血海中提炼出的,最浓烈的血红。 是她认识的,也是讨厌的那个,曾经在浴池里差点溺死她。 “米迪亚?”眉心皱起,可因觉得自己最近运气不好,总是碰见讨人厌的家伙。 她好想念毛茸茸,好想念冰凉的蛇尾,好想他们。 “是我。”米迪亚弯起鲜红的眸子,“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她揉了揉脸:“请问这里是?” “你的新家。”不等她诧异,米迪亚继续说,“正好你醒了,待会医生来给你做个检查。” “这不是我的家。”可因扒住笼子,想到更严重的问题,“维希呢?就是和我一起的……” “我知道,我认识他。”恶魔勾起唇角,苍白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没有什么温度,“原本是我的奴隶,不过背叛了,叛徒就该承受背叛者的惩罚,小乖雀,你该懂的。” “我不懂。”可因抽回手,隔着笼子站在他面前,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这可不是不懂的样子。米迪亚挑眉,对她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原以为是个任人揉捏搓圆的,没想到还有点小脾气。 “所以维希呢?他还好吗?” “会让你见到他的,先别急。”红角的恶魔歪了歪脑袋,侧过身露出背后的医生,“来,让医生看看你的肚子。” “不行,”可因尽可能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贴在笼子上,“我得知道维希怎么样了。” “他精神得很,没必要担心。”米迪亚也烦他,在地牢里净搞破坏,“你让医生看一眼,没什么问题就带你去见他。” “你不要骗我。”她被骗的太久了,现在谁都不太相信。 米迪亚拿出一串小巧的钥匙,摸到锁孔,咔哒一声打开了笼子,转身示意医生,房间内气氛僵持,医生战战兢兢地拎着箱子,打开是一些听诊器和金属制的针筒。 她紧贴着笼子,不明所以地开始紧张起来,握着金属条的手不由自主一使劲,兀地感觉手里感觉不对,软趴趴的,像是捏着一条又软又硬的东西,回头一看,愣住。 可因从背后掏出金条:? 她把笼子掰断了? 可因:“抱歉,笼子……” “纯金的,很软。”米迪亚就喜欢欣赏她惊诧的表情,“本来也没想关着你。”看瑟洛的下场就知道,惹毛她就完蛋了,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她还拿着变形的金属条发愣,医生就戴上手套,按了按她的肚子,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么大……”医生嘀咕,“看起来快要生了。” “有两个,克莱恩先生说的。” “哦!克莱恩医生吗!”医生托了托圆眼镜,语气突然高昂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那就是两个,是他说的肯定没错。” 可因:…… 不是,克莱恩医生说的就没错吗,你也太信他了吧。 不仅是他,连米迪亚都点头赞同:“克莱恩的技术不行的话,那就没第二个行的了,既然是他,那他还说什么没有?” 可因拘谨地摇了摇头:“没有。” “身体感觉怎么样?会犯恶心,手脚无力,或者食欲不振吗?” “……现在暂时没有。”刚开始有的,不过喝了克莱恩给的药剂之后,确实好了很多。 “胸口会不会疼?” 医生刚要按乳腺,背后悚然一凉,被米迪亚周身散发的危险气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回头,谄笑:“米迪亚老爷,您来。” 可因说了句不疼,把金属条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他的举动。 “既然没事,就先带你去看看那个胆小鬼。”米迪亚见好就收,朝她眨眼,“过来,到我身边来。” 她防备他,那就让她主动朝自己来。这么多年在老大的椅子上坐久了,他比谁都会拿捏人心。 笼子是关不住人的,他也没对自己动手,可因低头想了想,一步一步朝他挪过去。 米迪亚也不催,好整以暇地看她朝自己走来,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在他一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停下。 他弯腰,绅士地冲她摊开手掌。 可因看了看眼前的手,又抬头觑他,试探着把指尖搭在他手上。 被他紧紧握住了。 心机恶魔-她和你很像 109、 穿过尖型拱门和奢华的喷泉,路过根根圆润的罗马柱,走出这座尖塔高耸的八区首领建筑。 一路走去全是身着类似服装的女仆,见她好奇,米迪亚解释:“原本是没有的,我喜欢安静,但你来了,你需要照顾。” 不仅是女仆,还有那只金笼子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何况她被瑟洛搞得肚子异常大,这副说辞完全没问题,可因没听出什么不对劲。 手被他牵住,力道不重,但沉稳有力,像是握着什么珍贵的物品。 “累了没有,要抱抱吗?” 她摇头,又小跑了几步:“谢谢,但我想早点见到维希。” 米迪亚笑着低头:“说不定给我抱会更快一点。” 他说的没错,顾忌到可因的大肚子,他们慢吞吞地踱着步子,不如让她安安心心待在自己怀里。 她也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尴尬了一下,紧紧攥住他的手,他却忽然停下了。 可因“嗯?”了一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视线骤然一高,像是被人托了起来,紧接着鼻尖嗅到甜香的味道。 米迪亚摸摸她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多依赖依赖旁人,把我们当好用的便利工具,你看这样快多了吧?” 他的气味好甜,好像刚从香甜的奶油堆里出来的一样。 “你身上什么味道?”她又嗅了嗅,馋了,“好甜。” “是奶油蛋糕,你想吃吗?我最喜欢草莓味的,想吃的话待会让厨师给你做。” 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他这么一说,又勾起她的馋虫,可因咽了口口水,小声地说:“谢谢,想吃,麻烦你了。” “好。”他吩咐女仆去做草莓蛋糕,脚下不停,她被人抱着没事做,就看着他的翅膀发呆。 “你的翅膀怎么破破烂烂的。” “小时候打架撕烂的。” 可因脑海中闪过小小的红眼恶魔和别人扭打在地上,灰头土脸,整个翅膀都破破烂烂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米迪亚也笑:“好玩?” 她环紧了他:“就是觉得,小时候的你应该很可爱。” 米迪亚恍然:“你喜欢小孩子。” 可因不知道自己还喜欢小孩子,所以她闭嘴了。 恶魔倒是想起什么:“这么一想,我小时候遇到过一只兔子兽人,她和你很像,金发金眼的,最喜欢揉我的脸。” “在我妈妈去世以后,她照顾了我很长时间,非亲非故的,问她就说,她有两个兽人幼崽,看不得我被欺负。” “和你现在的情况很像,巧不巧。” 可因点头,确实很巧。不过…… “你不会把我当成她了吧?” “虽说你们长得真的很像,但我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多膈应啊。”他把她往上托了托,“那是我母亲一般的女人,你还是个要我照顾的小乖雀,只是恰好长得像而已。” 他又补充了一句:“哦,刚见面的时候她就给了我一块草莓蛋糕,很甜,如果你也喜欢就太好了。” 说话间,他们就来到阴湿的角落里的房子,没过多装饰,门窗都是坚固冷硬的铁质栏杆。 “到了,维希就在这里,不过地上脏,你就别下来了。” 可因一直琢磨他刚才的话,简直太过巧合,不过一听到维希,立刻把这些心思抛到脑后,揪着他的翅膀催他:“维希还好吗?” “好着呢,可精神了,拆了我不少东西,打了我很多人。不得不把他关这里来。”米迪亚斤斤计较道,“你是他新主人了,你得赔偿。” 可因懵了一下:“我没钱……”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小金蛇挂坠,但那个换钱会被迦兰先生骂的吧…… “有说用金钱赔偿吗?虽然没有迦兰有钱,但我也不缺。”米迪亚说,“以后再说吧,先给你看看。” 阴冷的金属栏杆里,一只全身暗黑的尖耳精灵被束缚在墙上,白色的发丝染了鲜红的血,异色双瞳半阖着,手脚都上了镣铐,动一下就发出冷闷的金属声。 “维希?为什么受伤了?” “没受伤,是他打我的人了。”米迪亚想起来就头疼,二话不说就动手,长得像猫,性格却像条疯狗,“鉴于他一直想不听劝,我先让他冷静一下。” 听到可因的声音,那条黑皮狗顿时抬起眼来,蓝金的异色瞳里似乎有光,却在瞥到米迪亚的瞬间沉了脸。 “嘿,别这样看我,知道你对你的前主人不满,这不是把你的新主人送来了吗。” 他打开铁门,可因从他怀里跳出来,急急地扑到他身边。 “真的没受伤吗?让我看看你。” 抹掉额上的血迹,血量最多的地方干干净净的,一点破皮都没有,她松了口气,就听他幽幽的喊了一声: “可因……” “嗯嗯,我在呢。” “别听他的话,米迪亚,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米迪亚不乐意了,插话道:“你就这么编排我?嗯?那个……” 可因提示他:“维希。” 米迪亚满不在乎:“哦对,维希。” “他对没有用的人,是会毫不犹豫舍弃的。”维希在她耳边轻声说,“心狠手辣的八区老大,没有外表展现的那样温和,他很理智,非常残忍,离他远一点。” 维希非常清楚米迪亚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抛弃掉一直培养的自己,还能轻而易举除掉他,哪怕装的再无辜温柔,也是一个满手鲜血上位的首领。 可因了然,和维希见的第一面,他就奄奄一息的,快要死了,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就是米迪亚做的,她知道的,她才没那么傻呢。 对她这么好都是因为那个小时候照顾过他的女人,他把对她的感情弥补到自己身上了。 但迦兰先生也说过,白来的利益不要白不要,她也不要委屈自己。 就算知道其中有不妥,她背后还有人靠着呢。 想通了这点,可因冲他笑了一下:“米迪亚先生,可以把他的镣铐松开吗?” “叫我米迪亚就行,”他对背后一点下巴,“去,松开。” 在解开黑暗精灵的镣铐之时,米迪亚掏出另一把钥匙:“对了,这把钥匙给你。” 是他用来开笼子的,很小一个,应该不是纯金的,有点硬度。 “都是我的一些小趣味。”他摸摸她柔软的金发,“总是在想,如果再次遇到你,就要把你关起来,锁在床上,永远逃不出去。” “当然,是开玩笑的。” 可因可不觉得他在开玩笑,她最会察言观色了,所以看得出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是个心口不一的大骗子。 她低头抿了个腼腆的笑:“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他面不改色:“嗯,当然可以,我早就让他们来接你了。” 她天真地眨眼:“也是您在他们面前把我带走的呀。” 米迪亚也对她假笑:“我是太着急了,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你,所以……”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所以他需要适当的示弱。 就算有了点心眼,她还是没把他往监视自己的角度上去想,他一放低姿态,她就半信半疑地信了。 “不用,”维希的手腕一圈被勒出血痕,可因哇了一声,连忙帮他呼呼,维希抬头对他说,“我会带她走。” “我可没拘束她,不过她快要生了,你确定这时候带她长途跋涉?” 维希望了一眼她的大肚子,果然不知所措。 米迪亚慢悠悠地说:“早给你们做了两个准备,第一,我通知了迦兰,你们在这里等他;第二,如果他们没来得及,过段时间一区有邀请,我会带她一起去。” 一区,那就是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的地盘了,他是要把她还给兽人兄弟吗?维希想了想,两个都没什么问题,于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米迪亚哼笑。 “把他放出来,好好陪我的小金丝雀。” === 不是替身,就是本人 心机恶魔-揉一揉就不叫了 110、 可因欢天喜地地拥住维希,他反倒小心翼翼地捧起她。 “肚子真的好大。”他把侧脸贴在上面,隐约期待地说,“会是两个什么样的幼崽呢,我好想早点见到它们。” 一身女仆装的走来,在米迪亚身旁说了句什么,他点点头,然后对两个腻歪的人说: “着急也没用,草莓蛋糕做好了,一起吃点吧。” 维希抬起脸,定定地望着她:“草莓蛋糕?” 那双异色瞳过于诡谲艳丽,她喜欢极了,摸摸那抹黯金的眼角,应道:“嗯嗯,应该很甜的。” “应该?”维希看米迪亚的眼神都不对了,他一肚子坏水,肯定又在捣鼓什么坏心思,把可因忽悠了。 “把手给我,”米迪亚迎着他的目光,轻松地向她伸手,“我们走。” 可因挽住维希的臂弯带着他起来,维希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然后又牵着米迪亚的手,一边一个,有意思极了,仰脸一笑:“嗯。” 叁个人并排走确实有点不雅观,碍于米迪亚的死亡视线,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全当他们叁个是隐形人,什么都没看见。 可因开心得不得了,最担心的事情全都解决,走路都轻快许多。 这份快乐尤其在吃到第一口草莓蛋糕的时候更甚,绵软的奶油入口,佐以精灵亲手栽种的清甜可口的草莓,整个人眼睛都闪着星星。 米迪亚托腮,殷红的眼里全是她的脸。 “好吃吧,我就觉得你肯定喜欢。” 就像好吃的草莓蛋糕要等待,想要的东西需要忍耐才能到手,再忍一忍,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就能享受这份美味了。 初见的时候他就留下了坏印象,要扭转一些不好的感官确实不容易,装模作样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么几天。 米迪亚脸上笑嘻嘻,肚子里黑水一股一股往外冒。 他很了解自己,不管是杀人还是别的什么,做起来一向没轻没重,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但她现在是最脆弱的时期,不能出差错。 等把孩子生下来…… 脑海里列了一大串道具的列表,米迪亚弯起眼角,餍足地舔了舔干涩的下唇。 以维希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后背一凉,登时开口唤回可因的注意: “可因喜欢,我就去学。”维希说。 “真的吗,是不是我以后有蛋糕吃了!那太好了!”可因激动起来,转头询问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能学吗能学吗?” 米迪亚不动声色瞄了维希一眼,笑道:“去吧,我和厨房打声招呼。” 可因也跟着起身:“我也要去!” “别这么急急忙忙的,”米迪亚拦住她,“你现在不能去,折腾这么久,养好身体最重要。” 维希也在这件事情上赞同:“等我就好了,我一学就会的。” 她肉眼可见颓了下来,米迪亚往她嘴边塞了一块蛋糕,她啊呜一口,含糊着:“好吧,早点回来哦。” 维希用拇指蹭掉她唇上沾染的奶油,舔掉:“味道我记住了,保证一模一样。” 当初还是他把他捡回来的。米迪亚眯着眼想,怎么换个主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目送维希火急火燎的背影远去,他又去看可因,那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小傻子愣愣地舐去嘴角的奶油,那个地方好像是维希刚刚摸过的…… 啊,不能多想,黑暗精灵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奴隶,侍奉人都是他应该做的,和别的因素都没关系。 想通了这一层,米迪亚冲她眨眼:“还想做什么?我今天很空闲,什么都能陪你做。” 她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管家,又看看他,意思是:真的很闲吗? 米迪亚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吧?” 管家面色纠结,碍于首领的威严,不情不愿地点头:“是的,老爷,今天什么事都没有。” “可我也什么都不想做。”她咬着小银勺,不经意窥他,“等维希回来,然后等他们来接我们,我只要等待。” “行,”他站起身,“那我们回屋去。” 管家手脚麻利地装好剩下的草莓蛋糕,放入点心盒里,刚要跟上,米迪亚就说:“蛋糕给我,不用跟来了。” 那双从来不怀好意的红眼睛哪还有前一秒装出来的绅士,他眉梢弯起,像每次想出损人又利己的主意时那样,小孩一样自鸣得意。 一转身,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 自家首领演技过于优秀,管家沉默了,脑袋一垂,什么都不知道。 米迪亚一手拎着点心盒,张开双臂,商量的语气问她:“自己上来可以吗,我手里还拿着小蛋糕。” 装作一副很正经的表象,可因就很自觉爬进他的胸膛,没心思的天真都写在脸上了,管家心里稍微泛起那么一点点的愧疚,默默地帮她自求多福了。 大概是吃多了凉的奶油——她一个人吃掉叁盘草莓蛋糕,肚子不听使唤地叽里咕噜乱叫。 耳边兀地响起他的轻笑。 可因羞恼锤他:“不是饿。” “嗯,嗯。不是饿。”他像个父亲一样哄,“吃多了凉的会刺激胃,我帮你按揉,揉一揉就不叫了。” 送她回金丝笼里,这支笼子已经关不住她了,所以她平静地坐下,往床上一瘫。 米迪亚跪坐在床边,点心盒放下,触了触她的指尖。 她没缩回手,任由他顺着指节慢慢摸过去,攥在手里。 “休息一会吧,我帮你揉揉肚子。”他捏了捏温热的手心。 米迪亚早有准备,往她衣服里塞了一条毛茸茸的厚实毯子,铺平盖在肚皮上,然后才掀起衣裙,不至于让肚子接触到空气着凉,接着用那双被她捂热的手,赤裸地贴在胃附近,轻柔按压起来。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他接近了些,贴在耳边,呼吸吹起鬓角的发丝。 可因侧过脸,与他的鼻尖几乎贴上,稍微一歪就能亲到他微启的唇,她没反应,倒是米迪亚自己凑上来,“啾”了一下。 分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就差一个亲亲。 他心满意足,可因连他嘴巴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就被他拉开了距离。 十分有八分的礼貌。 还有两分……呃,“摸错地方了。” “抱歉,”他无辜地往下挪了挪,安分守己地揉肚子,“但是肚子不叫了,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她盯着金丝笼顶看了一会,抬腕摸到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引导它触到柔软的小奶丘,移过眼来,撞进他心花怒放的瞳孔里。 “……给你。” 心机恶魔-偷情? 111、 可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忘性大的,心软得太容易了,哪怕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放低姿态,她就开始忧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弄得大家不开心不满意了。 那份谨小的愧疚就在他打蛇随棍上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人温热的呼吸自耳边落下,声音低沉又缠绵:“好心的恶魔先生要开始享用他的下午茶了。” 衣裙往上掀,提了提毛绒的毯子,肋骨处逡巡的手不紧不慢上移,指尖亲吻奶团子尖尖上的那颗朱红草莓。 一碰它,就发出幼猫似的嘤咛。 “叫的好可爱。” 恶魔的尖牙刺了刺它,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胸前一阵钻心的痒意,一下就让她软了腰,全身叫嚣着渴求,她不得不急促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可因揪着他的破烂翅膀,指节用力到微微发白,死死攥住,快要把他的翅膀撕烂。 “要舔舔,不要咬了,好不好……咬了好难受,呜……”刺激到小穴不住地流水,小腹微微抽搐,仅存的一丝理智支撑着她,不能被他带到沟里去。 他同意了:“我轻点咬。” 贫民窟出身的恶魔没有精细保养过,带着粗糙茧子的大手掌住细嫩的乳球,他兴奋起来,手下没轻重,捏过的皮肤泛起可怜兮兮的红。 红艳艳的奶尖含进嘴里,温热的口腔轻吮着奶香味的乳珠,小小颗的红果子立刻发了烫,引得她圈住他的脖子往怀里按。 酥软的胸脯星星点点布满牙印,他动作很轻,像是在舔一团香甜的奶油,怎么都舔不腻,黏湿的口水声盈满整间屋子,燥热的风拂起黯黑的床幔一角钻进来,却给更闷热的室内增添了一分凉意。 可因后悔极了,腿心间湿哒哒的,脑子里混乱的不行,早知道他这么会舔,她才不主动引狼入室。 咬完舔完还不够,米迪亚得了便宜还卖乖,亲了亲软乎乎的乳肉,舌尖抵在上颚,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溢了出来。 “小乖雀。”他把脑袋置于颤巍巍的双乳间,点着布丁似的小乳问,“你知道草莓蛋糕上的奶油是怎么做的吗?” 可因气还没喘匀,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他自问自答:“是用奶做的哦。” 可因唔了一下。 “对,就是这个……”他点了点奶尖,尖锐的黑色指甲轻触敏感的乳尖,电流般流窜到四肢。 恶魔的嘴角咧起兴致勃勃的弧度:“想不想尝尝自己的奶?” “我知道什么味的。” 他不依不饶,非要试试:“喂的人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 可因瞪他,不仅没什么威慑力,就连通红的眼眶都因为盛满水光而显得惹人怜爱,米迪亚张开犬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自己捧着,我喂你。” 亮晶晶的小樱果很快又进了男人的口中,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吮吸舔咬,她呜咽着,手被他牵到胸前捧住两团奶肉,更方便了他照顾另一颗乳尖。 尖齿轻轻摩擦,酥酥麻麻的快感让指尖都在颤抖,不同于刚才的揉舔,稍微用了点狠劲,十指陷入饱胀的奶里,压出不轻不重的小坑,将乳肉全部挤压到自己口中。 他就像条贪吃的鱼,含着唯一的饵食拼命吮着嘬着,吃着吃着馋急了眼,咬住那颗小果子一下一下撕咬起来,她耐不住这样的刺激,胸口至小腹一片都热乎乎的,呻吟都带着滚烫的热气,直到他最后抿住用力一吸,她再也控制不住,一齐喷了出来。 香甜的奶汁泄入他的嘴里,揉捏着的手心里也全是白花花的奶渍,他只含了一只,另一只的溅到他发梢上,肩膀上,零零散散滴着白色的汁水。 米迪亚抹掉眼角的一滴乳汁,紧紧抿着唇,抿出一条奶味的白痕,凑到她唇边,说好了要喂给她。 可因大口喘着气,猝不及防被他堵住了,汁水淋漓地渡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奶腥味的舌尖,两人抱成一团,她的心像一池春水被搅乱,唔唔嗯嗯地彼此纠缠。 直到她觉得时间太久了,维希该回来了,害怕他看到也要来这么一遭,就一个劲拍恶魔的背,拽住他的翅膀根让他起身。 “……嗯?”他的眼里沁着迷离的红,水波荡漾得和他的声音一样,“不要了吗?” 可因的嗓子也哑:“就到这吧,维希该回来了。” 他嘀嘀咕咕:“又不是偷情,管他做……”话音一顿,米迪亚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都亮起来了,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跃跃欲试,“偷情?偷情好,小乖雀真会玩。” 可因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米迪亚激动到跳了起来,刚刚怎么都撕不下来,一提些变态的东西就兴奋得到处乱窜:“让我想想怎么玩安全点,等着我。” 说完风风火火走了,可因还懵着,胸口凉飕飕的风唤回一些清醒。 分娩 112、 “米迪亚先生!”她冷不丁喊他,被叫到名字的人立刻停下脚步,回头,在他兴冲冲的视线里,她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米迪亚悠哉悠哉撑在厚重的门上,调笑地开口:“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枕边空荡荡的,可因犹豫没几秒,老实交代:“我害怕一个人。” 她像只探头探脑查勘危险的小兔子,在窝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对耳朵,不安地抖了抖,而他释放了善意,立刻就被这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兔子跳进了怀里。 他站直了身体,明知故问:“所以?” 可因手指绞着发尾。她走出金丝笼慢慢地探索这间屋子,最后停在他面前。 小巧的发旋乖顺服帖,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她捏住他的衣角,开口说:“……在维希回来之前,能请您陪我睡觉吗?” 米迪亚笑了起来,她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用敬语,小心思昭然若揭。 心里是乐意的,但嘴巴上还得损两句:“嘿,小乖雀,这话可不能乱说。” “不是!”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闹红了脸,“就是,就是字面意思,只是睡觉。” 话说回来,做蛋糕需要这么久吗,为什么维希还不来。 “既然小乖雀都这样求我了,那我当然要帮你了。”他把她往屋里带,反手给笼子门上了锁,躺在床上朝她张开臂膀,“在你醒来之前,我的时间全都给你。” 可因得偿所愿,按着胸口舒了口气,乖乖躺下了。 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冰凉凉的温度透过赤裸的肌肤传递,她忽然发现,身边的人除了毛茸茸的双子,好像体温都偏凉。 撩起眼皮最后看了一眼头顶的男人,沉重的黑暗铺天盖地压下来,很快就陷入梦乡。 奇怪的是,不爱做梦的她最近经常做噩梦。 原本以为这次眼睛闭上,过一会就平平稳稳地睁开,但这次她在梦里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不对,是猫。 “妈妈,”绒成一团球的缩小版雪豹掉进她怀里,张口就喊,“妈妈,妈妈,我们很快就要见面啦!” 轻快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两道声线此起彼伏,“然后是我!妈咪妈咪,我好期待,你期不期待?” 循声低头看去,黑色的豹子小得像只纯黑的猫咪,不亦乐乎地扑着她的手指玩。 小孩子的声音分不出性别,但这两只小豹子,就是等比例缩小的卡斯利尔和亚德利尔。 难道是预知梦?克莱恩医生也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两个,就是这两只吗? 说实话,在两个小崽子面前,她的不真实感大于喜悦,孕育新生命的激动和期盼在她这里都不存在,只是单纯的:啊,她有了自己生命的延续,哪怕它们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 两只猫科动物小鸟似的叽叽喳喳了好一会,一口一个“妈妈”“妈咪”地喊着,她不厌其烦地回应,偶尔把手指插入绒毛中抚摸,像是抱着两个毛绒玩具。 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黑暗中,一丝明亮的光渗入,它们同时意识到,梦该醒了。 “该说再见了,妈妈。” “不对不对,应该说待会见,妈咪!” 两双水汪汪的猫儿眼依恋地看着她,比贵族们珍藏的最珍贵的宝石还耀眼。 光线越来越强烈,身体也有了知觉,先是冰凉的手,然后是抽搐的小腹,紧接着一大股暖流从腿间落下,疼痛是最后袭来的,直到冰凉的手覆上肚皮,她才察觉到是自己在痛。 她脸色一变,肚子骤然间疯狂阵痛。 “……先生,米迪亚先生……” 喊他的声音十分虚弱,手也有气无力的,恶魔好看的眉眼就在眼前,她却触不到一分。 长长的如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露出一点猩红的眸子,他被怀里的颤抖惊醒了。 “怎么了?身体比我还凉……”他迷迷糊糊地询问,低头一看,立刻瞪圆了眼,“怎么流这么多!”他的声音都高昂了起来,“我去找医生,你、你你别紧张!” 他自己都紧张了,还劝痛到根本没办法紧张的可因,她捂着肚子把自己缩成一只虾,连应答的反应都给不了。 “我马上回来,坚持一下!” 不论是金丝笼还是大门,每一个都发出响亮的破门声,外面立刻喧闹起来,吵吵闹闹的,迟钝的脑子里似乎听到不同的“米迪亚老爷”“医生”之类的称呼。 虽然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但她心里就是有个莫名的声音告诉她,瑟洛为她供给了很多很多的养分,胚胎发育足够完全,到出生的时候了。 太痛苦了。可因浑身被汗湿透,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咬着牙只剩下一个想法:她再也不要怀孕了。 医生来得很快,但这时候她几乎失去知觉,痛到极致就麻木了,连医生把手脚瘫软的她翻过来时,她都没有感觉。 “……我……压,你听好……使劲……好?” 压根听不清医生在说什么,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她白着脸,额头布满冷汗,点头的幅度微弱,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医生的手按在她肚皮上,但她太麻木了,像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摸她的肚子,她整个人像泡胀在水中的巨型水球里,闹哄哄的人群在岸边,试图拽着她的手往上拉。 撕裂般的疼痛如狂风骤雨袭来,她裹挟在暴风雨中艰难呼吸,雨水很冷,刮过的风更冷,冻得她嘴唇发白,心跳越来越慢,浑身的血液都要凝成寒冷的冬雨。 忽然有温暖靠近了她,将她冰块一样的身体融入自己炽热的火堆,她哆嗦着嘴唇要呵一口暖呼呼的空气,焰火便主动跳进她的嘴巴里。 冻僵的舌头都被温暖了。 放任自己跌入燃着烈焰的火炉,冰凉的手脚逐渐从外部热了起来,内里却还是冷冰冰的,她需要更多的温暖,炙热的火像一床温暖的被窝,她把自己蜷起来,埋了进去,狠狠咬了一口,试图将火苗吞进胃里,再从内部向四肢百骸传递温度。 等到手指恢复知觉的时候,可因下意识捏住这份热意。 然后才后知后觉,有人将她的身体紧紧包围。她有气无力地撩起眼皮,是米迪亚和维希,一前一后地把她围在正中间。 真是奇怪,他们的体温都是凉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温暖? 维希从身后死死箍住她,声音竟然微颤:“你吓死我了,可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米迪亚把她冰凉的手搁在掌心里,为她呵着气:“感觉暖和点了吗?你分娩时突然大出血,孩子们出来以后我才敢用魔法……” 他支支吾吾,有些尴尬:“但我不太擅长治愈,黑暗精灵也只会杀人,我们照葫芦画瓢才勉强试了出来……” 如果克莱恩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冒出这样的想法。 “老爷,孩子们的检查做完了,一切正常。” 医生面色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么温馨的时刻说接下来的话。 “是兽人的幼崽,毛色一黑一白。” 不要舔了 114、 维希和米迪亚的傻爸爸模式持续了好几天,不顾形象趴在床上和豹豹喵呜喵呜对嗷,最近它们学会了四条腿扑腾着颤巍巍地支撑自己,激动得他们抱着她在脸上吧唧了好几口。 “小黑小白学会了走路!” “下一步该让它们喊daddy了。” 可因抹掉脸上的口水,她也应该要激动一下的,但他们把她的那份感情一起激完了,她光是看着就感同身受,面无表情仰头倒在软枕上。 在床上躺得实在无聊,被奶油蛋糕喂养得小肚子肉乎乎,日子过得滋润又枯燥。 两只幼崽很乖,除了被两个爸爸玩弄的时间外,它们从不吵闹,和在肚子里的状态一样安静,大多是饿了的时候四爪着地颠颠地爬过来要奶吃,然而每到这时候她就头大—— 不仅要喂两个小崽,喂完后面还有两个黏人精排队要吃。 哺乳期的奶团子变大了一些,粘人精二号米迪亚握着其中一只,凑近了闻到浓郁的奶味,他轻笑一声,咬着奶头吮了会,不满地咋舌:“小孩子胃口这么大,都吸空了。” 红肿的乳尖可怜巴巴地泌出奶汁,流到最低处勉强汇聚成豆大的一滴,像清晨苍翠绿叶上的第一滴甘露,他伸出舌尖舔掉汁水,还挺满足,一点没有和孩子抢奶喝的无赖。 “它们可以喝别的奶了吗,我都没得喝了。” 可因捂住他的嘴,脸颊红通通的:“别和小孩子抢奶吃,你做点正事去吧。” 小崽子们几天就长出奶白的牙根,它们吃起来没轻没重,这几天磨得她乳尖又红又肿,再被他轻轻一舔,电流从奶尖直接窜到头顶,忍住没叫出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嗯?我的正事就是看着小乖雀呀。” 他丝毫不知悔改,勾住她的后颈索吻,可因被他咬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不停往后躲,后背一下撞到什么人,她扭头看去,果然是维希。 他低眉顺眼的,拿着针线仔仔细细地给露出填充物的玩具修补,手法熟练针脚密集,一看就没少做这种事。 “你在缝东西?” 他把小崽子们咬坏的玩具缝起来,无辜地和她对视:“因为经常需要缝补自己,所以会一点。” 说会一点都是谦虚的。 可因却抓住他话里的另一个重点:“要怎么缝补自己,你又不是玩具。” 维希适时地露出一些脆弱,意有所指:“受伤了要把伤口缝补起来。” 可因果然心疼了,捏捏他的尖耳朵。 米迪亚嗤之以鼻:“坏了就买新的,又不是没钱。”人也一样,修修补补最浪费时间,不行了就换新的。 当初就是因为维希不能用了才被他除掉的……虽然他运气好,没除掉就是了。 黑暗精灵揽过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咬坏了说明它们很喜欢这个玩具,换了新的,气味就不一样了,不是原来的这个了。” “总是换新的环境,会让它们感到焦虑的。” 可因都快整个人钻到维希的怀里了,米迪亚比换了新玩具的小崽子还焦虑,眉梢一挑:“他那有针,不小心弄伤你怎么办,快出来。” 维希的双臂横在她胸前:“你不要为难她,她的胸已经很肿了。” 她拼命点头,又把自己往里面缩了缩:“他们找你很多次了,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管家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模样她都见怪不怪了。 “……”米迪亚叹了口气,说了声行吧,“事情不是很重要,我很快回来,不过有件事一直在准备了,我先把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恶魔下了床,从床底拖出一大堆厚重的书本,往床上重重一拍:“从明天开始,会有老师来教你们认字,好好学。” 眼神扫过一瞬间呆滞的维希和可因,他沉默了,暗暗发誓不能让孩子变成他俩一样的小文盲。 可因嘤咛一声,本来就疼的脑子现在更疼了。 兜兜转转,竟然在他这里开始学习。 小崽子们还不知道等待它们的是什么样的地狱,四条腿都站不稳,扑棱着咬对方没几根毛的尾巴。 他在一室沉重的氛围中莫名得到了报复的快感,快乐地哼着歌出门了,可因捅了捅维希,他呆呆地拿着针线,被她捅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可因?”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些书就开始发抖……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他面色沉寂地点头:“好像里面封印着什么怨灵,只要打开了就要被一生都缠上……” 这让人不由想起一区的闹鬼传闻,据说在首领居住的城堡内,经常有人看到一个漂亮的贵族少年,他似乎是个珍贵的人类,但当他们上去搭话的时候,猛然间发现他漂浮在空中,对他们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 嘶。 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维希不由收紧了手臂,将针线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撩起被子一角,两个人齐齐滚了进去。 可因掐他肩胛骨:“不可以,现在不行!” “我什么都不做,就帮你舔一舔。” 两只小崽子不明所以一起爬了进来,嗯嗯唧唧地把自己缠进被子里,缠成两条猫棍。 可因手忙脚乱地要把它俩薅出去,维希直接把被子一团,自己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隐忍如低泣的呻吟霎时间在狭小的被窝里闷响。 他动作好快,舌尖从微颤的花唇舔过,恶魔的治愈虽然简单粗暴,但胜在有效,这里撕裂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这么一舔,她没有疼痛,而是发出了舒爽的叫声。 身体有段时间没被好好抚慰了,只是轻轻的刺激,水就淌了出来,淅淅沥沥汇成一条小溪。 淌出的水儿被他一滴不落地吃进嘴里,他的舌头厚实粗糙,舔弄的时候间或刮过娇嫩的阴蒂,大腿不受控制地攀住他的脖子,脚趾都因为快感蜷缩起来。 她由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逐渐放软身子,被舔得舒服得直叹气,被子里的氧气急速消耗,她扒拉着把脑袋伸了出去,就看到两双猫儿眼巴巴地望着她。 可因浑身一僵。 “等、等一下……不要舔了,唔……它们在看……” 泛红的脸颊不知是羞耻还是缺氧,反倒让身体更加敏感,维希单薄的唇瓣沾满了淫靡的水色,含住阴蒂一点一点重重地吮。 可因怎么踹都踹不开他,快感涌上心头,眼看着表情快要失控。迷乱间隙慌张地用被子半遮着脸,挡住被他吮得头晕脑胀的下流表情,唇齿间泄出娇软的细吟,呜呜咽咽。 湿热的舌头裹着娇嫩的阴蒂舔咬吮吸,水声啧啧,铺天盖地的快感来的凶猛又刺激,她的呻吟在一瞬间变得急促,抖着腰攀上高潮。 维希慢吞吞从被窝里爬出来,挤开她的双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捏着被吸空了奶汁的乳肉。 “我也喝到了。”他舐去嘴角的透明液体,满足地贴了贴她的眉心。 === 崽子的性别我也不知道,豹豹可爱,因为豹豹就只是豹豹。 (还好没人问) 差点泄在她手里(3p注意) 115、 维希的身体被捂出温热的触感,她伸出手指按了按他黯灰色的宽大胸肌,完美的回弹让她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一口。 “好疼啊,可因,要留牙印了。”他黏黏糊糊地撒娇,语气里一点吃痛都没有。 她当然知道,她完全没用力,松开嘴哼了一声:“让你们天天咬我。” 紧致的胸肌上留下一道鲜红的齿痕,可因还嫌不够,又扯开他的衣领咬了一口。两道齿痕明目张胆地印在胸前,维希眨眨眼,笑了。 “可因想报复,两口怎么够,”他往床上一躺,散乱的衣襟完全遮不住了,两大包……咳,两只柔软结实的黯色胸肌暴露在空气中,“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反抗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余光瞥到两个单纯的幼崽,它们正眨巴着和它们爸爸一模一样的大圆眼睛,琉璃般透彻的眼里天真地倒映着她衣不蔽体的身影。 这样不好。 可因慢吞吞挪到它们身边,一手一个抱了起来,豹族的幼崽和成年猫咪体型差不多,两只也不重,一边一个挂在她手臂上。 它们还不会说话,嗷嗷地亲昵蹭她,被放在小床上的时候,懵懂地用没长齐的牙啃自己的爪爪。 虽然在肚子里的时候被灌注了过多的养分,刚出生就拥有了些思维,但总归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对它们妈妈害羞的事情不是太了解。 维希一直等着她,自己把衣服脱光了,像只任人宰割的猎物,毫不掩饰地躺在床上。 “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又重复了一遍,目光灼灼地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美好的肉体就在眼前,可因哪里还忍得住,白皙的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一寸一寸往下移,逡巡自己的领地。 黑暗精灵黯灰的皮肤飘上羞赧的红,她的手越往下,他胸膛的起伏就越剧烈,柔软滑腻的肌肤划过敏感的地带,他忽地呼吸一重。 但小狗没有主人的允许,连翻身都不敢,敞着肚皮任由主人抚摸。 妖冶的蓝金异色瞳沁着绯红与水色,吐出的气息旖旎勾人,他触了触她的手腕,得到她的默许,与她十指交缠,温凉的手心贴着她,鼓动的脉搏透过紧贴的皮肤传递给她,声声震颤。 “维希……” 她的味道近了,和温沉的身体一起过来的,是清晰的在鼻尖萦绕的奶香,他感觉自己体温好高,蒸得他浑身血液都要沸腾。 所以当她坐在自己腰间的时候,不出意外有了反应。 他听到一声轻快的笑,可因的后腰抵到了熟悉的小家伙,又往后面蹭了蹭。 “现在不可以,但……嗯,后面是可以的。”可因趴在他耳边,咬了咬他的耳垂。 维希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他听到自己艰涩地开口:“真的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可因抬起了腰,柔软的臀瓣在他挺立的性器上下滑动,黏腻的腥白液体从铃口溢出,蹭到她的股缝间。 灰黑的阴茎夹在白嫩的两瓣臀肉中,他像是中了魅魔的陷阱,一个翻身将两人位置颠倒,掐住她的腰,在幼嫩的菊穴周围顶了顶。 “上面累,我来就好。” 沾了些前面泥泞的水液抹在后穴,手指刁钻地挤了进去,可因眉心蹙起,低吟了一声:“唔……” 维希忽然间想到什么,视线偏移:“我用别的试试,可以么?” “嗯嗯,是什么?” 他勾了一指奶油涂在皮肤上润滑,奶油很快融化,被指节一节一节地带入小小的后穴里,搅成又白又粘稠的汁水。 她的呻吟高昂起来,手指也扩张到两根,维希又喂了她一小口奶油,把小口捣得乱七八糟。见菊穴被手指肏得软烂,便抽出黏连着液体的双指,准备换上等待到发胀的阴茎。 黯灰的性器刚刚拍打在臀上的时候,好巧不巧大门就被打开了。 米迪亚的事情似乎很困扰,黑着脸要找可因求一个抱抱,进屋闻到不一样的甜腻味,忽然一愣。 “你们在做什么?”他语气不虞。 可因不匀地喘息,耳尖都红彤彤的,心脏正要蓄势待发地扑通扑通跳,骤然被他吓得一惊,瑟缩了一下,维希拍拍她,两双眼睛同时看着门口的人。 他缓了缓冲动,解释:“孩子在小床上,看不到。” “我不是说这个。”米迪亚心力交瘁,被各种各样纷至沓来的邀约搞得苦恼——只是挑衅还好,偏偏是他讨厌的人际关系——揉了揉太阳穴,他慢吞吞走到床边。 等他看清他用了什么东西润滑,顿时脸色更黑:“浪费食物是要被打屁股的!” 可因抬腿,用脚趾勾住他的裤子,哼哼唧唧:“不要凶嘛……” 圆润的脚趾不止勾住他的裤子,还勾住了他的眼,她愈发肆意,小脚蹭开他的衣服,往坚实的腹肌上踩。 “不许用食物,没有下一次。”他对黑暗精灵警告,握住她胡乱作怪的脚,轻轻挠了一下。 可因痒得哈哈大笑,连忙扑腾着把他蹬开。 “没用的人可以随便处理,食物不能浪费,你还挺有原则。”维希说了一嘴,抽空搭理他,又专心致志地开拓熟软的后穴。 米迪亚嗤笑:“我这是在做好事,你看看你现在,当初没有处置你,你能有今天?” 竟然和他享用同一个人,睡同一张床,还敢浪费食物! 啊,不行,越想越嫉妒。 裤子又被她扯住,可因眨巴水汪汪的眼睛,眼角还飘着迷蒙的红:“不要吵架,我还有手,嘴巴也可以。”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脑子也轰的一声,炸了。 她的性欲被维希引了出来,小穴钻心的痒,屁股被磨得滚烫酥麻,想要被他填得满当当,可又要安抚米迪亚的情绪,于是想了想,解开恶魔的裤子,立刻被跳出来的肉棍打到额头。 可因一叫:“哇!” 米迪亚挺着弹跳的肉棍坐上床,攥住她的手腕,按在狰狞的肉棒上:“那就先用手吧。” 透白的前液渗出点滴,她的手心裹住顶端揉了揉,沾上满手的液体,虚虚握成环状,借着一点黏液润滑,从龟头开始往下慢慢撸。 头皮瞬间发麻,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她的手好像带着电流,摩擦过的每一处地方都酥麻的痒,密密麻麻刺激着他的神经,阴茎一跳,差点就泄在她手里了。 深喉+后穴(3p注意) 116、 可因的注意力全被手里那根转移了,维希酸溜溜的,掰开她的大腿,把硬挺的灰色阴茎顶到翕合的小菊穴上,用力往里一送,艰难地吞进去一个龟头。 被填满的舒适让她心情愉悦,快活地叹息。 恶魔往前撸了撸,阴茎在手里来回磨蹭,蹭到她嘴角边,可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眼睛湿漉漉的,看得他恨不得把肉棍全部塞进那张小嘴里。 吃进去一个头,剩下的就方便多了,黑暗精灵抓住两瓣肉墩墩的臀肉分别揉开,娇嫩的后穴吞吐着灰黑的肉茎,一点点挤开狭窄的肠壁,再慢慢退出一些,等到能够顺畅地进出时,他加快了速度,每一次都全部插入,把肠壁里的褶皱全都熨开。 她被肏得呜呜嗯嗯叫唤,没空顾及手里的东西了,被闲置的米迪亚瞄了维希一眼,心里十分不爽,覆上可因的手撸了几下,把阴茎往嫣红的嘴里塞去。 “唔……嗯……” 呻吟被堵成了细碎的呜咽,氤氲着潮湿的水雾,柔软的小舌头费力地舔舐着柱身,龟头抵到喉咙口,她吃力地吞咽。 他曾经用盲鳗插入过她每一个孔,被软肉包裹吮吸的滋味很爽,但这次亲身体验才知道那时有多浪费,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光是被咬着轻吮,他就要憋不住精意——要是早点尝到就好了,也不至于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处男在她面前丢人。 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嘴角都被蹂躏得通红,菊穴也同时被深深地埋入,粗大的性器要将她肠壁内的每一条褶子都撑开。 两人一前一后的动作,维希在身后顶,都不需要米迪亚做什么,前后起伏的身子自然吞吐着他的肉棍,胸前软乎乎的奶不规律地跳跃,像只柔软的布丁,上面点缀着快要融化了的樱桃。 但她仰着头,握住他性器的手软弱无力,被维希肏得呜呜叫唤,腰也越来越软,快要支撑不住她的上半身了,眼看着嘴里含的坏东西就要滑落,米迪亚喊了他一声,红着眼的维希与他对上视线,拧着眉,不服气地单手将她翻了过来。 米迪亚不屑地笑:“哟,我们的小狗不听话了。” 可因用牙齿轻轻磕碰了他的龟头,他嘶了一声,低头看去,就见她皱着鼻子,满眼里写着:脾气好点。 “好吧,我才不会在这种时候与他不合。”恶魔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的嘴巴塞下更多,似有若无地提醒了一句,“说起来,老师已经到了。” 跪在床上的膝盖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维希抬着她的屁股插到最深处,还是因为听到老师来了这种可怕的消息让她受惊,肠壁紧张地收缩蠕动,死死吸咬他的肉茎,他闷哼一声,慢慢从箍着他的后穴里抽出。 维希脸色难看,米迪亚也察觉到了,笑话他:“这就不行了?” 黑暗精灵根本不想理他,捏了捏可因的屁股,委屈地说:“可因,好紧,我疼。” 实在看不上他的做法,米迪亚额角暴起青筋,又碍于她湿漉漉的眼神,不得不忍气吞声,把嘲讽的话咽了回去。 她的好小狗,再怎么样都是被宠着的,别人说不得。 何况他也分不出心思去说什么,狡猾的小舌头卷着他的肉棍舔弄,绵软湿热的口腔缠着他,吮得他仿若飘在空中,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他挺腰拱了拱,可因被这根粗壮的性器插得合不拢嘴,腮帮子又酸又胀,衔不住的口水滴滴答答顺着阴茎往下淌,打湿了他的裤子,米迪亚用指腹磨蹭她发红的嘴角,又一下重重往里捅。 她要被深喉的异样感插得干呕。 为了不真的吐出来,她下意识地吞咽,挤压的喉咙口夹住敏感的龟头,无疑深深地刺激了处在射精边缘的恶魔。按着她后脑勺的手一紧,又低又急促地喊了她的名字,接着嘴里的阴茎一胀—— 温凉的精液全部射在她的口中。 浪潮拍打的余韵在脑海中盘旋,他浑身颤栗着,毛孔都舒爽到张开,连呼吸都带着媚人的快活。 可因被骤然射满的精液呛得直咳嗽,他抽出的时候,黏连的银丝依依不舍地纠缠,嘴角挂着一缕淫靡的白浊,她红着眼眶,微张着唇,伸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后面的穴口还被侵犯着,身体不停地前后耸动,看起来像是追着他的肉棒舔。 刚射过的性器还挺着,黑暗精灵的动作又大开大合,她的舌头时不时碰到龟头,带着电似的直冲心脏。米迪亚心跳乱了片刻,伸手把她凌乱的发撩到耳后,低头含住那片小舌,与她黏黏糊糊地接吻。 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太过正常的一次性爱,自然而然的肌肤之亲,总有些寡淡无味。 舔过牙关的时候,恶魔心里琢磨,还是要来点刺激的。 不知道这只没有技巧只会胡乱肏的小狗愿不愿意配合。 可因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软趴趴的像团烂泥,呜咽呻吟都变成有气无力的哼唧,埋头猛干的维希飞快贯穿后穴,啪啪地把穴口捣出糜烂的白沫,在最后几个激烈的顶弄后抵在最深处射了,灌得后面抽出时都溢出浓白的精水。 米迪亚把她安顿好,摸摸脸颊哄睡着了,叫住一旁抱起幼崽挪回来的黑暗精灵:“喂,跟你商量个事。” 心机恶魔-该修剪一下了 117、 纡尊降贵的态度令维希非常厌恶,他理都没理,径直带着孩子们投入妈妈的怀抱。 狗仗人势的东西。 米迪亚磨了磨后槽牙,看着他把啃爪子的幼崽放进可因怀里,掖好被子。 再次确认她真的睡着了,他侧躺在床上,撑着脸说:“跟你说话呢,聋了?” 他的声音有点大,维希皱眉,平静地和他对视:“既然瞧不起我,觉得我只是个奴隶,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和我商量,”他是服侍了米迪亚几十年的奴隶,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恶魔,“反正你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恶魔的眼里一如既往没有他的身影,黑暗精灵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人。 所以他这次也是对这家伙隐忍的愤怒无动于衷,挑眉发出一声嗤笑:“是,就是这样。” 维希看了他好一会,见他没有丝毫改变,叹着气慢吞吞钻进被子里:“如果你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我会阻止你。” 他倒没把这句威胁放在心上,只说:“尽管来试试。” 少个人还不好玩呢。 可因累坏了,眼睛一闭就陷入深眠,他们的交谈一句也没听到。怀里的崽子体温正好,像两只恒温的暖宝宝,干燥舒适的绒毛仿佛刚晒过太阳的玩偶,抱在心口处做了个难得的美梦。 等她神清气爽睁开眼,就看到手臂上枕着的小黑小白睡得四仰八叉,小黑可爱的梅花肉垫按在她胸前,时不时踩两下,将猫科动物的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 可环顾四周,枕边没有那两个人。 她静悄悄地喊了声:“维希?” 影子也没有波动。 有点奇怪。 在两个幼崽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起身,才发现金丝笼也锁起来了。可因莫名其妙地用钥匙打开笼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大门也毫无障碍地推开,她刚要走出去,有人的动作更快,一把拉开她面前的大门。 可因愣了一下,抬头朝人看去。 一个戴着眼镜的、有着夸张山羊角的白发恶魔。 “瞧瞧是谁,这不是我们的新女主人吗?”白发恶魔恶意地咧开犬牙,高高在上地垂下眼皮俯视她,嘴里说着女主人,态度却可以说得上随意,甚至有些不屑。 “听说米迪亚大人被魅魔勾引了,心甘情愿养着两个不是他的崽,可你也不像魅魔啊。”他上下打量,很没有礼貌,“你什么种族的……等一下,你是人类?” 可因:“……”招呼还没出口,又被她咽了回去。 当做没看到吧。 “诶诶,你关什么门。”恶魔一脚卡在门缝里,“我可是被加急喊过来的,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可因回头:“你是……?” 他得意洋洋地推了推眼镜:“你的,孩子的,老师。” 为什么眼镜这种东西,在克莱恩先生脸上就好看,在这个人脸上却那么不顺眼呢。 她学着迦兰挂上一个虚假的笑容:“那就谢谢您了,但它们还在睡觉,老师可以先去找它们的爸爸。”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爸爸?你觉得米迪亚大人会把杂种当成自己的孩子?我告诉你,米迪亚大人是血脉纯正的恶魔,是八区的首领,只要他想,动动手指就能把你碾死,你除了是个珍稀的人类,还有什么值得大人停下来看你一眼的地方?别痴心妄想了!” 确实,她除了人类这一身份,什么都没有,连字都不认识。 可因虚心接受批评,认真地点头:“你说得对。” 想揭穿她丑恶的嘴脸没想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恶魔:? “你知道就好。”他干巴巴地说着,又扬起了高傲的头颅,夸张的山羊角上金属配饰叮啷响。 “哦?知道什么?” 熟悉的声音插入两人的谈话,可因眼睁睁看着趾高气扬的恶魔像是冷不丁被泼了盆冷水,浇灭了嚣张的气焰,眼里充满了惊恐,战战兢兢回头看去。 “大、大人……” 他口中尊贵的大人弯着眼角,看起来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来,小乖雀。”他朝自己摊开掌心,可因鬼使神差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就听到他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喜欢这个老师吗?” 山羊角恶魔身体顿时如筛糠般发抖,腿都站不稳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可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抬眼看着有些不正常的米迪亚,模棱两可地回答:“克莱恩先生戴眼镜更好看。” “嗯,那就这样。”他捻起她的额发,猩红的瞳孔森然冷冽,“有点长,该修剪一下了。” 漆黑的影子立刻把山羊角恶魔团团围住,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呼喊就被拖入黑暗,他们视线接触的最后一眼,是他绝望恐惧的眼神。 可因歪了歪脑袋,比起陌生人无法出声的求救,现在她更在意维希去了哪里。 米迪亚放开她的头发,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的小奴隶在厨房,要一起去吗?” “维希不是奴隶。” 他哂笑,对她的反驳不置可否。 不管在她心里是不是,黑暗精灵永远只是一个低劣的奴隶种族,她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刚才路过厨房,看他的意思好像是不希望你现在过去。” 可因:? 他有秘密了? “还去吗?”米迪亚在一旁煽风点火。 既然他不想暴露秘密,那她也就摇了摇头:“不去了。” “不好奇?” “好奇的。” 他俩眨巴眨巴眼睛对视,米迪亚最先噗嗤笑出声。 “小乖雀,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他笑着说,“不去他那里,到我这里来也一样,刚好找你有些事,跟我来。” 有了他在身边,可因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狐假虎威,再没有人拦着说些耀武扬威的话,反倒是见到和首领牵手的她时,恐惧的情绪里多了一分诧异。 穿过尖顶高塔的连廊,他把人往一只兽人面前一放。 他指着可因说:“今晚宴会的主角,我的小乖雀。” 猫头猫脑的兽人恭敬垂尾。 可因眼睛一亮:是真的小猫咪! “先弄两件试试看,让她挑最喜欢的一件。”米迪亚随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被量了身高叁围。 绕自己跑来跑去的猫咪就在眼前,可因的眼珠子黏住那双薄薄的透着粉的猫耳,攥紧拳头忍住摸上去的冲动。 太可爱了。 好想摸。 她的眼睛不停地在猫咪和米迪亚身上徘徊,猫猫的毛绒尾巴弯成勾人的S,勾子一样把她的心都勾出来了。 米迪亚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笑着拍拍自己大腿:“量好了吗?量好了就到这里来。”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磨蹭过去,他长臂一揽,捂着眼睛把人安置在自己怀中。 “家里不是有两只了吗,还是自己的,外面的就那么诱惑你?” 可因扒下他的手,仰头看他侧脸:“我不嫌多的。” “好吧,贪心的人类小姐。”挠着猫咪那样挠她的下巴,米迪亚忽然说,“但我嫌多。” 猫型兽人毛骨悚然地背后一寒。 可因撑着他的肩膀亲了一口那瓣凉薄的唇,噫,怎么酸酸的。在他做出别的事情之前立刻跳下去,拿过猫咪手里的裙子:“我先去试!” 米迪亚摸了摸仍旧带着余温的唇瓣,不温不凉地哼了一声。 裙子居然是笨重繁杂的贵族小礼服,可因习惯了白色衬裙直接往身上一套的穿法,拿着这些七零八落各有作用的小衣服不知所措,和猫猫兽人面面相觑。 还是猫咪打破了尴尬:“小姐,我帮您穿上,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去改。” 可因两手一摊,把自己当做一个人形衣架子:“谢谢你。” 猫猫兽人拼命摇头:“不、不用,小姐,您最好什么话都不要对我们说。” 她重复了一遍:“什么话都不能说?” “是的,小姐。”猫猫想起什么,瑟缩了一下,低声提醒,“新来的那位恶魔教师,他……” 米迪亚的声音远远传来:“加快速度,这才第一件呢。” 帮她缠腰封的手颤抖了一下,立马噤声了。 可因后来怎么也撬不开它的嘴,好奇得抓耳挠腮,匆匆试完衣服后又跳回他臂弯里,与当事人本人细声耳语。 “你把那个老师怎么了?” “给了一点小小的惩罚。”米迪亚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揉着她的后腰,“选好了吗,选好了就该回去了。” 行吧,他不想说。 回去的路上几乎没碰到任何人,走廊空荡荡的,深处晕染着漆黑,仿佛黑洞洞的深渊。 “维希还在忙吗?” “是啊,他还在忙。” 可因牵着他凉凉的手指,内心隐约冒起咕嘟咕嘟的不安泡泡。 “他在忙什么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因更疑惑了:“你们的关系有这么好?” 米迪亚顿了顿:“说得对,小乖雀,我和他的关系一点都不好。” 然后又说:“不过这次确实不能让你提前知道。” 不说就不说。可因报复似的捏紧交握的手,殊不知这点力气在他看来和蚊子叮没什么区别。 那只恶魔走在前面,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你要是无聊,我可以和你玩。” 可因“啊?”了一声。 这人想到哪做到哪,停下脚步,猝然笑了,接着猛地一使劲,可因一下子被他拽得踉跄,头晕眼花地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额头,脸颊,裹挟着潮热的水雾朝脖颈移去,她的衬裙只有一件,拎起吊带往外一剥,轻易就褪去她所有的遮掩,露出花瓣内颤巍巍的花蕊。 环住他脖颈的手点了点他的肩胛骨,声音犹豫:“你……你要在这里吗?” 这里是一大片空旷的走廊,随时可能有人经过,而且空间又大,一点点声音都能引起共鸣,放大成近乎贴耳的回响。 回答她的是恶魔压抑欲望的低笑: “当然啊,我的小乖雀。” 心机恶魔-指奸到高潮 118、 可因的手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尤其偏爱腹部的肌肉,摸着摸着就在那里安了家,撒不开手了。 “你的这里比他们都棒。”她这样说着,手指在腹肌处流连逡巡,不小心扫过肚脐眼,酥麻的电流便窜向四肢百骸,惹得他尾椎骨都又麻又痒的。 及时按住那只乱摸的手,米迪亚哑然笑起来:“那要不要试试最棒的腹肌?” 可因睨他:“也是你说的,没有你的允许,不可以被别人插进来?” 大出血后伤口需要恢复,为她治愈的是米迪亚,没人比他更清楚她身体的恢复情况。 他垂下脑袋,嘴唇亲昵地蹭她耳尖,气音呢喃着:“我用手。” 熟悉的对话不久前才发生过,但那时候是她说的。 可因脸颊红通通的,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按住他的肩膀借了个力,蹦跶着往他身上一跳,双腿缠上腰间,直接对他投怀送抱。 只是手的话,应该没事。她用锁骨磨了磨牙,一边磨一边想,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从裙下探去的手指挤开臀缝,摸到微微翕合的穴口。 他笑着吐气:“这里的小嘴都张开了,这么迫不及待要我吗?” 双指揉开滑嫩湿软的肉缝,小肉核颤颤悠悠探出来,男人粗糙的手指夹住这颗小豆子细细地捻,趴在怀里的人呜呜咬住肩膀,呻吟和水儿一起淌了出来。 两根手指修长又粗糙,曲着指关节来回抠挖,流出的汁水腻满了指头。 毛毛躁躁的动作反复刮蹭敏感的肉穴,微妙地发出咕啾咕啾声,可因死死贴在他胸膛,攀着他的脖子,被他抠的爽到脚趾蜷缩,大腿根都忍不住小幅度颤抖。 加上他们身处一览无余的走廊里,随时有人会发现他们的媾和,这样的认知让她更加兴奋,下一秒就会被偷窥的隐秘刺激感在心底隐隐敲击,战栗传遍全身,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身体也愈发敏感。 “啊啊,先生……” 穴里的手一停,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叫我什么?” 他的口吻不是太好,她换了个称呼试探:“……米迪亚大人?” “也不好听。” 指节慢慢旋扭抠挖,好像在给她时间思考:“叫到我满意为止。” 她的水多,他的手指浸泡在淫液里进进出出,搅得她满脑子都是情欲,头昏脑涨地胡乱喊,什么话都从没门把的口里出来了,“先生”“亲爱的”“甜心”一个个词往外蹦,都是别人教她的称呼,但他都不满意,叹着气,手指不紧不慢地抽插,连带着她的欲望不上不下,卡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徘徊。 “别玩了……呜……哥哥。” “哥哥?谁教你的。”大拇指揉搓了一下被冷落的阴蒂,电流一样的酥麻贯穿脊柱。 她嘤嘤地回答:“卡斯利尔……” “哦,孩子们血缘上的daddy。”他面无表情,又憋不住问,“你喊他哥哥?” 可因含泪点头,吸了吸鼻子,哭得鼻尖粉粉的。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在嫉妒卡斯利尔兄弟,嫉妒他们给她留下的血脉,就说:“那好,你也得喊我哥哥。” 可因睁大了眼睛。 米迪亚硬是装嫩,耍赖:“不喊哥哥不给你。” 脸皮薄的遇到一个不要脸的,可因被他钓的上不去下不来,不得不磕磕绊绊喊他:“哥、哥哥。” “好乖的妹妹。” 他满意了,低头寻到她的唇瓣,一点点舔过,抵开牙关唇舌交缠。 下面的小嘴也缠住他的手指,抽出时花穴里的软肉吸吮着他,不让他出去似的,紧紧吸裹着,小口小口地嘬。 两根手指全部没入阴穴,摸到最敏感的那点扣住,她一哆嗦,淋漓的汁水浇在青筋暴起的手掌,一路淌到精实的臂腕。她的腿都软到夹不住腰了,没什么力气地搭在两侧,倒是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交媾的地方,穴里扣着的手像是把她托起来一样。 可因埋在他颈边,把所有呻吟咽下,只发出呜呜嗯嗯的闷哼。 伴着女孩子越来越急促的娇喘,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插得更深更快,两根指头就让她蜷起腰颠簸,他再稍微刺激一下肿胀的阴蒂,浪潮冲破最后一丝防线,她骤然间抽搐着下半身,快感喷薄而出。 无声的颤抖中,她紧绷着腰死死揪住他的头发,仰起脖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视线所及之处泪眼朦胧,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到他抽出了身体里的手指,放到嘴里尝了尝。 那里的水是腥甜味的,米迪亚眯起猩红的眼,恶魔尾巴不由自主晃了晃。 紧接着可因被他扛了起来,拍拍赤裸的小屁股,一如他们最初见面时那样。 “时间差不多了,主角该登场了。” 心机恶魔-肋骨做成的假阴茎(注意有点变态) 119、 她又被带回房间里,根据她身材改好的礼服静静地放置在屋内,可因随便看了一眼,就去床上把小崽子们扒拉出来。 小孩子贪睡,除了饿的时候都在浅觉,可因把它们从被子团成的茧里拆出来,两只小小的豹子立刻睁开琉璃似的猫儿眼,此起彼伏嗷嗷地叫着要吃奶。 刚才的高潮让她溢出不少奶汁,胸前湿哒哒的,还好那只恶魔没有给她吸空,留了几口给饿肚子的小豹子。 小家伙们踩奶踩得得心应手,毛爪子抵着乳肉按了按,胀鼓鼓的乳腺没几下就被踩通了,大股大股的奶白汁水进了小豹子的肚里。 它们的牙长齐了,小小粒的排牙尖尖的,锋利的犬牙兽齿也初具雏形,咬得白皙的奶肉上全是尖锐整齐的牙印。 米迪亚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她拘在臂弯里:“真好啊,我也想被你抱在怀里喂奶。” 小白叼着奶尖吮,被妈妈捧在怀中,天真懵懂的大眼睛瞅着这位不友好的daddy,小黑在床上翻滚,扑腾着四肢要往恶魔腿上爬,可它路都走不稳,晃晃悠悠的随时会跌倒的样子。 “你在吃醋?”可因rua着小白的圆绒绒斑点耳朵,微微侧头仰视他。 米迪亚把小黑捞到肩膀上,和它玩举高高,让它趴在头顶嗯唧嗯唧地得意叫唤,和真的父亲似的。 “我吃醋?我吃谁的醋,它们的?”他不屑冷嗤,一把将小黑按在她脑袋上,“吃吧,吃得肚皮圆溜溜,再吐你一身奶。” 可因:…… 明明就是在吃醋,为什么还嘴硬。 小黑嗷喵地唤了一声,四只爪子扒着妈咪的脑袋,暖烘烘的沉重温度在头顶撒娇。 喂完两只小祖宗,米迪亚粗暴地把它们塞进窝里,脱去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衣裙,比划着说:“还要帮忙吗?” 她点头:“要的,我不会穿。” 礼服太繁琐,有他帮忙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穿戴规整,为她穿上内衬的时候,可因撩起头发,可迟迟等不来他的动作。 可因疑惑回头。 “……”米迪亚一脸复杂,迟疑地摸了摸赤裸后颈处的印记,“这个标记,是什么时候有的?” 是卡斯利尔咬了她标记下的梅花印记,是他爪垫的形状。 她回答:“和卡斯利尔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哥哥咬的。” 闻言米迪亚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下手的动作没轻没重,有怨气似的往她身上撒。 可因报复性地踩了他一脚,又亲了亲黑了脸的恶魔,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才把他哄好。 他乐了:“好哇,你都学会这一招了。” “老师教得好。” “谁是你老师?” “你啊。” “小乖雀,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不许想。” 他的面孔在视线里逐渐放大,可因感觉唇上一软,可还没尝到味,刚要迎合他,下一秒他就撤开了。 对上她怔愣的眼神,米迪亚说:“现在不可以,再进一步我就要忍不住了。” 好吧。 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接下来他沉默地为她换衣服,如果不是手心炽热的温度,她还真以为这个恶魔情绪毫无起伏。 全身被缠了好几圈,她难受地提了提裙撑:“这个好重,我不想要这个。” “行。”他又拆下来了。 这身衣服和迦兰先生的审美完全不同,迦兰恨不得把最值钱的东西全缝上去,突出一个华丽奢靡,告诉所有人他有的是钱;而米迪亚却喜欢往上面弄好看的小饰品,打扮洋娃娃一样装饰她,简约之中透着精巧细腻。 稍微离远了些,看着眼前这个大费周章打扮出来的女孩子,复杂繁琐的绸缎蕾丝堆迭在精致的层裙上,米迪亚心里有种异样的满足,他摸着下巴点点头,补充道:“不错,我的眼光真不错……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把裙子提起来。” 米迪亚从额外送来的箱子里取出一只古怪的东西,基底是圆柱形的,看上去质地是温润的乳白石头,这个形状她就下意识觉得不妙,果然听到他说: “内裤先脱下来。” 可因如临大敌:“这是什么?” “恢复伤口用的东西。”他笑得犬牙招摇,不怀好意,“用我的肋骨做的哦,可以生产出源源不断的魔力。” 可因人傻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他要把这个、肋骨做成的东西,往哪里放? “看在我的心意的份上,来,小乖雀,把内裤脱下来。” 可因往后退了几步,有点害怕。 “别浪费我对你的爱,小乖雀。”他不由分说逼近,挽住腰一个用力就将她掀翻在床,小豹子们吓得跳起来,浑身毛都炸开,警戒地挡在两人中间,伏下前肢,喉咙底发出威胁的稚嫩低吼。 米迪亚眨眨眼,表情一变,忽地笑开:“哎呀,和你们妈咪闹着玩呢,小宝贝别这么害怕。” 他一边一个扫开碍事的小黑小白,爬床覆在她身上,撩开繁杂的裙摆,然后就被一脚踹在脸上。 “唔,你这样我就要忍不住了。” 白色蕾丝的吊带袜在他手中碾出褶皱,她抽了一下脚没抽出来,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可怜巴巴地问: “你也要给我洗脑吗?” “哈?什么洗脑?” “瑟洛……瑟洛他就是这么做的,让我吃他的肉……” 饶是他这么变态的也没见过那么变态的,哽了一下:“不一样,我的肋骨没有那种作用。” 但也不乏是个好思路。 恶魔啧啧两声,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那位瑟洛好好交流交流。 “好了,张开腿,你也想快点恢复,对不对?” 可因闭上眼,用手背遮住眼睛,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模样。这无疑取悦了他,褪下薄薄的一层布,揉开粉嫩花唇,露出里面颤巍巍的花蕊。 黑色的指甲刮蹭阴蒂,她抓着枕头,难耐地抬了抬腰,呻吟泄出,没一会儿穴里就一张一合地溢出水来。 乳白的圆柱物蹭了点水,滑腻腻地在穴口打转,肋骨打磨的物体并不粗,他稍微用点力就捅了进去。 异物入体的感觉没那么强烈,可因缩了缩小穴,那东西居然是温热的,好像刚从他身体里取出来,还带着他的体温似的。 米迪亚又往里面插了些,只留一小截在外面:“我用了些办法,是不是不难受?” 好歹是附了魔的肋骨,有治愈的功能,她适应了一会,也不得不同意他说的话。 确实很舒服,温温的,好像全身泡在温泉里那样放松。 如果忽略那是一根肋骨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 人彘 120、 米迪亚把自己的肋骨又往小穴里面塞了一点,在她水盈盈的眼角亲了一口:“这样放着会好很多。” 替她拢好裙摆,整理凌乱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起准备出门。 可她一动,内裤摩擦着坚硬的骨头直直往里顶,一不小心戳到里面的敏感点,像是过电一般,她惊叫一声,腿一软,就往他身上扑去。 “哎,这么喜欢我,投怀送抱?”米迪亚无奈搂着她,其实心里乐开了花,“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当你的坐骑好了。” 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可因瞪他,沁满水雾的眼睛非但没有一丝威胁,反而像在撒娇。 “我才没有……呜啊……有点难受,这东西也太长了……” “长点好,最好捅进子宫里,从里到外都好好照顾到。” 他抚摸她柔软的金发,不经意揉到后颈,猛然想起那里有什么,动作一僵。 “唉。”他叹气,撩起衣摆,按住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还问:“真不记得了?” 可因喜欢他的腹肌,爱不释手地揉揉捏捏,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问题,疑惑地反问:“我该记得什么?” “谁知道呢。”他说,“可能记忆出了什么差错吧。” 他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一副正经的模样,谁会知道她现在身体里还夹着他的肋骨? 就这么让她戴着他骨头做成的假阴茎,盛装出席宴会,亏他做得出来。 可因耳尖飘起绯红,在他半搂半抱的搀扶下步步踏入这场异形种族熙攘攒动的会场。 “不是要看看我家宝贝吗,喏,人我带来了。” 米迪亚弯起眼,向所有人光明正大昭示他的小乖雀,这几天烦人的苍蝇越来越多,一个两个旁敲侧击都想来把她扒干净,索性让他们直接看看,自己的珍宝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气氛不算太融洽,一个个非人类的笑容底下是机关算尽的暗潮涌动,要不是知道首领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疯子,他们大概会找这个人类好好谈谈。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可因不免瑟缩,而那个坏家伙还在堂而皇之地向所有人宣告她的所有权。 好奇怪。 扑通。 扑通、扑通。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肋骨随他的心跳震颤。 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米迪亚得逞地笑。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 肉体的禁忌时刻提醒她,用言语囚住她,以认知为囚笼,将她锁在自己的掌心里。 有好心人问她:“人类小姐,您的脸好红,身体还好吗?” 可因把自己埋在他胸前,紧了紧双腿,甬道里震颤的骨头与他的心跳频率一致,时而高昂地跳动,时而紧促又快速颤动,浑身上下充斥着隐秘的羞耻与兴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声地摇头。 “在听我的心跳呢。”米迪亚揽住她的腰,状似无意地按了按她的小肚子,她身体一颤,骤然间卸下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泄出低低的叫唤,这无疑取悦了恶魔。 “怎么样,我的心跳声好听吗?” 耳畔的呢喃犹如热风,烘烤着她体内的水分,体温越来越高,皮肤泛起灼热的粉,她拼命点头,抬眼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祈求地看他。 恶魔捂住她的眼,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愉悦:“小乖雀再忍忍,还有人没来啊。” 什么人?还有谁没来? 可因想了想,这段时间缺席的……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人。 哄闹的人群突然一静,随后爆发出惊讶的骚乱。 “黑暗精灵?” “黑暗精灵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低劣的种族……” “真脏。” 一声声谩骂、诋毁、蔑视和嘲笑悉数进了可因的耳朵,她好像被浇了盆冷水,立刻白了脸,从情欲中抽身出来,向着闹哄哄的中心望去—— 维希低垂着眼,对所有的言语充耳不闻,只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她一回头,那双漂亮的异色瞳里便只有她的身影了。 仿佛永寂的漆黑夜空里破开一星点光亮,可因轻轻推开米迪亚,耐着不适,一步一步朝那点微光走去。 恶魔的心跳异常平稳,感谢他此刻还能心平气和,那根肋骨没再捣乱,她才能正正好扑到维希怀里,紧紧和他拥抱。 在侮辱和鄙夷中,可因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维希觉得鼻子酸酸的,眼里的泪光更盛。 周遭一片寂静。 大概是她眼里只有维希,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你去哪了?不是说好不离开我的吗?”她闷闷地说。 “没有下一次了,”他将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用身体隔绝,“这段时间……在做一些讨你开心的事。” 说着他摸摸她的侧脸,示意她往一个方向看去,循着他的眼神,可因才发现刚才被人群遮挡住的礼物。 一个由糖果雕刻成她的模样的小巧人偶。 精致的翻糖人偶栩栩如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次才做成与她一模一样的外形,根根分明的发丝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动,更别提精细的眼睛灿若星辉,连指甲盖都一丝不苟地还原,这座翻糖人偶不像是糖果雕出的食物,更像是一件倾注了爱的艺术品。 这是她收到过的最有心意的礼物。 她都不敢去碰,生怕糖浆融化在自己手里。 “我就说他忙着给你惊喜吧,小乖雀。”米迪亚凑了过来,又把她亲昵地搂住,“喜不喜欢?” 可因却直勾勾盯着维希,想要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 维希被人围着骂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可偏偏她一个眼神就让他羞怯,黑暗精灵乖顺地垂首,将翻糖人偶亲手交给她,缓了缓才又抬起头。 眼底星光粲然。 “可因,你喜欢我、喜欢我为你做的吗?” “喜欢,喜欢的。”她回答了两遍,笑弯了眼,捏紧手中的人偶,过高的温度化开粘稠的糖浆,粘得手心里甜津津的,她想要去亲一亲他,却被恶魔截了胡,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 有人看看他,又看看黑暗精灵,表情精彩得很。 维希害羞地主动缩到她影子里,现场少了一个人,氛围顿时轻松许多。不过另外两个当事人显然也没了别的心思,米迪亚炫耀了一通自己的人类,目的达成了,又觉得这里人太多,实在没意思。 可因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有记忆以来就是被囚禁在笼子里,从没见过这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安安静静地和米迪亚待在一起,手里的糖人被他拿走,免得全融在她手心里。 维希也内向地钻进了影子里,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小姐。”猫形态的兽人突然出现在她身旁,猝不及防问了一句,“想出去透透气吗?” 可因先是吓了一跳,见到是熟悉的人,松了口气。然后她看了米迪亚一眼,说这里闷得慌,总有眼睛盯着她,他们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难受极了。 米迪亚扬起下巴点了点,得了他随意玩的指示,她才慢悠悠跟着猫离开。 她身边有维希,这里还是恶魔的地盘,他们都不担心。 唯独她身体里还夹着个异物,别别扭扭的,可米迪亚似乎乐见其成,居心不良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心跳猝然加快,塞入花穴里的东西也一震,恰好撞上子宫口,可因腰一软,愤愤地隔着窗户瞧他。 他倒好,咧着犬牙笑得开心,那只翻糖人偶在他手边,被翻来覆去地看,像个玩具似的。 猫适时唤回她的注意:“小姐,走这边。” 可因跟着她到处溜达,缀在后面专心地瞅着灵活的猫尾巴,一路走来没人敢拦,只是人影逐渐稀疏,温度也变得低了。 “维希?”她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影子化成的小触手搭在她的小指头上,给予她全部的安全感。 越往里走不安的感觉越强烈,气温变得凉意袭人,后背止不住发毛。 饶是傻傻的她也知道不对劲,便停下来问:“我们要去哪里?” “您觉得自己了解米迪亚大人吗?”她反问,低着脑袋,看不清眼神。 可因被她垂下的猫耳吸引了注意,想了想说:“没必要了解,该说的他自己会跟我说。” 猫猛然抬眼:“您的心态也太好了。” 不是心态好,是她有太多人,如果每一个都去了解,那她也太辛苦了吧。 她想要的很简单,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所以就别拿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为难她了。 可因挠挠脸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觉得说出来要被猫咪挠,本着来都来了的道理,开口说:“你想让我看什么,我们快一点,别让他发现。” 猫愣了愣,然后抓住她的手快速往台阶下跑,明知下面有古怪,她还是硬着头皮往地下室走去。 不过她跑的有点快,肚子里硬邦邦的东西卡在那,磨得她双腿直打颤。 就连维希也发现了她有情况,漆黑黏稠的影子触手缠住小腿,蛇一样往上攀,抵到腿心间碰到那根硬硬的东西时呆住,呲溜一下迅速窜回影子里。 触手的温度有点高。 她还没笑出来,猫就说:“到了。” 最先是冲进鼻子里的潮湿烂臭味,可因遮住鼻子,想不到耸然高塔下还有这么一处地狱般的空间。入目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熟悉了暗处后,勉强看清一个个冰冷的铁质栏杆隔开的小屋,阴暗腐败在角落里疯狂滋生蔓延,她跟着猫来到一间弥漫着血腥味的窗前。 她来过相似的地方,是关押维希的,但这里显然和那不一样,她从没如此接近死亡。 透过铁质的门窗,一个没有手脚的东西光秃秃地吊在房间正中央。听到有人来,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人形生物的东西,蛆一样拼命摇摆仅剩下的躯干,啊啊地叫着。 它竟然也没有舌头。 标志性的山羊角没了精致的装饰,粗粝遍布着难堪的血痕,它仅剩下一只角,另一只断口坑坑洼洼,是直接掰断的。 可因呼吸都停住了。她认得这个人,是那位“老师”。 “因为对您不尊重,他被大人‘修剪’了四肢,还被拔了舌头。” 她突然想起当时米迪亚撩起她的额发,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地说了句‘有点长,该修剪一下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背后攀上冷意,皮肤上窜起大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动手的是圈养的黑暗精灵。”猫又补充道,“大人养了很多,您的这一只……” “是我自己的。”她指尖都失了温度,脸色苍白,被这样残忍的场景震慑到说话都哆嗦,只想赶紧拉着她离开这里。 脚一动,又踩了一鞋底的浓稠血液。 干净的小皮鞋变脏了,这下回去也会被发现。她求助地看着猫,可猫却瞪大了眼,恐惧地望着她……望着她的身后。 她心脏砰砰,大感不妙,一回头果然是米迪亚那张惑人的脸。 “怎么溜达到这里来了。”他笑着,没有对这个地点表示任何意外,甚至还有闲心将她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 可因的眼泪唰的就掉下来,是做坏事被正主抓包到的那一瞬的惊悚,加上这里的环境那么可怕,她有点在恐怖屋里突然遇到鬼一样的恐惧。 他还在调笑她:“哎呀,还吓哭了。” 可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怕成这样?”他直起身,没有看那个人彘一眼,“那就销毁好了,以后没有这东西,好不好?” 与其像只蛆虫活着,不如让他死个痛快。 可因眨落泪水,哑着嗓子说:“嗯。” 恶魔张开手臂:“现在小乖雀该做什么了?” 明知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可她还是扑了过去,跌进深渊的怀抱。 恶趣味(3P注意) 121、 小皮鞋沾了血,不能要了,米迪亚弯腰把它脱下来扔到一边,双手捧住无措的脚,随后扛起可因先一步回了屋。 “那边随他们去,我们先休息了。”他对猫说,转头拍拍可因的屁股,“她不喜欢这些,所以给你一次机会,废品交给你处理,之后我不追究你这次的自作主张。” 提着一颗心的猫型兽人把心放下了,她顺从地应了一声,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抖了抖耳朵,把目光移向那个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的人棍。 “感到喜悦吧,你自由了。”她喃喃自语。 * 恶魔一把将可因扔到床上,急急忙忙揽起两只追着尾巴咬的崽,丢烫手玩意儿似的丢到另一个小窝里。 可因被摔得七荤八素,抓着枕头刚要起身,就又被沉重的身躯压了回去。 翻糖人偶被放置在床头,那双与她一模一样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他们。 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间,裹满男人侵略性的味道:“我做到了承诺的,小乖雀,我的奖励呢?” 可因下意识握住他红色的角,想了想,低头用下巴盖住他额间的发丝。 “现在可以了吗?” 她的双腿缠上精壮的腰,暗示意味十足。 米迪亚笑了,对她的识相很满意,撩开繁杂的裙摆,冰凉的手顺着大腿一点点摸进去。 “里面还有我的肋骨呢,”被浸透了的骨头滑腻腻的,他抓了几次才抓住底部,慢慢抽出来,“伤口恢复得差不多,是不是觉得舒服了?” 他的心跳好快,扑通扑通的砸在胸膛,肋骨都随之震颤,可因不自禁发出嘤咛,心里想的却是——原来他也会悸动啊。 穴口被塞满的假性器撑出一个O型,在里面待得久了,肉壁都裹成它的形状,乍一抽出,娇嫩的穴肉被压迫着拉扯,它还在里面闷闷震动,碾过敏感点的时候,她腰一软,全身都爽到发麻。 “看来你很喜欢,那我再放回去?” 嘴上一副商量的口吻,实际手上已经开始往里插,刚刚退出一些的硬物再次破入软肉,甬道收缩着绞紧接纳它,身体一下被抛在空中,她抓紧枕头抬高腰肢,低低叫唤一声,穴里的饱胀感让她快活地流泪,偏过头去喘息。 没想到正好撞进维希的异色瞳里。 可因浑身一紧,大腿也抽了下,骤然紧缩的小穴夹得他闷哼。 “趴在那做什么?要来就来,不来滚远点。”米迪亚嗓音嘶哑,恶狠狠地瞥他。 眼里泛起朦胧水雾,她已经伸手开始解他的腰带,那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蓄势待发已久。 黑暗精灵叹了口气,按住她的手,自己低头解开,灰黑的性器弹了出来,顶端溢出腥白黏液,被她握住根茎一口含了进去。 掌着她后脑勺的手兀地一重。 米迪亚偏头喊他:“先别动,把药喝了。”然后在衣服里掏了掏,抛给他一只粉色的药剂管,荧粉的药液漾着诡异的光。 他二话没说打开塞子,仰头喝光,一滴不剩。 药剂里的一些另类味道让他脸色不虞:“你还真是恶趣味。” 在避孕药里掺点让人发情的媚药,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得出来啊。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人是米迪亚,那就没什么意外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米迪亚耸肩,果然回答:“都喝了药,再添一点点效果而已,该尽兴的时候要尽兴,这没什么不对吧?” 维希不说话了,他最脆弱的部位被他的女孩子咬在嘴里,柔软的舌头打着圈舔弄龟头,啧啧轻吮,像是在舔什么甜滋滋的棒棒糖,满足地眯起眼。 他伸手摸摸她眼尾的红。 抽插着硬骨的人也按捺不住了,一口抿掉粉色药剂,捉住肋骨底部缓缓抽出,圆柱离开穴肉时,发出“啵”的一声。 淫液牵出长长一条黏连的丝线,水珠坠在银线上,一串串汇聚在最低点,聚成豆大的一颗晶莹剔透,重量扯断了细线,啪的砸在床上。 “扩张得刚好,小乖雀,把腰抬起来。” 他把沾满淫水的骨头放在床头,抬起她的腰仔细查看,幼嫩的穴口被磨得微微泛红,张着小嘴儿一收一缩,迫切地需要另一样东西填满。 骨头刚一抽出,饥渴和空虚感便席卷而来,她张开大腿迎合他,口里含着阴茎,呜呜地扭着腰让他进来。 米迪亚甩了甩脑袋,扶着肉色性器在穴口蹭了蹭,棍上沾了黏滑的水液,对准不断收缩的穴用力一挺,咕叽一声就顺畅地肏进深处。 她腰一紧,嘴巴不自主用了点力咬住,上下两张小口都缩紧,惹得两个男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米迪亚额角青筋暴起,磨着后槽牙说:“放轻松,要被你夹射了。” 维希短嗤,揉揉她酸涩的腮帮子,低声说:“我的第一次比他好。” 可因一视同仁地用牙齿轻磨他的龟头,立刻感觉到手中的肉棒和它的主人一起战栗,心情非常快乐。 蒙住眼睛猜猜是谁(3P注意) 122、 他们的争风吃醋很好地取悦了她,皮肤泛起兴奋的粉,穴肉与口腔逐渐升起的温度捂得他们阴茎滚烫。 膝弯被压在胸前,小腿架在他肩上,交合处完全暴露在三个人的视野里,恶魔粗大虬实的肉棒整根没入,直直顶入子宫口,小腹微微鼓起龟头的形状,她颤抖起来,发出小猫般的轻唤。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伤口会不会痛?”米迪亚先是轻轻往里顶了顶,温柔地俯下身,捧起一只溢奶的乳又舔又咬。 撕裂的伤口早就好了,非但没有疼痛,被阴茎填满的痛快还让她更加舒爽,唔唔吮着嘴里的肉棒,耳朵尖浮起一层绯色。 “不疼就是好了。”他舔掉唇角的奶渍,用力按下肩膀上的腿,小穴被迫分得更开,“让我试试小可怜能承受多大的力。” 惨兮兮的穴口刚被硬物蹂躏过,又要受到肉棍的鞭笞,糜艳小口费劲地吞吐着粗大的性器,抽插间水珠四溅,星星点点落在小腹上,不需要任何技巧,粗暴直接的肏干就让她盈满泪水,哭哭唧唧地喘息。 “呜……哥哥好爽……啊啊啊,被塞满了……嗯哈,这里也要……可因的胸好涨……” 她被颠得头晕脑胀,顾不上另一根了,黯色的阴茎滑落嘴边,涎液与前列腺液糊在一起黏在唇角,她捧住两只奶乳想让他们吸一吸,雾蒙蒙的眼睛祈求地看着维希。 “维希……要亲亲。” “好,亲亲。”他俯身亲吻她水润的唇瓣,温凉的唇在滚烫的皮肤上游移,一路向下,叼住浑圆团子上的一颗殷红。 身下的人箍着她的腰卖力抽插,大腿根都被他撞红了,她的身体上下荡着,奶糕一样的乳肉晃晃悠悠,随时会被晃下来。 维希心慌撩乱地捉住调皮的乳,张口狠狠咬了下去,如愿听到她因为自己而呻吟,他的脸有点热,摸到细嫩的手腕按在阴茎上,那只柔软的手便熟练地圈紧套弄起来,他呼吸一滞,小手里的性器突然涨大一圈。 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她完全凭本能肆意妄为,不轻不重地握着肉棒撸,身体里的那根顶到敏感处,她就沁着泪叫唤,交媾处溅出的水珠被捣成细腻的白沫,恶魔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脸颊也飘起情欲的炙热,药效上来了。 可因视线朦胧一片,无法聚焦了,满眼是重影乱晃的床幔屋顶,泥泞的穴被大肉棒捅得一塌糊涂,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开按摩,几乎全根没入的肉棍抵在子宫口,最深处的软肉被磨得又酥又痒,淫水一股一股地冒。 干燥的热气蒸得三人愈发焦灼,仿佛体内的水分都在沸腾,理智也一同蒸发殆尽,米迪亚扯过一条细滑布带,吐出一口气,要往她眼睛上遮。 眼前顿时陷入黑暗,可因无助地四处探去,触到维希的手,被他牢牢攥住。 维希不明所以:“你蒙她眼睛干什么?” “干她啊。”他系了个蝴蝶结,摸摸她艳红的脸蛋,“现在开始我们都不说话,小乖雀来猜猜在肏你小穴的是谁。” “……嗯?”她混沌的大脑反应了一下,哑着嗓子问,“要是猜错了呢?” 恶魔咧开犬牙:“猜错了就惩罚你,不让你高潮,直到猜对为止。” “……”维希默默地揉开她手腕,她的手突然使劲,抓得太紧,他有点疼。 紧实遒劲的腹肌又撞了几下臀,她哼哼两声,算是同意了。 抽出汁水淋漓的肉棒,小穴又空虚了,可因什么都看不到,挣扎也无能为力,虚空蹬着腿,催促道:“快点嘛,谁先来?” 不知道是谁摸到她的腿心,分开滑腻腻的两瓣花唇,找到里面藏着的小核按下去。 可因“呀”地尖叫,阴蒂被刺激的快感让她没有缓冲的时间,酥酥麻麻的电流窜到全身,花芯更加瘙痒。 下一秒,胀热的龟头挤了进来,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的习惯,故意揉捏她的臀瓣,在里面横冲直撞乱捣,没一会就捣到宫腔,势如破竹地往里捅去。 “乖宝贝,猜猜是谁?” 可因被干得昏昏沉沉,努力感知这一根和上一根的区别,她甚至想去摸一摸,刚摸到那人的小腹就被捉住。 “不行,不能摸,一摸这里你就知道是谁了。”米迪亚对自己的肌肉很有自信,对维希说,“你的腰带拿来,把她手臂绑到床头。” 作弊被抓到,可因不满地踹他:“那我要猜到什么时候嘛!” “用你的这里啊,小乖雀。”穴口被扒开,露出里面肏得熟透了的糜肉,米迪亚翘起嘴角,帮着掰开大腿,“只有两个选择,很好猜吧?” 可因认真感受穴里的那根肉棒,他们的形状和长度差不多,插进来都能破开宫口,仔细对比着差别,她的精神过分集中,身体被侵入的感觉就愈发敏锐。 她喘着气,根本分不清是谁,呜呜咽咽地瞎猜:“是……是米迪亚……” 就属他说的最多,那就选他好了。 可惜被猜到名字的人叹了口气,失望中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猜错了。” 维希可怜唧唧的抽出性器,委屈地说:“可因,是我。” “对、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黑皮小狗太哀怨,“那你再来嘛,这次我猜你。” 没等他回答,另一根火热的性器长驱直入。 “冷落我了。”恶魔低声说。 他的力气很大,又重又狠地插入,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把她腰都干得弯折起来,激烈的性爱让她痛快地释放着欲望,溢在眼眶里的泪哗啦啦地流,她爽得弓起背,嗯嗯啊啊地高昂呻吟。 米迪亚掐着腰将她侧过身来,绵软的肉臀被他揉开:“后面归你。” 可因张大双腿,想要把脚搭在谁的肩膀上,但她的眼睛被遮住,手也被捆住,凭自己是找不到人影了,只好乱蹬着喊:“维希……腿好酸,唔……给我靠一靠。” 燥热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可因立刻卸下力气,借他的肩膀张开腿,大大地分开臀瓣,菊穴也暴露无遗。 冷不丁地,一根指头戳进小口里,她颤了一下,颤得米迪亚喷洒在皮肤上的呼吸更加火烧。 “可因,这里也好软。”维希的手指插入一节,后穴乖乖地吞下,前面的水液湿到了后方,屁股蛋浸透了黏液,他一根指头就把小口润滑开。 “那你进来……啊啊、好胀……” 他的肉棒硬得生疼,媚药给他带来的效果很新奇,大概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缘故,药效也格外强烈,心急火燎地插入后穴,柔韧的肠壁瞬间将他包裹,整个儿撑成肉棒的形状。 她期期艾艾地叫起来,前后两个穴都被粗壮性器塞满,两人配合得很好,一个挺腰肏进最深处,另一个就抽出一部分,一进一退,一前一后,把她干得酣畅淋漓,拼命喘息才不至于在要命的快感中窒息。 米迪亚的手指拂过她痴态的脸,她被蒙了眼,什么也看不见,一张嘴把它含了进去,舌尖搅弄指节,就像下半身抽搐的穴肉吮着性器。 猛地抽离手指,他掐住她的腰陡然发力,连根没入快速抽插了几十下,囊袋拍打在穴口啪啪作响,最后两具身体紧紧相贴,倏地抖了下身子。 浓厚的精液全部灌入娇嫩子宫里。 温凉的精水激得她一跳,随后背脊一麻,她死死揪住随手摸到的恶魔犄角,淋漓的汁水喷了出来。 脑袋爽成一滩烂泥,意识空白片刻,释放后她没什么力气叫了,轻呼软吟伴着维希沉重粗喘在屋内回荡,软臀砸出啪啪水声,已然一片通红。 还有一个。 她的腰快要被折腾断了,身上还有一个人在努力。 可因欲哭无泪,懒洋洋地踹掉米迪亚,阴茎抽出,带离大股水液,温温热热地浇在维希的肉棒上。 “我会很快的。”他脾气很好,温柔地主动在她腰后垫了软枕,这样会轻松许多。 双手还被绑着,也没人有给她松开的意思,可因虚弱地扭了扭腰,疲倦地继续迎合他。 小恶魔(4000+) 123、 沉闷的喘息渐渐平稳停歇,室内燥热的温度也沉寂下来,维希打开窗户让迷乱的气味稍微消散,路过小床的时候,把扒着栏杆越狱越到一半的崽子们抱了回去。 可因累得手指都不想抬,正缩在米迪亚坚实的胸膛里昏昏欲睡,身侧床垫凹了下去,背后又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眼看到是维希,她又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 药效退去,米迪亚恢复了清醒,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对小巧的兔耳,趁她困顿的时候戴上,稍稍退后仔细观察,紧皱眉头,越看越像。 摩挲后颈上的小爪子印记,与他记忆中“姐姐”身上的纹样一模一样。原本只是以为她们长得像,可连这个纹路都一样,那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但她显然比他年纪小,不可能是曾经养育他的姐姐。 米迪亚摸摸下巴,总觉得待会要发生点什么。 维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心疼地替她揉手腕,细嫩的腕被腰带磨出红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揉了一会,等到她的呼吸彻底平稳,他才复杂地看了一眼兔子耳朵,闷闷开口:“我在厨房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你屋子里的画像很奇怪。” 米迪亚掀起眼皮:“……” 他依然埋在她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可因,很像她。” 恶魔沉默了。 维希质疑:“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把她当做……”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米迪亚打断他的话,“现在我觉得不对劲。” “你看了那幅画也会觉得她们像,可你仔细观察就会和我一样怀疑,世界上真的会有连细节都这么像的两个人吗?” 黑色指甲拂过脖子后的印记,他的嗓音犹如荒原上掠起的一阵风。 “她们,分明是同一个人。” 最后他又补充:“而且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代替品。” 维希听到最后一句才放下心,他其实对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不感兴趣,就是不想可因被欺负。 事情解决,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住她,亲亲密密地准备休息,就感觉到床垫一弹,另一个人起身穿衣服。 “你别吵醒她。”维希捂住她的耳朵,隔绝悉悉索索的声音。 米迪亚放轻了动静,蹑手蹑脚走开,关门前小声交代:“我去把画拿来。” 猜不透这个人要做什么,他索性把被子一裹,两个人都窝了进去。 * 昏天暗地睡了个自然醒,可因从潮水般粘稠的黑暗中挣脱,刚睁开眼睛,就被正对床头的画像吓了一跳。 一副和她几乎完全一样的静态画骤然出现在视野里,她脑袋还在待机状态,懵懵懂懂的,突然和一个与自己相似的画打了个照面,恍惚间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她眼睛半阖,长而翘的睫毛掩住金灿的水眸,白皙肩膀上调皮地垂下几缕金色卷发,画作用色明亮鲜艳,黄澄澄白亮亮,乍一看就像闪着圣光的太阳。 等一下,那个人的眼睛是不是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她心惊胆战,转头问米迪亚。 “我从房间里搬出来的,”他捏着她的鼻子,缓缓说,“你的画像。” 可因指着画像里女人又白又长的垂兔耳:“我可没有。” “你有。”米迪亚牵起她的手放在头顶,她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立刻甩开他揪了揪。 然后揪下一个垂耳兔发箍。 可因:…… “逗你玩呢。”米迪亚捂着肚子大笑,“真好骗,一下就信了。” 她作势要锤他,被维希拉住手腕,塞给她一块草莓蛋糕:“别,他身体硬的很,打他只会伤了你自己,你吃蛋糕,我来。” 这下换可因阻止他,端着一盘草莓蛋糕手忙脚乱:“算了算了,你们别打起来,我害怕。” 几人拉扯间不知谁的手臂碰到相框,谁都想不到这副画被碰了一下就直直朝她砸来,像是早有预谋一样,距离太近,可因躲都来不及躲,一眨眼天就黑了。 原本叁个人显得拥挤的床上只剩下两个,米迪亚愣了愣,立刻掀起倒下的画作,看到上面的东西后倒吸了一口气。 维希还呆呆的,没从可因突然消失的场景中回过神来,机械地朝画的方向转过脖子,几秒后也倒吸了一口气。 画面上的女人不见了。 和他们的可因一起,眼睁睁消失在他们眼前。 * 对于当事人来说,大变活人的场景就是眼前一黑,再一亮,身处的环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没遇到这么凶险的情况,脑袋疯狂转动了好一会,才开始环顾四周。 “维希?米迪亚?你们在吗?”她轻声呼唤,试图从影子里叫出黑暗精灵。 没有任何反应。 垃圾堆里有了些许动静,如果不是她警觉,可能都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声响。 她顿了顿,手里还拿着一块草莓蛋糕,小心翼翼往那边走去,接近了才发现,那里是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 一团分不清是人还是垃圾的东西蜷缩在角落,她过去的时候那团小小的家伙还在发着抖,气温一点也不冷,是他失血过多觉得冷。 濒死的人不会在意身边多了个人,可因走到他面前,他头也没抬,小家伙浑身脏污泥泞,紧闭双眼,翅膀烂成破布,哦,他还有一对可爱小巧的犄角,可惜染了血污,斑驳的样子有点难看。 破破烂烂的翅膀和黑红犄角让她不免想起米迪亚,也许是同理心在作祟,这个弱小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她想了想,又摸摸身上,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小金蛇项链,兔耳发箍和草莓蛋糕。 攥紧心口的小蛇,她有预感可能要被迦兰先生骂了。 做好即将遭殃的心理准备后,她深吸一口气,架着小孩子的腋下费力地将他托起。 小孩子太瘦弱了,又轻又小的一团,连她都能搬得动。 他在挣扎,但他的力气太微弱了,可因一边阻止他乱动一边安抚:“没事的,我们去找医生。” 然后把那块草莓蛋糕塞给他:“给你。” 挣扎的动作停了,好一会没动静,就在她以为他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他小声的懦嗫:“谢谢。” 可因笑了。 少年顶着一张黑黢黢脏兮兮的脸,颤着手接过奶油白润的蛋糕,蛋糕太漂亮了,他不敢吃,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觑她。 可因看他犹豫,问:“不喜欢?” 小孩拼命摇头。他饿了好几天,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更何况蛋糕的原材料都很珍贵,轮不到他挑叁拣四。 他先是舔了一口,甜甜的奶油让他眼睛一亮,张嘴嗷呜几口就吃了个干净。 舔着指缝里奶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没给她留一点,整个人呆住。 “对、对不起……没给你留,我,我会努力工作还给你的……” “没事,只是一块蛋糕,……这里就是医生的家吗?”她托着小男孩来到一栋建筑前,屋子里熟悉的草药味让她驻足。 小男孩点头。 她推开虚掩的门,挤身进了这间狭小的屋内。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病床,她喊了一声,医生才戴上眼镜姗姗来迟。 看清她的容貌,医生问了句:“哪个区的?” 可因眨眨眼,摸摸脑袋上假的垂兔耳:“八区。” “行,人放那。”他指着地上。 可因没听他的,把小孩子放到病床上,医生嚷嚷起来:“看他脏成那样,别把我东西弄脏了!” 然后又看见小男孩的脸,怪叫:“这是……米迪亚?” 她也叫起来:“他叫米迪亚?” 医生以为她是新来的,解释说:“是啊,米迪亚,这里没人不认识。” 可因傻了。这是和米迪亚同名,还是……她被画框砸到十几年前? 再看一眼小男孩赤红的角,破烂的翅膀,她眯起眼,又揪了揪兔耳朵。 医生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看你的样子是新来的吧,我跟你说,离他远点。” 如果是陌生人,那她还会把这句话听进去,但现在…… 可因扯出小金蛇放在桌面上。 医生立马换上一副医德高尚的模样:“嗨呀,我开玩笑的,这就给他治!” 看医生见钱眼开忙前忙后的身影,她忽然问:“为什么讨厌他?” 那身影一愣,而后叹了口气:“反正都是人尽皆知的,告诉你也无所谓。” “他啊,是个可怜的孩子,但也是被诅咒的,谁靠近他都没有好下场。” “他妈妈是魅魔,没什么能力,给钱就能睡一晚,他爸不知道是谁,哎呀,反正谁都有可能,原本他们母子过得还算安稳,虽然穷,但有地方住,有口吃的,可没想到他妈妈却在前不久接客的时候被兽人打死了。” 可因:! “他也确实可怜,妈妈死了以后到处找事情做养活自己,但他那么点大能做什么?没多久家里就空了,东西都被邻居趁没人的时候搬走了。” “这都是什么邻居。”可因嘀咕。 医生啧啧摇头:“你既然要在这定居就要守规矩,这里的规矩是弱肉强食,你弱你就没道理,他家的东西自己守不住怪谁?” “总之呀,后来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快饿死的时候,有个盗贼捡到了他。” “盗贼是个黑暗精灵,没比他大几岁,无亲无故,却对他特别好,偷来的东西大部分都到他的肚子里,但终究是偷来的,不干净,大家都讨厌他,那盗贼最后一次偷了食物,第二天就不见了。” “那他去哪了?” “加入了‘首领’。”医生为年幼的米迪亚扎上绷带,小脸擦洗干净了,眉眼间有些魅魔的勾人,“没多久就死了。” 可因抿唇不语。 “死得好啊,谁不知道首领有多残忍,助纣为虐,他这是报应!” 小小的米迪亚突然大声反驳:“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哈,不是坏人,那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他吓得脸都白了,本就失血过多的脸色惨白,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别说了别说了,”专职和事老的可因抱抱米迪亚,“都过去了,治好了伤我们就离开这里。” “去八区吗?”他闷在她怀里问。 “好啊,就去八区。” 医生摆摆手:“处理好了,走吧走吧。” 说着就要去收那枚小金蛇。 可因一把按住。 “它很值钱。”她说。 她直直盯着医生,把他盯得心虚,不得不改口:“当然,我这不是要给你找钱嘛。” 付了药钱,她收起剩余的,朝米迪亚伸手:“我们走。” 十来岁的小家伙没有日后的诡谲,天真地放心把自己交给她,跟着她一瘸一拐地离开这里。 两人走得很慢很慢,老弱病残他们占了一半,但周遭的人似乎都觉得他会传染不幸似的,都离他们远远的。 小米迪亚垂着眼睛,捏了捏她的手心: “不是他说的那样。哥哥他对我很好,他从不教我偷东西,被发现了是要挨打的……他临走前给我留了一大笔钱,跟我说,不想让我成为他那样的人。” 可因没办法评论,只是点头。 他努力辩白:“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想为我换一块蛋糕。” “那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快乐。”可因突然这么说,看着他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脱口而出,也许是他现在的模样太可怜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安慰。 他却在触到这样的眼神后立刻缩了回去,像是触电般,脸颊慢慢腾起热红。 “……谢谢。” 年幼的米迪亚性格单纯,容易害羞,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她想起长大后的他使坏逼她喊哥哥的样子,看了看这个乖乖巧巧的小男孩,心里痒痒的。 “叫姐姐。”她说。 他抬头,眼里掩不住的惊讶。 可因笑眯眯重复:“叫姐姐。” 小孩子眉眼低垂,脸色有点倔强,却还是红了眼尾。 “……” “姐姐。” 他轻轻喊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她是什么虚浮飘渺的泡沫。 一路无言。 回到他家才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屋子里除了墙壁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眼望去空空荡荡的,小男孩松开手,沉着脸默默收拾,又把她带着一起去买了床新被子。 他低声商量着说:“就一床吧,省点钱。” 可因想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点点头:“好,剩下的留给你。” 他摇摇头。他会努力还钱的。 鉴于他浑身是伤口,她便自己抱着一大床被子,看不清前方的路,小米迪亚揪着她的裙摆给她做向导。 家里没什么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小米迪亚铺好被子,但身体全是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 可因看了看外面:“我帮你擦擦吧。” 医生只清理了创口附近的脏污,其余地方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可因耐着性子用湿毛巾一点点擦去,他的脸蛋从脱衣服开始就红扑扑的,直到她按在他伤口上,燥热的体表温度才慢慢降下。 “……姐姐。” “嗯?” 小孩子别别扭扭的:“你不会嫌弃我是魅魔的孩子吗?” 可因毫不在意:“我的孩子还是小豹子呢。” 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哥哥不会生气吧 124、 知道她是兽人幼崽的妈咪以后,小小的米迪亚整个人都蔫了,委屈巴巴地和她挤在一个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姐姐和我睡在一起,哥哥不会生气吧?” 她心说你也是其中一个哥哥呢,反手将他抱紧:“不会的,睡吧。” “可是,姐姐有孩子了,轮不到我和姐姐一起睡……” 可因想不到米迪亚小时候还有这样的一面,拍拍他的背轻哄:“小家伙和哥哥睡,暂时不需要我。” 他又笑起来,甜甜地叫她姐姐,满意地缩在她怀里,合上了眼。 可因摸摸他的发顶,赤红的犄角刚刚冒芽,小小的,很可爱。 平缓的呼吸在耳边响起,眼看着他陷入深眠,她才闲下来有心思去想别的,从突然身处十几年前的不确定中回过神来,终于有了些飘忽不定的疑惑。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和砸到她的画框有关吗? 那么回去的条件呢? 可因皱眉,捏着他的小鼻子,又想起被换成钱的小金蛇。 小金蛇要赎回来可就难了,迦兰一定会生气的,要不要把锅推给米迪亚呢…… 唉。 她脑子没有他们好使,自己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有用的。 想开点吧,最坏的打算就是养大米迪亚,到时候再……等一下,他是不是说过自己有一个养大自己的兽人母亲? 和她一模一样的,兔子兽人? 可因惊悚地揪住兔耳,突然有点后悔当时怎么没问清楚,当年那只兔子是怎么回去的。 不过既然未来的他身边没有她,说明她在这段时间以后是离开的吧? 小恶魔发出安稳的呼吸,可因心惊胆战地掐他脸蛋,他还真是放得下心,受了那么重的伤,对她还没有一点防备。 她可是因为维希不在身边而慌得不行啊。 * 米迪亚一觉睡了很久,中间可因怀疑他是不是伤口出了问题,掀开纱布看了看,发现它们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 大概是一块蛋糕给了他恢复身体的能量,他醒来的时候眉目清明,淤青完全消退,连疤痕都结痂了。 可因捧着买来的生肉推开门,就看到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面对他赤忱的视线,她坦白:“我不会做饭。” “我来。” 小恶魔舒了舒筋骨,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他的伤还没好全,又要照顾一个四体不勤的兔子,但他心甘情愿。 她是第二个向他伸出手的人,他曾经丢了一个,这一个死也不会放手。 可因只把他当孩子,心虚地把东西交给他,看他吃力地处理食材,瘦弱单薄的小身板风一吹就会倒,又忍不住了:“我来帮你吧。” “不用。”他毫不犹豫拒绝,“姐姐帮了我很多,这点小事我做就好。” 只是付了个医药费的可因更心虚了。 “可以吃辣吗?”娇小的米迪亚站在矮凳上,往锅里倒油,“这种肉太腥了,家里没东西腌,只能放点辣去味道。” 辣椒还是窗台上种的,可因说了句“好”,搬了个板凳……好吧,没有板凳,那她就在厨房里蹲下,托腮看着他。 鎏金双眸浸染了火光,像是在烈焰中燃烧的黄金,褪去一切杂质,犹如最珍贵的珠宝般熠熠生辉。 米迪亚耳朵尖有点红:“姐姐,能帮忙把床底下的木板打开吗?” 那双金灿灿的眼眸弯起,又应了声:“好。” 令他欢欣悸动的视线移开了,他心里顿时空落落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又想她继续看着自己,又害怕被她发现自己偏执的依赖,各种心思交错,弄得他心烦意乱,煎着肉排的手都有气无力的。 可因搬开木板床,下面果然有一个把手,应该是地下室吧,她握住把手打开这扇正方形的格子,意料之中的地下室却并没有出现。 里面仅有一个盒子的空间,放着一副空白的画框和几只炭笔。 “米迪亚,这里只有纸和笔。” “对,姐姐,麻烦把它们拿出来。” 她哦了一声,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再恢复原样,忙完的时候,烤肉排也做好了。 家里没桌子,米迪亚找了个破旧的板子搭在石台上,推给她一盘肉排和刀叉:“我担心不在家的时候,会有人把它们拿走,才藏在那里的。” 可因咬了一口辣味的肉:“我还以为这种地方会藏钱呢。” “……”他的眼神黯淡,“他们拿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钱。” “我出门赚钱的第一天,钱就不见了。”他小口小口咬着肉排,“哥哥留给我的钱一分不剩。” “大家平常讨厌我,嫌弃我是魅魔的孩子,我都可以接受,但他们却拿走哥哥留下的东西,我……” 他哽了一下,好半天才擦擦眼睛,轻声说:“我怕他们再拿走我的梦想,就把它藏在了那里。” 可因觉得肉排涩口,吃了几口就全给他,拿起一旁的炭笔问:“你会画画吗?” 小恶魔红着眼睛点头:“嗯!姐姐,让我给你画一幅吧。” 她当然不会拒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没有画画了,但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梦想可是比黄金还宝贵的东西啊。 吃饱喝足,他俩就找了个地方取景,就在窗前,一盆小辣椒旁边。 “对不起,家里只有这么一样好看的东西……” “不用道歉,有盆植物就很不错了。”她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绿色植物有多稀缺,没有太阳的地方,能培育出植株的精灵才显得尤其重要。 小孩子拿到画笔很开心,对着她比划两下,找了个最漂亮的角度落笔,唰唰的声音回响在空荡室内,耳边是簌簌阵风,燥热地穿过门窗拂在脸颊,她撩起颊边发丝到耳后,察觉到路过的人都会悄悄瞥她。 从没见过的兽人,出现在不详的恶魔家里,来围观的探头探脑的家伙是来做什么的呢? 她兀地打开窗,托腮趴在窗台上,冷不丁把他们吓一跳。 “你们是谁,在我家门口干嘛?” “你家?” “是呀,现在是我家了。”她笑起来,“我家亲爱的很快也会搬过来,请你们不要偷窥了,他会误会的。” 小米迪亚突然开口:“……哥哥是八区的那只豹族兽人吗?” 偷听的人在他说出这个豹族兽人的时候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后退两步。 八区的现任首领,就是豹族兽人。 可因眨眨眼,顺着他的话缓缓点头:“对啊,是他。”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一转头脚底抹油溜了。 她瞎说的,在有第三双眼睛的时候应一句,瞒过这两天就行,等他的伤好了,她就带他离开这里,没人会知道她在说谎。 毕竟他们两个都挺弱的,不虚构一个强大的靠山让人忌惮,这两天会很难熬。 “……”他的眼神却黯了下去,讷讷地说,“姐姐和他才是一家人,我是多余的。” 可因摇头:“不是的——” 他把笔一撂,打断她的话。 “我不画了。” 可因愣了一下,觉得这孩子脾气还挺大,耐心哄他:“嘘,我悄悄告诉你,其实没有这个人哦。” “那你说有孩子了,还是小豹子。”他不依不饶。 这个、这个确实无法反驳。 她的犹豫让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不要让我难受,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可你总是让我难过,我感觉你离我好远,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想了解你……我没有家人了,我现在只有你。” 可因顿了顿,与他哀求的眸子对视片刻。 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一直哄着这个孩子,不仅仅因为他是年幼的米迪亚,更是觉得这幅画是回去的关键。 但现在,她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心软,闭了闭眼,点头说:“好,我告诉你。” 她的坦白让小恶魔又开心了,翅膀兴奋地微微扇动,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炭笔,凑过去想要听她说说关于自己的事,然而她一开口就是: “其实我有两个孩子……” 刚捡起的画笔“啪嗒”掉在地上。 不是小孩子了(4000+) 125、 小孩子的哭泣没有声音。 他本可以哇哇大哭大闹,但是他没有,只是默默地流泪,如果他吵闹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沉默,像是伤心狠了,独自咽下晦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哭,为了让自己更加惹人怜惜,他不应该哭出来,那太丑了,没人会愿意看一个恶魔丑陋的哭脸,他这个时候应该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泫然欲泣的坚强才是最好看的,让她心疼自己,同情自己,然后对他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弥补。 可他控制不了了,他原本都想得好好的,她有情人有孩子,幸福的一家三口,那他还是有机会插足的,只要她把对自己孩子的爱稍微分一点点给他,他就很满足了。 可孩子有两个。 那点无足轻重的爱也没了。 他的脑袋有一瞬凝固,心也停了一拍。 铺天盖地的绝望无助让他乱了分寸,不自觉眼泪就下来了。 直到她把他拥住,埋在馨香柔软的胸脯里,完全看不见脸了,他才哀切的抽泣。 “我知道姐姐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该哭,可我、我就是好难过。” “姐姐有喜欢的人,还有两个孩子,它们是不是很可爱?姐姐那么爱他,愿意为他生两个孩子,哥哥肯定很幸福吧,是我不好,拖累了你。” “姐姐,对不起,钱我会还给你的,给我点时间,我这就去找工作……” 懂事得让人心疼。 她收紧手臂,搂着他轻拍后背,对自己龌龊私心愧疚的不行:“你能做什么呢,好好长大吧,钱的事情不急,我暂时回不去,会和你在一起一段时间。” 他小声啜泣,拒绝了:“姐姐,你回去吧,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不用管我,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 “是我太任性,觉得姐姐救了我,姐姐是心疼我的,我就是姐姐的家人了……” 可因没想到他会这么自我贬低,连忙安慰:“你就是我的家人。” “不,是我自作多情。” “没有,没有任性,也没有……自作多情。” “那姐姐心疼我吗?” “当然心疼你。” 小少年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破涕为笑。 虽然满脸泪痕的样子笑得有点丑。 可因的良心被不停鞭笞,将他柔顺的黑发揉乱,在小孩子羞怯的眼神中放开。 “开心点了吗?” 米迪亚重重点头:“嗯。” “那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们去买肉食,这次挑没有腥味的。” “不要,那种事什么时候都能做,”他摇头,“给姐姐的画还没画完,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因的良心更痛了,但看着小孩子兴致勃勃的小脸,她怎么也说不出“不要画,我是有目的的”这句话。 ……还是等会给他买更多好吃的弥补好了。他太瘦弱了,风一吹就能倒。 米迪亚被哄开心了,擦擦眼泪,又捡起炭笔重新落在画布上,不过这一次下笔的频率慢了许多,不紧不慢的,像是在仔细斟酌。 温和安静的室内,画笔落下雨声簌簌,可因被热风烘得昏昏欲睡,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突然小孩子开始打起嗝来。 吃饱了以后又大哭一场,肚子里的情绪太复杂,所以连打了好几个嗝也没停下来。 “还在难过吗?”她问。 米迪亚红着脸:“只是吃撑了。” 可因在窗台边朝他招手:“来,我给你揉揉肚子。” 这下他连耳尖都红透了,像是沁了鲜红的血,但老老实实地放下画笔,慢吞吞走到窗边。 风很热,炙烤着他的脸颊,血液也被蒸的沸腾起来,越接近他的光源,心脏就越激烈地跳动。 他近乎变态地渴望亲情,渴望温暖。 她的大腿很软,拘谨地躺在上面的时候,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花朵是昂贵的,和那块草莓蛋糕一样。所以他从不怀疑她的伴侣是领主,第一次见面就送给他草莓蛋糕的人,地位肯定不会低。糖的价格昂贵,所以甜甜的蛋糕往往是有钱又有身份的象征,只有领主能享受得起。 更别提上面点缀的草莓,培育新鲜水果是精灵的特权,他们穷人没有机会吃到水果,可以说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 年幼的米迪亚很苦恼。他只是个卑劣的魅魔的孩子,要怎么做,才能成为配得上她的家人呢? 肚子上覆了一只柔软的手,温热地熨帖在小孩子饱胀的腹部,她用着曾经他为自己按摩的手法,食指轻缓地按揉,一下又一下,小心地抚慰淤积的胃。 打嗝的次数逐渐变缓,她的手也由按压转成顺气,米迪亚正舒坦,忽然问了一句:“姐姐喜欢的人有腹肌吗?” 可因被他问得莫名,歪头挨个回忆了一遍,说:“有。” 他掀起衣服露出小孩嫩生生的小腹,对她许诺:“那我要好好锻炼,等长大了保护姐姐!” 练出姐姐喜欢的腹肌,绝不会输给兽人! 可因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怜爱地摸摸他的肚子,又鬼使神差地触到他瘦弱到紧贴皮肤的肋骨部位,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安抚的手顿在半空,她失笑:“反应这么大?” “……唔,因为这里是最脆弱的地方,是保护心脏的东西。”他说,“它曾经被打断过,愈合的时候可疼了。” 所以会下意识害怕。 “但是姐姐,我不会害怕你,你可以随便摸。” 她却收回手:“不要,我才不摸小孩子呢。” “是要摸哥哥的?”他歆羡感慨,“哥哥真幸福啊,有姐姐这么喜欢他。” 可因笑着把他衣服整理好,摸摸他脑袋上的小角:“等你长大点再说吧。” “我肯定会长得比哥哥还结实!” 小孩总是有争不完的好胜心,她嗯哼了一声:“那就拭目以待了。” * 自那以后,小米迪亚开始了一边锻炼肌肉一边找工作的日子,画画的事情被可因心虚地故意忽略,他也忙着别的事,央求了几次后就委屈巴巴地放下了。 钱很快就要用光了,她也没第二个小金蛇可以抵押,于是提出搬离这里的打算。 “你看,这里的人都认识你,没人想雇佣你,所以我们干脆换个地方吧。”她掰着手指头给他讲道理,“趁现在我们还有点余钱,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我们去别的地方找间废弃房子,再出去碰碰运气。” 49区是无法地带,领主都不愿管的贫民窟,大家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提一个孩子的死活。他们不在乎。 米迪亚没多犹豫就点头:“好,我们离开这里。” “但是……这么久了,哥哥也没来找你吗?”他瞥了一眼她,似乎害怕戳穿这件事,“姐姐,他不会是……”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就当我只能自己回去吧。” “我知道了,哥哥是不会出现在领域范围外的,这是他的责任。可是对他来说,姐姐的安全这么不重要吗?” 要不是他澄澈的眸子,可因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挑拨两人的关系了。 而且他对这个不存在的哥哥敌意很强烈,是在为她不平吗? 可因抿唇,想了想说:“你是在关心我吧?” 小恶魔的脸蛋噌地爆红。 “对、就是在关心你,姐姐,哥哥他这样,真的值得你这么喜欢?” 她没说话,脸色平静。因为压根没这么个人。 米迪亚却立刻慌了,连忙摆手:“我我不是在挑拨,就是担心你被骗……” “谢谢你的关心,米迪亚。”她揽住小男孩吧唧亲了一口,“但是不要担心,我现在是和你在一起的。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对,”他也抱住她,“如果他欺负姐姐,我会保护姐姐的。” 她笑起来:“那么有你在,我还会害怕什么呢?” 于是小孩就兴冲冲地收拾好行李,背好画框,站在门口毫不留恋地对她说:“走吧,我们去找新的家。”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心头那点欺骗小孩的自责消散,点头说:“好,我们走。” 只有离开这里,他才能重新开始。出生不能改变,过去不能改变,那就改变未来。 他们离开的时候静悄悄,几乎没人发现,因为他们的东西不多,徒步就能带走,但是可因没钱雇马车了,好在米迪亚已经展现出恶魔的力量,足够背得动他们的全部家当。 小米迪亚的身高才到她腰部,眉眼间的气势就逐渐有了以后的摄人,那双猩红的眸子一沉,竟然也有点让她心惊胆战。 以贫民窟为中心的范围辐射外仍旧充斥着暴力与犯罪,米迪亚在半路把她的脸遮住,以防不长眼睛的家伙的骚扰,他们边走边休息,在最后一点纯水喝完后,最终停在一个偏远的小村里。 “这里是40区。”问完路的小恶魔回来,带来新的水,“太好了,我们离开无法地带了。” 他的脸上却没什么好消息的表情,可因便问:“但?” 米迪亚果然叹气:“但这里居住工作,还需要长久居留在这里的熟人介绍。” 哦,懂了,不接受外人。 可因靠在墙角休息,闻言站起身:“那就继续往前吧,总有能接纳外人的地方。” 理了理严严实实的兜帽,牵起少年的小手,朝着沉沉的地平线走去。 * 两人走走停停,相互依靠彼此依偎着,可始终没有找到落脚点。终于在可因即将自我怀疑的时候,有人愿意帮助他们母子俩。 解释关系太麻烦,米迪亚在外面直接喊她妈咪,一对孤儿寡母流浪在外,很快就引起一些人的可怜。 36区的居民素质比下位数字的居民好多了,他们会怜惜,有同理心,不再是只会争夺生存资源的野兽,起码她和米迪亚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有了住房,不用再四处奔波了。 这里的人虽然不富裕,实力也没多强大,但是足够好心肠,夹在强者与弱者之间的他们只求安稳平淡地生活,非常适合米迪亚的成长。 可因问:“想在这留下来吗?” 米迪亚轻轻点头,不动声色地望着窗外——又有人来给他们送新鲜食物了,是隔壁家的大男孩,十八九岁模样,叫……叫什么来着? “尤托皮亚。”可因打开门,道了声谢,“进来喝杯茶吧。” 俊俏的男孩子抓抓脑袋,脸上的羞涩一眼就能看透,他紧张地摆手,站在门口不动:“不了,母亲让我送完这顿饭就回去,你快尝尝,是我亲手做的。” 米迪亚面无表情地转动鲜红眼珠,他巡视室内,又看了看可因,没有把尤托皮亚放在眼里。 他又有家了。 但同时也出现了新的妨碍。 冷眼看着她寒暄两句送了客,可因把尤托皮亚送来的饭菜摆在桌上,招呼他:“过来吃饭。” 米迪亚不明所以地哼了一声:“不吃。” “心情不好?” “没有。” “可我看你好像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面对这个叛逆期的臭脸孩子,可因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在他满脸错愕的时候猝不及防将他推到餐桌前,再一按按在椅子上。 “不是说要长得高高的,比姐姐还高?不吃饭就长不高啦。” “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小米迪亚不是孩子了。” “你又哄我。”他的鼻子可爱地皱起来,“那好吧,我吃一点。” 她托腮,盯着他尝了一片培根披萨,好看的小脸一言难尽:“难吃。” “有吗?”可因也尝了一块,狐疑地说,“挺好吃的啊?” 米迪亚拼命点头:“在我心里姐姐做的最好吃,吃了以后就吃不下其他人做的。” 第一次被夸奖厨艺,她的脸有点热。不是害羞,是想起她动不动就把锅烧糊的那件事……连调味品都分不清,她自己都觉得吃不下。 米迪亚适时转移了话题,说:“姐姐,我准备出去找点事情做。” “我也去。” 他刚要开口劝阻:“姐姐……” 然后又觉得她闷在家里不好,改口说:“那姐姐做点轻松的,我可以赚大钱。” 可因笑了:“好啊,我等你养。” “那尤托、尤托……” “尤托皮亚。” “对,姐姐不要再和他聊天了,好不好?” “为什么?” “姐姐很忙,才没时间和他说话。” 小恶魔摆出一副痛恨他阻止他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的表情,义正言辞地说。 做她手里摇尾乞怜的小兽 126、 “哦,我的小玫瑰,我知道你的顾虑。” 浓妆艳抹的兽族妇人抵在门前,捂着胸口非常伤心。 可因眼皮子抽了一下。 36区的人非常热情,热情到在知道她只身带着儿子生活以后,便开始不间断地为她介绍对象——这是她即将拒绝的第8个夫人了。 要知道米迪亚当初就是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特意喊她妈咪,那段时间确实杜绝了不少人的心思,但还是引来了觊觎。 “先不要急着拒绝,听我说,小玫瑰,”妇人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说,“虽然你有孩子,但他不介意这个小恶魔,而且你看,你们两个生活这么艰难,还是需要有个成熟的男人来养家的。” 可因扯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夫人,我也有工作的。” “你的工作是指帮精灵养花吗?”她皱眉,对此并不满意,“那能赚多少呢,女人还是要在家照顾男人的。” “还是说,你看上隔壁那小子了?” “看上谁?”突然冒出的人打断两人的对话。 可因穿过妇人肩膀向后看去,黑发赤角的恶魔森森地站在那里。是米迪亚回来了。 变声期的男孩子声线由软糯变得稍微有些沉稳,他辅一开口,妇人就惊起一身冷汗。 她立刻转身,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哦,瞧瞧是谁回来了,小米迪亚,我们刚好在说和你有关的事呢。” 谁不知道这孩子对妈妈的占有欲非常强烈,但凡一个陌生的适婚男性和她有接触,他就会收到这个小恶魔的警告,曾经还有不把米迪亚放在眼里的家伙,隔天就摔断了腿,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被报复了。 没人抓到证据,他自己本人也说不小心,不过谁都清楚这里面肯定有米迪亚的手笔。 小心眼的、自私的、易怒的恶魔,但若非如此,小恶魔一家人也许会被欺负,他们也能理解这个浑身带刺的孩子。 替人牵红绳的妇人急匆匆走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可因依然站在门口,侧过身来对他说:“回来啦。” 小恶魔笑了:“嗯,我回来了。” 与她擦肩而过时,她不难察觉到他长高了,才过去几个月,就跟突然进入生长期似的,身高一下从她的腰窜到她胸口。 正回忆往事呢,恍惚间听到他说:“我在路上捡到一只小白雀,我们养起来吧?” 可因顺着他的身影看去,只见他双手拢起,像是里面窝着什么东西,进了屋才慢慢在她面前打开。 巴掌大小的白雀像团软乎乎的奶油,可爱得不得了,但它翅膀受了伤,飞不起来,在他掌心里跳来跳去,迷茫地四处张望,可因低头看它,它兀地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唧唧叫起来。 “别闹,太吵了。”他无情地捏住小白雀的尖喙,抬头露出一个笑容,“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和它玩,我们不要第三个人了,好不好?” 相处这么久,她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摊开手掌让小白雀自己过来,同时也回答他:“好,我们家没有第三个人。” 小白雀试探着蹦到她手心里,感受到他们友好的情绪,一瞬间就变得胆大起来,朝她啾啾地示好。 她弯起眉眼,心都要化了。 “好可爱。”米迪亚冷不丁说。 “是啊,好可爱。”可因想和他对视,一抬头却猛地发现他也直直地看着自己,不禁让她下意识怀疑,那句‘好可爱’到底是在说小白雀,还是在说…… “姐姐。” 她像是被戳中心思,怔了一下;“嗯?” “我找到了画出来很漂亮的颜料,特意请了假,姐姐,接下来的时间能全部给我吗?” 在他希冀的目光中,她鬼使神差点头:“好……”想了想又说,“咦,你怎么又想起那幅画了。” ——我想把你永远留下来。 哪怕是在画里,一动不动,也要把她留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如下水沟的老鼠那般阴暗,因为她一直给自己一种不确定的漂浮感,随时可能离开,尤其是自己问她名字时,她支支吾吾不肯开口……他更加确定她心里还有别人,为了抓住这只飘忽的浮云,他绞尽脑汁,原本想说的话到嘴边绕了一圈,还是换了种说法: “姐姐很在意那幅画?” 可因如意料之中习惯性地回答:“是啊,很在意。” 他也就顺着话说:“姐姐在意的,我也会很在意,所以从来不会忘记。” 可因笑着摸摸他的发旋。 “对了,精灵的花培育得怎么样?”恶魔的尖尖尾巴缠住她的手腕,“玫瑰好看吗?” 可因努力把小白雀放到肩膀上,却被他的尾巴缠绕,不得不把注意力分给他:“很好看哦,伊尔先生说这批花开得很健康,想送给我几朵。” 米迪亚反问:“送你玫瑰?” “是啊。” “……”他露出复杂的神情,被可因看到,才别别扭扭地说,“我听人家说,一个人送你玫瑰,就是、就是……” 对你图谋不轨。 他没有说后半句,但可因听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吗。”她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收的。” 他心里阴暗地窃喜,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胸口,像只乖顺的小兽。 可因给他呼噜呼噜毛,柔顺的黑发从指尖穿过,这些日子他养得很好,干燥的发丝都变得健康有光泽,脸蛋也圆了一圈,有些少年的可爱模样了。 小白雀胆大妄为地啄她的耳朵毛,被少年一把揪住:“不可以。” 可因愣住,她都快要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有时候发箍会在睡觉的时候掉下来,在男孩震惊的目光中,她学会了面不改色地扯谎,说成年的兔子是会定期换耳朵的,居然也把他糊弄过去了。 但米迪亚还以为她耳朵脆弱,小心得不行,被鸟啄了一下都斤斤计较。 他拎着小白雀没受伤的翅膀拿走:“处理一下伤口再给你,等我。” 搬出药箱笨拙地给巴掌大的小鸟上药,小鸟在手心里扑腾,支棱着一只翅膀要往可因身上跳,多少次按回去又多少次蹦到她手上,她觉得有点好笑,就捉住它说:“我拿着吧,就这样给它涂一点。” 他对着小白雀不满地哼了一声,下手更重了,疼得它叽叽喳喳乱叫。一上好药就直接躲在她头发里不肯出来了。 米迪亚控制不住表情,差点就要对它翻白眼。 可因连忙安抚它,小白雀像个球,一只翅膀却炸在外面收不回去,滑稽可笑的模样因为它的茫然不知而显得格外可爱。 “姐姐,过来这边。” 在她玩弄呆头圆鸟的时候,米迪亚搬了一张凳子到光线好的地方,支起画架,开始掏出怀里的东西调制颜料。 可因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不由凑了过去,果然看到亮眼的金色粉状物。 “金子?” “嗯。”他低头默默调制,仿佛本该如此般称赞,“姐姐的眼睛很漂亮,像黄金。” 所以就用黄金来作画? 她离远了,上下打量他一番,又跑去床底拉出储蓄盒——他们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仔细数了数,一分没少。 “你哪来的钱?”她眯起眼睛。 被这么质疑的恶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喟叹地笑了起来。 他的钱当然全部交给她了,也知道她把存钱的盒子放在床底下,但他平常不会直接拿,而是向她开口讨钱用,现在她的追问也让他全身被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着,心脏因剧烈跳动而缺氧,填满胸口的安全感愈发酣畅快活。 他非常享受这样被约束着的感觉,这让他有种自己是有家庭的,是有人在乎他的惊喜。 就这样欺骗自己,他在被关心着,被保护着,是被时刻紧盯着,他不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他就要做她手里攥着绳子摇尾乞怜的一只小兽。 许久许久,他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近乎呢喃般轻唤:“姐姐……” 往往他拖长了音就是开始撒娇的预兆,可因冷静地打断他:“老实交代。” 正要撒娇的脸立刻垮了下去,闷闷不乐的:“前几天有个人找我做了件小事。” 可因:“不危险?” 他老实交代:“……有点危险,但是钱多。” 早知道管不住他,可因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下次不许了。” “好,没有下次了。”小米迪亚眼睛又亮起来,像是想起什么,“那些钱全用来买金粉了,一分不剩,姐姐,再给我一点吧。” “做什么?”这么说着,她已经开始掏钱了。 “我想买株红得像血一样的玫瑰,听说那朵玫瑰最漂亮,它做成的颜料一定很好看,我想用它画你的嘴唇。” 她哑然,半晌才讷讷开口:“你可以为自己花钱,别总是想着……” 米迪亚摇头:“我在为自己花钱,我想画你,做这件事我会感到很开心,很满足,这就是我为自己做的事。” 她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小恶魔,脑子里转了好几圈都吐不出一个词,鼓着双颊气呼呼地把钱塞给他,一屁股坐在他备好的椅子上。 米迪亚满意极了,调好颜料开始落笔。 他挑的地方光线充足,沉闷的赤红大陆上风沙遍布,没有刺眼的太阳,只有血红的云和天空,金发金眸的女人是他猩红眼底那一抹唯一的亮色,缀在眼珠子里像一颗星星。 做模特的时间是很枯燥乏味的,她想聊点什么,问问他最近的状况,是否能够独当一面了……之类的,刚开口就被米迪亚微凉的目光碰上,他抬起食指竖在唇上,轻声说:“别分心。” 她只好眨眨眼,放空自己,然后放任脑子里胡思乱想。 落笔声轻如雨,她的视线跟随恶魔正在发育的脸庞描摹,当他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眉眼间的漫不经心有了日后的影子,……就这样自然而然想起他们,算算已经有些日子不见了,好想念他和维希的草莓蛋糕啊。 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米迪亚冷冽的疑问:“姐姐,你在透过我看谁?” 她心里想的是他,所以脱口而出:“我的眼里只有你哦。” “姐姐又哄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恶魔立刻脸蛋又变得通红,把自己掩在画布后面,遮住羞赧的脸。 可因噗嗤笑出了声。 啊,小时候的米迪亚好可爱,稍微逗弄一下就会脸红,藏不住心思,像只敏感纤细的小动物。 他又提起画笔哼哼地画了起来,用这样的行为掩盖自己砰砰直跳的心。 一个小插曲过后,室内再次沉寂下来,可因的思绪又乱七八糟地飞,想伊尔先生的花,想他突然赚到的能买金粉的钱,想他的画画完会发生什么…… 这才几个月,他就已经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啊,那她也该想办法离开了。 “姐姐。” “啊?哦,我没走神。” “不是这个……”他笑起来,“说好接下来的时间都归我,可不能反悔。” 可因寻思自己还有能反悔的时候吗?当她的余光看到门外闪过的影子时,才明白为什么米迪亚要再强调一遍。 尤托皮亚来了。 “姐姐,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不是小孩子了。” “对,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话说了几百遍,她的反应也就变得平平,这个话题也就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每当他想转移她注意力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但这次可因却意外地没有履行和他的约定,吧唧亲了一口他的额头,“我就在门口,五分钟就好,我马上回来。”然后不顾他的挽留推门出去。 尤托皮亚最近在躲着她,趁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时候,她需要和他说清楚。 毕竟是小孩的邻居,有必要和他好好相处,免得她不在了,米迪亚有什么急事找不到人帮衬。 见她出来了,尤托皮亚先是眼睛一亮,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开门见山低声说:“我做的小甜食,你喜欢吗?” 可因一脸疑惑:? 她也放轻了声音,问:“什么甜食?”一开始他送过几次饭,为了还人情她也放了些食材在他家门口,不过后来他们家再也没送过,两家之间也就没有交集了。 所以是哪来的甜食? 大男孩比她还惊讶:“诶?” 他立刻辩解:“我每次都交给米迪亚了……啊,对不起,可能他不喜欢吧。” 可因心里┼庖簧� 她很久没收到过尤托皮亚的食物了,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别的事情,而且她们家日子也在慢慢变好,也就没在意,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尤托皮亚将甜食送给米迪亚,而米迪亚,他收了东西,却一点都不让她知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她往屋里瞥了一眼,小恶魔明显情绪外露,非常不耐烦了,于是对他说:“谢谢你的甜点心,米迪亚应该很喜欢,你喜欢什么,我改天送给你。” 不欠人情的态度让他有点难受,尤托皮亚摇头说不用:“他喜欢就好,那我下次再多做点。” 可因拉住他的衣摆:“有件事要拜托你,等会能再送一次甜食吗,还是给米迪亚。” 尤托皮亚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纠结片刻答应了。 门外的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就在米迪亚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可因终于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打量了他一会,屋里的男孩子隐于黑暗中,她却看得非常清晰:他长高了,也会赚钱了,还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会再被欺负了。 当做不知道甜食的事情,可因又坐回原位:“他问了你的生日,想给你做个蛋糕。” 米迪亚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被他掩去,可因捕捉到它,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讨厌尤托皮亚,所以才这么做吗? 但浪费食物也太过分了。 她在窗边撑着下巴,静静地盯着他。 “不需要他好心。”小恶魔干巴巴地说了句,提起画笔补了两下,又觉得自己心情不好,十分烦躁。 可因走到他身边,画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就差面部和精修了,她低头看到他不虞的脸,说:“陪我买点东西吧?” 他不会拒绝的,果然,他放下画笔,改为牵起她的手,自然地往门外走去。 “要买什么。” “糖,面粉,奶油。” 米迪亚猛地回头。 “是啊,你的生日快到了嘛。”可因笑着说,眼睛看着路面,“给你做个蛋糕。” “……我想要草莓蛋糕。” “那我还得去找伊尔先生要点草莓。” 米迪亚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可是,你不会做蛋糕。” “对,我不会做,但我可以学。” “要找他?” 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除了尤托皮亚还能有谁。 可因点头:“嗯。” “不许找他。”他皱起鼻子,“我会做,我们一起做。” 他对邻居的排斥显而易见,可因不解:“为什么不喜欢他?” “……”小恶魔沉默了,他不敢多说一个字,就怕她对自己说“可是我喜欢”。 他不敢想象这个家多出第三个人的样子。 所以他一路上都没说话,一言不发地背上沉重的面粉,再一言不发地回家。 面粉不是精细的,糖也不够甜,他看了一眼原材料就知道这些东西做出来的蛋糕肯定没有他第一次吃的那块蛋糕质量好,但那又怎么样,姐姐亲自给他做,就算把糖放成盐他也觉得这是世界第一好。 虽然这些材料不怎么好,但还是花了很多钱,可因有点心疼,说:“先做个小的试试?” 米迪亚撸起袖子:“好。” 他有段时间在隔壁跟踪监视过尤托皮亚,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家伙一边做甜点一边不自觉地笑,那副春心萌动的样子可把他给恶心坏了。 不过也拜那段时间所赐,他对甜点的做法稍微了解了一点。 先放面粉,再放蛋,加点糖和牛奶搅拌,感觉差不多了,就放到模具里去烤,他手把手教给可因,她认认真真地学,连被人偷看都没发现。 米迪亚一早就瞥到门外踱来踱去的身影,那人又带了点心,他皱了皱眉,擦干净手上的面粉,对她说:“姐姐先做着,我出去看看。” 可因心不在焉地点头,他关上门的时候,她就不再做了,把东西往旁边一放,耐心地等待。 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的说话声音都压低了,透过窗户也听不到,尤托皮亚是故意的,那米迪亚呢?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 很快外面的动静就消失了,可因洗干净手,悄悄开了门,居然不见了他的踪影。 饶是早有准备,她也有点不可置信。尤托皮亚没走远,绕了过来静静地指了个方向,可因心情复杂地朝他道谢,然后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孩子做了什么。 他还算有点聪明,拎着一小筐甜点跑得远了,人来人往的,她差点就跟丢,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拐进小巷子里不见人影,她连忙加快几步跟上。 巷子里没有光线,漆黑一片,她却一眼就找到那个人,心里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碎,因为他正毫不犹豫地把一小篮甜点心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如果没有一块草莓蛋糕差点就死掉的孩子,现在竟然能眼不眨一下就把食物扔掉,可因心脏都停了一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所以她只能站在巷口,艰涩地发出声音:“你在做什么?” 少年的背影一愣,不可置信地回头。 “姐姐?” 慌乱,无措,紧张——要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向来冷静的米迪亚脸上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对不起……我……” “东西捡起来,跟我回家。” 他自己理亏,心不甘情不愿地捡起篮子,任由她拉扯自己跌跌撞撞地回家。 门一关,所有事情闭塞隔绝在狭小的屋内,可因把装满点心的篮子往他面前一放,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小米迪亚低头看自己的鞋尖。他知道这么做不对,但……但他就是不想让尤托皮亚和姐姐有联系。 “你知不知道,浪费食物是要被打屁股的?” 可因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拽着他就往腿上扯。小恶魔猝不及防被拉到她的大腿上,脑子骤然间一片空白,忽然屁股一凉,他呆了一瞬,就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裤子被脱了一半,于是疯狂挣扎起来。 “不要脱!不要!不要打屁股!”因为剧烈的挣扎而眼眶沁出羞耻的绯红,看起来湿漉漉又可怜,“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脱我裤子。” 他也知道羞。 姐姐,屁股疼 127、 裤子都脱了一半,可因就是想让他长点记性,不顾他可怜巴巴的哀求,一巴掌落在他赤裸的屁股蛋上。 “啪—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伴着男孩羞耻的呜咽,一声一声在室内回响。 他还很青涩,知道被打屁股是丢脸的,也知道是他先做错了事,没处理干净被发现了,最初的反抗无效,被迫抓着她的裙摆,红着眼眶屈辱地挨屁股了。 掌掌到肉的响声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初次被打屁股的陌生体验放大了他的感官,也放大了他敏感的自尊。 仿佛他的尊严被赤裸裸地暴露在外,一下又一下地凌辱。 “我、呜……我知道错了……” “啪——”一声下去,屁股蛋上留下鲜艳的巴掌印。 “下次不敢了……呜呜,姐姐……” “啪——”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不要打了、我的屁股好痛……” 从没这么被折辱过,被人骂妓女的孩子时他没哭,对他好的哥哥死去时也没哭,偏偏被喜欢的姐姐打了屁股的时候,他哭了。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让自己最依赖信任的姐姐失望了,他很后悔。 后悔没有仔细一点,没有把踪迹处理得更干净一点,没有……把尤托皮亚彻底解决。 他可是恶魔。恶魔从不认为做坏事不正确。 现在他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了。 可因的手停在半空,问他: “该怎么做?” 死死咬住下唇,他的嘴唇被咬得染了血:“姐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因:“去给人道歉。” 小米迪亚犹豫了,抿着唇不言语,心想让他给姐姐道歉天经地义,可凭什么他要给那个家伙道歉。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 羞耻感如同电流,酥麻地从尾椎骨传遍全身,他既难受又兴奋,麻木的痛感逐渐转变为可耻的快意。 恶魔的尖尾巴都炸起来了,又期期艾艾地绕住她的手腕祈求原谅,可怜巴巴地哭得嗓子都哑了,可因不为所动,哪怕自己的手心也打红了,她就是要让他记住现在的羞辱,让他深刻地记住自己做过的错事。 屋内的气氛非常可怕,小白雀吓得到处乱窜。 他咬死不道歉,直到她冷漠地说:“你的草莓蛋糕没有了。” 小恶魔脸一白,这才急了:“姐姐!我道歉,我向他道歉,姐姐,求求你,我想要蛋糕。” 可因按住他挣扎的身体,指向门口:“我看着你,去吧。” 他哼哼唧唧要往她的小肚子上靠,又要撒娇。 “姐姐,屁股疼。” 两瓣臀肉红得糜艳,看得出来下手是真的狠了点。 但她铁石心肠:“回来再给你揉。” 小恶魔难过得不行,哭唧唧地滑下她的大腿,自己穿好裤子,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打开门,还一步叁回头地希望她心软。 她没有,一想到他浪费了那么多甜食,她就又想给他屁股上再来两下,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快点。 小恶魔更委屈了,看到隔壁等候多时的尤托皮亚,更是愤怒,咬牙切齿地说:“对不起。” 尤托皮亚没想到这个坏脾气的家伙真的会来道歉,受宠若惊地摆手:“不,不用,没事了。” 透过窗户看到米迪亚乖乖道了歉,火急火燎地回来抱住她,可因摸摸他的脑袋,心情好多了:“草莓想要几颗?” 他把自己埋在胸脯里,闷闷地说:“要铺满!” “好,待会你把多余的面粉和糖还给尤托皮亚,然后我去给你买草莓。” 米迪亚的屁股还疼着,顺势就往她身上扑,像块黏人的橡皮糖:“姐姐,屁股好痛,要先揉揉。” 少年亮晶晶的眼里溢满了信任,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他,或者说小孩子不记仇,挨了打道了歉得到了补偿,事情就过去了。 可因捉住他乱蹭的黑色尾巴,“涂点伤药吧。” 没等她做什么,他先噌地一下跳起来,屁颠屁颠拖来医药箱,拿出一小管蓝色药水递给她,然后继续没骨头似的往她大腿上一瘫,自顾自拉下自己的裤子。 可因:…… 小孩子没什么常识,她又交代了一句:“不可以随便在女孩子面前脱裤子。” 他乖巧点头:“我只在姐姐面前脱。” 有问题。 又没有问题。 好怪。 挥去这个古怪的念头,她倒了点药水在手心里揉搓,搓到和掌心一个温度再轻轻敷到他红艳艳的屁股蛋上,小恶魔无意识揪住她的衣摆,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 稚嫩有弹性的臀瓣在她手中任由捏扁搓圆,可能是触到受伤的地方痛极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哼唧里也夹杂着微不可闻的颤音。 冰凉的体温有些升高,她担心他的身体:“难受吗?要不然去找医生……” “不用。”他的声音沙哑,“姐姐揉揉就好了,不用找医生。” 大概是怕羞,不过恶魔的恢复力确实很强,她也就顺了他的意思,敷点药让他自己慢慢恢复。 他的脸颊都红透了,和他的屁股一个颜色,穿好裤子的时候他跑得远远地,生怕自己的异常被姐姐发现。 细嫩皮肤掠过他身体的感受依旧残留在心底,挠得他好痒,浑身上下骨头都酥了。 可因以为他拉不下面子,擦干净手上的药:“休息去吧,我找伊尔先生买点草莓。” 米迪亚把自己缩在阴影里,默不作声地点头。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滞涩的呼吸才骤然爆发,急促而又炙热,他把自己紧紧圈在角落里,衣物悉悉索索一阵,喑哑地低吟: “姐姐……姐姐……唔……” 所有阴暗的秘密隔绝在门后,可因压根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她去找伊尔先生买草莓了——精灵总是身兼多职,推开花店大门的时候,却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人蛇的背影一眼看过去就有点陌生,却也是说不出的熟悉,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打招呼:“伊尔先生,您好。” 伊尔先生见到她有点惊讶:“嗯?助手小姐,最近没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鲜花的需求不多,她来这里工作也是打打零工,没事就不去的那种。 可因笑着说:“米迪亚想吃草莓,想着伊尔先生这里培育了一些,我来问问能不能卖。” “那当然可以,助手小姐。”他也温和地笑了,对另一个客人说,“您先等一会,我去为助手小姐摘草莓。” 那人点点头,可因看了一眼就呆住。 他身高和米迪亚一样,才到她胸前,但是那张脸,那森绿的长卷发和金色眸子,那条熟悉的尾巴,可不就是年幼的迦兰吗! 未来的他就是现在等比例放大的模样,褪去青涩稚嫩,和些许婴儿肥,和她印象里的大迦兰完全重迭。 她呆愣的模样逗乐了伊尔先生,提着草莓篮子为她介绍:“这位是迦兰。” 可因傻傻地重复了一遍:“你是迦兰?” 意气风发的少年高高扬起头颅:“还能有哪个迦兰?” 全大陆只有一个迦兰。 伊尔先生贴心地解释: 迦兰的名字很出名,据说还有一段有意思的经历。传闻在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之时,曾有人假冒他名号,让他损失惨重,失去了一大批客户,心胸狭隘的迦兰一怒之下便买下所有迦兰的名字,用一大笔钱换来了这个名字的独一无二。 伊尔倒是很想知道,那些想拿钱的要是故意起这个名字,他一个个给钱会不会破产? “那个?那个是假的。”稚嫩的迦兰眯起细长双眸,“只是把名号打出去的手段而已,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年幼的他高傲自信,少了些她印象里的成熟稳重和奸诈,不过那张漂亮的脸蛋给了他十足的资本,任谁看都觉得他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没什么问题。 自负的孩子拥有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傲慢。 他还不懂得收敛锋芒,十几岁正是最张扬的年纪,人们愿意给这个少年更多年少轻狂的包容。 小迦兰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自然也没有过多关注用兜帽遮住自己的可因,与他而言都是路人,也有可能是他经商路上的绊脚石。 他似乎在挑选什么珍贵材料,可因拿到草莓就离开了,下意识想到家里还有个酸溜溜的小恶魔等着呢。 又是一大笔钱花出去——伊尔先生好心地给了员工价,本来还送了一支玫瑰,她遵守着和米迪亚的约定,婉拒了他的玫瑰。 买了一大筐新鲜草莓的可因刚回到家,就看到小恶魔没在好好休息,而是忸忸怩怩地背着手。 “有什么事?”她放下草莓,走到他面前,“怎么不去休息。” 在她的注视下,他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我从游商那里买回来了,姐姐,不要生气了。” 她低头看去,不由放缓了呼吸,接着弯起眸子。 是她的小金蛇。 === 游商,是小迦兰。 他哭起来最好看 128、 说不高兴是假的,可因拿到失而复得的小金蛇,开心之余又不忘叮嘱他:“你该讨好的对象不该是我。” 小米迪亚歪了歪脑袋:“其他人都没有姐姐值得。” 行吧,可因现在掰不过来,等她走了,米迪亚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就明白了。想明白这一点,她转头问: “你把钱都花完了,那玫瑰呢?”不买他那血一样红的玫瑰了吗? “我有别的办法。” 不能用血一样的玫瑰,那直接用恶魔的血好了,反正都是一个颜色。 他有自己的主张,可因也不多嘴,又想去摸摸他的屁股看看伤口好点没,被他后退几步避开。 “还有点痛,姐姐,我想趴一会。” 他自己爬到床上去屁股朝天趴着,可因用毛巾沾了点水给他擦干净泪痕,小小的恶魔哭的狠了,眼睛都是红肿的,但他完美地遗传了魅魔的血统,清艳张扬的脸蛋即便哭起来也是极为好看的,眼尾一抹绯红偏偏勾出一丝脆弱的旖旎,正目不转睛地欣赏呢,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把她吓得一跳。 “姐姐,好看么?” 可因下意识点头。 “姐姐好坏。”他歪着头,用脸颊蹭她的手心,像是乖驯的小兽,“我不会再哭了,姐姐趁现在多看看。” 可因才没有这样的癖好呢,他哭起来是挺好看,但哭多了就不稀罕了,还是少哭一点好。 抽出十指交错的手,她揉揉小恶魔的发顶:“那就不哭了,你也不希望再被打屁股吧?” 又说:“捡回来的甜点心我看了一眼,还能吃,你把它们都吃了,我再给你做蛋糕。” 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既是同意,又是心高气傲的少年人因为这件事挨打的不服,他放不下面子,可因就当他同意,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帮我个忙,”可因把小金蛇交给他,然后转过身,“帮我戴上它。” 等了一会身后也没有动静,可因有些疑惑,就在忍不住再次开口的时候,兀地微凉的手攀上她的后颈。 那双手不紧不慢缠住她的脖子,她一无所知自己的致命弱点掌控在别人手中,语气轻快:“系紧一点哦。” “好。”他咧开尖锐犬牙,黏糊糊地笑着。 好似一阵冷风吹过,可因哆嗦了一下,感觉像被蛇盯上,黏腻,阴冷,毛骨悚然。 “奇怪,有这么冷的风吗……”她嘀嘀咕咕,心想土地都热得焦化,怎么会有冷风。 “姐姐,头发拢一下。” 她伸手把头发撩到一边,露出脖颈方便他系绳子,也把脖子后的印记露了出来。 描摹着梅花形的爪纹,他问:“这就是哥哥留下的标记吗?” 分辨不出他心情的好坏,可因应了一声,想抱怨两句:“咬的时候可疼了。” 他把这句话当做不经意的炫耀,沉默地替她戴好小金蛇,拢好头发,以手代梳理了理她的长发。 随后冷不丁说:“姐姐的孩子们肯定很可爱。” “小豹子都挺可爱的。”她说,“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不好看的。” “也是。”米迪亚放开了手,自己又趴回床上,撅着屁股闷闷不乐。 可因摸不清他突然间不开心的原因,只当他屁股还疼,掐了把水灵灵的脸蛋就去洗草莓了。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背后是小恶魔软绵绵的抗议,可因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嘴里敷衍着“嗯嗯,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一边拎起木桶出门打水。 焦土之上水源稀缺,能随意用水接水管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或者领主,可因一开始还不习惯走到泉眼处打水,后来也不得不习惯。 打完水正要回去,她又遇到为她介绍对象的那个妇人,她也用小车推着好几个桶来打水。 可因一个头两个大,刚转身要跑,就听她说:“那个游商,听说小时候是被卖掉的奴隶呢。” 涉及到迦兰,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 妇人撇撇嘴,一边打水一边很不屑地说:“我丈夫也是游商,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别看他现在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其实心里特别自卑。” 用高傲的姿态伪装自己,把自己弄得财大气粗装作不在意金钱,他的心却是空空如也,越缺什么就越要补偿自己什么。 可因挠了挠脸颊,她知道迦兰小时候被卖掉了一个铜币,后来靠自己过人的敛财天赋才慢慢成名,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他都快要垄断整个36区的交易了,还不知足,烦死人。”妇人单纯地想要和人说话,一股脑地把消息倒了出来,“交易全是他的,那我们还怎么赚钱啊?” “真想戳穿他,看他吃瘪的脸色。”妇人替她丈夫愤愤不平,“亏得小脸长那么好看,也不过就是个可以买卖的奴隶。” “话可不能这么说,女士。”可因听到他被人贬低,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迦兰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是靠脸长得好看得来的。他有智慧,有谋略,有手段,年纪轻轻就摆脱奴隶的身份,发展成连您丈夫都无法企及的地位,按您的意思,岂不是您的丈夫连奴隶都不如?” 妇人哑然,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她印象里最好说话性格又软的小兔子竟然会咬人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因不听她解释,拎着水桶跑得远远地,垂落的兔子耳朵颠颠的,很快消失在她视线里。 * 大门“嗙”的重重被推开,趴在床上的米迪亚跳起来,惊道:“怎么了?姐姐,怎么生气了?” “没事。” 她把水桶放下,紧紧捏着胸口的小金蛇,长长吐出一口气才平息。 树大招风,小迦兰还有那样的过去,她都能听到这样的议论,他怎么会不知道,年纪轻轻就拥有太多,反而会让人嫉妒,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段日子肯定辛苦极了。——但他都熬过去了,她知道的,未来的迦兰风光得意,他会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厉害到没人再会提起他的这段过去。 米迪亚愣愣地看了半晌:“姐姐,画板给我。” 可因调笑他:“屁股不疼了?” “疼,但是姐姐,你现在的眼睛最好看。” === 他后来不画画,是因为画的第一幅画就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个家人。 *最近慕名去看了《女主对此感到厌烦》。看完以后开始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迷茫。因为我只会写童话,童话故事里爱是没有理由的,女主值得所有优秀男人的爱,根本不会考虑到他这样义无反顾爱上女主、那转头会不会也义无反顾爱上其他人的情况,在我笔下他们就是恋女主脑的设定,只能看到女主这么一个异性,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不是童话了,童话一定是美好的、此生仅有的唯一,一定是奋不顾身、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的轰轰烈烈。所以一旦接受了那位作者的观点以后,我下笔前就会想这合理吗,这不对吧,男主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之类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 所以我想了想,她的观点我是接受的,并以此为警戒,毕竟活着的男人真的没几个好东西。但小说还是摒弃现实,一心一意写恋女主脑的设定好了。生活太苦了,我想做点甜的,哪怕我知道我在逃避。 现实里绝对不会存在的恋爱幻想,那就是童话故事,我写的就是童话故事。 他妄图囚禁唯一的太阳 129、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她的脸有点热,无措地摆了摆手,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为小家伙拿了画板。 “姐姐走近点,让我看清楚。” 可因都走到窗台边了,又带着椅子折返回来,小恶魔屁股还肿着,趴在床上一笔一划勾勒她的眼型,她好奇,上去瞅了一眼,觉得挺好看。 之前她问过,为什么不一直画画呢,米迪亚看着她,一言不发,可因看到这幅画,不免又担心起来:“米迪亚,你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 总是忙着赚钱,空余时间都被画填满,现在和她一样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她不放心。 他瞥了一眼,没说话。 “还是要认字吧,不然以后被坑了都不知道。” “姐姐说得对。”他低下头,添了几笔,“等我赚够了钱就去读书。” 小白雀龇着一只翅膀在她头顶蹦跶,似乎自己成了这个家的主人,一点也不害怕把自己拐回家的恶魔了。 可因撑着下巴在床边,任由他观察自己的眼睛,他的颜料换来换去,画笔也一支支地换,她无聊地快要打哈欠了,他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黑红的血液串成珠子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可因猛地惊醒:! 瞌睡虫瞬间消散,她连忙拿起布给他擦血,却被他后仰着避开。 可因急了:“你咬自己干嘛?” “颜色好看。”米迪亚眯眼一笑,绕开她的阻拦,将血液掺进白色的颜料里,搅和几下,颜料就成了玫瑰一样的红。 她还愣着,小恶魔就先凑了过来,咬破的拇指覆在她唇上,鲜血慢慢蹭开,像涂了最艳丽的口红。 微微转动眼珠,他便收回手,自顾自舔舐伤口。 可因呆呆地摸到唇瓣,他的血和他的人一样凉,可蹭过的地方却像被烧灼一样烫。 米迪亚眨眨眼:“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恍惚了片刻,抿抿唇,将唇上的血液舔去。 和普通的血没什么区别,怎么会这么烫呢。 走神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画完最后一笔,沾了白色颜料为红唇点上一抹润色。 “姐姐,挂起来用风吹干它。” 这片大陆几乎不下雨,干燥的热风足够烘干一切水分,可因稀里糊涂地将它挂在床头,与他面对面。 画中的她眉眼柔和,黄金般的长发从圆润肩头垂落,血一样红的唇微微抿出笑意,金灿的眼里有星星点缀,似乎有一团炽热的火苗寂若无人燃烧。 这就是他笔下的她吗? 和她未来见过的那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幅多了一只炸着翅膀的小白雀。盯着它看了好一会,不明白这只鸟为什么没出现在以后的画里。 可因看看画,又看看他。 青涩的恶魔满怀期待地望着她,像个完美完成作业的孩子,期待父母的赞扬。 她摸摸他的脑袋:“很好看,我很喜欢,米迪亚真棒。” 少年的脸蛋红扑扑的,看得她又掐了一把,这回他没有反驳自己长大了,而是乖巧地喊了声:“姐姐……” 他又要撒娇了,可因完全不能拒绝他的撒娇,移开视线:“我去洗点草莓。” 米迪亚听到草莓,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姐姐,你最疼我了。” 她内心对他有愧,一想到这个孩子现在这么开心,等她离开的时候会不会难过呢?——她突然想,其实在这里生活挺好的,慢慢积累起财富,家庭也幸福美好,这不就是她向往的自由吗? 念头一闪而过便放下,可因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不行的,她不能让维希他们着急……起码、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己很好。 得之不易的安稳生活,说放弃她也不忍心,再等等吧,她想,再等等,等到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可以开始为她的离开做准备了。 可还没等她找人写字条呢,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敲开她们家的门。 * 画布已经干了很久了,米迪亚的屁股也好了,继续出门干活,可因这几天囤了很多粮食,屋子里也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不大的院子里也把东西归类整齐,生怕他找不到东西在哪。 食材的食用期限分门别类写在门口贴着的纸条上,什么该尽早吃掉,什么可以放很长时间,她都一一写清,以往都是她来管理的,之后就需要米迪亚自己一个人记住了。 当有人来敲门的时候,她还以为又是纠缠不休的陌生游商,一开门就脱口而出:“抱歉,我们家什么都不需要。”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黑暗精灵。 他呆了一下,说:“我是来找人的。” “诶?”可因看他没有游商的包裹,“您找谁?” “米迪亚住在这里吗?”黑暗精灵说,“他个子很小,是个恶魔。” 可因闭上嘴。 她记得有个盗贼也是黑暗精灵,养了米迪亚一段时间,但他不是死了吗? 狐疑的眼神盯得他有点不自在,他说:“我打听到他就住在这里,如果不方便,我就在门口等。” 她摸不清这人是好是坏,沉默地点头,然后关上门。 黑暗精灵吃了个闭门羹:…… 没多久门又开了,他眼睛一亮,可她只是放了个板凳给他,又在他面前合上门。 屋里的女人警惕性很高,黑暗精灵摸摸鼻子,只好坐在板凳上等恶魔回来。他观察着路边的人来人往,别人也在观察他这个陌生人。 过了很久,久到连里面收拾东西的声音都停了,可因推开门,拿着一张纸条去了隔壁,他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一转头就是一张放大的脸。 黑暗精灵表情空白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米迪亚。 他似乎来得很急,头发凌乱,却故意等到她离开才出现。 “你长大了。”黑暗精灵说。 “……你怎么还活着。” “我倒是很困惑,回去一趟,他们居然很惊讶,听说你到处说我死了。” “……”他后退一步,面无表情。 黑暗精灵手一摊:“我缺钱,把你的钱给我。” “不在我这里。”他说,“你可以走了。” 米迪亚说谎了。 他告诉可因,黑暗精灵是因为他死的,实际上与他说的正好相反,让他和垃圾沦为一类的那一身伤就是被他口中的好哥哥打的,下手狠厉,他压根没想让他活。 黑暗精灵背叛了他。 他却假惺惺地骗她,用一个凄惨的小故事换取她的怜惜。 因为他害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嫌弃他的一身烂摊子不愿意帮他,为了杜绝这样的可能,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依无靠也了无牵挂的小可怜。 满口谎言的恶魔,无时无刻不在欺骗爱他的人。 为了自己那点根本无人问津的私欲。 黑暗精灵笑了,径直走进屋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墙壁上最显眼的挂画。 “你画的?还挺好看。” 米迪亚眉心狠狠皱了一下。 “你最好立刻离开。” “不然你就动手了?”他依然是笑,像戴了面具,“你觉得你现在能打得过我。” 可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米迪亚环顾四周,朝他点了点下巴:“我不想弄脏家具,出来。” “扮演乖宝宝上瘾了啊。”在他耐心耗尽前,黑暗精灵利落地瞬身出门,“行,等你死了,这干干净净的家就是我的了。” * 另一边,可因摸了一张纸条敲了隔壁的门,尤托皮亚看到她非常开心,却被她做贼似的挤进屋里。 他疑惑:“怎么了?” “有件事拜托你。”可因把纸条递给他,眼皮说不清道不明地抽了一下,“我不识字,请你帮我写个字条。” “好,要写什么。” “写……嗯……”她摸着下巴想了想,“【我回家了,你一个人好好生活,别因为一时的分别而难过,我们未来会再见的。】这样。” 尤托皮亚手颤了颤,想问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抖着手写下了她的话。 “我就知道,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他一边写一边轻声自语,“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种预感,你和我们、和米迪亚那小鬼不是一类人。” “嗯?” “你的身上有强者留下的气味,我分辨不出来,但和领主的气息类似。……我还一度以为那是米迪亚的父亲。”尤托皮亚将纸条塞给她,坦然地笑起来,“不说这些啦,我用你给的面粉和糖做了些甜点,要尝尝吗?” 可因无法拒绝他的好意,一起笑了:“要。” 大概知道她是最后一次了,尤托皮亚大方地让她连吃带拿,送出门的时候,她的篮子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多到快溢出来了。 “再见。”他说。 “再见。” 可因捧着沉甸甸的篮子回到家,板凳还在屋外,黑暗精灵却不见了踪影,她想起不久前眼皮跳了那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双手空不出来,她直接用脚踹开大门,心惊胆战地环视一圈,看到好端端站着的小恶魔,才放下心来。 “刚才有个黑暗精灵来找你。”她把篮子放下,将剩余的草莓一起洗掉。 “不知道,没见过。” 他正在洗脸,整张脸埋在水盆里,说话间直冒泡泡,声音瓮瓮的。 “是么。”她洗干净草莓,“我要给你做生日蛋糕了,要一起来吗?” 他从水盆中冒出,呼噜呼噜甩干,莫名其妙说了句:“姐姐,我想把这幅画藏起来。” 可因的手顿了一下,装作不在意:“藏到哪里?” “藏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可以吗?” 那双染了水色的猩红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杀了黑暗精灵以后,他突然就明白心里那股不安从哪里来。他一直清楚,她很希望这幅画能画完,所以他一直拖啊拖,借口找了一个又一个,什么画眼的黄金,画唇的玫瑰,等到拖到不能再拖了,他才惴惴不安地再次提起画笔。 画完会发生什么呢,恶魔的直觉告诉他不会有好事,但既然这是她所希望的,那就如她所愿。 可这次黑暗精灵的到来,却让他有些后悔这么做。 他渴望亲情。 他妄图囚禁唯一的太阳。 但太阳不愿被锁链困住。 他没有办法。 生日快乐,米迪亚 130、 怀里的写着秘密的纸条在发烫。 可因无法回应他的渴求。 她避开了小恶魔满含期待的灼热视线。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随后她听到米迪亚自嘲般的轻笑。 他愚弄了所有人,自以为拥有了全部,到头来摊开掌心,发现连一粒沙也没得到。 他说:“我知道了。” 可因僵在原地,因为内疚不敢动,小恶魔却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生气的不是他,语气变得开开心心的: “姐姐,愣在那做什么呢,来做蛋糕啊。” 视线投去,他明明在笑,但那笑容并不开心。 看来他也有预感,自己亲手画的画不会给他带来好运。 “求你了,姐姐,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蛋糕。” 可因动了动。 米迪亚抓住她一瞬的动摇,立刻抱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身边拖,笑盈盈的:“上次教你的还记得吗,忘了的话我再教一遍。” “记得……啊,没洗手。” “我来帮你。”他突然变得十分殷勤,沾了水的温热毛巾从她指缝中一点点擦过,可因看着他乖巧的模样,想着不如再待几天吧…… 盯着可爱的发旋看了一会,指尖忽然触到一片柔软,她怔怔地望着那张漂亮的脸,如吸血鬼的唇畔露出尖尖犬牙,刚才他就是这样亲了她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指尖触电般哆嗦一下,立刻抽出手,低头目不转睛看着案板。 米迪亚委屈:“姐姐,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她搓搓发热的指尖,有点酥麻。 “那姐姐开始做吧。” “嗯……” 由于她心不在焉,总是想这想那的,糖忘加了都不知道,从烤炉里拿出来放凉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怎么塌下去了,再尝一口,整张脸苦哈哈皱起。 “噫,难吃。” “姐姐忘记加糖了嘛。”米迪亚双手托腮,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 他珍惜最后的每一秒,哪怕是失败的她,他也要记在心里。 可因震惊:“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她! 他振振有词:“告诉你的话,就不是姐姐为我做的了。” 有那么点道理。她差点要被说服了。 这次特意记得加了很多勺糖,烤出来的蛋糕胚就蓬松多了,切开的气孔标准又漂亮。 可因:“张嘴,啊——” 米迪亚跟着“啊”地张嘴,松软喷香的蛋糕胚塞进口中,他嚼了嚼,奶香味很完美,是个很棒的蛋糕胚了。 他不吝赞扬,闭着眼夸:“姐姐好厉害,这么快就会做了。” “小老师教得好。”她掐住他咀嚼的圆鼓鼓脸蛋,哪有小孩天天耍心眼,小孩子就是要天真点,有点婴儿肥才可爱嘛,不枉她投喂了这么久。 “姐姐,”他囫囵地喊,挥舞着两条手臂,“不要捏了,要咽不下去了。” 可因笑嘻嘻地松开手。 他揉着自己的脸颊,红扑扑的,分明是羞了,弄得好像她下了狠手似的。 “姐姐别闹了,我今晚就想吃到蛋糕。” 她连声说好,铆足了劲哼哧哼哧打发奶油,米迪亚跳到高凳子上,两条皙白的腿晃荡,趴在手肘间看着她。 他看自己的时间越来越久了,一开始还知道遮掩一下,现在直接蹬鼻子上脸,就差把脸贴在她的脸上了。 可因睨他:“你就等着蛋糕了?” “是呀,所以姐姐要快一点,我要等不及的。” 她继续哼哧哼哧打奶油。 打奶油是个力气活,她之所以先做蛋糕坯就是为了最后才搞这个能让手臂抽搐的东西,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打浪费食物的米迪亚时才那么深有感触。 你这臭小子知道奶油多费人吗!说丢就丢! 偏偏他还说要吃她亲手做的,一点忙都不帮,可因搅和得手直抽抽,一边搅一边看他悠哉悠哉的,啧了一声,挖出一指头奶油往他脸上抹。 米迪亚:! 一时不察被抹了个大花脸,他跳脚地要报复回来,摸了把自己的脸,沾满手上奶油朝她扑去。 可因抱着大盆奶油往后退:“你可想好了啊,你确定要和我这一大盆奶油硬碰硬?” 米迪亚想起自己挨过的打,屁股隐隐作痛,哼了一下,停下脚步。 “我让着你,真动起手来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对对对,我们家米迪亚最厉害了。” “姐姐!” “张嘴。” 他又“啊”地张开嘴,接了满满一大口甜甜的奶油。 “姐姐,”他说,“好甜。” “那当然,我加了好多糖呢。” 他只是笑。 舔掉犬牙沾染的奶油,小米迪亚意犹未尽:“啊——” “不给了。”可因捏上他的两瓣嘴,强行合起来,“等会全给你涂到蛋糕上,现在吃多了就不想吃了。” 他悻悻地回:“那好吧。” 小孩子很好哄,给他画个大饼他就乖乖听话了。 奶油打发到可以勾起尖尖的时候,她的手都要废了,在他期待的目光里拿出冷却的蛋糕胚,修饰形状,一点点盖上奶油。 重复几次后,一个简易的奶油蛋糕就做好了。 米迪亚屁颠屁颠捧来草莓,帮她对半切,一半归蛋糕,一半归自己。 可因:“这时候要自己来了?” 好啊,费劲的事情全给她,小崽子坏得不行。 米迪亚仰脸冲她一笑:“姐姐最好了,姐姐也张嘴。” 酸甜可口的草莓刺激得她唾液分泌,看蛋糕也更馋了,她看着这个跟蛋糕胚就多了层奶油的简单风格蛋糕,想了想,又拿了几颗看上去就酸的草莓捣汁。 汁水混入剩下的奶油中,变成粉色的。 米迪亚一边捣乱一边帮忙,见她弄出粉色的奶油,很好奇:“要做什么?” “嗯……画一个你吧。”她拿着勺子对蛋糕中央空出的部分比划两下,“是你的生日,当然要画一个你啦,虽然画的肯定没你好。” “才不是!姐姐画的就是最好的!” 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但他的目光过于期盼,原本想让他自己画的念头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先说好,不管画成什么样都别嫌弃。”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圆圆的脸,倒三角的眼,尖尖的牙,还有头顶的两只赤红小角,最后一笔添在翅膀上,尾巴是没地方画了,她没预估好地方,脸又大又圆,占了大半个蛋糕。 可因看着这副七扭八歪的幼儿简笔画:…… “噗。” “不许笑。” “好的,姐姐……噗。” 她气汹汹地拉上窗帘,恶狠狠地为他点起一支蜡烛。 “可以开始许愿了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天真,“我想姐姐再陪我睡一天。” 可因故意戳穿小孩子的心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米迪亚懵了,然后嘴一撇:“姐姐……” 小孩子又开始撒娇了。 也许他察觉到了什么。 可因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是他最后的愿望,那就……稍微满足他一下吧。 得到她的允许,米迪亚笑得弯起眼。 “谢谢蜡烛,我的愿望实现了。”他呼地吹灭蜡烛,乖乖巧巧地还愿,可爱得要命。 流程走完了,接下来是分蛋糕,这个超大的蛋糕是她用了剩余的全部面粉和糖做的,两个人吃绰绰有余,她俩吃得肚皮滚圆,蛋糕还剩下很多,她吃饱了撑的往椅子上一瘫,米迪亚打了个嗝,到处找水杯灌水。 吃饱喝足,可因洗了餐具,回来就看到他已经铺好床,洗干净等着她了。 有点奇怪。 但是他还是个孩子。 肯定是她有问题。 冒着水汽的小男孩眨巴清澈的双瞳:“姐姐快点,我等你。” 她得把自己满脑子的奇怪想法冲干净。 等可因从浴室出来,米迪亚又拍拍身侧:“姐姐快上床,给你留了位置。” 冲干净的脏东西又塞了回去,可因唾弃自己,他长得越来越接近成年后的恶魔了,一晃神就容易把他和未来的米迪亚混在一起。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忽略他现在还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拼命把脑子里的脏东西甩掉,可因走到他的小床边,他又往里挪了挪,给她空出更多的位置。 “姐姐,来吧,说好要陪我的。”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昏暗得只能看见他发亮的红眸,也许是室内温度高,他的呼吸也染上温热,可因挨着他躺下,和他一起裹在毛绒毯子里。 他的床是后来买的单人床,艰难地容纳了两个人,他理直气壮地往姐姐怀里挤,双臂一展拥入她的怀抱。 “真好。”他轻轻地,“愿望实现了,真好。” 心底涌起猛烈的愧疚与酸涩,她低头看他,米迪亚没有闭上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强烈的不安让他越来越黏人,生怕他一眨眼,姐姐就不见了。 他本可以哀求她不要离开,但他做不到。 他不会任性,所以不会问她能不能永远陪着她。任性是被爱着的人的特权,他没有资格。 诚挚的目光灼得她良心痛,不得不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抱在怀里,他的呼吸乱了一拍,更加急促。 “对不起。”她说,“还有……” 忽而卷起的阵风吹过,画像啪嗒掉在地上。 米迪亚浑身一惊,双臂间骤然空无一物。 梦醒了。 “……生日快乐。” 可因不知道心意有没有传达,她只知道,自己眼睛一睁,就感觉身体晃悠悠的。 她被环绕在微凉的温度里,身后的人看不清脸,低低地问:“和谁说生日快乐?” 像是许久没听见的熟悉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可因分辨了一会才听出来,是未来的米迪亚。 “和你。”她想,他们还没来得及道别,“生日快乐,米迪亚。” 再多骂我一点 131、 那人诡异地沉默了很久。 车辙吱呀吱呀地前行,可因才发现他们正在马车上,怪不得刚才感觉晃悠悠的。她仰起头想要看清他的脸,被他一把按下。 他的手掌很大,将她的脸完全遮住,视线之内一片漆黑。 “……你回来了,”他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地喊,“姐—姐。”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羽刮得他手心痒痒的。 原来是这样。他等了这么多年,渴望了一辈子的亲情,原来就是这个人。 当印象中熟悉的女人在眼前的时候,他心里涌现出来的感情不是开心,不是兴奋,而是愤恨。 恨到他恨不能把她咬死。 她离开的第一年,他想,如果她回来了,他就原谅她的不告而别。可第二年她还没回来,他又想,如果她现在回来,那他们还和以前一样,他什么都不计较。直到很多很多年过去,依然没有风把她的消息送到耳边。 他想,他该去她家看看了。 于是米迪亚去了八区,满怀忐忑,殷殷期盼,却一腔热情被浇了冷水,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很生气,仇恨愤怒碾碎了理智,领主死在他的尖牙下,身体碎肉如烟花般炸开,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是新的领主了。 再后来遇到了迦兰的宝贝,一个人类,和他的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他的姐姐。 胆小,怯懦,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 最重要的是,看他的眼神是全然陌生的,畏惧的。 多年的等待和期盼化作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淹没。 所以他报复了她。 用一颗不停跳动的蛋,和窒息缠绕的盲鳗。 真可惜,那双漂亮的黄金般的眼睛,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只是长得一样,总之他上了心。 尖尖的犬牙愤恨地陷入柔嫩皮肤,脖颈处渗出血腥味。怀里的女人在挣扎,她痛呼起来,拽住他的尖耳朵往外扯。 “好痛,不要咬那么重。”她的脖子都被咬出血了,“你是狗吗。” 他被训斥了。 但他丝毫没有被教训的羞耻心,反而笑出了声。 “真好听,再多骂我一点。” 可因:…… 怎么还有人喜欢被骂啊! “姐姐,”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再陪我睡一觉吧。” 嘴上征求意见,实际上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摸进裙摆里了,冰凉的手像一条鱼,缓缓向上游去。 一手握住发胀的奶乳。 “这里是不是很痛?” 她嘶了一声,肿胀的乳尖被衣服磨得敏感,他这么一掐,刺痛中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他的指尖带电一样,电流瞬间刺激了她的大脑,麻痹了神经,传递到四肢百骸。 低沉的气音掠入耳中。 “辛苦忍了这么久,……真是可惜了。”可惜他那时候还没成年,不懂这滋味有多美味——比草莓蛋糕还要甜。 可因带着浓重的鼻音嗯着:“痛的,很痛很痛,你轻点。” 她痛了好久好久,胸部胀得要炸开一样难受,有时候痛狠了,还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眼下终于有人帮她缓解疼痛,她赖在他身上,软趴趴的耍无赖。 “你的错,你来解决。” 柔软的身躯紧紧相贴,他不出所料僵了片刻,身体非常诚实地渴求她。可因直接蹭上去,小手不安分地去摸,就听到他闷哼一声。 可因笑了起来,她疼,他也不能好受,报复的快乐让她非常受用,下手更加没轻没重。 “……姐姐,嘴巴张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手心温度炙热滚烫,像块火烧的烙铁,将自己的气味烙印在她皮肤上。 他们极尽缠绵地亲吻拥抱,可因被他死死掐住了腰,单方面被索取,几乎榨干她的空气,近乎窒息的脸上泛起酡红,他撩起眼皮看她溺于情欲中的脸庞,猩红的眸子燃起星星点点的光,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修长的手指挤开迫不及待翕合的肉缝,噗嗤一声捅了进去,异物侵入让她嘤咛一声,忍不住咬了嘴里捣乱的舌尖。 手指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腰快软成一滩烂乎乎的泥,拼命攀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跌落他的腿上。 舌尖和手指一起模仿起交媾的动作,在她身体里抽插,手指增加到两根,咕啾咕啾的水声随着抽插的动作响起,手背上青筋暴起,力道大到像是要扣着穴将她提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唇舌,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到可因的眼里沁满迷离的水雾,脸颊红扑扑的,情欲泛上身体,夹住手指的小穴痉挛着抽搐蠕动。 “好甜啊,姐姐。”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整只手掌都被喷溅的是水亮的淫液,他涂抹了些在兴奋的肉棒上充当润滑,掐住她的腰抬起下半身,滑腻腻的龟头抵住收缩的小穴口,微微一用力,整根肉棍就陷入柔软湿滑的紧致小口里。 粗大的肉棍填满小穴的瞬间,被强硬撑开的肉穴有股难以言喻的痛快,她仰起脖子,发出一声畅快的、心满意足的喟叹。 她的身体空虚了太久,终于如愿以偿被填满了。 恶魔赤红的角就在眼前,他用额头蹭了蹭她的侧脸,轻声说:“姐姐的小穴吮着我不放呢,就这么想我?” 马车摇摇晃晃,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懒洋洋地“嗯”了一下。 “好想你啊,”她全身放松,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尽量张开腿吞下他的全部,喘息的热气喷洒在他肩颈处,哼哼唧唧的,“胸口涨得好痛,没有人帮我,我难受了好久。” 撒娇般的话语让他大脑嗡鸣,撩起衣裙握住胀鼓鼓的奶乳,五指用力收紧,翘挺的乳尖从指缝中漏出,他低头咬住,牙齿轻轻撕扯,感受这具身躯疯狂震颤起来。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132、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掌心里的柔软胸脯起伏更加剧烈,他抬眼望去,女人拼命咬住下唇,阻止自己溢出夸张的呻吟,这反倒勾起他挑逗的坏心思,张开嘴深深地咬住乳肉,舌尖灵活圈住小乳果舔弄,口腔再重重吮吸,像是要把她堵塞已久的汁液一股脑全部吸出来。 胸口的疼痛刺激了大脑,强烈的快感从敏感得要命的乳尖传遍全身,钝感化作双重的敏锐,一丝一寸从她皮肤上抚过,她的心脏跳得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耳边还环绕着他低低的笑:“姐姐怎么这么敏感,这就要高潮了?” 他暂且放开了她,下巴搁在柔软的胸脯上,抬起眼皮仰望她,笑得犬牙招摇。 可因刚要到高潮的边缘,硬生生被他从云端扯了下来,心里难受得不行,她喘了口气,掐住他张扬的嘴角,拇指伸了进去,抵住那颗尖尖的牙磨蹭。 “米迪亚……” “嗯?”他被抵开牙,含糊地应着。 “跳蛋和盲鳗的事,你不觉得应该和我……唔。” 他一口咬住嘴巴里的手指,一瞬的慌乱让他不由分说阻止她接下来的话,舌头顺着手背往上舔,一直舔到脖颈,留下一路湿漉漉的水痕。 早知道她要和他算账,没想到会选择这个时候,他有点慌,揉着滞涩的奶乳,讨好地说:“姐姐,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可以先别说这些吗。” 他的技巧很好,灵活的手指揉得她很舒爽,粗糙的手掌好像带了电,捻住艳红的乳头揉搓,她揪住他的头发,喘得像是缺氧,瘀滞的肿块在他的动作间逐渐消解,胀痛变成了麻木的欢愉。 红肿乳尖渗出纯白汁水,他咬了咬脖颈示意,就去低头含住渗乳的奶尖。 “唔啊啊……” 乳尖刚被湿热的口腔吮住,她就弓着身子一阵颤抖,仿佛又被送到云上,整个人轻飘飘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男人专心地吸咬,揉通了的奶乳软在自己手心里,里面沉甸甸的都是乳汁,用力一吸就喷了他满嘴。 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淫靡,那本该是给她的小幼豹们的乳汁,全进了一个恶魔的嘴里。 “我也喊过你妈咪,这不算占便宜吧?”他舔掉嘴角的乳白奶液,又去吮另一只。 可因停止思考的大脑缓了好一会,“你……哈啊……你现在不是在占便宜吗?” “也对。”他含含糊糊地,“那就占到底好了。” 吮干净两只乳肉,他的裤子被淫液浸透了,饥渴的小穴裹紧他的肉棍抽搐,他却没动过,已经在忍耐的边缘即将爆发。 一把将她推倒马车车壁上,可因短促地惊呼一声,小穴因为惊吓咬住他的阴茎不放,他欺身压上,一下就顶到最深处。 她控制不住尖叫起来,完全顾不上马车外是否有人了,炙热的肉棒直挺挺插进子宫里,又痛又爽的快意让她发出高亢的呻吟,她下意识挺着腰,透明的水液不要钱一样喷洒在他的龟头上。 米迪亚先是被绞得倒吸气,缓缓吐出几口后,才有功夫调笑她:“小穴好久没被碰过了吧,饿得要把我吃下去啊,真可爱。” 嘴硬的家伙。明明自己都要射精了,还死要面子逗弄她。 可因一巴掌拍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背后紧贴着车内壁,因为高潮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胸部剧烈起伏,他趁机抬起她的腰,挺着粗大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快速往里捣。 小穴里粗大的肉棍熨平了难耐的渴望,她还没哼唧几声,身上人的动作就停下了。 可因撩起眼尾:? 就见他单手掐着她的腰,掏出一瓶粉色药剂喝掉,瓶子扔到一旁,掐住另一边的腰,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她看了一眼,想起来那瓶是有避孕效果的媚药。 她顿时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隐约开始兴奋了。 喝了药的恶魔连阴茎都粗壮了一圈,本来就艰难捅开的小肉穴更加艰难,他的额角滚落一滴汗珠,顺着下颌滴到她的胸口,缠绕着青筋的肉棒噗嗤噗嗤抽插起来,高潮后的水液溅得到处都是,与他的汗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他的,就像他们混乱的喘息。 姐姐疼我 133、 高潮后的甬道敏感得不像话,随便抽插一下就痉挛地收缩,他的角被抓住了,用力扯住,他被迫仰起脑袋,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分明。 “……姐姐,再掰就要断了。”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剧烈喘息中带着点生涩的娇气,是在跟她撒娇么?可因唔了一下,转而攀住他的腰,双手放松了力道,慢慢往下滑去,手心抵在他的胸口。 “哈啊……谢谢姐姐,姐姐真疼我。” 他的心跳好快,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隔着一层坚实的肌肉,疯狂撞击肋骨,要破开胸膛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感受到她主动靠近,米迪亚握住她的手,引导她环在自己肩上:“抱紧了,掉下去可不好受。” 掉下去就全部吞下去了。 一想到身体里这根粗壮的阴茎会完全没入,她就被自己的想法激得哆嗦了一下,还没全根插入就顶到子宫口了,完全顶进去的话,她吃得消吗? 对她而言时隔许久的性爱,第一次就这么激烈,她呜咽着,觉得自己还没找他算账,自己就要先被弄死了。 玻璃窗上雾蒙蒙的,此起彼伏的呼吸交错,狭小车内满是湿热的水汽,空气又湿又重,凝在车壁上,汇聚成大颗水珠。 “米迪亚……啊啊……慢点,我好疼……唔啊、要被捅穿了……” 马车颠啊颠,可因环不住他的肩了,下意识掐住他的后背,骨翼和皮肤的连接处很柔软,一点都不硌手,她勉强抓住了,身体不停地被迫上下起伏,插在穴里的肉棒像桩子一下一下砸进去,紧绷的腹肌把她大腿根部撞得一片通红。 结实的肌肉拍打在臀肉上,带出淋漓的汁液,交合处亮晶晶的水液被捣出细腻的白沫,椅子坐垫上洇开一大片水渍。 “姐姐……”他忽然低低唤她,声音又急又沉,“姐姐、姐姐……” 媚药影响下的米迪亚耳尖又烫又红,满心满眼都是将精液全部射进她的身体里,憋着一口气,绞紧他的甬道吮得他后脊发麻,她没功夫搭理他了,啜泣的呻吟尾音带着颤,像只幼猫似的伏在他胸前,双腿无力地搭着,随着他的抽插起起落落,偶尔被撞到穴里的敏感点还会抽搐着立刻夹紧他的腰。 一口气堵在胸腔里,缓而沉地吐出,他加快了速度大开大合起来,子宫口像小嘴一样嘬着龟头,咬得他好痒,痒意直达心底,不得不每次都狠狠肏开宫口止住痒意,这样隔靴搔痒地进出了几个来回后,他却更加不满足,甚至痒意更甚。 剧烈的喘息夹杂着性感的低吟,一边喊着姐姐,一边用力掰开臀瓣,重重地捅到最深处,花穴里的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开,他紧紧抓住她的腰,配合自己的动作狠狠往下按。 “不要这样……呜呜……要被插烂了……你轻点……” 她的哭声越来越高昂,身体因为强烈的快感拼命挣扎起来,米迪亚张口咬住她的脖颈,像捕猎者对待垂死挣扎的晚餐,凶狠地进行最后的冲刺。 闷热的车内飘起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可因把他的后背挠破了,骨翼连接处全是凌乱的血痕,接连的高潮来得猛烈,两人几乎同时一顿,车厢内乱七八糟的声音像按下静音,全都停止了。 而后是可因先呜咽着叹了第一声,舒坦畅快。浓白精液一股一股射在痉挛的花唇里,即便粗长的阴茎堵在里面,还有丝丝缕缕渗漏出来。 米迪亚泄了劲,靠回椅子上,喘息着平复自己,柔软的女人就趴在自己胸前。 餍足地抬起她的脸舔舐红艳艳的唇,吃饱喝足的恶魔这才施舍般想起另一个人:“小黑小白在维希车上,你要见见它们吗?” 说到马车,可因心里的疑问愈发旺盛,她空白了那么几秒钟的脑子被同一个问题填满:“你们要去哪里?” 他也想起这件事,笑了一下:“听说一区有副画在闹鬼,我们正好接到邀请函,想去看看,没想到……” 她已经回来了。 “说这些都没用了,姐姐,闭上眼。” 他想趁这个时间好好温存片刻。低头与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极尽温柔的吻。 可因陷入了一片沉沉浮浮的海,思绪轮转几回,最终要被困意打倒,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车门骤然被砰砰敲响。 可因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他不爽的眼睛。 “什么东西?”他黑着脸打开一条缝隙,一个黑影灵活地钻入,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阵风。 可因看着眼前这只黑暗精灵,他的手里抱着一黑一白两只小豹子,豹子前爪搭在他小臂上,后爪直挺挺地挂在那,随着维希上车的动作晃晃悠悠。 恶魔把门关上,又躺回靠椅上,浑身没力气:“刚才还在说你,鼻子跟狗一样灵,闻着味就来了。” 黑暗精灵似乎很委屈,金蓝异色瞳眨巴两下,跪在可因面前低眉顺首。 “可因,你回来了。” 他把幼豹崽子们放在她和米迪亚中间,两只小崽子很快就嗷嗷地露着粉嫩肚皮撒娇,她却不敢动,肚子里还插着一根没有疲软下来的肉棍,于是求助地看向维希。 可维希不为所动,依然是那副委屈的模样,膝行到她面前,亲了亲她的手背。 “为什么要先来找他?” 讨好3P 米迪亚拍拍她通红的臀瓣,笑了:“你这话问的可真有意思,画在我手里,难道不该先找我?” 维希垂下眼眸,看也不看他:“我没问你。” 米迪亚挑眉:“有区别?” 黑暗精灵冷静地摩挲她的指尖。 他想了想,为自己的没礼貌换了个对象:“孩子们很想你。” 可因搭在他手里的指尖微微蜷缩,似乎是在邀宠的举动无疑引起她的情绪起伏,米迪亚感觉不太爽,捏着她的屁股掐了一把。 果然她就瞪了过来,眼里还含着要哭不哭的泪,看起来有点生气。不过这样看着他总比被别人转移注意力要好。 懂得利用小孩子为自己争取,维希这样单纯的家伙也有了自己的心思……这张白纸也被染上了颜色啊,维希。 “孩子是我们两个轮流照顾的。”米迪亚插嘴。 “也谢谢你。” 对维希不说谢谢,却对他这么客气,米迪亚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强调:“不用谢,我也是它们的daddy。” 幼豹小小的,爪子大大的,可因被小白缠住了,那只爪子有她的手掌那么大,像穿了一双不合脚的毛绒拖鞋。幼豹的皮毛软软蓬松的跟小蛋糕一样,沉甸甸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给她,四只爪子抱着她的时候,她好像被一只又沉又热的毛绒玩偶埋了进去。 小白在听到他的话后,不怎么满意地用尾巴甩他的脸,小幼豹的尾巴很长,和它们的身体一样长,冷不丁被甩在脸上还有点疼。 米迪亚彻底绷不住笑,发出一声冷哼。 他像个真正的daddy温声细语地哄,“宝贝们,该睡觉了。”可因诧异地看向他,他语气温柔,神色却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漠,抚摸着它们毛茸茸的脑袋,不紧不慢地催眠。 魔法阵专属的暗纹转瞬即逝,幼崽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昏昏沉沉地垂下蓬松的大脑袋。 维希沉默地接过两只幼豹,眼尾一塌,可怜巴巴地望着可因。 他很清楚选择权在谁,哪怕自己作为借口的孩子们被催眠,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再以此向可因求安慰。 “得了吧,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它们睡着了对你没有好处吗?” 恶魔嗤了一声,抬起她软绵绵的臀肉,露出依然插着肉棒的湿泞穴口。 可因低低唔了下,扒着米迪亚的肩膀主动抬腰,那根湿漉漉的阴茎从小穴里滑出来,合不拢的穴口微微收缩着,邀请身后人的加入。 穴里又空虚了,堵不住的粘稠精液大股大股涌出,被蹂躏得糜红的肉穴丝丝缕缕挂着腥白的精液,他就跪在那,眼珠子痴傻地跟随滴落的精液一动,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在她用鼻音哼唧出一个疑问的时候,脑子骤然间嗡的一声。 可因晃了晃小屁股,侧着脸,脸颊红扑扑地叫他:“不来了吗?” 下一秒大腿被捉住,她没抓稳,惊呼着栽倒在米迪亚的腿上,皱起眉头刚要说他两句,一根硬挺的肉棍猝不及防挤开紧致的阴道,深深地捅到最深处。 努力扒住男人手臂的指关节泛白,她仰起脖子爽快地叫唤出来,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前后耸动,泥泞的花唇费力吞吐着尺寸异常粗大的阴茎。 “你注意点。”米迪亚摸摸她的脸蛋,对黑暗精灵不怎么友善地说。 维希瞥了他一眼,继续闷头苦干,她埋在恶魔的腹部,身体一耸一耸的,第二根性器啪啪拍打在脸颊上,肉棒上黏着淫液,黏腻的水与她皮肤粘连,扯出暧昧的银线。 “哈啊哈啊……”她被肏得只会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米迪亚按住她不停喘息的唇瓣,衔不住的口水淌了他一手。 马车里的空间十分狭小逼仄,不知道米迪亚怎么会喜欢这种环境,容纳了三个人和两只小豹子的车里拥挤不堪,她趴在男人的大腿上,腰几乎被折迭起来,屁股高高翘起被迫迎接撞击。 穴里的肉棒刚抽出来就被插入另一根,肉穴里湿淋淋的,里面灌满了另一个男人的精水,抽插间更加粘稠,噗叽噗叽的。 黄金般的长发如同波浪起起落落,身后人拽住她的腰用力向前一顶,粗长的阴茎深深插入子宫,可因被肏得尖叫,插得太深了,她的小穴好像要被贯穿,花唇里一片泥泞混乱,强烈的快感让她陷入疯狂。 拍在侧脸的阴茎很快又变得硬挺矗立,恶魔握着她的手撸了几下,额角紧绷着抽了抽,怎么也缓解不了小腹处的燥热。 深吸一口气后,他对维希打了个手势:“把她翻过来,我要后面。” 夹心3P 身体被强制翻了过去,黑暗精灵的黯灰色阴茎还堵在穴里,猝不及防整个阴道被全方位碾压,稚嫩的穴肉被迫承受着剧烈的刺激,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点都被龟头狠狠蹂躏,灭顶的快感让她眼角溢出泪水,眼神迷离,张着嘴快速喘息拼命汲取空气。 他俩绝对是故意的,可因哭泣哀啼,耳边听到他们不知道是谁在可恶地笑。 臀肉被掰开,维希正面迎了过来,大开大合地肏干水淋淋的穴,米迪亚将她抱在臂弯里,把尿似的分开她的双腿,让后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你们两个坏东西……呀啊……” 她想说他们两个的坏话,才说了一句,胸前跳动的团子就被捉住,维希低头咬了上去,她立刻颤了身子,吐露的坏话转了个调,变成娇吟。 另一根性器在后穴处磨蹭,龟头抵着穴口慢吞吞地润滑,趁她失神的片刻,破开后穴艰涩地一捅到底,冷不丁被插入稚嫩的肠壁,她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嗷叫起来。 “好疼!……呜、米迪亚……拔出去,好疼!” 狡猾的恶魔咬了咬她的耳尖,细语呢喃:“好姐姐,适应一下,一会就不疼了。” 说着揉捏起她通红的臀瓣,漆黑的尖锐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臀肉里,印出一个个鲜红的痕迹。 闷不做声的维希开口,很不开心:“她说疼,你没听到吗?” 米迪亚看都没看他,捏起她的下巴搓了搓:“你倒是会心疼,看看她这个表情,是疼,还是爽?” 痛感在极致的欢愉中化作迟钝的快意,给稍微有些麻木的身体带来新的刺激,她好像一艘被暴风雨侵蚀得破破烂烂的小船,自暴自弃地在风浪中起伏,却没想到更大的巨浪袭来,要将她卷入粉身碎骨的滔天激流中。 “我的好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隔着薄薄一层肉膜,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另一个阴茎的形状和温度,两根性器将她的肚子彻底撑得爆满,不管是前后两个小穴,每一丝褶皱都熨平了,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整个脑子都混沌不堪,嗡嗡地与快感共振,感受到米迪亚又往里面顶了顶,她呜呜咽咽地夹紧肉穴,挺起腰尽量容纳进更多的肉棒。 “看吧,她很喜欢呢。” 怀中的女人泪眼朦胧,双颊泛着情潮,她难耐地扭腰,双腿不自觉攀上维希坚实的腰腹,本能地催促他不要停下。 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被蠕动的小穴紧紧夹住吮吸,里面那张小嘴不住地嘬着他,这几天的担忧在胸腔里无处发泄,一股脑涌到下腹部,变成有如实质的情欲。 大约是狭小的车厢里充斥着湿热的空气,堵塞了他的思维,他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身体不由自主开始动了起来。 恶魔低低发出得逞的笑声。 “很令人愉悦的事情,不是么?”他继续蛊惑,拥有魅魔血统的他眼尾隐约飘起糜艳的绯红,“别想那么多,她很快乐,我们让她快乐,这就足够了。” 黑暗精灵一声不吭地加重力道,手中柔软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轻颤娇吟,另一个人根本不用动,他就坐在那,插在后穴里的阴茎被带动着进进出出,开始稍微有些艰难,后来被花穴里流出的淫液润透了,进出更加顺畅,她叫着,颤抖着,丝毫没有痛苦的神情,被肏狠了的小穴一边噗嗤噗嗤冒水,一边吸裹住他的性器,激荡的快感不断冲刷她的身体,很快就又一次攀上高峰,颤着腰喷出水来,连声音都更加娇软,想叫人继续狠狠欺负她才好。 两个大男人把小小的人类夹在中间,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来回交替,胀鼓的肉棒在小穴里胡乱捣弄,一点技巧都没有,却因为过于粗大而每次都撞上敏感点,抽查一回就带出哗啦啦的水液。 尤其是当维希捅开子宫口的时候,夹在中间的她整个人疯狂震颤起来,小菊穴夹得更紧,米迪亚哑着嗓子喘息,放缓了速度,努力压抑自己射精的欲望。 两根骇人的性器配合得很有默契,她被肏得高潮了一遍又一遍,喷溅的淫水浸湿了两人的衣裤,被捣出白沫的液体溅在黑暗精灵的腹部,淫白的液体与他灰黑的皮肤勾出一副放荡的画面。 “嘶……要射就赶紧拔出去,当心她生气……” 米迪亚的提醒让他想起自己好像忘吃药的事情,维希愣了愣,猛地抽插十几次后倏然拔出,汩汩浓精泼洒在她不断起伏的胸前,落下一大片粘稠的白浊。 吃醋 吱嘎吱嘎的响声沉闷地隔绝于马车外,幼豹们先醒了,小黑迈着粗短的四肢,摇摇晃晃爬到妈咪身边,蓬松的大脑袋四处拱来拱去,本能地去找奶吃。 小白正在维希怀里,它嘴里叼着个沉甸甸的奶瓶,不知道维希从哪里弄来的,小家伙敦敦吞咽,吃得还挺开心。 相比小白的好养活,小黑就完全不一样,它怎么都不肯喝,饿得连油光水滑的毛都没精神了,眼见着小黑要变成瘦豹子,可把维希愁的不行。现在它愿意挤到妈妈身边主动觅食,维希也就随它去了。 可因迷迷瞪瞪地被一颗硕大猫脑袋拱醒,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是小黑正在扒她的胸口,和她手掌一样大的爪子在上面按了按,见她醒了,奶声奶气地叫唤两声。 可因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它的意思,扶着枕着的大腿起身,脚腕兀地一凉,锁链声随她起身的动作传来,登时瞌睡猛然惊醒。 她按下怀里乱动的幼豹,晃了晃被套上锁链的脚踝,看向这之中唯一会做这件事的人。 “……米迪亚?” “嗯。”罪魁祸首毫不遮掩自己的罪行,“害怕姐姐跟我算账,我得先把你绑起来。” 可因曲起腿踹他:“我不喜欢。” “脾气变得可真大。”米迪亚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笑眯眯地把她揽在怀里,“好姐姐,让我任性一回吧,这样我才有安全感。” 维希的脸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因拗不过他,在他保证自己只是暂时锁上那么一会后,才不怎么情愿地答应了。 “姐姐对我真好。”他笑了,双臂更紧了些,“我后悔了,姐姐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给。” 维希:…… 他的心里有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本来他是不觉得可因会喜欢米迪亚的,但现在他慌了。肉眼可见这家伙和她的关系更亲近,好像她突然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让米迪亚和她的感情缓和,却把他排除在外。 坏心眼的恶魔继续添油加醋:“还有,我老实交代,姐姐不要打我屁股。” 维希听到那句打屁股,脸更黑了,异色双瞳一眨不眨地看着可因,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而小黑终于扒拉掉妨碍它吃饭的东西,一口叼住被吮得胀红的乳尖,可因被它转移了注意,完全没注意到维希不安的神情。 它好像饿了很久,吃奶吃得很用力,嘬得两只圆耳朵跟着扑闪扑闪,耳窝里毛绒聚成球,可爱得不得了。 低头抚摸小黑有点毛躁的皮毛,短绒绒的,和它血缘上的父亲手感一模一样。一缕金发顺势垂下,她挑起这缕发丝,摆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被他们弄得凌乱,像一团黄金做的鸟窝。 维希默默放下不需要照顾的小白,慢吞吞挪到她身边,挤开身边一大坨恶魔,用手代梳为她梳头。 可因晃荡着双腿,脚踝上的锁链叮当作响,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帮助,忽然有人喊了声:“姐姐?” 她下意识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而她的背后只有将她搂在双臂间梳理头发的维希。 黑暗精灵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惊讶,只是平淡地、带着点好奇地问:“……姐姐?他为什么要这么叫你。” 原来是好奇。可因明白了,解释说:“我让他这么叫的。” 虽说是为了报复他那一句哥哥,但年幼的米迪亚那时候还不知道,所以可因这么说。 没想到维希直接愣住。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继续为她梳发。米迪亚好整以暇地侧坐在一旁,单手支着下巴,手肘撑在盘起的膝盖上,笑盈盈地注视着她。 好像他们之间的隔阂突然消失了,在维希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似乎早已认识许久……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维希在左右两边各编了两条小巧的麻花辫,从后方发丝中穿过,与多余的头发相勾连,盘成两只镂空玫瑰形状的发辫,斜斜地固定在耳后。 “可因。”他喊了她的名字,将一颗糖放到她嘴边,趁她张口的瞬间快速塞入。 舌尖舔过他的手指,维希的心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闷闷地问:“可因,你喜欢他吗?” 可因回头看了他一眼,虽说他们关系不好,但他为什么从见面开始就盯着米迪亚不放? 可因砸吧砸吧嘴,含着甜甜的糖果,勉强回过味来——维希是在吃醋么? 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事还没弄明白,马车忽地停住了。 车厢内同时陷入一片寂静,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维希捏住可因的耳垂轻轻揉着,显而易见地露出焦躁的神态,她不由自主搂紧怀里吃奶的小黑,轻声询问:“发生什么了?” 米迪亚依然撑着下巴,懒散地回答:“等人。” 不多时,似乎是另一支车队插入,骨碌碌的轮子听上去更大更结实,他们好像还装饰了什么东西,偶尔还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清脆铃铛碰撞声。 米迪亚嗤了一声:“哦,来了啊。” 维希:“嗯。” 可因问:“是谁来了?” “讨债的。”米迪亚笑着说,眼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可因不明所以,小黑这时候吃饱了,一滩黑色液体似的瘫在她腿上,小白熟门熟路地磨蹭到她脚边,挨在小腿上一倒,两只毛茸茸的小豹子接连打了个超大的哈欠,薄薄的舌头卷成一个小爱心,可因都看到它们冒出尖尖的獠牙了,小家伙又伸出舌头意犹未尽舔舔爪子,把自己团成一团合眼小憩。 小孩子不知道daddy们在为什么烦恼,它们只知道吃饱了就该睡觉了。 察觉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朝这边越来越近,维希皱眉很不适应,快速低头亲了她一口,下一秒就又钻到她的影子里,黑暗精灵的天赋实在太好用,可因也想跟他一起藏起来,因为她身旁的米迪亚脸色突然变得很臭,哪怕是咧着嘴角在笑,可那副表情分明就是想揍人。 就连小黑小白都竖起耳朵,大大的猫瞳里满是困意,还要强打精神警戒起来。 簌簌的响声不多时便停在他们的车旁,可因觉得这声音怪耳熟的,还没等她想起什么,玻璃窗就被敲响了。 米迪亚啧了一声,极其不爽地大力拉开车门,铁质雕花的车门被他一扯,发出一声巨大的“嘭”的巨响。 他好像有点躁狂,可因忍不住想,随后扭头朝外面看去。 来人有点高,站在那被车顶挡住了头,但可因一看就认出他是谁——毕竟那条粗长漂亮的墨绿色蛇尾实在太过花里胡哨,层迭的鳞片上装饰着耀眼的黄金和宝石,随着动作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惹得她不得不眯起眼。 “迦兰先生。”她打了声招呼,揉揉被亮晶晶闪的酸涩的眼。 “来得可真快啊。”米迪亚阴阳怪气地,是,他故意推迟了很久才告诉迦兰这个消息,但没想到这人一听到可因在他这,当场就搁置所有事情来了,就像一只黏不拉几的史莱姆,一旦被他嗅到味就黏糊糊缠上来,怎么甩都摆脱不掉了,哪怕他们后来跑到一区去没通知他,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真的很烦人。 奸商眯起细长的蛇瞳,先是警告地看了一眼米迪亚,再朝可因伸出双臂,弯起眉眼,放轻了语气:“宝贝,想我了吗?” 可因动了动,他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地缓缓俯下身子,一枚铜币从宽大衣领里掉出,她望着眼前晃悠的那枚铜币,忽然想起两个人之间的交易——一颗蛋。 可她不想生了。 “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到我这里来,”迦兰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温声说,“把那只豹族放下,我们回家。” 她手一抖,却是摇了摇头,猛地转身扎进米迪亚怀里,恶魔洋洋得意地揽住她,冲他挑衅地笑。 被人踩到脸上招惹了,还惹的是可因,他突然很恼火,却笑得更加灿烂,用尽全力才让自己冷静:“宝贝,过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你,让我抱抱你。” 可因避开他的目光,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塞入米迪亚臂弯里。 迦兰非常生气,觉得一定是这个可恶的恶魔挑拨他们的关系,面上挂着笑,可那副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他咧着嘴角恶声恶气地:“你确定要这么做?” 她却以为迦兰对自己发火,闷在男人身体里,听上去有些没有底气:“对不起,我不想生了,我们做不成交易了……” 迦兰这才发现她的肚子没有怀孕时那么大了,顿了一下,心想是在最近分娩的么?在米迪亚这里?迦兰恍然,那就能说通为什么她对米迪亚的依赖了。 他有必要提醒一句:“宝贝,你还欠我一个蛋。” 那是他们的交易,如果她毁约了,他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可那要他现在掉头就走吗? 不可能。 “对不起,”她知道道歉没什么用,但生育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说话不算话的虚心让她不敢面对,嚣张的气焰被浇灭,垂下脑袋,咬唇狠了狠心说,“对不起,迦兰先生,我违约了。” 背后那道灼人目光移开了,迦兰这才用正眼瞧那只从头到尾被她抱在怀里的小黑豹,嘀咕着:“亚德利尔……?不对,他本体没这么小……等等……” “所以,孩子是亚德利尔的?”话是疑问句,却非常肯定,“你生了他的孩子。” 被忽视的小白从脚边磕磕绊绊起身,大猫一样抖抖全身毛发,嗷嗷叫了两声。 “……哦,好吧,还有卡斯利尔的。”迦兰叹气,“宝贝,你不能这样对我。” 归属权 可因违背约定在先,自认理亏,只能一遍遍道歉:“对不起,我可以付出代价。” “我原谅你。”迦兰俯身靠近她,在耳边低声细语,“但要我走,那不可能。” 他逆着光,高大的身形将车门完全挡住,连带着挡住的还有所有光线。 逼仄压迫的狭小空间里,她被迫紧紧蜷缩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里,身后的米迪亚笑着托住她,一点都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迦兰的脸距离她鼻尖只有几厘米,蛇的冰冷呼吸与她交缠,那双金色竖瞳如同捕猎者般跟随她的动作移动,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到他藏在眸底乌沉沉的晦暗。 可因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有效的沟通才不会引发矛盾,可因。” 有人拍开迦兰强塞进来的身体,光透了进来,她最先看到一缕泛着光的银白长发,接着是他一如既往冷漠的银灰瞳孔,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克莱恩先生也来了。 他和迦兰都是不喜形于色的类型,不过一个冷冰冰的,一个永远挂着笑脸,他们现在也是这样,可她分明就察觉到他们两个的心情都不怎么愉快。 就在她以为克莱恩先生也要说她两句的时候,他却替她解了围: “站在这也不是办法,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地,米迪亚,”克莱恩目光移向她身后,“让可因和迦兰单独谈谈。” “凭什么?”圈住她的手臂更紧了。 可因感觉到肚子上有另一条触手缠住她,似乎是变成了影子的维希。他的触手上长出一双异色瞳,一眨不眨地警惕。 “不愿意是么?那好,我们换个宽敞的地方谈,怎么样?” 克莱恩早就料到米迪亚不会这么容易放人,意料之中平和地提出第二条建议,米迪亚果然被他算计了,皱了皱眉,点头同意。 “你们不许为难姐姐。” “说什么呢,”迦兰嗤笑,“她要不愿意,我还能抢吗?” 这话说的就连克莱恩都露出动摇的目光,米迪亚震惊于他的无耻,脱口而出:“你做的还少?” 腰间拉扯她的力道骤然变大,可因惊呼一声,一下被影子扯了个仰倒,腿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铃叮当啷响。 白皙的小腿被铁环磨出红痕,不久前的剧烈运动让磨痕更加红得刺眼,有些人闪过一眼,当场就憋不住了。 “你把她囚禁了?”迦兰声调拔高谴责他,指指点点,“我都舍不得做,你居然用链子拴着她?!” 克莱恩摸摸下巴,自言自语:“……唔,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可因终于发出一声适时的“啊?” “不,没什么。”精灵医生后退一步,主动让出一条路,“出来吧,带上他一起,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你的归属权。” “以防万一,事先问一下,你有想要和谁永远在一起的想法吗?” 可因摇头。 虽说她对帮助过她的人都有好感,但喜欢是一方面,想要永远在一起又是另一件事了。她不想被囿于一个地方,她想看看更多没见过的东西。 年幼时被父亲囚禁在金丝笼里,现在她从一个狭小而固定的屋子里飞出来,去她想去的地方,去她愿意去的地方。 所以她谁也不想永远在一起。 克莱恩多问了一句:“孩子们的父亲呢?” 另外三个男人齐齐投来视线,米迪亚和迦兰一副“你怎么这么多话”的表情,维希……维希只有一双眼睛,也流露着不满。 可因想了想,抬头与他对视了一会,迟疑摇头。 克莱恩立刻点头:“好,那它们是没有父亲的。” 米迪亚插嘴:“谁说的,我是小白和小黑的daddy。” 迦兰没忍住嫌弃:“小白小黑?这名字谁取的。” “你家宝贝啊。”米迪亚也咧嘴笑他,太好了,不是他一个人觉得这名字有点敷衍,像只小猫小狗,这么一来说不定能一起怂恿她给孩子改名。 迦兰闭嘴了,当做什么也没说过。 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按你的说法,那我也是它们的父亲。” “攀关系也没用,还是说说可因现在想和谁在一起生活吧。” 男人们各怀心思,可因眨眨眼,觉得好像没有自己什么事,捏了捏腰上缠着的那只触手。 维希是没有权利和他们一起讨论的,他只要在她的影子里,一直跟随她就心满意足了。 还是年轻的好,对吧 焦土之上,浩浩荡荡两支车队无声对峙着,燥热的风吹拂在每一个人脸上。 另一波独立于所有人之外的小团体躲在背阴处,围成一个圈坐在桌边,不约而同谁都没开口,如果不是凝滞的氛围,还以为是什么小姐妹下午茶聚会。 精灵更是不紧不慢地掏出红茶与奶。 珍贵瓷器茶杯轻轻碰撞,发出悦耳声响,医生的修长手指抚过陶瓷润泽细腻的杯口,将温度适宜的茶杯推到可因面前。 “早已失传的人类配方,你肯定喜欢。” 可因看了杯子一眼,又去阻止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小家伙,勉强分出精力说:“谢谢。” 幼豹的毛互相扯着满天飞,黑的白的像蒲公英种子似的,一不小心落进奶茶杯里,洁癖的医生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转了个方向,推给米迪亚。 恶魔没注意这边,扯开一只后端起茶杯仰头闷了,猝不及防被一口毛呛到嗓子,拼命咳嗽起来。 “我再给你换一杯。”克莱恩好像有一瞬弯起唇角,目不转睛对可因说。 迦兰盘着蛇尾,用尾巴尖帮她转移小黑的注意力,对他献殷勤的举动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配方,挖遗迹的时候顺手找到的,只是我的藏品中的一件,你要是想看随时可以来找我。” “老东西有什么意思,”米迪亚拎住小白的后脖颈提起,“还是年轻的好,对吧,姐姐?” 可因被小黑小白闹得压根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听到有人问她,下意识点头:“对。” 两个老东西愣了愣,同时开口:“不对。” “哪里不对?”恶魔得意地翘起尖尾巴,“姐姐说了对,你们觉得哪里不对?” 克莱恩用银匙敲击杯壁:“不如等孩子们的父亲到齐了再说。” 迦兰:“我不同意。” 米迪亚:“我也不同意。” 没等克莱恩解释什么,迦兰对他竖起一根食指,指着自己:“他们如果要孩子,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吧?” 米迪亚在这时候摒弃往日恩仇,连连点头:“就是这样,我不同意。” “你们总要去一区。” “那就不让他们见面。”迦兰将小黑圈进自己的尾巴里,“我会藏好她们的。” 医生将煮好的第二杯红茶加了奶,递给可因,她终于从两只小崽子乱飞的毛中解救出来,抱住温热的茶杯抿了一口。 好甜。 入口是浓郁的奶香在口腔中爆开,他放了两块方糖,却并不过于甜,舌根处有微微的红茶苦涩中和了甜腻,甘甜爽口的奶茶让她不自觉多喝了几口,小茶杯很快就见底。 “要来第二杯吗?”克莱恩问。 可因点头:“要。” 话题在精灵医生一杯接一杯的续杯中结束,关于归属权的问题,显然可因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他们的谈话无疾而终。 这时候迦兰才有功夫去问另一件事。 “那好,伴侣的事先放一边,作为给我的补偿,我拿一个孩子来交换不过分吧。” “你还真是奸商,什么机会都不放过。”米迪亚刺他,“先来先得,我已经是它们的daddy,你就别做梦了。” “行,我不做梦,但你做的梦挺大。”迦兰扭头问他,“你解释解释,那些寄到我那的账单是怎么回事?” 米迪亚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讨债来的”,又说:“给可因宝贝的,怎么,你不愿意付?” 迦兰面色不变:“我当然愿意,不过养她的钱都要由别人出,看起来你好像并不具备养孩子的资格。” 米迪亚鼻孔朝天,压根不屑被他带入圈套:“别激我,没有用。” 伴侣的结论还没定下,孩子的归属也谁都不肯让步。 不欢而散后,之后的路途非常顺利,两拨人马走走停停到了一区地界,很快有人来迎接他们。 可因正在迦兰的马车里学认字,敬业的迦兰老师和克莱恩老师一个教字母,一个教数字,可因这段时间见到他们就头疼,和两个同样讨厌学习的幼豹蔫哒哒地被两名教师包围。 迦兰的尾巴一圈一圈紧紧缠着她不让她趁机逃跑,亲昵地从身后绕了过来:“宝贝,还记得上次教到哪个数吗?” 宝贝,开始计数咯? 可因点点头,又犹豫摇头。 “……是8?大概。” “大概?”迦兰不打算放过她,又紧了紧圈住她的尾巴,“宝贝,是你要学的,现在这么敷衍我,一点都不乖。” 可因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身后那双眼尾上挑的细长蛇瞳正死死盯着她,没有温度的目光一寸寸舔舐她赤裸的肌肤,侵略性地审视他的领土,她被激得浑身鸡皮疙瘩起立,求助地望向克莱恩。 精灵医生正在教小白开口说话,从出生到现在已有半月,幼豹们还只会嗷嗷叫,无法灵活地控制自己的声带和舌头。 ——“也许等变成人形才能学会。”他也这么说过,但还是想试一试。 毕竟这两个孩子拥有一半人类的血脉,拥有一切可能。 而他此刻放任迦兰对可因的纠缠骚扰,也是有点私心的,不久前要带走她时,她眼里的游移踟蹰让他非常不开心,想必迦兰也是同样的感觉,就这么小小地惩罚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 于是他避开那道可怜巴巴的眼神,说:“正好来检查一下,产后有没有好好恢复。” 可因顿时觉得自己被丢进泥沼里,深深陷进去无法脱身了,低声呜咽:“我想起来了,是8,呜……不要解扣子……” 一口咬在她的侧脖颈上,冷冰冰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衣扣,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迦兰抬眼看了克莱恩一眼,那只精灵面无表情点点头,抱起两只幼崽离开。 “我待会回来。”他撂下一句话,细心地整理好遮掩的帘子,锁好铁制车门,徒留可因无效挣扎着,被剥了个一干二净。 白嫩乳肉随呼吸微微颤动起来,迦兰一手就能握住,轻轻揉了揉手中软乎乎的奶团子,掐住乳尖慢慢捻过。 敏感的乳尖被捏住,她立刻发出舒爽的呻吟,窜过四肢百骸的电流让体温逐渐上升,那股钻心的痒意直冲下腹,双腿不自觉发抖。 随后她感觉屁股上有什么东西从蛇的鳞片里探了出来,硬邦邦的。 迦兰实在太想她了,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尾巴尖从腿心间钻进去,摸到那颗小小的阴蒂灵活地打着圈按揉,坚硬的鳞片刮过柔嫩小豆子,将它按得东倒西歪,没一会就逼得她流出水。 车内空气被急促的细喘浸得湿热,可因抓住身后的男人,用力到指节泛白,试图在他进行到下一步时哀求:“先生……不要怀孕了……呜啊、好痛苦……” “那就要看宝贝的表现。”他哑着嗓子,“在小穴里插一下就记一个数,听明白了吗?” 数数而已,她只是不会写数字,数几个数还是会的,于是胡乱点头。 粗大硕长的性器冒出两根,他将其中一根顶到泥泞的花唇上,用力向上一挺腰,弯弯的肉棒便全根插了进去。 可因仰起脖子放声娇吟。 迦兰摸摸她的金发,像对待一个乖孩子那样温声提醒:“宝贝,开始计数咯?” 坚硬地如同铁一般的肉棒深深插进可因脆弱的小穴里,被填满的感觉让她全身毛孔都散发着舒畅,听到他的话,在溢出的呻吟里哼哼唧唧地说:“一。” 迦兰短促笑了一声,咬住她的耳垂细细密密地舔,双手抬起白白软软的小屁股缓缓抽出肉棒,又恶狠狠地按下去。 她的娇吟立马转了个调,几乎是尖叫着惊呼,被他拍屁股提醒:“宝贝,继续。” 可因吸了吸鼻子:“……二。” 见她适应了自己,迦兰也加快速度,抽插一下比一下快,每一次都因为重量直直捅到子宫口,随着他插入的不同角度,搀着颤音的计数也变得不同。 她的声音听上去在哭,却又带着难耐的爽意,为了保持平衡,不从一条蛇尾上滑下去,她只能紧紧攀附他的脖子,双腿悬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相连处就像钉在一起似的,牢牢地禁锢着她,在不断的起伏中频繁顶撞最深处。 “三十七……唔嗯……” “不行就放弃吧,我的乖宝贝看起来好凄惨啊。”他嘴里说着心疼,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愉悦,抹去她脸颊的泪,挑起下巴像小猫似的逗弄。 “……三十八,……先生、不要。” “不放弃吗?那好吧。”迦兰亲了亲她唇角,“就陪宝贝玩到求饶。” 她是铁了心不要生蛋,迦兰想了想,将她按在马车里的软皮长凳上,两个人瞬间姿势互换,望着近在咫尺的细长蛇瞳,可因不自觉用腿缠上他劲瘦的腰,被鳞片磨得生疼发红的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热,一贴上他温凉的皮肤,顿时感觉好多了。 “别忘了数。”他身体向下一沉,揽住她的腰高高抬起,肉棒又深又准地朝着子宫口捣去,这一下直接破开薄弱的宫腔,可因好像整个人被他顶穿了,致命的尖锐快感直冲脑袋,她叫着抽搐起来,小穴猛地收缩痉挛,紧接着一股一股淫液喷涌而出,在光滑的皮质长凳上留下大片水痕。 “三十九,宝贝。”他善意地说着,又忍不住沾沾自喜指出,“原来宝贝的极限是三十九。” 哪有人平常会记这个,她的小秘密只有他知道,这让他有种隐秘的得意与窃喜。 别夹这么紧 唇边有丝丝奶味,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才发现那是高潮时喷溅出的乳汁,星星点点撒了他一身。 “要是我们也能有个孩子就好了,”迦兰低垂双眸,敛去眉眼中的失落委屈,“尚未诞生的孩子,连这个世界有多美好都不知道。” 可因细喘着平复情绪,偏过头不听他逻辑颠倒的花言巧语,迦兰也没生气,快速又短暂地笑了一下,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温凉舌尖蛇一样侵入口腔,与她唇齿相缠,身体抽动起来,正好用嘴封住她,让她数不清数了。 硬挺粗壮的阴茎来回捣弄几下,她被顶得身躯震荡起来,没一会就混乱得记不得多少次,有了奸商存心捣乱,她再也数不清了,可她又不想怀孕,急得直挠人,他的背后渗出血腥味,不得不松开唇。 “宝贝轻点,别夹这么紧。”迦兰舔去唇角溢出的涎液,轻声安抚着,慢吞吞沿下颌线向脖颈吻去,炙热唇瓣磨蹭过的地方一片火热。 小穴因为紧张和高潮抽搐着,娇嫩的肉壁绞住他不放,他也丝毫没有抽出来的意思,可因害怕地呜咽着,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觉得这次她逃不掉了,身上压着的男人突然停下所有动作。 可因悄悄睁开眼:? 迦兰的神色隐在森绿长发的阴影里,他好像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胸口,是在看什么呢? 没多久他开口,声音有点喑然:“不是我给你的那枚。” 可因愣了一下。 迦兰又说:“我们的小金蛇有绿宝石镶嵌的眼珠,它没有。” 他语气平静,可因却顿时浑身一抖。 “是谁换了它?” 那是他们两个的小金蛇,是谁偷走他的珍宝? ——是米迪亚! 她张了张嘴,先是道歉:“对不起,先生,我弄丢了它。” 然后又要解释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迦兰就把那只被掉了包的小金蛇扯了下来,打开车门直接扔了出去。 草率地仿佛那不是一只纯金打造的物品,而是一个不值钱的赝品。 “再给你换一只。”他关上门拍拍手,像是拍掉什么脏东西,对呆住的可因说,“下次不许再弄丢了。” 自己送出的宝贝被换了,他也没心思继续,抽出湿淋淋的性器,堵在甬道里的水液哗啦啦涌出,浇湿了他的蛇尾,鳞片都熠熠泛着水光。 为她穿好衣服后,他什么也不再做了,只是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 “先生,我……” “嘘,别说话,”他抵在她的耳边轻声警告,“那不重要,比起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那些都不重要,你才是弥足珍贵的。” “所以,现在不要说话。”迦兰自己冷静了一会,深深吸气吐气,时不时咬她脸蛋耳垂,似乎是在出气。 可因心思复杂,既在庆幸自己躲过被射在身体里的命运,又觉得自己拿了假的东西让他伤心,还不如直接丢掉,接着又想到——米迪亚知道小金蛇被换了这件事吗? 不对,那时候他还年幼,不该怀疑他的。 下意识浮上的疑虑让可因内心负罪感更强,哀吟一声,环住他的后肩紧紧抱住。 迦兰脑内思绪翻飞,人类遗迹没有那个条件,所以小金蛇一定是在恶魔身边被换的,能在八区首领眼皮子底下动手压根没有可能,而米迪亚对他有很强烈的敌意,所以结果显而易见。 是米迪亚做的。 迦兰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猜对了,他将可因搂得更紧,想明白的他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迦兰喊她:“宝贝。” 可因抬头:“嗯?” 迦兰:“我不生气了。” 可因:“……哦。” 迦兰轻飘飘地:“但是我不会放过米迪亚。” 可因也轻飘飘地点头,刚要说“好”,话都到嗓子眼了,又猛地止住:“啊?” “没什么。”他放开可因,“继续学数字吗?” 可因身体一僵,拼命摇头:“不要了!” 迦兰肉眼可见地颓了下去,低声嘟囔:“真可惜,我都想好在宝贝身上写什么字了……” 可因大惊失色!看吧!她就知道,迦兰想不出什么正经教学方式! 她一定会来找他的 小金蛇丢失的事情顺利解决,在可因的强烈要求下,迦兰终于不情不愿地同意用正常授课代替“身体记忆”的方法。 克莱恩倒是饶有兴致:“这样的方法确实不错,可因不是小孩子了,学习新知识需要费更大的努力才是,对不对?” 可因捂住脸往维希怀里缩,哀求着:“我不要,每次想起来都好羞耻。” 不管是用数字的时候,还是发呆时无意识地回忆时,只要她一想起在她身上写字的酥麻感受,整个人就不对劲起来,既羞耻又兴奋,心脏跳得不受控制。 都没办法正常生活了。 倒是这段时间少了米迪亚,她有点不习惯。而他们隐隐约约有排挤他的意思,对于他的自觉消失乐见其成,自然不会主动找他。 而娜妮特,她说她想亲手打父亲一顿,在知道所有人的目的地都是一区后,先一步回了家。 至于回去做什么……可因很好奇,她好想知道。 有人敲了敲车门,打断屋内的茶话会。 “先生们,到达临时居所了,请下车吧。” 他没有提到可因,因为她在车上的事情除了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些男人不约而同要把她藏起来,甚至连面都没露过,就为了不让一区的变态首领知道这里有个人类,所以哪怕听见过她的声音,也不会往稀有人类的身份上去想。 迦兰应声:“知道了。” 随后有人用宽大的袍子将她一裹,小小的人类就被隐藏在精灵高大的身躯之下了。 有侍者上前来开门,克莱恩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迦兰挡住那人向内窥探的视线:“不是要带路?走吧。” 侍者虽然看到精灵的衣袍里鼓鼓囊囊的,显然有人藏起来了,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低眉垂首履行自己的职责。 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少做少看才是在一区保命的根本。 可因被迫缩在他的衣袍里,想要探出脑袋看看,立刻被按了回去。 克莱恩:“坚持一下。” 她乖乖的哦了一声,抱紧他的脖颈,把自己当作挂件。 隐约听过一区的事情,她也心知肚明这里有谁,但他们还是把她带来了,对自己在主人家眼皮子底下的小动作非常自信,完全不怕她被那两个人发现。 迦兰和克莱恩都冷着一张脸,没有人敢靠近,不远处隐隐有骚乱传来,也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可因听着那边的声音有点熟悉,抓住克莱恩的手扯了扯,他拍拍她手背,转头看去,紧接着身体就愣了一下。 可因:? 最先出声的是迦兰,他急忙解释了一句:“是小黑和小白。”然后赶紧朝他们甩着尾巴游去。 人是藏起来了,幼崽们却不是会乖乖听话的,在一区这样豹族兽人统治的领土内,它们闻到同类的味道,机敏地扑腾着四肢要站起来,并出于本能嗷叫呼唤同伴。 周围的豹族兽人都来了,要不是碍于米迪亚,他们说不定真的会来蹭蹭它们的后脖颈,安抚这两只同族的幼崽。 米迪亚正一边焦头烂额哄着,一边不怎么友善地冲迦兰问:“该还给我了吧?” “还给你什么?”迦兰皮笑肉不笑,“我拿了你什么?” “不如说,你把我的东西换了,我还没找你呢。” 米迪亚觉得他在故意找茬,哼了一声。 这放在迦兰眼里就是默认,不仅默认了,还挑衅他,当即就说:“也许你去做梦,实现梦想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米迪亚霎时沉了脸:“所以你是要独吞?” 迦兰笑眯眯地弯起细长双眸,并不否认。 侍者直勾勾盯着两只有点眼熟的幼崽,不怎么确定地询问:“这是……” “问那么多干什么。”脾气最暴躁的米迪亚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明明在和他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迦兰,“带好你的路,别让我觉得你多嘴。” 无辜的侍者早就听闻他的传闻,对八区首领的残暴略有耳闻,实在不想招惹他,立刻闭上了嘴。 ——但那两只幼崽和他们一区的新首领过分像了啊!乍一看还以为是等比例缩小,那只白色的就连身上花纹都一模一样。 迦兰也意识到它们和卡斯利尔兄弟的相似,拧眉沉思,这时候维希从影子里冒了出来,朝它们招手。 小家伙们以为他要和自己玩,乐颠颠地踩进他的领域内,粘稠的影子如同沼泽,不多时就将幼豹们吞没。 “它们先放我这里。”维希说,好像是在说给看不到这些的可因听。 这下就不用担心好奇的视线了。 挥散围观的兽人群,迦兰瞥了米迪亚一眼,那人正拍掉身上密密麻麻的绒毛,全是崽子们掉的,看得让人感到喉咙一阵发痒。 “看什么,眼睛这么闲吗?喂,”他直视迦兰,一字一句说,“还给我。” “不给。”迦兰扭头就走。 也不顾被撂下的恶魔是什么反应,径直朝着他们的落脚点离开,与藏着可因的克莱恩擦肩而过。 精灵站在原地看了一会,他看得清楚,米迪亚非但没生气,反而冲他笑了起来。 “你们就不怕我找新首领说些什么?” 迦兰理都没理他。 克莱恩只说:“他们有的,你没有,所以你不敢。” 这话说得简单,但他一听就懂,要是被卡斯利尔兄弟知道自己还有孩子,那两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们笃定他不敢告状。 哈。 米迪亚在心底嗤笑一声。 真以为他会告状? 可因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她不想怀孕,他们也不是维希那种说不让射就不内射的人,怕不是这些日子他们都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一点都不慌,因为他知道,可因想他了,一定会回来找他。 精灵的受孕率很低 143、 迦兰把找回可因当做最重要的事情,现在人找回来了,其他的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 来一区也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商队和生意,至于克莱恩……他惦记一区的那副幽灵画很久了。 没有生命体征的幽灵是如何活下来的?它有没有心跳,会不会感到快乐,受到伤害流不流血? 身为一名医生,他迫切地想了解。 说起来,另一个没有生命体征却依然活蹦乱跳的瑟洛被锁在他的匣子里,等行李都搬进住所的时候,也让可因见见他,他想好了,如果她不喜欢,那就销毁。 躲藏在衣袍里的可因感到十分无聊,她甚至想找米迪亚要一只垂耳兔发箍,而不是这样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她扯了扯医生的袖子:“我想找米迪亚玩。” “会写数字了?”克莱恩平静地问,她隐隐觉得他语气里有些打趣调侃。 “不会写数字就不能去了吗?”一提到数字,她就觉得自己屁股有点疼。 “迦兰不会放你去找他的,”克莱恩说,“想玩什么和我们说。” “……先生要听迦兰先生的话吗,您不是这样的人。” “你在说他坏话,要让他知道吗?” “对不起,我没说。”可因下一秒就装死,她认怂得超快,整个儿往克莱恩身上一瘫。 嘴上讨饶着,心里想的却是——嗯,趁他们两个不注意,偷偷去找米迪亚玩好了。 克莱恩可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只当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人类雌性,轻易相信了她的话。 “身上都是迦兰的口水,我给你洗一洗。” 好像她的精灵和浴室绑定了一样,可因的脑袋从宽大衣袍里探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见他一副正经的模样,实则对他的真面目心中门清。 看似冷漠的精灵,兴起的时候眼神也会迷离,一向平稳的声音乱颤着,红着眼眶不知轻重,甚至连波澜不惊的心跳都为她乱作一团。 可因轻轻吐出一口气,还是叮嘱了一句:“不许射在里面。” “精灵的受孕率很低。”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迦兰教你这个了?” “还没有……”她想了想,“先生没有那种药剂吗?”那种可以避孕的药,米迪亚就有。 克莱恩医生的眉头紧蹙:“你是指阻断生育的药剂?制作它需要魅魔的血液,我暂时拿不到。” 听他这么解释,可因就想起来了,米迪亚的妈妈是魅魔,所以他也拥有魅魔的血统。 “而且,这种药是恶魔的血液,对你的身体会产生不可治愈的损害。” 她眨巴眨巴眼:“不是你们喝吗?” 克莱恩似乎是走进了被安排的屋子里,视线内骤然一暗,接着他关上门,敞开衣袍,将她放了出来。 “雌性的血液只能由雌性服用,雄性魅魔非常稀少,几乎不存在,所以市面上没有我们服用的阻断药。”这么说着大段长句子,他顺势脱去衣物,露出白皙的赤裸胸膛。 可因非常震惊,突然想把米迪亚的血放干。 接着感觉后脖子一紧,她回头看去,克莱恩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拉到浴室门口,接下来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等等……先生,你得先答应我……” “好。” 精灵的身体没有恶魔那么健壮,但也足够赏心悦目,摸到他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时,富有弹性的手感让她还多摸了好几下。 水珠溅在他的白到能看清青色血管的肌肤上,顺着坚实的肌肉纹理向下坠落,“啪”地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与水流汇聚在一起,彻底消失不见。 可因光着脚丫子踩在他腿上,等他试好水温,就被他托着膝弯放入水中。 纷纷扬扬落下的流水浸湿衣裙,湿哒哒地黏在身上,更加难脱下来,可因手忙脚乱地和衣服打了一会架,克莱恩看不下去帮她一起脱。 “……是衣服太黏了。”可因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对,衣服黏人。”克莱恩语气含笑,用拇指搓了一下她的脸颊,“很红,是水太热吗。” 可因疯狂摇头,她才不会承认呢。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耐着性子打湿她的金发,撩起发丝一缕缕细心揉搓,像是要把迦兰留在上面的气味抹得一干二净似的。 浴室外有许多人开始搬东西进来,那些人尽量放低了动静,窸窸窣窣的,却让偷偷摸摸躲在里面的人听觉更敏锐,仿佛有种背着人偷情的感觉,可因连抬手都小心翼翼的。 “再抬高一点。”克莱恩命令她,“要清洗干净。” 水声伴着手臂抬起的动作哗啦啦,她连呼吸都屏住了,侧目看他为自己打上泡沫,丝毫不在意外面有什么人。 也是,她的屁股后面抵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克莱恩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轻微的脚步声在浴室门前响起,可因提心吊胆了好一会,没人试图打开这扇门,明显被提醒过了,手脚非常利索,根本不会打扰到他们。 “是迦兰。”他捏住她的下巴,手指蹭开唇瓣,细细检查口腔状况,“别理他们,也只有他会这么无聊。” 让人在他做正事的时候进来收拾屋子,也就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做得出来。 可因被撑开嘴巴,兀地一根微凉指头伸入,扯出她的舌尖。 “唔……” “很健康。” 涎液沿着被扯出的舌头滴滴答答流了他一手,洁癖的精灵一点都不嫌弃,低头含住那瓣殷红的唇。 === 没存稿了,开始裸奔。 他们把你惯坏了 144、 两只小乳在他手中揉捏变形,克莱恩很喜欢这样,在正式开始之前会把她的身体从里到外摸个遍,好确认她的每一处肌肤都覆盖上他的气息,然后再像每一个耐心的绅士一般,慢条斯理地拆开他心爱的礼物。 带着茧子的修长指尖细细捻着那枚樱红的乳果,引得她颤抖呻吟。 “长大了许多。”他重重捏住柔软乳肉,白皙的嫩滑从指缝中溢出,一同溢出的还有乳白的汁水。 克莱恩医生用了点力,掐出更多汁水,然后伸出舌尖舐去那点寥寥无几的乳汁,他舔得很认真,仿佛在对待什么棘手的问题,银白眼眸隐在如白羽般的长睫下,可因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觉胸口一凉,他吮了一口后抿起唇瓣,抿出一条奶白的线。 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她听到他的嗓音沙哑:“原来是这个味道。” 埋在胸前的白色脑袋抬起来,克莱恩与她对上视线,可因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舔了下他的唇角。 他立刻趁势而上,一个浸透了奶味的吻在浴室内湿濡响起。 精灵诱人的喘息在耳畔回荡,可因悄悄睁开眼,正对上他微微湿漉的眼,那双清冷的、不该掺杂情欲的眼睛里,此刻被她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缥缈又迷人。 被他美丽的面容勾引,可因不自觉抱紧他的脖子,双腿正跪坐在他身体两侧轻微发颤,无法控制自己愈发高涨的兴致,小穴也迫不及待地翕合起来,一股股滑腻液体涌出,随时等待他的进入。 可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分开唇瓣后,将她再次抱入怀中,背部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因十分疑惑,那根硬邦邦的小东西就抵着自己屁股,他却在这个时候停下了? 仰头看去,克莱恩动了动喉结,闭眼将下巴搁在她头顶。 他的手掌缓缓抚过少女柔软的躯体,粗糙冰凉的手一路往下滑去,带起一路的鸡皮疙瘩,那双手停在小腹部,仔仔细细按了按,可因被他摸得呼吸全乱了套,抖着身子抓紧他的手臂。 “当时肚子大得快要撑不下,现在完全看不出有妊娠纹……人类的身体机能可以恢复得这么快吗?” 可因声音都在颤:“是米迪亚做的……” 恶魔的一些小心机。 和肋骨。 他嗯了一下,也不再纠结,手掌往下探了几分,小小的花唇无助收缩着,细长的手指分开两瓣,寻到躲在深处的小豆子轻轻一压。 手指微凉,冷不丁按下的瞬间让她反应非常激烈,突然弓起身体颤抖,喘得像是极度缺氧。 “唔啊啊……再往里面一点……克莱恩先生、手指再往里面一点……” 男人听到她的话,短促地笑了一声。 精灵笑起来是非常好看的,精致无暇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好像最漂亮的艺术品被她捧在手心里,珍贵无比却又转瞬即逝。 “不可以。”他明明笑着,却说出比恶魔还残忍的话,可因有一瞬没反应过来,抱着他的手臂呆住。 “先生……”她婉转哀求起来,扭着腰自己主动去吞下他的手指。 “不可以的。”他再次拒绝,强硬地按下她的身体,不由分说将手指抽出。 她急得落下泪,空虚的身体极度渴求什么东西插入,见他不仅不满足自己,反而还抽了出去,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气急败坏地咬住他的胳膊。 “生气了?”他亲吻她的发旋,“他们把你惯坏了,脾气越来越差。” 克莱恩是知道她的,不久之前还是一个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事而努力讨人欢心的小可怜,现在就因为一点不满意就咬破他的手臂,还敢皱眉瞪他,像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猫。 不过她的眼神完全没有威慑力,红扑扑的眼尾瞪人的样子更像是娇嗔,克莱恩摸摸她脑袋权当做安抚,随后手臂一紧,箍住她乱动的腰,继续寻到鼓鼓的阴蒂揉捏。 小巧的豆子已经胀鼓起来了,轻易就能摸到,他对取悦她这件事向来熟练,只是轻轻搓了一下阴蒂,怀里的身躯就疯狂颤栗。 可因咬着下唇赌气似的不想喊出声,可她越想忍,敏感度就越高,身后的男人更是故意逗得她双腿打颤,身体都要软成一摊泥,直到憋得耳尖都通红,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低低的呜咽哀吟。 水波纹随着指尖的动作不停起伏震荡,漾出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水声。 手指被挤出的淫水弄得黏腻不堪,克莱恩怀中的女孩子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泄过一次的身体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布。 这样就刚好。 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在水中清洗干净手指,动作柔和地将可因放倒在浴盆里,高高翘起了小屁股,只是膝盖刚刚接触到坚硬的底部,她就娇气地挣扎,扭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好硬,膝盖会痛。” 求你了,先生 145、 如愿以偿翻了个面,可因放空了自己,软趴趴的身体几乎要漂浮在水面上,犹如婴儿般被温暖的羊水包裹,她舒服得直叹气。 随即轻飘飘的身体就被一双大手按了回去,可因惊呼一声,硕大的龟头直直插入汁水淋漓的穴口。 龟头挤进狭小的甬道,破开里面抽搐痉挛的软肉长驱直入。 甬道被壮硕的阴茎粗暴碾压,一瞬间被填满的酥麻快感在体内炸开,可因爽得头皮发麻,死死抠住他的肩膀,用尽仅存的理智才让自己不至于发出放荡的呻吟。 克莱恩的唇瓣柔柔地研磨着她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低声问:“满足了吗?” “好满足……啊啊……先生、克莱恩先生,可因想要更多……” 指腹轻轻扫过后腰,高潮后更加敏感的身体立刻颤了起来,小穴里吐出更多的汁水,更方便地迎合他肏弄的动作。 张嘴含住那粒可爱的唇珠,克莱恩堵住她婉转娇吟的嘴巴,掐住那腰肢一下又一下往里撞。 他好像听不得她嗔叫撒娇,动作却比谁都又狠又准,每次都能用硕大的龟头顶到最敏感的那点,挺腰的频率不疾不徐,刚戳到让她爽到尖叫的地方,又堪堪止住不再深入,就跟逗她玩一样,把她弄得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轻咬了他的舌尖,可因哼哼唧唧地示意他,紧致小穴包裹着他的肉棒蠕动着往深处吮吸,可他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依然那样我行我素。 可因不得不将自己从腻人的亲吻中分出神来,抱着他高大的躯体,手脚并用紧紧缠住,在他耳边殷殷祈求:“求你了,先生。” 女孩子美好柔软的身体像菟丝花一样缠住他精壮的腰,这让他轻易就更加深入,稍微再往里面一点就能戳到她的子宫口。 她都这么求自己了……克莱恩甩了甩头,水珠从银白长发飞溅而出,说不明白现在到底是谁的心脏跳得这么快,他们贴得实在太近,可因的胸脯都被挤压变形,心口紧紧贴着他的。 直到刚刚他才发现,自己一直紧张地不敢用力呼吸,谨小慎微地与她接吻。 可因没得到回应,隐约有点不开心,抱着他的手臂有滑落的迹象,克莱恩下意识就搂住她,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正巧低头看到她含笑的双眸。 金灿如琉璃般的眼眸里满满当当都是他的身影,这样的认知让他耳朵一热——她又在挑逗他了,还学会了舔他脆弱的精灵耳朵。 “真是心急的孩子。” 克莱恩双手一松,可因诧异地望着他,紧接着他一伸手撑在她的身侧,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浴盆的狭窄空隙里,抽出一部分的阴茎,又狠狠捅了进去。 全根没入抽插的粗大肉棒快速进出,如她所愿,每一次都让龟头重重撞在子宫口,可因浑身就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酥麻的快感磨得她快要疯掉,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逐渐凿开紧闭的宫口,她的腿软得几乎攀不住他的腰。 “嗯哈……”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克莱恩再次抵到发软的宫口,低低喘了一口气,轻声问她。 不过她大概回答不了了,脑袋浑浑噩噩地被情欲占据,只会发出舒爽的碎吟,听到他在问自己,也只是呜呜叫了两声,努力收紧小穴夹住他的肉棒。 小穴里层迭的媚肉被肏出黏糊糊的汁水,克莱恩紧绷后背,嘴唇贴在她敏感的脖颈处舔舐亲吻。 酥软的宫口很快就被龟头凿开,被摩擦得热乎乎的肉棍猛地插入脆弱宫口,娇小的身体骤然疯狂震颤起来,夹着肉棒的阴穴拼命挤压收缩,就连宫口都一口一口地嘬着他胀红的铃口。 大股水液喷溅而出,淅淅沥沥浇在他的腹部,滴答落入水中,早已被吸干的乳尖溢出一丝奶水,他用手指抹去,送到她唇边。 怀里的女孩子失了声,脱力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着,看着那只沾染了乳白汁液的手指,伸出舌尖舔了,随即皱起鼻子。 “什么味道?”他问。 “……什么味道都没有。”可因哑着嗓子回答。 精灵收回手,不顾及那只手指上还有她的唾液,含在口中悉数舔净,末了点点头:“人类的味觉可能不一样。” 她累瘫了,把脑袋一扭,懒得搭他话。 “汪” 146、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 可因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正要去找吃的,推开浴室门就看到床上盘着一条粗长的森绿蛇尾。 迦兰抱着瑟洛的头颅盘踞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宝贝结束了?有没有好好地一视同仁?” 可因无辜地与他对视,听出他话里的不开心,但她却被另一件事吸引,心里想的是——怎么瑟洛也在? 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他对自己做的事依旧历历在目,洗脑,精神控制,试图将她转化成与他一样的碎肉块……就为了和她融为一体,虽然那时候她真切感受到他的喜爱与疯狂,但他犯下的错在她看来不可饶恕。 迦兰对她的排斥很意外:“我还以为你喜欢他。” “才不喜欢。”可因的鼻子都皱成一团,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她亲口说不喜欢自己,只有一颗头颅的瑟洛难过得不行,漂亮的脸蛋流露出隐隐哀伤,那张嘴嗫喏着,刚要开口就被迦兰捂住,瑟洛想挣扎,但他毕竟只是一颗头颅,再漂亮也毫无还手之力。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人蛇快活地摇起尾巴尖,完全不顾瑟洛的死活,“带着他是因为他是让你消失的罪魁祸首,既然可因讨厌他,我就把他扔掉。” 可因的肚子又咕噜噜叫唤着,一声大过一声,她揉了揉酸胀的小肚子,又抬头用眼神暗示他。 “宝贝想吃什么?”迦兰笑眯眯的,“想吃什么告诉我,哪里还需要宝贝自己去。” 这是不让她出门了吗? 可因回头看了一眼克莱恩,精灵刚清洗好自己,裹着浴巾湿漉漉地走出来,银白的长发几乎垂落到腰部,洁白长睫下透着些许餍足后的慵懒,仿佛整个人周身镀了一层圣光,好看得她不禁放缓了呼吸。 一瞬间她就把漂亮的骑士头颅忘在脑后。 克莱恩对视她的视线,也赞同说:“在这里等着就好。” 又对迦兰冷漠训斥:“别把脏东西放我床上。” 他们又不准自己出去,这样的认知让她瞬间从美色中清醒,一股无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别生气,宝贝。”迦兰把脑袋故意放在他床头,笑嘻嘻安抚她,“听说兽族炖的汤非常好喝,我去给你拿。” 她巡视着两人,克莱恩也换好衣服,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可因揪住他的袖口:“我也想去。” 精灵非常自然地捉住她手腕,托住腋下一使劲就将她抱上了床。 “在屋里更安全。”他解释。 什么安不安全,都是借口。 可因哼了一声,在大床上左转转右踩踩,最后停在迦兰身后,一脚把他踹下去,那动作多有泄愤的意味,踹得狠了,一条高大俊朗的人蛇毫无防备摔落在地,砸出一声重重的重物落地声。 “……”迦兰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在冰凉的地板上呆了好一会,哽咽了一声,“宝贝?” 可因又去看克莱恩,他默默移开视线,盯着床单的一角,才敢开口:“不行就是不行。” 态度十分坚决。 来硬的是没门了,可因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那我去找米迪亚玩。” “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是八区的首领,现在正忙着呢。”迦兰被踹下床还厚脸皮地蹭了上来,粗壮的蛇尾暗烁着细碎的黯光,“现在能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们哦。” 一双冰凉的毫无温度的手臂环住自己,可因隐约能看到他小臂上的鳞片,接着胸前一凉,有点沉甸甸的,他把什么东西套在她脖颈上。 “是新的小蛇。”迦兰趁机亲她一口,“这次不许弄丢了。” 可因低下头,胸口的那只小金蛇和之前那只不一样了,它盘亘在半颗破碎的蛋壳中,好似刚刚破壳而出,镶嵌着绿宝石的眼珠清澈纯净,将一只单纯可爱的小蛇雕刻得栩栩如生。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意指什么,可因也懒得去想,胃部的饥饿让她失去了大部分力气,直挺挺后仰瘫在床上。 “我好饿。”她翻滚着开始撒娇,“好饿啊,肚子好饿。” 果然他们没再纠结她想出去的事情,克莱恩与迦兰对视一眼,立刻分好工,迦兰去吩咐人拿吃的,克莱恩收拾好屋里的闲置小桌子,把手脚不老实的可因塞到柔软的小矮沙发里,再把那颗一直默默流泪的头颅扔给她。 “安慰一下,眼泪都流到我的枕头上了,我去换枕头。” 瑟洛在被扔过来的瞬间吓了一跳,当他从天旋地转中看清可因的脸庞时,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眼泪惯性地往下淌,混杂着干涸的泪痕,湿濡了她的手心。 “……”可因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让她安慰是不可能的,瑟洛做的事情不值得她原谅。 他大概也清楚自己被厌弃了,张了张嘴,短暂消失的泪水又跟断了线似的哗啦啦掉下来,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流泪。 “……算了,”可因轻叹一声,“你说点什么吧。” “……对不起,我错了。”他的嗓音格外沙哑,像在声带里灌满了沙子,“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但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说什么都没用。 “对,说什么都没用。”瑟洛吸了吸鼻子,“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因为爱你才这么做,你肯定又要生气,但我、我只剩下本能了……” 爱是本能,独占欲是本能,现在他的本能又多了一样,哭泣。 因为忏悔而哭泣。 可因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哭的人,她也逐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了,睡裙被泪水打湿,她不得不擦掉他的眼泪,生硬别扭地说:“别哭了,有点吵。” 瑟洛立刻死死咬住嘴唇,拼命憋回汹涌澎湃的哀泣。 一颗脑袋滑稽地咽下自己的声音,他想要蹭蹭她的怀抱,却无论怎么努力都触及不到她,可因实在看不下去,摸摸他的白丝绸般的软发。 他登时僵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诡异的漆黑眼白里写满了惴惴不安,他害怕这个温柔的抚摸后,她下一秒就会把他丢出去。 但她还是没那么狠心。 就在瑟洛胆战心惊又痴痴贪恋她掌心温度的时候,迦兰推着一个小餐车回来了。 他淡漠地瞥了一眼可因怀里的脑袋,复又抬眼对她笑:“宝贝,把他扔远点,这东西多少有点影响食欲。” 瑟洛像只被抛弃的小狗般呜咽一声,他强迫自己憋下夺眶而出的泪,眷恋地摩挲她的手心。 足够了,他想。这就足够了。 可因突然说:“养条小狗好像也可以。” 维希冒出头来:“嗯?” 她没看到维希,捧起瑟洛的头:“叫一声。” 瑟洛愣了好久没明白她的意思,迦兰不耐烦地啧了下,他的意识才慢慢反应过来,本能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如同幼犬的嘤咛:“汪。” 迦兰:…… 维希:…… 维希沉默地缩了回去。 可因于是把他放在自己身侧:“先说好,我可还没有原谅你,只是暂时先这样。” 瑟洛一点都不在乎,哪怕是用对待狗狗的方式对他,他的想法很简单,和她在一起,她不会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那就已经是无比了不起的幸福了。 迦兰挠了挠嗓子,他觉得自己嗓子有点痒,可因喊着饿催促他,他便心不在焉地布置食物,那碗他认为很不错的汤被放在她的面前。 “小心烫,”他想了想,慢了一拍补充,“我喂你。” 他犹自沉浸在可因给瑟洛一个台阶下的震惊中,虽然是当做狗来养,但可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那么胆小,自己第一次和她搭话都吓得回不过神,现在竟然把一颗会说话的头颅当宠物? 这算什么?做可因的宠物,是原谅他的第一步吗? 那,就像刚才她一脚把他踹下床,那双小脚踩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场景,她也会对瑟洛做吗? 迦兰不自觉咽了口唾液,可因看到了,正抿下第一口汤,味道确实很不错,入口浓郁鲜香,肉汁充分裹挟在汤水中,浓厚而不腻,是她喝过的最美味的汤。 于是她歪了歪脑袋:“迦兰先生也要喝吗?” 捏着汤匙的手在自己唇边颤了下,他顿了顿,缓缓放下餐具,接着俯过身来,一点一点凑近她沾着汁水的嘴角。 先是下颌的啄吻,蛇类的冰冷舌尖一点点舔过,她比食物更加诱人,亲吻就这样自然而然发生了,啧啧水声暧昧回荡在室内。 打断他们的是克莱恩略带怒意的声音:“别弄脏我的沙发。” 迦兰不情不愿地撤身,意犹未尽地亲亲她的鼻尖:“下次再继续,我们不带他玩。” 洁癖精灵不屑:“谁要和你一起。” 可因舀起一勺羹汤放进嘴里,乐得看他们拌嘴,仿佛是她的下饭菜一样,一边舀汤喝一边津津有味听着,顺便给刚刚成为小狗的瑟洛一勺。 无头骑士满面通红地喝完,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旋即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忐忑地补上:“汪。” 可因笑了:“吃完了,好乖,奖励你被我摸摸。” 一旦不把他当成人看,那就顺眼多了。 * 吃饱喝足后,可因窝在克莱恩好不容易弄得干净整洁的床上小憩。 精灵先生站在床边,被窝里明显鼓鼓囊囊在呼吸的一团,不用想也知道是她。 他向来抵触和人分享一张床,唯一的例外就是她。 不仅分享了床,还和别人分享了她的全部。他原来这么大方。 可因等了好久,那人还在床边站着,索性一掀被子,露出圆溜溜两只大眼睛:“不进来吗?” 克莱恩迷茫地处于人生岔路口,他这算纵容吗? 算吧。 这么看来,惯坏她的还有自己啊。 弯腰弓身钻进她捂得暖烘烘的被窝里,克莱恩拥住她的后背,严丝合缝地与她贴在一起。柔软的女孩子在他胸前不安分地扭了扭,找到最舒适的位置,长长舒了一口气,美美合上眼。 大概是气氛太好,就连他也昏昏沉沉陷入困倦的梦乡。 * 可能是汤喝多了,不怪她,这里炖的汤实在太好喝了,她多喝了几碗,导致的后果就是睡到一半迷迷瞪瞪爬起来上厕所。 克莱恩先生被她掀开手臂的动作惊醒,可因一下子压在他身上,嘴里嘟囔: “想上厕所。” “但是不想起。” “唔……好困。” 克莱恩无声地捏她的脸,可因顿时醒了大半,哼唧着拍掉他的手,慢吞吞爬了起来。 浴室门发出轻微的关门声。 解决完生理需求的可因顿感神清气爽,烦恼一扫而空,洗了手就要回去继续做梦,眼尾不经意瞥到浴室墙上多出来的东西,稍稍一愣。 ——奇怪,浴室里原来有一副画吗? === 很好,清明节,刚好写到鬼。 画中人 147、 油画这样的精贵收藏,是要远离潮湿环境的,谁会在浴室里挂一副需要干燥存放的画呢? 可因觉得稀奇,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倒退两步,眨眨眼,试图看清那副被安置在浴室里的倒霉鬼,没想到就这一眼,就让她呆在原地。 瞳孔震颤,手脚冰凉,身体由内而外止不住地散发寒意。 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完全没有人类的异世界里,看到那张不能再熟悉的脸。 ——这副画里的人,有着与她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 她原以为自己早就忘了那些陈年往事,痛苦与折磨早已远离自己,她现在很幸福,没有金丝笼禁锢她的自由,不需要战战兢兢看别人脸色生活,担心会被不开心的父亲随手丢给喜欢小女孩的贵族凌辱,也没有虐待和殴打,更不会因为父亲的忙碌而被忘记,断水断粮三天才被发现。 在这里,有人真的发自内心喜欢她,会给她捧上最好的,会教她认字,贴心地照顾她,哪怕对他们发脾气也不会受到责罚,除了依然没什么自由,她现在的生活非常顺遂。 至于用身体来交换这些喜爱,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起码他们会好好爱惜自己,对她的要求也极尽包容,对比她的前半生来说,她已经很知足了。 就这样在裹满蜜糖的罐子里泡了许久,久到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有这么一段过往的时候,那个给她带来年幼时期噩梦的人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尽管是画像的形式,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依然遍体身寒,即将被美好记忆替代的恐惧回忆再次涌上心间,耳边仿佛又听到各种各样下流侮辱的调笑,刻印在灵魂里的鞭痕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害怕到完全没发觉自己正在发抖。 “可因?” 察觉到她呆站着很久的维希出声,关切地出现在她身边,轻轻拥住她。 “别害怕,我在这里……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可因努力把自己从不堪的回忆中抽出身,从后背拥住她的黑暗精灵体温非常冰冷,然而她的身体比他更冷,她瑟缩地转过身,紧紧抱住他,试图汲取一丁点暖意。 她的力气不知轻重,就连只是个影子的维希也觉得疼。 因此他不由将注意力放到那幅画上,他不认识画里的人是谁,只看出来那是一个人类男性,很年轻,看起来与可因差不多大,一样的金发金眸,眼底是深深的阴郁气质,贵气的蓝色缎带束起发丝搭在肩头,但由于没有经常保养,整幅画褪色成了半灰半白的颜色,若不是右眼角那颗泪痣为灰败的画面增添了一丝亮色,这幅画活脱脱就是一个贵族少年的亡灵。 她是被老旧画像吓到了吗?维希又紧了紧手臂:“只是一幅画,不怕不怕,我把它摘下来。” 说着拍拍她颤抖的背脊,可因深吸了一口气,顺势松开用力到发白的手指。 维希握住画框挪动一下,竟然没有一丝变动,他感到奇怪,上前看了看画的背面,这幅画并不是钉在墙上的,而他却无法拿下来,是使用了什么魔法的手段吗? 可因没办法完全止住害怕,她的身体还在轻颤,但维希在身旁,多少让她有了些安全感,她揪着他的衣摆,生怕他突然消失在眼前,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 维希在想办法把画摘下来,可因的眼神盯着他后脑勺,有时候余光也不得不扫到一些画像,她总是能被这张脸扰了心神,心脏骤然一抽。 可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将视线移到画上。 其实细看就会发现他和父亲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泛着灰白的画面让金色不那么明显,比如说右眼角的那颗泪痣破坏了极度相似的面容,父亲的脸上没有痣,而他眼梢下那颗鲜艳小泪痣摇摇欲坠,似一滴泫然欲泣的泪,要落到她的心头上。 这么一想,动摇的心绪稍微稳定些许,心脏仍然跳得厉害,她拼命克服逃避的冲动,仔细端详画,找出他们两人的不同。 确实是不一样的,画中的他冷漠而骄矜,和她父亲眼中永远带着的鄙薄不同,他的眼里一点情绪也没有,大概是没有光亮点缀,眼珠子哪怕动了动,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懒散神态。 她正一个个找不同呢,猛然回神——等一下,眼珠子动了? 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望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画怎么会动?维希还在这里呢,她抓紧他的衣摆,再度抬眼看过去。 画中人的半灰眸子与她视线相交,他歪了歪脑袋,朝她咧开一个阴森森的笑,尖尖的虎牙好似吸血鬼,恶作剧般朝她竖起一根苍白手指:嘘。 一声尖叫堵在嗓子里,她如坠冰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被吓得动弹不得,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画框一下就被他拿下来了。 揪住他衣摆的力道突然一松。 “可因?”维希下意识回头,“别怕……咦。”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维希瞬间警觉!他立刻搜寻起她的影子要钻回去,但整个浴室里都没有她的影子。心中突然警铃大作,抱着画框就撞开浴室门。 一直等不到可因的克莱恩正起床来找她,门就猛地被黑暗精灵撞开,他微微皱眉,问:“这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要往里面看,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因呢?” “可因不见了。”维希很焦急,简单描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她看到这幅画很害怕,我就把它拿下来,然后一回头可因就不见了。” 克莱恩低头,眉心皱的更重:“什么画?” “就是这副……” 维希把那副和可因长得有点相似的画摊在两人面前,当看到上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顿住了。 上面哪有什么画,只有一张泛黄的白纸。 小祖宗 148、 怎么可能有人在维希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黑暗精灵是最擅长隐匿的物种,同时也是最擅长暗杀的物种,没人比他们更懂得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一个人消失。 但可因就是消失了。 迦兰急的团团转,他在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封锁了他们驿站的全部出口,一只蚊蝇都飞不出去,可即便如此,可因依然没有踪影。 米迪亚根本没休息,眼眶都红了,刚应付完烦人的社交场面就接到坏消息,整个人显得异常狂躁:“让你们照顾,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 克莱恩摁住他强硬地给他灌了瓶药剂:“别说废话,有人能比黑暗精灵更隐蔽,显然是早有准备,你觉得可因在你那里就能躲得掉?” 恶魔呛得满鼻满口都是药水味,像只被刺鼻味道惊扰的小兽,开始疯狂甩头。 趁他没办法大吼大叫,维希赶紧转移话题:“那现在往哪里找?” 迦兰取下脖颈上挂着的铜币:“她的项链里有我的追踪魔法。” 换掉那条冒牌小金蛇,他也不是没有给新的做些手脚,还以为他们压根用不上,没想到还没多久她就又丢了。 也许米迪亚的想法真的可行,把她锁起来还能老实几天,不至于每天提心吊胆一转眼人就不见。 维希看着那幅空白的画,想了想对米迪亚说:“她好像和画结了仇?” 他这么一说,米迪亚也想起来了,一边呛着一边说:“上次……咳咳……上次消失也是一幅画……” 上次是被传送到了很多年前,那么这次呢?这次会把她带到哪? 而且那画上的人和她有几分相似,是她的族人吗?人类的某一支同族?他们会和画有关联吗? 那边迦兰也搜寻到她的踪迹,万幸她还在这个时间点,糟糕的是—— 地点在一区的……监狱塔。 * 好像在哪里嗅到过这样潮湿发霉的气味。 可因最先感知到的是嗅觉,接着是听觉,滴答的水声砸在石板上,铁链躁动拉扯的动静,最后才是视觉,昏暗无光的监狱塔内,呈螺旋结构上升的构造,每个阶梯上都是一个单独的牢房,这座高井一般的建筑物里,头顶上投射下的亮光是唯一的光源。 “你就是可因。” 骤然一个放大的脸出现在她视野里,可因差点一口气没上的来,等那人离的远些了,她看清他的脸,又开始不由自主发抖。 面对这张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脸,十几年的折磨让她无法一下子升起反抗的心思,呆呆地站在那,手脚发软。 她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维希,没有克莱恩,现在只有她自己,她不得不冷静。 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把掌心掐出血迹,可因缓缓吐出一口气,靠在霉味的石壁上,逐渐将自己从慌乱恐惧中抽身。 她的父亲没这么年轻,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类,所以只是长得像而已,别害怕,别害怕,可因,况且就算真的是父亲,她也不该再畏惧他了。 她不是以前那个不敢反抗的、被关在笼子里养大的小女孩了。 仔细回想起来,她是被一幅画带到这里来的,那么他是能在画像里自由穿梭的人吗?她也有被画框砸到而回到过去的事情,他的魔法是这样的类型吗? 可因用满是鲜血的手揉了揉脸,抬眼看到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他和迦兰故事里讲的鬼魅一样,身形虚无,飘荡在空中。 他是幽灵吗? 一时间连那张和父亲过于相似的脸都无法掩盖她对怪异事件的惊恐,什么监狱塔,什么过去不堪的事都如烟云消散,回忆只是回忆,面前这个怪东西却是真实存在的。 “你就是可因。” 他很确定,又一次重复。 可因的声音也在发颤:“是的……” 她很努力在冷静了,但就是克制不住身体对于未知的畏惧。 如烟般轻飘飘的幽灵在空中被风吹得有些散,灰发灰眸的他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身上唯一的颜色便是钴蓝的发带。 她看得有些出神,右眼角下那颗泪痣勾走她的眼睛,就听他说: “有个人整天哭哭啼啼喊你的名字。” 饶是可因也愣了一下:“啊?” 谁会哭哭啼啼喊她的名字? 贵族少年的幽灵矜傲地抬起下巴,点了点她身后。 可因转身,发现她背后是一个阴冷的单人监狱,里面似乎有个模糊人形,四肢被锁链禁锢在墙上,脑袋低垂,与她隔着数道手臂粗的铁栏杆。 栏杆锈迹斑斑,她的手刚握上去,就被锈斑刺得生疼,连忙撤开手,却刚好打到另一根栏杆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螺旋结构的塔楼让这一声不断盘旋回响,立刻惊扰了里面的人。 隐隐有骚动传来,可因侧着脸似乎听不清,应该是少年做了什么,让她只能看到这个小房间里关押的人。 那人自黑暗中抬头,明亮不屈的豹族竖瞳熠熠散着冷光,当视线看到是可因的瞬间,冷光顿时消失,变成一张受欺负的可怜豹豹脸。 “呜呜……可因……可因……我是在做梦吗?可因你怎么出现在我的梦里?” 是又被关起来的娜妮特。 据说她来找爸爸报仇,看样子结果已经摆在面前了。 话说回来,她们怎么经常在监狱里见面。 幽灵轻易穿过栏杆,递给她一把钥匙,娜妮特咬住钥匙,几下就把锁链打开,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她很吵。”幽灵少年言简意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听到你的名字,很烦人。” 可因:…… 可因:“对不起哦。” “无事,也是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小意外。”虽然外表是个少年,口吻却颇为老成,“带她走,别再打扰我的睡眠。” 可因被越狱的豹豹小姐紧紧抱住,脑袋都被她蹭得凌乱,眼见少年隐入墙壁上的画像即将消失,她突然问: “请问你的姓氏是布洛涅提诺吗?”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背影顿住,转过头来,沉默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 “我以为我们长得很像,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可因有点好奇:“我死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不会。”他放弃隐入画中,朝她飘近了一些,“我由执念诞生,而你没有执念。” “所以,你会永远这样?” 幽灵少年半垂眼帘,褪色的灰眸没从她身上离开,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半晌,他说: “过来。” 可因迎着那张脸的压力走近两步,抬头望他。 没想到那少年直接俯下身体,在娜妮特的吸气声中,冰凉的嘴唇覆上她温热的唇。 可因被他吓得来不及反应,被幽灵吻了个正着,然而还不等她逃避,那吻就撬开唇舌,冰凉的气息长驱直入,可因的呼吸乱了节拍,这时候闪躲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双没有温度的手箍住她的后脑勺,舌尖纠缠,交换彼此的体液。 他们唾液交融。 像是被冻得唇齿发麻,可因呜咽一声,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少年便撤了出去。 擦掉唇角溢出的唾液,可因后知后觉,她刚才是不是碰到他的身体了? “你的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所以你的体液能让我短暂拥有肉体。” 苍白的皮肤有了些许血色,他的脸也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红,但那颜色太淡,在他如同黑白画的面容里几乎显现不出色彩。 “我早就知道你,可因·布洛涅提诺,”少年捧起她的手,垂首爱怜地舔掉被指甲掐出的血迹,“我名为黑德尼尔,黑德尼尔·布洛涅提诺,你的长辈。” 可因低下头,感受着掌心里的瘙痒,捋了捋思绪,想明白了。 他是度过了漫长岁月的长辈。 他是她的小祖宗。 我想要他的身体 149、 “想回家吗?” 她的小祖宗突然问。 可因一怔,然后被娜妮特抢了回去:“不行不行,可因的家就在这里。” 黑德尼尔仿佛她不存在,眼里只有自己的小辈,灰扑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有了你,我可以带你回家。” “我不要。”她一听要带她回家,整张脸跟吃了难吃的东西似的皱了起来,“我喜欢这里。” 娜妮特和可因站在同一阵线上,连连点头:“你休想拐走可因。” “不想吗?”他面色平静,只是了然回复,“那就不回去了。” 然后他随手指了个方向,好心说:“出口在那里……”相信你自己可以走出这里,这后半句卡在嗓子里,少年像是想起什么,立马改口,“我勉为其难给我家小辈带路。” 可因觉得他话里有些古怪,但说不出哪里怪,狐疑地跟在他身后。娜妮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我也可以带可因出去的,那人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我的长辈。”可因说,“年纪很大的长辈。” 娜妮特:“人类有这么长的寿命吗?” 可因悄悄地:“他是幽灵。” 娜妮特身体一颤,圆溜溜的猫瞳睁得很大,不自觉闭嘴了。 嘴碎的娜妮特一路上再也没说黑德尼尔的坏话,甚至显得异常沉默。 拥有了短暂肉体的黑德尼尔不怎么习惯沉重的躯体,在幽灵状态的时候可以到处乱飘,有了实体就只能老老实实一步一个台阶。除了娜妮特是豹族,走路是不发出声音的,另外两人哒哒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在螺旋状通往下层的监狱塔内绕耳回响。 越狱的道路畅通无阻,就连可因都发觉不对,拽了拽小祖宗的袖口:“先生?” 少年贵族收回手,整了整衬衫上的蓝宝石袖扣,用鼻腔“嗯?”了一声。 “我们是不是离开得太轻松了?” “你想增加点难度?” 她拼命摇头。 黑德尼尔本就是故意逗她,闻言笑了:“当然不是无偿帮助,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待会再说。” 少年狡黠地眨眨眼,即便是灰白的眸子也不免生出几分率性天真,连带着他那惨白的皮肤看上去也没那么像魂灵了。 可因被他无害的外表迷惑,内心对他放松了警惕,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印。 突然手被扯了一下,娜妮特小声在她耳边说:“这不是出口的方向。” 可因停下脚步。 “先生,出口在那边。” “我知道。” 可因皱起眉,娜妮特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了,那人就转过身来,勾起唇角,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聪明的小女孩。”他绕过护崽的兽人,弯下腰捉住可因的手,态度不容反抗,“我说过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很快的,做完就能回去了。” “什么事?” “来。”他收紧手臂,可因被他猝不及防拽了个踉跄,整个人跌跌撞撞扑进他怀中,像极了投怀送抱。 可惜他的怀抱比迦兰还要冰冷,可因感受不到他的心跳,只有一具如尸体般的身体。 “只有你能办到,给你。” 可因被他塞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把泛着凌冽寒光的匕首。 贵族们会给随身携带的小匕首雕刻家族纹章,而她手中的这把匕首上镶满宝石,锋利刀刃上也刻着她们家的家徽。 黑德尼尔撤开几步,他背后那间监狱便显露在她面前。 一个熟悉的身影匍匐在阴湿地面,他似乎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油光水滑的蓝黑皮毛一缕缕黏在一起,深可见骨的伤痕狼狈至极,与她印象里的永远冷静沉着的那人完全不一样了。 黑色的大豹子无意识呼哧呼哧粗喘着气,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的四爪被钢针牢牢钉在地面,地上大片湿漉漉的暗色,分不清哪些是他的血,又或者,满地都是他的血。 娜妮特也认出来了,懵了一下,放轻了动作:“亚德利尔哥哥?” 他不是应该和卡斯利尔在新任首领的继承仪式上吗?为什么会伤痕累累的,看上去快要死了? 黑德尼尔指着那肌肉匀称的黑豹:“我想要他的身体,你会帮我的,对吧,我亲爱的小可因。” 可因握紧匕首,后退两步。 “我做不到。” 那就先看看你的诚意 150、 “很简单,你只要用它轻轻刺进他的心脏就好,”少年的幽灵蛊惑她,右眼角下的泪痣撞进她心里,“一瞬就结束了,不会比他现在更痛苦,不如说,你在将他从痛苦中解脱。” 她依然摇头:“我做不到。” 可因对他们兄弟俩的感情非常复杂,但绝不会亲手将匕首捅入他们的胸膛。 “……”少年的笑容消失,眼底青黑更浓,阴郁地问,“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你舍不得?” 如果不是亚德利尔会本能反抗,他早就自己捅一刀了——亚德利尔简直是最完美的容器,重伤濒死,他能轻易趁虚而入,最主要的是他的身材完美符合了布洛涅提诺家族的审美。 他是黑德尼尔·布洛涅提诺,只有最好的躯体才配得上自己。 错过这个,很难有下一个契合的了。 所以他就想,如果自己不行,换一个他不会反抗的对象来捅一刀呢? 思来想去,亚德利尔不会反抗的人,除了可因还有谁? 当他的灵魂完全死去,黑德尼尔才算真正拥有这具肉体,而不是作为一幅画到处游荡,怀抱着不可能实现的执念永无止境地徘徊。 他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黑德尼尔剥下温柔的伪装,对她们冷嗤:“你不愿意,为什么?” 骄矜的少年脾气差得很,稍微一点不合心意就暴躁起来:“比起我、我们布洛涅提诺,你更倾向一个没有名分的外人?” 他的情绪说变就变,刚才还怒不可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灰眸微微眯起,又勾起一抹笑意。 “可因,我家的乖可因,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他现在短暂拥有了肉体,就算亚德利尔无意识反抗,他也能应付,就是可能有些吃力,还会弄脏衣服。 可因一脚踩入血污中,转过身,将那只伏在地上的豹子挡在身后:“先生,为什么偏偏是亚德利尔?” 贵族少年歪了歪脑袋,天真地说:“他的身体作为容器很完美。” 可因不想去猜他一个幽灵要身体做什么,硬着头皮说:“先生自己的身体不是更好吗?” “我没有肉体。” “我可以给您。” 这也在少年的意料之中,他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耳边是森冷监狱里隐隐传出的哀鸣,温度也愈发侵人,空气渐渐凝滞,可因愣是一动不动,他突然笑了,语气中有些轻蔑:“你?”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因深吸一口气,点头说:“先生也说了,我的体液能让您拥有实体,不管是唾液还是鲜血,只要您需要,您可以随时来找我。” 黑德尼尔垂下脑袋。 “噗……”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然后止不住笑意似的,笑声越来越肆意,“哈哈哈……” 灰发灰眸的少年眼底有着抹不掉的沉郁,此刻被泪光点缀了些许灵动的色彩,能稍微透过这抹光窥探他褪色前的绚烂明艳,而现在那双无机质的瞳孔欣赏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仔细看她那样,弯起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她的中意。 “好孩子,真该让布洛涅提诺家族里那帮废物看看,我们的小可因有多可爱。” 他笑够了,拭去眼角的泪珠:“既然小可因这么说了,好吧,我暂时不要他的身体了。” 任性的漂亮少年觉得面前的小家伙更有意思,顷刻间将那心心念念的肉体抛在脑后,他摩挲着她仍留有掐痕的掌心,一点一点将她拖入自己的范围。 监狱的阴湿霉味消失了,她整个人陷入一张柔软到犹如云朵的床上。 精贵的贵族少年连做鬼都要精致,她对自己家小祖宗的印象又多了些,撩起眼睛,正对上他戏谑的眸子。 “那就先看看你的诚意。” 和所有人的第一次一样,度过了漫长岁月的黑德尼尔也是如此,生涩地与她亲吻,笨拙地褪去衣裙,轻柔地含住那粒小小的乳果吮吸,如同冰块般寒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眷恋人类独有的温热,可因被他取悦到了,主动环住他的背脊,可下一秒就后悔,因为他实在太冷,就像抱着一块巨大的冰,饶是可因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很冷?” 少年的手绕过她紧绷的腰,十指陷入软绵绵的臀肉里,稍稍一用力就分开,可因的腿就缠在他腰间,不费什么力就摸到湿热的花唇。 “不会冷太久。” 他说着,苍白的手指插入湿滑泥泞的穴里,微妙地“咕叽”一声吞吃了进去。 冷冰冰的异物侵入身体,可因眼睛里沁出水色,情不自禁唔了一下。 黑德尼尔按下她的腰,可因被迫曲了曲腿窝,接着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亲吻贴在她大腿根,逐渐往不太妙的方向落去。 我的精子早就没有活性了 151、 阴郁的少年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伏在她双腿之间,眉眼低垂细细舔她,舌头与黏腻水液交缠,发出湿濡水声,那一丝不苟的发丝也被她抓得凌乱。 “呀啊啊……” 可因抬着腰,大腿不停颤抖,冰凉的、柔软的肥厚舌头灵活有力,像条蛇灵巧地在小穴里钻来钻去,少年鲁莽,但运气好得过分,总是能碰巧舔到她隐藏在层迭媚肉里的敏感点, 她的声音软得不像话,甜腻的汁水越流越多,全都被他吮到口中。 冰块也被她的温度捂得快要融化,不知道是麻木还是习惯了,如同尸体的黑德尼尔渐渐热了起来,也有了喷洒在穴口的鼻息,虽然还是凉飕飕的,但好歹有点人类的体征了。 高挺的鼻尖凉凉地蹭到肿胀阴蒂,可因惊叫着蹬腿,被他掐住的小屁股颤了一下,穴口骤然涌出大股大股水液。 少年也闷哼一声,抽搐的阴穴绞着他的舌头不放开,他便用牙齿轻轻撕咬颤抖的花唇,一点一点退了出来。 抬起湿漉漉的下巴,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滴落的水珠,笑着说:“我们家可因好棒,我很久没感受过这么充沛的生命力了……” 他像个真正的年长者夸赞小辈那样,轻柔地抚摸她的脑袋,可因抱住他的手一通乱蹭,舒服得脸蛋红扑扑的。 食髓知味的黑德尼尔也不矜持,见她已经被自己勾出迷乱的欲望,便咬了咬她圆润的肩头,跪坐起身,把她的腿拉开,迫使那小小的穴口打开在自己面前。 水光盈盈的小穴在他眼前翕合着,少年的呼吸都粗喘几分,他沉重地长长吐息,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他不在乎什么和自家小孩乱伦的背德感,贵族就是这样的垃圾,只要血统纯正,连妹妹都可以是妻子。 他需要冷静的,是刚刚恢复跳动的心脏。 记忆中他早就没了心脏,心跳的感觉也早已和人类的存在一起消失,那是漫长而古老的回忆,他都习惯和平静为伴的时候,这股强烈的生命跳动猝然恢复了,反倒让他觉得新奇又陌生。 还没等他适应这颗鲜活的心脏,可因就环住他精瘦的腰催促:“先生……” 黑德尼尔心情非常好,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是等不及我,还是外面那只黑色的豹子?” 可因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不回答,只是扭着腰撒娇:“先生,抱抱我。” 少年如她所愿,抱住她的腰轻柔抬起,这无疑让那被蹂躏得红肿的小穴又送到他眼前。然后看着不知何时兴奋挺立的阴茎,不知餍足地舔舔唇,在她一下子升温的呻吟中,艰涩地将龟头挤入抽搐的穴里。 “啊啊……先生……唔嗯……” 湿滑的淫液为他提供了充分的润滑,他只需稍稍进出那么几下,阴茎前端便浸透了黏滑的汁水,方便他待会更为深入的摩擦。 就在他刚要使劲全部捅入的时候,可因混乱的大脑忽然意识到什么,剧烈挣扎起来。 “等一下、先生,不要射在里面……” “你放心,”他面不改色扶住她乱动的腰,“我的精子早就没有活性了。” 说着十指陷入软绵的腰肉里,坚硬的性器“噗嗤”一声捣入最深处。刚一插入,淫乱的穴肉就紧紧裹了上来,饥渴地绞住他的肉棒,里面的软肉实在太舒服了,黑德尼尔紧绷着身体,粗粗喘了几声,额角渗出隐忍的汗水。 可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少年不懂什么是技巧,模仿别人的动作直愣愣挺入,硬邦邦的龟头直接凿在她脆弱敏感的宫口,把她捣得腰都酥软一片。 少年仅剩的自尊心让他咬牙一言不发,闷头挺腰开始磨蹭那紧紧咬住他的穴,堵在里面满溢的汁水在抽插中噗嗤噗嗤溅出,弄得两人交合处湿泞不堪。 如钻石般硬挺的肉棒狠狠碾过每一寸敏感的软肉,虽然他只懂挺着一根硬邦邦的肉棍胡乱肏干,但对她却格外有效,身体里层迭的媚肉被完全撑开,腰也被他强硬按住,没有一丝躲避的余地,他的动作又重又狠,粗暴得像是随时会把她弄死在床上,汹涌澎湃的快感不停刺激冲刷着她的大脑,可因软声软气地叫着,眼眶止不住地发热,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乖孩子。” 黑德尼尔哑着嗓子拙劣的安慰并没有让她停止哭泣,他不清楚她这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疼痛,温凉的脸颊蹭去她的泪水,他将自己的心跳与她的紧紧贴在一起。 扑通。 扑通、扑通。 起先还是各自跳各自的,像两只互看不顺眼的兔子杂乱地蹦,到了后来,两声心跳逐渐同步了频率,胸膛里的那两只兔子欢快地手牵手,跟随他的动作一同欢欣鼓舞。 意识到可因被他牵动了心神这件事,他很高兴,她是因为快乐而落下的泪水,与她耳鬓厮磨,轻轻咬住她红到滴血的耳尖。 少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152、 少年的纯情体现得地方有点奇怪,下半身大开大合地耸动着,肏得她尾音发颤,汩汩水液淅淅沥沥溅出,脸颊却像初次恋爱的小男孩那般滚烫热烈。 不排除可因的体温感染了他,他紧紧贴着她的皮肤炽热鲜活,不久之前还是幽灵的他好似重新活了过来,她感受着掌心欢愉跳动的生命力,懵懂地明白了为什么他渴望一具身体。 一滴人类的汗水“啪嗒”落在她胸膛,烫得她打了个激灵,忽地回过神来,颠簸摇晃的小船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去,操船的那个少年汗津津的,抛却他经营了一辈子的优雅绅士,灰白额发被汗水浸透,乱糟糟地贴在额上。 可因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脸颊。这张与父亲过分相似的面容曾经让她一度错愕惊慌,但现在她很清楚地明白,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个体,黑德尼尔他,与自己的父亲是天差地别的。 他会温柔地亲吻她,也会生涩地不知变通,但终究带给她的是喜悦和快乐,他们在做的本来就是愉悦的事情,而父亲给予她的只有疼痛与哀求。 手指不知何时触到他右眼角的泪痣,少年怔了怔,旋即笑起,握住她抚在颊上的手。 温暖的感觉传递而来,可因讶异地意识到,他的体温竟然比她更加热情洋溢,又不免可惜地想,如果这张脸没有褪色,金发金眸的黑德尼尔该是多么美丽的少年啊。 少年可不像她想东想西的,此时满脑子都是她,眼见她走神,更加卖力地进出捣弄,顶着那小小的、渴求吮吸的小嘴又狠又快地往里肏,捅在肚子里的那根肉棒把小腹顶出他的形状,爽得她腰窝发软,没心思去想别的事了。 “哎呀,我的小可因,”他一把捞起软趴趴的可因,珍重地亲了亲溢出哼哼的唇瓣,“在我的床上想什么?是我的技术还不够好吗,让你还有精力去想别的。” 和她那些男人们比起来,黑德尼尔也没觉得自己技巧能熟练得过他们,但他是第一次!第一次总是要给他多一点自信和鼓励的嘛。 “唔啊……先生,”可因气喘吁吁地回答,“只是想,先生原来是不是特别好看。” “那还用问,”少年高傲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布洛涅提诺家族谁不知道,曾经有个被神明宠爱的少年,美丽,富有智慧……” 他毫不避讳用辞藻华丽的词语堆砌自己,毕竟从小到大每个人都这么夸,他根本不觉得有任何羞耻。 但话音一顿,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不仅是因为这样的夸赞从自己口中说出有自夸的嫌疑,更因为他死在自己最灿烂的那一年。 少年从未长大,他在人们的心里便永远是那个完美的家族继承人。 但可因被她父亲虐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只是她,甚至其他人,经过时间的洗礼,大概也只是偶尔会在茶会闲谈时不经意间想起,布洛涅提诺家族曾经似乎有这么一位值得谈论的少年。 但那又如何?人死如灯灭,很久很久以后,谁也不会记得他。 只有陷入低谷时,人类才会缅怀过去,有那么一瞬,黑德尼尔唾弃现在无能的自己。 褪色的、灰扑扑的色彩,无法触碰的身体,他是残存的一抹执念,对自己的死亡不甘的亡魂。 “先生不要难过,”可因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抱住,爱怜地亲吻他眼睑,“先生现在就已经很好看啦。” 他扯了扯嘴角:“你觉得这样很好看?” “是,先生在我眼里非常好看。” “……”他被安慰到了,与她脸颊相贴,小兽似的蹭蹭她,不由多说了一句,“我以前更好看。” “已经足够好看了!” 少年骄矜地哼了一声,知道她在床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不可否认,他被哄得开心了,伺候她的力道又婉转地重了些。 听到她骤然高昂的爽快呻吟,胸膛里腾起更加灼热的火焰,烧得他的心都要融化。 “可因……嗯、可因……我的小可因……”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好似将他长久以来滋生蔓延的郁气都吐了出来,舌尖抵着她的名字,就像把她含在口中反复品味,一声又一声,落在她耳朵里,绵长而充斥着情欲的呼唤染得她的耳朵也火烧般的烫。 手心里的腰紧绷着微微发起颤来,黑德尼尔知道她又要高潮了,更加用力扒开她的双腿,让腿心间进进出出的阴茎顶得更深,稚嫩却如钻石一样坚硬的性器几乎要把穴肉捣烂,每一处敏感点都被他好好照顾到,肏得她又爽又麻,他的力气越来越重,把她的小屁股都拍红了,可因快活得直流泪,不知道多少次强烈的颠簸后,阴穴在肉棒的疯狂撞击下剧烈抽搐起来,她抬腰尖叫着,交合处如决堤一样喷出大量淫液。 越狱 153、 没人知道可因去了哪里,当迦兰来到项链定位的地点后,只看到一只血快要流光的亚德利尔,还有一个正在拔掉束缚他四肢铁钉的娜妮特。 她看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拔出还不会让血流得更快。 “可因呢?”迦兰脸色不怎么好。 “被幽灵拐跑了,啪的一下就消失了!”娜妮特同样慌乱,“但是没关系,他们是一家人,可因不会有事的,正好你来了,先把哥哥救出去……” 迦兰满脑子都是疑问:“什么幽灵,什么一家人?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还一副快死了的样子,继承人难道不是他们兄弟?” “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娜妮特的话很简单,也很直白。 迦兰想到一个可能:“……是卡斯利尔做的?” “不可能!”娜妮特高声反驳,“他最讨厌父亲了,为了离家出走连我都打伤了,绝对不会是他做的。” 迦兰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家的情况这么复杂?” 娜妮特不置可否。 监牢里满地是血,脏的不行,迦兰拖着条长长的蛇尾离得远远的,既然可因不在这里,他也懒得装模作样救人,刚要动身离开,猛地被娜妮特抱住尾巴。 娜妮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见死不救,我要向可因告状!” “哈?”迦兰就一条尾巴,想扯都扯不回来,“你少拿我家宝贝威胁我,亚德利尔是死是活都是你们家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喂,好了没,我就算有特权也不能总是待在这里,找到了就快出来。” 米迪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们给看守人的借口是家里女孩子迷路,虽然看守八百个不信有人迷路会迷到监狱塔里,但碍于八区首领的面子,还是放他们两个进去了。 里面关押的都是重伤濒死的罪人,哪怕早死也没人会计较,而且这里又脏又乱,压根没有人会想在里面久待,可看守人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他们出来,不由催了句在门口候着的米迪亚,米迪亚也焦躁地转来转去呢,就对里面喊了一声。 监狱塔的特殊螺旋形构造让他的声音贯穿所有房间,迦兰在听到第五次回音后立刻回答:“在找!不要催我!” 娜妮特还抱着他的尾巴,他脱不开身,不得不说:“行了行了,我带他出去,可以了吧?” “要活着的!” 迦兰头都大了,按理说情敌少一个是一个,他倒好,把孩子的父亲给带回去,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但眼下找可因这件事最重要,他查看了一遍亚德利尔的伤势,说:“把连接地面的铁钉折断。” 四根有指头那么粗的长钉穿透他的爪子,将他固定在冰冷的地面上,贸然拔出钉子会止不住血,本来就失血过多的亚德利尔再雪上加霜只会凉得更快,这个时候只能先保持着铁钉插入的受伤状态,让他先和地面分离再说。 娜妮特没有别的办法,听他的话亮出锋利兽爪慢慢磨地上的铁钉,迦兰对别人没那么多耐心,又问:“幽灵呢?” “墙上的画里。”娜妮特头也不抬,咻咻磨着铁钉,“我没感觉到他的恶意,所以不用担心可因。” “什么画?”迦兰扫视四周,粗劣阴冷的牢狱里怎么可能有画。 然而当他的视线聚焦到那张挂在墙上的泛黄纸张时,扯出的一抹冷笑僵在嘴角。 娜妮特一无所觉:“真的不用担心,他们关系很好哦,会和你们一样抱抱亲亲……” “哈?!”迦兰的表情瞬间狰狞,“一个幽灵?抱抱?亲亲?” “他说,因为是一家人,可因的体液能让他拥有实体……”她的声音一顿,随后惊喜地说,“啊!断了!” 迦兰心里咯噔一声,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 “那可是个幽灵!我家宝贝每一根头发我都很珍惜,他竟然要夺走她的生命力?” “你在喊什么?”米迪亚听到他乱七八糟的喊叫,“找到了吗?” “没有!”小肚鸡肠的迦兰生气地一把扯掉墙上泛黄的纸张,揉吧揉吧收进口袋里,“走了。” 娜妮特力气很大,背上一个成年豹也毫不费力,脚步轻盈地跟在迦兰身后,仿佛背着的不是一只豹子,而是一个轻飘飘的小兽。 看守人见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带着两个罪人越狱,整个人有一瞬的恍惚,正要开口阻拦,倏地眼前一黑,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米迪亚恶劣地笑着朝自己挥手:“睡个好觉~” 迦兰臭着一张脸出来了,与米迪亚擦肩而过,恶魔立马凑上前:“可因呢?” 然后他又看到娜妮特背着一只黑色豹子,懵了一下:“这是……” “越狱。” 迦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追踪,定位确实和自己一起移动了,说明可因就在这副揉成皱巴巴一团的画里,他眉心蹙起,对恶魔说:“可因在这幅画里,里面有个亡魂,你有办法把他逼出来吗?” 饶是米迪亚也愣了愣,好一会才消化掉他话里的信息,他说,画里有个亡魂,那一区闹鬼的传闻就是他了? “我没有办法。”他坦白,“不过待会我可以去见见卡斯利尔,他是这里的继承人,说不定能知道怎么办。” 话又说回来,“亚德利尔怎么在这?” “好问题,”迦兰目不斜视,“你们争权夺利的肮脏事情做的还少吗?” 米迪亚懂了,意味深长地说:“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们兄弟俩感情很好呢,配偶都可以共享。” 迦兰乜了他一眼:“我们感情好吗?” 这话让米迪亚浑身上下难受得发毛:“你在说什么恶心话。” 娜妮特不得不再次为哥哥们的感情正名:“是父亲做的,和卡斯利尔哥哥没有关系。” 迦兰嗤笑:“哦,你的意思是他继承也是被迫的?” 娜妮特:“是啊。” 迦兰攥紧那团画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米迪亚忽然想起什么:“那他们不是故意抛弃可因的?” 当然不是。迦兰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可因说他们抛弃了她,所以她的立场中立,谁也不选,那如果她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呢? 娜妮特解释说:“当时我也在,哥哥们被父亲压着打,他们害怕可因也被牵连,就让那只黑暗精灵带她逃走。” 这在可因看来,就是他们嫌她拖了后腿,不要她的意思。 毕竟她那个时候还很自卑,性格怯懦,所有事情下意识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凡事往最坏处想,把一切错误归咎于自己,所以才误解了他们的行为。 现在她回头仔细想,这事就完全不一样了,但迦兰才不会多嘴,让她回忆起这段真相。 深爱着她的初恋、孩子们亲生的父亲,光是这两个标签就把兄弟俩的地位摁死在高位了,精明狡猾的商人决不允许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发生。 * 另一边,可因觉得自己要被黑德尼尔弄死在床上了。 床榻脏污狼藉,耳畔喘息阵阵。 少年的欲望永无止境,尝过一次性爱的滋味后食髓知味,缠着她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肚皮里被他射得满当当,甬道完全撑成他的形状,穴口都被肏得合不拢,含不住的粘稠白浊丝丝缕缕溢出。 要不是他无法生育,可因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哈……我听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小可因要听听吗?” “不要……”她的声音弱得像奶猫叫,“呜呜,先生,我好累,想要休息……” 少年再次重重顶入,伴着她呜咽地哀啼,笑得十分得意:“可我不想呢。” 可因浑身乏力,任由他顶弄颠簸,画中的少年不愿放她离开,握住她的脚踝狠狠一拽,全根没入的性器让她又一次泄了身。 不知多少次高潮,她连叫都没力气了,大脑像浸没在大海深处,什么都不去想,放任自己深深陷入柔软床垫里,像一滩泥,怎么也捞不起来了。 重逢 154、 黑暗很沉重,压得青年抬不起身体,干燥厚重的窗幔隔绝一切光源,将椅子上的青年浸没在孤寂中。 如果不是细微的呼吸声让他不那么像尊雕塑,也许真的会以为这间屋子里没有一个活物。 忽地,门被打开,一缕光透过门缝,微微照亮一室沉寂,一个魁梧巍然的中年男性自顾自走了进来,好似这里是他的地盘。 “卡斯利尔,我的好儿子,你学乖了,现在安静多了。” 深深陷入椅子里的人动了动,他应该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嗓子哑得厉害:“亚德呢?” “等一切结束了,我会让你们见面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要做个乖孩子,我会让你看看他的。你知道爸爸为你付出了多少吗?这个位置多少人争破了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继承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真的是这样吗? 对孩子从未有过关爱,小时候兄弟俩的记忆里只有母亲;而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哪怕是自己的妻子也要除去,他们就是他的附属品,是没有人格的物品,这样一个自私冷血的人突然谈起了亲情,这话说得他自己信吗。 男人也不期待他的回答,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天赋最好的孩子,你一定会赢的。” 当然会赢,卡斯利尔沉默地想,这是父亲计划中的一环,他不可能输。他只有赢了所有人,名正言顺继承了父亲的首领位置,才能见到亚德利尔。 作为让他听话的人质,父亲强硬地分开他们,他被软禁在这里,亚德利尔则被父亲关在另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他连这间屋子都出不去,更别提去找亚德利尔出逃了。 况且他们根本打不过现在的父亲,任意妄为逃跑,他们可以去哪?去找可因?那只会连累她。 以父亲的性格,阻碍他计划的人都会被处理,可因的存在一定会让他觉得碍眼,最差的情况,她会没命的。 一言不发的雪豹兽人垂首,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乖乖听话,”男人也自觉说的够清楚了,转身离开,“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门吱呀合上,房间再度陷入无尽的黑暗。 寂静中的时间是没有长度的,不知过了多久,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隐约响起。 卡斯利尔捂着脸,低低笑了起来。 “哈哈……” 沙哑的、无助的笑声自胸膛闷闷敲击,他把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做,他才不会感到毛骨悚然。 兽人的直觉告诉他,等一切结束,他会死。 * 可因摇醒黑德尼尔:“醒醒,我饿了。”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尤其在她被迫剧烈运动了好久,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亟需补充食物。 搂着她的腰的少年睁开清亮眼眸,他不需要睡眠,却闭着眼装睡,就为了趁她睡着的功夫埋入她馨香柔软的胸口,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奶味,这样的体验很是新奇。 “你不会饿吗?”可因揉了揉酸胀的小腹,“我想吃维希做的甜点。” “灵魂是不会有饥饿的感觉的。”他往那软乎乎的胸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没有味觉,吃什么都一样。” 这话在可因听来无异于撒娇,少年模样的男孩子缩在她怀里,小心翼翼地抱怨着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哪怕知道他真实年龄,可因也忍不住搂紧他,像安抚幼豹们那样轻拍他瘦弱的脊背。 少年十分受用,嘴里却嚷嚷着:“我可是你长辈。” 可因:“不需要吗?好吧,我松开了。” 黑德尼尔哼了一声:“你是第一个赶我走的。” 可因摸不清男孩子的心思,但她最会察言观色,见他并没有生气,于是胆子更大了,掐住他尚未褪去婴儿肥的脸颊,摆出一张自认为很凶的表情:“不仅要赶你走,我饿起来连人都吃。” 黑德尼尔当她开玩笑,笑嘻嘻地凑上前,握住她放在脸颊上的手:“那你吃了我吧,我现在也有肉体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小少年乖张又可爱,顶着一颗诱人的泪痣勾引到眼前来了,可因也不惯着他,低头一口咬住他肉肉的脸,口感确实很棒,又滑又软,齿间肌肤稚嫩有弹性,她下意识又咬了两下。 黑德尼尔整个呆住。主动勾引的是他,怎么反倒被她掌控了主动权,少年愤愤,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咬回去,可因也不甘示弱,两个人眨眼间又扭打在一起,炙热滚烫的身躯交迭纠缠,咬着咬着就变了姿势,连舌头都缠到一起去了。 “唔……哈啊……” 可因闭着眼,唇间溢出细碎喘息,气氛刚刚好,身上的少年也起了兴致,可她却咬了咬他的舌尖,一把推开。 “嗯?”黑德尼尔不满意地撩起眼皮,他刚得到鲜活的身体,性欲蓬勃的很,猝不及防被打断,心情不太好。 “我饿。”可因擦掉嘴角涎液,“吃饱了再说。” 黑德尼尔死了几百年,进食这件事早在他漫长生命中被剔除了,被她瞪了一眼才意识过来,人类是需要吃饭的,可却也懵懵的,不知道该去哪里给她喂食。 啊,对了,有厨房…… 思绪骤然开朗,少年弯起眉眼:“我知道哪里有甜点,来,我带你去。” 可因听到有吃的,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先生真好,那我能再问一句,娜妮特和亚德……” “他们越狱了。”原本被哄得高高兴兴的少年脸一下就垮了,“没什么好挂怀的,他们很厉害。” 是啊,比起他们,更需要担心她自己才是吧。 索性她也没纠结,饿得发昏的头脑现在全是吃的,她抱着少年的胳膊,殷殷期盼。 黑德尼尔对她的讨好很受用,想了想,将她带到最宽敞的后厨,那里时刻备着热腾腾的点心,还有新鲜的果蔬饮品,一区首领是可以说是整片大陆最厉害的存在,招待客人肯定不吝材料,食物口味也是最好的。 他把可因小心放下,说:“我没有味觉,不知道这里的食物是什么味道,如果你不喜欢就再换地方。” 可因不挑食,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摸到流理台上堆迭起来的小蛋糕就啃了一口。 两人本就是贵族,黑德尼尔还在这里住了几百年,比主人家还了解这里,更遑论可因也没有接受过正经的教育指导,所以他们两个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一个没有“偷吃”的概念,另一个没有“这是不对的”的逻辑,坦荡得像是在自家一样。 一小块蛋糕喂进肚子,她舔着手指上的奶油,才有功夫去搭理那个一直在看她的幽灵: “先生不尝尝吗?” 他摇头:“我是幽灵,没有味觉。” “可你现在不是了啊。” 黑德尼尔眨眨眼,回过味来了。是啊,有了肉体,暂时恢复了触觉和心跳,那味觉会不会也正常了? 可因递给他一块,他却避开她的手,踮起脚尖,捏住她的下巴舐去唇角的奶油污渍。 可因愣了愣,举着小蛋糕的手有点尴尬,于是推开他,啊呜一口自己吃了。 他抿着唇,似乎在细细品味,随后勾起唇角:“有味觉了,是甜的。” 咀嚼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她想,待会就去找维希,甜食虽然好吃,但她还是想念他做的肉酱披萨。也不管少年饿不饿,她在厨房翻找了一会,勉强填饱肚子后,“嘿咻”一下撑上高脚椅子,和他商量:“先生,我想先回去了。” 给她递杯子的手顿住,黑德尼尔看了看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最终妥协:“我送你回去。” 说完将那把镶着宝石的匕首交给她:“我的本体在这里,”他点了点匕首上刻着的家徽,“记得好好保存。” 可因不明白他一个从画上走下来的人,为什么本体在匕首里,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见她答应会随身带上自己,黑德尼尔心情很好,又把自己喜欢的那杯饮品往她面前推了推,可因拿到手刚要尝尝,门外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好像是有人朝这里来,可因注意力被转移,手上没注意,一下偏了距离,玻璃杯就这么啪的砸在地上,声音脆响。 “谁?” 有人忽然打开侧门,不是大门那边朝这走过来的那人,而是连通了隔壁房间的小门。 两双眼睛齐刷刷望过去,只见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正准备逃跑的、蹑手蹑脚的可因僵在原地。她嘴里塞满甜点心,腮帮子鼓鼓的,正要接住少年伸出的手。 利落的白色短发,碧蓝的眼眸是死水一般的沉寂,但见到她的一瞬,那双无波的眸子泛起微澜,他顿了顿,似乎是不敢相信地颤了颤眼睫,紧接着眼睛便亮了起来,瞳孔被狂喜侵蚀。 可因也呆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卡斯利尔,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堵在口腔里的甜点让她喉咙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实话,她天天能看到小白,它和它的父亲毛色一模一样,所以她还真没有多少思念,只是胸口那股郁结还是止不住地泛酸。 黑德尼尔上前一步,主动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走吧。” “可因。”卡斯利尔喊了她一声,那声音压抑着澎湃汹涌的感情,他忍不住朝她走去。 但又顾及什么,想要拥抱她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只是那眸中的焰光不曾熄灭。 可因打量了他两眼,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不同,是衣领低了些吗?还是……透过衣领隐约露出的手臂上的兽纹? 你当爸爸了 155、 可因的视线过于灼热,雪豹兽人颤了颤耳朵,疯狂摇摆的尾巴暴露了他隐忍的心思。 “这个?”他无奈地笑着,撩起衣袖,露出大片手臂,交错斑驳的黯色纹路遍布皮肤,像文了一只野兽。 “这个是洗礼留下的。”他不提硬生生割开皮肤的鲜血淋漓,也不敢让她多看,目光转向她身后,忽地有些敌意,“他是谁?” 可因嘴巴动了动,却被少年一把捂住,黑德尼尔不怎么友善地回答:“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先走了。” “迦兰呢?”他瞥了眼那少年,自顾自说了起来,好像很久没和人聊过天那样,“没找到是吗,没关系,看到你好好地,我就放心了。” “对不起,我……”他低头,细碎额发遮住他的表情,“我现在自身难保,你离我远点比较好。” 少年看他的眼神犹如一个不争气的小孩,啧啧叹气:“看你那样,还不如我来做孩子的父亲。” 卡斯利尔的耳朵抖了抖:“什么?” 他没等到解释,门外的脚步声更多了,好像有很多人骚动起来,聚集在门外。 卡斯利尔顿时警觉,要上前将她藏起来,但听到为首的那人的声音时,动作停住了。 “让开,我要进去。” 迦兰命令众人,理所当然的口吻,仿佛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先生,可这里是……” “是什么?我家宝贝在里面,你不让我进去,难道是你私藏了我的珍宝?” 那人不敢吱声,唯唯诺诺地让开道,迦兰心安理得推开门,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可因,而是他最忌惮的那个家伙。 “卡斯利尔?”迦兰挑眉,心里咯噔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卡斯利尔不想说这种明知故问的事情:“……你找什么?” “我家宝贝,”他朝他身后高喊,张开怀抱,“我看到了,过来,可因。” 卡斯利尔眼角一抽:“谁是你家宝贝?” “可因啊,”迦兰细长的蛇瞳眯起,气氛微滞,“当初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可别反悔。” 原以为暴脾气的兽人会龇牙咧嘴地反驳他,可卡斯利尔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垂下眼应道:“对,是我们让她找你的,你照顾得很好。谢谢。” 看起来很开心很自由,褪去了瑟缩胆小的模样,变得连他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你什么情况?”迦兰被他的道谢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他觉出不对来了,尾巴一甩就凑到他面前,“怎么感觉那么像……临终前托付伴侣?” 这下不仅刚闯进来的米迪亚,就连可因睁大了眼睛。 “是吗,你要死了啊。”米迪亚口无遮拦,显然很高兴,“那我还担心什么,你自己出局了。” 可因瞪他。米迪亚立刻乖巧,朝她招手。 她勉强咽下口中的点心,灌了一杯黑德尼尔递来的饮料,正要颠颠地扑向迦兰,忽然被少年拉住。 少年对他们几个咧开一个天真的笑容:“好复杂的情况,我也不多掺和,总之就是,加我一个。” 迦兰几乎失控地叫了起来:“什么玩意儿?!” 米迪亚也怒目而视:“不可能,你想得美。” 卡斯利尔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可因,沉默许久,不知道把她交给迦兰到底是对还是错,最后说:“你要是被欺负了,就跟我说,我现在还能帮你揍回来。” 可因被黑德尼尔握住手腕,他的手心现在有了温度,但说不定哪天又会消失,那时候他还会选择杀掉亚德占据他的躯体…… 所以她点头:“是我自愿的,黑德尼尔先生他是我的长辈。”她简单介绍了他的来历,把他的能力和他们都说了。 “就是你搞的鬼啊。”迦兰噌噌噌地游了过去,一把抱住可因,“什么幽灵,我看你还能摸她,一点都不像个鬼。” 而少年只是笑,抬头对高他好多的人蛇说:“我有个条件,我希望可因能留下来。” “……” “想都别想。” “你是这么想的吗,”少年松开她的手,进一步抱住她的腰,“你不怕我说出来?” 迦兰皱眉:“说什么?” 可因被一高一矮两人抱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抠了抠迦兰的手心。 黑德尼尔轻笑,转头对脸色不怎么好的卡斯利尔说:“喂,兽族那小子,你知道吗,你当爸爸了。” 争夺抚养权 156、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卡斯利尔身体猛地僵住,整个人像被打了一闷棍,呆呆的,不知所措。 迦兰眼见就要摆脱这个最大的麻烦,没想到这么个刚出场的幽灵打乱了他所有的筹谋,突然冒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把出局的家伙一起搅和进来!迦兰比傻愣愣呆住的卡斯利尔还要慌,明明他自己都主动说放弃了! 他幽怨的眼神过于明显,偏偏那少年还恶劣地笑着:“是事实啊,我可没说错。” 提心吊胆地望向最有威胁的那家伙,卡斯利尔果然动摇了,他晃了晃身体,朝这边走来。 “可因……” 不停勾起又放下的尾巴表明了他慌乱的心思。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他手忙脚乱解释,声音也在颤抖,“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可因,我很爱你。” 她把脸埋在迦兰宽阔的胸膛,不吭声。 卡斯利尔终究还是停在她一米远的地方,低声说:“但是现在不行,我保护不了你。” 米迪亚有些不解:“继承仪式而已,区区一个比赛对你来说不难吧,打败那些人,你不就是下一任首领了吗?打架有什么难度?” 他以为卡斯利尔在担心,万一他在继承仪式的比试中不敌对手死去,可他的实力还需要担心这些吗? 卡斯利尔摇头,再一睁眼,他便一丝颓怯也没有了:“对我有威胁的,不是那些觊觎首领位置的人。” 他说:“想要我性命的是我的父亲。” “……?” 他偏过头:“解释起来很复杂,我想见到亚德再说。” 迦兰拍拍可因的背,放开她,补充道:“亚德利尔送去克莱恩那里治疗了。” “他受伤了?”卡斯利尔急忙问,说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多余,“……父亲对他做了什么。” 迦兰斜眼睨他:“你们还真是,自身难保啊。” “让我见见亚德。”他如此恳求,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洒脱不驯,“我会和你解释所有事情,可因,求你了,不要讨厌我。” 米迪亚饶有兴致地甩着恶魔尾巴,绕了他两圈:“已经通知克莱恩过来了……比起孩子,可因在你心里的优先权更高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让孩子知道我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爸爸。”他试探着要去触碰她的脸,“我不知道该怎么破这一局,不过我会拼尽全力的。” “不错嘛,稍微有点我认识的卡斯利尔的样子了,你刚才要死不活的,我还以为你被谁附身了呢。” 卡斯利尔的手指触到她鬓边发丝,熟悉的温热覆在她脸颊上,可因抬眼,看了他好一会,在他忐忑的目光里垂下眼,没有拒绝他的抚摸。 他的眼睛骤然一亮,就像好不容易摸到那只心仪的猫咪,又不敢太重让她感到不舒服,抿唇小心谨慎地轻抚她的脑袋。 “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灰扑扑的褪色少年存在感确实不怎么强烈,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墙壁上的一幅画,挂在那里第一眼觉得惊艳,看多了就把他忘在脑后,眼神都不自觉主动忽略他的存在。 而且他个子也矮,在一众高个男人里就是个和可因差不多高的小少年,一眼扫过去都看不到他的发顶。 黑德尼尔紧紧箍住她的腰,那双阴郁的眼眸审视着他,眼底有深深的青黑色。他向卡斯利尔提议:“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条件你知道的。” 不用明说都清楚他指的是谁。至于黑德尼尔为什么要让可因留下,大概因为他是这里的亡魂,离不开这里吧。 卡斯利尔顿了顿,意有所指:“他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杀死的。” 米迪亚笑了:“一个人不行,多几个人总可以了吧?” 迦兰也别别扭扭地:“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但可因喜欢,勉强帮一下好了。——不过孩子喜欢谁,谁才是父亲。” 米迪亚很自信:“那肯定是我。” 迦兰争夺抚养权:“小家伙们还没开口呢,你就这么确定?” 卡斯利尔抓住重点:“等等、小家伙们?” 黑德尼尔保持微笑,绅士又贴心地火上浇油:“是啊,你和亚德利尔一人一个。” 卡斯利尔:! 和解 156、 克莱恩来的不早也不晚,刚好是卡斯利尔为了两个孩子和米迪亚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他一推开门,就见陌生的少年笑眯眯地守在可因身旁,浑身上下散发着看乐子的情绪。 “你们在做什么?”他问气鼓鼓的迦兰。 “你来得正好,卡斯利尔想让我们帮他杀个人。” 精灵好看的眉眼皱起:“你这算什么,便利屋,你们接受委托的也开始发布委托了?” 听到他的声音,卡斯利尔立刻停手,询问他:“亚德呢?” “不方便挪动,伤得太严重。”克莱恩医生说,“伤患还在昏迷,娜妮特在照看他,你见了也没用。” 他的心脏一抽,对自己错误信任了父亲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他早该明白父亲为人的,既然要他死,他的弟弟怎么可能活。 “我知道了,”他微微垂首,真挚道谢,“谢谢你们帮我弟弟治疗。” 精灵慢悠悠开口:“那么,报酬呢?” 迦兰拱火:“是啊,帮便利屋杀人,总要有报酬吧。” “……”他也很想拿出些什么,但,“我现在一无所有。” 迦兰这回意外地好说话:“也不要你什么,孩子的抚养权公平竞争,你看呢。” 卡斯利尔:“……” 他委屈地看向可因,可因一扭头,避开他的视线:“你都没有见过它们,我做不了主。” 米迪亚捧住她脑袋吧唧一口:“可因真棒,就该这样。” 他们的亲昵看得卡斯利尔眼热,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冲动占了上风:“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身形微愣,抬头看了看满脸期待又局促的大豹子,他甚至没有继续凑上来,就怕她拒绝。 可因磨磨蹭蹭地从迦兰身边离开,在他抑制不住欢欣雀跃的惊喜中,虚虚环住他。 当深爱着的女孩子主动拥住他,被他结结实实抱住的时候,心里某一处空虚突然被填满了,满溢的喜悦从胸膛溢出,酸涩地堵塞喉咙,他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他的尾巴都摇成风扇了。 可因捉住他毛绒绒的蓬松大尾巴,手感熟悉得有些怀念,其他人都没有这么舒服好揉的尾巴,都是硬邦邦的。 “我还没给它们取名字。”可因眼睁睁看着尾巴缠上她的手腕,觉得自己不那么难过了,决定给他一点甜头,轻声说,“名字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想要你和亚德来取。” 迦兰傻了,他以为可因只是没读过书不会取名字,才给小黑小白起了个宠物似的昵称,没想到她会把命名的权力交给他们兄弟俩,这已经算是偏心了吧?就因为是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他都想好名字了!翻了多少本书才找到的好名字,就等孩子会说话,潜移默化交给它们,他忿忿不平地想,可因不会再生了,所以绝对不能让卡斯利尔得逞,命名权绝对不能退让。 卡斯利尔也意识到,这是可因和他们和解的意思,兀自笑开了花,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不行!”米迪亚最先出声反对,“怀孕的时候照顾的是他们,”他指着迦兰和克莱恩,又指着自己,“孩子出生了养大它们的是我们,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可以取名字?” 维希从影子里伸出触手,纠缠她的脚踝,不满地拽了两下。 名字是伴随一生的符号,象征着一辈子的,多重要的事情啊,可因凭什么这么偏心? “可因喜欢你,原谅了你的抛弃,不代表你可以绕过我们。” 黑德尼尔倚在墙上,背后靠着他的画框,面带微笑看着这场闹剧,就像包容地看小辈们吵吵闹闹。 卡斯利尔据理力争,依然没能缓和火药味的辩驳,当事人可因美美隐身,把这个烫手的玩意儿丢了出去。 嗯,和卡斯利尔和好了,接下来就要考虑怎么杀死他们的父亲了。 黑德尼尔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开口缓解气氛:“时间不早了,你们继续吵下去就可以直接开始仪式了。” 卡斯利尔立刻闭嘴。 黑德尼尔说:“不如先谈谈怎么施行你的计划吧。” 兽人兄弟联手也打不过的父亲该是何等强大,他也曾见识过这位一区首领的力量,和他公平对决的胜率几乎不存在。 好在他们都不是什么正派人士,虽然看上去人模狗样,心里却一个比一个阴暗,杀个人也不必搞得多么光彩,弄死了,达成目的就行了。 卡斯利尔挠挠脸:“临时起意,我只能想到最简单却漏洞百出的,那就是我们现在直接杀了他,我们人多,应该能胜。” 迦兰:…… 他回头问克莱恩:“亚德利尔能醒吗?” 弟弟才是哥哥的头脑,卡斯利尔空有一身蛮力,失去弟弟指挥就变成现在这副无头苍蝇的模样了。 克莱恩也明白这点,想了想说:“我试试让他早点醒。” 要说对父亲和一区的了解程度,他们远不如在这里长大的兽人双子,可此时黑德尼尔插话了:“不问问我吗?” 迦兰:“你知道什么?” 少年笑了一下:“我什么都知道。” 暗杀计划 157、 他好像又要褪色了,笑起来眼底的青灰更重,要不是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痣点缀了点颜色,迦兰还真不相信这个幽灵会提出什么好的建议。 下一刻就听他说:“你们知道他什么时候防备最弱吗?” 所有人沉默了一秒。 卡斯利尔:“啊?” 米迪亚当然知道动物在睡觉的时候最没有防备,但他实在想象不出卡斯利尔偷袭的模样,犹犹豫豫:“不是……这样好吗?” 少年轻飘飘问他:“不这样,你们准备和这片大陆最强的存在硬碰硬?” “倒也是……”迦兰摸摸下巴,“不如说我一直把卡斯利尔看成一根筋的白痴,压根没考虑过他也会耍小手段。” “……”被点名的兽人说,“不,我不会耍小手段。” “那你还杀不杀?” 卡斯利尔点头,肃然说:“杀。” “不就得了。”黑德尼尔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闭嘴,然后按我们计划行动就是。” 卡斯利尔的尾巴甩了甩,透蓝双瞳扫视一圈人,他们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由这些脑袋好的家伙制定出的计划,他完全不用担心,倒不如说他的加入就像沙子撒入沙漠,掀不起什么沙尘暴。 于是他开开心心地和可因又待在一起了。 可因自认帮不上什么忙,正无聊地祸害甜品,忽然被一只豹子抱了个满怀,他好像块黏人的蜜糖,紧紧黏着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怎么也不肯撒手。 “不和他们一起吗?” “我没这个脑子。”他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我要是能想到办法,早就可以去找你了。”他想,要是亚德在就好了,能与他共同分享这份意外的喜悦。 可因很了解他的想法,问:“那我们去看看亚德利尔?” “好,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去。”卡斯利尔环住她的肩蹭了蹭:“你还没叫我。” 叫他什么? 白色的雪豹兽人支支吾吾,亲了亲她的脸颊,说:“叫哥哥。” 可因有点羞恼,塞了他一口布丁,那双灼灼的蓝瞳没有再直勾勾盯着她的时候,才轻轻唤了声: “……哥哥。” 一声简简单单的哥哥,叫得他尾椎骨都软得发麻。 心头漾起的蜜都要比嘴里的布丁还甜了。 “喂,卡斯利尔。”迦兰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他们的卿卿我我,“讨论你的事呢,你能不能别分心?” “就是,”米迪亚对于自己被抢了称呼非常不满,“都在救你,你倒好,跑去和可因黏糊,还想不想活了?” 可因推他一把,将他推到那边去:“别管我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陪伴她的人换成了维希,维希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内向,讨厌人多的地方,那边人多了起来,他就躲到她身边了。 可因熟练地转而投喂他,黑暗精灵耷拉垂下的尖耳朵也慢慢恢复了活力。 “我不会给他们的。”他小声说。 幼豹们现在在他那里,争执了这么久都没有归还给他们,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可因不掺和他们的抚养权争夺,抿了一口甜滋滋的布丁,觉得这里的甜品真的很好吃。 米迪亚提出疑问:“我还是有件事搞不懂。” 克莱恩:“哪里不懂。” “你父亲已经是首领了,为什么要让你做首领,然后再杀了你。” “……”卡斯利尔的眼睛一下就暗了下去,他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因为他不是我的父亲。” 这无异于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连向来冷静自持的克莱恩都面露不解。 “???” 卡斯利尔叹息一声,慢吞吞解释: “他的本名叫莱托,是我占据我父亲躯壳的亡魂,现在他要为自己找一具新的身体了。” “我原本想和亚德说的,但还没说出口,他就成为威胁我的人质。” “所以我会拼尽全力获得胜利,到时候见到亚德和他坦白,可莱托竟然想要亚德死……我不想再继续颓废下去了。” 他定定地望向可因,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他的计划是趁我耗尽力气的时候轻易获得我的身体,就可以顺理成章继续做他的领主。就和掠夺当年我父亲的身体一样。” 迦兰忍不住插嘴:“你都知道,你还喊他父亲?” 卡斯利尔的圆耳朵恹恹的:“因为他确实是把我养大的人,我的母亲最先看出他的不同,但只和我说了,还叮嘱我,让我继续把他当成父亲看待。” 他和弟弟还小,若是被莱托知道了他的秘密,绝对无法活到成年。 知晓他秘密的母亲那天去和他对峙,因此母亲死了。 卡斯利尔怀揣着不安,每天都活在战战兢兢中,直到成年后带着弟弟脱离家庭。 而克莱恩问:“他已经成功一次了,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而不是早一点使用你的身体?” “我也不清楚,不过有的时候,我还能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哀伤的,怀念的,绝望的……可能那是我真正的父亲。” “哦,灵魂不稳固。”黑德尼尔点点头,“你父亲没死,灵魂还在那副身体里,所以躯体和那人的灵魂排异,偶尔会有这样的情况,很正常。” 可因看了他一眼,那时候要她杀了亚德,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吗? 黑德尼尔作为一个幽灵,简单为他们做了说明:“可能是害怕事先抢夺了身体,灵魂的排异没办法发挥出他全部的实力,会在继承仪式上输了比赛,才选择这么做。” 他又说:“没有杀了你们是因为死了的躯体会腐败,保留身体原本灵魂的意识会让肉体保持鲜活,这是他的顾虑,但那对原来的灵魂来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亡魂使用,比死了还难受。” 黑德尼尔自认为很善良,哪怕使用躯体也会保证那人死得干净,才不会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和父亲不一样,我不会这样活下去,我死了,他也别想得到这具身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自豪,“我是兄弟姐妹中最优秀的,他掠夺我的躯体,会从现在这幅身体中离开,那时候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克莱恩的声音没有波动:“所以我们要趁这个时候杀了他。” “灵魂死去就是真的灰飞烟灭了,”黑德尼尔说这个最有说服力,“我知道杀死灵魂的办法。” “卡斯利尔,”迦兰忽然喊他,“你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说明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卡斯利尔坦白,“我也只能赌一把,谁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但我也没想到会有人真的知道杀死灵魂的方法。”他摸摸可因的脑袋,“我家可因真厉害。” 她眨眨眼,不明所以:“不是我。” “不是你,我怎么会有机会呢。”卡斯利尔宽慰她,没有她的到来,这一切就顺着“父亲”的心意如期而行了。 可因对他们奇怪的脑回路很忧虑,不免提议道:“哥哥,需要多看点书吗?” 计划前夕 158、 ——去继承仪式吧。 最后迦兰敲定方案,所有人都开始做准备。 他们把可因排除在外,为了保护她,特意将她放在亚德利尔身边,那里还有一个娜妮特可以照顾她。 卡斯利尔也去看了昏迷不醒的弟弟一眼,他身上的脏污血腥被擦拭干净了,现在的模样没那么可怖,反倒因为太过虚弱,连人形都无法维持,依然是只黑色的大豹子。 克莱恩对担忧的两人说:“失血过多,没什么其他伤,他的身体素质很好,慢慢就恢复了。” 卡斯利尔闻言松了口气,他最后亲了亲可因的额发,将她交给自己的妹妹。 “娜妮特,亚德和可因就拜托你了。” 娜妮特隐约能猜到他要做什么,点头答应:“一定要成功哦,也替我狠狠揍他一顿。” 望着床上呼吸微弱的豹子,卡斯利尔轻松地笑了起来,宽慰她:“没事的,有他们在,杀不了也能把他揍一顿。” 他们走后,床头一直安安静静的脑袋忽然“汪”了一声。 “……”事情太多,可因好像把他给忘了。 瑟洛委屈极了,被人排挤也就算了,还被他唯一的人类无视,语气都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能抱抱我吗?” 娜妮特跳了起来:! 娜妮特震惊:“它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摆饰,皮肤质感也太逼真了。” 可因沉重地点头,瑟洛对人类以外的物种很嫌弃,明明自己就是这副烂泥的模样,还一心一意惦记着人类,已经成为他的执念了。 她爬上床,抱着他窝在亚德利尔身边,体型比她还大的豹子紧紧闭着眼,驯顺地趴在床上,伏在脑袋边的爪子比她拳头还大,可因将额头抵在他爪子旁,怜惜地蹭了蹭他爪子上的伤口,静静地陪伴。 瑟洛在她的轻抚中满足地闭上眼,那只雌性兽人也爬了上来倒在可因身边,他也不计较了。 一张小小的病床躺下叁人和一个脑袋,还尽量避开严重的伤患,让娜妮特和可因的位置显得拥挤异常,但娜妮特却爱死这种狭小的感觉了,她喜欢这样距离的亲密,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谁都没有秘密。 粘稠如泥浆的影子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圈一圈漾着黑黢黢的波纹,可因的手背覆上一只灰黑的、属于黑暗精灵的手。 “……”可因等待他的动作,就见他从影子里掏出两只幼豹,一黑一白,睡得正香甜。 “他们要用我的能力,可我不想他看到孩子们。”他小肚鸡肠得很,“把它们给妈妈是最好的。” 可因忍不住笑了:“你就不怕被亚德看到?” 维希垂下的脸纠结成一团,别别扭扭的,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开口:“……他伤成这样,想看就让他看吧。” 可因便把小豹子们揽在怀里,于是瑟洛连唯一的位置都失去了。 瑟洛正阴沉沉地看着他,可他对这样有如实质的嫌弃眼神置若罔闻,反而眼睛发亮地盯着可因。 可因:? 他依然紧盯着,跃跃欲试。 可因懂了,勾了勾手,维希满怀欣喜地凑近,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亲吻。 女孩子的嘴唇软软的,温温的,是能捂热冷冰冰的精灵的温度,所以他贪恋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屋外人声鼎沸的喧嚣骤然炸响,惊了她一跳,维希咬了她最后一口,解释说:“比赛开始了,要去看看吗?” 可因拼命点头:“要!” 她还没见过这么多的人,没经历过这样有感染力的现场,如果不是知道这场比试有多危险,和他们说了他们会担心,她真的很想去看看。 沸反盈天的喧闹场合去不了,维希尽量将她安置在能看到赛场的窗前,就在亚德利尔和娜妮特的房间正上方,视野极好,越过尖尖的塔顶,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刚好能完整地看到宽阔的斗兽场。 不用和挨挨挤挤的人群坐在一起,她在高高的楼上,能直接看到场地内列阵听取规则的异种族们,她一眼就能看到他,意气风发的兽人青年斗志昂扬,一扫之前的颓唐模样,骄傲地就像他原本就属于这个赛场。 可因的视线往上移去,看向端坐于高位之上的男性兽人,他应该就是首领,导致亚德利尔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 容貌不再年轻的男人沉稳地俯瞰赛场,态度傲慢恣意,像是随时准备迎接胜者的挑战,一切尽在掌握,他有这份自信,因为他从来没输过,但她知道这场比赛的结局,他会输给卡斯利尔,这当然也是他所期望的、计划中的一环。 “我该走了,有什么事他会发出警告提醒楼下的人,你注意安全,别开窗。”维希把瑟洛的头颅交给她,细细地叮嘱,眼见她点头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瑟洛又一次得到了她的怀抱,满意地窝在他的位置上不动弹,而小豹子们被她放回床上,无缘观看它们父亲的演出,她有点心虚,希望它们不要打扰到另一个受伤不醒的父亲。 * 莱托挑眉看向赛场,对卡斯利尔忽然恢复精神感到意外,但他没精力去想为什么了,这副身体太过衰老,常年争抢同一具肉身,他的灵魂也岌岌可危,迫切地需要一个新鲜的、年轻的肉体。 在场的候选者们假模假样地语笑喧阗后,对决正式开始。 白色的豹族兽人是现任首领的儿子,所以对他下手格外凶狠,招招不留余地,所有人都不怀好意地选择了他当做对手,意味着他要承受几乎全部的挑战。 一开始还会有应对的精力,车轮战耗到最后呢?他还会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吗? 候选者们的心思人人皆知,但观众谁在乎?他们想看的不是子承父业,而是热闹。 要是真正的父亲,莱托可能还会干涉一下,可他不仅不是,还故意要让他耗尽力气,好夺取他的身体,故而放纵了他们的做法。 首领的默认让他们变本加厉,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要不是群殴犯规,看他们群情激奋的样子甚至想一群人打他一个。 可因隔得远远的都提心吊胆,不由揪住瑟洛的脸颊,无头骑士的头颅哀哀地叫出声:“我疼。” “抱歉。”她被拉回注意力,连忙松手。 瑟洛得寸进尺:“要亲亲才能好。” 可因把他弄疼了,讨好地两边都亲了一口,吧唧两声,像对待一只小宠物,他心满意足地眯起眼,脖颈断裂处伸出两根肉触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也要。” 刚才和维希做了什么,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敢贸然开口,装乖卖巧到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现在有了这么个理由,索要起来也毫不犹豫。 无心无血的无头骑士,为了得到什么,不惜舍去他迄今为止的所有,而一旦让他得到,他就再也不会松口了。 正当他即将得偿所愿的时候,墙上画框一动,随后一个轻飘飘的身影落了下来。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 画中的少年噙着完美的笑容,视线没扫过瑟洛一眼,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在看哥哥比赛,”她的眼里亮晶晶的,显然被赛场氛围感染,“要一起吗?” 她也在紧张 159、 少年闻言优雅地摇了摇头:“不必,我是来拿点东西的。” “什么东西?”她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专门来拿? 他的视线落在她腰间:“那把匕首,虽然已经给你了,但它可以杀死灵魂,能暂时借给我用一下吗?” 可因当然同意,低头解开系在腰间的匕首,忽地眼前一黑,少年垂首站在她身前。 可因:? 接着他就捧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印上一个冰凉的唇。 “我的身体又要变回原样了,需要你的帮助。”他蹭蹭她的嘴唇,轻声说,“剩余的力量有限,给我点体液吧。” 可因便张开唇瓣,接纳了他的侵入,作为一个没有肉体的亡魂,他需要借助她的体液才能拥有一段时间身体,虽然麻烦了点,但比起和其他灵魂共争一具躯体、或是在逐渐腐败的肉身里暂居,他还是觉得这样更好。 只要她不离开这里,他想要身体就可以随时拥有。 少年扶了扶她软倒的身子,加重力道更加深入,她很暖很柔,口腔里小小的舌尖被他勾着挑弄,偶尔轻轻咬一口,还会惹来她吃痛的嘤咛。 猫叫似的娇声娇气更让他兴奋,微微半阖双眼,瞧她因为疼痛皱起可爱的小鼻子,却掩不住眼角渐渐攀起的灼热绯红,真想让人狠狠欺负她,让她露出更多惹人怜爱的模样。 “那只兽人赢了。” 一句话就打破他的旖念,怀里的可因听到有关卡斯利尔的事,立刻红肿着双唇抽身出来,反手推开他,仔仔细细搜寻赛场上的身影,徒留他胸膛起伏,不虞地看向瑟洛。 现场氛围如同炸开了锅,他们偷奸耍滑的车轮战非但没有耗空卡斯利尔的体力,反而让他意气风发,出尽了风头,晶亮的汗水沿着下颌滴滴淌下,他笑了起来,咧开尖尖的虎牙,那双透蓝的竖瞳里,微闪着清亮的、欢愉的光,他转过头,越过高耸塔尖,遥遥与她对上视线。 可因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兴奋地朝他挥舞双臂。 “赢了!哥哥真的赢了!” 她到这个时候才舒出闷在胸口的郁气,他是很厉害,也一定会赢,但相信他的能力不代表她不会担心,万一、她是说万一,万一出什么事情了呢? 好在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她扒着花色玻璃上的栅栏,想要看得更清楚,被冷落了的黑德尼尔幽幽开口:“你也会这么开心啊……” 瑟洛幸灾乐祸:“你没见过的样子多着呢。” 可因瞪了他们两个,奈何没什么气势,像只凶巴巴的小猫。 黑德尼尔及时安抚她的情绪,将话题转移到她更感兴趣的事情上:“卡斯利尔啊,他长得还算好看。当然比不过我。” 瑟洛的白眼要飞出去了。可因在和他们分享卡斯利尔胜利的喜悦,他在做什么?说他没他好看? 可因心情正雀跃,不和他计较突如其来的攀比,凭肘撑在窗前阳台上,笑眯眯地托着下巴。 时间差不多了,少年摆摆手:“我也该走了。” 可因想起正事,连忙追问:“一切顺利吗?” 黑德尼尔站在自己的画框前耐心解释:“按计划他们现在应该买通了仆从,让维希潜伏在首领身边的影子里伺机下毒,慢性毒药会将这副身体毒杀,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时候里应外合,让他连原本的身体也回不去。” 没了莱托这个侵占者,原本的身体也会毒发身亡,卡斯利尔对这个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下手狠也是给他的一种解脱。 “计划都挺顺利的,就是那毒药,我尝过了,有点苦。”他皱眉,“放在莱托喜欢的肉食里,口味非常怪。” 可因:…… 克莱恩医生做的药剂都苦到让人五官扭曲,可因吃了那么多,非常了解黑德尼尔的困扰。 于是可因的视线移向某个人形精神类毒物。 瑟洛:…… 他的背后凉飕飕的——虽然他现在没有身体。 黑德尼尔:“怎么?” “…………”瑟洛挣扎了一会,在可因微微眯起的威胁眼神里妥协,“好吧,拿我的肉,我的肉能无视所有治愈效果,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黑德尼尔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可怕的怪物怎么会甘心在这里做一个宠物,但讶异也只有一瞬,他们的时间非常紧,随即便手起刀落砍断他的触手。 瑟洛嘤嘤起来,拎着那条断掉的触手,单只触手撑地,一蹦一跳地踉跄扑到她怀里,趁机撒娇:“可因……我好疼啊,下次别这样对我了,珍惜我一点可以吗?” 可因接住他,对他上下其手,又揉又亲地安抚,虽然他极度怀疑这是在安抚他为卡斯利尔做出的牺牲,但他甘之如饴。 馨香柔软的胸脯是他妄图呆一辈子的地方,如果可以,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黑德尼尔离开了这里,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瑟洛止住故意弄得淋漓的鲜血,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扑通、扑通。 心跳很快。 她也在紧张。 慢性毒药 160、 卡斯利尔在欢腾的簇拥中,来到莱托的面前。 欢呼和祝福将他包围,他即将面临最强大的敌人——他表面上的父亲、这具身体的侵占者。 那人微微颔首,赞许他的胜利,也许是卡斯利尔第一次得到他的认可,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粘稠如泥浆的黑影缓缓流动,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扫过。 维希放好了毒药,虽然看起来不是药剂试管的样子,黑红黑红蠕动的一团塞进肉食里,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们了。 “卡斯利尔,我亲爱的儿子,你做得很好。” 莱托的表情情真意切,若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他大概会和亚德利尔一样对他抱有一丝丝隐秘的期待与信任。 卡斯利尔吞下一肚子烦躁,对他扯出一个和平常别无二致的笑。他经常对人假笑,可因也说过他的笑容像是挂在脸上的面具,他其实并没有感觉,习惯了也就自然而然,但当他面对这个人的时候,竟发现自己习以为常的笑是那么僵硬。 虚假的父亲张开双臂,关切地“来吧,我的孩子,接下来是一场惊险刺激的父子对决……需要休息一下吗?” 卡斯利尔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能让自己的抗拒不那么明显,他摇了摇头,低声说:“不了。” “这么心急?”莱托装作惊讶,俯身凑到他耳边,“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当上首领吧?” 接着他大笑起来,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高声说:“我的孩子迫不及待要继承他父亲的位置!很不错的气势,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准备好场地!” 卡斯利尔嘴角的弧度解脱了,他冷冷地泄出一声笑,目的即将达成,莱托连装都懒得装,现在和他撕破脸,是要扰乱他的情绪吗? 观众们不断喊叫着,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是他的名字。在擂台四周,赌徒和商贩也在热闹地交易着,赌这一场父子局的赢家。 突然间,莱托宣布取消休息,直接开始最终对决,这一消息让观众们纷纷站起来,疑惑的声音仅仅维持了几秒,掌声和欢呼声轰然响起,这场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推着他步入了高潮。 卡斯利尔不由朝着塔尖望去,可因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是在担心他,还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挑战横贯在他迄今为止人生中的一个梦魇? 他收回视线,落在那个男人身上,说:“开始吧。”声音听不出起伏,没有预期的恐惧,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心里想着可因的那瞬间,他的所有烦躁都轻快地消失了,耳畔嘈杂的人声也渐渐远去,圆形擂台中央,他巍巍然站在那,沉默得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莱托挑起眉梢,对这个便宜儿子稍微起了一点兴趣,但也只是一点,就像路边见到一只出乎意料的漂亮小猫,多看两眼也就过去了,不会放在心上。 他是做好什么准备了呢? 认清了“父亲”的真面目,拼上性命也要赌一把胜利的可能? 还是…… 莱托循着塔尖看去,卡斯利尔似乎很在意那个方向,那里会有什么?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赢的理由吗? 刺耳的摇铃声提醒场上两位比赛正式开始,场面顿时像油锅里泼入了水,炸起沸腾的欢呼,最先出手的是卡斯利尔,白色的兽人如猎豹般冲了出去,以自身为武器,猛地将莱托狠狠砸在地砖上,地板立刻以两人为中心裂开蛛纹般的碎痕,足见他下手之狠。 人群静默一秒,似乎没想到一开始他就会对父亲下死手,随即有赌徒高喊了一声,众人顿时觉得自己押错了,纷纷重新下注。 气氛又热闹起来,但卡斯利尔充耳不闻,他死死盯着被自己按在地上的父亲,那人处境如此狼狈,却没有丝毫慌乱。 “这么多年的积怨仇恨,想要现在发泄出来了?”莱托用那张脸笑得温和慈祥,“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从小到大被我打败了无数次,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话音刚落,卡斯利尔就感觉自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从腹部用力推开,骤然爆发的力量让他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尾巴晃了晃寻找平衡,踉跄着稳住自己的身体。 莱托的后脑勺有点疼,能对自己的父亲下这么狠的手,他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父亲。”他观察着卡斯利尔的表情,见他微微怔忪,便什么都明白了。 得知父亲想要儿子去死,即便是天性暴戾的兽人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动物的想法很简单,谁强谁就是头领,失败者会被驱逐、会沦落平庸,但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卡斯利尔得知父亲要他性命的时候,却显得异常冷漠,如果他早就知道——如果他的母亲早就告诉过他,那这些都显得非常合理了。 莱托笑了起来。 “甚至还想趁机杀了我,这份心性,如果不是这么优秀,我还能留你一条命,可惜了。” 留他一命?卡斯利尔抬起淡漠的眼,像娜妮特那样,没有用了就当做奴隶卖掉,那样留他一命? 他紧紧抿住唇,沉沉地望着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胜利的时候,你对我笑了。”莱托摇了摇头,多么破绽百出,一根筋的卡斯利尔就不适合伪装,比起他,也许小心思多的亚德利尔才更适合做一名合格的演员…… 他说:“你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在装模作样,肯定有所企图……就像我。” 卡斯利尔:“……” 莱托叹息:“真是神奇,我们分明没有血缘,性格却意外地相似。为什么呢?”他低低地自言自语,“是因为我养大了你吗?” “闭嘴!”卡斯利尔的脸骤然阴沉下来,被戳破真相,他干脆也不装了,沉而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凄厉,“你闭嘴,莱托!杀了母亲,伤了亚德,现在又要我的生命,你有脸说养大了我们?” 莱托摊开手和他算账:“给你吃穿,让你衣食不愁,我自认为仁至义尽,还有谁会对一个陌生的孩子这样?” “那是因为你贪婪!”卡斯利尔愤恨地痛斥,“你夺去我们父母的生命,现在又来夺去我们的生命,你以为的施舍,其实只是你想要更多,一具身体已经满足不了你贪婪的欲望……你的一生就是躲在别人皮囊下活着的肮脏臭虫!你从始至终不敢露面,你在害怕什么?你这只掏空主人家的下水道老鼠!” 他被如此辱骂,不怒反笑,像个包容的长辈:“我懂你的愤怒,即将失去所有的感觉一定不好受,但那又怎样呢?不管你怎么辱骂,对我而言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那双和他相似的蓝色竖瞳转了转,漫不经心地转向塔楼,而后幽幽开口。 “臭小鬼,我勉为其难最后再教教你,怎么样才能真正伤害一个人。” 他说着,视线完全投向远处的高塔,意识到那里有谁的瞬间,卡斯利尔瞳孔瞬间紧缩!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胜利的时候他掉以轻心,忍不住要和她分享喜悦,那时候朝她投去的视线被莱托察觉到了! 当时不应该朝她那边看的! “这么担心,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人了。”莱托眯着眼欣赏了一会他的慌乱,猛然间拽住他的衣领朝塔尖方向狠狠掷去! 新的故事由此开始(正文完结) 161、 “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迦兰倚在高塔落地窗边,计算着时间,“虽然出了点差错,但好在不影响结果。” 他们也没想到莱托会放弃中场休息,这对体力不支的卡斯利尔不利,不过好在瑟洛的肉块进了他的口,处于精神控制下的被占据的躯壳很快就会融化,成为一堆遗迹中随处可见的碎肉块。 接下来该让维希带黑德尼尔出场了,叁个人一同围杀他,逼他从身体里出来,在他手忙脚乱的同时,黑德尼尔用那把可以消灭灵魂的匕首彻底杀死他。 就在他们为下个阶段做准备的时候,竞技场里的人群忽然惊疑不定,迦兰不由往窗外看去,就见卡斯利尔突然被暴起的莱托重重击飞,形势瞬间扭转,白色的兽人堪堪稳住身形,危险地落在擂台边缘。 莱托乘胜追击,一掌抵在他胸前,卡斯利尔下意识双手交叉护在前方反击,却没想到他攻击的不是他的心脏,而是以肘击脸,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向最高的塔顶掷去。 迦兰眼角一抽。 巨大的轰鸣声炸开,坚固的塔楼被暴力砸坏,簌簌落下石块粉尘,看得迦兰都替卡斯利尔感到疼,米迪亚听到动静,也凑到窗户边查看。 这一看当场脸色都白了。 迦兰问:“怎么?” 米迪亚爆了句粗口,急急忙忙对他说:“可因在那里。” 随即什么也顾不上了,破窗而出,张开破破烂烂的骨翼振翅飞出窗外。 一向作壁上观的迦兰整条蛇都呆了一秒,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里的确是可因的位置。 “他怎么知道的!”迦兰立刻改口,“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得快去把她带走,维希呢?维希!” 手忙脚乱的变成了他们,所有节奏全部打乱,漆黑黏稠的影子里钻出一个黑暗精灵,他看上去也很着急。 “黑德尼尔已经过去了,你先进来,我带你过去。”他敞开自己影子的领域,迦兰也来不及嫌弃如同泥浆的影子,蛇尾一甩就游了进去。 可因正抱着瑟洛的头颅看得正起劲呢,被眼前的一幕打得措手不及,她压根没意识到莱托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他们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卡斯利尔还是被扔过来的,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去扶起他。 墙壁被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漫天飘散的灰尘里不紧不慢走出一个人,他高大而悍勇,脸上却挂着中年人祥和善意的微笑。 可因一眼就看出他的假笑。 卡斯利尔想要开口让她跑远点,张口却先猛地咳嗽几声,可能是脏器被打破了,吐出几口鲜血。 可因吓坏了,用干净的衣袖擦掉他唇角的血:“是不是很疼,要不要躺下,我是不是不应该动你……” 她只知道受伤的人应该躺平,乱动会让伤势更严重。 卡斯利尔费力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这就是你重要的人?还是个稀有的人类,你们是什么关系?”莱托望向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掂量她的利用价值,卡斯利尔拼命站起身将她护在身后,这让他看起来更脆弱了,哇的又吐出一口血。 莱托明白了,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笃定地说:“你喜欢她。”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卡斯利尔看她的第一眼就暴露了。 可因眼前一花,还没等她和卡斯利尔多说说话,突然感觉脖子一紧,接着双脚离地的悬空感才传递给她的大脑,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掐住脖子拎起来了。 “……唔。” 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吟,双手不由自主抓住他的手腕,企图让他放开手。 “这就是你的弱点。”莱托温和的语气在她听来就是催命的倒计时,她挣扎起来,指甲将他的手腕抠出一道道血痕,泪眼朦胧间,她听到他对卡斯利尔说,“我教过你,强者不允许有弱点,这是致命的。” 他像个真正的慈父,动手却也毫不留情。 “看来你不记得了,那我就再教你一次,对付弱点就要从根源上掐断它。” 可因的反抗对他而言软绵绵的,不痛不痒,反而她因为缺氧而满脸通红,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她的脖子被掐紫了,气管收缩无法呼吸,本能让她张开嘴巴,拼命汲取空气中的氧气,狼狈得涎液都沿着唇角滴了下来。 卡斯利尔心疼得像是被狠狠攥住了心脏,几乎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他强忍着内脏被打碎的痛苦,咬紧牙关,摇摇晃晃撑着墙壁站起来。 偏偏那人还在若无其事地挑衅他:“体会到了吗?你现在心很痛,对不对?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死掉了?” 卡斯利尔咽下口中的血腥。 莱托假惺惺地关切问:“嗯?怎么不说话,是不舒服吗?” 卡斯利尔快要听不到可因的呼吸了,他满头满脸都是血,鲜红的视野内,只能看到她挣扎的、微弱的身影。 他努力大喘几口气,强行压下身体里传来的尖锐疼痛,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知道要去救她,计划全部被打乱,甚至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失败了,他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后果就是身体被夺走,但在那之前,一定要拖延到他们来救她…… “……莱托!”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一声,那压抑着极致痛苦的叫喊吸引了他的注意,就见他朝自己扑来,可他体力实在耗尽,维持不住人形,踉跄着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血色的爪印。 白色的雪豹一口咬在他的大腿,嗓子里闷出威胁的低吼。大概是咬到动脉,喷薄而出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染红他雪白的皮毛。 可因的喉咙完全被遏住,连一丝呼吸都困难,感觉不到任何空气进入肺部。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胸口也被激烈跳动的心脏撞得生疼。恐惧、焦虑和绝望感油然而生,她感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你施压,似乎这种状态将永远持续下去,直到她彻底解脱。 身体也放弃了抵抗,手软脚软地垂下,忽地重重迭迭的视野里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她下意识看了过去,就见黑德尼尔模糊的人像在画框里朝她招手。 她有一瞬还在开玩笑地想:小祖宗这是要她变成灵魂陪伴他的意思吗? 紧接着眼前白光一闪,哐啷一声,什么东西落在莱托脚边,没等她弄明白是什么,掐住她的那只手臂忽然有些松动。 她突然就被放开了。 “呼,终于起作用了。”瑟洛的头颅咕噜噜在地上滚,“就差一点,吓死我了。” 可因扑通一声落在地上,顾不得被摔疼的腿,抵着被掐紫的脖子不要命地呼吸,终于顺畅的气管被刺激得异常干涩疼痛,眼泪依然习惯性地掉下来,鼻尖红扑扑的。 但没人来得及关心她,黑德尼尔扔过来的东西她看到了,是那把刻着家徽的匕首。 他说,它能杀死灵魂。 瑟洛的血肉控制了他的身体,躯体里的灵魂被它排斥,她看到他和身体抢夺所有权,在地上翻滚挣脱,一张陌生的、属于莱托本人的脸与卡斯利尔父亲的脸交迭重合,不断闪出虚影,看起来颇为恐怖。 “快,拿起它。”黑德尼尔催促她,“然后捅进他的心脏,别害怕,闭上眼就好。” 瑟洛咕噜咕噜滚到她手边:“他确实挺厉害,能撑这么久还没离开躯体,待会我让他离开身体一会,你趁机捅一刀。” 可因的手握上刀柄,匕首又冷又坚硬,她不是第一次拿这把刀,但一想到她待会要用它杀死一个人,就觉得它格外陌生。 “可恶……!卡斯利尔!”莱托发出刺耳的怒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驱赶脱离出这副十多年的肉体。 可因吓了一跳,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连滚带爬蹭到他旁边,握紧刀柄高高举起。 瑟洛掐准时间说:“现在!” 闪着寒光的匕首“噗嗤”捅入胸膛,一下刺穿他的心脏,没人比她更清楚男人的心脏在哪,她可以很得意地说,她摸过很多人的胸口,知道哪一寸肌肤下,跳动最热烈的地方就是心脏。 即便是灵魂也不例外。 没有血液流出,匕首深深嵌进灵魂中去,可因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拔出来。 莱托被戳中本体的心脏,灵魂动荡震颤,他倒吸一口气,铆足了劲和瑟洛争夺身体,瑟洛刚刚将他从躯体里剥离时费了不少神,轻易就被他夺了主动权,立刻对她喊:“躲开!” 可因不设防,和卡斯利尔一起猛地被莱托甩开,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黑德尼尔连忙从画中落下,将她拖入自己的画框里躲藏。 赶来的米迪亚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看到可因虽然脖子受了伤,看起来很狼狈,但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便稍微安了心。人还活着就好。 然后对匆匆到来的维希抱怨:“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我在楼下没找到她快要吓死了。” “哦对,亚德利尔醒了。”他补充,“这么大动静,想不醒也难。” 卡斯利尔无法恢复人形,巨大的兽体瘫倒在地,汩汩血液从粘稠肮脏的毛发中渗出。 “别聊天了,谁去给他补上最后一刀,”瑟洛开口,“可因戳中他的灵魂,还有肉体没死呢。” 时间太仓促,原本是要让他的身体慢慢化作一瘫血水碎肉,可眼看来不及了,让莱托躲在躯体里滋养灵魂的话,一切就白费了。 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是一区的首领,实力自然不用说,看看卡斯利尔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最擅长打架的家伙半死不活,瑟洛又没有精力与他抢夺控制权,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突然暴起,拼死和他们同归于尽。 “我来吧。” 一个令人意外的声音响起,语调平静沉稳,他们回过头,就看到刚才谈论的人出现在眼前。 “亚德利尔?” “我们的黑豹小公主醒了啊。” 亚德利尔不理他们,一步一步走上前,在中年男人怒视的眼神中蹲下身,他手上还有被钉子贯穿的伤口,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伸出锐利的指甲,一点一点剖开父亲的胸膛。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父亲不是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前一秒还很愤怒,要扑上来咬死他,现在却解脱地、欣慰地看着他。 可他还是在哥哥与父亲之间,选择了哥哥。 他一句话也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鲜血淋漓的心脏捧在手心里,男人安静地合上了眼,亚德利尔沉默了片刻,对他们说:“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死透了。”瑟洛满地打滚,“我感受不到他的灵魂,可以随意控制这副身体了。” 大家舒了口气,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躯体完全溶解,灵魂也消散得支离破碎,那把匕首落在地上,被克莱恩捡起来,递给可因。 “让我看看你的脖子。”他捏起她的下巴,白皙脖颈上的青紫指痕格外刺目。 “克莱恩医生的药很管用,”亚德利尔摸摸手上的伤痕,“但是会有一点疼。” 可因的嗓子都哑了,哪怕是疼也叫不出来,呜呜咽咽的,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猫崽,抹药的时候疼得直往他怀里钻,被酸溜溜的米迪亚扯了出来,架住手臂。 “医生,这样是不是方便多了。”米迪亚扯出一个笑。 克莱恩翻了个白眼。 那边卡斯利尔被喂了药水,又用魔法治愈了他破碎的内脏,勉强有点力气变回人形,躺着看了一会亮堂的、破顶的天花板,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动了动身体。 亚德利尔向哥哥伸出手:“能起得来吗?” 卡斯利尔点头,搭着他的手起身。 迦兰晃着尾巴问他:“你怎么变弱了?” 卡斯利尔想起这些天被关在屋子里看的书,得意地说:“在爱里变脆弱是常有的事。”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垂下脑袋,圆圆的兽耳红了大片。 迦兰嫌弃得不行:“……也变恶心了。” 维希递给卡斯利尔一团纱布,他自己给自己包扎,咬着绷带绑左手的伤口,忽然记起一件事:“孩子们呢?” “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迦兰精明得很,“还没通过考核期,不配做父亲。” 维希配合地点头,又把小黑小白圈进自己的影子里,小心眼地不让他们看到。 “有这种规矩吗?”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觉得他们对自己有些排挤,这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 最重要的是可因…… “呜呜!”她的眼睛又红了,伤到气管没办法开口说话,只用眼神暗示他,示意自己被忽略,佯装非常生气。 她会撒娇,会主动求欢,还会生气,不看人脸色,卡斯利尔怔愣片刻,随即发出快活的笑声。 “真好,我们的可因有脾气了。” 然后她就被米迪亚扛起,扑闪扑闪的骨翼带着她飞向高空。 “喂,我们要逃走了,准备好了吗?” 可因低头,看到他们都表示没问题。 除了黑德尼尔出不去,怪里怪气地说:“我还在这呢,你们得想办法把我也带走。” 当时提出的代价是要让她留下,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所有人都看到他们围杀了前任首领,接下来要怎么办?按规矩,是要让他们互相残杀,直到留下最后一人的。 黑德尼尔很遗憾,只能放她离开。 可因朝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迦兰也说:“一区和我的利益挂钩,我会经常带她来的。” 少年摆摆手,略显老成的背影消失在画框中,泛黄的纸张显出他的身影。 “抓稳了。”米迪亚拍拍她的屁股,振翅一扇,便向高空冲去。 不知道是谁动了手,“轰隆”一声宛若雷鸣,摇摇欲坠的塔楼完全损毁。 闪烁的玻璃碎片像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血红的天空似是漏下了一滴滴淡金色的光,犹如一首轻快悠远的安魂曲,指引着他们的远方。 一区最盛大的庆典上,仪式举办得满目疮痍,一地鸡毛,尘土与鲜血飞扬,就连象征一区最高权利的高塔也倒塌,但——那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新的故事由此开始,旧日的沉疴至此告终,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 完结撒花!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后日谈1-在精灵的花园里偷情 后日谈1-花园偷情 恢弘的欧式建筑物内,典雅华丽的白色大理石柱撑起高高的拱形穹顶,下方连廊交错,精美雕花遍布,走廊里铺满了厚实的织绣地毯。 这里是一区的首领居所,根据新首领娜妮特的意思,在旧建筑损毁的遗址上重建而起的。 重建的过程中,新首领专门为花园留出最好的水源地,还划拨大片土地建造花园。 赤红焦土之上,绿植是奢侈品,能成片种植花卉的,大多是各区的领主和有权有势之人。因此一区有一大片瑰丽鲜艳的花园,据说里面的每一株花草,都是种族为精灵的克莱恩医生为爱人亲手种下的。 这位清清冷冷的精灵据说和娜妮特首领关系很好,所以首领才会将花园所有权拱手让出,毕竟一区的水质是最好的,哪怕是最娇弱的花也能在这里盛开。 而现在,奢靡娇艳的玫瑰花藤深处,隐隐有湿濡的水声传出。 “唔……哈啊……” 少女双手艰难地攀在无刺的玫瑰花藤上,裙摆被高高撩起,露出白嫩的臀部,双腿间进进出出的肉棒湿漉漉的,它一刻不停地捣弄花穴,又狠又重地往里插,一下又一下,臀瓣拍打在他坚实的小腹上,交合处黏腻一片,抽插间发出淫靡的水渍声。 她的腿快站不稳了,无力地打着颤,哀哀求饶,谁听了都会心软,但男人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倒一把掐住腰,撞击得更加凶猛。 “要不行了……嗯哈……”她全身力气都攀附在花藤上,身子瘫软下去,下半身就像被他的翘挺性器勾着提起。 殷殷叫唤的唇色嫣红,也不知道被用力揉搓了多少遍,滴落在唇角的涎液将唇瓣润得晶莹透亮,小小的粉嫩舌尖若隐若现,看得男人忍不住俯下身,将她整个儿翻了过来。 “呀啊啊——”她叫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整个人被粗暴地翻转过来,肉棒抵在花穴深处,就像一根炙热粗壮的铁棍在她脆弱的小穴里狠狠转了一圈。 然后那张发出娇气呻吟的嘴就被堵住了,呜呜地控诉身上男人的粗暴恶行。 “夫人叫的这么大声,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夫人这副模样吗?” “米迪亚……嗯啊……不要、不要乱说……” “我乱说?”他轻嗤,“我乱说什么了,你不是迦兰的‘夫人’吗?” “当我听说迦兰娶了身为稀世珍宝的人类时,你知道我有多生气!” 他挺腰狠狠往里一捅,可因立刻尖叫起来,死死拽住他赤红的犄角,甬道也开始疯狂收缩,夹得他额角青筋鼓出。 她哭得眼尾通红:“那不算数的……呜,是他非要……” “不算数?哈,和他有关系的人都知道了,这叫不算数?” 可因说不出话,哭哭啼啼地抱着他的脖子,被他掐着腰上下抽插,软滑胸乳荡出淫乱的乳波,她的哭泣也被颠簸出惹人怜爱的颤音。 “嘘。”米迪亚悄声说,“小声点,有人过来了。” 可因睁开迷茫的眼,剔透泪珠挂在长长睫羽上,茫然又可怜。 米迪亚明白她眼里的不解,花园是首领的私人地盘,现在归属克莱恩所有,未经允许谁都不可能进来。 可远远的,他们听到似乎有人在喊她。 “夫人……?”女仆好像听到她的声音,犹豫着往这边走来,“夫人,迦兰老爷找您,您在这里吗?” 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埋在他颈间,闷闷地憋住声响。 米迪亚听不得“夫人”这个称呼,女仆喊一声,他就深深往里一顶,熟练地戳到她最敏感的那点,可因被他顶得一哆嗦,差点泄出呻吟,当他再次不知轻重地顶入时,她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哀啼。 原以为他会收敛点,没想到他却异常兴奋,呼哧呼哧的喘息从他胸膛震出,没入穴里的肉棒也更加滚烫硬挺。 “这么害怕被发现?”他沙哑着嗓子,听上去有些得意,“可是你也没拒绝和他举行婚礼,为什么呢,是想让我当你无名无分的情人?” 似乎被他的话搔到痒处,小穴突然抽搐蠕动起来,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隐秘刺激和紧张让她心脏砰砰乱跳,感官放大,浑身变得比平常更加敏感。 有了陌生人的加入,他们好像真的在精灵的花园里偷情,她哪里还说得出话,一松口就要溢出娇气难耐的哭吟了。 米迪亚喜欢她此刻撕挠自己肩胛骨的忍耐,前所未有地情绪高亢起来,趴在她耳边吹着风: “让别人听到是不是很刺激?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有人往这边看,你光着屁股被我肏的样子就会被看到,夫人猜猜,您的丈夫会不会很失望?” 他的嘴巴越来越没谱,和迦兰一起的事他都做过,现在捏着根本不算偷情的事情戳她,偏偏被他戳中了痒意,小穴里止不住地泛起空虚的痒。 她的心跳快要跳到极限,理智紧绷成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身体羞得泛红,变得愈发敏感,他粗糙掌心在她皮肤上每一次摩擦都格外清晰,抽插间甚至能感受到肉棍上鼓起的青筋。 米迪亚轻笑一声,痉挛的肉穴传递着她的亢奋欢愉,抬起她的屁股一下比一下重地捅入,被他刺激到的媚肉绞得更紧,在这即将被发现的危险氛围里,快感开始不正常地急速攀升,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脆弱的宫口被粗大龟头破开的一瞬间,她再也支撑不住,咬着他的肩膀呜咽了一声,在铺天盖地的泄意中哗啦啦喷了他一身。 他还没把裤子完全褪下,淫液浇湿了他穿戴整齐的下半身,米迪亚叹了口气:“夫人,我的衣服可是很贵的,要卖身赔偿吗?” 可因有气无力地蹬他一脚:“我的衣服也很贵的。” 米迪亚把她软下去的身体往上颠了颠:“买,给夫人买很多!” “那不一样,这可是维希亲手做的。” 影子里有一只手伸出来,朝他比了个不雅的中指。 后日谈2-报复不成反被肏 后日谈2 米迪亚朝他挑衅一笑,掐住她的腰狠狠往下一按,破开的宫口再次被重重侵入,可因猝不及防发出惊叫。 女仆被这一声动静吸引注意,小心地朝声源处走近:“夫人?” 可因一下被他藏在怀里,乱跳的心脏也暴露了他的紧张,这下她反倒不怎么怕了,从他宽敞的衣领里探出脑袋,狡黠地眨眨眼。 米迪亚低头,无辜地与她对视,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然后他就知道了。 尚在痉挛抽搐的小穴夹住他蓄势待发的肉棍,本就快要交代的肉棒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顿时又涨大一圈,硕大龟头锁在宫口处,突突地跳。 他死死憋着一口气,几乎要不顾一切从嗓子眼里泄出舒坦的、欢愉的轻哼。 这完全是可因在报复他。 高潮过后的她脸颊红扑扑的,攀附在他肩膀上,游刃有余地上下起伏腰肢,汁水淋漓的交合处噗噗挤出水液,即便腰还在他手中轻颤,也不想让他好受。 “嗯哈……先生……这样您觉得舒服吗?” 耳边是她故意喘出的轻声细语,滚烫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垂,痒意从耳尖直往他小腹里钻,米迪亚就像站在巨浪翻滚的堤坝下,欲望的浪潮即将把他一起卷入,潮水从耳鼻中侵入,湿濡的热气蒙蔽双眼,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只紧紧抓住手中唯一的解脱,彻彻底底释放自己…… 可因也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样的情况还能强压欲火,冷静而克制地亲吻她的唇瓣,又稳又沉地深入,再缓缓抽出,好像刚才快要射精的不是他。 她有点奇怪,抬眼看了看他,稍微瞥了一眼就愣住。 那双如深渊般浓稠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暗潮在涌动,欲望翻滚着,叫嚣着,悉数被他压制在最深处,可她非常清晰地意识到,当他完全释放出这股欲念的时候,她就要大难临头了。 可因头皮一麻,恐惧使她浑身打了个哆嗦,不得不舔舔他唇角,讨好地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放过我吧,求你了。” 恶魔——尤其是拥有一部分魅魔血统的恶魔,在床上有的是办法让她认错,可因自觉倒霉,干脆直接服软,那样屈辱的经历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低垂,看起来像极了委屈的小猫,但米迪亚最清楚不过了,她只有在做错事、不想受罚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表情,如果是往常,他们都会选择原谅她,但现在可不一样,他这股欲望是她先浇了油,燃得更旺的,惹事的是她,没有第二个人能浇灭他这快要把骨头都融化的温度了。 “这可不行,夫人,哪有招惹了就跑的道理?” 他勾起一抹弧度,温柔耐心地与她唇舌交缠,似乎没有报复回来的意思,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心惊肉跳,吃不准他待会要搞出什么东西来折磨她。 没底的事情让她高悬着心没处安放,单手垂落,要和维希贴贴,希冀地请求场外援助,又被他眼疾手快捞了回去。 “不可以跑。”他不痛不痒地警告,又对维希说,“别忘了我们几个的约定,未经允许,不许打扰,不许插手。” 维希只好安抚地捏捏她手心,悻悻收回手。 “夫人?” 由无刺的玫瑰花藤缠绕的围栏传来动静,意味着女仆越来越近,可因慌得不行,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前面有一只快疯了的恶魔,后面还有随时会被发现的危险,她急得眼泪又要掉下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走投无路钻回他衣袍里。 米迪亚露出得逞的笑,尖尖的犬牙白森森的,粗糙大掌抚过她柔滑的背脊,他微微眯起赤红双瞳,按下她的腰慢慢磨她。 她尝到自己不考虑后果的苦头,每次都是,每次都又悔又恼,咬着他的肩膀发誓再也不惹是生非,可摸着良心说,如果下次遇到可以逗弄他们的机会,她又给忘了屁股的疼,上赶着给他们抓把柄,反正倒霉的总是她一个人。 肩胛骨和骨翼的连接处被她挠出斑驳血痕,不多时又添了几道指甲印,因为实在太爽了,他的力道掌握得轻车熟路,滚烫的龟头碾过她敏锐的那点,轻轻给她瘙痒,又不给她解脱,反倒让高潮后的身体更加渴求,忍着不能叫出声来,呜呜地挠着他的后背发泄。 误入花园的女仆还没离开,紧迫的危机让两个人都憋着一口气,米迪亚放缓了速度,让水声不那么明显,可他也快要忍耐到极限了,额角青筋暴起,深深吸气,缓缓吐出,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后,才低头咬住她的脖颈,恶魔的獠牙刺破白嫩肌肤,鲜红血珠滑落,像一颗颗小粒红宝石。 迟钝的痛感在过分的敏感中化作麻木的欢愉,刺激混淆了疼痛和快乐,大脑瞬间承受双倍的快感,她几乎要支撑不住叫出声。 最后一丝理智也变得迷迷糊糊,某一瞬间她都想干脆放纵自己吧,让人看到这副一塌糊涂的模样也没所谓了,被快感压制到近乎崩溃的自暴自弃了,她受不了这样被不轻不重地折磨,永远也到不了顶的痛苦把她翻来覆去地煎熬,宁愿就这样自甘堕落。 忽然,耳畔出现一只陌生的手。 玫瑰花藤被拨开,女仆离他们近在咫尺,只要再探头进来就能看到他们交合的身躯,可因吓了一跳,不由地小穴一紧,米迪亚顿时浑身都僵住。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紧贴的心跳在这一刻达到最高峰。 他们要被发现了吗?赤身裸体在精灵的花园里做爱,不知羞耻地肆意交欢,淫靡的液体滴滴答答浸湿了一大片泥土,交合处也满是捣出的泥泞白沫,她红着眼,心跳的很快,忍不住去想女仆会不会向所有人揭发,她背叛了她的丈夫,和八区首领偷情的事? 然而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女仆的手收了回去,惊呼一声:“哎呀,是克莱恩医生。” 不知何时出现的花园主人轻轻地回答:“嗯。” “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这。”女仆连忙道歉,“叨扰一下,请问有没有看见我们家夫人?” 她听过一些精灵和夫人的风言风语,据说两人暧昧不清,经常在迦兰老爷眼皮子底下腻歪,她不太懂,但知道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刚才好像有女人的声音从这边传来,不会是他偷偷把夫人藏起来了吧? 克莱恩淡淡的银白瞳孔瞥向她,什么也没说。 女仆对他一直不吭声没有觉得丝毫不妥,似乎他本来就是这样,反而是她行礼致歉:“打扰到您十分抱歉,我在寻找夫人,如果不在这里,那我就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双手交叉倚在藤蔓编织的网墙上,闭上眼,长长的银发从肩头垂落,用沉默回答她。 “好、好的,我这就离开!” 既然主人都在无声的驱赶,女仆也就自觉离开,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匆匆逃离的背影有些尴尬,等到她在视野中完全看不见了,克莱恩敲敲密不透风的玫瑰藤蔓,对着一墙之隔的两人说: “走了,你们继续。” 可因:…… 米迪亚松开咬住她喉咙的犬牙,撩起眼皮笑:“你偷听多久了?” 后日谈3-肏到神志不清 后日谈3 “没多久。”克莱恩顿了顿,强调,“这是我的花园。” 意思是他是这里的主人,他们才是偷偷摸摸不请自来的。 米迪亚安抚着怀里躁动的人,斤斤计较地问:“是你把人引进来的?” 精灵淡漠的银色瞳孔轻轻扫视泥土。 “是,”克莱恩坦然承认,“我打开了入口。” 米迪亚亲亲她:“夫人来评评理,坏人到底是谁?” 可因好像被吓傻了,埋在他怀里轻声哼唧,他得不到回应,又问:“很刺激,是不是?” 克莱恩非常嫌弃:“我才没有这种癖好。” 米迪亚敷衍:“对,你没有,你做爱前得洗得干干净净,连床单都要换套新的。” 克莱恩皱起精致的眉,觉得他说话很粗鲁,嘴巴脏脏的。 “只是提醒你,别玩些乱七八糟的。” “尊重个人癖好,懂不懂啊?”米迪亚哼了一声,“不懂情趣的性冷淡。” “对吧,姐姐?” 可因抿唇,对他终于叫对了称呼有了些反应,她难耐地动了动腰,抬起哭得通红的眼眶,抓紧了他的犄角,无声催促。 恶魔笑弯了眼:“好,不说了,我来替姐姐止止痒。” 她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迷茫的眼睛里全是对欲望的渴求,哪怕对上那双有些可怖的眼神,她也只想让自己好好放纵一回,谁都好,谁都无所谓…… 娇痴的脸蛋呆呆地仰望着他,米迪亚不由失笑,这样的状态简直太完美,让她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只要让她舒服,怎么对待她都可以。 不久之前他也曾用道具让她陷入这样的精神状态里,不过其他人似乎很生气,不许他再这么做,他还为此遗憾了很久。 眼下这机会难得,他舔了舔唇角,掐着腰开始由慢而快动作起来。 迎接她的是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他的泄欲工具,双腿盘在他劲瘦的腰间,全部力气都压在两人的交合处,这让那根粗硕的阴茎进的更深,直直入侵子宫,娇弱的子宫口被强硬捅开,塞得满满当当,整个甬道都被滚烫的肉棒撑开,本该是疼痛的,但她却异样地满足,微微扬起脑袋,半阖着眼轻轻喘起来。 “先生……哈啊……先生……” 她只会呢喃这一句了,感受到体内性器又粗了一圈,唔了一声,本能地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舐勾起男人的欲望,她甚至分辨不出是谁在她的体内,颠簸起伏的身子让她精神更加恍惚,痴痴地环住他,幼崽般亲昵磨蹭,祈求他的疼爱。 没人看得到她现在的模样,米迪亚更加肆无忌惮,硬挺的肉棒在被润得滑腻腻的小穴里进进出出,随他动作溅出的水液沾满腹部,大腿根蹭上去的时候,还会拉出淫靡的细丝。 肉乎乎的阴蒂肿胀成一颗小豆子,颤巍巍探出脑袋,他是多么善良的一个恶魔啊,好心地用手指揉了揉,想要替她缓解一点胀痛的难受,没想到掌中的身体直接剧烈抖动起来,痉挛的穴肉咬着他一阵疯狂的抽搐,她再也压抑不住声音,呜咽着到达了高潮。 “姐姐不行啊,这么敏感,喷得这么快……” 恶魔欢快地说着挑逗的话语,可她神志不清醒了,无法回应他的逗弄,微张着嘴细细喘息,衔不住的口水从唇角滴下,打湿他的肩膀。 连续两次不间断的高潮让她彻底没了力气,小腿蔫哒哒地垂在他腰侧,思绪仍未清醒,迷离着眼眸,无意识吞吐穴里壮硕的肉棒。 整个人腾空的姿势让她完全没有落脚点,全部重量压在他的阴茎上,深深嵌入的龟头又一次狠狠捅入最深处,少女的小腹立刻微微凸出龟头的形状,她软绵绵地叫唤着,子宫口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吮吸。 高潮的身体没有丝毫喘息,立刻又被拖入无尽的欲望中,男人将她拼命往下按,拉开她的腿噗嗤噗嗤狠狠肏干,要将她钉死在自己身上似的,炙热又坚硬的性器不停碾着花芯研磨,短短几分钟就让她又一次被迫攀上顶峰,高潮来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她的脖子好像又被咬住了,恶魔如同未驯顺的野兽那般死死咬住她的喉咙,她无法呼吸,紧迫的窒息感忽地让她头脑一片空白,好像濒死一样,完全无法思考了。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酸软的身体,眼神逐渐恢复透彻清明,数次高潮导致的缺氧让她皮肤都泛着情欲的粉,每个毛孔都在激烈地颤抖。 一声一声粗喘在她耳畔,她偏头望去,兴奋到了极端而含着泪光的米迪亚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他好像觉得激动哭了有点丢人,喘匀几口就垂下眼帘,低头含住一颗樱红的乳尖。 修长指节深深陷入白软乳肉里,可因哼唧一声,坚硬的指甲捻着她肿起来的乳尖,隐隐有奶白的液体渗出。 饶是贪玩的恶魔也愣神片刻,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哑着问:“姐姐哺乳期不是结束了吗?怎么又产奶了?”兴奋的大脑此刻疯狂转动,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低低惊呼,“……啊,不会是又怀了吧……” 他明明做好了避孕措施,怎么会怀孕? ……等一下,不会就只有他一个人乖乖做了避孕吧! 米迪亚在心底恶狠狠诅咒他们。 莫名其妙被冤枉的其他几人同时打了个喷嚏。 精灵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旁,捻起她抓得发白的手指,语调没有起伏:“我可没有。” 黑暗精灵揉了揉鼻子:“我也不会。” 像是发泄完欲火和愤怒,米迪亚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柔软的舌尖舐去汁水,替她拢好衣领,再抽出汁水淋漓的肉棒,堵在里面的水液一股脑哗啦啦淌出。 精灵为她按揉手指,白嫩的指头上沾满玫瑰花汁,又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 谁也没再提她和迦兰结婚的事。 正当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就听克莱恩医生那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夫人,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可因困倦的眼睛瞬间清醒:…… 怎么你也这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