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全球首富》 第1章 打起来了 1978年6月25日，晋省上党市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内。 一个穿着已经洗的发黄白布衫的男生懒洋洋的躺在草堆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下身是一条灰色的裤子，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来就是这样的颜色，还是洗的掉色以后的颜色。 在膝盖处还两块偌大的补丁，脚上穿了一双布鞋，不过鞋却早已经艰难的张开了一个大口子。 姜小白是一名21世纪的本科毕业生，是生活在改革开放40周年时代里的人。 而自己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出生在晋省省会龙城的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和姜小白同名同姓，前段时间他初中毕业，二哥姜子建高中毕业，按照这个时候的政策来说，必须家里有一个知情上山下乡。 于是学习成绩不好，整天和一群厂子弟打架闹事的他就被父亲给送到了上山下乡的队伍之中。 然后给了自己机会，让自己来到了这里，说是借尸还魂也好，说是穿越也好。 甚至有的时候，融合了宿主的记忆，姜小白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自己是21世纪的姜小白还是这个70年代的姜小白。 虽然前世姜小白偶尔喝多的时候也曾感叹自己生不逢时，要是自己出生在那个充满机遇与变革的黄金时代，自己早就是富一代等等之类的话语。 但是早就充分享受着改革开放成果的他，可没有想过真的要回到这个时代啊。 70年代，自己特么一管80后都需要叫叔的人，你让我穿越到这个年代合适吗？姜小白呆呆的看着天空。 父母、爱人、兄弟、朋友、同学…… 突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那些经历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可是姜小白却宁愿相信现在的经历是一场梦。 自己还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有爱自己的父母，喜欢的恋人，形影不离的兄弟，来来往往的车流，闪烁着五光十色霓虹灯的都市。 哪怕能够再吸一口汽车尾气呢！ “咕，咕，咕，”姜小白肚子里传来了叫声，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一个月。 “小白哥，小白哥。”远远的听见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一个年轻男人就跑了过来。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要淡定，淡定懂吗？不淡定就要蛋疼。” 姜小白看见来人以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跑过来的人叫王小军，父母和姜小白父母都在一个厂子里上班，他是家里老二，和姜小白一样家里父亲的工作岗位同样轮不到他接班，被派来上山下乡。 “小白哥，不好，不好了，刘峰他们和村里的人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王小军气喘吁吁的说着，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满是急促。 姜小白听着也是一咕噜从草堆上爬起了起来，刘峰也是和姜小白一起来插队下乡的一个知青。 “在哪呢？赶紧带我去。”姜小白说着就扯着王小军朝着村子跑去，边跑边问道：“刘峰他们因为什么和村子里的人发生冲突的？” 其实知情上山下乡插队到农村和村子里的人发生冲突姜小白一点也不意外。 来农村插队的大部分都是城市里的人，各种各样的阶层，出生，背景，想要让他们融入农村，根本不是喊喊口号就能够解决的事。 “听说是因为这个月给咱们知情的人记的工分不对，然后刘峰去找村会计狗蛋理论，然后就吵吵起来了。”王小军抓紧时间给姜小白介绍着情况。 工分这是没有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之前的一个名词。 这个时候的农村施行“大锅饭。”简单来说就是地是村里的，一到干活的时候大家都去干，然后村里干部给去干活的人记工分。 这个工分根据村里的产出，可以换成钱，也可以换成粮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产物。 姜小白和王小军说话间就来到了现场，现场十几个知青正和村民们打在一起。 知情虽然人少，但是一个个的年轻气盛都下手没轻没重的，反观村子的人虽然人多，力气也大，但是都下手有分寸，怕出事，双方反而斗了个旗鼓相当。 姜小白到的时候，村书记和和村长正带人拉架，可是知情们根本不听村书记和村长的。 “小白啊，你赶紧劝劝，让他们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事啊，”村书记黄忠富看见姜小白来了，赶紧开口说道。 在建华大队插队的知青，人数最多的就是姜小白这些从龙城来的厂子弟，而姜小白穿越之前就是龙城这帮厂子弟的大哥，所以在建华大队的知青中，姜小白说话还是有点用的。 “支书，都打成这样了，估计我说话也没有什么作用啊。”姜小白苦笑着说到，其实要是按照姜小白自己的想法，现在已经1978年6月底了，熬过这段时间，马上就能够回城了，等改革开放来临，那才是自己等待的时机。 可是现在刘峰他们已经闹起来了，那自己作为知青的一员，屁股肯定不能够坐歪了，得想办法为知青争取一点利益。 “小白啊，有事咱们商量着来，打架肯定不能够解决问题，一会我就批评会计狗蛋。” 村书记黄忠富看着姜小白肯定的说道，原来还对这个白白净净的小青年有点好感，不像其他知青那样整天惹事，现在发现这货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的，”姜小白看村书记黄忠富松口，应了一声，转身抢过一个看热闹看的正起劲的大妈手里的白瓷盆，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在大妈惊愕的眼神中，白瓷盆发出“铛铛铛”的声音，白瓷盆上的白漆飞溅。 “别打了，别打了，”姜小白喊着，知青们听见姜小白的声音，停了下来，村书记黄忠富也赶紧带人拦住了村民。 “小白哥，他们欺负人……” “小白，这帮人太过分了，少给咱们记了工分不说，还骂人……” “小白哥……”一群知青纷纷开口，群情激奋的说道，一群没理都能够抢三分的人，更不用说这次感觉自己受了委屈呢。 “支书，这群知青太不是东……”村会计狗蛋也赶紧开口和黄忠富告状，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村书记黄忠富狠狠地瞪了一眼闭嘴了，黄忠富转头对姜小白道。 “小白啊，这样，有什么事情大家去队部说吧。” “好，那就去队部。”姜小白点了点头，带头朝队部走去，身后王小军，刘峰等知青赶紧跟了上来。 “散了吧，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上工的时候都特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过，再围着一人扣一个工。” 村书记看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还准备去队部，顿时扯着嗓子骂到。 一听要扣工分，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都散去了，其中几个刚才打架的年轻人也想趁乱溜走，但是却被黄忠富给逮了出来。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的？”姜小白一边走，一边看着身后的十几个知青询问道。 虽然刚才打架都没有动工具，但是也有几个鼻子和嘴角出血了。 “呸，”刘峰把嘴里带着血迹的吐沫吐掉，抹了一把鼻血道：“小白哥，我们没事，就是狗蛋这货太特么欺负人了。我们这个月好多人都上了20多个工，可这货给咱们记工记得最多的也就13个，我们去找他，他竟然说我们去上工出工不出力，每天只能够给算半个工分，还说咱们的几个女知青去上工还不如不去呢，能够给咱们这些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刘峰恨恨的说道，队伍里几个女知青脸上也满是不忿。 “小白哥，一会要是村书记不能够把咱们的工分给补上，下午咱们就去公社闹。”王小军在一旁接嘴说道。 “等一会看看黄忠富怎么处理再说。”姜小白点了点头道，虽然今年就开始让上山下乡的知青返乡。 但是具体政策落实下来，说不好就得明年才能够回去，自己可能还要在这个地方待上一年半载的，就绝对不能够示弱，不然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第2章 通货膨胀的工分 土坯的院墙上用红漆刷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等字样，锈迹斑驳的铁栅栏门边上挂着一块刷了白漆的木牌，上边写着“上马公社建华大队”。 这个时候没有乡镇这一说，乡镇府都叫公社，村子叫大队。这种叫法甚至延续到21世纪的某些农村，还是这种称呼。 几间毛坯土房就是队部了，姜小白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群人也不用人招呼，王小军就把队部的白瓷缸给拿了出来，给大家伙倒上水。 紧接着村书记黄忠富也带人走了进来，两方人马顿时又开始剑拔弩张了。 “书记，您最深明大义了，您可要给我们这些知青做主啊，我们是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来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了，可不是来接受教训来了。” 知青中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站了出来，消瘦的面庞上还戴了一副眼睛，可是配合上整体的模样，却没有一点斯文的样子，反而更加显得有些尖嘴猴腮。 “刘爱国，你放屁……”村会计狗蛋顿时张嘴骂道。 “书记，您看，这会计现在当着您的面还骂我们呢，我说错了吗？你看他们给我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刘爱国打断了村会计的话。 “对，书记您看，我这鼻血哗哗的流，你要是对我们知青有意见，或者对政府的政策有意见你可以提啊。”刘峰也接着说道。 “你……”村会计气的脸通红，这对政府有意见的帽子扣下来，他可扛不住啊。 “就是，书记，他还歧视我们妇女同志，主席早就说了，我们妇女同志能够顶半边天，你这是不听主席的话啊。”几个女知青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也站了出来，不甘示弱的说道。 要是说干农活，这帮城市里来的知青肯定不如村会计，但是要是说耍嘴皮子，村会计就完全不是对手了，帽子扣的一顶比一顶大，村会计大头嗡嗡的。 “对，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公社找领导。” “对，公社找领导。” “对，找公社领导。” “……” 十几个知青喊着，气势足的很，姜小白就不知道了，明明大家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饱饭，你们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力气呢？难道你们在我半夜睡着的时候偷吃了？ 黄忠富恨恨的瞪了村会计狗蛋一眼，眉头紧紧的皱着，求助似的看向了姜小白，刚才在来的路上黄忠富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这群知青真的闹到公社，他脸上也不好看，村会计更是得吃苦头。 姜小白看见黄忠富的目光，抬了抬手，身后的喊声顿时就停了下来，村会计狗蛋也一脸期盼的看向姜小白，希望姜小白能够说句公道话。 “书记啊，会计这是在剥削我们知青啊，这还是共产主义社会吗？这不是资本家吗？资本家才剥削呢。”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着，但是嘴里的话语却让黄忠富和狗蛋打了个冷颤，其他人虽然给扣得，帽子大，但是实际上也就是个打架，其他的也站不住脚。 而这个时候，在农村打一架，说不好听的，打了也就打了，但是这个时候的阶级斗争才过去多长时间，资本主义那可是要不得的啊。 “小白啊，这话严重了，狗蛋他就是一时的糊涂，我让他给你们道个歉，然后把给你们少记的工分补上，”黄忠富说着话音一转又说道，“不过，小白啊，你们也要理解狗蛋，你们都是知识分子，建华大队的情况你们也理解，本来就穷的揭不开锅，现在你们知青一来，一下子多了十几张嘴吃饭，村子里就更加的困难了……” 黄忠富说着，知青们也都沉默了下来，这也是实情，建华大队本来地就不多，很大一部分还是山地，收成少。 一下子多出几十个人确实是很大的负担。 姜小白也沉默了，重生以后，在龙城家里的时候虽然吃的不好，也没有什么油水，可好歹还是能够把饭给吃饱的。 但是插队到建华大队以后就真的是饥一顿饥一顿了，根本就没有吃饱过，这也不是光知青是这样，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现在是六、七月份还好，山里各种野菜什么的还能够垫一垫肚子。 听村子里的人说要是等到每年的3、4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苦日子呢。 “村子里好多家都是一两个人挣工分要养活一家5、6口人，咱们村的工分本来就不值钱，去年算下来一个工分才1毛钱，现在你们一下子来十几口人，每天每个人一个工分，一年差不多能够挣200多个工分，你们15个人就是3000多个工分啊，咱们村的工分就更加的不值钱了。” 黄忠富把挂在胸口的旱烟袋拿了下来，点着火抽了一口，屋子里顿时就充满了呛人的气味。 村子的产值不变，但是工分却要变得多了，当然工分也就更加的不值钱了，说白了就是通货膨胀，当然现在还没有这个说法。 但是一群知青都是上过学的人，当然也能够理解黄忠富的说法。 一群知青脸上的愤怒和委屈都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人再提去公社闹事的话语，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淳朴的，没有那种你死不死关我屁事，我只要自己过的好的行的心态，但是姜小白却深深的看了黄忠富一眼，特么个老狐狸。 刚才还纳闷呢，就村会计那点狗胆，怎么敢私自克扣知青的工分，原来是背后有指使的人啊。 估计今天的事情就是黄忠富对知青的试探，要是知青没有闹，认了的话，估计以后就形成惯例了。 但是很明显现在知青闹得很厉害，来硬的行不通了，只能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姜小白弄明白是弄明白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实的情况摆在这里。 知青错了吗？没有。黄忠富错了吗？也说不上。可能错的是这个时代，错的是大家都太穷了。 知青下乡有一方面原因是要给城市减负，可是农村本来也穷啊，这下子负担更重了。 姜小白沉思着…… “贫穷是一种病，得治。而这个时代正是病入膏肓的时候，改革开放啊，”姜小白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第3章 一群小人物 姜小白是知道的，就在今年，1978年，是国家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年，这一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出现在了《光明日报》、《人民日报》上。 虽然写这篇文章的人南，京大学教授胡明福写完以后就准备和妻子去坐牢。 这一年全国性的高考正式举行，虽然一些地方落实不到位，还需要家庭成分好的成能够政审过关，但却是正式的恢复了高考。 这一年安徽凤阳县小岗村的18个饿的面黄肌瘦的农民打响了中国农村改革的第一枪，以至于被安徽凤阳县小岗村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被载入了历史史册。 而这个时候，上党市上马公社的建华大队队部三间破旧土坯房内，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着姜小白。 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姜小白在考虑的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一个或者两个工分的问题。 或者说不完全是一个或者两个工分的事情。 良久，姜小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身后的十几个知青问道：“你们相信我吗？” “小白哥，我们信你。”王小军第一个开口说道。 “小白哥，我们不信你信谁？”刘爱国紧接着说道。 “小白，你说要揍谁？”刘峰说着还撸了撸袖子，吓得村会计狗蛋往后一跳。 “小白，你说吧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小白哥，你说……” “小白……”姜小白身后的知青纷纷开口说道。 黄忠富眼神已经不时的看向门外了，虽然这姜小白平日里看起来挺稳重的，但是毕竟是年轻人，不能够动手吧，要是动手的话以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趁早跑吧。 “好，谢谢大家信任。”姜小白本来也是一个年轻人，看着身后人声鼎沸也激动起来，生活在这个时代，自己又有超前的眼光难道还能够怕吃不上饭吗？只是原来自己不想冒险而已。 但是现在却被生活逼的不得不冒险了，姜小白转头看着黄忠富问道：“我们可以一个人每天只拿半个工分，但是我有三个要求。”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黄忠富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连忙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绝对支持。” 村会计狗蛋的面容也缓和了下来，同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愧疚，要不是村子里太穷了，他们也不愿意这样对待一群年轻人。 “第一，我们15个人，正常一人一年按200个工分算不多吧？”姜小白说着看向了黄忠富。 “不多。”黄忠富点了点头说道，他们这群知青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家，事也少，真要是卯足了劲挣工分，一年下来差不多能够挣250个左右。 “好，那一半就是100个工分，我们十五个人就是1500个工分，你从村里拿出一块一年需要1500个工分才能够种的地，给我们种，我们保证不会种的比其他的村民差，但是上不上工你们就别管了。” 姜小白看着黄忠富一字一句的说道，姜小白提出的这个就相当于另类版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只不过收成还是归集体，承包的是他们这十几个知青，而不是家庭。 说完姜小白就等待这黄忠富的回答，这个时候的村书记在村里那都是一言九鼎的，只要是黄忠富答应了，那几乎就没有什么问题。 黄忠富沉思了片刻，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那些地反正就是不管谁种都需要那些工分，只要是产量和工分一致了那就无所谓了。 当然关键的一点是地里的收成还是归村集体的。 “河边的那块大概有7亩的地正常需要1500个工分就归你们种了。”黄忠富说完又加了一句：“当然要保证收成不能够比去年差。” 姜小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个要求，需要提前把我们今年的工分给换成一部分粮食和钱，价格就按去年的工分价格算。” “行，去年村里的粮食还有剩余，钱也有，前段时间村里刚卖了两头老母猪。”黄忠富想都没想的说道，他也不怕提前给了这群知青能跑，这个时候吃饭要粮票，出门要介绍信，你想跑都没有地方跑。 “第三个要求，后山上那些黄桃我都要了。”姜小白点点头继续说道，要说这建华大队别的没有，但是周围的山上每到季节的时候水果特别丰富，最多的就是黄桃了，漫山遍野的，只不过人们这个时候还意识不到这是种资源。 “没有问题。”黄忠富依旧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虽然姜小白提出的这些要求都比较奇怪，但是却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800斤玉米面，10斤白面，100块钱，这就是包括姜小白在内的到建华大队插队的15个知青一年的收入，当然还有姜小白死磨硬泡从黄忠富手里要的两斤猪肉。 “走，回家。”姜小白把100块钱揣在怀里，一挥手带头走出了队部。 身后是抬着玉米白面的14个知青，这14个知青，来自祖国的天南地北，有厂子弟出身、有知识分子出身、还有其他成分不好，有男有女，最小的不过是15、6岁，最大的也就23、4岁。 这一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年轻灿烂的笑容，跟在姜小白身后，他们不知道走出这一步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不完全知道意味着什么。 “回家。”身后14个知青喊着，满脸的兴奋，在今天以往一尘不变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他们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 但是他们却渴望改变，也许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就在姜小白带着人下定决定不再等待，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在四川，未来的国家首富刘家三兄弟正在偷摸的办养猪场；在内蒙古，猛牛集团的牛更生正在一家奶制品厂子刷奶瓶子；在温州，正太集团的老总正在修鞋；在深圳，万可的老总王四正在修铁路。 历史总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在一个13亿人口的大国里就是这样的一群“小人物”开始要走上历史在舞台。 他们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国家变成一个巨大的试验场，让他以不可逆转的姿态向商业社会转轨…… 第4章 幽燕之地，龙盘虎踞 一路上，村子里的村民看到姜小白他们抬着的粮食和猪肉都露出疑惑和羡慕的神色，但是很快姜小白和村里商量好的条件就传来出来，村民们就不羡慕了。 他们这是一次性的给粮食，还少要了一半的工分。 “败家子，城市里来的娃娃就是不会过日子。” “对，回去让孩子离他们远一点，千万不能够和他们学坏了，不然一家老小都得跟着和西北风去。” 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到。 “你们懂什么，人家城市里来的，家里都是城市供应户口，根本就不指望他们，你以为人家就像我们一样呢。”一个大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眼睛里满是羡慕。 这个时候的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基本上和后世拥有北京户口也差不多。 姜小白没有在意别人的议论，带着人一路回到了家里。 姜小白他们在建华大队住的房子是原来地主家的院子，正房加上偏方有8、9间屋子，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大门处残破的门楣上雕梁画柱各种图案，仿佛还在昭示着夕日主人的辉煌。 这处院子原来作为村里的一个办公场所，后来姜小白他们来了，村里就给倒腾了出来，让这15个知青住。 “粮食都放在东边的偏房里，张艳梅你带人做饭，今天敞开了吃，猪肉都给我炖了，” 姜小白看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女生说道。 “好，我这就去弄饭。”张艳梅应了一声，转身带着几个女孩子走了。 “吃肉，吃肉。”几个男知青也大声的喊道，到这快一个月了，一点肉沫都没有见过。能吃顿好的，当然兴奋的不得了。 “小白哥，这有肉没有酒是不是差点意思啊，正好这个时候还早，要不我去供销社买两瓶二锅头回来。” 刘峰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 他们刚才可都看见，姜小白把一百元大洋都揣怀里了。 “就你精，但是这钱就被惦记了，他另有用处。”姜小白说着，刘峰等人顿时脑袋就耷拉了下来。只是姜小白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不用钱，也不是不能够搞到酒。” 转头看着王小军吩咐到：“小军你拿点粮食去村东头的老马头那里换点地瓜烧酒。” “好嘞哥。”王小军一听姜小白的安排顿时就乐了，大声的应道。 “小白哥，我也跟着小军去。”刘爱国也说了一声跟着王小军跑出了院子，刘峰等人也重新兴奋了起来，有酒喝就行。 这个年头，家家户户的粮食都不够吃，谁还能够哪来酿酒，但是村东头老马头却会拿地瓜，也就是红薯酿酒。 “小白哥，你是真厉害，你什么时候知道老马头会酿地瓜酒的？”刘峰一脸崇拜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刘峰，如果小军搞到酒回来，你还没有带人把粮食在仓库放好的话，今天晚上你就看着我们喝酒吧。”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这孙子刚才还惦记那一百块钱呢，那特么是以后的启动资金。 “哥，我这就干活去，保证完成任务。”刘峰立正，一本正经的给姜小白敬了个礼，然后招呼人去放粮食去了。 那可是他们未来三个月的口粮，不能够直接放到地上，夏天正是潮湿的时候，需要先在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木板，然后将粮食放入大水缸里边，保证不被老鼠偷吃。 几个女知青在厨房做饭，不时的传出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烟囱里闹出了浓浓的烟，厨房里传出了阵阵的香味，院子里男知青们正吆喝着把粮食入库，不时的发出铿锵有力的号子声。 夕阳西下，姜小白背着手看着农家小院这幅生机勃勃的画面，落日的余辉撒在姜小白身上，让姜小白显得有些神圣。 “一个时代的篇章要拉开序幕了，这只是一个开始……”姜小白嘴里念叨着，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一个风起云涌的年代，自己一个堂堂经济系毕业的大学生，又知道未来的走向，难道还能够被饿死不成？ 此时再左右打量这小小的建华大队，姜小白顿时就感觉不一样了，这特么不简单啊，风水宝地啊！ 古人讲：幽燕之地，龙盘虎踞。北枕居庸，西峙太行。东连山海，附视中原。南控江淮，北连朔漠。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暗山，中有名堂，水流曲折。外洋大海能容万马，这等风水宝地，是要出大人物啊！ 正合适现在自己重生了，难道说这风水宝地酝酿的大人物就是自己，现在自己是潜龙在渊，等有一日风云起，自己必定会乘云而起，翱翔九天。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姜小白的遐想。 “姜小白同志。”李思妍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碎花的短袖，有着乌黑的头发，会说话的眼睛，脸上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了姜小白面前。 前一世时，姜小白每当看电视的时候，看见这种场景就觉得那个时代的人们实在是太土了。 但是乌黑的马尾辫搭配在李思妍的身上，姜小白却没有觉得有一点土的意思，反而映衬的李思妍整个人更加的清纯亮丽。 “有事啊，李思研同志。”姜小白笑了笑说道，李思研是来建华大队插队的女知青里边最漂亮的了。 可是性格却有点冷淡，简称性（格）冷淡。简单来说就是有点不合群，和大家玩不到一起。 比如所有人都叫姜小白，小白哥，或者小白，只有她一个人称呼姜小白为“姜小白同志。” 怎么的？你是看不起我啊，我穿越者不要尊严的吗？姜小白也有些好奇她找自己什么事？ “是这样？我不会做饭，抬粮食也没有力气，你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活，我能够干的？”李思研脸上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着李思研的表情，姜小白心里一荡，脱口而出说道：“能干。” 只是说完就后悔了，我特么嘴贱啊，这是什么时代，送一条围巾，都是定情信物，你要是不上人家里提亲，分分钟死给你看的时代，和人女孩子开这种玩笑。 估计要凉啊，被骂流氓都是轻的了吧？姜小白心里后悔着，却看见李思研一脸的迷茫。 卧槽，忘了，这不是那个炮火连天的时代，同样也不是老司机遍地走的时代，她也听不懂啊。 第5章 再坏还能够坏哪去 “我能干什么？”李思研一脸懵逼的问道。 “能干点啥干点啥就行。”姜小白随意的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别处，王小军和刘爱国已经带着酒回来了。 “两斤半地瓜烧酒。小白哥你尝尝味道正宗不？”王小军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一个瓶子递给姜小白。 “行了，你们尝过了，我就不尝了，快去给刘峰他们帮忙。”姜小白闻着王小军身上就酒味就知道了。 王小军嘿嘿一笑，也不说话，转身把两瓶酒放在桌上，然后去给刘峰他们帮忙了。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院子里的电灯从姜小白他们住进来第一次亮了起来。 原来每天都是点煤油灯，农村连蜡烛都用不起。 这个时候虽然一部分农村已经通电了，但是一度电的价格保持在了5毛钱，甚至有些地方达到1块钱、一块半的价格。 就是这样，还经常拉闸限电，所以在农村这个时候电灯基本上就是摆设，直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电价恢复正常，农村才算是基本通电。 好在今天晚上电老大还算给面子，没有拉闸限电。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饭菜香味，让不少人都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 几个女知青在厨房忙活着最后一道菜，男知青们已经围着桌子坐下了。 很快菜就都好了，四张八仙桌拼在了一起，等在过些年也算是古董的桌子，这个时候没人珍惜，甚至有些八仙桌都劈柴烧火了。 大肉片子不停漂浮着猪肉炖粉条，翠绿的凉拌野菜，金黄色炒的鸡蛋，酸辣土豆丝，玉米面饼子。 这就是一顿丰盛的聚餐，不用说在这个地方，就是没插队之前，这样的伙食也不是时常能够吃到的。 当然姜小白例外，重生之前虽然不是富二代，但是也吃喝不愁。 不少人看着满桌的饭菜，已经在不停地吞咽口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饭菜，在等待着一声令下就开吃。 王小军麻利的给每个人倒上一杯酒，姜小白端着酒杯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14个知青，开口说道：“各位同志，各位兄弟姐妹，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今天聚在一起是缘分，来干一杯。” 姜小白说完端着白瓷缸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姜小白的眼神从每个人身上扫过。 “今天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建华大队很穷，穷的已经揭不开锅了，一个工一毛钱，大家听说过吗？其他富裕的村子一个工能够达到5毛钱，甚至于8毛钱。” 姜小白缓缓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相信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断粮，现在是夏天大家还好，真的等到明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可能大家都活不下去。” 姜小白说着，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就是最活泼的刘峰都低着头不吭声，这是一个事实，大家都无法回避。 因为前一月大家就都是这么过来的，听村里的人说，3、4月份的更加的可怕。 “桌上的饭菜挺香，但是今天这顿饭是怎么来的，我想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我就问大家一句，以后是想忍饥挨饿还是顿顿喝酒吃肉？”姜小白看着众人大声的问道。 “喝酒，吃肉。”14个知青发出了怒吼，就连李思研的脸上都红扑扑的。 “好，既然想喝酒吃肉，那肯定得冒风险，一会我给大家说一下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如果有不想干的，也可以退出，但是要是决定干了，那就不能够背叛大伙。” 姜小白沉声说道，没有办法，这个时代想干点什么必须小心翼翼的，小岗村的家庭联产承包制，那也是按了血手印的。 “小白哥，你就说怎么干吧？再坏还能够坏到哪去？大家伙说是不是？”刘峰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对啊，小白哥，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王小军把手里的白瓷缸重重的往桌上一砸，本就破旧的白瓷缸又掉了好几块漆。 “小白，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刘峰同志说的对，这日子已经这样了，就是再坏还能够坏到哪去？” “我们要改变，我们要顿顿喝酒吃肉。” 姜小白看着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现在是六月底，后山那漫天遍野的黄桃就是我们宝贵的财富，所以我的计划就是要做黄桃罐头。” 姜小白说完，众人就炸开了锅，一个个纷纷开口议论着。 “做黄桃罐头倒是简单，可是装黄桃用的玻璃瓶呢？” “对啊，想要玻璃瓶必须去那些国营的厂子，可是那些国营的厂子怎么会把玻璃瓶卖给我们。” “对啊，这根本就不是能够拿钱解决的事情，而且我们也没有钱了啊。” 姜小白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困难嘛肯定是有的，但是姜小白最怕的是一说做黄桃罐头，大家讨论的不是做黄桃罐头的困难，而是不敢去做黄桃罐头。 “安静，大家听小白哥说。”王小军看着姜小白的神色，开口说道。 等众人安静了下来，姜小白才开口说道：“我知道有困难，没困难的是去上工，挣工分，可是那能够吃饱饭吗？ 这样，大家听我安排，明天张艳梅带人把我们住的房子腾出来两间，准备当制作黄桃罐头的工厂。” “好，”张艳梅点点头应了一声，这是最没有难度的。 “王小军、刘爱国你们俩明天和我去县城看看能不能够买到玻璃瓶。” “好嘞，小白哥。”王小军和刘爱国齐声答应到，这些知青里边就数王小军和刘爱国嘴皮子活。 “刘峰，你带剩下的人去后山，把上山的路大概清理出一条路来。” “好的，小白。” “现在已经6月底了，黄桃已经开始成熟了，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这个冬天是吃肉喝酒，还是忍饥挨饿就看这一次了。” 姜小白看着众人郑重的说道。 “放心吧小白，只要是你布置的任务，我们肯定认真的完成。” “对啊，小白哥，你放心吧。” “放心吧，小白。”一说吃肉喝酒，众人顿时又干劲十足。 “好，喝酒吃肉。”白瓷缸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院子里的灯光直到很晚才熄灭。 第6章 县玻璃厂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以后姜小白就带着王小军和刘爱国出发了。 想要去县城得先走到上马乡才能够做车去，建华大队距离上马公社足足有30里地，这还不是上马公社距离最远的村子。 姜小白三人早上8点出发，等到10点多，三人才来到上马公社，整整走了2个小时。 小镇上人来人往的有不少人，坐在牛马车上吆喝着的人满脸的傲娇，比后世开车的人还要神气。 刷着绿漆的供销社是乡里唯一的新房子，也是最热闹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不少人。 这个时候想去供销社工作的人那可是挤破了脑袋，谁又能够想到在随后短短的几十年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姜小白三人看见乡里汽车停靠点的牌子下还有不少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走过去。 这个时候每天从乡里到县里的客车就上午一班，下午一班。而这个时候的客车什么时候来，根本就没有准点。要是错过了可就得等下午了。 等了没一会，老旧的大巴车就冒着黑烟摇摇晃晃的来了，车门一开众人就朝着车上挤去，一个个都拎着大包小包的，去趟县城不亚于后世出趟远门。 就姜小白三人空着手，售票大妈还特意瞅了姜小白三人一眼。 抢了个座位坐下来，没多久大巴车就摇摇晃晃的出发了。 一股汽油味直往车厢里钻，但是除了姜小白其他人没有一点异样，甚至不少人挺喜欢闻汽油味的。 “一个人2分钱，赶紧买票。”售票大妈开始卖票了。 这个时候人们挣的少，但是物价也便宜。 大巴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车子就仿佛随时能够散架似的，车里的人也和坐过山车一样。 “大妈，我们是下乡插队的知青，没有来过县城，您给我们介绍介绍呗。”姜小白瞅到了售票大妈的旁边卖完票了，凑过去笑呵呵的问道。 “你们几个是插队的知情啊，我说呢你们几个空着手上车。”大妈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反正也闲着没事，就和姜小白聊了起来。 “咱们张宣县是革命老区，八年抗战的时候，这就是咱们红军的根据地，就在县里的……” 姜小白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不时的插嘴问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经过和大妈的打听，县里还真有一家玻璃厂，不过是在县城的郊区，距离县里有5里地左右的路程，倒是不算太远。 晃悠了2个小时，中午12点的时候，大巴车终于驶进了县城。 路况也终于好一些了，姜小白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人来人往的有不少人，姜小白甚至还看见了几辆自行车。 骑着二八杠的凤凰牌自行车的小伙，眼睛都快飞上天了，那嘚瑟的样子，让周围的其他人充满了羡慕。 这个时候要是说县城里一百多块钱能够买的起自行车的人不说多，但是绝对有。可是能够搞到自行车票的人，那就不多了。 姜小白三人都不是本地人，除了来插队的那天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下车姜小白没有着急去县玻璃厂，拿出了早晨出来的时候带的玉米面饼子。 姜小白身上的钱先不说还需要买白糖和玻璃瓶，暂时不能动，就是能花这个时候也没有地方要你的钱啊。 要是有熟人还好，这个时候已经私人开的饭馆子，但是都没有挂招牌，没有熟人带路你根本就找不到。 三个人垫吧了一口，就在路边休息了一会，这才打听着朝着县玻璃厂走去，还没到县玻璃厂就看见了一个高高的烟囱上冒出来的滚滚黑烟，姜小白知道这下肯定没有找错地方了。 要说烧制玻璃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烧制玻璃主要的就是污染大，当然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环保这一说法。 来到工厂大门前，还没等姜小白三人进去门房的大爷就出来了，看着姜小白三人询问道：“你们几位同志干什么的？有什么事？” “大爷您贵姓？我们是上马公社来的，是建华大队的。”姜小白说着把口袋里特意买的大前门拿了出来，给大爷递了过去。 “什么贵姓不贵姓的，我姓王，叫我老王头就行，你们上马公社来的啊听说过，进来说吧，天气挺热的。”大爷接过姜小白递过来的烟，说着让开了位置。 姜小白带着王小军和刘爱国进了门房，姜小白随手把手里的烟仍在了门房的桌上，门房大爷的表情更加的慈祥了。 拿出几个白瓷缸，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水，笑呵呵的问道：“你们来我们玻璃厂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个点领导也都下班了啊，要等到下午2点才上班呢。” “王大爷是这样，我们想买一些玻璃瓶，找一下咱们的销售科科长。”姜小白接过水，道了声谢然后说道。 “销售科就在厂办的二楼，科长姓宋，等下午上班以后，你去就行，现在你们就在我这休息一会。我和你们说啊，这销售科的宋科长为人还挺不错的，不像那个车间……” 大爷不知道是平时就这样还是因为烟的原因，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 姜小白也愿意陪着大爷唠嗑，了解一些玻璃厂的情况，这县玻璃厂一共有300多人，是张宣县唯一的一家玻璃厂，主营的业务是门窗的玻璃。 当然还有一些关于玻璃厂的八卦，姜小白也都一一记在了心里，比如说厂长父亲前段时间住院了，比如厂花和生产车间的主任有一腿，再比如厂子里最八卦的是厂办的谁谁谁？ 当然最后一点姜小白没有相信，他觉得最八卦的就是这个门房的王老头了。 “时间差不多了，那王大爷我们进去看看？”姜小白打断了有些意犹未尽的王老头。 “行，这个点却是应该上班了，你们进去看看吧。”王老头看了看挂在墙上被烟熏的发黄的钟表，已经下午2点半了。 一出门，王小军和刘爱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姜小白笑了笑，然后按照老王头告诉的方向朝着厂办走去。 第7章 资金不足 这个时候已经上班了，按说厂子里应该是忙忙碌碌的，但是来来往往的工人却一个个的显得特别的悠闲。 其实这个时候的国有企业，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和农村的上工其实是一样的，但是这个时候的厂子是真正的工人当家做主，你即使作为领导要是没有什么大事，想要开除一名工人基本上不可能的。 像旷工、迟到这种事，不用说处分，就是想批评两句都不可能，扣钱当然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扣钱工人能够跟你玩命。 进了厂办的大楼，就听见一些办公室里有聊天的声音，不时还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姜小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老一辈的很多人还是对国企有感情的，他们出生在厂子里，上学在厂子里，工作在厂子里，生病看病在厂子。 大一点的工厂，其实就像是一个小王国一样，很多人从出生到死，都和厂子息息相关。 但是老一辈的人，讲究的是奉献，有那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可是随着时代发展，要是光讲精神，讲奉献的话是没有用的。 “砰砰砰。”姜小白敲响了销售科科长的门。 “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内里响起，听起来声音的主人岁数应该不大。 姜小白推门而入就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的男人坐在一张办公桌后边，正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忙着什么，看见姜小白他们进来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姜小白也没有在意这宋科长什么态度，这个时候国营企业都是大哥，牛逼的很，毫不客气的说，一些效益好的厂子工人，要比政府机关还吃香。 “几位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宋卫国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这样的宋科长，我们想买一些玻璃瓶装罐头。”姜小白说道。 宋卫国闻言放下笔抬起头看着姜小白问道：“来坐，你们是哪家罐头厂的？”说着又朝门外喊到“小刘，来泡壶茶。” 姜小白看着宋卫国态度的转变，一声不吱，等到泡好茶以后这才开口说道：“我们不是罐头厂的。” “不是罐头厂的，那你们说买玻璃瓶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宋卫国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阴沉了下来。 “我们是上马公社建华大队的，今年山上的黄桃成熟了，我们准备买一些玻璃瓶把黄桃做成罐头。”姜小白没有敢说自己要做成罐头卖。 “行了，赶紧回去吧，我们是玻璃厂，你们要的玻璃杯可以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宋卫国一听姜小白的话，就挥了挥手准备赶人。 一个村子里来的买装罐头的瓶子，竟然来玻璃厂，真是没有见识，你要几个瓶子难道我还给你单独做啊，把我们玻璃厂看成小作坊了。 “宋科长，我们要的量大，今年山上结了好多黄桃……”姜小白明白宋卫国是什么意思，努力的解释着，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宋卫国给打断了。 “几位同志你们还是回去吧，去供销社看看。”宋卫国随意的摆了摆手，又坐回了办公桌后边，姜小白的话语更让他当成没有见识了，好多黄桃，做成罐头，买玻璃瓶，你们能够买多少个。 王小军和刘爱国看着宋卫国脸上那不在乎的表情，和一副看不起人的神情，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只是让姜小白瞪了一眼，继续乖乖的坐着。 “宋科长，您是不知道我们农村有多苦，我们农村穷啊，和你们这些国营大厂不一样，我们今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忍饥挨饿的，村子里都快饿死人了，我们建华大队已经好几年没有男人能够娶上老婆了，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嫁过来……” 姜小白微微低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双眼通红，其实他也不想卖惨，可是这个时候和国营厂子做生意就是这样，人家有钱不爱赚，你能怎么办？ “你这个小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不是给你们说了吗？你们去供销社看看，那就有卖玻璃瓶的。”宋卫国看着姜小白这样，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说道，手里刚拿起来的笔也放下了。 “宋科长，真的我们也不想麻烦您，可是山上的黄桃要是不做成罐头根本就保存不下来，等到冬天的时候，我们又是……”姜小白继续说道。 “这位小同志，不是我不帮你们，我们厂子是做门窗玻璃的，想要烧制玻璃瓶需要另外做生产线，和专门的模具，你们要的量太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助你们。” “需要预定多少个你们才能够烧制罐头瓶？”姜小白不继续诉苦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再哭诉也没有用了，只要是有心帮助，那如果条件谈成了就行。 “最少一万个玻璃瓶，我们才能够烧制，一个算两毛钱，也就是说要两千块钱，你们能够拿得出来吗？” 宋卫国随意的说到，两千块钱要是放在后世，真的不算什么，可是要是放在现在来说，那可真的就是一笔巨款了。 “呵呵。”姜小白干笑两声，他还能说啥。 “能不能够少点，比如……” “比如多少？8000个？”宋卫国问道。 “一千个行吗？随后我们肯定还会要更多的货……”姜小白试探着问道，其实身上带的100块钱只够买500个罐头瓶子，但是他没好意思一口气还这么多。 “对，宋科长您放心，我们回去就发动其他村子的人去腌制黄桃罐头，肯定能够吃下您剩下的货。”王小军也赶紧开口说道。 “行了，同志，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办。”说着宋卫国就夹着包出门了，剩下姜小白三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小白哥，我们回去吧，看这样没戏。”王小军开口说道。 “嗯，先走吧，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姜小白点了点头，三人出了厂办出玻璃厂大门的时候，王老头从窗户探头出来看着三人问道：“怎么了这是？事没有办成？” “嗯，王大爷，我们先走了啊。”姜小白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回事啊？不应该啊，现在厂子里的玻璃产品销路正不景气呢？上门的买卖这小宋怎么会推呢？” 老王头从门房出来好奇的看着姜小白他们问道。 “进去说。”姜小白看着老王头眼珠一转，进了门房。 第8章 峰回路转 在门房姜小白对着老王头又把刚才和宋卫国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神情更加的悲伤，让人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小白啊，这不是小宋不帮你们，事情确实不好办，我们厂子主要是做门窗玻璃的，要是想烧制罐头瓶，那需要做新的模具，前段时间市里有一家罐头厂找上门来，第一批货就要订20000瓶，厂子才做的新模具，可惜烧制出来以后达不到人家的要求，那么多的罐头瓶子就仍在库房里边，真是可惜了……” 王老头说着，姜小白的眼睛却亮了，紧紧的盯着王老头问道：“你能够带我们去看看那批废品吗？” “都是烧制的不符合人家规定的，你去看一堆废品有什么用……”老王头说着嘴里的话说不下去了，突然之间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那仓库的钥匙就在我这，算你们运气好，算你们运气好，要是再晚来几天说不定我们当废品买了。” 王老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钥匙，带着姜小白他们出门朝着仓库走去。 “嘭”的一声，推开仓库的大门，姜小白就看见整整齐齐的放在地上的一个个木头箱子，老王头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拿出一个罐头瓶子给姜小白他们看。 姜小白接过来看了起来，其实瓶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罐头瓶子中间有些气泡而已，是在玻璃生产的过程中由于工艺的原因产生的，这个时候的生产工艺出现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正常了。 “人家厂子给出的原因是有气泡，但是具小道消息说是因为对方更换设计图纸，要换一家玻璃厂生产，也有说是因为人家厂子新上了一条生产线，这种业务不外包了。” 老王头在一旁给姜小白解释着，“你看为了这一批货，我们还专门生产了罐头盖子。” “嗯，”姜小白兴奋的点了点头问道：“这批废品归谁管，准备怎么处理？” “也归销售科管啊，你们还是得找小宋去。”老王头带着恋恋不舍的三人出了仓库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厂办等宋科长。”姜小白激动的说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本来以为老头就是个青铜，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王者。 “刚才我看见宋科长出去了，你们就在我门房等吧，一回来就能够看见了。”老王头热情相邀，姜小白当然却之不恭，跟着老王头回到门房。 只是姜小白已经从下午3点等到下午6点了，也没有看见宋科长回来。 “这样，你们先回去吧，看来今天宋科长是不会回来了，你们明天再来吧。”看着厂子的工人已经下班了，老王头对着姜小白三人说道。 “行，那啥？王大爷你告诉我宋科长家住在哪？明天早上我去他家门口等他。”姜小白点了点头说道。 “你这个小同志真有股认真劲。”老王头笑呵呵的看着姜小白说着，把宋卫国家的地址告诉了姜小白。 姜小白和王小军、刘爱国从玻璃厂出来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到晚上8点左右。看宋卫国今天是不可能回来了，这才朝着县里走去。 “小白哥，给你饼子。”刘爱国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米面饼子递给姜小白。 三个人也没有水，硬生生的吃了几块玉米面饼子，终于是把肚子里的饥饿给压下去了。 今天是阴历十五，月亮高高的挂在天龙，姜小白三人借着月光往县城里走去。 “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县里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宿，明天争取一早搞定罐头瓶子……” 姜小白一边走一边说道，早上出来的时候就给其他人说了，来一趟县城不容易，可能晚上就不回去了，第二天再回。 “嗯，小白哥都听你的，小白哥今天还真的多亏那个门房大爷了，不然的话咱们可能真的要空手而归了。”王小军也有些兴奋的说道。 “对啊小白哥，要不是你和门房大爷打好关系，今天这事绝对成不了。”刘爱国也笑着说道，只是两人的眼神中却有些不自然。 姜小白仿佛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一样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今天我们受委屈了？” “没有，小白哥，” “怎么会呢？我们到无所谓，主要我们就是觉得你太委屈了。”两人连忙摆手否认道。 “这就是做生意啊，想要获得的比别人多，就要付出的比别人多。我们今天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是为了以后不用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姜小白说完也不管两人听懂了没有，就不在说话了。 其实不用说王小军和刘爱国他们两人，姜小白作为一名生活在21世纪的人更加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可要不是自己重生在了这个时代，可能自己连委曲求全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在了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那自己就必须抓住机会闯出一番事业。 等三个人回到县城，县城的大街上早就已经空了，空荡荡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姜小白转了半天，带着王小军，刘爱国回到供销社的门口。 “行了，那还放着几块木板，这地方也宽敞，今天晚上就在这睡吧。”姜小白说着就开始动手把靠在供销社门外的几块木板铺在地上。 这个时候不是后世，到处都是小旅馆，整个县城就一家招待所，但是想要住县招待所有钱还不行，还需要有介绍信。 不用说姜小白来之前压根就没有去队部开介绍信，就是开了他也舍不得住，身上就100块钱，这是15个知青的启动资金，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王小军和刘爱国看姜小白都躺下了，也没有什么怨言，也跟铺好木板趟了下来。反正这个时候正是六七月份，天气正是热的时候，睡在外边除了蚊子多一点以外也没有什么。 姜小白躺在硬木板上，看着天边皎洁的月亮，前世的一幕幕不知不觉涌上了心头。心里胡思乱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9章 搞定 等姜小白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路人的声音，是路过的路人议论他们三人为什么睡在这。 睁开眼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感觉身上痒痒的，一模才发现浑身上下让蚊子咬了无数的大包。 赶紧叫醒了王小军和刘爱国，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粮票递给王小军。 “去买几个馒头。”这张粮票是姜小白插队之前父亲给他换来的全国粮票，姜小白一直没舍得用。 “好嘞，小白哥。”王小军接过粮票，一咕噜从硬木板上坐了起来，活动了活动脖子，拿着粮票去找食品站换馒头去了。 姜小白和刘爱国把木板恢复原样，然后找路过的人打听宋卫国家的地址在什么地方。 等王小军把馒头买回来，三人囫囵吞枣的一人吃了两个白面馒头，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根本就没有尝出什么味来。 剩下的两个馒头拿纸袋抱着，姜小白也舍不得吃，三人朝着宋卫国家的方向走去，宋卫国家就住在县城，距离供销社也不是很远，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到了。 三人在胡同口靠着墙坐了下来，等待着宋卫国上班出来。一早上路过的人们都会疑惑的看他们三人一眼，甚至有热心肠的肠的人还想给他们送点饭吃。 早上8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宋卫国终于骑着自行车从胡同里出来了，姜小白三人赶紧扑了上去，猛然间蹿出三个大活人，把宋卫国吓了一跳。 看清楚来人以后，宋卫国松了口气，从自行车上下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昨天不是给你们说了嘛，我们厂子不可能买给你们的，有需要去供销社买，怎么就这么犟呢？你们就算是缠着我也没有用。” “宋科长吃早饭了吗？热腾腾的馒头，您尝尝，刚从食品站买的。”王小军经过昨天一天的经历，脑袋终于转过弯来了，利索的嘴皮子终于派上了用场。 “来宋科长我给您推着车子，您吃馒头。”刘爱国也利索的从宋卫国手里接过了自行车。 “我跟你们说别整这一套，你就是说破天，我们厂也不可能给你们生产罐头瓶子。”宋卫国苦笑着说道，说什么也不接王小军递过来的馒头，他不是不想帮，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忙。 “我们来不是让厂子给我生产罐头瓶的。”姜小白说道。 “不是让厂子给你们生产罐头瓶，那你们这是？”宋卫国听着姜小白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我听说咱们厂子有一批不要的废品罐头瓶要处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废品罐头瓶……”宋卫国嘴里念叨着，眼睛也亮了起来，对啊，昨天怎么没有想到呢，只是以为姜小白他们和市里的罐头厂一样需要设计新的模具呢，就没有想起来那批罐头瓶。 “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宋卫国好奇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这您就别管了，我们有我们的消息渠道，您就说是不是要处理吧？”姜小白笑着问道。 “确实有这么回事，只不过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你们准备……”宋卫国最后三个字“要多少”还没有说出口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我们准备看看厂子准备把这批废品处理到哪？然后我们再捡回来用，宋科长你知道俺们农村人……”姜小白又开始装傻充愣诉苦了。 “你少来？你们农村苦……” “对，我们农村苦，您看要不这样，我们带人去直接从仓库里拉走，省的您费劲了，我们也不要工钱，管顿饭就行，当然您要是心里实在过意去，给我们点工钱，那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姜小白话没说完，宋卫国从刘爱国手里夺过自行车就要走，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脸皮厚的。 “别啊，宋科长，刚才和您开玩笑的，我们是真心想买。”姜小白赶紧一把拖住宋卫国自行车后座。 “行，这样我们边走边聊。”宋卫国嘴角抽了抽，你那是开玩笑吗？我要是敢答应你，相信你二话不说就敢把仓库给搬空了。 “哎，宋科长，那这样一个瓶子我出3分钱。”姜小白应了一声说道。 “一毛五，我也不按照厂子卖给市里罐头厂的价格要了。” “4分钱，宋科长除了我们，没有人会买你们的这批罐头瓶子。” “一毛钱，不能再低了，我们这批产品的质量可是很好的，说实话也就是市罐头厂那帮东西出尔反尔……” “5分钱，宋科长你要理解俺们农民的难处。” “8分钱，最低价，不要我就处理了……” “5分钱，宋科长你们处理还得搭上人工费……” 姜小白和宋卫国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以5分钱一个罐头瓶子的价格成交了，是市价的四分之一，姜小白嘴角的笑容已经藏不住了。 “行，你这张嘴啊，说吧，你要多少个罐头瓶子？” 宋卫国有些无奈的说道，能这个价格答应姜小白不得不说，有一部分是让姜小白的卖惨打动的，不然的话以现在国营工厂的性格，就是一分钱不嫌砸碎了也不买给你。 “我先要5000个，给你三分之一的订金83块钱，剩下的钱三个月以后我给你，” 姜小白说完一看宋卫国准备开口拒绝，赶紧又开启了诉苦模式：“宋科长您也知道我们农村现在粮食还没有收完……” 宋卫国迟疑了起来，要说买东西交三分之一的订金倒是正常，市罐头厂就是预先交了三分之一的订金，现在再以四分之一的价格买给姜小白厂子倒是也不亏本。 要是姜小白是代表别的国营厂子，宋卫国肯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可现在姜小白却代表自己。 “宋科长，我们农民说话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国营厂子也可能出尔反尔，这样咱们签合同，我不光要您这5000个罐头瓶，剩下的一万五千个罐头瓶我也都要了，要是今年过年之前不能够买下，那这5000个罐头瓶我以一毛钱的价格给你补齐。” 姜小白拍着胸脯大义凛然的说道。 “好，你这个小同志有魄力，一会我们回去签完合同交了钱，你们就拉货去。” 宋卫国深深的看了姜小白一眼，答应了下来。 第10章 春江水暖鸭先知 “小军，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你坐上午的班车回村里，把生产队的三辆牛车借出来，然后叫上刘峰他们，不管多晚今天一定要赶到县里……” 姜小白转头看着王小军吩咐到，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宋卫国打断了。 “不用，算你们运气好，我们今天正好要发一批货到上马公社，顺便给你们带到乡里。” 宋卫国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他是大学毕业回到县里厂子上班的，虽然这个时代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 但是作为销售科科长的宋卫国却能够感受到今年以来的变化，春江水暖鸭先知，对于姜小白这样的人，他也愿意结个善缘。 “谢谢，那就太感谢了，”姜小白对宋卫国又是一阵感谢，这才回头说道：“小军那你们就在乡里等着，把咱们冬天带的厚衣服都拿出来铺在牛车上，回村里的路不好走，别把罐头瓶磕了碰了。” “好的，小白您放心吧，”王小军应了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姜小白拿了10块钱给刘爱国，吩咐他去买白糖和红漆，这才和宋卫国两人朝着玻璃厂走去。 “我托大叫你一声老弟，老弟你这办事可真是雷厉风行啊，厉害。”宋卫国看着姜小白笑着恭维到，他觉得姜小白是个做事的人。 做事不光有魄力，而且连在牛车上铺冬天的厚衣服防碰撞这样的细节之处也能够想到。 “宋哥，这次真的多靠您帮忙了，不然的话我们那一山的黄桃可就要糟蹋了，您是不知道农村冬天有多苦。” 姜小白说完，宋卫国呵呵笑了两声，第一次就要5000罐，后续还想要剩下的15000罐，冬天储存起来自己吃。 呵呵哒，你说我信不信，宋卫国没有再提起刚才的话题，两个人一路闲聊着就到了玻璃厂。 昨天王大爷应该是换班了，门房是另一个年轻人，看着姜小白跟宋卫国在一起，还主动冲姜小白笑了笑。 等签完合同以后，刘爱国背着一个编织袋回来了，一斤白糖一毛钱，买了70斤，剩下的3块钱买了两桶红漆。 回来以后就和姜小白一起把装好箱子的玻璃瓶往解放卡车上搬。 一箱一百个罐头瓶，整整五十箱，也就是正好有能够用玻璃厂的车捎到乡里，不然的话光凭牛车，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够拉回去呢。 “宋科长，真的谢谢了，您放心一有钱我就来把尾款结清。”姜小白上卡车前挥手说道。 宋卫国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乡里，王小军刘峰等人已经带着三辆牛车在等着了。 姜小白把早上宋科长坚决不吃的两个白面馒头递给卡车司机，接过王小军递过来的玉米面饼子啃了两口就准备卸车，但是却让卡车司机拦住了。 “这样你们村在哪？我送一截，路要是实在走不了再卸货，你们多少也能够省点劲。”卡车司机吃着白面馒头说道。 “好，那太谢了。”姜小白没有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卡车一直开到距离建华大队3里地的地方才停下，前边的路太窄了，过不去了。 卡车司机在一片感谢声中，冒着黑烟突突的离去了。 “小白哥，这都是罐头瓶子吗？这有多少啊。”刘峰等人好奇的摸着箱子问道。 “行了，先拉回去再说，距离村子路不是很远了，留下一个人看货，其他人用牛车拉，人抗，抓紧时间给我弄回去。”姜小白说着率先抗了一个箱子，晃晃悠悠的出发了。 “小白哥，我来吧，您歇歇，这两天您够累的了，这些活我们能干。”刘峰赶紧上前说道。 姜小白摇了摇头，扛着箱子步伐坚定的向前走去。 50个箱子，整整齐齐的放在院子里，14个知青也都聚在一起，目光都望着站在台阶上的姜小白。 “同志们，我宣布从明天开始正式制作黄桃罐头，咱们的罐头就叫知青罐头。” 姜小白原来看电视机一说同志两个字，总觉得要不有歧义，要不显得冒傻气。但是今天他却有所体会了，同志二字，不在乎志同道合。 “好，” “好。”一阵阵叫好声从下边传来，经久不息。 姜小白双手虚压，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动静之间，让姜小白激动不已。 “下边我分一下工作，张艳梅。” “到。”张艳梅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明天你带着你们4个女知青负责做黄桃罐头，再挑4人男同志。” “是。” “刘峰。”刘峰的声音格外的洪亮。 “到。” “你明天开始带4个人负责上山摘黄桃。” “是。” “刘爱国，你原来干过会计，以后就负责记账。” “王小军，你去把附近村子的道路和分布情况摸清了以后就负责销售。” 姜小白一件件事情安排完，晚上吃了一口饭以后，姜小白早早的就回屋睡觉去了，这两天实在是折腾的够呛。 但是院子里其他的知情却没有睡意，围着八仙桌兴致勃勃的听着王小军和刘爱国讲他们在县城里的光辉事迹。 “这是五千罐头瓶，你们知道按照正常的价格买回来需要多少钱吗？一个罐头瓶2毛钱，需要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啊。” 王小军说着，下边的知情纷纷发出了惊叹。一千块钱啊，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王小军同志，你就快点告诉我们小白是怎么做到的，咱们总共加起来也就一百块钱啊。” “对啊，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大家伙都好奇着呢。” 刘峰和张艳梅纷纷开口说道，周围也一堆起哄的。 “着什么急，这不得慢慢说吗，话说我们三个到了县城玻璃厂见到了玻璃厂的宋科长，提出了我们的要求……” 王小军可能祖传上是说书的，让一众青年仿佛身临其境一样，当听到宋卫国拒绝的时候，纷纷失落不已，等听到峰回路转遇见门房王大爷的时候拍案叫好。 一直听到宋卫国同意姜小白五分钱一个罐头瓶，先付三分之一押金的时候，众人才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院子里一群年轻人欢呼着，而当事人姜小白躺在炕上呼呼的睡着，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 第11章 开工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小院子就开始忙活了起来，等姜小白起来的时候，刘峰正已经带人摘回来几筐黄桃了。 小院子里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张艳梅系着围裙证忙活着看见姜小白起床了，走过来招呼道：“小白，厨房有早饭，你赶紧去吃吧，我们都吃过了。” “都吃完了，你们几点起来的啊，怎么不叫我呢？”姜小白道。 “你去县城累坏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有让小军叫你。”张艳梅笑着说道，看姜小白的目光微微有些崇拜。 “行了，饭先不吃，我看看你们怎么做罐头的。”姜小白说着朝院子里简易的生产间走过去。 一走进生产间，就感觉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大块大块的黄桃被放入白瓷盆中，只等锅里的水开了就能够放入锅内煮。 “等水开了我准备先把罐头瓶子给煮了，然后再煮黄桃。”张艳梅说着，姜小白才注意到旁边的角落里堆着一堆的罐头瓶子。 “你们这么乱糟糟的怎么能行呢？你把人员给分配好了，谁负责切黄桃，谁负责煮，然后隔壁屋负责煮罐头瓶子和装瓶，人员分工一定要明确，咱们不搞大锅饭那一套，多劳多得。” 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其实黄桃罐头的制作特别的简单，就是切成块然后和白糖在开水里煮软，然后就等着装瓶就可以了，工序上特别的简单。 “再有安排一个人去想办法弄点布，制作黄桃罐头的人必须带上头套和口罩，别把头发掉进罐头里去了，我知道天气热，大家理解理解，一定要注意卫生……” 本来生产罐头的环境就不好，如果再不注意卫生，那后果不堪设想、张艳梅闻言一一应着记了下来，出了生产间，姜小白又挥手把刘爱国叫了过来，让他从生产间抽了一个人出来，姜小白三人又腾出一间屋子作为库房存放罐头。 “正合适装罐头瓶子的箱子用来装罐头，不浪费，”姜小白笑着说道，然后让刘爱国找来了硬纸片，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了“知青罐头”四个字，然后用剪刀把字剪镂空，同样的方法制作了生产日期。 把硬纸片交给刘爱国，让他安排人负责用红漆给包装好的罐头瓶上刷上罐头名字和生产日期。 没有办法就这个条件，想要给罐头包装的贴纸肯定是不可能了，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剩下7块钱，这是所有的资金了。 等姜小白忙活完，第一瓶罐头基本上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工序，很快罐头瓶上就刷上了“知青罐头”四个字样和生产日期。 姜小白看着生产出来的第一瓶罐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姜小白正想着院子外边传来了村会计狗蛋的声音。 “姜小白，书记让你去一趟队部。” “书记找我什么事？”姜小白一边问着一边出了院子就看见院子门口已经没有人了，跑这么快干什么，姜小白摇了摇头，朝着队部走去。 一路上村里的人们都看着姜小白议论纷纷的，好像在说黄桃，罐头什么之类的，姜小白也没有在意，直接来到了队部。 推开门就看见黄忠富坐在凳子上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满屋子呛人的味道。 “书记，等我下次去乡里给你带点烟丝回来，你这抽的是什么啊，和着火了一样。”姜小白一边把们给敞开通风一边说道。 “小白来了，坐。”黄忠富看见姜小白进来，把旱烟锅子在地上嗑干净，然后招呼着。 “好咧，书记您找我什么事？”姜小白在凳子上坐下问道。 黄忠富斟酌了一会开口问道：“听说你们知青在做黄桃罐头？” “对啊，”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嗯，”黄忠富点了点头道：“用不用村里的人帮忙，反正这个时候地里也不是太忙，黄桃罐头也不是很麻烦，村里的妇女多少都会点，男人们也能够上山帮忙摘桃子。” “不用，我们人手够，能够忙的过来。”姜小白道。 “那行，工分的事是村里对不住你们，要是有需要帮忙就吱声。” “哎。”姜小白应了一声，黄忠富转身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张已经发黄有些发黄的粉连纸，在桌上铺开。 粉连纸的由来已经说不清了，《现代汉语词典》给下的定义是：“一种白色的一面光的纸，比较博，半透明，可以蒙在字画上描摹。”但是很显然他没有说清为什么这样命名。 也是当时特有的一种高级纸张，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需要四分钱一张，一般人家用的都是发黄的草纸。 “你们来了建华大队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给你们好好的介绍过建华大队桌边的情况，你看这是周边的地图，是我几年前亲自画的……” 黄忠富说着给姜小白介绍起了周边村子的情况，每个村子有多少人，走什么路能够过去。 姜小白昨天还派人出去了解情况呢，现在有黄忠富给讲解当然更好了，说完以后，黄忠富把地图一卷塞到了姜小白手里道：“我也用不上了，你拿着吧，说不定能够用的上。” 姜小白一脸懵逼的从队部走了出来，他搞不懂黄忠富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按说黄忠富不干涉他们的行动也就算了，怎么还会这么支持呢？ “小白，”已经出门的姜小白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看见黄忠富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小白啊，我年纪大了还背负着一村人的生活，不敢折腾，你们要是真的走出来了，希望不要忘了建华大队的人。” 说完，黄忠富挥了挥手，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烟，吐出来的烟雾遮挡在黄忠富的脸上有些让人看不清。 “我知道了。”姜小白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的回到了知青住的院子，一进院子姜小白就又兴奋了起来。 院子里一副忙碌的景象，和院子外边村子里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截然不同，一排排的罐头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阴凉处，等着罐头瓶上用漆刷的字晾干了以后就可以装到箱子里，放到库房了。 第12章 五个销售组 就姜小白出去的这么一会，又已经有几十瓶罐头装好了，看着真让人赏心悦目。 姜小白又进生产间转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带上了头套和口罩，姜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回到屋子里拿出黄忠富给的地图研究了起来。 乡里暂时先不去，在各个村子的路口，或者直接就拿货上村子里边买，姜小白考虑着销售的问题，这么多的罐头光凭借周边的几个村子是吃不下的。 就是下马乡也吃不下，更不用说姜小白还计划要更多的罐头瓶子，甚至于考虑把这个做成一个产业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院子里的罐头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要不是姜小白亲自出面阻拦，张艳梅他们几乎准备连夜干了。 这个时候的人们，只要是给他们一点希望，都能够拼了命的干，因为命真的不值钱。 统计了一下，一天之内竟然生产出了500多瓶的黄桃罐头。 “艳梅，你带着女同志做饭，多烙点玉米面饼子，”姜小白和张艳梅说道，张艳梅是这些知青里边岁数最大的一批了22岁，这一天忙下来姜小白发现张艳梅做事还是很有章法的。 很多事情只要是姜小白一说，都能够安排的井井有条的。 “好咧，我们这就去。”张艳梅应了一声，转身就带着几个女知青走了。 “刘峰，带人把已经可以入库的罐头全部装箱入库，刘爱国清点数目。”说完又对着在外边跑了一天的王小军道：“你和我进屋来说说今天跑的周边几个村的情况。” 王小军说的周边的村子的情况和姜小白今天在黄忠富那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上出入不大，姜小白心里也有数了。 吃过晚饭以后，姜小白把人都集中在了一起，拿出一张他自己下午重新画好的图，给大家安排了起来。 “明天，女同志继续在家里做罐头，我看今天黄桃摘回来的还有不少，应该能够明天的，其他人的人，两两一组，每组拿二十瓶罐头。 我和王小军去西堤村，刘爱国和王鹏去闻家庄，刘源和大宝去……”姜小白一边说一边把画好的地图交给众人，一共五组，留下一个男知青看家。 “大家伙听我说，供销社的罐头是1块钱，那么我们就买7毛钱，要是没有钱拿等价的粮票，肉票，甚至是鸡蛋，粮食换都行。 7毛钱，罐头吃完了，玻璃瓶还能够喝水，我相信只要是大家努力肯定能够买的出去。”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的，小白哥你就放心吧，” “好，”众人纷纷应到，仿佛已经看见了钞票在向大家招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知青小院里就忙碌了起来，但是却没有多少嘈杂的声音。 每组20瓶罐头，五组人正合适分了一箱子100瓶罐头。 “出发。”姜小白看着激动的人群，脸上也带着兴奋。 姜小白和王小军带着20瓶罐头，磕磕盼盼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露水打湿了两人的裤腿。 西提村距离建华村的直线距离不是太远，但是晋省多山，路都是弯弯曲曲的不时的还有陡坡，两个走了一个小时眼前才出现了一个小村庄。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是这个时代农村的景象，清晨的炊烟徐徐升起，笼罩着整个村庄，如梦如幻，一副和谐美好的田园景象。 可是姜小白这个时候却没有心情欣赏，连饭都吃不上了，还管什么美景。 王小军挑着担子，两人往村子里走去，刚进村就被人拦住了，一个70多岁的老头看着两名陌生人疑惑的问道：“你们作甚了？” 说着不远处就跑来一群八、九岁的小孩，身边还跟着两条浑身是小土狗，有些好奇的看着姜小白二人。 “大爷，我们是隔壁建华村的知情……”姜小白笑着开口说道。 “什么华村的？”大爷有点耳背。 “建华村。” “建什么村？” 你特么也是穿越来的吧？姜小白无语了，王小军还在一旁努力的说着，解释了半天大爷终于弄懂了，带着姜小白王小军进了村。 进了村，姜小白有心叫卖，可是这个时候叫卖，实在是让姜小白有点心惊胆战，看着周围围着的一群孩子，姜小白有主意了，在村中间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姜小白停了下来。 从王小军拿着的罐头中拿出一瓶，孩子们看着玻璃瓶的装着的黄桃罐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 “想吃吗？”姜小白拿着罐头，笑眯眯的看着孩子们问道。 “想。” “想吃。” “……”一群孩子七嘴八舌的说道。 “好，”姜小白说着就拧开了罐头瓶子，一旁的王小军欲言又止，他们出来可是卖罐头的啊，这一瓶罐头都没有卖呢，先给一群小孩吃上了，这是什么情况？ 黄橙橙的黄桃罐头，甜滋滋的罐头水，让一群孩子根本来不及品尝出什么味道就已经没有，就这还有很多孩子没有吃上呢。 虽然姜小白他们做出来的黄桃罐头已经是堪称实惠了，可是黄桃块本来就大，再加上孩子们多，一人一块根本就不够分，当然这也是姜小白想要的效果。 几个没有吃上的孩子口水都流下来了，怒视着吃上黄桃罐头的几个孩子，场面一度失控，差点打起来，姜小白当然不敢让孩子们打起来。 赶紧开口说道：“我们黄桃罐头好吃吗？” “好吃。” “好吃。”不仅几个吃上黄桃罐头的几个孩子说着，没有吃上黄桃罐头的孩子们喊的声音比吃上罐头的孩子声音还大。 他们看着那几个吃过罐头的孩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嘴馋了。 “我们的黄桃罐头不仅好吃，而且吃完罐头以后玻璃杯还能够喝水，我现在把这个玻璃瓶送给你们中间最聪明的孩子。”姜小白笑呵呵说道，要是能够有其他的办法他也不想忽悠一群孩子。 当然就是忽悠了一群孩子，他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开玩笑作为一名21世纪青年这点事情他能够放在心上吗？现在自己就是潜龙在渊，等待一飞冲天呢，这几个熊孩子能够为自己办点事情是他们的幸运。 而且他们确实吃到罐头了啊。 第13章 姜小白的营销手段 “我是最聪明的……” “我最聪明……” “我最……” “我最聪明……”一群孩子争先抢后的说道，就是没有那透明的玻璃杯的诱惑，小孩子都会争抢起来，更不用说还有那个透明的罐头瓶了。 “你凭什么说你最聪明？” “我妈说的，我最聪明了，而且我最好看。” “你妈骗你的，我妈说我是最聪明的。” “胡说，我妈才不会骗我，我就是最聪明的小孩……”几个小孩又开始争执起来。 “那这样，我出道题考考大家，谁能够回答上来谁就是最聪明的小孩。”姜小白露出了狼外婆的表情。 孩子们安静了下来，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供销社里一瓶罐头卖1块钱，我的知青罐头一瓶卖7毛钱，我卖的罐头比供销社卖的罐头便宜多少钱？” 一群孩子沉静了一下，马上有人开口说道：“3毛钱。” “3毛钱。” “3毛钱。”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道。 “我先说的。” “我先说的……”姜小白没有再制止，把罐头瓶送给了最先开口的小孩，其他的小孩一脸的失望。 其他的孩子嫉妒的看着那个拿着罐头玻璃瓶的孩子，一脸不高兴的散去，剩下了得到玻璃瓶的孩子，姜小白看着一哄而散纷纷朝着自己家里跑去的孩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娘，娘……”一个熊孩子没有得到罐头玻璃瓶一回家就开口嚷嚷着。 “自己玩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给猪喂食，听见儿子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个时候的猪虽然是给生产队养的，但是养猪也是算工分的。 “娘，我要吃罐头，我要当最聪明的孩子。”熊孩子嚷嚷着。 “吃什么罐头，一边玩去，再捣乱我揍你了。”中年妇女头随口说道，只是平时一听见挨揍就跑的孩子这次却没有跑，再次嚷嚷道：“我就是要吃罐头，要当最聪明的孩子。” “好，等妈什么时候去公社了就给你买，让你当最聪明的孩子。”母亲见惯用的招数不好使，也不着急，立马见招拆招，先答应下来再说。 熊孩子本来也就是准备闹一会就算了，但是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答应了，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上去就扯着母亲的衣角兴奋的说道：“不用去公社，有人来村里卖罐头了，就在村中间。” 喂猪的母亲手里的动作一僵，小兔崽子，她马上就准备使出绝招，让孩子知道是什么叫屁股开花，但是熊孩子接着说道：“真的，比供销社卖的罐头还要便宜3毛钱呢。” “比供销社的罐头便宜3毛钱，你怎么知道？”中年母亲已经抬起的手放了下来，疑惑的问道，3毛钱啊，对于这个时候的农村可不算小数，不是后世那种一块钱掉在地上都没有人愿意捡的时代。 “真的，那个知青说的，一瓶罐头只卖7毛钱，黄桃罐头可好吃了，那个透明的玻璃杯也可漂亮了，比家里的白瓷缸……” 熊孩子跌得不休的说着，带着母亲朝着村中间走去，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在一家，不少熊孩子跑回去以后，家里的情况都大同小异，带着家里的大人朝着村中间走去。 当然吸引大人不是孩子的撒娇，这个时候的孩子可没有后世那么娇生惯养，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揍一顿就好了，吸引人们的是姜小白的知青罐头要比供销社的罐头便宜3毛钱。 看着村子里不停的围过来的人群，王小军有些崇拜的看着姜小白，这么简单的注意，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当然王小军也有些紧张，要是打架的话，他肯定不怕，但是卖东西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还有些患得患失。 “同志，你这罐头真的只卖7毛钱？”人围的越来越多，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我们是建华村的知青，村里穷做点罐头卖，为了填饱肚子，不仅只卖7毛钱，而且用同样的粮食，或者鸡蛋，粮票都行。”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周围的村民听了也纷纷点头，建华村的情况他们也都知道，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周围的几个村子的姑娘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往建华村嫁。 “这罐头看着倒是不错。” “对，而且要比供销社的罐头便宜3毛钱呢。” “对啊，3毛钱呢，这可便宜不少呢。”西提村的村民越聚越多，后来的向之前来的大厅情况，人们纷纷议论着，有不少人动心了，但是却没有人卖。 王小军看着周围的人们一遍一遍的说着知青罐头有多便宜，罐头有多好吃，说的口干舌燥的，但是还是没有人卖，只是村子里的人越聚越多。 很多人看着围着一堆人，赶紧放下家里的活就跑过来了，村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热闹，当然得来看看。 “一瓶罐头7毛钱，第一个卖罐头的6毛钱。”姜小白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大声的喊道，他看出来了，这个时候人们就缺一个带头的。 “给我来两瓶罐头。”刚才喂猪被熊孩子打断带到现场的中年妇女第一个开口了，今年她弟弟结婚，正月里走亲戚的时候正合适不知道该带什么东西呢。 现在这知青罐头要比供销社卖的罐头便宜3毛钱，只卖7毛钱，更何况第一个买还能够再便宜一毛钱，所以姜小白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就开口了。 “好咧，这位大姐，您的罐头，您是给钱还是拿粮食、粮票换？”姜小白笑呵呵的拿出两瓶罐头递给中年妇女。 “我给钱。”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的解开衣兜，拿出一把零钱，仔细的数出一块三递给姜小白。 姜小白接过钱，拿出一毛钱还给中年妇女说道：“一次性买两瓶罐头还能够便宜一毛钱，所以您买两瓶罐头只要一块二就够了。” 周围的人们本来看中年妇女第一个带头卖罐头就已经跃跃欲试，听到姜小白这么说更是忍不住了。 第14章 惊人的利润 “给我来两瓶罐头，我用粮票换。” “好勒，您收好。”姜小白递出两瓶罐头。 “我也来两瓶，我出钱。”西提村要比建华村富裕多了，一个工差不多能够达到7、8毛钱，甚至好一点的年景能够到达9毛钱。 也就是说一家两三个劳力的话，一天也能够挣2块钱左右，所以7毛钱一瓶的罐头人们还是能够消费的起的。 “好，收您一块半，找您两毛钱，您收好。” “我要两瓶，一瓶给钱，一瓶用粮食换，这两天正准备相亲去呢。” “您带我们知青罐头去相亲，绝对马到成功，娶个漂亮媳妇回家。”姜小白忙碌着，一边说道：“今天我们就带了20瓶罐头，先到先得。” 姜小白越是这么说，人群越是拥挤，从人们围过来看热闹，到第一个大姐开始卖，人们整整看了一个半小时，但是从第一个中年妇女开始买罐头到卖完最后一瓶，姜小白只用了20分钟。 “今天真的没有了，不过明天我们还会过来，肯定会过来。”姜小白看着没有买上罐头而不肯散去的人群连胜保证到。 人群缓缓的散去，姜小白等用粮食换罐头的人把粮食送来以后，开始和一脸兴奋的王小军整理今天的收获。 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的4组人也分别用不同的方式打开了市场，姑且叫做市场吧。 刘爱国和王鹏在闻家庄找见了闻家庄的知青，然后用知青打通了闻家庄的销路，刘源和大宝到地方以后送了村书记一瓶罐头，然后引发了村民们的哄抢…… “10块钱，1斤肉票，5斤面粉，两斤粮票。”王小军大呼小叫的喊着，二十瓶罐头啊，换了12块钱左右的东西。 而他们的成本是多少，一个罐头瓶5分钱，二十个只有1块钱啊，十多倍的利润啊，至于人力成本和黄桃的成本，王小军根本就没有算。 满脑子想的都是家里还有的5000个罐头瓶子，一瓶罐头7毛钱，5000瓶罐头那是多少钱？ 王小军感觉自己有些算不清了，3500元，我的天，他不用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谁有这么多钱。 姜小白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他内心也挺开心的，当然就是把5000瓶罐头全部卖出去挣3500元钱，他也不至于激动。 3500元钱放在现在是一笔大钱，但是要是放在后世其实也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不到。 他兴奋的是自己终于在这个时代迈出了第一步。 回去的路上王小军兴奋的不行，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满是崇拜。 “以后跟着哥，吃香的，喝辣的。”姜小白拍了拍王小军的肩膀。 “刀山火海，小白哥你一句话。”王小军是彻底的被姜小白给忽悠住了。 等两人回到建华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回来的路上两人一个干嚼了一个玉米面饼子倒是也不饿。 一进知情小院，张艳梅就带人围了上，有些紧张的看着姜小白王小军。 张艳梅他们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紧张到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脚却出卖了他们。 十几个人一年的生活费啊，都要靠那一百多块钱生活，现在全部都跟着姜小白搞罐头，要是卖不出去的话，就意味着未来的一年时间里大家都要饿着了。 王小军轻咳一声，刚准备装模作样一会，一旁的姜小白就看着张艳梅他们使劲的点了点头。 “20瓶罐头，换回来10块钱，1斤肉票，5斤面粉，两斤粮票。”姜小白笑着把从身上掏出10块钱和几张粮票，王小军也掀开了挑着担子上盖着的布，露出其中的5斤白面粉。 “啊。”张艳梅惊叫一声，满脸兴奋的扑倒了姜小白怀里，抱着姜小白，另外两个女知青也尖叫着围上去抱着姜小白。 只有李思妍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激动着，手也跃跃欲试想去抱一下姜小白，只不过还是忍住了。 一时间，姜小白软香温玉满怀，有些飘了。 “啊。”王小军也发出嫉妒的尖叫，我不要面子的吗？但是却没有人搭理他，当然他更多的也是兴奋。 在西提村卖完罐头以后一算账他就兴奋了，本来想和姜小白分享一下，但是姜小白却无动于衷，现在他终于找到同类了。 就说吗？挣了这么多钱兴奋才正常呢，像姜小白那样的就是怪胎，自己可不能学他，王小军想着瞥了瞥嘴，继续欢呼着，发泄着。 “……”各种各样的呼喊声顿时传遍了知情小院，好一会人群才安静下来，姜小白把粮票和白面交给张艳梅，又打发人趁着天色早去乡里的供销社买肉，这才回到房间休息。 早上早早的起来，下午才回来，走了那么多的山路，姜小白从二十一世纪回来可没有这个时代的人忍耐度高，一躺在炕上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仿佛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等姜小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院子里的灯光又一次亮了起来。 王小军就一直守在屋子外边呢，看见姜小白出来，顿时大喊到：“小白哥醒了。” 本来吵吵闹闹的小院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刘爱国、王鹏、刘源、大宝等知青们纷纷围了上来。 看着众人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嘴角藏不住的微笑，姜小白就知道今天众人的收获肯定不小，果然刘爱国第一个从口袋里拿出了钱，一边朝着姜小白递过来一边说道。 “20瓶罐头，卖了12块钱，换了一斤肉票和几斤粮食，粮食都放在库房了，这是钱和肉票……” “小白哥，我们20瓶罐头也卖完了，卖了13块钱，换了……”刘源也一边从口袋一边开口说道。 “行，坐下来说。”姜小白听着也是满脸笑容，这知青里边还是有人才的吗。 院子里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头顶扯着的线拉过来的白炽灯发出晕黄色的光芒，吸引着一群小飞蛾不停的撞过来。 第15章 会计 “钱，我就不拿了，统一交给刘爱国，以后刘爱国就别出去买罐头了，给咱们当会计负责记账，从今天起每一笔开销都要记账……” 姜小白准备从现在起就把规矩立起来，不然的话以后就更不好管理了。 “好。” “对，是得有个人算账，以后挣的钱多了我们就算不清了。” “……”众人也都点头同意，只是姜小白看向刘爱国时。刘爱国却一脸的为难。 “我，我……”刘爱国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有事就说。” “小白哥，我还是愿意出去买罐头不愿意在家里记账，我喜欢出去买罐头。”刘爱国一口气说完，长长的松了口气。 今天出去买罐头，被众人围着他不仅不紧张害怕，反而特别的兴奋，看着一瓶瓶罐头从自己手里卖出去，他心里感觉特别满足。 姜小白有些头疼了，刘爱国嘴皮子确实挺利索，要说出去卖罐头姜小白也没有意见，可是他们确实也需要一个会计啊。 “还有没有人会记账？”姜小白环顾了一圈没有人应，姜小白正准备劝说刘爱国就听见一个声音呢喃的响起：“要不我试试？” 姜小白刚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顺着声音的方向有些疑惑的找见了声音的主人，桌上的其他人也顺着姜小白的目光看去。 原来说话的是李思妍，众人目光汇聚在李思妍身上，李思妍因为众人的注视，脸庞浮现起两朵淡淡的红晕，在灯光下显得显得有些朦朦胧胧，又有些软惜娇羞。 “你能行？”姜小白有些不相信。 “会一点。”李思妍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坚定的说道，这两天大家都忙忙碌碌的，但是她能够做的不多，大家现在都是一个集体。 自己付出的不多，但是却和大伙享受同等的待遇，她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找见机会能够帮上忙的，她也做一点事情。 “好吧，那就试试吧，钱先交给你保管，”姜小白随意的说道，但是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就这么点钱就是记错了也无所谓。 李思妍听出了姜小白语言里的不相信，不开心的嘟了嘟嘴，没有说什么，找笔本也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等众人汇报完，已统计发现今天众人出去100瓶罐头已经完全卖完了，挣了55块4毛钱，换回来4斤肉票，5斤白面，还有10多斤的面粉。 算完账众人更加的兴奋了，他们的启动资金就100元钱，就今天一天竟然就挣了55块钱，一半多的本钱已经回来了，这还不算其他的肉票和粮食。 “小白哥，今天人少我们只做出了200瓶罐头，还有就是红漆和白糖已经快用完了……”等在外边卖罐头的人汇报完，张艳梅也开口汇报女知青们在家的成果。 表明他们也没有歇着，也很努力。 姜小白笑着点了点头：“王鹏，你明天拿钱去乡里供销社买红漆和白糖，多买点，要是镇里的供销社不够就坐车去县里，回来以后去山上摘黄桃。” “放心小白哥，我保证办的妥妥的。”王鹏大声的应到，他是东北人，长相比较粗狂，但是年纪却不是众人里边最大的。 平时说话特别硬气，特别敞亮，市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有事就找哥，好使。” 姜小白说完又转头看向刘爱国：“你明天自己去卖罐头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刘爱国赶紧应到。 “好，那咱们明天还是正常分成五组卖罐头，今天我观察了，周边的几个村，就建华村最穷，或者说建华村是上马公社最穷的一个村了，其他村的购买力还是可以的……” 姜小白给众人分析着，其他人虽然听不懂什么是购买力，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能够明白的。 而李思妍抱着账本听着姜小白嘴里蹦出来的一个个专业名词，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所以我们明天每个销售组带上50瓶罐头，同时可以适当的搞一些优惠，比如一次性购买两瓶给一点优惠，一次性购买四瓶罐头给更多的优惠，要尽量的刺激顾客消费……” 姜小白安排完明天的活，饭菜也做好了，一斤猪肉虽然不能够让众人敞开了吃，但是绝对可以让大家解馋了。 姜小白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夸张艳梅手艺好，同时说道：“我们换回来的肉票和面粉该吃就吃，不要舍不得，钱就先不给大家分，作为我们流动资金，但是以后吃饭必须顿顿有肉，张艳梅，明天拿面粉烙点葱花饼作为销售组的午饭，不能够让同志们每天在外边啃干巴巴的玉米面饼子……” 桌上的众人顿时叫好，王鹏嘴里塞满了饭菜，腮帮子鼓鼓的，但是还是给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是姜小白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磨面的机器，农村都是用牲口拉着石碾子在磨上摸出来的，和后世的玉米糊糊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喝玉米面糊糊都划的嗓子疼，更不用说吃干巴巴的玉米面饼子了，当然穷一点的人家，玉米面饼子都不能够敞开了吃，得先让家里的壮劳力吃饱。 猪肉炖粉条，用有些发黄的面粉做出来的面条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姜小白觉得这个时候的面粉做出来的面条要比后世的面条还要劲道的多，15个人，5斤面粉做的面条到最后居然一点也没有剩下。 但是大家也是头一次吃面条吃到饱。 有村里的村民从外边路过知青小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年轻人就是能折腾，一点也不知道节约，钱这么花过两天就该过不下去了，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吃过饭，累了一天的众人早早的就休息了，第二天又是一大早，五个销售组就有出发了，和第一天不同，等姜小白和王小军到西提村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今天省去了昨天的招呼的过程，两个小时不到，50瓶罐头就销售一空，赶着中午吃晚饭的就回了建华村。 第16章 狗蛋的口才 50瓶罐头，换回了30多块钱和一些粮票，肉票。 由于有了昨天的收获，今天虽然挣的是昨天的三倍，但是王小军反而比昨天淡定了。 等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其他销售组的人基本上差不多也都回来了，都是收获满满。 一汇报，今天一共盈利了153块钱，肉票4斤，面粉10斤。 昨天的，加上今天挣的钱，已经达到200多元钱了。 姜小白打发人去镇上买酒卖肉，然后在院子里询问今天各村的销售详细情况。 聊了一会以后，姜小白发现虽然周边的几个村每个村已经购买了70瓶罐头，但是因为有优惠活动，很多人家都是一次性的买两瓶、三瓶，甚至还有买四瓶的。 市场还没有到饱和的程度，所以姜小白决定就这几个村，明天再去一次。 三四天下来，几个村子已经卖不动，姜小白又重新规划了新的村子卖罐头。 只不过这一次距离建华村更加的远了，近一点的村子路程都在两个小时。 小小的知情罐头厂的日生产值也保持在了300瓶，稍微比每天的五个销售组的销量高一点。 而十多天下来，盈利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多块钱，其他的肉票，粮票和粮食也换回来不少。 罐头瓶子也已经用了一半多，只剩下2000个左右，姜小白已经在准备近期去一趟县里玻璃厂，一是把上一批的货款给结算清楚，二是订购剩下的15000个罐头瓶。 姜小白心里正规划着，就听见院子外边传来了一阵阵哄闹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刘源和王刚两人提着大块的猪肉和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门，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我的娘啊，这么多的猪肉，这得吃到什么时候？” 一个中年妇女看着刘源手里的大块猪肉，眼睛里羡慕的神情是个人就能够看的出来。 “张家嫂子，我们15个人呢，这也就5斤猪肉，吃不了几天的。”刘源拍了拍手里的猪肉，笑呵呵的看着中年妇女说道。 “对，夏天肉挡不住，坏的快，没敢多买。”王刚手里拎着的几瓶二锅头晃荡的叮叮当当直响，生怕人们注意不到。 果然人群里有人注意到了，会计狗蛋悄悄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道：“那五瓶二锅头不便宜吧，得小十块钱吧。” “嗯，一块八一瓶，不到十块。” “那糖一次性买那么多干什么？夏天糖会化的……” “没事，人多吃的快，实在不行就泡糖水喝。”刘爱国也从屋里出来了，嘚嘚瑟瑟的说道，让一群大妈大婶差点没有动手揍他。 这让你嘚瑟的，拿糖泡水喝，这话说的有些欠揍。 姜小白都有些听不下去，皱了皱眉头，随即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苦笑，都在一个村，想要瞒是瞒不住的。 能够在十多天之后村里的人才找上门来还需要感谢之前打的那一架，让村子里的人没事不愿意来知情小院。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周边的几个卖罐头火爆的消息传来，又怎么能够瞒得住。 “李叔，张婶，你们是有什么事吗？”姜小白缓缓的开口了。 “是这样，小白啊……”会计狗蛋不好意思说，张婶缓缓的开口了：“你看，现在地里也不忙，我们要不来给你们帮点忙……” 张婶是建华村嘴皮子就厉害的妇女，曾经最辉煌的战绩是孩子被人欺负了，堵在人家门口连续骂了三天。 把对方一家人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骂的喘不上气道歉以后才回家。 姜小白笑眯眯的听张婶把话说完，才开口说道：“张婶啊，我们知情暂时还能够忙的过来，就不需要了。” 想特么来占我姜小白的便宜，想都不要想。 当初姜小白他们知情被逼着每天算半个工分的时候，姜小白虽然理解村里的困难，但是心里也是有怨言的，现在看见自己发财了就想来打秋风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小白啊，我知道你对工分的事情有怨言，可是村里是真的没有办法，你去村头的刘婶家看看，家里七个孩子，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一家人饿的面黄肌瘦的。 今年春天张婶家的大儿子去山上打草，好几天没有吃饭，直接就饿晕在山上了，要不是村里人发现的早，就饿死了，咱们建华村山多地少，实在是没有办法……” 会计狗蛋说着，刘源，刘爱国等人安静了下来，对狗蛋的敌意也少了很多。 “就是这么困难的情况下，村子不是还是答应给你们一半工分吗？你们挣了工分不用养家，足够你们生活了，要是给的太多了，明年村里不知道有多人家会饿死人……” “姜小白，刘爱国，王刚……”狗蛋一个个点名。 “你们要是恨的话就恨我吧，给你们半个工分的事情是我提出来的，和你们打架的也是我，只要是明年村里能够少饿死几个人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后悔……” 会计狗蛋说完，刘爱国，刘源等人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周围的村民看着狗蛋也是一阵阵感激。 姜小白却惊讶，别看狗蛋这人名字起的不怎样，但是忽悠起人来还是有一套的。 “李会计，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不知道村里的情况，但是之前老书记说完以后，我就理解了，只要一半的工分，然后我们自力更生，要不然这样，那一半的工分我们也不要了，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手有脚的，怎么也不会饿死…… 李会计，李叔，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给村里添麻烦，要是村里农忙的时候忙不过来，你来打个招呼肯定好使，我们15个知青，二话不说就帮忙，就是村里谁家有困难了，吱一声我们肯定帮忙。” 姜小白也声情并茂的说道，要论煽情的话，他这个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人，就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村头刘婶家孩子多，有困难，您说了我就记下，我保证明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有我们一口喝的就有刘婶家一口吃的，实在不行我们十五个知青就是讨饭也不能够让刘婶就有人饿死……” 第17章 倔老头 姜小白说完以后，知情小院静静悄悄的，会计狗蛋的眼神在姜小白身上不停地转着。 不知道是刚才一口气说话太多了，还是激动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刘爱国，去给张婶他们一家拿瓶罐头，让他们带回去，今天在场的都是证人。我姜小白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决不食言，我们知情绝不会给村里添麻烦。” 姜小白说完就转身回了屋里，刘爱国给一人送了一瓶罐头以后，人群就缓缓的散去了，村会计狗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也转身走了。 等会计狗蛋走了以后，姜小白想了想转身对着刘爱国说道：“去，把所有人都给我叫进屋里来。” 很快知青们就都来到了屋里，十五个知青把屋里挤得满满的，但是却没有吵闹，都在看着姜小白。 姜小白看着大家的目光道：“今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见了，咱们的动静这么大都是一个村子的，相瞒肯定是瞒不住的，挣钱了，生活好了，免不了就有人要眼红，这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们却不能够把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财路拱手相让，我们现在每天能够吃肉喝酒。那是我们冒着风险，冒着要是不成功就出去讨饭的风险挣得，我们十五个人，一共就一百元钱，交完罐头瓶的定金以后就剩下十多块钱。 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得的那个时候村里人是怎么说我们的，一群败家子，他们是在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今天看我们生活的好了，想凑上来了，当初怎么没有人……” 姜小白说着，刚才被会计狗蛋忽悠的有些懵逼的众人也反应过来了。 “小白个，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刚才我都让那王八蛋给忽悠的，以后坚决不让那货进院子。”刘源开口恨恨的说道。 “对，这会计太不是个东西了，亏得我刚才差点就信他了……”张艳梅刚才让狗蛋说道眼睛通红，要不是刚才围着那么多人，张艳梅都想劝劝姜小白了。 “小白，你放心以后我们不会让那老西忽悠，这也是在这，这要是在我们东北，我整不死这老东西……”王鹏瞪着眼睛道。 “行了，有他们今天来闹也是个好事，到给我们提了个醒，提前有个防备，只是有些计划要提前了，”姜小白想了想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差点让他忘记这是什么时代，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防着点。 “从明天开始销售组暂时停下，所有人全部制作罐头，那两件生产作坊要是不够就再腾出两间房子，男同志们就挤一挤，大夏天的不行晚上就铺凉席在院子里睡。明天刘爱国和我去县里把剩下的罐头瓶给弄回来……” 姜小白说完以后人就都散了，趁着天还早，有人已经去倒腾房子了，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姜小白的威信也越来越高。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人们姜小白的是因为来建华村的知青里边，姜小白这伙人来自晋省龙城厂子弟最多，而王小军这些厂子弟有都挺姜小白所以他们也应着的话。 现在姜小白完全是凭借这段时间表现，让大家心服口服了，所以姜小白说一声，大家都争抢着去把房间倒腾出来。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姜小白和刘爱国就出发了，这一次带着葱油饼，比上次啃玉米饼子吃不知不知道幸福了多少。 到了镇子上以后，姜小白让刘爱国去卖了两包烟，卖了几瓶酒这才坐上大巴车去县城。 这次比上次快一点，但是到了县城也中午了，姜小白和刘爱国紧赶慢赶到了县玻璃厂，但是已经看见厂子大门开着，三五成群的工人鱼贯而出，虽然穿着灰不拉几的工装，放在后世都出不了大门的衣服。 这个时候却让工人们穿着工装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无他这个时候的工人那是很骄傲的，谁家孩子在厂子里上班，说媒拉纤的能够把门槛给踏破了。 “行了，别跑了，上午是不赶趟了。”姜小白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 “你俩怎么来了？都中午下班了，吃饭了吗？”门房王老头准备下班，刚出厂子就看见了姜小白和刘爱国二人，他上次对姜小白可是印象很深。 “王大爷，我们乡里离县里远呗，”姜小白说着从刘爱国手里接过在镇子上买的两瓶酒和烟，笑着道：“王大爷，上次的事情多亏你才能够办成，正合适家里有两瓶酒，就给您带过来。” 王大爷看着姜小白递过来的两瓶酒嘴里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可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他虽然在厂子里上班，但是工资也不是很高，自己老两口生活倒是绰绰有余，几个姑娘嫁的也不错不用他操心，可是小儿子却整天没什么正事干，到现在了连媳妇也没有娶上，让他不得不补贴一点。 所以工资除了家用，也不剩多少了，逢年过节的才能够喝两口。 “这不好吧，太贵重了。”王老头言不由衷的说道。 “王大爷，这就是我们孝敬您的，您拿着就是。”姜小白说着把东西递到王大爷手里，他倒不是有求于人。 只是心里真的很感谢王老头，要不是王老头的话估计自己现在能不能够找到罐头瓶都两说，更不用说卖罐头了。 “行，你们俩没吃饭呢吧，跟我老头回家吃饭，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说……”王老头接过东西，看着姜小白又亲近几分。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来的，有来有往，慢慢的关系就好了，感情就深了。 “不用……”姜小白刚想拒绝就让王老头打断了。 “我家离着不远，吃口饭肯定不耽误你们办事，你们不去就是看不起我，东西我也就不能够收了。”王老头眼睛一瞪，说着就要把东西还给姜小白。 弄的姜小白一愣，这老头还挺倔，姜小白点了点答应了下来，三人朝着王老头家里走去。 第18章 投机倒把 姜小白和刘爱国跟着王大爷朝着县里走去，进了县城，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一片灰色的海洋，偶尔几个骑着自行车的，斜挎这绿色帆布包的人路过，都会引起众人羡慕的神色。 路过几个厂子的时候，在厂子外边还能够听见厂子里播放的大喇叭传来播放革命歌曲，或者广播的声音。 一身灰色的，绿色的衣服，是这个时代的主题，少有人敢穿亮色的衣服，或者说少有人拥有亮色的衣服。 门前挂着白色木板上边写着供销社的绿房子，永远是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方。 “爱国，去割上斤猪肉，要肥一点的。”姜小白转头说道，这个时候人们吃猪肉喜欢吃肥肉，不喜欢吃瘦肉，觉得肥肉有油水。 王大爷刚想说话拒绝就被姜小白制止了，最后王大爷还是跟着刘爱国进了供销社，无他，要是没有王大爷，一时半会割不上肉，更不用说抢手的肥肉了。 想要肥肉多一点的，都需要认识供销社的人，头一天打招呼，让第二天留下一块。 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说法，不用说在供销社上班，就是在其他的国营商场，饭店，宾馆上班当服务员都是大爷。 人家做的是堵门生意，服务员也都是有编制，挣工资的。基本上对顾客都是爱答不理的，你愿意早就要，不要拉倒，人家还省的麻烦呢。 一会刘爱国和王老头就从供销社出来了，刘爱国还拎着一块大半是肥肉的猪肉，兴奋的不得了。 看着供销社门前排着的队伍，姜小白好奇的看着王老头问道：“王大爷，供销社里有认识的人啊，这么快就买上肉了，而且还是肥肉居多。” “嗯，我大闺女在供销社上班，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肯定没有问题。” 王大爷有些骄傲，得意的说道。 买完东西，三人继续向王老头家里走去。只是这道路越走姜小白感觉越熟悉。 “这地方怎么感觉来过么？明明自己只来过两次县城啊，这是第三次，至于来王大爷家肯定是第一次啊，怎么会感觉熟悉呢。” 姜小白心里嘀咕着，有些纳闷，刘爱国也有同样的感觉。 “好了，这就到了，就在这条胡同里。” 听着王大爷的话语，姜小白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这不是上次自己带着王小军和刘爱国堵玻璃厂销售科宋科长的地方吗？怪不得眼熟呢。 “王大爷，您这和销售科的宋科长是邻居啊，都一个胡同的。”姜小白随意的说道，王老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老王下班了，这俩是谁家孩子啊，后生真俊。” “我远方亲戚家的，你吃了吗？” “下班了，老王，我刚才看你二女婿回来了，你二女婿可真孝顺，一个女婿半个儿啊。” “他人就是老实，要不然我也不会把闺女嫁给他。” 一进胡同就有很多人和王老头打招呼，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也有人好奇王老头带着的姜小白和刘爱国是谁。 王老头家在胡同最里边，一进院子王老头朝屋里招呼着。 “老张，有客人来了，多做两个人的饭。” 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妇女应了一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姜小白招呼了一声。 “这是姜小白，我上次和你说过的在厂子里买罐头瓶的，这是姜小白的朋友刘爱国。”王老头给老伴介绍到。 “来，把肉都给炒了，今天中午我要和小白好好喝两杯。”王老头有些兴奋的说道。 “婶子，麻烦您了。”姜小白道。 “这孩子，别和阿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张婶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一进院子，姜小白就闻到了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心里微微有些好奇，这个时候各家就是吃的都不够。 鸡蛋怎么能够放坏了也不吃呢？只是上门做客，还是第一次来也不好意思开口闻。 王大爷倒是一边领着两人进屋，一边给解释到：“不好意思，委屈了，这是我家那小儿子倒腾回来的，在农村收了鸡蛋，来城里换粮食，结果没有换出去，全砸在手里了，这孩子啊，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小时候第一天上学老师给表现好的孩子发小红花，别人都有就他没有，我问他儿子，为什么别人都有就你没有。 他说，爸爸我本来应该有的，我坐在最后一排，老师一发到我头上的时候就发完了。 等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小红花我就问他，你怎么又没有小红花啊儿子？ 他想都不要脱口而出，爸爸，这还用问吗？我还坐在昨天那个地方了，一发到我头上还是完了！ 我不相信就去问老师，老师说你家这个孩子，一下课就打架，一上课就讲话……” 姜小白和王小军什么都没有问呢，王老头就絮絮叨叨的数落起儿子来了。 姜小白听着王老头的话语，却对王老头这个素未蒙面的儿子好奇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情就不说了，而这个时候能够率先走出这一步，做生意的可是寥寥无几。 基本上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能够坚持下去，运气不是太差就都能够发财。 有人开玩笑说，国内最挣钱的生意都写在了《刑法》里，这当然是一句玩笑。 但是在80年代做生意确实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投机倒把罪在90年代的《刑法》修订案中才删除，当然在这之前1987年9月，就已经发出了《投机倒把行政处罚暂行条例》。 这个时候有句话叫“投机倒把是个筐，什么罪都往里装”。 所以说很多时候，改革都是从违规开始的。 一边聊着三个人进了正屋，屋里简简单单的放着一个柜子和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桌椅板凳。 “家里有些乱，你们随便坐。”王老头招呼着给姜小白两人倒水喝，但是姜小白和刘爱国两人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墙角一堆自行车零件和一个已经装成了半成品的自行车。 第19章 震惊（打赏守护加更） “这是自行车，王大爷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刘爱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半成品的自行车走过去。 姜小白倒是没有刘爱国这么激动，自行车嘛，虽然也想要一辆，但是前世早就是淘汰的东西了。 “这哪是我家的自行车啊，不用说我没有买自行车的钱，就是有钱，我也没有自行车票啊，上哪买去。” 王大爷笑把两杯水放在桌子上给姜小白两人解释到：“我不是会修自行车吗，好多搞不到自相车票的人，还着急要买自行车，就拿钱买自行车的零件回来，然后找我攒一辆自行车。” 计划经济时代，好多东西根本就不是你有钱就能够买得到的，还需要有指标，有票才能够买到。 但是在这其中总是有空子可以钻的，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智慧，买自行车需要票，但是自行车坏了需要零件你不能够还要票啊。 姜小白听着眼睛一亮，每一次从村里到乡里都需要走两个小时，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而且随着罐头越卖越多，销售的范围也越来越广，路程也越来越远，要是有几辆自行车能够节省不少的功夫。 姜小白刚准备开口问问情况，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爸，妈，我和娇娇带孩子回来了。”说着一个男人就推门进来了，然后姜小白和刘爱国看着进门的男人就愣住了。 进门的男人看着姜小白也是一愣，但是手里牵着的小男孩却扑倒了王老头怀里，叫着姥爷，王老头抱着孩子也是一副溺爱的表情。 姥爷，卧槽，我说怎么来的时候感觉这路有些熟悉呢，还以为销售科的宋科长和王老头是邻居，原来竟然是特么女婿，姜小白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了。 “都是熟人了，就不用我介绍了，卫国你给娇娇介绍一下吧。”王老头抱着外孙直乐呵。 宋卫国简单的给妻子介绍了一下姜小白、刘爱国二人，王老头的闺女王娇娇客气的和姜小白二人打了个招呼以后就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小白同志你们罐头做的怎么样了？”宋卫国坐了下来随意的问道。 “还行，我们今天来是付那5000个罐头瓶尾款的，到了厂子里边正合适赶上王大爷下班，就跟着来家里蹭饭来了。”姜小白开口解释到。 “付尾款，没到时间呢啊，不是说三个月吗？你们有钱了，你用着急的。”宋卫国笑着说道，也没有问姜小白村里还没有收秋，粮食没有卖掉，他们哪来的钱。 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这个时候做生意还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 “其实我们不光是付尾款，还要订购咱们厂子剩下的那些罐头瓶。”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在这遇上了，很多时间事情比去办公室说还要效果好。 宋卫国听着姜小白的话语，眼睛就是一缩，上一次姜小白来的时候身上估计最多也就是100块钱，现在才过去堪堪半个月，不仅要支付剩下的尾款，竟然还要订剩下的15000个罐头瓶。 要知道光是把上次的尾款付清就需要167块钱，而剩下的15000罐头瓶，付三分之一的定金就是250块钱，加起来就是400多块钱。 400多块钱啊，不用说放在农村，就是县城里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不到50块钱，除了平日里的花销，一年下来就是节约也只能够剩下100多块钱。 而在姜小白这，400块钱，竟然之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其实他估算出来的只是姜小白他们的一部分身价，只是这样也足够他震惊。 要是让他知道这只是姜小白他们半个月盈利的四分之一不到，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付清尾款，再付15000个罐头瓶的三分之一定金，那可是400多块钱啊？”宋卫国虽然之前就看好姜小白，但是短短半个月能够挣400多块，还是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对，付清尾款，再付15000个罐头瓶的三分之一定金。”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好，好，吃完饭以后我们回厂子里安排。”宋卫国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惊，只是看着姜小白的目光还是压抑不住的惊讶。 是，这个时候做生意挣钱，但是也不是谁都能够成功的，像他小舅子，在农村收了那么多的鸡蛋，结果换不出去，砸在手里了，老丈人王老头因为这事不知道多上火呢。 更何况就是做生意可以，也不是谁都能够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就挣这么多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宋卫国正想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就推门进来了，上身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黄的衬衫，下身穿了一条绿色的裤子，进门的时候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 看见姜小白和刘爱国两个人陌生人在家里，王超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父亲。 “这是姜小白和刘爱国，上马公社建华大队的知青，”王老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儿子介绍。 王超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鬼，他还以为是家里什么远房亲戚呢，结果是建华村两个知青，这和家里有什么关系啊。 “你好，我叫姜小白。”姜小白笑着站起来说道，他对王超还是挺感兴趣的，这个时候敢折腾的人不多。 “你好，王超，你们是建华村的知青，你们建华村有拿鸡蛋换粮食的吗？你知道的现在农村都穷，粮食不多，而城里人吃的少，正合适拿剩下的……” 王超说着就开始跟姜小白聊起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姜小白隐蔽的看了王老头一眼，你这基因挺强大啊。 “给我滚出去，钱还没有赔够啊，老子的棺材本都让你赔了，臭鸡蛋给老子收了一院子……” 王老头一听王超说话，脾气就控制不住了。 第20章 自行车 姜小白他们把王老头、王超父子俩分开的时候，王老头还怒气未消，不时的瞪王超一眼。 很快张婶和王娇娇母女就把饭做好了，简简单单的几个菜端上桌，香味扑鼻，让姜小白和刘爱国直夸两人手艺好。 姜小白给自己倒满酒，然后看着王老头说道：“这第一杯酒，我要敬王大爷，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你，我们真的就要无功而返了。我干了，” 姜小白“你随意”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王老头就一口干了，他是真的馋酒了，原来还能够时不时的喝点小酒，但是自从存款让王超霍霍完以后，他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碰酒了。 “这第二杯酒，我要感谢宋科长……”姜小白还没有说完就让王老头打断了。 “家里哪有什么宋科长，叫宋哥就行。” “对，我比你虚长两岁，不嫌弃的话叫宋哥就行。”宋卫国也笑呵呵的说道，姜小白这样的人他也愿意结交。 “好，那就感谢宋哥了，以后还请宋哥多多关照，这些罐头瓶用完了，说不定还需要继续订购下一批……”姜小白一饮而尽，宋卫国也痛快的干了一杯。 一旁的王超听这几人的话语更加的迷糊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卫国喝完，又给自己满上。 “小白，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宋哥还真的有点事情求你。”宋卫国的话语一出口，饭桌上的人就都惊讶的看了过来，包括姜小白都诧异了。 宋卫国三十岁不到就坐到了国企厂子的销售科科长，前途无量，有什么事情能够求到自己一个在农村插队的知青头上。 姜小白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嘴里却毫不犹豫的说道：“宋哥您说，只要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弟弟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帮忙办。” “好，是这样，我这个小舅子在县城里也没有工作，我就想让他跟着你们干一阵，不用给他钱，就让他白帮忙，给口吃的就行。” “姐夫？”王超看着宋卫国刚准备说什么就被宋卫国抬手阻止了，宋卫国说完转头看向了王老头。 他对王超可以独断专行，但是却必须经过王老头的同意，别看王老头骂儿子骂的狠，但是心里最宝贝的却是这个儿子。 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把棺材本都交给王超做生意，最后让王超换回一院子的栏鸡蛋。 王超也乞求的看向父亲，他只知道姜小白是农村插队的知青，其他的一无所知，让他跟着姜小白，那就是一起去农村插队下乡呗。 听说农村连饭都吃不饱，更不用说他还想留在城里琢磨着做点生意呢。前两天还听从南方回来的哥们说，南方那边做生意的很多，挣钱的机会到处都是，他还准备过段时间去南方看看呢。 所以他是坚决不想去农村种地的，只不过宋卫国说的话他也不敢反驳，只能够寄希望于自己父亲舍不得自己去农村吃苦拒绝了。 一旁的王娇娇也是怪岑的看了丈夫宋卫国一眼，他不知道自己一向精明的丈夫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父亲最心疼儿子了吗。 父亲怎么会同意把弟弟送到农村下乡呢。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王老头想了想直接点头了，让王家了解情况的人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 王老头却只顾自己喝酒，一声也不吭，宋卫国精明，他也不傻，同样都是做生意，人家短短半个月挣了多少钱，自己儿子呢，把自己的棺材本都给赔进去了，就换回一院子臭鸡蛋，既然自己儿子有心想做生意，能够跟在人家身边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爸，”王超无奈的叫了一声，他觉得可能是这次自己把老头的棺材本给赔进去了，让老头长时间没有喝到酒，真的生自己的气了。 “好，我答应。”姜小白笑了笑点头答应了，多了一个免费的壮劳力，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至于多一个人吃饭，说句高调点的话，他小白哥现在还缺口吃的吗？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除了王超郁闷不已，王娇娇和张婶不明所以，宋卫国和王老头却都很开心。 不时的敬姜小白和刘爱国两杯，让姜小白对王超多多关照。 姜小白和刘爱国没有多喝，毕竟下午还有事，看着已经捧着酒杯一脸满足的王老头，姜小白开口问道：“王大爷，您知道哪能够买到自行车零件吗？我也想攒几台自行车。” 姜小白说完，看着已经喝的有些迷糊的王老头和宋卫国两人就愣住了。 这小子特么到底这半个月挣了多少钱啊，上次的尾款加上这次的订金就已经得400多块钱。 剩下的钱竟然还能够买自行车，而且一开口还是几辆自行车，要不要这么财大气粗。 “老弟，这也没有外人，你给哥交个实底，你这是挣了多少钱啊？”宋卫国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好奇的开口问道。 王老头也死死的盯着姜小白，等待着姜小白回答。 姜小白笑眯眯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没敢全部说出来，怕吓着两人。 “一千，半个月挣了一千块，你这是抢钱啊。”宋卫国惊呼到。 王老头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千块钱，能买多少瓶酒啊。 “卧槽，真的假的？”王超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 半个月一千块钱，这小子在吹牛逼吧。 姜小白笑而不语，王老头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给找路子买，一台自行车零件买下来161块钱，我不收你手工费，最多弄三台自行车，再多的话，商店会发现问题。” 王老头痛快的说道，自己儿子跟着人家学习，不要求全部，哪怕学人家一半的本事，这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只是，攒出来的自行车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票证。”王大爷说道。 这个时候自行车还属于贵重物品，买了自行车都是有票证的。 “我们不用那玩意，三台，麻烦王大爷了。”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钱来。 “多出来的，不是给您的手工费，是给您喝酒的，我们天天在乡下带着，不能时常来孝敬您。”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王大爷也没有推辞就收了下来。 第21章 搬 “小白哥，小白哥。”王小军带人跑了出来，朝着姜小白大声的喊到。 只是声音在狂风暴雨中传出不远就已经消散了。 姜小白看着众人跑过来，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一挥手带着众人开始卸车。 “来了，几辆牛马车？”上了车厢里，一边往下卸货，一边姜小白才有了和王小军说话的机会。 “一共就三辆，村里的车子全部都给借来了。”王小军一边往下搬箱子，一边说道。 姜小白点了点头，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上次距离村里近，只有5000个罐头瓶，他们都搬了两个多小时。 这一次在乡里，正常走路都需要两个小时，下雨天，再搬着东西，十五个人，300箱15000个罐头瓶，除去一辆车最多也就拉三十多箱。 两次往返也只能够拉200箱，正常一次往返4个小时，那现在就得五个小时都不一定够，两次往返也就是说需要最少十个小时。 就是这样还剩下100箱，除去赶车的十二个人，一人一次两箱都搬不完，而且路还难走。 雨下的更加的急了，不是的还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让人们分不清是在耳边还是在天边。 箱子很快就都从车上搬下去了，司机在姜小白的叮嘱声中，开着卡车冒着黑烟“突突”的驶远，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搬，”风雨太大，更本说不了话，姜小白只是喊出了这一个字就带头动手了。 装好车，安排好一个人留下看货，姜小白率先抱起两个箱子，跟着车后边磕磕绊绊的朝着建华村走去。 “搬，”王小军大吼一声，奋力的扛起三个箱子，跟在姜小白后边。 “搬，”刘爱国扛起三个箱子。 “搬。”王刚扛起三个。 “搬。”张艳梅没有扛起两个箱子，只扛起一个箱子。 “搬……” “搬……”一声声怒吼传出，一个个声音扛着笨重的箱子，走入了雨中。 王超看着众人的动作，也莫名的激动起来，原来这才是创业，原来这才是激情。 他也大喊一声，抗了两个箱子跟了出去。 三辆牛马车打头，身后跟着十一个知青和王超，身后是留下没有搬完堆积成小山的箱子，和看货的知青。 一行人谁也没有说完，咬牙扛着身上的箱子，眼睛瞪的大大的注意着脚下的道路，雨水大在脸上有些生疼，寒风吹在身上有些刺骨。 “嘭，”姜小白脚下一个打滑，摔倒在地上，瞬间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别管我，继续走，我没事。”姜小白大声的喊着，挥手示意众人继续走，王小军停下来朝姜小白伸出手。 一把把姜小白从地上拉起来。 姜小白强忍着疼痛，检查了一下箱子里的罐头瓶子，好在包装挺好，没有破损。 也不去管腿上的伤，扛起箱子继续超前走去。 “嘭，” “嘭，” “嘭，”不时的有人摔倒，然后就会有一双双手伸过来，跌倒了，爬起来继续走。 男知青这样，女知青也不例外，李思研抱着一个箱子摔倒了，姜小白想自己帮忙给她扛着箱子。 但是往日一向内向，说话温柔，跟小鸡仔似的，看着就好欺负的李思研今天却和母老虎似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箱子。 眼睛通红的等着姜小白，仿佛谁要是拿走自己箱子就要和谁拼命。 一个个知青每个人身上都湿透了，但是却没有人在意。 下雨天道路本来就泥泞不堪，滑的很，再加上抱着箱子遮挡了一部分的视线，几乎走两步就会有人跌倒。 膝盖，胳膊肘，手臂，小腿……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伤，泥水更是满身。 众人紧紧的咬着牙关，坚定的往前走去，没有人叫苦叫累，没有人说放弃。 十五个知青走在一起，仿佛再大的风雨都不能够战胜他们。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众人的脸上，让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天色变的更加的暗淡了，不时的就闪电划过天边照亮了脚下的道路，预示着这场大雨远远的没有到尽头。 而这个时候，建华村的村书记黄忠福正在队部看着会计狗蛋着急的问道：“知青们回来了吗？” “没有呢，生产队的牛马车都借出去了，千万别出事啊，”会计狗蛋随意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那些牲口，只要是人没事就行，这群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挑了这么个天气。” 村书记呵斥了会计狗蛋一句，然后有些担心的说道。 “书记，不用管他们，他们和咱们就不是一条心的，也不算是咱们……” 会计狗蛋忿忿不平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那是十五个孩子。”黄忠富瞪了狗蛋一眼，然后道。 “这样吧，你安排两个人去接一下，不，多安排点人来，我们出去找找，天色这么晚了，有下着大雨，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书记……”狗蛋委屈的说。 “你给我滚蛋，赶紧去，那特么是十五条人命，十五个孩子。狗蛋啊，你是真的不愧你爹给你起名叫狗蛋，你特么根本就不是个人，连个蛋都不如，十五条人命摆在眼前，你去计较往日拿着矛盾，你赶紧给我去找人帮忙不然我打断你腿，有人不去的话就说我说的……” 黄忠富没有时间和会计狗蛋墨迹，直接就开骂了，已经快60的人了，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吐沫星子都飞到狗蛋脸上了，狗蛋都不敢吭声，书记那是和他爹一辈的人，又在村里当书记当了这么多年。 在建华村的威信相当的高，不用说骂他，就是骂他爹，他爹都得听着。 会计狗蛋推门跑出去找人去了，只是出门以后嘴里就小声的嘀咕，平时的时候都是你说要民主，要民主，有事情大家商量着来，一定要征求大家的意见，村里的事是全村人说了算的。 现在才发现，你也就是说说而已，亏我原来还真的相信了。 而且还骂我，平时说好的讲文明，礼貌呢，狗蛋觉得自己很委屈。 第22章 建华村的人 黄忠富招呼着众人披着雨衣，打着手电朝着村外边走去。 刚出村就看见了，姜小白等人抱着箱子回来了，黄忠富看见姜小白等人回来，总算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孩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摔的鼻青脸肿的。”黄忠富看着姜小白等人问道。 “没事，书记，谢谢您了，我们没事。”姜小白放下手里的箱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着说道。 其实刚才看见村里亮光的时候，他真的是心里一暖，内心深处仿佛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 “行了，大伙帮帮忙。”黄忠富也不说其他，直接就要动手了，村民们哪敢让快60岁的老书记抗箱子啊。 赶紧帮忙从姜小白等人手里接过箱子，姜小白等人连声道谢，这么远的距离扛回家他们也实在是累的够呛，晚饭也没有吃，浑身感觉都湿透了。 “艳梅带人回去煮一大锅姜汤，喝完以后拿着饼子，我们边走边吃。”姜小白缓了口气，对着张艳梅嘱咐到。 这一趟拉回来一百多箱，还有另外一半多在镇里放着呢。 现在还下着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必须连夜把箱子都运回来。不然的话，淋雨的时间一长，箱子一坏，就更加的不好拿了。 “狗蛋，一会挑些人跟着小白他们去帮忙。” 书记黄忠富转头吩咐到，狗蛋虽然不乐意，都是书记黄忠富的吩咐他却不能够不停，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书记，不用，我们知情就行，再有一趟就差不多了。” “小白，你们来建华村插队，那就是我建华村的人，我们建华村虽然穷，但是谁家要有事，那村里人没有看着的习惯。” 书记黄忠富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的硬朗。 “书记……”姜小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回到知情小院，姜小白等人安顿好箱子，张艳梅等人也差不多吧姜汤熬好了。 姜小白等人一人喝了一大碗，书记黄忠富就带着20个壮小伙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堆雨衣。 其实说是雨衣，也就是化肥袋子剪开，批在身上勉强能够遮挡一点雨。 姜小白看着书记黄忠富已经带人来了，也就不说其他的了。 20个村民，再加上他们10个男知青和王超，人数足够了，也就没有用女知青，让张艳梅他们留在家里收拾做饭。 把化肥带着做好的简易雨衣往身上一披，姜小白带着人又一次走进了雨夜里。 就着雨水，31个人吃着姜小白分给众人的葱油饼，10个知青一言不发，嚼着葱油饼，补充着体力。 有人不时的摔倒了，也拉着身边伸过来的手立马站起来，一言不发继续走。 而20个村民，一开始摔倒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 知青们也不吱声，只是默默地把手伸出去，慢慢的村民们摔倒了也不骂了，可能是骂累了，也可能是慢慢的习惯了。 “叮铃铃”的牛马车声，在雨夜里传出很远。 晚上8点从村里出发，等到夜里十一点多，才赶到乡里。 留守看货的知青看见姜小白他们，眼泪都留下来了，这黑夜里一个人都没有，下着雨，又冷又饿的，他感觉自己都快扛不住了。 “小白哥，你们来了。”这孩子的声音都有些更咽了。 “来了，小军，把吃的给他，其他人装车。”姜小白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这一次来的人多，车上也装的不少，评论一个人扛两箱够了，一群人抹黑又一次朝着建华村出发了。 等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姜小白摔跤的次数不断地增多，其实这个时候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了。 能够走到现在基本上就靠一股毅力在支撑着了。 “不用，我能够拿回去，”姜小白咬着牙说道，想要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番事业光有脑子是不够的。 自己穿越的不是21世纪，可以坐在办公室里搞搞互联网创业，这个时代创业成功的人，无一不是搞实业的。 未来的国家首富刘家兄弟现在在养猪，养猪容易吗？ 未来猛牛的老板，现在在内蒙刷奶瓶子，放牛容易吗？ 未来万可的老板现在在深圳修铁路，修铁路容易吗？ 如果自己连这点毅力都没有，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姜小白扛着箱子艰难的往前走去，脚下一个打滑。 “扑通，”连人带箱子又一次摔倒在了泥水中。 “小白哥。”王小军看着姜小白这样实在是有些心疼，但是更多的是佩服。 建华村的十五个知青，能够一条心的走到今天，其中固然有他们努力的原因，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更多的是因为有姜小白在。 十多双手伸了过来，姜小白拉着从泥水中站了起来。 王超也扛着箱子跟在姜小白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有些明白为什么姜小白他们能够成功了。 这些人身上有一股劲，一股百折不挠的劲，听说姜小白第一次带人去县玻璃厂订罐头瓶的时候。 晚上都是带着人在大街上睡觉，当时自己还觉得有些不可能，心里还觉得姜小白他们有些冒傻气。 但是现在他亲身经历了这些，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十多个人拧成一股劲，不怕苦，不怕累，折不断，掰不开。 他有些羡慕，更多的钦佩，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肩膀上的箱子好像也不是那么沉重了。 对自己未来农村的插队生活心里也期待了起来，他不知道有了这次人生的经历，自己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改变。 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来，等到夜里3点多的时候，30多个泥人终于再一次回到建华村。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下的小了。 书记黄忠富在村口等着，用村里唯一的一个装电池的手电筒。给众人照亮了回家的路。 一个个箱子放在知青小院的门头，姜小白朝着晚上帮忙的众人和书记黄忠富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强撑着回到房间，就再也扛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 23章 路塌了 等姜小白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明明是夏天七、八月份，他竟然感觉身上有点冷。 “水。”姜小白一开口就觉得喉咙沙哑的厉害。 “小白……小白同志，你醒了。”听见姜小白的声音，李思研声音有些更咽的开口说着，满脸的开心。 “水，给我弄点水喝。”姜小白强撑着身体就想坐起来，但是却一头又倒在了床上。 “你别动躺着，我给你弄水。”李思研急忙扶着姜小白坐好，然后才出去给姜小白倒水喝。 姜小白捧着白瓷缸“咕咚，咕咚”喝了半茶缸以后，才感觉好一点了，这才有精力注视窗外。 “这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长时间？”姜小白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问道。 “现在是下午6点多了，你已经睡了12个小时了。”李思研也有些沙哑，没有了往日的甜美。 “这么长时间，扶我起来出去看看，咱们人都怎么样？都淋雨了，回来以后有没有生病的？”姜小白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李思研赶紧过来扶着。 “除了你，大家伙都没事，睡了一上午以后，大家下午就都出来干活了。” 李思研又给姜小白披了一件衣服，李思研才扶着姜小白出去。 这话说的姜小白脸色一红，好嘛，感情就自己身体不好。 推开门就看见院子里闹哄哄的，看见李思研扶着姜小白从屋里走出来，顿时众人就都围了上来。 “小白哥，你醒了。” “小白哥，你身体怎么样？” “小白哥，你吃药了吗？”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道。 “嗯，我没事，晚上把肉都炖了，开两瓶酒，把昨天晚上帮忙的人，还有书记，狗蛋都叫过来。大家伙好好吃一顿。” 昨天晚上人家那么帮忙，自己不能够一点表示没有。 “好。”王小军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姜小白有些犹豫的说道：“还有一件事。” 看着王小军的脸色，姜小白点了点头道：“好，进屋说，其他人该准备做饭，做饭；该去请人请人，记住一定要都请到了。不来的，把名字记下来，回头把菜做好了送过去一份。” 这个时候的农村穷，好多人家都有相互送菜的习惯。 “好的，小白哥。”张艳梅应了一声带人去做饭了，而王小军跟着姜小白和李思研回到了屋里。 本来王小军是想自己扶着姜小白的，可是看李思研在旁边，也就没有伸手。 “先吃药，吃完了药再谈事。”进屋以后，姜小白还没有开口李思研就出声了。 吃了药以后，李思研就出门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姜小白看着王小军有些阴沉的脸色开口问道。 “嗯，昨天晚上下大雨，上村后桃山的路塌了。”王小军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怎么回事？”姜小白也是一惊，本来靠着床坐的身体，一下就坐直了。 “我们上村子后边桃山的路只有一条，是很早以前开出来的道路，但是最近这些年去后山的人很少，慢慢的没有人修，路况自然就不好了……” 姜小白认真的听着，他从来没有上过后山，只是听人说有上后山的路，后来知青们去修路的时候他也没有去。 对路况的实际情况自然也不了解，昨天雨挺大，他回来的路上倒是担心过回村子的路塌方，但是没有想到上后山的路竟然塌方了。 而且现在听王小军这么说应该是不好修，要是简单平整一下就能够重新修好路的话，王小军不至于这么郑重。 刚才自己出去的时候，就听院子里吵吵着，好像提到什么路，还以为他们在闲聊，没有想到竟然是上村子后边桃山的路塌了。 “从红土坡到寨坡的路是一段用石头铺好的小道，原来咱们修整上桃山的路的时候，主要平整的就是这一段的路，这一段路本来就窄，这一次下午把一段路直接就给冲塌了，只剩下靠山这边的一条羊肠小道可以过去。” 王小军有些沉闷的说道，这桃山是他们生产黄桃罐头的原料，要是去不了桃山的话，罐头产业就需要停下来了。 可是要是修路的话，就他们这些人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候，而拖一个半月，不知道会耽误多少事情。 而且山上很多成熟的黄桃也会坏掉。 “嗯，咱们可以把路修好吗？需不需要什么器械，危险性大吗？”姜小白想了想开口问道。 “修路的话倒是不需要什么器械，咱们就可以把路修好，就是咱们这些人修的话，耗费的时间太长了，”王小军顿了顿又说到。 “至于危险性吗？那肯定是有的，上桃山的路，就数从黄土坡到寨坡的这一段路险峻，现在又只剩下一条羊肠小道……” “有没有其他的道路了？”姜小白问道。 “没有其他的道路，只有一条路。”王小军说道，当初平整上山的道路的时候，就是他也去看了，所以什么情况他都知道。 “这样吧，趁着天色还早，我们上山你带我去看看。”姜小白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坚决的说道。 王小军想劝，但是看着姜小白的样子却没有说出口，他们现在的众人都指望着黄桃罐头。 “我也去，我陪你小白哥。”王超不会做饭，村里也不熟悉，没什么事情做。 所以看见姜小白出来就赶紧跟了过来，其他人忙碌着，也没有注意到三人的消失。 “小白哥，要不我背你把。”刘爱国看着姜小白虚弱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用，我这身体就是虚的，活动活动发发汗就好了。”姜小白走着走着，也感觉有些精神了。 三人顺着村后边，朝着桃山走去。 要说桃山到村里的直线的路程不是太远，但是上山的路坡多，而且陡峭，走起来特别费劲。 而这个时候，知青小院里已经热闹了起来。 早就听说知青们的伙食很好，顿顿有酒有肉的，现在知青请吃饭，昨天帮忙的20个村民，就没有一个不来的。 第24章 吃肉喝酒的诱惑 当姜小白累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姜小白三人终于来到了黄土坡跟前。 看着仅剩下一条羊肠小道的路，和下边的悬崖，姜小白微微有些放松了。 旁边的悬崖并不是那种陡峭的悬崖，而且一个坡度特别陡的斜坡，而且斜坡上还有不是植物。 看起来倒不是那么的让人恐惧，还是可以修整的，只不过需要的人多一点，耗费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而就在姜小白三人养着塌陷的道路发愁的时候，书记黄忠富也来到了知青小院。 刘爱国看书记黄忠富来了，赶紧进屋招呼姜小白，但是进屋却发现姜小白不见了。 刘爱国又跑去问李思研，李思研也愣住了，姜小白身体什么情况她守在姜小白的床边守了一天，他怎么会不清楚。 现在刚刚清醒，竟然就失踪了。 “赶紧让人出去找找？”书记黄忠富听说姜小白不见了，也赶紧说道。 天色渐渐地黑了，就在知青小院里边一群人着急上火的时候，姜小白和王小军，王超晃悠的回来了。 虚惊一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互相寒暄着，进了知青小院，只有李思研黑着脸回屋里补觉去了。 昨天她也累了一天，今天白天有守了姜小白一天，她早就困的不行了。 只是李思研回去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的吵闹声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一个名字“小碗”，这是今天姜小白昏迷的过程中嘴里不停的喊着的名字。 这应该是个女孩吧，肯定没有自己长的漂亮，像自己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也不会看上姜小白。 不，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又看不上他。 李思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着，张艳梅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饭菜。 “思研，吃点东西再睡觉吧，” “好，谢谢张姐。”李思研反正也睡不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饭菜。 而这个时候院子里也开席了，姜小白也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饭菜，今天昏迷了一天他早就饿了。 而且村民们也吃的正开心，没必要这个时候敬酒，打扰大家吃饭。 等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姜小白才端着酒杯站起来。 姜小白一连喝了三杯，感谢昨天大家帮忙的事情。 “是这样，大家也知道，我们知青现在在做知青罐头卖，”姜小白一开口，院子里的村民顿时就有人小声的开口议论了。 姜小白他们做罐头卖的事情，建华村这两天都传遍了，都说他们挣了大钱。 到底挣了多少钱他们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挣钱了，看今天晚上的伙食就能够知道。 这一顿饭下来，至少有三斤多的猪肉，那就是好几块钱啊，再加上六瓶酒，没有小二十块钱根本就下不来。 二十块钱啊，建华村的一个工分，一毛钱，二十块钱，就是不吃不喝都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够攒下来啊。 而在知青这，竟然就是一顿饭钱。 前段时间，会计狗蛋还组织村里人过来，准备在知青这插一脚，没有想到被姜小白拒绝了。 现在姜小白旧事重提，难道是……众人的故意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但是昨天下大雨，上桃山那条路的黄土坡到寨坡的那一段路塌陷了，只剩下了一条羊肠小道在……”姜小白没有管众人怎么想，继续说道。 “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我们知青也是咱们建华村的人，想让村里人来帮忙修下路，不白帮，一天一个人算一个工分，一个工分五毛钱，而且饭菜管够，有酒有肉……” 姜小白话没说完，下边就炸开锅了。 一个人一天一个工分五毛钱，这基本上快赶上富裕村子的工分了。 “真的假的？真的能给这么多的钱？不是在吹牛吧？” “对啊，一天五毛钱，我做梦都不敢想啊？” “好像隔壁西提村一个工分也就5毛钱吧，而且干活还管饭，有酒有肉的。” “这条件是不是太好了，要多少人啊？” 姜小白看着众人议论也没有说话，搞工分出来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局限性，要是直接发钱的话，他怕出问题。 虽然这样也和直接发钱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很多时候需要的就是这么个流程。 “大家听我说，”姜小白双手虚压，知青小院里顿时鸦雀无声，一天能够挣五毛钱的机会，谁也不想失去。 “我只要30个人，在场的20个人只要是想来的都优先，另外再要10个人……” 一阵阵欢呼声传来，很快知青小院的热闹就传到了院子外边，本来农村大家晚上都睡的迟。 没事的时候愿意在外边乘凉，唠嗑，今天知青小院里请客。不少人都聚集在外边。 听着院子里边的吵闹声，不少人竟然不请自来直接进了知青小院，姜小白他们也不撵人。 而且让人安排凳子坐了下来。 来的人更多了，知青小院也更热闹了，后来的知道刚才姜小白宣布的事情以后，院子里又掀起了一波高潮，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但是我有个条件，既然你要是来干活，那必须好好干，要是想出工不出力，那对不起我用不起，我相信有的是人愿意干，” 姜小白说着，坐在一旁的书记黄忠富有些尴尬，姜小白说的确实也是村里的情况。不应该说是这个时代普遍的情况。 吃大锅饭，大家都是去地里混时间，反正只要是到地方了，干多干少都一样，都是拿一样的工分。 既然如此，出工不出力就行了，少干活不饿，回家还能够节约点粮食。 要是干的好的话，就是修路结束了，后续我们罐头的生产可能还需要人，机会肯定有，但是需要大家好好干，只是好好干我保证大家人人都能够吃的起肉。喝的起酒……” 吃肉喝酒，放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代指，但是放在1978年来说，却是一个真正的诱惑。 因为这个时候，能够吃的饱饭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说吃的起肉的人了。 第25章 委屈的狗蛋 “小白，我干了，别的事情我不行，但是修路我可是一把好手。”一个壮硕的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小白，我也来修路吧，买把子力气我还是行的。”又一个男人站起来说道。 “我也干，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能够管饭就行，” “对，管饭就行，我也干了，别的不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老李是真的服你。” “……”众人纷纷开口了，姜小白给出的条件不用说在建华村，就是在整个上马公社来说，都是独一份的。 “要干活的，去……李思研那登记。”姜小白刚准备让王小军负责这事，突然转头看见李思研出来了。 反正这些人的工资到时候也需要从李思研这里支出，姜小白就直接推给李思研了。 李思研在屋里听着外边的动静实在是睡不着就出来看看，刚才还和众人一样看着人群中万众瞩目的姜小白，想着自己的小心事。 结果一转眼，就被姜小白推到了前台。 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李思研一脸的懵逼，我干什么了？我这个时候转身回屋是不是不合适。 可是现在就是转身也回不去啊，早就给人群给围上了。 一天五毛钱的工钱，再加上酒肉管饱吃，可以说这两样条件只一样就可以让建华村这个穷的叮当响的村子兴奋起来。 更不用说是两样条件一起了，村里有多少户人家，村民们可能不能够准确的说出来，但是大概心里还是有数的。 就是没有500户也有400户了，差不多有将近三千人，而姜小白刚才说需要多少人来着。 30个，除去昨天晚上帮忙抗箱子的村民已经预定完的20个名额，那就只剩下10个名额了。 3000多人的建华村，当然修路嘛，得除去老弱病残，就是壮劳力也差不多得有1000人左右。 1000人，10个名额，也就是说要达到100：1的程度，都赶上报考后世的公务员考试的普通岗位了。 而刚才姜小白也没有宣布什么硬性规定，基本上就是先到先得，所以知青小院在一瞬间就挤成了一团。 就连昨天帮忙给抗箱子的20个村民也挤了过去，虽然姜小白说了，但是万一要是不积极事情有变化呢？ 众人紧紧的包围着李思研，虽然男女有别，一群壮硕的男人和李思研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李思研要想走根本不可能。 “小白啊，”书记黄忠富从桌上站起来，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 “我替他们谢谢你了，”书记黄忠富说着给姜小白鞠了一躬，姜小白刚准备躲闪说些什么就让书记黄忠富给打断了。 “这些年是我没有能耐，让建华村越来越穷，让很多人家一到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就得忍饥挨饿，每年的春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生怕一觉醒来就听见村子里有饿……” “我害怕啊小白，你不明白那种感觉……”书记黄忠富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的端起酒杯喝一口，声音有些低沉。 姜小白能够感觉的到，书记黄忠富说的都是心里话，那种饱含感情的话语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前两天，狗蛋带人来找你的事情我知道，我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后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你说只要你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建华村的人饿着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激动，不怕你笑话就是再哭再难的时候我都能够咬着牙坚持，但是那天我落泪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是村子里对不起你们……” “老书记，您别这样说，我们不怪您，昨天晚上您带着人准备去找我们，当我在村口看见那一束灯光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就是建华村的人了……” 姜小白说着，也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其实当初来的时候给他们知青少算工分的事情，确实让姜小白心里有些腻歪，有些膈应。 但是昨天晚上下着大雨，老书记带人帮忙，给他们照亮回村的道路那一刻，他真的明白了，书记黄忠富是什么样的人， 也明白了这个时代的人和后世的区别在哪里。 当那一束灯光亮起的时候，他就原谅了书记黄忠富，原谅了会计狗蛋，原谅了建华村。 书记黄忠富很快就喝醉让家人扶着走了，姜小白也回到了屋里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上山修路呢。 留下了李思研一脸哀怨的望着姜小白的背影，面对着汹涌的人潮，满脸的无奈。 “我要修路，我张宝峰力气大，而且还吃的少。” “让我干吧，老张整天以上工就偷奸耍滑的，他不行。” “狗驲的，史胖子你特么放屁，那个偷奸耍滑了，平时上工就特娘的你最鬼了……”张宝峰和史胖子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农村里边骂起人来那可是带劲的很。 两人吵吵的时候，旁边另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开口了：“李思研同志，他俩都不行，你用我吧，我力气大，而且肯吃苦……” “滚，就他娘的你，种庄稼种的和你的头发似的秃顶，收秋的时候连根毛都没有。” “就是，李老三，你跟村头那刘寡妇睡觉的时候，劲倒是挺大……” 张宝峰和史胖子两人听李老三想捡便宜顿时又枪口一致对外了，连李老三裤裆里那点破事都给抖搂出来了。 其他人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你攻击我，我揭你短，一个个吵吵的脸红脖子粗的。 这个时候最幸福的就是昨天晚上帮忙给抗箱子的那些人了，他们不用争抢，只要是想干就有名额。 “张小六，你别嘚瑟，要不是昨天晚上狗蛋没有去我家招呼我去帮忙，今天能够轮的到你，我一只手能打你俩。” 李老三看着旁边等着登记就能够修路的队伍里边，一个朝着这边不停地笑的村民开口骂到。 被骂的李小六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三哥，我可以修路。” “就你那点力气，修路，路修理你吧那是。” “三哥，我可以修路。” “你……” “三哥，我可以修路。” 李老三一脸羡慕嫉妒的服了，命不好。 不对，是狗蛋那货的毛病。 第26章 10个名额 李老三想着就转头朝会计狗蛋看去。 人们看着李老三的目光，也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一个个把满腔的怨气都发泄向了狗蛋。 狗蛋本来还准备看看能不能够蹭一个名额，自己也去修修路，喝喝酒，吃吃肉，但是看着一个个要吃人的目光。 狗蛋感觉宝宝心里好委屈，这特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我还能够把全村人叫上吗？ 我特么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都在现场，但是看人够我都没有去抗箱子。 算了，算了，你跟你们一群莽夫计较，你们懂什么？姜小白这是收买人心呢。 我走，我走，心念急转之间，为了小命着想，狗蛋在众人要吃人的目光中，一脸你们都是傻子，都是大傻子的表情中退出了知青小院。 看着院子外边皎洁的月光，狗蛋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我特么把你们都给记下了。等以后上工的时候，我要是不给你们小鞋穿，我就不姓狗。不对，呸。我就不姓蔡，” “你们以为跟着知青干能够有前途，呸，知青能够在建华村待几天，等他们一走看你们傻眼不傻眼，而自己等着老书记黄忠富一不干了，自己就接任村长，一步一个脚印，做大做强。” 狗蛋在知青小院外边，自我安慰了一番，这才缓缓的离去，离开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留下不走，也是想去跟着知青修路挣钱的。 狗蛋一走，众人又开始相互怼了，李思研从小到大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啊，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骂姜小白，一边朝旁边的张艳梅投去求救的目光。 直到夜里11点多，知青小院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最后李思研也没有办法，十个名额，谁吵吵的声音大，看着又老实那就给谁了。 反正这么多人愿意干，要是不行的话，再换人就好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屋休息的李思研，路过姜小白的屋子时，听着屋里沉睡的呼噜声，又让李思研心里画了小圈圈，诅咒了姜小白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知青小院就已经人声鼎沸了，昨天被选中参加修路的村民就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无他，昨天晚上回家以后，家里人听说了消息以后，更是一番热闹，整个晚上竟想着今天能够挣五毛钱，吃肉，喝酒了。 甚至很多人觉得到最后不可能一天工钱给到五毛钱，但是他们觉得哪怕知青们只是能够管肉管酒也好啊，或者能管饱饭，省一天口粮也行啊。 反正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就是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干。 其中张宝峰、史胖子、李老三等人赫然在列。 “你们说这一个工最后真的能够给五毛钱？”史胖子小眼睛圆溜溜的转个不停，眼睛里散发着精明。 “我觉得不可能，咱们三十个人，一人一天五毛钱，那一天就是五块钱，再加上酒肉下来，一天都得小十块钱了。”张宝峰小声的给姜小白他们算了一笔账，一天十块钱他们想都不敢想。 “反正我是无所谓，只能够管我吃喝我就认了，没钱我也无所谓，有钱拿更开心。”李老三虽然长的老实巴交的，但是却有着自己的精明算计。 他家有六、七个孩子，媳妇去世的早，家里家外全靠他自己一个人，现在反正也挣不到大队的工分，自己在家就是歇着也得干活。 出来给姜小白干活，自己家里就能够省一口吃的，而自己少吃一口，家里的孩子们就能够多吃一口。 更何况万一要是能够少给一点钱的话，那就更好了，小姑娘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光是大姑娘和大儿子上学的学费就够让自己东拼西凑了。 现在小姑娘上学的学费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万一知青小院给钱，那自己就可以给姑娘筹够3块钱的学费了。 张宝峰、史胖子、李老三三人小声的讨论着，猜测着，一旁传来了李小六的声音。 “三位哥哥，我觉得给钱的可能性很大。”李小六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目光，等众人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李小六才接着说道：“你们没有和姜小白接触过，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知道？你不也就和人家抗一次箱子吗？别整的和多熟似的。” “对，就是你也就是命好，要是那天晚上抗箱子的没有你的话，你昨天晚上估计根本就选不上，这个时候还在家里睡大觉呢……” “就是，你个小兔崽子，和我们差着辈呢，还用你教我们……”史胖子，张宝峰开口打击到，李小六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你们说的对，就是那一次抗箱子让我觉得对姜小白有一些了解，那天晚上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下着大雨，路又滑，在我们去之前他们已经抗了一次了……” “一次又一次摔倒，然后从泥水中爬起来，说真的，我李小六服了，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反正我服他，他说能给钱，我就相信。”李小六说的坚定，但是李老三等人却没有完全相信。 毕竟这不是一笔小钱，但是李小六说完他们对姜小白的印象却更加的好了。 几人还想再聊两句，但是人群中却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几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姜小白出来了。 “艳梅，让人准备饭，吃饱了饭就上山。”姜小白看着众人来的这么早就知道一个个的不用说，肯定没有吃饭。 来的早也好，一顿早饭姜小白根本就不在乎，现在黄桃已经成熟了，早一天修好路，就能够早一天生产黄桃罐头，这才是姜小白在乎的。 其他的不说，一顿香喷喷的早饭吃完，大家伙的身上算是有力气了。 “出发。”姜小白一声令下，30个村民，10个男知情再加上王超31个人，拿着工具，牵着从生产队借来的两辆牛马车朝着桃山出发了。 众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喧闹的声音打破了小村庄清晨的宁静。 第27章 修路 黄土坡到寨坡这一段道路，原本就是上桃山最难走的路，更不用说现在塌陷的就剩下一条羊肠小道，看起来就更加的可怕了。 原本的山路出现了一个大的口子，就是剩下的这一点羊肠小道也仿佛随时可能塌陷。 “大家伙说说吧，这路怎么修？”姜小白开口看着众人问道。 他前世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上学读的是经济系，也不是土木工程。更何况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土木工程系估计学的也是测量什么，最后再由鲁省的特产挖掘机出马搞定。 至于这种小的山路怎么修，姜小白还真的是一无所知。 “小白，现在这段路已经塌陷成这样了，需要伐木开石充填路基，要是光拿土充填的，一是不好下手，二是修好以后下雨也容易产生塌方……”李老三站出来，看着姜小白缓缓的开口说道。 “对啊，小白老弟，这一段道路是上桃山最窄的道路了，也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一截道路，只要是把这一段道路修好了，以后其他道路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姜小白却在考虑着，众所周知修桥铺路本来就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 要是其他的时候，就是修路的时间长一点，姜小白也无所谓，但是现在正是黄桃的成熟期，要是不能够赶着黄桃的成熟期做成黄桃罐头，那黄桃可就烂在山上了。 “需要多长时间？”姜小白开口道。 “要是简单修一下的话，咱们40个多，最多3天左右就可以，要是伐木开石铺好根基的话，怎么也得5天时间。”李老三大概估算了一下。 其他村民也纷纷点头。 “好，那咱们就伐木开石修路，李老三你有修路的经验，那我们所有人都归你管，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是修路还是伐木开石，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如果能够按时修好，我多给每人记两个工分，也就是一块钱。” 姜小白看着众人大声的说道。 “好，小兄弟放心吧，” “小白你放心，谁要是敢出工不出力，我老李第一个不同意。”李老三听见姜小白把修路的活交给自己安排，顿时高兴的心花怒放。 别看只是负责修路，那要是路修的让姜小白满意，以后有什么好活还能够少的了自己。 “小哥，您是文化人，修路这种事我们这种粗人来干就行了。您怎么能干。您要是不好意思回去，就找地方歇着就行，监督着我们就行，我肯定……”李老三凑过来献媚的看着姜小白小声的说道。 “不用，赶紧安排分工干活。”姜小白瞪了李老三一眼，越发的明白为什么领导身边都需要一个会说话的人了，心里舒服啊。 当然尤其是这个人还有能力的时候。 李老三听姜小白这样说，也不坚持。转身就开始安排人员。 “张宝峰，你带15个人去东边的山上伐木，树不需要有多粗，但是一定周正……” “史胖子，你带十个人拉一辆车去南山脚下取石，我记得那边的乱石堆有不少好石头……” “李小六，你带剩下的人拉一辆车负责拉土……” 李老三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姜小白也没有歇着，跟着拉土的人出发了。 太行山脉的地质多种多样，后世姜小白听说有的村子修一条路修了20年，只修了7.5公里的事情，这条路全靠人力从山里凿出来的。 姜小白也是大病初愈，原来这幅身体素质也不是太好，干了一会姜小白就累的满头大汗了，停下来歇一会，然后继续干。 倒不是姜小白想体验什么生活，而是这个时候创业，你要是不干的话，大家都有样学样，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有姜小白带头，其他的人不好说，反正来拉土的这一组人是卖力气了，除了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歇一会其他时候都在干活，没有一个偷懒的。 拉着土在桃山走，一些坡度大的地方还需要人力推车。 七八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太阳很快就升到了头上，大家的汗水也在不断地蒸发。 “小军，你回去一趟，让家里煮绿豆汤送过来，防止大家中暑了。”姜小白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着王小军吩咐到。 王小军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而另一边李老三不断的在伐木组和采石组转悠着，一旦发现谁偷懒上去就是一顿骂。 “李老三，我们也吃你家粮食，你当这个恶人干什么？” “就是，李老三，这修路也就是几天的事情，你以后可是还要在村子里生活的。” “李老三，去年你家三姑娘上学，学费还是我给借的，你可别忘了。” 几个村民纷纷开口攻击李老三。 李老三脸色一沉，开口说道：“是，你们拿的工钱不是我李老三的，吃的饭菜也不是我李老三家的，按说我应该和你们同流合污，偷懒把这几天过去，不，甚至多混几天，还能够拿几天的钱……” “对啊，这才是你李老三嘛。”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几个人随声附和着。 “可是我不愿意，我们建华村已经穷了很多年了，你们想继续穷下去，可是我不想，你们想继续过这种日子，我不想，我媳妇难产大出血走的早，我一个人拉扯家里的七个孩子，生活的很不容易， 每次吃饭的时候孩子们都只能够吃着野菜和玉米饼子，而且就是吃这些东西还只是吃个半饱，孩子们虽然都很懂事，什么也不说，但是当爹的却想让孩子们都吃饱穿暖。 孩子们到了上学的年纪，每次都因为几块钱的学费，我在村里东借西借，几乎是借遍了所有的人家，我才能够把孩子们的学费都给凑齐……” 李老三说着眼睛通红，而周围听着的众人心里也都挺不是滋味。 李老三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如果说建华村是周边的村子里最穷的，那李老三家就是建华村最穷的。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也都有心帮衬一下，可是大家家里也都不富裕，有心而无力啊。 第28章 发工钱 “原来的时候我们想改变这种生活，但是没有办法，大家上工偷懒为了能够省点力气，出工不出力我也能理解，不怕大家笑话，我也这样做了。 可是现在大家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力气改变这种生活了，你们为什么不愿意，是因为我们真的就是懒鬼吗？还是我们已经偷懒成习惯了， 姜小白同志说了，修路完了，做罐头也需要人，大家现在只要是肯吃苦，就能够改变这种生活，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不愿意改变，但是我愿意。 其他的我不多说，如果大家觉得今天我监督的严格了，对不起，欠你们的人情我都记在心里，以后就是你们让我拿命还我也没话说，但是现在在这了，我就不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不起了。” 李老三说着朝着人群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继续说道。 “想干的就留下好好干，不想改变的，愿意过穷日子的就走，我不拦着。”李老三说完，撸起袖子拿起锤子，狠狠地砸在了石头上。 铁锤和石头碰撞在一起，冒出了一连串的火星，随后一大块石头脱落下来。 震天的响声，惊醒了还沉浸在李老三话语中的众人。 “我干。”张宝峰也拿起铁锤冲了上去。 “我留下。” “我也留下。” “我……”一个个村民或者喊一声，或者一言不发的开始干活。 主动和被动那是两个概念，这也是为什么从吃大锅饭，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当众人由混日子转变成为过日子的时候，采石的速度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累了就自己休息一会，汗水流到眼睛里影响视线了就抹一把。很快一车车大小不一的石头就被开采出来了。 直到王小军送来了绿豆汤，李老三组织，大家这才停下来休息一会。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饭桌上的伙食，大家就感觉今天不亏了，大块的红烧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因为下午还要干活，众人倒是没有多喝酒，一人喝了一小杯以后就不喝了。 “一定要系紧了注意安全。”姜小白看着几个把绳子绑到腰上，准备下悬崖放木头的村民叮嘱到。 “放心吧，小白，这活原来也不是没有干活。”几个村民笑呵呵的说着，中午的饭菜丰富程度，让众人对今天的工钱能够拿到手，多了一丝的期盼。 几个人扛着木头缓缓的下了悬崖，虽然这悬崖不是那种断崖，但是看着也挺恐怖的。 随着众人缓缓的下了悬崖，众人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仿佛生怕呼吸声一大就让他们掉下悬崖。 等几个人放好第一根木头，从悬崖边上上来以后，众人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姜小白也大声的叫好，直呼晚上加菜，要一醉方休。 一根，两根，三根……一根根木头被村民们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悬崖边上，然后又继续往下送石头。 等到天色暗下里的时候，一个路基的廓落已经出来一多半了。 “收工，把这两边给围起来，我们回去吃饭。”姜小白拖着疲惫的身体，声音有些沙哑的喊到。 “收工。” “收工。” “收工。”众人也大声的喊着，这一天下来可把众人给累坏了，不过虽然身体上疲惫，但是却都很兴奋。 他们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挥汗如雨的干过活了。 “走路你走大路，莫要走小路。 大路上人儿多，拉活解忧愁。 住店你住大店，不要住小店。 小店里贼娃子多，操心把你偷。 睡觉你睡中间……”晋省距离陕北不远，同样都是生活在黄土高坡上的人，民歌也都会喊一段。 不过往常的时候，大多都没有心情唱歌，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家都累了一天，精疲力尽的，但是大家精神却很好。 心情也不错，想吼两嗓子。李老三听着有人唱也跟着开口了。 “你要拉我的手， 我要亲你的口， 拉手手，亲口口， 咱二人疙崂里走”一曲著名的信天游，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李老三，你怕是想拉村头刘寡妇的手吧。” “张宝峰，老子就是想怎么的吧？”李老三今天也放开了。 众人又是一顿哄笑，姜小白也跟着学了两句信天游。 夕阳西下，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乘着夕阳的余光朝着村里走去。 书记黄忠富站在村口，远远的看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建华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场景了。 还记得他年轻的时候…… 老了，未来是年轻人的了，书记黄忠富脸上带着笑容转身回家了。 “李思研，拿钱，开工资。”姜小白回到小院子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招呼李思研给大家把今天的工钱给开了。 “来了，”李思研应了一声，拿着账本出来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塌毛票。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虽然心里已经有些准备人群，还是发出了一阵阵的喧闹声。 “真的给开五毛钱的工钱啊。我还以为就是那么一说呢。” “对啊，这么多人，这得开多少钱啊。” “真的开工钱，我都没有指望，能够管饭也觉得挺不错了呢？” “大伙排好队，叫到谁的名字，谁就上前来领工钱。” 姜小白大声的喊着，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宝峰，五毛。”李思研的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听着却十分的清脆，甜美。 张宝峰在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五毛钱，半晌才出生说道：“谢谢。” “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下一个，史胖子。” “李小六……” “王……”随着一个个人按下自己的手印，五毛钱的工钱也拿到了自己手里。 李老三看着手里的五毛钱，差点没有哭出声来，一天五毛钱，真的让他看见了生活的希望。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个个村民找姜小白喝酒，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很多人眼眶都红了。 第29章 李老三 大家敬酒是为了感谢姜小白，而姜小白喝酒也是为了感谢大伙，今天大家的表现姜小白都看在眼里。 无论是伐木开石，还是下悬崖放置木头，大家都十分积极，没有一个偷懒的。 很快，在众人的围攻下，姜小白就喝多了，被人扶着回到屋里。 知青小院里边在姜小白走后，众人没有再多喝很快散去，今天领到了工钱，大家更加的干劲十足了。 明天一早还要上工，要是今天晚上喝多了，耽误了明天干活，那可就丢人了。 李老三晃晃悠悠的朝着家里走去，趁着月光还不时的喊两嗓子，引来一阵阵的狗叫声。 只不过走到半截，他身子一转也不唱歌了，放轻了步伐朝着村东头走去。 “砰砰砰。”李老三在夜里轻轻的敲响了寡妇家的房门。 “谁啊。”半晌后，院子里有了光亮，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后出来，有些警惕。 “翠娥，是我。”李老三一边张望着，一边压着声音说道。 “嘎吱”院子大门打开了，刘翠娥赶紧让开，让李老三进来，然后又关上大门。 “你怎么来了？知青那边的事情完事了。”刘翠娥一边带着李老三往屋里走，一边问道。 “嗯，完事了，想你了就过来了。”李老三喝了点酒什么也敢说。 刘翠娥脸色一红，嘴里啐了一声，然后带着李老三进屋了。 一进屋李老三就开始猴急猴急的，刘翠娥费了很大劲才挡住李老三，声音有些急促的问道：“今天听说你们在山上吵起来了，你和邻居们吵什么啊？以后还要在村子里生活呢，知青待不了几天就走了……” 农村就是这样，一点事情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够传的满城风雨，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上午在山上发生的事情，经过一个下午在村子里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 “他们懂个屁，村子里穷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办法，姜小白他们这些人来了才多长时间就做罐头，不知道挣了多少钱，我们原来整天凭借那一个工分一毛钱的收入生活，那是没有办法，但是现在很明显跟着姜小白他们干能够改变这种状况。 书记黄忠富都支持，其他人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你等着看吧，我现在跟着姜小白好好干，以后得日子肯定不一样。” 李老三说着姜小白，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姜小白真的那么厉害，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吗？”刘翠娥有些疑惑的问道。 “毛头小子，那个毛头小子一口气发15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会赚钱的不可怕，会赚钱还能够舍得花钱的人才是真的牛。” 李老三说完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了，刘翠娥也没有心情问其他的了。 重峦叠嶂，春水玉壶，恰似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顿时天雷地火，许久云雨初歇。 第二天一早，不到7点钟，就已经有村民断断续续的来到知青小院，三三两两的唠着嗑，等着开饭。 等姜小白起来的时候，饭刚刚做好，大家伙正吃呢。 姜小白也乘了一碗稀饭，拿了一个白面馒头吃着，只是略微的一扫人群，却眉头微微一皱。 昨天李老三给他的印象可是很深刻，觉得挺有能力的一个人，但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没有来。 而且好像今天来的要比昨天少差不多10个人，只来了20个左右的村民。 姜小白正想着，就听见知青小院门口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李老三带着一些人拿着工具走了进来。 “李老三，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李老三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张宝峰就和个傻缺似的跳出来配合了。 李老三呵呵一笑，说道：“早上起的早，我就带人去采了会石头，一会直接就能够拉一车石头上山了。” 李老三昨天晚上从刘寡妇那出来以后，就找了几个相熟的伙伴，说得好好表现，30个人，最后修完路做罐头肯定不会留下这么多人。 那留下谁就看这次修路怎么表现了，要想留下就听我的。 “不是有句话叫一年什么？一天什么？”李老三说着转头看向姜小白道：“小白，您是知青，文化程度高，我李老三只会干活，不会说话。” “一年一季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姜小白有些诧异的看着李老三说道。这特么是个人才啊，放在农村真的埋没了。 “对，还是文化人，说话就是有水平，不像我这个粗人。”李老三笑呵呵的说着。 张宝峰端着饭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真特么能拍马屁，还不会说话，你特么这叫不会说话。 我特么怎么就没有想到，怎么就不会拍马屁，而且关键是不会拍马屁就算了，还特么跟个二傻子似的出来主动配合李老三这货，不过这货是真的阴险。 “好了，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赶紧吃饭。”姜小白摆摆手满脸笑容的说道。 “是。”李老三应了一声，看着姜小白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又做对了，别看这姜小白最强说不用说恭维的话。 但是谁要是忽略了他脸上的笑容，那可能会真的信了。 一群人吃完饭以后，浩浩荡荡的上了桃山。 由于有了早上的事情，张宝峰等人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了。 木材，石头，一层层的开始缓缓的把路基给慢慢的铺了出来。 等到晚上下上的时候，路已经不是一个大豁口了，而呈现出了一个大圆形。 工钱照样是当天晚上就开了，第三天早上，直到吃早饭的时候，30个村民才卷着裤管，拿着工具从门外进来。 不用问就知道大家伙干什么去了。 等到第三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路已经差不多成型了，只剩下最后的夯实路基路面的程序了。 能够干这么快，当然离不开李老三这条鲶鱼。 没错，姜小白觉得李老三就是生活在建华村的鲶鱼，原来是没有机会，现在一旦有机会，李老三觉得是个人才。 第30章 三辆自行车 第四天下午天还亮着，路就已经修好了。 30个村名站在知青小院里一边领工资一边看着姜小白在等待着结果。 至于今天一共发了一块五，虽然四天就已经修好路了，姜小白依旧给他们算6天的工钱，他们也都不是十分在意了。 4天下来，一共挣了3块钱，这相当于原来在村里干一个月挣的工分了。 按说大家应该很高兴，但是现在众人却很忐忑，经过这段时间，他们也都尝到甜头了。 他们希望能够改变这种一层不变的生活，他们希望能够改变这种贫穷的生活。 他们喜欢这几天这样充满了希望的生活。 姜小白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知道他们相比五天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其实姜小白不是不想帮助建华村的村民，只是有的时候有些人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 但凡他们自己想改变这种生活，姜小白都能够帮他们一把。 姜小白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院子外边传来了“叮铃铃”的的声音。 紧接着就三辆崭新的自行车被王小军等人骑着进了院子。 三人身后还跟着许多看热闹的村民，这个时候自行车不用说在农村，就是在城里也是真正的稀罕物见。 要比后世的汽车，甚至是奔驰宝马都要稀罕很多。 “这是什么牌子的自行车啊？我听人说凤凰牌的自行车最好了。” “看不出来，我上次去城里倒是见有人骑着自行车，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这一辆自行车很贵吧，听说得200多块钱，而且就是有钱还需要自行车票才能够买到。” “对，我城里一个亲戚孩子想结婚，自行车钱都攒够了，结果就是弄不到自行车票。” 村民们纷纷议论着，王小军自行车停下，一脸兴奋的看着姜小白说道：“小白哥，自行车骑回来了。” 当时和王老头约的就是五天之后取自行车，正合适今天修路也到了最后阶段，用不着这么多人了，姜小白就打发王超和王小军去县城取自行车。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也没有想试试车的想法，他对自行车实在是激动不起来。 要是弄辆汽车过来，他说不定还想试试手，自行车就算了。 帮忙修路的30个村民，看着院子里整整齐齐停着的3辆自行车，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更加的火热了。 什么是实力，这就是实力，三辆崭新的自行车并排放在院子里，就相当于后世三辆奔驰并排停着。 “这次修路，大家表现的都很不错，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你们30个人暂时都留下来，工钱还是按修路时的一天五毛钱算。” 姜小白看着众人炽热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赶紧开口宣布到。 知青小院里安静了一会，然后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而围在院子里的其他村民看着那30个人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神色。 会计狗蛋也在人群中，看着姜小白的身影，眼中有些难以言明的意味。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以后15个村民上山摘取黄桃，两个人负责卡车运输，剩下的13个村民负责制作罐头。 而姜小白把14个知青和王超叫到了自己屋里边。 “小白哥，怎么了？咱们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制作罐头吗？”刘爱国看着姜小白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啊，小白哥，出什么事了吗？”王小军也出声问道。 “王超，你来说吧。”姜小白想了想看着王超说道。 “嗯，”王超点了点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黄桃的开口说道：“昨天我回家，我姐夫宋卫国说，上边可能传来了消息，今年要恢复高考。” “去年不就恢复了吗？这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啊，我们都是成分不好才来上山下乡的，要不就是得罪了人，不然的话听说咱们这都是最后一批知青了，可以拖着不来的。” 刘爱国笑着说道，显然现在他已经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可以随意的说出来。 只是一旁的李思研听到以后，脸色瞬间一沉，眼中也露出了一丝苦涩，不过很快也就恢复过来了。 “对啊，小白哥，这事大家都知道啊。我们要是有希望考大学，谁还来插队下乡呢。再说我们都是初中毕业，那能够考大学。”王小军也开口说道。 姜小白摆了摆手，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得到消息，可能这一次是全面恢复高考，家庭成分不再是问题，而且上边好像对于我们插队的知青有所照顾，初中毕业上山下乡的也能够考大学。”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尽量的在话语里用一些不确定的词语，但是他内心却知道，这消息确实是真的。 国家在这一年全面恢复了高考，无论家庭成分如何，都可以参加高考，当然这是政策。 但是具体执行的时候肯定是有偏差的，不过总算是有希望回到城里的。 而且确实初中毕业上山下乡的插队知青，国家也是有照顾可以参加高考，只要是能够考上就能够上大学。 而且姜小白知道，确实有一部分知青插队以后，整天捧着书自学，在后来恢复高考以后就考上了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完全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不过更多的插队知青都是养猪去了，恢复高考也早就荒废了时光，学校学习的东西都忘的一干二净的，哪还能够考的上大学。 “什么？真的假的？” “小白哥，真的吗？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小白哥，真的无论家庭成分如何都能够考大学？” “小白哥……”姜小白话音未落，屋里的一众知青就炸开锅了，一个个神情激动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别看现在做罐头好像挣钱，但是让众人选择的话，大家肯定是希望考上大学。回到城里，毕业以后等着分配。 回城，可能是这代知青最大的梦想。很多知青插队在农村结婚了都不去登记，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回到城里。 当然也有不少知青，永远的留在了农村。 第31章 恢复高考 看着激动的众人，姜小白其实特别的能够理解。 不用说现在，就是再过几年，做生意，干个体工商户，那都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直到“万元户”这个名词出现，社会的风气又迅速的向金钱看齐，甚至出现“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种说法。 这个时候不用说刘爱国，王小军他们。就是20年后的国家首富刘家兄弟都是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没有考上大学这才一怒之下借钱办起了养猪场。 其实这个时代的国民对未来特别的迷茫，不知道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 甚至这个时候，国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将来如何。 “八九不离十。”姜小白肯定的说道，要不是这段时间通过一件件事情姜小白已经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估计这个时候大伙就要当开玩笑了。 不过就是这样，大家也都将信将疑。 “这样，大家从现在开始就抓紧时间学习，要是消息是真的的话估计最近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大家提前做点准备总是不一样。” 姜小白郑重的看着众人说道。 “如果要是大家能够考上大学的话，大家就能够回到城里了。所以这几天罐头的事情大家就先停下来，我让村民们做就行了。” 姜小白不容置疑的说着。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小白哥。我初中毕业，也不是插队知青，我是没有办法参加高考的，而且我喜欢做生意，我就不用学习了吧。” 王超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几天见识了姜小白的魄力以后，他正想跟着姜小白大干一场呢。 至于高考，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好，”姜小白点了点头说道，王超原来就走街串巷的做过生意，他是自己真的愿意做生意。 自己也不比非要求他考大学。 “小白哥，我在学校的时候学习就不行，而且我初中毕业，根本就没有希望考上大学，我爹整天说我是完犊子玩意……”王鹏也开口说道，对于上大学什么的他是真的没有兴趣。 姜小白想了想开口说道：“考大学这事大家想好了，能够考上大学那前途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这么多年没有高考。国家各行各业都缺很多人才， 到时候我估计只要是大学毕业，分配工作肯定不成问题，甚至好一点的大学到时候就是分配到京城的各部委和各大国企都是有可能的。”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这不是可能是肯定的，这个时候那一个大学生可是金贵的很。 “当然，做生意将来说不定形势也会很好。”姜小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那我们的罐头呢？就不做了吗？”王小军想了想问道。 大家听见王小军的话语，也转头看了过来，说实话做罐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大家对这个事业却都很有感情。 “罐头当然会继续做下去，这事等到时候再说，我自然会有安排。”姜小白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他的第一桶金，他怎么会放弃呢。 “要考大学的明天就开始复习，复习资料没有的话，我让王超回去弄。想好了不考大学的就继续做罐头。” 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小白你呢？你考大学吗？”李思研看着姜小白一脸期待的问道。 “对啊，小白哥，你考大学吗？”王小军等人也纷纷开口问道。 “我也考。”姜小白说道，他当然也要上大学回到城里了，一是因为这个年代更多的机会是在城市里，二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回到城里，三是这个时期的大学里牛人太多，结实一些对自己以后的发展那可是大有好处啊。 当然要是能够考上华南工学院也就是后世的华南理工就更好了，可以结识后来的华工三剑客。 众人听完顿时更加的兴奋了，既然姜小白都要考大学。那大家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超就坐车和刘爱国两人回县城弄复习资料去了，15个知青除了王鹏继续做罐头其他的人都开始准备复习，考大学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一个镇子上的干部走进了建华村，很快村委会的大喇叭里就传来了书记黄忠富的声音。 “喂！喂！社员同志们注意了，社员同志们注意了。” “上山下乡和回乡的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毕业生，上山下乡和回乡的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毕业生，到大队部一趟……” shu记黄忠富一连喊了三遍才停下来。 姜小白正在屋里看着李思研送来的一点复习资料，就听见了广播。 姜小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不用想他都知道是什么事情，果然历史还和原来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姜小白走出屋子，其他的知青也都听见广播出来了，由于有了姜小白昨天的话，大家伙现在也都心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走吧，”姜小白带着一众知青朝着建华村大队部走去，一路上也有村里一些高中毕业的人汇合在一起。 姜小白等人走进队部的时候，shu记黄忠富正和一名镇里的干部聊着天，一旁的狗蛋在忙前忙后的对着镇里的干部献殷勤。 “小白，你们来了，坐。”shu记黄忠富招呼了一声，然后看着镇里的干部给众人介绍到。 “这是我们镇里的武干部，他今天来是有天大的好消息向你们宣布。”说着shu记黄忠富转头看向武干部说道：“武干部，我们村的知青和高中毕业生都在这儿，您宣布吧。” “好。”武干部笑着点了点头说道：“1977年9月，在北京召开的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决定恢复已经停止了10年的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至此知识改变命运的号角，响彻了这个辽阔国度的每个角落……” 这事大家也都知道，但是1977年只是部分地方恢复高考，很多地方还没有恢复高考。 而且就是恢复高考的那些地方也许政治审查合格，需要家庭成分好才能够上大学。 当然就是这样，部分地方恢复高考也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许多人还记得，得到这个消息的那天，不少人笑着哭了出来。 武干部说着，姜小白等人聚精会神的听着，等待着武干部接下来的话语。 第32章 紧缺的复习资料 “这一次恢复高考，是全国人民的喜事，这意味着你们又能够通过知识改变命运了，10年没有高考了，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武干部缓缓的说着。 他对于这些知青也客客气气的，现在恢复高考了，说不定这里边就有人能够考的上大学。 那要是考的上大学了，大学一毕业那就是干部，前途不知道要比自己好多少。 “这一次的高考只看成绩，不看家庭家庭成分，我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复习，把握住这次机会，而且国家对于你们这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还有优待，要是上山下乡插队的知青，哪怕你是初中毕业也可以参加考试，这是国家对于你们耽搁的时间的补偿……” 武干部说着，大队部就沸腾起来了，真的可以参加高考，不看家庭成分。 “报名表在我这，只要是符合条件的一会来我这领取报名表，我给你们报到县里……” 武干部话音刚落就被一群人围上了，不光是知青还有建华村的高中毕业生，甚至建华村的高中毕业生比姜小白他们还要激动。 他们知青还能够想办法回到城里，但是这些建华村的高中毕业生，要是不能够考上大学进城。 那就意味这这辈子都要待在农村了。 “大家别挤，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报名表肯定够。”武干部招呼着众人，很快手里的报名表就一抢而空。 姜小白拿了两张，给去城里搞复习资料的刘爱国也填好表交了上去。 “好，大家好好复习吧，7月20日到7月22日考试，到时候我再来通知你们，这一次由教育部统一命题，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组织考试，评卷和在当地招生院校的录取工作，文科考政治，数学，历史，地理和外语。 理科考政治，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和外语。外语的考试语种为英语，俄语，日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 武干部拿出一份关于招生考试的文件宣读着。 这个时候外语考的不光是英语，而且多种外语，但是外语考试的成绩不计算入总分，只是作为一个参考而已，当然要是报考外语学院的，需要加口语，而且成绩也计入总分，数学成绩作为参考。 “等老完试，在公布参加体检名单的同时，公布全体考生的各科成绩，公布的方式，由县（区）招生委员会通知考生所在单位分别转告本人……”武干部继续读着。 公布成绩放在后世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对于招生考试过程中的公开，透明程度发挥了重要作用，也是当时的一个重要的改革。 武干部收好报名表，笑呵呵的说道，1978年到1980年这三年的高考是随便参加的？ 但是到1980年以后，就会实行高考预考制，只有分数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够参加高考。 其他人是不能够参加高考的，而可以参加高考的基本上只占当年考生的40%左右。 “武干部，我们这些复习的资料去什么地方找啊？” “对啊，我们一点复习资料都没有啊。”有人开口问道。 “这种事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已经10年没有高考过了，县里招生办也没有资料，你们大家想找办法嘛，” 武干部摇了摇头说到，几年前读书人还被称为“臭老九”呢，这些年上大学不是考的，是村里推荐的，还有过交白卷上大学的。 他们怎么会需要复习资料，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根本就没有人手里有复习资料。 “武干部，乡里没有复习资料，县里没有复习资料，我们怎么复习啊，用不能够直接考吧。” 一个建华村的应届毕业生苦笑着问道。 “行了，大家不要说了，自己想想办法。”会计狗蛋看武干部一脸的为难，赶紧开口给武干部解围。 姜小白本来也没有打算能够从乡里搞到复习资料，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其实就是再逼迫武干部，他也拿不出复习资料来。 “姜小白，你们知青不是有自行车吗？送一送武干部。”武干部起身准备告辞，狗蛋这个舔狗马上就开口了。 姜小白倒不是舍不得用自行车送一下人，只是在高考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乡里领导要是对自己等人做罐头有什么想法。 再把高考这事给耽误了，所以就没有出声。 可是现在狗蛋已经吱声了，姜小白也就同意了，让人安排送武干部回去。 王小军推着自行车过来的时候，武干部满脸的震惊，想不到一向穷的叮当的建华村还能够有人买得起自行车。 就是乡里的干部都很少有人能够买得起自行车。 不过武干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狗蛋却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送走了武干部，姜小白等人回到知青小院里更加的努力学习了，等到晚上的时候王超和刘爱国回来了。 王超还好，刘爱国的神情有些低沉，姜小白一看就知道估计是两人没有从宋卫国那搞到复习资料。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这个时候能够有复习资料的毕竟是少数。 “小白哥，我姐夫那也没有复习资料。”王超和姜小白说了一声。就转身跑去看今天罐头生产的怎么样了。 剩下的一众知青在院子里发愁，姜小白刚准备出声安慰大家，并且把李思研送给自己的一点复习资料拿出来分享。 但是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些什么，开口道：“大家不用着急，我明天再去县里试试，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搞到一些复习资料。” 姜小白一开口，大家脸上的表情顿时松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对于姜小白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好像任何事情，只要是姜小白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 谁也没有想想县招生办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姜小白上那弄复习资料去。 “好的，小白哥，明天我和你去。”刘爱国开口说道。 姜小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大部分的考生都没有复习资料。 第33章 小饭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刘爱国到了县城。 在县城下车以后，刘爱国有些好奇的看着姜小白问道：“小白哥，咱们去哪找复习资料啊？” 姜小白在县城里有什么关系和熟人他是一清二楚，除了宋卫国和王老二两人也就没有了。 可是昨天宋卫国已经说了，没有复习资料，县招生办也说了没有复习资料，那还能够去什么地方找。 “去，找人问问什么地方有收废品的收购站。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一会你回来在这等我。”姜小白说道，回来这个时代最不习惯的就是没有手机。 这要是在后世，直接电话联系就行了。 “出门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是这个时代的现实写照。姜小白来建华村插队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和家里联系上。 “好的，小白哥。”刘爱国转身去找人打听去了，姜小白在附近晃晃悠悠的逛着，他记得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一些小饭馆了。 只不过不挂牌子，而且都在一些胡同里边，要不是熟人或者有人带路根本就找不见。 姜小白挨个巷子闲逛着，准备找一家私人小饭馆解决午饭问题，王超在村里负责罐头生产，没有回来城里，姜小白也不好意思去人家里吃饭。 当然姜小白主要是好奇，想看看有没有私人小饭馆，是不是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在改变了。 至于午饭问题，可以去食品站拿粮票换馒头或者包子吃。 快到中午了，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少下班的人回家。 就在姜小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逛的时候，走在姜小白身边的一名男子，喊着“老张”推门走进了一间小门脸房内。 姜小白随意的一撇，却看见屋里竟然摆放着几张桌子。 姜小白心里一乐，刚准备放弃，没有想到竟然找见了。 姜小白跟在男人身后也推门走进了屋里。 屋里刚才进来的男人和被称为老张带着围裙的男人看着姜小白走进了有些发蒙，老张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是知青，来城里办点事，这不中午了吗？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刚才这大哥推门进来，我撇了一眼，看着像饭馆就进来了。”姜小白解释到。 “哦，那赶紧做吧，想吃什么？我这小饭馆简单，没几个菜，不好意思了。” 老张笑了笑，招呼姜小白在桌上坐下，他把饭馆开的这么偏僻，又不挂牌匾，是因为怕出事。 但是又不是隐士高人，不接待陌生人，冒这么大的风险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钱吗？有顾客上门当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没事，我不挑食，我还有个同伴，一会我去接他，这是2块钱，老哥您看着做就行了。” 姜小白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到桌上，也不点菜，其实就是点菜这个时候开饭馆的会做的也就那两样，点了也没有什么用。 “行，早上有人送来只野兔，昨天剩下的鸡肉我给你炖个蘑菇，再炒个肉，和土豆丝，大米饭管饱。” 老张看着放在桌上的两块钱，顿时眼睛一亮，赶紧报出菜名，其实这个时候能够出来吃饭的，基本上都不差钱。 所以老张这平时也都备点肉食什么的。 “后生，你是哪个公社的知青？来县里做什么啊？”刚才推门进来的男人在旁边的桌上和姜小白闲聊到。 “我是上马公社建华大队的知青，这不是恢复高考了吗？我来城里是找复习资料的……” 听说姜小白是来县里找复习资料的，准备考大学，男人感叹到：“现在的复习资料可不好找啊，10年没有高考了，很多复习资料都丢了……” “对啊，县招生办也没有什么资料，用不能够裸考吧。”姜小白道，虽然他四年前才在前世参加过高考，但是现在考的和后世的根本就不一样，他也需要复习啊。 “裸考，这个词用的有创意啊，”中年男人眼睛一亮，看着姜小白道。 “呵呵，”姜小白没有多说，他已经很注意了，但还是不经意间就会从嘴里蹦出一些后世的词语。 两人闲聊了一阵，姜小白就出去接刘爱国了。 “小白哥，我打听到了，县里就一家废品收购站，在县城的东边，顺着这条道走到头，一拐弯就能够看见。”刘爱国说着就要带着姜小白去。 姜小白赶紧制止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 “吃饭，对中午了，那小白哥我去食品站换馒头，包子。”刘爱国让姜小白一说这才想起来已经中午了，肚子也饿了，刚才一心就想着复习资料的事了。 “不用，你跟我来。”姜小白摆摆手，带着刘爱国朝着小饭馆走去。 一路上刘爱国几次欲言又止，这也不是去王老头家的路啊，难道小白哥在县城里还有亲戚，也没有听说过啊。 推开门姜小白带着好奇的刘爱国走了进去。 “回来了，土豆丝和炒肉已经好了，米饭我给你盛上，你们先吃，小鸡炖蘑菇很快就好。”老张听见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是姜小白笑着招呼到，说完就开始忙活。 “小白哥，这是你家亲戚？”刘爱国有些疑惑的小声问道。 姜小白摆了摆手道：“不是，老张开小饭馆的，我也刚认识。” “小饭馆，小白哥，你怎么找见的，还真的有人开饭馆了。”刘爱国一脸的惊讶。 两人饱饱的吃了一顿，别说这小饭馆味道还是不错的。 吃过饭以后，刘爱国带着姜小白在县城东边的一间废品收购站门口停下下来。 “应该就是这了。”刘爱国道。 姜小白打量着眼前的废品收购站，几间破旧的土坯房，能够挂着一块木牌子，上边写着“张宣县废品收购站”几个黑色的大字。 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木板和破旧的白瓷盆，其实这个时候的废品很少。 人们连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更不用说其他的东西了。 能够卖给废品收购站的东西少之又少。 第34章 《数理化自学丛书》 “有人吗？”姜小白带着刘爱国来了院子里边，喊了半天才从屋里走出一个胡子邋遢满身酒气的老头。 “你，你们干，干什么的？”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话声音中气却很十足。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喝酒了还天生的，说话有些结巴。 “大爷，我们是上马公社的知青，想找些书。”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盒大前门。 这个时候的大前门那可是高档烟，能够抽的起的没有几个，档次比后世的中华烟还要高。 老头看着姜小白手里的两盒大前门，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一把接了过来，指着旁边一间破屋子说道。 “那里边都是书，你们随便找，完事直接走就行，我中午去吃席去了，喝的有点多，睡会，就不陪着你们了。”老头说完就转身回自己屋里睡觉了。 这个时候谁家婚丧嫁娶，都需要在家里摆上几桌宴席，请亲朋好友和邻居来家里吃席。 这老头估计是好不容易吃回席，也没少喝酒。 姜小白和刘爱国哭笑一声，两人推开了破旧屋子的房门，刚推开房门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 呛的姜小白直咳嗽，开着房门放了一会味两人才进去。 停止高考的10年时间，知识分子被打倒，被称为“臭老九”的这十年，最不值钱的就是书了，人们用不上的可以卖的废品，也就是书籍了。 所以其他的废品不用，但是废书却占了整整一间屋子。 “找吧，复习资料，如果说什么地方还有复习资料的话，我估计这里应该是最全的，”姜小白笑呵呵的看着刘爱国说道。 刘爱国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看着姜小白一脸的钦佩，他真的不知道姜小白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能够想到废品收购站找复习资料。 但是仔细想来，还真是如果说最有可能有高考复习资料的，那就只有废品收购站可能有了。 可是全县城这么多知青，应届毕业生，看刚才管理废品收购站老头的样子，很明显是还没有人想到，他们是第一个来的。 要是人来找的多的话，那老头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找吧，咱们应该是第一个来的，先到先得，抓紧时间。”姜小白说着就开始翻找起来。 姜小白和刘爱国两人在废品收购站翻找起来，这里各种各样的书都有，姜小白觉得很可能县图书馆找不到的书这都找到。 这个时候，买粮需要粮票，买布需要布票，买各种大大小小的东西都需要票，但是唯一不需要的就是买书了。 这玩意没人买，也没有人要，知识分子都被打成“臭老九”了，谁还读书干什么？根本没有用，所以书成了这个时候直接拿钱就能够买到的东西了。 看着满满一间屋子的书，姜小白要不是拿不了都有心全部搬走得了。 不然这么下去，就这么保管着，不用多长时间估计就都得遗失的遗失，损坏的损坏了。 “噗，”姜小白拿起一本厚厚的书，轻轻吹了一口气，顿时灰尘满天飞。 “呸。”姜小白赶紧转头避开吐了口吐沫，等灰尘稍散，这才转头看去看去。 这一看姜小白顿时就喜笑颜开了，只见书上边写着“数理化自学丛书”几个大字。 在这个时候找见这本书，和找见一本小说，电视剧里边主角遇难掉落悬崖遇见武功秘籍差不多，而且还得算是顶级功法。 整整十年没有进行高考，突然一下子恢复高考，迷茫的不止是考生，还有出考题的老师。 突然组织起来都很仓促，根本就没有什么考试的大纲，更不用说像后世ab卷那样了。 所以当时很多考题甚至就是直接参照这套《数理化自学丛书》出题了，姜小白也是后世偶尔看见过这个新闻，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刚才看见这套书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 这真是上天都在照顾自己啊，姜小白连忙招呼刘爱国：“快过来。” “怎么了？小白哥。”刘爱国正忙着找书，听见姜小白的声音有些疑惑的问道。 “砰砰砰。”姜小白拍着手里的《数理化自学丛书》，没拍一次书就发出一阵灰尘。 “看见了吗？《数理化自学丛书》一会你找的时候多留意一点，这套书全部给我拿出来。”姜小白看着刘爱国吩咐到。 恢复高考的消息肯定不是在前两天才宣布的，只不过晋省偏僻，传播消息的速度慢。 可能别的省份都已经知道，准备了一段时间了，晋省的考生才知道，才开始做准备。 后世有句话叫“从前的车马很慢，信件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这个时候不止是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就是得到的消息也很慢啊，相比别的省份，晋省的考生不知道要拉下多少。 甚至姜小白怀疑，有些省份的考生甚至得到消息，考试的参考书是这套《数理化自学丛书》。 而晋省的考生，考试的消息才刚刚得到。 不过这个时候是各省组织考试，晋省的考生得到的消息都晚，那大家又都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了。 现在自己又知道理科考试的辅导书是什么？这让自己等人一下就领先别的考生很多啊。 这么一想，姜小白反而觉得分配到晋省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自己知道消息，又和不知道消息的人竞争，一下就占了很多便宜。 要是把自己放到江浙一带的话，大家都知道消息，那自己也没有什么便宜可占。 “好的，小白哥。”刘爱国点了点头，他大概翻看了一下《数理化自学丛书》觉得这套书还挺好的，是一本不错的复习理科资料书。 只是刘爱国怎么也想不到，这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最后在他们建华村知青高考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有了明确的目标，两个找起书来更加的迅速了。 等到下午三点钟左右，姜小白和刘爱国两人抱着一大堆书出来和管理废品收购站的老头告辞。 老头看了一眼姜小白，刘爱国两人抱着的东西，就一点兴趣没有了，随意的挥了挥手，让姜小白赶紧拿走。 第35章 文科还是理科 出了废品收购站，姜小白心里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们从废品收购站抱出来的这些书，光《数理化自学丛书》这套书就有5套，更不用说还有其他的复习资料了。 正常这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估计都需要20块钱左右，5套那就是100块钱，再加上其他的复习资料估计买下来得200多块钱了。 姜小白也不是高调，200块钱也就是一辆自行车的钱，他能够花的起，关键是有些书你就是有钱都没有地方买去。 当然这个时候能够拿的出200块钱买书的人家，就是想低调，实力也不允许啊。 两人去供销社买了一个蛇皮口袋，把书装在蛇皮口袋里边，然后紧赶慢赶的终于赶上了回上马乡的大巴车。 坐上了大巴车，姜小白和刘爱国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天就两趟车，上午一趟车，下午一趟车，要是耽误了时间，又需要在大街上睡觉了。 虽然大街上睡觉夏天也不是太冷，但是万一要是遇上下雨天那就完犊子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回到了镇里，去公社院子里取了自行车，把蛇皮口袋紧紧的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然后两人才迎着夕阳，骑着自行车缓缓朝着建华村走去。 一路上自行车留下了一连串的“叮铃铃”的铃声，当然主要就刘爱国不停地响铃，仿佛深怕别人不知道他骑着自行车。 当然也引来了一连串羡慕的目光，要不是看见姜小白再响铃就要动手的目光，刘爱国估计能够从乡里响铃到村里。 “爱国啊，现在不是高调的时候，蒙头做事才是王道，等到有一天气候彻底的明朗了，随便你怎么嘚瑟，” 姜小白一边骑车一边对着刘爱国嘱咐着，这个时期国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政策一时紧一时松，反反复复的。 感觉紧了就稍微松一下发展，一旦感觉发展的太快了，或者不对了，就会紧急踩刹车。 温州的“八大天王”，傻瓜瓜子，一个个的都是典型，政策的确定一直要等到1985年以后，才彻底的确定下来，没有再反复过。 在这之前都是在走钢丝绳，一个不小心就会折在里边，姜小白可不认为自己重生人士就能够安全无忧。 一个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总归是要牺牲一些的，姜小白希望自己能够熬过这段时间，撑下来，迎来真正的春天。 而要想熬过去，这段时间最重要的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哪怕就是实力不允许也得低调。 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被吊起来吊打了。 而上大学也是保存自己的方法之一，大学生的身份在这个时期还是很管用的，社会影响力还是有一些的。 “放心吧，小白哥，我指定低调，不出去瞎叭叭。”刘爱国随意的应付着，不时的嘴里还蹦出一个东北词。 有人说如果一个寝室里没有东北人，那大家说话可能是天南海北，各种腔调都有。 但是一旦一个寝室里边要是有一个东北人的话，那一整个寝室肯定就都是东北话。 不接受反驳，东北话就是特么的这么魔性。 姜小白看着刘爱国的样子就知道刘爱国没有听进去，只是刘爱国他们虽然大部分事情都能够听自己的，但是他们毕竟也是挺大的人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也不可能大事小事的都说透，而且自己也不敢说透，好在现在有机会考大学。 希望大家都能够考上大学，彻底的和买罐头这件事情分开，不然的话，姜小白觉得自己带着他们卖罐头还真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白哥，回来了。” “小白哥，怎么样？找到复习资料了吗？” “小白哥……”一知青听见院子外边传来了自行车的声音，顿时围了出来，看着姜小白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问道。 “小白哥出马有办不成的事吗？进去说。”姜小白找见复习资料也很开心，笑着来了句玩笑，然后和众人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一时不注意手里的自行车就被人抢过去了，姜小白一看却发现是李老三。 “小白，你去县城忙了一天了，我给你停车，你先休息一下，茶我已经给泡好了，稍微凉一下就能喝了。”李老三笑一脸关心的说道。 这两天姜小白忙着复习，准备参加高考，对于罐头的生产都有些顾不上。 导致李老三没有找见机会和姜小白套近乎，现在逮着机会，李老三就是一顿猛拍马屁。 但是别说，拍的还挺舒服的，姜小白笑着点了点头。 人群中张宝峰，看着李老三的一连串动作和话语正努力的学习着，总有一天我也会达到这种高度的。 李思研看着李老三，一脸的鄙视，在家里没有出现变故之前，不知道每天有多少这样的人登门拜访，出事以后一个个躲都来不及躲。 所以她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了。 “小白，先喝点茶，你们聊，等啊吃过饭，我有点事情汇报。”李老三很自然的双手把茶杯递给姜小白，还随手将桌上茶壶嘴对着姜小白的茶壶换了一下位置。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然后和知青们在院子里的饭桌上坐了下来。 “爱国，去把书拿过来，”姜小白把蛇皮口袋的书都倒出来，放在桌上。 “复习资料找见了，但是想要人手一套肯定是不够，这样我们先统计一下，要报考文科的有多少人，要报考理科的人多少，还有报考外语类学校的……” 姜小白说完，刘爱国拿了一张纸开始统计起来。 出去王猛不准备参加高考，剩下的14个知青，准备报考文科的一共有6个人，4个男知青，张艳梅和另一个女知青，准备报考理科的连姜小白在内一共6个，李思研和姜小白，刘爱国，王小军等5个男知青，剩下的一个男知青和一个女知青准备报考外语类学校。 那个女知青和王猛一样，也是东北来的，从小俄语学习的还算不错，准备报考外语学院试试。 当然东北这一辈的很多会俄语，那是有历史原因的。 第36章 我出生时就有异象伴随 从统计结果来看，报考文科和理科的人数差不多，其实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后世文科也要比理科简单一点。 虽然姜小白觉得有《数理化自学丛书》在手，对考理科的帮助要更大一点，但是这种事情姜小白却不适合说什么。 因为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学理科，不用说有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你就是把答案告诉他，他也记不住。 理科这个东西，有的时候还是要讲天赋的，只是让姜小白有些意外的是李思研竟然也选择了理科。 不过姜小白对于大家的选择却没有干预，考大学这么重要的事情，姜小白觉得大家一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决定报考文科还是理科的。 所以姜小白尊重大家的决定。 “那这样，这是文科的复习资料，你们分一下，”姜小白说着把属于文科的复习资料推给了刘源，刘源选择了文科。 “剩下我们6个报考理科的，我建议大家好好的复习一下《数理化自学丛书》，我觉得这套书挺好，里边有很多题都挺经典的，就是拿来当考题都差不多。” 姜小白半开玩笑的认真的说着，话他只能够说到这，反正最后真的考了也之后说运气好。 “五本书，六个人，这样你们一人一本，我和……”姜小白刚准备说自己和刘爱国共用一本书，就听见李思研开口了。 “我和你用一本书吧，我这边还有一点家里带来的复习资料，占用这套书的时间能够短点。” “哦……”姜小白点了点头道：“那也好，不过你有复习资料是有复习资料，这套书你还是多看看。” 姜小白又点了李思研一句，李思研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看着姜小白嘟囔到。 “要不是怕你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想着一起用书的时候给你补习一下，我有必要和你用一本书吗？你个二傻子，什么都不懂……” “嗯，那就这样订了，杨丽和牛铁根你们两个准备报考外语学校的，这是我给你们找的资料，英语的话我也会一点，也能够帮你们复习一下。” 姜小白说完，桌上的众人就都惊讶的看了过来，东北人会俄语大家不意外，鲁省人会日语大家也不吃惊。 可是姜小白一个晋省龙城的厂子也说自己会英语，这就让大家不能够接受了。 同样都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插队，为什么你就这么优秀？ “小白，真的假的？从小到大没听说过你会这个啊？”王小军和姜小白两人是发小，从来也不知道姜小白还有这个能耐啊。 李思研也是一脸的惊讶。 “weletobeijing,nowletmegiveanintroductionforyou.……”姜小白流利的说了一段，开玩笑怎么说他后世也是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会点英语也是很正常的吗？ 这点水平放在后世显得一般，但是放在现在来说还是可以的。 “小白哥，你能告诉我还有你不会的吗？”刘爱国一脸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姜小白。 “小白哥，你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张艳梅也是一脸崇拜的问道。 “这事啊，得从我出生的时候说起，话说我出生当日，最开始霞光铺满了天边，七色的彩虹长久的悬挂在空中，突然之前就电闪雷鸣，紫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天空出现……” 姜小白按照后世网络小说小白文的开头来了一段就准备结束，但是一转头却发现众人竟然特么听的津津有味的。 而且刘爱国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竟然还阴晴不定的，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卧槽，你们不会真的信了吧，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啊，后世任何一个小白文的作者都会惯用的开头啊。 “说啊，接下来怎么样？”刘爱国一脸好奇的问道。 “接下来，我说道哪了？”姜小白有些迷茫了。 “天空，天空中出现什么了？”张艳梅提醒到。 “哦，天空出现一头异兽，竟然是四大神兽之一的麒麟，后来我出生以后，风雨雷电顿时就消散一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姜小白硬着头皮编了下去，好不容易说完，赶紧起身告辞。 “院子里的电灯，如果有人学习，那就彻夜开着，不要怕电费，我们当前最重要的就是高考……” 姜小白说完脚步充充的朝着自己屋里走去，听着身后传来议论自己出生这种异象的一众知青。 其中王小军这个二傻子还在帮腔，信誓旦旦的说小时候他好像听大人们说过。 姜小白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真相，也不知道他们有一天知道了真相，自己会不会被打死。 姜小白刚回到屋里，李老三，王超和王猛就跟着也进来了。 “小白，我汇报一下这两天我们生产罐头的成果。” “两天时间，我们三十个村民一共生产了1500瓶罐头，平均每天700多瓶……” “好，继续生产下去，我们要在黄桃成熟期过去之前，尽全力生产我们的罐头，”姜小白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当然只生产不销售也不行。” “这样，李老三，王超，王猛你们三个明天一起骑车出去，去远一点的村子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卖罐头的，一瓶罐头我们可以给提成1毛钱，一个村要找一个这样的人。 接下来这附近这几个村子饱和以后，我们的销售市场肯定的扩张的更远，光凭借我们自己来做销售的话。就是累死也挣不了多少钱，我们必须要在每个村子都建立我们的销售渠道……” 姜小白越说越来劲，未来那是终端为王，渠道为王，未来谁掌握了终端，掌握了渠道谁就掌控了市场。 只是说了半天，姜小白才发现自己扯远了，李老三等人也是一脸的迷茫。 姜小白摇了摇头，又通俗易懂的给三人说了一下，为什么要在每个村子物色一个销售人员，和为什么要物色别人替自己销售。 等李老三三人出去的时候，神情振奋的不行，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两天姜小白忙着复习，他们还以为姜小白不重视罐头产业呢，今天晚上才发现原来姜小白是胸有成竹，想的比自己等人不知道远多少。 第37章 唱响1978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知青小院里的灯光自然亮着，让起夜的人们偶尔看见的时候，嘴里骂一句“败家”。 晚上的时候用电灯也就算了，那电灯竟然夜里也开着，不关，用电不要钱的吗？ 好吧，你有钱，你任性？ 就在众人暗骂的时候，知青小院里还有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张桌子上学习着。 夏天屋里热，院子里边凉快，所以一众知青都聚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学习讨论着。 姜小白也爬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数理化自学丛书》，其他的书他可以随意的翻一翻，但是这本书不一样。 说不定考试的时候，里边的原题都会出现。 用后世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必考题，几百分就放在这，你爱看不看。 当然后世老师的压题，那是看运气，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啊，姜小白知道未来的事情，未卜先知，这是真的必考题啊。 知青小院里边不时的传来讨论的声音和朗诵的声音，院子外边知了声声的叫着夏天，荷塘边传来一阵阵蛙声。 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曲交响乐，唱响了全国知识青年的梦想，唱响了全国人民的未来，唱响了1978年的改革…… 第二天一早，李老三，王猛和王超三人就骑着自行车带着葱油饼干粮背着对未来的梦想神情振奋的出发了。 院子里两个罐头生产车间和仓库里30个村民带着对未来的一丝丝期许在为生活忙碌辛勤的劳作着。 各个知青屋里，14个知青也在为改变自己的命运而认真努力的学习着。 这是历史转折的一年，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着。 姜小白前世虽然经历过高考，可是大学四年，早就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后世有人开玩笑的说“如果一个人说他自己是大学生，结果你问小学，初中的问题他都答不上来，那你就可以用相信他是大学生了。” 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却准确的反映出大学扩招以后，一些大学学生的现状。 姜小白在大学虽然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学习，但是要是说学的有多好。那肯定是扯犊子。 再加上现在高考的题目和后世高考题目的区别。 姜小白也需要认真的对待，当然姜小白也没有忘记院子里的罐头生产，学习累了姜小白就去院子的罐头生产车间看看情况。 现在三十个村民生产罐头，村民们也不敢偷懒，一天五毛钱一个工分，村里还有很多人在眼红他们这份活计。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紧紧的盯着他们，就等着他们犯错以后，能够争取一个干活的名额。 现在一天罐头的生产，基本上达到700多瓶，要是按照现在的生产进度的话，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完成15000瓶罐头的生产。 也就是说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姜小白刚刚弄回来的15000个玻璃罐头瓶就会用完。 也就意味着，如果姜小白不想停下生产的话。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不仅要把这一批买回来的15000个罐头瓶的尾款500块钱结清，还要预定下一批的货。 而想要在县玻璃厂订购罐头瓶，至少需要10000个起订，而一个罐头瓶的价格，肯定不能够按照这一批准备要处理的罐头瓶价格订购。 按照上一次宋卫国说的价格，两毛钱一个罐头瓶。10000个罐头瓶至少需要2000块钱，就是个订金至少三分之一呢。也就是至少700块钱。 700块钱订金，再加上这一次罐头瓶的尾款，需要1200元钱。 前段时间盈利的1500元钱，上次去县城结尾款，订货就花去400元，三辆自行车一辆161元，又是483元。这就差不多花了900块钱了。 30个村民，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又是450块钱，再加上平时生活的饭钱。 前段时间盈利的1500多块钱，基本上刚够开销。 所以姜小白需要在这一个月之内，筹到1200元钱，甚至是更多的钱用来保持一个月以后的罐头生产。 当然钱如流水般的花出去，也不是没有收获。 仓库已经堆积成山的4000多瓶罐头就是收获，在未来的一个月内按照姜小白的计划，至少能够产出15000瓶罐头，加上原来留下的2500多瓶罐头，那就是17000多瓶罐头。 如果全部能够销售出去的话，按照一瓶罐头7毛钱的价格，那就是12000多块钱。 一万多块钱啊，已经要赶上建华村一年人均的总产值了。 建华村一共300多人，一年村里的生产总值也就刚刚一万多人，当然这是因为建华村本来人少，村子又穷的原因。 一些大一点的村子，富裕一点的村子生产总值肯定要超过一万元。 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万元户这个概念啊。 “要想把一万多瓶罐头全部销售出去也不容易啊。”姜小白看着仓库里堆积的罐头，嘴里嘟囔道。 “也不知道李老三他们出去找各村的代理商情况怎么样？”如果要是放在后世，姜小白肯定不担心。 但是这个时候，很多人不是因为被生活逼的没有办法，是不会走个体户这条路的。 温州为什么商业氛围特别发达，那是因为温州这个地方人多地少，还不易耕种。 人们被生活被迫的没有办法，除了做生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所以温州才成为我国这个时候最早经商，也是做生意人数比例最大的地方。 其实李老三，王超，王猛已经是最好的人员配置了。 李老三本身是农民，对农民的心态很了解，又能说会道的，上次修路的时候一开始有村民偷懒就是李老三解决的。 王超原来没有来建华村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做生意，做生意赔了也不气馁，有胆量，有胆识，能坚持。 王猛东北人，做人做事性格爽朗，讲义气，人们喜欢和他聊天，交往，身材还壮实，威猛，有什么突发事件也能够护着王超和李老三。 如果这个还办不成的话，就需要自己亲自去找代理商，建设渠道了。 姜小白思考了一会，转身回到屋里继续复习了，准备等李老三他们回来以后看看情况再说。 第38章 发生在身边的改变 等到天色暗下里的时候，知青小院外边传来了一阵阵的自行车铃声。 “叮铃铃”的声音，清脆无比，姜小白刚伸着懒腰从屋子里走出就听见了。 嘴角边挂上了一抹微笑，估计他们今天是很顺利，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兴奋。 现在自行车在建华村铃声除了一些村里的孩子还会追着自行车跑，其他建华村的村民早就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大惊小怪的出来看热闹。 “小白哥。” “小白哥。”王超三人一进院子就开始大声的喊着，看见姜小白站在门口，自行车都没有停稳就朝着姜小白跑过来。 “什么情况？进屋喝口水慢慢说。”姜小白笑着道。 李老三，王超，王猛三人一进屋就端着白瓷缸“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缸，这才开口道。 “小白哥，今天我们三个人找了六个村，都有人愿意给我们卖罐头，有的一个村子还有好几个人抢着来，我让他们明天过来，您亲自定一下。” 姜小白听完脸上也带上了笑容，本来以为这种工作没有人愿意做呢，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你们今天去的是哪几个村？”姜小白问道。 “西提村，闻家庄……”王猛一说，姜小白就明白为什么这次找代理这么顺利了。 这几个村子都是见过姜小白他们卖罐头，知道卖罐头能够挣钱。 难的应该是拿着没有如去过，出了上马公社的村子，大队，甚至是在外县铺设销售渠道的时候。 “好，辛苦了，明天你们继续出去，先易后难，先把我们去销售过罐头的村子，找人替我们卖罐头……” 姜小白又和李老三，王超，王猛聊了一下明天见完代理商以后铺货的事情，才打发三人离去。 知青小院的灯光依然亮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悄然无声的熄灭。 第二天一大早，知青小院里边如同昨天一样，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来做罐头的村民，看见知青小院里学习的一众知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睛里带上了一丝丝的尊敬。 刚来的时候村民们根本看不上姜小白他们这些知青，包括姜小白在内，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而且还净事，做饭嫌难吃，住的地方嫌脏。 这其中刚来的时候尤其是姜小白最为过分，他刚穿越过来，什么也不习惯，不免的就挑剔了一些。 好在姜小白说话一向客客气气的，对谁都笑呵呵的，这才没有和别人打起来。 再到建华村的村民知道姜小白带着人在外边卖罐头挣钱，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姜小白他们挣不挣钱，但是村民们对姜小白这些知青是有些愧疚的，要不是建华村实在是太穷了，也不用这群孩子们做这些。 无他，不是穷，谁会去走街串巷的做买卖啊。 等通过其他村的人，和知青们的变化，知道卖罐头挣钱，村民们有一个算一个在内，内心都不免有些嫉妒，才有了狗蛋带头闹事的那一幕。 再到那天晚上，下大雨看见姜小白带着知青在雨夜里运送罐头瓶，村民们对于这帮知青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那种再苦再累也没有一个人放弃，流血都不流泪的场景，让他们震撼。 在知青小院工作，领这么高的工钱，对于姜小白他们知青来说，心里是感激。 但是现在看着他们一个个捧着书本朗读，心里对于他们是有一丝对于读书人，对于知识的尊敬。 这才是任何一个时代民众该有的感情，对于知识，对于文化的尊敬和敬畏。 而不是把知识分子叫成“臭老九”。 姜小白一抬头就看见了，众人看着知青的表情，那种尊敬里带着一丝崇拜。 姜小白嘴角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个国家开始改变了，开始重新回到了正轨。 一个十三亿人口的大国，一旦开足了马力，很快就会重新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 中华民族被打败过，但是重来没有被打倒过。 姜小白嘴里的读书声更加的大了，只有深处这个时代才能够感受到这一天天的变革。 上午的时候，西提村，闻家庄等六个村子都有人来了，一个个打听着找到了知青小院的门口。 但是看着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场面，他们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了。 虽然来之前就想到过罐头制作地方的场景，但还是被眼前这忙碌的场景震惊，吸引了。 “你们是其他村子来的吧，小白哥让你们来了就去屋里找他，你们跟我来吧。”李老三他们又出去找新的村子安排销售人员了，村民李小六被姜小白安排在门口做接待工作。 李小六带着一群人敲响了姜小白的房门，虽然没有人说，但是不知不觉中规矩就立了起来， “进来。”屋里传来了姜小白清脆的声音。 李小六对着众人示意了一眼，这才带着众人进屋。 本来还有些松散随意的众人，顿时就心情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一个村子来了两三个人的。 能够来这准备帮忙卖罐头的，都是生活不如意，家里穷的叮当响，渴望生活有所改变的。 像给罐头厂生产罐头的建华村村民虽然也穷，让他们在知青小院生产罐头，挣工分挣工钱行，但是要是让他们出去卖罐头，估计没有几个愿意的。 这是这个时代的格局，也是南北方的差异，不用说现在，就是放在后世，北方大部分人还是愿意以安定为主。 不愿意出门做生意，闯荡。 “小白哥，人来了。”李小六恭敬的说道，虽然李小六要比姜小白岁数大，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 但是他叫起“小白哥”来，却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特别的自然。 李小六和李老三带点亲戚关系，李老三是李小六出五服的表舅，现在他特别佩表舅李老三。 这才几天功夫啊，竟然就打入了知青内部，深受姜小白的器重，不然的话能够被姜小白派出去一起找卖罐头的人员吗？ 不，那叫构建销售渠道，建设销售终端。 第39章 英雄不问出处 “来了，都坐下吧。”姜小白放下了手里的书本，朝着几人说道。 李小六给拿着白瓷缸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以后，站在了一旁的角落里，姜小白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 “我叫姜小白，是知青罐头的负责人，欢迎你们来到知青小院，以后我们可能就是一家人，你们每个人自我介绍一下……” 一群人听姜小白说完，互相看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大家面面相觑，中间的人等两边的人先开口，左边的人等右边的先开口。 他们在农村生活了这么些年，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啊。 “我叫罗铁柱，今年27岁，是西提村人，没有结婚。”一个看起来有些沧桑，衣服上全是大大小小补丁，头发长的出油的男人开口了。 27岁，姜小白愣了一下，这打扮看起来像30多岁的人了。 而且这个时候的农村，男的女的结婚都很早，27岁没有结婚，要结婚估计就只能够娶二婚的人了。 罗铁柱的介绍虽然简单，但是好歹开了一个头，罗铁柱旁边的中年男人刚想开口，结果罗铁柱又加了一句。 “村里人都叫我二狗。” “噗。”在罗铁柱这些人来之前，来姜小白房间里请教学习英语的女知青在罗铁柱他们来了以后也没有出去，就在一旁学习，听见罗铁柱的声音以后憋不住了，笑出了声。 “俺们家成分不好，是富农。”罗铁柱想把自己家里的情况交代清楚，这个时候家里是什么成分那是很重要的事情。 家里成分好，是贫农，贫下中农家庭的孩子，推荐上大学，当兵参军，入党等等。 家庭成分不好的人家在农村娶媳妇都很困难，没有哪家贫下中农会把闺女嫁给富农家。 姜小白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家里什么成分他都无所谓，很快成分这个词语就会和大锅饭，公社等等一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没有人能够阻挡，将来的世界将是一个黄金的时代。 英雄不问出处，在这个黄金时代，只要你敢干，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就能够创出一番事业。 罗铁柱说完，其他的村民也沉默了下来，其实今天来这个的村民，不光是家里穷。 更重要的是家里的成分也不好，所以他们觉得改变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生活已经这样了，就是坏还能够坏到哪去？ “我叫张二牛，家里也是富农……” “我是顾建民，家里是富农……” “……”剩下的人全部一个个的都开口了，只不过都会把自己的家庭成分给介绍上。 “在苏省的华西村有一家20个人办的五金厂，拥有固定资产100万元，银行存款100万元……” 姜小白缓缓的开口了，他没有对着一群农民说什么《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发表什么文章了，来告诉大家气候要变了，新的时代要来临了。 而是直接用一些赤裸裸的金钱，一些在这个时候庞大到让人不敢想象的巨额财富来刺激众人。 果然姜小白话音刚落，屋子里众人就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脸上满是震惊，茫然和不可置信。 100万什么概念，众人根本就没有概念。 在这个一天能够挣五毛钱都算多，十几块钱都是大钱，几百块需要攒几年的时代。 人们对100万元根本就没有概念，“万元户”还没有出现呢，一百万是什么鬼？ 而且还是20个人办的五金厂。 “在江浙一带，有上千家小作坊星星点点的冒了出来，小一点的就像我们知青罐头生产间这么大，大一点的工厂有好几百人，年产值也几十万，上百万……” 姜小白说着看着众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大家，我们并不孤独，出生的好坏，家庭成分的好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敢干，肯干。只要是我们自己行，未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也许未来我们的罐头厂人力也达到几百人，年产值也能够上万，上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英雄不问出处，让我们一起迎接未来。” 姜小白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坐在炕上的村民们也一个个站了起来，神情振奋的看着姜小白。 他们谁也没有喝过鸡汤，更何况姜小白给灌的鸡汤这么美味，让他们每个人都蠢蠢欲动。 当然姜小白也不是完全忽悠他们，卖出去罐头了，有钱拿，改变生活嘛。 更何况姜小白也不敢小看这些农村的农村，这个时代出生的好多人物都是从农村出来的。 有的小学文化，有的初中毕业，能够上了大学创业的，那是顶尖人才。 但是就是初中文化出生的一些创业者这个时候已经在考虑企业的发展了。 “英雄不问出处，富贵当思原由。”所有能够成功的人，都不是用侥幸和运气能够解释的通的。 这里边要是真的有能力强的，姜小白肯定也会重用，未来也不愁开创一番事业。 “6个村子，你们来了9个人，其中闻家庄来了2个，西提村来了2个，顾家沟来了……” 姜小白说着，一部分人的脸上顿时凝重了起来，刚才经过姜小白一番话，他们闯荡想要改变生活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但是现在经过姜小白提醒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一定能够留下啊。 如果来之前还有些抱着成不成无所谓，一个村来两个人的还觉得路上有个伴，热闹一点，谁留下算谁。 但是现在却突然发现这有特么竞争者真特么难受，就这么一截路自己根本不需要有伴啊。 尤其是西提村的张二牛，原本罗铁柱都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他看罗铁柱闲着，拉着他一起过来热闹的。 现在倒好，平白无故的自己给自己多整了一个竞争对手，真是自己作死。 张二牛现在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真是嘴贱。 从西提村到建华村，自己怎么就不能够一个人走过来，非要拉着人家罗铁柱呢，人家在村里待的好好的。 张二牛一脸的懊悔…… 第40章 员工形象 姜小白看着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对嘛，就是这样才对，不怕你们竞争，就怕你们没有竞争的心思。 “6个村，一个村一个经销商，负责卖知青罐头，另外多出来的3个人可以选择留在知青小院当销售，只不过需要辛苦一点，每天走路到建华村来，而且得去外边的村子，公社，甚至是其他的县城走街串巷的卖罐头……” 姜小白说完，众人互相看着，一个村只有一个人来的不用说，根本没有选择。 但是像西提村，张二牛和罗铁根两个人的，就要有选择了。 条件很明显的摆在那了，姜小白也给说的很清楚，在村子里卖罐头肯定轻松，等着顾客上门就行。 和原来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还能够挣钱，但是来知青小院拿罐头出去卖就不一样了。 首先两个村子距离就不说了，走路就需要一个多小时，开会就是两个小时，更何况还需要去乡里或者县里走街串巷的卖罐头。 那可不是个轻松活，吃苦受累也不是一点半点。 有两个人的三个村子，两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互相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谁也不愿意退让。 姜小白也较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也不开口直接给定下来，等着他们自己决定。 “铁根啊，你没有结婚……”张二牛咽了咽口水，筹措着开口了。 “二牛哥，我留在知青小院吧。”罗铁柱不等张二牛说完就开口了，昨天他不在家，这个消息本来就是张二牛告诉他的。 如果张二牛不说的话，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能够和张二牛竞争。 刚才不开口是因为他觉得可能留在知青小院发展机会更大一点，想让张二牛先选择。 虽然留在知青小院做销售辛苦一点，但是总是有改变的希望不是嘛！ 张二牛噎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罗铁根就这么答应了，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都憋在了嘴里。 姜小白也有些意外的多看了罗铁根一眼，张二牛和罗铁根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其他两个村的四人却差点吵起来，一个当场就表示不干了，留下另一个胜利者。 而另一个村的虽然勉强达成了协议，但是留在知青小院的村民却满脸的不乐意，姜小白估计也是干不了两天就得不干的货色。 姜小白招呼着李小六给每个人领了30瓶罐头。 “还是之前给你们说好的，供销社的罐头一瓶一块钱，我们知青一瓶罐头7毛钱，卖一瓶你们自己挣一毛钱，交回来6毛钱，先暂时定下三天来知青小院一次，结账领货，后边看情况再缩短或增加时间……” 30瓶罐头，3天，真要是在路口卖或者想想办法，肯定是能够卖的出去的。 “当然，如果要是提前卖完了也可以提前过来。”姜小白又补充了一句。 在字据上按下了手印，6个村民拿着180瓶知青罐头走出知青小院，姜小白看着6人的背影，这也算是第一批代理商了。 回头姜小白又给罗铁根和剩下的一个闻家庄村民一人拿了20瓶罐头出去卖。 看姜小白真的就是让两人出去卖货，闻家庄剩下的那个村民当场就表示不干了。 姜小白也没有什么表示，客客气气的把他送出了门外。 罗铁根刚准备拎着罐头走，就被刚才在屋里发出笑声的女知青刘眉给叫柱了。 “铁根，你等等，看你那头发长的，都出油了，先洗个头再走，出去影响我们知青罐头的形象。” 刘眉是东北来的，说话也大大方方的。 罗铁根一时有些懵，这什么情况？他长这么大，除了他娘就没有那个女生关心过他。 更何况还是人家一个女知青，知青上山下乡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在农村成家的。 但是一般来说男知青娶农村媳妇的多，女知青自愿嫁在农村的少，当然不自愿的嫁在农村的也有，不多说，那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是人类的劣根性。 心念急转之间，罗铁根就想了一大堆。 “干啥呢杵在哪？过来啊。”刘眉又招呼了一声，罗铁根这才跟着过去。 姜小白倒是多看了刘眉一眼，可以啊？这个时候就想到员工影响了，果然都说高手在民间。 这个时候的国家能够考虑员工形象影响公司产品的有几个，我手下就有一个，牛不牛？ 姜小白没管刘眉和罗铁根两人，自己乐呵的回到了屋里继续学习。 晚上李老三他们回来又定下了12个村子，姜小白和三个人聊了一会，让王猛明天负责给今天定下来的十二个村子送货，李老三和王超继续在外边跑。 厂库里的罐头在不断地增加，而知青罐头的经销商也随着李老三他们的努力而不断地增加。 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增加到了50个村子，平均每个村子平均下来也达到了差不多一百瓶，差不多5000瓶罐头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销售一空。 当然厂库里的罐头并没有减少，反而相比之前的4000多瓶罐头多了一倍还多，也就是9000瓶罐头左右。 厂库里边有开始满满当当的，没有办法姜小白又找到了书记黄忠富，准备在知青小院里边空的地方修两个厂库。 书记黄忠富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支持你修这个你说的厂库，可是有一点这个地方是建华大队的，你们要是在一天那肯定是你们的地方，但是你们要是回城了，这个地方大队肯定要收回来……” 姜小白呵呵一笑道：“没事，老书记，这是应该的。”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厂库看的太重，现在修厂库也是因为罐头放不下了，又没有地方放。 “好，那就修吧，有什么需要说一声，我和县城的供销社主任认识，那是我们村出去的，打个招呼能弄一些水泥和钢筋。” 书记黄忠富说道，他当这些年的支书不是白当的，周围的十里八村，乡里，县里都是有些人脉的。 而这个时候的人脉是你有钱都不好换来的，不是后世只要你有钱，可以办成大部分事。 第41章 计划内，计划外 姜小白听着书记黄忠富的话却震惊了。 钢筋水泥竟然能够搞到，这可了不得啊。 这个时候，东西都分为计划外和计划内的产物。 计划外的产物大家可以随便买，但是计划内的产物就不行了，都是定量，定价的，不用说几袋水泥，就是一袋水泥那也不好搞啊。 这个时候有一个特别牛的单位叫做计划委，后来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改革开放之前是十分纯粹的计划经济成长模型。 在20世纪中期，对私人资本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理，所有的企业在这段时期内收归国有。 此后直到改革开放之前，境内所有的企业都为国营或集体所有制企业。所有的物资生产和分配全由上边来调控， 这时的年度计划会议要开几个月，这个时候搞计划就像骡马大会，非常的厉害。 你比如说一个煤矿，我采掘多少煤，需要多少坑木要报上来，坑木怎么办呢?我又要去林业部门看它有多少木材，采集这个可以分给煤炭行业多少，然后再到铁路部门跑运输，就这样做计划。” 很显然，这是一整套非常严密的计划生态链，它在一个高度集中、全面封闭的体系内运行，全国的企业就像一个个车间， 计划委员会则是一个调度室，计划点菜，财政拨款，银行数钱，看上去是那么的井井有条。但是，这种计划经济对效率的排斥和漠视却已经是一件不需要来论证的事情了。 整个国家的产业布局以重工业为绝对优先。 出于各种需要，军工产业被放到了最首要的地位上，钢铁、石油等重工业则与之配套， 因此，重工业的产品并非像正常经济的运行体制那样流入国民经济的扩大再生产循环之中，这直接造成了轻工业及国民生活必需品生产的严重短缺。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人们购买粮食、日用品等都需要凭限制性的票据供应。 生产罐头用的玻璃瓶这就属于计划外的产物，而钢筋水泥就属于计划内的产物。 每年每个地区用多少，那都是有国家计划的，定量。根本不是你有钱就能够买来的。 你得有批条，而姜小白上哪搞批条去啊，要是有批条他还干罐头厂干什么？ 就是这个时候的鲁冠求办厂没有钢铁原料，都是走街串巷的收废旧钢管，旧铁线，要不就去一些国营大厂门外守着，看厂里有没有什么不要的废旧钢管能够捡回来。 可是这个时候，那有那么多的废品不要，所以鲁冠求厂生产上也是有上顿没有下顿。 姜小白为什么生产出来罐头不去供销社推销，要自己在农村找代理商卖罐头。 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去供销社估计话还没有说完就得被人撵出来了，因为他没有经销指标，供销社根本不会给他卖钱。 “好的，书记，我要是需要的话，给您说。”姜小白笑着道，他就准备盖两间厂库，也用不着水泥什么的。 而且过几天就要高考了，高考完他就准备回城里了，这罐头产业就是一个过度性的产业。 回去以后，姜小白就把这事交给了李小六。 “小白哥，弄土房子倒是也行，可是我听说虎牙乡有的村有砖厂，卖的砖可便宜了才2分钱一块。” 李小六有些疑惑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姜小白愣了一下，问道：“虎牙乡有砖厂，你听谁说的？” 虎牙乡他也知道，和上马乡是紧挨着。 “前两天我表舅李老三回来说的。”李小六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样吧，先找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够买到砖，库房的事情就先在在村里找家有空房子的地方凑合一下。” 姜小白本来就准备拿土盖两间厂库。 这个时候农村普遍贫穷，买砖五六分一块，一幢房子几千块砖，大部分都买不起。 顶多买一两百块，下地基用。条件好点，多买点，砖包墙，外面看砖墙，内里是土坯芯。 家家户户娶媳妇盖房子，都是自己拖土坯，当砌墙材料。 这个时候正是夏天麦糠下来，天气热，是脱坯好时机。 一般在平整开阔的路边水沟，就地挖或者从别处拉来一堆粘土，撒上麦糠，或短稻草，浇上水，赤脚踩，铁锹铲，和成均匀黏稠的泥团。麦糠是土坯里的粘接材料。 泥和好，在平整地方撒草木灰，搁上坯模子，用刷子沾水，沿模子四壁刷匀，开始往模子里填上和泥团，填满后，用棒槌敲打密实，再用抹子沾水抹平表面，开始起模。 有些地方叫土砖，有些地方叫土基。 但是现在既然有村里开砖厂了，卖砖卖的便宜，那姜小白也不介意弄两间砖房。 “还找什么其他人啊，我家就有地方放，我这就回去倒腾出两间屋子出来给放罐头。”李小六拍着胸脯说道，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也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知青小院里主流的声音依旧是朗朗的读书声和生产罐头罐头瓶碰撞的声音，村民唠嗑的声音。 整个院子热火朝天的，就连夏天的蝉鸣声都给压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起了一个大早去了县城玻璃厂，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宋卫国。 “小白，不好意思啊，上次复习资料的事情没有帮上你们。”宋卫国一边给姜小白倒水一边说道。 “宋哥您太客气了，这复习资料本来就少，您能够让王超提醒我们恢复高考的事情我都没有来得及谢您呢。” 姜小白客气的说道，两人寒暄了一会。 姜小白这才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钱来，先把上次的尾款给结清。 现在经过这半个月的销售，4000多瓶罐头出手，姜小白手里的资金也达到了2000多块钱。 “是这样宋哥，我准备趁着还在黄桃的成熟期再做点罐头，所以还需要一批玻璃瓶。” 姜小白准备再弄一批罐头瓶回去，赶着时间多做点黄桃罐头出来，至于销售秋冬的时候都行。 第42章 宋卫国的打算 一次性订2000万个罐头瓶，宋卫国给了姜小白一个玻璃瓶一毛五的价格，又交了1000块钱的订金。 “五天以后，你安排人上门来取就行了。”两人从财务室出来，宋卫国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正常生产的话，两万个玻璃瓶怎么也需要一个星期，七天。 但是宋卫国也明白姜小白的困难，如果不能够赶在黄桃的成熟期之前把罐头生产出来，就只能够看着黄桃在山上烂掉了。 所以他准备和生产科的科长打个招呼，让抓点紧。 这个时候厂子里的销售科那可是油水最肥的单位了，和生产科科长打个招呼，生产科肯定能够给这个面子。 “那就谢谢宋哥了。”姜小白一抱拳笑呵呵的说道。 “跟我还客气，不过小白，你对于这个罐头企业以后是怎么安排的？”宋卫国打笑了一句，然后问道。 “这天要变啊，” 姜小白抬头看了看说道：“以后更多的机会我觉得还是在城里，或者说沿海城市机会多。” “嗯，起风了！”宋卫国愣了一下，然后才看似随意的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宋卫国内心的震动，不亚于天翻地覆一般，原来的时候他觉得姜小白也就是误打误撞。 虽然说不定以后会不一样，但是也不是太在意。 但是从刚才姜小白短短的几句话中，宋卫国知道了，人家这哪是误打误撞啊。 人家心里明白的很啊，看的甚至要比自己清楚多了。 自己上过大学，回来以后又是做销售行业，接触的人也多，再加上自己整天读书看报，这才大概有一个猜测，有种感觉。 可是人家呢，不光对现在的时事很了解，甚至宋卫国有种感觉姜小白对未来把握很精准。 这就可怕了，但凡对未来的趋势有预料的，那都不是凡人啊。 “小白，生产出来的罐头你有把握全部卖掉吗？”宋卫国看着姜小白认真的问道。 “当然有了。”姜小白看着宋卫国像个傻子，没有把握卖掉我生产出来罐头干什么？ “5万个罐头瓶，那一千块钱我给你算五分之一的订金，一个罐头瓶一毛钱。”宋卫国看着姜小白咬牙说道。 “宋哥，你……”姜小白愣住了，这宋卫国怎么了？疯了吗？ “大恩不言谢，宋哥……”姜小白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管宋卫国因为什么原因这样做，自己都要抓住机会。 “别，你先别谢我，我也有一个要求。”宋卫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没错，我不是白帮你呢。 “您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上刀山下火海……”姜小白场面话也是说来就来。 “以后你做生意，我有优先合伙权三次。”宋卫国看着姜小白郑重的说道，他现在是真的看好姜小白。 “三次。”姜小白念叨着，三次合伙权，这宋卫国是真特么眼光好啊，竟然这么看好自己，我特么都不敢这么看好自己的。 “两千块，订10万个玻璃瓶。”姜小白伸出两个手指说道，不趁着这个机会多搞点都对不起自己这个重生人士。 跟着自己合伙三次，自己熟知未来，那是跟自己合伙吗？那是特么跟在自己屁股后边捡钱去了。 宋卫国一咬牙，从姜小白手里接过一千块钱，点头应了下来。 “年底之前你一定要把账结清了。” “没问题，宋哥你还信不过我，只要手里一有钱了肯定第一个就给你送过来。”姜小白拍着胸脯保证到？ 然后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谈成上万块钱的大生意姜小白心情也很好，带着宋卫国来到老张开的小饭馆准备喝一口庆祝一下。 “小白来了，吃点什么？”老张看见姜小白进来，笑呵呵的招呼到。他这饭馆平时来的就这么几个。 就姜小白一个外人来过，他怎么能够记不住，当然姜小白出手大方也是重要因素。 “老张，照着10块钱整，给我再弄瓶酒。”姜小白一下子弄到10万个罐头瓶，也是兴奋的不得了，大团结往桌上一拍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真的也亮瞎了老张的眼，虽然平时能够来他这吃饭的都是生活上比较宽裕的人家。 但是也没有见过谁这么花钱啊，10块钱，一顿饭，这是吃什么啊？ 不用说老张，就是宋卫国看着也是暗暗惊心，虽然他不用说上万的生意，就是上十万的生意也接触过。 甚至10万块钱的现金也见过，但是那都不是他自己的钱，是需要交给厂子里财务的钱啊 他正儿八经的一个月工资也就40块钱，这还是算挺好的了，但是他也没有奢侈到拿10块钱吃一顿饭的地步啊。 “好嘞，今早正合适送过来一个野兔，刚收拾好，我这就给你们炖了，前天弄回来的高粱白还有两瓶。” 老张笑眯眯的把姜小白放在桌上的十块钱给收起来。 “好，老张你看着整就行，这是我宋哥。今天我要和我宋哥好好喝两杯。”姜小白又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老张和宋卫国笑着打了个招呼以后，就转身到了后厨。 宋卫国笑眯眯的看着姜小白问道：“你小子可以啊，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我整天在县城带着都不知道县城里竟然已经有人偷摸的开起了小饭馆。” “您是国企业的销售科大科长，出入都是县城的国有宾馆，饭店，又不深入民间怎么会注意到这种地方。”姜小白笑呵呵的打趣道。 虽然有几分玩笑在里边，但是说的也是实情，计划经济一旦退出市场，市场经济开始在这个国家占有主导地方。 就是辉煌了几十年的国有企业落寞的时候，并且这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快到让那些骄傲不可一世的国有工人，在毫无反应的时候就沦为了下岗职工。 “你小子。”宋卫国笑着说了一句，但是眼中却露出了深思之意，他不是那种守着国有企业辉煌就骄傲自大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看的上姜小白。 只是身处其中，不自觉的受到影响罢了。 第43章 10万（求恶魔果实） 和宋卫国吃完饭以后，姜小白坐着大巴车晃晃悠悠的返回了上马乡，一路上大巴车晃晃悠悠的把姜小白都快给弄吐了。 要不是售票大妈死死的威胁着姜小白，姜小白早就吐在大巴车上了。 一下车姜小白在路上“哇哇”一阵吐，感觉好一点了这才取了自行车晃晃悠悠的骑着回建华村。 虽然身体难受，但是姜小白心里却特别的兴奋，10万个罐头瓶，要是快的话能够赶在下个月月底之前就生产出来，这样的话村里再加快点速度说不定能够赶在黄桃成熟期过去之前把10万瓶黄桃罐头全部生产出来。 30个人每天的生产的黄桃罐头平均是700瓶，一个月下来就是2万瓶罐头，现在是7月中旬，黄桃的成熟期最多到8月中旬，距离现在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把这10万瓶黄桃罐头给生产出来，30个人一个月两万瓶黄桃罐头，要想一个月内生产出10万瓶的黄桃罐头也就是说需要150个人。 150个人啊，这又是一大笔的开支啊，不过倒是能够拖一拖，工资不用着急给，反正罐头生产出来就在哪里，自己也跑不了。 而且进入9月份的话，农村就要开始秋收了，到时候地里的活很多，估计就不能够有这么多的人来了，不过到那个时候自己的罐头也全部生产完毕了。 也不用这么多人了，到时候只要留下一些跑销售的就行了，李老三如果愿意干的话可以留下，嘴皮子利索，人也会来事，附近的村庄比较熟悉。 剩下的李小六也可以，人还年轻，小白哥，小白哥的叫着，自己不能够不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这两个人要是干的好的话，自己回城的时候也能够带上，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抛家舍业的跟自己进城去。 不过想来应该是可以的，这两个人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不是农村那种没有上进心的人，只是到时候李老三能够舍得刘寡妇吗？ 姜小白一边想着一边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往村里走去，不时的遇见熟人了还会打个招呼，要是往常的话姜小白还会捎人家一段，但是今天还是算了吧，把人家摔了不好。 姜小白不止是想着眼前的事情，还想着自己要是考上大学上学去的时候，知青罐头在冬天应该怎么销售、不过想着想着姜小白却是淡然一笑，等自己走了以后知青罐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想那么干什么？ 姜小白进院子的时候正合适李思妍从屋里出来，看见姜小白晃晃悠悠的样子，就知道姜小白又喝多了，放下手里的书赶紧过来扶着姜小白。 “这是去县城了，和谁喝的啊？”李思妍一边吃力的扶着姜小白往屋里走，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 姜小白能够骑车回来就已经快到身体的极限了，看见李思妍扶着自己，直接就不往李思妍身上一靠，不省人事了。 等姜小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群人围在姜小白的床前，一群人脸上带着激动，兴奋，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换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呢。 “怎么了这是？我就是喝多了，怎么还兴师动众的？”姜小白晃了晃还有些发蒙的脑袋，看着众人笑着说道。 “小白哥，通知下来了，两天后7月20日通知去市里边参加该高考，一共考两天。”刘爱国和王小军看姜小白醒了赶紧围了过来，王小军兴奋的说道。 “刚才镇里来人了，说是县招生办发的通知，”刘爱国也是满脸的激动，但是还有一丝丝的紧张。 “小白哥，你说我们就复习了这么几天能够考上大学吗？” “这世间也太短了，而且复习资料也少，我就怕白激动一场。” “我家里写信来了，说高考的事情，我都没有敢回信，就怕考不上回不到城里，我妈说让我试试，要是能够考上大学的话，不光能够回到城里，毕业了还能够进一个好的单位。” 其他的几个知青也都纷纷开口了，一个个的都挺担心，经过这段时间的复习，他们也差不多都知道外省考生的情况了。 除了皖省的考生得到消息的时间和他们差不多，复习的事情也是一团糟以外，其他像江浙一带的考生不光得到消息的时间比他们早，就是复习资料也比他们强多了。 “行了，大家都不用担心，凡事都有双面性嘛，我们也不和外省的考生竞争，大家都是省内竞争，各个省份自己组织招生，所以我们只要把自己省份的考生打败就行了……” 姜小白安慰了几句就把人都给打发走了，都这么时候，担心有什么用，这个时候的考生就是脆弱。 不像后世的学生，三天一大考，五天一小考，早就把心态给锻炼出来了，考试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打发走了知青们，姜小白把李老三和王猛他们叫了进来。 “说一下最近的情况？”姜小白倒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喝一边说道。 “现在上马乡内所有的村子都有我们的代理商，邻近的虎牙乡、南震乡、王城乡也有一部分村子有我们的代理商，一共是60家，这半个多月一共销售了4800瓶罐头，但是经过最开始的火爆的销售期以后，现在已经开始下降了，但是每个村子还是有销售市场的，远远还没有达到饱和……” 王猛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给姜小白汇报了起来，经过姜小白一段时间的熏陶以后，王猛这个大老粗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做了一个计划，准备几个村子联合起来，搞一个大促销，价格上统一下，以免2造成其他经销商的亏损……” 姜小白点了点，听完以后说道：“这样，销售的计划先暂时的停一下，接下来我们的重中之重是生产，我又在玻璃厂订了10万个罐头玻璃瓶……” “我们人够，可以一边生产，一边销售……”王猛嘴里的话没有说完就愣住了。 “哐当……” “哐当……”王猛和李老三手里的白瓷缸掉到了地上，本来就已经掉漆掉的差不多的白瓷缸，这下子更是面目全非了。 第44章 分配任务 “十万……”王猛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十万是什么概念他一时之间有些整不明白了。 李老三和王超也懵逼了，十万个罐头瓶代表什么啊？只要是能够赶在黄桃的成熟期结束之前坐成罐头，那就是十万瓶知青罐头啊。 十万瓶知青罐头，一瓶按照现在的7毛钱来算的话，要是都能够卖出去的话，那毛利润就是7万块钱啊。 7万块钱，这个数字在当时的农村来说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不用说听过，就是想都没有想过，很多人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攒上几百块钱，结婚的时候买得起“三响一转”，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说谁家里有几百块钱那就是有钱人家，要是说谁家里有几千块钱那就是在吹牛逼…… “对，10万个玻璃瓶，所以我们要赶在黄桃的成熟期过去之前把10万个罐头瓶变成10万瓶罐头，现在已经是7越中旬了，我们剩下的时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姜小白点点头道。 “一个月，10万瓶罐头，我们现在30个人一天平均能够生产700瓶罐头，也就是说我们要扩大5倍……”王猛掰着手指头大概算了一下说道。 “是，最少得扩大五倍，而且到后期随着山上黄桃成熟期过去，好的黄桃变少，每天的产量还会变少，我们前期换需要加快一点生产速度。”李老三也开口说道。 “对，扩大五倍，从现在30个人增加到150个人，现在我们村子找，要是人不够的话，再去其他村子看看有没有愿意过来干活的，工钱我们一视同仁，不过可能需要拖一段时间，现在我们的销售渠道不够，全力生产黄桃罐头的话，销售上的事情就会拉下，另外换需要几个生产间，光指望知青小院生产肯定不行。” 姜小白一项一项的说完，李老三，王超，王猛这三个人现在就是知青罐头的主要负责人了，其他的知青在接到高考的消息以后就已经不怎么管知青罐头的事情，全力备战高考了。 “李老三，你在村里比较熟，你负责找知青罐头的生产车间，你家给我腾出两件房子来算一个生产车间，其他的三个生产车间你尽量从在我们这干活的人家里找，要是实在没有空房子再去其他的村民家里找。 要和人家说好了，房子我们不白用，一个月给15块钱，当然这个钱需要罐头卖出去以后再给，但是罐头生产出来就在这里我们也跑不了，钱肯定会给的。” “小白，你放心吧，我家算一个，你刘婶家也有地方我也给她算一个，不要钱。其他的两家我再去找，三天之内保证搞定，并且把生产车间收拾出来。” 李老三拍着胸脯保证道，他说的刘婶姜小白也知道就是他相好的村东头刘寡妇家里，姜小白刚来的时候去借东西的时候去过一次，地方还挺大的。 “行，这些事你看着安排，王猛负责招人的工作，这一次虽然要的人多，但是不能够什么人都要，那些明显的二流子或者偷懒的肯定不能够要，哪怕就是从外村招人也不能够用他们。 你不要怕得罪人，如果招进来了，再让他们走那才是得罪人呢。”姜小白转头看着王猛交待到。 “我知道小白哥。”王猛点了点头说道。 “财务的事情就交给王超，同时这60个村的代理商也不能够放在，也要负责管理起来，同时那十万个罐头瓶你要不定时的回城去催催你姐夫，让她抓点紧。”姜小白说完又转头看向王超说道。 “没问题，小白哥你放心吧，不行到时候我就回城住在我姐夫家里，不走了。”王超也笑着说道，他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很喜欢这种氛围。 而且他现在也能够看得出来，姜小白是真正的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虽然没有说什么待遇，但是他相信姜小白最后肯定不会亏待自己。 所以他也把知青罐头当成了自己的事业。 “嗯，过两天我就去参加高考去了，你们先抓紧时间把各项工作都给做起来，到时候你们三个人都要负责生产车间，三个人比比看，看谁生产的快，而且质量还好……”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交待完三个人就都忙碌了起来，其他的知青们也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学习，姜小白虽然说了吧事情都交待给李老三，王猛等人，但是还是放心不下。 不时的放下书从屋里走出来看看知青罐头的生产。 “小六啊，仓库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最近资金比较紧张。”姜小白看着忙活的满头大汗的李小六说道。 “小白哥，我知道，咱们要大干一场对吧，一个月生产十万瓶知青罐头，十万瓶罐头啊，那得堆积成小山了吧，仓库的事情我再去村里找几家相熟的人家放。” 不用姜小白开口，李小六就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任务了。 与此同时，村东头的刘翠娥家里，李老三正在带人倒腾生产车间。 “老三你过来，”刘翠娥刚才虽然答应了李老三腾房子做生产车间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些不情愿。 “干甚了？”李老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跟着刘翠娥来到一边疑惑的问道。 “村里这么多的人家，你就不能够找别人家，非得找咱们自己家，给贡献一个生产车间还不行吗？而且别人家都有钱，就你大公无私……” 刘翠娥絮絮叨叨，满脸的不满。 “你个老娘们懂个屁，我现在已经是知青罐头的管理人员了，能不主动做贡献，村里这么多人，你看除了我谁成为知青罐头的管理人员了，现在知青罐头已经要生产十万瓶罐头了，那卖出去以后是多少钱。 到时候姜小白能够亏待得了我，你别妇人之见，抓芝麻丢西瓜。”李老三训斥了刘翠娥一句，老娘们就是没有见识。 “不是，那现在人们都传姜小白考上大学就走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刘翠娥也是趁着机会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的问出来了。 “10万瓶罐头，换成钱有7万多，姜小白说不要就不要了，再说到时候姜小白要是回城里带着我，等我发展好了，接你去城里享福。” 李老三眯着眼睛又说道：“你别整天和村里那群老娘们嚼舌根。”说完李老三又赶紧忙去了。 “谁要和你去城里。”刘翠娥低声啐了一口，等脸色不红了才出去帮忙。 第45章 你怎么想的？（求恶魔果实） “姜小白，你复习的怎么样？有把握吗？”李思研看了半天姜小白在院子里忙活罐头生产的事情，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去好好学习，在这干什么呢？ 这些事情和高考比起来，有那么重要吗？ 一旦考上了大学，就可以回城了，城里的日子要比村里的不知道好多少倍，而且考上大学以后不光吃住国家管，甚至一个月还能够节约下来一部分钱呢？ 更何况考上大学和在农村卖罐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事啊，平时看着姜小白挺聪明的，怎么在这种事情上犯傻啊。 “复习的差不多了，这不是看他们忙不过来了，过来帮会忙吗！”姜小白接过李思研递过来的凉白开，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缸子，才开口说道。 “那也得歇会啊，走进屋吧。”看着姜小白这样，李思研也有些心疼，拖着姜小白朝着屋里走去。 “小白哥，你就跟着李思研同志进屋吧，这事我们来就行。”王猛说着还朝姜小白猛挤眼睛。 这段时间李思研对姜小白什么样子大家也能够看的出来，不时的也打趣两人。 “对啊，赶紧回去歇着吧，李思研同志都心疼了。”村民张宝峰也开口说道，农村人说话要更直白一点，更粗一点。 李思研听着一下子就脸红了，本来拉着姜小白的手也放开了。 “别瞎起哄啊，赶紧干活，到日子十万瓶罐头生产不出来，你们的工资全得泡汤。”姜小白故意板着脸吓唬道。 “那我们就不要了，拿罐头回家就好喽。”有村民开口说道，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也都了解姜小白了，只要是不偷懒，平时开开玩笑什么。 这个城里来的大孩子是不会生气的，甚至很多时候还会主动和他们开玩笑？ “行，你说的啊，三叔，到时候别人发工资，你领罐头。”姜小白又打闹了两句这才进屋。 “你怎么想的？”李思研看着一进屋就拿着扇子扇风，一言不发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私下穿李思研和姜小白两人的事情，李思研也知道，甚至有时候众人起哄的李思研也只是脸红。 反驳的时候也不是很恼，而姜小白她也知道，有的时候反驳，有的时候不反驳。 甚至又一次她还听见姜小白说，怕配不上自己。但是姜小白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啊。 “我想着要是抓点紧的话，成熟期之肯定是能够生产出……”姜小白想也没想的开口说道。 “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个？”李思研气呼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问你是罐头的事吗？ 整天就知道惦记你那几瓶罐头，其他的事情呢？ “啊？那你问什么？”姜小白这才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李思研问道。 “你……”李思研娇嗔的瞪了姜小白一眼，然后低声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就是……别人说的……” 李思研还没有说清，但是姜小白却听明白了。 “哦。那是他们开玩笑闹着玩，要是冒犯你了，那对不起啊，这是我问题……” 姜小白赶紧开口说道，别人拿这事开玩笑的时候，他也半推半就的，主要是因为这农村给他介绍对象的太多了。 真的，挡都挡不住，整天一闲下来总有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开始给他介绍这家，那家的姑娘。 这要是勉强应承着吧，隔天就有姑娘上门了。 一个下乡的知青，有文化，长得还行，还会挣钱，姜小白在农村还是很吃香的。 所以有人拿他和李思研打趣，他也就应承着，来堵拿着七大姑八大姨的嘴了。 当然，李思研长的漂亮，也是一个原因。 但是现在李思研提起来，他也发现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了。 “不是，就是……”李思研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只得说道：“你准备考什么学校？” “我啊……” “我准备和你考一个学校。” “和我考一个学校，那倒是……”姜小白话说半截，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一转头看着李思研从耳根红到脖子的脸色，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开始的时候李思研问那事，是因为他们想到这一茬。 其实平时的时候李思研对他照顾挺多的，对他挺特别的，他也能够感觉出来。 只是他一是怕这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喜欢我”，二是因为这段时间忙的一塌糊涂，又面临考试，他不想给李思研造成困扰。 但是现在李思研这意思几乎就是表明了态度啊。 姜小白对于李思研当然也是有好感的，人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气质也很好。 至于不会做饭什么的，可能这个时代的人还介意，可是作为一名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人，怎么会介意么。 后世有几个姑娘会做饭的，就是会做饭有几个做饭的。 “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家里成分不好……”李思研看着姜小白不开口，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头看着姜小白有些倔强的说道。 眼睛里已经充满了雾气，嘴角微微嘟起，整个人别有一番风味。 “我家里父亲在西北那边劳动改造，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你放心你要是觉得我家里成分不好，我不怪你……” 李思研眼泪汪汪的说着，只是看着姜小白一声不吱，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看着，李思研只感觉越说越委屈。 这王八蛋，和别人还说配不上自己，结果是我配不上你，就是我配不上你，你也应该安慰我一下吧，结果就这么看着。 姜小白听着哭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死神把李思研抱在怀里安慰道：“不哭，不是，没有，是我的错。” 姜小白又不是钢铁直男，这个时候该干什么当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香玉满怀，再加上夏天穿的都不多，一瞬间姜小白就感觉到起伏的峰峦，那波涛汹涌的壮阔。 想不到，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竟然这么有货。 “你，流氓……”李思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姜小白抱在了怀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第46章 写信 虽然说被李思妍骂做是流氓，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是就这样定了下来。 “你想考什么学校？到时候我们去一个学校，等高考完分数下来了，有时间的话，找村书记开一份介绍信，我们回一次家。” “对了，你和家里联系了吗？家里知不知道你在这，前几天我妈给我写信了，说是我妹妹该上高中了……” 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以后，李思妍嘴里的话说个没完，有用的没用的，其实这些话是早就想和姜小白说的，只不过是因为以两个人之前的关系说这些不合适。 姜小白听着李思妍的话语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来建华村这么久了，竟然没有和家里人联系一下。 其实这也不怪他，他本来重生到一个陌生的家庭就没有什么感觉，这刚重生就又插队下乡了，来了建华村以后更是为生计忙活着。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还没有写信给家里呢。”姜小白说着就准备找纸笔。 李思妍无奈的一笑道：“你赶紧写，我那还又邮票，我给你拿。”说着李思妍的回屋了找邮票去了。 展开了纸笔铺在桌子上，但是姜小白却咬着纸笔不知道该写什么，两辈子加起来第一回写信，而且明明心里对他们没有什么感觉，却需要写出亲情来。 有点难啊，姜小白嘴里嘟囔着开始写了。 “爸，妈，我在张宣县上马公社建华大队插队下乡，这里条件很好，我一切安好，您和我妈身体怎么样？我大姐和大姐夫最近还吵架吗？我二姐的亲事怎么样，有着落了吗？我三姐谈的那家人家该差不多了吧，估计我到时候是赶不上了，我大哥怎么样？我二哥上高中了学习怎么样？” 姜小白尽量的写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表达自己是在乎这个家的，自己重生可以，但是也不能够让人家失去儿子吧。 姜家有7个孩子，大姐姜红梅，二姐姜红兰，三姐姜红香，大哥姜子军，二哥姜子建，然后他姜小白，小妹姜小美。 他在家里排行老六，大姐年龄最大已经成家了，然后是大哥准备接父亲的班去厂里上班，二姐还没有找见婆家，三姐谈有一个对象，二哥姜子建刚刚上高中，小妹姜小美还在上小学。 七个孩子，家里乱糟糟的，让人猛地一听都不知道怎么谁大谁小，但是从小就这么叫了。 最大的大姐已经结婚有孩子了，最小的还在上小学，这就是就姜家的现状。 就在姜小白写信的时候，龙城的一处大杂院里边，姜爸姜正国正坐在门口抽着旱烟袋眉头紧紧的皱着，一旁的姜母有些唉声叹气。 “早就说了，让子健去插队，让子健去插队，你就是不听，非让小白去，小白那么大点，现在也不知道在那个山沟沟里吃苦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吃得上饭，到现在了还没有点消息……” 姜母说着满面的愁容，当初正常就应该是姜子建去插队，但是姜子建学习好，正在上高中，而姜小白整天和一群厂子弟打架斗殴，不学好，所以姜爸姜正国就让姜小白去了。 这样考虑是没有错，但是对姜母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才不管什么学习好不好的，都是自己儿子，如果非得去一个的话，那年纪稍微大点的去她还能够放心一点。 “行了，我再去托人打听打听，厂子里有一批人家的孩子都一起去插队了，说不定就有在一起的，要是实在不行我再去找找。” 姜正国这个时候也是满心的后悔，于理来说他这么办没有错，但是于情来说，他不应该，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 “别不是小白有怨气，不想写信吧。”姜正国心里嘀咕着，这要按照小白这孩子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 姜小白写完了信，交给王超让他去趟乡里把信给寄出去，就没有再管了，刚准备回屋却看见了刘眉和罗铁根正在一旁的屋檐阴凉处聊着天。 罗铁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时的把刘眉逗的哈哈大笑，这特么我花钱请你来泡姑娘来了，大家伙都特么忙活着，你倒好。要是不在工作的时间，你随便干什么？ 不用说聊天泡姑娘，你特么有能耐带姑娘钻树林子姜小白都不管，但是你上班时间整这个，这种歪风邪气可不能够助长。 姜小白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王猛，王猛。”姜小白喊了两声转身进屋了，然后王猛跟了进来。 “咋的了小白哥？”王猛看姜小白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己看？咋的了？你说咋的了？”姜小白朝着窗户外边努了努嘴，愤怒的说道，这不是罗铁根一个人的事情，大家都是看样学样，今天要是罗铁根可以搞特殊，明天别人就都敢出工不出力来偷懒。 那是十万个罐头瓶，就是十万瓶罐头啊，要赶在一个月之内生产出来，要是大伙不好好干，指望姜小白一个人，猴年马月也生产不出来。 十万个罐头瓶就只是十万个罐头瓶，那是姜小白用三次投资机会换回来的，更何况光罐头瓶就有一万块钱的成本在哪呢？ 在加上一百五十个人和从大队借过来的三辆牛马车，人吃马嚼的一个月下来也得好几千块钱，要是没有罐头。 姜小白去哪弄这一万多块钱来添这个窟窿。 “这……”王猛看了一眼就明白姜小白说的是什么事情了，满脸的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什么这？这罗铁根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小白气恼的看了王猛一眼道，看来这事王猛原来就知道，可是自己都问了竟然还不说。 “我……就是刘眉同志找罗铁根唠唠嗑，也……也没有……”王猛一个大男人支支吾吾的说着，他也有些为难。 “王猛，现在我们欠着玻璃厂一万块钱，欠着村里的村民好几千块钱，这不是儿戏啊，”姜小白看着王猛认真的说道。 “你要是能干就干，不能够就滚，当你的老好人去。”姜小白拍着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王猛的鼻子就骂。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一万块钱，你特么给我拿啊，150多人生产罐头，十万瓶罐头，你以为我特么和你过家家呢，让你管理罐头生产是看得起你，你以为非你不可，去和王超交接一下，然后就给我滚蛋……” 第4 7章 冲突 王猛懵逼了，姜小白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和别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有时候还主动开玩笑，从来都没有发过火。 屋子里的房门没有关，姜小白的声音传到院子里，知青小院里顿时也安静了下来，大家互相之间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村民们现在都是靠着生产罐头挣工钱，大老板发火了，还是低调点好，别自己被迁怒了。 村民们原来在生产队的时候，书记，村长发火的时候就知道躲着点，别白挨骂了，农民又农民的生活智慧。 一瞬间院子里的就没有了聊天的声音，只剩下罐头瓶碰撞发出的清脆声，李老三和王超两个人在院子里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小白这是怎么了？”李老三压低了声音有些疑惑的看着王超问道，往日里那个和善的年轻人到底因为什么事情，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不知道啊，”王超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咯咯，你不知道在俺们屯里……”刘眉咯咯的笑声继续传来，不知道是没有意识到什么，还是故意的，反正在清静的院子里有些挑衅的意味。 张艳梅等人也放下书从屋子里出来了，看着刘眉笑的开心，使劲的给刘眉使眼色，但是刘眉却根本不管不顾，笑声反而更加的大了，有些刺耳。 刚才刘眉就看见姜小白看着自己和罗铁根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准备收敛一点的，可是紧接着屋子里就传来了骂声。 什么意思？你故意给我难堪。 李思妍也站在屋外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有心想进屋劝一下姜小白，可是又不知道给怎么劝。 姜小白听着院子里的笑声，脸色更加的阴沉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和善了。 “小白哥，我不是，没有儿戏，我说过罗铁根，但是刘眉一直要找罗铁根，我也没有办法说，她又是我老乡……” 王猛被骂懵逼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 “去，让罗铁根给我滚蛋。”姜小白铁青着脸说道，只从知道高考的消息，知青们就不再负责生产罐头，只是在屋里学习。 就连饭都是村民们做好了，大家出来吃一口，每天有肉有菜，晚上的时候点着点灯一直学习到半夜。 这些难道都不需要开支，肉，粮食，做饭的人力，电灯，复习资料，这些钱都是从知青罐头的账上开支。 姜小白觉得高考挺重要的，也大力的支持大家，毕竟大家一起从最艰难的时候走过来，现在享受一下也没有什么。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惯出么毛病来了。 “好，我这就……”王猛话还没有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刘眉的声音。 “凭什么让罗铁根走，我不同意，”刘眉大声的喊着，这下子院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干活的村民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准备看热闹。 知青们自己竟然发生内讧了，这就有意思了，现在就看姜小白怎么处理了，要是罗铁根一个外村的人都能够留下来偷懒挣工资，那他们这些本村人也可以。 姜小白突然笑了笑，带着王猛走出了屋子，终于有人跳出来了，有人不满意了，虽然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现在看来好多事情还是不由得自己。 “小白……”李思妍看姜小白出来，刚想出声就被姜小白摆手打断了。 “刘眉，你凭什么不同意？”姜小白看着刘眉冷冷的出声问道。 “凭什么？就凭这知青罐头是大家的，我们大家每一个人都付出了辛苦，凭什么知青罐头你一个人说了算？” 刘眉也争锋相对的说道。 “再说了，你和李思妍处对象聊天就行，我这边聊天处对象就不行，你是王八啊，这么霸道？还让罗铁根滚，你自己怎么不滚犊子。” 刘眉不愧为东北姑娘，骂起人来也嘎嘣脆。 “好，大伙的知青罐头，大伙说了算，那现在就让大伙表决，同意罗铁根走的举手。”姜小白想也没想说道。 “刷。”王猛第一个举起了手，开什么玩笑，老乡归老乡，视野归事情，刘眉高考完说不定就回城里了。 自己不参加高考还要在农村待着呢，这知青罐头就是自己的一份事业，可不能够让害群之马进来。 “刷刷刷。”刘爱国，王小军这两个发小紧接着举手，然后是李思妍，张艳梅，刘源…… 还有两三个男知青和剩下的一个女知青左右为难，很明显现在要是举手就把刘眉给得罪死了，他们高考完就回城里了，可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人。 “小白哥，要不然算了吧，大家好好商量一下……”一个男知青开口了，看着姜小白准备劝一劝。 “好了，人数过半，罗铁根滚犊子。”姜小白冷冷的看了说完的男知青和没有举手的几个人一眼。 “还不滚等着吃饭呢。”李老三上去对着罗铁根就是一脚，然后李小六也骂骂咧咧的冲了上去，对着罗铁根拳打脚踢。 还有几个李老三一伙的村民也跟着上去了，一直就给罗铁根揍了。 “你们干什么？我和你们拼了，谁让你们打他的，我槽……”刘眉骂骂咧咧的就要往上冲，却被刘翠娥带着给死死的拉住了。 罗铁根很快就被人拳打脚踢的踹出了知青小院，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这个时候的农村根本没有法制观念。 罗铁根要是想报仇只能够带西提村的人打回来，可是那么容易。 姜小白赞许的看了李老三一眼，还是李老三懂自己，刘眉自己没有办法，但是揍罗铁根一顿也算是解气。 刘眉紧紧的被人按着，嘴里骂骂咧咧的，骂姜小白，骂打罗铁根的村民，姜小白也算是头一次见识到东北姑娘的强悍了。 “啪”刘翠娥听着刘眉骂自己家男人，实在是听不下去，她可不惯着刘眉，一个大嘴巴子上去，刘眉顿时就老实了。 眼泪也流了下来，恨恨的望着姜小白。 “散了，赶紧干活。”姜小白挥了挥手，回屋里了，事情弄成这样，他也不想，也不愿意。 第48章 产权问题 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姜小白实在是不愿意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大家的心情，但是等考试过了，知青罐头的事情就必须得处理一下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国有两大乡镇企业。 一种是华西村，后来的第一村，还有另一个就是鲁冠求厂，这是当时我国乡镇企业的两种模式。 二者都是依托于乡镇，名字也都是叫乡镇企业，大家待遇也都差不多。 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用说外人就是他们本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这种现状要直到企业产权的明晰，归属成为一个问题以后，两家企业的命运才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奔波。 而其实现在的知青罐头也存在同样的问题，知青罐头一开始的创业资金是来自于15个知青，在最开始的创业过程中大家也都付出了。 所以说知青罐头和华西村与鲁冠求都不一样，华西村依靠村集体。鲁冠求大半依靠个人崛起。 而知青罐头有十五个知青的功劳，要是没有一开始大家的那100元的创业资金，要是没有大家通信这届的生产销售罐头，就没有知青罐头的今天。 可是知青罐头更多的也依靠姜小白，要是没有姜小白众人拿着那一百块钱，就只是一百块钱，不用说做罐头，吃肉喝酒了，就是吃糠咽菜都不一定能够填饱肚子。 更何况像现在一样吃着大米白面，天天的屋里专心学习，有事没事还敢挑衅一下姜小白。 所以说知青罐头，介于华西村和鲁冠求之间，于两者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不应该说知青罐头，华西村，鲁冠求厂，三者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其中知青罐头和华西村两者最重要的企业的产权不明晰，归属问题不清晰。 其实由于有上一世华西村的经验在，姜小白明白这事得危害，他也知道这事迟早需要解决。 只不过大家一起风风雨雨，辛辛苦苦的走过来，就一个罐头企业，他也没有觉得需要分的多清楚。 大家最后哪怕是平分，他都无所谓，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出了这种事。 一万多块钱的债务，在大家看来好像根本就不是大家伙的，只是他自己姜小白一个人的，但是好处却是大家所有人的。 大家好像都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姜小白觉得这就过分了，有些事情就需要说道说道了，既然这罐头企业是大家的，那么每个人都需要出力啊。 不用说你们不是股东，就是股东也需要承担风险和债务啊，哪有你们这样的。好处全享受了。 风险全是我一个人的，我特么是给你们打工的，不我连个打工的都不如，打工的可不会承担债务。 而且他发现这群人真的是好多东西都不懂，今天的事情很明显已经闹成这样了，好几个人竟然还不举手支持自己。 竟然还想着和稀泥，不得罪人，不会管理，没有大局观念。 姜小白甩了甩头，强行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复习资料学习了起来。 期间李思研进来安慰了姜小白两句，姜小白笑着聊了两句，示意自己没事。 虽然事情就这么被姜小白压了下去，看似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这件事的余波还在。 很快各种版本就从村里传了出去。 “听说了吗？知青们起内讧了，差点没有打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姜小白和一个外村的人因为一个女知青争风吃醋打起来了。” “听说那个女知青长的可漂亮了，喜欢哪个外村的男人，姜小白不乐意……” “别瞎说，我听说是哪个女知青脚踩两只船，姜小白才生气的。” “听说把那个西提村的男人可给打惨了，腿都瘸了。” 农村的八卦消息本来就传的很快，而且这些消息里边就是没有女人，感情纠葛的存在。 传八卦的人都会给它加上一个女人，不知道是因为这样更加让人们感兴趣，还是因为这样故事就比较传奇。 更何况这次事件的主角本来就有一个女人么。 传来传去，知青们发生内讧的事情没有了，故事的主角只剩下了两男一女，三角恋。 李思研听到以后气的脸都红了，这都是什么鬼，就是有绯闻女主也应该是她啊。 怎么什么时候成了刘眉了，姜小白还和她三角恋，姜小白能看上她。 不过不管大家怎么传八卦，心里怎么看待这件事，两天的时间都一晃而过。 7月19日的早上，一大早一众知青就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去市里参加高考。 高考是在1月20日开始，但是他们要提前去县里，然后从县里坐车到市里。 “王猛，介绍信呢，开回来了吗？”姜小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一边朝着外边喊到。 “回来了小白哥，介绍信在这么，14个人的，一个不少。”王猛还喘着粗气，很明显是跑回来的。 “介绍信，兹介绍xxx同志因参加普通高等专科学校考试……” 姜小白看着这在前世的记忆力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东西，介绍信。 这个时候出门如果没有介绍信的话，你寸步难行，住宿，吃饭，买东西都需要介绍信。 而介绍信根据开出的单位不同，能力也不相同。 国家机关部位开出的介绍信，那肯定是全国都好使，吃饭，住宿，干什么都行，而且不带用掏钱的。 但是建华村大队部开出的介绍信就不行了，只是能够证明你的来历不是一个坏人。 至于住宿什么，还需要看运气。 不过有肯定比没有强，这么多人去市里考试总不能够睡大街吧，万一要是下雨，或者其他意外情况，那还考试，考个屁。 +`正☆)版l首b《发‘/0o “去把李老三和王超两个人叫进来。”姜小白转头把介绍信放在包里，然后对着王猛说道。 很快王猛就带着李老三和王超进来了。 “我去参加高考。少则四天，多则五天，我肯定回来，我走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你们就商量着来，要是有什么不好决定的事情，能拖就拖……” 姜小白看着三人叮嘱着，还是有些不放心。 第49章 挤大巴 王猛推着自行车，给姜小白驮着行礼。 “行了，别送了，回去吧，我们又不是不回了了，就是去考试，考完就回来了。” 姜小白看着书记黄忠富等人挥手说到。 “去吧，好好考，争取都考上，当大学生。”书记黄忠富也挥着手笑呵呵的说道。 “也别压力太大了，要是实在不行，回来建华村始终有你们一口吃的。” “行，谢谢书记，走了。”姜小白挥手转身带着14个知青一起出发了。 王猛虽然不去参加高考，但是他推着自行车替姜小白他们驮着行李送他们到镇子上。 人多，姜小白也没有搞什么特殊待遇，和大家伙一块走着。 李思研刚准备凑到姜小白身边说两句话，就看见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个人已经凑过去了。 “小白哥，你学习的怎么样？你觉得我们有多大把握，能够考上大学。”刘爱国看着姜小白问道。 “对啊，小白哥，你觉得咱们希望大吗？”王小军也有些紧张。 “我觉得希望挺大的，” “可是，看报纸上说今年光第一批报考的就510万考生，510万人啊。远远超过了招生计划。” e¤最vb新》章l{节上a0^y 刘爱国说道，这消息是他前两天从报纸上看到，至从得到高考的消息，每次王猛等人从镇上的时候，都会特意带几分报纸回来。 “那还是第一批，估计现在应该已经超过600万了。据说全国一共招生才20多万不到30万的样子。” “600万报名，招生20多万，差不多30个人里边能够有一个人考上大学，我们建华村14个知青，也不知道能有几个考上大学。” 刘爱国最近是越看报纸越灰心，情绪低落的不行。 “就是啊，要是考不上大学，还得想办法回城，就是回城了也没有工作啊，我家老头的工作肯定是我大哥接班。” 王小军也提不起信心来，知道的越多，越失落。 就像这个时候的国家与世界的差距一样，后来有人说，当时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世界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都不知道有没有追赶的勇气。 这个时候的国外已经是电灯电话，楼上楼下。 而我国这个时候，电视机竟然只是在报纸上看过，很多农村根本就不知道电视剧是什么东西。 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夏天的时候县里会组织人来村里放几场革命电影。 每当这个时候，那就真的是农村最热闹的时候，不管大人小孩全部都搬着小凳子去等着看电影。 “行了，别灰心，十年没有高考了，多少届的人都压在一起来考大学，报名的人少才奇怪呢。虽然说是招20多万人，但是要是大家成绩都好的话，上边也会有考虑的。”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像这一届高考后来扩招了。 但是具体扩招了多少他就记不清，但是扩招是肯定了。 “小白哥，你的意思是？”王小军有些猜到姜小白的意思了。 “我得意思，我有什么意思，都是上边决定的，你觉得我说了能算，我说了能算的话，第一个让你上大学。 我们现在只能够好好考试，之前我们复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在本省来说也不算短，再加上我们复习资料，好好考的话，未必就没有希望……” 姜小白黑着脸看了王小军一眼，这家伙倒是聪明，我得意思，我特么有扩招的意思，第一个先把我自己给招进入。 被姜小白骂了几句，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人倒是放松了不少，一路上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乡里。 今天的上马乡特别的热闹，不光是建华村的知青，其他乡的知青也来了不少。 高考对于后世的考生来说都是改变命运和出身的机会，更不用说对于现在的知青来说了。 考上了回城里上大学，大学毕业就是干部，城镇户口，吃供应粮…… 想要什么应该说是应有尽有，考上大学人生马上就改变了。 而考不上大学，就有可能在农村继续做知青，甚至娶妻生子，一辈子都会不了城里。 就类似于后世的那种，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一点都不夸张，甚至比那还要夸张。 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或带着激动，或忐忑，或焦虑，或兴奋，几个村的知青，高中毕业生，其他符合高考条件的人都集中在了上马乡。 能够参加高考的人最大的岁数也不会超过30岁，姑且被称为年轻人，因为他们还有着未来。 看着这么多人，姜小白就发愁接下来的路程了，这一辆大巴车不知道得挤成什么样啊，路上再一颠簸…… 果然很快大巴车就晃晃悠悠的开过来了，姜小白拉着身边李思研的胳膊就赶紧往车上挤去。 坐这趟大巴车去县城就中午了，还要去市里，去了市里还需要去看考场，时间紧的很啊。 “快点，上车。”姜小白朝着刘爱国他们喊了一声，然后拉着李思研蒙头挤去。 “别挤，别挤，我行李掉了。” “别挤了，谁踩我鞋子了，哎，别挤。” “……”一个个大声的喊着别挤，可是挤的比谁都使劲。 以往威风凛凛的售票大妈这个时候也只能够归缩在一个角落里，破口大骂着。 “这群后生，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生猛的很啊，还得是年轻人力壮，不像自己家爷们，上岁数了，肾不行……” 这个时候座位就不用想了，能够站着就不错了，人挨人，人挤人，姜小白紧紧的把李思研护在怀里。 没有严打之前的社会治安还是很混乱的，当然罪魁祸首就是回到城里的这帮知青。 李思研老老实实的待在姜小白的怀里，脸色有些发红，当然想不老实也不行，整个大巴车挤的满满的，连转个身都费劲。 仿佛之间，姜小白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挤公交，挤地铁的样子。 只不过没有人拿着豆浆，油条，馅饼而已。 第50章 坑死 看@f正》+版g章‘s节ul上＃;0 “小白哥，小白哥。”刘爱国大声的喊着。 “我在这呢？一个个喊喊，看看大家都上来了吗？”姜小白也大声的喊到。 说话间，大巴车突突的往前走了一下，又熄火了。 “卧槽，别推我，” “别挤。”大巴车上动时间就乱成一团。 姜小白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前，然后“啵” 双唇紧紧的压在了李思研嘴上，李思研可爱的一双大眼睛睁的大大的。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失去初吻，哪怕在小树林里也好啊。 姜小白看着李思研可爱的模样，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头。 “突突，”大巴车又是一晃，终于启动了，发出沉闷的响声，踏上了路。 司机不敢再等了，车门上不去，已经有人趴着车门上了车顶的行李架上了。 开车好几年，司机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也害怕啊，这还是平时看着白白净净，和人说话礼貌客气的知青吗？ 就是土匪路霸也不敢上特么大巴车的车顶啊。 大巴车启动，姜小白和李思研也不由自主的分开了。 李思研脸都红到脖子了，伸手在下边使劲一掐。 “啊，谁掐我，疯了。”姜小白旁边的一个兄弟，差点没有跳起来。 姜小白愣住了，李思研也懵了一下，脸色更红了，赶紧地下了头，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姜小白突然之间感觉这段拥挤的路程也不是那么难熬了，之前虽然两人就确定了关系。 但是别说接吻了，就是牵手李思研都不肯，姜小白也能够理解，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比较保守。 但是毕竟是自己女朋友嘛，有机会亲热一下，姜小白当然也很愿意了。 原来的时候，整天为了肚子忙碌，也不想，可是现在一被李思研勾起来，姜小白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过过性生活了。 不想还好，越想，越想。抱着李思研越紧，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反应，李思研是又气又急又羞涩。 可是这么多人又什么都做不了，推都推不开，只能够拿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姜小白。 可是越瞪姜小白，姜小白越有感觉。 “小白哥，小军没有上来。”刘爱国大嗓门把所有人喊了一遍，只有王小军没有答应。 就在这时，姜小白等人头顶的车窗开了，一个声音悠悠的传来。 “老子在这呢。” 姜小白抬头看了一眼，也不想说什么了，高考对于这些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要远远的超过后世，后世高考不行，还能够去工地搬砖，还能够下海干活。 但是现在不行，高考不行，你就只能够在农村待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出路。 修地球，这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注意安全，小军。”姜小白喊了一句。 “我知道，上边挺凉快。”王小军说完，“嘭”的一声天窗又关上了。 一阵尘土飞扬，几个人又是破口大骂，刘爱国却看着姜小白怀里抱着的李思研，眼睛愣住了。 这特么的什么操作，怎么就抱上了呢？ 姜小白拿眼镜示意了一下周围拥挤的人群。 刘爱国眼睛亮了，回身看着身边的张艳梅，开口说道：“来，来我这，我给你挤一块地方。” 伸手就要把张艳梅给抱在怀里。 “滚远点。”张艳梅伸手就把刘爱国的伸过来的手给打掉了，这货是不是傻。 还想抱你大姐，你是不是疯了，谁给你的勇气啊。 还真的以为人家李思研是因为人多就钻到姜小白怀里了，之前李思研喜欢姜小白大家就都能够看的出来。 更何况这两天李思研和姜小白好上了呢，这还是李思研偷偷告诉张艳梅的。 所以人家才借着这个机会抱在一起，你特么竟然想抱我，耍流氓耍到我这了。 什么脑子啊，被姜小白坑傻了得刘爱国一脸的尴尬，瞬间就脸红脖子粗，转头看着姜小白。 姜小白也转头看着刘爱国，虽然咱俩一起长大，但是我还是很佩服你，牛逼。 就是后世的公交色狼，也没你这个胆量，光明正大的下手。 “啵。”姜小白拿眼神示意了一下，乘着车摇晃，在李思研脑袋轻轻亲了一下。 他决定今天坑死刘爱国。 刘爱国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了张艳梅。 张艳梅也看见了刘爱国和姜小白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什么意思？这孩子被姜小白坑傻了，这特么看我什么眼神。 张艳梅刚准备开口，就感觉大巴车一个刹车，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 刘爱国也懵了，眼看着张艳梅的脸庞越来越近，他不傻啊，他知道不可以啊。 他不敢啊。 “刘爱国，你死定了。”张艳梅感觉脸上湿了。 “我，不，不，是故，故意的。”刘爱国说话都吓的结巴了，这要是没有之前的动作，怎么也能够解释的通。 平时张艳梅跟着大姐似的，对大家都挺照顾的，为人也大大方方的，人多，车晃动，巧合，肯定能够解释清楚。 但是现在，刘爱国觉得自己等下车能够被张艳梅打死。 “你……”张艳梅也不说话了，只是恨恨的看了刘爱国一眼，然后又瞪了姜小白一眼。 没有姜小白坑刘爱国，当然车晃动，也可能凑巧亲上，但是意义却完全不同。 姜小白也傻楞楞的，这么巧，我说是误会你信吗？我也很冤枉啊，我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切都是刘爱国的事情，你信吗？ 李思研偷偷笑着，让你嘚瑟，好了吧？出事了吧？看张姐下车以后怎么收拾你。 大巴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县城开车，也就幸好这个时候车少，不然的话挤这么多人，非出事不可。 售票大妈都没有办法卖票，准备等下车的时候再说，到时候自己车门一堵，买一张票，下一个人，就连趴在车顶的那个都得买票。 要是不买票，就跟老娘回家去。 其实不是县里没有考虑到考生的情况，只是这个时候县的大巴车也很少，根本就不可能多发几趟车。 第51章 葱油饼的诱惑 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巴车终于到了县城，一群人从大巴车上鱼贯而下。 姜小白看见人都下来以后，大巴车都高了一截。 多余的话顾不上说，清点人数以后，一群人赶紧朝着汽车站走去。 县里倒是考虑到明天高考的事情，多加了几趟大巴车，可是相对于这么多考生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小白哥，还有十多分钟发车，票已经买好了。”刘爱国气喘吁吁的跑到姜小白跟前，举着一沓汽车票说道。 “好，还有十多分钟，大伙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姜小白说着率先从包里拿出葱油饼吃了起来，吃着还拧开水壶灌了一大口水。 昨天姜小白就安排张艳梅带人准备好了今天路上的干粮，要是时间来得及的话，姜小白也可以带一众知青去老张的小饭馆吃点饭。 可是时间紧张，根本就来不及。 其他知青也抓紧时间，赶紧从包里拿出那纸包裹的葱油饼吃了起来。 不光是姜小白他们，其他村的知青这个时候也抓紧时间在吃着干粮，只不过姜小白他们拿出葱油饼的一瞬间，其他知青吃东西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什么味？真想。” “是啊，好像是葱油大饼的问道，插队走之前，我娘给我吃了一顿。” “对，是葱油饼的味道。”姜小白他们附近的其他地方的知青抽着鼻子，朝着气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不过这一看却都愣住了，卧槽，什么情况？ 十几个人竟然都吃着葱油饼，偶尔有一个人吃葱油饼很正常，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 有人攒点面粉烙张葱油饼吃很正常，可是这特么十几个人吃的都是葱油饼是什么鬼？ 别人都是过年吃顿饺子，你们家特么是多多吃饺子吗？ 上哪整这么多面粉啊，这伙人干啥的啊？这么有钱。 其实1978年，很多地方买面粉还需要粮票，但是已经有黑市出现了，只需要用钱就能够买的到一些需要票证才能够买的到的东西。 只不过会比用票证买东西稍微贵一点而已，可以知青罐头走到今天。姜小白难道还差大家一口吃的。 “这是哪个村的知青啊？这么有钱？” “不知道，不认识这伙人啊，这也太奢侈了，这是拿葱油饼当干粮吃呢？” “太败家了，以后不过了吗？不过闻着是真他娘的香。” 其他知青一边使劲的咬着自己手里的玉米面饼子，一边紧紧的盯着姜小白他们手里的葱油饼看着。 一个个吃的也起劲了，仿佛吃的不是玉米面饼子而且姜小白他们手里白面做成的葱油饼一样。 “这群人好像是建华村的知青吗？他们不是在买罐头吗？怎么来……对了，也是来参加高考来了。”有建华村邻近村的知青认出了姜小白他们。 “对，就是建华村的，我见过那个高个子，当时还送了我一瓶罐头呢。”有知青肯定的说道。 “建华村，卖罐头，卖什么罐头？”有人好奇的询问道。 bs!首发q0 “就是……”男知青刚准备解释，就听有人喊到车来了。 “赶紧上车，快快快。”姜小白把手记没吃完的葱油饼往包里一塞，大喊一声，拉着李思研就往车上冲。 其他知青也都是一样的东西，吃饭算什么，要是考上了大学，以后有的是机会吃。 而且吃的都是好的，不是这种玉米面做的死面饼子，又硬又难吃。 一路上的拥挤自然不比多说，等大巴车在市里停下，众人下车的时候，有不少人在路边就吐了起来。 “难受的赶紧喝点水，补充一下消耗的水分，”姜小白一边叮嘱众人，一边赶紧喝水。 这个时候身体要是出现了问题，等到了明天考试就有意思了。 等众人差不多都缓过来，姜小白才带着人准备找住的地方。 其实这个时候，能够住宿的地方也少，只有市里边政府的招待所可以住人。 还有就是一些单位的招待所能够住人，而不像是后世，满大街都是各种宾馆，洗浴…… 市招待所不用想，这个时候目测应该已经下午2点左右了，只能够去找一些单位的招待所住了。 而且十四个人，一般的招待所都不一定能够住下，要是分成两波住的话又不太方便。 “大妈，您知道哪有招待所能住宿吗？我是知青来……”姜小白看着一个路过的大妈打听到。 “是来参加明天高考的吧，我知道，刚才就有人问我了，市招待所肯定满了，市一中的招待所也不用想，你们可以去市一中附近的八一钢铁厂的招待所看看……” 大妈不等姜小白说完就开口了，显然已经有人向她打听过这事了。 “谢谢大妈，市一中附近的八一钢铁厂怎么走？” “顺着这条道走到第三个路口，左转走到头，北边有一家废品收购站。右拐走三个路口……” 大妈思路倒是挺清晰，可是姜小白一个路痴，听的懵逼了。 前一世他就是个路痴，东南西北那是分不清的。 “刘爱国，王小军你们过来听听。” 再次谢过大妈，一群人按照大妈说的路，七拐八拐的找着大妈说的市八一钢铁厂。 一路上碰见不少的知青，在逛着，不知道在找住的地方，还是迷路了。 一边找一边问人，一个小时以后，姜小白等人总算是来到了市八一钢铁厂的门外。 市八一钢铁厂要比县里的玻璃厂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门口两个穿着制服的厂保卫处的干事，看见姜小白一群人过来，不等他们走近就迎了上去。 “同志，有什么事吗？”保卫科的干事疑惑的看着众人问道。 “大哥，我们是知青来市里准备明天参加高考的，没有住的……”姜小白掏出一盒烟来，递给穿制服的中年男人说明了来着。 这就是大厂的风范，有自己的保卫科，负责厂子里的治安，一般的小事跟从就不用通知派出所，直接自己的厂里的保卫科就能够处理的了。 第52章 八一钢铁厂 中年男人接过烟点上等姜小白说明了来意以后，也愣了一下。 厂子里倒是有招待所，只不过这招待所一般都只是接待和厂子有业务往来的厂子员工。 至于外人，从来也没有接待过啊。 “这……没这个先例啊。”保卫科伊春有些为难。 “大哥，您就帮帮忙给说一声，我们有介绍信，不是坏人，明天参加高考。实在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了。我们男知青倒是无所谓，大马路上睡一晚也无所谓。 老爷们吗？在哪不是待着，可是大哥您看我们这家好还有女娃子了，她们身体娇贵，还有身体不方便的……” 姜小白说着，身后的几个女知青都愣住了，互相看看，谁来事了？还被姜小白知道了。 最后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思研身上，李思研一脸懵逼的摇头，看我干什么？ 我没有来事啊，再说我就是来事了也不会和姜小白说啊。 “大哥，您就帮帮忙，我们感激您一辈子……”姜小白好话不要钱的外外说。 “好了，后生，你不要再说了，把你们的介绍信拿过来，一会你和我去主任那说一声，就说你是我亲戚。” 伊春被姜小白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打动了。 看过姜小白等人的感谢信后，更加的放心了，只要不是坏人，他都能够领到主任那求个情。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其他人知青也赶紧开口感谢。 这个时候真的是一个你有钱花不出去的时代，像八一钢铁厂的招待所，人家根本就不是为挣钱。 只是为了有业务来往的厂子人员住宿的时候方便，人家还有自己的医院和学校呢，难道也是为了盈利。 办公室主任正在忙着，看伊春带着姜小白进来后，起身给两人泡了杯茶。 姜小白打量着办公室主任，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听伊春说明情况以后，沉吟了一下开口看着姜小白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14个，4个女生，10个男生。”姜小白听主任一开口，就是知道事情差不多要成。 “是这样，房间可能不够了，今天我们有一个接待任务，就只剩下5个房间了，不过都是双人间，你们要是不嫌挤的话。就把两张床并在一起睡三个人，这样就差不多了。” “谢谢主任，我们不嫌挤，不嫌，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打地铺都行。”姜小白赶紧连连出声感谢道。 “小同志不用客气，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试，每一个大学生都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就像主席说的，你们都是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未来是我们的，但是更是你们的。” 主任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笑呵呵的说道。 “伊春，带着小同志他们去吧，和招待所的小柳说，就说我说的，房钱就不要算了，我们也支持一下年轻人。”主任笑呵呵的说完，就走低头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了。 姜小白朝着主任深深的鞠了一躬，才跟着伊春退出了办公室，对于主任来说这很可能就是随手就能够办到的一件小事。 但是对于姜小白他们来说却是帮了大忙了，现在已经3点多了，如果再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意味着他们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找住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今天晚上需要睡在大马路上，去学校提前找考场的计划也可能就会落空。 更加的给明天的考试增加难度。 姜小白不怀疑，今天晚上应该有很多知青，因为没钱住招待所，或者更本就找不上招待所，或者其他的原因需要睡马路。 不用说七八月份的天气可能晚上会下雨，就是不下雨，在大马路上休息一晚和在招待所休息一晚，那第二天的精神状态肯定是不一样的。 “一共五间房子，四个女生两间，剩下的十个男生三间，两间三个人，剩下的一间四个人，把床都给并起来，睡不下就打地铺，大家有没有意见。” 姜小白看着众人问道。 “没有。” “同意。” “没意见。”众人纷纷说道。 “好，那大家进房间以后，抓紧时间收拾。二十分钟以后，我们门口集合，去学校找一找自己的考场。” 姜小白相比这个时代的考生，是有着丰富的考试经验的，考前一天找考场，这个后世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0m{ 在这个时候好多人根本意识不到，因为他们不用说经历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十多年了，这是第一届全国性的高考。 姜小白他们拿着行李，跟着伊春朝着招待所走去。 招待所就在厂子里变，一路上还遇到不少倒班的工人，看着姜小白他们手里拎着的行李，还有些好奇。 “伊哥，厂里新进人了，怎么一下子进这么多？” “还是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可是不应该啊，往年不是一两个吗？” “这是准备明天高考的知青，没有地方住了，想住咱们厂的招待所。”伊春笑呵呵的说道。 “哦，知青啊，明天好好考。争取考个大学生，等毕业了，分配到我们厂当技术员。” 工人们一听是知青，顿时又恢复了高傲的样子，挺起了胸膛，还鼓励了姜小白他们几句。 灰色的工装穿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神气。 姜小白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其他的知青却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确实国企大厂的工人这个时候，比公务员牛气多了。 就是考上了大学，要是一般大学的话，最后还是分配进厂子里，当技术员。 只不过有学历在，能够当干部。 可是人家工人不想理你干部的时候，是真的不搭理你。 而这个时候厂子想要开除一名工人，那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干部总是干部，在其他报销医药费等地方卡你一下，你都受不了。 没走多远，一座根基处刷着绿漆的三层小楼就出现在姜小白等人的眼前，旁边挂着一块白色的牌子上写着“八一钢铁厂的招待所” 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好多地方都愿意刷绿漆，难道绿色显得新鲜？ 供销社是这样，招待所还是这样。 第53章 招待所 八一钢铁厂的招待所环境还是不错的，每个双人间的单人床都很大，两张床并起来以后，睡三个人宽敞的很。 睡四个人稍微有点拥挤，但是也能够睡的下。 众人安顿好以后，一起去了市第一中学。 这个时候上党市的高中算起来不少，而且都是公立的高中，像八一钢铁厂就有自己的八一钢铁厂高中，而且教学质量甚至比市立的高中还要强。 但是高考还是安排在市第一中学，市第一中学距离八一钢铁厂不算远，走路20分钟左右就到了。 远远的看去，显得有些烂，灰砖修炼的围墙，刷着黑漆的铁栅栏门，栅栏门上有着鲜红色的尖角。 姜小白他们到的时候，大门已经敞开着，明天就要高考了，有不少人都在看着考场。 岁数小的应届高中毕业生看起来面嫩的很，大概17，8岁。岁数大的知青，30岁的人看起来和40岁差不多，能够当前者的父亲了。 不过这个时候却都集中在一起，为一个目标努力着，知青们的心态也都很好。 十年了，有机会就行。说什么耽搁什么之类的话语有什么用。 众人一进学校就散开了，纷纷去找自己的考场，姜小白带着李思研找到了两人的考场。 又把厕所和开水房找见，这些都是准备工作。 等所有人都找见考场，在学校门外集合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但是还有不少考生源源不断的来到学校。 甚至还有人带着铺盖卷，在学校门口找位置，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准备今天晚上就睡在这了。 “高考啊，十年一次的高考啊。”姜小白心里暗暗感叹着，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这一次高考，对当时的600多万考生。 十年之间，这么多届积攒下来的人才，要在一朝之间争抢这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本来信心十足的姜小白这个时候也有些头疼了，是自己复习资料整的好，而且还有前一世四年之前的高考经验在。 可是这么多年，不知道积攒下了多少牛人啊。 十年，是，很多知青上山下乡插队以后都去放牛了，但是也有很多放牛的时候都在看书，默默地等待着机会的人啊。 等众人会八一钢铁厂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刚在屋里坐下，就听见了敲门声。 姜小白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是伊春站在门外。 “伊大哥，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坐。”姜小白赶紧招呼着。 “我就不进去了，过来是通知你们一声，主任让食堂给你们安排了饭，让我带你们过去。” 伊春摆摆手说道。 “这……这也太感谢了，谢谢主任，谢谢伊大哥。”姜小白也没有矫情，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一天奔波下来，大家也都累的够呛，能够吃口热乎饭菜，当然是好的，明天高考明天，今天休息好了也有好处。 “行了，赶紧招呼你们的人，我这就带你们过去。”伊春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招呼众人，跟着伊春来到了八一钢铁厂的食堂。 八一钢铁厂的食堂可比招待所气派多了。 都快赶上一个小足球场的面积了，一排排的座椅，这个时候正是饭点。 食堂里边到处都是拿着铝制饭盒吃饭的工人，铝制饭盒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有长方形的铝制饭盒，也有圆形的铝制饭盒，后来也慢慢的退出了时代的潮流。 “好大的食堂，这能坐满吗？能让多少人同时吃饭啊，” “你看着椅子，这食堂，真气派……”有几个知青一进食堂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有什么，我们龙城钢铁厂的食堂比这个还大。”刘爱国撇撇嘴，一副你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 “我们厂子啊，工人有一万多人，如果同一时间来食堂吃饭的话，你别看食堂这么大，但是要是所有人一起来吃饭的话，跟定不行，先不说能不能够坐下，食堂的窗口就承受不了……” 伊春也开口给众人解释道，说着又转头看着刚才开口的刘爱国问道：“你说龙城钢铁厂是？” “就是龙城钢铁厂，龙城最大的厂子。”刘爱国有些骄傲的说道。 龙城是晋省的省会，而龙城钢铁厂是现阶段龙城最大的钢铁厂，也是龙城最大的厂子。 “伊哥，我和刘爱国他们我们几个是龙城钢铁厂的厂子弟，只不过都没有接班的命，所以就来插队了。” 姜小白赶紧开口说到。 “龙城钢铁厂的厂子弟啊，那咱们算是一家人啊，我们八一钢铁厂和龙城钢铁厂也算是合作单位。你们来到这就和回了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有了些层关系。 伊春对姜小白等人更加的热情了。 八一钢铁厂的食堂，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姜小白等人也确实饿了。 “这两天你们回来了，直接过来1号窗口吃饭就行，我已经给打好招呼了，明天好好考试，争取全部都考上大学。” 吃完饭分开的时候，伊春看着姜小白等人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也是再三感谢，这次出门真的是碰上好人了，免费吃住，虽然吃的不是人家自己家里的。 可是人家愿意开口安排你，这就是人情，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天大的人情。 ex首v发0《 吃完饭以后姜小白等人就回房间休息了。 明天就要考试了，大家也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趣，姜小白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至于其他人能不能睡得着，是不是一夜无眠，那他就管不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刘爱国给叫醒了。 “小白哥，赶紧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吃饭。然后收拾一下去考试。” 姜小白睡的有些发蒙，转头看了看窗外刚刚放亮的天色。 夏天的时候，天亮的早，这个时候最多也就是5点多，不到6点，这个时候起床干啥？ 考试通知的开始时间是上午8点半好不好。 姜小白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起了床，早点就早点吧。 第54章 高考（上） 到食堂吃饭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打饭大妈倒是挺理解的。 0a “你们起的够早的啊，不过也需要早点过去，别去的迟了位置没有了。”大妈一边给众人打饭，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来，一人一个鸡蛋，补充一下营养，好好考。”大妈给众人打完饭，有拿出一盆鸡蛋来。 “谢谢大妈，谢谢大妈。”姜小白等人连声感谢，虽然现在知青罐头挣钱了，他们在村里也能够偶尔吃个鸡蛋补充一下营养。 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一个鸡蛋代表什么？ 吃过早饭以后，从八一钢铁厂里出来，天色已经彻底的亮了。 由于没有手表，姜小白等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五点多，还是六点多，甚至比七点。 只不过时间上肯定来的及就是了，一路上姜小白也看见不少匆匆忙忙的赶往学校的考生。 突然之间本来走的很轻松的众人，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等到了学校门口，才发现大门还没有开，黑压压的考生把学校的大门给堵的死死的。 周围三五成群的考生更是多的不得了，姜小白还以为他们来的算早的，想不到还有来的更早的。 当然昨天晚上就睡在考场外边的人不能算。 “今天上午考语文和政治，考完试中午有时间大家自己回去厂子里吃饭也来得及，有两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3点才考试，就考一门数学。” 姜小白看着众人说道，第一天的考试科目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都是一样的。 都是上午考语文，政治，下午考数学。然后明天的考试才有区分，理科考物理，化学，文科考历史，地理。 这个时候政治是大头，不管你学文科还是理科，都需要考政治。 然后明天下午考外语，语种为英语，俄语，日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 外语考试的成绩不计入总分，作为录取的参考，没有学过的可以不考。 所以这个时候是不用学英语的，当然是指不考外语学院的，要是考外语学院的在外语笔试结束以后，还需要参加口语。 分也会计入总成绩。 “好，”众人应到。 太阳渐渐地升了起来，很快众人额头就都冒出了汗水。 就在众人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学校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众人一拥而进，有的开始找考场，有的知道自己考场的直奔而去。 姜小白朝着李思研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也不管李思研看明白了没有就朝着自己的考场走去了。 考场门外两名考试正在检查，看看考生是否有夹带现象，这事从古代科举考试就有人检查。 不过这个时间检查还是相对简单的，只要你没有拿复习资料什么的。就可以进去了。 不像后世，回拿一个安检用的扫描仪给你全身上下扫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带什么电子产品。 可是这个时候不用说电子产品了，好多人就连复习资料都没有找到，还夹带，你给啊？ 发黄的墙面，老旧的桌椅板凳，姜小白坐下以后，发现桌子上还刻了个“早”字。 不由得一笑，这个时候受课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影响，不少人的课桌上都有一个早字。 想着姜小白又想到后世的抗日神剧中。 一队宪兵去抓鲁迅…… “你们要抓周树人，跟我鲁迅有什么关系……” “哎，这位考生，你乐什么呢？发卷纸了。”监考老师看着姜小白一脸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赶紧敲桌子提醒道。 这考生心也太大了，看看别的考生都战战兢兢的，你倒好，还没有开考呢，竟然就走神了。 “哦，没什么。”姜小白回神接过试卷。 很快，教室外就传来了“叮铃铃”的铃声。 “考生开始答题。”监考老师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开始动笔。 语文吗？会不会的都能够写点。 姜小白也翻开了手上的语文试卷“全国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语文试卷”几个黑色的大字。 姜小白先把姓名等写上以后，才看内容。 第一部分是给一段字加上标点符号，而第一题就跟经济有关: 实现机械化要靠人的思想革命化有了革命化才有机械化机械化不是一口气吹出来的要经过一番艰苦奋战才能成功要把揭批四人帮的斗争进行到底要肃清他们的流毒促进人们的思想革命化一个软懒散的领导班子是挑不起这副重担的。 “主流思想啊。”姜小白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做题。 教室里所有的考生都在小心翼翼的做题，什么睡觉之类的根本不存在。 吃过苦，受过累，才能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就是一份语文试卷，大家都是做到铃声响起，才交卷的。 姜小白也满意的交上了试卷，总体感觉还不错，不是太难。 等到考政治的时候，姜小白也更加的小心了，只不过这个时候政治考的和后世的政治考试，完全不一样。 姜小白即使是认认真真的还是感觉挺难的。 但是姜小白心态好，交完卷以后就出了教室，去找李思研去了。 没有在意教室里其他人议论，刚才考试的内容。 对答案，考生考完试以后恒古不变的活动。 “小白，你考的怎么样？”李思研朝着姜小白跑了过来。 “还行，你呢？”姜小白笑呵呵的，他知道历史的走向，即使考不上大学，过两年国家形式一变，回到城里还是能够自主创业。 自己照样能够凭借着自己对未来发展趋势的了解，成就一番事业，所以对于高考姜小白并不像其他的知青那样看重。 当成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机会。 “我自己觉得考的还行，就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八一钢铁厂走去。 路上又碰见了刘爱国，三人一起相跟着回去。 由于上午考的是语文和政治，大家都挺有信心的，觉得自己考的不错。 姜小白叹了口气，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啊，我考的不错。 第55章高考（下） 下午的数学考试，发下试卷以后很多人就已经懵逼了，急的抓耳挠腮的。 不像上午考试的时候那么安静了。 等到考试铃声响起的时候，和姜小白一个考场的男人直接就奔溃了。 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胡子拉碴的，竟然在考场里放声大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哭的有些心酸，哭的有些悲哀。 “我三十岁了，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回不去了，完了，我这辈子完了。” 男人眼中无神，大声的哭着，哭喊着这个时代的悲哀，他的悲哀。 姜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虽然生活在这个时代，也是知青，也上山下乡插队。 但是他对这个时候的人们，或者对那老三届下乡的知青，还是没有太多的感触。 直至这一刻，看着男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理解了。 “走吧，有机会。”姜小白交完卷以后，走过去，使劲的把地上的男人给拉起来。 “走。”这么多人，姜小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男人拉了起来。 男人默不作声的跟着姜小白走出了考场，情绪也慢慢的收敛了起来。 男人嘛，也有情绪奔溃的时候，只不过情绪宣泄了，还需要继续生活。 “谢谢，我叫马浩，是秦园县的知青，刚才不好意，丢人了。”马浩看着姜小白道谢。 虽然刚才姜小白说有机会，但是他只当是安慰人的话语，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 有机会那是你有，今年考不过还有明年，我这三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机会。 他根本没有当回事，不过还是要感谢姜小白刚才的帮助。 “嗯，张宣县上马乡建华村知青，姜小白，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姜小白看男人恢复过来了，也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找李思研去了。 和李思研一起回到招待所以后，姜小白发现大家的情绪明显低落了。 人生三大错觉没有了吧，数理化是只能够打击人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像文科。 会不会的一知半解也能写点，就是全部不会还能够蒙点。 “大家不要灰心，高考这个东西不是要求大家考满分的，而且要考的比其他人优秀，大家想想，我们不会做的题，其他人就会了。我们只要比他们考的好就有希望， 我们提前下手找到了《数理化自学丛书》，我们还有复习资料，我们复习的时间和环境都很好，晚上点着电灯一学就是一夜。我们吃的也好，其他的知青们呢？ 他们有复习资料吗？他们晚上学习有电灯吗？他们能够整天什么也不干学习吗？” 姜小白说着，大家的眼睛也都明亮了起来，是啊，自己有些题不会做，难道其他人就都会做了，这样听姜小白一说。自己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吗？ “而且大家没有发现吗？今年的数学试卷里，很多体型和《数理化自学丛书》里边的题型都相似，这部分题大家都做对了吧，这我们不是分就比其他人高了吗？ 大家把心放肚子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考试，相信我，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上大学。” 姜小白给众人分析着，鼓励着，这个时候可不能够被情绪影响，不然明天考试的时候情绪低落，本来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也可能考不上了。 “是，小白哥说的对，我们还是挺有优势的。”刘爱国开口说道。 “对，大家有时间唉声叹气，不如抓紧时间去复习一下。” “散了吧，抓紧时间复习。”其他人也出声了，大伙缓缓散去，但是却从下午的数学考试中走了出来。 “爱国，小军，你俩不参加明天下午的外语考试，等中午考完试以后，去买点糕点，给保卫科，办公室，还有食堂都送一份过去，我们在这麻烦人家这么久，感谢一下。” 刘爱国，王小军两人没有学过外语，也不参加明天下午的外语考试。 明天上午考完物理，和化学，高考就算是考完了。 “好的，我知道了。”刘爱国和王小军点头说道。 第二天上午的考试考完，文科的还好，理科考物理和化学的奔溃的更多。 …"q☆正o。版@u首发;《0 知青下乡十年，化学是什么东西，拿什么东西做实验？ 农村的牛粪和马粪吗？ 哭的，笑的，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众人走出了考场，对于很多人，除了考外语学校的人来说，高考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思妍，怎么样？看你这表情，考的应该不错吧。”姜小白笑呵呵的看着李思研说道。 “还行，好多题和复习资料里的《数理化自学丛书》题型都一样，我们真的是占了大便宜了。”李思研也笑道。 “你下午还考外语是吧？好好考。”李思研说着欲言又止。 姜小白也没有在意，回去在八一钢铁厂的食堂吃完饭，下午姜小白和刘眉还有另外一个考外语学校的知青，三人来到了学校考试。 姜小白只用参加笔试就行，而刘眉两人还需要参加口语考试。 去学校的路上，刘眉一句话也没有和姜小白说，至从前几天两人因为罗铁根的事情发生矛盾以后，刘眉就再也没有和姜小白说过话。 看着姜小白的目光，不时的都会流露出恨意来，让姜小白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特么的，喂出个白眼狼来，姜小白心里嘀咕一句，也郁闷的很，身边有这么个人整天仇视着你。 还谁谁也不安生啊，幸好马上高考完用不了多长时间大家就该各奔东西了，不然的话得多难受。 姜小白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姜小白好歹也是受过后世填鸭式教育的人，英语单词不知道背了多少个。 毫不客气的说，他的英语要比考外国语学院的刘眉两人要好。 顺利的考完笔试，姜小白就晃荡着准备回八一钢铁厂去了。 刘眉两人还需要口语考试，回去的晚。 下午的学校已经清净下来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来考试。 第56章 平反 等刘眉两人参加完外语口语的考试回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现在往回走也没有车了，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 “你物理化学考的怎么样？小白哥找回来的这本《数理化自学丛书》真的是帮了大忙了，这好多题型都一样。就差出原题了……”王小军在房间内兴奋的说道。 “我，我当初和小白哥一起去的，你也应该感谢你刘哥。”刘爱国也兴奋的不行，其他的题不知道做没做对，但是关于《数理化自学丛书》里边的有的题型肯定是作对了。 “有你屁事，你知道《数理化自学丛书》是什么鬼嘛？当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 “王小军，你再给我说一遍，欠揍了是吧。” “来啊，动手啊。”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个人相互怼着。 姜小白也笑着和两人聊着，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姜小白喊了一句。 “小白，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李思研探了一个脑袋进来。 “噢，小白哥，人家找你有事哦。”王小军一脸的坏笑。 “对啊，小白哥赶紧去吧，注意安全，别让李思研同志等急了。”刘爱国也起哄到。 “滚犊子，”姜小白笑骂了一句，然后起身出门。 从确定关系到现在，姜小白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不知道是因为忙还是其他的原因。 没有其他情侣那么腻歪，当然在这个时代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 “怎么了思妍？”姜小白凑过去，牵起李思研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每当这个时候李思研都会，甩开姜小白的手，红着脸啐姜小白一口的李思研，今天晚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任由姜小白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回过头来，李思研看着姜小白有些凝重的说道。 “小白，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啊？这么郑重。”姜小白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我明天就不回去了。”李思研鼓起勇气，眼睛盯着姜小白说道。 “不回去，你想在市里逛逛是吗？没事我陪你。”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不是，我是说我以后就不回建华村了。”李思研眼神有些暗淡，但是还是坚定的说道。 “不回建华村了，开什么玩笑，不回去你去哪？”姜小白愣了一下。 “回城，回京城，考试前几天我妈来信了，我爸可能要平反了，我妈让我回去帮着跑跑关系，就先拖了关系让我回城了，因为马上要高考了，我怕影响你情绪就没有说。” 李思研从怀里拿出了一份信，递给姜小白，姜小白却没有接。 平反，是啊，马上到了平反的时候，按照时间节点来说，今年和明年正是一大批政治家平反的时机。 听李思研这么说，姜小白也想起来了，从今年四月份，那位老人正式开始主导这个国家开始。 可是记得不是十三届三中全会前后定下来的平反的吗？应该在11月份左右啊。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姜小白可能记不清了，但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时间，姜小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估计是现在已经放出风声来了吧，姜小白想着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走神。 李思研看见自己说完以后，姜小白半天没有说话，低声安慰道：“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事，你放心现在都高考完了，等过一个多月，我们就能够在学校见了。” 听着李思研的话语，姜小白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回城是好事，我做梦都想回城呢，你先回去，处理家里的事情，给我留一个你家的地址，等高考成绩下来，我通知你去体检，然后我们学校见。” “嗯，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学校见。”李思研使劲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也不想离开姜小白，可是父亲平反的事情有消息，她却不能够不回去。 父亲的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痛，记得小时候父亲就是家里的天，那个时候家里不说天天高朋满座也差不多。 x&更#新最w快n上。oi/0n 后来突然之间，天就塌了，那帮人突然之间就冲进了家里，把父亲抓走，她哭过，求过，可是都没有用。 后来母亲一个人带着她们几个孩子，拉扯着她们。长大以后她也打听过父亲的消息，听说父亲在大西北改造。 她永远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笑眯眯的抱着自己，感谢自己宝贝。 多少年了，她一直盼着父亲回来，现在终于有消息了，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回京城。 “嗯，你等一下。”姜小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完跑回了房间，然后很快就又回来了。 “来，拿着，这是一千块钱。”这次出来考试之前，姜小白怕有什么事情，就多带了点钱，穷家富路嘛。 结果两天下来，除了昨天吩咐刘爱国出去卖糕点和车票的钱，并没有其他的花销。 “不要，我不用，这是……”李思研看着手里的钱，愣了一下，赶紧拒绝。 “你听我的，拿着。回去给你父亲平反，拿着叔叔伯伯家，能够帮得上忙的，总是需要走动走动的，总是需要人家说句话的，不然十多年过去了，没人说话，很多人都不会想起有这么个人来。去走动总不能空手去，需要拿点东西吧。” 姜小白说的也是当时的实情，在今后的两年中会有300多万人平反，300多万人，多大的工作量。 除了那几位以外，其他的人，没有人帮你说话，上级组织谁能够知道你，更何况给你平反。 “那，那我……”李思研也知道姜小白说的实话，自己回去走动，确实需要钱，可是这钱她总是不想拿。 “听我的，安心拿着，知青罐头也有你一份。”姜小白说道，其实这也是安慰李思研的话语。 知青罐头的问题，现在已经有些严重了，姜小白准备回去以后，有机会彻底的梳理一下。 “好，那我拿着。”李思研咬牙点了点头，收下了钱。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才各自返回房间里。 第57章 从前慢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带人退房了，找到了伊春，把昨天买的两份糕点交给他，并且拜托他转交一份给办公室主任。 剩下的一份，在早上吃饭的时候就已经交给了食堂的大妈。 “行，祝你们一路顺风。”伊春送姜小白等人到了八一钢铁厂的大门口。 “谢谢伊哥，再见。”姜小白挥了挥了，带着人朝着车站走去。 一路上李思研的情绪都不是很高，因为一到车站她就要和姜小白分道扬镳回京城了。 “没事，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京城见，你去车站接我。”姜小白边走边安慰着李思研。 “嗯，到时候我到火车站接你，你就穿一件白衬衣，我一眼就能够找到你……”李思研看着姜小白满脸不舍道。 “嗯，白衬衣，到时候我买一件新的，肯定雪白雪白的，” “嗯，我去的时候就穿一件粉红色的碎花裙子，到时候你也找我，我就举一块牌子，上边写上姜小白三个字。” “嗯，写的大一点，不然我眼神不好，看不清……” “好……”很快众人就来到了汽车站，刘爱国领着其他人去买回县城的汽车票，而姜小白则陪着李思研买到省城的车票。 上党市没有直达京城的火车，想要去京城需要先坐大巴车到省会龙城，然后再从龙城坐火车去京城。 “去龙城啊，一张票1块钱。”其实好多人说这个时候的物价便宜，但是人们的收入也低啊。 所以相对来说物价相比后世也差不哪去。 以上党市到省城的大巴车来说，一张的票价一块钱，在这个时候1块钱已经是很多人一天的收入了，甚至更多的人一天都达不到一块钱。 而后世改革开放40年间，车票的价格翻了70倍，一张车票达到了70块钱。 但是相对来说人们的收入更加的高了，一天收入达到70块钱的，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够达到。 “好，给我一张。”姜小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递进了售票窗口里边，半晌一张车票递了出来。 “马上就要发车了。你们自己去后院儿找车吧。”售票大妈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头又和窗口里的其他售票员聊了起来。 姜小白和李思研也不在意售票大妈的态度。反正这个时候都是这样。 等姜小白和李思研找到车的时候，车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司机正在发动车。 老旧的大巴车发出“突突”的声音，屁股后边冒着黑烟。 “小白，我在建华村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等你回去以后。帮我打包起来送到镇里的邮政所，然后寄到我给你的地址上。” 李思研回头看着姜小白叮嘱到。 “好的，我记下了，你回去钱要是不够用的话，打电话到镇上邮局，我回去就打招呼，让人去喊我，我给你汇钱。” “嗯，放心吧，这一千块钱都太多了，用不着的……” “走吧，上车吧。”司机又在车里按喇叭了，姜小白笑着出声说道。 李思研点了点头，转过头刚准备上车，突然又转过身，扑到了姜小白怀里，紧紧的抱着姜小白。 “你一定要来，我在京城等你。”李思研在姜小白耳边轻声说道。 后来有一首诗叫《从前慢》，里边有一句是：“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听起来很浪漫，其实真正的生活在这个时代，才能够体会到除了浪漫以外更多的悲哀。 每一次的分别，因为通讯和交通的不便，再见都遥遥无期。 e☆正、／版首+发0/d “我知道，我一定去。”姜小白点了点头。 “滴滴滴。”大巴车再次发出催促的声音，两人放开手，李思研转身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冒着黑烟，突突的开走了，姜小白站在站台旁，看着车窗旁使劲挥着手眼里含着滚烫泪水，嘴里说着什么的李思研。 姜小白也使劲的挥着手，嘴里无声的说着再见。 车已经渐渐的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女孩挥着手，流着泪，喊着再见的话语，伴随着大巴车缓缓远去，直至消失。 姜小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就是一次短暂的分别，却让人能够痛彻心扉。 等刘爱国过来招呼姜小白的时候，姜小白才回过神来。 在回县城的大巴车上，姜小白还是有些心情沉重，望着车窗外道路两旁不断变化的景色，心情渐渐的从价格的氛围中走了出来。 等回到张宣县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次有时间不着急，姜小白带着众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老张开的小饭馆吃饭。 看着姜小白带着这么多人来，老张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喜笑颜开。 “小白来了，桌椅不够，我再去借点，你们先将就一下。”老张笑呵呵说着，和姜小白交代了一声，就朝外边走去。 他这个小饭馆一共就两三张桌子，椅子也没有准备这么多，一下来十几个人根本坐不下。 很快老张和一个中年妇女就搬着桌子椅子回来了。 “这是你嫂子，这是姜小白。”老张给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问道：“小白，你们吃啥？” “嫂子好，张哥简单弄点就行，有什么做什么，能吃饱就行，你看着上。” 姜小白笑随意的说道。 “好嘞。”老张点了点头，满脸的兴奋，姜小白和其他那些熟人，街坊来吃饭的不一样。 姜小白一向出手大方，再加上这么多人，这一顿饭下来，最少能够挣好几块钱，甚至十几块钱。 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都跟着姜小白来过倒是不惊奇，其他人却纷纷议论着，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开小饭馆。 吃饭不要粮票什么的，只要给钱就行，不过想到黑市的存在，众人也都明白了。 老张手艺还是不错的，简简单单的几个小菜，在加上香喷喷的大米饭，让众人吃的饱饱的。 结账的时候一共花了24块钱，平均下来一个人两块钱不到。 但是就这一顿饭已经把一个普通的中产家庭，一个月的开支给花出去了。 第58章 意外 一群人吃饱喝足回到建华村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高考考试两天，再加上舟车劳顿的，姜小白也没有让知青们跟着生产罐头。 让众人都回去歇息，而自己在知青小院的罐头生产车间看了看以后，晃悠的出了知青小院，准备去其他的四个生产地点看看。 “小白，你们回来了，考试怎么样啊？”姜小白一出院子，就有路过的村民打招呼。 “考试好着呢，大家伙都发挥的挺好，考上了就去上大学，考不上就继续做罐头。” 姜小白满脸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建华村以后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你们这些知青娃娃都聪明着呢，肯定能够考上大学，到时候成了大学生了，别忘了建华村。” “不能，建华村那就是我的第二故乡，忘了哪都不能够忘了建华村。”姜小白一路走，一路聊着。 村里的家家户户姜小白不说都认识，也差不多，就是有不认识的人家也都认识姜小白。 姜小白不知道名的，就叔啊，婶啊的应付着，感觉也挺好的。 夕阳西下，迎着落日的余晖，漫步在景色优美的小村庄里，巡视着自己的罐头事业，惬意的不行。 建华村祖祖辈辈的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过去连个像样的地主都没有。 只有几户人家应该原来有点钱，门口有些雕刻的石狮和大门上有些雕花，看着挺古老的，应该是有些年头。 过些年说不定能够值点钱，姜小白想着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时候收古董也能够发大财啊。 可惜自己对古董一窍不通，不然的话倒是能够凭借这个发家致富，不过这个时候农村有些人家里的还是有真货的。 他们也不会制造什么赝品，等有时间倒是可以去淘换一些，就当留个念想也好。 想着姜小白就到了李老三家里，还没有进院子就听见了李老三的呦呵声。 “大家加把劲啊，争取今天生产够一千瓶罐头，晚上酒肉管够。” 听着李老三的声音，姜小白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虽然一个月的时间五个生产车间，一个生产车间每天生产750瓶罐头。 一个月的时间也能够生产出来，但是如果能够把时间往前赶一点，那当然更好了。 留出一段时间的话，自己也能够应付一些意外的情况。 姜小白走进院子看了好一会才被人发现，李老三看见姜小白来了，愣了一下，赶紧跑过来道：“小白，你们考试回来了，不歇歇怎么就过来了，我还准备等一会过去看看您回来了没呢？” “没事，也不累，罐头生产怎么样？五个生产车间都开工了吗？”姜小白问道。 “昨天开工的，现在一共有151个村民，咱们建华村的120个，外村的还有三十个，都是能够踏实干活的……”李老三一边给姜小白倒水，一边说道。 姜小白也不客气，端起白瓷缸一口气喝了大半缸，回来以后，他连屋都没进就出来了。 “嗯，那就行，现在工人的工资开不出来，但是吃饭的开销必须有，不能够让大家饿着肚子干活。” “钱够，60个销售点，每天差不多能够提供200多块钱的销售额，日常的开销绰绰有余。” “那你就抓紧时间生产，其他事晚上再说，我再去其他生产车间转转。”姜小白没有多说，起身告辞了。 在其他的几个车间转了转，姜小白又去了李小六家里，看了看罐头厂库，李小六把两间屋子给腾了出来，一箱箱的罐头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看着小山似的的罐头，姜小白嘴角的笑容更盛了，这都是钱啊。 第二天一早，高考完的知青们也都加入了罐头的生产，生产效率更加的高了。 “艳梅，去熬绿豆汤给大家解暑。”姜小白也是累的满头大汗，在知青小院的生产车间忙活着。 “好嘞。”张艳梅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拿毛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天气热，再加上生产车间内需要拿水煮罐头瓶，给罐头瓶消毒，就更加的热了。 这个时候当然有蒸汽消毒，可是却不是他们这知青罐头的土作坊能够买得起的，就是买得起也得有人卖才行啊。 就在这时刘眉抱着一箱刚消过毒的罐头瓶，准备送到旁边的屋子，装罐头。 姜小白看着刘眉点了点头，这姑娘虽然还和自己生气，但是干起活来却不偷懒。 一个女人都快比得上男人干活了。 只是就在这时，刘眉被胸前的箱子挡着视线，一个没注意，被脚下的一根烧火的木头拌了一下。 “啊。”一声尖叫，刘眉整个人顿时失控了，身体朝着前边摔去，可是前边就是消毒的大锅，虽然盖着盖子，可还是能够从锅盖两旁不断喷出的蒸汽看出锅里的温度到底有多高。 “卧槽，”姜小白没时间犹豫，一把抓住刘眉的胳膊就是一个转身给拉了回来。 可是这个时候，刘眉手里的箱子却砸向了消毒的大锅，锅盖被砸开，箱子掉进了锅里，滚烫的开水飞溅而出。 由于拉刘眉，姜小白正合适背部对着消毒的大锅，飞溅的开水落到了姜小白的背部。 夏天穿的都少，再加上在生产车间内热，姜小白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衣服换穿，滚烫的开水渗透过衣服，和姜小白的背部来了个亲密接触。 “小白。” “小白哥。” 最b％新ef章节w上》%0 “小白哥。”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喊着跑过来。 “小白哥。”刘眉赶紧转身给姜小白掀起后背的衣服。 姜小白疼的呲牙咧嘴的，咬牙道：“我没事，你们忙。” 说完就准备往外走，只是一走就牵动了背后的伤口，脸上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刘眉还要帮着姜小白脱衬衣，但是却让姜小白制止了。 “赶紧拿凉水。”姜小白大声的提醒着，刘眉这才反应过来，刚准备去就已经有人拿过来了。 “哗啦啦”的凉水说着背部冲下来，姜小白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舒服。 第59章 那神医（孙V守护加更） 姜小白趴在屋里的凉席上边，背部裸露在外边，背上的烫出五六个水泡，皮肤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肿。 刘眉站在地上，眼里泪汪汪的，这个干活利索的能顶个男人用，骂起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东北姑娘，这个时候有些手足无措。 “行了，跟你没有关系，也没有怪你，出了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回去缓缓吧。”姜小白呲牙咧嘴的说道，背部疼的神经一抽一抽的。 刘眉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刚才出事的时候，她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个和她有矛盾的人会就她。 而且烫伤成这样，竟然不怪罪她，要知道高考前，她只是拉着一个生产罐头的村民聊天，姜小白就发那么大的火啊。 前几天因为罗铁根和姜小白吵吵，倒不是说她有多喜欢罗铁根，只是年轻气盛觉得自己没有面子。 当然对于罗铁根也是有那么点喜欢的，不然也不会拉着罗铁根聊天。 “小白，你怎么？” “小白哥，小白哥，没事吧？”说话间，李老三，李小六，王超，王猛等人就推门进来了，看着姜小白趴在凉席上，一个个着急的问道。 刚才他们都不在知青小院，一出这事，就有人去通知他们了，得到消息以后一个个就赶紧跑了过来。 “我没事，就是背让开水烫了，别一个个大惊小怪，过几天就好了。”姜小白虽然说没事，但是几人还是走进看了一下，确定只是烫伤这才送了口气。 别看前段时间姜小白整天复习，准备高考，知青罐头也能够正常运行，那是因为姜小白在。 只要是姜小白人在，人心就安定，大伙就有心劲，但是要是姜小白出什么事。 顷刻间人心就得散，欠工人的工资，欠玻璃厂的货款，那是一万多块钱啊，谁能够还的起。 但是有姜小白在，众人都觉得这不是个事，只要是罐头生产出来，还差那一万多块钱。 一万多块钱算事吗？不是他们飘了，是跟着姜小白大家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放在以前，建华村除了逢年过节，谁家割肉吃，以前乡里有集会，去乡里赶集，只是闻着供销社的高粱白，二锅头酒香的不行。 可是都是在供销社门口闻着味流口水，谁兜里有钱进入买酒。 以前看着别人村一天一个工分，五毛钱，他们眼红嫉妒的不行，但是现在他们也一天能够挣5毛钱。 而且还能够在农闲，大家都没有活干的时候挣钱，其他村行吗？ 不说干一天还有五毛钱的工钱，就是没有工钱，光是管吃管喝也有人干。 这个时候地里没活干，没活干就没有工分挣，而且就是不干活也需要吃饭啊。 “小白哥，我去找村里的那老头，他是那有种草药，治疗烫伤特别好使。”李老三说道。 那老头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会点中医，谁家要是有个感冒发烧的都找他，大部分时候是可以的。 “确定吗？别给我弄感染了。”姜小白哼哼唧唧的说道，烫伤这事，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但是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尤其是以现在这个医疗水平来说。 “没问题，原来村里有烫伤都是从他那拿草药，敷上以后三五天就能够好。”李老三说完就出门找那老头去了。 “行了，你们也去吧，忙自己的去，我没事。”姜小白又开口撵人了。 “哎，对了王超，你明天带人去趟县城，第一批罐头瓶订下的交货日期到了。” 姜小白把刚要出门的王超喊住吩咐到，原本他是准备自己去的，可是现在这情况也不可能了。 “好的，小白哥。”王超应下，和刘爱国，王小军等人出门而去了。 “刘眉你也去吧，去帮我再把李思研的东西给收拾一下，明天正合适让王超他们捎到镇上，一起邮寄出去。” 看着刘眉一副愧疚的表情，姜小白也只能够安排她一点活干？ “行，不过小白哥，思妍真的回家了，还回来吗？”刘眉赶紧应下，不过又有些好奇的问道。 “干嘛？” “我就是觉得，看思妍的模样，家里应该不简单，你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刘眉一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滚犊子，吃饱撑的。”姜小白无语了，我救你一命，就是让你打击我的。 “不识好歹。”刘眉气哼哼的说了一句，转身出去了，不过一转身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骂人好啊，说明还有精神，说明和自己不见外，说明高考前的事情彻底的过去了。 李老三没一会就带着那老头回来了，那老头还背着一个藤条做的医药箱。 “娃娃，伤的不轻啊，不过你放心只要是有我在，保证你三天内皮肤消肿，五天内恢复如初。” ％,（¤0g 那老头一把年纪了，但是说起话来却硬实的很。 只是他这样说，却让姜小白有些怀疑了，这怎么看着有些不靠谱啊，三天内皮肤消肿，五天内恢复如初。 你打广告呢，吹的这么牛。还是自己给自己吹。 “真的，相信我。”那老头看着姜小白的眼神就明白了，有些无奈的保证到。 还特么怀疑我，要不是因为我家里妹夫和儿子都在你知青罐头干活。 我能够一听人说出事了，就背着医药箱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开什么玩笑，自己好歹也是十里八村，有名有姓的那神医好吗？ “好吧，那就上药吧。”姜小白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神医觉得自己行医几十年第一次受到了屈辱，被人不相信，被人怀疑。 可是没有办法，儿子和妹夫就在知青罐头干活，旁边这个李老三黑心鬼就知道，要是不弄好，说不定明天就干不下去了。 而且刚才也是李老三这个黑心鬼提醒自己的，不就是前段时间自己求他安排一下嘛？ 结果你这就挟恩图报，这是正人君子所为嘛？而且还威胁我。 那老头委屈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很快就给姜小白上好了药。 一上完药，姜小白就感觉到背部一阵阵凉意，疼痛感降低了好多。 第60章 知青小院的伙食 “这药挺不错啊，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姜小白惊讶的看着那老头。 “这是我的独门配方，对烫伤，烧伤有着奇效。”那老头有些骄傲的说道。 只是姜小白左看右看，那老头都不像是那种有神医风范的人。 “这药方祖传的？”姜小白问道。 “我自己研究的。”那老头骄傲的说道，你不用看，再看我也是神医，十里八村谁家有病有灾的不找我。 “好，那就多谢那大爷了，中午在这吃个饭，我们这边伙食还是不……”姜小白笑着道谢。 “好。”那老头没等姜小白说话，就开口答应了下来，他就等着姜小白这句话呢。 现在村里都传疯了，说知青小院的肉片都是当饭吃的，酒随便喝。 每到做饭的时候，从知青小院门口路过都能够闻见那炒肉的香味，说是十里飘香也不为过。 每当这个时候就有一群孩子们跑过来，要是遇上姜小白在，还会给孩子们从锅里弄一碗肉吃。 他那神医凭借着一手中医的本事，倒是没有饿着过，去谁家看完病不吃顿饭啊。 可是这个时候都不富裕，吃肉喝酒的时候，那很少很少了，记得上次吃肉那是……好像是过年的时候，有家人病了，看完病正合适过年家里有肉，就给他炒了一点。 那味，他到现在还记得呢，就一个字香。 亲自上门给姜小白看病，一方面是因为有家里人在知青罐头厂干活，想和姜小白搭上关系，方便照顾。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嘴馋了，想吃肉了，他是神医，又不是和尚，想吃肉喝酒是正常的。 “哦……”姜小白看着那老头噎了一下，这货真的是神医嘛？ “老三，带那神医去歇歇，开两瓶罐头给那大爷解解渴，去给厨房说一声，晚上多炒两个菜。” 不管怎么说，人家上门给自己看病，理数不能够少，虽然这老头看着不太靠谱。 “好。”李老三应了一声，那老头客气的朝着姜小白点了点头，一副淡定的样子和李老三走出了门外。 可是姜小白分明发现，那老头转身的时候有嘴角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亮晶晶的。 “那老头，你自己转转吧，我还有事情要忙。”一出门李老三就开口说道，一个村的熟人，他和那老头可不客气。 不像姜小白，还需要尊称为“那大爷”。 “小李子，那老头也是你叫的，姜小白可是让你带我吃罐头的。”那老头眼睛一番，这小李子从小自己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长大以后歪了。 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还那老头，那老头改天你生病了不管你。 “黄桃罐头有什么好吃的，山上的黄桃有多少，想吃早就吃个够了。” “那能一样吗？我老头也得尝尝七毛钱一瓶，块赶上半斤猪肉的罐头什么味道。” 那老头说道，乖乖，现在的年轻人可真的了不得，那漫山遍野的黄桃，以前都是烂在山上。 可是现在竟然做成罐头，竟然一瓶罐头就能够买半斤猪肉。 “行，我带你去，不过那老头我可告诉你，你吃两瓶就行了，这都是要卖钱的，” 李老三说着，那老头眼睛一翻，卖不卖钱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的钱。 “而且晚上小白安排给你多炒两个肉菜，你要是现在吃罐头吃饱了，那晚上就只能够看着满桌子的肉流口水了。” 那老头又把眼睛翻回来了，你差点忘了这茬。自己是来吃肉喝酒的，可不是吃那个黄桃罐头的。 这李老三黑心鬼也真似的，你早这么说就完了，说其他的干什么啊！ 吃了一瓶罐头，那老头就不吃了，给晚上吃肉喝酒留着肚子，背着手在知青小院里溜达了起来。 “呦，那老头，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大的年纪也来生产罐头来了。”有人看见了溜达的那老头，开口问道。 “关你屁事。”那老头张口就骂，骂完才说道：“姜小白被烫伤了，请我来看病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那是，那老头你看烫伤用的膏药还是挺神奇的。” 村民也不生气，农村人说话本来就粗，再加上那老头年纪大，就是这样脾气，你要是和他客客气气的。还真的不习惯。 “你懂个屁，我不光看烫伤有一手，其他的我也有一手，十里八乡的，我说自己医术第二，谁敢称第一……”那老头说着，周围人一片哄笑。 那老头又骂了几句，这才溜达着去了其他地方。 夕阳西下，知青小院的香味，又开始满院子，满村子飘了。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本来干了一天的人们，这个时候都已经疲惫了，可是闻着炒肉的香味。不自觉的就又有劲了。 村里的一群熊孩子们也闻着香味又在院子外边等待着了，他们也不进院子，就在院子外边晃荡。 ｛正版●《首nk发…f0e 有时候姜小白要是看见了，就拿碗乘一碗肉给他们吃，要是没注意到，他们永远也不会进院子要肉吃。 农村穷，可是教育孩子那也都是有规矩的。 天气不是那么热了，姜小白也在床上躺不住了，没穿上衣，踢踏了双布鞋，走出了屋子。 不知道是那老头的药膏神奇，还是烫伤的不严重，走路的时候背上虽然还疼，但是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了。 热了一天的天气，在傍晚的时候终于凉快了下来，一出屋子姜小白就感觉到了一阵的凉爽。 舒服的打了个颤，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场景。 招呼人给院子外边玩耍的一群熊孩子送了一碗肉，看着孩子们吃着肉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姜小白也觉得开心的不行。 其实啊，幸福有的时候很简单，小时候的一碗肉，也许会成为这些孩子以后人生中回忆起来的幸福时刻。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小白让李老三代替自己敬那老头两杯，以示感谢，本来还计划问问那老头药膏的配方。 可是那老头看见满桌子的菜，根本就顾不上其他。 等吃完饭走的时候，那老头说话已经说不清了，肚子吃的溜圆。 第61章 父与子 v更&y新[emailprotected]最快上0，@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把李思研打包好的东西，和李思研留下的邮寄地址一并给了王超，让王超经过乡里的时候，顺便把东西邮寄走。 “我估计今天应该差不多，你骑一辆自行车，等送货的卡车来的时候我安排人去接货。” 姜小白吩咐到。 “好的小白哥，一接了货我就回来。”王超点头应到。 “来，这是一百块钱，你拿着回去买点东西给老爷子，陪老爷子坐一会再回来。” 姜小白说着拿出十张大团结递给王超。 王超看着姜小白手里的钱，突然就愣住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只是那些钱都不属于他，唯一的一次还是拿着老头的棺材本去收购鸡蛋，结果还赔了。 “小白哥，我不要……”王超赶紧推辞说道，现在知青罐头什么情况他不是不知道。 欠着姐夫玻璃厂里一万块钱，除去交的订金是8000块钱，，欠着工人的工资也有快一千块钱。 再加上租借房子当生产车间，当厂库，151个村民每天的人吃马嚼，也需要钱。 而知青罐头现在全力生产，销售就凭借那60个销售点，可以说资金非常紧张。 可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姜小白竟然拿出一百块钱给自己。 “你听我的，不差这个，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回去给老爷子买点酒，割点肉回去，陪老爷子少喝两杯，别耽误了正事就行。”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说完看王超还想推辞，脸色一变，黑着脸说道：“我背上有伤，你别推辞，给你你拿着就是。” 王超听姜小白这么说，只能够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姜小白递过来的钱，嘴巴张合了几次，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谢谢小白哥，谢谢小白哥。” “滚犊子，自己家兄弟谢什么，再跟我客气，踹你了啊。”姜小白笑骂到。 王超也笑了，他从一开始觉得姜小白年轻，轻视姜小白，到现在心里除了佩服就是佩服，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从第一天过来，下着大雨，众人众志成城雨夜里毫不停歇的接货就把他震住了。 后来姜小白又安排销售，又是大魄力的一下订了十万个罐头瓶，彻底的把他征服了。 王超走了，那老头又来了，给姜小白还完药以后也不走，就在院子里溜达着，等着吃饭。 姜小白笑呵呵的，照样安排加菜，这那老头虽然人不像一个神医。但是这药膏挺神奇，经过一个晚上，一些小的水泡已经没有了。 红肿的地方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估计就像那老头说的，三五天之内肯定能好。 当王老头看着王超提着肉和酒回家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有惊讶的掉下来？ “爸，我回来看你了。”王超看着父亲眼中惊喜的光芒，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有掉下来。 只是一个月没有见父亲，怎么感觉父亲突然一下子就老了很多，背弯了，头更白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啊，买什么东西，乱花钱，老子棺材本都让你赔进入了。” 王老头虽然骂着，但是眼睛里却满是笑意和自豪，儿子长大了，知道给自己买东西，孝敬自己了。 至于棺材本那鬼东西，只要是有儿子在，死了还怕没有人埋吗？ 就是儿子没钱给自己打棺材，找幅凉席对付着卷一下也行啊，只要是自己儿子干的，怎么都行？ 更何况看儿子现在买这些东西，应该是跟着那个姜小白，挣钱了啊，这得十几块的东西了吧？ “回来住几天？”王老头看着王超问道。 “下午就走，今天带人回来接货的，有一批罐头瓶生产出来了，2万个。” 王超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这才坐下说道。 “嗯，不在家里住也好，省的我看见烦。”王老头点了点头说道。 王超嘴角抽了抽，老爷子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在乎的很，但是说出来的却都是反话。 中午的时候，王超陪着老爷子喝了几杯酒，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县玻璃厂接货去了。 临走的时候，王超把买完东西剩下的85块钱留给了王老头。 “老子还用你的钱，拿走。”王老头呵斥到。 “行了，我走了，妈，有事托人给我带话就行。”王超没有接老爷子的话茬，和母亲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门了。 “这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身后传来了老爷子的骂声，但是王超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老爷子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还不是怕自己在外边没有钱吗？担心自己吗？ 要不是亲爹，能够拿出棺材本来给自己做生意，给自己赔的一干二净。 还骂自己，明明他就是不会表达，明明心里爱着自己，却不愿意说出来而已，想保持在自己心里的形象。 还反了天了，就反了天了怎么了？欺负你腰弯了，背驼了，撑不死一片天了，以后就要我来撑了，想撑不让你撑了。 你也累了，能休息休息了，不歇歇以后都没有力气骂人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建华村又出现了长龙，只不过这一次快多了，没有下雨，解放卡车直接就差不多给送到村子口了。 再加上光干活的村名就151个人，再加上十几个知青，还有生产队的牛马车。 不到两个小时，两万个罐头瓶就都已经搬进事先准备好的库房里去了。 现在知青罐头一共有五个生产车间，每个生产车间两间房子。有六个库房，用来存放生产出来的罐头。 罐头搬完没一会，就下起了小雨，姜小白感觉到一阵的庆幸，这个时间赶的好。 不然上次的事情说不定就又要重演了。 只是姜小白没有想到，从当天开始，天气好像突然之间就进入了雨季。 北方的雨季，一般集中在七，八月份，但是通常来说都不会降雨的时间太长。 一般表现为雷阵雨，或者阵雨，暴雨，大雨，但是一般是降水量大，时间短。 很少会出现像南方一样，那种烟雨蒙蒙的天气，只是今年出现了，一连好几天都是烟雨蒙蒙的。 第62章 出事了 一连几天的烟雨蒙蒙，让姜小白有些郁闷了。 一两天还好说，凭借多摘下来的黄桃和积攒下来的柴火，是能够支撑生产的。 可是要是时间长了可是真的扛不住啊，别的不说，生产原料黄桃在山上，下雨，路滑，谁敢上山摘黄桃。 而且还有消毒和煮黄桃用的柴火，下雨都下湿了，也都用不了。 要是说现在是销售罐头，那无所谓，等几天就等几天，完全能够消耗的起。 可是现在正是抓紧时间生产的时候啊，要是停一天，按照一个生产车间一天生产750瓶罐头来说。 那就少生产3750瓶罐头，一瓶罐头按照7毛钱来算，那就是少挣2600多块钱啊。 停一天都能够让姜小白心痛的要死，2000多块钱，1978年的2000多块钱啊，这是一笔巨款。 一个中产之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超过1000块钱，而停产一天，姜小白就要少收入一个中产之家两年的收入啊。 听着窗户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姜小白也无奈了，听天由命吧，也不知道李思研这个时候回到京城了没有。 她在路上还顺利吗？这个时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要是有电话，打个电话说一声，自己也能够放心一点啊。 想着，念头一转，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明天还不停雨，就要停产了，停产的话，也不知道会停多长时间。 在黄桃的成熟期过去之前，还能够生产出来10万瓶罐头吗？ 想着，姜小白突然感觉耳边好像没有声音了，听不见雨声了。 “雨停了吗？还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姜小白嘀咕着转头朝着窗外看去，结果发现雨真的停了。 下雨停了，太阳也很快出来了，自然也能够开工了，等路稍微干了一点，知青罐头就重新开始开足了马力生产了。 姜小白背部的烫伤刚好，倒是没有跟着大家上山，只是在院子里帮忙整理一下库房。 雨后的下午，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竟然出了彩虹，七彩虹挂在天边，漂亮的很。 但是建华村的村民却一个个不安的很，他们不懂什么彩虹出现的原因，古老的流传来了说法。 天边出现彩虹的话，会发生不吉利的事情，说不定出现灾害，需要卖儿卖女。 姜小白欣赏着天边的彩虹，他没有心情去给建华村的村民普及一下彩虹出现的原因。 彩虹出现的快，也消失的快，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姜小白招呼着张艳梅让做饭。 按照往常的时候，上山摘桃子运输的村民也应该快回来了，等回来就差不多能够开饭了。 “好嘞，”张艳梅应了一声，转身招呼着人去做饭了，至从高考完回来，做饭这事就又让女知青们拿回来了。 姜小白抱着一箱生产好的罐头，放进了库房，出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着干的热火朝天的知青小院，姜小白满心的满足。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叫声，打断了姜小白的思绪：“小白哥。” 姜小白听见刘爱国的声音转头，就看见刘爱国从门外飞奔而来，一脸的着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着刘爱国的样子，姜小白也是心里一沉，刘爱国带着人上山摘黄桃，负责运输回来。 现在这么着急，别不是出事了吧？ “王小军，小军他……” “小军怎么了？” “小军从树上摔下来了，嘴里都吐血了，小白哥怎么办啊？”刘爱国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人呢？”姜小白眼睛瞬间就红了，抓着刘爱国的领口吼道。 “用树枝做了担架，正往山下抬呢。” 姜小白听完一声不吭，扭头就往屋里跑去，一进屋就拉开了屋里唯一一张桌子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知青罐头所有的流动资金，拿着钥匙的手插了好几次都颤抖着没有插进去。 一把抓着抽屉的把手给暴力拉开了，抓起抽屉里的钱，也不数，都给揣到口袋里。 “刘爱国，去找书记借生产队的马车，把我屋里的被子被抱上。李老三，去把那老头给找来。” z看正u版《章节上d＊0 姜小白一边喊着，人已经跑出了门外。 刘爱国这才赶紧应了一声，跑进屋里拿被褥。 等姜小白看见王小军的时候，王小军正被人抬在拿树枝做的简易担架上已经快要下山了。 王小军满脸是血，眉头疼的皱成一团，额头上有些豆大的汗珠。 “小军，小军你怎么样？”姜小白着急的问道，王小军和姜小白家是邻居，两个人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自然不比多说，就是姜小白穿越过来以后，王小军也一直是唯姜小白马首是瞻。 “我……我没事，能坚持住。”王小军说完一句话，脑门上的汗水更多了。 说话间那老头就被李老三拖着跑过来了，医药箱都在李老三手里。 “那大爷，快……”姜小白看着那老头着急的说道。 只是那老头也没有办法啊，人都这样了，我一个赤脚医生又不是真的神医，能有什么办法。 “赶紧送县里吧，晚了估计……”那老头的话没有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刘爱国呢，生产队的马车到了没有，李老三，王超你们骑自行车赶紧去镇里给宋卫国打电话，求他，让厂里派车过来。” 姜小白心急如焚的说着。 “是，”王超和李老三不敢怠慢，两人一溜烟跑回知情小院骑自行车了。 “叮叮当当”的马车被刘爱国赶的飞快。 “小心一点，把马车赶过来，大家伙小心一点。” “来，慢一点……”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把王小军抬上马车。 “李小六，那老头，你们俩跟着去，其他人回去。”姜小白说了一声，就跳上了马车。 那老头，你不是一直叫我那大爷吗？一看我没用就变成那老头了，那老头诽谤着，看着姜小白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跟着爬上马车。 李小六也坐在了车边上，也不用姜小白多说，刘爱国就挥动手里的鞭子，马车踢踏着朝着乡里去了。 第63章 我会开车 刚下完雨还没有彻底晾干的路上，有些难走，再加上刘爱国也不敢全力赶路，怕车子震动过大，王小军出现问题。 用了半个小时，才赶到镇子上，李老三和王超已经在镇子上等着了。 “电话打了吗？怎么样？”姜小白一见面就跳下了马车，着急的问道。 “打了，可是今天车去市里边送货了，还没有回来，我姐夫说他现在就去厂子里等着，车一回家他就让人开过来。” 王超赶紧说道。 听着王超的话语，姜小白无奈了，这就是这个时代，通讯，交通特别的不方便。 上马乡距离县城有30多公里的路程，这个时候路不好走，开车需要1个多小时。 等厂子里的车来了，再去县里，路上就需要两个小时。 更何况去市里送货的卡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至于乡里的卫生院，姜小白压根没有想着去，他们的水平估计比那老头也强不了多少。 ^。首发0 即使是医生的水平够，可是乡卫生院根本就没有手术的条件啊。 姜小白一言不发，看着慢慢黑下来的上马乡，借着月光看见了车站牌下的庞然大物。 公交的大巴车竟然停在路旁，往常这车不是都开回县里吗？今天竟然停在乡里了。 “快，快去找大巴车的司机，”姜小白说着就超前疯跑而去，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 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姜小白跑过去，大巴车里已经没人了，车子就那么放在路边。 这个时候大家也不怕丢车，先不说你偷了车会不会开，一共就这么几辆车，你偷了放哪，去哪开？ 至于说卖掉，谁敢买？ “大妈，这车的司机呢？”姜小白拉了拉车门，发现上锁了，赶紧转头看向一旁站在门口的大妈。 “这车已经不发车了，有事明天……” “大妈，我有病人，你就告诉我司机呢？”姜小白眼睛通红，虽然还保持着理智，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干出什么来。 “司机我不知道，但是售票员是隔壁老张的闺女，现在应该在家呢。”大妈一听有病人顿时老实的说了出来。 这年头的交通不方便，很多病人都是因为生病了，来不及去医院，所以耽误了。 所以大妈也理解姜小白的心情，姜小白不等大妈说完就冲进了隔壁院子。 找到了售票大姐，说明了情况，大姐倒是挺通情达理的，只不过司机回家了，家在一个偏远的山村，路程比建华村还远。 “要是司机在，我们肯定帮忙开车送一趟，可是现在……”售票大姐说着，姜小白就准备安排人骑自行车去接司机，只是一转头却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车钥匙。 “这是大巴车钥匙吗？”姜小白一把抓起来。 “是，司机回家前，进屋坐了一会，喝了口水，就把车钥匙拉着了。” 售票继续说道：“有车钥匙也没有用啊，也没有人会开车，你等一下我陪你们去司机家里接他吧。” “不用了，有车钥匙就够了，谢谢啊。”姜小白一把抓起车钥匙就朝着外边跑去。 “不行，你不会开车，乱开车是要出事吧。”售票大姐也赶紧跟着跑了出来。 “没事，你放心，老三，去把小军抬上车。”姜小白说着就打开了大巴车的车门。 “后生，你听我说，这样不行，你会开车，路上出事，就不止是一个人的问题了，更何况这国家财产也会遭受损失的啊。” 售票大姐苦口婆心的软到，要不是姜小白周围好几个人，她都有心上来抢钥匙了。 “放心，我会开车，”姜小白说着就把钥匙插上，发动了大巴车，前一世他也是考过驾照，开火车的人。 只不过是小车不是这种大车就是了，不过这个时候车也少，摸索一下只要是能够把车开动就行了。 什么侧方位停车，倒车，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需要的好不好。 看着姜小白直接就把车给发动了，售票员大姐也愣住了。 一般人哪会发动车，就是给了钥匙，都找不见钥匙孔在哪？ “这后生还真的会开车？”售票大姐嘴里嘟囔着，这个时候开车可是一件高大尚的活。 司机这个职业相当于后世的金领了，工资高，地位高。 “来，慢点，慢点。”一群人把王小军抬上车，留下李小六赶着马车，驮着自行车回去。 其他人也都上了车，准备跟着一起去医院，姜小白也没有说什么，多个招呼也是好的。 在售票大姐震惊的目光中，大巴车冒着黑烟突突突突的，朝着县里驶去。 开车前，姜小白让售票大姐下车，但是售票大姐说什么都不下车，说是不放心姜小白，需要看着点。 姜小白也没有多说，想留下就留下吧。 大巴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朝着县里开去，这个时候路上又没有车，只要是不把车往沟里开，其他的怕什么。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姜小白40多分钟就开进了县城。 刘爱国等人一路关心着王小军的情况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售票大姐却吓的脸色苍白。 这也开的太快了，好几次她都以为要掉在沟里了，她干售票员也好几年了，坐车也不是一次两次的。 但是还是第一次坐车差点给坐尿了，难道这就是报纸上说的那种外国的过山车。 “医生，医生，快……”车还没有停稳，刘爱国就跳下车朝着医院里边跑去。 他和王小军也是发小，王小军出事，他也着急的很。 姜小白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水，下车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王小军出事，着急赶着来医院。 可是车上还有其他人，一个疏忽那可就不是王小军一个人的事了，这么多人都得搭在里边。 “小军，你坚持一下，到医院了。” “医生，救救他。” “病人什么情况？” “从树上摔下来的，嘴里出血了，其他的不知道。” 很快，王小军就被送进了抢救室，姜小白等人也在抢救室门口的地面上坐了下来。 第64章 手术费 “嘭。”一个护士出来了：“家属呢，先跟我去交费，病人的情况紧急，最少要交六百块钱，要是实在没有也需要先交100块钱押金，其他人赶紧会村里去借钱，三天之内……” 小护士眼睛水汪汪的打量着姜小白等人，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她倒不是歧视农村人。 只是农村家里都困难，拿出钱来跟正常，其实不用说是农村人就是城里人，一下子拿出600块钱来的家庭都很少。 大家日子都过的紧紧巴巴的，能够随手拿出200块钱来的都是土豪了。 售票大姐听着小护士的话，也是看向了姜小白等人，看着应该是大队的知青。 100块钱，估计身上能够有几十块钱也算好的了，像她去年结婚的时候，丈夫都是朝别人借了100块钱，结的婚。 自己走的着急，要不然家里还有十几块钱，也能够给他们凑个数。 小护士说着声音也低了下来，她在医院见这样的情况多了，不知道多少因为没有钱，放弃了治疗。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有的时候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卖不了生命，但是有的时候钱却可以延长生命。 她不知道见过多少铮铮铁骨的男儿，在医院因为没有钱，流泪，下跪，哀求。 “我们有钱，”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的钞票，有百元大钞，有十块的大团结。 “用好药，什么药好用什么？我们有钱，不够我再让人用。” “三天之内交不上钱的话……”小护士瞪大了眼睛，嘴里剩下的话语突然之间就说不出来了，画风不对啊。 本来眨巴着的大眼睛这个时候盯着姜小白手里的钱更是愣住了。 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不是应该求自己缓几天，先做手术吗？不是应该说自己困难没有钱吗？ 这么多的钱是什么鬼？农村人现在这么有钱吗？ 这一沓钱得一千多了吧，随手就掏出来了。 这么多钱就是去找人借也得不少时间吧，而且谁有这么多钱借给你啊。 售票大姐也懵逼了，这是知青嘛？又会开车，随手还能够拿出一千多块钱来。 “护士，在哪交钱？”姜小白出声问道。 “哦，跟我来，在这边。”小护士还是有些没有回神，姜小白这动作不亚于后世带着几千万现金。 不甚至还要震撼，因为后世有钱的人多了，一个县里总是有那么些有钱的人。 但是现在，整个张宣县，除了姜小白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随手拿出1000块钱来。 当然国家，政府的钱除外。 至于是不是假币，不存在的，没有造假币的条件的，造不出来。 “你们干什么的啊？”售票大姐看着姜小白和小护士走远，看着刘爱国等人问道。 “我们是建华村的知青，我兄弟在树上摘黄桃的时候掉下来了。”刘爱国对售票大姐还是很感谢的。 人家知道有病人，也句推辞的话都没有，也没有搬出什么规定来说不能够借车。 直接就要带着他们去找司机，而且现在大晚上的还跟着一起来县城医院。 “建华村的知青。”售票大姐嘴里念叨着，心里更加的疑惑了，不应该啊，一群知青能够随手掏出一千多块钱？ “建华村。”售票大姐念叨着，突然眼睛一亮，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着刘爱国惊喜的说道：“知青罐头，你们是不是做知青罐头的？” 她家里就在上马乡，当然也买过知青罐头，对于知青罐头也有一些大概得了解，知道是一个建华村的知青搞出来的。 只不过刚才一下懵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夏莲，原来你们做罐头这么挣钱啊，随手就是一千块钱。” 张夏莲伸出手说道，她原来听说知青罐头的时候，觉得这帮知青挺有能耐的，应该能挣点钱。 但是没有想到这么挣钱啊，随手就拿出来一千多，那不是说他们挣的钱应该更多吗？ 王超在一旁蹲着，撇撇嘴没有说话，大惊小怪，我们知青罐头的规模是你能够想象的。 等我们十万瓶知青罐头生产出来，不用说一千块钱，就是一万块钱都能够随手拿出来。 一万块钱啊，你见过吗？听都没有听说过吧。 “也没有，这不是有急事吗？也借了一点。”刘爱国客气的说道，财不露白的道里他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姜小白一直给他们说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刘爱国说完就不吭声了，王小军还在手术室里，他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趣。 张夏莲也看出来，也没有多说。 很快，姜小白就交完钱回来了，朝几人点了点头，重新在地上坐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手术室门上的灯光依然亮着。 姜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在走廊里转悠着，没有手表，也不知道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吧嗒”一声，手术室门上的灯光灭了。 “嘭。”一个医生满脸疲惫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不等医生开口，一群人就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手术没有问题啦吧？ “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术后的恢复情况，主要是术后三天……” 主刀的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 基本上就一个意思，手术顺利，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具体情况还需要以观后效。 但是就是这样，姜小白也长长的松了口气，手术顺利就行。 至于其他的，现在让医生给你保证能够恢复的和原来一样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哪个医生敢做出这样的保证。 一个病房放了五支病床，当然按照规定来说是不允许的，可是架不住医院病人多，需要加床啊。 “这样吧，爱国你留下，我送其他人先回去，然后明天一早我过来。”姜小白看着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还没有清醒过来的王小军头也不回的说道。 “小白，我也留下来吧。”李老三出声说道。 0a “小白哥，我留下吧，我家里离的近还能够回家给做点病号饭。”王超也出声说道。 姜小白想了想，答应王超和刘爱国两人留下来，然后带着其他人出门上了大巴车。 第65章 换病房 “小白啊，你们就是做那个知青罐头的啊？” 回去的路上，折腾了一晚上的那老头已经睡着了，李老三也坐在旁边不吱声。 但是张夏莲却精神的很，在姜小白旁边喋喋不休的问着。 “嗯，对啊，怎么了？” “你当初怎么想到做知青罐头的，现在挣钱吗？挣了多少了？看刚才在医院交钱时候的样子，你们应该是没有少挣？” 张夏莲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姜小白有些头疼的看了张夏莲一眼。 怎么没有想到这售票大姐还是一个话痨，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回答你哪一个啊？ 张夏莲看着姜小白的表情也明白了，脸红了一下，开口道：“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是想承包一辆车跑运输，可是心里又没有底，就想问问你？” 姜小白听着张夏莲的话，有些诧异的看了张夏莲一眼道：“你这售票员干的好好的，工资福利，待遇都不错，怎么想到去跑运输呢？” “我们单位的领导有些……你知道的，而且我听人说你们知青罐头干的挺不错的，就想我是不是也能？” 张夏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个人来说啊，这个时候不适合干运输，但是你要是实在想干的话就稍微等等，最多年底，或者来年说不定形势有变化，到时候你承包一辆车也没有问题。” 张夏莲今天晚上帮了大忙，姜小白也是真心实意的指点她。 “行，行，行，明年春天，本来今年也没有计划，还需要找关系送我家那口子去学车，而且手头的钱也不够，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 uj看j正|-版章节z上co0x* 张夏莲一听，立马就眉开眼笑了，本来也没有准备今年干，也就是遇上姜小白了，顺便探一下口风。 毕竟知青罐头是自己知道的，第一个做生意做的挺好的企业。 “嗯。到时候钱要是不够，可以来建华村找我，到时候你们是借当做借也行，当做我入股也行。” “入股？入股是什么？”张夏莲疑惑道。 “没事，到时候钱不够，我借给你。”姜小白突然不说了，现在的国家还没有股份制这个概念。 车子停在上马乡，姜小白下车的时候，拿出了100块钱连车钥匙一起递给了张夏莲。 “今天晚上用了大巴车，也没有地方加油，明天你和公司汇报完情况，拿钱去给车加点油……” “不用，不用，都是公家的东西，不用你们出钱，就……”张夏莲连连摆手拒绝道。 “拿着，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买点东西给领导，也好说话一点……”姜小白把钱给硬塞到了张夏莲手里，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张夏莲捏着手里的一百块钱，满脸的不可置信，一百块钱啊，就这么归自己了，虽然她今天晚上的初衷不是为了钱。 但是好事做了，还有回报，谁会不乐意呢？一百块钱，这个时候的一百块钱购买力可是很大的。 而给领导买个三，五块钱的东西也就挺多的了。 而剩下的就全是自己的了， 摸着黑骑着自行车回到建华村已经是半夜了，姜小白回到屋里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把李老三和李小六还有王猛叫过来安排了一番以后，姜小白骑着自行车就去了乡里。 然后坐着大巴车往县城走去，一上车就看见了张夏莲。 “小白啊，你去县城看小军是吧，等一会回城我换班了，我也去看看。”张夏莲买完票也在姜小白旁边坐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 “好，你们上班是怎么上啊？几班倒啊？”反正闲来无事，姜小白也就和张夏莲闲聊了起来。 “我们这边是两班倒……”张夏莲本来就是个话痨，遇上姜小白更是能说了。 而就在姜小白坐着车赶往县城的时候，姜小白的信也终于到了龙城家里。 “是小白的信，小白终于来信了。”姜正国满脸的笑容，一旁的姜母听完以后一脸着急的问道：“快给我念念，儿子在信里说啥了？能不能吃饱饭，过的怎么样？” 姜母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不认识字。 “我看看，”姜正国说着拆开了信，一字一句的给念了起来。 等信念完以后，老两口终于是放心了下来。 “看厂子里要是有人去张宣县，就给小白捎点粮食过去，还有冬天的厚衣服，我也再做两件，一起给带过去……” 姜母念叨着，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去那么远的农村插队下乡，虽然儿子在信里说的挺好的。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儿子不在自己身边。 “其实要不是因为最近老大子军要结婚的话，我去一趟也行。”姜正国说着突然又说道。 “最近厂子里边，好像有回城的名额，我去跑跑关系看看能不能够让找四回来上学，可以的话还是回来上学，说不定还能够考个大学，今年恢复高考了……” 院子里老两口为孩子们超碎了心，而姜小白也到了县城。 还没有进病房，姜小白就听见了病房里闹哄哄的声音，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一推门走进病房，竟然还有几个人在抽着烟，床上的王小军已经醒了，看见姜小白进屋，就想挣扎着坐起来。 赶紧让姜小白按住了，姜小白问了问王小军的身体情况，然后让王超和刘爱国回去休息。 “你躺一会，我出去办点事。”姜小白出门买了个信封，然后往里包了两百块钱。 回来以后找到了王小军的主治医生。 “大夫，您看小军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而病房里实在是太吵了，能不能给换一个病房。” 姜小白关上了门，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信封放在了主任医生的办公桌上。 “你这个同志这是干什么？病房就这么多，都挤的满满的，你说换病房就……” 王学军说着，打开了信封了，只是打开信封的一瞬间他眼睛一缩，嘴里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医生的收入不像后世那么多，后世的一个主任医师，医药代表巴结的和大爷一样。 而这个时候，所有的医药器材都是要药招提供，包括药品也是一样。 200块钱，顶他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就换病房吧，病人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普通病房，正合适我们双人间干部病房腾出一支病床。” 王学军说完，还怕姜小白不满意，又安慰道：“你先把病人转进去，要是有高级病房腾出来我再想办法安排。” 第66章 以经济发展为中心 没有人不喜欢钱，姜小白提的要求又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要求了。 很快，两个护士就帮着姜小白，把王小军转到了干部病房。 病房是双人间，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30多岁的男人，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正在看报纸。 看见姜小白他们进来，笑着打招呼自我介绍自己叫郑青云。 “小时候我爸妈希望我以后能够平步青云，所以就给我起名叫郑青云。” 更\l新q“最?k快，*上|：、0／a 姜小白扶着王小军在床上躺好以后，也笑着自我介绍到：“我叫姜小白，大小的小，黑白的白，我这名可能是刚出生的时候长的白。” 一旁的护士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我发小，王小军，我们是上马公社建华大队的知青，昨天小军在树上摘桃子的时候摔下来了。”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熟络了，郑青云谈吐不凡，看着像是在政府部门做事的。 而且住着干部病房，就是不知道在县里什么部门，郑青云没有说，姜小白也没有问。 姜小白看着郑青云床头放着一沓的报纸，借了过来，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 虽然在建华村也有报纸，但是都是一些年初的旧报纸，很多报纸根本就不往村里送。 想看根本就看不上，而这个时代，报纸是人们了解时事政治的唯一途径。 通过报纸上的文章，就能够了解国家现在的风向，至于新闻联播，不好意思，没有电视。 郑青云也很大方，把报纸都借给了姜小白，只是他嘴里还念叨着建华大队几个字。 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知青，建华大队，姜小白。 念叨着郑青云突然之间眼睛一亮，他知道在哪听说过了，原来是他，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姜小白没有注意郑青云的表情，仔细搜寻着报纸上的信息，和记忆中的信息相互印证着。 7月3日的《人民报》上刊登着的一条消息引起了姜小白的注意，“政府宣布停止对约难的援助。”紧接着7月13日的《人民报》上又刊登出宣布停止对阿尔亚的一切技术和经济援助。 看着这两条消息，看似无关紧要，但是却不难看出某种内在的抉择。 “如果按照历史轨迹的发展，年底的时候就应该要和美国建交了。”姜小白嘴里低声的低谷了一句，但是却没有想到一直关注着姜小白的郑青云却开口问道。 “你说和美国建交，什么意思？这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的人们最喜欢的就是谈论时事政治，每个人都特别的关心国家的发展，言论自由也特别的开放。 反正闲来无事，姜小白也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笑着说道：“和美利坚国建交，甚至是恢复同岛本国的关系，这都是很有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郑青云看着姜小白神色中满是震惊，实在是姜小白有些太危言耸听了。 战争才过去多少年，怎么可能就恢复关系，甚至是建交。 “你没有发现从今年开始，国家的风向就变了吗？几个领导人频道的出访国外。并且去往岛本国的领导人不止是一个，岛本国经历二战以后，经济迅速的发展了起来，不光是我们在学习，就是欧美的国家都在学习……” 姜小白的声音不大，但是落在郑青云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是，他从报纸上也了解领导人的动向，只是他没有仔细的思考过，这其中的政治意义。 “关系的缓和那是肯定的，从年初开始国家就已经在摆脱意识形态的纠缠，以经济发展为主轴，悄悄的向发达国家靠拢的发展主导型战略已经开始发酵……” 姜小白越说越激动，知道未来发展的他，重生在这个时代，再看这个时代的变化。 他能够从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里边，看见这种变化的原因，甚至是结果。 别人都是不知道结果，通过事情的变化去猜测结果，而姜小白是已知结果，然后从变化中，去思考这种变化发生的原因。 这种拨开历史的迷雾，看清历史真相的感觉，爽的一笔。 姜小白说的兴奋，郑青云却越听越惊讶，他原来以为知青罐头就是一群知青偶然之下折腾出来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其中不止是偶然这么简单，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以经济发展为主轴？”郑青云出声问道。 “对，以经济发展为中心，这是我国发展的必然趋势。”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那怎么发现经济？”郑青云又问道。 “当然是改革，制度的改革，让经济从市场经济回归到市场经济，经济主体的改革，从现在的公有制经济，到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私营经济……” 两人一个说的精神，一个听的认真，不知不觉外边的天色就黑了下来。 直到王超带着晚饭走进了病房，姜小白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 “郑哥，来，一起过来吃一口。”打开饭盒，姜小白招呼着郑青云。 “好嘞，老哥也不跟你客气，不过说真的，今天下午我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郑青云感叹着说道。 “纸上谈兵，不值一提。”姜小白谦虚的说道。 一个夸一个捧，场面自然是和谐的不行。 晚上姜小白留下陪床，第二天一早去了王超家里休息。 王老头自然是特别的热情，现在儿子跟着姜小白干，那姜小白就是儿子的领导啊。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他也听儿子说了，有情有义，这是王老头对姜小白的评价。 接下来的日子，姜小白就和王超两人轮流着照看王小军，一人一天。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8月初了，郑青云的病已经好了，但是说什么也不出院，姜小白一来就拉着姜小白聊天。 8月3日，姜小白早上晃荡着走进病房，准备给王小军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发现张艳梅等知青都来了。 “什么情况？罐头不生产了，这都出院了来干什么？” 姜小白出声问道。 “高考分数下来了，过线的来县里体检。”刘爱国看着姜小白激动的说道。 第67章 体检 “成绩下来了，这么快？”姜小白也是满脸的喜悦，成绩竟然这么快就下来了。 “嗯，昨天县招生委员会直接去了我们建华村，公布了高考成绩，顺便通知了过分数线人员的名单……”刘爱国开口道。 各省制定分数线，分数线过了以后，还需要体检，体检合格才能够上大学。 “我考了多少分？”姜小白开口问道。 “450分，这分数够超过咱们晋省的分数线100多分，咱们晋省的分数线是300分。” 刘爱国笑呵呵的说道，没错，不要怀疑，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分数线就是这样。 不用说晋省，就是京城的分数线也才340分左右。 没有办法，十年没有举行高考了，书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能够考这个分数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对着这个结果他不惊讶，这个分数和他想象的差不多，他四年前才经历过高考，和其他人不一样，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呢？情况怎么样？” “晋省，原来的分数线是330分，但是扩招以后，降到了300分，我们就全部过线了……”刘爱国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张艳梅就忍不住开口了。 “小白哥你知道吗？今年我们建华村创造了一个奇迹，一共15个知青，14个知青参加高考，结果全部都过了……” “对啊，小白哥，县招生委员会的人说了，过两天县教育局的人回来慰问，到时候还要带着市报的记者，让我们好好准备准备。” 刘眉也满脸兴奋的说道，这是个惊喜，14个人参加高考，竟然全部通过了晋省招生的分数线。 至于大学的好坏就不管了，只要是能够上大学就行了，只要体检没有问题，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 “好，好。”姜小白也笑着说道，他都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全部通过，14个大学生，牛逼的不行。 “小白哥，建华村也有两个人过了分数线，书记，村长高兴的不行，说是建华村祖坟上冒青烟了，一下子出了16个官老爷。” 刘爱国满脸笑意，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来说，考上大学就是公务员。 而且基本上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一毕业就是副县长，根本不用经过什么公务员考试。 毕业分配工作了解一下？ “好，就在这体检是吧，正好小军也不用出院了，直接检查完就行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完，然后带人朝着体检的地方走去。 病房里瞬间空了，留下了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院的郑青云。 郑青云傻愣愣的看着浩浩荡荡而去的姜小白等人。 “什么情况？他就住院这么几天，上马公社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大队的14个知青都考上了大学，他这个也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竟然不知道？” 不过转瞬之间，郑青云就想明白了，虽然这个时候大学毕业就给你分配副县长。 x☆[emailprotected] 可是一个县的副县长有十几个，十几个副县长，什么都能管的着，又可以什么都不管。 分工也不明确，反正乱的很。 “14个人参加高考，14个人过线，虽然有扩招以后，降低分数线的原因，但是也挺可怕了……”郑青云半天才回神，继续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等姜小白带着人来到专门的体检窗口的时候，发现负责人竟然是王小军的主治医生王学海。 “小白，你们这是？”王学海也是一愣，怎么了？算算时间，王小军该出院了，可是出院用得着这么多人来接吗？这队伍是不是太庞大了一点。 “来着当然是高考体检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都是？”王学海惊愕的长大了嘴。 “都是，14个人。”姜小白点点头。 有王学海的关系在，很快所有人就都通过了体检，除了血液化验的结果没有出来，其他的方面所有人都通过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已经是准大学生了。 刘爱国他们给王小军办出院手续，而姜小白找到了邮局，准备给李思研打个电话。 “嘟嘟，”那边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 “找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找百花胡同3号院子的李思研。”姜小白深吸一口气报出了姜小白走之前留下的地址。 “李思研，哦，你说李家的那个插队回来的姑娘吧。”中年男人略微沉思，想起来李思研是谁了。 “对，就是她，麻烦您帮我找一下。”姜小白放松了下来，能够找见人就行。 “李家几天前就搬走了，走之前那小姑娘说要是有人找她，就留下电话号码，她过几天回来给回电话。” “那你知道她家里搬哪去了吗？”姜小白问道，留下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是县城邮局的，就是留下也没有什么用。 “不知道，听说是往西城区那边，具体的不知道，我可以给你和其他街坊打听打听。” 中年男人特别的热心。 “那就谢谢大哥了，麻烦您帮我打听打听，过两天我再打电话。”姜小白连连感谢。 也就是这个时代，要是放在后世，绝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给你找人，给钱吗？ “客气啥，挂了吧，电话费挺贵的。” 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那是双向收费的。 而且一分钟好几毛钱的价格，让普通人根本就打不起电话。 算了，反正她就是在京城，那边也能够查询到分数，也会通知，姜小白想着交了电话费，走出了邮局。 没有联系上李思研有些惆怅的心情，在医院门口看见等待着的刘爱国等人的时候，顿时又开心起来了。 反正两人的分数都能够在京城上大学，到时候就见到了，现在已经8月多了，也没有几天了。 就是搬家了也需要上大学啊。 姜小白带着众人来到了老张的小饭馆，一是庆祝王小军出院，二是庆祝大家都考上了大学。 老张看着姜小白带这么多人过来，就和看见了财神一样，客气的不得了，脸上都笑出了花。 姜小白在这也终于体验了，前世那种顾客至上的感觉。 第68章 政审 回到村里已经下午了，姜小白看见了坐在门槛上发着呆的王猛。 来建华村的这批知青一共15个，就王猛没有参加高考。 要是只有几个人考上还好说，王猛也不是太在意，反正自己学习不好，考也不可能考上。 但是现在参加高考的14个人，竟然全部通过了晋省学校的分数线，这就让王猛尴尬了。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也能够试试啊，说不定自己就也能够考上大学呢，说不定自己也是一个大学生呢。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和后世的大学生含金量可不一样。 ＊s首m发0 “后悔了？”姜小白在王猛旁边的门槛上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听见姜小白的声音，王猛才反应过来：“小白哥，你们回来了。”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他明白王猛的想法，说实话这次全部都能够过线，他也有些不可思议。 只能够说这套《数理化自学丛书》的威力太大了，他考试完了以后大概得估算了一下，有《数理化自学丛书》这套题在。 每个人至少比没有这套复习资料的人能够多考一百多分。 一百多分啊，晋省的招生分数线才300多分。 在加上突然的扩招，分数线又降低了30分，这才导致建华村这次放了个大卫星。 参加高考的14个知青竟然全部通过了。 当然这也就是晋省，很多考生临时根本得不到考试复习资料，知道消息的也晚，大部分考的不好，所以招生分数线也低。 这要是换成其他的地方，比如说京城。 姜小白的400多分，刚刚过他报考的北京工业学院，后来北京工业大学改名为北京理工大学。 北京工业大学没有北师大，北大，清华这些学校有那么悠久的历史。 是1940创立的，前身是延安自然学院，后来经过一系列的搬迁改名成为华北大学工学院，1951年正式更名为北京工业学院。 北京工业学院虽然创建时间短，但是学校却强的一爱，是全国首批颁布的16所全国重点大学之一。 拆分各个学院出去以后组建的大学如采矿系、冶金系组成的北京钢铁学院，现在的北京科技大学； 有色金属方面学科拆分为中南矿冶学院，现在的中南大学； 航空系整编为北京航空学院，现在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火炮、自动武器、炮弹等专业整编为太原机械学院，即华北工学院，已更名为中北大学。 “我也没有后悔，要是去参加高考了，不说定也考不上，到时候更加磕碜，还不如现在呢。”王猛声音有些低落的说道。 姜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东北小伙，拍了拍王猛的肩膀说道：“等等吧，形势慢慢在变好，好好做知青罐头，说不定以后知青罐头发展好了，雇佣大学生给你来打工。” “雇佣大学生，大学生毕业放到哪里不是宝贝疙瘩，来知青罐头打工我是不指望了。” 王猛笑了笑说道，姜小白这话不用说放在80年代，就是放在90年代，小中型私企那都是招不上大学生的。 不用说名牌毕业的大学生，就是普通大学的大学生都招聘不上。 大学生毕业国家包分配，要么去国企，央企，要么从政起步就是副县长。 私企是什么鬼？只要那些全国知名的私企偶尔能够招聘到一两个大学生。 当然也不排除那些80年代，90年代的牛人，靠着自己的个人魅力，让一批一批的人来投靠。 比如说80年代，90年代绕不开的风云人物，那个拿罐头换飞机的牟其中，就靠着自己的个人魅力吸引了无数人跟随。 其实仔细看来80年代，90年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无数人在迷茫，只要给他们一个目标，他们就能够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而这一代的企业家，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独特的自身魅力，能够吸引一大批的人才聚集在他们身边。 “也许吧，未来谁知道呢？这个国家正在慢慢的改变，未来绝对会出乎我们所有人预料。”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谁也想不到这个国家在未来的三十年内，会发生怎么样的巨变。 从计划经济时代到市场经济时代的转变，从公有制经济到多种所有制经济的转变。 从关起门自己发展，到整个世界大舞台的转轨，整个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仿佛都能够感受到那列车转轨发出的“轰隆隆”的巨响。 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大国，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试验场。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国家的各项法律法规不完善，各项改革都是在实验中进行。 国家，政府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改变着，稍微有一点风吹草东，就紧急刹车。 “行了，走，陪我去其他生产车间看看。”姜小白站了起来，其他人去上大学，王猛守着知青罐头发展，未来什么样子，还真的说不定呢。 后世有人说“搞原子弹的，不如卖鸡蛋的”可不是一句空话。 “好。”王猛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杂乱的思绪甩出脑海，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两天以后，体检的结果出来了，参加高考的14个知青，全部通过。 但是通过了体检，也不是就能够等着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去上大学了，还有最后一项政审。 是，现在恢复高考，大家各凭本事上大学，不是原来大队，公社推荐上大学了，但是政审这一项还是不能够少。 国家大学是给国家培养人才的，一旦上了大学，免学费，国家还给补助生活费，毕业包分配，这么优厚的条件，总不能够让破坏革命的分子混进去。 去年未来的中国首富，刘家三兄弟就参加了高考，分数线都过了，就是因为政审不合格，所以才没有上大学。 当然他们兄弟几个不是因为是敌特分子，而是“出生成分”不好，于是刘家兄弟一怒之下办起了养殖场。 也就是后来的希望集团，最终登上了“中国首富”的宝座。 一饮一啄，谁能够说的清呢？ 第69章 狗蛋的恐惧 姜小白等人填好政审的材料送到建华大队大队部，等着大队盖章，然后送到公社，然后县里。 送政审材料的刘爱国刚走，会计狗蛋就进了大队部，其实一般的知青根本不敢和村里的干部较劲。 因为村里的干部想要卡你一下实在是太容易了，外出的介绍信不给开，你就寸步难行。 更何况想回城，也要村里的意见，可以说这个时候的大队书记，在村里那就是土霸王的存在。 村会计当然不算村里的大王，但是也是村里的小王，一向可以混的生风水起。 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存在，但是在知青这狗蛋也从来没有讨到过便宜，从一开始打架，打完以后会计狗蛋没有报复是因为觉得知青们失智了。 竟然换了肉和白面吃，他觉得都不用自己动手报复，就能够等着看知青们的笑话。 本来他都等着看知青们过不下去，一个个饿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他们竟然搞了一个知青罐头。 而且还做的风生水起的，虽然不知道姜小白他们到底赚了多少钱，但是从他们天天那没有变过的猪肉，白面，大米伙食，就能够看的出来，他们觉对赚了很多钱。 不对，这帮混蛋还天天喝酒，要知道他每次赶集都是闻着供销社门口的酒香流口水啊。 这帮知青竟然天天喝酒，一帮败家子。 知青们罐头挣钱以后，他串联了一帮人准备去分一杯羹，但是没有想到却让姜小白给毫不留情的怼回来了。 这就算了，现在这帮知青竟然都考上了大学，我的妈啊，会计狗蛋害怕了，这要是大学毕业，有分配回县里当领导。 那报复起自己来，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今年县里还来了一个大学生当副县长呢，这事他也知道。 副县长啊，他一个村会计，想当村书记都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最起码得把老书记给熬下去才能够轮到他。 所以现在那已经不是14个知青了，是14个副县长啊，一个副县长就让他欲生欲死了。 14个，吐口吐沫也淹死他了，所以狗蛋这两天一直魂不守舍，担惊受怕的。 至从知道知青们考上大学，他觉得村民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幸灾乐祸的，而那些知青看自己的眼神就更不用说了。 似笑非笑的，尤其是他最恨的那个姜小白，他觉得姜小白估计在心里都想好报复自己的计划了。 对，那个姜小白看着笑眯眯的，但是蔫坏。 会计狗蛋脑补着各种画面走进了大队部，进门的时候差点撞上刘爱国吓了他一跳，这可是未来的副县长。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得是，知青们谁也没有把他当回事，不用说上完大学以后只有很小的几率分配回来，即使是分配回来了，能不能够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都不一定了，更何况报复他了。 “狗蛋啊，你待一会，我出去办点事。”书记黄忠富看见狗蛋进来也没有在意，说了一声就起身出去了。 刚才忘记了，这两天县里和市里可能来人，他得去和姜小白说说，好好准备准备，别到时候出现了问题。 “嗯，好的书记，您忙。”狗蛋应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拿茶缸到了一杯水，然后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沓档案袋，联想这刚才刘爱国出去，他就有些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站起来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没人，然后回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档案袋。 他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政审”两个字他还是认识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其实书记黄忠富要是配合的话，他给书记黄忠富说一声，不给政审材料盖村里的章。 姜小白他们就一个都不过了政审，可是现在书记黄忠富已经不是原来的书记了。 整天围着知青转，他说话根本就不管用。 对了，前两天听说县里和市里的领导要来，到那个时候自己直接和领导说姜小白他们做知青罐头卖的事情， 这可是投机倒把啊，一个资本家就够他们受了，更不用说还有投机倒把的罪名了，弄好了，他们不光是上不了大学，甚至姜小白都需要进监狱了，把事情闹大，难道书记还能够护的住这些知青。 狗蛋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报复姜小白他们，也同时能够防止姜小白他们当副县长以后报复自己的办法了。 可是自己这样做可就和姜小白他们结死仇了，而且书记黄忠富肯定也会生气。 狗蛋还是有些犹豫，有点下不了决心，把材料重新装会档案袋，也没有心情喝水了，走出了大队部。 只是狗蛋走出村委会，刚走没走几步就听见一群村民在聊天。 “你们知道吗？咱们建华村可出名了，一下子考了14个大学生，这里边说不定就有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回来当县长的。” “是啊，昨天我去乡里赶集，我有亲戚还问我呢，问我认不认识这些知青，要和人家搞好关系，将来说不定这里边就有人当大官了。” 最f新yp章~c节w上》zq0 “什么叫说不定，那是肯定，一个县长或者乡书记，那是跑不了的。” “真的假的，他们真的能够当县长？” “那还有假，我一个亲戚在县里上班，他说的，今年我们县还来了一个大学生当副县长呢。” 几个村民满脸笑容的议论着，但是他们身旁的狗蛋听着这些话却更加的害怕了。 “这不是会计吗？刚才我们换说这帮知青呢，可真不一般，刚来就敢在村子里打架，现在看来真的不是一般人？” 会计狗蛋听着村民的话语，脸色更加的黑了，合着敢和我打架就不是一般人。 “对啊，以后都了不得了，说不定咱们建华村以后都能够沾光，毕竟是从我们建华村又出去的知青对吧。” “那肯定的啊，这些孩子心里明白着呢……” 一群村民还在闲聊着，但是会计狗蛋却听不下去了，一咬牙，下了决心。 第70章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政审表交上去以后，姜小白就带着人一心一意的投到了罐头生产中。 时间紧，任务重，一个月之内凭借人力生产十万瓶罐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政审姜小白没有在意，在恢复高考以后，可以说政审就是走个流程的事情了。 只要不是有人刻意为难，或者说你真的家里有问题，基本上就都能够过政审。 “小白，小白呢，赶紧起来收拾收拾。”一大早书记黄忠富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 今天要迎接县里和市里的领导过来检查，姜小白也把知青罐头停产一天。 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做企业说白了都是在偷偷摸摸的做，承担着很大的风险，姜小白也不敢太高调，免得被抓了典型。 只要是能够扛过80年代，那做企业就高枕无忧了，要是等到90年代，相关的法律法规一出台，那更是可以无所顾忌了。 只是现在不行，现在才1978年，改革开放的第一个年头，混乱的很，地方政府说抓也就抓了。 像傻子瓜子的老板，温州的八大天王，其实都是在心惊胆战的做生意。 姜小白当然也不例外，他是重生者，又不是铁脑袋，再说就是铁脑袋政府想整你，也能够分分钟给你整碗大个疤出来。 今天知青小院的生产车间停产，姜小白还准备多休息一会呢，没有想到黄忠富一大早就来了。 “这才几点啊？”姜小白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都特么太阳晒屁股了，你说几点，赶紧给我起来，平时自己挣钱的时候，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这一停产就赖床，咋的了？让你给建华村长长脸你有意见啊？” 书记黄忠富和姜小白也挺熟了，知道姜小白就是个混小子，别看有的时候时候主意挺正，而且也有魄力，有脑子。 但是年轻人身上，城里人身上的毛病一点都不少，而且更甚。 刚来的时候还能够吃碗玉米面糊糊，但是现在除了大米饭，面条，其他的宁愿饿着也不吃。 而且每顿吃饭必须有菜，用白面蒸出来的大馒头，香喷喷的，可是没有菜，姜小白就是吃不下去。 有时候书记黄忠富过来串门，看见姜小白这幅德行，气的差点那大鞋板子抽他。 “好嘞，好嘞，起床，这就起。”姜小白听书记黄忠富这么说，也不多说了，赶紧起床，别把这老头子给搞急眼了。 古代大官来的时候那都需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现在市里来领导检查，建华村虽然说不上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但是也需要“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当然不是众人愿意，而是老书记亲自带人干活。没有谁敢不干，都得乖乖的打扫卫生。 *／首xl发0 “他娘的，李二狗。今天什么日子你还往外牵牛，今天牛就放在自己家里。” 书记黄忠富刚扫完的道路，就被李二狗牵着生产队的老黄牛留下了印记，气的书记黄忠富胡子发抖，直接就骂娘了。 “那牛不出去，怎么吃草？”李二狗有些愣，就是有些傻的意思。 “吃什么草啊？把你喂了牛得了，滚。”书记黄忠富又骂了一句，李二狗才拉着牛回去。 等到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几辆自行车打头，后边跟着一辆小汽车，晃晃悠悠的驶进了建华村。 “温书记，欢迎欢迎。”书记黄忠富率先迎客上去，骑着自行车的是公社的温书记，和其他的几个县里教育局的工作人员。 “嗯，”温书记四十多岁，看着特别的壮硕，身材挺拔，是从部队转业回来干部。 才四十岁就干到了公社书记，属于少壮派，在这个时代只要是不犯错误，县里，甚至是市里都有望。 小汽车刚停稳，温书记就赶紧跑了过去给拉车门。 “周局长，郑县长，柳记者。”温书记挨个招呼着，声音洪亮，军人的气质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好，好，这个同志不错。”周局长胖乎乎的，头顶的发际线高的一笔。 “这是我们上马乡公社的温书记，转业回来的退伍军人，作风过硬……。”一旁的郑县长给介绍着，只是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和谐。 姜小白和王小军，王超混在人群之中，看着郑县长也有些发愣，这郑县长竟然是他们在病房的熟人郑青云。 “这是建华村的大队书记黄忠富。”温书记给介绍着，至于郑青云根本就不认识黄忠富。 “好同志啊，一下子给我们国家培养了16位优秀的人才，黄忠富同志，我今天就是特意来见你的啊， 顺便向你取取经，是怎么在农村这种艰苦的环境下，替党和国家培养人才的，我还特意带了市报的记者过来，你一定要把你们先进的经验传……” 周局长握着黄忠富的手使劲的晃着说道。 书记黄忠富一脸的激动，我贡献这么大吗？我咋不知道呢？不过领导说了，那肯定就是了。 还有市报的记者在，那自己岂不是要出名了，建华村也要出名了。 那以后自己去公社开会，其他大队的书记还不得羡慕死自己啊。 “是，领导，我，我也没有做什么？”书记黄忠富激动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这可是市里的大领导啊。 郑青海趁着周局长和黄忠富说话的机会，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很快目光就定格在姜小白身上。 还隐蔽的朝姜小白点了点头，露了个笑脸，在医院的日子里，两人的关系可谓亦师亦友，相处的不错。 姜小白也笑了笑，郑青云身上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反而对这个时代有些很多的关注。 他关注着社会的变革，也想着变革。 一群人下边说着，一边朝着村里边走去，周局长还朝着人群中挥了挥手。 同样混在人群里的会计狗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挤着去巴结领导，反而一脸的纠结。 紧紧的捂着怀里昨天晚上连夜写好的举报姜小白等人的材料。 只是事到临头，他也有些害怕了。 第71章 三步学习法 一群人很快就来到了知青小院。 “各位领导，这就是知青们居住的小院，原来是一家地主的院子，后来一直是大队的办公地点，知青们来了以后，人数多，乡亲们家里安置不下，大队就把这间院子给腾了出来，安置知青，现在人们称这个院子为知青小院……” 书记黄忠富心情平复下来以后，当了这么多年的支书，场面还是能够应付的来的？ “知青小院，这个名字好……”周局长笑呵呵的说道。 “这张桌子就是知青们学习的地方，夜晚的时候14个知青就围在这一张大桌子上共用着一根蜡烛来学习，条件真的是非常的艰苦，但是知青们并没有放弃学习……” 黄忠富也开启了忽悠模式，其实黄忠富说的大部分还是真实的，姜小白他们能够考上大学，当然和刻苦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学习也确实在那张桌子上学习，只不过点的不是一根蜡烛，而是一个100瓦的大灯泡而已。 “这是知青们住的地方……”屋子里是真的破烂，姜小白他们挣钱以后，最多的开销就是吃喝了。 至于穿衣服，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经过一个夏天比来的时候还要破，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布票不好搞，二是因为姜小白看这个时代的衣服基本上都差不多，而且天天在农村，大家都是这样，就你穿的光鲜亮丽的，想干什么脱离组织吗？ 而且要是进城，穿的好的，也容易被人盯上，这个时候的社会治安可不好。 郑青云倒是知道姜小白他们搞知青罐头挣钱了，可是傻子才去说出真相呢，这样大家你好我好的不好吗？ “孩子们太苦了，也太艰难了。”周局长转头和知青们握手。 “能在这样的环境中考上大学，挺不容易的吧？”周局长突然看着姜小白等人开口问道。 黄忠富给了姜小白一个眼色，姜小白站出来开口说道：“没有，虽然每天睡着土炕，吃着玉米面饼子，劳动的空余时间才能够学习，但是我们却特别的珍惜这个机会， 国家让我们知青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再教育，我相信在建华村的这段经历会成为我一生的财富，宝贵的财富，所以我们都特别的珍惜……” 姜小白也是张口就来，打官腔，外交敕令，他来自21世纪，虽然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肉吗？ 一旁的记者在努力的拿本子记者，听着黄忠富，姜小白的话语，再看着眼前的场景，他连这篇稿子的题目都想好了，就叫《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这位同学，说一说你们的学习经验吧，” “我们把学习方法总结为，三步学习法，第一步是先针对个人的情况，分清适合报考文科还是理科或者外语学校，比如我们的刘眉同志，她家是东北的，有着深厚的外语功底，那我就建议她报考外语学院，扬长避短。 第二步是对所有的考试题目做一个简单的划分，先把最基础的，题型比较简单，或者有很大几率考的题型给学习，学精，确保考试的时候这部分题型不失误，我把这部分题叫做送分题和必考题。 第三步是在上两步的基础上，有针对性的对一些大题，难题进行剖析，解答，所有人在一起集思广益……”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其他的知青已经傻眼了。 刚才书记黄忠富说他们刻苦，晚上点着蜡烛学习，过的不容易就已经让他们脑袋有些懵圈了。 但是多少还有些实际情况在里边，如果知青罐头没有挣钱的话，那确实是他们应该过的日子。 可是现在姜小白随口就弄出了一个三步学习法，看上去更加的高大尚了。 ，最k新g。章[emailprotected]节g上f0o 书记黄忠富笑眯眯的看着姜小白，这年轻娃子脑子就是活，不愧能够考的上大学，理论水平高。 “三步学习法，这个方法好啊，一定要推广出去。”周局长听的都入神了，怪不得人家能够14个人全部考过呢，确实是有学习方法。 一旁的记者在本子上写下了“三步学习法”和“送分题”“必考题”几个字，准备回去以后再整理。 参观的了半个小时左右，周局长他们就准备告辞了，狗蛋看着和周局长，郑青云谈笑风生的姜小白，终于下定了决心，往前一步大声道。 “领导，我有事情要举报。” 突然其来的不符合时宜的声音，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顿时荡起了涟漪。 周局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温书记，又看了看黄忠富，本来今天的检查是很成功，也是很圆满的一次考察。 上午十一点过了，大家一团和气，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但是马上就要走了出这么个意外。 很明显举报这个事情不在今天的行程安排之中。 现在突然出现这种事，是真的意外还是有心人安排好的，可是不管是那种情况，都够让他闹心了，心念急转之间就周局长就想了很多。 “有事改天再说。”郑青云黑着脸开口说道，瞪了温书记和黄忠富一眼，看你们怎么管理的，这个时候找事。 在场的这些人，周局长是市里的领导，地位最高，他不开口，除了郑青云这个副县长，其他人都不好开口说话。 听着郑青云的话语，周局长放心了，看来不是县里在算计什么，真的是个意外。 温书记和黄忠富听着郑青云的话语心里松了口气，看来郑县长是想按下了。 书记黄忠富看着狗蛋的眼神满是阴沉，不用想，只要领导一走，立马把狗蛋的会计给撤了，然后再揍一顿。 狗蛋也懵逼了一下，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领导不应该是英明的吗？可是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这样是让领导就这样走了，他可就惨了。 没有把姜小白他们给告下来，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着，狗蛋一咬牙一跺脚，把怀里写好的材料拿出来，再次大声说道：“领导，我有情况要反应，特别紧急。” 第72章 投机倒把 狗蛋再次说话，郑青云也不敢再往下按了，在场的这么多人，还有市里的领导和记者在，他也不能够做的太明显。 “狗蛋想要干啥？疯了吧？举报，反应情况，他想举报谁啊？” “不知道啊，这么多大领导在场，县长都说了以后再说，他还要坚持举报，狗蛋真的是有胆量。” “有胆量，等着吧，等领导们一走，书记收拾不死他。” “对，这明显是不给书记面子啊，书记能够让他好过才怪呢。”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一旁的记者眼睛瞬间就亮了，记者们最喜欢的就是能够吸引人们眼球的新闻。 有人现在要搞事情，他当然高兴了。 偏僻小山村，村民拦路告状，这得有多大的冤屈啊。 “这位同志，你有什么情况要反应？”郑青云强忍着怒气说道。 至于一旁的周局长，他才不开口呢，他是市教育局的局长，现在出事的是县里，他可不参活。 姜小白看着狗蛋，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村会计狗蛋能够有什么事情反应，村里又有什么事情值得狗蛋这么做。 明明知道领导一走自己就要遭殃，还要坚持告状。 “我要反应以姜小白为首的这些知青的问题，他们投机倒把，生产贩卖罐头，破坏革命，侵吞集体财产，是资本主义……这是我写好的材料，领导请看一下。” 狗蛋话一出口，人群一下子就炸了。 姜小白脸色阴沉了下来，其他的知青一个个看着狗蛋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吃了狗蛋。 今天有领导来检查，他们已经低调的把知情小院的罐头车间给停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让狗蛋给捅出来了。 “卧槽，这他娘的狗蛋，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事也能够办的出来。” “平时没有看出来，这狗蛋就是一个叛徒，我非弄死他不行。” “草泥马，我非今天弄不死你，我就不姓郭。” 村民们怒火冲天，群情激奋，知青罐头在村里光是村民就用了120多个，这么多人，每天在知青罐头厂干活拿钱，还吃喝在知青小院。 这要是知青罐头一下子让狗蛋给告黄了，那以后他们上哪挣钱去。 所以狗蛋拿着这事告状得罪的不止是书记黄忠富和姜小白等知青，更是基本上把全村人都给得罪了。 郑青云脸色也变了，这知青罐头的事情他偶尔听人说起过，还特意打听过这事，不然的话在医院也不会一听姜小白提起建华村就反应过来。 实在是这个时候，在张宣县做生意的人不多。 对于知青罐头的事情，原来郑青云的意见是不支持，也不反对，任由知青罐头自己发展。 不反对是因为他也听说了建华村的事情，搞知青罐头以后，收益的村民不少。 不支持，是因为没有明确的政策，谁也不敢支持。 不过经过前几天在医院和姜小白对时事政治探讨以后，郑青云心里是偏向姜小白的。 但是没有想到仅仅过来几天，就有人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书记黄忠富的脸上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手里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嗯，我看看，”郑青云从狗蛋手里接过了材料翻看起来。 “投机倒把，侵吞集体资产，破坏革命。挖社会主义墙角，资本家……”大大小小的狗蛋给姜小白等人罗列了十多条罪名。 而且不止是姜小白等知青，在他的材料里还有书记黄忠富也有包庇的嫌疑，甚至贪污腐化了。 既然已经要得罪书记黄忠富了，狗蛋也就不在乎了，要是能够连书记也一起给干了。 到时候自己就当书记，至于这些村民，等自己把知青罐头一收回来，继续干，继续让他们工作，他们也就没话说了。 狗蛋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是却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对就是需要干掉书记黄忠富，自己当书记。 当罐头厂的厂子，到时候全村的人都给自己打工。 看的郑青云触目惊心，虽然和姜小白接触过，据他个人感觉这份材料应该有很大的水分。 甚至材料有可能是直接就是假的，但是既然狗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他却不能够不管。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经过调查以后，才能够做决定。 “安静，你跟我回趟县里，其他人解散，姜小白等15个知青和书记黄忠富等待调查。” 郑青云指着狗蛋说道，一言而决，说完转身就上车了，没有管身后闹哄哄的村民。 只要是自己不当众人的面抓走书记黄忠富和姜小白等知青，事情就有缓和的余地，村民们也不会闹翻。 几辆自行车跟随着小汽车离去了，安静的现场又一次吵闹了起来。 “书记，怎么办啊？县里会不会不让干了啊？” “小白，我们这不属于投机倒把吧？我们就是挣工分啊。” “对啊，小白，我们什么也不懂啊，就是你说能够挣钱，我们就来了。” “小白，县里不会不让知青罐头干了吧？那一会我们还回去生产吗？” 村民们纷纷开口说道，有害怕的，毕竟前几年买两包老鼠药都会送去批斗的场景还深深的印在人们心里。 当然也有关心知青罐头还能不能够继续干下去的，如果知青罐头能够继续干下去，他们就可以继续挣钱，可以继续吃肉喝酒。 知青们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一个个目光也都凝聚在姜小白身上。 “放心，一会回去知青罐头就继续开工干，想来的都可以来，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扛着。”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干，该调查调查吧，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d{0/ 当然就是想躲也躲不掉，真的要想收拾自己，除非一会自己回去就收拾东西跑路。 不然的话，就是现在不干了也没有什么用。 书记黄忠富欲言又止，没有开口。 “散了吧，想干的就继续回去生产罐头。”姜小白挥手驱散了人群，转头看着书记黄忠富。 “对不起，连累你了书记。” 书记黄忠富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什么连累的，我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怕连累，就是拉我去游街，批斗我也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建华村，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见点希望，现在可能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第73章 争吵 书记黄忠富的话语有些感慨，他这一生坎坎坷坷，经历过战争年代，还有什么能够比在战争年代生活不易呢。 至于什么坐牢，批斗，他都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建华村，这个他当了30年村书记的地方。 这个生他，养他，长大的地方，这个上马乡最穷的村子，这个年景不好的时候会饿死人的地方。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今天本来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 甚至结婚的那天他都没有这么兴奋过，昨天晚上就一晚上没有睡着，一大早的就起来换上了那唯一的一身洗的发白却没有补丁的新衣服。 带着人把村里的角角落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想把建华村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但是没有想到，就在今天刚刚看见的希望就被人掐灭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建华村的。 如果没有看见希望一直维持着原状还好，这种明明看见了希望却又被无情打破的感觉，让他瞬间心灰意冷。 一瞬间，书记黄忠富就像老了十几岁，原来那挺直的背一下子就弯了下去。 “书记，”姜小白冲个黄忠富得背影喊了一声，但是黄忠富却没有回头。 姜小白回到知青小院，就被李老三等人和知青们围了过来。 院子里，罐头车间倒是已经恢复了生产，只不过能够看的出来，所有人都有些神不守舍。 “进屋说吧。”姜小白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回到了屋里？ “小白哥，虽然已经恢复了生产，但是还是有一些人不敢干了准备走，其他的四个车间听说了消息以后，也有一些人不干了，现在建华村就剩下了100个人在干，外村的30个人也有5个人不想干了，现在就剩下125个人了。” 王超眉头紧锁，说着刚才回来以后的情况，这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生产任务估计不能够按时完成了。 “把所有的人都拿出来，给这准备走的25个人结工钱，如果他们不敢要的话，就告诉他们以后随时都可以来取工钱，不过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够回来了。” 姜小白点了点头，这种情况算是好的了，只有25个人准备走。 其实姜小白也理解这些准备走的人，没有经历过运动的人是不会明白那场运动的残酷性的。 也不会明白这个时代的商人，或者说私企老板到底经历着什么样的生活。 未来的首富，希望集团的刘家三兄弟，在80年代，资产已经达到了几亿元，但是又一次刚有些风吹草动。 刘家兄弟就吓的准备把几亿元的资产献给国家。 这不是开玩笑，是真实的说明了这个时代私企的不易。 只不过理解归理解，姜小白却不能够让这种现象成为一个企业的常态，企业需要的是那种风风雨雨陪着企业成长的人。 这是知青罐头的第一次危机，也是一次洗礼，相信经过了这次洗礼，知青罐头能够走的更远，更长久。 “好的。”王超点了点头，拿着记工本和一沓大团结走了出去。 “小白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这孙子也太黑了，竟然拦着领导告状。” 刘爱国开口道。 “小白哥，你说这次的事情不会牵连到我们考试的政审吧？” 刘源突然开口问道，其他人听着刘源的话语，也突然想起来了。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说知青罐头能不能够做下去，最重要的是会不会影响他们高考的政审。 “小白哥，高考政审不能够出问题吧？” “小白哥，要不你找找书记黄忠富，让他托人问问？” “对啊，实在不行，我们就把罐头厂给村里得了，狗蛋想要就给他。” 知青们七嘴八舌的开口了，众人最担心的就是高考的政审。 知青罐头早就被抛到了脑后，现在上大学才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那把知青罐头给狗蛋？”姜小白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众人不吱声，半晌一个男知青开口了：“给他们吧，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不然的话大家都上不了大学。” “对，给他们吧。”另一个男知青也开口了。 “不行，知青罐头是我们的心血，怎么能够给他们。”刘爱国坚决反对道。 ☆。0 “对，不能给，知青罐头能够有今天是我们打拼出来的，是小白哥带着大家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我就是不上大学也不会便宜他们。” 王小军也开口说道。 “不给，干就完了，这帮王八犊子。”王猛也气愤的说道，“这帮王八犊子”，狗蛋是王八犊子，刚才提议把知青罐头献出去的也是王八犊子。 他没有高考，也不上大学，知青罐头就是他人生的希望。 “王猛你说的轻巧，你是不上大学，可是我们还要上大学呢，你别耽误了所有人。” 刚才提议给狗蛋知青罐头的男知青开口了。 “你个小比崽子说啥？耽误你，就你这样的还用别人耽误。”王猛一说话，有人就憋不住笑了出来。 说话的男知青脸色顿时就通红了。 “你……你，我弄死你。”男知青红着眼，撸袖子就要揍王猛。 “弄死我，来啊，看谁弄死谁？”王猛说着，就给了男知青一拳，然后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其他知青赶紧拉仗，顿时闹成了一团。 “砰，”姜小白手里的白瓷缸摔到了地方，发出的声音吸引人们看了过来。 “反了，你们想干什么？”姜小白黑着脸，冷声看着王猛，看着男知青，看着屋子里的其他人。 “都长出息了，还学会打架了，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狗蛋只是举报而已，县里还没有动作，你们就一个个自乱阵脚，真特么丢人。” “小白哥，我错了。”王猛低着头送开了抓着男知青领口的手，然后退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男知青也整理了整理自己衣服，然后一声不吭。 至于和姜小白吵吵，他暂时的还没有这个胆量，姜小白平时笑呵呵的，但是发起火来，没人敢顶嘴。 上一个顶嘴的没有被打，那是因为刘眉是女生，罗铁根被打成什么样子，大家可是记忆犹新。 第74章 留下的站左边，退出的站右边 “还上大学，依我看你们就不用去了，省的浪费国家宝贵的资源，一点小事就慌成这样，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我姜小白就是那个高个子。 这罐头厂的事情是我提议的，也是我带着人生产的，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谁要是想退出知青罐头，可以，说明白了，以后关于知青罐头的一切事情，你都可以把我头上推。 哪怕就是说我逼着你们干的都行，但是要不推出，再给我一点事情就慌乱，吵吵，腿给你们打折了。” 姜小白转头喊到：“李老三。” “在。”李老三应到。 “你出去叫长得壮的过来，一会谁吵吵就给我腿打断，敢不敢？” “敢。”李老三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很快就招呼了两人进来了，都是农民出身，看着没有什么块头，但是劲却很大。 “知青罐头我是不可能给别人的，哪怕是不上大学，哪怕是坐牢，除非是从我手里抢走，但是就是天王老子抢我东西，我也要掰他两颗门牙下来。” 姜小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知青们，缓缓的开口说道。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态度却特别的坚决。 众人看着眼睛里闪动着寒光的姜小白，一个个噤若寒蝉。 “现在大家开始选择，留下的站左边，退出的站右边。” 姜小白话音刚落，王猛就站到了左边，紧接着是王小军，刘爱国。 王猛没有的选择，王小军和刘爱国都和姜小白是发小，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不用说。 刘源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站到了左边，他来建华村插队以前和姜小白不认识，但是这短短的几个月，却让他对姜小白心服口服。 每天猪肉，大米，白面吃着，电灯点着，享受的时候都享受了，不能说现在有事需要扛着了，就跑了。 他刘源不是这样的人。 然后刘眉也笑了笑站了过来，张艳梅看着刘眉走了过去，也抬脚想跟过去，只不过半晌还是放了下去，这要是其他的事情，出点力，受点累，受点苦，她都无所谓，肯定坚决的站在姜小白身边。 可是这是涉及到考大学的事情，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能够改变自己命运，她不敢冒险。 而且她家里的条件也不好，父母都是农民，她下边还有好几个弟弟，她要是大学毕业了，分配了工作，也能够帮衬帮衬家里。 想着父母和家人的收到自己上大学的消息，那开心的样子，张艳梅就不敢留下。 剩下的人没有站到右边，那是因为他们怕挨揍，但是态度已经表明了。 “好，那现在我宣布，组建知青罐头的一共15个知青，现在9人退出。”姜小白说完，心里也有些难受。 首发g0： 当初15个人一起做事业，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现在一个狗蛋就干掉了9个。 想着姜小白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在上大学之前，你们继续和大家吃在一起，等走的那天，如果有钱的话，我给你们每人拿点钱，让你们上学用，不管怎么说曾经我们都是战友，我不会忘记。” 姜小白说着，退出的9个知青愣了一下，也沉默了。 他们想起了第一次上山摘黄桃，想起了第一瓶黄桃罐头装好以后得那种喜悦，想起了买罐头第一天回来以后那手里紧紧攥着的5块钱。 想起了在雨夜里咬着牙扛着罐头瓶箱子的坚持，想起了当初拿着一百块钱孤注一掷的激情。 “你们这段时间也不用参加知青罐头的生产了，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准备去上大学吧，政审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们，知青罐头的事情我也会尽量扛下了。” 姜小白说着，慢慢的哽咽的声音想起，王鹏，大宝抬头双眼通红，有些哽咽的开口说道：“小，小白哥，我，我，对不……” 张艳梅看着姜小白已经泣不成声了，当初来到建华村，吃不上顿饱饭，上工被狗蛋给克扣了一半。 是姜小白在最关键的时候站了出来，带着大家一起做罐头，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 她记得前几天姜小白弄回十万个罐头瓶以后，高兴的喝的酩酊大醉，现在正是抓紧时间生产的时候，可是自己等人却抛弃了他，估计他心里现在都在滴血了吧。 “小白哥，我们不要钱，现在知青罐头外边还有着1万多的债务，罐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做下去，钱还是用来还债吧。” “是啊，小白哥，钱用来还债吧，我们去上学也不用钱。” “对，小白哥，钱我们不要，对不起……”退出的知青们纷纷表态，不要钱。 “行了，到时候再说，你们先出去吧。”姜小白摆了摆手对着准备退出的知青们说道。 很快屋里剩下了继续留下的6个知青，王猛，刘爱国，王小军，刘源，张艳梅，刘眉再加上姜小白。 “我再说一遍，这次特别的危险，如果事情发展到最坏的结果，不用说去上大学，很大可能性得进监狱里边了，现在再给你们一次退出的机会，可要想好了， 你们放心，就是退出我也不会怪你们，我是没有办法，狗蛋肯定是实名举报我了，你们不一样……” 姜小白说着，刘源的脸色已经煞白了，进监狱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白哥，就是进监狱，我也陪着。”王小军开口说道。 “对，进监狱就进监狱，我不怕。”刘爱国拍着胸脯说道。 “爱咋咋地。”刘眉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 刘源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声不吭，有些纠结。 “回去吧，你心意我领了，放心，不会怪你的，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姜小白拍了拍刘源肩膀，安慰到。 “小白哥，我，我……”刘源想大声的喊出来，自己要留下，可是声音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去吧，”姜小白点点头。 刘源朝着姜小白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退出了房间。 第75章 股份分配 “好了，现在留下的，就我们五个人了，李思研也不算，就当她也退了出。” 姜小白看着剩下的四个人，缓缓的开口道，李思研已经考上大学，并且回城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真的最坏的结果，最可能逃过一劫的就是李思研了。 “现在就是我们五个了，知青罐头也应该重新规划一下，我先说一个分配方法，大家有意见再提。” “我占知青罐头60%的股份，你们四个人每个人占有10%的股份，以后每年年底知青罐头的盈利按照股份比例分钱。” 姜小白简单粗暴的说道：“大家同意的话，我们就签一个合同。” 说完姜小白看着众人问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rv0$f “没有小白哥，我没有意见。”王小军第一个开口说道。 “我也没有意见。”刘爱国说道。 “没意见。” “没意见。”王猛和刘眉也开口说道。姜小白为知青罐头付出了多少，大家心里也都清楚。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姜小白就没有知青罐头，姜小白占的股份多一点也是应该的。 “嗯，那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当然你们对外的话，尤其是政审的时候，你们都往我身上推就行。” 姜小白继续说道。 “小白哥，我也能够承担责任……”王小军开口道，话没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不用，我肯定是跑不了，狗蛋绝对会针对我，往我身上推就行。”姜小白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当然股份的比例也是债务的比例，如果知青罐头厂干不下去，1万块钱的债务也需要大家按照比例还钱。”姜小白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的，既然做生意，那就亲兄弟明算账。 享受多大的利益，承担多大的风险，只享受不付出，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好。” “……”几人齐声应道，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其实他们现在相比退出的拿些人，除了有可能承担一些债务以外没有任何的区别。 政审的时候，有责任还是往姜小白头上推。 可是如果真的让姜小白挺过去了，按照之前的发展计划，他们这10%的股份，也能够值不少钱。 当然以现在的局面来看，能够挺过去的几率很小。 “如果革委会或者公安机关来询问的时候，一定要咬死了当初我们就是因为吃不上饭，才想起山上的黄桃罐头买了可以换钱吃饭……” 姜小白仔细的叮嘱着，只是他却对众人没有什么信心。 革委会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组织，当然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可是在这个时代革委会却是一个庞然大物，盯上谁谁倒霉。 而这个时候的公安机关，根本就没有文明执法一说，手段相当的强硬。 真的要是几个人被带走了，三木之下，估计也是让说什么说什么？甚至姜小白对自己都没有信心。 估计到时候也得人家说啥？认啥。 签完合同以后，几个人都走了，姜小白从抽屉里拿出了信纸，想给父母写份信，让他们别担心。 可是提起笔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事情的后续发展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算了，”姜小白叹了口气，把笔扔下，他现在是真的体会到这个时代商人的不易了。 怪不得，刘家三兄弟会稍微有风吹草动就吓的想把几亿的资产捐献给国家呢。 “李老三，”姜小白大声的喊着。 “小白哥。”李老三跑了进来，他也随大流叫姜小白“小白哥”了，四十多岁的人叫起姜小白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小白哥”来，他毫无心里压力。 “万一，万一我要是被带走了，在没有准备的消息传来以前，或者说没有人明确的下文件停产之前，你就给我继续生产。 如果要是我彻底的进入了，判刑了，你就抓紧时间偷摸的出货，挣来的钱，先还工人的工资……” 姜小白和李老三交待着，就是知青们全部进去了，一百多干活的村民，总不能够全部抓进去吧。 “小白哥，我记下了。”四十多岁的李老三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亲身经历了那个时代。 更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就是做再坏的打算都不为过。 “小白哥，你放心，只要你有事，我不会放过狗蛋这狗娘养的滚蛋。”李老三对狗蛋真的是恨之入骨。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给别人搅和黄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说什么话呢，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姑娘儿子还等着你呢，记下我说的话，还完村民有剩余的钱，你就拿着，跟着我姜小白，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有机会我再补偿你，回去吧，顺便给我把王超带进来。” 姜小白挥手说道。 “好的，小白哥，您放心吧，我都记下了，等你出来了，我还跟着你干……不对，不能进去。” 李老三眼睛有些通红。 “行了，别做小女儿样。”姜小白挥挥手，眼睛也有些湿润。 等我出来了，还跟我干，下次说不定就带你进去了。 “小白哥，你找我。”王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跑路吧，出去躲两天。”姜小白开门见山的说道。 知青罐头在这，他没有办法跑，其的知青因为上大学的事，舍不得跑。 干活的村民们用不着跑，但是王超不一样啊，他可以出去躲两天啊。 “来，这是五百块钱和粮票，还有几张空白盖章的建华村的介绍信，钱不多你先拿着。” 姜小白说着把钱和粮票，介绍信放在桌上。 “500块钱是给要走的村民发完工钱，最后剩下的500块钱了了，粮票也不多了，你省着点用。 几张空白的介绍信，是我之前为了出门办事方便，让书记整的，都盖章了，你自己写内容就行，我现在也用不上了，便宜你小子了。” 姜小白装作随意的说道，脸上还带着笑容。 只是王超眼中豆大的泪珠陡然就落了下来。 “小白，小白哥，我不，不走。” “滚，滚犊子，再晚想走都走不了了。”姜小白把东西，强行塞到王超怀里，然后把王超踹到屋外。 第76章 宋卫国的消息 “思妍，对不起了，这次我可能要爽约了。”姜小白看着窗外，嘴里嘟囔着。 下午的时候，上边没有什么动静，知青罐头继续生产着。 第二天一大早，宋卫国就走进了知青小院，和姜小白认识合作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来建华村。 “宋哥，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姜小白看见宋卫国，也是心里一暖，他知道宋卫国因何事来建华村。 本来着急的宋卫国，看见姜小白的样子，突然也放松了。 “你小子状态不错啊。”宋卫国坐了下来。 “怎么？我痛哭流涕，跪下来祈求组织，组织就会放过我吗？”姜小白给宋卫国倒了杯水，反问道。 “那肯定不会，看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不少，昨天王超回家里一副惊慌失措，天塌了的样子，哭着求我救救你，你小子是真有魅力啊。” 宋卫国说道，说真的他真的没有想到，王超来跟着姜小白才几个月啊，竟然为了姜小白，那么哀求自己。 他记得原来，王超原来收鸡蛋的时候，也有几个狐朋狗友，可是一出事，王超向来都是自己脚底抹油溜了啊。 “什么魅力啊，他走了吗？”姜小白苦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了，今天一大早走的。”宋卫国道，昨天他就和王超问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更新最d☆快w#上／qo0 知道以后，他也扪心自问，换成他是姜小白，未必可以做到这样。 让手下的人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了无牵挂的人，拿钱拿票赶紧跑路。 姜小白明明能够自己跑路，但是却留下来抗事，他想这也是为什么王超会哭着哀求自己的救救姜小白的原因吧。 或许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帮姜小白打听事情，又一大早的跑到这偏僻的小山村来的原因。 “走了就好。”姜小白点点头。 “我打听了，昨天晚上，县里连夜召开了常委会，会上讨论的很激烈，有领导认为这是投机倒把，应该严惩，有领导认为挣得是工分，算不上投机倒把……” 宋卫国说着，奇怪的看着姜小白问道：“你和郑副县长是亲戚啊？” “不是，就是认识而已。”姜小白含糊其辞的说道，给宋卫国留个念想也好，省的到时候墙倒众人推。 “在会上，郑副县长可是力挺你，还找了很大的关系，这可不是认识就能够说的通的。” 宋卫国追问到。 “说说吧，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姜小白避而不答。 “结果，结果县里准备彻查建华村的问题，投机倒把是否成立，先搁置，但是关于举报材料中的侵吞集体资产，肯定是要查的， 县里成立了清查小组，估计今天就能够下来，我先来和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宋卫国开口说道，常委会虽然露风，但是也不是谁都能够打听到的。 打听这些消息，他也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找了很多关系，欠下了一些人情。 “大恩不言谢，宋哥，老弟记在心里了。”姜小白郑重的说道。 就算是自己判刑了，最多也判不了几年，等政策一稳定，自己还能够出来。 “行了，我走了，你要是有事，玻璃厂那边欠款，我会帮你压着。”宋卫国一口气把茶缸里的水喝净，然后站起来说道。 “我送你。”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多留，这个时候清查小组随时可能过来，不适合留客。 送走了宋卫国，姜小白回到了屋里，宋卫国带来的消息怎么说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要看接下来清查小组的力度了。 当然也要看个人的机遇，郑青云这次给自己出了大力，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 该交代的昨天都交代完了，姜小白也不在屋里等着清查小组过来，而是到院子里边，和大伙一块生产罐头。 看见姜小白到来，本来众人还有些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等清查小组进村的时候，姜小白正满头大汗的忙活着生产罐头呢。 “小白哥，不好了，不好了，调查组的人来了。” 李小六一脸着急的跑进了知青小院，话音刚落调查组的人也跟着走进了知青小院。 “知道了，慌什么？”姜小白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走出了生产车间。 看着姜小白淡定的模样，清查小组的几个工作人员有些惊讶，他们办事，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鸡飞狗跳，查什么人，什么人就会变成惊弓之鸟。 他们还是头一次看见，见着他们还这么淡定的人，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你好，姜小白是吧，我们是县革委会清查小组的，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有些老气。 “好，”姜小白点了点头，就准备跟着离开。 “小白哥，你不要走，不能跟他们走。” “小白，不走，不跟他们走。” “你们谁啊？凭什么抓人。” “对啊，你们谁啊？”生产车间的村民顿时围了上来，一边吵闹着，一边堵住了路。 还有人赶紧跑出去叫人。 清查小组的人脸色黑了，他们最怕的就是这种小村庄了，倒不是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而且农村的人根本就不懂法。 只要是人一多，什么事都敢干，不用说他们，村民围起来，就是警察都抓不走人。 当然他们经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沉着冷静的应付着，给村民解释着。 和和气气的，生怕引起村民的过激反应，这么多人，一旦发生冲突，不用说就他们这么几个人，就是人再多一倍，今天也得载这。 只是心里却感觉凉了，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就只有无功而返。 可是往常一般能够让村民有这种反应的，一般不都是村里边德高望重的老人吗？ 这姜小白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年轻，怎么能够让这么多人拥护他，难道就因为他办知青罐头让村民挣钱。 第77章 清查小组 工作人员的解释根本就没有用，村民们才不管你是什么清查小组不清查小组的。 随着村民们越围越多，清查小组的几个工作人员脑门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大。 不知道是因为吓的还是热的。 “好了，大家听我说。”姜小白大声的喊着，村民们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我就是配合调查一下，放心，没事的，你们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姜小白说着，带头超前走去，围着的人群顿时分开了一条通道，清查小组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有人动手，他们走不出建华村。 “小白，我们等你回来。”走出人群，身后就响起了震天的吼声。 姜小白回头，使劲的点了点头。 “诸位，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你们的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那你能把其他知青和村长给叫出来吗？”领头的男人试探着问道，说完又赶紧补充道：“放心，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好，小六，去叫知青，老三去找shu记黄忠富。”姜小白招了招手，把不远处偷摸跟着的李小六和李老三叫了过来。 “好的，小白哥。”两人点头应到，然后转身离去。 很快知青们就排着队过来了，然后是黄忠富。 “人到齐了，你看？”姜小白问道。 “那个，那个王超呢？”领头的男人又开口了，说实话张援朝都感觉自己提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自己是来抓人的，结果根本抓不走，自己还差点挨揍，全凭借嫌疑人通情达理，宽宏大量自己等人才能出来，才能够抓了嫌疑人，不对，是嫌疑人跟自己走。 然后其他的嫌疑人还是姜小白找人喊过来的，他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去，说不定又给围上了。 “王超走了，不干了。”姜小白说道。 “好，不干了就不干了，没事，没事。”张援朝赶紧点头说道，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那小白哥，您看咱们走吧？”张援朝继续说道，说完张援朝都愣住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我一个清查小组的组长，竟然向嫌疑人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嗯，没事了，就走吧。”姜小白点点头，率先超前走去，一群人跟了上去，朝着乡里走去。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随着离开建华村的距离越来越远，清查小组人员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 等到了乡里的时候，清查小组成员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屈辱，天大的屈辱。 哪怕是不抓嫌疑人呢，也比这样抓回来的嫌疑人要好啊，面子都丢光了。 这是清查小组历史上最憋屈的一天。 “好了，你们几个跟他走，姜小白，黄忠富你们俩上车，跟我走。”张援朝开口冷声说道。 姜小白和黄忠富都没有吱声，一言不发的跟着张援朝上了车。 只是越是这样，张援朝越觉得来气，你们怎么就不觉得得我过河拆桥生气呢。 怎么的，就你们有气度呗，就你们不跟我一般见识吗？ 姜小白坐在小汽车里朝着县城出发了，这还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做汽车，当然送货的卡车和大巴车不算。 “你们知道因为什么事找你们吗？”张援朝坐在副驾驶，半回头冷声问道。 “知道，因为有人举报我了，说我侵吞集体资产。”姜小白见黄忠富不吱声，只能够开口说道。 看张援朝这样的就不是一个大气的，别回头因为这种小事挨揍。 “知道就好，老实交代对你们有好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们应该听说过。” 张援朝继续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流传的很久，直到后来才被公安机关取消。 改成如实供述，从轻从宽，后半句抗拒从严消失了。 “领导，我肯定实话实说……”姜小白点头道。 “嗯，这就好，老实交代……” “实话实说，没有就是没有，子虚乌有的事情，明显就是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还侵吞集体资产，建华村穷的叮当响，我倒是想侵吞集体资产呢，可是建华有什么集体资产让我侵吞啊……” 姜小白说着，气的张援朝手都有些发抖，嘴里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姜小白继续道：“还有老shu记贪污，谁给他钱让他贪污啊……” “闭嘴。”张援朝听不下去了，粗暴的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扯淡呢，你特么咋这么能扯。 张援朝黑着脸，一路上再没有搭理姜小白两人，很快车就使劲了县城，直接朝着公安局驶去。 一进公安局，姜小白和黄忠富两人就被分开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虽然不算是小黑屋，但是一个人哪也去不了，失去了自由。 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是皮肉之苦就是牢狱之灾，很大可能性是皮肉之苦加牢狱之灾，其实也挺可怕的。 而于此同时，上马乡几个清查小组的成员也在审问着其他的知青。 只不过和姜小白的顽固不同，大家仿佛都统一了口径，所有人说的内容都是严丝合缝的。 “是姜小白让我们干的，说不干就没有饭吃……” ~c首(e发0% “什么？姜小白为了利益，他为什么利益啊，那会我们都穷的叮当，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领导您知道建华村的一个工分多少钱吗？1毛钱，1毛钱啊，根本不敢想象？” “知青罐头现在的盈利？不，不，不，知青罐头现在还欠县玻璃厂一万多的外债呢，不信能可以去调查。” “对了，领导您赶紧去把姜小白放出来吧，不然等玻璃厂的人要账，都找不见人。” 知青们众口一词，虽然决定退出了知青罐头，把事情也都推到了姜小白身上。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很敬佩姜小白，没有一个说姜小白坏话的。 审讯人员黑着脸走出了房间，这些人都考上了大学，都是未来的大学生，没有领导下命令他们也不敢用强。 第78章 小偷来了，都是含着泪走的 “砰砰砰，”张援朝在公安局的临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组长，我回来了，已经对那些知青进行询问了。” “结果怎么样？”张援朝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好说。” “嗯？”张援朝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什么情况？” 就是一个简单的询问，问出结果也好，问不出来也罢，不好说是什么鬼？ “就是对于姜小白带着他们搞知青罐头的事情他们都承认，但是却说是因为吃不上饭，至于知青罐头的盈利和书记黄忠富的贪污……” 听手下汇报完，张援朝皱起了眉头。 本来县里就对投机倒把这个罪名有争议，现在要是姜小白等人根本没有从知青罐头中间盈利。 只有村民们拿钱了，至于姜小白他们拿钱吃喝一点，实在是不好意思提，难道还能够让人饿死吗？ u看o正版v◎章?节ru上aj`:0 而侵吞集体资产的事情已经很明确了，当时书记黄忠富还和姜小白等人签了合同，是知青们一年的口粮。 根本不属于村里的财产，更谈不上侵吞集体资产。 狗蛋虽然举报了姜小白十多种罪名，但是真正能够站住脚的也就是“投机倒把”和侵吞集体资产了。 想了想张援朝抬头问道：“还有什么收获吗？” “姜小白好像和另一个女知青刘眉有过矛盾，不知道这能不能够算做突破口。” 手下想了想说道，他们也和其他知青调查过姜小白的为人，但是没有一个说姜小白坏话的。 聊起姜小白的时候，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带着崇拜，带着敬佩。 那种目光不向是能够装出来的，其实就是据他观察，那个女知青刘眉估计和姜小白的关系，也不像是外人想象的那样闹过矛盾。 反而应该关系很好，可是他询问了半天，现在跟领导汇报，总不能够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吧。 现在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尝试一下了。 “马上把刘眉带到县里，一个女同志抗压能力不行的，但是一定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张援朝想也没想的说道。 “好的，领导，那其他的知青呢，我们是继续关着，还是……” “继续关着，熬一熬这些人的性子，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呢。”张援朝道，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办理过的案子可不少。 他很清楚的知道在失去自由以后，任何人的心态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失衡，直至崩溃。 “好的，领导。” 手下出去了，张援朝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姜小白可以说是他出道以来遇上最强的一个对手了，抓人的时候遭遇了围攻，要不是姜小白可能今天就得空手而归，甚至身上还得见红。 后续的其他人，也全靠姜小白帮忙，其实他后来也后悔，就是狼狈而逃，也不应该用姜小白帮忙，两者的地位不知不觉中就发生了变化。 导致他的心态一度失衡。 所以把姜小白弄回来以后，人一关他就没有去过。 现在已经一天多了，也是时候去看看姜小白了。 确实和张援朝想象的一样，姜小白心态有些不好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但是你是杀是判，你直接来啊， 现在凉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真的知道了结果，也就死心了，像现在这样吊着，煎熬等待着，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未知才是让人最恐怖的一件事。 张援朝站在门外，看着在屋里不断地转圈的姜小白，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还以为需要再熬一段时间呢，没想到现在就扛不住了。 “打开门，把他带到审讯室，我要问话。” 张援朝对着看守的民警说道。 “好的，领导。”民警应了一声，然后上前开门。 听见开门的动静，姜小白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 “你出来，”民警带着姜小白来到了审讯室。 “咔嚓。”银白色的全钢手镯带到了姜小白的手上，姜小白也没有问我犯什么罪了？你们给我带手铐，因为问了容易挨揍。 这个年代的执法，不用执法记录仪，不用警官证 其实说是审讯室就是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门是铁的，上边有一个小窗户，就和后世学校的寝室门一样，只不过窗户上装了铁栅栏。 一出屋姜小白的状态就调整过来了，还有心情观察审讯室的门，一进屋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张援朝。 “坐，又见面了。”张援朝笑呵呵的说道，现在的从容和昨天的气急败坏，判若两人。 “好，谢谢。”姜小白点点头，也在迅速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说说你搞知青罐头的经过？”张援朝不冷不热的说道。 “今年的6月份，我和王小军等十几个知青，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广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农村的广阔天地中，接受……” “行了，挑重点说。”一旁纪录的审讯员听不下去了：“国家的政策还用你给我说，我比你熟，说重点。” “我搞知青罐头了。”姜小白点点头，说了一句就不吱声了。 “继续说啊？” “我说完了。” “这就没了？” “挑重点吗？重点就是我做知青罐头了，我承认。”姜小白一脸的无辜，我想说你不让。 “你……砰……”审讯的工作人员，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哎，”张援朝赶紧拉住同事，对于姜小白这种人，你严刑逼供是什么用的，当然如果真的到了最后，没有办法，也是可以试试的。 “这样，姜小白同志，你详细的说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张援朝开口说道。 “好，6月份，我和刘爱国，王小军等15个知青，我们插队下乡到上马公社建华大队，可是建华大队的情况，相信领导们也都了解， 整个村子里穷的跑耗子，真的小偷来了，那都是含着泪走的，有点良心的小偷逢年过节来了还得给扔袋米面……”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审讯员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神马特么的小偷来了含着泪走，还扔袋米面。 第79章 审讯 “巍巍建华，幅员巨大，大贫困时代，背景之下，我们插队来到了建华村，进村伊始我就被深深的触动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姜小白本来说的精彩着呢，还准备扯一会，但是说着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真的是一贫如洗，看着这样的场景，说实话当时我害怕了，我怕自己某一天活成了他们的样子，我怕自己有一天说不定会去乞讨，我怕自己某一天饿死在这里。 就这样我们有男有女十五个知青在小院子里住了下来，开始了艰难的生活，一群十七八岁的知青，想要在这个艰巨的地方，扎根奋斗，我们用劳动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去幻想未来，不去想自己的人生， 因为我们没有未来，我们的人生是那样可以一眼看到老的人生，不甘，或许有吧，可也许这就是命，我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至死亡。” 姜小白说着，张援朝和审讯人员也沉默无语，两人也没有打断姜小白。 姜小白说的情况，他们也大概了解，建华村不是个例，很多贫困的村子都是这样。 一些人家真的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每到做饭的时候都需要去别人家借点粮食做饭。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那天没有上工，我躺在草堆里歇着，王小军同志和我说知青们跟会计还有村民打起来了……” 姜小白说着那天的事情，没有一点改变，就如实的叙述了出来。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挺生气的，凭什么只给我们干一天只给算半个工分，但是当书记黄忠富说完原因以后我愣住了， 是啊，本来就在温饱线挣扎的建华村，一下子多了十五个年轻人，粮食当然会出现危机，其实就是克扣我们一半的工分，建华村的粮食也不够……” 说到这，姜小白整理了整理情绪，抬起头看着张援朝和另一个审讯人员说到。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了，贫穷是一种病，得治，而建华村已经病入膏肓…… 于是，我拿着我们十五个知青的口粮，开始艰难的做起了知青罐头……” ?t更新g／最=快上…0un 一个人说，两个人听，说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了，但是听的人却是另外一番感受。 生活难吗？太难了，在姜小白的叙述下，他们仿佛亲身体会过，那种每天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日子。 “你们不知道，前几天，市里领导来检查的时候，书记黄忠富高兴疯了，他觉得建华村有望了，有盼头了，50多岁的人，起了一个大早，翻出了唯一一件不带补丁，但是却洗的发黄的白衬衣，这件衬衣是他儿子结婚的时候买的，后来就放起来，每逢重要的节日穿一下，十年年过去了……” 姜小白说着又激动了起来：“举报人说书记黄忠富贪污，我想问问你们，有这么贪污的书记吗？” “是，我承认我做知青罐头了，这是事实，但是你要是说我投机倒把，我不承认，说我侵吞集体资产我不承认，说我是万恶的资本家我也不承认。说书记黄忠富贪污，那更是扯淡……” 姜小白说完就不吱声了，投机倒把罪那是坚决不能认的，要是认了那是可能吃枪子的。 张援朝和审讯员半天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了。 “你先回去吧。”张援朝招呼民警过来，把姜小白给带了回去。 等姜小白走了，两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今天的审讯，全程都被姜小白带着节奏。 等姜小白说完，他们两个人竟然提不起丝毫的审讯情绪，甚至内心对于姜小白搞知青罐头还有些钦佩。 “张主任，审讯纪录怎么办？” “如实记录就行了，另外安排人抓紧时间核实黄忠富的事情，如果没有问题就及时放黄忠富回去吧。” 张援朝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走，一边交代到。 姜小白又一次回到了关押他的屋子里。 距离姜小白他们被带走的第三天早上，书记黄忠富从县公安局走了出来，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以外，其他的都安然无恙。 而与此同时，上马乡公社的十三个知青也都安然无恙的走出了公社的大门。 张援朝也在县政府的会议室等着常委会的召开，好汇报清查小组这两天的工作。 很快县里的工作安排完，就到了张援朝汇报了。 汇报完以后，一把手问道：“你们清查小组的意见是什么？” “我们觉得投机倒把的罪名不成立，投机倒把指的是买空卖空，囤积奇货，套购转卖等欺诈手段谋取暴利……” 张援朝点点头开口说道，心里也有些无奈，到底还是受那个王八蛋影响了，自己现在都帮他洗脱罪名了。 “而姜小白的所作所为，我认为算不上是投机倒把，他最初的出发点是为了生存，是因为建华村吃不上饭，而且到现在为止，知青罐头并没有资产，并且还欠下县玻璃厂1万元的资金……” “张主任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那以后只要是有理由，都可以自己做生意，自己赚钱了？” 一旁的革委会主任开口了，他是张援朝的顶头上司，平时他很器重，这次成立清查小组，也是他一力推荐张援朝作为清查小组的组长。 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张援朝竟然完全违背了他的意愿。 听见自己原来的顶头上司说话，张援朝也是顿感压力，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姜小白确实够不上投机倒把，而建华村书记黄忠富经过调查也没有任何问题……” “书记黄忠富没有问题，我相信，可是姜小白呢？他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嘛？”革委会主任不依不饶的问道，只是话说一半就被一把手给打断了。 “投机倒把确实够不上，那资本家呢？姜小白算的上资本家吗？”一把手点点头问道，姜小白最害怕的投机倒把罪，就这么给洗脱了。 “资本家这个还需要调查，毕竟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张援朝说道。 第80章 资本家 资本家，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名词之一。 关于什么人叫做资本家，在当时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 看wn正i版章\节aw上,jj0a! 最开始引发这个话题争论是傻子瓜子的创始人年广久。 42岁的年广久在当地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7岁开始在街巷捡烟头挣钱，9岁做学徒经商，十几岁接过父亲的水果摊开始持家。 然后1963年他因“投机倒把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出狱后为了维持生活，年广久炒起了瓜子。 年广久不知从哪里偷学了一门手艺，炒出来的瓜子竟非常好吃，一磕三瓣，清香满口，慢慢地出了名。 他想给自己的瓜子起一个名字，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他的父亲破街坊称为“傻子”，他自小也被叫成“小傻子”，于是索性叫个“傻子瓜子”得了。 “傻子瓜子”的牌子一挂出，没想到因为特别竟引来一片叫好声，他的生意越来越兴旺，一天的瓜子可以卖出两三千斤，他便请来一些无业青年当帮手，这些人一个个多起来， 到秋天，别人帮他一点数，居然有了12个，这下子捅出一个大娄子了。年广久生意好，本来就让四周的人眼红，现在他请的雇工居然了12个， 有人马上联想到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做出的那个著名论断 “雇工到了8个就不是普通的个体经济，而是资本主义经济，是剥削。” 于是，“徽省出了一个叫年广久的资本家”、“年广久是剥削分子”的流言顿时传遍徽省。 这场争论好像没有在当时的公开报纸上出现过，但是，在政府官员中却流传甚广。 “安徽有个年广久，炒瓜子雇用了12个人，算不算剥削?”这成了一道十分敏感的命题流转在全国各地，争论，辩护，讨伐，一场带有浓烈的意识形态特征的大辩论开始了。 很显然，在当时正统的政治经济学话语体系中，年广久的剥削性质是毋庸置疑的。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中，曾经明确地划分了“小业主”与“资本家”的界线， 按他的计算，在当时(19世纪中叶)，雇工8人以下，自己也和工人一样直接参加生产过程的，是“介于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中间人物，成了小业主”， 而超过8人，则开始“占有工人的剩余价值”，是为资本家。 在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理论中，“七下八上”是一条铁定的界线。如今，年广久的瓜子工厂居然雇工12人，其性质几乎不言自明。 傻子是资本家，说了谁也不信，但用理论一套却还真是的。 在鲜活的现实面前，“经典”终于显出它的苍白和尴尬来。 如果年广久的傻子瓜子应该被清除的话，那么，“家庭副业”怎么能够发展得起来?难道所有的工厂人数都必须控制在7个人之下?“傻子”出的这道难题，让全中国的理论家们争辩得面红耳赤。 事实上，在当时国家，年广久绝非孤例。对于刚刚开业的十万工商户来说，雇工数量是否应该限制，到底能不能超过八个，已经从一个象的理论问题直接行变成了实际难题。 在广东一个小县城，一个叫陈志雄的农民承包了105亩鱼塘，雇长工一人，临时工40个工日当年获纯和一万多元，这在当地引起阵激辩。 在广州，一个叫高德良的个体户创办“周生记太爷鸡”，做了不到半年就雇了六个帮工，被社会上指着为剥削。 是不是资本家，这在当时是很有争议的一件事。 要说姜小白的知青罐头，雇佣的村民达到了100多个，按照“七下八上”的原则，那是妥妥的资本家。 “好，再给你一周的时间调查，公安部门这边要全力配合，拿出你们侦破命案，要案的精神。” 一把手点了点头说道，说完又转头问道：“大家还有没有事？没事就散会。” 众人纷纷摇头，但是一旁一直坐着没有吱声的郑青云却开口了。 “书记，是这样，姜小白这些知青有14个人参加了今年的高考，14个人的分数线全部过线，那现在他们的政审材料，我们怎么处理？” 如果要是能够悄悄的给姜小白他们的政审材料过审，那郑青云绝对不会节外生枝在常委会上多提这一嘴。 可是政审材料过审，那是革委会的事情，而现在看革委会主任的态度，估计是悬了。 所以他只能够求救于一把手，要是书记同意了，那革委会就是在不满意，也得按照书记的指示办理。 毕竟一切活动都要在党的领导下展开吗？ 只不过这样公然插手革委会的工作，就彻底的把革委会主任给得罪了，可是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果然，郑青云的话语一出口，革委会主任仇视的目光就看了过来，那目光恨不得吃了郑青云。 上次开县常委会议，郑青云就跳出来，拼命的帮着姜小白等人，只不过最后硬生生让自己成立了清查小组而已。 这一次常委会看郑青云一声不吭，还以为郑青云服软了呢，但是没有想到郑青云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没错，他早就知道姜小白等人的政审材料来了，可是他压根就没有准备给过审。 或者说拖一段时间，等这一段期间过去，就是过审也上不了大学了。 “书记，姜小白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政审我觉得不能够给过啊，国家来办大学，那是给党和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可不能够让资本家去……” 革委会主任生怕书记同意过审，着急的反对道。 郑青云看着革委会主任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要是不反吱声还好，书记还不一定能够同意，可是现在书记还没有说话，你就反对。 这不是挑战一把手的权威吗？哪怕书记就是不想同意，也说不定会同意了。 政治斗争吗？别看我小郑年轻，可是我也熟练的很。 果然不出郑青云所料，书记开口道：“既然姜小白的事情没有搞清楚，那就姜小白的政审材料不过，把其他人的过审嘛，我们不能够放过一个坏人，那也不能够冤枉一个好人嘛，散会。” 第81章 刑讯逼供 革委会主任阴沉着脸走了，张援朝散会的时候也有些愁眉苦脸，这下子算是彻底把革委会主任，原来的顶头上司给得罪了。 郑青云却是满脸的笑容，他今天的目的算是全部达成了。 虽然姜小白还没有完全洗脱罪名，可是也差不多了，只要不是投机倒把罪，那就都好说。 至于说是不是资本家，就是是资本家，法律没有规定啊。 更何况，是不是资本家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根本就说不清。 14个知青的政审材料，在革委会主任千方百计的阻挠之下，除了姜小白的过不了政审，其他的13个人的材料全部通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姜小白的事情闹的这么大，甚至是惊动了市里的领导，就是最后无罪释放了，那也是一个富有争议的人物。 革委会就是凭借这一条都能够拉着姜小白一段时间，更不用说现在调查还没有结束呢。 “张主任，中午有事吗？一起坐坐。”郑青云拍了拍张援朝的胳膊笑着问道。 看见是郑青云，张援朝苦笑着点了点头，现在已经和革委会主任闹翻了，总得在县里有其他盟友啊。 而同样被革委会主任记恨的郑青云就是他天然的盟友，更何况郑青云还这么年轻，又是大学毕业，说不定哪天就走上高位了。 革委会主任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把杯子摔了，然后叫来了自己的心腹，秘密的交代了一番。 刘眉来到县里已经几天了，除了吃的不好一点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应。 “砰。”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刘眉，我们知道你和姜小白的关系，希望你能够如实的交代，他那么对你，你没有必要给他隐瞒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直接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可即使是我和他有怨，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能够因为我和姜小白有冤仇就故意说人家坏话吧。 您说那我成什么人了？是不是？”刘眉有些不屑的看了看了两人，笑着说道。 “啪，”中年男人挥手了。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关押的小屋，也去了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开始了刑讯逼供。 白刚的手铐把姜小白的手死死的固定在了铁栅栏上，让姜小白躲避不得。 “啪，啪，啪。”这是中山装男人腰间皮带抽在姜小白背上发出的声音，每一次声音响起，姜小白的背上都会多一个鲜艳的五角星。 因为这皮带是中山装男人从部队搞来的。 偶尔发出“砰”的一声，这是皮带抽在了脑袋上的声音。 “说不说？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这也就是现在，要是早几年就你这样投机倒把的，就是枪毙都不为过……” 中年男人不边打着，一边嘴里骂着。 姜小白咬着牙一声不吭，很快背上就皮开肉绽，头上也留下了鲜血。 “行了，差不多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别一下把人给打坏了。”另一个人开口道。 更yq新w%最n}快_c上q！fk0 “砰，”又是一皮带抽到了姜小白脑袋上， “你自己好好想想，反省反省，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两个革委会的人走了，姜小白才被人放了下来，简单的给处理了一下伤口。 姜小白趴在了硬板床上，根本不敢躺着，背后火辣辣的疼，脑袋也被打的有些蒙。 刘眉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革委会的人对于刘眉，也没有因为她是女同志就有一点心软，反而变本加厉的各种辱骂。 只不过身上的伤要比姜小白轻一点。 “来，吃饭。”一个窝窝头，一碗玉米糊糊，这就是姜小白的午饭。 姜小白强撑着身体从床下下来，接过了午饭。 咬着牙避开了碗上边的缺口，开始吃饭。 没有办法，要是不吃饭，肯定是撑不下去的，要是真的被打死在了这里那就搞笑了。 张援朝回来以后，听人汇报了革委会来人的消息，隔着铁窗户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姜小白，没有进入转身离去了。 清查小组本来就是和革委会联合交办的姜小白案件，原来没有刑讯逼供是因为张援朝觉得刑讯逼供没有用。 革委会的也听张援朝的，现在张援朝没有按照革委会主任雷东发的意图办事，已经把雷东发给的得罪死了。 革委会的人当然不会再听张援朝的，而且事情发展都现在，革委会的人根本就不管刑讯逼供有没有用。 哪怕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革委会的人都会刑讯逼供。 至于说找上边反应，更是行不通，书记都说了要严查。 这个时候刑讯逼供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所以说除非书记改变主意，不然的话，姜小白只能够靠自己撑过这一周的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革委会的人又来了，等革委会的人走了以后，姜小白站都站不住了。 “姜小白要审讯，那刘眉呢？雷主任，书记可是说了要让除了姜小白以后的人全都放了，”张援朝看着雷东发，强压着怒火问道。 “而且审讯是这么审讯的吗？这才三天，人都快被你们打死了，我看人真的要是死在了里边，你们怎么交代？还有你别忘了，其他的12个知青也会上大学，毕业分配以后，我想他们不会忘了插队的经历……” 雷东发从椅子上站起来，眯着眼睛说道：“书记是说除了姜小白以外的知青全部都放了，可是如果刘眉能够对调查姜小白提供帮助，难道我们不能够让她配合一下嘛？ 至于其他的那12个大学生吗？不用你提醒，他们毕业还能够回来吗？就是回来也我也早就退休了， 我搞了一辈子革命运动，记恨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雷东发什么时候怕过？” “好，好，好一个雷主任，”张援朝气极反笑。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张援朝说完扭头就走，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难道真的是从小他们就搞运动，坏着，坏着，真的就坏到了骨子里。 第82章 血梅花 姜小白被抓进来的第七天，刑讯逼供的第四天早上，一大早姜小白就被外边吵闹的声音惊醒了。 好像是带自己来的那个张援朝和这几天审讯自己，革委会的人吵吵起来了。 “又来了吗？”姜小白苦笑着，脸色苍白的可怕，昨天刑讯逼供完以后，昨天晚上他就不能够自己上床了。 而另一边刘眉也满身是伤。除了眼中还闪现着一如既往不屈的光芒以外，整个人都变了样子。 “其实你说不说根本没有用，就是你不招，姜小白也快扛不住的，我就不相信他有多硬的骨头。” 革委会的人先没有动手，而是劝着。 到今天已经第四天了，这三天下来，姜小白和刘眉两人怎么样不知道，但是他是真的害怕了。 三天了，竟然还是一个字都不说，好像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伤口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们害怕了，都有些不敢动手了，要不去因为革委会主任的原因，他们真的要放弃了。 “姜，姜小，小白怎么样？”第四天了，刘眉第一次开口了。 “他啊，他可比你惨多了，半条命都快没有了……” 审讯人员喝着们随意的聊着，希望刘眉能够迷途知返。 只是说着，说着，突然听见了“扑通”的一声，他抬头朝着屋里望去，屋里没有了刘眉的身影。 “卧槽，”审讯人员手忙脚乱的拿出钥匙开门。 开门以后想都没想的就朝着窗户边上跑过去。 这特么可是三楼啊，这个时候的房屋举架都高，三层楼就差不多有10米高，这要是跳下去人还能够有好吗？ “快，快叫医生。”看着楼下慢慢散开的献血，革委会的人慌了，大声的喊到。 这毕竟不是搞运动的时候了，真的要是因为审讯闹出了人命，他责无旁贷。 “快，快叫救护车。”顿时整个楼层乱成了一团。 而还在和审讯姜小白的两个革委会的人吵吵的张援朝也收到了消息，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说道：“看你们干的好事，真的要是出事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张援朝一边说着就一边抬腿朝外边跑去，两个革委会的审讯人员嘟囔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审讯的是姜小白。” 说完两人也准备去看看情况，只不过走之前却回头叫人过来。 安排人给姜小白上上手铐，拷在床边，别姜小白也出事了，那可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姜小白看着给自己戴上手铐就退出去的工作人员，心里有些纳闷，这什么情况？怎么今天不审讯了。 &/k0a.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够不审讯当然是好的，按照昨天张援朝安排人传过来的消息。 只要是自己挺过这一周就可以出去了。 “只不过外边好像出什么事了，听着楼下乱成了一团糟。”姜小白嘴里嘟囔着，这个时候他要是走到窗户边上就能够看见楼下梅花树旁那一团慢慢散开的血梅花。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傲雪迎春，一如刘眉此时此刻。 可惜姜小白根本就一无所有，他根本就不知道刘眉还被关押着没有放出去，更不知道刘眉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一直等到天黑，张援朝带着一群医护人员走了进来，工作人给姜小白打开了手铐，医务人员抬着姜小白上了单架。 “我没事了？”姜小白躺在单架上，有些虚弱的看着张援朝问道。 “嗯，没事了。”张援朝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刘眉的事情还是暂时别说了。 现在姜小白的身体也有些熬垮了，万一要是听了刘眉的消息受了刺激，再出什么事了。 “谢谢。”姜小白点了点头道，他还是能够分清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革委会的鬼东西，等着吧。 一直紧绷的精神突然放松了下来，身体就撑不住了，昏迷了过去。 而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等姜小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8月9日了。 而这个时候，建华村大队部，除了刘眉和姜小白以外，其他的13个知青都集中了起来。 “这是你们大学录取通知书，每个人按照上边的名字来拿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恭喜你们真正的成为了一名大学生，希望你们能够按时报道。” 县招生办的同志看着眼前的12个知青，有些羡慕的恭喜到。 大学生啊，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比的。 “谢谢，谢谢。”一群人道谢着一个个上前拿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等其他人拿完通知书以后，王猛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领导，姜小白和刘眉呢？他们俩的通知书呢？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就是有什么事情也应该调查清楚了吧？” “对啊，领导，姜小白和刘眉呢？他们两人的通知书怎么没见？” “领导，您知道姜小白和刘眉两人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吗？” “您知道他们俩在哪吗？我们能不能够去看看他们？” 王猛说完，其他的知青也跟着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问道。 县招生办的工作人员苦笑着说道：“同学们，刘眉的通知书被人给取走了，具体谁取走的我不知道，姜小白通过政审太晚了，还在和学校方面沟通，不知道什么结果。” “至于他们两人现在在哪？我是真的不知道。” 县招生办工作人员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县里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虽然知青罐头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但是具体的消息却从前几天就开始保密了。 一点消息没有穿传出来，当然谣言传的满天飞，什么有女知青死了，什么男女两个知青双双跳楼殉情自杀了。 各种各样的消息都有，让人根本就分辨不清真假，这种谣言他当然不敢瞎说了。 要是瞎说了，这群知青一着急上火，去县里搞出什么事情来，他也难辞其咎。 “真的，领导，您帮我们打听打听，我们一定感谢您。” “对，领导，您帮我们打听打听……” 县招生办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应下了知青们的要求，然后骑车离去了。 是答应下来，但是我办不到能怎么样？ 第83章 处理结果 “水，水……”姜小白有些费力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嘴里发出了断断续续沙哑的声音。 “好，慢点喝。”负责照看姜小白的护士本来正拖着下巴在床边打盹，听见姜小白的声音赶紧起身给姜小白到了一杯水。 然后拿着勺子喂姜小白喝水。 听见姜小白醒来的消息，很快就有医生过来了，大概得给姜小白检查了一下身体？ “医生，我身体怎么样？”姜小白也清醒一点了，开口问道。 “恢复的还行，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出院了。”医生说完又有些奇怪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见病人自己问自己恢复的情况？怎么感觉有些怪异。” “这不是没人吗？只能够我自己问了。”姜小白强行挤出一丝危险说道。 医生很快走了，留下了护士，姜小白挣扎着想坐起来，只是一动弹就感觉全身疼的厉害。 “同志，这是哪个医院？”姜小白问道。 “县人民医院啊，你这个住的是高级病房，比干部病房还高级呢，不过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啊，太可怕了……” 小护士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姜小白满是好奇，还有着害怕。 高级病房每一个病房都有专门的护士陪护，她就是姜小白住的病房的陪护。 姜小白刚送过来的时候，背上的伤看着都让人害怕心疼，额头上也满是血疤，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狰狞，有些恐怖。 但是从手术室里边出来以后，她才发现姜小白的相貌有些清秀。 “我来医院几天了？”姜小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 “送我来医院的人呢？能找见吗？”姜小白有些着急的问道，虽然来医院的时候，张援朝说没事了。 但是姜小白还是想打听一下事情的具体情况，原来说的是调查一周，突然在第四天就送自己来了医院，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有人在县里帮自己说话了，那自己也需要打听打听这个人是谁？好以后感谢啊。 “好像刚才已经有人去通知了，估计一会就有人来了，”小护士说完又眨巴着眼睛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姜小白笑了笑道，自己挺过去了这一关，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好啊，你问？”小护士单纯的 “你怎么这么好看？”姜小白笑道，前世的黄段子倒是一大堆，可是他不敢聊。 别刚把投机倒把的罪名洗脱了，再摊上一个流氓罪。 小护士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刚准备和姜小白说点什么？就看见姜小白脸上露出了疲态。 小护士乖巧的闭上了嘴，然后给姜小白拉了拉被子，拖着下巴，看着姜小白在床边打盹。 等姜小白听见吵闹的声音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张援朝，郑青云两人提着水果正在病房里和早上来的医生询问自己的病情。 “郑县长，张主任，谢谢你们。”姜小白挣扎着想坐起来，小护士赶紧过来扶着姜小白看着床边坐起来。 郑青云就不用说了，从宋卫国那得到的消息，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反对调查，没少给自己出力。 而张援朝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对自己意见挺大，但是后来没有少照顾自己，为了自己还和革委会的审讯人员争吵。 “小白，你躺着，还叫我郑哥就行。”郑青云赶紧过来帮忙。 “没事，郑哥，坐一会。”姜小白脸色有些苍白，就是坐起来这么个小动作，还有别人帮忙，额头上都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好，慢点。”郑青云点了点头在床边上坐好。 医生给小护士使了个眼色，带着有些不情愿的小护士退出了病房，留下了姜小白三人。 “张主任也坐，谢谢了。”姜小白又朝着张援朝说道。 “张主任没少帮你，在县常委会上，为了给你洗脱了投机倒把罪，和革委会的主任雷东发都干起来了，把雷东发得罪的不轻。” 郑青云也开口说道，给姜小白说明了情况，他就怕姜小白不明情况，记恨张援朝。 现在把情况说清楚了，姜小白还能够听进去，一会说那个消息，估计姜小白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谢谢张主任。”姜小白再次感谢到。 “没事，”张援朝摆了摆手，面色有些为难。 “你现在算是无罪释放，事情都调查清楚了，经历了这一次估计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要你做的不是太过分，都不会再有人拿你投机倒把说事了， 资本家的名号，是一个牵扯不清的事情，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定论，估计得吵很长一段时间。 要是等以后有结果了，你再解散村民也不迟……” 郑青云缓缓的给姜小白说着，县里对这次的事情最后的定论。 “书记黄忠富的事情呢？”姜小白点点头继续问道。 “查清了，和刘爱国他们12知青一起回去的，而且那天的常委会，通过郑县长的争取， 他们的政审材料也都通过了，估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张援朝道。 “只不过你的政审材料，当时卡着，等前两天调查清楚，再政审的时候，已经过了那个时候， 我们县招生办现在正在和学校方面沟通，争取能够让你拿到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嗯，那就好。谢谢郑哥，谢谢张主任，他们的政审过了就好， 至于我的我心里有预料，这一次的事情闹的这么大，我们进去蹲监狱就算是福大命大了，大学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过，也根本不敢想。” 姜小白一脸庆幸，感激的说道，说完突然又问道：“12个知青回去，不应该是13个人吗？” 郑青云和张援朝两人对视了一眼。 看着两人的表情，姜小白本来已经舒展的眉头，又缓缓的皱了起来。 ，正，w版首发qs0=- “郑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姜小白开口问道。 第84章 二十岁生日那天 郑青云看了看姜小白，有些无奈，有些痛恨的开口道。 “小白，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你和书记黄忠富来到县里以后，因为审讯的时候，有人交代说刘眉和你有过矛盾，所以县里准备把刘眉当成一个突破口， 当然来了以后，也只是正常的询问，后来张主任本来在常委会上都争取到了除你以外的知青都可以回去了。 可是没注意想到革委会的那帮人竟然插手了，非说要让刘眉协助调查……” 郑青云说着，姜小白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革委会的那帮人什么德行，姜小白亲身经历过再清楚不过了。 革委会的那帮人年轻的时候是红卫兵，搞运动出身的，什么批斗啊，什么作报告啊，什么抓人啊，他们这些人一清二楚。 从特么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小红卫兵，到特么现在的革委会，一帮人从青年战斗到中年。 他们除了搞运动，整人什么都不会。 未来他们还要从中年战斗到老年，从20世纪，战斗到21世纪，然后继续横霸各个行业。 比如，碰瓷，公交车，广场…… 要是刘眉落在他们手里，那还能够有好吗？ “他们对刘眉也逼供了吗？刘眉伤的怎么样？”姜小白着急的问道。 g首`c发0i “嗯，刘眉没有说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他们就刑讯逼供了，就在你来医院的那天早上……” 郑青云说着，抬头看了姜小白一眼，然后才继续道。 “就在你来医院的那天早上，刘眉从3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什么？槽，槽特么，槽，刘眉现在怎么样？她怎么样？” 姜小白眼睛瞬间就通红了，他自己被刑讯逼供无所谓，哪怕是被打个半死，他都无所谓。 因为这就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时代的风格，你只能够忍受。 但是刘眉现在却因为自己受到刑讯逼供，甚至是被逼的跳楼。 可想而知刘眉遭受了什么样的刑讯。 听着姜小白嘴里一个个脏字，郑青云和张援朝都有些无奈，姜小白的反应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尤其是张援朝他最近也算是比较了解姜小白了，不管审讯人员怎么严刑逼供。 姜小白都没有说过一个脏字，但是现在听到刘眉被刑讯逼供跳楼的消息，立马就炸锅了。 “她，她……走了，离开的那天正是她二十岁的生日。”郑青云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墙上，这件事发生以后他也十分的痛心疾首。 一个20岁年轻漂亮的姑娘，又考上了大学，本来应该她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应该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 可是现在都戛然而止了，时间永远的停留在了她二十岁生日的当天。 “啊？”姜小白发出沙哑的吼声，带着满腔的恨意。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半晌后姜小白开口问道，声音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但是谁都能够听出在那平静之下隐藏着的汹涌澎湃的滔天巨浪。 “在市第一医院，送到的时候就不行了，经过抢救无效，现在太平间，暂时还没有火化。” 郑青云继续道，既然已经说了，那他也就敞开了说，这个年头人命不值钱的。 “郑哥，麻烦您帮我通知一下其他的知青，到县里来，另外我想起刘眉跳下楼的地方去看一眼，希望您能够帮忙。” 姜小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口提了两个简单的要求，这两个人和自己非亲非故的帮自己的已经够多了。 “嗯，小白，你放心这边县里肯定也会给你们知青一个交代，我会努力给争取……” 郑青云看着姜小白这么平静，反而有些不放心了。 “嗯，谢谢郑哥，谢谢张主任。”姜小白点头感谢道。 看着姜小白这样，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郑青云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然后转身和张援朝出门了。 姜小白看着窗外的风景，眼中的泪水终于不由自主的掉了掉了。 “砰。”小护士推门进屋了，看着姜小白眼中掉落的泪水，愣住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哭了呢？ 姜小白听见动静，抹了把泪水，看着小护士道：“你帮我准备轮椅，我们出去一趟。” “轮椅有，可是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小护士准备拒绝了。 “帮我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姜小白恳求道。 看着姜小白还通红着的眼睛，小护士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他一定是有无比重要的事情吧，不然的话，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有哭，也没有喊疼。 还能够和自己开玩笑，说自己漂亮呢，那么坚强的人，刚才竟然哭的像是个孩子一样，小护士突然就心疼了。 “好吧，你等一下，我给你打了今天的针，然后我带你出去。”小护士说完又加了一句：“你先别着急噢，我很快的。” 给姜小白打完针，披了一件外套，然后推着轮椅带着姜小白出了医院。 “我们去哪？”小护士问道。 “去县公安局，就是那个有一个4层小楼的地方，你能够找的见吗？”姜小白道。 “我能啊，我就是县里人，怎么会找不见呢，离这离的不远，一会就能到。” 小护士推着轮椅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知道吗？就在你来的那天，我们医院还来了一个跳楼的女人，只不过伤的太重了，我们医院根本就不敢接……” 小护士随意的给姜小白说着医院的事情，想转移一下姜小白的注意力。 “那，那她，那天怎么样？”姜小白声音颤抖着问道。 “浑身是血，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受伤了……” “那她脸上呢？有伤吗？” 小护士有些奇怪，你关心这个干嘛啊，不过还是开口道：“我没有去看，听人说好像脸上是没有伤，一个挺漂亮的姑娘。” 两人聊着，很快就到了县公安局的门口。 张援朝回来以后，就在公安局的门房等着了，看见姜小白来了，起身迎客出来。 第84章 借车 “来了，小白，跟我来吧。”张援朝说着从小护士手里接过轮椅，推着姜小白超前走去。 “谢谢了，张主任。”姜小白点点头到。 “就是这了，当时就在这个位置。”张援朝推着姜小白，在楼下的一颗梅花树下停下了脚步。 “这是颗梅花树吧，”姜小白看着地上清洗以后，依然还能看出的血迹，指着一旁的一颗梅花树问道。 张援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吧。” “嗯，就是从那跳下来的吧？”姜小白指着正对着一边的三楼窗户问道。 “对，当时就从那跳下来的。”张援朝道。 “正合适在我下边啊，当时我要是去窗户前边，说不定还能够见最后一面。”姜小白说道。 “那会已经第四天了，为什么她突然要跳呢，审讯人员说什么了吗？还是因为她身体挺不住了。”姜小白又问道。 既然已经挺了三天了，为什么不继续挺下去呢，难道是因为受不了了吗？ “还在调查中。” “要是没有出这么大的事，估计我也不能够那么快去医院吧。”姜小白又道。 虽然很难回答，但是张援朝还是点了点头，要不是刘眉跳楼自杀，把事情给彻底闹大了。 姜小白肯定不能够第四天就去医院了。 以姜小白的身体情况来说，和刘眉两个人继续听下去，说不定两个人都会搭在里边。 “我想把这株梅花树移走可以吗？”姜小白指着一旁的梅花树问道。 “可以，没有问题。”张援朝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份通知书递给姜小白。 “这是刘眉的大学通知书，你拿着吧。” 本来已经情绪平静下来的姜小白，看着刘眉的大学通知书，顿时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去了啊。”姜小白接了过来，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张援朝走了，姜小白又在楼下待了良久，这才出生道：“回去吧。” “好，”小护士点了点头，她刚才听着姜小白和张援朝的对话，也大概明白了一些。 好像，昨天送到医院的那个跳楼的女孩应该是姜小白的朋友，怪不得刚才姜小白对自己说的话题那么感兴趣呢。 姜小白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不然的话，在病房里姜小白哭的那么伤心。 真的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孩，都考上大学了，竟然就那么去世了。 听他们的意思是两人都受到了刑讯逼供，可是为什么要刑讯逼供呢？他们犯罪了吗？ 小护士心里胡思乱想着，带着姜小白回到了医院。 “给我输液，加大点力度，明天一早，今天晚上我就要出院。”姜小白看着医生道。 “你这个身体不行的……”医生皱着眉头道。 “医生，那个跳楼的女孩是我朋友，她现在还在市医院的太平间躺着，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姜小白坚定的道。 姜小白说完，医生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我尽力，不过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负责。” 很快，姜小白的床前就挂上了各种输液的瓶子。 “再放的快一点，我能够受得了。”姜小白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缺语气坚定的看着正在调节输液速度的小护士说道。 “嗯，你要是受不了就和我说。”小护士缓缓的给姜小白调到最大的程度，但是姜小白缺一声不吱。 “我这边不用人看着，你再帮我个忙，去县玻璃厂找个人。”姜小白又让人通知宋卫国过来。 小护士接受了姜小白的任务，走前还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隔壁病房的护士帮忙看着点。 中午的时候，宋卫国提着盒饭跟着小护士来到了医院。 姜小白这边的事情他已经自己打听清楚了，不打听也不行，因为小舅子已经住到他家了，姜小白没有消息就不走。 说真的，他现在真的是服了姜小白，自己小舅子回家哭着哀求自己救姜小白。 现在竟然有人宁愿自己跳楼自杀都不愿意说姜小白的坏话。 他有的时候就真的是不明白了，这姜小白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这样让人死心塌地的跟着。 其实他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自己不也是一次次的不求回报的帮着姜小白吗？ 小舅子王超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可能自己内心也愿意。 “身体怎么样？”宋卫国说着，把手里的饭盒带递给小护士。 “这是我岳母熬的鸡汤，给你补补身子。王超亲自在家里杀的鸡，谁也拦不住。” “王超回来了？”姜小白问道。 x;正版l首"！发f0i “嗯，前两天偷偷回来的，不放心你们。，估计一会就过来了。”宋卫国笑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想借玻璃厂的卡车。”姜小白也直接说道，和宋卫国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 宋卫国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什么时候要？用多长时间？” “今天晚上，用多长时间不知道，我们可以缴纳一定的费用。” “钱就不用了，我给你开介绍信，你自己加油，车别给弄坏了就行。”宋卫国道。 现在的国企，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整个县玻璃厂的订单一共也没有多长，好几辆卡车都闲着。 前段时间厂里还研究着，能不能够卖几辆卡车出去呢，结果根本没有其他国企要。 而私人的企业，现在根本就不敢卖汽车。 准确的说1982年之前，都不允许私人买汽车，跑运输业。 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几个私人企业能够买得起。 国企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并且未来还将一直在下坡路上走下去。 从一开始挣扎着，企图靠内部改造来解决，到最后的肢解。 这中间一直经历了30多年，从被松绑，被打散，被扶持，被偏袒直到最后的被肢解。 国家把国企打包，半送半卖的出售给私人企业。 国企资产的一部分拥有者，上级政府，一直在竭尽全力的试图保全它们，壮大它们。 各种利益的博弈，从私企，到跨国公司， 改革开放的这30年就是国企风云变幻的三十年。 第85章 永远的少了一个 没一会王超就来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姜小白，王超眼里的泪水就控制不住了。 “小白哥，你怎么样？”王超爬在姜小白床边，看着姜小白苍白的脸色，心里难受无比。 一旁的宋卫国不由自主的撇撇嘴，这特么估计换成今天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这小舅子能来就不错了，至于哭什么是肯定不会的。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哭，丢不丢人。”姜小白虎着脸说道。 “不丢人，小白哥，我王超就是一个人们眼里的二流子，盲流子，没有工作，去农村收鸡蛋到城里换粮票。把我家老头的棺材本都给赔进去了，老头子天天骂我。 邻里邻居之间也背后指指点点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啥也干不成，” 王超一边说着，回头指着站在一旁的宋卫国道：“我姐夫，宋卫国就看不上我。” 宋卫国在一旁愣住了，我怎么了？你诉苦就诉苦，我招你惹你了，怎么就看不上你了？ “你小白哥你信任我，带着我干知青罐头，才让我有了个人样，听我妈说，上次我回家走了以后，老头子偷喝了半斤酒，一边喝一边笑着说，他家儿子长大了…… 小白哥，我……我……”王超激动的不能自已，有的人的感情比较内敛含蓄，有人的感情就比较张扬和澎湃。 显然王超就属于后者。 好半天，王超才起来，宋卫国告辞离去了。 “王超，你也跟着你姐夫去，把车看着，等着我们去。” 看正☆版章节＊%上x#0“ 姜小白吩咐道。 “好的，小白哥。”王超问都不问姜小白要干啥？应了一声就跟着宋卫国走了。 门外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我什么时候看不上你了？我什么时候说的？” “你没说，但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你……你要不是我小舅子……” “怎么样？” “你牛……” 两人离去了，姜小白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楞楞的发呆，不时的有眼泪掉下来。 等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12个知青终于来到了医院。 “小白哥，你怎么样？这怎么整的？” “小白哥，这谁弄的，我弄死他？” “小白哥，你身体怎么样？小白哥……” 一个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姜小白，瞬间就炸锅了，一个个群情激奋着。 “刘眉走了。”姜小白声音不大，有些低沉。 “刘眉走了，去哪了？回城了吗？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也不差这几天了啊？” “对啊，刘眉的东西我听你的给收拾过来了，是要给她邮寄走吗？” 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人开口问道，姜小白让人通知的时候，就说让知青们来县里的时候，给刘眉把东西收拾好一块带来。 “她回不去城里了，也上不了大学了。”姜小白声音沙哑着，血债必须血偿。 “回不去城里了？也不上大学了，呢去哪了……” 王小军还有些纳闷，只不过说道最后，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周围的其他知青也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姜小白，走了，回不去城里了，也上不了大学了。 什么意思？不可能吧，不可能的，好好的人，前段时间大家还在一起打打闹闹的。 刘眉的身体也很好，怎么会突然之间没有了呢？不可能。 谁也不会，也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三天前，刘眉从县里公安局三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去到市里的医院，抢救无效，走了。” 姜小白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家都能够听出姜小白那强行压抑着的情绪。 “不可能，小白哥，你骗我们的吧？” “对啊，小白哥，别开玩笑了。” “小白哥……”一个个知青都不敢相信姜小白说的是真的，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可是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姜小白不是在开玩笑。 “砰，”刘爱国手里拿着的刘眉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病房里，连姜小白在内，14个知青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的见。 慢慢的有人开始低声的抽泣了起来。 张艳梅，另外一个女知青，王小军，刘爱国…… 15个知青来到建华村，大家一起吃苦，一起挨饿，一起风雨夜里扛罐头瓶子，一起夏天炎热的蒸房里做罐头。 一起大碗喝酒，一起大口吃肉，一起熬夜苦读，一起打打闹闹。 这中间大家也有过争吵，也有过欢笑。 高考完，李思研回城给父亲平反，大家都祝福，替她高兴，因为她终于回城了。 可是现在，15个知青，竟然突然之间被人告诉只剩下14个了，另外一个永远的离开了。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小白哥，刘眉为什么要跳楼？是有人逼迫她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小白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自杀呢？” “小白哥……” 知青们一个个开口问道，只是姜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说。 “行了，刘眉现在在市第一医院的太平间，还没有火化，我们去看她最后一眼。”姜小白打断的众人的话语。 “小军，你去给我办理出院。车我已经找好了，爱国，你拿好刘眉的东西……” 姜小白强忍着悲伤说道。 “好的，小白哥。”王小军转身出去了，他没有劝姜小白在医院，因为他知道劝了也没有用。 很快，王小军提着一包药，和主治医生回来了 主治医生又叮嘱了姜小白两句，其他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王小军扶着姜小白，身后跟着一群知青缓缓的走出了医院，小护士满脸的不舍。 “谢了，宋哥。”姜小白拿着车钥匙，对着宋卫国感谢道。 “你真的会开车，要不然我还是让司机和你一起去吧。。”宋卫国摆摆手，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姜小白虽然再三保证自己会开车，但是宋卫国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宋哥，这么多人呢，我不能够开玩笑。”姜小白摆了摆手，挥手示意众人上车。 王小军扶着姜小白到了驾驶座然后自己跳上副驾。 发动，调头，姜小白一气呵成的把解放卡车开出了县玻璃厂。 第86章 想回家 这个时候是没有交警一说的，只要是你开车上路，就没有人查你驾驶证。 因为这个时候有车的，或者说能够坐的上车的，基本上除了领导，还是领导。 要不是就是单位送货的货车。 出发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远光灯照打的很远。 解放卡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朝着市里前进着。 驾驶室里，连姜小白在内坐了五个人，其他的人坐在后边的车棚里。 也就是解放卡车，其他的车还真的坐不下这么多人。 等姜小白开车进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了，上党市虽然是革命老区，但是这个时候也破破烂烂的。 天一黑整个市里边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光。 街上下班回家的人倒是不少，不时的还能够看见几辆自行车。 姜小白几个人一路打听着，来到了上党市第一人民医院。 车就停在了医院外边，几个人下车走进了医院。 “你们什么事？”值班的小护士看着姜小白等人，除了姜小白像是生病了以外，其他人看起来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也不像生病的人。 “我，我们有朋友去世了，现在她在太平间。”姜小白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太平间，现在下班了，要不，要不你们明天再来吧。”护士扭捏着说道，现在天已经黑了，让她带人去太平间，她可不想去。 听人说医院的太平间晚上不能够去的，除了值夜班的老头，其他人都忌讳着呢。 白天能不去都不去，更不用说晚上去太平间了。 “帮帮忙，让我们见一下。”姜小白继续说道，他看出护士的不情愿了。 “你，你们……刘医生，有人要去太平间，要不你带他们去。”护士转头喊值班的医生。 “什么事？”值班的医生打着哈欠，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问道。 “就是他们要……”小护士把刚才姜小白等人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道：“刘医生，科室的同事都说，你最男人了胆子大你带他们去吧。” “我胆子最大那是肯定的，不过晚上带人去太平间，是不是有些……” 刘医生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虽然话说的挺硬气，但是谁都能够看出他打肿脸充胖子。 “您带我们到门口就行，我们自己进去。”姜小白说道。 “那……那也行，里边有一个看门的老头，你们进去找他就行。”刘医生勉强答应了下来，带着姜小白等人朝着太平间走去。 “你这个身体可不太好啊。”刘医生一遍走，一边看着姜小白道，他胆子不是很大，但是医术还是不差的。 “嗯，没事，能挺住。刘医生，我想问问，负责给刘眉抢救的医生是谁？” 姜小白开口道。 “就是我啊，我跟你们说，当时我可真的是尽力了，伤的太重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刘医生还以为姜小白他们想找事呢，第一时间就赶紧解释道。 “刘医生，您误会了，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姜小白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就是想问问，她……她走……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姜小白说道最后几个字声音有些哽咽了。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其他的知青也沉默了起来。 “这样啊，我想想，走之前，说过什么话？” 刘医生一边想着，一边就带人走进了太平间。 看门的老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医生，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他怎么了？ 虽然说年纪大了，但是也不应该出现幻觉啊。 这刘医生怎么大晚上的带人到了太平间，这刘医生的胆子小，那是全医院都知道的事啊。不用说晚上，就是白天从来也不来的啊。 f更《新最｝快上¤j*@0｝l “老张头，愣着干嘛呢？赶紧给找一下前两天送过来叫刘眉的那个。”刘医生还在想着刘眉走的时候说什么了也，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了太平间。 很快，姜小白他们就看见了刘眉，应该是转门收拾过了，脸上没有仇恨，很安静。 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落在地上，摔成八瓣，晶莹剔透。 “对了，我想起来了，刘眉说想回家，想那片黑土地了， 她是东北人是吧，我能够看得出来，伤成那样，她没有一滴眼泪，脸上还带着微笑……” 刘医生一字一句的说着，显然刘眉给她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回家，是啊，落叶归根。”姜小白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刘医生，我们要带走她。”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没问题，当时领导就说了，可以。”刘医生说道，县里边的领导也是怕姜小白他们闹，所以当时就一路开了路灯。 “那你们是不是用棺材？”一旁负责看管太平间的老头眼珠子一转开口了，他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平时谁要是要棺材的话，他负责联系一下，中间稍微挣一点。 虽然是计划经济时代，但是棺材这个行业国家没有计划。 “嗯，你能联系上，我们着急要。”姜小白点点头。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联系，肯定有。”老头肯定的说道。 “好，要最好的，最贵的。”姜小白道，来之前刘爱国就把这段时间，销售点回笼的资金都拿着了。 “好嘞，走，咱们先出去，我锁门。”老头一听姜小白这话，顿时眉开眼笑的。 刘医生这个时候才感觉浑身凉嗖嗖的，自己竟然在太平间里边。 姜小白等人走了两步发现，刘医生竟然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才发现刘医生双腿直嘚瑟。 “有啊，刘医生，你不出去啊。”老头有些着急的问道，他县里联系业务挣钱呢。 “你……张老头……不，张大爷，你扶我一下，我不敢……我腿抽筋了。”刘医生这个时候都不忘记维护自己形象。 这要是放在平时，张老头肯定嘲笑刘医生一番，不过这个时候他着急联系业务，也顾不得这个，扶着刘医生，一群人走了出去。 第87章 送你回家 “棺材，这个时候运棺材正好，就给你们拉过来了。”没一会张老头就和一个中年男人用小推车推着一副棺材来到了医院后院。 张老头气喘吁吁的说道。 “好，多少钱？” “一百块钱，这可是上好的槐木……” “给钱。”姜小白点头道。 “好嘞，我跟你们说，这个棺材可是我们攒下来的，要不是看这姑娘可怜，就是一百块钱我们也不卖……” 张老头一边点钱，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到。 “你们真的要送她回家啊？”刘医生欲言又止问道，这么大的棺材，交通不方便，可不好运输啊。 “对，送她回家，回东北，我借车了。”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刘医生和张老头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什么叫天方夜谭？这就是天方夜谭。 拉着一副棺材，不用说从晋省去东北，就是从上党市回张宣县都不容易。 更何谈去东北了，从晋省上党市到东北刘眉的老家，一路上有2000多公里，差不多3000公里。 0 这个时候的可不像后世，高速公路四通八达。 这3000多公里的路程，一路上的路匪路霸数不胜数。 这些路匪路霸，连特么火车都要抢，更何况你开汽车了。 姜小白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可是刘眉既然说她想回家，那么姜小白就要送她回家。 “可这是夏天，只要出了太平间，用不了多长时间，尸体就会出现腐败……” 刘医生开口道，刘眉去世已经四天了，是因为一直放在太平间所以没事。 但是要是一出太平间，以现在的七，八月份的天气，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腐败。 等姜小白到东北估计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了。 姜小白沉默了下来，好多地方现在还是流行土葬的，姜小白也想把人囫囵的送回家。 让刘眉的父母再看一眼刘眉，可是现在很明显不适合这么送回去。 一旦路上尸体开始腐败，想火化都没有地方，因为没有医院开的证明，火化场也不敢给你火化啊。 沉思片刻后，姜小白抬头说道：“那就火化，明天一早火化完了上路，送她回家。” 一群人晚上就在车里开始休息，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所有人就都醒了。 “一会火化完了，我要送她回家，我先说清，这一路上十分的危险，愿意去的跟我走，不愿意去的，一会等火化完，你们就可以回村了。” 姜小白看着众人说道，虽然刘眉的死，大家多多少少的肯定都有责任。 这要是按照姜小白原来的想法，大家肯定都得去，可是现在他想通了。 这一路凶险无比，在场的除了他和王猛两人，其他人都考上大学了，再多一段时间就要去大学报道了。 一个个都是未来祖国的栋梁之才，都应该有一个美满的人生，而不是跟着他去冒险。 “小白哥，我送，我家也是东北的，对当地比较熟悉，有个照应也好。”王猛开口道。 “小白哥，我也去，送刘眉最后一程。” “小白哥，我也去。”王小军和刘爱国相继开口了，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多说。 “我也去……” “我也去……”张艳梅，等人纷纷开口要去。 “女同志就留下吧，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不方便。”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小白哥，我们……”张艳梅和另一个女知青还要开口，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你们俩就听我的吧，回家，等以后交通方便了，你们有时间再去。” 这一路上各种路匪路霸，男同志即使是出事了，也就是挨顿揍，可是要是有女同志的话，就更加的危险了。 张艳梅和另一个女知青两人点了点头，她们也知道姜小白是为了她们着想。 “剩下的10个人，加我11个人，我们送刘眉回家。”姜小白安排到，刚才所有人都开口说要送刘眉回家。 “刘爱国，你去废品收购站弄点铁管，我们人手一个，王小军你去供销社弄点吃的和水，让我们路上吃喝。” “王猛，去弄点被褥，路上我们就在车上睡觉。” “好的，小白哥，” “好的……” 几个人分别去准备出发前用的东西，剩下的人姜小白领着，等待刘眉火化。 “吱嘎，”姜小白等人看着刘眉被推进了练尸炉。 姜小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五味陈杂。 “送你回家。”姜小白抱着骨灰盒上车了，其他的男知青也一个个跳上车。 张艳梅和另一个女知青，眼中含着泪挥着手目送着姜小白等人离去。 解放卡车晃晃悠悠的上路了，从晋省的上党市出发，一路朝着东北开去。 早上出发，等到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出了晋省的地界，来到了冀省地界。 只要穿过冀省出了山海关就是东北了。 这个时候的公路坑坑洼洼的，开了一天的车，一群人都逛的快吐了。 但是好在没有其他的事情，开了一天的车，姜小白本来就生着病的身体有些扛不住了。 天一黑姜小白等人就在冀省的一个小镇子上休息了。 拿着建华大队开的介绍信，几个人住进了招待所。 下车前，就把车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进了招待所，吃了点热乎的饭菜以后，一群人早早的就休息了。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特么车胎被人给扎了。 姜小白强忍着怒气，一边安排人报警，一边找地方准备修车。 花了一百块钱，等到中午的时候，车中午修好了，给钱的时候刘爱国死死的盯着修车的师傅。 这十里八乡的就特么你会修车，要说这特么车胎被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姜小白说啥都不信。 可是出门在外，而且还有事情要办，姜小白是真的不想惹事。 “给他。”姜小白咬牙说道。 “小白哥……”刘爱国不情愿的说道， “我说给他。”姜小白喊到。 刘爱国狠狠地瞪了修车老头一眼，然后把给了老头。 “呵呵，给我就对了，年轻人出门在外，还是要加点小心，别火气这么大，要吃亏的。” 老头笑眯眯的说着，王猛和刘爱国要不是姜小白拉着，两人就要动手了。 第88章 给我埋了 “走，出发。”姜小白看着远去的修车老头，摆了摆手说道。 众人一个个的跳上了解放卡车，车子又一次晃晃悠悠的踏上了行程。 “小白哥，我们的车胎绝对是那个老头扎破的……”刘爱国坐在副驾上看着姜小白说道。 “我知道是那个老头，只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早点把刘眉送回家，她离开家这么久了，肯定想早点回到家里。” 姜小白头也不回的说道，而且我们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我就是看那老头那副嘴脸实在是忍不住……”刘爱国正说着，车子晃荡一声停了下来。 姜小白黑着脸看着拦在拐弯处的树枝。 “所有人，拿家伙下车。”姜小白转身喊了一句，然后拿起手边的铁棍第一个跳下车。 刘爱国，王小军等一群知青，也一顿“叮当”的拿着准备的铁棍下了车。 “来，给我把树枝挪开。”姜小白心里明白这路上为什么会有树枝，估计是遇上路匪路霸了。 这群人胆大包天，连火车都敢上去抢劫，设个路卡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刘爱国等人刚把树枝移开，就有一帮10多个拿着各种各样农具的村民围了过来，刚才给他们修车的老头赫然就在其中。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修车的老头拽着开始背戏文里的台词了。 “给我干他们。”姜小白拿着铁棍朝着老头就冲了过去，这要是其他的路匪路霸，他还准备商量一下。 但是遇上这老头，就只能够动手了，本来已经讹诈了自己等人一百块钱了。按照姜小白的想法，也应该知足了。 可是刚才还是讹诈，现在就改明抢了，要是不能够把老头给打服了，今天不知道给多少钱才能够走呢， 示弱是不可能了，那就能够开干了。 “砰，”姜小白一点手软也没有，直接就一棍子敲在了老头脑袋上，把老头给打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开干了。 这群年轻人刚才在招待所的时候还看着软软弱弱的，怎么一眨眼就没有一点犹豫先动手了呢？ “砰，砰，砰”姜小白第一个，其他憋着气的知青紧跟着就一拥而上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本来人数就差不多，再加上姜小白率先动手。 很快，十几个村民就抱头鼠窜了，修车的老头也刚反应过来想跑，但是让王猛一把就给拎回来了。 “啪，”姜小白一个大嘴巴子打了上，老头嘴角顿时就出血了。 “挖坑，把他给我埋了。”姜小白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把刚才村民跑的时候，丢在地上的铁锹，开始动手。 其他的知青愣了一下，王小军和刘爱国，王猛三人已经开始紧跟着姜小白动手。 修车老头这个时候是真害怕了，这群人特么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别不是杀人犯吗？ 最新章gd节“上●0 怎么话都不说就要杀人呢？老头腿哆哆嗦嗦的，一下子就给姜小白跪下了。 姜小白是真的把他给吓住了，在镇子上的时候，忍气吞声，现在在没有人的野外，一句话不说就动手了，打完了就要杀人。 这群人不是一群杀人犯吧？老头被姜小白一连串的动作给镇住了，以为姜小白真的要杀他。 这群人绝对是杀人犯？老头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自己猜的跟定没错。 怪不得在镇子上忍气吞声呢？原来是人多害怕警察来，来了荒野了没有估计了，打完人就要杀人放火。 这特么也太可怕了。要知道他们平时虽然拦车抢钱，有的时候也动手打人，但是那都是有分寸的。 打人就是为了抢点东西啊，从来没有敢想过杀人啊。 可是现在不用想了，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杀了。 也不用指望警察来救自己，自己的那些同伴绝对不敢去报警的。 去报警怎么说？我们去抢劫，反过来打劫没成，反而被对方抓有一个吗？ 抢劫犯遇上杀人犯？ “小白哥，你说他们不会再叫人过来，或者报警吧，要不然我们先把他塞在棺材里。”王猛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说道， 修车老头一听这话，吓的大小便失禁了，车上已经有被杀害的人了，听说大城市有人收购人体器官，难道自己遇上的是这种人。 看自己是老头，器官不行，所以杀了就地掩埋。 “爷，小爷，你们放了我吧。”老头扑通一声跪下，大小便失禁，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老头又开始说戏文了，姜小白闻着身边传来的恶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本来就是为了吓唬一下这个老头， 没有想到坑都没有挖好，竟然就吓成这样了，就这点胆量还出来抢劫，当路匪路霸。 也不知道以前那些被抢的人，看见老头这幅样子，心里怎么想。 “刷”姜小白一铁锹的土扔到老头身上。 “别埋我，我错了，求求各位放过我。”老头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滚，以后我们还走这条路再看见你，活埋。”姜小白说道。 “好，我滚，我滚。”老头真的打着滚，滚出一段距离，才站起来磕磕绊绊的颤抖着跑了。 “上车，继续出发。”姜小白扔下手里的铁锹，众人依次上车。 “小白哥，痛快啊，想着刚才老头那样我就乐的不行，刚才差点没有憋住笑出来。”刘爱国笑呵呵的说道。 “这种人，你不狠一点，镇不住他的。”解放卡车继续上路了。 却不知道老头回去以后的样子，把其他村民都给吓坏了。 看着老头的样子，他们相信老头真的是遇上杀人犯了，真的想杀老头，不然老头不会吓成这个样子。 再加上老头休息了就好，身体恢复以后，绘声绘色的描述。 从此这条路上多了一个贩卖器官组织的传说， 后来被人传成路上天一黑就有挖心人，被家长用来吓唬孩子。 第89章 大余屯 卡车还没有走出多远，又遇到了一伙路匪路霸。 这一次双方还都是挺克制的，姜小白说明原因以后，对方也沉默了，不仅没有抢劫，还拿了一点吃的东西给姜小白他们。 一群人感觉颇讲义气，有点梁山英雄好汉的意思，特别的佩服姜小白对朋友的感情。 “哥们，我上车和你走一段路吧，前边几个设卡的村民我都认识，给你说一声。” 临走前一个年轻人开口说道，姜小白自然答应。 在又经过三伙路匪路霸以后，小伙子跳下了车。 “小白哥，再往前的人我就不认识了，就靠你们了。” “谢谢了，”姜小白调头感谢，小伙子摆手就准备往回走了，姜小白想了想又喊到：“玉国，听哥一句劝，别干这个了。” 这两年的社会治安已经乱到了一定的程度，很大的问题是方面搞运动的时候残留的历史问题。 但是等到明、后两年，上山下乡运动结束，大量的知青反乡。 待业人员的急剧增加，社会治安的乱象会发展至一个巅峰时期。 等到1983年的时候，国家就会组织严打彻底的整顿社会治安，到那个时候就是清算的时候。 不用说继续抢劫了，就是原来抢劫过的，也都会被调查，当路匪路霸那绝对是够上枪毙的。 “好，我知道了小白哥。”小伙子闫玉国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小白等人继续上路，车里还有吃的喝的，等到晚上9点多的时候才停下车休息，这个时候解放卡车已经来到了山海关面前了。 出了山海关那就是东北了，一望无际的黑土地。 “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车里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出关。”姜小白停下车说道。 就他自己会开车，也没有其他人能够替换，他也需要休息，不然的话疲劳驾驶别出车祸了。 众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都躺在车里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解放卡车就出关了，出关以后众人眼界顿时就开阔了。 晋省多山，冀省也差不多，但是出关以后，放眼望去，全是开阔的平原。 这个时候正是庄稼长的好的时候，一大片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庄稼。 ●i最新g章节y％上0 让除了王猛以外的其他人，一时间望着关外的这片肥沃的黑土地，怔怔的出身。 姜小白也有些感慨，怪不得东三省能够成为全国的大粮仓。 东北夏天的温度和晋省的温度差不多多少，而且空气中比之晋省还多了一些湿气。 晋省的热是干燥的热，而东三省则带点湿热。 “刘眉的老家是龙江省的一个小县城，我们得横穿过辽省，和吉省。不过好在我们东北的道路要比北方省份的道路好多了，平坦，宽敞，车速也可以加快一点。” 王猛回到东北心情也有点激动。 “好，我开快一点，等办完事回来的时候，路过可以去一趟你家。”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谢谢小白哥，”王猛听姜小白这话也乐了。 一路横穿，姜小白也把车速给提了起来，路上也遇到了一些路匪路霸，要不讲道理，说明自己情况，要是还不行的话，就只能够动手了。 这一路下来，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带伤了，不过好在都没有受什么重伤。 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号称“东方小巴黎”的哈市。 这个时候的哈市还没有后世那么大，后世哈市作为龙江省的省会，那是疯狂的扩张。 整个哈市的面积达到了晋省省会龙城的5倍还多，只不过面积有了，但是这些多出来的面积对于哈市的经济发展却没有一点帮助。 产业上也没有形成互补，不过还好，最起码我们有一方面是强的，面积大。 在哈市的一家招待所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姜小白等人就开着车一路朝着刘眉家所在的小县城去了。 辽阔的黑土地，都体现在了路程上，早上8点出发，等到下午3点钟，才到了刘眉家所在的县城。 从省会哈市出发，到省内下边的县城，整整开了7个小时的车。 到了县城又一路打听，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历时四天三夜，横穿了大半个国家。 跨越了2000多公里的距离，经历大大小小十多次的路匪路霸，11个知青，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 终于看见了刘眉的老家，大余屯，一个普普通通的东北小山村。 等解放卡车进村的时候，一群小孩围了过来。 姜小白停下车，抱着骨灰盒下了车，刘爱国已经打听到了刘眉家在哪？ 可是姜小白却感觉手里抱着的骨灰盒重若千斤，脚下的步伐怎么也迈不开。 他不知道一会应该怎么和两位老人说，怎么让两位老人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人间悲剧。 “小白哥，我打听清楚了，刘眉家父母都在，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刘爱国手拿着刘眉生前留下的东西。 “好，”姜小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朝着刘眉家里走去。 身后刘爱国、王小军等知青也迈步跟了上来，一个个脸上也都带着悲伤。 而与此同时，刘眉的父母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三婶，有人开着卡车来你家了，说是和眉眉在一起插队的知青。” “对啊，三婶，你快出来看看吧，他们正往你家里来呢？” “他们开着一辆大卡车，就是我上次给你们说过，我在县城里见到的那种。” “……”一群村民已经围到了刘眉家里，准备看热闹， “他爸，快，有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然后人就出现在了门口，朝着院子里的人问道：“那你们看见我家眉眉了吗？” “眉眉不知道是在后边呢？还是美女回来，反应我没有看见。” “我也没有看见眉眉。” 刘眉母亲听着众人的话语，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想，又扭头朝屋里招呼着刘眉父亲。 第90章 遗物 不一会屋里又跑出来两个小人，一男一女，女的大概13岁左右，男的有16，7岁。 两人嘴里喊着“姐姐回来了，”朝着门外跑去。 “你们慢点跑。”刘眉母亲嘱咐了一句，一个看起来有50多岁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回来就回来，喊什么喊，不就是姑娘回来了吗？”中年男人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交代道。 “这样，我去看看，你把咱家的那只老母鸡给杀了。” “他爸，咱家可没有几只下蛋的母鸡……” “我说话不好使吗？利润点杀了，给姑娘补补身子，晋省那地方我知道，穷的很，姑娘搁那肯定遭老罪了。” 男人说着，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心疼之色。 说话间，姜小白等人就进门了，身边还围着刘眉的弟弟妹妹刘海，和刘秀。 “大哥哥，我姐姐呢？你是和我姐姐在一起插队的……的……” 刘秀说到半截，说不上来了。 “知青。”刘海年纪比刘秀大一点，在一旁提醒道。 “对，知青，我知道，不用三哥你说。”刘秀一拍小脑瓜，俏皮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院子里正紧张注视着自己身后寻找着刘眉身影的男人。 “刘眉……刘眉……”姜小白几次张嘴，但是却说不出来。 “扑通，”姜小白跪在了地上，慢慢的把骨灰盒放在了地上。 “扑通，扑通……”身后的知青也跟着跪了下来。 看着姜小白跪下来，刘眉父亲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人们静静悄悄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姜小白和他面前的盒子。 “刘眉，到底怎么了？”男人紧张的开口了。 正在抓母鸡的刘眉母亲，这个时候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她……走了。”姜小白终于颤抖着说了出来，说完就低下了头。 “当”刘眉母亲手里准备杀母鸡的刀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咯，咯，咯，”有幸逃过一劫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不可能，刘眉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走了么，她那么年轻。”刘眉的母亲发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刘眉的父亲一声不吱的盯着姜小白，盯着姜小白面前那小小的盒子。 双腿颤抖着，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刘海已经懂点事了，眼睛通红，泪珠不断地掉落，而刘秀还没有明白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院子里的其他村民，也一个个沉默了下来。 “走吧，我们先出去吧。”有村民开口了，众人一个个的相继离开了。他们虽然爱看热闹，但是这个时候明显不是看热闹的时候。 “到底怎么回事？”刘眉的父亲终于缓过来了，眼睛里含着泪水，声音颤抖的开口问道。 这一刻，如高山般挺拔的身影不见了，留下的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痛心疾首的老父亲。 “是我对不起她……”姜小白哽咽着，强忍着悲伤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具体当天早上审讯人员说了什么还在调查中，刘叔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姜小白咬牙说道。 “眉眉，”刘母死死呢抱着女儿的骨灰盒，已经泣不成声。 x最}新yk章｝节f（上！)0 刘父接过姜小白递过的刘眉生前的遗物和刘眉的大学通知书，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姑娘，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么？就不想回来看爸妈一眼吗？我承认，爸平时是对你严厉了一点，可是你小时候最淘气了，爸要是不严厉一点，怎么能管的住呢？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门外的草垛上说过，家里的负担重，去插队也好，能够家里减轻一点负担，可是傻孩子，你爸行的啊，不用你啊。 你不知道，你走以后，爸每天都在想你，在担心你，你脾气不好，我生怕你和别人闹出什么矛盾来，你妈笑话我，说我晚上做梦喊你的乳名，我板着脸不承认……” 刘父抱着女儿生前的遗物，手里紧紧的攥着刘眉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嘴里念念叨叨的。 一向严厉的父亲，这个时候哭的和个小孩子似的。 一旁的刘海和刘秀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很快刘眉的两个哥哥也到了，刘眉的两个哥哥都成家了，就在村里，其他村民得到消息以后，就赶紧去告知了。 两个哥哥都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两人到了看着妹妹的遗物和骨灰盒也都愣住了。 半晌没有说话，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个小时候古灵精怪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边捉鸡撵狗的妹妹就这么走了。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小院子里除了偶尔传来的哭泣声，就是刘父碎碎叨叨的声音。 “爸，起来吧，妈别哭了。”刘眉的两个哥哥开始劝了起来。 村里的其他人送来了饭菜，但是众人一口都没动。 “嗯，孩子们，你们也起来吧，不怪你们，是眉眉她命不好。”刘父开口了，声音已经沙哑了。 “起来吧，我爸既然说了，那你们就起来吧。”刘眉的两个哥哥也跟着相劝。 姜小白等人倒是想起来，可是在地下跪了好几个小时，腿早就麻了。 几个人相互扶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一群人这才进了屋里，刘海打开了电灯。 “爸，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妹妹办理后事，让妹妹入土为安。” 刘眉的大哥开口说道，父亲现在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他作为家里的老大必须担当起来。 “嗯，谢谢你们，这么大老远的送眉眉回来。”刘父听老大这么说，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看着姜小白他们感谢道，虽然自己姑娘的去世，有跟着姜小白他们做罐头的因素在里边。 可是当时建华村的情况却是是太穷了，而且跟着姜小白做罐头也是自己姑娘愿意的。 现在姑娘出了事，要是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姜小白等人身上，那也不是那么回事。 更何况当时姜小白也遭到了严刑逼供，还让所有人都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第91章 践行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刘眉，本来我是想带着刘眉回来的，让您和婶子见最后一面的，可是路上怕时间来不及，所以才给火化了。” 姜小白对着二老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 “不怪你，你们都是好孩子。”刘父摇了摇头道，他也不是瞎子，姜小白等人身上的伤痕他看的清清楚楚的。 开着车从晋省一路来到东北，这一路上不知道得遇见多少路匪路霸，经历多少危险。 再加上借车，加油等各种杂事，可想而知这一路上有多难。 “这样吧，我家拿50块钱，给妹妹处理后事。”老大开口说道。 b更新e最快上)z0!" “我也出50块钱，给妹妹办理后事。”老二也开口了，50块钱哪怕是对于相对来说比较富裕的东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那行，我和老二两人一人拿50块钱，家里的钱留着给弟弟妹妹上学就行了。”老大点点头道。 “不用，我们带钱了。”姜小白说着，刘爱国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大团结。 “棺材我们也已经买好拉过来了，这是300块钱，让办理后事。”姜小白数出300块钱，递给刘父。 “不用，你把钱收起来。”刘父摆摆手说道。 “刘叔，刘眉走了，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孩子，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寄钱过来，给弟弟妹妹们上学，这钱您一定要拿着，不然我们心里不安。” 姜小白开口说着，强行把钱塞给了刘父。 “不用，这……太多了，那我留一百块钱办理后事就够了。”刘父说道。 “您拿着吧，多余的让弟弟妹妹们上学。”姜小白坚决不要。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院子外边搭起了灵棚，姜小白亲手把刘眉的遗像摆在了正中间。 “滴滴答答”的唢呐不停地吹着，吹动着人们心里的悲伤。 姜小白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站在灵棚前，檀香缓缓的燃烧的一缕缕烟雾，环绕着，纠缠着升空，让人看不清楚遗像上刘眉的面容。 “噗”姜小白拿着铁锹，铲起一锹锹土，扔下坟墓的坑里边，慢慢的掩埋住了那描金的棺材。 有人说普通人的这一生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 第二次是，办葬礼，亲人朋友悲痛，伤心，从这以后你就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亲人，至交好友偶尔会想起你。 逢年过节，会来到你的坟头，上香，上坟。 第三次是你的亲人朋友的死亡，从那以后你就真正的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记得你。 如果按照这个划分，那刘眉应该算已经是第二次死亡了。 姜小白铲起了最后一铁锹挥了上去，眼睛里含着的泪水，终于掉在了坟头。 跟刘眉的父母告别以后，姜小白等人开着车，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本来按照姜小白的计划，既然来了东北。 那肯定要让王猛回家一趟，可是办葬礼耽误了一些时间，王小军，刘爱国他们马上就要开学了。 都还需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所以时间上就有些来不及。 “王猛，那就有时间我让书记给你开介绍信，你再回来吧。”姜小白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事小白哥，有时间再回来一样的。”王猛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说道。 等开车回到张宣县，已经是1978年的8月20日了。 回到县玻璃厂还了车，然后一群人这才坐上大巴车回建华村。 “艳梅，饭做的怎么样了？好好给做一顿啊，以后可就吃不上你做的饭了。”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回来几天了，一转眼就到了8月23号。 刘爱国，王小军他们开学的日子都在8月25号左右，明天就要出发，今天是待在建华村的最后一天了。 “小白哥，您放心吧，等我放寒假了，就回来继续给你们做饭，或者你有时间去我学校了，我也给您做饭吃。”张艳梅笑呵呵的说道。 “行，你这话我记住了，到时候去魔都，肯定去你们学校看你。”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虽然这段期间事情不少，可是李老三的表现，真的是让姜小白大吃一惊。 被清查小组调查，去东北送刘眉回家，姜小白根本没有顾上管理知青罐头，也没有心情管理知青罐头。 只是被清查小组带走之前，给李老三交代了一声，说让他抓生产，抓紧时间把10万瓶知青罐头给生产出来， 不过姜小白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有真的指望李老三，因为自己一被带走，剩下的人肯定人心惶惶的。 可是没有想到李老三竟然真的稳定住了，并且现在10万瓶知青罐头生产的都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万多个罐头没有生产。 这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了姜小白的预料。 “小军，去看看酒买回来了没有，今天晚上给你们践行，必须一醉方休。”姜小白转头看着王小军笑呵呵的说道。 “好嘞，小白哥。” “爱国啊，你打包票，联系的猪头肉呢，送来了没有？大家今天晚上吃不上猪头肉，看我怎么收拾你。” “早就送过来了，小白哥，我办事你放心。”刘爱国拍着胸脯，大声道。 “滚犊子，小白哥，最不放心就是你了。”一旁的王猛插话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再说十遍，不服就干？”刘爱国和王猛两人打闹了起来。 整个知青小院都散发着欢快，青春的气息。 姜小白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知青小院里也认越聚越多。 村长，书记黄忠富，所有的知青，知青罐头生产车间的所有人，足足摆了十多桌。 “老三，快看看，人都来齐了没有？谁家还没有来，抓紧时间安排人去叫一下，要是谁家实在来不了，就送点菜过去。”姜小白招呼着李老三。 “小白哥，都来差不多了，没有人不能来的，饭菜这么丰盛，谁能够谁的不来啊，都是拖家带口的。” 李老三笑呵呵的说道，姜小白挺过这一劫他的春天就要来了。 第92章 三杯酒 知青小院的灯光亮了起来，菜也上齐了，每桌四热四凉八个菜。 十多桌院子里勉勉强强的放下，桌边满满的坐着都是人，整个院子显得满满当当的。 小孩子望着桌上的饭菜，已经流口水了，不时的就有小孩想伸手开吃，却被大人打开了。 建华村虽然穷，但是却没有少了规矩。 姜小白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开口道：“今天晚上这顿饭，一是为这12个考上大学的知青践行，他们明天就要走了，二是犒劳大家，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以来辛苦的付出。下面有请书记给大家提第一杯酒。” 姜小白说着，率先鼓掌，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书记黄忠富没有客气站了起来，摆手示意，然后开口道：“我想对这12个从我们建华村走出去的知青说一句话，建华村永远是你们的家，欢迎你们随时回来，干了。” 书记黄忠富说完一饮而尽，关于狗蛋的事情，他不想在这个场合说，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忘记。 “谢谢书记，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建华村。干了” ‘r首h！发（0a “书记，我们以后一定常回家看看，干了！” “谢谢书记……”刘爱国等人纷纷开口说道，然后一饮而尽。 其他的村民也跟着，干了第一杯。 “第二杯酒，让我们建华村的小白哥提。”书记黄忠富也开了个玩笑。 姜小白笑了笑站了起来，说道：“书记说了，欢迎你们随时回来，我也欢迎，但是我更想说的是，祝福你们从此以后，奔向更旷阔的天地，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为自己有一个更好的前途，而干杯。” 姜小白说着，一饮而尽。 “谢谢小白哥，我记下了。” “小白哥，干了……”众人饮下了第二杯酒。 “第三杯酒，由李老三提吧。”姜小白笑呵呵的一边坐下，一边说着。 李老三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明白姜小白的意思，在这个场合让自己提酒，那说明自己这次办的事情，是真的让姜小白看重了。 “谢谢小白哥，”李老三先感谢了一下姜小白，这才转身看着众人开口道：“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付出，让我知青罐头取得了巨大的成绩，来让我们为9万瓶罐头干杯。” 三杯酒过后，众人开始放开了吃喝。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等众人散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很多人都是扶着走的。 姜小白回到自己屋里，喝了一杯热茶，稍微舒缓了一下酒意，然后拉开了抽屉，从里边取出所有的钱，数了数，还剩下2700块钱。 数出300块钱，放进抽屉里边锁上，把剩下的2400块钱，揣在兜里，然后出门朝着隔壁屋里走去， “小白哥，你怎么来了？快坐。”王小军和刘爱国，王猛三人一间屋子，看见姜小白进来，起身招呼着。 “王猛，你去把所有的知青都叫过来。” 王猛出门而去，姜小白看着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人道：“这次你们去上学，要是回家的话，给我爸妈带个信，就说我在这过的很好，只不过这次没有考上大学，让他们别担心……” “不是，小白哥，你那个政审……”王小军有些不忿的说道。 “行了，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姜小白摆摆手道。 “小白哥，小白哥……”这时其他知青也走了进来。 “嗯，都坐……”姜小白招呼着众人坐下，然后才开口说道。 “你们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能自己带的就自己带，带不了的就留下地址，随后我按照你们留下的地址，给你们邮寄过去。” “好的，小白哥。”众人应道。 “嗯，最近这段时间知青罐头的销售情况大家也知道，我手里也没有多少余钱，”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钱。 “一个人两百块钱，去了大学买点生活用品，或者说寄给家里……” “小白哥，真的不用，现在知青罐头还欠着玻璃厂一万块钱……” “小白哥，我们去大学……” 姜小白没等众人说完，就摆了摆手道：“都别拒绝，你们家里的情况，我也大概清楚，你们叫我一声小白哥，那我就不能够不管你们。” “来，一人两百，都拿着。”姜小白说着，开始给每个人手里塞钱。 知青们眼睛红了，临行前，大晚上，姜小白来给众人塞钱，这一幕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行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赶车呢，我通知卡车来接你们了，能够送你们去县里，大家东西都不少，也方便一点。” 塞完钱，姜小白叮嘱了一句，就起身回到了自己屋里。 姜小白刚准备睡觉，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个人就推开门进来了。 “怎么了？”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小白哥，我们俩商量了一下，那知青罐头的10%的股份我们就不要了，我们去上学，对知青罐头也没有什么贡献，平白无故的分钱，我俩心里也过意不去。” 王小军开口说道，刘爱国也点点头。 “股份是早就订好的事情，咱们前期的口粮入股，以后享受分红也是应该的。”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不是，小白哥，我俩拿着是真的不合适……”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个人的态度挺坚决的。 “想好了？别看现在知青罐头欠的有外债，可是有9万多瓶罐头在那，一旦卖出去就是几万块钱的进账，10%的股份，分红也是好几千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姜小白看着两人认真的说道。 “想好了，不要。” “不要。”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人坚定的说道。 “行，那我就收回来，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赶车呢，回去厂里，记得去我家给我爸妈带口信。”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勉强。 本来知青罐头的股分分配是姜小白占60%，刘眉，王小军，刘爱国，王猛一人占10%的股份。 现在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人放弃，刘眉去世，姜小白自己就占有知青罐头的90%的股份，剩下的10%归王猛。 当然刘眉的10%的股份，姜小白准备把每年的分红，寄给刘眉家里。 当然还要适当的分给李老三和王超一点。 第93章 规划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县玻璃厂的解放卡车就到了建华村村口。 “走吧，祝你们一路顺风，学业有成。”姜小白看着众人笑着说道。 “小白哥，”王小军过来抱了抱姜小白转身上车了。 “小白哥，”刘爱国也抱了抱了姜小白，如果说原来在龙城当厂子弟的时候，跟着姜小白是混日子，整天打架惹事。 那么当知青的岁月里，他真的从姜小白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也真正的特别佩服姜小白，珍惜这些共同经历的磨难。 接下来一个个的上前抱一下姜小白才上车，离别的心情总是特别的伤感。 “再见。”姜小白挥着手目送着解放卡车远远的离去，这一去，有些人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送走了众人，姜小白把李老三，王猛，王超三人叫到了屋里。 “我说一下，清查小组的事情现在算是彻底的过去了，我宣布正式成立知青罐头厂。” 姜小白看着三人认真的说道，现在知青罐头也应该走上正轨了。 “啪啪啪”屋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现在知青罐头我占有80%的股份，王猛占有10%的股份，刘眉占有10%的股份，我是这样想的，刘眉的股份不变，我们每年分红给她家人，我从我的80的股份中，拿出10%的股份，分别给李老三和王超两人，每人5%的股份。 你们两人也别嫌少，王猛的10%是因为，他一开始就跟着我创业，你们好好干，以后我会根据实际情况，给你们增加股份。” *‘最。p新章（。节g）上ve｛0n} 姜小白看着三人说道。 “谢谢小白哥，” “谢谢小白哥。”李老三和王超两人赶紧站起来说道。 “嗯，拿着股份不仅是享受分红，同样债务也会按照股份的比例来承担，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风险，这一次清查小组的事情你们也清楚，不用我多说。” “我们明白，小白哥。” “知道，我们清楚。”王超和李老三两人说道，他们怎么会不清楚，刘眉在这一次的清查中丢掉了性命。 姜小白也差点死掉，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了。 “好，那我安排一下，我任知青罐头的厂长，李老三任生产车间主任，主要负责抓生产，和厂库保管。王猛任销售科长，主要负责销售，王超任销售副科长，同时兼任知青罐头厂的会计。” 姜小白第一次对知青罐头厂有一个明确的分红，正常的话，王超肯定要比王猛适合负责销售。 可是王超要是负责销售的话，会计这活就没有办法干了，所以只能够先这么安排着。 等什么时候，有会计的人才了，再调整分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们从村民里边筛选一些人才出来，组建自己的团队。 马上就农村就要开始收秋了，到那个时候生产任务也差不多结束了，主要的事情就是销售。销售的任务是接下来知青罐头厂的重中之重……” “小白哥，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王猛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李老三，你同时要负责开拓创新产品，黄桃冬天肯定是没有了，但是其他的水果呢，我们可不可以开发梨罐头，橘子罐头。 考察的时候这些罐头的原料产地，运输方不方便，产量的多少，方不方便我们统一收购，这些都是因素，等收秋完就是漫长的冬季，我们虽然以销售为主，但是不能够完全不生产…… 还有就是黄桃罐头的原材料的问题，山上的黄桃树虽然不少，但是肯定不能够支持我们明年的扩大生产，需要寻找新的原材料产地，来扩大生产规模……” 原来自己是准备做完今年的黄桃罐头，就上大学走的，准备做的是一杆子的买卖。 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可是现在自己上不了大学了，最起码是有一年的时间待在这。 更何况刘眉还为知青罐头付出了生命，所以姜小白想正真的把知青罐头当成一个事业来做，做大做强。 反正现在的罐头市场还是很好的，最起码有十年的时间。 “生产原材料产生成本的话，再加上运输的成本，那么相对的我们总体的成本也会提高不少。 成本高了，那利润必然就要下降，那要想利润不降低，相应的价格就要提升一点， 价格提升了和供销社的罐头比起来就没有多少竞争力了，那怎么保持我们的竞争力，也是大家需要考虑的事情……” 姜小白一点一点的说着，王超三人已经拿了一个小本开始记了。 “同样，我们罐头厂不能一直待在知青小院里边，趁着今年冬天，我们要搞一个厂房出来，把几个生产车间和厂库集中在一起，同时知青罐头也要正式的挂牌……” “还有就是同县玻璃厂的合作，也要加强一下，还有他们业务量下降，带来的闲置卡车，私人虽然说不能够买卖，但是我们能不能够租借过来跑运输，做生意吗？我们要学会变通，只要你敢想，就一定能够办成……” 姜小白说着，李老三，王超，王猛不住的点头，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满是钦佩。 这些事情他们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想的只是把现在的知青罐头做好。 至于扩大知青罐头规模的事情，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不过这也是现在国家乡镇企业的现状。 “李老三，你是主要抓生产的，你抽空，根本罐头的生产程序，给我整出一个计件开工资的方案来， 以后我们按照这个来发工资，根据每个人每天的生产量开工资，我们不搞国企那一套，吃大锅饭已经用事实证明了，是走不下去的……” 姜小白从早上一直说道晚上吃饭，把知青罐头面对的方方面面的问题，都大概得和李老三三人说了一遍。 至于他们听懂了没有，姜小白根本不在乎。 先让他们三人有个概念再说，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不要局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第94章 串联 知青罐头的生产，正在一天天的接近尾声，距离十万瓶罐头的生产任务，已经快要完成。 而姜小白这个时候也带着王超，又一次进城住了下来。 刘眉去世了，葬礼办完了，但是不代表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会计狗蛋在村里已经被彻底的免职了，并且被村民吊起来打了一顿，还被村里所有的人排挤。 现在在村里已经快要走投无路了。 但是主谋革委会主任雷东发和那几个革委会的审讯人员还生活的好好的。 “郑哥，县里是什么处理方案？”姜小白把郑青云约到了老张的小饭馆吃饭。 “几个审讯人员记过处分，雷东发在常委会上做自我检讨……” 郑青云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这个时候就是这样，人名不值钱的。 “没有了？”姜小白脸色阴沉着问道。 “没了。”郑青云艰难的点了点头。 “行，反正也没有指望别人。”姜小白毫不意外的说道。 “姜小白，你听哥一句劝，你可千万别去折腾了……”郑青云看着姜小白的样子，开口劝到。 “郑哥你放心，我有分寸。”姜小白说道。 吃完饭以后，姜小白就和王超两人回到了王超家里。 “你认识城里的一些混混吗？”姜小白在王超的房间里，关好门，看着王超问道。 “认识啊，原来我在城里换鸡蛋的时候，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王超点点头到。 “嗯，那好，你去找一个可靠的人，去给我打听一下雷东发和其他那几个审讯人员的情况，包括家是哪的？在单位和同事的关系？在社会上的各种关系，街坊邻居之间有无矛盾？” 姜小白冷笑着说道：“打听的一定要详细，不要怕花钱。” “好的，我这就去。”王超知道姜小白想干什么。 姜小白又和宋卫国约见了一面，了解一些雷东发在县里的情况。 雷东发作为革委会的主任，在县里已经顶层的人物，和县里其他领导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了解的。 普通人只是道听途说，云里雾里的。 两天后，姜小白和王超在房间里看着收集来的雷东发和几个革委会审讯人员的资料。 雷东发，男，50岁，家里七口人，五个孩子，有男有女，最大的已经上班，小一点的还在上小学。 现在的妻子是后来娶的，最小的儿子也是这个妻子给生的。 家庭情况整理完就是雷东发的工作情况了。 雷东发当革委会主任10年，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而现在一桩桩一件件的就摆在了姜小白面前。 而如果说雷东发是主谋，其他的四个审讯人员作为雷东发的亲信就是帮凶。 他们逼迫了不下十家左右的人家，家破人亡。 姜小白咬着牙看完，然后一拳打在了桌面上。 “这些都是真的？”姜小白问道。 “真的，因为雷东发和街坊之间的关系也不好，这些事情都很好打听，而且好多事都不用刻意的打听，县里传的到处都是。 雷东发这些年没少整人，不骗人对他恨之入骨，只不过苦于没有办法……” “就这种人枪毙他都不过分，真的是死有余辜。”姜小白恨恨的说道。 “这家好重点就是关于雷东发现在的妻子王玉红的事情， 据说这王玉红是雷东发用了卑鄙的手段，逼得王玉红家里家破人亡，最后被雷东发逼迫，迫于无奈这才嫁给他的。” “嗯，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已经嫁给雷东发这么多年了，还生了儿子……” 王超想了想说道。 “嗯，没有关系，把当时的事情打听清楚，安排一些可靠装成省里的暗访组，去串联这些受害者告状，写举报信，我们组织人贴大字报， 编儿歌，让学校的孩子们满大街的唱歌，还有市里也一样，先把雷东发和那几个审讯人员的名声给搞大了。” 姜小白说着，王超笑道：“小白哥，你这哪是把雷东发的名声搞大了啊，你这是要把雷东发的名声搞臭了啊。” “不是搞臭，他雷东发的名声还用我们搞臭吗？他早就臭的不行了，我们现在之不过是把事情弄大，我看县里还敢不敢给他捂盖子。” 姜小白冷笑道，只要让雷东发在张宣县待不下去了，他们才有机会。 一个人写举报信，雷东发无所谓，两个人写举报信呢？五个人写举报信呢？十个人，二十个呢？ “好的，小白哥。”王超点点头，应声而去了。 雷东发刚刚下班回到家里，小他十岁的妻子王玉梅正在家里做饭，看见雷东发回来，身体一颤，然后迎了上来接过雷东发手里的包。 “回来了，”王玉梅轻声道。 雷东发黑着脸，看了王玉梅一眼，眯着眼睛开口道：“怎么？觉得我这次载了，看我笑话？” “没……没有，”王玉梅身体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啪，”雷东发一个嘴巴子抽了上去，“贱人，把衣服脱了。” “是。”王玉梅眼里流出屈辱的泪水，至从五年前，雷东发看上了自己，就找着理由一次次批斗自己丈夫。 ☆?看◇m正;'版：章节_上z0… 并且最后还扬言要收拾自己儿子，自己没有办法，为了保全丈夫和儿子，这才和丈夫离婚，嫁给了雷东发。 可是没有想到婚后雷东发，每次工作不顺利，都会家暴自己，施暴于自己。 并且雷东发也没有信守承诺的放过自己丈夫和孩子，直到三年前自己丈夫被迫去乞讨，雷东发才不再找他麻烦。 看着王玉梅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雷东发更加的兴奋了。 “我要干死你和贱人，”雷东发吼叫着，只是没有多长时间就一泄如注。 而与此同时，张宣县被雷东发迫害过的人家依次迎来了两个穿着白衬衣，扎着领带的自称是省委暗访组的男人。 一户户人家的脸上慢慢的又一次燃起希望。 “大哥，他的事情上级已经知道了，不过现在没有举报信，我们也不好立案调查……” “你们写啊，好，你们放心，只要是有人举报，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第95章 雪花般的举报信 “雷东发，大坏蛋，搞批斗，扣帽子，整人恨，下死手，闻伤心，听落泪，可怜人，家庭破，亲人忘……” 一首首打油诗，在儿童，学生之间传唱。 小混混们一包包糖发了出去，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传唱。 同时一份份举报信，纷纷飞入县政fu，市政fu，甚至是省里。 一夜之间大字报贴的满大街都是。 雷东发低着头，大热天的带了一个口罩，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的赶往县政fu。 雷东发恨的眼睛都通红了，这特么到底是谁在整我。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也在张宣县的城东垃圾场附近，远远的看见了雷东发现任妻子王玉梅的前夫，二宝子。 一个正在垃圾场里翻捡垃圾的男人。 “这人现在怎么样？”姜小白转头看着王超问道。 “看着已经完全放弃了，但是很多乞丐都很怕他。”王超说道。 “嗯，到时候给他点钱，再告诉他一些消息，成就成，不成就以后再想办法。”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的，小白哥。”姜小白和王超两人没有靠过去和二宝子交流，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有事情是不可以亲自下场的，只能够顺势引导一下。 “雷东发，你到底在干什么？”县常wei会上，一把手拍着桌子看着雷东发愤怒的道。 “市里昨天已经打电话过来询问你的事情了……” “shu记，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整我，我冤枉……”雷东发委屈的说道，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够了，你敢说外边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呢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还冤枉。” 一把手拍着桌子指着雷东发骂到，那大字报上，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不是有名有姓。 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而是事实。 要是说只有几件事还好说，还能够往下压一压。 可是现在雷东发这事闹的满城风雨的，童谣，大字报满大街都是。 举报信哪是像雪花似的，朝着县里，市里飞，甚至还有一部分进了省里。 现在谁也不敢出来保他，甚至都离的远远的，深怕受到牵连。 “shu记，我这个当时也是为了工作，这些都是您和在座的各位……”雷东发郁闷的说道。 他搞运动，那是大方针，大政策，他只不过在里边加了一点自己的东西罢了。 只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不妙，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听着雷东发的话语，在场的各位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一把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道。 “够了，雷东发，你先回去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雷东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只不过在一把手恶狠狠的威胁下，点了点头走出了会议室。 “shu记，现在雷东发已经有些疯狂了，我们不能够放任了，需要及时处理啊。”雷东发一走，郑青云就开口说道。 虽然他不敢肯定，但是心里却有种直觉，这事就是姜小白干的。 “对啊，shu记，这雷东发也太不像话了，很早以前我就接到了举报信，本来以为是造谣呢，现在看来这是铁证如山啊。” “shu记，这雷东发平时的时候就做事蛮横，没有想到竟然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郑青云带头，其他的常wei们，也一个个开口了。 一把手还沉思着，他倒不是想保雷东发，只是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搞出来的。 这么多人，童谣，大字报，省市县三级联动，这种手段他都有些害怕。 而对方搞出来的这种手段，明显就是要整雷东宝，自己一旦让对方如愿，那么这一次是雷东宝，下一次呢？ 会是谁？是在座的其他人？还是自己。 “shu记，不能在犹豫了，市里，甚至省里都知道了，我们要是动作慢了，说不定上边就会派人下来，到那个时候雷东发万一疯咬……” 郑青云给一把手心里的天秤上加上了最后一颗砝码。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一把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正合适我们人都在，咱们就开个现场会议，对于雷东宝同志的处理意见，现场表决一下，同意严肃处理的，举手……” 一把手说着，自己就举起手来，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犹豫了，下手快，总是有好处的。 “我同意，”郑青云第二个举手，然后是其他的常wei。 1978年8月28日，张宣县委常wei会议，针对革委会主任雷东发同志的问题，全票通过了对雷东发的处理意见。 “免去张宣县革委会主任一职，免去张宣县革委会委员武玉国，吴文学等四人职务。” 雷东发才刚回到家里，还没有放下包，就有人来了，宣布了组织的决定。 并且隐晦的提醒他，离开张宣县暂时避一下风头。 雷东发听完，瘫坐在了地上，其实不用人提醒他该离开张宣县，只要是革委会主任的职务一免除。 等消息传开，估计他都能够被那些让他整的家破人亡的人给活活打死。 “快，快，给老子收拾东西，连夜走，连夜走。” 半晌后，雷东发反应过来了，赶紧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站起来，朝屋里走去。 “不是……”王玉梅刚开口就挨了雷东发一个嘴巴子。 “贱人，赶紧收拾东西走，不然老子弄死你。”雷东发今天没有兽性大发，主要是怕时间上来不及。 姜小白一直在关注着事情的发展，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盯紧了，看他买哪趟火车票，一旦有消息就立刻把消息告诉二宝子，提醒二宝子一下，火车上说不定就有路匪路霸抢劫杀人的。” 姜小白沉默了半晌，笑了笑对着王超交代了一句。 更◎新cl最快上\hb0 “对了，其他四个审讯人员的消息，也透露给那些受害人，别让人跑了，躲到乡下那可就不好早了。” “好的，小白哥，我这就去办。”王超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嘴里低声的念叨这：“刘眉，你好好看着吧！” 第96章 终了 二宝子看着眼前带着口罩的人，眼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彩。 “谢谢，”二宝子声音有些沙哑，他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当天下午，革委会四个审讯人员的家被一群人给砸烂了，人也被打了，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之中把四人每个人的四肢都打断了。 不过好在没有闹出人命，当事人也不敢追究，当天下午就匆匆离去了。 公安的人倒是后来都去了，可是动手的人太多，当事人也不追究，四人又是恶名昭彰，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当天晚上雷东发带着一家老小从另一个房屋走出来，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赶到了火车站。 一路平安的上了火车，雷东发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下午那四个审讯人员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 狡兔三窟，幸好他提前就走了，要不然估计下场比也四个断胳膊断腿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至于那四个心腹手下，不好意思，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飞走，算是你们自己倒霉。 但是雷东发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上车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不堪的男人，怀里鼓鼓囊囊的也跟着上车了，并且就在他车厢的不远处。 “轰隆隆”火车出发了，坐在卧铺车厢里的雷东发彻底的放心了下来，这才看着妻子王玉梅又有想法了。 不过现在车厢里人还多，他准备等关灯以后再说。 不远处车厢里，二宝子掏出了怀里买来的刀，看着锋利的刀刃，留下了眼泪。 他终于有机会了，他等这个机会不知道等待了多长的时间。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报仇。 不过他又想起了，那个蒙面男人的话语，火车上说不定会有路匪路霸，自己要是在那个时候动手的话。 一是成功的几率会增加，二是方便做完以后脱身。 到时候自己就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然后躲避一段时间，再开始新的生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火车车厢里的灯光刚熄灭，火车上就是一片嘈杂，到处都有人喊着有人抢劫。 火车上的乘客乱跑着，纷纷回到自己的车厢装睡。 雷东发刚刚准备对王玉梅发泄一下，就听见了外边的话语。 “晦气，”雷东发恶狠狠的骂了一声，然后把王玉梅压在身下准备装睡。 他也出过门，不光听人说过，甚至还遇到过一次。 知道怎么应付，只要是装睡，抢劫的最多抢走财物，而不会伤害人的性命。 一是因为抢劫火车得很多都是当时的村民，不是那种杀人如麻的悍匪，当然就是杀人如麻的悍匪，也得一步一步做大做强。 而不是一上来就是图财害命。 二是因为一旦杀了人，公安机关肯定会下大力气抓人，他们是求财，又不是为了杀人。 “一会别出声。”雷东发说了一句，然后闭上咯眼睛，手还在王玉梅身上摸索着。 二宝子也听见了外边的动静，他知道时机到了，握紧了手里的刀，背在身后出了车厢，然后开始“砰砰”一个屋一个屋的敲过去。 只不过他只是敲门却不进去，等到了雷东发所在的车厢的时候，他敲了敲门。 然后直接走了进去，雷东发听见有人进来。 屏住了呼吸，手也放在王玉梅身上不敢乱动了。 二宝子从怀里掏出了手电，直接照在了雷东发身上，并且看见被雷东发压在身下，同样紧闭着双眼的王玉梅。 当然那只还放在衣服里的手，也没有逃过二宝子的目光。 从背后拿出刀，二宝子的心情特别的平静。 “噗，噗，噗……”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鲜血溅到了雷东发身下的王玉梅身上，王玉梅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那张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 依旧脸上带着笑容的面容。 二宝子捅了大概十几刀，伸手探了一下雷东发的鼻息，然后转身离去，趁着混乱下车了。 火车又一次开动，车厢里才响起了尖叫声，死人了。 当天夜里，还在兴高采烈的分赃的火车劫匪10多个人被抓捕归案。 王玉梅指认不出来，说自己当时太害怕，没有睁开眼睛。 后来十多个劫匪，都以抢劫罪从重判刑。 那些年破不了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天下午，姜小白就已经返回了建华村。 他收到雷东发死亡的消息，那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听到消息以后他在院子里那柱从县里移栽过来的梅花树下站了良久。 嘴里轻声道：“安息吧！” “小白哥，十万瓶罐头已经全部生产出来了，小白哥……”李老三喊着，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姜小白身前。 “生产完了。”姜小白转身问道。 “刚刚全部结束，十万瓶罐头，小白哥，我现阶段的生产任务结束了。”李老三兴奋的说道。 “好，做饭，晚上犒劳大伙，从明天起，我们就要正式的把工作重心转移到销售上来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紧赶慢赶的，终于抢在黄桃成熟期过去之前，把十万瓶罐头生产出来了。 有了这十万瓶黄桃罐头，也就有了第一桶金。 而于此同时，京城的火车站外边，李思研已经等了三天了。 一些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都注意到了这个女孩。 “今天最后一天了，明天学校就开学了，怎么说好的来京城，还没有来呢？不行的话，就只能够给村里写信问问了。” syc|0 李思研嘴里嘟囔着：“早知道的话，就不这么着急的回来了。” 她是回来给父亲平反的，只不过回来以后，才发现这事还只是传出来的风声，真正的工作还根本没有开始呢。 而且自己家也搬走了，她回去一次，从街道那知道有人找过自己，还托人问自己。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姜小白。 天色已晚，她转身离开了火车站，回到家里，就拿出了纸，准备写信到建华村问问情况。 第97章 销售计划 当天晚上姜小白在知青小院为完成十万瓶罐头的生产任务给所有人庆功。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把李老三，，王猛，王超三人找到了自己屋子里。 展开了一副上党市的地图。 “大家看，整个上党市有10个县，2个区，140个乡镇，3500个村子，人口能够达到300万左右。” 姜小白指着地图，缓缓的给大家介绍了起来，这资料也是从废品收购站找高考的复习资料的时候发现的，然后被带了回来。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意味着我们这10万瓶知青罐头，平均只需要在每个村卖出去3瓶就可以，平均30个人，有一个买我们的罐头就可以卖出去10万瓶罐头……” “我想了想，这一次我们这10万瓶罐头得销售计划，就主要集中在上党市地区，人员的话，可以筛选一些，由我们四个人分别带着出去跑销售，当然人员不能够太多， 要是因为我们销售罐头，影响了村里的秋收，说不定就又会出现问题，同时我们利用秋收的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回笼一些资金，铺开销售网，等到秋收结束以后我们要建设厂房，开发新的罐头品种。” 姜小白说着，李老三三人依旧是拿着小本本像个小学生一样，在纪录着。 王猛和王超两人还算好的，毕竟上过初中，高中，而李老三只上了个小学。 有的时候晚上还能够看见李老三在拿着课本学习文化。 看着李老三的模样，姜小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文化程度低不怕，只要是想学，肯下功夫琢磨，那就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这个时候成长起来的企业家，要是文化程度有多高，那是扯淡。 小学毕业，初中毕业的不少，但是这些人从来都是有自己思想的，会去学习，会去思考的。 “至于销售的话，我们采取两种模式，建立自己的销售点，和直接下乡销售，当然主要还是建立固定的销售点，也就是在每个村，每个乡镇，找到人来帮我们销售。”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他倒不是不想搞直销，可是以罐头的成本和利润，根本就养活不起一支销售大军。 要是搞保健品还差不多，不过现在还不是搞保健品的时候。 “罐头运输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租借一辆，或者两辆县玻璃厂闲置的卡车，当作我们的运输车辆，司机我们也可以请他们的人，等周末不上班的时候帮我们跑运输，” 姜小白自己倒是会开车，可是也不能够本末倒置，天天开着卡车跑运输吧。 “好，大家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姜小白说完，等众人消化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三人道。 “好，那我安排一下，下午我和王超就进城负责找卡车，老三和王猛在家里抓紧时间物色销售人员，主要是那种能吃苦，日子过的却不好，同时又有胆量的人。人员数量控制在20个左右，人员不用局限在建华，其他村子生产知青罐头的村民也在范围之内…… 你们俩，相中了就先私下问问人家意愿，一定不要勉强，说清楚了，这次出去销售困难无比，就是去吃苦的……” “好的，小白哥，” “明白。”李老三，王猛应道。 “行，时间差不多了，到饭点了，吃完饭就干活。”姜小白说着站了起来，不知不觉就一上午过去了。 这王超，王猛，李老三三人，姜小白真的是手把手的教，手把手的带。 吃过饭，姜小白和王超就骑着自行车朝着乡里去了。 刚出村就看见了几个存积分的孩子，正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走着。 “小帅，贝贝，你们这是从哪啊？”姜小白招呼着。 “小白叔，小白叔。”几个孩子围了过来，看着姜小白和王超身下的自行车充满了羡慕与好奇。 按说姜小白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可是他们的家长都和姜小白以平辈论，他们当然就低了一辈，叫叔了。 “小白叔，明天就开学了，我们去乡里的高中上学。”贝贝是李老三家的二闺女，平时见姜小白的时候也多，不认生，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听贝贝这么一说，姜小白这才想起来，今天已经8月31号了。 已经过了自己和李思研约定的时间，至从李思研回城，两人就断了联系。 再加上这段时间太忙，以至于自己把这事都给忘了。 一会正合适去了乡里，给思妍打个电话，虽然很大的可能性还联系不到，需要等李思研的信寄过来了，才能够知道李思研的新地址。 “小白叔，那我们走了啊？”贝贝看姜小白有些出神，拉了拉姜小白衣袖说道。 “哎，等一下，你们把东西给放上来，我送你们去。”姜小白叫住了几个人孩子说道。 去上学，家长一般是不管的，从村里到乡里的几十里路，都需要孩子自己拿东西去。 拿的少的就拿个被子铺盖，拿的多的，甚至要把上交学校的粮食给背着。 这个时候上学不是交伙食费，而是交粮食的。 “不用，小白叔，我们自己能背，您忙您的就行。” “谢谢小白叔，真的不用，我们自己行的，每次去都是自己背着去上学的。” “不用小白叔……”几个孩子纷纷开口拒绝，他们已经上初中，高中了，已经稍微懂点事了。 “行了，你们就听我的把，把东西放上来。”姜小白笑了笑，不容拒绝的，接过了孩子们手里的东西。 王超也帮忙把东西往自己的自行车上放。 “粮食放上来，被子不沉，就自己抱着，”姜小白放好，又拿着麻绳绑上，这才推着自行车，跟孩子们一起出发。 “谢谢小白叔，” “谢谢小白叔……”几个孩子纷纷开口说道。 “谢什么？跟叔还客气，这就是正合适遇上了，以后放学了，来知青小院，学学自行车，等再上学，叔把自行车借给你们自己骑车去。”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这个时候的孩子们，不知道要比后世那些娇生惯养的孩子好多少，听话，懂事。 ◇（最新m}章节ux上xe》y0＃d “真的吗？小白叔，我们可以骑自行车？” 一群孩子嘴巴张的大大的，惊讶的不行，那可是自行车啊，真的能够让自己骑一下。 “我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回头我就给你爸说，以后我不在，你们去了就找你爸。”姜小白看着李贝贝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小白叔，谢谢小白叔……”一群孩子激动的说道。 “行了，以后好好学习，现在恢复高考了，要是考上大学，小白叔一人送你们一辆自行车……”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但是他不知道这一个承诺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第98章 得到地址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就到了上马乡中学，上马乡中学是初中和高中的学生都在这里。 门口值班的老师，看着姜小白和王超手里推着的自行车眼睛都愣住了。 这特么什么人家啊，俩自行车，整个上马乡能够有几台自行车啊。 “两位同学，自行车这么贵重的东西，学校也不好保管，你们还是通知家里来骑回去吧。” e看正版章节上'｛0 值班的老师，看着姜小白和王超说道。 姜小白和王超两人本来岁数就不大，和正常的高中生差不多。再加上这个时候上学学生的岁数跨度很大。 典型的以大学来说，从18岁一直到30岁，而恢复高考以后。 来学校复读准备考大学的人更是多，复读两三年就能够考上的被称为“解放军”，表示很快就能够考上，迎来解放。 一直考考不上的被称为“新四军”，“新四军”是抗日部队，距离解放遥遥无期。 “不是，老师，我们不是学生，是顺路送他们一截的……”姜小白赶紧给老师解释。 然后放下了东西，和贝贝等孩子们告别以后，姜小白来到了邮电局。 拨通了李思研走的时候留下的电话，记得上次那大哥还说给自己打听一下李思研搬家以后得新地址呢。 “喂，你找谁？”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大哥，我是那个找李思研的，您还记得我吗？上次还拜托您帮我打听她新地址呢？”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哦……想起来了，前两天李家那闺女还过来呢，留下地址了，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啊。” “谢谢大哥，麻烦您嘞……” 姜小白说着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哗啦啦”翻东西的声音。 “找着了，白马胡同，23号。你往这个地方写信就好了。”中年男人道。 “谢谢大哥……” “不谢，我这边有电话进来了，挂了。”中年男人不等姜小白说完就挂了。 “白马胡同，23号。”姜小白心里默念了几句记下来，然后给了电话费，和王超出门等大巴车去了。 “找着嫂子的地址了？”大巴车还没有来，王超随意的问道。 “嗯，找着了，只不过这次肯定是爽约了。”姜小白苦笑道。 “没事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看嫂子也行，就是以后嫂子毕业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来张宣县。” “毕业分配，要么是回户籍地进入政府部门，要么是那些大厂和中央部位直接去学校招人，来张宣工作肯定是没戏。”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那你以后和嫂子怎么办？”王超问道。 “等我们的生意做到了京城，到时候就把总部设到京城不就好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小白哥，您就别开玩笑了。”王超摇了摇头，一副姜小白天方夜谭的样子。 做生意做到京城，把生意做到省会龙城他都不敢想象。 “怎么可能？等着看吧。”姜小白没有多说，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色却让王超心里一颤。 小白哥不是在开玩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未来国家三十年的巨变，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别想了，车来了，走吧。”姜小白拍了拍王超的肩膀说道。 “是你们俩啊，去县城干什么？”一上车正合适遇到了熟人张夏莲。 “嗯，去趟县城，办点事情，张姐，你包车的事情怎么样了？”姜小白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看着张夏莲笑呵呵的问道。 当时王小军从树上摔下来，去医院看病回来的时候，张夏莲就说这事了。 “哎，大兄弟啊，这事难着呢，单位说是车不让外包，你说我家那口子驾照都托关系快学好了。 这花这么多钱干不成，驾照也白学了，这一大笔钱花出去，又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张夏莲皱着眉头说道。 “驾照快学出来了？”姜小白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啊，找的关系才能够这么快，不过教车的……” “教练，”姜小白提醒道。 “对，就是教练，教练说了，我家男人天生有开车的天赋，学的可快了。”张夏莲精神奕奕的说道，只是说着声音又低沉了，愁眉苦脸的说道。 “可是还是没用，学了也白学，还白一大笔钱。” “这样啊，你先别着急，要是驾照真的学出来了，过段时间来我这帮忙，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现在会开车的，尤其是会开大车的，那就是人才啊。 而且随着商业环境慢慢的放开，各种车辆不断地增加，驾驶员将会吃香很长一段时间，根本就不愁找工作。 “小白，你说真的呢？”张夏莲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姜小白问道。 “当然是真的。”姜小白肯定的点点头，雇佣县玻璃厂的司机周末跑运输也可以满足现阶段的运输需要。 但是如果有一个专职的司机，岂不是更好。 “谢谢，谢谢你小白，等你从县里回来了，姐请你们俩吃饭。”张夏莲兴奋的说道。 等到了县里已经不早了，夕阳挂在天边，映的整个天空都发红。 “走，我去买点东西然后去你家，你去县玻璃厂说一声，让你姐夫晚上回来。”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买的小白哥，每次去都买东西。”王超说道。 “滚，我给老头买，跟你有什么关系？”姜小白笑着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去供销社了。 割了一斤多的肉，然后拎上两瓶酒，姜小白迎着夕阳朝着王超家里走去。 “张婶，张婶，我割肉了，晚上给我炒两个好菜。”姜小白一进门就大声喊着。 “小白来了，快进来，想婶子做的饭了。”张婶听见声音笑呵呵从屋里走了出来。 姜小白和王超家相处的很好，张婶和王老头对他比自己儿子王超还要亲热的多。 搞得王超有时候都吃醋了嫉妒。 “王大爷？没在家啊，今天上班吗？”姜小白把手里的肉递给张婶，一边进屋一边问道。 “没在家，你自己倒水喝啊，我去给你做饭。”张婶也不客气，说完就转离去了。 第99章宋卫国入股 晚上的时候，王超和宋卫国回来了。 姜小白正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觉呢。 “王超，这是你家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我们才是来做客来了。”宋卫国转头看着王超问道。 “小白哥累了，别打扰他，让他休息一会。”王超瞪了宋卫国一眼说道。 “行，你们都是好人。”宋卫国噎了一下，这孩子已经被姜小白忽悠傻了。 姜小白听见声音也就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宋哥来了，赶紧坐。”姜小白招呼着。 “我来我岳母家里，还用你招呼。”宋卫国黑着脸说道，他这个女婿和外人似的。 “找我有事？”宋卫国问道， “有事，大事，双赢的好事。”姜小白笑呵呵的从床上跳下来说道。 “大事，我看是没好事。”宋卫国翻了翻白眼说道，姜小白一找自己就没有好办的事情。 “说什么呢？跟小白好好说话。”张婶推门进来，正合适听见了宋卫国最后一句话，瞪了宋卫国一眼，说道。 “没事婶子，我不介意。”姜小白笑道。 宋卫国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在意。 酒足饭饱以后，姜小白，宋卫国，王超三人这才泡上茶坐下来。 “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宋卫国开口问道。 “车，我想弄你们厂两辆解放卡车，我们现在的罐头已经全部生产出来了，业务要扩散到整个上党市，没有车运输的话，根本满足不了业务需求……”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卫国打断了。 “不可能，不用说你们根本没有买车的钱，就是有厂里边也不可能把车卖给你们私人的。” 宋卫国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宋哥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不是要买，买我也买不起，就是能够买得起，也不会这个时候买车，压上大笔的资金。” 姜小白一点也不着急，笑着说道。 “不买？”宋卫国愣了一下，你和我玩呢？不买，你还要车，白给你啊，脑子坏掉了，净想美事呢？ “对，不买，我们租借，车还是你们的，我们用车付钱。”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 “租借，租车，这个想法……”宋卫国沉思着，这个想法还真的是没有听过。 “这个想法，到还是可以运作一下，不过你们也知道，县玻璃厂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只是一个销售科的科长，还需要和厂长汇报一下，然后上会讨论……” 宋卫国想了想说道，这思路还是挺新奇的，有操作的空间。 “行，那就麻烦你了宋哥，我就在家里等你消息。”姜小白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宋哥，我们罐头厂已经私底下股份化了，你要不要入一股。” 宋卫国为了知青罐头厂的事情，没少忙前忙后，虽然有原来两个人的约定在。 但是姜小白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一直让宋卫国帮忙，可是要是宋卫国入股了，那就不一样了，他是为自己的事情忙活啊。 “股份化了？”宋卫国惊讶的问道，股份在这个时候还彻底的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股份的概念要等到，全国的工商业放开以后，才慢慢的被人熟知。 “对，股份化了，我占有知青罐头70%的股份，刘眉占有10%的股份，王猛占有知青罐头10%的股份，王超和李老三分别占有知青罐头5%的股份…… 刘眉的股份，只是我保持着给她家人的一份分红他们家人不会有投票权，也不是股东。” 姜小白大概给姜小白介绍了一下知青罐头厂的股权构成。 “你要是想入股的话，我从我个人的股份里给你拿出5%的股份转让给你，就按照知青罐头现在的市值是7万块钱，5%的股份价值是3500块钱。”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宋卫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市值7万块钱，你怎么有脸说这个话呢？谁给你的估值的啊？还市值7万。 市值不市值的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你说多少钱就多少吗？ 七万，一万块钱还差不多？ “当然了，自己人吗？你平时也帮了知青罐头不是忙，我给你五折，1750块钱给你5%的股份。” 姜小白丝毫不在意宋卫国的目光撇撇嘴继续说道，你看我干啥？看我也是市值7万块钱啊。 “我倒是想入股，可是没有这么多钱啊！”宋卫国想了想说道，其实他内心对于姜小白的算法也是认同的。 这10万瓶罐头卖出去那就是7万块钱，虽然知青罐头厂还有一些外债，但是姜小白还在知青罐头厂啊。 知青罐头厂一旦在上党市的局面打开了，那以后何止是7万块钱的事啊。 而且就冲姜小白这个人也值7万块钱。 更不用说姜小白给自己的是半价呢？1750块钱，收购知青罐头厂5%的股份。 几乎是10万瓶罐头卖出去就能够把钱挣回来，并且还能够白得5%的股份。 只不过自己是真的没钱啊，家里撑死了也就300块钱的存款。 别小看300块钱，这个时候可是一笔巨款，姜小白他们15个知青，一年的工分钱才100块钱。 平时的时候，宋卫国觉得自己富有的很，可是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是个穷光蛋。 》z正版首发0 “给我打个欠条，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我。” 姜小白随手从桌上撕了一张纸，扔到了宋卫国面前。 “我……”宋卫国突然之间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自己小舅子王超对姜小白死心塌地的。 明白为什么知青罐头出事了，刘眉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把姜小白给交代出来了。 这1750块钱，虽然说是姜小白借给他的，可是这给的是股份啊，摆明了知青罐头会挣钱。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借给你，需要还的。”姜小白笑着骂道。 “好。”宋卫国突然哈哈一笑，接过了姜小白手里的纸，写下了欠条。 “好了，以后你也是知青罐头的股东了，车的事就不用我嘱咐你了，自己尽点心，给自己挣钱呢。”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第100章 达成协议 晚上宋卫国回家，妻子王娇还没有睡觉呢。 “回来了，姜小白找你有什么事？”王娇指了指孩子的房间，拉着宋卫国到了客厅，开口问道。 “媳妇，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姜小白的魅力。”宋卫国有些感叹的说道。 “怎么了？”王娇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问我入不入股？我说入……”宋卫国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5%的股份，10万瓶罐头卖出去就是3500块钱啊，更何况以后得发展了，他就那么眼都不眨一下的随手从桌上撕了张纸，扔在我面前，告诉我打个欠条，那5%的股份就是我的了。” 宋卫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被姜小白给镇住了。 3500块钱的股份，他攒了这么多年，也就是300块钱啊。 “是啊，也不怪小超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王娇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了，对了小超不是也有5%的股份，好像没有听说打欠条的是啊。 “应该是给的，姜小白不会亏待身边的人，那个去世的刘眉你知道吧，姜小白还把她的股份留着呢，每年的分工全部给刘眉的家人。” 宋卫国说着有些感慨。 其实不止是是姜小白，这个时代创业的每一个创业者都有他自身独特的个人魅力。 身边都会聚集一大帮心甘情愿跟着拼搏奋斗的人。 正版首发@％0 夫妻两人说着，慢慢的声音低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宋卫国一上班就直接来到了厂长的办公室。 把姜小白的想法润色了一下，汇报给了厂长。 厂长听完立马就同意了，反正卡车闲着也是闲着，好事啊，这样一整的话，厂子里边又多了一笔资金啊。 现在国企已经开始慢慢的走下坡路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行，那我就通知姜小白过来了，中午咱们吃个饭，就把合同给签了。”事情办成，宋卫国也很高兴。 这代表着知青罐头在上党地区的销售计划，硬件上已经没有什么缺陷了。 当天中午，姜小白见到了县玻璃厂的厂长，厂长都快60岁了，有些这个时代老干部的特有气质。 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是却穿的板板整整的。 “这是我们柳厂长，” “柳厂长，这是我给你说的姜小白。”宋卫国给两人介绍到。 “年轻有为啊。”柳厂长夸赞了一句。 “过奖了柳厂长。”姜小白也客气了一句双方在玻璃厂的小食堂里坐了下来。 “小白，我不瞒你说，县玻璃厂的效益今天特别的不好，我真的是愁白了头，所以之前对于你和县玻璃厂的合作，我是赞同的，也特别的感谢你。” 柳厂长开口说道，他从学徒一直干到厂长，他为县玻璃厂贡献了自己的一辈子，对厂子那是很有感情的。 厂子的效益不好，他也是发愁的很，所以之前对于和姜小白的合作，那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不然的话，他要是不同意，就凭借宋卫国好多事情根本就办不成。 “谢谢柳厂长，真的是给我们一条活路，当时我们最开始的时候，15个知青，拢共就从村里要了100块钱的口粮钱。真的是被逼着没有办法了，不折腾活不下去啊……” 姜小白看着柳厂长这样，也是推心置腹的说道。 “嗯，前段时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容易。”柳厂长点头道。 “谢谢柳厂长理解，还有个事想求您帮个忙。”姜小白道。 “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不违反原则，不违背道德的事情，我都给你办？”柳厂长点头道。 “是这样的，虽然租借了卡车，可是我们这，除了我会开车，其他人都不会，我想着能不能够和咱们厂的那些司机协商一下，周末不上班的时候，给我们跑两天运输，钱我们肯定不少给，以咱们每个的最高工资来算。” 姜小白直接说道，至于直接挖县玻璃厂的墙角，姜小白想都没想，根本就挖不动。 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愿意主动辞去工作的工人，不管你开多少钱。 “啪，”柳厂长拍了一下大腿道：“这是好事啊，周末也不上班，他们本来就是自由的，再说我们两家的产业也不涉及到竞争，是互补的模式， 他们还能够挣一份外快，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啊，他们求之不得呢，来，我替他们谢谢你，敬你一杯。” 柳厂长说着，端起酒杯和姜小白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那就谢谢柳厂长了。”姜小白也是一饮而尽。 这事也不是他发明的，后世乡镇的企业崛起的时候，没有少用这招。 国企虽然开始走下坡路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企里边还是有很多人才的。 而乡镇企业呢，根本就招不到人才。 而国企里边的一些人才，也不愿意辞职去乡镇企业。 于是乡镇企业的老板就想了一周，那就高工资，请一些技术员和工程师周末的时候去企业干活。 这些人也被称为“星期天技术员”或“周末工程师”。其实说白了就是兼职。 姜小白以一个月两辆车500块钱的价格，租借了知青罐头的两辆卡车。 看着姜小白开着一辆卡车，厂里派出了一个司机送另一辆车。姜小白兴高采烈的开着车走了。 柳厂长站在食堂门口，望着越来越远的两辆解放卡车，良久没有开口，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卫国，你说我们厂子还能够重新辉煌起来吗？” 今天把厂子里闲置的卡车都租借给了姜小白，说实话他心里挺难受的。 永远忘不了县玻璃厂巅峰的时期，每天几辆解放牌卡车，出出进进的，提过的厂子采购员都需要在销售科排队。 现在呢？销售科门庭冷清，解放卡车更是需要租借出去了。 说实话，他心里堵的慌。 “放心吧，柳厂长，这只是暂时的，有您带领着我们，厂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宋卫国笑着说道。 “行了，就你小子会说话，但愿吧。”柳笑说完，超前走去了。 宋卫国看着柳厂长的背影，迎面是落日的余晖，他觉得柳厂长的背好像有些弯了。 第101章 四个县（studyhard守护加更） “翁嗡嗡。”巨大的卡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两辆军绿色的解放牌卡车缓缓的开进了建华村。 顿时吸引来了一村的男女老少围观，孩子们已经在跟着车跑了，等车一停下来就有人围上去了。 一个熊孩子还歪着头用牙咬车轮胎，姜小白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也不制止。 熊孩子想咬就咬，你要是能给咬坏了，算我输。 “小白哥，你还会开车？” “小白，你这是开的什么单位的车啊？” “小白，这是什么车啊？”看着姜小白从车上下来，村民们顿时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解放ca10型是以苏联莫斯科汽车厂出产的吉斯-150型载重汽车为蓝本制造的。空车重3900公斤，装备四冲程六缸发动机，最大功率71kw，最高速度为每小时65公里，载重量为4吨……” 姜小白嘴里冒出了一段众人听不懂，但是一看就高大尚的话语。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熊孩子家长一把把还在啃车轮子的熊孩子拉了回来，一巴掌就拍在了穿开裆裤的熊孩子屁股上。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咬一下。”熊孩子也不哭，还在挣扎着。 “什么东西你都敢吃，那东西咬坏了，老娘把你卖了都买不起。”熊孩子的母亲，一边打着一边说道。 “快，赶紧回来，别把这么贵的车给你小白叔，弄坏了。” “小狗，你给我下来，赶紧的，欠收拾是不是又？” 家长们赶紧纷纷开口招呼自己的孩子回来。 “没事，这车啊，结实着呢，军队都用这种车。”姜小白笑着道。 “那也不行啊，万一呢？”家长们说着，把自己家的熊孩子给弄了回来。 “师傅，今天不早了，这样，就在我们村住一晚，等明天一早，我再让您人送您回城。” 姜小白转身招呼着第二辆车上下来的司机说道，说来也巧，这司机正是第一次给姜小白他们送罐头瓶的司机。 “行，住一晚。”徐林也不客气，点点头说道，天色已经晚了，回县城的大巴车早就没有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小白和徐林说了周末开车的事情，一听姜小白这只用工作周末的两天。 就开出和县玻璃厂一样的工资，徐林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还连声感谢。 他一个月在县玻璃厂能够开40块钱的工资，这也就算是特殊人才的高工资了。 如果周末的两天，在姜小白这里能够再挣40块钱，那可就发财了。 每个月能够收入80块钱的工作，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至于周末的休息没有了，开玩笑，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拼了命都吃不上饭呢。 周末不休息算什么事。 “好，那明天正合适是周末，你就开车跟着我们走一趟。”姜小白点头说道，既然答应了，那他用起来也就不客气了。 “好的，小白。”徐林应了一声，他有这个觉悟。 “嗯，王猛，销售人员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姜小白转头问道。 “招够了，一共20个人，全部都不超过30岁，个顶个的机灵。”王猛说道。 “好，我们分成四个销售组，张宣县，同流县，章子县，五张县。先从这四个县开始，张宣县紧挨着同流县，那么我们就在张宣县设置一个罐头仓库，方便随时铺货， 而章子县和五张县离的比较近，那么就在章子县租借一个罐头厂库……” 吃完饭，几个人一边喝茶姜小白安排着。 茶当然不是什么好茶，就是一些茶叶末。 “我负责同流县，李老三负责张宣县，王超负责章子县，王猛负责五张县， 李老三你离的家里近，时常回来看看，照看这点家里，而且别忘了交给你的研发任务，一定要开拓新的罐头品种。 等这四个县完了，我们再换其他的县城，在乡镇的时候，一定要物色构建乡镇的代理，如果有乡镇的代理，那么农村的代理，就不用我去建设了。”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其实他最想的是构建最低级的代理商，直至每一个村。 可是他这两天也考虑了一下，现阶段来说要想实现这个目标，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知青罐头的送货渠道根本就够不上，而且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控制到村这一个层级。 甚至就是乡镇这个代理商，姜小白都感觉控制起来费劲。 以后知青罐头的销售代理商，应该是以县为单位，甚至是市为单位。 一个市有一个代理商，而到外省开阔市场的话，说不定直接就是省级代理商了。 等市场铺平了，然后再慢慢的构建底层渠道，摆脱代理商的控制。 ；%z0a 从小到大，然后从大到小，这是一个企业发展的必经之路。 也是一个企业迅速扩张的必由之路。 “好的，小白哥，我听明白了。”李老三点头到。 “懂了，小白哥。” “明白了……”王超和王猛也跟着说道。 “嗯，暂时就先这样，我们暂时的联系方式，订在县玻璃厂的销售科办公室，等到了各个县，落脚了，然后再更换联系方式。” 姜小白点头说道，联系不便，也是制约很多这个时候的企业发展的原因。 “行了，没啥事就散了吧。”姜小白说着站起来，出了知青小院，朝着shu记黄忠富家里走去。 “汪汪汪。”刚到黄忠富家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狗叫的声音。 “谁啊？”随后，shu记黄忠富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我shu记，小白，找您有点事。”姜小白喊道。 “小白啊。快进来。”shu记黄忠富打开门把姜小白让了进来。 又给姜小白倒水。 “喝点水，什么事说吧？”shu记黄忠富问道。 “shu记，明天我们就要开始销售知青罐头了，我和王猛就不去上工了，知青们借的口粮钱，我还给村里。” 姜小白说道，原来那一百块钱是大队提前给的粮食钱。 现在知青们都走了，也不上工，那口粮钱自然也需要返还村里的。 第102章 出发 给了书记黄忠富一百块钱，姜小白这才又开口说道。 “书记，咱们村的路是不是也该抽时间修一修了，这路也太破了，村名们下个雨都不能够出门，全是泥水，这路还是解放之前修的吧……” 姜小白随意的说着，书记黄忠富也不说话，就看着姜小白满脸笑意。 看的姜小白都有些不好意了，才开口道：“我听说，今天下午你开了两辆解放卡车回村了。” “嗯，和县里的玻璃厂租借的，这不是准备卖罐头了吗？整个上党市的范围内销售，运输跟不上可不行。” （vj0¤ 姜小白说完，又道：“是，修路这事，我是有点私心，可是修路是大好事啊，是给全村人们造福，自古以来，修桥铺路就是大善事啊……” 姜小白直接就承认了，从上马乡到建华村的这20里路，越靠近建华村越难走，今天开车回来的时候，姜小白都小心翼翼的。 这还是天气好，夏天正是雨季，这要是一连下上几天的雨，运输就是大问题了。 “理是这么个理，”书记黄忠富点点头道：“可修路是个大工程，全部修根本不可能，不用说凭借我们建华村，就是上马乡公社也修不起，最多只能够在一些破坏的厉害的地方，修补一下。” “好，修补一下也行，谢谢书记……”姜小白连连点头，马上就要收秋了，能够修修补补也算不错了。 “你先别忙着谢我，你要拿钱负责伙食费，大队账上可没有多少钱，修不起。”书记黄忠富赶紧说道。 百八十号人修路，那每天的伙食费就是个巨大的开销。 至于工钱，不存在的，记工就好了，反正村里就那些钱。 “这个没有问题，我也是建华村人，卖罐头忙，没时间去出把子力气修路，但是管大家吃喝还没有问题的。” 姜小白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本来也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就是书记黄忠富不说。 自己也会主动提出来的，正合适现在罐头生产基本停下来了，那部分伙食费正这是挪过来。 “你啊，整个建华村，不，就是整个上马公社，也没有人敢像你这么说。” 书记黄忠富笑着摇头，出钱可以，但是没有时间，这话也就姜小白说的起。 “我这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欠着县玻璃厂小一万块钱呢，更不用说还有100多号村民的工资没有开，要不是不修路这10万瓶罐头就得拦在厂库里，我才不提修路这茬呢。” 姜小白摇了摇头，他可不愿意让人把他当土大款。 后世被人当大款，当凯子，撑死也就是破破财，可是这个时候要是被人当做土大款。 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两人聊了一阵，又聊到了狗蛋。 “你放心，这个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他的，他现在已经在建华村生活不下去了，属于人人喊打，躲在家里都不敢出门。” 书记黄忠富说起狗蛋也是一脸恨意，本来还准备培养狗蛋接自己班呢，结果没有想到这货反手就捅了自己一刀。 “嗯，不用赶他走，就让他这么在村里待着，回头我买点糖回来，分给村里的孩子，让他一出门就被扔狗屎。不折磨他一辈子，我心里不痛快。” 姜小白也恶狠狠的说道，虽然逼迫刘眉自杀的是革委会主任，但是狗蛋却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要是没有狗蛋举报，刘眉就不会自杀，这个时候早就去上大学去了。 而他这个时候也应该在京城搂着李思研上大学了。 “好。”书记黄忠富点点头。 聊了一会，姜小白起身告辞，回到了知青小院，进屋以后刚准备，睡觉，突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 “亲爱的……”姜小白提笔写下三个字，然后赶紧又划掉。 “思妍同志……”重写，继续划掉。 “思妍，一别两月，甚是想念，首先我要和你道个歉，对不起，我爽约了，在你走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一言难尽，刘眉去世了……” 姜小白这一次终于能够顺利的写下去了。 “你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你父亲平反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够陪伴在你身边，身上的钱还够吗……你的新地址是我从百花胡同邮电所的大哥那要来的…… 最后，你不要担心我，我在建华村过的很好，非常好，希望你保重身体，在大学里好好学习，我争取早日到京城和你团聚。 姜小白 1978年9月1日” 写完了信，姜小白折好，装进信封，准备明天路过乡里的时候，顺便给邮寄出去。 躺床上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姜小白不知道为什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姜小白感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明明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到半年的时间，可是他现在已经很少想前世的事情。 就好像自己真的是这个时代生活的人一样。 虫儿鸣叫着，姜小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放亮。 门外传来了王超砰砰的敲门声。 “小白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已经装好车了，就等着你吃完饭就能够出发了。” “好，我这就起。”姜小白应了一声道，今天需要早点出发，他们这一组到了县城还需要找厂库，卸货。 而王超和王猛两人更是需要到章子县找厂库，卸货。 不然的话，罐头就得在车上过夜了。 所以这才一大早的就准备出发。 “咯吱。”姜小白穿好衣服刚打开门，就看见院子外边解放卡车的远光灯亮着。 两束晕黄色的灯光，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小白哥，罐头都装车了，按照你的要求每辆车5000瓶罐头。”王超抽着烟，脸色一明一暗的。 “好。”姜小白点点头，带着姜小白朝着解放卡车饶了一圈，大概看了看。 “好，走吃饭去，吃完饭就出发。”姜小白说道，一辆解放卡车绝对不止装5000瓶罐头，但是装的太多了，路况不好的时候，破损率就加大了。 他们现在的运输不比后世，全是土方法，包装隔离，减少破损。 第103章 两级代理商 吃过饭以后，天色也开始慢慢放亮了，两辆解放卡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县城出发了， 两辆车上一共载了10000瓶罐头和25个人。 除去一个县玻璃厂的司机以外，其他的就是这次销售罐头的人员了。 到了上马乡以后，路就稍微好走了一点，解放卡车也开始提速了。 “王超，王猛，章子县和五张县的道路不熟，一会你们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今天去了以后，你们就抓紧时间物色厂库，如果实找不到，可以找一些居民家里当仓库。 等在章子县安顿好了，然后王猛你再带人去五张县，去的时候就带零售需要的罐头，如果有代理商就通知我，我开车给他们统一送，乡镇一级的代理商至少要吃下，300瓶罐头。 如果没有这个实力，那就不要谈代理，当然价格上，我们可以适当的做些让步，不要零售价的1块钱，可以给乡镇代理让到9毛钱， 而县一级的代理可以给让到8毛钱，进货量至少要达到800瓶到1000瓶，这个量你们自己把握。” 姜小白一边开车，一边和王超等人交代到。 没错，这一次知青罐头的定价，姜小白提高了，供销社一瓶罐头的价格大概在1块1到1块4之间。 根据种类的不同，价格也不一样。 所以姜小白这一次直接把罐头的零售价格提到了1块钱，这样的话，比供销社的罐头能够便宜1毛钱。 别小看这个时候的1毛钱，人们在乎的很。 而且现在自己和供销社做的是独门生意，只要是价格比供销社低就可以了。 而供销社的罐头，全部来源于各个国企的罐头厂。 所以相当于，知青罐头只要是比供销社的罐头便宜，价格上的优势就很稳当。 而让利给代理商，又能够加强代理商的销售积极性，至于说供销社发现知青罐头以后会不会和知青罐头打价格战。 别逗了，供销社和那些国营大厂会在乎这个。 国营罐头厂的罐头从厂里生产出来以后就算完事了，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销售的量好不好，跟他们厂子就什么关系。 而供销社的销售人员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是国家给开工资的，你爱买不买。 不用说主动积极促销，你来买东西能够给你个笑脸，那可能你是熟人，要不然就是今天心情好。 这个时候，在供销社上班的工作人员，那牛气的很，找对象都挑三拣四的。 “好的，小白哥，明白。”王超和王猛，李老三三人点头应到。 “还有选择代理商的时候，大家也一定要注意，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经济实力，至于货款，如果实在筹不够，那可以说支付一部分，剩下的打欠条。” 姜小白点点头继续道，乡镇一级的代理商，300瓶罐头起步，代理价格9毛钱一瓶，那就是270块钱。 270块钱，有些富裕的人家借一借筹一筹是可以拿出来的。 而县一级的代理商800瓶起步，代理价格8毛钱一瓶，那就是640块钱。 640块钱就是一笔巨款了，不用说一般人家，就是富裕人家也拿不出来，借也不好借到这么多。 那么先期拖欠一部分欠款那是肯定的，除非你不想要县级代理。 没有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大家都穷的差不多，而不像后世贫富差距太大。 当然姜小白也不是完全吃亏，拖欠的不是欠款，而是让他们给打欠条。 打欠条，那就是欠钱了，而不像是后世，一些代理商甚至要压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的欠款，用来周转。 而且你还别不服，你厂子没有销售渠道，全靠代理商，惹急了代理商，不给你家产品代理。 反而代理你竞争对手的产品，你那个时候就傻眼了，不管你产品多高，知名度多好。 货铺不开，顾客在货架上见不到你的产品，你销售个屁啊。 o0it 压货款，甚至是让厂家让利，返点，这都是后世代理商搞出来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厂家，都要想办法建立自己的销售渠道和终端，就是为了摆脱代理商的控制。 当然这个时候，代理商还没有这么牛气，或者更准确的说，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代理商这三个字。 更不用说明白其中的含义，知道该怎么操作了。 这就给了姜小白机会，他觉得如果对这个时候的代理商做一个准确的概括。 那这些代理商，就是自己不用花钱养着的销售员，他们懂个屁，想玩厂家。 且得等几年呢。 姜小白一边嘱咐着，两辆解放卡车就开进了县里。 姜小白踩下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行了，去吧，有事记得打电话给县玻璃厂销售科，他们会通知我的，路上注意安全。” 姜小白一边朝着王超，王猛两人挥手，一边叮嘱道。 “放心吧小白哥，” “放心吧，小白哥。”两人上了另外一辆解放卡车，挥着手，解放卡车缓缓的朝着章子县的方向而去。 “走，去宋卫国家，让他帮我们找厂库。”姜小白跳上车，一边发动车，一边说道。 昨天晚上，姜小白也和李老三等人说了，宋卫国入股的事情。 李老三他们三人也是知青罐头厂的股东，虽然知青罐头厂现在还远远的谈不上正轨，可是毕竟是股东，也都有知青权。 “小白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租借一个县玻璃厂的厂库呢？”李老三坐在副驾坐上，有些想不明白。 “这些国企啊，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和他们走的太近，可是有的时候还不能够不和他们合作。 只不过能够远离的时候，一定要远离，除非是实在没办法了。”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国企是这个时代私企想要发展绕不开的一道门槛。 纵观民营企业的发展史，没有那一家成功发展壮大的民营企业和国企没有关系。 基本上都是看着国企吸血发展起来的，有的是靠挂，又得是联营，甚至有的是控股。 可是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关系，到后期会有很大的麻烦。 第104章 李老哥（300恶魔果实加更） “小事，你们在家里喝喝茶，我出去弄，赶着中午回来，我们一起吃顿饭。李老哥，咱们第一次见面，中午可要多喝两杯啊。” 姜小白和李老三来到宋卫国家以后，姜小白把事情给宋卫国一说，宋卫国立马答应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 “宋科长，谢谢您了，一定多敬您两杯。”李老三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这可是县里国企大厂的销售科长啊，自己一个普通的大队社员。 平时不用说和国企厂子的销售科科长喝酒了，就是普通的国企厂子工人都看不上自己。 和自己说话都得是高高在上的。 可是现在销售科长和自己说话客客气气的，叫自己李老哥。 “好，那我就走了，王娇，你炒两个硬菜，买瓶好酒。” 宋卫国叮嘱了一句，转身出门了。 李老三还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行了，放松点，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姜小白随意的躺在沙发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困意又上来了。 “嗯。”李老三嘴里答应着，身体却很诚实的没有动。 “想不到我李老三还有今天，国企厂子的领导叫我李老哥。”李老三感叹着，脸上满是笑容。 谁不想活出个人样来，谁不想受到别人尊重，谁不想出人头地。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身旁半躺着可能已经进入梦乡，和自己孩子岁数差不多的男人带来的。 士为知己者死，不知怎么得，李老三突然就想起了戏文里的这句话。 哪怕是跟着姜小白不挣钱呢，只要是自己家里孩子饿不死，自己就一直干下去。 到了现在，他最开始使劲的拍姜小白马屁，就是为了多挣点钱的心思，已经没有了。 姜小白并没有睡着，听见李老三的话语，他有些理解这个曾经被生活和家庭的重担，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男人了。 “这才哪到哪，你好好干，总有一天会被更大的领导，县领导，甚至市领导，称为李老哥，” 姜小白半眯着眼睛说道，这并不是不可能，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推进，整个全国上下都在抓经济建设。 工作重心突然之间就从政治斗争，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各地之间也已经济建设作为官员升迁的重要考核政绩。 招商引资的成绩，那就是政绩，到时候李老三真的要是能够独当一面，被人叫个李老哥算什么？ “嗯，我李老三不会说话，反正这辈子就跟着你干了。”李老三突如其来的表忠心，让姜小白咧嘴一笑。 “放松点，歇会，一旦找着仓库，就要干活了，你带着那些销售人员把他们送到老张饭馆，让他安排好。” 姜小白笑道，一共20个人的销售团队，王超和王猛带走10个人，他们这边还有10个人呢。 都来了，只不过没有进屋，都在外边车上等着呢。 -h¤-w0o、 “对了，以后你们吃饭问题，也可以在他那边解决。”姜小白又道。 “好的，小白哥，”李老三应了一声，站起来出去办事了。 而与此同时，建华村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 “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现在广播通知，所有社员到大队部开会……” 黄忠富一连喊了三遍，这才关了广播。 很快，社员们一个个带着小马扎，小凳子等各种各样开会用的工具就出门了。 大队部的院子里开始拥挤和嘈杂了起来。 “什么事啊？” “开什么会啊？” “你听说了吗？张家媳妇又和张婶闹别扭了，昨天晚上差点要回娘家，只不过被拦住了。” “是吗？这次是因为啥啊，我听说上次是因为吃饭的面饼子的事，人家媳妇就多吃了一个……” “不是我说，这张婶吧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开始还算是讨论和开会有关的问题，只不过楼很快就歪了。 话题也不知道扯到哪去了！ “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下面开会。”书记黄忠富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再不开会，这说着都能够打起来。 “咱们建华大队到上马公社的路是十年前修的，现在路况什么样子大家也都清楚，只要是下雨那根本就不能够走，大家也都出不了门，一些地方呢还不时的塌方……” “现在是9月份，距离秋收还有1个月的时间，村里决定呢，利用这段时间，把这段路一些破损的厉害的地方修一修……” 书记黄忠富说完，下边就是一片赞同声，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去修路还能够挣点工分，大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好，既然这样，那从明天开始修路。”书记黄忠富拍板订下来，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修路的伙食是知青罐头提供的。” “真的假的？太好了。” “好……”书记黄忠富说完，下边就是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知青小院的伙食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每当知青小院做饭的时候穿出的香味，能够让很多人馋的流口水。 现在知青小院给提供伙食，那岂不是说他们也能够喝酒吃肉了。 这哪怕不挣工分，也能够混口吃的啊，更何况还有工分挣。 “这下子我们也能够尝尝知青小院的伙食了。” “你不知道，每次路过知青小院闻着院子里传来的香味，不用说我没有吃饭，就是刚吃完饭路过都觉会还觉得饿。” 两个男人说着，一旁一个中年男人开口了。 “那伙食老子都吃腻了，天天吃肉也没有什么吃的。” 中年男人说着，还舔了舔嘴唇，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是知青罐头现在暂时停产，不在知青小院工作以后，他也就告别肉了，这几天都快馋死了。 “那是，刘哥你在知青小院给生产罐头，肉还不是随便吃吗？但我们不一样啊。除了逢年过节，谁还能够见着点肉沫啊。” “就是，刘哥，不怕你笑话，我想吃肉喝酒都想疯了，要是知青罐头再生产需要用人，您可一定要给我问问啊。” “对，刘哥，你也给我问问。”两个男人虽然知道中年男人在吹牛逼，但是管吹捧着。 第105章 考验 书记黄忠富听着一边因为一个伙食问题就炸开锅的村民，不由得撇了撇嘴。 “你们还能够有点出息吗？就是吃饭问题，至于这么激动吗？ 一群没有见识的，我去公社食堂和领导吃饭都不激动。” 书记黄忠富笑着骂到。 “书记，我们那能够和您比啊，” “就是书记，要是天天都能够吃肉喝酒，没见识就没见识把。” 一边走村民说道。 “行了，散会吧，明天中午开火，吃肉喝酒。”书记黄忠富摆摆手站了起来。 嘴里却念叨着：“今天早上姜小白走的时候，安排人已经把肉给送过来了，还特意说明有一块肉是给自己家的，也不知道老伴炒肉了没有，饿死了。 至于公社的食堂，公社的食堂也是大锅菜啊。”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离去了，都在讨论着吃肉的事，至于修路的事，那在吃肉面前算事吗，谁还能够记得它啊。 村民们讨论着吃肉的事，而姜小白面前的饭桌上，几个肉菜已经摆好了。 旁边还开着一瓶高粱白。 姜小白，李老三，宋卫国几个人围着饭桌坐着。 “小白，厂库我已经找好了，是县里一家纺织厂的废旧仓库，一个月给10块钱就行，要不是你说非得给钱，10块钱都不用给。” 宋卫国笑着说道，他在县城里还是挺有门路的。 “那不行，和国企打交道，一定要算清楚账，免得将来惹麻烦。” 姜小白摇头道。 “来，最后一道菜来了，小白，尝尝嫂子的手艺。”王娇端着一盘小酥肉放在了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又对转头对李老三道：“李老哥，您也尝尝，看看合不合您胃口。” “好嘞，麻烦嫂子整这么一大桌菜，太感谢了。”姜小白说着就夹了一筷子。 “嗯，不错啊，嫂子这手艺和张婶一脉相传，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姜小白一顿猛夸。 “哪有，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王娇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宋卫国苦笑着对李老三道：“看见了吧，小白就是凭借这嘴绝活，在我岳父家里把王超和我的地位给压下来的，我岳父岳母对他比亲儿子还好。”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我做的饭不好吃，以后你别吃。” 王娇瞪了宋卫国一眼说道，宋卫国赶紧求饶。 三个人都没有多喝，宋卫国下午要上班，姜小白和李老三下午要安排整厂库。 纺织厂的破旧厂库占地面积不小，而且离县中心的也不远。 “这地方不错啊，简单收拾一下，就卸车吧。”姜小白打量了一下说道。 “嗯，来，在这个地方把木板给支一下，正合适大家晚上睡觉。”李老三指着一块空地说道。 姜小白在一旁也没有说话，20多个人，全部住招待所的话，开销也大。 所以这次出来之前订的就是所有人，能够住仓库的话，全部住厂库。 正合适现在正在夏天，天气也暖和，睡仓库也不成问题。 等到下午4点左右的时候，就把货卸完了。 “买点吃的，我们现在出发，赶着晚上到同流县。”姜小白说道。 车上还有2000瓶罐头没有下车，这是姜小白准备开车带到同流县的。 “小白哥，不用这么着急吧，明天早上再走好了。”李老三连忙劝到。 “不了，同流县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明天早上走的话，去了时间就不早了，明天就不一定能够安顿好，”姜小白摇了摇头。 在张宣县是因为有宋卫国这个地头蛇帮忙，所以才能够这么快速的租好仓库，安顿下来。 但是同流县就得完全靠自己了。 “好吧，小白哥你们开车，晚上注意安全。”李老三叮嘱道。 “放心，走了。”姜小白点点头，上车了。 划分到同流县的五个销售人员也跟着上车了。 “小白哥，您什么时候学的开车啊？”坐在副驾上的邓伟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是建华村的，往常听人说起姜小白的时候多，倒是也见过面，可是面对面的近距离交流还是第一次，所以显得有些激动。 “我这个啊，原来在厂子里的时候，看人开过……”姜小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反正现在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人不在，随便他说。 “厂子里？”邓伟疑惑的问道。 “哦，我家是龙城钢铁厂的工人，所以我从小也算是在厂子里长大的。” “那小白哥，你是厂子弟啊？” “嗯，是厂子弟。” 姜小白开着车，随意的和邓伟聊着。 下午4点多出发，中途休息了10分钟，吃点东西。等到6点多的时候，车子终于开进同流县。 “时间还早，我们先找人打听打听同流县的情况，重点针对一些效益不好的国企。” 姜小白在路边停下车，对邓伟等人说道。 “好的，”姜小白在车里等着，邓伟五人出去打探消息了，想干销售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打听不清楚，还干什么销售。 就当做是一次锻炼吧。 姜小白点了根烟，在车里等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 快8点的时候，邓伟他们回来了。 “小白哥，同流县一共15个乡镇，经济方面要比我们张宣县强一点，但是差别也不大，县城的大一点国有企业一共5家，分别是造纸厂，电线厂，五金厂，焦化厂，还有一家自行车厂，其他的就是一些小企业了。”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道：“那适合我们租借销售点的企业是哪个？” 他们虽然在四个县，只设置两个厂库，但是不设置厂库的两个县，同样也需要一个小一点的临时销售点，用于存放罐头和居住。 “这事我也打听了，在康华街道有几间空屋子，挺适合的。”邓伟笑着说道。 “好，那这样，我就把这事交给你了。”姜小白点点头说道，他也想考验一下邓伟，看看他能力到底行不行。 “交给我？”邓伟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交给你。” “谢谢小白哥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办成。”邓伟激动的说道，想要在众人里边脱颖而出，那就要比别人强。 或者说有点其他的能力，比如说李叔李老三，那就是凭借清醒脱俗的拍马屁功夫，走到了今天。 第106章 鸡汤 当天晚上姜小白等人就在车里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邓伟和姜小白打了个招呼就跑了。 等到快中午可才回来，满脸兴奋的拿着合同。 “小白哥，成功了。”邓伟整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虽然脸上黑眼圈那么明显。 应该是昨天晚上想办法没有睡好，今天又起了个大早的原因。 “好小子，挺速度啊，这么下去，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回家了。”姜小白随意的说了一句，却让邓伟心里一颤。 小白哥这话什么意思，他回家，那同流县的销售总得有人负责，那就是自己了。 其他的四个销售员看着邓伟的目光满是复杂，有羡慕，也有嫉妒。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可能抓住了一个机会，人生就彻底的不一样了。 邓伟在来的路上坐在姜小白身边，让姜小白心里有了印象是机会。 而能够抓住机会，成功的办成姜小白交代的事，是抓住了机会。 康华街道的房子，是一排的门面房，地段还相当的不错，这要是过几年租金就得飞涨。 只不过现在还处于闲置的状态，几间屋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邓伟租借的是两间房。 “咯吱，”姜小白一推开门就一阵灰迎面扑来。 “呸。”姜小白挥了挥手，等灰尘散去，这才开始打量着屋里。 “行了，邓伟你抓紧时间带人打扫收拾，卸货。”姜小白交代完，就准备去找邮电局打电话。 看看王超他们那边有没有消息传回去。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您好，我是宋卫国。”电话里传来了宋卫国慷锵有力的声音。 “宋哥，我是小白，王超他们那边来电话了吗？” 姜小白笑着问道。 “来了，就在你打电话前半小时，他们说章子县的厂库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五张县也找见一家合适的，只不过还没有具体的谈，对了，王超说司机师傅已经准备回来了……” 宋卫国传话员的角色扮演的很好，几乎是原话复述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姜小白顺毛。 “你那边呢？情况怎么样？”宋卫国问道？ “挺顺利的，销售点已经租借好了，现在他们正收拾呢。”姜小白说道。 “牛，小白啊，我就服你这一点，到哪都能够迅速的打开局面。”宋卫国算是服气了。 这昨天晚上去，今天中午就已经租借好地方，半天时间啊。 别看自己出去，也是一个上午就找好地方，那是因为自己在张宣县是地头蛇。 方方面面的认识很多人，谁都能够给自己个面子。 而姜小白呢，去了同流县，人生地不熟的，竟然也能够在半天之内就办好事情。 王超和王猛都去章子县和五张县一天半了，事情还没有办好呢。 “嗯，还行吧。”姜小白也不谦虚，虽然事是邓伟办成的，但是自己不是也领导有功吗？ 姜小白又和宋卫国聊了两句，这才在邮电局管电话的大妈要杀人的目光中放下电话。 “一共7毛钱。”大妈看着姜小白冷声说道，让姜小白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得罪你了吗？ “我给钱。”姜小白一边掏钱，一边小声的嘟囔到。 “你给钱，给钱怎么了？来这打电话的谁不给钱，占着电话半天，没有重要的事情聊，这不是耽误别人吗？” 大妈怒火冲冲说道，给钱就有理了，要是敢再反抗一句，以后给钱也不让你打了电话了。 反正电话收费也不是她家的，她是领工资的。 姜小白看着大妈的脸色也不敢反抗，交完钱转身走了。 回去以后，姜小白给众人开始普及代理商的事情。 包括什么叫做代理商，代理商的意义和作用。 几个销售员听的如痴如醉的。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邓伟等人分成两组就坐车下乡了。 第一天除了卖出去100瓶罐头以外，一无所获。 这也正常，这个时候敢做生意的都没有几个，想找一个代理商当然就更加难了。 至于说还像在建华村周边一样，在每个村里找一个人代理，姜小白想也没想。 这样建立的销售点太多，根本控制不住，而且送货距离也达不到。 第二天姜小白带人在乡镇上转悠的时候，看见一个挑着担走街串巷卖老鼠药的中年男人。 “哎，大哥，知青罐头带一瓶啊，可甜了。”姜小白招呼住中年男人笑呵呵的问道。 “不了，”中年男人笑了笑，摇头拒绝。 “别啊，我们的知青罐头才1块钱，比供销社便宜很多，而且可甜了。”姜小白继续道。 “而且我们不是一般的水果罐头，是黄桃罐头，黄桃大哥你知道吗？”姜小白问道。 “知道啊。”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黄桃吗？怎么会不知道，他又不是傻子。 “不，你不知道，这黄桃看起来普通，但是实则非常的不同寻常黄桃的营养十分丰富，根据京城的专家检测：它的主要营养成份有。 丰富的维生素c和大量的人体所需要的纤维素、胡萝卜素、番茄黄素、红素及多种微量元素。 如硒、锌等含量均明显高于其它普通桃子，还含有苹果酸、柠檬酸等成分。 常吃黄桃不仅能提供维持大脑功能的热量，还可以调节身体中的脂肪代谢，每天吃二只可以起到通便、降血糖、血脂，抗自由基，祛除黑斑、延缓衰老、提高免疫功能等作用，也能促进食欲，堪称保健水果、养生之桃。” 姜小白一顿神侃，中年男人懵逼了，就连一旁跟着的邓伟和另外一个销售人员也懵逼了。 这还是黄桃吗？怎么听起来和仙丹一样。 今天姜小白彻底的颠覆了他们对黄桃的认识。 又是京城的专家，又是各种听起来就高大尚的名词，这说的是黄桃吗？ “容易疲倦的人，在污染环境工作的人、嗜好抽烟的人、从事剧烈运动和高强度劳动的人、长期服药的人都很适合常吃黄桃……” 后世随处可见的鸡汤，在这个时代发挥出强大的功能。 第107章 卖耗子药的周朝南（300恶魔果实加更） 姜小白也说的口干舌燥的，拿起背着的水壶一口气罐了半壶水，这才开口说道：“怎么样大哥？来一瓶吧？” 中年男人苦笑道：“我不拿一瓶也不合适，你是这个，来两瓶。” 中年男人说着，朝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好嘞，两瓶知青罐头，一共两块钱，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给中年男人拿罐头。 “这是两块钱。”中年男人说着就准备拿了罐头准备走。 但是却被姜小白给拉住了。 “罐头我也买了，还有什么事？”中年男人有些害怕姜小白了。 “你觉得我们知青罐头好不好？”姜小白问道。 “好，比供销社的便宜，而且营养丰富，对各种病都有缓解……”中年男人点头说道，除了便宜，其他的都是姜小白的那套磕。 “那你想不想卖知青罐头，我保证买知青罐头肯定要比你买耗子药挣的多。”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卖知青罐头？”中年男人眼睛突然亮了，没有回答姜小白的问题，反而盯着姜小白问道。 “你们这知青罐头到底是什么地方生产的？” 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其实这个时候不是做生意的都是些小商贩，只能够买点耗子药啊，针线啊，这些小东西。 而且他们根本就拿不到其他的东西卖。 所有的产品都是国企厂子生产的，而国企厂子都有自己的销售渠道，都是放在供销社等其他的地方。 你想进货根本就不可能。 姜小白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中年男人说道：“我们的罐头是我们知青罐头厂生产的，你要是想代理的话，可以给你更低的价格。” “知青罐头厂？更低的价格？”中年男人的眼睛亮了。 “嗯，我们分为县级的代理商和乡镇一级的代理商。”姜小白看着男人的表情，知道这事基本上成了。 “走，小哥，现在也中午了，我请你们吃饭。”中年男人虽然还搞不懂什么叫代理商，但是这事他却特别的感兴趣。 甚至有点欣喜若狂，姜小白他们找代理不好找，而别人想找进货的门路也不好找啊。 如果有其他办法，谁又能够愿意每天卖耗子药呢。 所以中年男人对姜小白的兴趣，要比姜小白对他的兴趣还大。 毕竟除了他，姜小白还可以找别的人代理，但是他除了姜小白，在这个时代就很难再找到一家厂子，愿意让他代理了。 ＃最m新章y`节☆上j（|0j “好，”姜小白也不客气，点点头带着邓伟和另外一个销售员跟着中年男人向前走去。 “小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周朝南，你呢？” “姜小白，你好南哥，您多大岁数了？” “我今年28岁。”中年男人说着，姜小白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骗我，一脸的络腮胡，整个看起来足足有40岁了，结果你说你是28岁。 “真的28岁，这胡子是我特意留的，出门在外做生意，年龄大点的更加让人相信，所以我就故意留了胡子。 再加上这几天没收拾，显得年纪更大了。” 中年男人这么一说，姜小白也听出来了，声音确实很年轻，没有中年男人那种特有的沙哑。 “是啊，出门在外，确实年纪大点，更加让人相信。”姜小白点点认同。 “来，这家开的小饭馆，我时常过来，价格不贵，手艺还不错，量也给的很足，肯定能吃饱。” 周朝南说着，推门走了进去。 姜小白一打量，基本上和张宣县老张家的小饭馆差不多。 “朝南，来了，这是你朋友啊，快坐。”一进门老板就招呼着，显然周朝南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嗯，来四碗拉面，再加个凉菜。”周朝南喊了一嗓子，招呼着姜小白几人坐下，然后自己去拿暖壶给姜小白几人倒水。 “小哥，这知青罐头真的是你们自己生产的？”周朝南认真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嗯，我没有必要骗你。”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个时候的骗子还是很少的。 “你们不是国企吧？” “我们是乡镇企业，和国企厂子有合作，比如这罐头瓶就是他们给提供的。” 姜小白点头说道，虽然不是国企，但是却不妨碍他扯一下国企的旗子。 “那你们真的愿意把罐头给我，让我去卖？”周朝南问道。 “我纠正你一下，首先不是我们愿意把罐头给你，而是看你想不想做我们知青罐头的代理商？”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意思？代理商是什么意思？”周朝南疑惑的问道，这代理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代理商就代理我们的产品，也就是知情罐头，我们的代理商现在分为乡镇一级的代理商和县一级的代理商，市一级的代理商暂时没有……” 姜小白详细的给周朝南说着代理商的概念。 “比如你代了一个乡镇，那么你只能够在这个乡镇内销售知青罐头，不可以去其他乡镇，和县里边销售知青罐头……” “如果我代理了南门乡，那么我进货的知青罐头只能够在南门乡卖？”周朝南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时候卖东西还有这种说法了，只要是把东西卖出去不就是好的吗？ “对，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代理商的利益，同样别的乡镇的代理商也不会来你代理的乡镇卖货。” “那我要是代理县一级的呢？” “同样，整个县都是你的，但是不可以去别的县城，如果县下边哪个乡镇，我们已经有代理商了，那你同样不可以。” 姜小白坚定的说道，销售的区域必须得划分清楚，不然的市场就混乱了。 “那每个人只能够代理一个乡镇，或者县城吗？”周朝南是不懂就问。 “不是，你也可以代理多个，但是你得让我们厂子，觉得你有代理的能力，而不是占了地盘就在那空着。” 姜小白说道，代理商，厂家，从来就都是互相选择的一个过程。 第108章 筹备 姜小白一边吃饭，一边给解释着，等到吃完饭也说的差不多了。 “我是想做你们的代理商，但是270块钱，我实在是一下子拿不出来……”周朝南皱着眉头说道。 “你能拿多少？”姜小白开口问道。 “150，不，我再借借，最多170块钱，先给你们，剩下的钱，我打欠条，只要一有我就给补上行吗？。” 周朝南小心翼翼的问道，通过和姜小白的一番聊天。 姜小白真的是把他的三观都给刷新了，彻底的颠覆以往他以为的做生意方法。 光是一个代理商，就玩出了那么多的花样，人家这才叫做生意，相比起来自己走街串巷的贩卖耗子药，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嗯，行，不过你还要帮我办件事情。”姜小白开口说道。 “您说，只要是我能够办的到的，我绝不推辞。”周朝南拍着胸脯说道。 “你整天在这些小商贩里边混，应该有不少认识的人吧，这样你把这事给他们说一下，看看有没有愿意代理的。” 姜小白说道，想要凭借自己一个个找，说实话一是太累，二是耽误时间。 “这个没有问题，对了，邻县的你们也做代理商吗？我也有认识的人。” 周朝南激动的说道。 “做，等明天我给你我们几个县的销售组地址，你让人直接去就行。” 姜小白也是大喜过望，鱼找鱼虾找虾。小商贩认识一帮小商贩。 “你们在隔壁县也有销售组？咱们厂子到底在哪？多大的厂子啊？”周朝南惊讶的问道。 “我们厂子在隔壁的张宣县，厂子大小的话，我只能够告诉你，我们一个月之内的生产出10万瓶罐头。”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绝口不提现在已经处于停产状况，而是扬长避短的说道。 “小白，我得凑钱，还得约其他人见面给他们说代理的事情，我到时候去什么地方找你？” 听完，周朝南走些坐不住了。 “嗯，你能约多少人？”姜小白沉吟了一下问道。 “一共30多个吧，不过需要时间？”周朝南说道。 “多长时间？” “最少三天。” “那好，三天后，我在同流招待所包一个会议室，你把人约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姜小白说道。 “没问题，三天，三天后我肯定把人给你带到了。”周朝南说着站起来结账。 回去以后，第二天姜小白就没有带人下乡卖罐头，而是开始准备三天后的会议。 做生意吗？你怎么让大家相信你，怎么放心的把钱给你，现在租借的两间销售点虽然算是不错，但是几个人也是打着地铺住在里边。 等过几天想要做代理商的人一来一看，你自己都穷成这样，凭什么相信你把钱交给你，跟着你干。 “邓伟，你找人把我们卡车上做一个简单红色的条幅，上边就写知青罐头厂几个大字。” “好的，小白哥。”邓伟应了一声，带人走了。 “其他人，该理发理发，该收拾收拾，这是200块钱，夏天的衣服也便宜，去给大家买几身新衣服。” 姜小白安排完，上车开着车朝着张宣县出发了。 回到建华村的路上，才发现建华村已经在修路了。 “小白。” “小白。” “……”一路上姜小白不时的停下车和众人打招呼。 “黄忠富办事还可以，执行力挺强的，也就是年龄大了，要不然让他跟着自己干好了。” 姜小白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 “小白，，你怎么回来了？”黄忠富也在路边修路呢，看见姜小白回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才走了没几天啊。 “销售情况比较好，我再回来拉点罐头。”姜小白笑着说道。 “书记，你这个速度快啊，这就开始干的热火朝天的。” “不抓紧时间就要秋收了，到时候一两个月都忙不过来，你赶紧忙你的吧，对了，中午村里统一做饭了，你过去吃啊。” 黄忠富也笑着说道，建华村修路的消息传出去，那个村不羡慕，昨天公社的温书记还来视察呢， 修路这是政绩啊，大家都喜欢。 “好的，正合适没有地方吃饭呢。”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轻踩油门，解放卡车缓缓的朝前走去。 姜小白一走，人们又是一阵议论。 “这不是前两天才走的去卖罐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才听说是，卖的好，又回来拉罐头了。” “你们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够开一开卡车啊？” “就你这辈子，还是别想了，等小白停车了，你去旁边摸摸车轮胎，也算是走运了。” 众人嘴里聊着，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来。 书记这次说和一样不一样了，不干活的人，都不让来混工分。 混不上工分也就算了，关键是混不是肉吃了啊。 回到建华村，又往车上装了8000瓶罐头，中午在大队部吃的饭，刚吃完姜小白就准备开着车回同流县。 刚准备上车走，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小白在家啊，这是我老公张贵福。”张夏莲说着就进了院子手里还提着一篮子鸡蛋。 “小白。”张贵福招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人。 “这么快驾照就考出来了？”不用张夏莲说，听着张夏莲的介绍，姜小白就知道张夏莲来是什么事。 “嗯，考出来了，这是点鸡蛋，给你送过来补补身子……”张夏莲一边放下鸡蛋，一边说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张姐，鸡蛋你拿回去，我知道你什么事。这样张哥就先跟我干，一个月40块钱的工资，你看行不行？”姜小白开口问道。 40块钱的工资不算低了，比厂子里的司机工资还高。 “40块？真的？”张夏莲愣了半晌，随后就是满脸的惊喜。 “同意就上车跟我走，从今天算上班了，我还着急赶回同流县呢。”姜小白笑道。 “谢谢小白，大姐真的是太感谢了，谢谢……” 张夏莲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行了，你也提着鸡蛋，赶紧上车，顺便就把你带回家了。” 姜小白说着就上车了，张夏莲和张贵福也赶紧上车，说什么都坚决把那一篮子鸡蛋放下。 姜小白也没有多说什么？想留下就留下吧。 “行了，张姐到了，张哥，你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要是有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 姜小白开车停在了张夏莲家门口。 “好的，小白，你稍微等一下啊。”张夏莲拉着张贵福下了车，快步朝着屋里跑去。 第109章 11块钱 “富贵，东西都带好了，小白人不错，跟着人家好好干。”张夏莲给张富贵收拾好东西，递到张富贵手里，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张富贵点点头，接了过来，就准备转身出门。 “等一下，”张夏莲叫住张富贵，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小包，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一沓的毛票，小心翼翼的数了一遍，留下两张，把剩下的钱递给张富贵。 “富贵，托人给你考完驾照，家里就剩下这12块钱了，我留下1块钱，让开销，剩下的你都拿着，让你在外边万一有事了开销。” 穷家富路，丈夫出门在外，妻子问能够放心的下。 “不用，我用不了这么多，拿2块钱就行，家里还要开销……”张富贵摇头拒绝到，一瞬间眼睛都红了。 “行了，听我的，我守着家，有事和别人借也行，你在外边去哪借去，放心，家里的事情有我在呢，你就安心的工作。” 张夏莲使劲的把钱塞到了张富贵衣服兜里，然后紧紧的抱住张富贵，在张富贵耳边轻声道。 “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实在不行，就回来，我还有工作，我养家。” 张富贵红着眼睛，牢牢的把妻子的身影，记在心里。 “等我回来。”张富贵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头一次说话的语气这么坚定。 张夏莲眼里噙着泪花，使劲的点头，从结婚到现在，他们夫妻还从来没有分开过呢。 张富贵抱着东西，使劲的捏着兜里的11块钱，这11块钱，对他来说沉重的像一座山。 门外因为姜小白的卡车停在张富贵家门口，左右的邻居已经在围着看热闹了。 看见张富贵拿着东西出门，邻居们都七嘴八舌的开口问道。 “富贵，这是要出门啊？” “富贵，这是去哪啊？” 张富贵不出声，“扑通”一声跪下，脑袋磕在地上发生清脆的声音。 “我走了，请乡亲们多照顾照顾我家里。” 说罢，起身背着包袱，转身上车了。 一个男人带着背负着生活的重担，离开了家乡。 乡亲们看着男人慢慢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也沉默了下来，张夏莲他们家的情况大家也算清楚。 本来就穷的叮当响，再加上借钱考托关系去学车，更是雪上加霜。 张夏莲从门口走了出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 就在姜小白这边忙活着的时候，周朝南也挨个找着他认识的人，说着做知青罐头代理的事情。 “朝南，你不是被人骗了吧？乡镇企业，月产10万瓶罐头，而且不进供销社，反而自己出来找人卖罐头……” “就是，还让我们进货，你听说过什么厂子让我们进货吗？” “你也就是幸好没有当场把钱给他们，要不然现在就该报警了。” 几个小商贩看着周朝南说道。 “这……我觉得不像是骗子，这样吧，大家准备好钱，等后天我们去同流招待所看看，如果真的是骗子，那我们就白跑一趟。” “如果不是骗子，那我们就转大发了，要是大家不放心的话，我们还可以提出亲自去他们厂子看看。” 周朝南开口说道。 “这倒也是，就是白跑一趟也无所谓，要是真的话，对我们来说可就是天大的好事。” “那就去一趟，到时候他们人要是没跑，我们就提出去他们厂子里看一看。” 几个人也都同意，显然虽然大家最强都说着怀疑，但是也都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没有一个说不去的。 而且说完以后就都借口有事散去了，都一个个的回家准备钱去了，这要万一是真的，到时候拿不出来钱，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 类似的对话，不断地发生着，有的人听了欣喜若狂，有的人听了将信将疑，还有的人听了，觉得这事不可能，姜小白等人是骗子。 周朝南也不管姜小白等人是不是骗子，反正把人带过去再说。 到时候要是真的话，自己把人带够了，那自己就可以做一个乡镇代理了。 到时候挣钱了，自己还可以继续做大做强，周朝南甚至现在都已经在想着，到时候罐头应该怎么销售。 自己定一个什么样的价格了。 姜小白回到同流县，天就差不多黑了下来，第二天上午，众人把卡车洗的干干净净的，挂上了条幅。 姜小白才去理发店收拾了一下自己。 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新的白衬衣和裤子，带着邓伟来到了同流县招待所。 拿着建华村的介绍信，和工作人员说要用一个会议室，和几间房间。 “一间会议室，四间房，一天是20块钱。” 工作人员反复的看了介绍信半天才开口说道。 “好的，给钱。”姜小白利索的掏钱递给服务员。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也不像是农村人啊，而且农村人也不会来招待所住。” 开完房间，工作人员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 “我们是罐头厂的，明天准备在这开个会。” 姜小白说了一句，然后带人去布置会议室去了。 “邓伟，这是乡镇级的合同和县一级的合同，招待所应该有打印机，你去找找……” 姜小白把手写好的合同递给邓伟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法律根本就不健全，什么合同法，公司法，那都是后来的事情。 现在所有的企业都是国家的，根本用不着什么法律。 但是这不妨碍，姜小白拿着合同吓唬他们啊，他们又不知道没有相关法律。 “弄点饮料，和鲜花摆在上边，” “饮料，就是当地的唯思可达酸枣汁，可以吗？” “行，”姜小白点头，有那么个意思就行。 “明天早上，我们在招待所门口等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让张富贵开车过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卸货。” 姜小白安排道，必须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人给震慑住了。 “好的。小白哥，那我安排一些工人，明天过来。” 邓伟点头说道。 第110章 气场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等人就起床开始准备了，如果周朝南要是能够真的带20多人过来的话，那么同流县的代理商一次性就可以都确定下来。 同流县的销售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他们一共才20多个人，他们的任务是找好代理商。 并不是要凭借这20多个人把10万瓶罐头给卖出去。 “小白哥，您今天真精神。”邓伟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和李三叔学吗？ 这叫不过要低头做事，还要抬头看路。 “没有吧。”姜小白呵呵一笑说道。 “您平时就是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给自己收拾收拾，这一收拾就了不得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的不一样了。” 邓伟说着，话音一转又道：“不过，您这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精神，是特别的值得我们学习的，真的，我原来就特别的崇拜您……” “有吗？别这么说，这不是为了生活嘛。”姜小白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是，您可别这么说，建华村多少人因为您受益啊，原来除了逢年过节呢，大家谁能够见点肉沫啊，您给生产罐头的村民们吃的什么伙食， 不用说公社的食堂，那就是国企的食堂也比不上啊……” “哈哈，你小子，可以，今天用心学着点，要是成功的话，下一个县城我就不去了，你带人去吧。” 姜小白说道。 “谢谢小白哥，谢谢小白哥。”邓伟激动的说道，能够带人去构建销售渠道，那代表着已经进入公司的中层领导阶层了啊。 “不用谢，这也是你努力的结果。”姜小白说道，他不是因为邓伟拍马屁拍的好就重用。 这邓伟也是有能力的，销售点的事情，是他带人去搞定的，没有能力，能够在一个上午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租下两间房子吗？ 就像李老三一样，他是马屁拍的好，可是一样有能力啊，在姜小白被调查的期间，稳定人心，紧抓生产。 硬生生的赶在一个月内，把这10万瓶罐头给生产出来了。 当然不可否认，会拍马屁也是有一点点原因的，不过人无完人，谁愿意用一个整天黑着脸。 就像自己欠他钱一样的手下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人不是到处都是吗？ 一旁其他的四个销售员，脸色变了，眼里若有所思。 自己还是得多学习吧，不光是业务知识。还有这拍马屁的功夫。 原来村里人们就盛传，李老三就是靠着拍马屁晋省的，自己等人还不信，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想不到，自己等人竟然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的发生。 要是今天成功的话，那去下一个县城，邓伟可就是自己等人的领导了。 那就先从邓伟来吧，先试试拍邓伟的马屁。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周朝南一边喊着，一边待着三四个人朝着姜小白走了过来。 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站在最前边，邓伟稍稍落后姜小白半步，而另外其他四个销售员又落后邓伟半步。 邓伟笑呵呵的看了另外四个销售员一眼。 给了一个赞许的目光，懂事！ “朝南大哥，你来了。”姜小白等周朝南快走到身前了，这才上前一步慢慢的伸出了手。 这个时候两人握手是握不住的，周朝南又迎了两步，这才一把握住了姜小白的手。 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周朝南上前紧紧握住姜小白的手，姜小白的气场一下子就强了。 跟在周朝南身边本来看着姜小白等人年轻，还有轻视的几个小商贩一下子就被镇住了。 看着姜小白的穿着雪白的衬衣，和身后站的笔直的四个销售员，小商贩们姿态一下子就放低了。 “小白厂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于老五……” “你好，”姜小白伸手，于老五上前两步，紧握姜小白的手。 “小白厂长好。”周朝南都这个姿态，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几个人依次上前和姜小白握手，短短的见面过程，这几个小商贩就被姜小白镇住了。 “小白厂长，其他人也马上到了。”周朝南说道。 “那这样，各位先进去，我在这等他们一会。” “不，我们没事，陪着小白厂长等就行。” “就是，小白厂长，哪有让你亲自迎接的道理……” 几个小商贩纷纷开口说道，一个个脸上笑的无比灿烂。 看的周朝南暗暗撇嘴，这几个人来之前还说什么，来了一定要揭穿姜小白的骗局。 正因为这几个人反对的最厉害，周朝南才不放心，跟着他们一起过来，闹出什么事来。 结果刚刚一见面，就被姜小白震慑住了，一声不敢吱。 “那我们就一起等会？” “等会，我们陪您小白厂长。” “对，我们陪您等着……”几个人纷纷开口。 气场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老杨，老王，老刘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小白厂长。” “你们好。”姜小白面部保持着微笑，只要来人就握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来的差不多的时候，路边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众人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辆绿色的解放卡车，前边挂着红色的横幅。正缓缓的从道路的尽头驶来。 等车走进了，人们才看清条幅上的几个大字。 “知青罐头厂。”人们顿时又是一阵惊呼，互相只见眼神交流着。 看来对方的实力不一般啊，能够有卡车运输，实力可想而知了。 很快大巴车停了下来，车厢里的工人也一拥而下，开始利索的从车里往下搬罐头。 然后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招待所的门口。 一箱，两箱，五箱，十箱……一百箱，两百箱…… 20瓶罐头一箱，姜小白来的时候就拉来了2000瓶罐头，一百箱，前天有特意回去拉了10000瓶，500箱罐头过来。 这就是整整600箱罐头啊，这几天也没有卖出去多少，590多箱罐头慢慢的从车上卸了下来。 随着地上罐头越来越多，众人的眼睛也睁的越来越大。 第111章 疯狂 20多个小商贩愣住了，来之前不少人闹着要揭穿姜小白等人的骗局。 可是现在呢，县里最好的招待所，解放卡车，600箱装好的知青罐头。 这些都是最好的实力证明。 “不好意思啊，没有准备好，现在才把货拉过来，让大家见笑了。”姜小白朝着众人点点头说道。 “没有，没有。”众人慌忙摆手。姜小白身边的周朝南看着心里有些不屑。 没来之前你们一个个的叫唤的可声音大了，结果现在一个个恭恭敬敬的。 怎么就会和我叫唤，遇上真正厉害的就傻眼了吧。 周朝南想着摇了摇头，他根本想不起来其实别人说姜小白等人是骗子的时候，他心里也很害怕，也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骗子。 28个小商贩跟着姜小白等人来到了招待所的会议室里，一个个正襟危坐。 眼神紧紧的盯着姜小白。 “各位，今天通知大家过来的原因，相比周朝南已经给大家说过了。”姜小白开口说道，目光扫过众人，。 周朝南坐在离姜小白最近的地方听着姜小白的话语满脸微笑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走在众人前边了。 “我再给大家说一下，我们知青罐头现在的代理商最要分为两级，县级的代理商和乡镇级的代理商……” 姜小白又重复了一遍两级代理商的要求和划分范围，以及代理商的区域划分。 “同流县一共是12个乡镇，下边有做代理意向的请发言，当然如果想要做其他县级代理的也可以发言，想做其他县的乡镇代理的请等会后再详聊，我们也会在其他县举报这样的代理商会议。” 姜小白笑着说道，也不用费什么功夫，准备工作都做了三天了，现在效果也很好，众人都被自己震慑住了。 开会也不用长篇大论，直接开门见山的讲就可以了。 “我想代理阳山乡的，我家就在阳山乡，对于阳山的情况我特别的了解，钱我也准备好了。” 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开口说道，周围也没有人和他竞争。 “好，我们的工作人员登记一下，一会交钱取货。” “我想代理王山乡的……” “我代理南迟乡的……” “我代理……”随着中年男人第一个开口，其他人都有了紧迫感，一个个纷纷开口。 现场可是有28个人呢？除了外县的人，还有很多本地人呢。显然这次有很多人要落空，所以不竞争能行吗？ “我想代理王桥公社，和西地公社，太理公社三个乡镇，可以吗？”一个看着岁数不大的男人站起来，试探问道。 姜小白还没有说话，就有人开口了？ “你代理三个乡镇，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吗？” “就是，别人都代理一个，你一下子代理三个，这不是抢我们饭碗吗？” “年纪不大，胃口不小，也不怕把自己给吃撑了。” 几个中年男人纷纷开口说道。 28个人，12个乡镇，本来就不够分，你再一下子代理三个，这特么12个乡镇就要分完了。 姜小白摆摆手，等会议室安静了下来才开口道：“可以，只不过进货量要稍微大一点，你资金能够周转开吗？” 有人代理的多了，那么就注定有人代理不上，那么其他邻县就是他们的选择。 年轻人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开口说道：“来之前只准备代理一个乡镇的，所以没有准备那么多，我回去凑一下就差不多。” “行，我同意了。”姜小白点头，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次代理乡镇是偷了父母给自己准备的结婚钱，看来想要多代理几个乡镇只能够把家里的那头母猪给卖了。 有人说，70年代靠胆量发财，80年代靠关系发财，90年代靠资本发财。 这句话肯定不是完全恰当，但是也反应出一个当时社会的现状。 在70年代，只要你有胆量肯定能够发财，因为没有竞争，完全没有竞争。 就像姜小白现在招代理商，代理商只能够听从姜小白的摆布，姜小白说什么是什么？ 因为除了姜小白以外，没有别的产品，或者说没有任何产品让他们代理。 几个中年男人还在声讨着年轻人的恶劣行为，突然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 “我代理吉星乡的和整个同流县城可以吗？” 一旁几个中年男人傻眼了，你在说什么？刚才不是还声讨这种多吃多占的行为吗？ 怎么转眼之间就和他成了一丘之貉。 代理了三个乡镇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家既然选择在这个时代做生意，或者说不管哪个时代做生意，那都是为了挣钱。 既然是为了挣钱，那就别整那些“排排坐，吃果果”的事情，平白无故的让人笑话。 “小白厂长，我是这样想的，下边的乡镇代理出去了，那么县城是不是也是一块区域，那么既然是块销售区域，我觉得也应该代理……” 中年男人侃侃而谈，要脸干什么？12个乡镇，现在就剩下2个乡镇了，还矜持个屁啊。 “没问题。”姜小白点头说道。 转眼之间就剩下最后的一个乡镇代理商了。 众人一窝蜂的站起来，人脑子差点打成狗脑子。 “小白，厂长我是隔壁秦园县的，我看也别去秦园县了，就在这把秦园县给瓜分了吧。” 又有人站了起来，看着姜小白开口说道。 “秦园县一共10个乡镇，我要5个乡镇和秦园县城。” “那我要剩下的，我家也是秦园县的。”又有人站起来说道。 姜小白愣住了，这就把秦园县给瓜分了。 “小白厂长，我是章子县的，我也想承包章子县的5个乡镇，钱不是问题……” 没有当上代理商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这一次众人出手更加的大气了。 根本就没有要代理一个乡镇的，最少得一出手都是三个乡镇，基本上都要半个县，甚至还有人要当县级代理商的。 疯狂了，真的疯狂了，整个上党县都要让人瓜分了。 第112章 逼迫（900恶魔果实加更） “大家安静一下。”姜小白伸手虚压，大声的感谢，半晌会议室里才安静了下来。 “这样，现在已经中午了，我在招待所的食堂，给大家准备了午饭，请大家移步，下午我们继续开会。” 姜小白大声的说道，事发突然，姜小白也没有想到众人这么疯狂，他也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小白厂长，还是先定下来吧，不然我们也没有心情吃饭啊。” “就是啊，小白厂长，还是先开会吧。” “小白厂长……”众人明知招待所的食堂伙食不错，有肉有酒，但是这个时候却一个个根本无心去吃饭。 而且姜小白越是谨慎，众人越是疯狂。 “好了，听我的，各位，请移步。”姜小白再次伸手邀请众人。 招待所的食堂做的饭还是挺不错的，每桌4凉4热8个菜。 “来，相聚就是缘分，一起干一杯。”姜小白举杯说道。 “敬小白厂长。” “敬小白厂长。” “敬小白……”一群人纷纷举杯，现在姜小白就是他们的财神爷。 没有办法，代理商抢着干，但是愿意让他们代理的只有一个知青罐头厂。 喝了一杯以后，姜小白才继续说道：“不是我谨慎，而且上党市代理商的选择，关乎着我们知青罐头的销售渠道，把代理权交给你们，意味着你们就代表着我们知青罐头厂的脸面。” “但是产品到了你们那里，具体怎么销售，怎么保存，那都是你们的事了，所以在选择的时候我才特别的谨慎。” 姜小白说着，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至于饭桌上丰盛的饭菜，大家看都不看。 “想要代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打开市场，简 单来说就是一个月内销售出去多少。” “我不给你们下销售任务，但是每个月你们的提货量，却必须达到一定程度，我们厂子也会不时的派工作人员下去督察……” “这是应该的小白厂长，我们赞同。” “我们同意小白厂长……”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答应，生怕说的迟了，让姜小白生气。 “好，第二条就是，货款必须现结，并且还需要交一定的保证金，如果你们一旦对知青罐头的名誉造成损失，那么我们有权没收你们的保证金，并且收回代理权。” 姜小白这话一出，众人就都脸色不好看了，一个个的都挺为难。 “小白厂长，不是我们不想交，而是真的没有钱交啊，就是货款都需要去借……” “对啊，小白厂长，真的是没有钱。” “没有钱没事，这笔钱可以打欠条，但是要在三个月到五个月之内，交齐。”姜小白说道。 “那，那这笔抵押金是多少钱啊？”有人开口问道。 “每个月进货货款的两倍。”姜小白眯着眼睛说道，既然现在代理商这么好说话。 姜小白准备彻底的把这些代理商给控制起来，构建自己的销售网络，不光是罐头的代理商。 以后自己就是做其他产品了，那么这些代理商也可以代理。 “两倍，这也太多了。” “就是，太多了，根本拿不出来啊。” “拿不出来，太多了。” “我也可以做一点让步，乡镇一级的代理，每瓶罐头让到8毛5钱，但是两个乡镇以上的代理，我可以让到8毛，同时县一级呢代理让到7毛5。” “各位，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还愿意代理的留下，不愿意的吃完这顿饭，以后见面还是朋友，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端起酒杯又敬酒。 众人这就为难了，这要是喝了就相当于同意姜小白的意见了，那么就剩下两条路。 要么吃完饭走人，要么接受姜小白的条件。 “敬小白厂长。”周朝南第一个。 “敬小白厂长一个。”第一个提出承包三个乡镇的年轻人第二个端起酒杯。 “敬小白厂长……” “……”有人带头，谁还敢反抗，一边心里骂着周朝南和别的端酒杯的人叛徒，一边自己也端起了酒杯。 喝完了第二杯，姜小白就不说话了，开始吃饭，把时间留给其他人，这第三杯酒怎么说也该留给他们了。 “怎么样？你们同意姜小白的条件吗？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准备走了，不干了。你们走不走？”一个中年男人放下酒杯气愤的说着。 但是一桌子的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看我干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同意，诸位我们一起走，威胁他，我就不信他不会改变主意。” 中年男人继续愤怒的说着，周围一桌的其他人还是无动于衷。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吴老二，你就被在这演戏了，估计我们同样站起来走，你立马就跑到人家身边献殷勤了吧。 大家都不是傻子，刚才你就第一个出卖了大家，现在还演戏，你是觉得大家傻吗？” 吴老二讪讪一笑道：“不是，刚才我也没有出卖大家，我就是觉得那县城空着也是浪费，不如让我一起代理过来嘛！” 吴老二一脸的谎言被拆穿后的尴尬，但是心里却是在大骂着，这群傻蛋现在学精了啊，都特么不上当了。 这要是忽悠走了一两个，自己也代理一个县的好了。 一个县的代理商，一瓶罐头才7毛5，都快比供销社的罐头便宜一半了。 自己还不是有多少卖多少，比整天走街串巷的卖耗子药强了不知多少倍。 吴老二没有忽悠走人，但是另一个首先提出承包三个乡镇的年轻人却是忽悠成功了。 “走，大家一起走，我刘飞就不信了，离了张屠夫就要吃毛的猪肉了。” “好，我老黄跟你走。”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 “走。” “走。”两人说走就走，但是老黄是朝大门外走去了。 但是刘飞却是端着酒杯朝姜小白所在桌走了过去。 “小白厂长，那老黄本来说要承包隔壁半个县的，现在他不同意您的意见走了，我同意，您看要不把那半个县承包给我。” 走到门口的老黄也发现了刘飞没有和自己一起走，转头就看见了这一幕。 “你……你……”老黄差的没有吐血，其他人也都和看啥子似的看着他，傻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第113章 28个小商贩，28个代理商 除了老黄一个大傻子被刘飞忽悠走了，其他人都被迫的接受了姜小白的意见。 吃过饭以后，大家又一次在会议室里坐了下来。 “行了，大家挨个登记吧，登记完交钱，签合同，然后我们这边有车可随后给大家统一发货。”姜小白说道。 由于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但是没有再乱糟糟的，大家按照次序，一个个开始登记，交钱。 没钱的先打了欠条，凑够钱以后再发货，当然周朝南邀请人员有功，可以直接发货。 “小六，你去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的销售停下来吧。”姜小白招呼了一个销售人员，笑着说道。 他都没有想到，就是一场会议，竟然这么疯狂，就把整个上党市给包圆瓜分了。 “好的，小白哥。” 接到电话的宋卫国也是诧异的很，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把销售停下来呢。 到底出什么事了？ 销售员打电话的时候，也很兴奋，只是说小白厂长通知的。 让宋卫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整整两个小时，才登记完，交了钱，签完合同。 “好，下边我给大家宣布一下，知青罐头王山乡代理商刘宝宝，南迟乡代理商张亮国，知青罐头王桥公社，和西地公社，太理公社代理商刘飞……” 姜小白一个个念着，每念到一个人下边就是一阵掌声。 “好了，上党市有10个县，2个区，140个乡镇现在就全部分配了，我希望大家记住自己的销售区域，如果有代理商跨区域销售，一经发现永远取消代理权……” 姜小白严肃的说道，代理商由于级别不同，拿货的价格也不一样，所以一旦跨区域销售的话，就会把市场搞乱。 “这是自然，小白厂长放心，我们一定会严加看管。” “对，我们支持小白厂长的决定。”人群中有乡镇一级的代理商开口说道，姜小白的规定对他们是最有好处的。 他们也怕县级代理商，和代理了两个以上乡镇的代理商，凭借着超低的代理价格来欺负他们。 “好，最后再说一点，今年年底，我们会跳出三个平均进货量最大的代理商发奖，一等奖品是电视机，二等奖是自行车，三等奖是收音机。” 姜小白话音一落，一众代理商就疯狂了。 电视机啊，就是有电视机票，也需要2000多块钱呢？更不用说电视机票一票难求。 他们只是听说过电视机，根本就没有见过电视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就是二等奖自行车，那也需要200块钱左右啊，三等奖收音机也不便宜啊。 电视机啊，那么贵重的东西，竟然是奖品，2000多块钱啊，说送就送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搞到进货量第一名的话，就是在罐头上一分钱不挣，得到一个电视剧， 也相当于挣了2000多块钱啊，现在已经9月份了，距离过年不到半年，半年的时间挣2000多块钱，这是什么概念啊。 在这个城镇居民平均月收入不超过30块钱的年代，2000块钱他们想都不敢想。 “谢谢小白厂长，” “谢谢小白厂长。” “谢谢小白厂长……”众人纷纷开口兴奋的说道。 这一瞬间大家都看向了身边的同伴，这以后就是竞争对手了啊，不过他们小商贩最不怕的就是竞争了。 “邓伟，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去找一个照相馆的人过来，给大家拍一张照片。” 姜小白把邓伟招呼过来说道。 “好的，小白哥。”邓伟应了一身转身出去了。 很快，邓伟就带了一个男人进来，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傻瓜照相机。 这个时照相机已经算是高级的东西了，一个照相机好几千块钱，绝大部分人家都买不起。 “小白哥，招待所就有照相机，不过照完了，要拿去照相馆洗出来。”邓伟说道。 同流县招待所，是同流最高端的地方，当地接待任务，都是在同流招待所完成的。 不免有领导需要合影，所以就购置了一台。 “咔嚓”一声，28个代理商，再加上5个知青罐头的工作人员紧紧的把姜小白簇拥在中间。 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姜小白就这样把一帮买耗子药，针线的小商贩弄成了知青罐头第一批代理商。 照片上34个人，都笑的很灿烂，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和梦想。 “小白哥，货都清理出来了，这一批货是要发到章子县的，一共是1000瓶罐头。” “小白哥，那边发给同流县的1000瓶罐头，富贵哥已经开车出发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姜小白等人就忙成一团，各个县的订单，一个个的清理出来。 然后昨天打欠条的收账，该发货的发货。 “好，章子县的这批货，我现在就出发，去章子县以后，开车回来然后再发货，大家继续清理，收账，然后安排准备要发的货，记住一定要把大锅单给弄清楚了……” 姜小白脸上洋溢着笑容，在上党市有了这28家代理商，不用说十万瓶罐头。 就是再多的也能够卖的出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要是不抓紧时间，重新把生产给恢复了。 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可能都到不了年底，各家供应商就会断货。 而且这还只是在上党地区，随着代理商们挣钱了，都不用姜小白说，估计这些代理商就会惦记上上党市以外的地方。 有些金钱利益的驱使，他们会主动的去开阔市场。 “好的，小白哥，您路上慢点，我这边抓紧把货给清理出来，然后等您送一趟货以后，我们就能够回家。” 邓伟笑呵呵的说道，等这边的货物清单整理出来，只需要留下一，两个人负责发货就行。 其他人就可以回建华村了。 “好，”姜小白点了点头，坐上了去往章子县的客车。 到了章子县，王超和王猛已经带人在车站等着了。 昨天姜小白突然来电话，让他们把所有的销售都停下来，搞的他们也很迷茫，王猛昨天就从五张县回来章子县了。 第114章 发展计划 “你们怎么都来了？”姜小白笑呵呵的看着众人一边下车，一边招呼到。 “小白哥，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好好的销售计划给停了下来，要不是昨天晚上你让人通知我说，今天会过来，我都要去同流县找你了。” 王超一看见姜小白就着急的问道。 “没事，是好事，这样咱们边走边说……” 姜小白等人出了汽车站，朝着章子县所在的厂库走去，在路上把事情的经过和王超，王猛两人详细的说了一遍。 “牛逼，小白哥，我王超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服，这才几天啊，您竟然就把一个市的销售都给搞定了。 28个代理商，回款一万多，小白哥，真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超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出来4个销售组，他们其他三个刚刚租借好厂库，还没有开始工作。 结果姜小白就把任务完成了，而且完成还不光是他自己的，而是把所有人的任务都给完成了。 “小白哥，服了，真的服了，您怎么想到卖耗子药的干代理的，我也见着过那些小商贩，可是从来就没有想到他们能够做代理……” 王猛也是一脸的钦佩。 “行了，别捧我了，我这次过来是开车的，趁着这两天我们以就近的原则，把我们的货笼一下，然后该发货的发货，剩下的每个厂库就留两个人，我们其他就可以回去了。” “当然，这两个厂库也不是长久设立的，等库房里的货，一清完，我们就取消了，以后直接从厂里发货。” 姜小白说道，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把代理商的渠道建立起来，所以才租借的厂库。 但是现在一下就把上党市地区的代理商招好了，那么厂库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以后直接从建华村发货就好了。 “是，小白哥，我们都听您的。”王超和王猛两人兴奋的点头到。 这边清理着发货单，姜小白和张富贵两人就开着卡车送货。 到了周末，县玻璃厂过来个司机，终于把姜小白给解放出来不用当司机了。 姜小白也收拾了一下，除了留下两个人分别看两个厂库，姜小白带着其他的人当天就返回了建华村。 正合适周末，宋卫国也不上班，跟着姜小白一起返回了建华村。 “算的怎么样？”姜小白，李老三，王猛，宋卫国等人在知青小院里喝着茶，而王超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算账。 这个时候跟从就没有计算机这一说道，算盘才是最要的工具，所以老一辈的人都会拨打算盘。 “算的差不多了。”王超闻言抬头说道。 “这一次，第一批发走的货一共是12000瓶罐头，平均下来，每个县区的进货量1000瓶，我们这一次一共回款是9700块钱左右，再加上原来剩下的500块钱，现在账上一共有资金10200块钱。 库存的罐头还有9万多瓶，这里边有上一次生产留下的库存，不光是这一次的10万瓶罐头……” 王超整理了一下账目，给姜小白汇报道。 “好，” “好……” “啪啪啪。”屋子里几人大声叫好，随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因为他们都是知青罐头的股东，知青罐头的利益与他们息息相关。 “好了，接下来，我说一下，知青罐头的发展方向。”等屋里的掌声停下来，姜小白才开口说道。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主要有两个任务，一是在建华村建立自己的厂房和生产车间，二是开发新的罐头品种，我们不能够只靠黄桃罐头这一个品种……” “没问题，小白哥，你就说怎么干吧？我们都听你的。” 王超兴奋的说道。 “就是，小白哥，你指哪我们打哪。” “……”李老三和王猛也开口说道，就连宋卫国也点头赞同，这一次他算是彻底的见识到姜小白的能力了。 一个星期不到，竟然就把销售渠道建好了，以后罐头生产出来，直接就有人拉走买掉了。 “好，那我说一下，这一万块钱，我们明天首先把拖欠村民的工资给结清了，其他的钱可以欠着，但是他们的钱不能够欠。” 因为之前资金紧张，所以还欠工人工资大概2000块钱左右。 “没问题，我同意。” “同意。” “好，那就这么定了，其次就是生产车间的建立，房屋搭建，我觉得没有必要非找县里的建筑公司，他们就是一帮大爷，我们直接在附近的村子找人就行，初步建立两个库房，和两个生产车间。 我大概算了一下，厂子建立起来，除去需要的砖以外，工人工资和其他的开销也就是3000块钱左右。至于砖钱，宋哥，就麻烦你出面打个招呼，先拖欠一段时间，我们的钱要用在刀刃上。”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他现在是有一分钱，恨不得办一块钱的事情。 手里就一万块钱，给村民们开完工资就剩下8000块钱，这8000块钱，要建厂子，要开发新的罐头品种。 虽然随着罐头的销售，供货商还会进货，但是这也需要时间不是吗，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70年代做生意靠的是胆量，现在也就是银行不敢给贷款，要不然他直接去银行贷款出来也要干。 70年代，80年代，就是一个只要是你有胆量就能够挣钱的年代，而恰恰姜小白重生回来，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胆量了。 他知道未来的发展，现在就是一猛劲的在攒家底，打基础，等那个黄金盛世的到来。 “好的，没问题。”宋卫国苦笑着点点头，他也就是这个作用了。 而且他也听明白了，姜小白这不光是建厂子的砖准备欠着，县玻璃厂还有8000块钱左右的货款没有结呢。 而姜小白提也不提，很明显，根本就没有计划这一次结清货款的意思。 不过宋卫国也不担心，销售渠道都建立起来了，库房里还有9万瓶罐头。 只要是销售出去了，那就是7万多块钱。 还能够差县玻璃厂的这8000多块钱吗？宋卫国也是对姜小白信心十足。 第115章 生产线（900恶魔果实加更） “咱们现在既然要建厂房，建生产车间，那么我们也不能够在生产车间里，还用原来最原始的办法生产罐头，我的意思是我们想办法引进一条生产线。” 姜小白看着众人说道，当然目光主要还是放在宋卫国身上。 没有办法，谁让在座的几个人里，就宋卫国认识的人最多，也最有可能接触到。 现在只能够能者多劳了。 “小白哥，这生产线的引进可不容易啊？这我们上什么地方引进去啊？” “是啊，不用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引进生产线，就是有办法引进，那需要花多少钱啊？” “是，这事基本上不大可能。”王超等人也知道引进生产线的难度，所以姜小白一说完就纷纷开口说道。 “就是再难，也要想办法，不然的话，就我们这样纯粹的以最原始的方法生产。 先不说生产效率上的事情，就是生产出来的罐头也不干净，不卫生，根本就没有发展壮大的可能性。” 姜小白继续说道：“我们要想把知青罐头这个品牌发展壮大，引进生产线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再难也要想办法。” 宋卫国听姜小白说完，就一直紧皱着的眉头，突然一下就送开了，看着姜小白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在市里开会的时候，我还听人说起了隔壁的一个罐头厂，由于引进可国外的新生产线，想要把旧的生产线给淘汰下来呢。 只不过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咱们知青罐头厂会引进生产线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听你这么一说才突然想起来了。” “真的？”姜小白兴奋的问道，虽然是一条旧的生产线，可总归是条生产线不是。 “真的，可是这事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事还需要打听。”宋卫国点头说到，一个村子里的私人企业。 想到引进生产线，在这个年代听起来就和天方夜谭一样不可能。 “嗯，抓紧时间打听，第三件事就是开发罐头的新品种，现在制约我们开发罐头新品种的，主要就是原料的问题，北方的水果相对南方来说比较少，冬天更是如此。 再加上我们如果生产罐头的话，那用到的水果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好在我们这边距离皖省不是太远，我们有卡车，如果皖省有水果的话，我们也可以运输一下，但是价格一定要低……” 姜小白说完，众人也没有意见，现在明摆着如果知青罐头不能够尽快的恢复生产的话。 那么最迟年底，十万瓶罐头卖出去，就没有罐头可卖了。 要是等黄桃，那得等到明年的7月份左右，这十万瓶罐头肯定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的。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就说一下，宋哥，你就负责联系砖的问题，和打听生产线的事情，李老三你负责在附近的村子找会盖房子的， 王超和王猛你们两人负责开发新的罐头品种，从明天开始大家就行动起来。” 说完，姜小白又看着宋卫国说道：“宋哥，您先打听着生产线的事情，我过两天进城，再找找郑县长，他是大学生，人脉广，说不定也能够帮帮忙。 还有就是厂房的涉及图纸，也需要宋哥你帮忙。” “嗯，”宋卫国点点头道：“砖的事情和厂房的设计图纸都没有问题，我有朋友是市里设计院的，请他帮忙绝对没有问题。 只不过生产线的事情，我只能够帮忙打听一下情况。 其他具体的事情，我根本办不到，在张宣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够找到几个熟人，但是不用说邻市，就是到了邻县我都不好使，两眼一抹黑。” “没事宋哥，你给打听打听就行，先把大概得情况摸清楚了，我再去找郑县长帮忙。” 姜小白点头说道，这个时候的大学生牛，不在于他们自己牛，他们的人脉广也是一个方面。 一个大学生说不定就有同学分配在中央的部位里边，一个电话就能够办成稿多的事情。 “行，那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从明天开始大家就行动起来，我们知青罐头才刚刚起步，不，现在连起步都能够算，等引进了生产线，厂房盖起来，正式的挂牌了，这才算是真正的起步了……” 姜小白笑道，现在这算什么起步，几间最原始的生产车间，几间零零散散的租借在村民家里的库房。 叫知青罐头厂都是吹牛逼，就是个土作坊。 前两天代理商大会开完，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朝南和自己聊天的时候，说起当时很多人想去知青罐头厂子看看。 可是在门口就被姜小白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所以才没有人提。 周朝南说这话的时候，姜小白几乎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看知青罐头厂，看什么？就看这几间已经停产的土作坊吗？ 幸好当时自己做准备了，让大家深信不疑，不然的话，说不定自己就被人当做骗子给报警抓起来了。 可是当时是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现在28个代理商，难道自己还能够永远的糊弄下去吗？ 所以厂房，生产线这是必须抓紧时间整的。 晚上知青小院灯火通明，姜小白五人，除去两个看厂库的人以外，剩下的18个销售人员，在院子里摆了三桌。 “大家知道，我们知青罐头一直是缺人就在村子里找，不缺人了大家就回去，各自忙各自的。来了就记工分，按照一个工分多少钱发给大家。” 吃饭前姜小白看着18个销售人员说着。 不过18个销售人员都有些懵，不明白姜小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次的活干完了，姜小白要让大家回家了。 这倒是可能，因为知青罐头一直就这么办的。 之前的150多个生产人员，现在已经一个不剩的都回去了。 想着众人都有些苦涩，无他，他们这些人都是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干农活的人。 不然的话，也不会愿意跟着姜小白出去跑销售。 第116章 第一批员工 看着众人的表情，姜小白嘴角露出了笑意。 “但是……”姜小白话锋一转说道：“这一次，我们知青罐头厂准备招一批正式员工，而不是临时的。” 18个销售员愣住了，满脸懵逼，不是要让他们回家，而是准备让他们留下来。 随后就狂喜，知青罐头厂现在的状况，他们也都明白，不用说给的工资，就是那个伙食，让他们白干活他们都愿意啊。 只要能够让他们留下来就行。 “那两个管理厂库的我已经问过了，他们俩都愿意，你们要是也愿意都留下来的话。” “那么你们20个人就是知青罐头的第一批员工。” 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就众人就等不及了。 “我愿意。” “也愿意。” “我愿意……”姜小白笑眯眯的看着，他觉得众人的声音喊的要比后世人们结婚的时候喊的还要响亮。 “好，那我……大家停一下。”姜小白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众人的呼喊声中了。 “我给大家说一下，知青罐头厂的待遇，每个月2天的假期，你自己定时间，当然不能够大家一起都走，工资暂定为每个月28块钱。” 姜小白说道，根本就没有一丝压榨员工而有的愧疚。 一个月休息两天已经不少了，至于工资每个月28块钱，虽然不算多，但是也绝对不算是少了。 姜小白也不敢把工资定的太高，不然的话，等厂子里招收工人的时候就没有办法了。 “好，小白哥威武。” “谢谢小白哥，我干了。” “小白哥，你就是我亲哥。”众人表达着自己的兴奋激动，叫着，喊着。 “来，大家一起喝一杯，欢迎大家加入知青罐头。”姜小白举杯。 众人齐齐举杯敬酒，干杯。 第二天一大早，宋卫国就骑着自信车走了，吃过早饭以后姜小白晃悠的来到了大队部。 “书记，黄书记，在吗？”姜小白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进去。 “在呢，进来吧，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回来，准得找我，说吧什么事情？” 黄忠富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相比之前显得有些中气十足了。 “书记，干嘛呢？”姜小白也不客气，走进屋里以后，一屁股坐在了书记黄忠富对面。 “等你呢，不然我早就去修路去了，怎么样？一起去看看。”黄忠富站了起来问道。 不管怎么说，这条路是姜小白提议修的，伙食的钱也是姜小白付的，不能够让人家什么都不知情。 “行，正好我也找你有点事，我们边走边说。”姜小白点了点头，跟着书记黄忠富走了出去。 “什么事啊？”书记黄忠富随意的问道。 “是，这样书记，我准备在村里把知青罐头厂给建起来。” 姜小白说道，这也算是旧事重提，原来因为仓库不够用就和书记黄忠富提过建厂库的事情。 只不过后来因为资金的原因，就没有建成，一直搁置了下来。 “你原来不是说过建厂库吗？你建就是了。” 书记黄忠富随意的说道。 “不一样，我这次是准备彻底的把知青罐头厂给建起来，要厂库，有生产车间，全部使用砖建，而且还需要留下空余的地方，为以后扩大生产做准备。”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也在心里盘算着，建厂子需要的地方就大了。 村里有那一块地方能够符合知青罐头建厂的需求呢。 “什么？建这么大？”书记黄忠富说着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姜小白问道：“建这么大，投资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而且还得联系建筑公司，钢筋，水泥，砖，这些都需要不少，从哪弄过来啊， 这得需要不少钱呢？你上哪弄这么多钱啊？” 书记黄忠富大吃一惊，这么大的投资，这怎么可能？ “这次的销售，货款已经拿回来一万块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货款还会源源不断的进账。 砖我让人帮忙联系，先赊账，建筑队的时候也不用找县里的建筑公司。 我直接在村子里找会盖房子的人组建一个建筑队就行，图纸也有人帮我搞定，至于水泥的话，书记我记得您上次不是说您有关系能够搞过了吗？” 姜小白也停下了脚步，给书记黄忠富详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虽然这一步看起来步子迈的有些大，但是姜小白还是有详细的计划的。 冒险是肯定需要冒险的，但是一旦成功的话，知青罐头就彻底的建起来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一个土作坊。 书记黄忠富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倒是也不短的点头。 看来姜小白到也不是头脑一发热就要建厂子，说起来也是头头道道的，考虑的挺充分的。 只不过他每一步计划都不能够出差错，但凡是有一点差错，这知青罐头厂都建立不起来。 当然这也是姜小白没有把自己同时还计划引进生产线的事情告诉书记黄忠富，不然的话黄忠富会真正的见识到姜小白的疯狂。 “你这计划总是感觉有些，有些难度。”书记黄忠富说道。 “是，有难度，可是难度再大，难道还能够有当初15个人浑身上下只有100块钱，就想要做罐头难度大吗？” 姜小白点头说道，想想当初，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其实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行啊，水泥的事情我帮你，不过你要是想在村里建这么大的厂子的话，只有在村东边的那块空地上建了，那块空地大到是够大。 可是那一直以来都是每年秋收打麦子，谷子的场地啊，你要是建了厂子，这以后……” 说着黄忠富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收割回来麦子，谷子，那都是需要牛马，拉着石碾子压谷子，或者人力打麦子的。 村东边的拿块地，地方大，平坦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就在那打谷子，麦子。 “书记，我也想到了，不过村西边不是有几块小地吗？我找人平整出来给村里用，再说了这村里有了厂子，以后送粮啥的，我让人开卡车帮忙。” 姜小白笑着说道。 “真的，你真的能够舍得，用卡车帮忙送粮，先说好，村里可负担不起油钱。” 书记黄忠富一听姜小白这么说，顿时喜笑颜开了，每年不管是收秋的时候从地里往回拉，还是打完粮食以后，把粮食送到公社交公粮。 这都是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要是姜小白肯用卡车帮忙，不光是省时省力。 而且自己也有面子啊，到时候其他村的书记，都坐着牛车，马车，自己坐着的是卡车。 至于挪一个打谷场，自己有这个理由就足够给村民们交代了。 “那还能有假，至于油钱，我能向村里张这个嘴吗。” “那感情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书记黄忠富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第117章 埋下一颗种子 姜小白和书记黄忠富一边聊着一边来到最路的地方。 “现在时间不够了，只能够在重点的路段修补一下，想要大修的话，只能够等秋收过后，冬天闲的时候了。” 书记黄忠富给姜小白介绍道。 “行，挺好的了，这样修补一下，能够走车就行，”姜小白说道。 “嗯，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建厂子？”黄忠富问道。 “尽快吧，等准备好材料，砖拉来了，涉及图纸弄好，就开工，赶早不赶晚。”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行，可要是赶上秋收，你可不能够抽太多的人。”黄忠富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 “村里就是留下一半人都够秋收的了，我能够用多少人？”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道。 现在整个村的人，全部去秋收还需要受一个多月，根本就是浪费，都在地里耗着。 出工不出力，能少干一点就少干一点。 “我能有什么办法？每个村不都是这样吗。”书记黄忠富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姜小白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着书记黄忠富认真的说道：“书记，你有没有想过包产到户？”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黄忠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真的听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把地分给农民，按照现在的产量来收税，留足集体的，然后剩下的都是自己的，这样的话，大家也不用你督促了，干起来也有劲。” 姜小白试探着说道，1978年最大的事件并不是发生在城市里，而且发生在农村。 对农村来说，这就是当时标志着改革开放开始的时间，安徽省小岗村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可是姜小白觉得，既然小岗村能够率先实行这个制度，那么建华村也未必就不能够跟着一起。 “不行，不行，那不是大家都成了地主了，地那是集体的，怎么可能分给个人。” 黄忠富想了想，才眼神忽闪着拒绝了，显然姜小白的话他认真的考虑过，只不过这事太大了，他根本不敢冒险。 其实也不乖他，这一代人真的是被运动给搞怕了，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拉出去游街示众，批斗了。 至于说的那些话，更是托词，黄忠富要是真的是那种死板教条的人，也不会对姜小白和知青罐头打开绿灯，一路支持。 只不过他支持姜小白，他自己是没有风险的。而作这个决定需要他自己承担风险，所以他害怕而已。 “书记，这事确实风险太大，不好做，不过这事万一要真的做成了，那你可就是全国独一份了，不用说周边村的村书记，就是整个全国，那你都是第一书记。”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他明白书记黄忠富的确定在哪，其实也不能够算是缺点。 只不过长久以来，建华村都穷的叮当响，他一去公社开会就被周围其他村的村书记笑话，还有人叫他讨饭书记。 没有办法，建华村要是不吃国家的返销粮，每年说不定真的会饿死人的。 可以他也很难受啊，也不想当讨饭书记啊，也想在别人面前出出风头，把头顶上的讨饭书记的帽子给甩掉啊。 “真的？”书记黄忠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全国第一书记这几个字，黄忠富让姜小白忽悠的都有些迷糊了。 “当然是真的，而且不光是全国第一书记，说不定这事都能够写进教科书呢，写进历史呢，到时候您可不止是出名了，那是名留青史啊。” 姜小白继续忽悠。 “这事嘛？”黄忠富眼睛不断地转着，脑袋飞快的思考着，这事也不是没有操作性啊。 真的要是能够像姜小白说的那样，自己就是搭上了老命也无所谓啊，有人活着为利，有人活着为名。 可是，突然之间黄忠富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行，这要是万一不行，那我可就遗臭万年了。” 风险太大，黄忠富根本下不了决心。 “那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姜小白也没有指望这一次性就把书记黄忠富给说服了，转而话锋一转说道。 “怎么换个方式？”黄忠富问道。 “地先不分给个人，先按照家庭，像我们知青之前那样，算好工分，比如这块地原来是五个工分收完， 现在直接给了你五个工分，你就是一天干完也是这五个工分，十天干完也是这五个工分，我们先实验一下，” “如果这一次效果好的话，那么我们冬天再商量家庭承包的事情，如果效果不好的话，那这事就不提了。”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先在黄忠富心里埋下一颗种子，然后等着生根发芽就好了。 “这样的话，一来我们没有把集体的土地分给个人，二的话也能够试试这种办法效果如何。” “这个，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对于村民一定要看管好了，尤其是狗蛋，不然的话一旦有人去告状，这事就流产了。” 黄忠富点了点头说道，他对于狗蛋的事情，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点杯弓蛇影的意思了。 “好，没问题。”姜小白笑了笑说道，他明白黄忠富的意思，虽然说建华村大部分的人是好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有那么一两个老鼠屎。 选定了地址，姜小白也闲了下来，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人去做，总需要一定的时间。 第三天，宋卫国来说，告诉姜小白一个好消息，砖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可以去拉砖了。 李老三的建筑队也筹备的差不多了，不过大家都没有过盖大型厂子的经验，就是有了设计图纸都不行，还需要有人来指导一下。 “宋哥，我们去市设计院弄完了装修图纸，还需要在县里的建筑公司找人来指导一下。” 姜小白看着宋卫国说道。 “没问题，我找个可靠点的。”宋卫国点头应到。 当天下午，姜小白就和宋卫国进城了，第二天去了上党市，找宋卫国在市设计院的朋友设计知青罐头厂的厂房图纸。 第118章 琐事（恶魔果实900加更） 姜小白对于知青罐头也没有特殊的要求，宋卫国设计院的朋友，随便从原来设计好的图纸里边拿出一张递给姜小白就算是完事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和宋卫国就回到了县里，姜小白去了王超家里，而宋卫国去帮忙找建筑公司的人了，准备借两个人用于指导姜小白他们一段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回村了，路上正合适遇见了拉水泥和钢筋回来的解放卡车，姜小白就上了车。 “小白哥，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张富贵开的车，邓伟坐在副驾驶上扭头问道。 “事办完了就回来了，设计图纸已经拿到了，县建筑队的指导人员过两天也就到了。” “嗯，小白哥，砖已经拉了一部分了，估计一会再去一趟就能够全部拉回来了，车上是水泥和钢筋，看来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够开工了。” 邓伟兴奋的说道，他也是知青罐头的一员，知青罐头厂能够快点建立起来，他当然高兴了。 “建筑队呢，李老三拉起来了吗？”姜小白问道。 “拉起来了，现在已经30多号人了，个个都是盖房子的好手，昨天就已经在咱们小院开火了。三叔还找了个妇女做饭。” 邓伟说道，随着李老三在知青罐头混得越来越好，在村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王超和王猛他们俩都是外来户，村里人有什么事情总觉得和他们隔着一层。 可是李老三不一样啊，他是土生土长的建华村的人，现在李老三能够在知青罐头说上话，他在村里当然也说话办事好使。 地位高了，自然大家的称呼也就变了，和李老三平辈的人称呼从原来的老三变成了三哥。 小一辈的人，基本上都是喊三叔，原来村里有很多三叔，可是现在就李老三一个三叔了。 其他的三叔成了，张三叔，王三叔，黄三叔，三叔前边都被冠上了姓。 而能够直接被称呼为三叔的人，就只有李老三一个人。 这就和单位一样，一个单位有很多局长，但是出来正局长，其他的局长前边大家都会加上姓，如孙局，张局……等等。 “嗯，老三办事还是很有能力的。”姜小白点点头道，李老三年纪不大，要真是个人才，未来绝对不会局限于建华村这个小地方。 “王超和王猛他们俩还没有回来呢？”姜小白想了想又问道。 之前安排他们两人出去寻找罐头原材料的产地，第二天两人那些钱和介绍信，分别带了一个销售人员就出发了。 “没有呢，小白哥，您放心吧，超哥和猛哥没事的。” 邓伟倒是心思灵通，知道姜小白在担心什么。 没错，姜小白就是担心两人的安全问题，这个年代乱的很。 “嗯，”姜小白压下了心里的担心，这个时候担心也没有用，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想找都没有地方找去。 等一进村，姜小白就看见了已经堆积成小山一样的砖了。 “这有多少砖？”姜小白问道。 “现在已经30万块砖了，但是还是不知道够不够。” 李老三看姜小白回来，立马迎了上来说到。 “30万块砖啊，2分钱一个砖，已经6000块钱了，但是这30万块砖跟从就不够，最起码还需要一倍，那就是12000多块钱，” 李老三有些咋舌的说道，这也就是先欠着钱，不然的话光是砖钱都不够。 “对了，你说起钱我想起来了，这前段时间的村民工资还没有发呢，老三，你赶紧去大队部，用喇叭喊一声，就说下午修路下工以后，在知青罐头干过的人来知青小院领钱。” 听着李老三的话，姜小白一拍脑门说道。 本来回来以后，第二天就要给发钱的，结果建厂的事情，一忙起来，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好，我这就去。”李老三应了一声，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叮嘱了邓伟一句。 “水泥我听书记说不能够放在外边，怕下雨就全坏了，你找人放在库房，钢筋也放在院子里把，别再丢了。” “好的，三叔。”邓伟应到。 姜小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李老三现在是彻底的把知青罐头厂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刘婶，做饭呐？中午吃什么？”姜小白一回知青小院就看见刘婶在院子里忙活着。 不用说，李老三找来做饭的妇女就是自己的老相好刘翠娥了。 李老三的这点私心，姜小白问都不问，谁都不是圣人，能够照顾自己人当然要照顾自己人。 只要是把活干好就行了。 “小白回来了，是不是饿了，早上还有煮鸡蛋，我给你拿两个先垫吧一下啊。” 刘翠娥赶紧说道。 “我不饿，刘婶，熬点绿豆粥给他们干活的送过去，消消暑，这么热的天，别再中暑了。”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昨天知青小院就开火了，30多号人过来，总不会闲着，已经开始平整建厂的地方了。 “好，我这就去。”看着姜小白进屋，刘翠娥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面对姜小白，她压力很大，她一个寡妇，跟李老三在一起压力很大，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 原来村里人，没少说她闲话，她听见也只能够假装听不见，不然的话她一个寡妇还能够干什么。 她连个儿子都没有，李老三也不能够事事为她出头，她只能够自己委屈。 ！j，首！发‘0／ 可是现在，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谁不怕把她惹生气了，她给李老三一说。 以后知青罐头有什么好事，都没有自己份了，李老三那人心眼可是小的很。 李老三现在也有钱了，时不时的也会给她，知青罐头有活也先给她安排，手头不紧吧了。 在村里的地位也高了，日子过的也舒心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带来的，所以平时哪怕姜小白和和气气的，她还是有些紧张。 生怕姜小白一个不高兴，这一切来之不易的好日子，转眼间就是消散如烟。 第119章 开工 下午，夕阳西下，姜小白和邓伟两人，一个人算账，一个人发钱。 知青小院里排着长长的队伍。 “王哥，你这自己算没？能够领多少钱？”一个中年男人在队伍中问道。 另一个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算什么？小白还能够差的了我的钱，” 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应该是31块5毛钱吧，再加上我家那口子的话应该是55块钱。” “不到60块钱吧，没有多少。”中年男人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假装随意的说道。 55块钱啊，又不是几分钱的事。怎么可能不算一下，不用说家里的那口子，就是他一个大男人也都算了好几遍。 “王哥，看你这胸怀，小60块钱啊，还看不上，我就不行了，就35块钱的工钱，我算了好几遍。”问话的男人撇了一眼然后说道。 老王现在也是牛起来了，没多少，不到60块钱，这给你装的，不是你家孩子上学差2块钱学费上我家借的时候了。 不就是两口子都在知青罐头干过吗？我家要是两口子干，比你还挣的多呢。 说话间就到了两人领钱。 “王叔，你工钱一共是31块5毛钱，是这个数吗？”邓伟查了一下账问道。 “对对，我还帮我家那口子一起领。”王贵满脸的笑容可掬，搓着手，不知道该放那好。 “行，连上王婶的一共是55块钱。”邓伟说道。 姜小白一边数钱一边说道：“王叔你和王婶没少干啊，辛苦了。” 姜小白说着把钱递给王贵。 “谢谢小白厂长，都是你照顾，我和你王婶才能拿到这么多钱，这对我们家太重要了。” 王贵一改刚才说话时的风轻云淡，握着姜小白的手满是感激。 看的身后刚才和王贵聊天的中年男人一脸的不屑，咋的了？怎么不装了，继续啊，继续装啊。 怎么不说“不到60块钱，没多些”这样的话语了，就特么和我装。 你和人小白厂长装一个，你看看下次用人还能不能够用你，更不用说两口子了。 随着知青罐头厂的筹备，和销售人员的率先改口，其他村里的人们也开始纷纷改口。 从原来的“小白”改成了现在的“小白厂长，”并且这事进行的十分顺利。 原来的时候，年纪比姜小白小的，或者说大个一两岁的，还能够称呼姜小白为“小白哥。” 但是其他年级都大了姜小白一轮的人，实在是不好意叫“小白哥” 当然李老三例外，人家就能够叫出口，所以在现在是知青罐头的高层，在村里被人称为三叔。 可是其他也想要恭维一下姜小白，整天“小白，小白”的叫着，他们也别扭。 现在突然有了“小白厂长”这个称呼，他们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改口，跟着叫了。 “小白厂长”这个称呼好，既显得恭敬，但是又不失清高，说白了就是想站着拍马屁。 随着知青小院里人慢慢的减少，建华村却是热闹了起来，从知青小院出来的人逗一个个紧紧的捂着口袋，赶紧回家去了。 落日的余晖中，姜小白手里的2000多块钱，一分不少的发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宋卫国带着两个建筑公司的人来了，由于有宋卫国的面子在，两人倒是也没有太傲气。 “张工，刘工，就只能够委屈你们了，我们这条件不好。”吃过午饭宋卫国走了以后，姜小白看着两个建筑公司的人说道。 “不碍事，我们老家也是农村的，能习惯。” “对，不用管我们，没事的。”两人不敢托大，连忙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宋卫国对姜小白什么态度他们可是看见了。 那根本就不是长辈照顾晚辈，说两人连平等相待都勉强。 基本上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然后玻璃厂销售科科长宋卫国听着。 连和自己领导的宋科长都听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吩咐，他们俩就更不用说了。 再加上情况他们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要凭借一己之力来建一个工厂，这魄力更是让他们不敢不可小觑。 “好，邓伟，你带着安置一下。”姜小白点头道。 “好的，小白厂长，刘工，张工这边请。”邓伟带着两人来到了安排的屋子。 “刘工，张工，被褥都是新换的，家具也都是新买的，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和我说，我给您两位安排。”邓伟给两人介绍道。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需要两人帮忙指导建厂的事情，邓伟也是客气的很。 “满意，满意。”两人真心实意的说道，其实来之前他们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来了以后也确实是，知青小院的屋子是破破烂烂的，但是没有想到伙食丰盛的一笔。 大块的红烧肉竟然自己随便吃，这待遇就是他们在县建筑公司都没有啊。 屋子外边虽然破烂了一点，但是屋里的被褥竟然都是新的，这生活环境和待遇，比他们在单位都强出一截了。 “好，两位先收拾一下，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小白厂长可是特意嘱咐我了，一定要照顾好两位工程师。” 邓伟说完退出了屋外。 三天后，在村东边的空地上，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姜小白和李老三等人一起抄下了第一锹土。 “咔嚓”特意从镇上请来的照相师傅按下了快门。 “开工。”姜小白喊到。 “开工。”50多人的建筑队，再加上知青罐头的10多个员工和看热闹的村民也齐声喊到。 声音穿透云霄，一缕阳光从云层中缓慢而坚定的照射了出来。 “刘工，昨天借来的搅拌车还行吗？”姜小白大声的喊到。 只不过在到处都是“轰隆隆”的的工地上，声音刚传出去就被淹没了。 “什么？小白厂长，你说什么？”刘工大声喊到。 “我说，搅拌机怎么样？”姜小白再次大声喊到。 “好使，”刘工这次听懂了，大声喊到。 开工半个月了，随着工程进度的加快，各种机器也让姜小白源源不断的从县建筑公司租借了过来。 第120章 烫水烫嘴 姜小白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就准备回知青小院了，工程方面他什么都不懂，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随着工程进度的不断推进，各种设备的租借，知青罐头账上的8000多块钱，也流水般的花了出去。 王超和王猛两人走了也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回来，姜小白心里的担心也是与日俱增，别出什么事了吧。 姜小白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知青小院走去。 “小白哥，小白哥。” “啊，怎么了？”被人打断了思绪，姜小白抬头问道。 “书记，让您过去一趟。”来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书记找我什么事？”姜小白问道，修路的事情已经在前天就完成了，村里已经在准备秋收的事情了。 各种家伙事已经拿了出来，磨刀霍霍，成熟的庄稼也低下头，在等待着收割。 10月的天气秋高气爽，硕果累累，不管是对于建华村来说，还是对于知青罐头厂，或者说姜小白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来人摇头，眼睛却不时的看向姜小白身后的工地。 那可真的是一天一个样，知青罐头厂以人们从未见过的速度在飞快的建设着，各种大型的机器“轰隆隆”的转动着，震耳欲聋。 要不是姜小白怕出现危险，不允许别人参观，估计每天工地上都得围一堆的人。 姜小白也没有多问，来到了建华村大队部。 “小白啊，你可算来了，快，喝水。”书记黄忠富看着姜小白异常的热情。 “书记，有事您就说，我这忙着呢，水就不喝了。”姜小白看着书记黄忠富的样子就暗暗头疼。 这书记可不是个无事献殷勤的人，现在这么热情看来一会要说的事情不简单啊。 “我知道你小白厂长忙，可是秋收也是村里的大事啊。”书记黄忠富打趣的说道。 “秋收，秋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挣工分，也不要大队的口粮。”姜小白愣了一下说道。 书记黄忠富左右看了看，又关上门这才看着姜小白说道。 “不是，我知道你不要大队的口粮，这不是你前段时间和我说的那个秋收的实验吗？” “哦，这事啊，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 姜小白这段时间忙懵了，和黄忠富说完秋收改革的事情就抛之脑后了，要不是黄忠富提起，他都想不起来有这么回事了。 “不是，你说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就准备开会和大家说这事，但是我不是有些不放心吗，开会的时候你也来，给我压压阵。” 书记黄忠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书记，我就是一个建华村普通村民，不，我连个普通村民都算不上，就是一个知青，我给您压阵，您别逗我了。” 姜小白连连摇头，他可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之中。 “什么知青，你现在在建华村有多大威信我不知道吗？再说了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你掏良心说。 空白的介绍信一沓一沓的开，你说修路，我二话不说就发动全部社员给你修路，因为你的事情我还被人调查……” 书记黄忠富越说情绪越激动：“我黄忠富，清清白白活了一辈子人了。因为你被人冤枉，我说什么了吗？建华村的村民辛苦的为你修路，他们图什么？” “这改革的建议也是你提出来的，你说对建华村有好处，那我就豁出去了干，你呢？干嘛？说完就拉到了，你对我，那是不义，你对建华村那是不忠……” 姜小白苦笑着摇头道：“行了书记，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再让你这么说下去，我都无地自容了，都快成不忠不义之人了。” “好，那晚上7点开会，我已经派人把狗蛋给看起来了，出进村的路也有人看着。” 书记黄忠富一听姜小白答应，顿时就换了副语气，笑呵呵的说道，小子，和我斗，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周到，”姜小白朝着书记黄忠富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书记，说好了，我就到场，不发言啊。”姜小白又道。 黄忠富撇了姜小白一眼，不屑的道：“看你那胆小的样子，既然决定做了，那出了事我扛着。” “不是书记，我现在肩膀上扛着上万的债务呢，可扛不起其他东西了。”姜小白摇头不为所动。 姜小白刚回到知青小院，就看见宋卫国骑着自行车冲进了院子。 “小白，小白。”宋卫国一进院子就大声的喊着，他现在的工作重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知青罐头厂这边。 他有事没事还去县玻璃厂是因为，他的办公室要充当知青罐头的联络点。 不然的话，根本那些代理商根本就联系不上知青罐头。 其他的县玻璃厂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管了，也和县玻璃厂的厂长谈了一次。 现在县玻璃厂的销售业务，主要是副科长在负责，他就挂个名。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看着宋卫国一脸的喜色，姜小白也不担心，淡定的问道。 “来，喝口水，喘口气再说，就是天大的事情，心不能够乱了，遇事一定要淡定，不然的话就会蛋疼。” 姜小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要凉水。”宋卫国端起水杯就又放下了。 “喝凉水对身体不好。” “喝烫水烫嘴。”宋卫国接了一句，然后说道：“行了，不和你扯了，两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台词整错了吧，两个好消息还先听哪个，不都一样吗？”姜小白问道。 “也是，我一个个说，首先就是代理商们都打电话过来了，说让马上送货，罐头已经卖疯了， 一万多瓶瓶罐头不到一个月，已经要卖完了，要不是因为手里没有钱进货。需要回款，早就进货了，说让咱们尽快安排发货，不然就要断货了。” 宋卫国说着，姜小白手里的烫水也端不住了，觉得烫嘴了。 白瓷缸把桌上一放，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紧紧的盯着宋卫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太好了。” 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他虽然不说，但是压力也大， 随着工程进度推进，早就已经超出了原来的预算。 第121章 生产线的消息 “淡定，不淡定就要蛋疼。”宋卫国笑道。 “蛋疼，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就蛋疼了，本来的预算挺好的，但是现在已经严重超支了，要是再不进钱的话。” “不用说，以后工厂开工了，就是工厂能不能够建完都不一定。”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后来的巨人大厦会建不下去了，为什么很多房地产公司一整就资金周转不过来了。 这特么盖房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转的，一个整不好就超出预算了。 “哈哈，我看你整天风轻云淡的，还以为你有办法呢？”宋卫国笑道。 “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家也不是开银行的，我上哪整钱去，只能够强撑着罢了，要是我都慌了，那还干个屁了。” 姜小白笑骂到，压力是真的有压力，可是顶住压力也得干啊。 “对了，还有第二个好消息呢？”姜小白继续问道。 “生产线的事有消息了，我们有一丁点一样。”宋卫国一开口，姜小白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说销售情况好，资金有进项是解决当下知青罐头厂面对的难题的话。 那么生产线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对知青罐头厂的发展有着巨大的帮助。 “你详细说一下。”姜小白重新坐下来，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问道。 “同林市同林罐头厂是同林市最大的罐头厂，在三个月前他们从国外引进可一条肉罐头的生产线，厂里的也许也准备转性，想处理的不是一条生产线，而是两条。” “他们准备把水果罐头的业务给淘汰，以后主要生产肉罐头。” 宋卫国喝了一口烫水，然后缓缓的给姜小白介绍起情况来。 “同林市的周边倒是也有罐头厂，可是一来这些罐头厂主要做的也是肉罐头，即使是有做水果罐头的，也都有自己的生产线，同林罐头厂淘汰下来的生产线大家也都不想要。” 宋卫国介绍到，其实同林罐头厂淘汰下来的生产线，并不落后，作为市里最大的罐头厂，他的生产线怎么会落后。 只不过其他国企罐头厂嫌人家淘汰下来的生产线这个名声不好听。 引进新的生产线，引进国外的生产线，这对于国企来说才是政绩呢。 引进别人淘汰的生产线，这不是开玩笑嘛，不用说大家的主业都不是水果罐头。 就是以水果罐头为主业的，大家都不愿意去引进别人淘汰的生产线，好说不好听啊。 “所以说现在同林罐头厂也不好处理这两条生产线，也在为这两天生产线找下家么。” 宋卫国说着，姜小白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这样的话不是有机会啊，是机会挺大啊。 “这样，等一会我安排一下发货，下午……不，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姜小白说道，其实他本来想中午安排好发货的事情，下午就出发，去弄生产线的事情呢。 可是又突然想到晚上，还答应书记黄忠富开会秋收改革的事了。 “没事，不着急，这条生产线啊，他们一时半会的处理不出去。”宋卫国笑道。 知青罐头厂如果真的能够把这两条生产线给拿下来，那对于知青罐头厂来说，一下子就不知道上了几个台阶啊。 别看他在县玻璃厂是销售科科长，算是厂里的中高层领导，在厂里大权在握，就是他是县玻璃厂的厂长都一样。 县玻璃厂是国家的，跟你个人没有一点关系，你只是领着固定工资。 而知青罐头厂不一样啊，虽然才刚刚起步，但是他在知青罐头占有5%的股份。 虽然不多，但是知青罐头发展的好坏，和他有直接的利益影响啊。 而且姜小白还答应以后还有三次投资的机会呢。 “嗯，我这就安排人发货，清单呢？”姜小白说着就站了起来。 “发火清单在这么，货款送到地方以后直接结账。”宋卫国从包里拿出一张登记的发货单，递给了姜小白。 “邓伟，邓伟呢？”姜小白一出门就喊着。 “小白厂长，”邓伟应了一声从屋里跑了过来。 “这是发货清单，你现在就按照上边的名单，开始安排人发货，今天整个是周末，县玻璃厂的司机也在，抓紧时间吧，争取趁着这个周末，把货给发了……” 姜小白把发货单递给邓伟说道。 “好的，厂长，我这就安排。”邓伟点头应到。 “对了，送货的时候，记得每车安排三个销售人员，把货款给收回来。”姜小白说道。 不是信不过司机，一是货款不适合让司机收着，二是，姜小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拿几千块钱，甚至上万块钱去考验一个人的人性。 人性从来都是经不起考验的，而且这笔资金不光关系着罐头厂的建设，甚至还关系着生产线的引进。 姜小白也不敢去堵。 “是，”邓伟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发货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姜小白说了自己明天就要走的消息。 “老三，你在家里就盯着知青罐头厂的建设，一会我把资金先交给你，一定要抓好工程的进度，现在已经超出预算很多了……” 姜小白说道。 “放心吧，小白哥，我知道。”李老三点头保证。 “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工地上的安全也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够出现问题。” 姜小白说完，又转头看向邓伟：“给代理商发货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先紧着要断货的发，要是周末这两天的时间发不完，那周一就只剩下张富贵一个人开车。” 现在的知青罐头虽然租借了县玻璃厂两辆卡车，但是专职的司机只有张富贵一个人。 姜小白要是不走的话，倒是也能开车，可是生产线的事情却比发货重要多了。 姜小白不能够不重视。 “我知道，小白哥。”邓伟道。 “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你们有事就先商量着来，实在解决不了再去县城找我。” 姜小白说道，安排完了工作，就等着晚上开完会以后，第二天出发了。 第122章 秋收改革 “小白，小白。”天色刚暗下来，书记黄忠富就来到了姜小白的小院子。 “在呢书记，我又不能跑。”姜小白苦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小子，我不放心。”黄忠富撇撇嘴说道。 他看见宋卫国一来就有些不放心姜小白，别姜小白再跑了。 “来，坐吧书记，马上开饭了，吃过饭以后，我和你去开会。”姜小白也没有多说，招呼着黄忠富坐下。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和黄忠富来到了大队部。 村里的大喇叭又开始广播了。 很快建华村的村民们就拿着小板凳来到了大队部的院子里。 大队部院子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一群飞蛾前仆后继的扑了上去。 “社员们，今天把大家找过了开会，是有件事想和大家商量一下，马上就要秋收了，以往的秋收我们需要两个月，甚至是两个多月的时间，有的时候都下雪了还没有收完……” 黄忠富说着院子里的嘈杂声慢慢的消失了。 “我说句话，大家别不爱听，很多去上工，那都是在磨洋工，出工不出力……” “书记，我可是干活了……” “书记，我也没有偷懒，偷懒的那是王贵……” “张建你说谁呢？我偷懒，你才偷懒呢，去年那块地要不是因为你偷懒不干活，那能晚上熬夜收吗？大家伙都是因为你受累的……” “你放屁……” 书记黄忠富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下边就乱成了一锅粥，说什么的都有。 说着说着，甚至都要打起来了。 “安静，都给我闭嘴。”黄忠富黑着脸拍着桌子。 “你们是来开会的吗？我看你们是来吵架打架的吧？这是什么地方？大队部，不是你们自己家炕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书记黄忠富一发火，还是很管用的，院子里慢慢的又安静了下来。 “这样，大家不是因为干活多少都觉得不公平，互相埋怨吗？那好，我有办法解决……” 黄忠富趁机提出了商量好的方案，一旁的姜小白若有所思，老狐狸，他严重怀疑，这黄忠富不是控制不住开会的节奏。 甚至他是故意让大伙吵吵起来的，那个率先开口攻击别人的张建，甚至就是书记黄忠富安排好的。 不然的话这么多人，他怎么会愿意得罪人。 “什么办法？” “有招您就说吧书记？” “对啊，您赶紧说吧书记，我们都听您的……”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好，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把村里的地，按照往年这块地秋收需要的工分多少，分成了若干份，一会大家抽签，抽到哪块算那块，” “而这块地上的工分就是你能够得到的工分，打个比方，一块五公分的地，你就是两天收完了，那也是五工分，你就是十天收完了，那也是五工分……” 书记黄忠富在通俗易懂的给大家介绍着规则和玩法。 “书记，我有个问题？”刚才吵架的张建举手说道。 “你说？”黄忠富点头说道。 “有的地距离村里近，有的地距离村里远，这抽签也不公平啊。”张建说道。 “地的大小都是一样的，按照原来的工分划分好的，至于你说的地距离的远近，你要是抽的距离远的了，那是你命不好，有意见憋着，不然别怪我收拾你。” 书记黄忠富简单粗暴的说道，姜小白就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演戏，安排好的绝对是黄忠富安排好的。 “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书记黄忠富双手按在桌上，半附着身子，带着侵略性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仿佛雄狮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稍微有反抗就会扑上去，把敌人撕成碎片。 黄忠富当这么多年的村书记，还是挺有威严的，再加上姜小白这个财神爷明显的坐在黄忠富身边。 什么意思当然不言而喻了，这下子更加没有人敢有意见了。 一百个人有一百个想法，哪怕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总会有不少人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选择。 所以才需要民主集中制。 “好，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上来抽签吧。”黄忠富说完，张建第一个走了上来。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开始上来抽签，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早点抽签说不定还能够挑一块好地呢。 很快就抽签完了，黄忠富一一给众人登记在册。 “好了，小王啊，把这次的村委会会议写一下，就写经过大队全体社员同志们一致通过，建华大队决定承包秋收。散会，从明天开始自行秋收！” 黄忠富歪着头和一旁的新会计交代了一声，然后宣布了散会。 热闹的大队部人们纷纷起身，议论着散去。 “你抽的哪块地，我抽的是桃山的那块地，虽然说不上好，也不算太差了。” “是啊你这命好，你哪块地离的村里不算远，我就不行了，离的远，我准备明天就赶紧带着全家去秋收了。”两个男人一边走，一边随意的聊着。 “那么着急干什么？自己秋收还不快吗？”拿着小板凳的男人有些疑惑。 另一个男人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在中年男人耳边小声说道。 “你没有看见那建设的知青罐头厂吗？一旦建好了，就要生产罐头吧。到时候要是我们秋收完了，其他人没有秋收完，知青罐头厂招工的时候，我们不是就有机会了。” 拿着小板凳的中年男人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感激的说道。 “谢谢了老哥，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想不起来这回事，还是老哥你头脑精明，有时间请你去我家喝酒。” “喝酒行，我等着，这事别和别人说，不然到时候竞争大了。” 众人三三两两的议论着离去了，晕黄色的灯光下，书记黄忠富目送着众人离去。 “总得改变啊。”黄忠富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希翼。 “穷则变，变则通吗！”姜小白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也起身离去了。 他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弄生产线的事情呢。 第123章 包场（1000恶魔果实加更）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和宋卫国出发了。 “这样，我们去了，今天中午先约见一下郑县长，然后下午再去同林市。” “嗯，可以，就是不知道郑县长有没有时间，听说郑县长可能要往上走一走。” 宋卫国的小道消息总是这么的灵通。 “是吗？郑县长工作几年了？”姜小白问道。 “三年吧，跟工作年限没有关系，郑县长是大学生，大学生你知道吗？”宋卫国撇撇嘴，微微有些苦涩的说道。 大学生在这个时代那真的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不管是干什么？那都是有主角光环加身的。 说起来宋卫国自己也在县玻璃厂干了差不多快十年了，当上了县玻璃厂的销售科长，未来要是继续干下去，就是厂长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以他高中毕业生的学历，那走到这一步就算到顶了，想要继续往上走，那需要的能量和机遇就太多了。 但是人家大学生不一样啊，起步就是副县长，干到市一级的，那是轻轻松松的。 运气好点，到省一级那未必没有希望。 “这话说的，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他对于大学生没有这个时代人们那种面对大学生那种心态。 “你才羡慕嫉妒恨……”两人一句聊着到了县城，姜小白没有进去，宋卫国进去找郑青云了。 很快，宋卫国就出来了。 “郑县长答应了，今天中午坐一下。” 郑青云笑着说道。 “好，这样，我去老张的小饭馆安排一下，一会等郑县长下班，你直接接过来。” 姜小白点头说道，这个时候请客除了去食堂，那就只有老张的小饭馆了。 “好。”郑青云点点头，老张的小饭馆，姜小白也带他去过，他能找见路。 “老张，老张。”姜小白一进小饭馆，就大声的喊着，他和老张也算是熟人了。 “小白来了，吃点什么？”老张扭头从后厨出来问道。 “包场，今天我包场，”姜小白拿出50块钱拍在桌上。 !wd0,g 老张看着50块钱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可是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包场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这饭店今天我包下来了，这50块钱是你的了，给我好好整一桌。” 姜小白笑道。 “好嘞，一共几个人吃饭？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老张手里紧紧的攥着50块钱，老脸都乐开花了。 50块钱啊，一个工厂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到40块钱，他这一天的时间就能够挣别人一个月都挣不到的钱啊。 别看国企的工人傲气，但是一个个穷逼搜搜的，兜比脸干净，自己虽然工作不体面。 比不上人家在大工厂单位当厨师的，工作体面，稳定，但是自己收入多啊。 前两天老婆一件的确良衬衫，自己一咬牙一跺脚就给买了，这要是放在以前，不用咬牙跺脚，就是翻出所有的家底也不够啊。 “三个人吃饭，没有什么忌口的，怎么丰盛怎么来，再帮我整瓶酒去，客人估计12半左右到。” 姜小白说道。 老张应了一声，转身去忙活去了，没一会老张媳妇就来了，拿着清水洗了抹布，把桌子里里外外的擦了好几遍。 很快后厨就冒出来诱人的香味，姜小白正无聊着，就看见宋卫国带着郑青云推门走了进来。 “郑哥，来了，快坐，快坐。”姜小白赶紧起身招呼着。 “老张，饭菜怎么样了？”姜小白说着又朝后厨喊到。 “还差一个菜就齐了，我这就给你上。”老张的声音传来。 “小白，这是自己开的饭馆？你怎么找见这地方的？”郑青云打量着饭馆内的环境，有些好奇的问道。 “客人到了，红绕鸡块，清蒸鲤鱼……” 老张端着菜上来了。 “这是饭馆的老板兼职厨师，老张自己开的小饭馆。”姜小白指着老张给郑青云介绍道。 “我也是偶然找到这个地方的，老张的手艺还是不错的，郑哥尝尝。” “好，我尝尝，老哥辛苦了。”郑青云道。 “哪有，我就是干这个的，各位吃好，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招呼我一声，我立马就过来……” 老张笑的十分谦逊，说完就转身进后厨了。 郑青云看着老张的背影有些感慨。 “国企饭店的厨师挣的工资，有人吃饭还嫌麻烦，从来没有个好脸，这自己开饭馆做的是生意，恨不得每天高朋满座呢……” “是啊，以现有的经济体制一旦改变，那么私营经济的兴起就是必然的。” 姜小白也有些唏嘘，国退民进其实就是没有国家的政策，也会是一种必然的现象。 “行了，不聊这些了，郑哥，来我敬您一杯。” 姜小白摇了摇头道，只有生活在这个时代，才能够明白国企对人们生活的影响。 那是方方面面的，可是随着改革开放，众多的国企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就轰然倒塌。 可是僵化的经济体制还是必须要瓦解，不然的话这个国家永远追不上世界的主流。 “好，干一杯。”郑青云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一和姜小白在一起，郑青云就喜欢说这些国家时事政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开口道：“郑哥，这次找你，是有事找你帮忙。” 郑青云点点头打趣道：“猜到了，没事你也不会来找我，说吧什么事？” “生产线的事……”姜小白给宋卫国示意了一下，宋卫国详细的同林罐头厂的情况说了一遍。 “知青罐头厂已经在建设中了，解放卡车我们租借了两辆，全市有28家代理商，建华村的路也重修了，新的罐头品种也在开发中， 可以说一旦有了这两条生产线，我们知青罐头就真的迈入了新台阶，所以这两条生产线对我们特别的重要。” 姜小白郑重的说道，往后十余年间国内的罐头市场都不会缩水，罐头市场的落寞一直要到1990年以后。 随着国内水果市场的繁荣，罐头才慢慢的退出舞台。 第124章 魄力 郑青云听着嘴巴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你先别说话，让我好好缕缕，你说知青罐头厂正在建设？”郑青云觉得距离自己和姜小白上次见面没有多长时间啊。 撑死也就一个多月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姜小白刚刚放出来，还因为刘眉的事情精神恍惚。 可是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他怎么感觉好像一个工厂就要正式投入生产，并且销售渠道都铺好了呢。 “对，正在建厂，请的市设计院出的图纸，占地面积差不多8000平方米，已经用砖超过30万块，各种大型设备都是从县建筑队租借的……” 姜小白点头道。 “8000平方米倒是也不算大。”郑青云嘀咕着，这个时代的厂子，那都是有食堂，有家属楼，有各种生活场地的。 后来国退民进，卖这些厂子的时候，其实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厂子的设备，而是厂子的那块地。 “那28个代理商，代理商是什么意思？”郑青云继续问道。 “代理商是前段时间在全市单位内订下来的，分为县一级的代理商和乡镇级的代理商，他们从我们这边拿货……” “修路呢？” “……” “租借卡车呢？” “……”郑青云就像个问题宝宝一样，逮着姜小白问个不停。 只是越问郑青云就越惊讶，他完全想象不到，在这个小商贩都没有几个的年代。 竟然有人想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建立起一家工厂。 而且很明显现在已经要成功了，差的就是生产线了。 而于此同时，建华村的秋收也在火热进行中，相比往年那种一上工就懒懒散散，除了闲聊就是闲聊。 半天才动一下手里的农具的人们，今年与往年明显的不同。 书记黄忠富已经连续走了好几块地了，每块地都是一家人齐上阵，大人手里的镰刀舞的飞快，家里的小孩子干不了重活，就在一旁帮忙干点轻活。 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竟然没有几个回家的，掏出带着的干粮，就着凉水就在地里吃了起来。 书记黄忠富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改革的成效马上就要展现出来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今年自己也需要亲自动手秋收就高兴不起来了，往年大家一块干，自己作为书记，那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现在却不行了，不动手秋收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自己一家喝西北风去啊。 自己又不是姜小白那个狗大户，富得流油。 县城老张饭馆内，郑青云震惊过后，也在帮姜小白考虑着引进生产线这件事的可行性。 “同林市我倒是有个同学，现在是副市长，不过从来没有私人引进生产线这种事啊，国家资产也没有卖给个人这种惯例啊。” 郑青云皱着眉头说道，国家资产卖给个人，国企和私企的对接，私企引进国企的生产线。 这个时候都没有私企，就更没有这种事了。 “郑哥，我们也不是不给钱，现在同林罐头厂的生产线，摆明了没有人接手，那放在厂库里边，到最后机器都生锈了，也就是卖废铁。” 姜小白说道，其实郑青云说的道理他也都明白，可虽然这事困难，但是办法不都是人想出来的吗！ “卖废铁，”姜小白眼睛里若有所思。 “对啊，卖废铁。”姜小白突然眼睛一亮。 “私人引进生产线不可能，但是买废铁呢，废铁买给私人企业总行吧，更何况我们这个也不是私人企业，我们这个是乡镇企业。” 姜小白越说眼睛越亮。 “卖废铁，怎么可能？人家那是生产线，虽然是二手的生产线，可是生产线也好好的，怎么可能卖废铁呢？”郑青云摇头道。 但是一旁的宋卫国却也眼神明亮了，郑青云从大学毕业以后就进了政府，不明白一些企业之间的猫腻和龌龊。 但是他是从国企厂子里最底层做起来的，和三教九流的都打过交道，像这种明明是好东西，变个说法贱卖的事情太多了。 “郑县长，我们可以操作一下，只要让同林罐头厂的这批生产线出了问题，再加上没有其他国企愿意引进，那么把这批生产线转成报废品，当做废铁处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宋卫国是个老江湖，已经在想具体的操作方法了。 “对，只要是这两条生产线在用途上转变为了废铁，那么我们收购废铁就难度小多了，当然这事还需要同林罐头厂自己操作，到时候我们以引进生产线的价格，收购这批废铁，事情不就解决了嘛？” 姜小白笑道，虽然计划是收购废铁，但是他没想真的以收购废铁的价格收购这两条生产线。 他不想，也不敢占国家的便宜，不然等到清查的时候，给你扣一定，侵吞国家资产的满意。 谁的脖子就是再硬，也戴不起来这顶帽子。 郑青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他就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方法。 “这……这……这个是不是不符合……”郑青云有些犹豫。 “这个没有什么，我们又不是真的以废铁的价格收购这两条生产线，只不过是换了个名义而已，又不会对国家造成什么损失。 相反的，我们这还是给国家挽回损失呢，不然的话生产线放久了，最后也只能够以废铁处理了，那才是真正的给国家造成了损失……” 姜小白的口才好不好，宋卫国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是看着姜小白快把郑青云给忽悠瘸了。 姜小白当然是在偷换概念，不过把生产线卖出去对于同林罐头厂来说，也确实是件好事。 “好，那这样，一会我回去安排一下工作，下午我们就出发去同林。”郑青云做出了决定。 说真的，他也想看看姜小白最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来的我敬你一杯，敬的魄力，我不如你。”郑青云端起酒杯看着姜小白说道。 说完，郑青云一饮而尽。 姜小白也干了一杯，他知道未来历史的走向，自然无所顾忌。 第125章 老同学相聚 中午出发，等到下午五点点到的同林市，一出车站一个穿着精神的中年男人已经在等着了。 一看见郑青云就跑了过来，一把把郑青云抱在了怀里。 “老郑，你可想死我了，咱们这都两年多的时间没见了吧？”中年男人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豪爽。 不用问，姜小白和宋卫国也能够猜到估计这就是郑青云的同学了。 看起来要比郑青云年轻一点，身上的气场也要比郑青云强不少。 “老二，两年了，两年没见面了。”郑青云情绪也有些激动。 “这两位是？”两人分开，被郑青云称为老徐的中年男人看着姜小白和宋卫国问道。 “来，老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朋友，姜小白，这位是朋友宋卫国，我们县玻璃厂的销售科科长宋卫国。” “小白，宋哥，这位是我同学，徐志斌。” 郑青云给双方介绍。 “徐市长好，”姜小白上前一步和徐志斌握手问好，徐志斌还没有说话就被郑青云打断了。 “叫什么市长，老二比你大，你叫徐哥就行了，都是自己人。” “对，叫徐哥就行。”徐志斌看了郑青云一眼，也紧跟着笑呵呵的说道，握着姜小白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他能够当市长又不是傻子，介绍的时候郑青云就说了姜小白是他好朋友，还把姜小白排在县玻璃厂销售科科长前边。 就已经表现出足够的重视了，现在又专门说让叫哥，他要是还不明白郑青云的意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握完手，徐志斌又亲热的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道：“一会多喝两杯。” 说完，这才朝着宋卫国伸手道：“宋科长好，” “徐市长好。”宋卫国也赶紧伸手说道，市长啊，虽然是个副的，但是也是市长啊。 至于徐志斌对自己明显没有对姜小白那么亲热，宋卫国也不在意，自己一个小小的县玻璃厂销售科科长，要不是因为郑青云的原因，人家都不会搭理自己。 姜小白那是因为郑青云的关系，而自己又和郑青云不熟，要不是姜小白，郑青云都不会带自己来。 “走吧，我叫了车过来，就在门口，招待所也安排好了，一会给你们接风。” 徐志斌笑道，几人走出了车站上了车。 让姜小白没有想到的是，徐志斌竟然还会开车。 这个时候的街头景色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同林市的厂子要比上党市多一点，所以街头的自行车要多一点。 很快，车子就在同林市的招待所门口停下了。 因为有徐志斌在，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倒是尽心的很，一桌饭菜也十分丰盛。 几个人都是聪明人，郑青云和徐志斌老同学见面，姜小白也没有准备提起生产线的事情。 但是徐志斌却主动问了起来。 “老郑，你们这次来同林是有什么事吧？咱俩这关系，你有事就说，能办的办，不能办的我给你想着法办？” 郑青云上学的时候就最和徐志斌关系好了，听徐志斌这么说也不矫情，点点头说道。 “老二，哥们我就直说了，我想们想要同林罐头厂淘汰下来的那两条生产线。” 郑青云说着，徐志斌就乐了，笑着说道：“老郑，我还以为你们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老郑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不用说那破玩意根本就没有人要，你们要那就是帮他。就是有人争抢，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徐志斌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他还以为郑青云来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呢。 结果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不是，徐哥，这事有点复杂，是我想要，我在村里开了一个罐头厂，厂子都建成了，就缺生产线了。” 《o《0\? 姜小白开口说道。 “什么？”徐志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他听明白姜小白的意思了。 就说吗？真的要是简单的要两条没有人要的生产线还需要他出面吗？按照正常的程序走，那都是需要同林罐头厂感谢地事。 但是姜小白现在要，那就不符合规矩了，个人想买国企的东西。 和国企与国企之间的生产线引进那就是两码事了？ 国企之间想过引进，那是国家左手倒右手的事情，不管价格的高低，肉都烂在了锅里。 “徐哥，我知道这事挺难的，来之前我们也商量了，如果要是同林罐头厂能够把这两条生产线弄成废铁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然我们按照这两条生产正常的价格支付。” 姜小白赶紧开口说道。 “弄成废铁，这倒是个好主意也。”徐志斌想了想说道。 “不过这个需要同林罐头厂的人配合，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安排人带你们去同林罐头厂考察一下，晚上我约同林罐头厂的书记和厂长，大家一起吃个饭。” 徐志斌随意的说道，这事对姜小白等人来说是个难事。 但是对于徐志斌来说，就是说破了天，再怎么操作，也就是两条已经要淘汰的生产线的事情，又不是姜小白他们想要同林罐头厂。 “那就谢谢徐哥了，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姜小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志斌也给姜小白面子，也是一饮而尽。 很快，姜小白和宋卫国两人就借口吃好了，回房间休息了，把时间留给了郑青云和徐志斌两个老同学来叙旧。 “老郑，这什么情况？你竟然亲自带着跑，他姜小白这个是队办企业还是乡镇企业？” 徐志斌开口问道，现在的形势还很不明朗。 报纸上吵的不可开交，所有人现在都在观望着，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队。 “这姜小白啊，我真的是特别的佩服，我和他相识是在医院里边……” 郑青云和徐志斌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二，我觉得大形势真的有可能要变化了。”郑青云有些感慨的说道。 徐志斌听完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126章 考察 第二天一早，徐志斌就派秘书来接姜小白等人去考察同林罐头厂了。 同林市的罐头厂不止同林罐头厂一家，还有同林罐头二厂，三厂。 只不过同林罐头厂最大而已。 应该是来之前徐志斌已经通知过了，一到门口，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就迎了过来。 “张秘书，欢迎，欢迎。”中年男人握着张秘书的手使劲的摇晃着，徐志斌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副市长的位置，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张秘书出门在外，那代表的就是徐志斌的颜面，要不是因为徐志斌不亲自来，不用说他这个副厂长。 就是厂长现在也应该在门口迎接了。 “刘厂长，这位是邻市张宣县的郑县长，过来考察咱们罐头厂的。” 徐志斌的秘书矜持的点点头，给中年男人介绍道。 “这位是同林罐头厂的刘副厂长。” “郑县长好，欢迎欢迎。”刘副厂长握着郑青云的手又是一阵晃悠。 能够让徐志斌把秘书派出来，亲自陪着，可想而知这郑县长和徐志斌市长的关系了。 “刘厂长，那就麻烦了带着我们考察了。”张秘书说道。 “好，我把厂里的技术员也带过来了……”刘厂长说着，带着姜小白等人走进了同林罐头厂。 “同林罐头厂有2000多职工，生产线有4条……” 刘厂长边走边给姜小白等人介绍同林罐头厂的大概情况，虽然刘厂长看起来有些腐败，但是对厂里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的很清楚的。 介绍完了基本情况，就开始炫耀了生产线的事情了？ “我们前段时间才从国外引进可一条先进的生产线，并且完成了转性，我们同林罐头厂现在的主要生产的有排骨罐头，猪肉罐头等食品罐头……” 这个时候的排骨不值钱，所以做排骨罐头的厂子不少，等到排骨市场价格上涨以后。 排骨罐头才退出了市场。 “各位，这是我们的生产车间，排骨罐头的生产分为预煮，油炸，切块，罐装，杀菌，封口……” 刘厂长介绍着，厂子里的工人来忙碌着，这样的生产车间，虽然在后世看来，可能有些简陋。 但是对于姜小白的知青罐头来说，那就太高级了。 看的姜小白都有些流口水了，这么好的机器，要是给自己该多好。 “这是我们引进的国外的生产线，能够很好的解决排骨罐头生产中遇到的良品率低的问题……” 姜小白给郑青云暗暗的使了个眼色，郑青云开口问道：“刘厂长，咱们厂里生产水果罐头的车间呢？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郑县长，不好意思，原来我们厂子是有水果罐头的生产车间的，可是在我们引进生产线以后，我们厂子就不再生产水果罐头了。” 刘厂长满脸歉疚的说道。 “那生产线在吗？你给我们详细的介绍一下，这水果罐头的生产情况吧？” 张秘书开口说道，来之前徐志斌也大概的给他说了一下郑青云的情况。 他也明白今天的重点就是考察水果罐头的生产线，至于排骨罐头的生产线，那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好，那我找一下水果罐头生产线的技术员，让他陪着我们去，虽然停产了，但是我们的生产线还在，大家可以大概的了解一下。” 刘厂长听张秘书这么说，立马就同意了，这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找我干什么？”很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就撸着袖子走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刘厂长问道。 刘厂长看着老头这么说话，放着姜小白等人的面也觉得有些尴尬。 “李老哥，这是市政府的张秘书他们想了解一下水果罐头的生产线。”刘厂长说道。 “了解水果罐头生产线干什么？水果罐头都不生产了，排骨罐头生产线不是你们的脸面吗？参观排骨罐头就好了。” 李老头丝毫不给刘厂长面子，气呼呼的说道。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工人，他们信奉自己是工厂的主人，领导们要是做的太过分了，他们根本不理你。 李老头大半辈子都扑在了水果罐头的生产线上，从水果罐头生产线一进厂就是他跟着安装调试的。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亲手拆下这套设备。 淘汰掉水果罐头的生产线，全力生产排骨罐头这事，他是根本就不同意的。 可是厂领导的决定，也取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毕竟如果厂子里生产排骨罐头的话。 那么大家就能够从厂子里拿到肉罐头回家了，而不是整天只能够拿点水果回家。 水果又不抗饿，而且也不值钱，但是排骨和猪肉罐头不一样啊。 这年头谁家除了逢年过节能够见点肉沫呢。 “不是，老李，这是政治任务，你考虑好了。” 刘厂长黑着脸说道，今天他算是在张秘书面前把脸给丢干净了。 自己厂子的员工，当着外面的面打自己脸。 “行，那就走吧。”李老头看刘厂长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了。 自己也年纪大了，姓刘的要是真的给自己穿小鞋，不用多卡自己一两次的医药费就够自己受的了。 “水果罐头的生产线和排骨罐头生产线，虽然两者都是罐头生产线，但是还是有所不同的。” 李老头带着众人来到了厂库，看着静静的躺在角落里等着生锈的两条水果罐头生产线，情绪有些低落，但是还是开口向众人介绍。 “排骨罐头的生产程序分为，预煮，油炸，切块，罐装，消毒……但是水果罐头的生产程序是原料筛选，洗涤，罐装，排气，密封，杀菌，冷却……” 看着这两条生产线，姜小白顾不上矜持，走了过去，近距离的观察着。 “李老，这生产线现在还能用吧？”姜小白开口道。 “能用吗？我每天对待他们就像对待孩子一样，一点毛病没有，只要安装完毕，就能正常生产，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让啊，非要引进生产线……” 李老头说着又开始怼刘厂长，刘厂长也不吭声。 第127章 好欺负 姜小白继续问着生产线的情况，也不在意李老头说话阴阳怪气的。 刘厂长倒是听不下去了，想开口邀请姜小白等人去别的地方看看。 可是看着张秘书等人没有一丝不耐烦的听着，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这套生产线不是我吹牛，这同林罐头厂再也找不出一个人比我还要熟悉，一听机器的声音我就能够知道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这套设备从进场的安装调试就是我做的，平时有什么毛病都是我来……” 李老头说着，满脸的骄傲。 “李老。你说这套设备是你安装调试的？”姜小白看着李老头眼睛亮了。 “废话，不是我还能够是你啊？我安装调试的时候，你还是和着尿玩泥巴，裤裆里摸鸡呢。”李老头看着姜小白吐沫横飞。 在场的几个人，刘厂长他惹不起，张秘书就更不用说了，郑县长好歹也是一个县长，他也不敢招惹。 宋卫国虽然一脸微笑，但是也气度不凡，看着就不好欺负。 那就剩下姜小白这个小年轻了，一脸笑容，毛还没有长齐，看着就好欺负。 再加上姜小白一直问东问西，简直就是发泄怨气的最佳人选。 姜小白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老头，别人要说这话，姜小白绝对怀疑他在吹牛。 可是这货说话，姜小白是绝对相信，这货是真正的有技术。 不然的话，就这张臭嘴，自己要是他领导，早就让他去打扫厕所了，谁还能够让他在眼前晃悠。 “那这么说拆下这套设备，让他放在这里生锈的也是你了。” 姜小白笑眯眯的问道，李老头一下子就脸色涨的通红，眼睛死死的瞪着姜小白。 “你……你……”李老头被姜小白一句话气的有些哆嗦，我愿意拆下来吗？可是领导安排，再加上其他工友也同意，根本没有人支持自己。 自己不拆，那让别人拆岂不是要把这条生产线给彻底的毁了。 “也是，我这就是废话，除了你别人也拆不下来啊。”姜小白火上浇油，说完就看见李老头眼睛在到处乱看。 仿佛在找趁手的工具。 “刘厂长，咱们别处看看吧。”姜小白给郑青云使了个眼色，郑青云开口说道。 “好，好，别的地方看看。”刘厂长早就想走了，一听郑青云这么说，立马就转身走。 李老头也没有跟着出来，等姜小白等人从厂库里走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小兔崽子，气死我了，长得文文静静的，说起话来还不如放屁呢……” 姜小白听着耳朵里隐约传来的声音，脚下也是一个趔趄，好，老头，算你狠。 本来坑你还没有一个正当理由呢，这下子好了，坑不死你。 参观完了水果罐头生产线，姜小白也就没有什么兴趣看其他的了。 中午在同林罐头厂的食堂吃了顿饭，感觉比自己知青小院的伙食也强不到哪去？ 迟早有一天，自己知青罐头也得建个食堂。 吃完饭姜小白等人就告辞回到了招待所，等待着晚上和徐志斌，同林罐头厂领导的饭局。 不过到过同林罐头厂以后，姜小白对于搞到这两条生产线的信心又大了几分。 很明显同林罐头厂的领导，现在根本就不重视这两条水果罐头生产线，不然的话也不会放在厂库里边让等着生锈。 估计整个同林罐头厂除了李老头一个人，其他没有一个人关心这两条生产线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有人闹起来，功亏一篑。 晚上吃饭的时候，同林罐头厂的厂长和刘副厂长都来了。 徐志斌说了有人想要这两条生产线的事情，两人都面带难色。 显然要是任何一家国企，只要是徐志斌开口，哪怕就是不要钱，他们都能够让车给送过。 可是要是私人的话，他们就为难了，国家资产，买就是烂了也得有一堆零件在。 不然的话，那就是国有资产流失了。 “要是这两条生产线成为废铁的话，可方便卖了。”宋卫国在一旁一边端起酒杯敬酒，一边装作随意的说道。 宋卫国话一说完，同林罐头厂的厂长和刘副厂长就眼睛亮了。 对啊，现在这生产线摆明了没有人要，如果再出点毛病的话，就只能够当废铁处理了？ 如果要是处理废铁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到时候民不举，官不究的，本来也就是淘汰下来的生产线，又没有人要，就是一堆废铜烂铁，还能够让徐市长欠自己两人一个人情。 这账怎么算都不亏本。 “徐市长，您放心，我回去就办这事，不过需要点时间。” “对，徐市长，欢迎您有时间来我们厂视察，我们敬您一杯。” 同林罐头厂厂长和刘副厂长，赶紧站起来说道。 “好，来，我也喝一个。”徐志斌端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看的让同林罐头厂厂长和刘副厂长激动不已。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事情也都谈成了。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第二天一早，郑青云就要返回张宣县了，而姜小白根本舍不得离开，也放心不下，他等什么时候生产线的事情完事了。再什么时候回家。 “宋哥，找两个人，打听一下那天那个老头家里的情况。”姜小白看着宋卫国说道。 “小白，不至于吧，那老头就是嘴臭了点，他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也不经打的……”宋卫国一脸的为难，看着姜小白劝道。 姜小白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宋哥，你想哪去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宋卫国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表明了态度，你就是。 “没有，我就是觉得他是个人才，又会安装调试设备，我们就是把设备弄回去了也得人安装调试把，你会还我会啊。”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那直接说就行……”宋卫国小声开口道。 “你觉得就那老头，能好好说话吗？快去，不然我想办法把你给收拾了。”姜小白笑骂道。 第128章 生产线到手 宋卫国出门了，竟然还有点心有余悸。 说实话他有些怕姜小白，上次姜小白从清查小组走出来以后，当时县里的那几个主谋，那是非死即伤。 清查小组的审讯人员被免职的当天下午就被人打残，被姜小白抬着离开了。 而主谋革委会主任当天下午倒是没事，可是过了几天就有消息传来说，竟然被人在火车上杀害了。 虽然说案子也破了，是在劫匪抢劫的时候被杀的，可是宋卫国还是感觉怪异。 火车被劫匪抢劫为什么要杀人呢？而且事情还这么凑巧，别人都没事，就他被杀了。 至于村会计狗蛋，宋卫国去过几次建华村也有耳闻，听说现在基本上已经快要疯了。 宋卫国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 摇了摇头，宋卫国把这些杂乱的念头甩出脑海，去找人办事去了。 姜小白也安心的在同林招待所住了下来，生产线的事情办不好，他不回去。 两天后家里传来消息，说王超和王猛已经回来了，收到消息以后姜小白长长的松了口气。 “小白，这李老头家里有五个姑娘，一个儿子，五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就剩下一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的，现在给找了一个对象，正准备结婚，要自行车，和200块钱的彩礼钱。 可是李老头拿不出钱来，而且女方要求，结婚的话，男方必须有工作。” 宋卫国看着躺在床上的姜小白说道，这两天他没有干别的，就打听李老头家里的情况了。 “女方要求有工作，那李老头就只能够退休，让他儿子接班了。” 姜小白笑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李老头要是一退，那正合适来给自己干活。 “嗯，现在同林罐头厂的水果罐头也挺产了，李老头也有些心灰意冷。”宋卫国点头道。 “你去把李老头约出来，想办法把钱借给他，不就是200块钱吗？”姜小白说道。 他那天把李老头怼的够呛，已经不适合再出面了。 “好，我知道了。”宋卫国说完，转身出门了，晚上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张欠条。 “自行车的事我也答应了，都给他说好了，这两天他就办交接手续，然后去我们厂工作，不过具体情况我没详细说。” 宋卫国说道。 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姜小白也没有去催促同林罐头厂，有徐志斌的面子在，既然已经答应了，那等着就行了。 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裹紧了身上的单衣，姜小白准备出门去同林市下边的农村看看。 这段时间没啥事，姜小白就往下边的村子，乡镇跑。 距离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时间更近了，这个时候国家最大的变革发生在农村。 已经有人开始偷偷养猪了，街上的小商贩也要比原来多了。 刚出门就遇上了骑着自行车过来的张秘书。 “小白，徐市长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张秘书车也不停了，手扶着自行车把手说道。 “好的，谢谢张秘书。”姜小白点点头，看来是生产线的事情有眉目了。 说完事，张秘书就骑着自行车离去了，姜小白也取消了下乡里的计划。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同林鸟的领到说起了生产线的事情，经过他们的操作，现在那两条生产线已经不是生产线了？ 而是在国有资产登记台账上写着废铁。 最后以一条生产线一万五千元钱的价格，在下午签订了合同。 这个价格以卖废铁的价格来说，跟定是天价，但是以正常生产线引进的话，就是二手的，这也就是个低价了。 先付5000块钱的订金，剩下的钱半年内付清。 签完合同，姜小白第二天就返回家里拿钱，开车了。 “老李，手里有多少钱？”一进知青小院姜小白就把李老三招呼了过来问道。 “还有1万7千块钱。”李老三说道，姜小白走的时候正发货呢，陆陆续续的又收回来一万块钱左右的货款。 距离姜小白离开，又半个多月了，一些销售好的地区又开始进货了。 所以又回款七千多块钱，至于之前的八千块钱，现在已经全部投入到知青罐头厂的建设中了。 “拿上五千块钱跟我走，再叫上几个年轻力壮的和张富贵，现在就开车走。”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这都中午了，要不吃口饭？”李老三问道。 “不了，现在就走。”姜小白说着就出门去发动车了。 李老三也不敢再劝，拿上钱，找了几个人，赶紧上车。 两辆解放卡车“轰”着油门，冒着黑烟出发了。 一路上毫不停歇的飞奔向同林市。 等到下午三点钟，两辆车开进了同林罐头厂的大门。 刘厂长得到了消息，已经和宋卫国带人在厂库门口等着了。 姜小白下车还看见了李老头，李老头十天前办理了退休，让儿子进厂顶班了。 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知青罐头厂的员工了。 李老头看见姜小白从车上下来，脸色就是一黑，这小兔崽子竟然还会开车。 看来也是这个知青罐头厂的员工，以后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真的是晦气。 这种人竟然都能够来这个知青罐头厂工作，回头需要和宋厂长好好说说，还是得加强一下知青罐头厂员工的素质。 像姜小白这样没有素质的年轻人，就应该好好教育一下。 李老头对于知青罐头一无所知，知知道知青罐头是一个乡镇企业，在张宣县的一个村里。 宋卫国是副厂长，现在这次是为了引进生产线给自己厂子。 至于其他的，李老头一概不知，当然还有欠知青罐头厂的一辆自行车和200块钱。 姜小白也看见了在人群中，死死的瞪着一截的李老头。 不屑的撇了撇嘴，都签了卖身契了，还特么敢瞪我。 我现在没有时间搭理你，等回到建华村再好好和你算账。 “刘厂长，我们去财务交钱。”姜小白看着刘厂长道。 “好，”姜小白和刘厂长去财务交钱，其他人开始把生产线装车。 第129章 肖县 “宋科长，小白，吃过晚饭，明天再回去吧。” 刘厂长对姜小白再三挽留，这个时候的国企可没有什么同行是冤家的概念。 大家都是一个碗里扒食，谁挣钱都是给国家。 “不了，谢谢刘厂长，有机会，下次我请客。” 姜小白谢绝了刘厂长的好意，一群人纷纷上车。 李老头拿着包裹，上了张富贵的车，这一去他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 夕阳西下，两辆卡车马不停蹄的从同林市往回赶。 开着车的姜小白心情美的很，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小白，我们现在的外债可是不少啊！”宋卫国感叹道，他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姜小白的摊子铺的太大了。 知青罐头厂的建设到现在已经投进去一万块钱了，再加上这边生产线的订金五千块。 那就是一万五了，现钱已经投了一万五。 现在欠外边的钱就更不用说了，县玻璃厂8千，欠砖厂估计也得上万了。 再加上欠同林罐头厂的两万五千块钱，那就是四万多块钱了。 现在跟着姜小白他每天都感觉心惊胆战的，原来花钱是都是几十块钱，几十块钱的花，就已经算是大钱了。 现在几千块钱他都觉得是小钱了，一整就上万了。 “这些外债算什么？有了知青罐头厂，有了这两条生产线，我们知青罐头厂就算是正式的起步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坐在家里数钱吧。” 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道。 “只有钱才能够生钱，拿着别人的钱挣钱，你怕什么？” 这个年代就是一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做生意根本不用你懂多少，只要是你胆子大，不傻，80%的人都能够挣钱。 所以后世才把这个时代成为黄金时代。 只要是自己前期积累了资本，往后发展那么多的发财机会，自己随便当个投资人，都能够成为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所以这个时期太重要了，耽误不得。 “对了，知青罐头厂建的怎么样了？都开工一个多月了？”宋卫国又问道。 “中午我回去就是拿钱了，其他的事情也没有顾得上，连王超，王猛的面都没见，更不用说去工地看看了。” 姜小白摇了摇头道。 天色擦黑的时候，车子驶进了建华村。 姜小白直接把车开到了知青小院的门口。 正在吃饭的建筑队的工人都出来了。 “小白哥回来了。” “小白哥。” “小白哥……”一群人顿时七嘴八舌的叫到。 “老三，带人把东西卸下来，先搬进库房，都小心着点。千万别碰坏了。”姜小白说道。 “好嘞，来大伙搭把手。”李老三招呼着，小心翼翼的把两条生产线从解放卡车上卸了下来。 他可知道姜小白为这事费了多少心血，这要是磕了碰了，姜小白能弄死他。 吃过晚饭以后，姜小白带着李老三，王超，王猛，宋卫国来到了自己房间。 而李老头自己在院子里乱转着，不是说好了去工厂吗？工厂难道没有宿舍吗？ 这工厂也太穷了，竟然让自己住在村里。 “哎，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环境也还算不错。” 李老头嘴里念叨着，准备和村里人聊聊天，乘乘凉。 结果没聊一会，李老头就被一群妇女给骂走了。 “这老头哪来的啊，说话这么臭呢？” “好像是小白厂长请回来的技术员，帮忙安装调试设备的。” “哎，对了，听说知青罐头厂要弄什么生产线，以后就用机器生产罐头。” “他就是再用机器生产，不也需要人操作机器吗？” 众人聊着聊着，楼就歪了，从李老头身上转移到了知青罐头厂的改变上，毕竟知青罐头厂才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工程进度怎么样？”姜小白看着李老三问道。 “厂子车间的主体结构已经完成了，办公楼也只剩下最后的工序。厂子的外围和库房，食堂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是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了。” 李老三说道，他一直是负责知青罐头厂建设的人，所以情况知道的最为清楚。 “现在账面上的资金还剩下一万两千多块，知青罐头的库存还剩下7万瓶左右，预计还能够回款6万块钱左右……” 不用姜小白问，李老三就主动介绍起情况来。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头看向了王超和王猛两人。 两人走了差不多一个月，脸上相比之前消瘦的都块让姜小白不认识了。 也就是回来这几天，好好补了补，才感觉脸上有点血色了。 “你们俩真的是，说说吧，有什么收获值得你们这么长时间在外边的？”姜小白问道。 “小白哥，距离咱们晋省不远，只需要穿过两个市就能够到达的皖省肖县，那里简直就是橘子之乡啊……”王超和王猛两人说起了自己的这差不多一个月的经历。 两人出去以后就带着人，拿着粮票和钱，开始先在晋省打听，哪里的水果丰富。 可是北方的季节冬季的水果种类本来就少，适合生产罐头，又成规模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也是为什么北方的罐头厂，主要以肉罐头为主的原因。 生产原材料的缺少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两人出去以后，就一路走一路打听，这个时候信息也封闭。 可能隔着一个镇子，都不知道另外一个镇子的情况。 两人是上车下车，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渡过了，几乎走遍了整个北方。 最后来到了皖省，几经打听，终于发现了一个地方，皖省的肖县。 最后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了肖县。 一到肖县两人就乐了，那是漫山遍野的橘子啊。 两人一处一处的跑着，看着，越看越兴奋，越走越激动。 这地方简直就是橘子之乡啊，两人跑遍了整个县城的所有乡镇。 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有橘子也卖不出去，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橘子烂在了山上。 如果把这个地方的橘子收购了，不用说十万瓶罐头，就是一百瓶罐头也够生产的啊。 第130章 扬眉吐气（1100恶魔果实加更）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来到了工地上。 建筑队的工人正在忙碌着，整个知青罐头厂已经有一个大概的笼络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知青罐头厂的规划只是两个生产车间和两间库房。 可是随着施工进度的推进，姜小白有增加了办公楼和食堂。 罐头厂一旦开工，工人就需要吃饭，整天在知青小院做饭，一个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场地。 第二也是不专业，知青小院就那么两台土灶，做饭慢的要死，还是需要一个专业的食堂，来解决工人们的伙食问题。 还有就是办公楼，随着知青罐头厂的扩大，接待的人也会增加，用不能够每天一直在知青小院办公吧。 再加本村的村民还好说，有住的地方，可是外地来的如李老头等人，知青小院也没有多少间屋子让他们住。 但是修炼了办公楼就可以单独的划分出来半层，作为员工的宿舍使用。 “小白厂长，现在工程的进度不慢，一些配套的设施，水、电之类的已经可以安排了。” 从县建筑公司请来的刘工看见姜小白过来，打了个招呼以后，和姜小白说道。 现在的农村是没有自来水的，如果要弄供水系统的话，还需要和县里沟通。 而且还有用电的问题，也需要单独的拉线进厂。 工业用电和生活用电，那可是两个概念。 “好，我回头就安排人去沟通，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水，电的事情还是需要靠宋卫国去协调沟通，最后说不定还需要以乡镇企业的名义。 在70年代，甚至是80年代自主创业都是这样，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协调。 而等到90年代，全国上下真正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经济的时候。 这些基础的工作，政府都会给你提供，需要办什么手续，那都是一路绿灯。 姜小白大概在工地转了一下，看了看工程的进度，其实他也就是看看房子建的怎么样了？ 主体有没有完成，其他的东西他也一概不知。 “小白，来。”黄忠富站在工地外边朝姜小白大声的招呼着。 “怎么了书记？”姜小白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工地，看着满脸兴奋的黄忠富问道。 “一大早就听说你回来的消息了，我去了知青小院找你，发现人没在，就知道你来工地了，” 黄忠富笑眯眯的说道，热情得不得了。 “走，我让你婶子在家做饭呢，一会我们好好喝两杯。” 黄忠富说着，一把抓住姜小白的手。 被枯燥的老手抓着，姜小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才几点啊！就吃饭？”姜小白赶紧挣脱开黄忠富的手，一边跟黄忠富朝他家走去，一边说道。 “有事说。”黄忠富说完，有转头问道。 “你有什么发现村里有什么变化？” “没有啊。” “你仔细观察一下？” “还是没有啊。”姜小白纳闷了，有事你就直说，还特么让我猜，你是小姑娘啊。 “你没有发现村里的村民已经闲下来了吗？”黄忠富问道，这小子没什么发展了。 和自己一点默契都没有。 “闲人多了吗？没注意啊。”姜小白还是没有搞明白黄忠富想说什么。 “秋收，秋收完了。”黄忠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秋收完了，这才半个月啊。”姜小白终于反应过来了。 黄忠富笑眯眯的点头，这小子终于惊讶了啊，快夸我，快恭维我。 “半个月就收完了，我出的主意是真管用，这样一来等我们罐头厂开工，也好招人了。” 姜小白越说，黄忠富脸色就越黑，你特么出的主意管用，那就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难道不应该是我这个书记的英明决策吗？怎么功劳都在你哪了？ 姜小白根本没有注意到黄忠富的脸色，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书记啊，不是我说你，早就应该这么搞了，要是早这么搞，说不定建华村早就富裕起来了……” 黄忠富的好心情已经完全没有了，脸色黑的都快能够反光了。 合着自己不光没有功劳，建华村贫穷的锅还得自己来背。 “你回去吧。”黄忠富黑着脸说道。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去你家吃饭吗……” “这个时间吃什么饭？” “可是婶子不是已经在做饭了嘛？” “做了饭也不给你吃。”黄忠富黑着转身就走。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把年纪了，和小孩似的。”姜小白追了上去。 “别搭理我，”黄忠富一甩手说道。 “行了，都你功劳，要不是你英明领导有方，我们建华村的秋收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这么说吧，这次秋收是在书记黄忠富同志的带领下，一次圆满的秋收，胜利的秋收……” “滚蛋吧你。”黄忠富笑骂到。 两人到了黄忠富家里，饭菜就已经做好了。 “来，走一个，小白啊，你是不知道，今年我们建华村是全乡第一个去公社交公粮的，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全县，甚至是全市……” 黄忠富端着酒杯开始吹牛逼了，这个时候村里秋收以后，是要把一部分粮食上交给国家的。 这部分上交的粮食就叫做公粮，后来被人引申出了其他含义。 “你是不知道，其他村的书记看见我坐着卡车去交公粮，一个个都傻眼了，你是没有看见他们当时的模样……” 黄忠富一杯一杯的喝着，兴奋，激动的不行。 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瞬间化身成为话痨，可想而知，他这些年到底有多郁闷多憋屈。 今年终于扬眉吐气了。 姜小白也不说话，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他已经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行，在黄忠富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很明显现在这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后世小岗村第一个施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但是到1980年，还有一部分偏僻的地方在吃大锅饭。 因为当时的国家也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制度，大家就是自己搞自己的。 第131章 详解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1200恶魔果实加） “小白，那个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你再给我详细说说。” 不用姜小白开口，黄忠富就主动提起这事。 既然今年的秋收上他已经扬眉吐气了，那么接下来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让建华村不吃国家的返销粮。 可是想要不吃国家的返销粮，那就得把粮食的产量给提高上去。 总不能够为了自己的面子不吃国家的返销粮，反而把村民们饿死吧。 而想要在现有土地的基础上，提高粮食产量，就只能够施行姜小白说的那个“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 经过今年的秋收，其实已经充分的证明了，“家庭联产承包”的优越性，只有把地分给了村民。 责任落实到了农民头上，农民才会积极，热情。 “好，”姜小白点了点头，放下筷子，详细的给黄忠富解释起来。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是各承包户向国家交纳公粮，农业税，交其余产品全部归农民自己所有…… 二是实行定产量、定投资、定工分，超产归自己，减产赔偿……” 姜小白详细的给黄忠富解释着，不可否认，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有一定的缺陷。 如“生产规模小”，“不利于科技化”等等问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最符合当下国情的制度。 姜小白说着，黄忠富酒也醒了，认真的听着。 “那么怎么平均的分给每个家庭呢？每块地的好坏都不一样，这可是关系到产量了， 真的要是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虽然说土地还是国家的，但是事实上已经相当于农民自己的了，除了没有转卖权，其他的可都有。” 黄忠富问道。 “我们可以把地分为，上中下，三等地，把上中下三等地平均按照人头分成若干块，然后让村民自己抓阄，抓阄完了以后，村民再自行调换土地，最后签合同。” “那如果村里有新出生的人口呢？分不分地？分地的话，村里的地一次性都分出去了，地从哪里来？” “增人不增地，减人不减地，就以现在的土地一次性分出去，地就这么多，你要是敢肆无忌惮的生孩子，那你就自己养活，反正地就这么多。” 姜小白笑着说道，其实疯狂的生孩子的时代就要过去了。 这个时候一家五，六个孩子，甚至七，八个孩子都是正常的，可是等到1980年，开始实施计划生育以后。 国家疯狂增长人口的时代就会结束，从80后开始，独生子女这个词就出现了。 当然一些农村地区还是存在的，但是等到90后出生，那就绝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了。 当然在施行计划生育的时候，破门破家的流血事件，没少发生，但是最终还是把人口增长控制住了。 “如果要是分下去，有人懒惰，最后该收的公粮收不上来么？” “抓人，批斗，怎么狠怎么来？你这个村书记白当的，当然了，我觉得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太小了，穷了这么多年，给农民机会他们会疯狂的……” 黄忠富和姜小白两人，一个人问，一个人答，从上午一直聊到晚上，才基本上确定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前世的小岗村虽然是第一个施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但是由于仓促，很多制度根本没有想好。 导致后来其他的地方来学习小岗村的制度的时候，小岗村自己人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明白了，也有很多缺陷在里边。 而建华村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姜小白基本上是按照后世完善以后得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说的。 “我再考虑考虑，”黄忠富在一个小本子，密密麻麻的记了很多页。 “好，那我就回去了。”姜小白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告辞。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书记，咱们村谁会打家具？” “咋的了？你要结婚啊？”黄忠富正考虑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事情，听见姜小白的问话，头也没抬的问道。 “没听说你有对象啊？”这个时代，一般除了结婚的时候打两件家具，其他时候是不会打家具的。 “结什么婚？我这个厂子不是有办公楼吗？就需要一些办公的家具。”姜小白说道。 “哦，明天我让张胖子去找你，他打的家具在全村都是数一数二的。”黄忠富心不在焉的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事情你尽快考虑，时间不多，还需要重新丈量地，现在收秋结束正是分地的好时候。” 姜小白说完就出门走了，能够早一天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建华村的村民也能够早一天过上好日子。 月上柳梢头，可惜没有人和姜小白约在黄昏后。 皎洁的月色照在大地上，显得有些清冷，姜小白一边借着月光往知青小院走去。 一边在考虑着自己的事情，现在自己就一个知青罐头企业，也许自己还需要一个护身符来保护自己。 不然的话，未来几年的政策一直在变动，说不定自己就会被什么人给钻了空子。 到那个时候，自己可是真正的人财两空。 而护身符最好的就是一个村办企业，因为建华村自己完全能够控制的住。 如果要是和乡镇一起办企业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的了，而且乡镇企业也更容易受到上边的影响。 但是村办企业，你只要能够让村民拿到实实在在的好处，那他们就天不怕地不怕。 姜小白回到知青小院吃过饭，刚回到自己屋里，王超就走进来了。 “小白哥，今天我去乡里的时候，捎回来一封信。是思妍嫂子给你寄过来的。” 王超说着把手里的信递给姜小白。 “思妍。”姜小白愣了一下，赶紧接了过来，半个月前自己还给李思研寄信。 信寄出去自己就忙着生产线的事，也不知道李思研收到没有，但是没有想到李思研竟然来信了。 第132章 国企和私企 “看什么？还有事吗？不出去等啥呢？” 姜小白刚准备拆信，却看见王超傻愣愣的还站在旁边。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王超嘴里嘀咕着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拆开了李思研的信，清秀的字体，姜小白一眼就认了出来。 “亲爱的小白， 我现在已经在大学里了，开学前三天，我在我们约定的日子里在火车站等了你三天，我紧盯着出现在火车站门口的每一个人身影，我希望下一个出现的就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你没有来，我十分担心你，我父亲平反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消息，之前只是有风声而已，趁着这个机会我妈妈怕我在农村受罪，就让我回来了，其实我也很后悔，我应该留在村里陪你的，这样的话至少还能够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看着，姜小白感觉眼睛有些发酸了，李思研的信里通篇都没有提她回去以后得生活。 反而全部都是关于对姜小白的思念。 一连看了三遍，姜小白才放下信，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拿出稿纸，给李思研回信。 “亲爱的思妍， 你的信我收到了，关于为什么失约的事情，我在上一份信里已经回答了，你回京以后得生活怎么样？你走的时候是夏天，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秋天的校园里应该很美丽和浪漫吧？你有没有加入什么社团，在学习上和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你不要担心我，我在建华村过的很好，等有机会我回去京城看你…… 想念你的姜小白 1978年10月20日。” 写完后，信连同200块钱，姜小白一起装入了信封，准备明天让人去乡里给寄走。 看了看眼窗外，夜已经深了，关灯后，姜小白睡了过去。 而和姜小白一墙之隔，就住在姜小白隔壁屋子的李老头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小白厂长”这四个字就像魔音一样，不停地在他脑海出现。 今天是他来建华村的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他就准备去知青罐头厂去看看，结果去了以后才发现，知青罐头厂竟然还只是一个架子。 除了生产车间，其他的区域竟然还没有建设好。 本来以为自己上班的地方是个村办企业就够糟糕的了，更糟糕的是这个村办企业竟然还在建设中。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劳务合同都签了，还能够怎么样？就是等一段时间而已吗？ 而且知青罐头厂的伙食确实也不错，等厂房建好，又都是全新的，生活也舒服的不行。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是这个厂子唯一的技术员，到时候别人还不得称呼自己为“李工”甚至是“李老”。 要是混得再好点，说不定自己还能够干一个主管技术的副厂长，也不是不可能嘛？ 当然这个还需要和宋厂长好好沟通一下，最次还不当个主管技术的科长吗？ “李厂长”，“李科长”那就是自己未来的称呼。 比在同林罐头厂当李老头强多了，工资不少挣，吃的还丰盛，唯一不方便的就是离家远，不过也没啥。 自己孩子们都结婚了，好几个孩子照看着家里，跟本就不用自己操心。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李老头一番自我安慰，心情又美得不得了，觉得很快人生就要达到了高潮。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姜小白来工地了。李老头正想上去训斥姜小白这个小青年几句过过嘴瘾，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听见有人叫姜小白“小白厂长”。 李老头瞬间就愣住了，回头就找人问去了。 这姜小白到底是什么人，“小白厂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们的回答，瞬间就让李老三从天堂跌落了地狱，不甚至比地狱还要可怕。 原来自己即将工作的厂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乡镇企业”甚至不起“村办企业”。 竟然特么是私人企业，这特么也太可怕了，私人企业。 也就是说这个厂子就是一个人的，整个厂子的命运是一个人一言而决的。 和工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你是受雇与人家。 如果说国企的厂长是工人的领导，大家都是同志关系，只不过分工不同，工人是厂子的主人的话。 那么私人企业，厂长就是工人的老板，大家根本不是平等的，工人也不是厂子的主人。 只是厂子的员工，而老板才是厂子的主人。 别看大家同样都是在厂子上班，干的是一样的活，但是性质完全是不一样的。 国企厂子的工人，厂长是没有权利开除的。除非这个工人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而且还需要经过，工人代表大会投票，和各种开会才能够开除一个工人。 私企则不一样了，厂子是私人的。老板要是看你不顺眼，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直接就可以让你下岗回家了。 国企厂子里的工人，回家的时候顺带手的从工厂拿点东西回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服装厂的员工拿衣服布料，纸厂的员工拿纸，罐头厂的员工拿罐头。 这都是国企厂子的常态，屡禁不止，工人们也不认为这种行为是盗窃，我们自己是工厂的主人。 主人拿点工厂不用的东西回家，难道还算盗窃吗？ 但是私人企业不一样啊，私人厂子的所有东西，那都是有主的，都是老板的？ 你工人下班回家拿点厂子的东西试试，那都是违法犯罪的。 国企的工人上班了，好多干少一个样，反正都是给国家干，干多了，国家也不会给你加工资。 干少了，国家也不会给你扣工资？ 私企则生存环境紧迫，你干多干少，那都是给老板干的。你拿着老板的发给你的工资，你要是不干活。 那老板不扣你工资才怪呢。 就是因为有这些因素在，所在国企才走上下坡路，才会出现国企哄人下岗以后。在私人企业更本待不住。两者那根本就是两个概念的视屏的事情。 第133章 债多了不愁 这知青罐头厂是私人的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人竟然是姜小白。 不是说宋卫国是厂长吗？怎么突然一下子成咯姜小白呢。 姜小白那年轻人年纪不大，心眼更小，那天在同林罐头厂都给自己一顿怼。 现在来姜小白的手底下干活，那自己还能够有好吗？ 李老三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知青罐头厂的建设也进入了收尾阶段。 厂子所有的建筑都已经全部完工，装修也都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围墙了。 “来，小心点，轻拿轻放啊。”姜小白招呼着众人，今天生产线入厂。 “小白哥，小白哥，宋哥过来了。”离得老远，王猛就大声的喊着。 “好，我知道了，你们听从李老的安排，安装调试生产线啊。” 姜小白叮嘱了一句，又朝李老头看了一眼，然后才转头走了。 但是就是这一眼，看的李老头毛骨悚然，这段时间姜小白也没有特意的找过他，他就心惊胆战的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妈的，吓唬老子，等我把钱还清了，老子立马就离开。”李老头一个哆嗦，嘴里暗骂了一声，然后安排人把生产线进厂了。 “宋哥，怎么样？县玻璃厂的罐头瓶什么时候能到？” 姜小白开口问道，前一周，他就给宋卫国拿了5000块钱，把县玻璃厂的账给清了一多半。 同时又在县玻璃厂以一毛钱一个罐头瓶的价格，订了10万个罐头瓶。 只不过这次知青罐头的罐头瓶请市设计院的专家做了设计，罐头瓶做了一些调整。 “没有问题，明天就能够发第一批货，2万个罐头瓶，不过这次厂长有些意见，谈的挺难。” 宋卫国开口说道，本来知青罐头厂欠着县玻璃厂的8000块钱的账，现在只结了5000块钱，就要订购下一批货物。 这不光上批货的钱，没有结清，这批货的订金都没有就让县玻璃厂生产。 县玻璃厂的厂长当然有些不乐意了。 “有什么意见？已经结了5000块钱了，就剩下三千块钱，就是算上这次的10个罐头瓶，也就是一万三千块钱，我姜小白还能够差他这一万多块钱吗？” 姜小白大手一挥，随意的说道，他不是不想给县玻璃厂结清欠款，只不过账面上又没有多少钱了。 买完两天生产线以后，欠县玻璃厂8千，欠砖厂估计也得一万多。 欠同林罐头厂的两万五千块钱，一共是四万多块钱。 账面上还剩下一万两千多块钱。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的送货，又送出去7000瓶罐头，回款6000块钱左右。 一共有资金一万八千块钱左右，可是知青罐头厂拉电线，建供水系统，这些就花了4000多块钱。 拉电线倒是没有多少钱，可是供水系统可是个大工程。 建华村村民吃水，那都是挑井水吃的。 知青罐头厂想要建供水系统，先是在村边的河流建了一个大水房，然后用水泵把河水给抽到村的最高处。 在村里的最高处修炼了另外一个蓄水池用来储存水。 然后再从蓄水池铺设管道连接到知青罐头厂。 水，电的铺设，花了知青罐头厂4000多块，工程又花费了2000多块，这还是工程到了后期了，基本上处于收尾阶段呢？ 欠砖厂的钱已经达到两万块钱了。 王超去收购肖县的橘子原材料的时候，姜小白又给王超拿了5000块钱，所以账面上就剩下5000块钱了。 现在用来给县玻璃厂清账的5000块钱已经是最后的钱了。 好在今天张富贵去送货去了，估计能够回款1000多块钱，现在账面上是一分钱没有了。 姜小白就是想给县玻璃厂结清欠款都不可能。 现在知青罐头厂是，欠县玻璃厂一万三千块钱，欠砖厂两万。 欠同林罐头厂的两万五千块钱，一共是五万八千多块钱。 库房还有罐头6万多瓶。 “你现在真的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愁。” 宋卫国苦笑道。 “行了，这才哪到哪，一共不到六万块钱的债，也能够叫多。”姜小白满不在乎的道。 “你魄力大，我可比不上。” “行了，别啰啰嗦嗦的了，我都不怕你怕啥，你那5%的股份，一共才承担3000块钱债务，再说了咱们还有6万多瓶罐头呢。” 姜小白打断了宋卫国的话语。 “对了，电话线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够办？”姜小白问道，通讯不方便的事情，姜小白实在是受够了。 “能，我请郑县长打了个招呼，以建华村的名义装，今天下午就来人。”宋卫国说道。 邮电局的那帮人，一个个拽的二八万五的，他说话都没有用，还得郑县长出面。 “嗯，五天后开业的事情也和郑县长说了吧？”姜小白又道。 “五天后是阳历的11月8日，是阴历的10月8。我算过了，这是个好日子，宜：开业、动工、婚丧嫁娶；忌：诸事皆不忌。” “不是，你还会算卦？”宋卫国瞪大了眼睛。 “嗯呐，我这是祖上传下来一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边记载了风水、择吉秘术，寻龙分金看盘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姜小白随口一说，宋卫国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特么的是真事，姜小白难道真的学过风水？ “扑通”一旁听着的王猛跪倒在地上。 “小白哥，请收我为徒吧。” “法不可轻传。”姜小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真的学过？”宋卫国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位施主，我看你今日印堂发黑，恐……”姜小白手指一掐，张嘴就来。 “滚，我去忙了。”宋卫国起身就走，他怕再听下去被姜小白给忽悠傻了。 就像现在屋里跪着的那孩子一样。 “真特么能忽悠。”宋卫国嘴里嘀咕着，有些人天生就是能忽悠。 姜小白其他方面行不行，宋卫国不知道，但是是真特么能忽悠。 自己一个好好的国营大厂的销售科科长被他给忽悠过来了干活还不行，现在竟然想忽悠着收自己为徒。 第134章 既生瑜何生亮（恶魔果实1300加更） 下午的时候，姜小白正在知青罐头厂车间，看着李老头安装生产线，一群熊孩子跑了过来。 “小白哥，你给我算算命呗？” “小白哥，小白哥，你给我算算以后我能不能够上大学？” “小白哥，我要算算能不能当官？”一个个熊孩子围在姜小白身边争先恐后的说着。 听着熊孩子们的话语，姜小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才一个中午啊，宋卫国不可能，那就是王猛这个大嘴巴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熊孩子竟然在晚上的时候，有大人找上门来了。 “小白厂长，能不能请你有时间的时候？去帮我们家看看风水？”中年男人看着姜小白满脸的期待。 “不是，我真的不会看风水，这事是个……”姜小白连忙解释到，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中年男人打断了。 “小白厂长放心，规矩我懂，都是自己家土鸡蛋。”中年男人说着把手里的篮子放下，里边是满满的一篮子土鸡蛋。 “不是……我……”姜小白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早年间就听人提起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传人在世，小白厂长我给您跪下了，您一定要帮我看一下啊……” 中年男人满脸的激动，根本就听不进去姜小白的解释。 “别别别，我去，我有时间就去，但是这鸡蛋你一定要拿回……”姜小白无奈只能够答应下来，总不能够让人当场跪下吧。 话没说完，中年男人见姜小白应下，深深的鞠了躬，转身就走，看都不看那一篮子鸡蛋。 甚至连装鸡蛋的篮子都不要了。 “造孽啊。”姜小白嘴里狠狠的骂到，转头去看王猛，正准备训斥一下王猛这个大嘴巴。 但是发现王猛正一脸激动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跪地拜师。 “妈的，都是疯子。”姜小白暗骂一句，也不敢和王猛对视，直接起身溜进了屋里。 其实也不怪他们愚昧，等再过几年气功大师兴起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全国上下一片疯狂。 用气功发射卫星都有人相信，至于气功治病，治癌症，那都是普通的事情。 数百万，甚至数千万人练气功，各个城市的公园，广场到处都是练气功的人群。 “张大师，王大师”各路的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 那才叫疯狂，姜小白这看风水都是最低级的。 “李老三，刚才来那人，招人的时候给招到知青罐头厂干活吧。”姜小白把李老三叫进屋安排到。 这个时候的一篮子鸡蛋，那可真的是金贵的很，都是全家人省吃俭用，用牙缝里扣出来的。 姜小白总不能够心安理得的收下，可是退把又退不回去，只能够以这种方式补偿一下。 第二天姜小白就去了送鸡蛋的男人家里。 随意的扯了几句玄玄乎乎的话，姜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让男人把屋里的摆设换了一下地方，这就算拉到了。 11月6日，距离知青罐头厂开业还剩下2天的时间。 两辆解放卡车缓缓的驶进了建华村，从车轮胎压过路面留下的痕迹就能够看的出来车上的分量不轻。 两辆解放后边还各自有挂了一个车厢。 解放卡车缓缓的开进了知青罐头厂。 知青罐头已经建设完成了，工人们正准备安装大门。 安装完大门以后，知青罐头厂就算是竣工了。 姜小白正坐在办公室里忙活着，纯木打造的办公座椅，本来李老三提议给刷上油漆。 但是姜小白不愿意，这个时候刷油漆，那就是往上刷油漆，有味不说，一个不好就刷的坑坑洼洼的。 不像后世，都是喷漆。 再说了，姜小白觉得纯天然的也挺好，让把桌面打磨的光滑就好了。 自然露出的树木条纹，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一张办公桌，一排沙发，再加上木头做的小茶几，几张椅子，这就是姜小白办公室的全部家具。 当然这办公室是有里屋的，反正办公空闲的地方大，姜小白让人给自己的办公室整了一个套间。 里屋摆了床，衣柜和一些生活用品，要是不想回知青小院了，直接在里屋睡觉就行了。 “带着梦想前行！”姜小白挥着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六个大字。 “1978年11月6日，姜小白。” 姜小白前世也是学过几天书法的，毛笔字写的虽然不说好，但是也能够勉强看的下去。 再加上写字的时候，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写出来还真的有点气势磅礴的感觉。 “砰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姜小白端详着这六个大字，越看越好看。 “小白厂长，王超回……”李老三话说的半截，突然看见了姜小白办公桌上刚写完墨迹还没干的字迹。 “带着梦想前行！”李老三嘴里楠楠的念到。 “好，好，好字，”李老三一连叫好三声，然后缓缓走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六个大字说道。 “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笔画转换之间行云流水，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 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 提按分明，牵丝劲挺，亦浓亦纤，无乖无戾，亦中亦侧，不燥不润。” 李老三一口气说完，稍微停顿又道：“字的寓意也好，有梦想我们才有前进的方向，有梦想我们才有前进的动力，有梦想我们才能奋勇直前，无所畏惧……” 门外走廊里，李小六路过听着办公室内李老三铿锵有力的声音，终于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我不如他啊，”李小六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历史在这一刻穿越，李小六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周瑜面对诸葛亮的心情。 办公室内李老三抬头看着姜小白一脸认真的说道：“小白厂长，我相信我们知青罐头厂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劈风斩浪，再创辉煌，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 第135章 任命 “王超回来了？走一起去看看。”姜小白等李老三说完，这才装作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好，他们现在正在入库呢。”李老三点头，和姜小白转身出去了。 “小白厂长好。” “小白厂长”一路上不少人都在和姜小白打招呼，一些销售人员已经开始收拾办公室了。 “小白哥，橘子运回来了。”王超看见姜小白和李老三两人过来，看着姜小白道。 “好，这样，让工人们负责入库，你去换身衣服，老三把咱们知青罐头厂所有员工都招呼到会议室，半个小时后我们开个会。”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我去通知人员。”李老三点点头说道。 “橘子两分钱一斤，这次一共拉回来8吨橘子，一共是320块钱，加上运费和花销。一共不到500块钱。” 王超一边和姜小白往办公楼走，一边给姜小白汇报了一下情况。 “物价是真的便宜啊，这样的话，我们原材料产生的成本就是加上运输费也一斤不超过3分钱啊。”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现在的油价也便宜到让人疯狂，一公斤才一毛多，不到两毛。 “嗯，这也是我们和村里收购，不然的话，拿着橘子每年都烂在了山上。”王超点点头说道。 往年那漫山遍野的橘子，对当地的村民来说，除了能够当一种水果来说，没有其他的作用。 毕竟橘子也不能够当饭吃。 “嗯，和各村签订了收购合同了吗？签的几年？” 姜小白点头问道，王超出发之前他就叮嘱了，收购的事情一定要签合同。 虽然这个合同对于那些村子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约束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签了，签了五年的，上边有村委会的章。”王超说道，那些村子根本就不在乎签不签合同，现在只要是能够把山上的橘子换成钱，吃上饭，这才是当前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 “好，去吧，换身衣服一会去开会，”说着就走进了办公楼，本来姜小白是准备了5000块钱的货款，现在只用了不到500块钱。 那么还剩下的4000多块钱也能够当成备用资金了。 不然的话，这么大个厂子手里一分钱也没有，心里还是有些慌。 半个小时以后，姜小白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20个销售人员，张富贵，宋卫国，王超，王猛，李老三，李老头。这就是现在知青罐头厂的全部人员了。 随着姜小白走进会议室，李老三率先鼓掌。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鼓掌。 姜小白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终于算是有点感觉了。 微笑，点头，走到了主席台的中间坐了下来。 宋卫国，王超在姜小白左边，王猛，李老三在姜小白右边。 “现在我们开个会。”姜小白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道。 众人安静了下来，看着主席台正中间的姜小白。 望着主席台上的五个人，众人明白这就是知青罐头的高层了。 “第一件事我宣布，知青罐头厂正式成立了。” 姜小白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啪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起，姜小白抬手虚压。 “第二件事，我任知青罐头厂厂长，李老三任知青罐头厂副厂长，分管知青罐头厂生产，人事；王超任知青罐头厂副厂长，分管财务，销售；王猛任知青罐头厂副厂长，分管后勤；宋卫国任知青罐头厂副厂长，分管对外工作……” 姜小白宣布了知青罐头厂的任命，每宣布一个会议室就响起一阵掌声。 主席台上的宋卫国，王超等四人也是激动不已。 现在这就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为知青罐头厂的成立贡献了力量，现在是收获的时候。 尤其是李老三，分管后勤和人事，自古以来，领导有两项权利不会交出去，一是人事，二是财务。 财务不用说，钱袋子吗？人事就更重要了，只要把控着人事，其他的就都不会乱。 而现在，人事归自己管，李老三手都拍红了。 姜小白微笑的看着身边四人，知青罐头厂那是现代企业，他就是最大的股东，只要是不乐意。 副厂长都能够随时拿下，根本不在乎管不管人事。 好一阵会议室里的掌声才停下来，姜小白继续开口道：“邓伟，任销售科科长。” “啪啪啪，”在掌声中，好半晌邓伟才反应过来，站起身鞠躬。 开会之前，他也猜到了今天会宣布一些知青罐头厂的任命。 但是他以为，王超，或者王猛会任命为销售科科长呢？根本就没有想到王超和王猛等人竟然直接被任命为了副厂长。 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一步登天，成为销售科科长。 “谢谢小白厂长，谢谢小白厂长”邓伟激动的说道。 其他的销售人员也羡慕嫉妒的看着邓伟。 谁能够想到他们和邓伟当初都是一起来干销售，现在邓伟就直接成了他们的领导呢。 就是一个坐在姜小白副驾驶的机会，竟然就让邓伟抓住，现在成为了知青罐头厂的中层。 “张富贵，任车队队长。”姜小白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张富贵任劳任怨，人虽然有些内向，但是干活却十分踏实。 姜小白也是看在眼里，再加上车队队长也不是销售科科长，也不需要能说会道的。 所以张富贵就成为知青罐头厂车队队长。 如果说邓伟成为销售科科长是满心的惊喜，那么张富贵就是被吓到了。 要不是身旁的人提醒他，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自己是车队队长，虽然现在固定的司机只有他一个，两辆解放卡车也是租借过来的。 但是随着知青罐头厂的发展，未来的车队也会壮大。 他是老实了一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傻。 他当然能够看到知青罐头未来的潜力有多大。 “李小六，任知青罐头保卫科科长，”姜小白继续说道。 厂子已经建起来了，用不能够没有人看管吧，这么大个厂子，有库房，有生产线。 没有保卫科肯定是不行。 第136章 谈话 宣布万任命以后，姜小白又宣布了开业的时间，然后就宣布散会了。 李老头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低着头走了，仿佛生怕姜小白注意到他。 同时李老头心里也有些懊悔，都怪自己，还没有来知青罐头厂之前，就把姜小白给得罪死了。 不然的话，怎么也能够有他一个，不说技术副厂长，就是技术科科长，甚至工程师应该有吧。 可是谁叫自己当初就看着姜小白年轻，觉得姜小白好欺负呢。 “邓伟，和李小六来我办公室一趟。”姜小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叫住了已经准备出门的两人。 “好的小白厂长。”邓伟一个走位，就来到了姜小白身前，接过了姜小白手里的资料。 身旁的李小六都看懵逼了，这速度，你是跑百米出生的吧。 “我来拿就行了厂长。”邓伟说道。姜小白身旁正在收拾东西的李老三怔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邓伟。 他感受到了威胁，这小子怪不得能够坐到销售科科长的位置上，而自己表侄儿李小六只能够干个保卫科科长呢。 这都有自己三分功力了。 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邓伟又是在李小六目瞪口呆中给姜小白倒水， “行了，别忙活了。”姜小白微笑着说道。 李小六眼珠子一转，看着姜小白桌上的那副字，就在腹中打草稿，准备开口。 “厂……”李小六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想具体的说一下……”姜小白转头看着李小六问道。 “你有事啊？” “没……没事。”李小六赶紧摆手，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出来了。 自己以后还是需要多学习啊，要是能够像自己表舅一样张嘴就来，那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了。 “随着我们知青罐头厂的正式生产，我们的业务肯定不能够局限在一个上党市里，一个上党市根本吃不下我们知青罐头的产量。 所以市场的开拓，就显得尤为重要，而销售科的任务就更加的繁重了，邓伟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你和其他的销售员都是一起进厂的，虽然先走一步，当上销售科科长，但是你年轻，不服的人肯定有……” 姜小白这话就真的是推心置腹了。 “我知道小白哥，我肯定会好好干，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邓伟激动的说道，眼中满是坚定。 “嗯，等过段时间你准备一个代理商大会的计划报上来，把所有的代理商都约到厂子里来，看看谁有意愿去做其他市的代理。” “好，我明白了，厂长。”邓伟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又转身看着李小六说道：“小六，咱们知青罐头厂就算是成立了，但是保卫科就你一个光杆司令，你写个计划报给李副厂长，看看需要招几个人， 要抓紧时间把知青罐头厂的保卫科的架子给搭起来，厂里现在有两条生产线，你也大概知道这生产有多重要，一定要保卫好，防止有人搞破坏。” 姜小白道，知青罐头初建，肯定要招聘一批工人，但是招谁不招谁，说不定就会得罪人。 不是姜小白多想，而是人心难测啊。 “我明白了，厂长。”李小六也点头道，拍马屁归拍马屁，但是工作必须干好了。 他们和姜小白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姜小白不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 “好，那就去吧，对了，帮我喊一下李副厂长过来。”姜小白说完，就低头忙活着。 邓伟和李小六站了起来，突然邓伟惊讶的叫了出来。 “小白厂长，这字是您写的吗？这字……”邓伟在李小六绝望的目光中，足足说了三分钟之久。 “服了，”李小六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心里默默地下定了决心，以后自己还是好好干活吧。 自己真的没有拍马屁这方面的天赋。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干吧，比如说自己表舅，李老三，比如说邓伟。 李老三拍马屁的时候，李小六只是在门外听了一嘴，但是刚才邓伟拍马屁的时候他可是在现场。 那神态，那语气，简直就是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瘦。 演员，演员，这两个人都走错路子了，不去当演员真的是可惜了。 可是更过分的是，自己拍马屁比不过人家，干工作更是比比不过，这才是最悲哀的呢。 “老三，你和李老头商量一下，看看开工需要多少工人，抓紧时间做个计划给我报上来，开业前的工作千头万绪，需要你办的事情特别的多，食堂，仓库这些位置都需要人……” 姜小白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和李老三交代着，开个厂子，方方面面的都需要考虑到了。 “李老头虽然嘴臭一点，但是对于技术方面可是精通的很，你一定要好好发挥李老头的作用，有事多听听李老头的建议，尤其是生产上的……” “好。”李老三点头应到。 “嗯，明天就试生产一下，别等着开业当天抓瞎了，镇里的书记，镇长也需要你陪着黄书记去请一下，人家来不来是人家的事，但是咱们请不请是咱们的事……” 20分钟后，李老三起身告辞了。紧接着王猛过来了。 “制定一个仓库的管理制度，食堂的伙食费制定，每天需要的菜，米，面，还需要定制一批服装……” 王猛走了，王超进来了。 “原来的时候知青罐头的财务乱糟糟的，现在知青罐头厂也正式的成立了，我们厂子还有5个股东，财务上一定要重视，账目一定要严谨，每一笔钱的支出都要有来源，有去向……” 虽然安排王超，王猛等人当了副厂长，但是他们都没有一点经验，这些东西都需要姜小白手把手的教。 几个副厂长，除了宋卫国，姜小白挨个谈话，吩咐，等全部都谈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现在知青罐头厂的食堂还没有开火，暂时还在知青小院吃饭。 第137章开业（一）恶魔果实1400加更 1978年的11月8日，姜小白起了一个大早，只不过起来的时候知青小院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饭菜的香味已经充斥了整个知青小院。 今天早上是知青小院最后开火做饭了，从今天中午开始，就在知青罐头厂的食堂做饭了。 “小白哥起来了。”王超招呼着。 “嗯，你们起这么早。”姜小白说着在饭桌上坐下。 “这不是早点起来收拾一下吗？王猛已经吃过饭去挂鞭炮去了。” “这才几点啊？”姜小白伸手拿了一碗面条，一边吃一边说道。 “昨晚激动了一宿，没有睡着。”王超三下两下把碗里的面条扒拉完，然后站起来说道：“小白哥，我先去厂里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姜小白点点头，一转眼看见了在一旁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吃饭的李老头。 “李大爷！”姜小白大声喊到。 李老头其实本来是在饭桌上吃饭的，看见姜小白出门就赶紧去一边蹲着吃饭了。 在晋省这一带，喜欢蹲着吃饭的人不少，究其原因可能是粮食不足，蹲着吃吃不了多少就会感觉吃饱了。 “啊？”李老头有些茫然，我特么都躲到这了，你还找我干什么？ “来，李大爷来这。”姜小白拍了拍桌子说道。 李老头不情不愿的端着碗坐了下来。 “吃饭跑哪去蹲着干嘛啊？”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他当然知道这李老头为什么躲着自己。 签了卖身契，害怕自己报复他呢？这小心眼的，自己难道费这么大的劲把他弄过来就是为了报复。 自己有那么小心眼吗？ “我习惯了。”李老头低着头闷声说道。 “今天的生产没有问题吧？”姜小白点点头问道。 “昨天的试生产很成功，没有问题。”李老头抬头说道，涉及到生产的事情他还是很认真的。 “好，办公楼也给你留了一间办公室，你要是在村里住着不习惯，搬过去也行，环境也好一点。” 姜小白说道。 “好，晚上我就搬过去。”李老头忙不迭的点头。 能够躲的姜小白远一点他当然愿意了，更不用说知青罐头厂的办公楼都是新建的，环境还好一呢。 而且办公室啊，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工人，想不到竟然还有坐办公室的一天。 当时候自己回家也能够和人吹嘘了，说自己是退休以后，因为技术好，被知青罐头厂聘请过来的，有办公室呢。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来到了知青罐头厂门口。 门口已经有舞狮队在准备了，这是村里每年过年，或者过元宵节时的活动。 让姜小白给弄过来热闹一下。 “郑县长，应该很快就到了，昨天温书记听说郑县长可能要来以后，立马就答应了，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黄忠富看见姜小白过来，几步走了过来。 “好，老三，都准备好了吗？”姜小白喊到。 “小白厂长，都准备好了，讲话的话筒，电线，还有带头鼓掌的人……”李老三说着，姜小白的脸色就黑了。 “你说这个干啥？说其他的。”姜小白瞪了李老三一眼说道。 “哦，每位来宾的走的时候，礼品我也备好了……”姜小白脸色又是一黑，你特么还不如说安排人鼓掌的事呢？ “好了，安排人准备迎接领导吧。”姜小白打断了李老三的话语。 很快，乱糟糟的知青罐头厂门口人员就迅速的站好了。 以姜小白为首，身后是王超，王猛，李老三三位股东，宋卫国昨天回城特。 今天会陪着郑青云一起过来。 再往后是邓伟，李小六，张富贵然后是知青罐头厂销售科的人员。 其他保卫科的人员和工厂的工人都没有安排出来迎接。 “小白哥，你看那是不是温书记。”王超突然开口说道。 姜小白抬头看去，远远的几个人影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为首的正是上马乡的公社书记。 “温书记，”等温书记下车，姜小白和黄忠富两人赶紧迎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县官不如现管。 “忠富，小白。”温书记点了点头，和姜小白上次见的时候一样，背依旧挺的笔直。 “卓镇长……”姜小白和温书记身后的工作人员挨个打招呼。 “郑县长什么时候到？”挺好车，温书记就开口问道。 他对于改革不改革的不感兴趣，不支持，不反对，都无所谓。 他感兴趣的是即将升任常委副书记，县长的郑青云。 听说前几天市里已经开会定下来了，马上就会宣布郑青云的任命。 这次可是正县长，和那十多个副县长不同了。 “郑县长马上就到。”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我们就在这迎一下郑县长，小白啊，干的不错，没有辜负郑县长对你的一番希望，知青罐头厂越来越红火了。” 温书记脸上勉强对姜小白挤出一丝微笑，毕竟这是郑县长看中的人，他也想拉拉关系。 “还是多靠温书记支持，我和郑县长吃饭的时候，也常常说起温书记对我们知青罐头厂的支持。” 姜小白也笑呵呵的说道，花轿子人人捧吗。 温书记听姜小白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这姜小白会做人，要不说郑县长看中他呢。 温书记笑着说道：“哪里，还是你们自己发展的好，但是对于知青罐头厂的发展，乡里也是全力支持的，我代表乡里表个态，以后有事就来乡里找我，能够支持的，乡里绝对全力支持。” “那，那我就谢谢温书记了，以后可免不了给您添麻烦。”两站一副诚惶诚恐，又激动不已的说道。 身后的李小六，更加的绝望了，一个个的都是演员，都特么是演员。 拍起马屁来，一个个都是专业级别的。 但是享受拍马屁的自己的技能还这么高，自己得拍的多高，拍的多巧妙才能够让小白厂长高兴啊。 拍马屁这条路自己算是走不通了，以后还是踏踏实实的干点工作，没有功劳有点苦劳吧。 第138章开业（二） 宋卫国和郑青云刚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不等姜小白开口，温书记就一马当先，脚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姜小白和黄忠富两人对视苦笑，也赶紧抬步跟了上去， 一瞬间人群就分成了三个梯队，温书记一马当先，一个人一个梯队。 其他的乡里公社的工作人员第二梯队。 姜小白和黄忠富两人拉在最后第三梯队。 等姜小白和黄忠富赶到郑青云身边的时候，郑青云身边已经满满的围的都是人了，根本没有其他位置。 还是郑青云朝姜小白招手，这人群才不愿意的让出一条通道，让姜小白走到了郑青云身边。 然后很快人群有围拢了，让动作慢了一步，想跟着姜小白进去的黄忠富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村书记了，别的不说，往领导跟前凑，见缝插针的能力自己就没有。 而且就是有，也不可能像温书记一样，走的那么快。 “小白，恭喜你啊。”郑青云正说着，知青罐头厂门口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其他的看热闹的村名，听着声音也围了上来。 两只狮子也开始晃动着大脑袋，舞动了起来。 “欢迎郑县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郑县长刚刚抬步，刷的一声。刚刚挡在郑青云前边的人员，顿时给郑青云空开了一条笔直的道路。 动作之迅速，行动之整齐，比之训练有素的军队都差不了多少。 “郑县长……” “郑县长……”一路上不时的有人感谢，郑县长面带微笑的点头挥手。 “郑县长，请您帮忙揭一下。”姜小白看着牌子上盖着的红布说道。 “不，还是你来吧。”郑青云笑眯眯的拒绝了。 姜小白刚想再说话，郑青云就微微后退了一步，态度很明显。 “那要不温书记……”姜小白又道。 “不不不，”温书记一看郑青云都让给姜小白了，他那还敢去揭红布啊。 “小白啊，你就揭吧。” “对啊，小白厂长，别推辞了，这红布就该你来揭。”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劝到。 “好，那就我来。”姜小白说道，其他他也想揭，这就和结婚一样，找媒了人，上门提亲，办完酒席，那新娘的红盖头，自然还是自己来揭的好。 姜小白说着，上前一步，一伸手抓住红布，甩手一扬。 “刷。”红布飞扬，露出了下边的牌子。 通体白色的木牌上，知青罐头厂几个大黑字格外的明显显眼。 “噼噼啪啪”又是一串鞭炮声响起。 “咚咚咚”鼓声响起震天，两只舞狮飞舞翻腾。 知青罐头厂成立了，这一刻姜小白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是众人付出了无数的辛苦，留下了数不尽的汗水，甚至是付出了献血，乃至生命才换来的。 “知青罐头厂来之不易啊。”姜小白嘴里默默的念了一句，然后和郑青云等人一起朝厂子里走去。 “嚯，你小子真的是阔气啊，竟然是水泥路。” 一进厂子所有人就都震惊了，这特么知青罐头厂竟然是水泥路，就是其他的地方竟然也用砖给铺了。 “这得多少砖？多少水泥啊？这知青罐头厂造价得多大啊？”一向除了对待领导，荣辱不惊的温书记也被镇住了。 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知青罐头厂内的景色。 姜小白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以为老子那一屁股的饥荒是白欠的。 “我们知青罐头厂是一个大厂，用土路得话，一下雨或者一刮风，那就是尘土飞扬的。 现在好了，用砖铺地以后，不管是下雨还是刮风，我们都能够保证我们知青罐头厂内的清洁，当然员工走起来也方便。 我们知青罐头厂本来生产的就是食品，入嘴的东西。那必须要严格的按照生产标准来，对顾客负责，对……” 姜小白越说越起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一旁砖厂的厂长脸色却黑了，合着你特么说的欠一万块钱的砖，现在欠成了两万多的砖，就特么用来铺地了。 看着众人踩在砖上，砖厂的老板感觉就像踩在自己心上一样，疼的厉害。 “二是我们发货的数量大，卡车来回跑的也多……” “小白厂长这个想法好啊，做企业就是需要有这股认真的劲，对得起消费者，对得起人民，这才不枉群众花钱买来的东西……” 郑青云感叹的说道。 “小白厂长有远见……”温书记也开口说道。 砖厂的老板心都在滴血了，好生活谁不会享受，他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可是这不是都需要钱，需要资金吗？ 哪像他啊，全部砖钱一分钱都没有结，都特么是欠款。 “敬礼。”正在这时一队保安经过，立正敬礼。 然后继续前进，虽然说身上的还没有统一的制服，但是那种气质经过紧急的训练，已经有了一个形状。 “这是我们厂的保卫科人员，每天分成两个班，在厂子里巡逻，负责厂里的安全。” 姜小白笑着给众人介绍到。 “我们准备把保卫科的人员，每个月进行队列训练和格斗训练，争取把保卫科打造成为我们知青罐头厂的坚强护卫。” “这是我们的生产车间，大家看看……” 洁白的墙壁，白色的口罩，流水线上一瓶瓶罐头自动装箱。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要说其他罐头厂众人也去过，也不是没有见过，虽然好像和知青罐头厂也差不多。 知青罐头厂的生产车间，也就是墙白一点，工人带了一个口罩，机器擦的明亮了一点。 但是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却让人有种莫名的震撼。 郑青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睛里若有所思。 不光是墙白，不光是口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知青罐头厂的员工相比其他国企厂子员工，身上少了那种懒散。 多少一丝严谨，员工身上的精气神不一样。 所以才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第139章 开业（三） 慢慢的众人也想到了，在场的谁都不是傻子。 “轰隆隆”的机器声，两条生产线源源不断地生产出一瓶瓶的罐头，然后装箱，运到库房。 整个生产车间散发出一股朝气蓬勃的气息。 这是知青罐头厂散发出的蓬勃朝气，这是所有民营企业散发出的蓬勃朝气，这是整个国家散发出的蓬勃朝气…… 沉睡的大国在崛起，在势不可挡的崛起。 它终将重新屹立与世界强国之林…… “各位，请大家移步到会议室。”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今天知青罐头厂的一切都给众人震撼。 而这一切震撼都是拿钱堆出来的，其实他不是要搞这些面子工程，而是民营企业，或者说乡镇企业。 相比起国企来，天生就要弱人家一筹，你再不拿出点让人震惊的东西来，大家凭什么和你合作。 凭什么相信你。 就像在同流县宾馆的代理商大会一样，要不是有两辆解放卡车在那，要不是有上万瓶罐头堆积成山。 说不定那群原来卖耗子药，现在卖罐头的代理商，真的要来厂子里看看有没有才能够做决定。 主席台上，温书记和姜小白一人一边，郑青云坐在两人中间。 “郑县，您给大家讲两句。”姜小白看着郑青云说道。 “好。”郑青云点点头，轻咳了一声，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和你们厂长相识医院，我们俩是一见如故，我知道知青罐头这四个字的时间也很早，从知青罐头到知青罐头厂，看似只加了一个字，但是我却知道你们为了这一字努力了多久，知青罐头厂走到今天不容易……” 郑青云没有说什么官方辞令，平凡朴实的话语从郑青云嘴里说出来却别有意外。 “最后我想说的是，县政府对于知青罐头厂一定会大力支持。” 郑青云说完，噼里啪啦的掌声响了起来。 温书记使劲的拍着手，郑青云当县长的消息绝对是真的，不然的话，郑青云也不敢说县政府三个字。 “我代表乡里，也一定会大力支持知青罐头厂的发展。” 温书记也开口表示支持，有了县，乡两级的支持，这几乎就是给新成立的知青罐头厂吃了一个定心丸。 中午，就在知青罐头厂的食堂吃饭。 看着盘子里堆的满满的火烧肉，众人也都放开了胃口。 “小白厂长，你们知青罐头厂的这伙食，让我都想住着不走了。”温书记开口说道，一半是捧姜小白，一半也是真心话。 甚至心里还有些羡慕，就是自己乡里公社的伙食也没有这么好啊。 刚才他也看见了，知青罐头厂还真的不是给自己等人开小灶，其他的工人也都吃的一样。 各种肉菜随便打着吃。 “老温，我看行，你确实需要补补了，太瘦了。”郑青云笑着说道。 “温书记，胖不了，整天考虑着一个乡里，这么多人的大事小情，心里装着事呢，胖不了。” 姜小白一边给众人倒酒，一边笑着说道。 “还是小白厂长会说话……”众人说着笑着，气氛十分的和谐。 姜小白挨个敬酒，照顾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让人受冷落。 一顿饭吃下来，温书记也感觉姜小白十分的不错，为人八面玲珑，说话办事十分得体，从来不让人难堪。 支持不支持改革，温书记没有感觉，但是对于姜小白这种会来事的人，还是能够支持一下的。 只是这姜小白的表现，与他的年龄表现的格格不入，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反而像个四、五十岁的老狐狸。 送走了郑青云和温书记等人，姜小白又再办公室给砖厂厂长再三保证，一有钱就还，这才打发走了砖厂厂长。 当然这也是因为，刚才会议室郑青云和温书记的讲话，不然的话，他可没有这么好打发。 可是现在郑县长和温书记，县、乡两级刚刚表示要支持知青罐头厂，自己就要账，一旦闹大了自己这是什么行为。 这不是打郑县长和温书记的脸吗？这让郑县长和温书记怎么想。 算了，钱是国家的，前途是自己的。 他也就嚷嚷两句，就也走了。 等送走了所有人，知青罐头厂终于安静了下来。 姜小白中午没少喝，送走众人就在办公室的里屋睡觉了。 一觉醒来，看见外边的天色已经快黑了。 喝了杯水，感觉嗓子不再冒烟了，这才招呼人把李老三等人叫过来。 “小白哥，你醒了。”王超等人很快就过来了。 “嗯，自己找地方坐，说说吧，今天知青罐头厂生产怎么样？各个方面的协作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姜小白问道，今天是知青罐头第一天正式开工，工人的排班，产品的入库，食堂等方面还都需要磨合。 “都挺好的，今天截止现在已经生产了4000多瓶罐头，而这还是我们没有开足全力生产，不然的话，每天的产量至少能够翻两倍多，甚至是三倍。” 李老三兴奋的说道，原来知青罐头用最原始的方式生产，150个人，加班加点，每天熬到很晚也就是生产不到3000瓶罐头。 现在只用了不到20个人，还只生产了不到8个小时，就生产了4000多瓶罐头。 更何况，用生产线生产的罐头，还更加的标准，更加的规范，更加的卫生。 “嗯，后勤方面呢？”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食堂方面今天的饭做多了，有些浪费，工人的排班方面没有问题……” 王猛汇报了起来。 “好，员工工装方面要抓紧落实，虽然我们员工不多，但是一定要正规，穿着统一的服装，员工也会对厂子多一些认同感，精气神也不一样……” 姜小白点点头吩咐道，员工刚招好，刚报上来服装尺码，还没有来得及做工装。 “我明天就去找服装厂。”王猛说道。 “好，今天就这样吧，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回去早点休息。”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第140章 发火 知青罐头厂刚刚建立，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厂里的制度，文化，这些都需要姜小白来考虑。 邓伟的代理商大会也把计划报上来了，准备在元旦之前搞一次，一是统计今年的代理情况。 把所有的代理商销售情况做个排名，好方便兑现之前姜小白许下的诺言。 代理商进货量的第一名奖励电视机，第二名奖励自行车…… 二是，知青罐头也需要打开新的市场，随着两条生产线的开工，上党市已经不能够满足知青罐头厂了。 光凭借一个上党市根本消化不了知青罐头厂的库存。 所以知青罐头厂急需扩大自己的市场。 姜小白看着邓伟的销售计划，用加粗的黑笔，在上边大大的写了几个字。 “把时间提前。” 这特么两条生产线都开工了，每天最少要生产4000瓶罐头，这些罐头生产出来如果买不去，放在仓库里边长毛啊。 而且现在特么外边还有好几万的外债呢，让特么自己当厂长的第一年就出去躲债去啊。 “小白厂长，工人们的工资怎么定啊？这两天也没有个消息，工人们都问我好几遍了。” 李老三在姜小白的办公室里，哭着脸看着姜小白问道。 刚开始招工的时候，李老三就询问姜小白，让姜小白决定工人的工资待遇。 可是姜小白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先招人。 也就是知青罐头一向待遇好，所以村民们才能够积极踊跃的报名，要来知青罐头厂上班。 这要是换了其他地方招人，连工资待遇都不说，谁能干啊？ 可是现在都已经上班好几天了，也应该对于工资待遇有个说法了吧。 “嗯，现在也开工几天了，工人也能够熟练生产了，这样你根据生产的流程，做一个记件工资待遇方案，给我拿过来。”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现在吃大锅饭搞得是平均分配这一套。 只要来上工了就给同样的工资，也不管你干活或者不干活，也不管你干多干少。 所以造成挫伤工人们的积极性，虽然现在知青罐头厂的员工都是从村里招聘来的。 给的工资待遇不低的话，他们心里也会十分感激，也会努力干活。 但是时间一久，总会有人偷懒，只要有人偷懒，大家心里就会不平衡。 长期已久，整个厂子就会坏掉，这是已经经过历史的实践，得出的结论。 这也是大锅饭，国企最终被淘汰出局，成为历史的原因。 索性，现在知青罐头厂初建，大家还没有养成那种习惯，所以姜小白准备一开始就在工厂实行计件工资制度。 从平均主义分配，到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计件工资？”李老三一下子有些懵。 “就是给每个人生产了多少件产品计算，然后月底的时候，按照每个月生产了多少件产品，给发多少工资， 你干的越多，这个月生产的产品越多，那么你挣的工资就越多……” 姜小白给李老三解释着什么叫计件工资。 “那怎么来制定生产一件产品多少钱呢？”李老三摸着脑袋问道。 “我给你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每天每个人平均生产10件产品，我们厂子的评论工资是每天1块钱，生产一件产品就是一毛钱……” 姜小白笑着说道。 “而且，不光是计件，其他人的工资我们也要重新定，比如李老三他是以技术，作为生产要素的，那么他的工资就不能够按照工人的平均工资来算……” “再比如，我们管理层的工资，也需要有适当的提高，因为我们每天付出的，或者说做的要比工人对厂子的贡献大，那么我们得到的也应该相应的对一点。” 姜小白详细的给李老三讲解着按劳分配，各种分配制度并存的精髓。 说完，姜小白想了想又说道：“当然，李老头的事情，我只是打个比喻，他的工资不用动。” 李老三愣了一下，脸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嗯，那就去吧，抓紧时间，整一个合适的方案拿过来给我看看。”姜小白点头说道。 李老三刚走，没一会，邓伟就进来了，看着姜小白的目光都有些躲闪。 没有想到自己刚上任，第一个方案就被姜小白给打回来了。 “来干什么？我字写的你不认识吗？把方案重新搞一下。” 姜小白抬头看了邓伟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忙活自己的。 “不是，……不是……”邓伟赶紧摆手解释道。 “我是来承认错误的……”邓伟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邓伟，你特么是干什么吃的？现在厂子里每天生产多少罐头你不是不知道，整个上党市我们的代理商每天能够卖出去多少罐头你也知道，可是你还想着等到元旦的时候，再召开代理商大会，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姜小白对着邓伟就是一顿臭骂。 “你脑子进水了吗？让你干销售科科长，让你负责代理商大会你就是这么负责的，你好好给我考虑考虑，这销售科科长能不能干？干不了就给我滚蛋？” “厂长，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去好好改改方案。” 邓伟低着头说道，他当时做方案的时候，就是想着距离元旦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还不如奖励和开拓市场这两件事一起办了，也省的麻烦，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让姜小白发这么大的火。 “邓伟。”姜小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们这是民营企业，不是国企，是一个能者上庸者下的地方，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姜小白说完摆摆手，低头开始忙自己的。 “是。”邓伟心惊胆战的应了一声，就准备转身出去。 “对了，抓紧时间制定一个销售科的工资方案，以后靠提成挣工资，建立的代理商越多，货买的越多，也就挣的越多。 想要在销售科吃闲饭，对不起我销售科不养闲人。” 姜小白说完，邓伟却满脸喜色，看来这一次自己没事了，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做方案了。 “是，小白厂长。”邓伟激动的说道。 第141章 计件制度 三天后，知青罐头厂第一次全体职工大会召开。 会议宣布了销售科人员的工资提成制度，和工厂工人的计件制度。 这可能是全国第一家宣布计件工资制度的工厂。 当然这个时候，全国也没有几家民营企业。 当然食堂的人，和保卫科后勤的一些人，还是实行正常的工资制度。 当然司机的工资要高一些，这也符合这个时代司机的身份。 其他姜小白就是不给张富贵开高工资，张富贵也没有办法。 虽然这个时代会开车的少，但是工厂的工作，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你不用说会开车，你就是会开坦克也进不了工厂。 更何况，如果哪家工厂真的需要人开车，早就有一帮关系户等着送礼去学车了。 哪还能够轮的上外人。 消息一经宣布，会议室里就炸开锅了，大家热烈的讨论着。 “这样的话，我们每天干的多一点，挣的钱也就多一点。” “是啊，我算了算，要是好好干，一个下来比食堂和保卫科的挣的还要多……” 工人们会议室里议论纷纷，姜小白也没有阻止，听着工人们的话语，姜小白脸上露出了微笑。 幸好现在工厂刚刚开工，加上又都招收的是老实人，这要是换成国企，这个时候工人们估计都应该有带头闹事的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平均分配制度，但是知青罐头厂工人不一样。 他现在还没有想过偷懒这回事，能来上班，那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那还敢偷懒啊。 “我们知青罐头厂，就一个原则，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干的越多，挣的越多。” 姜小白开口说道，会议室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我们是乡镇企业，不是国有厂子，我们不养闲人，也养不起闲人，厂子发展好了，大家都有钱赚，厂子倒闭了，大家都得回去当农民，一天挣那几毛钱的工分……” 知青罐头厂只招了二十多个人，现在一个工人好好的干下来，一个月能够挣30块钱，一年12个月，那就是360多块钱。 要是干的多的话，工资甚至能够达到40块钱。 而回去挣工分的话，一天下来建华村才2毛钱，一个工分，就是富裕点的村子也达不到一块钱。 再说还不是一年365天，天天都能够挣工分，农闲的时候，就只能够在家里白吃白喝，一分钱都挣不上。 但是知青罐头厂你可以一年到头每天都上班啊。 不用说知青罐头厂休息的时候上班，还另外一天给算一块钱，就是休息的时候没钱，大家也愿意上班啊。 最起码还能够混顿饭吃。 “好了，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那就散会吧。”姜小白说完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会议室里“轰”的一声，工人们已经起身朝着外边走去了。 姜小白愣了一下，掌声呢，看了看李老三，此处没有安排掌声吗？而且不应该是领导先走吗？ 李老三这时也站了起来，看见姜小白注视着自己，愣了一下，你看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散会了吗？难道有事还不让走。 “小白厂长，是还有事吗？”李老三楞楞的问道， “没有，走吧。”姜小白笑眯眯的说着，心里却骂到蠢货，怪不得刘婶现在还没有嫁给你，一点眼色没有。 就在知青罐头厂初建，姜小白忙着各种事的时候，京城也正式宣布开始平反。 得到消息的李思研喜极而泣，当天晚上给姜小白写信说道。 “小白，平反正式开始了，我已经找了好几位叔叔，现在正在准备材料，你知道吗，十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我梦见了我爸爸抱着我，他笑的那么开心。 早上醒来的时候，泪水打湿了枕头，我不知道他在改造的地方生活的怎么样？生病了有没有医生。 我有时候，听见别人说谁谁家收到消息，家里在改造的亲人已经去世了，我就害怕，我真的害怕我爸爸也受不了了，支持不下去了……” 李思研一边写着，一边哭着，泪水打湿了稿纸。 知青罐头厂，邓伟很快就重新确定的方案，报了上来。 “嗯，十天这个时间刚刚好，你亲自带人去一趟，我们现在的产量，根本就不是一个上党市，或者说隔壁的几个市能够吃下的， 我们这一次要的是整个晋省的市场，让现在这些代理商去找熟人，去把消息放出去，而且现在已经11月份了。 马上就要年底了，年底正是销售的好时机，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争取在年前在全省实现铺货。” 姜小白说道。 “好的，我这就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邓伟点点头道。 “嗯，把其他的销售人员也带出去，这些代理商也代理知青罐头一段时间了，我们也该去看看情况。” 姜小白吩咐道。 邓伟出去了，姜小白继续低头写工厂制度。 “1、为了确保生产秩序,保证生产车间各项工作顺利开展,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促进本厂发展,结合本厂生产车间实际情况,特制定本制度。” “2、本制度实用于本厂全体人员。” “3、上班迟到早退，每一次扣五毛钱，当月三次后每次扣一块钱。” “4、不按照车间生产规定操作的，每次扣一块钱，三次后每次扣两块钱，造成重大损失的……” “5、偷盗工厂内物资的，第一次除警号，扣除当月工资，全厂职工大会做检讨，第二次开除，并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6、浪费食堂食物的，发现一次，补交当日伙食费一次，屡教不改者开除。” “7、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的，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姜小白是想到一条，就写上一条。 一共零零碎碎的写了二十三条，又重新看了一遍，感觉差不多了，正想招呼人把这个东西整出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在最下边写到“24条，工厂员工必须尊敬领导，发现不尊敬领导者，惩罚打扫厕所三天，依次累计。 25条，本制度最终解释权，归知青罐头厂厂长所有。” 第142章工厂制度 “小六啊，你进趟县城，去县玻璃厂把这字印刷出来。” 姜小白把定好的工厂制度和文化交给李小六说道。 这个时代还没有打印机，印刷工厂还是使用铅字印刷，但是还有一种印刷技术就是油印，也叫腊纸印刷。 先在特制的蜡纸上用打字机打字，或者用铁笔刻画出文字图画，然后让蜡纸附在普通纸面上，在上面涂施油墨，透过打字或者刻写的图纹孔洞，而印刷到下面的普通纸上。 这种印刷要用到一种叫做手摇油印机的东西，知青罐头厂虽然成立了，但是这些办公设备，因为资金的原因，还是备齐。 所以还需要去县玻璃厂用印刷一下。 “好的。”李小六点头。 “嗯，对了，回来的时候在邮局，看看有没有我的信件。”姜小白说道。 前段时间写信的时候，姜小白就再问李思研家附近的电话号码了。 写信这种方式虽然浪漫，但是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现在知青罐头厂也装了电话。 有事的话，打电话那就要方便多了。 李小六办事还是很速度的第二天工人们上班，就发现了贴在墙上的工厂制度和文化。 工厂文化不用说，那东西和大伙没有什么关系，字都不认识几个，提工厂文化那就太搞笑了。 但是工厂制度不一样啊，这是涉及到工厂里的每个人的。 “小六，你给大伙念念，我们都不认识字，就你有文化。” “就是小六，你念念，我们都是大老粗，大字不认识几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小六……”一群工人围着正在招呼保卫科人员贴工厂制度的李小六说道。 “什么小六，这是工厂，要叫我李科长。” 李小六脸色一黑说道，现在整个知青罐头除了姜小白这个厂长想叫他啥？叫他啥？ 其他的人哪一个不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李科长。 哪怕就是他表舅李老三，那都得叫自己李科长，当然了，自己得先叫他李厂长。 “行啊，小六子，现在抖起来了，和你三叔摆手官架子来了？” “小六子，你穿开裆裤的时候，二大爷就掏你鸟了，那个时候你咋不说自己是李科长呢？” “……”都是一个村里的，大家都沾亲带故的，就是没有亲戚关系，也是叔叔大爷的叫着。 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家还真的没有什么科长不科长的概念。 “24条，工厂员工必须尊敬领导，发现不尊敬领导者，惩罚打扫厕所三天，依次累计。” 李小六看着众人一字一句的念着，顿时众人就都闭嘴了。 打扫厕所，没有人想去的。 “不是我要求你们叫我李科长，这是小白厂长定下的工厂制度，小白厂长说了，我们这是一个正规的厂子，不是来认亲戚来了，所以在工厂里我们一切都要按照工厂的制度来……” 李小六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至于姜小白到底说没说过这话，可能李小六都不知道。 “李科长，您给我们念一下这工厂制度吧。” 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人开口了。 其他人虽然不出声，但显然也认同了李小六的话。 “嗯。”李小六轻咳一声，开始一条一条的念了起来。 李老头也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咋舌，这工厂的制度之严厉，惩罚之严重，在他看来前所未有。 像迟到早退，这种事在国企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啊，就是领导找茬都不会找迟到早退这种借口的。 因为这借口太烂了。 像什么拿工厂的物资，这也是常有的事情，这倒是管，可是也屡禁不绝。 尤其是一些服装厂，结婚的女工把布塞在内衣里，这你让工厂的保卫科怎么检查。 这知青罐头厂的制度，在李老头这个在国企工作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来，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真的要按照这制度上的实行，李老头觉得不太现实。 “这扣的也太多了？迟到一次扣五毛钱，而且三次之后迟到一次扣一块钱，这要是迟到几次的话，还不得扣好几块钱啊……” “就是，一次五毛钱，这不是在扣钱这是在要我们的命啊……” “还有这个，不准随意吐痰，不准随意乱扔垃圾，一次扣五毛，太不近人情了……” “早退我们不可能，谁能够活干不完就走呢？可是迟到这事，不能够这么整啊。一次五毛钱，那半天时间不就白干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他们对盗窃厂里物资的处罚等制度，倒是没有意见，但是对于迟到早退，随手乱扔垃圾等制度却是意见很大。 李老头看着闹哄哄的人群，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群员工们的反应已经算是好的了。 还是在这议论反对，这要是换成国企厂子，早就有人组织准备去找领导反映了。 “手段还是太温和啊。”李老头嘴里嘟囔着，这也就是在知青罐头厂，就他一个外地人。 这要是换了在同林罐头厂，领导这么整，他第一个不答应。 干活归干活，但是你要是这么限制我肯定是不行。 “李科长，您给我们说句话，这么整不行啊，你知道的，我早上起不来……” “李科长，这随手乱扔垃圾就罚款，你说我们这习惯都多少年了，一下子也改不过来啊。” “就是，我们又不是差的太多，一个上午不来，或者说下午不来的，就迟个十分二十分的，这又不算什么大事？” “对啊，李科长，我您是知道的，我这人干活最卖力气了，迟到的那点时间，我肯定能给您补回来。” “李科长，您去和小白厂长说说吧，我们就是觉得迟到这一条太苛刻了，至于其他的盗窃物资什么，我们肯定严格遵守。” 众人围着李小六议论纷纷，李老头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 “李科长，你说大家家里连一个表都没有，都不知道什么时间，你让大家伙怎么按时按点来上班啊。” 第143章 反对 李老头一开口，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如果说他们原来说上班迟到不合理还有些牵强的话，那么现在李老头的话就是给他们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对，他们不是不愿意起床，也不是说故意迟到，他们是没有办法啊。 他们家里没有表，怎么看时间，怎么知道几点了。 这个理由充分的不要不要的。 李小六眯着眼睛看了李老头一眼，怪不得小白厂长对这个自己本家的老头不感冒呢。 原来这老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小白厂长定下的工厂制度，我希望大家理解，并且执行。”李小六虽然说在心里骂着李老头。 但是对于李老头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人家说的确实是实情。 “李科长，你别走啊，你得把我们的情况反应上去啊……” “对啊，李科长，你不是科长嘛？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跑什么啊？” “……”众人说着，李小六脚下的步伐根本不停，反而越走越快了。 “小六子……”身后又有人开始放肆了，小六子又出来了。 李小六是真的想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是谁这么猖狂，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小名。 但是他又怕一停下就走不掉了，一旦被众人围上了，说不定就会说错什么话。 这要是说错话了，那可就不符合自己领导的身份了。 虽然这么落荒而逃了也不符合自己领导的身份，呸，不是落荒而逃，自己这叫战略性撤退。 不能够跟一帮工人计较。 “这小子，刚才还和咱们装么，现在怎么不装了？” “还请你们叫我李科长，我叫他一个他敢答应吗？我干活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尿尿活泥巴玩呢？一个小屁孩……” “就是，要不是因为他早早的跟着小白厂长，在小白厂长面前拍马屁，这保卫科科长能够轮的到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 “是啊，都是他那个表舅李老三交坏他的，想当初一起修路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忿忿不平的说道。 “老二，”一旁有人重重的开口提醒道，说说李小六就算了，提李老三干嘛？ “这李小六啊，跟我们斗还差了点。” “姜还是老的辣啊，李大爷，今天多亏您仗义执言啊。”有人看着李老头说道。 “对啊，还是得谢谢李大爷，有时间请您到家里吃饭。” 众人看着李老头开口感谢到，虽然知青罐头厂成立的时间还断，但还是在短短的时间内。 工人和厂领导不由自主的分开了，工人和工人一条心，领导和领导一条心。 这不是由身份决定的，这是由利益决定的，这是由位置决定的思维。 “没啥，大家都是知青罐头厂的工人，我们是一致的。” 李老头没有想到自己到知青罐头厂都快一个月了，也融入不了的集体，今天因为一句话就融入了。 一群工人又聊了一会，这才缓缓的散去，各忙各的的了，李老头嘴里哼着欢快的歌曲。 感觉憋屈了这么多天，这口气终于出了一点了，至从来到知青罐头厂，知道姜小白是厂子以后，他就活的小心翼翼的。 有事没事的都离姜小白远远的，生怕姜小白注意到自己，为难自己。 开业前，姜小白让自己搬到厂里住，他还高兴的以为姜小白照顾自己呢，没有想到姜小白紧跟着就也搬过来了。 两人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特么是怕自己不来，想继续这么折磨自己呢。 对，这就是精神的折磨。 但是今天终于开心了，不说长长的出来的一口气，只要是给姜小白添堵了，那就是出气了。 “老二，你说说李小六就算了，提李老三干嘛？”刚才提醒说李老三坏话的男人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了，赶紧和自己弟弟说道。 “李老三那现在是什么啊？是知青罐头厂的副厂长，小白厂长面前的红人。 并且还主管着知青罐头厂的生产李老三那人又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心眼小的和什么似的。 你别看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声讨李小六，但是你要是说李老三，那说不定这里边就有李老三的亲信。 你真的以为李老三那是善茬，那是只老狐狸，只不过在小白厂长面前装的罢了。 当初姜小白被知青罐头厂带走的时候，李老三组织人员一个不拉的继续生产，圆满的完成了生产任务。” 中年男人说着，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姜小白被带走以后。 李老三那是又是威胁他们不干，不仅之前干的白干了，还要去检举他们生产罐头，也是资本主义尾巴，谁也跑不了。 另一方面说，要是继续干下去，工资照发，而且以后知青罐头有什么好事都多多照顾他们。 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连忽悠带恐吓威胁的，这才稳定住他们一百多个人继续生产。 “这李老三这么厉害？”刚才开口说李老三坏话的人，脸色苍白的厉害。 “你以为他是善茬呢，你觉得为什么刚才你提李老三没有人接茬，他就是踩着我们，硬生生走上副厂长的位置的，没有点手段能行吗？” 男人心有感慨的说道，当初一起干活的人，现在都成副厂长了，而他当工人，还是李老三照顾他的结果。 要不然，连知青罐头厂的工人都当不上。 “那，那我刚才说那话没事吧。”他有些被吓着了，李老三太恐怖了。 “没事，还有小白厂长在呢？李老三不敢做的太过分，不过以后你一定要注意，李老三想对付你太容易了。” 男人说道。 “我知道了哥，”弟弟点点头说道，说完突然又说疑惑的问道：“哥，你说李老三这么厉害，我怎么感觉他在小白厂长面前和乖宝宝似的？” “呵呵，小白厂长，不能多说，但是你看他和村书记的关系，和那些领导的关系，再看看原来会计狗蛋的下场你就知道了，千万别招惹小白厂长……” 哥哥说道最后一句，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第144章两块牌子，一套人马 李小六有些委屈的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砰砰砰” “进。”姜小白头也不抬的说道。 “小白厂长，工厂制度贴完了。”李小六推门进来说道。 “嗯，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小白厂长，你是不知道，这帮工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姜小白一问，李小六的满腔怨气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坐下慢慢说，他们对哪条制度不满意？”姜小白抬头，看着李小六说道。 工厂制度，那就是用来约束工人的，被人约束，哪有开心的，抱怨抱怨，甚至是骂自己两句，那都是正常的。 “他们对于迟到早退和随意乱扔垃圾，还有按照规定操作的这三天不满意……” 李小六详细的给姜小白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姜小白听着，不时的点点头，农村人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从古到今一向都是自由工作者。 而且多年的大锅饭生活更是让他们随意惯了，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 至于随意乱扔垃圾这习惯，不用说这个时候的农村，就是县城也一样。 而按照操作规程作业的事，在知青小院生产的时候就出过事，那会让所有人生产的时候带着口罩和头套。 可是夏天热啊，有的人就把头套和口罩摘了，一说话吐沫星子满天飞，头发都掉进预煮的锅里了。 现在新厂建成以后，生产线上作业，更需要严格的执行操作规程了。 不然的话，一旦出事，那后果姜小白根本不敢想象。 “那李大爷，最后还说工人们家里都没有表，就是想按时按点也没有办法啊。” 李小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快冒火了，都是这李老头，让他落荒而逃，在工人面前如此难堪。 “啪”姜小白手里拿着的文件，直接摔在了桌上。 这李老头，自己都没有收拾他，竟然还敢自己跳出来，要是不把他给制服了。 就这老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把国企的那懒散的作风带到知青罐头厂。 李小六吓了一跳，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通知所有人保卫科所有人，到我办公室来。” 姜小白阴沉着脸说道，这帮工人干活没有多长时间，毛病倒是学了不少。 还学会和厂子对着干了，想造反啊。 “是，”李小六应了一声，很快就把保卫科的六个人给集中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一会再做一块牌子挂到你们保卫科，写上监察科，以后保卫科是两套牌子，一套班子。即是保卫科，也负责监察厂子员工。” 姜小白看着李小六道，其实一些厂子的保卫科，本来就负责监察，只不过之前他以为用不上就没有提起这事。 “是，”李小六点头，脸上有了喜色，他是保卫科科长，保卫科的权利越大，他当然越高兴。 “从明天早上开始，八点钟一到，立马关闭厂子的大门，谁也不许进来。同时车间也一起关闭，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 姜小白说完，保卫科的员工就是神色一怔。 刚才工人们反对工厂制度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看来小白厂长是要动真格的了。 “我知道，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们有人可能觉得不好意思，抹不开面子。” 姜小白语气一转说道：“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这是工厂，你们是工厂保卫科的员工，你们要是敢给我讲人情，那我就给你们讲原则，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姜小白的眼神从每个人身上扫过，让六人身上都是一冷。 “是。”六人齐声应到，本来心里还抱着的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了。 这份工作可来之不易，真的要是干不了了，不说让人笑话，生活也要回到原来的苦日子了。 至于抹不开面子这事，那得看付出的代价大小，为了情面丢了工作，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当然了，也不让你们白干，抓到迟到，或者违规的工人，他们的罚款都归你们，” 姜小白说道，打了一棒子，也得给个甜枣。 “是。”六人再次齐声应到，整个知青罐头厂，销售人员有提成，工厂工人干活多也挣的多，司机工资也高。 就他们保卫科的人员，两班倒工作时间长不说，还是死工资。 一个月干满也就是30块钱，倒不是说这30块钱少，而是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别人好好干都能够挣的多，自己好好干就还是这些钱。 现在好了，他们的工资也有提高了，虽然说这个提高得得罪人。 可是你就是不提高工资，还是得得罪人啊。 这样一想他们还挺开心的。 送走了保卫科的人，姜小白继续忙活自己的。 代理商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要布置完成整个晋省的市场。 “小白哥，衣服回来了。”李老三敲门进来说道。 “好，这样你先把保卫科，后勤的衣服发了。”姜小白说道。 “是，”李老三一回厂就听说了，工厂制度出来，员工反对的话语，知道姜小白正在气头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李老三给保卫科送完衣服，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小六说道。 “发了服装最好明天就换上。” 李老三最了解这些村民了，一年到头的就是一身衣服，缝缝补补的。 就是有身好点的衣服，那也舍不得穿。 现在厂子里花了几十块钱给做的工装，发给他们。 他们不一定舍得穿，可是姜小白做工装如果不是为了让工人上班穿着，那做服装还有什么意义呢？ “表舅，”李小六从保卫科追了出来。 “小六，你们保卫科现在负责监察，但是首先要自己做好了，那才能够去监察别人。” 李老三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前两天，小白厂长发火训斥邓伟的事情你知道吧，知青罐头厂初建，让你当科长，也不是说就一直让你当下去，你要是能力不行，小白厂长说不定会随时换人。” 李老三走远了，李小六怔怔的站在原地。 第145章 关门 李小六回到保卫科以后，就下了死命令。 “明天早上提前20分钟起床，所有人员穿工装上岗，必须高质量的完成小白厂长交给我们的监察任务。” 李小六说完，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弟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们今天也看见了，小白厂长那是要动真格的了，明天真的要是谁敢迟到，犯错，小白厂长肯定不会手软的。” “小六，我们理解。” “对，李科长，你放心吧，我们不会给你丢人的，明天就是谁求情都没有用。” “是，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铁面无私，大义灭亲……”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李小六脸色都黑了，一帮没文化的，什么大义灭亲。 “好，新衣服都穿上，利利索索的，让小白厂长看看我们保卫科的精神头。” 李小六面带微笑的鼓励道。 工厂下班以后，工人们一哄而散，谁也没有把工厂制度放在眼里。 他们有正当的理由，再说了这么多人呢，都反对。 还有下午和那李老头聊天的时候李老头也说了。 他们原来的国企大厂也有工厂制度，可是制度就是挂在墙上给大家看的，又不是用来执行的。 既然人家国营大厂都这样，那么他们也无所谓。 只不过当天晚上，有在保卫科上班的邻居过来了。 “老张，今天下午小白厂长找我们了，明天早上一到上班的时间就关门。” “没事，这么多工人呢，啥事没有。”邻居毫不在意的说道。 有句话叫“法不责众”他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今天李老头说的话，那是很有道理的，我们没有钟表，怎么知道时间。 而且李老头说了，国营大厂，都没有这么严格，我们一个农村的厂子，这么严格干什么？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看邻居这样说，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多说，起身告辞了。 有些人非要作死，你拦都拦不住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六就起床了，开始收拾。 昨天下午，李老三的话，让沉浸在当科长威风凌凌中的李小六清醒了。 这保卫科科长不是说，你当了，那就一直是你了，如果你好不好会随时被打回原形。 穿上了新的制服，照了照镜子，李小六自恋的嘴里楠楠到：“这小伙子，真精神。” 然后转身出门准备去保卫科看看人到齐了没有。 到了保卫科，一推门进去，李小六就发现大伙已经全部到齐了，并且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科长，您来了。” “科长……”众人纷纷和李小六打着招呼。 “嗯，抓紧时间收拾，收拾好了我们就准备工作，今天早上一定要给我精精神神的，一定要展现出我们保卫科的精神风貌来，小白厂长说不定会来看看，” 李小六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着，一边说道。 “放心吧，科长。” “科长，马上就好。”众人应到。 10分钟后，保卫科六人，已经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了。 “科长。”六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 “好，还有五分钟的时间，7点半我们出发，互相之间把衣服给整一下， 我最后给大家说一遍，今天对于任何人我们都不讲情面，不管是员工还是领导，任何人都一样。哪怕他就是副厂长，我们该关门都要关门，该不让进也不让进。” 李小六这话说的铿锵有力。 “是。”六人大声应到。 “我们分成两组，一组去大门，一组去车间。8点一到关门，车间的关门以后登记人数。” “出发。”六名保卫科工作人员加上李小六，七人从保卫科出来。 李小六带着三人直奔大门口，剩下的三人朝着车间走去。 “李科长，这么早啊。” “李科长。”李小六刚刚来到工厂门口就看见有工人来上班了，一个个笑呵呵的和他打着招呼。 “李科长，你们保卫科这服装什么时候发的啊，真精神。” “李科长，这服装得值不少钱吧？我们衣服什么时候发啊？” “李科长，我们的服装和你们的工服一样吗？” 几个工人纷纷开口问道，眼里满是羡慕。 “昨天下午才刚发的，你们的估计也快了，至于服装一样不一样，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小六有些懵逼的一边微笑回答一边低声问身旁的保卫科人员。 “咱们刚才出来的时候是7点半，不是8点半吧？” 不是说好了今天上班还像往常一样吗？不是都满不在乎吗？怎么来的早的这么多？ 难道是自己刚刚出门的时候看错时间了，现在已经不是早上7点半，而是已经8点半了？ “没错啊科长，就是7点半。”身边的保卫科人员低声说道，他也有些懵逼。 “哦，那就好。”李小六心里送了口气，真的要是看错了时间，把小白厂长亲自交代的事情办砸了。 估计自己这个保卫科，监察科科长也就干到头了。 好在这个时候，来了大概十个人左右以后，就不再来人了。 “看好时间，一到8点，马上关门。”李小六一次次的打发人去门房看时间。 “科长，时间到了。”门房里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关门。”李小六一声令下，两名保卫科工作人员缓缓的推上了知青罐头厂的铁栅栏大门。 “上锁。”李小六开口道。 “咔嚓。” 与此同时，车间的大门也关上了，保卫科的人员开始统计工人的人数和人名。 车间内的工人眼神之间无声的交流着，看来这次厂子是要动真格的了啊。 幸好他们没有随大流，多长了个心眼，不然的话这次恐怕还真的不好过关。 要是听李老头的，估计现在都被关在车间外边了，不，看刚才李小六那架势，应该是被关在厂子外边了。 至于关车间的门，针对的应该，李老头。 一瞬间，车间的这些工人顿时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都是心里一凛，同时暗暗感觉幸运，幸好自己来了。 第146章 张宝峰 “哎，这大门怎么关了。”史胖子打着哈欠来到了知青罐头厂的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道。 至从知青罐头厂成立，这大门就没有关过啊，再说了知青罐头厂是一个厂子，开回解放卡车出去送货，人进进出出的。 要是关门也不方便啊。 紧接着史胖子就看见了，大门口站着的李小六等人。 “李科长，你们保卫科发新衣服了，这衣服可真漂亮啊，回头给叔穿一下。” 史胖子看着李小六有些别扭的说道，他在村里的辈分那是和李老三一辈的。 李小六比他小了一辈不止，当初来知青罐头干活，那也是从修上桃山的路开始就一直在了。 在知青罐头的资历，那只比李小六少搬了一次罐头箱子，他和李老三都是一样的。 修路的时候就来了，结果现在，李老三当副厂长，李小六这小辈都成了科长。 就他还是一个工人。 说不羡慕，嫉妒李小六是不可能的。 “衣服没有问题，回头下班了，我去你家，给你试试。”李小六冷战着说道。 这蠢货，都这个时候了，第一时间看到的，想到的竟然是衣服的事。 而不是大门为什么关闭了，怪不得和表舅一起来知青罐头干活。 现在还是个工人，而表舅李老三已经是知青罐头厂的副厂长了。 “我们的工人的衣服呢？我们什么时候发衣服？” 史胖子继续问道，至于大门的事情，他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压根就没往这迟到的上边想。 “你们的，估计也快了，不过你还有没有机会穿上就不一定了。” 李小六冷战着说道，这帮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什么意思？”史胖子疑惑的问道，说完又继续问道。 “对了，这大门怎么关了，是厂子里有什么事吗？你先开一下，让我进去一下。” “开不了。”李小六说道。 这时张宝峰也晃晃悠悠的来了，嘴里还吃着半个窝窝头。 “史胖子。”张宝峰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过来。 “老张，你来了，这怎么还吃窝窝头呢？别这么扣，在知青罐头厂钱也没少挣，你家里孩子也不多，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 史胖子回头看着张宝峰笑着说道，这张宝峰的抠门是出了名的。 带孩子们去赶集，一块糖，一个烧饼都舍不得给孩子买，导致孩子总是在大街上就嗷嗷哭。 不过人家也凭借这个抠门劲，这么些年一分钱没借，让三个孩子都上了学了。 “我吃窝窝头怎么了？现在手里有点钱也能够乱花，不让等孩子上学的时候拿不出来钱，孩子在你眼前哭，那才揪心呢？” “而且窝窝头也挺好吃的啊。” 张宝峰毫不在意的说道，他也知道别人背地里说自己抠门，说自己铁公鸡一毛不拔。 不过他都不在意，自己没文化，一定要把钱都省下来，让孩子们上学。 像姜小白厂长一样，人家就有文化，不然的话没有文化能够干这么大的厂子吗？ 而且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要上学，前段时间不是就有好几个女知青考上大学了吗？ 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了，但是孩子们一定要走出大山去。 去面的世界看看。 李小六看着门外聊天的两人，也不吱声，俩二傻子，现在聊的开心，笑的开心，一会有你们哭的时候。 “还窝窝头好吃，我怎么没有……”史胖子还自顾自的的说着，和张宝峰聊了起来，也不想厂子大门关闭的事情了。 但是张宝峰却看见了，紧闭着的大门，以及透过铁栅栏大门后边站着的李小六等保卫科的几人。 张宝峰的脸色顿时就苍白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有在保卫科上班的邻居提醒自己的事情。 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动真格的了。 他不像史胖子，纯粹就是个二傻子，他当初和李老三，史胖子三人同一时间。 争取到了修上桃山路的十个名额，之后就一直给知青罐头干，可以说对于姜小白这个年轻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是真的有本事，修路，卖罐头，高考，建厂，一桩桩，一件件事情。 哪是常人可以办到了，哪是真正的有大决心，大毅力的人。 现在直接把厂子大门给关了，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肯定不会虎头蛇尾的就收尾。 “老张，你想什么呢？脸色怎么这么白？”史胖子看着张宝峰不说话，疑惑的问道。 张宝峰心里一个咯噔，顾不上搭理史胖子这个二货，上前两步，来到了知青罐头厂的大门前。 双手抓着铁栅栏，看着门口脸色发冷的李小六开口说道。 “李科长，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开下门让我进去吧。” 张宝峰手里的窝窝头，都掉在地上了，他都没有多看一眼，这要是往日早就心疼的不行了。 不是他不抠门了，他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啊，现在在知青罐头厂干活，孩子们上学宽裕的多了，在学校也都能够吃饱了。 要是一旦这份工作没有了，孩子们又得过时不时的欠着学校口粮，欠着的学校学费日子了。 原来孩子们每次从家里去学校前，都一脸的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自己要钱，要粮的场景，他现在还历历在目。 其实每次，不用孩子们开口，他心里都记着呢，可是家里真的是没有啊。 每次看着孩子为难的样子，他都特别的难受，怪自己没有本事。 而现在明明已经日子过好了，有一份来之不易的宽裕日子，孩子不为难了，他也活的轻松了，竟然现在要是自己睡了个懒觉就回到原来的那种日子。 再一次让孩子为难，他心里能够愧疚死。 张宝峰慌张了。 “不好意啊，张叔……”李小六摇摇头，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张宝峰打断了。 “小六，我和你表舅是最好的哥们，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忘了吗？还有一次，你在村里摔到了骨头，还是叔亲自背着你去的医院……” 不是张宝峰挟恩图报，而是现在除了求情，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147章 求情 张宝峰攀交情，说人情，可是李小六还是坚定的摇头。 说交情，说人情，这个村里的人都是祖祖辈辈的生活在这个地方的。 谁和谁能没点交情啊，张宝峰帮过自己，自己腿摔了背自己去过医院。 自己父亲冬天山里打猎，还时不时的给张宝峰家里送呢。 当然这也不是说自己就不记张宝峰的恩情，可是这个时候没有办法记，人情归人情，制度归制度。 自己也是一个农民，要不是因为之前从帮姜小白雨夜里抗罐头瓶，从晚上一直抗到凌晨，后来又一直在知青罐头干活。 无论是吃苦受罪，还是清查小组调查，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自己都没有离开过，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进了厂子，当了科长。 张宝峰不容易，他也不容易，要是因为放过张宝峰砸了自己的饭碗，那肯定不行。 再说了，就是放张宝峰进去也没有用，这个时候车间估计都关门统计完了。 张宝峰说着，知青罐头厂迟到的工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一共8个人。 看着紧闭着的知青罐头厂的大门心里都是一沉，史胖子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小六啊，你就让我们进去，放我们一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迟到了。” 史胖子也开口向李小六求情了，他是心大，但是又不是真傻，现在什么形势他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对啊，李科长，咱们都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放我们一次，我们绝对念你得好。” “李科长，没必要这样吧，论起辈分来，你还得叫我叔呢，放我们一次。” “小六，咱们俩可是光着屁股长大的，铁哥们，你就让我进去吧。” 其他工人们纷纷开口求情。 只不过李小六还是不为所动。 “小六，你这么做可就有些不地道了，这么多人呢，你真要大义灭亲，我可是你叔叔辈的。” “小六，别忘了，你可是建华村的人。” “小六，你这么做，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工人们一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开始威胁李小六了。 李小六听着众人的话语，也满是苦涩，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干这种得罪人的活。 “怎么在村里生活？你怎么的？想揍他啊，还是想天天堵在他家门口骂他啊？” 就在李小六左右为难的时候，身后传来姜小白的声音。 李小六一转头就看见姜小白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 “小白……”众人纷纷开口，就连工厂大门外的工人也一样。 “嗯，”姜小白点点头，目光从大门外8个工人的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出言威胁李小六的工人身上。 “小白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敢啊，我就是……就是……” 被姜小白盯着的工人赶紧出身解释道，只是话说半截，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就是，就是什么？他李小六执行公司的制度，传出去怎么不好听了，你这么大个人了，上班迟到了好听？上班迟到了舔着脸求情好听？求情不行，就威胁别人好听？” 姜小白说着，工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来，给我把大门打开，有谁不服气，你进来和我说。”　姜小白一声令下，知青罐头厂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但是门外站着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动弹的。 工人们看李小六年轻，欺负欺负李小六还行，不用说现在姜小白过来，就是李老三在这，大家都只有求情的份，而没有人敢威胁李老三。 当然换成姜小白就更不用说了，大家伙连动都不敢动，求情的话就更不敢说了。 只能够等待姜小白发落，一个个低头耷脑的。 李小六在一旁看着众人的模样，心里冷战着，这群王八蛋，自己平时就是对他们太好了。 对自己就可劲欺负，现在小白厂长来了，你们怎么不作了，不闹了。 你们特么有能耐欺负欺负小白厂长啊，怎么一个个的怂了呢？ “怎么了？不是都一个个的要进来吗？怎么现在门开了，反而不进来呢？” 姜小白看着众人冷声问道。 “都给我滚到会议室去。”姜小白说完带头朝着会议室走去，身后的工人互相看了看，纷纷心里长长的送了口气。 然后继续低着头，跟在姜小白身后朝会议室走去。 与此同时，李老头晃晃悠悠的收拾完来到车间门口，也被堵住了。 一看车间紧闭着的大门，李老头也立马就慌了。 如果说别人被堵了，还有退路的话，他可没有，他还欠着厂子里的钱呢。 “大爷求你们了，你们不让我进去，没有办法生产啊，这机器工人还不是太熟悉呢，要是没有我在旁边， 万一出个什么事情，你说怎么和小白厂长交代，到时候小白厂长怪罪下来。谁能够负担的起责任……” 李老头软硬兼施，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又滴水不漏。 一时间整的看的保卫科人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李老头一看有戏啊，继续开口说道：“你们放心，我迟到了我知道，等下班了，我亲自去小白厂长的办公室承认错误。 小白厂长不是立了工厂制度吗？你们把我记下来，该罚款罚款，该扣工资扣工资，大爷我这么大的年纪了，绝对不能够让你们为难。” 李老头虽然平时嘴臭，但是关键时刻，口才还是不错的。 看守着车间大门的保卫科员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进去吧，和事先得到的命令不一样。 可是要是不让进去，万一真的像李老头说的那样，出了事故，那这责任他负担不起。 “行了，快点当我进去，我这一把年纪了，和你父母的岁数都差不多了，难道还能够骗你吗？” 李老头说着一摆手，扒拉开看门的保卫科工作人员就往车间里边走去。 开玩笑，和我玩，真的以为我这么大的年纪白活了，几个小年轻而已。 第148章 给你机会不中用 “李工，小白厂长让您去一趟会议室。” 李老三看着已经要消失在门外的李老头喊到。 听着姜小白三个字，李老头浑身一颤，完了，还是没有躲过去。 “谁让你们放他进去的？”李小六看着身边看门的保卫科人员训斥到。 “科长，是这李工说……”工作人员有些委屈的说道。 “说什么也不行，原则就是原则。”李小六打断了下属的话，硬生生的说道。 李老头这个时候也不装了，三步并做两步的朝着会议室走去。 争取早点赶到会议室，找个角落里猫着，千万别让姜小白注意到自己了。 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不是自己一个人迟到了。 是，自己是来到知青罐头厂以后，还保持着之前在同林罐头厂的那种作风。 迟到早退，但是那帮农民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倒不是想迟到早退的偷懒，而是心里根本就没有个时间概念。 其实李老头心里一直看不上知青罐头厂的工人，一直都觉得他们就是一帮农民。 怎么能够和自己一个国有大厂的工人相比呢。 哪怕是自己现在已经退休了，当然了，知青罐头厂他也是看不上的。 只是等李老头来到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8名迟到的工人已经在会议室里齐刷刷的站着了。 姜小白正在主席台上坐着，会议室里明明有这么多人，但是却静静悄悄的。 众人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了一样，安静的可怕，空气中的气氛紧张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样。 李老头低着头，也不吭声就想往工人后边躲去。 “小白厂长，李工到了。”李小六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这一声就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顿时荡起了无数的波纹。 李老头心里对这个李小六恨的咬牙切齿的。 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一脸陪笑的看着姜小白说道：“小白厂长，我来了，我承认错误。” “哦……”姜小白转头看着李老头说道：“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我不该上班迟到，今天早上是真的有事情耽搁了……” 李老头说着就开始找借口，其实他从心里来说，哪怕就是现在也没有把这事当回事？ 就是说破了大天，不也就是个上班迟到吗？又不是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嘭。”姜小白把手里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打断了李老头的话语。 同时也把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承认错误就好好承认错误，找什么理由和借口，行了，你也不用承认错误了，按照工厂的制度，扣五毛钱工钱，在全体职工会议上做检讨，并且去打扫厕所一星期。” 姜小白说完，李老头就炸毛了，罚款还不够，还做检讨，打扫厕所，你欺负我老头子呢？ “不就是迟到了一会吗？谁还没有点事，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么处理也太不近人情了……” 李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煽动着其他迟到的8个工人。 按照他以往上班的经验来说，只要是工人们同气连枝，领导也拿他们工人没有办法的。 倒是出乎李老头预料的是，不管他怎么煽动，8名工人都一声不吱，低着脑袋没有一点反应。 “一点小事就这么处置，这样的决定，我们不服？是不是？” 李老头说着尴尬了，没有人符合啊，整的他像个二傻子似的。 姜小白看猴似的看着他，年龄大了，脑子也迷糊了吧，还敢和我比划比划了？ 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以为特么还在国营大厂呢？ “李老头，睡迷糊了，你以为自己还在同林罐头厂呢？” 姜小白开口问道，几个保卫科的人员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你……”李老头涨红了脸，这帮工人活该被姜小白欺负。 “我告诉你李老头，这里是知青罐头厂，不是同林罐头厂，别把你在国营大厂养成的那些臭毛病带过来。 上个班迟到早退，承认个错误一堆的借口，你以为你是谁啊？ 平时大家叫你一声李工，那是看你活了大半辈子一事无成安慰你，你还真的骄傲上了，把尾巴竖起来当旗摇……” 姜小白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是却损的李老头体无完肤。 李老头觉得自己被人羞辱了，姜小白在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使劲的碾压。 “老子不干了，就你这破厂子，老子还不稀罕待呢，不就是欠你钱吗？我就是出去借也还你。” 李老头一甩手就准备走。 “好。”姜小白大声的喊到。 “走，你现在就走，你看不上这破厂子，你以为这破厂子稀罕你啊，你现在就走，你也为这个破厂子做贡献了。欠厂子的钱我也不着急一要，给你一年的时间筹钱，把钱还了。” 李老头听着姜小白的话，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就像破了的气球一样，泄气了。 刚才在气头上，说话牛逼的很，可是姜小白一说，他就清醒了。 好几百块钱啊，不用说一年，就是给他三年的时间，走出知青罐头厂他就没有工作了，上哪去攒钱去啊。 他是有点退休工资，可是家里还要开销，上哪攒钱去啊。 李老头抬起的脚步，又缓慢的放了下来。 姜小白冷笑着看着李老头道：“走啊，你不是能耐吗？走啊，怎么不走了。你走能耐给我把全部的工人都带走，你要是能给我把厂子忽悠黄了，算我输，” “忽悠啊，你不是你挑事，能煽动工人吗？来，人都在这呢，我给你机会，让你忽悠。”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主席台。 李老头脸色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爆起。 “怎么？不忽悠了，给你个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姜小白拍着李老头的肩膀说着，李老头这一刻突然就放松了，服了，认输了。 低下头一声不吭了，当脸面已经丢尽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没有了，那就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气了。 第149章 打趴下扶起来 姜小白看着李老头的样子，心里暗自点了点头。 想要征服一个人，那必须彻底的把他打趴下了，然后才能扶他起来。 现在李老头这状态，就是已经彻底的趴下了。 就是再拿什么话刺激他，他也没有火气了。 现在就看能不能够把他再从地上扶起来了。 “我知道，你不服气，你觉得迟到没有什么？你们国企厂子一直都是这样，可是我告诉那是国企，不是我们知青罐头厂。 国企亏本了，那有国家养着，可是知青罐头厂亏本了呢？那就是我欠了一屁股债，懂吗？” 姜小白说着，李老头眼神忽闪了一下，这一刻他才有些明白知青罐头厂和国企厂子的区别。 “所以，工厂的制度必须遵守，因为知青罐头厂亏本了就要倒闭，来，你过来。” 姜小白拉着李老头到了8个工人的对面。 “你抬头看看，这就是听了你忽悠，今天迟到的8个员工，我知道你无所谓，就是厂子开除你，或者不在厂子干了也无所谓，可是你问问他们，他们行吗？” “在村里，一个工，两毛钱，一年到头，日子过的紧巴巴的，青黄不接的时候，一个个饿的眼睛里都放绿光。，现在来知青罐头厂干活了，除了挣工资还能够吃顿饱饭…… 因为你忽悠，他们又要回到从前的那种日子，你临走之前就没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姜小白指着工人，对李老头质问到。 李老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是真的不知道农村农民过的这么苦。 “还有这个叫张宝峰的，别人背地里叫他铁公鸡，一毛不拔，可是就是这个男子从牙缝里一点一滴的省下来，供着家里三个孩子上学， 我刚来建华村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人躲在草堆里哭，在骂着自己没用。 当时我还想呢，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把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逼的嚎啕大哭，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隔天孩子们要开学了，家里没有学费…… 现在在知青罐头厂干活，终于日子过得轻松点了，脸上也有了笑容，你要把他的生活打回原形，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一丝愧疚……” 李老头不沉默了，抬头看着张宝峰，脚上破洞的布鞋，漏出了一个大拇指。 腿上的裤子已经看不出补丁的痕迹，像是一块块破布缝合在一起，黑黑的大手上，粗糙不堪。 一张饱经风霜黑黝黝的脸上，此时此刻担忧，害怕，紧张交集在一起。 壮硕的身体，一块块鸡肉撑死，本来这样的男儿应该顶天立地，但是此刻李老头却发现他有些颤抖。 生活的苦难，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有承受不住了。 是，是因为自己吗？ 李老头抬头眼睛通红，看着张宝峰轻声说道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真的发自内心了。 “来，你继续忽悠，告诉他们，大不了就不干了，告诉他们这知青罐头就是个破厂子，别干了。” 姜小白继续质问。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厂长，是我煽动他们的，跟他们没有关系，我这个月工资不要了，给他们交罚款。” 李老头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了，眼泪汪汪的，说话都带着颤音。 但是他却一点也顾不上，只是一个劲的给张宝峰等人求情。 “你看不上知青罐头厂，觉得不是国营大厂，破破烂烂的，可是就是这个破厂子，养活了这么多的人家， 我努力的想把知青罐头厂建好，也是为了养活更多的人家，改变更多人的生活，你走吧，知青罐头厂留不住你，你留下也只能够败坏知青罐头的风气，迟早知青罐头得因为你得原因毁掉。” 姜小白摆摆手，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转身就走。 “不，我改，小白厂长，你让我留下吧，扣我工资，我检讨，我打扫厕所，我从今天起改掉自己的破毛病，您说的对，我这么大岁数白活了， 从今天起，我重新做人，好好的为厂子里做贡献……” 李老头看着姜小白的背影急切的说道，如果说一开始来知青罐头厂，甚至刚才想走没有，都是因为欠厂子的钱。 但是现在，他真的是愿意真心实意的留在知青罐头厂。 为知青罐头厂贡献自己的力量，让知青罐头厂发展的好一点，好让更多的人受益。 “随你吧，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姜小白脚下步伐没有停顿，摆摆手说道。 “小白厂长，您放心，您看我表现吧，以后知青罐头厂就是我家。”李老头冲着姜小白的背影大声的喊着。 等姜小白走后，李老头朝着众人深深的鞠了躬。 “对不起了，我老头子对不起大家了，等月底发了工资，我把大家今天扣的钱都给补回来。” “没事李工，跟你没什么关系。” “对啊，李工，你别愧疚，没事的。”张宝峰等人开口说道。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也别叫我李工了，叫我李老头就行。” 李老头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对就又说道：“走吧，今天已经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赶紧去车间干活，晚上加会班，今天的生产一定不能拉下。” “对，走，我们赶紧去。”众人也纷纷点头说道。 姜小白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楼下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往车间跑去的李老头，点了点头，这货还有救。 当天晚上下班以后，姜小白收到了工人们加班干活的消息。 当天发生的事情，晚上就在整个知青罐头厂和建华村里传遍了。 黄忠富一边吃饭，一边听妻子说着白天的事情。 “这小子，真是厉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帮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李老头还国企大厂来的呢？在姜小白手下一个回合都没有走下来，就被收拾了。” 黄忠富感叹着，看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事情，还是得拉着这小子一起来干啊。 这小子手段多，也能忽悠。 等村民们交完了公粮，自己也该准备量地，分地的事情了。 第150章 移树 第二天一大早，李老头早早的就起来了。 先去把办公楼内的厕所打扫了，然后看了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出了知青罐头厂。 “砰砰，老张，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来了李工，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去厂子里呢，这还麻烦您跑一趟。”张宝峰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不是怕你们家没钟表，不知道时间耽误了上班吗？”李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时候手表那都属于高级的东西，在农村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够成为结婚彩礼中的“三响一转”中的一员。 至于这个时候，那是城里结婚才要“三响一转”。 而剩下的就是钟表了，一个钟表要几十块钱，农村也用不着，所以没几乎人家家里有。 “没事，我们虽然家里没表，但是看天色也能够差不多估摸出来几点，稍微早一点就行。” 张宝峰笑着说道。 “行了，不说了，去其他工人家看看吧，都招呼一下，千万别迟到了。”李老头和张宝峰两人挨家挨户的招呼着。 不到八点钟，所有人就都进厂了，李小六依旧带着人站在知青罐头厂的门口。 “厂子通知，大家中午下班以后到后勤处领取工作服，以后上班必须穿工作服。” 李小六挨个通知着。 “好嘞，谢谢李科长，这下子我们也有新衣服穿了，”张宝峰说着，轻咳一声，就准备吐痰。 但是突然却看到了门房一旁贴着的工厂制度，硬生生的快走几步，跑到一旁的垃圾桶旁边。 “老张啊，你现在这么讲究了？”一旁的史胖子打趣道。 “你懂什么？昨天晚上回去以后，我让我闺女教了我好几遍，我都把工厂制度给背下来，工厂制度第……” 张宝峰得意的说道，厂长都知道自己是铁公鸡，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铁公鸡又如何，我铁公鸡，我骄傲。 “背下来，行啊老张，这样，下午下班以后，我上你家去，让你闺女也教我背背工厂制度。” 史胖子说道，他家的孩子们也都没有上什么学，认识的字还不如他多呢？ “我闺女教你不行，她明年夏天就要考大学了，时间紧着呢，这样我让我上高一的儿子教你。” 张宝峰摇头说道，其实他都不想耽误闺女学习的时间，可是闺女说了自己含辛茹苦的供她上学。 现在能学以致用，帮到父亲一点，那会特别的开心，所以才让闺女教他。 至于史胖子嘛，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换自己儿子来行了。 “随便，认识字就行，还是老张你啊，有远见，让孩子们上学，现在一下子就恢复了高考，你家这要出大学生啊。” “对啊，老张，真的要是出了大学生，吗你老张可是给你们老张家光宗耀祖了。” 旁边的工人都恭维着，张宝峰也笑呵呵的。 他有什么远见啊，只不过觉得多读点书，多认识点字，总归是好的。 至于什么高考恢复，他就是一个农民上哪知道那么多事啊。 “小白厂长，今天早上李老头早早的起床挨个去叫工人们起床了。”李小六在姜小白办公室里，给姜小白汇报着厂子里的情况。 姜小白呵呵一笑，这李老头还真有点意思。 “今天没人迟到吧？”姜小白问道。 “没有，都提前来的。”李小六说道。 “好，继续抓工厂制度，代理商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一定要让代理商看到我们的实力。” “厂子里的垃圾桶多放一点，还有再移栽一些小松树过来。想办法弄一些花，给各个办公室里都摆一些。” 姜小白安排到。 “是，我记下了。”李小六点头说道。 “行了，去吧。”等李小六走后，姜小白也穿着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知青罐头厂回到了知青小院。 “咯吱。”姜小白打开了知青小院的大门。 至从知青罐头厂建好以后，姜小白包括王超，王猛等人就都住到了知青罐头厂。 知青小院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也就是秋天这要是夏天的话，说不定都满院子的杂草了。 从库房里拿出了一把铁锹，看着院子里的梅花树，姜小白开始动手移树。 姜小白小心翼翼的把梅花树给刨了出来。 尽量的避免伤害到树的根茎，根上还带着一团原土。 姜小白找了一辆平板小推车，小心翼翼的把梅花树给弄到车上。 整个人累的满头大汗，也就是这颗梅花树还不大，这要是再大一点他一个人根本弄不了。 “咔嚓”一声，姜小白重新把知青小院的大门锁上。 推着小平车，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 保卫科的人离的老远就看见姜小白吃力的推着小平车过来了。 几个人赶紧跑了过去。 “小白厂长，来，我们来吧。” 姜小白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几个保卫科人员看见姜小白是真心拒绝，也只能够帮着打开大门。 费了一下午的功夫，姜小白才在知青罐头厂办公楼楼下，把这株梅花树重新栽好。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姜小白在一旁的水泥地上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看着知青罐头厂内已经下班，人来人往的场景，又看看梅花树。 姜小白嘴里楠楠着，以后你就在知青罐头厂吧，也让你亲眼看着你为之付出了生命的知青罐头厂在一天天的发展壮大。 看着姜小白面前的哪株梅花树，一些知青罐头厂的老人，都远远的绕开了姜小白这边。 他们好像隐隐约约的听说了一些事情，具体的情况不知道，只知道那株梅花树，在知青小院的时候就是一个禁忌。 当天晚上，姜小白在梅花树下坐了很久，直到王超来喊他，他才跟着王超去食堂吃饭。 “王超，最近代理商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各种销售计划，和代理商区域的划分，你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吃过饭回屋之前，姜小白看着王超叮嘱到。 第151章 羡慕 “小白厂长。”邓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坐，怎么样？”姜小白边给邓伟倒水，边开口说道。 “事情进行的挺顺利的，到时候大概会来60多人。” 邓伟不客气，“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大半缸子凉白开。 “各家的销售情况呢？有没有跨区域销售的？”姜小白点点头，坐到了邓伟对面的沙发上。 “暂时没有发现，现在我们的罐头没有竞争者，销售情况都非常的良好，代理商们也基本上卖疯了，每家代理商平均一个月销售两千多瓶罐头，他们的利润都达到差不多两百多块钱了， 那还有时间搞这些小动作，我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富的流油，搞得我都想去干代理商了。” 邓伟感叹着说道，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满打满算不到3个月。 可是原来这帮卖耗子药的小商贩真的一下子就阔起来了。 有县一级的代理商竟然还买了自行车，美名其曰出门方便。 邓伟说这话，一方面是说说而已，另一方也真的是有些羡慕。 要知道他在知青罐头厂的工资，一个月也就是50多块钱。 而那些代理商们呢，最少的一个月也能够挣一百多，多一点的一个月能够达到三百多块钱。 三百多块钱什么概念，快能够买两辆自行车了，他想买一辆自行车还一直没有攒够钱呢。 当然了，他也就说说而已，他现在是知青罐头厂的销售科科长，知青罐头厂发展的越来越好。 他在知青罐头厂前途一片光明，他才舍不得离开呢。 “这一次听说咱们准备在全省招代理商以后，他们都不想把到嘴边的肉送出去，要不是我强硬的要求再找一些人， 给耐心的给他们做工作，给他们说明他们这些人吞不下这么大的市场，他们根本不想通知其他人。” 邓伟继续说道。 “嗯，尝到了甜头，当然不愿意把嘴边的肉拱手让人了，这一次划分区域的时候可以适当的照顾一下他们，” 这是第一批代理商，也要让他们喝口汤。 “这一次彻底的取消乡镇一级的代理商，以县级代理商为主，可以允许同时代理三个县，五个县，甚至是市一级的代理商。” 姜小白继续说道，整个晋省县一级的行政区，一共有100多个，一共来60个多个人。 如果只有县一级的代理商，那么销售区域肯定是分不完。 “好的，我明白，我会和王副厂长研究的。” 邓伟点点头说道。 “嗯，你和王超研究一下，对于县一级的代理商，三县以上代理商，甚至市一级的代理商，都要做一个销售计划。 对于代理商每个月的进货量，要有一个最低的限额，如果连续两个月，代理的进货额度，都低于我们规定的最低限额的话，那我们就要考虑取消他的代理商资格。 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打开，这个地区的市场。” 姜小白点头道，他是厂家，他只管代理商的进货量，至于你进货了能不能够卖的出去，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你要是有钱，一瓶罐头都卖不出去，你自己进货屯着。 那姜小白也不管，当然这个时候，人们还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安排完以后，邓伟找王超去汇报工作去了。 同时知青罐头厂也开始准备代理商大会的事情，转眼之间就已经11月底了。 就是召开了代理商大会，等到代理商在全省铺开销售渠道，也要年底了。 “快，来把天赋给挂上。”1978年11月30日傍晚，11月份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是知青罐头厂定下来的代理商大会召开的日子。 “王猛，房间都安排好了吧？估计开完会时间就不早了，晚上都要住在咱们厂子。” 姜小白一边盯着挂条幅，一边回头看着王猛问道。 “都准备好了，一共10间房，都在办公楼的三层，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 王猛说道，床单被褥都是从上次的服装厂买过来的。 这家服装厂是上党第一监狱服装厂，就离建华村不远。 上次订过工厂职工的服装以后，王猛和对方厂子的关系还算是不错，所以这一次的采购，也是在对方的厂子采购的。 监狱的服装厂，要比其他的服装厂都便宜实惠一点，无他监狱的工人们干活不用钱不说。 而且还不敢不认真，不卖力干活。 “好，县玻璃厂的解放卡车都到了吗？” 姜小白又问道，为了充门面，姜小白特意又从县玻璃厂借了两辆解放卡车。 也是县玻璃厂仅有的两辆解放卡车了。 “有一辆已经到了，停在了库房门口，另外一辆送货呢，说晚点过来……”王猛正说着，就听见卡车“嗡嗡”的声音。 “来了已经来了，小白厂长。”王猛一指说道。 “好，不过这事过后，全省的市场铺货，还是需要真正的租借两辆卡车，让我们的卡车数量达到4辆。 不然的话，一旦全省铺货，就我们现在的两辆卡车根本不够用，这事就交给你负责，去县里或者市里其他有空余卡车的厂子谈。” 姜小白说完又转头看着李老三说道：“招聘卡车司机的事就交给你，我们自己培训也好，去别的厂子挖人也好，不能够耽误工作。” 至于让代理商自己开车来厂子拉货，根本不用想，就现在的代理商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能够搞的起车，再过两年还差不多。 “好的，小白厂长。” “明白。”王猛和李老三两人同时应到。 就在这时，李小六跑了过来。 “小白厂长，黄忠富黄叔来了，在您办公室等您呢？” “啥事啊？左边低了，稍微好一点。”姜小白一边指挥着，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知道，没说。”李小六道。 “行，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好的，在准备一下，厂子里卫生也再收拾一下。我去看看有什么事。” 姜小白吩咐了一句，这才转身晃晃悠悠的朝着办公楼走去。 第152章 第二次代理商大会（一） “黄书记，您看您还亲自来一趟，有事让人招呼我一声就好了。” 姜小白一边给黄忠富倒水，一边笑着说道。 “滚蛋，你小子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昨天下午我就让人招呼你去趟大队部，你去了吗？” 黄忠富丝毫不给姜小白面子，直接就戳穿了。 姜小白心里默念着，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另一边嘴上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这两天要召开代理商大会忙吗？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行了，不和你扯了，来是有事和你说，最近村里也交完公粮了，我准备搞你说的那个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 黄忠富说着，姜小白一拍脑袋，这厂子里的事一多，要不是黄忠富提起，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岗村应该是今年11月份搞的大干包。 本来还以为自己重生，让建华村第一个搞大干包，能够改变历史呢。 没有想到，历史还是沿着他早有的轨迹滚滚前进了。 今天已经是1978年11月份的最后一天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岗村这个时候已经签了大干包协议，按着了血手印了。 不过建华村这个时候搞也不晚，当不了第一个当第二个也不错， 正合适自己知青罐头厂在建华村，建华村要是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那么各家媒体来报道，知青罐头厂也就瞒不住了。 这样正合适当第二个吃螃蟹的，好处一点不差都捞着了，还没有什么风险。 当然对于黄忠富来说，错过了一个出风头的机会，不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早就和黄忠富说了，是他自己等到现在才搞的。 “行啊，干呗，我同意，到时候不用给我和王猛分地。” 姜小白说道，按道理来说，他和王猛两人知青下乡，也算是建华村里的人。 分地应该给两人分一份，可是就是分了，两人也没有时间种，放着也是浪费。 “这事你得和我一起搞。”黄忠富看着姜小白说道。 “没有时间，明天知青罐头厂代理商大会就要开了，接下来就是全省铺货，我是真的没时间……” 姜小白想也不想也的说道，他有些想不明白了，这黄忠富干什么都非要拉上他干啥？ “没有时间就抽时间，这分地的事是件大事，尤其是对于从土地里刨食吃的农民来说，也不用你干什么？ 你在村里威信高，你就当监工就行。” 黄忠富坚持的说道。 “行吧，不过要等代理商大会之后，这两天我肯定是没有时间。”姜小白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既然没有办法坚持，那参与一下70年代，发生在农村最大的改革活动也不错。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们厂子代理商大会以后，我们就开始量地。” 黄忠富说完，起身就走，仿佛生怕姜小白反悔似的。 “这黄老头。”姜小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早，知青罐头厂就中门打开，保卫科的人员全部上岗，穿着制服站在知青罐头厂的两侧。 在静静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小白厂长，刚才宋厂长来电话，代理商等人已经全部上车了出发了。” 李老三推门进来，汇报到，为了这一次代理商大会，姜小白找了郑青云的关系。 才在汽车站包了两辆大巴车，把所有人都拉到建华村来。 没有办法，县汽车站属于市运输公司，市运输公司属于省运输集团。 人家是直属的省级的国企，根本不归县里管，宋卫国的面子不够大，只能够请郑青云出马了。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继续修建着自己办公室里的盆栽。 虽然之前准备工作的时候，挺忙活，但是等代理商来的时候，姜小白反而淡定了。 知青罐头厂做的是独门的生意，现在是代理商有求于自己，又不是自己有求于代理商。 2个小时以后，两辆大巴车缓缓的驶进了建华村。 “这就是建华村啊，这也太破了？” “就是，这乡镇企业能靠谱吗？”几个被代理商邀请来的小商贩看着建华村的环境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就是因为人家是乡镇企业，所以才愿意把货拿给我们，国营大厂好，你有能耐拿货吗？ 你要是有能耐拿货，跟着来干什么？” 周朝南不愿意了，如果说这28个人是第一批的代理商。 那周朝南就是第一个代理商，其它27个人，都是他带过来的。 虽然说他也没有来过建华村，不知道知青罐头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他却不想别人说坏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话的人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周朝南冷声说道。 “你……” “老张，你消消气，周哥说话虽然有些冲，但是也是实话，我们就是小商贩做点买卖，现在有厂子愿意给我们拿货就不错了。” 代理商刘飞开口了，一抬手不经意间露出了手上的上海牌手表。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县级代理商，这几个月没少挣钱。 现在全省招代理商，他准备要做市级代理商了，所以当然得为知青罐头厂说话。 不用说知青罐头厂的副厂长宋卫国就在车上，就是没有宋卫国，谁知道这些人里边有没有和知青罐头厂关系好的。 万一要是说点什么坏话，传到那小白厂长耳朵里，不用说干市一级的代理商。 就是县一级的代理商能不能够保得住都是两码事呢。 “对啊，老张，有货拿酒不错了，我们要是能够去国企拿货，还来知青罐头厂吗？你别挑三拣四的，要是让知青罐头厂不高兴， 你拿不到货，不要紧，千万别连累了我们。” 代理商吴老二说话更加的直接。 “人家知青罐头厂不错了，还安排了大巴车在县城接我们，这是一般的乡镇企业能够做的吗？我觉得人家知青罐头厂还是有实力的。 再说了，不管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为了挣钱来的，又不是来参观学习来了，还得挑个环境好的……” 其他的代理商也纷纷开口说道。 第153章 第二次代理商大会（二） “我……”说话的中年男人都快被气的吐血了。 我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吗？我就是质疑一下子，就被你们说成这样。 至于吗？还有没有言论自由了，你们这是批斗我呢？ 不过眼看着犯了众怒，中年男人也不敢吱声了，悻悻的坐了下来。 周朝南冷笑着，又一个二傻子，上一个二傻子是在上一次代理商大会时，被刘飞给忽悠走的老黄。 导致本来只能够承包半个县的刘飞，成了县一级的代理商。 现在三个月过去，手上都带上手表了。 前两天，销售科的邓科长去自己那的时候，说刘飞的进货量现在在众多代理商里边排第一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年终说不定刘飞真的能够捧一台电视机回家。 而第二次的代理商大会，又出了这么个二傻子，说不定自己做市级代理商的机会就在他身上。 等区域分配完了，然后自己再学刘飞把他给忽悠走，然后得到他的区域。 周朝南也不是没有心机，晋省一共十几个地级市，现在来了60多人。 想要当市级代理商，竞争肯定会很激烈，但是自己要是要半个市的话。 凭借自己和小白厂长的关系，应该不是问题，然后在拿下这货手里的地盘？ 那么距离市级代理商也就差不多了。 大巴车上的代理商们在观察着建华村，而建华村的村民们也在看着两辆大巴车。 大巴车很多人都见过，但是却是在建华村第一次见。 “这大巴车怎么开到村里来了？不是在乡里停的吗？”有村民疑惑的问道。 “听说知青罐头厂今天开什么大会，应该是小白厂长安排的吧！”有消息灵通的说道，更何况代理商大会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 “哎，这次知青罐头厂招工太少了，要不然去知青罐头厂干活多好？” “就你还去知青罐头厂干活，轮得到我也轮不上你？” “一个月30块钱，管饭，还有新衣服穿，这待遇也太好了，你看那几个在知青罐头厂干活的，一个个吃的满面红光的……” “就是，那史胖子，前两天我找他喝酒，竟然说有事不愿意来，其实就是看不上我家的饭菜，这孙子，原来我一招呼，来的比兔子都快。” 说着说着楼就歪了，大家从大巴车的话题转移到了知青罐头厂的待遇上边。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知青罐头厂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一到知青罐头厂的门前，众人就感觉好多了。 虽然地方偏僻了点，但是从外边来看，知青罐头厂的建筑也和一般的国企厂子差不多。 当然要是和那些大厂比肯定比不上，但是也算是可以了。 而一走进，看着穿着制服，站的板板正正的保卫科众人，更是心里一凛。 这精神面貌，可和他们见过的国企厂子不一样。 李老三已经带着人在知青罐头厂的门口迎接他们了。 “这是我们知青罐头厂的李厂长。”宋卫国笑呵呵的给众人介绍到。 “李厂长好，” “李厂长好……”众人纷纷开口问好，让李老三飘飘欲仙，这种感觉棒极了。 “这是我们销售科的邓科长，有人应该认识。” “邓老弟，麻烦你了。” “邓科长……”　众人又纷纷和邓伟打招呼，上一次代理商大会的时候，邓伟就一直在。 所以和众人也算比较熟悉，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邓伟又挨个去代理商那转了一圈，和众人的关系就更加的好了。 “周哥，刘哥……”邓伟也笑着和众人握手。 其他没有见过邓伟，新来准备做代理商的人看着邓伟都是心里一惊。 这知青罐头厂的销售科科长未免也太年轻了点，不，应该说是年轻的的过分。 宋卫国当副厂长，李老三当副厂长，大家都不意外，毕竟年龄在哪呢？ 但是邓伟才多大岁数，目测也就20多岁。 李老三也听见了人群里，议论邓伟年轻的声音，邓伟年轻，等你见了小白厂长你才知道什么叫年轻。 至于王超，虽然也二十多岁，但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看着成熟。 而王猛长的比较着急，二十多岁的人和三十多差不多。 姜小白才是真正的年龄也小，看起来也年轻。 “各位，里边请吧，小白厂长有点事情，让我代他给大家道歉。” 李老三开口说道，姜小白当然不是有事情，而是有些时候架子必须要摆。 你一个厂长亲自到门口接人，大家不会觉得你重视，而是会觉得你这个厂子不咋滴。 “没事，没事，小白厂长尽管忙，我们有的是时间。” “对，不敢劳烦小白厂长，应该是我们打扰了。” 一群代理商纷纷表示不敢。 “呵呵，那我带大家先在厂子里转转吧。” 李老三说着，带着众人朝着厂子里走去。 一进厂长，众人就震惊了。 刘飞使劲的用脚跺着脚下的路面，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是水泥路？” “对，水泥路，小白厂长说这样，可以保持厂子里的卫生，就是下雨路也好走一点。” 李老三随意的说道。 “嘶”，众人齐声吸了口凉气。 水泥路，这是什么概念，这个时候就是谁家修房子，想用点水泥，都需要找关系才能够买点。 因为水泥是计划内的产物，想要大量的购买，需要有指标。 而知青罐头厂竟然拿水泥这么贵重的物品来铺路。 奢侈，太奢侈了，众人感觉自己走到这水泥路上边就是一种犯罪。 而且水泥铺路，竟然只是为了方便和下雨的时候走路，这也太轻描淡写了。 “那其他都是全部铺砖地了，这得多少钱啊？” 周朝南看着水泥路旁边的砖地问道。 “用不了多少钱？” “还是为了干净？”周朝南看见了一旁全新的水桶被当成垃圾桶来用，里边扔着一些垃圾。 “对，干净。”李老三说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当初知青姜小白要拿砖铺地的时候，那心里都在滴血。 第154章 考验和锻炼 “诸位，这是我们的生产车间。”李老三指着正“轰隆隆”运转着的两条生产线给大家介绍着。 流水线上的工人，装着天蓝色的工作服，带着口罩和头套，正一丝不苟的生产操作着。 一瓶瓶罐头从生产线上成型，然后装箱。 “我们的两个生产车间，平均每天能够生产出4000瓶左右的罐头，如果全力生产的话，每天的产量是6000多瓶，甚至能够达到7000瓶。” 李老三说着，这事李老三还真的没有撒谎，虽然说至从知青罐头厂建立以后，也没有开足马力全力生产过。 但是根据李老头核算，如果这两条生产线全力生产的话，一天6000瓶罐头肯定是能够达到的。 当然那样的话，就需要工人两班倒，人歇机器不歇，对生产线也会造成损伤。 “最少6000瓶，那一个月的话就是18万瓶罐头，甚至更多……”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18万瓶罐头啊。 他们一个人每个月才能够卖出去多少瓶罐头啊。 怪不得知青罐头厂要野心勃勃的打开全省市场呢，一个上党市根本没有办法消化知青罐头厂的产量。 水泥铺路，砖铺地，标准的生产车间，忙忙碌碌的工人，知青罐头厂展现出来的这些。 和他们以往熟知的国企厂子根本不一样。 众人跟随这李老三来到了会议室，众人小心翼翼的在会议室里坐下。 早就没有了刚进建华村时的那种心态，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破破烂烂的小山村里。 竟然有一家这么大的厂子。 很快姜小白就带着王超走进了会议室。 “小白厂长。”有眼尖的代理商一直注视着会议室门口，姜小白一出现就站起来打招呼。 然后很快会议室里就想起了嘈杂的声音。 原来认识姜小白的28个代理商，不认识姜小白的代理商，在因为姜小白的年龄愣了一下以后，也赶紧开口问道。 “大家好，坐。”姜小白来到主席台中间坐下，笑着说道。 “首先我代表知青罐头厂欢迎大家的到来，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在知青罐头厂有所收获。” 姜小白说完，会议室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姜小白的话语很直白，但是众人却十分喜欢。 对，来知青罐头厂，就是为了拿到市场份额。 “下面知青罐头厂第二次代理商大会正式召开，由王副厂长和大家具体的谈全省市场的分配，大家有什么想法也能够和王副厂长提。” 姜小白给了王超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中退场了。 王超既然是主管销售的副厂长，那么这些事情就要负责起来，自己也不可能知青罐头厂的大事小情都管。 那得累死自己，也没有了其他人发挥的余地。 这次的代理商大会虽说重要，但是也正好是王超锻炼自己的机会。 再说了，王超和邓伟制定的区域划分计划，姜小白也是看过的，没有问题，只要王超能够按照计划执行就行。 所以姜小白在露了个面以后就消失了。 姜小白一走，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盯在了王超的身上。 尤其是代理商们，看着王超的眼睛都放着绿光，多一份市场就代表着多一份钱，而现在王超负责分配所有的市场。 那就像一块肥肉一样，所有的代理商都想扑上来狠狠地咬下一口。 王超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了压力，以往不管干什么，都有姜小白冲在前边，他们虽然站在姜小白身边，但是压力却小了很多。 现在突然被这么多人注视，尤其是那群已经尝到甜头的28个代理商的目光，让王超感觉就像被一群饿狼盯上了一样。 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王超给身边的邓伟使了个眼色。 邓伟拿着一副晋省地图，粘在了墙上。 “晋省一共有120多个县，十二个市级行政区，所以我们知青罐头厂准备取消乡镇一级的代理，这一次最低的是县级代理商……” “你倒是真的放心王超那小子。”姜小白回到办公室，宋卫国已经在泡茶了。 他也是刚才才知道，姜小白竟然让自己小舅子主持这次的代理商大会。 “雏鹰长大了总要学会自己飞翔。”姜小白随意的说道，不经过锻炼怎么能够独当一面呢。 “你就不怕他给你搞砸了，或者压根压不住那群代理商，他毕竟还年轻。” 宋卫国有些担心的说道。 “他年轻，他能够有我年轻。”姜小白反问道。 宋卫国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你不说我都想不起，你的表现时常让人容易忽略你得年龄。” “谁也不是一下子就什么都会的，总是得经过锻炼才能够独当一面，再说了一群代理商，命脉都捏在我们手里，他有什么搞不定的。 要是这样还搞不定，也这辈子也就只能够当个没有存在感的副厂长了，而且我还在，还能够给他收拾烂摊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小白继续说着，宋卫国却是心里一凛。 姜小白的话里话外，透露出了很多的东西。 首先来说这一次的代理商大会，让王超主持，即是对王超的一次锻炼，也是对他的考验。 其次就是姜小白的目标绝对不止这么一个知青罐头厂，他已经在为以后考虑，培养人才。或者说他准备离开知青罐头厂了。 “也是。”宋卫国点点头说道，今天是自己的小舅子接受考验和锻炼，说不定明天就是自己，或者李老三。 姜小白的步伐很快，这一点，宋卫国心里深有体会。 知青罐头厂从一无所有，姜小白带着刘爱国和王小军在大街上睡了一夜，就为了等自己要点罐头瓶子。 到现在这么一家完全不逊色于国企厂子的建成，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 快到如果自己不能够跟上他的脚步，就会掉队。 宋卫国当然是不想掉队的，看来自己回去以后，还是要多学习学习了。 争取能够跟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走出去，多看看外边的世界。 宋卫国心里暗暗的想着。 第155章 回款 1978年的12月份发生了很多的大事。 而对于知青罐头厂来说，第二次代理商大会，就是最大的事情。 这一次的会议，让知青罐头厂从上党市走了出去，登上了全省的舞台。 会议当天就订出去了12万瓶的罐头，一下子把知青罐头厂的库存清理的差不多了。 五天之内，代理商陆陆续续的把货款给交了上来，而知青罐头厂也回款了9万多块钱。 “去，先把县玻璃厂的钱给我还了，省的每次去那刘厂长都看我眼神怪怪的。” 姜小白拿出一万三千块钱，扔给宋卫国，一副土财主的样子。 现在一共欠外边不到6万块钱，知青罐头一下子回款了9万块钱就是还完了债，还能够剩下3万块钱呢。 今年知青罐头厂也可以好好的过个肥年。 “好的，小白厂长，”宋卫国心里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欠着外边6万块钱。 他心里一直不踏实，现在一下子回款了，他也就放心了。 “你是不知道，厂长看你得眼神怪怪的，对我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是我一回去，那就来找我要账。 搞得我都有些没脸见厂长了。”宋卫国笑着说道。 “看你那点出息，做生意还能够要脸，就是厚着脸皮，他要他的，我们干我们的。” 姜小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宋卫国彻底无语了，你是怎么把不要脸说的这么光荣，伟大的。 不过转念一想，知青罐头厂能够走到今天，还真的是姜小白舍下面子才能够有的。 别的不说，就说一开始姜小白三人找自己要罐头瓶，也姜小白那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自己。 才有了后来，知青罐头拿到了第一批的罐头瓶。 要是当时姜小白脸皮薄点，自己拒绝了就拉到了，可能都没有后来的事了。 姜小白和宋卫国两根正说着，李老三就进来了。 “小白厂长，上党市第一监狱服装厂来人了。” 他们来干什么？姜小白心里有些疑惑，这第一监狱的服装厂，虽然给知青罐头厂定制了服装，双方也算是有些交集。 但是这突然登门拜访是有什么事情，姜小白还真的猜不到。 “请他们进来。”姜小白说道。 “好的，”李老三看着姜小白疑惑的目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在李老三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厂长，这是服装厂的史厂长，这是销售科的柳科长。” “史厂长，柳科长，这是我们姜厂长，这是我们宋副厂长。” 李老三给双方介绍到，之前定制工厂服装的时候，都是他负责联系的，对服装厂他还算是了解。 而介绍姜小白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小白厂长这个称呼，那是他们内部的称呼。 二这种正式的场合，显然不适合用小白厂长这个称呼。 “史厂长好，柳科长，欢迎欢迎，来块请坐。” 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 “小白厂长好。”史厂长对于姜小白的年龄震惊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和姜小白打招呼。 “老三，给泡茶。”姜小白吩咐道。 一顿忙活以后，双方都坐了下来。 只是史厂长看着姜小白的年龄，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来的一路上，他也看见知青罐头厂的规模了，不算太大，但是也绝对不小。 尤其是对于一个乡镇企业来说，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建这么大的厂子，真的就是个奇迹。 而更让他好奇的是，知青罐头厂员工的状态，忙忙碌碌的，与其他国企厂子的那种状态完全不同。 当然这也是他今天找上门来的原因，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缔造这一切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年轻人。 刚进屋看着姜小白的年龄，他还以为姜小白是被人推出来站在前台的。 但是看着宋卫国和李老三对姜小白的态度，姜小白吩咐李老三泡茶，宋卫国始终站在姜小白身后半步的位置。 这些细微之处来看，眼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不止是实际上的厂长，而且在厂里的威信应该很高。 不然的话，就像自己，自己敢在厂子里指挥副厂长给自己倒水吗？副厂长不和自己翻脸才怪呢。 “史厂长和柳科长，登门拜访，真的是蓬荜生辉啊……”姜小白嘴里说着毫无意义的客气话。 小心翼翼的应付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姜厂长客气了，我们贸然拜访，还需要请您多多见谅啊。”史厂长也客气的说道。 想明白了一切的史生可不敢因为年龄而对姜小白有半分的小看。 “哪里哪里……” “不瞒您说，我们是有事想和姜厂长商量。”史生没有多绕弯子，直接开口了。 “史厂长请说。” “听说咱们厂长前几天召开了代理商大会，这些代理商是给咱们厂子在全省卖货的……” 姜小白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不明白史生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们服装厂的效益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好，除了一些单位来订货，我们没有其他的销路，所以我们想能不能够和知青罐头厂联营，借用咱们知青罐头厂的销路…… 当然了，小白厂长放心，我们是不会让知青罐头厂吃亏的……” 史生一口气说出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当然了，服装厂的效益不是说不好。 他们一个监狱的服装厂有什么效益好不好的，没什么成本，生产的事情全部都是犯人在干活。 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只不过除了生产上级交代下来的生产任务以外，他们没有什么其他来外快的机会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前段时间知青罐头厂找上门定做工服的时候，他们答应的那么痛苦的原因。 现在知青罐头厂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机会，而之前的知青罐头厂工服的服装定制也让他们尝到了甜头， 如果他们能够借用知青罐头厂的代理商。 那么卖出去的衣服，可就是监狱自己的收入了。 第156章 联营 听着史生的话语，姜小白也一瞬间就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但是他有些诧异的是，这第一监狱的服装厂竟然能够想到自主发展，这一点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虽然说这里边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自己想要资金。 “那在商言商，史厂长说说我们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姜小白开口问道。 “我们每年给知青罐头厂一千……不，三千块钱……” 史生也没有想到姜小白问的这么直接，他来之前也没有想到姜小白能够答应的这么痛快。 他以为自己的提议，姜小白要是感兴趣的话，应该开会讨论，然后接下来才是商量钱的事情。 所以来之前他也没有开会商量好钱的事情，姜小白突然之间这么问，他也有些懵逼。 所以有些磕磕盼盼的说了一些他能够争取到的最大数字。 但其实之前他们在厂里商量的时候，大部分人是倾向于每年一千块的。 这每年三千块钱都是因为他看见知青罐头厂那条水泥道和砖铺的路，所以才临时改口的。 “哈哈哈。”姜小白突然大笑了起来。 李老三和宋卫国也是嘴角浮现出来一丝的不屑。 史生还没有开口，柳科长就有些受不了了。 “姜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柳科长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可能监狱的工作人员在里边高高在上的习惯了，和社会有些脱节，所以一开口就是一副质问的口气。 “没什么意思？你既然知道我们知青罐头厂开代理商大会了，那你知道我们一个月的出货量是多少吗？” 姜小白开口问道。 史生和柳科长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微微的摇了摇头。 “12万瓶罐头，我们一个月的出货量是10万多瓶罐头，一个月的资金流是8万多，9万块钱， 纯利润是盈利的85%以上，也就是说我们一个月的利润有7万块钱左右。” 姜小白说着，史生和柳科长震惊的两人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姜小白说的是真的。 不过想想那条水泥路，和用砖铺的地面。两人有些明白了？ 不是财大气粗，谁能够用水泥铺路，用砖铺地面？ 不过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罐头厂竟然这么挣钱，也怪不得人家看不上自己给的那一年的三千块钱。 可是服装厂就是想给更多的钱也不可能，人家一个月纯利润7万多，服装厂难道能给人家7万块钱吗？ 这根本就不可能，不用说服装厂根本没有7万块钱，就是有，也不可能给别人，不用说7万，就是7千块钱都不可能。 想到这里，两人的嘴脸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亏得两人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的。 觉得一定能够成功，还把这事和上级汇报了一下，但是没有想到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了，这就告辞。”史生感觉自己今天这脸都丢完了，和人家一比自己就是个穷鬼。 亏得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知青罐头厂吃亏呢。 “史厂长别着急走啊。”姜小白赶紧伸手拦住。 “这么联营不行，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联营啊。” “嗯？”刚刚起身的史生被姜小白按回到了沙发上，听着姜小白的话，有些疑惑。 而一旁的宋卫国和李老三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有销路，有资金，你们有技术，有劳动力，我们两家可以联合办厂啊，到年底以后根据股份分红，这不是也算是联营吗？” 姜小白看着史生说道，送上门来的肥肉，哪有放走的道理。 “这……这不合适，这哪还是联营，这是合伙开厂子了，行不通的。” 史生摇了摇头说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合伙办厂怎么了？这样联合办厂，服装厂可以说是一分钱都不用出，只要答应下来，付出免费的劳动力，然后等着年底分红就好了。 咱们服装厂的工人我也知道，就是一群犯人，都是免费的劳动力，放着不用也是浪费，要是服装厂挣钱的话，监狱的资金也充裕一点。 年底的福利，咱们服装厂人员，甚至是监狱的工作人员都有份，生活的好一点为什么不愿意呢……” 姜小白给史生说着联合办厂的各种好处。 “联合办厂以后，我不敢说每个月的盈利能够达到罐头厂这样，但是每个月三万块钱的纯利润我还是有信心的…… 这样的话，一年那可就是三十多万的利润，要是有了这三十多万，咱们服装厂，甚至是监狱想干什么不行…… 年底发点福利，改造一下咱们监狱的食堂，没事多出去考察考察……” 姜小白一点一点诱惑着史生，动摇着史生的信心。 “真的能够达到一个月三万块钱？”史生开口问道。 “一个月达不到三万块的利润，我姜小白补给你……” 姜小白说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三捆大团结随意的扔在桌上。 “嘭。”三捆大团结扔在办公桌上，发出的声音不重。 但是史生却感觉像有一把重锤，使劲的砸在了自己心上。 眼睛盯着桌上的三万块钱，有些挪不开眼睛。 这是三万块钱，竟然就随意的被姜小白扔在了桌上。 本来姜小白之前说的知青罐头厂一个月盈利8万块钱，史生还有些怀疑。 但是现在史生相信了，要不是一个月的盈利，能够达到8万块钱。姜小白能够在自己的办公桌里随意的放三万块钱。 不，应该不止是三万块钱。 “不是，小白厂长，我相信您。”史生盯着桌上的钱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得不承认，姜小白刚才随意的扔出那三万块钱的动作，实在是把史生给镇住了。 这个时候的三万块钱，相当300万，甚至是3000万。 但是后世贫富差距大，一些有钱的300万，甚至3000万都能够拿出来。 并且能够拿出来的不少。 但是现在这个时代，个人拿出3万块钱，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谭，一点不夸张，这个时候能够能够拿出来3万块钱来的人，全国有几个都能够数的清。 第157章 忽悠懵逼了 “那好，既然史厂长相信我就没有问题了，谁还嫌钱多么？对吧，史厂长。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姜小白说着就朝着史生伸出了手。 史生下意识的就握住了姜小白的手。 但是却马上发现了不对劲，一个激灵，把手收了回来。 看着姜小白有些歉意的苦笑道：“姜厂长……” “叫我小白厂长就行，姜厂长哪是给外人叫的，我们联合办厂就是一家人，史哥你叫我老弟就行。” 姜小白三言两语的就要把事情给定下来，史生已经完全懵逼了。 柳科长苦笑着咳嗽了一声，提醒史生。 史生这才反应过来。 “小白厂长，不好意思，这事我一个人决定不了，还是要回去开会商量，而且还要上级批准，我真的没有这么大的权限，实在是不好意思。” 史生赶紧给姜小白解释道。 “行，老哥同意就行，至于其他人的工作吗？那是慢慢做的，迟早能做通。”史生只是说自己没权利同意这么大的事情。 也只是没有明确反对这事，姜小白就给他扣上了同意的帽子。 “我……我，不反对。”史生张张嘴，反对的话语却说不出口，没错他，被姜小白说服了。 “老三，去通知食堂一声，炒两个好菜，中午我要和史老哥，柳老哥好好喝两杯……” 姜小白安排道。 “好。”李老三应到。 “小白厂长……”史生开口，姜小白回头脸色不好看了。 “老哥还叫我小白厂长？” “老弟，”史生看着姜小白脸色不好赶紧改口，只是说完心里就后悔了，自己刚才竟然在姜小白脸色不好的时候，有些害怕了。 妈的，自己可是服装厂厂长，是监狱的人，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都是想打那个就打那个。 怎么来知青罐头厂以后，被这么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给唬住了。 “老弟，我能不能参观一下厂子。”史生说道。 “当然可以了。”姜小白点头，然后转身叫住了准备出门的李老三说道。 “老三，带史老哥和柳哥到处看一看。” “两位哥哥，我这边还有点事办，就不陪着了，等一会食堂见，我再赔罪。” “不用，不用……”两人连声说道。 李老三带着史生和柳科长两人离去了。 办公室就剩下了姜小白和宋卫国两人。 “嘭。”两站关上门，使劲的盯着宋卫国。 宋卫国被姜小白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还是紧紧的捂着口袋。 “小白，小白厂长，小白哥，我叫你哥好不好？先还了县玻璃厂的帐吧，不然过年我就得躲出去了。” 宋卫国紧紧的捂着，刚才姜小白扔给他的一万三千块钱，让还县玻璃厂帐的口袋。 “拿来。”姜小白摇摇头，妈的，自己不陪着史生和柳科长去参观厂子，就是怕宋卫国这货拿着钱跑了。 果然被自己猜对了，这货绝对有这个心思。 “不行，不给。你说的让还账的。”宋卫国摇头。 “此一时彼一时，账我肯定会还的，但不是现在。”姜小白摇头说道。 “不，不还钱，过年我就回不了家了……” “瞧你这点出息，刚才和你说的都白说了，大过年的我能够让你一个人出去躲债去，” 姜小白看着宋卫国不屑的说道。 “要躲债，也是厂长我带着你们出去躲债。” “噗，”宋卫国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 合着你也要带头跑路啊。 墨迹了一会，宋卫国还是把钱给姜小白了。 “这三千块钱你拿着，是之前那批货的货款，老拖着不是事，还可县玻璃厂。” 姜小白数出三千块钱递给宋卫国说道。 “这批货的十万个罐头瓶的货钱，三个月以后给。告诉刘厂长，我姜小白不差他这三瓜两枣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把桌上随意的扔出来的三万块钱和从宋卫国这拿回来的一万块钱锁进抽屉里。 “不差这三瓜两枣的，拿你先把钱还了。” 宋卫国嘴里嘟囔着。 姜小白锁好抽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宋卫国，你是哪头的？你是知青罐头厂的副厂长还是县玻璃厂的副厂长？你给谁说话呢？你就知道你得面子重要，那知青罐头厂的发展重不重要？ 我为了知青罐头厂的发展，睡马路求你的时候，我抱怨过没有？我是厂长还是你是厂长？ 我都能够厚着脸皮欠外债，你不行？我欠外债是我把钱拿自己家里去了吗？我不是为了知青罐头厂的发展吗？” “现在正是知青罐头厂发展的好机会，人人都在努力，你呢？为了你点面子竟然想拖知青罐头厂的后腿？你面子重要还是知青罐头厂的发展重要？” “你到底有没有把知青罐头厂当成你自己的产业？” 姜小白指着宋卫国的鼻子就骂。 宋卫国被骂懵逼了，他没有想到姜小白的反应这么大？ “别人都为了知青罐头厂努力，有人付出了汗水，有人付出了献血，甚至有的人付出了生命？都是为了知青罐头厂的发展。你呢？你为了点面子竟然想阻拦知青罐头厂的发展？” “嘭。”姜小白把钥匙扔在了桌上。 “你好好想想吧，想拿钱去还就去还，我不拦着你。” “宋卫国，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姜小白说完就出来办公室。 “嘭。”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屋里静静悄悄的，只留下宋卫国在姜小白的办公室里。 宋卫国盯着姜小白办公桌上的钥匙，怎么看怎么有些刺眼。 是啊，所有人都在为知青罐头厂付出，刘眉付出了生命，姜小白遭到了严刑拷打。 李老三最危险的时候稳住了知青罐头生产，就连自己那小舅子都冒着被抓的风险也不跑，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救人。 自己呢？自己为知青罐头厂付出了什么？ 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现在竟然还为了一点面子，拖知青罐头厂的后腿。 第158章 做准备 “厂长。”宋卫国找到了正在陪着史生和柳科长参观的姜小白。 “有事回头再说。”姜小白正使劲的忽悠着史生和柳科长呢，哪有时间搭理宋卫国。 反正宋卫国已经被他忽悠傻了。 “没事老弟，你有事就忙，让李副厂长陪着我们就行。” 史生赶紧开口说道，他现在有点不敢和姜小白说话了，姜小白这嘴太厉害了。 他怕再让姜小白说下去，他直接就拍板做决定了。 “好吧，”姜小白是笑非笑的看了史生一眼，这货还是没被自己忽悠傻呢？还知道防着点自己呢。 “厂长，我错了，这是您钥匙。”宋卫国愧疚的说道。 “没事，想明白了就好。”姜小白接过了钥匙，随意的说道。看来这宋卫国是没准备去拿钱。 根本就不知道抽屉的钥匙在这串钥匙里边。 “厂长我……” “行了，不用多说了，好好干，我们一起把知青企业做大做强……”姜小白拍了拍宋卫国的肩膀，转身朝着史生追了上去。 没错现在姜小白想的已经不止是知青罐头厂，而是知青企业。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小白也热情的不得了。 不过史生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心里还保持着最后最后一丝清明，没有直接答应姜小白联合办厂。 但是却承诺回去以后，一定积极的推动此事。 有史生的这句话，姜小白就满足了，他也不奢求史生直接答应，因为史生就是直接答应了也没有用。 第一监狱的服装厂，那是监狱系统的服装厂，史生只是一个厂长而已，根本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 但是史生如果愿意往上递话，积极的推动此事，那是就有很大的希望。 史生和柳科长两人出了知青罐头厂，风一吹，史生头脑有些清醒了。 史生和柳科长两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对视一笑，都没有了在知青罐头厂的时候那种喝多了迷迷糊糊的的样子。 作为久经考验的干部，他们别的不说，装醉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姜小白，太能说了，要是在知青罐头厂再多待一会，我都怕自己控制不住答应了。” 史生苦笑着说道，到现在他心里都一阵阵后怕。 “是啊，太能说了。”柳科长连连点头赞同到，不用说作为姜小白主攻的史生，就是他这个在一旁的陪客听着都想答应了。 “不过厂长，你说他说的这事靠谱吗？”柳科长歪头问道。 “如果真的能够办厂的话，就凭借他这张嘴我都相信是挣钱的，更不用说上午在办公室的时候，那真金白银的给扔到桌上了……” 史生说道。 “是啊，那扔钱的动作，是真特么帅啊……” 柳科长忍不住说了句脏话。 “嗯，挣钱是挣钱，但是想要联合办厂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史生点头说道，他相信凭借姜小白的能力，只要是厂子开起来，肯定是挣钱的。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挣钱就能办的。 “回去以后，我们努力做做工作，先看看上边的反应再说吧。”史生说着却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事在他看来基本上不可能。 上边也不会同意联合办厂这个意见的。 而另一边，姜小白办公室里，李老三，宋卫国等人也在讨论着联合办厂的可能性。 “小白厂长，这事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就是联营这事我估计都是那个史厂长费了很大劲才沟通成功的，现在又让他搞联合办厂……” 宋卫国说着摇了摇头，他不太看好联合办厂的事情能够成功。 “做生意就是这样，只要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都要努力去运作，万一成功了呢！” 姜小白笑着说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再说了，现在外国人都来考察，准备和国家合资做生意，我们和监狱系统的服装厂合作一下怎么了？” 其实从进入1978年以后，国家的大门就缓缓的向世界打开了。 领导人频道的出访国外，不止是具有政治意义，还有一些人们没有注意到的经济意义。 已经在为国家的发展学习国外的经验，而在1978年的最后一个月，也就是12月份。 更加准确的说，是在这次大会开完以后，中国的大门就彻底的向世界打开了。 这个时候，美国的通用汽车已经在国内提出了合资经营这个概念，而且国家也同意了这个概念。 只不过最后由于通用的董事会否定了这个想法，才没有成功。 但是德国的大众却在这个时候，成功的进入了我国市场。 而错过的机会的通用汽车，直到1997年才算是进入了我国市场。 1978年，我国全面签订了78亿美元的外资引进合同，而其中有一半左右的金额是从大会开完，到年底的十天里抢签的合同。 今天是1978年12月3日，距离大会的召开还有15天，整整半个月。 姜小白相信，哪怕就是现在监狱系统内不同意联合办厂，但是在大会之后，说不定态度就会有所松动。 这才是姜小白的底牌所在。 “王超，代理商大会以后，把全省的市场分出去并不代表着你们销售科就没事了，把所有人员都给我派出去，协助代理商开发市场， 而且年底说好的代理商大会也要搞，排名前三的奖励我们一定要兑现。” 姜小白说着转头看向了王猛。 “王猛，一台电视剧，一辆自行车，还有一台收音机，年底之前给我搞定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王猛挠了挠头说道，自信车需要的工业券和收音机倒是好搞。 就是电视剧需要的工业券整起来比较难，不过自己是分管后勤的副厂长，难也得搞啊。 “好，那这段时间，老三你和老宋，两人就勤着点往第一监狱的服装厂跑一跑，和那个史厂长拉拉关系，多走动走动。 同时对于服装厂的生产工序也做个了解，为联合办厂做准备。” 姜小白看着两人吩咐道。 “好的，”李老三和宋卫国两人说道。 宋卫国刚被姜小白忽悠完，就是从宋哥，降到了老宋也没有意见。 第159章 不同寻常的会议 安排好了知青罐头厂的事情，姜小白来到了黄忠富家里。 这几天黄忠富已经找他好几次了，黄忠富着急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黄叔，在家吗？我来蹭饭来了。”姜小白一边推门往进走，一边喊到。 “进来吧，饭有，但是吃完了饭得干活。” 黄忠富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姜小白进屋就看见黄忠富带着一副老花镜，正趴在桌上研究着什么。 “忙活什么呢？”姜小白凑过去，才看见黄忠富正拿着一张大粉连纸用铅笔在上边花着什么。 “这不是分地吗？我先大概给地分个等级。” 黄忠富摘了眼睛，坐了下来说道。 “书记，按我说，这事啊，还是得先开个小会，看看村民们的意见，然后所有的村干部再选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组成改革小组，量地，给地分等级，分地。” 姜小白开口说道，这事一件大事，关乎到全村这么多人，不慎重不行。 “对，你这个提议好，这样搞的话，大家都没话说。” 黄忠富一听就给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有想法，行，就这么搞。”黄忠富说着就拉着姜小白起身了。 “哎，干嘛去啊？我还没吃饭，进屋屁股还没有坐热呢。” 姜小白喊到。 “也是，那你坐着，我去大队通知村民开会。” 黄忠富着急忙活的走了，姜小白自己坐在屋里，看着桌上黄忠富花的地图。 别说，黄忠富这书记还真的没有白当。 这小地形图花的，和建华村的地形还真的不相上下。 “小白，你叔呢？”黄婶从后屋围着围裙出来，看见只有姜小白一个人在屋里，愣了一下问道。 “在哪呢。”姜小白指了指头顶，就听见屋外大喇叭里穿来黄忠富的声音。 “各位社员同志们，晚上7点，所有人到大队部开会……” 黄忠富一连广播了三遍，然后又说道。 “注意，今天晚上的会议十分重要，所有社员必须全部参加……” “……”又是一连三遍以后，大喇叭里的声音才停下来。 “这老头子，小白你自己坐一会，婶去做饭，一会就得啊。”黄婶苦笑一声，然后看着姜小白说道。 “你忙你的婶，不用管我。”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农村人就这样，没有那么多客套。 直到饭好了，黄忠富才回来，看来应该是和其他的村干部沟通去了。 吃过饭，还没有到点，黄忠富就拉着姜小白拉到了大队部。 “小白，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你提出来的，晚上开会就由你来说吧。” 黄忠富看着姜小白说道。 “我……”姜小白刚开口就被黄忠富打断了。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别推了，你口才好，而且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是你提出来的，你能够解释的清楚，我们都不行。” 黄忠富说到。 “好，”姜小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他既然来了也没有想到过置身事外。 “书记，这么整行吗？怕是要出事啊？”新上任的会计看着黄忠富有些担心的说道。 “对啊书记，这不就是在分国家的土地吗？分到个人手里，那还是社会主义……” 村长也满脸担忧的说道。 姜小白诧异的看了黄忠富一眼，你到现在竟然连自己的两个助手都没有搞定啊。 你这书记怎么当的，魄力不行啊。 “嘭。”黄忠富一拍桌子站起来了来。 “行了，建华村的人穷怕了，穷够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真的挺不容易了，真的要是出了事，我一个人扛，要是真的能够让建华村富起来， 我就是被抓起来批斗也无所谓，我任由党和国家处置，我黄忠富入党20多年，不管是做什么事，我都没有一丝私心，我问心无愧。” 姜小白觉得这一刻的黄忠富像极了后世电影电视剧里的那种大公无私的老党员。 “黄叔，那您把以后的党费给我吧，我以后替您交党费。”姜小白不由自主的说道。 “滚蛋。”黄忠富摆摆手。 “书记您放心，有事大家一起担着，这是建华大队的决定。”村长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 “是啊，书记，到时候真要批斗，我陪着您。”会计也开口说道。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建华村人，也知道建华村的情况。 真的下定了决心，没有不敢干的事情，反正日子已经这样了。 “好，那就干，一会我开头，提议然后由小白来讲解……”黄忠富终于把大队的干部意见统一了。 接下来就是统一村民们的意见了，由于有了之前秋收改革的事情，黄忠富觉得大部分村民肯定是支持的。 但是也不排除一部分胆小怕事的不敢要土地，当然还有几个村里的懒汉说不定也会持反对意见。 “书记，您不是安排有人在下边配合吗？还像上次秋收改革一样我觉得就没有问题。” 姜小白开口说道。 黄忠富瞪了姜小白一眼，你瞎说什么？谁有人配合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冬天的天黑的早，6点一过天色就黑了下来。 一个个穿着大棉袄的村民依旧是搬着小板凳来到了大队部。 晕黄色的灯光下，凑了一堆人，仿佛那灯光能够给人带来暖意一样。 嘴里喷出的哈气，就像冒着白烟，一些小孩乐此不疲的围着人群打闹着。 建华村开会一般都选择在晚上，不知道是因为晚上开会显得秘密，还是因为长久以来流传下来的习惯。 反正在姜小白的记忆力，不管是现在的建华村，还是前世的影视剧里，农村村里开会的时间一般都选择在晚上。 “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开会。”黄忠富郑重无比的说道。 只说了一遍就不开口了，目光在下边的人群中巡视着，在等待着人们安静下来。 人们也听出了黄忠富话语和以往的不同。 以往黄忠富的声音总是高亢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是今天却低沉无比。 以往通知开会广播一次，今天却是三次，以往让大家安静的话三次，今天却只说了一次。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显示着今天会议的不同寻常。 第160章 干了 人群中的吵闹声，慢慢的小了下来，只剩下几个……一两个……直至彻底的消失。 “我们建华村是全乡，甚至是全县最穷的村子，我们每年的粮食都不够吃，要吃返销粮，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连地里的一根草都想嚼吧嚼吧。” 黄忠富开口说道，虽然村民们不知道黄忠富说这些和今天晚上开会有什么关系。 但是听着黄忠富的话语却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这故事的主角说的是建华村，说的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 “我当了二十多年的村书记，被人叫了二十多年的讨饭书记。这些年我们建华村的人口增加不多，村里年龄过了30岁，还没有娶上媳妇的光棍我算了一下，大概有40个左右。” 黄忠富对于建华村的情况，那真的是了然于心。 “不是我们村的男人不优秀，而是我们村子太穷了，附近村子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家养大的姑娘嫁过来受罪，嫁过来饿肚子， 我们建华村穷够了，也穷怕了。” 黄忠富说着，村民们更加的沉默了，但是在沉默中却酝酿着一股气势。 鲁迅在《记念刘和珍君》中写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黄忠富虽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但是他却知道，当人被压制到极点的时候，要么爆发，要么彻底的被压垮。 话虽不同，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 “前段时间小白厂长和我说了一种制度，说是能够让建华村的村民发家致富，从此能够吃得饱，穿的暖。” 村民们一个个的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姜小白和黄忠富两人。 “他说把土地分给村民，每年种地的收成，除了上交集体的，那就全部都是个人的，还给这种制度起了个名字叫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一听就害怕了，这不是要分国家土地吗？这不是旧社会的地主吗？ 我没有同意，可是这事却像在我心里扎下了跟，于是就有了秋收的改革……” 黄忠富的声音突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以往的秋收，我们要一个多月，甚至往往是两个月，但是秋收改革完以后，仅仅半个月秋收就完成了。事实证明秋收的改革是成功的……” “于是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我每天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我们建华村村民穿着暖和的新衣服，吃的圆溜溜的肚子……” “我不想这样穷下去了，我不想出门不敢抬头，我不想去其他错的亲戚家。还没有开口就被人告诉家里没钱，没粮，我不想别儿子大了，媒人一听建华村就回绝。” 黄忠富越说声音越大，下边的村民也一个个穿着粗气，白色的哈气在灯光下传出很远。 “我决定干了，就在我们建华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把地分给你们。反正我们建华村已经这样了，再差还能够差到哪去？” “说破罐子破摔也好，说死马当活马医也好，我干了，有事我黄忠富这个当书记的抗，杀头枪毙，我认了。” “干了。”震天的吼声从建华村大队部传出，冲上云霄，震碎了乌云。 这是建华村全部一百多户人家，765人喊出的声音。 这是几亿农民出发的声音…… “干了。”这是第二声，村子里犬不敢吠，鸣虫安静。 “干了。”这是第三声，冲破了黑夜的黑暗。 整整齐齐的三声，代表了建华村全体的人的心声。 事情的进展出乎黄忠富和姜小白等所有人的预料。 黄忠富说完了姜小白详细的给众人解释了什么叫做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小白厂长，那要是我家打的粮多，还是交那些粮食，剩余的都是我自己的吗？” “对，留足了集体的，剩下的就都是你自己的。” “小白厂长，那地分给我以后就是我的了呗？” “不是，这地是分给你种的，地还是国家的土地，你只有使用权，而没有买卖权。” “小白厂长，那种地用的牲口怎么办？” “每个小队都分牲口，轮着用。”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一个个村民举手问着。 而姜小白也一一解答着。 “最后，我宣布：全体大队干部，姜小白，王建国，马建军……等人组成改革小组，从明天起开始量地。” 黄忠富见村民们问的差不多了，站起来铿锵有力的说道。 “啪啪啪。”村民们使劲的鼓掌，拍的手通红。 整个大队部的院子里，人头颤动，仿佛一下子驱散冬夜的严寒。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建华村却依旧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三三两两议论着的村民。 村里要分地了，对农民来说，地就是天，地就是命根子。 现在要分地了，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得失眠。 “成功了。”大队部里的村民散去了，只剩下了黄忠富，建华大队的大队干部，还有姜小白。 黄忠富满脸喜色的看着几人说道。 “成功了。”几个村干部也是满脸的激动。 “建华村不能一直穷下去，坚决不能。” 黄忠富眼神坚定无比。 “书记，您放心，不管如何，我们都跟着您干。” 村长看着黄忠富一脸的尊崇。 “书记，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新上任的会计也是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 “好，让我们一起努力，让建华村摆脱这种穷日子。” 黄忠富等人在一旁表决心，姜小白没有参与。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他只想早点回去睡觉，看他们对分地的热情，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连夜量地呢。 估计就是明天早上，也是一大早就会去叫自己量地。 而且说实话，姜小白不是建华村的人，也没有像其他土生土长的建华村人一样。 贫穷了二十多年的感觉，姜小白也只是来到建华村以后，深有感触。 但是要是说，能够像他们一样，有这样的亲身体会，姜小白还差点。 第161章 量地 不出姜小白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知青罐头厂找姜小白了。 穿上衣服开门，就发现昨天定下来的改革小组的成员已经全部都到齐了。 姜小白看了看桌上的钟表，刚特么7点钟。 大冬天呢七点钟啊，冷瘦瘦的，姜小白根本不想出门。 “这样，大家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 姜小白揉了揉猩睡的眼睛说道。 “好，谢谢小白厂长。”众人也不客气，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姜小白带着众人来到了食堂，食堂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白面馒头，咸菜，小米粥。姜小白随意的吃了一口，刚起床没有什么胃口。 但是其他人却一个个的吃的肚子溜圆。 “小白厂长，你说分地以后，我们也能够每天吃上白面馒头吗？” 王根有年过60了，辈分也大，在村里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但是他这一辈子没有赶上一天好时候，能够活到现在完全就是命大。 这一刻希翼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能，我保证，分地以后，只要大家好好干，以后天天能够吃上白面馒头。” 姜小白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前世的时候听老人说过，有人在别人家婚丧嫁娶办宴席的时候，吃饭吃的撑死了。 撑死了，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的活活把人吃撑死了。 前世姜小白一直感觉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饭量。 就是自己是个傻子，吃饱了也就吃不下去了啊，怎么会吃到撑死人这个地步呢。 但是重生以后，姜小白却明白了，这是饿久了，饿的太久了，一旦放开了吃。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多些能饱，长时间的饥饿也让胃没有感觉了。 “好，我们这就去量地。”王根有站了起来。 “走，现在就去，我一分钟都等不及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地分到个人手里，不瞒你们说，我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一直在想地的事情……” 另一个改革小组的村民也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好，那就走。”姜小白也站起来说道，众人拿着皮尺，拿着其他工具走出了知青罐头厂。 “老王，往左一点，好，好，别动了，钉下桩子。” “来，这边的皮尺再拉一拉，拉直一点，刘哥，记一下这块地，一亩三分多。” 姜小白等改革小组的成员在地里忙活着。 而边上早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村民。 村民们也在纷纷议论着。 “这块地不错，我看应该划分在上等地里边。”有村民说道。 “不行，这块地分到中等地里边还差不多，这块地肥力不够，根本打不出多少粮食……” 有村民反驳说道。 “照你这么说，村里一共也没有几块上等地了，这块地离的村里近，只要是补补肥，还挨着河流，亩产绝对不少。” 而与此同时，史生也在和上级汇报着和姜小白谈的结果。 “领导，我觉得这姜小白提出来的联合办厂不错，反正我们这些凡人闲着也是闲着，联合办厂也能够充分的把他们利用起来。 让他们参加生产劳动，以便于让他们更好的改造。” 给领导说完联合办厂的事以后，史生不等领导反对，开始给领导说联合办厂的各种好处。 “领导，这要是联合办厂的话，相当于我们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能够每年获得一大笔的收入，姜小白说每年的利润最少……” 史生说着，领导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这事不……” “最少30万。”史生说道。 “领导，您刚才说……我没有听清。”史生问道。 “没事，你继续说，你确定每年能够有30万的利润？” 领导有些不敢相信。 “我确定，那姜小白自己干的知青罐头厂，一个月的盈利就有7万多块钱。姜小白说了，他保证每个月有3万块钱的盈利，要是不够，他给补……” “领导，您是昨天没有看见，那姜小白从他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随意的就拿出3万块钱扔在了办公桌上，我们都愣住了……” 史生说着，就看见领导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身前的办公桌抽屉。 一个厂长，随便的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扔出来三万块钱，自己这办公桌抽屉里，三百块钱都没有。 不，三十块钱都没有，倒不是说自己家里没有三十块钱，而是三十块钱是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 自己那能够随意的扔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啊。 这和人家一比，自己就是个穷鬼。 突然之间，领导发现办公室里没声了，抬头才看见史生也看着自己的办公桌。 “咳，”领导轻咳一声，玛德，你看我干啥，看我也没有三万块钱。 不过那扔钱的动作，虽然自己没有看见，但是也能够想象到那动作有多潇洒。 “哦，领导，那姜小白啊，年龄大了，但是我看他在知青罐头厂特别的有威信……” 史生把姜小白昨天说的话，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劝说着。 “嗯，这样吧，我再考虑考虑，开会研究研究再说，联合办厂，毕竟没有这个先例……” 领导虽然被30万的年利润搞得有些心痒痒的，但是也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虽然说上边已经有风声了，但是还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让人根本就摸不清方向，看不清路？ 不用说他这么大点的领导，就是再比他大一级，两级……甚至就是一些地方大员都搞不清楚。 钱虽然重要，但是政治上的正确却更加的重要。 要不是因为有些年盈利30万这个诱惑，他肯定想也不想就回绝了姜小白的这个提议。 “好的，领导。”　史生缓缓的退出了领导的办公室。 而领导看着桌上的日报，眼睛一缩。 日报的一个大标题是美国通运汽车，和德国大众汽车正在国家的一些城市考察。 领导带上眼睛，详细的看了起来。 其中一个叫做“合资经营”的词引起了他特别的注意。 第162章 整整12分钟的掌声 姜小白“小白啊，今天上午辛苦了。”黄忠富坐在知青罐头厂的食堂里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我帮着你干活，结果还得我请客。 “我算了一下，今天上午我们一共量出来301亩5分地来，下午争取多量点……” 黄忠富也不在意姜小白的态度，这小子不用和他客气的。 “老黄，这地也太难量了，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根本一点也不规则。”姜小白开口抱怨道。 不是他们量的慢，涉及到整块的大地还好量一点，但是很多地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 而且形状那更是五花八门的，甚至还有像小狗的。 而量地这活还容不得马虎，所以就大大的降低了量地的效率。 黄忠富瞪了姜小白一眼，这货特么越来越不像话了，从黄书记，到书记，到黄叔，现在直接成老黄了。 关键是老黄也不好听啊。 “咱们建华村的地，大部分都是山地，我们是把能够开荒的地方全部开荒了，所以不免的就有些边边角角的……” 黄忠富开口说道，现在还用得着这小子，不和他计较叫自己“老黄”的事。 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完成了，自己成了第一书记，再和这小子算账。 吃过饭以后，一群人继续量地，姜小白感觉自己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但是其他人却兴奋的很，姜小白甩甩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地边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累，但是看着周围一个个农民脸上的笑容，姜小白却感觉很满足。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对于姜小白来说，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前世已经实施了几十年了，但是在这个时代来说却是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在今年4月份的，全国科学大会上。 众人因为一句“不管是体力劳动者，还是脑力劳动者，都是社会主义劳动者”而响起了整整12分钟掌声。 原来知识分子被称为“臭老九”，现在被称为脑力劳动者。 一句话，一句在后世来说再正常不过的话，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一个观点。 在全国的科学大会上，让众人热泪盈眶，激烈的掌声响起了整整12分钟，不身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办法体会这种感觉。 改革开放，不止是经济上的大复苏，更是思想上的大解放。 已经被束缚了几十年的思想，已经关闭了几十年的国门，在缓缓的朝着世界打开。 只不过距离完全打开国门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是从三月份的“科技是第一次生产力。”到五月份的“实践是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次次的在国内掀起思想解放的浪潮。 而在这个“全国科学大会”上，还有一个未来中国商界的风云人物，华威的壬总。 只不过这个时候，壬总还只是部队派来的参会代表。 抽着烟，看着黄忠富拿着本子一边记，一边和周围村民们商量确定地的等级。 姜小白觉得自己还是最好能够搞一个照相机，把自己身边的照片拍下来。 那就是一部改革开放的历史。 “小白厂长，史生来消息了，说事情还得等研究研究。”姜小白吃过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李老三和宋卫国两人过来说道。 “好，不着急，再等等。”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这事不出他所料，一切等大会以后，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好，那小白厂长，你早点休息。”两人也看出了姜小白的疲惫，起身告辞离去了。 送走了两人，姜小白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办公室里屋的床上。 还有十几天大会就要召开了，到那个时候，一切的纷争都会尘埃落定。 许多现在看起来不明不白的事情，也会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姜小白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是一大早就起来量地，晚上回来的时候，李小六送来了两份信。 一份是李思研的，一份是家里父母寄来的信。 姜小白拆开了李思研的信。 信里李思研说了，京城宣布为那两个运动，属于革命运动，而不是“反革命性质的反扑。” 上边已经做出了决定要为那蒙受冤屈的330多万干部平反。 姜小白铺平了有些皱皱巴巴的稿纸，他能够想象到李思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激动。 以至于给自己写信的时候，泪水打湿了稿纸，晒干了以后，才显得皱皱巴巴的。 在信里李思研除了写平反的事情，还写了一些京城的变化。 “亲爱的思妍同志……”姜小白提笔开始给李思研回信。 至从得到李思研的地址以后，两人就保持着平均半个多月，一个月一份信的速度交流着。 “从科学大会，”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思妍，我感觉我们这个国家将发生巨变，这两天我们建华村正在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我们要实行大干包，把土地分给农民…… 在信里，姜小白以猜测的口吻，说着未来国家可能出现的改变，国家的大门正在向世界慢慢打开。 这个时代的人们，尤其是大学生，最喜欢讨论的就是国家的时事政治，正处在巨变时期的国家。 无疑也需要这样的讨论。 回完了李思研的信，姜小白又打开了家里父母的信件。 一看就是母亲说，父亲执笔写的，母亲也不会写字。 信里依旧是母亲嘀咕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二姐姜红兰又让媒人给介绍了几户人家。 只不过对方条件都有些不好，什么三姐的对象已经找媒人准备上门提亲了。 二哥姜子健的学习成绩又进步了，估计能够考上大学。 姜小白看着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嘴角挂起了微笑。 要说起来，虽然姜小白重生之前在家里最不安分，也最能够惹事。 但是在家里要说姜母最疼爱的，那还是最为小儿子的姜小白。 大哥姜子军和二哥姜子建都要差姜小白很多。 来下乡插队的事情，都是因为姜父坚持，按照姜母的想法，小儿子那是要留在身边。 让二儿子姜子建去的，至于学习好不好的事，姜母才不管呢。只知道小白小，要留在身边疼爱。 第163章 吃的死死的 “儿子，家里正在给你找关系，你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回城了。” 姜母在刘爱国和王小军这俩邻居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以后，更加的担心自己小儿子了。 原来在建华村过的苦，最起码儿子还有两个发小陪着。 但是现在这两个发小也考上大学走了，就剩下自己儿子一个人在建华村遭罪。 姜母更担心，也更加的心疼了。 最近逼着姜爸抓紧时间找关系，让儿子回城，为这事都和姜爸吵了好几次了。 “爸妈，我真的在建华村过的很好，这里的老乡特别的好，村子里也挺富裕的，我们这一个工分也有8毛钱左右，吃饭不成问题……” 姜小白在信里安慰着母亲，虽然他重生以后也没有在家里待多长时间就被打发来建华村上山下乡了。 但是姜母对自己的感情他却能够真真实实的感觉的到。 自己鸠占鹊巢重生了，那么自己就是姜小白，就是姜母的儿子。 “爸妈，真的不用着急找关系，我有一次去县里开会，听说上边有消息，明年就会让知青陆续反乡，再说我也想考大学，在村里待着正合适学习……” 姜小白也没有办法说自己开知青罐头厂的事情，要是爸妈知道自己开厂子。 那估计得吓死个人了，而且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做生意是一件正当事情。 所以姜小白也就选择一直瞒着，等到哪天社会的舆论变了，自己再坦白也不迟。 而找关系让自己回城，那更是做无用功了。 不用说以自己现在和郑青云的关系，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了。 就是没有这层关系，现在已经是1978年12月份了，再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1979年的2月份，700多万的知青反乡就会开始，那还用找什么关系？ 再说了，自己回去干什么？现在知青罐头厂正处在一个高速发展期，自己还想要和第一监狱联合办服装厂。 怎么能够走的了。 在信的最后，姜小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写到。 “我已经和村里说好了，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去过年，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把两份信装好，姜小白这才关灯睡觉。 第二天安排人把信件送出去，而他自己继续去地里量地。 78年的12月份，姜小白过的特别的充实。 每天量完地以后，就在大队部和村民们讨论每块地应该确认为上等地还是中等地。 “小白厂长，您脑袋好使，您说我想养两头猪可以吗？” 张宝峰凑到姜小白身边说道。 “养猪，可以啊。”姜小白点点头道，再过一段时间，大会召开。 在大会上就会宣布解禁农村工商业，家庭副业。 农村集贸市场也会得到认可。 也就是说如果原来自己在自己家自留地里种点菜，你拿到集市上去买，那是不合法的。 农村集贸市场得到认可以后，你拿着去卖那就合法了。 同样，之前是不允许个人养猪的，你可以给大队集体养猪，挣工分，但是你个人养猪是不可以的。 而现在你养猪就属于家庭副业了，也合法了。 而这些改变是一点点开始的，市场的大门一旦打开，那就相当于开闸的洪水。 谁也再关不上市场的大门。 就拿家庭副业的养猪来说，自从放开家庭副业，养猪合法以后，不少农村立马就有人搞养猪场的。 有检查的，就把猪给分到每家每户，一家养一头猪，或者两头猪，总不属于资本主义，应该算是家庭副业了吧。 “好，那我就养猪了，正合适手里有点闲钱，买两头猪崽子，”张宝峰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灿烂，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 “不过小白厂长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耽误上班的，原来我给生产队养猪的时候，就一直是我家那口子管。” “好。”姜小白拍了拍张宝峰的肩膀。 量地的工作整整持续了10天左右，建华村一共是7501亩地。 当然大部分是山地，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在村里附近，还靠近河流土壤肥沃。 虽然每天量完地，晚上大伙都会集中在大队部讨论每块地是上等地还是中，下等地。 但是毕竟数量太多，7501亩地，一共有1000多块地，平均下来每块地才7亩多。 1000多块地，统计就用了两天的时间。 1978年15日，距离大会召开还有3天的时间。 这一天建华村的所有社员都集中到了一起。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紧张，可能他们结婚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姜小白脖子上挂着从县城照相馆借来的相机。 “小白厂长，您会用吗？”宋卫国看着蹦蹦跳跳的姜小白紧张的问道。 借照相机当然是宋卫国找关系去借了，姜小白又没有时间去县城，就是有时间去县城也没有人认识他，谁能够把相机借给他啊。 “会用吗？把吗字给我去掉。”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一个红梅傻瓜相机而已，我还摆楞不明白吗？ “那小白厂长，您能别跳了吗？这东西好几千呢？” 宋卫国看着姜小白奔奔跳跳的，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这不是试试新鞋吗？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几千块钱的事吗？我差那几千块钱吗？” 姜小白回头瞪了宋卫国一眼说道。 “回头你去账上取几千块钱？就和照相馆的说，相机让我摔坏了。” 虽然这红梅相机不咋的，但是，这年头有部相机不容易啊，等过两年还好整一点。 “哥，你是我亲哥行不行？我借出来之前可是再三的和人保证过不会弄坏相机的。” 宋卫国差点都想给姜小白跪下了，有这么玩的吗？ 之前说好了，就是借过来拍两张照片，可以真的借过来了你却直接不想还可。 “个，真的，你要是想要我让人给留点心，一有合适的就给您买了，以后这照相机您要是用，随时和我说，我去给您借……”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宋卫国现在是让姜小白吃的死死的。 第164章 分地（一百恶魔果实加更） “社员同志们，大家安静一下，社员同志们，大家……” 黄忠富一连喊了三遍，大队部的院子里才安静了下来。 村民们一脸兴奋，激动的看着黄忠富。 大家都知道今天开会是什么事情，从今天以后大家就要有地了，要有自己的土地了。 虽然大家只有土地的使用权，但是就是这样，也足够村民们兴奋了。 “现在，开始以家庭为单位，上来抓阄，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上来。”黄忠富说完就拿出了花名册，开始挨个点名。 村民们很快就排起了长队。 “张宝峰……李根生……”一个个家庭派出代表上台抓阄。 姜小白在一旁负责监督，当然他只是兼职监督。 他的主业是给大家照相。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手里的相机就没有歇着，不断拍摄着分地的场景。 “你抓的哪几块地？我抓的23号地和35号地还算不错，其他的都差很多。” “我抓的2号地还行，其他的都是山地，不过无所谓，好好给地增增肥，明年收成比好地，也差不到哪去。” “也是，这地啊，还是得好好打理，打理好了，山地也能丰收……” 抓完阄的，纷纷议论着自己手里的地，对于哪块地是几号地，他们心里明明白白的。 大部分人不管抓的地好坏，都特别的开心，大家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 这一辈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对于怎么种地，他们都有自己的心得。 都有信心，哪怕是再差的地，到了他们手上都能够增产丰收。 而还没有抓阄的，一个个脸上神情紧张。 眼看着日头到了中午，但是建华村大队部内却没有休息的意思，不管是分地的黄忠富等村干部，还是抓阄的村民们。 甚至就连一旁照相的姜小白，看着众人的表情，都没有感觉到肚子饿。 下午两点钟，7501亩1000多块地就分完了。 765人，除了姜小白，王猛两人，还剩下763人。 一共7501亩地，平均下来，一个人不到十亩地。 一家五六口人的话，就是五六十亩地？ 其实建华村的地不算少，只不过地都不好，7500亩地里边，山地要占90%左右。 再加上吃大锅饭，大家伙都不好好种地，所以才造成了建华村穷的叮当响。 不过分完地以后，增人不增地，减人不减地的政策开始实施，平均到每个人头上的土地，或者说平均到每个家庭的土地肯定会慢慢减少。 “现在是下午2点钟，村里给大家伙准备了饭，边吃大家边聊，想换地的抓紧机会，等下午6点钟，统一登记，以后村里的土地就不变了。” 黄忠富的声音在喇叭里传来，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饭菜香味，村民们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饿，肚子咕咕的叫起来。 “好……”村民们大声叫好，朝着大铁锅旁边围了过去。 同时不断地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应该找谁换地，应该换哪块土地出去，又想要哪块地。 因为是按照人头分配，所以一个家庭的地也不在一起，都是零零碎碎的小块地。 所以都准备把自己手上的小块地，换到一起，换成几块大地。这样的话，种起地来也会方便很多。 只不过一涉及到换地，那就要双方都同意，都满意。 谁也不是傻子，你想拿自己手里的下等地，换别人手里的好地，除非拿一亩山地换别人7分好地，不然的话根本换不了。 “来，给我乘一碗，对了，胖子，你家那7号地换不换，我拿我家的26号地和你换。” 张宝峰一边把碗伸到铁锅边上，一边转头看着史胖子说道。 “26号地，那可是上等地啊，怎么换？”史胖子小眼睛一眯，显然动心了。 “7分地换你一亩地，26号地一共2亩地，我换你3亩的7号地。”张宝峰说道。 “行啊，”史胖子连连点头，2亩好地换三亩山地，他绝对不吃亏。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宝峰也笑呵呵的说道，7号地紧挨着河流，附近还有很大的地方，而且野菜也多。 等自己养猪了，不管是打野菜喂猪，还是到时候开荒都方便的很。 两人都心满意足的走了，又去找另外的人一边吃饭，一边换地。 上千块地的调整，说好的下午6点钟就结束，结果等到了下午7点多，人们还在不断的调整。 黄忠富只好宣布，再给大家一点时间，等到明天下午再最后定夺。 实际上黄忠富自己手里的地也没有换完呢。 当天晚上建华村热闹非凡，村民之间不断的串门，谈换地的事情。 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多，开门关门的声音还不时的响起，村里的狗叫了一晚上。 第二天下午，一个个村民都顶着黑眼圈，却难掩脸上的兴奋和激动之情来到了建华村大队部。 1978年12月16日下午6点钟，晋省张宣县上马公社建华大队，作为晋省第一个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村子。 763名村民，在地契上按下了自己的血手印。 姜小白把照相机交给了宋卫国。 “把里边的照片都洗出来。”姜小白说道。 “都洗出来啊？”宋卫国问道，姜小白这两天可是没少拍照片，要不是后来交卷快用完了。 估计这两天照相机都不能够歇着，而且姜小白拍照片是来者不拒。 不少村民想要照相，姜小白也是二话不说，“咔咔”就给照了。 那交卷不要钱的吗？还有就是这些人和场景有什么好拍的。 别人都是穿着军装照像，或者说全家人拍一个全家福。 姜小白倒好，是全村福。 “对，都洗出来。”姜小白点头说道，这些照片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 但是等再过些年，这些可都是极为珍贵的老照片。 那都是纪念意义的，到那个时候再翻出来看看，那是自己的回忆，也是建华村的回忆。 估计到那个时候，自己眼前的这些土坯房就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砖房。 第165章 1978年12月18日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起床以后，就发现整个村子变得不一样了。 原来冬天村民们正常起床的时间大概是上午9点多，这样的话10点多11点吃一顿饭。 下午再吃一顿饭，一天吃两顿饭就行。 可是今天早上这才刚刚8点多，整个村子仿佛就苏醒了一样。 到处都是忙忙活活的村民。 “老张婶，您这是一大早的干啥去啊？”姜小白烂住一个老太太问道，不怕碰瓷的时代就是这么任性。 “去地里干活啊，你不知道那原来生产队种的地，地里的秸秆茬子根本收拾不干净，等到种地的时候压苗，影响庄稼成长。” 张婶年过百半了，两鬓的头发都有些花白了，但是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 脸上的笑容洋溢着，说起来仿佛说的是自己家孩子一样。 “趁着冬天没啥事，我去把地给收拾收拾，翻一遍，再上点农家肥，到时候明年的产量肯定能高。” 张婶乐呵呵的说着，一旁一个拿着铁锹的中年男人也走了过来。 “是啊，他们这些小年轻不懂事，有些农活就得趁着冬天干，来年才能够丰收，你不搭理地，地也不搭理你，你好好的伺候好地了，地也不会让你失望。 你以为村里的那些好地是怎么来的，都是慢慢的打理出来的。” 张大叔一副轮起种地来，我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样子，把姜小白唬的一愣一愣的。 “行了，老张，你还说小白厂长小年轻，啥也不懂，我看你是啥也不懂，在土地里刨食吃能挣几个钱，小白厂长做的是什么大生意？” 张宝峰也拎着一个撅头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张宝峰数落完老张，又赶紧对着姜小白说道：“厂长，今天我正合适休息，我去地里看一眼。” 上次迟到的事情，把张宝峰吓的不轻，这要是让厂长误会他旷工可就不好了。 “好，没事。”姜小白笑眯眯的点头说道，看来这分地了大家也都有干劲了。 就刚才老张说的那些话，姜小白就不相信老张是昨天晚上突然醒悟了。 这特么道理原来都知道，可是原来都是吃大锅饭，能歇着谁也不愿意干活。 现在地里的收成成自己的了，自然就上心了。 “铁公鸡，你现在是抖起来了啊，你不在地里刨食吃才几天，再说了你看不上在地里刨食吃的，你要地干啥。”老张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我懒得搭理你。”张宝峰摇了摇头，有句话叫什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老子以后要养猪了，也要挣大钱的人了，你知道个屁。老子去地里是想看看野菜好不好挖。 用不用修一条路出来。 两人说着，脚下的步伐也不慢，朝着地里走去。 1978年12月17日了，就剩下一天了。 姜小白看着村里忙忙碌碌的村民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的就要到来了。 1978年12月18日，建华村的村民虽然变的忙碌了起来，但是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和过去的无数天一样，只是一个平凡的日子。 但是姜小白起床以后，翻开这一天的日历，却感觉很亢奋。 拿着红笔，在日历上重重的把这一天圈了起来。 如果说要把整个国家的当代史分成两个部分的话，那姜小白觉得一个是1978年之前，一个是1978年之后。 1978年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 如果要是说更准确的划分一下的话，姜小白觉得那就是1978年的12月18日。 也就是今天，从今天以后，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一样，变化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姜小白拎着水壶来到了院子里的梅花树下，一边给梅花树浇水，一边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这一天国家当代史上最重要的会议之一——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了。 大会一连开了5天，从1978年12月18日，到1978年12月22日。 这次会议的唯一议题是，“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 与此相关，全会决定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和“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口号。 它意味着从此开始，“政治生活”已不再成为老百姓的主要生存方式。 整个国家重新回到了世界和平竞争的大舞台上，这个经历了百年激荡的东方国家将以经济发展的方式走向更远的明天。 同样，也就是大会召开的当天，主管亚太市场的美国人亨达与中国粮油集团签署了一份合同。 获准向我国出售第一批瓶装可口可乐。 根据当时的协议，可口可乐公司获准以补偿贸易的方式及其他支付办法，向我国主要城市和游览区提供可口可乐制罐及罐装设备， 在我国设立专厂装罐装瓶，并在市场销售。 在罐装厂建立之前，从1979年起，由中粮公司采用寄售的方式先行销售可口可乐饮料。 合同是在外贸部大院，也就是与北京饭店斜斜相望，仅隔着一条长安街签订的， 当然合同中特意加了一条：“仅限于在涉外饭店、旅游商店出售。” 所以说，当时可口可乐虽然进入了我国市场，但是销售仅限于涉外的商店，饭店。 对于销售有些诸多的限制。 但是同时，国内的饮料市场也是一片空白，除了橙色的桔子水，没有其他。 也幸好这个时候对可口可乐有些诸多的限制，要不然的话，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健力宝了。 当然健力宝，这个东方魔水，还要等到1983年，才在广州的佛山被创造出来。 在全会结束的两天后，也就是1978年12月24日，我国钢铁支柱产业宝钢集团，在魔都成立了。 而从20日开始，到年底的十天时间里，签订了几十亿美元的外资引进协议。 大会开完以后，社会风气开始慢慢的变化了。 当然远在建华村的姜小白还没有从生活中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但是姜小白却感觉有些事情可以加快点速度，快点搞了。 第166章 确保上交，欠收自负 大会过后，“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议题，在由上而下的让整个社会发生着变革。 而农村工商业，家庭副业解禁，农村集贸市场得到认可，更是开始在农村出现变革。 12月26日，张宝峰借了生产队的牛车，从乡里买来了两头小猪仔，养进了自己家的猪圈里。 而在这之前，张宝峰家的猪圈里虽然也养猪，但是猪却是生产队的，他只是养猪挣工分而已。 这一天不少村民围在张宝峰家里，看着在猪圈里到处撒欢的两头小猪仔，人们满脸的喜色。 1978年12月31日，四川万县人牟其中这个为了的国家首富，后来的国家首骗——被释放出狱了。 这一年华西村有固定资产100万元，银行存款100万元。 这一年鲁冠求工厂已经有400多工人，年产值达到了300万元。 这一年《破产改革法》在遥远的大洋彼岸颁布了。 这一年微软公司成立两周年，未来的世界首富比尔鼓足了勇气，给自己发了1.6万美元的年薪。 这一年世界上第一个移动通信系统开通了，只不过很多人都不看好这一项新技术。 而这一年，知青罐头厂也半岁了，当年的营业额达到了13万元，纯利润11万元。 账面上的资金有9万块钱，当然还欠着外边6万块钱的外债。 一共有员工50人左右，机器设备就是两天罐头厂的生产线。 这还有一部分工人是在12月份招进来的。 每个月的最大的生产量达到了9万瓶罐头。 1978年结束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1979年1月1日，农历腊月初三，这个时候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都没有过元旦的说法。 姜小白却在头一天刘特意吩咐了，让食堂中午包饺子吃。 “小白厂长。”李老三和王猛敲门走了进来，看着姜小白已经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在办公室忙碌着，都有些疑惑。 往常这个时候，小白厂长应该还在睡觉啊。 大冬天的，起这么早干嘛？ “来了，快过来，看看这照片怎么样？”姜小白冲两人招招手说道。 李老三和王猛两人走了过来，帮着姜小白一起整理照片。 借回来的相机，姜小白当然不是光拍土地改革的事了，村民和知青罐头厂，罐头厂的工人。 每一样姜小白都没有少拍，所以洗出来的照片可不少。 挑完了照片两人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新年第一天，中午我让食堂包了饺子，一会老三把孩子们也都叫过来，中午就在食堂吃，猪肉大葱馅的。”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好，谢谢厂……。”李老三说道，平时的时候，除了工厂的工人，工人的家属，那食堂是不供饭的。 不然的话，50工人吃饭的家属能够达到几百人都算少的。 李老三话没说完就被姜小白打断了，虽然工厂有制度，但是也能够灵活运用。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李老三家的情况又比较特殊，老婆去世，李老三自己拉扯着几个孩子。 再加上李老三也是副厂长，破例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厂长，电视弄回来了，花了3000多块。”王猛一脸肉疼的说道，3000多块啊。 而且不光是钱的问题，买电视用的工业券也是他东平西凑，有是托人情，又是找关系的，好不容易才弄回来一台电视机。 而且这台电视机还要送给代理商，说实话王猛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好，先放你办公室，其他的自行车和收音机也搞定了吧？”姜小白点头问道。 “嗯，”王猛点头，这两样相对来说就好办多了，自行车买零件直接让王老爷子攒了一辆，收音机虽然不便宜，但是相对电视机来说，那就大众多了。 三人正说着，宋卫国敲门进来了，满脸兴奋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厂长，服装厂的史厂长和柳科长来了。” “快，快请他们进来，他们是闻着味，知道我们食堂今天包饺子了吗？”姜小白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站起来准备迎接。 “我们就是闻着味过来的，你们知青罐头厂子的伙食，可比我们强多了。” 史生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人就出现在了姜小白的办公室门口。 大会开完以后，经过了层层的会议传达以后，对于上边的精神大家也都能够领会了。 监狱系统的领导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前段时间第一监狱递交上来的要和一个乡镇企业联合办厂的事情。 原来不敢搞，那是因为上边的态度不明朗，不清晰。他们哪里敢乱来。 但是现在大会过后，全国上下到处都是搞现代化建设的声音，农村的工商业，家庭副业也放开了。 而且这段时间各种国外资金的引进，国外企业的要合资经营。 这种氛围大家都能够感受的到，所以对于联合办厂的事情，监狱系统的领导当然动心了。 而且这也是一个合作的模式，如果成功了。 那不止是第一监狱的服装厂，其他监狱的厂子也可以这么搞。 所以第一时间，监狱系统的领导就在第一监狱服装厂递上来的申请上做了批示，可以试试。 写完有写下了八个大字，“确保上交，欠收自负。”这八个字用红笔圈了出来。 史生看着批复回来的文件，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尤其是看着那拿红笔圈出来的八个字“确保上交，欠收自负。” 这八个字也很好理解，确保工厂的正常上交，其他的挣钱了也是你的，负债了也是你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国企厂子，真的能够做到欠收自负吗？ “坐，两位老哥，我可是想死你们了。”姜小白一边笑呵呵的邀请史生和柳科长坐下。 一边亲自动手给两人泡茶，如果不出他意料的话，应该是自己之前提的联合办厂的事情有消息了， 并且应该是好消息，不然的话，这两人不会再次来到知青罐头厂。 但是至于说是上边放权到了什么程度，还有待商榷。 第167章 新年礼物（恶魔果实200加更） 几人在姜小白的办公室里边做了下来。 “老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姜小白直接开口问道。 “什么都瞒不住老弟啊，对，上边对于你们知青罐头厂和我们第一监狱服装厂联合办厂的事情有答复了。” 史生说着，看着姜小白有些羡慕，虽然两个人都是厂长。 而且第一监狱服装厂要比知青罐头厂大多了。 但是两人在厂子里的权利却完全不一样。 从上一次完全自己就是突然造访，提出要联营的事情，能看的出来，姜小白当时根本就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但是姜小白略微沉声以后，就提出了联合办厂的事情。 并且在自己走之后，李老三，宋卫国等人就一次次登门造访，一直在运作联合办厂的事情。 对于自己第一监狱服装厂做了很多工作，别的不说，几个副厂长现在双手赞同。 对于和知青罐头厂联合办厂的事情，一点阻力都没有。 他真的从知青罐头厂看到了很多和一样国企厂子不一样的地方。 不管是工人身上的那种活力，还是知青罐头厂的效率，与执行力。 短短的几分钟，姜小白做出了决定，随后整个知青罐头厂就能够统一意见，并且开始执行。 说实话，这种模式让他都有些害怕，但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知青罐头厂的效益才能够这么好。 可是对比一下他自己，他自己虽然名义上是第一监狱服装厂的厂长，但是在厂子里还有好几个副厂长。 还有直属的领导，但凡厂子里有点什么事情，那都是开会，开会，再开会。 一件事不开几次会议，根本就定不下来。 而且就是定下来了，执行起来那也是推三阻四的，不用说什么效率了，不给你拉后腿就算是不错的了。 而且但凡稍微大一点的事情，那就需要上报批示。 也就是改造一下厂子的厕所，他这个厂长有签字权，其他的，都需要上报决定。 “哈哈，新年第一天，老哥这是给我送礼物来了啊。”姜小白听见史生证实自己的猜测，顿时大笑了起来。 “对，新年第一天，好兆头啊。”史生甩了甩头，把脑海中的无用的想法打发出去。 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上边答复说，可以试试，”史生继续说道。 “真的。”姜小白一拍扶手兴奋的站了起来，他还以为上边批复的是可以谈么。 要是批复可以谈的话，那后续两家厂子合作，具体的出资情况和股份分成，那还是需要上报上边批复。 一旦某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就有可能叫停。 但是现在批复的是可以试试的话，那就代表，第一监狱服装厂和知青罐头厂两家厂子可以自己谈合作了。 “不过领导批复了八个字，确保上交，欠收自负。”史生笑着说道 “没有问题，放心吧，我们联合办厂，只是盈利多少的问题，怎么可能亏钱。” 姜小白拍着胸脯满不在乎的说道，现在是什么时代，计划经济时代，人们的衣服样式就那些。 只要是自己稍微给改进一点，那妥妥的会受大众欢迎。 亏钱，不存在的，国营的服装厂才不会和你竞争呢，国家让生产多少，人家生产出来就完成计划了。 当然卖货的百货大楼销售员也不会特意的给谁家的衣服推销，大家是挣工资的。 卖的出去，卖不出去，和销售员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国内市场，可以说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只要你稍微长点脑袋，干什么都能够挣点钱，黄金时代那不是随便说说的。 “好，我们当然是相信老弟的，不然的话也不会申请联合办厂。”史生笑呵呵的说道。 他还真没有觉得姜小白说大话了，知青罐头厂的实力摆在这呢。 “好，那这样，今天新年第一天，我们食堂包饺子了，中午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先订一个大概的框架。” 姜小白说道，他也没有准备什么组织专门的谈判小组。 因为这个年代，跟从没有必要整这么正规，大家都习惯一块吃吃饭，喝喝酒，谈谈事。 “好，我们订一个大概的框架，然后回去我们再开会研究。”史生点点头说道。 中午，知青罐头食堂小包间内，桌上摆着几盘饺子，不断地往外冒着香味。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姜小白话说半截停了下来，1979年，还不适合讲黄段子呢。 “饺子就酒，越吃越有。”姜小白端着酒杯改口说道。 “好，干了。”众人举杯。 三轮酒过后，姜小白这才开口说起联合办厂的事情。 “场地和原材料、人力这些都需要你们提供，销售和资金、一部分的技术由我们提供……” 场地的事情，由于第一监狱服装厂的特殊性，肯定需要在第一监狱旁边。 而做衣服的原材料，也就是布料，也需要以第一监狱服装厂的名义进货。 “没有问题，第一监狱旁边还有一块空地，盖厂子的工人也可以用监狱的人，只需要请两个建筑队的指导就行了……” 对于这些事情，史生没有什么异议，这也是双方合作的基础。 “那好，这样我们提供三万块钱作为工厂的启动资金，我们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厂子的日常管理由我们负责。” 姜小白继续说道，取得厂子的管理权是姜小白的底线，如果不能够得到厂子的管理权，那一切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万块钱，厂子管理权。” 史生嘟囔着，三万块钱虽然有些少但是他倒是也能够接受。 只不过厂子的管理权，和股份的多少分配却有问题。 “这事我定不下来，这样吧，三天后我们双方坐下来谈谈。” 史生想了想说道，他也需要回去开会，先把服装厂的想法统一了。 然后再和姜小白谈，不然的话，有些事情自己这边答应了，回头在厂子里没有办法通过就尴尬了。 “一天，1月3日，我们谈，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年前还有代理商大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姜小白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服装厂墨迹。 第168章 六万 “好。”史生无奈的点了点头，面对强势的姜小白，他没有太多的回转余地。 因为知青罐头厂就是姜小白一个人说了算，虽然说还有其他几个副厂长。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史生也大概了解了，知青罐头厂的这几个副厂长基本上就是以姜小白马首是瞻。 而知青罐头厂内只要是姜小白做出的决定，就没有人反对。 可是他不一样啊，不说他头顶上还有那么多的管家婆婆，就是在服装厂里他也有那么多的副手，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 既然谈不出什么名堂，姜小白也就不提联合办厂的事了，一心的招呼大家吃饭。 当天下午史生回到服装厂以后就连夜召开了全厂职工大会。 不过虽然说是全厂职工大会，但是也都是一些领导。 无他工人全部都是监狱的犯人，他们对于厂子，只有干活的权利，而没有发言权。 当天晚上的会议，史生统一了全厂职工的思想。 其他的都可以谈，但是厂子的股份，服装厂要占联合厂子的六层，而且厂子的厂长必须是他们自己的人。 1月3日，姜小白带着人来到了服装厂。 史生已经带着人在门口迎接姜小白了。 服装厂的其他人副厂长看见姜小白以后，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虽然说之前史生就和他们说过知青罐头厂的厂长很年轻，但是他们只是以为30多岁，40岁相比自己等人来说就算是年轻了。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这么年轻，撑死了也不过20岁左右。 要不是姜小白带着人从卡车上下来，要不是其他人都紧紧的把姜小白簇拥在中间。 服装厂的几个副厂长几乎就要以为姜小白是假的了。 相对比他们，真的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些过分。 “史厂长。”姜小白握着史生的手。 “姜厂长。”双方互相介绍过后一群人来到了会议室里坐下。 知青罐头厂这次也是全员出动，几个副厂长都到了。 “姜厂长，你的提议我们商量了，股份我们第一监狱服装厂要占到六层，并且厂长这个职位必须由我们的人来担任……” 史生坐在主位上，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史厂长，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些玩笑就不要开了。”姜小白再没有了在办公室里那种一口一个老哥的亲热，表情严肃的让众人都有些不适应。 “开玩笑……”史生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他第一监狱服装厂的人脸上也都露出了怒色，这是他们同工决定的事情，现在被姜小白说成开玩笑。 他们也都觉得没有面子。 “诸位。”姜小白站了起来，双手托着桌子，俯着身子看着众人。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开会研究的，就算是股份的事情有待商榷，可是厂长的人选还用选吗？” “我问问你们，如果你们要是自己可以保证挣钱的话，那么要和我们联合办厂干什么？我姜小白当厂长能够保证厂子一年的纯利润达到30万，你们能行吗？ 谁行，谁站出来，我把厂长让给他当。说你们开玩笑，那都是给你们面子，说白了你们玩这一套就是小儿科，一个个只想着抓权，我拿钱来和你们玩的吗？” 姜小白有些咄咄逼人，凌厉的眼神从服装厂的众人身上扫过。 服装厂的众人没有一个敢与之对视的。 他们想反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像姜小白一样做出一年30万盈利的保证。 不用说一年30万，就是一年10万的盈利，他们都不敢保证。 “那，那你当厂长要是一年的盈利达不到30万怎么办？”有人弱弱的开口了。 看的史生一阵无语，特么的，这群老东西，和自己叫板的时候，一个个硬气的很。 现在和人家说话，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的他气不打一出来。 “不够，盈利不够，我给你补齐。”姜小白说着把手里领着的黑包“嘭”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哔咔”一声，拉开了黑包的拉链，抓着包底一翻，手一扬。 一捆捆的大团结，就那么毫无准备的散落在桌子上。 会议室里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 服装厂的领导们看着桌上的一捆捆大团结，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是他们没有见过钱，而是没有这么见过钱。 一如之前史生和柳科长在姜小白的办公室，被钱砸晕一样，他们也被镇住了。 一个个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这是6万块钱，既然要联合办厂，我也不小气，修建厂房什么的，也都需要钱，我们知青罐头厂出6万块钱，占一半股份，我当厂长。同意，我们就合作，不同意，我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姜小白掷地有声的说道，其实一开始姜小白就准备的是六万块钱联合办厂。 之所以一开始说是三万块，也是为了给一个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只是盯着厂长的位置不放，对于钱的多少竟然没提。 可是就是服装厂的人不提，姜小白也不敢拿3万块钱要一半的股份。 这不是两家民营企业做生意，只要是你情我愿，怎么来都可以。 这是和监狱系统的国企做生意，人家提供场地，人力，甚至生产线，水电等等。 自己就只出三万块，姜小白害怕清算的时候，有人把这事给捅出来。 要是到时候给自己安一个侵吞国有资产的罪名，自己可担待不起。 其实说起来，姜小白一点都不想和这些国有企业搞联营。 可是这个时代，民营企业要想不依靠着国企生存，根本就不可能。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做衣服需要布料。 可是这个时候买布需要布票，要是自己家给自己家人做两件衣服还好说。 可是要开服装厂，需要的布就多了。 不和国企联营，你上哪去搞布料去啊。 虽然姜小白扔这6万块钱有些身不由己，但是服装厂的领导不知道啊。 说好的三万块，这直接就扔出来六万，直接就涨了一倍啊。 第169章 全票通过 会议室里静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开口。 史生张张嘴，他特么想不屑的说，把你的臭钱收起来，这是谈判呢。 你不能够每次都用钱来砸人啊，怎么。有钱了不起啊？ 可是看着会议室里，其他几个副厂长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看着桌上一堆大团结呼吸急促的样子，他就知道有的时候真的是有钱了不起。 “这个，姜厂长，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史生开口了，虽然这个时候很明显大家对于姜小白的话，已经没有什么异议了。 可是谁也不敢开口说同意。 “好，我就在外边等着，给你们半个小时。”两站说着站了起来。 桌上的钱也不收起来，就那么随意的转身带着李老三等人走出了会议室。 姜小白等人一走，史生就给一旁的办公室主任使了个眼色。 办公室主任开始心领神会的打开了会议记录本。 不管这一次会议的结果如何，那只要是有会议记录，那就是服装厂所有人共同做出的决策。 即使是出现错误了，那也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误，而是服装厂的错误。 现在同意知青罐头厂提议的同志请举手。 史生说着，第一个就举起了手，姜小白说的话，他也听明白了。 而且他也认同姜小白说的话，在座的，除了姜小白，没有人敢保证一年30万的盈利。 而人家姜小白敢保证，再加上姜小白的态度，所以厂长的人选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且看姜小白那样子，哪怕就是有人出来敢保证一年30万的盈利，姜小白也不会继续合作。 史生能够感觉到姜小白的态度，人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等人，要不是自己服装厂是国企厂子，人家估计都不会提出合作。 至于第二点，分成的问题，从3万到6万，姜小白直接给涨了一倍。就那么扔在桌子上。 还用提那多分一成的事情吗？ 果不其然，在史生举手以后，其他副厂长盯着桌子上的钱，一个个举起了手。 “好，全票通过，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按着刚才的约定，起草协议吧。” 史生转头看着办公室主任说道。 大致的合作方向定下来了，那么其他的事情就可以慢慢商量了。 不过看着姜小白的那个态度，史生估计以后联合办的厂长，更多的不是商量了，而是姜小白的一言堂。 “柳科长，去把姜厂长等人请进来吧。” 史生转头对着柳科长吩咐到，本来以为需要好几次谈判，好多次会议才能够决定的事情，没有想到竟然在姜小白的推动下，不到半天呢时间就定了下来。 这在史生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嘭。”姜小白推门进来，顿时服装厂的几个副厂长就都扭头看去。 甚至史生看着竟然有两个副厂长想站起来。 麻蛋的，老子开会的时候，你们可都是四平八稳的，有的时候甚至老子都到了，你们才晃悠着过来。 现在倒好，竟然要站起来迎接。 老子现在还是厂长呢，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面子。 几个副厂长虽然想站起来，但是看着史生黑着脸坐在主位上巍然不动，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只是下一秒，史生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迅速的快走两步，到了姜小白的跟前。 “老弟，我们开会通过了，以后您可就是我的厂长了。”史生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握着姜小白的手使劲的摇晃着。 “好说，好说，老哥，虽然我是厂长，但是有事咱俩商量着来，商量着来。” 姜小白也是满面笑容，笑呵呵的说道。 一群人又重新坐了下来，这一次就各个副厂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厂长，刚才在厂长门口的时候一看见您，我就觉得您气度不凡，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别的不行，但是这双眼睛看人还是很准确的。” “厂长，知青罐头厂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是却听说过，我家里现在都是买知青罐头吃呢。” “厂长……”几个服装厂的副厂长围着姜小白从外貌，到才华，一顿猛夸。 一旁的李老三眼珠子不停地转着，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压力，这特么以后有对手了啊。 合同很快就做好了，姜小白和史生两人签字，姜小白按下手印，史生盖上了第一监狱服装厂的公章。 中午在第一监狱服装厂吃饭。 “厂长，您尝尝这个菜，这厨子据说祖上是御厨，手艺很不一般呐。”史生笑呵呵的给姜小白夹了一块鸡肉。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下午史生等人陪着姜小白去第一监狱的旁边看了准备好的厂址空地。 紧挨着第一监狱的一大块空地。 “这有10多亩地，到时候就在监狱的院墙上开一个门，我们整体的结构和监狱连在一起，这样的话方便犯人干活。” 史生给姜小白介绍道。 “好，建厂的时候我不是太懂，你找专人来弄这个东西。”姜小白点头说道。 这用犯人干活的服装厂和普通的服装厂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围墙上需要有电网，哨楼等。 “具体的事情，你和宋副厂长商量就行，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就一个要求，场地在年前必须平整出来，还有建筑队也必须拉出来，这些准备工作都要在年前办好，年后就要直接动工。” “我们联合办厂，我们知青罐头厂除了我，宋卫国也过来任副厂长，你也再带一个人过来。我们四个人先把班子搭起来，这样也方便做事，至于低下的人，就需要你们去找了……” 姜小白交代着，除了宋卫国，他没有安排其他的人，把人都交给宋卫国和史生两个人安排。 “好的，我知道了。”史生点点头，反对的话语根本说不出来。 “还有就是我们需要两个专业的会计，联合办厂的财务一定要清晰，你们是国企，我们是乡镇企业，要是账目不清晰，最起码我们两个都的吃不了兜着走。” 姜小白说道，前世傻子瓜子老板被抓，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联营期间账目不清楚。 第170章 跑路躲债（300恶魔果实加更） 史生悲催的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沦为了姜小白的下属。 他倒是想提一些自己的意见，可是他发现自己所想的问题，姜小白都已经做出了安排。 而且这些安排，要比自己想的周全的多。 “财会人员你来安排，但是我们知青罐头厂要进驻一个人当监理，”姜小白说完，想了想解释道。 “不是你放心你们的账，而是我们两家企业性质不同，一旦出现问题，根本说不清。” “理解，厂长，我理解。”史生点头说道，这事不光是对姜小白重要，对他也重要。 如果账目出现问题，姜小白是侵吞集体资产，他就是贱卖集体资产，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财会人员，姜小白倒是也想自己安排，可是这个时代专业的财会人员根本就不会来知青罐头厂这种企业。 大学生毕业以后，都是国企上班，等再过些年，大学生要不就外资企业，要不就国企，政府。 至于乡镇企业，要等1990年之后，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能够招收到一些大学生。 人才的短缺，也是制约乡镇企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 安排好以后，留下宋卫国继续和史生商量联合办厂的事情，姜小白就带人回知青罐头厂了。 1979年1月13日，农历腊月十三。 知青罐头厂召开了代理商大会。 电视机，自行车，收音机，就那么摆在会议桌上。 领奖的时候代理商刘飞捧着电视机手都颤抖了，好几千块钱的东西，真的就这么发给自己了。 自行车落到了代理商吴老二手里，吴老二也是满脸的笑容。 早就想买一个自行车了，原来是因为没有钱，现在有钱了是舍不得浪费这个钱，有这个钱自己不如多近点货卖。 现在免费给的，当然愿意要了。 周朝南以进货量第三的排名，拿到了收音机。 发完奖，姜小白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中午和一群代理商好好喝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把宋卫国叫到了办公室。 “这两万五是给同林罐头厂的，这钱说好的年前还比须给。这一万块钱，你拿去给县玻璃厂结账，再让他们发十万个罐头瓶过来， 联合办厂的6万块钱已经打到了账上，前两天又有供货商进货了，账面上还剩下几千块钱了，这笔钱不能动，留着厂子里开销，欠砖厂的钱再缓缓……” 姜小白安排到，本来把销售渠道铺到全省以后，收回来9万多块钱的货款，还完6万块钱的外债。 还能够剩下3万块钱过个肥年呢，但是和第一监狱服装厂要联合办厂一下子就出去6万多。 还同林罐头厂二万五，五千多。 要不因为快过年了，有些代理商有进了点过，又有一万块钱左右的货款。 连县玻璃厂的账都结不清，现在好歹把欠县玻璃厂的账给还了，然后剩下欠砖厂的账就只能够缓缓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宋卫国听着姜小白的安排，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从姜小白手里接过钱，转身就准备走。 一副深怕姜小白反悔的样子。 这几天他心里一直担心着，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是不能够还上县玻璃厂的账。 县玻璃厂还不得天天去上门要账啊，年关了，谁不想好好过个年啊。 现在不管怎么样？姜小白把县玻璃厂的账给结了，他也能够过的安生一点。 至于欠砖厂的钱就欠着吧，反正砖厂也离自己远点，不怕被堵了家门口。 “站住，干嘛去？话没说完就走，给你钱了我还能够拿回来啊，没出息的样子。” 看着宋卫国的动作，姜小白脸色的就黑了，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姜小白会出尔反尔吗？ 说好了给县玻璃厂还账，就给县玻璃厂还账。 “没有，我这不是着急办事嘛。”宋卫国停下脚步，回头讪讪一笑说着，但是心里却开骂了。 你是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的，给出去的钱你会不会拿回去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的，前段时间也就是在这，你给了一万三说完还账，转头就要回去一万不是你吗？ 你怎么有脸问我？只不过宋卫国心里狂骂着，表面上却笑呵呵的。 上次就在这被姜小白忽悠懵逼了，现在他心里还害怕呢。 自己现在要是敢反抗一下，说不定又会被姜小白忽悠懵逼，一会自己钱又拿不走了。 “算了，我懒得说你，这样你回县城了，顺便给我订一张明天的车票，我明天要回城准备过年。”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明天才腊月十五，还有半个月才过年呢？而且联合办厂的事情……” 宋卫国听着姜小白的话，惊讶的问道，说着突然宋卫国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姜小白说道。 “厂长，您不会是躲……” 宋卫国话没有说完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想什么呢？我会躲债，老子家大业大的，一共就欠砖厂两万块钱，那是事吗？有什么躲的，我就在这，他还能够吃了我啊。” “我就是半年多没有回家，想家了，想早点回去过年，陪陪爸妈，你懂什么。” 姜小白大声的说着。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 李小六推门进来了。 “厂长，砖厂的厂长来了，说要见您。” “就说我去县城了，让他明天再来。”姜小白声音一弱，小声说道。 “好。”李小六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长长的松了口气，转头就发现宋卫国正在憋着笑。 “笑，笑个屁，老子明天就回家过年，你们应付吧。”姜小白没好气的说道。 宋卫国猜测的没错，他确实是早点回去过年好躲一躲债。 免得走的迟了被人堵着走不了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不得不承认，创业第一年过年他就需要跑路躲债了。 玛德，人家重生，各种大生意，分分钟上下几百万。 自己重生折腾了半年多，临过年被两万块钱，逼着跑路躲债。 第171章 回家 当天下午，宋卫国拿着卧铺车厢的火车票回来了。 晚上，姜小白把几个副厂长叫了自己办公室。 “明天我就走了，我走了以后，李老三负责知青罐头厂的日常工作，宋卫国负责联合办厂的事情……” 姜小白一一安排道。 “联合办厂的事情一定要抓紧，争取在三个月到半年之内投产，这是我们另一个金鸡蛋，会计的事情也要抓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坑蒙拐骗都行，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物色一个专业的人才……” 姜小白说道。 “好，”宋卫国点头，他明白姜小白的担心。 “年前给工人们每人发一斤肉，发两斤面粉。”姜小白说道，过年了，给工人们发点福利，这也是应有之义。 反正知青罐头厂一共才50多人，发点福利也用不了多少钱。 “好，我记下了。”李老三说道，王猛虽然负责后勤的事，但是过两天王猛也要回家，所以发福利的事情就交给李老三了。 “今年就不分红了，账上有多少钱大家心里也清楚，过年一人取三百块钱，就算是这半年的工资吧。” 姜小白继续说道。 几人纷纷点头，他们也没有意见，知青罐头厂现在并不是没有钱，只不过钱都投出去了而已，他们都是股东，才不计较那三瓜两枣的。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收拾着东西坐着送货的卡车出发了。 “厂长，您这是回家啊。”这趟车正合适是张富贵开车送货，张富贵虽然是运输科科长。 但是他这个科长手下正式的就一个人，其他的都是周末司机，还是需要他开车送货的。 就这一个人还是宋卫国费了很大的劲，从其他厂长里挖过来的。 “嗯，回家，你这上班整天在外边跑，平时也没有时间回去，嫂子没有乖我吧。” 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没有，她感激还来不及呢？要不是厂长你让我来厂子里上班，我现在不用说开车，估计家里都该揭不开锅了。” 张富贵连连摇头说道。 “不怪我就好，委屈你了，现在厂长小，招聘不来司机，你这个科长当的和普通员工没有什么区别，等再过两年厂长做大做强了，你就在厂子里负责管理，安排人员出货就行了，也不用再自己风餐露宿的出来送货。” 姜小白说着，张富贵眼睛就红了。 “厂长，您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您抬举我，我不用说当科长了，连工人都当不上，估计还在家种地呢，现在挺好的了，真让我管理，我也干不来……” 有些人真的是天生适合当领导，姜小白几句话一说，张富贵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顿时就眼睛红了，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两人一路聊着到了县城，姜小白下车拎着包朝着火车站走去。 这个时候火车还没有提速，都是绿皮车，而火车也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 就姜小白手里的这张卧铺票都是宋卫国找关系弄过来的。 检票的时候，姜小白看见好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拿着站台票就过了安检，很明显是准备逃票的。 为了节省一块钱，逃票算什么，好多人都是买了站台票过安检，然后上车一路站到终点站。 车厢入口根本上不去，姜小白找见自己的车厢，从窗户把自己的包扔进去，然后从窗户翻了进去。 翻窗户上车的不止是姜小白一个人，不少都是先从窗户扔行李，然后再爬进去。 姜小白刚跳进车窗，后脑勺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回头就看见一个大包砸在了自己脑袋上。 “让开点。”一个浑身流里流气的男人看着姜小白说道。 “你特么有病啊？眼瞎了，看不见有人吗？”姜小白也是一肚子火，你特么扔东西砸到我了，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姜小白提起包又给扔了出去。 “卧槽尼玛……”年轻男人开骂了，姜小白也不甘示弱，两人一个在车外边，一个在车上隔着车窗干了起来。 年轻男人的一大包行李，刚扔进来，姜小白又给扔出去。 两人你来我往几个来回，周围围了一堆的人看热闹。 年轻人嘴厉害，姜小白也不差。 “嘭。”年轻人又一次把行李扔了进来，姜小白不吱声了，也不把行李扔出去了。 年轻男人看见姜小白没有动作，也不吱声了，继续嘴里骂着。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年轻男人感觉有些不对劲，火车在缓缓的往前移动了。 “煞笔。”姜小白冷笑着。 “等，等，我还没有上车呢，等一下啊，我有急事。”年轻人拍打着车厢，只不过火车依旧“况且，况且”的往前开去了。 “我行李，你特么有能耐给我扔下来啊，卧槽……”年轻人反应过来了，刺激着姜小白，想让姜小白给他把行李扔下来。 姜小白二话不说，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了，身后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 “求你们了，快帮帮忙，把我行李扔下来，”年轻男人朝着其他人求助了。 只不过却没有人搭理他，其他乘客对于这事的前因后果也清清楚楚的，那行李是扔到姜小白头上了，他们也在车厢里。 也可能扔到其他人的头上。 我们不骂你就算好的了，还给你帮忙，想什么呢？ 火车驶出了站台，再也听不见年轻男人的声音了，姜小白心情也好了很多。 从张宣县到省城龙城，要6个小时，姜小白本来想睡会，可是车厢里实在是太嘈杂了。 “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啊？”坐在对面的中年大叔开口问道。 “回龙城过年，我是知青老家在龙城。”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知青啊，知青是不是要反乡了，好像过了年就能够反乡了吧。”中年男人说道。 “是啊，时间差不多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几百万知青啊，在农村待了这么多年。 整个青春年华都耽误了，回到城里，没有工作可不就会扰乱社会治安嘛。 第172章 各走特点的七兄妹 几个人一路聊着，中午的时候都是自己从自己包里拿着带着的干粮吃。 这个时候火车上可没有什么，买香烟瓜子矿泉水的。 三年就更不用说了，方便面还没有引进国内呢。 姜小白依旧带的是葱油饼，一拿出来，就吸引了整个车厢人的目光。 有几个人还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姜小白也没有小气，食堂给带的葱油饼挺多，车厢里六个人一人给分了一块。 吃过饭以后，车厢里的嘈杂声小了。 姜小白也终于躺在床铺上睡着了，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要进龙城站了。 龙城火车站的人比张宣县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姜小白把手里的包拎紧了一点。 带的几百块钱倒是都在衣服内兜里装着，可是准备的一些布票，粮票，和肉票都在包里装着。 这是准备给家里过年用的，丢了自己在省城可没有地方换去。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出租车，姜小白只能够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着家里走去。 “叮铃铃，让一让，让一让。”一个骑着自信车的男人，双脸都被冻的通红，但是脸上的神情却骄傲的很。 半个小时以后，姜小白走进了记忆中的巷子。 “呀，这不是老姜家的老三吗？不是在乡下插队吗？怎么回家了？” “姜家老三，小白啊，这孩子回来了？” 姜小白一走进胡同就被人围上了，乡里乡亲的这么多年，大家都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 姜小白也面带微笑的和邻居们打着招呼。 “张二大爷，身体还好啊。” “刘婶，最近工作还顺利啊，我二哥上班了吗？” “王叔，你……” “快，姜家老三回来了，赶紧让孩子出去躲躲，那小子又回来了。” “我家姑娘还没有下班呢，我得去厂子里接一下，别让他给堵着了。” 本来面带微笑打着招呼的姜小白脚下一个趔趄，脸色也黑了。 什么意思？老子是瘟神吗？说好的邻里邻居之间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呢？说好的远亲不如近邻呢。 老子名声这么差的吗？ “姜老哥，你家老三回来了……”有人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姜小白也在自己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姜小白家不在厂子里住，是祖上传下来的一小院子，当然也不是京城的那种四合院。 就是普普通通的院子，东西两间房，正面一间。 “爸妈，我回来了，大哥……”姜小白喊着推开了大门。 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水管下洗菜的姜母正楞楞的看着自己。 “妈，”姜小白叫了一声朝着姜母走过去。 “哐当”姜母手里的菜盆掉在了地上，水管里的水哗啦啦的流下来打湿了姜母的鞋面。 “儿子，你回来了，”姜母说着快走几步，来到了姜小白跟前。 “来，让妈好好看看你，我儿子瘦了，黑了……” 姜母粗糙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姜小白的脸颊，眼眶不由自主的就通红湿润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最小的儿子，去偏远的农村下乡插队，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上饭。 姜小白走的这些日子，姜母无时无刻不在担忧，都说最小的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 这句话是没错的，别管姜小白原来多么的不学无术，打架惹事，但是姜小白始终是姜母最疼爱的小儿子。 “我没事妈，我身体好着呢，还胖了呢。”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小弟回来了。” “小弟，你怎么回来了。”二姐姜红兰和三姐姜红香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了姜小白。 两人开口说着，二姐姜红兰看着姜小白声音不咸不淡的，但是三姐姜红香却满脸喜色。 姜家一共7个孩子，家里也是复杂的很。 大姐忠厚老实，已经嫁人了，对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都一样好。 大哥姜子军整天一副姜家长子的派头，对谁都指手画脚的，一副大哥的模样。 对姜小白这种整天打架惹事的性子，特别不喜欢，有机会就会絮叨姜小白两句，所以哥俩的关系也不太好。 二姐姜红兰，心气高，而且还有些自我，姜母对姜小白的这个小儿子的偏爱尤其看不惯。 三姐姜红香脾气最好，和家里姐妹兄弟之间的关系都挺好。 二哥姜子建就是个书呆子，一天到晚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操心，和家里兄弟姐妹的关系都一般。 而小妹姜小美精灵古怪的，家里兄弟姐妹们倒是都挺疼她的。 “嗯，二姐，三姐，我回来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走，小白，跟我进屋，让妈好好看看，这是瘦了啊，是不是平时吃不饱饭啊。” 姜母拉着姜小白的手，满是心疼的说道。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 “老二，你去通知你大姐和大姐夫，就说小白回来了，让她带孩子晚上过来大家一起吃饭，还有你爸和你大哥，下班早点回来，” “老三，你去买菜，割肉，把家里的肉票都拿着，挑最肥的肉……” “妈，那肉票是让家里过年的。”二姐姜红兰不情愿的开口说道。 这个时代物资匮乏，那有点肉票和面粉都等着过年的时候，招待亲戚的。 “让你去你就去，看看你弟都在乡下饿成什么样了？还不心疼你弟，至于招待亲戚的事，我再想办法。” 姜母眼睛一瞪说道，姜家95%的事都是姜母说了算，除非涉及到了大事姜父才会说话。 像让姜小白去插队，就是姜父决定的，姜母拦不住，但是在自己说话好使的范围内，姜母绝对是最疼小儿子的。 “好，我们这就去。”三姐姜红香拉了拉二姐的衣袖。 红兰哼了一声，跟着红香走了，没有再反抗， 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反抗也没有用，这种事，一开口除了挨姜母一顿骂以外，没有任何结果。 哪怕就是父亲知道了也不会插手，姜父只管家里的大事，这种小事上，姜父绝对是尊敬姜母的意见的。 姜小白笑眯眯的看着也没有说话，姜母想买肉就买肉吧，反正自己也带了不少肉票回来。 第173章 姜母的偏爱（400恶魔果实加更） “三妹，你看见了吧，妈总是那么偏心，小白一回来，连过年准备的肉票都舍得拿出来，这让我们过年喝西北风去啊。” 一出门二姐姜红兰就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好了二姐，小弟上山下乡也确实很苦。”姜红梅劝道。 “妈就是偏心，原来姜小白在外边完架惹事，妈每次都是先担心他有没有受伤，然后才不痛不痒的说两句，……”姜红兰一说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妈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姐姜红香悠悠的说道，她是脾气好，但是又不傻，姜母偏心她也知道。 只不过不性格好，不计较罢了。 “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到呢。” 两姐妹说着，慢慢的走远了。 “儿子，来喝点水，等你姐买菜回来，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姜母拉着姜小白的手不放开，眼中满是心疼。 “好，谢谢妈。”姜小白说道。 听着姜小白道谢，姜母的眼睛又红了。 这儿子原来从来不知道说谢谢的，现在都知道和自己说这话了，这是在外边吃了多少苦啊。 “傻儿子，你跟妈说什么谢谢，是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这么大点年纪就去插队下乡。” “没事啊，乡下挺好的……”姜小白赶紧说道， 只是姜小白越是这样说，姜母越是心疼。 儿子比以前懂事多了，都会报喜不报忧了，去乡下插队，哪有过的好的，儿子这么说，肯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妈，我真的挺好的。” 姜小白站起来蹦蹦跳跳的，他现在看起来比原来瘦了，那是因为操心的事情多，开厂子忙。 至于吃的伙食，比家里吃的要好多了。 仔细看就能够看的出来，姜小白比原来精装多了，面色也红润的很，和其他人那种吃不饱饿的面黄肌瘦的完全不一样。 很快，二姐姜红兰和三姐姜红香就回来了。 “红香，你陪你弟聊会，红兰你和我去做饭。” 姜母接过姜红香手里的菜，对着两人说道。 “我……”姜红兰张张嘴没有出声，跟着姜母去做饭了。 姜红香坐了下来。 “三姐，你对象处怎么样了？有没有订下日子。” 姜小白看着姜红香开口问道。 姜红香听着姜小白的话语有些诧异，这小弟是从来不会过问家里这些事情的。 刚才姜小白和姜母两人聊的开心，姜红香不奇怪，那是因为之前姜小白在家里就只讨好姜母一个人。 姜小白能够得到姜母的偏爱，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特别会哄姜母开心。 “挺好的，准备过年的时候，两家人坐下来谈谈，定亲，然后过完年相家，结婚。” 姜红香说道，按照龙城这边的风俗，结婚之前那是要先双方家里做下来谈。 然后结婚之前，女方家里人去男方家里相家，最后才是办婚礼。 “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是男方人品好就行。”姜小白说道。 “嗯，他人挺好的。”姜红香说着，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候风气还是很严的。 “看来我这个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多个姐夫了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就看见姜子建和姜小美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小弟，你回来了。”姜子建看见姜小白，诧异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小哥。”姜小美看着姜小白，小眼睛都眯成月牙了，脆生生的叫着，帅着小马尾辫，朝着姜小白扑了过来。 “嗯，”姜小白一把把姜小美抱在了怀里，重生之前，兄弟姐妹几个，姜小白就和小妹关系最好。 “我去房间写作业了。”姜子建说了一声就转头朝东房走去。 “写什么作业，你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陪你弟说说话。”姜母正合适从门前路过，听见姜子建的话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儿子读书读傻了，一天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 “不写作业，明天老师要讲的。”姜子建说完，就走进了房间。 “这孩子……” “妈没事，我不用，有小妹陪着就好了。”姜小白抱着姜小美笑着说道。 “行，那你和妹妹玩吧，饭菜马上就好，估计你爸和你大哥也快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姜母话音刚落，姜爸和大哥姜子军就进门了。 “小三回来了，在乡下待的怎么样？”姜父说着用蒲扇般的大手使劲的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 “咳……”这手劲真大，姜小白差点没被拍吐血。 “挺好的。”姜小白开口说道。 “壮实了点，”姜父说道。 “下乡插队锻炼锻炼挺好的，接受平下中农再教育是……” 大哥姜子军一身洗的发白的棉袄长襟掖在了裤子里，穿的板板正正的，双手背在身后开口准备教育一下姜小白。 只是话没有说完就让姜母打断了。 “行了，你弟刚回来你就别念念叨叨的，去把大饭桌搬过来，然后去胡同口看看你大姐回来了没有。” 姜母最看不惯老大教训小儿子了，姜子军一开口就惹的姜母不开心，一张嘴给他安排了一大堆得活。 “我这个是为了他好……”姜子军絮絮叨叨的去干活了。 “说说，在乡下过的怎么样？”姜父乐呵呵的捏了捏姜小白怀里姜子美的脸然后在姜小白旁边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挺好的，建华村是附近几个村子最富裕的村子的，我们知青……”姜小白开口说道。 只是说着姜父的脸色就黑了。 “行了，你不用瞒着我，我早就找人打听了，那建华村山地多，穷的叮当响，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 姜父虽然语气严厉，但是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却很满意。 儿子长大了，不再向家里抱怨了反而知道不让家里人担心了。 “儿子，爸知道你插队不容易，肯定受了很多苦，不过这一次插队你确实长大了不少……” 姜父一副欣慰的样子。 姜小白也不吱声，你说啥就是啥吧！ 建华村确实穷，但是我也确实没有吃苦，知青罐头厂的伙食，在这个年代来说生活的不要太好。 第174章 挑战失败 大姐，大姐夫带着小侄女一家三口也来了。 吃饭的时候，姜母不断地把肉夹给姜小白。 二姐姜红兰的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是姜小白回来，正是母亲心疼的时候。 她要是敢吱声绝对会死的很惨，姜小白也给小美和小侄女夹了点肉吃。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起身就要收拾碗筷。 “你快坐下，那能够轮得到你。”姜母开口说道。 “妈，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家，不能够在你和我爸身边陪着，给你们帮忙，进点孝心，现在回来了，就帮你们好点活，你们每天这么辛苦……” 天地良心，姜小白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姜母对他的感情，他能够感觉得到。 而姜父的感情虽然内敛深沉，但是对他也是特别关心。 “你们几个都看看，学学你弟，在外边遭罪，还心里愧疚着不能够近孝心……” 姜母眼睛又红了，姜父也微微有些动容。 其他人也不知道低着头，只有姜红兰撇撇嘴，这姜小白在农村锻炼没锻炼其他她不知道。 但是这嘴皮子和哄老妈的功夫比原来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啊。 “红兰，你撇嘴干什么？我说的你不满意，你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当姐的就不能够体谅体谅他，让他歇歇…… 不用说他是你弟，家里七个孩子，去一个插队的，除了小美，谁不能去，小三去，那是替你们去受罪的，在心里要记点你弟的好， 别看你比你弟大，但是还没你弟懂事，平时总是惹我生气，这么大了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挑三拣四的，迟早没人要……” 姜红兰刚才撇嘴的动作，那就是对姜母的严重挑衅。 让姜母直接就对她开炮了，机关枪似的把姜红兰怼懵逼了。 其实也是姜小白好长时间不在家，姜红兰已经有些习惯没有姜小白，姜母这种一视同仁的样子了。 突然姜小白回来，姜母变本加厉的偏心，让她心情美丽不起来。 这段时间姜小白不在家，让她有些错觉，感觉自己可以挑战一下姜小白在姜母心里的地位了。 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完全错了，还没挑衅，刚刚有一丝苗头，就被姜母扑灭了。 “妈，也没有，我去是应该的。”姜小白赶紧开口劝道。 只是越劝好像越是火上浇油，让姜母轰击的更猛烈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弟，多懂事，这么大白长了……” 姜红兰狠狠的盯着姜小白，绝对是故意的。 姜小白闭嘴了，姜红香拉着二姐姜红兰去收拾碗筷去了。 两人很快就收拾完回来了。 “爸妈，那我们就回去了，小弟今天做了一天车回来也累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大姐姜红梅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姜小白说道：“小弟，明天中午来姐家，姐给你炖鸡肉吃，对了把小美也带上。” 姜母听着老大的话，脸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嘛，这才有当大姐的样子，只要是对小儿子好，那她就看着顺眼。 “你等下姐。”姜小白说着，朝着自己屋里走去。 留下了一家人大眼瞪小眼，有些疑惑。 不过谁也没有敢多说什么，刚挨完训得姜红兰虽然想起身走，但是却不敢，板板正正的坐着。 “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姜红兰心里想着，姜小白就领着包回来了。 拉开包，从包里的拿出一沓肉票、布票和粮票。 一家人看着姜小白手里的票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么多的肉票和布票，粮票，一家之主的姜父都瞪大了眼睛。 姜小白从中间数出四斤肉票和一些布票，粮票朝着大姐姜红梅递了过去。 “大姐，这是一些票，马上过年了，你拿着给我外甥置办件新衣裳，割点肉，换点面粉吃，孩子还小，吃粗粮拉嗓子。” 姜红梅愣住了，没接。 姜母却一把从姜小白手里抢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 “小三，你老实和妈说，这些票从哪来的？你不是……”姜母说着，姜父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动武了。 “妈，你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去偷东西，我们建华村不是穷吗？村里有黄桃叔，我们就做了些黄桃罐头，和集市上换的粮票和布票。” 姜小白赶紧解释道。 “真的？能够换这么多？”姜母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您是不知道建华村虽然穷，但是又一座桃山，山上可多黄桃树了，大家穷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书记就说让大家做黄桃罐头去换吃的，谁换到就是谁的。” 姜小白点头说道。 “嗯，看来孩子说的是真的，不然这么多的肉票和粮票，布票，就是想偷上哪偷去啊，谁家有这么多票给人偷啊。” 姜母从另一个方向给姜小白洗脱了一下嫌疑。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投机倒把的，别被人……” 姜父虽然手放了下去，但是还是黑着脸说道。 “不是什么好事，这能够冤孩子吗？没听小三说，穷的都活不下去，你以为孩子愿意去干这些事情吗？” 姜母现在是容不得别人说姜小白一句坏话。 “爸，现在农村的工商业已经解禁了，家庭副业也可以干了。”姜小白也开口说道。 “这个我也听人说了，报纸上写了。”大姐夫突然开口说道。 姜父听大女婿这么说，也不吱声了。 “大姐，拿着吧。”姜小白从姜母手里把准备给大姐的票证拿过来，又一次递了过去。 “我们家里有，你拿着自己用就行了，再说了，你自己辛辛苦苦攒出来的，留着。” 大姐摇摇头说道。 “对，小白，你自己拿着，等回去了还完用呢。”大姐夫也开口说道。 “拿着吧，我有，这些就是给你们的，大姐，大姐夫你们也没少帮衬家里。”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坚定的制止了准备开口说话的姜母。 姜母肯定是不愿意给的，但是看着姜小白坚定的目光也就沉默了。 第175章 大姐 “这……这……”大姐姜红梅犹豫着，姜小白就硬生生的给塞到了大姐的口袋里。 “听我的，拿着吧姐。”姜小白说道。 “那这也太多了，我少拿一点好了。”大姐姜红梅说着就要往外拿，但是却让姜小白给按住了。 “行了姐，平时你也没少贴补家里，好好过个年。”姜小白笑着说道，要说大姐和大姐夫两人不光是家里有事回来帮忙。 其他的财物方面，也没少帮衬。 虽然大姐憨厚，但是毕竟结婚了，还有大姐夫在呢。 所以现在有机会，姜小白当然也想弥补一下大姐一家，不然总是占便宜的话，说不定最后亲人之间都会变成仇人。 有来有往的关系才能够长期保持下去。 “红梅，你弟给你你就拿着把。”姜父也开口了。 “好吧，那姐就谢谢你了。”大姐姜红梅点点头，收下了。 “谢谢小三了。”大姐夫也诧异的看着姜小白道谢。 “没事姐。”姜小白摆摆手，送走了大姐家一家三口。 然后姜小白把剩下的票分成两份，一份递给了母亲。 “妈你收着这些，让家里过年花，给家里每个人做身新衣服。”姜小白说道。 “家里用不着，妈给你保管着，你用的时候和妈要。” 姜母接过来说道。 “妈你听我得吧，该花就花，大哥马上就要上班了，得身新衣服，二姐相亲三姐要嫁人，小妹年龄小，二哥……二哥……” 姜小白半天也没有给姜子建找着什么好的理由， 一旁的姜子建，也一脸紧张的看着姜小白。 他是书呆子，但是也是年轻人，不代表他不想穿一身新衣服。 “二哥，就不用了吧。”姜小白说着，姜子建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这个弟弟不要了。 “开玩笑的，二哥不是要考大学吗？也得身新衣服。”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姜子建的脸色才好了。 “不用，你大哥穿你爸的衣服就行，你二姐她那个相亲，不提也罢，迟早都成老姑娘……” “妈。”姜红兰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 “你三姐马上嫁人了，人家会给他买的，你二哥就更不用说了，考上大学再说，妈就给你和你小妹做身衣服好了。” 姜母一一的排除了。 好半天姜小白才把姜母劝好，姜母勉强答应了下来。 晚上姜小白和大哥，二哥睡在一间屋子里。只不过大哥睡外屋，姜小白和二哥姜子建睡里屋。 家里三间房子，从小就是大姐领着几个妹妹睡一屋，大哥姜子军领着几个弟弟睡一屋，然后父母一间屋子。 其实这种条件在这个时候不算是太差了。 在农村好多地方真的就是一家子六七口人睡一个大通铺。 然后补丁衣服都没有，一家人就两条裤子，谁有事谁穿衣服出去，没事的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这不是在讲笑话，这是当时一些穷到极点的农村真实情况。 好在两个哥哥都不打呼噜，这一夜姜小白睡的还算是踏实。 不过姜小白睡踏实了，但是知青罐头厂的几个副厂长就睡不踏实了。 砖厂的厂长今天上午就来知青罐头厂了，满以为姜小白答应今天见面能够拿到钱呢， 结果连姜小白的人影都没有看见，被告知姜小白已经回龙城的老家了。 砖厂的厂长气完了，昨天你和我说进城了，让今天来。 结果我今天来了，你还不见我，厂长一气之下，回去厂子拿了铺盖卷，就在知青罐头厂姜小白的办公室住下了。 他就不相信了，姜小白还能够真的就躲着他不见。 反正知青罐头厂的伙食也不错。 罐头厂的厂长住下了，一整天都追在几个副厂长屁股后边要钱。 几个副厂长还只能够哄着，供着。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刚起床，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刘爱国和王小军的声音。 “小白哥，小白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小白哥……”姜小白一推门出来，早就注意着屋里动静的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就赶紧迎了过来。 “昨天下午回来的，还准备起来了去找你们呢，没有想到你们就来了。”姜小白打着哈欠，端着脸盆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说道。 “我们也是前两天才回来，跟几个同学聚了一下，还准备去建华村看小白哥你呢，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回来就听人说你回来了。” 刘爱国说道。 “哗啦啦”姜小白提着暖壶把热水倒在脸盆里，王小军就接过来去院子里的水管上给姜小白接凉水了。 “小白哥，你试试水温怎么样？”王小军端着脸盆递给姜小白。 “行。”姜小白洗了把脸，刷了牙。这才倒了杯水坐下来。 “小白哥，知青罐……”刘爱国开口问道。 只是话刚刚说半截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你们在大学怎么样？”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打眼色。 这个时候做生意，那不是让人看不起，而且有很大的风险， 等到再过段时间，知青反乡，允许个体工商户存在以后，那才能够到了自己做生意，干个体被人看不起的时候。 等到“万元户”出现以后，整个社会的风气突然就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甚至出现了“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种话。 继而掀起了一第一次下海热潮，当然这个时候的下海指的的去做生意，而不是后世的下海。 这个时候的弄潮儿，指的是改革开放中把握住机遇的人，而不是后世的弄潮。 总之这个年代一切都是很正经的。 “哦……我们的大学生活啊，挺有意思的，我在学校还加入了诗社……”刘爱国马上心领神会。 止住了知青罐头的话题，他明白姜小白什么意思，也是刚才见了姜小白有些激动。 让姜小白这么一提醒，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对，大学里边真的是十分精彩，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甚至还有研究ufo的。”　王小军也开口说着。 说完又加了一句：“ufo就是外星人。” 第176章 外星人（500恶魔果实加更） 姜小白端着白瓷缸看着王小军，瓷缸中的茶叶沫子乱飞着。 “外星人啊，外星人是什么啊？”姜小白一脸的迷茫。 “外星人是对地球以外智慧生命的统称……” 王小军也没有疑惑，要是后世有人说不知道外星人是什么，估计会让人怀疑是不是山顶洞人。 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外星人是什么实在是太正常了，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电视。 人们了解外界的方式除了从报纸上得到的只言片语，就只有通过自己的眼睛看。 所以王小军也没有怀疑，以为姜小白真的不知道外星人这事。 “哎，你一说这事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在郊区的时候，看见过一个圆形的飞碟，底部发着光，然后从底部下来一个长着三角形脑袋的……” 姜小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呢，现在看来，那我遇到的应该是外星人啊……” 姜小白可劲忽悠，还特么和我说ufo，我见过的外星人报道和猜测，那是碾压这个时代的存在。 “真的，小白哥，你快给我说说那外星人有多高？什么样子？”王小军着急了，他现在也是ufo协会的成员。 自从加入了ufo协会以后，他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多了，一直在找这方面的事件， 从他刚才从姜小白嘴里听到的，这完全符合现有资料里外星人的形象啊， “大概也就一米吧，比我们要矮多了，脑袋是三角形的，大头，大眼，小嘴，身上穿着金属衣服……” 姜小白还没有说完，王小军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外星人，这绝对是外星人。”王小军大声的喊着。 “小白哥，你再详细的说说……”王小军赶紧给姜小白的杯子里续上茶水。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姜小白也喝着茶水忽悠了起来。 “那一次我距离他们挺远的，那个飞碟突然出现，然后底座就开始放光芒了……” 姜小白说着，王小军的表情越来越兴奋。 “小白哥，你在哪看见的，能不能够带我去看看？”王小军激动的问道。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还能够记得。”姜小白打着哈哈说道。 “对了，你们俩跟我过来。”姜小白突然想起来什么，带着王小军和刘爱国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白哥，难道当时外星人留下了什么？让你捡到了，快，快给我看看。” 王小军兴奋的不行。 正在从包里准备掏出粮票，肉票给两人的姜小白，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特么二傻子，还真的信以为真了。 “这是一些粮票和肉票，你们拿着回家好好过个年。” 姜小白说着把手里的票证递给两人，回家之前他就考虑到了刘爱国和王小军二人。 两人去上大学了，也自愿放弃了手里握着的知青罐头的股份。 但是知青罐头厂的建立，两人功不可没，一直到上大学走之前都为知青罐头的事情忙前忙后的。 虽然现在不是知青罐头的股东了，但是姜小白也没有忘记两人。 “不是外星人的物品啊。”王小军脸上有些失望。 “滚蛋。”姜小白一脚踹了上去，玛德，脑子想什么呢？ “谢谢小白哥。” “谢谢小白哥。”　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个人接了过来。 “嗯，你们有机会的话，给我统计一下其他知青的地址，今年是没有机会了，但是等过完年了，各种票证，我会给他们也按时补贴一点。”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不管怎么样？姜小白都不会忘记那个雨夜里十五个知青扛着罐头瓶箱子走在泥泞不堪的路上。 顶着风雨一次次跌倒，又爬起来，直到把所有的罐头瓶扛回了知青小院。 “好的，这事交给我吧，我保证办的妥妥的。”王小军点点头说道。 “对了小白哥，我知道一家小饭馆，做菜特别地道，中午一起吃饭啊。” 王小军开口说道。 “不行，中午我要去我姐家吃饭，晚上吧。”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昨天晚上就定好的事情。 “好。”刘爱国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又待了一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约定好下午再过来就起身告辞了。 姜小白等两人走后，也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去大姐家了。 “妈，我上大姐家吃鸡去了啊。”姜小白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大姐家距离姜小白家走路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算是太远。 姜小白晃晃悠悠的走着，快过年了，大街上明显行人多了起来。 而且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姜小白路过供销社，正准备进去割点肉就被人拉住了。 “哥们，买不买罐头，马上过年了，买两瓶罐头送人走亲戚都是首选，大气上档次。” “而且啊，我们的罐头不但好吃，而且还便宜，供销社的罐头多少钱你知道吧，一块三，一块四，我们的罐头一块钱，一块钱啊，而且吃完了罐头瓶还能够当水杯用……” 男人拉着姜小白说道。 “行啊，”姜小白心里有猜测，点了点头说道。 “跟我过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男人说着带头朝一旁的角落里说道。 姜小白走过去一看，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一个小推车上，足足放了六、七箱罐头。 周围围着一堆人正在讨价还价。 “两瓶，一块九我就买。” “对，这样的话，我也要两瓶。” 不出姜小白所料，车上放着的果然是知青罐头。 “一块钱一瓶是吧，这比供销社便宜多了啊，给我拿五瓶，马上过年了，走亲戚也能够有面子，自己家里也能够尝尝。” 姜小白财大气粗的拿出一张十元大钞递了过去。 “好嘞，五瓶罐头，您拿好。”男人喜笑颜开的接过姜小白手里的钱，给姜小白找了五块钱。 又麻溜的给姜小白拿了五瓶罐头递了过去。 姜小白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自己家的买卖必须支持一下。 第177章 傻孩子 姜小白这边刚走就有人出声开骂了。 “这谁家的傻孩子啊，没看见这卖货的都要降价了吗？五瓶罐头，足足能够便宜两毛多钱呢。” “对啊，穷嘚瑟，好像谁没有五块钱似的。”几个顾客说着，都马上要把价钱搞下来的。 这一下倒好，让姜小白这么一搅和，人家肯定不会再降价了，。 “就是，买五瓶罐头喊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买五十瓶呢，来，给我来两瓶。” 众人虽然嘴里说着，但是还是开始买了。 毕竟一瓶罐头要比供销社便宜好几毛钱。 姜小白听着身后众人的话语，心里冷笑着。 你们懂个屁，我自己的生意，这一块钱里边，有我7毛多钱呢。 “姐。”姜小白大姐家的时候，大姐姜红梅和大姐夫李东海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小白，快进屋，饭菜已经差不多了，一会就得，你先和你姐夫聊会。”大姐围着围裙正忙活着。 “小白快进屋。”李东海也看着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只是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怪异。 这小舅子原来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整天除了惹是生非是都不做。 要不是这小舅子最受丈母娘的宠爱，他才不搭理呢。 可是这昨天回来以后，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说话聊天，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而且昨天晚上突然给了自己家那么多的票证，更是让他诧异无比。 尤其是姜母在场，要不是姜小白坚持，他知道以自己丈母娘那种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的性格，肯定不会让自己家拿走的。 “姐，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行。”姜小白笑呵呵的摆摆手，然后转头看着李东海道。 “姐夫，下班回来了。”李东海在纺织厂当临时工，按时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家啊。 “没有，今天没去上班。”李东海听着姜小白的话语，面色变了变，还是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也注意到了，跟着李东海走进了屋里。 “姐夫，路过买了点罐头，给小琴留两瓶。” 姜小白说着从网兜里拿出两瓶罐头，放在了桌上，然后把剩下的三瓶罐头放在一边。 “不行，不行，小白，你一会拿回去，昨天就给了我们那么多的粮票，肉票，今天来怎么还拿东西呢。” 李东海说着就要把桌上的罐头放回去。 “这是我给小侄女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这个当舅舅的给侄女拿点吃的怎么了。” 姜小白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 “你又乱花钱，你拿回去孝敬爸妈就行了。”这时大姐姜红梅也端着菜进来了。 “姐，你要非让我拿走，我就不吃饭了回家了，回家就和妈说你不让我吃饭。” 姜小白耍无赖了，但是这招还真好使。 话一出口，姜红梅就赶紧伸手拦着。 “别……” 下意识的说完，姜红梅才意识到，苦笑一声，这还是老习惯啊。 小时候姜小白没少找姜母告这些姐姐哥哥的状，而且那是一告一个准。 姜小白也是让这些哥哥姐姐吃尽了苦头，导致现在都已经嫁人了的姜红梅还条件反映害怕呢。 “行了，那就放下吧。”姜红梅说道。 李东海也是在一旁无奈的笑着，早就听妻子说，这小舅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小时候没少欺负她。 可是现在还欺负他姐，非要送点东西，这事怎么让人有些感动呢。 结婚好几年了，从来都是妻子为娘家付出，而娘家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虽然因为妻子的原因，李东海从来不说，但是也不是没有在心里想过。 现在姜小白又是票证，又是罐头的，虽然李东海不是图这点东西，但是这姜小白的心意却让李东海挺开心的。 当然这东西也确实挺贵重，昨天光肉票就拿回来四斤，还有其他的布票，粮票。 夫妻两算了算，差不多有三十来块钱了。 三十块钱啊，厂子正式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小白，喝点啊。”李东海看着这小舅子是越看越顺眼，自己的这几个小舅子。 老大太一副大哥的模样，整天指手画脚的，好像过去学堂里的老夫子。 老二是个书呆子，整天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管，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行，少来点行，暖和暖和身子。”姜小白点点头，这破天太冷了，这时候屋里也没有什么暖气。 空调就更不用想了，家家户户的都是烧煤或者秸秆过冬。 而在广大的北方地区，每年因为煤烟而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姐，你做饭还是那么好吃。”姜小白咬着一大块鸡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不是恭维，这鸡肉炖的是真香，这时的小鸡可没有饲料吃，今天一大早姜红梅就用小火喂上了。 整整一上午，四，五个小时，那肉炖的烂啊。 “好吃就多吃点。”姜红梅看着弟弟吃的香，也是满脸笑呵呵的。 一旁的小侄女也使出吃奶的劲在啃着一块鸡肉，不时的还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罐头在不在。 “嗯，来，姐夫走一个。”姜小白一边吃着，一边端起酒杯。 “好，来，干一个。”李东海也笑着。 “吱，真辣。”姜小白吃的满头大汗，真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看着姐夫李东海开口了。 “姐夫，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刚来的时候，说起上班的事，李东海的脸色就不好。 “嗯……没事。”李东海摆摆手不想多说。 “没什么事。”姜红梅也摇摇头，显然不想多说。 “行吧，要是有什么事就吱声，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正应该互相帮助。”姜小白也没有再刨根问底。 “知道，来，跟姐夫走一个。”李东海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说道。 有些事，他不是不想和姜小白说，而是他觉得说了，除了给家里舔乱以外。 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让家里人跟着自己担心了。 “干了，”姜小白点点头，一口喝下去，嗓子火辣辣的。 第178章 过年 这个时候的年俗是最热闹的，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每一天干什么？那都是有讲究的。 整个姜家也每天都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象。 其实姜父，姜母双职工，要不是家里孩子太多，那小日子过得应该挺不错的。 不过就是孩子多，姜父，姜母每年过年还是能够准备一些东西的，今年就更不用说了。 有着姜小白带回来的那么多票证，正正的算上过一个肥年了。 “老大，你今天没事，就别出去了，你和老二跟妈打扫家里，” “红兰，你和红梅早点去排队买肉，去的晚了，肥肉都让人给挑没有了。” 一大早的姜母就在安排着全家人的工作。 这一年国家为了让全国人民过个好年，肉类敞开了供应。 “好。”大哥姜子军和二哥姜子建应道。 “我们这就去。”二姐姜红兰和三姐姜红香点头说道。 几个人脸上满是兴奋，过年了，过的就是个气氛，只有忙活起来，准备年过才能够有年味。 “小三，你带着小妹出去玩吧，中午早点回来吃饭。” 姜母又看着家里剩下的姜小白和小妹姜子美说道。 其他四个哥哥姐姐，听见姜母的话语，脸色就是一黑。 不过也没有人敢反对，前两天姜小白刚回来，姜红兰想争宠，被姜母狠狠呢按在地上摩擦的场面他们还都记得。 再加上姜小白拿回来不少票证，他们也就忍了。 姜小白牵着小妹的手出门了。 “娃娃盼过年，能把洋洋穿；娃娃盼过年，能吃白馍和长面……”巷子里一群孩子风一样的路过，留下了一串的歌声。 这个时候一日三餐，家家都一样；一日三餐，天天都一样。想要吃白米细面，要等家里来了客人，要等到逢年过节，要等到家里或者亲戚家嫁女娶媳妇。 所以说孩子们真的是特别的期盼过年。 姜小白带着小妹不时的路过各种小吃摊都会停下来，给买上点吃的。 五分一根的麻花，两分钱的烧饼，这个时候就是孩子们最好的零食，小妹吃的肚子圆鼓鼓的，最后都走不动道了。 姜小白就把小妹抱着，只不过走不了多远，姜小白就抱不动了。 “小哥。”小妹一脸鄙夷的看着姜小白。 让姜小白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妹肉嘟嘟的小脸，然后哈哈大笑着。 回来这些天，他也真正的融入到了姜家之中。 在孩子们的期盼中，终于来到了除夕。 除夕的上午，大姐姜红梅和姐夫李东海带着孩子，回来一趟，送了点腊肉和糕点。 中午吃过饭就走了，毕竟已经嫁人了，过年肯定不会在娘家过。 除夕晚上姜母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这算是姜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年夜饭了。 当然，这个时候没有春晚，不用说姜家没有电视剧，就是有电视剧也没有这个节目。 也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而已。 还没有开饭，小妹姜小美就已经围着桌子不走了，看着桌上的饭菜在流口水。 “爸妈，祝你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姜小白端着酒杯站起来，看着二老说道。 其实本来不应该他先敬酒，可是这种祝福的话，在后世已经成为习惯的习惯。 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能够说的出口。 “哥，姐……”姜小白说着朝其他几个哥哥姐姐使着眼色，但是其他几个哥哥姐姐却无动于衷。 谁也不好意思站起来。 “好，谢谢儿子。” 姜母和姜父开心的不得了。 酒过三巡，姜父开口说道：“过完年，我就退休了，让子军顶班，去厂子里上班。” 姜父话没有说完，姜母就准备开口，姜父的年纪不算大，还没有到退休的时候呢。 “老大，岁数已经不小了，没有工作也不好结婚，我就是现在不退休过几年也一样， 红香过完年就嫁人了，红兰我也尽快想办法给她处理出去。” 姜父说着，一旁的姜红兰脸色就黑了，什么叫尽快想办法把我处理出去啊。 我是货物吗？处理出去。 “家里就剩下子建和小白，小美。小白现在也能够自己挣钱……” 姜父说着，姜母就不乐意了。 “小白自己挣钱那是自己挣钱，但是我们必须管。”姜母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姜父的话。 “好，家里就剩下三个孩子，子建，小白，小美。到时候我有退休工资，你还领着工资，而且我还能够在外边多挣点钱，就算老大结婚了，我们两人养活三孩子也足够了。” 姜父说完，饭桌上沉默了下来。 姜母心里有些不乐意没有开口赞同，只不过也没有开口反对。 红兰和红香两人是姑娘，注定要嫁出去的，在这种事情上也没有多少发言权。 而小美太小，不懂这些，姜小白倒是无所谓，自己那么大的买卖，还能够差这三瓜两枣的。 姜子建一向不管这些，老大姜子军倒是想开口赞同，他想工作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姜子军准备以退为进。 “爸，我不着急的。” 姜子军觉得自己这么说，绝对会有人劝自己的。 只不过说完以后饭桌上还是静静悄悄的，姜子军尴尬了。 姜父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事情，他本来想全家赞同以后再做决定。 可是很明显，这么多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接班了其他人就没有机会了。 五个手指头伸出来都不一样长，现在老大岁数不小了，着急结婚只能够这样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和厂子里说好了，过完年老大就去上班，后天准备接待红香对象家过来。”姜父一咬牙，一言而决说道。 “谢谢爸。”老大姜子军赶紧开口说道，他不敢再玩什么以退为进了。 说完同时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也不管什么尴尬不尴尬了。 有一份工作是这辈子的大事，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如果没有这份工作，不用说结婚找对象了，就是结婚了都不好养家。 第179章 返回建华村（守护加更） 初三姜小白见到了三姐姜红香的对象。 竟然是哪天在供销社门口拉住自己买罐头的年轻男人。 未来的三姐夫好像也认出了那天那个豪爽的顾客，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这就是小弟吧，小白啊，我可能少听你姐提起你，说你长的一表人才，又聪明……” 刘银川拉着姜小白的手，一边说着，走到了一边。 “小白啊，那天的事情你可得给哥保密啊，别往外说。” 刘银川在姜小白耳边小声的说道。 “只要你给哥保密，哥再送你几瓶罐头。”刘银川一咬牙说道，今天是双方订婚的日子，千万别出现什么偏差。 “不是，你不是有工作吗？怎么会去？” 姜小白皱着眉头问道，其实他倒不是很看重这未来的姐夫有没有工作。 就是有工作用不了几年国企员工也得下岗不知道多少，反而如果这个时候就出来做生意。 只要是运气不是太差，过几年日子都能够过的不差。 但是如果刘银川明明没有工作，却欺骗自己三姐有工作的话，那人品就有问题了。 “是有工作，只不过我们那小厂子，管的不严，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就不去上班，卖罐头赚两个零花钱，补贴家用。你不知道我拿那罐头一瓶才9毛钱，我卖出去一瓶就能够挣一毛钱呢。” 刘银川说着一副牛的不行的样子，就听见屋里有人招呼了。 “哎，来了。”刘银川应了一声，回头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说道：“你保密，哥回头请你吃罐头，和汽水。” 说完刘银川就朝屋里跑去了，整的姜小白苦笑不得。 你卖出去几瓶罐头，挣了多少钱啊？还请我吃罐头喝汽水。 不过不管怎么样？听刘银川解释完，姜小白心里松了口气，真的是没有想到。 自己未来的三姐夫竟然是自己的代理商下边的人。 姜家对于刘银川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说刘银川上班的是个小厂子，肯定比不上姜父，姜母所在的龙城钢铁厂这种大厂。 但是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已经算很不错了，毕竟姜红香是没有正式工作的。 要不是因为刘银川坚持，刘家能不能够同意娶姜红香都不一定呢。 订婚的事情也很顺利，没有什么波折。 同时也定下了两人结婚的日子，正月十二。 本来姜小白过了初五就回建华村呢，但是现在三姐的婚期就定在十二。 既然就相差这么几天，那就没有必要着急回去了，不然的话还得来回折腾，太麻烦。 过了正月初五，姜父就带着姜子军去厂子里办了交接手续，姜父正式的退休了。 而姜子军顶了姜父的班，进入了龙城钢铁厂，成为了龙城钢铁厂的正式员工。 而成为了龙城钢铁厂的正式工人以后，姜子军更加的爱装大哥。 在家里一身灰色的工装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走路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领导的派头。 也更加的爱说教家里的兄弟姐妹了。 姜小白就不用说了，只要是姜母不在家，姜子军逮着姜小白就是一顿说教。 姜红香马上要嫁人了还好说，姜子军不怎么找她。 其他人就不行了，就连小妹都没有放过。 这个时候的结婚是很简单的，就是在自己家巷子里办几桌流水席，请亲戚和朋友来吃一顿就算完了。 甚至更简单的就是买点喜糖，给大家伙散一散就完了。 三姐姜红香出嫁哪天，姜母哭的很厉害，虽然说她平时偏心一点姜小白，可是其他的子女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含辛茹苦的养这么大，一朝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 三姐嫁出去，第二天姜小白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建华村了。 现在已经是1979年2月份了。 姜父送姜小白来到火车站，龙城火车站到处都是人。 而且大部分都是回龙城的。 看着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姜小白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几百万的知青开始返乡了。” 这也就意味着个体工商户要出现了，而个体工商户的出现。 代表着在法律和政策的意义上，民营公司的合法性得到认可，国家经济民营化的开始。 “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去买票。”姜父提着姜小白的行李说道，虽然姜小白行李就一个小包，但是姜父还是坚持要帮他拿着。 “不用爸，我自己去就行了。”姜小白说道。 “行，那给你买票的钱。”姜父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五块钱递给姜小白。 “好。”姜小白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钱转身去了售票处，花了三块五买了一张去张宣县的火车票。 “爸，回去吧，我走了。”姜小白从姜父手中接过行李，挥了挥手说道。 “等一下，这十块钱你拿着，要是钱不够就给家里写信。”姜父又掏出十块钱递给姜小白说道。 “行，谢谢爸。”姜小白也不推辞，接了过来，然后开口说道：“其实不用的爸我卖罐头还有不少剩余的钱和票证呢。” “你的是你的，爸妈给你的是爸妈给你的，爸走了。”姜父说完，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转身走了。 “这老头，还挺倔。”姜小白笑了笑，也转身进了火车站。 他可不会望着父亲的背影发呆，家里父母双职工，条件还是不错的。 而且过年自己拿回来的票证也让家里过年节约下一大笔钱。 父母也许知道自己不缺钱，可还是会习惯性的给点。 “呸，自己不是不缺钱，自己是不缺小钱缺大钱，”姜小白一上火车就想起砖厂老板来了， 也不知道砖厂老板有没有上门要债。 回来没有买上卧铺票，拿着行李挤在拥挤的车厢里，连上个厕所都去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张宣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下车以后，姜小白一边往县汽车站走去，一边从包里掏出了姜母给包的包子吃了起来。 车厢里那个味，他实在是吃不下去。 赶着最后一班车回到乡里，天色已经黑了，姜小白深一脚，浅一脚的借着月色朝着建华村走去。 第180章 虚惊一场 除了天气有些冷以外，姜小白还挺喜欢这种气氛的。 拎着包，一个人借着月色行走太路上。 同时姜小白也在梳理着未来的方向。 知青反乡以后，应该就在这个月，个体工商户就会出现，国家也会正式的承认。 现在自己手里有知青罐头厂，还准备联合办服装厂，暂时没有精力去开辟新的产业。 但是建华村这边，光靠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发展的肯定有些慢。 现在家庭副业也解禁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前段时间张宝峰要养猪，到是给了自己很好的启发。 就现阶段来说，养猪对于建华村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自己知青罐头厂是做罐头的食品企业，要是想养猪，还是要看看建华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建厂。 不然的话，自己这边做罐头，那边养猪，整个建华村都是猪粪的味道，还怎么做罐头。 当然，以后随着知青罐头厂越做越大，肯定是需要从建华村搬走的。 一个是原材料的制约，二也是交通不便的问题。 从张宣县到上马乡，再从上马乡到建华村，这么远的道路，真的要是全部修的话，根本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所以随着知青罐头的发展，肯定会搬离建华村的。 姜小白感觉自己的思路在这个时候特别的清晰，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呜……嗷……” 不远处的山上传来了狼的叫声。 本来还考虑着未来发展的姜小白，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玛德，竟然有狼，这也是姜小白没考虑到。 这个时候农村的山里各种动物都有的，什么狼，狐狸，梅花鹿，兔子等等…… 这个时候生态还很平衡，要一直等到后世大开发，生态平衡被破坏以后，山上的动物才能够少了，最后到了连一直兔子，野鸡都看不见的程度。 姜小白有些慌了，左右看看，快走两步在路边捡起了一根树枝。 “早知道这样，就给村里打电话让开车去接了。”姜小白心里后悔着。 他一直生活在21世纪，想看狼这种生物，那都是需要去动物园看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姜小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周围，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呜……嗷，呜……嗷”的叫声不断的响起。 姜小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精神紧紧的绷着，手里的树枝紧紧的握着。 不时的回头还能够看见山里绿油油的眼睛，估计特么的是冬天山上的食物减少，饿急眼了。 不过叫声一直传来，姜小白也能够远远的看见绿油油的眼睛，但是却一直没有出现在身后。 本来两个小时的路程，姜小白硬是走了三个多小时，才看见建华村的廓落。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这个时候的农村已经很安静了。 身后的叫声渐渐消失了，也看不见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了。 姜小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快步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 一直走到灯火通明的知青罐头厂门口，姜小白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背靠着知青罐头厂的铁栅栏，一屁股坐了下来，手里握着的树枝也慢慢的松开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玛德，吓死老子了。”姜小白破口大骂道。 门卫的保卫科人员听见声音，嘴里嘀咕着：“谁这么晚了，还来厂里。” 一看才发现有人坐在厂子门口。 赶紧穿了件衣服，出来。 “谁啊？这是怎么了？”保卫科人员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大门看去。 “厂长，厂长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来人啊。”保卫科人员看见瘫坐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姜小白，顿时就慌了，赶紧开口大声喊着。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我没事，就是遇到狼了。” 姜小白打断了保卫科人员的喊声，开口说道。 “遇到狼了，厂长，您伤哪了，我这就去招呼人，弄死这群畜生……”保卫科人员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我没事，没伤着呢，就是打斗的时候，歪了脚了，扶我起来吧。至于那只狼，已经被我打跑了，也不用去追了。”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他才不承认自己是吓坏了呢。 “厂长，您真厉害，一般的老猎手，白天遇到狼都说不定会受伤，您竟然能够晚上遇到狼还平安回来，” 保卫科人员没有多想，厂长这么说，他就这么信，不然，还能够咋的？怀疑厂长吹牛嘛？ “也没有，能够平安回来也是运气。”姜小白讪讪的笑了笑说道。 “厂长，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别人回来是运气，您回来就是实力，村里人谁不知道您可是精通风水的啊，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寻龙分金看……” 保卫科人员是张嘴就来，这事村里人谁不知道啊。 那谁家里不就是因为找厂长看了风水，然后就被招进了知青罐头厂做工人。 这一次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人家分的地也是最好的。 “呵呵。”姜小白没有打断保卫科人员的吹捧，他觉得自己被吓坏的心灵需要安抚。 只不过保卫科人员，说着说着也就没有词了。 幸好迅速赶到的李小六接了过来知道姜小白的英勇事迹以后，李小六先是用震惊的眼神看着，然后从头到尾给姜小白检查了一遍。 “不用，我没事。”姜小白摆摆手。 “不，厂长，这件事您可一定要听我的，您这身体现在不光是您的，还是我们知青罐头厂，是我们所有人的宝贵财富，您要是有点闪失，那心痛的是我们知青罐头厂的全体人员……” 李小六接过姜小白扶着往办公楼走去，剩下保卫科的工作人员震惊了。 这马屁还能够这样拍，这还是李科长呢，这要是李副厂长来了，那该怎么说？ 不愧是能够当科长的人，水平就是不一样。 他楞楞的站在原地，好像感觉当保卫科副科长的机会，就那么离自己远去了。 第181章 新年规划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回来并且在回来路上遇险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知青罐头厂，传遍了建华村。 “你听说了吗？小白厂长昨天晚上回来了，听说在路上遇到了两头狼，当时小白厂长，那是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就解决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听说小白厂长是遇到了一群狼，足足有七八只，根本不是两只，而且你说的手起刀落根本不靠谱， 你想想啊，小白厂长回老家过年回来，怎么可能拿刀呢？” 有人提出了质疑。 “那你说。小白厂长没有拿刀是怎么对付那七、八只饿狼的？” 开始说话的人有些不服气了。 “我听说小白情急之下，拿出了祖传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然后手一掐，嘴里念叨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突然之间就出现一条金龙，然后大口一开，把七、八只狼给吃的干干净净的……” “真的吗？那条金龙是什么样的？” “对啊，我就说呢，今天早上还有人出去，根本没有看见狼的尸体，还纳闷狼的尸体去哪了呢？原来是被金龙给吃了……” 八卦从来都是越传越离谱，姜小白说的时候也就吹吹牛逼，说自己和一只狼打斗，最后赶跑了。 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把狼打死了啊，但是现在传的已经不是一只狼了。 而是七，八只狼，而且不是被赶跑了，而是被金龙给吃了。 不过传八卦归传八卦，第二天一早，不断地有人来厂里看姜小白。 首先就是得到消息的几个副厂长，宋卫国，李老三，王猛，王超等人。 “厂长，您没事吧，您怎么大晚上的回来了，太危险了……” 李老三一脸的担忧，接着还没等姜小白开口又道。 “幸好您会《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能够召唤金龙，不然的话，就危险了……” 姜小白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召唤金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召唤神龙不是需要集齐七龙珠吗？和《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有个屁的关系啊。 “厂长，砖厂老板过年来要债了，堵了三四天，然后自己待不住了，又安排其他人来堵，一直等到过年才走。” 宋卫国一脸幽怨的说道。 没一会，书记黄忠富也过来了，等到下午的时候史生和柳科长也过来了。 “我没事，正合适人都在，我们去会议室开个会。” 姜小白看着满屋子的人，笑着说道。 年也过的差不多了，1979年也正式开始了，今年一年的工作也需要做一个大致的规划。 黄忠富听姜小白这样说，就站起来准备告辞，但是让姜小白拦住了。 “书记，您等一会吧，正合适有些事情也想和您商量一下，一起去吧。”姜小白说道。 黄忠富愣了一下，不明白知青罐头厂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姜小白既然这样说了。 他相信姜小白也不会无故放失，也起身一起到了会议室。 “老三，知青罐头厂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姜小白一边拿着笔记本写着，一边开口问道。 “现在有9万多块钱了，过年的时候罐头的销售很好，从各个代理商统计来的情况看，光是过年这一个月，我们知青罐头在全省没销售出去20多万瓶罐头， 面前代理商大会后，代理商进的十万多瓶罐头，大部分地方已经销售一空，并且开始补货，这也是账面上这9万块钱资金的来源。” 李老三汇报到。 “嗯，老宋，你说一下联合办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小白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宋卫国开口问道。 “现在准备动工的厂址已经平整完毕了，施工建筑队的工程师和各种机械设备已经联系的差不多了，几条生产线也在联系， 有第一监狱服装厂出面，只要是有钱，匀几条生产线过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宋卫国汇报完，姜小白点了点头，合上了笔记本，开口说道。 “我先说一下知青罐头厂，老三和王超你们记一下，我先说一下问题，知青罐头厂去年一年没少挣钱，可是投资也不少，导致到最后负债经营，二就是知青罐头厂的销售，扩招太快的问题。 导致一些代理商根本就没有能力经营好一个市，甚至五六个县，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铺开这么大的摊子。 整个省的罐头销售，过年才卖出去二十多万瓶罐头，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个数字不说翻十倍，就是翻五倍还差不多。” 姜小白拍着桌子说道，这中间当然有他自己的错误，急于求成了，但是这些代理商也真的是能力不够。 整整一个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销售出去二十多万瓶罐头。 “下面我说一下，知青罐头厂新年的工作首先从账上取钱把砖厂的账目给还了，二就是销售科继续排除人员，进驻各个代理商，一定要把销售给搞上去，如果个别代理商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打报告，厂子派人核实， 核实以后就撤了代理商资格，哪怕我罐头就是一瓶也卖不出去，也丢不起这个人，一个多月，还是过年这个销售旺季，竟然才卖出去二十多万瓶罐头……” 姜小白从来在省城还能够看见知青罐头，以为销售成绩挺好呢，结果没有想到是这样。 姜小白发火了，其他人都不敢吱声。 李老三笔尖在本子上哗啦啦的记着姜小白说的话。 “你通知销售科的人员，给我具体分配好代理商，谁负责那个代理商或者，负责几个代理商都报上来，我存档，我只给他们半年的时间，如果销售成绩不能够提升到现在的三倍， 那么不光是代理商的问题，销售科的人员也不用回来了，” 姜小白说完想了想又说道。 “在他们走之前，安排一天的时候，我给他们办一个销售讲座。” “好的，厂长。”李老三点头。 第182章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600恶魔果实加更） 姜小白说完知青罐头厂的事情，又看向了宋卫国和史生两人。 史生现在已经不担任第一监狱服装厂的厂长了，而是联合办厂的第一副厂长。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史生降职了，但是联合办的厂子要是真的能够像姜小白说的那样，有那么高的盈利的话，那他手里的权利可就不像现在似的。 只是一个有签字改造厕所权利的厂长了。 “我们知青罐头厂和第一监狱服装厂联合办厂，新建的服装厂首先要有个名字，而我们的服装也需要有一个品牌。” 姜小白说道，第一次提出品牌这个概念。 其实这个时候整个国内市场的品牌少的可怜，物资匮乏，能够买到东西就算不错了。 那还能够要求什么品牌，除了几个自行车，手表等仅有的几件商品人们会问什么牌子的，其他的根本就没有那个概念。 但是这个月民营经济就要开始复苏了。 民营经济一旦开始复苏，那就意味着行业的竞争，所以品牌就最为关键。 “品牌？”宋卫国和史生有些疑惑。 “就是叫什么名字？比如我们的知青罐头，比如凤凰牌自行车，比如上海手表……” 姜小白给众人解释着什么叫做品牌。 “那小白厂长，您给厂子，不，给我们的服装品牌起个名字吧。” 史生开口说道。 “我起名字不太好吧，还是你们起名吧。” 姜小白准备略微谦让一下，厂子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知青之家，或者叫什么时尚达人之类的。 至于在座的各位，不是姜小白针对谁，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的那都是土包子。 起名估计也都是什么“爱国服装”，“建军服装”之类的，土的不能够再土了。 再说了，自己是大老板，他就不相信，还真的有人能够和自己争夺冠名权。 姜小白说完，就面带微笑，等待着众人劝进。 这劝进也是有讲究的，像古代皇帝登基，那不能够自己说要干皇帝，得下边的大臣上书。 “你赶紧当皇帝吧，你不当不行啊，为了天下的黎明苍生，你必须当啊，不能够推辞，推辞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而且要一连劝进三次，皇帝推辞两次，等到第三次的时候，再迫不及待，勉为其难的当皇帝。 姜小白现在就等着人劝进呢，也不出所料。 姜小白话音刚落地，史生，宋卫国等人就纷纷开口了。 “厂长，这名字还是需要您……” “厂长，这名字还是您来……”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着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一直没有出生的李老三打断了。 “厂长，既然您让我们起名，那我就不推辞了……” 李老三大声的说着，话一出口就把所有人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风一样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都愣住了，闻言一个个不可思议的朝着李老三看去。 这李老三是疯了吗？这是要干啥？姜小白什么意思但凡长脑袋的人就能够看的出来啊。 更何况是李老三了，平时在知青罐头厂里边，李老三别的不说，就拍马屁这方面，他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虽然众人也疑惑，他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民怎么会在这方面这么突出，可是李老三拍马屁的功夫那是众人认可的。 听话，听音，李老三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王猛，王超，宋卫国有一个算一个，就是刚入伙的史生和柳科长都被李老三给镇住了。 怀疑李老三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李小六更是疯狂的给李老三使着眼色，这表舅别不说丢魂了，说胡话呢吧。 在农村有种说法，走夜路会丢魂，丢魂以后就会说胡话。 姜小白也被李老三整的愣住了，谁干出这种事，姜小白都不意外，可是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李老三。 姜小白脸色黑了，我特么就假装稍微推辞一下，你看不出来吗？还真的敢和我抢冠名权。 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小白也只能够咬牙切齿的面带微笑，强装毫不在意，嘴角还露出一丝微笑的说道。 “你说，你有什么好名字？说来我听听。” 这特么也就是人多，要是人少姜小白估计就直接开骂了，你是二傻子吗？ 现在人多，我们小白厂长还是要面子的，最起码面上不能够做的太过。 “我觉得，这衣服的牌子不如就叫……”李老三拉长了声音。 宋卫国，王超，王猛等人心里都有些无奈，还看不出来吗？不管你起什么样的名字，都会被姜小白给挑出一堆的名字，说不好，给否认掉的。 “我觉得这个牌子就以我们厂长命名，就叫姜小白。” 李老三说话掷地有声，短短的两分钟之内，让众人再次震惊了。 什么鬼？还能够有这种操作吗？这特么算什么？这是把我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了啊。 牛逼，牛逼，众人私底下一个个朝着李老三投去了钦佩的目光，朝着李老三竖起了大拇指。 除了这个名字，不管李老三说什么都会引起姜小白的不悦，但是唯独就这个，不管姜小白最后同不同意，那都会在心里暗爽的。 众人算是明白自己和李老三之间的差距，最起码在拍马屁这一块，他们和李老三差了不止是一个档次。 “真的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宋卫国心里感叹到，这不愧是能够农您出生当副厂长的人啊，总是有突出的方面。 宋卫国心里酸溜溜的想到。 “哈哈哈……这不好吧。”姜小白大笑了起来，别说这还真的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诚不欺我啊。 众人一听姜小白这样说哪还不明白姜小白的意思啊。 在起名的事情上已经落后一局的众人，一边心里纷纷骂着李老三和姜小白这俩不要脸的货。 一边纷纷开口赞同， “太合适，这名字好啊，就该这个名字……” “姜小白，我们联合的服装牌品就起这个名了，厂长，您要是不同意，我和您急眼……” 第183章 姜小白服装厂 服装品牌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姜小白觉得就“姜小白”这个名字也挺好的，看国外很多品牌不都是以创始人命名的嘛。 什么范思哲，什么皮尔.卡丹之类的。说起皮尔.卡丹，姜小白想起来了，这个法国人就应该是今年的3月份，也就是下个月就会来京城了。 并且还在民族文化宫举办了一场服装表演会。 也正是这场服装表演会，让皮尔.卡丹这个牌子，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中国消费者心目中知名度第一的外国服装品牌。 甚至还一度成为了高档服装和奢侈品的代名词。 “史老哥，既然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到位了，那么马上开始动工，现在已经二月份了，姜小白服装厂的建设必须提上日程。 早一天建成，就能够早一天挣钱，而服装厂挣钱，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姜小白看着史生吩咐到，这一转眼之间就成了姜小白服装厂。 “好的，三天后举办一个开工仪式。”史生说道。 姜小白点了点头，虽然说他觉得再拖三天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没有多说，毕竟是联合办厂，监狱系统说不定会有一些领导过来。 和完全自己民营办厂，那是两个概念，不过有领导来也好，说明上边重视。 这样的话，后期自己要政策什么的，也会方便很多。 安排完了，两个厂子的事情，姜小白这才转头看着黄忠富问道。 “书记，我觉得我们建华村的村民除了种地，是不是可以搞点别的？” 姜小白话一出口，宋卫国就想到了什么。 你特么就是欠债的命，账上刚有点钱就要折腾，不把手里的钱给折腾光了，是不会消停的。 “搞点其他的？小白，哦不……厂长你的意思是？以后别叫书记叫老黄” 黄忠富对姜小白的态度转变的也很快，姜小白这小年轻虽然有些不要脸，但是赚钱的能力还是有的。 听姜小白这话的意思是要让建华村弄点什么产业啊。 “哈哈哈，老黄，你不用这样的。”姜小白一愣，哈哈大笑道。 黄忠富也是一愣，你特么改口真快，老子还有后半句，“或者黄老”四个字没有说出口呢。 “是这样的，现在农村的集贸市场和家庭副业已经解禁，大家知道吧？” 姜小白看着众人问道。 “知道。”宋卫国点了点头，黄忠富也是点头说道：“看见报纸上登了。” 史生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但是李老三，王超，王猛这三蠢货却是一脸的迷茫。 看的姜小白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用说改革开放这个黄金时代，政策每天都在变化。 不掌握政策，不用说挣钱，说不定都会进去。 就是后世，不管是有商途还是进政界，但凡想有点发展，不说每天收看新闻联播。 随时了解和关注国家发生的大事，那是必须得。 “王猛，以后多订几份报纸，厂子中高层的员工，必须每天看报纸，了解国家的形势和政策，每天看完报纸以后，把自己认为重要的新闻写上去，我随时检查。” 姜小白的表情说不出的严肃。 “好的，厂长。” “是，厂长……”众人纷纷应到。 “年前张宝峰养猪的事情，您知道吧？”姜小白这才继续看着黄忠富问道。 “知道，而且现在村里不止是张宝峰一家，还有两家也买了小猪仔养猪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建华村搞养猪？” 黄忠富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我们知青罐头厂出钱，和建华村合作，办一个养猪场，现在国家各种物资极度匮乏，只要是猪养好了，肯定不愁卖。” 姜小白点头说道。 “村民们这样零零散散的养猪，一个是村里的卫生不好搞，整个村子都飘着猪粪味，生活环境也不好，二是小打小闹的也睁不了多少钱。” “行，你说怎么合作？”黄忠富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我们知青罐头厂和建华村合作，我们知青罐头厂和建华村所有村民合作，想干的都可以加入进来，最后以出资的多少，按比例年底进行分红。” 姜小白说道，他倒不是说资金不够，而是拉上建华村所有村民以后，自己就有了一个坚强的后盾。 和第一监狱服装厂联合办厂是姜小白给自己留的底牌，同样和建华村所有村民搞合作养猪。 也是姜小白给自己找的底牌，毕竟未来的形势多变，一个不好就有可能栽了。 “好，一会我就通知村民们开会，看看有多少人愿意，”黄忠富点头说道。 “不，”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先不着急，我们要先把建厂的厂址选好，养猪场的选址不比其他，要是厂址选不好，以后整个建华村都得臭气熏天……” “那也不耽误啊，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建养猪场，选在哪都一样，我们先把这事给村民说了， 然后让村民们自己考虑，我们趁着这段时间选址，正合适留给村民多一点时间考虑。” 黄忠富也是个急性子，决定了的事情一分钟都不想等。 “老黄啊，行吧，按照你的意思来吧。”姜小白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李老三，宋卫国等人面面相觑，看来知青罐头厂账上的钱又要没有了。 “好了，散会，干活吧。”姜小白起身说道。 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老三就进来了。 “厂长，砖厂的刘厂长来……” 李老三话没有说完，砖厂的刘厂长就跟着进来了。 “可算是找着你了，小白厂长你也太不地道了，当时拉砖的时候说好了，等知青罐头厂建起来就给钱，结果呢，我一直等到过年啊……” “嘭。”姜小白从抽屉里拿出两万块钱，拍在了桌上。 刘厂长愣住了不说话了。 “拿着啊，刘厂长，这是欠你们厂的两万块钱，”姜小白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边。 “来，这一千块钱，算是这段时间的我们厂欠你两万块钱的利息，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第184章 你目光要长远一点 “我……我……”刘厂长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这么痛快，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并没有指望姜小白真的能够还他钱。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不光还钱了，还的还特别痛快，而且还连本带利的还了。 不，两万块，半年的时间，一千块钱的利息，除了放高利贷，存在银行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利息啊。 “我什么我，来拿着啊。”姜小白又把桌上饿的钱向前推了推说道。 “这也太不真实……有些意外。”刘厂长连个包都没有拿，怀里抱着两万一千块钱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愣着干什么呢？去给刘厂长拿个包过来，这么多钱，让刘厂长抱回去啊，没有眼色。” 姜小白转头看着一旁的李老三说道。 “好的，”李老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我愣着当然是为了看你接下来怎么忽悠这刘厂长。 姜小白还钱他可以理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更何况拖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手里有钱了，当然是第一时间就还了，而且刚才姜小白开会的时候也说了。 可是多还一千块钱的利息，那就不是姜小白的风格了。 “要不，这利息就算了吧。”刘厂长试探着开口说道。 要不上钱的时候要不上，现在要多了，他还感觉有些烫手，不敢拿。 淳朴的年代，一群淳朴的人，这要是换成后世，只要是你敢给，我就没有不敢拿的。 “哎，刘厂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姜小白一副你不拿我当兄弟我很生气的样子。 “这钱我从去年就欠着，一直欠了半年多，刘哥你拿着这钱回去，给厂子里发点福利，也算是我们厂长的补偿，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姜小白不动声色的把刘厂长换成了刘哥。 “好，既然老弟你这么说，老哥没说的，收下了，以后有事就吱声，只要是老哥能办到的，绝对不推辞。” 让姜小白这么一说，刘长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来以为姜小白办事不地道，欠债不还，但是现在人家一有钱，不但痛痛快快的还了，而且还连本带利的还了。 还是那种自己不要都不行的。 和自己一直追着要债一比，反而自己做事一点也不大气。 “老哥客气什么？不是老弟我吹牛逼，这两万块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上个月一个月你知道我们知青罐头厂的纯利润是多少吗……” 姜小白说着，李老三拿着一个黑包进来了。 递给了刘长程，刘长程一边往包里装钱，一边随意的问道：“多少？” “九万块钱，一个月纯利润达到了九万多，老哥你想想，我能够差你这点钱吗？” 姜小白说着，往包里装钱的刘长程手一抖差点没有把钱掉在地上。 啥？存利润九万多，不是开玩笑吧，自己砖厂好几百人，辛辛苦苦的一个月的纯利润也就是三万多块钱。 就这，自己还偷着乐呢。 “这……这也……太……太多了吧？”刘长程结结巴巴的问道。 “多，多吗？不是我说你老哥，你目光要放的长远一点，我们知青罐头厂和第一监狱的服装厂，准备联合办厂，三天后开工，建成以后一个月的纯利润，至少五万块钱…… 另外，我还准备在建华村建一个养猪场，初步计划第一批就养5000头小猪仔，等以后老哥你过来了，我安排人给你烤小乳猪吃……” 姜小白声情并茂，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落在刘厂长眼里，仿佛已经看见了一车车服装和一批批出栏的生猪。 当然还有那哗啦啦的钞票。 “当然，这两家厂子的砖，本来我是准备找老哥的，有钱大家赚嘛，可是现在就不麻烦老哥了，我找一家乡镇企业的砖厂吧。” 姜小白说完，有些惋惜的说道。 “不是，老弟，这事你不找我们厂长，你找其他人干什么啊？”刘长程着急了。 “老哥，不是我不找你，这么大的厂长建设，资金动辄都是十多万的，虽然我不缺这点钱，可是你知道工程一开始，那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不够扔的……” 姜小白有些为难的说道。 “老弟，你不用说了，需要多少砖我们厂给你拉，钱先欠着不用着急……” 刘长程现在是对姜小白有信心的很，人家这么大的买卖，再开两个厂，那就是三个厂子了。 光知道知青罐头厂一个月的盈利就九万多了，三个厂子那一月最少也能够挣个二十多万。 还能够差自己哪点零钱。 “不，我不能让你为难老哥，放心我们这么大的工程，有的是砖厂愿意给我们砖。”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老弟，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哥我就是开砖厂的，让你去找别的人，那不是打我的脸。这明显看不起我吗？”刘长程胸脯拍的框框响。 “那……那钱的事不着急啊？” “不着急，不着急，老弟你好几家厂长还能够差我们那三瓜两枣的，之前是老哥我短视了……” 刘长程的脑袋摇的和破浪鼓一样。 “那就……那就送啊，”姜小白还有些犹豫。 “送，送，我这就回去发……”刘长程道。 “那行吧，服装厂的事您和宋厂长商量，看看需要多少砖，养猪场的事情缓一缓，等厂址定下来了再说……” 不等姜小白说完，刘长程就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找宋卫国去了。 李老三在一旁一声不吱，这二傻子，拿走了两万块钱，这下子不知道又需要送多少钱的砖过来呢。 “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黄忠富的声音又开始在大喇叭里广播了。 “老三，等到养猪场建起来以后，我准备让你负责。”办公室里姜小白看着李老三说道。 养猪场的事情，免不了和村民们打交道。 而知青罐头厂里，李老三是建华村村民出身，其他的人，王猛都差了一些，王超就更不用说了。 而李老三的能力也是最让姜小白放心的，在自己被清查小组带走，人心惶惶的时候，李老三都能够稳住村民，继续生产。 第185章 工资（700恶魔果实加更） “厂长，我……”李老三有些不情愿，这知青罐头厂的发展已经上了正轨，而养猪场连个厂址都没有呢。 更何况养猪臭烘烘的，整天一股猪粪味，他也不愿意去啊。 站在人们说出去，罐头厂副厂长，而要是去搞养猪场，人们一提起来：“臭养猪的。” “老三啊，我知道于情于理来说，都不应该让你去，我也不想让你去，可是知青罐头厂的情况你也知道，宋卫国去搞服装厂去了，至于王超和王猛一个是他们能力上不如你 二是，他们也太年轻，交给他俩我也不放心啊，数来数去，整个知青罐头厂也就只有你能够担此重任了。” 姜小白语重心长的看着李老三说道。 “这样，你去养猪场当厂长，只要是养猪场……” 姜小白说着，李老三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厂长，您说什么？让我去当厂长。”李老三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啊，你去当厂长。”姜小白点点头。 “不是副的？” “副厂长的话，我随便选个人就行了，还用你。”姜小白一脸的鄙夷，心里却乐了， 其实不管是正厂长，还是副厂长都是一样的，厂子的大致方向肯定要听自己的。 只不过就是名上的区别而已，就是在知青罐头厂姜小白也不会去负责具体的事务。 “好，好，我当，我当养猪场的厂长，谢谢厂长信任，谢谢厂长栽培。”李老三一脸的兴奋。 他在乎的就是这个名声，虽然现在也是厂长，但是毕竟是个副的，知青罐头厂副厂长有好几个。 但是去养猪场，自己可就是厂长了，正儿八经的李厂长。 还有，和村民们合作，这下子，自己在村里的地位又能够上升一个台阶，虽然不是村干部，但是说话指定要比村干部好使。 “愿意去啊？”姜小白打趣的问道，这李老三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了，能力是有的，但是也好面子。 “愿意，愿意，厂子给脸，我不能够不兜着，我愿意去。”李老三连连点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小六，你去把王猛和王超叫过来。”姜小白转头朝着屋外大声喊到。 李小六的办公室就在姜小白办公室的对面，他不止是保卫科的科长，还充当了姜小白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虽然干两份活，领一份工资，但是他却十分愿意。 无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做领导身边人，肯定不会吃亏。 没一会，王猛就过来了。 “老三，你随后和王猛做个工作交接，王猛以后你负责知青罐头厂的日常管理，人事，财务这一块移交给王超，王超负责财务，销售，提拔一个后勤科长。” 姜小白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现在知青罐头厂就一个厂长，两个副厂长了，不再多设其他副厂长。 当时设置这么多副厂长也是因为，论功行赏，亏待了谁都不好。 现在随着厂子增加，宋卫国去服装厂当副厂长，李老三去养猪场当厂长，人员分散出去，副厂长也随之减少了。 “老三，抓紧时间交接工作，了解完以后，就抓紧时间筹备养猪场的事情。” “好的，厂长……” “好的，厂长……”三人纷纷应道。 “王猛，做一个工资待遇计划，这两年知青罐头厂都在迅速发展，占用的资金比较多，分红的事情也一时半会不可能，可是我们几个股东也不能够光干活，没钱花……” “所以，我们几个股东也需要挣工资，而且还不能够太少，这样副厂长这一级别的，至少一个月一百五十块，厂长这一级别的最低一个月三百块。” 姜小白觉得自己的工资也不能够太低，去年年底为了的远在大洋彼岸的比尔已经给自己定下了1.6万美元年薪。 自己这一个月三百块钱，一年才三千六百块钱， 现在美元和人民币的汇率应该是1:8。 也就是说自己的年薪是450美元。 人家的年薪是自己的35倍还多呢，当然自己比不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够太少。 姜小白觉得自己发的工资少了，但是其他人却愣住了。 副厂长一个月一百五十块，厂长一个月三百块，这在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一个正常职工一个月的工资是30多块，加上一些工龄，和技工等级，普通工人也就不到40块。 而一些国有企业厂子的领导其实比工人的工资也高不到哪去，加上职级工资不超过50块钱。 所以副厂长一百五十块是什么概念，普通工人的五倍，正常厂领导的三倍。 “这，这工资是不是有些高了？”王猛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高，这才哪到哪，和厂子的分红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只要你们好好干，这些都是小钱。目光要放长远一点。”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厂长，这么干工人们会不会有意见？” 刚刚赶到门口的宋卫国也听了个大概，有些担心的问道。 “有意见？他们有什么意见，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厂长就是我们几个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我们雇来干活的，干的好就干，不愿意干就滚蛋。” “记住我们是民营企业，虽然我们民营企业在各个方面比起国企开始，都差的很远，但是有一点是国企永远也比不了的，那就是我们的事情，能够自己说了算。” 姜小白斩钉截铁的说道，分红短时间内不可能，那么就要有其他的东西刺激。 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事情，姜小白是干不出来的。 “谢谢小白厂长……” “谢谢小白厂长……”众人欢呼着，李老三更是兴奋的不行。 厂长三百块钱的工资，自己一个月挣三百块钱啊。 这还成原来的自己，一年都挣不上三百块钱啊。 现在就是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自己可以说是名利双收啊。 养猪臭一点算什么，自己就是农民出生，换成生产队的时候，自己想养猪换轮不上自己呢。 再说了，自己是去当厂长，又不是饲养员。 第186章 改变 灯火通明的晚上，建华村大队部，全体的村民排排队坐好。 “今天又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听说昨天晚上小白厂长回来了。” “你们发现没有，至从小白厂长来了以后，我们建华村开会的时候就多了。” “对，你看了昨天小白厂长才回来，今天就开会。不过虽然开会多了，但是我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啊。” 下边有村民议论着姜小白李老三和建华村的村干部走上了主席台。 “喂，喂。社员同志们注意了，现在开始开会，现在开始开会。”黄忠富的声音响起，会场里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村民们都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到底什么事情。 看着会场里的情况，黄忠富也有些感慨。 原来开会的时候，村民们都是带着各种各样农活过来的。 男人们带着半成品的箩筐，准备编制，父母能带着鞋底，衣服准备缝衣服，纳鞋底。 一开会，干活的干活，不干活的聊天，整个会场乱糟糟的一片。 不是他这个村书记威信不高，其他的村子也都是一样，因为一开会就是废话连篇。 今天在下边坐着的，都是带着小板凳，虽然不说做的整整齐齐的，但是最起码是开会的队形，而不是一座就是几个人围在一起准备聊天的队形。 人们手里也干净了，没有拿农活过来，开会前，还有人聊天，但就是聊天，也是猜测着开会什么事情。 而不是之前的纯粹就是家长里短的事情了。 自己一开口，农村们就安静了下来，不是他们纪律变好了，也不是自己威信提高了。 而是村里能够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实实在在的变化了，自己说的内容关乎他们每个人的生活了。 所以他们安静了，认真倾听了。 黄忠富不由得想起了去年报纸上刊登的一篇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而现在黄忠富想给他改一下，“让村民富裕是他唯一的责任。” “是这样，国家在年前下发了通知，解禁了农村集贸市场和家庭副业，今天上午我和小白厂长商量了一下，准备和村里联合办一个养猪场，知青罐头厂和我们大家伙一起养猪，我们这个叫……叫……” 黄忠富歪头看着姜小白。 “合作。”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对，就是这个合作。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下边还是由小白厂长给大家介绍吧。”黄忠富说着，会厂里响起了善意的笑声。 “好，那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我们合作办厂，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知青罐头厂和大家一起出钱养猪，最后猪出栏了，挣钱了，我们按照出资的比例分钱。 你出的钱多，那么你挣的也多，你出钱少，那么挣的也少，养猪场办起来了，也会需要大家去干活，那挣的是工资，不影响大家分红， 大家出资的人都是这个猪场的股东，都是这个猪场的主人。” 姜小白通俗易懂的给村民们介绍了一下，至于什么股东大会选举什么的，姜小白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你说了村民们也不懂，反而把事情弄复杂了，自己就简单粗暴的带着村民们挣钱就行。 “这次办养猪场，纯属自愿，你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愿意也不勉强。” 姜小白说完就坐下了。 “小白厂长，我相信你，相信跟着你能够挣钱……” “小白厂长，我也相信你，我投钱……” “小白厂长……” 姜小白说完，下边就有村民大声喊到，这次真的不是姜小白特意安排的演员。 这带人挣钱的事情，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到。 看着下边有村民喊着，姜小白还是很欣慰的，还是有人信任我姜小白的嘛。 “安静一下，大家听我说，大家不用着急，想一起干有机会，大家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也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等到三天后，我们再开会，到那个时候大家带着钱过来，想干的就一起干，不想干的不勉强，” 黄忠富说着不给众人反悔的机会，起身说道：“好了，今天这会就到这，大家散了吧。” “现在这开会也太快了，屁股都没有坐热呢，就散会了。” “现在是有事开会，利利索索的，要是想唠嗑聊天的话，回家里聊多好，现在这开会我才喜欢呢，有事说事，没事散会。” “这样开会当然好了，只不过还有些不习惯摆了，对了你出钱养猪吗？” “我想养，但是还是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看看出多少钱合适？” “我也是，也需要回家商量一下，出钱养猪是肯定要的，我是相信跟着小白厂长能够挣钱的……” “你相信，谁不相信啊，想想他们知青刚来的时候什么样子，住着知青小院，不……那会还不叫知青小院，只是大队用的仓库而已，现在呢？那么大的知青罐头厂就杵在哪里。” 村民们说着三三两两的离去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以后，姜小白就带着人开始在建华村转悠了起来。 其实找一个合适的养猪的地方挺不好容易的。首先地方要够大，其次还要引水排污都方便，最后还要考虑风向上的问题。 就在姜小白带着李老三，还有黄忠富三人在村里转悠的时候，李小六也在办公室里接到了电话。 “通了，通了。”电话的另一头王小军在宿舍楼管大妈那兴奋的叫着。 身边还围着一堆同学，同学们的脸上也满是兴奋。 至从王小军回到学校以后，就在ufo协会说了姜小白看见的事情，顿时就在ufo协会内引起了轰动。 他们都是一群研究外星人的狂热粉，可是说姜小白说的事情，让他们的研究往前走了一大步啊。 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本来催着王小军给姜小白写信的。 王小军说能够打电话以后，他们更是兴奋，能够直接交流，那比写信强多了啊。 要不是因为王小军没有完成姜小白交给他的收集建华村其他知青地址的事情，早就打电话了。 昨天王小军终于收集完成了，今天一大早就被其他协会的成员催着来打电话了。 第187章 UFO协会 “我感觉我好兴奋，终于能够和外星人的见证者通话了，快免提打开。”ufo协会的会长刘健兴奋的说道。 “对，打开免提，我们也要听一听外星人目睹者的声音有什么不一样。”周围其他ufo协会的成员也开口说道。 搞得楼管的大妈都多看了两眼，这群学生干啥呢？搞什么名堂，一堆人围着打电话。 “好，”王小军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要等我说完正事以后再问其他的。” 王小军也很兴奋，但是他更了解姜小白的性格，这ufo的事情，在自己等人看来挺重要。 但是估计在小白哥看来就是扯犊子，要是没有说完正事就扯这个，小白哥肯定会不高兴， 这也是王小军为什么拖到现在，等把所有建华村所有知青的地址收集全了才打电话的原因。 “好，你放心，你们先聊正事，聊完了我们再说。”会长刘健点点头说道，虽然他很认为ufo的事情就是正事。 但还是明事理的，不能够把一截的想法强加于人， “没事，我们等等。”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道，都是大学生，大家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嘟嘟，”的声音传来，很快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知青罐头厂。”李小六用着他那带着土味的普通话说道。 “我找一下小白哥，”王小军和李小六也不熟，再加上电话里边声音有变化，所以没有听得出来。 “好的，您稍等，”李小六没有问是哪位，也没有问找姜小白有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电话那不是常用的通讯工具，但凡打电话的，那肯定是有事情。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刘健等人这才开口问道。 “小军啊，你这个发小是在厂子里上班啊？” “嗯，做罐头的。”王小军不想多说，上学之前清查小组的事情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这地方不好选啊，养猪场一个是排污的问题，还有就是风向的问题。”姜小白自己也不是太懂，转悠了半天也没有定下来，有些发愁的说道。 “是啊，这污水要是直接排放到河里的话，肯定会造成污染的。”黄忠富也眉头不展。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两人正说着，李小六就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慢点，什么事？”姜小白问道。 “有电话找您。”李小六说道。 “行，”姜小白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着李老三和黄忠富说道：“你们俩再转悠转悠吧，我先回去一趟，看看什么事。” “行，你先忙你的，忙完了过来就行。”黄忠富道。 姜小白一边和李小六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一边问道：“什么人知道吗？” “对方没说，一个男的，听声音挺年轻的。”李小六道。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知青罐头厂的电话知道的人倒是不少，各家的代理商。 有合作的厂子，都有知青罐头厂的电话。 姜小白没有再问，跟着李小六回到了知青罐头厂。 另一边王小军这边的同学等的都有些着急了。 “这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找到人。” “估计是在车间呢吧，再等等，不着急，人家工作忙，又不是我们学生。”刘健开口说道。 “喂，我是姜小白，你是哪位？”姜小白抓起桌上的电话，开口说道。 本来还聊着天的ufo协会成员，一瞬间就闭嘴了，正主来了。 “小白哥，是我，小军。”王小军握着说道。 “小军啊，是知青地址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 姜小白笑着问道，至于ufo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我给你念一下。” “好，”姜小白说着从桌上拿过了纸笔开始记了起来。 “张艳梅，在京城邮电学院管理专业的322班，刘源在京城电力学院电气电子专业的52班，王刚在京城林学院的……” 王小军一个个念着，姜小白一边听着，一边用笔记着。 这个时候的大学，很多还是都以学院命名的，还不叫大学，而是什么什么学院。 “没有了，一共9个人的信息全在这了。”王小军对着电话说道。 “9个，我数一下。”姜小白的声音有些低沉了。 当时建华村一共插队的知青15个，现在姜小白和王猛两人留在了建华村，剩下的李思研早早的回城了，现在在上大学。 王小军和刘爱国的地址姜小白知道。 这就是五个人了，剩下的十个人，除了刘眉，其他的九个人就都全了。 “九个人，全了。”姜小白说道。 “是这样，小白哥，我ufo协会的同学，有点事想和你打听一下。” 王小军赶紧开口说道。 “ufo协会，”姜小白嘴里念叨了一句，这才想起来了，这二傻子，跑学习和人说去了。 “行，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姜小白笑着说道，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来，我来。”刘健身为ufo协会的会长，第一个抢到了电话。 “小白同志您好，我是王小军的同学，也是ufo协会的会长，也是国家农业大学畜牧专业的学生，我叫刘健……” 刘健上来就是一连串的自我介绍，想要凭借自己的各种名头把姜小白给镇住。 把姜小白镇住了，那想问什么还不是由自己嘛。 而且刚才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刘健心里也是有些怨气的，自己一个大学生，还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那一毕业就是进不了农业部， 去厂子里也是个干部，姜小白呢？刚才说什么罐头厂，一个小地方的罐头厂员工。 和自己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好不好。 “你好……畜牧专业的？”姜小白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什么来了。 “你会养猪吗？”姜小白楞楞的开口问道。 “猪场的选址建厂，污水的处理，这些都是我们的专业范围”刘健下意识的把姜小白当成了一个土包子在炫耀着。 直到身后有人捅了捅他，他才反应过来：“什么养猪？姜小白同志，我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第188章 不用白不用 “猪场的选址建厂，污水的处理，这些都是你们的专业范围。”姜小白嘴里念叨着，心里乐了，正愁找不到人呢。 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坑你了。 “ufo啊，你说的是那个飞碟和倒三角脑袋的小矮人吗？”姜小白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让王小军身边围着的ufo协会众人兴奋了起来，差点就喊出了声。 “对，对，对，姜小白同志，麻烦您给我们详细的说一下。”刘健都用上了敬语。 “其实哪天遇见那事以后，我就整天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沙漠里边有一副巨大的壁画，壁画上的人物都带着圆形的面具。” “撒哈拉沙漠壁画上人物的圆形面具。”刘健捂着话筒激动的喊到，这事在外星人的传说中也略微的有怀疑过。 “还有呢？还有呢？”刘健激动的问道。 “还有闪闪发光的三角形的大塔……”姜小白说道，金字塔这事放在后世不说人人皆知，但是除了农村的小老头小老太太， 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在这个时候，国人真的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有。 “金字塔，金字塔。还有吗？还有吗？”金字塔有很多谜底，让后世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不骗人把金字塔归结为外星人的杰作。 “……”姜小白一个个说着，刘健有的清楚，有的不清楚。 “你说的那个巨型石像，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有那巨石组成的石阵是什么？” 刘健着急的问道，姜小白说的有些东西，是这个时代的ufo爱好研究者们已经提出来的，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不清楚的。 “那两个啊，这样，电话里边说不清楚，要不你来一趟，我画给你。”姜小白说道。 “我去一趟，只是时间上……”刘健念叨着，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姜小白的声音。 “你趁我现在还能够记得，不然的话再过段时间，我就忘了……” “我去，我这就订票去，”刘健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决定为ufo研究贡献自己的学习时间。 “好了，王小军那有我这的地址，对了，来之前给我带点养猪方面的书。” 说完姜小白不等这边出声就挂了电话。 “玛德，想什么来什么？”挂了电话姜小白哈哈大笑着，送上门来的二傻子，不用白不用。 “厂长，您又忽悠谁了？”一旁李小六弱弱的问道，虽然刚才姜小白说了一大堆神神秘秘的事情，他一个没有听懂。 但是跟着姜小白这么长时间，姜小白这幅表情，他就知道姜小白干什么了。 “忽悠了一个二傻……呸，什么忽悠，我这叫引进人才。” 姜小白笑着骂到，看着姜小白心情好，李小六也和姜小白开起了玩笑。 “您这个忽悠人才还差不多。” “你懂个屁，滚蛋。”姜小白笑着骂了一句，然后拿着刚才纪录其他知青地址的纸交给李小六。 “这九个地址，每个给邮五十块钱，和五十块钱的粮票，肉票。这个钱从我工资里扣。” 姜小白把纸交给李小六说道。 “好的，厂长。”看姜小白谈正事，李小六也收起了活泼，严肃了起来。 “嗯，刘眉家里也给邮寄五百块钱过去。”姜小白道。 “好的，我这就办。”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发财了……”姜小白哼着小曲朝外边走去了。 另一边王小军把建华村的地址给写了下来。 “学长，您真的要去啊？”王小军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一阵的不对劲。 按说要是小白哥当时做梦，真的梦见了这些东西，不应该不和自己说，等着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再聊啊。 再仔细的回想一下，小白哥说这些事情的经过，好像是刘健说了自己会养猪以后，小白哥才开始说这些做梦的事的。 好像自己等人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小白哥说这事得真实性，这要是换一个ufo研究的资深人士顺这事。 说不定自己等人还不会相信，可是这小白哥，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而说的很多事情，都能够和已经有的研究对上，所以自己等人才深信不疑。 自己等人的深信不疑，那是建立在小白哥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研究的基础上。 如果要是小白哥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呢。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敢说出来。那就是小白哥不止是知道ufo研究，而且要比自己等人知道的多多了。 很有可能，过年在家的时候，小白哥就是忽悠自己玩得，刚才是忽悠会长是因为会长会养猪。 “不，不，不”王小军猛的摇头，这个想法太疯狂了，太大胆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同志们，我现在就去找辅导员请假，等着我胜利归来的好消息吧，我们ufo协会对外星人的研究说不定会向前大大的迈进一步。 甚至这对我们ufo研究史上都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刘健左手手里紧紧的攥着王小军提供的地址，右手握拳振奋的说道。 “会长，我们等着你声音归来。” “会长，我们等你的好消息。”众人十分配合，纷纷开口说道。 “保重。”王小军小声的念叨到。 黄忠富和李老三还在外边选厂址呢，姜小白老远就招呼着。 “老黄，老三，不用看了。”姜小白大声喊到。 “怎么了？你找到地方了？在哪啊？”黄忠富和李老三走了过来。 “我没有找到地方，但是我找到了能够找到地方的人。”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找到了能够找到地方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黄忠富摇头说到。 “简单来说我就是找到专业的人员来帮我们选厂址了。”姜小白说道。 “什么人？”黄忠富问道。 “国家农业大学畜牧专业的大学生，专业养猪的。” 姜小白笑咪咪的说道，没错啊，那傻孩子自己说的吗？ 猪场的选址建厂，污水的处理，这些都是我们的专业范围， 第189章 突然后悔 “卧槽，你这小子行啊，怎么忽悠过来的？” 黄忠富脸上一喜，直接开口问道，这姜小白越来越牛逼了，现在都开始忽悠大学生了。 而且还是首都的大学生，首都大学的畜牧专业学生，姜小白说的话真的不错， 真的是专业养猪的。 “老黄，你说话真不中听，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忽悠，我这个叫做人才引进，叫做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来做。” 姜小白脸色一黑，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个反应， 都知道我会忽悠了，有了防备的心里，那我以后还能够忽悠到别人吗？ “再说了，我这么忽悠我为了什么？我真的是为了我自己嘛？我要是为了我自己，我完全不用在建华村建养猪场， 我去哪都能行，我吃力不讨好我为了什么？我为的不是建华村着700多人吗？我为的不是能够让大家都吃的饱饭，穿的暖衣吗？ 别人说我，我都无所谓，我呵呵一笑，可是你，我的老书记，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我心痛啊……” 姜小白觉得拿着老黄试一下，如果真的连老黄都忽悠不住了，自己就要反思一下。 是不是自己哪说的不对了，忽悠人的技能下降了。 “不是，我就是开玩笑。”黄忠富听着姜小白的话语，顿时愧疚了。 是啊，至从姜小白来到了建华村，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从秋收改革，到包产到户，然后再到养猪场。 如果说养猪场，姜小白还有利可图的话。 那么秋收改革和包产到户，姜小白真的是一点好处的都没有，还要担上很大的风险。 而且姜小白不是那种愣头青，不知道改革的事有多大风险，因为姜小白就是因为知青罐头的事情，被狗蛋举报才被刑讯逼供和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 虽然姜小白从清查小组出来住院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他伤的到底多重，可是夏天的时候，有时候从衣领处都能够看见那衣服下遮掩住的纵横交错的伤痕。 现在请一个大学生来都够自己等人惊讶，可是要知道要不是因为清查小组的事情，现在姜小白自己就应该是一个大学生啊。 没有一点的好处，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村里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而且整整半个多月，整天在地里和村民们量地，分地。 他有什么私心，要知道他从来不欠建华村的。 他们知青来的时候，建华村一共15个知青，一年的口粮才给了一百多快钱。 还是因为政策的原因，而克扣他们的工分，那也是自己做的好事。 是他们自力更生，才有了知青罐头。 而知青罐头的事情，也是建华村的村民狗蛋举报出去的。 姜小白从来就不欠建华村什么，相反是建华村亏欠姜小白太多了，是自己这个书记欠姜小白的太多了。 现在姜小白为了建华村忽悠着别人，难道这事真的是为了他自己吗？难道这个整天看着笑呵呵的小伙子就真的愿意这么干吗？ 还不是因为建华村穷，还不是因为自己这个村书记没有本事。 黄忠富越想越愧疚。 “孩子，我对不起你，建华村对不起你啊。” 黄忠富声音低沉了下来，差点就老泪纵横当场。 把姜小白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摆摆手说道：“没事的，书记，我应该的，谁让我也是建华村的人呢。” 就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又差点让黄忠富哭出来， 是啊，他从来都当自己是建华村的人，可是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建华村的人当他们是自己人了吗？还克扣他们的工分。 “书记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姜小白不敢再待下去了，万一被老黄识破了，说不定能够当场动手揍自己一顿。 刘健找到了辅导员，以家中有急事的理由，请了半个月的假期。 不是这个时候给的假期多，而是这个时候交通不方便，一来一往需要不少时间。 再加上这个时候的老师根本就不会怀疑学习逃课这事，因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动荡。 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学生玩命学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时间去逃课。 逃课那得等到大学扩招以后了。 所以刘健顺利的请了假，买上了去晋省的火车票，怀着满腔的热血，对ufo研究的激情，“况且，况且”的朝着建华村去了。 一路上不管如何累，刘健心里都没有后悔过来这一趟，想着一到地方就能够解开很多ufo研究界的谜底。 刘健就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了。 第二天中午刘建终于在龙城火车站下车了，带着的对外星人的期待，刘健没有休息，稍微吃了点东西，歇了一口气，又坐上了到张宣县的火车。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在准备服装厂开业的事情了。 “厂长，明天会有领导过来讲话，可能会耽误一点时间……” 史生看着姜小白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知道姜小白一向最烦这些繁琐的程序了。 “行，讲吧，不过要尽快，中午之前一定要结束，下午养猪场那边还有事。”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事他也理解。 “您放心，肯定能够结束。”史生连连点头。 晚上的时候，刘健在张宣县下车了，看着已经黑漆漆的县城，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点灯光的张宣县，刘健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开介绍信。 “这让我去哪住啊？”刘健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就后悔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急冲冲的来了。 就为了那几句话，值得吗？突然之间刘健就感觉这一路上的受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火车上人挤人，有人吃东西的菜汤，还溅了自己一身。几十个小时，就在那狭窄憋闷的空间。 脚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出发前自己新买的白色回力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一路上又累又困又饿的，自己受这么大的罪，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想着，刘健眼角留下了两行清泪。 第190章 火锅 人都有崩溃的时候，只不过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是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刘健一路上受了这么多罪都没有奔溃，但是就因为没有地方住而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奔溃了。 他后悔了，想回去，可是已经来到这儿，又受了这么多的罪。 不去看看，又觉得不甘心。 现在回去怎么和ufo协会的成员交代，说自己没有住的地方就哭了，连人都没有见到就回来了。 而且现在回去，又需要坐十几个小时的车，也太累了。 刘健咬着又冷又硬的死面玉米饼子，眼角还挂着泪花，漫无目的的在县城的大街上游荡着。 最后刘建来到了姜小白曾经待过的地方，供销社的门口。 供销社的门口倒是够大，可是当时姜小白住的时候，那是夏天，天气暖和。 现在呢？现在是冬天，刚过完年，刺骨的寒风吹在人脸上，疼的火辣辣的。 想要在供销社门口住一宿，基估计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凉了。 就在刘健被冻的嘚嘚瑟瑟的，缩在供销社门口的时候，知青罐头厂的食堂里。 姜小白正忙活着吃火锅呢，姜小白亲自调制的火锅底料。 火锅边上李老三等人围着坐着，看着姜小白忙活，想帮忙却帮不上。 晋省这边没有火锅这种吃法，姜小白也是突然想起来了，再加上今天天气太冷，就把李老三等人给叫过来吃个火锅。 吃火锅嘛？就是要人多一点才好。 “等一会啊，等一会水开了就可以把肉下锅了，这可都是好不容易从县城里弄来的纯羊肉啊。”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好久没有吃过火锅了，还真的有些馋了。 “看今天这天气好像要下雪啊，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看着窗外大雪纷飞的场景，这可是一种享受啊。” 姜小白继续说道，冬天屋里没有暖气，全靠烧碳火，每天睡觉半夜都会被冻醒。 “小白厂长，您这手艺从哪学来的啊？这还能不能够给别人留条活路了竟然连做饭都会。” 李老三依旧第一个开口拍马屁，但是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就是下意识的，习惯了。 “对啊，小白厂长，这不用吃，闻着都香，尤其是配上这个天气，绝了。” 上行下效，有人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个爱听拍马屁的领导，那下边绝对是一帮马屁精。 无他，你没有这个技术，你就混不进核心的圈子。 史生虽然才认识姜小白不长的时间，但是能够被姜小白招呼过来吃火锅。 那绝对是进入了姜小白核心的小圈子。 “哈哈哈，等一会你们尝尝就知道了。”姜小白大笑道。 这边一堆人为了吃火锅，夸赞这天气冷的好，而另一边紧紧的靠在供销社门外的刘健就不这么想， 并且已经开口骂娘了，大冬天的没有住的地方，在大街上待着就够糟心的了。 现在看着鬼天气，竟然还要下雪了，这特么是要让自己为了ufo研究献出生命的节奏啊。 刘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嘴唇已经冻的发紫了，他决定不能够再这么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自己绝对抗不过今天晚上了。 刘健继续在县城里边溜达了起来，走到双腿几乎都要冻僵的时候，在城东找到了一间破庙。 庙很破，是破四旧的时候被砸的，也没有人修缮，破破烂烂的，可是在刘健眼里就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竟然有这么好的住所。 刘健跨过破烂的门槛走了进去，在庙里的一角，竟然找到了一大块破烂的围布。 应该是庙里原来的东西，刘健如获至宝一样。 抖落了一下灰尘，紧紧的抱在怀里，继续在地上翻找着。 刘健把一个背风的角落里，清理出一块地方，然后把一些破破烂烂的桌子，把角落给围了起来， 就这样靠着墙角半躺了下来，最后再把破布给裹在身上，终于感觉到不再那么冷了。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和李老三等人正吃火锅吃的满头大汗。 “够味，够味，这火锅不错。”李小六一边涮着羊肉，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火锅不错个屁，”李老三依旧是语出惊人，整的一桌子人愣了一下，然后大家就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李老三表演。 “知道这是啥嘛？纯羊肉，一斤多少钱知道吗？今天晚上我们吃几斤了。” 李老三夹了一筷子羊肉，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这要是换了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碗里能够见点肉沫就算不错了，不用说吃肉按斤算，就是按片算不不行。” “也就是至从小白厂长来了我们建华村以后，我们村里的日子才逐渐的一天天好了起来，其他的我不说，就我们知青罐头厂的所有工人。 真的要是想吃肉，不说天天吃，十天半个月的吃一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李老三说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现在又包产到户，还要来养猪场，只要是村民们好好干，别的不说，我敢替小白厂长担保，等到今年年底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可以吃上肉。” 李老三说着，众人也是一片符合声。 因为李老三也没有夸大，说的都是实情，其他人不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受益者。 “我都对自己没有这么大的信心。”姜小白眯着眼睛说道。 “小白厂长，您就别谦虚了，你不行，那就没有行的了。” 李老三继续说道，姜小白也笑了起来， “对了，小白，这两天不少建华村的人都出去借钱去了，现在又下了雪，我想着能不能够让明天送货的车回来的时候，顺便接一下他们，别让他们误了晚上登记的时间。” 黄忠富开口说道。 “王猛，明天有送货的计划吗？”姜小白转头看向王猛。 “明天就一家，其他的没有。”王猛说道。 “那这样，往后推一下，明天把车都派出去，有回村的村民，都接一下。” 姜小白吩咐道。 第191章 天无绝人之路 说实话，这养猪的事情，本来姜小白以为全建华村，一百多户人家，能够有一半的人家参加都算不错的了。 可是没有想到，这两天村里的氛围完全出乎了姜小白的预料。 已经不是参加不参加的事情了，而是倾家荡产的参加还不够，还要出去借钱参加。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众的效应更加的明显了。 从第一天的有五户人家出去借钱，到第二天的有30户人家出去借钱，到今天的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出去找亲戚朋友借钱。 “好，谢谢了小白。”黄忠富说道。 “说什么呢老黄，大家出门也是因为信任我。”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一顿饭吃的热火朝天的，等到众人散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而张宣县城东的破庙里，刘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嘴里不时的会叫一两声“爸妈。” 破庙外边已经大雪纷飞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照在了刘健的眼角，反映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姜小白吃完火锅，一晚上睡得很香，但是刘健半夜就不时的被冻醒了，一会睡着，一会冻醒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挨到天亮的。 看着破庙外边一尺多厚的雪，刘健有些怀念火车上那狭窄憋闷的空间了。 就是被脚臭味和汗臭味熏死，他也不想被冻死啊。 “不去了，不去建华村了，下这么大的雪，根本也没有车去建华村了，自己还是看看坐火车回去把，” 刘健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丢人就丢人吧，总比丢命强吧。 再这么下去，命都该丢在这了。 “介绍信，介绍信，介绍信……”刘健不停地念到着，见鬼的介绍信，他现在算是记住介绍信的重要性了。 刘健准备站起来去火车站，只不过一往起站他就发现腿好像被冻僵了，发麻了。 刘健一步一步的移出了破庙，可是流年不利，他发现自己好像又迷路了。 昨天晚上从火车站出来他就在乱转悠了，现在早就不知道转悠哪去了。 根本记不得来时的路，这要是平时，打听打听，多转悠一会，县城也不大，总能够找的到。 可是现在这么厚的雪，他双腿又被冻僵了，不用说多转悠转悠了，就是从这直线到火车站都费劲。 好在一个路人走了过来，刘健赶紧拉着路人问路。 刘健在破庙里睡了一宿，整理睡觉地方的时候，也全是灰尘，整个人看起来就和乞讨的差不到哪去。 吓了路人一跳，看刘健说话清楚，才没有报警，开口说道：“火车站倒是离这不远，可是你去也没有用，下这么大的雪，火车也早就停了。” 路人的话语，掐断了刘健的希望。 “嘟嘟，”张富贵开着车，来县城看建华村有没有回去的村民，就看见了路边的刘健。 “你怎么了？”张富贵摇下了车窗，看着刘健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这人好像乞丐，要是不行，自己给送警察局算了。 这么冷的天气，别再给冻死了。 “你这车去哪的啊？。”刘健冻的直哆嗦，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道。 现在火车停了，不用说回京城，就是到晋省的省会龙城都费劲。 所以只能够先想办法回到龙城再说。 “我这是去上马乡建华村的车，”张富贵嘴里说着，赶紧跳下了车，先把刘健扶着往副驾驶上弄，不管怎么说先让人暖和暖和再说。 张富贵好不容易才把刘健弄上了卡车副驾驶。 “你这是去哪的车？”刘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这是上马乡建华村的车，一会就要回去了。”张富贵又说了一边。 “好，哈哈，好，哈哈，好。”刘健一边叫好，一边发出大笑，可是脸上的表情有似哭似笑，留下了泪水。 这真的特么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啊。 谁能够想到自己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就是绝经呢地方了竟然能够遇见建华村的车呢。 绝了，拍案叫绝，自己这经历绝对能够写成一篇小说了。 张富贵看着刘健这样，有些害怕了，这人怕不是疯了吧。 “谢谢，谢谢，我去建华村，我找姜小白，我是国家农业大学的学生，我叫刘健，是王小军的同学。” 刘健说着，张富贵却震惊了，扯淡呢？就你这样的，能够是大学生？ 说你是精神病人可能有些过分，但是就现在这样子，往路边一坐，有人给面前扔钱，那绝对是好心人。 不过虽然张富贵心里不相信，可是刘健提到了姜小白，事关小白厂长的事，那都是大事。 必须给拉回厂里，让小白厂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你先暖和暖和，我再接点人，我们一会就回去。”张富贵点了点头说道。 然后开着车在县里转悠了起来，与此同时姜小白服装厂的开工仪式，正在进行着。 监狱系统对于这次联合办厂显然十分重视，省一级的负责人到场了，亲自发表了讲话。 显然这一次和知青罐头厂联合办厂是带有试验田意思的，要是办好了，说不定下一步其他的监狱系统的工厂也会和外界联营或者合作办厂。 这个时候很多部门那都是有自己企业的，就连部队都有自己的产业。 地方上就更不用说了，各家部委，各个单位，各级政府。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姜小白和几位领导共同铲下了第一锹土，象征着姜小白服装厂正式动工了。 龙城，已经退休无事的姜父姜铁山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间老旧的厂库门口。 此时的仓库正大开着，一箱箱的罐头不断的从仓库里发了出去。 外边有一辆解放卡车正在装货，有专门的人正在清点着货物。 “刘哥，厂子那边来电话了，有一批货的要推迟一天才能够送过来，说是那边下大雪了，路滑。” 有人从外边，一路小跑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到。 第192章 巧遇 “推迟一天发货，现在库存能够支持几天？那批货物有多少？”刘飞头也不抬的问道。 “现在的库存预计能够支持五天，那批货应该是8000瓶罐头，一共400多箱。”来人点点头说道，现在人们买罐头基本上是以瓶计算的。 装箱只是为了运输方便，所以知青罐头厂出产的罐头，全部都是一箱20瓶。 “好，我知道了。”刘飞点了点头，他现在是知青罐头厂最大的代理商，整个龙城市都归刘飞代理。 作为省会城市，龙城的区域是最广的，相当来说，消费水平在整个晋省地区也是最高的。 再加上刘飞的努力，他的销售情况也是知青罐头厂的代理商里最好的。 一个月的销售额基本上保持在两万块钱左右，每个月的利润能够达到差不多4000块钱。 当然要除去一些开支，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月的纯利润也要差不多2千块左右。 一个月2千块钱，要知道现在万元户还没有出现呢，人均工资才30多块。 人有钱了，刘飞身上的气势也不一样了，一身崭新的黑色中山装，脚上一双黑色皮鞋，被擦的铮亮反光。 胳膊下夹着一个黑色的牛皮包，三七分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这身装扮要是放在后世显得有些滑稽，但是放在这个时代，一看就上层人士。 “我想请问一下，我听说你们这给批发罐头是吗？” 姜铁山在一旁等了半天，看刘飞忙，一直没有敢吱声，等到刘飞忙完了，才开口问道。 他过完年就退休了，也是偶然在街上逛的时候，被人拉着买知青罐头，好奇才打听到情况。 说是来这个地方就能够给批发罐头，价格便宜，再拿到集市上卖，一转手能挣不少钱。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再加上家里还有三个儿子没有结婚，现在他也不上班了工资就少了。 虽然说老大挣钱了，可是老大也要马上结婚了，一结婚就有自己小家了，挣的钱怎么可能全部给这个大家庭。 还有两个儿子，子建和小白没有结婚，所以他也迫切的想挣点钱。 这才想着今天过来看看这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一来就被这场面镇住了，整个仓库里边小山般的堆着一箱箱罐头。 门口一辆卡车“嗡嗡”的发动机响着没有熄火，好几个工人正在不停地往车上般罐头。 一个夹着黑色手包，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正指挥着。 “批发罐头啊，这样，小王，你带他进去找会计小李，给大爷详细的解释一下。” 刘飞点点头说道。 “好嘞，”一个在旁边纪录的年轻人，拿着本子应了一声跑了过来。 “大爷，这边走。”王海峰带着姜铁山朝着厂库里边走去。 厂库里边还有好几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一个人影正趴在桌上忙活着。 “李哥，这有个想卖罐头的，刘哥让你给大爷解释一下。”王海峰说完就准备转身出去。 “好，我知……”人影应了一声，一抬头，话说半截就卡在嗓子眼说不下去了。 “爸，你怎么来了？” “东海。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厂子里上班吗？怎么……”姜铁山也愣住了。 那被称为李会计的竟然是他大女婿，李东海。 本来要转身离开的王海峰也停下了脚步，看着相认的岳父女婿，嘴巴张的大大的。 这事太巧了，还是世界太小了。 “我，我这事一言难尽，爸你坐下听我说……”李东海嘴角有些苦涩的说道。 “我不坐，我坐什么坐，你在厂长里上班好好的，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是在厂子里不管是福利待遇还是各方面的保障哪不比这强， 现在你不在厂子里了，梅梅也没有正式工作，你们这个家可怎么生活啊。” 姜铁山气急败坏的说道，在这个时代，不用说正式工作，就是一份临时工要是待的厂子不错，都算一份好工作。 而且厂子里的好不光是体现在工资的多少，更多的是稳定，还有各种福利和保障。 你退休了有退休工资，生病了厂子里出钱给你看病保险。 当然最后这些经历了几代人的工厂，每年光是工人的养老和各种保障就是一个庞大的累赘，占工厂开销的比重太大，是国企的一个沉重负担。 也是后来拖垮国企的一个原因。 但是对于工人们来说，却是一种保障，一种哪怕是工资低，也想在厂里半死不活的待着的原因。 “我，爸，您喝口水，听我慢慢说。”李东海一边说着，一边给王海峰使了个眼色，王海峰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一点都不惊讶，他也就是没有工作，连个临时工都没有，不然的话哪怕就是挣钱多。 说不定他都不会来这干活，姜铁山的想法，也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想法。 李东海哄了半天，姜铁山终于坐了下来，然后李东海开始给姜铁山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实也就是特别俗气的桥段，办公室主任比较贪财好色，一次正合适让李东海撞了个正着，破坏了办公室主任的好事。 办公室主任当然不会放过李东海，工作上便一直报复李东海，给李东海小鞋穿，为难他。 李东海也没有服软，直接去找厂子领导说这事，可是事情调查的时候。 那个女工竟然反口了，不用想李东海都知道，那女工也是一个临时工，肯定是受了办公室主任的威胁。 没有证据，办公室主任更加的变本加厉了，李东海和姜红梅商量以后，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听邻居说起这边有罐头的代理商以后，就过来了看看，本来想批发点罐头出去卖的。 没有想到，他在国企厂子干过会计的经验，让刘飞如获至宝。 直接就给李东海开出了每个四十五块钱的工资，让刘飞留下来帮他。 一个月四十五块钱的工资，比厂子里办公室主任的工资还高，都赶上厂长，副厂长的工资了。 比他原来临时工的工作差不多翻了两倍，他当然是想也不想的就留下了。 第193章 这么的不凡 “一个月四十五块钱。”姜铁山听着李东海的话语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四十五块钱。”李东海笑着说道，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刘飞竟然能够给他开这么高的工资。 “行吧，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好在这给你开的工资还不低，多给孩子攒点钱，万一哪天干不下去了，也不至于一点积蓄没有……” 姜铁山点点头叮嘱到，事已至此，可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办公室主任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说。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也不认识什么领导。 至于李东海那事办的对错，他觉得是对的，要是换了自己，自己可能也会这样做， 不同的是，自己是正式工，就是出事了，也开除不了，而女婿李东海是临时工，就是不自己辞职，估计过段时间也会被开除。 “我知道的爸，这事你先别和家里和妈说，我怕他着急。”李东海说道。 “好，我先不说。”姜铁山点点头说道。 “对了爸，你今天过来是？”李东海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我就是……”姜铁山有些不好意思，你看爸现在也退休了，你两个小舅子这不是没有工作吗，我想能不能卖罐头多挣点，给他们攒点结婚的钱。” 轮到姜铁山不好意思了，谁都不想把自己窘迫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我也是听人说的，在这能够批发罐头很便宜，今天就想来打听打听。东海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姜铁山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这地方是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啊，这刘哥是一个罐头厂的代理商，从罐头厂低价拿货，然后卖出去，挣中间的差价，整个龙城都归刘哥管。” 李东海给岳父介绍到。 “也是卖罐头的？”姜铁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刚才自己在门口看见的那个年轻人，怎么看也不想是卖罐头的啊。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也要看卖出去多少，刘哥一个月能够卖出去差不多两万瓶罐头，上个月过年，一个月销售了四万多瓶罐头， 具体挣了多少钱，我不方便说……” 李东海来给刘飞干会计，对于刘飞的账目当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只不过虽然眼前之人是自己岳父，但是身为会计的操守，还是让他能够管住自己的的嘴。 至于说销售量这事，刘飞给他说过，可以和别人说，甚至夸大点都无所谓。 “有什么不方便的。”李东海话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刘飞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走了进来。 这屋里发生的事情他也听王海峰说了，这李东海有过在国企当会计的经验，对他来说可是宝贝。 李东海来之前，他的账目就是一片混乱，他只是知道自己挣钱，至于挣了多少完全算不过来。 再加上进货，销售员提成，人员工资，那账目就是一团糟，这李东海一来。 这账目就开始紧紧有条的，支出是支出，收入是收入，每天的进账出账明明白白的。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知青罐头厂的小白厂长，一直在花重金招聘专业的会计了。 所以，对于李东海他宝贝的很，一来就给开出了四十五块钱的高工资。 刚才听王海峰说完李东海碰见自己岳父，岳父大发雷霆以后，他就赶紧赶了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这宝贝疙瘩，可千万不能够被那老头给拉走了。 不过等他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里李东海已经把姜铁山搞定的差不多了，本来已经准备走了。 又听见李东海这样说，那他一定要进来给李东海撑撑厂子，坚定一下李东海岳父的信心。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月的销售额应该4万2千块钱左右，利润达到了8000块钱，纯利润达到了5000块钱，也就是说我一个人一个月挣了5000块。” 刘飞说着，姜铁山震惊的张大了嘴。 一个月5000块，什么概念，是他们厂长的100倍工资。 他刚才过来的时候，看着刘飞就气度不凡，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的不凡。 他不是没有见过钱，他工作的钢铁厂一个月的销售额和利润，不知道是刘飞这点钱的多少倍。 但这是两个概念，刘飞的钱都是他自己的，个人的，厂长里的所有钱，那都是国家的，他们挣的就只是那几十块钱的工资。 所以他们看见的也只有那几十块钱，至于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销售额和他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那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现在突然听人说，一个月挣5000块钱，这事就和天方夜谭一样，怎么可能呢？ 可是他看向了一旁的女婿李东海，李东海却肯定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叔你说的也没有错，我就是一个卖罐头的，可是我卖罐头的卖的多。” 刘飞继续说着，姜铁山已经坐不住了，下意识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解释道， “刘……刘……”姜铁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我小刘就行。”刘飞赶紧开口道。 “好，小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姜铁山有些解释不清了，同时心里后悔的不行，自己也是嘴多，非要说那一句干什么？ 卖罐头的，要是卖罐头每个人都能够挣这么多钱的话，大家都去卖罐头去了。 “没事，叔，您说的对，我确实是卖罐头的，但是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东海的，这几天还正准备把他的工资从四十五块钱，涨到五十五块钱呢。” 刘飞笑呵呵的说到，我卖罐头的，我卖罐头的怎么了？我卖罐头我骄傲。 “还涨？”姜铁山下意识的问道，这刚才李东海姜小白他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四十五块钱了，要涨到五十五块钱，岂不是比厂长的工资都高了。 李东海听着刘飞的话语，也连忙摆手说道：“刘哥，不用，不用，给我的工资够高的了。真的不用再给我涨了。” 第194章士为知己者死 “东海，你不用多说，你是个人才，值这个价格。” 刘飞摆摆手一锤定音。 “我，我，谢谢刘哥。”李东海眼里酝酿着情绪，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 他愿意在刘飞这干，工资干肯定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尊敬。 在这他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原来之前在厂长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办公室的临时工。 什么活都干，记账，打杂，写报告…… 什么活脏让他干什么？什么活累让他干什么？ 等到有什么好事的时候，他就一边去了，成了一个小透明。 但是到了刘飞这里，刘飞一来就给他开出四十五块钱的高工资，让他留下帮刘飞。 那态度，那姿态，一瞬间就让这个在国企厂子办公室当了十多年小透明的三十多岁男人动容了。 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就是和他在厂里当临时工开的工资一样他都干，更不用说还开这么高的工资， 今天，又是这样，刘飞看重自己，欣赏自己，自己在这里再也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临时工。 而是刘飞这个龙城代理商的会计，每一笔钱都要经过自己的审核才能够支出。 满足，李东海觉得自己在这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他，值五十五块钱。那我呢？我是他老丈人，我也值这个价吧？” 姜铁山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李东海都值这个价格，那我是他老丈人，还是国企的正式职工退休，我怎么不也得值这个数啊。 “这……这……”这次轮到刘飞尴尬了，你值不值这个价格你心里不清楚吗？ “叔，您也当过会计？”刘飞问道，知青罐头厂缺专业的会计都缺疯了，这老头要是也干过会计，那自己可以推荐他去知青罐头厂啊。 知青罐头厂的会计，挣钱也不少。 “我没有。”姜铁山很痛苦的说道。 “那叔，您原来是干什么的呢？”刘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原来是钢铁厂的工人，干了几十年？”姜铁山自豪的说道。 “现在退休了啊？”刘飞问道。 “嗯。退休了，所以出来发挥一下余热。”姜铁山自我感觉挺良好。 “那要不然，叔你卖罐头吧，我进价给你，我从厂子里拿货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刘飞试探着说道。 姜铁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好啊，那就太感谢了。” 虽然这也算是不错的结果，比自己来之前想的要好很多。 可是姜铁山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失落，这刘飞是看不上自己，觉得自己没用啊。 李东海来，就开出高工资留下，现在管涨工资，开的比厂长还高，说他值这个价格。 自己呢？人家绝口不提这事，还说让自己卖罐头，这明显就是看不上自己嘛？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叔，要多少货，您和东海说就行，要是没有货款，先拿货，等货买了再给钱也行。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陪您了。” 刘飞说完就赶紧起身告辞。 “好，太感谢了小刘，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姜铁山赶紧起身说道。 等刘飞一走，姜铁山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爸，您喝点水，考虑一下要多少货？我这边给您发……” 李东海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行了，不用忙活了，我也先回去了，和你妈商量一下，下午再来。” 姜铁山说着，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东海酸溜溜的说道：“以前还真的没有发现，你小子还是个人才啊。” 回去的路上，姜铁山越想越难受，自己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国企大厂工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兔崽子。 竟然还不想用我，我还不伺候呢。 姜铁山有些失落，回到家门口才调整好情绪。 和姜母商量了一下，姜母也赞同姜父出去卖罐头。 “现在都解禁农村副业了，集贸市场了，我们卖点罐头也不算是资本主义。” 姜母点头说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趁着我还能够干的动，给子建和小白攒点家底，到时候娶媳妇也容易点。 至于老大，他现在接班了，一个月也不少挣钱，我们就不管他了，他还有正式的工作，不愁找对象。” 姜父把旱烟袋在门槛上磕的“框框”响，盘算着家里的几个孩子。 “嗯，行，这样家里还有点积蓄，我们拿出一百块钱来进罐头，你先试试看能不能够卖掉。” 姜母也认同姜父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老大接班了，有了正式工作。 那他们就不管了，只管老二和老三。 “不用，我正合适在哪认识一个熟人，人家说了，我可以先进货，卖完了罐头再给钱。” 姜父摆摆手说道。 “熟人，谁啊？”姜母有些疑惑。 “你不认识，是我一个老同事的儿子。” 姜父打着哈哈，没有把李东海说出来。 “哦，这感情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姜父姜母两人一琢磨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而另一边，家里李东海也在和妻子姜红梅聊着上午的事情。 “上午爸去我哪了，知道了我工作的事情。”李东海到。 “什么？爸情绪怎么样？他去哪干嘛？有没有说你？” 姜红梅听着，顿时就是一愣，然后一堆问题冒了出来。 “没事，你先别着急，我把爸给安抚住了……”李东海给妻子说了上午的事情。 “你又涨工资了，一个月五十五块钱了，真的假的？”姜红梅看着丈夫惊喜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现在这个刘哥，可信任我了，对我当然是礼遇有加。”李东海哈哈大笑道。 “东海，太好了，一下子多了十块钱呢。相比你之前在厂子里，多了好几十块。” 姜红梅欣喜的说道，至从有了孩子，他们的日子就过的紧紧巴巴的。 现在李东海工资涨了，他们日子也能够过的宽裕一点。 想吃肉了也能够吃一顿，衣服破烂了也能够卖件新的。 第195章人呢？ 李东海看着妻子的样子，也是满心欢喜。 男人嘛，尤其是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养家。 两人开心过后，李东海又说道：“但是，最后爸走的时候，看我好像有点不爽。” “没事，他就是有些失落，不过爸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去卖罐头，他当了一辈子国企大厂的工人。 现在让他去吆喝着卖罐头，我怕他拉不下这个脸，而且我看着也心疼。” 姜红梅皱着眉头说道。 “放心吧，没事的，不行我再想想办法。”李东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东海，你说，等我两个弟弟结婚的时候，我们要是有能力，能不能帮帮他们。” 姜红梅看着丈夫试探着问道，她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讲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的财产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娘家也不用你管。 她姜红梅已经是李家的人了，现在再说这话，有些过分，可是她一个是不想让父母到时候发愁。 二是也心疼两个弟弟，至于姜子军，现在有了工作，他倒是不担心。 “尤其是小白，子建还好一点，现在上学，万一考上了大学，以后也能够有个好工作，不用我们担心。 但是小白，现在在农村插队下乡，等回来以后，连个工作也没有，他以后可怎么生活。 听说现在大批的知青返乡，火车站每天人都是满满的，回来的知青太多了，根本就安排不了工作。” 姜红梅皱着眉头说道，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小弟了。 “当然行了，我们到时候有能力了，姐夫帮小舅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李东海直接答应了下来，然后继续说道。 “不过我觉得，小白可能根本就不用咱们管，过年回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那说话，那为人处世，以后插队回来了，不管干点什么都会出息的。” “嗯，但愿吧。”姜小白小时候给大姐姜红梅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让大家姜红梅根本不相信。 而另一边，姜小白正和监狱系统的领导吃着饭。 看着姜小白和一群领导们谈笑风生，一旁的史生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知道姜小白不喜欢这些应酬。 生怕姜小白年轻气盛和领导们闹别扭，耽误了服装厂的发展。 瞥见史生动作的姜小白有些无语，老子是不喜欢，又不是不会，老子八面玲珑的时候你还在……还在……谁知道你在干嘛呢。 张富贵开着大卡车正慢慢悠悠，一晃一晃的从县城出发朝着建华村返回来。 车厢里，不少建华村的村民围坐在一起取暖，他们都是出门和亲戚借钱返回来的建华村村民。 副驾驶上，裹着一件大棉袄的刘健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睡着了，随着卡车晃悠着前进，刘健的身体也随着摇摆。 昨天晚上一夜被冻醒了不知道多少次，整个人又累又困又饿，现在车厢里终于暖和点了，他也迅速的进入了梦乡。 远在京城的李思研，披着一件衣服，摊开了信纸，拧开了钢笔。 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你的来信了，不知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我猜你是回家过年去了，家里叔叔，阿姨身体好吗？ 我父亲平反的事情办的很顺利，估计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够见到我父亲了，我现在特别的激动，我不知道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两鬓已经斑白了……” 笔尖划过纸面，出发“沙沙”的声音，寄托着恋人之间的思念。 两人分开半年多了，一直保持着半个多月一份信的节奏，信里诉说的都是平时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但是却饱含感情。 “从前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姜小白和李思研就充分的诠释了这个概念。 两人之间的感情不瘟不火，不紧不慢。 “京城从这个月月初开始，很多知青就返乡了，但是都没有安排得了工作，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今年再考一年，我在京城等你，如果等不到你，等我毕业，我就去找你。 还有去年年底的时候，学校有出国留学的名额，我们有几个同学，去了国外留学，不知道大洋彼岸的风景是怎么样的？” 写完以后，李思研小心翼翼的把信纸折叠了起来，装进了信封里。 准备下午把信件邮寄出去，这个时候邮寄东西很难，等到了建华村半个多月都是好的。 往往就是一个多月，不过信件的快慢，不影响两人通信的速度。 很多时候，两人的通信是接不上话的，都是自己说自己的。 上一份信件的内容，到等到下一份信件，甚至下下一份信件，才能够看见回信的内容。 中午喝了点酒，吃过饭姜小白就休息了。 被人叫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同时，村里大树上的喇叭里，黄忠富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召集着村民去大队部开会。 “富贵哥回来了，还拉回来了一个人，说是国家农业大学的大学生，来找您的。” 李小六的眼神有些怪异。 “大学生，他来了，在哪呢？”本来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姜小白一个激灵，着急的开口问道。 还真的忽悠过来了。 “在会议室呢。”李小六说道。 “快走，我们去看看，欢迎一下。”姜小白哈哈的笑道，好不容易忽悠个专业的人员过来指导一下，了不能够怠慢了。 “好，不容易啊，终于来了，我和你说啊，这专业的事情就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员办。” 姜小白一边笑着，一边和李小六说着两人有走到了会议室里。 会议里，李老三，宋卫国，王超，王猛已经都在了，几个人的对面还坐着四处张望的刘健。 “人呢？”姜小白在会议室门口看着会议室里坐着的几个人，转身看着李小六问道。 会议室里就李老三，宋卫国几个人，哦，对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不走走进，就能够闻见一股酸臭味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对，是，男人，自己眼神好使，一般人看不出来。 第196章 交钱（上） 是，会议室里有人，可是我等的大学生呢？ 现在李小六办事都这么不靠谱了。 “那个，厂长，那个就是。”李小六朝着刘健努努嘴说道。 “不可能，开玩笑呢，我要找的是国家农业大学的大学生，你告诉我这个要饭的是大学生，拿我开刷呢。” 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刘健下车已经有一会，下车他说明自己来意以后，就被带到了会议室里来。 而且一群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怎么了？我这个样子是有些不整。 可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不是应该带着我去找姜小白吗？怎么带着我来到了会议室。 还有对面那几个人自己也听见别人称呼了，不是厂长就是副厂长。 这知青罐头他也大概看了一下，虽然在一个村里，可是建设的还是不错的。 你们这么多领导不去忙工作看着我干什么？我就是来找你们一个工人的啊。 直到他刚才听见这个被人叫做厂长，年轻的过分的年轻男人说起国家农业大学的事情。 “如果你说的是国家农业大学大学生的话，我就是，我就是畜牧专业的刘健。” 刘健弱弱的开口说道。 姜小白脸色一黑，“不可能，骗子，给我把他扔外边去。” 玛德，真让我丢人，我说怎么这群人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呢？原来老子忽悠了半天，就忽悠了这么个玩意过来。 “别，别，我真的是刘健，姜小白，小白同志，我听出你的声音来了，我是王小军的同学啊。我们打过电话的，我真的不是骗子……” 刘健一听要让他出去，顿时就着急了。 这要是被赶出去了，冰天雪地的，他去哪啊，非冻死在外边不行。 “行了，带他去收拾收拾，我去开会。” 姜小白黑着脸打断了刘健的话语，转身离开了。 他也就是说说，从刘健说出农业大学，他就相信了。 因为这事他知道的就这么几个人，当然不存在诈骗的情况。 只是这幅刘健的这幅尊容，让姜小白实在是有些无语，你一个大学生，造成为这个逼、样。 真的是给国家农业大学丢人，给大学生丢人，给我丢人。 说扔出去，也是吓唬一下，不用说刘健不是骗子，就是骗子也不能够就这么赶出去。 冰天雪地的，非把人冻死了不行，不过刘健这样子，姜小白也不想搭理他。 太丢人了，老子说好了请的专家，说好了引进人才，结果你就这么突然闯进来的。 姜小白转身走了，会议室里几人顿时就笑出了声。 “年轻人就是好面子。”宋卫国笑道。 “这话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厂长。”李老三笑道。 “老哥，我错了，”宋卫国立马改口，以后说话要注意了，这个马屁精在场，绝对不能够说一句姜小白的坏话。 “走吧，我敬你去收拾一下。”李小六带着刘健离开了。 “谢谢，谢谢。”刘健赶紧道谢，只要是不把他赶出去就行。 这次出来，他才发现，以往他引以为傲的大学生身份，不说半点用没有。 可是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自己大学生什么都能够干，一切无所不能。 姜小白来到大队部的时候，黄忠富已经在等着了。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有人清理过了，堆在了角落里。 几个孩子正搓着通红的小手，在给雪人塑型。 “来了，快，喝口水，暖和暖和身子，人还没有到齐呢。” 黄忠富看见姜小白过来，招呼着。 “嗯，再安排人熬点姜汤吧，天气太冷了，再给大家伙冻感冒了。”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已经安排了，马上就送过来。”黄忠富搓着手，满脸的兴奋。 天气冷，也没有人带小马扎，小凳子，大家伙都在大队部的院子里站着，不停地奔奔跳跳的，活动着身子。 很快，人就来的差不多了。 “不等了，现在开始吧，把话筒拿出来。”黄忠富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开口吩咐道。 “各位社员同志们，各位建华村的村民们，各位兄弟姐妹们，现在开始开会，” 黄忠富虽然话语比较朴实，但是一连三个称呼，却让人能够感受到他对建华村的感情。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一切全凭自愿，现在开始排队交钱吧。” 黄忠富说完，就放下了话筒退到了一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姜小白收钱，一旁王超记账。 “小白厂长，这是我家里全部的存款了，一共是212块5毛钱，我交给你了。” 排在第一个的村民伸手从怀里的内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沓钱递给了姜小白，姜小白接过来数了数全是毛票。 最大的面值是一张五块钱的，很多钱都皱皱巴巴的，不知道攒了多长时间， “好，放心吧！”姜小白点点头，一张一张的又数了一遍，这才放进了包里。 看见姜小白珍重的数着钱，对面村民脸上露出了满足又有些自豪的笑容。 攒这些钱不容易，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他全家人从牙缝里节省出来的。 如果姜小白要是看也不看就扔进包里，那不是对他的信任，反而会让他难受。 “小白厂长，这是我爸妈给我攒的娶媳妇钱，和我家里全部的存款，一共是310块钱。” 一个年轻人解开衣服，使劲扯开了衣服里还用线缝着的口袋，从里边拿出了一沓钱。 看着那缝衣服口袋的针脚，姜小白知道这一定是年轻人的母亲缝着的。 虽然从家里到大队部只有，短短的一截距离，但是显然带着全家全部家当的年轻人并不让母亲放心。 出门前用针线仔仔细细的给把钱缝在了衣服里边。 姜小白抬头看向了人群，在人群中搜寻着。果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找见了一队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的夫妻。 夫妇俩正紧张的注视着年轻人这边，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担忧。 看见姜小白看过了，两人的目光也和姜小白对上。 姜小白不知道年轻人是怎么说服父母把给他娶媳妇的钱拿出来投资的，但是姜小白朝着那对年老的夫妇使劲的点了点头。 第197章 交钱（下） “你能不能娶上媳妇我不敢保证，但是娶媳妇的钱，我肯定让你赚回来。” 姜小白看着年轻人郑重的说道。 “小白厂长，我一共405块钱，这次我去亲戚家借钱的时候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借钱，以后就是乞讨到了你家门口也不会进来。” 又一个村民走上前来，从兜里掏出钱来递给姜小白。 姜小白有些意外，他这些钱里边有挺多十元的大团结啊。 看着姜小白的眼神，村民有些尴尬的说道：“借的，我和亲戚们借了个遍。” “那你这也借了不少，亲戚都挺有钱啊？” 姜小白一边数着一边说道。 “小白厂长，他家亲戚多，而且都是在县城里边，还有市里边，有钱的多，那400块钱，估计得有一多半都是他借的， 别人是辛辛苦苦攒钱，他是借钱，没办法这就是命啊。” 后边有村民开口说道，大家都邻里邻居的，谁家什么情况都清楚的很。 村民笑笑也不说话，谁心里苦谁知道，亲戚归亲戚，真的以为是亲戚人家就会那么容易的把钱借给你啊。 要不是他连以后我就是乞讨路过你们家，都不会进来的这种狠话都放出来了。 上哪去借这么多钱，这次借完了，那就是真的没有下次了。 “好，放心吧，总有一天，他们上门来朝你借钱。”姜小白拍了拍对面村民的肩膀说道。 “我相信你小白厂长。” 一个个村民把家中的积蓄拿了出来，交给姜小白。 虽然包里的钱不多，但是姜小白却感觉沉甸甸的。 一百多户人家，整整从下午交到了傍晚。 多的有三四百块钱，少的有一百多块钱，最少还有五十多块钱的。 但是不管钱多钱少，姜小白都会认真的的数一遍，然后再让王超入账。 刚下过雪的天气很冷，但是交完钱的居民并没有散去，都是院子里等待着。 院子里的大灯早就亮了起来，照射在晶莹的雪花上，反射出唯美的光芒。 白白的哈气，吹在手上，村民们不断地搓着，脚下不停地蹦跶着，能稍微不那么僵硬。 但是村民们脸上却很兴奋，他们年纪大的已经五、六十岁了，年轻的也二十多岁了。 一辈子生活在建华村这个穷山沟沟里的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做投资，但是他们却相信姜小白。 相信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够带着他们，让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所以他们愿意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 甚至是出去借钱，也要投资养猪场。 最后一个村民站在姜小白面前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把积蓄交给了姜小白。 “统计一下。”姜小白认真的数过以后，把钱放在了包里。 然后转身对王超说道。 “好的。”王超点点头，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一共34213块5毛钱。”半晌后，王超抬头看着姜小白说道，他把数字精确到了每一毛。 “社员同志们，参与养猪场集资的一共有152户人家，一共集资34213块5毛钱，下边我代表知青罐头厂宣布，知青罐头厂出资45786块5毛钱……”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李老三拉开了黑包把几捆钱放在了桌上，然后又数出一些毛票，放在一起。 “书记，”姜小白朝着黄忠富喊了一声。 黄忠富和几个村干部走了过来，开始当场清点。 知青罐头厂的资金要比村民们的资金整的多，一捆捆的钱都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很好数，没一会几个人就清点完了。 “一共是45786块5毛钱，不分不少。” 黄忠富拉过话筒大声宣布道。 下边的村民们也都能够看见，并没有什么疑惑。 姜小白把桌上的钱全部都装进了自己收钱的包里。 然后把包放在桌上拉过话筒，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下面，我宣布，建华村村民和知青罐头厂一共出资8万块钱，投资建设建华养猪场。” 姜小白的声音通过村里的大喇叭，在村里传来了。 下一刻，“好。”人群中哄然爆发出巨大的喊声，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建华养猪场成立了。” “建华养猪场……” “……”有人高声喊到，很快人群中就爆发出巨大的喊声。 姜小白也使劲的鼓掌，拍的双手通红。 刘健吃了顿饱饭，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睡的正香就听见了外边隐隐约约的传来的喊声。 刘健揉了揉猩睡的眼睛，打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吹来，顿时让他清醒了很多。 “这特么什么鬼地方啊？这么大冷的天不在家里待着，在外边瞎喊。”刘健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声，然后关上了窗户往床上一趟，钻进被窝里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躺在床上，刘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自己来建华村以后就被带到了会议室，然后一堆副厂长围着自己怪异的看着。 后来又来了一个被称为厂长的年轻人，说自己是骗子要把自己扔出去，要不是自己哀求，估计现在就在外边了。 这发生的一切都让刘健有些懵，自己是来找姜小白的，可是姜小白现在在哪呢？ 怎么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个叫姜小白的，王小军的发小。 刘健想着，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是之前跟在厂长身边的年轻人。 也是带着自己吃饭和洗澡的，别人都叫六哥或者李科长。 “六哥，您怎么过来了。”刘健赶紧把李小六让进了屋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赶出去，自己都活不过今天晚上。 “是这样，厂长还是怀疑你是骗子，让你证明一下自己。” 李小六轻咳了一声说道。 “我……我，我肯定不是骗子啊，六哥，你知道的，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也给你说了很多我们学校的事情，对了我包里有书……” 刘健说着赶紧拿过包，拿出其中放着的关于养猪类的书。 “不是，小刘，我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没有用啊，这样厂长说了，得考验你一下，让你明天在村里找出一块适合办养猪场的地方……” 第198章 销售 “给养猪场选址啊，好好好，这个我在行。” 刘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行，那这样，小刘好好休息，饿了就去食堂吃饭，我那边还有事，要处理……” 李小六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哎，六哥，您先别走，是这样，我想请您帮个忙。” 刘健赶紧开口说道。 “什么事？你说，只要是能够办得到的，我肯定帮忙。” 李小六一脸微笑。 “是这样，我来建华村是找人的，我想找一下姜小白……” 刘健开口说道，现在一直在这被当成骗子，还要接受考验，一个不合适就有可能被扔到外边的冰天雪地之中，实在是太让刘健难受了，而且也心惊胆战的。 这要是找见了姜小白，不管怎么说也有个吃饭的地方的，而且也能够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再者吃饱喝足了，刘健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既然已经来到建华村了。 那肯定要找一下姜小白的，不然自己回去怎么说，雄赳赳，气昂昂的从京城出发。 一路上没有被脚臭味，汗臭味熏死，却差点被冻死。 半路上被人捡尸来到了建华村，却差点被人当成了骗子，然后一直在证明自己不是骗子。 证明完了，然后就走了，自己这样说出来，不被人笑死才怪呢。 只是刘健话刚说了半截就被李小六打断了。 “够了，”李小六表情有些严肃。 “小刘，你要知道，在建华村是不能够提这三个字的，具体的原因我不多说，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人名。” 李小六严肃的一笔，看着刘健严厉的问道：“你懂了？” “我懂，我懂。”刘健连连点头，一副我都了然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了姜小白这三个字，这个人名就不能够提了。 难道是姜小白和这个厂子的领导有仇，可是有仇也不至于啊。 难道是那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忌讳。 杀父之仇不可能，那是犯法的，就只剩下夺妻之恨了，对，肯定就是这样。 刘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懂？懂就好。”李小六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的故事，结果自己还没有说呢。 刘健就懂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也没有忽悠过人，这是第一次，不太熟悉啊。 自己又不是厂长，是职业忽悠的。 李小六起身离去了。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姜小白正在办公室忙碌着，看见李小六进来，开口问道。 “嗯，都办好了，”李小六点头道。 “好，这样，最近的报纸，每天都给我送过来。” 姜小白也没有多问，他一天忙着呢，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 现在知青已经返乡了，这个月应该就会放开个体工商户的注册。 当然具体的时间记不得了，但是好像全国第一张营业执照不知道是发给了温州的一个卖鞋的，就是发给了京城一个开饭店。 一旦放开了，就要抓紧时间给知青罐头厂注册。 “好的，我知道。”李小六应了一身转身出去了，要是等邮局的报纸送过来。 那得过一个多月了，所以知青罐头厂的报纸都是送货的司机从县城往回捎带。 “砰砰砰。” “进。” “小白哥，您看一下，销售科的人员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 王超进来询问道，代理商过年时候的业绩没有达到姜小白的预期，姜小白年后第一次开会，就大发雷霆。 让销售科把所有人都给派出去，督导检查。 协助代理商打开市场，说走之前有一个销售的三天培训班。 可是现在姜小白每天忙着，王超也不知道该订什么时间。 “这样，三天后吧，从明天开始，组织销售科的人，在会议室培训。”姜小白也没有忘记这事。 “好的，小白哥。”王超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其实原来的几个老人，王超和王猛在没人的时候算是愿意叫小白哥，李老三不愿意，那是因为年纪大，叫起来不好意思。 第二天一早，李老三就带着刘健开始在村子里考察养猪场的选址问题了。 而知青罐头厂第一届为期三天的销售培训班也开课了。 “销售，什么是销售简单的来说就是把东西卖给顾客，可是怎么把东西买给顾客呢。 一千个顾客，有一千种需求，那么怎么满足顾客的需求，需求简单来说就是顾客需要什么？ 顾客的鞋子坏了，需要买新的鞋子，这就是需求，肚子饿了，需要买东西吃，这是需求。 出门需要坐车这也是需求，走亲戚需要拿点东西，房子坏了需要新房子住等等这些都是需求。 顾客的需求不一样，但是我们的产品却一样，那么我们怎么样把同一种产品卖给不同的需求的顾客，这就是销售，也是我们今天要讲的第一个内容。” 姜小白站在讲台上，给20多名销售科的员工讲着课，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需求。” 下边的员工也拿着本子，记着姜小白说的话，他们原来觉得销售就是买东西，就是呦呵，但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销售这两个简单的字里边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销售，营销，一直是经济学里边的一个重要的内容，后来才把营销给分出去。 但是前世姜小白作为经济系的大学生，多多少少的还是了解一点的。 当然他也没有全部都用前世那种高大尚的名词，而是更加的简单直白一点的讲。 “如果顾客正合适需要买罐头，你把我们的罐头买给了他，那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是个人都能够办到。” “但是如果一个人可买可不买罐头，你把罐头买给了他，那么说明了你是一名销售人员。” “如果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买罐头的想法，你把我们罐头卖给了他，那你就比较厉害了。” “如果一个人看见罐头就讨厌，就恶心，你依然把罐头卖给了他，那么你是真正的高手……” 第199章专业 姜小白说着下边开始有人讨论了起来。 “这四种情况其实，能够做到第三种，你已经是一名精英销售员了，其实这种情况在我们都经历过。 我们都出去卖过罐头，去村里边以后，周围围了一堆人，有的人正合适想出去走亲戚，正合适想吃罐头了，这些人我们最好把罐头买给他们的，也是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除非你和钱有仇，不想卖给他……” 姜小白说着，下边传来了一阵笑声，谁能够和钱有仇呢？ “第二种就是买也行不买也行，围过来看热闹的，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够把现场的气氛烘托起来，一副抢购的氛围，这类人基本上都会盲目从众买的，” “第三种人就是根本不需要，也不想卖，或者说没有钱。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姜小白说着停了下来，给众人留出了思考的时间。 “这个时候，我们的产品不符合顾客的需求怎么办？产品是不变的，但是我们可以把产品的价值变化一下，我们的知青罐头有什么价值大家说一下？” 姜小白并没有给众人留下太多的思考时间。 这些销售人员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就要出发了，而营销是一门专业课。 需要大学四年来学习的，并不是短短的三天就能够学精，学会的。 所以姜小白只能够挑一些简单的来讲，就是这些简单的都需要填鸭式的一股脑的灌输给他们。 然后等他们在实践中操作，不过姜小白觉得就是稍微灌输点，都够他们用了。 毕竟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竞争力。 “可以吃……” “可以用来送礼……”一边一群人纷纷举手说道。 就连销售科科长邓伟也在仔细的思考着，王超和王猛，宋卫国三人也赫然在列。 宋卫国虽然已经是服装厂的副厂长，不在知青罐头厂担任任何职务。 但是他也想多学习学习，听着姜小白讲课，他感觉眼前一亮。 已经很多事是而非，或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结果却不知道其中原因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他原来在县玻璃厂当销售科科长，也知道卖玻璃，也知道该怎么卖。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卖？ 今天姜小白就高屋建瓴，深入浅出的给他系统的讲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销售。 为什么这么做销售能够把产品卖出去。 “对，你们说的都对，但是忽视了我们的罐头还有另一种价值，那就是商品价值，也就是罐头本品就具备有价值，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我们的代理商为什么要从我们厂子买走那么多的罐头，他们是自己吃吗？是送礼吗？ 都不是，因为他们用来挣钱，这就是我们商品本身的价值。” 姜小白这么一说，众人就都明白了，这种价值众人也都知道，但是却往往忽视了。 “这种不需要罐头的，我们可不可以从价格方面告诉他，我们的罐头是1块钱，而供销社的罐头是1快3毛钱，那么你买了就是占便宜了，改天谁家着急用，从你家里拿罐头，还挣了三毛钱……” 姜小白说着，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宋卫国听着，也不得不对姜小白说一声佩服，同时他心里也有些疑惑。 他就不明白，这些东西。姜小白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呢？ “所以，当我们的产品，不符合顾客需求的时候，就需要我们把不变的产品变化一种价值，一种符合顾客需求的价值，比如买了这个东西保值，比如买了这个产品有面子，代表的是一种身份，再比如买了这个产品代表的是一种情怀……” 一种产品，我们不光要看到他的实用价值，还有开发和利用他的附属价值，买产品买的不止是产品，也可以是买身份，买情怀，买精神…… 整个课堂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在姜小白身上，随着姜小白的话语，他们今天算是真正的踏入了销售行业。 而与此同时，跟着刘健给养猪场选址的李老三也是大开眼界。 “首先猪场一般要求地形整齐开阔，地势较高、干燥、平坦或有缓坡，背风向阳。” 刘健一边跟着李老三在村外边转悠着，一边说道。 其实刘健来之前的这几天，姜小白等人也并没有闲着，也找了几处地方。 “小刘，你看这个地方怎么样？”李老三带着刘健来到了半山的一个地方，这一块地方还是平坦宽阔的。 李老三指着这块地方问道，这是他找的地方。 刘建看着李老三像看一个二傻子似的说道。 “以1000头规模化养猪场为例，日用水量达16t，洁净而稳定的水源是必须首先考虑的。 这个地方虽然看着平坦，但是光水源就是一个大问题。以后难道让工人们天天挑着水上山喂猪喝水吗？” 李老三被刘健说的有些羞愧，这事确实是他疏忽了，赶紧带着刘健来到了另外一块地方。 “这边的没有问题了吧，虽然也在半山上，但是地势平坦，背风向阳，而且有水源。” 李老三这一次满意的说道。 刘建轻咳一声道：“一个1000头猪场，每天进出的饲料、粪便、生猪等约4吨，刚才来的路我看了，特别多的狭窄，而且两边可以拓宽的地方不多，以后猪粪，饲料，难道都用手推车推着上下吗？” 刘健问着，李老三哑口无言，虽然说刘健说话有些不好听，但是李老三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人家说的确实在理，这些事情确实是自己没有考虑到。 要是真的在这建厂了，以后都是麻烦事。 说真的，李老三还真的不知道，就是一个养猪，这里边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怪不得，人家是大学生，小白厂长非要请人家过来选址呢？确实比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刘健指点江山，看着李老三崇拜的目光，在自己的专业领悟，终于找回了一丝做大学生的尊严。 第200章 反差太大 “第一是地形场址不可过于狭长或边角过多。否则就不利于养猪场建筑物的合理布局，还会造成运输和管理上的不便。 第二是地势，应选择地势高、干燥、平坦的地方，这样就有利于通风换气和节省处理地面的投资;一般还应在当地历史洪水线以上、地下水位低于2m以上.并远离沼泽地和蚊蝇孳生的地方;再则还应有一定的缓坡，以有利于排水;另外还应注意向阳，以利于光照和保暖…… 第三是土壤，建造养猪场的土壤要求透水性、透气性要好，容水量及吸湿性小，毛细管作用弱，导热性小，保温良好，没有被污染和生物地球化学地方病。 应以选择砂壤土较为理想.但有时往往受客观条件的限制.也可以从建筑物设计以及生产管理上去弥补土壤的缺陷。” “第四是水源……” “第五是用电……” “第六是交通……” “第七……” “第八……”刘健洋洋散散的说了十个大点。 “这其中还有一些其他小的需要注意的问题，我就不一一和你说了，你要是能把以上的十点注意全了，这养猪场的厂址基本上也就定下来了。” 刘健头颅微昂，李老三崇拜的不得了，人才啊。 “原来我们生产队也养几头猪，没有想到就是养个猪，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李老三感叹着说道。 “学问，这里边的学问多着呢，这还是选址，到时候养猪场建厂的时候，还要给分为生产区，生产辅助区，管理生活区域，这些区域在养猪场里怎么安排。 而且生产区，猪舍也要分类种公猪栏、母猪栏，配种栏、分娩栏、保育栏、育成栏等， 比方说公猪多以单圈饲养。公猪栏面积为6平方米左右，正面高1米就好，配有最好为1门，高1米，宽0.8米，而母猪栏又不一样了…… 这里边你要学习的东西多呢。” 李老三听的走着目瞪口呆，很多东西他都是头一次听说，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刘工，您看现在也中午了，要不先回去吃个饭。” 李老三征询这刘健的意见，经过这一上午他再也不敢，以昨天那种看乞丐的心态看刘健了。 这特么首都来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了，懂的真多。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谁能够想象到昨天那副尊容的刘健，今天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昨天刘健给他留下的印象越不好，越惨，今天刘健的表现就越出色，越突出。 这种反差就更厉害，反转的就更急促。 要是一来，刘健就一副文化人，拿着大架子，看起来就很厉害，可能今天李老三还不会这样。 “嗯，行吧。”刘健装腔作势的哼了一声，李老三的目光，让他浑身一个激灵，像夏天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浑身上下都爽透了。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刘工，我就是大学生，还不是工程师。” 刘建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不要说，这李厂长还是挺会来事的，就和自己相差半步，自己走话说都不用回头。 而且还能够显示对自己的尊敬，不错嘛，这才该是大学生享受的待遇。 “不，不，不，刘工，我叫您刘工都是贬低您了，我觉得您比以往来我们村的那些工程师都强多了，不，强太多了。 他们那根本就比不上您，要不是您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养猪，这里边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李老三说着，刘健好像掉在冰窖里，又吃了一根冰激凌，爽，真特么爽。 昨天有多狼狈，今天就有多爽。 “别这样说嘛，毕竟我还没有毕业呢？” “不，刘工，我这都是说的实话，我李老三就是个农民，说话粗，您别介意，他们的技术，给您提鞋都不配，您在大学里应该也是那种出人头地的吧？” “咳咳。”李老三说话越粗，他越爽，农民怎么会恭维人，都是大实话。 “不是出人头地，是，出类拔萃。”刘健给李老三纠正到。 “对对，刘工，您看我话都不会说……” 这边两人一个舔着，一个享受着，愉快的走着回到村里。 而另一边姜小白也结束了上午的课程。 说了下课以后，姜小白就准备走了，只不过一堆人围过来，一边走边问着上课没有听懂的问题。 “厂长，您说的这个商品的价值变化这我还是有些没有听懂……” “厂长，您说的流通价值，我还有些疑惑……” “厂长，您能够给我详细说一下怎么引导顾客消费吗？” “边走边说，边走边说。”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待着众人朝着食堂而去。 在食堂门口正合适遇到了刘健和李老三，黄忠富三人。 “厂长，厂长。” “老三，老黄。”三个人打着招呼，一旁的刘健站在c位上一声不吭，头颅高傲的微微扬起，等着姜小白和他打招呼。 只不过姜小白身边也围着一堆人，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一个大学生，昨天来的时候把自己给造成那个笔样。 今天估计也就是在养猪这方面有点专业知识，竟然就又嘚瑟起来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姜小白也没有计较，拐过来一个大学生不容易。 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是也将就用吧，抬着脑袋就抬着脑袋，反正抽筋了也不是自己。 中午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回去休息，并且准备下午上课的内容。 李老三和黄忠富两人把刘健送回了宿舍。 “刘工，您先歇着，您看我几点过来叫您起床合适，到时候我陪着您再在村子里边转转，看看有什么合适厂址。” 李老三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们先去转转吧，按照我上午说的那些点找地方，找的差不多了我再去，今天早上起的太早了，下午要补个觉。” 刘健摆摆手说完，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这……”门外李老三和黄忠富面面相觑，这和早上那副模样也相差太大了。 “算了，忍忍吧，谁让人家有技术呢。”黄忠富说办，为了建华村养猪场，他忍了。 第201章 怎么把梳子卖给和尚 “好了，下边我给大家出一道思考题，这道题的题目是怎么把梳子卖给和尚？” 姜小白说着，下边课堂上就炸开锅了。 把梳子卖给和尚，别逗了行不行啊。 “厂长，和尚都没有头发，怎么把梳子卖给和尚啊？” “对啊，厂长，这把梳子卖给和尚不是骂人吗？不被揍就算不错了。” “厂长……”下边一个个销售人员纷纷开口议论道。 就连宋卫国也觉得姜小白有些闹着玩，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吗？ 需要梳子的你卖给他可以，可买可不买的你卖给他也行，或者说不想买的你卖给他也行。 可是把梳子卖给和尚，这等于是骂人了。 谁不知道和尚根本没有头发，你说这话不是骂他们秃驴，侮辱人嘛？ “有人有想法吗？站起来说一下。”姜小白面带微笑说道。 “厂长。”邓伟站了起来。 “你说一下。”姜小白鼓励的看着邓伟。 “我觉得可以和和尚这样说，脑袋上有很多经络，拿梳子梳一下可以疏通经络。” 邓伟说着，众人眼睛一亮，是啊，这个时候梳子的作用不止是梳头发了，而是相当于一个按摩的了。 “好。”宋卫国带头，人群中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不错。”姜小白也为邓伟鼓掌，这个时候干销售，能够想到这个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还有其他人有想法吗？”姜小白继续问道。 这一次没有人说这事不可能了，反而真正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说如果卖不出就会丢了工作，博取他们的同情，出家人慈悲为怀……” 李小六站起来提出了一个想法。 “好，卖卖惨，如果能够卖的出货，那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姜小白带头鼓掌。 宋卫国，王超等人也跟着鼓掌，别说这方法虽然有些无赖，但是也算是一个方法。 李小六这货跟着姜小白混了一段时间，别的不说，这不要脸的劲是学了不少。 “还有吗？还有别的吗？” 姜小白继续问道，会议室里销售科的众人彻底的被调动起来了情绪。 “那这样，我给大家说两个，让大家参考一下。” 姜小白说着，众人顿时把目光集中在了姜小白身上。 想知道这个提出问题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奇思妙想。 也想知道，这个一向善于创造奇迹，在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厂长又会提出什么样的方法。 “如果告诉和尚，说前来拜佛的香客风尘仆仆的，这是对佛祖的不敬，需要在拜佛前梳拢一下头发，是不是可以买出去一点？” 姜小白问道，没等大家回答，姜小白继续道。 “如果告诉和尚，让寺庙内大师开光，馈赠给前来礼佛的香客，说是可以梳尽三千烦恼丝可不可以？” “如果说，我们给这把梳子加上其他的含义，比如说保平安等等可不可以？” 姜小白一连三个可不可以，问的会议室内众人的眼睛越来越亮。 “可以，太可以了。”宋卫国满脸兴奋的说着，使劲的鼓掌。 他原来也是干销售的，真的为姜小白这种奇思妙想感到兴奋。 “啪啪啪。”其他销售科的人员也开始鼓掌，他们的目光只放在了和尚身上，却没有想到前来礼佛上香的人身上。 “好，这只是一个例子，下边我再讲一下沟通的技巧……”姜小白面带微笑的说道，毫不客气的把这个想法据为己有，接受了众人钦佩的目光。 下午下课的时候，姜小白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走出了会议室。 销售科的众人都明白自己以后就要靠销售吃饭，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系统的学习这些销售知识。 众人当然是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就连宋卫国都一样。 姜小白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老三和黄忠富就一脸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呦呵，两位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幅德行，蔫了吧唧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厂长，这养猪场的厂址不好选啊，今天下午我和黄叔两人，按照那个大学生说的选址要求在咱们村周边看了，根本就没有符合要求的地方。” 李老三皱着眉头说道，今天下午他和黄忠富真的是腿都快跑断了， 可是还是没有找见符合刘健要求的地方， 每一个地方不是缺水就是交通不便，要不然地方就不够大。 “你们俩？刘健呢？刘健没有跟着过去吗？”姜小白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问道。 “没有，上午刘健跟着我在村里逛了一圈以后，把养猪场的选址要求给我说完，下午他说有些累，就没有跟着去。”李老三说道。 “嗯，什么要求你说说？”姜小白听完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口问道，养猪这方面他也不太懂。 “首先是选址的面积……”李老三对于刘健上午说话话，倒是记在心上了。 一一的给姜小白复述了一遍。 “厂长，您说这个刘建还真的是个人才啊，他说的那些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听完就感觉很有道理。” 李老三感慨的说道。 “扯淡呢，”姜小白黑着脸说了一句，然后道：“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这特么李老三和黄忠富两个人是被这货给忽悠了啊。 那一套典型的就是书上的知识，真的要是按照那个来办，自己直接找人买一本养猪类的书就好了，找他来干什么？ 还特么有点累需要补觉，昨天晚上特么没有睡好啊。 也就是李老三和黄忠富没有什么见识，直接就被忽悠住了，按照他那一套来找厂址。 建华村有合格的地方才怪呢。 “好的。”李老三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找刘健去了。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刘健正睡的香呢，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 “李哥啊，怎么了？开饭了是吗？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就去。”刘健打着哈欠说道。 “不是，厂长，找您过去一趟。”李老三说道。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啊？”刘健也没有在意，穿了一件衣服跟着李老三出去了。 第202章 扯淡呢 “找我什么事？”刘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脑袋微微上扬着，看着姜小白问道。 经过今天一上午，他就找回了自信，面对这群农村的土包子，自己大学生的身份就是天， 两句话就忽悠的他们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所以他现在面对姜小白也少了很多畏惧。 再也不是在办公室里那快被饿死的样子了。 “脑袋抽筋了？”姜小白抬头看着刘健问道。 “你……说吧，找我什么事？”刘健没有敢发火，毕竟是在姜小白的地盘上。 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语气，心里狂骂着，你才脑袋抽筋了呢。 “找你什么事？我让你今天干什么了？”姜小白斜眼看着刘健问道。 “找养猪场对嘛？”姜小白没等刘建开口就继续说道。 “你呢？你在搞什么？上午给我李厂长说了一大堆的废话，然后下午就盖着被子睡大觉去了，谁给你的自信啊。” 姜小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鼻子就骂。 “我怎么叫说废话呢？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叫现代化养殖业吗？我给说的都是国外的先进经验……” 刘健脑袋高高扬起，看着姜小白就是一副看着土包子的样子。 “国外的先进经验，国外确实是现代化养殖，人家的养猪场都是恒温控制的，我们国内现在能够达到这个水平吗？” 姜小白没等刘健说完就开口了，真特么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啊。 现代化养殖，他是不精通，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啊。 “你怎么知道？”刘健愣住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特么说的那些要求就是背诵书上的课文，要是背书，我特么用你来吗？我自己买几本书得了。按照那个要求，我特么养猪场还开不开了，你这是糊弄鬼呢？” 姜小白指着刘健的鼻子就开骂了。 “我……我……”刘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小刘，找人把他这两天在我们这的饭钱和住宿钱一共三十块钱扣下，然后把人给我扔出去。” 姜小白开口说道。 “三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刘健大声喊到。 “三十块钱多吗？我们专车把你拉过来，这一天三顿的伙食，顿顿好几个肉菜，你住的是单人间，身上的衣服也是我们的，三十块钱多吗？” 姜小白问道。 “那……那，那也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 刘健哑口无言，但是却依旧强撑着说道。 三十块钱，他浑身上下也就十多块钱，这还是出发前找人借了一点。 他上哪有三十块钱啊，而且没有了前，他怎么回京城，不，他连县城都去不了。 说不定就得沿街要饭吃了。 “不是，我错了，我错了。”刘健看着李小六带人靠近自己赶紧服软了。 不服软不行啊，这特么姜小白就是二愣子，你对大学生就不能够多少有点尊敬吗？ “错了，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负责在建华村给我想办法找出一块能够养猪的地方，” 姜小白开口说道，对付这种人，根本就用不着客气。 你越客气，他越来劲。 “三天，不是，厂长，关键还是要看建华村有没有合适建厂的地方啊，如果有的话，没有问题，三天我肯定能够找出来，可是要是没有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后把地方变出来吧……” 刘健也是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个我不管，你想办法……”姜小白说道。 “我……” “嗯？”姜小白看向刘健。 “好，没有问题。”刘健点点头，玛德，这建华村老子就不该来，这绝对是自己屈辱的经历。 李小六带着刘健走了，李老三和黄忠富给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姜小白牛逼。 堂堂首都来的大学生都说整就整，根本不惯着他。 接下来两天，姜小白继续给销售科的人员讲课，而刘健陪着李老三和黄忠富整天在村边转悠找着适合建厂的地方。 “这个地方倒是不错，地势，面积，都可以。可惜就是交通成为了制约，这种路根本就没有办法拓宽，车也来不了。” 刘健看着一处地方，暗暗可惜着。 已经两天了，他腿都快跑断了，可是养猪场的厂址还是没有着落。 不是他不用心，实在是建华村这个地方没有适合的厂址。 “各位，明天你们就要出发，去往全省的代理商地点了，你们科长之前应该也说了，如果到年底代理商的业绩不能够翻上三倍的话，那就回家种地吧知青罐头不留这样的人。 我明确的告诉大家，我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人，所以希望大家利用这三天学习到的知道，到了代理商的地盘上，大展宏图，争取干出一番事业来， 年底代理商第一名的销售负责人，也有奖励，最少是500块钱的奖金，，甚至是奖金加上自行车。” “出发之前，我祝大家一路顺风，销售培训班，现在正式结束了。”姜小白话音刚刚落下，下边就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 这三天的时间大家收获量多。 “谢谢小白老师。”众人齐刷刷的站起来，朝着姜小白鞠躬。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但是姜小白真的是毫无保留的把销售知识传授给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学会了，弄懂了姜小白讲的东西，足够他们这辈子不管在哪，都吃穿不愁了。 “谢谢同学们。”姜小白也鞠躬，师者，传道受业解惑。 他称不上传道，但是解惑肯定是有的，真的要是都听见去了，弄懂了，那么受业也够了。 姜小白起身走了，会议室里静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目送着姜小白离去，这一刻，姜小白不是他们的厂长，而是他们的老师。 “不行，不行，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刘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块地，嘴里念叨着。 眼前的这块地，在山脚下，水源充足，而且交通方便，地势平坦，还背风向阳， 而且有坡度，唯一的缺点就是排污的问题。 第203章 污水排放问题 “一定有办法的。”刘健使劲的顶着眼前的这块地，这已经是他能够找到缺点最少得地了。 其他的地，缺点太多了，根本不适合，与他想的相差甚远。 “小刘，要不然还是先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李老三在一旁看着已经有些魔怔的刘健说道。 他对刘健的称呼，又从刘工转回到了小刘。 “不，一定有办法的，让我想想。”刘健说着，然后突然朝着村里跑去。 这两天真正的跑下来，他也是真正的把书本上的知识运用到了实践之中。 刘健一口气跑回了厂子里，翻开了他带来的那些书，开始查阅了起来。 龙城，知青罐头代理点，刘飞也把手下所有的人都给集中了起来。 李东海站在刘飞的身边的，姜铁山和其他卖罐头的销售人员站在一起。 “给大家说一个事情，总厂对我们的销售业绩十分的不满意，听说厂长在年后第一次大会上就发火了。 明天，总厂的销售辅导人员就会下来，辅导检查我们的销售，我希望大家都能够按照总厂的要求，在自己的地域范围之内卖罐头……” 刘飞看着手下40多个销售人员吩咐道，总厂的督导销售人员来，不是一个小事情， 一旦让总厂发现自己有什么违规的问题，报上去，小白厂长那性格，刘飞实在是太了解了。 别看自己是省会龙城总代理，要换掉自己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尝到了甜头，才舍不得回到原来买耗子药的那种日子呢。 刘飞说完，下边七嘴八舌的答应着然后散去了。 等众人散去以后李东海才开口问道。 “总厂的督导销售那么难应付吗？” “那群督导销售员倒是一般，可是那个厂长不是一般人啊。” 刘飞有些感叹的说道，他就怕姜小白，他能够从代理商中间脱颖而出，那靠的就是一直有煞笔，挑战姜小白的威严。 他可不想当那个煞笔。 “你能够想象吗？现在遍布全省的知青罐头，知青罐头厂虽然打着乡镇企业的旗号，但是他是一个私人企业。” 刘飞说道。 “私人企业，不是国企？”李东海愣住了，从龙城一个代理点就能够靠的出来，这知青罐头厂有多大。 可是刘飞现在竟然告诉他，这不是国企厂长，竟然是私人企业。 刘飞走远了，留下了李东海一个人站在原地想象着这么大的企业，倒是是属于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天晚上，刘健房间里的灯光亮到了深夜。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送销售科的人员出发了。 “一路顺风。”姜小白拍着邓伟的肩膀。 “放心吧，小白哥，这一去，不能够完全任务，我们绝不回来。”邓伟郑重的承诺到。 “好我等着给你们庆功。”姜小白说道。 “出发。”销售科的人员一个个跳上了解放卡车。 解放卡车冒着黑烟突突的出发了。 姜小白刚回到办公室，刘健就顶着黑眼圈跑了进来。 “厂长，厂长，有找到办法了。” “什么意思？”姜小白抬头疑惑的问道。 “哦，是这样，我在村后找了一块地，这块地不管是是从面积，还是地势，或者说……” 刘健说着姜小白停了下来，顿了顿继续道：“厂长，您有时间吗？要是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实地看看，光说我说不清。” “也行，”姜小白点点头，又朝着门外喊到。 “小六，去叫上李厂长和黄书记。” 姜小白，刘健，李老三，黄忠富再加上李小六，一行五人朝着村后走去。 “你们，这就是我选中的这块地，面积够大，地势平坦，又稍微有倾斜的角度，能够方便清理猪粪，再加上交通方便，风向上又不和村里有冲突， 可以说是建华村最适合办养猪场的地方了，只不过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地方靠近河流，养猪场猪粪等污水，会污染环境。” 姜小白听着刘健的话语点了点头。但是李老三和黄忠富却有些疑惑。 “污染环境？怎么污染，我们这地方河里本来也没有多些鱼，污染了也没有事的。” 李老三开口说道，一旁的黄忠富也是连连点头，他们现在根本没有环境保护的意识。 只要是能够让建华村富裕起来，污染环境算什么事啊。 青山绿水倒是好，可是一毛钱也没有，整天穷的叮当响，青山绿水不是照样饿死人嘛？ 其实一开始改革开放的时候，不用说农村，就是城市也没有污染的概念。 什么造纸厂之类的重污染企业，也是大力引进，等到当地经济富裕起来了。 这才想办法关停这些企业，然后再治理环境。 其实当时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只不过现实就是这样。 他们也知道环境污染，可是没有这些企业经济就发展不起来。 现在姜小白就也面临这个难题了。 他是从后世来的，他明白污染环境的危害到底有多大，可是如果不污染环境，养猪场就办不起来。 养猪场办不起来，村子就富裕不起来。 “你不是说有什么办法？你说说？”姜小白转身问道。 “那就是鱼塘，养猪立体化养殖。”刘健兴奋的说道。 “可是整鱼塘，那不是增加投资成本了……”李老三开口说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没事，增加投资就增加投资，不过鱼塘的消化能力肯定跟不上养猪的数量，还是要有一部分污水排放的。 想要实现污水零排放肯定是不可能。” 姜小白说着，刘健也点了点头，姜小白说的他也认同。 “这样，你回去以后，帮我们找一种叫做皇竹草的植物，这种皇竹草，可以喂鱼，可以喂猪，而且还能够吸收猪粪生长，能够更好的利用。 我们不搞立体化养殖，我们搞生态化循环养殖。” 姜小白突然想起前世有新闻报道出来的消息，当时新闻上说的是实现了污水零排放。 可是污水零排放肯定是夸张的，但是能够进一步减少污水排放是肯定的。 第204章全新的课题 “污水零排放，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 刘健嘴里念叨着，突然眼前一亮，虽然他爱好研究ufo，但是养殖才是他本身的专业啊。 “厂长，我能不能够打个电话？”刘健问道。 “打电话干什么？”姜小白有些警惕的问道。 “我想联系一下我的教授，厂长您提出来的一体化生态循环养殖模式，这就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我想和我教授说一下，说不定他能够感兴趣。” 刘健兴奋的开口说道，意外之喜，绝对的意外之喜。 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能够得到这个思路。 这对于养殖业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天地啊。 现在最先进的就是养猪，养鱼立体化养殖了。 “行，小六，带他去打电话吧。”姜小白给李小六使了个眼色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厂长。”李小六点点头带着兴奋的刘健走了。 “可以啊，连大学生都被你忽悠了，还是在专业的领悟。” 黄忠富笑呵呵的朝着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叫忽悠，你忽悠一个我看看，我这个是凭借知识，征服的他。”姜小白笑着说道。 “厂长，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养猪场的成本绝对会增加很多啊。”李老三在一旁忧心匆匆的说道。 “是啊，小白，这样一来养猪的成本就增加了，你看要不然先把养猪场搞起来，等资金宽裕了，我们再搞你说的那个生态什么养殖？” 黄忠富听李老三提起这事，也开口说道。 虽然他也不想建华村的环境污染，可是现实问题却不允许他考虑这么多。 先不说资金的问题，就是资金搞来了，养猪的成本一旦要增加，村民们肯定就挣钱挣的少了。 “不行啊，黄叔，你不知道大型养猪场，如果污水不处理直接排放的话，会造成什么影响。” 姜小白叹了口气，详细的给了两人讲了起来。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直接排放污水，可是很明显直接排放污水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啊。 他姜小白也不想被后世建华村的村民指着鼻子骂。 “黄叔，一旦我们直接排污，先不说村里到时候就都臭了，主要是会给村民们的饮水，也带了不安全的隐患， 好，就算我们建华村的村民不吃这条河里的水。可是其他村子的，那些在我们下游呢村子呢？他们也会出问题的啊。” “轻者生病，重者甚至会造成死亡。” 姜小白说着，李老三和黄忠富也是一惊。 “那么严重么？”李老三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姜小白想带着大家挣钱，但是不想以后建华村，或者说其他人指着我鼻子骂我，说我姜小白只知道挣钱，不管别人的死活。” 姜小白说道。 “不会的，谁敢骂您，我李老三第一个……” “行了，增加投资就增加投资吧，正合适知青罐头厂还有点资金，我特么手里就不能够有点闲钱。” 姜小白直接定夺了下来，增加成本就增加成本吧。 总比等以后建华村变成了臭水沟，被别人骂祖宗八代强。 “老师，我是刘健，我这边有一个课题，是关于养猪方面的，名字叫一体生态循环养殖……” 刘健抓着电话，兴奋的说着。 “你不是回家去了吗？不是家里有事吗？”教授一连串的问题，把刘健问懵逼了。 “我……我是回家去了，我……”刘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道，他光顾着有新课题激动了。 已经忘了还有撒谎请假这回事了。 “刘健，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教授的声音有些严厉，能够叫他老师的，那都是他看好的学习。 未来有可能留校读他研究生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刘健竟然撒谎请假。 “老师，老师您听我说，我这边的课题真的很好，您听我说完……”刘健赶紧开口说道，再不说他就没有机会说了。 “好，你说……” “是这样的，这边村里准备办一个养猪场，这两天我一直在帮他们选址，只不过我找遍了村里，也没有一个符合的，最后在村……” “我提出了养猪，养鱼立体化养殖，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很大一部分的污染。” “对，你提出的这个意见还是挺好的，立体化养殖，这也是一个最新的概念， 国内还没有这样的实践，如果这个养猪场真的能够实现立体化养殖的话，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课题，值得研究。” 教授的思维随着刘健的话语，也把注意力从刘健逃课，转移到了新课题上边。 虽然立体化养殖这个概念，一直就有，但是在国内却没有哪家养猪场这样做过。 这样一来的话，没有实际的数据，研究这事就显得太空泛了。 如果这个养猪场真的要能够做到立体养殖的话，还是可以实地考察一下的。 “刘健啊，虽然你在这一次撒谎请假，但是我看在你是为了实践的事了，就不追究了。 你也是算是活学活用了，把书本上的知识灵活的运用到了实践之中，这一次以后还要再接再厉啊。” 教授说着，刘健的表情放松了下来，他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不过唯一又让教授误会的就是，他以为自己来建华村是为了实践，不过这点小事无所谓的。 自己来建华村的目的，除了学校ufo协会的成员，就只有那个神秘的姜小白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教授是肯定不会知道的。 “教授，我明白，您放心吧，是这样在我提出了立体化养殖以后，这个厂长又提出了另一个概念，我觉得挺新的，叫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 “他在养猪，养鱼之间加了一步，就是种草，这种草叫皇竹草，可是吸收猪粪生长，而草可以喂鱼，可以喂猪……” 刘健说着，教授就愣住了。 “皇竹草，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在立体养殖中加入一种草。” 教授嘴里念念叨叨的，这可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啊。 其实立体化，养猪养鱼是有缺陷的。 只不过一直没有人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被人找出办法了。 虽然只是一个可能性，但是也足够他兴奋了，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啊。 第205章 课题研究 “老师，老师，喂，还在吗？”刘健握着电话的话筒，大声的喊到。 “我在，我在，你这样你再详细的和我说一下这个生态……生态……” 教授有些激动的说道。 “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刘健提醒道。 “对，你详细说一下。”教授说完，还没等刘健开口就又说道。 “算了，你现在把你自己的位置告诉我，我买车票亲自过去看看。” “好，我的地址是……”刘健说完，又赶紧加了一句。 “老师，您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开介绍信。” “我知道，挂了。”教授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就准备出发了。 “我们国家农业大学畜牧专业的，张教授要过来，张教授可是享受特殊津贴的。” 刘健来到姜小白办公室，兴奋的说道。 “张教授要来，什么时间，这样，你再联系一下，张教授订好了票，我们在火车站接人。” 姜小白赶紧说道，这个时候大学生都是宝贝，更不用说教授了。 自己所提出的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也只是前世听人提过一嘴，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可是要是有个教授过来指导，那自己养猪场的事情，可就放心了。 “好，我这就去联系。” 当天晚上张富贵和刘健就接到了张教授，当然天色也不早了，张富贵没有着急赶路。 而是拿着介绍信，在龙城住了一晚。 张教授倒是挺着急，可是张富贵严格遵守来之前，姜小白叮嘱的话语。 张教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第二天一早，张富贵开车从省城出发，回到建华村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姜小白带着李老三等人在村子口迎接张教授。 “你是厂长，这么年轻？”张教授看着姜小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张教授辛苦了。”姜小白点头道。 “你是厂长，生态循环一体化也是你提出来的？”张教授继续问道。 “对。”姜小白点点头。 “那这样，我们去你办公室好好聊聊。” “先吃饭，好好休息一下，张教授我们有的是时间，但是您要是身体累坏了，可是都成了空谈了。” 姜小白看着张教授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宝贝，这是建华养猪场的宝贝。 用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拖住张教授，让张教授住在建华村一直从建厂指导到第一批生猪出栏，就是姜小白的目标。 姜小白可舍不得，让张教授累倒了。 “这也是，好吧，不急于一时。”张教授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第二天一早，张教授就找姜小白来了。 姜小白说自己也是偶然听别人说起“皇竹草”这种植物，至于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 也是自己随口起的名字，张教授有些不相信，不过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也确实是个新词。 他作为国内畜牧业的大佬都没有听说过。 而姜小白一个乡镇企业的厂长，当然不会知道的比自己还多，只能够是就像姜小白所说的那样，这个词是首创。 “是这样，厂长，我准备把你说的这个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作为一个课题研究，你看……” 张教授征求着姜小白的意见。 “好啊，当然没有问题了。”姜小白就等着张教授这句话呢。 “谢谢厂长，”张教授感谢过后，又开口说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建华养猪场这么一个乡镇企业，为什么会想到搞这个。要知道这样，养猪的成本会大大的增加。” 张教授有些疑惑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为什么？为了不挨骂呗，为了以后建华村的后世子孙，不会指着我鼻子说我为了挣钱，把建华村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变成了臭水沟子。”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 “有志不在年高，年少出英雄啊。”张教授给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想法很朴实，但是却更加的让人感慨。 这个时候不用说乡镇企业，就是国企的养猪大厂，又有哪个不知道养猪排污对于环境的危害。 可是根本没有人在意，只要是有钱挣，管他什么污染不污染的。 反正那都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张教授就在建华村住了下来，开始了新的课题研究，而刘健当然也绝口不提回去的事情？ 有机会作为张教授的助手，研究新的课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 “翁嗡嗡，”解放卡车一车车的砖拉到了工地上。 整个建华村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 养猪场开建了，一旁的鱼塘也开始挖了。 另外已经规划处了几十亩的草场，用来以后种植皇竹草，皇竹草张教授正在托人寻找着。 “张教授，累了就歇会，别累着了。”姜小白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建华养猪场的工地上。 张教授脑袋上冒着热气，不停地拿笔在本子上划来划去的，不知道在纪录着什么。 “没事，厂长你来的正好，我觉得咱们养猪场还是要均衡发展，各种类型的猪舍都要搞好平衡。” “不不不，张教授，还是以肉猪为主，而且对于生猪的出栏日期，您能不能够再花点时间研究研究，在饲料方面能不能够再改进一下。” 姜小白连连摇头说道，在环境污染方面，他可以投资，但是最终还是要挣钱的。 “厂长，郑县长来了。”李小六喘着粗气说道。 “郑县长来了，我这就回去，”姜小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尘土飞扬。 “呸，你小子能不能够注意点。”张教授一时没有注意，吃了一嘴土。 “哈哈，走了。”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了。这段时间他也算是和张教授混熟了，一老一小之间说话随意的很。 有的时候，刘健看着都羡慕的不行。 明明张教授才是他的老师，他们的关系应该近一点。 可是姜小白却能够肆无忌惮的和张教授开玩笑，张教授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其实这也是农村这种环境导致的，天天一起吃，一起睡的，再加上姜小白的性格又随和，才能也让张教授欣赏，所以两人之间才关系不一般。 第206章 士别三日 “郑哥，好久不见了。”姜小白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郑青云正在沙发上坐着。 “你小子没事不找我，当然好久不见了。”郑青云调侃着说道。 “冤枉啊，郑哥，我主要是怕打扰您工作，要不然我天天去县里住着不走了。”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给郑青云倒水喝。 “行了吧，你小子，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德行。”郑青云说道。 “郑哥，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姜小白也在郑青云旁边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他并没有着急的问郑青云过来是有什么事。 郑青云管着整个县城，姜小白现在也有三个厂长，虽然两个正在建设中，但也是一个大忙人。 姜小白没什么事不去找郑青云，同样郑青云没事也不会来找姜小白。 “工作还行，除了忙没有别的难的。”郑青云说道。 “工作忙，就忙里偷闲的来我们建华村逛逛，我们这地方的山清水秀的，马上我还要挖一个鱼塘，到时候我们钓钓鱼，散散心。” 姜小白说道。 “在鱼塘里钓鱼，你是真有想法。”郑青云哈哈笑着，笑完才开口问道：“你挖鱼塘干什么？又搞其他的副业了？” 他很长时间没有来建华村了，有些事情还真的不了解。 不过这距离知青罐头厂开业才多长时间啊，姜小白竟然又琢磨其他的想法了。 “嗯，和村里村民一起搞得，这样，中午我让食堂炒两个菜，我们好好吃顿饭，边吃边聊。”姜小白说着不等郑青云同意，就转头看着一旁的刘健说道。 “小刘，告诉食堂一声，中午多炒两个菜，我要和郑哥好好喝一杯。” 刘健是回来取东西，就听见了姜小白的话语，转身就准备去食堂，只不过走出办公室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特么是堂堂国家农业大学的大学生，又不是你厂长的员工，为什么要去给你通知。 而且我是张教授的助手，不是你姜小白的助手，你为什么吩咐我干活的时候，吩咐的这么随意。” 还有你吩咐好点活也行，可是为什么要干这种明显就是后勤干的活，这不是把我这个大学生大材小用吗。 刘健感觉心里委屈，站在姜小白的办公室门口，有些进退两难。 好几次抬脚想进姜小白办公室，大声的喊到：“我不去，我又不是你秘书。” 可是还是下不了决心，毕竟被姜小白威胁惯了，在姜小白面前，他大学生的傲气早就被磨平了。 根本就不敢和姜小白翻脸，而且人家姜小白好像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大学生尊敬。 哪怕自己教授来了以后，都一样的。 刘健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自己不和他计较。 还是赶紧去通知食堂吧，别通知晚了，姜小白再怪罪自己。 “这是又来新人了，都有秘书了？”郑青云看着姜小白笑着问道。 “国家农业大学的大学生，在我这干点杂活。”姜小白说着，郑青云倒吸一口凉气。 你特么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老子堂堂一县之长才什么大学毕业。 这一国家农业大学，重点大学的学生，竟然在你这是打杂的。 “真的假的？吹牛呢吧？”郑青云倒是相信姜小白说的话。 可是刚才那个年轻人，真的要是国家大学的大学生。 那看刚才姜小白的态度，和吩咐干的事来看，还真的就是个打杂的。 “真的假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用说一个大学生，连学校的教授都在我这干活呢。” 姜小白一副随意的样子，什么叫做实力，这就是实力。 “卧槽，你小子什么情况？”郑青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姜小白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也想低调，但是实力不允许啊。”姜小白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特么……”郑青云怎么看姜小白，怎么感觉姜小白有些欠揍，但是更多的还是震惊。 “快，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郑青云着急的问道，这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这简直就是得换一只眼睛看人啊，国家农业大学的大学生打杂，教授帮忙干活。 顶级的央企和国家部位也就这样了吧，就是一省的顶级国企大厂都没有这个气魄。 这知青罐头厂什么水平，他还能够不知道吗？这已经不是一个吃个胖子了，这是一口气吞天了啊。 “你看你，心急，”姜小白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带着郑青云朝着外边走去。 “走吧，边走我边给你介绍。”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郑青云往外边走去。 “这事啊，还要从去年的家庭副业和农村集贸市场解禁说起，解禁以后我就在想，光是这样小打小闹不行，能不能够和建华村的所有村民合作，我们一起养猪……” 姜小白说着，带着郑青云朝着村后边走去。 “我没有想到我把这个想法一说，村民们还特别相信我，于是我们建华村养猪场的资金就这样有了……” “三万多，一个建华村集资了三万多？”郑青云忍不住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吃惊的问道。 这是建华村啊，几乎是全县最穷的几个村子。 竟然能够拿出三万多块钱来。 “对啊，这里边有不少人去和亲戚家借了，有的把准备娶媳妇的彩礼钱，有的把棺材都给卖了，还有的人把家里值钱的手表都买了，这才凑到这些钱。” 说起来姜小白就感觉肩头沉甸甸的，这是他这两辈子收到的最沉重的一笔钱了。 郑青云听完也沉默了下来，突然又转身死死的顶着姜小白。 “看我干什么？”姜小白问道。 “我想看看你到底是张了几张嘴，怎么能够把人忽悠成这样，借钱，卖东西我就不说了。 可是准备娶媳妇的彩礼钱你都能够给忽悠出来，这也算你牛笔。” “可是特么老头把自己的棺材给卖了，和你合伙开养猪场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207章 打杂的 姜小白“看看吧，未来这就是建华村的养猪场，一头头生猪从这里长大，然后走出建华村，到了屠宰场，然后变成猪肉，供应全国的千家万户。” “这里，这里就是鱼塘，将来波光凌凌鱼群如云，鱼游虾戏……” “这里，这里就是皇竹草的养殖基地，未来这里绿草茵茵，郁郁苍苍，遮天蔽日……” 姜小白指着养猪场的上尘土飞扬的工地，给郑青云介绍着。 “完全的零排放，无污染，饿了钓钓鱼，累了躺在草丛里看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姜小白说着，郑青云的思绪也仿佛随着姜小白的描述，看见了这一幕。 一阵风吹过来，郑青云吃了一嘴土，呛得咳嗽了起来。 顿时就从姜小白给勾画的美好画面中清醒了过来。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老头把棺材卖了，都要和你一起养猪呢，你这张嘴真的是能够把死人说活了。” 郑青云没好气的说道，我特么有没有钱，竟然还在这忽悠我。 “你不能够这样说吗？我这怎么能够叫忽悠呢，你别看今天是热火朝天的工地，可明天就是草美鱼肥，猪壮的景象。” 姜小白不满意的说道，忽悠，我姜小白向来不会忽悠。 “行了，别扯了，还热火朝天的工地，你真会用形容词，这撑死了也就一尘土飞扬的工地。” 郑青云心中震惊，但是表面上却一副鄙视的样子。 他不敢再夸姜小白了，风大，怕姜小白拿着老头买棺材的棺材本给飘走了。 “哎，张教授，这是我们张宣县的县长，今天是来视察我们工地的，郑县长对于我们养猪场的发展可是十分的重视与支持啊。” 姜小白带着郑青云来到了张教授面前，笑呵呵的介绍到。 一旁的郑青云嘴角抽了抽，老子刚才才知道你整了一个养猪场，你张嘴就是我十分重视，十分支持。 “郑县长，这是国家农业大学的教授，拿着特殊津贴呢，这一次过来是和我们建华村养猪场合作，做一个新的课题研究。” 姜小白一瞬间就把建华村养猪场提高了一个档次，这叫什么？这叫说话的艺术。 张教授倒是没有反驳，虽然姜小白说的有些官方，但是确实是这么回事。 “张教授好。” “郑县长好。”两人互相握了握手，郑青云没敢摆什么县长架子。 他这个县长，在张宣县是县长，一出张宣县谁知道你是谁啊？ 而人家张教授，国家农业大学的教授，不用说桃李遍天下，就一个国家大学教授的名头，就够人家横着走了。 “张教授，中午我让食堂加菜了，一会喝两杯，下午借着酒劲，好好睡一觉，年纪大了，整天泡在工地上身体受不了。” 姜小白说道。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身体好着呢，没什么事。” 张教授摆摆手说道，又转身去了工地。 “就这性格，走吧，我们再逛逛。”姜小白说道。 郑青云和姜小白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看着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村民。 郑青云觉得建华村相比之前来，简直就是变了一个模样。 再也没有了那种懒懒散散的样子。 这些变化，郑青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身边笑呵呵的和每一个村民打着招呼的姜小白，他觉得和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离不开关系。 虽然建华村还是很穷，这一点从村民的面色和穿着上边就能够靠的出来，但是整个建华村给他的感觉却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焰山一样。 虽然外表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却蕴含着勃勃生机，仿佛只要一场春雨过后。 就是破土而出，给整个世界带来变化。 中午张教授过来吃了一口，就回去了，剩下姜小白和郑青云几个人在小包间里喝着。 包括李老三，王超，王猛，还有闻迅赶来的宋卫国。 “说实话，你们建华村发生的变化让我真的是大吃一惊，这才短短的几个月，你们知青罐头竟然就上马了这么多的账目。 和第一监狱服装厂联合办厂，和村民们合伙养猪开养殖场，连首都的教授都来和你们合作。” 郑青云轻轻抿了一口酒，感慨的说道。 “当然，不止是你们在边，十三届三中全会以后，全国都在发生着变化，你们建华村的变化，或者你们知青罐头厂的变化就是一个很好的缩影。” 郑青云说着，姜小白也点了点头，郑青云看着还是很明白的。 和监狱的联合办厂，那是国家政策的转变，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经济建设上来。 而且在一些政策上，也在慢慢的放的宽松，所以才自上而下的影响，有了知青罐头厂和第一监狱联合办厂的事情。 建华村养猪场的成立，那更是受政策影响了，国家解除了农村副业和集贸市场。 “对，十三届全会以后，国家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由上自下，最终影响的是整个国家社会，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变革。” 姜小白也说道。 “说起这事，我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郑青云突然说道，一来还没有说正事就被姜小白给唬住了。 又是大学生打杂，又是大学教授干活的。 导致现在他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什么事啊？”姜小白问道。 “好事，大好事，你看看这是什么？”郑青云说着，把放在一旁的手提包打开，从中拿出一份报纸，递给了姜小白。 “你自己看？” 姜小白看着郑青云递过来的报纸，回想了一下这个月发生的大事，又能够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就大概猜到郑青云说的是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在报纸的正版上，看见了关于国家放开营业执照注册的新闻。 虽然心里有预料，也知道这是肯定会有的，但是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姜小白还是兴奋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个体工商户可以注册了。”姜小白兴奋的说道。 整个桌子上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第208章 个体工商业开放注册 虽然姜小白早就知道知青大军反乡，就应该要放开工个体工商业，可是真的放开了个体工商业注册，姜小白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兴奋。 不生活在这个时代，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每天担惊受怕的恐惧。 姜小白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就是这个时代的见证。 而从现在开始，做生意合法了，有营业执照了，民营经济要正式的登上时代的舞台。 王猛、王超和李老三等人还有些迷茫，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一旁的宋卫国双腿已经在颤抖了，满脸的激动。 “个体工商户可以注册了，也就是说以后做生意合法了，我们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姜小白兴奋的给王猛等人解释到，个体工商户的放开注册，代表着民营经济正式的登上了舞台。 “合法了？”李老三楞楞的问道。 “对，只要是你营业执照注册了，就可以合法做生意。”姜小白点头说道，虽然还营业执照放开注册，只是第一步。 相关的法律健全要等到，90年代，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要拉开时代的序幕了。 “来，喝一个。”姜小白把酒到满，他是真的开心的不得了。 “干。”每个人都主动把酒杯倒满，举了起来。 几只酒杯撞在一起，杯子里白酒撒在了桌面上，散发出浓浓的酒香。 “还有，还有一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郑青云开口说道。 “什么事，郑哥你说，今天只要不让我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都答应你。” 姜小白笑呵呵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是这样，你那个大学去不上了，县里也和学校沟通了，只不过……” 郑青云开口说道，当时县里没有给姜小白政审，所以导致姜小白没有能够去京城上大学。 等姜小白的事情过后，郑青云也一直在和学校沟通，只不过学校方面一直没有松口。 “行了，我的郑哥，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早就没想那事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对于上大学来说，也没有这个时代其他人那种执着，如果上不了不上也行。 “这样，我的建议是你今年再考一回，争取上个大学，我给你在镇里安排了，你直接去上学就行。”郑青云点点头，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的才能他是知道，如果能够再上个大学，未来不管干什么，那都是前途无量的。 他不想因为时代的关系，让姜小白给埋没了。 “行，谢谢郑哥，我去。”姜小白想也没用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喝的不少，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郑青云是真的为他考虑。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想和你喝杯酒。”姜小白举着酒杯，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了。 “走一个。”郑青云也没少喝，眼看着今天是走不了了。 其他人李老三，王猛，王超，宋卫国也互相喝着。 “郑哥，老郑，我看好你，未来你一定大有发展，”姜小白搂着郑青云的肩膀说道。 “未来，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幸运儿，大浪淘沙，我们那就是时代的弄潮儿……” 姜小白喝多了，吹着牛逼。 “说得好，喝一个。”郑青云也十分认同姜小白的话语。 “喝一个。”其他人也开口说道。 “你们跟着我姜小白，我不说什么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喝的，我就说你们跟着我姜小白，只要是那未来就是一片光明， 我们知青罐头不会一直困在这个小山村里，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出晋省，走向全国，甚至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姜小白嘴里叼着一根烟，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明明就是喝多了吹牛逼的话语，但是却让几个已经喝的有些多的人，热血沸腾。 “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众人又一次举杯。 这个时候，国人不光是物质上，心态上也是自卑的。 所有的人都敬畏洋大人，觉得洋大人的东西厉害，洋大人的东西好。 甚至这种心态一直到到21世纪以后，才慢慢好转。 不仅从国力上提升了，心态上更是有了大国心态，国外有些东西好，但是我们自己国产的也不差，甚至要更好。 当然极个别崇洋媚外的狗东西，你别把他当然看就行了，因为洋大人是他亲爹，不，比他亲爹还要亲。 改革开放几十年，我们引进来，走出去，引进来的不仅是资金，和技术，还有一些污秽，糟粕。 也对新一代的年轻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冲击，姜小白重生之前就见过。 一些小女生疯狂的追一些整容脸，一些没有演技的，长着死鱼脸的人拿着天价的片酬。 更有甚至，吸毒，犯罪，还有粉丝祈求觉得很帅，三观的扭曲，人性的沦丧，不止是传奇故事，就发生在生产。 而一些演技精湛老艺术家却不为人知。 “有魄力。”郑青云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想繁荣昌盛，国泰民安，我觉得我们首先就要有自信，有勇气，行动上，我们奋起直追，心态上我们要敢于直视对手……” 姜小白挥舞着手臂，富有感染力的话语，让众人都十分动容。 “说的好，我们中华民族有几千年的历史，我们不必任何国家差……” 郑青云也开口说道。 两人都对国家的未来充满了期望，不同的是，一个知道现在国内与国外的差距，更知道未来国家的变化。 另一个不知道现在国内与国外的差距，当然更不知道未来国家的变化。 1979年的2月底，距离老人在南海边画下一个圈还有一点时间。 但是国内的变革已经开始了，从建华村开始，从小岗村开始，从知青罐头开始，从华西村开始，从鲁冠求工厂开始。 从平反开始，从解禁农村家庭副业和集贸市场开始，从第一张营业执照开始。 从党内的工作重心转移开始…… 自上而下，自下而上，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第209章 去上学 “什么？你要去上高中？”张教授从田间的土堆上站了起来，屁股上尘土飞扬。 “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是去上高中，周末就回来了，这边养猪场你盯着就行了……” 姜小白用手扬了扬扑面而来的灰尘，笑着开口说道。 “不是，你走了……”张教授也有些为难，这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是他十分重视的项目。 他来建华村也有一段时间了，也大概看明白了这养猪场怎么回事。 建这个养猪场，从上到下，除了姜小白认为污染重要，其他人都毫不在意。 觉得只要挣钱就行，当然这也是大众的想法。 只不过这姜小白威信高，能够压的住，有姜小白在，其他人就是在不乐意也不敢阳奉阴违。 可是姜小白一旦去上学了么？那个李老三厂长，张教授已经看透了，别看现在对于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很重视。 那是因为都做给姜小白看呢。他骨子里纯粹就是一个土包子，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污染不污染的事情。 姜小白一走，这帮人还不得对自己阳奉阴违的，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的事情，估计也要拉下了。 “你走了，你就是去上学你也不一定能够考上啊。” 张教授说完就看见姜小白脸黑了，急忙解释道。 “你别在意，我就是心里口快。” 姜小白脸更黑了，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是……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弄一个保送名额，去我们学校吧。” 张教授说道。 “那感情好啊，谢谢了老张，那我就不去上学了。”姜小白客气都没有客气，就答应了下来。 “我……”张教授愣住了，这就答应了，国家农业大学倒是有保送名额，可是他弄起来也费劲啊。 刚才说这个话那才是心直口快呢，说出来就后悔了。 本来想着姜小白只要是敢客气一下，自己立马反悔，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也不按套路出牌。 毫无节操的就答应了。 “这，这……要不你还去上学吧，我这边尽量去给你办，你在学校也能够多学点知识嘛。” 张教授弱弱的说道，他怕自己最后办不成，再加上姜小白也没有去上学，而考上大学，自己耽误了姜小白。 “哦，也行。”姜小白瞬间就明白了张教授的意思，是笑非笑的看着老张。 一下子就把老张给看毛楞了。 “我肯定能够办成的。”老张强撑着说道。 “呵呵。”姜小白也不吭声，转身走了。 留下了张教授站在原地，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玛德，我特么这是干的啥事啊？人也没有留下来，还的去帮人家找关系。” “老三，明天上学的时候，让你闺女等等我。” 姜小白回到办公室，看着李老三吩咐道。 “好的，厂长。”李老三一脸的古怪，这话他怎么听，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明明那天在饭桌上，就知道姜小白要去上高中，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别扭。 老板和闺女成了同学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要不把我闺女的书包给您拿过来一个？”李老三看着正在收拾复习资料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行，我这些复习资料，也可以分她一些。”姜小白点了点头，受人恩惠，铭记在心。 既然如此就分她点复习资料吧。 “哦，好，谢谢厂长。”李老三感觉自己的情商都有些不够用了。 “我走了以后，养猪场的事情你就要盯着了，一定要按照工程的进度施工，我知道你们污染的问题不重视，可是我姜小白真的不想以后被人指着鼻子骂？” 姜小白想了想又交代到。 “好的，我明白厂长，您就放心吧。”李老三点点头应到。 “嗯，小六，叫一下王猛和王超”姜小白朝们外喊道。 “厂长……” “厂长……”　很快王超和王猛两人就来到了办公室。 “我明天去上学，厂子里边你们俩盯着，老宋去办理营业执照去了，服装厂那边王超没事过去转转。” 姜小白吩咐道，虽然全国放开了个体工商户注册，而且还有郑青云支持。 可是就是这样，办理营业执照都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服装厂那边不用姜小白操心，监狱系统的人，办这点事情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养猪场这边，那是正儿八经的乡镇企业，有村民的股份在里边，相对来说也要好一点。 唯一的难办的就是知青罐头厂，虽然也能够勉强说是乡镇企业，可是知青罐头厂除了位于乡镇，其他的和乡镇一点关系都没有。 股权清晰的不要再清晰。 所以宋卫国这段时间办营业执照的事情，就顾不上服装厂那边了。 王超和王猛两人应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刚刚吃过饭，李贝贝就张兰芳和其他的几个孩子就在知青罐头厂门口等着了。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叫小白叔。”李贝贝看着众人说道。 “贝贝姐，你带我进去呗，我也想看看我爸上班的地方。”张兰芳开口说道。 “嗯，行，不过你记住进去了，不要乱跑。”李贝贝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带着张兰芳朝着厂子里走去。 “贝贝来了，兰芳，”门外看了两人一眼，笑呵呵的打开了门。 “王叔。” “找李厂长啊。李厂长好像刚才出去了。”保卫科的门外说道，李贝贝是李老三的姑娘，他还以为是来找李老三的。 “不是，我找小白叔。”李贝贝说着，带着张兰芳走了进去。 “找厂长，找厂长什么事情啊？”知青罐头厂的员工根本就不知道姜小白要去上学。 包括很多孩子，都是刚才准备上学的时候，才知道姜小白要和自己做同学了，然后被李贝贝带到了知青罐头厂门口。 说是要等着姜小白一起去上学。 “你们说，贝贝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小白叔也要去上学了？” “应该是真的，谁敢拿这事开玩笑，小白叔以后成我们同学了。” 知青罐头厂门口，剩下的学生纷纷议论着这个劲爆的消息。 第210章上马乡高中 “小白叔。” 李贝贝，张兰芳进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贝贝来了，等一会啊，我收拾一下。” 办公室里间传来了姜小白的声音。 “贝贝，你来了。”李小六听见声音，从办公室走了过来。 “哥。”贝贝清脆的叫了一声。 没一会，姜小白就抱着被子出来了。 身上还挂着一个碎布拼接起来的花书包，这是李贝贝用过的书包。 “厂长，我来，我来吧。”李小六连忙说道。 “行，”姜小白也没有客气，交给李小六，带着李贝贝两人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你是张宝峰家的闺女吧？”姜小白看着张兰芳开口问道，他记得在张宝峰家见过一次。 “是，小白叔，张宝峰是我爸。”张兰芳激动的说道，她没有想到姜小白认识她。 “你学习好，以后得作业……”姜小白下意识的就想让张兰芳帮忙做作业，只不过话说半截才意识到有些不好。 “作业得好好做啊。”姜小白改口了。 “是，小白叔。”张兰芳根本没有听出来，点头应到。 李小六把姜小白的被褥，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厂长，我送您去学校吧。”李小六有些不放心。 “扯淡，你回去吧，他们都能够自己去上学，我还得你送。”姜小白摆摆手，一脸黑线。 当着我这么多小同学的面，你打我脸呢。 你送我不是让人笑话吗？ “走吧，谁拎的东西重，都放车上。”姜小白推着自行车和一群孩子们晃晃悠悠的朝着村子外边走去。 其实说是孩子，也都不小了，只不过平时姜小白都是和他们的父亲平辈论交而已。 他们有的和姜小白同岁，有的只比姜小白小一、两岁而已。 “没事小白叔，我们自己能拎着。”姜小白自行车上已经绑着被褥了，没有哪个不懂事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上去。 “贝贝，你学习怎么样？今年能够考上大学吗？”姜小白开口问道。 “我学习一般吧，我爸想让我考个大专。”李贝贝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大专比大学还吃香，上学不用花钱，毕业分配工作还不差，是很多困难家庭的第一选择。 “这个李老三，胡闹吗？贝贝你放心，回头我就说他，只要是你想上大学，小白叔一定让你去。” 姜小白说道，这李老三太没出息了，还是那么短见。 是自己没有给他发工资还是怎么的，就差那几个钱吗？不用说大学学费都是没有，还给补助一部分生活费。 就是没有补助也得上大学啊。 想着姜小白也有些感慨，也是这个时代的问题，人们对学习没有多大的兴趣。 很多人刚上完小学就不上了。 一个国家的强大，那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像后世，一些贫困的家庭砸锅卖铁的供孩子上学的多了。 这是一种思想观念的转变。 一路上聊着就来到了上马乡高中，中间还有人要帮姜小白推着自行车，都被姜小白拒绝了，这点事还用麻烦别人，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送孩子啊。”门卫老头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上次姜小白正合适碰上李贝贝等人上学，顺路给带过来的事情他还记得呢。 无他，那次姜小白和王超一人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这个时候在上马乡这个地方，能够买得起自行车，比后世买得起奔驰还要土豪。 所以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门卫老头还是记忆犹新。 “嗯。”姜小白淡定的点了点头，跟着李贝贝等人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 “小白哥，校长在办公楼的二楼，您把车停在这，我们帮您看着。” 李贝贝等人带着姜小白来到一个三层小矮楼面前停下了脚步说道。 这上马乡高中，原来据说是鬼子的据点。 “行，其他人都赶紧去忙自己的吧。”姜小白点点头挺好自行车，然后上了二楼。 “这地方还真的有可能是日本人据点。”姜小白观察着楼道，竟然发现还有弹痕。 “砰砰，” “进来，”姜小白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穿着发白的灰色中山装，带着老爷冒的老头，正带着老花镜在办公桌后边忙活着。 “校长，我是姜小白。” “姜小白，哪个班的学生，什么……”校长话说半截，突然一拍桌子响起来了。 “你是姜小白啊，我想起来了，前两天去县里开会，领导说过，跟着上高三是吧。” “对。”姜小白点了点头。 “你等一下，我找你班主任过来，你先坐吧。”校长说着晃悠着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那走路的模样，让姜小白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冲过去扶一把。 没一会，就听见一个中年女人的尖锐的声音想起。 “校长，这不是开玩笑嘛？还有多长时间就要高考了，现在来怎么能够跟的上复习的进度。” “哎呀，马老师你不要着急嘛？跟不上也无所谓，明年再复习一年就行了，县教育局有人打招呼了，我怎么能够不收。” 老校长慢条斯理的说道，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 “行吧，既然这样，我没什么说的了。”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妇女就走了进来。 犀利的目光看了姜小白一眼，随后就开口说道。 “跟我来吧，把入学的手续办理一下。” 说完又扭头走了，姜小白赶紧跟在后边。 其实说办理也没有什么办理，不像后世还有什么学籍档案。 这个时候，毛都没有一个，就填写了一下基本的情况就拉到了。 “行了，自己去找宿舍吧，尽快把公粮给交了。” 办完了手续，女班主任看着姜小白说道，看着姜小白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家庭困难的学生，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都能够找领导托关系了，自己就是想帮什么忙也帮不上。 “好，”姜小白点点头，目送班主任走了，这才转身下楼。 “特么更年期吧，我得罪你了。”看着班主任的样子，姜小白想到了自己前世高中痛苦的经历。 第211章 换宿舍 “怎么样？小白叔，”李贝贝看着姜小白从楼上下来问道。 “办完了，108班。”姜小白开口说道。 “我们一个班的小白叔。”李贝贝和张兰芳兴奋的说道。 “嗯，那啥？你们带我先去宿舍把东西放下吧。”姜小白说道。 “好，在这边小白哥。”李贝贝和张兰芳带着姜小白超前走去。 上马乡高中并不是太大，一共一千多的学生，这还是初中和高中加在一起的结果。 当然上马乡并不只有这一个高中，只不过上马乡高中算是最好的罢了。 “这就是男生宿舍，旁边就是女生宿舍，我俩就在这个宿舍住。”李贝贝给姜小白介绍着。 “小白叔，你先去收拾吧，收拾完了来我们宿舍找我，我们带你在学校里逛逛。” “行，”姜小白应了一声，把自行车停下，把车上的东西解下来，刚准备进宿舍就被李贝贝叫住了。 李贝贝上前把自行车给姜小白锁住，然后把钥匙给姜小白放在口袋里。 “砰，”姜小白抱着一大堆的东西，用脚把门给踢开了。 “不好意思啊，让一让，让一让。”姜小白抱着东西进去，看着一个空床就先放了下来。 姜小白打量着宿舍内的陈设，顿时心情就不美丽了。 各种怪味不断地往鼻子里钻，整个就是一大通铺，两张、两张上下床并在一起，每个铺上挤了四、五个人。 相当于两张上下床睡了小十个人。 大家的被褥也都是掺杂在一起的，大部分都脏兮兮的，还有的黑的反光。 地下就更不用说了，坑坑洼洼的不说，各种垃圾还满地都是。 “我叫姜小白是新来上学的，先把东西放在这里，一会我就回来啊。” 姜小白说完就赶紧跑了出去，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乡里的邮电局，然后把电话打回了知青罐头厂办公室。 “给我找一下李老三，”姜小白开口说道，那宿舍他实在是住不下去，只能够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空屋子收拾一下住了。 而找学校的关系，他到是可以找一下乡里的温书记，只不过有些兴师动众了。 而乡里除了温书记，他也不认识别的人了，但是李老三作为原来知青罐头厂的副厂长，没少和外边打交道。 对于乡里的各个干部，那可是熟悉的很。 “厂长。”李老三很快就过来了。 “给我找找人，在学校弄个单间住。”姜小白开口说道。 “好，厂长，您回去等着吧，一会我就让人去找您，保证给您办的妥妥的。” 李老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现在正是体验自己价值的时候。 半个小时以后，一个脸上满是笑容的中年男人在宿舍门口找到了姜小白。 “你好，我是副校长，老李的朋友。” 中年男人一说姜小白就明白了。 “校长，麻烦您了。”姜小白和中年男人握了握手。 “不麻烦，这样学校这边有一间小杂物间，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看一下合不合适。” 副校长带着姜小白来到了宿舍后边的一排平房的最后。 “这原来是档案室，后来……就一直空了下来，好多档案也没有了，现在学校又有了新的档案室这屋也就一直闲置着了。” 副校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姜小白却明白什么意思。 应该是搞运动那会，这档案室废掉的。 “行，谢谢校长。”姜小白看着屋里连忙感谢到。 地方虽然不大，也没有什么家具，就摆了一张木头单人床和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但是比起刚才的环境来说，真的是好的不要太多。 “小白厂长，满意就好，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行。”副校长说道。 刚才李老三找他的时候，已经透露了姜小白的身份。 小白厂长不光在上马乡政府，就是在张宣县政府也算是个名人。 当初清查小组的事情，在内部闹的沸沸扬扬的。 而知青罐头厂的开业，郑县长的到来更是让姜小白在一些人心中留下了印象。 别的不说，主要是姜小白和郑青云的关系。 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会来他们学校上学。 刚才李老三电话打到学校办公室，找他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还有些懵。 不过很快他就是一阵狂喜，姜小白的知青罐头厂不算什么，但是姜小白和郑青云的关系却是他看重的。 要是能够通过姜小白搭上了郑青云的关系，那他就赚大发了。 所以他非但不觉得李老三是麻烦自己，而是给自己送机遇来了。 送走了副校长，姜小白开始收拾屋子，其实屋子已经大概打扫过了，不过姜小白还是仔仔细细的又打扫了一遍。 把被褥铺上，东西放好，姜小白看着门口坏掉的门锁，准备去男生宿舍门口骑自行车去供销社买一个门锁。 只不过走回男生宿舍才发现门口围了一堆人。 姜小白远远的看着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围着自己的自行车看热闹呢？ “这自行车是谁的？难道咱们学校除了校长，又有别人买自行车了吗？” “这自行车看着还挺新的，估计买了没有多长时间？” “来让一让。”姜小白挤进了人群，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锁。 轻轻的拨动了一些车铃，车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才惊醒了围观的众人，给姜小白让出一条路来。 姜小白骑着自行车在众人的目送中出了校门朝着乡里走出。 上马乡高中距离乡里也就三里地，没一会姜小白就到了乡里。 供销社已经快要关门了，姜小白挺好自行车走了进去。 售货员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了，看着姜小白进来爱答不理的问道。 “你要点什么？” “门锁，锁头，粉连纸本。” “粉连纸本要几本？” “五本吧！”姜小白想了想说道，这个时候很多人是买了毛纸，然后自己裁成本子用的。 当然供销社也会奢侈的粉连纸做成的本子，不过比毛纸本贵多了就是。 第212章 难忘沟 买完东西刚骑着自行车回到学校门口，就看见李贝贝和张兰芳已经在等着了。 “小白叔，刚才我去你们宿舍找你了，他们说你骑着自行车走了。” 李贝贝看着姜小白回来，急忙上前说道。 刚才她去男生宿舍找姜小白，结果被人告诉骑自行车走了。 不少人还拉着她一个劲的打听姜小白，这个时候能够骑着自行车来上学，在上马乡这个地方来说。 和后世开着奔驰来上学，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得是那种不漏油的。 听说姜小白骑自行车走了，李贝贝着急了。 来之前李老三就告诉她，让她在学校多帮帮姜小白。 其实就是李老三不说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孩子们可不是后世，不用说上高中，上大学还一点不懂事。 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成熟的早，要是不上高中的话，说不定都嫁人，成家了。 自己家里什么情况李贝贝不是不知道，要是没有姜小白她不用说将来上大学。 就高中，父亲李老三估计都快拿不出钱来给她上学了。 现在姜小白来上学和自己是同学，自己当然要和姜小白搞好关系了。 “没事，买点东西，”姜小白下车推着自信车笑道。 “对了，我不在宿舍住了，换地方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这找我。”姜小白说着，推着自信车带着两人到了宿舍的后边。 “这，这就是我宿舍了。” 姜小白拿出门锁才发现没有螺丝刀，一旁的李贝贝连忙跑去借螺丝刀了。 “小白叔，门房借过来的。”李贝贝说着把手里的螺丝刀递给了姜小白。 两个女生心细的很，姜小白换门锁，两人拿着抹布又把屋里擦了一遍，就连窗户都擦的干干净净的。 不过犹豫多年的风吹雨打，窗户上很多玻璃已经破了，是拿毛纸糊着的，只剩下一块完整的。 “行了，不用忙活，明天我叫人来换一下就行了。”姜小白开口道。 这时候玻璃也是个贵重物品，很多人家的窗户都是拿毛纸糊的。 毛纸就是电视剧里，武林高手拿手指一戳就会有一个洞，不管是通过洞看美女洗澡，还是拿个竹管往房间里吹迷烟都十分方便的毛纸。 “小白叔，我们带你在学校里逛逛啊。” “好。”姜小白应了一声，和两人出门了。 “小白叔，您这自行车还是锁在屋里吧。”李贝贝看着墙角的自行车开口说道。 还有一丝丝眼热，不过父亲已经答应自己了，只要是自己考上了大专，或者大学都能够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 李老三现在也是厂长级别的，一个月拿着五百块钱，为人处世也大气了起来。 对闺女花钱那更是能够舍得。 “行，推屋里。”姜小白点点头，一辆自行车丢了，或者坏了，姜小白倒不是太心疼，关键是自信车丢了自己就不方便了。 回建华村就得走着回去，要不就得重新从县城里买，平白增加了麻烦。 反正屋里也够大，放在屋里也行。 “小白叔，这地方叫难忘沟，”李贝贝指着一处巨大的沟壑给姜小白介绍着。 “听说原来r国人在的时候，杀了人都是把人往里边一扔，夏天下雨有时候旁边会往下塌一部分，有时候还能够看到随着塌陷，掉出来的骨头，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李贝贝说着，姜小白也沉默了，他前一世一出生就生活在改革开放以后。 从小不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差不多，吃的用的，向来都没有缺过。 那个时候国家已经很强大了，以无比强大的姿态屹立在世界强国之林。 但是生活在这个时代，他才能够更多的体会到，这个国家走到那一步到底有多不容易。 落后就要挨打，我国人们唯有奋起直追才能够不让这屈辱的历史再次发生。 李贝贝说着，突然语气一转，阴森森的说道：“小白哥，天黑了你可千万不要来这里。” 听着李贝贝的话语，姜小白一个激灵。 “怎么了？”姜小白身上也有些毛病，一个是恐高，二一个就是怕这种灵异事件，三就是晕车，只要一坐车就头疼，更是不能在车里碰手机之类的东西。 现在李贝贝这么一说，要不是这是大白天，李贝贝光是说这幅话的模样都能够吓姜小白一跳。 “听说这里晚上闹鬼，有一次我们学校组织去乡里看电影，去要交五分钱，有个学生为了节省钱，没去，自己在宿舍带着就疯了。 非说有r国人来杀自己之类的，后来再也没有来上过学。” 李贝贝说着，姜小白连连点头，一般来说学校，车站，警察局这些地方，原来都是建在坟场等地方。 白天利用人气来镇压，但是到了晚上以后就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发生，诡异的很。 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后世科技达到了那种程度，还有人多问题解释不清楚呢。 “换个地方啊，换个地方吧，我在待的不舒服，”姜小白说着也不待了，转身就走。 整的李贝贝都有些诧异了，我就是说说而已，我一个女生都不害怕，你一个男人竟然害怕。 “这是食堂，在这打饭，冬天冷，就在屋里吃饭，夏天热了，大家就靠在墙角，蹲成一排吃饭。” “这是教室，我们班就在这，班里一共有53个人，小白叔你来了就54个人了。” 李贝贝带着姜小白介绍完，天色也不早了，两人会宿舍拿了饭盒，朝着食堂走去。 一路上也有不少人，拿着饭盒食堂走去。 看着姜小白和李贝贝，张兰芳三人不少人在议论着。 “看见了吗？那个就是骑行车新开的学生。 听说好像和李贝贝他们是一个村子的。” “扯淡呢，李贝贝是建华村的，建华村穷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还骑自行车走了，能够骑个自行车轱辘也不错了。” 有人开口说道。 “你那个都是老黄历了，建华村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人慢悠悠的开口了，顿时把所有人胃口吊了起来。 第213章 由奢入俭难 “怎么了？这建华村怎么了？”有人好奇的问道，建华村穷是大家众所周知的，那在张宣县都是出了名的。 “这建华村可和原来不一样了，其他的不说，李贝贝原来家里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的，可是现在呢？你看看那衣服穿的，上边还有补丁吗？书包里都装着粉连纸的本子了。” 一个男生神神秘秘的说着，他有亲戚在建华村，上次亲戚虽然是来借钱了，可是那样子却高傲的很。 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低眉顺眼的样子，而且也说了很多建华村的变化。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平时都没有注意，这建华村怎么突然有钱了？” 有人好奇的问道。 “我别的不能多说，只提一个，知青罐头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知青罐头怎么能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我家买了好几瓶呢，你别说这知青罐头不光比供销社的罐头便宜，而且还比供销社的罐头好吃。” 一个男生开口说道。 “切，你吃过供销社的罐头吗？” “我……我……”男生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供销社的罐头卖的那么贵，他还真的没有吃过。 旁边的人看着男生落魄的样子，都哄然笑了起来。 姜小白离得远也没有听到众人的议论，不过估计他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你新的学生啊？”食堂大师傅看着姜小白问道，手里的勺子不断地颤抖着。 勺子里的稀饭已经快晃悠没了。 “对啊，”姜小白伸着手，看着大师傅说道，人家都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可是这个时候的厨师也吃不上东西啊，瘦的跟着啥似的，不然怎么一直晃悠呢。 “记得抓紧时间把公粮给交了。”可能是问完了，也可能是大师傅觉得手里的勺子晃悠的差不多了，再晃下去就没有，于是一勺子稀饭给扣到了姜小白瓷缸里。 这个时候学生上学，不交伙食费，而是自己带着来交粮食。 “饼子自己拿，一个啊。”大师傅有嘱咐了姜小白一句。 本来下午忙活了一下午，肚子挺饿的，可是吃着饭盒里的稀饭，和手里的饼子，姜小白就感觉更加的饿了。 “卧槽。”姜小白感觉牙被膈了一下，伸手拿出来，却发现是一块小石子。 “我特么。”姜小白嘴里骂着，拿着筷子拨动着碗里的玉米糊糊。 “小白叔，学校的食堂就这样，习惯就好了。” 一旁的李贝贝和张兰芳兰蔻劝慰到。 “嗯，”姜小白觉得自己能行的，自己刚来建华村的时候也比这好不到哪去。 有小石头就有小石头吧，这个时候不管是打麦子，谷子，还是玉米，那都是在石碾子或者地上，有石头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区别是有人细心，会捡出去，最起码做饭的时候会弄出去。 而学校的食堂你就不能够有那么高的要求了。 划拉了一会，感觉差不多没有了那种石头和饭盒碰撞的响声了，姜小白刚准备继续吃饭，就看见了饭盒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拿着筷子夹出来一看，姜小白差点没吐了。 竟然是老鼠屎，这也不过分，是这个时候的常态，只不过姜小白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姜小白感叹着，转身对李贝贝和张兰芳说道。 “走，别吃了，上我屋去。”姜小白带着两人回家自己屋里，虽然饭里有老鼠屎，姜小白也没有敢当着别人的面给倒掉。 不然的话，非被人骂死不行，浪费粮食再早些年那也是要被批斗的。 至于饭里有老鼠屎和石子，大家都觉得正常。 “别吃了，我们去乡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姜小白把自行车推出来。 “小白叔，没事的，我们都习惯了，您自己去就行了。”李贝贝和张兰芳连连摆手。 “走吧，小白叔请你吃饭，来，贝贝坐在前梁上。兰芳一会跳上来。” 姜小白安排道。 李贝贝略微犹豫，然后坐在前梁上。 姜小白使劲蹬了几下，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超前走去， 然后张兰芳也没有思考的时间，笨拙的往自行车后座上一跳，姜小白这个老司机差点没有翻车。 “坐稳了。”姜小白带着两个人挺认真的骑着自行车，生怕一不注意给摔倒了。 出了学校门以后，不上路人都看着姜小白三人暗暗议论着。 姜小白还以为是在说自行车的事情也没有注意。 但是李贝贝和张兰芳的脸却是通红。 这个时候的农村还是很保守的，很多男生和女生都是不说话的。 甚至农村一直到90年代，有些害羞的男女结婚了都不会骑一辆自信车出门。 不过姜小白从炮火连天的时代过来，满大街牵手的，接吻的不知道有多少。 再加上也觉得比李贝贝和张兰芳大了一辈，倒是也没有多想这方面的问题，就让两人上车了。 好在很快到了乡里。 “找一找，看看哪有小饭馆。”姜小白停下车，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一边对着两人吩咐道。 “大爷，咱们这乡里头有小饭馆吗？就是自己家开的，买饭的地方。”姜小白挨个打听着。 “有，前两天才开了一家，就在一进乡里的地方，你往回返一截，路边有个红色的小门，她家就是。” 老头背着手，对于乡里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俗称坐地户。 “贝贝，兰芳，走了。”姜小白招呼着两人，来到了老头说的地方。 推开门一看，姜小白就知道没有找错地方。 有些昏暗的屋里，摆着三四张桌子。 虽然地方小，但是收拾的却很干净。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屋里坐着，看见姜小白三人进来，赶紧起身招呼。 “自信车也推进来吧，放在外边别在丢了。” 中年妇女笑呵呵的招呼着，就凭这自行车，就够她笑脸相迎了。 前几天在报纸上看见说让没有职业的闲散劳动力，注册个体工商户。 她一直没有工作，就想着利用自己家的地方开个小饭馆，可是一个乡里就这么些人。 再加上很多人不知道，几乎没有什么生意。 第214章 大手大脚 “我们这有……” “来两个肉菜，两个素菜，然后来三碗米饭。” 姜小白也没有点菜，点了也是白点，这个时候的小饭馆就准备那么几样菜。 “好嘞，您几位坐下稍等啊，马上就好。”看姜小白连价钱都没有问就开始点菜，老板娘就知道姜小白不差钱。 “大葱炒鸡蛋，麻辣豆腐，尖椒肉丝，土豆炖牛肉。” 老板娘没一会就给端上来了，一股股香味扑鼻，让姜小白三人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尝尝，合不合胃口。”老板娘笑呵呵的说道，前两天开业，她还是准备了一点好东西的。 只不过准备完了，却没有人来吃，东西就一直放着。 今天姜小白这个不差钱的主过来，她不赶紧做了，怕明天就坏掉。 连牛肉这种高级货都有，也让姜小白有些意外了。 “再拿三瓶甜汽水。”姜小白头也不抬的招呼了一声。 拿着筷子就招呼李贝贝、张兰芳两人开动。 “好，”老板娘转身拿汽水，门外有人进来了。 “翠儿，有客人啊。”男人说着。 “嗯，你回来了，”两人说着，姜小白听着身后的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去就愣住了。 玛德，竟然是学校食堂做饭的大师傅。 “是你？”男人也愣住了，刚才姜小白才在他打饭，新开的学生，他怎么能够不认识。 “你们认识？”老板娘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我们学校的学生，不是刚才你不是打饭了吗？怎么……？” “稀饭里边有事石头子，又是老鼠屎的，没有办法吃啊。”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筷子扒拉米饭。 这两人一家的，别这老板娘做饭也是那德行吧。 “我……”食堂大师傅有些尴尬，这话姜小白要是在学校吃，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开怼了。 但是在自己家的饭馆里，他就不敢吱声了。 “你看看你，说你多少次了，做饭认真点，认真点就是不听，那饭学生能吃吗？” 老板娘先是训斥了丈夫一句，然后才看着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放心吃，这做饭之前，淘米我掏了三遍，菜也洗了好几遍，其他的不说绝对干净。” “嗯，”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吃了。 别说，虽然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但是做饭的味道，那是天差地别。 当然也是因为男的在学校做大锅饭，又没有什么食材，而女的在家就抄几个菜，还是什么食材好做什么原因。 姜小白要了两碗米饭，吃了个肚子溜圆。 “结账，”姜小白朝后屋喊到。 “哎，来了。一共是五块钱。”老板娘走了出来说道。 五块钱，三个人吃，一个人平均吃一块多钱，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大餐了。 “那啥，食堂的饭，我吃不惯，我能不能够每天在你家订餐。” 姜小白一边付钱一边说道，他不想亏待自己的肚子。 “行啊，太好了，这样你想吃啥？我记下了，每天早晚就让我家那口子给你带过去，中午他忙我给你送过去。” 老板娘虽然不知道外卖这回事，但是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更何况这个时候饭馆刚刚开张，根本没有什么人。 再说了，看姜小白这样，出手这么大方，五块钱吃顿饭，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行，我吃的也没有忌口的，早餐就馒头，包子都行，有一个小菜或者炒个土豆丝，鸡蛋都行，中午必须有肉，我还在长身体，最好是牛肉……” 姜小白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二十三还蹿一蹿呢，自己才刚刚二十岁。 “没问题，没问题。”看半年脸上都笑开花了。 这一顿饭五块钱，她至少能够挣2块钱，这样姜小白天天这么吃，再加上早晚两顿，一个月她最少能够挣80多块钱。 80块钱啊，她丈夫在学校食堂做饭，一个月才三十块钱，这就是她丈夫的两倍工资还多了。 而且这还是姜小白一个人的，要是再有其他人来吃饭，一个月一百块钱，肯定不成问题。 “嗯，一天就按照8块钱的标准来，周末不用送，这样一个月差不多是两百块，” 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在老板娘目瞪口呆中数出了二十张大团结。 这个时候使用的是第三套人命币，十元的大团结就是最大的面值。 “这是一个月的，钱不够再找我。”姜小白把钱拍在了桌子上。 “好，好……”老板娘楞楞的点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把桌上的钱拿在手里。 这么多钱，就这么给自己了，就不怕自己拿了钱不认账。 “那啥，老李，你跟着……跟着……” “叫我小白就行。”姜小白笑呵呵的开口道。 “老李，你跟着小白去，把小白住的地方找见，以后做好了饭带过去，先在食堂热一热然后在黑夜小白送过去。” 老板娘热情无比，一旁的李贝贝和张兰芳看的有些暗暗折舌。 原来就知道小白叔花钱大手大脚，可是心里一直没有个准确的概念，现在才算是真的了解了。 一顿饭，吃掉五块钱，眼都不眨，而且还不是吃一顿，而是要固定的每天吃8块钱。 一天八块钱啊，一个月除去周末两百块钱，就吃了。 她们俩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大手大脚，这两百块钱换成原来，都够他们一家人生活一年多了。 “好。”男人看着钱，脸上也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 回去的路上，姜小白没有骑车，刚吃完饭，推着自行车溜达溜达，消消食。 当然在这个时代来说，吃完饭溜达消食那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看着姜小白的单人宿舍，食堂大师傅李爱国彻底的明白了，这姜小白根本不是一般人啊。 一个月两百块钱的饭钱，单人舍。 这特么到底是啥人啊。 回到宿舍姜小白才发现没有灯，李爱国又骑着自行车回家帮家里的一盏煤油灯给拿了过来。 又想去帮姜小白多整点煤油，让姜小白拒绝了，明天他就准备接电灯了。 第215章 工程进度 第二天一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马老师把姜小白介绍给了全班的学生。 后边还有空座，直接让姜小白做到了后边的空座上。 姜小白也不在意，在班主任愤怒的眼色中，拿着抹布一连擦了三遍才坐下。 老师开始上课了，姜小白趴在桌上，看着自己手里的复习资料。 其实这几年的高考算是特别简单的，简单到后世来了初中生都差不多能够考上大学。 语文试卷都差不多能够拿满分的程度。 主要是因为学生能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大部分都在家干活了。 而不像后世，从小学开始就各种补课班，学习班，兴趣班。上下学都需要拉着行李箱。 可以说高考的题，那是一年比一年难。 1977年，高考部分地区恢复，那题简单到爆炸，而1978年，全国高考恢复就比1977年的题难了不止是一个档次。 而到了今年，1979年，估计比去年的题还要难。 老师讲课针对的是大多数人，姜小白也不听，就自己学自己的。 当然马上就要高考了，姜小白才转过来，老师们也没有指望他能够跟的上复习的进度，还以为姜小白在补原来的课程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就周末了。 姜小白正在屋里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建华村。 这一周他也没有和什么班里的同学多接触，一下课就回到了自己宿舍，饭菜有人给送过来。 不过李贝贝和张兰芳这俩小姑娘倒是因为姜小白整天叫着她俩过来吃饭，和姜小白混熟了。 姜小白的窗户上也换成了玻璃，屋里的电灯也接上了。 “小白叔，东西收拾完了嘛？”李贝贝推门走了进来。 “收拾完了，” “你拿这衣服回去是要洗吗？”李贝贝直接姜小白床上的包裹问道。 “嗯，回去洗。”姜小白点头说道，其实他的衣服也基本上没有自己洗过。 每次都是食堂李老三的相好，刘婶给他收拾屋子的时候就拿去洗了。 “不用拿回去，你给我我，我就给你洗了。”李贝贝说着就把包裹给拿了起来。 “不用，不用。”姜小白连忙拦着，不用说这里边还有内衣，就是没有内衣，他也不好意思让一个高中女生帮自己洗衣服。 “没事小白叔，就两件衣服，顺带手的事。”李贝贝不由分说的抢了过去，她在家里只要是有时间，做饭，洗衣服什么事不干。 不用说自己父亲和姜小白的关系，就是这一周都跟着姜小白蹭吃蹭喝的，不帮姜小白干点活她心里都过意不去。 “我……”姜小白看着拿着衣服离去的李贝贝身影，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没事，小白叔，以后你的脏衣服，我们俩包圆了，我们在家整天都干这些的，原来给生产队养猪的时候，还上山打猪草呢，现在没事也上山捡柴火。” “天天在你这跟着吃饭，不干点活，我们心里都过意不去。”一旁的张兰芳也开口说道。 懂事啊，姜小白心里感叹着开口说道：“吃点饭算什么，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对了，这周末我回厂子里有点事，老师布置的那个作业……” “那个作业是默写和练习题。”张兰芳没有听明白姜小白的意思，还以为姜小白是忘记了作业是什么呢？ “哦，我知道。”姜小白有些无语，听不出来吗？帮我做作业啊，还用我说的这么明显吗？ 你不说吃饭了干点活吗？做作业啊。 依旧是姜小白骑着自行车带着张兰芳和李贝贝回村。 “回家去吧，等周末下午来找我。”在知青罐头厂门口，姜小白和两人告别。 周末虽然说是放两天假，可是一般周日下午就去学校了。 “厂长，回来了，” “嗯，” “厂长回来了。”姜小白面带微笑的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放下东西，就去了村后的养猪场地址。 果不其然，张教授正在工地上忙活，一个星期过去，工地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鱼塘的大概形状已经出来了，旁边种皇竹草的地方也平整的差不多了。 养猪场的地基也打好了，从养猪场通往村口的路也有村民正在修。 “回来了。”张教授看见姜小白回来也从工地上过来。 “嗯，没什么事吧？老三呢，怎么没有看见。”姜小白问道。 “他和小刘去外省了，我有一个朋友他那有你说的皇竹草的种子，去搞种子去了。本来我说让小刘自己去就行，他不放心，跟着小刘去了。” 张教授道。 “对，跟着去好，小刘确实不让人放心。”姜小白点点头，赞同张教授的意见。 刘健确实不让人放心，从京城能够来建华村，基本上就是意外，要不是那天正合适姜小白让厂里卡车去县城接村民被他碰上了，这会说不定在哪呢？ 让他去搞种子，人没丢能够回来就算不错的了。 “养猪场的进度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完工？”姜小白继续问道。 “现在是3月份，大概六月底吧，”张教授道。 “六月底，铺货速度快的话，赶在面前第一批生猪柳能够出栏。” 姜小白嘴里嘟囔着，盘算着，生猪出栏的时间一般是五六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是小猪的快速生长期，超过这个时间以后，小猪的体重增加就放缓，继续养着就不划算了。 下午，姜小白也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就和张教授在工地上盯着。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又坐车去了服装厂的工地，服装厂工地上的进度要比养猪场快多了。 大概得整体结构都有一半了，不过服装厂的结构要比养猪场复杂的多，工程完工的预计进度，也在六、七月份左右。 史生和柳科长在工地上盯着，中午在旁边监狱的食堂吃的饭。 监狱食堂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小酌了几杯，下午坐着车回到知青罐头厂，姜小白就睡觉了。 宋卫国的营业执照还没有办下来，养猪场和服装厂的差不多了，知青罐头厂还得提供几份证明和材料。 第216章 经济元素复苏 就在姜小白服装厂，抓紧时间赶着工程进度的时候，皮尔卡丹穿着风衣走在了京城的街头。 并且在一片蓝色的海洋中，举办了第一次服装表演会，十多名外国的模特在当时掀起了一阵风潮。 1979年对于我国来说，是经济复苏的一年，各种经济元素被一一启动和复用。 外汇管理局成立了，全面管理人民币和外汇的交易业务，我国的大门再次朝着世界敞开了一点。 同样，这个月中央电视台组建了广告部，未来他将成为国内最强势的广告播出商。 标王被炒的火热，标王的广告不知道捧红了多少产品，尤其是酒类的产品。 同一时间，“全聚德”烤鸭店，正在抓紧时间装修，准备恢复营业。 这个于同治三年开业的全聚德烤鸭店是京城最有名的烤鸭店。 在魔都这个未来的商业帝都，后来被誉为第一家民营企业的“工商办爱国建设公司”成立了，同一天雷达牌手表，在魔都报纸上出现了广告。 而广州的天鹅宾馆也在开始筹备了，这是第一家中外合资高级酒店，也是国内第一家五星级酒店。 而蛇口工业区，也在紧张的筹备着。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还在学校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教室，宿舍，他是永远不会去食堂的。 下课以后，姜小白就回到了宿舍，今天的午餐还没有送过来，姜小白正整理着李贝贝洗完送回来的衣服。 这段时间，姜小白也习惯了，宿舍是李贝贝和张兰芳每天过来收拾，衣服是两人轮流给洗着。 至于内裤，这个时候的内裤和半腿裤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拿裤子改造的。 “小白叔，我们来吧。”李贝贝从姜小白手上抢了过去，帮忙整理起来。 “砰砰。” “饭来了，一会再收拾吧。”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开门。 只是一开门，姜小白就愣住了。 “马老师，你怎么来了？”姜小白看着门外站着的人，顿时愣住了。 “我挺舒服你一直没有去食堂吃饭，是不是家里困难啊。”马老师说着走了进来。 他也是今天才听学生说起这事，就弄了点饭，准备看看这姜小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想到去了学生宿舍竟然发现姜小白不在，找人打听才知道姜小白住在这里。 “嗯，没有。”姜小白有些尴尬也不敢撒谎，没有办法，自行车在那放着呢。 马老师也不瞎，当然也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墙边的自行车，当然还有自己的两个宝贝学生，李贝贝和张兰芳。 这俩姑娘都是班里的前五名，今年很有望考上大学生的，都是她心里的宝贝疙瘩。 而现在这两人在干啥，一个给收拾着衣服，一个正在扫地，而姜小白跟个大爷似的，桌子上放着一杯茶。 “这自行车是你的？”马老师看着墙角的自行车开口问道。 “嗯，我的。”姜小白点点头。 “你家里既然不缺钱，怎么不去食堂吃饭，也不交公粮呢，我听人说你一直都没有去过。” 马老师看着姜小白疑惑的问道，同时看着墙角的自行车还有些羡慕。 自行车啊，她自己到现在都没有一辆自行车呢，就学校挣的那点工资，偶尔还补贴一下贫困的学生，是真的没有钱来买。 “我……”姜小白刚准备开口，门就被推开了。 “小白啊，饭给送过来了，昨天有人送过来一只兔子，我今天炖了好几个小时，趁着，你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小饭馆的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几个饭盒，还有几瓶汽水。 “哦，有客人啊，我给您放着了啊。”看半年进来才看见马老师在，不过也没有在意，只不过感觉好像屋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行。”姜小白有些尴尬的说道。 看半年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摆好，然后转身走了。 扑鼻的饭菜香味很快就在屋里弥漫着，屋子里静静悄悄的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咕咕。”突然之间肚子叫声响起。 姜小白下意识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然后就和班主任马老师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马老师，要不一起吃点？”姜小白开口问道。 “不用，不用，”突然之间马老师感觉自己身上班主任的气势就没有了，连忙摆手说道。 “一起吃点马老师，这婶子做饭可香了。” 李贝贝开口劝到，别看马老师平时挺严肃的，可是对她和张兰芳还是不错的。 她俩原来家里困难的时候，马老师没少带着她俩去自己家里吃饭，那会好好学习，考个好成绩，好去马老师家里吃顿好的，改善一下伙食，也是两人学习的动力。 “对啊，马老师，您尝一下吧。”姜小白说着把桌上几个饭盒打开，这下子屋里饭菜的香味更加的浓了， 闻着好久都没有闻过的肉味，马老师不由自主的又咬了一口口水。 想想自己好像确实挺长时间没有吃肉了啊，上次吃肉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今年过年吧。 家里有客人来走亲戚，自己抄了二两肉，孩子也在一边闹着要吃肉，还有亲戚，自己就真的只吃了那么两口就没有了。 等亲戚走了，晚上自己母子俩，把剩下的肉汤浇在面里，香喷喷的吃了一顿肉汤面。 自己到现在竟然还记得那香味。 现在这眼前的呢，三个菜，韭菜炒鸡蛋，酸辣土豆丝，还有主菜，兔子肉。 看着那金黄色的鸡蛋，和炖的烂了的兔子肉，马老师特别想学学朱自清。 可是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来马老师，趁热吃，尝尝合不合胃口。” 姜小白把一碗米饭放在了马老师的身前。 本来李贝贝要拉着马老师坐下，马老师最起码还坚持着，腿没软，不坐下。 可是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大米粒，那散发着米香的大米饭，突然之间就双腿一软，坐在了凳子上。 第217章 尝尝 “好吧，那就尝尝。”马荣华开口了，既然已经坐下了，那也就不矫情了。 姜小白是自己学生，自己来这也不是为了蹭饭，而是知道姜小白一直没有去食堂吃饭，从家里做好了饭，送过来的。 正合适赶上了，既然盛情难却，自己吃自己学生一顿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马老师，您这拿的是什么啊？”李贝贝看着马老师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饭盒问道。 “没什么？就是些简单的饭菜，本来以为小白不去食堂吃饭，是和你们那会一样家里穷，不放心所以过来送点吃的，没有想到你们吃的这么好。” 马荣华有些尴尬，本来以为自己这是来送饭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自己学生这吃上了。 姜小白听着马老师的话语，开汽水的手一顿，他来这些天，这马老师给他的印象就是冷冰冰的。 好像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他倒是也听别人说了，这马老师丈夫去世了，自己带着孩子。 姜小白还以为她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贝贝，把马老师带来的饭放上来，我们尝尝马老师的手艺，我尝尝马老师的手艺。” 姜小白开口说道。 一旁的马荣华一怔，本来这些饭菜姜小白这里用不上，她还准备带回去给儿子吃呢。 虽然比不上姜小白这伙食，但是在自己家里也算不错的了，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要尝尝自己手艺。 不过算了，尝尝就尝尝吧，自己都在这吃饭了。 “哦，好。”李贝贝打开马老师带来的盒子，里边是一个鸡蛋炒莜面。 莜面也算是晋省的一种特色面食了。 营养比较丰富，也是马荣华自己攒下来的。 “闻着就香。”姜小白说着端起自己身前的米饭盒子，有拿着筷子把兔肉和鸡蛋往里拨了很多，塞的满满的，然后盖上盖子。 “马老师，一会您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不用，不用……”马荣华慌忙摆手站了起来。 她是成年人了，虽然整天黑着脸，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不代表她傻，什么也不懂。 姜小白那是为了尝自己的手艺啊，这是想把自己的米饭让给自己孩子吃啊。 尝自己手艺，那只是个幌子，只是不想让自己拒绝而已。 “马老师，我吃您带来的，这米饭给孩子尝尝怎么了，您不让这是舍不得您带来的莜面啊。” 姜小白说道。 “不是，不是……”马荣华急忙解释，不过说了两句，也就反应过来了，姜小白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算了，老师谢谢你。”马荣华重新坐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姜小白这个转到自己班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却完全没有什么存在感，普普通通到让人忽略的学生。 本来以为就是个木讷的普通学生，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一接触，不光是有心。 而且为人处世老道的不像个孩子，处处为人考虑，明明是想让自己给孩子带点吃的，却说成为了尝尝自己手艺。 自己有个屁的手艺啊，自己又不是厨子。 “来，开吃吧。”姜小白说着自己先动筷子，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不动筷子，这马老师也不带吃的。 李贝贝和张兰芳已经习惯了，也开吃可。 “香，真香，你别说，这食堂的大师傅做饭不咋的，他媳妇做饭真心不错。”姜小白夸奖道。 “刚才那个女的是食堂大师傅的媳妇。”马老师有些惊讶的问道，说话因为嘴里吃着一块兔肉而有些含糊不清。 “嗯呐，马老师您不知道，我第一次去乡里开的小饭馆的时候，看见咱们食堂大师傅进去，我也愣了……” 李贝贝一边吃着，一边给马荣华解释着。 马荣华一天待在学校还真的不知道乡里有私人的小饭馆了，就是知道估计也不会进去吃饭？ “你们就每天这么迟？这得多少钱吗？”听李贝贝说整天让看半年送饭过来。 马荣华震惊的夹菜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中。 这一顿饭就不说人家做好了送过来，就是自己买东西做也得好几块钱啊，天天这么迟。 有多少钱能够吃饭的啊。 “一个月差不多两百是吧小白哥。”李贝贝转头问了一句。 “嗯，差不多，”姜小白点点头，不说分红，他一个月在知青罐头厂的工资还有500块钱。 怎么也够自己吃饭的了。 “两百……一个月，”马荣华感觉好像天方夜谭一样，一个月饭菜两百块。 不用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这一个月把一辆自行车给吃进了肚子里。 “小白，你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马荣华张了张嘴的问道。 自己一个月的工资，38块钱，孩子上学，家里人情礼往开销，自己和孩子两人吃饭生活，感觉都能够剩下一点。 可是这一个月光一个人吃饭吃两百块钱，让她根本就想象不出来。 天天这么吃吗？可是看着姜小白也不胖啊。 “我父母就是普通的厂子工人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父亲姜铁山已经去卖知青罐头去了。 知青罐头厂挣的钱，里边有一部分就是姜父贡献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勉强叫花父母挣的钱了吧。 “普通工人。”马荣华没有多问，以外姜小白不方便说。 普通工人，开什么玩笑。谁家普通工人这么花钱。 你父母一个月的工资够你吃饭的吗？ “来，老师，吃啊。”李贝贝和张兰芳不停地给马荣华夹菜。 让马荣华真的是吃的饱饱的，几个菜最后被吃的光光的。 看着一大盒子的兔肉，最后只剩下了汤汤水水，摸着吃的溜圆的肚子，马荣华才想起来。 自己一开始是想着少吃点，让姜小白再吃一顿的。 吃完饭，李贝贝就开始收拾，马荣华也帮着收拾碗筷，姜小白倒是想拦着来着。 可惜没有拦住， “老师，这垃圾扔一下就行，一会食堂师傅会来把东西拿走的，不用我们洗碗。” 第218章 我要结婚了 “贝贝，你和张兰芳你们俩今天怎么在姜小白这。”吃过饭以后，李贝贝和张兰芳送马荣华回去的路上，马荣华看着李贝贝问道。 她以为李贝贝和张兰芳今天和自己一样，也是碰上了呢。 “我们俩天天在这吃啊。”李贝贝说道。 “你们俩天天在这吃？”马荣华瞪大了眼睛，突然之间就严厉了起来。 天天在姜小白这吃饭，什么意思？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姜小白一个大男人。 这俩水灵灵的姑娘。在他那吃饭，他这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这可是自己最宝贝的两个学生啊。 马荣华瞬间就有了不好的想法。 “是啊，我和兰芳天天在小白叔这蹭吃。”李贝贝和张兰芳有些单纯的说道。 本来有些生气的马荣华突然就愣住了？ “小白叔，什么意思？”马荣华下意识的问道。 “小白叔和我们俩是一个村的，他和我爸的关系特别好，来之前我爸就让我多照顾小白叔，” 李贝贝开口说道，除了知青罐头厂的事情，没有说其他的都无所谓。 而知青罐头厂的事情，小白叔不想说，自己也不敢透露。 “昂，这样啊。”马荣华松了口气，又说道。 “那你们天天在人家这吃也不好，那饭菜那么贵。” 一个月两百块钱的饭菜，整天蹭吃蹭喝的，时间长了人家心里怎么想？ “我回家和我爸也说了，我爸说小白叔要是招呼我们去，我们放着吃着就行，就当陪小白叔吃饭了，不然小白叔一个人在学校，再一个人孤单。” 李贝贝开口说道，其实李老三的原话是。 吃饭的事情没事，这么大的知青罐头厂，吃饭这点钱你小白叔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你放心吃，但是一有机会就拍你小白叔的马屁，拍舒服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小白叔肯定都能够帮你。 在学校一定要抓紧机会和你小白叔处好关系。 “好吧。”马荣华苦笑着，既然人家家长都这么说了，自己一个当老师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且一个月能够吃饭吃两百块钱，估计人家也不在乎这个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小白除了时不时的让李贝贝给马荣华送一份饭菜过去以外，生活还是没有其他的变化。 当然马荣华虽然不想收，可是在姜小白各种理由下，也都收下了。 村里服装厂的整体框架已经差不多要完成了，皇竹草已经种下了，鱼塘里的马上就要引水了。 距离高考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教室里的煤油灯通宵通宵的亮着。 “知识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一行大字永远的在黑板上挂着。 没有哪一个值日生会擦掉，让姜小白时不时的响起去年夏天时候的情景。 哪个时候还没有知青罐头厂，就在知青小院里生产罐头。 十多个知青，晚上在院子里也是一学就是一宿。 姜小白夹着复习资料走出了教室，晃荡着朝着宿舍走去。 他刚才已经和马老师请了假，虽然马老师不愿在高考的这个节骨眼上给姜小白放假。 可是还是经不住姜小白软磨硬泡，同意他回去半天。 现在高三的学生已经完全没有了周末，就在学校日以继夜的学习。 姜小白倒是也无所谓，不会知青罐头厂就不回去，可是明天鱼塘就要引水放鱼苗了。 张教授已经打电话催他回去看看了，再加上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去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回到宿舍，姜小白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除出了学校，夕阳西下朝着建华村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高考完能够考上大学的话，就应该去京城上学了。 可是养猪场和服装厂刚刚起步，自己去京城上学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考不上，考不上也回去京城上学，张教授的保送名额已经给他弄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到那个时候，自己就不能够选择专业，只能够跟着张教授去学习养猪去了。 一路上姜小白看见不少推着小车从乡里回家的人，车上还放着一些蔬菜。估计是买完剩下的。 农村集贸市场放开以后，每到集市的时候。去赶集卖货的人就更多了。 一些村民也把家里的菜，在集市上换成钱，补贴家用。 等姜小白回到建华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李老三还在厂子里等着姜小白。 姜小白一边收拾洗漱，一边李老三跟在屁股后边汇报着养猪场的情况。 说完，看着姜小白准备休息了，又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姜小白道。 “我……我要结婚了，我准备娶翠娥。”李老三一个黑脸大汉，竟然满脸的娇羞，把姜小白看的一愣一愣呢。 “结婚？？这是好事啊，孩子们同意吗？” 姜小白问道，李老三和刘翠娥的事情，从姜小白一开始来建华村插队的时候就知道。 刘翠娥是寡妇，娘家还有人，但是婆家人已经没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反对力量。 主要就是李老三这边家里孩子们的问题。 “孩子们，我都问过了，没什么意见，都同意。翠娥对家里孩子们还是不错的。” 李老三满脸的幸福。 “那定日子了吗？是不是差钱？”姜小白问道。 “没呢，也不差钱，就是和您说一声，准备找您给挑个日子。”李老三说道。 农村这边结婚，一边都是要找阴阳先生挑一个合适的日子的。 “我，我不行，你还是找个阴阳先生把。” 姜小白脸色一黑说道，你把我姜小白当什么人了，我是厂长，我又不是阴阳先生，我挑日子算怎么回事。 “我决定您比那些阴阳先生强多了，《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山是一重关……”李老三张口就来。 “滚蛋，我那个是残本，不全。”姜小白脸色更黑了，老子厂长的人设分分钟就崩塌了，成了算命先生。 不过看着李老三认真的样子，想着李老三为知青罐头厂立下的汗马功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给你算算。” 第219章 营业执照 李老三高高兴兴的离去了，姜小白满脸无奈的躺在床上，自己这风水先生的人设还去不掉了。 第二天一早，养猪场工地旁边，姜小白，张教授，李老三等人都早早的就过来了。 还有村里的村民也有不少在旁边看着。 “引水。”姜小白开口道，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村民立马拿着工具开始把旁边拦着的土坝用铁锹打开一个口子。 哗啦啦的河水流进了早已经弄好的鱼塘里。 看着挖的差不多了，然后又在如水口处上了网，防止鱼跑出去。 引了河水，撒下鱼苗，这事就算结束了，姜小白和李老三等人又来到了一旁的养猪场。 “现在养猪场的整体结构已经差不多了，生产区已经完全竣工了，其他的生活区，和管理区还没有完全建成……” 一边走着，李老三一边说道。 “准备进生猪，饲料我们可以暂时放在知青罐头厂的仓库，反正离得也不远，生活区暂时在知青罐头厂办公也可以， 这么大的地方空着等着全建好了，再开始养猪不是浪费吗？”姜小白开口说道。 “行，那我明天就开始做排污的管道，和联系买小猪仔的事情，争取五天内进第一批小猪。” 李老三点点头说道。 “嗯，同时利用这段时间，让张教授给选好的养猪场村民做一个简单的培训，一只猪仔可不便宜，要是养死了谁给赔。” 姜小白说道。 “你倒是会安排。”张教授一脸的无奈，我是来搞新课题的研究的，不是帮你养猪的。 “不过培训还真的需要，养猪一旦养不好，可能不是一只猪的问题，是猪栏内所有的猪，” 张教授开口继续说道。 “这事也不用我，小刘就行，我给把关。”张教授看着身后的刘健说道。 “他……” “他……”姜小白和李老三异口同声的说道。 看着姜小白和李老三的样子，刘健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怎么了？我的专业就是养殖的好不好？我能行的，你们不能够总用老眼光看人。 我在建华村待了小半年已经不是那个忘记开介绍信的刘健了好不好？ “好吧。”姜小白点点头，也是自己现在要求高了。这要是原来忽悠来一个大学生给自己养猪，自己不知道能够高兴成什么样子。 可是自己现在竟然嫌弃一个大学生给自己养猪，这放在后世大学生养猪也可以上一个小新闻了。 养吧，养吧。 看着姜小白点头，刘健一脸的骄傲，我行的，可是转瞬间刘健发现不对劲了。 我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为有机会教别人养猪而骄傲。 我一毕业不说国家部位，就是各大养殖场那也是随便去的好不好。 “不是我不教，而是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出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学校还有事。” 张教授又开口说道，姜小白心里一惊。 “老张，你要走？” “滚蛋，什么老张，叫张老。”张教授笑着骂到，还不是因为给你办保送的事情，欠下了人情。 一下子要多收几个研究生，他也需要回去准备准备。 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说出来显得自己能力不行，我堂堂一个教授，不能够被你鄙视。 “不是，你走了，这养猪场怎么办？课题不研究下了……” 姜小白急忙道，有张教授在，那对于养猪场来说就是一根定海神针。 “我走了不是还有小刘在吗？他可以随时纪录数据，再说了，有时间我还能够回来。”张教授笑着说道。 “行吧，明天我安排人送您回去，建华村虽然欢迎您回来，到县城了，我让人带您去照相馆照几张照片，洗出来挂在墙上，我要让建华村养猪场永远记住，您的贡献……” 既然张教授已经决定，姜小白也没有开口多留。 “你个小兔崽子，我还没死呢，挂墙上干什么？”张教授说着就要踹姜小白，被姜小白躲开了。 “不过，把这事写在门口石牌上还是可以的，毕竟我这个也干了点事嘛。” 张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群人都笑着，离别的气氛冲淡了很多。 从养猪场回来以后，宋卫国已经在姜小白办公室等着了。 他刚从服装厂回来。 “养猪场和服装厂的营业执照下来了，就剩下知青罐头厂的需要，股东们去签字……” 宋卫国拿出了两张营业执照，递给了姜小白。 这个时候的工商营业执照，和后世的工商营业执照不一样。 上边除了营业执照的注册时间，经营范围，还有一张姜小白的黑白照片。 上边还盖着工商局的红章。 说起这张宣县的工商局，还有些意思。 他的前身是“张宣县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 原来是谁做生意抓谁，现在是给做生意的发营业执照，虽然说起来有些讽刺的意味。 但是却见证了改革开放的历程。 同样有些讽刺的还有，广州一带的偷渡客。 广州不知道多少人，拼了命的偷渡到香港去。 而广州对于偷渡的人群，那也是严防死守，对偷渡者的处罚是相当的严厉。 可是等到蛇口工业区的开发，当年拿着偷渡客们纷纷带着资金，带着技术回乡办厂的时候，又成了当地政府最欢迎的人。 几年前很多人的职责就是防止偷渡和拘扣偷渡犯，可是现在却认为拿着偷渡客富有冒险精神，才能出众。 历史的车轮总是在滚滚前进，未来什么样子，谁也看不清楚。 “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几个鎏金的大字显得有些耀眼。 “改革开放开始了。”姜小白嘴里嘟囔着说道。 “来，找人装裱起来，先把养猪场的营业执照挂在我屋里，服装厂的送过去。” 姜小白说道。 “好的。”宋卫国点点头，拿着营业执照转身出去了。 而姜小白则从包里拿出了本子，开始继续设计未来服装厂的衣服样式。 本来准备今天下午就回学校的，可是张教授明天就要走，说什么自己都需要送一送。 第220章 请假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张教授以后，姜小白在刘健的养猪培训班听了一会。 培训的教案都是张教授看过的，姜小白也不懂，听了一会以后就起身准备回学校去了， 说好了请半天的假，现在都第二天了，再不回去估计班主任马荣华该急眼了。 “厂长，您这是回学校啊？”姜小白推着自行车走到厂长门口就被李老三拦住了。 “嗯，回学校。”姜小白点点头。 “厂长，那……那我那个……”李老三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那个结婚日子是吧，八一吧，八一建军节那天是个好日子。”姜小白说道。 “好，好，谢谢厂长，谢谢厂长。”李老三连忙道谢。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马上高考呢。”姜小白说了一句，然后上车走了。 回去以后，马荣华看着姜小白的脸色很不好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天后李老三来到了学校。 “爸，你是来看我的……”李贝贝看着李老三正兴奋的叫道。 “你小白叔呢？” “啊，小白叔在寝室呢。”李贝贝兴奋劲没有了，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呢，原来不是啊。 “你带我过去吧。”李老三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闺女的情绪，现在有钱花，有饭吃，要求那么高干什么？ “行。”虽然不是来找自己的，但是能够看见老爸，她还是很开心。 “爸，我们过段时间就要高考了，学习特别的紧张，都好几天没有……”李贝贝说着。 李老三也转头看向了闺女。 “我看你这个没瘦，怎么好像还胖了呢？”李老三说着伸手捏了捏李贝贝的脸。 “爸，”李贝贝娇嗔的叫了一声。 “缺钱吗？爸给你拿钱，爸现在长工资了，一个月五百块钱呢。”李老三说着就准备掏包，给姑娘拿钱。 “爸，不用，钱够花。”李贝贝连忙摆摆手说道。 “爸，你也别太累了，注意休息。”看着李老三眼角边的皱眉，李贝贝有些动容的说道。 父爱也许不像母爱那么细腻，但是却更加的深沉。 小时候母亲去世，父亲一个人带着家里这么多孩子，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妈的。 不管家里怎么困难，父亲从来都是乐乐呵呵的，只是记得有一次家里没有粮食了。 父亲从别人家借了粮食回来做饭，一边做着一边偷偷的掉眼泪，做好饭以后，也没有吃，因为只够自己和弟弟妹妹吃的。 等自己等人吃完了，父亲把最后剩下的锅底掺了点水，喝了一碗。 知青罐头厂最开始的时候，有人说自己父亲给姜小白拍马屁，是马屁精，全凭借拍马屁上位。 当时自己心里还有点不忿，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可是现在看着父亲乐呵呵的样子，她明白了。 父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都是为了自己和弟弟妹妹们，能够让自己吃的上饭，上得起学。 父亲一直在用他厚重的脊梁，硬生生的撑起了这个家。 “爸没事，爸现在是厂长，掌控大局就行了，不累。”李老三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嗯，”李贝贝点点头，拉住了李老三蒲扇般的大手。 “厂长，生猪出了点问题，市养猪厂不卖给咱们。” 李老三进屋以后，看着姜小白说道，这两天他差点没有跑断腿，可是好说歹说市养猪场就是不把小猪崽买给他们。 姜小白看见李老三进屋还没有赶上招呼，就听见了李老三的话语，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坐下喝口水，慢慢说。”姜小白说道。 “好，”李老三坐下来，李贝贝轻车熟路的给自己父亲倒上水。 “是这样的厂长，三天前我就去了市养猪一场，想要购进一批他们的小猪仔， 他们养猪场肯定是没有1000头小猪崽的，本来准备购500头，再去另外的养猪场购进500头，可是没有想到市养猪场根本就不搭理我们……” 李老三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分析一下，他们不买给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这事他没有在现场，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我觉得不像是专门针对我们，而是可能他们也有用，也不想搭理我们。” 李老三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专门针对这事，除了有私人恩怨，就是有竞争。 而这个时候的国有企业，有个屁的竞争意识。 “这样，你给宋卫国打电话，让他看看在市里有没有什么熟人能够搭上关系，下午我和你去一趟市里。”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宋卫国说着起身就要走，却被姜小白叫住了。 “等会，一起吃口饭，吃完了再去，来得及，我还得请假呢。”姜小白道。 说着话，张兰芳也进来了，和李老三打了个招呼以后，几个人坐了下来吃饭。 吃过饭以后，李老三骑着自行车去乡里打电话，而姜小白溜达着来到了教室宿舍马荣华的门口。 “砰砰砰。” “进来。”马荣华严厉的声音响起。 “马老师。”姜小白笑呵呵的推门进去。 “小白啊。”马荣华的声音柔和了一点。 “马老师，是这样的，我家里……”姜小白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 只是话没说完就让马荣华打断了。 “你家里又有事了？这次是房屋漏水了？还是有人生病了？”马荣华问道，马上就要高考了， 这姜小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不时的就请假。 今天家里房屋漏水了，明天有人生病了。 尤其是一到星期天的时候，每次都有事。 现在就更过分了，还不到星期天呢，就开始了。 房屋漏水，开什么玩笑。你一个月还是吃饭就能够吃两百块钱，什么房子修不起，还整天漏水。 这借口找的实在是太烂了。 “房屋漏水行吗？”姜小白讪讪的问道。 他也不愿意请假啊，可是这养猪场寄托这建华村所有村民的希望，那是全村人砸锅卖铁集资办起来的。 第221章 我有保送名额 “小白啊，我知道你家里可能有点钱……不，是，很有钱，可是你还是需要好好学习，只要是能够考得上大学，那么你一辈子前途光明……” “你看大家，都在认真的学习，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觉，为的是什么……” 马荣华看着姜小白苦口婆心的说着，对于这个学生她也是头疼的很。 为人处世老道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学生，而像那种机关大院出来的老油条一样，滑不溜秋。 马荣华说着，姜小白也不吱声，就在一旁不断地点头。 直到马荣华说累了，这才开口说道。 “老师我家里是真的有事。” “你……不准假，那也不许……。”马荣华没有想到说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气的手直哆嗦。 软的不行，只能够来硬的了。 “老师，我有一个国家农业大学的保送名额。”姜小白说道。 “不许……什么？你说什么？” “我有一个国家农业大学的保送名额。”姜小白重复了一遍。 “国家农业大学的保送名额。”马荣华嘴里嘟囔着，看着姜小白连她都感觉到一阵的不公。 想想住在阴暗潮湿的宿舍，吃着毫无营养还带着老鼠屎，小石子的玉米糊糊，却整夜整夜在教室里点着煤油灯不睡觉学习的学生。 还不知道能不能够考的上大学，考一个什么样的大学。 而再看看姜小白的生活学习环境，一个月两百块钱的饭菜，天天有鸡有鱼大米饭，面条吃着，住着的是单人宿舍，比自己这教师宿舍也不差。 屋里通着电灯，出门就骑着自行车，而且不用好好学习，还有国家农业大学的这种国家重点大学的保送名额。 一瞬间，马荣华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不公平。 “你……去吧。”马荣华摆摆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命好，真的是命好，投胎投的好。 不过与此同时，马荣华却是更加的好奇，姜小白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这种家庭，为什么会出现在建华村这个小地方，难道真的就是下乡插队。 可是就是下乡插队，能够拿到国家农业大学保送名额，回城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姜小白不是马荣华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也不知道马荣华在想什么？ 不过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兴趣给她解释什么，随便你怎么想。 他也不是投胎投的好，他也没有那个命，他能够有今天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从带着人冒着未来一年讨饭吃的风险做知青罐头，合着衣服在县城供销社门口睡觉，下着大雨带人往回抗罐头瓶子。 风餐露宿的在外跑销售，清查小组在身上留下的那纵横交错的伤疤？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付出的是那些坐在教室里边的学生很多倍，所以他现在也可以享受这些东西。 “联系的怎么样？”姜小白刚回到宿舍，李老三就进来了。 “老宋正合适在县城呢，说让咱们去了，正合适去一趟工商局，把营业执照的字给签了，然后他和咱们一起去市里。” 李老三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尽快把事情解决了，争取在年底之前第一批生猪能够出栏。 给村民们一笔分红，让村民们过个肥年。 姜小白也没有骑自行车，和李老三两人走着去乡里。 在两人都等的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大巴车晃晃悠悠的来了。 赶紧挤上车，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现在的大巴车比原来更加的拥挤了。 个体工商户放开注册以后，全国各地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有十多万个体工商注册。 这十万个体工商户当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冒出来的，只不过原来不敢光明正大的做生意。 但是现在却是无所顾忌了，村里的村民把菜和一些鸡蛋送到乡里买。 而乡里不少人，也拿着东西进到县城去买卖。 甚至还有那箩筐装着大公鸡的。 姜小白倒是也习惯了这种生活，看着这种农村呈现出来的商业上的勃勃生机，反而很开心。 到了县城，宋卫国已经和王超王猛在等着了。 接上姜小白和李老三两人，知青罐头厂的五个股东就齐全了。 一起到了工商局，这个时候的张宣县工商局，也就是一个小院子。 工作人员的办事态度不用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 而是根本就不想办，旁边有些等着办事的估计是想注册营业执照的村民们都在一边等着。 不过工作人员看见宋卫国进来，倒是态度好多了。 没有办法，这到处知青罐头的事情可是闹得不小，而宋卫国现在也是知青罐头厂的人。 再加上还有传言说，郑县长和知青罐头厂的厂长那个“瘟神”姜小白关系不一般，他们更加的不敢得罪了， 对，“瘟神”这就是姜小白的称号。 当初的针对知青罐头的清查小组，那可是兵强马壮，由革委会主任带队，挑选了精兵强将。 结果三十多年从未失手的革委会主任失手了，在知青罐头上折戟沉沙了。 而就是这一次的失手，让牛了一辈子的革委会主任失去了职位和生命，那些革委会主任手下的精兵强将也失去职位，被折磨的很惨，最后消失在众人眼中。 而当时他们这个工商局的前身是什么，只是革委会下边的一个“打击投机倒把”的办公室而已。 那会他们的办公室主任，也是跟着去了，只是革委会主任的下属而已。 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对于工商局的人来说姜小白就是瘟神，天字一号大瘟神。 “宋厂长，不是我们为难你，没有那个姜厂长的签字，实在是不能够办啊……”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的看着宋卫国说道。 “我就是姜小白。”姜小白开口说道。 “您……您就是姜厂长。”工作人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满脸的惊恐，没有想到姜小白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第222章 多出去走走看看 “我来了能办了吗？”姜小白因为养猪场的事情有些着急，眉头紧紧的皱着，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太好。 吓了工作人员一跳，然后连忙点头道。 “可以了，可以了。”工作人员忙不迭的带着姜小白走进了办公室。 其他等着办事的人，一个个心里暗骂着，不过却没敢吱声。 吱声事还办不办了。 办个小时候，拿着营业执照，众人走出了工商局。 “王猛和王超你们拿着营业执照回村去吧，我们去趟市里。”姜小白安排道。 王超和王猛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点了点头，嘱咐了姜小白三人一句注意安全，然后上车回上马乡了。 而姜小白等人坐上车，朝着上党市去了。 “老宋，你在认识市养猪场的人？”车上姜小白看着宋卫国问道。 他也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如果真的是市养猪场的人，留着小猪仔有用，估计自己就是找关系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实在不行，就得去其他的地方找找看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饲料的问题。 如果再过些年，直接去找新希望的刘家兄弟买就行了，可是现在估计他们几个还在养小鸡，养鹌鹑，卖鹌鹑蛋呢。 “嗯，我原来跑销售的时候认识的市养猪场的销售科科长，一会去了，看看晚上能不能够吃个饭，先摸摸情况。” 宋卫国开口说道。 “嗯，这一次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还要想办法引进一些种猪，不然的话光凭借引进小猪仔养猪，一个是购买的难度大，而一个是成本也高。”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是，咱们当初也建了一些，种猪栏，而且生产区预留了很大的空间，随时可以扩建，” 李老三说道。 “老宋，服装厂那边呢？怎么样了？”姜小白说完养猪场的事情，又转头看着宋卫国开口问道。 “服装厂那边，整体的建筑结构已经完成了，进入了最后的装修阶段，很快就能够完工，下一步就是引进生产线的问题了， 史副厂长也沟通过了，只要装修一完成，生产线马上就能够安装。” 宋卫国说道，服装厂的事情，进展还是很顺利的。 由于有着监狱系统这块大牌子，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路绿灯，进展还是很快的。 “嗯，生产原料这一点，你看看能不能够让人去一趟南方那边，找一条进货的路子。” “去南方找进货的路子？”宋卫国有着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南方进货。 监狱服装厂这边，就有自己的生产原料，直接拿过来用就行了，何必非要去南方呢。 “现在服装厂的原料都是做中山装和工服的，我们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总不能够做成一个工服的品牌吧？ 做服装想要做大做强，一定要跟的上时代的潮流，你们几个副厂长一定不能够天天坐在工厂里边做衣服，而是有走出去，不用说我们办服装厂的， 现在就是国家都在出去学习国外的经验，进行资金，如果我们服装厂还抱着原来的那种观念，那么一定会被淘汰。” 姜小白继续说道。 “你们看看现在外边满大街的人们，穿的服装还是原来的模样吗？其他人不说，你们看看那些姑娘们，外边虽然穿的还是灰色的，蓝色的工装，可是再仔细看看内衬露出来的边角，各种颜色的碎花裙，衬衣……” “前段时间，外国人皮尔卡丹已经在京城举办了服装会，很成功……” 姜小白趁着现在正合适有时间，给宋卫国多说一些服装方面的事。 “等回去，派人，或者你亲自去，去广州那边，看看能不能够弄一些牛仔服的原料过来，光指望生产老旧的中山装是不行的……” “好的，回去我就亲自去看看。”宋卫国点头说道。 “嗯，我现在也在设计一些服装样式，一定要把姜小白这个品牌给打出来……” 姜小白和宋卫国聊着，车也晃晃悠悠的开进了市里。 下车以后，拿着介绍信，三人先找宾馆住下，宋卫国就找电话联系市养猪场的销售科科长了。 “约好了，晚上在上党市宾馆吃饭。”没一会宋卫国就回来了说道。 姜小白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三人起身去了市宾馆。 好说歹说，总算是定了一个包间。 三个人从下午五点，等到晚上七点多。才有一个中年人晃悠着走了进来。 “老弟，不好意思啊，久等了，正合适赶一个场子。” 微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说着，显然就是市养猪场销售科科长周成龙了。 “没事，不耽误，周哥看着吃点什么，我叫服务员点菜。”宋卫国看着已经喝的有些微醉的周成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这两位是？”周成龙这个时候才看见了姜小白和李老三。 “我们是建华养猪场的。”姜小白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说道。 “建华养猪场，”周成龙嘴里念叨着，仿佛想到了什么，瞬间明白了宋卫国今天请客的目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周科长，我估计您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其他的我不说，您今天能过来，我就高兴，我干了。”姜小白二话不说，二两的杯子先干了一杯白酒。 “这个小兄弟有意思啊，来。我陪一个。”周成龙也没有落姜小白的面子，也是一饮而尽。 “不瞒您说，我们这建华养猪场是全村人集资搞得，每家每户都投了不少钱。砸锅卖铁都是小事，有的把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的钱拿来的。有的出去找亲戚借了…… 周科长，您要是不给我们批点猪仔子，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父老乡亲啊。” 姜小白看着周成龙声泪俱下的说道，卖惨这招虽然有些老套，但是却很有用。 要不然的话，前世也不会所有的获奖感言，都会有一个困难家庭，都会有一个和评委长的很像的姥爷。 每一次的获奖感言都是声泪俱下。 第223章 真实原因 “周哥……”姜小白不自觉的就把关系给拉近了。 “说实话，今天一见你我就觉得亲切，您和我大哥长的特别的像，想当初我大哥因为家里穷……哎，不说了，周哥您以后就是我的亲大哥。” 姜小白说的声泪俱下，不用说周成龙，就一旁的宋卫国和李老三都怀疑是不是真的了。 姜小白这通表演，不用说放在现在，那就是放在后世，也可以当做获奖感言了。 “好，好，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周成龙不由自主的点头说道。 “哥，你得帮我啊，不然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啊，”姜小白继续道。 “帮帮，可是我说了不算了。”周成龙酒醒了不少。 “我和你们说实话吧，这批猪崽已经内定给厂子的小舅子了，厂长的小舅子自己开了一家养猪场……”周成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给姜小白等人介绍了一遍。 三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说实话，今年的猪崽不好买，去年国家放开了肉类的供应，现在市场上的猪肉那也是供不应求， 反而因为放开了肉类供应，导致猪肉的价格，长了不少，这批猪崽要不是因为内定给了厂长的小舅子，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销售单子上。 你们想……不，我们想要虎口夺食不容易啊。” 周成龙苦笑着说道，这事还真的不是他不帮忙，而是根本帮不上忙。 和厂子作对，之后他还要在厂子里混日子呢。 再说他就是冒着得罪厂长的风险，厂里不签字，他也不敢卖出去啊。 姜小白听着周成龙的话语，觉得自己卖惨值得了，不是厂子里内部的人，谁会告诉你这种消息。 姜小白听完也皱起了眉头，厂长的小舅子啊，内定的猪崽，想要虎口夺食，这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试试，姜小白看着周成龙开口道：“这样吧，大哥，不管怎么样？我来了，让我见一眼你们厂长。” “哎……行吧，明天晚上7点我组个局，还是在这，”周成龙无奈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觉得还是别抱希望，这事都摆在明面上了，要不我还是帮你联系一下其他养猪场，看看有没有卖的。” “大哥，麻烦你了，我们要的小猪崽多，顺便联系一下也行，最起码我们还需要五百头，而且种猪也需要一些，不然的话每次都这么卖猪崽，成本也高……” 姜小白连忙感谢道。 “还需要500头？你们准备一下子上马一千头猪崽？”周成龙震惊的问道，得到姜小白的肯定回答以后，看着姜小白说道。 “小弟，不是哥说你，其实第一批猪我建议你还是少一点，你们厂子是新建的，不管是工人还是你们管理层，都没有经验。” “而且养猪这种张嘴的，一旦生病，那就不是不个两个的，而是成批成批的生病。” 周成龙是真心相劝，要是国企的厂子，死完了也没有事，反正损失有国家承担。 厂长和厂子里的员工照样该领工资领工资，该发福利发福利。 可是建华村养猪场不一样啊，所有的资金都是村民出的，一旦赔了，那就是血本无归啊，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我知道，所以我请了国家农业大学的教授过来。”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国家农业大学教授？别开玩笑了。”周成龙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比他听到姜小白第一批就要上马1000头生猪，还要震惊。 建华村养猪场什么档次啊？连乡镇企业都算不上，就是个队办企业。 国家农业大学什么级别，国家重点大学。 学生毕业后都是首选中央部位，最次也是在大城市的国企大厂。 更不用说国家农业大学的教授了，可遇而不可求，去国家部委估计都是领导。 他们市养猪场都没有敢想能够招一个国家农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前几年费了很大的劲，才弄来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就是这样的，在他们厂子里那都是宝贝，宝贝的不得了，什么安排住房，升职之类的都是小事。 可是建华村养猪场呢，直接弄来一个教授，开什么玩笑？ 这就和后世“互联网三剑客”去一普通的路边广告公司上班了一样。 能相信吗？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大哥，我还能够骗你不成，从养猪场建厂开始，张教授就在，现在还有一个国家农业大学的大学生在我们那给即将上岗的饲养员培训呢， 我们养猪场采取的是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是张教授研究的一个新课题，所以张教授是我们的名誉厂长……” 姜小白转眼之间就给张教授安排了一个头衔。 “生态循环一体化？”周成龙有些懵逼了，养猪就养猪，怎么还有这种名堂。 “嗯，简单来说就是……”姜小白大概的给周成龙介绍了一下。 周成龙虽然是销售科科长，但是同样也明白养猪的污染问题，只不过很多时候，大家都只是追求经济效益而已。 那些污染，没有人放在心上，更不会大惊小怪到搞什么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 周成龙有心软一下姜小白，让姜小白别整虚的，踏踏实实的先养猪，可是想想姜小白用这些虚的把国家农业大学的教授都给忽悠过来了。 也就不提了，毕竟用这些虚的能够忽悠一个国家农业大学的教授过来，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账。 几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主要是周成龙向姜小白等人介绍养猪场的事情。 “饲养方面你们有高材生，我就不多说了，我主要说一下养猪场的管理方面，第一个就是饲料的问题，如果饲料的成本太高，就会导致猪崽成长一斤付出的成本更高， 小猪崽的快速发育期是半年左右，在这个期间一定要让猪崽快速增肥，一旦超过了这个期限……” 周成龙说的详细，姜小白等人也听的认真。 第224章 威胁 第二天姜小白等人在招待所等了一天，不过李老三和宋卫国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厂长特意给自己小舅子留的，能够把这份额划给自己厂子吗？ 其实有的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往往比不知道真相要残酷的多。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呢。”姜小白笑着说道，其实昨天他就想好了，想和平解决肯定是不行了。 只能够动用点歪招了，只不过这种手段用过以后，就真的得罪市养猪场的厂长了。 “嗯。”李老三和宋卫国两人应了一声，情绪不是很高。 晚上6点，三人从招待所出发，到了上党市宾馆已经是6点半了。 来到宾馆门口才发现上边挂着，热烈欢迎领导莅临检查的条幅。 看着飘扬着的条幅，姜小白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更加的有把握了。 三人到包间没一会，周成龙也就到了，四个人先点了两个凉菜，要了两瓶酒，然后等着市养猪场的厂长过来。 一直等到7点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 “王厂长，您来了，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宋卫国我朋友，这是我老弟姜小白，这是……” 周成龙一一介绍着，李老三也第一次看见了市养猪场的厂长。 “您好，”王海洋挨个和姜小白等人握手，只不过都是轻描淡写的。 然后就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等酒过三巡，王海洋直接开口问道：“几位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王厂长，我们是建华村养猪场的，想从咱们这订购一批猪崽……”姜小白手里的水杯不停地转动着。 “不可能，我们厂子没有多余的猪崽。”王厂长没等姜小白说完，就直接开口拒绝道。 开什么玩笑，这早就是内定好的事情。 “王厂长先别着急拒绝，借一步，说话。”姜小白站了起来。 “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厂子的猪崽都不会买的，今年本来我们厂子猪崽就少，唯一500只猪崽还预定出去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 王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和姜小白走到了一边。 “王厂长，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厂子的这一批猪崽我要定了。”姜小白开口说着，王厂长就冷笑了起来。 王海洋没有吱声，他想看看姜小白到底有什么样的底气，敢和他这样说话。 “我们建华养猪场，那是队办企业，是建华村集体所有的，但是你那个小舅子的养猪场，那是私人企业。”姜小白声音不是太大，但是落在王海洋耳朵里却如同惊雷。 不过王海洋也是老油条了，虽然震惊，但是却面色不改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现在个体工商户都放开注册了，人家也是合法经营的，工商局给发的营业执照。” 王海洋强撑着说道。 “怎么样？王厂长，市养猪场把猪崽卖给我们建华养猪场，那不管怎么说，肉烂了还在锅里，如果要是给你你小舅子，那就属于贱卖国家资产了，建华村700多人可不答应。” 姜小白直接把话点明了，王厂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以为姜小白等人就是农村来的，最开始李老三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搭理。 连面都没露，直接就派下边的人给打发了。 他根本就没有把这种农村来的人当回事，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确实，把国家的卖给私人，属于计划外的，如果没有人追究，那就相安无事。 可是一旦有人提起，那就是大事，要知道各种清查组，和革委会才解散几天啊。 一旦扣上这种帽子，谁也受不了。 “王厂长，我们建华村养猪场，全村所有村民都参加了，有的把给儿子娶媳妇的彩礼钱拿出来了， 有的甚至把棺材都给买了，就等着养猪场挣钱呢，真的要是把我们逼上了绝路，我真的不敢想象，他们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姜小白说着，王厂长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不卖了行吧，我不卖了你能怎么样？”王厂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不卖好，我以后我就盯着你小舅子了，他去哪买我就去哪买，我看看谁敢卖给他。”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着。 “你……”王海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难看了，刚才他还想，嘴上说着不卖了，但是回头他和相熟的养猪场打个招呼，先把这批猪崽卖给国企养猪场。 然后再从别的国企养猪场转给自己小舅子。 他干厂长这么长时间，这点人脉还是有的，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转眼间就把这最后一条路给堵死了。 “你别欺人太甚……”王海洋气的手都哆嗦了，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无赖，怎么还赖上自己了。 自己不卖都不行，只能够卖给他。我特么是厂长，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不行吗？ “不是我欺人太甚，是我们无路可走啊，再坏还能够坏到哪去。”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好，想要猪崽是吧，”王海洋转身和姜小白走回了桌边，指着桌上的两瓶二锅头说道。 “看见了吗？喝完，喝完我就把你要的猪崽给你，不然谁也得不到。” 李老三和宋卫国，周成龙一直在注意着姜小白和王海洋两人。 看两人说着，突然就走回来了，还以为事情没成么。 没成也是很正常的，都内定了的，人家能够给才怪呢， 可是没有想到转眼间，听王海洋这意思竟然是要答应了。 三个人顿时就愣住了，他们想不明白，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姜小白就是张张嘴。 怎么就能够让王海洋转变主意呢。 不过好像这答应是有条件的，两瓶二锅头？ 开什么玩笑，李老三和宋卫国都了解姜小白的酒量，姜小白虽然能够喝点。 但是最多也就半斤多白酒，就到量了，这可是两瓶一斤装的白酒，二斤多呢。 第225章 两瓶酒 “好，你答应的。”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看着王海洋，二逼现在还要挣扎一下是吧。 自己想死就别怪我坑你了，老子要的不是500头猪崽，而是1000头猪崽。 两瓶二锅头，一瓶500头，值了。 “对，我答应的。只要你喝完，你要的猪崽，我给了。”王海洋也是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姜小白说着就伸手拿酒瓶。 “厂长……” “厂长……”宋卫国和李老三叫了一声，就要站起来阻拦。 “坐那。”姜小白大喝一声。 李老三和宋卫国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姜小白对着瓶口喝了起来，这个时候的酒虽然不像后世一样，都是酒精勾兑。 但是这二锅头也有60多度，喝起来嗓子烧的火辣辣的疼。 “咕咚，咕咚。”姜小白大口大口的喝着。 腥辣的白酒，顺着咽喉流进了胃里，烧的胃里想着火了一样。 一阵阵酒味，从喉咙，到鼻子，刺激着姜小白的神经，让他仿佛下一秒流能够吐出来。 “第一瓶。”姜小白一只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握着酒瓶，给翻了过来。 从酒瓶里流出几点流水，滴答，滴答的掉在桌面上，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王海洋有些被镇住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么拼命。他们国企厂子做生意。 那一向都是随缘，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拉到，反正就国家养着，不高兴我就不做了。 长这么大，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一笔生意，拿命在拼的。 在王海洋呆滞的目光中，在李老三、宋卫国、周成龙担心的神色中，姜小白拿起了第二瓶酒。 好在一开始就让服务员打开了酒瓶，不然的话这个时候的姜小白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打开瓶盖。 紧紧的用牙齿，咬着瓶口，“咕咚，咕咚”姜小白再一次喝了起来。 每咽下一口酒，那都是在挑战着自己的极限，胃里已经翻江倒海的沸腾着了。 他感觉自己喉咙已经麻木了，根本就没有感觉了。 站着的双腿已经有些颤抖，快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了，上半身越来越重，下半身却越来越轻。 “咕咚，咕咚。”姜小白继续喝着，他喝的不是酒，是建华村700多人的希望。 他承诺过的，要让那拿着彩礼的送过来的小伙子，拿回去更多的钱，好娶媳妇。 他承诺过，要让那说了最后一次朝亲戚借钱的男人，以后让亲戚来家借钱。 他承诺过，把棺材买了换钱养猪的老头，以后一定会有一个更好的棺材，最起码得是红松木得。 他对着建华村100多户人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700多人承诺过，要带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要让他们吃的饱饭，穿的暖字。 他肩上扛着的是建华村的希望，所以他还能够喝下去。 整整三分钟过去，姜小白勉强控制着神经，让手显得不那么颤抖。 脸上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只不过却没有控制，显得有些僵硬。 手里的酒瓶又一次缓慢的翻了过来，这次只有几滴酒滴了下来。 “喝……完……了。”姜小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王海洋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我给你，买给你。”王海洋下意识的说道。 刚说完，姜小白就向后倒去，李老三和宋卫国两人赶紧扑了过来，扶住了姜小白。 王海洋转身离开了，姜小白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李老三一路背着姜小白朝着医院跑去。 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厂长，你感觉怎么了？” “厂长……”看见姜小白醒过来，宋卫国和李老三赶紧俯身问道。 “我没事了。”姜小白感觉胃里还是难受的很，不过却再也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厂长……”李老三双眼通红，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熬夜了，还是哭过。 昨天晚上送姜小白过来的时候，医生说要是再送的晚一点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厂长，您吃点东西吧，我去食堂给您打点粥过来。”李老三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厂长，您再休息一会吧。”宋卫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就知道姜小白很拼，第一次为了罐头瓶，睡在马路上。 下着大雨，带人抗了一夜的罐头瓶，大病一场。 清查小组带走，身上至今还留着纵横交错的伤疤。 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旁观者的角度。 可是这一次，他作为知青罐头厂的股东，建华村养猪场的投资，也有他的一份。 看着姜小白这样，他真的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这种心服口服，他恨不得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好。”姜小白轻声应道，然后又脑袋昏沉了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等李老三拿着粥回来的时候，姜小白已经睡着了。 两人人继续寸步不离的守在姜小白身边。 这一睡，又是一下午，等晚上的时候姜小白才醒来，喝了点粥以后，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强行让两人出去找招待所睡觉，撵走了两人，姜小白再一次睡着了。 第三天一早，李老三和宋卫国就扶着姜小白出院了。 医院门口听着十辆大卡车，其中四辆是知青罐头厂自己租借的，现在全部调过来了。 剩下的七辆，是宋卫国临时借过来的。 张富贵看见姜小白出来，赶紧下车走了过来。 和李老三一起把姜小白扶上了车。 “出发，去市养猪场。”姜小白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却无比的坚定。 “好。”张富贵应了一声，发动车缓缓的驶离了上党市第一医院。 市养猪场并不在市里，而是在郊区，当然这也是后开才搬过去的。 车子没开一会，姜小白就让摇下了车窗。 他本来就晕车，刚出院更加的难受了。 张富贵尽量把车子开的稳一点，让姜小白好受一点。 车子还没到市养猪场，姜小白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差点没有把姜小白给熏吐了。 姜小白赶紧让人关上了车窗，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距离市养猪场不远了。 第226章 称重装车 关上车窗以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气味实在是太冲了。 车子又走了一会，很快就能够远远的看见市养猪场了。 姜小白看着浑浊不堪的河水，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他能够管的了建华村，能够管的了知青罐头厂。 但是却管不了市养猪场。 车子很快就在市养猪场门口停了下来，说明身份以后，门卫去请示领导去了。 姜小白这么大的动静，王海洋早就在办公楼上看的清清楚楚的了，那么长的车队，他有不瞎，怎么能够看不到。 只不过事到临头，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砰砰。” “我知道了，这就去。”王海洋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轻叹了口气，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 朝着门外走去，周成龙看王海洋出来，也跟了上去。 王海洋狠狠地瞪了周成龙一眼，要不是这货约自己过去，怎么能够有今天的这种局面。 虽然以自己短暂的和姜小白接触的经验来看，就是没有周成龙，他也会想其他的办法见到自己， 和周成龙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王海洋还是忍不住的怪罪周成龙。 “开门，”站在办公楼钱，王海洋大声的喊到。 其实那天过后，他还真的对姜小白有些发怵，那天姜小白拼命的样子，真的是吓住他了。 “吱嘎……”铁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张富贵第一个发动车，驶进了市养猪场。 后边的九辆卡车，也紧紧的跟着驶了进来。 姜小白被人从车上扶着走了下来。 “走吧，直接去猪场。”王海洋看着姜小白说道，其他的话他一句也不想说。 自己明明是一个国企厂子的厂长，可是连把东西卖给谁的权利都没有。 被姜小白这种无赖的手段给讹诈到了手里。 “好，那就谢谢王厂长了。”已经拿到了实际的好处，姜小白也就不在口头上占便宜了。 抓紧时间把猪崽子运上车再说。 “一斤小猪崽，一块钱，你要是同意，现在就称重，装车。” 王海洋带着姜小白等人来到了生产区，猪栏的味道反而没有来之前的味道那么浓了。 一头头猪崽嗷嗷的，叫着。 “好，”姜小白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去年肉类放开供应以后，肉价从原来的9毛钱，涨到一块钱。 所以今年的生猪市场一片大好，一块钱这个价格，王海洋要的不高。 “称重，装车，”王海洋一声令下，工人们开始忙活了起来，一头头小猪崽被工人们从猪栏里赶了出来。 “成龙，去把会计叫过来，当场算账。”王海洋又转头朝着周成龙吩咐道。 周成龙应了一声，转身朝着生活区走去。 李老三等人也赶紧跟着一起忙活，看着一头头活奔乱跳的小猪崽，李老三也不觉得脏了。 “34号猪，25斤，25块钱，” “56号猪，31斤半，31块5……” 这些猪崽都是刚刚断奶的小猪崽，轻的只有20斤，就是重一点的也不超过35斤。 一头头猪崽称重后，被赶上了解放卡车。 都是小猪崽，一辆解放卡车装50头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也挤的满满当当的。 时间一点过去，第一辆车装满了，发动调头，第二辆车装满了，发动调头…… 快中午的时候，最后一辆车也装满了，调转了车头。 “500头猪崽，重一万两千五百四十七斤，共一万两千五百四十七块钱。” 市养猪场的会计，报出了一串数据，姜小白转头看向了宋卫国。 宋卫国朝着姜小白点点头，表示无误。 “好，付钱。”姜小白说道。 李老三拉开了手里的黑包，从里边拿出几捆大团结，然后开始清点。 清点后，交给了对方会计，市养猪场的会计一连清点两遍后朝着王海洋说道。 “厂长，没有问题。” “谢谢王厂长。”姜小白朝着王海洋伸出了手。 王海洋真的不想和姜小白握手，500头猪崽就这么被姜小白拉走了，他心里都在滴血。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要保持风度的。 王海洋有些僵硬的伸出手，和姜小白握了握。 “我承诺的做完了。”王海洋轻声说道，说完就准备把手给抽回来。 但是却发现，姜小白紧紧的握着，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你没有做完。”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们厂仅有的500头猪崽都给你了，你还要干什么？别欺人太甚。” 王海洋冷声说道。 “不是，我欺人太甚，而是你说的，我想要的猪崽都给我，我要的不是500头，而是1000头猪崽，所以王厂长，剩下的500头猪崽，还需要你帮忙联系啊。”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如果王海洋不挨逼着自己喝那两瓶二锅头也就算了。 既然逼自己了，那就别怪我了，你自己说的想要的都给。 “当时周科长也在场，他也知道我们要的是1000头猪崽。” 王海洋把目光转向了周成龙，周成龙艰难的点了点头。 王海洋的脸色已经黑反光了，这特么的玩呢，你一个队办企业的养猪场，一下子上一千头生猪。 也不怕撑死，一旦猪崽生病，赔死你。 “不可能，”王海洋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就别怪我了，我会时常看看咱小舅子从哪买的猪崽，我也去买点。” 姜小白一副反正已经撕破脸的样子，话语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意思却很明白，你不给我那我就盯死了你小舅子。 “你……你……”王海洋气的一句话么说不出来。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一个国企大厂的厂长，怎么就让几个队办企业的农民给吃的死死的。 自己厂长的猪崽都给了，自己只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关系想办法联系一下，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够从其他相熟的养猪场，弄点猪崽过来。 可是姜小白真的要这么搞，那没有人会冒着被扣上贱卖国有资产的帽子帮自己的。 毕竟自己都不敢，更不用指望别人了。 第227章 回村 “好，那王厂长再见。”姜小白说着就放开手，然后双指弯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王厂长。 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电视机，王厂长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动作。 但是却瞬间明白了姜小白的意思，我会死死盯着你的。 顿时，王海洋的脸色就难看无比。 姜小白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种当反派的感觉真特么爽。 “等一下，”王海洋赶紧开口叫住了姜小白。 姜小白缓缓转身，笑眯眯的看着王海洋问道。 “王厂长，还有何指教？” 姜小白的笑容，在王海洋看来真的是讨厌无比，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对这种笑眯眯的人都有阴影了，太讨厌了。 “200头，最多200头……”王海洋开口说道。 “好。”姜小白不等王海洋说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多两百头就多两百头。 他其实也就是吓唬一下王海洋，已经从王海洋这弄了500头猪崽了，怎么还能够鱼死网破呢。 没有想到这王海洋还真的是不经吓，有多弄了两百头。 看着姜小白答应的这么痛快，王海洋愣住了。 一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其实也不怪姜小白把他给吓住了，主要是姜小白前两天喝酒的时候，那种拼命三郎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头一次见这么不要命的人。 瓷器怎么能够瓦片碰呢？ “那就麻烦王厂长了。”姜小白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身道。 “上车，回村。” “砰砰砰。”司机们一个个上车关门，姜小白和李老三宋卫国三人也上了张富贵的车。 一辆辆卡车缓缓的驶离了市养猪场，看着离去的车队，王海洋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并且还要继续滴两百滴。 “哈哈哈……”一出市养猪场，宋卫国和李老三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着王海洋那张难看的脸色，真的是太解气了。 “厂长，您是真有办法，我特别的好奇，您是怎么说动王海洋，把猪崽卖给咱们厂子的？” 宋卫国开口问道，虽然表面上是因为姜小白喝了两瓶二锅头，可是谁也不傻。 涉及到利益的问题，怎么会只是喝酒就能够解决的。 做生意要是都这样做的话，那雇两个酒鬼就好了。 喝酒那只是屈服以后，王海洋为了一个面子的问题。 “这事啊，损招，我和他说……”姜小白把他和王海洋的对话详细的说了一遍。 虽然这事办的有些不地道，可是做生意，哪有那么多和和气气，双赢的。 你挣钱了，那我就挣不上了，你挣多了，我就挣少了，生意场的刀光剑影，那是真的不比战场上差。 往往都是龌龊，和阴暗的，李老三和宋卫国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也算的上， 所以现在，姜小白就把最阴暗的一面展现给他们，别以为做生意是讲江湖义气，别以为人人都是乖宝宝，老好人。 为了利益，生意场上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朋友反目成仇的不知道有多少。 听完姜小白的话语，李老三和宋卫国愣了一下，然后李老三朝着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厂长，这招您是怎么想到的，蛇打三寸，您这就是打到王海洋的三寸上边了啊。” “对啊，厂长，真想不到在我们看来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就让您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给摆平了。” 宋卫国也有些感慨，虽然看着就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可是这种招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做生意不能够钻牛角尖，有的时候跳出来看看，你会发现又是另一种局面，那些被堵死的路，突然就通了。 周成龙，他在这事里边没有利益关系，所以我们能够卖卖惨，博取他的同情。” “而王海洋，在里边有明显的利益关系，卖惨在这个时候就没有用了。” 姜小白详细的给两人解说着，其实这次勉强也算是一次谈判。 李老三和宋卫国听着也是大开眼界，李老三不用说，前半辈子就是一个农民，没有什么见识。 只有这些农民的智慧与狡猾，而宋卫国虽然是国企厂子的销售科长，可是计划经济时代搞销售，和办公室坐班的唯一区别就是有油水。 下午五点左右，夕阳西下，“嗡嗡”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建华村响起。 让很多村民都从家里，或者从地里回来朝着村后的养猪场聚了过去。 今天早上一大早，知青罐头厂的大卡车就“嗡嗡”的出发了，听人说是去接猪崽去了。 现在听声音，应该是回来了，猪崽回来了，这可是大事，是全村的大事。 黄忠富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走起路来却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村后的养猪场走去。 随着“嗡嗡”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大，更多的人走出了家门，朝着村后走去。 直到第一辆解放卡车驶进了村子，建华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走出了家门。 一辆，两辆，三辆……发动机的声音，掩饰不住了小猪崽那嘹亮的叫声。 听着小猪崽的叫声，村民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越来越多的卡车驶进了建华村，小猪崽的叫声也越汇聚越响亮。 解放卡车驶进村子以后，放缓了速度。 人们就跟着卡车朝着村后养猪场走去。 “一、三，二、五……” “妈妈，一共有十辆大卡车。”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指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数的，总数还对上了。 周围的其他村民都发出了哈哈的笑声。母亲也没有教育孩子，现在不是教育孩子的时候，等下雨天再说…… “车里有小猪，小猪，好多小猪……”一群半大的孩子，围绕着卡车跑着，发出一阵阵的大叫。 让还被妈妈牵着手，站在一旁的小男孩眼中露出兴奋的目光。 “小白厂长带着小猪崽回来了……” “小白厂长带着小猪崽回来了……”不知道是谁敢了第一声，然后其余的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慢慢的众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声音震天动地，穿云裂石。 第228章 想明白了 “第一批五百头猪崽已经购买回来了，”姜小白从车上大声的说道。 第一辆卡车停在了猪栏前边，李老三开始带着人从车上往下卸猪。 一头头小猪刚开始进入新的环境，还是有些拘束，不过很快就活跃了起来。 生产区内一个个猪栏被装满了，看着这一幕村民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李老三听着猪崽们响亮的叫声，终于感觉自己这个养猪场的厂长名至实归了。 猪崽们进厂以后，早就培训好，穿着统一制服的养猪场员工开始按照要求，给小猪崽喂食。 刚刚过来保育期的小猪仔相对来说已经比较好饲养了，但是建华养猪场的员工毕竟没有经验。 有的只是几天的培训学习，所以难度也不小。 养猪场的养殖和个人家里那种小规模的养殖是很大区别的。 刘健也一直在现场亲自观察着，指挥着。 有刘健在姜小白相对来说也是比较放心的，怎么说也是重点大学养殖专业的大学生，现阶段来说，整个建华村最懂养猪的就是刘健了。 姜小白没有多观察，等饲养员开始喂食以后，就出门往知青罐头厂走去。 身后李老三和宋卫国等人也跟了上来。 姜小白刚刚出院，身体还好利索，一路上上坐车从市里回到建华养猪场已经是硬撑着了。 回到知青罐头厂办公室里，姜小白已经脸色苍白了，在李老三等人关切的目光中，姜小白摆摆手转身进了卧室睡着了。 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睡了几个小时，姜小白感觉身体好多了。 起身穿上衣服，朝着食堂走去。 6月份的天色，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晚上的微风吹过来，让人浑身舒透。 姜小白走进食堂的时候，李老三和宋卫国等正在庆祝着。 “厂长，厂长……”看见姜小白进来，众人赶紧起身招呼。 “嗯，”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点头，鼻子抽了抽，闻着二锅头的那股味道。 转身就开始干呕起来，玛德，还是没有好利索，闻着味就差点吐了。 “厂长，你没事吧？” “厂长……”李老三赶紧过来扶着姜小白，给姜小白拍了拍背部。 “我没事，我没事。你们喝……”姜小白摆摆手，憋着气离开了他们这一桌。 食堂大姐也马上就要下班了，不过看见来人是姜小白以后，还是耐心的询问着姜小白要吃点什么？ 很快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咸菜就摆在了姜小白面前。 吃了点东西，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走出食堂就碰见了刚从养猪场回来的刘健。 “吃饭了的吗？赶紧的，食堂要关门了。”姜小白招呼道。 “我早就吃过了，不放心去养猪场转了一圈。”刘健说道，现在养猪场的生产区建好了，但是管理区和生活区都没有完全建好。 所以刘健还是在知青罐头厂住。 “晚上有值夜的吗？”姜小白点点头开口问道。 “有，安排了，大家伙轮流来。”刘健道。 “嗯，”姜小白和刘健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晚风吹着还是挺舒服的，两人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梅花树下。 “坐会啊。”姜小白笑着邀请道。 “好。”刘健点了点头，两人在台阶旁坐了下来，眼前正对着的就是梅花树。 经过一年的精心培养，梅花树相比去年刚移植过来的时候更加的茂盛了。 “厂长，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刘健看着盯着梅花树怔怔出神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嗯，你说？”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姜小白就是您吧？您一开始说的那些是真的，还是说就是为了骗我来养猪的？” 刘健眼睛死死的盯着姜小白的眼睛。 他是生活技能缺失点，但是能够考的上重点大学，他又不是真的智障？ 来建华村这么长时间，姜小白是谁？不用他打听，都会有人说话提起。 而ufo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冷静下来以后，也想明白了。 那天要是自己不把自己养猪说的那么牛逼，也许就没有现在这些事情了。 “呦呵。”姜小白回神转头看着刘健有些惊讶。 “想明白了？”姜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健说道。 “嗯。”刘健恨恨的瞪着姜小白，老子又不是傻子。 “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姜小白又转头了，仿佛根本看不见刘健的那被欺骗后已经愤怒的快要燃烧起来的小眼神一样。 “你说？”刘健喘着粗气，他真的是恨不得动手给姜小白脸上两嘴巴子。 眼前之人完全就是一个骗子，用ufo的事情吧自己给骗过来养猪。 骗过来也就算了，还不去接一下，不接也就算了。自己都来了建华村了，还时不时的吓唬自己。 整的自己很是提心吊胆的过来一段时间。 “当时，我和王超，王猛还是刘爱国等我们15个知青……”姜小白从下乡插队开始。 一直讲到现在，中间一点隐瞒都没有。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疤。”姜小白说着一把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你再看看眼前的这棵梅花树，当时在院子里，刘眉从楼上跳下来，就摔在我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 刘健的脸色变了，看着姜小白那浑身交错纵横的伤疤，看着眼前这颗一直就受姜小白钟爱，没事就喜欢坐树下的梅花树。 一直以来，刘健都觉得姜小白是那种不近人情，只是为了挣钱，高高在上的骗子厂长。 可是突然之间，就颠覆了。一个知青带着一群插队知青，在黄土高原上一个穷山村里，艰苦奋斗，从改变自己的生活，到带着村里的父老乡亲们发家致富的励志故事。 是，可能，在这个创业中青年也有些狡猾的手段，但是却无伤大雅。反而好像变的更加的有人味，更加的真实。 “不对，呸呸呸。”我特么自己是那个故事中受伤害的啊，别人都可以这么想，我不行啊。 怎么他骗我了，反而趣味性了，真实了？ 第229章 飚戏 “你没事的时候去村里看一看，转一转，你看看村民们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这建华村养猪场是寄托着他们希望的地方。” “我承认，我让你过来，不是为了给你讲什么ufo的故事，我没有你们大学生那么闲，相对于那些缥缈的外星人，我更关心眼前那些穷苦村民的生活，我更希望他们能够过的好一点。 吃的上饭，穿么暖衣，孩子们能够上的起学。” 开口之前，刘健都想好了，只要是姜小白承认了骗自己的事情，自己走一堆话等着质问他比如为什么骗自己。 知道不知道，这么骗自己过来，要不是因为幸运，自己就死在张宣县了？ 知不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耽误多少事情，差点连研究生都没有了。 甚至说完哪怕是打不过姜小白，刘健都觉得自己可是动手试一下，最起码能够发泄一下。 可是现在等姜小白真的承认了，刘健不用说质问动手了，他现在就剩羞愧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相比起姜小白来，自己好像真的就是一无是处，跟人家比差的太远了。 自己差点被冻死，但是姜小白也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而人家为的是带着村民发家致富。 而自己是为了什么ufo，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刘健，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哪怕留下来一段时间，把村民们教会了再走，这养猪场是他们的希望，我真的希望他能够顺顺利利的……” 姜小白说着站起来，朝着刘健深深鞠躬。 “我代表建华村100多户人家，700多个村民求你了，我骗你的事情，我任你打骂……” 姜小白说着，刘健站了起来，扬手…… “啪，”刘健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厂长，您不用说了，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和您比起来，真的是一事无成，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做的事情却不及您的百分之一。” “我会留下了，一直留下来，过段时间就毕业了，毕业了我就留下建华村，什么时候建华村养猪场让建华村村民的生活好起来了，我再走……” 刘健情绪激动的说道，姜小白有些愣住了。 自己就是鞠躬而已，你干嘛自己打自己呢，说留下不就行了吗？加戏干啥？ “你能够留下来实在是太好了，以后就是建华村养猪场的副厂长，我希望建华养猪场能够在你的带领下，越做越大，越做越强，走出全市，全省，我们的肉类要供应全国的千家万户， 甚至有一天我们要做出口，把我们的猪买到国外去，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姜小白也充分调动写自己的情绪，刘健的超常发挥，自己也得更加投入一点演技啊。 不然的话，一旦接不住刘健的戏就完了。 “能有那么一天吗？”刘健也被姜小白的描述整的心旷神怡。 “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姜小白朝着刘健伸出了双手。 “我相信您厂长。”刘健双手紧紧的和姜小白握着。 “嗯，厂长，时间不早了，您身体内恢复呢，赶紧回去休息吧。”刘健说道。 “好，”姜小白站起来看着刘健离去的方向叫道：“哎，你去哪？宿舍在这边，” 这孩子不是被自己忽悠傻了吧，连办公楼都找不见了。 “我知道我今天去养猪场睡，今天小猪仔回来第一天，别出什么事情了。” 刘健脚下脚步不停，大步流星的朝着养猪场外边走去。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起来吃过饭，就骑着自行车回学校去了。 去了学校，教室里正上课呢，姜小白推门进去，除了李贝贝哥张兰芳抬头看了姜小白一眼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抬头。 都在蒙头学习着，姜小白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好，拿出复习资料开始学习。 下课后，找班主任马荣华销假，马荣华的脸阴沉的都能够滴出水来。 说好的请一、两天的假，结果一走就是好几天。 “你知不知道还有几天高考？”马荣华黑着脸问道。 “还有……还有……”姜小白支支吾吾的，他还真的忘了还有几天高考。 之前是还有半个月来着，现在距离高考还有几天，他喝酒喝的还真忘了，也没有算过。 看着姜小白这样，马荣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连高考还有几天都忘了。 “就剩下三天了，大后天就高考了，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市里。” “行了，你赶紧回去学习吧。临阵磨枪……” 马荣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姜小白试探着接了一句，刚刚消气的马荣华差点没让姜小白气死。 这学生，要不是有保送名额，就这个态度，考大学是没希望了。 两天的时间一转而过，傍晚下课的时候，马荣华站在讲台上看着教室里的学生，讲着考试的注意事项。 “今天晚上大家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做大巴车去市里，后天考试，准考证都给大家发下去了，一定不要丢了……” “希望大家在考场上都能够超常发挥，学习是大家唯一的出路，而高考就是你们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希望大家都能够考一个好成绩，改变自己的命运，下课。” 马荣华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教室，这是她带的第一届毕业生。 她比这些学生心里还要紧张。 李贝贝和张兰芳跟着姜小白回到了姜小白宿舍。 “贝贝，兰芳，你们帮小白叔收拾一下，我回趟村里。”姜小白说道。 小猪崽回来三天了，他有些不放心，想趁着晚上回去看看。 “好。”李贝贝和张兰芳点点头，他们对于姜小白可是有信心的很。 去年小白叔就考上大学了，只不过因为政审的事情没有去上，今天小白叔重新考试，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姜小白骑着自行车，拿了一根铁棍，朝着建华村去了。 等到晚上7点多才回到建华村，一回村就直接奔着养猪场去了。 刘健正合适在，看见姜小白回来，惊讶了一下，就把这两天的情况和姜小白说了一下。 过了适应期，小猪崽们在猪栏里更加的活跃了。 第230章 第二次高考 第二天一早，等姜小白回到学校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停在学校院子里了，看着姜小白推着自行车进了学校。 马荣华长长的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货总算是赶上高考了。 李贝贝和张兰芳早就已经帮姜小白收拾好了东西。 放了自行车，姜小白在众人的注视下，登上了大巴车。 “小白叔，这……”李贝贝和张兰芳坐在最后边，看见姜小白上车，两人招呼着。 “好，来，让一让，让一让。”姜小白点了点头，朝后走去。 学生们带的东西不少，把大巴车的过道占的满满的，姜小白一边往后走一边让人挪行李。 “哎呀，总算是没有迟到。”姜小白在后座坐了下来，马荣华又点了一遍人数，然后大巴车就缓缓的出发了。 “这个姜小白啊，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还能够管他一辈子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次估计来参加高考也就是走个过场。” “嗯，一共来上过几天学啊，要我说走过场都不用走过场，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学习，来年参加高考还差不多。” “不行，你不让他去试试，他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大巴车前排的座位上，有几个学生满是酸味的议论着姜小白，姜小白在学校每天过得什么日子大家也知道， 光是那一辆自行车就够他们羡慕嫉妒恨的了，再加上那顿顿有肉吃，更是让他们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人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出行都是走路，你骑自行车。 大家都是吃糠咽菜，你顿顿吃肉和白面。 再加上姜小白孤立独行，和大家来往也不多，又不好好学习。 班里学生说姜小白怪话的不是一个两个。 要不是李贝贝和张兰芳是和姜小白一个村的，叫姜小白是小白叔，再加上这个年代男女关系还是很纯洁的。 说不定三人之间都会穿出什么谣言来。 马荣华也坐在第一排座位上，听着身后学生的小声议论，也没有大动干戈的回头制止。 其实不光是学生们，就连她这个老师都在姜小白身上感觉到了这个社会深深的不公。 我一个月挣30块钱，你一个月挣40块钱，或者50块钱，我都只是嫉妒，会努力奋斗，争取涨工资。 我吃野菜，你和玉米糊糊，我年三十吃顿肉，你年三十和初一吃两顿肉。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都差不多，虽然日子过得苦一点，也没有什么？毕竟大家都这样。 可是突然之间一个孩子，每个月的花销是你的工资十倍之多。 你会感觉大家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几个偷偷议论姜小白的学生，马荣华也知道，整夜整夜的不睡觉，虽然不是那种最聪明的，但是却是那种最努力的。 考不考的上大学，马荣华不知道，但是却有希望。 可是他们嘴里议论的那个不学无术的姜小白，人家早就被重点大学保送了。 不参加高考都行，人家参加高考只不过是想换一个学校，你说气人不死人。 估计等高考通知书下来，这群学生就都傻眼了，算了，这就当走出校门之前的最后一堂课吧。 马荣华心里安慰着自己。 姜小白坐在大巴车的后座当然也没有听见别人的议论，昨天回去那么晚，今天起的又早，这个时候随着大巴车晃晃悠悠的前进早就睡着了。 一路上还算是幸运，也没有遇见什么劫道的，直接开到了市里。 在一家招待所门口停了下来，六个人一间房，三张床拼起来睡六个人，相当于大通铺了。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还有一个地方睡。 去年他们高考的时候，很多人找不上住的地方都是在考场外边睡的。 他们也就是找到了钢铁厂的招待所，要不然也得睡马路。 今年有统一的大巴车，还有招待所住，虽然挤一点，但是也正规挺多了。 放下了行李，另外五个人直接出门，也没有招呼姜小白，姜小白也不在意。 一群孩子而已，这也就是这个时候，等再过两年，身边有一个富二代同学。 其他的不说，处好一点关系还是可以的，有事也能帮帮忙。 而这个时候，大家都清高的很。 姜小白招呼着李贝贝，张兰芳去看了考场，晚上在招待所吃饭，十几人一桌，就三个菜。 姜小白刚伸筷子，盘子里的菜就要没了。 一晚上都有人翻来覆去的，姜小白也不在意，快跟就睡着了。 第二天就开始考试了，1979年的高考题目，相比起78年的高考题目来说，要难了不少。 可是对于姜小白来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77年部分地区恢复高考，78年全国性恢复高考。 今年1979年，才是全国恢复高考的第二年，题目也不是很难。 高考第一天的晚上，睡不着的人更多了，就连李贝贝和张兰芳也有些情绪低落。 姜小白安慰了两句，也没有太大的效果。 第二天考完试，到处就都是对答案的了。 自己的答案与别人一样的，那立马就跟兴奋，自己答案去大家不一样的，就跟沮丧。 当然这种的都是学渣，像姜小白这样的学霸，就不和别人对答案。 有什么好对答案，自己感觉都做对了。 当然姜小白在别人看来才是真正的学渣，不对答案，那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做出来吧。 高考完回去的路上，李贝贝和张兰芳倒是兴奋起来了，说准备去什么地方上学。 “小白叔，你准备去哪上学啊？”李贝贝歪着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我去京城啊，北师大，去年就准备去的，”姜小白想起了那个还在京城等着他的女孩。 去年爽约了，今年说什么不能够再失约了。 “北师大啊，那我也考北师大。”李贝贝说道。 “我也去。”张兰芳也跟着说道， 姜小白现在在建华村那不用说年轻人，就是老一辈人都很崇拜，或者说信服姜小白。 第231章 两个系列 李贝贝和张兰芳也想去北师大，姜小白也没有拦着，北师大确实也不错，全国重点大学，旧京师大学堂。 放在过去，京师大学堂的学生都有官身。 而且师范类的专业也适合女孩子。 说完了学校的事情，李贝贝又说起了父亲李老三结婚的事情。 姜小白给李老三订的是八一建军节结婚，现在考完试已经是7月23日了。 现在的高考可不是后世，六月份就高考，而是7月中下旬。 距离李老三再婚，就剩下八天的时间，李贝贝就要多一个后妈了。 “刘婶人挺好的，我妈去世的早，她没少照顾我和弟弟妹妹们。”李贝贝笑呵呵的说道。 “就是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还有些不开心，故事听多了，不想有个后妈。” “刘姐也没有孩子，嫁过来以后，说不定你还能够再多个弟弟妹妹呢。”姜小白也乐呵呵的说道。 回到学校门口，就看见知青罐头厂的解放卡车在门口停着。 看见大巴车驶进学校，张富贵从车上下来跟了进来。 “张哥，你怎么来了？”姜小白看着张富贵问道。 “厂长，正合适送货回来，知道您今天回来就等了一会，看您回不回村。” 张富贵笑道。 “行，正合适，帮我们把行李都给拉回去。”姜小白点点头说道，他行李虽然不多也不少。 再加上李贝贝和张兰芳，还有村里村里其他孩子的一些行李，也不少呢。 李贝贝和张兰芳都是第一次做汽车，一路上大呼小叫的。 其他村里的孩子们，坐在车厢里也是兴奋的不行。 1979年7月28日，姜小白服装厂正式挂牌开业。 当天监狱系统不少领导都过来了，还有从京城来的。 一件件中山装从流水线上不断地走下来。 姜小白也暂时的在服装厂住了下来，主要培训服装师傅。 “你们以后就是姜小白服装厂的服装设计师。” 姜小白看着眼前的三个裁缝师傅说道。 这个时候服装厂里还没有设计师一说。 一旁的宋卫国，史生也在认真的听着。 “我们姜小白服装厂的定位，不是一家工厂，而是一个品牌的服装。所以必须要有自己的设计风格，我初步把我们的服装分为三个系列， 中老年人的衣服，以姜小白.夕恋系列。” “而年轻人的衣服为姜小白.名品时尚系列，我们暂时就分这两大系列类衣服。每一系列都要有自己的特点……”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宋卫国和史生在小本子上写下了。 “姜小白.夕恋，姜小白.名品时尚”几个字。 虽然这个时候他们俩还搞不懂，姜小白为什么会一个品牌非要分成两个系列。 “老年人的衣服颜色可以稍微暗一点，款式老一点也无妨，但是裁剪一定要合身，不能够想原来的工装一样，那就是一个大麻袋……” “江师傅，这是我画的一些衣服图纸，你看一下，以后你就负责设计夕恋系列的服装，” 姜小白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了江师傅。 这江师傅年纪大了，姜小白怕让他负责年轻人的，他脑子转不过弯来。 “这是中山装，这下摆也太长了……”果然江师傅不用说看年轻人的，就是看姜小白给老年人设计的服装，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个叫中长款，和那个风衣差不多，只不过要比风衣短一点。”姜小白给解释到。 “那这种的带拉链的，这么设计合适吗？” “合适，拉链技术很成熟了，而且……” “这个肩膀是不是有点窄啊？”江师傅不停地问着，姜小白也不厌其烦的给解释着。 “强师傅，你负责年轻人男装，刘师傅，你负责年轻人女装设计，这是我画的一些设计图纸，你们先拿回去看看，如果要是有没有不懂的，回头我们在研究。” 姜小白又拿出两本本子，分别递给一男一女两个裁缝师傅，这两人的年纪虽然也都三十多岁，四十岁了，但是相比江师傅来说，就太年轻了。 打发走了三个裁缝师傅，姜小白和宋卫国，史生在沙发旁坐了下来。 “老宋，我说的南方的牛仔服，你有时间带着强师傅去看看，还是我说的，我们姜小白服装厂，一定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我们是一个品牌的衣服，而不是一家服装加工厂。” 姜小白又一次重复到，在这个遍地都是清一色的蓝色，绿色海洋的年代，给他们说品牌有些难。 但是姜小白依然要给他们说清楚。 “好的，厂长，等老三结完婚我就去。”宋卫国点点头说道。 “嗯，去的时候，带上李小六，让他挑几个保卫科的精干人员带着，不要心疼路费，这一路上太平。” 姜小白叮嘱道。 “我明白，厂长。” “嗯，还有就是等第一批服装设计出来以后，我们可以先在京城和魔都这些大城市，开几家旗舰店试试，看看能不能够把我们的品牌给打出去。” 姜小白说着，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低，主要是年代的问题，现在才1979年。 还不到80年代，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人们在意识形态还没有解放。 虽然皮尔卡丹已经在京城开始举报服装表演，但是并不代表皮尔卡丹已经被中国的市场接受。 “旗舰店？”宋卫国和史生两人一间的懵逼。 旗舰店是什么玩意？什么意思啊？ “旗舰店，就是指某一个品牌样板间，也就是说展示品……”姜小白这才想起两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旗舰店。 旗舰店一词是从国外传来的，这个时候国内根本没有这个说法。 姜小白通俗易懂的给两人解释着什么叫旗舰店。 “如果旗舰店成功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先做代理商，就像知青罐头一样，做代理商加盟。”姜小白笑着说道。 至于史生最开始想的，让知青罐头厂的代理商，帮忙下乡销售卖衣服，那就是个笑话。 听过家电下乡，汽车下乡，摩托车下乡，就没有听过衣服下乡的。 现在个体工商户注册也放开了，正合适是做加盟代理商的好时机。 第232章 刘美华 “当然，旗舰店的事情和代理商的事情不着急，等第一批服装设计出来。估计也在9月份了，正合适我去京城上学，到时候这两件事我安排。” 姜小白安排完了服装厂的事情，就骑着自行车出门厂长了。 过两天就是李老三结婚的日子了，自己不管怎么说也得回去看看，帮忙忙活忙活。 刘美华拿着姜小白给的本子，回到自己办公室以后，随意的翻开本子准备看一看。 其实对于姜小白，她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自己做裁缝已经二十多年了，才敢谦虚的说对于服装这一行略懂。 但是姜小白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天服装都没有做过，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设计服装。 还在自己等老师傅面前指手画脚的，指导自己等人设计服装，那个老师傅没有一手自己的绝活呢，你姜小白是干啥的啊。 只不过刚翻开本子的第一页，刘美华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一件简单的连衣碎花长裙，长短，样式，肥瘦，除了姜小白在裙子上点的碎花实在是有些无法直视以外，其他的都深深的吸引了她。 平心而论，要是有这样一件裙子挂在店里，不管她买得起买不起，不说每天，最起码每周她都会路过一次去看看。 女人的爱美之心，从来不分年纪，也不分高矮胖瘦的。 看了半天，刘美华恨不得现在就去车间，把这件裙子做出来，只不过捏着小本子的厚度。 刘美华才恋恋不舍的翻开了第二页，心道，不管后边的设计怎么样？就凭借这一件裙子，姜小白也确实资格说设计的事了。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一件裙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有实力。 第二页是一件蕾丝边袖口的两件套套裙，虽然刘美华还不知道那镂空的若隐若现的袖口叫蕾丝边。 但是却不妨碍她对这件裙子的喜欢，她敢发誓要是她小二十岁，那怕就是攒三个月的工资，她都想要这么一件裙子。 其实这也是姜小白结合了这个年代设计出来的，只敢在袖口设计一些蕾丝边。 至于胸口的蕾丝边，他怕设计出来了没有人敢穿。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 半身裙，网纱裙，毛呢大衣，半袖，小皮夹克外套…… 从衣服到裤子，从短袖到裙子，姜小白设计的不要太齐全，女人的衣服和款式种类不要太多。 而姜小白作为一个穿越有女朋友的人士，见过的种类和样式又不用太多。 一件件衣服，看的刘美华心痒难耐。 但是姜小白的画画功底，实在是太差，让刘美华看的心痒，但是具体的细节还是要询问姜小白。 想着，刘美华一分钟也等不及了，紧紧的把本子抱在怀里，起身就准备去找姜小白问问清楚。 “刘姐，你看那本子里的设计了，我看着稍微有些怪异，不过还挺好看的。”刘美华刚出办公室就被强学军给拦住了。 强学军比刘美华小一岁，原来两人就是一个厂子的，倒也是相熟。 刚才姜小白给他的小本子他也看过了，说实话那衣服，看着都挺有个性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设计出来以后有没有人敢买着穿出去。 “我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刘美华脚下的步伐根本不停，什么叫我看过了吗？ 老娘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现在看的心痒难耐，好看不好看还用你说。 “刘………刘姐……”强学军看着刘美华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这怎么好像是去厂长办公室的路。 要不要告诉她刚才小白厂长已经骑着自行车和宋副厂长走了呢？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万一不是去找小白厂长呢？ 刘美华紧紧的抱着本子，在她眼里现在怀里的这本设计图纸，比什么东西都珍贵，千金不换…… 刘美华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姜小白办公室门口。 本来想直接推门进去的，可是想了想怀里的本子，到底是伸手敲门了，对于比自己牛的人，要有基本的尊敬。 “砰砰砰……” “砰砰砰……”屋子里静静悄悄的。 “小白厂长在吗？我是刘美华。”刘美华轻声道。 这时旁边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刘姐，找小白厂长啊，小白厂长走了。” “走了，去哪了？”刘美华楞楞的问道，刚才不是还说在办公室等着自己等人过来研究讨论吗？ 怎么就这么一会功夫，人就没影了，合着这么大个人，刚才是说着玩呢？ “好像听说是回建华村了，有一个厂长结婚，他回去帮忙去了。” “建华村，帮忙，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刘美华皱着眉头问道。 “说是得几天时间，好像过了八一能够回来。” “八一，别人结婚又不是他结婚，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刘美华不乐意了，这么好的设计图摆在这里，她一分钟都不想等就跑过来了，结果告诉她得等好几天。 “小白厂长，还是知青罐头厂的厂长，可能那边厂长里也有事吧。”旁边办公室的人说完就回去了。 刘美华也失落的抱着本子，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像你这样的人，当什么厂长，浪费时间，就应该来当裁缝，当设计，真的暴殄天物。” 刘美华嘴里嘟囔着说道，在她看来姜小白这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另一边姜小白骑着自行车还在路上晃悠着，服装厂距离建华村还是有一截距离的。 骑自行车也得半个小时左右，等姜小白回到建华村的时候，村里明显就热闹了起来。 按照建华村这边的风俗，红白喜事吃席，那都是要一连吃三天的。 只不过原来人们穷，就只能够安排一顿。 但是李老三不一样啊，他一个月的工资500块钱。 那必须按照规格整，说好了红白喜事一连吃三天，那就必须吃三天，要有场面，有排面。 所以从今天开始第一天，到最后一天第三天结婚，全村人基本上是天天有席吃。 第233章 三响一转 看见姜小白回来，李老三更加兴奋了。 “小白厂长，就等您回来了。”李老三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行了，你别管我了，新郎官最大，有什么活，安排给我，我去给你干活。” 姜小白笑呵呵说着。 李老三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撇了撇一旁的几个人，看见了没有。 老子就是这么受小白厂长重视，我结婚小白厂长不光提前过来，而且还要帮忙给我干活。 “不用小白厂长，您赶紧坐，马上就开席了。”李老三说道。 姜小白倒是也美女再拒绝，开饭就开饭把，正合适骑车回来也饿了。 “小白叔，”李贝贝也招呼姜小白，只不过把姜小白安排在座位上以后就忙活去了。 虽然李贝贝才刚刚高中毕业，但是在农村已经是个大人了。 没一会，刘翠娥也过来，刘翠娥现在已经是知青罐头厂食堂的主管了。 现在知青罐头厂的食堂，一共三，四个做饭的，都归刘翠娥管。 “小白厂长，谢谢您能来。”刘翠娥跟在李老三的旁边，一脸的娇羞。 “你们结婚，我能不来吗？”姜小白和刘翠娥寒暄了两句，两人就去忙了。 宴席一连吃了三天，李老三现在是建华养猪场的厂长，就是原来和李老三家没有人情礼往的也都来随礼了。 不过李老三现在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礼金，三天流水席吃下来，村民们随的那点份子钱，早就吃回去。 他李老三现在要的是场面，他资金脱离了那个金钱的低级趣味了。 结婚当天，姜小白送了李老三一辆自行车，一台收音机，一台缝纫机，还有一块梅花手表。 “老三，你结婚，我代表厂里意思意思，三响一转。”姜小白推着绑着红布的自行车，宋卫国拎着自行车和手表。 王超、王猛两人拿着小车推着一台缝纫机。 “这，这……这也太贵重了。”李老三脸上得意的表情已经掩饰不住了。 看着旁边其他村民投来的羡慕嫉妒目光，李老三更是想哈哈大笑。 身边的刘翠娥盯着“三响一转”也是兴奋的恨，三响一转啊，在这个时代来说可是说，城里小姑娘结婚也就要这些了。 至于农村根本就买不起，更不用说她还是一个寡妇，根本就没敢提这事。 不过她却没有想到，姜小白等人竟然送过来了。 “行，那我们拿回去了。”姜小白说着转身就作势要走。 “哎，别……”李老三下意识的拦到。 “哈哈哈……”周围的人大笑了起来，姜小白推着自行车送进了屋里。 李贝贝也是大声笑着，对于父亲李老三威胁的目光视而不见。 整个婚礼，姜小白就和李老三喝了一杯，其他人敬酒那都是以水代酒，没有办法二瓶二锅头的后遗症，让姜小白闻见白酒的味就想吐。 “黄叔，刘健，现在老三也结婚了，剩下五百头小猪崽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姜小白和黄忠富，刘健等人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市养猪场答应的那200头猪崽还没给，明天开始派个人去，就在市养猪场盯着，什么时候给了，什么时候回来。” 姜小白交代道。 “好，明天我就带人去，住在市养猪场不走了。”黄忠富点头说道。 “嗯，剩下的三百头，过两天我把服装厂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去周边养猪场看看，想想办法。” “对了，刘健，你也要注意休息。”姜小白又看着一旁的刘健说道。 刘健这段时间，几乎是住在养猪场了，日以继夜的照顾着那五百头猪崽。 “没事，我这两天正在研究一种饲料，还缺一点资料，正合适过两天毕业典礼，回一趟学校，请教一下教授。”刘健道，他是真的俯下身子，一心扑在建华村养猪场上边了。 对于猪饲料这一块，也是上心的很，现在国内的市场，猪饲料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技术。 基本上都是各家养猪场自己研究自己的猪饲料，生猪出栏的时间，也因猪饲料的不同，而时间不一。 有的猪饲料好一点，增肥的快一点，平均半年就能够出栏。 而有的猪饲料差一点，生猪出栏的时间就要七个月，甚至是八个月了。 “好，我大力支持你，有需要的资金的和我说，不行就追加投资。”姜小白兴奋的说道，如果猪饲料要是能够研究成功了，那未来说不定能够和希望集团竞争一下。 他们三兄弟这个时候估计还没有研究猪饲料呢，自己就开始了，再加上刘健还是国家农业大学的大学生。 不管是资金还是人才上，自己比希望集团都不差。 “还是，你回学校，看看能不能够再拉点同学过来，放心不管是待遇还是其他方面，我保证一定不比去国企差。猪饲料要是研究成功了，我还可以投资给你们建一个饲料厂。” 姜小白继续说道，大学生这个时候都是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尤其对于乡镇企业来说。 “行，我尽力，但是不敢保证。”刘健说道，他对于这个不抱希望，自己太了解自己的那些同学了。 他们和自己原来的想法都一样，不用说来乡镇企业，就是省会的国企都不一定愿意去，估计都想留在京城。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服装厂。 刚到门口就看见了抱着本子，正着急的张望着的刘美华。 “刘师傅，您这是等谁呢？”姜小白从自行车上下来，看着刘美华打招呼。 “等谁？小白厂长，我等您等的黄花菜都快凉了。”刘美华急忙走了过来，眼神幽怨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要是刘美华再年轻些，或者再过几年，就这个样子非得让别人误会不成。 不过就是这样，刘美华幽怨的眼神都让姜小白浑身打了个冷颤。 咱俩这么熟了吗？我欠你工资没发吗？你这么着急等我是什么意思？而且说话这副语气。 我不欠你钱啊！ 姜小白浑身冷瘦瘦的带着刘美华到了自己办公室坐下。 第234章 正常吗？ 回到办公室刘美华说明了来意，姜小白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跟着刘美华去了车间，一一给刘美华指导着。 “这一截，袖口再宽一点，没事，这款衣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宽袖口，扑灵扑灵的。” “这个腰要瘦一点，显身材，我们的衣服，不管是保暖这一属性，还要显得漂亮，突出女性的身材。” “臀部，臀部一定要突出，那种丰满感……”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师傅和强学军也过来了。 看着手舞足蹈的姜小白楞楞的发呆，明明姜小白说的话语让人面红耳赤，但是姜小白整个人却又一种神圣感。 刘美华也是对姜小白惊为天人，她感觉自己对女性的了解，都没有姜小白了解的多。 “小白厂长，怎么感觉你怎么对女人比我还了解？” 刘美华怔怔的问道。 “这不正常吗？了解女人的永远是男人。”姜小白也愣住了。 “正常吗？” “正常吗？”一旁的江师傅和强学军异口同声的问道。 姜小白一连三天都泡在服装厂的车间里，和三个裁缝师傅研究服装的事情。 姜小白会理论上的指导，其他三人有实践动手能力。 经过三天的忙活，一件件衣服重新成为真正的设计图纸，原来姜小白那种随手的涂鸦只能够让人看出一个大概的样子。 却不能够按照图纸做衣服，这一次的图纸却能够做衣服了。 宋卫国前两天已经带着人去南方了，去找姜小白说的牛仔服和布料。 这边设计图纸做好以后，剩下的就是按图索骥，把图纸变成真正的衣服了。 这一步姜小白就帮不上忙了，而且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所以姜小白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后，就骑着自行车回知青罐头厂了。 刚回到知青罐头厂屁股还没有坐热，李老三就找上门来了。 “厂长，市养猪场答应的200头猪崽拉回了。”李老三一进屋就说道。 新婚燕尔，但是李老三并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就忙碌了起来。 李老三作为建华养猪场厂长，受到全村人的尊敬，但是同样身上也担着全村人的希望。 “怎么样？刘健检查过了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姜小白抬头问道，市养猪场的小猪崽都是逼着王海洋卖给自己的。 别王海洋在中间使什么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刘健已经检查过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李老三点点头。 “那就好，一定要注意观察。”姜小白叮嘱到。 “嗯，我知道，厂长，这边您看什么时候出发，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再买300头猪崽。” 李老三看着姜小白询问道。 “你那边安排好吗？” “都安顿好了。”李老三点点头说道。 “那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走，这事赶早不赶晚。”姜小白说着站了起来。 猪崽早一天回来，到时候就能够早一天出栏。 村民们也能够早一天分红。 “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李老三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出门需要的介绍信，和一些生活用品都需要自己带着。 当天下午，姜小白和李老三就进了县城。 晚上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两人搭上了去同流市的车。 同流市一共两家养猪场，第一天姜小白和李老三连负责人也没有见着，就在门房等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两人才见到了负责人。 只不过他们来晚了一步，前几天他们刚卖了一批猪崽，剩下的都是要自己养着的。 第二家养猪场也没有什么好消息，人家根本就不卖。 同流市没有卖到猪崽，两人又去了另外一个市。 只不过虽然两人付出了很多辛苦，却没有什么结果。 三百头猪崽不是个小数目，一般的养猪场都在有计划的控制着自己的种猪数量。 而这个时候养猪场，基本上又都是自给自足的。 基本上是自己的种猪产多少猪崽就养多少猪崽，而且分出一部分的猪崽还给供销社销售。 所以能够卖的猪崽几乎没有，而且往年也没有人来卖猪崽，各家厂子也没有预留。 姜小白和李老三两人靠在火车的座位上，两人头对头的睡着，满身的疲惫。 两人出来已经半个多月了，可是一无所获，下一站是龙城，如果还是没有猪崽的话，说不定就得去隔壁的省看看了。 “龙城，下一站龙城就要到站了。”列车服务员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姜小白，李老三二人。 “小白厂长，到龙城了，要不我在招待所等你，你回家一趟？”李老三揉了揉猩睡的眼睛，看着姜小白说道。 “不用，先忙正事。”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已经八月下旬了，距离上学也没剩多少天了。 等到时候上学的时候，路过回家一趟看看就行，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把猪崽给卖到手。 就在姜小白和李老三在龙城站下车的时候，县教育局的领导陪着市教育局的领导走进了上马乡高中。 上马乡高中的校长带着老师提前得到消息已经在门口迎接着了。 这两天高考成绩应该下来了，看着领导来，应该是有好消息吧，一旁站在人群后边，毫无存在感的马荣华心里暗暗的想到。 领导们寒暄过后，市教育局的领导问道。 “谁是108班的班主任？”周局长笑呵呵的问道。 人群刷的一下就让开了一条通道，让马荣华走了过去。 “领导，我是108班的班主任。”荣威花楞楞的说道。 “好啊。感谢你，感谢你为国家为社会培养了很多的栋梁之才啊。”周局长亲切的和马荣华握了握手说道。 马荣华听着也大概明白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一次的高考。自己班里的学生应该考的不错啊，不然的话领导也不会特意的和自己握手。 “走吧，大家一起去108班看看吧。”周局长笑呵呵的说道，大家当然没有意见，一群人相跟着往108班走去。 第235章 高考成绩公布 “马老师，班里学生都在吗？”周局长一边走，一边看着马荣华问道。 “都的，都在周局长，学生们高考完以后，对于自己的成绩可是十分的关心啊，这段时间是天天都在学校等着。就等着高考成绩出来呢。 还有一些觉得自己没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已经在复习班开始学习了。” 马荣华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我们班黑板上，知识是改变命运的这句话，一直没有擦去。” 马荣华感觉今天自己真的是扬眉吐气了，一直以来自己作为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在学校当老师。 不是没有人在背后说自己怪话，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自己一个寡妇，还能够说什么。 但是今天，自己终于抬起头来了，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教育局的领导亲切的握手，众人羡慕的目光，这一切都让马荣华心里舒坦的像大夏天一口气喝了三瓶冰镇汽水一样。 不仅是甜滋滋的，而且还浑身爽翻天。 “都在啊？姜小白呢？也在吗？”周局长笑着问道。 马荣华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变的僵硬起来。 没错，108班基本上都在，除了姜小白，至从高考完以后，姜小白就再也没有在学校露过面。 再加上高考也已经结束了马荣华也没有多说什么，高考前就三天两头的请假，高考完不来就更正常了。 姜小白不管成绩怎么样？人家都是能够上大学的。 对高考成绩不关心也很正常，自己还想着，等高考成绩下来了，让李贝贝告诉姜小白一声就完了。 其他学生这两天全部都来学校了，就在等着高考成绩，所以马荣华根本就没有把姜小白给算进来。 再说现在学校也没有要求回校啊，来学校也是学校自己来的。 更何况，就是上学的时候，领导这么问全部人都在，自己说都在也没有毛病。 难道这么大的领导还会拿着花名册挨个点名吗？ 但是错就错在，好像领导是认识姜小白的，自己刚才才说了班里学生都在。 结果转眼间就有人不在，这是什么行为？欺骗领导吗？ 刚才有多风光，多扬眉吐气，这个时候马荣华就有多尴尬。 可是马荣华也觉得自己心里委屈啊，不用说自己没有想起姜小白这茬，就是想起了自己也不能够在领导问人都在吗？ 自己就说缺一个，那样的的话，就不是学生缺一个，而是自己缺心眼了。 “姜小白……姜小白……”马荣华支支吾吾的筹措着话语，想着该怎么放着这么多人的面和领导解释。 “姜小白不在啊？他去哪了？没有来学校打听一下学习成绩吗？”周局长看马荣华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会多为难一个小老师。 姜小白是什么人？他比马荣华清楚的多了，从去年高考成绩下来以后，组织人去建华村视察。 到后来有人告状，又是清查小组，又是革委会主任，他一直在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甚至可以说他是在关注着姜小白的发展，只不过今年成绩出来以后，姜小白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才有了这一次上马乡高中之行，去年本来准备的总结学习没有用上，想不到今年可能自己需要为他准备更大的舞台了。 “嗯，对。”马荣华只能点点头，一旁的其他老师，嘴角上扬带着微笑。 让你嘚瑟，学生捅篓子了吧。 几个人说这话，就到了108班的门口。 高考完，学生们都在家里待不住，来到学校里在等待着能够第一时间知道高考成绩。 大家伙觉得自己差不多能够考上的都在班级里聊天，唠嗑，等待着成绩的公布。 突然一群人闯进来，顿时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看着校长，和学校的老师簇拥着几个领导欧阳锋的中年男人，学生们顿时赶紧坐直了身体。 同时，脸上的神情也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有领导来，很大可能性就是县教育局的工作人员来宣布成绩来了。 不用说领导，校长，老师都在，就是没有这些人，事关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大事也没有一个人不重视的。 教室里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学生们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各位同学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市教育局的周局长，这是我们县教育局的……” 老校长按照行政级别给学生们介绍着，下边的学生听着呼吸更紧促了，但是同时也迷茫了。 难道这群人不是来宣布成绩的，宣布一个高考成绩，用得着这么大的领导吗？ 要是不是来宣布高考成绩的话，那和他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已经毕业了，和学校没有多大关系了。 “同学们，你们都是祖国的栋梁之才，就像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未来是我们的，但是终究还是你们的……” 周局长先是说了一通外交敕令，然后才正式的进入了正题。 我很高兴，在这一次的高考中，我们班的学生表现突出，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我们班过重本线的有4人，过本科线的有5人，过专科线的有6人，一共是15名同志，” 周局长说着，教室里边就轰的一声炸开锅了，不管校长和各位老师如何用眼神示意，如何咳嗽提醒，都制止不了。 周局长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制止了准备出声训斥的校长。 其实这个时候校长和各位老师也震惊了。 4名过重本线，5名过本科线，6名过大专线，一共15个人，这可以说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很多平时成绩不错的学生脸上都露出了笑意，一共十五个人，那绝对有他们。 最起码那也是过来专科线，可是上大专的，当然自己说不定当时高考发挥的好，那本科线的人里边就有自己。 甚至，甚至说不定，自己走了狗屎运，那四个重本线，其中的一个就有自己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毕竟平时成绩的靠前的，大家成绩之间相差也不是太大。 第236章 全省理科状元 好一会，学生们终于注意到讲台上的老师和领导们了，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另外想告诉大家的是，今年的全省理科状元，出在了我们班。”周局长又宣布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刚刚安静了下来的人群，又一次炸开锅了，这一次声音更大了。 只不过这一次就连老师和校长都愣住了，没有阻止学生的骚乱。 其实要不是周局长在场，可能这些老师都要议论纷纷了。 刚才周局长说的4名过重本线，5名过本科线，6名过大专线，一共15个人，就够让他们震惊了，不过这个程度的惊喜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但是现在全省的高考理科状元出在他们班，就大大的出乎他们意料范围之内了。 上马乡高中虽然在上马乡的两所高中里是最好的，但是在全县来说根本就排不上号。 更不用说那些市里的重点高中，省里的重点高中，还有各大国企厂子的高中。 上马乡高中在这么多高中里边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有几个能够考上大学的，这是他们努力得方向，可是全省的高考状元，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 上马乡高中的校长，还有几位老师都被这巨大的惊喜给砸懵逼了。 不管是校长还是老师，他们的任务就是教书育人，而成绩怎么体现，还有什么比高考出成绩更好的体现方式吗？ 4名过重本线，5名过本科线，6名过大专线，一共15个人，这就足够让他们高兴了。 但是现在，全省的高考状元竟然也出在他们学校。 巨大的成绩，巨大的惊喜，同时也感觉到巨大的意外。 学生们也相互看着，班里的前三名学生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虽然他们也感觉自己达不到这个程度，但是领导都说了，这个全省状元出在自己班里。 既然非要在班里选一个全省状元，那么只能够是自己三人其中之一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紧紧的盯着周局长，希望能够从周局长口中得知这个幸运儿是谁。 只不过周局长却微微一笑说道：“榜单一会会张贴出来，希望考上大学的同学在大学里边能够继续深造，学习新的知识，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也不要气馁，明年大家还有机会。” 主角不在这，说出来有个屁的意思啊。 周局长是局长，他不想说，谁也不敢再问，不过也没有什么，工作人员应该已经带来了成绩单。 一会就会在学校里张贴，自然也就能够知道自己的成绩，和那个全省理科状元的身份了。 周局长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教室，县教育局的领导和校长紧紧的跟在身后。 周局长出门之前还特意看了马荣华一眼，只不过马荣华现在还在震惊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 “马老师。”校长轻咳一声，提醒道，声音中既不失威严，又带着一丝亲切。 不是精通此道的高手。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哦。”马荣华听着校长的声音顿时就反应过来来，赶紧跟着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马荣华也清醒不过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它突然想到了姜小白。 原来她觉得这个社会的不公平在姜小白身上体现的淋漓精致，但是现在她却突然感觉公平了。 对，姜小白是能够保送重点大学，但是其他任却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出一个全省理科状元。 人啊，终究还是要努力，要靠自己，靠家里关系能够怎么样？ 马荣华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好像就飘了，姜小白一个保送的重点大学名额也就那样了。 一群人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周局长一个眼神，身边的工作人员从包里掏出了成绩单递给了校长。 看着排在第一名的名字，也就是那个出人意料的高考理科状元的名字的时候，校长愣住了。 “怎么可能？”校长嘴里喃喃自语着。 看着校长的样子，其他人老师也赶紧凑了上去，马荣华挤在了最前边，当然也没有人敢和它争抢。 如果说在场的人里必须有一个主角的话，那么绝对是马荣华，班里学生高考出成绩就不说了，竟然还出了一个高考状元。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马荣华在学校的地位比之前绝对要高出很多，老师这个行业，虽然也讲究资历。 但是成绩对老师来说，绝对是最重要的衡量标准。 这个规则，那是从古到今传下来的。 看着成绩单的第一名，马荣华也愣住了。 那唯一用红笔写在第一名的三个鲜红的大字，工工整整的写着“姜小白”三个字就那么跃然纸上了。 刚才自己想什么来着？公平，刚刚才感觉这个世界还是挺公平的，上天不会辜负努力的人。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不紧又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公，而且是比之前的感触还要深刻。 如果说别人拿到这个全省理科状元，马荣华虽然会觉得意外，可能这个学生除了努力学习以外，也有那么一丝丝的运气在的话？ 那么姜小白拿到这个全省理科状元就让马荣华特别的不能够接受了。 全班如果说挑一个学习最努力的学生，马荣华挑不出来，因为大家都差不多，都在努力。 如果要是说全班天一个最聪明的学生出来，马荣华也挑不出来，因为学习好的那几个学生在学习天赋上不相上下。 可是如果说要是在班里挑一个学习最不认真的学生，不用说，马荣华绝对心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小白。 平时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算了，高考前竟然还请假好几天不来，甚至连高考的日期都给忘了。 就是高考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还回家了，第二天全班都等他一个人。 平时的表现那就更不用说了，吃好的，用好的，上课最后一个来，下课第一个走。 上自习从来就没有来过，通宵学习这种事情就更不要提了估计对姜小白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第237章 反应 本来马荣华觉得姜小白这样的，最后也就是去那个保送的重点大学就是最后的结果了。 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她看见了什么？姜小白的考试成绩竟然是全省的理科状元。 这是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别人的努力还有意义吗？那还努力干什么？ 马荣华不是对姜小白有意见。就是这件事她实在是感觉像开玩笑一样。 她真想开口问问，是不是这成绩搞错了，可是她内心却很清楚。高考成绩这种事情。 一定是再三核实的，尤其是全省的理科状元，那试卷绝对不止被人看了一遍。 分数也不止是核实了一遍。 这个时候其他老师也看见成绩单了。 “这姜小白是谁？是108班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学生。”有老师心里嘀咕着，他也是108班的代课老师。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108班见过这个学生。 “这是？”还有其他的老师看着姜小白的名字，心里也嘀咕着，不知道姜小白是谁？ 全校高三学习成绩好的学生，他们基本上都是听说过的。 可是这姜小白却完全没有印象，当然他们也不敢问出来。 谁知道这中间有什么情况？万一要是有内情在里边，被自己捅破了内幕，那自己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 当然真实的原因是姜小白来的时间本来就短，在班里又没有什么存在感，代课老师不记得也很正常。 “怎么？有些意外，还是太惊喜了？”周局长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没有，高兴，高兴。”校长赶紧说着，把成绩单递给了其他人，让人去张贴榜单。 其实何止是意外，是，太意外了。这姜小白就是县教育局有人和他打招呼，然后来的上马乡高中。 在距离高考前没多长时间来了，他倒是知道有姜小白这么个人，可是那个时候距离高考没多长时间了。 就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能够考一个高考状元。 “高兴，我们市教育局也高兴，你们联系一下姜小白，去年姜小白的三步学习法。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让人学习上，今年市教育局准备趁着没有开学之前，让姜小白在全省范围内做报告。” 周局长笑呵呵的说道，去年要不是因为清查小组的事，姜小白的三步学习法。应该已经上报纸了。 可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国家都放开工商业注册了，办事也不用顾及那么多了。 再说了，自己教育局的是搞教育的，是给国家培训人才的，又不是搞政治斗争的，真要是把自己逼急了，也不是吃素的。 “去年，三步学习法？”听着周局长得话语，校长和一群老师们疑惑了。 “你们不知道啊，去年姜小白就考上了大学，并且也是国家重点大学，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去上大学，不过值得一说的是，在姜小白自己创造的三步学习法带领下， 和姜小白一个村参加高考的其他13个知青。全部都过了本科线，现在都是大学生。” 周局长说着，校长这才明白过来，去年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没有和姜小白对上号而已。 马荣华感觉自己今天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去年，去年姜小白就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重点大学，而且还不止是自己。 还创造了什么三步学习法，让一个村报名参加高考13个知青也都考过了本科线。 说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姜小白吗？怎么感觉好像不是一个人呢？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听姜小白提起过什么三步学习法啊。 “好，我市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三天后你们带着姜小白来市第一中学做报告，还有市钢铁厂高中，和其他的一些省内重点高中都发来了邀请函。邀请姜小白去做报告呢。” 周局长扬眉吐气的说着，转身走出了校长室。 上党市的教育质量在全省不算垫底，但也就是中游，可是想不到今年竟然全省高考的理科状元出在了上党市。 各家重点高中都在邀请姜小白去做报告。 校长等人送走了周局长，立马就针对高考成绩这一状况召开了全校教职工大会。 “首先，立马去定做条幅，条幅上就写热烈庆贺我校优秀学生姜小白同学在高考中取得全省状元，多定做一点，不要怕花钱，学校有经费。 而且以后得经费也不会少，各种类似的标语给我多做一点，各种颜色的都要，张主任，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能不能够办到。” 校长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却声音激动而又洪亮的说道。 这可能是他的职业生涯中最巅峰的一次了，以后在他当校长的剩余职业生涯中。 上马乡想要再出一个全省的高考状元，基本上是没有希望了，他心里也无比的清楚。 “没问题。”教务处主任大声的应到，学校出成绩，所有人都荣辱与共。 “第二派人去发喜报，去建华村发喜报，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姜小白同学，同时和姜小白同学取得联系。” 校长说着看向了马荣华。 “马老师，您是姜小白的班主任，这事就交给你了。”校长看着马荣华的说道，语气亲切无比。 哪怕就是没有姜小白这事，一个班，4名过重本线，5名过本科线，6名过大专线，一共15个人，已经是一个辉煌的成绩了。 “好，没有问题。”马荣华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姜小白也是自己的学生，自己的学生是全省高考状元。 那自己就是全省高考状元的老师，不管这个学生平时表现怎么样？都不能够抹去自己是全省高考状元老师的身份，再说了，如果没有姜小白，自己班里其他任考不上一个全省状元。这么一想马荣华也就想通了。 “好，剩下的就是准备姜小白同学出门去做报告的事情了，这事我来负责，” “好了，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大家赶紧行动起来。” 这是有史以来，上马乡高中历史上最简短的会议了。 第238章 和有钱人说话真累 有老师拿着高考成绩单开始在宣传栏的上边张贴了。 还没贴完就被学生围住了，要不是贴成绩单的是个男老师，而且身强力壮的，贴完成绩单都出不来。 “快，快看看，那个全省状元是谁？” “看看分数，分数出来了。”一群学生拼了命的超前挤去。 “快看看，我考了多少分？有没有过重本线？如果没有再看看有没有过本科线？再没有就只能够看看专科线？” 一个弱小的同学眼看着汹涌的人潮，自己这小身板是挤不进去，双手拉着一旁自己身强力壮的同学说到。 马荣华站在学生身后，在等待李贝贝和张兰芳，准备等李贝贝和张兰芳看过成绩以后，和两人一起去建华村找姜小白。 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马荣华想想姜小白就轻轻的叹了口气，跟姜小白一比，这些人估计能气死。 人家虽然不努力，但是出身比你好，出身比你好也就算了，关键是天赋还比你强。 随随便便的就考了一个全省状元，你怎么比？真的没有办法比。 “重点大学，重点大学，我们都考上了。”半晌后，李贝贝和张兰芳才挤进人群，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虽然平时的时候，男生都会让着一点女生，但是这个时候事关自己的前途，可没有人会让着。 “恭喜你们啊。”马荣华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人说道。 “马老师，谢谢老师。”两个小姑娘脸色红扑扑的，既兴奋又激动的说道。 “马老师，您看见了吗？是小白叔考了全省状元啊，”李贝贝道，刚才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最上边姜小白的成绩。 “我看见了，正想把这个喜讯通知他呢，你们回家吗？我也一起去。”马荣华笑呵呵的说道。 “回家，回家，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李贝贝激动的说道。 “对，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让父母也高兴高兴，家里含辛茹苦的供你们上学不……” 马荣华一脸微笑的说道。 “我爸还答应我考上大学给我买自行车呢。”李贝贝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可是很久了。 马荣华噎住了，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你们建华村牛逼，你们随意，含辛茹苦这几个字算我没说。 “那就走吧，我们一起去。”马荣华说道，先完成自己的任务再说。 “好。”李贝贝应了一声，和张兰芳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马荣华推着校长为了她出门方便特意借给她的一辆自行车等待着，虽然回去的三个人没有办法骑自行车，可是等自己通知完姜小白回来的时候，就可以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而且这也是自己第一次骑自行车，哪怕不骑，推着也脸上有面子啊。 “出来了，把东西放自行车上，反正我们三个人也没有办法骑车。”马荣华看见李贝贝和张兰芳拎着东西出来，推着自行车上前说道。 “啊，不用，马老师你骑车了啊，刚才我们还在想谁骑车带你呢？我们也骑车了，自信车在小白叔那屋呢。”李贝贝说着就带着马荣华走到了姜小白的单人宿舍。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从屋里一人推了一辆自行车出来。 “不是，这是谁的自行车，姜小白的？另一辆是？”马荣华看着两辆自行车怔怔的问道。 “这一辆是我家的，”李贝贝说着把东西放到自行车上，然后一搭腿，上了自行车。 这一辆自行车就是李老三结婚的时候，姜小白送的三响一转之一。 刘翠娥也没有孩子，原来就拿李贝贝他们当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 现在和李老三结婚了更是了，李贝贝想骑自行车，虽然是新自行车，但是刘翠娥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直接就让李贝贝骑着了。 再说了，一辆自行车也就200多块钱，李老三一个月的工资就500块钱呢。 “你不是？”马荣华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不是还说考上大学了，你爸才答应给你买一辆自行车吗？怎么转眼之间就有了呢？ “这辆是我爸妈的，不是我的，我就是借着骑，和马老师你那个自行车一样。”李贝贝努力的解释着，只不过说着马荣华脸色就黑了。 这也就是高考完了，要不然非给你穿点小鞋不成。 你说这话是提醒我没有自行车吗？我自行车是借的我自己心里不知道吗？用得着这么比喻吗？ 而且你的自行车借的，你父母的不就是你家里的东西吗？还借，这能和我的一样，我这是借别人的。 算了，和这群有钱人说话心真累。 “行了，我们出发吧。”马荣华说着，李贝贝和张兰芳应了一声，骑上自行车就朝学校外边走去。 马荣华推着自行车刚走两步，就只能够看见李贝贝和张兰芳的背影了。 我说的是出发，推着自行车走啊？ “马老师，怎么了？不是走吗？”李贝贝骑了一截，扭头看马荣华没有跟上来，停下车问道。 “是，这不是学校里人多吗？我怕撞到人了不好。”马荣华脸上笑眯眯，心里麻麻笔。 老娘第一次接触自行车不会骑啊，虽然看着别人骑着自行车挺简单的，自己骑应该也没有问题。 可是学校里这么多人，万一一个不小心摔倒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是，马老师考虑的有道理，我们出学校再骑吧。”李贝贝和张兰芳一听，有道理，两人也下车和马老师一起推着自行车走着。 李贝贝原来的时候，就在厂子里缠着李老三学过骑自行车，就会骑自行车了。 而姜小白来学校上学以后，也看出李贝贝和张兰芳这俩小妮子对自行车的喜爱。 没事的时候，回去路上也让两人轮着骑自行车，所以李贝贝和张兰芳对于自行车一点不陌生，不说有多高超的骑术，但是也都会骑。 两人也不疑有他，没有想过马荣华不会骑自行车这回事。 马荣华微笑点头，心里却紧张了起来，一定不能够在自己学生面前丢人了。 第239章 谁发明的自行车 马荣华保持着严师的人设，一边和李贝贝，张兰芳三人推着自行车往学校外边走去。 同时心里在疯狂的回忆着别人骑自行车的动作。 不过不管怎么回忆，都是骑在自行车上蹬腿就好了，没有什么难的啊。 可是马荣华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自行车，越看越觉得别扭，不用说骑它了。 就是推着都感觉有些不听话。 自己虽然不是交物理的，可是也知道三角支撑才能够稳定呢，这两个轮子…… 谁发明的自行车，为什么不是三个轮子，马荣华疯狂的吐槽着。 三人推着自行车就走出了学校。 “走吧，马老师，在这边。”李贝贝又抬脚垮上了自行车，看着马荣华说道。 张兰芳也是同样的动作，在看着马荣华，等马荣华上车先走，两人跟在后边。 只不过看着两个学生的眼神，马荣华强装镇定的说道。 “你们先走带路，我跟在后边。” “好。”李贝贝和张兰芳上车往前走了，骑了两步又回头招呼道：“马老师，快点啊。” “好，好。”马荣华面带微笑点头，一咬牙一跺脚，就想像两人一样垮上自行车。 只不过垮上自行车还没有来得及蹬车，就感觉晃悠着往旁边倒去。 “啊……哎呦”马荣华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听见身后的声音，李贝贝和张兰芳赶紧调头回来。 “马老师，马老师。”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把马荣华给扶了起来。 “马老师，您怎么样？没事吧？”李贝贝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马荣华疼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还是得保持人设。 其实要是李贝贝或张兰芳，两人只有一个人在，马荣华也就坦白了。 可是两个人在场，她就感觉不能够保守秘密了，坦白的话也说不出口。 “马老师，您还能够骑车吗？”张兰芳问道。 “能，能。”马荣华硬撑着说道，这个时候不能怂，不然这辈子名声就完了。 以后被人家在背后说，看见了吗？就是那个马老师，骑着校长的自行车，刚出门摔了一跤，就回来了。 “那，您先上车走，我们跟着。”李贝贝试探着问道。 “不，你们走，我跟着。”马荣华又一次打发两人先走。 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垮上了自行车，瞪着车歪歪扭扭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是一声惊呼。 接着就是“啪叽”自行车，身体和路面接触的声音。 虽然这一次马荣华没有叫出声，可是一直注意着身后动静的李贝贝，张兰芳两人第一时间就调头回来了？ 以比上一次更快的动作把马荣华从地上扶了起来。 马荣华的胳膊已经摔的青一块紫一块了，腿上也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肿了。 不过马荣华只能够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严师的人设坚决不能够崩塌，不然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我没事，我没事，还能骑。”马荣华依旧面带微笑，不等两人开口问，就赶紧说道。 只不过这一次李贝贝和张兰芳说什么都要让马荣华先走两人跟着。 摔了两次以后，第三次马荣华总算是是能够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走了。 李贝贝和张兰芳又不傻，第一次摔了说是意外，可是第二次又摔了，再加上两人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记忆中马老师第一次骑自行车。 当然就明白过来，原来马老师是不会骑自行车。 而且看着马荣华现在这歪歪扭扭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自己刚学骑车的时候，那种状态吗？ “身体保持平衡，上身要直，马老师，心里不要怕……” 李贝贝骑着自行车缓慢的跟在马荣华身边，同时又留出足够的空间来教导马荣华骑自行车。 马荣华认真的听着李贝贝说的技巧，但是嘴上却一声不吱，老娘会骑车好不好，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伴随着李贝贝和张兰芳的教导声和马荣华的惊呼声，三人朝着建华村驶去。 中间拐弯的时候，马荣华又摔了一次以后，终于能够骑着自行车正常行驶了。 “贝贝啊，上……上了大学，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马荣华虽然还骑的歪歪扭扭的，但是却能够有精力说话了。 她绝口不提自己不会骑自行车的事，转移话题到大学生活上边。 “嗯，我知道马老师，我准备去京城，我们伟大的首都上大学……”李贝贝兴奋的说道。 “首都好啊……”马荣华感叹到，她这辈子都没有去过京城呢。 三人一路聊着，就到了建华村。 “翁嗡嗡”刚到村口一辆卡车就驶了过来，路就这么宽。 看着迎面驶来的卡车，马荣华急忙躲避，差点没有掉到旁边的沟里边。 “没事的马老师，这些卡车师傅技术都很好的，不会撞到。”李贝贝急忙说道。 本来好好骑车没什么事情，要是一着急躲避，说不定不小心撞上去就危险了。 “呼……”解放卡车驶过去了，惊魂未定的马荣华从自行车上下来，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这村子里怎么还有卡车啊？” 马荣华问道，不用说到村子里了。就是乡里也没有卡车路过啊，谁想到进村子了竟然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那种扑面而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是知青罐头厂的卡车，送货的。”李贝贝赶紧给马荣华解释道。 “知青罐头厂，做罐头的。”马荣华倒是也听说过知青罐头，原来是在建华村 原来是村里有厂子，怪不得建华村的人，这么有钱呢，马荣华心里想到。 “马老师，先去我家坐坐吧，等一会我们再去找小白叔。”李贝贝开口邀请道。 “好，”马荣华没有反对，这李贝贝也是她最宝贝的学生，既然来了，去她家里看看也好。 至于姜小白的事情也不着急，都来建华村了，一会过去通知一声就好了。 “马老师，我先回家了，一会我再过去。”张兰芳也开口说道。 三人分开以后，李贝贝带着马荣华往自己家里走去。 第240章 出门了 “马老师，这就是我家。”李贝贝带着马荣华来到了自己家门前。 “妈，妈，在家吗？我老师来家里了。”一进门，李贝贝就大声嚷嚷着，刘翠娥正合适今天休息，没有取知青罐头厂食堂上班。 听见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贝贝你回来了？老师好，快进屋坐。”刘翠娥热情的招呼着，同时的接过了李贝贝手里的行李。 李贝贝和马荣华两人把自行车靠在墙边，走进了屋里。 “老师，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刘翠娥说着转身去给马荣华倒水。 “贝贝，你母亲不是？”马荣华看着李贝贝压低了声音问道。 她对于李贝贝这个班里学习好的学生，家里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记得之前李贝贝的母亲去世了，这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妈来呢？ “我爸后娶的，前段时间才结婚。”李贝贝也没有瞒着。 很快刘翠娥就倒水回来了，李贝贝走了过去，挽着刘翠娥的胳膊说道。 “妈，弟弟妹妹们呢？” “他们都出去玩去了，”刘翠娥说着，眼神却不断地看向马荣华，这老师突然登门造访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吧，妈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考上大学了，重点大学。”李贝贝兴奋的说着。 刘翠娥一愣，然后脸上就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真的？太好了重点大学，重点大学。”刘翠娥有些手足无措，兴激动的说道。 李贝贝的母亲走的早，从小的时候，刘翠娥从小就看着李贝贝长大，她自己没有孩子，对李贝贝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现在李贝贝考上了大学，刘翠娥真的是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马荣华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虽然是后妈，但是看着李贝贝和刘翠娥的模样，比之亲妈也差不到哪去了。 “妈……妈……真的是太高兴了。”刘翠娥说着，眼角都有些湿润了，又赶紧抹了一把，说道。 “贝贝，你想吃啥？妈给你做，”说完，这才想起一旁的马荣华问道：“老师，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您看想吃什么？我去弄点饭菜。” “我想吃红绕肉……”李贝贝说完，又转头看向马荣华。 “我随便都行，就是麻烦您了。”反正也到中午了，马荣华也没有矫情。 那会李贝贝家里穷的时候，她也省吃俭用，帮过李贝贝。 中午饭菜的丰盛，让马荣华大吃一惊。 红烧肉，尖椒肉丝，排骨……马荣华真的是想问问，你们家买肉不要钱的吗？ 李贝贝的弟弟妹妹们也回来了，知道姐姐考上了大学，又是一阵闹哄哄的。 大一点的恭喜着，小一点的只顾着姐姐能去京城了，京城有什么好吃的？到时候给自己带回来一点。 吃过饭以后，李贝贝才开口问道：“妈，我爸呢？在厂子里吗？” 吃饭的时候，李老三没有回来，李贝贝也不在意，一般情况，李老三都是在厂子里吃饭不回家的。 “不在啊，你爸和你小白叔出门挺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回来。” 刘翠娥说道。 “姜小白出去了？去哪了？”李贝贝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马荣华就坐不住了，着急的问道。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通知姜小白高考成绩，顺便让姜小白回学校准备演讲的事情。 结果竟然说出门了，根本没有在家。 “不知道，可能还在晋省，也可能出省了，前两天打电话回来说是在柳州市，现在在哪就不知道了。” 刘翠娥愣了一下说道，这老师这么着急干什么？ “不是，姜小白去外边干什么去了？”马荣华有些气急的说道，你说你一个高考完的学生，不关心自己的成绩不去学校也就算了。 那就老实在家待着，等着通知呗！怎么还往外边跑。 这要是找不见人，让我怎么回去和校长交代。 校长和教育局的领导都等着，你作报告呢？结果找不见人。 虽然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说不准就会牵连到自己。 “买猪崽啊，村里的养猪场买猪崽。”刘翠娥说道。 “不是，买猪崽，用他去吗？”马荣华问道。 “用他去啊！”刘翠娥理所当然的说道，小白厂长不去，哪谁去？ “哪有什么办法能够联系上他吗？”马荣华问道。 “没有，只能够等着他们往家里打电话，一般到一个地方以后，他们都会打电话的。”刘翠娥说道。 马荣华无奈，只能够把学校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留下，再三叮嘱刘翠娥，要是姜小白往家里打电话。 一定要转告姜小白，自己找他有急事，给学校回电话。 然后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出门了，中午饱餐一顿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出了村子，回去学校的路上，想着没有办好校长交代的事情，心情低落，一个不注意，又摔倒在地上了。 这一次旁边没有学生，马荣华也没有着急从地上起来，揉着疼痛的膝盖，慢慢卷起了裤腿。 这才看见膝盖上肿了大块，而且已经出血了。 左右看看，周围都没有人，马荣华突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背后指指点点的人不少，要不是她整天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把自己外边紧紧的抱着一层铠甲。 估计都被生活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班里高考出了成绩，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结果不仅摔了好几次，校长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好。 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马荣华一边抹着泪，一边起身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去，还不知道事情没有办成校长会怎么说自己。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在龙城也打电话回到了知青罐头厂。 李贝贝拿着电话也和姜小白说了姜小白的成绩。 “我考了个全省理科状元真的假的？你这小妮子不是开玩笑吧？”听着这个消息姜小白也有些发蒙，抹了一把风吹日晒后消瘦的面庞，抓着电话问到。 第241章 双喜临门 对于能够考上大学，甚至是重点大学来说，姜小白还是很有把握的。 毕竟是经过后世书山题海中杀出来的人，现在高考大部分都是这种一直奋斗在农村的广大劳动者，要不然就是刚刚回到学堂没几年的学生。 和他们一比姜小白还是挺有自信的，最起码考个重点大学没问题。 可是要是说考个全省理科第一，那就真的是不仅要看实力，还要看运气了。 “真的，小白哥，市局的领导都来了，送的成绩单，你是全省高考理科状元。” 李贝贝兴奋的说道，小白叔就是厉害，不仅能够带着村里发家致富，创办那么大的厂长。而且就是学习上也这么厉害。 竟然是全省高考的理科状元。 “对了小白叔，马老师找你了，今天来村里了，好像是有什么事，让你给她回个电话，学校的电话是……”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姜小白揉了揉兴奋的脸庞，想不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成为学霸了。 挂了电话，缓了缓姜小白才提起电话又给学校打了过去。 校长接的电话，知道是姜小白以后，语气那个亲热到一定程度了。 说起作报告的事情，姜小白略微思考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却把周局长的电话要过来了。 又给周局长打了过去。 “周局长，我啊，姜小白，您好……” “小白同学啊，你好，你好……”周局长的语气比上一次见面热络多了，其中不凡有姜小白挺过了清查小组的事情。 但是更多的还是姜小白这次拿下全省的高考状元，让他在全省的教育系统里边露脸了。 “周局长，是这样的，我现在还在外地，给村里卖猪崽，猪崽不好买啊……” 姜小白又开始装惨卖可怜了。 “这个，这个，要不我帮你和一些学校的校办工厂联系一下？”周局长试探着问道。 “真的吗？周局长，那我就谢谢周局长了。谢谢！”姜小白真的是真心感谢，虽然他在得知要去各个学校做报告的时候，就立马想到了让周局长帮忙的事情。 没错，这个时候不只是国有企业，各部委，甚至各家单位那都是有自己的企业的。 监狱有，各家学校那也是有自己的校办企业的，只不过大小不一罢了。 所以姜小白才会听到要去各个学校做报告以后，立马就把主意打到校办企业上边。 而做报告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活动之一。 一旦有什么人被评选为先进工人，或者劳动模范，就会作报告。 只不过和这个评选的范围大小有关系，自己厂子里评选的，那就在厂子里做报告。 像姜小白这样的全省高考状元，基本上是全省范围内的学校做报告。 而像有些全国性的模范人物，那是全国做报告，基本上就和后世的明星开演唱会一样。 也被人们崇拜的很。 “真的，我联系一下吧，凑一凑，你要的三百头猪崽应该没有问题。”周局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其实他现在也想明白了，这姜小白给自己打电话估计就想好了让自己帮忙。 也就是姜小白，这要是换了别的学生，哪怕是全省状元，谁敢给自己打电话，更不用说借做报告的事情让自己帮忙了。 “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姜小白放下电话，兴奋的说道。 不仅考了全省高考状元，而且自己跑了半个多都没有着落的300头小猪仔就这么被搞定了。 “什么事啊小白厂长？”李老三看着兴奋的姜小白问道，虽然在一旁也听了几个什么“猪崽，高考”之类的词，但是也没有听明白。 “好事，走，上我家去，路上边走边说，让我妈给你做几个菜，我们好好吃一顿，休息休息。” 姜小白激动的说道。 “好。”李老三点点头，看姜小白这样是有好消息啊，应该是猪崽的事情搞定了吧。 路上走着，李老三才知道，不光是猪崽的事情搞定了，而且小白厂长还考了一个全省的高考状元。 “厉害啊，小白厂长，头一次见您就觉得您气度不凡，原来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啊。” 李老三一半是真的震惊，另一半就是习惯性的拍马屁了。 不过这马屁是拍的真爽。 “是吗？”姜小白哈哈大笑着问道。 “是，您不止文曲星下凡，您还是财神爷下凡，您看您来了建华村以后，那建华村简直大变样了啊？原来的时候我家穷的……” 这边李老三使出浑身解数来拍姜小白的马屁， 而另一边马荣华耷拉着脑袋，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进了学校，在校长室门口犹豫再三终于是敲响了门。 “马老师回来了，快进来……” “校长我……”马荣华低着头，筹措着怎么开口。 “马老师，你办事的效率很高吗？小白同学已经打电话回来了，说明天就从龙城往回赶，快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够到学校……” 校长说着，马荣华一脸惊喜的表情抬起了头。 “真的？校长。”马荣华笑着笑着眼泪差点又流了出来，这是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说的就是自己了吧！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马老师你准备一下，这次出去作报告，你也要跟着去，他们也不能够光见一下全省的高考理科状元，也能够见一下状元的老师吗？” 校长继续笑着说道？ “真的，校长我去？合适吗？”马荣华满脸的狂喜。 “合适，就这样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校长摆摆手笑着说道。 进门前有多失落，现在马荣华就有多兴奋，这一天真的是大起大落。 不知道有多久心情没有过这么大的波澜了。 先是被周局长问话，发现自己报错人数，说错话了，后来又发现班里出来全省高考状元，再是兴奋的去姜小白家，结果又失落的回来。 现在又要出去作报告，失落，兴奋，失落，兴奋…… 马荣华这辈子头一次一天之内情绪这么大起大落。 第242章 家庭气氛 姜小白和李老三回招待所拿了行李，然后朝着姜小白家里走去。 “这，这就是我家。”姜小白说着，就带着李老三走了进去。 “妈，妈……”姜小白一边往家里走着，一边大声的喊到。 “谁？是老三吗？我怎么听见了老三的声音。”姜母一边说着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见站在院子中间的姜小白，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老三，妈不是在做梦吧，你回来了？”姜母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妈，我回来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走了过去，被姜母一把抱在了怀里。 “妈，这是我插队村的大哥，姓李。”姜小白把李老三介绍给了姜母。 “大姐。”李老三想了半天，才开口叫道。 跟着姜小白叫阿姨吧，自己这张实在是有些太老了，只能够各论各的吧。 “妈，叫老三就行。”姜小白说道。 “老三是吧，快进屋歇着。”姜母热情的招呼着。 “小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成这样。”姜母看着姜小白心疼的说道。 姜小白这段时间整天风餐露宿的，脸上胡茬都出来了，整个也确实消瘦了挺多。 “没事妈，我姐呢？”姜小白进屋也没有看见二姐姜红兰。 “刚才还在家呢？这死妮子，也不知道躲在屋里干什么呢？”姜母说完就朝着旁边屋子大喊着。 “红兰，快过来，你弟回来了。” 姜红兰从屋里不情不愿的出来了，刚才她就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了，只不过不愿意出来罢了。 “躲在屋里干什么呢？你弟回来了没听见啊，去买菜，顺便把你爸叫回来。” 姜母张嘴就是一堆活安排着，虽然平时也干活，可是姜小白一回来，看着姜小白啥也不干，自己干活。 姜红兰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平时还能够安慰安慰自己，谁家姑娘在家里都干活。 可是姜小白一回来，一有对比，姜红兰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哦……”姜红兰拖长了声音，瞪了姜小白一眼。 “妈你看二姐她瞪我。”姜小白也不惯着姜红兰。 “死妮子，他是你弟弟，你吓唬他干什么，再吓唬他，看我不凑你。”姜母毫不犹豫的训斥到。 姜小白给姜红兰做了个鬼脸。 好久没有回家了，姜小白也特别享受这种家庭氛围，当然二姐姜红兰享受不享受他就不知道了。 “你……”姜红兰一跺脚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姜小白和姜母的对话。 “那，这二姐还没有找见婆家呢？这挑三拣四的可要不得啊？” “可不是咋的？你说说她……”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姜红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 姜铁山正买罐头就看见姑娘姜红兰过来了，知道了儿子回来的消息，姜铁山还是很开心的，收了摊子，整理了一下今天挣的钱。 又多割了一斤猪肉，跟着姜红兰回家去了。 “爸妈，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准备开饭之前，姜小白看着姜父姜母说道。 顿时把姜父，姜母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姜红兰不知道姜小白又要作什么妖。 但是心里却在祈祷着，千万不要和自己有关。 “你说儿子……”姜母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道。 “我今年的高考，是咱们全省高考的理科状元。” 姜小白酝酿了一下情绪，缓缓的说道。 说完就等着姜父姜母震惊和喜悦的目光。 只不过出乎姜小白意料之外的是，姜母连手上的动作都没停下来。 “别开玩笑了，好好吃饭，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姜母笑着说道。 她虽然溺爱儿子，但是儿子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的，如果说打架了，她信。 可是要是说考大学，而且还是全省第一名的话，那就是开玩笑了，要是能够学习这么好。 去年高考的时候就应该考上，和人家刘爱国，王小军一起去上大学。 “不是，我说真的。”姜小白明白了，努力的解释着。 解释了半天，才让姜母和姜父两人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真的儿子？你没有骗我们，你真的高考考了全省第一名。”姜母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儿子认真的问道。 儿子原来虽然整天打架，但是却从来不撒谎。 “真的，我能拿这事骗你们吗？”姜小白苦笑着。 “老姜，你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快，给妈好好看看，我儿子就是厉害，要不不考，一考就是一个第一名。” 姜母乐的心花怒放的。 姜父蒲扇般的大手拍在了姜小白的肩膀上。 “好小子，不愧是我的种。” 一旁的姜红兰拿着筷子，坐在凳子上楞楞的发呆。 真的假的？就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能够考一个全省第一。 这高考虽然自己没有参加过，但是还是听说过的，多少人根本考不上大学啊。 要是大学好上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人上不了大学了。 连考个普通大学，甚至是考一个大专都是众人努力的目标。 但是现在姜小白竟然考了一个全省第一名，这难度可想而知了。 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姜红兰也知道，这个弟弟虽然能够惹事，但是并不傻，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因为这种谎言很容易就戳穿了。 “好好好，太好了。儿子，来多吃点，你看都瘦了，肯定是学习累的。”姜母一个劲的往姜小白碗里夹菜，看着姜小白，脸上的笑意都化不开了。 “给我拿酒过来，儿子，陪爸喝两杯。”姜铁山转头朝着姜红梅吩咐到。 从小到大，只要是家里有开心的事，姜铁山必须整两杯，这个时候姜母也不会拦着。 姜红兰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原来也就是母亲指使着干活，现在连父亲都这样了。 姜铁山和儿子姜小白还有李老三三人喝着。 姜母匆匆吃了两口，然后说了一声你们慢慢吃，就出去找邻居炫耀唠嗑去了。 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小儿子总是惹事打架，现在出息了，那必须炫耀一下。 第243章 开心的姜家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当然姜家所有的人都被叫回来了。 大姐姜红梅，姐夫李东海，大哥姜子军，二哥姜子建，三姐姜红香和三姐夫。 大姐和大姐夫来的时候，手里没少拎东西，现在李东海不在厂子了，在刘飞手下，挣的前多了。 当然花起来，也就大方了。 李东海见了姜小白热络的很，但是三姐夫还是新女婿，估计有些不熟悉，自己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 姜父和姜母宣布了姜小白高考考了全省理科状元以后。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二哥姜子军都被镇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姜子建反应激烈多了，他是高中学生，他也最了解高考的残酷。 所以更加知道高考状元意味着什么，自己这个弟弟连一天高中都没有上过。 如果瞎猫碰个死耗子，考个大专，那他信。 可是要是说考上大学就不可能了，更不用说考个全省状元了。 “什么不可能，你这是见不得你弟弟好啊。”姜母双眼一瞪，让新来的三姐夫第一次见识了姜小白这个小舅子在家里的地位。 不用姜小白多费口舌，姜母几句话就让众人相信这是真的了。 “好啊，小白出息了，以上大学了，缺钱什么的就和你大姐说，我们给拿钱。” 李东海拍着姜小白的肩膀说，他这么说一是因为现在挣钱多了，二是姜小白考了个全省状元，那以后出息了现在就当投资了， 三是过年的时候。姜小白又给送粮票和各种票证，让他对姜小白这个小舅子感官很好。 李东海这样说着，把新来的三姐夫给整为难了，说什么好呢？不说也不好？可是说了又有肯定办不到。 而且这话也不应该当姐夫的说啊，可是李东海偏偏就说了。 “不用你东海，我还能够干得动呢？还没老么？小白考上大学，我就是累死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供他上学。”姜铁山摆摆手，激动的说道。 一旁的李老三看呆了这一家人，你们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坐在你们面前的是姜厂长吗？ 一个在三家厂子都有着股份的大厂长。 随便哪个厂子的股份拿出来，这个时候都能够砸死个人了，不用说股份了。就是一个月的工资还五百块钱呢，干什么不够啊。 你们一个月挣多少钱，能够用的着你们花钱啊。 可是看着姜小白在一旁的样子，李老三明白了，恐怕他们还真的不知道。 “不是，现在上大学不用花钱，全免，还给发生活费呢。”姜小白开口说道。 他也终于享受了一把上大学不花钱，毕业还能够分配工作，分配房子的待遇。 “不花钱啊，那感情好。”姜铁山哈哈大笑着。 “这样，挑个日子，我们得把街坊邻居都请过来，办酒席。”姜母开口说道。 “嗯，是，这事不能够拉下，这么光宗耀祖的事情，是得办酒席。”姜父也答应到。 “我吃完了，我会考一个全国状……也会考一个全省状元的。”姜子建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来开口说道。 只是最后还是没有敢把全国状元四个字说出来，他对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姜子建回屋学习去了，他明年也要高考了。 姜子建的离开根本没有引起一丝波澜，饭桌上姜父姜母，再加上姜红梅，姜红香四人热烈的讨论着酒席的事情。 “不仅要办，而且得大办，这酒席钱，我和东海拿了。”大姐姜红梅现在家里有钱了，说话的语气也硬气了不少。 “你一边待着，还能让你拿钱。”姜铁山撇了姑娘一眼，看你不顺眼，现在有钱了，跟老子这么说话。 也就拿刘飞识人不清，自己能比李东海这么女婿差，让自己卖罐头，还不让自己去挣高工资。 “爸妈，小弟考了这么好的成绩，一定要把家里的亲戚都通知到了。” “对，还有邻居……”四人讨论着，另一边李东海和姜小白，李老三也聊着。 只有姜红兰和新来的三姐夫两人默不作声的吃着饭，和桌上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 姜红兰是因为不想搭理姜小白，本来姜小白一回家，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现在姜小白携全省高考状元之威回来，她更是被打到了谷底，就和和透明人一样。 不，透明人不用干活，她得干活。 “哟现在不在厂子里干了，在一个罐头代理商那，一个月能够有50块钱呢。” 李东海笑着说道。 “罐头代理商。”姜小白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和李老三两人对视了一眼。 两人瞬间就想到了知青罐头这个时候晋省的罐头市场上，估计也只有知青罐头搞代理商了。 “什么罐头啊？”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叫知青罐头，就是你去年去家里的时候拿的那种罐头。”李东海笑着说道。 姜小白和李老三的眼神有些怪异。 姜小白嘴里说着好，也没有多说。干吧，反正国企厂子迟早得破产，早一点出来也好。 积累一点经验，以后不管是经商还是干啥，都比在国企等着下岗好。 “小白啊，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等着上大学就行。”姜母商量完办酒席的事情，又转头看着姜小白吩咐到。 “不是，妈，我明天就得回去了。”　姜小白说道。 “还回去干什么？都考上大学了。”姜母道。 “这不是全省状元吗？全省好多高中都邀请我去做报告，市里统一组织的。” 姜小白笑着说道，其实不用说有这事，就是没有这事，三个厂子也都需要安排好了，才能够去上大学，不然他也不放心。 本来还有些不乐意的姜母。一听儿子这样说，立马就喜笑颜开的答应了下来。 “作报告啊，好，作报告好。去，必须去，等家里这边定下了日子通知你。” 姜母一整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化开过。 第244章 做报告 第二天姜小白就和李老三回到了建华村，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了学校。 “我们先在本县内两家高中做报告，然后是市内的三家，最后是……”县教育局的同志安排着姜小白的行程。 也就是看着时间不够，不然的话市教育局恨不得姜小白在全市范围内的所有高中做报告呢。 姜小白听着也暗暗叫苦，现在已经八月中下旬了，真的要是按照这个情况做下来，估计自己开学之前都没有什么空闲时间。 “不就是要了300头猪崽吗？这就是把我当猪使唤了，不对，猪才不干活呢。”姜小白心里暗暗诽谤着。 “好，我没有意见。”姜小白点点头，为了300头猪崽，他忍了。 县教育局的领导，听着姜小白的话语，怪异的看了姜小白一眼。 你没有意见？你一个学生还能够有什么意见？再说了这是作报告，大好事，别人抢着去做报告还没有机会呢。 整个上马乡高中已经是彩旗飘飘，到处都是“热烈祝贺我校学生姜小白在全省中取得第一名”之类的标语口号。 还有一条“热烈祝贺我校19名学生考上大学”的标语，被姜小白的标语给挤到了角落里，根本看不见。 “上车，出发。”县教育局的领导已经全权接管了姜小白，一旁的校长和马荣华纯粹就是和附带的，根本没有了发言权。 大巴车驶进县第一高中的时候，第一高中也是彩旗飘扬，两边的学生摇晃着小红旗，欢迎着。 姜小白感觉这可能真的是自己人生中的巅峰了，错过了这次以后再想让学生摇晃着小旗欢迎自己，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那规格都得是最顶层的领导出国访问的待遇。 “各位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我是上马乡高中的姜小白……”一番领导讲话以后，终于轮到姜小白发言了。 发言稿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姜小白照着念就可以了。 “三步学习法是我长期以来总结的出的学习经验……”旧事重提，姜小白这一次有了准备讲的更加的详细了。 念到最后，看着手里的发言稿， “总之我能够有今天离不开领导的关心，离不开学校的爱护，离不开老师的教导……” 看着发言稿上的话语，姜小白顿了顿把手里的发言稿放了下来。 目光从台下一众学生的脸上缓缓的扫过。 看着姜小白的动作，马荣华，校长，还有县教育局的领导，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这按照事先演练好的，现在姜小白应该继续往后念啊，还有最后一截感谢领导的话语。 “各位同学们，今年是高考恢复的第二年，我们经历了十多年的动荡，很多同学都是刚刚从田地的劳动里解放出来，能够坐在课堂里学习，我们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努力的学习，知识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提起十年动荡，不光是在座的学生就是老师和领导们都心有余悸。 “知识可以让我们得精神变的富有，让我们的国家变得富有，同学们努力奋斗吧。未来会越来越好，希望我们能够有机会，见证甚至是参与其中，用自己的学识，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姜小白说完下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群高中生被姜小白整的热血沸腾的。 就连县教育局的人都热烈的鼓掌，说实话他们写演讲稿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要把学习上升到国家的高度来。 结束的时候姜小白看见周局长也一脸笑意的站在台下鼓掌， 姜小白这个人还是有想法的，现在又考了全省的高考状元，可以说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再把他单纯的当成一个学生看待，那自己可能还不如个学生。 “小白，精彩啊。”周局长一边鼓掌，一边朝着散场的姜小白迎了过去。 周局长看的明白，但是县教育局的人却看不懂了，周局长对着姜小白怎么这么重视，难道是他俩亲戚。 可是怎么感觉这个态度也不是对待亲戚的，有点像平辈论交的意思。 “周局长，您怎么了？”姜小白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要的300头猪崽搞定了，我当然得来了。”周局长哈哈大笑着说道。 姜小白也不尴尬，行了，坦白了，不装了。 “麻烦周局长了，”姜小白和周局长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 县教育局的领导，和县第一中学的校长老师们，还是老校长和马荣华一群人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的看着。 都是一脸的从容。仿佛在听着姜小白和周局长的聊天，但是一个个心里都尴尬的要是。 县第一中学的校长带路，姜小白和周局长聊着，一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朝着县第一中学的食堂走去。 “你们知青罐头厂可是越做越大了，连我家吃的都是你们知青罐头厂的罐头，现在又开始搞养猪，估计过段时间吃的猪肉也是你们养猪场的了。” 周局长笑呵呵的说道，姜小白要猪崽，他可是又重新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建华村的近况。 “周局长喜欢就行，赶明我让人送两箱罐头和几片猪肉过去。”姜小白也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再装学生，装嫩就不合适了。 “不用，不用……” “周局长喜欢。那是我们知青罐头厂的骄傲，就送您尝尝鲜，再说了您是老师，我是学生，学生自己家做的东西，送给老师尝尝，谁还能够说什么不成？” 姜小白说道，一副你不收都不行的样子。 姜小白这话简直说道周局长心坎上了，哈哈大笑着，和姜小白道谢。 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不愧是能够带着一群知青和村民把知青罐头厂做到今天在全省都有市场的人。 别的不说，光是这为人处世就高超的很。 明明是给自己送礼，但是能够硬生生的说成了。学生送给老师的一片心意。 不过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自己也能够和姜小白结个善缘。 第245章 妈怕你找不见路 从8月20起开始，姜小白不是在做报告就是在做报告的路上，从县里到市里。 从市里到其他市里，最后来到了省城。 到了省城以后，姜小白和领导请了个家就准备回去转一圈。 “行，别忘了，下午是去龙城钢铁厂高中做报告，你直接过去就行，别误了时间。” 县教育局的领导和蔼可亲的和姜小白说道，不和蔼可亲也不行啊。 连周局长都对姜小白客气的不行，他又算什么？ “龙城钢铁厂高中啊，行，我知道了。”姜小白说道。 中午回家，姜母和姜小白说了。日子定下来了，就在两天后办酒席。 “你是不知道啊，原来的时候那帮妇女，背地里都说咱家小白以后找不上对象，现在知道了咱们小白考了高考状元，一个个的话里话外的都想给咱家小白介绍对象呢。” 姜母下巴微微上扬，说起话来尾音拖的特别长。 姜铁山笑着，姜小白听着姜母的话却着急了？ “妈，你可千万别乱答应啊。”姜小白赶紧说道。 按照这个时代的风气，像姜小白这么大的，要是不上学的话，也差不多该谈婚论嫁了。 就是建华村想给姜小白说媒的也不少。 可是都不被姜小白给拒绝了，不用说还有李思研在。 就是没有李思研姜小白都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他就怕老妈一时答应了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不是说那么重要，不可以反悔。 但是总归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放心吧，你妈又不是没见识的人，怎么会瞎答应下来。”姜母撇了儿子一眼，一脸鄙视的说道。 姜小白刚刚送了口气，就听见姜母继续说道。 “我肯定会仔细给你挑一个最好的啊。”姜母说着，姜小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妈，我有对象。”姜小白只能够说道。 “有对象，哪里的？建华村的，姑娘怎么样？人怎么样？”姜母开口问道，儿子整天待在建华村除了村里的姑娘，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来？ 不过就是村里的她也无所谓，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 不管是嫁姑娘还是娶儿媳妇，她都是第一个看人品。 这一点哪怕就是再觉得她偏心小儿子的三个姑娘都不能够否认。 大姐和三姐嫁的人家都不是太好，但是大姐夫和姐夫绝对都是那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 “不是，是原来和我一起下乡插队的知青，家是京城的，去年也考回京城上大学了。” 姜小白说道。 “京城的，大学生，大学生好啊，不过人家是京城的……”姜母说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儿子是天底下最优秀的？ 可是她也清楚这是一种错觉，人家是首都人，这个时候的首都在全国人民心中那是神圣的。 谁要是去趟首都，那回来都能够吹嘘好久的。 “没事，她首都人，你儿子也不差啊，这么优秀。”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倒是。”姜母转瞬间就不想这事了。 “过年有机会带回来给妈看看，你要是先结婚，妈把家里攒的钱都先紧着你用。” 姜母笑着说道，家里三个孩子，有的人家是按照顺序来的。 一个一个的结婚，往往结到最后的就不好找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姜母看来，姜小白不仅是家里最小的儿子，而且大儿子继承了丈夫的工作。 下乡的时候，二儿子和小儿子二选一去下乡插队，是小儿子姜小白去了。 把留在省城学习的机会留给了子建，现在小白能够考上大学，那是凭借自己努力。 家里亏欠小儿子的多，先给小儿子结婚也没有什么。 刚进门的大哥听着母亲的话语，神色微微一变，看来自己也得抓点紧了，厂子里刘婶介绍的姑娘，也该去见见了。 “没事，我不着急。”姜小白笑着摇头，自己这个岁数放在前世，弄不好就是个早恋，可是放在现在竟然就要见家长了。 不过他也不计划现在就结婚，最起码也得等大学毕业以后再说。 “对了，小白，你这次回来能够在家里多住两天了吧。正合适两天后给你高考状元办酒席。你也必须在。” 姜母开口说道。 “嗯，多住两天，不过要出去做报告，下午去龙城钢铁厂高中。”姜小白说道。 “咱们厂子的高中啊，好，好……”姜子说着，就起身往外走，不用说肯定是找人炫耀去了， 不过姜小白也不在意，母亲开心就好，愿意炫耀就炫耀吧，又不犯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母筹措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儿子，下午妈陪你一起去吧，你没有去过，妈怕你找不见路。” “啊，找不见路，我能找见啊，再说还有二哥……”姜小白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了，开口说道：“对啊，我找不见路，妈你陪我去吧。” “好，儿子有事，妈就请假陪你去。”姜母笑呵呵的说着，家里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可言明的表情。 “子建，下午你也跟着你弟弟一起。”姜母又转头看着姜子建吩咐到。 “我不……”姜子建想也不想的说道，原来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他看家里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内心都是骄傲的，都没有自己有文化。 可是突然之间这个弟弟杀了出来，成为了高考状元，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且还感觉自己没有面子，自己竟然被这个弟弟给超过去了。 “嗯？”姜母眼睛一瞪，鼻音特别重的嗯了一声。长久以来姜母养成的威压，顿时让姜子建反抗不得。 “赶紧吃，吃完了我们就抓紧时间出发，红兰也去，千万别耽误了。”姜母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抓紧时间扒拉饭。 姜母把收拾碗筷的事情交给三姐姜红兰，然后又出去和街坊邻居聊天去了。 隔着院子还能够听见姜母招呼邻居一起去的话语。 姜红兰已经彻底认命了，端着锅碗去洗漱去了。 第246章 赵心怡 “这是我儿子姜小白，高考考了全省理科状元，今天来厂子做报告的。” “对，最小的儿子，下乡插队的那个，去哪做报告，就是咱们龙城钢铁厂高中啊。” “不是，不是姜子建，是最小的儿子姜小白，明年子建才高考呢。” 一条几十年的胡同，姜母带着三个孩子足足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和谁都要聊两句。 姜小白当然在站在姜母身边最闪耀的孩子，而姜子建和姜红兰就是陪衬的绿叶了。 尤其是姜子建，脑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当天下午，在龙城钢铁厂高中做报告，看着姜小白上台，台下顿时就是一片嘈杂声。 姜小白在其他地方做报告，无所谓，大家都不认识，可是在龙城钢铁厂里。 原来那是出了名的不学好，打架惹事，调戏小姑娘，就因为这样姜铁山才让他插队下乡的。 可是现在呢，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全省的高考状元。 姜小白没有理会下边的声音，本来他对于龙城钢铁厂的记忆就都是从宿主的身体里得来的。 重生以后，除了自己的家人，姜小白和其他人根本没有接触过。 如果真的从这个世界的记忆算起来，那么建华村才是他记忆开始的地方，也是这一世他梦开始的地方。 “各位尊敬的领导……”姜小白自顾自的做着报告，对于他来说，今天的报告除了能够让姜母开心一点以外。 龙城钢铁厂高中和其他的高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各位同学们，以上就是我今天想说的内容，最后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学习，为自己的前途，为自己的人生拼搏出一个美好的未来，谢谢大家！” 姜小白说完，台下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姜母更是拍红了手，一三个的姜红兰也应付着鼓掌。 姜小白刚下台一群人就围了过来。 “可以啊小白哥，说的有水平，不愧是从我们龙城钢铁初中出去的人。” “对啊，小白哥，你讲的真是精彩，那三步学习法，回去我一定要试试，等过两年，我也考一个全省状元。” “小白哥，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变的我们都不认识你了。” 一群学生围了过来，看着姜小白七嘴八舌的说着。 他们都是从龙城钢铁初中直接升到高中的，当初和姜小白都是同学。 姜小白整天打架惹事，可不光是只有刘爱国，王小军两人，只不过其他人都没有下乡插队，升了高中而已。 当初以姜小白为首的熊孩子，那可是有一帮的。 姜小白也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一个个应付着。 “姜小白。”一个清脆的女生响了起来，姜小白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了过来。 女孩扎两个小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红，大眼睛双眼皮一眨一眨的动人心魄。 看着姜小白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脸上两个小酒窝更是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话音刚落，人就走了过来，围着姜小白的同学们闻声也都回头，看见来人顿时让开了一条道路。 “恭喜你，姜小白。”女孩看着姜小白开口说道，声如黄鹂啼鸣，又如夜莺长歌，声音清脆悦耳，又甜美轻柔。 “谢谢，赵心怡。”姜小白愣了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他承认就是两世见过的人加起来，这个女孩子也算是那种特别漂亮的。 说起比女明星还漂亮，那不是句假话，因为有些女明星确实不漂亮。 不过姜小白前世也算是见多识广，两世为人也没有当屌丝的心态，所以为女孩的美微微一愣以后，就也反应了过来。 根据从记忆中搜索到的记忆，他能够准确的知道女孩的名字。 赵心怡，龙城钢铁厂的赵大厂子的大小姐，家境优越，人长的漂亮，是所有龙城钢铁厂子弟的梦中情人。 原来姜小白当然也是其中的一员，带人也堵过赵心怡几次，不过后来就被人凑了。 “你准备去什么学校？”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的神态，也是一怔，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其实她过来也是因为对姜小白好奇，原来姜小白是个什么德行，她也是解了的。 她是龙城钢铁厂的名人，那姜小白也名气不小，更何况原来还带人堵过自己几次，后来被自己找大哥求助，听说大哥带人揍了他几次以后才不再纠缠自己。 突然之间考了全省高考状元，她有些好奇所以才走了过来开口恭喜。 可是这一看，和原来还真的是不一样了。 “我准备去北师大上学。”姜小白说了一句。 “好，大学见。”赵心怡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他还没有忘记吗？ 记得那会他带人堵自己的时候，自己被逼无奈了，就说了一句等考上了大学再说。 他问自己要考什么大学，自己说北师大。 虽然最后说完了，自己也被蜻蜓点水的强吻了，这也是自己后来生气，直接找大哥说，大哥揍他的原因。 难道是他还记得自己要考的大学，所以和自己报了一所学校。 女孩子就是这样，哪怕是自己不喜欢他，可是知道有一个男孩为了自己努力奋斗，变好的时候，在内心的最深处还是会有一丝丝的窃喜。 当然了不止是女生，男生也一样，这是人之本性，和那种养备胎的不一样。 看着赵心怡朝姜小白走过去，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碎了，而赵心怡说了两句话走走了，很多人也活过来，自我安慰一番以后。 继续爱恋着心目中的女神。 “小白哥，可以啊，厂花被拿下了，小白哥……” “赵心怡，我感觉刚才赵心怡看着我笑了，” “刚才你们闻见了，那种扑面而来的清香……” 围着姜小白的众人又一次哄闹了起来。 姜小白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把赵心怡当成女神，那是原来宿主的事情。 而原来宿主的记忆，富裕姜小白来说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了。 赵心怡对于姜小白来说，就只是一个漂亮的女生而已。 第247章邀请 在办公室听到厂子里传来消息的赵刚，愣了一下看着来人问道。 “咱们厂子弟，考了全省高考状元，然后回来做报告？” “是的厂长。”助理点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那中午安排一下，我过去陪一下。”赵刚安排到。 龙城钢铁厂是晋省最大的钢铁厂，在晋省的地位很高。 他这个厂子也是忙的很，不过听说自己厂子弟考了全省高考第一名，来自己厂子里做报告， 还是能够抽出一点时间见一面的。 “好的，我这就去办。”助理点头就准备转身出去。 “昂，对了，告诉我家里一声，中午不回去吃了。”赵刚又抬头吩咐到。 “好的。”助理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边做完报告以后，钢铁厂高中的领导就迎了上来，准备带姜小白和张宣县教育局的领导，老校长，马荣华等人去学校的食堂吃饭。 至于姜母，炫耀完以后已经撤了，回去准备过两天办酒席的事情了。 原来还有些人不相信自己儿子考了高考第一名，现在做完了报告，看看谁还敢质疑。 “王助理，您怎么来了？”钢铁高中的校长，看着来的匆匆的厂长助理问道？ “中午厂长安排在厂里小食堂请客，想见一见从咱们厂子走出去的高材生。” 王助理笑呵呵的说道。 厂长开口，其他人当然不会不给面子。 不用说直管的高中校长，就是张宣县教育局的领导都不敢拒绝，甚至就是周局长在这，都得给面子。 晋省最大的钢铁厂厂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姜小白就更不用说了，母亲和大哥都在厂子里上班，自己家住的也是厂子里分的房子。 得罪了这个大佬，容易走不出龙城钢铁厂。 王助理安排好姜小白等人，然后给赵厂长家里打电话。 赵心怡刚回到家里就接到了王助理的电话，对于父亲不回来吃饭，赵心怡也习惯了。 顺嘴问了一句，什么事？ 王助理也没有隐瞒，说了赵厂长准备宴请姜小白的事情。 赵心怡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我也过去。 说完又感觉不妥，加了一句，他是我同学。 王助理也没有多想，赵心怡今年高考的，姜小白也是今年高考的，两人都是在厂子里上的初中，认识也挺正常。 “心怡要过来，同学啊，来就来吧。”赵刚听完助理的回汇报，也没有多想。 赵刚在食堂门口碰见了闺女。 “这姜小白是你初中同学啊，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赵刚看着宝贝女儿笑呵呵的问道。 他管着这么大的厂子，姜小白就是原来再有名气，也传不到他这里来。 “嗯，是我同学。”既然已经撒谎了，赵心怡也只能够继续瞒下去。 “厂长。” “厂长。”赵刚带着助理和闺女一进包厢，包厢里的众人就都站了起来问好。 “坐，坐，都赶紧坐。”赵刚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看着赵心怡有些疑惑，不明白她怎么来了。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脸色也有些发红，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说要过来。 而且还和父亲撒谎了。 “姜小白是吧？好，好啊，全省的高考状元，了不起啊。”赵刚和姜小白握了握手说道。 “厂长，过奖了，您管着这么大的厂子，每天劳心劳力的为这几千上万工人，才是了不起呢！” 姜小白赶紧说道，龙钢也算是全国几个钢铁厂之一了。 龙钢的前身是西北钢铁厂，也是全国第一家炼出不锈钢的企业。 并且在去年实现了年产一百万吨钢铁产量。 这么大一家钢铁厂的厂长，可不是那些小国企能够比拟的。 姜小白这个厂长，说实话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哈哈，年轻人会说话，听说你是去下乡插队了，农村那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啊，坐，坐。” 赵刚说着坐了下来，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对，我是去年去张宣县插队的知青，农村确实很锻炼人，在广大的贫下中农身上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而劳动不光锻炼的是一个人的身体，对他的精神斗志更是一种锤炼。 条件越艰苦，劳动强度越大，而这种锻炼就越大的明显……”姜小白大大方方的回答到，虽然这个时候知青罐头厂不能够和龙钢相比。 为了可能不管知青罐头厂怎么发展，一个做罐头的企业也不能够和龙钢相比。 但是自己的其他企业未来却又无限的可能，所以姜小白也不会妄自菲薄，再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求着他的。 赵刚听着姜小白的话语，那真的是感觉另眼相看了。 如果这话是从一个办公室的文员嘴里说出来，他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从姜小白一个学生嘴里说出来，他真的是很惊讶了。 本来以为这姜小白就是一个学习好的学生，没有想到不光是学习好，对生活还这么的有感悟。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说的好啊，准备去哪上大学？” 赵刚问到。 “京城，北师大。”姜小白回答到。 “京城好，毕业以后有什么想法，有没有回到咱们龙钢来的打算？” 赵刚直接就开口邀请了。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是一愣，这厂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然说大学生，龙钢就要，可是厂长亲自相邀，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还没有想过毕业以后的事情，想着先脚踏实地的完成四年的学业。”姜小白微笑的说道。 毕业以后回龙钢，回龙钢干什么？熬资历啊。 坐在办公室里边看着，国企厂子的挣扎，看着外界那个黄金时代一点一点的过去？ 自己重生可不是为了去国企厂子里边看着国企如何挣扎的。 而是要参与到这个黄金盛世里边，不说成为时代的弄潮儿，也得留下自己的名字吧。 姜小白虽然说的委婉，但是桌上的人却都听出来了拒绝的意思， 赵刚邀请的突然，而姜小白拒绝的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这要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就立马答应了吧。 第248章 姜母的接班问题 赵刚见姜小白拒绝，也没有丝毫的在意，在他的人生中经历的优秀的年轻人多多了。 而姜小白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第二天姜小白家里给姜小白考了全省理科状元办了酒席。 姜父，姜母在人前灯光了一把，当天晚上姜家所有人在一起。 姜母看着众人缓缓的开口了：“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要宣布一个消息。” 众人听着姜母郑重的话语，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姜母身上。 “妈，你说吧，我们听着呢。”大姐姜红梅说道。 “我年纪也大了，准备让老三红兰接我班去厂子里。”姜母开口说道。 她和姜铁山两口子都是龙城钢铁厂的正式员工，大儿子姜子军接了姜铁山的班， 二儿子姜子建学习不错有望考大学，本来她是准备让姜小白回城接她的班的去厂子里的。 可是现在小儿子姜小白考了一个全省的高考状元，那以后毕业出来了，什么厂子都能够去。 她也就考虑姑娘们这边了，老大姜红梅和老三姜红香这边，虽然都是临时工但是也都算是有个工作。 只剩下了老二姜红兰，一直眼高手低的，临时工不愿意去干，正式的还找不上。 眼看着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连个对象都找不上，她心里也着急。 正合适现在姜小白考上了大学，不用接她的班了，让姜红兰去接她班上厂子里工作。 也好找对象一点。 姜母的话一出口，其他人就都愣住了，姜母在众人心里一直都是重男轻女的。 按道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姜红兰来接班啊。 姜红兰更是愣在了当场，脸上浮现出狂喜的笑容，同时还有一丝茫然和不可置信。 “妈……”姜红兰开口叫道，她一直觉得姜母不公平，重男轻女，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能够轮到自己接班。 “嗯，我和你们爸商量过了，老大现在接班了，小白考上了大学，子建学习成绩也不错，明年考个大学也差不多，将来也不愁找工作。” 姜母缓缓的说道，她虽然有些偏心，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现在这个时代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将来老两口有什么事，那都是需要麻烦儿子们的，所以对儿子好一点也正常。 可是在儿子们都能够顾上自己的时候，她当然也会为女儿考虑了。 “只是对于红梅和红香有些不公平，你们都是临时工，妈对不起你们，你们也别记恨妈……”姜母话没说完就让姜红梅打断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记恨您，您养育我们这么大……” 姜红梅开口说道，她从来也没想到到过能够接爸妈的班去厂子里上班。 家里三个儿子，要不是说姜小白考上了大学，姜子建学习成绩也不错。 姜父，姜母一共两个班，三个儿子都得不够，哪还能够轮的上他们这些当闺女的。 “是啊妈，您说什么呢？我和大姐两人怎么会记恨您，要不是您和爸给了我们生命，又辛辛苦苦的把我们养育这么大……” 姜红香也开口说道，她和大姐姜红梅的想法是一样的，她是闺女里边的老三，就是怎么轮也轮不到她接班，所以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事。 “你们仨呢？有没有什么意见？”姜母又转头看着姜子军，姜子建，姜小白说道。 “没有。”姜小白第一个摇头说道。 姜子建紧随其后也表示没有意见，姜子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那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姜母掷地有声的说道，至于姜小美，她还太小，根本没有权利在这种价格的家庭会议里发表意见。 “谢谢妈，谢谢爸。”姜红兰激动的站起来连声说道，她感觉自己就好像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一下子就砸在自己脑袋上了。 把姜红兰砸的晕晕乎乎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去厂子里接班啊，她觉得以姜母重男轻女的性格。 不在自己出嫁的时候要点彩礼钱给儿子们结婚就算不错的了，还能够让自己接班。 可是今天晚上母亲的一番话彻底的颠覆了，姜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谢什么谢，和自己爸妈说这个干什么？以后好好上班，找个好人家，对你弟弟小白好一点，就算我们没有白养你。” 姜子三句话又暴露了本性，没错她还是最宠爱小儿子的。 “我知道妈。”姜红兰习以为常，姜母这么说才对呢，本来就是偏爱小儿子，在偏爱小儿子之余，能够给他们其他子女一些关爱，她挺心满意足了。 “谢谢大姐，谢谢三妹，谢谢子建，”姜红兰挨个感谢着，至于姜子军，她没有感谢。 姜子军也接班了，他也是受益人，没有需要说的。 “谢谢……小白。”姜红兰看着姜小白有些别扭的说道。 “好，”姜小白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谢谢小美。” “二姐，你好好工作，给我买好吃的。”姜小美在姜小白怀里，脆生生的说道。 顿时逗的一家人哈哈大笑。 姜子军其实是有些意见的，觉得姜母退的早了，姜红兰接班了，嫁人了，那挣的前就不是家里的了。 可是看着大家都同意，他也不好意思当这个恶人。 不过却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有些不顺眼，你不是和你二姐有矛盾吗？你怎么不反对？ 家庭会议结束了，第二天姜小白继续在龙城其他的高中做报告。 从8月中下旬开始，一直到9月中旬，距离学习开学没有就好了。 周局长安排的巡回报告才算是完事了，姜小白坐在回建华村的火车上，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为了三百头猪崽，自己也真的是差点把命和拼了。 现在距离学校开学已经没几天了，自己也需要回建华村安顿一下，然后去学校报道了。 只不过对于建华村的企业，不管是知青罐头厂还是养猪场，姜小白都有些放心不下。 第249章 宋卫国的感触 姜小白回到市里，见了一下周局长，周俊对于此次巡回报告会取得圆满成功还是很开心的。 代表市教育局给姜小白拿了一百块钱的奖学金。 回到县里，县教育局低一点，也给拿了80块钱的奖学金，老校长一看都拿了，也咬牙代表上马乡高中给姜小白拿了50块钱的奖学金？ 看着姜小白随意的把钱装在口袋里，马荣华暗暗感叹道。 一辆自行车又到手了，人家还在乎这百八十块钱的吗？看着两百多块钱，要是省吃俭用的话，估计再加上学校的补贴。 上四年的大学，那是宽宽松松，绰绰有余的。 可是姜小白是什么人啊，一个月光吃饭就要吃掉200块钱的人。 姜小白也不在意，和众人告别后，骑着自行车晃晃荡荡的朝着建华村驶去。 远远的看着冒着一丝丝炊烟的建华村，就好像画里的景色一样。 安静，祥和，让人心神宁静。 说实话姜小白这一世对于龙城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每当回到建华村就感觉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感觉特别的舒服，特别的放松，也可能是因为这是他这一世梦开始的地方…… “小白叔，小白叔……”一进村子就有一群孩子们围了过来，大一点的已经能够下河摸鱼上山撵狗，小一点的还捅着鼻涕，穿着开裆裤。 不过看见姜小白都很兴奋，倒不是他们知道像成年人一样知道姜小白带着建华村发家致富。 而是姜小白时不时的就会给他们一些好吃的。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 “来，小白叔买麻花了，一人一根。”姜小白停下车子，把在乡里买的麻花拿出来给孩子们分着。 回到自己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李老三等人就敲门进来了。 “厂长回来了。” “厂长……”连宋卫国也回到知青罐头厂等待着姜小白。 “都来了，正准备去吃饭呢，正合适一起吧。”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老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南边考察的怎么样？”去食堂的路上，姜小白转头看着宋卫国问道。 他和李老三去买猪崽出发前，宋卫国就带人去了南方，直到他去作报告出发前，宋卫国都没有回来。 “前几天才回来的，小白厂长，您说的对，我们不能够只窝在建华村里边，虽然十三届全会以后，我们这里也开始慢慢有了变化，但是还是比不上南方。” “尤其是最南边，厂长您是不知道那边的发展有多快，到处都是个体工商户，贩卖鱼的，菜的。小家电，衣服，各个行业都出现一批个体工商户，有的一个月就能够挣好几万块钱，比我们知青罐头厂挣的都多……” 出去这一趟宋卫国真的是感触颇深，没出去之前，他感觉建华村的变化已经够快了，可是出去了这一趟，见识了南方的变化。 宋卫国再回到晋省，这一对比之下，才感觉到从整个社会的氛围上比，北方的诸多省份和南方一比，根本就是死气沉沉的。 “蛇口，蛇口能知道吗？就是一个公社，现在听说准备要搞大开发，全部按照社会主义经济市场搞，还是什么试点，吸引了很多对面港资过来投资，整个蛇口虽然现在看着还坑坑洼洼的，但是整个蛇口的氛围，和全国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宋卫国说道警察的地方，还手舞足蹈的。 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点头，很多人听说过鹏城，但是没有听说过蛇口，其实蛇口才是当时国家的第一个试点。 只不过在发展的道路上走错了一步，导致后来名气没有那么大了。 但是原来蛇口的结算中心，是现在大名鼎鼎的招商银行。 平安保险那也是从蛇口起家的，他的当家人是当时蛇口老大的司机。 “好，看来这一趟出去，对你影响很大啊，以后你们几个都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老三，王超，王猛你们都要出去，长长见识……”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我一个养猪的，出去干什么？”李老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养猪的怎么了？养猪的也要跟的上发展的形势，你还能够窝在建华村养一辈子猪啊。” 姜小白说道。 “以后不管是知青罐头厂还是养猪场，服装厂那都是要走出建华村，走出晋省，最次都是要登上国内的的舞台，和其他企业同台竞技的，你们的目光都要放的长远一些……” 姜小白说话的声音有些严厉，李老三等人也连声应着。 “以后，你们几个每年至少出去一趟，去南方，去沿海，去一些达达的，发展的快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如果将来条件允许了，甚至可以去国外看一看。 当然不是让你们去吃喝玩乐去了，而是去看，去学习，你们都是各家企业的当家人，只要你们的眼界和见识提升了，企业才能够提升。” 姜小白继续说道。 几个人说话间就来到了食堂，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老三，帮我买几辆自行车，送给考上大学的孩子，我之前答应过的，以后每年也按照这个来。” 姜小白想起之前答应众人考上大学的送自行车的承诺。 “好的，没有问题。”李老三答应到，现在几辆自行车对于知青罐头厂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对了，明天我去在知青罐头厂和养猪场转一转，下午老宋陪我去一趟服装厂看看，然后三天后全体人员开会。” 姜小白又吩咐到，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厂子里待着了。 他准备花一天的时间在三个厂子里都看看，了解一下厂子的具体情况。 然后再花一天的时候做一个大概的发展计划，最后开会安排自己走后的工作。 不把这三个厂子安顿好了，他也不放心去学校上学。 李老三等人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心里也大概明白姜小白是什么事情。 只不过姜小白没有说，大家也不想先提起来。 第250章 临行前会议 第二天姜小白在知青罐头厂和养猪场仔细的看了一遍。 包括两个厂子的账目和人员配置，还是知青罐头厂的销售情况，都仔细的做了一个了解。 下午又在宋卫国的陪同下来到了姜小白服装厂。 服装厂这个时候已经走上了正轨，虽然说姜小白安排了开发新式服装，但是老式的中山装、工装仍然在生产着。 到厂子以后，姜小白去车间大概看了看，胖妞就和宋卫国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吩咐人去把三个设计师叫过来。 现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设计的服装应该也差不多能够看到成品了。 “厂长，您看，这是我从南方带回来的衣服布料样品和服装的成品。” 宋卫国带着两个人拿着一堆衣服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往办公室桌上一堆，然后兴奋的开始给姜小白挨个介绍起来。 “这个叫运动服，在南边买的挺贵，我就买了两套，听说是从河对岸走私过来的，贵的很，这个牌子叫，叫阿迪……什么斯。” 宋卫国挠着头，有些想不起来。 “阿迪达斯，”姜小白提醒道，现在的阿迪达斯的标志刚刚从三条纹，转变成为三叶草。 而这衣服上的三叶草姜小白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怪异，很有可能是高仿的a货。 倒是听说90年代初，在鹏城有不少服装品牌的专卖店都是高级的a货。 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就有了，而且还让荣威护额买回来了。 至于宋卫国买高级a货，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放在后世都有很多人分不出来，更不用说这品牌估计宋卫国第一次听说。 宋卫国连声道：“对，对。”说着宋卫国一怔然后看着姜小白问道。 “厂长，您怎么知道这个牌子的？” “你厂长我什么不知道？”姜小白笑着说道，也不解释，没有办法解释。 现在阿迪达斯刚刚在国内根本没有卖的，就是报纸上也不会有这种信息。 “嗯，”荣威护额点点头，姜小白知道的事情多了，就好像生而知之一样，真的要是挨个较真，根本弄不明白。 “这个，这个就是您说的牛仔服，不过我怎么看这衣服都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南边有人穿这个衣服。” 宋卫国拉过一天牛仔裤，给姜小白说道。 “你可别小看这牛仔服，未来说不定能够成为像现在中山装一样流行的衣服呢。” 姜小白摸着熟悉的手感，轻声说道。 这个时候的牛仔服还没有未来那么多的花样，什么破洞牛仔、或者什么大金链子啥的。 就是普通的牛仔服。 “这是喇叭裤……” 宋卫国献宝似的一样一样的介绍给姜小白。 这里边有些衣服姜小白是了解的，比如阿迪达斯，比如牛仔服，但是还有一些这个时候的特色服装姜小白是不了解的，也没有听说过的。 两人说话间，强师傅，刘美华和江师傅三人就捧着一堆衣服敲门走了进来。 姜小白和他们讨论过的图纸，有一部分他们已经做出来了。 “小白厂长，回来了。”刘美华等人看着姜小白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幽怨。 本来8月初和姜小白讨论好衣服的图纸以后，马上开始做衣服了，准备做好了在修改。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下午姜小白就在姜小白服装厂待着没走，一直在和刘美华等三个师傅讨论着服装修改的事情。 姜小白化身服装设计师和模特，不断地试衣服和改衣服。 本来就准备待一下午，当天晚上就回去的，可是没有想到一直忙活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算完事。 不过姜小白也不是没有收获，临走的时候自行车上弄了一大堆的衣服，有高仿的阿迪达斯运动服，有牛仔裤。 “厂长，您要的票我给您弄到了，不过没有卧铺。”姜小白刚回到办公室，李老三就敲门进来了。 拿着火车票递给姜小白说道。 “好吧，坐票就坐票吧，总比站票强。”姜小白点了点头，现在的卧铺票，那真的是一票难求。 有钱你都买不到，得单位开介绍信，到一定级别才行。 李老三放下车票，转身准备离开，不过走到门口有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姜小白问道。 “小白厂长，您真的要走了。” “对啊，后天晚上的车，这不车票你都买好了吗？”姜小白头也没抬的说道。 看着姜小白忙活着，李老三也没有多问转身出门了，突然就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第二天一早，刚刚8点过五分，就有人往知青罐头厂的会议室走去。 一进屋就看见了主席台上正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的姜小白。 “厂长，您早来了。” “嗯，随便坐吧，离开会还有一会呢。”姜小白继续忙活着，头也没抬的说道。 本来给三个厂子的规划应该是昨天的工作，不过昨天在姜小白服装厂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哪怕是昨天熬夜了，还是没有完成，今天早上姜小白又起了一个大早，继续做着规划。 “厂长，来了。” “嗯。” “厂长。” “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的员工来到了会议室。 知青罐头厂的，建华养猪场的，姜小白服装厂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员工额度到，只是涉及到的人员还有一些员工代表。 不过就是这样，50人的会议室也差不多塞的满满当当的。 “厂长，人都到齐了。”坐在姜小白左手边的李老三低声说道。 “好。”姜小白应了一声，写完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了会议室里的众人。 “好，现在开始开会。”姜小白看着静静悄悄的会议室，开口说道。 “今天开会主要有三项内容，第一是宣布知青罐头厂和姜小白服装厂的人事变动，二是对知青罐头厂、建华养猪场、姜小白服装厂下半年的发展做规划。三是各个厂长的厂长作为主要负责人发言……”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的众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姜小白身上。 第251章 知青罐头厂的上半年盈利 “下面我宣布第一个议题，从今天开始由王猛担任知青罐头厂厂长，主管知青罐头厂的全面工作，王超担任知青罐头厂副厂长，分管知青罐头厂的日常工作。” 姜小白刚说第一个句话，会议室里就砸开锅了。 其实王超和王猛两个人谁当厂长都差不多，王超销售上厉害一点，王猛踏实一点。 但是考虑到王超和宋卫国的亲戚关系，再加上王猛是最早跟着自己的元老，衡量之下姜小白还是决定让王猛当知青罐头厂的厂长。 “小白厂长这是不当知青罐头厂厂长了……” “这什么情况？” 众人纷纷议论着，姜小白没有理会继续说着。 “姜小白服装厂厂长，由宋卫国担任，史副厂长分管姜小白服装厂日常工作。” “建华养猪场继续由李老三担任厂长，书记黄忠富担任副厂长。” 姜小白说完，会议室里的议论声音更大了。 姜小白这是全部卸任了，自己什么职务也不担任了啊。 倒是坐在姜小白身边的三厂高层，心里有所预料，一个个面色上岁数有些低落，但是还保持着沉默。 姜小白面带的微笑的抬手示意，会议室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在座的各位，有的人可能知道一点，有的人不知道，在今年的高考中，我考上了重点大学，过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我得去大学上学。” “小白厂长，您可不能够走啊，您走了厂长怎么办啊？” “对啊，小白厂长，您别走啊，” “厂长……” 这一次会议室里更加嘈杂了，有的人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 姜小白虽然在建华村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建华村的影响却特别的大。 从知青罐头厂，到建华养猪场，姜小白对于建华村的改变虽然还不是太明显，却给建华村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种改变已经在开始慢慢的发生了。 就像建华养猪场一样，可以说真的就是凭借着姜小白个人的威信建立起来的。 大家相信姜小白，所以愿意把家里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存款拿出来，愿意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卖了换成钱拿出来，愿意去借钱投资。 坐在一旁的黄忠富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都有些嫉妒，平心而论，虽然他在建华村当了这么多年的书记。 但是建华养猪场的事情，要是他来筹办，村民们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一步。 “大家听我说，我是去上学，不是对厂长不管了，厂长虽然换人了，但是法人代表还是我。” aqb0m 姜小白大声的说着，看着众人的反应，说实话姜小白心里也是有一丝得意的。 一个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体现自己的价值。 “知青罐头厂是我带大家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建华养猪场我也给大家做下了承诺，我不会不管厂子的，我已经给厂子的下半年发展做好了规划， 再说了我是去上学，厂子里有什么事情，我随时都可以回来。”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的声音才慢慢的低了下来。 “请大家相信，我去上学不是逃跑，而是去学习更多知识，为了继续带着知青罐头厂，带着建华村养猪场，带着我们所有人过上很好的生活，让我们的知青罐头厂，建华养猪场，姜小白服装厂，走出晋省，面向全国……” 姜小白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变的神圣了起来。 对，我去上大学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三个厂子，我是为了建华村的众人。 “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众人手都拍红了，但是心情却十分的激动。 “我也不愿意离开大家，可是为了厂子的发展，我必须去上大学学习更多的知识，去外边了解更广阔的天地，接触更先进的技术……” 姜小白声情并茂的说着，下边不少人都感觉鼻头一酸。 刘健坐在台下，心里暗暗感叹着，自己也上大学，人家也上大学。 人家这去上大学去的多高大尚，多伟大。 姜小白看着众人的情绪差不多了，赶紧开口说道：“下面我宣布大会的第二项，三个厂长下半年的发展规划，先说知青罐头厂。 知青罐头上半年的销售，基本上在持续的增加，一个月全省的销量基本上保持在了十万瓶罐头左右，最好的一个月是在上个月，销售达到了15万瓶罐头，盈利达到了9万块，从过完年三月份开始，到现在基本上盈利达到了40多万，纯利润达到了30多万块钱。”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又开始嗡嗡的议论了起来。 “30多万块钱，我的天啊，30多万，这得多少钱啊？” “30多万啊……”很多人嘴里念叨着这个数字，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一车车罐头从知青罐头厂运了出去，发往了全省各地，他们当然知道知青罐头厂挣钱了。 可是除了一些厂里的高层，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知青罐头厂的实际情况。 知青罐头厂上半年除了一个养猪场，没有其他的投资计划，可以说这么这一大笔钱就放在账上没有动过。 “这里边有我们外派出去销售科人员的功劳，当然也有经过这半年的时间，代理商们开始逐渐的消化完自己手里市场的原因，但是总之我们知青罐头的销售在节节攀升。” 姜小白说着自己带头鼓掌，李老三，宋卫国，王超等人也满脸激动的鼓掌。 光是半年的时间就盈利30万，像王超和宋卫国，李老三，他们三人每个人都有知青罐头厂5%的股份。 5%的股份看着不起眼，但是在半年的纯利润达到30万的情况下就显得恐怖了。 5%的股份，也就是说半年他们分红的话能够分到一万五千块钱。 看着现在知青罐头厂的形势，下半年知青罐头厂的发展绝对不会比上半年的差。 也就是说今年如果分红的话，他们能够拿到3万块钱。 3万块钱啊，要知道这个时候万元户还没有出现，每个人的平均工资还保持在30块钱，一年才300多块钱。 而王猛占有知青罐头厂10%的股份，一年就能够挣6万块钱。 第252章下半年规划 到现在宋卫国还记得当初姜小白说给自己知青罐头厂时候说的话。 给知青罐头厂作价7万块钱，5%的股份是3500块钱。 当时听到这个价格以后，自己气的差点没有吐血，知青罐头能够值7万块钱，简直是开玩笑，就是虚高也没有这么个虚高法。 后来姜小白半卖半送的，又给自己打折了一半，1750块钱给自己5%的股份。 可是就是这样，自己也拿不出来1750块钱，最后给姜小白打了一张欠条。 就在自己家里，两人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可是现在再回头看看，当初觉得7万块钱的天价，这个价格真的高吗？ 姜小白用了一年的时间，让总价虚高到一个天价的7万块钱的知青罐头厂， 做到如今半年的纯盈利达到30多万块钱。 当初说的5%的股份，3500块钱，现在也就5%的股份，一个月的分红而已。 宋卫国转头看着侃侃而谈的姜小白，觉得可能姜小白当初也没有想到吧。 “下半年，知青罐头厂要加快开发新的罐头品种，并且要寻找我们知青罐头厂的水果种植基地。 水果原料的供给也是制约罐头厂发现的一个重要的因素，不能够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皖省的肖县是不错，可是我们也不能够光指着一个水果原料基地。 现在我们的罐头已经在全省的市场铺开了，下一步等代理商完全消化完全省的市场以后，我们还要面向全国市场。 每个月用掉的水果原料就是一个巨大的数量，一旦水果原料出现问题，那么对我们知青罐头厂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姜小白看着众人缓缓的说道，水果罐头新品种的开发是下半年的一个工作重点。 毕竟现在的知青罐头，只有黄桃罐头和桔子罐头两个品种。 但是水果原料基地的开发也是知青罐头厂一半年需要完成的一个重要工作。 姜小白说着，王超，王猛和知青罐头厂的一个领导“沙沙”的在本子上记着。 尤其是王超和王猛两人，明天姜小白就要走了，去京城上学了，虽然有事也能够打电话请示。 但是平时却需要他们自己管理知青罐头厂了。 “还有就是食品安全方面和货运方面……” “还有人情礼往方面也一样的，像公社方面需要多交流，一定要和公社方面搞好关系，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背景……” 姜小白就像是第一次离开孩子的家长一样，絮絮叨叨的把大事小事都说了个遍。 而王超和王猛两人就像第一次离开家的孩子一样，以后得路就要靠他们自己走下去了，要走出家门去面对社会上的风风雨雨。 临行前，不厌其烦的听着家长对于这个社会的认识，努力学习社会经验。 嘱托完以后，姜小白又对知青罐头厂提出了要求：“知青罐头厂下半年营销方面要在上半年的基础上，至少再增长30%，” 姜小白说着转头看向王猛问道：“我这个要求不高吧？” “不高，厂长放心，我肯定做到。”王猛赶紧保证到。 虽然这个要求真的不低，不过他刚刚被任命为厂长，难道还能够认怂。 就是硬着头皮也只能够答应下来了。 “好，那知青罐头厂的事情暂时就这么的，下面我们说说建华养猪场。” “建华养猪场刚刚建成，按道理说我不应该对你们要求太高，可是大家都知道建华养猪场寄托着的是全村人的希望， 投资建华养猪场，有的人是借的钱，有的人是拿的彩礼钱，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最高的。” 姜小白说着，众人也心里明白，知青罐头厂不挣钱可以，像去年过年姜小白欠债就跑路了。 可是建华养猪场不行，这是建华村所有村民的希望。 “种猪的问题还是要想办法引进，不然的话我们明年的猪崽照样很难解决……” “年底之前第一批生猪必须出栏，等我回来，我要给建华村所有村民分钱，实现当日我许下的承诺。” 姜小白转头道：“老三，你办事我最放心了，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厂长您就放心吧。”李老三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刘健正在研究猪饲料的问题，我说了人力物力大力支持，过程我不问，我只要结果，一旦有结果，立马投资建猪饲料厂。” 姜小白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刘健担任建华养猪场的技术副厂长，主管技术，如果有成果出来，那就建饲料厂，你就担任厂长。” 姜小白突然想到了刘健的问题，自己在的时候能够保证对刘健的支持，可是自己一旦走了，没个名号，还真的不好开展工作。 “啪啪啪。”众人使劲的鼓掌，刘健是大学生，当技术副厂长，大家没有什么不服的。 再说建华养猪场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刘健在技术指导。 “另外，我从个人在建华养猪场的养猪场股份中，拿出5%转让给刘健。” 对于建华养猪场，说实话姜小白一开始的时候，是想为自己的安全，找一个保障。 可是当建华村所有村民一个个把从牙缝里攒下来，解开的，变卖家当换来的钱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姜小白对于建华养猪场的目的就变了。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自己不挣钱，都要让建华养猪场挣钱，让村民们挣钱。 对于刘健这个大学生，虽然自己暂时用理想，用热血把他给忽悠住了。 但是从长远来看，只有利益才能够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做事情。 又是5%的股份，虽然现在看着5%的股份不多，但是谁知道将来建华养猪场会不会像知青罐头这样。 达到知青罐头厂的盈利程度呢。 “我……”刘健刚准备站起来拒绝，就被姜小白摆手打断示意他坐下了。 刚才姜小白宣布当副厂长的时候，刘健就已经很满意了。 不为别的，一个是做事师出有名了，二是副厂长的工资一个月300块钱呢。 一个月300块钱，放在这个时代那不好找第二份这个高工资的工作。 第253章 小白厂长，我们等你回来 自己的同学工作的单位好，但是自己职位高，是副厂长，而且工资高，再加上自己对于建华村村民的感情，已经足够他死心塌地的为建华养猪场奋斗了。 可是现在呢，竟然还有5%的股份，他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姜小白没有给刘健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始说服装厂的事情了。 “姜小白服装厂，下半年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两家旗舰店，京城和魔都。我负责京城的，剩下的就是服装方面的设计问题……” 中午吃饭休息了一个小时，下午接着开会。 v…0／o 等姜小白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好了，暂时就说这么多，各位，拜托了。 姜小白说完，站起来鞠了一躬，然后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 “啪啪啪啪”的掌声响了起来，会议室里的众人也站了起来，目送着姜小白离去。 姜小白回到自己办公室里，突然就感觉心里空唠唠的，不过又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多愁善感的人。 再说自己还没有走呢， 正想着，李老三，宋卫国等人就走了进来。 “厂长，” “你们怎么来了？”姜小白问道， “您明天要走了，我们准备今年晚上给您在食堂送行。”王猛开口说道。 “好，那走。”姜小白没有拒绝，其实他心里对于建华村也是非常不舍的？ 虽然在建华村才待了短短的一年多，可是他却感觉好像在这过了十几年一样。 对于建华村的一草一木他都有很深的感情。 当天夜里，姜小白和李老三等人喝的酩酊大醉。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要走的消息也在建华村传遍了。 这一夜建华村的村民们也睡的很晚。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姜小白就起床了。 把行李又看了一遍，衣服，钱，大学通知书……姜小白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漏下的，把行李放好。 然后走出了办公楼，来到了梅花树下，拿起旁边的水桶，打了一桶水浇在了池子里。 然后才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一次我就不带你走了，你就在建华村安心的待着，替我守护着这片土地，看着建华村的变化……” 姜小白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好一会才站起身，伸手放在梅花树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微风吹来，树枝沙沙的动着，仿佛在回应姜小白的话语。 天色一点点的放亮了。 “小白厂长，我把您的行李放在车上了，食堂也做好饭了。” 李小六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好，”姜小白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转头朝着食堂走去。 “小白厂长，您真的不用我去送您上学吗？”李小六跟在姜小白后边，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真不用，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人送。”姜小白轻笑一声说道。 “今天早上应该是饺子吧，”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食堂。 按照晋省这边风俗，滚蛋饺子，落地面。 他们知青来的第一天，建华村给做的面条吃的，现在他要走了，应该是做饺子了。 “没有还是面条。”李小六摇了摇头说道。 知道姜小白要走的消息，食堂就准备包饺子，不过他和李老三等人都不赞同。 他们一致认为，小白厂长就是出门学习，又不是走了，不回来了。 “行，面条就面条吧。”姜小白说道。 吃过饭以后，回到办公室又看了一眼，这才转身下楼。 “李贝贝和张兰芳呢，都到了吗？”姜小白问道。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也报的是北师大，三人开学的日子都一样。 当然要不是为了等姜小白，两人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走。 “都已经到了。”李小六说道。 来到知青罐头厂车库门口，就看见李老三和刘翠娥还有家里几个孩子都在送李贝贝。 而一旁张兰芳一家也都在。 刘翠娥和张兰芳的母亲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倒是一旁的张宝峰满脸的兴奋，闺女考上了首都的大学，不枉他辛辛苦苦的供闺女上学。 “厂长，” “小白叔。”看见姜小白过来，众人纷纷打招呼。 “都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东西都带全了，可以出发了。”李贝贝兴奋的说道，长这么大，除了考试的时候去过一次上党市。 她连张宣县都没有去过几次，而这一次要去首都了。 年轻的人还感觉不到离别的哀愁，有的只是对远方的憧憬。 “好，那我们就上车出发，等到了京城，我就打电话回来。”姜小白说着，打开车门上了车。 李贝贝和张兰芳也跟着上了车。 “走了。”姜小白摇下车窗摆了摆手。 李贝贝和张兰芳也使劲的摆手。 张富贵发动车，解放卡车缓缓的朝着知青罐头厂外边驶去。 李老三等人也跟着朝着厂长外边走去。 “吱嘎。”知青罐头厂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只不过刚一出门，解放卡车走不了了。 姜小白看着知青罐头厂门外的场景也愣住了。 到处都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头，建华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乎都来了。 “砰。”姜小白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小白厂长，您永远是我们的厂长，我们等你回来。” 人群里有人喊到。 “小白厂长，您永远是我们的厂长。” “厂长，建华村永远是您的家，您一定要回来。” “厂长，我们舍不得你走。”随着有人第一个开口，其他众人也纷纷开口了。 姜小白眼神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朝着外边走去。 人群刷的一下让出了一条道路，解放卡车缓缓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我会回来的，建华村永远是我家。” 姜小白微笑着说道，但是眼睛却是红红的。 700多人，围在道路两旁，围出了一条很长的通道。 姜小白走的很慢，不过还是很快走到了尽头。 姜小白回身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上车。 解放卡车开始慢慢加速了，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响声。 “小白厂长，我们等你回来。” 第254章 游子 姜小白把手伸出窗外使劲的摆手，解放卡车越来越远了。 张富贵正合适去省城送货，顺便把姜小白三人带到省城去。 早上出发，等到下午的时候，已经进了省城，三人在火车站下了车。 “你们两个先进去吧，我回趟家，一会开车前回来找你们。”姜小白叮嘱道。 “好的，小白叔，你去吧，我们这就进站不用担心我们。” 李贝贝和张兰芳乖巧的说道。 姜小白回家一趟，姜母早就给姜小白准备了一大堆的行李。 “小白啊，去了大学，要和同学好好相处，要听老师的话，你走这么远，父母也照顾不了你……” 姜母拉着姜小白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儿行千里母担忧。 姜小白也不反对，只是不断地答应着会照顾好自己。 这次算好的了，上次自己去建华村插队的时候，母亲可是泪流成河了。 可能是因为这次是去上大学，虽然走的远，但是有饭吃，不用受罪，所以姜母只是絮叨，没有哭。 “好了，爸，妈，我要走了，你和我爸保重身体，等我到了学校安顿下来，我就打电话给胡同口的邮局，给你们报平安。” 姜小白吃力的提着姜母给准备的一大包行李起身朝着院子外边走去，姜母满是担忧的跟在身后，看着儿媳妇的背影。 姜铁山想要伸手给姜小白提行李，不过被姜小白拒绝了。 “爸，妈，别送了，回去吧。”姜小白在门口回头，看着姜母和姜父说道。 “嗯，儿子，路上注意安全。”姜母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了下来，看着姜小白再次叮嘱道。 姜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那复杂的情绪，却一点不少。 “好。”姜小白扭头的一瞬间分明看见了姜母眼中含着的泪水，突然之间就眼睛湿润了。 不过姜小白没有敢再回头看，而是使劲的摆手，朝着胡同口走了出去。 还能够听见身后姜母的脚步声。 “孔雀东南飞，一步一回头。”姜小白还是控制不住回头再次看 等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姜小白来到了火车站。 整个候车大厅到处都是人，还有不少学生模样的人，身边跟着家长。 姜小白拿着大包的行李，挤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找见了李贝贝和张兰芳。 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姜小白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白叔，你又拿了这么多行李啊？”看着姜小白坐着的大包行李，李贝贝惊讶的不行。 姜小白本来从建华村走的时候，就已经把上大学的行李给准备好了。 包括被褥之类的，都是姜小白服装厂专门订做的，堂堂一个厂长，难道这个权利姜小白管能够没有吗？ 包括衣服什么的，姜小白都准备的不少。 可是没有想到，姜母又准备了一套。 “嗯，你们也坐下歇会呗，还有一会才能够发车呢，到时候又得挤，攒点力气。”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闻言，也坐在了自己的行李上。 姜小白用手抹着头上的汗水，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小白，你也坐这趟车啊。” 姜小白一回头才看见原来是赵心怡。 赵心怡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的碎花半袖，下身是一条改过的绿色军裤，充分的凸显出来丰满的身材。 身边还跟着两个壮硕的男人，给提着一个行李包。 “心怡啊，你也坐这趟车走啊。”姜小白笑着站了起来问道。 “嗯，你们几号车厢？”赵心怡也有些惊喜，没有想到在火车站竟然还能够碰见熟人。 “我们13号车厢，你呢？”姜小白问道。 “我2号车厢啊。”赵心怡说着，姜小白就明白了。 人家是卧铺车厢，甚至应该是软卧车厢。 自己一个硬座车厢，问人家干什么？ 想想也知道，就凭赵刚那个级别，什么车厢票搞不到，就是飞机票都能够整来。 看看人家，一身干干净净的，就提了一个小行李包，还有人跟着给拎行李，当保镖。 自己呢？行李大包小包的提着，再加上人多，挤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这两位是？”赵心怡听着不在一起，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又转头看着李贝贝和张兰芳问道。 “这是我插队村的孩子，这是李贝贝，这是张兰芳，他们俩也考上了北师大，一起去上学。” “贝贝，兰芳，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初中同学，赵心怡，她也考的是北师大。” 姜小白给三人介绍到。 “贝贝，兰芳，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赵心怡兴奋的说道，还没有去学校，竟然就认识了三个同学。 “心怡姐好，” “心怡姐。”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乖巧的喊人，看着赵心怡的穿着打扮，两人都有些自卑。 三个女孩打过招呼认识以后，就没有姜小白什么事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孩也差不多，叽叽喳喳的说着。 “心怡姐，你这裤子是不是改过啊，真漂亮。”李贝贝感叹着说道。 “嗯，我改过。” “心怡姐，你怎么只拿了这么点行李？”李贝贝说着，还转头看向了姜小白那边带着的大包小包。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却很明显。 姜小白翻了个白眼，我招谁惹谁了，我愿意带这么多行李吗？但是我妈一颗慈母心，我能够不带着吗？ 再说了，我带这么多行李怎么了？坐你家火车了。 “路上人多行李不好带，到京城以后再买。”赵心怡说道。 几个人说着，时间也差不多。 “走吧，上车吧。”姜小白起身说道。 “心怡姐，大学见。”李贝贝和张兰芳与赵心怡道别。 “让一让，让一让，哎，踩我脚了。” “谁推我？别挤了，别挤了，东西掉了。” 如果说候车室大厅里是人山人海的话，那么月台附近就更是拥挤了。 整列火车几乎都是围上了，卧铺车厢还能够好一点，但是硬座车厢，根本就找不见们在哪。 第255章 上车没门 “小白哥，这怎么办？”李贝贝和张兰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愣住了。 “怎么办？挤啊。”姜小白一手拎着一个大包，带头朝前挤去。 “小白叔，那边不是车门。”李贝贝也提着行李使出吃奶的劲朝里边挤去。 “我知道，这个时候想上车根本没门，只能够找窗户。”姜小白说道。 三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挤进了车厢。 “让一让，让一让。”姜小白把行李顶在身前，然后朝着座位挤去，身后跟着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也有模有样的挤着。 三个人形成一个突击的小箭头，朝前挤去。 好不容易终于挤到了座位旁，已经有几个人在座位上坐着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坐。”姜小白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车票。 “对不起啊，刚才太挤了，就先坐下了，这就让。”两个坐着座位的中年男人赶紧起身说道。 “没事，没事。”姜小白也笑着说道。 行李是不用指望放在行李架上了，早就被人占满了。 这个时候的人们出门，那都是有多少东西带多少东西，大包小包的一大堆。 像后世去上学，一人一个行李箱，去了学校以后再买洗漱用品，被褥枕头之类的学校自然会发。 可是这个时候不行，被褥之类的都要自己带，还有换洗的衣服之类的，甚至有人还会带上一些干粮。 “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我还没有意识到，从此以后我的故乡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姜小白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想到了前世很有名的一句话，有人说这段话出自朱自清的《冬天》，有人说这段话出自吴英其的《故乡》。 具体出自哪里的姜小白也不关心，反正拿过来感叹一下就好了。 “小兄弟，好文采啊。”一旁站着的中年男人朝着姜小白举起大拇指说道。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大作家说的。”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中年男人凝聚在脸上的微笑慢慢的僵硬了，老子就是找个借口聊聊天，学生就是死板。 “呵呵，小兄弟这是出门去……”中年男人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你听懂了刚才的话就应该知道，我这是去上大学，以后只有寒暑假能够回来，所以以后我的故乡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姜小白认真的说道，立马把天聊死了。 “呵呵。”中年男人把脸转到了另一边，我听懂你个锤子，我特么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就是煞笔。 姜小白满意了，我不想聊天，我就有能力不聊天。姜小白准备眯会，漫长的旅途，不用睡觉打发时间，根本熬不过去。 “小白叔，你刚才的这句话是谁说的？”李贝贝一脸好奇的问道。 “啊……”姜小白怔住了，看着李贝贝这孩子满脸的求知欲，实在是没有办法怼回去。 而且这是自己侄女辈的，自己也得有点长辈的样子。 可是关键是，这句话自己也不知道啊，中年男人听着又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小白。 别不是你个龟孙也不知道啊，我让你装，来啊，回答啊。 姜小白撇了中年男人一眼，轻咳一声说道：“这句话的具体出处已经不可考究……” 姜小白一开口，中年男人就愣住了，玛德，“不知道”三个字还能够这么说。 “有人说这句话出自朱自清的《冬天》，有人说出自吴英其的《故乡》，不过出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够体会作者当时求学的心情，当我们打起背包，怀揣着对未来的梦乡，独自远行，走过的路越来越多，距离故乡越来越远……” 姜小白说着，周围的喧闹声慢慢的低了下来。 在火车上的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要出远门的，多多少少的都能够体会到这种心情。 再加上正是开学的时候，火车上不少人都是学生，还有学生的父母。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不少人都回头朝着故乡的方向望去，甚至还有人偷偷的掉下了眼泪。 李贝贝和张兰芳更是眼睛红了。 “父母在，不远游，可是我们很多人都做出了游必有方的决定……”姜小白继续说着。 有些人听的似懂非懂，但是却也大概能够明白。 “当我们慢慢的长大，父母慢慢的变老，我们一回头，看见的是故乡的依恋，是父母对儿行千里的担忧和牵挂。” 姜小白说完，车厢里静静悄悄的，半晌后，响起了“啪啪啪”的掌声。 “小兄弟，说的好，说的好啊。” “小兄弟，你说的太对了，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不少人出声说道。 “一点拙见，让大家见笑了。”姜小白拱拱手说到。 一旁的中年男人有点想承认自己是煞笔，再和姜小白说两句了，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我是考上了大学，去津门上学的，你说的特别的精彩，也出了很多学子的心声。” 姜小白附近的一个学生站起来说道。 周围的人一听是大学生，顿时肃然起敬，大学生啊，了不起啊。 于是纷纷打听是哪个大学的，说话的学生也是很高傲的说出了自己的大学。 慢慢的车厢里又开始嘈杂了起来。 火车缓缓的朝着京城驶去，这个时候的绿皮车还没有提速，像蜗牛一样爬行在铁轨上。 而且每到一个站都要停，火车是这个时候人们出行的主要工具。 每经历一个站点，对于火车上下的人们来说都是一场战争。 而姜小白知道，未来的火车会越来越挤，尤其是当农民工这个职业正式的登上舞台以后。 每年的春运都是一场战争。 对于火车上的人来说，拥挤，异味，都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上厕所。 人多，行李多，整个过道都占满了，想去一次厕所，那就得翻山越岭。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车厢里也安静了下来，除了火车驶在铁轨上发出“况且，况且”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姜小白也爬在小桌板上，进入了梦乡。 第256章 相见 火车出了晋省就进入了冀省境地，但是要横穿整个冀省，最后才能够达到首都京城。 当天下午6点的火车，在夜里12点的时候就进入了冀省，可是一直到下午两点，火车才驶进了首都。 “哇，这就是京城啊，伟大的首都我来了。” “伟大的首都，我们来了。”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个小姑娘彻底的放开了，大呼小叫着。 火车上也不止她们两个这样，很多人都这样。 这个时候首都京城在人们心里那是特别神圣的，就像圣地一样。 “小白叔，你看那？那楼好高啊。”李贝贝指着窗户外边一个七层左右的楼大喊到。 “是啊。”姜小白淡定的点了点头，应付道。 “小白叔，你也是第一次来京城吗？”张兰芳转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算是吧。”姜小白点了点僵硬的脑袋说道，上辈子他倒是来过，可是这辈子还真的是第一次。 姜小白坐了20个小时左右的火车，整个人已经是浑浑噩噩的了，嘴里随意的应付着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个人的十万个为什么。 心里感叹着这两个小姑娘的体力和精力是真的好。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京城车站，列车马上就要达到我们伟大的首都了，请各位旅客带好自己的行李，按照顺序依次下车。” 随着列车员的播报，车厢里顿时就是一阵喧哗。 “哎，让一下，我拿行李。” “别坐着了哥们，我要拿行李了。”车厢里的已经疲惫的旅客，听见程序员的声音后，就像按下了开关一样，顿时就活跃了起来。 李贝贝和张兰芳看着众人的动作也准备拿行李，但是却被姜小白制止了。 “别动，我们不着急，看好自己的行李就行，等别人先下车了我们再下。” 姜小白不愿意和众人挤着下车，这一站已经是终点站了，迟点也能够下去。 “好。”两个小姑娘乖巧的点头。 随着“吱嘎”的一声，火车停在了京城站。 上车难，下车也难，每个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有的走车门，有的走窗户跳。 姜小白等人下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和李贝贝，张兰芳收拾行李。 “砰砰砰”隔着窗户姜小白把行李扔了出去，然后自己又跳了出去，再把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给接应出去。 京城车站的人流比龙城车站的人流大多了，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提着行李紧紧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好奇又畏惧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小白叔，要不要找一下心怡姐？”李贝贝开口问道。 “这么多人上哪找去？”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管人家，人家一大厂长的闺女，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去火车站都有两个人送行，要是说来了京城没有人接，那才是个笑话呢。 “好吧，小白叔，不过我们去哪？直接去学校吗？”李贝贝问道。 “嗯，直接去学校。”姜小白点了点头说道。 来之前倒是开了一堆的介绍信，不过先不说建华村的介绍信在京城好不好使，就是好使自己带两个姑娘去住招待所，也容易被人举报，去派出所。 出了京城火车站以后，姜小白说道：“你们找找，你们思妍姐应该也来了。” “好的，小白叔。”李贝贝和张兰芳点点头，她们俩倒是知道李思研这个人。 还知道李思研是小白叔的对象，不过李思研一共在建华村没有待多长时间。 她们还都在学校上学，接触的也不多，不太熟悉。 李思研拿着一个纸片子，上边用黑笔大大的写了姜小白三个字，站在火车站外边不断地朝着车站张望着。 不时的还跳起来，目光越过一众人头，在人潮中搜寻着那个记忆中的身影。 没错就是记忆中的身影，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对李思研不熟悉。 其实姜小白和李思研两个人也不是太熟悉，两人认识的时间也就几个月。 确定关系在高考前夕，而高考完李思研就回京城了，从此以后两人就是书信来往。 知道姜小白今年又一次参加高考，并且顺利的考上北师大以后，李思研就兴奋了起来。 两个人终于能够在京城见面了，整整一个暑假，李思研的状态都特别的亢奋。 昨天晚上更是一晚上没有睡觉，就在想着今天两人见面时的场景。 今天早上更是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梳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发型。 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感觉整个人都发光了才出门，整的母亲都非常的疑惑，要不是看自己着急出门，估计能够抓着自己审问半天。 早早的来到了火车站，可是就和下课前的五分钟一样。 每过一分钟都感觉特别的煎熬，明明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却还是没有看见姜小白的身影。 是不是姜小白已经出站了，没有看见自己。 突然之间李思研就讨厌死了火车站的这些人了，这么多人，阻挡了自己的视线，自己都看不见姜小白了。 又一想是不是火车晚点了，这个火车真讨厌，时不时的晚点。 李思研皱着可爱的眉头跺了跺脚，突然之间一道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就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姜小白。”李思研大声的喊着，本来有些皱着的眉头突然之间舒展来了，像花一样绽放出来美丽的笑容。 “姜小白。”李思研又叫了一声，然后迈着小碎步朝着姜小白走去。 听着声音，姜小白还是有些茫然，车站的人太多了，而且坐了20个小时的车，脑袋都晕晕沉沉的。 “小白叔，思妍姐在那呢。”李贝贝看见了李思研，拉了拉姜小白衣袖。 虽然不熟悉，但是李贝贝也见过李思研。再加上李思研喊着姜小白的名字，还举着牌子。 姜小白说着李贝贝手指的方向望去，也看见了那一道朝自己奔来的靓丽身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姜小白突然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 “没有养过狗子的人，永远也不知道狗子向你奔来时的喜悦……” 第257章 娇艳 姜小白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想法甩出去，自己估计是坐火车坐晕头了。 这话要是一不留神说出来，估计能够被李思研打死。 “思妍。”姜小白也喊道。 “小白，你怎么现在才……”李思研跑过来，有些撒娇又有些埋怨的说道。 只不过话说一半，李思研才注意到姜小白身边还有两个姑娘。 “这是？”李思研脸色一红，开口问道。 “这是老三的姑娘李贝贝，这是村里张宝峰家的姑娘张兰芳，两人也都考上了北师大，就一起过来了。” 姜小白给李思研介绍到，李思研在村里待的时间短，对村里的人都不熟悉，更不用说孩子们了。 “思妍姐。” “思妍姐。”李贝贝和张兰芳开口叫人，乖巧的很。 “贝贝，兰芳，你们好。”李思研也大大方方的问好。 她对于李老三她还是有影响的，嘴特别的厉害，而且很会夸人。 “思妍姐，你真漂亮。”李贝贝看着李思研说道。 原来在村子里的时候，见过一两面，虽然那个时候李思研也和农村姑娘一样不怎么打扮，可还是不能够遮掩那天生丽质的容貌。 现在李思研会到京城以后，穿的也比农村好多了，再加上精心打扮，整个人更是美艳动人，一娉一笑都很倾城。 不止是李贝贝，姜小白在一旁也看的傻眼了。 自己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吗？在建华村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漂亮，可是这小妮子回到京城以后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了啊。 赵心怡虽然也漂亮，可是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看看就算了。 可是李思研不一样啊，这是自己女朋友啊。 “是吗？贝贝你也挺漂亮啊。”李思研脸上因为心情激动脸上浮现出的两朵红晕还没有消退，更给整个人再添三分魅力。 “小白，你怎么拿了这么多行李，在信里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给你准备行李，来我帮你提一个。” 李思研说着就要接过姜小白手中的行李。 “我……”姜小白苦笑着，感情京城还有一套行李等着呢。 “不用，这行李在火车上放的太脏了，我自己提着就行。”姜小白拒绝道。 不用说行李了，就是自己身上都挤的皱皱巴巴的，而且在火车上待了20多个小时，人多，夏天又热，身上都有一股怪味。 “没事，”李思研说什么都不肯让姜小白自己拎着，非接过一个行李，吃力的提着。 “走吧，那边有电车，不远就是。”李思研带头走去，姜小白三人跟在身后。 “思妍姐，长城在哪？离学校远吗？” “思妍姐，你去过故宫吗？” “思妍姐……”李思研也算是李贝贝和张兰芳在京城的熟人了，虽然之前不太熟。 两人逮着李思研问个不停，李思研也有耐心，和两人说着。 只不过不时的李思研就回撇一眼一旁的姜小白。 相比自己走之前，姜小白黑了，也瘦了。 而且眉宇之间还有一丝抹不去的疲惫，整个人身上也有些狼狈。 突然之间，李思研感觉有些心疼。 自己离开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姜小白肯定吃了很多苦，他要带着人做罐头，还要卖罐头，本来就很辛苦，而且他还那么倔强。 不过现在好了，来京城了，自己也可以照顾他了。 电车晃晃荡荡的驶到了北师大学校门口。 这两天正是新生来学校报道的时候，学校门口人也特别的多。 到处都是背着被褥来报道的新生，当然还有一些接人的老生。 不过来接人的老生男生女生都有，这个时候还不像后世的大学开学那样，师兄，师哥们直接来学校门口堵门。 “这就是咱们北师大，我先带你们去找宿舍。”几个人下了电车，李思研给姜小白三人介绍到。 这个时候的大学，远没有后世那么高端大气，大部分都是平房，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栋楼房，还都是小矮楼。 当然小矮楼是姜小白相对于后世的高楼大厦来说的，在这个时候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了。 “看见这边这栋楼了吗？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李思研指着一栋三层楼介绍道。 “哇，这么高，这里边得有多少书啊？”李贝贝兴奋的说道。 “对啊，我们可以随便借书看吗？”张兰芳也开口问道，仿佛看见了未来自己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边。 “傻孩子，图书馆是用来学习的吗？”姜小白嘴里嘟囔道，这个时候的大学生真的是纯情。 “入学以后，办理了学生证就可以随便借书看了，只不过一次性只能够借两本，还了才能够再借……”李思研说道。 “思妍同学，你来借新生入学啊。”就在这时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男生走了过来。 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一件蓝色的半袖，下身的中山装裤子熨的板板正正的，没有一丝褶皱。 脑袋上梳了一个三七分的头型。 来人看着李思研露出了一个不多不少的微笑。 “王师兄，”李思研也停了下来，说道。 “这是咱们学生会的主席，王正清师兄。这是我朋友姜小白和李贝贝，张兰芳。” 李思研给双方介绍着，王正清听着李思研的话语，面色微微一变。 他还以为李思研就是帮忙迎接新生，可是没有想到李思研竟然是来接朋友的。 而且听李思研介绍的这个顺序来说，好像这个叫姜小白的男生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让他心里提高警惕了，他家境优越，人长的还帅。 去年李思研入学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上了，之后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明态度，但是却也不时的借着机会和李思研套近乎。 不过他把自己的目的隐藏的很好，到现在和李思研已经算是朋友了。 根据他这一年的观察，没有发现李思研和那个男生走的很近，所以他也不是很着急。 可是姜小白这个朋友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不过虽然心生警惕，可他还是保持着风度。 第258章 天文学 “王师兄。” “王师兄。” “……”姜小白三人笑着王正清打招呼。 姜小白脸上笑呵呵，心里麻麻笔，女人有第六感，男人的第六感也不差。 尤其是关于女人这方面，也敏感的很。 男人嘛，就怕头上带点绿，姜小白一打眼就看出来了，这小子特么对李思研不怀好意啊。 这么热情干什么？想干啥？ 这货一看就油头粉面的不是个好东西。 姜小白打量一下王正清，人高马大，面相清秀，穿着得体；再看看自己，又黑又瘦的，浑身上下衣服皱皱巴巴，还有一股怪味。 说实话，姜小白自己都承认光从卖相上来看，自己确实比不上人家。 “思妍同学，要不然这样，你送这两位女生，我送姜小白同学去男生宿舍，正合适顺路……” 王正清笑眯眯的说道，这样也能够减少一些姜小白和李思研接触的机会。 而且他这个理由也是光明正大无懈可击的。 “不用了，我也要去一趟女生宿舍，和你不顺路。”姜小白说道。 王正清愣了，他都想好姜小白拒绝以后，他怎么再劝说了，诸如“不麻烦，正合适顺路，以后都是同学不用客气。”之类的。 甚至都伸手准备去接姜小白手里的行李了。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是这个理由，一个大男生竟然要去女生宿舍。 “去，去女生宿舍干什么？”王正清下意识的问道。 “我给小白准备了点行李要拿给他，王师兄就不麻烦你了，一会我送小白过去，还得帮他收拾东西呢。” 李思研说着，王正清感觉自己一颗心都破碎了。 刚才李思研介绍了，两人是朋友，不是表弟之类的，那怎么还给收拾东西呢，难道姜小白自己不会收拾东西吗？ “好……”王正清有些苦涩的应了一声，艰难的转身离开了，不过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万一，万一真的就是普通的同学呢。 李思研带着三人，先去新生接待处报道，这两天正是开学的时候，报道的学生不少。 排了半天队，才轮到姜小白等人，拿出了录取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给我。”接待处的老师看着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姜小白拿出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 “姜小白。”接待处老师念着，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才突然想起来。 “你是哪个哪个？省的高考理科状元是吗？” 接待老师突然想起来了，北师大虽然在国内也是顶级的大学，但是和北大还有清华比，在名气上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所以姜小白这个全省的高考状元报北师大，在北师大内部也算是个小新闻。 “对，是我老师。”姜小白笑呵呵的应到。 “姜小白同学，欢迎你就读我校。”接待处老师抬头朝姜小白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低头继续查找，姜小白的专业和分配的班级。 “姜小白……”老师嘴里念叨着，一页页名单翻看着。 “找到了，这呢？姜小白，专业是天文学，班级……”老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姜小白，天文学。”老师又重复了一遍，开什么玩笑，一个省的高考状元，来学校看星星来了。 北师大虽然在1960年就成立了，但是一直都是只有阿猫阿狗两三只。 教职工人数，比学生都要多，也没有学生选择这个专业。 “对，是天文学。”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报专业的时候姜小白是随意报的，看见有天文学就报了。 虽然北师大也有金融类专业，可是这个时候的国内，有谁真的得了解金融呢？ 都是从书本上看了，然后教给学生，这样的话，也不用浪费那个时间了。 自己在后世上的就是经济类专业，也差不多足够自己用了。 那剩下的专业里边，姜小白就考虑考试的问题了，想来想去只有看星星这个天文学最适合自己了。 “你……你，你宿舍是男生宿舍第3栋，206号，班级暂时没有，报道去找天文学的张教授就行了。” 接待处的老师看着姜小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过应该是这孩子不会选专业吧。 全国性的恢复高考才第二年，不会选专业也正常，估计是看着天文学几个字，觉得高大尚就报报名了，以为可以成为科学家吧。 不过也没事，虽然报了专业，但是也可以调剂专业，一个省高考状元，也值得学校费点周折的。 “办完了，男生宿舍3栋楼，206号宿舍。”姜小白看着已经办完，在等着自己的李思研三人道。 “嗯，对了，小白，你报的什么专业？”李思研突然开口问道。 “天文学。”姜小白说道。 “天文学？” 就连李贝贝和张兰芳都不知道，姜小白报的专业，李思研就更不知道了。 “别闹了小白，到底什么专业？”李思研问道。 姜小白把手里的报道单递了过去。 看着姜小白的学科，三个人都愣住了。 “小白叔，你报的是天文学。”李贝贝看着姜小白，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小白。”李思研也是满脸说不出的震惊，同时也深深的不解，姜小白要不是报这个专业，她这个已经在学校上课一年学的大二学生，竟然都不知道学校还有这个专业。 “小白，那天文学就是看星星的，不是当科学家的。”李思研苦涩的开口说道。 她觉得姜小白肯定是报错专业课，没有人会愿意去一个看星星的专业。 “我知道，”姜小白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李思研愣住了。 “看星星有什么不好的，观察天文，那也是一门科学，做的是科研工作。”姜小白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不过就业方面，选择就少了。”李思研道，北师大毕业的大学生，不管是任何专业，肯定是不愁分配的。 只不过可以选择的单位就少了。 “不过你喜欢就行了。”李思研没等姜小白回答就说道。 第259章 206寝室 “对，喜欢。”姜小白不敢说自己是为了考试的时候，好过一点，特意选的，不然估计能够被别人唾弃死。 这个时候能够上大学学习，是多么珍惜的机会啊，估计除了姜小白没有人会这么想。 四人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顿时姜小白就感觉到一束锐利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 转头一看是宿舍大妈。 “大妈，俺是农村来的，能不能……”姜小白露出了一个憨厚老实的笑容，开口说道。 “不中。”大妈没等姜小白说完干脆利落的说道，荷兰人，绝对的荷兰人。 “大妈，俺老家也是荷兰的……” “那也不中。” “行了，你们上去吧，我在下边等你们。”姜小白不装了，转头对着正在偷笑的李思研三人说道。 “好。”李思研应了一声，转身带着李贝贝和张兰芳上楼了。 留下了宿管大妈瞪着大眼看着姜小白。 “你不是荷兰嘞？一看你就不像好人。” “你咋看出来嘞？” “又黑又瘦了，长得还贼眉鼠眼嘞……”宿管大妈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姜小白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他对天发誓，自己长得虽然和帅不太沾边。 但是也算周正，和贼眉鼠眼绝对不沾边。 半晌后，李思研带着张兰芳和李贝贝两人下来了，李思研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 “这是给你准备的东西，被褥和洗漱行李都在里边。”李思研说道。 “好，谢谢思妍。”姜小白还能说啥，女朋友的一番好意，自己难道还胆敢拒绝不成。 四人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一会给你收拾完东西以后，带你再去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吃饭……” 李思研安排着，姜小白点头应着，是该洗个热水澡，身上一股怪味。 男生不能够进女生宿舍，但是女生却能够光明正大的进男生宿舍。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砰。”姜小白推开了206宿舍的门。 宿舍里边几个男生顿时回头看过来。 “同学你好，是我们宿舍的是吧，认识一下，我叫……” 姜小白放下手里的东西，和宿舍里的几个室友大概认识了一下。 年龄最大的是刘厚道，年龄30岁，家是农村的，已经结婚了，高中毕业就没上学。 不过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也没有拉下学习，去年没有报名高考，今年准备了一年才报名的。 不仅已经成家，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老二叫王刚，东北人，28岁，返乡知青，身材壮硕魁梧，一身肌肉看着都让人胆战心惊的。 老三叫钱宝宝，川蜀人，27岁，返乡知青，带副眼镜，不说话时文文静静的，一说话就是个逗比。 老四赵朴，荷兰人，25岁，浓浓的荷兰味，让姜小白想起那个女生宿舍的大妈来了。 还有一个人没有来，姜小白暂时排名第五。 “好啊，我们宿舍这下子有三个返乡知青了。” 王刚兴奋的说着，都是知青，那他们就有相同的经历，也有共同的话题。 知青，都是大城市的孩子，下乡插队， 王刚觉得他们三个可以没事的时候，共同回忆一下当初插队的悲惨经历，忆苦思甜嘛。 刘厚道人如其名，一副老大哥的样子，介绍完就准备去帮着李思研等人收拾东西。 赵扑坐在自己床上，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看着一旁正在给姜小白收拾东西的李思研三人，害羞的脸色通红。 一旁的钱宝宝，从床上跳了下来，和姜小白套近乎，眼神却不时的看向李思研，李贝贝，张兰芳三人。 “哥们，你是什么专业的？”钱宝宝问道。 “天文学。”姜小白说道，顿时宿舍里就安静了下来。 “你牛，我以为我报心理学就够生僻的了，没想到咱们宿舍竟然还有有三个专业。” “经济系，心理学，天文学。”钱宝宝朝着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几个人没有多聊，李思研和李贝贝三人就差不多把东西给姜小白收拾好了。 三副被褥，让姜小白的床上铺的软软和和的。 姜小白拿了一件衣服，就和李思研三人出去了。 学校里边就有澡堂子，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以后，姜小白才感觉神清气爽了。 不过这个时候，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在食堂随便吃了一点以后，送李思研三人回到宿舍，姜小白才自己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吹着夜晚凉爽的风，姜小白漫步在这所有些几十年历史的名校当中。 不知道为什么姜小白突然有些想家了，想龙城家里，想建华村的知青小院，想前世的父母…… “等明天报道完，也得给厂子里去个电话了。”姜小白嘴里念叨着，然后回到了宿舍。 几个室友也都是第一次离开家，躺在床上第一夜大部分都失眠了。 “老大，你睡着了吗？”钱宝宝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下铺的刘厚道问道。 “没有，想老婆和孩子了，不知道我走了，来上学他们在家里习不习惯。”刘厚道开口说道。 “没事，老大，嫂子和小侄子肯定在家里过的好着呢。”钱宝宝赶紧安慰道。 听着钱宝宝的话语，刘厚道更加担心了。 我家里的顶梁柱，离家以后，家里的过的依旧挺好，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些别扭，而且还有些失落。 钱宝宝说完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转移话题说道：“老大，你这个名字是谁给起的？” “我爷爷，我爷爷也没有什么文化，想着让我厚道一点，就给起名叫刘厚道。” “厚道，那赵朴你呢？” “俺爸想让俺朴实一点，说朴实一点好。”赵朴说完，又继续说道。 “俺想家了，想家里的俺爸，俺妈，俺走的时候，俺爸还生着病呢，也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有。” 赵扑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也想家里。”王刚这个东北汉子也开口了。 “我也想家了。”钱宝宝说道。 “老五，你呢？” “想个锤子。”姜小白老实的说道。 第260章天文系的宝贝 这个时候的大学，还没有施行开学前的军训制度，所以也没有军训这一说法。 开学军训这事要等到1985年才下发试点的通知，等到1990年，京城和魔都大部分高校开始实行军训，并且长达一年。 而且四年的学制变成了五年，好在姜小白两辈子上学都没有赶上那长达一年的军训制度。 206宿舍昨晚睡的迟，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老高了，宿舍才开始有人起床。 今天是报道的最后一天了，要是来的就应该都来了。 206宿舍，钱宝宝是心理系的，姜小白是天文系的，身下的三人都是经济系的。 起床以后，自己找自己的专业去报道。 姜小白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听到天文系张教授的宿舍。 别的专业都有专门的新生接待处，可是天文系没有，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哪还用接啊。 “砰，砰，砰”姜小白站在一栋老旧的教室宿舍门前，敲响了房门。 “来了，谁啊？”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响起，随后房门就打开了。 一个头发都有些花白，面目慈祥的50多岁的女人出现在了姜小白面前。 “阿姨，我找一下张教授。”姜小白说道。 “老张，有人找你。”女人朝着屋里喊到，同时还有些奇怪。 平时除了学校里的老师教授，没有学生来过啊，可是看姜小白这样，应该是学生之类的啊。 “谁啊？”带着一副啤酒瓶底子厚似的眼睛的男人出现在了姜小白面前。 “张教授，我是今年咱们天文系的新生，我叫姜小白。” 姜小白说着打量着眼前的中老年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虽然干净，但是皱皱巴巴的。 这应该就是自己自己以后的老大了。 “天文学的新生。”本来眼神浑浊突然之间眼睛里散发出了无比强烈的光芒。 “快，快，进来，快进来。”张教授说着又回头朝着屋里喊到。 “老伴，老伴，中午多炒两个菜。”张教授兴奋的不行。 “好。”姜小白怎么感觉这态度有点不对劲啊，热情的有些过分啊，就是再慈善的老师也不至于吧。 “对了，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来着？”张教授让姜小白坐在沙发上，一边给姜小白倒水，一边问道。 “我叫姜小白，教授。”姜小白回答道？ “小白同学啊，以后别叫教授，叫老师就行，教授那是职称，老师两个字才能够说明白咱们之间这种师生关系呢。” 张教授亲切无比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姜小白总感觉自己和张教授有些像狼外婆和小白兔的意思呢。 “姜小白同学，你不要紧张，你既然报了我们天文系，那么就是我们天文系的学生，你放心不论在学校有什么麻烦，我都能够给你摆平了。” 张教授大手一挥，一副大哥的样子，虽然天文系在学校的没几个人，但是也是有院士存在的。 好不容易来这么个宝贝学生，谁要敢欺负人，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 “谢谢，谢谢张教授。”姜小白诚惶诚恐，这种一进学校就有人罩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看来自己这个看星星的专业没有报错。 “没事，千万别客气，对了，姜小白同学，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报考的天文系啊？” 张教授问道。 “我从小在姥姥的怀抱里就看着天上的星星特别的好奇，后来姥姥告诉我……” 姜小白随口就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张教授听的大为感动，只不过这故事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呢。 不过耳熟不耳熟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自己喜欢这个专业就好。 “张教授，咱们教室在哪里？我去熟悉熟悉。”姜小白问道。 “教室，教室不用着急，你先歇会，等吃过饭以后，我让你上届的是师兄师姐们都过来，带你熟悉熟悉学校的环境。” 张教授说道。 “师兄师姐们都过来？”姜小白问道，用得着这么大的架势吗？ “嗯，都过来，必须都过来。”张教授肯定的说道。 “师母的手艺真好，做的太好吃了。”姜小白一顿饭吃的还是很合胃口的。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也终于见到了上几届的师兄师姐们。 “来齐了？”姜小白楞楞的看着张教授问道。 “到齐了。”张教授看着眼前的连姜小白在内的四人肯定的说道。 “全部来齐了？”姜小白楞楞的又问了一遍。 “对，全部都来齐了，浩南，你带着你师弟姜小白熟悉一下学校的环境，把咱们班的教室钥匙给他一份……” 张教授说道。 姜小白被两个师兄和一个师姐带出了张教授家里。 “师弟，你来的太好了，我们天文系，又多了一个成员。” 邓浩南看着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 “这是咱们天文系教室的钥匙，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以后你就是咱们天文系的班长，同时也是学生会的副部长。” “对，小白师弟，以后咱们天文系，除了系主任张教授，你就是天文系的老大，天文系所有的事情都归你管，你都能够说了算。” “小白师弟，知道我们天文系有新人过来，我们特别的开心，这样，一会交代完以后，晚上我和你两个师哥请你吃饭，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另外一个师哥和师姐也开口说道，看着姜小白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邓浩南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和另外一个师哥和世界的态度，整得姜小白有点蒙圈。 他就是来天文系混日子的，什么班长？什么学生会的副部长，他都不愿意当的。 而且这天文系是怎么回事，来之前他就猜到了天文系可能人少。 这也是他报名天文系的原因，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连他在内一共才四个人。 这哪是人少啊，这是根本没人啊。 “不是，师兄你能先给我说一说天文系的情况吗？” 姜小白迷茫的问道。 听姜小白问起，邓浩南也是满脸苦涩的给姜小白说起了天文系的情况。 第261章天文系现状 “咱们北师大的天文系，成立于1960年，后来经过十年的动荡，不用说天文系了，就是其他系也受到很大影响，只不过1977年部分地区恢复高考，去年全国恢复高考，经过了两年的时间， 其他各院系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有咱们天文系，77年没有报名的。去年报名天文系的一共10个人，都不够一个班的。 其中我们很多人都是报错了专业，以为天文学可以成为科学家呢，后来才发现了天文系竟然是这种情况，其实不止是咱们北师大的天文系，就是其他学校的天文系也差不多。 后来，不少人都冒着要转专业，天天找老师，找校长各种闹，学校被闹的没有办法，只能够给他们转了专业。” 邓浩南苦笑着给姜小白介绍着天文系的情况。 “不是，那你们几个怎么没走？”姜小白问道，这个时候的学生，那都是要求上进的。 像姜小白这样来上学就是混日子的，真的一个都没有。 所以天文系的这种情况，姜小白也有所预料。 其实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姜小白重生之前，天文系也是冷门专业，一年只能够招收十多个，甚至二十多个学生，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那都是国家已经对天文方面大力倾斜，大力扶持以后的结果了。 不过姜小白疑惑的，为什么这三个师兄师姐为什么留着不走啊。 “我说我们是被张教授给忽悠了你信吗？”邓浩南一脸苦涩的说道。 到现在他都记得那个夜晚，那会他们天文系的学生都在闹着要转专业。 他也是其中的一员，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张教授敲响了自己宿舍的门把自己叫了出去。 打着伞，满脸苦涩的和自己说天文学对国家的重要性，对社会的贡献有多大。 又说了天文系有多难，他有多不容易，日子过得有多苦，要是学生都走了，天文系就要撤了，让自己留下来。 自己当初也不知道脑子怎么被门夹了，就一冲动答应了下来。 后来学校派人来征求意见的时候，才发现只有自己等三个人留了下来，一打听才发现，那几天时间，张教授找了不少学生，只不过只有自己等三个人留了下来。 后来自己三人又去找了张教授，只不过张教授说什么学校已经定完了，只能够让自己等三人坚持一年，来新生了自己等三人就可以转专业了。 是转到数学系，还是物理系，他都可以去沟通。 “哈哈哈，不过没事，师弟你来了，我们终于可以解放了，”邓浩南似哭似笑的说道。 “对，谢谢师弟。”师姐也被忽悠惨了，看着姜小白都恨不得亲两口。 姜小白听完也愣住了，他想过天文系人少，专业冷门，可是没有想到马上就要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也，这也太……太爽了。 “师弟，你也别难过，找张教授说说，坚持一年，就可以转专业了。”另一个师兄还算是厚道。 姜小白看了师兄一眼，转专业，我为什么要转专业，我就是奔着人少来的。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没有和这几个师兄说什么，就让他们把自己当成倒霉蛋吧。 这样子也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另类。 “不过师弟，你也别太难过，我们天文系还是学生会的副部长呢，”邓浩南安慰道。 学校学生会的副部长，权利不小，而且入党等好事，也能够方便不少。 “不是，这副部长怎么回事，不能够不当吗？”姜小白开口问道。 当班长也就算了，反正只有他一个人，是不是班长都无所谓，但是副部长不一样啊。 他才不想揽这事呢。 “恐怕不能够不当，这学生会副部长的职位，是张教授费了很大的劲给天文系争来的，这个职位只有天文系的学生能干。” 邓浩南说道，他是上一任天文系出任的学生会副部长，现在到姜小白就不用想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想不当都不行。 “好吧，先带我去教室看一看吧。”姜小白准备随后再和张教授沟通。 “好，好。”邓浩南看姜小白反应不大，准备趁着姜小白没有反悔之前和姜小白交接完成。 “这就是天文系的教室了。”邓浩南打开教室就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的几个人顿时咳嗽了起来。 “挺长时间没来了，这旁边还有一个小屋，我们三个平时学习就在那边，有时候张教授和其他老师上课也在这边，平时教室不怎么用的。” 邓浩南说着把教室的钥匙交给姜小白，然后带着姜小白来到了教室旁边的一间办公室，打开了门。 办公室不大不小放了三张桌子，门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块小黑板。 邓浩南不等姜小白打量完，就拉着姜小白说道：“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候看，我先带你去学生会交接一下。” 邓浩南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姜小白笑了笑，也没有反对，从邓浩南手里接过钥匙，然后把两个门都锁起来，然后朝着外边走去。 这两个地方以后就是自己的自留地了。 “王部长，王部长。”学生会在办公楼里有一间大办公室，邓浩南一进屋就大喊着。 “浩南啊，什么事？”王正清从里边的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邓浩南说道。 王正清语气拿捏的很好，一副上级对待下属的态度。 “王部长，我来办下交接，以后我就不当学生会的副部长了。”邓浩南早就已经习惯了王正清的语气。 而且所有人都觉得，王正清好像生来就应该是这么说话的，这么说话才正常呢。 “办下交接，什么意思？你们天文系来新人了，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鬼。” 王正清打趣着说道，听着王正清的话语，邓浩南三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报考天文系他们自己也觉得倒霉，可是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赤露露的说报考天文系的都是倒霉鬼就有些过分了。 当然邓浩南三人也不敢翻脸，人家王正清是学生会部长，光凭借这一句开玩笑似的话不能把人家，还给得罪了不值当。 第262章 别打我（孙哥精油打赏加更） 邓浩南退到一旁，露出了后面的姜小白。 王正清看着是姜小白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姜小白同学吗？原来姜小白同学就是报天文系的倒霉鬼啊。” 李思研不在，王正清说话当然肆无忌惮的。 这要是换成别人，王正清也就笑一笑，可是姜小白这个和李思研有些特殊关系的男人。 王正清控制不住的失态，想要奚落姜小白两句。 姜小白看着一旁的广播喇叭开关，若有所思，上前一步，轻轻推了上去。 然后伸着指着王正清大声说道。 “倒霉鬼，王正清，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天文系吗？天文系怎么了？招你惹你了？还是说天文系这个专业对国家没有贡献，对这个社会没有贡献。 来，咱们今天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清楚，报考天文系怎么就是倒霉鬼了。 天文系为国家的航天，天文事业做出了多少贡献，是，天文系就业方面没有其他专业好。 可是正因为这样，还有人报考天文系，放弃个人的前途，就是为天文系做贡献，难道这样的不值得你尊敬吗？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在你嘴里竟然成了倒霉鬼……” 姜小白大声的呵斥着王正清，手指头都快戳到王正清鼻子上了，吐沫星子喷的王正清满脸都是。 面对突然爆发的姜小白，听着外边广播喇叭传来的声音，还有姜小白那无可辩驳的话语。 王正清愣住了，他是学生会的部长，和一个刚入学的小新生开个玩笑，哪怕是带点嘲笑意味的玩笑，那有什么关系吗？ 不用说刚入学的小新生，就是大二，大三的老生，谁敢反抗，哪怕就是自己指着鼻子骂，又有那个敢反抗。 学生会部长，就是管学生的，虽然不是老师，但是比老师管的还多呢。 一旁的邓浩南三人更是吓傻了，玛德，这小师弟也太生猛了，这是学生会部长啊。 刚入学第一天就干起来了，而且还是开着全校的广播，干起来了。 正在宿舍收拾东西的李思研，李贝贝，张兰芳三人当然也听见了喇叭里传来的姜小白的声音。 李思研放下手里的东西，二话不说就朝着学生会办公室跑去。 李贝贝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兰芳，这好像是小白叔的声音？” “没错是小白叔，”张兰芳肯定的说道。 “走。”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一起朝着宿舍外边跑去。 “你还是学校学生会的部长，你就这么以身作则的吗？随意的侮辱同学，侮辱一个专业，侮辱一个学科，你还配当学生会的部长吗？不，你不是不配当学生会部长，你都不配当一个大学生……” 姜小白继续指着王正清呵斥着，王正清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快，赶紧把喇叭关了。” ％u更s新最=-快上)0s 王正清说着一旁学生会的其他人就准备来关喇叭。 “都别动，我看谁敢？动一下试试。”姜小白转身护住喇叭开关，就准备撸袖子。 都是一群学生，哪见过这个架势啊，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当事人，犯不上因为这事和姜小白打起来。 “关喇叭，怎么心虚了，我就是想让全校学生都听听，你王正清到底是什么德行，就你这种人也配在北师大这样的学府当学生会主席，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们天文系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姜小白虽然护着，但是还是有对王正清忠心耿耿的人，上来拉着姜小白关广播了。 “别打我，打我也没有用，我们天文系绝对会战斗至最后一个……”姜小白的声音戛然而止。 “打你？？”正拉着姜小白胳膊的王正清愣住了，谁打姜小白了吗？自己怎么没有看见有人动手呢？ 其他几个拉着姜小白的王正清小弟也互相看着，谁动手了吗？ 可是互相看了看，好像没有人动手啊，这货怎么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姜小白看几个人都愣了，冷声开口说道：“怎么样？打完了吗？打完了就松手吧？”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几个人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邓师兄，我们走，找张教授去，你们侮辱我们天文系，还殴打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姜小白说着，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瓶红墨水，往自己脸上抹了一些，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走出了办公室。 王正清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这……姜小白真的是刷新了他的三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姜小白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呢？ 姜小白走了。邓浩南三人一脸的为难，玛德，这要是自己跟着走了，绝对把王正清得罪死了。 可是不走，留下，那更是王正清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没办法他们三人现在还是天文系的学生呢。 邓浩南三人左右为难，反正是把王正清等人得罪死了，以后就是转系了，估计王正清也会看自己等人不顺眼。 邓浩南一咬牙，一跺脚，带着其他两人，也走出了办公室。 不用回头，邓浩南都能够感觉到身后刺眼的目光，玛德，瞪老子，姜小白走的时候，没见你们谁敢瞪着。 这不是柿子挑软的捏吗？老子怎么了，老子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的好不好。 邓浩南真的想回身，也拿点红墨水给自己涂上，让你们欺负老子。 可是他还真的没有这个勇气。 钱宝宝至从从姜小白这知道北师大还有天文系这个专业以后，就想转专业课。 一番打听以后，找到了张教授说明了情况。 张教授本来有一个学生就挺高兴了，没有想到还有第二个，当然是喜不自胜。 带着钱宝宝去了教导处，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钱宝宝的专业给转过来了。 刚拍着钱宝宝的肩膀，准备请钱宝宝吃饭，就听见学校广播里传来了姜小白的声音。 要是光听声音，他还可能觉得有些熟悉不敢肯定，可是姜小白频繁的提起天文系，就让他明白是谁了。 第263章 群情激奋 “学生会的部长怎么打人啊？而且还欺负新生，怎么这样啊？” “侮辱人家天文系干什么？天文系虽然人少，但是也是一个专业啊，这也太过分了。” “学生会部长，竟然欺负新生，真给我们大学生丢脸。” 诸如此类之言在北师大多个角落响起。 大家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听到了，姜小白言辞灼灼的说了，而且还打人了。 学生会部长一句话都没有反驳，那肯定就是真的啊。 而且一个新生，一个学生会部长，谁欺负谁，不是很明显的吗？说新生欺负学生部部长。 估计没人相信，就是老生谁敢欺负学生会部长啊。 人们都是习惯性的同情弱者的。 姜小白一出学生办公室，就看见了走廊上围着看热闹的众人。 “真的打了，都发出血了，这也太过分了，没有天理了吗？” “就是，打人就算了，竟然打的这么狠，有没有老师管一下啊。” “学生会部长叫王正清是吧？竟然欺负新生，还欺负成这样？” 看热闹的学生离的姜小白有一段距离，也看不清姜小白脸上到底是血还是红墨水。 既然刚才姜小白在喇叭里喊打人了，现在出来脸上有血，那肯定就是学生会部长王正清打的啊。 姜小白朝着众人哄了哄手说道。 “谢谢大家关心，没事，就是被打的留点鼻血，嘴里也出点血而已，没有把我打坏，洗一洗就好了，不过希望大家能够给做个证……” 姜小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着，这时邓浩南三人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姜小白说着，看见邓浩南三人就顺着倒了过去，同时心里默念着：“接住我，接住我。” 邓浩南下意识的留扶着姜小白。 “快，扶着我往外走的别让人看出来了。” 姜小白在邓浩南耳边快速的低声说道。 “哦，”邓浩南傻愣愣的扶着姜小白往外走。 身后传来了看热闹学生的声音。 “你放心吧，我们都看见了，都给你打出血了。” “就是，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作证的。” “你先去看病吧，他打你我们都看见了。” 众人说着，就好像是目击证人一样，群情激奋了起来。 再加上几个受到过学生会处罚的学生煽动，众人差点就冲进了学生会办公室。 幸好众人还克制着，不然这么多人冲击起来，非出大事不可。 不过就是这样，众人也没有就这么算了，并且人越聚越多，朝着教室办公楼走去。 非要去找校长要个说法，北师大，那是“学生运动”的发源地，学生们那是相当的有正义感。 姜小白出了办公楼的大门，就看见了着急赶来的李思研三人。 李思研满脸的着急，看着姜小白满脸是血，都快哭出来了。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也都难受死了，小白叔，那在建华是什么人啊，人人尊敬，不用说被打，被骂了。 有谁敢顶句嘴，都被其他人打死。 可是现在呢，刚来学校就被人揍了，而且还打成这样。 “小白叔，你等着我去给你报仇。”李贝贝说着就眼珠子到处转，准备找趁手的家伙。 “回来，”两小杯呵斥了一声，又赶紧低声说道。 “这是红墨水，我自己抹的，没人打我。” 姜小白这么一说，李思研眼里的眼泪都忘了掉下来了，愣住了。 关心则乱，她们三个虽然刚才离的近，但是还真的没有看清姜小白脸上到底是什么。 现在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姜小白脸上这哪是血啊。 抹的地方都不对，鼻子出血，竟然额头上都有，这血是怎么流的。 “小白你这是……”李思研疑惑的问道。 “小白叔……”李贝贝也很迷茫。 “别问了，走，赶紧离开。”姜小白说道。 “去哪？”邓浩南问道。 “天文系的办公室待会，把脸上的东西给洗了，一会再让人发现是假的。” 姜小白说道，刚才他看见已经有人去教师楼了，正合适等事情发酵一下。 “好。”邓浩南点点头，扶着姜小白朝着办公室里走去。 其实不用学生去找，这个时候老师们也都听见广播里的内容了。 学生们在教室楼下边越聚越多，要求给个说法。 校长出面了，让学生散去，然后说三天之内会给一个说法。 学生们慢慢的散去了，可是校长也头疼的很。 天文系虽然人不多，可是力量却不小，有长江学者，甚至还有院士。 现在天文系一共就这么几个宝贝，又是新生入学，就学生会给欺负了，这还了得。 天文系非炸锅了不行， 校长预料的没错，张教授这个时候已经去找人去了，就像姜小白在广播里说的那样。 天文系还能够这么不声不响的让人给欺负了。 “宝宝，你去找姜小白，我去找人，这事我们天文系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教授打发钱宝宝走了，虽然对这事生气，但是对于姜小白的举动却很欣慰。 天文系的学生终于发出自己的声音了，自己老师们也不能够软弱了。 到了天文系办公室以后，姜小白随意的抹了一把脸。 然后这才坐下开始给邓浩南三个人统一口径。 “事情的经过就是……王正清动手了。其他人动手没有，你们就说没有看见，当时场面太混乱了……” 姜小白这边编造着事情的经过，而另一边学生会部长的办公室里静静悄悄的。 王正清的脸上脸色阴沉的都能够滴出水来了。 他就搞不明白，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呢。 “王哥，要不你也抹点红墨水……”一旁一个学生试探着开口说道。 “砰。”王正清一把把桌上的红墨水瓶扫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特么的，净出馊主意，自己抹点红药水，自己抹红墨水干什么？出去说姜小白打自己了。 人特么都走完了，难道自己找学生一个一个的说啊， 再说了，自己抹着红墨水可信度能够走姜小白那么高吗？姜小白那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抹点红墨水可以糊弄。 自己能行吗？非被人发现了不可。 第264章 天文系的力量 “王哥，我们现在就去找分管我们学生会的老师，我们这么多人都能够作证，没有人动手打姜小白……” 又有其他人出主意了，王正清点了点头。 这主意比什么抹红墨水靠谱多了，而且发生了这种事，赶紧找老师处理才是正确的。 “走，我们现在就去，所有人都去，给我作证。”王正清开口说着，自己带头朝着外边走去。 身后其他人也紧紧的跟了上来。 “王哥，走后门。”刚才出主意的年轻人又赶紧说道。 “对对，”王正清连连点头，刚才外边的动静他们也看见了，万一被人堵住了说不定就要挨揍了。 “猴子，你放心，等这事完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王正清看着身边带着眼镜，长得尖嘴猴腮的学生侯元德说道。 这侯元德平时长得尖嘴猴腮的，自己也看不上，没想到出事了，才发现脑子最好使的竟然是他。 “猴子，你们一家特么都是猴子。”侯元德笑呵呵的点头，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感谢着王正清，心里却把王正清八辈祖宗都给骂过来， 这猴子的外号是别人给起的，有些歧视自己的意味。 自己也一直最不愿意被人叫猴子了。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这个时候，自己都这么出力了，结果这王正清还是叫自己猴子。 怪不得刚才人家跟他干起来了，活该。 特么的，别让自己逮着机会，不然非弄他不行。 王正清虽然来的很快，可是天文系的去找校长找的更快。 校长看着天文系的众人，一个头，两个大。 很快，主管学生会的老师也带着王正清等人过来了。 “校长，”主管学生会的李老师刚打了个招呼，就被张教授打断了。 “李老师，你身后跟着的就是殴打我们天文系新生，侮辱我们天文系的学生会部长了吧？” 张教授看着王正清说道。 “你……张主任，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李老师对于张教授这种一上来就扣帽子的行为特别的不满。 “调查，我调查完了就不止是学生的事了，你李老师分管学生会，出了这样的学生会部长，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教授虽然是搞研究的，但是嘴皮子也利索的很，不然的话天文系也不会让他当系主任。 “我……”李老师气急，也不和张教授掰扯，他一个老师，怎么和好几个教授和长江学者理论都是输，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李老师转头看着校长说道。 “校长，我已经调查过了，王正清根本没有殴打新生姜小白，都是姜小白诬陷他们，鉴于姜小白无事生非，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应该趁着还没有入学，取消姜小白的入学资格……” 李老师说道，他当然真正的目的不是要处理姜小白，而这事就像讨价还价一样。 一开始不把价码要高一点，一会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现在说要处分姜小白，在天文系这么多人的压力下，最后如果能够双方都不追究已经是李老师的心里预期了。 只不过李老师没有想到，这话一出口，天文系的几个教授，老师已经准备撸袖子了。 这特么也太欺负人了，殴打了天文系的新生，侮辱了天文系，最后如果要是还被处分的话，那他们几个老东西也没脸活着了。 以后能够被人嘲笑死。 “你特么个小笔崽子，还会不会说人话，特么欺负人是吧。”张教授直接破口大骂了，动荡的十年，他回老家东北了。 “你……你……”李老师懵逼了，他没有想到一个教授级别的人，竟然能够说这种话来，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张，够了。”校长不得不出声阻止，不然的话，怕是当着他的面，能够上演一出全武行。 学生打完，老师打，那可就出大乐子了。 这个时候，王正清所在的中文系的其他领导也过来了。 王正清身为他们中文系的学生，系领导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只不过肯定不会像天文系这样宝贝一个学生就是了，他们中文系的学生多着呢。 “我看这样吧，要不然把新生姜小白和你们天文系其他几个在场的当事人也叫过来，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中文系的领导提议道，张教授也不无不可。 李老师出去，找人去了。 找到姜小白的时候，姜小白正在天文系的办公室里。 “你就是姜小白？”李老师对姜小白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经从王正清和其他学生会成员那边听说了，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的事情，硬生生的被姜小白搞成这样。 “咋的了？”姜小白抬眼问道。 “咋的了？我是学生会的主管老师，你们几个都和我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李老师听着姜小白的语气，也被气的够呛，就凭借姜小白这样，他就知道王正清等人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这新生姜小白确实是一个刺头。 “思妍，你们留下等我，师兄，我们几个走。” 姜小白安排着，站了起来，带着人往外走。 邓浩南三人紧紧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姜小白，你怎么诬陷别人，我告诉你，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边走着，李老师一边看着姜小白语气严厉的说道，想要在进入校长办公室之前，把姜小白给拿下。 “不关你的事，别插手，”姜小白翻了个白眼说道，他懒得搭理李老师。 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学生会办公室里，王正清有他的证人，姜小白也有邓浩南三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根本说不清。 但是姜小白有其他同学当证人，再加上天文系的护犊子，肯定是自己占便宜的事。 所以姜小白压根就懒得和李老师说。 “你……”李老师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 “我什么我，你来打我吧，再把我打一顿好了，来啊……”姜小白说着就又要往邓浩南身上靠。 第265章 无可辩驳 李老师看着姜小白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和颜悦色的说道。 “姜小白同学，你千万不要误会，老师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调查一下事情的经过，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天文系的人已经全部到场了，自己可别惹上这事了，这姜小白明显就是个无赖啊。 姜小白是不知道李老师心里的想法，无赖，这就无赖了，那你让市养猪场的厂长怎么想， 他可是不仅把自己养猪场的猪都卖给姜小白，还出去又搭人情弄了200头猪崽回来的。 “那你说我诬陷别人？”姜小白斜着眼问道。 “我……老师没这样说。”李老师认怂了。 “那你说我诬陷别人了没有？”姜小白得理不饶人。 “我……我不知道啊，”李老师都快哭了，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啊。 “算了，赶紧走吧。”姜小白摆摆手，站起来不再纠结这个事，李老师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要是来叫个学生，再被人说打学生了，他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天文系那些学者，教授能够喷死他。 “砰砰砰，”李老师带着姜小白等人走进了办公室。 “小白同学，你没事吧？”张教授第一个过来，看着姜小白关切的问道。 “张教授，我没事，他们打我，骂我，都无所谓，只不过他们侮辱我们天文系，我实在是受不了，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给学校舔麻烦了。” 姜小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张教授听着姜小白的话语，也是差点老泪纵横，多好的孩子啊，多好的学生啊。 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顿时感觉热血蹭蹭的往头上涌。 其他几个天文系的教授也是激愤不已。 天文系有个学生容易吗？你们竟然欺负他。 中文系的领导和老师们看着姜小白的模样有些尴尬了，来之前就心里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学生欺负人了，不占理。 现在听姜小白说完，他们更加的肯定了。 中文系是大系，力量非常强悍，要是真的自己学生受委屈了，他们肯定不能够任由别人欺负。 可是现在明显是自己学生欺负人了，要是别的系，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可是人家天文系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中文系的领导和老师还真的是不愿意为了这么点事，就和天文系杠上。 想到这，天文系的领导和老师们，全部都有些泄气了。 而一旁的李老师张大了嘴巴，就这么震惊的看着姜小白的表演，刚才你可不是这种态度啊。 感情这学生不仅是个无赖，还是个戏精啊。 这特么演技，比演员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不是自己刚才亲身体验了姜小白是个什么人，估计这个时候也会同情姜小白。 不过，自己就是知道姜小白是什么人也没有用，人家根本就不怕自己。 想到这，李老师也感觉有些委屈，自己一个老师，竟然就这么被一个新生给欺负了。 校长看着姜小白的模样，也信了七分， 他也有些气氛，想不到学校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而一旁的王正清看着姜小白的模样，却差点没被气死。 “你胡说……”王正清气的手指头都有些哆嗦了，大声辩解到。 王正清说着，姜小白浑身就是一哆嗦，看着王正清的目光有些惧怕的向后退了两步。 而这一幕又落到了众人眼里。 “王正清同学。”有中文系的领导赶紧开口呵斥到，打断了王正清的话语这学生平时也不这样啊。 没想到在自己等老师面前都是装的，竟然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还敢出言威胁别人。 看看把天文系的新生都吓成什么样了。 张教授上前一步，挡在了姜小白面前，也不说话，就冷冷的看着中文系的老师。 他不会和一个学生计较，但是这事中文系的领导要给他一个说法。 一旁李老师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要给姜小白的演技鼓掌了，这表情，神态，动作，太到位了。 “不是，主任，您不信问他们这些当时都在现场的人。” 王正清感觉自己都委屈死了，就开了一句玩笑，怎么就把自己给开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你们说说？”虽然这些人的话，大家都知道没有参考价值，可是还是例行公事问话。 从姜小白身边的天文系邓浩南三人开始，邓浩南三人都被姜小白给统一过口径了。 三人说的虽然细节不同，但是却更加的显得真实。 王正清叫屈道：“我没有。” “小白，你也说说，放心，我们都在这，没有人敢欺负你。”张教授霸气的说道。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看着王正清问道。 “王师兄，你有没有说过，天文系的都是倒霉蛋？” “我没有，我就是说报考天文系的都是倒霉蛋。”王正清反驳道。 只不过这话说和直接承认也没有什么关系。 王正清的话一出口，中文系的领导，包括李老师在内就暗暗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完了。 王正清说完，看着众人的表情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又赶紧道：“不是，我就是开个玩笑……” 解释道最后，王正清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王正清这边的学生会成员说事情经过了。 来的路上，王正清给众人统一了口径，结果大家说的连描述词都一样。 张教授呵呵冷笑着，好样的，这不是摆明了在撒谎吗？ 正真的证人是邓浩南三人这样的，说的大同小异，但是细节上稍微有些出入。 像王正清那边的人，连形容词都一样，很明显就是就是串通好了的……不……不一样了。 侯元德在人群的最后开口了。 一开口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王部长，确实打新生姜小白同学了，在姜小白同学不让关音响的时候……” 王正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侯元德，他感觉自己脑袋都嗡嗡的。 侯元德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他怎么能够跟着姜小白诬陷自己，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第266章 处理结果 “行了，你们学生们都出去吧。”校长不用往下听了，事实已经是明白着了。 “小白同学，你先出去吧，没事，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用担心其他的。” 张教授看着姜小白保证道。 “对不起，张教授，给您惹麻烦了，给大家舔麻烦了。”姜小白一脸歉疚的说着，还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才退出了办公室。 众人出了办公室，王正清就死死的盯着侯元德，他现在最恨的人不是姜小白，而是侯元德，这个卑鄙小人。 王正清周围的人也围住了侯元德。 侯元德看着王正清众人，被风一吹，也有点后悔了。 刚才他在办公室里反口，主要是恨王正清给自己起外号，而且更重要的是侯元德看见了王正清那狼狈的样子。 在姜小白的攻击下，毫无还击之力，软弱的一面，所以才敢背叛王正清。 可是出来办公室以后，被风一吹，看着王正清的眼神，侯元德后悔了，也害怕了。 “你们要干什么？”侯元德哆哆嗦嗦的问道。 “哥，哥，哥哥……”侯元德看着姜小白的背影，大声喊到。 姜小白回头，歪着脑袋看着侯元德道：“什么事？” 侯元德突然背叛王正清，姜小白也有些意外，可是和他也没有多大关系，他背叛不背叛王正清都一样。 “姜哥，您对学校不熟悉吧，我陪您在学校逛逛吧。” 侯元德满脸祈求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当然能够明白侯元德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过来吧。” 王正清等人还是围着侯元德没有动。 姜小白走了过来，看着姜小白走进，王正清不由自主的带人往后退去，他没有想到姜小白会为侯元德出头，不过既然姜小白要出头，他现在也不敢惹。 可是直接让开也太没有面子了，他准备慢慢的退后把侯元德让出来。 “起来，别挡道。”姜小白直接就伸手把王正清扒拉开了。 “你……”王正清没有想到姜小白直接就动手了，不过却敢怒不敢言。 “走。”姜小白转身就走，紧紧握着拳头的王正清又把手松开了。 “欺软怕硬，欺软怕硬。”侯元德心里暗骂到。 特么同样是诬陷你们，姜小白不用说了，你们惹不起。 可是邓浩南他们三人你们也不敢动，只能够欺负我，就特么因为我没有靠山是吧。 “姜哥……”走了一截以后，侯元德跟在姜小白身边试探着叫道。 “叫小白哥就行。”姜小白开口说道。 “好的，小白哥，我跟您说，我最看不惯王正清这种人了，仗着自己是学生会的部长，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您今天的出手实在是太霸气了，就得您才能够收拾他……” 侯元德说着，姜小白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自己喜欢的熟悉味道。 “在学生会一见小白哥，我就感觉热血沸腾……”侯元德使劲的捧着，虽然他已经是大三的学生，姜小白才是刚上大一的新生。 但是他不傻，今天姜小白把王正清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几乎已经要跪了。 按照学生的惯例，姜小白成为学生会副部长，那以后在学生会里肯定是一股新的力量。 而自己又一时冲动把王正清得罪很了，不跟着姜小白也没有其他路走。 姜小白笑呵呵的拍着侯元德肩膀，在北师大的第一个小弟就这么收下了。 学校的处理结果还没有出来，整个北师大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毕竟学生部部长在学生中间也算是个名人。 “听说了吗？学生部部长王正清老霸道了，刚开学就带人把一个新生打了。” “我知道，那个新生是化学系的，好像叫姜小白的……” 昨天来了京城，就被父亲赵刚的朋友接到家里，刚刚才来到学校正在收拾东西的赵心怡，也听见了同宿舍室友的议论。 “姜小白，你们说的是哪个姜小白？长什么样子？”赵心怡开口问道。 不管怎么样，姜小白也算是她半个同学。 “我们也没有见过，就是听人说的。”室友说道。 “嗯，”赵心怡点了点头，应该是同名同姓把，这传言里的姜小白太怂了。 和自己认识的那个从小就天天打架，是厂子里的小霸王，前段时间长大了又八面玲珑的姜小白根本不一样。 自己认识的那个姜小白，要是让人这么欺负了，肯定不能够这么拉到了？ 赵心怡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当天晚上，姜小白就知道了事情的处理结果。 给王正清警告处分，向姜小白同学道歉，同时撤销学生会部长一职。 而由受到委屈的姜小白同学担任学生会部长，当然姜小白卸任以后，天文系依旧是只有一个副部长的职位。 学生会所有成员，主管学生会的李老三，姜小白带着邓浩南三人，还有侯元德。 “对不起。”王正清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什么？没有听见。”姜小白说道。 “对不起，姜小白同学，我错了。”王正清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老师，你看他这态度，我怕。”姜小白转头看着李老师告状。 “你……” “正清，”李老师看着姜小白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今后学生会的工作充满了绝望。 “对不起，姜小白同学，我错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王正清服软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交接一下工作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本来上次来学生会，那是准备担任学生会副部长的。 可是没有想到一转眼之间，自己竟然成为了学生会会长。 本来姜小白对于学生会的这些事情，也不是太感兴趣。 可是既然这学生会部长一职是学校给自己的补偿。 那姜小白也就不客气了，这个时候毕业的大学生，以后都是社会上的顶梁柱，更不用说还是北师大这种名校了。 h;最新章节hh上'we0 自己当个学生会部长，以后对自己以后的发展也是很有好处的。 就这样，刚刚开学还是新生就成为了学生会部长的姜小白，也算是打破了北师大的历史。 第267章 交接 学生会的历史是从青年运动那开始的，最早叫学生自治会，是当时的爱国学生运动，后来就一直保存了一下。 只不过经过十年动荡，学生会的功能也完全丧失了。 北师大的学生会组织是在1977年部分地区恢复高考以后，才再次成立的。 王正清也算是北师大恢复高考以后，第一任学生会部长。 只不过王正清这个学生会部长也没有什么能力，除了拉了一点各个班的学生干部进学生会以外，没有其他一点建树。 就是拉了几个学生干部进来，也不知道干什么，除了空顶着一个学生会部长的名头以外，其他的一点作用没有发挥出来。 “这就是学生会的全部档案，现在正式移交给你了。” 王正清看着姜小白温顺的说道，他现在一点也不敢炸刺了。 “其他工作呢？”姜小白皱着眉头问道，他随手翻了翻以后发现除了几个学生会干部的档案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其他工作？”王正清也无奈了，你干啥啊？我都这样了，你还要为难我吗？ 就连一旁的李老师都忍不住开口了。 “学生会就这些干部档案啊，姜小白同学。”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人家都挨处分了，而且学生会部长一职也被罢免了，还要咋样？ 姜小白明白李老师的意思，撇了李老师一眼，我特么原来以为是王正清当学生会部长不称职。 原来你这学生会的分管老师也不称职，我都没说你呢，你还嘚嘚瑟瑟的插嘴了。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接过王正清手里的档案，王正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王正清走了，李老师也准备转身告辞。 “李老师，这两天我准备把学生会的职责，重新做一个规划，同时学生会还需要再招一些人进来。” 姜小白叫住了李老师开口说道。 “学生会职责，重新规划？”李老师有些懵逼。 “你们先出去。”姜小白转身对其他人说道。 “好。”邓浩南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人都出门了。 出门以后，学生会的其他人就准备走了，他们好多人都算是王正清的朋友，王正清现在不当学生会部长了，他们也都不准备干了。 “都等一会，一会万一姜部长要开会呢。”侯元德开口了，虽然不少人都投来了仇恨的目光，但是侯元德却一点都不在意。 侯元德说完，本来已经迈出去的步子，也都收了回来，他们都是当事人，亲身经历了姜小白的可怕，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万一被姜小白记恨上就不好了。 毕竟姜小白这么小心眼，就因为一句玩笑，就整的这么大。 “李老师，来，来坐。”姜小白看着李老师笑呵呵的说道。 “嗯。”李锋点点头坐了下来。 “李老师，您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学生会的工作做的狗屁不是，学生会都是个空架子，王正清没有什么能力，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也差不多……” “砰。”李锋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都摔到了地上，伸手指着姜小白气的直哆嗦。 这还是学生吗？竟然和老师这么说话，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能够骂的比这个再难听一点吗？ 他发誓，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王正清侮辱天文系，他姜小白现在在干什么？ 不过好像，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广播喇叭也没有开，自己别在被姜小白倒打一耙了，姜小白不会是想激怒自己吧。 想着，想着李锋冷静了下来，不怪他多想，他也被姜小白整王正清的手段给镇住了。 “李老师，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姜小白依旧笑着说道。 “哼。”李锋冷哼一声，以后的工作不好干了啊，还是王正清在的时候好啊，对自己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这姜小白倒好，一上任就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李老师，我先问你个问题，这学生会的职责是什么？” “学生会……学生会的职责就是协助老师管理学生。” 半晌，李锋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哎。”姜小白看着李锋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李锋看着姜小白目光，他再明白不过，每当自己看着某个学生，觉得他朽木不可雕也得时候，就是这种神态。 “李老师，你是分管学生会的，你还年轻，学生会的工作，如果不出彩，你没有成绩。” 姜小白开口说道，说完姜小白又继续开口说道。 “当然，李老师你要是想一辈子就当个老师，没想当领导，就想在这个平凡而又朴实的工作岗位上干一辈子，我就为刚才自己的话，给您道歉……” 姜小白话没说完，就让李锋打断了。 “别，我不想……”李锋急切的说道，他当然不想了，他还年轻，还想进步呢，不过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太急切了。 李锋回头把摔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然后重新坐下，看着姜小白脸上的笑容，李锋才发现，从一开始谈话的节奏就一直把控在姜小白哪里。 自己一直在跟随着姜小白的思路走。 “小白同学，你有什么好的想法说出来，我们讨论讨论，我是分管学生会的老师，你现在是学生会的部长。 要是学生会的工作做好了，那对你个人的帮助也挺大的，而且对你来说也是一个锻炼……” 李锋终于恢复了一点脑子，说话也清晰有思路了。 姜小白有些意外，这摔椅子还摔出脑子来了，知道这事对自己有好处了。 没好处的事情自己能干了，当然这事对自己有好处，而且好处大了去了。 “李老师能够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不过我做这些真的不是为了自己，就像我报考天文系一样，那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幸福……” 姜小白一脸大义凛然的说着。 不过李锋也是见识过姜小白演技的人，脸上笑呵呵的点头认同，心里却为姜小白的演技点赞了。 第268章 学生会职责 “学生会的历史，我相信李老师都清楚我就不说了，我主要说一下学生会的职责……” 李锋见姜小白说正事了，也认真听课起来。 “一是根据学校工作部署，结合实际，研究制定学生会的工作计划，督促、检查各班委会的各项工作，总结经验，保证学生会工作计划的完成……” 姜小白话刚说到这，就被李锋打断了。 “这么说，学生会还可以干预各班的工作？” 李锋震惊的问道，这么说的话，那学生会的权利就大了，那自己这个分管学生会的领导，也就不是有名无实了。 “李老师，此言差矣，什么叫干预各班工作，这叫协助学校领导展开各项工作，学生会那就是管理学生的，是学生和学校之间沟通的桥梁，联系的纽带……” 姜小白看着李锋不屑的说道，还有没有一点政治觉悟。 “是，是，是，”李锋连连点头，这话确实是他说的不恰当。 “小白同学，你继续说……” “二是带领全院学生加强专业课的学习，组织各种兴趣小组，开展学术讨论、举办专题讲座、知识竞赛、社会调查、社会实践等。巩固课堂所学知识，丰富课余学术活动。 三是开展各种丰富多采的文体活动，寓教育于娱乐之中，组织开展汇演、比赛、展览等，定期举办文艺讲座、游艺晚会等，丰富同学们的课余文化生活。” 姜小白说着，停了下来。 “比如，咱们现在新生入学，是不是可以搞一个新新生文艺晚会，一是让新生感受我们学校的风采，又能够丰富老生的课余生活。” 迎新晚会几乎是后世各个大学必备的节目了，可是这个时候竟然没有。 “李老师，你想想，到时候我们把系领导，校领导都请过来观看节目，这是什么？这就是我们学生会和李老师你的工作成绩啊……” 姜小白说着，李老师就兴奋了起来，眼睛都有些放光芒了。 “啪，”李老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砰。”李锋屁股下边的椅子又一次稳稳的摔到了地上，姜小白心里为椅子默哀三分钟，今天第二次了。 “小白同学，你这个想法好，这个想法好，我们就这么弄，迎新生文艺晚会……” 李锋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开迎新生晚会，让领导看看自己的成绩。 这个时候，李老师看着姜小白无比的可爱，至于王正清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李老师，稍安勿躁啊，你继续听我说啊。”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好，好，”李老师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躁动，第二次扶起椅子，坐了下来。 …mr0$（ “其他就是检查监督学生执行各种规章制度的情况，维护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和生活秩序。” 姜小白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比迎新晚会还要重要？”李锋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 感情你就记住一个迎新晚会了，姜小白看着李锋有些无语。 “迎新晚会，那就是个晚会而已，不足以突出我们的工作成绩。”姜小白说道。 “足以了，足以了。”李锋觉得有个迎新晚会就挺满足了，姜小白也不是白骂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有点出息行不行？我最后要说的团建工作，如果我们学生会能够把团委的工作做好，甚至是做成高校的一面旗帜，那意义可就大了，说不定还能够和共青团扯上关系……” 姜小白说着，李锋愣住了，团委这一块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一时之间还有些想不明白。 “团委的工作，那要是做好了，受益的不光是你我，甚至系领导，校领导，都能够受益……” 姜小白越说，李老师越迷糊。 看着李锋这样，姜小白也不想多费口舌了，这就是典型的政治觉悟不够，姜小白相信自己这话要是和校领导说的话，校领导绝对不是李锋这懵逼的表情。 “小白同学，你说那个团委工作，我，我……我听不懂。” 李锋鼓起了勇气说道，反正自己在姜小白面前也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了，承认自己不懂也没有什么的。 “没事，那你就听我安排好了，放心工作干好了，你作为主管老师，绝对有你一份成绩。” 姜小白摆摆手随意的说道。 “好。”李锋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姜部长，咱们这个迎新晚会还是要抓紧时间举报啊。” 李锋一直惦记着迎新晚会的事情呢，这可是摆在面前的政绩，对于姜小白的称呼也不知不觉中转变了。 “李老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迎新晚会是要开的，可是就学生会现在的情况怎么开，拿什么来，场地，资金，各个系的配合，章程都需要准备，不是一句话就能够开起来的。” 姜小白说道。 “是，是，老师心急了，你说，你说怎么办？老师全力支持。”李锋说道。 “好，那我就把所有人都叫进来，安排一下工作。”姜小白说着起身开门，把所有人都招呼了进来。 “开个会，侯元德，你安排一下。”姜小白说完就不管了，拿着本子低头忙活了起来。 “来，大家都起来，把桌子并起来，椅子放在周边……” 侯元德深吸一口气，开始安排起来，这可能是姜小白对自己的第一个考验。 十分钟后，学生会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由桌子拼凑起来的长条会议桌。 姜小白和李锋一人坐了一边，其他人分坐在两边。 侯元德还拎了个暖瓶进来，给姜小白和李锋分别到了一杯水。 姜小白依旧没有抬头，低头写着什么。 李锋也不说，就安静的等待着。 姜小白和李锋都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吱声，慢慢的会议室里的空气就凝重了起来。 一个个正襟危坐着，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姜小白手中笔划过纸面发出的沙沙声。 第269章 新的学生会框架 一旁的邓浩南看着姜小白稚嫩的面庞，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前两天才刚刚入学的小师弟，突然之间就有了这样的威视。 还记得第一次见小师弟的时候，小师弟那腼腆的样子，可是转眼之间就把学生会部长给干翻了。 那怕就是今天来之前，他觉得姜小白接任了学生会的工作，大家不配合姜小白就是有办法，也能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解决。 可是没有想到这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用，姜小白就把自己的威严在学生会树立起来了。 而且就连李老师，竟然都乖乖的坐在那里，静静得等待着姜小白开会。 之前姜小白搞王正清的手段他们还大概了解，可是搞定李老师的手段就如同羚羊挂角般根本无迹可寻。 不知不觉之中就让人心生敬畏。 “砰。”姜小白合上本子，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震人心肺，让众人神经一紧。 就连李锋都不自觉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学生会的部长了……” 姜小白说着微微停顿，侯元德带头鼓掌，其他人马上跟着，一切都那般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好，我先说一下学生会现在的职责，学生会主要负责……” 姜小白开口说道，基本上都是和李锋刚才说过的话，只不过又多加了几条。 而且语言也更加的官方了一点，不过意思大家却都能够理解。 大部分人都能够从字面意思中琢磨出，更加好深的道理，毕竟国人对于汉语理解都很强。 众人听着都是暗暗的震惊，姜小白说的要是都实现了，那学生会以后的权利可就大多了。 他们这些在坐的学生会干部，也就不再是有名无实了。 当然这要是其他人说了，他们也就一听，根本不会相信。 可是姜小白不一样啊，刚刚开学头一天，就把学生会部长给干趴下了。 虽然王正清这个学生会部长就是挂个名，可他就是挂个名，也不是一个新生能够得罪的起的啊。 再加上姜小白说话，一旁的李锋也没有反对，大家对于这事能不能成，还是抱有一定希望的。 本来有些人在王正清不干以后，也就不准备在学生会待着了。 可是现在听姜小白这么一说，大家又敢兴趣了。 “好了，以上就是学生会的职责，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下来……”姜小白说完又回头看着侯元德说道。 “在会议记录里边记录好，经过学生会商议，全体成员一致通过，我们学生会也一样，要搞民主，当然最后我来给大家集中……”姜小白理所当然的说道。 其他人都无语了，你这还能够要点脸吗？你问我们意见了吗？就全体一致通过。 你这是连形势都懒得走了，还有什么大家民主，你集中，那我们民主还有意义吗？ 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你们可以提意见，但是我不会听吗？ 一旁的李老师，你到底还能不能够分管学生会了，能不能够管管他。 李锋在一旁有些尴尬，这姜小白太过分了，你这话就不能够等我走了再说吗？这整的自己太尴尬， 还把不把我这个分管学生会的老师放在眼里了，我不要脸的吗？不过李锋转念一想，都骂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了，那还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自己在王正清眼里倒是挺有面子，可是王正清什么也干不了，占着茅坑不拉屎，对，王正清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要不然，分管三年学生会，说不定自己都升职了。 想到这，李锋心安理得了，你们看我干什么？我管不了的，也不想管，我没有发言支持姜小白就算好的了。 “下边，我再重新把学生会的框架改一下。以后学生会下设秘书处，主要为学生会部长的工作服务，侯元德任秘书长。” 姜小白刚说，众人差点就坐不住了，太不要脸了，多大个官啊，还设秘书处。 “谢谢姜部长，谢谢姜部长。”侯元德激动的说道。 “嗯，然后是两个副部长，学生会下设纪检处、卫生处、体育处、文宣处、生活处、外联处、学习处等七处， 纪检处负责监察学生纪律，包括上课纪律，就寝纪律，和生活纪律等等，我和李老师会和学校沟通，对于发现违规违纪的学生，每周进行全校的通报批评……” 姜小白说着，转头看向李锋，李锋点了点头。 众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纪检处不错啊，真要是这样，那比老师也差不到哪去了。 “卫生处，负责全校的卫生检查，包括教室的卫生情况和宿舍的卫生情况，对于连续几周卫生不合格的寝室和班级，同样进行通报批评，对于评分高的寝室和教室，进行表彰……” “这个也不错啊，当卫生处的处长也不错……”众人心里暗暗想到。 “接下来就是体育处，体育处主要负责全校的体育运动项目开展，向乒乓球比赛，篮球比赛等体育运动项目……” “文宣处主要负责学生的文化娱乐活动，晚会，展览、文艺讲座……” “生活处主要负责学生的日常生活，像后勤保障，学生的饭钱补助……” “外联处主要负责学生会的对外联系，包括和学校的联系，和外校之间的联系……” “学习处主要负责学生的学习，协助老师完成日常的教学工作等等……” 姜小白一口气把学生会的大概框架和主要负责工作说了出来。 这也是姜小白借鉴后世学生会的大概框架，当然后世学生的分工，比姜小白这个还要详细。 众人看着姜小白的眼神热烈无比，包括李锋在内，姜小白说的这些所有的工作，真的是恰到好处。 既把学生会的本职工作尽可能的发挥到了极致，又不会又一丝一毫的逾越。 真的要是落实下去了，那他这个分管学生的老师，手里的权利可就真的大多了。 第270章 学生会变化 而其他的学生会成员，这个时候对于辞职不干的念头，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个的都在心里盘算着，看看自己能不能够干一个处长之类的。 哪个处的处长权利大一点。 谁也不是傻子，按照姜小白说的这些，真的要是在学生会干好了，那最起码能够结下很多人缘。 到时候一毕业，那都是人脉关系啊。 大学是个小社会，这个时候的大学更是一个小社会，年纪大的都是30岁了。 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至于和王正清之间的那点小友谊，和姜小白给的权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这事，一会散会以后，我就会和李老师去和学校沟通，大家都回去准备吧，想应聘什么职位，应聘职位的要求，随后都会在学校的公示栏里边公示，然后三天后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应聘上岗。” 姜小白说完，本来热切的众人顿时就傻眼了。 大家都以为，姜小白要想选处长，也就是从现在自己在场的这些人里边选，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还要在全校范围内招聘。 不过一旁的侯元德却笑开花了，刚才姜小白说完学生会的大概框架，他还有些失落。 觉得两个副部长，那么多处长，他才是个秘书长。 但是现在才发现，别的岗位都没订，就自己这个秘书长订下来了啊。 “行了，都散了吧，回去准备去。”姜小白说着。 众人站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个离开的，都站在自己座位边上等着姜小白走。 “姜部长，我叫刘亚东，您先走，我带人收拾一下办公室的卫生再走。” 一个男生站起来，看着姜小白献媚的说道。 “靠，臭不要脸的。”众人看着刘亚东的样子，顿时心里大骂道。 然后一个个围了过来。 “姜部长，我叫钱胜利……” “姜部长……” “姜部长……” “好，好，我还要和李老师去汇报，回头再聊啊。”姜小白笑眯眯的说着。 侯元德给姜小白夹着小皮包，挤到了姜小白面前，把姜小白和众人分割开来。 本来侯元德以为，大家会和原来一样，对自己横眉冷对呢，结果没有想到下一刻众人笑呵呵的说道。 “侯秘书……” “侯秘书……” 这边侯元德把众人拦下，姜小白笑着对李锋说道。 “李老师，走吧。” “啊……好好。”李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自己和姜小白的地位完全反转了。 这学生会的办公室自己以后能少来，还是尽量少来，太打击人了。 估计教授办公室，系主任办公室也就是这样了吧。 “哎，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想王正清当部长的时候，整个学生会冷冷清清的，一共也没有几个人，来了也是各玩各的。 和姜小白现在这样前呼后拥的相比，估计王正清要是看见了，能够气的吐血。” 李锋老师心急暗暗的想着，然后转身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走吧，姜部长。” 这边姜小白和李锋走了，学生会里边的人也没有一哄而散，而是开始收拾起卫生来了。 “邓副部长，您歇着就行了，这活就交给我们来干。” “就是，哪有部长干活的道理，我们学生会还讲不讲规矩了。” 一群看着邓浩南七嘴八舌的说道。 “不是，真的不用……”邓浩南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工具就被人抢走了。 曾经他以为，跟着姜小白得罪了王正清，以后自己在学校里不说寸步难行，也会活的不太开心。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大家巴结的对象。 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姜小白，这个天文系的小师弟。 姜小白和李锋又一次站在了校长办公室里，只不过上一次两个人来的时候，立场不同，想法不同。 这一次来的时候，两人统一了战线。 “这是你的想法？”校长看完姜小白写的学生会职责和构架还有团委的建设以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问道。 至于一旁的李老师，他看都没看，李锋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就发挥出来了。 也不会当了两年的学生会分管联系老师而一事无成。 “对，是我的想法。”姜小白点头说道。 “好，想法很好。”校长看着姜小白欣喜的说道，上下打量着姜小白。 王正清的事情出了以后，他就拿到了姜小白的全部资料，也知道了姜小白是晋省的全省理科状元。 可是他没有想到，姜小白不光是会读书，竟然对于学生会的工作都有着这么深的理解。 姜小白当学生会的主席，本来只是这一次王正清侮辱天文系，殴打姜小白，而对于姜小白的补偿。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对这学生会的工作有这么多精彩的想法和自己独到的了解。 一旁的李锋既兴奋，又苦涩，兴奋的是姜小白的想法，校长全盘肯定了，那么也就代表着学生会能够按照姜小白想的实现，自己的成绩也跑不了。 苦涩的是，自己作为学生会的分管联系老师，在校长讨论学生会的工作的时候，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s看_l正｛√版vi章节&√上_t0rf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都说出来我一定大力支持。”校长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就说了校长。”姜小白笑着到，校长看中自己的计划，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说吧！” “首先就是学生会的办公室年纪不够，现在的学生会就一个大办公室，为了我们学生会有七个下设的处室，最少需要再多三到四个办公室。” “批准了。”校长大手一挥，办公面积有的是。 “还有就是学生会的经费，我们学生会的主要活动肯定要去拉赞助，但是也需要学校支持一部分，不过校长放心，每一笔学生会的支出，都会有项目往来，甚至学校需要，我们可以项目公式。” “好，每个月我给你500块钱的活动经费。” 校长依旧想也没想的答应到，虽然现在国家经济都很困难，但是北师大的经费预算还是有的。 第271章 你们怎么了？ 姜小白还提了一下其他的要求，诸如学生会的管理权利，监察权利等等，校长也都一一同意了。 “小白同学，你说的这些我都答应，有什么需要我也大力支持，学生会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校长看着姜小白说道，看着姜小白的眼神意味深长。 之前他还觉得是姜小白这个新生被欺负了，可是现在看着姜小白这样，这哪是个能够被人欺负的人啊。 “校长，您就看着吧，保证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以后我们北师大的学生会就是北师大的一面旗帜，是全国合法学生的样板……”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李锋又激动了起来。 校长倒是没有全听姜小白的忽悠，撇了撇一旁的李锋，这老师已经让姜小白忽悠完了。 “李老师，学校经费和办公室的事情就交给您了，师姐您就负责管账，学生会的每一笔经费支出都要有项目往来。” “好的，没问题。” “好的。”李锋和天文系的师姐，刘芳芳同事应到。 虽然刘芳芳原来不是学生会的，按照不应该干这些活，可是现在的学生会基本上就是姜小白的一言堂。 姜小白安排，谁也不敢说什么？而且还得支持着，听姜小白的意思，这刘芳芳应该以后就是学生会的人了。 “侯元德，你负责去学校印刷厂吧学生会职责和学生会结构，招聘启事都印刷出来，然后带人张贴在学校的公示栏和各个显眼的地方。” “没问题，姜部长。”侯元德拍着胸脯答应到。 “邓师兄，你负责准备招聘的地点，项目，筛选人员，还有和各系之间的联系，一定要做好招聘的准备工作，千万不能够让招聘成为一个笑话。” 姜小白看着邓浩南吩咐到，权利就那么大点，学生会想要插手工作，分一杯羹，那必然会引起各系之间的不满。 一种新的制度确立，必然会引起旧制度的不满，和反抗。 “好，放心吧姜部长。”邓浩南也绝口不提辞职的事情了。 “好了，暂时就这些事情，都去忙吧。”姜小白本子一合，然后站了起来。 众人忙活着，姜小白也在宿管那把电话打回了建华村。 “小白厂长，”李老三听着姜小白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村里怎么样？厂子还好吧？”姜小白问道。 “厂子挺好的，养猪场这边的情况不错，要说刘健这个高材生还是挺厉害的，前两天的时候有一栏的小猪崽生病，刘健自己就配了药，今天已经活蹦乱跳了……” 李老三笑着说道。 “好，那就好，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姜小白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又给服装厂打电话过去，宋卫国接起电话就问姜小白旗舰店的事情。 “别着急啊，我这刚来学校开学，稍微等等，等我把学校的事情理顺了。” 姜小白说道，京城这个地方卧虎藏龙，随便乱来的话，肯定会出问题的，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后世都一样。 所以姜小白当学生会部长，再加上准备做团委的工作，都是在做铺垫。 “行吧，新式的服装，现在厂子里已经准备开始生产了。” 宋卫国提醒到。 “好的，我知道了，以后找我就打这个电话，这是我宿管楼的电话，等我换号了再通知你。” 姜小白说道。 “换号？”宋卫国有些疑惑，一个学生除了宿管楼电话，还上哪换号去啊？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他准备把学生会拉一条电话线。 挂了电话，姜小白朝着宿舍走去，于此同时，王正清宿舍里，学生会的大部分成员都在。 “你们都辞职了吧，好，就让学生会剩下姜小白一个人，我看他这个部长咋当？” 王正清气呼呼的说完，才发现周围没有人符合。 “你们怎么了？”王正清问道。 “这个辞职的事……的事，还需要再商量。” 有人开口说道。 “对，现在就辞职不好，李老师会不高兴的。” “对，李老师会不高兴的。”众人都觉得这个借口好，纷纷开口说道。 但是心里却都知道，就是过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愿意辞职的。 不用说辞职，这个时候估计别人抢破头都进不了学生会呢，他们还辞职。 “李老师怎么会不高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叫你们过来的时候就一个个推三阻四的，现在又拿李老师当借口……” 王正清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你刚辞职，我们就跟着辞职，不太好看。”刘亚东开口说道。 王正清刚想开口，就听见刘亚东又说道。 “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刘亚东说完，不等王正清开口，就转身出了宿舍。 “哦……我想起来，我也有事，先走了。” “我也有事，走了……”转眼之间，王正清宿舍里的人就都走光了，只剩下了王正清一个人楞楞的站在原地。 这群人什么情况？老子也没让你们和姜小白作对，就是让你们辞职，难道有这么难吗？ 而且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是你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答应的，现在怎么突然就反悔了么？ 姜小白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多了一个人。 “快，来，小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宿舍的最后一个成员，刘小刚同学，以后你就是老六了。” 钱宝宝笑呵呵的给姜小白介绍到，一个男生坐正坐在下铺上，抽着一根红塔山。 看见姜小白进来，撇了一眼，也没有站起来。 等钱宝宝介绍完，这才朝姜小白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双喜烟来。 然后拿出一根，朝着姜小白作势要扔过来。 “抽一根。”刘小刚说道。 “不会。”姜小白摆了摆手说道。 “男人怎么能够不抽烟呢，来，来，来点上，我跟你说，这可是好烟，五块钱一包呢，这一根烟就2毛多钱。” 刘小刚说着就把烟朝着姜小白扔了过来。 第272章 姜部长 红双喜香烟确实是这个时代的顶级烟，一包甚至能够达到7块钱，像其他的大前门，梅花香烟，勇士香烟一包也才几毛钱。 刘小刚说着，得意的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同学，然后伸了伸手，露出了手上的梅花牌手表。 又惹得宿舍的同学一阵羡慕，梅花树手表一百多块钱呢。 “好，”姜小白倒是也没有太过推辞，直接就接了过来。 “我家就京城的，以后大家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 刘小刚说着还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 刘小刚手还搭在姜小白肩膀上呢，宿舍门就被人敲响了。 “老四，开下门。”刘小刚转头看着赵朴说到，然后又坐回了自己床上。 “哎，”赵朴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下来，去开门了。 “你们……”赵朴看着门外一大堆人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姜部长在吗？我……我们找姜部长。”刘亚东笑呵呵的说着，看了看自己身边跟着的众人。 从王正清那里出来以后，都说要回自己宿舍，结果大家又不约而同的在姜小白宿舍门口汇合了。 相视一笑，大家谁也别笑话谁？ “姜部长，俺们宿舍没有个叫姜部长的啊。” 赵朴楞楞的说道。 “不是叫姜部长，我们是找姜部长。”刘亚东努力的解释到。 “可是俺们宿舍确实没有姜部长啊。” “谁啊，老四。”刘小刚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看着一大堆人，也有些懵逼。 “让他们进来吧，找我的。”姜小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然后众人一拥而进，把赵朴和刘小刚推到了两旁。 “姜部长，我给您买了点水果和糕点，您刚到学校肯定不习惯饭菜的口味把。” 刘亚东说着从书包里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拿出了一兜子的水果和糕点。 “卧槽，这个臭不要脸的。”众人心里疯狂的骂着。 然后都各自伸手从书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 “姜部长，这是我们老家腌的咸菜，可好吃了，您尝尝。” “姜部长这是我……” 206寝室的其他人傻眼了，一个个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还有姜小白什么时候成了姜部长？什么部的部长啊？ “不用，不用……”姜小白连连摆手拒绝到。 “姜部长，我们说句拿大的话，我们是师哥，您是师弟，来学校了，我们理应关心您，您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忙活的，您吱声……” “就是，姜部长，您千万别和我们客气，就需要干的就说话……” 众人纷纷表态道，一个个争前恐后的，生怕自己说的慢了。 “不是……”姜小白看着众人送的东西苦笑着，这都什么啊，咸菜，水果还有罐头。 “姜部长，我换有事就先走了，您有事招呼我……” “姜部长……”众人又一次一哄而散，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怕姜小白不收东西。 众人走了，留下了一堆的东西。 姜小白抬头看着宿舍里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众人问道。 “要不，你们分一分？” “不是，老六，你这什么情况？”钱宝宝扶了扶眼睛，看着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对啊，小白同志，你一定要如实的交代。” 老二也从床上下来。 一旁的刘小刚也是满心的疑惑，自己宿舍这老六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多人来送东西。 大家还喊什么部长，不是，刚开学吗？难道就当上什么班干部了，可是就是当上班干部也不至于这么多人来送东西吧。 “我说这部长是外号，他们就是单纯的关心师弟的生活你们信吗？”姜小白弱弱的问道。 “老实交代，今天一定要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 钱宝宝摆出一张老干部脸说道。 “实话说，我是学生会的部长。”姜小白说道。 “别闹了，不想说算了，你一个新生还当学生会部长，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校长呢？” 刘小刚打趣的说着，这宿舍的老六，真能够开玩笑。 看着穿着打扮不怎么样，但是说话还挺风趣。 姜小白双手一摊，我说了，你们不信。 到最后，众人送来的东西，姜小白都分给大家了。 其中分给老大刘厚道和老四赵朴的最多。 两人都是农村来的，一个在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一个家里挺困难的。 老二王刚和钱宝宝两人随便拿了一点，至于刘小刚他才不拿这些东西呢。 随着学生的全部到来，学校也正式开学了，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学校的公示栏里贴出的一栏公告，在学校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哎，你们听说了吗？学生会招人了。” “招人就招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公告里说了学生会的职责，这以后学生会的权利不小呢，什么课堂纪律和校规校纪都归他们管……” “是吗？走去看看？” “去看看。” 公示栏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人，后来的能够看见公示栏就不错了， 至于公示栏上贴的公告根本不用想。 不过里圈围着的人议论的声音，却让大家伙知道了公示栏公告的内容。 “这学生会的纪检处不错啊，监察学生的课堂纪律，就寝纪律这权利挺大啊。” “这外联处也不错啊，可以和别的学校接触，而且各个系的老师，领导也都能够接触到。” “其实我觉得最好的是这个体育处，篮球赛，乒乓球比赛，我最喜欢了，我要是体育处处长，我一定要组织乒乓球比赛。” “是吗？我还是卫生处的好，检查卫生啊，想整谁就整谁，到时候各个班的老师都得求着。” 众人就围着公示栏纷纷议论着，看完了也不走，当然想走也走不了。 外边的人围着呢，不过外边的人也进不了，只能够干着急。 刚开学，各班的班干部还没有选出来，学生会的招聘就在北师大的校园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公示栏旁边，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晚上一直围着很多人。 第273章 招聘开始 “我准备三天后去应聘，纪检处那种得罪人的活我干不来，但是文宣处我想试试。” 大一新生女生宿舍里边，一个女生说完又转头看着一旁的室友说道。 “赵心怡同学，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就你这气质，应聘文宣处肯定能够成功。” “学生会啊。”赵心怡嘟囔了一句，然后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赵心怡也有些心动，她也是追求进步的学生。 “太好了心怡，你去说不定能够当上学生会文宣处的处长呢，”室友兴奋的说道。 “别这样说，我听一个师姐说，这一次去应聘的不止是我们大一的新生，大二，大三甚至是大四的师兄师姐都要参加呢。” 赵心怡说道，学生会的事情，她听她爸朋友的女儿，也就是北师大的师姐说的。 她来京城，也是这个师姐去火车站接的她。 “什么？大二，大三也就算了，大四的师兄师姐只有一年就毕业了，他们来……” 赵心怡室友苦着脸说道。 “还是为了增加一份资历，而且这学生会也负责学生分配的一些事情，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呗。” 一旁有其他的室友开口，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比谁狡猾。 如果学生会还想原来那样，只是个空架子，谁闲的没事才会去呢。 现在学生会光从学生会职责上边就能够看出来，未来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那公告栏上岁数贴着的公告上写着是学生会职责，其实谁都能够看的出来，那就是一份学生会权利公告。 “思妍，贝贝，你们三人要不要来学生会当个什么处长之类的。”学校食堂里边，姜小白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对面的三人问道。 “我就不去了，我在班里本来就是学习委员，也得给其他同学一点机会。”李思研摇了摇头，她想避嫌。 “我们也不去了，”李贝贝和张兰芳也摇了摇头说道。 “行，那也好，专心学习也好，有什么事就找我，”姜小白看着李贝贝和张兰芳叮嘱到。 “好的，小白叔。”李贝贝和张兰芳乖巧的应到。 吃过饭，李贝贝和张兰芳回寝室了，姜小白和李思研在学校里吹着晚风溜达着。 “叔叔平反的事情怎么样了？”姜小白问道。 “还在办着，应该快了。”李思研眼睛里说不出的担忧。 去年冬天平反的事情就开始，她们家有一些邻居，已经平反了，可是她父亲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材料也都交上去了，每次去问都是快了，快了，可是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是一千块钱，你拿着……”姜小白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大团结，放在李思研手里说道。 “不行，我不能……”李思研连忙拒绝到。 “你听我的，拿着这些钱买点东西，再去和叔叔以前的关系走动走动，平反是现在国家的大形势，真的要是过了这个时期，办起来就更加的困难了。”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我……我……” “行了，别我我我的了，等叔叔出来了，有的是挣钱的机会，你要是不行。就算借我的钱好了，以后再还。” 姜小白说着刮了刮李思研的鼻子。 李思研顿时满脸的通红，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讨厌，这么多人呢？” “你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就行了，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 姜小白看着人比花娇的李思研，心动无比，他现在也是有办公室的人了。 天文系的办公室归他，学生会新分配的四间办公室也有一间作为了部长室。 “你坏。”李思研轻轻打了姜小白胳膊一下，然后红着脸跑了。 身后传来了姜小白爽朗的笑声，这重生的感觉也不错啊。 “姜部长，招聘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眼。”邓浩南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不用，这点小事，我相信你能办好。”姜小白说完，又问道。 “对了，你们三个转系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他们俩办的差不多了，转到物理系。”邓浩南开口说道。 “他们俩？”姜小白有些疑惑。 “我不准备转了，就留在天文系了，姜部长你说的对，天文学也是需要人才的，我们不能够光为了自己的前途……” 邓浩南说完，看着姜小白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样子，又苦笑着说道。 “其实，我对天文系也是有感情的，而且我也打听了，天文系保研的几率特别大，不行就一直读书呗。” “行，你考虑好了就行。”姜小白没有多说，涉及到个人前途的事情，只能够让自己做决定。 学生会的招聘放在了周末，周末一大早学生会办公室门前，就有学生排成了长队。 “哎，哎，同学你干什么？”一个夹着本子，还有些没有睡醒的男生朝着姜小白办公室走去，在办公室门口被人拉住了。 “学生会不是今天招聘吗？我来应聘啊。”男生有些疑惑。 “这是学生会，也是今天招聘，但是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后边排队去，我们都是应聘的，” “没睡醒吧，这孩子。” “就这样还应聘学生会呢，开什么玩笑。” 周围有人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都是……”男人看着长长的队伍，满脸的不可置信，揉了揉猩睡的眼睛。 “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去吧。” 这么多人应聘，他没觉得自己哪优秀。 “哈哈，对，回去睡觉去吧。” “睡觉是正事，大周末的。”人群里有人起哄。 赵心怡也在队伍的中间排着队，等待着。 身后是她的同寝室室友，身前是她爸朋友的女儿，也是她的师姐宋馨。 “师姐，你准备应聘什么职位啊？”赵心怡看着宋馨问道。 “我啊，我想应聘纪检处处长，你呢？”宋馨甩着马尾辫，笑呵呵的说道。 “我文宣处吧，能进学生会就行了，这应聘的人也太多了。” 赵心怡苦笑着说道，来之前她也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当一个文宣处处长没有问题。 可是来了就没自信了，就现在的队伍里，长得漂亮，有气质的，不在少数。 更何况刚才听人聊天，还有才华横溢的。 第274章 流氓 “没事，姐相信你，你这么漂亮，能行的，处长不太可能，但是副处长还是有希望的。” 宋馨看着赵心怡安慰道，其实说着她也是在给自己打气，这人太多了，她也有点没信心。 诸如此类的话，在队伍里不断地想起，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开了，侯元德带着人走了出来，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脸上都快乐开花了。 “各位同学，我是学生会的秘书长侯元德，欢迎大家来我们学生应聘，请大家耐心的等一会，我们部长马上就到。” “没事，我们不着急，侯秘书长。” “对，不着急，是我们来早了。”对于里有人顶着众人鄙视的目光开口说道。 “好，大家稍安勿躁。”侯元德给说话的两人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会拍马屁有什么不好的，自己学生会就需要这样的人。 不……可以说在姜部长的带领下，会拍马屁，那是未来学生会成员的一项必备技能。 侯元德说完，转身又走进了办公室。 “邓哥，姜部长起床了吗？这样吧，安排个人在门口等着，一边维持纪律，一边看着点，等姜部长来了，我们出去迎一迎。” 侯元德说道。 一旁的刘亚东听着，顿时眼前一亮。 “对，还是侯秘书长想的周到。”刘亚东竖起大拇指说道。 侯元德矜持的点了点头，原来的时候都看不上老子，老子在学生会谁都需要捧着。 现在好了，虽然还是需要拍马屁，但是自己拍一个人的就行了，而且也有了拍自己马屁的人。 人嘛，这边小心翼翼的捧完了别人，回头也需要别的人来捧一捧的。 姜小白穿了一声宋卫国从南边弄来的高仿阿迪达斯运动服，朝着学生会走去。 别管是不是高仿的，这衣服穿着比中山装舒服多了。 “等学生会的工作走上了正轨，自己也需要考虑姜小白服装厂旗舰店的事情了。” 姜小白心里想着，就到了办公楼的学生会所在的楼层。 “这么多人。”看着眼前的队伍，姜小白也有些意外，来这么多人呢。 姜小白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一身怪异的服装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又来一个二傻子，瞅瞅这衣服穿的。” “这什么衣服啊，怪里怪气的，上边还有一个小草呢。” 赵心怡正站在队伍无聊着呢，听见声音回头看去，才发现人们议论的竟然是姜小白。 “姜小白。”赵心怡招了招手。 “你才是二傻子呢，你们全家都是二傻子。”姜小白狠狠的瞪了说自己二傻子的人一眼，心里暗骂到，一会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二傻子。 “赵心怡。”姜小白听见声音，走了过去。 “你朋友啊？”一旁的宋馨打量着姜小白身上的服装捅了捅赵心怡问道。 这衣服她在友谊商店见过，好像叫运动服是什么？挺贵的。 “嗯，我初中同学，姜小白，这是师姐宋馨，这是我室友张丽。” “你好，师姐好。”姜小白摆笑着问好。 “姜小白同学好。”宋馨伸手了白嫩的小手，落落大方的问好。 姜小白伸手一握，又滑又腻，鬼使神差的在宋馨的手掌心刮了一下。 然后看着宋馨温怒的表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一旁的赵心怡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古怪，笑着问道。 “姜小白，你也是来应聘的？对了，” “啊，不是，我还有事，回头再聊啊。”姜小白有点走神，赶紧开溜了。 脚下的步伐走的飞快，周围的人都没有拉住，姜小白就进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傻子，等着吧，一会学生会就得把他轰出来。” “这今天是怎么了？竟是一些脑子不正常的，刚才走一个现在又来。” 然后，一分钟，两分钟…… “快了，快了，那傻子就快被人轰出来了。”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我特么，那二傻子不是在里边开始应聘了吧，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们等这么半天，不行，我一定要问问怎么回事？” 排在前边的学生受不了了，上前两步，刚准备敲门就大门就来了。 抬起的手，差点一个嘴巴子扇在刘亚东的脸上。 刘亚东不高兴的瞪了男生一眼，然后说道。 “招聘正式开始，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刘亚东说道。 “不是，我刚才是要敲……”男生没有解释完，刘亚东就打断了。 “你要应聘就进来，不应聘就离开，别耽误别人。”刘亚东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男生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周围其他人那想笑又不敢笑的目光，差点没哭了。 “啪啪。”男生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下，叫你自己犯贱。 “刚才你那个同学什么情况？怎么进去了？他不是新生，他原来就是学生会的吗？” 张丽看着赵心怡问道。 “不，他是新生啊，我们开学来时还在火车站碰见了。”赵心怡说道。 “心怡，少和你这个同学来往，不是什么好人。” 宋馨开口说道。 “怎么了师姐？你原来认识吗？”赵心怡有些迷茫了。 怎么这师姐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说呢，原来的姜小白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至从插队以后，正经了挺多啊。 高考还考了全省理科第一名，而且刚才那一会，姜小白也没有说什么不正常的话啊，怎么就不是个好人了么？ “不认识，谁认识这种臭流氓。”宋馨到现在还感觉手心里痒痒的，要不是这种事难以启齿。 再加上这种动作，别人也看不出来，姜小白也可以解释的通，不是故意的。 而又是自己主动握手的，宋馨一定会让姜小白好看。 “流氓，师姐，他怎么你了？你们原来不是没见过吗？刚才就是握手……”宋馨说的没错，姜小白原来确实是个小流氓，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小就强吻自己。 可是刚才姜小白确实规规矩矩的啊。 “别说了，开始有人进去了。”宋馨脸色通红，打断了赵心怡的话语。 第275章 面试问题 赵心怡没有再说话，不过看着宋馨通红的脸色，却若有所思。 难道是刚才握手的时候，姜小白对师姐做了什么？要说姜小白干出这事来，她相信。 可是刚才那就握手，怎么就流氓了，握手也能够耍流氓吗？ 学生会办公室里，由几张桌子拼凑出来的会议桌上盖了一块大大的会议桌布，看起来挺像回事。 姜小白面前摆着本子，和一杯茶水。 左边依次是邓浩南，还有天文系的师兄和师姐…… 右边是侯元德，刘亚东和其他学生会的成员。 “自我介绍一下。”姜小白抬头说道。 本来就有些紧张的男生，看着姜小白更加的紧张了尤其是看见姜小白面前的座位牌上写着姜小白三个字以后。 这应该就是外界盛传的姜部长了。 自己刚才在外边也偷偷的骂姜小白了，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我叫……叫……” 男生紧张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姜小白侧头看了侯元德一眼，侯元德站起来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喊到下一位。 “不是，姜部长……我……”男生还准备解释什么，只不过被两先把摆手打断了，一个说话都结巴的人，解释什么有用啊。 “姜部长，我叫……” “你说一下你对学生会工作的认识？” “你谈一下，为什么想要到学生会工作……” 姜小白就和后世的招聘面试一样，一共三道题，从答题的过程中看学生的应变能力，逻辑思维等等…… 后世还有什么面试培训班，专门培训面试的，但是这个时候可什么都没有，很多学生进来以后，对于三个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自我介绍还好一点，到了对学生会工作的认识就蒙蔽了，有的聪明点的，什么为学生服务之类的，空话，套话大谈一通。 有的干脆就答不上来。 姜小白也不强求，根据每个人的回答的表现，写下了评分。 “师姐，下一个就是你了，加油。”赵心怡看着宋馨鼓励到。 “好。”宋馨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可是深处这种场景之下，怎么可能不紧张。 看着面试完出来的，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手舞足蹈，仿佛面前的面试场就是一个命运的分割点。 决定着每个人的命运，其实宋馨仔细想想也差不多。 人生路上，每个机遇，每一个选择，都会对整个人生产生影响。 脑海里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了声音。 “进来。” 宋馨一个激灵，然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办公室里。 “做一下自我介绍。”姜小白抬头说道。 宋馨本来都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全力应付面试，可是突然看见姜小白坐在对面，一下子心就乱了。 这个小流氓怎么在这，而且还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赵心怡不是说姜小白是新生吗？不是说不是学生会的成员吗？ “宋馨啊，坐。”姜小白看见是熟人，态度也和善了很多，毕竟刚刚刮过人家手心不是。 “好，我叫宋馨，今年23岁，是中文系的学生，爱好唱歌，跳舞……”宋馨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宋馨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姜小白。 “好，宋馨同学说的好。”侯元德笑呵呵的夸奖到，虽然宋馨说的和其他学生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她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这姑娘长得漂亮，还和姜部长认识。 “谢谢侯秘书长。”宋馨赶紧道。 “你准备应聘什么职位？”姜小白问道。 “我准备应聘纪检处的处长。”宋馨道。 “如果你在课堂上发现了学生的违纪问题，而这个时候上课的老师给学生打掩护，你会怎么办？” 姜小白笑眯眯的看着宋馨问道。 宋馨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可以心里已经开骂了，麻痹的，你为难我是不是，这问题这么叼专。 “首先，我会和老师沟通，说明学生违纪的严重性，争取到老师的支持，然后再处理违纪问题的学生。” 宋馨略微沉思，回答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完美的答案，她都想为自己的理智点个赞。 连脸上的笑容都笑开了，微微带有侵略性的看着姜小白，来啊，为难我啊，这个纪检处处长我当定了。 “如果老师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支持你呢？”姜小白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问道。 “你……我……”宋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办？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坚持你自己的想法，我们学生会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老师插手了，老师不明事理，那就连老师也一起通报了。” 姜小白话说的霸气无比，这一刻不止是一旁的侯元德，邓浩南，刘亚东等人。 就连坐在姜小白对面的宋馨，看着姜小白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拜。 自古英雄爱美人，反过来美人也崇拜英雄。 姜小白那充满着自信而又霸道的话语，不断地冲击着宋馨，明明坐在桌子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宋馨却感觉到姜小白身上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手心被姜小白划过的感觉。 这让她的脸色更加的通红了。 “你们其他人也记住了，我们学生会，那代表的是全体学生，必须不畏强权，我们北师大那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北师大的学生在史书上都留下了足迹，被后人熟知， 我们新一代的北师大学生，不求能够像前辈们一样轰轰烈烈留下壮烈的历史，但是却也需要顶天立地，不畏强权，我们有前仆后继的精神， 今天我当学生会部长，即使因为和某些人发生了冲突，罢我罢免了，但是我相信，我们北师大的学生也不会屈服，一个我姜小白倒下了，会有千千万万个姜小白站起来。”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响起了剧烈的掌声。 宋馨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与崇拜，甚至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爱慕。 第276章 无组织，无纪律 宋馨脸色有些潮红了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看着赵心怡的目光之中有些怪异。 “下一个。”办公室里传来了声音。 赵心怡一边往进走，一边小声的看着宋馨问道：“师姐，怎么样？” 宋馨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她进去。 “赵心怡同学。坐。”姜小白笑着招呼到。 “姜小白，你怎么在这？”赵心怡这一刻好像明白师姐目光中的意思了。 “赵心怡同学是吧，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生会的姜部长。”侯元德在一旁笑着开口道。 “姜部长？”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还有些不敢相信。 “对，坐吧，心怡同学，说一下你准备应聘什么职位。” 姜小白说道。 “我准备应聘文宣处处长吧。”赵心怡本来心里预期是文宣处的副处长， 可是现在姜小白是学生会的部长，她的心里预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些。 “好，如果现在让你筹备迎新生晚会，你说一下你的组织计划？”姜小白笑着点头。 老同学归老同学，但是没有能力，只有一副容貌，让人怎么说，学生会缺花瓶，需要要一个过来当摆设啊。 这种组织计划题，也算是后世面试中的一种题型了。 赵心怡没有想到姜小白会这么问，不过她父亲好歹也是钢铁厂的厂长，再加上上初中的时候也是班长，还组织过类似的表演汇报。 所以赵心怡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后，就开口说道。 “首先我会做一份工作计划，给文宣处的人员分工，然后再发动全校师生积极参与，准备节目，最后联系学校领导，确定领导参加人数……” 赵心怡说完，姜小白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你说的大概差不多，不过还有几点最重要的东西你没有考虑到，当然这是由于你原来是厂长闺女，这些问题根本不用你考虑就会有人做了。” 姜小白说的有些直白，赵心怡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我是厂长的女儿怎么了？你怎么搞人生攻击， 姜小白这货肯定是小心眼，说不定就是知道了，自己哥哥找人揍他的事情，现在在这挑自己毛病，报复自己呢。 “一个是赞助问题，举报晚会那是需要钱的，服装，道具，音响等等都需要钱，没有钱你怎么举办？”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脸色变了，心里服气了很多，姜小白确实没有说错。 自己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些，原来在厂子里办文艺汇演之类的，都是厂长拿钱。 自己厂长闺女过去，财务没有一次不给的。 可是来到了京城，北师大也就不一样了，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 l☆0 “还有第二点，你的计划做完了难道不应该和学生会的领导汇报吗？文宣处难道不是学生会的下属单位，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有没有我这个部长。 这也就是我是学生会的领导，心胸开阔，不计较，不然的话，换一个人你这次面试就可以结束了，说轻点，这叫工作程序错误，说重一点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都快哭了，心里把姜小白翻来翻去的骂，我不就是忘了说这事了。 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用得着扣大帽子吗？还无组织无纪律，有这么严重吗？ 赵心怡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捧在手心里的，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训斥。 姜小白也是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这赵心怡的表情，这赵心怡原来就是班长，再加上又是赵刚的闺女耳濡目染之下。 作为文宣处的处长，姜小白觉得还是可以胜任的，只不过赵心怡这个天之骄女，心高气傲，不把她压一下，以后得翻天了。 只不过也不能够打击的太过了，比如现在就马上要哭了，必须往回拢一拢。 “当然了，心怡同学，你的组织能力还是挺好的，我很欣赏……” 赵心怡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姜小白，她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的。 面试的工作整整持续了一天，姜小白也把学生会的人员初步确定了下来。 “心怡，你不是说姜小白也是新生吗？而且不是学生会成员，他怎么成学生会部长了。” 宋馨看着赵心怡问道。 “对啊，心怡，姜小白是你同学，那我是不是能够进学生会。”一旁张丽也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真的是新生啊，”赵心怡摇了摇头，她现在脑子也有些发蒙。 “不过师姐说的对，这姜小白特别的坏，以后少和他来往。”赵心怡有些赌气的说道，太过分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说自己。 “不是，我说了吗？”宋馨楞楞的问道。 “你说了。”赵心怡肯定的说道。 “你说了，还说姜小白是小流氓。”张丽记性比较好。 另一边，李思研回家，把姜小白给的一千块钱拿给了母亲。 李母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千块钱吓了一跳。 “你这钱？从哪来的？” “这一千块钱是和我同学借的，妈你先拿着，再给爸找找人活动活动，现在正是平反的时候，一旦过来这个阶段，爸想要平反就更加的难了。” 李思研把姜小白的话，又对李母重复了一遍。 本来听李思研说这钱是朝同学借的，李母就准备拒绝了。 可是李思研提到了父亲，又让她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虽然丈夫没出事之前有同事，有社会人脉关系。 可是哪怕是去人家家里找人家帮忙，总不能够空着手去吧，而且人家找人活动之类的，也需要钱。 光凭借一张脸，怎么你脸大啊？ “不是，你这同学上哪有这么多钱啊？而且为什么借给你啊？”李母不放心的问道。 这个时候，一千块钱，那可是一笔巨款，要是不问清了来源，她说什么也不敢收下。 而且这钱拿了，肯定是一时半会还不了的啊。 虽然李母救夫心切，但是也不会拿别人家这么多钱不当回事。 第278章 名单公布 “是和我同学姜小白借的，我之前和你提过，他在建华村做了罐头买，所以挣了点钱，是他借给我的。” 李思研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建华村，就是你插队的那个地方吗？他现在还在建华村插队吗？”李母若有所指的问道。 “没有，今年他也考上了北师大，现在在北师大上学呢，”李思研说道。 “妮子，你老实和妈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听到姜小白也在北师大上学，李母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问道。 “就是普通的同志关系啊。”李思研扭捏着说道。 李母看着闺女的表情就明白了，笑了笑说道：“有没有比普通的同志关系，更进一步？” “妈。”李思研撒娇的叫了一声。 “妈就问问。”李母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插队的事情她就是没有见过，也听说过。 不少插队的男女在村里就结婚了，女孩子还好，嫁在农村的少，但是男生在村里娶媳妇的很多，只不过都没有领结婚证。 后来回城的时候，很多人都把老婆孩子丢在了农村，自己回城。 这是一个时代的原因造成的。 “这姜小白家里是干什么的啊？”李母又问道。 “他父母都是钢铁厂的工人，只不过好像已经退休了。” “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听妈说，你们现在都在上大学，千万不能……”李母叮嘱到。 “妈，你说什么呢。”李思研不依了。 “好，好，妈不说了，不过你一定要注意。”李母说完又继续说道。 “对了，哪天有时间，带他回来家里吃个饭，妈也见见。”李母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妈，见谁啊？我靠，这么多钱？这哪来的啊。” “别动，李闯你一天能不能够有个正经的模样，你看看你姐，都下乡插队了，还能够考上大学。”李母把儿子李闯伸过来的手给打开了，然后训斥到。 “不是妈，我能够我姐比吗？”李闯苦着脸在一旁坐了下来，然后又继续问道。 “妈你还没说呢？这钱哪来的，还有要见谁呢？” “见你姐的男朋友，这钱也是人家给借的，让给你爸活动的。”李母说道。 “姐，你有男朋友了。”李闯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特别的丰富。 有失落，有担心，唯一没有的就是祝福。 可能每个弟弟都一样，当听到自己姐姐有了爱人以后，都会心里特别的失落。 那个爱着自己的姐姐从此以后，就要爱其他的男人了，吃错，嫉妒总而言之各种情绪都有。 “嗯。”李思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他给你这么多钱是什么意思？”李闯有些愤怒的问道。 “不是给，是借，借钱是为了给咱爸平反的事活动活动。” 李思研看着弟弟吃醋的样子，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那也不行，爸的事我来想办法。”李闯有些倔强的说道，只不过说着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你先去忙吧。”李母开口说道。 李闯甩甩手出去了，李母看着闺女说道。 “行了，这钱既然借了，那就用，等我们有钱就还，妈也不是死板的人，你们谈恋爱妈也同意，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等咱们有钱了，就第一时间还给人家。” 李母一言而决，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李思研点点头，出门在看见了坐在门槛上的弟弟。 李思研也在李闯旁边坐了下来。 “吃醋了，放心，姐永远是你姐姐，”李思研摸了摸李闯的脑袋笑着说道。 “别摸我头了，我都多大了。”李闯甩了甩脑袋说道。 “姐，他对你好吗？” “好啊，他这个人特别的有想法，也有毅力，而且特别能够创造奇迹……”李思研说起姜小白来，那也是眼睛放光。 本来情绪已经稳定的李闯听姐姐这样一说，顿时又吃醋了。 “姐，你也太夸张了，还创造奇迹，他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钱？” 李闯问道。 “他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这钱是他自己做生意，买罐头挣的……” 李思研说着，李闯若有所思。 “做生意，就是那种个体工商户吗？” “差不多吧。”李思研也说不清，她离开建华村早，知青罐头厂的事情，姜小白提起的也少。 在她的印象里，知青罐头还依然是那种土作坊呢。 这个时候，京城注册的个体工商户也不少，全聚德烤鸭，和各种其他的老字号已经开张了。 李闯若有所思，没有再说话，但是心里却盘算着做生意的事情。 周末一晃而过，周一学生会在公示栏里，贴出了学生会的招聘的录取名单。 和新的学生会成员名单。 姜小白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当然是在最上边，然后分出来的是秘书处的秘书长侯元德， 然后是两个副部长，邓浩南和刘亚东。 再往下是七个学生会的下设办事处。 纪检处的处长，宋馨；文宣处处长赵心怡。 外联处的处长刘茜，生活处的处长刘厚道，就是姜小白寝室的老大。 体育处处长王进喜，一个又黑又壮的男生，戴上墨镜就和大哥似的。 卫生处的处长是原来学生会的成员钱胜利。 同时其他学生会成员的名单也都公布了出来。 最后是下午五点，下课后，所有学生会人员在学生会办公室开会的通知。 “这算什么啊？清一色的娘子军。”有落选的人，站在公示栏下边抱怨道。 “小点声，说不定身边就有学生会的成员，给你再记到小本本上。”身边同伴提醒到。 “心怡姐，你是文宣处处长，宋馨师姐是纪检处处长，我也是文宣处的成员了。” 张丽兴奋的跑回到了寝室，看着赵心怡说道。 称呼也由原来的心怡同学，变成了心怡姐。 “真的？”赵心怡也有些惊喜，还以为姜小白那么看不上上自己，自己没有希望了么。 “真的，还通知下午五点以后，所有人都去办公室开会呢。”张丽肯定的说道。 “走，我们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宋馨师姐一声。”赵心怡说道。 第279章 任务安排 “姜小白，你想干什么？怎么全部都是女生？” 李思研伸手使劲的拧着姜小白的胳膊，娇嗔的问道。 “哪有啊，那两个副部长都不是，还有卫生处处长和学习处处长，也都不是啊。” 姜小白连连叫屈。 “怎么？你还想全部都弄成女生是不是？” “不是，这是学生会全体成员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 “滚蛋，你们学生会现在什么情况？以为我不知道呢，就是你一言堂。” 李思研笑着骂到。 “这话不能瞎说，我们学生会是十分民主的，我这个部长也是会充分听取大家意见的。” 姜小白装作一脸严肃的说道。 “信你个鬼。”李思研又打了姜小白一下，然后开口道。 “我妈让你有时间去家里吃饭。” “好，你定什么时候，我有的是时间。”姜小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嗯，行，我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吧，现在我爸的事情没有办好，我也没有什么心情。” 李思研说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教室里边走去。 李思研去上课了，姜小白来到天文系的办公室待了一会，然后去了学生会。 “师姐，走吧，我们抓紧时间去学生会吧。”下午刚刚下课，赵心怡，李思研三人就聚在了一起。 “行，早点过去。”宋馨点点头三人朝着学生会走去。 等三人来的时候，姜小白已经在办公室里坐着了。 侯元德和刘亚东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比姜小白来的还早。 还没有下课就过来了。 “欢迎你们加入学生会。”姜小白笑呵呵的站起来，朝着赵心怡三人伸出了手。 之前招聘的时候，遇见宋馨三人，女生不伸手的话，姜小白一个男生伸手不礼貌。 但是现在，她们三人加入了学生会，姜小白作为部长是他们上级，率先伸手一点毛病没有。 “姜部长。”张丽赶紧上前握手。 最新h章◎~节上c‘pd0o。 接着赵心怡也没有犹豫，上前握住了姜小白的手。 没有办法，初吻都被姜小白夺去了，礼貌性的握手有什么？ 只不过轮到宋馨的时候，宋馨脸红了一下，这才握住了姜小白的手。 宋馨长得不比赵心怡差，又脸色绯红，整的姜小白都有些疑惑。 你干什么？勾引我是不是？这样子我不调戏你一下，都不好意思。 不过心里这样想着，姜小白却只是简单握了一下。 可是宋馨却感觉手心痒痒的，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 “坐吧，等一会时间到了就开会。”姜小白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坐了下来。 还特意的看了宋馨一眼，这姑娘是怎么了？让我撩她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办公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姜小白抬头看了看新买来的钟表，转头看着侯元德道。 “时间到了，关门吧，没有来的就不用来了。” 姜小白的声音不大，但是会议室里的人却都心里一凛。 “是，”侯元德应了一声，心里默默的为那些迟到的学生道了一声可惜，然后利索的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了。 “各位，开会前我先强调一下会议纪律，我们学生会有纪检处，主要就是负责纪律的，以后学生会的开会由纪检处负责纪律，迟到的，如果没有重要的理由，一律开除，” 姜小白说着，转头看向了宋馨。 “宋馨？” 宋馨知道纪检处是得罪人的，可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第一个就朝着自己学生会的成员下手。 可是在姜小白的目光下，只能够站起来道：“没问题，姜部长。” “好，”姜小白点点头继续道：“我知道可能有人会觉得不公平，这些迟到的学生，有的可能是老师下课迟了，有的可能是突发状况，可这都不能够成为理由。” 姜小白掷地有声的说着，目光像一头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从每个人身上扫过。 让许多新开的成员，第一次认识了姜小白。 有人想反抗一下，尤其是这一批新加入学生会的成员。 可是看着原来的老成员刘亚东，钱胜利等人，纷纷低着头，甚至还有人不断地点头认同的样子。 也抵抗不住姜小白的目光，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示意臣服。 宋馨和赵心怡也第一次看见了姜小白的霸道，整个办公室里，在姜小白训话的时候，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的。 要说，在座的不用说，大二，就是大三，大四的学生也都不少，可是姜小白这个刚刚开学的大一新生。 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树立了自己的威严。 “好，现在正式开会，第一欢迎大家加入学生会。” 姜小白说着带头鼓掌，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很多人脸上紧绷着的面容，也放松了下来。 “下面我说一下学生会的工作安排，纪检处负责学生的纪律问题，组成巡逻组，对学生的课堂纪律，和校园纪律进行巡查，一旦发现问题，严肃查处，” 姜小白说着，转头看向宋馨。 “宋馨，你是处长，态度一定要强硬，一定要公平，坚决不能够徇私，纪检处是我们学生会的一把尖刀，我们学生会在学校里站稳脚跟，还是成为一个笑话，就都看你的了。” 姜小白郑重的叮嘱到。 “放心姜部长，”宋馨点头坚定的说道。 “好，赵心怡同学，学生会成立的第一个大型活动就是，新生的迎新晚会问题，这事就交给你了，生活处，外联处都会配合你，以文宣处为主，三处共同努力，为我们学生会迎一个开门红， 迎新晚会要办的漂亮，圆满，让全校师生看到我们的成绩，为我们学生会今后的工作，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姜小白看向了赵心怡，和刘厚道，刘茜三人。 刘茜也是一个漂亮的女生，但是之所以能够当学生会的外联部部长，确是因为刘茜的父亲是副校长。 没错，姜小白就是看重刘茜的背景了，有这么强大的背景，最起码在学校这一块来说，办事情会很顺利。 第280章 以身作则 “好的，姜部长。”刘茜点头应到，如果说一开始有人觉得姜小白是个倒霉蛋，又是个幸运儿。 一开学就被王正清欺负，然后换来了补偿，一个学生会的部长。 可是在姜小白接任学生会以后，对学生会的一系列变革和制度改革出来以后，大家谁也不傻，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哪是王正清欺负姜小白啊，就凭借姜小白这对学生会的一系列操刀改革的手段。 就根本不是王正清一个学生能够欺负的了的，甚至是学生的老师想要欺负这么一个学生都难。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成为定局了，甚至他们换都是帮凶，只能够将错就错了。 可是原来的学生会有名无实，大家也不在意，可是现在学生会改革完了以后，权利之庞大，好处之多，让众人都十分的动心。 不过这个时间姜小白已经得到了校长的支持。众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姜小白。 甚至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不用说学校，就是整个社会上，也没有谁愿意触北师大校长的霉头。 一位桃李满天下的老人发火，谁都要考虑一下代价。 所以姜小白这个学生会的部长，在改革没有失败之前，谁也动不了。 刘茜已经从她父亲那明白了事情的始终，对姜小白的手段也感觉到暗暗的敬畏。 “好的，部长。” 刘厚道也站起来说道，看着姜小白那极富侵略性的眼神，听见姜小白霸气无比的话语，和紧紧有条的安排。 刘厚道怎么不能够把那个寝室的小六，说话客客气气的小老弟联系在一起。 “是，部长放心，我肯定办的漂漂亮亮的。”赵心怡作为文宣处处长，也是这一次迎新生晚会的主要负责人，最后一个表态。 她看着姜小白的面容，一时有些感慨，还记得那个强吻自己的小流氓，坏男生。 还记得高考后，姜小白做汇报，到钢铁厂的时候，自己父亲请姜小白吃饭的时候，姜小白那种腼腆。 可是没有想到转眼间，来到北师大，这所国家的重点大学，拥有这悠久历史的学校之中。 姜小白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从这么多天之骄子之中脱颖而出。 浑身散发着的光芒，让众人的学生敬畏，甚至在北师大已经树立起了自己的旗帜。 “好。”姜小白等众人表态完以后，点点头继续说道。 “然后就是卫生处，卫生处要对全校的学生寝室卫生做一个规划，被子要叠豆腐块，寝室内的物品摆放要统一规划，脸盆在什么位置摆，书桌上怎么摆放。都要有一个标准。 我们是大学生，住的是大学的宿舍，不是在自己家里，就是在自己家里，也要收拾利利索索的，不能够太随便，把寝室住成猪窝，狗窝。” 姜小白说着转身看向了卫生处处长钱胜利。 “好的，部长，三天之内……”钱胜利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一天，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把报告给我，我看过以后在学校内进行公示，然后三天后组织全校卫生大检查，对于不合格的第二天全校范围内通报。” 姜小白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钱胜利说道。 “是，部长。”钱胜利心里一凛，赶紧应到。 “对于其他学生通班批评我不管，但是对于你们，在座的各位都是学生会的成员，你们在座的如果有卫生不合格的，主动辞职，别干了。” 姜小白说完又转头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说道。 “学生会那是监督和管理学生的，必须以身作则，如果谁现在觉得自己做不到，现在就可以起身走人。” 姜小白语气说的坚定，其他学生会成员脸上却露出了苦色。 他们本来还以为自己是学生会的成员能够凭借这个身份躲过一劫呢。 没有想到姜小白第一个就拿他们开刀了？ 他们这个时代的学生在家里，都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是干活，谁也没有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过啊。 “没有啊，没有人辞职，那就所有人做好了，以身作则，别给学生会抹黑，但是大家放心，该照顾你们的，我姜小白绝对会照顾，学生会干好了，你们每个人的履历里都会写上浓厚的一笔，甚至分配的时候，学生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都能够给你们帮忙。” 姜小白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手段玩的纯熟。 “谢谢，部长。” “谢谢部长……”众人纷纷开口感谢到。 相对于工作分配的问题，他们受这点苦，这点累，那算的了什么啊？ “不用谢，我作为部长，该做的肯定做到。”姜小白摆摆手道。 “行了，散会吧，抓紧时间去忙活自己的工作，学生会的未来，你们的未来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姜小白说着站了起来，会议室里的众人除了侯元德给姜小白开门以外，没有一个动弹的，等姜小白走出会议室以后才一个个起身去忙活自己的。 开完会以后，学生会就像一台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一样，开始缓缓的转动了起来。 除了体育处和卫生处暂时没有事情以外，其他的五个处室，一共60多人，都忙活了起来。 就是暂时没有任务的体育处和学生处也跟着帮忙。 学生处帮着宋馨的纪检处，再加上卫生处，准备着第一次大检查的事情。 体育处帮着文宣处，再加上外联处和生活处，准备着迎新生晚会的事情。 姜小白虽然安排起来简单，但是每一项工作做起来都是千头万绪的。 好在姜小白给学生会的人员配置比较好，刘茜负责联系资金和场地的事情。 钱胜利作为老生，负责和老生们沟通交流。 第二天中午，钱胜利把做好的卫生规划报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简单修改了一下，以后让侯元德印刷后，在学校的公告栏张贴新出台的卫生规范。 同时通知全校师生做好三天后全校卫生纪律，联合大检查的事情。 第281章 计划受阻 “砰砰砰。” 姜小白正在办公室里忙活着。就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姜小白低沉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赵心怡推门走了进来。 “心怡同学来了，快坐。”姜小白抬头看见是赵心怡，笑着招呼到。 “部长，这个中文系……”赵心怡一脸的委屈，看见姜小白差点没有哭出来。 赵心怡说完，姜小白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迎新生晚会的事情通知以后，还挺顺利的，各个系都有人报名完参加，节目也五花八门的。 什么诗朗诵，歌舞之类的，北师大从来就不缺才人。 可是昨天突然，中文系的学生都纷纷找到赵心怡，说不想参加了。 赵心怡打听以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中文系有老师，暗示学生，不让参加这一次的迎新生晚会。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差不多了，赵心怡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中文系，和中文系沟通，希望中文系能够配合。 只不过中文系的老师，虽然态度还算不错，可是却一推再推，什么学习忙之类的，根本不接应。 而且有人还说什么学生会别太爱出风头，小心跳得高，摔得惨。 赵心怡从出生，就在钢铁厂长大，除了被姜小白欺负过，那被这么对待过啊。 差点当场就气哭了。 “行了，别生气了，他们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这中文系也不是傻子，到现在应该也反应过来了，是自己从他们手里硬生生的把学生会部长的位置抢过来了。 对自己能够有好脸才怪呢？不过暗示学生不参加学生会的活动，确实有些过分了。 “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和中文系沟通。”姜小白起身送赵心怡出来办公室。 “元德。”姜小白喊了一嗓子。 “部长。”侯元德办公室里应了一声，赶紧跑了过来。 “你去和李锋老师说一声，让他和中文系主任约个时间见一面。”姜小白安排到。 姜小白说完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对了，约好了时间，让刘茜也过来。” “好的，部长。” 回到了办公室，姜小白还在考虑着中文系的事情。 自己搞王正清一个是因为王正清太嚣张了，居然对自己的女人李思研有非分之想，而且还说自己是倒霉鬼，自己也不是什么小说主角。 非得等着反派男一号，搞点事情出来，甚至被女一号误会了，才能够反击，装逼打脸。 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再一个原因就是学生会要是做好了，确实能够为自己的生意保驾护航。 得罪中文系这个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 当然姜小白还是准备开诚布公的谈谈的，学生会的发展，那是大势所趋，不是中文系能够阻挡的。 第二天早上，学生会办公室，姜小白刚到刘茜就敲门进来了。 “部长，你找我？”刘茜问道。 “嗯，一会要和中文系去沟通一下，你也一起去。” 姜小白点头说道，刘茜毕竟是副校长的闺女，中文系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应该态度能够好点。 扯虎皮，拉大旗这事一向是姜小白擅长的。 “和中文系沟通我……”刘茜念叨着，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有些不乐意的开口说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一会李锋老师也过来，我们一起过去，顺便也是带你认识一下，你毕竟是学生会外联处的处长，以后和各系之间的打交道还要你来。” 姜小白在外联处处长几个字上加上了重音。 在提醒着刘茜的身份，人就是这样，你在享受你身份带来的好处的时候，那就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虽然他们都只是大学生，但是这个时候的人们都早熟，很多人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 见识的事情，远不是后世的学生能够比的。 “好的，部长。”刘茜点了点头，她明白姜小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内心还是有些气恼，难道让我当外联处处长，就没有一丝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吗？ 难道除了我爸的身份，我真的就一无是处吗？ 两人正说着，李锋也走了进来。 三人想跟着出了办公室，朝着中文系走去。 中文系是北师大的大系，没有之一，最大的一个系，人数也是最多的。 这也和北师大是师范类的学校有关。 到了中文系办公楼所在的楼层，姜小白就感觉到有不太友好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不过姜小白却浑然不在意，这个世界的蛋糕就这么大，自己想要多吃点，那别人肯定就要少吃点。 金字塔的塔尖就那么大，谁能够身居高位，不是踩在别人肩膀上，甚至脑袋上往上爬。 我好，你好，大家都好，那是好滴洗发水。 “砰砰砰。” “进来。”姜小白三人推门走进了中文系系主任办公室。 “你们找谁？”一个年轻的老师正在办公室里忙活着，看见姜小白三人进来，头也没抬的问道。 “我是学生会的分管老师，我姓李，我们和王主任约好了。”李锋开口说道。 “哦，学生会啊。”年轻老师抬头看了三人一眼，然后目光定格在了姜小白身上。 轻笑一声说道：“你们等一会吧，主任开会去了。” 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 “好。”姜小白也没有多说什么，晾一会就晾一会吧。 “对了，我们中文系有几个班干部，表现都挺好的，你们学生会还缺不缺人啊。” 年轻老师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啊，老师，学生会刚安排完人员……”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年轻老师打断了。 “哦，没事，我就是问一问，我们中文系的学生也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呵呵”姜小白也冷笑了一声，你也算个老师。 姜小白打量了一下，直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又用眼神示意李锋和刘茜也坐下，忍耐也要有些限度的好不好。 第282章 被晾了 刘茜看着姜小白的示意，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一下。 刚才这中文系老师说话难听，她也气愤，一个中文系的老师，她也不怕得罪。 可是李锋却是有些犹豫，他不想得罪人的。 中文系的老师看着姜小白和刘茜自己就找地方坐下了，眼睛都瞪的大大的，这也太……太放肆了。 然后他的目光就狠狠的盯在了李锋身上。 这姜小白和刘茜坐都已经坐了，还可以解释为学生不懂事。 可是李锋要是也坐了，那就真的打自己脸了。 李锋本来还有些为难，可是看着中文系老师恶狠狠的目光，顿时就愤怒了。 尼玛，姜小白坐你不管，刘茜坐你也不管，就特么盯着我，我是第一个坐下的吗？ 怎么？像姜小白这种无赖你不敢管，就特么欺负我是吧？ 李锋在中文系老师像刀子似的目光中，狠狠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并且眼神还回瞪了过去。 姜小白看着李锋的表现，心里都有些诧异，李锋的胆子跟自己混了一段时间，也变大了吗？ “你们等着吧。”中文系老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好，我等着。”姜小白毫不客气的订了回去。 已经出门的中文系老师，脚下步伐一顿，然后才继续走了。 等着就等着姜小白也无所谓，可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中间老师进进出出的。 看着三个人就像看猴子一样。不用说刘茜，就是李锋都有些受不了了。 “姜小白同学，要不我们先走吧，下午再过来。” 李锋看着姜小白说道，一旁的刘茜也是一副认同的样子，她实在是在这待够了。 恨不得现在就起身走，只不过姜小白没有说话，她也不好意思走。 “再等等吧。”姜小白还是笑眯眯的，甚至还朝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打招呼。 还客气的问他们那个班的，热情的不行。 看着姜小白一反常态的样子，李锋感觉有些疑惑，这要是换了往常，估计依照姜小白的性格，早就发飙了。 可是今天明显人家中文系就是凉着自己等人，他不相信姜小白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看不明白。 可是姜小白不急不躁，甚至还是笑眯眯的在等着。 难道是姜小白准备要对中文系服软了，不可能吧，要是害怕中文系，姜小白也不至于从王正清手里硬生生的把学生会部长给抢过来啊。 “部长……”刘茜也开口了，话刚出口姜小白就伸手打断了。 “听我的，再等等。”姜小白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却不容置疑。 刘茜和李锋劝说的话语，咽到了嗓子里。 “你们找王主任的啊，等等吧。”又一个中文系的学生走了过来，看着姜小白等人带着嘲笑的说道， 姜小白认出来了，这是前几天学生会招聘的时候，没有录用的学生之一。 “好的，同学，”姜小白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样子问道。 “对了，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我是中文系5班的，是不是看我眼熟，哈哈……” 男生大笑着离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李锋和刘茜脸上的不耐烦神色达到了顶点，中午下课的时间也到了。 “好了，我们走吧。”姜小白站起来起来说道。 刘茜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就这么被人晾了一上午，连带着对一直坚持要等的姜小白都有些意见了。 不过仔细想想她也有些理解姜小白了，姜小白也不容易，一点关系没有，开学就把学生会部长给干翻了。 然后又得到校长支持，带着学生会准备改革，这对于这个刚刚入学的新生。 甚至是老生，甚至是她这种校领导子女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已经挺难得了。 “部长，要不您找找校长？”刘茜看着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有点事就找校长，那还要我这个学生会部长干什么？”姜小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那要不然，我给我爸说说。”刘茜想了想开口说道，今天这中文系晾着姜小白，连自己面子都没有给，刘茜心里也气愤。 “杀鸡焉用牛刀。”姜小白依旧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自己去食堂吃饭了。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没有回寝室，而是来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一进大办公室就看见桌子已经拼了起来，侯元德等人正在研究着怎么叠被子。 “部长。” “姜部长……”众人看见姜小白进来，顿时七嘴八舌的喊到。 “大家都在呢？研究被子怎么叠呢是不是？我指导指导你们？”姜小白说着走了过去。 “部长，您还会叠被子？”侯元德疑惑的问道。 “废话，看着，给你们露一手。”姜小白笑着说道，前世他军训的时候，和教官的关系比较好。 教官对于叠豆腐块被子可是教了他一手，记得自己当年内务检查还是优秀呢。 “先铺平了，折的时候要刹住了，直接把棱角给掐起来，一定要掌握好这个距离。”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被子叠了起来。 不是姜小白叠被子有多利索，而是这个时候的被子，都是棉花被子。 而不像后世什么羽绒被，蚕丝被，羊毛被等一大堆，全是鼓鼓嬢嬢的，想要叠好根本不可能。 “给我弄点水，再拿一根筷子。”姜小白是来秀技术的，看着眼前已经叠的差不多板板正正的被子说道。 “拿水和筷子干什么？”一旁的宋馨开口问道。 至于侯元德，姜小白话音未落就跑出去了，至于水和筷子的作用，管那么多干什么？ 姜部长开心就好。 “一会你就知道了，”姜小白神秘的说着，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心怡。 “心怡，你要不要把被子拿过来，我给你叠一下。” 不管怎么说，赵心怡都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再加上还是赵刚的闺女，又长得漂亮。 该照顾的姜小白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至于什么强吻的事情，姜小白根本就记不得了。 第283章 豆腐块 “嗯，好啊。”赵心怡兴奋的应到。 昨天她已经鼓捣了一天都没有弄好被子，正发愁呢，姜小白愿意给自己弄一下当然是最好了。 而且姜小白叠被子叠的这么好。 “部长，给我也叠一下呗。”宋馨也在一旁说道，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让姜小白无法拒绝。 “拿过来吧。” “好的，谢谢部长。”宋馨和赵心怡扭着腰走了，办公室里不少人的目光还在追随着。 姜小白咳嗽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 “心怡，你和姜小白到底什么关系啊？” 出了办公室，宋馨看着赵心怡问道。 “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啊。”赵心怡道。 “普通同学关系，他给你叠被子？”宋馨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的，就是同学……同学关系。”赵心怡想起了被姜小白强吻过的事情。 原来的时候也不会想起这事，想起来了也是有些生气，不过觉得当时小孩子不懂事。 可是现在整天见到姜小白，却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事，并且只要一想起来就有些脸红。 “是吗？你说不说？” “别，我说，我说真的……”宋馨和赵心怡打闹着，一路吸引了不少男同学的目光。 “说？” “我给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赵心怡小声的说道。 “放心，我这人嘴最严了。”宋馨保证到。 “姜小白上初中的时候喜欢我。”赵心怡说道。 其实当时追赵心怡的又何止是姜小白一个，赵心怡那是龙城钢铁厂学校，大部分男生心中的女神。 姜小白只是众人中的一员，只不过姜小白臭无赖一点，放学老是堵一下赵心怡，而且还强吻了赵心怡，所以给赵心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真的假的？我说呢？”宋馨瞪大了眼睛，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 “不过那都是初中的事情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赵心怡又不放心的叮嘱到，现在不是后世。 后世要是一个漂亮的女生有男孩子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人们却讳莫如深。 “你呢？”宋馨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不愿意了，你是不知道姜小白初中的时候……” 赵心怡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该说的了，赶紧止住话头。 “姜小白初中的时候怎么样？你说啊？” 话说一半最吊人胃口了，宋馨着急问道，对于姜小白的过往，宋馨十分的好奇。 “不说了，我们赶紧去拿被子吧。”赵心怡摇了摇头，不管宋馨怎么说，她都不再开口。 姜小白现在已经变好了，自己再说人家原来的那些事，不太好。 而与此同时，中文系的王主任也听人说了上午，姜小白三人在中文系的情况。 “他们等了一上午？”王主任问道。 “嗯，等了一上午，不过他们特别没礼貌了，都没让他们坐，就自己坐下了……” :o最wb新章节上\0je 自认为丢了面子的中文系老师和主任开始告状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中文系主任挥了挥手说道，这老师也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你晾着人家，人家还能够在办公室站着等一上午啊。 有意的晾一下姜小白，确实是他的意思，不过现在听这老师说的情况。 这上午应该不止是晾了姜小白一上午，而是还有其他情况啊，估计没少对姜小白三人冷嘲热讽。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王主任也不是太在意，王正清误会了都算了，更何况是对姜小白冷嘲热讽几句了。 一个学生而已，哪怕是个学生会部长，难道还能够翻天了。 “水，和筷子拿过来了。”侯元德端着一杯水和筷子走进了办公室。 “我给你们示范一下看好了，这筷子的作用是扣角，把被子的棱角给扣出来，而水是起固定作用，用水捏角后，容易成型。” 本来已经很板正的被子，经过姜小白拿筷子和水一扣一捏，顿时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豆腐块都不能够方正成这样。 “部长，您真厉害，我侯元德是佩服的不行，您连叠被子都会，还有不会的吗？” 侯元德这话说出来，至少有七分真实，马屁拍的让姜小白喜笑颜开。 “这辈子叠的真好，就是我退伍的表哥，叠被子都叠的没有您好。” “是啊，姜部长，这被子叠完我都不忍心盖了，怕破坏了，不能够还原。” 众人纷纷开口说着，这一次姜小白叠被子的手法，确实是让大家震惊。 “来，让开。”说话间，宋馨和赵心怡抱着被子也过来了。 “来，大家让开点，我再给大家示范两个，然后大家回去自己叠被子，同时要教给班里的同学。” 姜小白说着，从赵心怡手里接过被子，俯身把被子平铺开来。 “什么味？”姜小白一边铺被子，一边心里嘀咕着，使劲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那种不知名的花香味和晒了一整天的被子里那种阳光的味道结合起来。 看着姜小白的动作，一旁的赵心怡顿时就脸红了起来。 突然后悔了，被子是贴身的东西，好像让一个男生接触不合适啊。 可是现在姜小白已经上手了，再不让叠了，那更加尴尬了。 姜小白闻着味道，不由自主的朝着赵心怡看去。 “你晾被子了。” “没有。”赵心怡声音小的就自己能够听见，脸色通红。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的姜小白，看着赵心怡的脸色，顿时明白了什么？ 前一世的往上就流传着什么女神身上有体香的传说，只不过大部分女人都是被化妆品腌透了。 并不是什么体香，可是也有极少的一部分女生身上是有体香的。 比如现在，姜小白瞬间就明白了，这哪是什么花香和阳光混合味道了，很可能就是赵心怡整天贴身盖被子，。 而在被子上留下的体香味道，姜小白想着自己刚才使劲嗅的动作，也是老脸一红，低下了头。 然后又使劲嗅了嗅，还是头一次见有体香的女孩子呢。 第284章 杠上了 赵心怡面红耳赤，不知道姜小白是不是故意的，总觉得姜小白叠她的被子，没有之前叠的那么利索了。 叠完了赵心怡的被子，又给宋馨叠好，大家就都一哄而散，回去实践去了。 距离卫生大检查也就剩下一天的时间了，他们也得抓紧时间准备。 “部长，张教授喊你晚上去家里吃饭。”姜小白刚准备走，就被邓浩南喊住了。 “哦，我知道了，”姜小白点点头。下午下课以后，姜小白去学校外边的供销社买了两瓶罐头，买了两斤猪肉，提着朝张教授家里走去。 “砰砰砰。”张夫人开的门。 “师母，”姜小白笑呵呵的打招呼。 “正合适在学校外边逛，顺便买了点东西。” “你这孩子，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一会去退了。”张教授一直在等着姜小白，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也走了过来。 看着姜小白手里的东西，张教授虽然不愿意要但是却心里美滋滋的，毕竟学生这份心才是最重要的。 “没事，也没有几个钱，”姜小白笑着道。 “不行，听我的，一会退了，想孝敬老师，等以后毕业了，工作了再说，”张教授一脸认真，坚定的说道。 “对，听你老师的。我先去做饭。”一旁张夫人也说了一句，然后进了厨房。 姜小白看张教授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多说。 “小白啊，我听说中文系的事情了，这老王没有出息，为难一个孩子。这样吧，明天我和王主任打个招呼……” 张教授看着姜小白说道，天文系的学生虽然少，虽然现在只有三个人，姜小白，邓浩南，钱宝宝。 但是我们天文系的学生都是精英啊，尤其是姜小白同学，学生会的工作做的风生水起的。 至从姜小白接手学生会以后，学校里议论学生会的声音成为了主流，是全校师生关注的重点。 而且姜小白还得到了校长的支持。 “不，不用，老师，我自己能处理。”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不是，您自己……”张教授担心的说道，一边是学校大系的主任，一边是一个学生。 两者之间的力量差的太多，根本不能够相提并论。 “您看着吧。”姜小白笑而不语。 张教授看着姜小白胸有成竹的样子，点了点头。 既然姜小白这么有把握，他也想看看。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起身告辞，张教授把姜小白送到门口。 “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就过来找我。还有，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吃饭，别老是我让人喊你。” 张教授看着姜小白这个学生真的是满意到了极点。 “谢谢老师。”姜小白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当天晚上，整个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学校生骂着姜小白，不是暗骂，而且在寝室里明着骂了。 “这什么破规定，被子叠成豆腐块，我们是大学生，又不是当兵的的，搞这个干什么。 “就是，老子特么不叠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怕他啊？不叠了。他自己被我们中文系，晾了一上午都怂了，我不信他敢怎么样？” 中文系的一间宿舍里，两个学生议论着。 “行，我也不叠了，大家都不要整了，法不责众，我就不信，他学生会还能够在北师大里边一手遮天。” 让人这么一起哄，本来就叠被子叠的有些艰难的众人，不少人都放弃了。 第二天上午，虽然是上课的时间，但是学生会办公室已经忙碌了起来。 “人怎么样？纪检处和卫生处的人都来了吗？”侯元德看着宋馨问道。 “纪检处还差三个人，可能来不了了，今天早上一大早上和我说，上午有课……”宋馨有些为难的说道，脸色也特别的不好看。 谁能够上午没有课，不过都是和老师请好假了而已。 现在中文系的学生不到场，很明显是在为难姜小白了。 “卫生处也一样，差2个人没来，都是中文系的，一样的理由。” 卫生处处长钱胜利也说道。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上次姜小白三人被中文系主任晾了一上午，而后姜小白一点反映没有。 现在中文系的老师们也有样学样，顺带手的就为难一下姜小白。 三人正说着，姜小白就带着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说什么呢？人都到齐了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部长，部长……”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还差几个人。”侯元德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姜小白的脸色。 “差几个人？”姜小白脸上笑容不变，说话的声音稍微加大了一点。 这全校卫生，纪律大检查，是早就订好的事情，想不到竟然还有人会迟到。 “中文系的，说老师不给假，要上课。”侯元德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说道。 “中文系，中文系好样的啊。”姜小白脸上笑容更盛，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走，我们出发吧，按照计划来，第一站改到中文系。”姜小白说道。 “是。”众人应着，跟在姜小白身后走出了办公室，看姜小白语气不好，对于姜小白身边背着大包的男人也不敢多问。 “嘭。” 姜小白推门走进一间宿舍内，看着宿舍内的摆设，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被子不用说叠成豆腐块了，根本就没有叠，地上还有垃圾没有收拾。 水壶，和饭盒在窗台上随意的捧着，饭盒里还有剩饭。 “好，好……”姜小白冷笑两声，然后转身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 “刘师傅，就麻烦您了，从门口拍一张照片，能够看见门牌号和屋里的景象，然后再在屋内把这些细节给拍下来，这被子，这垃圾，还有着饭盒和水壶……” 身边的男人，是姜小白特意从照相馆请来的师傅，对于这一次的卫生大检查姜小白，本来没有想整这么隆重。 可是中文系的不配合，让姜小白只能够无奈之下，做好充分的准备。 有证据才能够好说话。 第285章 拍照 “你确定是拍这些？”刘师傅看着姜小白疑惑的说道。 至少姜小白到照相馆，说是北师大的学生，想请师傅来北师大给学校拍点照片。 他还以为是拍什么学校外貌，或者班级、学生合影之类的。 就是来了学校，刚才听姜小白等人说，检查卫生的事情，他也觉得可能是要拍一些收拾干净利索的寝室照片，做宣传之类的。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是让他拍这个。 关键是拍这有什么作用吗？这个时候，照相还是一种高级的活动，没有人会随意的拍照。 “对，就拍这些，麻烦你了刘师傅。”姜小白点点头肯定的说道，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手机，不然的话，直接录像就可以了。 “好。”刘师傅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照相机开始拍照。 这时侯元德等人才明白这跟在姜小白身边的陌生男人是干嘛的。 “刘师傅，这拍一张，对，” 姜小白没有管众人想法，和刘师傅拍照。 第一个寝室看完，第二个寝室虽然比第一个好点，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这中文系可以啊，牛。来刘师傅，继续拍，” “来，先在门口来一张，把门牌号带上啊刘师傅。” }◇¤首q发e(0》g “这是不是拍的太多了？”刘师傅从来没有一次性拍过这么多照片，拍的手都软了。 要是有用的照片还好，可是这照片都没用啊，这也太浪费了。 “不多，”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 “刘师傅，放心，钱肯定一分不差。”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行吧。”刘师傅拿着十张大团结，顿时心里兜底了，拍起照来也不手软了。 一场全校的卫生纪律大检查，一开始就走了样，变成了照相大会。 甚至姜小白还亲自上手拍了两张，效果好的很。 “来这刘师傅，给我拍一张检查的照片。” “来，这是第七个寝室了，这个寝室还可以，先这样。” 中文系的寝室走完，姜小白终于让刘师傅把照相机收了起来。 “其他系的寝室正常查，如果有极个别不合规矩的再拍照，有小问题的，就记在本子上。” 姜小白安排到。 “如果有卫生收拾的好的，也拍一下照片。” “是。”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这个时候也明白姜小白是什么意思了。 把全部的寝室检查完，众人有朝着教室走去。 “刘师傅，这个教室门上都有玻璃，到时候我们先在门口拍一张照片，然后再进去。” 姜小白吩咐到。 “好。”刘师傅拿着钱，也不管其他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拍被。 平时的时候，拍照那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拍不好，浪费了交卷。 可是今天无所谓拍好拍坏了，一次性拍了够。 “咔嚓，咔嚓”的，也太痛快了。 “看样子，先去中文系。”姜小白回头说道。 “钱胜利，你们老生，多注意点，有认识的直接把名字记下来。” “是，”钱胜利点了点头，中文系欺人太甚，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呢。 “小点声。”一进楼道，姜小白就放轻了脚步。 身后众人也纷纷效仿。 “来，就这。”姜小白等人站在一间教室门口，通过门上的玻璃看清了教室里的情况。 课堂上竟然是哪天在系主任办公室的年轻老师在上课。 也不知道讲的什么？学生们在下边昏昏欲睡的，有聊天的，甚至还有吃东西的。 也不知道是没吃早饭，还是饿了。 “胜利，认不认识那几个睡觉的？”姜小白小声问道。 “认识两个。”钱胜利道。 “好，记下来，刘师傅先拍一张，然后不进去迅速离开去下一个教室，对了，把老师也带上。” 姜小白布置着行动。 “明白。”刘师傅都有些兴奋了，和秘密行动似的。 “咔嚓。”刘师傅迅速了拍了一张，然后离开。 教室里声音不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好，下一个。” 刘师傅拍照拍的兴奋了，其他学生会的成员看着姜小白却更加的敬畏了。 “这是要把中文系往死里整啊。”不过同时大家心里也痛快了，让你们中文系欺负人。 看着吧，有你们好受的。 路过教室办公室的时候，姜小白撇了一眼，发现竟然还有老师在办公室里爬着桌子睡觉的。 “刘师傅，给他们也来一张特写，”姜小白道。 “好。”刘师傅咔嚓就是一张。 由于正是上课的时间，走廊里也没有什么人，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监控视屏。 姜小白他们的行动不要太顺利。 “走，我们去第一间教室，”姜小白带着人直接来到了，那个最讨厌的年轻老师教室门口。 “玛德，几个学生而已，还不给我面子，” 刘丽江刚讲完课，坐了下来，想起那天姜小白三人直接在主任办公室沙发上坐下来的事情，心里暗暗的骂到。 今天中文系的学生会成员，不能够请假，很大部分都是他的杰作，是他和其他老师沟通了。 当然其他老师也推波助澜了。 刘丽江正想着，姜小白直接就推开教室门走了进来。 “咔嚓。”刘师傅直接就是一张照片，然后才迅速的把照相机收了起来。 “把那几个学生名字记下来。”姜小白一挥手，学生会的成员顿时如狼似虎的朝着那几个睡觉，聊天正嗨的学生扑了过去。 “姜小白，你们干什么啊？正在上课呢？你看不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 刘丽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不好意思啊老师。我们也是正常监督课堂纪律，也是为了更好的教学质量，如果打扰你了，那对不起，您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找一下校长，我们监督课堂纪律，也是校长批准的。” 姜小白刚中带柔，柔中带刚，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一时之间，刘丽江竟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就这个功夫，学生会成员就已经把睡觉和聊天，吃东西的学生姓名记下来了。 第286章 点名 “那你们先出去，我需要和系里汇报，”刘丽江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姜小白可是来者不善啊，刚才课堂上做小动作的可是不少，要是让姜小白就这么记了名字走了可不行。 “向系里汇报，刘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中文系难道不是北师大的吗？中文系系主任难道不归校长管吗？为什么校长同意的事情，你还要请示系里？” 姜小白说着一步一步朝着刘丽江走去。 一时之间刘丽江被问的哑口无言。 姜小白一扭头，带着学生会的众人转身离去了。 其实这也是这个时候众人应付这种场景的不多，要是放在后世的自媒体时代，谁不会说两句官方的话语。 姜小白走了，刘丽江才反应过，赶紧朝着系主任的走去。 “什么？名字都给记上了，你这个老师是干什么吃的？课堂纪律不是你负责的吗？你明明知道学生会要检查竟然还放纵学生？” 王主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直接刘丽江的鼻子就开骂了。 课堂纪律不好也就算了，可是还被人把名字记了下来，并且拿着名单扬长而去了。 “我……”刘丽江刚想解释就被王主任挥手打断了。 “行了，赶紧去安排人通知其他班级，把课堂纪律弄好。” “是。”刘丽江委屈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安排了。 在姜小白检查了三家中文系的教室以后，中文系终于得到了学生会检查的通知。 每一个的课堂纪律都好了，而这个时候系主任也找到了姜小白。 “姜小白同学，你们学生会检查，怎么也不通知我们系里一声？” 王主任看着姜小白带点质问的意思。 “通知？王主任说笑了，三天前学校的公告栏就通知了，王主任工作忙没有看见很正常，可是咱们中文系这么多老师难道都没有看见，难道咱们中文系这么多学生也都没有看见， 你应该问问您中文系的人啊，看看不是没有人向你汇报。” 姜小白不软不硬的说道。 说起来这是王主任第二次看见姜小白，可是这一次的姜小白和上次在校长办公室看见的姜小白却判若两人。 上一次姜小白在校长办公室那楚楚可怜，一副刚刚从乡下来的新生被人欺负的惨了。 而这一次看着姜小白说话不阴不阳的样子，不用说新生，老生的，就是整个学校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你……”王主任手指着姜小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且王主任，你们中文系学习这么忙，几个中文系的学生会成员都请不了假，所以也就不麻烦你们了。” 姜小白笑着继续说道。 “而且你们中文系的学生学习忙，那也不用在学生会待着了，别耽误了学习，就不好了。” 王主任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更加愤怒了，一个学生竟然敢挑衅自己一个系主任的威严。 王主任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 姜小白也毫不畏惧的看着王主任。 两人之间的目光都快擦出火花来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所有人都能够感觉的到。 谁也没有想到，姜小白一个学生，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朝着系主任发起了挑战。 没错，虽然从头到尾姜小白都说的大义凛然，但是谁都不是傻子。 很明显就是姜小白对于这段时间中文系不支持学生会工作报复。 “小白同学啊。”王主任能够敢到主任，也是能屈能伸的，主任的架子可以拿出来，那也是可以收回去的。 眼看着姜小白态度强硬，自己不能够压服姜小白，王主任顿时态度和善了下来。 “这个学生主要任务确实是学习，不过学校的活动也要积极参加，这一点是我们中文系没有重视，过后我开会给系里强调的。” 哪怕不愿意承认，王主任也心里明白，有一份学生会的资历，对今后的前途确实好， 他作为系主任不至于为了和姜小白置气而置学生的前途而不顾。 王主任这么说话，姜小白也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其实姜小白心里也清楚，这一次的事情，主要是老师的问题，老师不给假，他们也没有办法。 姜小白本来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至于因为不是本人原因的事情，而处罚他们。 “那姜小白同学，我们一起去其他教室里看一下。” 王主任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那就麻烦王主任了。”姜小白也笑着点头，这老狐狸不就是想看着自己吗？ 自己反正已经拍完照片了，有证据在。 姜小白等人汇合王主任还有几个中文系的老师进了教室以后，课堂纪律好的不得了。 “王主任，您看方便点一下名吗？我想看看有没有逃课的？”姜小白转头看着王主任说道。 “好，刘老师，去拿花名册。”王主任说着，颇有深意的看了刘老师一眼。 刘老师顿时明白过来了，好一会刘老师带着班级辅导员，拿着一份花名册回来了。 “姜小白同学，”王主任接过花名册，准备递给姜小白。 “不用，咱们自己老师点名就行。”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王主任听着姜小白的话，愣了一下，他特么提醒刘丽江，就是让刘丽江和辅导员核对一下，在课堂上的学生。 和花名册上的学习对上，反正姜小白也不知道每个班级有多少人。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根本不看花名册，这样的话，直接拿真实的花名册，谁在上课点谁就好了。 “好，那刘老师来吧。”王主任愣了一下，不明白姜小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王爱国，刘建军，马建国，赵跃进……” 刘丽江开始点名，姜小白和钱胜利低声吩咐道。 “把刚才拍照时候那几个学生的名字记下来。” “好的，部长，您放心吧，我不说过目不忘，肯定也不会漏掉几个。”钱胜利点点头保证到。 看着姜小白和钱胜利在一旁本子上记着什么，王主任有些疑惑的凑了过来。 第287章 玩我 王主任看着钱胜利本子上的一个个名字，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白同学啊，记这些学生的名字是？” 姜小白说道：“哦，刚才我们大概走了一遍，这几名同学，没有遵守课堂纪律。” 王主任听着姜小白的话语，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你这特么是摆明了骗我是吧，说好了点名，我说你怎么不看花名册自己点名呢？ 结果点名特么是个幌子，想知道这些学生的姓名是真的。 自己特么竟然让一个学生给玩了，而且你特么玩我玩的这么光明正大，就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王主任黑着脸，看着姜小白说道：“姜小白同学，我们进来的时候，学生的纪律挺好的，这大家也都看见了，刚才是不是你看错了。” 既然姜小白不要脸，王主任也准备厚着脸皮一回耍无赖了，反正我就是不想认了看你怎么办吧！ 王主任说完，就准备看姜小白气急败坏的样子，玩我，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呵呵。”姜小白看着王主任这张老脸，也不生气，果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不能，我年轻眼神好，再说我都让人拍照做记录了，” 姜小白说着拍了拍一旁的刘师傅，刘师傅从包里拿出照相机晃了晃。 “我……”王主任一口老血就差点喷出来，什么仇？什么怨？ 值得你这样？就是一个学生课堂上做点小动作，竟然拍照片作为证据，这未免也太狠了一点。 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旁的刘丽江身体晃了晃，玛德，姜小白觉得也拍自己班级了。 “姜小白同学，这样你和我去一趟办公室，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王主任左右看了看，看着姜小白开口说道。 “王主任，我现在正检查呢，要不等明天再说，您明天到我办公室找我咱们再聊。” 姜小白笑着说道。 王主任听着姜小白这话，冷眼看着姜小白，这特么是要报复回来。 “哼。”王主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了。 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姜小白也不在意，自己也不是中文系的，难道还拍他报复不成。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姜小白带着学生会的成员，对全校的卫生纪律展开了大检查。 当然主要针对的目标是中文系，在中文系也耗费的时间最多。 其他系就是一扫而过，除了特别严重，别的都没有记。 学生会草创，姜小白本来还想着找一个立威的对象呢，杀鸡给猴看嘛？ 结果没有想到，中文系竟然蹦蹦跶跶的跳出来了，那就只能够硬着头皮杀猴给鸡看了。 当然了，如果成功了，杀猴给鸡看的威力可比杀鸡给猴看的威力大多了。 所以姜小白也不是太在意其他系，只要是把中文系这个硬骨头给啃下来了，那其他系也就乖了。 “好了，大家先去吃饭，下午下课以后再统计检查的结果，晚上交给我。” 姜小白说完又对着刘师傅说道。 “刘师傅，那就麻烦您了，尽快给我洗出来。”姜小白说道。 “没问题，你这照片照的不少，不用等其他人照片一起洗，我回去就立马给你洗。”刘师傅笑呵呵的答应到。 这个时候没有电子打印技术，照片那都是拿药水洗出来的。 而药水的成本也不便宜，还不能够反复使用。 所以人们照完像以后，基本上就都是等着，等照相馆攒了一批照片以后，再一起洗出来。 至于时间的问题，这个时候能照相就算不错的，还要求时间。 “那就谢谢刘师傅。”姜小白说着从身上掏出抽剩下的多半包大前门，塞到了刘师傅口袋里。 这要是后世，给人塞半包烟，还不如不塞呢，看不起谁呢？打发要饭的呢？ 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人们也不会嫌弃。 “没事，不用客气，以后有事就找我。”刘师傅乐呵呵的走了。 “部长，今天可真解气。”宋馨看着姜小白说道。 刚才王主任那漆黑的脸色，可让学生会的人痛快了。 ¤0／ 就是一旁的刘茜都连连点头，这比她爸出面痛快多了。 “这就痛快了，没出息，更痛快的还在后边呢，等着看吧。” 姜小白笑骂了一句。 宋馨和刘茜不仅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感觉姜小白这么说话，是和自己亲近，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什么学生？这是什么学生会？就是一个检查，竟然还带着照相师傅过来，就是卫生局的都没有这样？” 中文系主任办公室里，王主任拍着桌子骂道。 刘丽江和其他几个辅导员，垂头站在一旁，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让主任看不见自己。 “刘丽江，低头干什么？和老二算账呢？” 王主任看着一旁的刘丽江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出的话也粗鲁无比。 这个时候教授，那都是经历过运动的，真生气了，骂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 “就是你，你招惹谁不好，去招惹姜小白，学生会现在改革，校长重视，你呢？竟然不让学生会成员去参加学生会的检查活动， 不去参加也就算了，还不当回事，被人拍了下来，你是猪脑袋吗？要不是我今天和姜小白低头，今天那些学生会的成员全部都不能干了，影响了他们的前途你负责啊？” 王主任火力全开，朝着刘丽江一顿炮轰，其他老师一声不吱，这个时候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再说了，今天的事情全是因为刘丽江闹出来的。 “我堂堂中文系主任，和你一个学生低头，都是因为你办的好事，我脸面都丢完了，丢完了！” 王主任咆哮着，刘丽江头低也不是，抬也不是。 同时心里还有些委屈，那这事不是因为您让我晾着姜小白开始的嘛？ 您让我晾着，我才不让姜小白坐，姜小白没有经过我允许就坐在沙发，扫了我面子，我才拦着不让去，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现在出事了，都推在我身上，合适吗？ 当然这话，刘丽江也就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那就更需要承受王主任雷霆万钧的怒火了。 第288章 倒霉的刘丽江 王主任大发了一通脾气，然后挥手让老师们滚蛋了。 “对了，去吧李锋给我叫过来。”王主任看着要出门的几人吩咐到。 姜小白这边他是不准备去找了，看着姜小白那样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有备而来还带着照相机，想要商量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关键是他这个主任的身份，好像对姜小白根本没有什么用。 不能够以主任的身份压下来，姜小白的学生会又得到了校长的支持，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只能够从分管学生会的老师李锋这想想办法。 其实现在王主任内心也感觉到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当时自己要是不晾着姜小白是不是就没有这事了。 不过转眼间这一点后悔的小情绪就被王主任摇头甩出脑海了。 一个学生而已，在骗走了中文系的学生会部长位置，自己不用说为难他一下，就是骂一顿又怎么了？ “是。”刘丽江刚挨完训，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听见主任的声音，赶紧答应办点事情，尽量挽回在主任心目中的形象。 李锋今天没有出门，不过他也没有在办公室，他请假出门了。 没错，在学生会第一次全校卫生大检查的时候，他这个分管老师请假了。 早在前两天中文系把他和姜小白，刘茜三人晾了一上午，姜小白笑呵呵的走出中文系的时候。 他就决定了今天请假的事情。 他可以说是北师大老师里边最了解姜小白的，当时姜小白和王正清发生冲突。 他去找姜小白到校长办公室，路上他只是言辞之间微微有些过激，姜小白就准备肆无忌惮的诬陷他。 要不是他当初及时的服软，他现在能不能够继续分管学生会的工作都不一定。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见识了姜小白的无赖和可怕，然后在校长办公室，他又见识了姜小白的令人精湛的演技。 而学生会的改革却让他见到了姜小白的能力和魄力。 对于姜小白，他根本不敢以普通学生的目光去看。 被中文系的主任晾了一个上午，这要是换了普通学生，他相信不用说报复了，就是怨气估计都不敢有。 哪怕就是换了普通的老师，也只能够忍气吞声，下次见了王主任还是亲热的主任长啊，主任短的。 比如说自己，被人家晾了也就晾了，根本不敢有任何想法。 王主任作为中文系的主任，在北师大的校园里，不说可以横着走。 但是撞了人以后，需要说道歉的肯定没有几个。 他桃李满天下，哪怕就是放在全国范围内来说，也算是地位不低了。 所以他在自己地盘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的不用忌惮什么？ 可是当晾着的这个是姜小白的时候，李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姜小白不会就这么算了。 再考虑到姜小白准备的全校卫生大检查，和从中文系回去以后，对学校里的风言风语恍若无闻。 他就觉得说不定要出事，一旦出事了，一边是姜小白有校长支持，一边是中文系的大主任。 他这个年轻的小老师，说不定会夹在中间受鼓包气。 没有办法谁也惹不起啊，姜小白要是好惹的，能够听自己话，也折腾不起风浪来。 王主任要是好惹的，那能够当上中文系的大主任。 所以思来想去，李锋决定这两天请假，在家避避风头。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检查完了吧。” 李锋坐在家里喝着茶，想着这些事情，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委屈。 自己堂堂一个老师，竟然被一个学生和一个主任吓的不敢回学校。 不过委屈也就委屈了，总比受气强吧。 不得不说，李锋的感觉还是准确的，只不过他躲了，刘丽江听到李锋请假的消息却感觉自己要疯了。 玛德，你这个时候请假，不知道我被主人安排来找你了吗？ 我已经被主人骂的狗血喷头了，找人这么件小事要是也办不好，回去主任不得弄死我啊。 我特么也是嘴贱，为什么要答应呢，刚才主任办公室里可不止我一个人啊。 真的特么是流年不利，刘丽江想着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子，然后又换了一副笑脸问道。 “哥，李老师去哪了知道吗？怎么能够联系上他？” 刘丽江看着和李锋一个办公室的男老师开口说道，那是放低了姿态，30来岁的人了，看着小年轻，张嘴就喊哥。 没办法，有事求人低一辈。 “别……”男老师看着刘丽江那一脸沧桑的老脸，顿时满脸的不乐意，叫我哥，你骂谁呢？ 我特么能够比你还老吗？ “我看着很老吗？叫我哥。”男老师说着，还特意去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脸上的疙瘩还有没有。 上次学生会那个姜小白来办公室的时候，说自己脸上的疙瘩是青春痘，是青春的见证。 别说，那学生的姜小白说的还挺有道理，自己现在看着这满脸疙瘩，也顺眼了很多。 “没，没，我大，我就是想打听点事。” 刘丽江赶紧解释到。 “哦，”男老师声音拖的很长，然后干脆利索的说道：“我不知道，” “我……”刘丽江强压心里怒火，转身离开了。 “兄弟，你帮我查一下，李锋老师家在哪里，我现在很难……”刘丽江看着档案室的老师，开口求道。 “不是，这老师的档案不能够随意调……” “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就是找李老师有急事，我们主任亲自交代的，要是办不好，他还得自己过来……” 刘丽江还没有完全失智，抬出了中文系主任的虎皮。 别说中文系主任的名号，对正常人来说还是挺好使的。 刘丽江很幸运，档案室的老师是普通人类型的，听到中文系主任的名字，觉得可以通融一下。 “行啊，就这一次啊。”档案室的老师，给刘丽江找李锋家的住址。 “这，李老师家在……”档案室的老师报出了地名。 刘丽江记下来，道了声谢，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克办公室。 第289章 报复回来 “砰砰砰。”李锋吃完了饭，准备休息一会。 反正这几天他请假了，正合适歇两天。 “谁啊？”李锋母亲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刘丽江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喘着粗气？ “阿……姨，我找……找李锋老师，我是他同事。” “锋，你同事来了。”李锋母亲回头喊了一声，然后又热情的说道：“快进来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了？满头大汗的，中午天正热呢。” 李锋出门看着刘丽江这张沧桑的脸，嘴角就泛起了苦涩。 玛德，老子都躲到家里了，还特么躲不开吗？你特么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这要是别的老师开来自己，还可能是学校有什么急事。 但是刘丽江来找自己，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姜小白有所动作了。 不过看着刘丽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李锋却心里暗爽。 怎么样？那天在办公室里不是很牛笔吗？那眼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你也有今天？现在搞不定姜小白了，想起我这个分管学生会的老师来了，早干嘛去了，姜小白我也搞不定。 “什么事？”李锋站在门口问道。 “李老师，我们主任请你去一趟，有点事想聊聊。” 刘丽江现在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先把主任的事办妥了再说。 “好。”李锋答应的痛快，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躲是没有用的了。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李锋转身进屋了，还给母亲使了个眼色。 李母虽然上年纪了，但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冲着刘丽江笑了笑，也转身进屋了。 刘丽江本来已经要跟着进去了，抬起的步子又落了下去。 这是人家家里，不请而进不礼貌，平时没礼貌就算了，现在没礼貌容易把事情办砸了。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李锋的想法，不就是报复之前的事情吗？ 我如你愿，不过当时你坐下了，我也坐下。 刘丽江在门洞的阴凉处坐了下来，穿堂风一吹，浑身一个冷颤，别说比进屋凉爽多了。 而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刘丽江坐不住了，在原地转悠着。 就在他准备进屋看看的时候，李锋出来了。 “李老师，我们回学校吧，主任该等急了。” 刘丽江赶紧上前说道。 “好。”李锋看着刘丽江着急的样子，点了点头。 痛快，刘丽江的仇自己算是报完了，至于王主任的仇，自己不敢，也没有那个能力，就交给姜小白吧。 刘丽江说的没错，王主任这个时候确实在办公室里等着急了。 他一个大主任，每天好多事呢，哪有时间这么等人，不时的看看手上的梅花手表。 “都特么两个多小时了，这刘丽江是干什么吃的？找个人都找不过来，还能干点啥？” “原来就知道他没什么能力，可是没想到这简直就是一头猪。” 王主任又拍着办公室的桌子开骂了，附近的几个办公室的老师噤若寒蝉，坐的板板正正的认真的忙着工作的事。 刚走到楼梯口，刘丽江就听见了王主任的声音。 顿时额头上的汗水又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同时看着一旁李锋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差点委屈的哭出来。 为了找李锋，我放低姿态，求爷爷告奶奶，腿都快跑断了，结果在主任这被看成这样。 “砰砰砰。” “主任，李老师来了。”刘丽江低着头说道，他根本不敢抬头看主人的脸色。 “李老师来了，快坐，快坐。”王主任看着李锋热情的说道，同时对一旁的刘丽江视而不见。 亲自给李锋倒茶。 “李老师，这么热的天，让你跑一趟辛苦了。” 王主任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刘丽江，看着刘丽江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心里叹了口气。 “你先去休息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刘丽江无比动容，差点激动的哭了，主任终于看到自己的辛苦付出了。 “谢谢主任，谢谢主任。”刘丽江声音哽咽的说着退出了办公室。 “主任，太客气了。”李锋看着热情无比的王主任，心里有些忐忑，柔宠若惊啊。 这越反常，对自己态度越好，说明让自己办的事情越大啊。 李锋也是平时爱看历史书的，秋后问斩前，让犯人吃顿好的。 历史上大人物让属下完成什么艰难任务以前，也会嘘寒问暖，好的不行。 这王主任现在这么热情，姿态放的这么低，说明让自己干的事，越艰难。 不过同时也说明，姜小白把事情搞的很大啊，大到王主任没有办法不出面了。 “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李锋明知故问。 “是这样，学生会今天上午检查，卫生和纪律，中文系有些学生不像话，违反了课堂纪律，不过知错能，就是好同志吗？ 年轻人谁能够不犯错误呢，我想着请李老师通融，通融，都是学生，不能够因为犯错误了，就一杆子打死……” 王主任说道。 李锋听着，嘴角泛起了苦涩，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姜小白出手针对中文系了。 并且中文系还被姜小白拿住了把柄，肯定是学生会抓的学生多了，不然王主任也不会在意。 不过李锋心里还有些疑惑，中文系都是傻子吗？检查第一个教室的时候不会通知后边的，就这么让姜小白悄无声息的检查完所有教室了吗？ 不过这王主任真的是高看自己了，自己对姜小白哪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啊。 “主任，这事不是我不帮忙，我虽然是分管老师，但是学生会的工作还是比较独立的……” 李锋话说的虽然委婉，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 0 老子管不了姜小白，管不了学生会，我也就是挂个名头。 “李老师，帮忙通融一下吧，都是一群孩子。” 王主任不为所动，坚持到。不管李锋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让李锋办。 你是分管老师，我为难你，我去为难谁？ 难道去找天文系的教授，老师。那群人不讲理的，说不定又要说自己以大欺小了 第290章 天文观测 李锋看着王主任态度坚决，眼神中略带点威胁的意味，只能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管能不能够办到，都要去试试，要是不去试试的话，可能会让王主任觉得自己推脱。 “王主任，那我去试试。”李锋站了起来一脸为难的说道。 “去吧，我相信你。”王主任笑呵呵的说着，李锋心里却开骂了。 相信我，我要是能够办成的话，至于请假躲在家里吗？ 出了中文系，李锋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这个时候正是上课的点，学生会里边也没有几个人。 都是下午没有课的，不过就是没课，很多人也捧着一本书在学习着。 十年动荡，国内的出现了知识断层，现在高考恢复，很多老师都是填鸭式教育。 恨不得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知识教给你，也不管学不学的会，能够很强进度的就是人才，跟不上进度的只能够泯灭于众。 不过能够考上北师大的学生，哪怕之前是上山下乡劳动者，哪怕很多人基础很差。 可是一旦给他们机会，他们就像一块海绵一样，如饥似渴的汲取着知识。 没有人会浪费学习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学习，整体的大环境就是这样的氛围。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年轻人，这样一群潮气蓬勃的年轻人。 所以我国才能够奋起直追，来参加学生会的学生已经算是跟不上学习进度的了。 可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习惯性的在闲着的时候学习。 “姜小白呢？”李锋推门进来问道。 听见是李锋的声音，才有人抬头喊李老师。 “李老师，部长没有过来，应该在天文系那边上课吧。” 侯元德开口说道，其实他对姜小白的行踪也不太了解。 这要是其他人，那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的时间哪怕就是不上课，也在教室里边自习？ 可是姜小白不一样啊，偌大的天文系，一共就三个学生。 邓浩南，钱宝宝，姜小白三人，而天文系的课程安排也有些随心所欲，所以姜小白如果不在学生会这边，还真的不好找。 “好，我知道了，你们没事的继续学习吧，马上就要月考了。”李锋说了一句，然后推出了门外。 这个时候的大学，没有后世的大学那么逍遥，和后世的高中差不多，月考，季度考，期末考。 一旦有不及格的就挂科，这也算是学生们努力学习的一个原因之一吧。 这一次，侯元德猜的还真的没错，姜小白确实在上课呢，并且按照其他系的说法来说，应该是大课。 因为大一大二两个年纪的人在一起上课呢。 当然一共也就是三个人。 “天文系一共三大分支学科??天体测量学?、天体力学、天体物理……”张教授站在讲台上上着课。 “老师，哪个学科是看星星的？”姜小白举手问道。 张教授一脸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自己怕不是收了一个二傻子吧。 平时为人处世方面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到了学习上边就这么傻呢？不是说是全省的理科状元吗？ 不过天文系就这么几个学生，张教授也舍不得骂，开口解释到。 “天体测量学是测量天体的位置和距离，天体力学是研究天体之间的关系?，天体物理学是研究天体的形态、物理状态、结构、化学组成……” 说完，张教授顿了顿又说道，当然姜小白同学说的也不是全错，因为天文观测为物理学的基本理论提供了地球上实验室无法得到的物理现象和物理过程。?在宇宙中所发生的种种物理过程比地球上所能发生的多得多。” “不过姜小白同学以后要注意言辞，我们天文学里，不叫看星星，而是天文观测。” 张教授强调到。 等张教授真正的开始讲课了，姜小白这才发现，天文系远远不是自己想想的那样，就是看星星。 而物理学也是需要学的，再加上各种天文知识，也是一个庞大的学习任务。 张教授和其他老师也差不多，也是填鸭式教育，甚至更甚，恨不得几天之内就把大学四年的课程教完。 不过张教授和其他老师有所不同的是，其他老师一个人要教好几个班，几百名学生。 而张教授只用教姜小白三人就可以了，完全能够看的过来，不辜负他们三人却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李锋在教室门外开回转悠着，她不敢进去打断张教授的上课，张教授可比王主任可怕多了。 自己要是打断他上课，说不定能够给自己喷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张教授竟然拖堂了。 李锋已经好久没有觉得拖堂是这么可恨了。 “好了，我先走了，大家在教室里自习。”张教授收拾东西要走，李锋赶紧躲到一边。 张教授一走，姜小白就也准备起身收拾东西走了。 一边收拾东西，还一边心虚的看了看邓浩南和钱宝宝两人。 这两人之前可是阻拦过自己好几次了，让自己自习，不让自己偷溜。 在学习面前，学生会部长的威严都不好使了。 “部长，张教授刚走你就……”邓浩南听见动静，回头看着姜小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自己这师弟什么都好，脑子好，有能力，有手段，可是就是不爱学习。 要是好好学习的话，他相信姜小白一定会前途无量。 “不是，我……”姜小白有些尴尬的准备解释一下。 “小白，我是你师兄，学习这个事真的不能够儿戏，我知道你年龄还好，可是一定不能够放松学习，不然的将来……” 邓浩南看着姜小白苦口婆心的劝着。 “对啊，老六，邓师哥说的没错，你看看整个学校里，大家都在抓紧一切的时间学习，我们要抓紧时间，把那些失去的时间给补回来，追上来。” 一旁的钱宝宝也抬头看着姜小白开口劝到。 姜小白一脸的苦涩，没有活路了，他现在都不敢回宿舍，回宿舍也是所有人都在学习。 你一个人不学习就好像异类一样。 第291章 忽悠李锋 “砰砰砰，”李锋等张教授走远了才敢敲门。 “李老师，”姜小白看着李锋就像看见了救星。 “李老师，你找我是有事对吗？”姜小白问的毫无遮拦。 不用说李锋真的是找姜小白有事，就是没事也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回答了。 “对，我找你有事。”李锋点头道。 “好，好，”姜小白转头对着邓浩南道：“师兄，拿我就走了，等忙完了，就回宿舍学习了。” 说完，姜小白不等邓浩南回答，就拉李锋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姜小白长长的松了口气。 “谢谢了，李老师，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姜小白问道。 “我……” 不等李锋开口，姜小白又说道：“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有事边吃边说。” “好。”李锋还能够说啥，和姜小白相处，他根本没有一点老师的感觉，反而姜小白像他的上级，总是姜小白掌握着主动权。 一共花了2块钱，点了三个肉菜，一个素菜，还有两碗米饭。 李锋要付钱，不过没有抢过姜小白。 “和老师一起吃饭让你花钱，你这让老师……” 李锋说道。 “没事，我们也有补贴，”姜小白说道。 “每个月就那么点补贴，你们男孩子饭量大，够吃就不错了。” 李锋说道，这个时候上大学不光不用交学费，而且每个月还有补贴的伙食费。 很多人都是省吃俭用，然后把省下来的补贴寄回家里。 还有男生吃不饱，用细粮的粮票，找女孩子换粗粮的粮票，一斤细粮换一斤半粗粮。 “没事，我自己够吃。”姜小白笑着说道。 现在学校外边也有几家私人开的饭馆，虽然没有挂招牌，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就找见了。 等吃差不多了，姜小白才看着欲言又止的李锋开口问道：“李老师，你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中文系的王主任今天找我了。” “王主任找你了，你不是请假了吗？他怎么找到你的。”姜小白不用听李锋说完，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王主任找李锋，除了上午卫生纪律大检查的事情，就没有别的了。 “刘丽江，就是那天在办公室的那个年轻老师去我家里找的我。”李锋苦笑着说道，躲了半天还是没有躲过去。 “真是有心了。”姜小白冷笑着说道。 “那小白同学？”李锋筹措着开口道。 “怎么了？”姜小白问道。 李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找你什么事了，行不行你给个准话啊。 还故意装傻充愣的，还问我什么事？ 姜小白反应过来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锋。 “李老师，你难道是想问我同不同意？” 看着姜小白的表情，李锋也疑惑了，我没有指望你同意，可是难道我连问一问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李老师，您是分管我们学生会的，现在中文系完全不支持学生会的工作，好不容易拿着了把柄，要是就这么轻飘飘的，人家说一句话就放过了。 那我们学生会就会在全校成为笑柄，你我也会成为学校的笑柄，以后也没有人会把学生会放在眼里。 并且校长也不会在支持，到那个时候，那就是谁都可以上来踩上一脚，再无翻身之日啊。” 姜小白看着李锋痛心疾首的说道？ 李锋脸上的表情变得愧疚无比，着急的说道：“不行，坚决不行。” “李老师啊，别人来找我说清，我可以理解，毕竟学生会好坏和人家没有关系，可是李老师你作为学生会分管老师，和学生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啊，你怎么还能够问我同不同意放过中文系呢，” “我………我……”李锋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心里特别的懊悔，脸色也变的煞白。 我做错了，我为什么想不到这些，姜小白顶在前边，自己不出力就算了，竟然还拆台。 “对不起，对不起。”师不是有意的。”李锋愧疚的说道。 “李老师，你要是想放过中文系就放过吧，我真的有些累了。”姜小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李锋心都在滴血了，自己真的伤害到姜小白了。 “不，不能放过，去特么的系主任，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老师都无条件的支持你，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李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给姜小白保证道。 声音大的吸引了不少人看过了。 “行吧，我吃好了，先回去了。”姜小白起身朝着食堂外边走去。 李锋没有周围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学生，而是把目光放在姜小白的背影上。 有些瘦弱却特别挺直的背影，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李锋心里。 出了食堂，姜小白松了口气，中午把李锋搞定了。 李锋作为学生会的分管老师，真的要是坚决不同意，虽然也没有什么用。 但是两人闹僵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能够从思想上统一了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姜小白刚走，刘丽江就出现了。 “李老师，主任叫您去一趟。” “好。”李锋冷冷的看了刘丽江一眼，答应的干脆利索。 一路上李锋一声不吱，刘丽江总觉得李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在意。 “砰砰，” “进来。” “李老师来了，来坐，事情怎么样了？” 更！新最快上/y0# 王主任热情的招呼到。 “坐就不用了，王主任，我和姜小白沟通了，我们一致认为，对于这一次学生会在卫生纪律大检查中，发现的违规违纪的学生，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告辞，” 李锋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正在准备给李锋倒茶的刘丽江愣住了，转头看着主任漆黑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这特么都是怎么了？都得了失心疯了吗？学生这样，老师也这样，是特么看自己好欺负是吗？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主任了。 王主任想着转头朝刘丽江看去。 “主任，您喝茶不？”刘丽江被王主任凶狠的目光一瞪，顿时满头大汗，着急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滚。” “是。”刘丽江放下茶杯，利索跑出了办公室。 只不过在出门的一刻，他分明听到了主任嘴里出来的自言自语。 “这主任的威严还好使啊？为什么对姜小白和李锋就不行了呢？” 第292章 过分 既然李锋靠不住了，王主任只能够妥协，准备第二天早上去找姜小白。 “砰砰砰。” “姜小白同学呢？”王主任走进了学生会的办公室，威严中带点亲切。 “王主任，部长有点事出去了，要不您在他办公室等会？” 侯元德早就得了姜小白的吩咐，只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心惊胆战。 这毕竟是一个大系的主任啊，而且这几句话，几乎和姜小白去中文系的时候，中文系说的话一模一样。 王主任脸色瞬间的变得不好看了，他觉得自己能够上门找姜小白就已经是给姜小白面子了。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好像还要报复回来。 王主任死亡凝视的目光注视着侯元德，侯元德被吓了一跳，强硬的支撑着自己，只不过心里却暗暗叫苦。 自己算是把人给得罪死了，祈祷自己以后没有事犯到人家手里吧。 王主任想转身离开，可是想着后来打听到的消息，不光是课堂纪律的问题，还有宿舍卫生的问题。 而且涉及到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旦让那些照片曝光，对中文系的影响太大，他还是忍了下来。 “好，你带我去。”王主任咬牙切齿的说道，都特么是这个姜小白太坏，检查就检查，还特么带上了拍照的。 要不是有照片，他完全可以不承认。 “好。”侯元德不敢多说，带着王主任来到姜小白的办公室， 赶紧请王主任坐下，又赶紧给王主任泡茶。 王主任打量着姜小白的办公室。 “这几盆君子兰养的不错嘛？，不过弄这么多君子兰干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王主任也耐下了性子，反而有心情关心其他的事了。 “王主任过奖了，姜部长喜欢花花草草的，说是把办公室摆点花花草草的，不仅美观，而且对人身体还好，我就想办法弄了几盆过来。 结果姜部长就喜欢君子兰，然后学生会其他成员也弄了点过了，所以就有好几盆了。” 侯元德说着，王主任心里有些嫉妒了。 感情还不是姜小白自己养的，只是喜欢就有人来送花，虽然这个时候花花草草的不值钱。 但是这种心意重要啊。 “主任，您喝茶。”侯元德可不敢像刘丽江对待姜小白三人那样，对待王主任。 “你们姜部长挺热爱学习啊，这书柜里这么多书。” 王主任看着书柜里的一排排的书，有些感叹着说道。 虽然姜小白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却不会因此就觉得姜小白不热爱学习。 听说姜小白还是一个省的高考理科状元，要不是报考了天文系走了歪路，说不定以后也是一个人才呢。 “对，部长挺热爱学习的。”侯元德点点头，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笑意。 学生会里就他和姜小白接触的最多，姜小白下课以后，也不敢回宿舍。 竟然是在学生会办公室躲着，好几次他都看见姜小白趴着桌子在睡觉。 给姜小白收拾桌子的时候，还在不经意间看见了，姜小白书上画的小乌龟。 小乌龟倒是画的挺好，可是这是你在课堂上该干的事吗？ 别看姜部长，其他方面都挺出色的，但是对于学习的态度，实在是让侯元德不敢恭维。 一下课就跑到办公室里躲着，睡觉。 甚至侯元德在想，自己那天要是犯错了，就给姜小白的办公室送个床。 让姜小白以后不用趴桌子睡，这绝对是一个最舒心的礼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王主任喝着茶，反而静下心来了，看着姜小白书柜里的一本历史书，津津有味。 反而是一旁陪着的侯元德感觉不好了，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而且时不时的还得给王主任的杯子里添点水。 这哪是在晾着王主任啊，这是在煎熬自己呢。 “嘭，”快到中午了，姜小白风风火火的推门走了进来。 “王主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听到您来的消息，我就赶紧往回赶，让您久等了。” 姜小白爽朗的笑着，嘴上说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事，我也很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一个上午了。” 王主任也笑着说道，特意在“一个上午”几个字上边加重了音。 侯元德看着姜小白回来，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说了一声出来办公室，终于不用再煎熬着了。 “王主任，您来的正好，检查的照片我取出来了，您看看，这些学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姜小白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然后递了过去。 又自顾自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在一旁坐了下来。 “好看看。”王主任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就神情有些怪异。 他真的想破口大骂了，你特么这哪是卫生大检查啊，分明就是固定证据呢。 这拍的检查照片吗？这拍的案件的现场照片啊，一张门口全景带门牌号的的，一张屋里整体的图片，然后是几张细节的照片。 这相片就是拿去当案发现场的照片都差不多了，你怎么不在画一张现场方位图呢？ 这是要把中文系往死里整啊，这些相片一放出去，一点抵赖的可能性都没有。 “过分，确实过分。”王主任一上午保持的好心态转眼间就没有了。 这姜小白是真狠，不过也是真的有手段，这要是换了一般的学生，就是有心报复，也不会想到准备的这么齐全。 以后还真的不能够把他当做一个学生看待。 “是吧，王主任您也觉得过分吧，这是学生宿舍，不是猪窝，你看看这张，地上的垃圾应该是不知道放了几天了，难道睡在屋里就没有臭味吗？ 还有这个，内裤都要塞进饭盒里了，也不知道平时迟到是怎么吃下去的……” 姜小白挑出几张最严重的照片说道。 哪怕是自己学生，王主任都感觉一阵恶心。 他是平时不去学生宿舍的，也没有想到学生宿舍竟然卫生脏成这个样子，把他都给恶心坏了。 第293章 细节决定成败 “王主任，我是就事论事，您别嫌我说话难听，我这人就这样，凡事都是对事不对人。” 姜小白说的义正言辞。 王主任却心里暗暗感叹，这姜小白以后前途无量啊，这么大点年纪，就这么能够睁眼说瞎话。 而且眼睛都不带眨的，也不知道这一套都是在哪学的。 这哪还是学生啊，看看其他学生有一个算一个的，那都是淳朴的不得了。 “没错，我知道学生们学习都比较忙，可是再忙也不能够把宿舍住成这样啊，我们学生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而不是培养这种一群高分低能的书呆子，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古人还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呢，你怎么不说？王主任心里暗暗想着。 姜小白顿了顿，又说道：“今天，我姜小白说，细节决定成败。” 王主任听的目瞪口呆，卧槽，你特么是有多飘啊。 古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说：“细节决定成败。” 你这脸皮是有多厚啊，竟然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王主任楞楞的张大了嘴，震惊的看着姜小白。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姜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他们还是学生吗？犯错误也是正常的，只要是改了就还是好同志嘛。” “王主任说的也对，不过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我们一定要不讲情面，严肃处理，要以科学的态度来分析批判过去的坏东西，以便使……”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那这也人太多了，要不处理几个严重的，其他简单教育一下。” 王主任试探着问道，这姜小白难缠啊。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几个要求，” 姜小白开口道。 王主任知道正题来了，之前就是相互试探对方的态度和虚实，结果一番试探下来，决定进入正题。 “你说。” “第一，学生会的照片贴出去以后，中文系要第一个带头处理系里学生，拥护学生会的决定。” 王主任还想开口争取一下，哪怕是其他系先处理，自己中文系跟着呢。 也比自己带头好啊，自己中文系一带头，说完中文系就完全认输了。 “这个没有商量。”姜小白直接说道。 “好吧。”王主任苦涩的点点头，谁让中文系不争气呢，被查的不是一个两个的。 “第二，刘丽江要做检讨，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行。” “那就免谈。” “免谈就免谈。” “慢走不送。” “你……行，我答应你。”王主任重新坐了下来，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次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主要就是因为刘丽江，至于自己的原因，自己有错吗？自己有什么错？自己怎么可能有错。 “还有就是学生会这次拍照片，用了不少钱啊，您也知道学生会的资金不是太充裕，而且拿钱拍照片，公示出去也容易让人病垢。” 姜小白说着，王主任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明白姜小白说这话的意思，你特么要点脸行吗？你拍了照片要挟我，现在竟然还让我们给你报销。 而且你也知道拍照片太奢侈，容易让人病垢，那你还拍。 “我答应。”前边那么多屈辱的条件都答应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王主任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有……”姜小白笑眯眯的继续说着，只是刚开口王主任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还有，不可能了，你别太过分。” “王主任，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完啊。”姜小白安抚道，马上就要圆满解决这件事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够刺激老头子。 “就是希望中文系以后对学生会的工作多多支持。”姜小白道。 “还用你说。”王主任起身离去了。 身后传来了姜小白愉快的小曲：“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要发财了……” 走到门口的王主任脚下步伐一个趔趄，以后再也不和这货打交道了，敬而远之，敬而远之。 这就是无赖，纯粹的无赖。 当天下午，学生会在公示栏里贴出了检查结果，并且附带有照片。 第一次全校卫生纪律大检查，全校卫生出现问题的一共十个宿舍，21人。 课堂纪律违纪的一共15人。 本来学生们对于学生会的卫生纪律大检查都有意见，可是看了照片以后，没有人吱声了。 并且异口同声的声讨着这些违纪的学生。 不过虽然学生会通报了出来，各系却都没有表态，在互相观望着，想着能不能够就这么学生会通报一下完事了。 结果当天晚上，中文系就召开了全系师生大会，大会上对学生会通报的几名违纪学生严肃处理。 当场做了检讨，并警告处分，装入了档案盒，如果大学生涯中再有违纪问题，那么处分不会撤出。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不光是学生，就是中文系的老师刘丽江也当着众人的面做了检讨。 这下子就不光是外人惊讶了，就是中文系的其他老师也震惊了。 这主任是怎么了？前段时间还和学生会的关系僵硬的很，现在就突然支这么支持学生会的工作了。 而且这那还是支持，这是用自己来衬托学生会来了啊。 不过其他系虽然议论着，有些不明所以，可是既然中文系已经做出了榜样，其他系也不能够落后。 第二天各系纷纷召开了全系师生大会对于自己系里违纪的学生做出处理。 而且私下不少系主任都在询问王主任，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对自己的学生下手这么狠？ 王主任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内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能够笑呵呵的说一番义正言辞的话。 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细节决定成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之类的话语，毕竟姜小白已经给准备好了。 当然，王主任也学姜小白的不要脸，把“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弄成了自己原创。 那多多少少的也得沾点便宜不是。 第294章声讨 经过这一次卫生纪律大检查，全校师生对于学生会终于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中文系这么积极学生会，但是中文系的服软却是肯定的，中文系都消停了，他们也需要认真起来。 有了各个系之间的配合，学生会算是在学校真正的站住了脚。 学生会说话有了权威，迎新生晚会的事情就变的顺利无比了。 这里边数中文字最为积极，没有办法有刘丽江的前车之鉴在这呢。 “砰砰砰。”姜小白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部长。”赵心怡进门，不等姜小白说话，就端着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然后“咕咕”的喝了下去。 “哎，别，那是我……”姜小白拦都来不及拦，赵心怡就喝完了。 “怎么了？”赵心怡喝了一杯凉茶，终于感觉凉快了许多。 “没事。”姜小白摇了摇头，喝就喝了吧。 “部长，你看大家都在准备迎新生晚会的事情，您要不要也出个节目？”赵心怡看着姜小白问道。 这两天忙活的够呛，赵心怡感觉自己都黑了，瘦了。 “俺是新生，迎新生晚会不是欢迎俺们新生的吗？俺出什么节目？” 姜小白顿时就切换成土包子模式了。 “也是啊。”赵心怡一下子愣住了，她还真的忘了姜小白新生的身份了。 “不过，你是学生会部长，也应该出个节目啊。”赵心怡又道。 “俺不会，”姜小白双手一摊说道，他准备旗舰店的事情了，哪管有时间准备节目。 “姜小白，你能不俺，俺，俺的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那会不是还对我唱……歌吗？” 赵心怡说道最后，脸色某些红，姜小白那会在厂子里堵她的时候，可是唱过一情歌的。 “我……”姜小白想起来了，那是宿主干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啊，可是这事还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够硬扛下来。 “时间太长，我忘记了。”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他是真的不会唱这个时代歌。 他前一世是九零后，哪会唱七十年代的歌，就是80年代的都不会。 “那不行，你这个学生会的部长，不积极参与让其他同学怎么看，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节目的时间，你自己想办法吧。” 赵心怡说完，也不管姜小白答应不答应就跑出了办公室。 “这妮子，一个处长还敢给我部长安排起工作来了。” 姜小白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太在意，70年代的歌他不会唱，难道流行歌他还不会唱吗？ 主要是因为，他想准备姜小白服装旗舰店的事情，所以不想分心罢了。 说起来，来京城也有段时间了，还真的没有在京城逛过呢。 正合适明天就是周末了，叫上李思研一起去逛一逛，顺便找一下什么地方适合开一个旗舰店。 想着，姜小白就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姜小白服装厂。 “喂，我是姜小白，给我找一下宋卫国。” 电话接通以后，姜小白沉声说道。 “小白厂长，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 办公室的人，听见是姜小白，赶紧开口道。 五分钟不到，电话里边就响起了宋卫国的声音。 “小白厂长，” “老宋啊，安排一下，进京来吧。”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听着宋卫国的声音，他也感觉格外的亲切。 “小白，准备开旗舰店了。”宋卫国惊喜道，连厂长也顾不上叫了。 “嗯，学校这边安定下来了，这周末我找找地方，等你来了，我们在具体规划。” 姜小白说道，找好了地方，还需要租房子，后续还有装修问题，姜小白要上学，总得有个人负责。 “行，我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宋卫国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你自己看，买好车票了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姜小白道，挂了电话，姜小白去找李思研了。 “明天逛街，好啊。”李思研兴奋的说道。 可能逛街这事是女人的天性。 “正合适你来京城以后，还没有带你好好逛逛呢，京城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地方，我们小时候就……” 李思研兴奋的说着。 姜小白一脸宠溺的看着李思研。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还没有起床，就被人喊醒了。 “老六，老六别睡了，李思研同学在下边等你呢。” 老二王刚一脸鄙夷的看着姜小白，整个寝室除了姜小白，其他人都是早上7点钟左右就起床了。 在操场上锻炼身体和在教室里学习，或者是去食堂吃早饭。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家都在利用这早上的时间。 只有姜小白一个人，每天早上赖床不起，宁愿不吃早饭，都不起床。 再加上天文系的课也自由，姜小白基本上早上的时间是不会去的。 甚至他们有一次都中午下课回来，姜小白竟然还在床上睡着呢。 整个206宿舍里哪怕就是宿舍里条件最好的刘小刚都没有像姜小白这样。 那也是争分夺秒的学习，学习，哪像姜小白这样，整个人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整天懒洋洋的，好像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似的。 “这才几点啊，还能不能够让人睡个觉了。”姜小白嘟囔着，翻了个身，准备再在床上赖一分钟。 “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六，这都几点钟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睡了多长时间了，” 一旁的刘小刚看着姜小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就是，老六，你说你自习，自习不上，回宿舍就是睡觉……” 钱宝宝也开口声讨到。 “老六，我岁数大，我说一句你别不爱听啊，像你这个年龄，正是最好的学习年纪，错过了这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了，等你工作了，你想学习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老大刘厚道也说出了早就憋在心里话。 这老六什么都好，就是在学习上也点也不用功。 “在俺们那，很多人都没有钱上学，能够上学那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 赵朴也开说道。 第295章 逛街 姜小白被子往脑袋上一蒙，玛德，老子在前世上大学一直都这样啊，你们凭什么改变我生活习惯。 再说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在装作一个爱学习的宝宝了，你们竟然还想要我牺牲自己早上睡觉的时间， 这也太过分了，还有没有人性了。 还是自己在厂子里当厂子的时候好，都没有人敢打扰自己睡觉。 这在学校当部长也没有什么用，真是书生意气啊，不知道我是部长吗？ “俺们能够上大学……”赵朴还在那说着。 姜小白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 “别说了，我起床还不行吗？”姜小白幽怨的说道。 他也没有真的生气，宿舍的同学也是为了他好。 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姜小白利利索索的洗漱完，拿了从照相馆刘师傅那借来的相机，然后离开寝室。 “姜小白，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副样子，能不能够精神点。” 李思研一身穿着经过精心的打扮，美艳绝伦。 只不过看着姜小白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姜小白还没睡醒，揉着眼睛呢，听着李思研的话语，顿时愣住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都冲我来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姜小白一脸懵逼疑惑的问道。 “我奇怪？我哪里奇怪了？”李思研的怒火已经开始缓缓上升了，她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姜小白说到说到。 “怪好看的。”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李思研一下子就脸色通红了。 “讨厌，” “好了，赶紧走吧，逛街。”姜小白笑着说道不过姜小白虽然迷糊，但是还是知道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这一条原则的。 好歹也是经过后世那种撩妹技巧学习的，这点小事还平不了吗？ 两人走出了北大，坐上了电车。 一张票五分钱，两人一共花了一毛钱。 这个时候的京城已经有了交警，京城作为首都，自行车，小汽车，公交车还有大量的行人在马路上随意的穿行着。 什么交通意识，大家根本没有。 这个时候，公交车已经是京城交通的主力了，全市共有200多条线路。 拥挤的程度，一点也不输后世的公交车。 “思妍，我们下车走走吧，”姜小白被挤的受不了了，而且他也想好好看看京城的街头。 看看作为首都，在这个时代那种一点一滴的改变。 春雨润物细无声，一点一滴的在变化，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能够体会到这其中的变化。 姜小白护着挂在胸前的照相机，带着李思研在两站后，终于顺利的下车了。 刚下车，姜小白拿出照相机，咔嚓就是一张。 一片涌动的灰色海洋，停留在了照片里。 “来，思妍，我给你照一张。”姜小白兴奋的招呼到。 昨天他就跑去照相馆了，软磨硬泡了半天，放下五百块钱的押金，又给刘师傅演示了几遍，精湛的照相机技术。 然后在刘师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把照相机从照相馆借出来。 就是为了今天拍点照片，留下这个时代最真实的纪律。 京城的变化，从改革开放开始，那是一天一个变化，日新月异。 一个月不出门，找不回家，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每天都有高楼拔地而起。 姜小白准备用照片纪录下这些变化，等自己以后有时间就开一个展览馆，就当这些老照片。 “不用，等到了景点再给我拍照吧。” 李思研虽然也想照像，但是却不习惯这么浪费，那胶卷也是钱啊。 有好背景的话，照两张就好了。 “没事，没事，来。”姜小白劝说道。 “好吧。”李思研看姜小白坚持，也没有再拒绝。 “咔嚓，” “好，” “来，换个姿势，笑一笑。”姜小白觉得自己这照相技术放在现在来说，也还算是不错的。 现在大家也不像后世那样，明明长得丑却想要拍的美。 拍了两张以后，李思研就说什么都不拍了，说浪费胶卷。 “行，来，过来看看行不行。”姜小白招手说道。 “我看看，”李思研兴奋的跑了过来。 “哎，哥们，照相多少钱一张？”两人正看照片呢，一旁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领着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说道。 “不好意思啊，不照相。”姜小白摇了摇头，这是把自己当成照相的了。 “我多给钱，帮我们拍一张吧，我就要当兵走了，这是朋友，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男生看着姜小白目光有些祈求的说道。 姜小白回头，点点头。 “不你们摆好姿势。”姜小白说道。 “来，两人脑袋再往一起凑一下，男生脸上笑一笑，” 姜小白指挥着，看着男人看着女生的目光，姜小白有些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是不介意帮一下子的。 “男生这样，你稍微搂着一点女生的腰一点，这样拍出来好看一点，不要不好意，就是为了拍出来的效果。” 姜小白一边调整着姿势，一边说道。 穿军装拍照的男生和女生有些懵逼，拍照真的要这样吗？ 两人都是第一次拍照，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不好意思问出来，就按照姜小白的要求做了。 “咔嚓，” “好。”姜小白点点头，笑着说道。 “好的，谢谢你，多少钱？”男生过来，说着就要掏钱。 “不要钱，过几天，你让你对象来北师大学生会取照片，我叫姜小白。” 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要钱？”男生诧异的问道，连姜小白话里的对象都忽略了。 “嗯，我们是学生，借了相机出来玩的，免费给你们照相了。”姜小白说道。 “那不行，胶卷也是钱，”男生摇头到，从兜里掏出一块钱，说什么都要塞给姜小白。 最后还是姜小白威胁，要是给钱就不给照片了，男生这才作吧。 “人这一辈子，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遇到了就要珍惜，千万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 姜小白说着把相机挂在自己脖子上，牵着李思研的手，大步超前走去。 第296章 1979的京城 “这人们是干什么呢？”姜小白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一旁拎着暖壶排起了长队的人们。 “这啊，打啤酒呢。”李思研说道。 “京城的人们，最愿意夏天热的时候打散啤酒喝了。” “思妍，你知道五道口在哪吗？”姜小白问道。 “知道啊，就是北站出来以后，第五个道口了，叫五道口村，你来京城接你的时候还路过过，就是一个小村庄。 过了五道口以后，就算是进城了你问这干什么？” 李思研问道。 “没事，就是偶尔听人说过这个地方。”姜小白摇了摇头道，我能够告诉那以后被称为宇宙中心吗？ 想不到这个时候，宇宙中心竟然是和小村庄，看李思研一脸嫌弃的样子。 估计谁也想不到，就是一个需要进城的地方，以后会是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要去生活的地方吧。 街头蓝色海洋在涌动着，绿色的军装是这个时代最时髦的衣服，不过偶尔路过的年轻女孩穿着碎花的裙子，却露出了春天的气息。 改革开放四十年，我国的变化，那真的是日新月异，而在这个时候虽然看起来依旧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一点一滴的细微之处却在润物细无声中改变着。 猪肉铺子前排起的长队，一斤猪肉只需要9毛钱。 自行车旁边的加装了铁皮车斗，那是小孩子的座位，在周末的时候坐在车斗里，在京城里逛街。 这个时候这种三轮车，可以逛遍京城，没有人管，甚至田安门前还有看头摆摊卖萝卜的。 长长的报廊下边，满满的都是人，这个后世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甚至人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名词的地方， 在这个时代是很多人了解信息的地方，模样长的和后世的公交站牌差不多，只不过后世的公交站牌里边贴的是广告，这个时候贴的是报纸而已。 姜小白和李思研一人捧着一瓶这时最流行的北冰洋汽水，在京城里逛着。 在几个著名的景点照完相以后，时间也快中午了。 这个时候京城已经有小饭馆了，姜小白和李思研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一口， 然后下午又去了西单，西单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是有一座西单牌楼的，东城区也有一座牌楼，而且都是单排楼。 所以成为西单牌楼和东单牌楼，简称西单和东单。 不过西单的排楼早就拆除了。 姜小白一路逛着，一留意着适合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开业的地方。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京城，除了西单这一块，也没有其他什么地方可以选择了。 五道口还是个小村庄，王府井也还没有改造…… 逛了大半天，给李思研买了两件衣服，下午姜小白和李思研没有多逛，就准备回学校了。 一是因为姜小白真的走不动了，二是距离学校远，需要早点回去，不然没有车了。 就能够坐人力的板车回去了。 姜小白临上车前，又割了两斤猪肉让李思研提着。 正合适是周末，李思研也就不回学校了，她回家去。 “上车吧。”姜小白看着公交车远远的过来了。 “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再回家。”李思研看着姜小白目光充满了不舍。 “不用，我自己回学校好了，你上车吧，”姜小白摆摆手说道，虽然李思研对京城比他熟悉多了，又是本地人。 但这个时候，治安环境可是不好，姜小白还是先送李思研上车，然后自己再回学校。 “那你找好车，千万不要坐坐错车了。” 李思研不放心的叮嘱到。 “好，我知道。”姜小白挥挥手说道。 李思研上车走了，姜小白站在原地继续等着，虽然日头已经要落山了。 但是空气中依旧炙热，烤的让人焦躁不安。 看着一旁排队打啤酒的人群，姜小白也冲进了百货商店中，没一会拎着一个塑料桶出来了。 也跟着在人群后边排队。 姜小白刚排好队，就有一个年轻人过来。 “哥们，排队打啤酒啊。”年轻人看着大概20多岁，穿着一条绿色军裤，上身的白半袖有些发黄。 长的有些瘦弱，但是眼中却露出精明的目光。 “啊。”姜小白点点头，心里思衬着来人的目的。 光天化日一下，总不能够是京城那些顽主，老炮吧。 “这么长的队，轮到你可得不少时间呢？你家住这附近吗？” 小年轻打听着问道。 “不是，你到底想说啥？”姜小白更加疑惑了，怎么还打听我住处呢？ 难道是看上我脖子上挂的相机了，想到这姜小白有些警惕。 其实哪怕就是相机被人抢去了，姜小白也不心疼，再花钱买一个就是了。 但是就是怕这帮人下手狠，给自己个好歹。 “你看我刚打完啤酒，你要是要的话，不如买我手里的，不过……不过就是比……” 年轻人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姜小白却瞬间明白了，卧槽特么的，你特么吓死我了。 半天就是特么一个啤酒贩子，黄牛而已。 “你早说啊，多少钱？”姜小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问道。 “你正常排队打啤酒是5毛钱，我不多要2毛，一共7毛钱，你看着大热天的，这么长的队伍，我排这么长时间，就是挣个辛苦钱，你看我这胳膊排队排的都晒的脱皮了……” 年轻人生怕姜小白不同意，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如何如何辛苦。 另一边姜小白却是已经把钱给掏出来了。 “给，一块钱。”姜小白把钱递了过去。 “啊？”年轻人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痛快的人，往常自己都是磨破了嘴皮子人家还要墨迹一会，甚至为了一毛钱要搞价半天， 很多时候他都是以6毛钱一桶，甚至是五毛五一桶卖出去的， 他干这个啤酒贩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姜小白这样，话都没有说完就直接掏钱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买啤酒的吗？拿着钱啊，啤酒给我。” 姜小白道。 第297章 黄牛周国民 “哎，好嘞，”年轻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赶紧把姜小白手里的钱接过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毛票，准备给姜小白找钱。 “行了，剩下的三毛钱不用找了，你找两个被子，我们去旁边聊会。” 姜小白摆摆手说着，已经自顾自的朝着一旁阴凉的地方走去了。 身高的年轻人愣在了当场，剩下呢三毛钱不用找了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真的想追上去问问姜小白，是不是这三毛钱就给自己了。 这是赏给自己了吗？早就听说原来拉车的有赏钱，但是自己这是啤酒贩子也有赏钱吗？ 愣了一下，他就很快反应过来。 “刘婶借你两个杯子，还有凳子，谢了啊。” 年轻人冲一旁胡同里的小饭馆里拿了被子和凳子，话音没落就又冲了出去。 等饭馆的主任听见声音抬头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 不过饭馆主人也不是太在意，这年轻人虽然风风火火的，但是每天都在他家饭馆吃饭。 一段时间下来，也相熟，再说了，那凳子和杯子也不怕丢，也不值钱。 “来，哥们，你坐。”姜小白刚到地方，年轻人就过来，把凳子放在地上说道。 姜小白也不客气，累了一天了，早就想歇一会了，脚一勾凳子就到了屁股底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哥们，听你口音不是我们京城本地人吧，我给你倒一杯，你尝尝我们京城的散啤酒，顺便消消暑，这天太热了。” 年轻人一边给姜小白倒啤酒，一边说道。 “好，尝尝。”姜小白也没有问年轻人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本地人的。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的口音，本地人一听就能够听出来，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哥们，你干这个黄牛多长时间了？” 姜小白接过杯子，“吸溜”一口，痛快。 当然要是有冰镇啤酒就更好了。 “什么牛？黄牛？”年轻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姜小白，他没有听懂。 看着年轻人懵逼的表情，姜小白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还没有黄牛这个称呼。 “就是你排队买啤酒，再卖给别人这事，你干多久了？” 姜小白问道。 “哦，这事啊，干两个多月了。”年轻人在一旁也坐了下来。 “给自己也倒一杯啊，”姜小白看着年轻人没有给自己倒，好感又多了一些。 懂得规矩的人，总是会让人有好感的。 “好，那就谢了。”年轻人见姜小白这样说，也没有客气，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你怎么想起来干这个的？”姜小白有些好奇的问道，说实话他对于年轻人还是挺感兴趣的。 黄牛党要是放在后世，那是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放在现在，70年代末，改革开放之初，能够干黄牛，那说明真的是有一定的经济头脑的。 “上山下乡回来，没有给分配工作，整天在家混吃等死的，家里人看着也烦，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也没脸和家里伸手要钱， 倒是也想过开个饭馆之类的，可是没有本钱。所以就干这个挣点零花钱。” 年轻人苦笑着说道，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干这个啊，不过干了一段时间下来。 他却觉得干这个挺有意思的，挣的钱也不少，工作还自由。 “你是知青？在哪插队，哪一届的？我也是知青。” 姜小白笑着说道。 xvj0 知青见知青，当然也谈不上什么两眼泪汪汪的，因为这个年代到处都是知青。 不过有过相同的经历，却让两人之间呢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姜小白也知道了年轻人的姓名，周国民。 “你们返乡以后，街道没有给安排工作吗？”姜小白问道。 “街道那安排的过来啊，这么多知青返乡，我们也去找过街道几回，街道就让等着，可是这都等多长时间了？” 周国民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个体工商户的放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大量的知青返乡，国家没有办法安排我这些人的工作。 “也是。”姜小白点了点头，几百万知青的大军，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安排。 “对了，哥们你现在干什么呢？”国民又好奇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我应该算是最后一批知青了，刚插队就赶上恢复高考，去年没有考上，今年考上了，现在在北师大上学。” 姜小白说着，周国民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大学生啊，和国家干部那是划等于号的。 更何况北师大的学生了，只要不是在学习里得罪了人，都能够分配一个特别好的工作单位。 那是前途无量，要是人在激灵点，未来不说其他的，国家部委的处长，那是没有问题的。 而他就不一样了，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当时我们插队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还能够恢复高考，有办法的都在找关系回城，没有办法的就在农村老实的干活，吃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心思学习的。 甚至还有一部分人直接在农村成家有孩子的，今年统一回城的时候，那些成家的都是瞒着组织，在老婆孩子丢在村里……” 周国民说起来，也是一脸的唏嘘。 “是啊，确实不容易。”姜小白点头道，前一世关于知青的影视剧不少，不过大部分展现的都是浪漫的一面。 可是只有生在这个年代，亲身经历以后，才会明白，浪漫个屁啊。 玉米粥里边的老鼠屎，小石子能够卡着你喉咙，就是这都吃不饱，还浪漫。 “对了，周哥，你对这一片熟悉吗？”姜小白问道。 “熟悉啊，我家就是这一片的，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每条巷子我都闭着眼睛能找到，你说我熟悉不熟悉。” 周民国笑呵呵的说道。 “你干这个一天能够挣多少钱？”姜小白继续问道。 “不一定吧，有时候一天一块钱，天气要是热的厉害，能够挣一块五左右。 我干这个活，那也是靠天吃饭。”周民国说着，戳了戳自己身上晒脱的死皮，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第298章 天上掉馅饼 “这样周哥，你帮我干点活，一天我给你三块钱。” 姜小白看着周国民说道，他对周国民还是很欣赏的，虽然周国民是个黄牛。 这个时代能够想到做黄牛，本来就是一种能力。 正合适姜小白也需要一个人来选址。 有周国民这么一个地头蛇在，方方面面的关系，好多事情都好办多了。 “一天三块钱，我先说好了，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干。” 周国民听着姜小白开出的价格，心动不已，但是却第一时间警惕的说道。 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都告诉他，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如果掉馅饼了，那一定是一张铁饼，能够把人砸的头破血流。 听见好事就一阵狂喜的，不是二傻子就是二傻子。 “放心，违法犯罪的事我也不敢让你去干啊，就是让你跑跑腿。”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周国民警惕性还挺高。 “你不是一个学生吗？怎么能够这么有钱？”周国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继续打听着姜小白的情况。 “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就说干不干就完了？” 姜小白看着时间不早了，也没有心情在和周国民废话，他的事情要是说起来，那不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最起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周国民略微沉思，看着姜小白说道：“你说？我干了。” 他在家一天天的都无所事事，贩卖啤酒一天下来最多也就是一块五左右，现在姜小白给他开出一天三块钱的工资，一个月下来，90多块钱呢，他当然愿意干了。 “好，你就在西单这边附近，人流量多的地方，给我找一间大一点的门面房，像平时百货大楼大小就差不多，看看能不能够租下来。” 姜小白开口说道，至于买下来，他根本就没有提，这个时候的房子都是公家的。 能够租出去，已经算是不错了，想要买下来，根本就无稽之谈，没有这个先例。 “和百货大楼这么大小的啊，那还真得好好早早，不过地方太大，就是有单位出租，估计租金也便宜不了。” 周国民说道，要是小一点的门面房，找到了关系，通融一下，说不定不用租金就能够用。 可是要是像百货大楼那么大的，肯定就得花租金了。 “钱不是问题，但是一定要签租借合同，最好时间能够长一点，十年，二十年的。” 姜小白说道，姜小白服装厂在京城开业，不能够像其他百货大楼似的，肯定要好好装修一下，不说完全具备现代的简约风格，最起码要显得高档一点。 这样才能够打出名气来。 要装修，当然就会有投资，要是租的时间短了，岂不是不合算。 当然，就现在这个形势来说，相比后世的租金，你只要出一点点，你就可以签很多年，甚至就是签一百年也不成问题。 关键是不用说合同签的太过分，就是正常签合同，说不定换一个领导就不承认了，这都是很有可能的。 国情就是这样，不过只要是自己不太过分，没有遇上那种完全不要脸的。 有合同在多多少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法律效益的。 “钱没问题，那就没有问题了，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好，这一块我熟门熟路的。” 周国民放心了，拍着胸脯保证到。 “好，你尽快办，过两天还有人过来跟你一起跑，” 姜小白说完，又加了一句。 “这事办完了，后边还有其他的事情，租来的店铺还需要找人装修什么的，事情多着呢。” 姜小白也是怕周国民为了挣这一天三块钱的工资而特意拖着。 一天三块钱的工资，姜小白倒是不心疼。 可是耽误了姜小白服装厂开旗舰店的事情，姜小白却受不了。 “好，你放心。”周国民眼睛一亮，本来以为就是几天活的事，挣点小钱。 没有想到，听姜小白这意思，竟然有可能长期用他干活。 哪怕干一个月呢，也有90块钱了，攒点本钱，哪怕自己以后干点小买卖呢，也不用再每天在太阳底下风吹日晒的。 而且过了夏天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这是30块钱，我先给你十天的工钱。” 姜小白说着，掏出三张大团结递给了周国民。 周国民看着手里的三张大团结，顿时愣在了当场，这还没有干活呢，竟然就给了三十块。 姜小白也不怕自己拿着钱不干活，起来走了，姜小白也没有问自己家住在哪里就这么放心自己，信任自己。 一时之间，周国民看着姜小白激动不已，这份信任让他有些承受不起。 “我家住在南街胡同65号，这一片的人都知道，一会我再告诉这条胡同里小饭馆的老板一声，您要是找我，让他招呼我也行。” 周国民自己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姜小白，人家信任自己，自己却不能够做事不讲究。 “行了，我知道了，你找到了地方，来北师大学生会找我，来的路费给你另外算。” 姜小白说着一口干掉了手里的啤酒，把塑料桶的孩子拧上，把新买的塑料桶递给周国民，然后提着塑料桶朝着公交车站牌的防线走去。 刚才他远远的看见公交车驶过来了。 “北师大，学生会是吧，我记下来，一站好地方，我就是找你，”周国民说的特别的郑重。 姜小白越是随意，越是信任他，他就越感觉到需要对的起姜小白的这份信任。 姜小白没有回头，提着塑料桶往公交车上走去。 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姜小白才在公交车上有了一个落脚之地，没错，落脚之地不是形容词。 就是在描述一个事实而已，除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其他都被挤的满满的。 想转一下身子都是一种奢侈，虽然公交车上的气味依旧难闻，但是总比自己走着回去强多了。 而且经过了上午的锤炼，姜小白感觉自己都快适应了这冲味了。 姜小白坐着公交车走了，周国民挥着手送别，直到姜小白坐的公交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扭头回去。 第299章 喝酒 “老六，你和李思研同学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天都没有回来？” 姜小白一进寝室就被人围了上来，只不过人群很快又一哄而散。 “你这身上什么味道啊？” “公交车上太挤了，出的汗，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姜小白扬了扬手里的塑料桶，为了带这些啤酒回来可不容易，一路上到翻山越岭的，都快吐出来了。 “什么？难道是啤酒？”刘小刚家里就是京城的，看着姜小白手里领着的像是散啤酒，不过却不敢肯定。 一桶散啤酒要五毛多钱，大家都是学生，有点钱都想攒着，怎么能够舍得买这种奢侈的东西。 “对，啤酒。你们先喝着，我去洗个澡。” 姜小白放下了手里的塑料桶，笑呵呵的说道。 “卧槽，真的是啤酒，老六够意思啊。”刘小刚一轱辘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扑了过去，这天太热了，晚上要是能够有散啤酒喝两杯。 那日子简直不要太惬意。 “啤酒，老六你就是我刘哥，我给你搓澡。”钱宝宝也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旁的王刚也扑了过来，都是年轻小伙子，活泼开朗的很。 “啤酒是什么酒？”老大刘厚道楞楞的问道。 他知道白酒，还真的不知道有其他酒，难道这啤酒是一种白酒的牌子。 一旁的赵朴也是伸长了脖子，看看塑料桶，又看看姜小白、钱宝宝、刘小刚等人，想着他们能够给解释一下。 “啤酒就是啤酒啊。”姜小白差点没有被问住，啤酒就是啤酒，大家都这么叫。 “是普通的的白酒吗？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刘厚道真的是不懂就问，也走了过来，想见识见识啤酒是什么样的。 “一个度数高，一个度数低？一个白色的，一个黄色的？”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行了，老六你赶紧去洗澡去吧，回来我们好好喝点，我给老大和老四说一下。” 刘小刚笑呵呵的说道。 &0 姜小白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脸盆，朝着外边走去了。 身后传来了刘小刚从工艺和原料上讲解啤酒和白酒区别的声音。 其实说是洗澡，夏天的时候，男生也都不去什么澡堂子。 就是在水房里脱光，然后接上一盆凉水，从头往下浇。 俗称扣盆，大家都是大小伙子，真是火力旺盛的时候，又一个个的都在家里干过体力活，身体棒的不行。 虽然是凉水，但是却不影响大家洗澡的热情，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人们可是热衷于冬泳的。 “啊，爽，爽。”姜小白端着一盆盆的凉水，当头浇下，一边浑身颤抖，一边大叫着。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单纯，没有多想，不然还以为姜小白在干什么呢？ 姜小白洗完澡回去，却发现大家都在等着自己。 “快，快老六，就等你了。”王刚招呼着。 “等我干什么？开整就是了。”姜小白笑着说道，一屁股坐了过去。 “老四，过来啊，整点。”王刚又招呼一旁的赵朴。 “你们喝吧，俺不喝，俺爹不让俺喝酒。” 赵朴一副好奇又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爹，哈哈，你都上大学了。”刘小刚笑着说道。 “老四，喝点行，啤酒也喝不醉，还能凉快凉快，再说了你爹隔着大半个地球还能够遥控你啊？” 姜小白也在一旁劝到，老四家是农村的，虽然年龄比姜小白大，但是却性格内向。 反而宿舍里好像，赵朴最小似的。 至于姜小白，本来应该是寝室的老幺，最受大家照顾。 可是姜小白一来学校就整出了大动作，干掉学生会部长自己当，又改革学生会。 听人说和各个系的系主任都是平起平坐的。 宿舍里刘小刚是家里条件最好的，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但是见了姜小白却客客气气的。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好像姜小白才是宿舍的主心骨似的。 他们也就能够在姜小白不想学习的时候，拿一拿寝室大哥的样子。 “那少喝一点？”赵朴看了看姜小白说道，其实他对于啤酒也好奇的很，只不过却有些不好意。 “少喝一点，这酒今天不喝就坏掉了，放不住。” 姜小白笑着说道，他一般的时候也不会请寝室的同学出去吃饭。 因为大家兜里都没钱，今天你请客了，大家就会想办法请回来。 大家都是有自尊心的，不愿意占人便宜。 所以请客吃饭，不是一种照顾，反而让人讨厌。 姜小白一般都是多给大家发两根烟，要不然就是偶尔带回来一点买多的水果，给大家分一下。 “好，那尝尝，我爹都没有喝过白酒呢，他就整天在家里喝地瓜烧。” 赵朴坐了过来。 “来，干一个。” “嘭。”几只已经掉漆的白瓷缸碰撞在一起，出发清脆的响声，同时伴随着和星星点点的白漆飞溅。 “痛快，好久没有这么喝过了。”王刚说道。 “这味道不错啊，我们京城的散啤酒马是出了名的。夏天的时候，就是不吃饭，那也得打两斤散啤酒喝。” 刘小刚笑呵呵的说着，话里话外那首都人的骄傲根本藏不住。 “这味道怎么感觉怪怪的？”一杯酒下肚，赵朴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通红，但是说话却很利索。 砸吧着嘴，回味着刚才的味道开口说道。 “酒是个神奇的东西，你这是刚开始喝，多喝几杯，你就会喜欢上这个味道了。” 姜小白引诱着赵朴说道，然后又端起塑料桶一人给大家倒了一杯啤酒。 就在姜小白喝着啤酒的时候，宋卫国已经把行李给收拾好了，在和李老三他们一起吃饭。 “你们有什么话给厂长带的就给我说，我去首都以后和厂长汇报。” 宋卫国兴奋的说道。 明天就要去首都了，能够去首都当然让人兴奋，然而更让人兴奋的是，这意味着姜小白服装厂就要在伟大的首都有一家姜小白描述的那种旗舰店了。 也意味着姜小白服装厂要登上全国的舞台了。 第300章 自行车票 第二天一大早，宋卫国就带着李小六出发了。 而当天姜小白依旧是一大早就出去了，来到了学生会，找到了侯元德。 “部长，您有什么事啊？”侯元德看着姜小白还有些疑惑，怎么一大早的就要来了。 这不符合姜小白的风格啊，其他的不说，就早上从来没有见过姜小白的人影。 据和姜小白一个寝室的刘厚道说，这姜小白每天必须赖床啊，不到太阳升到屁股上边那是不会起床的。 “你对周围熟悉吗？有没有什么卖自行车的地方？我想淘一辆自行车。”姜小白开口说道。 “有票吗？部长，有票的话，去哪都能够买上。” 侯元德开口说道。 “废话，我要是有票，自己不会去买啊。”姜小白没好气的说道。 买自行车那是需要自行车票的，可是姜小白这不是没有票吗？要是在建华村，那可以想想办法。 自行车票虽然难搞，但是还是可以找找关系弄一辆的。 可是在京城，姜小白就没有办法了。 “没有票，那就只能够出去买自行车零件自己攒一台了，不过还得找一个会攒自行车的。” 侯元德想了想说道，这个时候想买自行车一个是钱的问题，一辆自行车200块钱左右。 没有一定的家底根本买不起，很多人家都是攒很长时间的钱，才能够攒够一辆自行车的钱。 自行车绝对属于大件物品。 二就是自行车票的问题，有钱，没有自行车票你也买不了。 当然，规则也不是没有的漏洞，自行车买完了会坏，坏了就需要换零件，买零件是不需要票的。 也就是说，你可以找人分批次的把一辆自行车的构成零件都买回来。 到这一步，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需要有人能够把这些零件组装起来。 这个时候，自行车那是属于大件物品，会修的都没有几个，更不用说组装自行车了。 更重要的是，组装的自行车是没有自行车证的，没错，这个时候自行车是有证的。 “那谁会攒自行车呢？”姜小白问道，在建华村王超的父亲，王老头就会攒自行车，姜小白最早买的两辆自行车也是王老头攒的。 “不知道，还得去问问。”侯元德说道。 “攒什么自行车啊？”姜小白和侯元德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宋馨就进来了。 “姜部长，这不是想弄一台自行车吗？又没有自行车票。”侯元德说道。 “等什么时候国家放开物资供应就好了。”姜小白嘴里也嘀咕到。 计划经济时代，国家就是一个铁通。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计划的，每年批多少钢铁，那都是有计划的。 别的地方急吼吼的在钢铁厂外边等着要货，而钢铁厂有货却不能够卖。 “部长，你要自行车票找我啊，我有啊，”宋馨开口说道。 姜小白听着宋馨的顿时眼睛亮了，话说的这么大气，我就说吗？能够和赵厂长的姑娘赵心怡在一块混的就没有简单的。 “行了，你去吧。”姜小白挥手打发走了侯元德，然后看着宋馨眼睛发亮的说道。 “宋姐啊，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拿给我，我着急用，不过我不白用，我多给你钱。” 姜小白看着宋馨的称呼也变了。 “宋姐。”宋馨愣住了，看着姜小白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用着我了，就宋姐了，不是宋处长和小宋的时候了。 不过宋馨说出来就是要给姜小白自行车票的，再说一张自行车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给我钱干什么，我不要钱，送你了。自行车票在家里有，你和我去取啊？”宋馨问道。 “行。”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那走。”宋馨点点头说道。 “一会我们取了自行车票，就去买自信车，我中午请你吃饭，上全聚德吃烤鸭。” 边走，姜小白边说道，这自行车票的事，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全聚德吃烤鸭这个可以，听说他们家都开分店了。”宋馨点了点头说道。 在学生会招聘的当天，她就认出了姜小白身上穿的阿迪达斯的运动衣服，能够卖的起阿迪达斯的运动服，又能够拿出一辆卖自行车的钱。 宋馨也就没有阻拦姜小白请自己吃饭的意思，这要是换了学校其他人，她还真的不敢让人家请客。 毕竟全聚德吃一顿，也要花不少钱呢？对于许多学生来说，那更是一笔巨款。 “我们怎么去你家？走路去还是坐公交车？要是不远的话，我们还是走……” 姜小白开口说道，昨天对于公交车的味道和难受，他还记忆犹新，能不坐公交车就不坐。 买自行车也是这个意思，出门方便了，不用再坐公交车了。 “我有自行车，我带你。”姜小白话没有说完就被宋馨打断了。 姜小白愣了一下，也不惊讶，宋馨能够随便拿出一辆自行车票送人，那有自己的自行车也就不奇怪了。 “要不我带你吧？”到了自行车跟前，姜小白有些为难了，让一个女孩子托自己，挺不好意思的。 “我带你，我先骑，一会你跳上来。”宋馨说着，拿出钥匙俯身开锁。 “卧槽，”姜小白一不小心就看见了俯身的宋馨，那峰峦起伏的…… 心里暗暗的叫一声，平时看不出来，只是觉得这小丫头身材好。 没有想到这么好，这就是没有d，也得是c了啊。 真的是罪过，罪过，可是控制不住啊，再看一眼，最后一眼…… 知道宋馨骑着自行车走出去一截了，姜小白脑海里还是那闪过的一抹春光灿烂…… “上车啊。”宋馨的声音传来，姜小白才回过神来。 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白色的小人说道：“人家送你自行车票，你还干这种龌龊的事？有没有良心？” 黄色小人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种风景看一眼少一眼，看一眼怎么了？” 白色小人：“不能看。” 黄色小人：“都看完了。” 白色小人：“那不准再回想……” 第301章 白色小人黄色小人 “来了。”姜小白快走两步，跳到了宋馨自行车后座上。 自行车一阵晃悠，姜小白不由自主的抱到了宋馨腰上。 姜小白一时之间心猿意马了，老司机习惯性动作，竟然一瞬间不由自主的要向上摸去 好在这时宋馨的自行车一个急转弯，让姜小白心里一激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清醒以后，姜小白心里一阵后怕，我尼玛，这可不是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啊。 一旦真有所行动了，你不负责人家女孩子能够弄死你。 要不然就告你流氓罪，自己要是没有女朋友，人家愿意也就认了，一个大美女，身材棒棒哒。 关键是自己有女朋友啊，可不能够在生活上犯错误。 想到这，脑袋里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了。 白色小人：“不能摸，摸了就是犯错误，要出大事。” 黄色小人：“摸一下，就说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这么丑，人家肯定看不上你，所以也不用你负责人。” 姜小白：“黄色小人你尼玛给我滚，” 就在姜小白天人交战，宋馨也后悔了，这让一个男生光天化日之下搂着自己的腰，不，不……就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行，关键是这手还有些不老实。 不说腰间传来的奇异感，让自己根本没能够集中精力，就是让别人看着也不好啊。 “要不你带我？”宋馨试探着问道。 “好啊，好啊。”姜小白二话不说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只不过姜小白临跳车前。 却让宋馨腰间一紧，好像被姜小白捏了一下。 “小流氓。”宋馨嘴里嘀咕着，也跳下了自行车。 “来，上车。”姜小白一个男人带宋馨一个女生，当然不用起步以后在上车了。 直接骑着自行车驶出了学校，姜小白的车技比宋馨好多了。 一路上平平稳稳的一点颠簸都没有。 “小白同学，你车技这么好呢？”宋馨歪着头问道。 “一般一般，不怎么骑自行车。”姜小白说道。 “你给我指路，往那边走。”出了学校大门以后，姜小白说道。 “往左，直走，等拐弯的时候我告诉你。”宋馨道。 出了学校，进了城以后，车流慢慢的多了起来。 虽然姜小白车技好，但是也免不了要拐弯和急刹车，宋馨坐在后座上流不太稳了。 不由自主的伸手搂上了姜小白的腰，这一搂，姜小白的车技更加差了，宋馨只能够搂的更紧，然后姜小白车技更差…… 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宋馨发现和姜小白两人骑一辆自行车出来，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姜小白带着自行车，身后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这相当于后世开着宝马带着美女了。 一路上那是相当的拉风，频频引得众人注目。 “这次自行车的票，谢谢你了啊。”姜小白没话找话。 “没事，我家里有好几张自行车票呢。” 宋馨说道。 “那要不再给我两张？”姜小白试探着问道，便宜也占了，那也不在乎多占点。 以后还人情就是了，这宋卫国和李小六来京城也需要交通工具。 昨天晚上就接到他们电话了，估计明天下午两点左右就能够到。 “流氓加不要脸。”宋馨骂了一句，自己就是那么一说，家里有好几张自行车票没错，可是不全都是给你准备的的啊。 “宋姐？漂亮的宋姐。”姜小白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当舔狗的天赋的。 “行，我给你，不过你买那么多的自行车干什么？再说了，也需要不少钱呢？”宋馨说道？ “那就雨女无瓜了吗？”姜小白说道。 “什么？” “没事，就是明天要来两个朋友，他们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也需要交通工具。”姜小白说道。 “在京城长住啊，那在哪住啊？找好地方了吗？” 宋馨问道。 “住招待所就行。”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住招待所多费钱啊，你给他们找个房子住多好。” 宋馨说道。 “也对啊，回头我安排人。”姜小白说道，准备一会忙完有时间，去趟西单，把这活交给周国民。 “嗯，”宋馨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心里暗暗的思衬着。 这姜小白到底是什么人，按照闺蜜赵心怡的说法来看，姜小白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家庭。 父母都是在工厂里上班的工人，连个车间主任都不是。 姜家的情况也挺正常，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海外的亲戚关系，当然也可能时代的原因，隐瞒的比较好，大家都不知道。 可是姜家之前的一切都是符合姜家的，姜小白也按部就班的下乡插队。 可是姜小白现在绝对不正常，学校里插队当知青考上大学的不少，可是见哪一个像姜小白这样。 又是穿阿迪达斯运动服，又是买自行车，还是一买就三辆，而且还要请自己去全聚德吃烤鸭的。 甚至那阿迪达斯的运动服，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也不明白他有多贵。 自己要不是偶然的机会，可能也会以为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呢。 就这样一个人，能普通吗？再说了，那学生会的改革，更是让人惊艳，一个新生当学生会部长。 让中文系服软，和系领导平辈论交，这能是普通人吗？ 宋馨对于姜小白越来越好奇了，而且听姜小白这口气，在京城还有下属啊。 与此同时，学生会赵心怡着急忙慌的跑进了学生会。 “姜部长过来了吗？”赵心怡喝了一杯水，感觉不那么喘了才开口问道？ “一大早就过来了，和宋馨姐走了。”有人开口说道。 “和宋馨姐走了，去哪了？我不是让宋馨师姐来找姜部长吗？怎么走了？” 赵心怡愣在了当场？ “那我就不知道了，赵姐，今天文艺晚上文艺晚会，我有节目再去排练一下啊。” 剩下的一个学生走了，赵心怡彻底懵了。 另一边…… “前边右拐，就到了。”宋馨说道。 姜小白在一个小区门口下了自行车，小区门口竟然有站岗的。 姜小白深深的看了宋馨一眼，这姑娘不简单啊，自己以后可得注意着点？ ！最新n章节#上0 第302章 配车 “这就是我家，住三楼。”有宋馨带着姜小白，门卫也没有拦着。 直接来到了一个单元楼的下边。 “我家住三楼，上来坐会啊。”宋馨客气而礼貌的发出了邀请。 “你爸妈在家吗？”姜小白问道。 “平时这个点是不在家，但是今天是周末说不准。”宋馨无语的说道。 “那我就不上去了，这空着手也不好啊，我就在下边等你。”姜小白说道。 宋馨点点头，她本来也就是一说，姜小白真的要是去了，父母在家又是一顿寒暄。 说不定父母还会对姜小白问东问西的，再多想了。 没一会，宋馨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三张自行车票。 “给你。”宋馨说道。 “谢谢了，你也想想办法，要是弄上自行车票了就还你。” 姜小白说道。 “不用了，我家也用不着，放着也是放着。”宋馨摆摆手道。 “那哪能呢？走，买自行车，买了自行车，我请你去吃烤鸭。”姜小白笑着说道。 195块钱一辆双鸽牌自行车，姜小白痛快的交钱，把车推了出来。 开业于请同治三年的全聚德是京城最有名的烤鸭店，今年5月1日开张的和平门分店建筑面积有1.5万平方米，各种宴会厅40余间。 再加上“全聚德”这块金字招牌，每天的用餐人数上千，是京城高档的饭店之一了。 两人把自行车停在饭店门口，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一点也不显眼。 在饭店门口还停着不少的小轿车呢。 就在姜小白和宋馨吃饭的时候，北师大的学生会办公室里。 “姜小白和宋馨到底去哪了？今天晚上就要开迎新生晚会了，结果到现在都找不见姜小白的人。” 赵心怡快被气死了，这迎新生晚会是早就定下来的。 她就是怕姜小白忘记了特意让宋馨一大早的就来再通知姜小白一声， 结果可倒好，不仅不见了，甚至连来找姜小白的宋馨都不见了。 “赵姐，要不等等，说不定过一会部长就回来了。” 侯元德在一旁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心怡气呼呼的没有说话，一旁的刘茜开口说道。 “这样吧，我去邀请名单上晚上出席迎新晚会的领导和老师们，其他人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时间都通知了，也不可能临时改了。” 姜小白不在学校，剩下的学生会其他人去邀请校领导，系领导都差点意思。 只有刘茜这个副校长的闺女出面，是合适的。 “行，那就这样吧，我带人再去看看场地布置的怎么样了？钱哥，你看看准备的音响到了没有，让人赶紧安装。” 赵心怡无奈的点了点头安排到。 “好，”钱胜利点点头应到。 临出门前，赵心怡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侯元德说道。 “你再派个人骑我自行车出去找找，看能不能碰到，学校门口也安排两个人。姜小白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赵姐。”侯元德苦涩的点点头，他现在这学生会里的几位女将真的是卧虎藏龙，巾帼不让须眉。 刘茜就不用说了，副校长的女儿，宋馨他看见过又一次周末放假，上了一辆小汽车走了。 更何况今天早上听宋馨说起自行车票的时候，那随意的模样，肯定家里也不简单。 赵心怡虽然没有露出过没有大背景，可是看平时姜小白对赵心怡那客气的样子。 再加上赵心怡平时的穿着和身上的气质，就知道是那种大小姐类型的。 这几个姑娘，没一个惹得起的。 侯元德得了吩咐，赶紧安排人去找姜小白。 而姜小白这时也吃完饭，和宋馨从全聚德出来了。 “这味道，不愧是老字号。”姜小白摸着吃的溜圆的肚子感叹到。 “我们去哪？回学校吗？”宋馨也吃的挺饱。 “不着急，去西单那边半点事情，然后再回去。” 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宋馨也没有反对，溜达一下正好消消食。 两人一路骑着自行车，有说有笑的朝着西单走去。 至于晚上迎新生晚会的事情，早就已经被宋馨抛到九霄云外了，哪还能够想的起来。 两人一路骑着自行车来到西单，在小饭馆里等了一会，周国民才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小白，这是？” 周国民看着一旁的宋馨，挤眉弄眼的说着，话说到一半就看见了停在一旁的自行车。 “小白，这是你的自行车吗？” “你会骑吗？骑一圈试试。”姜小白笑着点点头说道。 “我试试。”周国民兴奋不已，竟然能摸到自行车。 周国民还是挺有骑车天赋的，不一会就能够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的上路了。 骑了好一会才回来，恋恋不舍的把自信车停在旁边。 姜小白和宋馨就在一旁的阴凉处歇着，看着周国民的样子，姜小白笑了笑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自信车票和两百块钱递给周国民。 “拿着，趁着百货大楼还没有关门，买一辆自行车，下午好好练练车，明天中午去学校找我，和我一起上火车站接人去。” 姜小白说着递了过去。 “这……这……这……”周国民有些不敢接，这一辆自行车太贵重了。 “拿着啊，又不是给你的，每天在外边跑，没有自行车也不方便，你先骑着用就行。” 姜小白笑着说到。 姜小白这么一说，周国民也就没有再客气，兴奋的接过钱和自行车票。 兴奋的拍着胸脯保证到：“小白你放心，买回来自行车，我一定好好保管，好好爱护，等还你的时候，肯定和新的一样。” 虽然是让他用的，不是给他的，但是这也太让他兴奋了。 真要是给他，他还不敢要呢。 而且让他用自行车，这就相当于后世在公司上班，公司给你配了一辆车一样。 “行了，我走了，好好练一下，别忘了明天去火车站接人的事。” 姜小白摆摆手说着，垮上了自行车。 “好，放心小白。”周国民使劲点头，姜小白和宋馨的背影还没有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周国民就一溜烟的朝着百货大楼跑去了。 第303章 迎新生晚会 一路上宋馨不时的歪着头看向姜小白。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姜小白问道。 “没花，但是你脸上有钱。”宋馨看着姜小白说道。 这姜小白是真的有钱，一天之内买两个自行车。 就是她家都没有这么花过钱，虽然她平时不缺吃，不缺穿。 但是像姜小白这么奢侈她还是头一次见。 就全聚德的烤鸭，她除了跟着父亲去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去过，无他，没有钱而已。 “那你看吧，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掉下来。” 姜小白笑了笑没有解释的意思。 “哪有卖家具的地方，我想弄个单人床。” 姜小白问道。 “你要单人床干什么啊？”宋馨好奇的问道。 “雨女无瓜。” “哼。”宋馨也闭嘴不言。 “好，好，我告诉你，这不是每天早上我早起学习吗？怕影响宿舍其他同学的休息，所以我就想弄个单人床，然后在学生会办公室住。” 姜小白说着，宋馨骑着的自行车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她真的是被姜小白这种不要脸的精神震惊了。 姜小白对于学生的态度，不说是学生会全部成员都知道，但是小范围内谁不了解。 大家伙都好奇他是怎么考上全省理科状元的，从李贝贝和张兰芳那才知道，姜小白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 可是现在姜小白说什么？他早起学习打扰别人，怕是他嫌弃别人早起打扰他休息吧。 “不知道。”宋馨想也没用干脆的说道。 “宋姐。”姜小白道。 “不是，姜小白我就搞不懂你了，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吗？明明是理科状元非要报考天文系……” 宋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大学这么神圣的事情，她总感觉姜小白太儿戏。 好像上大学对于他来说就是来玩似的，全校这么多学生，她是头一个见姜小白这种学习态度的人。 可能姜小白学习成绩不差，可是这种态度却让人看不下去。 全校这么强烈的学习氛围，她不明白怎么就影响不了姜小白呢？ 不，影响了，影响的姜小白不想在宿舍住了。 “好了，好了，我不买了还不行吗？” 姜小白感觉自己挺委屈的。 等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到学校门口，已经是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到学校门口媛媛的就看见侯元德朝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 “姜部长，姜部长。”侯元德看见姜小白出现，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小白下了车问道。 “部长，今天晚上迎新生晚会。”侯元德无奈的说道，果然姜小白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哎呀，我给忘了，筹备的怎么样了？走，赶紧去看看。”姜小白说道。 一旁的宋馨脸色煞白，听到侯元德的话，她才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到学生会找姜小白是干什么去了。 “愣什么呢？赶紧走啊。”姜小白回头走了两步，才看见宋馨没有很上来，回头喊到。 “哦。”　宋馨低着头跟了上去，在心里想着怎么和赵心怡解释这件事情。 刚赶到礼堂门口，就看见赵心怡已经带着人在等着。 看着赵心怡的阴沉的脸色，姜小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轻咳嗽一声说道。 “心怡，不好意思啊，今天……” “哼。”赵心怡没等姜小白说完，就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其他人还在看着姜小白，姜小白有些尴尬的摆摆手说道：“这娘们就是惯的，没事，我们进去看看。” “该通知的人通知了吗？都怎么答复的？” 姜小白边走边问道，北师大的礼堂还是挺大的，平时学习开大会的时候，也在这里，这个时候彩色的条幅已经悬挂在空中悬挂着了。 上边写着“北师大1979届迎新生文艺汇演。” “都是按照名单通知的，除了两个出门的教授，其他人都答应过来。” 刘茜也有些幽怨的说道。 “好，那就好，音响设备之类的都调试好了吗？” 姜小白又继续问道。 “没有问题，音响设备是租的，人家店里的师傅跟着过来安装调试的。”钱胜利回答到。 说是音响设备，其他也就是两个音响和话筒，至于灯光这个时候倒是有，但是一个迎新生晚会，还不到那个级别。 “好，这是第一届迎新生晚会，对学生会来说也是一个考验，千万不能够办砸了，丢人。” 姜小白说着，还跳上舞台试了一下音响。 这个时候，已经要吃完晚饭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大厅内稀稀拉拉的已经有人入座了。 “节目单呢？我看看。”姜小白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在节目单的中间，他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赵心怡对自己的希望还是很高的吗？把我的节目排在了中间。”姜小白嘴里嘀咕着，却在暗暗想着自己一会唱什么歌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礼堂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部长，各位领导和老师差不多也应该到了。”刘茜走了过来，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我们出去迎一迎。”姜小白点了点头，起身带着侯元德和刘茜朝着礼堂外边走去。 刚出门就看见张教授过来了。 “小白啊，干的不错。”张教授拍着姜小白的肩膀开怀大笑。 天文系终于出人才了。 “老师，里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您进去坐着吧。”姜小白说道。 “我不进去，我在门口陪着你等人。”张教授说着，姜小白心里暗暗感动。 张教授虽然没有说，但是很明显他今天是来给姜小白站脚助威的。 “那就谢谢老师。”姜小白也没有客气。 文艺晚会盯在晚上7点半开始，7点刚过，学生们就来的差不多了。 “王主任，王主任好，快请进，感谢您在百忙之中……”姜小白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学生会的工作要支持。”王主任脸上也带着虚伪的笑容，不来，他怕姜小白再出什么幺蛾子。 第304章 别烧过头了 姜小白的座位在第二排，第一排那是学校领导和各系的领导坐的。 时间缓缓的到了7点30分。 礼堂里的灯光一下子全部都关闭了，礼堂里顿时喧闹了起来。 然后“嘭”的一声，一束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了舞台中央，虽然彩色灯光的效果没有，但是把黄色的灯光做一个圆形出来还是可以人工做到的。 赵心怡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飘飘欲仙的现在光圈之中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1979届迎新生晚会正式开始。”赵心怡空灵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旁的音响也响了起来。 礼堂里传来了激烈的掌声。 这个时候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所以有这么热闹的事情，基本上全校的学生都来差不多了。 “今年是我国建国三十周年，下边有请中文系1班的学生为我们带来歌曲《东方红》……” 赵心怡作为主持人报完幕以后，就推到了舞台后边。 然后舞台又是一阵漆黑，等舞台上的灯光再次照亮的时候，中文系一班的学生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舞台上了。 只不过身上各式各样的衣服却破坏了整体的感觉。 不过一旁的刘师傅却抓住机会，按下了快门。 他现在作为学生会御用照相师，一有活动，那他肯定第一个出现。 “东方红，太阳升……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 《东方红》算是首陕北民歌，在这个时候会的人不少。 台上唱着，台下不少人也跟着哼哼。 台上一个班的学生，穿的五花八门，家里穷的还在穿着缝缝补补洗的褪色的旧衣服。 家里过的差不多的，为了这次晚会还买了一件新衣服。 歌曲，舞蹈，小品，诗朗诵，二胡，京剧，黄梅戏真的是五花八门，但凡有点才艺的都愿意上台表现一下。 而台下的学生也看的津津有味，不同于以外的大会做报告，念那些陈词滥调。 也不同于一般的文艺汇演，除了合唱就是合唱，好像谁的嗓门大，谁就能够得奖一样。 “下一个节目是我们学生会部长姜小白准备的，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我就不提前报幕了，下边有请姜小白同学。” 赵心怡说着挑衅着看向了台下的姜小白。 这节目安排的事情，她除了第一次和姜小白说过以后，本来计划今天再提一下，姜小白要是真的没有准备，或者不会。 那就算了，把姜小白的名字从节目单上划入， 可是今天姜小白竟然消失了，完全忘了要迎新生晚会的事，这就让她生气了。 所以她觉得给姜小白来个意外之喜。 姜小白看着台上明媚动人的赵心怡心里冷笑着。 老子早就防着你这一招呢。 “大家好，我是姜小白，其实今天这个迎新生晚会我不应该表演节目，毕竟我还是新生，这迎新生晚会应该是老生表演节目欢迎我的啊，我应该看节目啊…… ” 姜小白说着，话音一转。 “不过文宣处的赵心怡说了，你多才多艺，就表演一个吧，求着我。我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答应了吧。” 姜小白说着，下边哄堂大笑。 还有人大声喊着“不要脸，脸皮真厚。” 一旁的赵心怡更是腮帮鼓鼓的，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还求你。 不过看着姜小白在这么多人面前收放自如，把现场控制的很好，一旁的赵心怡也是佩服不已，像自己刚才在台上看着礼堂里这么多人。 还有其他的领导在，还有些紧张害怕了，差点就张嘴忘词了。 可是自己突然让姜小白上台，自己想象中，姜小白紧张出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出现。 “好了，言归正传，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我自创的歌曲，名字叫做《我的未来不是梦》……” 姜小白话没有说完，下边就有人喊到“吹牛，不信。” “吹牛，不信，一会我一唱你们就知道了，等着我用我的歌声征服你们吧，现在先鼓掌。” “啪啪啪。”姜小白说着，下边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明明就是要唱歌，结果差点被姜小白整成了单口相声。 学生们平日里那见过这个啊，自然是一边嘴上说着吹牛，一边玩命的鼓掌。 “这……这也太儿戏了。”政教处主任黑着脸说道，然后转头看向了校长。 “这么严肃的场合竟然让他……” 政教处主任话没有说完，就让校长打断了。 “我觉得挺好的吗？严肃活泼，课堂上严肃了，课下也要活泼一下啊，时代一直在变，跟着他们年轻人我都感觉到了朝气蓬勃的感觉，老张不要一整就上纲上线的……” 校长的话，语重心长，不轻不重。 在黑暗的灯光下，政教处主任脑袋上冒出了一层密汗。 “是，校长批评的对，我老了，有些跟不上年轻人形势了。” 政教处主任赶紧承认错误。 一旁的王主任，笑呵呵的开口说道：“老张，既然觉得跟不上形势了，也就休息休息，干革命工作一辈子了，也该是享享福了。” “我……”政教处主任听着王心志的话，差点没有跳起来撸袖子开干。 好你个王心志，不就是那会运动的时候对你狠了点吗？我也承认错误了，你还揪着不放。 只要是逮着机会就给我上眼药，现在竟然还借着话，想让我回家。 那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谁听不出来啊。 “王主任开玩笑了，我还想拿着这把老骨头，为革命事业发挥余热呢。”政教处主任咬牙切齿的说道。 “发挥余热是好事，就是别烧过头了。” 王主任依旧是笑眯眯的说着，这老王八蛋，当年没少整自己。 一旁的校长也不出声，就看着两老货撕笔。 “王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政教处主任有些压不住火了。 就在这时台上姜小白拿着话筒开唱了，恰如其分的遮掩了政教处主任的声音。 第305章 我的未来不是梦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因为我不在乎 别人怎么说。” 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是张雨生的成名曲。 是在80年代末发行的，但是却传唱于整个90年代。 甚至一直在后世依旧有人传唱，成为了经典。 经典之所以是经典，那就有他的独特之处。 而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是一首励志歌曲。 既有着热血，拼搏，梦想，诚挚，又有着纯真和浪漫，那独属于一个时代的浪漫。 1979年，我国刚刚改革开放，可以说全民，甚至是国家都走在时代的岔路口上。 开始慢慢接触国外的东西，对国外盲目的崇拜，每年的留学生名额是削尖了脑袋的抢，想出去见识见识，见识一下西方国家的灯红酒绿。 另一方面是国民的自卑与奋起直追。 可是说处于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特别的迷茫，他们有些满腔的激情，与热血，但是却找不到奋斗的方向。 每天拼命，努力的学习，但是却找不到未来的方向，越是明白差距，就越是充满了绝望。 毕业以后是去死气沉沉的国企，或者是走仕途，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当处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是最迷茫的，但是姜小白的歌声却仿佛给注入了新的活力。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姜小白的声音坚定而铿锵有力，让礼堂里的众人仿佛从姜小白的歌声里看到了一个也和自己一样曾经彷徨，但是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认真生活，努力前进的身影， 每个人都从歌声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也找到了未来自己的方向。 是身处这个时代的我们彷徨，但是我们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们坚定前行。 我们拼命的学习，我们奋起直追，我们相信未来，相信希望。我们相信自己，相信国家未来会变的越来越好。 “我的未来不是梦，大家一起来。”姜小白嘶吼着。 这首歌旋律简单，又朗朗上口，本来就有很多人在跟着，低声哼唱着。 听见姜小白这句话以后，更是放开了声音跟着唱了起来。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礼堂的学生，甚至是老师，就连几个领导和校长都跟着开口了。 声音震耳欲聋，现场的气氛就好似一堆干柴，而姜小白就是这个火星子。 哄然之间就将现场的气氛引爆了，大家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和姜小白唱的好不好听无关了。 都是在唱着自己的心声，在抒发着自己的情绪。 也就是台下没有荧光棒，不然的话，妥妥的就是一个后世的演唱会现场。 不过现场的气氛课比什么演唱会之类的热烈的多了。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 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 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跟着希望在动……” 歌声的余音在礼堂里慢慢的回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台上的灯光亮起了，姜小白缓缓嗯朝着台下走去。 这时礼堂里爆发出来巨大的加好声和掌声。 声音震耳欲聋，掌声久久不息，又为自己的，有为姜小白的。 赵心怡几次想上前保幕，但是都被巨大的掌声给止住了脚步， 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声音绝对会被淹没在人潮之中。 好一会，姜小白彻底的消失在舞台上边，掌声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一首我的未来不是梦，让我们燃气对未来的希望，下边有请……” 赵心怡说着，台下又响起掌声了。 赵心怡只能够无奈的闭嘴。 “下面由数学系的……” 赵心怡赶紧报完幕下去了，幸好接下来是二胡独奏，正合适给大家时间，让大家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不过一到了后台，就被一群后边有节目的学生围住了，一个个眼神幽怨的看着赵心怡。 “心怡姐，姜部长您就应该排在最后一个，这姜部长唱完了，我们还有再表演节目的必要吗？” “就是啊，刚才我看见很多学生已经嘴里哼着我的未来不是梦开始散场了。” “心怡姐，这我们还有上场的必要吗？” 一个个排在后边的学生感觉很绝望啊。 姜小白已经彻底的让现场燃爆了，让他们后边表演节目的一个个压力很大。 不……是已经有些绝望了，不管他们怎么表演的节目好，都没有信心能够超过姜小白了。 可以说今天晚上的晚会，所有节目都成了姜小白那一首歌的陪衬。 不过在姜小白前边表演节目的还好，毕竟是抛砖引玉吗？ 但是他们这些在姜小白后边的呢？抛玉引砖吗？珠玉在前了，让他们怎么上台。 姜小白的后一个还好，大家还在平复心情，大家记不住，或者不观看就算了。 可是他们这些再往后的呢，大家会不会挑刺，拿着个姜小白比较。 看着众人的眼神，赵心怡也感觉心里很委屈啊。 我说说完全不知道你们相信吗？我原来就是想为难一下他的，而且我去找他表演节目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推诿啊。 谁知道他唱歌唱的这么好听而且有感情呢。 我也很无奈啊。 赵心怡一番安慰，总算是把众人情绪给安抚下去了。 果然如他们所料，已经忍推场了，后边节目观看的没有几个。 不过好在打架都是有素质的，礼貌而客气的观看完了整个迎新生晚会，没有起哄喧闹。 要说他们在姜小白的压力下，表演的不比前边的差，可是有了姜小白对比就显得那啥了…… 北师大第一届迎新生晚会总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第306章 宋卫国到京城 当天晚上，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就在全北师大里边传唱。 你可以不知道第一届迎新生晚会，但是不能够不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 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校园网之类的东西，不然的话说不定姜小白这首歌也能够榜上有名。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诗歌社的人去邀请姜小白加入诗社了，只不过被姜小白拒绝了。 在七十年代，八十年代这个时候最火的就是诗歌了，你要是诗歌写的好，会得到很多女孩子的崇拜。 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是纯真的，对于才华的欣赏那是放在第一位的。 甚至还有很多的流浪诗人，那最受女大学生们的青睐了。 当然气功异能社，在这个时候也是特别大的社团。 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的人们，不能够体会到这个时代的纯真，于荒唐。 各种各样的气功大师，徒手治病之类的都是小意思，用手托着国家卫星打架的才是大佬。 公园里全部都是练习气功的大师，而不是后世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 至于水变油之类后世一看就能够戳穿的骗局，在这个年代竟然有大学教授背书。 这就是这个时代，纯真，浪漫，荒唐，热血，彷徨各种各样的特征构成了这个时代。 在这里你能够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时候，能够听到一个国家奋起直追在时代的分叉口剧烈转轨发出的轰鸣。 不过这些暂时都和姜小白没有什么关系，中午刚放学周国民就骑着自行车在北师大门口等着。 好在姜小白也算是个名人，经过一番打听，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他没有进学生会办公室，而是在楼前等着，他怕新买的自行车丢了。 一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人群中搜寻着姜小白的身影。 另一边不时的看看自己身旁崭新的自行车，本来已经挺直的腰背，又不由自主的挺了挺。 眼中得意，开心的神色，根本藏不住。 “周大哥。”姜小白朝着周国民招了招手走了过来。 “小白，你看自行车我买了。”周国民说着，伸手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自行车的车铃。 车铃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注目。 “好，没吃饭呢吧，走，我们一起出去吃一口，然后去火车站。” 姜小白点点头道，周国民的心情他理解，就和后世买了新车想出去兜兜风一样。 两人推着自行车出了学校，在学校门口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吃了一口。 然后这才出发朝着火车站走去。 一路上周国民身下的自行车铃声不时的响起。 直到最后姜小白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转头瞥了周国民一样。 周国民才悻悻的笑了笑说道。 “这不是刚骑自行车技术还不太好，怕撞到别人吗。” 周国民解释了一句，也不在一直打铃了。 两人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就被人潮淹没了。 周国民问了一声姜小白要接的人是谁？然后让姜小白看着自行车，一会回来手里就拿着一个废纸片子。 上边写着“宋卫国”三个大字。 “这是我花了5分钱，从捡废品的老头手里买的，怎么样？” 周国民笑呵呵的说道，这个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能够买钱的。 “好，你就举着吧。”姜小白点点头道。 两人把自行车停好，然后在旁边等了起来。 这个时候没有手机，来接站除了死等，就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 所以很多时候，接人也完全是靠运气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姜小白不时的踮起脚尖看向汹涌的人潮。 这个时候京城火车站的人流量，当然不能够和后世相比较。 但是这个时候的京城火车站也没有后世那么大啊。 终于姜小白眼睛一亮，使劲的挥手同时大声的喊到：“老宋，老宋，小六……” 下了火车看着拥挤的人潮，再加上长时间坐火车脑袋还有些发蒙的宋卫国和李小六。 听见姜小白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朝着姜小白看去。 “小白厂长在哪呢。”李小六激动的喊到。 和宋卫国两人提着行李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累了吧。”姜小白看着两人也感觉到很亲切。 “不累，都激动死了，我还能够来过首都呢。” 宋卫国还没有说话，李小六就开口说道。 他年纪轻轻的，坐火车虽然时间长，但是还真的没有感觉到累的太厉害。 周国民在一旁看着姜小白和宋卫国等三人交谈。 他脑袋现在有些懵，不是说姜小白是学生吗？怎么突然之间又成了厂长了。 学生和厂长之间的差距有些大吧。 好半天姜小白才想起一旁的周国民来。 给宋卫国和李小刘介绍到。 “这是周国民，京城本地人，回城知青，负责帮我找地址。” “周大哥，这是老宋和小六，都是我朋友。” 三人相互握过手以后，把两人拎着的行李往自行车上一绑。 然后骑自行车，朝着北师大走去。 “这京城真大，人真多。”李小六没有什么文化，只能够发出这样的感叹。 不过却也是最形象的，城市大，人多。 “一会到地方，我们先好好吃一顿，你们先在北师大学校的招待所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先去买了自行车，再让周大哥带你们在京城好好逛逛。” 姜小白一边骑着车，一边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今天晚上休息一晚上行，不过明天逛就不用了，在京城也要待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有的时间逛。” 宋卫国摇了摇头说到，他到京城来就是着急的想把旗舰店给开起来。 至于逛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着急，他三十多岁，正是干事业的年纪。 再加上知青罐头厂，发展的越来越好，更是让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他也更加努力。 “行，那就明天和周大哥一起找地方吧，你正合适给把把关。” 姜小白笑了笑道，周国民坚持，他也没有多说。 只要是这个时候努力，为了会越来越好，什么要的风景领略不到。 第307章 争论 四人在北师大门口的小饭馆停下了自行车。 姜小白带着四人走了进去。 “张婶，来生意了，”姜小白一边掀门帘子，一边朝屋里喊到。 “小白啊，快来坐，今天想吃点啥，正合适下午你叔拿回两桶散啤酒，在井水里镇着呢，一会给你拿上来。” 一个中年妇女看见是姜小白顿时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是她家小饭馆的常客，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而且吃饭从来不小气，都是什么好吃点什么。 不但是常客，还是大客户，所以有什么好吃的，她也是给姜小白留着。 因为别人不一定能够舍得花这钱来吃。 “好，两桶我都要了，先把啤酒拿过来。”姜小白大手一挥，转头看着宋卫国和李小六说道。 “这京城的散啤酒味道不错，夏天喝正合适。”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虽然已经要入秋了，但是秋老虎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依旧毒辣的很。 姜小白点了8个菜，其中肉菜就6个。 在座的年纪最大的就是宋卫国也才三十多岁，剩下的全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看见了吧，时代已经在变化了，在京城，像这样的小饭馆如同雨后竹笋般纷纷冒了出来。 有的是回城的知青，有的是没有正式工作的，一咬牙干脆自己干个体了……” 姜小白说着，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啤酒。 几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在井水里镇过的啤酒，和后世的冰镇啤酒没有什么区别。 让人浑身上下爽的通透。 “是，不止是城市里，在农村也这样，我们建华村隔壁的几个村子听说也在准备今年收秋完了以后，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甚至听说上边都有人支持搞家庭联产承包制，只不过风向不定，还没有出正式的文件，但是老百姓已经等不及了。” 宋卫国也点点头说道，春江水暖鸭先知，国内形势的变化，已经让一部分聪明感觉到了。 “而且路过其他村子的时候，那家家户户院子里的小鸡和猪，隔着老远就能够听到叫声，听说有人向公社反应过，说这是资本主义死灰复燃。只不过公社根本没有搭理。”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观望，谁也不敢轻易表态。” 其实这个时候大部分人是分成两派的，一部分是改革派，一部分是保守派。 像郑青云就属于改革派，那当然张宣县有些变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甚至说不定都有郑青云在背后推动的原因。 北方日报，和南方都市被清晰的划分为了两个派系，都快在报纸上打起来了。 整天吵的不可开交，不过理越变越明，上边也没有阻止。 这种情况要一直持续到，南方谈话。 南方谈话那是一个时间节点，从南方谈话以后，国家彻底的沸腾燃烧了起来。 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谈话中提到的不争论，抓紧一切的时间发展，发展才是硬道理。 不过在这之前也有一个节点，那就是1983年到1988年。 在这期间，也是国家经济增长较快，改革开放推进的比较好的。 而在1983年之前，其实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在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发展。 所以直到1983年，第一波下海潮才出现。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姜小白也谈兴大发，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喝宋卫国畅所欲言的说着时事政治。 其实来到京城以后，姜小白处在国家的经济政治中心，也越大的感受到了这种氛围。 在学校，无处不在的有人对当前的形势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谈论着一截的观点。 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好坏，都是一个国民对于国家未来的前景期待和希望。 而姜小白也需要宋卫国等人对于知青罐头厂，姜小白服装厂，养猪场等一系列产业有一个未来的思绪，有一个美好的希望。 要坚定宋卫国等人的信心，要相信干下去能够干出一个美好的明天。 一旁的周国民像是第一次认识姜小白一样，眼睛瞪的大大的。 突然之间，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拍在桌子上。 “小白，这是你给我的这三十块，我不要了，我要跟你干。” 周国民虽然喝了点酒，但是这点啤酒还没有到让他喝醉的地方，他脑袋依然清醒着。 只不过却全身热血沸腾。 身处这个骑个车的人们都很迷茫，不知道未来的方向。 周国民回城以后，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东躲西常（不是错别字，的做点小买卖，说不定哪天就被打成了反派，再者说不定家里有机会了，找找关系，让自己去厂子当一个临时工。 未来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他都能够从身边的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哪怕就是那天下午，遇到姜小白，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能够多攒点钱。 但是今天，听着姜小白的话，突然之间他就找到了未来的方向，跟着姜小白这样的人，干一番大的事业，不管成功也好，失败也罢。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未来，苦自己在插队下乡的时候已经尝遍了。 没有钱自己就睡天桥，吃玉米糊糊都可以。 再苦还能够苦到哪去？ 累？再累也不会有在农村那繁重的农活累。 要不说上山下乡还是挺锻炼人的，是对一个人精神意志的考验和锤炼。 周国民的突然爆发，把姜小白都给吓了一跳。 不过姜小白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深深的看了周国民一眼，才开口说道。 “你想好了吗？跟着我干，可能未来很长时间都没有钱挣，而且吃的苦可能要远远的超出你的预期，你要面对的比你想象的更要可怕。” 姜小白说完，周国民刚要开口，就见姜小白一转身，撩起了后背的衣服，露出了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这一刻周国民愣住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就是姜小白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阳光男孩，竟然会有着这么恐怖的伤疤。 他也不知道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留下这些印记。 不过他却依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第308章 学习 姜小白身上的伤，给了周国民很大的震撼。 不过周国民却依旧坚定的的点了点头，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激情，热血的时候。 面对着未来一成不变，能够一眼看到人生尽头的未来，哪怕前边就是刀山火海，只有有一线希望，他也会努力的尝试。 周国民期盼的看着姜小白，只不过姜小白却把桌上的三十块钱又推回到了周国民身前。 “小白，我……”周国民还想说点什么。 不过却被姜小白开口打断了。 “你可以跟着我，不过这钱你还是收着吧。”姜小白笑着开口说道。 “不用，我……” “你听我说，这要是换了我们刚刚起步的时候，不用说三十块钱，就是三块钱我也不会给你，就是给了也得想办法弄回来……”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宋卫国是真的深有感触。 想当初，姜小白就是拿着一百块钱，要从他这进罐头瓶子。 看看现在桌子上的饭菜，再想想当初姜小白睡在供销社门口堵自己的情形。 虽然条件还不是太好，但是真的比当初强太多了。 “这三十块钱不算工资，你也要日常开销，先拿着，不差这点钱。”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好。”周国民见姜小白这样说，也没有太矫情，直接答应了下来。 啤酒虽然度数低，但是喝多了也晕晕乎乎的，两大桶啤酒干下去，几个人也有了几分醉意。 姜小白送三个人到了学校旁边的招待所住下，这才晃晃悠悠的回学校去。 周国民也喝酒了，姜小白也给他开了一间房，没让他回去，省的明天一早还要过来。 姜小白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众人正学习这，听见动静大家伙不用想就知道是姜小白。 “老六，你又去哪了？今天下午上课，你都没有去。” 钱宝宝回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老六，你现在都发展到上课都不去的程度了吗？” “老六……”其他人听着，顿时震惊，纷纷回头说道。 “我没有，我就是下午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姜小白辩解到。 “你又去喝酒去了，老六，现在正是学习的时候……” 刘厚道闻着姜小白身上一股酒味，顿时开口说道。 “我……”姜小白百口莫辩。 本来回来就准备睡觉了，结果被众人围着一顿声讨，他也不敢提睡觉的事情，老老实实的拿了一本书半依在床上看了起来。 只不过不多会，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嘭。”老大刘厚道拍了拍姜小白的床框。 顿时轻微的鼾声没有了，姜小白嘴里念叨着单词。 宿舍里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笑什么？我没睡，我背单词呢？”姜小白不明所以，还一个劲的辩解到。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倒是起了个大早，和宋卫国等人吃完早饭以后，送宋卫国等人一走。 就回到了教室里上课，上午第一届课刚刚结束，张教授就把姜小白给叫了出去。 “老师，有什么事吗？”姜小白问道。 “入党，现在系里有两个入党名额。” 张教授开口说道，虽然学校里这种名额不少，但是天文系就这么几个人，不可能给多少名额，再说多了也没有用。 邓浩南去年就入了，今年给两个名额，天文系也就两个学习，就都可以入党。 “谢谢老师。”姜小白没有推辞，想要做团委工作，甚至当北师大的团委书记，这是必要的程序。 “你写一份申请书，尽快交给我。”张教授叮嘱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姜小白刚回到教室里，拿出稿纸准备写申请书。 李锋就又敲门进来了。 “小白。”李锋红光满面，这段时间学生会不断地搞出大动作，他这个分管老师也沾光。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都知道这事和李锋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李锋也无所谓，他是分管学生会的老师。 学生会出成绩了，哪还能够少的了他的一份功劳。 而且学生会的职权不断扩大，他这个分管老师也在学校里里边说话好使了。 虽然姜小白定下的事情，他不能够反驳，但是其他例行检查之类的，他这个老师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所以最近他说话声音也大了很多。 “怎么了？李老师。” 姜小白疑惑的问道，李锋最近应该正春风得意呢。 他没有事那是不会来找自己的，甚至估计他都不想碰见自己。 堂堂一个老师，说话没有学生好使，换成他，他也不愿意碰见。 “小白，刚才水木大学和京大学生会的分管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是想带人过来看看，学习学习经验。” 李锋兴奋的说道，什么是成绩，这就是啊。 京城的大学圈子就这么大，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相信有了水木大学和京大的带头。 后边可能来的更多，这种学生会的模式，也将在更多的学校推广开来。 到时候提起这事，大家绝对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北师大啊。 甚至这事到现在都不是学生会和他这个分管老师的事了，甚至是整个北师大的事情。 北师大是历史悠久，在全国来说，也是顶级大学了。 但是和水木、京大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而这次水木和京大过来参观学习，对师大来说也是一个荣誉。 “他们什么时候到？”姜小白问道，水木和京大来学习，他也开心，不过没有像李锋这么激动。 要是团委工作做出成绩了，团委来参观让他激动还差不多。 “下午2点过了，到时候说不定办公室的也要出面，我们去迎一下。” 李锋看着姜小白说道，水木和京大都是通过办公室联系的，相对来说已经算是挺正式的了。 “行，我让侯元德提前把材料准备一下。”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到时候我找你。”李锋见姜小白答应，也不多停留就走了。 他还有去办公室有意无意的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他不像姜小白这么淡定，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不炫耀一下，那岂不是如同锦衣夜行吗。 第309章 水木，京大 姜小白安排完侯元德以后，就继续忙活着写申请书了。 其实相对于学生会的工作，姜小白还是更加看中团委的工作。 这么说吧，学生会的工作做出了成绩，就是在学生这一块是大哥。 而团委的工作要是做出了成绩，那可是能够在上边挂号的。 要是上边挂号了，对自己的生意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尤其是在一个特殊的时期。 另一边，宋卫国和周国民三人在一栋三层楼的商场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宋大哥，不会吧？你看上这个商场了？” 周国民看看面前的三层楼商场，又转身看看宋卫国，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觉得带你们看的第一家门面房就挺好，有一千多个平方，地段也不错。” “你说说吗？这个三层楼原来是干什么的？” 宋卫国不为所动的说道，跟着姜小白的时间长了，他的眼光也变的高了。 “这栋楼原来是一个百货商场，后来搬走了，就空了下来，里边三层楼加起来差不多上万平方米了，一楼二楼是商场，三楼是办公室，现在这房子应该是在居委会名下。” 周国民确实对这周边很了解，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好，先把这处地方记下来，然后我们再多挑几个地方，最后让厂长来决定。” 宋卫国想了想说道，一万多平，三层楼，想想也确实有些大。 “好，”周国民点了点头，拿出纸笔把地址记了下来。 “这一处是两层的门面房，我觉得也不错，正合适和公交车站点挨着，这房子应该是在食品站名下……” “这一处房子，里边大概能够有1000平左右，是原来的革委会办公地点。” 宋卫国三人一直跑到中午，累的满头大汗才在一家小饭馆里边坐了下来。 简单的吃了一口以后，又出去继续找房子了。 来到了京城，经过和姜小白昨天晚上的交流以后，宋卫国感觉更加的迫切了。 有一种时不待我的急迫感。 “小白来了，这是办公室的刘老师。” 中午姜小白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偷摸眯了个午觉以后，才来到李锋办公室。 “刘老师好。”姜小白乖巧的问好。 “姜小白同学好。”刘老师是一个中年女人，叫刘静，带着一副眼镜，人如其名，身上有一种文静的气质。 看着姜小白问好。刘老师也赶紧说道。 对于姜小白这个学生，她原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能够让中文系主任服软。 不管是使了什么手段，都足够惊人了。 不能够以寻常学生来对待。 最新章…节[emailprotected]上[emailprotected] 而前两天的迎新生晚会，她虽然因为家里有事没去，但是光是后来听人说。 和现在走在学校里，不时的刘能够听到学生们甚至老师们嘴里哼着的“我的未来不是梦，”都让她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学生的惊艳。 “李老师，小白同学，水木和京大的人应该快要到了，我们出去迎一下吧。” 刘静说着站了起来。 等三人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了远远的有一群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赵老师，欢迎欢迎。”刘静带着笑容迎客上去。 “刘老师，麻烦你们了，我们就是过来参观学习的。” 对面一个中年男人停下了自行车下来，身后的其他人也跟着停车下来。 “邱老师……”刘静再次和一个老师打招呼。 接下来就是双方互相介绍了， 人不多，师大这边就三个人，刘静，李锋，姜小白。 而另一边水木四个人，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一个分管学生会的老师，还有两个学生。 京大这边也是这种配置，两个学生估计是学生会的，不过水木和京大那边互相介绍的时候，都没有提。 但是四个学生看着师大的目光却是有些骄傲，当然他们四人之间目光交汇，那也是带着火花。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分管学生会工作的李锋老师，这位是我们学生会的部长，姜小白同学。” 刘静介绍的时候还有些迟疑，当然不是在犹豫要不要介绍姜小白，要是把姜小白叫过来了，不介绍，那不是把姜小白给得罪惨了。 而且在犹豫是把姜小白放在李锋前边，还是把李锋放在姜小白前边。 虽然学生会的成绩是姜小白做出来的，这一点师大的学生老师都知道。 姜小白的威信也要比李锋高多了，不过这毕竟算是正式场合，要是把姜小白放在李锋前面介绍，不免有些让李锋太不好看。 刘静说完，对面水木和京大的老师看着姜小白愣了一下，一个学生而已，有必要介绍吗？ 哪怕是个学生会的部长，没看他们身后带着的本校学生会部长和副部长都没有介绍吗？ 这也就是他们不知道刘静在介绍前，还犹豫过把姜小白放在李锋前边，不然的话得惊掉下巴。 对面水木的学生会部长，副部长本来正和京大的学生会部长副部长，眼神交锋，气机迸发着。 突然之间听见刘静着话，就转过头来，一起把目光投到了姜小白身上。 这个学生何德何能，这学校的老师也没点常识，这个场合介绍一个学生干什么？ 我们水木和京大的老师介绍我们这两位部长了吗？ “李老师。” “姜小白同学。”水木和京大的老师和李锋，姜小白打着招呼。 不管怎么说，介绍了那就不能够视而不见。 不过和李锋是握手，和姜小白就是点头示意而已。 姜小白倒是也不在意，这学生会的工作本来就是这样。 他也没有想表现的欲望，还是要将工作重心放在团委工作上。 姜小白也出乎对面几位老师的意外，淡然的问好，点头，那点头甚至比他们还有感觉。 “这样，咱们去学生会参观一下吧，然后学生会这边也准备了一下材料，大家可以探讨一下。” 刘老师提议到。 “好。”水木和京大就是来参观学习师大学生会的建设情况的。 当然没有什么反对的。 “赵老师，邱老师请。” 第310章 介绍经验 “部长，李老师，刘老师。”侯元德和学生会的众人已经在学生们所在办公楼的门口等着了。 看见姜小白等人过来，顿时迎了上来。 姜小白和李锋三人习以为常的面带微笑点头。 但是水木和京大的众人却是纷纷眼睛一缩，再一次看向了姜小白。 如果说之前在学校门口，刘静给大家介绍的时候，介绍了姜小白是待人接物有些欠缺的话。 那么现在侯元德等学生问好的时候，第一个问候的是姜小白，随后才是李锋和刘静两人就能够说明问题了。 问好的时候，从地位好的到地位低的顺序，这事不用提，都是约定俗成的，或者说自然而然的形成的。 而现在从侯元德等人问好顺序来看，姜小白一个学生竟然能够排在两个老师前边。 而且两个老师面色如常，没有一点变化，说明他们早已经习惯或者说默认了。 “各位老师，同学，学生会办公室的楼层在二楼。” 姜小白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水木的赵老师和京大的邱老师点点头，看着姜小白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然后带着人走了进去。 “各位老师，这是我们学生的制度，和学生会的职责，我们学生会一共下设七个部门，分别是外联处……” 到了学生会办公室以后，姜小白一边把准备好的材料发给众人，一边给众人介绍到。 姜小白对于学生会的构架方面没有一点隐瞒，这点东西就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不过这学生会的职责和制度构架的构想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怎么落实。 今天水木和京大来的除了办公室的一个联系老师，就是分管学生会的老师，和学生会的干部。 都是想像师大的学生会一样，在学校里做出成绩。 可是想要做出成绩，那就需要有做出成绩的能力。 水木和京大分管学生会的老师和学生会干部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 水木，京大，师大，三校的学生之间还是有交流的。 师大的学生会在姜小白的带领下，这段时间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 他们在学校也早就有所耳闻，听着师大学生会的传闻，他们作为自己学校学生会的部长，当然也想要像师大的学生会一样。 只不过众人看着，渐渐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显然众人也发现了，真的要按照姜小白制定的学生会职责和构架来实现。 在学校里肯定会动很多人的利益，阻力太大。 “姜小白同学，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京大的邱老师抬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您请讲。”姜小白点点头。 “你是怎么把这些制度落实下去的？”邱老师问的有些隐晦，但是姜小白却听懂了。 “制度的落实是靠执行力，首先就是学生会成员的执行，为此我们对学生会的成员重新进行了招聘，然后需要树立一个典型……” 能够光明正大讲出来的东西，姜小白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的邱老师等人暗暗点头，看着姜小白的眼神更是目露精光，这个学生不简单。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 “部长，有你电话。”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姜小白歉意的说了一声，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老师，你们学生会还有电话？”邱老师看着李锋问道，要知道就是他办公室都没有一部电话。 只是在办公室和系办公室，门卫等地方有电话。 “嗯，在姜小白办公室里有一台。”李锋说着心里也有些羡慕。不过也就是羡慕，虽然这部电话学校名义上是给学生会办公的。 要是正常的师生关系，那不用说肯定要装在李锋的办公室啊。 可是师大的情况，比较复杂，不用说这部电话是姜小白要过来的。 就是学校分下来的，姜小白想要的话，李锋都不去和姜小白争抢。 水木和京大学生会的部长和副部长都愣住了，看着姜小白消失的背影，充满了羡慕的目光。 他们要是能够有自己办公室，还能够在办公室里装一部电话，那学生的生涯也就达到巅峰了。 甚至就是他们分配了工作，那也可能需要挺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升到装一部电话的办公室。 这还是因为他们是水木和京大的毕业生，只要是不出意外，将来坐一个装有电话的单独办公室肯定是问题的。 可是同为学生的姜小白呢？竟然在学校就达到了这个位置，同学之间需要给他这个部长问好就算了。 竟然还能够排在老师前边，排在办公室老师前边也就算了，竟然还排在分管学生会的老师前边。 看看姜小白，再想想他们自己在学校的地位，学生会部长纯粹就是有名无实。 不用说让学校的老师高看一眼了，就是让同学之间说话客气点都半不到。 想到这，几个人又赶紧低下头，抓紧时间仔细的看着师大的学生会提供的材料。 一定要给学会了，回到学校以后照着师大的学生会来施行。 哪怕就是死记硬背也要背下来，好在他们都是学霸，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至于刚才邱老师和姜小白之间的对话，他们根本没有听懂。 都是大学生，没有经历世事，做事情大部分都是凭借着一腔热血，只要是认为对的，好的，就做。 根本想不到其他的问题。 另一边姜小白出来以后，就迅速的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这个时代的人们，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打电话的。 再说知道自己电话的就那么几个人，也都了解自己的情况，能够在自己上课的时间打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所以姜小白听到有电话以后，一分钟也没有耽误，就赶紧结束了和水木，京大老师之间的对话。 姜小白三步并做两步，快步来到办公室。 一个学生会的学生看见姜小白进来。 指了指电话，然后退出了办公室，同时把办公室的门给顺手关上。 第311章 新饲料 “喂，我是姜小白。”姜小白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厂长，我是刘健。”刘健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姜小白的情绪更加低沉了三分。 “刘健，是养猪场出什么事了？”姜小白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着。 如果手下的产业真的要有一个出事的话，姜小白最不愿意出事的就是建华养猪场。 因为建华养猪场不仅是一个产业，更是寄托着建华村男女老少，100多户人家，700多人的希望。 听着姜小白的声音，电话那头刘健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建华养猪场是有事，不过确是好事。” 刘健的声音说不出的爽朗。 姜小白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养猪场，因为养猪是靠运气吃饭，同时也是个精细活。 一旦要是出现什么瘟疫，或者猪生病了来不及治疗，就会造成重大的损失。 虽然他知道这个世界大概的历史走向，但是有没有在这一年有过大的猪瘟这种事情，他要是也能够记得，那就是神仙了。 “吓死我了，说吧有什么喜事？”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您走之前我不就在研究猪饲料的事情吗？前段时间有进展了，现在经过半个月的实验，发现使用新饲料的猪，在半个月内的增肥效果比普通饲料的猪增肥超过50%，能够达到一个月增肥23斤到27斤的样子……” 刘健说着，姜小白脸上已经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头猪从小猪崽买回来到出栏。 决定着养猪利润的不光是，猪肉的市场价格。 还有出栏的时间，增肥的效果，平均每增肥一斤的肉和需要耗费的猪饲料之间的比例。 这些都是决定养猪场利润的根本。 一般来说从买回来的小猪崽40斤到50斤左右，一直养到生猪达到240斤到280斤这个中间出栏是最合适的。 因为小于240斤的话，这个时候生猪还处于快速增肥的阶段。 而大于280斤以后，生猪就过了快速生长期，每增肥一斤需要花费的时间和饲料都会成倍的增加，就不太划算了。 而后世一半从50斤的小猪崽，到280斤的生猪出栏，基本上都是保持在6个月到7个月的时间。 甚至更快一点的只需要5个月的时间，更甚者4个月，3个月的时间。还有什么控制瘦肉肥肉的，就不说了。 那都是后世的常有的事情，什么早上给孩子喂点儿三聚氰胺奶粉，中午炒盘瘦肉精猪肉，炖一锅注胶牛肉，再来条避孕药鲤鱼。中午大鱼大肉腻了了晚上就来点儿素的一一养生嘛。 尿素豆芽，膨大剂西红柿，石膏豆腐上撒点儿辐射盐直接拌点，l防腐剂大葱，主食增白剂硫磺馒头两个也就差不多的一一饭吃七分饱，三分水润肠，来壶香精茶找补找补。 要是觉得一天下来胃里不舒坦，喝点儿乳胶酸奶养养胃粘膜。 饭后来一根高汞烟，包你快活似神仙。 一套下来也就差不多了，盖上黑心棉被褥，包你一宿睡得香甜，福寿绵长。 平均一个月的增肥达到30斤到40斤之间。 不过都是需要后世的饲料和养殖技术才能够达到。 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农村村民自己养猪就不说了，猪根本不吃饲料，就是吃猪草，两年，甚至三年的时间养一头猪那都是很正常的。 就是一些养猪场，给猪喂猪饲料吃，也需要10个月到12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平均增肥也就15斤到20斤之间。 而现在提高50也就是说，一个月的增肥能够达到22斤到30斤之间。 也就是说猪出栏的时间，从原来的10到12个月，提高到了7到9个月的时间。 那省下来的三个月的时间，就是钱啊。 不过兴奋过后，姜小白又赶紧开口问道：“这猪饲料对猪有没有危害，人吃了猪肉会不会有什么……” 后世的瘦肉精和注水猪肉可是害人不浅，挣钱是好事，但是昧着良心挣钱姜小白绝对不可能同意。 “厂长，您就放心吧，但凡有一点危害，我都不能够做出来害人害己，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电话里，刘健的声音颇为愤慨。 姜小白心里默默的说道，后世我见多了是人是鬼的东西，为了利益至人生命于不顾。 什么都敢干，明知人吃了会有危险，都毫不犹只要挣钱就干的。 不过姜小白听刘健这么说，顿时放心了下来，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值得相信。 更何况刘健他也颇为了解，不是能够干出这种事的人。 “那新饲料的成本呢？”姜小白又继续问道。 “新饲料的成本和现在的普通饲料成本差不多，但是如果量产的话，生产成本还可以下降一部分。” 刘健的声音也特别的兴奋。 “好，好，好……” 姜小白一连说了三个好，这个意外忽悠过来的刘健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 本来就是想着忽悠一个二傻子给自己选址，结果不用说选址的事了。 就是建厂，养猪的事他都给干了，现在竟然又研究出来新的猪饲料。 这特么是捡了一个大人才啊。 “厂长，这事我老师也没少在其中帮忙，老师还让你有空的时候去家里吃饭。” 刘健说着，姜小白一拍脑瓜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张教授当初对养猪场可是尽心尽力的，没少付出，而自己来京城也快一个月了，竟然没有去张教授拜访一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还有一些在京城的同学，比如王小军，张艳梅之类在京城上学的，也得抽时间聚一聚。 想着，姜小白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这个饲料的配方都有谁知道？” “这个饲料的配方现在就我和我老师知道，” 刘健开口说道。 “好，一定要注意保密，和张教授说一声，让他也注意保……算了，我自己去一趟吧。”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这样，我最近抽时间回去一趟。” 第312章 老张 “厂长，你要回来？”刘健惊喜的问道。 “嗯，我把京城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回去。”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新饲料的出现，对于姜小白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但能够缩短生猪出栏的时间，增加建华养猪场的利润。 而且本身这种新猪饲料的出现就是一个利润点。 而且是一个巨大的利润点，如果能够把新饲料量产，那么对于现在空白一片的饲料市场来说，很快就可以打开局面，占领市场。 涉及到饲料厂的建厂这么大的事情，姜小白不回去一趟肯定不放心。 挂了电话，姜小白一回到学生会办公室，水木和京大的老师就都看了过来，准备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 “姜小白同学，这是有什么喜事啊？” 看着姜小白满脸喜色，邱老师笑着问道。 “嗯，喜事，大喜事，”姜小白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多说。 邱老师也不多追问姜小白的私事，继续问姜小白学生会的事情。 能说的，姜小白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最关键的东西都是不能够说的。 难道他能够告诉众人，他和王主任之间那激烈的交锋。 “各位老师，同学，这些资料如果有需要你们都可以带走。”姜小白笑着说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马上就要把所有内容死记硬背下来的四名学霸愣住了。 让带走啊？为什么不早说。 姜小白等人目送着水木和京大的人离去。 “李老师，刘老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水木和京大的人一走，姜小白和李锋，刘静两人告辞了。 他还着急赶着去张教授那里呢。 取了自行车，来到供销社买了两瓶罐头和一些点心，割了两斤大肥猪肉，想了想又提了两瓶酒，把兜子紧紧的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这才骑着自行车朝着张教授家出发，张教授家他也没有如果，不过却有一个地址，一边走一边问就行了。 另一边，水木和京大的老师，学生正骑着自行车在返回学校的路上。 “邱老师，回去以后我们就按照，师大的方案施行吧，明天就开始在全校范围内招聘学生会成员。” 京大的学生会部长刘志强看着一旁的邱老师问道。 “对了，邱老师，我们可以连夜在校印刷厂把学生会职责弄出来，明天一早学生会职责和招聘内容，一起张贴到学校里边。” 坐在刘志强自行车后座的学生会副部长也兴奋的说道。 原来听说师大的学生会在学校的地位，就让他们羡慕不已。 今天亲自去师大看了以后，那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就把自己学校的学生会发展到师大的程度，也和姜小白一样取得成绩。 让学生会成为真正的学生会，而不是一个空架子，一个摆在纸面上的机构。 “别着急，回去我们再研究研究。”邱老师说道。 “为什么邱老师，这师大的学生会不是弄的挺好吗？既能够很好的起到监督管理学生，又能够丰富学生们的业务生活……” 刘志强着急的开口说道，在他看来邱老师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啊，学生会真的要是像师大那样，不光是他们这些学生会干部受益，就是邱老师也受益啊。 他们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邱老师有什么理由要反对啊。 可是邱老师就是反对了。 “这里边事情复杂着呢，学生会想要做到师大那样，肯定会有很大的阻力。” 邱老师苦笑着说道，他不想吗？他当然也想，可是不好办啊。 “阻力，什么阻力，学生会改革，对学校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会有阻力呢？” 刘志强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们不懂？各个系凭什么要听学生会的，凭什么配合学生会的工作，”邱老师问道。 刘志强被邱老师问的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开口说道：“这么好的事，各系为什么不配合，而且师大的各系不是都配合的挺好吗？学生会查完以后，各系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给了处分。” 邱老师用看二傻子似的目光看了刘志强一眼。 “你换位思考一下，你愿意被人管着吗？你愿意脑袋上突然有个人管你吗？” “师大，你看看姜小白在师大还像个学生吗，学生会的成员对他比老师还恭敬，这是做出点成绩就能够办到的吗？你们光看见他风光的时候，可是他背后做了什么会和你们说吗？” 邱老师说着，刘志强沉默了下来，坐在后座的学生会副部长有些不忿的说道。 “那我们在的时候，姜小白为什么不说，不告诉我们？” 邱老师停下了自行车，看着副部长说道。 “你是不是傻，那事能够拿出来说吗？你没见姜小白说第一次检查的时候，都是带着照相师傅拍照吗？那是为了什么？动脑子了吗？姜小白为什么这样做。” 被邱老师一喷，刘志强和副部长两人总算是消停了。 而姜小白这个时候也打听着，来到了张教授家里。 “砰砰砰。”姜小白敲响了房门。 “谁啊？”张教授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老张开门，是我。”姜小白兴奋的说道，听见屋里的步伐加快了。 随后老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登门啊，”老张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然后打开了房门。 “我这不是忙吗？来京城你也不照着我，一来就被人欺负了，刚把事给摆平。” 姜小白一边探头朝屋里看去，一边说道。 “就你还能够被人欺负了，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老张说着让开门口，脸上开怀大笑着。 “赶紧进来吧，这是你婶。”老张说着，一个慈祥的妇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见姜小白明显愣了一下。 刚才她在厨房就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喊老张，就有些奇怪。 一般喊老张的，最起码也是和丈夫岁数差不多的，这怎么声音这么年轻。 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第313章 七分真三分假 “张婶好。”姜小白乖巧的问好。 “你好，赶紧进屋，”张婶说着又看见了姜小白手里拎着的东西又是一惊。 “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这也太贵重的。” 张婶连忙说道，看着姜小白手里又是罐头，点心，烟酒，水果的，没有几十块钱下不来啊。 “别管他，这小子是大户，买了我们就收着。” 一旁张教授笑呵呵的说道。 “是，张婶，我来迟了，赔罪的。”姜小白说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张婶看了看张教授，有些疑惑，不明白老头子今天是怎么了？ 被一个小年轻一口一个老张的叫着也不生气，而且往常那么文明一个人，现在竟然爆粗口，和着这年轻人熟络的很。 要说平时来家里送礼的人也有，可是老头子从来一点东西也不收，今天好几十块钱的东西，却收下了。 反常，太反常了，不过当着姜小白的面，张婶也不好意多问。 转身进屋做饭去了。 “多炒两个菜，”张教授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给姜小白倒了杯茶，两人在沙发旁坐了下来。 “说说吧，在学校怎么样？”张教授开口问道。 “一言难尽啊，”姜小白对张教授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娓娓道来。 “可以啊你小子，都来京城了还能够搅风搅雨的。”张教授感叹着说道。 “这哪是我搅风搅雨啊，这不是别人欺负我嘛。” 姜小白委屈的说道。 “别人欺负你，那你怎么不来我们学校呢。”张教授说道。 “来你们学校干什么？学养猪嘛，这不是有刘健在吗？” 姜小白笑着的说道。 “你还有脸说刘健呢？好好一个学生，本来要考研究生呢？结果现在被你忽悠的，在建华村又是养猪，又是研究猪饲料的，根本不回京城了。” 张教授一脸鄙视的看着姜小白。 “那怎么能够说是让我忽悠呢？那是刘健同志深明大义，他留下哪是为了建华村的老百姓，为了养猪场的事业，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谁说留在农村就比京城差了，刘健同志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做的很好啊，不仅把养猪场弄得紧紧有条，而且还研究出来新的猪饲料。” “这些东西是在京城做研究生能够研究出来的吗？刘健同志做出的这些成绩，难道不是对国家的贡献吗……” 姜小白说着说着张教授都不由自主的点头，真的不能够听姜小白这张嘴说话。 白的能够说成黑的，死的能够说成活的，关键的事，姜小白忽悠也不全是忽悠，总是七分真三分假的。 就是知道他是忽悠的，还是让人忍不住相信。 就像现在，明明姜小白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一琢磨，好像说的还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吃饭的时候，张教授终于想起来了，把姜小白介绍给了张婶。 张婶也终于明白姜小白是谁了。 张教授和姜小白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喝着。 看见姜小白，张教授还是很兴奋的，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喝了一瓶的白酒。 “老张，这新饲料的事情，你可要替我保密啊，我准备安排一下京城的事情，然后回去一趟，建一个饲料厂出来。” 姜小白准备告辞前，看着张教授说道。 “保密你放心，老头子我又不糊涂。” 张教授笑呵呵说道。 从张教授家里出来，姜小白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沿着原路返回师大。 姜小白并没有回宿舍去，而且来到了招待所。 姜小白敲开宋卫国的房门进去的时候，宋卫国正和李小六，周国民研究着今天挑选的几处地方。 “厂长，你来了，正合适看一下今天我们挑选的几处地方……” 宋卫国看见姜小白进来笑着说道，只不过看着姜小白的状态，顿了一下，起身让姜小白坐下。 一旁的李小六已经去泡茶去了。 “小白，你这是去哪喝去了？”宋卫国苦笑着问道，看姜小白的样子没少喝了啊。 “和老张喝的。”姜小白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张？”宋卫国疑惑的问道，建华养猪场建的时候。他就去姜小白服装厂了，对于张教授还真的不太熟悉。 李小六倒是和张教授熟悉，可是也一下子没有想起来老张是谁。 “就是张教授啊。”姜小白给众人解释了一下。 姜小白夹了根烟在嘴里，在李小六凑过来的火柴上点着，深深吸一口，吐出一串串烟圈。 “我给你们说一个好消息，刘健对于新的猪饲料研究出成果了，平均一个月生猪的增肥达到了……” 姜小白没有卖关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三人。 李小六多少对养猪场有些了解，宋卫国就是不了解养猪场，也有见识，知道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两人听姜小白说着，脸上都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只有一旁的周国民满脸的懵逼，他原来没有接触过养猪场，只是插队的时候给生产队养过猪。 只不过那个时候养猪是挣工分，猪养的怎么样和他有屁关系。 所以他也听不太明白，再说了通过今天和宋卫国，李小六两人聊天。 他也大概知道，姜小白好像是和人合作开了一个服装厂。 这一次租房子就是为了在京城开店。 可是正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蹦出一个猪饲料来。 服装厂研究猪饲料干什么？怎么姜小白三人就兴奋成这样呢？ “不是，这猪饲料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周国民纳闷的问道。 看着周国民一脸的懵逼，姜小白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小六开口说道：“这服装厂只是一处产业而已，我们还有一个养猪场和一个罐头厂，而这新的猪饲料就是养猪场的刘副厂长研究出来的，你说和我们有没有关系？” “三处产业，还有一个罐头厂和养猪场？” 周国民的震惊道，嘴巴张的大大的。 有一个服装厂就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竟然还有一个罐头和养猪场？ 第314章 买票 好半晌，周国民才回过神来，三个厂子啊。 “不是，这都怎么开起来的啊？”周国民疑惑的问道。 一个厂子也就算了，三个厂子，开什么玩笑。 他想开个小饭馆都没有本钱，姜小白怎么能够有钱开三个厂子呢。 那是三个厂子啊，不是三个早点摊子。 “那这事说起来就长了，以后有时间再说，我现在说的是，我过两天准备回去一趟，如果原材料合适的话，我们再建一个饲料厂。” 姜小白说着，宋卫国和李老三没有半点惊讶，点了点头。 姜小白走之前就安排过，也承诺过，一旦饲料的事情有了成果，就要开一个饲料厂。 现在刘健真的在饲料上有了新的突破，建厂那是应该的。 只不过一旁的周国民却又愣住了，他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怎么好像建厂在姜小白嘴里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呢。 那是建一个厂子啊，就连区里像要建一个厂子都需要几经开会讨论研究，然后各种准备工作啊。 “正合适我回去也想看一看知青罐头扩张到省外的事情。”姜小白继续说道。 “那京城这边的事情呢？”宋卫国开口问道。 “这两天你们抓紧点时间挑选出几个合适的地方，我看过以后，就回建华，你们就先接触谈着。 如果谈不下来的话，就等我回来再说。” 姜小白说道。 “行，我抓紧时间。”宋卫国点了点头，知青罐头半年的盈利已经达到三十万了。 并且下半年还要继续扩张。 养猪场现在也做出了新的成绩，又要开饲料厂，只有服装厂这边一直不瘟不火的。 宋卫国作为服装厂的厂长，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和宋卫国交代完以后，姜小白也没有回宿舍，就直接在招待所又开了一间房，然后睡觉了。 当天晚上，宋卫国看着白天挑选的几处地点，单独的斟酌着，屋里的灯光一直亮到很晚才熄灭。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回到学校，把申请书交到了学校办公室。 学校办公室的老师看着姜小白眼神有些复杂，别的系里边，为了一个名额，脑袋都快抢破了。 结果天文系这边到好，每个学生都能有名额。 姜小白也没有在意老师的目光，直接转身离开，然后骑着自行车出了学校朝着火车站走去。 京城的火车站依然是人潮汹涌，姜小白无奈的跟在人群后边排起了长队。 他无比的想念后世的网上购票，后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失去了才能够感觉那种便利，可惜还要很多年才能够实现。 就在姜小白无聊的跟着队伍后边慢慢的超前蠕动的时候，一旁一个小年轻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头身上。 把老头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但是小年轻不但没有道歉，反而开口说道：“你个死老头，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你……”老头懵了一下，不过却也没有和年轻人计较的意思。 这个时代还是很正常的，人们发生争吵，一般老人身体不好，不敢和年轻人计较。 因为打起来不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对手。 而不像后世的一些老人，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专门欺负人。 “我什么我，瞎啊，以后走路长点眼睛……”年轻人拍着自己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这个年轻人有问题啊？尊老爱幼不知道吗？”这时排队的队伍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出声说道。 “就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没有教养，人家年纪都能够当你爷爷了……”一个中年妇女撸了撸袖子，掐着腰开口了。 “给人家道歉，还是人吗？把人老爷子撞了，竟然还骂人家。” 又有人出声声援了。 排在队伍中间的姜小白，突然之间愣住了，在后世生活多少年了，怎么对这一幕这么陌生呢。 记得后世不管是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生怕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路上遇到摔倒的老太太扶还是不扶，成了一个问题，碰瓷的拉低了整体的社会道德水平。 但是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却更加的让人心痛，姜小白记得前世一部电影叫做《大人物》。 电影的结局，一个警察和坏人在商场里打斗。 商场里能有几千人的群众，围在一起看着，有拿手机拍视频的，有边看边吃东西。 但是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曾几何时，付出生命保护的人民群众，竟然是这样的人民群众。 而且这种事不光发生在电影里，后世现实中也比比皆是，人心凉了。 姜小白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够让道德划破如此严重，不过好在他回来了，他能够亲眼看看，到底怎么走到哪一步的。 “赶紧道歉，真给我们年轻人丢脸。”姜小白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有些懵，这么多人指着他，他想怼回去，可是不知道怼谁，姜小白站出来了，他就准备拿姜小白出气了。 只不过刚上前一步，就看见队伍里其他人也齐齐上前一步，顿时身上的气势又萎缩了。 “对不起。”年轻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才在众人的注目下道歉后，落荒而逃了。 只不过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姜小白一眼。 “不用瞪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师大学生王正清。”姜小白又上前一步，朗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师大的。学生，好样的。” “小伙子真勇敢。” 周围的人们一听姜小白是师大的大学生，本来有充满了好感，这个时候更是好感如潮了。 “大家过奖了，我王正清就是看不惯这种行为。”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老人朝着大家道谢以后走了。 由于经历了刚才的这事，排队的队伍里大家也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和姜小白搭茬的就更多了，甚至有个大妈还问姜小白有没有对象，要给姜小白介绍女朋友。 在听到姜小白有女朋友以后，脸上失落的表情就不用说了。 第315章 争吵 “我要一张明天到晋省的票。”终于轮到姜小白了。 “一共是8块6毛钱。”售票员板着一张被人欠钱的脸说道。 这个时候铁老大正是最牛的时候，火车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方式，甚至对一些地方来说是唯一的交通方式。 “好。”姜小白递了一张大团结过去。 买好票出来，姜小白也没有在火车站附近吃饭。 自古以来，车站码头那都是最乱的地方。 刚垮上自行车，姜小白就看见刚才在售票大厅和老人发生冲突的年轻人，正带着几个男人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之间年轻人的目光和姜小白的目光交汇了。 手一指姜小白，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就带着人朝着姜小白跑了过来。 姜小白虽然没有听见年轻人说的什么话，但是不在乎是什么“在哪呢？就是他”之类的话，肯定不会是想请自己吃饭喝酒。 姜小白没有过多犹豫，垮上自行车就赶紧跑。 玛德。这点事还要报复回来吗？果然后世说的没错。不是老人变化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算算年纪，也就差不多这一帮人年轻时不干好事，老了碰瓷的碰瓷，不讲理的不讲理。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姜小白姜小白动作一点不慢，身下的自行车都带上了风声。 还能够远远的听见身后传来的生着。 “王正清，有能耐你别跑。” “别跑……跑，跑。” 回到师大时间已经不早了，满头大汗的姜小白在小饭馆里吃过饭以后，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 在回学校上课和回招待所睡觉之间纠结着，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朝着学校走去。 只不过刚回回到教室坐下，李思研就在教室门口朝着姜小白招手。 “怎么了思妍？”姜小白站在走廊里看着李思研问道。 两人虽然同在一所学校，但是也不是像后世的大学生谈恋爱那样天天腻歪在一起。 “我爸平反了，明天就能回到京城。” 李思研脸上的喜悦根本隐藏不住。 “真的。”姜小白听了，也不由一喜，从去年夏天开始，李思研一家就开始为了李父平反的事情做准备。 直到现在，李父终于平反了，姜小白也为李思研感觉走由衷的高兴。 “真的，马上就能够见到爸爸了，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模样了。” 李思研有些手舞足蹈的说着，她太兴奋了，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对了，我妈说等我爸回来，想这个周末想请你到家里吃饭，好好感谢你一下你。” 李思研说着，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啊，”姜小白愣住了。 “要不你们家人先好好聚一下吧，正合适叔叔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好好团聚一下，至于去你家吃饭的事情等下次再说。” 姜小白试探着说道。 李思研脸上的娇羞的表情慢慢的变了，从娇羞到不知所措，再到委屈，愤怒那就一瞬间的事情。 等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一层雾水，一副你解释不清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 连姜小白都不知道，一人竟然能够有这么多情绪，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买好的火车票递了过去。 “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我明天准备回建华村一趟。” 姜小白开口说着。 李思研接过火车票看了看日期，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来是真的有事啊，不是不愿意去自己家里吃饭。 一个女孩子脸皮本来就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邀请一个男孩子去家里吃饭，再被拒绝，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回过神来，李思研又疑惑的问道。 “你回建华村干什么？” “村里不是办个养猪场吗？养猪场那边……” 姜小白开口说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李思研打断了。 “小白，现在形势不明朗，报纸上都吵翻天了，当初我们做罐头，那是形势逼的，现在我们都考上了大学，都能够有一个好的前途……” “好。”姜小白闭口不言，也不和李思研争论，时间会证明一切。 这个时候关于改革开放，全国上下都统一不了意见，吵成一片，有支持的，有反对的。 有反反复复的，他也和李思研争论不明白。 “既然已经买完车票了，那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过以后我们尽量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 李思研也知道姜小白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 “行。”姜小白点点头，表示答应。 “对了，你好好学习，多去张教授那里走动走动，今年我们学校好像有一批留学生，我肯定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你有机会一定要出去看看。” 李思研继续说道。 “我不去，去国外有什么好的。”姜小白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想出国留学的人多了。 学的西方的月亮好圆，出国潮的时候，所有人一窝蜂的想出国，一心想着去大洋彼岸的西方国家。 就好像西方国家是极乐世界一样，什么都好。 但是却不包括姜小白，不用说姜小白还想抓住改革开放的黄金时代全力发展。 就是手里没有这些厂长，姜小白也不愿意去国外遭罪。 出国留学听起来很美好，但是不知道多少人在国外洗着盘子，啃着面包。 终有一天，坚持下来，学成归来，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是少数。 大部分都不回来了，留在了国外继续过那样的生活。 “不行，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那是出国留学，姜小白，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努力一点，别每天都懒懒散散的。” 李思研顿时着急了。 “不是，国内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国呢？”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你不要坐井观天好不好，出国留学是多好的机会，也就是你们天文系人少，才有机会，不然的话你要是去其他系里，就你这能够有机会得到出国留学的名额吗？” 李思研也发火了，她怎么也想不明，这么好的机会，别人强破脑袋都争取不来的，怎么姜小白就不愿意呢。 公告：网站活动 网站有个星球大战活动，咱书在上面，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下，有能力的支持一下。 参与方式：打开酷匠app—点击酷匠星球大战弹窗/横幅—找到我的作品--赠送宝剑/战舰。 第316章 不大 这是姜小白和李思研两人之间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不过最终，姜小白妥协了，李思研就是一个普通人，她不像自己一样是穿越者，知道这个国家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她和许多这个时代的人们一样，过够了这样的生活，迫不及待的想飞出笼子去。 见识一下外面的精彩世界。 “好，我答应你，我努力。”姜小白说道，反正这名额也挺宝贵的，自己到时候就说争不上名额，李思研也不知道。 “真的？”李思研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姜小白肯定的说道，这是善意的谎言。 不然的话，两个人争吵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还不去先表面上妥协一下呢？ “小白，不是我要逼着你做什么？而是我真的想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李思研听见姜小白答应，语气了柔和了下来。 两人消除了分歧，又聊了一会，送走了李思研姜小白才回到教室里。 下午下课以后，姜小白就回到了招待所等宋卫国等人回来。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了，宋卫国等人才骑着自行车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招待所。 “厂长来了，我们出去吃饭吧，边吃边聊，都快饿死了。” 宋卫国虽然身体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却很好。 “对，赶紧吃饭，饿了。”一旁的李小六也开口说道。 周国民就不用说了，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好，吃饭，今天你们都辛苦了，晚上整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你们。”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几个人朝着旁边的小饭馆走去。 大客户来了，小饭馆当然是什么好吃上什么？ 四个人整了四个肉菜，两个素菜，再加上冰镇的散啤酒。 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着，等吃的差不多了，姜小白又打包了一份水煮花生米。 然后拎着剩下的散啤酒，几个人回到了招待所。 这个时候的灯光都不是太明亮，但是照明还是可以的。 把几张床头柜并在一起，宋卫国展开了北京市的地图，铺在上边。 然后拿出一根红笔，在上边圈出五、六个点来。 然后拿出小本子，开始给姜小白介绍， “这个位置，距离十字路口还有一点距离，但是正合适旁边就是公交站，人流量还是挺多的。 原来是食品站，后来食品站搬迁，就空了下来。 是一个两层的小楼，大概有400多平方，现在这房子在供销社名下。” “这个房子是一个大一层的临街商铺，有500多平，后边还有一个厂库。位置也挺好的正合适在十字路口，人流量大……” “这个位置是一个三层的，面积有一千多平方，位置也挺好，房子现在在街道名下，除了大了一点，都挺好的……” 宋卫国对这一处放在了最后，给姜小白介绍的也最详细。 他是真的看好这处位置，只不过就是有点大。 “这房子不错啊，”姜小白听着宋卫国的介绍也眼前一亮。 “嗯，就是大点。”宋卫国道。 “大，1000多平，不是刚好够用吗？”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一个服装品牌的旗舰店，也就是这个时代，不然的话一千平方根本不够。 “刚好够用？”一旁的李小六和周国民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一千多平方啊，作为百货大楼稍微小了一点，但是也差不多够用了。 可是百货大楼那是干什么的啊？顾名思义，那是卖百货的，各种日常的生活用品，小到一针一线，大到自行车，各种家电。 这才能够用一千多平方，可是他们服装店呢。 就只卖服装，而且还是就姜小白服装厂的服装，那能够用那么大的面积啊。 “刚好够用，等装修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明天就走，你们这段时间就和街道谈，看看能不能够谈妥，如果实在谈不妥，那我们再考虑其他的地方。” 姜小白吩咐到，关于旗舰店的装修，姜小白心里早已有数。 和宋卫国等人说还得解释好半天，等自己把装修的图纸整出来的时候，就一目了然了。 “好。”宋卫国一口答应了下来，本来他就看好这个地方，只不过觉得有些大。 现在姜小白支持，那正合他心意，虽然他也不知道姜小白要这么大的面积干什么？ “谈的时候，钱不是问题，但是一定要签合同，签的时间越长越好。”姜小白叮嘱到。 “好的。”宋卫国点点头，姜小白服装厂的资金还是很充足的。 “而且，想办法联系一下监狱那边，看看能不能够找找关系，我们是公私合营企业，放着关系不用干嘛。”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合营企业固然有各种限制，但是也有很多好处。 民营企业的崛起，很多都是在和国企厂子合营的基础上发展壮大自身的。 “行。”宋卫国原来就是国企的人，他比姜小白更了解体制。 很多时候不是你有钱就能够解决的，还必须有路子。 如果监狱那边能够搭上话，也许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嗯，我明天下午的火车，你们在京城万事小心，国民你是地头蛇，多照看着点他俩。” 姜小白叮嘱到，这个时候的社会治安不好。 尤其是京城这个地方，那更是鱼龙混杂，各种老炮之类的，出名的不少。 “放心厂长。”周国民说道，不知不觉中他也转换了对姜小白的称呼。 虽然他也不知道姜小白到底是什么厂的厂长，是一个厂的厂长，还是三个厂子的厂长。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姜小白写了一张请假条，朝着张教授办公室走去。 “请假？家里事啊？需不需要我帮忙。”张教授看着姜小白关切的问道。 “谢谢老师，不需要，我能处理好。”姜小白赶紧说道。 “这是五十块钱，你拿着路上用。”张教授想了想从抽屉的铁盒子里拿出五十块钱递给姜小白。 五十块钱，那怕就是对于这个时候的大学教授来说，也不是一笔随随便便就能够拿出来的钱。 第317章 回村 “我……”姜小白没有接钱，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是回去挣钱去了，又不是回去花钱去了。 “拿着，”张教授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了姜小白手里。 在他想来，姜小白家里有事，肯定和钱有关。 其实这个时代，甚至后世，只要有钱，可以解决90%的事情，剩下的10%，只要有钱可以变通的解决8%的事情。 只有剩下的2%，是有关生老病死的，还有伟大的爱情。 “不是，老师我……”姜小白试图解释一下，自己真的不需要，只不过刚开口就被张教授给打断了。 “嫌钱少是不？”张教授眼睛一瞪说道。 “好，那就谢谢老师了。”姜小白没有办法推脱，只能够接下来。 “票买好了吗？什么时候走？”张教授见姜小白收下了，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他就怕姜小白这孩子犟，不肯收。 就像当初学生会已经和中文系对上课，也不来找自己去疏通一下，而是自己独自面对。 “票昨天就买好了，今天下午的车。”姜小白心里也有些感动，五十块钱不多。 但是却是张教授的一番心意，他能够感觉到张教授对自己的那种真心实意的爱护。 “好，去收拾收拾，回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你老师在晋省也有朋友在省里。” 张教授有些不放心的交代到。 “好。”姜小白告辞以后，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到学生会，和侯元德简单交代了一下。 这才回到教室。 “老六，你这是？”钱宝宝看着姜小白问道。 “我要回家一趟，家里有点事，你回宿舍后和大家说一声。” 姜小白说道。 “没问题。不过你家里的事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有需要我就和你们说了。”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京城的车站依旧是人满为患，好在姜小白这次没有什么行李。 李思研没有来送姜小白，今天她父亲回家。 算算时间，姜小白上车的时候，李父也应该到家了。 依旧是各种味道混合着的车厢，经历了一天一夜以后，第二天下午姜小白回到了晋省。 刚从家走没有多长时间，也不是放假，回家免不了父母又问东问西的，还得编一大堆的理由。 所以当天姜小白也没有回家，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坐着大巴车朝着张宣县走去。 由于提前知道姜小白要回来的消息，等姜小白回到张宣县的时候，知青罐头厂的解放卡车已经在汽车站门口等着了。 “厂长。”看见姜小白从汽车站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直盯着出站口的张富贵立马从车上下来，朝着姜小白跑了过来。 “富贵，你怎么来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这……这不知道……知道您回来嘛？正合适送货就等您一下。” 张富贵还是不会撒谎，一说谎话就结结巴巴的。 不过姜小白也不深究，打开车门跳上车 “回家。” “好嘞，厂长。”张富贵满脸兴奋的应了一声，也跟着跳上车发动卡车朝着建华村走去。 “富贵，最近你家里怎么样？”姜小白一边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一边问道。 “我家里挺好的，现在我在知青罐头厂一个月挣这么高的工资，家里吃穿不愁的，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张富贵说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那就好，夏莲姐不怪我整天让你忙得不着家就行。” 姜小白说道。 “她敢，要不是厂长让我来厂子里开车，我们俩现在说不定活成什么样呢？” 张富贵还记得当初自己从家里准备跟着姜小白走的时候，那一幕，家里仅有12块钱。 自己跪在地上求乡亲们照顾媳妇。 一个男人最难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了，现在自己每个月挣一百多快钱，不仅家里的开销没有问题。 还能够攒下钱，他还准备等明年开春以后，就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呢。 周围的邻居谁不羡慕自己呢。 “富贵现在挣钱了，腰杆子硬气了嘛，”姜小白笑呵呵的打趣到。 两人一路聊着，姜小白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次回家，坐火车的时间也不短，但是却没有很累。 反而感觉浑身上下都精神的很。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看见了建华村的陇阔。 姜小白也把车窗摇了下来。 “厂长。” “哎。”一辆卡车从旁边驶过，司机一转头看见了副驾驶座的姜小白，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愣了一下，反应慢了差点没有把车开到沟里去。 “这路还是需要再修一修啊，不行我们就一点一点铺，都铺成水泥路。”姜小白嘴里嘟囔着，看着熟悉的场景，感觉格外的亲切。 “小白厂长回来了。”一群小孩用铁丝钩滚着铁圈从旁边经过，偶然间发现了坐在车里的姜小白，顿时大喊到。 姜小白刚准备从包里拿出糖来给他们，却见这群孩子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大喊着“小白厂长回来了。” 至于原来滚着的铁圈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管，回头找就是了，难道在村里还能够丢了东西吗？ “小白厂长回来了？真的假的？” “小白厂长回来了，在哪呢？” “这熊孩子，你要是敢骗我，一会把你屁股打开花……”听见孩子们的喊声，不少走出了家门。 朝着村口的方向看去，到村口以后，张富贵就把车速给降了下来。 村里人多车多，又到处都是孩子乱跑着，所以行驶的很难。 “小白厂长，真的回来了。”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一个个村民带上带着惊喜的表情围了过来。 姜小白示意张富贵停车，自己跳下了车。 “我回来张大爷，你身体怎么样？” “刘叔，刚才那是你家老二啊，跑的真快。” “李婶，家里做饭了没有？怎么没有闻见香味呢。” 姜小白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笑呵呵的和围过来的村民打着招呼。 第318章 未来会越来越好 随着建华村围过来的人越来，解放卡车已经走不了了，张富贵熄火，把车停在了一旁。 “厂长，您讲两句吧。”李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喇叭。 李老三总是这么的及时，总是这么的让人如沐春风，像及时雨一样，在恰当的时候出现。 姜小白看着还在缓缓聚集的人群，拿着喇叭直接跳上了一旁的解放卡车车头。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姜小白回来……。”姜小白一句话没有说完，雷鸣般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挚的笑容。 一旁不知何时赶来的黄忠富，一边鼓掌一边露出羡慕的神色，这就是姜小白在建华村的地位。 就连他这个当了几十年的老书记都不能比。 “有的人肯定很好奇，说我不是去上学去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姜小白说着，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姜小白回来的消息，仅限于养猪场的几个高层知道。 而新饲料的事情，知道的也没有几个，所以姜小白突然回来还是让很多人都疑惑的。 “我在想，说不定有人猜测，小白厂长不是让学校给开除了吧？”姜小白话没有说完，很多人就笑了起来。 “不能，小白厂长，谁能开除您啊。” “我猜测是小白厂长觉得在学校学不到什么东西，不想上学了。” “小白厂长，哪个学校要是敢开除您，我觉得这学校也没有必要上了。” 众人一边笑着，一边七嘴八舌的说到。 “哈哈，我告诉大家，我回来是因为我们建华村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不得不回来。” 姜小白说着，更多人疑惑了，他们就在建华村生活，怎么不知道平平静静的建华村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远在京城的姜小白却知道了，并且这件事大到必须远在京城的姜小白回来处理。 “喜事，天大的喜事，我们养猪场的刘建副厂长，研究出来新的猪饲料，比原来的猪饲料一个月生猪的增肥提高了50%，” 姜小白说完，没等众人开口，就又继续说道。 “可能大家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意思就是说，我们相比原来一个月一头猪能够多长7到10斤的肉，也就是说一个月能够多挣7块钱到10块钱，我们一千头猪崽，一个月能够多挣7000块钱，到一万块钱。” 姜小白说着，人群中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 一个月多挣7000块钱，和10000块钱啊，建华村一共才一百五十户人家。 当时虽然集资的钱和知青罐头厂出资的比例达是42%点多的股份。 但是姜小白还是给了建华村村民45%的股份。 一个月多7000到10000块钱，45%的股份就是3150块钱到4500块钱。 平均下来一户一个月能够多21块钱到30块钱啊。 这个时候一个工人一个月才30块钱左右，这相当于白白得了一个月的工资啊。 村民们一下子就听懂了，一个个欢呼了起来。 “而且，还不止，新饲料研发出来以后，我们还可以生产出来，往外卖，新饲料这么好，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打开市场。这又是一大笔收入。” 欢呼声更高了，几乎要淹没了姜小白的声音。 不过每当姜小白开口的时候，人群里就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我这次回家，一是看看养猪场和知青罐头厂的情况，二就是尽快再建一个饲料厂。” “好。”众人呼喊到，姜小白双手抬起，往下虚压，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从我们建华村到乡里的路有些地方又塌陷了，该修了，村里的房子，有些也人家一下雨，都要漏水了，也该翻修了。 我想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把我们村的路全部换成水泥路，一起修资金压力大，我们就一截一截的修。 明年春天就动工，先把出村的这一截路修了。 让我们建华村所有的村民都住上新房，那种砖房，并且还要贴上漂亮的瓷砖，钱不够，就先从房子漏雨的人家开始，一户一户来。 我相信，我们建华村的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姜小白说完，现场的气氛彻底的达到了高潮。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人们大声的呼喊着，发泄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出心中的那团热烈的火焰。 姜小白跳下了卡车，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人群自动给散开了一条路。 李老三，刘健，王超，王猛等人跟在姜小白身后。 人们目送着姜小白缓缓的离去，只到姜小白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欢呼声还没有停下来。 黄忠富脸上带着一丝放松，带着一丝满足。 建华村有姜小白在，他不光是感觉到轻松，而是感觉到希望了。 就像姜小白说的，他也相信，未来建华村会越来越好。 等周围安静了，刘健才反应过来，这明明这事做出贡献最大的是我，但是为什么好像根本没有我什么事呢？ 难道是姜小白刚才没说，不对啊，姜小白刚才说了啊。 “刘健副厂长研究出来的。”可是人们为什么都注意不到我呢。 就在刘健纳闷的时候，姜小白回来的消息和养猪场研究出新饲料的消息就像风一样在建华村传遍了。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说要修水泥路和翻新房子的事情也迅速的传遍了全村。 修水泥路，在这个物资紧缺到水泥还是计划内物资的时候，一个小村子想要修一条水泥路就和天方夜谭一样。 而给全村人新翻修房子，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这话要是乡里的干部，或者谁说出来，大家肯定喷的他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 然后再当成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这话从姜小白嘴里说出来，大家怎么就感觉到兴奋激动，就感觉到浑身热血沸腾，就感觉到要努力奋斗。 唯一没有感觉到的就是怀疑和不相信。 可能姜小白真的创造了太多的奇迹，给了村民这样的信心。 第319章 宝刀未老 推开知青罐头厂自己办公室的门，一屁股窝在沙发里，看着身后跟着进来的众人。 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这些都是自己未来闯荡的资本和左膀右臂。 “王猛，告诉食堂一声，做八凉八热十六个菜，整几瓶好酒，晚上大家好好吃一顿。” 姜小白说道。 “好嘞，小白哥。”王猛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史厂长也过来了。”姜小白突然看见了人群里的史生有些意外的问道。 建华养猪场和知青罐头厂的高层都在，他能够理解。 他回来在村里耽搁的那点时间，该得到消息也应该得到消息了，在村里的也应该都过来了。 要是没在村里的，那就不说了，要是在村里不过来，那姜小白就该着急了，也有问题了。 可是姜小白服装厂也不在建华村，姜小白回来也没有特意通知。 姜小白服装厂的人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昨天宋厂长打电话的时候，说了您回来的事情，”史生笑呵呵的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姜小白当厂长，他当副厂长，他还有些不服气。 虽然原来在监狱的服装厂是厕所厂长，但是好歹也是厂长不？ 一下子变成副厂长，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适应，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心服口服了。 姜小白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自己根本就办不到。 到现在，尤其是见识了刚才的那一幕，他无比的庆幸，自己能够给姜小白当副厂长。 可以这么说，这时候只要是姜小白有要求，说不定他立马就会抛下体制内的工作。 到姜小白这来，跟着姜小白干，痛快，有希望。 “好，一会好好喝两杯，”姜小白笑着说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成立饲料厂的事情，饲料厂要是成立，老三你肩膀上的担子就更加重了啊。” 姜小白笑着说道。 “啊？”一时之间李老三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不过随后就恍然大悟了。 转头看着刘健说道：“恭喜啊，刘厂长。” 其他人这个时候，经李老三这么提点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饲料厂要成立的话，无可厚非，刘健是厂长的最佳人选，没有之一。 不说姜小白之前就说过这话，现在刘健研究出来新饲料，也没有让别人摘桃子的道理。 尤其是，姜小白根本不是那种人。 刘健当饲料厂厂厂长了，不担任建华养猪场的厂长，没有人给李老三分担了。李老三自然就累了。 “恭喜啊，刘哥，” “恭喜啊，刘厂长，” “恭喜啊……”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反而是刘健最后一个反应过来了？ 顿时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是啊，自己要当厂长了。 以后饲料厂自己说了算，自己应该配一个什么样的副手当副厂长呢？ 有人说看见你的一瞬间，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刘健现在也差不多。 自己的同学里边倒是有一个养猪养的不好，但是特别能说会道的。 可是建华村他能愿意来嘛？自己该怎么忽悠呢？ 不对，自己怎么能够这么想呢？怎么能够忽悠人呢？自己原来不是这样的，自己怎么变了？ 对了，肯定是和姜小白学坏了，他教的，他当初就是忽悠自己的，不过被忽悠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刘健乐呵的说道。 “小白哥，你在学校怎么样？见着小军他们了吗？” 王猛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完回来了，开口问道。 “没有见到，去了京城也是在忙，刚在学校安顿好，老宋就去了，然后就是找服装厂旗舰店的地址……” 姜小白和众人闲聊了一阵，然后又一批去知青罐头厂车间看了看。 工人们带着口罩和头套正有条不紊的忙活着，一瓶瓶罐头装罐，密封，贴标签装箱走下流水线。 在知青罐头厂逛了一圈，让众人先去食堂准备，姜小白自己拿着水壶给梅花树浇了水。 ◎看-｝正版章m节◇上/@／0《y 又在梅花树下待了一会，直到李老三站到了身边，这才回过神来。 “老三，刘眉家里的钱都按时打过去了吧！” “嗯，一分不差，他们家情况也关注着呢，一旦有什么事情，我们这边随时都能够知道。” 李老三也算是这件事的知情人，知道这事几乎可以说是姜小白的忌讳了。 “好。”听见李老三这样说，姜小白点点头转身朝着食堂走去。 迎着夕阳，看着朝气蓬勃的知青罐头厂，姜小白突然就乐了。 “看吧，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姜小白心里默默的说道。 “厂长，我可能又要当爹了。”李老三突然开口说道。 “你不是早就当爹了吗？”姜小白下意识的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 楞楞的看着李老三， “不是吧，老树发芽，宝刀未老，流弊，流弊。” “两个月了，那神医看过，说是喜脉。”李老三笑着说道，他孩子多了，也不会为多一个半个孩子太兴奋。 “那老头，那老头靠谱吗？还是去县里检查一下。” 姜小白说着，不提那神医，他都快忘了这个老头了。 “行，改天有时间就去，现在家里条件也好了，有没有都不重要，按照有孩子来养胎就好了。” 李老三说道，原来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那真的是听着大肚子的妇女挣工分的不在少数。 一个不小心流产的更是数不胜数，悲剧多的都让人们习以为常了，都是为了生存下去。 可是现在李老三也不差钱了，自然是让老婆在家里好好保养了。 “不过，我为难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贝贝说。” 李老三有些为难的说道，虽然说平时的时候，李贝贝和刘翠娥关系挺好，但是那是刘翠娥没有孩子。 一旦有孩子了，他就怕两人之间说不定会有变化，到时候他就为难了。 “没事，等我回去我给她说，她那么大姑娘了，什么不懂。” 姜小白说完又说道：“对了，在村里能够招呼那老头的，就照顾照顾，毕竟这老头帮过我们不少忙。” “好的，我知道了。”李老三点头应到。 第320章 新兴饲料厂 当天晚上，三厂的高层汇聚一堂。 姜小白，李老三，刘健，王超，王猛，史生…… 一群人欢聚一堂，要新建饲料厂了，他们都有好处。 唯一一个没有股份的史生，到现在也有心跟着姜小白干。 不管是姜小白服装厂还是建华养猪场，姜小白都是直接以知青罐头厂的股份入股的。 所以三家厂子，不管哪一家发展好了，都对各位股东有好处。 当晚，众人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一早，所有高层又聚到会议室。 “大家都知道，我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建饲料厂，厂长不用说就是刘健。” 姜小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刘健拱拱手感谢众人。 “刘健，厂里的人选，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姜小白看着刘健征求刘健的意见。 “过两天我想回趟京城，拉一个同学过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刘健说道，他有一个同班同学，上学的时候就整天想自己倒腾点东西，专业课却一塌糊涂。 那会他还觉得这同学有些不务正业，现在却想起他这种能力来了。 “他现在什么工作？”姜小白问道，这个时候的大学生都是宝贝，而且有真才实学。 如果能够挖一个大学生过来，姜小白当然也乐意至极。 “在农业部里边上班，”刘健说着，众人就都倒吸一口凉气。 农业部，中央部委啊，人家能够愿意来建华这小地方吗？ “好，过两天我回去，你就跟着我去京城，尽力而为。”姜小白点点头说道，不过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那就暂时，王超就兼任一段时间饲料厂的副厂长，”姜小白说着，看向了王超，王超跟着自己的时间不断了，也一直负责知青罐头厂的销售方面。 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销售方面，都有一定的能力。 要不是知青罐头厂也离不开王超，姜小白就直接把王超调到饲料厂了。 可是现在知青罐头厂也处于市场扩张的时期，王超还不能离开，所以只能够兼任一段时间饲料厂的副厂长。 而且刘健对于和他搭班子的人选也有自己考虑，姜小白也不勉强他。 “好的，厂长。”王超见姜小白看过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姜小白又继续开口说道：“饲料厂的名字就叫做新兴饲料，既代表着我们的饲料和以往的饲料不一样，又寓意着我们建华村比将走向新兴。” “厂长，新兴这个名字好，好听，好记，让人耳目一新，而且还寓意深刻。”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时机合适，李老三绝对是第一个开舔的。 “厂长，这个名字不错，还可以引申为，新的转机，新的机遇。”史生说话就比较婉转了。 他正努力的想要融入到姜小白的团队之中。 其他众人纷纷开口称赞。 “好，那就这么定了，下边刘健你说一下，饲料厂建厂还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有什么困难，然后我们集思广益一条一条解决。” 姜小白又开口说道，众人在会议室里桌子围成了一个圈，研究讨论着，一般不是开大会，或者正式的场合，姜小白都不喜欢坐在主席台上。 而是和大家坐在一起，讨论研究。 原来的时候建厂，大家都不懂，只能够由姜小白来一一安排，想到什么说什么？ 碰到什么困难解决什么困难，但是现在刘健在这方面也是半个专业人士，所以姜小白还是决定听刘健的意见。 “好的，”刘健轻咳一声，抬头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巡视了一圈，只见所有人都低头打开本子，准备聆听自己的意见，一副随时会把自己下边的话记下的样子。 然后开口说道：“首先就是饲料厂选址的问题，饲料厂的选址没有什么要求，但是需要地方足够大，平坦，并且还需要留出两个厂库的位置，一个厂库用来存放原料，一个仓库用来放产品。” “好，这事让李老三去和村里沟通，”姜小白道。 “好的，厂长。”李老三应到。 “再有就是机器的问题，生产猪饲料的机器，生产线这是一个问题，我们……”刘建继续道。 “这事交给王超，你去找找郑哥，看看有没有办法，过两天我们也去京城，看看老张有没有办法。” 姜小白开口说道，他口中的郑哥是郑青云，而老张就是农业大学的张教授。 “我记下了。”王超点点头。 “饲料厂的人员问题……” “你从村里招收也行，从附近村子招收也行，管理人员方面，其他三个厂长你看上谁，就让谁过来，你自己定。” 姜小白还是相当放权的，一个厂长如果没有人事和财政大权，那还算什么厂长。 又和国企的那些只有签字改造和厕所的厕所厂长有什么区别。 刘建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建厂方面可能遇到的问题，和需要做的准备工作，一一的说了出来。 而姜小白也迅速的解决，要么就是安排好了负责人解决。 虽然刘健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不过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筹备方面还是有很多问题想象不到。 而在这个过程中。姜小白等人也查漏补缺的提出补充意见和问题。 “新建饲料厂，还有最大的一个困难。”刘健说着，众人都抬起头，刘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那就是饲料厂的生产原料问题，而生产原料也就是各种粮食的问题？” 饲料厂的主要生产原料就是各种各种粮食，而现在很多人都吃不饱。 再说粮食收完了，都是统一要送到粮站的，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做饲料。 历史上改革开放被定为1978年，而家庭联产责任制的实行也被定位1978年。 可是实际上，现在已经要1979年底了，国内依旧没有统一意见，依旧在吵吵着。 很多地方一直到了1980年，甚至是1982年的时候，才实施的家庭联产承包制，才包产到户，施行了大干包。 第321章 原料问题 刘健提出的这个问题，还是一针见血的。 在场的众人都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其他的问题，都能够想办法解决，哪怕就是再困难，总归是有希望的。 知青罐头从100块钱，做到了今天他们什么时候没有遇到过困难，又什么时候惧怕过困难。 只要是有希望，大家就能够努力去克服，可是这粮食的问题。 粮食是计划内产物，不是你有钱就能够办到的。 如果要是需要的量少的话，找找人批个条子，甚至是去黑市上想想办法都可以。 就是开一家饭店用的粮食都能够搞的到，可是这是要建饲料厂。 那需要的粮食量就大了，需要政策上发生变化，那就不是大家能够办的到的事了。 “是啊，这粮食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 “就是啊……”众人纷纷开口了，一瞬间会议室里就嗡嗡的讨论了起来。 “这事不用着急，我们建华村已经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制，周边有好几个村子受我们影响，也已经施行了大干包，我们可以直接从村民手中收购粮食。”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这一点他是最不担心的，他知道未来的政策，家庭联产承包制那是必然的。 一旦大干包落实下去，解放了生产力，粮食问题不用发愁的。 “从村民手里收粮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李老三一拍脑袋说道，其他人顿时也恍然大悟。 }~最e?新q章c节上w：0 其实受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大家都是把粮食买到粮站去，就是实行了大干包，众人想的也是把多余的粮食买到粮站，然后换成钱。 所以也没有人想到直接从村民手里收粮食。 可是想想，反正都是给钱，为什么不能够直接从村民手里收粮食呢。 其实从家庭联产承包制实行开始，粮食就已经不属于计划经济内的产物。 而是进入了市场经济时代，从此粮食的价格由市场决定了。 当然国家也会宏观调控，毕竟粮食属于战略储备物资。 想通了这一点，再加上姜小白对未来的看法，众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零碎的事情了。 姜小白也一一做了安排。 饲料厂的事情解决完了，姜小白又说起了修路和翻新房子的事情。 “修路的钱由三个厂子平均出钱，等收秋完以后就开始，标准的水泥路，先修出村的路，要达到双向四车道的标准。” 姜小白开口说道。 “双向四车道？”众人有些懵逼了，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村里人，哪知道这些啊？ 就是刘健这个大学生也不懂，他是学养猪的，又不是学修路的。 “双向四车道，就是同时可以并排通过四辆车，进村的两车道，出村的两条车道，但是这四辆车不是咱们的牛车，马车，而是汽车。 一条道基本上要达到3.75米，再加上路基，就是二十多米。”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差点没有震惊的跳起来。 开什么玩笑，二十多米宽的水泥路，小白厂长疯了，绝对是疯了。 二十多米宽的水泥路，不用说见过，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 就连刘健都十分震惊，这个时候就是京城能够达到双向四车道的锯断也绝对不多。 而找遍张宣县，找遍上党市，甚至是晋省都找不出几条能够达到四车道的路。 就是从上党市到省会龙城的公路，也就是双车道而已。 至于高速公路，这个时候全国都没有，第一条高速公路是1988年建成的。 “要想富，先修路，我们建华村现在已经有两个厂子了，马上还要兴建第三个厂子，三家工厂未来的运输量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知青罐头已经在向着全国市场扩张，而养猪场和饲料厂的运输量也绝对不会小，未来我们要不就修路，要不就是厂子搬迁，绝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姜小白缓缓的开口说道，要想富，先修路这个口号，也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了。 相比前世这个家喻户晓的口号出现，足足早了三年。 历史上这个口号的出现，是在1982年一个县长提出来的，后来被上边认可。 要想富，先修路，这确实是当时国内的实情，很多地方交通制约当地的发展。 当地就是有东西都运输不出去。 “我昨天回来的，两辆解放卡车错车，司机稍微走神，差点就开到沟里去了，而且这种土路，一到下雨下雪天，就不能走，甚至时不时的还会塌方，所以不管是为了厂子发展，还是为了安全修路这个事必须提上日程。” 姜小白一言而决，虽然他给出来两条路，修路和搬迁厂子，但是第二天搬迁厂子。自动就被人给忽略了，大家谁也不愿意搬迁。 所以只能够修路了。 “要想富，先修路。”众人嘴里默默地念叨着这句话，姜小白说的有理有据，大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 而且反对也没有用。 “老三，这事就交给你复杂，收秋后就动工。”姜小白直接点将了。 “好的，厂长。”李老三应到。 “随后你们各个厂子自己开会，把我刚才说的修路的原因传达下去，统一大家的思想。” 姜小白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翻修房子的事，先挑选三户最困难的人家，在今年把房子给翻修了。” 姜小白继续安排到。 “房子的设计图，我随后给画出来。” 这是之前就两先把在外边答应大家的事。 而且翻修房子不是什么大事，也用不了多少，大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纷纷点头答应。 “王猛，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负责，年轻一定要完工，让这三户困难的村民住上新的房子过年。” 姜小白看着王猛说道。 “好。”王猛点头答应。 安排完以后，姜小白就宣布散会了，然后和李老三等人又去了养猪场。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当初买回来的小猪仔已经长大了不少，一个个欢实的很。 第322章 命运的蝴蝶 姜小白在建华村逗留了三天，把饲料厂准备建厂的准备工作，大概得梳理了一下，然后带着刘健启程踏上了返回京城的旅程。 虽然姜小白这次回来在建华村待的时间不长，咋一看姜小白也没有做什么？ 就是把饲料厂的工作分配给了众人，自己也没有干什么工作，好像姜小白回来或者不回来都没有什么影响？ 或者姜小白不回来，在电话里边也能够安排。 但实际上跟在姜小白身边的刘健却知道，这完全是不一样的。 姜小白回到建华村，本身就意味着姜小白对饲料厂的重视，那怕姜小白就是什么都不做，往那一站大家就会重视起来。 也会为了兴建饲料厂的事情而尽心尽力。 更何况很多工作，姜小白都安排到了最恰当的人身上，也把每一项工作落实到具体的人身上。 说好听点，姜小白就是这些人的旗帜，有姜小白在大家就能够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说通俗点，姜小白就像羊群里的头羊，和牧羊犬一样，能够让大家知道应该往哪跑，必须要去跑。 回去的时候，姜小白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换车，坐车的时间和来京城的时间是一样的。 但是回建华村的时候，姜小白一点都不感觉到累。 可是在京城下火车的时候，姜小白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精神。 “走吧，老宋他们都在京城，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明天在办事。”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刘健朝着公交站牌走去过去，刘健这次来京城是找他那个同学，看看能不能够把同学给拉过去饲料厂。 顺便找找他老师张教授，看看能不能够帮忙联系一下，弄一套饲料厂的生产设备。 说实话，那找他同学拉到饲料厂的事情，姜小白还真的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一个部委的，去一个小山沟里，当一个还没有建成的饲料厂副厂长，只能够说有一丝的希望。 但是姜小白相信，等饲料厂要是建好了，打开了市场，等过两年一下海潮的时候，那倒是有很大的机会成功。 不过刘健想来试试，姜小白也不反对。 反而姜小白对于张教授能不能够给联系一套饲料厂的生产设备很上心。 上党市那边，还真的没有饲料厂，找郑青云帮忙，郑青云也不一定能够帮的上。 所以饲料生产设备的事情，才是姜小白心急的。 “行，也不在乎这一晚。”刘健点点头说道，今天也确实累了。 两人到了师大招待所，姜小白开好房，洗了澡，等着宋卫国等人回来的时候就直接睡着了。 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姜小白出了招待所，正想找找看，就看见宋卫国三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小白厂长，你回来了。”宋卫国看见姜小白回来，脸上一喜，笑呵呵的说道。 “嗯，怎么回来这么晚？”姜小白问道。 “这不是今天刚找人和街道那边搭上话，找的一个街道的副主任，等着人下班，才把咱们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就回来晚了。” 宋卫国说道，事情进展虽然有些慢，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好，刘健也来了，我们去饭馆吃饭，边吃边聊。” 姜小白说道。 这时刘健听见声音也出来了，互相打过招呼，把刘健给周国民介绍过后，几个人直接去了小饭馆。 “说一下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姜小白边吃边问道。 “找了监狱方面的人，监狱系统的人给帮忙了，搭上了街道方面的线，然后今天去找的副主任，监狱方面也有人陪着去的，约好明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详细谈。” 宋卫国给姜小白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说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明天晚上和街道方面见面的时候，监狱系统也要来人，而且还特意问了你回来的时间，说想顺便见一下您。” “见我？”姜小白问道，他和这边没有什么接触啊。 按说晋省那边想了办法，京城这边就是办事的，见自己干什么啊，用不着啊。 “对，他们想要见您，具体什么事没说。” 宋卫国说道。 “行，在什么地方？”姜小白点点头问道。 “就在西单那边的一家国营饭店，叫什么西单大饭店，晚上6点钟。” 宋卫国说道。 “行，我到时候去，”姜小白又转头看着刘健说道。 “明天中午我们去和张教授吃饭，说一下饲料厂的事情。” “好。”刘健应到。 当天晚上姜小白也没有回学校，就在招待所住了一晚，反正请假了，正合适明天还有事。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刘健出发去了农业大学。 到了农业大学，两人先去了打听了一下，得知张教授正在上课以后，刘健要带姜小白去ufo协会看看。 “还惦记ufo的事呢？想不想知道那些秘密了？”姜小白打趣的问道。 “早就不惦记了，要是还惦记的话，也不会在建华村待着了。”刘健说着又转过头来说道。 “不过也真的得感谢ufo协会，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有去建华村的机会。” “那确实是，让你去建华村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姜小白赞同的点了点头。 刘健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自己永远也说不过姜小白，就冲姜小白这无耻的劲。 “对了，王小军在哪个班，要不我们去看看他。”姜小白突然想起来王小军也在农业大学上学。 当初能够忽悠了刘健，王小军也一部分的功劳。 “王小军哪个班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平时我们都是在ufo协会碰面，这样去协会以后我让人打听一下吧。” 刘健说着，心里也有些感叹，当初他也想不到，就是一个偶然的好奇，竟然改变了自己一辈子的命运。 要不然的话，自己现在也应该在哪个政府部门里边，放着一个干部。 第323章 刘健回校 到了ufo协会以后，顿时不少人围到了刘健身边，刘健作为ufo协会的上任会长，还是很受欢迎的。 “刘哥，你在哪个什么村，真的不回来了？” “健哥，你现在到底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你分配的时候辞职不去工作，在学校都轰动了……” “就是啊健哥，你去哪村子到底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好了去问ufo的秘密吗？怎么一去不复返了，你到底问到了没有啊？” 众人围着刘健各种问题涌来，刘健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在农村支教呢。 众人纷纷感叹刘健的伟大，放着大好的工作和前途不要，去农村教小孩去了。 不过众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关心起刘健的生活来了，刘健一一回应着。 然后又让人去找王小军过来。 刘健也没有给众人介绍姜小白，这里边可有不少原来ufo协会的老人，都知道当初刘健去建华村的事。 要是姜小白身份暴露，肯定要围着姜小白问东问西。 而姜小白最是厌烦这些东西了。 刘健和众人聊了一会，就和姜小白到办公楼门前等着了。 “后悔吗？”突然姜小白开口问道。 “不后悔，你说的对，在建华村我算是找到我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了，我不想过那种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就是一杯茶水，一张报纸，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死气腾腾的日子。”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有时候很累，也很苦，但是每当看见村民脸上的笑容，看见自己的存款在不断的增加，我就很开心，很有动力，因为我知道我的未来一片光明，我有信心……” 刘健的话语很朴实，为了建华村的村民留下，但是让他长久的留下确是因为能够挣到钱。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够光靠理想活着。 一开始的时候，姜小白就给了他养猪场5%的股份，养猪场光投资就8万块钱。 那5%的股份就是4000块钱，更何况养猪场还在源源不断的挣钱，现在又兴建饲料厂。 “小白哥，”王小军听说有人找自己，赶紧就赶过来了，等走到办公楼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和刘健站在一起的姜小白。 顿时脸色一喜，然后跑了过来。 “小军。”姜小白也笑着和王小军抱在一起，两人至从过年在家见过以后，也大半年没见了。 “小白哥，我给家里通信的时候，知道你来京城上大学了，在北师大那边，不过我去了两次，也没有碰见你。” 王小军激动的说道，他暑假的时候，倒是回去一趟。 只不过姜小白当时正合适没在家，所以两人也没有见上面。 姜小白来京城以后，就一直在忙着，还真的不知道王小军竟然还去找过自己。 “刚来学校安顿好，过来看看你，顺便找张教授有点事。”姜小白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一旁的刘健愣住了，自己被姜小白忽悠，不如姜小白的地方就在这，姜小白就是能够能把不要脸的话说的很认真，很自然。 来看看你，顺便找张教授有点事，这话假的，说着让人听了都别扭，但是姜小白就是能够说的很认真。 “哈哈，”王小军也乐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能见着面联系上就行。 两人叙了会旧，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姜小白说道：“这样吧，中午加上张教授我们一起吃个饭。” “小白哥，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聚。”王小军特别懂事的说道。 “走吧，又没有外人。”姜小白笑着说道，然后带头超前走去。 王小军看姜小白这样，也不坚持，答应了下来。 张教授刚下课就被姜小白堵住了。 “老师，张教授。”刘健和王小军看见张教授赶紧打招呼。 “老张。” 姜小白也笑眯眯的说道。 “你们俩怎么来了，刘健你不是在建华村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教授看着刘健和姜小白在一起，疑惑的问道。 “我前两天回去一趟，刘健跟我来京城办点事，老张，中午一起吃个饭，我找你有点事帮忙。” 姜小白和张教授也不见外，直接开口说道。 “你小子找我就没好事，”张教授笑骂了一句，这才转头看向刘健有些疑惑。 刘健倒是认识学校里颇有名气的张教授，可是张教授不认识他啊。 “这是我发小王小军，大二的学生，老张你以后多照顾啊。” 姜小白一把把刘健搂过来，给张教授介绍到。 “张教授。”王小军再次问好，这张教授在学校也是专家级的人物，话语权很大。 他平时跟张教授都搭不上话，也不知道小白哥怎么和张教授认识的，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还熟悉的很。 “行，王小军同学是吧，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张教授直接答应了下来。 “谢谢张教授，谢谢张教授。”王小军连声感谢，在学校里有这么一个大人物罩着，那要舒服很多啊。 几个人在学校外边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上菜，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生产设备啊？”张教授听完姜小白和刘健的来意，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国内受限于粮食的问题，的饲料厂不多，就那么几家。 而生产饲料的生产设备就更少了，而且他是在大学这种象牙塔里，和外边接触最多的还是养殖方面的厂子。 饲料厂这种上游企业，他还真的接触的不多。 而且就是有接触，也真的不一定能够弄一套生产设备过来。 “这刚研究出来饲料就要建厂，是不是太快了点？”张教授问道。 “一点不快，时间就是金钱，而且新的饲料如果能够量产的话，也能够加快生猪的出栏时间，对于建华养猪场，甚至是整个养猪市场，甚至说大一点，对于整个国民的肉类供应来说，那都是有贡献的。” 姜小白说道。 “好吧，这样回头我尽量托人看能不能够给你问一下。” 张教授见姜小白这么说，也答应了下来。 第324章 打量 吃完饭以后，姜小白、刘健送张教授，王小军回学校。 “行了，不用送了，你们有事忙你们的吧，我这边要是生产设备的事有消息，就联系你们。”张教授摆摆手说道。 “行，”姜小白应道，又转头看着王小军说道：“你联系一下我们在京城上学的知青，然后定个时间，我们聚一聚。” 王小军点点头道：“好的，小白哥，回头我就联系7。” 嘱咐完王小军，姜小白和刘健两人就告辞离去了。 回到师大招待所已经下午三点了，稍微在招待所休息了一会，姜小白就被宋卫国叫起来了。 “小白，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行，我稍微收拾一下。”姜小白说着起床换了一身衣服。 四个人，两辆自行车朝着西单饭店出发了，因为是服装厂的事情，所以刘健没去，留在了招待所。 约好的晚上6点钟，刚刚五点一刻，姜小白等人就在饭店门口停下了车。 虽然这个时候的自行车和后世奔驰宝马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个时候的饭店可不会有什么门童帮忙停自信车。 有那种门童服务的那是资本主义，不尊重劳动人民。 “把自行车看好啊。”姜小白和门卫交代了一声，然后带着三人走进了饭店里边。 饭店的中央一个大的电风扇呜呜的转动着，几个穿着灰色制度的工作人员懒懒散散的坐在凳子上。 一旁不知道在修凳子还是干什么，好几个人围着，一个动手修东西，一个帮忙拿工具，还有一个在指挥着。 不身处这个时代，很难想象的到，就是修一个凳子，竟然需要三个人，不过这就是这个时代国企工人的风格。 饭店的工作人员，看见姜小白等人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也没有人搭理。 姜小白记得前世的时候有新闻报道，国企倒闭，政府给在步行街划出一块地方，让下岗工人摆摊，结果下岗工人去倒是去了，只不过去了就是聊天，打毛衣。 有人来买东西，不要说什么服务态度了，根本就是爱答不理的，甚至还能够和顾客吵吵起来。 直到后来，好好的一个大市场干黄了，关门，政府也没有办法管了。 这种心态，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改变的。 “姐，我想要个包间。”姜小白走到吧台处，看着正坐在吧台后边打毛衣的中年女人说道，看那毛衣的样子，应该不到冬天就能够织完了。 “定什么包间，你们几个就在大厅里吃就行了。” 中年女人抬头看了斜着看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姜小白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从口袋里把自己的学生证拿了出来，然后说道。 “姐，我是师大的学生，这位是我叔，约好了请街道的副主任吃饭，想要个安静点的包间，您帮帮忙。” 中年女人看着姜小白的学生证，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听姜小白说起街道副主任，脸上笑容更多了。 “大学生啊，你早和姐说啊，走，姐带你过去。” 中年女人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针织了一多半的毛衣，从吧台后边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还是挺受欢迎的，因为大学生有前途啊，毕业就是干部。 说不定哪天就当他们领导了，能结个善缘谁不愿意呢。 而请街道副主任吃饭就更不用说了，街道副主任大大小小也是领导。 至于姜小白是不是在撒谎的，那肯定不可能啊，大学生怎么会是骗子。 “来，就这桌，怎么样？够大够宽敞把，姐帮你们把电风扇打开，凉快凉快。” “好，谢谢姐。”姜小白一副乖巧又腼腆的样子。 等到五点四十五的时候，姜小白先点了菜和酒。 然后带着宋卫国等人出去在门口等着。 五点五十分，一辆警车停在了饭店门口，一个穿着白色半袖衬衣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不用介绍，都知道谁是领导，中年男人走的不快，年轻人夹着一个皮包，始终落后中年男人半步。 “小白，这就是监狱那边找的人，叫吴国峰，是一个主任，但是具体什么主任不知道。” 宋卫国脑袋微微倾斜，低声给姜小白介绍道。 姜小白轻轻点了点头，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双黑色的皮鞋黑的铮亮。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有人说看一个男人什么样的，就看他的鞋，就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来说，一双黑的铮亮的皮鞋。 肯定不会是普通人，普通人不说能不能够穿的起皮鞋，就是能够穿的起皮鞋。 也不能够一尘不染，说明眼前的男人主要的活动区域。 再往上是一条黑色的西装裤，然后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姜小白能够看的出来，衬衣不是新的，但是却依旧雪白。 七分头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梳的一丝不苟，两鬓的鬓角有些微微发白，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的眼睛，表情有些深沉，又有一丝威严。 就在姜小白打量着吴国峰的时候，吴国峰也在打量着姜小白。 宋卫国他见过了，知道是下边那个合资工厂的厂长。 而一旁的周国民和李小六，站位微微有些靠后，而且两人脸上的神情也不像是主要的人。 而站在正中间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如果按照站位来说，这应该是他们里边最主要的人了。 而且刚才那宋卫国歪头，应该是给介绍自己的身份了。 是，之前就说好了，那个最初提出合营的年轻人今天会来。 可是这也太年轻了，不，和自己一比，这根本就是毛都没长齐呢。 想到这，吴国峰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想法，要搁置了。 当然这本来也是个大胆的想法，在会议上也是勉强通过，不过要是姜小白这么年轻的话，估计反对的人会更多。 就当是自己一时兴起把，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第325章 品牌形象 “吴主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姜小白厂长，” “厂长，这是吴主任。”宋卫国上前一步，给两人介绍到。 “吴主任好。” “姜厂长好。”两人客气的握手，并没有太多的碰撞。 不过让姜小白疑惑的是，为什么这吴主任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挺失望呢。 玛德，我是干啥了？头一次见面你就这种失望的眼神，难道是我长得不符合你要求吗？ 嫌弃我长得不帅，这也太过分了。 姜小白心里嘀咕着，但是却没有露出丝毫，毕竟这次人家帮自己了。 姜小白姿态放的很低，不过也没有多想，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的。 “吴主任，里边请。”姜小白说道，没有让人陪着自己一起等人的道理。 姜小白说着，一边李小六就已经去推门了。 “不着急，我陪着你等一等吧，顺便也在外边透口气，这个时候气温正合适呢。” 吴国峰笑了笑说道。 姜小白看着门前路上车水马龙的样子，也没有再劝，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点，一群群穿着工人制度的工人们从路上有过，有骑自行车的，有走路的。 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享受着这片刻的悠闲。 很快，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中年男人在饭店门口停下车了。 “刘主任，您来了。”宋卫国迎了上去，然后给姜小白介绍。 “这么年轻，年少有为啊。”刘主任看着姜小白愣了一下，然后随意的说道。 不过看见吴国峰以后，一瞬间刘主任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吴国峰怎么会在这。 记得这吴国峰和自己上级的上级都谈笑风生的。 怎么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亲自出现在这么，而且还在门口等自己。 “刘主任，吴主任，我先点了点开胃菜，就能您两位来了上正菜呢。”姜小白说着把菜单递给了刘主任， 一瞬间刘主任就脑袋上冒汗了，这还懂不懂官场上的规矩啊。 有领导在场，你给我什么意思啊？ 刘主任直接就转身把菜单递给了吴国峰身边的年轻人。 这么大的领导，让人家亲自点菜都不合适。 年轻人又随意的点了两个，刘主任这才也跟着点了两个。 姜小白给众人倒酒的功夫，之前点的菜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了。 “这不是上错了吧？”刘主任看着满桌子的菜，有些疑惑的问道。 姜小白不是说就点了两个开胃菜吗？怎么就上了这么多呢？ “没错，两位领导忙了一天了，不能让饿着肚子啊，我就先点了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两位领导的胃口。”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一瞬间，刘主任就对姜小白有些另眼相看了。 可惜了，这年轻人要是在单位里边混的话，未来绝对的前途无量。 说话办事，这么漂亮。 吴国峰也看了姜小白一眼，这年轻人一点也不像年轻人，说话办事挺圆滑啊。 “吴主任是领导，我就是个办事的。”刘主任赶紧开口说道。 “两位领导，我敬你们一杯。”姜小白笑着，也不接茬，端起酒杯说道。 “好，”吴国峰一口干了一杯，刘主任虽然有些不胜酒力，但是吴主任都干了，他当然也是一口蒙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这才开口提起了房子的事。 “刘主任，您看我们想租那个房子的事。” 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房子可以租，闲着也是闲着，再说现在国家都鼓励个体工商户，我们街道当然也要落实上边的政策，肯定没有问题。” 刘主任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提租金的事情。 不用说吴主任在这，吴主任就是不在这，有人打了招呼，他们也肯定会租出去。 至于租金的多少，大家没有人在意这个事情。 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那租金的事情，刘主任您看多少合适？”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事算是成了。 “租金你看着给就行，那么大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除了你们还真的没有其他人用。” 刘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吴国峰突然开口了。 “多大的房子？”虽然这事是他给打的招呼，但是他知道姜小白他们是要租一个房子，具体什么情况他还真的不清楚。 “三层楼，一千多平方吧，原来是旧的百货大楼。”刘主任赶紧回答道。 “那么大？你们不就是用来买衣服的吗？”吴国峰疑惑的问道。 其实不止是吴国峰疑惑，就是刘主任也疑惑，不过有人给打招呼，他就当是买衣服呗。 “是啊，用来买衣服。”姜小白点点头。 见吴国峰还是疑惑，姜小白开口给解释道。 “虽然我们也是用来买衣服的，但是我们和其他买衣服的不一样，我想要用这个地方，打造成我们服装厂的旗舰店。” “旗舰店？”吴国峰不明觉厉。 “就是我们厂子的品牌形象展示点，也可以说是样板间。就是让顾客们更加充分的了解我们的衣服。” 姜小白详细的解释道。 “品牌，形象，样板间。”吴国峰念叨着。 品牌和形象这两个词他理解，但是样板间是什么东西，他还真的不了解。 品牌不都是通过日积月累积赞下来的口碑和人气吗？慢慢的时间长了出名了，大家都知道了。 你整一家那么大的衣服店难道就能够积赞人气和口碑了，吴国峰有些搞不明白。 “小白同志，你能具体的说一下吗？怎么通过旗……旗舰店来展示品牌和形象，这样板间又是什么？”吴国峰又问道，一时之间这旗舰店几个字还有绕口。 他来兴趣了，他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一旁的刘主任已经闭口不言了，他听不懂，也听不明白。 他也不喜欢谈这些东西，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场，他早就转移话题了。 可是现在吴国峰这么大的领导明显感兴趣，他就不敢多言了。 第326章 搞定 对于吴国峰的要求，姜小白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这次的事情都是监狱这边帮忙才能够办的这么顺利。 说一下自己对于旗舰店的构想也不是不可以。 “在过去，一家店是通过时间的积累，慢慢的累积人气和名气，最后才能够成为一个品牌，而在现在，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们去积累人气，而且通过时间和口碑去积赞人气。 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也局限了一家企业在知名度，或者说品牌形象的形象单位，” 姜小白说着，众人也纷纷点头，吴国峰的眼睛也慢慢的亮了起来。 确实姜小白说的很对，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积累起来的名气被局限在了一定的范围和区域内。 不是说产品不好，而是由于地域的原因，人们了解的少。 不用说现在，就放在后世，哪怕有了网络，光是通过人气传播，不打任何广告的话，知名度也不会太高。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在座的哪怕是刘主任都有些好奇，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难道有解决办法吗？ 难道姜小白的解决办法就是旗舰店，可是这旗舰店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姜小白的想法，就连宋卫国都弄不清楚，李小六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周国民，那完全就是一头浆糊根本没有一点意识。 姜小白顿了顿，继续说道：“旗舰店可以把我们服装厂最漂亮的服装，展现在橱窗里，让顾客有一个直观的了解，而旗舰店通过一系列的服务，让顾客从近店开始，就能够眼前一亮，对服装店有一个不一样的认识，这就是对于一个品牌的展示，当品牌深入人心的时候……”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详细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一旁李小六和周国民，刘主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宋卫国和吴国峰却还是充满了疑惑了。 虽然大概理解了姜小白的想法，可是具体怎么实施，却还是一头雾水，不甚明了。 甚至更加的好奇了。 “那这个旗舰店到底怎么设计，才能够起到品牌展示的作用？”吴国峰开口问道。 “具体怎么设计，说也说不清楚，不如等店铺装修好了，我再邀请各位过来参观。”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好。”吴国峰也没有再追问，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刚才在饭店门口熄灭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不过吴国峰却没有说出来，一是现在提出来，估计姜小白也没有时间，二是他也想再看看姜小白的能力。 毕竟自己的想法也十分的冒险，可以说要是实现了，那真的开创了历史先河了。 说完了旗舰店的事情，众人又转移到了现在的时事政治上边。 一边喝着酒，一边讨论着时事政治，还是颇有感觉的。 不过总体来说，刘主任说的最多，高谈阔论着。 虽然他自己对于时事的看法，姜小白不认同，可是刘主任的很多消息，还是让姜小白很感兴趣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学生，得到的消息基本上都来自报纸上边。 而刘主任身为京城这个政治中心的一名街道副主任，得到消息的途径不少了。 只是很多情况，刘主任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就是道听途说，也有很多消息姜小白知道是真的。 就像有人说的，谣言和真相是一队双胞胎。 而且国家实行什么政策之前，有时候也会当初风声，看看民众的反应怎么样？ 吴国峰不怎么说话，暗暗观察着饭桌上的众人。 李小六和周国民不愧是跟班，尤其是李小六，众人说时事政治时他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周国民还能稍微说两句，不过也就是顺着大家的话说，没有一点自己的见解。 刘主任作为一名基层的街道副主任，无愧于他这个职位，国家大事一点不懂，除了一些内部消息，其他的都是瞎几把比比。 而宋卫国就不一样了，对于时事政治还是很有看法的，而且一些看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很有见地。 只不过可能受限于见识的问题，对一些问题看的还是不太成熟，不过也足够刷新自己对他的认识了。 最后就是姜小白了，话不说，脸上一直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嘴里不时的蹦出一点见解，让自己都目瞪口呆。 甚至是拍案叫绝。 吴国峰更加的心动了，姜小白能够有这样的见解，这次可能自己真的找对人了。 至于实践能力就不用说了，能够在这个时候来办工厂的，要是奇特他个人没有能力，那简直就是诋毁。 好几次，吴国峰都有些忍不住，想提出和姜小白单独谈谈，把自己的想法和姜小白说说。 只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时机不成熟。 一顿饭相对来说吃的还是宾主尽欢的。 吃完饭，出了饭店的门以后，吴国峰临上车前，看着姜小白说道。 “是这样，过段时间有点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吴主任。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姜小白说着，吴国峰笑了笑，这话说的圆滑事故，能够办的到的办，办不到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肯定能够办到。”吴国峰笑了笑说道。 然后挥了挥手，朝着小汽车走去。 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姜小白说道。 “对了，等旗舰店开业了，别忘了叫我，我去给你捧捧场。” “肯定通知您吴主任。”姜小白大声说道。 吴国峰上车以后小汽车以后，汽车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刘主任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这和吴国峰一起吃饭，那和领导一起吃饭也差不多了，压力很大。 “你们和吴主任是亲戚吗？”刘主任问道。 “不是，就是认识。”姜小白模棱两可的说着。 刘主任当然不相信只是认识，要是光认识吴主任能够出面吗？可能是姜小白不想说罢了。 不过刘主任也不在乎，和姜小白等人约好了明天上午去街道签合同，然后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了。 第327章 张卫义 等刘主任一走，宋卫国就兴奋的挥动着拳头道：“成了。” “成了。”姜小白也笑着说道，只不过吴国峰临走时那没着没落的两句话让他心里有着疑惑。 “那吴主任是干什么的？”姜小白又问道。 别的不说，这个时候能够坐小汽车的，那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基层就不说了，反正在京城这个地方，处级干部肯定是没有资格坐小汽车的。 “不清楚，应该级别挺高，怎么了厂子？”宋卫国说道。 “没事。”姜小白摆摆手说道，不管吴国峰找自己什么事，到时候自己要是为难的话，直接拒绝就是了？ 几个人摸着黑回到招待所，刘健听说房子的事情搞定以后也很高兴。 “对了，厂长，明天我约了我同学一起吃饭。”刘健说道，姜小白他们走后，他也没有闲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联系上了同学。 “好，去吧，吃饭钱给报销，请你同学好好吃点，不管能不能够成，不能够丢了我们建华村的见面。” 姜小白爽朗的说道。 “用不着，我现在的工资一个月也300块钱，吃顿饭的钱……” 刘健摇头说道，不用说有分红，光是工资就让他钱包鼓鼓的。 兜里有钱，那说起话来就硬气，刚才约自己同学的时候就说了，明天中午地方随便挑，好好吃一顿。 这个时候的300块钱，哪怕就是在京城说，也一点没有毛病。 “两码事，给厂子里办事，自己掏腰包，我姜小白没这个规矩。” “那就谢谢厂长了。”刘健乐呵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回学校报道了，先去张教授那消了假，然后才去教室上课。 中午的时候，姜小白去见了李思研。 看见姜小白回来，李思研也是一阵欣喜。 “村里的事，处理完了？”李思研问道。 “嗯，处理完了。”鉴于李思研对于做生意这事得看法，姜小白也不想和李思研多说村里的事。 “对啊，你爸回来了吗？怎么样？”姜小白又问道。 “回来了，就是感觉他好像一时之间也有些不适应，不过没什么过段时间估计就会好了。。”李思研说起父亲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行，那要不周末的时候，我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姜小白问道，回村前人家就邀请了，自己给有事拒绝了，现在回来了，也该自己主动点了。 “好啊，我回去给我爸妈说一声。”李思研见姜小白主动提出来，更加开心了。 恋人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听李思研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你爸恢复工作吗？”姜小白问道。 “暂时还没有呢，不过应该快了，他回来以后，挺多人都来家里了。”李思研说道。 “对了，叔叔原来是什么级别的？”姜小白问道。 “干什么？” “我就问问，未来老丈人要是级别高的话，我好抱一抱大腿。”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你不要脸。”李思研有些无语的说道。 虽然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老丈人要是级别高，那肯定能够沾光。 这是事实，但是像姜小白这样明摆着说出来的，还真的没有。 “怎么不要脸了？”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谁是你未来老丈人？”李思研一脸的娇羞。 “反正原来级别挺高的。”李思研说道。 在京城这个地方，李思研能够说级别挺高的，那可能就真的挺高的了。 吃过饭姜小白就回寝室报道去了，看见姜小白进来，宿舍里的众人顿时围了上来。 “老六，家里怎么样了？” “老六。”众人一个个关切的眼神看着姜小白。 “家里没事了。”姜小白也有些感动，其实在宿舍生活也挺好的，有这么一群关心着自己的哥们，大学四年，也不虚此行了。 众人一顿嘘寒问暖过后，立马就关心起姜小白的学习了。 姜小白刚刚升起的那点感动，顿时又烟消云散了。 玛德，要是能够搬出宿舍去住多好。 下午，姜小白刚下课，侯元德就跑过来了。 “部长您回来了，太好了，学生会的工作终于又有人主持了。” 侯元德先是脸上露出一阵狂喜的笑容，一顿猛拍马屁，然后又说道。 “部长，有个叫刘健的男的，在学生会找你，身边还有一个男的，没说他叫什么？” “刘健，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吗？”姜小白嘴里嘀咕着，跟着侯元德来到了学生会。 “部长，部长……”姜小白推门走进学生会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问好声。 姜小白面带微笑点头，然后看向了刘健。 刘健听见动静，站起来刚准备开口，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到我办公室说。”姜小白说着，看了刘健身边的男人一眼，不认识啊。 侯元德还是挺会来事的，姜小白，刘健等人刚到办公室，侯元德就拎着暖壶进来了。 给三人一人泡了一杯茶以后，才退了出来。 刘健看的有些愣，这厂长是来上学来了吗，怎么感觉和在厂子里当厂长差不多啊。 “这是我们姜小白厂长。” “厂长，这是我同学，张卫义。”刘健给两人介绍。 “你好。” “你好。”打过招呼，三人纷纷落座，姜小白还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刘健不是去游说他同学去了。 不管成不成功的，带到自己这干什么啊？难道是觉得自己能够忽悠，让自己忽悠一下？ “卫义啊，你坐一会啊，我和厂长说点事。”刘健说道。 “好的，没问题。”张卫义微笑着点点头，他看着姜小白一个学生在学校的地位，就明白自己这一次确实没有开错。 “稍等。”姜小白对着张卫义歉意的一笑，然后被刘健拉着到了办公室门外。 姜小白也一头雾水，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你这什么情况啊？”姜小白看着刘健问道。 “是这样的厂长……”刘建缓缓的给姜小白介绍起情况来。 第328章 是设备值5% 经过刘健的介绍，姜小白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张卫义听刘健介绍完饲料厂的情况和准备邀请他去当新成立的饲料厂副厂长的事情以后，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而是问了刘健很多关于饲料厂的来龙去脉的事情，刘健当然也没有隐瞒，知青罐头厂，姜小白服装厂的大概情况，刘健也给介绍了一下。 然后张卫义说道，去建华村饲料厂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却提出要20%的股份，并且还可以帮助解决生产设备的问题。 刘健当然做不了主了，只能够带着张卫义来找姜小白。 “20%的股份，可以帮忙解决生产设备的问题。”姜小白嘴里嘟囔着，这是挠在了自己痒处啊。 “走吧，进去看看他怎么说？”姜小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看着姜小白和刘健走进来，张卫义知道，刘健应该已经把自己的条件和姜小白说过了。 其实说真的，刘健和他说要邀请自己去当一个新建饲料厂当副厂长的时候，真的把他给镇住了。 刘健在学习的那可是个乖宝宝，除了有时候比较奇葩喜欢研究外星人以外，那在同学和老师眼里，都应该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来邀请自己跳出体制，从中央部位出来，去一个民办的乡镇企业去当还没有建成的厂子的副厂长。 第一时间他就震惊于刘健怎么会办出这种事来，第二就是刘健从哪来的钱，竟然能够有钱办厂子。 虽然他看不起乡镇企业来，可是乡镇企业建一家饲料厂也需要不少钱。 玩企业在这个年代没有几个人能够玩的转的，那都是需要真金白银的。 详细的听刘健说完饲料厂的情况以后，他就动心了，新饲料，每个月能够比原来的饲料提高50%的增肥。 在这个国内饲料市场一片空白的时代来说，几乎就相当于等着自己捡钱了。 而且现在个体工商户已经放开了注册，国家对于肉类的供应也放开了。 不少农村的已经有偷摸养猪的了，养猪场都办了不少，而作为整个链条里边的上游企业，可以预见未来饲料市场肯定会很红火啊。 所以张卫义心动了，本来他就不是喜欢坐办公室的人，遇见这样的机会，那肯定不会犹豫。 不过不管心动不心动，张卫义还是想把自己买一个好价钱的。 “姜厂长，刘建应该把我的条件都说了吧？怎么样？”张卫义笑呵呵的说道。 他觉得自己还是值20%的股份的，堂堂大学生，又是在中央部委工作，去一个乡镇企业，而且还是没有建成的厂长，去了还能够解决厂子当前最迫切的生产设备的问题。 他觉得姜小白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张哥，耽误你工作了，这样吧，一会晚上我请你吃个饭。”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拒绝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同意就好，这样我……”张卫义说着停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小白，拒绝了。 这么干脆利索的拒绝了，连讨价还价的事都没有提吗？ 就连刘健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在他看来，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 毕竟其他的不说，张卫义能够解决急需的生产设备问题。 “为什么？”张卫义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脸色难看的问道。 “张哥大才，说实话我也想请张哥到我们村子去当饲料厂的厂长，可是这饲料厂是全村村民的希望，那20%的股份也是村民们的血汗钱，我给了张哥，他们就挣的少了，所以我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啊。”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张卫义的脸色终于好看一点了，原来不是因为自己不值这个价钱，而是自己拿走的是村民们的钱。 所以姜小白才直接拒绝了。 “可以姜厂长，如果我加入了饲料厂，设备的事情可以马上解决，厂子建成生产后，我绝对能够迅速的带领着饲料厂打开市场，而且还未来说不定饲料厂在全国都会占有一席之地，难道这些你看不出来吗？” 张卫义又问道。 “我能看出来，可以张哥你没有去过建华村你不知道，饲料厂的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就想让村民们尽快手里有钱，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能够夏天挡雨，冬天遮风。能够修一下出村的路……” 姜小白深情的说着，颇有一种，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样子。 “这……这……”张卫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姜小白不谈利益，就谈感情。 一旁的刘健这个时候有些回过味了，这熟悉的一幕，好像当初忽悠自己的时候。 不过刘健也没有吱声，脸上还露出了一副悲伤的神色，他还是能够搞清楚自己该站在那一头的。 “那要不张哥，你帮我们饲料厂一下，联系一下生产设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建华村700多人，也绝对会感谢你的。” 姜小白趁热打铁的说道。 “那不行，我这套设备还有用。”张卫义也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到。 “张哥，你手里留着这一套设备也没有什么用，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你连买下这一套设备的钱的都没有，更不用说想建厂了， 就是建厂了，那些旧饲料的配方，你怎么和那些国企饲料厂竞争，更何况还有我们新兴饲料厂在……” “我……我……”张卫义被姜小白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姜小白给刘健使了个眼色，刘健正准备开口，张卫义反应过来了。 这姜小白是不想给20%的股份，还想要自己手里的设备啊。 “姜厂长，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去饲料厂当副厂长你最低能够给多少股份？” 张卫义盯着姜小白问道。 “5%”姜小白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数，这张卫义挺精明的啊，不好忽悠啊。 “什么？我和设备就值5%的股份？”张卫义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不是……”姜小白说到。 张卫义长松了一口气。 “是设备值5%的股份……” 第329章 又忽悠一个 “哐哐哐。”张卫义端着茶杯的手不断的抖着，白瓷缸和茶杯盖之间碰撞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刘健紧张的注视着张卫义，准备张卫义一动手，就赶紧把他给拦下来。 不过刘健肯定是想多了，张卫义这个时候已经被气蒙了。 自己和生产设备姜小白一共给开出5%的股份，而其中生产设备值5%的股份。 自己还嫌弃5%的股份少，结果在姜小白看来是生产设备值5%的股份，而自己在姜小白这一点股份也不值。 “不是，是生产设备值5%的股份……”这句话不断地回荡在张卫义的脑海里。 也就是张卫义年轻，不然的话非被姜小白气和脑溢血之类的出来不行。 看着张卫义起伏的胸膛，还有那颤抖的手，姜小白也有些后悔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 这货看着挺年轻的，怎么这么经不起打击，不应该啊，别不是碰瓷的吧。 “姜小白，你说，你说说我为什么一文不值，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说服我了，我设备一分钱不要给你，说不清楚设备的事情你想也别想。” 张卫义终于缓过来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看着姜小白冷声问道。 “好，我说实话嘛，这个时候的饲料市场一片空白，再加上我们的饲料还比普通的饲料强很多，只要是大家了解了我们饲料厂的饲料，根本就用不着出去买饲料，我们饲料厂门前估计就能够排起长队， 国内的市场肯定是任由我们饲料厂索取啊，我要你干什么？” 姜小白说着，张卫义虽然还是很愤怒，但是也不得不说，姜小白说的是事实。 这就是当前国内的形势，所以叫做黄金年代。 姜小白继续说道：“而且你刚刚从学校毕业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连个谈判也不会，刚才我刚进屋，你就迫不及待的问我答不答应，一下子就把你急切的需求让人看的一览无余……” 张卫义愣了一下，嘴角浮现出来一丝苦笑，原来自己从一开始露出了破绽，怪不得姜小白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是太急切了，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就太急切了，主动跟着刘健来到了师大。 而不是让刘健在中间传话，来了以后又……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农业大学毕业的，学习还不好，刘健对于养猪的知识一清二楚，而且还能够研究出新的饲料，你呢？你去了能够干什么？研发研发帮不上忙，技术技术不行，销售又用不着，所以你也就剩下生产设备了。” “所以说，你其实就是一个志大才疏，心比天高，而只会纸上谈兵的人而已……” 姜小白说完，张卫义直接愣在了当场，脸上的愤怒早就没有了。 嘴角的苦涩慢慢的放大，颇有些被人当头棒喝以后得感觉。 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上大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算是不务正业。 毕业以后虽然工作不错，但是也没有好好上班。 整天想着做生意，又不敢尝试，也不愿意从一点一滴积累，反而老想着一步登天。 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也不过就是张卫义这样了。 “我会去给你们联系设备的事。”张卫义站了起来，踉跄的走了两步，才勉强恢复了正常，他真的被打击的不清。 “但是你身上也有我特别的欣赏的地方。” 姜小白突然开口说道，张卫义停下了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呼吸却急促了起来。 “那就是你的勇气和胆识。身在部委，却能够敢于抛下一切，去乡镇企业奋斗，说实话，我跟欣赏，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俯下身子，去看，去学，为自己的未来积累底蕴，等到有一天风云汇聚，潜龙深渊……” 张卫义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姜厂长，我想去饲料厂，我不要股份。” 张卫义回头，看着姜小白坚定的说道。 “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去吧，好好磨炼自己，等到有一天时机成熟，我助你一臂之力，看好你。”姜小白拍了拍张卫义的肩膀，满脸的欣慰，仿佛看见了一头迷途知返的羔羊。 “我去联系生产设备，争取尽快签合同。” 张卫义点点头，转身出去走了。 留下了满脸微笑的姜小白和目瞪口呆的刘健。 好厉害，这就又成功忽悠一个了。 （…0-. “厂长，你……”刘健退后一步，看着姜小白有些害怕，这也太能够忽悠了？ 刚才连自己都觉得是那么回事了，换位思考一下，自己刚才要是张卫义，说不定比张卫义还要被忽悠的惨。 “我什么我，我都是为了建华村，再说了，你一开始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拉他去建华村，” 姜小白撇了刘健一眼，说道：“你跟着张卫义去吧，抓紧时间把设备的事落实了，然后回建华村建厂去。” “好。”刘健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直接退了出去。 刘健刚退出去，姜小白就哼着小歌，朝着招待所去了。 “打不过我吧，追不上我吧，哈哈哈，我就是这么强大……” 和我斗，我忽悠不死你，心高气傲的，不把你压服了，你能够为我所用吗？ 那以后饲料厂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厂长，您这唱的是什么歌啊？”刚回到招待所门口，就碰见了宋卫国。 宋卫国一脸的笑意，显然有喜事。 “合同签完了？”姜小白问道。 “嗯，签完了，顺利的很。”宋卫国笑道。 “好，我这边饲料厂设备的事也差不多快搞定了，还有个高材生要当饲料厂副厂长。” “厂长，您又忽悠人了。” “会不会说话，我什么时候忽悠过别人，赶紧去准备准备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从明天开始，你这边就要准备装修的事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他也不生气，能够把人忽悠过来也是一种本事。 纵观历史，哪一个大人物不是靠忽悠起家的。 只不过成功了，那叫王霸之气收服了小弟，不成功的才是忽悠了。 第330章 设计 姜小白猜测的没错，张卫义所谓手里的生产设备，是一个国企厂长的生产设备。 不过张卫义也确实有本事，很快就搞定了企业，以两万块钱的价格卖给饲料厂。 从头到尾姜小白都没有再插手饲料厂的事情，张卫义既然打了包票，那就要发挥他的作用。 姜小白的心思都用在新店的装修上边了。 设计了一个简单的设计图，然后等施工队过来以后，姜小白就准备搬着铺盖去住店里了。 “从哪找的施工队？”姜小白问道。 “个人的，听说是一些人自己组建的，京城正规的建筑公司不好找，先让他们试试，要是实在不行，再想书记的办法。” 宋卫国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时候正规的建筑公司，都是国营企业，一建，二建这样的。 给一个门面房搞装修，没有单位的介绍信，他们才不接呢。 姜小白对面站着七，八个穿着各异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模样的男人站出来说道。 “领导，你就让我们试试吧，我们这些人在村里盖房子都是一把好手，要是弄不好，一分钱都不收。” “你叫什么名字？”姜小白开口问道，他有些好奇，这要是等再过两年，京城的街头出现农民工，他一点也不好奇。 可是刚刚79年末，就有了农民工，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在这个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就敢出来闯荡。 不过第一批出来盖房子的农民工，确实是发财了。 “我叫陈正跃。”陈正跃说着，内心也有些忐忑，他们出来干活也不容易，能够用他们的人很少。 这个时候，大家家里要是有个小来小去的活，什么挂腻子之类的，甚至是翻修房子，好多都是招呼亲戚朋友就干了。 而大型的建厂之类的活，不用说根本不会找到他们，即使就是找到他们了，他们也根本没有能力做好。 也就是姜小白这样装修的活，正合适，可是他们。 他们也是和宋卫国说了很多好话，宋卫国才答应带他们过来试试，可是没有想到这领导看起来很年轻啊。 也不知道这年轻人同不同意，让他们来干活。 “陈哥，我可以让你们试试，但是你们一定要尽心尽力，要是活干好了，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们的。” 姜小白说道，其实他对于是不是正规公司无所谓，反正这一次的装修都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反而是正规的建筑公司的那帮大爷不好伺候，自己要是提的想法多了，说不定还会让他们不乐意。 “领导，您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干活。”陈正跃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 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姜小白带着人来到了店铺。 然后拿出了事先设计好的装修，图纸开始给众人讲解起来。 “首先，是瓷砖问题，地下全部都要铺上瓷砖，还有房顶也一样，全部铺上瓷砖，还有这一面墙，楼梯……” 姜小白说着，转身看向宋卫国。 “老宋，瓷砖的事你负责，尽量挑选一些颜色亮的瓷砖。” “好的，”宋卫国点点头。 “门口这边的墙，全部都砸开，装上透明的大玻璃，做成橱窗，里边摆上模特，老宋？” “模特我负责。”宋卫国很有觉悟的说道。 “这一边要留出一块休息去，要有沙发茶几，供客人休息，” “这一块要留出试衣间，大概也就是5个试衣间的位置。” “这一个柱子，弄成正方形，四面设计成镜子……” 姜小白带着众人在，一边在店里转悠着，一边和陈正跃交代着大概怎么装修。 陈正跃，一边对照着姜小白的装修图纸，一边在手里的本子上写着，记着。 “一楼和二楼就是商场，三楼是办公区，这一排也就是五个房间，也大概装修一下，按照正常的办公室来装修就行，不过墙壁全刷成白色。” 姜小白嘱咐到，这个时候很多办公楼里的墙壁，还有什么乳黄色，甚至刷绿漆的。 一句话，形容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习惯了后世那种简约风格的，姜小白还真的有些适应不了。 “你们先开始弄着，我每天中午或者晚上也会过来看看，” 姜小白交代道，本来在这个时代，想要装修出后世的风格就比较难，更何况直接给他们一张设计图让他们整了。 还是需要自己时不时的盯着，过来看看。 交代完，姜小白就准备走了，今天晚上还约着去李思研家里吃饭呢，头一次去女朋友家，可不能够迟到了。 五毛钱理了发，回宿舍换了一身干净而又正式的衣服，姜小白刚准备去商店买东西，就看见李思研已经在宿舍楼下等着了。 “真精神，比你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强多了。” 李思研围着姜小白转了一圈笑嘻嘻的说道。 她说的是姜小白的运动服和牛仔裤。 姜小白其实不怎么在学校里的穿运动服和牛仔裤的，因为一穿就会有很多人在背后说他。 什么穿的太张扬之类的，也就是姜小白是学生会部长，也不在乎众人的目光。 想穿的时候，依旧穿着，怎么你们还能够来咬我啊。 姜小白撇了撇嘴，不懂得审美。 “走吧，去买点东西，然后去你家里。”姜小白说道。 “不用买东西，我妈特意交代了。”李思研摇头说道。 “那怎么行？哪有新女婿第一次上门，空着手去的。” 姜小白说道。 李思研脸一下子就红了，轻轻的的打了姜小白胳膊一下。 “讨厌，你说什么呢？什么新女婿之类乱七八糟的，我妈就是感谢你。” 李思研低着脑袋说道。 “就是感谢我，难道你妈不同意咱俩的事情？” 说着姜小白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变的煞白。 “不是，不是，我妈同意，”李思研赶紧着急的解释道，说着才看见姜小白嘴边偷偷露出的笑意，顿时反应过来了。 使劲的用少女萌萌拳，捶打的姜小白的胸口不依。 第331章 我不紧张 罐头，点心，是这个时代走亲戚串门的必备礼品之一，当然不一定是水果罐头，猪肉，牛肉罐头更佳。 然后再拿上两条烟，两瓶白酒，姜小白还想买点茶叶和糖，但是被李思研坚决拦下来了。 “这什么不让买了，没几个钱的？”姜小白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买什么买？烟酒茶糖，你这真的是第一次去老丈人家里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李思研直接拆穿了姜小白的想法。 “知道怎么了？难道我不是第一次去老丈人家里吗？拿烟酒茶糖怎么了？” 姜小白被李思研拆穿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哼，走吧，”李思研也不和姜小白扯，说也说不过姜小白。 两人坐着公交车到了李思研家里附近，朝着李思研家里走去。 突然之间，姜小白发现自己腿有些抖。 “还有多远？”姜小白问道，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是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里，见家长啊。 “不远了，前面胡同就是。”李思研说话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姜小白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啊。 “放下东西歇一会，我有些累了，走不动。”姜小白说着，就朝着一边的墙角走去，把东西放在石头上， “行，歇一会就歇一会。”李思研没有多想。 歇了一会，李思研正准备提议回家，就听姜小白说道。 “改天给你买个自行车吧，你回来也方便点。” “用不着，我来回坐公交车挺方便的，再说了我也就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李思研说道。 “那不行啊，方便什么啊，一点也不方便，公交车上人多不说，而且还得花时间等车，你要是有自行车就不一样了，可以随时回来了，什么时候想回家了就回家……” 姜小白絮絮叨叨的说着，就是不站起来走，哪怕李思研已经站起来了做出要走的架势了。 李思研还准备说什么，不过看着姜小白的样子却明白了。 “姜小白，你不是紧张了吧？” “我紧张，我紧什么张？”姜小白大声说道。 “那你不紧张倒是走啊。”李思研笑呵呵的说道，看着姜小白这样子，她一下子就放松了。 记忆里，认识姜小白这么久，无论是干什么事，姜小白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紧张的，甚至就是当初高考的时候，他都是有说有笑的。 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风度。 可是今天在自己家门口，姜小白却紧张了，李思研觉得好玩的同时，心里也感动不已。 “走什么走，我觉得我还能够再歇会。” 姜小白摆摆手，我才不起来呢，就要歇着，我才不会告诉你我腿软，站不起来了呢。 “行了，别紧张了，走吧。我爸妈都是特别和蔼的人，都不严肃。” 李思研一边劝着姜小白，一边跟在姜小白后边，两人以龟速朝着李思研家里移动着。 不过终究是到了家门口，姜小白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进门，就听见身边的李思研喊到。 “爸妈，我回来了。” 李思研一声大喊，差点没把姜小白吓的叫出声来，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李思研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就摔倒了。 “回来了闺女。”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很快就出现在院子里，身边还有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 两人一出现，目光就紧紧的盯在姜小白身上，审视，打量。 姜小白面带微笑，紧咬牙关，因为不咬紧牙关的话，可能牙齿就要打颤了。 ¤'最新*z章！节上o0；… 不用问，这应该就是今天的正主了，李思研的爸妈，自己为了的岳父和岳母。 “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姜小白，” “小白，这是我爸，这是我妈。” 李思研介绍到。 “爸……啊，叔叔阿姨。” 姜小白一紧张，差点就叫爸了，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借着颤声，改口成了叔叔阿姨。 “姜小白同学好，赶紧进屋，饭菜都准备好了。” 李母果然是和蔼可亲的，看出了姜小白的紧张，露出了一抹微笑。 拉了姜小白一把，然后笑着说道。 只不过李父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好像有些不满意。 整的一直察言观色的姜小白，心里有些颤抖。 玛德，这老丈人对自己有些不满意啊，早知道就让你在大西北改造了，不让你回来了。 再给这和蔼可亲的岳母，介绍一个新的，看自己顺眼的岳父。 姜小白心里嘀咕，反倒是放松了一些。 只不过一进屋，就看见一个20来岁，穿着短袖的年轻人正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 姜小白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李母就开口了。 “李闯，你待在屋里干什么？不知道出去接一下人，一点礼貌也没有。” “妈，我……”李闯刚想开口一旁的李父也说话了。 “你妈说的对，还懂不懂规矩。”李父子说话，李闯顿时就蔫了。 “没事，叔叔阿姨。”姜小白赶紧开口说道，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了。 “叔叔阿姨，这是给你们二老带的东西。” 姜小白扬了扬手里的一大堆东西。 “你这孩子，思妍，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让小白买东西了吗？” 李母有些不开心的瞪着李思研说道，从一开始丈夫活动的事情，钱就都是从姜小白这里拿的。 李母心里特别的感激姜小白，更何况今天一见姜小白，这孩子老老实实的，她也越看越满意。 “我拦不住。”李思研干脆的说道。 “没事，一点东西，”姜小白乐呵的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这孩子，以后再来家里吃饭不允许拿东西了，不然阿姨不让你来了。” 李母说着，姜小白咧嘴一笑，连连点头。 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啊。 李母话语里的意思，他听明白了，虽然这岳父看自己不怎么顺眼，小舅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丈母娘对自己很好啊。 “赶紧坐下，思妍给倒点水喝，我去端菜，马上开饭。”李母说着转身往厨房走去。 第332章 再哼哼 看着李母向厨房走去，姜小白也赶紧追了过去，同时开口说道：“阿姨，我帮您。” 他才不要和李母和李闯这两个低气压的人待在一起呢， “不用……” “用的，用的……”姜小白不由分说的和李母走进了厨房。 留下了李思研和李父，李闯三个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爸。”李思研叫了一声，带着点撒娇，又带着点埋怨。 李父当然听出了女儿话语里的意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爸知道，小伙子挺优秀的，爸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你整天拱在爸的怀抱里撒娇，这突然之间就有个臭小子要把你抢走了……” 李父说着，一旁的愣头青李闯不乐意了。 “爸，他哪里优秀了，长得还没有……” “闭嘴。”李思研恶狠狠的盯着李闯，李闯一恍惚，不敢再多说了。 从小到大，这姐可是没有少管教他。 三个人正在客厅议论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了李母和姜小白的说笑声，显然二人相谈甚欢。 “阿姨，您这腰疼的毛病啊，我有一道秘方，特别的好使，药到病除不敢说，但是肯定能够缓解您的疼痛……” 随着姜小白的声音落下，姜小白和李母两人端着白从厨房走了出来。 “好，阿姨就不谢你了。”李母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 然后一回头，看着客厅三人说道：“愣着干什么呢？去厨房端菜去啊，就指望我们娘俩伺候你们呢？就不能够和人家小白学习学习，人家在家里，什么活不干，多会体谅父母。 李闯就是说你呢，整天游手好闲的，无所事事的？” 李氏父女等三人，怎么也想不到，李母今天会开地图炮，尤其是李闯首当其冲的被针对了。 你们娘俩？你什么时候和这个第一次上门的男人这么熟悉了，李闯心里委屈，但是不敢说。 低着脑袋蔫头巴脑的去厨房了。 “闯，锅里阿姨炖的小鸡也可以了，记得端出来。”姜小白毫不客气的吩咐到。 “我……好。”李闯怒目横眉，然而最终只说出一个好。 李父也没有闲着，赶紧把折叠桌子展开。 “小白，你坐，让他们来就行。”李母说着，把姜小白按到椅子上不让姜小白忙活。 姜小白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够享受自己在家里的待遇了。 想不到李思研家里也是和自己家一样，男主外，女主内，李母在家里的话语和自己母亲在家里的话语权差不多了。 姜小白很快就摸清了李家的情况，知道该讨好谁了。 其实和姜小白想的稍微有些偏差，李父没出事之前，李父那是绝对的一家之主，大事小事只要开口了，家里就没有人敢反对。 但是李父出事这些年，李母一个人用瘦弱的肩膀，艰难的撑起了这个家，内柔外刚，性格早就和原来不一样了。 而李父回来以后，也敏感的发现了这种变化，他心疼，愧疚。也谦让妻子，不和妻子争夺家庭权利。 “阿姨，我敬你一杯，祝您身体健康，容颜不老。” 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这孩子，阿姨都多大岁数了，还容颜不老呢。” 李母嘴上说着，脸上的笑容却像花一样绽放开来。 那个女人不一样别人夸自己漂亮呢。 “不，阿姨，虽然岁月无情的在您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生活苦难留下的痕迹，但是却依然无法遮掩您的容貌，真不知道您年轻的时候有多漂亮。” 姜小白说的认真，一旁的李闯冷笑着哼了一声，马屁精。 立马迎来了李母宛如寒冬般的目光，然后又看着姜小白笑着说道。 “是啊，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厂子里的一枝花，你叔叔可是费了很大的劲……” 李母谈起了陈年往事，姜小白不断的点头认同。 “阿姨，没见着您之前，我还疑惑思妍怎么这么漂亮，可是今天一见着您我知道了，思妍这是遗传了您的基因啊。长得不漂亮都对不起您……” 姜小白说着，李母乐的哈哈大笑。李思瑶也满脸笑意。 只有一旁的李父和李闯满脸黑线，你看不上起我们父子俩是不？ 我基因怎么了？闺女长那么漂亮，难道就没有我的功劳吗？ “这孩子嘴真甜，快，快尝尝这饭菜合不合口。”李母夸奖道。 姜小白吃了两块，鸡肉立马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表情变的丰富无比。 “阿姨。” “怎么了？”李母疑惑的问道。 “这太好吃了，比我爸做的饭菜还好吃。”姜小白说道。 “好吃就多吃点。”李母笑呵呵的说道。 “嗯。”姜小白甩开了腮帮子开吃了。 “慢点吃，对了，你家你爸做饭啊。”李母有些疑惑的问道，顺便探查一下姜小白的家庭情况。 “嗯，我爸做饭，我爸觉得我妈上班累，他每天都早点下班回去给我们做饭，就想让我妈多休息一会。 我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你妈拉扯你们几个不容易，我能帮她的就帮她干点。我这不是怕你妈，是对你妈好……” 姜小白头都没抬的说着，一旁的李父听不下去了，几次给姜小白使眼色无果后，也默默的低下了头，脸色更加的黑了。 整个饭桌上的气压突然就低了下来。 李母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在李父身上，李父大气都不敢出。 姜小白突然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众人，好半天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阿姨，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姜小白楞楞的问道。 “没有，没有，你吃，多吃点。”李母又恶狠狠的瞪了李父一眼，这才说道。 看看人家丈夫，是怎么对待妻子的，再看看你，回来以后，也没有说主动做过一顿饭，洗过一次碗。 人啊，就怕比较，没有比较的话什么都好说，一旦有比较，就凸显出来了。 “哦。”姜小白又低下头对付眼前的饭菜了，让你看我不顺眼，让你冷哼哼，再哼啊。 等着吧，以后得日子还长着呢。 第333章 厉害 吃过饭以后，收拾桌子，换上茶以后，姜小白和李家三人又重新坐了下来。 之所以是李家三人是因为，李闯这个倒霉孩子，被李母打发去洗碗去了。 要不是因为姜小白在，估计李父也得跟着去洗碗了。 “小白，一直以来，都想邀请你到家里吃个饭，好好的感谢一下你，从一开始，你就为了你叔叔的事操心，给思妍借了不少钱。 说真的，要不是这些钱，说实话，你叔叔说不定现在还在受罪呢。” 李母看着姜小白真诚的说道。 这一刻就连李父都是一样感谢姜小白。 “对，真的谢谢你了，我欠你一条命。” 李父李传英看着姜小白说道。 “叔叔，严重了，我也……”姜小白赶紧道，只是话没有说完，就让李传英给打断了。 “我说认真的，再回不来我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熬过这个冬天，你不知道，在大西北那个地方，每天都有人死去，夏天的时候还好，尤其到了冬天，可能一场感冒，就会因为没有药治疗而死去，为了一块煤球，能够大打出手……” 李父说着，姜小白也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竟然这么苦。 而一旁的李母和李思妍已经眼眶湿润了。 李传英也注意到一旁李思研母女俩的感受，哈哈一笑说道。 “行了，都过去了，我活着回来了，这就是最大的幸运，所以我说欠你一条命，是认真的。” “叔叔，您不用这样，我也没有干什么，只是力所能及的帮点忙罢了。” “孩子，你是力所能及，可是对于我们家来说，那就恩人啊。”李母看着丈夫，眼睛里满是心疼。 v%看√.正[emailprotected]版#章…节上)g0 想到丈夫在那边受了那么多苦，回来以后是应该养养身子，自己也不应该太任性，让丈夫干家里这些零零碎碎的小活。 不经意间，李传英撇了姜小白一眼，看见了没有，小崽子，你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姜小白充分领略了李传英的意思，流弊，姜还是老的辣。 “对了，欠你的钱，我们家暂时还不上但是你放心你叔叔马上也要恢复工作了，我们尽快攒钱还给你。” 李母有些为难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倒是想来一句，不用还了，就当成彩礼钱了。可是却不敢开这些的玩笑。 “阿姨，不用着急。我上大学也用不着钱，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给我就行。” 其实姜小白倒是不在乎这些钱，可是李家人从李思研的性格就能够看的出来，这钱要是不让他们还，估计也没有办法相处了。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姜小白没有多待，双方也没有深入的聊天，姜小白就起身告辞准备离去了。 “以后周末了就和思妍一起回来，阿姨给你做饭吃。”李母说道。 “好的阿姨，我以后会时常过来看您二老的。”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李思研送姜小白去了公交车站，把姜小白送上末班车，这才转身回家。 而这个时候，李家家里，李穿英已经在和李母议论着姜小白了。 “我觉得姜小白这孩子挺不错的，为人处世周到，而且还老实，你看他刚来家里的时候紧张的样子。” 李母显然对姜小白满意的不行，这就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为人处世周到，老实。这两个词不矛盾吗？”李传英有些无语的问道。 “不矛盾啊，怎么矛盾了？”李母问道。 “算了，不说这个，对了，我一直没问，这姜小白从哪来的钱啊？”李父问道。 “听思妍说，好像是之前这孩子和思妍一起插队下乡的时候，把村里的黄桃做成罐头，买的钱，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一会你闺女回来，你问她好了。” 李母说道。 “把黄桃做成罐头买钱，真的假的，那是一条产业，开什么玩笑，一个知青怎么有那么大本事。” 李传英摇头，他根本不相信。 很快，李思研送完姜小白回来了，李传英又问姜小白的事。 李思研倒是也没有对父亲隐瞒，老老实实的把姜小白做的事说了出来。 一旁的李传英越听越感觉到惊奇，越听越震惊。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领导一众知青这个只要是有点人格魅力的人都能够做到，没有什么好震惊的。 可是一百块，拿着一百块钱，竟然硬生生的把知青罐头给做出来了，还挣钱了。 听着李思研说，姜小白带着众人在雨夜里搬罐头，带着众人在灯下熬夜读书，临走前挨个送钱。 他怎么想，怎么感觉这个形象和今天来家里吃饭的那个年轻人对不上。 这根本就是一个传奇故事啊，就连他都不得不为姜小白的所作所为感觉的钦佩的，真的太不容易了。 李思研看着父亲沉默不语，还以为父亲对姜小白做生意的事情感到不满呢，赶紧开口解释道。 “爸，你别生气啊，你不知道当初建华村的情况，我们知青一个个都快活不下去了，姜小白也是被逼无奈才带着我们做罐头的。” 说着，李思研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和父亲说这些了。 “厉害，真的厉害。”李传英开口说道。 “什么？爸，你说什么？”李思研楞楞的问道，然后就是满脸的欣喜。 她还以为本来就看姜小白有些不顺眼的父亲，因为姜小白做生意的事，对姜小白的印象更加不好呢， 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开口夸姜小白了。 早知道父亲所处的位置，能够让父亲感觉到不错的年轻人都没有几个，开口夸奖的人更少了。 但是现在父亲竟然说姜小白厉害。 “了不得啊，未来这年轻人觉得是个人物。” 李传英感叹的说道，虽然他回到京城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也敏锐的感觉到了改革来到带来的变化。 未来觉得会变的不一样，绝对有让姜小白这样的年轻人大展身手的机会。 更何况就是没有变化，凭借姜小白所作所为，在其他领悟，他也能有所作为。 第334章 装修 正在公交车上摇晃着的姜小白当然不知道李家父女俩的对话。 他在一心想着装修的事情呢，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想要在京城成功的打开局面只能够依靠旗舰店。 而不能够像皮尔卡丹一样举报一个服装表演会之类的，人家是歪果仁，那是有特权的。 是外交事件，文化部门的人不敢不同意。 但是自己就没有这个特权了，只能够按部就班的打开局面。 而旗舰店要想打开局面就必须让人耳目一新，而让人耳目一新的只有两个方面。 一个是店铺的装修，必须让人觉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让人一进店里就知道这钱花的值。 另外一个就是衣服了，毕竟服装店买的产品，而不是概念。 至于宣传方面，姜小白倒是有很多招，可是无奈根本不敢用啊。 君不见，傻子瓜子只搞了一个有奖销售就被叫停了。 而自己在京城这个地方，要是敢乱来，说不定几天之内就得被请去喝茶了。 姜小白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发现刘健和张卫义还没有睡觉，在等着自己。 “厂长，生产设备的事情搞定了，我们明天就回建华村了。” 刘健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回去吧，把饲料厂给建起来，好好干，” 姜小白对着二人嘱咐到。 “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放心吧，厂长。”刘健点头道。 “放心。”张卫义声音也很坚定，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在建华村好好锻炼一下。 “你那边是彻底的辞职了吗？”姜小白又看着张卫义问道。 “没有，暂时停薪留职。”张卫义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他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还是家里找了关系，不然的话，估计就得辞职了。 毕竟停薪留职这股风潮到等到1983年左右的时候才会兴起，那个时候是国家在鼓励公职人员停薪留职，下海经商。 那也是一个特别疯狂的年代，被称为下海潮。 “好，不错的选择，时代的大浪潮就要来临了，是站在浪潮之上当一个弄潮儿，还是被拍到海浪之下就看你的积累了。” 姜小白说完就转身朝着屋里走去，至于再多的话语他们没有说。 现在刘健他们回去也是建厂，至于销售和市场的事情，估计那是明年的事情。 到时候也1980年了，政治条件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刚来到教室，就被张教授喊去了，给了姜小白一堆的资料让他填写，然后又通知一会会开会讨论他的入党问题。 然后本来姜小白是准备上午翘课去看着装修的，结果一直到中午的时候，都没有忙完。 资料多的姜小白写的手都发抖了，一直到下午放学，姜小白也只是写了三分一的样子。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继续奋战，而是骑上自行车，朝着西单走去。 好在今年是第一天装修，就是不看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刚刚开始，所有的程序都是一样的。 姜小白到地方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墙已经被锤的差不多了，很多人路人还不时的捡几块砖头子拿回家。 没错，这个时候一砖一瓦，那都是有用处的。 姜小白也没有拦着，按照他设计的装修风格，基本上这个店里的拆的多，重新垒的少。 看见姜小白过来，陈正跃被其他工人一提醒，立马就赶了过来， 陈正跃整个人头发花白，已经有些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身上也是一层灰尘，随着陈正跃的走动，而掀起一阵阵的尘土， 其他工人也都差不多，姜小白心里暗暗赞赏，他们也是卖力气了。 “领导，”陈正跃说道。 “我不是领导陈哥，你叫我小白就行。”姜小白笑着摇头说道。 “那哪能啊，领导就是领导，”陈正跃连连摆手道。 “今天装修的怎么样？” “今天就是把这堵墙给拆了，然后把屋里原来的墙皮给划掉了，至于其他的还没有来得及弄。” 陈正跃小心翼翼的汇报到，生怕姜小白感觉的不满。 “好，辛苦了，老宋他们呢？”姜小白没有看见宋卫国等人的身影。 “宋厂长应该是去搞瓷砖之类的了，国民兄弟刚刚出去买东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国民拎着几样工具进来了。 “周哥，去给兄弟们弄点散啤酒过来。” 姜小白看着周国民吩咐到。 “不用，不用领导，我们喝点水就行。” 陈正跃赶紧摆手说道。 “没事，少喝点，别影响干活就行。”姜小白摆摆手，周国民出去了。 跟着姜小白干活，姜小白从来也不吝啬这些东西的。 周国民不愧是曾经的啤酒小黄牛，很快就把散啤酒给打回来。 所有人喝了散啤酒以后，又投入到了工作中，包括姜小白都一样，在三楼暂时的小办公室里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指导这众人装修。 “陈哥，这块是承重墙吗？” “领导，承重墙是什么墙？”陈正跃一脸迷茫的问道。 姜小白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承重墙这个专业的名词还不流行。 “就是是不是支撑房子称重的墙，简单来说就是可不可以砸了？”姜小白解释道。 “那不可以，这堵墙不行。”陈正跃说道。 宋卫国和李小六回来的时候，把晚饭都给打包打回来了。 其实就是在不远处胡同里的小饭馆，弄过来的。 累了一天的众人喝着散啤酒，大口的吃着肉。 “谢谢领导，这也太丰盛了。”陈正跃有些感动的说道。 本来姜小白给他们开工资，晚饭都应该要自己解决的，这也是规矩。 可是现在姜小白却又给他们买散啤酒，又管饭的。 “是啊，谢谢领导。” “谢谢领导。”其他装修工人也一个个开口说道，看着姜小白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感激。 人就是这样只有经历过艰难的岁月，才能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们意气风发的来到京城闯荡，但是却受尽了白眼，现在遇到姜小白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第335章 能帮就帮一把 “没事，吃就行了，对了，没有问陈哥，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回来京城？” 姜小白问道，这事他也比将疑惑，不过头一次见面大家，不熟他就没有问。 今天大家一起干活，也算是混的比较熟了，所以他才问道。 “我们老家是南方，苏省那边农村的，村里穷，吃不上饭，有些人往更南边那边做生意了，我们几个人想到京城闯一闯。 不过来了京城以后，才发现这边的氛围，不像我们南方那边……” “那边的氛围开放是吗？”姜小白补充到。 “是，我们几个人来到京城，结果除了几个零零碎碎的活，根本没有其他大活，身上带的钱也不多。 都在天桥底下睡，还要努力的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防止给送到收容站……” 陈正跃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姜小白没有出声，举杯示意，敬了陈正跃一杯。 ：}0 这个时候的收容站可和后世不一样，而是有些类似后来的拘留所了。 是用来收容那些流浪人员的，里边的人们可是极度不友好。 “现在是夏天还好，真等到了冬天，都不知道怎么办？就只能够回家了，可是回家的路费都凑不齐……” 陈正跃多喝了两杯，也彻底的打开了话匣子，一旁的其他工人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满脸的忧愁。 “而且我们来时，在家乡父老乡亲面前磕了头，让帮衬着点自己家人，不闯出一片天地，绝不回乡，要是灰溜溜的回去了，我们怎么有脸……” “幸好，遇上了您，所以真的，领导特别感谢……” “我说了陈哥，叫我小白就行。”姜小白这一次坚决的说道。 “行，我托大，就叫您小白兄弟，真的特别感谢，你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陈正跃说着，敬了姜小白一杯，其他工人也统一端起酒杯一起敬了姜小白一杯。 “二楼，三楼都有房间，今天晚上你们就住着，虽然地方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姜小白说着， 一瞬间，陈正跃就要站起来给姜小白鞠躬，但是却被姜小白给拦住了。 “不用谢我，我当初刚出来的时候，也睡过马路，我知道那个滋味，能帮忙的的我一定帮。” 姜小白说道，他自己睡过供销社门口，也见过司机张富贵当初跟着自己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场景。 所以他特别能够理解这群汉子，一个个出来打拼不容易，能帮的姜小白肯定会帮。 陈正跃使劲的点头，又喝了一杯，他不说话，他怕一开口，就让其他人听出他声音中的哽咽。 当天晚上，这群汉子睡得特别踏实，当然姜小白也没有回学校，就在三楼的临时办公室里睡了。 同样宋卫国和李小六，还有周国民也一样，都是找个办公室睡在桌子上。 第二天一大早，陈正跃就带着人起来了开始干活了。 姜小白临走的时候，把宋卫国叫到了一边吩咐道。 “去买点被褥，和生活用品，带上他们的份，这两天给他们安排在小饭馆吃饭。” “好的。”宋卫国点点头，姜小白这样安排他也很高兴。 “出门在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姜小白说了一句，然后骑着自行车回学校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姜小白都是两点一线的奔波。 学校，西单门市，入党的资料已经全部交上去了。 饲料厂也顺利的开工了，开始建厂。 预计时间是5个月左右建好厂房，然后再一个月以后正式开工生产。 也就是说，最少还得大半年，姜小白算算时间，估计过完年差不多。 建华村人多，李老三等人都在，事情也安排好了，姜小白倒是也不担心。 这天姜小白下课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了教室骑上自行车准备去西单服装店。 只不过刚垮上自行车，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李思研的声音。 “姜小白，姜小白，等一下。”李思研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思妍？”姜小白从自行车上下来，笑呵呵的看着李思研问道。 “你最近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天天看不见你人。” 李思研喘了几口气，这才看着姜小白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姜小白眼珠子一转，“我跟着张教授跑一个课题研究。” “真的假的？什么课题研究，真累吗？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挺多。” 李思研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我还能够骗你不成。”姜小白拍着胸脯保证到，李思研不喜欢这些做生意的事情。 要是和李思研说了，肯定又是一阵说教自己，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平白无故吵一架。 还不如暂时先瞒着李思研呢，等时机到了再和她坦白。 “好吧，别太累着了，你出国名额的事情，有没有……” 李思研又问道。 “什么出国……我问了，张教授说没消息呢。” 姜小白话说到半截，又赶紧改口了，最近装修的事情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整天忙的天旋地转的，李思研要是不提这事，他都忘了。 “我估计这名额很难，那么多优秀的学生争……”姜小白又加了一句。 “嗯，你上点心，尽力而为。”李思研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围脖来给姜小白围在脖子上。 “天凉了，注意保暖。”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我走了。” 姜小白心里一暖，点点头说道。 姜小白刚在店门口停下车，喝着透明的大块玻璃看见姜小白回来的宋卫国，立马就迎了出来。 “老宋，瓷砖的事情搞定了，水和线都走完了，栏杆和楼梯也快完事了，你别耽误啊。” 姜小白问道，在陈正跃他们加班加点的情况下，装修几乎是一天一个进度。 “放心吧，现在那瓷砖厂的瓷砖根本卖不出去，也一上门，那厂长恨不得把所有瓷砖大包买给我呢，就是我决定不了用哪一种瓷砖，各种样式让我有些挑花眼了，明天你亲自去一趟定下来就能够拉砖了。” 宋卫国说道。 “行，我也去一趟。”姜小白也不推辞，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店里。 第336章 招聘服务员 京城，西单，服装店铺里边，陈正跃带着工人们正干的热火朝天。 姜小白进店里来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即使是注意到了，也只是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姜小白对他们来说不光是雇主，更是他们的贵人。 店铺里墙面已经完全刷白了，需要的电线也按照姜小白的要求，走在了墙里，而不是明线。 店铺中央的柱子上，四面墙都镶嵌上大试衣镜，靠墙的试衣间已经被木板隔了出来，并且喷上了暗色的漆。 上二楼的楼梯还没有铺上地砖，看起来还有些影响整体形象，但是一旁嗯楼梯扶手已经换了。 上了二楼，有一面墙也被姜小白打通，换成了玻璃。 巨大的落地窗前，虽然还没有摆放沙发之类的东西，但是休息区已经预留了出来。 “宋哥，服务员的事情，可以开始着手招聘了，实习期两个月，一个月15块钱的底薪，卖一件衣服提成8%，转正后一个月20块钱的底薪，卖一件衣服提成10%。” “提成？”宋卫国楞楞的问道，虽然知青罐头厂早就已经实行了计件工资，但是他却一时没有想到提成的事情。 “嗯，给提成，服务员干的是销售的活，给提成，想要挣得多，就得卖的多，不然的话要是想国营商场那服务员招进来干啥，和顾客干仗吗？” 姜小白点点头说着，又朝一旁的周国民招了招手。 周国民赶紧跑了过来。 “这件事你和周哥两人办，可以适当的找找街道，我们这也算是为街道解决就业压力嘛，看能不能要点好处。”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们招聘什么的人？”宋卫国继续问道。 “男女不限，能说会道，年龄18岁至25岁，长相要俊男美女，身材好……” 宋卫国和周国民听着姜小白的要求愣住了。 男女不限，能说会道，这是正经要求。 可是18到25岁，俊男美女，是什么鬼？而且还有个身材好。 “不是，小白你这要求也太不正经了。” 宋卫国以为姜小白是在开玩笑呢。 “要求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你得问要求去，但是我认真的。 18岁到25岁之间，正合适处于没有成家的年纪，工作时间充足，事不多，而且精神和身体状态也好， 而俊男美女，身材好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我不是在选美，但是你换位思考一下，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服务员招待你，还是丑逼招待你更好一点。” 宋卫国和周国民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姜小白说的还是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没有办法，人都愿意欣赏美好的事物，无论是外貌还是心灵，而顾客进店的短短几分钟，显然来不及深入了解心灵。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外貌了。 “这事要抓紧时间，把人招聘好以后，还要培训一段时间，才能够上岗，我希望能够正合适，和我们店里开业的时间统一了。” “好的，”宋卫国点点头，他被姜小白说服了，答应了下来。 “还是就是要给服务员都穿上统一的制服，回头我给你设计图纸，你给在京城服装厂订一套服装，” 姜小白说道，这个时候再安排自己服装厂的做衣服，明显有些不赶趟了，会耽误时间。 “另外，让服装厂抓紧时间把上货的衣服准备好，别开店的时候，衣服到不了，那玩笑就开大了。” “放心吧小白，不会的。”宋卫国拍着胸脯保证到，他来之前服装厂就已经开全力生产姜小白设计的那些服装了。 姜小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荣威护额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模特搞回来了？”姜小白问道。 “搞回来了，就放在厂库里边，不过是旧的。”宋卫国说道。 “旧也没事，想办法清洗一下，看起来干净，没有缺胳膊少腿就行，”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还有灯的事呢？有没有找到我说的那种？” “找到了，包括服装架子也找人按照你得要求弄好了。” 姜小白事无巨细的问着，这个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可是凝聚着他的心血。 而且他也想为下一个旗舰店打以后基础，所以才尽心尽力的想要弄到现阶段最完美的。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宋卫国来到了京城郊区的瓷砖厂。 瓷砖厂的厂长看见宋卫国就像看见救星一样，现在的瓷砖真的是不好卖啊。 虽然说他们是国营厂子，也不是自负盈亏，工资都有上边拨款，但是厂子里的福利上边不会拨款啊。 而厂子里有没有福利，又是衡量一个厂长当的成不成功，在厂子里说话好不好使的重要因素。 “这位是我们姜小白厂长。”宋卫国给瓷砖厂的李厂长介绍到。 “姜厂长，这真的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李厂长看着宋卫国一副以姜小白为首的样子，又听宋卫国介绍姜小白是厂长，顿时愣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这么年轻的厂长，李厂长心里嘀咕着，再看看自己微微发福的身材，有些秃顶的发际线。 已经40岁的李厂长，有些感慨，不过一瞬间想到姜小白只是一个乡镇企业的厂长。 而自己却是京城的厂长，顿时找回了心里的平衡。 不过因为还想把瓷砖卖给姜小白，他倒是姿态放的很低，毕竟瓷砖厂京城还有其他家。 而买主却只有姜小白一个。 姜小白也没有多和李厂长客套，打过招呼以后，直接让李厂长带着来到厂库里边挑瓷砖。 毕竟今天是翘课出来的，挑完了瓷砖还得赶紧回去。 不然的话，一旦张教授发飙，把自己给挂科了就不好了。 很快，姜小白就挑出了一种普通的白色地砖。 一番讨价还价以后，姜小白以超低的价格搞定了磁砖，姜小白也是吃死了李厂长。 然后出门骑着自行车飞快的朝着师大走去。 不是姜小白不愿意请假，而是三天两头的请假，张教授肯定会不乐意，也不会给假，所以还是逃课比较好。 第337章 李家的变化 姜小白气喘吁吁的回到教室，看见教室里只有钱宝宝和邓浩南两个人在，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 天文系一共就三个学习，敢逃课，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绝对没有侥幸，万一之说。 虽然迎面而来的是钱宝宝和邓浩南鄙视的目光，但是姜小白视而不见。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姜小白心里默念着，随便选了一个座位坐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已经进入十二月份的清晨天气已经很冷了。 人们都用厚厚的冬装包裹了自己，只留下俩眼珠子在外边。 姜小白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带着李思研，朝着李思研家里走去。 “到底什么事啊？这还有什么保密的，反正我一会到家了，阿姨也会告诉我。” 姜小白一边使劲的蹬着自行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旗舰店的开业又推迟了，而且不是不可控的行为，而是姜小白失误了。 他设计衣服的时候，设计的是夏装和秋装，但是等到店面现在开业的时候，确是冬天。 所以前段时间姜小白又硬着头皮和张教授请假回了一趟姜小白服装厂，设计冬装的款式。 好在在姜小白精湛的演技之下，张教授批准了。 回去设计冬装的同时，姜小白也顺便看了看饲料厂。 饲料厂的地基已经起来了，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工地上却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场景。 张卫义不知道从哪裹得一件军大衣，双脸冻的通红，但是却在工地上转悠着。 很明显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以后，张卫义已经完全的适应了建华村的生活，嘴里还不时的冒出一句晋省话来。 张卫义看见姜小白回来倒是也很兴奋，和姜小白汇报了一下近期的饲料厂的工程进度。 姜小白也放权刘健和张卫义两人，没有过多指示，简单说了点提气的话，和两人吃了一顿以后，就回京城了。 “我爸恢复工作了。”李思研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遮掩不住她内心的喜悦。 姜小白也是一个急刹车，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转头看着李思研问道：“真的，叔叔什么职位？” “轻工局的一把手，”李思研说道。 “流弊，这老丈人厉害啊。”姜小白下意识的说道，自己这以后也是背后有关系的人了。 “奇特什么呢？不准说脏话。”李思研抱着姜小白的腰的手，顺势就是轻轻拧了一圈。 “啊。”姜小白倒吸一口气凉气，虽然穿的衣服厚。李思研并没有拧到肉，但是也得配合的给人家个面子啊， “看你还瞎说不瞎说，赶紧骑车，我爸妈都在家里等着了。” 李思研给了姜小白一个好看的白眼说道。 “好嘞，”姜小白应了一声蒙头蹬车，很快来到了李思研家里。 这还是姜小白第二次登门，不是姜小白不愿意来，也是不是李母邀请的不诚心，而且姜小白根本没有时间来。 “小白来了，哎呀，这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么瘦了呢，是学校吃的不饱饭吗？” c最新《章j节上_jxr0 李母看着姜小白样子一愣，然后开口问道。 “没事阿姨，就是这段时间跟着老师忙一个课题，整天在外边跑，” 姜小白解释了一句，把自行车靠墙放着，然后抽了抽鼻子惊喜的问道：“阿姨做什么好吃的了，老远的我就闻见香味了。” “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吃红绕肉吗？就做了点。”李母笑呵呵的说道。 一进屋，李传英淡淡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来了就不再吱声，态度和上次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是冷淡，就是那种看你有些不顺眼的样子，但是如果姜小白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李传英眼眸的深处还带着一丝丝对姜小白的赞赏和惊艳。 只不过隐藏的很深，姜小白注意到一旁的穿的板板正正的李闯。 上一次来的时候，李闯吊儿郎当的，这一次却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穿的也是一身新中山装衣服，眼睛目不斜视的。 发现了姜小白看过了的目光，李闯轻咳了一声。 “我明天就要去工商局上班了，”李闯虽然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淡然一点，可是眼睛里的喜悦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那恭喜啊，闯。”姜小白笑着说道，心里却了然了，怪不得这样子呢，原来是要去上班了。 这是李父恢复工作了，顺便把李闯的工作也安排了啊。 也是，轻工局啊，原来分管的全国不属于重工业的产业，现在虽然经历了一次撤销以后，职权小了很多，但是那也是相对原来的庞然大物来说。 现在依旧有些举足轻重的位置，而李父升一把手，安排一个李闯的工作，那真的是太轻而易举了。 甚至都不用他开口，就有别人帮忙办好了。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只不过刚开始吃，就有两个中年男人敲门走了进来。 嘴里叫着“李局，”手里提着东西，只不过李传英只是和颜悦色和两人说了几句话，却没有收下两人的东西。 看李家在吃饭，两人当然也不敢多留，就起身告辞。 李传英客气的要留两人吃饭，但是两人却想留不敢留。 刚吃过饭，刚坐下来，就又有人来了。 姜小白看李家忙着这样，也起身告辞了。 看来李传英一恢复工作，还是实权部门以后，李家又该恢复之前那种高朋满座的样子了。 不过这也是常态，人就是生活在一个人情社会当做，哪怕是作为领导都不能够跳出这个圈子。 不然的话，大家就认为你孤僻，不合群。 李思研送姜小白来到门外。 “过两天，我家可能又要搬家了。听说那边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 李思研说道。 “哪天搬家？我过来帮着收拾收拾。”姜小白问道。 “这周末吧，”李思研说道，她没有拒绝姜小白。 虽然根本就用不着，可能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可是姜小白有这份心，估计父母也十分高兴。 第338章 小老板 李思研预料的没错，等到李家搬家那边，姜小白除了充当人数以外，完全帮不上任何忙。 搬家的事情，早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专业的一比，应该是人家经验多，眼看着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姜小白也靠到了最后才走。 因为是周末，姜小白也没有回学校，而是来到了服装店。 服装店已经装修差不多了，虽然还没有开业，招牌也蒙着布，但是一走一过还是能够让人发现这家店铺的不同之处。 引来人们的好奇心，店铺已经到了结尾阶段，只剩下三楼办公室还有一些地方需要微微收拾一下，前两天姜小白过来的时候，装修队就已经在收尾了。 还没有走进店铺里边，就听见店铺里传来的统一的“欢迎光临”的声音。 显然是周国民正在训练着新招聘来的服务员。 早在十天前，周国民就已经把人给招聘齐了。 按照姜小白的要求，一共8个人，两层楼，一层4个人正合适。 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姑娘，长相也都在60分以上，看着让人赏心悦目的。 这不周国民都有些魂不守舍了。 姜小白刚推门进来，就听见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叫着：“小老板，” 姜小白也不知道这个称呼是从哪来的，老板就老板，可是你们加个小字是什么意思？ 我小不小，你们试过吗？就瞎说？ 8个女孩，穿着统一的制服，纷纷围了过来。 她们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害怕，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发现了。 虽然姜小白应该是这里最大的领导，但是却是一个和他们年龄大小差不多的男孩。 而且说话也比较和善，还爱开玩笑，导致她们没事的时候，就愿意调戏一下姜小白。 看着这个邻家般大男孩腼腆的样子，也是他们的乐趣。 不过有一点他们想错了，腼腆这个词和姜小白可不挂钩。 虽然这一世姜小白还是个处男，但是上一世姜小白可是老司机了。 凭借他的能力，要是想开车的话，保证能够把这群纯洁的小姑娘污死。 “呦呵，8朵金花训练的怎么样？”姜小白也笑呵呵的问道。 “小老板，我们训练的怎么样，您得问周大哥啊，”一个身材棒哒哒，精灵古怪，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女生邓小芳开口说道。 “周大哥，周大哥我估计现在乱花渐欲迷人眼了……”姜小白说道。 “厂长，您来了。”宋卫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姜小白的声音，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一听见宋卫国的声音，一众姑娘们顿时正襟危坐。 说起来也怪，她们不怕姜小白但是却对宋卫国充满了敬畏。 “嗯，上楼说。”姜小白冲着慌乱的和小兔子似的姑娘们眨了眨眼睛，然后上楼了。 “好了，大家赶紧抓紧时间再练一练，开业之前，会从你们中间选一个领班出来，领班每个月会多五块钱的工资，大家可要好好努力。” 周国民开口说道，刚才姜小白虽然是在开玩笑的说他被这群小姑娘迷晕了。 但是他却心里一惊，感觉是不是姜小白对他不满意了。 这群姑娘们对姜小白随意，对宋卫国害怕。 但是他却正好反过来了，他对宋卫国倒是不怎么畏惧，但是对于姜小白这个整天笑眯眯的男生却是谨慎无比。 无他，了解的越多，就越对姜小白充满了敬畏。 可能宋卫国说一句话，不好使。但是他相信姜小白要是看自己不顺眼，可能都不用开口，宋卫国就能够把自己撵走。 君不见，宋卫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对姜小白毕恭毕敬的。 所以姜小白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也把他吓的不轻。 他还以为，姜小白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不太满意了呢。 “选一个领班，每个月多五块钱的工资？” “周大哥，真的假的？多五块钱吗？” “周大哥……” 姜小白话一出口，姑娘们就纷纷开口问道。 她们都是没有正式工作的人，虽然姜小白服装店给出的工资并不高。 实习期两个月，一个月15块钱的底薪，卖一件衣服提成8%，转正后一个月20块钱的底薪，卖一件衣服提成10%。 但是她们也愿意来干，毕竟也算是一份工作，怎么也比天天在家里歇着强。 要是能够把衣服卖出去，那还有提成。 虽然提成这个事，她们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而现在如果能够当领班的话，每个月还能够多挣五块钱。 那就是25块钱了，在这店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也不用干重活，一个月能够挣25块钱，那他们真的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是真的，你们好好努力。”周国民严肃的说道。 这边姜小白和宋卫国到了三楼的办公室里边。 三楼分出来6个办公室，一个姜小白的，一个宋卫国的，还是有一个财会，一个后勤。一个保安室，剩下一个房当仓库用了。 当然保安室有两个退伍老兵，财会暂时没有人，财会属于专业人员，不太好招聘。 后勤暂时周国民负责。 “货到了吗？”姜小白开口问道，现在旗舰店开业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只等姜小白服装厂的货发到了，就能够开业了。 “说今天下午4点钟到。”宋卫国说道。 从服装厂的货，是用火车发过来的，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物流之类的。 就一个邮政，人家也不给你发货。 而用火车运输，姜小白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征用一截火车皮。 是跟着监狱那边打了招呼，顺带夹了一点私货，过来的。 “好，下午接货的人员安排好了没有。” 姜小白问道。 “安排好了，都是板车，找了十辆。我们5点钟过去，等监狱那边接完货以后，才能够轮的上我们，” 宋卫国说着，满脸的激动，旗舰店终于要开业了。 “好，把货接回来，找一个合适的日子，我们就能够开业了。”姜小白也笑着说道。 第339章 两条路 姜小白和宋卫国两人正聊着开业邀请人员的名单，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进来。”姜小白说道，只见陈正跃带着人装修工人们推门走了进来。 姜小白看着陈正跃等人一个个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彻底完工了？”姜小白一边招呼着众人坐下，一边问道。 “嗯，完工了，”陈正跃等人没有坐下。 “宋厂长也给我们把工钱结了。”陈正跃说道。 姜小白愣了一下。 “姜兄弟，我们是想请您中午吃顿饭，然后下午就告辞了。” 陈正跃说道，装修完工了，他们也不想一直赖在姜小白这。 “这么着急？”姜小白问道。 “嗯，活干完了，我们得再出去找活。”陈正跃道。 “那这样吧，我们先出去吃饭，边吃边聊，”姜小白沉吟了一下，也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下楼以后，姜小白顺便让服务员们也一起去。 就在周国民经常去的小餐馆里边，用桌子拼了两个大桌才桌下。 8个服务员一桌，然后姜小白一群男人一桌。 但是菜姜小白都点的一样，丰盛的很。 先是庆祝，姜小白服装旗舰店顺利完工，然后姜小白才开口看着陈正跃问道。 “陈哥，你们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陈正跃苦笑一声道：“打算，还像原来一样呗，说不定能够再碰几个大活呢。” “陈哥，不是我打击你们，你们这样出去以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串，也找不见活。” “而且现在还是冬天，你们也不可能再睡大街，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的都是钱，再有马上就要过年了。难道就真的空着手回去……” 姜小白说着，陈正跃等人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越来越苦涩。 其实姜小白说的道理他们又何尝不明白，可是都不敢想。 只是抱着最好的打算，希望出去以后能够再碰上一个大活，然后挣一笔钱回家。 可是他们也清楚，想要碰上姜小白这样的贵人实在是太难了。 ad正y版)首b;发0o｛ “姜兄弟，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看命了。”陈正跃说道。 “那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姑且听听，看可不可行。” 姜小白说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姜小白对于这群汉子印象也挺好。 明知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工钱，而且姜小白的待遇也足够好。 可是却依旧是每天天刚刚亮就起来干活，晚上加班到挺晚，也没有一句怨言。 所以姜小白也愿意，再帮他们一把。 姜小白话一出口，陈正跃等人的眼神就亮了。姜小白到底是干什么他们不明白。 可是却知道姜小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谁能够弄这么一个大店铺。 而且还装修的那么高档。 “姜兄弟，谢谢了，您说，我们肯定听，”陈正跃激动的说道。 “姜兄弟，您是有本事的人，您愿意给我们指条明路，真的特别感谢您。”其他工人开口说道，看着姜小白眼神满是高级。 “是这样，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条路，那就是去最南边，最南边那边正在大开发，大建设。只要是过去，肯定不愁没有过干。我也可以资助你们一点，让你们有启动的资金。” “最南边？”陈正跃问道，蛇口开放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但是显然不是这些装修工人关注的问题，他们只是一心想着来首都，首都发展机会大。 “对，最南边，蛇口港那边，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大工地了，你们绝对有用武之地，你们抱成团，有技术，再加我给你们提供一笔启动资金，好多活你们都可以接。 要是你们有能力，忽悠一个设计师过去，说不定厂子都能够建成。” 姜小白说道，想当初他建设知青罐头厂的时候，也大部分是村里的村民。只不过请了两个高工过来罢了。 陈正跃和桌上的工人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认真听着，这关于他们未来的命运，谁也不敢马虎大意。 而且众人听着，也纷纷意动。 陈正跃没有说话，姜小白继续到。 “还有一个那就是留在京城，到农郊区农村去盖房子。磁砖做一两个样板间，弄好了。找你们的人估计也就多了。 这样的话，还不光盖房子能够挣钱，就是你们买了磁砖往外卖也能够挣一笔钱。 但是样板间一定要盖的漂亮。” 姜小白来开口说道，哪天在磁砖厂的时候，看见磁砖厂的样子。他就有些想法了。 京城周边的农村，相对全国其他地方来说，经济上还是阔绰一些的。 而把房子外边贴磁砖，绝对是一股风潮。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看看走那条路，但是无论你们怎么选择，我决定都要比你们出去撞运气要靠谱的多。 当然了，我也就是给你们个建议，你们愿意听就听。不听呢无所谓，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姜小白说着，陈正跃连连点头，在认真的考虑着。 他相信姜小白不会害他，要是想害他的话，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谢谢姜兄弟，你是我们恩人，您也有本事，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陈正跃也不敢自己决断。 接下来，陈正跃等人都陷入了沉思，不时的几个人互相讨论着。 虽然有些纠结，但是所有人的眉头都舒展了，不管怎么选择，他们都能够挣钱。 不再像刚才那么迷茫不知所措了。 而姜小白和宋卫国等人推杯换盏之间，顺便给陈正跃等人再详细的解释一下这两条路上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姜小白还起身去敬了旁边姑娘们桌一杯酒。 一顿饭，陈正跃等人没有怎么吃喝，也顾不上吃喝，因为他们的选择，可以说不定程度上决定着他们未来不同的人生。 “姜兄弟，我们商量好了。”陈正跃突然开口说道。 饭桌上也安静了下来，不光是姜小白，就连宋卫国他们也盯着陈正跃。 想知道他们的选择是什么？ “想好了，是留在京城，还是去最南边闯荡？” 姜小白开口问道。 第340章 接货 “我们留下，现在京城攒够资金，然后再去南方。” 陈正跃代表他们这些装修工人做出了决定。 “好，那这样，你们不用着急走，就先在店铺里边住着，等什么时候稳定下来了，想走我绝对不阻拦。” 姜小白说道。 “姜兄弟，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有朝一日，您但凡能够用上我们得，我们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正跃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虽然有些像戏文里的台词，但是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这群汉子说话时候的坚定。 从姜小白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装修，到了解到他们的困境以后，主动给他们提供食宿，装修结束了还给他们指出了两条明路。 再到现在姜小白让他们住在店铺里边，又给他们省出一笔开支。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些事情可能对于姜小白来说，只是顺手而为。 但是对于陈正跃等人来说，却不亚于雪中送炭。 一群人中午都没有多喝，因为下午还要吃接货。 吃饱喝足以后，就回到了店铺里边。 下午两点钟左右，姜小白，宋卫国等人就跟着板车队出发了，中午还艳阳高照的天气，一会就变的灰蒙蒙的。 不到四点钟来姜小白等人到了火车站，监狱系统这边接的什么货，姜小白等人也不知道。 只是在进去的时候，看见监狱的人接完货正合适出来。 姜小白微笑着和对方领头的点点头，双方没有搭话。 冬装相对来说比较厚实，所以整整十辆板车装的满满的，才把所有货物都装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飘起来的雪花。 不过姜小白正满头大汗的帮着板车师傅推车，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 但是随着雪满满的下大，板车师傅们都纷纷皱起了眉头。 从西单到火车站拉趟货，一共开会也就四个小时左右，撑死了不到5个小时。 来的时候还是空车，宋卫国谈妥了一个人给1块钱，其实已经算是不少了。 可是现在回去的路还没有走一半就下雪了，而且他们也错误的估计了货物的多少。 从西单来的时候，没用两个小时就到了，马是因为空车过来的。 回去拉着沉重的货物，再加上下雪，不用说两个小时，就是三个小时也回不去，甚至是四个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够回去。 而且冬天天气黑的早，4点钟货到了，等监狱接完货已经5点了，他们自己接完6点钟， 天色就暗了下来，这个时候的京城，路灯也没有几盏，摸着黑，下着雪，给他们回去的路程增添了很大的难度。 一时之间，十个板车师傅，都有些后悔接这单生意了。 不过货已经在车上，下着大雪，天也黑了，他们说不出不干了这种话来。 这个时候不管的人们还是很讲究江湖道义的。 不过姜小白却敏锐的感觉到了这种气氛的变化。 撸了撸袖子，刚准备开口脚下就是一滑，扑通一声子标准的狗吃屎姿势摔倒在地。 “哎呦。”姜小白不由的喊到。 听见姜小白的喊声，板车车队停了下来。 “小伙子怎么了？”为首的板车师傅老于头出声问道，把手里手电筒的光芒向后照去。 宋卫国和姜小白都考虑不周，这手电筒都是人家板车师傅自己。 “没……”姜小白倒吸一口气凉气，这膝盖摔的不轻啊，估计得摔紫青了。 说话间，老于头就手脚麻利的把姜小白从地上拉了起来， 别看老于头已经50多岁了，但是身子骨硬抗着呢，大冬天的也只是穿了一个单毛衣和外套。 老于头都把姜小白从地上拉起来了，周国民才小碎步颠了过来，不是他不想快点，实在是路太滑，他怕跑快了，不仅拉不起来姜小白，自己再摔倒了。 “没事，没事。”姜小白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手电筒晕黄色的光芒照射在姜小白脑袋上，还能够看见姜小白脑袋上热气腾腾的往上冒。 “还能走吗？”老于头问到，其他人这个时候也围了过来。 “没问题，大家继续上路吧，等回到店里，我请大家好好喝一顿，另外今天的工钱也另算，一个人三块钱。” 姜小白强忍着疼痛，开口说道。 “你这孩子，也不用三块，给两块就行。”老于头开口说道。 周围的其他板车师傅听老于头这么说也纷纷表示两块就行。 “大下雪的天的，路也不好走，我之前也没有考虑周到，给大家三块钱也是我一分心意。” 姜小白摇摇头坚决说道。 老于头看了姜小白一眼，见姜小白坚持，也不多说，点点头转身呦呵着众人继续上路。 “要不倒腾一下货物，上车上坐着吧，” 老于头看着一瘸一拐的姜小白说道。 “用不着，没啥大事，缓缓就好了。”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又走了一截，姜小白感觉好点了，又去了板车后边，给老于头推车。 老于头感觉车子一轻，回头看了姜小白一样，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一路上，不光是姜小白摔倒了，像宋卫国这种腿脚不利索的更是摔了不止一次。 好在骨头应该没事，还能够继续走。 路上还有一辆车翻了，又重新装车上路。 刚装好车，准备出发，就看见一道道手电筒的光芒照了过来。 “姜兄弟，是你们吗？”随着灯光的接近，陈正跃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陈哥。”姜小白也喊到。 “陈哥，你们怎么来了？”姜小白兴奋的问道， 有了陈正跃这帮生力军的加入，回程可就要轻松多了。 “我们看外表下雪了，你们一直没回去，就赶紧出来看看。”陈正跃说着，身后的工人们也纷纷动手，帮忙推车子。 人更多了，力量也更大了，虽然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依旧不断的的降落，阵阵寒风依旧带走众人身上的体温。 但是众人的心却暖和了起来。 第341章 东家赏的席面 等姜小白等人回到店铺门口已经是晚上9点多，快十点钟了。 不用姜小白安排，李小六就回屋里取来了两瓶酒。 “来，一个人先喝两口暖和一下身子，等卸了车，我请大家吃饭，周国民去和饭馆说一声，让赶紧把饭做上，把酒温上，再熬一锅姜汤。” 姜小白吩咐道。 “好嘞。”周国民应了一声转身朝着不远处胡同里的小饭馆走去。 虽然这个时候小饭馆应该已经关门了，但是姜小白等人又累又饿的，不吃点热乎东西，可能明天就都要生病了。 酒瓶在众人手里穿着，一圈下来两瓶二锅头被众人消灭的干干净净的。 身上也感觉到热乎气了，姜小白呦呵着，众人开始卸车。 另一边周国民来到了小饭馆的时候，小饭馆不用说关门了，屋里灯都灭了，很明显是休息了。 “砰砰砰。”周国民上前敲门。 “谁啊？” “是我，张叔，” “周小子，怎么了？” “张叔，我们下午接货，刚回来，还没吃饭。”周国民说道。 屋里沉默了一会，显然大冬天的被人打扰睡觉以后，谁都心情不是太好。 然后屋里灯光亮了起来，一阵脚步声，大门被打开了？ “快进来，几个人吃饭，做点什么菜？” 周叔招呼到，姜小白他们整天在他们吃饭，算是他们家最大的客户。 虽然大冬天晚上已经睡下了，不想起来，可是姜小白他们这个大客户来了，他还是起来了，并且热情的招呼着。 “麻烦你了张叔，这么晚了还让您起来。我们一共20多个人，尽量做的丰盛点。温几瓶好酒，熬一锅姜汤。”周国民交代到。 “没事。”张叔听着姜小白这边吃饭的人数，本来强装出来的热情，一下子就真诚了。 这要是只做一两个人的饭，大晚上起来，开火做饭，又挣不了几个钱，谁心情也不好。 但是二十几个人，按照姜小白平时的消费，那今天晚上除去食材的成本，他最起码能够挣10多块钱。 中午姜小白就是在他这里吃的，人也不少，挣了十多块钱，晚上再挣十多块钱。 再加上零零散散的顾客，这一天下来，能够净赚30多块钱。 这点累算什么， “孩他娘，起来接……做饭了？”老张一兴奋差点没有喊出接客这词来。 “邓小芳，你还没有回家呢？”姜小白等人扛着货进了店铺才发现服务员邓小芳竟然还在。 “嗯，家里也没有什么事，这不看你们接货还没有回家，我就没有走。”邓小芳说道。 “行，那就帮忙整理一下货物。”姜小白点点头，记在心上。 等姜小白等人把货物放在三楼，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晚上10点多了，陈正跃等装修工人，老于头等板车师傅，再加上姜小白等人都累的精疲力尽。 就连邓小芳都满头大汗。 稍微洗漱了一下，姜小白直接把板车师傅的工钱给结了。 手里握着三块钱，板车师傅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虽然这一晚上忙活的够呛，可是没有白忙活啊。 就每天拉人的话，一天下来也就是一块钱左右，要是有时候运气不好，一块钱都挣不上。 而今天半天的时候，就挣了三块钱。 “走，去吃一顿。”姜小白挥手说道。 等到了小饭馆，看着满桌子的肉菜和大米饭，算是迎来了高潮。 连老于头这个板车师傅领头的都咽了口口水。 “张婶，姜汤呢，熬好了没有。”姜小白一边招呼着发呆的众人坐下，一边朝着里屋厨房喊到。 “好了。”张婶端着一大盆姜汤走了出来，给每个人乘了一碗。 老于头端起姜汤就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饭菜。 “噗。”老于头刚喝下去又喷了出来，一心只想着桌上丰富的饭菜，根本没有注意到着姜汤也太烫了。 不止是老于头，其他几个板车师傅也差不多，哪怕是逢年过节，家里的饭菜也没有这么丰盛过来。 一盘盘肉菜，一碗碗乘的冒尖的米饭，让他们一个个暗暗咽口水。 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吃过饭了，哦，好像从来没有过。 就在这时，张叔把温好的酒也拿了上来，给众人打开。 一股股酒香，又冲进众人鼻孔，更让人受不了了。 哪怕是姜汤再烫，众人也等不及了，只想着赶紧喝完了姜汤，然后开席。 老于头暗自盘算了一下，可能还是这两桌子饭，就不下30块钱。 不过老于头也没有推迟，那放在过去，给有钱人家的东家干完活以后，赏一桌席面吃怎么了。 “就四个字，吃好喝好。”姜小白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话音刚落众人就动手了。 等吃完饭，雪下的更大了。 “雪下大了，要是不回去的，不嫌弃就在店里打地铺把。”姜小白看着外边的大雪说道。 “没事，告辞了。”一众板车师傅纷纷告辞离去，就剩下老于头一个人。 “那感情好，我家就我自己一个人，不像他们不回家有人担心，我就在这睡了。你这地板砖铺的，比我家床都干净。” 老于头说着，语气里说不出的落寞。 姜小白点点头，让周国民去给老头子抱一副被褥过来，然后转身对邓小芳说道。 “你要回家还是可以在这睡？要是在这睡的话去我办公室讲究一宿，回家我安排人送你？”姜小白问道。 “那我在店里睡一宿吧，不辜负不用去您办公室，我去财务室就行。”邓小芳说道。 “那怎么行么？我办公室有床，你去睡就行了，这是办公室钥匙。”姜小白说着把钥匙扔给邓小芳。 他办公室的床也是新买回来的，之前也是一直打地铺。 至于把钥匙扔给邓小芳，是让人姑娘睡的放心。 好在屋里有暖气，第二天一早起来倒是没有人感冒。 姜小白开始带着人在店里做最后的准备，把到的货分类和给店里上货。 还要研究衣服怎么搭配，才能够更加激起人们的购买欲。 第342章开业前准备 货到了以后，开业的日子就定在了三天后。 而姜小白这几天更是一心的扑到了店铺里边。 一边搭配衣服，一边亲自培训服务员。 “我知道，你们里边可能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你们的工资就是每个月15块钱，而转正后能够有20块钱，至于说的提成的事情，我估计你们都不上心。” 姜小白看着眼前八个青春靓丽的服务员缓缓的开口说道。 八人虽然没有点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告诉姜小白，说的没错，她们就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这种想法是错的，而且是大错特错，你们仔细看看，我们服装店和其他百货大楼相比怎么样？” 姜小白问道。 “肯定好啊，我们店铺不管是环境，还是服装样式，都不是他们能够相比的，我看着那件衣服都心心念念……” “就是光说试衣间这一项都不是其他店铺能够比的，其他店铺只能够看着尺寸的大小买衣服，买回家以后合不合适都不一定……” “我们店铺有休息区，那沙发……” 女孩们纷纷开口七嘴八舌的说着，这店铺的环境，她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的。 明亮的地板砖，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们每次进门前都生怕踩脏了地板。 “是啊，你看你们不假思索的就能够想出这么多好处来，那说明我们店铺肯定要比其他店铺的生意好，既然生意好你们每卖出一件衣服，就会挣一件衣服的提成，这怎么会不算工资呢？” 姜小白反问道。 女孩们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是啊，买一件衣服有10%的提成啊。 “你们要记住了，你们和百货大楼的卖货员不一样，他们挣的是死工资，买不买衣服，都无所谓，买多了也是那些钱，不买也是那些钱。 但是你们不一样，以一件衣服10块钱来说，卖出去一件衣服你就能够多挣一块钱，一天买一件衣服出去，那一个月下来就是30块钱。” 姜小白给姑娘们算了一笔账，姑娘们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 按照姜小白这个算法，她们买衣服挣的提成，再加上底薪，那就50块钱左右了。 “真的？”邓小芳看着姜小白问道。 “当然了，买的越多挣得越多，要是一天买好几件衣服，一个月下来挣一百多块钱也不是问题，但是要是不好好买衣服那一个月就是20块钱。” 姜小白继续刺激道。 “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姑娘们嘴里念叨着，一个个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十分热切。 “但是想要买的好，就要掌握很多的技巧，第一个就是服装的搭配，首先你们要学会给顾客搭配衣服，大部分的顾客是不会自己搭配衣服的，只有很少一部分顾客有主意，这个时候就需要你们以专业人士的身份告诉他们，这衣服配他正合适……” 姜小白先把这群年轻姑娘们的学习情绪调动起来，这才开始给她们讲解。 “一般来讲，从上到下衣服搭配的色差，不超过三种，红配绿那是唱二人转的……” “你们在衣服上货的时候，也要搭配几身衣服出来，让大伙挑选……” 姜小白说着，把一件米黄色的毛衣外边套了一个黑色的皮夹克，然后下边挂了一天牛仔裤。 “看见了吗？这就是搭配，如果搭配成功了，顾客能够只想买毛衣，但是看着外边夹克配，就顺便买了……” 姜小白一边说，一边给众人示范着，又顺便给众人讲解了一些话术技巧。 “小老板，这皮夹克多少钱啊？”邓小芳看着搭配起来的皮夹克，挺好看的。 过段时间也要过年了，真的要是像姜小白说的那样的话，自己也能够给弟弟买一件皮夹克回去。 “自己看，后边有吊牌。”姜小白说道。 这吊牌也是姜小白的发明，这个时候很多百货商店的衣服都是没有吊牌的。 也就那么几种样式，服务员天天买早就记下来了。 “以后我们买衣服，就按照着吊牌的价格买，一口价，不还价，除非店里打折的时候。” 姜小白说道，只是话音刚落，邓小芳就大叫了起来。 “妈呀，99元？” “什么？99块钱。”其他人服务员也围了上去，看清吊牌上的价格以后纷纷惊呼。 “不要大惊小怪的，价格肯定比其他地方贵了一点，但是你们看看我们店里比其他百货大楼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我们姜小白服装要做的是高档服装……” 其实姜小白没有时间给他们普及品牌的事情。 可是要是不谈及品牌的事情，连自己家服务员都觉得店里买的服装贵的话。 那就不用说顾客买衣服。 “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们的服装买的一是衣服二是品牌，你们看看我们店里的服装，休息区，试衣间……我们既要让顾客喜欢我们的衣服，还要让顾客觉得买我们家的衣服，那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姜小白尽可能的给众人说着服装品牌的事情。 一番口舌下来，不管服务员们听懂没有，反正是迷迷糊糊之间，觉得姜小白说的有道理。 也不觉得衣服买的贵了。 “小老板，我们的衣服，真的不搞价啊？” 邓小芳想起之前姜小白说的话问道。 “不搞价，吊牌是多少就是多少，打折的时候就按照打折的价格的买。” 姜小白说道。 “打折？”众人又迷糊了。 “比如说打五折，那就是一半的价格。打折分为全场打折，和部分衣服打折……” 姜小白很有耐心的解释到，这些事情必须他亲力亲为，除了他没有一个会的，也没有办法给服务员培训。 也许等到下一次开旗舰店的时候，这批服务员都成长起来了，也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三天的时候就在忙忙碌碌中渡过去了。 店里八个服务员也算是经过姜小白的岗前培训以后，有了一丝后世服装店服务员的样子。 勉强可以达到姜小白的上岗要求了。 第343章 开业（上） 开业这天，姜小白，宋卫国等人一起拽下了蒙着招牌的红布，然后在门口放了一串鞭炮就算是开业了。 没有人头涌动的宾客，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 到不是姜小白不会后世的那些铺天盖地的宣传手段。 而是在京城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要是太高调了，容易被当成出头鸟打掉。 所以姜小白服装京城西单旗舰店就这么低调的开业了。 不过虽然没有宣传，但是这家特别的店铺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巨大的透明玻璃橱窗里，一男一女两个模特站着，女模特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款衣服。 像是大衣似的，但是不知道比大衣好看了多少倍。 男模特身上也是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只不过颜色是黑色的。 另一边的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着的是皮夹克，这种衣服他们倒是认得。 一走一过的行人透过玻璃门，还能够看见店里那洁白无瑕的地板砖，那店铺头顶水晶般的吊灯，一排排各种各样的衣服。 还有身材脸蛋较好，青春靓丽的一群女孩。 不少人驻足门前，停下了脚步，好奇的透过玻璃门向里边看去。 店铺门上那几个大字写着“姜小白服装旗舰店。” 还有一些人不认识“旗舰”两个字，在打听着问着身边的人是什么意思。 这家店铺是干什么的？ 对。很多人心里在疑惑这家店铺是干什么的？ 单纯的从店铺的门上的牌匾和店铺里边的物品来说，应该是买衣服的。 可是买衣服的店也没有这么金碧辉煌啊。 虽然没有宣传，但是旗舰店本身就是最好的宣传。 很快店铺门口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人。 甚至最外围的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哥们，让一让，让一下，里边打架的是我朋友。” 几个年轻小伙子起来几次没有看见里边的情况，然后使劲的往人群里挤去，同时嘴里大声的喊到。 只是周围没有让道的，反而很多回过头来，神色怪异的看着几人？ “看我们干什么？里边打架的真的是我朋友。” 为首的小伙子楞楞的说到，他用这一招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热闹了。 “打架。谁打架了？你这孩子搞清楚是什么事了吗？” 有人开口笑着问道。 “前边不是有人打架吗？不打架围观这么多人搞什么？”年轻人说道。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一阵哄笑，甚至还让出了一条路。 “来，你看看谁打架了，那个是你朋友？”有人嘲笑着说道。 年轻人闹了一个大红脸，也觉得尴尬，但是却没有退出去，反而好奇的走上前去趴在玻璃门上朝里边看去。 只是刚趴上去，门就被人拉开了。 姜小白看着门口的人群，笑着开口说道：“各位，新店开业，一律8折，欢迎大家近店参观。” 姜小白说着，把玻璃门向两边推开。 年轻小伙子，左右看了看，鼓起勇气第一个走进了店里。 只不过抬起的脚看到洁白的地板砖却有些不敢放下去。 围着的众人看见年轻人第一个进去了，早就好奇无比的众人，也是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欢迎光临，姜小白服装，一楼男装，二楼女装……” 早就有所准备的服务员们开口给介绍道。 姜小白也在旁边引导着人群分流，尽量不让人群聚集在一起。 一进店铺，众人就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了。 虽然挂着一排排的衣服，但是众人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就是一家媳妇店。 站在外边看见的，和近店以后的体验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出的光芒让他们有些睁不开眼，脚下洁白无瑕的地板砖让他们仿佛觉得自己脏兮兮的鞋踩下去就是一种罪过。 而青春靓丽的服务员，让是让一部分男士脸色通红，让众多的女人嫉妒。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店里的一切都那么的吸引人，衣服，水晶灯，洁白无瑕的瓷砖，沙发茶几。 小心翼翼的逛着，但是却没有人敢伸手碰一下衣服。 还有人好奇的蹲下来，敲了敲地板砖。 几个孩子更是指着水晶灯，不听的伸手想要。 还有人站在大镜子面前不挺的臭美。 “喜欢什么衣服，可以穿一下试试，我们后边有试衣间。” 姜小白也充当了服务员的角色，给众人介绍着。 宋卫国，周国民等人更是不用安排，早就进入了角色。 好半天，人们在服务员和姜小白等人的引导下，也可能是看够了店里的其他摆设，终于放松了下来。 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衣服上边。 在几个男士的带头下，终于有人走进了试衣间，开始试衣服。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在看着，他们不敢试衣服。 不过在看着有些人试完衣服，也不买，店里的服务员态度依旧不变的情况下， 终于更多的人忍不住漂亮衣服的诱惑，走进了试衣间。 “老婆，你穿这件毛衣真合适。” “合适吧，就是不知道多少钱？”一对年轻夫妇在镜子前边讨论着。 “我看一下吊牌，这件毛衣38块钱。”邓小芳脸上带着微笑说道。 “这……”年轻夫妇还是觉得太贵了，不过在这么高档的店里，“贵”这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准备找其他的借口，不合适，不喜欢之类的，可是刚才情不自禁之下话又说的太满，不知道该怎么往回圆。 “姐，这件衣服就像给你量身定做的，您穿着特别的有气质……” 邓小芳夸的女人心花怒放的，然后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大哥，这可是我们的最新款，没有几件的，要是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能不能够稍微便宜一点。”女人动心了。 “我们是姜小白服装店，不搞价的，但是今天新店开业，打8折，才30块4毛钱，过了今天……” 邓小芳还有些不熟练，但是却尽自己最大努力介绍着。 看着妻子脸上那毫不遮掩的喜欢，男人一咬牙一跺脚，转头看着邓小芳微笑着说道：“我们买了。” 第344章 开业（下）加更 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开业的第一天，虽然姜小白事先没有安排任何的宣传。 但是店里的火爆程度不亚于后世开业前满大街宣传半个月的效果。 无他，旗舰店就像一颗皇冠上的明珠一样，吸引着过路的人。 中午饭都是周国民去张家小饭馆用饭盒打回来，几个人轮流吃的。 等到晚上人群散去，最后一个顾客走出店铺以后。 姜小白把门上和玻璃上的铁皮木板放下来，这个时候是没有卷帘门的。 而光是玻璃窗户和玻璃门，又太不安全，可能不用半个月，店铺就能够给洗劫几十回。 所以这时候一般有大窗户的，都会用木板做门，然后再在木板外边包一层铁皮，来加上防护。 关上门姜小白就看着墙坐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都快累瘫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精疲力尽的。 最o新章…节(#上[emailprotected] “厂长，来沙发上坐吧，地上凉。”邓小芳强撑着说道，然后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水。 喝了杯水，休息了一会，众人才恢复了点精神。 “国民，你去订饭，小芳，你带着其他人盘账，收拾店里。”姜小白安排道。 邓小芳这个姑娘已经被任命为领班，不说她在这群人里边表现是最好的，但是她却是最认真的，对这份工作最上心的。 很快，账就盘好了，只不过所有人都待楞楞的，包括宋卫国在内，看着一天内的营业额都有些感觉不可置信。 “多少钱啊？看你们一个个没见过钱的样子？”姜小白也歇的差不多了，从沙发上起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 “一万多。”宋卫国说道。 “一万多？”姜小白也是一愣，脚下的步伐一顿，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看清了最后的总账，一共是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一块钱。 然后姜小白脸上也出现了狂喜的笑容。 一万多啊，这里边当然有成本，可是衣服的成本那是众所周知的，非常低。 能够有40%算不错的了，就是这40%的成本，也是加了生产原料，人工，场地，运输等一切费用的。 也就是说这一万多块钱，里边最起码有七千块钱的利润。 一天七千块钱，一个月那就是二十一万块钱啊。 当然生意肯定不能够每天都像这么红火，但是姜小白最起码觉得一个月有十多万的纯利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一个月十多万，那一年就是上百万啊，而且就京城这个地方来说，就是再开几家店，也完全能够吃的下的。 一家店一天的营业额一万块钱，放在后世来说，不算什么。 因为一件衣服动辄就是大几百上千的，这还是普通的服装店。 稍微上档次的点的就是几千上万块钱一件衣服。 可是在这个时候来说，一万块钱的营业额真的是可以炫耀了。 “把提成算出来。”姜小白开口说道。 一万多块钱的营业额，按照8%的提成，也就是800多块钱，而除去姜小白和周国民等人的。 平均下来一个服务员拿到了50多块钱，当然有卖的多的，有卖的少的。 最多的是姜小白，要是按照提成来拿，他今天一天就能够拿100块钱。 但是就是最少的一个服务员都拿到了30块钱的提成。 宋卫国利润的把8个服务员的提成给结了出来。 “辛苦了，”姜小白笑眯眯的把钱推到众人面前。 8个服务员面面相觑，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一天，一天就挣到了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这要是一个月下来，岂不是能够挣一千多块钱。 这钱挣的太容易了，一时之间大家谁也不敢拿。 主要是太多了，一个月挣30块钱，这是正常的工资。 一个月挣50块钱，那是高工资，一个月挣一百多块钱，那就是大领导了。 可是一个月挣一千多块钱，她们想都不敢想。 “愣着干什么呢？小芳，拿着。”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不敢，太多了。”这个爱笑的姑娘脸上也没有微笑，谁都喜欢挣钱，可是钱太多了，她真的不敢拿。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买衣服有提成，实习期8%的提成，转正后10%的提成。” 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过店里就这么几个人有些忙不过来，等以后再招聘人过来了，可就不给这么高的提成了，你们也要保密啊。” 姜小白说道，其实他心里也在滴血，这提成订的确实有些高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钱就当面反悔， 可是要这么一直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能够怪自己当初考虑的不周到。 “老板，那这钱也太多了，给我低调吧，这么多钱我真的不敢拿。” 邓小芳说道，她只是说她自己，没有说别人。 “对啊，老板，低点吧，太多了。” “太多了，小老板……” 其他姑娘们也纷纷开口说道，可能里边有一两个不愿意的，但是大家都这么说，也之后赞同。 因为一天50块钱，对于众人来说真的是太多了。 姜小白心里乐了，这邓小芳不愧是自己提拔她当领班，这政治觉悟就是高。 自己不好开口的事情，邓小芳他们自己主动提出来就好了。 于是姜小白装作为难的沉思了一下，然后也顺水推舟的说道， “那这样，今天这钱你们先拿着，从明天开始再把提成往下降，就暂定试用期1%的提成，转正以后提成2%。” 无他，生意太火爆，要是按照之前约定的10%的话。 服务员的工资就太高了，一个月一千多块钱，要是销售业绩好的能够达到两千块钱，甚至超过他这个厂长一级的好几倍。 而旗舰店和服装厂是一体的，工资太过不均衡的话，姜小白也难办，利益不均衡，那是要出事的。 现在邓小芳他们主动提出来的话，姜小白当然也更高兴了。 “来，拿着。就当是开业的红包了。”姜小白把钱塞到了众人手里， 这一次邓小芳他们也没有再推辞，都接了过来。 第345章打开市场 接下来几天，旗舰店的生意依然火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火爆，直到一周后，生意才有所回落。 但是姜小白服装旗舰店的名字却越传越响。 凭借独有的装修风格和风格独特的服装，在西单的市场上迅速的占有了一席之地。 当然姜小白服装旗靓店的主要消费人群，依旧是以年轻人为主。 而店里人手不够，姜小白只能够在下午下课以后赶过去帮忙。 宿舍的同学们已经彻底的把姜小白给放弃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月末，马上就是元旦了，而元旦姜小白也没有准备全校的元旦晚会。 元旦晚会这种东西，还是以班级为主，组织一下。 下课以后，姜小白直接推着自行车朝学校外边走去。 过了元旦就要放假了，这段时间已经人们在提前买过年的新衣服，因为真到了过年的前一个月，很多衣服都会涨价。 所以有人趁着，节前的淡季，在买过年的新衣服。 再加上一部分好奇的来参观的，店里又恢复了刚开业的时候那种火爆程度。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店里根本忙活不开。 也就是这个时候，用不着两班倒，晚上就没什么人关门了，不然的话8个服务员根本不够用。 姜小白已经在计划着再培训一批服务员了，并且让周国民继续寻找合适的地点，要开第二家分店。 彻底的让姜小白服装在京城打出名气，然后再辐射到周边，甚至是全国。 也就是时机不合适，不然姜小白都准备加盟的问题了。 不过加盟的事情，姜小白准备放到82年以后，等局势彻底的稳定下来，明朗化了再说。 “小白，张教授的课题这么忙吗？”李思研刚过来就看见了准备要走的姜小白，赶紧拦住开口问道。 “啊……嗯。”姜小白应道。 “对了，刚准备去找你呢，元旦了，给叔叔阿姨买点礼物，你给带回去。” 姜小白说道，元旦学校放假三天。姜小白准备三天就住在店里忙活，不回学校了。 “不用，”李思研摆摆手，然后想了想又问道。 “出国的名额听说定下来的？元旦以后就要走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好像没有你。” “我……”姜小白刚准备解释一下，自己真的尽力了。 就听见李思研又说道：“没有你，你也不要灰心，很多人去不上呢……” 姜小白愣了一下，这是安慰我呢？对啊，我去不上，我真失落呢，伤心呢。 “哎……”姜小白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白，你别难过了，你是最优秀的，可是这一次出国的名额都在大三，大四的学生之间选择，你没有选上也很正常……” 李思研继续安慰道。 “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啊。”姜小白一副惆怅的不行的样子。 李思研也不疑有他，这个时候不用说出国留学，哪怕就是能够出国慌一圈，那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李思研安慰了一会，姜小白陪李思研买了点东西，让李思研带回。 自己朝着姜小白服装店走去。 另一边李思研回到家里以后，李母见李思研提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买的？” “不是，姜小白买的。”李思研如实的回答到。 “这孩子，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对了，你没邀请他过节来家里吃饭吗？”李母又问道。 “邀请了，他有点事，来不了。”李思研一边把东西放下，一边说道。 “有事，”李母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什么事啊？你们俩不是闹矛盾了吧？我和你说，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要及时的说来了……” 听母亲这样说，李思研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开口解释到：“不是妈，你想哪去了，他给我们学校一个教授帮忙研究课题，所以没有时间……” “真的？这孩子厉害啊，刚上大一就能够跟着教授学习了。”李母惊叹的说道。 “嗯，真的。”李思研说道。 “那这样吧，马上也要过年了，我听说西单那边开了一家服装店，挺不错的，特别适合年轻人，明天我们去逛逛吧。” 李母没有再追问姜小白的事情。 “好啊，”李思研点点头，李父恢复工作以后，李闯也上班了。 一家四口人，三个人挣钱，李思研在学校也用不着什么钱，所以李家现在相对来说还是很富裕的。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服装旗舰店里就热闹了起来。 姜小白也忙活了起来。 “老宋，今天是不是又一批货要到啊？”姜小白一边吃着周国民买回来的包子。 一边看着办公桌对面，同样狼吞虎咽的宋卫国问道。 “嗯，有一批货今天上午9点到，还是找的老于头。”宋卫国点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行，一会我带人去接货。”姜小白说着抹了抹嘴，站起来准备下楼去帮忙买一回。 很多人一大早就出来了，这个时候店里应该人已经不少了。 “对了。安排服务员们串休一下，虽然挣钱，但是也不能够天天不注意。” 姜小白又扭头和宋卫国交代了一句。 “我知道，明天过节，我准备下午早点关门，让她们回去和家里人吃顿饭。”宋卫国说道。 “嗯，再给每个人割上二斤肉，买点罐头，糕点之类的，就当是过节发的福利了。” 姜小白点点头道。 “这就是你说的那家服装店吗？”李思研说着抬头看去，而这一看就愣住了。 “应该是，全是玻璃……”李母说着也愣住了。 “姜小白服装旗舰店。这么巧吗？”李思研问道。 “是啊，这么巧吗？”李母也是一愣。 “进去看看？” “走。”母女两个起身朝着店里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店里顾客已经不少了，但是始终留着一个服务员在店门口的位置等候着。 看见李思研母女进来，顿时迎客上去。 “欢迎光临姜小白服装旗舰店，两位，一楼是我们的男装，女装在二楼……” 服务员给母女两人介绍道。 第346章 被堵了 这边这个服务员刚带着李思研母子进去，就又有一个服务员来到了门口的位置等着。 店里人太多，服务员们当然不会挨个陪着，只是带着顾客进店里。 要是顾客不愿意陪着，或者说一段时间内没有购买的欲望，服务员就会回到门口继续等着下一个顾客。 李母和李思研一进店铺就震惊了，这还是一个服装店吗？ 昨天街上下了点小雪，消了以后路上还有点泥水，母女俩一路上走过来，脚下也沾了不少泥土。 此时看着洁白无瑕的地板砖，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下脚，踩脏了是不是不太好。 服务员微笑，示意没有关系。 两人这才仔细的观察着店里的衣服，这一看两人的目光就再也转不开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店里的各种衣服。 “女装在二楼。”服务员说道。 “好的，我们先看一下男装再去。”李母说道。 “你看这一件怎么样？是不是挺适合你爸的。” “我弟穿还差不多……”母女俩在下边逛着。 姜小白也晃晃悠悠的走下楼，准备带人去接货。 随便扫了二楼一眼，逛的人还是不少的。 而在一楼和二楼楼梯的拐弯处，姜小白看着一楼已经稍显拥挤的人群，更是脸上带着微笑。 只不过目光扫过人群，突然之间姜小白眼神一缩。 然后赶紧往二楼躲去，跟在姜小白身后的宋卫国，一下子被姜小白撞个满怀。 刚要出声，就被姜小白制止了。 “别说话。”姜小白低声说道。 “怎么了？谁啊？”宋卫国低声问道，说着就要探头看去。 “别，赶紧回去。”姜小白说道。 “对了，小六在哪呢？”姜小白一边拉着宋卫国往楼上走去，一边着急的问道。 “小六在楼上收拾东西呢，马上也要下来了，这到底是遇见谁了？” 宋卫国满脸的疑惑，这下边到底是什么人啊？让姜小白害怕成这样？ “好，走，先上楼。”姜小白惊魂未定，在三楼楼梯口把正准备下楼的李小六也拉回了办公室。 “是李思研。”姜小白喝了两杯水压了压惊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李思研一直不同意他做生意的事，而他为了结束两人之间的争吵，选择了撒谎。 结果现在竟然被人堵在店里了，李思研怎么会来这呢，应该不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不然的话，昨天见面她怎么可能不提这事。 “李思研？”宋卫国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人是谁。 当时李思研从建华村走的早，而宋卫国入股知青罐头，那都是78年9月份的事情了。 不用说早走的李思研，宋卫国除了当时姜小白带着去找过他的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人。 对其他的知青都不是太熟悉。 而来京城以后，由于李思研反对姜小白做生意的事情，姜小白也没有让李思研见过宋卫国，也没有提起过关于厂子方面的任何事。 所以宋卫国根本就不知道有李思研这么个人。 李小六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是不是当初思妍姐啊？” 李小六倒是和李思研打过交道，不过那时李思研只是十五个知青中的一员。 说实话，建华村的村民对当初插队的十五个知青的认识就是姜小白等人。 其他人都算在等人里边，当年高考前的几天姜小白才和李思研确定了关系。 高考完，李思研都没有回建华村就走了，所以李小六和李思研也谈不上熟悉。 再加上已经过了一年多，李小六也只是对李思研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 “嗯，对，当时和我一起插队的知青李思研，这事说来话长……” 姜小白苦笑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那恭喜啊，小白，我想你小子眼光高，将来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够配上你呢，没有想到你竟然偷偷摸摸的就处上对象了，” 宋卫国笑呵呵的说道，他没有问姜小白，为什么李思研反对姜小白做生意。 确实按照现在大部分人的想法，姜小白已经是大学生了。 只要按部就班的从学校毕业，就有一个美好而光明的前途在等着他。 完全没有必要做生意，趟这趟浑水。而且姜小白他本人是经历过的。 宋卫国觉得，可能自己当初要是经历了清查小组的事情。说不定现在早就不做生意，老老实实上学了。 “那以后就是思妍嫂子了？”李小六也满脸笑容。 宋卫国和李小六虽然说着恭喜，但是两人眉宇之间，也有一丝忧愁。 那就是李思研不同意姜小白做生意。 要知道，现在姜小白摊子铺的这么大，三个，不，四个厂子，几百号人。 甚至还要加上那些代理商，就是上千号人在等着跟着姜小白吃饭呢。 而一路走来的宋卫国，又无比的清楚姜小白在这些厂子中的重要性。 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这些厂子一片红火，但是要是真的姜小白抽身离去。 一点风浪，都可能让这些厂子万劫不复，烟消云散。 而不管是宋卫国，还是李小六，又或者是四个厂子的几百，上千人，都作为利益的既得体是不会同意的。 而其他的宋卫国相信姜小白，可是姜小白毕竟是一个年轻人，爱情又是个盲目的东西。 宋卫国就怕姜小白一时糊涂，听了李思研的。 可以说李思研现在不让姜小白做生意，就是在和四个厂子，上千号人作对。 “小白啊，要不我出面，和李思研谈谈。”宋卫国想了想看着姜小白郑重的说道。 “对啊，小白哥，让宋大哥去说一说，宋大哥年长，说话说不定思妍嫂子会听的。” u#首z发0p 李小六也开口说道，他和宋卫国的立场是一样的。 这已经不是姜小白和李思研之间的问题了，而且涉及到四个厂子的事了。 而这个时候姜小白还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不用，谈不出什么结果的。因为这事我们争吵不止是一回了，谁也说服不了谁。” 第347章 两件衣服 听见姜小白拒绝，宋卫国和李小六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深深的担忧， 四个厂子，上千人，都有担忧的理由。 就拿他宋卫国来说，好好的玻璃厂销售科科长，放弃了这么好的工作，跟着姜小白从一家村队办企业做起。 难道现在还能够回去吗？包括身边的李小六。 原来在村里吃都吃不饱饭，现在跟着姜小白走南闯北的，吃的，用的，和原来有天壤之别，压根就是改变了他的人生。 “好了，这样，我们从后门走，准备去接货吧。” 姜小白打断了宋卫国的沉思，站起来开口说到。 这李思妍母子估计就是来逛街来了，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估计等自己接货回来早就走了。 “好。”宋卫国和李小六两人应了一声站起来跟着姜小白走了出去。 另一边，李思研看着身边的服务员问道：“你们这为什么叫姜小白服装旗靓店啊？” 邓小芳愣了一下，开业至今还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呢。 邓小芳笑了笑开口道：“姜小白服装是我们的衣服品牌，我们姜小白服装可以说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这一点大家在店里都能够感受的到，我们的衣服款式，质量，服务……” 邓小芳的回答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姜小白培训的时候没有交过她们这些东西啊，只是告诉她们关于怎么介绍衣服品牌的事了…… 不过好在李思研也就是感觉有些凑巧，顺便问一句而已，根本没有想太多。 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是姜小白开的，她走的时候，知青罐头还处于原始作坊阶段呢。 但是听姜小白后来说，建华村养猪了，可也就是两三头，撑死了十几头猪呗。 和在京城的繁华地段拥有这么一间高档，豪华，顶级的店铺根本就不沾边。 李思研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眼前一件件漂亮的衣服。 没有办法，任何一个女人走进这间店铺都会被各种漂亮的衣服给深深的吸引，想毒药一样让人难以离开。 李思研和李母本来今天出来是准备给家里四个人一人买一件衣服的，李思研还准备给姜小白也买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甚至再买点年货，特产，让姜小白回家的时候给家里人带回去。 结果到最后李思研母女俩，一人提着一个衣服袋子走出了姜小白服装旗舰店。 站在店铺门口，李思妍看着母亲问道。 “妈，这样好吗？就我们俩一人买了一件衣服？”李思研说着又一次仍不住打开衣服袋子，看向纸袋中的米黄色高领毛衣。 自己刚才穿上它是真的漂亮，就是那一眼，李思研就驻足在它面前久久不肯离去。 而衣服纸袋，是姜小白找厂子设计出来的，和后世的衣服袋子差不多，只不过上边写的是“姜小白服装。”五个字。 “那要不然你去把你的毛衣退了？估计还能够给你爸和你弟买两件衣服，我的我是不退了。” 李母说着攥紧了手里的衣服袋子，这里边装着她一件喜欢的针织外套，外套上那一个个珍珠纽扣，让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看着一件美好的东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说起来她闺女都上大学了，她岁数也不小了，也经历了生活的苦难。 按说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有这种冲动。 可是她今天看着这件衣服，却好像回到了孩提时代一样，就是喜欢的不得了。 反正现在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很多，就任性一回，买就买了。 “我也不退。”李思研也赶紧握紧手里的袋子。 母女俩对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同为女人，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感受。 “那走吧，回家去。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贵了。” 李母一边紧紧的抓着手里的衣服袋子，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虽然在贵和衣服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衣服，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她抱怨两句。 “是啊，本来想着给爸爸还有小弟也买衣服的，结果现在就买了两件衣服。” 李思研也忍不住说道，回去有些不好交代啊。 “没事，你爸对钱没有概念，他也不管家，你弟就更不用说了，刚上班前买了新衣服，现在又买什么新衣服，让人家同事对他印象不好。” 李母说道。 “这……好吧。”李思研道，母女两个人瞬间达成了一致。 姜小白在火车站刚接完货准备往回走，这已经是第三批货了，也可能是面前最后的一批货了。 “老于，过新年的衣服买了没有？没有的话改天去我们店里买啊，我做主给你打个8折。” 姜小白一边推车，一边笑着说道，经过这段时间，他也算是和老于头混熟了。 老于头自称原来是什么八旗子弟，正蓝旗还是正黄旗的，姜小白也搞不清楚。 更何况，谁知道是不是老头自己吹牛呢。 家里现在就一个人，平时靠拉板车为生，挣了钱就是吃肉喝酒，生活的倒是也有滋有味的。 已经年过50了，但是身子骨却硬抗的很，大冬天的，穿的比姜小白都少。 “你快歇了吧，你那店买的衣服比什么都贵，那就不是在穿衣服，是在穿钱啊。” 老于头蹬着板车，还有精力回话。 “我那穿的是衣服吗？穿的面子，是地位。您老人家原来不是八旗子弟吗？连这都理解不了，我可要怀疑你的身份了。” 姜小白笑道。 “你小兔崽子，还怀疑我的身份，我祖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 “不是，您祖上那么牛，您怎么混到……” 后边的话姜小白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却很明显，堂堂八旗子弟混到拉板车的地步。 “你懂什么？正是我们是八旗子弟我们才什么都不会，我们从小那就是养狗遛鸟，什么活都不干，也不会干。所以现在才混成这样。” 老于头也没有什么为难的，说的干脆。 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店里。 第348章 这衣服好看 姜小白猜的没错，回到旗舰店的时候，早就没有了李思研母女俩的身影。 没有着急卸货，先吃了中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会，下午姜小白才带着人把货物入库。 等所有的货物都收拾妥当已经是下午4点左右了。 姜小白躺在办公室的床上休息着。 而这时，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拎着皮包的年轻人站在了旗舰店的门口。 中年男人面带好奇的在门口打量了半天，本来还想回头问问跟在身后的年轻人是不是这里。 可是看着头顶招牌上“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几个大字也不用问了，没错就是这里了。 中年男人朝着店里走去，身后的年轻人刚想快走两步去开门，店里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欢迎光临，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店，一楼男装，二楼女装……” 服务员脸上带着职责的微笑，声音甜甜的，一瞬间年轻人都有些失神，手里拎着的皮包差点没有掉地上。 _最$b新vt章)节t上}c＃?0o$ “二位想选点什么，我可以给介绍一下，两位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我们店里的服装绝对能够很好的衬托出您……” 服务员也是有眼力劲的，而且能够花几十上百块钱买一件衣服的人，在这个时代来说，也可以说是非富即贵了。 “我们找……”年轻人刚开口就被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给打断了。 “我们随便逛逛。”中年男人或者准确的说应该是中老年男人，因为离的近了服务员看见了中年男人鬓角的那一抹隐藏的较深的白发。 “好的，那您随便看看，累了可以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有需要，就喊我。” 服务员面带微笑的说了一声，然后又退开了。 中年男人这才仔细的打量着店里的环境。 虽然中年男人面色还保持着平静，但是内心却已经波涛汹涌了。 震惊，他虽然以前就看好姜小白，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从其他渠道听到了姜小白服装旗舰店的大名。 这个渠道，就是他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们。 而今天过来一看，真的是让她大吃一惊。 这那还是服装店啊，这简直就是水晶宫啊。 可是在水晶宫里买衣服，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可惜，因为这些衣服也真的好看的没有道理。 比如，现在他身边的年轻秘书，就对着一件夹克，露出了炽热的光芒。 他强忍着不去看那些衣服，而是打量着店里的环境。 地板，墙壁，水晶灯，那恰当的摆放着的沙发，巨大的玻璃，进进出出的试衣间。 就连地板和墙壁之间的踢脚线都显得十分和谐与美观。 店里三三两两的顾客眼睛都盯在各种衣服上，拿着新衣服走进试衣间再出来的顾客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身穿着制度的服务员忙忙碌碌的，脸上永远带着一丝职责的微笑，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的同时，也不失好感。 偶尔有闲下来的服务员，也在找着活干，或许整理一下店里被顾客翻乱的衣服，或许站在门口等着下一位顾客登门。 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国内竟然有这样一家仿佛在梦境中的服装店。 和他以往见过的买服装的百货大楼，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有云泥之别。 不，拿来让两者比较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旗舰店。”男人心里默念着，回想着当初姜小白说的话语，旗舰店是快速的树立品牌形象，是品牌形象的展示店。 想当初他还有些不明白，觉得姜小白说的未免有些夸张了，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一点都不夸张。 他相信，但凡是走进这家店里的人，都会对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迅速的有印象。 不自觉的，他又想起了，皮尔卡丹服装店，听说是一个外国人开的。 也是当前京城内高档的服装，和姜小白服装店比起来，两者在京城打开市场的方式截然不同。 但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国峰随意的翻开着服装，一不小心扯出一块吊牌，一看上面的价格就是一愣。 这么贵吗？不过随后又释然了，这些衣服配的上。 “你看这店里……”吴国峰转头看着秘书。 “这衣服好看，”秘书下意识的说道说完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到：“对不起，主任，我走神了……” 秘书满心懊悔，都怪这店里的衣服，太吸引人了。 “吴主任。”李小六刚下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这不是监狱那边帮忙的吴主任吗？连忙开口叫道。 “李……”吴国峰回头看见李小六，略微沉思就想起在哪见过李小六了，只是名字却怎么也叫不上来。 “李小六，吴主任您怎么有空过来啊，” 李小六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您稍等，我去叫一下我们厂长。”李小六说着，就作势转身要离开。 租店铺的时候，吴主任帮忙了，现在于情于理姜小白都应该出面。 “小六啊，不用了，要是方便的话，我跟着你一起上去吧，我找姜小白同志有点事情。” 吴国峰笑呵呵的说道。 “方便，方便，吴主任请。”李小六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两人上楼了。 经过二楼的时候，吴国峰顺便看了一眼。 二楼是女装，衣服样式比一楼男装多多了，而人也比一楼多多了。 一个个女人看着店铺里衣服眼睛放光的样子，又想了想刚才衣服上吊牌的价格。 突然吴国峰想赶紧回家把家里的钱收起来。 “吴主任，这二楼是女装，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让嫂子过来挑几身衣服。” 李小六注意到了吴国峰的动作，笑着开口说道。 吴国峰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她早就念叨着来么，说起来，我还是从她那里得到你们店铺开业的消息呢，你们姜小白服装旗舰店，现在在京城可是十分的有名气。” 吴国峰又撇了自己秘书一眼，上一次吃饭，自己觉得这李小六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小伙子。 想不到还挺有眼力劲的，也是个秒人，比自己这秘书都强。 想不到这姜小白身边的人，随便出来一个，哪怕是再不出色的，都能够独当一面。 第349章 国退民进 “砰砰砰。” “进来。”姜小白说着从床上起来。 “吴主任，你怎么来了？”姜小白看着李小六身后的吴国峰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姜厂长，打扰了。”吴国峰笑呵呵的说道。 “坐，快坐。小六，泡茶。”姜小白赶紧招呼着，在租房子这事上吴国峰可是出了大力的。 要不是吴国峰出面，现在店铺能不能够租下来都不一定呢。 宋卫国听见声音，也走了过来。 姜小白的办公室不大，五个人坐下，显得办公室满满当当的。 姜小白虽然疑惑，吴国峰今天的来意，但是却没有问，反而和吴国峰闲聊了一阵。 “吴主任，晚上我做东，好好敬您两杯，要不是您出面，也没有今天的姜小白服装旗舰店。”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马上就要到饭点了，不邀请一下不好。 “行，那就麻烦了。”吴国峰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他还有事找姜小白呢。 还是上次吃饭的西单饭点，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今天的西单饭点门口停了不少车，饭店里边的人也不少。 好在还有包间，姜小白要了一个包间，他现在也有些看明白了，这吴国峰应该是有事啊。 可是什么事就不知道了，姜小白决定听一听，要是力所能及的，那就办了，要是实在为难的，那就算了。 酒菜上来以后，姜小白也不着急，吴国峰不说什么事，他就装作不知道，不说才好呢。 “姜厂长，不知道您对现在的国有厂子怎么看？”吴国峰随意的问道。 “国有厂长很好啊，工资高，待遇好，”姜小白愣了一下，开口说道。 “姜厂长，我想听您说点实话，听一下您的看法。”吴国峰心里骂道，小狐狸，我问你的是国有厂长，你给我说国有企业工人。 “实话啊？” “实话。”吴国峰点点头。 “完了，国有企业大部分都得完。”姜小白说道，你不是要听实话嘛？好，那我就给你说实话。 姜小白话一出口，饭桌上的人就都愣住了。 这个时候，国内的企业就是国有企业的天下。 整个国家都是国有经济体制，虽然现在迫于压力，放开了个体工商业的注册。 但是和国有企业比起来，那就是小猫小狗两三只，那能够和国有企业相比。 不用说吴国峰，就是宋卫国等人也是觉得，未来个体经济要是能够在国家经济体制中占有一小部分的比重，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且也需要经过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实现。 “姜厂长，有些危言耸听了吧？虽然现在的国有企业有一部分出现了一点问题。” 好半晌，吴国峰才开口说道。 “对啊，如果大部分的国有企业完了，那国内的经济不是也完了。”宋卫国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我先回答吴主任的问题，那出现问题的国有企业不是个例，而是所有国有企业的通病，”姜小白说完，又转头看向宋卫国说道。 “而宋哥的问题更好说了，四个字，国退民进。” “国退民进。”吴国峰，宋卫国两人一时间嘴里念叨着，被姜小白一番话说的有些懵逼。 姜小白也不搭理二人，自顾自的吃着喝着。 “姜厂长，您能不能够详细说一下当前国有企业的问题。” 吴国峰又开口了，他没有追着问姜小白国退民进的事情，这四个字代表的意义太可怕。 都涉及到了国本，他不想听，也不敢听。 “好，国有企业大家都知道，从我国成立之初就在我国的经济体制中承担着重要的角色，在此中间经过几十年的时间。” “到了现在，我国和国外的差距越来越大，随着时代的发展，国有已经逐渐展现出颓势，后劲不足，缺少活力等几个方面。” 姜小白说着，众人纷纷点头，吴国峰更是沉思起来。 确实随着政策的改变，接触到国外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看清了我国与国外其他国家的差距。 并且这种差距是巨大的，想要奋起直追，我国缺少的不是精神和勇气。 而是实实在在的变化。 “而没有了后劲，缺少了活力，这些对国有企业来说都是致命的，其实不用说和国外的相比，国有企业就是和民营企业相比，都差的很远。” 姜小白说的这些，众人也都十分认同。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从1975年，到今年1979年，这五年中，国有企业工人工资的涨幅不超过5块钱，平均每年的工资涨幅不超过1块钱……” 姜小白继续说道：“工人上班懒散，干也好，不干也好，都是一样的工资，这一点从我们旗舰店和百货大楼的服务员相对比大家就能够看的出来。” “确实是，我们旗舰店实行的是底薪加提成，你买的衣服多，挣得也就多，你买的衣服少，挣的也就少，而百货大楼的售货员，买多买少，都是一样的工资。” 宋卫国现身说法，把旗舰店和百货大楼相比较。 “上个月25号开工资，最低的一名服务员的工资是100块钱，而最好的服务员工资达到了300多块钱。” 宋卫国说着，吴国峰和他的秘书就是一声惊呼。 “300多块钱？” “对，352块钱，我亲手发给她的。”宋卫国肯定的说道。 “两个服务员之间有200块钱的差距，这两百块钱就是企业的活力，这个月领了一百块钱的服务员会奋起直追，而领了300多块钱的服务员会继续努力。” 姜小白接着说到。 吴国峰点了点头，确实，旗舰店和百货大楼的不同，不光是从装修的风格上和服装的差异上。 就是从服务态度上也能够让人有一个很直观的感受。 “可是给发这么多工资，企业的利益不是会降低吗？”一旁的吴国峰的秘书开口问道。 服务员的工资是开的多了，服务态度也好了，可是这部分钱是企业开出来的。 企业相对来说，利润上就会降低啊。 第350章 我不是经济系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但是首先我们要搞明白企业的利润从哪里来，企业的利润是谁创造的。” 姜小白开口说道。 吴国峰自己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哪怕是已经很看好姜小白了，但是还是对姜小白低估了。 姜小白能够走到今天绝对不是走大运了，而是对当前国内的形势，对国内的经济有很深的研究。 而对于企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高屋建瓴。 “企业的利润不是厂长啊，老板创造的，准确的说不单单是厂长创造的。 厂长在整个厂子的功效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真正创造利润的事工人，员工。 而企业的利润是从企业的是从哪里来的呢，就这个问题，详细的摊开来说，我能够写一本书。但是今天我简单说一下，主要是三个方面，市场利润，管理利润，经营利润。” 姜小白说着，饭桌上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静静地聆听着。 对，聆听，吴国峰觉得就得用这个成语。 他觉得很可能现在把国内的企业家都拉在一起，能够说出姜小白这番话的应该也是屈指可数。 今天有姜小白这番话，哪怕就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也不亏了。 “这三个方面才是一家企业的利润来源，我用提成激发了员工的创造性和积极性，” “一件衣服我给员工提成1%，而员工回馈给企业的是99%，所以说员工挣得越多，企业挣的越多。所以又何来企业的利润降低呢……” 姜小白笑呵呵的看着秘书问道。 年轻人懂了，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宋卫国，吴国峰还沉浸在姜小白的话语中。一时之间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其他姜小白虽然说的多，但是国企最重要的问题，也是核心问题，姜小白没有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也没有用，没有办法改变。 不过就是这些也够吴国峰消化了？ 半晌吴国峰才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酒杯对姜小白说道。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我敬你一杯，为国家有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干杯。” 吴国峰的话说的很重。 “过奖了，不敢当。”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如果说论对来了的发展认识，没有人能够比的过我。 两人喝了一杯，吴国峰放下酒杯，看着姜小白开口说道。 “姜厂长，我这次过来，是有事要找您帮忙呢。” 终于来了，姜小白心道，“吴主任，我们旗舰店的开业，您在其中是帮了我们大忙的，这恩情我一直记着，有事您就说话，” 姜小白一直在等着吴国峰开口，吴国峰什么人他不知道。 但他相信吴国峰肯定不是那种闲的能够有时间找自己吃饭的人。 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吹牛逼也吹完了，宋卫国要是再不说，自己都该告辞离去了。 吃的也差不多了，姜小白放下了筷子，做出倾听壮。 “是这样，我们有一个小型的玻璃厂，想请你去帮忙把把脉，改革。” 吴国峰开口说道。 姜小白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主任您说什么？” “我们监狱有一个玻璃厂，想请您去帮我们改革。” 吴国峰又说了一遍。 “您的意思是？”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姜小白突然变得有些傻乎乎的。 “大兴玻璃厂，厂长一职。”吴国峰说着。 不光是姜小白，宋卫国等人，就连一旁吴国峰自己的秘书，都震惊的合不拢嘴。 “吴主任，您快别开玩笑了。”姜小白笑着摇头。 哪怕就是小型的玻璃厂，那也是一家厂子，也是国企。 不用说自己一个师大的学生，就是师大的毕业生，也没有一下子能够当厂长的。 没有这个规矩。 “没有开玩笑。”吴国峰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姜小白愣住了，难道吴国峰要来真的，可是这不太现实啊。 其他的不说，就以上那一个问题，就足够了啊。 吴国峰仿佛知道姜小白在想什么一样。 开口说道：“我们已经开会研究过来，你搞知青罐头厂的资料，搞姜小白服装厂的资料我们都有，已经说服了大部分的人，已经达成了一致。 我知道这个想法可能有些冒险，可是改革本来就是冒险的。一家小型的玻璃厂，就是我们拿出来冒险的，做一个试点，” 吴国峰开口说道。 “吴主任，我还是个学生，主要的精力还是应该放在学习上。” 姜小白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意去趟国企改革这趟浑水。 更何况，他现在真的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趟这趟浑水。 再说了国企改革这趟浑水不赶趟，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学业，姜厂长，就您刚才的那番话，我觉得您现在就毕业也差不多了，在学校学习也学习不到什么东西了，只能够浪费时间，只有社会实践才能够帮助你学到更多的东西。” 吴国峰笑着说道，说完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你们经济系的老师，如果知道你有这样的机会，也会很高兴的……” 吴国峰话没有说完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我不是经济系的？” “不是经济系？”吴国峰话音提高了三个度。 “对，我是天文系的，主要是学习的方向是天文观测，俗称看星星。”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这下子，包间里安静了下来，不用说吴国峰，就是宋卫国等人也一直觉得姜小白应该是读经济系啊， 再说了，哪怕就不是经济系的，也应该是其他什么大系啊。 可是你这天文系是什么鬼？还天文观测，看星星。 “姜厂长在开玩笑吧？”吴国峰一脸的不相信，这念头还有人读天文系。 不是有没有人读天文系，关键是有这个系院没有都是问题。 “没有啊，吴主任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我们学校打听一下，我们天文系的系主任是张教授，全系一共四个人。” 姜小白老老实实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天文系怎么了？我天文系，我骄傲。 第351章 拒绝 吴国峰差点让姜小白整的一口老血吐出来。 明明就是一个对经济有些深刻见解的天才，可是却到去天文系看星星去了。 这国内是没有人才吗？是人才都埋没了啊。缺少的不是千里马，而是伯乐啊。 吴国峰觉得自己就是伯乐，最起码是姜小白的伯乐。 “你放心，学校这边我给你搞定。”吴国峰大包大揽的说道，他挖掘姜小白的信心更加强烈了。 要是说在经济系他可能还有些顾虑，可是在天文系就没有了。 出来实践的锻炼，不管怎么说都比在学校看星星要强多了啊。 “再说了，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可以回学校看星星的，当厂长也不是住监狱，不让你回学校了。” 吴国峰笑着说道。 姜小白脸色一黑，纠正道：“天文观测。” “哦，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回去学校天文观测嘛，也休息一下，毕竟劳逸结合嘛。” 吴国峰说还不如不说呢，姜小白脸色更黑了，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天文系啊。 “吴主任我……”姜小白依旧坚定的摇了摇头，准备拒绝。 他现在日子过得挺好的，几个厂长都红红火火的，只要继续做下去，用不着得踩在国营大厂的尸体上汲取养分。 主要是因为自己重生的年代好，在改革开放前夕，自己有充足的时间来猥琐发育，只要挺住别浪就好了，完全用不着和这些国企厂子牵扯太深。 要是自己重生到80年代中后期，那不用吴国峰邀请自己，自己也需要整几家国企厂子。 不然的话，没有国企厂子给自己吸血，怎么发展起来。 吴国峰看姜小白还是不愿意答应，没等姜小白的话说完，就开口了。 “这样，你去帮帮忙，等到明年或者后年的时候，我给你一个保送国外留学的名额。” 吴国峰话一开口，除了姜小白以外，饭桌上的人就都是一愣。 出国留学啊，这什么概念，这个时代出国可以说是大部分人的梦想了。 能够有机会出国深造，见识西方的资本主义世界，可以说吴国峰这一个名额拿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争抢。 不管你学习多好，没有关系根本想都不要想，会轮到你出国留学。 也就是李思研不清楚，还以为只要是学习表现好就行么，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是张教授的亲儿子，如果能够弄一个名额也不容易。 甚至就张教授本人想出国考察一趟，都得排着队等机会。 更不用说姜小白了，李思研所谓的好好学习，好好表现，找一下张教授，那就是个笑话。 那几个名额，学校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这也是吴国峰今天的杀手锏，他相信只要自己说出来，没有人能够拒绝。 一旁自己秘书，宋卫国等人的表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观察着姜小白的表情，吴国峰的心却渐渐地沉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吴主任，我暂时没有想出国的意愿。”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机会，可是对于姜小白来说则不然。 放着国内大好的黄金发展时光弃之不顾，去国外洗盘子去嘛？ 想去国外的话，等过两年国外企业扎堆进来的时候，出国考察的名额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还用得着为了一个出国名额而给吴国峰卖命吗？ 姜小白话一出口，本来被吴国峰一个出国名额震惊的晕晕乎乎的众人刚缓过劲来，又被姜小白拒绝的话语雷的外酥里嫩。 出国留学的名额被拒绝了，他们不是听错了吧， 不用说出国留学的名额，就是出国考察的名额他们也梦寐以求啊。 而他们现在听见姜小白说什么，暂时没有出国留学的意愿。 此时此刻，他们恨不得化身为姜小白的父母，上去抽他俩大嘴巴子。 你这熊孩子，你答应啊。 或者像吴国峰的秘书，恨不得代替姜小白去出国留学，我年龄也不大，也差不多能去。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吴国峰沉默了下来，他以为姜小白涉世未深，想带姜小白去看尽世间繁华。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已经历经世事，就想坐旋转木马。 精心准备的杀手锏，对姜小白来说好像完全无用。 一时之间，吴国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他能够从姜小白的眼神中感觉到，姜小白不是在待价而沽，而是真的对厂子的事情不感兴趣，也对国外留学的名额没有一丝渴望。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吴国峰起来说道，他需要冷静冷静。 在这之前，他一直考虑的都是考验一下姜小白，再考验一下，看看姜小白到底能不能够胜任这个职业，毕竟这种事，会担很大的风险。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想的都挺好，考验也让自己很满意，但是姜小白却拒绝了自己。 人家压根不敢兴趣，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就像是两个人相亲。 男方挑剔女方处没处过对象，身材怎么样？技术怎么样？ 结果没有想到，人家女方根本就没有看上你。 “主任。”吴国峰的秘书也跟着站起来。 吴国峰一摆手制止了秘书，自己走了出去。 但是刚出包间没走两步，低头想着事情的吴国峰却差点撞在了别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吴国峰赶紧开口道歉。 “老班长。”来人显然认识吴国峰。 “小李子。”吴国峰抬头也认出了对方，激动的喊到。 “老班长，您怎么在这？”被称为小李子的人也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我在这边吃饭，你怎么样？听说你前段时间回来了，一直也没有顾上去看你。” 吴国峰使劲的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 “老班长，回来了，要不是您，我估计还在哪，回来以后去您家里几次，都没有碰上您，真的特别感谢您……” 小李子说着都有些哽咽。 “好了，都过去了，和我说谢谢，觉得我老了揍不动你了。”吴国峰笑呵呵的说道。 第352章 小李子瞎打听 吴国峰和小李子聊了一阵，两人也是感慨良多。 “老班长，您在那个包房，我这边安排一下，过去和您好好喝两杯。”小李子说道。 “不用，你忙你的就行。”吴国峰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老班长，我这边没事。” 小李子坚持，吴国峰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姜小白这事办的不顺利，但是能够遇见自己的老战友，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吴国峰回到包厢终于调整好了情绪，众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吴国峰不再提姜小白的事情，包间里当然是一片和谐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老班长。各位打扰了。”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战友，正合适刚才碰见了，就过来一起……” 姜小白楞楞的看着来人，来人小李子也楞楞的看着姜小白。 “姜小白，” “李叔叔。”姜小白和小李子两人惊呼道。 “你们认识？”吴国峰看着姜小白和小李子问道。 “认识。”姜小白点点头，没错，来人小李子就是李传英。 李思研的父亲。 “我认识，”李传英也满是疑惑，姜小白一个学生，家是晋省的。 而老班长，早就位居高位，家是南方那边的。 怎么说两人也没有关系能够在一起啊。 难道姜小白是跟着其他人来的，这倒是也说的过去。 可是这桌上还有好几个其他人，姜小白一个学生怎么就坐在主位旁边了呢。 “哈哈，这还真认识啊，你们是……？” 吴国峰一边招呼着李传英坐下，一边疑惑的问道。 李传英好奇姜小白和吴国峰的关系，同样吴国峰也好奇姜小白和李传英的关系。 “这……”李传英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他和我闺女原来是一个村下乡插队的知青，现在是同学，俩人正处对象呢。” 李传英虽然整天对姜小白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对于姜小白这个未来的女婿他还是很满意的。 这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问话的又是自己的老班长。 “真的，假的？”吴国峰也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想到李传英和姜小白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一旁的宋卫国和李小六一听，顿时明白这李传英是何人了，就是上午把姜小白堵在店里的那个姑娘的父亲。 姜小白看着李传英也暗暗头疼，怎么在这遇见了。 这吴国峰要是大舌头，回头李传英回去能不和李思研说嘛？ 这和李思研一说，就有自己好受的了。 不过虽然心里慌得一笔，但是姜小白面色不变，依旧笑呵呵的。 “老李，你家姑娘和姜……”吴国峰说道。 “吴主任叫我小白就行。”姜小白赶紧开口说道。 “哦，你家姑娘我小时候还抱过，是个美人胚子，和小白处对象，那想来也很般配，小白我也了解，有见……” 吴国峰笑呵呵的说道。 “过奖了，过奖了。”姜小白又一次打断了吴国峰的话语。 吴国峰也没有在意，还以为年轻人面子薄，在未来的老丈人面前不好意思呢。 众人一边喝着一边聊了起来，姜小白这才知道，吴国峰原来是李传英的老班长，两人相交莫逆，这次李传英能够平反。 吴国峰也给李传英出了不少力气。 “对了老班长，您怎么认识的小白啊？”李传英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认识小白啊，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这要从……” 吴国峰开口说道，他觉得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凑巧了，也可以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本来在姜小白这边已经碰壁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碰见了李传英，而李传英和姜小白竟然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那自己一会可以和李传英说说，让李传英帮忙劝一下姜小白啊。 “说起来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吴主任，李叔，我敬你俩一杯。” 姜小白一反常态的再次打断了吴国峰的话语，端着酒杯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 一口气干了一杯，吴国峰感觉到不对劲了。 眼睛眯着看着姜小白，这小子这是有事啊，要不试探一下。 “那小白啊，叔跟你说的事你看……” 吴国峰依旧是满脸笑容，但是姜小白脸上的表情却僵硬了。 老东西，你逼我是不是？老子长这么大，我还能够怕你这个威胁？ “当然没有问题了，您开口了，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姜小白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你逼我我就应下了。 就当是体验一下国有企业的变化也算是个经历，你看我能不能够让厂子在几个月之内搞黄。 未来这家厂子要是不姓姜，我特么就和你姓。 吴国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绽放开了，意外之喜。 他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姜小白的，主要还是要让李传英劝姜小白的，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这就答应了。 这事难道就这么成了。 不过吴国峰现在好像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些什么。 “答应什么啊？”李传英疑惑的问道。 “没事，一点小事，一点小事，”吴国峰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都答应了，那自己肯定要为姜小白着想了。 “那到底是……”李传英不死心的问道，他总觉得吴国峰和姜小白两人之间有事瞒着他。 “小李子，你这毛病到现在还没改么，怪不得当时外号加瞎打听呢。” 吴国峰板起脸说道。 姜小白一口鸡汤刚喝进嘴里差点没都喷出来。 “小李子，瞎打听，” 桌上其他人也乐了，李传英一下子脸色就涨红了。 这老班长，这么多人就不能够给我留点面子吗？最起码姜小白这小子还在呢，我以后怎么板起脸说他。 李传英一脸幽怨的看着吴国峰，吴国峰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口误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还能够咋的？ 经过吴国峰训斥以后，李传英学乖了，不再打听这事了，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的，不过李传英被吴国峰揭了老底，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底气都不足了。 第353章 红旗轿车（加一更） 西单饭点门口。 “小白啊，随后联系。”吴国峰拉着姜小白低声的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顾忌李传英，不想让李传英知道他的事情。 但是他却不想深究，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 “好。”姜小白点点头，既然已经答应了吴国峰他也不会反悔。 重生一世，能够亲身体会一下国有企业的从辉煌到没落的整个过程，其实对他自己来说未必就没有好处。 更何况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挣扎，能不能够凭借自己后世的管理经验，哪怕让国企落寞的过程变的更辉煌一下，更有价值一点。 国退民进，打包出卖的时候，让国有企业买的更有价值一点，而不是就像甩包袱一样。 半推半就的卖出去。 至于拯救国企，他没有想过，那核心问题是企业的归属产权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结果。 “哈哈哈。我走了，小李子。”吴国峰也不管李传英满脸的黑线，哈哈大笑着上车走了，显然心情十分好。 宋卫国和李小六往前走了几步，在不远处等着姜小白。 饭点门口就剩下了李传英和姜小白两人。 “你到底怎么认识吴主任的？”李传英看着姜小白问道。 小李子，瞎打听。姜小白心道，没敢说出来。 “吴主任不让说。”姜小白眨巴眨巴眼睛。 “骗鬼呢。”李传英满脸黑线，刚才在桌上他就看出来了，是姜小白一直打断吴国峰的话语，很明显不想让吴国峰说出来。 “今天的事别外传。”李传英低声带点威胁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的。”姜小白憋着笑点点头，他知道李传英指的是什么事，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他是小李子，瞎打听吗？ 不过话说，这未来的老丈人，年轻的时候好奇心那么强吗？让人给起一个这种外号。 “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李传英说道，儿子在工商局上班，他今天来是和儿子单位的领导吃饭的。 也算是给儿子李闯铺铺路，可是没有想到遇见了吴国峰，这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李传英也不在意，工商局会和轻工局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自己回头解释一下就好了。 姜小白赶紧让李传英自己忙，然后和宋卫国，李小六三人回店里了。 一路上，宋卫国没有多说，不时的抬头看向姜小白。 其实就他来说，姜小白去不去国有企业兼职一个厂长他都无所谓，而他看见的是李传英对这件事的影响。 明明之前吴国峰开出了出国名额这么重份量的条件，姜小白都没有答应。 可是李传英一出现姜小白就答应了下来，李传英都对姜小白都有这样的影响力，那么李思研呢？ 宋卫国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同时对素未蒙面的李思研有了一丝好奇。 这边姜小白回到了店里，另一边李传英和李闯也回到了家里。 李思研和李母两人买了漂亮衣服，同时对于没有给李传英和李闯两人买东西，心里有点愧疚，所以还在客厅等着两人回来。 “没睡呢？”李传英一进门就看见了妻女，顿时笑了笑说道。 不管在外边多累，回家了家里亮着一盏灯，有家人在等候着，就已经很知足了。 从前他不知道，但是经历了十年的动荡以后，他明白了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嗯，今天和闯儿的领导吃饭怎么样？”李母一边起身给两人倒水一边问道。 “吃饭挺好的。”李传英说着想起了遇见吴国峰的事情。 “对了，今天吃饭的时候遇见我的老班长了。” “吴主任？” “嗯。” “那你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你能够回来我听人说吴主任可是出了大力的。” 李母说道。 “感谢了，敬了老班长好几杯。”李传英说着，又想起姜小白。 眼睛撇了一眼闺女，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思妍，姜小白最近这段时间忙什么呢？也没有来家里吃饭。” 李传英话一出口，李母和李思研就是一愣，什么时候李传英还关心这个了。 “他好像是和我们学校的张教授不知道在研究一个什么课题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总之很忙。” 李思研说道。 “张教授。”李传英嘴里嘀咕着，是什么课题，能够和老班长扯上关系啊。 不过他没有多问，他怕暴露了自己小李子，瞎打听的外号。 第二天一大早，吴国峰就找上门来了。 “吴主任来这么早？吃了吗？”姜小白招呼到。 两人寒暄了两句，吴国峰开口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去看看厂子的情况？” “行。”姜小白招呼李小六一声，然后出门了。 “上车吧。”吴国峰说道，可能是有备而来，开车的是他的秘书。 姜小白也不矫情，这么冷的天，能够做小轿车，谁愿意骑自行车啊。 吴国峰和姜小白做后排，李小六坐在副驾驶上。 这还是李小六头一次做小轿车，但是今天的李小六，已经不是从建华村刚刚走出来的李小六了。 略微好奇的观察了一眼车内的装饰，就正襟危坐了。 他要是想个好奇宝宝似的，那丢的是姜小白的脸面。 好歹他也是跟着宋卫国去过南方，来过北方京城，走南闯北过的人。 眼界早就和当初不一样了，姜小白看的暗自点头，看来其他建华村的人也要拉出来，大家都见见世面，不能够整天窝在建华村这个小山沟沟里边。 姜小白当然也没有好奇的观察车内的情况，不过就这种老款的红旗轿车，姜小白后世还真的没有见过。 而这个时候，在京城的公务公车，基本上还是以红旗车为主。 而且有各种档次的，像京城大饭店门口，停着的就都是这种车。 后来国外的汽车进入国内以后，红旗才放弃了大众车市场。 主攻高端车，成为一些领导人的座驾，后来就越传越神。 反正民间是见不到几辆红旗轿车了。 第354章 外汇（加两更） “吴主任，这车多少钱啊？”姜小白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你想买一辆啊？”吴国峰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姜小白摇了摇头，就凭借他现在的财力，买一辆车还真的不成问题。 可是买了干什么？找死吗？告诉大家你有钱，当出头鸟。 嫌死的不够快，一定要奉行猥琐发育的原则。 “这车不光是有钱就能够买的，得有单位，有级别。” 吴国峰笑着说道，这时候想私人买汽车不现实。 “对了，你放心出国的名额，我肯定给你留着……” 吴国峰又说道，白让姜小白干活是不可能的。 “真不用，我是真的不愿意出国。”姜小白摇头说道。 “那你有什么要求你说，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吴国峰说道，钱方面吴国峰没有提出来。 虽然他不知道姜小白到底有多少钱，但是想来国有企业给厂长开出的那点工资也不在姜小白的眼里。 姜小白一听吴国峰这话，眼睛亮了。 是，他是不差钱，可是这个时候很多东西。根本不是你有钱就能够办的到的。 “要不给我换点外汇？”姜小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多少钱？”吴国峰胸有成竹说道。 “嗯……十万块钱。”姜小白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数。 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去一次前世大名鼎鼎的友谊商店。 就是因为没有外汇，而友谊商店又是只收外汇的。 “没问……什么？你说多少？”吴国峰突然惊叫，吓得正在开车的秘书都是一个激灵，差点没有把车给开沟里去， “十万块钱，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值不值十万块钱。” 吴国峰看着姜小白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还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啊，他以外姜小白撑死了也就是换几千块钱的外汇。 十万块钱，开什么玩笑？国家现在的外汇储备不足，用外汇那都是像一点点的往外挤牙膏似的。 设计到出国考察之类的，才能够批一点外汇出来。 而且每天的外汇补助是多少都是有明确规定的。 很多出国考察团，想买东西的，都会找人换一点外汇。 不过撑死了也就是几十，最多也就是几百块钱，几千块钱的根本就没有。 他想着，姜小白有钱，想一次性多换点，那也就撑死几千块钱而已。 换成外汇，也就是几百上千的，他找找关系，不成问题的。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一张嘴就是十万，当他是谁啊！ “不是，你说可以提的？”姜小白也是满脸委屈，你说了提要求的，看你那满脸自信的样子，我还以为随便提呢？ “给你换一千块钱的外汇。”吴国峰开出了自己能够做主的最大权限。 “好吧。”姜小白一脸蚊子也是肉的表情，让吴国峰一脸的便秘，他真的想扒着姜小白耳朵问问，姜小白到底知不知道，换外汇的难度。 真的以为是人命币呢，张嘴就是十万，不过想想就是十万块钱的人命币，不……就是一万块钱的人命币，自己也拿不出来。 其实对姜小白来说，一千块钱的外汇，还真的是可有可无。 要是能换个几十万，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还真的能够去国外搞点事情。 可是一千块，还是以后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吧。 吴国峰自己憋闷了一会，又开口道：“你有没有其他要求？” 想想自己刚才口气那么大，结果没有办到，虽然自己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但是显然一千块钱的外汇，是不能够满足姜小白要求的。 其实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在乎你为对方做了多少。 而是看你做的这些事情，对对方来说，起了多大作用。 姜小白要是现在穷的叮当响，给他一千块钱，他能够感激一辈子。 “真提啊？”姜小白问道。 “嗯，你说？”吴国峰大小也是领导，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更何况他这个领导真的不小。 “那要不给我配辆车？”姜小白试着说道。 “不可能，你价格不够，”吴国峰想也没想的说道。 不过看着姜小白一脸鄙视的表情，咬牙说道：“我给你想办法借一辆让你用。” 说完，吴国峰就把头扭到了窗外，特么自己就是闲的，明明姜小白已经答应了自己。 自己非要装大哥，结果给自己惹一肚子气。 车子很快就拐到了一家工厂门口，工厂的大门早就大开着，几个领导模样的人站在门口着急的等待着， 显然是已经接到了通知，轿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早就有人迎了上来，看见姜小白和吴国峰一起从后座上下来，人们眼睛都不眨，显然把姜小白当成了吴国峰的司机。 当然让人民好奇的是，这司机也下车站到了吴国峰的身边，这司机有些诡异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也从副驾驶上下来。 虽然来的人有点多，但是素有接待经验的厂领导们一点都不慌。 有条不紊的按照接待的程序，和早就准备好的腹稿，和吴国峰问好。 “好了，不用围这么多人，留下一两个了解情况的，其他人都散了吧。”吴国峰开口说道。 “好，”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应了一声，然后又留下了三个人。 一个副厂长，一个生产车间主任，一个技术员。 可以说中年男人也是相当的有智慧，有溜须拍马的，有真正干活的。 一会就看领导想听什么？就让哪个人上。 玻璃厂这边四个人，姜小白这边四个人。 一行八人走进了玻璃厂，厂长大门上和其他的厂子一样。 挂着一块刷了白漆的木头牌子，上边写着“大兴玻璃厂”。 木牌上的白漆都有些脱落了，显然有些年头了。 大门是铁栅栏的，上边装着铁尖，可以想象真的要是有人翻墙进来，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一个血葫芦。 门房依旧是一个老头，姜小白不知道这是不是国企的规矩，门房都是老头来看。 第355章 大兴玻璃厂 姜小白一边观察着，一边走进了大庆玻璃厂。 未来自己就是一家国有企业的厂子了，想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毕竟这个时候，一个工人都是骄傲无比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厂花之类的。 要是有厂花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的好看。 正对门是一条宽阔的石子路，道路两旁不知道是什么树，冬天树木都是光突突的，姜小白也不认识。 但是从树木的粗细来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可以想象等到夏天的时候，树木成荫，工人们穿着蓝色的工装，骑着自行车叮呤当啷的场景。 对了，道路上还完扯一条横幅，上边写着“努力实现四个现代化”之类的。 姜小白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其实想想，这趟国企之行，还是挺有意义的。 “大概介绍一下厂子情况吧。”吴国峰开口说道，打断了姜小白的遐想。 “大兴玻璃厂，成立于1955年，是一五计划期间成立的。占地面积……” 旁边的副厂长开始介绍了起来，五年计划在这个时候可是大名鼎鼎的。 从1953年开始，的一五计划，当时国家总共编制了十个五年计划和两个五年规划。 具体怎么说呢，一五计划是成功的，二五计划就是大跃进时期，三五计划和四五、五五计划都受到了特殊时间，历史动荡的影响。 好坏不说，姜小白也不敢妄加评论，哪是国家计划。 “现有员工330人……”副厂长说着，姜小白开口道。 “是所有的员工吗？”姜小白突然打断了副厂长的话语，玻璃厂这边的人就是一愣。 按说要提问也应该是吴国峰啊，怎么一个秘书开口了，这秘书不想干了。 不过既然姜小白开口了，吴国峰也没有表示，副厂长只能够回答道。 “不是，是正式员工330人，还有一些临时工，一共是400多人。” “400多少？”姜小白继续追问道。 “四百四、五十个吧。”副厂长脑袋上冒汗了，这秘书，等着吧，估计回去领导就得把你给开除了。 姜小白若有所思的看了副厂长一眼，占地面积也是个大概，具体员工数也是个大概。 一旁的中年男人，看着场面有些尴尬赶紧开口说道：“吴主任，您看前面就是办公楼，我们要不去办公楼休息一会。” “不用，刚到厂子休息什么，转一转，看一看吧。”吴国峰说道。 中年男人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吱声了，出问题也是大庆玻璃厂出问题，和他没有关系，他就是知道吴国峰要来，出面接待的。 经历了这一遭，副厂长更加紧张了。 好在姜小白也没有再为难他。 一群人在厂子里转着，占地面积还挺大，卫生搞得也不错。 正是上班的时间，可能是接到了上边要来检查的消息，厂子里倒是没有几个闲人。 “这是咱们的生产车间，这边是厂库……” 副厂长给介绍到，吴国峰点点头，看向了姜小白。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姜小白却能够明白吴国峰的意思，要不要进生产车间去看看， 但是姜小白却左顾右盼的，我去生产车间干什么？我什么也不懂的。 在场的人吴国峰是中心，大家察言观色的本领有都不差，吴国峰的反应大庆玻璃厂的众人都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吴主任还要询问他的意见。 吴国峰还以为姜小白会想去生产车间看看呢，想不到姜小白竟然没有这个意思。 也是，姜小白也不懂玻璃生产，进去也什么看不懂。 众人继续逛着，副厂长给介绍一些玻璃的生产流程和工艺，姜小白也不懂，也不懂。 无所谓，不懂就不懂，不懂也能够当领导，不懂业务的领导多了，难道你你能够说不懂业务的都不是好领导吗？ 在厂子里逛了一圈，回到了办公楼的会议室。 众人纷纷坐下，姜小白的座位，又让众人迷惑，因为姜小白直接坐在了吴国峰旁边。 一般来说，秘书不是应该坐在领导身后的吗？ 这怎么好像刚才那个司机才是秘书呢？ 副厂长自我介绍了一下，开始汇报大庆玻璃厂的情况。 姜小白这才知道这副厂长姓金国炎。 “大兴玻璃厂去年年产玻璃1.2万标准箱……” 金国炎第一句话姜小白就迷茫了，他不太懂玻璃，只知道这玻璃是按照平方米买的。 就是生产量大，那就是按照重量来也行啊。 这标准箱是什么单位啊？姜小白有些迷茫，但是他不敢问， 对，咱也不知道，但是咱也不敢问。 他怕一开口，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让别人笑话，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那以后还怎么保持领导的威严。 “全年厂子里的盈利是7万多，各种支出是9万多……” 金国炎说着，声音都小了很多。 姜小白算是明白了，这特么大庆玻璃厂是处于入不敷出啊，不用说上缴款了。 还需要上级拨款，厂长才能够活下来。 怪不得，吴国峰这么着急的把自己弄过来呢。 金国炎避重就轻的介绍了一下盈利状况，然后就大书特书厂子里的精神面貌问题。 工人怎么怎么积极工作，厂子里克服了多少困难，领导怎么怎么起到了带头作用，给工人树立了榜样。 要不是看见吴国峰的眉头皱起，不愿意再听了，姜小白估计这金国炎能够从上午说道晚上都不带重样了。 这特么也算是个人才，姜小白心里感叹道。 汇报完大庆玻璃厂的情况，大庆玻璃厂的人就都退了出去，安排中午饭去了。 吴国峰和姜小白本来是不愿意留在大庆玻璃厂吃午饭的，可是架不住金国炎的热情，实在是太热情了。 姜小白都想好了，以后这金副厂长就负责搞接待就好了，这货搞接待绝对是一把好手。 主要负责接待的中年男人也在吴国峰的示意下，退出了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里就剩下了姜小白几人。 第356章 浮法玻璃 “吴主任，您真的想让我接手？”姜小白开口问道。 “嗯。”吴国峰点点头。 “我可对于玻璃的生产完全不懂。”姜小白说道。 “没有关系，我们会给你派一个懂玻璃生产的副厂长过来，看中你也不是让你来生产玻璃的，像这种生产玻璃的人才我们有的是。但是你这种人才不好找。” 吴国峰说道。 姜小白也了然，吴国峰让自己来，就是来给玻璃厂改革的。 “改革的过程中，厂长肯定要发生一些乱象，但这是改革中的阵痛。” 姜小白说道。 “没有问题，我会大力支持你，放心大胆的做，争取给弄出一个试验田来。” 吴国峰点头说道，他觉得姜小白关于“阵痛”这个词用的好，有深度，有水平，讲政治。 改革就是阵痛，和黎明前的黑暗一样。 “那我没有问题了。”姜小白道。 “元旦过去就开会，你也回去准备一下，争取过了元旦就上班，” 吴国峰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对了，你学校那边，也等过了元旦我去打招呼，都给你安排好，不用你操心。” “还有什么问题吗？”吴国峰问道。 姜小白：“那啥……” 吴国峰：“？？？” 姜小白：“车的事？” 吴国峰满脸黑线：“我争取在你来之前给你搞定。” 中午在玻璃厂的食堂吃的饭，饭菜比县玻璃厂的饭菜，要好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比不上知青罐头厂的伙食呢。 当然姜小白他们在食堂包间里，这伙食就不一样了，不说八凉八热也差不多了。 吃过饭以后，吴国峰，姜小白动人就要告辞了。 吴国峰都上车了，又摇下车窗吩咐到：“把厂长的办公室给重新装修一下，过段时间会派人过来。” 吴国峰说着，一旁的中年男人还好，但是金国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个人就能够看出来。 厂长调走了，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够有希望抹，也找了不少人。 可是没有想到吴国峰竟然说让收拾一下办公室，过了会有人过了。 这是明显的告诉自己没有希望了啊。 虽然还需要开会，但是吴国峰作为主管领导，这么说了说明事情就定下来了。 真的不甘心啊，难道是自己今天做的哪有让吴国峰不开心的了。 姜小白和李小六在西单下车了，吴国峰直接坐在车上一溜烟的走了。 神气什么？过两天老子也是有车一族了，姜小白撇撇嘴，走进了店里。 宋卫国不知道去忙活什么去了，也不在店里，姜小白就在一楼跟着帮忙。 等到晚上，宋卫国才回来，原来去电信局，商量扯电话线的事情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小白突然想起白天在玻璃厂金国炎说的生产玻璃多少标准箱的事了。 看着宋卫国开口问道：“老宋，这算玻璃的单位是什么啊？” 宋卫国原来就是县玻璃厂销售科的科长，对玻璃厂的事情门清。 “玻璃的单位多了，厚度说的是毫米，面积说的是平方米，而产量国内的叫标准箱，国外的说的是重量。” “这标准箱是什么东西？”姜小白疑惑的问道，以重量来计算玻璃的产量姜小白能够理解。 因为玻璃的厚度不一样，就不能够以面积来计划。 薄一点的玻璃才5毫米，而厚一点的能够达到十多毫米。 所以以平方米来计算肯定是有误差的。 但是这标准箱是什么东西，姜小白就真的没有听说过来。 宋卫国笑了笑说道：“这事不是专业领域的人还真的不知道， 标准箱由来我国现行的计算平板玻璃产量的“标准箱”折算系数,是在1952年制订,从1953年开始执行的。 当时全国只有秦皇岛、沈阳、大连三个大型玻璃厂,它们计算玻璃产量都有自己的折算系数。 1952年,为统一三个玻璃厂的“标准箱”折算系数,在1952年对各厂这一年1～10月的实际生产数据进行了测算……” 宋卫国缓缓的说道，姜小白算是长知识了。 秦皇岛后来被誉为玻璃之城，这事姜小白还是知道的。 姜小白又向宋卫国打听了一下国内现在玻璃行业的现状。 “其实中国现代玻璃的历史，应该从50年代末，开始说起……” 宋卫国抿了一口酒，就像说书人一样，开始给姜小白讲起了现代玻璃历史。 “50年代末，英国皮尔金顿玻璃公司向世界宣告平板玻璃的浮法成型工艺研制成功，这是对原来的有槽引上成型工艺的一次革命。 一时间，股股浮法热流汇成“浮法狂飚”席卷世界。世界上许多国家不惜巨资争购皮尔金顿专利， 但皮尔金顿却对我国搞起了技术封锁。” 姜小白听着也皱起了眉头，其实我国发展成后世那样真的是不容易，因为我们一无所有，而西方对我国的技术封锁，那是无处不在。 不仅仅是玻璃行业，是方方面面的技术封锁。 宋卫国说着，还怕姜小白听不懂，给解释道。 “我们原来的玻璃是翠绿色的，稀碎，有气泡，而浮法玻璃，透明度高，平整。没有气泡。” 姜小白点点头，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重生以后，看着周围的玻璃总觉得怪怪的，和后世不一样呢。 “西方的技术封锁意味着，中国浮法玻璃的研制、生产必须走自力更生、自主创新之路，于是在洛阳的洛玻集团开始实验……” 随着宋卫国的叙述，姜小白感觉仿佛有一副纪录着我国现代玻璃史的画卷，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 “高温玻璃水通过锡槽时容易凝结，造成玻璃厚薄不均。有时玻璃水在锡槽里乱溅，工人们身上到处是伤……” 姜小白听着，紧紧的握紧了拳头，落后就要挨打。 “经过多年的实验，一次次的工艺改进，终于在三个月后终于成功地建起了第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生产出了我国第一块浮法玻璃，而此后的八年一直在改进中……” 第357章 涮羊肉（加一更） “浮法玻璃。”姜小白嘴里念叨着，要不是宋卫国说，他还真的不知道做玻璃还有这么多说法。 他只知道双层玻璃和钢化玻璃，当然还有可以照镜子的建筑玻璃，可以车，震的看不见里面玻璃。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来到了农业大学，找到了王小军。 前段时间王小军就给学校学生会办公室打电话了，只不过他当时不在，没有接到电话。 王小军托人转告他说已经把在京城上学的知青都联系上了，让姜小白看看什么时间合适。 姜小白也准备年前和知青们约个时间聚一下。 今天是1980年1月2日，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过元旦节还不怎么重视。 也没有什么节日的氛围，但是姜小白却明白时间进入到了1980了。 姜小白一番打听之下，来到了王小军的宿舍。 虽然过元旦放假了，但是学校里却没有一点冷清，除了家在京城的学生过节回家以外，其他学生都在学校，和平时周末的时候差不多。 “王小军。”姜小白敲门走进了王小军的宿舍。 王小军宿舍里边还挺热闹的，给姜小白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同学。 姜小白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也没有记住众人的名字就和王小军出了宿舍。 “小白哥，你怎么来了？”两人站在宿舍楼下边，王小军嘴里呼出长长的热气。 “你不是说把插队的知青们在京城的都联系上了吗？过来和你定个时间，我们面前聚一下。”姜小白说道。 “嗯，联系上了，一共5个人在京城，刘爱国，张艳梅，刘源，大宝。” 王小军点头说道。 “好，那你通知一下，下个周末中午吧，在西单饭点。”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这事也没有办法商量，这时候联系不便。 不用说王小军和他们联系，就是王小军和自己联系都不方便。 自己倒是给王小军留了一个学生会办公室的电话，可估计从元旦过了，自己在学校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了。 应该是学校，旗舰店，玻璃厂三点一线的生活了。 “行，我通知他们。”王小军点头，脚下奔奔跳跳的，企图通过运动来让身体发热，不那么冷。 “你们学校附近有涮羊肉吗？”姜小白看着王小军的样子问道， 王小军点点头说道：“有吧，听人说过，出了学校旁边的一条胡同里，” “走，请你吃涮羊肉去。”姜小白说着带头走去。 王小军也不和姜小白客气，跟了上去。 “我在西单那边开了家服装店，一会吃完饭，跟我去看看。”姜小白边走边说道。 “行。”王小军冻的有些嘚瑟，姜小白不明白王小军怎么穿这么少。 王小军爸妈和自己爸妈一样，都在龙钢上班，也是双职工。 家里也不至于缺他这一件衣服钱啊，再说了他们学校里也有补助，何至于如此呢。 不多会，两人在胡同里找见了这家涮羊肉火锅店。 店家看有生意上门，当然是满面笑容，比国营饭点的服务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们是旁边学校的学生吧，你们学校不少学生都来我这吃饭，大冬天的涮一锅羊肉吃，暖和身子最好了，大姐最敬佩有文化的人了，给你们便宜点，一斤羊肉算你们一块两毛钱。” 穿着一条旧围裙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一边给两人倒了杯热水，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好，先来四斤羊肉，温上一瓶二锅头。” 姜小白点头说道，他来就是准备涮羊肉得。 “好嘞。”中年女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热气腾腾的铜锅子就上来了，还有几盘新鲜的羊肉。 “来，走一个。”姜小白给两人倒上一杯，看着锅里倒腾着，渐渐变色的羊肉片，端起酒杯说道。 烫过的酒，那是入口柔，一线喉。 砸吧着嘴，夹上几片羊肉，蘸上店家给调好的小料，好，好吃，特好吃。 冬日里吃火锅，那是一种享受。三杯酒过后，姜小白问道：“小军，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穿这么点衣服？” 王小军对姜小白倒是也不隐瞒，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他们寝室的有个同学，家是农村的，穷的叮当响，正合适赶上冬天，家里父母又生病。 家里还有几个小的需要养着，不用说平时的家里给补贴了。 学习补贴的钱只留下一点，其他的都让他寄回家里了。 眼看着冬天了，身上还是单薄的秋衣。 同寝室里几个同学，知道以后，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都帮忙着点。 有人学校发的补贴，饭量大，都需要找女生把细粮的粮票换成粗粮粮票吃饭。 有的能够剩下一点，也需要寄回家里，补贴家里。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你家穷，他家也不富裕，地主家都没有余粮，更何况帮助他们了。 王小军把自己学校补贴的粮票，给同学匀出去一部分，自己的衣服也给了同学几件，所以自己就成这样了。 王小军家孩子也不少，他不把学校的补贴寄回去就算好的了，怎么也张不开嘴和家里要。 姜小白听完也沉默半晌，这种事太普遍了，他能够帮一个，但是却帮不了所有人。 能够帮助众人的只有这个国家，只有改革开放。 “这样吧，你去叫一下你这个同学，一起过来吃点。”姜小白说道。 “好。”王小军点点头，站起来就准备去找他同学去，但是却被姜小白拦住了，脱下自己的皮夹克，给王小军披上。 “穿上再出去，我在店里不冷。” “哥，用不着，我……”王小军愣了一下，眼眶红红的，就准备拒绝。 “听我的，赶紧去，”姜小白瞪了王小军一眼，把他推出了门外。 王小军站在门外，穿上衣服，仿佛还能够感觉到衣服上，姜小白的余温。 王小军没有多耽搁，朝着学校飞奔而去，但是眼里的眼泪却夺眶而出。 虽然至从上大学以后，见面的时候少了，但是小白哥依然像当初在建华村的时候一样。 第358章 张江风（加两更） “老五，到底什么事啊？”张江风被王小军叫出了宿舍也冻得直嘚瑟。 “我发小过来了，请我吃饭，一起去。”王小军穿着姜小白的皮夹克，可是暖和的很。 “不用，你们聚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张江风摇了摇头说道。 “老三，你不给我面子。”王小军也眼睛一瞪，不过他总觉得自己瞪眼睛，没有小白哥有威力。 “不是……”张江风哭笑不得，他知道王小军是什么意思，想帮自己，想让自己去沾光吃一顿。 可是张江风真的不想这样，让王小军的王小军的发小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倒是无所谓。 关键是人家怎么看王小军，王小军交的都是什么朋友，蹭吃蹭喝的。 “不是什么不是，走，人家还等着呢。”王小军不由分说的拉着张江风往学校外边走去。 张江风苦笑着也拿王小军没有办法。 两人到店的时候，姜小白已经让店家多加了一副碗筷。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发小姜小白，这是我同学张江风。” 王小军给两人介绍道。 “你好。” “你好。”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姜小白打量着张江风。 身体瘦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走，脸上一片菜色，已经不是营养不良了，而是根本没有营养。 而张江风也打量着姜小白，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王小军身上这件黑色皮夹克就应该是这个姜小白的。 脱掉了外衣的姜小白，里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v领毛衣，儒雅，文静。 一看这毛衣就不便宜，和普通的学生不一样。 还有饭店门口的那辆自行车，应该也是他的吧，毕竟店里就这么一桌。 “来，喝点，暖和，暖和身子。”姜小白给张江风倒了一杯酒。 “张哥，来，我们走一个，认识就是缘分。” 姜小白张罗着，张江风见姜小白的态度，担心的事也放心下来。 “张哥，你家的情况我也听说了，这是100块钱，拿着先给家里应急。”姜小白考虑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大团结放在了桌子上。 张江风愣住了，他和姜小白第一次见面，姜小白就能够拿出一百块钱来借给他。 他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不……不……这，不用，兄弟……”张江风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是没有见识，可是这一百块钱够他家在农村生活一年了。 “拿着吧，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以后工作了，有钱了再还给我，拿着钱给家里老人看病，自己也吃点肉，补充补充营养，不然你这边身体出问题了，家里……” 后边的话，姜小白没有说出来，但是显然上大学的张江风是他们全家的希望。 张江风要是真的出啥事了，那一家人的希望就没有了。 “我，”张江风很想拒绝，但是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有了这一百块钱，当前面临的困难就都能够解决，老家躺在病床上年迈的父母可以去医院看病。 几个小的弟弟妹妹们，也可以吃一顿热疼的饭菜。 他在学校也不用整天忍受着那饥饿的滋味，没有挨过饿的人不知道，那种饿到感觉胃里的肠子都痉挛的纠缠在一起的滋味。 “收着吧。”姜小白把钱推到了张江风面前。 “老三，你拿着啊，等以后工作了，有钱了再还给小白哥就行了。”一旁的王小军也开口劝道。 张江风双手颤抖着，想把钱推回去姜小白年前，但是却双手颤抖着，怎么也做不到。 张江风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半晌点点头，伸手把钱装进了口袋里。 “我敬您一个。”张江风端起酒杯和姜小白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都喝了进去。 感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这恩情他却记在了心里，所谓大恩不言谢。 看张江风收下了钱，姜小白也挺高兴，这世道太艰难，他能做的不多，能帮助一个算一个，尽自己的一份力。 王小军和张江风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吃肉了，狼吞虎咽的吃着。 吃完饭以后，张江风和店里要了纸笔，一笔一划的写下了欠条。 姜小白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了下来。 张江风告辞离去了，姜小白和王小军都没有多留，估计张江风现在着急要给家里把钱寄回去吧。 姜小白骑着自行车带着王小军往旗舰店走去。 姜小白把自行车停在了旗舰店后门，用铁链子锁住车，然后带着王小军绕到了前门。 “小白哥，这店是你开的？”王小军看着旗舰店，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胆怯。 “嗯，走吧，进去看看怎么样？”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门口站着的服务员看见姜小白，赶紧把门打开。 “小老板，您回来了。” “回来了，这是我发小，给他挑两身衣服。”姜小白站着点点头，吩咐道。 王小军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走进了店里。 “好，”服务员应了一身，看向了王小军。 看着青春靓丽的女服务员的，王小军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有些害羞。 “去啊，挑两身喜欢的衣服。”姜小白说道。 王小军扭扭捏捏的和服务员走了，姜小白笑骂道：“没出息。” 很快，王小军就换了一身行头，人靠衣装马靠鞍。 王小军换了一身衣服，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姜小白带着他直接上了三楼的办公室。 “怎么样？这衣服，还合身吧，以后没衣服了就过来店里挑。”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李小六听见姜小白的声音，过来办公室才发现王小军竟然在。 “小军。”李小六也十分惊喜，当年他和王小军还是打过交道的。 王小军和刘爱国也是最后一批走的人。 没一会宋卫国也过来了，看着王小军又想起当初的姜小白第一次去县城玻璃厂找自己的场景。 几人相聚，晚上又一起吃了一顿，姜小白才骑着自行车送王小军回学校去。 走前，姜小白又拿了两身衣服给王小军带着，让给张江风。 第359章 最后一节课 元旦节过后的第一天，1980年1月3日，姜小白骑着自行车朝着师大走去。 天文系的班级里边，依旧是小猫小狗两三只。 钱宝宝早早的就来到了教室，看见姜小白来了，朝着姜小白招手，示意做到自己身边来。 姜小白拎着黑色书包走了过去，这黑色书包是姜小白服装厂定制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老六，这整个元旦节，都没有看见你人，你去哪了？”钱宝宝问道。 “在外边有点事。”姜小白拿出了纸笔，准备上好最后一天课。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学校这边吴国峰很快就会搞定。 本来想好好重温一下校园生活的，想不到马上就要去奔波了。 “老六，你这是脱离组织了啊，整天神神秘秘的……”钱宝宝笑着说道，但是却没有深究的意思。 姜小白却在考虑着，怎么和李思研说这事。 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剩下撒谎了，可是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想了半天，姜小白还是决定推到张教授身上，反正张教授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愁。 就在姜小白想着张教授的时候。 “阿嚏。”张教授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 “老张啊，你这是感冒了？可要注意身体啊，咱们学校的天文系可要靠你撑着呢。” 校长看着张教授说道。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但是张教授听着这话却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 好像天文系就他一个人一样，我们天文系也好歹是个系啊。 “校长，您找我什么事啊？”张教授开口说道。 “是这样，姜小白同学被上边借走一段时间。” 校长说道。 “什么意思？姜小白被借走，干什么去啊？不上学了？” 张教授疑惑的问道。 “不清楚干什么去？但是不是退学，就类似于请假。可能平时不怎么上课。” 校长摇了摇头，他也是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其实倒是也不算是上边正式下的命令。 而是他一个老朋友打的电话，说也是有人托他办这个事情。 校长现在心里也纳闷呢，姜小白就是一个学生而已，好像记得是一个省的高考状元，但是高考状元多了。 再说了，姜小白入学校以后在学习方面表现平平的，没有听说姜小白参加什么研究啊。 怎么就被调走了呢。 “是什么秘密研究项目吗？”张教授问道。 “不好说，但是不太像。”校长心里猜测着。 “行吧。”张教授点点头，上边通知，他也没有办法。 虽然这一抽调就把他天文系一半的学生给抽调走了。 “那抽调去哪呢？我们怎么通知他？”张教授问道。 “要不把他叫过来，这种事他事先应该得到消息了。”校长说道。 “好。”张教授起身安排人去了。 很快，天文系教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姜小白同学，去一趟校长室。” “好嘞。”姜小白应了一声，起身收拾东西。 一旁坐着的钱宝宝有些奇怪，去校长室就去校长室，收拾东西干什么啊？ 不回来上课了， 钱宝宝虽然心里疑惑，但是由于有老师讲课，他并没有问出来。 “砰砰砰。”姜小白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进来。” “校长您找我，老师您也在？”姜小白走进来才发现，张教授也在。 “嗯，有地方要借调你走，这事你知道吗？”校长开门见山的问道。 “知道。”姜小白也干脆的点了点头。 张教授看着姜小白，本来想问问去的是什么地方，但是看姜小白没有说的意思，又想想保密条例，算了不问了。 “那从现在起，就可以去了。”校长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他也挺看好姜小白的，也挺舍不得让姜小白走，可是看姜小白这样子明显是事先已经答应了对方。 要是姜小白不愿意的话，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够出面解决一下。 张教授带着姜小白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了。 “小白啊，走去一趟我办公室。”张教授说完就超前走去，姜小白赶紧跟上。 “这几本书，你拿着，有时间多看看，平时学校的出勤我给你弄，但是考试的时候你要回来考试，不管怎么样，有一个师大的毕业证对你以后的人生路途肯定有帮助。” 张教授看着姜小白说道。 “嗯，谢谢老师。”姜小白点点头接过书，心里有些感动，这个时候的老师是真的为你考虑。 教授就是教授，专家就是专家，他们清贫，但是却为我国科技发展做出了突出而不可磨灭的贡献。 而不是像后世，教授是叫兽，专家是砖家，为了钱能够随便鼓吹。 “行了，去吧，要是有事，解决不了的，就回来找我，师大永远是你家。” 张教授点点头说道。 姜小白从张教授办公室走出来，又去了学生会。 “部长。”侯元德正合适没课，在学生会待着学习，看见姜小白进来，愣了一下，然后才满脸惊喜的站起来叫道。 “部长，您怎么来了，”说完，侯元德可能感觉这话说的不对，然后又赶紧道：“我的意思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您了？” 确实，姜小白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学生会了，准确的说是至从宋卫国来京城，为了旗舰店的事情忙活起来，姜小白就没有来过学生会。 “嗯，这段时间怎么样？”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这段时间学生会的工作还算是平稳，每天都会检查学生纪律，统一组织的全校卫生纪律大检查一共有两次，通报违纪学生……” 侯元德给姜小白倒了一杯水，这才缓缓给姜小白汇报道。 “干的不错。”姜小白笑着道。 “您不在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有主心骨，而且要不是您给打下这么好的底子，学生会想要顺利的开展工作，根本就不可能，我听说水木，京大也想像咱们学校这么开展学生会工作，可是遇到了很大阻力，现在两个学校的学生会都快成为笑柄了。” 侯元德笑着说道。 第360章 送车 “他们也开始搞学生会了？”姜小白问道，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事。 “嗯，也学着咱们搞学生会纪律检查，结果有的系包庇学生，他们去找，最后和人家系主任吵吵起来了，后来学生会部长差点挨了处分……” 侯元德绘声绘色的说道。 “他们还以为有您的手腕呢，和系主任干……” 姜小白好久没有被拍的舒坦过了，李老三也不在身边，一时之间还有些想念。 “你去安排人在学校外边的饭馆定一桌饭，通知学生会几个副部长和骨干成员，晚上都过来，我请客。” 姜小白说道，原来忙活旗舰店的事情，每天还回学校来上个课，但是现在要去大兴玻璃厂。 可是时常不在学校了，那么学生会这边必须安排好了。 “好嘞，”侯元德去了。 姜小白也站起来准备去离开，结果刚出门就看见一个学生跑了过来。 看见姜小白一愣，然后说到：“部长，有您的电话，刚还准备找您呢。” “电话，好，”姜小白快走两步，来到办公室。 “厂长，吴主任的秘书给您来送车来了。”李小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真的，什么车？”姜小白心里一喜，想不到自己就是那么一说，吴国峰还真的就给自己弄了一辆小汽车。 这老吴是想让自己给他卖命啊。 “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李小六兴奋的说道。 “不是，我是问什么牌子的车。”姜小白哭笑不得，我问的是车的颜色吗？ “我不认识啊，就是小轿车，秘书已经走了，他给了一沓加油的票子，说是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李小六说道。 “那车长什么样子？”姜小白又问道。 “黑色的，长长的，方方的……”李小六形容了半天，电话这边姜小白满脸黑线。 “黑黑的，长长的，方方的……到底是什么鬼？” 反正姜小白根据这些特征来说是猜测不出来，可能是自己智商不够吧。 不过李小六搞不明白也正常，这个时候的汽车，真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能够接触到的。 只有在城里才能够在路上看见小汽车，你让他知道汽车牌子，实在是为难他了。 不过姜小白心里也有估计，这个时候国内有的汽车就那么几种。 其中，老上海是最出名的，旗下有第一辆国产的“东风”牌轿车，还有“凤凰”牌轿车，最出名的“红旗”小汽车， 再有就是北京吉普，属于越野车。还有解放卡车之类的。 其他的姜小白也就想不起了，记忆力国内这个时候，也就流行这几种车。 其他的车，要在过几年，国外的汽车品牌进入国内市场以后才有。 像什么本田啊，尼桑啊，奔驰啊之类的。 而现在国内的这些车都是一定级别才能够乘坐的，最低也得达到县以上级别。 难道自己这个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够县级以上了，不过就是够，也不一定能有车，估计是吴国峰出了大力，给自己弄过来的。 “好了，那车先放着，你要是有兴趣，你就试试车，我一会就回去。”姜小白说道，李小六原来在建华村的时候，就找人给考了驾照，姜小白也知道这事。 而且这小子在厂子里的时候，听说没事的时候，还开车去送过几次货。 大卡车都能够开，小轿车有什么不行的。 按照后世的说法来说，那就是拿了a照的人，开一个小汽车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其实姜小白对于车来说没有多大的感觉，这个时代的车，和后世的车根本就不能够比。 不管是从舒适性还是操控性来说，都差的挺多。 就只是一种交通工具而已。 “真的，我还是别试车了，万一给您磕了碰了。” 电话那边，李小六安耐不住有些激动的话语从电话里传来。 姜小白听出李小六说话的意思了，对于开小轿车有多渴望，从他有些颤抖的声音里就能够听的出来。 只不过又怕出事了，自己责怪他。 “那要不就别试车了，等我回去试车把。” 姜小白故意说道。 电话那头，李小六顿时心里就空唠唠的，难受的厉害，早知道这样，自己还不如顺嘴答应下来。 哪怕磕了碰了被小白哥骂呢，能够摸一下新车也值得了。 “哦，好吧。”李小六失落的样子，隔着电话姜小白都能够感觉的到。 “哈哈哈，逗你呢，那车顺便开，只要不撞了人就行。”姜小白笑着说道。 “真的？” “真的。”挂了电话，姜小白还纳闷呢，这小子好像对车这么钟情呢，以后估计也是个车迷。 不过到底是什么车呢？让李小六这么一整，姜小白也有些想回去看看车了。 不过好在马上就要下课了，还要去找一下李思研，只能够作罢了。 姜小白刚走到中文系的教学楼，一个刚准备出教学楼的学生，看见姜小白往进走。 愣了一下，认出了姜小白，然后转身就往教学楼里跑去。 然后各个班的学生，立马就接到了通知，姜小白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检查卫生和纪律的。 但是有备无患，姜小白来了的消息，迅速的在中文系的各个班级里传播着。 然后传到那个班级那个班级就是一阵骚乱。 各个教室里的乱扔的废纸和垃圾，在几分钟之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课间睡觉，吃东西的学生也都被提醒，男生女生在一起聊天的，也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甚至有老师都得到了姜小白的来的消息，在迅速的收拾着。 尤其是中文系老师刘丽江，听到有人说姜小白来了的消息，手里正批改作业的手一个哆嗦。 在作业上划出了一条黑粗黑粗的横线。 然后迅速的在办公室的检查了一圈，有没有什么不符合规定的。 上次姜小白给他留下的印象可是深刻的很。 而此时姜小白还站在中文系教学楼门口， 一脸的凌乱，我干什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看见我就跑。 第361章 威慑力 姜小白走进了中文系教学楼，听着楼里传来的浪浪读书声，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又回到一口的大厅处看了看挂在大厅的钟表，没错啊，是下课时间。 难道是有老师拖堂了，拖堂也很正常吗？可是中文系这么多班级都拖堂了吗？ 不太正常啊，姜小白不信邪，还特意偷看了几个班级，结果这下子更加坐实了姜小白是来检查的消息。 “砰砰砰。”姜小白敲了敲李思研班级的门。 就听见教室里边刷的一声，一推门看见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的学习。 “我找一下李思研同学。”姜小白说着朝李思研招了招手。 李思研这个时候好像意识到什么了，刚才听同学们说学生会姜小白来检查了，就是她都赶紧装出学习的样子。 无他，平时姜小白找他都是在中文系楼下，或者是李思研去找他，姜小白也不进中文系教学楼啊。 现在看见姜小白朝她销招收手，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姜小白压根就不是来检查的，就是来找她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姜小白只是走进教学楼就有这么大的威慑吗？ “怎么了？什么事？”李思研轻轻的关上班级门，仿佛生怕打扰教室里边这群下课后还在埋头苦学的学生。 “走，到外边说。”姜小白带着李思研来到教学楼外边。 “你们中文系不休息吗？怎么下课了还在学习？”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所以说你不是来检查的，是来找我的？”李思研问道。 “嗯。” 李思研围着姜小白转了两圈，怎么也看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都是同学，姜小白就能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呢。 听着李思研说了前因后果，姜小白也哭笑不得。 “走吧，中午一起吃个饭，我有点事情和你说。”姜小白说道，随便学生怎么想吧。 反正他之后出现在学校里的时间也不会太多。 姜小白想去学校外边的饭馆吃，李思研却坚持去学校里的食堂。 “小白，我知道你做罐头的时候攒了点钱，可是也不能够浪费啊，你看看学校的学生，除了你谁不是天天在学校的食堂吃饭。” 李思研说道。 “行，行。”姜小白只能够答应下来。 “对了，你做罐头到底挣了多少钱？整天这么花钱，以后怎么办？”李思研又问道。 光是姜小白借给自己的钱就不少，再加上姜小白的自行车，还有整天在外边小饭馆吃饭。 李思研一算，姜小白没少花钱了。 “做罐头挣了一些，现在跟着张教授做课题研究，也有一些补助。”姜小白说道。 “两碗米饭，一个土豆丝，一个麻辣豆腐。” 李思研有些心疼的说道，她也是知道姜小白一贯吃饭讲究。 不然的话，要是就她自己一个人过来，她才舍不得呢。 “你有什么事要说？”李思研问道。 “是这样，张教授那边的账目……”姜小白拿着张教授说事。 “那也就是说你以后不上课了，也不在学校这边了？”李思研问道。 “嗯，可能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在这边了，但是考试的时候会回来，不会耽误学业。”姜小白说着，看见了李思研外套里边的毛衣。 这应该就是那天李思研母子逛旗舰店的收获了。 “不是，你到底是什么项目啊？”李思研问道。 “不好说，”姜小白摇了摇头，装出神秘的样子说道。 身处这个时代的李思研，立马就秒懂了。 “是上边的秘密项目？”李思研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个时候国家的秘密项目不少，把几座大山挖空了建基地这种事数不胜数。 姜小白也不说话，果然李思研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吃饭，吃饭。”姜小白给李思研夹菜，这都是你自己脑补的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暗示你，我从头到尾只是说了“不好说”三个字，其他的没说。 “你多吃点，那你以后还在京城吗？还是去哪？要是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李思研一想到以后不能够时常看见姜小白就有些难过。 姜小白看着李思研这样，一时之间有种冲动，想把实话说出来。 好在姜小白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方便，我就在京城，你要是想我了，我马上就回来看你。” 姜小白伸手握着李思研的手说道，纤纤玉指，柔若无骨。 光是摸手，姜小白感觉自己的心竟然砰砰的跳了起来。 李思研被姜小白握住手，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赶紧使劲抽回去。 “谁想你了？不要脸。”李思研啐了姜小白一口。 “不要脸，要脸能当饭吃啊。”姜小白道。 “你……”李思研无语了。经过姜小白这么一打岔，李思研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算是勉强接受了姜小白要走的事实。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吃过饭以后，两人在学校内小公园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姜小白自然而然的牵住了李思研的手，这一次李思研也没有反抗，任由姜小白牵着。 “去了外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多学习一下，学业上不要耽误了，和同事之间一定要团结……” 李思研看着姜小白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我知道。”姜小白点头答应着，看着李思研絮絮叨叨的样子，也是心里一暖。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衣服呢？”李思研又问道。 “没什么东西收拾的，一会去找李贝贝和张兰芳把衣服拿上就好了。”姜小白说完就后悔了，果然一看李思研的脸色也晴转多云了。 在上马中学的时候，就是李贝贝和张兰芳给姜小白洗衣服，来了师大以后。 这俩小妮子也主动给姜小白洗衣服，姜小白也习惯了就没有阻拦。 可是李思研发现这事以后却十分的不开心。 因为这事，李思研没少和姜小白闹小情绪。 姜小白刚才也是一时疏忽就说了出来。 第362章 时代的碰撞 “姜小白，你衣服就不能够自己洗吗？” 李思研抽回手，看着姜小白冷冷的问道。 李思研对于姜小白实在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洗衣服，做饭，这些事情，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 这是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啊。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姜小白就是不做呢。 吃饭，吃饭要挑挑捡捡的，穿衣服，穿衣服穿的花里胡哨的。 做饭这事就不用说了，从两人开始认识，在李思研的记忆里，姜小白就没有做过一顿饭，除了吃饭的时候，连锅边都不沾。 刚下乡插队，还没有做罐头的时候，记得15个知青，就姜小白是跟着他发小王小军和刘爱国两个人蹭饭吃，也从来不做饭。 当时她就觉得姜小白有些奇怪。后来做罐头就更不用说了。 做饭就不用说了，吃个饭都能够让他吃出花样来，那是什么好吃吃什么？ 本来以为他来京城上学以后，能够好点。 结果更是变本加厉了，学生都能够吃食堂，穿中山装，自己洗衣服。 而姜小白呢，吃饭必须是小饭馆，点上几个菜，一来就张扬的买了自行车，穿衣服总是穿的花花绿绿的。 衣服从来都不自己洗，让人家两个小姑娘洗。 别人一说我们大学生之类的话语，姜小白就不屑的撇嘴。 最重要的是，别人上大学，那都是特别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抓紧时间废寝忘食的学习。 姜小白呢，那是能不上课，就不上课，早上不睡到太阳升起不起床。 上课就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一下课就精神了。 李思研特意的观察了一下，整个大学除了姜小白，就没有第二个人这样。 当然了，李思研也承认姜小白有优点，当初在雨夜里，带着众人搬罐头瓶，那永不放弃的样子。 还有就是来学校以后，姜小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不光成为了学生会的主席，还让学生会改革，在学校拥有了很大的话语权。 眼前的这个男生不光是在插队的15个知青中最有能力，就是放在北师大，这个全国天之骄子聚集的地方，姜小白依旧足够优秀。 并且优秀到在学校里边一枝独秀，成为北师大的学生中那最闪耀的存在。 “我能，这不是那两小丫头的一片心意嘛？我也不想啊……” 姜小白一副委屈的样子说着，李思研更加的生气了。 “小丫头，她们和你是同学，而且你不让她们洗衣服，她们还能够强迫你吗？” 李思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看着姜小白嬉皮笑脸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我不用了还不行嘛。”姜小白觉得自己还是会哄女孩子的。 道个歉嘛，虽然他不觉得这点小事有什么需要斤斤计较的。 但是有句话不是叫“吵赢了道理，但是输了感情”嘛。 李思研气呼呼的看了姜小白半天，想着姜小白马上就要离开了，未来很长时间见不了面，终于是没有再生气。 姜小白觉得是哄一哄就好了，李思研就是在吃醋，而李思研觉得姜小白马上就要走了，把矛盾压了下来。 其实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哄一下子，吃醋的问题，而是两个人的观念根本就不一样。 一个生活在70年代的和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人，两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一样。 是两个时代的碰撞，姜小白虽然重生以后，在努力的融入这个世界，但是姜小白骨子里，还是前世二十多年养成的人生观，价值观。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现代年轻人和爷爷奶妈那一辈的人，在生活方式上的不同。 爷爷奶奶们觉得穿的朴素一点，节约一点是好习惯，但是年轻人却追求的是享受生活。 两人聊了一会，李思研就和姜小白趁着下午没上课的时候去找李贝贝和张兰芳拿衣服去了。 李贝贝和张兰芳见了姜小白也很高兴，一口一个小白叔亲热的叫着。 可以说姜小白就是两人的骄傲。 取衣服的时候，李思研不经意间撇见衣服袋子里姜小白的内衣，脸色顿时就黑了，不过李贝贝和张兰芳都在，李思研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李思研上课以后，姜小白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骑着自行车回到了旗舰店。 刚回到旗舰店门口，就看见了一辆小汽车。 李小六正坐在车里东瞅瞅，西看看，还不时的摸一下，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 而店里几个员工，也不时的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小汽车。 虽然在京城，小汽车不少，走在路上也不是没有见过小汽车，但是停在店铺门口，近距离的观察小汽车却都是头一回。 “你听说了吗？这小汽车好像是给咱们小老板的。” “这小汽车可真漂亮，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小汽车呢。”两个服务员议论着。 “我知道，我告诉你们啊，这车就是上次来咱们店里那个领导给的，那个领导上次来店里还是我接待的呢？那领导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领导不是普通人还用你说……”楼很快就歪了， “这小汽车可真漂亮，乌黑乌黑的，坐在里边估计也舒服的很。”邓小芳这个领班也忍不住跟着议论着。 到底是小姑娘，好奇心特别的重。 “喜欢啊？”另一个服务员问道。 “喜欢。”邓小芳盯着小汽车眼睛都要冒小星星了。 “喜欢那你嫁给小老板不就行了，以后每天都能够坐，说不定哪天我们也能够沾沾光，坐一下呢。”一个服务员笑嘻嘻的说道。 “就是，小老板长得好看的，还是大学生，又有钱。而且小老板为人也特别幽默风趣，嫁给小老板你不得天天美死啊。”另一个服务员也打趣的说道。 “哎，你们两个死妮子说什么呢？看我不撕烂你们俩的嘴。”听着两个服务员的话，邓小芳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通红。 第363章嘎斯24 “小老板。” “小老板。”正打闹的两个服务员突然看见姜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到了店铺门口。 “你两个死妮子，吓唬我是不是？”邓小芳依旧不停手，但是看着两个同事，一点也不反抗了，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难道真的是小老板回来了，想着邓小芳扭头看去，就看见姜小白正拎着东西，看着自己三人打闹。 邓小芳吓的一个哆嗦，差点摔倒在地上。 “拿着，给我送到上边我办公室。”姜小白看着脸色通红的三个效果好，这群小妮子，胆子挺大啊，都敢拿自己开玩笑了。 “啊……是。”邓小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接过姜小白的东西走进了店里。 其他两个在门口的小丫头也赶紧进店里了。 正在车上兴奋着的李小六，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从车上跑了下来。 “小白哥，车钥匙。”李小六把车钥匙递了过来。 “好，”姜小白接过车钥匙，打量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这辆车。 姜小白围着车转了一圈，打量了半天，发展还真的像特么李小六形容的那样。 “黑黑的，长长的，” 当然了，姜小白转了一圈，同样没有认出这是什么车。 怎么说呢，车型有点类似后世的老版桑塔纳。 有棱有角的，就是那后视镜让姜小白看着不舒服。 不是后世那种直接连接着的后视镜，而是一个铁杆子，连接着一个小镜子，和开玩笑似的。 姜小白生怕碰一下，就掉下来了。看着一点也不结实。 而前车玻璃，竟然还有一个小三角，看着应该是摇不下来。 车标是一个小金鹿，姜小白承认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没有听说话。 “小白哥，我中午开车出去转了一圈，这小汽车可舒服了，而且也好操作，比咱们厂子的解放卡车好开多了。” 李小六一脸兴奋的给姜小白介绍着。 姜小白听李小六拿解放卡车和小轿车相比较，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一想，李小六也就开过这两种车啊。 “小白哥，您认识吗？这是什么车？” 李小六又看着姜小白问道，满脸的求知欲。 “我……我当然知道了。”姜小白说道，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底气不足。 “什么车啊小白哥？”李小六又追问道， 这个没有眼色的东西，不点也不像他表舅李老三，要是老三在这绝对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是1977年产的嘎斯24……”宋卫国的声音两人身后传来。 原来他看见邓小芳拎着东西上楼，顺便问了一嘴，这才知道姜小白回来了，正在下边看车呢，就下来了。 “嘎斯24？”李小六的。 “嘎斯24？”姜小白的。 “嘎斯24我知道嘛，一眼我就看出来了。”姜小白继续说道。 “宋哥，这嘎斯……什么？”李小六挠了挠头，这名字还挺难记的。 “嘎斯24，是由高尔基汽车厂生产的，高尔基汽车厂被我国人按照其俄文缩写gaz发音简称为“嘎斯厂”，而该厂生产的车型也叫嘎斯车……” 宋卫国说着，看着这车也羡慕的厉害，记得自己刚升到县玻璃厂销售科科长的时候，去市里开会。 记得一个领导就是开的这种车，当时自己也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和领导的司机套了半天近乎。 才明白这是什么车，而后自己又查阅了很多这种车的资料。 当时自己还想着，这一辈子，估计自己也没有机会能够坐上这种小轿车了。 只能够远远的看着，要是有机会，说不定能够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就很好了。 想不到今天，姜小白竟然有了一辆这样的车，并且这车比那辆嘎斯车要高级。 还记得姜小白拿着一百块钱，要和自己进罐头瓶的样子，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能够拥有一辆这么高级的轿车了。 对，高级，这个时候的轿车都是高级的。 姜小白和李小六听着宋卫国的话语，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一辆老毛仔的车，老毛仔和我国的历史来说可是比较悠久了。 建国初期，从解放卡车开始，我国就一直在学习人家的技术。 就是第一代车红旗，也是从伏尔加汽车上改进出来的。 而老毛仔的东西，又以结实出名。 “这嘎斯车，第一代引进的时候，全部都是最高领导的座驾，一直到你这辆嘎斯24，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而嘎斯车，最早的都是两个圆圆的前大灯，从嘎斯24开始，圆圆的前大灯才改进了。不过我看你这一辆应该是嘎斯24的第二代车。 因为我记得第一代车，的后视镜应该是在这。”宋卫国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引擎盖。 “后视镜在引擎盖上？”姜小白楞楞的问道。 “对，后视镜在引擎盖上。”宋卫国肯定的说道，他记得清清楚楚的。 因为他开会的时候，看见那领导的小车后视镜就是在引擎盖上的。 姜小白想象着，装在引擎盖上后视镜的模样，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宋卫国，一边围绕着车转着，一边给姜小白普及着。 而姜小白已经坐进了车里，摸索着。 安全带是可以调节的，车前排的座椅可调的…… “这座椅也和原来的嘎斯24不一样了，原来的嘎斯24前排座椅不是独立的，是连在一起的。” 宋卫国打量着车内的情况说道。 一旁的李小六听的津津有味，姜小白却不感兴趣了，知道是什么车就好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下新的座驾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这一世拥有的第一辆车。 “上来，我带你去兜兜风。”姜小白转头看着宋卫国说道。 “你技术行吗？”宋卫国有些怀疑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男人不能够说不行，上来。”姜小白说着就放手刹，打火，轻踩离合。 小轿车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宋卫国也没有过多的犹豫，早就想着坐一回小轿车了，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第364章 飘了 这个时候的街上，没有双实线，没有红绿灯，没有交警。 就是你随便开，什么不能够调头，什么不能够左转，通通的没有。 姜小白痛快的开了一圈回来，下车把车钥匙扔给宋卫国。 “老宋，你开一圈？” “我不会。”宋卫国苦着脸说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有机会开小轿车，也没有学过车。 厂子里倒是有大卡车，但是他还对大卡车不感兴趣，所以一直也没有碰过车。 “哈哈，那以后让李小六交你，你还年轻不会开车怎么办？再过些年，厂子里给你配车了，你不会开车多不方便。”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厂长配车？呵呵。”宋卫国就是当个笑话来听课，直到几年后，一辆崭新的小轿车放在宋卫国面前。 宋卫国又回想起今天的事来，那真的是感触良多。 姜小白听出了宋卫国话语里的不相信，不过也没有多说。 时间终将证明一切，历史是最好的见证者。 不过虽然不相信厂子能够配车，但是宋卫国对于学习姜小白的这辆嘎斯24却是很有兴趣的。 其实他内心深处，也在想着，万一呢，万一姜小白说的话就实现了呢，毕竟姜小白一路走来，他见证了太多的奇迹。 一年多前的那天上午，谁要是告诉他眼前这个拿着一百块钱想做罐头的男生，能够开一家厂子他能一口吐沫喷死他。 谁要是告诉他，眼前这个男孩能够在一年后，开上一辆他想都不敢想的小轿车，他眼神就能够鄙视死他。 事实永远是胜于雄辩的。 “哎，出来，”姜小白下车朝着店铺里边，几个张望的邓小芳几人招手。 “小老板。”邓小芳带着两个服务员出来了。 “你们要是想坐车的话，也上车，大家都轮流坐车出去兜一圈，”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邓小芳等几个服务员，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看着姜小白的眼神都在发光。 姜小白毫不在意，请你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姜小白又回头看着李小六说到。 “小六，你开车，路过照相馆的时候，停下车，让姑娘们拍两张照片。” 姜小白说着，服务员能发出了震天的呼声，把姜小白吓了一跳。 看着姑娘们的样子，满眼的小星星的，估计要是放在后世，什么老板万岁，老板我爱你，要给你生猴子之类的话语，就应该都喊出来了。 “谢谢小老板。”一个服务员走过来抱了抱姜小白，低声说道，然后上了车。 然后是下一个，服务员，依旧。 姜小白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招聘服务员的时候，就和选美差不多。 来的服务员一个个的都是漂亮，身材好的。 就是现在很多男士来买衣服，看见贵，都因为美女在前，不好意思而买衣服的都不少。 现在一个个抱姜小白，整的姜小白心猿意马的。 “行了，行了，哎……别抱了，别抱了，你看，非要抱。” 姜小白一边嘴上拒绝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脸上的笑容也很诚实。 只不过很快，姜小白脸上的笑容就没了，满脸黑线。 “邓小芳，你给我回来，你抱了没有？” 这邓小芳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你眼睛长哪了？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 还是看不见其他服务员的动作，是不是当领班了，飘了。 以为领班了，我就能不潜规则你了。 邓小芳一脸无奈的回身抱了抱姜小白，是你说不要抱了的。 众人哄笑着，李小六载着四个女孩出发了。 没错，就是四个，后座挤了三个。 姜小白回到了办公室，给吴国峰回个电话，收到车了不能不感谢一下。 前两天宋卫国终于努力的把旗舰店的电话接通了，也不知道宋卫国怎么搞下来的。 这个时候对电话也是严格管理的，不是你有钱就能够开通的，都有规定。 宋卫国对于和体制内的人员打交道，还是有一套的，反正就是把电话给装上了。 “嘟嘟嘟……” “请问您找谁？” “我叫姜小白，找一下吴主任。”姜小白听着对面不是吴国峰熟悉的秘书，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请问您是那个单位的？”接电话的人有些疑惑，姜小白没有听说过啊。 “单位啊，马上就有了，您告诉吴主任就说姜小白，吴主任就知道了。”姜小白说道。 电话那头咯噔了一下，好在没有挂电话。 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吴主任的声音。 “姜小白。” “吴主任，是我啊，谢谢您送过来的嘎斯24，我特别的喜欢。”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电话那头吴国峰也乐了。 “你小子懂得不少嘛？还知道是嘎斯24呢，我告诉你小子，这车可是我费了不少劲弄过来的，你可得给我好好干活。” 吴国峰笑着说道。 “知道，这车就是我的卖命钱，我豁出去了，不给您把大兴玻璃厂整好了，不回学校。” 姜小白笑着说道。 “什么卖命钱，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吴国峰笑着骂了一句，然后才说道。 “这边我们已经开会研究过来，通过了你的任命，一切开绿灯，估计过会就能够收到你的任命通知书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去上任。” “这么快？”姜小白有些吃惊，元旦节的时候自己答应的。 今天第一天上班，上午开会通过，下午就能够任命下来。 这速度，嗯，就是我国速度。 这是由我国的国情决定的，一旦上边有了决议，决定要干什么，那速度快到不敢想象，这也叫集中精力干大事。 从大跃进的时候，全国炼钢就能够看的出来。 当时全国人民，把自己铁锅都捐出去了，就是要支持国家炼钢。 “大兴玻璃厂没有厂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天天的在亏损的，拖不起了，马上又要到年底了，这一次还不知道要补贴多少钱呢。” 吴国峰有些感慨的说道。 “好吧，”姜小白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第365章 请客（园林防腐木业守护加更） 下午五点多，姜小白从旗舰店走出来，拿着车钥匙，发动车朝着师大走去。 正是下班的时间，路上不少人都朝姜小白行注目礼，好奇的打量一下小轿车。 很快，姜小白就来到了北师大附近，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停车场之类的。 姜小白就把车停在了一家饭馆门口，然后给了饭馆老板一块钱，让帮忙看着车，饭馆老板当然高兴的不得了。 虽然一块钱的停车费在这个时候是天价，但是要是车被划了那才闹心呢。 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监控，所以姜小白宁愿花点钱，也要保新车平安。 当然把车开进师大学校院里，也安全，可是太高调了。 这个时候学生中有辆自行车那就是有钱人家了，就够高调了，你开辆小轿车过来，那就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至于进不进的去学校，那是不用问的，只要是车开过去，门卫肯定直接放行，能坐小轿车的，那都是具有一定级别的领导。 停好车，姜小白晃悠的走到了学校门口，等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学生会的众人已经在等着了。 侯元德，赵心怡，宋馨，刘茜，钱胜利，王进喜，还有宿舍的老大刘厚道，再加上各处的一些骨干成员，足足有十多个人。 学生会十多个人聚集在学校的门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是宋馨，作为学生会的纪检处处长，再加上人又长得漂亮，在学生中有一定的知名度。 认识的人不少，甚至还有几个男生主动过来打招呼的。 赵心怡和刘茜也差不多，身边也围了几个男生。 哪怕就是不能够抱得美人归，但是套套近乎，下次检查的时候放自己一马也是好的啊。 甚至就连几个男生生产都有人聊天，路过不认识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准备看热闹呢。 姜小白晃悠的走过来，看见围着宋馨，赵心怡，刘茜的一群男生里边，还是有几个长得挺浓眉大眼的男生。 正是符合现代女生的审美观念的，并且胸前都带着师大的校徽。 再走近，姜小白就听见几个男生，一口一个我们大学生怎么怎么样？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部长。”侯元德虽然也在跟人聊天，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道对面，第一个发现了姜小白。 立马朝着姜小白跑了过来。 其他人听见侯元德的动静，也朝前迎客过去。 几个围着赵心怡等人男生，顿时面面相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红一阵青一阵的。 这，正聊的带劲呢，就这么扔下自己跑了。 一个个带着点愤怒的表情，朝着来人看去，想看看这么牛的人是谁？ 不过当他们看清来人的身影，有认识姜小白的人叫出名字以后，顿时都蔫了。 姜小白虽然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时候不多，只有迎新晚会的时候露了一面。 可是在学校里边，姜小白的大名却无人不晓。 最典型的就是学校里不时的还能够听见有人哼着“我的未来不是梦……” 而学生会部长的名头更是让人敬畏。 “等一会了？”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刚到，刚到。”侯元德笑着说道。 “部长，部长。”宋馨和赵心怡等人也开口到，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姜小白了。 怎么感觉这姜小白好像又变的帅了一点呢，仔细一观察，原来是身上这件黑色的皮夹克相对别人的大棉袄二棉裤来说给他加分不少。 “嗯，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啊！”姜小白看着赵心怡三人说到。 这三姑娘都是有大背景的，赵心怡就不用说了，龙钢赵刚的闺女，宋馨家里有警卫站岗，虽然这个时候的警卫站岗制度不像后世那么严格，但是也不是一般小区能够有的。 再说了，家里有两张闲置的自行车票，能够拿出来做人情。 刘茜，副校长的千金，也是不好惹。 姜小白觉得不是自己吹，除了自己，还真的没有其他人能够镇压住这三姑娘。 赵心怡等三人白了姜小白一眼，油腔滑调。 “走吧，吃饭去。”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学生会的人一走，学校门口的众人就都散去了。 众人也搞明白了，学生会的人因何事在学校门口聚集，原来等学生会的部长呢。 也是，除了学生会部长，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让学生会全体成员等着了。 哪怕是分管学生会的老师都差点意思。 姜小白带着众人刚走进饭馆，饭馆老板就迎了过来，看见来人是姜小白，饭馆老板脸上顿时堆满笑容。 这个学生可是不差钱呢？每次过来都是什么好吃要什么？从来不问价格。 又一看，姜小白身后跟着的众人，每进来一个人，饭馆老板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一分。 眼看着进来十多个人，老板脸上的都笑出一朵花来。 十多个人把桌子一拼，拼了个大桌，老板招呼着姜小白点菜，老板娘给众人倒水。 “部长，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您了，您忙什么呢？” 菜没有上来之前，钱胜利看着姜小白问道。 “瞎忙呗，在外边有点事。”姜小白随意的说着。 饭桌上的众人都暗暗无语，这话说的真潇洒，你一个学生在外边有事。 很快，菜就上来了，姜小白给众人倒酒，就连三姑娘也一人倒了半杯酒。 “来，走一个。”喝了一杯以后，姜小白开口说道 “今天找大家过来，一是学生会成立也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挺辛苦的，犒劳一下大家。二是今后我可能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除了考试的时候我就不回来了，学生会的工作就麻烦大家了。” 校长和张教授都没有提让自己辞去学生会部长的事情，那姜小白就当也不知道这回事。 毕竟一个师大学生会部长的名头，对自己以后的帮助也挺大的。 而且这学生会各处之间各司其职，自己在不在都一样。 就像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外边忙旗舰店的事情，学生会的工作也干的挺好。 第366章 敲锣打鼓 “部长，您可不能够走啊，您走了学生会怎么办？”侯元德第一个着急的开口说道。 “就是，部长，学生会的工作没有您主持，开展不下去啊。”钱胜利也说道。 两人虽然有些夸张的行为，但是也真的是因为，师大的学生会能够从虚有其名，到名副其实。 都是姜小白一手促成的，有姜小白在学生会，他们和各系之间说话都硬气。 因为有姜小白给中文系这个大系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其他系也不敢搞事情。 但是姜小白一走呢，面对各大系，他们都底气不足啊。 赵心怡和宋馨，甚至是刘茜都看着姜小白，一副紧张的样子。 不用说其他人，哪怕就是刘茜这个副校长的女儿，人家系主任也不会太给面子。 毕竟你刘茜只是副校长的闺女，而不是副校长。 要是这事放在原来，刘茜可能还抱有幻想，觉得这些叔叔伯伯们，会给自己面子。 可是上一次面对中文系的时候，刘茜明白了。 中文系的主任，虽然对他还算是客气，但是那也是把她当成一个小辈，而不是平等对待。 但是对姜小白不一样，刘茜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中文系主任对姜小白的重视。 “没那么夸张，我也不是不回来了，等过两天，我把电话号告诉你们，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姜小白笑着说道，心里也有些得意，毕竟谁都不愿意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日常的工作你们都干的挺好，要是涉及到和各系之间的沟通，就给我打电话，我来办……” 姜小白说着，众人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就好，有姜小白这句话，他们心里就有底气。 “部长，您是有什么事吗？”侯元德试探着问道，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来关心姜小白自己的事情。 “一点私事。”姜小白道。 见姜小白不愿意多说，众人也没有多问，专心致志的对付起桌上的饭菜来了。 饭桌上除了三个姜小白和赵心怡三个姑娘还保持着风度，其他人全部都是狼吞虎咽的。 这三姑娘平时估计也吃的不错，而姜小白是吃惯了。 吃过饭以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姜小白和众人在饭店门口分别。 “你们回去吧，我走了。”姜小白摆摆手目送着众人离去。 这才转身回到停车的地方取了车，往旗舰店开去。 第二天早上，吴国峰的小轿车就停在了旗舰店门口。 这一次由吴国峰的秘书，送姜小白去上任。 吴国峰没有露面，前两天吴国峰和姜小白已经一起在大兴玻璃厂出现过了，今天再亲自送姜小白去上任就太明显了。 有秘书在就足够了。 “小六，你和我去。”姜小白换了一身中山装，身后跟着李小六出了旗舰店。 李小六从知青罐头厂开始，就一直扮演着姜小白秘书的角色。 满心欢喜的接过车钥匙，能让他开车他不知道有多兴奋呢。 “走吧。”姜小白看着吴国峰的秘书点点头。 车上还有其他人在，两人也没有多说，姜小白估计这些人是去宣布自己任命的。 “快，人都到齐了吗？” “卫生收拾的怎么样？厂长办公室里的家具都换新的了没有？” 一大早的金国炎就站在厂长门口安排着，昨天他们收到了今天新厂长上任的消息。 经过两天的缓冲，金国炎也接受了新厂长空降的消息，想想自己的年龄也不大，未来还有机会，金国炎也没有太多的挣扎。 而且想想大兴玻璃厂的情况，却是也不容乐观，上边有意见也是正常的，只希望新厂长来的时候能够多带点资金。 把厂长搞好了，新任厂长一调走自己就有机会了。 他也找人打听了，这新任厂长不简单，是吴国峰这位亲自推荐的，背景强硬的不行。 “老张，把大门再打开一点，拿抹布把门卫室的玻璃擦一下，看看脏成什么样子了，蜘蛛都在上边结网了？” 金国炎大声吆喝着，门卫的老张撇了金国炎一眼，心里暗骂一声马屁精。 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干活了，没有办法，金国炎毕竟是副厂长。 “老杜，老沈，你们办公室和生产车间的人来齐了吗？” 金国炎又回头看向了一男一女问道。 女的叫沈正兰，大概50来岁，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头发盘在脑后，是大兴玻璃厂的办公室主任。 男的叫杜永红，40岁，身高有190左右，穿着一件蓝色的工装，还能够隐约看见衣襟上的一些小洞，也不知道是怎么烫出来的，是大兴玻璃厂的车间主任。 “来了。”杜永红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个时候不在生产车间搞生产，所有人拉过来迎接新厂长，也亏金国炎能够想出来。 不过大兴玻璃厂的厂长还没事上任，另外一个副厂长又调走了，现在厂子里金国炎说了算。 “我们人也来齐了。”沈正兰也应到。 “嗯，好，大家都打起精神了，马上新厂长就要了来了，等车过来，大家听我指示，就放鞭炮，打音乐。” 金国炎倒是准备的齐全，不光买了鞭炮，而且还组建了一支乐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道路的尽头就出现了两辆车。 “厂长，是吴主任的车。”有眼尖的人喊到。 “好，准备好，听我号令。放……”金国炎一声令下。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同时，各种敲鼓声，打叉声，还有唢呐声也都响了起来。 姜小白本来正坐在车里，远远的透过车窗玻璃观察着大兴玻璃厂。 上一次来，还是以客人的身份，参观考察。 但是这一次过来，却是以主人的身份了。 姜小白还在适应这种心态的变化，但是突然之间就听见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把姜小白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敲锣打鼓的声音。 要不是姜小白远远的看见了排成两排的工人乐团，还得以为是正合适碰上姐谁家结婚的队伍呢。 第367章 诡异的安静 车队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金国炎赶紧上前去拉车门。 看见吴国峰的秘书从车里出来，而吴国峰不在，金国炎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一丝的变化。 依旧热络的很，领导不能够得罪，领导的秘书呢不能够得罪，不然的话又你小鞋穿的。 秘书或许不能够帮你干点什么？但是秘书要是想坏你的好事，那太简单了。 金国炎和吴国峰的秘书说着话，但是眼神却不停地朝着后边车看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新任的厂长就应该在后边车上了。 “金厂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副厂长许唯平，”吴国峰秘书指着一同同车上下来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说道。 “副厂长，许厂长好。”金国炎看着许唯平年轻的面庞，突然心里一阵阵不舒服。 这特么也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是副厂长，而自己呢，自己都40多了，才熬到副厂长这个职位上。 不过搞技术的吗？只要是学历高，升的快，金国炎也算是勉强接受了。 “金厂长好。”许唯平和金国炎轻轻的握了握手，一股知识分子的儒雅气质扑面而来， 让一旁的车间主任杜永红，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就是新来的的负责技术的副厂长。 这才多大年纪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不知道上边怎么想的，好像是读过几天书，就技术好一样。 技术那是经过实践得来的，不是光从书本上就能够知道的。 而办公室主任沈正兰，淡淡的笑了笑，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欢迎，也不反对。 一旁吴国峰的秘书，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下意识的朝着后边车看了一眼。 这大兴玻璃厂也复杂的很啊，也不知道吴主任这次力排众议，坚持推出来的姜小白能不能行。 能不能改革成功倒是次要的，但是要是在大兴玻璃厂站不住脚的话，那可就是个笑话了。 对于吴主任的威信来说，也是一个打击，想到这吴国峰的秘书不由的有些担心。 众人这个时候也朝后边车看去，停稳车的姜小白没有拿架子，等着李小六来开车门。 一个不用说李小六可能没有这个眼力劲，二一个也会让别人觉得太作了。 姜小白自己打开车门，缓缓的从车上下来了。 看着姜小白的身影，大兴玻璃厂的众人就都是一愣，这不是前两天跟着吴主任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嘛？ 众人之前还误会是吴主任的秘书，后来才知道给开车的才是吴主任的秘书。 这怎么是这个小年轻，难道这小年轻是新任厂长的秘书，那天是跟着吴国峰来考察情况，回去汇报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正确，想着众人又看向小轿车的另一边。 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姜小白都来到了众人的面前，也没有看见小轿车另一边有人下来，倒是司机下来了，跟在了这小年轻的后边。 “咳，”吴国峰的秘书轻咳一声，然后开口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任的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姜小白。” “刘秘书，新厂长没来……”金国炎话说半截才反应过来刚才刘秘书是怎么介绍姜小白的。 然后疑惑的看着刘秘书，总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听错了。 大兴玻璃厂的其他人也是满脸的疑惑，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出现幻觉了。 “这是咱们新来的大兴玻璃厂厂长姜小白。”刘秘书又介绍了一遍。 大兴玻璃厂门口的众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眼神都有些呆滞。 “咚咚哒咚……”一声声锣鼓还在震天的响。 但是大兴玻璃厂门口众人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没有人说话，众人看看姜小白，看看刘秘书。 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搞错了。 时间仿佛被在这一刻定格，一个年轻人面带微笑的站在大兴玻璃厂门口。 面对着的是一群目光呆滞的大兴玻璃厂领导骨干，一旁两辆高级轿车红旗轿车和嘎斯24。 背景是锣鼓喧天的工人乐团。 “咔嚓。”远处的金国炎特意请来的照相师傅按下了手里的快门。 多年以后，当大兴玻璃厂的老员工在大兴玻璃厂展览墙上看见这种照片的时候，还能够记忆起当时的场景。 不由得会心一笑，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小年轻，给大兴玻璃厂带来了多大的变化。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怎么了？不欢迎。”姜小白笑了笑，率先朝着金国炎伸出了手。 “划拉。”定格的诡异一幕被打破，发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啊，没有……没有……”金国炎下意识的说着，伸出去，被姜小白握着。 “金厂长，以后就是我们搭班子了。”姜小白握着金国炎的手很有力度的摇了摇，然后转头对着刘秘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正挡在对面的大兴玻璃厂领导骨干们，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刘秘书诧异的看了姜小白一眼，然后带头超前走去，姜小白落后半步跟在身后。 直到姜小白和刘秘书已经走出一截了，大兴玻璃厂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金国炎一瞬间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原本他还安慰自己，自己年轻，还能够再干一任副厂长，不着急。 就是许唯平来了，比他年轻十多岁，他也尽量心平气和的安慰自己，搞技术的，学历高升的快。 但是毕竟和自己一样是副厂长，可是现在看着姜小白。 最多特么二十多岁，和自己孩子年龄差不多，不说不定都没有自己孩子年纪大。 就特么骑在自己头上，当厂长，还是空降过来，把自己厂长的位置给抢了。 如果说30多岁许唯平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话，那么姜小白那就是乳臭未干的孩子。 许唯平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应该还有个学历，可是姜小白呢？ 这么大点孩子，撑死了也就是大学毕业，凭什么当厂长。 就凭借他有关系吗？自己熬了几十年，为这个厂子贡献了多少。 一瞬间，金国炎的心态就失衡到爆炸。 第368章 上任（求恶魔果实）） 不光是金国炎心态失衡了，一旁的车间主任杜永红更是憋屈的想要爆炸了。 不断的在心里咒骂着，这特么是不是放弃了大兴玻璃厂，一个二十来岁的孩子来当大兴玻璃厂厂长，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一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的办公室主任沈正兰也是一样，只不过情绪不像金国炎和杜永红强烈罢了。 就连一旁的许唯平都懵逼了，是，刚才去接姜小白的时候他在现场，可是刘秘书也没有给他介绍这姜小白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还一直在这里猜测呢，没有想到竟然是新来的厂长。 他本来三十多岁就能够升任副厂长，一直在心里有种优越感呢。 结果现在这种优越感，让姜小白赤裸裸的击败了。 一路上虽然金国炎还保持着冷静，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任何都能够看的不出，就像一座火山一样，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经过上级研究决定，任命姜小白同志为大兴玻璃厂厂长，任命许唯平同志为大兴玻璃厂技术副厂长。” 刘秘书首先宣布了任命，然后就是姜小白和许唯平两人的个人简历。 “姜小白，男，汉语，1960年出生，20岁，知青，历任建华村知青罐头厂厂长，1978年任第一监狱合资服装厂厂长，在任期间领导合资服装厂取得了巨大的成绩……” 姜小白的履历特别的简单，如果说在在体制内的真正任职，那就是一片空白。 但是知青罐头厂也算是打着队办企业的旗号，而姜小白服装厂也是合资企业。 写姜小白履历的时候，刘秘书还特意请教过吴国峰，刘秘书是真的没有碰见过姜小白这样的。 听着刘秘书的声音，会场里一片哗然。 20岁，1960年出生，这特么好像是在听笑话一样，一个20岁的小青年，来当一厂的厂长。 至于姜小白的那两个厂长的履历，在坐的大部分都不相信，1978年，姜小白18岁，已经是两家厂子的厂长。 开什么玩笑，这造假也要造的差不多一点吧，这也太夸张了。 “许唯平，男，汉语……”到了许唯平的时候，人们就安静多了。 出国留学生，回来以后在其他玻璃厂放过技术员，然后车间主任。 虽然这个升职的速度快了点，但是也符合当前国内，对知识分子，或者说是人才的提拔制度。 刘秘书宣布完以后，大兴玻璃厂的礼堂中，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随着掌声，姜小白站了起来，拿着话筒，发表自己的就职演讲。 “感谢上级信任，我会努力的团结工人同志们，在上级的领导下……”姜小白的就职演讲，中规中矩，都是老一套的东西。 许唯平可能也是感觉到了，大兴玻璃厂的不欢迎，也是中规中矩的发表了一段就职演讲，比姜小白要稍微简短一点。 刘秘书等流程走完，就要告辞离去。 姜小白开口留刘秘书吃过中午饭再走，但是刘秘书没有答应。 一旁的金国炎更是冷漠的看着，也不吱声。 他连样子都不想装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 刘秘书刚离去，金国炎就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了。 “姜小白，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杜永红对姜小白说了一声，不等姜小白同意就转头看着身后的工人和乐团喊到。 “都散了，不用生产啊，干活去。” 工人们一哄而散，杜永红也转身走了，至于一旁的许唯平，杜永红一句话都没有说。 把许唯平气的脸色都青了，这特么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自己还是不是大兴玻璃厂主管技术的副厂长。 “姜厂长，不好意思啊，老杜，他就是这个脾气……”一旁的沈正兰随意的给解释着。 只是在姜小白灼灼的目光下，说道最后沈正兰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这个解释确实有些太勉强了，但是下一秒沈正兰就愣住了。 “呵呵，没事，车间主任嘛，不是这个性格也镇不住工人，理解，理解。”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沈正兰几乎以为刚才那个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下一秒就要发飙的姜小白，是换了一个人。 一旁的许唯平一愣，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更是不屑了，还以为这个小年轻有些能耐，但是没有想到直接就被人给糊弄了。 那那是脾气不好，那是给你下马威呢，本来以为这年轻的厂长的说不定能够和自己达成同盟。 共同联合起来在大兴玻璃厂打开局面，可是想不到这年轻的副厂长，竟然是个软蛋。 “沈主任，我刚来对环境还不是太熟悉？”许唯平看着沈正兰开口道。 “小刘，你带许厂长熟悉一下环境。”沈正兰听着许唯平的话，转头喊了一个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过来。 许唯平听着，愣了一下，然后打量了沈正兰一眼。 他说对大兴玻璃厂不熟悉，是一语双关，一是说对环境不熟悉，希望你带着熟悉一下环境。 二是我在大兴玻璃厂没有人，没有亲信，希望你能够投靠过来，在释放善意。 本来以为自己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沈正兰应该顺水推舟，给自己介绍环境，顺便投入自己的阵营，可是没有想到这沈正兰竟然拒绝了。 当然也可能是沈正兰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但是这个可能性很小，能够混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哪怕就是个女人也是人精。 要么就是她和那个金国炎副厂长是一伙的，要么就是不了解自己，不敢贸然站队。 这么多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许唯平轻笑一声，也不生气。 “那就麻烦小刘你了，”许唯平和气的对着过来的办公室小年轻说道。 “许厂长，您太客气了。”过来的年轻人受宠若惊，带着许唯平离去了。 从始至终，许唯平都没有和姜小白说过一句话。 也许从姜小白刚才那些话里，许唯平就没有把姜小白放在眼里，一个傀儡厂长而已，他觉得接下来应该是自己和金国炎的争斗了。 第369章账本（求恶魔果实） “沈主任，您也有事是吗？”姜小白是笑非笑的看着沈正兰问道。 这个大兴玻璃厂不是太欢迎自己啊，也是自己太年轻了，都欺负自己呗。 本来拒绝了许唯平释放的善意以后，沈正兰就想提出告辞的，可是没有想到这话被姜小白先问了出来。 说实话，沈正兰不愿意站队，刚才许唯平什么意思，她当然听出来了。 可是她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边，一个厂长不应该是一心一意的搞发展吗？整天勾心斗角算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上上任老厂长在的时候，不管是工人还是厂长骨干们，都是一心一意的寻求发展。 带着工人们干活，那个时候厂长里比现在要艰苦多了，被玻璃水烫伤了，都没有人吱声。 只是想着怎么样搞出更好的产品，怎么样吧玻璃做的更加平一点，能够让玻璃里的水泡更加少一点。 可是到了上一任厂长就不一样了，整天就知道抓权，什么都想管？ 导致生产上一沓糊涂，又招聘了很多人，厂子里开销大了，导致现在入不敷出。 而现在这个厂长姜小白一来，本来还抱着一丝幻想的沈正兰彻底的就绝望了。 以后厂长内斗就好了，生产什么都就算了吧。 所以沈正兰是真的不想掺和姜小白他们这些事，也不想表态，也不想支持谁。 可是看着姜小白似笑非笑的表情，沈正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股重重的压力。 “我有事”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事。”沈正兰说道。 “好，那就麻烦沈主任先带我去办公室和宿舍。”姜小白直接命令道。 沈正兰愣了一下，张了张嘴说道：“好。” 哪怕就是再看不上姜小白，可是姜小白毕竟是名义上的厂长，占着大义。 没见杜永红走前，都需要编一个借口走。 姜小白都说出口了，自己能怎么拒绝， 算了，反正也是自己办公室主任的职责范围。 沈正兰带着姜小白来到了厂长办公室，厂长办公室在厂办公楼三楼的最里边。 进去的时候，姜小白看了一下，两个副厂长的办公室也在三楼的这边。 其中一个办公室关着，另一个办公室半遮掩着，里边还传来金国炎的声音。 只不过声音不大，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厂长的办公室不小，姜小白打量了一下，足足有30多个平方。 几张木头沙发，茶桌，一个办公桌后边放了一个椅子。 靠墙的一边，还有两排书柜，书柜里边还有一些书籍。 另一边靠窗户的地方，摆着几盆绿植。 总体上来说，办公环境还是不错的。 “这是您办公室的钥匙，这是宿舍的钥匙，宿舍在……” 看样子沈正兰不计划陪他去宿舍了。 “沈主任，麻烦你帮我去领一些生活用品，安排人送到宿舍去。” 姜小白没等沈正兰说出告辞的话语，就又安排到。 沈正兰愣了一下，看着还在书柜钱，认真的盯着观察的姜小白。 深吸一口气，应道：“好的，厂长，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 “把大兴玻璃厂的账本和厂长的现在生产情况给我送过来。” 姜小白从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头也没回的说道。 现在这种情况，指望主动来汇报是不行了。 “账本。”沈正兰愣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姜小白问道。 “哦，没有。”沈正兰道。 “小六，你跟着沈主任去吧，省的沈主任再跑一趟。”姜小白说道。 “是，”李小六点点头说道。 沈正兰心里暗暗苦笑，省的我再跑一趟，刚才你安排我去领生活用品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 还不是怕我在账目上做手脚，不过你真的是想多了，这账目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负责财会的是金国炎的人。 “姜厂长，要看一下厂长今年的账本。”沈正兰领着李小六走进了财务办公室。 “今年的账本？”财务负责人陈少东一愣。 “对，看账本，账本在吗？”沈正兰问道。 “在，”陈少东硬着头皮在沈正兰和李小六的注视下，拿出了今年的账本交给了沈正兰。 沈正兰直接转手把账本交给了李小六。 然后李小六抱着账本回姜小白办公室，沈正兰去帮忙领生活用品去了。 两人刚离开办公室，陈少东就赶紧去了金国炎的办公室。 “沈主任把账本要走了，给了新来的那个小年轻。” 陈少东说道。 金国炎本来还在生着气，听着陈少东的话语，一下子就变得手足无措。 “什么？”金国炎问道。 “沈主任把账本要走了，给了新来的那个小年轻。”陈少东又说了一遍，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有没有可能是沈主任要报表之类的，就用一下。”金国炎问道。 “不可能，是沈主任和姓姜的身边那个年轻人一起来的，当时沈主任直接就把账本递给了姓姜的身边那个年轻人。”陈少东说道。 “砰，这个老女人，这么快就倒向姜小白了，那年轻人有什么好的？” 金国炎骂骂咧咧的，然后转身看着陈少东。 “你是干什么吃的，就不会不给吗？就不会拖延一会……” “金厂长，我也没有想到啊，事发突然，又是沈主任亲自来的，说厂长要……金厂长，现在怎么办啊？” 陈少东也慌张的说道。 金国炎又骂了陈少东两句，把心里的恐惧释放出去，这才安抚陈少东道？ “没事，他就是拿了账本，也不一定能够看的出来，他就是一个小年轻，说不定就是看一眼，一会就送回去了呢！” 金国炎安慰道，其实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安慰好陈少东，陈少东走后，金国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另一边，沈正兰帮姜小白把东西送到宿舍，回到办公室才发现别人靠自己的眼神都不对。 不过沈正兰也没有在意，估计是在议论新来的那个年轻的的厂长吧。 毕竟这厂长太年轻了。 第370章堵后勤科（求恶魔果实） “什么没有了？”许唯平和办公室的小刘现在后勤科的门口，许唯平一脸诧异的问道。 “是，许厂长，后勤说正合适没有生活用品了。”办公室小刘虽然来厂长没有多长时间，但是也敏锐的感觉到问题了。 后勤科是干什么的？掌管着大兴玻璃厂的后勤。 生活用品是有用完的时候，但是明知有领导刚调过来，竟然厂子里后勤科没有准备生活用品。 那简直是开玩笑，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勤科不给。 一个新来的新人都知道规矩，许唯平这个上班也算是很多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里边的猫腻。 自己要是就这样走了，估计不到晚上就会在厂子里到处流传着，“新来的副厂长，在后勤科领生活用品都领不上的传言。” 导致自己威严扫地，从此沦落为一个挂名副厂长。 体制内，看似风光，其实一点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 许唯平直接走进了后勤科。 “史科长是吧，生活用品没有了？”许唯平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后勤科史科长。 他现在有些后悔冒失的过来领东西，应该让办公室的小刘过来，这样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自己直接来了，那就不能够后退了。 “不好意思，许副厂长，真的没有了。要不您稍微等两天，等货来了，我第一时间派人给您送过去。” 史科长笑呵呵的说道，他一点也不害怕，背后有金厂长撑腰。 “没有了，没有了就去买去，我就在这等着。” 许唯平骑虎难下，他以为自己亲自从办公室外边进来，多多少少的后勤科会有些顾忌。 可是没有想到，史科长根本就是有些肆无忌惮。 “好，那我去和金厂长汇报一声，批点钱。”史科长起身出门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吩咐人给许唯平倒一杯茶水。 许唯平也就是没有胡子，不然气的胡子都得翘起来。 不过就是这样，也把许唯平气个够呛。 不知道那个性姜的小年轻来不来领生活用品，他要是来了也领不上的话，自己也有一个台阶下。 不然的话，就晾着自己一个人，自己就得成为厂子里的笑柄。 大兴玻璃厂生产车间。 “哎，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一个副厂长，一个厂长，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年轻。” “我当时就看见了，副厂长35岁，厂长才20岁，还没有我家娃娃大呢。” “你们说上边怎么想的，怎么会让这个一个小孩来给咱们当厂长，这不是胡闹吗？” “还有那个履历，你们没有在现场不知道，那个小厂子，78年，18岁的时候就当了两家厂子的厂长，这也太假了点吧，就是那个副厂长也升的太快了点，哪像咱们辛辛苦苦一辈子，也就是个工人……” “就是，这是上边放弃我们大兴玻璃厂了，全把关系户往咱们这家好塞……” 几个工人议论纷纷，都在议论着姜小白和许唯平。 “不好好上班，闲聊什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杜主任，我们大家给你们打抱不平呢，你说这上边不是乱来吗？论技术，整个大兴玻璃厂谁能够比的上您，论资历，那两个生瓜蛋子，就不用说了。 论贡献，您对大兴玻璃厂的贡献那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您说第二没有敢称第一。” 一个工人开口说道。 “就是，那年，您带着大家搞生产，玻璃水都溅到您手上，把手给烫坏了，您依旧一声不吱，整个大兴玻璃厂，我就佩服您一个，其他人我都不服。” “就是，这厂长，就应该您来当。” 众人看见杜永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的更加带劲了。 杜永红听着，心里也难受的很，工人们算是说出了他的心里想法。 这厂长，哪怕不是自己，那副厂长也应该提拔自己啊。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跑了过来。 “大新闻，大新闻，新来的副厂长去后勤科领生活用品，没有领上，现在堵在后勤科不走了。” 年轻工人说完才看见杜永红。 “杜主任，您也在啊。” “嗯，你刚才说怎么回事？”杜永红问道。 “就是那个新来的副厂长，姓……” “姓许。”杜永红提醒道。 “对，就是那个许副厂长，去后勤科领生活用品，结果被后勤科告诉没有生活用品了，用完了，许副厂长让史科长买……” 年轻工人描述的绘声绘色的，仿佛自己就身临其境在现场一样。 “哈哈，我估计是金厂长指示的。”一个工人听完笑呵呵的说道。 “别瞎说。”杜永红也是一脸笑意，这金国炎总算是办了一件顺心的事，也顺便替自己出了口恶气。 “杜主任，这厂子里谁不知道，那史科长就是和金副厂长穿一条裤子的，对了，那还财务的陈少东。” “就是，杜主任，也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大兴玻璃厂不是谁都能够当厂长的，要是他们来生产车间，您看我们怎么让他俩出丑。” “对，您放心，这新来的要是敢来生产车间……” 其他工人纷纷开口说道，杜永红脸上的笑容更加盛了。 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反而问道：“那个，姜厂长有没有去领生活用品？” “没听说，好像就是许副厂长去了。” “哦。”杜永红点点头，微微有些失落。 这要是新来的两个人，一个厂长一个副厂长都在后勤科折戟沉沙就好了。 那个小年轻厂长竟然没有去，不过也无所谓，估计就是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 哪怕就是听说了这事，不去后勤部，也得在其他的地方摔倒。 这大兴玻璃厂，到底还是大家的大兴，而不是个别领导的大兴。 杜永红心里想着，又和一众工人聊了两句。 然后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至于刚才的传言，他也没有说过不完往外传播之类的。 甚至他还巴不得这帮人往外传播呢，等到新来的两人颜面扫地的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待下去。 第371章二货 “你听说了吗？新来的许副厂长和后勤科的人打起来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啊？” “真的，许副厂长领生活用品，后勤科没有了，所以许副厂长就和后勤科史科长打起来了……” “我听说好像，脑袋都打破了，流了一地血。” 谣言就是这样，越传越玄乎。 “打出血来了，那我们赶紧去拦着点啊。” “老刘，想去看热闹就直说，什么拦着点，真的要是等你去拦着，人都打坏了。” “你不想去看热闹？” “想去。”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的啊，去晚了说不定就结束了。” 不少人听说以后，都三三两两的朝着后勤科去了。 就在这时，厂办的人们离后勤科近，已经不少人来了。 许唯平看着门外，不时的路过的工人，三三两两的装作不经意的往办公室里看， 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如坐针毡似的，有些坐立不安。 看着对面办公桌后边的史科长，怒火中烧。 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才让自己如此的难堪。 办公室门外的路过的工人，那哪是路过啊，那是赤裸裸的来看热闹的。 一套生活用品而已，竟然这么为难自己。 “史科长，我最后问一遍，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把生活用品买回来？”许唯平咬牙切齿的问道，手里紧紧的攥着拳头。 恨不得使劲的挥舞到对面男人的脸上，把他的鹰勾鼻子给打平了。 看看到时候他脸上那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还能不能够笑的出来。 “许副厂长，刚才我不是说了了，财务科说了，要钱需要经过金厂长的审批才能够动钱，” 史科长稳坐钓鱼台，一点也不着急，刚才他去了一趟金国炎的办公室。 金国炎正被姜小白拿走账本打了个措手不及，对于史科长来汇报的这点事情，更没有心情理会了，让他自己看着办。 史科长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许副厂长，又看看门外看热闹的人群。 觉得这个许副厂长真的是差那个小年轻厂长远了，看看人家就没有来要生活用品。 不，刚才听说办公室主任沈正兰已经倒向新来的姜厂长了，那就是说姜厂长的生活用品已经领过了。 就在许唯平来之前，是沈正兰过来领的，当时自己没有在意。 还以为是沈正兰自己用呢，也不知道沈正兰已经转投姜小白，所以直接就给领了。 毕竟一个办公室主任，自己也不想得罪。 “金国炎是副厂长，我就不是副厂长吗？你就说我说的，让财务科拿钱。” 许唯平歇斯底里的喊到，随着事件的发展。 过往的经历已经不能够很好的帮他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看着许唯平这样，史科长更加看出了许唯平的软弱，笑着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许副厂长，金厂长分管财务，所以金厂长审批，您现在还没有分管工作，所以不好意思了……” 他不知道许唯平好歹也是一个副厂长了，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水平的话来。 随着两人争吵，门外的人已经不是路过往里看了。 而是直接围在了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什么，都回去上班。”许唯平又朝着门外喊到。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法不责众这个道理不知道他懂不懂。 许唯平看着没有人动弹，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呢。 “许副厂长，何必这么大火气。”史科长还在说着风凉话。 更是火上浇油一样，让许唯平怒不可遏。 这时姜小白也在办公室里听到了消息。 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许唯平是二傻子吗？刚来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这以后还能够在大兴玻璃厂待下去吗？ “小六，去把沈主任和金副厂长都叫过来，” 姜小白急忙站起来，然后又想起什么来，对着已经要出门的李小六说道， “让他们抓紧时间快点过来。”姜小白把手里的账本锁到抽屉里边，同时嘴里低声骂　　这许唯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点脑子也不长，刚来就被人弄个灰头土脸的。 到底有没有一点政治智慧，这整成这样，还能够待的下去吗？ 就是待下去，还能够服众吗？做个挂名的副厂长，有没有用处。 要说这个傻子在门口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吃点憋自己也不用管，也活该。 可是把事情弄的这么大，虽然自己作为厂长，第一天过来没有多少责任，可是也脸上无光。 毕竟自己是厂子的一把手，会让人说自己没有掌控力，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看。 本来自己还准备过两天，把厂长的情况大概理一下，然后再收拾这些不听话的呢。 可是这许唯平二货，非逼着自己头一天来屁股还没有坐热，中午饭都没吃，一切都没有准备好，就要硬扛金国炎等人。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姜小白嘀咕着。 金国炎和沈正兰一前一后走进了姜小白办公室。 两人都十分的悠哉，步子不急不缓的。 金国炎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他当然知道了后勤科发生的事情。 当时他差点就笑出了声，这许唯平，本来还以为他多多少少的有点脑子，不好对付。 最好对对的应该姜小白，等收拾了姜小白再收拾他，没有想到许唯平这二货一脑袋就撞上来了。 都不用自己收拾他，他自己就撞的头破血流的。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是自己指示的，可是自己指示的又怎么样？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指示的。 让所有厂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厂子是谁说了算的。 沈正兰也知道了这事，可是这和她都什么关系，也不是我指示的。 这是你们三个厂子之间的事情，跟我也没有关系。 我也不想管，我也管不了，我就静静的当一条咸鱼，看着你们斗就行了。 我就安心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都不管我事。 第372章呵斥 沈正兰因为两人心里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两人都悠闲的很。 走进姜小白办公室的时候，沈正兰还敲了一下门。 “砰。”姜小白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了两人面前，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 茶杯里滚烫的开水洒了一地。 把金国炎和沈正兰两人吓了一跳。 而姜小白在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开口破骂了。 “这大兴玻璃厂到底是什么地方？今天刚上任的副厂长让人给逼走，上边能放过你们。 下边的人犯傻，你们两个也不长脑袋吗？” 姜小白指着两人破口大骂，先是被姜小白扔的茶杯吓了一跳，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又被姜小白骂了个狗血喷头。 两个人都懵了，一脸茫然的看着姜小白。 “堂堂副厂长刚上任就连一套生活用品都领不到，被人逼到看笑话，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老子无所谓，大不了不干了，你们大兴玻璃厂的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发配边疆，搞小山头，拉帮结派，能有好果子吃？” 姜小白继续骂着，金国炎有些清醒了，心里也是一片冰凉。 其实不止是许唯平心态失衡，就是金国炎心态也失衡了。 一心只想着看许唯平笑话，而忘记了其他。 就像姜小白说的，真的要是头一天副厂长上任，就被这点小事给逼到辞职。 他们大兴玻璃厂的人能够有好果子，上级会怎么看。 就算这事他们没有责任，占着道理，可是事后呢，会不会清算。 上级真的要是想清算，随便找个理由把你调走，那还不是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 明升暗降的不知道有多少，你不去那就是不服从组织安排，分分钟就正大光明收拾你。 所以很多时候，是不能够和组织意图相冲突的。 偶尔有，都死的很难看。 有争议可以，有手段也可以，那都是能力问题，可是凡事都有个度。 在一定的范围内，使手段争夺话语权，那叫有能力，大家都佩服你。 失败的一方，大家也不会可怜，毕竟不是给你个厂长你就能够当好的，只能够奇特你没有能力。 可是一旦要是超过这个范围了，玩的过火了，上级就不会坐视不管。 金国炎被姜小白当头棒喝，浑身冷汗，知道了后怕。 但是沈正兰却感觉很委屈，我又没有干什么？这事也不是我指使的。 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整个大兴玻璃厂没有一个冤枉的。有能耐到时候和组织去解释去，就说我没有拉帮结派，我就是在一旁看笑话了，看热闹了，你看组织会不会原谅你。” 姜小白说着，沈正兰50岁的人了，浑身一个冷颤，也不说话。 确实是，这事发生了就没有一个冤枉的，有道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她也非得被牵连不行。 “姜厂长，” “姜厂长。”两人开口道，虽然后边没有说，但是却低下了脑袋。 “行了，我懒得骂你们，赶紧跟我去把这事给处理了，处理不好，都得受牵连。” 姜小白见两人服软，也不耽搁，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不在这就三个人把金国炎和沈正兰收拾的服服帖帖，到了现场要是一个不好，两人不听话。 那真的就是闹笑话了，许唯平的事处理不了，自己还得搭进去。 见姜小白出门，金国炎和沈正兰赶紧跟了上来。 一到后勤科，就看见门口，楼梯口围了一堆人。 连后勤科的门都看不见，全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头。 只能够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的许唯平愤怒的声音。 “干什么呢？围这么多人，都不用上班吗？你叫什么名字，厂办的还是车间的。” 姜小白大声呵斥道，然后直接拉着一个工人问道。 姜小白前世也见识过很多这种情况，当人多的时候，人们都有从众心理。 法不责众，你说话根本不管用。 必须针对到个人头上。 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不少人回头看去。 被拉着的工人正回头不耐烦的想看看是谁打扰自己看热闹。 就看见了姜小白身后的金国炎和沈正兰两人。 “金厂长，沈主任。” “金厂长，沈主任，” “姜厂长，金厂长，沈主任。”顿时人群里有人开口了，甚至还有人认出了姜小白这个新任的厂长。 被姜小白拉着的工人也懵逼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他人也不吭声，他们又不是被针对的人，谁敢这个时候触霉头，虽然说私底下说新来的年轻厂长坏话都没有负担。 可是放着这么多人的面，金厂长和沈主任都在，他们也不是被针对的那个，谁有勇气仗义执言，更何况还不是正义的一方。 “沈主任，这个人是厂办的还是车间的？”姜小白回头看着沈正兰问道。 “姜厂长，这个人是二车间的，叫……”这工人是厂子里的老人了，沈正兰正合适认得，大声的报了出来姓名。 “你，给我去把杜永红叫过来，他这个车间主任是干什么吃的，上班期间工人都跑到厂办来看热闹来了。” 姜小白又伸手指着一旁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再一次把范围固定到了个人头上。 “是，”年轻工人面带苦涩，转身离开。 其他人不等姜小白开口就一哄而散了。 谁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还敢留下。 干脆利索的处理完这些看热闹的人，姜小白也不搭理刚才被自己拉住报出名字的车间工人。 然后转身进了后勤科。 金国炎和沈正兰看着姜小白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么多看热闹的工人搞定了，还有些懵。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往日里，那桀骜不驯的工人，怎么到了姜小白手里就成了绵羊了呢。 今天这事不用说姜小白，就是他们俩感觉自己都处理不了，劝不散。 这工人们是个很奇怪的群体，一个两个的时候，就是软绵羊，一旦人多了，那他们也不敢招惹，都得顺着来。 第373章闭嘴 办公室的许唯平也听见了外边的动静，但是依旧是怒火中烧。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看着对面的史科长，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拳脚相加。 史科长，一脸的肆无忌惮，看着许唯平的目光充满了嘲讽，开玩笑你打我一下试试。 把你的副厂长给打没了。 “姓史的，你今天不给我……” 姜小白一脸阴沉的走进后勤科，就看见了正在对持着的两人。 看见姜小白进来，史科长根本没有当回事，倒是看见姜小白身后的金国炎以后，态度变的更加嚣张了。 “金副厂长，我就问你今天这生活用品能不能领上。”许唯平直接看着金国炎问道。 双目通红，紧紧的盯着金国炎，他当然知道这背后是金国炎在捣鬼，不然的话史科长一个后勤科的，哪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和自己顶着干。 金国炎是幕后黑手当然可恨，但是现在许唯平最恨的是史科长。 可是在恨之入骨，也得先把今天的事情圆满解决了，不然的话，自己真的就在厂长里待不下去了。 “金厂长，您看看，许副厂长根本不讲理啊，后勤科明明没有了生活用品，可是他非要，您说一个副厂长，就这点气度，还把我们后勤科给堵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金国炎一来，史科长的腰板挺的更加直了，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的。 只不过金国炎这个时候被姜小白刚才训斥的六神无主，乖乖的站在姜小白身后。 姜小白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两人冷声到：“够了，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的是吧？” “你算……”史科长刚开口，姜小白阴沉的目光就紧紧的盯在了他身上， 史科长浑身一个激灵，但是毫不在意，可是这个时候姜小白身后的金国炎却开口打断了史科长的话。 “闭嘴，听姜厂长的。”金国炎呵斥道。 史科长卡在嘴里的后半句话被金国炎的话给憋回去了。 满脸疑惑的看向金国炎，这是怎么了？刚才在金厂长的办公室的时候，金厂长可是说过根本不用搭理姜小白这个小屁孩的啊。 可是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金厂长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史科长虽然心里疑惑，但是金厂长的话却不敢违背。 开玩笑，厂子里一共就三个领导，一个厂长姜小白他得罪了，许唯平副厂长也得罪了。 现在要是把自己的靠山金国炎再给得罪了，那他就不用混了，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别拦他，让他说完。”姜小白眯着眼睛，看向了史科长，眼睛中露出一道道寒光。 让史科长心惊不已，刚才他不害怕姜小白的怒意，那是因为他觉得姜小白不能够把自己怎么样。 现在害怕姜小白的目光，那是因为刚才他明显的看出来了，金厂长最起码是有些忌惮姜小白。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发生这种变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可是他却明白，一旦金厂长和姜小白妥协了，那姜小白想对付自己一个后勤科科长，简直不要太容易。 另一边许唯平听着姜小白的话，本来也想怼回去，可是史科长开口了，他也乐的看笑话。 可是没有想到，笑话竟然没有看成，突然剧情反转了。 这金国炎好像站到了姜小白一边，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金国炎对姜小白的态度自己也看见了。 这怎么突然之间，金国炎就站到姜小白一边了，而且好像还有沈正兰。 这是笑话没有看成，好像就自己成了个笑话。 同样都是今天早上刚刚上任的，自己年轻，资历浅。 姜小白比自己还年轻，还资历浅。 结果呢，到中午的时候，姜小白让老牌副厂长和办公室主任站到了身后。 自己在后勤科一战成名成了一个笑话。 “都给我来会议室。”姜小白看着史科长不吱声了，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 “走，”金国炎给史科长使了个眼色，然后跟了上去。 沈正兰也紧随其后，她现在心里是一团乱麻。 上边真的要是因为这事，对大兴玻璃厂有意见了，那她也跑不了， 她家就在这，当个办公室主任还挺受人尊敬的，这要是把她给调离了岗位，那自己家不说是颠簸流离也差不多了。 史科长面带苦涩，赶紧跟了上去。 只剩下许唯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楞楞的发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己新上任副厂长，本来是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 结果，这一转眼之间就被打击的有些怀疑人生了。 自己在上一个厂子，当车间主任的时候，干的挺顺利的，也挺好的。 要不然和上级申请一下，还回原来厂子吧。 可是自己原来在厂子里的时候，感觉副厂长们都挺厉害的，每个人都挺受人尊敬的。 为什么到自己的时候，就这样了呢？ “砰。”史科长出门之前关门的声音，惊醒了许唯平。 “对了，刚才那个姓姜的小娃娃，不……姜厂长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去会议室是吧。”许唯平清醒过来，赶紧开门跟了上去。 就在姜小白带着人走没多久，车间主任杜永红不紧不慢的过来了。 刚才姜小白打发人去叫他，他本来不想搭理姜小白的，可是又想来看看热闹。 要是有机会和姜小白发生冲突，自己还能够顺便给姜小白点颜色看看，让姜小白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结果来了后勤科，却发现后勤科早就人去楼空，冷冷清清的。 推开了后勤科的门，结果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小子玩我。”杜永红恼火的骂了一句。 然后转身看见了被姜小白抓住没跑了的工人。 “后勤科的人呢？都去哪了？” “好像是都被姜厂长领走了，去的应该是会议室的方向。”工人苦笑着回答到，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怎么这么多人就针对我了呢。 第374章 金厂长，你看怎么办？ “小崽子，玩我。”杜永红心里暗骂了一声。 然后冲着工人道：“人都走了，你还待在这干什么呢？等着给你上菜呢？” “不怕。主任，那厂长没说让我走。”工人苦笑着说道。 刚才办公室里的情形，他在门外也看见了，姜小白那是一言九鼎。 就连后勤科的科长，都训得三孙子似的。 自己哪敢再触姜小白眉头啊。 “这点出息，回去上班去吧。”杜永红说了一句，看着工人走了，这才转身去会议室。 他到想看看姜小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说好了让自己来后勤科，结果自己来了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玩自己呢？ 会议室里，姜小白坐在首位上，看着许唯平和史科长两人一言不发。 一旁的金国炎和沈正兰低着头，也不敢吱声。 “看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一个副厂长，一个后勤科科长，都是大兴玻璃厂的主要领导，结果呢？就差打起来了，那么多人围着看热闹。脸上有光彩是吧？” 姜小白说着，办公室里静静悄悄的。 “看看你们俩，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够办出来这事，能够走上领导岗位，到底有没有点政治觉悟……” 姜小白训斥着，杜永红直接就推门走了进来。 然后就看见姜小白吐沫横飞的指着许唯平和史科长骂，许唯平和史科长一声不吱。 低着头一副犯错了认罚的态度的。 而一旁的金国炎和沈正兰竟然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就像是往常上级训话的时候那种样子。 可是早上在厂长门口，两人不是这样的啊，尤其是金国炎。 姜小白训斥史科长，不应该是金国炎为史科长出头，和姜小白已经干上了吗？ 杜永红看着会议室里的这一幕，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 杜永红还没有想明白，就听见姜小白开口说道：“杜主任来了，先坐下吧。” “哦，”本来准备接机生事的杜永红，发现眼前的情况出乎自己意料以后，乖乖的站了个座位坐下来。 一会要是情况有变，自己就不提，但是要是依旧是早上那样，就别怪自己不给面子了。 让老子去后勤科，老子去了，结果你人不在了，玩我呢。 “看看你俩，还有一点领导干部的样子吗？大兴玻璃厂的脸都让你俩丢尽了。” 在杜永红震惊的目光中，姜小白训斥完许唯平和史科长，又转向了金国炎和沈正兰。 “许副厂长新来的，不清楚情况，史科长不懂事，你们俩也不懂事吗？不知道去劝一劝吗？” “是，姜厂长，我错了，我检讨。”金国炎举手说道。 “对，厂长，我也不对，没有认识到。”沈正兰也开口说道。 看着金国炎和沈正兰的反应，卧槽，卧槽，卧槽，杜永红心里一连三个卧槽。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这早上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金国炎，现在就成软脚虾了。 自己在车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杜永红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跟他们这帮搞政治的人玩不起。 好在自己来的慢，嘴里的话没有说出去，这要是说出去了，还能够有好吗？ 差点让这俩货坑死，自己是真不是当官的料，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车间主任挺好的。 还是别想其他的了，对了，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好像没有敲门，这小厂长不会记恨我吧。 呸，神马小厂长，是姜厂长，别叫顺嘴了，改天一秃噜叫成小厂长，那乐子就大了。 “姜厂长，我也有错，车间工人没有好好工作，跑去看热闹……” 想着，杜永红也赶紧举手说道，还得意的看了沈正兰和金国炎一眼，想坑老子门都没有。 都以为老子大老粗，老子精明着呢。 看着杜永红得意的眼神，金国炎和沈正兰有些懵。 这二傻子干啥呢？承认错误这事还传染吗？ 就是传染，你认错就认错，看我们俩干啥？而且那眼神得意的，这事也用攀比吗？ 果然是个二傻子。 姜小白听着杜永红的话语，心里也是一乐，本来还没有找到理由收拾你呢。 你倒好自己凑上来承认错误了，逗比。 “好，先不说你们三的问题。”姜小白抬手制止了金国炎三人说话，然后继续道。 “今天我刚来，中午饭都没有吃，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金厂长，你是大兴玻璃厂的老厂长了，你说该怎么办？” 姜小白把目光看向了金国炎。 “我……”金国炎张张嘴，满脸的为难。 这可是个大难题啊，怎么办？处理的轻了姜小白肯定不愿意，说不定就会捅上去。 要是处理的重了，这事是自己让史科长整出来的，结果自己不仅保住史科长。 还要严肃处理，那以后不仅是史科长和自己离心离德，其他跟着自己的人也会心寒啊。 金国炎心里满是苦涩，这姜小白就是个大骗子，本来以为是个毛头小子。 结果这手段作用起来，简直就是比老狐狸还要狡猾三分啊。 轻飘飘的一句金厂长你说怎么办？就把自己逼入了死角。 老练，狠毒，奸诈，一击毙命，转瞬间金厂长心里想到了很多的形容词。 可是看着姜小白那脸上青涩的绒毛，很明显还是少年人的面庞，就阵阵无语。 太具有欺骗性了，这是第一个回合就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你是大兴玻璃厂的老厂长了，”这句话暗含威胁，你要是处理的不让我满意，我就捅上去。 捅上去上级有看法，自己的政治前途就完了。 而处理的要让姜小白满意，自己就可能会和手下的人离心离德。 再也没有人敢站到自己这一边，从今后自己要么做一个傀儡副厂长，要么成为姜小白手里的一杆枪。 “我……我……”金国炎沉默了下来，一旁的史科长，看着金厂长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他相信金厂长肯定会轻轻揭过的。 第375章 处理结果 数九寒天，会议室里的温度虽然算不上冷，但是绝对也不是太热。 可是金国炎的脑门上汗水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一旁的沈正兰看着金国炎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她看出来姜小白的手段了，她看出了姜小白的目的，同样她相信金国炎也看出来了。 不然的话，不会这么为难。 可是一旁的杜永红懵了，有些看不明白。 这史科长是金国炎的人他知道，刚才姜小白说那个话，他还想提醒一下姜小白的。 这不是把话语权又交道金国炎手里了吗？他要是金国炎的话，肯定是轻飘飘的放过啊。 比如写了检讨什么的，或者罚半个月工资，年底奖金之类的。 可是看着金国炎半天不敢开口，沈正兰看着金国炎的目光有充满了同情。 他就懵了，自己看不懂了，自己的智商不够了，所有人都懂了，只有自己傻，不是一个层级的。 这就可怕了，自己什么都看不明白，让这群老东西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还有姜厂长，虽然年轻，但是更可怕。 整整三分钟过去了，姜小白没有催促金国炎。 aow首）发}rg 但是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的沉重了，空气仿佛都凝固在一起，化成了水滴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 看着史科长求助的目光，金国炎咬了咬牙。 开口说道：“我觉得应该给史科长降级处理，免去后勤科科长一职，许副厂长的事情，就报上级决定怎么处理。” 金国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完了这句话。 说完金国炎就低下了头，他不敢看史科长那绝望的眼神。 史科长听着金国炎的话语，一下子就绝望了，浑身瘫在了椅子上。 他没有失去理智，跳起来指着金国炎说，是你让我做的，那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他没有证据，反而结果会更加的不堪。 杜永红眼神一缩，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他觉得会议结束以后，他需要和姜厂长表表忠心了。 现在这厂子里边，比原来微笑多了啊。 这金国炎处理自己人都这么狠，这要是自己处啥毛病了，或者说车间出什么毛病了。 还不得，被人往死里整啊。 “嗯，金厂长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处理的意见，应该本着治病救人，惩前毖后的目的，这样吧，免去史科长后勤科科长一职，在全体职工大会上做检讨，史科长作为代科长，继续主管后勤事物，以观后效……” 姜小白话音都没有落下，事科长就激动的站起来朝着姜小白鞠躬。 “谢谢姜厂长，谢谢姜厂长，我检讨，我认识到自己错误了，我接受厂子里给我的惩罚，我深刻检讨。” 史科长本来以为，自己要完，没有想到峰回路转。本来应该落井下石严惩自己的姜小白，竟然开口救了自己一命。 金国炎脑袋蒙的一抬，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好手段，我服了。 我这边本来应该是当好人的，当了恶人。 可是本来应该放恶人的姜小白，当了好人。 看着史科长对姜小白感恩戴德的样子，就知道姜小白成功的在大兴玻璃厂站住脚了。 不，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以后，相信还会有更多的投向姜小白。 确实，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姜小白来这么一手，比顺着自己的意思处理了史科长一个小小的后勤科科长，要得到的更多。 目光长远，我不如也，金国炎服了，后背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眯着眼睛看着姜小白，他现在就想好好的观察观察，这姜小白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这么大点年纪，手段用的炉火纯青的。比自己这个在体制内待了半辈子的人都强。 沈正兰看着姜小白的目光也充满了惊叹，连她都不得不说一声高明。 杜永红是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不懂，我就看着沈正兰这女人，她什么表情，我也什么表情，千万不能够让人看出来自己啥也不懂。 “至于许副厂长，毕竟刚来，对厂子内部的情况不了解，也算是有情可原，就写一份检讨，改天开厂委会的时候，念一下就行了。” 姜小白开口说道。 “是，姜厂长。”许唯平点点头，说道。 从姜小白到后勤科现场，一直到现在，有些事情他看明白了，有些事情他没有看明白？ 但是他就知道一点，现在，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这个和自己一起在早上同时上任的年轻厂长姜小白取得了无可争议的话语权。 “好了，那既然大家没有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时间也不早了，一起去食堂吃个饭吧。”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站起来。 “好的，姜厂长，我这就去食堂安排。” 史科长点点头，起身一阵风的朝着食堂跑去。 “这老史。”姜小白似怪罪，又似赞赏的说道。 “厂长，食堂在办公楼后边，要说这吃饭啊，我老杜的厨艺也不赖，这样，您哪天有时间，上我家里做客，我给您露一手。” 杜永红一边跑着去开门，一边冲着姜小白说道。 态度热情的让一旁的金国炎和沈正兰瞠目结舌。 这杜永红一直就是技术派，虽然为人不死板，但是也没有见拍过哪个领导马屁啊。 怎么现在对姜小白这样呢。 “行啊，过两天，我就登门拜访。”姜小白也笑着说道，接收了杜永红的好意。 “欢迎啊，欢迎啊，厂长能去，我老杜荣幸啊。” 杜永红说道，他不是愿意拍马屁，实在是现在风云变化莫测。 他有些弄不明白了，他害怕啊。先不管怎么样，抱住姜小白这条大腿再说吧。 “杜主任，你这是厚此薄彼啊，就不欢迎我去做客吗？” 一旁的许唯平也缓过来了，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状态。 “欢迎啊，哪有不欢迎的道理。”杜永红对许唯平的态度就冷淡多了。 这沙雕，刚来就挨个批评，要不是姜厂长大气。 这事报上去，估计这沙雕就得哪来的回哪去了。 自己以后可要注意点，别走的太近，把自己给坑死了。 第376章不对劲（求恶魔果实） 许唯平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杜永红给嫌弃了。 出了会议室，正是中午工厂下班的时间。 再加上上午的时候，新来的两位厂长之一的许唯平副厂长有在后勤科闹出了大动静。 所以等着看后续结果的厂办人员和工人们并不是。 三三两两的工人朝着大兴玻璃厂的食堂走去，也有工人朝着工厂外边走去，可能是家里有着一大家子，还等着回去做饭呢。 400多号人的工厂，到下班的时候还是挺热闹的。 姜小白带着一走出厂办公楼，就引来了众多注视的目光。 新来的年轻的过分的厂长走在前边，旁边是车间主任杜永红，看样子应该是正给新厂长介绍着厂子里的情况。 而金副厂长和办公室主任沈正兰两人落后年轻厂长半个身位。 沈主任脸上带着微微有些恭敬的笑容，身子略微超前倾斜，仿佛准备新厂长有事招呼自己时第一时间做答。 金副厂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显得有些沮丧，虽然在极力掩饰，可还是显露出一丝异样。 但是同样寸步不离的跟在新厂长的身后。 而新来的许唯平副厂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完全摆脱了上午在后勤科那歇斯底里的样子。 像是要尽快的融入到大兴玻璃厂的环境之中。 最耀眼的就是那个新来的年轻的不像话的厂长，走在众人的最中心位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目光炯炯有神，在打量着厂长内的情况，更像一头巡视着自己领地的雄狮。 姜小白，许唯平，杜永红，沈正兰，金国炎。一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就被很多人暗暗观察。 很快，五人之间相处的情形，就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顿时，厂子里的工人对于新来的姜小白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敬畏。 无他，看现在的样子，新来的厂长话语权很好，最起码在领导层掌握了话语权。 当然了，这一幕也是姜小白希望工人们看见的。 “姜厂长，金厂长，许厂长……” “姜厂长……”有路过的工人打招呼，按照正规的领导排序问好。 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点头。 很快，来到了食堂门口。 厚实的门帘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最外边包了一层塑料布。 杜永红上前掀开帘子，许唯平推门，一群人走进了食堂， 姜小白略微打量了一下食堂内的陈设。 和普通的食堂一样，都是一排窗口，工人把手里的饭盒递给打饭师傅们，打好饭以后，就在食堂大厅里的一排排小桌子吃着，东边是一排洗碗池子。 “姜厂长，都准备好了，在旁边的包间。”史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笑着说道。 许唯平看着史科长的眼神一缩，愤怒的光芒一闪而逝，虽然知道幕后黑手是金国炎。 但是对于史科长这个害得自己丢人现眼的当事人，许唯平还是压制不住的愤怒。 姜小白看到了许唯平的眼神，但是却无所谓，手下的人有点矛盾很正常，这才利用掌握。 不然的话，手下的人都团结一心，那领导就该害怕了。 大兴玻璃厂的食堂一共有两个小包间，主要用途就是厂领导用餐。 当然上级来考察参观检查，也会在小包间里用餐。 小包间里边的饭菜，当然要比普通工人们吃的要好。 一顿饭吃相对来说还是挺和谐的，最起码来说表面上是这样。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回到宿舍，稍作休息，然后来到了办公室里翻看起大兴玻璃厂的概况来了。 而强撑着吃过饭以后，金国炎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在想着账本的事情。 他一直没有弄明白姜小白怎么会想起来看账本，难道是沈正兰知道了什么？ 和姜小白汇报了，有这个可能性，不然的话为什么沈正兰陪着姜小白的那个司机来财务取账本。 一下午无话，下午下班走之前，姜小白把账本重新锁在了抽屉里。 然后叫上李小六，开车离开了大兴玻璃厂。 另一边看着姜小白离开，坐在办公室里的金国炎脸上阴晴不定。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没有让李小六开车跟自己过来，而是自己开车来到了大兴玻璃厂。 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以后，姜小白来到办公桌后边，刚准备坐下就眼睛一缩，不对劲。 自己的办公桌被人翻动过，记得自己离开前，这本大兴玻璃厂概况是正面超上放在桌上的。 而现在这本大兴玻璃厂概况成了反面超上。 自己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要是早上有人给自己打扫办公桌的话，打扫完了不至于还把门关上，自己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就应该是开着的。 所以应该是昨天晚上在自己离开以后，有人偷偷的进入了自己办公室，然后翻动后离开了。 姜小白缓缓的坐了下来，仿佛为了验证姜小白猜测一样。 一个穿着蓝色工服，扎着小马尾辫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姜厂长，昨天沈主任走的时候吩咐我帮您打扫办公室来着，结果我今天早上家里有点事情来迟了。” 女人一边提着扫把和拖布走了进来，一边歉意的说道。 \@i正版*首％｛发kkr) 其实不是家里有事，而是8点上班，厂长和领导们一般都是9点多才到。 所以他们负责给厂长打扫办公室卫生的，也就是正常上班了，再开始打扫，等到领导来了，正合适打扫完。 这样的话，既能够让领导看见是谁给帮忙打扫的卫生，在领导心里留下了印象。 又不用提前来上班，还不影响领导工作。 可是说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可是没有想到，这新来的厂长竟然来的比她们工人还要早。 还差一刻8点钟，竟然就已经来了厂里。 这就让办公室的人尴尬了，本来昨天沈正兰把姜小白办公室的钥匙给他，把这事交给她，她还特别开心呢。 能够在新来的厂长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结果没有想到，这第一天竟然就给搞砸了。 第377章 名单（求恶魔果实） “好，没事，麻烦你了，你收拾吧。”姜小白心不在焉的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厂长，我是办公室的，我叫薛芳玲，您要有事就招呼我。”薛芳玲一边扫地，一边笑着说道。 虽然面对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说起这话来有些尴尬。 可是年纪再小也改变不了人家是厂长的事实，这么一想薛芳玲说话的语气就不那么别扭了。 “好的，谢谢了薛姐。”姜小白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暂时放下了考虑的事情，打量了一下收拾办公室的女职工。 年龄应该有25岁左右，虽然穿着工厂的制度，但是却依旧能够展现出姣好的身材。 脑后的头发高高盘起，一张瓜子脸，五官长得也挺清秀，是一个80分的美女。 不过看双鬓的鬓角，应该是结过婚的女人了。 “薛姐，咱们厂办有多少人啊？”姜小白随意的问道。 “厂办啊，大概有60多人吧，办公室，后勤科，人事处……”薛芳玲说道，一个厂长基本上都是分为车间工人和厂办的职工。 厂办的职工就是文职人员，不参与车间生产，像薛芳玲她们办公室的文员，就是处理厂子里的文件。 不参与厂子里的生产。 “全部都是正式职工吗？”姜小白问道。 “不是，”薛芳玲眼神一暗，然后说道：“我就不是正式职工。” “嗯，”姜小白没有再多问，又闲聊了几句，薛芳玲也算是手脚利润，很快就把办公室给打扫了一遍， 然后提着暖壶出了姜小白办公室，不一会又把两个暖壶送了回来。 “姜厂长，您茶在什么地方，我给您泡一杯。”薛芳玲说道。 “不用了，你去忙吧。”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好的，姜厂长，您要是有事就叫我就行了。”薛芳玲说完刚准备转身出去，就遇见了金国炎。 薛芳玲吓了一跳。 “小薛啊，来给姜厂长收拾卫生啊。”金国炎笑眯眯的看着薛芳玲说道，没有一丝逾越的地方。 但是心里却开骂了，贱人，老子找你的时候，你假装矜持，现在新厂长一来，就主动往上倒贴。 “金厂长。”薛芳玲低声喊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姜厂长，是这样，有些工作，我想和您汇报一下。”金国炎深深的看了一眼薛芳玲离去的背影，这才转身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金厂长坐，坐下谈。”姜小白起身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热情的招呼着金国炎。 “好的，”金国炎坐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姜小白亲自给金国炎泡了一杯茶，然后才在金国炎对面坐了下来，开口道：“金厂长尝尝。” 金国炎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开口说道：“姜厂长，是这样，之前有一批人事变动的名单，您看一下，之前由于您没有上任，这名单就一直压着……” 金国炎说着，把茶几上的文件夹推向了姜小白。 姜小白听着金国炎的话语，愣了一下。 卧槽，这金国炎这货是还把我当傻子玩呢。 虽然我前世没有在体制里边待过，但是也知道新领导上任，不熟悉情况，那人事变动肯定会冻结的。 哪有新领导一上任就把上一任领导安排的人事变动名单批准的，这不是开玩笑嘛？ “不着急，金厂长，”姜小白压根就没有打开文件夹，直接接过来，按在了桌面上。 “姜厂长，这些人事任命已经压了挺久了，这是上任厂长没走之前定下的，我怕压的时间长了，关键岗位空缺，出什么乱子啊，还有一些临时工转编制的事，也要往上报，这一拖再拖的，对工人的积极性来说也是一个打击啊……” 金国炎开口说道，其实他还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不是要故意坏姜小白，而是这里边有几个人找的是他的门路。 昨天出了史科长那事，昨天晚上史科长就在大力的给他宣传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了。 为了稳住人心，他这才着急要通过这份名单，提拔几个手下，稳定一下人心。 “金厂长，”姜小白的声音有些重，金国炎越是这么急躁，他越感觉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再加上今天早上来发现办公室被人翻动过的痕迹，让他现在充满了疑惑。 这大兴玻璃厂，水挺深啊，本来以为一到任，就能够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 但是没有想到，这大兴玻璃厂，光是内部的事情，就够他烦恼的了，而且这些破事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他姜小白也会弄的像许唯平昨天那样，灰头土脸的。 雄心壮志来到大兴玻璃厂，结果还没有开始改革就败走麦城了。 [emailprotected]◎"fv “嗯，”金国炎停下来话语，看着姜小白。 “放着，我回头看一下。”姜小白带着点命令的语气说道。 “嗯，好。”金国炎泄了口气，难道姜小白看穿自己的心思了。 金国炎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厂长您看一下，要是不满意的话，这里边的名单，咱们再讨论讨论。” 金国炎怀疑姜小白是不是有什么人想加在名单上边，不过姜小白想加什么人，他根本无所谓，只要是能够保证自己的人提上去就好了。 “我看看再议，”姜小白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 “好，”金国炎又和姜小白随便聊了两句，观察了一下姜小白，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起身告辞了。 姜小白冷冷的看着金国炎离去，这二逼，这么急切干什么？难道这名单上有什么特殊的人。 他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想让自己通过这份名单，所以这么急切呢？ 还是故意表现的这么急切，想让自己压下这份名单呢。 由不得姜小白多想，这大兴玻璃厂里边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 再加上自己头一天来，晚上办公室的桌子竟然就被人翻动过。 这简直就是在演悬疑推理电视剧了。 半夜三更，偷摸进自己的办公室要干什么啊？ 第378章三种可能 送走了金国炎，姜小白继续回到办公桌后边昨天，仔细回想着昨天的事情。 自己昨天才来，也没有什么机密文件值得小偷来偷的，而且刚来办公室也没有放钱。 难道是小偷过来偷东西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是也不能够就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另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这办公室的书柜里边，有东西是前一任厂长留下来的，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怕被自己发现了，所以要拿走。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这里边放了什么，自己根本不知道，所以调查起来就难了。 而且现在可能已经拿走了也说不定， 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自己昨天从财务拿了账本过来，难道是有人来偷账本的，莫非这账本里边有什么秘密。 这个可能性不小，幸好自己昨天走的时候把账本给锁起来了。 想到这，姜小白拿出钥匙，打开了抽屉，一看抽屉里的账本，还整整齐齐的躺在抽屉了，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姜小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第一种可能性太小，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种和第三种。 而第二种又暂时无从查起，自己在厂子里一个熟人都没有，干什么事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现在办公室里又没有监控，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查起。 只有最后一种，自己可以从账本入手，账本如果有问题，那么是谁的问题，谁进自己办公室的嫌疑就大。 想到这，姜小白缕清了思路，只不过翻开账本，姜小白就迷糊了。 这特么自己看不懂啊，自己也不是会计的专业的。 即使能够看出个一二三来，但是想要看清其中的猫腻，基本上不可能。 更e,新tc最快f:上m{g 姜小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是重生了，但是重生以后也是个普通人，不是全能的神。 把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审计公司， 不然的话，直接请审计公司过来就好了。 当然也，这时没有审计公司，有审计局，让审计局也行，可是这样一来那就弄的满城风雨。 说不定暗中的人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姜小白捏了捏内心，有些头疼，想到最后还是需要求助吴国峰。 看能不能够找一两个专业的会计人员，看看账目到底有没有猫腻。 决定好的事情，姜小白就不想了，重新把账本锁到抽屉里边。 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办公室。 “我是姜小白，让沈主任来一趟我办公室。” 姜小白说完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喂，这里是师大学生会办公室。”侯元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我是姜小白，”姜小白笑着说道，还是和这群学生打交道简单啊。 想当初自己开学第一天就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哪像这大兴玻璃厂的人啊，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 “部长，真的是您？这是您电话吗？”侯元德惊喜的说道。 “对，你记一下，学校里要是有事的话，就给我打这个电话，就能够找到我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的，部长，我记下了。”侯元德说道。 又和侯元德聊了两句，姜小白才挂了电话，然后又给旗舰店打了回去，说了电话号的事。 “小白，在大兴玻璃厂工作顺利吗？”电话里，宋卫国关心的问道。 昨天回去的时候，宋卫国也不在，所以两人没有见面。 “顺利，怎么可能顺利呢，”姜小白苦笑一声，不过没有多说，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边说， 就在这时沈正兰敲门进来了，姜小白指了指沙发，沈正兰会意的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姜小白打完电话。 简单和宋卫国说了两句，姜小白就挂了电话。 “姜厂长，给您安排收拾办公室的人，没打扫您工作吧，要是不满意，我再给您换。” 沈正兰看姜小白挂了电话，不等姜小白开口就说道，同时把刚才的两杯茶水，倒了重新给姜小白泡了一杯。 等姜小白从办公桌后边出来，到沙发上的时候，沈正兰已经给自己也泡好了茶水。 这女人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啊，姜小白看着沈正兰一系列的动作，心里暗暗感叹道。 “沈姐啊，我还年轻，用不着别人帮我打扫卫生，我自己来就行了。”姜小白说道。 沈正兰呵呵笑了两声，也不说话，领导说不用，自己要是真的就不给安排。 那才是真傻呢？自己能够混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那也是懂这其中的道理呢。 领导有些话，得听，有些话不能够听，有些话得正着听，有些话得反着听。 有些话得揣摩着听。 沈正兰觉得自己对此道还是颇有心得的。 “沈姐啊，今天早上，金厂长送过来一份人事变动的名单。”姜小白说道。 沈正兰心里一动，开口道：“是，上任厂长留下的，有一部分人事变动，和一些临时工的编制问题吗？” “对，”姜小白点头说道。 “这份名单，沈姐知道？”姜小白问道。 “我知道，这是上一任厂长在任的时候，拟定的名单，本来是准备通过厂委会以后，就报给上级的，当时这份名单，上任厂长私底下找我们几个碰过头。” 沈正兰说着，心里却在疯狂的想着。 想着姜小白问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着金国炎给姜小白这份名单是什么意思？ “嗯，沈姐，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份名单。” 姜小白起身回到自己办公桌上，把金国炎给自己的那份名单递给了沈正兰。 “好。”沈正兰点点头接过名单，仔细的看了起来，同时心里也在疯狂的想着，这姜小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让自己出面说不同意，重新拟定一份名单呢？ 还是说有其他的意思呢？ 这突然之间，沈正兰觉得自己在姜小白面前智商又有些感觉不够用了。 这姜厂长来了以后，自己面临的考验好像一下子就大了，考验自己政治智慧的时候也多了。 第379章画圈圈 沈正兰足足看了二十分钟，其实这份名单，她用了三分钟就看完了。 但是考虑接下来姜小白会怎么问？自己该怎么回答，这才是剩下的17分钟，沈正兰考虑的事情。 再一个，也是沈正兰在表明对姜小白的吩咐的这事的重视。 “是之前的那份名单。”沈正兰放下了名单，看着姜小白点头说道。 “嗯，沈姐，你对这份名单怎么看？” 姜小白端着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问道。 沈正兰听着姜小白的话，心里一愣。 对这份名单怎么看？短短的八个字，包括的内容可就多了。 可以是你对这份名单里的人怎么看？还是对这份名单应不应该通过怎么看？ 还是对拟定这份名单的人怎么看？ 还是这个时候，出这一份名单，怎么看？ 八个字，寓意深刻啊，沈正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在构思着，应该怎么回答姜小白的这句话。 “姜厂长，这份名单，我认为这个时候送过来不合适。” 沈正兰缓缓的开口了，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姜小白的表情。 只不过却没有从姜小白脸上看到任何的情绪。 姜小白不动声色的说道：“沈姐，为什么这样说？” “姜厂长，您刚刚上任，对厂子里的情况，都不太熟悉，我认为这份名单应该压一压。” 沈正兰心里暗骂一声，小狐狸，还为什么？你要是愿意通过这份名单，会把我叫过来吗？ “沈姐，说的确实是，这样吧，对这份名单上的人我也不熟悉，您把这份名单抄下来，然后回去把平时表现的好的同时圈出来，我心里好有一个低。”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好。”沈正兰笑着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应该是符合姜小白的心意。 姜小白让自己圈出来人名，这是要提拔自己的人，这是对自己刚才回答的犒劳啊。 这小厂长还是挺讲究的嘛，沈正兰脸上的微笑更加的浓了，接过姜小白递过来的纸笔，把所有的人名单都抄了下来。 又起身给坐在办公桌后边的姜小白，放在桌上的茶杯舔满茶水。 把名单的原件，恭恭敬敬的放在姜小白桌上，然后说道。 “姜厂长，那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沈正兰笑着说道。 “好，沈姐去忙吧，一定要好好把关，把表现好的人给圈出来。” 姜小白笑着叮嘱道。 “好的。”沈正兰没有多想，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对了，沈姐，帮我把杜永红主任给叫过来。” “好的，姜厂长……”沈正兰想也没想的应到。 只是走出办公室以后，脚下的步伐越走越慢。 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一定要好好把关，把表现好的人给圈出来。” “对了，沈姐，帮我把杜永红主任给叫过来。” 姜小白的这两句话，不断地在沈正兰心里回荡着。 沈正兰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 一瞬间，沈正兰浑身打了个寒颤。 s最新章$节上:pk 姜小白的话有问题啊，他让自己把表现好的圈出来，自己一定会圈出自己的人来啊。 姜小白再把杜永红给叫过去，只要说同样的话，杜永红也会把他自己的人给圈出来。 然后是金国炎，这样的话，姜小白对这份名单就一目了然了。 对大兴玻璃厂的情况，也就一目了然了啊。 更重要的是，姜小白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 到时候自己把自己人都给圈出来了，要是姜小白一个不用，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 想到这，沈正兰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姜小白太特么可怕了。 自己本来以为，问问看法是考验，画圈圈是奖赏。 结果，问问看法是开胃菜，画圈圈才是正餐。 就是简单的一个画圈圈，就是一石好几鸟，这手段，高明，太高明。 犹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 可能送名单过去的金国炎都没有想到吧，本来是为难姜小白的手段，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借力打力出招了。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也就是最后姜小白提起，要让自己叫杜永红的事情。 不然的话，自己都想不到，沈正兰觉得自己很庆幸。 可是转念一想，你又何尝知道，这不是姜小白故意的呢。 想通了是想通了，可是到底怎么回去画圈圈呢。 这是个大问题。 她就搞不明白了，姜小白脑子怎么长的，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会搞政治呢？ “这小破孩，真会为难人。”沈正兰忍不住骂了一句。 然后去车间找杜永红去了。 杜永红听到沈正兰说姜小白召唤，马上就朝着办公楼跑去了。 到了办公楼，姜小白依旧是和沈正兰一样的说法，和杜永红说的。 只不过杜永红的脑子，和政治智慧根本赶不上沈正兰。 听说姜小白让他回去画圈圈，开心的不行。 拿着名单就兴奋的回去了，然后又是金国炎。 金国炎和沈正兰的反应一样，多多少少的猜到了姜小白的想法， 可是猜到了姜小白的想法，并不代表就能够想出对付姜小白的办法。 姜小白这次使的是阳谋，你看明白了也好，看不明白也好，都无所谓。 你就是看明白了，就像金国炎和沈正兰两人。 难道能够不圈出来自己人吗？你要是不圈出来自己人，姜小白到时候不把人往上报，就能够说的过去了。 我给你名单让你自己把表现好的画圈圈，你不画。 那取消他的名额，能够怪谁？ 可是你要是都画出来了，那姜小白也不一定用啊。 说不定把这些人都给排除在外边了呢？ 所以姜小白这一招是给他们一个两难的选择，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 当然了，姜小白还有另外一层的考虑，那就是把这事让他们三个去头疼。 然后暗度陈仓，去调查账本的事情，查明白这大兴玻璃厂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80章 你坐过低级小轿车？ 就在沈正兰等人为了画圈圈的事情，忙活着的时候，姜小白把电话打给了吴国峰。 “吴主任。”姜小白的声音里带着点幽怨，这大兴玻璃厂就是个烂摊子啊，自己可是被吴国峰给坑惨了。 “姜厂长，新官上任，感觉怎么样啊？”吴国峰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姜小白这边的情况，他今天早上就听人汇报了昨天大兴玻璃厂的情况。 姜小白一个小年轻突然空降到大兴玻璃厂任厂长，肯定会有人有抵抗情绪。 不出他所料，大兴玻璃厂的老人一个都没有给姜小白面子，自己秘书一走，所有人就都甩头走了。 这算什么？眼里还有上级吗？当时气的吴国峰都拍桌子了。 他就怕姜小白小年轻，一来气，然后甩手不干了。 可是没有想到，先在大兴玻璃厂出事的，不是年轻的一笔的姜小白，而是那个知识分子副厂长。 而后姜小白漂亮的处理了这突然情况，顺利的在大兴玻璃厂站稳了脚。 “感觉，吴主任，我是找您求助来了。”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求助？”吴国峰有些疑惑，这姜小白不是已经在大兴玻璃厂打开局面了吗？ “对，您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专业的会计人才，我想看看这大兴玻璃厂到底有没有问题。”姜小白说道。 “你是怀疑？”吴国峰问道。 “不，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查一查也放心点。”姜小白说道。 “好，我尽快给你联系，”吴国峰说道。 等挂了电话，姜小白继续熟悉着大兴玻璃厂的情况。 一个好几百人的厂长，要是不熟悉实际情况，贸然操刀改革，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当天，提拔和编制名单上画圈圈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泄露出去了。 结果，很多人都在私底下传着，直到最后越传越玄乎。 什么只要名字被圈上了，就可以当段长，到组长，得到梦寐以求的编制。 这一下子大兴玻璃厂就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拿着名单的金国炎和沈正兰、杜永红三人，顿时就成了香饽饽。 上门汇报工作的，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下班以后，姜小白在厂子里吃了饭，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刚准备离开就看见许唯平敲门进来了。 “许厂长还没有回家呢？”姜小白有些诧异的问道。 许唯平这么大年纪的人，应该成家了啊，这两天厂子里也没有什么事。 下班以后不回家，在厂子里待着干什么？难道想来自己办公室偷账本，可是你特么一个刚来的，偷账本干什么？ 难道是来自己办公室，表现他工作积极加班的，不至于吧，好歹也是一个副厂长了，还用来自己这装犊子。 姜小白自娱自乐一下，然后邀请许唯平坐下。 “姜厂长，这是要回家了？”许唯平开口问道。 他现在对姜小白的态度恭敬的不行，再也没有昨天看见姜小白的时候，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 他相信不止是他，整个大兴玻璃厂的高层，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以后，都不再敢小看姜小白。 “嗯，是，不着急。”姜小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姜厂长，您家是哪的啊？”许唯平随意的问道。 “我家是晋省的……” “姜厂长，你可有对象了？有什么成家？” 许唯平东拉西扯的和姜小白聊了半天家长里短的事情。 什么有没有对象，家里父母身体怎么样，姜小白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能够聊的男人。 不过姜小白还是耐着性子，想看看许唯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终，在姜小白第三次看向墙上钟表，眼中不耐烦的神色渐浓的时候。 许唯平终于开口说正事了。 “姜厂长，我听说有一份名单。” 许唯平话说半截，姜小白就知道这货什么事了。 不过姜小白有些想不明白，这二货和自己一样，也是刚来厂子里，对厂里的情况也不熟悉，难道还想要分一杯羹吗？ 估计是这二货没有搞明白情况呢吧，只是听风是雨的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了。 许唯平说完，就紧张的看着姜小白，和姜小白想的没错。 虽然他是刚来，但是好歹也是副厂长，很多没有门路的人，也来找他。 许唯平一听这事心里就火热的不行，在国内什么最重要，那肯定是人事权啊。 而姜小白作为一把手，既然把人事权放出来了，那大家肯定争着抢着啊。 “有这事，你要吗？给你一份。” 姜小白说道，这事你早说啊，还用费这功夫。 “我是……”许唯平噎了一下，什么这就给了。 “给我？”许唯平不敢相信的问道，他本来还准备了一堆的说辞，可是没有想到一句话都没有说。 刚提了一下，姜小白就答应了。 怎么在自己看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姜小白那就这么随意呢？ “给啊，本来也应该给你一份的，今天忙忘了，来。” 姜小白说着，把名单递给了许唯平。 把名单给金国炎三人，是想摸清楚他们三人的情况，而这许唯平要名单，纯粹就是来捣乱的。 啥也不知道，就一头撞了上来。 不过姜小白为了团结，还是给了。 “好，好，姜厂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把关，认真的为厂子里……”许唯平激动的说道。 “好，好，好，我相信你。”姜小白拿着车钥匙，夹着装着账本的包起身往外走去。 许唯平也跟着姜小白一起走出了厂办。 z最kq新章b节q上◎；?\0√ “许厂长，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姜小白客气的说道。 “好啊，那就麻烦姜厂长了。”许唯平点点头说道。 卧槽，我就客气一下，你还真的顺杆爬啊，什么叫客气话听不出来吗？国外留学留傻了？ “没事，没事，”姜小白脸上笑嘻嘻，心里麻麻比。 “姜厂长，您这小轿车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小轿车呢。”许唯平一上车就好奇的左右看着。 “许厂长，坐过低级的小轿车？”姜小白一边发动车，一边问道。 “我……也没有。”许唯平，卧槽， 第381章薛芳玲 “姜厂长，明天见。” “明天见。” 许唯平抱着宝贝名单回家了，姜小白这才开着车带着账本返回了旗舰店。 元旦过完，就接近年关了，虽然今年过年比较迟，在二月份。 但是一月份置办年货的确不少，旗舰店的客流量和销售额也在逐步增加。 旗舰店关门的时间，也相对的往后延迟了一些。 姜小白虽然在大兴玻璃厂有宿舍，但是他却不怎么愿意在宿舍里住，还是愿意回旗舰店里住。 回到自己房间，姜小白把账本放在一边，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吴国峰就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找好人了。 姜小白准备，明天直接把账本送过去。 铺开了纸，姜小白写起了大兴玻璃厂的改革方案。 首先就是从工厂的制度上改革…… 姜小白一边思考大兴玻璃厂的实际情况，一边结合后世成功的方案，来写着大兴玻璃厂的改革。 写一段话，姜小白就要停下来，仔细的考虑一下行不行的通。 至从答应了吴国峰以后，姜小白也是真的对大兴玻璃厂的事情上心， 先不说，能够经历这个时候的国企改革，是一份重要的人生历练。 就是对姜小白本人来说，也会有很大的提升，旁观和亲身参与，主持改革。 体会国企在转型，改革中经历的利益转变，这对于以后自己的企业也是可以借鉴的。 纵观这个时期崛起的民营企业家，不是国企老总的摇身一变成为民营企业家。 就是和国企之间有这很深的牵扯。 就在姜小白忙活着改革方案的时候。 沈正兰家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砰砰砰。” “谁呀？”沈正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去开门了。 “小薛，你怎么来了？”一开门，沈正兰才发现是办公室的同事，薛芳玲。 “沈姐。”薛芳玲笑了笑说道。 “你看你，来就来，拎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乱花钱，一会拿回去啊。”沈正兰让薛芳玲进来，看着薛芳玲手里拎着的东西皱着眉头说道。 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这薛芳玲家里什么情况，她也知道。 年纪轻轻的，刚有孩子老公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挺不容易的。 想装成正式的职工，又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沈正兰平时还是挺照顾她的。 “没啥，沈姐，就是两瓶罐头和一些糕点，没多少钱。”薛芳玲讪讪的说道。 “快坐，老王，给小薛倒杯水。”沈正兰对着老公吩咐道。 沈正兰的老公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实工人，本来就木讷，再加上职位也没有沈正兰高。 所以在家里地位也不是太高。 沈正兰说着，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扔给自己老公。 然后自己陪着薛芳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薛啊，孩子还是她爷爷奶奶带着吗？”沈正兰关切的问道。 “嗯，她爷爷奶奶带着呢。”薛芳玲点了点头说道。 又闲聊了几句，沈正兰直接开口问道。 “小薛啊，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尽管说，沈姐能够帮上你的一定帮。” “嗯……”薛芳玲筹措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沈姐，我听说厂子里有一份名单。” 薛芳玲一开口，沈正兰就苦笑了起来。 名单，又是名单，现在这份名单传的满城风雨的，人人都以为是好事。 可是仔细想想就会知道，人事问题，一向是最严谨的，现在传的风风雨雨的。 姜小白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否决了这份名单。 可以说弄到现在，这份名单已经成为了烫手的山芋。 可是普通工人和职工不知道啊，还以为是晋升名单呢。 今天下午就有好几拨消息灵通的人，跑去她办公室汇报工作。 现在晚上，薛芳玲又来了。 “沈姐，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老人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孩子也要上学，要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的话……”薛芳玲苦涩的说道。 “不是，小薛，你听我说，这份名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沈正兰苦笑着给薛芳玲解释道。 “沈姐，有这么个机会真的挺不容易的，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沈姐算我求您了。” 薛芳玲苦苦哀求道，天知道她当时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激动。 转成正式职工啊，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事情。 之前，那个色眯眯的金副厂长倒是也暗示过她。 可是她真的不想出卖自己。 现在，如果沈正兰能够办到的话，那就真的是她人生最大的幸运了。 “小薛，你听姐把话说完，这名单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姜小白是给了我一份名单，让我把认为表现好的人给画上圈，可是你仔细想想。” =`更x。新最快上.ww0m “哪有新厂长一上任就提拔上一任厂长遗留下来的人的，普通的领导都不会这样，更何况是我们姜厂长。” 沈正兰没有办法，只能够和薛芳玲实话实说了。 “姜厂长，姜厂长和普通的领导不一样吗？” 薛芳玲问道。 “小薛啊，今天这话，说到哪，哪了，你出去说我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这姜厂长的政治智慧根本就不是你我可以揣摩的，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高深莫测，听明白了吗？” 沈正兰说道。 “不明白，”薛芳玲的脑袋摇的和破浪鼓似的，她那能够明白这些东西啊。 反而越听越糊涂了。 “就是说，说是提拔的名单，不一定就是真的提拔名单。提拔名单上的人，不一定是提拔的，这总听明白了吧？” “沈姐，你的意思是，姜厂长骗大家的，不能把，我给姜厂长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姜厂长挺和善的，不像是骗子啊。”薛芳玲问道。 “不是说姜厂长骗大家，也不是说姜厂长是骗子。” 沈正兰苦笑着捏了捏眉心，这话她了不敢说。 沈正兰觉得自己真的是多余和薛芳玲说这些。 也是，没有一定的政治智慧，怎么会明白这么深奥的东西呢。 第382章病急乱投医 “小薛啊，你要是信姐的话，你就好好的给姜厂长收拾卫生，有机会把家里的情况和姜厂长说一下，说不定还有机会。” 沈正兰没有再和薛芳玲解释名单的事情，她看明白了，和薛芳玲说名单的事情，那是对牛弹琴，薛芳玲没有这个政治智慧。 “好吧。”薛芳玲虽然不明白名单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却听明白了沈正兰的意思。 “那沈姐，我就先告辞了。”薛芳玲站起来说道。 “饭都好了，别走了，吃过饭再回去。”沈正兰挽留到。 “不了，家里孩子还在家呢。”薛芳玲说道。 “行啊，这东西，小薛你拿回去，能退就退掉。”沈正兰拿着薛芳玲拎过来的东西，给递过去。 “不用，姐。”薛芳玲连连摆手，虽然事情没有办成，但是沈正兰也是她的顶头上司。 哪有拿过来的东西再拿回去的，那还不得被领导觉得小气啊。 “听姐的，你家里不容易，拿回去，以后有事就直接和姐说，姐能帮的肯定帮，来家里要再拿东西，姐就翻脸了。” 沈正兰真的不是客气，要是事办成了，收点东西也就算了。 可是事情没有办成，还收人家东西，更何况薛芳玲家里这么困难，她心里过意不去。 两人来回谦让几个回合，薛芳玲见沈正兰是真心让自己拿走，心里多了点感激。 难道真的是这事办不了，而不是觉得这东西少。 拿着东西出了薛芳玲家里，本来准备回家的薛芳玲，想了想又想到了杜永红。 自己虽然和杜永红不是太熟，但是也算是认识，不管怎么样？现在有机会，她还是想试一试。 在这个年代，除了父子接班之类的，想要转一个正式的职工不是不可能。 但是却十分的艰难，一般人就是跑一辈子，也跑不下来。 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薛芳玲真的是不愿意放弃，她就像急病乱投医一样。 拎着东西，又去了杜永红家里，好在都是一个厂子的，分配的住的地方也不远。 没一会，薛芳玲就到了。 杜永红看见薛芳玲拎着东西登门拜访就是一愣。搞不明白薛芳玲怎么会过来。 薛芳玲是厂办办公室的人，自己是车间主任，平时两人都没有什么交集的机会。 薛芳玲就是有事，也应该去找沈正兰啊。 难道是沈正兰和薛芳玲之间有什么矛盾。 杜永红想着，笑呵呵的把薛芳玲请进了家里。 果然不出所料，薛芳玲是有事求自己，而且还不是小事，是名单上画圈圈的事。 这要是普通的事，能帮一把，杜永红也不会吝啬。 但是画圈圈涉及到利益，一个名额那都是很宝贵的。 怎么会随便帮忙呢， 薛芳玲看着杜永红的态度，有些明白了，人家不是办不到，而是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杜主任，算您行行好，我家里……”薛芳玲也算是放下了尊严，卸下了伪装。 平时坚强的样子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带着孩子独自生活的单身妈妈的艰难。 “这，这……我，好吧。”杜永红相对来说还是个感性的人，听完薛芳玲的经历以后，决定帮薛芳玲一次。 “谢谢您，您就是我的恩人，谢谢您杜主任。” 薛芳玲听见杜永红答应，激动的道谢。 “好了，不用这样，你回去，等消息吧。”杜永红说道。 “好，我这就走了，不打扰您了，这事就拜托您了。”薛芳玲千恩万谢的朝着屋外退去。 ux最"新v#章u节f√上＃y0o “等等，把东西拿回去……”杜永红开口说道，薛芳玲拿的这点东西，他还真的看不上眼。 也不在乎，要是说因为送礼而办的这事的话，那还差的挺远。 “不，就一点心意。杜主任，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不安。”薛芳玲说完，转身就走了。 根本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事情办成了，那点东西是应该的。 其实她也知道这点东西不够让人家办这么大的事，可是她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 买这些东西的钱，都够她和孩子生活一个月了。 谁能够知道这是她怎么从自己和孩子的牙缝一点一点省下来的？ “这小姑娘。”许唯平苦笑一声，不过也没有在意。 就是两瓶罐头，和一些点心。和自己要帮忙给她办的事不值一提。 既然薛芳玲非要留下，他也就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薛芳玲早早的起来去厂子里了，她还记得姜小白昨天早上来的挺早的事。 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要是让姜小白对自己有意见了，说不定编制的事情就泡汤了？ 但是意外的是，直到她给姜小白收拾完办公室，打好热水。姜小白都没有过来。 “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薛芳玲心里嘀咕道，领导没有来上班，她也不敢抱怨啊。 直到快中午了，薛芳玲才留意到，姜小白上楼了，来上班了。 姜小白早上拿着账本去见宋卫国给推荐的会计了，把账本给了会计，又聊了一会，所以就来迟了。 当然姜小白不会承认是自己耗费了半个上午的时间，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有把这个专业的会计师挖走。 姜小白一到办公室门口，就发现自己办公室的门开着。应该是有人给自己办公室打扫过卫生了。 本来昨天晚上走的时候，特意的给门后边夹了个小纸片，想着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再检查一下有没有人进过自己办公室呢。 结果今天来晚了，这事也看不出来了？ 不过，姜小白也无所谓，就是直到有人进去过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能够大张旗鼓的查案子吗？ 那大兴玻璃厂就出名了。 接下来几天，大兴玻璃厂风云变幻，关于名单的事情，更多的人知道了。 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人连名单上的人名都能够背下来了。 甚至还有人提前被人叫做段长，和组长。 而当事人也不拒绝，只是笑着说，没定下来呢。 显然对于自己的提拔的事十分的有自信。 第383章车祸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就到了周末。 姜小白在大兴玻璃厂忙活了一个上午，有两家单位来进货，姜小白亲自出面接待的。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周末的说法，各家厂子规定的休息时间不一定。 像大兴玻璃厂，就是一个月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其他的时间就都是工作日。 但是这个时候流行的休息日制度是单休。 就是每个星期的最后一天为休息日。 不过执行情况就不用说了，各家厂子的领导，动不动就会喊出什么大干一百天，或者半年的口号来， 单休也就成为了一种奢侈，而双休制度要等到1995年以后，国家才正式下达文件。 不过全部实施，要等到进入了21世纪以后。 而在姜小白穿越以前，有一部分地方已经试实施2.5个休息日制度了。 就是从每周的周五下午就开始休息。 不过这些跟姜小白都没有什么关系，他是厂长，在大兴玻璃厂是老大，谁敢管他休息不休息。 而且金国炎等人巴不得姜小白天天不来单位，他们好不用面对姜小白有这么大的压力呢。 一出办公室下了厂办红楼的一楼，姜小白就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个时候还没有全球气候变暖，数九寒天，还是挺冷的。 “姜厂长出去啊。”厂办收发室的大爷喝着小窗户问道。 “嗯，出去。”姜小白点点头，一个大兴玻璃厂门卫一个老头，厂办收发室一个老头。 而厂子里还有保卫科，保卫科有7个人。 这就都是厂子里的闲人，也都属于姜小白改革计划里的，可是就是这么大年纪大的老头，要是真的把他给撵回家。 姜小白还真的于心不忍。 “外边下雪了，路上慢点啊。”收发室大爷的声音喝着窗户传了出来。 姜小白点点头，推开门，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出去。 果然天空中已经飞起了雪花，发动了半天的车，嘎斯24才打着了火。 姜小白缓缓的开着车出了大兴玻璃厂。 今天是约好的知青聚会的日子。 忘了嘱咐王小军不要和其他人说姜小白服装厂的事情，也不知道王小军有没有这个自觉性。 其他人知道了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今天的聚会，李思研也回去。 李思研要是知道了，免不得自己又需要编一大堆的谎言来应付。 疏忽了，姜小白心里暗暗的感叹到。 冬天的大街上行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下雪，一路上根本没有几个人。 姜小白想着大兴玻璃厂的事情，脚下的油门也不直觉的往下踩了几分。 但是就在拐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姜小白眼睛一缩。 嘴里一声“卧槽。”然后赶紧踩下刹车。 “吱嘎。”汽车轮胎抱死，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咚。” “哎呦。” 汽车停了下来，姜小白赶紧打开车门下车。 造事逃逸，姜小白压根就没有想过，虽然说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监控，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 一下车，姜小白就看见了一辆独轮手推车翻到在地上，车上的篾框撒落了一地。 一旁还在雪里趴着一个中年男人，嘴里在“哎呦，哎呦”的叫着。 根据姜小白后世见过的无数车祸现场来看，首先可以排除是碰瓷。 无他，这个时候首先是没有碰瓷这个行业。 其次也没有碰瓷这个条件。 一是这个时候有车的都是领导干部，碰瓷，找死还差不多。 二是这个时候，没有时候，那些坏老人们还正年轻着呢？没有想出这些损招来。 三是这个时候车辆比较少，真的要是碰瓷，你站在路边，等一天都不一定能够等到一辆车。 看着中年男人嘴里还能够哼哼唧唧的，姜小白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最起码还可以抢救一下。 “大哥，你怎么样？身体哪不舒服，这样我扶你上车，咱们上医院去。” 姜小白赶紧跑到中年男人身边，紧张的开口问道。 “等我缓一下，”中年男人思维还是比较清晰的。 “好，”姜小白观察了一下男人身上，倒是没有血迹。 又看了一下车停的位置，心里大概明白了。 自己应该是没有撞上人，把手推车撞坏了，然后推着手推车的男人也被带倒了。 不过姜小白依旧不敢大意，冬天人骨头都比较脆，摔一跤都可能骨折了，更何况是被手推车带倒了呢， 半晌后，姜小白扶着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大哥，都怪我，开车太快了，没注意到你。你走两步，看看骨头什么的有没有问题。” 姜小白问道。 “没啥子事，”中年男人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转眼看见了散落一地的篾框，顿时心脏一疼。 “这样吧大哥，你上车，我拉你上医院检查一下，这些篾框都算我的，我赔您。” 姜小白赶紧说道。 “你赔我篾框？”中年男人惊喜的问道。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们还是讲理的，姜小白一拐弯两人撞上了。 要说都是姜小白的责任，也不是。他篾框坏了，但是手推车把姜小白的车也弄坏了。 真的要是让他赔偿，他也赔不起啊。 “嗯，赔。”姜小白点头，他还是后世的思维，不管怎么样？自己是汽车，应该承担责任。 “你这车？”中年男人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我这车没事，磕磕碰碰的，无所谓。”姜小白随意的摆摆手，虽然新车撞了，他也心疼。 可是相比被撞的人来说，那就都不是事。 站在被撞的人没事，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算了，你这车也挺好的，撞成这样修车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篾框就不用赔我了，反正也没有几个钱。”中年男人想了想说道。 （☆0k` “那不行，”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出十张大团结，硬生生的塞到了中年男人手里。 “这也太多了，值不了这么多钱的。”中年男人连忙说道。 “不多，除了篾框的钱，剩下的钱您买点营养品。”姜小白说到。 第384章这个时代最耀眼的风云人物 “大哥，您贵姓，我叫姜小白，这给您把我的地址和电话写下来，要是……” 姜小白说着，拿出包里的纸笔，就要把旗舰店的地址和两个电话号码写下来。 “免贵姓牟，牟其钟，四省万县人。”中年男人缓缓的说着。 姜小白嘴里的话语说不下去了，手上写到一半的地址也停了下来，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眼前的中年男人。 每一个时代都有很多崛起，而每一个行业内，都有其天之骄子，风流人物。 而在我国改革开放到进入21世纪的这段时间里， 在国内的商业领域内，短短的20多年间，无数风云人物站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上崛起，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这一时期，可是说是国内商业史上最辉煌的一段时间，涌现出了无数的风云人物。 而每个风云人物的发家史，都可以写成一本自转了。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人的辉煌哪怕是在众多璀璨夺目的商业巨子之中，依旧是最耀眼的一个。 最耀眼的那个，没有之一，准确的说，那是属于他的时代。 其他人和牟其钟比起来，就是小打小闹。 现在耳熟能详的商业的顶尖人物，当时有一部分都是牟其钟的小弟，另一部分不是牟其钟小弟的人，其中一小部分是因为牟其中没有看上他们。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牟其钟这杆大旗下，聚集了不知道多少商业顶尖人物。 后世只知道装逼界的四大天王，什么定个小目标，什么不知妻美，什么要不要去北大之类的。 格局和牟其钟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而当这个被后世历史遗忘的人物，出现在姜小白的面前的时候，姜小白待住了。 虽然他重生了，知道后世历史发展的大概走向，但是和这位比起来。 真的不敢，无他，这位的胸怀和格局，他比不上。 “怎么了小兄弟？”牟其钟看着傻愣愣发呆的姜小白问道。 难道他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在京城没有什么名气啊。 “啊，没事，”姜小白一下子回归了现实，看着眼前的这个传奇人物，思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神游天外。 “你听说过我？”牟其钟问道。 “嗯，您的那篇《中国往何处去》我拜读过，还有《虞美人》，莫道大好河山无人顾，磅礴大气……” 姜小白说道，《中国往何处去》这篇文章姜小白不敢多谈，牟其钟就是因为这篇文章出事的。 可是牟其钟填的《虞美人》却可以拿出来聊聊。 “你知道？”牟其钟有些诧异，这《虞美人》是他年轻的时候写的，想不到还能够有陌生人听过。 “九人踏雾人山来，重登太白岩。一层断瓦一层草，不似当年风光一般好。垣颓柱斜庙已败，何须再徘徊。愿去瑶池取玉柱，莫道大好河山无人顾。” 也是巧了，姜小白前一世正合适在网上看见过牟其中这首词。 “哈哈哈，那时年少……”牟其钟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姜小白把自己的地址和两个电话都写了下来。 “牟大哥，这是我地址和电话，您给我留一个您的地址，今天这事不好意思了，改天我亲自上门拜访。” 姜小白说道。 “改天，好，”牟其钟接过姜小白手里的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地址。 姜小白帮着牟其钟把掉在地上的篾框和一些竹编制品给收拾到手推车上。 然后看着牟其钟慢慢的消失在风雪中。 “好险，差点撞死了这个时代最大的风云人物。”姜小白后怕道。 姜小白重新发动车，朝着西单开去。 “厂长。”李小六看见姜小白的车停在门口，从店里走了出来。 然后就看见了嘎斯24车前坑坑洼洼的地方。 前引擎盖上掉了一大块漆，车保险杠也瘪了进去一块。 李小六顿时心疼的不行，好在李小六在心疼车的时候，还能够想起来姜小白。 “厂长，这是怎么了？您没什么事吧？” 李小六看着姜小白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差点撞人了。”姜小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摇了摇头说道。 “对了，给我把自行车推出来，”姜小白说道。 本来从厂子里出发就晚了，路上又因为撞到了牟其钟的事情，耽误了很长时间。 估计这个时候，王小军等在京城的知青，都应该到了西单大饭店了。 “好。”李小六看着姜小白活蹦乱跳的，再加上看车撞的痕迹，也不应该有事，点头应了一声。 然后转身去后门那，推了自行车过来。 然后姜小白跨上自行车，朝着西单饭店走去。 旗舰店距离西单饭店不远，可是就这几步路，因为下雪的原因，也骑不成车子了，只好又回来把自行车放下。 然后走着往西单饭店去了。 而这个时候，王小军，刘爱国，李思研，张艳梅，王刚等五人已经在西单大饭店门口等着了。 几个人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来回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这小白，怎么还没有到呢？”张艳梅不时的看向饭店里边，这天太冷了，想进去暖和暖和，但是看着服务员那鄙视的眼神，还是决定打消这个念头。 “估计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吧，小白哥一直比较忙。”王小军说道。 “你小白哥现在忙什么呢？”一旁的李思研听着王小军的话语，若有所思，装作随意的问道。 “小白哥啊，他现在应该……”王小军本来想说旗舰店的事情，可是突然又想到旗舰店距离西单饭店这么近。 按照小白哥一贯的为人处世风格来说，应该把聚会的地点先定在旗舰店啊。 可是小白哥，却把聚会的地点直接定在了饭店。 这说明，姜小白是不是有其他的考虑啊。 想到这，王小军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小白哥了。上一次见着小白哥，也是小白哥主动找我的。” 李思研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第385章知青聚会 就在几人聊着的时候，姜小白远远的走了过来。 “张姐，刚子，小军，爱国，思妍。”姜小白挥着手，走了过来。 “小白哥。”刘爱国和姜小白两人抱在一起。 刘爱国挺长时间没有见着姜小白了。 “刚子。”姜小白抱完刘爱国，又朝着王刚张开双手。 “小白哥。”王刚也狠狠的和姜小白抱在一起。 “艳梅姐。”姜小白刚和王刚分开，张艳梅就落落大方的上前也和姜小白抱了抱。 我不想的啊，姜小白心里想到，他真的没有这个想法的。 不用说李思研就在一边，就是李思研不在，他也对张艳梅挺尊重的，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当初在建华村插队的女知青里边，张艳梅的年纪最大，平时就像大姐一样，没少关照他。 当然了，张艳梅把他当成小弟一样，抱一抱他，也无所谓。 剩下王小军，两人平时没少见，而李思研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也没有拥抱。 虽然外边北风依旧吹的人脸上生疼，大雪依旧在纷飞，可是姜小白一到，众人的心却火热了起来。 其实当初建华村十五个知青，除了王小军个刘爱国再加上姜小白三人是一个地方来的，原来就是发小，关系好以外。 其他的知青，其实相互之间关系并不是有多好。 但是有姜小白在，众人就能够紧紧抱成一团。 姜小白来之前，还显得略微有些冷场的局面，一下子众人就热络了起来。 “走，进去，”姜小白看见众人也很高兴，给众人掀起了门帘。 “小白啊，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这地方吃饭应该挺贵的。”张艳梅作为大姐说话了。 “没事，走吧，好不容易见一次。”姜小白不等其他人开口反对就说道。 “进，快点。”姜小白一伸手就把王小军推了进去，刘爱国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姜小白的情况，也没有多想跟着走了进去。 李思研在姜小白通知今天聚会的时候，就反对过西单饭店，说太贵了，只不过没有用。 她也了解姜小白的性格，所以这个时候也不挣扎，拉着张艳梅走了进去。姜小白最后和王刚走了进去。 “路姐，我订的包间还留着吧。”姜小白看着吧台后边的服务员问道。 他来西单饭店吃饭的时候不少，一来二去也和服务员混熟了。 “小弟你的包间，姐能不给你留着嘛？跟我来，这都是你朋友啊，早知道我就请他们进来了，我看在外边给冻得，” 吧台后边的服务员起身笑呵呵的说道，把张艳梅看的一愣。 这变脸的速度，快赶上川剧了，刚才她们站在门外的时候，这服务员还鄙视的看着他们呢。 这一转眼就这样了，不过看姜小白这样子，是时常来这种高档的地方吃饭啊。 这地方吃一次饭，可得花不少钱啊，最起码，最起码还不得10多块钱吗？ 张艳梅心里暗暗的想到。 身旁的李思研也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姜小白。 平时觉得姜小白上小饭馆吃饭，就奢侈的了，想不到姜小白竟然连这种高档的地方，都混的挺熟了。 难道是跟着张教授他们过来的，可是好像张教授也没有这个消费水平啊。 难道是新去的那个秘密的地方，可是不应该啊，秘密的地方不应该不让抛头露面的，要注意保密吗？ 李思研心里暗暗的猜测着。 姜小白接过菜单，一顿点，这个连饭都吃不到饱的年代，众人也没有什么口味之类的。 直接多点点肉菜就行了， 而要是把菜单递给张艳梅他们的话，说不定他们又舍不得点了。 “路姐，就这些，再帮我温两瓶酒。”姜小白点完把菜单递给一旁的服务员，笑着说道。 “好嘞，你们先做着，我让厨房快点做。”服务员说完，转身出去了。 “艳梅姐，在学校怎么样？还习惯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学校还挺好的，学校里边同学们学习的氛围也都挺好的……”张艳梅说着，一旁的李思研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姜小白。 姜小白回应了个无辜的眼神，看我干嘛？我不想好好学习吗？ 条件不允许啊，别人非要拉我去主持国有企业的改革，我能够有什么办法？ “我还加入了学校的文学社，对了，《乔厂长上任记》你们知道吗？”张艳梅问道。 “我看过，是去年7月份还是8月份在《人民文学》上边发表的那篇小说吧，具体的时间我记不住了。” 一旁的王刚开口说道。 “我也看过这篇小说，只不过没有看完，只看到了一半，后边的结局是听人讲的，说的是一个国有厂长的厂长对厂子里的职工进行大考核，不合格的做后勤……” 王小军说着，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 “对，我们国家的企业，就是需要改革，需要像乔厂长这样的厂长，不畏惧强权，敢于承担责任……” 张艳梅一拍桌子，颇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 “对。就是，你们去看看现在的国企厂长，死气沉沉的，工人没有一点活力和干劲，领导不作为，到处都是关系户，生产生产有问题，管理管理……” 王小军也开口说道，他虽然没有在国有厂长待过，但是他父母和姜小白的父母一样。 都是在国企龙钢厂长上班的，所以对于这些情况，也十分的了解。 “是，现在国内不少厂长都是这样，你说这些厂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够学学人家乔厂长，我要是当了厂长……” 刘爱国也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就连李思研，也在一旁开口说着，国有厂子应该改革了，再不改革就真的不行了。 姜小白看着议论纷纷众人有些无语，我不是问你们个人的近况怎么样嘛？怎么又扯到家国天下事上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大学生，真的是有一种主人翁的意识。 对于国家各个领域的变化特别的担心，也特别愿意讨论这些事情。 第386章 别回去了 西单大饭店的包间里，菜还没有上来。 张艳梅，王小军，刘爱国等人高声讨论着关于《乔厂长上任记》和当前国有企业的弊端。 张艳梅见姜小白在一旁默默的不吱声，只是听着他们讨论，顿时开口问道：“小白，你怎么看？” 其他人本来正激烈的讨论着，可是听见张艳梅的问话以后，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看向了姜小白。 不管怎么样，姜小白一直是他们的中心，他们都想听一听姜小白对这事的看法。 “对啊，小白哥你说一下你的看法？”一旁的王刚说道。 “小白哥，你怎么看？”王小军也开口问道。 姜小白蒙了，什么我怎么看？平时都是我问别人怎么看？现在竟然我被问怎么看？ “我怎么看？”姜小白楞楞的问道。 “你们说的都很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姜小白点头表示自己认同，他们的观念。 其他人愣住了，这算什么回答，这也太浮躁了。 众人不依不饶，依旧盯着姜小白看着。 姜小白苦笑一声，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乔厂长上任记》我也看了，确实小说里的乔厂长做的事情很振奋人心，也说出了一些国有企业的弊端……” 姜小白缓缓的开口说道，他明白什么叫做“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大谈特谈谁都会，但是具体的实际情况，根本没有众人想象那么简单。 “国企有弊端，那就改革啊，我看就是现实中，像乔厂长这样的人物太少了，不然的话，国有企业早就改革了。” 一旁的刘爱国愤愤不平的说道。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国企很多厂长领导，难道真的就像大家想象的那么愚蠢吗？真的看不到改革带来的好处吗？不是，而是改革要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 设计到了国本，厂子里改革，工人下岗以后怎么生活？社会的就业压力等等，这些都是问题。” 姜小白开口说道，今天在座的要是其他人，姜小白绝对不会说这些的，肯定会装出一副我很赞同的样子。 可是众人都和姜小白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姜小白才愿意多说两句。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现在的大学生，将来走上社会，未来都是国家的中流砥柱，他希望众人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实际困难？”张艳梅一副想要和姜小白辩论一番的样子，只不过这个时候服务员上菜了。 张艳梅嘴里的话也憋了回去。 菜上来以后，众人一起喝了一杯，然后就开吃了。 都是熟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的，刘爱国等人更是敞开了吃。 平时在学校虽然能够吃饱，但是和饭店的伙食，尤其是姜小白特意点的肉来说，根本不能够比。 众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各自的近况，张艳梅倒是好几次想提起改革的事情，但是都被姜小白给岔过去了。 吃完饭，众人出了饭店一看，雪下的更大了，地上厚厚的一层。 众人都有些发愁了，姜小白刚准备返回饭店，看看有没有电话，给旗舰店打电话让李小六开车过来。 就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姜兄弟，你怎么在这？” “宋哥，”姜小白回头才看见是上午来自己厂子里订货的一那群人里边的一个领导。 “这是我下乡插队时的知青，今天聚聚。”姜小白笑道。 “老弟，要不我帮你送两个人？”宋汉斌说道，姜小白年纪轻轻就成为一个厂的厂长，他也有心结交。 “那就谢谢老哥了。”姜小白也没有客气。 一群人走到宋汉斌的车旁，姜小白一看乐了，和自己的车一样，是一辆嘎斯24。 只不过应该是第一代车，车引擎盖上还有倒视镜呢。 “卧槽。”张艳梅几人看着眼前的小轿车，顿时愣住了。 刚才听姜小白说话，他们还在想着怎么送呢？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一辆小轿车。 几个人看着宋汉斌，这得多大的领导啊，竟然有小轿车。 然后又看看姜小白，姜小白怎么会认识这么大的领导，而且和人家称兄道弟的。 就连李思研也懵逼了，自己父亲好像才刚分配了一辆小轿车吧。 这姜小白所谓的秘密工作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认识这么大的领导，而且还能够和人家称兄道弟的。 李思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小白的秘密工作。 “艳梅，刚子，小军，爱国，你们先上车走吧，思妍我送她。”姜小白吩咐道。 几个人深深的看了姜小白一眼，小心翼翼的，带着新奇的上了轿车。 “宋哥，麻烦你了。”姜小白说道。 “别客气。”宋汉斌摆摆手说道，然后发动车走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等小轿车走远了，姜小白回头看着李思研说道 “你最近还在忙吗？”李思研搓着手，一边走一边看着姜小白问道，想着能不能够从侧面打听一下姜小白的工作。 “嗯，还好，”姜小白点点头但是却没有说的意思，伸手把李思研的手握住，然后揣到自己兜里。 李思研娇嗔的看了姜小白一眼，但是没有把手抽回去。 漫天风雪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顺着道往下走去，两人都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李思研看着姜小白脑袋上的雪花，伸出另一只手，准备给姜小白佛去。 但是却被姜小白抓住了，动弹不得。 李思研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别动，” “为什么？” _首、发0 “这样我就能够和你一起走到白头了。”姜小白看着李思研深情的说道。 “啊。”李思研被姜小白这突如其来的情话整的一愣。 姜小白已经低头吻了过来。 李思研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唔”一声颤音，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李思研脸色通红，不敢看姜小白，刚想转身走，就有被姜小白一把给拉到了怀里。 “雪太大了，别回去了。”姜小白在李思研耳朵边上吹着热气，轻声说道。 第387章招待所 姜小白一瞬间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那去哪啊？”李思研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满天的风雪，她也发愁。 西单距离她家里不近，现在下大雪，公交车已经停了。 要是光凭借着两条腿走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 而且现在下着大雪，真的要是这么走回去，非冻僵了不可。 “招待所吧，看天气，大雪应该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姜小白抬头看着大雪纷飞的天气，一副惆怅的样子。 “那这附近哪有招待所啊？”李思研左右看了看，有些发愁，她倒是也没有多想。 刚才那小车坐四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再挤也不现实，只能够走几个人算几个人了。 最gm新章m节t上‘0ct 而且姜小白的安排，她也没有意见，难道还能够让自己走，别人留下来吗？ “我们顺着这边往前走走看吧！”姜小白随意的指了一条路，他当然对西单这附近比较熟悉。 可是他却不能够暴露出来，让李思研怀疑就不好了。 “好吧。”李思研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够跟着姜小白超前走去。 “哎，你看，这有一家招待所啊，太好了。”没走一会，姜小白就惊喜的说道。 李思研说着姜小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发现了路边的招待所。 两人走了进去，“您好还有房间吗？”姜小白问道。 “有。”服务员爱答不理的窝在接待室里快要睡着了。 “开一间房。”姜小白说道：“雪太大了，我们走不了了，避一避这鬼天气，等雪停了，路好走了，我们就走。” 后半句虽然是对着服务员说道，可是李思研总感觉姜小白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过姜小白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李思研也没有多想，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有介绍信吗？”服务员问道，这个时候我国还没有施行身份证，一般出门都是需要介绍信的。 介绍信才是证明居民身份的东西，而身份证制度要等到4年后，1984年才开始正式在全国施行。 “有。”姜小白从包里拿出一沓介绍信，递给服务员。 他早在建华村的时候，就开了一沓介绍信，来了师大以后，又开了一沓。 所以姜小白别的不多，介绍信是不少的。 见姜小白拿出了介绍信，又看了看外边纷飞的大雪，没有再为难姜小白。 “一天5块钱，押金两块。”服务员说道。 “好的。”姜小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房价可不便宜啊，一天3块钱，要知道这个时候一个月工人的平均工资才30块钱左右。 一晚上住宿就花掉十分之一的工资。 怪不得很多人舍不得住招待所呢。 看着姜小白掏钱随意的样子，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不是单位报销的，正常人住一天招待所花3块钱都应该心疼了。 “203房间，上楼左拐，第二个房间，这是钥匙。”服务员说着，把一把钥匙扔了出来。 “有热水吗？”姜小白接住钥匙问道。 “这还有最后一暖壶热水，你进来拿着吧，省着点用。” 服务员指了指一旁屋里地上放着的暖壶说道。 “好嘞，谢谢姐。”姜小白推门进去，拎上暖壶，和李思研上楼了。 用钥匙打开门锁，和李思研两人进了屋里。 一进门一个脸盆架子，摆着一个脸盆，两张单人床，中间有一个床头柜，这就是屋里的全部家具。 姜小白进屋把窗帘拉开，让亮光照射进来，打量了一下，屋里还算是干净。 姜小白把暖壶放下来，然后回身把门给关上。 “嘭。” 李思研听着姜小白关门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你干嘛？” “关门啊。”姜小白说道。 “关门干什么？” “你怎么了？”姜小白看着李思研有些紧张的样子失笑道。 “哦，没事。”李思研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她突然意识到，好像来招待所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附近有百货大楼，她们应该去百货大楼待一会啊，自己为什么要来招待所呢。 “我突然想起来了，要不我们把房间退了，我们去百货大楼逛一逛吧……”李思研开口说道 可是话都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钱都交了，你现在去人家也不给退钱，而且我也有些困了，正合适眯一会。” 姜小白说着，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好吧。”李思研没有再多说。 “你也躺一会吧。”姜小白说道。 “没事，我不困，我坐一会就……”李思研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紧，然后被姜小白抱到床上。 “啊。”李思研一声尖叫。 “唔”又一次被强吻了，李思研使劲挣扎着，这个环境让她感觉到很不对劲。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挣扎，姜小白就放开了，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抱着她。 “睡会，别叫，一会再把别人给喊来了。”姜小白轻声说道。 也就是1980年，这要是1983年的话，姜小白绝对不敢。 那会的流氓罪，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就要吃枪子的。 李思研又挣扎了一会，然后也平静了下来，任由姜小白搂着自己。 只不过呼吸依然急促，脑海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各种杂乱的念头转过，但是却发现姜小白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姜小白这段时间，也确实是累坏了，白天在大兴玻璃厂跟那群老狐狸勾心斗角的。 晚上回去熬夜写厂子的改革方案，现在下午没事，姜小白也放松了下来，很快就感觉到浓浓的倦意。 李思研认真的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男人。 不知道是梦里梦到了什么，眉宇之间有着一丝的忧愁。 李思研轻轻的伸出手抚平了姜小白皱着的眉头。 窗外的风雪依旧在纷飞，屋里也不是太暖和，李思研把一旁的被子拉开，盖在了两人身上。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入了梦乡。 第388章夜色 等姜小白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姜小白感觉自己胳膊都麻了，刚觉胳膊都麻了，下意识的一抽胳膊，才发现李思研在枕着自己胳膊睡觉呢。 李思研感觉到姜小白的动静，也醒了过来。 “天怎么都黑了？几点了？”李思研着急的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姜小白也起身，把屋里的灯给打开。 然后两人看着窗外的月光照射在雪上，反射出来的银白色的光芒，李思研懵逼了，姜小白兴奋了。 “走吧，下楼看看到底几点了？”姜小白说道。 他一直没有买表，招待所的屋里也没有钟表，倒是上楼的时候看见接待室屋里挂了一块钟表。 “好。”李思研点点头，两人把门锁上，下楼来了。 服务员不知道是去哪了，招待室里没人，隔着玻璃能够看到屋里的钟表，已经指向了晚上8点。 然后李思研着急的推开了招待所的大门。 雪从中午下到了晚上依旧没有停，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天空中雪倒是下的小了一点，但是依旧在纷飞着雪花。 夜晚的月光照射在积雪上，银白色的光芒显得十分漂亮，只不过李思研根本没有心情欣赏。 “这怎么回家？”李思研楞楞的说道。 这时不用说已经晚上8点多了，公交车从中午那会就已经停了。 路上白茫茫的一片，回家显然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了。 “这样吧，一会找一下服务员，看他们这有没有电话，你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姜小白说道，李传英就职以后，价格也够在家里装电话的了，所以李思研家里也有电话。 “啊……”李思研想了半天，无奈的点了点头。 现在也只能够这么办了。 李思研和姜小白两人没在楼下待多久，服务员就穿着一个大靴子，进屋了。 “你们俩这是要？”服务员看着姜小白和李思研疑惑的问道。 现在都几点了？外边雪下的这么大，怎么又走啊？ “姐，咱们这有电话吗？我们想打个电话，还有想买点吃的。”姜小白赶紧开口说道。 “打电话？行，吃的也有。”服务员说着，打开了接待室的门，带着姜小白和李思研进了屋里。 李思研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李传英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p●@“首发0mt “爸，是我。”李思研说道。 “你现在在哪？怎么没有回家？你没事吧？”李传英着急的问道。 “没事，这不是和我们下乡插队的知青中午吃饭吗？下雪了，我们就在饭店附近的招待所休息了。” 李思研说道。 “哦，没事就好，吓死爸了，你再不打电话，爸就要报警了。”李传英说着，李思研就听见电话那头李传英在和母亲还有弟弟重复着自己刚才说的话。 电话很快就被李母抢了过来，然后又是一顿聊。 “你们知青都没有走吗？”李母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啊……”李思研一愣，然后说到：“对啊，都没有走，都在招待所呢，下雪了谁也回不去，你就放心吧妈。” 李思研捂着话筒说道，边说还边观察着姜小白和一旁的服务员。 脸色也变的通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撒谎。 姜小白看着一旁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的服务员，用胳膊碰了碰李思研，提醒李思研注意打电话的时间。 李思研这时也意识到了，赶紧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电话费不要钱啊？还唠上家常了，电话费一块钱。” 服务员黑着脸教训道，谁打电话不是尽量长话短说，这小姑娘倒好，以为面对面聊天呢，不用花电话费。 “好的，姐。我也打一个。”姜小白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服务员递了过去。 “长话短说啊。”服务员说道，给钱她也不愿意，又不是她的钱。 “好，”姜小白给旗舰店打了回去，李小六接的电话，姜小白就说了一声不回去了，在招待所住，就挂了电话。 这下子，服务员看着姜小白顺眼多了。 两人又在接待室挑了一点吃的，面包，火腿肠，罐头之类的，然后才回到了房间。 “今天花了不少钱吧？以后可不能够这样了，我们得省着点。”两人一边吃着，李思研一边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反驳。 两人垫吧了一点吃的，然后洗漱了一下。 这时候招待所也没有洗澡的条件，脸盆都是洗了把脸。 “我去那张床上睡。”李思研收拾完，就跑到了另一张床上。 “我关灯了。”姜小白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关灯以后直接摸到了李思研床上。 “你干什么？” “就抱着睡，你放心。” 李思研在漆黑的房间里瞪大了眼睛，无耻之徒，刚说完就抱着睡觉，就吻上了人家。 李思研使劲的挣扎着。 李思研使劲的在抗拒着，呼吸急促无比。 在姜小白忙活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嘴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 借着窗外的月光，姜小白看见了李思研眼角边那晶莹剔透的泪水。 姜小白一下子就愣住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姜小白抽出手，轻轻的擦去了李思研眼角的泪水。 然后抱住了李思研，慢慢的两人的呼吸都平稳了下来。 “我还没有准备好，等结婚的时候好不好。”好半晌李思研抬起头看着姜小白，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巴巴的说道。 “好，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姜小白轻声说道，然后低头轻轻的吻住了李思研有些冰冷的唇。 李思研仿佛在补偿姜小白一样，也试探着回应着。 第389章 一起讨论 姜小白和李思研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姜小白感觉手里软乎乎的，捏了捏李思研就醒了。 李思研睁开眼才发现姜小白一大早的在干什么呢，啐了姜小白一口，然后两人都起床了。 姜小白也挺冤枉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这边李思研已经在整理凌乱了衣服了，两人退了房间，然后走出了招待所， 路上已经有清洁工和各个单位的工作人员在清扫着道路上的积雪。 这可能也是我国的特色了，后世有段子说，如果想找一个有正式工作的对象，头一天下雪了，第二天你去大道上找扫雪的就行，基本上都是有正式工作的。 暂时公交车还没有通车，姜小白和李思研两人缓缓的走在马路上。 走了一会就发热了，路上遇到买早点的，两人又吃了一点早点，这才继续朝着李思研家里走去。 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李家了，姜小白倒是想买点什么东西，只不过大雪过后供销社还没有开门，只能够作罢了。 “我昨天和我爸妈说的我们知青都在一起，”李思研边走边歪着头看着姜小白说道。 “不是就我们两个吗？”姜小白装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下一刻李思研的小拳拳就锤到了姜小白的胸口。 “你坏。” 一路上留下了银铃般的笑声。 回到李家的时候，李传英不在家，李母倒是对姜小白送李思研回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 毕竟昨天是知青聚会，姜小白在也正常。 而且据她观察，李思研的神态，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姜小白中午就留在李家吃了饭，然后才返回了旗舰店。 当天下午，姜小白本来想开车回大兴玻璃厂上班的，结果没有想到，吴国峰给找的那个会计来电话了。 于是，两人约到地方见面。 “根据这一年以来的账目往来情况，发现这项目确实有问题……”会计给给姜小白详细的说了账本里边存在的问题。 姜小白也明白了，这账本的问题出在哪里，主要是优等玻璃和普通玻璃竟然是一个价格出货的。 而且次品的生产比重也有些高。 姜小白感谢过会计以后，拿着账本返回了旗舰店。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开车来到了大兴玻璃厂。 办公室里边，薛芳玲正在忙活的给收拾着卫生。 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让姜小白不自觉的多了两眼。 “厂长来了。”薛芳玲看见姜小白来了，脸上的笑容更盛。 “嗯，麻烦薛姐了。”姜小白点点头，收回了目光，在办公桌后边坐了下来。 “薛姐啊，咱们厂长的销售主要是谁负责的？”姜小白问道。 “金厂长啊，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一直是金厂长负责的，”薛芳玲随意的说道。 “嗯，”姜小白点头，刚准备要问什么。就看见沈正兰敲门走了进来。 “沈主任。”薛芳玲打了声招呼，继续忙活自己的。 “姜厂长，我这份名单弄好了，但是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拙见……” 沈正兰说着，薛芳玲本来准备拎着暖和出去的步伐，停下了下来，把暖和放在一边侧着耳朵听了起来。 薛芳玲不是不懂事，按说这种时候，就是领导不说，她也应该知道回避一下。 可是薛芳玲对名单的事情真的实在是太关心了，忍不住想要留下来。 她心里都想好了，只要是姜小白不出声让她走，什么暗示之类的她就当做看不见，看不懂。 “当然了，以上这些人，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可能还考虑的不够全面。” 沈正兰纠结了好几天，最终下定决心，把自己的一部分人和一部分表现好的人给圈上圈，交了上来。 “没事，沈姐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考察干部肯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姜小白笑着说道，翻看这沈正兰提供上的名单。 沈正兰看着姜小白看名单，稍微左右打量了一眼，发现薛芳玲竟然还在姜小白办公室里。 这菇娘怎么回事，不知道谈事的时候，稍微回避一下吗？ 而且还是背对着自己，这导致自己想给她使个眼色，都办不到。 不过略微沉思，沈正兰就明白过来薛芳玲到底怎么回事了。 算了，愿意待着就待着吧， “这个，沈姐，你给我说一下吧，”姜小白重新把名单递到了沈正兰手里。 [emailprotected]~／ “好，高力平是销售科的员工，34岁，1968年参加工作，一开始在车间当工人，在车间工作期间，得过厂劳动模范……” “侯耀中，男，46岁，1958年参加工作，算是早期的员工，工作以来一直勤勤恳恳的，就是为人处世有些直来直去的，说话容易得罪人，所以现在还是厂车间的工人……” “为人耿直有什么不好的，说话容易得罪人也不是什么大的缺点。”姜小白出声说道。 “嗯，他能够遇上您这样的厂长，也是他的幸运……” 沈正兰继续和姜小白汇报着名单上人员的情况。 一旁的薛芳玲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姜小白当然也发现了薛芳玲的异样，只不过姜小白毫不在意。 想听就听吧，反正现在厂子里穿的也到处都是谣言。 这边沈正兰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姜厂长。”金国炎走了进来。 “金厂长啊，来，快坐。”姜小白说着，看见了金国炎手里的名单。 笑呵呵的说道：“金厂长来也是名单的事吧，正合适沈主任也是弄好了名单，你也一起听听，等会大伙讨论一下。” 姜小白笑着说道，沈正兰和金国炎面面相觑。 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般来说这种事，不应该都是私底下沟通好了，然后再讨论通过吗？ 这怎么直接就上来讨论了。 虽然两人都猜到姜小白对这份名单的目的不纯洁，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根本一点也不遮掩。 “对了，薛姐啊，你去问问杜主任和许厂长，看看他们的名单好了没有，要是弄好了，让他们一起拿着名单过来。” 第390章谈话 “好。”薛芳玲有些欣喜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叫杜永红和许唯平了。 “许厂长，姜厂长让问您名单的事情弄好了吗？要是好了，姜厂长请您过去一趟。” 薛芳玲敲门现在许唯平的办公室里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去。”许唯平有些疑惑，这种事情，姜小白怎么会让别人来转达。 直接说让自己去他办公室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说名单的事情，这岂不是会传的满城风雨的。 当然现在也已经满城风雨了。 “杜主任呢？我找一下杜主任。”薛芳玲一走进车间，就吸引了众多车间工人的目光。 私下里不少人觉得，薛芳玲是厂花呢？ 当然都是一些有阅历的中年男人，而年轻男人都是看脸的，他们另外有厂花。 不过谁也不否认薛芳玲的漂亮，年轻工人看着薛芳玲不少人还不自然的吞了口口水。 “杜主任在办公室呢？薛姐，您找杜主任有事？”一个年轻的工人看着薛芳玲说话，脸色都有些通红。 “是姜厂长让来的。”薛芳玲大声说道，虽然她政治智慧没有，但是小聪明和对厂子的了解她是有的。 她要是承认是自己来找杜主任的，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传言传出去。 虽然只是一些流言蜚语，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还是想着能避免就避免。 “薛姐，那我带你过去。”年轻工人说道。 “不要了，我自己过去就行，能找见。”薛芳玲摆摆手说着，朝杜永红的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 “进来。” “杜主任。”薛芳玲态度放的很低。 “小薛，你怎么来了？”杜永红疑惑的问道。 “杜主任，找你沈主任，金副厂长都在姜厂长的办公室汇报名单的事情呢……” 薛芳玲一开口，就让杜永红精神一振，认真了起来。 “许副厂长现在也过去了，姜厂长让您也过去。”薛芳玲继续说道？ “怎么都凑到一起了？”杜永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 薛芳玲也不隐瞒，一咕噜都说了出来。 杜永红就是再反应迟钝，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涉及到名单的事情，怎么可能直接讨论。 难道是姜厂长，要全盘接受，不可能啊，没有这样的。 “杜主任，姜厂长还在等着呢。”薛芳玲提醒了一句。 杜永红反应了过来，拿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了弄好的名单，跟在薛芳玲后边出来办公室。 在路上，杜永红笑呵呵的说道：“小薛，你放心，你的事，我肯定尽力。” 本来薛芳玲只是他顺便帮一把，可是现在姜小白让薛芳玲来通知，这事就有意思了。 不管是偶然还是有深意，都值得他顺便出把力了。 ◎z!v正bf版《$首z~发…0 “谢谢杜主任，谢谢杜主任。”薛芳玲喜笑颜开，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回到厂长办公室，人就齐全了，薛芳玲这次依旧没走，她是打定主意，姜小白不开口，她就不走了？ 姜小白也不在意，让几个人分别把名单递过来，然后介绍自己的人选。 等众人说完，姜小白也总算是对这个名单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然后说道：“这样吧，下午我分别找这些人谈一谈再说。” 姜小白开口，没有人敢反对。 让办公室负责通知名单上的人，下午来办公室谈话，然后就散会了。 虽然姜小白的要求有些奇怪，一般都是定下来的事情，才会找人谈话，从来没有还没有定，就找人谈话的先例。 但是既然姜小白要这么干，他们也没有办法反对，毕竟也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这么干。 当天下午，名单上的人就挨个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厂长，我是销售科的高力平。”一个男人敲门走了进来。 “高力平是吧，坐。”姜小白抬头看了一眼，高力平带着一副眼镜，可能是因为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尖嘴猴腮的。 “谢谢厂长。”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姜小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高力平说道。 “知道一点，”高力平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那你觉得你能够胜任销售科副科长的职位吗？”姜小白问道。 “这个，我能力上还是有些欠缺的……”高力平来之前已经打好了无数遍腹稿。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一上来就问的这么直接。 不过他还是按照自己准备的腹稿开口了。 只不过，刚说了第一句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既然你觉得自己能力欠缺，那就回去吧。”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姜厂长，您说的是？”高力平问道，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既然你自己认为自己能力欠缺，那就回去吧。”姜小白又说了一遍。 高力平这回听清楚了，愣住了，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 脸色也变的难看无比，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说自己能力不足，那是谦虚，谦虚懂吗？中国人都应该懂的啊，从小就应该懂的啊。 难道我还能够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问题，急吼吼的要当副科长吗？ 我这么说一点毛病没有啊，高力平在心里大喊着。 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然后开口说道：“姜厂长，我刚才没有表达清楚，我想说的是，我认为我可以胜任这个岗位，我希望组织给我加加担子……” 高力平在试图挽回这场谈话。 “我认为你不行。”姜小白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高力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你特么到底要干啥？ “嘭，高力平，你是不是觉得不服？”姜小白拍着桌子问道。 高力平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清晰的表达出了他的意思。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我问你，你在大兴玻璃厂干几年了？” “车间3年，销售科8年，一共十三年。”高力平说着有些骄傲， “好，那我问你，车间生产合格玻璃的比例是多少？生产优等玻璃的比例是多少？优等玻璃的价格是多少？普通玻璃的价格是多少？” 姜小白说着，把账本摔到了高力平面前。 第391章真相 高力平听着姜小白的话语，看着面前的账本，顿时懵逼了。 他在销售科干了8年，8年啊，是，他没有参与这些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一些事情啊。 就姜小白的问题，单个拿出来，他都可以回答的挺顺利，这是自己在大兴玻璃厂干了十多年的成绩。 对厂子的情况了解。 可是几个问题加在一起，再加上摔在自己面前的账本，他能够不明白吗？ 这应该是销售科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事发了。 “服气了吗？我说你能力欠缺说的对吗？别说不关你的事，你知情不报，那就是包庇罪，一会就和隔壁纪检的同志走吧，把情况说明白。” @%0d 姜小白冷冷的看着高力平说道，高力平就是突破口。 本身他是销售科的人，对于情况了解，知道这些事情的内幕，而他又是沈正兰的人。 沈正兰第一个推荐的就是他，所以姜小白相信他应该是没有参与这些事情的。 “纪检？姜厂长，我错了，不关我的事啊。” 高力平被姜小白吓唬住了，从一进办公室，本来是提升前的谈话，整到现在成为了双规前的谈话。 姜小白一套组合拳下来，根本就没有给高力平反应的机会。 也没有给高力平仔细思考的机会，就被姜小白给镇住了。 “错了，你去和纪检的同志说去吧。”姜小白淡淡的说道。 “我，不……厂长，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参与过啊。”高力平慌了。 “好，那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就在这把事情都给说清了。”姜小白说道。 “嗯，谢谢厂长，我说，我说……”高力平已经奔溃了，根本顾不得其他，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姜小白也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金国炎，金国炎的小舅子在当二道贩子。 金国炎把厂子里的优等玻璃全部按照普通玻璃的价格出售给他小舅子。 而且不光是这样，金国炎还把一些普通玻璃当成残次品处理掉， 这些残次品去了哪里，也就可想而知了。 姜小白听完并没有太气愤，从知道账本有问题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而在大兴玻璃厂里边，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除了金国炎也没有别人了。 最起码金国炎也应该是参与者。 “你把这些东西写下来。”姜小白说道。 高力平点点头，老实的写了下来，心里防线一旦奔溃了，那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按上手印以后，姜小白看着高力平祈求的目光说道。 “行了，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今天这事，你注意保密就行了，你去吧。” 姜小白说道。 高力平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点头，转身离开了姜小白办公室。 升职之类的他已经不想了，现在只要是能够让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金厂长，来一趟我办公室。”姜小白到金国炎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说道。 “好的，姜厂长。”金国炎点点头，没有多想，跟着姜小白来到了办公室。 “把门关上。”姜小白说到。 “关门？”金国炎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关门。”姜小白点点头。 “好。” “咔，”金国炎把门给关上了。 转身刚来到姜小白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就看见了姜小白桌子上扔的账本。 金国炎顿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脸色也变的难看无比。 姜小白刚来的第一天取走账本的时候，他心里就特别的不安，只不过当天出了许唯平的事。 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就是这样，当天晚上他也亲自来了姜小白的办公室一趟。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第二天就被姜小白塞了一份名单，然后就一心在名单上费心思了。 结果，账本的事情就没有顾上，要不是现在在姜小白的桌上看见了账本，他都要忘了还有账本这回事了。 可是今天突然在姜小白的桌子上看见，想起了账本的事情，他顿时就心慌了。 脑门上也出了一层细汗，真是该死，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姜小白看着金国炎笑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这屋里热吗？” “不……不热。”金国炎道。 “不热，金厂长怎么都出汗了？” “啊……我这个，姜厂长不知道，我这个有些虚，身体有些虚，也算是难言之隐，姜厂长您可要给我保密啊，不然我……” 金国炎赶紧开口说道，越说还越像那么回事一样。 “嘭。”姜小白抓起桌上的账本，重重的摔下。 “金厂长是身体虚，还是心虚啊。”姜小白冷声问道。 金国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姜厂长，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金国炎强撑着说道，这个时候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双腿有些发抖，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估计这个时候都站不住了。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来，金厂长告诉我们厂子生产玻璃到底有没有达到优等的，而产品的合格率又是多少？” 姜小白问道。 金国炎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抿了抿嘴。 金国炎本来还觉得就是账本在姜小白手里，姜小白也不一定能够发现什么端倪。 自己也能够蒙混过关，可是姜小白这几个问题一问，金国炎心里就明白了。 这应该是姜小白弄明白了，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这几个问题一出，就像点了金国炎的死穴一样，除了发现账本存在的问题，不然不会这么问的。 不过金国炎还是不肯承认，他觉得自己不承认，姜小白说不定也没有什么证据。 他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说，”姜小白大呵一声，金国炎浑身又是一个颤抖。 “合……格率，合格……率是，百分之……百分之……我不太清楚，有没有优等玻璃，没有检测过，我……我……” 第392章能不能带上我 “金国炎。”姜小白大声呵道：“到了现在，你还死不承认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小舅子现在在哪里？要不要直接以侵吞国有资产报警？” 金国炎愣住了，直接呆滞了，小舅子，姜小白这三个字一出口，金国炎心里最后的侥幸都没有了。 身子一软，直接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都软成一摊。 “完了，完了。”金国炎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嘴里念叨到。 “上班的第一天我拿到账本，第二天早上我来办公室就发现有人进来过，当时我还不敢肯定这小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为了以防万一，我找了专业的人选看账本， 为了不打草惊蛇，本来还想着做点其他事转移着暗中之人的注意力，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你送来了名单，于是我将计就计，用这份名单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结果没有想到，这一看，竟然发现了大兴玻璃厂亏损的原因，你串通你小舅子，让你小舅子当二道贩子，从大兴玻璃厂……” 姜小白说着，金国炎不流冷汗了，而是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原来姜小白聪上班的第二天就开始布局了，自己还和一个傻子一样，一头扎了进去。 “这一年下来，大兴玻璃厂亏损了，工人的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但是你金国炎却发家致富了。 用厂子的利益，换来了你个人的利益，金国炎你这是侵吞集体资产，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你是潜伏在人民中间的蛀虫。” 姜小白一声声冷呵，金国炎彻底的奔溃了。 一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姜厂长，我……我……我从来没有敢花啊，挣来的钱我一分都没有敢花啊，我害怕啊。” 金国炎眼泪，鼻涕掉了一大把。 “没花你就没有罪吗？集体资产变成了你自己的资产，金国炎，你胆子太大了。” 姜小白根本一点也不可怜金国炎。 “姜……”金国炎眼看着就要奔溃了。 “来，写悔过书，就在我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写下来，” 姜小白扔出一本稿纸，和笔，把账本就那么扔在桌面上，然后起身出门，把金国炎从外边锁在了屋里。 然后姜小白开车走了，直接回师大去了。 今天下午还有一课需要期末考试呢，可不能够耽误了。 这边姜小白风驰电掣的开车往学校走去。 另一边金国炎拿起纸笔，颤抖的开始写起了事情的经过。 看着扔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沓稿纸，金国炎知道自己该把事情写的多详细了。 “部长，你回来了？”姜小白刚把车停好，回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了学生会的钱胜利。 “胜利，你这是干什么去？”姜小白拎着包，停下脚步笑呵呵的说道。 “排队，买车票啊。现在可是一票难求啊，昨天我就去排了一天的队。”钱胜利笑着说道。 “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姜小白问道，钱胜利要是不提，他都快把这回事忘记了。 他倒不是放假就要回家，而且放假需要回建华村一趟。 饲料厂也不知道建设的怎么样了？养猪场，知青罐头厂，年底也是一堆事，他不出面也不行。 “今年过年迟，阳历二月十六日过春节，学校提前十天放假，阴历腊月二十上午放假。” 钱胜利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路上慢点。”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回到学校，姜小白先去学生会看了看。 学生会里边人倒是不少，不过快考试了，所有人都在蒙头学习，学生会大办公室的学习条件当然要比宿舍好多了。 姜小白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一眼，姜小白一看这学习氛围也不忍心打扰，悄悄的退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然后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本来想找钥匙开门，但是却发现自己办公室的门竟然虚掩着。 “卧槽，进贼了。”姜小白推门进去一看，才发现是两个漂亮的女贼。 “姜小白，你怎么回家了？”赵心怡和宋馨两人正在姜小白办公室里学习呢， 听见门有动静，一抬头才发现竟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姜小白。 临近期末考试了，教室里，宿舍里都是同学在复习，想找一个清净的学习环境不容易。 正合适姜小白的办公室空着，所以两人就想到来这学习了。 “学习呢？用我办公室得交钱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把身上的包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要是没钱以身相许也行？” “呸。”两女齐齐的啐了姜小白一口。 “哎，心怡啊。”姜小白看着赵心怡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 “有事就说，别叫的这么亲热。”赵心怡还没有开口呢，一旁的宋馨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这个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姜小白问道。 “放假就回家啊，都半年没回去了。”赵心怡说道，她还是头一次离开家这么久，早就想家里人了。 好在家里有电话，时不时的能够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所以赵心怡也一直在期盼着放假，早就归心似箭了。 “那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姜小白可怜巴巴的问道。 平时买火车票都需要排很长时间的队，现在过年就更不用说了。 再加上，买票也只能够买坐票，或者站票。 那一路上难受的，姜小白实在是有些害怕了。 要不是吴国峰给的油票不是太充足，而这个时候的公路也不是太完善，再加上路上又有路霸，路匪之类的。 姜小白都想要直接开车回去了。 ¤@^正‘x版首m＊发e0_ “带上你？” “对，带上我呗，你看我能给你拎行李，要是遇到路匪路霸之类的，还能够保护你，再把李贝贝她俩带上，让她俩给你当丫鬟，保证一路上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姜小白舔着脸说道，反正对赵刚来说，也不差这几张火车票。 赵心怡这宝贝闺女要是开口，这事绝对有希望。 这要是能够弄到卧铺回去，那这一路上也不用遭罪了。 第393章火车票 “我不用伺候，你说什么呢？”赵心怡也是服了姜小白这不要脸的劲了。 明明就是想让自己帮忙买票，这说的好像是自己是大小姐似的。 “心怡。”姜小白又深情的开口了，这边话没有说完，赵心怡就受不了了。 “停停停，我帮忙问问我爸，看能不能弄几张票。”赵心怡说道， 一旁的宋馨看着姜小白这样也是无语了，这还是那个在学校里大名鼎鼎，能够凭借着一个名字，就让各大系不敢吱声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姜小白吗？ “好，心怡啊，你放心，钱我肯定一分都不会少给的。”姜小白说道。 “没事，”赵心怡摆摆手，几张火车票的钱，她也不是太在乎。 “那要不现在去打个电话，心怡姐啊，你也知道，这过年的时候一票难求，我怕叔叔没准备……”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有些恍惚，记得那会，这个小屁孩就一直是叫自己心怡姐的。 “哎，要不你叫我姐，我给你弄去。”一旁的宋馨调笑着说道。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我和心怡姐，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的……”姜小白看着宋馨一脸鄙视的说道。 说完又转头看着赵心怡说道：“是啊，心怡姐，正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呸，谁和你青梅竹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再瞎说票的事我就不管了。” 赵心怡脸色通红的说道，其实姜小白说的也不能够说完全不对。 当时龙钢的厂子弟，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 只不过姜小白一个普通工人的子弟，和赵心怡厂子的千金，完全不搭边。 也就是姜小白，当时带人堵过赵心怡，还偷摸强吻过赵心怡，所以赵心怡才对姜小白走印象。 “好好好，不瞎说了，走，心怡姐，打电话去。”姜小白赶紧打住。 至从姜小白去大兴玻璃厂以后，学生会的电话，就已经挪到了大办公室。 赵心怡去打电话了，姜小白和宋馨还待在办公室里。 “小白啊，我问你……” “叫部长，没大没小，有没有规矩。”姜小白脸色一沉，冷声呵道。 宋馨顿时就愣住了，感觉心里委屈的不要不要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刚才还笑嘻嘻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了，这不是欺负人嘛？对赵心怡就那样，各种献媚。 对自己就这么冷言冷语的，这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自己也不是没有帮过他忙啊，怎么这么对自己。 宋馨想着却突然看到了姜小白嘴角的坏笑，顿时明白了姜小白是故意的。 “你太过分了？”宋馨眼泪都快气的留下来了，这姜小白开玩笑也开的太过分了。 刚想伸手打姜小白，却又发现姜小白嘴角的坏笑不见了，又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 姜小白的威名还是很大的，一下子吓的宋馨手停在了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为难，尴尬…… “哈哈，”姜小白笑着跑了出去，宋馨都要气疯了。 她一个从小在大院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今天被人欺负成这样。 “闺女，想我了。”另一边，赵心怡拨通电话以后，等了一会，电话那头响起了赵刚爽朗的声音。 “嗯，爸，我们快要放假了。”赵心怡笑着说道。 “好啊，什么时候放假？爸给你订票，”赵刚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腊月二十放假，订当天的车票吧，这样我第二天就能够到家了。”赵心怡说道。 “好，我这就安排，我宝贝闺女要回来了。”赵刚笑着说道，显然十分的开心。 “嗯，那个……那个……”赵心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闺女？有事就和爸说。”赵刚隔着电话都有些着急了。 难道是闺女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 “不是爸，就是，就是，能不能多订三张票啊，我有三个同学家也是晋省的，看能不能……” 赵心怡扭捏的说道。 “啊，这事啊，你早说啊，吓死爸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包在爸身上。” 赵刚顿时放心了，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宝贝闺女开口，当然没有问题。 “谢谢爸，就知道爸对我最好了。”赵心怡撒娇道，要是让厂子里的众人知道，一向冷清的赵心怡竟然会这样肯定会惊掉一大堆人的下巴。 “不过，闺女，这是你什么同学啊？男的，女的。”赵刚就是再能量大，也免不了作为一个普通父亲的心态。 t`0ox “就是，就是普通同学。”赵心怡说道。 “普通同学，闺女，爸还不了解你吗？普通同学你什么时候和爸开过口。” 赵刚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可是没有想到赵心怡却说普通同学，这是欲盖弥彰啊？ 要是说好朋友，闺蜜之类的，赵刚都不会怀疑。 “不是，就是那个姜小白，他平时在学校对我挺照顾的，还有两个女同学。” 赵心怡说道。 “姜小白，就是那次吃饭那个，他父母原来都是我们厂子职工那个男生嘛？” 赵刚问到，他对姜小白还有印象。 “嗯，是他。” “爸不是拜托了你宋叔叔的闺女照顾你吗？你和你宋叔叔的姑娘合不来吗？” 赵刚问到，心道，一个男生整天照顾一个女生，要是说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那就是开玩笑。 他最为男人最了解了，更何况自己的姑娘这么漂亮。 要是姑娘不动心还好，喜欢自己姑娘的从小就有不少男生。 可是很明显没有哪个男生让姑娘能够向自己开口要求帮忙的啊。 就是姑娘现在没有动心，那也是距离动心不远了啊。 “没有，没有，我和宋馨姐关系挺好的，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回去我再给您解释吧。” 赵心怡说道，哪是向父亲想象的那样啊。 宋馨照顾自己，连宋馨都需要姜小白照顾好不好。 甚至可以这么说，全校的学生有一个算一个，姜小白说照顾谁？都不是在说大话。 第395章 考试 挂了电话，赵心怡也有些感慨，估计父亲也想不到姜小白能够在众多的天之骄子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最闪耀的那个吧。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优秀的了，来了京城以后，也见过不少优秀的人，不少人她都觉得比自己优秀多了。 可是不得不说，姜小白真的是在北师大一枝独秀。 没有任何学生能够和姜小白相比的。 当然说的不是学习方面。 “怎么样？心怡，叔叔怎么说？”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赵心怡呢。 “我爸说没有问题。”赵心怡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姜小白，吓了一跳然后说道。 “谢了，心怡姐，我回宿舍一趟，就不打扰你们学习了。”姜小白背着书包走了，心情很是不错。 终于可以坐一回卧铺了，至于机票，这个时候倒是有，可是一是那需要更好的价格。 二是现在的飞机可能还不如火车呢，飞机晚点那是常态，不晚点基本上不可能。 而且什么时候能够飞到就更不一定了，像冰城的机场，连水泥的降落跑单都没有。 就是一块草坪，等到下雨天，下雪天的时候，根本就降落不了，需要转场降落。 还不如火车方便呢，火车虽然也晚点。但是总是能够直达目的地的。 姜小白背着书包走了，赵心怡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宋馨气嘟嘟的样子。 “宋馨姐，这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赵心怡诧异的问道，她就出去一会。 “还不起你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姜小白。”宋馨气呼呼的说道。 “宋馨姐，你别瞎说，谁和他青梅竹马了？”赵心怡急忙否认饭。 “对了，他怎么欺负你了？”赵心怡又问道。 “他……他，凶我。”宋馨想了想说道。 “他怎么凶你了？”赵心怡有些好奇，这闺蜜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被姜小白凶。 “他就是凶我，你可得好好管管你那骑着竹马来的郎。”宋馨也不想具体说，太丢人了。 赵心怡不依，两人打闹成一团。 姜小白回到宿舍，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姜小白也没有多待，去了天文系教室才发现。 好家伙，怪不得宿舍没有人呢。原来都在天文系教室学习呢。 也是，天文系的教室，那足够安静了。 姜小白一到，那姜小白他们宿舍就聚齐了。 不过众人也没有时间叙旧，都在努力的学习。 “哎，我国有这样一群年轻人，何愁不强盛啊。”姜小白心里暗暗的感叹一声。 我配不上，我不配和你们坐在一起学习，我只能够临阵磨枪了。 中午两先把和李思研一起在食堂吃了饭，下午走进了考场。 而这时，金国炎依旧在奋笔疾书着，中午他虽然滴水未进，但是精神头却很足。 刚刚写了20多页稿纸，手都酸疼酸疼的。 感觉自己下一秒钟，手腕可能就要折了，但是却依旧不敢停下来。 因为稿纸才这了不到三分之一，因为一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想着出了这间办公室的门。 等待着自己的就是牢狱之灾，下半辈子就会铁窗铁门，铁栅栏，铁锁链…… 自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罪犯。 其实他心里也一直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自己写的好，交代的够诚实。 能够打动姜小白，姜小白能够放自己一马。 只不过这丝希望，已经隐藏在了他内心深处，因为他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到时候希望破灭，自己受不了。 金国炎一边写，一边忏悔着，这也是对他自己的心路历程的考验。 还记得当初第一天进厂的时候，那会他也想着，无怨无悔的为厂子做贡献。 跟着当初进场的师傅，一直奋战生产一线。 后来有领导欣赏自己，于是给自己提了一个组长。 然后自己继续努力，然后是段长，生产车间副主任，销售科的副科长。 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着，自己的人生转折点在哪呢？ 在自己当上副厂长以后，那会自己的心态就发生变化了。 不像原来一样了，想着享受了，想着各种歪门邪道了，再也没有了当初进厂时的激情。 心里的理想信念也崩塌了。 金国炎这边反省，剖析着自身的问题。 另一半姜小白却在蒙头做题，虽然没有好好学习，但是也学了。 元旦过后才彻底离开学习的，所以很多知识他也是掌握的。 只不过掌握的没有别人多就是了。 考试的中间，张教授还来巡查了一趟，叮嘱监考老师一定要严肃考场纪律，坚决杜绝作弊。 姜小白听着撇了撇嘴，天文系现在一共就三个人，两人监考老师。 一个人盯一个半人，怎么看不住啊。 更何况，这两老师仿佛对于钱宝宝和邓浩南两人特别的信任。 都不去看两人，而是只盯着姜小白。 姜小白不用说作弊了，就是眨一下眼睫毛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也太狠了。”姜小白嘴里嘀咕一声。 好不容易把自己会做的题答完，检查了一遍，然后就交卷了。 抄是不用指望了，这辈子在天文系不用指望了。 那还不如交了卷，去忙活其他的。 金国炎还被自己关在办公室呢，也需要抓紧时间回去处理。 看看能不能够和金国炎谈一谈，自己去大兴玻璃厂快一个月了。 所有的关系也都要理顺了，在不抓紧时间做出点动静来。 估计吴国峰就该坐不住了，姜小白想着大兴玻璃厂的事，在两老师目瞪口呆中离去了。 没有办法，自己这辈子就注定了是劳累命。 姜小白把包往自己车里一扔，然后开着车朝着大兴玻璃厂去了。 刚一踩油门，又想到了牟其种的事情，事情太多，本来还准备和牟其种好好聊聊呢。 也忘了，自己也是需要个秘书，给自己安排一下行程了。 等姜小白回到大兴玻璃厂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下班的时候。 大兴玻璃厂的大门已经大开着，不少工人已经往外走了。 第396章 悔过书 姜小白看着提前下班的工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等自己腾出手来的时候一起收拾。 站在办公楼下边，看着自己办公室窗户里透露出来的灯光。 姜小白笑了笑，走进了办公楼。 厂办的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的走了，只不过涉及到可能谈话的人员名单上的人没有走。 他们想留给姜小白留个好印象，只不过今天姜厂长在和第一个人谈过以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厂长回来了，” “厂长回来了。” “哪个厂长？” “还能有哪个厂长，姜小白厂长呗。”姜小白刚走进厂办，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厂办。 姜小白丝毫没有在意，打开门，走进了自己办公室。 金国炎还保持着自己走的时候那个姿势，手拿着笔依旧不急不缓的在稿纸上写着。 姜小白脸色一沉，心道：都特么一天了，还没有写完吗？这是没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啊。 听见门的动静，金国炎想回头看看是不是姜小白回来了，但是却发现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体都僵硬了。 脖子小幅度的转动了两下，这才艰难的把脑袋转过去。 “姜……姜厂长，您回来了。”金国炎声音沙哑的说道。 想站起来，但是动了一下，身体却不听指挥，差点没有从凳子上摔下去。 “嗯，回来了，”姜小白看着金国炎的面容，也有些发蒙。 自己不就是早上把金国炎叫过来的吗？现在距离自己离开到回来，都不到12个小时呢。 这金国炎怎么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有几十年没有见呢。 两只眼睛深陷，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的。 双眼看着竟然没有一丝的光彩，整个人精气神好像都没有了，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原来只是听人说过，一夜白头这种事，可能真的没有想到，有些事竟然真的能够把人给打击成这样。 一瞬间，姜小白心中竟然升起了怜悯之心，不过想到金国炎所做的事情，也就消散如烟了。 金国炎能够有今天，完全就是自己自作自受。 不过金国炎对姜小白来说还有用处，他不能够让金国炎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毕竟他不是来反腐的，而是来改革的。 “老金，你别动，”姜小白说着，给金国炎倒了一杯水。 放在了金国炎面前，金国炎用另一只手帮忙，才放下手里紧捏着的笔。 颤抖的端着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而姜小白拿着金国炎面前的稿子一看，都特么写了大半本了。 金国炎真的是事无巨细的写着，而且还夹杂着自己的心路历程和反思。 “姜厂长，我马上就要写完了，”金国炎沙哑的说道。 “好，不着急，喝点水缓缓你先给家里去个电话，晚上在厂子里住，然后我去弄点饭回来，吃过饭再结着写。” 姜小白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然后出门了。 金国炎颤抖着拿起电话，打回了家里。 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让人通知了家里一声，然后隐晦的交代了一下家里的后事。 好在没有让家里发现太大的异常，挂了电话以后，金国炎看着窗外，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拿起笔，继续写了起来。 “我愧对家人，愧对厂子，愧对国家……”悔过书的最后，金国炎重重的写下了这几个字。 然后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血手印。 姜小白在食堂吃过饭以后，给金国炎带了一份回去。 这时厂子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姜小白把饭放在了金国炎面前。 “老金，吃点吧。”姜小白说道。 金国炎拿着饭吃了起来，而姜小白拿着悔过书看了起来。 上边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姜小白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金国炎手指头上的伤口。 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金国炎吃完以后，就安静的坐在对面等姜小白。 姜小白用了大半个小时，粗略的看了一遍。 窗户外边的愈发的安静了，只剩下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叫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昆虫，这么寒冷的天气，都顽强的生存着。 姜小白放下了悔过书，他相信，最起码在这一刻，在今天，金国炎真的是诚心悔过了。 “老金，你还记得当初的理想，愿大兴玻璃厂越来越好，可是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勇气回头？” 姜小白开口说道，办公室外的灯光都熄灭了，整栋办公楼，只剩下姜小白的办公室窗户上透出晕光色的灯光。 “回头？”金国炎有些迷茫的问道。 “对，大兴玻璃厂现在，即使没有你这些破事，也是半死不活的，你只不过加速了这一过程，想要让大兴玻璃厂重新焕发生机，就必须要让大兴玻璃厂浴火重生，而改革是让大兴玻璃厂浴火重生的唯一方法。 你进去里边待着，也一样是悔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为大兴玻璃厂的复兴，贡献你的力量。” 姜小白看着金国炎说道。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金国炎听着姜小白的话语，一瞬间眼睛就恢复了光彩。 金国炎喘着粗气，呼吸急促了起来。 “姜厂长，您愿意再给我个机会？您还愿意相信我？” 金国炎满脸的不敢相信，看着姜小白颤抖的问道。 “相信你，我是相信我自己。”姜小白似笑非笑的说道，声音自信无比。 他相信，有自己看着金国炎，金国炎就是自己手里一把刀而已，至于反噬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了。 有金国炎的悔过书在自己手里，自己随时随地可以把金国炎给送进去。 听着姜小白霸气的话语，金国炎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人家姜小白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才用了多长时间啊，姜小白上任的时候，自己老资格副厂长，手下铁杆嫡系多的是。 姜小白一个小年轻，一点根底都没有。 可是这才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自己就沦为了人家的阶下囚。 第398章 陈少东 姜小白交代完金国炎的事情以后，金国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很快，由金厂长提出的以后所有工人都要大考核的消息，就在厂子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金副厂长提出，过段时间所有的工人都要考核，不合格的就要回家。” “我也听人说了，好像说姜小白都同意了，年前就要施行了。” “我怎么听说是年后，而且那些吃空饷的也得回来上班，要不然就要下岗。” “他们那些吃空饷的，早就该下岗了，” 车间里，厂办，后勤各个地方都在议论着。 财务科的陈少东当然也听说了这事，顿时皱起了眉头。 急匆匆的起身，来到了金国炎办公室。 “砰砰砰。” “进来。”金国炎正忙活着考核方案的事情， “厂长，我听人说，厂长的全员都要考核？而且说这事是您提出来的，这是从哪来的谣言啊，您可要及时出面澄清啊……” 陈少东说道。 “不是谣言，就是我提出来的，”金国炎放下笔，抬头看着陈少东说道。 “谁冤枉您……啥？您提出来的？您别开玩笑了。” 陈少东根本不相信。 “我提出来的，过完年以后，所有人都需要考核，包括你，”金国炎说着，把桌上的方案像前一推，说道：“ 已经在做考核方案了。” 陈少东拿起桌上的方案一看，顿时愣住了。 放下考核方案，疑惑的问道：“金厂长，这得得罪多少人啊？吃力不讨好啊？” 陈少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金国炎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竟然真的要干这种事。 那些吃空饷的，都是有关系的，甚至还有人是托他办的，再说真的要是考核。 那有考核不合格的，你让不让下岗，不让吧，自己在厂子里的威信就没有了。 让不合格的下岗，那更是个笑话，在这个年代，开除一个工人，和后世开除一个公职人员的难度差不多。 不是说，犯得事情太大，怎么会让下岗。 真的要是让人下岗了，那工人不得闹翻天啊，他们估计的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得罪人也没有办法，”金国炎叹了口气，起身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 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看着陈少东说道。 “我小舅子的事情，下次进货的时候会高价把……”金国炎把事情的首尾和陈少东交代了一下。 “为什么？”陈少东瞪大了眼睛，内心深处止不住的恐惧，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从账本被姜小白拿走，他就心中不安。 “事发了。”金国炎喝了一口茶水，缓缓的说道。 “嘭。”陈少东身子一软，摔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厂……厂长。”陈少东浑身软成一摊， 看着陈少东的样子，金国炎心里暗暗想到，可能自己当时在姜小白面前也是这样吧，甚至比陈少东还要不堪。 “那……那……”陈少东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足足半个小时，才勉强恢复了状态。 “是姜厂长？”陈少东试探着问道。 “对。”金国炎点点头。 “那现在这事怎么处理……”陈少东问道，心里抱着一丝丝希望，难道姜小白放过自己等人了。 “姜厂长让我们戴罪立功，你的钱就不用了，我小舅子那边的盈利，他会在下个月返回厂子里，一共是三万块钱。” 金国炎说道。 “那这考核……”陈少东问道。 “姜厂长要改革，我们戴罪立功，不然就进去。”金国炎看着陈少东说道。 “我们戴罪立功，姜厂长真的能够放我们一马。” 陈少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好好干吧，争取将功赎罪。”金国炎拍了拍陈少东的肩膀说道。 他们俩没有后路的，只能够听姜小白的，成为姜小白改革的急先锋。 “你一会写一份悔过书，我给姜厂长，然后年前，姜厂长可能会把你从财务科调动到人事科。” 金国炎说道，这也是姜小白和他商量好的。 一是因为，陈少东在财务科的位置上出了这种事，姜小白不放心陈少东再待在财务科科长的位置上。 二是，因为改革的过程中，人事科这个位置，确实也需要一个自己人支持。 而没有谁？比陈少东这个把柄掌握在姜小白手里的人合适了。 “我去人事科？”陈少东有些无奈，厂子里最好的两个科，一个是财务科管钱的。 另一个就是人事科管人事的，财务虽然也好，但是绝对没有人事科好。 这要是平时，让他去人事科，他肯定乐意至极，屁颠屁颠的就高兴的去了。 可是现在是姜小白要改革，要搞考核啊。 那人事科，不用说，他是给人办离职手续的，能得着笑脸才怪呢。 “嗯。”金国炎点头，从姜小白要调陈少东去人事科，这一点上，他就能够感觉到姜小白对改革的决心。 等两人谈完，已经是中午了，急匆匆的跑去打听消息，消息是打听到了，但是却被惊的五迷三道。 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成了有罪之身，需要戴罪立功。 陈少东拒绝了金国炎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邀请，回到自己办公室里楞楞的发呆。 他需要好好屡一下思路，好知道以后得活该怎么办？ 一周过去了，考核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厂子。 有人反对，有人支持一部分对自己有利的考核，反对对自己无益的考核。 有的人听了以后认真了，可是更多的人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觉得这种考核方案压根不可能实现。 根本不用当回事。 临近寒假，姜小白不时的就回学校参加考试。 而年关之时，姜小白服装旗舰店更是火爆的不行。 一天的销售额能够达到五六千块钱，甚至多的时候能够达到七八千块钱。 宋卫国已经在琢磨着在京城开第二家旗舰店了。 姜小白也没有反对，偌大的京城，再多开几家，市场也能够容的下。 大兴玻璃厂依旧和往年一样，临近过年，大家也没有心思生产，迟到早退成为了日常。 第399章 考核方案 “姜厂长，我大概写了一个考核方案，您看一下。”金国炎拿着熬了一个星期夜写好的考核方案走进了姜小白办公室。 “好，我看看。”姜小白接了过来。 姜小白先大概翻看了一下，挺厚，字写的也不错，不管方案设计的好不好，最起码这态度是好的。 姜小白认真的看了起来，不得不说金国炎还是有些才华的，真的决定做事。 这考核方案还是设计的挺不错的。 “不错，不错，可以啊老金，”姜小白大概看了一遍以后，放下方案看着金国炎说道。 从对自己的称呼金厂长，到老金，转化的十分自然，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个了？ 就是叫自己小金又能够怎么样？ “不过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改一下。”姜小白说道。 “好的。您说。”金国炎拿出笔本。 “一就是，奖励的地方，每个月的优秀员工，奖金可以更高一点，比如，五十块钱，比如一百块钱。拿着三块，五块的没有意思，也激发不了大家的干劲。” 姜小白说道。 “五十块，一百块，是不是太多了？”金国炎问道。 “不多，一点都不多，而且考核合格的员工，也可以提高工资，现在我们厂子工人的评论工资不是30块钱吗，给我提到50块，连续两个月考核合格的工人一个月发五十块。” 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这个对厂子里的支出，负担会加大啊。”金国炎说道。 “没事，让那些吃空饷的，和考核不合格的下岗，钱不就有了吗？再说了，大兴玻璃厂要改革，就要充分的调动起工人的积极性来，为厂子增加燃料，这样厂子才能够改革，才能够加速发展。 厂长改革了，发展的好了，钱自然也就多了，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 姜小白敲着桌子说道，一家企业节流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开源。 不然的话，拿着传销组织前期怎么挣钱，就是开源。 “好。我记下了。”金国炎点头，一下子就把大兴玻璃厂工人的工资提高了66％点多。 金国炎都暗暗咋舌，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公布出去的时候，厂子里的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 “还有就是关于干部的考核，要更加的细致化，和强化领导责任制，你车间的小组出事了，组长负责，车间出事了，车间主任负责，厂子里生产出事生产副厂长负责，后勤出事了，分管后勤的副厂长负责……” 姜小白说道。 金国炎手里一个哆嗦，这以后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啊。 往常都是有事各种推脱责任，这以后不用说推脱了，得直接负责了。 姜小白和金国炎谈完改革方案的事情以后，又问道：“陈少东的事，你和几个厂委成员沟通过了吗？” “沟通过了，沈主任没有意见，杜主任说要坚决拥护在以您为核心的厂党委班子下做出的决定。许副厂长那边态度不明。” 金国炎说道。 “好，那最近安排一下，召开一个厂委会，研究通过一下。” 姜小白说道。 和金国炎谈完，金国炎回厂子该方案，姜小白开车来到了西单饭店。 今天中午约好了和牟其中一起吃饭。 “姜兄弟，我是特别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牟其中看见姜小白停下车，笑着走了过来问道。 “我啊，职业厂长。”姜小白说着，掀开了门帘。 两人走进了饭店。 “自己干的？了不起。”牟其中朝着姜小白举起了大拇指。 “不是，即是国企的，又是自己的。”姜小白一边点菜一边笑道。 “老弟车不错啊。”牟其中笑道，没有再追问。 即是国企又是私企，开什么玩笑，他以为姜小白是不想说。 可能是什么当官的人家孩子。 “车借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牟其中点点头，这个他信，这个年代，除了一定级别的干部，其他人想开车想都不用想。 不是没钱，现在的国内像华西村，鲁冠球的厂长，傻子瓜子，甚至是温州的八大天王这一小撮人。 他们都是买得起汽车的，可是却没有地方买。 私人买汽车，开什么玩笑，连卡车都买不上，更不用说小轿车了。 就是姜小白的小轿车。也是靠挂在单位名下的，而不属于个人。 “姜兄弟对当前的形势怎么看？”牟其中问道。 “大时代，伟大的时代，”姜小白说道。 “怎么讲？”牟其中放下筷子流露出一丝兴趣。 “国家在逐渐的放开私营企业进场，从农村的家庭副业，到知青返乡后的个体工商户，从国家调节市场，到让市场经济自己调节，这个国家正在尝试变革，国外的资金也在进场，有可口可乐……” “现在国内的市场就是一片空白，物质极度匮乏，只要是有胆子，就能够干出一番事业，偌大的国内市场，就像一个巨大的蛋糕，在慢慢的端上桌子，只要是有胆子，都可以上前吃一口……” 姜小白说着，牟其中眼前一亮，本来以为姜小白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来和姜小白吃饭也是因为，想着结交一下姜小白，未来说不定有机会能够用上。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真的是让他震惊。 现在国内敢做生意的不少，但是很多人是被迫无奈，真正的有姜小白这种见识的不多。 或者准确的说，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的不多。 “兄弟，你跟着我干吧，未来风起云涌，我们干一番大事业，我国这一片空白的市场，正等着我们去开荒呢。”牟其中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说道。 这个时候，他没有招揽姜小白的意思，只不过想和姜小白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无他，这个时候，刚刚从里边出来的他，还没有走上神坛。 也没有勇气，直接招收姜小白当小弟。 “哈哈，牟大哥说笑了，牟大哥是干大事的人，以后肯定有合作的机会。” 姜小白笑着说道，不用说他知道牟其中未来的结局，就是不知道，他重生也不是为了给人当小弟的啊。 第399章 就这么拎回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腊月十九。 “老金，明天我就回家过年了，过年期间厂子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姜小白把金国炎叫到了办公室说道。 “好的，姜厂长您放心。”金国炎点头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又和金国炎交代了一些厂子里的事情，这才起来收拾东西。 姜小白拎着东西，裹紧身上的衣服，走出了厂办。 打开车门，把东西扔到副驾驶。然后发动车朝着西单开去。 这可能是大兴玻璃厂最后一个安逸的春节了，等过了年大考核就要开始了。 姜小白把车停在西单门口，拎着东西下了车。 旗舰店里边忙忙碌碌的，姜小白进屋都没有服务员发现。 “老宋。”姜小白找到了正忙活着的宋卫国。 “厂长回来了。”宋卫国手里还拎着一件顾客换下来的衣服。 “嗯，你和我上来一趟。”姜小白说道。 “行吧。”宋卫国还犹豫了一下，现在这么多顾客，这上去一趟不是耽误事吗？ “这两天人挺多啊？”姜小白边走边问道。 “嗯，昨天的营业额你猜是多少？”宋卫国兴奋的说道。 “八千？”姜小白随意的说道，猜了个挺大的数字。 “九千六百多，我看今天这个情况，说不定能够突破到一万块钱。”宋卫国满脸的笑容。 “嗯，那啥，我今天回学校考试，明天就回家了，旗舰店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姜小白在办公室坐下，看着宋卫国说道。 “火车票一定要提前安排人搞好，别到时候过年回不去家了。”姜小白叮嘱到。 “嗯，厂长，旗舰店的营业额怎么拿回去？”宋卫国问道。 “多少钱？你拿给我吧。”姜小白说道。 “除去店里的开支，一共是34万块钱。” 宋卫国说着起身回到办公室里，拎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过来。 “嘭。”宋卫国把塑料袋放在姜小白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个时候面值最大的是十块钱的大团结，所以34万，的重量相当于后世，340万左右。 姜小白拎了拎，还挺重的。 “你去找个黑色的破旧的皮包，越破越好。”姜小白说道。 “好。”宋卫国点点头，转身出去了，这年代好东西不多，但是破东西不少。 很快宋卫国就从门前板车师傅那弄到一个破旧的黑色皮包，包上的人造革皮，都掉的没剩多少了，露出了几遍的帆布。 也就是还能够从握把的地方，看出来这应该是一个皮包。 而不像是后世，想找一个破包，就是去垃圾箱都难找，因为一般谁也不会用到坏了才扔。 姜小白把黑色塑料袋一系，然后翻过来扔到黑色皮包里边。 又从一旁拿了两件脏衣服，放在上边。 “厂长，您不是要就这么拎回去吧。”宋卫国瞪大了眼睛，看着姜小白满脸的震惊。 这是34万块钱啊，不是34块钱，就是34块钱，这个时候人们也都是贴身放在内衣里边，生怕丢了。 “嗯，怎么了？”姜小白说道。 “这，这也太危险了。”宋卫国说道。 这个时候，邮政倒是也可以异地存取款，只不过很多小地方的银行没有这么多的现金。 还需要预约，不是太方便。 再加上需要的时候太长，所以姜小白准备直接带回去。 “没事，等你过年回去的时候，也可以学我这样，把钱带回去，但是一定要注意，上车以后，你就当他是破衣服。不要一直去看他，只要是演技过关，没有问题的。” 姜小白笑着说道。 “演技？”宋卫国有些无语，这也太草率了。 “要不让小六跟着您一起回去吧，路上也有个伴。”宋卫国说道，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姜小白。 “没事，我这次弄的是卧铺车票，哪有多余的。”姜小白说道。 “我走了，”姜小白站起来拎着包走了出去，身后的宋卫国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姜小白出来以后，叫李小六开车把自己送到了师大门口。 姜小白拎着包，走进了师大，今天下午有最后一科考试，考完以后明天就放假了。 姜小白先拎着皮包，扔回宿舍里边，然后在学生会办公室找到了学习的赵心怡。 作为赵心怡形影不离的闺蜜，宋馨当然也在。 “心怡姐？”姜小白叫到。 “啊，什么事？”赵心怡抬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火车票的事？”姜小白脸色一黑，心里一沉，卧槽，这姑娘不是把火车票的事情忘了吧。 明天就走了，她要是忘了，那自己明天也回不去了。 “哦，弄好了，车票在宿舍呢，要现在拿给你吗？”赵心怡问道。 “不用，不用，呵呵，你拿着我放心，还是心怡姐办事，就是靠谱。”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狗脸。”一旁的宋馨低声说道，上次对自己就是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别吱声，你有能耐给我弄三张来的卧铺车票，我以后也叫你姐。”姜小白看着宋馨刺激到。 “好，你说的。”宋馨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说的。”姜小白肯定的点了点头，要是能够忽悠到三张来的卧铺车票，那再好不过了。 至于叫姐，那是问题吗？叫姨都行。 从办公室出来，姜小白又去找李贝贝和张兰芳，告诉两人车票的事情。 听说又卧铺车票回家，两个小姑娘兴奋的不行，她们还从来没有坐过卧铺车厢呢。 不，准确的说，就是硬座火车，也只是坐过一会而已。 从小到大，两人生活的最大范围就是上马乡。 张宣县城都去的少。 下午，最后一门考试前，姜小白准时的出现在了考场上。 这次天文系是混合在别的系一起考试的，是公共科目。 倒是不向天文系自己的科目考试，两个监考老师，看着他们两个人。 但是姜小白依旧什么都抄不上，他也不敢提抄答案的事，怕被人鄙视。 这个时候没有那些歪风邪气。 第400章看我嘴型 考完试以后，姜小白找李思研吃了晚饭。 天气太冷，两人也只是简单的道别。 “我明天就回家了，等过完年再来。”姜小白说道。 李思研家在京城，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送你。”李思研说道。 “不用，这天太冷，早点收拾回家好了。”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行吧，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抱一下。” 两人简单的道别后，姜小白回到了宿舍。 “靠，我看见你床上放的包就知道你小子回来了，怎么放假了？要回家了，舍得回来了。” 一进门，老大刘厚道就开口说道。 考完试以后，宿舍里也难得的轻松了下来。 大家都大半年没有回家了，明天就放假了，心里也都很激动，所以宿舍里的气氛难得的十分活跃。 “考完试了，放松一下，整点？”姜小白笑着问道。 “拉到吧，这天老冷了，一出去冻得直嘚瑟。”老二王刚说道。 “是啊，别了吧，太冷了。”钱宝宝也开口说道。 “没事，我去买，正合适买点酒，回来给大家暖和暖和身子。”姜小白说道。 看着大家的样子，他就明白了，到年底了，大家手里都紧紧巴巴的。 平时攒点钱，也都给家里买东西了，要不就是让回去了置办年货，那能够舍得花钱吃喝。 “那我和你去。”刘小刚站起来说道。 “好，”姜小白也不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亲戚。 “现在这会，学校外边的小饭馆应该没有关门呢，去他家买好了。”姜小白说道。 “好，老六，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总也不回来。”刘小刚开口问道。 寝室几个人，一学期相处下来，大家都了解了，可是唯独姜小白，他看不明白。 刚来的时候，看见姜小白穿着花花绿绿的运动服，他还觉得怪异呢。 结果，又一次看见有大院里的孩子穿着和姜小白一样的衣服，他一问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那衣服有多贵，而且姜小白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根本就不像个正常的学生，师大领导家孩子不少，可是也没有谁像姜小白这样啊。 “就是在外边有点事情。”姜小白笑道，他不想多说。 好在，刘小刚的情商也不低，没有再追问。 两人一遍走着，一遍聊着学校的事情。 多数时候是刘小刚在说，姜小白在听。 什么哪个同学的媳妇，带着孩子从老家来了，哪个同学去年出国留学了。 还有老师和同学处上对象的，反正这个时候的风流韵事也不少。 两人打包了几个菜，买了两瓶二锅头，返回了宿舍。 一群人顿时开始吃了。 “我想你们嫂子了，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和孩子在家过的怎么样了？好在明天就能够回去了。” 刘厚道说道。 “明天不就回去了吗？什么样，自己回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姜小白说完又转头看着王刚问道。 “老二，你哪天的车？” “我后天的，明天的票没买上，我们家那旮沓比京城还冷呢，每年都有冻死的。” 王刚说道。 “东北的天是挺冷的，可是你们屋里也冷吗，怎么能够冻死人呢。”姜小白问道。 “屋里不冷，屋外冷啊，冬天酒蒙子喝完酒后，不回家，就在外边躺着，可不就冻死了。” 王刚笑着说道。 一群人，喝着，聊着，等到睡觉的时候已经到凌晨了。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起来的时候已经宿舍里，老大刘厚道和刘小刚已经走了。 他是下午的车，不着急，拎着东西去了一趟天文系张教授那，又去了一趟农业大学的张教授哪里。 中午在农业大学张教授家里吃完饭，这才回来师大。 刚回到宿舍发现，赵心怡和李贝贝，张兰芳已经在拿着行李等着了，一旁的宋馨手里拎着点东西。 “小白，你赶紧上去拿东西，有人送我们去火车站。” 赵心怡说道。 “有人送？好的，心怡姐。”姜小白乐了，这赵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还有人送。 “快点，不然我爸就只送她们三个，你自己坐公交车去火车站好了，反正时间也来得及。” 一旁的宋馨说道。 看来司机是宋馨的父亲啊，不过你威胁我干什么？ 我姜小白向来不食嗟来之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坐公交车去就坐公交车去。 姜小白转头，看着宋馨怒目而视。 宋馨挺了挺胸，更加显得雄伟。 咋的，胸大了不起啊，算了，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好嘞，宋姐您等我一分钟。”姜小白笑着说道，然后转身朝楼上冲去。 李贝贝，张兰芳捂脸，没脸见人了，这小白叔也太没有骨气了。 姜小白拎着破旧的黑皮包下来了。 “要不我送你个包，你以后叫我姐？”宋馨看到姜小白手里的皮包，凑上来笑着说道。 她倒不是羞辱姜小白，就是开玩笑，姜小白能够面不改色的请她去肯德基吃饭，穿阿迪达斯的衣服，也不差一个包钱。 “看我嘴型gun滚，”姜小白说道，老子包里多少钱，你知道吗？我就怕你换不起我这包。 “王八蛋，你等着。”宋馨差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追杀姜小白。 好在让赵心怡拦住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走出了师大校门。 就看见了不远处停着一辆嘎斯24。 不用说，这应该就是宋馨父亲开的车了。 这段时间见到的嘎斯24不少啊，自己一辆，不知道是什么厂长领导的宋汉斌一辆。 这又见一辆，姜小白想着，看见宋馨果然带着众人往过走去。 只不过，越走进，姜小白感觉这车，越熟悉。 我见过，嘎斯24，卧槽，不会特么这么巧吧。 “闺女，心怡，几位同学……”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 看着众人笑着说道，只不过说道最后，看着拎着破旧的黑皮包，从众人身后冒出一个脑袋的姜小白。 中年男人嘴里的话说不出去了，愣在了原地。 第401章大侄女 “姜厂长，”宋汉斌揉了揉眼睛，看着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哈哈，老兄你认错人了。姜小白在心里说道，只不过为了怕以后不好见面还是没说。 “宋厂长，真巧啊，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遇见你。”姜小白笑着主动伸出了手。 “你和我闺女是同学，你是师大的学生？”宋汉斌握着姜小白的手，震惊的久久没有松开。 “宋哥，准确的说我是大一的学生。”姜小白说道。 “姜老弟，可真的是……真的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宋汉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找不到用什么词来夸赞姜小白。 宋汉斌震惊，一旁的赵心怡和宋馨更是震惊。 倒是李贝贝和张兰芳神色平静，小白叔没有来上学的时候就是厂长好不好。 赵心怡楞楞的看着姜小白，听宋叔的话，这姜小白竟然是什么厂长。 这怎么可能呢？大家都是学生，还没有毕业，怎么可能能够当的上厂长。 而且就是毕业了，也没有直接起步当厂长的啊。 宋馨看看父亲宋汉斌，再看看姜小白，漂亮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 满脸的不可思议，姜小白竟然认识自己父亲。 “姜小白你是？”宋馨看着姜小白，满是震惊的问道。 “哎，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没有想到换来的却是疏远，既然这样，不装了，坦白了，我是亿……一家玻璃厂的厂长。” 姜小白趁机挣脱宋汉斌握着的手，然后转头看着宋馨和赵心怡说道。 本来还处于震惊，觉得有些突然之间和姜小白感觉到陌生的赵心怡和宋馨，听着姜小白的话顿时脸上浮现出来笑意。 可能姜小白说的事实，他确实没有打算，高调的宣扬自己是厂长的事情。 要不是今天巧合遇上了，估计她们都不知道。 可是这事实一从姜小白嘴里说出来，就总有种装笔的感觉。 宋汉斌也觉得姜小白说的怪怪的。 一旁的李贝贝和张兰芳偷笑的同时，还有些意外，这小白叔什么时候，又成了一一家玻璃厂厂长。 不过她们也就只是有些意外，本来就是三家厂长厂长的小白叔，多加一家厂子，也不是值得意外的事情。 “姜兄弟这是回家？”一群人上了车，宋汉斌看着姜小白问道。 “嗯，家里有点事，厂子里的事都安排完了，考完试正合适学校也放假了，就提前回家过年，顺便办事，”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考试？老弟你还用考试吗？”宋汉斌真的是有点不淡定了。 一家玻璃厂的厂长他不是太在乎，年纪轻轻就成为玻璃厂厂长的姜小白，他也就是平等对待。 前途光明，但是那毕竟只是未来，而不是现在。 可是要是在校学生，就成为一家国企厂长，那就值得他重视了。 “嗯，需要啊，我没有退学，还是学生会部长，说起来大侄女还是我属下呢，是学生会的处长。” 姜小白笑着说道。 “谁是你大侄女？”宋馨翻着白眼，怒道。 她想让姜小白叫她姐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呢，结果转眼之间成了姜小白的大侄女。 宋汉斌听着，也乐了，这姜小白虽然年少有为，但是还是年轻人的心性啊。 宋汉斌见姜小白不愿意多说，也不在追问。 很快就到了火车站。 “谢谢了宋哥，还麻烦你送一趟。”姜小白拎着东西下车，和宋汉斌说道。 这时后座的挤着的四个姑娘，也下车了。 宋馨还没有松口气，就听见姜小白和自己父亲称兄道弟的。 “心怡姐，那我们走吧。宋哥再见，大侄女再见。”姜小白笑着回头挥手。 “我……”宋大侄女，看着姜小白笑的灿烂如花的脸，要不是自己父亲在一旁，她说不定会冲上去。 “太过分了，”宋馨嘴里嘟囔着，姜小白，赵心怡等人走进了火车站。 “你这同学姜小白到底是什么人？”宋汉斌发动车以后，开口问道。 “你们不是挺熟的吗？”宋馨愣了愣，她还准备从父亲这打探姜小白的消息呢。 结果没有想到，父亲宋汉斌竟然先开口了。 “我也不熟啊，就是去大兴玻璃厂订货的时候，见过一面，知道他是大兴玻璃厂的厂长，然后有一次在西单饭店吃饭的时候，见过一面，今天这是第三次。” 宋汉斌说道，成年人的世界，说话热络，并不代表相熟。 “大兴玻璃厂？”宋馨问道。 “嗯，是监狱系统下属的一家玻璃厂，有几百员工，是正规的国企厂子，当时我见他年轻，还特意打听了一下，只是知道这姜小白挺有背景的，上边有人力挺他，是空降到大兴玻璃厂的。” 宋汉斌说道。 “哦，什么时候空降到大兴玻璃厂的？”宋馨追问到。 “那不知道。”宋汉斌说道。 “嗯，这姜小白是新生，来学校的第一天就把上一任学生会部长给干翻了，然后自己当上了学生会部长，并且让学生会改革，学生会第一次检查学校卫生纪律的时候，听说还和中文系发生了冲突，后来以中文系处分一个老师结束，再到后来就没有哪个系敢不配合学生会工作了……” 宋馨说着，宋汉斌心里也是佩服的很。 一个学生和一个系对抗，要是换成现在的他是姜小白，他都不一定能够办到。 更何况，姜小白还是在一个学生的年纪。 “元旦的时候，姜小白请我们学生会的吃饭，说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 宋馨继续说道。 “元旦的时候，难道是元旦的时候姜小白才到大兴玻璃厂上任的，可是自己去大兴玻璃厂的时候，发现姜小白在大兴玻璃厂的威信很高啊。”宋汉斌心里暗暗想到。 “对了，刚来的时候，我还帮他弄了两张自行车票呢，结果赵心怡帮他弄几张火车票，他就叫人家姐，我帮他弄自行车票他就没有表示……” 宋馨愤愤不平的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叫不叫姐的问题，而是叫大侄女了。 第402章以物换物 “他家里什么情况？”宋汉斌好奇的问道。 一个在校的学生，成为了一家国企厂子的厂长，这一点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按说，像姜小白这么年轻的厂长少，可是还是有一部分的，自己能力强，再加上上边有人，这个年纪升到厂长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在校的学生，突然空降去当厂长，履历呢？开什么玩笑。 要是之前就是厂长，然后学习期间没有完全脱产学习，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还能够解释的通。 可是听闺女的话，这姜小白应该是先是大学生，然后突然空降成为厂长。 “家里情况？听赵心怡说，姜小白的父母都是龙钢厂子的普通工人啊，连个小干部都不是，可是开学的时候我见姜小白身上穿的是那个外国品牌阿迪达斯，挺贵呢，” 宋馨说道，这一点不光是宋汉斌疑惑，就连宋馨也疑惑的很。 “普通工人家庭，不能吧。”宋汉斌道。 就在父女俩为姜小白的家庭背景，费解的时候，姜小白和赵心怡。李贝贝，张兰芳四人已经检票准备上火车了。 京城的大学，都在这两天放假，车站的人不少。 “走，跟紧我。”姜小白一手拎着包，一只手负责扒拉人群。 然后赵心怡等人拎着行李跟在姜小白后边。 过了检票口，月台上的人依旧不见减少。 送别的，接人的，这个时候进站送人的不少，因为交通和通讯的不便，下一次再见面，不知何期。 姜小白还看见不少，男女抱在一起，享受着分别前片刻温存的，恋人，夫妻。 有人说，车站比婚礼见证更多真挚的拥吻，医院比教堂聆听更多虔诚的祈祷。 姜小白想着，找见了自己的车厢。 “就是，4号车厢。”赵心怡说着，就要往人群后边排队。 “行了，跟我来。”姜小白一把牵住赵心怡的手，朝着后边走去。 “干嘛？上车了，一会该耽误了……”赵心怡话说道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手被姜小白牵住了。 “让一下，要扔行李了。”姜小白说着，车窗感觉差不多了，朝着车窗里喊到。 姜小白说着，就把手里的黑皮包给扔了过去。 然后又伸手结果赵心怡手里的行李，也给扔了进去。 李贝贝和张兰芳也有样学样，把行李扔了进去。 “来，贝贝。”姜小白示意，李贝贝在家也是啥活都干，姜小白稍微使劲就翻了进去。 然后是张兰芳。 “这，这……要不我还是从车门那边进吧。”赵心怡从小到大都是娇滴滴的厂长千金。 她从来也没有翻过车窗啊。 “那么多人，得挤到啥时候啊，快点吧。”姜小白说道。 “不是，我翻不进去的。”赵心怡连连摆手。 “没事，贝贝和兰芳都在里边，她们俩拉你一把，我推一下就好了。”姜小白说道。 “那，那我试试。”赵心怡试探的把手伸给李贝贝和张兰芳。 李贝贝和张兰芳一身劲，赵心怡身体就悬空了。 然后姜小白托着赵心怡的屁股，往上推。 只不过这一托，姜小白忽然就不着急了。 赵心怡使劲的踩着车厢蹬着腿，想进去。 可是姜小白这边不给力，也不往上推，也不往下放。 赵心怡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姜小白，你使点劲啊，要不就当我下来。” 赵心怡回头，娇嗔的瞪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哦，好，”姜小白毫无尴尬，但是也没有再墨迹，直接推赵心怡进了车厢。 不过姜小白总感觉，赵心怡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干嘛？我推的你，想恩将仇报啊，姜小白心道。 另一边，赵心怡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姜小白多少遍流氓了。 四个人正合适一个车厢，姜小白一看，卧槽，还特么是软卧。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觉得新奇，要住在上铺，姜小白和赵心怡就住在了下铺。 姜小白随意的把包往铺位下一塞，然后躺了下来。 车厢里人不少，都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姜小白起身把车厢门给关上。 火车慢慢的启动了，姜小白还能够透过车窗，看见月台上的人在不停的挥手告别。 “况……且，况……且。”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兴奋的不行，两人聊着天，赵心怡也加入了话题。 姜小白躺在铺位上，慢慢的睡着了。 这还是他重生以后，头一次坐卧铺车厢。 比之硬座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 天边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火车就好像由光明驶入了黑夜一样。 车厢里也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停车的时候，车厢内会十分嘈杂。 这个时候，火车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 大大小小的站都会停车，好在卧铺车票，不是普通人能够搞到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静。 姜小白起身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跟了进来。 “干什么？”姜小白把着门，看着年轻男人问道。 “大哥，我这有糖和鸡蛋，你换不换，糖可甜了。”年轻男人撑开大衣，然后又迅速的裹紧，看着姜小白低声说道。 “你哪的？”姜小白问道。 “义乌人。”年轻男人说着，还左右观察着，有些紧张。 “进来说吧。”姜小白让开车门位置，让年轻人进来。 “来坐下。”姜小白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道。 “不坐了，大哥，我身上脏，一会你没有办法睡觉了。”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 姜小白把铺子掀开一角，然后说道：“坐下来，聊聊。” “好。”年轻人这次坐了下来。 听见动静，赵心怡也醒了过来，不过没有起来，眯着眼睛，躺在床铺上，听姜小白和年轻人聊天。 “你就这么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嗯串着买东西？” 姜小白问道。 “不光是买，用其他东西换也行。”年轻人说道。 “以物换物？”姜小白问道。他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以物换物。 “嗯，鸡毛换糖……”年轻人说着，姜小白明白了。 第403章 你信气功吗？ 以物换物，鸡毛换糖，这是义乌的敲糖帮。 “我们敲糖帮，每个人出去的时候，都有一个百宝箱，里边装满了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然后以物换物……” 年轻人说着，姜小白了然，义乌不愧是后世的小商品集散地。 感情是从祖上流传下来的。 我国的商人经商，那也是有悠久历史的。 有进晋商，徽商，浙商，潮商等等，这种痕迹的烙印，就是到后世也没有抹去。 像什么泰山会，江南会之类的 而经商尤其以南方盛行，像温州的商人，那是全国有名的。 现在温州的八大天王更是在温州搞的红红火火的。 年营业额都过百万了。 “这样吧，我拿钱买点鸡蛋和其他东西。”姜小白拉着年轻人聊了一会，然后说道。 “好的。”姜小白掏出一块钱，年轻人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掏了半天，才拿着一块钱起身离去。 姜小白拖出床下的皮包，把那些零碎的东西扔进去，然后重新放回床底下。 “你换那么多零碎的东西干什么？”一旁的赵心怡睁开眼睛，看着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从来就不缺顽强的活着的人。”姜小白笑了笑说道。 “你是在可怜他吗？觉得他辛苦。”赵心怡问道。 “可怜，他们用不着谁可怜，只要给他们一点阳光和水分，他们就会迅速的茁壮成长。” 姜小白躺了下来。 “那他逃票坐车不会被抓吗？”赵心怡问道。 “不会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和手段，这躺列车估计他们比列车员都有熟悉，他们有自己的方式，能够随意的来往于这辆列车上。”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漆黑的眼珠子怔怔的看着姜小白。 她对姜小白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崇拜。 眼前的这个同龄人，给了她太多的意外。 他好像对什么都知道，又好像无所不能，回答问题的方式，也总是那么充满了人生哲理。 明明是一个少年人，但是身上却弥漫着一种别忘的沧桑，让人忍不住去好奇，去想一探究竟。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赵心怡嘴里不由自主的哼唱到。 “这么直勾勾盯着我干什么？好怕怕。”姜小白看着赵心怡看着自己，顿时赶紧往床里一缩。 “呸。”赵心怡啐了一口，姜小白总是这样，正经不过三秒。 “对了，姜小白同学，你相信气功吗？”赵心怡突然又问道。 “你怎么问这个？”姜小白也是一愣，这问题跨度有点大啊。 “我看见听人说，上边有接见听取气功汇报的，而且我还见公园里有人练气功。”赵心怡说道。 姜小白心里一个咯噔，记得前世气功热应该是在80年代的中期，开始正式兴起的。 气功，年轻人不知道，可是上年纪的人却都经历过那个时代。 从80年代中期，一直到90年代中期，整整十多年的时间，都是气功笼罩下的时期。 也是这十年间，绕不开的一个话题。 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十年动荡刚结束不久，中国大陆仍然是一个奇异的世界。 这是一个小道消息横行、谣言满天飞的时代，一个全民疯狂、头脑发热的新的造神时代。 气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然后生根发芽，逐渐壮大成长，直至席卷整个大陆。 气功的巅峰期，至少有一亿民众练习气功。 而气功的功能也是多种多样，从小的功能可以治糖尿病，高血压到可以治疗各种癌症和残疾人。 而更甚者可以隔空扑灭一场火灾，甚至托着国家放在天上的卫星和外国卫星打架。 而气功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什么罗汉功，打坐，还有气功和电子结合的，头上顶一口铝锅接收信号的。 后世看起来光怪陆离，根本没有人相信，也不可能相信的荒唐事情，这个时候却所有人都奉为真理。 不过姜小白一直以为气功是80年代中期才兴起的，现在才刚刚进入80年代，姜小白没有当回事。 可是赵心怡这么一问，姜小白才意识到，可能这个时候气功就已经开始传播了。 姜小白正斟酌着怎么和赵心怡说呢。 就听见上铺传来了李贝贝的声音。 “我们小白叔，不信气功，我们小白叔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传人，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倒是对姜小白十分的了解。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赵心怡问道。 姜小白蒙头不吱声了，自己这神棍的称号是坐定了。 这边赵心怡和李贝贝，张兰芳两人聊了起来。 姜小白拿出上车前，买好的吃的，几个人吃了起来，算是晚饭。 这个时候火车上还没有卖香烟，瓜子，矿泉水的。 简单的吃了一口，众人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只是正当姜小白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边的嘈杂声变大了。 姜小白也没有在意，应该是车进站了，人们上车吧，姜小白心里想到，这样的事情一路上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正当姜小白换了个姿势想继续睡的时候，发现外边的动静好像有些不对劲。 说话的声音不像是上车时的话语，有点像打起来了。 不对，卧槽，姜小白一个激灵。从铺位上坐了起来。 “嘭。” “哎呦。”姜小白脑袋撞到了上铺，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怎么了？”黑暗中，赵心怡的声音传来。 “小白叔。” “小白叔。”上铺李贝贝和张兰芳的声音也想了起来。 女生睡觉本来就轻，外边突然嘈杂起来，他们就醒了，只不过她们和姜小白之前一样，以为是火车进站了，人们正上火车呢，所以就没有出声。 现在姜小白突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个个就都开口问道。 第404章 抢火车 “我没事，你们别动，躺好。”姜小白捂着脑袋下床，耳朵贴在门上。 听见了外边的声音。 “赶紧睡好，有人抢火车了。”姜小白回头说着，回到了自己铺位上。 “抢火车。”赵心怡惊呼到。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对，抢火车。现在人应该已经上来了，我们关好门，一会要是劫匪进来了。就装睡，他们想翻包就让他们翻包，”姜小白叮嘱到。 “他们只是图财，一般情况不会害命的。” 姜小白说着，黑暗中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苦笑。 抢劫火车，拦路抢劫，这才后世听都没有听说，新闻上都没有。 可是在这个年代却成为了司空见惯的事情。 谁出门要是不被人抢劫一下，回来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出门了。 而姜小白也不止经历过一次这种事情。 当初革委会的主任，就是在离开张宣县的火车上，被抢劫火车的给弄死的。 当然哪是特殊情况，另有内情。 可是姜小白送刘眉的骨灰回东北的时候，一路上不知道遇上了多少波的路匪路霸。 不过那个时候，姜小白身边跟着10多壮年知青，再加上送的是棺材，一般人还真的不敢下手。 但是现在，姜小白孤身一人，手里连个家伙事都没有，带着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这就有些不好办了，虽然一般来说，路匪路霸只抢钱，可那毕竟是路匪路霸，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看着三个小姑娘，谁能够保证他们不会起歹意。 “啊，这……这怎么办？”赵心怡有些慌了。 姜小白伸手在铺位下边的皮包里摸索着，他记得和那个年轻人换东西的，有一把小刀给自己放在包里了。 只不过自己当时也没有在意。 很快姜小白把摸出了小刀，紧紧的攥在了手里，真的要是自己想的最不好的事情发生，说不得自己只能够拼了。 “要不你过来。”姜小白看着惊慌失措的赵心怡说道。 “好。”赵心怡二话不说，就过来对面姜小白床铺上了。 “来，你去里边，我抱着你……”姜小白话没有说完，赵心怡就躲进里边。 倒是省了姜小白一番口舌，姜小白伸手把赵心怡抱在自己怀里，然后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前。 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要是不注意，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两个人。 “砰砰砰，开门，开门，快点。”隔壁的车铺有声音传来。 听着外边的脚步声，人应该不少。 然后就是隔壁一阵翻东西的声音，还有哭喊声。 姜小白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 抢劫火车这种事，并不是每次都能够遇上的。 毕竟抢劫火车的难度，要比抢劫汽车的难度大多了。 但是但凡遇上一会，就够喝一壶了。 很快，姜小白就听见有人在自己车间外边停了下来。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然后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个粗狂的男声。 “开门，快点，再不开门，老子们砸门进去了。” 姜小白感觉，怀里的赵心怡身体一缩，紧紧的抱住了赵心怡。 “砰砰砰。” “嘭。”门被砸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姜小白眯着眼睛，借着月光，还能够看见男人手里拿着的明晃晃的刀子。 男人进来以后，直接就朝着床底下摸着。 而没有搭理床上的人，劫匪门也不是傻子，能够做卧铺车厢的都非富即贵。 真的要是杀人了，他们也长久不了。 先是赵心怡的包被拉了出来，里边的东西翻了一地。 “真特么有钱。”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显然十分满意。 姜小白也不知道赵心怡，到底带了多少钱，但是以赵刚宠爱闺女的程度来说，绝对不少。 男人又起身朝着赵心怡铺位上摸索，只不过摸了个空，男人也不在意。 很快，姜小白床底下的包也被拖了出来。 男人伸手进去摸索着。 “卧槽，”男人刚伸进去手就缩了回来。 “卧槽尼玛，缺不缺德，包里特么放针。”男人说着，起身一脚踹到了姜小白腰上。 姜小白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声，但是却没有动弹。 只不过手里的刀子握的更紧了。 “疼死老子了。”中年男人说着，就准备打着手电。 只不过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声音。 “好了，都出来，赶紧走了，快点，快点。” 有人吆喝着。 男人又朝着姜小白腰上踹了一脚，这才转身离去。 “小白，你怎么样？”赵心怡低声问道。 “别动，等一会。”姜小白说道咬牙说道，两脚踹在身上，这会他感觉腰上疼的厉害。 “嗯。”赵心怡不再说话，紧紧的缩在姜小白怀里。感觉这怀抱无比的温暖和安全。 想着，赵心怡搂着姜小白的手，朝着姜小白的后腰部位摸索而去。 想要给姜小白揉揉腰。 姜小白顾不上疼痛，正仔细的聆听着外边的动静，就感觉到一双有些冰凉滑嫩的玉手。 说着自己衣襟钻了进去，姜小白还是后世穿衣的风格，没有像现在人们一样。 把上衣往裤子里系的习惯，所以赵心怡本来准备喝着内衣，给姜小白揉一揉腰的，结果一伸就直接伸进去了。 不过伸进去以后，赵心怡却感觉有些奇怪。 姜小白的后背，怎么这么奇怪，好像坑坑洼洼的，赵心怡继续往上摸，怎么这么多疤痕啊。 赵心怡好奇着，姜小白却是被赵心怡这么一模，再加上胸前热乎乎的？ 几乎是一瞬间就，小兄弟就立正敬礼了。 “你兜里揣什么东西，顶着我了。”赵心怡动了一下，把脑袋从被子伸出了，一边低声呼吸着，一边在姜小白耳边轻声说道。 刚在在被子里可把她憋坏了。 赵心怡这么一动，手还在后背摸索着，姜小白更加的坚挺了。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大部分都单纯的很，有些结婚了都不懂，更不用奇特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 更本不懂，姜小白兜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迷茫着呢。 第405章给我看看（飞雪之战守护加更） 赵心怡在姜小白耳边吐气如兰，冰凉滑嫩的玉手，在姜小白后背摸索着。 再加上被东西顶着，不舒服而扭动着的娇躯。 差点一瞬间让姜小白失控，没有尝过肉滋味的还好，可是对于姜小白来说，重生快两年了。 除了上次和李思研在宾馆的时候，稍微过了一下手瘾，就一直没有过。 而过一下手瘾，不过是望梅止渴，更加渴了。 “别动，”姜小白低声说道。 “哦，我不舒……”赵心怡小声道，还扭了扭身子。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小白堵住了。 我这个不是轻薄，我是不想让外边的人们发现，你一直说话，我也没有办法的。 姜小白一边品尝着，一边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在黑暗中赵心怡瞪大了眼睛，虽然小时候被姜小白强吻过一次，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啊。 已经这么大人了，流氓，流氓，赵心怡心里疯狂的骂着，但是却不敢乱动。 因为车铺外边还有劫匪走动的声音，似乎还没有离去。 姜小白使劲的要撬开赵心怡的牙关，赵心怡吃力的抗拒着。 可是这时却感觉到，姜小白搂着自己腰部的大手，在缓缓的向下滑动着。 “砰砰砰。”劫匪跳下车离去了，车厢里恢复了人气，姜小白也赶紧放开了李思研。 “我是为了不让你说道。”姜小白赶紧解释道。 赵心怡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看着姜小白。 咬着银牙道：“那手能够拿开了吗？” “啊……哦，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姜小白老脸一红，好在在黑暗中，大家也看不出来。 姜小白拿开手，就准备下地，但是却感觉腰疼的厉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腰还疼是吗？你背上是疤痕吗？怎么这么多？”听着姜小白的声音，赵心怡也顾不上再想被强吻的事情，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疼，你扶我一下，我做起来，你看看丢什么东西了？” 姜小白摇了摇头，强撑着身子，在赵心怡的帮助下看着车窗的位置，坐了起来。 “真的没事？”赵心怡担忧的问道。 “真没事，缓一下就好了，没事。”姜小白摇头说道。 这时整列车厢都想起了人们哭喊的声音。 “这群天杀的，我一共就10块钱啊，这是过年用的，竟然被抢走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的个亲娘勒，东西都给我拿走了，我的肉票啊。” 众人喊着，列车员也过来了，开始挨个车厢给大家统计损失。 车厢里的灯光也亮了起来，恢复了光明。 “小白叔，你怎么样？”这时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也从上铺下来。 “没事。”姜小白摇了摇头，缓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丢了100多块。”赵心怡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说道。 姜小白一愣，这特么真是个小富婆，赵刚也真是疼闺女。 现在一个月大家平均工资才30多块，你一个上学的小姑娘一下子丢100多块，别人三个月的工资。 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更是暗暗咋舌，有钱，真的是有钱，都期末回家了，身上还有一百多。 “小白叔，你丢钱了吗？”李贝贝有看着姜小白问道。 “我应该没有。”姜小白把皮包拖出来，看着里边杂乱的小零碎，笑着说道。 也幸好是和那个年轻人交换了这些小零碎，里边还有针，那个劫匪刚翻东西就被针扎到手了，然后就没有再翻包。 不然的话，今天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 自己包里的衣服下边，可是有34万块钱呢。 34万块钱呢，可不是个小数目，丢了自己也得心疼死。 要不说，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很快列车员和乘警就过来了，乘警脸上还有伤，应该是刚才反抗的时候，被劫匪制服了。 听说赵心怡丢了一百块，两人倒是也没有什么不相信的，毕竟能够坐卧铺的，家里应该都不是普通人。 等列车员统计完，要带着赵心怡去坐笔录，姜小白看出赵心怡有些害怕，于是提出陪着赵心怡一起去。 列车员也没有反对，赵心怡扶着姜小白起身，出去了。 临走前，姜小白让李贝贝和张兰芳把车间门给关好。 等姜小白和赵心怡做完材料回来，一下是凌晨3点多了。 迷迷糊糊的李贝贝给两人开完门，然后就爬上卧铺睡觉了。 两人在黑暗中重新躺了一下来。 “姜小白，你后背还疼不疼，要不我给你揉揉。”赵心怡转头看着姜小白的方向问道。 “没事，我不疼了。”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嗯，你……你背上是伤疤吗？”赵心怡还记着刚才抹在姜小白后背上，那坑坑洼洼的感觉呢。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搞的？那么多？”赵心怡差点惊叫出声，真的是伤疤，那么多伤疤。 “不小心被开水烫的。”姜小白说道含糊其辞的说道，他不愿意和李思研多说。 他后背的伤疤有一部分是替刘眉挡开水，被烫伤的是事实，可是更多的是在革委会的期间留下的。 他在夏天的时候，也从来不光着膀子，就是因为不想让人看着，怕吓着别人。 “给我看看。”赵心怡说道。 “别闹了，赶紧睡觉吧。”姜小白不知道这姑娘抽什么疯，怎么就要非要看自己伤疤。 怎么的？因为刚才吻她的事情报复，想揭自己伤疤吗？ 不能吧，自己的伤疤早就好了，只是留下了痕迹啊，不存在揭伤疤这回事的。 “给我看看。”黑暗中赵心怡的声音特别的坚定。 姜小白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看看伤疤，其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非想要看看姜小白的伤疤。 但是肯定不是想揭开姜小白的伤疤就是了。 “别闹，都关灯了，也看不见，赶紧睡觉吧，贝贝和兰芳都休息了。” 姜小白又头疼的说道。 “我有一个小手电筒。”赵心怡说着，在床上一顿摸索。 摸索出一个手电筒，打开一道晕光色的光柱，直接照射在了姜小白的脸上。 第406章被强吻 “我，你别晃我……”姜小白眯着眼睛，那手挡着。 赵心怡又把手电筒的灯光给关了，然后就从铺位上下来。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烫伤，可恐怖了，大晚上的再吓着你。”姜小白说道。 “我不怕。”赵心怡的声音十分清冷。 “那……那也不行，我宁死不从的。”姜小白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赵心怡，身体缩着，往里边躲。 “你想要干嘛？再过来我喊人了？我把贝贝和兰芳喊起来了。”姜小白一副害怕的样子，出言威胁道。 但是赵心怡却坐在了姜小白床边。 “你叫人，你叫过来，说说刚才你干什么了？”赵心怡打开了手电，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小白低声说道。 姜小白一下子就蔫了， “好吧，我给你看，但是很恐怖，你有个心里准备，别大呼小叫的，把贝贝和兰芳吵醒了。” “嗯。”赵心怡点了点头，姜小白开始拖衣服。 “脱，本小姐有的是钱。”姜小白恍惚间，仿佛听见了赵心怡的声音。 玛德，头一次在一个美女面前被逼着脱掉衣服，竟然不是三级甲，而真的是衣服。 剩下了最后一件秋衣，姜小白爬在了床上。 好在赵心怡，没有说继续脱，不然姜小白就拼了命，也不能够被人侮辱。 只不过，姜小白刚趴着躺在床上，就感觉赵心怡把他的秋衣撩上去了。 在赵心怡面前漏出了后背。 然后就感觉身后的赵心怡没有了，动静，好半晌，才感觉到一只冰凉的玉手，抚摸了上来。 尽管，赵心怡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在看见姜小白后背的那一刻，还是浑身颤抖了起来。 赵心怡真的不敢想象，姜小白的后背竟然是这个样子。 一天天伤疤纵横交错，有鞭痕，有烫伤的痕迹，还有不知道什么工具，留下的恐怖印记。 在姜小白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那个在学校优秀的无以复加，在一群天之骄子中都摧残无比的男声，后背到底经历过什么？ 在同龄人都在努力读书的时候，已经成为一家国企厂子厂长的男生，到底在承受着什么？ 原来的赵心怡就对姜小白特别的好奇，而且因为原来姜小白强吻过她的事情，对姜小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不过双方一直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刚才劫匪来的时候，姜小白紧紧的把自己抱在怀里。 把背后交给劫匪，她感觉到劫匪踹到姜小白身上，传来的力道。 她从姜小白宽厚的胸膛上听见了那有力的跳动声，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 她同样也看见了姜小白手里那明晃晃的小刀。 劫匪翻东西的时候，姜小白没有还击，踹他的时候，姜小白也没有还击。 那姜小白那着刀，只是为了最后一种情况下还击的。 那就是怀抱里的她，和上铺的两个小姑娘，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还击了。 什么叫男人，男人不是争强斗狠，而是在关键的时候害怕但是有勇气站出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 害怕而不畏惧，妥协而坚持原则，这就是男人。 那一瞬间姜小白身上男子汉的气息，几乎冲的浑身酥软，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姜小白能够得逞的原因。 也是那时，摸着姜小白的后背上的伤疤，让她特别的好奇，让她想一探究竟。 赵心怡摸着姜小白的后背，眼睛里慢慢的湿润了起来。 姜小白正趴着，享受着赵心怡纤纤玉手的抚摸，就感觉背上有水滴滴了下来。 有些温暖，而有有些冰凉。 姜小白一愣，然后翻身正准备问问赵心怡什么情况？ “你怎么了？怎么还哭……唔。”姜小白感觉到一个有些温热而冰凉的唇堵上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他终于体会到被人强吻是什么感觉了，原来是这样啊。 赵心怡躺了下来，没给姜小白问话的机会，就关了手电筒，抚摸着姜小白的后背，堵上了姜小白的唇。 并且还试探着，姜小白毫不犹豫的放开了牙关，纠缠在一起，吮吸甘甜的香津。 好一会，赵心怡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姜小白。 然后从姜小白身上翻进床铺里边。 “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赵心怡开口说道。 “好，1978年6月份，我们作为最后一批插队的知青到了建华村，那是一个特别贫困的村子……” 姜小白从下乡插队开始讲了起来。 “因为工分的问题，没有办法吃饱饭，没有办法，我想到了山上的桃子，能不能够做成罐头，换成钱，于是我带着知青们开始行动了起来……”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的心也仿佛随着姜小白的话语，回到了当时。 贫困的小山村，面黄肌瘦的农民，十多个从城市来的知识青年，在姜小白带领下。拿着一百块钱，走上了做罐头的道路。 赵心怡仿佛看见了姜小白睡在供销社外边，大雨来临时姜小白瑟瑟发抖的身躯。 仿佛看见了众人雨夜里抱着罐头瓶的箱子，一次次摔倒在泥水中，混合着鲜血和泥土留在身上的印记。 “这一天，知青中的刘眉……”姜小白说到这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到：“她和一个邻村过来干活的小伙子，在大家干活的时候，两人在屋檐下偷懒聊天，于是我……” “这也太坏了，这不是影响大家吗？”赵心怡愤愤不平。 姜小白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和波澜，继续叙说着。 当赵心怡听到姜小白替刘眉，挡了烫伤以后，更加心疼。 “当时挺疼吧，” “还好，我们村有一个那神医，他……” “我看你后背的伤，不光是烫伤啊。”赵心怡问道。 “嗯，后来就是参加高考……”姜小白继续说了起来。 从高考，一直到高考成绩下来。其中和李思研的京城之约也没拉下的和赵心怡说了。 不过，赵心怡听到姜小白和李思研的事情以后，姜小白却感觉赵心怡并没有多少情绪。 第407章 呵呵，女人 其实赵心怡不是没有多少情绪，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哪个女人能够听到，自己抱着的男人说其他女人的时候开心，哪怕是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 “后来，县里和市教育局的人来村里的时候，我们就被举报了，然后县革委会的人，就把我们带走了……”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的心也揪了起来。 当姜小白说到被革委会严刑拷打的时候，赵心怡更是紧紧的抱住了姜小白。 “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早上醒来以后，我听见楼下一阵嘈杂，我以为我可能熬不过去了，也没有在意，结果那天我却被放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小白是头一次和人提起，那几天的事情。 除了姜小白，当时郑青云知道的比较清楚事情的经过，剩下的就是宋卫国，其他的知青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刘眉死于自杀。 “她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知青罐头厂……”姜小白说着，身体颤抖了起来。 赵心怡伸手感觉到了姜小白脸上的泪水。 轻轻的吻了上去，希望可以用自己温暖的唇带给姜小白一丝温暖。 “后来，我们知青送刘眉回来了，我因为政审没过，留了下来，其他知青走了，我带着留下来的王猛等人，建立了知青罐头厂……” 剩下的虽然也有波折，但是总体上来说，是属于一帆风顺了。 赵心怡听的美目含情的注视着姜小白。 在黑夜里，让她更加的无所顾忌。 哪一年，自己应该在上高中，而哪一年姜小白已经带着十多个知青，和一群农民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建成了一家厂子。 “在到后来就容易多了，和监狱的服装厂合作，合资建了一家姜小白服装厂……” “扑，你脸皮够厚的，姜小白服装厂。”赵心怡轻笑着说道。 “那也不是我提的，是大家提的，所有人都同意，我也要民主吗？不能搞一言堂的。” 姜小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后来，我又带着村民搞了养猪场，现在还有一家饲料厂也在建设中……” “至于京城的厂子，是别人请我的，我不愿意的。”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总算是了解了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越了解，赵心怡就感觉自己越是浑身无力。 好奇心会害死猫，当然也会害死女人。 关键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属于自己的。 “李思研知道这些吗？”赵心怡突然出声问道？ 姜小白满脸的尴尬，自己特么到底现在是在干什么？玩火啊，自己是不是失了智了。 还是重生以后飘了，可能就是飘了吧。 “不知道，她认为做生意风险大，不太认同，我也就没有讲过。”姜小白说道。 “唔……”赵心怡又一次堵上了姜小白的唇，就让今夜成为自己心里永远的回忆吧。 刚才还满脸尴尬，暗骂自己失了智的姜小白，又一次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了。 只不过刚刚攀上高峰，就被赵心怡推开了。 “我回去睡了。”赵心怡说着，起身回到了自己床铺上。 很快，赵心怡的呼吸就匀称了下来，姜小白倒是脑子很乱，不过也很快睡着了。 不过姜小白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赵心怡那边长长的送了口气。 原来刚才她是装睡着的，不过让赵心怡恐惧的是，这个时候上铺的李贝贝和张兰芳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李贝贝叫起来的。 “小白叔，吃点东西吧，都要中午了。”李贝贝说着，把糕点推到了姜小白面前。 “嗯，”姜小白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起身看见对面床上赵心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和张兰芳聊天呢。 姜小白吃了两口糕点就吃不下去了，拿着水杯准备去打水。 只不过过道的时候，又在抽烟的地方，碰见了昨天那个鸡毛换糖的年轻人。 看见姜小白，年轻人也很兴奋，问了姜小白昨晚的情况。 姜小白说了，针扎到劫匪的事，感谢年轻人。 两人哈哈大笑，聊了一会，车到站，年轻人就下车了，姜小白也拿着水杯回到了铺位。 回到铺位上以后，姜小白忍不住偷偷的观察赵心怡，但是却发现赵心怡根本看都不看自己。 仿佛昨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姜小白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赵心怡本来挺淡然的，看见了姜小白偷偷观察自己，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故意不搭理姜小白。 可是没有想到这货，竟然舔舔嘴唇，干啥？回味呢是不是？流氓就是流氓。 看着赵心怡脸上露出的一丝娇羞和愤怒，姜小白明白了，呵呵，女人。 一路无话，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列车缓缓的驶进了龙城站。 “各位旅客朋友们请注意，前方到站龙城站，有下车的旅客请携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龙城站是个大站，不少人都下车，列车会足足停靠半个小时。 不过姜小白依旧选择走窗户下车。 “砰砰砰，”行李扔下去，依旧是李贝贝，张兰芳，赵心怡，最后自己才跳下车。 “心怡姐，你怎么回家啊，叔叔来接你了吗？” 姜小白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来了吧。”赵心怡说完，又看着姜小白问道。 “你们呢？贝贝和兰芳怎么回去？今天不早了，要不然去我家住一宿，然后明天再坐车回去？” “不用了，我们今天就直接去坐汽车，然后回去。”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你不回家？”赵心怡问道。 “不回去了，回去了，再出来，还得找借口出来，建华村一堆事等着呢，过年的时候再回家。” 姜小白说道。 赵心怡明白姜小白说的是什么，建华村还是三个厂子，和一个正在建的厂子呢。 姜小白肯定要回建华村处理厂子的事情。 第408章想跑 姜小白等四人拎着行李走出火车站。 姜小白刚想和赵心怡道别，然后离开。 就看见了在火车站外边等待着的赵刚。 “我们走了，再见。”姜小白远远的看见赵刚，就和赵心怡挥了挥手，准备离去。 虽然和赵刚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姜小白却不想凑过去，打扰人家父女团聚。 更何况，说不定人家赵刚早就把自己给忘了呢。 “心怡姐再见。” “再见，心怡姐。”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也和赵心怡挥手告别。 “再见，有时间来省城玩啊。”赵心怡对着李贝贝和张兰芳说道。 至于一旁的姜小白，她根本没有搭理。 “姜小白同学，你好啊。”姜小白刚拎着行李，准备走，就看见赵刚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了。 “赵厂长，您好。”姜小白不敢失礼，连忙道。 “爸。”赵心怡放下手里的东西，扑到了赵刚怀里。 “哎，闺女回来了，”赵刚笑着抱着赵心怡说道。 “赵厂长……”姜小白开口道。 “叫，叔就行，你们和思妍是同学，叫我叔就行，再说了，我和你爸都是一个厂子的，叫厂长生分。” 赵刚牵着赵心怡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好的，赵叔，我们这边不打扰您父女俩团聚了，就走了。” 姜小白点头说道。 “走，去哪啊？我这边开车来了，一起走吧，正合适送你回家。”赵刚说道，开玩笑就是冲着你小子来的，你想跑，往哪跑啊？ 赵心怡打电话多订票以后，赵刚心里就琢磨着不对劲。 虽然之前也接触过姜小白一次，但是那会是请省高考状元吃饭，就是走个过场。 现在这自己闺女，要是喜欢这小子的话，自己可得好好把把关，看看这小子到底怎么样？ 这赵刚才早早的过来，结果没有想到这小子刚才看见自己以后，就准备溜了。 要不是自己赶紧过来，说不定就没影了。 这让赵刚更加的怀疑了，正常厂子里的厂子弟，见了自己，最起码不得上来说两句话。 哪有一见面，就要跑的啊，这让赵刚更加怀疑了。 “不用了赵叔，我回插队的村里还有点事，正合适她俩也是建华村的，就一起回去一趟，我们去旁边的汽车站坐车就行了，不劳烦您了。” 姜小白摇头说道。 “回去建华村，这么着急干什么？现在都几点了，回去县城就天黑了，这样吧，叔叔做东，今天晚上请你吃顿饭，明天早上你们再回去，也安全。” 赵刚说完，不等姜小白反对，就提着赵心怡的行李超前走去。 赵心怡也有些发愣，自己父亲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不过她却开口说到：“贝贝，兰芳，你们就留一晚吧，等明天再回，都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了，正合适好好休息一晚。” 李贝贝和张兰芳转头望向了姜小白，征求姜小白的意见。 赵心怡看着两人的眼神，也看向了姜小白。 眼神还略微点点威胁。 姜小白苦笑一声，赵心怡就是不威胁，他也得答应啊。 赵刚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自己要是调头走了，那就把赵刚给得罪狠了。 这可是龙钢的厂长啊，更何况自己家里就在龙钢，不敢惹啊。 “好吧，那就只能够却之不恭了。”姜小白说道。 赵心怡白了他一眼，三个女孩子挽着，跟着赵刚超前走去， 姜小白拎着行李，跟在三人身后。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停在路边，赵刚是绝对够这个档次的。 把行李放在后座，然后赵刚开车，姜小白做副驾，赵心怡她们三人挤在后座上。 姜小白倒是想让赵心怡做副驾，自己和李贝贝，张兰芳在后边挤挤。 只不过却难挡赵刚的盛情邀请。 龙钢的厂长当司机，这可能是自己人生的巅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回来的路上还算顺利吧？”赵刚笑着问道。 “爸，你是不知道，我们遇到劫匪了，我的钱都被抢走……”赵心怡话没有说完。 “嘎吱。”赵刚就一脚踩下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紧张的回头看着赵心怡说道：“闺女，你没事吧？” “没事啊，他们就是翻包。”赵心怡说道，想了想看了一眼前座上的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同学也保护了，他被人家踢了两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钱丢了无所谓，无所谓。”赵刚看着闺女的样子，也不像有事的，终于放心下来了。 然后一边发动车，一边朝着姜小白说道：“谢谢你啊，小白同学。” “没事，赵叔，应该的。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够不保护女同学呢。” 姜小白大义凛然的说道，后座的赵心怡撇撇嘴，你是保护了，但是保护以后，用干其他吗？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龙钢，正值下班的时候，不少工人都驻足道路两旁，看着厂长的车。 龙钢就是一个小王国，有自己的学校，有自己的医院，甚至还有自己的火葬场。 很多龙钢人，出生在龙钢医院，上学在龙钢学校，打架在龙钢的保卫科，工作是龙钢的工人。 直到最后，走在龙钢的火葬场，完成自己的一生。 所以龙钢对龙钢人来说，就是一个小王国，而龙钢的厂长赵刚对于龙钢人来说，就是小国王。 生产车间的姜子军，推着前段时间刚买的自信车，正骄傲的准备下班回家，就看见了厂子里驶进来的小汽车。 姜子军当然认识赵刚的车，对于一些龙钢的有心人来说，那厂领导的车，都认识。 更何况是大厂长的车了。 看着厂长的车缓缓驶过自己面前，姜小白赶紧停下自行车，行注目礼。 虽然厂长可能不认识自己，不，应该说是绝对不认识自己。 但是自己却不能够失礼。 至于这辆黑的反光的小汽车，姜子军心里没有一点羡慕。 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坐的上小汽车了。 能骑着自己飞鸽牌自行车，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409章姜子军 姜子军想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自行车把手。 要是再幸运一点的话，自己说不定能够比自己父亲强一点，熬个十多年以后，当一个生产小组的组长。 甚至更幸运一点的话，等到退休的时候，能够干到一个车间的段长， 又或者走了狗屎运，能够当上众多生产车间的一个副主任。 自己要是能够当上生产车间的组长的话，说不定能够找找关系，把自己媳妇给从生产车间，调到办公室或者后勤去。 也算是满足了老婆的心愿，不在整天烦着自己。 不，也许生产车间的组长不行，最起码得成为段长才有可能，毕竟根本不是一个部门的。 姜子军心里胡思乱想着，小汽车从他眼前驶了过去。 “哎，”姜子军愣了一下，刚才车里的人好像有些熟悉，怎么那么像自己家老三呢。 不能吧，自己刚才像事情，也没有仔细看，应该是看错了吧。 “哎，想什么呢？”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伸手在姜子军面前晃了晃。 “晓蓉。”姜子军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满是笑容。 “发什么愣呢？”丁晓蓉看着姜子军问道。 “刚才，厂子的车子不是回来了吗？我在车里看见一个人长得挺像我家老三的，” 姜子军说道。 “你家老三，就是那个在首都上大学的大学生。”丁晓蓉问道。 “嗯，” “你不是看错了吧？那可是厂长的车。”丁晓蓉问道。 “可能是看错了，没看清，不过老三应该也快回来了，要不是为了等老三回来，我们今年就应该结婚了。” 姜子军说道。 这丁晓蓉现在算是未婚妻，两家人都已经见过面了，不过姜母想等着姜小白回来以后再给两人举行婚礼。 正合适丁晓蓉家里，也想着有个大学生回来两人结婚有面子，所以也就同意了。 “走吧，回去吧，阿姨还等着回去吃饭呢。”丁晓蓉说道，说好了今天去姜家家里吃饭。 虽然两人之间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但是两人在厂子里行走，依旧保持着半米远的距离。 毕竟没有结婚呢，甚至就是结了婚的夫妻，这个时代出门也不会手牵手之类的。 “对了，我让你去要房子你去了吗？”丁晓蓉没有多想姜小白的事，一边走着，一边歪头看着姜子军问道。 没错，要房子，这个时候的房子不是买的，而是朝厂子里要的。 “我今天去房产处了。”姜子军开口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苦了下来。 “厂子里排队等着要房子里的多呢，根本没有那么多房子，符合条件的人一大堆，甚至有很多人都等了十多年了，怎么能够轮到我们啊。” 姜子军说道，虽然按照条件来讲，结婚以后，没有房子的，可以向厂子里申请一套房子。 可是僧多粥少，符合条件的多了，就只能够慢慢排队等着了。 “可是你家叔叔和阿姨本来就厂子里员工，干了一辈子了，他们都没有和厂子里要过房子，现在你结婚了，要一套房子不应该吗？” 丁晓蓉有些着急的说道，那个女人结婚不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啊，这事不管是放在现在，还是后世都是一样。 姜堵和姜母一直是住着自己上辈老人传下来的小院子，所以一直也没有和厂子里申请过房子。 “谁说不是呢？但是人家说很多人都排了十多年了，家里根本住不下，光我们车间这样的就有好几个人呢，让我们年轻的先等等。” 姜子军说道。 “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啊？十年还是八年。”丁晓蓉垂头丧气的说道。 “那也没有办法啊！”姜子军无奈的说道。 “行吧，我家里这边在找关系，看能不能够把我从生产车间给调动到办公室或者后勤去。如果要是能够调动到办公室或者后勤的话，我们要房子的机会就会大一点。” 丁晓蓉想了想说道，而且如果能够调动到办公室的话，她也能够轻松一点。 并且结婚后照顾家，也能够方便一些。 “嗯，我回去也让我爸想想办法，他在龙钢工作了一辈子，也认识一些人的。” 姜子军说道，小两口考虑着，走出了龙钢以后。 姜子军骑上自行车，丁晓蓉跳上了后座，搂着姜子军的腰。 自行车车铃发出清脆的铃声，两人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另一边姜小白已经在厂招待所门口下车了。 “厂长，您怎么来了？”服务员看见厂长的车，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在招待所，见过的厂领导不少。 还有去通知领导的。 “嗯，给她们开两间房，她们今天晚上在这住。”赵刚开口说道。 “好的，厂长。”服务员应了一声，赶紧找钥匙，什么介绍信之类的根本不提，厂长吩咐的，比什么介绍信都强。 很快，招待所的领导也过来了，先恭敬的和赵刚问好，然后转头看着赵心怡说道。 “心怡放假了，这半年不见从首都回来，越大的漂亮了啊。” 他是认识赵心怡的。 赵心怡脸上露出一丝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叫了一声叔叔。 “这几个是我闺女同学，家是下边县里的，住一晚，明天回。”赵刚说道。 开的房间都是招待所里最好的，能够让赵刚陪着过来开房间，他们哪敢怠慢。 这边开好了房间，赵刚却看见姜小白也拎着包上去了。 赵刚本来以为姜小白要回家，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一人一间的。 没有想到姜小白也在这住。 “我明天要去建华村，就不回家了，不然明天没有办法脱身。”姜小白笑着解释到。 大半年没回家，要是今天回去，明天姜母能够让他出门才怪呢，而年底了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又一堆事，所以姜小白干脆就不回家了，等忙活完了建华村的事，再回家。 赵刚微微皱眉，对姜小白的印象有些不好了。 一个学生能够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出去玩，竟然过家门而不入，以为自己是大禹呢。 人家大禹还是有重任在身呢，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事。 第410章国之重器 姜小白倒是没有留意到赵刚的表情。 可是一旁的赵心怡却看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开口说道：“姜小白，回建华村，有点事情，必须处理。” 她是知道姜小白回建华村的真实情况，不过至于为什么不想让父亲误会，她也说不上来。 “嗯。”赵刚点点头，没有说话。 很快姜小白就放了东西下来了。 “那我们就去家里吧，心怡，你母亲已经在等着了。”赵刚笑着说道。 一群人到了赵刚家里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中年女人虽然人近中年，但是保养的却很好，风韵犹存，身材婀娜多姿。 真的，虽然容貌上因为年龄的关系，差赵心怡一点，但是那气质却完全碾压赵心怡。 怪不得，赵心怡这么漂亮，原来根在这呢，可想而知，这女人年轻的时候，绝对要比赵心怡漂亮。 少年的时候看女人首先看脸，但是随着年龄增长，看女人就看身材了。 赵心怡和中年女人抱在一起，姜小白撇了一眼一旁的赵刚，这赵刚是真的性福。 “阿姨，您好，我是姜小白，是赵心怡的同学，我家也是龙钢厂子的。”姜小白主动上前说道。 他当然不是有什么歪心思，而是既然已经走不了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姜小白啊，你好，你好，我听老赵说起过年，高考状元，我们龙钢的人才啊。” 韩琳挽着赵心怡，打量着姜小白说道。 她听赵刚说当然不是，姜小白考了高考状元的时候，而是赵心怡让赵刚订票，赵刚怀疑，这才和她说的。 “快，车在门口聊了，进屋吧，进屋聊，”赵刚看着不远处已经有人在看了，开口说道。 他家就在龙钢家属楼住，周围的邻居也都是龙钢人，对于他家的事情也特别关心好奇。 几个人进了屋里，赵刚家的装修放在后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放在现在来说不说豪华。 但是绝对的气派，一水的红木家具。 这个时候还是能够找到很多好家具的，甚至有些家具，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人玩古董。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现在人们连饭都吃不饱，又何谈玩古董了。 国内的古董风，要等到90年代中后期，甚至是进入21世纪，人们吃饱饭，手里有了钱以后，才流行起来。 就这个时候几分钱一张的猴票，后世都被炒到了一万多。 姜小白当然不懂古董，因为古董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他能够玩的起的。 但是基本的眼光他还是有的，因为赵刚家里还不至于放假货，而这个时候只要有心收集古董，还是能够收集上的，因为人们都不当回事。 “姜小白同学，你在学校学习的什么专业啊？”吃饭的时候，韩琳看着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家里的情况，他们当然不用问，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阿姨，我是天文系的。”姜小白说道。 “天文系？怎么会选择天文系呢？”韩琳问道，天文系这个学科怎么说呢。 也不是说没有用，但是专业性不强。 不如什么冶金系之类的，专业对口，将来就业前景也好。 其实赵刚和韩琳在怀疑赵心怡和姜小白的时候，内心还真的没有多少反对的想法。 高考状元，师大大学生，未来再有自己家里帮衬，前途绝对也是一片光明。 只要是人品好，能够对自己闺女好，自己闺女愿意的话，他们还真的就不反对。 这个时候名校的大学生和后世名校的大学生，那绝对是两个概念。 名校是什么？国之重器。 可是你天文系是什么鬼？看星星的吗？还是准备成为天文学家。 “我从小就爱好天文系，时常对着满天的繁星发呆，向往着头顶的这片天空……” 姜小白开口说道。 赵刚和韩琳听姜小白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一顿饭吃下来，赵刚和韩琳除了对姜小白的专业有些不满以外，对姜小白还是印象不错的。 说话大方得体，言谈举止之间也不露怯。 甚至可以说，姜小白表现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很多。 毕竟一个年轻人，来到厂长家里吃饭，其他的不说，多少应该有些腼腆，拘束的。 可是在姜小白这完全没有，那种浑身上下散发的自信，他们都能够感觉的到。 等姜小白等人离开以后，赵刚一家人才重新坐下来。 “我哥呢？”赵心怡问道。 “去外边出差去了，没有回家呢。”赵刚说完，想了想又说道。 “心怡啊，你是不是对这个姜小白，你放心，你也上大学了，爸妈也……”赵刚话没有说完。 赵心怡就红着脸打断了赵刚的话语。 “爸，你说什么呢？我和姜小白就是普通的同学。” “真的，就是普通同学？”赵刚问道。 “真的就是普通同学，他在学校是学生会部长，我是处长，人家放假求我帮点忙而已，” 赵心怡解释到。 “他是学生会部长？那刚才他怎么不说呢？”赵刚问道，同时心里还有些疑惑。 那北师大可是天之骄子聚集的地方，姜小白一个新生去了，是怎么在短短的一个学期中就能够当上学生会部长的。 “为什么要说啊？”赵心怡反问到。 “哦。” 赵刚一愣，在他印象里，年轻人不应该是喜欢炫耀的呢，大一新生就能够担任学生会部长，这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啊。 赵心怡又和父母聊了一会学校的事情，就回屋休息了。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路上还遇上了抢劫火车的劫匪。 现在回到了家，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她都需要休息了。 “琳琳，你怎么看？”赵刚转头看着韩琳问道。 “小点声，都多大岁数了，还叫的这么腻歪，也不怕孩子听见了笑话了。” 韩琳娇嗔的看了赵刚一眼，然后才又开口说道。 “我觉得，这孩子可能比咱们想象的还要优秀。” 第411章口号 “是啊，大一就能够成为师大这种大学的学生会部长，又是高考状元，言谈举止也十分得体，当然比我们想象的要优秀。 可是他要是不优秀的话，咱们闺女也不会看上他啊，咱们闺女这么漂亮，就配姜小白那个样子，那绝对是绰绰有余，我还觉得不合适呢。” 赵刚说道，姜小白的相貌就是普通人的类型，不丑，但是也绝对和帅不沾边。 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里，就发现不了的？ 可是赵心怡的相貌，那绝对是99分的大美女，多给一分是怕她骄傲。 “那说，我这样不也嫁给你了吗？”韩琳说道。 “我……说这个干嘛，我当时不是有才华吗。” 赵刚黑着脸说道，你啥意思。赵刚的相貌也属于那种普通人类型的，微微有些儒雅的气质。 但是就和姜小白一样，光从相貌来说，和韩琳，赵心怡这种顶级美女来说，那肯定是不配的。 “不过看姑娘这样子，好像真的和姜小白没有什么关系啊？”韩琳顺利的把已经歪了楼拉了回来。 “难道是我猜错了，我看那个姜小白好像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赵刚也说道。 赵刚夫妻俩，在家里揣测着，另一边同样累了一天的姜小白三人，回到宾馆以后也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在龙钢还没有上班的时候。 姜小白就带着李贝贝和张兰芳朝着汽车站出发了。 一大早的汽车，到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张宣县。 后世高速公路通行以后，从龙城到张宣县只需要两个半小时。 但是现在却需要整整4个半小时。 熟悉的小饭馆吃过中午饭以后，姜小白带着李贝贝和张兰芳出门。 正准备去汽车站坐大巴车回建华村。就看见一辆解放卡车停了下来。 “厂长，厂长。”张富贵一边感着一边从车上下来。 “厂长，您回来了，我在汽车站没有找见您，一猜您就在这么。” 张富贵笑着说道。 “张哥，您怎么来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富贵叔。” “富贵叔。”一旁的李贝贝和张兰芳也很有礼貌的问好。 “昨天下午就来了，怕您回来的晚，没有车回去。今天上午也一直在汽车站等着。结果上个厕所的功夫，就听说龙城车进站，旅客都走完了。” 张富贵笑着说道。 “说了不用接，这多麻烦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贝贝，兰芳，去吧行李扔后边，然后上车吧。” “好嘞，小白叔。” 李贝贝和张兰芳把行李往车厢里一扔。然后利索的爬上了车里。 近乡情更切，回到了张宣县她俩越大的想家了，现在张富贵来接，能够快点回家，当然更好了。 姜小白和张富贵也上了车，解放卡车缓缓的朝着建华村驶去。 “现在车队有多少车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车队现在固定的车辆有7辆车，如果要是忙的时候，还能够临时增加到十辆。”张富贵笑着说道。 现在他这个车队的队长算是名副其实了。 管着十多辆车呢，要不是姜小白回来，换成其他人，他才不开车出来呢。 “可以啊，看来这半年，罐头厂没少扩展业务啊。”姜小白笑道。 “那是，现在我们知青罐头的业务，已经不止局限在省内了，周边的一些省市也有我们的产品。” 张富贵笑着说道，不过他也就只能够说道这了，再多具体的内情，他就不清楚了。 车子缓缓的驶向了建华村，从上马乡到建华村的路，有一截已经修好了。 宽阔的水泥路，解放卡车行驶在上边，没有一点的颠簸。 “这路真宽，和首都的都差不多，不，甚至首都一些路面都没有这么好。” 李贝贝大呼小叫的说道，半年没有回家而已。 怎么就修了这么宽的水泥路了。 从京城回到张宣县以后，李贝贝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差距。 不，甚至是回到龙城，李贝贝都能够感觉的到，龙城和京城的那种差距。 可是现在明明要回村了，却感觉到眼前一亮，这么宽的水泥道路。 “这是十月份的时候，厂长安排以后，开始修建的一条水泥路，现在暂时就完工了这些，等你们明年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能够看到这条路，已经延伸到上马乡了。” 张富贵笑呵呵的说道，言语之间的自豪，谁都能够听出来。 “这也就是冬天，等到你们明年夏天回来的时候，宽阔的水泥路，道路两旁的绿树成荫，那个时候才漂亮呢。” “这么宽的水泥路，要修到上马乡？”李贝贝吃惊的问道。 “嗯，我们建华村交通不方便的话会给厂子的运输带来不便……” 姜小白说着，就看见了路边拉着的红色条幅，顿时就愣住了。 “卧槽，这谁整的？”姜小白问道，只见红色的条幅上写着几个大字“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养猪。” “这是村里拉的条幅啊。挺多呢，不光是路上，村里一些墙上都刷上您说的这些话了。” 张富贵说道。 “我说了吗？我说要想富，先修路了。但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养猪，这话是我说的吗？” 姜小白纳闷的问道，我说过吗？不记得了啊。 “您说的啊，开大会的时候说的要想富，先修路，喝酒以后说的少生孩子，多养猪。很多人都记得啊。” 张富贵说道。 “哈哈哈。”后座上的李贝贝和张兰芳已经笑了起来。 姜小白无语了，算了，说就说了吧，反正也没错。 自己又没有说错什么，这口号喊喊也无妨。 那后世施行计划生育的时候，“一人超生，全村结扎。”的口号都有，自己这个一比，就不算什么了。 解放卡车刚进村，姜小白就感觉到眼前一亮，看见了村口那一排多的新房屋。 整整齐齐的大概数了一下，有十栋左右。 到都不是什么小别墅之类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砖房，只不过外边贴了瓷砖而已。 第412章变化 “这是我们村吗？”李贝贝和张兰芳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新房子，顿时愣住了。 回村的路没错啊，可是这怎么看呢不像自己村子啊。 自己这才走了短短的半年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变化之大，要不是张富贵开车拉着自己等人，自己要是一个人回来估计都不敢进村的。 “停车吧。”姜小白说道。 他要亲自下来，看一看新建的这些房屋。 “好嘞，”张富贵明白姜小白的意思，把车靠边停下。 “小白叔，我也想下去看看。”李贝贝在后座上开口说道。 “我也下去。”张兰芳也说道，两个姑娘都很好奇，也迫不及待的想了解一下， 这个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养育自己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那就一起下来吧，张哥，回头把我行李，给我扔我办公室去。”姜小白嘱咐道。 他也没有忘了，包里还装着京城姜小白旗舰店的利索呢。 “好的，厂长。”张富贵话音未落，姜小白就利索的跳下了解放卡车。 后边李贝贝和张兰芳也紧跟着，下了车。 “快看，那是谁啊？是不是小白厂长回来了。我现在眼睛不行了，你们帮我瞅瞅。” 一个刚送客人出门的，在门口聊天的老太太看着远远走来的姜小白揉着眼睛开口说道。 听着老人的话语，其他人也纷纷看去。 “小白厂长，真的是小白厂长，身后是老三家的和老张家的两个闺女。”有人出声说道。 “小白厂长，您回来了。” “小白厂长。”众人喊着，朝着姜小白迎了过去。 老太太的表情也十分激动，拄着手里的拐杖，脚下的小步伐倒腾着，朝着姜小白走过去。 “刘大爷您身体还好吧，我这不是放假了吗？就回来了。” “王婶，身体还好着呢，我叔呢，在家呢？” “刘姨……”姜小白热络的和众人一一打着招呼。 “小白厂长，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要不是您，我们家绝对没有今天，我老太婆在这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老太太说着，就要给姜小白跪下。 这姜小白哪敢接受啊，赶紧上前两步，扶住老太太。 “吴婶，您这是干啥啊？”姜小白问道。 这吴婶家的情况他知道一些，是村里有名的困难户，老伴走的早。 她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到，并且给娶了媳妇，本想着这下子终于可以安享晚年了。 结果没有想到，儿子在夏天下雨的时候，在地里干活没有来得及回家，到山崖附近避雨，山体滑坡砸死了。 儿子去世了，留下了儿媳妇和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她和儿媳妇又拉扯着三个孩子，结果没有过多长时间，儿媳妇在生产队夏天收麦子的时候，从麦堆上摔下来，正合适被叉麦子秸秆穿过胸膛也死了。 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要不是还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她早就坚持不住，也去了。 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她这辈子可以说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要不是村里人时常接济着她们，她家现在有几个活人都不一定呢。 “厂长，您看看，这是我家，这是我家房子，您看看，这么漂亮的房子啊，我老太太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能够有今天，原想着村民们能够接济我们家活下去就算不错了。” 吴婶说着老泪纵横。 回头看见跟在自己身边，最大的15岁，最小的10岁的，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说道。 “你们跪下磕头，记住村里的每一个人，你们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们都是我们家的恩人，而小白厂长更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吴婶说着。 三个孩子二话不说，跪下就朝着众人磕头。 “吴婶，你这是干啥？快让孩子们起来，头都磕坏了。” “孩子们，赶紧起来，快别磕了。” “吴婶，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可千万别这样。”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把三个孩子扶了起来。 地上是水泥路，就这么几下，三个孩子的额头就都磕在地上磕的红肿了。 “小白厂长，您的大恩大德，你婶子我……”吴婶还在说着，其他人住上新房的人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 能够第一批住上新房的，那都是村子里最困难的家庭。 他们也都知道，能够住上新房是受谁的恩惠。 所以一看见姜小白回来，就都过来感谢。 “小白厂长，您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小白厂长，我老张不会说话，下辈子，我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我们家孤儿寡母的，要不是小白厂长您，说不定这个冬天我们换挨冻呢，您上次回来的时候，说要让大家住上新房，我还有些不相信，可是想不到我竟然是第一批住进来的……” 众人围着姜小白七嘴八舌的说道。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这时知青罐头的王猛等人，还有养猪场的李老三等人都也得到消息过来了。 早就被人群挤到一旁的李贝贝和张兰芳，在人群里看着众星捧月般的姜小白。 两人心里都十分的感慨，在学校的时候，她们比不上姜小白，现在回村之后，那更不用说了。 她们连站到姜小白身旁的资格都没有。 “爸。”李贝贝看见了李老三，想要往前挤，只不过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过去。 “快，让人群都散了吧。”姜小白看见李老三赶紧吩咐到。 “大家都散了吧，小白厂长刚回来让小白厂长回去休息休息。” 李老三拿手做喇叭状，大声的喊到。 王猛等人也劝到着众人散去。 好半晌，众人在缓缓的散去。 “小白厂长，进屋喝杯水吧。”吴婶看着姜小白说道，她没有什么能够回报姜小白的。 在吴婶和三个孩子的期待的眼神下，姜小白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不想让吴婶失落，再加上他也想了解一下，新建的这些房屋的情况。 姜小白等人跟着吴婶走进了屋里。 第413章教育方面情况 院子里并没有铺水泥，但是院子中间却开出了两个菜池子。 院子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看得出吴婶挺珍惜这种房子的。 进了屋里，屋里就简单的几件家具。 李老三等人也跟着过来了，吴婶家里倒水的白瓷缸都不够，又给众人拿碗倒水。 李老三刚准备拦着吴婶，就让姜小白制止了。 “大家都别客气，随便坐，有凳子的坐凳子，没凳子的坐床上。”姜小白代替吴婶招呼着。 本来很多站着的人，听见姜小白的话语，都自己找座位坐下了。 李老三，王猛，王超，刘健，张卫义，等一干高层往屋里一座，顿时显得满满登登的。 “来喝水。” “谢谢吴婶，这一路上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还真的口渴了。”姜小白也不客气，接过已经掉漆掉的不像样的白瓷缸，轻轻吹了一下，然后喝了起来。 不是姜小白不想大口喝，而是喝烫水，烫嘴。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接过水，喝了起来。 看着众人没有一点嫌弃，吴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吴婶，大孙子上学呢嘛？初中？”姜小白开口看着旁边一个腼腆的男孩问道。 “嗯，上初中呢。”吴婶笑着说道。 “孩子学习成绩怎么样？”姜小白又道。 “我这学期期末考试，考了第一名呢。”男孩乌黑的大眼睛转动着，看着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么厉害呢，这样，叔叔和你做个约定好不好，你要是考上大学了，叔叔送你一辆自行车好不好。” 姜小白问道。 “不。”男孩摇了摇头说道。 姜小白一愣，开口道：“为什么？” “奶奶说了，我们家受大家帮助已经很多了，不能够再要大家给的东西，而且我也不喜欢自行车。” 男孩老实的说道，只不过说道最后的时候，眼睛里却满是渴望。 姜小白心里一酸，顿了顿说道：“嚯，小家伙好大的口气，说的好像考大学没有一点难度是的，我都是考了两年才考上呢，这样，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考上了，我送你一辆自行车。” 姜小白故意板着脸说道，小男孩受不了姜小白拿话激他，就要答应。 一旁的吴婶却开口：“小白厂长……” “吴婶，您听我的吧，这话我早就给村里的孩子们讲过，谁考上大学，都送一辆自行车，不是对他特殊。” 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吧。”吴婶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老三啊，村里像吴婶家这种情况多吗？现在还有多少人家吃不饱饭的，孩子上不起学的？” 姜小白开口问道。 “不是太多，基本上也就是这一批的十户人家，其他家都能够好点。” 李老三开口说道，他对于建华村的情况，最为了解。 “至于不上学的，就多了，有的人家认为上学没有用，男孩还好一点，女孩子这种情况更加普遍，都十多岁就嫁人的还有。” 李老三说着，姜小白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虽然这种情况不用说在这个时候，就进入了90年代，甚至是21世纪。 一些农村地区都普遍存在，越穷，越上不起学，越上不了学，越穷。 这仿佛成为了一个死循环。 可是知道归知道，理解归理解，真的这种情况就在自己身边发生的时候，姜小白还是挺气愤的。 看见姜小白脸色不好，众人也不敢吱声了。 这小白厂长刚回来，就让小白厂长生气，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就在李老三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劝一下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老支书黄忠富的声音。 “小白，小白。” “黄叔。”姜小白应了一声，起身来到门口迎接。 “我说呢？刚才听见村里闹哄哄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结果一打听才知道是你小子回来了。” 黄忠富说着，跟着姜小白进屋坐下？ 吴婶又赶紧给黄忠富倒水。 半年没见，姜小白感觉黄忠富又老了很多，脑袋上的白头发更多了。 不光黄忠富精神头却不错，人老的快是因为村里事多。 过去十多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村里边有这么多事。 不是修路就是盖房子的，不过黄忠富心里却是十分愿意看见这种变化的。 甚至他想着，就这样村子一天天的变好，他就是累死也值得了。 现在建华村也可以说是十里八乡大家都羡慕的村子了。 原来建华村像娶个媳妇回来，那得费挺大劲，甚至有人一听说是建华村，就打消了嫁闺女的念头。 多的是本村的姑娘嫁到外村去。 可是现在呢？一听是建华村的，别的村的姑娘，蹦着往村里嫁，短短的一年时间， 村里边结婚的年轻小伙子不知道有多少。 而嫁到外村的姑娘，却变少了，大家都愿意在村里找了。 原来建华村在十里八乡也出名，但那是穷的出名。 而现在建华村出名，却是有钱的出名。 “老三，我之前怎么叮嘱你的，让老支书少操劳一点，多享享福，” 姜小白转头看着李老三说道。 “我……我……”李老三苦着脸，我也不愿意啊。 可是村里有事，老支书要出面，谁能够拦得住呢。 “对，好好训训，就是这小兔崽……”黄忠富也开口说道，李老三这货，一有事就来找自己，一堆恭维的话一说，自己就冲上去。 “你瞅瞅，老支书这头发给白的，雪花落头顶都快瞅不出来了。”姜小白一说一群人哈哈大笑着。 屋子里的气氛也活跃开了。 闲聊了一会，姜小白才转头看着黄忠富问道。 “黄支书，我听说咱们村里现在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认为读书没用，不让上学，尤其是女孩子，还有的十多岁就让家里安排嫁人了的情况？” 黄忠富不明白姜小白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顿了顿才开口回答道：“有，确实有这种情况，而且这种情况还不少，十多岁嫁人的也不好，大家都认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姑娘永远是别人家的……” 第414章 教育基金 “黄书记，我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农村地区很普遍，甚至在城里也屡见不鲜，可是这事发生在我们身边，我却感觉到很心痛。” 姜小白看着众人说道。 “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就给嫁出去，不让女孩上学，觉得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怜，可悲，可气。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少年强则国强，其他的地方我不管，但是我们建华村绝对不能够这样……” 姜小白掷地有声的说道，就在吴婶家直接开成了现场办公会。 “有句话叫，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够苦孩子，一个地方越穷，越不在乎教育，结果就是这个地方越穷，整个地方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人走出去，也没有人走进来，你们不穷谁穷？” 姜小白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黄忠富说道。 “黄叔，我是这样想的，你看由村里的三家厂长，共同出钱，我们成立一个建华村教育基金。” “鸡精，什么教育鸡精？”黄忠富有些迷茫的看着姜小白问道，有句话他没问出口。 为什么是教育鸡精，而不是教育味精。 “就是简单来说，教育鸡精……呸，什么教育鸡精，是教育基金，简单来说就是三个厂子，拿出一笔款子来，放到一个账户上，这笔款子专门用于建华村教育事业的开支。” 姜小白差点让黄忠富给带偏了。 “谁家要是说孩子上不起学，就拿这笔资金资助孩子们上学，而且是强制性的，十二年教育，必须上完了高中，中专考不上高中，中专，就上技校，百年大计教育为先，这个罪人我来当。 就是有人恨我，怨我，我也认了。” 这个时候，中专有时候比高中还难考。 虽然强制性的有些过分，可是如果不强制性的，你就是免费资助人家孩子上学。 肯定还会有人不愿意，毕竟孩子在家的话，还能够帮忙干点活之类的。 姜小白说着，黄忠富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姜小白深深的鞠了躬。 “黄叔，您这是干什么？”姜小白赶紧把黄忠富扶起来。 “我替建华村谢谢你，这个罪人我来当，要是有教育基金资助，还有谁不愿意把孩子送去上学，我就把他捆起来，用皮鞭抽，大嘴巴打。” 黄忠富说道，姜小白说的强制，于法可能不是太好，哪有强制性的，甚至就是后世九年义务教育施行了以后。 也没有那一条法律是强制规定必须去上学的，只是规定了学校必须接受学生而已。 而姜小白现在定下的更加苛刻，十二年教育，必须上学上够十二年。 而在这个农村宗族的观念重，黄忠富在村里当村支书当了一辈子，首先带头支持姜小白的情况下，再加上姜小白自己在建华村的威信力。 这事还是有很大可能性，能够落实下去的。 “百年大计，教育为先，小白你说的好啊。这句话所有人都应该记在心里。” 黄忠富感慨的说道。 “那教育基金就由黄叔你来负责，虽然不想让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劳累，但是这活还真得您才行，您就再为建华村保驾护航一回吧。” 姜小白看着黄忠富说道。 “保驾护航，好，我就最后再为建华村奉献一回。”黄忠富哈哈大笑着说道。 “吴婶，那我们就走了，”安排完以后，姜小白站起来看着吴婶说道。 “别走了，在家里吃点饭吧。”吴婶挽留到。 “不了，改天有机会我再过来蹭饭。”姜小白说着，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 一群人走出了吴婶家，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 “厂长，各地的代理商今天上午已经全部到了，就等着您回来开会了。” 王猛看着边走，边说到。 “地方够住吗？”姜小白问道。 “够，各地的代理商都没有来多少人，都是一两个人过来的，年底了正是忙的时候，都在各地主持大局呢。” 王猛说道。 “养猪场这边呢？”姜小白问道。 “第一批出栏的已经全部买出去了，小猪仔也开始收购了一批，但是还是不够，年后还需要想办法。”李老三说道。 “村民们的分红，一分没动，都躺在账上呢，就等着您回来了好给大家伙分钱。” “是啊，当初许下的愿望也应该实现了。”姜小白点了点头。 “饲料厂这边建设主体已经完工，工人们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活，估计年后就差不多可以开工了。” 刘健也在一旁说道。 “嗯，进度不慢，卫义，你回家的车票买了吗？别再回不去家了。”姜小白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张卫义问道。 “过年我就不回去了，和李哥说好了，今年就在李哥家过年。” 张卫义从京城部位，来建华村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皮肤黑了些，人也瘦了些，但是却显得更加壮实了。 “啊，怎么不回家过年呢？”姜小白停下两步，回头看着张卫义疑惑的问道。 国人的乡土情节很重的，过年哪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 每当这个时候，天南海北的游子，都会踏上回家的路途。 不管多远，不管多难，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里，都是要回家的。 “因为来建华村的事情，和家里有些……” 张卫义说道，话没有说完，但是众人却都理解了。 一个是中央部委的干部，一个是小山沟里的民营企业。 家人能够理解才怪呢，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时候张卫义家里人的态度是什么样？ 甚至亲戚朋友们都会说张卫义傻之类的。 “没事，那就在老三家里过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着急，走一走，看一看，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你绝对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姜小白拍着张卫义的肩膀说道，能够看明白时代脉络的最终只是少数人。 而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等到别人挣钱了，才一窝蜂的跟着干。 殊不知，那个时候早就晚了。 第415章杀十头猪 夕阳西下，以姜小白为首的三厂在村里的高层，簇拥着姜小白往知青罐头厂走去。 姜小白眯着眼睛，看着夕阳，踢踏着脚下的步伐，感觉无比的放松。 而周围三厂的高层，也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主心骨回来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在食堂宴请一众代理商。 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早上，80年第一次代理商大会召开。 姜小白虽然坐在了主位上，但是却把让王猛主持。 他一年多没有在厂子里了，对于厂子里的情况也不是太了解。 他现在就是给王猛和王超压压阵，以后知青罐头厂的负责人，还是王猛和王超。 “今天是农历腊月23，也是小年，很高兴能够和在座的各位，坐在一起，总结这过去一年取得的辉煌成就，同时展望未来的一年……” 王猛虽然没有拿稿子，说的也挺熟练，但是以姜小白对王猛的了解，却知道王猛这应该是提前把稿子背下来了。 不然的话，以王猛的性子，应该是。 “各位兄弟，老铁，先呱唧呱唧……” “话不多说，下面有请79年度，知青罐头厂代理商销量第一名，龙城市代理商刘飞上台……” 去年就是刘飞拿到了销量第一，今年背靠着最好的龙城市场，刘飞毫无意外依旧是第一名。 值得一说的是，周朝南经过一年的努力拿到了第二名。 今年知青罐头厂的奖励，直接就是现金了，第一名三千块，第二名两千块，第三名一千块。 颁奖完毕以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姜小白按开了面前话筒的开关。 “今年一年，我们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了省内市场上，但是新的一年。我们在扎实的开拓省内市场的同时，也要把相邻省份的市场重视起来，看情况，我们知青罐头会在明年放开邻省的代理权。”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响起一阵阵激动的掌声。 一上午，代理商大会就开的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姜小白回来以后，就已经和一众代理商们吃过饭了。 再加上年底了，正是出货的时候，所以会议一结束，有很多代理商就已经要走了。 “姜厂长，您有时间一定要拉黑我们省城指导一下我们工作。”刘飞临走前拉着姜小白说道。 “好的，一定，一定。”姜小白笑着点头说道。 这边代理商们走的差不多了，史生也过来了。 “厂长，昨天下午厂子里有点事需要处理，我就回去了。” 史生看着姜小白解释道，他一早也从宋卫国哪里得知了姜小白要回来的消息。 结果腊月21等可姜小白一天，直到很晚姜小白也没有回来。 昨天上午又等了姜小白一上午，也不见姜小白回来，结果昨天下午有事回厂，姜小白就回来了。 他可不想让姜小白误会。 “嗯，史老哥，服装厂最近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姜小白笑着问道。 “顺利，都挺好的。只不过年关，给京城旗舰店发货的量大。”史生笑着说道。 “那明年发货量会更大，旗舰店的营业额我带回来了，你和我回办公室取回去，把账给总了，” 姜小白说道。 史生看着破皮包的三十万，顿时瞪大了眼睛。 姜小白一个人带着三十万现金回来的事情，只有宋卫国一个人直到，而且宋卫国谁也没有说。 就是怕姜小白路上出事，三十万啊。宋卫国不想用金钱去考验个人意志。 史生没有在知青罐头厂待多长时间，见过姜小白以后，拿着钱就回服装厂。 知青罐头厂，服装厂，包括饲料厂的事情，姜小白都不着急。 唯一着急的就是养猪场的事情，因为年底了很多人家还等着米下锅呢。 早一天给村民们分钱了，村民们就能够早一天过年。 因为正合适是小年，再加上姜小白回来了？ 李老三也到知青罐头厂食堂来吃午饭。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就和李老三来到了建华养猪场。 在李老三的办公室里，两人坐了下来。 李老三开始给姜小白汇报养猪场的情况。 “达到出栏标准的就是那一千头猪崽，今年的猪肉的行情很不错，生猪根本不愁卖，基本上价格保持在一块一毛钱左右。而这一千头猪的平均重量，在新饲料的喂养下，出栏的时候生猪的重量基本上达到了210斤左右。” 虽然距离后世最低的出栏标准240斤来说，还有距离。 但是在这个时候，平均出栏生猪的标准，达到210斤，已经是个挺让人骄傲的成绩了。 “当然一千头生猪，没有全部卖出去，还留下了一些品相好的，当做种猪。 另外还有一些生猪，一共大概是50头左右，这一年里我们也购进了一些小猪仔，一共是三批，大概有五百头左右。” 李老三一边说着，一边把账本递给了姜小白。 “今年的大半年，养猪场的盈利一共是24万5千块钱，除去饲料，购买猪崽，人工等开支。纯利润是20万左右。” 李老三兴奋的说道，虽然和知青罐头厂的盈利不能够相比，知青罐头上半年呢盈利就达到了30万。 但是就养猪场这一块来说，李老三已经很自豪了。 李老三相信，等明年年底，这个数字绝对还会翻上一番。 “20万块钱的纯利润，现在账面上还有24万块钱左右，再加上厂子里那500头猪崽，和50头可以出栏的生猪。干的漂亮。” 姜小白也拍着手里账本兴奋的说道。 大半年的时候，能够达到20多万块钱的纯利润，他总算是能够对建华村的村民有个交代了。 也能够让建华村的村民过一个肥年了。 “去把厂子里的猪杀十头，按人头，分给村里的村民，同时通知大家，明天早上养猪场分红，所有人都过来领钱。” 姜小白笑着说道。 “杀十头猪啊。”李老三有些不舍的问道。 “老三，大气点。干大事的人，要舍得，村民们忙活一年了，让大家好好过个年。” 姜小白笑道。 第416章男女平等 十头猪，也就是2000多斤，建华村700多村民，平均下来一个人能够分到三斤肉左右。 平均一个人三斤肉，一家以五口人算，还十五斤肉呢。 可以好好过个肥年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李老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安排完了养猪场的事情，姜小白就离开了。 现在已经腊月二十三了，明天养猪场分完红，腊月二十五、二十六几家厂子开个年底年底总结会。 腊月二十八，自己也该回家过年了。 姜小白想着溜达到了饲料厂，饲料厂的主体结构已经完成了，机器设备也已经开始进厂了。 厂内的土地正在进行最后的平整。 虽然已经是寒冬了，但是工人们依旧在工地上干的热火朝天。 因为饲料厂要赶工期，所以特意给工人加了工资。 不过也就是这两天了，等平整完厂子里的场地，也就要回家了。 工人们都不认识姜小白，看见姜小白进来，还以为有事呢？ “做甚？”工人看着姜小白问道。 “我找张卫义。”姜小白说道。 “嗯，张副厂长在二楼左转第二个办公室。”工人们听姜小白说出张卫义的名字，就再也没有拦着姜小白了。 “好，谢了，”姜小白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厂长，您来了，快坐。”张卫义看见姜小白来了，起身说道。 “没事，我就是溜达路过看看，”姜小白笑着在沙发上坐下说道。 “怎么样？还习惯吗？”姜小白问道。 “挺好的，刚来的时候，是有些不习惯，不瞒您说，当时都有打道回府的心思，可是转念一想，要是就这么走了，也太丢人了，就待了下来。 等到看着饲料厂一天天建成，村民们看着饲料厂那种希翼的目光，我突然就感觉找到了自己人生存在的价值。” 张卫义倒了杯水放在姜小白面前，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缓缓的开口说道。 “不光是为了村民，还有我们自己，国内的饲料厂现在一片空白，不，准确的说是国内物资极度匮乏，整个市场都一片空白……” 姜小白又给张卫义开始画大饼了。 等姜小白走的时候，张卫义还兴奋激动着。 “各位社员同志们，明天上午所有在建华养猪场集合，给大家发钱。” 李老三的声音在广播喇叭里响起，村里顿时就开始沸腾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村民来到了养猪场门口等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养猪场门口的村民越来越多。 “要过年了，家里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准备的，明天再蒸点白面馒头，就完事了。” 众人难得聚在一起，都聊了起来。 “嗯，确实没啥准备的，我在供销社割了一斤肉，想多割掉肉吧，还没有肉票了。” 两人聊天的内容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刘老二，张老五，你们搁哪装啥装呢，不就是今年地里收成不错吗，家里人又少，有啥吹牛逼的，还蒸点白面馒头，割一斤猪肉，看把你俩给能耐呢。” 一旁一个老大爷开口说道。 建华村去年冬天施行的家庭联产承包制，而今年是包产到户的第一年。 除了上交的，剩下的收成，足足是往年的好几倍。 手里有钱了，自然说话之类的腰杆子就硬气起来了。 “李大爷，前两天我记得把猪肉挂到房檐上的是你家吧，还说什么怕屋里热肉坏了，你家就没有没点火的屋子吗。” 刘老二不乐意了，大家老大不说老二的。 “就是，前段时间我儿子跑回来跟我说，爸爸，爸爸，我以后也要拿粉连纸写作业，我说儿子怎么了？原来拿毛纸写作业不是挺好的吗？结果我儿子和我说，人家李大爷的孙子就是拿粉连纸写作业的，还说只有用粉连纸写作业才能够学习好……” 张老五也不甘落后的说道。 “我家孙子用粉连纸写作业怎么了？那是我辛辛苦苦从地里挣来的。”李大爷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周围的人们哈哈大笑着，总结起来，这施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以后，大家的日子都过的宽裕起来了。 虽然这才第一年，但是家庭联产承包制相比大锅饭制度的优势已经显现出来了。 “都别说了，我看你们就是吃饱饭了闲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支书，支书来了。”众人纷纷开口道。 原来是黄忠富来了。 黄忠富虽然嘴里骂着，但是脸上却笑呵呵的。 有时候能够吃饱饭闲着吵架，未必不是他这个一村之长的骄傲。 “老李，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和孩子有啥显摆的，再说了，我家过年割了三斤猪肉，我挂在房檐上了吗？” 黄忠富说着，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李大爷也无语了，说我显摆，那你提三斤猪肉干什么？ “支书，我听说要成立什么基金，让孩子强制上学，不上学都不行，真的假的？” 有消息灵通的人，开口问道。 “嗯，有些事，三个厂长都拿钱出来，给上不起学的人家孩子出钱免费上学，以后孩子必须上到高中，中专，或者技校，不能够不读书。” 黄忠富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女孩呢？”有人问道。 黄忠富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问话的冷声说道。 “女孩不是你的种吗？” “我……是。”问话的人低下了头，望着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觉得脸色通红。 “只要是我们建华村的人，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得上12年的学，等过了年我就开始统计这事，这事是我和姜小白厂长共同商量以后决定的， 百年大计，教育为先，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谁要是有意见，可以，憋着，但是要是不执行别怪我不客气。” 黄忠富目光如炬的扫视着众人说道。 以黄忠富在村里的威信，在加上姜小白。 这下子，没有谁敢反对，哪怕就是对这事再不乐意，也没有人敢当场提出反对的意见。 第417章放羊娃的故事 正当人群中鸦雀无声，在思考着黄忠富的话的时候。 姜小白带着人走了过来。 “黄支书说的没错，这事是我提出来的，百年大计，教育为先……老三，把这句话刷在每家每户的墙上，给村里拉上条幅，” “好的，厂长。”李老三在一旁点头应道。 “有句话叫再穷不能够穷教育，再苦不能够苦孩子，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是一个记者采访放羊娃的故事。” 姜小白说道。 记者：“你放羊是为了什么？” 放羊娃：“买钱？” 记者又问：“买钱做什么？” 放羊娃：“娶媳妇。” 姜小白说着，人群里有人笑了起来，小小年纪就知道娶媳妇，确实有意思。 姜小白没有制止众人哄笑，继续说着。 记者问：“娶媳妇干什么？” 放羊娃说：“生娃，养娃。” 记者问：“养娃做什么？” 放羊娃说：“放羊。” 姜小白说道最后，大家哄堂大笑。 “小白厂长，这放羊娃不是傻子吗？”有人开口道。 “对啊，傻子。”姜小白点点头肯定了回答。 “孩子不上学，在家做农活，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依然不让他上学，继续种地，娶媳妇……” 姜小白说着众人脸上的笑意一顿，纷纷所有思，谁也笑不出来了。 “”可笑人穷智短，因为无书，可悲人穷志短，因为无书。”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 “越穷，越不接受教育，觉得教育无用，还不如回家帮家里干点农活，学习那点知识无用，也用不上。 而越不接受教育，什么都不会，只能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干农活就越穷。”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而成立教育基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死循环，让孩子们能够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们看看人家刘健，大学生，来建华村才多长时间，就把新饲料给研究出来了。 为我们建华养猪场增加了收入，让生猪的增肥加速，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所以人家是厂长。挣的钱就多。” 姜小白尽量通俗易懂的给大家说着。 “你们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就是有人在背后偷摸骂我也好，我也不在乎，这个恶人我当定了。当然你要是方面骂我，挨揍就也没有说理的地方。” 姜小白霸道无比的说道。 “小白厂长说的对，我也是大恶人，谁不送孩子去上学，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黄忠富也开口说道。 “我也是恶人，不听话，就别怪我为难你们。”李老三站在了姜小白身边。 村民们没有一个吱声，姜小白，黄忠富，李老三，三个人表态，这几乎就代表了村里的意志。 “这恶人也算我一个。”有人大声的说道，人群里让开了一条道。 郑青云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上马乡公社的领导。 原来郑青云在姜小白说放羊娃的故事的时候就到了，只不过听姜小白说的入神，没有开口而已。 “小白厂长，所说的虽然不合法，但是合情合理，如果有人因为这是不满意，那我告诉你，在张宣县告状，没有用……不…… 你在上党市告状都没有用，我支持他这么搞，你要是能够去省里把我给搞下台了，我也认了。” 郑青云非常明确的表示站在了姜小白一边。 这话要是放在后世。估计没有人敢这么说话。 可是这个时候，就是有领导有魅力，就敢这么做。 郑青云话一出口，众人更加的 “郑县长。您怎么来了？”姜小白看着郑青云，急忙迎了过去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要是不来，就看不见刚才那精神的一幕了。”郑青云拍着姜小白的肩膀，感慨的说道。 “见笑了。”姜小白摇头说到。 “郑县，快进厂子里坐吧。”姜小白赶紧出声邀请到。 “不用，你忙你的，我就在一旁看着，按照你们的计划来，就当我不存在。” 郑青云摇了摇头说道。 “这……好吧。”姜小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想看就看把，建华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隐藏的。 “开门，准备。”姜小白看着李老三说了一句，建华村养猪场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很快有人搬来了桌子，放在了一旁。 “嘭。”一个黑包放在了桌子上，顿时吸引了众人饿的注意力。 不用说，众人看着黑包就都有猜测。可能那里边就是今天要分给大家的钱。 就在众人猜测的时候，桌子一旁放了一个巨大的桌台，然后一辆解放卡车倒车到了桌台旁边。 一个拿着剔骨尖刀，拎着一杆秤的男人，站在了桌台后边。 姜小白和李老三这才有条不紊的坐到了书桌后边。 “老三，给大家通报一下，养猪场今年的情况。”姜小白转头看着李老三说道。 “好的。”李老三点点头，拿着账本站了起来。 “今年建华养猪场，一共购进猪崽1000头，种猪58头，其中出栏的一共920头，出栏的生猪平均重量为每头210斤……” 李老三一项的给大家念了起来，有养猪场的人，拿着红纸同步把李老三念的数据，贴到养猪场门口的公示栏上。 “一共盈利是24万5千块钱，除去饲料，购买猪崽，人工等开支。纯利润是20万5千6百34块钱。” 李老三话音未落，人群中就响起剧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包括一旁的郑青云，都在鼓掌。 姜小白双手微抬，向下压，现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厂子里决定，按照当时出资的比例，对今年的盈利的20多万进行分红，同时养猪场宰杀了十头生猪，按照人头分给所有的村民，每人三斤。” 姜小白说着，拉开了自己面前的皮包。 把皮包中，一摞摞大团结，往桌子上垒。 另一边，随着姜小白一声令下，有两个工人已经跳上了解放卡车的车兜。 一匹匹新鲜的猪肉，从解放卡车上抬了下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台上。 第418章 分钱 20万的利润，建华村一共700多人，除去知青罐头所占的股份，每个人平均能够分100多块钱。 当然每家投资的钱不一样，当然不是按照人数来平分的，也不是按照户数来分的，而是以户为单位，按照当时出资的比例来分的， “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姜小白看着面前闹哄哄的人群说道。 村民们很快，就排出了长队，没有人抢着着急。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领钱都争抢，让众人笑话；更何况他们就是因为信任姜小白，才投资养猪场，所以也不怕排在最后怎么样，甚至众人还谦让着。 “张水根，678块钱，”姜小白看着名单念到。 本来保持着安静的人群，一下子又炸锅了。 “什么？678块钱，我不是听错了吧。” “678块钱，张水根怎么这么多钱？” 村民们纷纷议论着，一个个眼睛都瞪的大大的。 包括村民张水根本人都愣住了，678块钱，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多啊。 678块钱，快赶上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了。 村民们议论着，张水根呆呆的发着愣，一旁李老三已经利索的把678块钱给点了出来。 姜小白接过钱，拍到了张水根手里。 “拿着钱，家里几口人？上旁边领猪肉去，一人三斤。” 姜小白笑着说道。 “哦，我家五口人。”张水根已经站在了猪肉桌台前，还有些愣神。 但是杀猪师傅却不受影响，熟练的切下一大块肉，拿秤一秤。 “14斤8两。” “啪，”又割下一小块，扔上去。 在十五斤的位置，秤稳稳的平衡了。 拿事先准备好带勾子的麻绳一串，然后勾子一卸。 “来拎着。” “哦。”张水根一手紧紧的攥着钱，另一手拎着足足十五斤的猪肉。 亦步亦趋的朝着外边走去，已经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姜小白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小白厂长。” “谢我干什么？这叫分红，当初你们投资了，现在挣钱了，你们拿是应当应分的，用不着谢我。” 姜小白说完，继续念下一个人的名字。 村民们看着张水根手里的一沓大团结，和猪肉，满脸的羡慕。 “我记得张水根当初好像是入股了400块钱啊。” “是，400块钱，我家当初投了500块钱呢，按说我最起码也应该能够拿张水根这些钱。” 有人开始算着自己能够拿多少钱了。 “是啊，我就不行了，我家没钱，当时只投了200多块钱，” “从投资到现在，也就是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不光本回来了，而且还挣了好几百块钱。” “刘老三，525块钱，去旁边拿猪肉。” “张宝峰，1020块钱，去旁边领猪肉。” 姜小白念到张宝峰的时候，现场又掀起了一个高潮。 这是第一次有人领钱超过一千块了。 张宝峰双手颤抖着从姜小白手里接过一沓大团结。 “张宝峰这铁公鸡，当初就扣扣搜搜的，不知道攒下了多少钱，当初投资的时候，这小子倒是大方了。一下拿出来这么多。” “哎，早知道当初我也扣一点好了，当初多投点钱，现在也能够多分点。” 有人羡慕，有人懊悔，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激动。 整个建华养猪场门口，已经炸锅了。 各种大笑声此起彼伏，欢乐，高兴，成为了唯一的主旋律。 姜小白相信，随着消息的传开，整个建华村都会沸腾起来。 桌子上的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一匹匹猪肉不断地从解放卡车的车兜里抬下来。 杀猪师傅割肉的劲头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干脆利索了。 但是建华养猪场的门口，却更加的热闹了。 门口围着的人不光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反而更加的多了起来。 领完钱和肉送回家里的村民，家人们得到消息以后，反而拖家带口的都来门口看热闹来了。 一个人高兴，开心，一家人高兴开心，都不是太尽兴。 必须全村人在一起着才尽兴。 现在挣钱了，虽然国人讲究财不露白。 但是这事大家都知道了，那也没有什么好瞒的，而且也瞒不住。 反而不如好好炫耀炫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现在好不容易挣钱了，能不显摆显摆吗？ 甚至临近中午，不少人家都冒出了肉香。 以一家五口人算，还有十五斤猪肉呢。 以正常的一家六七口人算，那就是20斤猪肉左右。 可以说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个村子这么奢侈过，往常过年那都是过年割半斤，一斤肉。 攒着，等亲戚客人来了招待人家，自己家人能够吃点肉末星子，那都是不错的了。 要是能蘸着肉汤，吃馍馍，那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就是今年建华村已经施行了家庭联产承包制，可是村民们有谁家过年能够割上两斤肉，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而且就是有钱，也没有办法多买啊，没有肉票。 虽然已经放开了肉类的供应，但是首先得有肉供应啊。 能够充足的供应肉的，还是一些大城市。 像张宣县那是不可能的，依旧是凭票购买。 一家过年两斤肉，七八个人吃，再加上招待亲戚。 一人平均下来，也就是几片肉而已。 运气好，喝点肉汤，解解馋，想要是吃个痛快，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呢，一人平均三斤肉。 所以几乎是家家户户，肉一拿回去就给炒上了。 并且都表示，今天的猪肉不切成肉沫炒。我们炒肉片吃。 后世的土豪是喝酸奶不舔奶盖，而这个时候的土豪是炒肉不切肉沫，而且切肉片。 “刘宝，700块钱，你娶得上媳妇娶不上，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彩礼钱，我是给你挣回来了。” 姜小白说着，看向面前的年轻人说道，他当时那着父母辛辛苦苦给他攒下的娶媳妇钱投的建华养猪场。 “谢谢小白厂长，有钱我就更有信心了，而且要娶个好老婆。”年轻人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好，我等着喝你喜酒。”姜小白笑道。 第419章 小白厂长，我们相信你 就初建华养猪场成立的时候，像那着攒下的彩礼钱拿出来入股，把亲戚借遍了入股，甚至拿出棺材本入股的人都不少。 可是在今天，他们的一切投资都有了回报。 一旁来的郑青云等人已经呆滞了。 “大手笔，这是绝对的大手笔。”他们都被姜小白震惊了。 不提那好几百甚至上千的现金，就是拿一提十多斤，甚至几十斤的猪肉，都让他们羡慕的流口水。 他们是领导干部啊，虽然可能平时吃的比普通人要好一点，可是绝对达不到平均每年能够拿好六、七百块钱的工资。 年底能够拿回家十多斤，甚至几十斤猪肉的水平啊。 上马乡的温书记在心里默默的给算了一下，刚才领钱呢人，最低的一户是拿了400多块钱。 最好的就是张宝峰，拿了1020块钱。 可是就是最低的那一户，都拿走了自己一年的工资啊。 而张宝峰拿走的钱，比自己两年的工资还多呢。 而且这还是逛养猪场的钱，不，人家叫做分红。 建华村施行了家庭联产承包制责任制他们是知道了，而家庭联产承包制的施行。 让这些村民们产量大增，比往年多一倍都算少的了。 所以这些钱，并不是他们一年的总收入，还要加上地里的收入。 可能自己一年的收入，也就和最低的那户人家差不多，不，听说他们有不少人还在知青罐头厂当工人。 一个月的工资都达到40块钱了，自己家里今年的收入，可能都比不上建华村收入最低的人家。 收入高的就更不用比了，比如人们议论的那个铁公鸡张宝峰。 真的特么就是个铁公鸡，可是也真特么有钱。 温书记暗暗的想着。 曾几何时，自己一个领导干部，怎么会羡慕一个普通村民呢。 更何况这建华村原来还是有名的贫困村。 原来乡里的干部都不愿意来，不仅远，还没有什么吃的，往往是空着肚子回乡里食堂吃。 可是从今年开始，来建华村的干部，不用说乡里，就是县里都不少。 一个个来的时候空着肚子，回去的时候吃的肚子溜圆，甚至运气好，还能够蹭上建华村开回送货的解放卡车，也算是坐了一会汽车。 就在以郑青云，温书记为首的一群县里，乡里领导干部暗暗想着的时候。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完钱了。 黄忠富正点着一串鞭炮放着。 “啪啪啪。”震天的掌声爆发出来，叫好的声音，络绎不绝，汇聚在一起直上云霄。 姜小白站到了桌上，双手下压，好半晌人群才安静下来。 几百号人，鸦雀无声的看着姜小白，脸上都带着狂热的表情。 “郑书记，温书记，两位领导给村民讲两句吧。” 姜小白转头看着郑青云和温书记说道。 郑青云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温书记倒是想说两句，可是郑青云带头拒绝。 他也就不讲了。 姜小白回头，看着黑压压的人头，看着一张或老，或少的面庞。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姜小白也嘴角微微扬起。 “乡亲们，这不是第一次，以后每年都会有今年，我相信我们建华村的未来会越来越好，住的上新房，看的起病，养的起老，吃的起肉。未来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 姜小白大声的说着。 “小白厂长，我们相信你。”有人喊到。 很快，众人的声音就汇聚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小白厂长，我们相信你。” “小白厂长，我们相信你。” “小白……”村民们仿佛不知疲倦，一声高过一声。 郑青云都感觉到那无形的声波，在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自己。 在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在冲击着自己的心灵。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郑青云在看着桌上的姜小白。 如果有一天，自己领导下的张宣县，能够像建华村的村民对姜小白这样对自己，那自己可就真的无憾了。 几百人不到一千人，喊出了几万人的气势。 “民心可用，反了。”姜小白心里自己幽默了一下，然后跳下了桌子。 “走吧，郑书记，温书记。时间不早了，厂子里已经准备好午饭了，我们边吃边聊，” 姜小白笑着邀请到。 “好。”郑青云点点头大声说道，声音不大不行，不大听不到。 其实就是大声也听不到，姜小白就是看他点头，然后众人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 建华村养猪场虽然也有食堂，但是在养猪场众人吃饭总是有些不好的。 姜小白等人已经离去了，可是人群却久久没有散去。 直到喊累了，喊哑了，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老三，把剩下的那些猪肉，一人十五斤，临走的时候给大家带着。”姜小白转身对着李老三吩咐到， “好。”李老三点点头。 “蒸肉，红烧肉，尖椒肉丝，鱼香肉丝，四喜丸子……” 一共八个菜，但是却全都是硬菜。 累了一上午，菜一上来众人都流口水了。 这伙食，他们还没有这么奢侈过呢。 温好的酒再倒上，一时间就连郑青云都没有心思聊天了。 对着一桌子肉开始吃了。 “来，郑书记，我敬您一个，感谢您来建华村指导工作。”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我就是来看看，顺便混吃混喝，你干的比我好多了，我指导什么工作，你这北师大的高材生，以后都得你指导我工作了。” 郑青云笑呵呵的说道，他和姜小白相识于病房。 两人不说一见如故，最起码郑青云对姜小白的感官，那是非常好的。 后来姜小白出事，包括知青罐头厂的生产线，郑青云都没少帮忙。 两人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所以说话也比较随便。 听郑青云这么一说，温书记等人也意识到了。 姜小白已经不是知青了，而是北师大的高材生。 毕业要是回来张宣县，那也是起步就是一个副县长，他们的上级。 在加上学历，为了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第420章 社会实践活动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青云才缓缓的开口说起了正事。 “我看见咱们建华村修新房子，修路了，不过修到一半怎么不修了？” 郑青云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这些工程他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都是修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后续继续动工的迹象一点没有。 “是因为钱的问题？还是料的问题。需不需要县里帮忙解决一部分？”郑青云不等姜小白开口，就继续问道。 建华村从原来的国家级贫困村，到现在张宣县的第一村，也可以称之为改革村。 如果真的要是有成效的话，那么也是郑青云这个领导的政绩。 而成效的表现在哪？一是外在表现，那就是村民们住的怎么样？穿的怎么样？？ 二就是内在，村民们兜里有没有钱，生活的幸不幸福？ 内在的无所谓，就是装都能够装的出来，可是外在的表现，没有办法，人们一来村里就都看见了。 姜小白刚想说话，就愣住了。 “县里要是能够帮忙解决一部分，那当然是太好了，不过钱就不用了，主要就是料的问题，比如水泥，要是能够多给批点，那就太好了。” 虽然要是县里能够给建华村贷款一部分，建华村的资金压力就能够小一点，可是现在的政策反反复复的。 从1978年开始的改革开放，到了今年1980年，才算是开始了，人们也敢干了。 可是到1983年，温州玩的过火的八大天王抓的抓，逃的逃，改革开放就又陷入了冷却期。 当然了，温州八大天王被抓，他们本身没有什么事情，关键是温州玩的太过火了。 什么走私之类的都敢干，国家能不处理吗？ 而从1983年以后，政策也是一时一个变化，人心不稳，但凡有点牵连，都有可能给整进去。 真正的进入改革开放黄金期，是1992年，92南巡以后，那时国家才真正的进入了全面改革开放时期。 郑青云这话要是放到1992年说，姜小白绝对想也不想就借他一个亿。 这个时候还是别有太多牵扯的好。 “没有问题，年后你让负责人来找我，保证够你要的量。”郑青云笑呵呵的说道。 郑青云这话一说，姜小白就愣住了。 嚯，好大的口气。 温书记，看见姜小白的神情，仿佛明白了什么，笑着开口说道。 “小白厂长还不知道吧，郑书记现在已经在市里的领导了，只不过还管着张宣县罢了。” “兼任，又升了？”姜小白愣愣的问道，这郑青云升官的速度，确实是有些快。 自己重生的时候，他才是副县长，现在都成为市里的领导了。 平步青云啊，不过仔细一想，也是，这个时候但凡是大学毕业的，有文化。 仕途都顺利的很，国家也缺乏人才。 毕竟大专毕业，都能够去教大学生，在大学里边当老师。可想而知，国家人才匮乏到了什么地步。 “哈哈，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而已，责任也更重了。”郑青云哈哈大笑着说道。 “小白，你说你们这家庭联产承包制，也施行一年了，能不能谈谈这家庭联产承包制的优劣？” 郑青云开口问道。 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至于村里建设，只是进村的时候，看见顺便提的而已。 建华村是张宣县，甚至是上党市最早施行家庭联产承包制的。 甚至可以说全国范围内来说，都是最早的一批。 听说南方那边倒是也有同期施行大干包的。 而张宣县现在其他村子施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都是从建华村学来的。 有的正准备施行，可是只有建华村已经完全的实验了一年的时间。 从成效上来说，应该是好的。这一点从建华村今年的产量上就能够看的出来？ 可是具体的情况，郑青云还是想听听姜小白的想法再说。 毕竟张宣县是一个县，而不是一个村子。 郑青云已经算是改革的急先锋了，可是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对于张宣县这些施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村子。还是采取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 而不是旗帜鲜明的支持，甚至是在全县范围内施行。就是因为摸不准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优劣。 而现在建华村已经实践了。一年，所以他想看看具体的情况，也想听听提出这个概念的姜小白本人，对于这种制度的看法。 然后再决定他以后的决定，可以说姜小白说的话，将决定未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张宣县的推广情况。 “这样吧，我们换地方聊，也可以带你去村里的实地看看。”姜小白说道。 “好，”郑青云点点头，一群人离开食堂，来到办公室。 泡上茶，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建华村，施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已经一年了，一种制度的优劣，归根结底，要看的社会实践活动，就像人民日报上说的那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姜小白缓缓的开口说道。 “而大锅饭这种社会实践活动已经进行了很多年。效果怎么样？大家都清楚，我不多说，这种大同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后世才能够实现的，而我国现在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 其实对于社会主义的认识，才是这个时代很多人最大的障碍。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种制度的社会实践活动，已经在建华村展开一年了，平均每亩地的产量翻了一倍多不止，这就是社会实践的成果，我不用多说，社会实践活动已经证实了这种制度的优越性。” 姜小白说着，郑青云不断的点头。 而温书记和其他的工作人员，就有些听不懂了，只是觉得姜小白和郑青云两人之间的谈话，高深莫测，不明觉厉。 “而现在，我们只要是证明这种制度在建华村的社会实践活动，不是特例，而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就可以。” 姜小白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周边也有村子施行了这种制度，只要是等到这些村子实践一年，就可以了。” 第421章股东分红 其实郑青云来建华村，就是已经觉得这种制度好了，只不过心里还没有下定决心了而已。 而姜小白的话只不过是帮助郑青云下定了决心而已。 聊完以后，姜小白又陪着郑青云在村里转了转。 看了看各家各户的情况，有姜小白陪着，各家各户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夕阳西下的时候，姜小白带着三厂的高层送走了郑青云。 未来郑青云要是真的成为了上边的改革先锋，那可能未来的道路还要更加宽广的多。 第二天上午，知青罐头厂的大会议室，知青罐头厂的高层，建华养猪场的高层，再加上姜小白服装厂的高层，还有新兴饲料厂的高层，都坐在了一起。 姜小白走进了会议室里，顿时问好声响成了一片。 “各厂汇报一下今年的情况？”姜小白说道。 建华养猪场的情况不用多说，盈利25万左右，纯利润20万左右。 剩下的就是厂长里那些猪崽了。 而知青罐头厂，全年的盈利是80万。 当王猛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会议室里都沸腾了起来。 尤其是王猛，王超，李老三等人。 他们都是在知青罐头厂占有股份的人。 而姜小白服装厂，全面的盈利是38万。 10万是之前大半年的盈利，而28万是姜小白旗舰店的开业以后的盈利。 汇报一年的工作简单，可是安排明年的工作计划就复杂了。 会议一直开了两天，到第二天下午四厂的年底总结会才算是开完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把李老三，王超，王猛三人都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怎么了小白哥？您东西收拾好了吗？明天就回家了。”王猛坐下问道。 “没什么收拾的。”姜小白说着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摞摞的大团结。 “从知青罐头开始，你们都是跟着我从最早的时候走过来的，虽然说有股份，但是因为资金的原因，也一直没有分红过。 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就是白干，工资都没有，现在知青罐头厂的分红依旧不行……” “小白哥，没事的。现在这么高的工资，一个月好几百块钱，工资高的我都害怕，还要啥分红啊。” 王猛开口说道。 “是啊，小白哥，这每个月的工资，我都拿的心惊胆战的，太高了啊。”王超也开口说到。 他好几次拿工资回家，王老头和老太太都有些害怕。 一个月大几百的工资，不知道的还以为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呢。 好几次，老王头都和王超说，让王超和姜小白建议一下，每个月少拿点工资，这么高的工资，再把厂子给拿黄了。 “有什么不敢拿的，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不偷不抢的，没出息。”姜小白笑骂道。 “这样，养猪场的分红，既然已经分了，那我们的分红要是部分，留下继续稀释村民们的股份，也不是回事，我们就把建华村养猪场的钱给分了吧。” 姜小白先拿出五大捆大团结推到了王超身前。 “按照你在知青罐头的股份，和知青罐头厂出资后，知青罐头厂在建华养猪场占的股份，分红5000块。” 姜小白把桌上的钱推过去。 “小白哥，我没出息，真的不敢拿。”王超伸手出去几次，嘚嘚瑟瑟的都没敢拿。 “德行，拿回家，让爹娘给保管着，你也该着娶媳妇了。”姜小白又一推，直接推到了王超怀里。 然后又取出五千块钱，递给王超。 “这是你姐夫宋卫国的，你也一并给带回去，老宋整天在京城待着，你姐都该有意见了。” “猛子，这是你的，你占的股份多，分红也多，1万块，拿好了，存起来，今年回去的时候带回去，你都多长时间没回东北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小白哥。”王猛没有客气，虽然双手接钱也有些颤抖，可还是输人不输阵。 “你的，老三，辛苦了。”姜小白又推出五千块钱。 “谢谢小白厂长。”李老三说道，今年一年的他的收入就过完了。 看着手里的钱，几个人都感慨万千。 知青罐头厂没有分红，姜小白服装厂没有分红。 现在就一家建华养猪场分红，他们算是工资都已经年收入过万了。 而这个时候，“万元户”这个称呼在南方还没有出现呢。 就是不算这个分红，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想当初。他们跟着姜小白干的时候，谁能够想到有今天啊。 而他们自己都清楚，他们没什么能耐，唯一做的就是跟对了人。 而他们以后能做好的，也是紧紧的跟着姜小白。 “行了，厂子明天就放假了，除了建华村养猪场需要留下人值班以外，大部分人都能够回家过年了。你们安排好也回去吧，都忙碌了一年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几个人抱着一堆钱回去，当天晚上都没有怎么休息好。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20号放假，22号回村，26号下午，姜小白才拎着包回到龙城。 这两天，姜母都着急坏了，刘家的孩子刘爱国，王家的孩子王小军都放假了。 怎么自己家的孩子还没有回来呢。 姜母还去找王小军和刘爱国打听姜小白的消息。 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倒是有猜测，小白哥应该是回建华村了。 可是两人也不敢如实说啊，只能够敷衍着说道，已经联系过姜小白，这两天就回来。 不光是姜母着急，姜子军和对姜小白素未蒙面的丁晓蓉都特别的着急。 姜子军和丁晓蓉是着急结婚的事情，这姜小白不回来，姜母肯定不乐意。 而丁家这边，说好的大学生出席，也没有了，肯定也不乐意。 看着他们这样，姜子建本来过年了，刚想出去透口气，又回到屋子里学习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必须考一个大学，不然的话。以后在家里彻底的没有地位了？ 姜子建过完年，今年的夏天，也就要高考了。 第422章回家 “爸，妈，我回来了。”姜小白拎着包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叫到。 “小白，回来了。”姜母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半年的时间不见儿子，她也想念的紧。 再加上姜母现在退休了，整天在家待着，更加想念小儿子了。 “妈。”姜小白和姜母抱在一块。 “儿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人家小军早就回来了。”姜母放开儿子，略带点埋怨的说道。 刚说完不等姜小白说话又说道：“快进屋，是不是中午没吃饭，饿不饿，想吃什么？妈去给你买菜做饭去。” 姜小白一回家，姜母的心就活了起来。 “没事妈，我不饿，”姜小白笑着说道。 “什么不饿？你去，去澡堂子里洗个澡，妈去买菜做饭，晚上大家回来，好好聚聚。” 姜母不由分说的把姜小白，推到他自己的屋里。 然后提着菜篮子出去了，临走前还叮嘱姜小白去澡堂子，泡泡澡，解解乏。 等姜小白舒舒服服的泡澡回来，看见大姐姜红梅和三姐姜红香已经在屋里忙活着了。 小外甥正翘着二郎腿，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晃悠着。 不时的还看向一旁的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今年夏天就要升初中的小姨姜小美。 “三哥。”姜子美不愿意搭理小屁孩，看见姜小白进屋，顿时嘴里叫着跑了过来。 “小妹。”姜小白把姜小美抱在怀里。 一旁的小外甥，看见小姨跑了，也想下来让姜小白抱抱，虽然他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是谁。 只不过小外甥腿太短，试了几次都够不到地面。 反而不上不下的挂在椅子上，小家伙一着急“哇哇”就哭了起来。 “小白回来了，几点到家的？” “小弟，怎么回来的？做火车吗？”大姐姜红梅和姜红香看着姜小白进来开口问道。 “下午到家的，大姐，三姐，你们怎么来了？” 姜小白一伸手把在太师椅上挣扎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然后才开口道。 “三姐，你这是几个月了？”姜小白这时才看见三姐姜红香肚子大大的，应该是怀孕了。 “七个月了。”三姐姜红香笑着说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怀孕，没有后世的娇贵，平日里整天干活，身体也好，也不多休息。 “那可得注意啊，快别干活了，赶紧歇着。”姜小白说着，把怀里挣扎的小家伙放在了地上。 小家伙又步履蹒跚的朝着姜小美走过去。 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着：“小姨，小姨。” “没事，用不着休息。”姜红香摆了摆手说道。 “这妈还把你们都惊动过来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行了，你带两孩子出去玩会，一会晚上你哥和他对象，都回家里来吃饭。” 姜母说道。 “我哥对象？”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对了，还没有和你说，你哥处对象了，女方也是在龙钢上班的，家里也是龙钢的，订到年后给两人结婚。” 姜母笑呵呵的说道。 “你未来的嫂子人不错……”姜红梅也笑呵呵的说道。 “好吧。”姜小白点点头，一手牵着姜小美，一手牵着小外甥出去了。 他对于大哥姜子军和二哥姜子建没有什么感觉。 重生之前，原宿主就对这两个哥哥不感冒。 重生以后，姜小白和两人也接触不多，所以亲情什么的，真的谈不上。 虽然这具身体和两人有着血缘关系。 姜小白对姜母最亲，然后是姜父，再其次就是大姐，三姐，小美，然后是二姐。 “舅舅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姜小白出门以后，就把小外甥给抱在了怀里，然后牵着小妹。 “好。”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说道，小脸红扑扑的。 “糖葫芦，麻花，奶糖……”姜小白买少给两人买好吃的。 “舅舅，舅舅，……糖……”小家伙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也知道叫姜小白舅舅了。 “不许吃了，坏牙。”小美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教育着小外甥。 而与此同时，姜子军和丁晓蓉正在回家的路上， 听到姜小白回来的消息，他们俩可都是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等姜小白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家的时候，家里人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正厅里，大姐姜红梅正在摆桌子，端菜。 姜铁山正和大姐夫李东海聊着天，现在的李东海经过一年多的锻炼，早就不是那个在小厂子里的临时工了。 这一年多，李东海彻底的在知青罐头刘飞手下站稳了脚。 并且成为了李东海手下左膀右臂的人物。 工资也由原来的一个月50块钱，涨到了一个月一百二十多块钱。 前两天开完代理商大会的刘飞回来还和他说呢，如果一旦知青罐头厂要在省外开拓市场，就让他负责一市的代理工作。 李东海现在手里有钱了，正合适老丈人姜铁山还是在他手底下买罐头，所以现在和姜父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腰杆子也挺起来了，身上也有自信了，说话办事也大气了。 以前来老丈人家里，那都是忙东忙西的干活。 可是现在来了，也能够看着女人们干活，和老丈人喝着茶等开饭了。 干活的变成了连翘姜小白的三姐夫。 三姐夫本来就性格内向，再加上也是一个厂子的临时工，和姜家其他人一比，有些比不上，再加上又是新来的的，所以接替了原来大姐夫李东海的位置，跟着女人们忙活着。 桌上的菜已经上了差不多了，其他人在摆着凳子。 姜子军和丁晓蓉两人在陪着姜父和李东海两人聊着。 姜子建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书呆子的性子一览无余。 姜小白一领着两个孩子进来，顿时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爸，大姐夫，三姐夫，大哥，二哥，三姐，都回来了。” 姜小白看着众人挨个问好，家里人多了就是这样。 打一遍招呼都不容易，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把哪个人给漏了。 第423章冲突 “回来就行。”姜母笑呵呵的说着。 “小白回来了。”李东海也笑呵呵的站起来准备上前迎接，这小舅子不说在家里的地位，除了老丈人，没有人能够挑战。 而且就是说姜小白一个名校的大学生，那未来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啊。 只不过李东海刚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一旁的小舅子开口了。 “你上哪去了，放假这么长时间了不回来？”姜子军阴沉着脸问道。 打小就看不上他这个弟弟，整天打架惹事，还不听话。 即使是姜小白上了大学，他也觉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兄弟俩的关系，一直也不是太好。 李东海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要说这个家里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小舅子了。 一天一点能耐没有，整天就会说这个，说那个。 然后就是那个妻妹姜红兰了，整天心高气傲的。 当然了，原来的姜小白也在这个序列里，而且还是排在第一位的，只不过他不敢说而已， 现在对于下乡回来的姜小白，却让他改变看法了。 所以姜子军就排在了第一位。 姜小白也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姜子军，这个名义上的大哥。 我招谁惹谁了？我回不回来的，跟你有关系吗？ 不过，姜小白也不和姜子军多计较。 笑着开口说道：“学校有点事。给耽搁了。” 听见姜小白这样说，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么一大家子人，两人真的要是闹起来，那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一旁的丁晓蓉没有感受到众人的心情，在她看来长兄如父，说你两句，即使有些不是太合适宜，但是也无伤大雅的。 甚至就是一旁的姜父，都松了一口气，这小儿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老伴指不定有多宝贝呢。 而小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说至从插队下乡以后，性格变好了很多。 但是那主意不比谁正啊，现在又上了大学，即使是自己想训斥两句，都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不然的话，老伴非和自己大闹一场不可， 这要是平时，俩孩子闹就闹了，可是今天还有丁晓蓉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呢。 “学校有事，学校能有什么事？放假了还耽误时间？”姜子军看着姜小白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姜小白抬头，还没完没了了。 “你又没有上过大学，大学放假有没有事，你能知道？”姜小白直接就怼了回去。 好像有病，不依不饶的，我不就是晚回来几天吗？ “你……”姜子军脸色一瞬间就憋的通红，要是平时也就算了。 可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还在一旁看着呢，自己要是连自己的弟弟都管教不了，被顶的下不来台，那也太没有面子了。 都是女人是祸水，上学的时候，一个班要是全是男生都无所谓，但是但凡有女人在场。 那绝对不能够认怂的，特别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场。 “老三，怎么说话呢。”姜父开口说道。 一旁的丁晓蓉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小白，不明白姜小白为什么敢这么和自己大哥说话。 自己要是在家里这么和大哥说话，早就被抽了。 “怎么了？”姜小白还没有说话，姜母就端着菜过来了，看着屋里的气氛不对，顿时开口问道。 “没事妈，来我端吧，您都忙活一下午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就是妈，我们端菜就行了，您赶紧坐下歇歇。”大姐姜红梅也赶紧打圆场。 一群人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哎，对了，给小白介绍过来吗？这是你晓蓉姐，你哥对象。”姜母笑着说道。 “晓蓉姐。”姜小白笑着叫道，未来的嫂子是嫂子，哥是哥，刚才是姜子军非要得寸进尺，和这未来的嫂子也没有关系。 姜小白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不过姜小白很快就知道什么叫不上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嗯，”丁晓蓉应了一声，然后放下筷子看着姜小白说道。 “小白，咱们头一次见面，按说我不该多说什么？可是你刚才和你哥说话，确实有些过了。” 桌子上的人听着这话，顿时就愣住了。 就连姜父都一样，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都过去了，为什么还非要提，吃顿消停饭不行吗？ 姜母脸色也变的不好看了，一边是未来的儿媳妇，而另一边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而且还是走了大半年刚刚回家的小儿子。 就说刚才感觉气氛不对么，原来是有事啊，而这事她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够不知道吗？绝对是大儿子又说话不好听，小儿子没有惯着他。 这兄弟俩，从小就这样，现在一个要结婚了。一个上大学了，还这样。 姜母也有些为难，这要是大儿子说这话，她绝对站在小儿子这边。 可是这是未过门的儿媳妇，她就不好说了，说了回去大儿子就得受气，而且人家还未过门呢。 可是说小儿子，她更舍不得。 “嗯，听着了，我不对。”姜小白没有让姜母为难，开口说道。 “哎呀，晓蓉你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从小就这样，打是亲骂是爱嘛。”一旁的大姐姜红梅说道。 “就是，小弟也是刚回来，累了。”三姐姜红香也开口道。 “这还没过门呢，就想当家做主了。”二姐姜红兰小声的嘀咕道，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让所有人听到了。 她原来看不惯姜小白，可是有了这嫂子，她就看不惯嫂子了。 不管怎么说，姜小白都是她弟弟，而这丁晓蓉却是一个外人。 “行了，还能不能吃饭了。”姜铁山黑着脸说到。 一群人没有再说话，开始吃了起来。 只不过这饭桌上的气氛，却怪怪的，不像刚开始那么融洽了。 不过，姜母还是一直给丁晓蓉夹菜。 她不想让大儿子姜子军受气，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丁晓蓉好半天，还感觉心里委屈的不行。 自己说的没错啊，怎么大家伙都这样呢。 就是看似对自己很好的姜母，都没有开口说姜小白，不过姜小白道歉了，让她心里舒服了很多。 第424章房子 虽然晚饭吃的有些不愉快，但是姜小白回来以后，姜子军和丁晓蓉两人的婚礼也就提上了日程。 姜小白还陪着父母，去了一趟丁晓蓉家里。 年三十这天晚上，姜家依旧是一大家子。 只不过大姐一家和三姐，三姐夫没有过来。 除夕夜里，二姐姜红兰的亲事，成了姜家当前最重要的问题。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再不嫁人，都成了老姑娘了。”姜母看着姜红兰说道， “妈，我也想嫁，可是你看看二姑介绍的那几个，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二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姜红兰抱怨着说道。 “瞎说什么？那是你二姑。”姜父不乐意了。 “表姑。”姜红兰道。 “表姑也是姑。”姜父道。 “那你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妈改天托胡同口的王婶给你打听打听。”姜母说道。 现在虽然说是婚姻自由，但是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年代，大部分人家依旧是经过媒人介绍的。 只不过父母不会像原来那样逼迫子女罢了。 “我想找一个浓眉大眼……”姜红兰刚说半句。 正在喝汤的姜小白听到以后，一时没忍住，嘴里的烫就喷了出去。 “哈哈，哈哈，浓眉大眼……”姜小白哈哈大笑着，他实在是有些不能够理解现在人们的审美。 浓眉大眼就是好看，就像他不能够理解后世那些不男不女的整容回来的，被说是帅一样。 “姜小白，妈，你看他……”姜红兰被姜小白这么一笑话，脸上挂不住了。 “小白，给你姐找对象呢，你笑什么？”姜母开口道。 “没事，没事。汤太烫了，浓眉大眼的挺好的，妈一定要给我姐介绍一个浓眉大眼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一旁的丁晓蓉看着饭桌上的这一幕，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姜小白在家里怎么就这样。 姜父和姜母也不管管，这要是在她家里。 好吧，看来这未来的小叔子可能真的在家里的地位特殊。 说归说，闹归闹，姜小白还是挺支持二姐找对象的事的。 “妈，二姐年纪也不大，不用着急慢慢找，有合适的再说，不然的话，勉强找一个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姜小白开口说道。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姜母说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再开口说姜红兰找对象的事。 而是商量起了姜子军的婚事，需要准备的事宜。 只不过说着说着，硬生生的转到了房子上边。 “家里的房子也够用，你们结婚以后，就住东厢房，东厢房两间，红兰搬到西厢房住一间，小白和子建住一屋。” 姜母说道。 “不是妈，这房子迟早也是要去单位要的啊，大家都在和单位要房子，您和我爸在厂子里工作一辈子了，要一套房子，也是应当应分的。” 丁晓蓉开口说道，年前她和姜子军就领了结婚证，所以叫姜父和姜母爸妈也合情合份的。 “厂子里等房子的排了那么多人，去要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啊，而且我和你爸也退休了，再去厂子里要房子……” 姜母开口说道。 “不是妈，我们这住倒是行，可是以后子建和小白结婚呢，他们住哪？”丁晓蓉又道。 这话算是戳到姜母心窝子里边去了。 自己不是一个儿子，是三个，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 东西厢房，一共四间房子，老大一间，老二一间，老三一间，还能够剩下一间呢。 可是现在老大要是一下子占两间，那么就剩下两间屋子了。 “我们也不是没有去，可是厂子里这不是，哎，算了，年后我们再去找找……” 姜母说道。 “妈，我不着急的，我大学毕业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再说了，我一名校毕业生，去哪个单位也能够给我分房子。” 姜小白开口说道，还真的不是吹牛，师大的学生这个时候毕业，不管去什么单位。 分套房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了，这也只是姜小白安慰姜母的话语。 现在中国城镇住房制度主要是实行公房与单位建房实物分配制度。 可是随着改革开放，从今年的4月份，再多一个多月。 国家就会出台政策，城镇居民个人可以购房，也可以自己建，不但新房可以出售，老房子也可以出售。 可以一次付款，也可以分期付款，10年、15年付清。 没错，这个时候就有分期付款了，只不过这个时候买房，人们都是一次性付清而已。 而等到今年的6月份，国内就会出现试点的商品房。 当然，商品房的真正兴起，要等到90年代，南巡讲话以后了。 姜小白还准备等开始可以房屋买卖以后，就在京城弄两套四合院呢。 五道口也要买几套，养猪场的分红的8万五千块钱被姜小白拎回家，就是准备干这个的。 再说了，他也不愿意父母这么大年纪了，再因为房子的事，出去求人。 “对哦，我儿子是大学生，今年说不定子建也能够考个大学，到时候工作直接分房子。” 姜母一下子就乐了，她都忘了这茬了，自己小儿子不用自己操心的。 一旁的姜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该说不说，这小儿子自己还是挺争气的？ 虽然小的时候调皮了点，自己也没少低声下气的带着他去别人家道歉。 可是经历过知情下乡以后，就和变了个人一样，虽然性子依旧皮实，可是人却不一样了。 男孩子嘛？小时候调皮点无所谓，关键是长大了有出息，有担当就行。 三个孩子来说，最出息的反而是小时候最顽皮的小儿子姜小白。 下乡插队，不仅没有用自己找关系回城，反而凭借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还是重点学校。 姜母和姜父乐了，一旁的丁晓蓉却差点没让姜小白给气死。 本来姜母都动摇了，答应去帮着要房子了。 结果让姜小白一句话给说没了。 其实丁晓蓉想要房子，并不是担心以后不够住，而是想有自己的房子。 至于姜小白和姜子建以后结婚不够住，只是她的借口而已。 第425章找谁？ “小白啊，姐知道你有能耐，毕业能够分自己的房子，可是我和你哥，我们需要一套房子啊，这院子也有些年头了……” 丁晓蓉继续说道， “姐，嫌房子不好，你和我哥可以自己去厂子里要，爸妈在厂子里干了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现在都退休了，也让我哥接班了，你们再让爸妈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人，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 姜小白看着丁晓蓉笑着说道，这还没过门呢就这样。 “对啊，小白有能耐，那也是自己考的大学，也不是爸妈开口求人上的大学。” 姜红兰也开口说道，在这件事上她还是和姜小白同仇敌忾的。 “现在大学恢复，大哥也是高中毕业，也可以去试试，说不定能够考上呢。”一旁的从来默不作声的老二姜子建神补刀。 “好，你们几个，都看不惯我这个当大哥的是吧？”姜子军差点没有被气死。 是，没错，他也是高中毕业，可是他那个高中毕业和，现在的高中毕业不一样。 他那会上高中，正流行交白卷上大学呢。 什么学习，根本就不学习，老师都是“臭老九”，更何谈说什么学习了。 当然了，恢复高考，姜小白这个在他眼里不学无术的弟弟都考上大学以后，他也尝试着想考过大学。 只不过偷摸的借来书看了一下以后，他就蒙蔽了，那就和天书一样。 眼看着，大年除夕夜就要干起来了，姜母黑着脸赶紧制止。 不过也答应，年后再去厂子里看看。 丁晓蓉这才满意，只不过这一次她算是对姜小白这个小叔子，和姜红兰这个小姑子给恨上了。 尤其是姜小白，这个小叔子，最可恨了。 至于姜子建，就是一个书呆子，他应该是无意的。 除夕夜就这么过去了，大年初一，大姐姜红梅一家和三姐，三姐夫两家人过来。 家里更热闹了，尤其是小外甥更是给家里增添了很多欢乐。 姜小白也抽时间，和刘爱国与王小军聚了聚。 大年初五这天，姜子军和丁晓蓉正式成婚了。 姜家也算添人进口了，姜父姜母两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姜父给两人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足足有三百块钱，都是他卖罐头挣的。 姜红兰知道以后，气要了，直接去找姜母了。 依旧是拿着姜小白这个最受宠的儿子说事。 什么大哥成婚以后，人家要是自己过日子，说不定大哥的工资就不上交了，家里也少了一份收入。 以后小弟结婚钱从哪里来？ 姜红兰说完，姜母也有些后悔，不过还是说道。 “你大哥刚结婚，不能够分家过吧？”姜母有些筹措的说道。 “不能，你看大嫂那个德行就知道了，不分家才怪呢。” 姜红兰说道。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姜小白也不愿意管。 趁着难得的休息机会，在龙城的大街小巷带着妹妹小美和小外甥溜达着。 正月初七，姜小白拎着十多斤猪肉和糕点去了三姐家里。 三姐，和三姐夫耿春海看着十多斤猪肉，顿时就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姐那边原来日子过得不好的时候，我也给送过，现在大姐夫挣钱多了，我就不管了。” “你现在怀着孕，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等你们生活条件好了，我还等着你们帮我呢，再说了你就当我提前给小外甥包红包了，到时候我可能也回不来，告诉他，他舅给的。”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把一百块钱，强行塞到了三姐手里。 一旁的耿春海看着姜小白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都红了。 他是沉默寡言，是老实，但不是傻子。 姜小白这份情意，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以后这就是自己亲弟。 “好，那姐给你攒着，等你娶媳妇的时候给你。”三姐姜红香流着泪说道。 她也是被姜小白感动的不行，终于有一天自己的弟弟长大了，这么心疼自己姐了。 “哎，姐你这就没信心，你弟我这么有才华，娶媳妇还用花钱，你就该花花，钱不够就给我说，我再给你送。” 姜小白笑着说道，不是他不想多给，就是给一百块钱，姜红香都不要，要是那个一千，两千的出来，说不定姜红香就要让他去自首去了。 耿春海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做饭了。留下了姜小白和三姐在屋里聊天。 这边姜小白在三姐家吃过午饭，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赵心怡竟然在自己家胡同口站着。 赵心怡穿着一件黄色的呢子大衣，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 正搓着手，在胡同口蹦蹦跳跳的活动着，脑袋后边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脑袋不时的朝着胡同里张望着。 赵心怡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姜小白家的住处，可是她却不好意直接上姜小白家里找姜小白。 只能够在胡同口等着姜小白出来。 姜小白放轻了脚步，轻轻的走到了赵心怡身后， 然后猛的一拍赵心怡的肩膀，大呵一声。 “你干啥呢？” 一心留着这胡同里的赵心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被姜小白这么一整，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看见是姜小白以后，顿时一顿少女萌萌拳就打了过来。 寒风中，赵心怡额前几缕细发被风吹乱，再加上赵心怡脸上那娇嗔表情，让姜小白一时之间有些呆滞。 “等人啊？找谁？我帮你叫去，我家就住这条胡同，谁家我都熟。” 姜小白拍着胸脯说道。 “找你，宋馨给你弄了三张去京城的卧铺车票，是正月十六的，让我给你送过来。” 赵心怡白了姜小白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三张车票递给姜小白说道，这姜小白从来就没个正行。 刚才差点吓死自己。 “真的，太好了。这小妮子办事还是挺靠谱的嘛！” 姜小白一听，乐的喜笑颜开。 本来还发愁去京城怎么去呢？又得坐硬座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求赵心怡吧，又不好意思再开口。 没想到，宋馨竟然还记得这事，不就是叫姐嘛？叫姨都行。 第426章 认可 赵心怡没有在姜小白家胡同口多待，送完车票以后，就回去了。 姜小白也不在意，笑呵呵的送走了赵心怡。 把电话打回了知青罐头厂，让人通知李贝贝和张兰芳出发的日子。 王超接的电话，姜小白说完以后，王超有些欲言又止，姜小白直接问道。 “怎么了？有事就说？” “小白哥，猛哥回来以后，情绪就有些不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猛哥，猛哥也不说。” 王超说道，年腊月二十七王猛回东北老家的，结果年初四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王超就发现王猛情绪有些低落。 仔细想想，也能够发现，王猛有些不对劲。 1978年来建华村插队，今年是1980年，这中间两年的时间王猛都没有回过家。 今年过年才回家一趟，要是普通人，晋省距离东北这么远，回去一趟不容易，又费钱，又没有介绍信，也正常。 可是王猛不一样啊，钱不缺，介绍信不缺，就是平时不回去，可是过年也不想回去，这就有些怪异了。 不过姜小白也一直没有注意这方面，现在经王超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 确实王猛对家里的态度是有些奇怪，他就是一个穿越人士，过年都想回姜家。 因为这是国人的传统，其他时候回不回家无所谓，可是过年不回去，那就真的是个没有家的人了。 “这样吧，不用通知李贝贝她们俩了，我回去一趟吧，看看猛子到底怎么回事。”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当初连姜小白在内在建华村插队的一共十五个知青。 后来走的走散的散，现在还依旧跟在姜小白身边就剩下王猛一个人了。 所以现在王猛有事，姜小白肯定不能够坐视不管。 “好的，小白哥。”听到姜小白要回来，王超顿时松了口气。 姜小白就和主心骨一样，要他在，仿佛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样。 挂了电话以后，姜小白就回家和姜母说学校有点事情，要提前回学校了。 年也过完了，正合适有王猛的事情，再加上这刚过门的大嫂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姜小白就准备提前回建华村待一段时间。 正合适看看王猛到底怎么回事？ 姜母听姜小白说要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万分的不舍。 不过儿子学校有事，姜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始默默地给姜小白收拾行李。 姜小白看着这一幕也难受的厉害，想了想说道。 “要不，我在家再陪您两天再回学校吧。” 姜小白说完，满以为姜母回满心欢喜的答应，但是没有想到姜母沉默了一会，却回过头来看着姜小白说道。 “不用，妈不用你陪，儿子你大了又是大学生，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妈不能拖累你，不过要是在外边受罪了，受欺负了，你就和妈说。” 姜母眼睛通红，但是一番话却说的特别的坚定，她是舍不得儿子。 尤其是退休以后，整天待在家里，更是想念子女，其他人都在身边还好。 就是姜小白这个小儿子，在京城那么远的地方，一年也就能够见两回。 可是再舍不得，她也知道，儿子长大了，要出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儿子能够自己在插队的时候，考上大学，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她做母亲的帮不上孩子，但是绝对不能够拖孩子后腿。 “妈。”姜小白抱着姜母眼泪掉下了下来。 这一刻，他是真正的把姜母当做自己的母亲，心里也再没有了一丝隔阂。 从刚重生的时候，不愿意回姜家，不知道该怎么和名义上的父母相处，到现在真正的把姜母当做母亲。 这是姜母一点一滴的感动了姜小白，是那种母爱的无私和伟大，让姜小白彻底的消除了隔阂。 “妈，要不我接您到京城去吧，”姜小白抱着姜母说道。 “妈去京城干啥？你现在还上学呢，等你毕业了，工作了，妈再去京城看看。” 姜母笑呵呵的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劝说，他知道，姜母是不会和他去京城的。 后世，家里都只有一个孩子的情况下，孩子在外地成家了，都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想去和孩子一起生活的。 很多都是自己老了不能够自己生活了，或者是有孙子，孙女了，父亲去帮忙带孩子才去的。 而姜家除了姜小白，现在孩子们都在龙城。 姜母也在龙城生活了一辈子，两个闺女都嫁在龙城，大儿子也在家。 可能以后，除非是姜小白的孩子需要老人带，不然的话，姜母肯定不会去京城。 当天晚上，姜母说了姜小白明天要走的消息以后。 姜铁山默不作声的抽着烟，升起一丝丝的烟雾，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如既往的平静，小美满脸的不舍，依偎在姜小白身边，差点就哭出来了。 大二姜子建，没有什么表情。 老大姜子军和丁晓蓉却在心里送了口气。 这姜小白不是善茬啊，就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和他们有过很多次冲突了。 而且每次有冲突，姜母虽然不说话，可是很明显，那是向着他小儿子，姜小白的。 暗地里，丁晓蓉都问了姜子军好几次，你们家就姜小白一个人是你妈亲生的嘛？怎么那么偏心姜小白。 姜子军也苦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姜母偏袒姜小白，那是从小到大的，他们家里人都习惯了。 二姐姜红兰，倒是难得的说了一句：“怎么不在家里多住几天？” “学校有点事，得回去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等吃完饭以后，姜小白来到了姜红兰的房间。 “二姐，这家里大嫂强势，父母有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老二又是个什么都不管的性格，平时你多看照着点，要是有事了，就给打这个电话，就能够找见我。” 姜小白说着，把一个纸条放在了屋里桌上。 “行了，你走你的吧，你离那么远，通知你能怎么样？这点事还用你来教我。” 姜红兰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第427章拉帮套 姜小白也不管姜红兰听进去了没有，说了两句，就准备转身离去休息了。 “等等，”姜红兰叫住了姜小白。 “干啥？”姜小白回头问道，却见姜红兰从炕头的被褥中间，拽出了一个小荷包。 从中间数出十多块钱递给姜小白。 “拿着，让你在学校花。”姜红兰说道。 “真的？”姜小白愣了愣，这姜红兰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个弟弟了，现在竟然能够舍得给自己钱花了。 姜红兰现在就是上班了，估计一个月也不超过40块钱，大部分钱还要上交给姜母。 自己能够攒下这十多块钱，可想而知有多不容易了，竟然能够舍得拿出来给自己。 “拿着吧，我看你这次回来也没少花钱，整天带着两个孩子在外边吃吃喝喝的，” 姜红兰说道。 “那我拿着了？”姜小白试探的说道。 “快拿着，不然我反悔了。”姜红兰拽着手里的十多块钱都有些心疼。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抽抽就拿出来了。 这十多块钱，她攒了大半年，就等着看夏天的时候再添点，能不能够买一件的确良的衬衫。 她可是羡慕好久了。 “哈哈，不用，我钱够花，我在学校跟着一个教授做课题研究，有额外的补贴，一个月也好几十块钱呢。” 姜小白笑着说道。 “真的，你一边上学，一边跟人家帮忙，人家一个月就能够补贴你好几十块钱。” 姜红兰眼睛瞪的大大的。 “当然，我们是靠脑子赚钱。”姜小白说道。 “滚。”姜红兰骂到。 姜小白出门，顺手把房门关上，姜红兰又小心翼翼的把钱装进荷包里，放好。 已经要飞走的的确良衬衣又回来了。 她都能够想象到，夏天自己穿上的确良衬衣以后，周围女工们羡慕的目光了。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姜父帮两先把拎着包，送姜小白到了车站。 不由分说的，把姜小白手里塞了三十块钱。 “钱要是不够花，就给家里写信或者打电话到胡同口的那家邮局，爸再给你邮钱。” 姜铁山说着，把包递给姜小白。 “好，爸你注意身体。”姜小白叮嘱道，他没有拒绝姜父递过来的钱。 “爸，你回去吧。”姜小白一边挥手一边朝着车站里走去。 “没事，你进去吧。”姜父依旧是沉默寡言的说道。 姜小白走进了人群，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姜父的视线之中，姜父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再也找不到姜小白了。 又等了半晌，这才转身离开车站，只不过离开的时候，后背显得有些伛偻。 早上出发，等回到建华村的时候是下午，一回到建华村，姜小白就在办公室里找到了王猛。 实际上，王猛的状态比王超说的还有些不对劲。 姜小白进屋的时候，王猛都没有发现，整个人消瘦了很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笔筒楞楞的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猛子，”姜小白挥手在王猛眼前晃了晃，王猛才反应过来。 “小白哥，您怎么回来了？”王猛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王超说你从家回来以后状态就不对，我回来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 姜小白说着，把手里的包往王猛沙发上一扔，然后自己拿着水杯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我没事……”王猛看着姜小白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一暖，姜小白也大半年没有回家了？ 这刚回去家里没多长时间，听说自己的事情以后，估计是立马就赶回来了。 只不过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我中午在火车上都没有吃饭，快饿死了，走陪我去食堂吃点。”姜小白说完，就朝着外边走去。 王猛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现身知情罐头，很快姜小白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知青罐头。 不过王超等人知道姜小白是个王猛两人去了食堂以后，都很明智的没有来打扰两人。 到了食堂的小包间，菜很快就上来了，姜小白也是真饿了。 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吃了个半饱，这才给王猛倒上酒。 “说说吧，怎么回事？”姜小白端起杯子和王猛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王猛也干了一杯，又给两人倒上。 然后自己又喝了一杯，这才缓缓的开始说道。 “我家是东北的，东北有一种习俗叫拉帮套，我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王猛开口了，也就是姜小白，不然的话，这件事，他绝对是不会说给外人听的。 “一种习俗叫拉帮套？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姜小白有些疑惑。 虽然他有些猜测，这王猛口中的“拉帮套”的习俗，和王猛的事肯定有关系。 不过，前一世，他就对东北不了解，而且有些习俗在传承中，逐渐的就没有了。 他还真的就不知道，这“拉帮套”是什么东西。 “拉帮套，是东北的一种习俗，或者准确的说是一种奇葩的婚姻陋习……” 王猛说着，姜小白也慢慢的明白了。 原来“拉帮套”是一些家庭，由于丈夫患重病，不能抚养妻室、赡养老人时，在征得丈夫同意后，另外寻找家里穷，娶不起媳妇的单身男人担负全家生活， 男人帮人家干活养家，和人家媳妇、丈夫睡在一个炕上。 女人睡在中间，左边一个男人，右边一个男人。 拉帮套的和女人有了孩子，也是管人家的爸叫爸。 “拉帮套”的原始意思，是指马车拴马套的一种形式，可是在东北延伸出了另一种意思。 去别人家拉帮套的男人，也叫套股子，或者套犊子。 而这种婚姻陋习产生的原因，一是家里贫穷，日子活不下去了，不得已而为之。 另一个就是因为当时的东北，女人真的是稀缺资源，很多家里穷的男人娶不起媳妇，只能够以这种方式来生活。 拉帮套不同于婚外情或男三儿，它被民间认可，虽不光彩，但绝不龌龊。 这种家庭模式虽然很奇葩，但却是一种合理的存在，都是为了生活。 第428章王猛的家庭 姜小白听着王猛的话，眼睛瞪的大大的。 拉帮套，竟然有这种婚姻制度，这特么的也太奇葩了。 “而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拉帮套的家庭，我父亲应该是来家里的套犊子，因为我和他长的像，但是具体是谁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母亲原来的丈夫之前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够养家，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就找我父亲当套犊子，后来就有了我，我跟我父亲姓，姓王……” 王猛一边喝着，一边和姜小白聊着，这些事情，可以真的说是难以启齿的。 不过他一直憋在心里面，也憋的慌，现在姜小白问了，他也就说了出来。 听着王猛的叙述，姜小白也明白了王猛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早回来了。 一间屋子，中间挂块布，一个女人，南北两个炕，亮色男人。 这特么要是能够和谐才怪呢，劝君莫惹风流债，自古奸情起杀心。 一时的出轨都有可能闹出人命来，更何况是自己老公天天看着自己老婆去别的男人炕上搂着睡觉呢。 而且都在一个屋里，有特么什么动静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 没出人命就算不错的了，要是说一直和和气气的，大家相亲相爱一家人，那就是开玩笑。 果然，王猛小的时候还好，一家人和和气气的。 王猛父亲原来和她父亲的丈夫关系就挺好的，说的有些绕口，但是情况就是这么复杂。 他母亲的老公生病了，不能够负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以后，就让他母亲找了他父亲过来当套犊子。 只不过真正的等他父亲来了以后，两个男人心里都很别扭，其实想想也挺别扭。 不过那会，王猛母亲的丈夫身体还不好，只能够忍着，这个家里还是一团和气， 后来王猛出生了，王猛母亲的丈夫对王猛不用想，也是十分的苛刻。 可是套犊子，劈孩子。这是拉帮套的规矩。 王猛就跟着他当套犊子的父亲，姓王。 王猛从小在家里虽然生活的不是太开心，但是也还算能够过的去。 只不过这种情况，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子过得好了，王猛母亲的丈夫，也就是王猛的另一个爸爸身体也有所恢复以后。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自然就不那么和谐了，不说打起来，但是阴阳怪气的说话那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王猛的母亲要晚上和王猛的父亲睡觉，王猛母亲的丈夫就经常各种阻拦。 再加上，王猛母亲的丈夫有火，经常往王猛身上散，王猛的父亲几次都想带王猛离开这个家庭。 结束这种关系，只不过王猛的母亲几次相劝，拦着不让走。 后来，王猛插队来晋省，就一直不想回家。 今年觉得挺长时间没有回去了，结果回家以后，发现家里更加的水火不相容了。 母亲夹在中间难受，父亲夹在中间也难受，而母亲的丈夫，王猛也怨恨不起来。 王猛也能够理解，换个人，自己媳妇整天在家里和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睡觉，自己也不能够愿意。 所以王猛在家里待了两天，立马就坐火车返回来了。 “既然这样，你父亲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庭呢？你父亲对你母亲有感情吗？” 姜小白问道。 “嗯，我能够感觉的到，我父亲对我母亲还是有挺深的感情的，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早就离开那个家庭了。”王猛点点头说道。 “那你母亲呢？”姜小白又问道。 “也有。”王猛道。 “那有没有可能，你母亲离开他的丈夫，和你父亲在一起生活。”姜小白想了想问道。 “我母亲还有几个孩子，不可能离开他的家庭。”王猛说道。 姜小白也皱起了眉头，这事真的还挺不好解决的。 其实王猛的父亲，王猛的母亲，王猛母亲的丈夫，三个人都没有错，错的是当时太穷了。 “没事，小白哥，您别操心了，我就是和您抱怨抱怨，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 王猛笑着说道，除了姜小白这事他还真的不愿意，也不能够和别人说。 这种套犊子生的儿子，说出来都会让别人看不起。 “那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父亲接过来，和你在一起生活？”姜小白又问道。 “那道没有，我现在也是住在厂子里，我父亲过来了……”王猛摇了摇头说道。 “住的地方不用担心，我把我屋子倒腾出来，我现在在京城上学也用不到，” 姜小白说道。 “那不行，小白哥，我……” “我什么我，这样，我陪你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够把你父亲接过来，你母亲要是想过来也行，要是不愿意就接你父亲过来。” 姜小白站起来说道。 “不用，小白哥，我自己……”王猛连忙摇头说道，眼睛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满是感动，没想到说完自己的事情以后，姜小白不光没有嫌弃自己，反而要帮助自己解决。 而现在更是要陪着自己回一趟东北，接自己父亲。 “自己什么自己，我陪你，再叫上李小六，这事就这么定了。”姜小白不由分说的说道。 “我打电话让人定车票，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姜小白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王猛这个东北汉子，从插队下乡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又猛又刚的人设，突然就崩塌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从京城回来过年的李小六，跟着姜小白，王猛踏上了前往东北的火车。 这是姜小白第二次去东北，头一次是开卡车送刘眉回去。 而李小六更是第一次去东北。 从建华村，直接用卡车送到了省城龙城，然后从龙城坐火车到东北。 火车“况且，况且”的行驶在铁轨上。 卧铺当然是没有的，着急走，还是宋卫国托人弄了三张硬座。 从晋省龙城出发，光是出晋省就用了半天的时间，出了晋省进了冀省以后更不用说了。 等到火车出山海关的时候，距离姜小白他们上火车，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第429章 再到滨市 出了山海关的东北，真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一望无际，银装素裹，关外的冬天，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已经做了24个小时硬座的姜小白实在是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倒是李小六，来精神了，不停的趴在窗户上看着。 车厢里也更加的拥挤了，出了山海关以后，车厢的连接处已经全是白霜，原本站在车厢连接处过道里的人，都往车厢里拥挤。 窗外的景色不在变化，任由火车不断地向前开去，出现在视野中的始终是那片白茫茫的大地，一成不变。 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定格在这一刻。 这一走就又是一天一宿，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滨市，滨市素有“东方小巴黎”之称。 民国时期，想要出国去老大哥那边，都只是滨市有火车去。 还是挺繁华的，不过也整个龙江省，也就只有滨市比较繁华。 “除了，滨市，就是齐市，齐市也是龙江省比较繁华的，其他的城市就不行了。” 王猛给姜小白和李小六介绍到，上一次来，主要是送刘眉回家，也没有过多的时间，仔细的品味一下这座城市。 这一次来，虽然说是帮着王猛接父亲，可是却比上一次相对来说，不是那么仓促了。 姜小白也有时间，好好的观察一下这座冰城。 没错就是冰城，后世最出名的“冰雪大世界，冰雕”是滨市冬季最出名的旅游景点。 不过冬季的滨市真的就是一座冰城，姜小白还没有下火车就感觉浑身有些嘚瑟了。 姜小白看见不少人都从包里拿出了毛大衣批在了身上。 “没事，小白哥，一会下车，就有人买皮大衣的，我们一人买一件就行，而且都是老毛，子的货。”王猛说道。 “老毛，子的货？”姜小白问道。 “嗯，这边挨着边境，时常有人偷摸的在边境换东西，或者偷偷带回来。老毛，子的货别的不说，质量是没有问题的，在东北很受欢迎。” 王猛或者，姜小白想到了倒爷。 这个在80年代中后期，90年代初期大名鼎鼎的一群人，在我国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扮演货特殊角色的一群人。 60年代的“投机倒把”，70年代的“二道贩子。”80年代，90年代的“倒爷。” 改革开放以后，我过逐渐的施行“双轨制”价格。 比如一吨水泥，计划经济内的价格可能是40元，而市场经济内的价格可能就达到80元。 而倒爷就是找关系，以计划经济内的价格，搞到水泥然后以市场价给卖出去。 这就叫做倒爷，当然了，倒爷们最初不过是从乡下收来几百颗鸡蛋、小心翼翼搬回城里换粮票，或从沿海论斤称来电子手表用军帽装了在各地大城市兜售，后来发展到缺什么倒什么、什么紧俏就倒什么。 但是还有一群倒爷，是转门跑老芼子这条县的。 尤其是前苏国的解体，更是让倒爷门走出了国门，把眼光看向了世界。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国际倒爷，牟其中。 以罐头，换了一家飞机，当然了这一经典的商业案例，直接把牟其中送上了神坛。 而火车，和麻袋就是倒爷门的标配。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终点站，滨市车站，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列车员播报着，姜小白三人收拾了一下，随着人流往车厢门口挤去。 不是姜小白不想跳窗户，一是因为窗户已经冻上了，打不开了。 二是因为，车窗外边滑，敢跳下去屁股都得摔成八瓣。 “卧槽。”姜小白刚下车就开骂了？ “太，太特么，冷了。”姜小白嘚嘚瑟瑟的，缓缓的移动这小碎步前行着。 “哥们，老芼子的皮大衣。”这时有另一辆列车停靠，几个背着大麻袋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直接就在站台上开始叫卖了，不用说，说倒爷，倒爷就到了。 “快，快整一件。”姜小白说道。 三人朝着倒爷的方向移动过去。 “哥们，这咋卖？”王猛拿起其中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问道。 “50块钱，不二价，都老芼子的东西，质量杠杠的。”男人说道。 “三件。”王猛还想要出声，就被姜小白打断了，李小六拿出一把零钱，数出一百五十块钱，递给男人。 这事也是姜小白嘱咐过的，出门在外，财不露白，以免引起人们的贪心。 “兄弟，爽快人。”男人眼睛一亮，看着姜小白说道。 本来以为，没有想到三个人里边，竟然是姜小白这个冻得直嘚瑟的年轻人做主。 三个人披上了貂皮大衣，才感觉身上终于不是那么冷了，刺骨的寒风也穿不透这貂皮大衣了。 “哥们，我这还有老芼子的罐头和望远镜，要不要看看，都是好东西……”男人又给推销到。 “我倒是想看看，可是没钱了，”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呵呵。”男人笑了笑，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没有说什么。 三人朝着火车站外边走去。 “这是老道外，听人说，当时也就几户人家，后来才慢慢的发展成这样。滨市的特产是红肠。” “不是人参，鹿茸，乌拉草吗？”姜小白问道。 “是，那也是，东北这块黑土地上物产丰富，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说的就是东北。” 王猛笑呵呵的说道，这块黑土地从开发，到成为后来全国的粮仓，和独特的自然资源也是分不开的。 “这么好，那为什么会有家里活不下去的情况？”姜小白问道。 “人少，天气寒冷，真的剩一个女人，活不下去的。”王猛说道。 “我家在道里那边，有一截路呢，出了火车站我们先吃点饭，然后再去，不然的话，走不过去。” 王猛说道，东北人身体壮，那是因为在这种高寒天气里，吃肉多，热量多。 “好。”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反对，去王猛家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而已经做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了，虽然吃了点东西，但是这么冷的天气，能够吃顿热乎的那多好。 第430章 一个屋两个炕（我的姑娘叫四又打赏守护加更） 三个人一人一碗红肠炒饭，吃过以后朝着王猛家里走去。 路上又走了一个小时，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到了王猛家里。 王猛的母亲刘四香看着王猛，有些不敢相信。 “猛子，你回来了？不是走了吗？”王猛母亲过来抱着王猛说道，这个家里她最愧疚的就是王猛了。 可是没有办法，她一个女人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也难受的很。 听见刘四香的声音，刘四香的丈夫朱金顺从屋里走了出来。 眼神有些阴沉不定，不过还是开口说道：“猛子回来了，这俩是？” “这是我哥们，姜小白，这是李小六。”王猛给介绍到。 “小白哥，小六，这是我爸朱金顺。” 王猛叫朱金顺也称为爸，王猛正说着，屋里又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双鬓的头发有些花白，带着皮帽子，伛偻着腰，看见王猛眼中欣喜不已。 “这是我爸，王喜忠。”王猛又介绍到。 “两位叔叔好。”姜小白打招呼。 “你们好，进屋吧，东北这天冷。”朱金顺招呼到。 众人走进了屋里，一进屋里就看见了屋里的两个土炕。 一个在靠门的位置，炕上还放着一个没编完的藤条编框，炕头上挂着一块灰色的布。 另一个炕在屋子的最里边，炕上放着一个小炕桌。 “来，上炕，”朱金顺招呼姜小白和李小六两人，又回头说道：“四香，整两个菜，打点酒。” 姜小白倒是也没有多客气，这一路走的，可把他给冻坏了，脱了鞋就直接盘腿上炕了。 李小六也跟着上炕了，别说东北的土炕烧的还是不错的，一上炕就感觉到热乎乎的。 “猛子，你也来啊。”朱金顺招呼到。 另一边王猛的父亲王喜忠已经坐在靠门炕上编框了。 “没事，我回来了，干点活。”王猛摇了摇头说道。 “瘪犊子玩意。”朱金顺嘴里低声骂了一声，也不在招呼王猛，自己盘腿上了炕。 另一边王猛给父亲王喜忠使了个眼色，拉着父亲出去了。 “我听你们口音，不是东北这旮沓的？”朱金顺开口问道。 “不是，我俩家是晋省的，这不是过年没事么，就来东北玩玩。”姜小白一边暖和着，一边笑着说道。 “玩玩好啊，等明天让王猛带你上山打猎去，要是能够整个狍子回来，你们可就有口福了。” 朱金顺爽朗的说道，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能够和别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把自己媳妇分享给别人的男人。 “这大山里都有什么啊？”姜小白反正也是闲聊，开口问道。 “山里有啥？东西多了，傻狍子，野鸡，鹿，兔子，狼，野猪要是运气好还能够碰上熊瞎子。” 朱金顺笑着说道。 “还有鹿？”姜小白诧异的问道。 “这孩子，我还能够忽悠你们俩个小崽子，鹿鞭那可是好东西，不过你们小伙子都用不上。”朱金顺说道。 听朱金顺说话，姜小白时时刻刻都在忍耐着，这货特么说话是真的难听，说话就带脏字。 这边姜小白强忍着动手的冲动和朱金顺聊着，另一边院子里的柴房，王猛也在和自己父亲聊着。 “你不是回南方了吗？”王喜忠看着王猛问道。 对于东北人来说，出来山海关以内的地方都叫南方。 “爸，我这次回来，是想接你走的。”王猛直接开口说道。 “走，去哪啊？”王喜忠诧异的问道。 “去南方，我插队的地方。”王猛说道。 “别闹，我去你插队的地方干什么？不去，不去。”王喜忠脑袋摇的和破浪鼓似的。 “不去，不去你留在这个家里干什么？他身体现在好了，越来越不待见你了，你赖着不走……”王猛说道，话没说完就让王喜忠打断了。 “滚犊子，谁特么赖着不走了，我铺盖卷当初也是你妈和他两个人给我抬过来的，请我上门拉帮几年……” 王喜忠黑着脸说道。 “是啊，拉帮几年，现在人家家里还用得着你拉帮吗？”王猛追问道。 “你小兔崽子懂个屁，”王喜忠说着，就转身要走，但是却被王猛拉住了。 “你等着人家开口撵你哪一天呢？”王猛问道。 “撵我，就是让我走，那也得给我抬着东西送我回去。”王喜忠说道，这也是拉帮套的规矩。 请套犊子的时候，夫妻两口子上门，给套犊子抬着行李，铺盖卷搬回家里去。 等到用不着那天，父亲俩再抬着铺盖卷给人送回家里。 拉帮套，虽然奇葩，但是和婚外情，出轨，找小三不一样，这是民间认可的，只不过就和古代的入赘一样，让人鄙视而已。 一般人人家是不会让孩子去别人家拉帮套的。 “送回去，送哪去？”王猛盯着王喜忠问道，王喜忠原来是和自己叔叔家过的。 只不过叔叔在前些年已经过世了。 “我，我……”王喜忠顿时愣在了当场，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除了这里，连个家都没有。 是啊，自己这些人，或者说大半辈子都贡献在这个家里了。 自己回去，去哪啊，除了王猛自己甚至一个亲人都没有。 王喜忠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许自己当初压根就不应该同意拉帮套这事。 说不定自己也能够娶个媳妇，或者哪怕是有个家啊，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真的要是人家撵走自己了，自己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 想想当初，叔叔还反对过自己上门拉帮套，自己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后悔。 可是现在怎么会不后悔呢，当初念着和朱金顺关系好，两人情谊深，再加上嫂子刘四香也舍下了面子相邀请。 自己一时冲动，就答应了下来，开始的时候是挺幸福的。 可是现在呢，兄弟关系弄成这样，自己也无家可归，还被人看不起，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只不过在别人面前强撑着，倒驴不倒架罢了，内心早就后悔的滴血了。 第431章嘴巴放干净点 “爸，跟我走吧。”王猛看着沉默不语的王喜忠再次开口说道。 “去哪？你在晋城都是插队，住大通铺，爸去了怎么生活，去捡破烂啊。” 王喜忠说道。 王猛看王喜忠有些动摇，赶紧开口说道：“小白哥，开了一家罐头厂子，我当厂长，有的是住的地方，再说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五百块钱，还不能够给你养老嘛。” 王猛嘚瑟嘚瑟的说道，王喜忠嗤笑一声道。 “喝了？这喝多些啊，大白天的就说胡话了。” 王喜忠心累无比，这养个什么孩子啊。插队以前不这样啊。现在怎么竟吹牛呢。 “不是，是真的。”王猛也有些无语，这事他也没有说过，过年回来本来准备给家里留点钱的。 可是看家里这情况，也就没开口，也没留钱，现在这么一说，没有想到父亲根本不相信。 “滚犊子啊，你也是个不靠谱的货，还开厂子，当厂长，一个月五百块钱，我一年都挣不了五百块钱，本来还想着哪怕过去了。咱们父子俩一起生活，哪怕就是捡破烂也无所谓，可是看你这吹牛的样子，怕你把你爹给坑死。” 王喜忠说着，转身就要走。 “好好好，我吹了，不过我们那边包产到户了，家家也养猪，咱们去，不怕没饭吃的。” 王猛有些无奈，为什么说实话，从来没有人相信呢。 “这还差不多，”王喜忠说道。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王猛惊喜的问道。 “谁应了，我是说，你不吹牛还差不多，这事我再考虑考虑，”王喜忠说道。 “还考虑啥，我们这次来就是接你的，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走，厂子里一堆事呢。” 王猛说道。 “又提厂子，再吹牛，就给我滚犊子。”王喜忠说着，转身出了柴房。 他情绪并不是很高，不管怎么说，也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 就是不说其他，王猛的母亲刘四香，这个照顾了他生活十多年的女人。给他生下了孩子的女人。 这个有些肌肤之亲的女人，陪着他夜夜笙歌。 只不过现在朱金顺身体好了，再也没有让她上过自己的炕。 偶尔刘四香想要来陪陪自己，朱金顺不是咳嗽，就是找理由把她给叫回去。 然后自己就听见朱金顺炕上自己心爱女人的声音，那心揪的一颤一颤的疼。 或许，真的是自己离开的时候，是时候结束这种生活了。 王喜忠刚出柴房就碰上了打酒回来的刘四香。 “老四，喜忠，猛子，你俩上柴房干啥呢？”刘四香问道。 “快，我打酒了，你们一起喝一口，我给你们炒两个菜。”刘四香不等两人开口就说道。 “嘎吱，我打酒回来了。你们先喝着，我给弄菜。”刘四香进门说道。 朱金顺一回头，就看见刘四香身后跟着王喜忠和王猛。 脸色忽的一沉，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来，一起喝点，猛子，喜忠。”朱金顺招呼到。 五个人盘腿坐在炕上，把炕挤的满满登登的。 姜小白朝着王猛投过去询问的眼神。王猛点点头。 刘四香做饭还是很利索的，不一会四个菜就端了上来。 主菜是小野鸡炖蘑菇，还有一个酸菜炖大鹅。 “家里就这么点东西，你可是真舍得拿出来了啊。”朱金顺阴阳怪气的看着刘四香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往旁边挪了挪，留了一个位置给刘四香。 刘四香刚上炕，朱金顺就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刘四香的脸蛋。 “这败家老娘们，竟想着倒贴外边的骚汉子。” 姜小白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无比，刚想起身就感觉王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用劲按着自己，转头看去，王猛祈求的看着自己，微微摇头。 两先把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 然后扔在桌子上。 “不白吃，算我请客，”姜小白说道。 看着姜小白扔出的三张大团结，朱金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你个小崽子，什么意……”朱金顺说道。 只不过朱金顺话没说完，姜小白就猛的一拍桌子。 “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姜小白冷声道。 “你……” 朱金顺刚准备又动作，就感觉脖子一寒，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小六已经把匕首架在了朱金顺脖子上。 来的路上，姜小白为了防止向上次回家时候遇上抢劫火车的，李小六随身带了一把匕首。 “说啊，来，继续说啊。”姜小白看着朱金顺说道。 “啊。”刘四香发出了一声尖叫。 王喜忠有些不知所措，王猛已经伸手摸向了墙上挂着的猎枪。 然后把猎枪拿在手里，跳下了炕，拦在门口，事情发生的太快，王猛也根本没有一点准备。 不过，姜小白今天来的事情是为了他，说不得今天就要把事情搞大了。 “小白哥，六子，让我来。”王猛说道，小白哥这么有能力的人，不应该载在这种地方。 更不应该为了自己载在这种地方。 刘四香不叫了，彻底的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猛子，”王喜忠也赶紧开口说道，内心慌的一笔，这今天说不定事情要搞大了。 “猛子，他是你父亲，你要干嘛？”刘四香赶紧拦在王猛面前说道。 “他是我父亲，我叫他一声爹，他就真的是我爹了，”王猛冷笑道。 在这个家，他只认王喜忠，而母亲刘四香，和朱金顺，还有朱金顺的孩子才是一家人。 想想他们这些年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打骂，侮辱，那是常有的事，王猛握着猎枪的手，就感觉有些微微颤抖。 “我，”刘四香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祈求的看向王喜忠。 王喜忠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哪怕刚刚是因为朱金顺骂刘四香引起的。 可是这个时候，刘四香还是第一时间关心朱金顺，甚至不惜挡在朱金顺的身前。 想想自己，这些年，在这个家，又算什么啊。 第432章终于要结束了 “小兄弟，你听我说，你还年轻，千万不能够走上犯罪的道路啊。”朱金顺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一直斯斯文文，感觉好像怂的一笔，好欺负的年轻人突然就这么虎。 要是知道这几个年轻人这么虎的话，他也不能够瞎说啊。 “哦，不装了，刚才不是还和我吹牛说一年要弄死几个小崽子，家里咸菜缸里腌的全是人脑袋嘛？人脑袋呢，去，拿出来，我看看。” 姜小白轻轻拍打着朱金顺的脸颊，说道。 “没有，我吹牛呢，小兄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朱金顺讪讪的笑道，他脑袋动都不敢动，深怕一动，脖子下边就被匕首给划破了。 他身体刚好没几天，上哪一年弄死几个小崽子去啊，咸菜缸里腌的全是人脑袋就更不用说了。 不用说他身体这些年一直不好，就是身子好，他也不敢啊。 刚才只不过是因为姜小白是南方的，长得又文文弱弱的，吹牛吓唬姜小白罢了。 “啊，”姜小白叫了一声，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到了朱金顺脸上。 “你胡茬扎我手啊，道歉。”姜小白说道。 “我尼……对不起。”朱金顺刚准备骂，就感觉到脖子因为刚才被姜小白一个巴掌打的转动一下，已经被匕首锋利的刀刃，划过了脖子，有一条血线出来。 “行了，放下匕首，猛子，把枪也放下，上来喝酒吧。” 姜小白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一瞬间又恢复了斯文的样子。 李小六收回了匕首，王猛放下枪，重新跳上炕，只不过猎枪却没有挂到墙上。而是放在了自己身后。 看没有东西能够威胁自己了，朱金顺倒是想放两句狠话，只不过看着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尤其这三个人还这么虎以后，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当家的，你没事吧。”刘四香凑了过去。 被朱金顺一把推开。 姜小白反客为主，伸手拿起酒瓶子给一个倒了一杯，然后夹起鸡肉来尝了一口。 “嚯，这味道不错，婶子好厨艺啊。”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刘四香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打定主意，一会要偷偷的告诉儿子王猛，这种朋友不能够来往了。 “朱叔，来碰一个。”姜小白端着杯子热情的说道。 朱金顺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又变的斯斯文文，一口一个叔，脸上还带着真挚笑容的姜小白，心里暗骂一句“精神病”。 然后端起酒杯来，和姜小白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叔啊，实不相瞒，这次过来，我们是有点事的。”姜小白开口说道。 “说。”朱金顺道。 “这事吧，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按说呢，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说，可是猛子叫我一声哥，那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姜小白说着，回头看向王猛，王猛重重的点头。 他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知道，姜小白有着大好的前途，他知道姜小白不爱管闲事。 可是知道自己家里的事以后，二话不说就陪着自己千里奔波来到了滨市。 并且刚才差一点就把他自己的人生给毁掉。 要知道，姜小白一个重点大学大学生，还有那么多家厂子，未来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啊。 犯不着为了自己这点破事，把他搭理边啊，可是姜小白还是干了。 要不是为了自己，姜小白那用这些啊。 “你说吧。”朱金顺说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冲刚才姜小白对自己那样，不管什么忙自己都不帮。 真的要是再逼自己，这地方也不是没有法律的。 一旁的王喜忠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心里有些预感，猜到姜小白要说什么了。 “是这样的，王叔已经在家里待了很多年了，现在朱叔，你身体也好了，而猛子这边，也需要人，所以我们想着把王叔，接到晋省去。” 姜小白开口说道。 话一出口，桌上朱金顺和刘四香就是一愣，纷纷转头看向了桌旁一言不发的王喜忠。 朱金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看看王喜忠，看看姜小白，心里一阵狂喜。 “咳咳。”那种憋不住的笑声，再加上又要装出一副不同意的表情，真的让朱金顺演的很辛苦。 就这事啊，你早说啊。要是早说，这点小鸡和大鹅算什么，我亲自上山给你们弄只傻狍子吃。 “喜忠？”刘四香看着王喜忠叫了一声。 “哎。”王喜忠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姜小白刚才的话。 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还好，可是现在出了刚才的事情，王猛这个家肯定是回不来了。 王猛回不来，自己一个人留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王喜忠的反应，刘四香，顿时愣在当场，她还以为是王猛自作主张，没有想到王喜忠竟然也同意了。 想想也是，只从丈夫的身体好了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上过王喜忠的炕，而丈夫和王喜忠之间因为自己也是摩擦不断。 可是，她怎么也每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下定决心，王喜忠就抢先做出决定了。 “喜忠，你也真的想走？你要是想走，朱哥不拦你，可是当初我们夫妻两口子，把你的铺盖卷抬过来，现在我身体好了，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夫妻……”朱金顺心里都乐开花了，却依旧装出一副十分不舍的表情来。 “我决定了。”王喜忠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了。 “来，喝一个，喜忠。我敬你。”朱金顺狠狠地瞪了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刘四香一眼，然后和王喜忠喝了起来。 一顿饭很快就散去了，姜小白带着李小六和王猛出门，去附近的招待所住了。 另一边熄灯以后，刘四香不顾丈夫朱金顺的疯狂暗示。 在王喜忠的炕上躺下了。 “喜忠，当时是我们求你上门，我说了，欠你的我用身子，一笔一笔的还你，可是现在……” 刘四香眼里含着泪，吻上了王喜忠。 另一边炕头上，朱金顺把脑袋蒙进被子里，眼里屈辱的泪水留下，嘴里楠楠道。 “终于要结束了。” 第433章垧 第二天一早，朱金顺和刘四香给王喜忠抱着行李，送王喜忠来到门外。 一如当初，20多年前，夫妻俩请王喜忠上门拉帮的时候。 只不过不同的是，当初朱金顺浑身无力，只是给王喜忠拿了一双鞋子，象征性的意思了一下。 而现在却是朱金顺，给王喜忠扛着行李，刘四香给王喜忠拎着鞋子。 姜小白，李小六，王猛走在前边，王喜忠走在中间。 朱金顺和刘四香拿着行李走在最后。 一行人默不作声的走在雪地里，空中的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纷飞了起来。 “行了，就送到这吧。”王喜忠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朱金顺夫妇二人说道。 “喜忠，让我们再送一截。”朱金顺说道。 二十年啊，不用说刘四香，就是朱金顺也是对王喜忠感情复杂的。 自己这个家能够撑到现在，自己还没有饿死，冻死在这块黑土地上，全靠王喜忠拉帮着这个家。 “是啊，当初我们上门请你拉帮的时候就说好了，真有这一天，我们夫妻两口子，依旧给你抬着铺盖卷送你回去。”刘四香也开口说道。 “只不过，你现在回不去……”刘四香说道。 “没事，去关内也好，这辈子还没有去过关内。”王喜忠勉强露出一抹笑意，如果可以，谁愿意在这个年纪，还要背井离乡的出去讨生活呢。 王喜忠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朱金顺和刘四香，抬着行李跟在后边。 王猛压根就没有提让母亲刘四香跟着走的事，从昨天那事他就看出来了，刘四香至始至终都是朱金顺的妻子。 等到了火车站，朱金顺和刘四香把行李交到王喜忠手里。 两人和王喜忠抱了抱，李小六和王猛上前把王喜忠手里的行李接过来，然后四人走进了火车站。 其实依照王猛的想法，王喜忠的这些破行李，压根也用不着拿到建华村去。 建华村什么东西没有啊，但是王喜忠却依旧坚持。 20多年前，他就是拿着这些东西来的，走的时候也得拿着。 这是他这么多年全部的家当了。 上了火车，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姜小白三人把身子都缩进大衣里边，靠着座位眯着。 而王喜忠眼睛却有些湿润了，老了，老了，竟然还得离开生养自己的土地。 不过看看身边的王猛，王喜忠总算是有了一丝的欣慰。 又是整整的两天两夜，火车终于在龙城站停下了。 下了火车，换了汽车，一群人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建华村去了。 本来姜小白提议休息一晚，毕竟王喜忠年纪大了，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应该也累了。 可是没有想到王喜忠却精神奕奕的，状态比姜小白三人好多了。 用王喜忠的话说就是，“我年轻的时候，那是早在雪山里跟熊瞎子较量呢男人。” 只不过姜小白三人都不信，在山里碰上熊瞎子能活着，都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还和熊瞎子较量，不过能够在东北的大山里打猎的男人，确实不是一般人。 “你在这地方插队啊？”坐上从张宣县回建华村的车以后，王喜忠就有些忧愁了。 一辈子生活在黑土地的他，头一次来黄土高原，真正的感受到了黄土高原上的贫瘠。 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大巴车在一座座大山脚下传行，远远的还能够看见不远处半山腰上错落有致的房屋。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农民，提着篮子，里边放着馒头，应该是去走亲戚。 没错，这个时候晋省的人们走亲戚，带的礼品很多都是馒头之类的东西。 不远处的耕地，也是一小条，一小条的，弯弯曲曲，不规则的。 和东北那种一望无际的黑土地，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是咱们这边的耕地？”王喜忠指着车窗外边一块还算大一点的耕地问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 “这，这有多大？”王喜忠对于姜小白这个回答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这块地估摸着应该有一亩地吧，上下不差过2分。”姜小白嘚瑟的说道。 虽然上一辈子他对地里的活一点也不懂。 可是这一世通过在建华村的插队，他多多少少是懂一点的。 尤其是建华村家庭联产承包制的施行，他可是跟着量地量了一个星期。 对于每块地的大小，看一眼，也能够估摸个差不多。 “上下不超过两分是什么意思？”王喜忠有些疑惑的问道。 把姜小白也搞得一愣。 “就是上下不超过两分地啊。”姜小白说道，这王喜忠不能够不种地，怎么连这个都理解不了。 这时一旁的王猛开口说到。 “分也是个地大小的计算单位，不过在我们东北那边没有，最小的计算单位就是亩，亩一下的就不算了。” 王猛悠悠的说着，姜小白感觉到一股土豪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和说，我们家那边花钱都是以万算的，几万，几十万，这样子。 几千块钱的钱我们就不说了，太少了。 姜小白再看看王喜忠那错愕的表情，更加的感觉操蛋了。 “东北那边一般是以垧来计算的。一垧地相当于这边的十五亩地，我们那边一般都是说这块地有多少垧。” 王猛继续给解释到，不光是姜小白，就连车上周边的其他乘客，都是一脸的懵逼。 几垧地，一垧等于十五亩地，那特么得多大一块地啊。 “那其他的也不是菜地，而是你们口中的几分地的耕地是吗？”这时，王喜忠又指着窗外的小块地问道。 王喜忠反映过来了，如果地的大小有分这个计算单位的话，那么可能那些自己以为的小块地，应该也是耕地，而不是菜地。 怪不得自己刚才还想呢，这地方怎么这么多的菜地。 姜小白不搭话了，菜地，你家有这么多菜地啊。 好吧，冬天地里没有东西，让土豪王喜忠给整的误会了。 “爸。”王猛叫了一声，有些尴尬，不会说话，那是耕地，什么菜地，虽然在东北那边这么大小的地，确实是用来自己家种菜的。 第434章回京 到了上马乡，车就不走了，不过回到县里就已经给厂子里打过电话安排人来接了。 下了大巴车，王喜忠看着上马乡的情况有些头疼，这地方挺穷啊。 “走吧，上车，还没到地方呢，”姜小白笑着说道。 “还没到地方？还去哪啊？”王喜忠问道。 这一路上，又是汽车，又是火车的，倒了好几次车了。 “上车吧，到地方就知道了？”姜小白笑着指着一旁的解放卡车说道。 李小六和王猛已经把姜小白的行李，往车上放了。 “坐这车？这是？”王喜忠楞楞的看着眼前的解放卡车问道，嚯，好家伙，这么大的解放卡车。 “厂子里的车，跟你说了你还不相信。”王猛嘀咕到。 “小白厂长，王厂长。”司机下来看着两人招呼到。 姜小白笑着点点头，这司机应该是后来的，他不认识。 “刘哥，麻烦你了。”王猛笑着说道。 “不麻烦，应该的。”被称为刘哥的司机说着，不时的看向一旁的姜小白。 他来厂子里以后，只是远远的见过这传说中的姜厂长一面，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呢。 “厂长。”王喜忠顿时愣在当场，难道儿子和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不然的话，不至于费劲找一个解放卡车的司机来骗自己啊。 再说了，想要找一辆解放卡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等到车子驶进建华村的时候，王喜忠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那么宽阔的水泥路，一排排新修的房子。 汽车在知青罐头厂厂办停下来的时候，王喜忠已经一声不吭了，好奇的眼神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布局。 “小白厂长，姜厂长。”不时的有人打着招呼。 给王喜忠安顿好以后，姜小白陪着王喜忠吃了一顿饭。 然后就休息了，当天晚上王猛，王喜忠这队父子，促膝长谈。 王猛把来建华村插队，到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过程，给父亲王喜忠说了一遍。 王喜忠感觉自己就像在听一个故事一样，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脸上挂着微笑，浑身懒洋洋的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就像故事里的人一样。 “好好处吧，这样的一个人，能为了你，二话不说拔刀，不容易。”王喜忠听完以后，半晌才反应过来，感慨着说道。 “嗯呐，小白哥，对我们都特别的够意思。”王猛点头说道。 姜小白在厂子里待了没几天，就需要去京城上学了。 带着李贝贝和张兰芳，在龙城和赵心怡汇合以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旅程。 好在这一路上，平平稳稳的没有出什么事情，也没有像上次那样遇上抢劫火车的劫匪。 毕竟敢抢劫火车的毕竟是少数，到京城以后，这次是宋汉斌没有开车过来，就宋馨来了。 一看见姜小白，宋馨就笑眯眯的打招呼。 “小白。” 看着宋馨的样子，姜小白，知道宋馨是什么意思。 “宋姐。”姜小白心里暗骂一声幼稚，但是却笑呵呵的开口叫道。 “哎。”宋馨笑的眉开眼笑的。 一群人到学校以后，先把东西放下，然后在学校外边的小饭馆里吃了一顿。 饭后，姜小白没有回学校，而是朝着西单走去。 正月里，姜小白旗舰店，正是生意最冷清的时候。 不过就是生意最冷清的时候，依然有顾客在，姜小白笑着和服务员打了个招呼。 “宋厂长，在楼上呢。”服务员说道。 “老宋来了。”姜小白有些意外，整个过年期间都没有看见宋卫国。 姜小白回建华村的时候，宋卫国还在京城盯着。 姜小白回龙城过年的时候，宋卫国才从京城回去，两人完美的避开了。 “嗯，宋厂长正月十三的时候来的。”服务员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笑容，去年一年她们可没少挣钱。 “老宋。”姜小白看着宋卫国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边叫着，一边推门走了进去。 “小白厂长，你来了，”宋卫国看见姜小白也十分的高兴。 “你看看，这个，这是我找的京城几个适合开第二家旗舰店的地方。”宋卫国把一个本子推了过来。 姜小白大概看了一眼，这些地方的交通还都不错。 “你自己定吧。”姜小白说道。 “今天，可是适当的多开几家，魔都也可以去，魔都的商业氛围要比京城好，在魔都开两家。” 姜小白说道。 “那其他地方呢？”宋卫国问道。 “你心还真大，”姜小白笑道。“其他地方暂时就算了，” 这个时候，还不适合太招摇，还是猥琐发育的比较好。 “好吧，”宋卫国点点头，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姜小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够答应。 晚上和宋卫国一起吃了一顿饭，第二天一早，姜小白买了东西，骑着自行车朝着李思研家里去了。 “砰砰砰。” “谁啊？”李思研的声音传来。 “思妍，我。”姜小白道。 “小白。”李思研听见姜小白的声音别提多兴奋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打开门，姜小白刚想抱一下，就看见了李思研身后的李母。 “阿姨，新年快乐。”姜小白笑着打招呼。 “快进来，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孩子，说了以后来，别买东西，就是不听。”李母笑道。 “昨天回来京城的。”姜小白把东西放下。 “叔叔和闯呢？”姜小白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问道。 “他俩上班去了，你们坐会，阿姨去买菜，给你们做饭。”李母还是相当有眼色的。 “好啊，最喜欢吃阿姨做的饭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李母一走，姜小白盯着李思研嘿嘿直笑。 李思研感受到姜小白不怀好意的笑容，低声啐了一口。 带着姜小白进了自己卧室，刚进卧室嘴就被姜小白堵上了。 然后姜小白的手也没有闲着，一顿摸索，让李思研差点就彻底的失去了防线。 不过好在，这是在李思研家里，姜小白多少还是有些分寸的，过了过手瘾就主动停了下来。 第435章回厂 当天中午，姜小白在李思研家里吃的饭，不过李父和李闯由于工作的原因没有回家。 下午，姜小白和李思研两人逛了逛，然后姜小白就离开了。 正月十八，姜小白来到大兴玻璃厂。 虽然正月十八，连元宵节都过完了，可是大兴玻璃厂仿佛还在过年一样。 从厂子的门卫，到收发室的大爷，都是懒懒散散的。 姜小白进门的时候，厂子的大门敞开着，但是没有人出来看一眼。 姜小白踮起脚尖，朝着门卫里边看了一眼，原来是门卫里几个人都在打扑克呢。 姜小白脸色阴沉，也没说什么，真的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建华村的知青罐头厂，养猪场，姜小白服装厂，就都没有这种事。 每次姜小白回去，哪怕是正月初四，初五，工人们都是认认真真的上班，最多脸上带点笑容，遇到了多聊两句过年的事情。 甚至是还没有开业的新兴饲料厂，工人们都知道问一嘴你找谁。 这就是一个厂子的风气问题。 姜小白没有吱声，朝着厂办走去。 厂办一多半的办公室门都关着，即使几个开着的屋子，姜小白往里看了一眼，也是小猫小狗两三只。 “姜厂长，您回来了，过年好！”办公室有人看见姜小白了，朝着姜小白打招呼。 一点也没有慌张的样子，过年嘛，就是这个样子。 “过年好啊，刚回来。”姜小白笑着点头说道。 看完了厂办，又朝着生产车间走去。 生产车间，能够比厂办强点，但是也强不到哪去，姜小白估计了一下，在岗的能够有三分之二的人员算不错的了。 “姜厂长，过年好。” “姜厂长，过年好。”工人们纷纷开口问道，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的。 “过年好，大家都辛苦了，中午让食堂给大家加两个菜。”姜小白笑着说道。 “谢谢厂长，谢谢厂长……”众人纷纷感谢。 这边姜小白在车间的时候，另一边已经有人给，金国炎打电话了。 只不过电话打到金国炎家胡同口的时候，金国炎并不在家。 然后又派人去找金国炎，同样其他的几个厂领导，也有人出去找了。 在车间逛了一圈，姜小白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在看着面前金国炎送过来的改革方案。 不时的提笔在上边改动一下。 “砰砰砰，姜厂长，您回来了。”薛芳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薛姐，过年又漂亮了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厂长说笑了，又老了一岁，怎么还漂亮呢。”薛芳玲喜笑颜开的说道，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呢。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年少有为的厂长。 “我这办公室是你收拾的吧，大过年的我也不在，用不着收拾。”姜小白一边给薛芳玲倒水一边说道。 他刚才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了，走了小一个月，这办公室竟然干干净净的，没落一丝灰尘。 而且暖和的热水还是滚烫的，说明这是今天有人来给自己收拾过啊。 自己回来的消息，也没有和别人提前过，可想而知，这薛芳玲是每天过来给自己收拾办公室的啊。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姜厂长，家里都好吧，过年过好了吧？” 薛芳玲受宠若惊的接过姜小白递过来的水，笑着说道。 “我家里都挺好的，你家呢？过年家人都在家吧？” 姜小白也随意的问道。 “嗯，”薛芳玲勉强笑了笑说道：“都在家。” 能不在家吗？家里一共就她和孩子两个人。 “你来的正好，这个文件你去给我上文印室打印出来。”闲聊了两句，姜小白从桌上拿出改过的考核方案，交给薛芳玲说道。 “好的，厂长。” “休息保密啊。”姜小白叮嘱道。 薛芳玲愣了一下，赶紧说道：“您放心，姜厂长。” 与此同时，金国炎在酒桌上正喝的开心呢？ 有人敲门气喘吁吁的进屋，看着金国炎说道：“金厂长，姜厂长回来了。” 金国炎喝的有些上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回来就回来……”话说半截，金国炎愣住了。 一下子酒就都清醒了，问道：“姜小白厂长回来了？” “嗯。”来人点头。 “各位对不住了，今天还有些事情，失陪了。”金国炎说完，不等众人回答就跑了出去。 赶紧朝着厂长里赶去。 正在亲戚家走亲戚的沈正兰也收到了姜小白回厂的消息，沈正兰眼睛一缩，想了想没有动弹。 反正现在也中午了，下午再去上班吧。 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不在厂子里上班，大过年的大家都不在，而且姜小白自己不是整个过年期间也都不在厂子里吗？ 杜永红倒是没喝酒，也没有走亲戚，不过他和沈正兰的想法是一样的。 杜永红和沈正兰两人，对于姜小白来说，虽然恭敬，甚至比对上一任厂长还要恭敬，可是他们也并不惧怕。 可是金国炎不同，他是真的害怕。 至于另一个副厂长，许唯平在大兴玻璃厂根基太浅，他压根就不知道姜小白回来的消息。 薛芳玲拿着考核方案印刷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看，就让她心惊胆战的。 真的要是按照这上边的实施，那厂子里以后得日子了就不好过了， 而且很多临时工，包括自己，说不定都会下岗啊。 一想到姜小白交代自己保密的事情，薛芳玲就越发的感觉到，可能要出事，这方案不光是打出来给上边看的。 而且这上边改动的地方，都是姜厂长的笔记，可想而知姜小白对这事有多用心了。 等金国炎赶回大兴玻璃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饭点的时候。 看着金国炎满脸通红，满身酒气的样子，姜小白就猜到金国炎是从饭桌上赶回来的。 也没有多说什么，和金国炎两人去食堂吃了一口。 姜小白回来的消息，迅速的在大兴玻璃厂传开了，当天下午来上班的人，要比上午多多了。 不过依旧没有来全。 第436章宣布考核 “砰砰砰。”沈正兰笑着敲门走了进来。 “厂长，您回来了。” “沈主任，过年好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过年好，厂长。”沈正兰看着姜小白这样，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了。 说实话，上午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沈正兰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这姜小白虽然当厂长还没有多长时间，可是在厂子里的威势却不是历任其他厂长能够比的。 这边姜小白和沈正兰正聊着，杜永红也敲门进来了。 “这样吧，明天开一个全体职工大会，除了生产车间值班的人，其他全体人员都参加，你们通知一下。” 姜小白说道。 “好的。”沈正兰点头，会议通知一向是办公室的事情。 很快，会议通知就传达了下去。 第二天上午，预定的9点钟的会议，8点40分，还有许多人联系不上。 沈正兰急的团团转。 “人呢？这40多个人都去哪了？” “主任，这个门卫的老张联系上家人了，说是老张去走亲戚去了，还没有回家，说的今天下午能回来。后勤科的李建国，也是出门了……” 薛芳玲硬着头皮说道。 “别说了。”沈正兰打断了薛芳玲的话语，一个头两个大。 全厂一共400多人，竟然有40多个联系不上，不能够参加会议，要是一两个人。 甚至三五个人，补两张请假条，都能够说的过去，估计姜小白也不会太追究。 可是四十个人，沈正兰根本不敢，这姜小白和原来的厂长不一样，精明的很，一双眼睛能够仿佛能够看透人内心所想。 “走吧，赶紧去会议室，姜厂长估计马上就要来了。”沈正兰深吸一口气，出了办公室朝着会议室走去。 而这个时候，姜小白正在办公室和金国炎聊着。 “这是我修改后的考核方案。”姜小白把打出来的考核方案，推到了金国炎面前。 “好的，一会我在会议上提出来。”金国炎明白姜小白是什么意思。 “走吧。”姜小白站起身，朝着会议室走去。 等姜小白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好像一千只乌鸦在自己耳边叫唤，脑袋都感觉嗡嗡的。 刚过完年，这开会就好像让职工们坐在一起开茶话会一样，聊的特别的起劲。 姜小白带着金国炎走到了主席台上做下。 有人看见了姜小白和金国炎，聊天的声音小了一些，不过依然有人说话，只不过压低了声音罢了。 沈正兰，杜永红很快也走了进来，最后到的许唯平。 许唯平的脸色有些难看，昨天晚上有人去他家里通知他今天开会的时候，他才知道姜小白昨天上午就回来了。 “大家安静一下。”沈正兰对着话筒开口了。 “大家安静一下。”沈正兰再次说道，会议室里声音彻底的小了下来。 “大家安静一下。”沈正兰第三次说道。 金国炎和杜永红严厉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会议室的众人，会议室里着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沈主任，人都到齐了吗？来了多少人？”姜小白问道。 沈正兰面色一苦，果然，姜小白还是问起这事了。 “还有46个人没有来，其中有7个人去走亲戚了，还有39个人……”沈正兰看着姜小白望过来的目光，“联系不上”四个字，犹豫半天竟然说不出来。 “46个人没有来，走亲戚，这些人请假了吗？厂子里请假的事那个部门管，有没有假条？” 姜小白冷声问道。 “是我们办公室负责请假的事，这些人没有假条，” 沈正兰苦涩的说道，往年都是这样，正月的时候，每个部门留个人就行。 大家也不正式请假啊，甚至不用说正月里，就是平时不来上班，也就是打个招呼，也没有正式写请假条这一说啊。 “没有假条，就是说是旷工了，旷工几天知道吗？考勤是那个部门负责的？” 姜小白又问道。 “考勤也是我们办公……”沈正兰都不敢看着姜小白说话了，只不过没有说完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金厂长，开会吧。”姜小白说道。 “好的，”金国炎点点头，然后清清嗓子，对着话筒开口说道：“现在，正式开始开会，今天的会议就一个内容……” 这边金国炎说着，姜小白目不斜视的看着下方。 一旁的沈正兰浑身一颤，自己这次事大了，姜小白都不听自己说完，放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这是彻底的打自己脸了啊。 “改革，这两年，我们大兴玻璃厂的业绩连面下滑，甚至已经入不敷出，我在厂子里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觉得我们厂子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同志们，我们厂子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革的时候了，我们的工人迟到早退，这是常态，出工不出力这也是常态，再不改变这种现象，厂子就彻底的完了，所以我制定了一个考核的方案，下边给大家宣布一下。 以后我们厂子，就按照这个考核方案施行。” 金国炎说着，一边有些嘈杂声。 “安静。”金国炎说了一声，然后开始念考核方案。 “第一条，定人，定岗，定责，每个人具体负责什么工作，早定下来，负责那个岗位早分红明确，出了事情要负责。 第二条，领导负责制，工段出问题，段长负责，车间出问题，车间主任负责，分管生产出问题，分管的副厂长负责。 第三条，每个月施行考核，每个当月积分三十分，迟到早退一次，扣5块钱，扣五分；当月中迟到早退两次，扣10块钱，扣十分；迟到早退超过三次，扣除当月的全部工资，和全部积分；迟到早退超过半个小时，做旷工处理，扣除当月全部工资，请假要有正式的请假条……” “每个月，对所有工人的考核成绩进行排名，排名最后十名，在全厂通报处理，连续三个月排名最后十名，调岗，甚至是开除处理。” 金国炎说着，会议室里彻底的炸开锅了，直接把金国炎的声音都给淹没了。 第437章团结就是力量 “考核，这方案简直是开玩笑，迟到一次就扣五块钱，三次就扣完钱，这也太过分了。” 有工人开口说道。 “就是啊，谁迟到也不是故意的，大家上班干活也挺卖力的，凭什么迟到就扣钱啊……” “排名最后的十名，连续三个月就开除，那总得有最后的人啊，这岂不是说每三个月就要开除10个人，那这样算下来，不用多长时间，厂子就没人了。” 其他工人也符合到，这涉及到自己利益的问题，就是金国炎这个资格最老的副厂长提出来都没有用。 不过话说回来，也就是金国炎提出来的，要是其他人，说不定都有人开骂了。 “我这工作是接我爸班来的，我爸辛辛苦苦的为厂子奋斗了一辈子，谁也没有权利开除我。” 有年轻人开口说道。 大兴玻璃厂一共450多人，除了没来的40多人，再加上值班的人，生产的。 来开会的有300多人，此时此刻，几乎每个人都开口激烈的反对。 即使是老实人，这一刻都在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其实不止是工人们，就是主席台上的几个厂领导，都被金国炎的考核方案雷的外酥里嫩，满脸懵逼。 真的要按金国炎的考核方案实施，不光是低下的工人日子不好过，就是他们这些领导也不好过啊， 比如今天有40多个人没有来开会的事，要是按照金国炎提出的责任制，那么办公室主任沈正兰和杜永红两人都需要处分了。 毕竟一个是负责请销假的，一个是自己车间的工人。 包括许唯平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金国炎。 “看我干嘛？你们以为我特么愿意当这个坏人嘛？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金国炎心里暗骂，这话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不过即使不说出来，台上的几人看了金国炎一眼就明白过来了。 他们都是了解金国炎的，知道金国炎是什么人。 除非金国炎疯了才会这样，可是现在很明白金国炎没疯。 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了，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主席台的中间，那面无表情的年轻厂长，姜小白。 众人心里暗暗一凛，没错，应该是姜小白提出来的。 而且应该是谋划挺久了，还把金国炎这个老狐狸推到了台前。 能够让金国炎这个老狐狸站到台前推动改革，不管是金国炎是自愿还是被迫的，都可以想象到姜小白那犀利的手段。 “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姜小白敲了敲桌子，说道。 人群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姜小白回头看着金国炎说道。 “你继续说吧。” 金国炎看着姜小白有些不满的眼神，心里一个冷颤，开口说道：“同时所有人员考核上岗，将现有岗位的人员缩减20%到30%之间，尤其是行政岗位，稍后考核的具体方案会在厂子里的公示栏贴出来，从明天开始施行。” 金国炎生怕再被别人打断了，一口气说完，转头看向了姜小白。 “散会。”姜小白说道，然后转身看着主席台上的几个厂领导说道。 “你们几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们开个小会。” 姜小白说完就起身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 金国炎等人也赶紧跟了上来，生怕留在最后被会议室里的员工给拉住，当成替罪羊撒气。 “这算什么事？这工厂还是不是大家的？直接就决定了，这金国炎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就是，这金国炎，自己一天天人摸狗样的，现在才发现，他真的是太坏了。” “你现在才发现，我早就发现了，这金国炎一肚子坏水。” 众人纷纷把怨气转移到了金国炎身上，这个时候哪怕就是心里向着金国炎的人也不敢开口维护金国炎。 更何况，金国炎提出这考核，他们心里也有怨气。 “我先声明，我坚决不同意这么搞，这大兴玻璃厂是我们所有员工的，不是个别人的，让他们这么搞，我们大兴玻璃厂就得搞黄了。” 车间工人杜钢百开口说道，他没有什么文化，来大兴玻璃厂上班以前，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 后来接他父亲的班来了大兴玻璃厂以后，依旧如此，挣点钱都给喝酒吃饭了。 所以人到30了，依旧没有成家，也没有那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对，我也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不同意。”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杜钢百听着众人的呼声，感觉热血沸腾，我的机会来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厂子里抵制考核的第一人，看谁还敢看不起我。 “好，我们大家都不同意，都不搭理他们，我们团结一心，抵制考核。” 杜钢百说道，众人纷纷答应，最后还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 “好，同志们那我们大家一起唱首歌，我起个头，团结就是力量，预备起……”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杜钢百大声唱着，双手打着节拍，踩到了桌子上，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在战争中，即将沦陷的阵地上唱响军哥的革命先烈们。 他们当时估计和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心里怀着崇高的信念，唱着最后一支无所畏惧的军歌。 只不过和自己有区别的是，他们是为了整个国家，而自己是为了整个大兴玻璃厂。 想到这，杜钢百的声音更加洪亮了，脸上的神情更加的激动，澎湃…… “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向着太阳，向着自由……” 姜小白出了会议室以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在会议室门外停下了脚步。 然后就听见了会议室里杜钢百的声音，和那嘹亮的歌声。 “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 姜小白心里冷笑道。 听着会议室一首歌唱完，姜小白迈步带着身后众人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就听见会议室里杜钢百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来一首，咱们工人有力量好不好……” 姜小白脚下的步伐一个趔趄，然后向前走去。 第438章约见 “不做就不会死。”这一刻众人听着会议室里响起的嘹亮歌声，心里都升起了这个念头。 “说说吧，都什么想法？”众人在姜小白办公室里坐下，姜小白对于自己的想法也就不遮掩了。 没错，就是我提出来的，怎么样？谁支持？谁反对？ “姜厂长，这考核势在必行，不然的话，我们大兴玻璃厂将成为历史，我们也将成为大兴玻璃厂的罪人啊。” 金国炎第一个开口说道，他是没有后路的人，只能够跟着姜小白一条道走到黑了。 杜永红和沈正兰看着金国炎的样子，心里都是暗骂一声，这么当舔狗真的好吗？ “姜厂长，这么激烈会不会引起工人们的对立情绪啊？”许唯平想了想说道。 “对立情绪，听不见他们刚才在会议室里唱的什么吗？团结就是力量，我们现在就是法西斯。” 姜小白冷声说道，看了许唯平一眼，这个人是真的没有政治智慧。 这个时候还说会不会对立，那是肯定要对立的啊。 “也是，”许唯平讪讪的笑了笑，不说话了。 “同志们，我们平心而论，这改革方案都是为了厂子里好，有那哪一条是为了我个人谋福利了吗？规矩定的严格了一点，不让迟到早退，他们就激动成这样。 可越是这样，越坚定了我改革的决心，他们越是反抗，越说明我们大兴玻璃厂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革的时候。” 姜小白掷地有声的说道。 “姜厂长，我们这么搞，上边什么意见？”沈正兰还是比较有政治智慧的，提出的问题也一针见血。 让杜永红暗暗叫好，看看人家，再看看许唯平，亏他也是个副厂长。 一句话就被姜小白给顶回来了，很明显到了这个时候，姜小白还会顾忌哄人的反抗吗？ “上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过国家的形式，今年国家也已经在试着改革了，从外资的进厂，到去年的5月份上，首钢，津市的自行车厂，魔都柴油机等八家大型国企已经扩大企业自主权的实验，去年7月，文件发布以后， 试点的首钢施行三个百分之百，首钢的生产秩序迅速恢复，工人的积极性被激发出来……” 姜小白说着，同时把一沓报纸递到了众人面前。 翻看着报纸，众人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当然了，今天晚上我约吴主任再正式谈一谈，争取有一个书面的文件……” 姜小白说完，就不在继续开口，安静的等待着众人消化。 很快，众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同时也借着这个时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大兴玻璃厂改革这事。 “好了，大家都知道了，那我给大家分配一下工作，大家按我说的来就行了，真的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一力承担。” 姜小白直接说道，也不征求众人的意见了，已经宣布了，再装模作样的征求众人的意见，就有些打脸了。 也会让人觉得小家子气。 “姜厂长，您吩咐。”金国炎第一个开口说道。 “您说吧，姜厂长。”沈正兰无力的说道，算是勉强认可了姜小白的话。 “您分配吧。”杜永红也开口道。 “您安排。”许唯平也开口说道。 “好，那我说一下，以后金副厂长负责主抓厂子里的改革工作，许厂长主要负责生产和技术。杜主任负责生产车间，办公室依旧负责厂长里原来的工作，只是考勤由人事科的负责，” 姜小白说着，沈正兰一愣。 “好的，姜厂长。”沈正兰点点头，虽然手里的权利被拿去了一部分，可是要是办公室继续负责考勤，那作为办公室主任的自己，将第一个被推上风口浪尖。 如果改革的时候不认真干活监督众人，姜小白下了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大的决心，担着这么大的责任，肯定不会放任自己。 可是要是认真干，那么自己将冲在第一线和工人们爆发冲突。 而现在，考勤被人事科的拿走，虽然分走了办公室的权利，但是相对来说也接替办公室冲在了改革的第一线。 所以沈正兰这个时候心里反而有些庆幸。 同时也想到了年前的人事变动，也是姜小白就任厂长以后，唯一的一次人事变动，就是陈少东从财务科科长的位置，变动到了人事科科长的位置。 也是，陈少东一直跟着金国炎，现在金国炎不知道怎么回事，为姜小白冲锋陷阵的。 陈少东肯定也成为姜小白的人，这也更说明了，可能姜小白为了改革的事情，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布局了。 只不过之前没有发动，大家都看不出来罢了。 “好的，姜厂长。” “好的，姜厂长。”金国炎等人也纷纷开口说道。 “好，散了吧，沈主任一会把方案贴出去。”姜小白吩咐道。 “好的。”沈正兰应了一声。 “金厂长，让人事科的陈少东过来见我。”姜小白又叫住了要出门的金国炎。 “好。”金国炎应着。 几人出门以后，姜小白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我是大兴玻璃厂的姜小白，找一下吴主任。”姜小白说道。 “好的，稍等。”电话那头说道，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吴国峰的声音。 “小白啊，过年回来了。”吴国峰笑道。 “回来了，过年好啊，吴主任，晚上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是否有时间？”姜小白直接开口说道。 “晚上，我正合适有……”吴国峰说着，顿了一下，改口道：“好，地方你定，订好了通知我。” “好的，吴主任，我就不打扰您了，晚上见。”姜小白说道。 “好，晚上见。”吴国峰挂了电话，旁边的秘书说道：“晚上和刘厂长……” “推一下，改到明天中午。”吴国峰说道。 “好。”秘书点头应到，他知道吴国峰对姜小白有多看重，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毫不意外。 “砰砰砰。厂长您找我。”陈少东敲门走了进来。 第439章上缴利润基数 “组建考核队，对厂子里所有人员的进行考核，就按照考核方案上施行，严格执行。该通报就通报，该处分就处分，该开除就开除。” 姜小白看着陈少东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 陈少东听的心惊肉跳，可是他也知道姜小白把自己弄到人事科科长的位置上是干啥呢。 自己现在是将功补过，要是做不好，可是就得进去了。 “好的，厂长。”陈少东点头答应到，心里满是苦涩，从今以后，自己就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从今天会议室里那嘹亮的歌声看，自己不知道得被人们骂成什么样呢？ 甚至陈少东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让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两天，等施行一段时间施行不下去了，再让她娘几个回来了。 “今天下午，厂子里正式的下发考核的文件，张贴在宣传栏里，明天那些今天开会失联的人，联系不上的一律，算作旷工处理。” 姜小白又道。 “是，厂长，那我现在就去起草文件。”陈少东说道，见姜小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当天下午上班的时候，各个科室和车间都接到了厂办的考核文件。 当天晚上7点钟，姜小白在西单大饭店门口等到了吴国峰。 不是姜小白每次请客吃饭都在西单饭店，而是和西单饭店的经理混熟了，能够订上位子。 “过年好啊，吴主任。”姜小白笑着伸手说道。 “过年好。”吴国峰也笑笑和姜小白握手。 两人在包间里边坐好，菜上来以后，就直接开吃了，吴国峰就带了个司机过来，连秘书也没有带。 所以两人之间也没有太多客套的，吃的差不多了，姜小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准备开始在大兴玻璃厂改革了。”姜小白说道。 “哦，好啊，你准备怎么干？”吴国峰笑道，一脸的期待，他找姜小白到大兴玻璃厂就是来干这事得。 “首钢的周老大不是在厂门口塑了一个12米的大鹰吗？我准备在大兴玻璃厂门口塑一个更大的24米的超级大鹰。” 姜小白说道。 吴国峰脸色顿时就黑了，我问你准备怎么改革，你告诉我塑大鹰，那特么改革是塑大鹰的事吗？ 要是谁家厂子门口塑的鹰大，谁家厂子就效益好，那大家啥也不用干了，就在自己家厂子门口塑大鹰就好了。 不过当时在厂子门口塑大鹰是当时国内企业的一个共同的爱好，首钢的周老大改革前，就在厂子门口塑了一只当时国内最大的鹰。 很多小朋友，当时走过首钢门前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石柱上的那只大鹰。 “好好说话？这风气也不知道是从哪开始的，塑大鹰，塑大鹰厂子效益能好啊，歪风邪气。” 吴国峰黑着脸说道。 “说了叫你别问，问了就是塑大鹰。” 姜小白说道。 “那你叫我出来干啥？”吴国峰这顿饭吃的窝火，早知道就不来了。 “叫你来干嘛？给我支持啊，最好是确定大兴玻璃厂的试点，下放经营管理自主权，实行利润流成，上缴利润的基数不能够变，” 姜小白开口说道，他有意效仿周老大的“包死基数，确保上缴，超包全留，欠收自负。” 只不过首钢口号喊的挺响亮，可是后来周老大的口号没有实现，上缴的基数一年比一年多。 甚至在上涨了上缴基数以后，还要求补足原来的， 可不同的是，周老大负责的是首钢，全国首屈一指的企业，而大兴玻璃厂是一个小玻璃厂， 真的要是做的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实现这个目标。 “下放经营管理自主权，实行利润流成，上缴利润的基数不能够变，”姜小白这句话一说，吴国峰心里就明白了， 看来姜小白是真的下功夫了，而且姜小白本人也是真的有能力的，这样的话，想要塑大鹰也不是不可以，有能力的话，塑大鹰那是励志。 没能力的话，塑鹰那是摆花架子，搞形式主义。 “你想怎么确定上缴利润的基数？”吴国峰开口问道。 “我想以去年大兴玻璃厂的上缴利润基数为定额……”姜小白话一出口，吴国峰就差点拍桌子了。 去年，1979年，大兴玻璃厂根本就没有上缴，要不是年底的时候，姜小白把金国炎在外边挣的钱给整回来，说不定大兴玻璃厂还需要上级拨款呢。 以去年的上缴利润基数为定额，那也就是说以后每年大兴玻璃厂都不上缴利润，要是说以后大兴玻璃厂改革效益不好，还能够说的过去。 要是效益好了，不上缴利润，其他厂子也有样学样，那不乱套了，大家也不能够干啊。 “你肯定是不能够同意的。”姜小白看着吴国峰的脸色，赶紧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他也没指望。吴国峰能够同意，就是试探一下而已。 “说话一口气说完，我上年纪了，经不起恐吓。”吴国峰脸色难看的说道。 “呵呵。”上次你拿李思研的父亲，小李子威胁我的时候，没说自己上年纪了。 “这样吧，我也不说完全不上缴，以正常来的来说，上缴5%，但是这个基数是包死了的，以后不管大兴玻璃厂每年的盈利是多少，都不变。” 姜小白开口说道，5%的上缴利润，这也是正常国企的一个上缴基数。 只不过很多时候，由于企业每年盈利的不同，效益的好坏，上缴基数也一直在变化而已。 比如说，这个国有企业这两年效益好，上边就会要求这个企业提高上缴利润基数。 而当企业效益不好的时候，上缴呢利润基数就会降低。 甚至上边财政还会拿出一部分钱来对企业进行补贴。 这也是后来政府改革国企的原因之一，国有企业效益不好，见面亏本，政府一直补贴。 直到最后没有钱补贴了，企业彻底的成为了政府的包袱。 政府这来开始甩卖，把这些效益不好的企业给卖出去，甩掉包袱。 第440章别问，问就是塑大鹰 “5%的上缴利润基数，你确定能够做到？” 吴国峰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以现在大兴玻璃厂的效益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包皮基数，确保上缴，超包全留，欠收自负。”姜小白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句话首先是周老大提出来的，姜小白也不知道现在周老大说了没有。 “你也在关注着首钢？”吴国峰开口问道。 “现在首钢等八家大型国企，谁不在关注。”姜小白回答道，看来这话周老大已经说过了。 “你想好了，我回去沟通。”吴国峰一拍桌子说道，姜小白有勇气这么说，那他也能够舍命陪君子。 “尽快下文件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厂子就要开始改革考核了”。姜小白开口说道。 “我……”吴国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了，自己这边还准备舍命陪君子呢，那边姜小白就嫌弃自己速度慢了。 “不是那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准备怎么改革吧，大概和我说一下，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吴国峰放低了姿态说道。 “别问，问就是塑大鹰。”姜小白说完，起身就走。 姜小白结账的时候，吴国峰黑着脸没有搭理姜小白，直接出门上车走了，这熊孩子太气人了。 这小李子也不知道调教一下，这要是自己为了的女婿，自己非得，算了，要是真的是自己女婿，疼还来不及呢。 这小子虽然说话比较气人，但是能力还是挺强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单枪匹马的空降到大兴玻璃厂。 紧紧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厂子里的事情给梳理通顺了，不，准确的说是有了很高的威信，不然的话姜小白也不敢推动改革。 毕竟这是一场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间的冲突，没有威信，根本就镇压不住。 本来还以为，说不定姜小白会向自己求援呢。 想到这，吴国峰的心情好多了，上车司机开车一溜烟的走了。 姜小白也晃悠的走出了西单饭店，上了自己的嘎斯24，打着火，慢慢的热着车。 其实大兴玻璃厂现在看起来，好像挺平静的，可是那一纸的考核文书，就像一锅烈油一样。 表面上看着平静，其实低下早就熟透了。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颗火星子，就能够燃烧起熊熊烈火。 现在没有爆发，也是因为这事是金国炎提出来的，他在厂子里资格老，工人们还不敢直接掀桌子。 这要是自己直接提出来，说不定现在都在厂子里被人围了，就是今天不被人围，明天也会被人围。 现在就看这个月，月底的时候，考核结果真正的出来以后，是什么反应，要是能够成功应付过去第一波，那就稳了。 姜小白想着，发动车子，朝着姜小白旗舰店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开车来到了大兴玻璃厂。 看见门口，陈少东已经带着几个人在站在了厂子门口，胳膊上还带着红袖标。 满意的点了点头，停下了车子。 “姜厂长。”陈少东带着人过来。 “不错，一定要严格执行考核要求。”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的。”陈少东苦笑着说道，鬼知道他为了整这几个人过来费了多大的劲。 昨天回去人事科，说了组织考核队的事，结果人事科的员工一个个脑袋摇的和破浪鼓似的。 说什么都不参加，最后他是软硬兼施啊，费了好大的劲才凑了这么几个人。 姜小白遥上了车窗，把车开到了厂办门口停下。 刚走到办公室门前，就看见薛芳玲正在屋里收拾着。 “姜厂长您来的这么早？快坐，马上就收拾好了。” 虽然昨天她也在会议室里唱团结就是力量了，可是唱归唱，她一个带着孩子的临时工，真的要是被开除了。 家里就生活不下去了，所以她也不怕别人说她，更何况她每天都要给姜小白打扫办公室，也算是有个理由。 “好，谢谢了薛姐。”姜小白点点头。 时间不到点8点，金国炎来到了姜小白办公室里。 “正好，我们去人事科叫一个人，也在厂子里转转。”姜小白起身说道。 金国炎，当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两人直接来到了人事科。 人事科的员工倒是没有迟到的，毕竟昨天陈少东已经和他们说的很清楚了。 这次考核，人事科负主要责任，不说监督别人，自己要是都做不到，就直接调岗。 不过就是来了，也没有人工作，都在议论着考核的事情。 “你们说，真的要是抓，今天能够抓多少个迟到的？”一个女生说道。 “不说全部迟到，但是100多人应该是有的。” “100多，没见昨天都唱团结就是力量了吗？我看今天迟到的得有一多半，这一开始要是反抗不了，那以后就废了，所以第一天他们肯定会让厂子看见他们反抗的决心。”人事科刘心明说道。 人事科办公室里热烈的讨论着，姜小白黑着脸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谁啊？干嘛呢？”人事科里的员工听见动静，都不乐意的回头看去。 人事科，可以说是厂子里最有权利的部门了。 所以能够待在人事科的，都是有关系的。 这也是为什么陈少东有些指挥不动的原因。 只不过看着黑着脸的姜小白和金国炎，一时之间众人也有些噤若寒蝉。 “说啊，继续说啊，一多半，反抗，你们能本事这么说，别来啊，塑，站到厂子门口，让我看看谁牛逼。” 姜小白指着鼻子就骂。 “姜厂长，你这说话就有些难听了。”人事科刘心明有些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开口。 大家都是厂子里的人，更何况，他家里关系也不简单，简单也不能够直接分配到人事科。 你虽然是厂长，可是我也不怕你。 “呵呵。难听，”姜小白打量这年轻人，从身上的穿着打扮来看，家里不简单，难怪敢开口呢。 “还有更难听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大兴玻璃厂庙小，容不下你这栋大佛……” 第441章再提浮法玻璃 “你……我，”刘心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姜小白这么说，那几乎就是撕破脸了，如果不能够把自己给处置了，那姜小白也没有脸来人事科。 可是他本来没有打算出风头的，就是姜小白说话不好听，再加上现在又在改革，他觉得姜小白很有可能会闹的灰头土脸的。 一时之间，有些看轻了姜小白，再加上也觉得姜小白不会因为这么大点事就大动肝火。 说白了就是蚂蚁挑衅一下大象，既能够以后吹牛逼，又指望着大象不会和自己计较。 “金厂长，马上给他办手续，开除，办完了我往上报，”姜小白回头看着金国炎交代道。 “其他人跟我走。”姜小白又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办公室内噤若寒蝉的众人，听到姜小白的话语，哪有和科长陈少东讨价还价的那劲头，一个个跟在姜小白身后。 “姜厂长，我给您拿着包吧。”还有人殷勤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改革成不成功，他们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更何况有刚才在办公室里有刘心明的前车之鉴，因为那么一句话就要开除。 他们更是小心翼翼的。 “一会到各个办公室查考勤，发现有人不在的就记下来，”姜小白叮嘱到。 “对了，你们几个去厂子门口帮一下陈科长，这边用不了这么多人。” “好的，姜厂长，我们这就去。” 几个人应了一声赶紧朝着厂子门口去了。 姜小白带着剩下的人，开始在厂办的各个科室转悠。 大兴玻璃厂的改革不光是考核，考核各种制度只是第一步。 大兴玻璃厂的各种制度和机构也比较臃肿，也需要进一步的精简机构。 这一点考核方案上也讲了，缩减岗位是必然的事情。 还有就是大兴玻璃厂的技术上的革新。 姜小白一边巡视着一个个科室一边心里考虑着。 另一边，人事科的几个人来到了厂子大门前。 “陈科，我们来帮您吧，咱们人多点，您也轻松点。”有人满脸笑容的开口说道。 陈少东有些愣神，这几个人是得了失心疯吗？刚才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各种推脱，说什么都不愿意来。 可怎么就这么一会就转性了，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且他也特别的理解，这要是换了自己，自己也不愿意来干这个得罪人的活。 “行，来了就好，一会一定要把好关，迟到的一律按规定处理。”陈少东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人都送上门来了，断然没有不用的道理。 “陈科长，名字记完了，我们也可以走了吧。”几个迟到的工人在一边吊儿郎当的说道。 他们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字被记下来，这迟到的人多了，很多人还在他们后边呢。 法不责众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好，走吧。”陈少东点点头，转身又拦下一批迟到的工人开始忙活着记名字。 “你们去车间，后勤上都转转，我和许厂长有事情要谈。” 转到许唯平办公室的时候，姜小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人事科的几人交代道。 人事科的人起身出去了，许唯平赶紧起身从办公桌后边绕出来给姜小白泡茶。 “厂长，您找我有事？”许唯平开口问道。 来大兴玻璃厂一段时间了，他算是彻底的发现了。 自己这个智商根本就玩不转，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当自己的技术副厂长。 再加上现在姜小白和金国炎两人搞什么改革，考核，他更是心惊胆战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就是许唯平现在的心态。 “许厂长，我是想问问您，对于我们大兴玻璃厂的这次改革您有什么想法？” 姜小白开口问道。 许唯平一愣，这不是定下来的事吗？还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改革这是好事啊，能够提高我们厂子的效益，我昨天从您办公室回来以后，认真的思考了您说的话，您说的对，现在的大兴玻璃厂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革的地步了……” 许唯平虽然不明白姜小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一通恭维的话说出来。 “不是，我是说技术上？”姜小白哭笑不得的说道。 “技术上？”许唯平愣了一下。 “对，技术上，你看我们厂子现在生产的是普通的平板玻璃，我想能不能够引进一条浮法玻璃的生产线。” 姜小白开口说道。 “浮法玻璃？姜厂长，您还知道这个？”许唯平颇为震惊的问道。 “大概知道一点，像我们厂子现在生产的普通平板玻璃，都是翠绿色，而且出优等玻璃的成品率并不是很高，易碎，透明度不高，雨淋暴晒下易老化变形……” 姜小白开口说道，像大兴玻璃厂现在生产的普通平板玻璃。 后世姜小白几乎都没有见过，翠绿色的玻璃，不光透明度上有问题，而且玻璃中间还有气泡。 玻璃的切割也是问题，一个不注意就会导致整片玻璃损坏，可以说利润太低。 而且国内普通的平板玻璃，竞争压力也大。 浮法玻璃就不一样了，就是后世随处可见的平面玻璃。 表面坚硬，光滑、平整，浮法玻璃侧面看颜色与一般的玻璃不同，发白，反光后物体不失真。 “牛，姜厂长，您是真牛，连国内现在最先进的玻璃技术都懂，怪不得您能够做到这一步。” 许唯平伸出大拇指感叹道。 “许厂长可别吹捧我了，我也就懂这么一点，再多就不知道了，班门弄斧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是实话他也就知道这些了。 “浮法玻璃的第一次面世是在50年代的国外，不过国外对我们施行技术分锁，所以直到1971年，我国正式开始研制浮法玻璃，在洛阳的洛玻……” 许唯平说着，姜小白也认同的点头。 其实何止是浮法玻璃的生产技术，很多技术国外对国内都是分锁的。 甚至连产品都不让你接触，就是怕你见到产品以后研究出技术。 后来卖产品了，但是要想买人家的生产线却想也别想。 第442章考察 “洛玻的浮法玻璃从一开始的第一条生产线，到现在已经三次在此线上实施了较大规模的技术改造，已经算是较为成熟的技术了，不过浮法玻璃在国内来说，还是个新鲜的东西，关注的玻璃厂不多。” 许唯平说道。 “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在大兴建一条浮法玻璃的生产线。” 姜小白说道。 “可以试试。”许唯平想了想说道。 “那这样，你挑两个人，明天就出发，去一趟洛阳和洛玻谈，看看能不能够两个厂子合作，不光是生产线的问题，还有工人的培训问题。” 姜小白说道。 许唯平一愣，这么着急的吗？ “好，我准备一下。”许唯平点点头说道，刚准备起身又听姜小白说道。 “对了，我记得秦皇岛那边也有一家外资合资的玻璃厂，叫什么我不知道，那边你也顺便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可能，” 姜小白继续说道，他记得前世看过一篇关于国内玻璃发展史的报道。 秦皇岛作为我国的“玻璃之城”有一家和老外合资的玻璃厂，也是有浮法玻璃生产线的。 “秦皇岛？好的，厂长，我去考察一下。”许唯平点头说道，看来姜小白是认真的。 提前也应该做了大量的工作，不然的话，不会考虑的这么周全。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准备一下，晚上给你送行。”姜小白起身说道。 刚出办公室就听见走廊里，闹哄哄的，闻声走去，才发现很多工人聚集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把金国炎围在中间，金国炎正满头大汗的解释着什么？ “干啥呢？”姜小白挤开人群进去说道。 “姜厂长，您给评评理，那考核制度也制定的太严格了一点，不让吃饭早退就算了，而且还有什么不能够随地扔垃圾吐痰，这叫什么事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个中年工人开口说道。 “你是因为什么事被抓的？”姜小白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中年工人的话。 “我……”一瞬间中年工人脸色涨的通红。 一旁的陈少东小声在姜小白耳边说道：“厂长，他是因为随地大小便。” 姜小白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工人开口道：“随地大小便，你今年多大年纪了，随地大小便，是厂子里没有厕所吗？还是说你在你自己家里也这样？” 周围人们发出了一阵哄笑，中年工人脸上也挂不住了，转身挤出人群走了。 其实这个时候，在厂子里随地大小便的，中年工人不是个例，甚至大兴玻璃厂也不是个例。 很多厂子都这样，不少厂子都有明确的规定，不准在厂子里随地大小便。 包括后来闻名全国的，海尔，改制的时候，第一条规定，就是不准在厂子里随地大小便。 “厂子，这个考核制度还是太严格了……” “厂长，这以后我们和住了” 就在这时，沈正兰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递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大概扫了两眼，就乐了，这老吴办事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嘛，昨天晚上说完，今天就把文件下来了。 姜小白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开口说道：“各位，我们大兴玻璃厂已经被确定为了，改革试点单位，以后厂子里每年上缴利润基数为5%，厂子里的效益好了，挣得钱多了，大家也就有钱了，要是说效益不好，那么连现在的工资也发不出来， 上边也不会给补贴，大家好好想想，工资要是发不出来，各种保障福利也没有了，你们愿意吗？” 姜小白大声的说着，围着的工人们都沉默了下来。 “试点改革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管怎么样？大家都不可能像原来一样混日子了，许副厂长明天出发去外边考察，看看能不能够引进新的玻璃生产技术， 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不想好好干，那么不好意思，处分，扣工资，开除，厂子里发不出工资，大家白干，这都是有可能的。 要是好好干，工资一年翻一倍也不是问题，奖金，福利大家都可以拿回家，怎么选择，在于大家，这大兴玻璃厂不是我和人家的，是我们大兴玻璃厂所有人的，大兴好了，大家生活也好，大兴衰败了，大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姜小白掷地有声的说着，周围的工人看着姜小白手里的文件，脸上也满是苦涩。 “行了，都散了吧，是喝酒吃肉，还是喝西北风，你们自己选择，散了吧，” 姜小白大声呵到。 “散了吧，散了吧。”金国炎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也跟着说道。 人群缓缓的散去，沈正兰和金国炎，陈少东几人跟着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少东，做的不错，”姜小白夸奖了一句。 陈少东满脸悻悻，刚才都把她吓坏了，工人们直接围了金国炎，看那样子，要是姜小白来的再晚一点，说不定就要动手了。 那么多人，一旦动起手来，可就没有分寸了。 “对了，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给许厂长送行。”姜小白说道。 “给许厂长送行？”金国炎一愣，然后道：“厂长，您说的是真的，许厂长真的要出门考察啊？” “嗯，我们大兴现在生产的还是普通的平板玻璃，我想让许副厂长出去，看看能不能够给弄一条浮法玻璃的生产线回来。” 姜小白点头说道，在厂的都算是大兴玻璃厂的高层，所以姜小白也没有瞒着。 “浮法玻璃？”金国炎疑惑的问道。他虽然是副厂长，但是从来没有负责过技术，从一开始就是干销售起来的。 所以还真的不明白浮法玻璃是个什么东西。 包括一旁的沈正兰，陈少东都是满脸的疑惑。 “对，浮法玻璃和普通的平面玻璃不同……”姜小白又给几人大概说了一下什么叫做浮法玻璃。 说完，几人才焕然大悟，金国炎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听人提起过浮法玻璃这个词，不过没有在意。 第443章考核第一天（沉默中烦恼守护加更） 当天晚上，姜小白带着厂里的几个领导给许唯平送行。 吃过饭以后，陈少东和金国炎拿着本子来到姜小白办公室，和姜小白汇报考核第一天的成果。 “今天上班迟到人数为158人，旷工人数为35人，其中有20名，是之前开会的时候没来，还没有回家，不知道考核这回事了，随地扔垃圾，吐痰的58人，不按照规定操作规程生产的80人，车间上班期间其他的152人……” 陈少东照着名单念着，姜小白的脸色也越来越黑，这特么考核头一天，各项违规的人数加起来比大兴玻璃厂的人还多呢。 当然了，也不是说所有人都违规了，而是有些人，一人违规多次。 姜小白拧着眉心，感觉脑袋有些疼，这特么也太难搞了。 念完了名单，陈少东和金国炎也是面面相觑，这人也太多了。 “姜厂长，要不我们稍微放松一点，或者说主抓迟到早退这几项？”金国炎开口说道。 “不行。”姜小白一口否决到。 “真的要是放松了，那么我们的考核就走样了，迟早得成为笑话，朝令夕改，这不是开玩笑嘛。”姜小白说道。 陈少东和金国炎两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姜小白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嘛。 这么多人怎么处理，没有办法处理的话，同样考核也进行不下去。 真的就是法不责众，大家都没有这个意识，像随手扔垃圾，吐痰，甚至是随地大小便。 包括不按照操作规程生产的车间，这是大家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习惯这个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很难改变。 而且还是这么多人都有这个习惯，这就难了，如果只有个别的几个人，那好说，加重处罚，再加上周围其他人环境的影响，很快就能够改过来。 这也是人们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有多少员工没有犯错的？”姜小白想了想问道。 “我统计一下。”陈少东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然后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打到了办公室。 “让沈主任和财务科科长到我办公室一趟。”姜小白说完就挂了电话。 本来正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沈正兰，愣了愣，开口道：“说什么事了吗？” 虽然给许唯平送行的时候，因为考虑到许唯平等人还要回家里收拾东西，陪陪家人，所以没下班就开席了？ 可是吃完饭也就下班了，这个时候又招呼自己去他办公室有什么事啊。 而且还是带上财务科的科长，两人一起去。 “姜厂长没说。”接电话的人说道。 “行，去找一下财务的科长。”沈正兰吩咐道。 然后把已经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放下来，大衣手套也脱了下来，重新挂回了衣架上。 很快，财务科的科长就过来了，现在的财务科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 年前的时候，陈少东从财务科调到了人事科，而他作为原来人事科的科长，转到了财务科当科长。 算是对调，他虽然能力普普通通的，可是现在的体制内，没有犯错，那就只能够上，不能够下。 最多就是平调，哪怕就是姜小白，也不能够打破这种常规，不然的话会被当成欺负老实人。 好在这个老实人，也算是老实，知道新来的年轻厂长和以往的厂长不一样，再加上现在又在改革和考核，下班以后多留了一会。 沈正兰打发通知他，姜小白找他的时候，他心里还松了口气，幸好自己迟走了一会。 不然的话，说不定姜小白就会对自己有意见。 “砰砰砰。” “进来。” “姜厂长，” “姜厂长。”沈正兰和财务科的马良泉走进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来了，先坐。”姜小白说道。 这时陈少东也把人数给统计出来了。 “厂子，今天没有违规的人一共是88人。”陈少东开口说道。 “88人，好数字啊，行，88根就88人，这样，马科长，给沈主任拿一百块钱，按照88份来买，洗衣粉，香皂，烟，都可以，每个人平均一块钱的小零碎的东西，明天一早拿给少东。” 姜小白说着。 马良泉和沈正兰有些迷糊的点头答应着，陈少东和金国炎两人却是眼睛一亮。 他们有些明白姜小白想干什么了？ “少东，明天早上就在厂子大门口，拿着名单，把这些东西给今天没有犯错误的工人发下去，同时在厂子里按照今天违规的名单，进行通报。” 姜小白说道，奖惩，奖惩，只要惩罚也达不到目的。 “这个方法好啊，厂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照这么下去，后天，我保证后天违规的人数一定会减少。” 陈少东兴奋的说道。 “你能想到，你能想到你就是厂长了，我都没想到。”金国炎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听着三人的对话，沈正兰明白了，心里也暗暗的为姜小白的手段点赞。 厂子里的工人们，不说贪图小恩小惠，但是只要是不犯错误，就给发一块钱的日用品，估计绝大部分人都会眼红。 这比等到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处罚好太多了。 不然的话，等到月底，所有人都违规了，你难道还能够都处罚吗？就是都处罚了，怎么处罚，重了不行，那么多人呢？ 轻了也不行，没有作用，反而助长了违规工人的嚣张气焰。 不愧是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当厂子的人，这招虽然不高大尚，但是特别的接地气，也特别的实用。 换成自己是工人，也不会违规了，就为了这一块钱的东西。 “好了，赶紧去办吧，就是麻烦你们了，现在都下班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几人告辞离开了姜小白办公室。 马良泉给沈正兰拿上钱，沈正兰身为女人，最知道一块钱的东西，买什么家里最实用了。 虽然这个时候供销社已经关门了，可是她作为办公室主任，这点能耐还是有的，能够买上东西的。 第444章你不能领 第二天一早，众人来到厂子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厂子门口摆着的桌子上，那一堆的洗衣粉，肥皂，还有一条条的香烟。 陈少东满脸笑容的拿着名单站在厂子门口。 “陈科长，这东西是要发的吗？”有人眼热的看着桌上堆着的东西开口问道。 “对啊，是要发的，不发摆在厂子门口干嘛。”陈少东笑着说道。 “那快点吧，我排第一个人。”说话的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陈少东年前。 其他人听着，也一哄而上，围住了桌子。 “哎，是发的，但是你不能领。”陈少东一伸手拦住了第一个已经准备伸手的工人。 “什么意思？”工人还有些迷茫。 “什么意思？这是发给昨天没有犯错误的人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昨天迟到，早退，还随手扔垃圾了。” 陈少东笑着说道。 “我……”工人被陈少东的话，噎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陈少东就朝着人群后边招手了。 “刘大叔，来领东西，两块肥皂，一袋洗衣服，再加上一包烟，”陈少东说着。 站在人群后边，略显迷茫的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桌子前。 陈少东伸手把东西放在了中年男人手里。 “刘大叔，昨天您一点都没有违规，完全按照考核方案工作的，这是厂子里的一点小心意，烟不是好烟，就几毛钱的，您别嫌弃啊。” 陈少东笑呵呵的说着，中年男人反应过来。 “不嫌弃，不嫌弃，谢谢陈科长，谢谢陈科长。”中年男人满是笑容，脸上都笑开花了。 昨天考核第一天，他没敢迟到早退，原来的习惯也改了，就是怕考核太严厉，受处分。 今天没有迟到是准备观察几天，如果厂子里没有反应，他也就随大流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就是因为胆子小，害怕才遵守的规矩，竟然今天还有回报。 两块肥皂，一袋洗衣服，一包烟，这些东西得一块钱了，相当于自己一天的工资了，而且都是家里能够用上的东西。 看来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以后就默不作声的遵守这厂子里的规矩，不用多，一个月发个几回，家里都能够省下一笔开支了。 “我也是厂子里的人，凭什么不给我发……”最开始被拒绝的工人，脸红脖子粗的看着陈少东说道。 “凭什么？你还有脸问，去公示栏上看吧，不光没有东西发，还要接受处罚，我要是你，我就去算一下子，这个月的工资还能够发多少，回家会不会老婆让跪搓衣板。” 陈少东说着，又喊到：“李老四，过来领东西。” 有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走了过来，从陈少东手里接过东西。 “谢谢陈科长，谢谢陈科长。”李老四激动的说道。 多少年了，他每天按时上下班，严格的遵守着厂子里的规章制度。 可是一点奖励都没有，反而是那些会溜须拍马的人，领的奖金多，技术职称也升的快。 好多时候，其他他也想过，要不然自己也随大流算了，早上迟到一会，下班的时候早有一会。 生产的时候，能省下的流程就省一省，生产出来的优品也好，普通品也罢，甚至是不合格的也无所谓。 反正厂子里的钱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有时候别人还嘲笑自己说：“都是什么年代了，还像个二傻子似的，有什么用啊！” 是啊，什么年代了，想当初建厂的时候，大家都是拼了命的在生产。 他是真的不愿意让大兴玻璃厂没落下去，所以才坚持着，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可是今天，多少年了，终于有人看见他的努力了。 “李叔，辛苦了，”陈少东握着李老四的手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昨天没有违规的人，过来领东西，领完东西，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不过能够过来领东西，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当然也有一些年轻人。 其他人看着，眼里满是羡慕嫉妒恨。 “走，这点破东西，我们不稀罕，”有人开口说道。 “对，我们不稀罕，给我我都不要，还当宝似的，糊弄谁呢。” “不要，一共不到一块钱的东西，还拿出来腐蚀我们工人阶级，谁稀罕啊。” 一群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怀着满腔嫉妒之情走了。 “时间到了，你们几个去记迟到人员的名单。”陈少东说道。 厂子里公示栏围了很多人在观察着，一个个破口大骂着，不过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虽然嘴上骂着，但是心里缺在想着，自己明天是不是不要迟到，也领一些东西回家。 就早来那么一会，就克制一下，不用随地扔垃圾，就不在工作时间聊天而已，就能够拿一袋洗衣粉，两块肥皂，还有一包烟。 这确实是有些让人心动啊。 而且如果真的按照这个上边执行的话，昨天自己就应该扣钱了，这个月拿回去的钱少了，家里怎么生活。 不少人心里都这样暗暗的想着。 这种情绪，在当天晚上回家以后，得到了加强。 “我今天下午就听说你们厂子里发洗衣粉和香皂，香烟了？东西呢？” “我，没给我发。” “为什么没给你发？” “那……那是发给没有迟到早退，符合考核标准的。” “你什么不符合？” “我迟到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那是一块钱的东西呢，你一天才挣多少钱啊，结果就让你迟到一会就没有了，你怎么这么有能耐……” “别打了，别动手，你这个老娘们……” “还有脸说，我为了这个家省吃俭用的，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你可倒好，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一块钱的东西，就这么没有了。 而且我还听说，迟到月底要扣工资的，要是扣工资了，你就别回来了。我们娘几个饿死得了？” 女人一边打，一边嘴里骂着。 这一幕发生在很多人家里，只不过有的在家里强势一点，没有挨打，可是挨骂，最少埋怨两句那是有的。 第445章冠冕堂皇的理由 “今天没有违反考核规定的有多少人？”姜小白办公室里，姜小白看着陈少东开口问道。 别说虽然陈少东之前跟着金国炎贪点，但是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 “比昨天多了十个，一共是98个人，”陈少东说道，今天他早就统计出来人数了。 “好，和昨天一样，买东西，明早给符合考核标准的工人发东西，违规的人通报。”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嘞，厂长。”陈少东应了一声，然后说道。 “我们人事科，那个刘心明的事？” “那个刘心明？”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就是顶撞您那个？”陈少东说道。 “哦，他啊，直接报上去，开除。”姜小白说道。 “他家里还是有些关系的。”陈少东想了想说道，这些事情他得事先和姜小白说清楚，让姜小白知道。 “没事，直接报，必须开除。”姜小白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领导。”陈少东起身出了姜小白办公室，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姜小白在一起，他都感觉到特别的有压力。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动真格啊。”陈少东心里暗暗的感叹道，朝着沈正兰的办公室走去。 虽然已经下班了，但是他估计沈正兰肯定没有走。 第二天一早，距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7点半左右，大兴玻璃厂的门口就已经有人来了。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都是昨天说不稀罕那些东西，给自己自己都不要的人。 甚至那天在会议室里唱团结都是力量的时候，都唱的很响亮。 大家面色上也都有些尴尬。 “哎，这两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失眠吧睡不着，早上也醒的早，想着家里没事，就过来了。” 一个工人想了半天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这么巧，我也是，一到早上就睡不着，可能是上年纪了吧，觉少。” 有人符合着说道。 “我家里那口子太闹了，这两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不愿意在家里待着，还不如厂子里清净呢。” 众人集思广益，没一会就有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早来的理由。 陈少东就站在厂子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 装，让你们装，昨天不是还挺嚣张吗？这就不行了，这才两天就扛不住了？ “那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有人提议道。 “对，一起进去。”众人纷纷符合，他们早来是为了不迟到。可是要是在厂子门口聊天，聊的迟到了。 那就真的是傻了。 一个个也抬头挺胸，对于一旁陈少东脸上的表情看都不看，我今天早来不是为了明天能够领一旁桌子上的洗衣粉等东西回去。 我是因为早上睡不着，可要是因为睡不着来早了，给我发东西，那我就不情愿的要了。 虽然每个人看着那一堆东西，都恋恋不舍。 陈少东也不点破，就站在一旁看着，厂子外边又一拨人到了，这一次他们感觉时间不够用了，没敢在厂子外边聊天。 而是站在厂子里边聊了两句，这个陈少东就是个狗腿子，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记得昨天有人卡着点来，就是因为没有进门，到了大门外边，都给算成迟到了。 不过就是在厂子大门里边，他们都没有多聊，生怕上班的时间到了，陈少东给记上上班时间聊天。 看着一拨拨的人，在没上班的时候就提前进了厂子，陈少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就这么一会，就比昨天的人多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够在其他方面也不违规。 但是陈少东相信，他们肯定会想要不违规的。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挺好的开头，剩下的估计就是时间问题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到还有五分钟8点半的时候，杜钢百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大兴玻璃厂的门口。 “呦呵，今天我来的还算早的呗。”杜钢百看着厂子门口还没有人，笑呵呵的说道。 “杜钢百迟到，记下来。”陈少东笑呵呵的说道。 傻子，以为别人都没来呢，就剩你一个人了？ 而且这个人应该是没啥救了，在会议室里领着大家唱团结就是力量。 把姜小白形容成法西斯，姜小白能够忘记他才怪呢，估计就等着合适的机会收拾他呢。 而且是一脚踩死的那种货色。 杜钢百听着陈少东的话也不在意，晃悠走进大兴玻璃厂，看着厂子里大道上没几个人，杜钢百更兴奋了。 看来大家还是很拥护自己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来上班，自己是不是来早了。 今天等众人来了以后，非得再组织大家聊聊反抗考核的事情不行。 杜钢百想着，走到了车间。 推开车间大门刚准备进去，然后又退了出来。 自己眼花了吧，这怎么车间里已经开始干活了。 而且连个说话聊天的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杜钢百再次推门进去。看着正在生产的车间众人，一时之间懵逼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怎么都来了？”杜钢百开口问道。 只不过没有得到回应，大家都不说话。 虽然这杜钢百是个二杆子，之前也是杜钢百自己跳出来，想要当出头鸟的。 可是大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王叔，王叔，不是说好了迟到，反抗的吗？怎么这就来了。”杜钢百抓着一个中老年男人问道。 “哎，这两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失眠吧睡不着，早上也醒的早，想着家里没事，就过来了。”王叔略微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然后不等杜钢百再问，就赶紧转身去忙活去了。 “我……” “刘哥，你呢？咱们不是说好了……”杜钢百又抓着一个年轻人问道。 “家里你嫂子和我吵架，我没有地方去，就来厂子里了。”刘哥也尴尬的说可一句，转身去干活了。 “李哥，你呢？” “张叔……”杜钢百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差不多的答案。 杜钢百就是再傻也猜到了，一瞬间就愣在原地。 第446章淡季 “卧槽。”杜钢百心里愤怒的骂着，合着都坑自己呢。 三天后，姜小白办公室里，陈少东满脸笑容的和姜小白汇报着。 “厂长，今天迟到的人数只有20个人了，违规的多一点，有100个，旷工的只有3个人。” 陈少东说道，虽然违规的人员，依旧不少。 可是相比之前，却是大幅度下降了。 尤其是迟到的人数，不知道少了多少。 “好，这还是有效果的，坚持住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违规的人数居高不下，那是因为随地扔垃圾，吐痰这些毛病是长久以来养成的。 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的，只要是他们有意识的想改，姜小白觉得就是好的。 “嗯，我知道厂长。”陈少东点头说道。 “再坚持一段时间，趁着一段时间，要把岗位考核的事情计划好，下一步我们就要缩减岗位。”姜小白说道。 抓违规违纪只是第一步，等保持一段时间，工人习惯了，养成良好习惯了，就是岗位考核的事情。 “嗯，是得缓一段时间，不然的话纪律方面还能够稳定下来，就开始岗位考核，容易激起工人们的逆反心理。”陈少东说道。 “嗯，去吧，不过要提前准备着。”姜小白吩咐到，说完也站了起来。 已经到下班的点了，这段时间因为大兴玻璃厂考核的事情，姜小白一直都在厂子里住，好几天没有回旗舰店了。 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也是时候回去歇歇了。 姜小白走出了厂办，就听见三三两两的工人一边往厂子里外边走去，一边聊着。 “昨天我领洗衣粉，肥皂和烟了，你是不知道，好悬就领不上了，当时我手里的垃圾，马上就要扔出去了。突然就看见不远处人事科的巡查队，手一嘚瑟，然后赶紧抱在怀里了。” “你是还能够抱在怀里，我当时一口浓痰吐出去了，看见巡查队了，没有办法，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领上。” 这时身后一个工人，笑着开口说道：“老史，你可以一弯腰，在给吃在嘴里啊。” “滚蛋，你恶不恶心，你以为我是你呢，听说昨天进厂子的时候，最后一百米都是冲刺的，好悬没有撞死在大门上。” 吐痰被抓的工人不乐意的说道。 “这不是没撞死吗？今天早上我领了粉连纸和牙膏。” 后边的工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姜小白放缓了脚步，听着几人的聊天，脸上露出了笑容。 快了，大家的思想已经在逐渐的转变了。 等到这个月，月底发一次工资的时候，就更加的能够刺激到这些工人了。 “你是真行，服……”工人再次扭头的时候，看见了身后的姜小白，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姜厂长。” 听着工人的话语，其他工人也回头看去，看见是姜小白，众人都纷纷打招呼。 “厂长，” “厂长。”虽然他们年纪都比姜小白大，并且大好多，可是姜小白毕竟是厂长。 不管他们内心什么想法，这个时候都客客气气的。 当然了毕恭毕敬谈不上，大家都是厂子的主人，工人们还是挺有骨气的。 “好，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就是顺道听了一嘴。”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说完，摆摆手就上车了。 一路开着车子，朝着旗舰店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过完年姜小白总感觉，路上的车，比年前多了一些。 “回来了，这么多天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去了，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宋卫国看见姜小白停车，笑呵呵的出来说到。 “怎么了？有事？”姜小白问道。 “也没啥事，没吃饭呢吧，走吧，我们边吃边说。”宋卫国带着姜小白朝胡同里的小饭店走去。 “小白，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一进饭店，老板娘就热情的招呼着。 “这不是忙吗？还是老三样，你看着做。”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嘞，两荤一素，你们先坐，喝点水，菜马上就得。”老板娘笑着给两人倒上水，然后转身进了后厨。 “这饭馆里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啊。”姜小白打量着说道，原来的时候这个点，饭馆里就没人了。 可是现在还三三两两的有客人在吃饭，虽然不多，但是也有，而且还不时就人进来吃饭。 虽然大部分都是只点一碗面，或者一碗米饭，加一个素菜，但是相比去年，却是人多了不少。 “嗯，年后路边的板车师傅都多了，而且还有零零散散进城来做小买卖的人，挑货的，担担的，都多了不少，人多了，自然吃饭的就多了。” 宋卫国说道。 “嗯，开年以后姜小白旗舰店的生意怎么样？” 姜小白开口问道。 “怎么样？不温不火的呗，比年前差远了。”宋卫国颇为失望的说道。 “猜到了，每年过完年都是买卖衣服的淡季，人少一点是正常的，和百货大楼比怎么样？” 姜小白说道。 “比百货大楼肯定是强啊，就是比去年冬天的时候，要稍微差点。”宋卫国昂着头颅说道。 一副看不上百货大楼的样子，我们只和自己比，要的是突破自己的业绩。 和百货大楼有什么好比的，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看把你给嘚瑟的，”姜小白笑骂一句。 “对了，小白你说的淡季是什么意思？”宋卫国问道。 这个时候国内还没有什么。旺季和淡季的说法。 淡季就是一种商品在某个时间段没，持续的销量走低，并且因为某种原因，形成了一定的规矩。 而旺季正好相反，以卖衣服来说，年前过年前，就是一年之中么旺季。 反过来，过完年一直到五，六月份，这个期间都属于淡季。 所以在淡季的时候，生意差一点，那是很正常的。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宋卫国听的一愣一愣的。 也不知道姜小白这些理论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反正都说的挺有道理的。 第447章惹上人了 菜上来以后，两人又开了一瓶一斤的二锅头，慢慢了喝了起来，周围闻见酒味的客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 一个个暗暗的咽了口口水，他们都是附近找货干的人，能有钱来到饭馆吃饭都心疼的要是，更何况喝酒了。 很多人，都是点一碗米饭，甚至连菜都不点，拿出从家里带过来的咸菜，吃着。 还有的，直接进来要一杯热水，就着冷馒头，干粮吃的。 好在饭馆的两口子也算是热心肠，哪怕不点菜，不消费，也不吝啬一杯热水。 甚至还会热情的邀请他们坐在饭馆吃饭。 “老板娘，”姜小白喊到。 “哎，来了，怎么了小白？”老板娘过来问道。 “一桌给炒个肉菜，上瓶酒，算我账上。”姜小白说道。 老板娘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小白你也是菩萨心肠，怪不得能够，发财，这些我只收你成本钱，算我白忙活。” “不用，你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吃大户嘛！”姜小白笑道。 “行了，你也给我个机会吧，平时姐也不是不想帮帮他们，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姐也帮不起，今天你出钱，姐要是连把子力气都舍得出，什么钱都挣，姐还是人嘛。” 老板娘憨笑着说道，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却不显得丑，反而让人看起来特此的慈祥。 有些美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由内而外的。 姜小白觉得，这个时候的老板娘比后世那些网红脸都漂亮多了。 “你们做小本生意也不容易，我那衣服买的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姜小白还准备开口。 却被老板娘打断了，“你买卖做的大，我们出把子力气还碍着你了，大不了改天在你身上宰回来。”老板娘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后厨。 没一会，老板娘和老板两人就托着盘子走出来了。 每个托盘上边，都放了好几盘一样的尖椒肉丝。 然后给店里每一桌都上了一盘，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一起的就上一盘，三个人一起的也是上一盘。 而一个人单独过来吃饭的，也是给上一盘。 众人正闻着姜小白桌上，散发出来的酒香和肉香，想象着自己碗里的馒头，干粮米饭，咸菜，也变成了肉，白开水变成了二锅头， 吃着喝着，就闻见了真正的肉香和酒香。 “老板娘，这是干什么？我没有点这菜和酒啊。”很多人看着老板娘给送上来的菜和酒都是一愣。 卧槽，这不是来了一家黑店把，这一盘肉菜和一瓶酒上来。 自己好几天可就都白干了，甚至有的人身上都没有带够钱。 姜小白身后一个正低着头啃着冷干粮，蓬头垢面的男人，闻着饭菜香味，抽了抽鼻子，眼睛里发出了狼一样的光芒。 不过却没有动筷子，而是抬头紧紧的盯着老板看着， 老板，让男人的眼光一看，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这眼光也太冷。 “各位，我家里有点喜事，今天高兴，能遇见各位也算是缘分，所以想和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希望没有打扰大家啊。” 姜小白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 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施舍这种东西，有时候在别人没有开口之前，一定不要随意做。 不然的话，容易伤到别人的自尊心，好事也会办成坏事。 “不打扰，不打扰，谢谢这位兄弟的酒菜了。恭喜你，恭喜你啊。” 一个男客人，已经迫不及待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遥遥敬了姜小白一杯。 其他大部分人也有样学样的感谢过姜小白以后，敬姜小白一杯，然后赶紧开吃。 能有一盘素菜也算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了，现在竟然有酒有肉。 甚至很多人在过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奢侈过。 不过姜小白看见有几个男人小口小口的吃着，仿佛特别的舍不得。 不时眼睛里还露出一丝笑容，盘子里的肉没有动几口，就不再吃了。 继续吃着自己的咸菜，小口小口的喝着酒，闻着面前的肉菜。 姜小白扫了一眼，就秒懂了，可能家是附近的，准备一会打包回去，让孩子，老婆也尝一尝吧。 想着，姜小白加快了和宋卫国吃饭的速度，自己这个当事人在这，估计人家也不好意打包。 “谢谢。”姜小白这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转头一看是坐在门口第一桌的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没事，大家也沾沾喜气。”姜小白笑着举了一下杯子说道。 “我都听见了。”男人声音有些沙哑，指了指一旁在柜台后忙活着的老板娘。 姜小白哑然，想来是刚才和老板娘说的时候，这男人离的近听见了。 姜小白又举了一下杯子，然后转头继续和宋卫国聊着。 “店里有事啊？是第二家分店的地址选好了吗？”姜小白还记得，刚回来停车的时候，宋卫国把自己叫过来，是有事要说的。 “地址选好了，你一会回店里看看就行，是其他事，”宋卫国顿了一下说道。 “最近工商和各个部门，来的有些勤快，门口还有几个小混混们，不时的在门口晃荡。” 宋卫国说道。 “怎么回事？上边没有走动打点吗？”姜小白问道。 “有，而且他们每次来，咱们都不让空着手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天我再找人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宋卫国说道。 “好，对了，还有哪些小混混也要打听清楚，不行多招聘几个保安，下班的时候送咱们的销售员回去，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姜小白听着也揪心起来，现在的社会治安可是不太好。 京城的顽主，那也是很有名的，也叫老炮，是因为这个时候的派出所，经常被人叫成炮局，老炮就是经常进炮局的。 时常出现在后世的影视剧中。 甚至还有一部电影，就叫《老炮》的。 而这些顽主，可真的不是好惹的，碰上官面上的人物姜小白还不太担心。 毕竟都算是明着来的，可是要是惹上了顽主，就真的让人头疼了。 第448章开工资（上）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做生意，真的不是姜小白不想快速的把生意做大。 而是有着各种限制，上边的政策风云变幻莫测，今天还是改革先锋，明天就成为了投机倒把。 而下边，社会治安动荡，人生安全得不到保障，各地的路匪路霸，黑，，社会性质组织，恶势力横行乡里。 真的让人想高调都高调不起来，曾经做过首富的刘家兄弟，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就要把财产给捐献出去。 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一顿饭，姜小白吃的忧心忡忡的，直到回到了旗舰店还在想这事，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连什么原因都没有弄清楚，想也没有什么用。 只能够既来之则安之了。 不过之后的一周，姜小白隔三差五的就回来，看看店里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工商之类的都搞定了。”一天晚上宋卫国看着姜小白说道。 “弄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吗？”姜小白问道。 “应该是咱们店里太红火引起的，虽然现在是淡季，可还是让人看着眼红，不过没有什么事，我找了人，送了两套衣服过去，吃了顿饭，就解决了。” 宋卫国说道。 “那些小混混呢，是一起的吗？体制内的人，不屑于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吧。” 姜小白说到。 “不是一起的，这事应该是赶巧了，他们也不知道。”宋卫国说道。 “那这些小混混的开路打听清楚了吗？这么下去，客人迟早都得跑完了。” 姜小白说道，这段时间，这些小混混天天在店门口待着，都不用干什么？就往那一站，好多顾客就不敢过来了。 关键是姜小白还不愿意和他们撕破脸了，这群顽主真的要是撕破脸了，什么都能够干呢出来。 “没打听到。”宋卫国摇了摇头，他也头疼。 “再托人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姜小白说道。 “嗯，我再找人问问吧，主要是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啊。”宋卫国有些头疼。 第二天姜小白到了大兴玻璃厂以后，接到了许唯平的电话。 “怎么样？许厂长？”姜小白笑着问道。 算算时间，许唯平等人应该已经在洛玻待了一周多了，一周之前许唯平等人到洛玻的时候，给姜小白来过电话。 “姜厂长，这段时间我已经详细的考察了洛玻的生产线，不得不说，浮法玻璃确实比普通玻璃要好的很多，不光是质量上的优势，而且关键是浮法玻璃的用途很多啊。” 许唯平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激动。 “未来，浮法玻璃绝对会成为市场的主流，这是新一代的产品。”许唯平说着，姜小白乐了。 废话，未来浮法玻璃当然会成为市场的主流，为了浮法玻璃就叫做玻璃。 没有了前缀的两个字，“浮法”。而用浮法玻璃制成的其他玻璃，才有前缀。 比如，钢化玻璃，汽车玻璃，建筑玻璃。 可是这些玻璃，都是用浮法玻璃加工成的？ 而不是现在的普通玻璃。 “好啊，那引进生产线的事情你提了吗？对方怎么说？”姜小白着急的问道。 “提了，对方倒是没有什么不同意的，不过现在洛玻的浮法玻璃生产线并不是太成熟，如果引进的话，可能需要的资金量比较大。 已经超出了我们大兴能够承受的范围。” 许唯平说道，他对大兴玻璃厂还是有明确认识的。 如果要是说其他大的玻璃厂，能够引进一条浮法玻璃的生产线试试水的话。 那么大兴玻璃厂要想引进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那都不是伤筋动骨，而是砸锅卖铁，孤注一掷。 “这样，你再看看，实在不行的话，去秦皇岛那边再看看，我们多看两家，最后再做决定。” 姜小白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姜厂长。”许唯平说道。 挂了电话，姜小白拿起桌上陈少东一早送过来的岗位缩减方案看了起来。 按照陈少东的岗位缩减方案，现有的岗位要缩减30%的人，也就是说一百人左右。 尤其是厂办，各个机构太臃肿，根本没有必要。 姜小白一边看着，一边点头，这份方案还是深得自己心意的，不过考虑浮法玻璃生产线的事情。 姜小白还是觉得，缩减岗位的事情可以再缓一缓。 一百多人下岗，这些下岗的工人何去何从。 如果没有一个妥善的安排，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后世的国企打包出卖给私企，第一个条件就是工人的安置问题。 而工人安置问题，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环节。 别看现在大兴玻璃厂的改革进行的如火如荼的。 那是因为现在的改革都没有涉及到工人的命根子，没有想要打破工人的铁饭碗。 所以才能够让姜小白略施手段给进行下去，可是真的要是涉及到了工人的根本，要让他们下岗回家，砸他们的饭碗。 那他们可就要造反了。 虽然现在浮法玻璃生产线的事情。还在筹备之中，可是在姜小白心里早就下定决心了。 实在不行的话，最后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上一条生产线。 并且还要扩大生产，那么到那个时候，这些厂办缩减的岗位，可以全部上车间去。 这样的话，把其他岗位上缩减的人员，全部都安排到车间，虽然工作环境变了。 但是总归是没有下岗的。 不然的话，这么多下岗工人一旦闹起来，大兴玻璃厂的改革，肯定会被上边叫停的。 姜小白一边考虑，一边对照着岗位缩减方案改着。 不管怎么样？事先把这些岗位缩减的人数确定出来，到时候也能够节省很多工作。 转眼之间就到了月底，这天一大早，创造了姜小白考核标准施行以来的第一个纪录。 全厂454人，没有一个迟到的。 陈少东拿着本子，带着人事科的巡查队，在厂子门口站了一个早上，结果以后迟到的都没有抓到。 无他，月底，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是开当月工资的日子。 第449章开工资（中） 姜小白办公室里，陈少东，金国炎，沈正兰，杜永红，马良泉等人都在，围着桌子忙活着。 “排名出来了吗？”姜小白问道。 “差不多了，再给我半个小时。”陈少东头也没抬的说道。 “我这边也差不多，半个小时，工资表肯定能够做出来。”马良泉也开口说道， “好，这是考核以后第一个月发工资，也是检验我们考核成果的时候，千万不能够马虎大意，要是算错了，那可就丢人了。” 姜小白开口说道。 “嗯，主要是涉及到积分，头一次，所以准备的不全。”陈少东点点头说道。 姜小白也不着急，点上烟，这是考核以后，头一次开支，这考核的方案能不能够激励到众人，有直接的关系。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陈少东等人停了下来。 “算好了厂长，”陈少东抬头道。 “好，到财务室。”姜小白起身。 众人紧紧的跟着朝着财务室走去，同时厂子里大喇叭也响了起来。 “各位工人同志，请大家按照顺序到财务室领取当月的工资，各科室安排好值班人员，有序到财务室，不要影响厂子里的正常工作……” “各位工人同志们，请大家……” 广播里传来了，众人期待的话语，一瞬间大兴玻璃厂的各个科室，都发出了不同的欢呼声。 “行了，大家别着急啊，一批一批去，不然全部都过去也是在等着，这样我先过去给大家趟趟路。” “滚蛋，想先去领工资就直说，没有人跟你抢。” “哈哈，骂我就先去了，”车间里热闹了起来。 其他科室也都差不多，有的人迫不及待的要去领工资。 有的人心里迫不及待，但是面上却一副我不稀罕的样子，你们先去，我领不领无所谓，不着急。 姜小白等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呢时候。金国炎才安排人去广播室广播的。 结果姜小白等人走到财务室的时候，财务室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来，让一让。”陈少东在前边说道。 排队的工人正探头探脑的朝着财务室里张望着，他来的比较迟，来的时候，财务室门口已经排起长队了。 他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正想着看看么，结果没有想到后边竟然有人扒拉他，让他让让。 开什么玩笑，不好好在他后边排队让他让让，凭什么让让，什么素质，他自己也来的晚，不还是老老实实的排队了吗？ 我往前挤，让谁让我了吗？什么素质？ 中年工人一边回头一边说道：“好好在我后边排队，插什么队，我先来的凭什么让给……” 中年工人说着，看见了身后的陈少东和姜小白等人，嘴里的话顿时说不下去。 这自己是把财务室的科长给拦住了。 “你不让我们进去，怎么给你发工资。”陈少东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等人也强忍着笑意。 “不好意思，陈科长，马科长，您看整误会了，我不知道是您，对不起啊姜厂长……”中年工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事，”姜小白摆摆手。 “让一让，我是陈少东，让我进去给你们发工资，别堵着门了。”陈少东大喊着，人群里迅速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这个月的基础工资上调了50%，上调后的基础工资从30块钱，涨到45块钱……” 姜小白开口说道，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群的欢呼声给打断了。 好半天才安静了下来。 “同时，同时，30积分，等于15块钱，剩下多少积分，多发多少钱。30积分都在，一分没有扣过的，发60块钱。” 姜小白继续说道。 “积分换钱，我的妈啊，我就剩下10个积分了，只能够换5块钱了。迟到扣了5分，随地扔垃圾两次6分……” 一个工人算着自己的工资。 “不过就是这样，我也可以领50块钱了，一个月领50块钱，这回去家里婆娘不得高兴死，今天中午回去也可以割上一斤肉，买上一瓶酒了。” 工人兴奋的说着，不过说着却又沮丧了？ “早知道，积分换能够管钱，我就不那么违规了啊，注意一点不好吗？十块钱就这么没有了，能吃多少斤肉，能喝多少瓶水啊。” 工人懊恼的说道。 “你还说这事呢，我积分就剩下5分了。也就是2块五，我都没有说什么，想当初，我随手扔的，那哪是垃圾啊，我扔的都是钱啊。” 旁边有人也是情绪低落的说道。 “行了，你们知足吧，原来一个月就30块钱，现在最少都是45块钱，再加上积分，再加上平时每天不违规，发的生活用品，这个月至少能够挣60块钱左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旁一个年长的工人开口说道，这些人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让老工人这么一说，排队的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了，是啊，怎么不比原来强啊。 不，不是比原来强，是强太多了好不好。 “不是，你们到底有没有研究过考核方案，迟到扣的不止是积分，还有工资啊，一次五块钱，两次十块钱，这个你们算过吗？” 有人来继续提醒道。 众人看向了姜小白，姜小白笑眯眯的点头，没错，确实是这样，不然的话，陈少东，马良泉等人也不会直到刚才才算出来。 “没错，这个月考核的最后十年会通报，而前十名，再奖励20块钱。”姜小白大声说着。 排队的众人，有人脸上欣喜若狂，有人失落无比，没有人还能够保持平和的心态。 众人说了一下，要是按照姜小白说的算法开工资的话，最高的工人，基础工资45块钱，积分工资15块钱，前十名20块钱，也就是可以领到80块钱。 再加上每天领呢那一块钱的生活用品，一个月下来也差不多，30块钱左右。 这样的话，一个月下来，那可就是相当于挣了一百多块钱。 可是最低的呢，不仅一分钱领不到，一点东西领不到，白干一个月不说，还要被通报。 第450章开工资（下）九王爷守护加更 “李老二，35块钱，基础工资45块钱，迟到两次，扣10块钱，扣十个积分，其他违规的随地扔垃圾等，30积分已经全部扣完，所以这个月的工资是35块钱，我算的对吗？” 马良泉已经开始给大家伙发工资了。 “没，没错。”李老二苦着一张脸说道。 谁知道那积分是钱啊，要是知道能够这么换的话，他才舍不得随地乱扔垃圾呢。 其实按说他不应该剩下这么点积分的，一开始考核的时候，他没在意，第二天开始发东西，他就上心了。 只迟到了两次，后来的这一月他就一次都没有迟到过。 只不过随意扔垃圾，不按操作规程生产这些养成的坏习惯，还是一时之间改不了的。 有一天，头一次被抓住随意乱扔垃圾以后，他觉得反正第二天也领不到东西了。 所以就继续随意的乱扔垃圾，不按操作规程生产，反正领不到东西了，他也无所谓扣不扣分的。 结果没有想到，现在积分竟然能够换成钱，早知道这样，他就珍惜了啊。 也不会只能够领35块钱了啊。 马良泉数出35块钱，递给李老二。 “下一个，刘茂，基础工资45，迟到三次，全部扣完，积分剩下15分，一共是7块五。” 马良泉看着面前的工人试探着说道，他在厂子里干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发工资扣这么狠的。 这刘茂的情况和上一个李二不一样，李二的工资虽然也扣了，但是总体上来说，相比上个月还多了5块钱。 就是心里也怨言，也不会太过分，可是这刘茂呢， 一共领7块五的工资，也就是现在姜小白等人都在一旁，不然的话他还真的不敢发工资，无他，怕挨揍了。 “凭什……”刘茂当然不愿意了，开口准备反抗。 只不过刚开口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厂子公示栏里边天天公示，你不知道这个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以后大兴玻璃厂就是这样，能者上庸者下，想要混日子的就趁早给我滚蛋。” 姜小白指着刘茂的鼻子就开骂了，他不敢让刘茂把话说完，一旦刘茂把众人的情绪给挑起来。 那可就不好办了，这也是他带着厂子里的一群领导，在旁边看着的原因。 “有没有想离开的，不干的，现在就说，我放你们走，要是现在不说，我就当你们愿意继续干，如果留下来还是不能够服从厂子里的规定，那就是开除，到那个时候，你们想调走，档案我都不会放。” 姜小白开口说道，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这个时候，人要是想调走，去其他的地方工作，那是需要原来的单位放你的档案走的。 如果原来的单位不放你的档案走，不同意你调走，新单位想用你都没有办法用。 这个时候的用人制度就是这样。 所以姜小白说的话，还是有很大的震慑力的。 再加上有人事科刘心明被厂子里开除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 现在厂子里开除一个人，那都是大新闻。 而刘心明就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开除，听人说，刘心明家里也有关系。 也找了挺多人来找姜小白说和，姜小白都不同意。 甚至到最后，只想着姜小白能够放刘心明的档案走就行，保证刘心明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大兴玻璃厂，出现在姜小白面前。 可是就是这样，姜小白都没有同意。 而他们呢，他们那一个有刘心明那么大的好关系。 “刘茂，来你现在就说，是不是想走，想走就转身离开，陈科长，去取他的档案，让他拿着走；不走的话，就领了这个月的工资，下个月好好干。” 姜小白冷冷的看着刘茂说道。 “我……我不走，我领了工资好干。”刘茂讪讪的笑着说道，伸手从马良泉手里接过7块五毛钱。 他哪敢再这么顶着干啊，他也没有关系，能够再找一个厂子接受自己。 出了这个门，就下岗了。 而领了工资，只不过是这个月少领了，自己下个月再补回来就是了。 “下一个。”姜小白没有搭理刘茂，继续给马良泉压阵。 其他本来有心反抗的工人，看着这一幕也都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一个个按照顺序，上前领工资。 刘茂也就算最低的了，剩下的其他人，还没有出现过比刘茂的工资还低的？ 所以有刘茂的先例，其他人也觉得面子上都能够过的去？ 可是工资的上限，却一次次刷新了众人的认识。 当一个工人拿着60块钱的工资的时候，手激动的都有些颤抖，不敢拿着了。 其他人也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而在一个老工人拿到80块钱工资的时候，财务室门前的长队，掀起了第一个高潮。 老工人也是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拿着钱，就要朝姜小白鞠躬，姜小白赶紧躲到一边。 “这是您应得的，您一辈子为大兴玻璃厂，矜矜战战的奉献，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大家鼓掌。” 姜小白说道，金国炎等人也跟着鼓掌，很快门前的长队里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下一个，王老五，工资41块钱……” 马良泉继续给众人发着工资，门前排队的工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人始终不见减少，不过随着领到工人的人多增多，大家也都发现了。 整体上来说，相比上个月的工资，大家都领的要比上个月多一点，不过也就是保持在几个块钱而已。 454个人，能够领到80块钱工资的人，毕竟只有那么10个人。 其他人大部分，都在30块钱，到40块钱之间浮动，连姜小白定下的基础工资45块钱的标准都没有达到。 不过就是这样，大家一算，发现还是比上个月领的工资多了。 而且再加上隔三差五的不迟到，不违规，第二天就能够从大门口处领到的东西来看。 应该说是比上个月多了不少钱的。 第451章80块与0块 姜小白一直都明白一件事，就是一个人你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你，因为你不是人命币。 同样，你不管怎么做一件事，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因为所有人的想法都不是一样的，就是给人钱都不可能。因为有的人你给他一百块，他就满意了，有的人给一百块不满足，得给一百五十块钱。 所有人的素质都不是不一样的，差就差在这几十块钱的素质上边。 看似多要了五十块钱，其实不是，你多要的是缺的那五十块钱的素质。 所以姜小白每次都是做到让大部分人满意，做人也一样，让大部分人认可，那就可以了。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不认可，那就当他们是渣渣，能收拾就收拾，不能收拾就不搭理。 所以这一次考核完以后第一个月发工资，哪怕是扣了一部分钱，可是算下来，大部分人的工资还是涨了。 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满意的。 只剩下那一小部分发的少的，甚至是全部都扣完工资呢，他们不满意姜小白也无所谓了。 “杜钢百，迟到三次，工资全部扣完，积分也没有，工资数为0。” 马良泉念道。 杜钢百看着马良泉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没有干活，怎么能够一分钱都不给自己发，马良泉怒目而视，转头看向姜小白等人。 如果说，上一个老工人领到80块钱，在人群里掀起一个高潮的话，那么杜钢百的一分钱都没有。 也算是刷新了，大兴玻璃厂的一个纪录了。 周围的人们已经议论纷纷了。 “这杜钢百，不是唱团结就是力量吗？唱啊，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是杜钢……百，杜百钢。” 有人嘲笑着说道， “就是，要不是他非说唱歌，我哪会头一天考核就迟到，扣五块钱，再加上五个积分，又是两块五，这一里一外7块五没有了，都赶上杜茂一个月的工资了。” 有人也赞同的开口说道，人就是这样，现在抗争没有成功。 那么作为当时的领头人，杜钢百不可避免的遭到了大家的攻击。 “什么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你说杜钢百就说杜钢百，别说我啊，我一个月好歹还有七块五呢。” 刘茂不乐意了，嘴里嘟囔着走了，我领七块五，我愿意吗？你们还攻击我。 杜钢百却是愣住了，大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众人满是不可思议。 他原来就后混蛋的了，可是也说不出这种话，办不出这种事来啊。 你们怎么能够这么欺负人，是，当初是我带头的，我带大家唱的歌。 可是你们不是也都同意吗？现在即使是没有抗争过，可也不是我不抗争，而是你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出卖我。 说好的一起迟到，结果你们用什么失眠，老婆吵架之类的烂借口糊弄我。 现在了，我一分钱都领不上，本来还指望你们能够帮我说句话么，好歹曾经也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可是你们现在竟然因为少领了几块钱，几十块钱反过来埋怨我。 一瞬间，杜钢百就蔫了，再也没有刚才瞪着姜小白等人的气势。 杜钢百转过头来，看着马良泉，看着姜小白，看着陈少东……说道：“好，我签字，我认了。” 一瞬间，就连马良泉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觉得工人们有些过分了，然后……利索的把领工资签字的簿子推了过去。 赶紧签字滚蛋吧，你特么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今天也是该的。 姜小白也不说话，这就是人性，都不用自己出手，这个刺头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也许说不定以后，还能够改邪归正呢，也是好事。 从早上开始。一直发到中午，总算是把所有人的工资都给发完了。 薛芳玲拿着80块钱，还特意和姜小白几人道谢。 有了这八十块钱，家里的开销一下子就宽裕了，而且还能够攒下一些钱。 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大兴玻璃厂就已经是欢呼声一片了。 互相之间打听着，对方领了多少工资。 原来开工资的这一天虽然也开心，可是绝对没有这么热闹。 因为大家发的工资都一样，而且那三十块钱，很多人也是在还没有发工资的时候，就已经计算好怎么花了。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每个人发的工资都不一样。 最低的就是杜钢百，一分钱没有领上。 最好的拿了80块钱，再加上平时发的东西，相当于领了110块钱了，差不多平时4个月的工资了。 所以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并且相互攀比着。 “你开了多少钱的工资？” “我开了35块钱的工资，哎，和别人不能够比啊，和我一个工段的同事，不声不响的拿了55块钱，比我多了20块钱呢，你呢？多少钱？” “差不多，比你多三块钱，38块钱，这个月我老丈母娘看病，借了15块钱，要还回去，还有一份礼钱2块钱，再加上买点面粉米之类的，也得5块钱，孩子们还要舔点衣裳也需要5块多钱， 本来以为剩不下钱了，这个月还是要举债过日子，没想到一下子多发了八块钱，要是省着点这个月也就够花了。” 另一个工人说道，这个年代像他家这样的人家太多了，每个月的收入就后维持家里生活的。 一旦生病，那就需要借钱过日子，慢慢的缓过来。 “可惜了，要是知道这么发工资的话，我这个月也能够领80块钱，一下子日子就过的宽裕了，说不定还能够割两斤猪肉给孩子们，” 工人惋惜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个月一定要好好干，等挣钱了，咱哥俩出去好好喝两杯，我请你。” 另一个工人说道。 “不用，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喝酒。” 两人已经憧憬着下个月发工资的场景了。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很多人的身上，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尤其是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那更是如此。 第452章豁嘴 至于工资发完以后，大家的干劲更加的大了，姜小白也更多的把精力放在旗舰店里边。 大兴玻璃厂这边就等着许唯平那边的考察结果了。 现在的大兴玻璃厂，你让工人自己迟到，工资都不能够答应。 陈少东已经不在早上的时候去厂子里门口堵人了，只需要派科里的几个人去看看就行。 迟到每天也就那么几个，陈少东更多的把精力放在了车间生产和厂办的工作时间内。 不过厂子里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次陈少东心血来潮去车间统计人数，发现和门口巡查队逮着的迟到的人数不一样。 陈少东很快就想明白了，应该是有工人迟到了，根本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进来的。 请示过姜小白以后，第二天施工队的进厂了，把厂子的围墙上装上了玻璃碴子。 反正大兴玻璃厂别的没有，就是碎玻璃多。 碎玻璃碴子用水泥固定在厂子围墙上边，显得明晃晃的。 让很多工人看了都是心里一颤，这也太狠了。 然后施工过后的第二天，有些人请假说，走路摔倒了，要请假去趟医院，也有硬气的工人。 硬是自己随变包扎了一下，然后继续上班。 陈少东绕着围墙转了一圈，看见了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笑了笑没说话。 然后又找人，继续往上粘玻璃渣子，第三天大门口迟到的人数，就和车间厂办实际在岗人数一致了。 “厂长，您这一招真的是高，您是怎么想出来来的，本来我还想着，多派人去围墙下边蹲点，或者分组去车间门口和大门口堵人呢，结果没有想到，轻而易举的就让您解决了。 用的只是咱们生产中的坏掉玻璃的，玻璃碴子。” 陈少东在姜小白办公室，笑着说道。 跟着姜小白一段时间，他是真的对姜小白感到佩服。 从每天门口发小的日用品，来解决工人的对抗问题。 到把本来计划涨的工资用积分计算，再到现在往围墙上装玻璃碴子防止工人们翻墙进入厂长。 每一招看起来都普普通通的，但是却都非常的实用，能够简单，有效的解决问题。 “哈哈，这不算什么，就是留心观察生活罢了。”姜小白笑道，这把围墙上装玻璃渣子这一招，是姜小白前世又一次去旅游的时候。 在一个农村的墙上看见的，既省钱，又可以有效的放贼放盗，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智慧。 “留心观察生活，我记下了，”陈少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说道：“对了，厂长，那个带头唱歌的杜钢百，这段时间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工作上拼命，一天也没有迟到早退过，除了几次随手乱扔垃圾，其他的行为都没有。” “怎么？人家变好了还不允许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允许，就是感觉奇怪。”陈少东有些想不明白，像杜钢百这种，吊儿郎当的人，难道也是为了多挣点钱。 可是转性这么快吗？ 姜小白仿佛能够知道陈少东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 “他倒不是为了钱，而是那天发工资的事情，把他刺激的不轻，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性，所以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姜小白说道。 陈少东听着姜小白的话，也是深有感触。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姜小白站起来拿着包说到，到下班的点了，姜小白也准备回去旗舰店了？ “啊……好的，厂长。”陈少东说道跟着姜小白走出了办公室。 姜小白正准备关门哦，陈少东筹措了一下，准备开口说什么？不过有咽了下去。 “怎么了？有事就说呗。”姜小白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陈少东说道？ “嗯，是这么回事，那个刘心明家里有人找到我了拉我好几次了。”陈少东说道。 “行，你要是觉得可以，就把档案放走吧，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只不过是当时用来杀鸡儆猴罢了。” 姜小白笑了笑说到。 “好的，谢谢厂长。”陈少东一愣说道？ 姜小白摆摆手转身走了，出了大兴玻璃厂开着车回到了旗舰店。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宋卫国看着姜小白说道。 “厂子里没啥事就回来了，小混混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两站路开口问道。 “好不容易，找上道上的人，终于是问出来了，好像是说惹上了一个外号叫豁逼的流氓，好像是兔唇嘴，真名叫什么不知道。”宋卫国说道。 “后来，我问了店里的服务员，据她们回忆说，前段时间确实有一个兔唇嘴来过店里，要买一件皮夹克，讲价，然后价格没有讲成，所以就走了，最后还放下了狠话，好像报的名号，就叫豁逼。” 宋卫国说着，姜小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却暗暗头疼。 “嘭。”姜小白一拍桌子“特么的，老子好好的做生意，你们特么非要找上门来。” “这样吧，你再找人打听一下这个豁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把路子给摸清了再说。” 姜小白说道，七、八十年代的京城，京城混乱的很，各种顽主，在京城上演着。 什么甘子口，东北双哥，还有新江回来的。 各种牛鬼蛇神都有，再加上各大院的顽主，整个就是一个大杂烩。 尤其是讲究一个面子，姜小白不用想都知道。 应该这豁逼来旗舰店买衣服，说要讲点价格，服务员没有给降价，觉得自己丢面子了。 然后这才找上门来，可是特么你有面子你也得让我知道你特么是谁啊，莫名其妙的报个破外号。 老子认识你是哪根葱啊。 想到这，姜小白也是恼火的很，只不过恼火归恼火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 “好的，”宋卫国应了一声。 “对了，现在店里有多少个保安，你都叫过来，我看看。”姜小白想了想又说道。 “我这就去。”宋卫国应了一声，出门去招呼店里的保安去了。 第453章事情原由 很快，宋卫国就带着店里的保安过来了。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六个男人看着姜小白纷纷开口打招呼。 虽然姜小白回来旗舰店的时候不多，但是他们还是知道有姜小白这号人的？ 而且宋卫国也坚持了姜小白一贯的高工资原则，一个月给他们50块钱的工资。 在这个时候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工资了。 姜小白也在打量着，面前的六人，清一色的中青年，体格看着都挺健壮的，面容刚毅。 姜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请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招聘的事情不是他负责的，对这些人他还真的不是太了解。 “我叫李龙泉，是退伍兵，回来以后给安置了工作，不过后来工作上出了点问题，就回家歇着了，年前的时候国民找到我，我就过来了，他们也都经历差不多。” 李龙泉如实的说道。 “都是退伍回来的？”姜小白问道。 “嗯。”李龙泉点头。 “李大哥他们，还上过真正的战场。”一旁的周国民开口说道？ 现在周国民已经负责店里的全部工作了，等第二家分店开业的时候，他就会成为这家旗舰店的负责人。 宋卫国也在有意识的培养周国民。 “嗯。”姜小白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让你们当保安委屈你们了。” “没有，没有小白厂长。”李龙泉赶紧摆摆手说道。 “我们都是没有工作的人，在家待着一分钱都挣不上，上您这，给我开这么高的工资。还没有什么活干。我们心里都十分过意不去呢。” “是啊，小白厂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哪有什么委屈的，宋厂长也对我挺好的。” “不委屈，挺好了……”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道。 “他们现在工资多少？”姜小白又转头看着宋卫国问道。 “他们一个月50块钱。”宋卫国说道。 “这样吧，涨到80块钱。”姜小白开口说到。 李龙泉等六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包括一旁的周国民也有些发蒙。 80块钱，块赶上一个正式工的3倍了。 “不用，不用，姜厂长，您这样就是赶我们走呢，钱太多了。我们不能拿，拿50块钱都太多了。” 李龙泉在其他人发愣的时候，就开口说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对啊，姜小白，不行……” “不用，小白厂长……” “你们听我说，”姜小白抬手打断了李龙泉等人的话语。 “我不瞒着大伙，店里惹上人了，是甘子口的豁逼，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我还不知道，正在托人打听，不过应该是道上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帮人就会上门，或者出手，所以到时候可能就不止是需要各位维持秩序了……” 姜小白话没有说完，但是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拿50块钱，那只是维持一下店里的秩序。可是80块钱，却有可能需要跟人拼命了。 “不过，各位，要是谁不愿意参活这事，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给多开三个月的工资，就可以走了，不是我姜小白不愿意让你们留下继续挣这五十块钱， 而是在店里待着都有风险，说不定哪天晚上就杀上门来了，也是为大家考虑。” 姜小白坦诚的说道，留下就是需要拼命，回家我给你多算三个月的工资，一百五十块钱。 “小白厂长办事敞亮，我刘建勋留下了，不就是个豁逼吗？老子也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能够活到现在那就是赚口，” 一个男人开口说道。 “我也留下，”又一个人开口了。 “不好意思，姜厂长，我家里还有老人。还有孩子，实在是对不起了。”一个男人站起来朝着姜小白深深鞠躬。 “老吴，你怕什么，我们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还怕这个，小白厂长，对我不错，我们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当逃兵。” 刘建勋开口说道，他们俩当初都是一个连队的，只活下来，他们两个。 男人沉默不语。 姜小白伸手制止了刘建勋继续说下去。 转头看向周国民，周国民叹息一声，转身拿出一沓大团结交给姜小白。 姜小白数出十五张，递了过去。 “小白厂长，这钱我不能拿，也没脸拿着。”男人摇了摇头说道。 “拿着，咱们相识一场，就是缘分，我也理解你，今天要是咱俩互换一下位置，我也会选择离开的。” 姜小白说着，男人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 不过却坚持不要钱，姜小白最后硬给塞了50块钱。 “我留下。”李龙泉表态了。 只不过剩下的两个人却又走了一个，另一个留下。 姜小白依旧，硬给塞了五十块钱。 等两人走了，姜小白等人重新在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既然留下了，感谢的话我不多说，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共度难关。”姜小白说道。 众人都点点头，姜小白继续说道：“那老宋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 “好，是这样的，上个月月底，我们店里接待了一位豁嘴的男子，据服务员回忆，这名豁嘴男子大概35岁左右，当时是带着一名年轻女子过来的……” 宋卫国缓缓的说着。 “宋哥，你是说找人打听到这名豁嘴男子，外号叫豁逼是吗？”刘建勋突然开口问道。 “对，怎么？你听说过？知道这豁逼吗？”宋卫国点点头，着急的问道。 “之前好像听人说过一嘴，有这么个人，感觉特别熟悉，这样吧，今天晚上找人我去打听打听。”刘建勋点点头说道。 “好，情报一定要尽可能的详细，包括家庭关系，人际关系，社会背景……”姜小白交待到。 “放心，我们原来在部队就是干这个的。”刘建勋拍着胸脯说道。 “行，这事一定要打听清楚，如果把情报搞好了，这事就好解决了，不管是找人平，还是说用钱解决，都没有问题，”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第454章分头行动 “那好，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刘建勋你去托人打听豁逼的情况，需要经费和你宋哥说。” 姜小白说着，回头看着宋卫国说道：“先给两百块钱的经费，不够再给。” “好的，小白。”宋卫国点点头说道。 “不用，太多了，太多了，有50块钱，不，30块钱就够了，就是请几个人吃顿饭。”刘建勋连忙摆手说道。 “拿着，不要怕花钱，出手大方一点，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姜小白说道。 “好吧，我先拿着，花不完我再给送回来。”刘建勋点点头，他理解姜小白的想法。 也知道姜小白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就像刚才已经临阵逃脱的两个战友。姜小白都一人强行塞了50块钱。 “嗯，老宋，你找找公安方面的人，看看能不能够想办法，买点防刺背心和电棍，警棍之类的器材。 顺便也能够和他们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知道这个豁逼的，如果他有一定的江湖地位的话，应该在那边挂上号了。” 姜小白说道。 “好的，我明白。”宋卫国道。 “不过尽量还是不用通过他们去解决问题，哪怕是能够把这个豁逼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他在外边有没有两个铁哥们， 要是以后天天被人惦记着，我们就得提心吊胆的，我们是做生意的，犯不上和他们较劲。” 姜小白又嘱咐道，再给自己一些时间，等到企业彻底的做大了。 有了当地政府的保驾护航，以后就不用再在意这些事情。 谁还听说过，哪些小混混敢去大公司，大集团收取保护费的。 “是，我会注意的。”宋卫国答应道。 “李哥，你再出去找人，就要你们这样的，一样也是8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咱们的情况一定要给说清楚了，让人家自己考虑来不及，能找多少找多少，10多个不嫌弃少，三，五十个也不嫌弃多。” 姜小白说着，办公室里的众人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五十个也不嫌弃多，那姜小白到底想要多少人啊。 而且这三，五十个人，每个人80块钱，以三十块钱来说，那一个月光保安就要开2400块钱。 要是五十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就是4000块钱。 “三、五十个人？”李龙泉震惊的问道，他怀疑姜小白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三、五个人，多加了一个十。 “对，三、五十个人，上限是六十个人。”姜小白点头肯定的说道。 “老宋，装备就按照这个人数购买，” “嗯。”宋卫国点头。 “好吧，我尽力去找，不过想找这么多人，估计也不容易。”李龙泉点头说道。 “嗯，”姜小白点头，转头看着周国民。 “国民，你这样，去旁边，看看能不能够把那几套房子也给租下来，当做保安人员的宿舍。”姜小白吩咐道。 “好的，我这去打听。”周国民说道。 “好，那现在就都去吧，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要快。”姜小白说道。 一群人起身出来姜小白的办公室，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天晚上，员工下班的时候，是姜小白开着车，一一送回去的。 就怕发生什么意外。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上纹着豹头的男人，正在一个烧烤店里和几个男人喝着酒。 身边还坐着一个手臂上纹着玫瑰花的女人。 “那家店的情况掌握的怎么样？老板是什么人？”豁逼问道。 至从他在甘子口崛起以后，还是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在姜小白旗舰店，没有给他面子他就怀恨在心了。 再加上看着姜小白旗舰店的生意红红火火的，他也有些动心思，想弄点钱来花花。 不过京城这个地方，到底是不一样的，皇城根嘛？ 他们惹不起的人太多，相互之间互相伤害的那都是圈子里的。 大家都互相知道，没什么背景，都是烂命一条，拼的。 可是姜小白旗舰店，能开的起那么大的店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所以豁逼才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让人去打听情况。 “胡哥，那个衣服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可是时常有一辆小汽车开回去，是一个年轻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听说是这个衣服店背后的老板。” 有小弟汇报到，豁逼，的真名叫胡小杰。 豁逼那是比他牛逼的大哥们，对胡小杰的称呼， 他的小弟们，都是叫他胡哥的。 “小汽车？什么小汽车？”豁逼一愣，皱着问头问道。 这个年代，能够开上小汽车的，都是领导。 “黑色的小汽车，兄弟们都不认识，开车的是一个挺年轻的的小崽子。其他人都是晋省那边过来的，无所谓。” “再摸摸情况吧，看看这小汽车到底是什么人的，”豁逼说道，如果真的要是牛逼，他也就认了。 如果要是只是个司机之类的，他绝对不会惯着的，他们和各大院的孩子都不知道干活多少回。 还能够怵一个司机吗？ “好的，胡哥。”小弟应了一声，又说道。 “对了，胡哥，您听说了吗？闫老大，手底下的出了个狠人，好像叫什么白航吧，把京城浙皮子村给挑了，干服了。” 小弟说着，眼里还满是崇拜。 “这事，我知道，那白航是个狠人，听说原来还练过武术，心狠手辣把浙老大都给砍服了，好像是因为浙皮子村的出老千，赢京城本地人的钱吧。” “不是吧，好像是把白航的一个小弟欺负了，这才引起的。听说这白航现在在炮局，都能够在京城排前三的危险人物。” 其他小弟也纷纷开口议论。 豁逼听着也是眼神一缩，他知道的比小弟们多，那可是硬生生的把浙皮子村老大给砍服了的狠角色，一把菜刀都出名了。 “嘭。再特么狠，不也是个小比崽子，”豁逼输人不输阵，拍着桌子说道。 “那是当然，在胡哥面前，就是个小辈，排不上号。” “对，跟胡哥一比，提鞋都不配。” “……”小弟们纷纷吹捧。 第455章两个监狱 开春以后，一天比一天暖和了，人们慢慢的脱下了冬衣，这个时候的京城还没有后世的雾霾，春天的空气还是很好的。 阳春三月，大兴玻璃厂院子里的桃花盛开，多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让姜小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建华村那漫天遍野的桃花。 布置完行动以后得第三天，刘建勋打听到了关于豁逼的消息。 “豁逼是从西北监狱回来的，真名叫胡小杰，今年37岁，因为嘴是兔唇嘴，被人成为豁逼，家在西城住，是西城有名的顽主，老大是狼哥，他们这边的人都是从西北监狱回来的，刑期长，感情稳定，讲义气，手下有一票小弟……” 刘建勋缓缓的说着，姜小白若有所思。 “西北监狱出来的？”姜小白问道。 “嗯，西城区的几个团伙，主要就是两个地方回来的，一个是西北监狱回来的，这帮人在监狱里的刑期长，感情好，也讲义气，而另一帮就是从东北河劳教回来的，刑期短，但是手里边有钱，为首的是一个姓闫的大哥，手底下有几个小弟特别猛……” 刘建勋点点头说道，这三天的时候，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请人吃饭，在酒桌上，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可打听出不少消息，而那些和顽主沾边的人，也都是好面子的，吃着，喝着，这些明年上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当然也是毫不吝啬的告诉了刘建勋。 “能不能够找上认识的人，有没有可能找人说和一下？”姜小白皱着眉头问道。 “那就得打听打听了，但是估计可能性不大，这帮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刘建勋说道。 “好，这样，你去找找人，我这边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姜小白点头说道。 “好。”刘建勋起身刚出门，李龙泉就敲门进来了。 “小白厂长，有来了三个人。”李龙泉说道。 “好，我给你介绍信，你先在附近的旅馆，把人给安排下来，等隔壁的房子租好了，就可以彻底安顿下来了。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姜小白高兴的说道，短短的三天时间，李龙泉又找了十多个人过来。 旗舰店三楼已经住不下了，至从昨天来的人，就都住小旅馆了。 “好的，”李龙泉点头道。 “老宋那边东西应该到了，你去看看，要是东西到了，就领了给大家先发下去。”姜小白叫住了要出门的李龙泉吩咐道。 李龙泉走了以后，姜小白把电话打到了吴国峰的办公室。 过一会，吴国峰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你小子干的不错啊。”吴国峰的声音显得十分爽朗。 “吴主任，都知道了，这样，您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吃个饭，详细的和您汇报一下工作。”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虽然考核的成果还没有出来，但是第一阶段也已经展开了，还是得您给把把关。” “好，好，我请你，”吴国峰说着，话语突然一顿，然后说道：“哎，不对吧，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没有，没有，晚上西单饭店啊，就这么说定了。”姜小白不给吴国峰发问的机会，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特么忽悠的多了，连老吴都变精了，不好忽悠了。 另一边吴国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哑然失笑。 “这小子。”不过不管姜小白有没有事，他都准备去。 这大兴玻璃厂的改革和考核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可以说都是姜小白的功劳。 而姜小白在这个中间，没有一点好处，完全就是帮忙。 现在人家有事，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尽心尽力的帮忙。 当吴国峰看见满脸堆笑的姜小白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这姜小白绝对是有事找自己帮忙。 “吴叔，快，菜我都点好了，都是您喜欢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小子。”吴国峰笑道，之前都是吴主任，现在有事相求了叫吴叔。 两人在包间里坐了下来。 “姜厂长，在厂子里搞的不错啊，风生水起的。”吴国峰笑呵呵的说道。 他在大兴玻璃厂也有自己的人，姜小白考核一开始，就有人给汇报了。 “您都知道了。我还准备好好和您汇报一下呢。”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你说，我也就是听人说这么一嘴。”吴国峰笑呵呵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大兴玻璃厂是从厂子的规章制度上改革的，现在也算是走出了第一步吧……” 姜小白详细的给吴国峰介绍了起来。 “我们的技术副厂长已经出去考察浮法玻璃生产线去了，下一步就是要在厂子里建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 “浮法玻璃生产线？”吴国峰疑惑的问道。 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事，看着吴国峰的表情，姜小白明白了，吴国峰在大兴玻璃厂的人，应该不是厂子的几个主要领导。 不然的话，这事，沈正兰，杜永红他们都知道，吴国峰没有不明白的道理。 “对，浮法玻璃生产线，浮法玻璃绝对是未来玻璃行业的主流，咱们现在用的这种普通玻璃绝对会退出市场，成为历史，浮法玻璃相对于普通玻璃来说拥有绝对的优势……” 姜小白又给吴国峰详细的说了一遍浮法玻璃的优点。 “浮法玻璃比普通的玻璃好这么多，技术上的问题能够攻克吗？普及是不是有难度？” 吴国峰问道。 “普及没有难度，我们国内的科技也在日新月异的发展，普及就在不久的将来，大兴玻璃厂要是能够先走一步，那么未来在国内的玻璃市场上绝对会拥有巨大的优势，而且延伸出来的其他品种，比如钢化玻璃，防弹玻璃，汽车玻璃，都可以提前研发……” 姜小白说的吴国峰心潮澎湃，本来这个玻璃厂只是让姜小白拿过来做一个试点的。 没有想到姜小白的心竟然这么大，居然想到把大兴玻璃厂做到龙头的位置。 而且现在看来，如果姜小白说的都能够实现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让这家小玻璃，在国内的玻璃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第456章出事了 “好，小白你放心去干，只要是我能够支持你的，绝不含糊。”吴国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把进来上菜的服务员给吓了一跳。 “好，那就谢谢吴叔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来，吃饭，吃饭。”姜小白笑着给吴国峰倒上酒。 “来，小白，我敬你一杯。”吴国峰端着酒杯说道。 “吴叔，我敬您。”姜小白姿态也放的很低。 两人喝了一杯，这才开吃，吴国峰很有兴致，谈兴十足，姜小白好几次都没有找到谈自己店里事的机会。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才找到机会开口说道：“吴叔，我今天找您过来，是碰到难事了，” “难事？什么事，你说，只要是你吴叔能够办到的，绝对帮忙。” 吴国峰被姜小白描述的场景给打动了，同时也喝嗨了，胸脯拍的做响。 “是这样的，我旗舰店最近得罪了一个人……”姜小白把情况说了一遍。 “顽主，他们算个什么东西，要是大院里的，还有些麻烦，这些监狱回来的算什么东西，分分钟再把他们送回去，大西北的监狱，每年不知道死多少人，还差他们这几个。” 吴国峰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要是不开眼，你放心，让他回去以后，再也出不来，其他系统我不说，就是公安系统这一块，老哥我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保证你能够安心的做生意，不受这些混混欺负。” “堂堂一国企的厂子，要是让一群不入流的混混给欺负了，那还是人民的天下吗？” 吴国峰说的霸气无比，对于他来说，这些小混混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尤其是监狱回来的，别看在外边人五人六的，真的要是进去了就是个渣渣，分分钟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送回去，倒是个办法可是吴叔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学生，真的要是和这帮人纠缠不清，怕一个不小心搭里边去，” “但是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天长日久，总有疏忽的时候，瓷器不和瓦片碰，不值当，” 姜小白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吴国峰点了点头说道：“嗯，到也是，你还有一个旗舰店，那么多员工，真的要是弄不干净，也容易出事。” 吴国峰也认同姜小白的说道。 “对啊，所以，现在也头疼的很，您能不能够给我调一下他的档案，我再想想办法。” 姜小白说道。 “没问题，这样，你先别着急，我回去给你打个招呼，保证给你把这事办妥了，不用你着急，这点事还难不倒你吴叔。” 吴国峰说道。 “好，那就谢谢吴叔了。”姜小白说道。 送吴国峰走了以后，姜小白也开着车晃悠的朝着旗舰店走去。 喝了酒开车，虽然这个时候本来车就不多，也没有查酒驾的，不过姜小白还是放慢了车速。 只不过刚回到店里，姜小白就眉头一皱，店里的李龙泉等人都站在店门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看见姜小白开车回来，李龙泉赶紧迎客上来。 “什么情况？”姜小白下车就开口问道。 “出事了小白厂长，今天小混混们又来，新来的一个弟兄看他们不顺眼，发生了争执，然后就在半个小时以前，有十多个人，拿着三菱军刺过来了，由于正是饭店，店里就留了三个兄弟，他们把当时在店里的三个兄弟给捅了，幸好兄弟们都穿着防刺背心，就是胳膊和大腿受伤了。我们听见动静就赶紧回来了，现在他们三个已经送到医院了。” 李龙泉说道。 “嘭。”姜小白握拳狠狠的砸了一下车门。 “老宋呢？”姜小白问道。 “跟着去医院了。”这时周卫国也跑了过来，同样是满脸的着急。 “报警了没有？”姜小白问道。 “暂时还没有，”李龙泉说道，他不知道姜小白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所以暂时没有报警。 “而且店里也被砸了，要不是我们当时去吃饭也不会发生这事，而且我应该在店里多留两个人的。”李龙泉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怪你，店里砸了正好，正合适停业两天。”姜小白朝着店里走去。 透明的橱窗，毫无疑问被砸坏了，里边的衣服架子也倒了一地。 几个女员工，正在二楼待着，听见姜小白回来，赶紧跑了下来。 一个个瑟瑟发抖的，显然是吓得不轻。 “对不起，让大家受惊了，这样吧，大家稳定一下情绪，我让人送你们回家，这几天就在家歇歇，工资照发，就按照你们的评论业绩来算，” 姜小白歉意的说道。 “没事，小白厂长，我们不怪你。”邓小芳还算是坚强点，还能够勉强说话。 其他女服务员已经一声不吭了。 “走吧，我一批一批送。”姜小白开车绕了很远的路，生怕有人在路上跟踪，送了两次，终于把所有人都送回家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关门，所有人上医院就行了，不用守着这个破地方了。”姜小白阴沉着脸说道。 车子坐不下，姜小白拉四个人，其他人走路去的。 好在，医院离的也不远，到了医院以后，姜小白正准备回去接其他人。 李龙泉说自己在部队的时候会开车，姜小白二话不说，就把车钥匙扔给了李龙泉。 “小白。”宋卫国着急的跑了过来。 “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没有生命危险，昨晚手术以后，就送病房了，主要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着，” 宋卫国说道。 “输血了吗？”姜小白问道。 “嗯，幸好我们送过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后果不可预料，还是多亏了，咱们店门口的那几个苦力，看见情况不对，就赶紧去饭店找我们去了。” 宋卫国说道，姜小白那天晚上在饭店里的那肉菜和酒真的没有白送。 要不是他们跑过去通知，现在指不定什么样呢。 “嗯。”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多说。 第457章分歧 这边姜小白在医院着急的等待着病房里几个人的苏醒，另一边豁逼已经在和手下的庆祝了。 捅了几个人，并没有被豁逼放在心上。 因为在过往的人生中，他经历的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另一边，和豁逼的老大狼哥齐名，属于东北双河劳动教养一伙，学法律出身的闫经，正在恭敬的接着一个电话。 这个人是他的大恩人，当初一起在号子里待的时候，一个老头。 那会，闫经是学习号，也就是一个号子的大哥，当初闫经一眼就看出这个老头不是普通人。 他不欺负这个老头，也不让别人欺负这个老头，果不其然，很快就弄明白了，这老头是被冤枉进来的，没过几天就放出去了。 临出去之前，老头给闫经留个一个电话号，闫经出来以后，找到老头，有了老头给他的财力支持。 闫经很快，收拢了一帮东北双河劳教出来的混子，站住了脚跟，成为了风云人物。 不过对于背后的老头，闫经一直是恭恭敬敬的。 “您是说有人在打听大西北回来的人，并且已经调档了，那是谁您知道吗？” 闫经问道。 “不知道，不过这次对方因为不想接触这些事情，并且害怕报复，所以才会选择通过你们的方式解决，当然这也是一个机会，真的要是结交上了这样的人物，对你们有天大的好处，说不定有一天能够救你们一命。” 电话里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给解决好了，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闫经保证道。 “好，你一会联系对方，完了以后亲自去一趟，看看对方想怎么解决，尽力帮助。电话号码是……” 抱完了号码，老头就挂了电话。 闫经认真的把电话号记下，看了看时间，想了想，然后拨了出去。 只不过打了两遍，电话都没有人接，闫经也不在意，这个点了，没人接电话也正常。 因为这个时候电话一般都是在办公室的，很少有人家里能够装上电话，家里装电话的，那都得够一定级别的。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被捅的三个人，醒过来两人，姜小白大大的松了口气，同时又对另一名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更为担心。 如果说刚刚重生的姜小白，还不太成熟，经历这些事情还略显稚嫩的话。 那么经历过革委会摧残的姜小白，不说水火不侵，但是也不是被这些事情吓破胆的人了。 之前一直在忍让是因为不想惹麻烦，想要和平解决，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姜小白就是旗舰店不开了，去魔都，去南方起步，都不能够咽下这口气。 反正现在改革开放之初，机会多的是，就一个服装店而已，去其他地方也能够重启炉灶。 不和这群人斗一下子，自己心不安。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最后一名被捅的清醒过来了。 “好，”姜小白大声叫到，心里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老宋，等人稍微好一点的就安排人转院，转到好一点的医院去，别让人知道，” 姜小白对着宋卫国说完，又转身看着周国民吩咐道。 “国民，你安排人把店里的货物清点一下，暂时找个其他地方存起来。” “是，小白厂长，我这就去办。”周国民应了一声。 宋卫国却没有动弹，直勾勾的看着姜小白：“小白，你要做什么？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没事，放心，我不会的宋哥。”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你过来。”宋卫国不由分说的把姜小白拉到了另一边。 “小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收拾货物干什么？不干了？”宋卫国问道。 “宋哥。”姜小白叫了一声。 “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要是一声不吭，就这么忍了，那对方还不得得寸进尺吗？这店我就是不干了，也要陪他们好好玩玩。” 姜小白冷声说道。 宋卫国有些苦涩：“小白，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来气，可是现在我们旗舰店在京城发展的挺好的，好不容易装修成这样，马上还要开第二家分店，现在就这么……” 姜小白摇了摇头。 “宋哥，你就别劝我了，现在我们三个人都有受伤了，要是就这么算了，忍气吞声，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店没有了，我们可以重来，在魔都，在南方，都没有问题的。” 姜小白说完，再没有等宋卫国开口，就转身走来了。 “小……”宋卫国叹了口气。 “这样，李哥，去找人打听打听这伙人在哪？我回趟厂子里安排一下工作，马上就回来。” 姜小白说道。 “好的。小白厂长。”李龙泉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呢，听姜小白这么说，应了一声，带着刘建勋出了医院。 姜小白也一起出了医院，开车朝着厂子里去了。 “厂长好。”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没有下车，直接开到了办公楼门前。 “厂长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了？” “对啊，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又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门口两个巡查队的议论着，往常和姜小白打招呼，姜小白都会停下车，摇下车窗聊会。 永远是笑眯眯的，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可是今天竟然就“嗯”了一声，而且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叫一下金厂长过来。”姜小白对着正在收拾办公室的薛芳玲说道。 “哦，好。”薛芳玲姜小白脸色不好，本来准备问问什么事，不过还是没有开口。 一会，薛芳玲就回来了。 “金厂长，没来呢。”薛芳玲说道。 “嗯，”姜小白皱着点点头，一晚上没睡，眼睛里满是血丝。 薛芳玲也看出了姜小白状态不对，想了想开口说道。 “姜厂长，要不您进里屋休息一会，等金厂长来了我再叫您。” “好吧，”姜小白点了点头，走进了里屋躺在床上，不过却睡不着。 在医院的小板凳上坐了一夜，这个时候感觉腰疼的不行。 第458章熟人 “姜厂长，您是不是腰不舒服？要不我给您按按。” 薛芳玲跟了进来，看着姜小白扶着腰，开口问道。 “好，那就麻烦你了。”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您趴在床上就行。”薛芳玲说道，姜小白点点头，趴在了床上。 别说，薛芳玲按的还是挺舒服的，姜小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听到姜小白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薛芳玲才退出了里屋。 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喂，我是姜小白。”姜小白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抓着电话说道。 “您好，我是闫经，是这样的，有人托我帮您办点事，说是您能够用上我。”电话里边，闫经斟酌着说道，姿态放的很低。 “闫经，能帮上我忙，什么意思？”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就是……”闫经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合着这是人家当事人根本不知道啊。 “是上边有人说的，说让我帮您办点事。”闫经有些憋屈的说道，这可真的是自己上杆子了。 “哦，是谁啊？”姜小白问道，他心里有些猜测，应该是吴国峰。 “不知道。”闫经一个头两个大，听声音这货挺年轻的，这要是换了其他人，非揍一顿不行。 “哦，那这样吧，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西单饭店见，见面再详细聊好吧。”姜小白说道。 “好的。”闫经挂了电话，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去，终于感觉好受点了。 “白航呢？”闫经喊到，没一会，一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 “闫哥，” “一会跟我出去一趟。”闫经说道。 “好的，闫哥。”白航也不问什么事。 姜小白刚挂电话，金国炎就进来了。 “厂长，您找我……”金国炎话没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老金，我这两天有点事，估计来不了，厂子里的事，你就盯着点，有事的话……再找人去西单饭店找我，给服务员带信就行。” 姜小白说道。 “好的，姜厂长，”金国炎答应，想了想问道：“姜厂长，是什么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没事，我个人的一点事，很快就处理好了，把厂子看好就行。”姜小白摇了摇头，起身披上衣服，走出了办公室。 然后开车朝着西单饭店走去，姜小白还是比较相信闫经的，无他，姜小白觉得捅人的那伙人，还不至于有能耐能够把自己办公室的电话给打听出来。 能够知道自己办公室电话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就是厂子里的员工，知道的也就是办公室的电话。 很快，姜小白就开车到了西单饭店。 “这一大早的就来吃饭啊！”服务员笑呵呵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吃饭，你们这个点也没有啊，”姜小白勉强笑了笑说道，这帮大姐不能够得罪，得罪了这西单饭店以后就不能够来了。 “等人谈点事，王姐帮我泡壶茶，一会要是有找我的，直接带到包间里。” 姜小白说道。 “那没问题，不过今天你们旗舰店怎么关门了。”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织的半成品的毛衣。 “店里有点事，不过王姐你放心一旦有信款式，我立马给你送过来。”姜小白说道。 旗舰店距离西单饭店不是很远，这些服务员有一次去店里的时候就碰上了姜小白，姜小白当然也是力度十足的给她们打折。 “好，那姐就提前谢谢你了。”中年妇女笑着说道。 挂了电话，闫经也是紧赶慢赶的带着白航往西单饭店赶，又是坐公交车，又是着急跑几步的。 正的平时沉默寡言的白航都奇怪了，好几次都忍不住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了？ 这闫老大，平时带个眼睛斯斯文文的，说话也是不急不缓的，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 就是真的有什么事，他们两个人也不够啊。 不过白航想想自己冷酷的人设，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反正一会也能够知道。 当两人赶到西单饭店的时候，姜小白茶都喝了一壶了。 “大姐，我找一个姓姜的年轻人。”闫经满脸堆笑，气喘吁吁的看着前台的服务员说道。 “跟我来吧。”服务员把两人带到了姜小白的包间。 “弟，看看他们是不是你等的人。”服务员把闫经和白航两人送到包间以后，并没有走，反而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 这两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闫经是吗？”姜小白问道。 “嗯。”闫经点点头。 “应该是，谢谢了姐，”姜小白回头看着王姐说道。 “嗯，姐就在门外，你要是有事就叫姐，咱们这离派出所不远。”王姐又叮嘱了一句，这才退出了包间。 闫经苦笑着，我就这么不像好人吗？虽然真的不是好人。 “我是姜小白，”姜小白起身伸出手说道。 不管怎么说，看两人气喘吁吁的样子。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感谢。 “闫经。”闫经和姜小白握了握手，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虽然眉宇之间很稚嫩，看年轻应该也就是二十多岁，可是身上却有股自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闫经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挺自信的。 “我叫白航，哥还记得我吗？”白航也冲着姜小白伸手。 “你是？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晚上一起吃饭的那个。”姜小白想起来这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年轻人是谁了？ 那天晚上请吃饭的时候，记得自己身后有个年轻人，声音有些沙哑，穿的破破烂烂的，目光却锐利的很。 “对，没想到是您哥。”白航有些感激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那天可以说是他正式出道的一天，因为一个发小被人欺负了，他白天带人去浙皮子村，被人给砍了出来。 狼狈无比，家也不敢回，生怕有人堵自己。 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只能够买两个干粮吃。 后来姜小白送了一盘肉菜，送了一瓶酒。 然后晚上他带人去把浙皮子村给砍服了，一战成名，从此在西城区有了他这一号人物。 第459章一劳永逸 那一天是他人生最难忘的一天，那一天最狼狈，那一天也是他人生中转折的一天。 所以白航当时对姜小白真的是印象深刻。 “想不到，竟然是你。”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们认识？”一旁的闫经疑惑的问道，白航出道以后得事情他都知道，没有机会认识姜小白。 而白航出道之前的情况，他也大概了解。 不像是能够接触到姜小白这样的人啊。 “还真的认识，坐下聊吧。”姜小白示意道。 三人坐了下来，有了姜小白和白航之间的了解，双方也算是不在陌生了。 白航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闫经说了一遍，闫经听完，楞楞的张大了嘴巴。 想不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出，同时也对姜小白好感大增。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是绝对愿意和好人接触。 姜小白什么人，闫经并不是太了解，可是却知道姜小白不简单，最起码相对于自己来说，在社会上的地位要高很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够发善心请社会最底层的吃饭。 并且还找了一个理由，保护他们的自尊心，这一点闫经觉得真的难能可贵。 这样的人，也是成大事的人，比如自己新收的小弟，看着姜小白就充满了感激。 就因为，当时姜小白的一饭之恩，而且是保护着他们自尊心的一饭之恩。 “姜哥……”闫经话刚出口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闫哥开玩笑了，叫我老弟就行，您比我岁数大，叫我哥不是打我脸嘛。”姜小白说到。 闫经听着姜小白的话，心里感叹着，不愧人家混的比自己强，这话说的让人心里舒服。 一般来说，哥是一个称呼，闫经岁数比姜小白大没错，可是闫经手底下也有不少比自己岁数大的人。 可是统一都称呼“闫哥。”哪有叫弟的。 可是姜小白现在就说了，姿态放的低，让人心里舒坦，感觉到尊敬。 “好，那我就托大了，姜兄弟，您说一下情况吧？有什么我们能够帮您的？” 闫经开口问道。 “嗯，豁逼，你们认识吗？”姜小白也直接开口问道。 “豁逼，认识，他惹到您了？”闫经问道。 “说一下他的情况吧。”姜小白说道。 “这豁逼，算是一霸，是跟着狼哥混的，他们那一伙都是……”闫经说的要比刘建勋打听到的消息更细致一点。 多了很多江湖恩怨的事情，不过姜小白也不在意，他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用。 “他们平时在什么地方活动？有没有固定的聚集地？”姜小白开口问道。 闫经一愣，他记得姜小白不是要找人做一个和事佬吗？和平解决这事吗？ 可是现在张口就问聚集地，活动的地方，看这样子是想一网打尽啊。 “就在甘子一带活动，不过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聚集地，豁逼倒是无所谓，可是上边还有狼哥。” 闫经隐晦的提醒着姜小白。 “狼哥这个人很讲义气，虽然说没有什么钱，可是还是有一帮人愿意跟着他。”闫经说道。 “嗯，有没有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姜小白问道。 闫经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困怕不好解决豁逼，毕竟他是狼哥的兄弟，狼哥这个人对于兄弟来说，还是很讲义气的，真的要是动手了，后患无穷……” “没事，我带人去帮您把豁逼给砍了，狼哥要是不服，我就把狼哥也给砍了。” 一旁的白航开口说道，现在有机会能够报答姜小白的一饭之恩，他当然也是求之不得。 听着白航的话，闫经皱了皱眉头，自己说话，他竟然反驳，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过想到，这人也是刚刚收过来的，跟着自己的时间短，也没有其他人那种尊敬的想法。 闫经想着，看向姜小白，只见姜小白笑了笑说道：“我说的是，一劳永逸啊。” “对啊，一劳永逸……”闫经说着，突然眼睛瞪的大大的，震惊的看着姜小白，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您……您是说，连狼哥一起？” “哪来的，回哪去嘛，这狼哥不是大西北出来的吗，那就让他们都回去也行，” 姜小白笑眯眯的说着，闫经和白航心里一寒。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和狼哥只见也有过摩擦，可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直接让一方消失啊。 可是眼前这个一直笑眯眯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年轻人，竟然开口就要把自己的老对头连锅端了。 “这这么……”闫经说不出话来了，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看着，想知道姜小白到底说的是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白航愣了愣，然后开口说道：“三天，三天我给您解决这事。” “闭嘴，”闫经突然转头看着白航说道，他和狼哥之前是有过摩擦，还相互之间绑架了对方的亲人。 可是后来他身后的贵人，给了狼哥三万块钱，这才把这事给了了，所以他知道狼哥的实力， 也不想和狼哥硬碰硬，他帮姜小白的忙，只是想顺便搭点关系，真的要是为了这点不靠谱的人情把自己给搭里边，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行了，开玩笑的了，这样吧，请你们当个和事佬，只要对方的要求不太过分我都答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敢招惹，也不想招惹这些人的……” 姜小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闫经心里一松，赶紧开口说道：“这个绝对没有问题，我回头就给对方带话，保证给您办妥了。” 闫经兄弟也不敢叫了，自己还是消停的多活两天吧，和这种人关系太近了，怕自己活不长。 自己也可没有人家胳膊粗，说不定哪天就给搭里边去了。 甚至闫经心里已经在后悔了，自己压根就不该来的。 这万一到时候，这姓姜的年轻人出什么幺蛾子，人家一躲倒是没有什么事。 估计狼哥也不敢报复，可是自己就不一样了。 所以说以后有些事啊，还是不能够瞎参活。 第460章血名单 “好，那就麻烦闫哥了，”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有消息了，我随时联系您。”闫经起身告辞了。 “好，再见。”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闫经刚站起来却发现白航没有动弹，回头看着白航说道。 “白航，走啊。”闫经眯着眼睛说道。 “闫哥，您先回去吧，我和姜哥聊会。”白航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懂闫经的眼神，还是故意装不懂。 闫经又看了看白航，这才开口说道：“好吧，那你就再待会。” 当着姜小白的面，闫经到底是没有敢发火。 闫经一走，白航就开口了。 “姜哥……” 姜小白就笑呵呵的说道：“叫，小白哥就行。我这边的朋友，都叫我小白哥。” “好，小白哥，要不然我去给您把这事解决了吧。”白航开口说道。 “你解决，怎么解决，别瞎搞，”姜小白黑着脸说道，他对于白航这个年轻人印象还是挺好的。 “我带人晚上就把……”白航说道。 “带人干什么，你要是能够给哥一份对方的所有人的名单，哥就谢谢你了。就是没有全部的名单，捅人的那几个人，也帮我打听打听。”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小白哥，”白航也没有再多说，点点头站了起来。 “好，” “哎，对了，小白哥，打听到了，我去哪找你？”要出门的白航，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固定的住所，你要是有事，就到西单的姜小白旗舰店对面胡同的小饭馆里给我带信。” 姜小白说道。 “好，我记下了，小白哥。”白航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闫经两人走了，姜小白也起身离开了，本来准备回医院的，却又回到了饭店。 用饭店的电话，给吴国峰打了过去。 “我们旗舰店有三个保安昨天晚上受伤了，被三棱军刺给捅了。”姜小白直接说道。 “什么？”吴国峰惊呼到，然后姜小白听见嘭的一声。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小白，你别冲动，这事我肯定给你处理好了。”吴国峰说道。 “没事，吴叔。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来的，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的。” 姜小白说道。 “好，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就说话。”吴国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吴叔。”挂了电话，姜小白开车去了医院。 很快，受伤的三个人就转了选，姜小白带着剩下的人，在一家西单的一家招待所住下。 刘建勋被派到了小饭馆，打听消息。 “宋哥，店里有多少现金？”姜小白问道。 “十万块左右吧，具体数不知道。”宋卫国说道。 “好，都在就行。”姜小白说道。 “小白，你到底要干什么？”宋卫国问道。 “不干什么？等着对方谈判再说，要是要钱的话，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姜小白笑着说道。 “要钱？十万块，他们要是敢这么狮子大张口，我就和他们拼了。”宋卫国一听姜小白这么说，就急眼了。 “行了，也不一定的事，敢要这钱也不一定能够到他们手上。”姜小白笑着说道。 只要是能够把这帮人整进监狱，那么依自己和吴国峰的关系，这帮人这辈子，再也别想有出来的机会。 大西北可能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了。 姜小白在等白航的消息，必须把全部的人员名单，尤其是捅人的几人名单必须得给收集全了。 不过姜小白等人在旅馆里，从早上等到了下午，也没有等到白航的消息，姜小白也不着急。 闫经，白航等人毕竟和豁逼不是一伙的，收集起来费劲一点也无所谓。 不过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姜小白看见刘建勋着急的跑回来了。 “怎么了？别着急，喘口气，有消息了？”姜小白问道。 “出……出事了。”刘建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姜小白问道，自己的人都在这么，就刘建勋一个人在外边也打听消息也跑回来了。 住院的三个人都转院了，要是一天不到，对方就有把他们三人转院的地址给打听出来了，并且伤害了他们三个，那么姜小白也不用和对方斗了，还都个屁了。 再有就是旗靓店了，货物也都拿出来转移了，难道对方还能够把那房子给点了不成。 那可是公家的房子，真的要是点了，姜小白都不用想什么招了，直接就能够把对方都送进去。 开什么玩笑，天子脚下，公然纵火行凶，那还了得，公安机关不把他们都送进去，就颜面无存了，那挑战的就不是自己了。 所以姜小白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刘建勋说的“出事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刘建勋正喘息着，后边又来了两人年轻人，两个年轻人比刘建勋更着急，浑身上下还带着血迹。 同样是气喘吁吁的，其中一个人胳膊还冒着血，另一个是后背被划了一个口子，也在往外躺血。 脸上就不用说了，鼻青脸肿的，勉强能够看出一个人样。 两人手里一个拎着一把带血的菜刀，一个拎着一把片刀。 李龙泉等人看着来人，不由自主的围了上去，隔断了他们俩和姜小白，并且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电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谁是小白哥？”后背淌血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听到问道，李龙泉等人直接就把电棍抽了出来，对准了两人，但凡两人有一点动作，李龙泉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我是姜小白。”姜小白开口说道。 拎着菜刀的年轻人，另一只手艰难的举了起来，手里还握着一张带血的白纸。 “这是我们航哥让我交给您的名单，第一行是捅人的名单，后边的是对方所有人员的名单，上边画叉的是已经被航哥砍了的人。” 男人一字一句的说着，把带血的名单递了过去。 第461章狼哥 “让开。”姜小白扒拉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员，从年轻人手里接过名单。 白纸已经被染的通红，上边用黑笔，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个名字。 有的名字上边已经用鲜红的血迹画上了叉，画叉的是用手指头划的，也不知道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白航呢，他现在在哪？”姜小白紧紧的攥着白纸问道。 “航哥，”年轻人后背被砍的皮开肉绽的，血肉横飞的都至始至终没有吭一声的年轻人，这个时候听姜小白问起白航，却眼里突然涌现出滚烫的泪水。 “说啊，他现在在哪？”姜小白突然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脖领子问道。 之前在饭店的时候，白航就说过要帮姜小白去砍人，只不过姜小白以为白航是开玩笑，就是那么一说。 而且自己也拒绝了，白航也答应了，姜小白觉得白航能够给自己把名单上的人名给打听全了。 就已经对自己算是不错的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白航竟然收集完名单以后，直接按着名单去砍人去了。 这也太莽了。 “行了，别问他们了，白航已经被人给抓了，对方等着我们过去给一个交代呢。” 闫经的话语从门外响起，话音未落，人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闫哥，您是说航哥没死，”被姜小白抓着脖领子的年轻人眼神本来死气沉沉的，突然一下子就恢复了光彩，转头看着闫经问道。 “没死也快了，”闫经骂了一句，这小弟也太不省心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宋，你开车送他们俩去医院，国民，你去把钱带上我们走。”姜小白说道。 “我们不去医院，我要回去救航哥。”年轻人倔强的说道。 “这个时候别让我浪费忍受绑你去医院。”姜小白转头盯着年轻人认真的说道。 “小白，这样吧，我也不劝你，你带他们俩去医院，我带人去救人。”宋卫国开口说道。 他没有劝姜小白不要管这事，可能是被之前的血名单给打动了，也可能是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劝也没有用。 “不用，老宋，这事我不去，这辈子良心不安。”姜小白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 “小白，你别忘了，还有四个厂子，几百上千号人在等着你吃饭呢。”宋卫国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姜小白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说完就转身朝着外边走去，李龙泉等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闫经也带着人出来了，姜小白没有着急走，而且先给吴国峰打了个电话。 这时宋卫国也开车拉着两个赶过来的送血名单的年轻人准备走了。 “小白，小心点，很多人在等你。”宋卫国又叮嘱了一句，这才开车离去。 闫经看着扬长而去的黑色嘎斯24轿车，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再加上宋卫国刚才说的三家厂子，上千号人，更是让他在心里暗暗的猜测着姜小白的身份。 不过这个时候，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带头走去。 没错，就是走，当然了，闫经自己是有一辆自行车的。不过这么多人，他一辆自行车也托不了。 让他自己一个人骑自行车就更是扯蛋了，他自己一个人着急过去干啥，过去送死吗？ 姜小白这边李龙泉等有20人左右，而闫经也差不多，像电视剧，小说里一整几百号人，上千人的火拼那纯粹就是开玩笑。 真的要是那么猖狂，早就被灭了，还能够轮的到什么帮派存在。 就是像现在这样，四十个人已经算是不少的了。 也够张扬的了。 闫经看看姜小白身后跟着的人，再看看自己身后跟着的人，莫名的感觉羡慕。 李龙泉等人一个个穿着统一的黑色服装，上身穿着防刺背心，手里拿着的是电棍。 而自己身后的小弟，穿的五花八门的，最多的就是绿色的军装了，背着一个小挎包。 有的穿着灰色的中山装，脑袋上还带着一定灰色的帽子。 拿的东西也是杂七杂八的，有的拿片刀的，有的拿木棍的，有的拿一个自行车链条的。 没错就是自行车链条，这个时候小混混们有不少人，用的武器都是自行车链条。 并且自行车链条的杀伤力还不小呢。 穿的衣服，拿的武器比不过人家也就算了，就是身体也比不少，李龙泉等人就是瘦的人，也都是退伍回来的，身体还保持着。 显得精壮精壮的，而自己身后的小弟，当然也没有胖的，因为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能够吃饱饭就算不错了。 没有精力胖。 可是很多人太瘦了，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够吹倒。 当然了，这是硬件条件，比不上就算了。 可是软件条件也比不上，人家走路齐刷刷的，20多个人踏出的声音，让人莫名的感觉到震撼。 可是自己身后的小弟呢，一个个七扭八歪的，哪还有点样子。 路上的行人看见姜小白这伙人都躲的远远的。 半个小时候，姜小白等人来到了一家烤鸭店的门口。 门口的地上还有血迹，不过却不是太明显，应该是用水冲洗过了。 地上破碎的桌子凳子，扔在一旁，空出了很大的地方。 店门口站着两个小弟，看见姜小白，闫经等人过来，马上转身跑回了屋里。 姜小白站住脚步，抬头看着烤鸭店上边的招牌。 “天外天烤鸭店。” “这里是狼哥的聚集地，这烤鸭店也是狼哥开的。”闫经在姜小白身边给姜小白介绍道。 原来的时候，闫经也和狼哥干过，当然对狼哥了解。 后来，闫经后边的贵人，给了狼哥三万块钱替闫经和狼哥和解了，这还是闫经和解以后，头一次来这里。 没让姜小白多等，一会，一帮人就从店里涌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要不是姜小白在这个地方看见，在路上碰见了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京城西城区有名的顽主和道上的大哥。 第462章 来啊，砍啊！ 不用闫经介绍，姜小白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国字脸的男人就应该是狼哥了。 “这个就是狼哥，”闫经在一旁给介绍道。 “他身边那个纹着纹身的男人叫鬼螃蟹，”闫经继续给姜小白介绍到。 这叫鬼螃蟹的纹身男，人怎么样？姜小白没有看出来，可是这鬼螃蟹搂着的女人是真的漂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看两眼。 “这个这个光头的叫哈僧，听说信佛，他们两人都是狼哥的左膀右臂，当然了狼哥的左膀右臂还有豁逼。” 闫经说着。对面的人也在打量着闫经一伙人。 双方人都不少，狼哥也没有轻举妄动。 尤其是姜小白身后跟着的李龙泉等人，装备精良，身材壮硕，眼睛看着人直勾勾的吓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白航呢？”姜小白开口问道。 “从哪来的小崽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对面的鬼螃蟹说着，就上前要扇姜小白耳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得不说，这鬼螃蟹是相当的有气势的。 只不过李龙泉等人齐刷刷的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别动。”姜小白伸手拦住了李龙泉等人。 鬼螃蟹倒不是觉得姜小白真的是个小弟，毕竟刚才出来的时候，闫经还和姜小白聊天呢？ 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同时给闫经一个下马威，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动作，竟然就一触即发，差点就开干了。这对方装备的挺好的这些人，竟然是这不起眼的年轻人带过来的。 鬼螃蟹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吧。很明显，要开干，不打吧，这本来想提气势的，结果气势没有提上来，反而会让人小看。 “螃蟹。”这时国字脸的狼哥开口了，同时上前一步，抓住了鬼螃蟹的手，算是给了鬼螃蟹一个台阶下。 鬼螃蟹也顺势收回了手，一下子碰到一个硬柿子，他也心有余悸。 “把白航带出来，”狼哥挥手说道。 一身中山装穿的板板正正，却溅的浑身都是血的白航被带了出来。 “小白哥，闫哥。”白航有些虚弱的说道，虽然很惨，但是精神头还不错，脑袋上的中分头发都没有乱。 “闫经，这白航是你的人吧，你说这是什么意思？”狼哥看着闫经问道。 “跟闫哥没有关系。”白航说道。 闫经也不吱声，转身看向姜小白。 狼哥也说着闫经的目光看了过来。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姜小白身上。 “豁逼派人去把我的人捅了，现在白航把你的人砍了，我讲道理，一来一往，你现在放人，我们扯平了。” 姜小白看着国字脸的狼哥说道。 不过姜小白不提豁逼还好，一提豁逼，狼哥等人的情绪就都激动了起来。 “你特么还有脸提胡哥，胡哥差点没让这小崽子给砍死，现在在医院人还没有抢救过来呢。” 鬼螃蟹又激动了起来，他平时和豁逼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原来你才是背后的主使啊。”狼哥这个时候，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白航这个愣头青把豁逼给砍完了又来砍自己。 也幸好今天晚上，兄弟们除了豁逼都在一块，要不是的话，说不定现在自己比豁逼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刚才打了白航半天，白航都没有说，也是个硬骨头。 一旁的闫经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 他现在有些不想参活了，反正这白航也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反而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思，私自去砍豁逼的。 真的要是按照江湖规矩说起来，自己不收拾白航都算不错的了。 犯不上因为白航这个二五仔和姜小白这个今天才认识的人，搭上自己。 听说豁逼被砍，闫经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够善了了。 这帮大西北监狱回来的，刑期长，关系好，讲义气，那是真的讲义气，不是后世那种方面拜了关公，回头就捅你两刀。 闫经一后撤，闫经身后的人也跟着后退了，这个时候东北双河回来的劣势就显出来了。 虽然他们刑期短，脑子活，回来以后很容易在社会上立足，可是同样的出事以后，也是心最不齐的。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这就是为什么，闫经身后有着贵人支持，依旧干不过狼哥的原因之一。 狼哥，一挥手，身后的人把姜小白给围在了中间。 “看来你们是不计划讲道理了，那行。你们说吧，今天这事怎么办？”姜小白开口说道。 “第一赔偿五万块钱，豁逼还有那么多兄弟在医院里躺着呢，需要这钱救命。” 狼哥开口说道，没有办法，不是他不想把白航怎么样？ 而是白航已经把人砍成那样了，需要钱治病，直接把白航弄死一分钱都得不到。 豁逼等人也只能够躺在医院里等死。 所以他们计划先从闫经这弄上一笔钱救人再说。 “继续说。”姜小白道。 “第二，白航砍了我几个兄弟，我就砍他几刀。”狼哥说道。 “那你砍死他得了，我还给个屁的钱。”姜小白撇撇嘴说道。 “不给钱，就砍死你。”狼哥笑了笑，指着姜小白说道，霸气无比。 姜小白也笑了，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伤痕交错的后背。 姜小白的后背一亮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就是一凝，不用说对面的狼哥，就是闫经，李龙泉等人都没有想到。 姜小白那一身的伤疤，比他们这些从监狱回来的都恐怖。 “来啊，砍死我，”姜小白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李龙泉等人想要拦着，姜小白呵斥道。 “你们别动，” 姜小白走到了狼哥面前，他没有狼哥高，微微抬头，但是眼神却是坚定无比。 “来啊，你要是牛逼。你今天就砍死我。”姜小白一把握住了狼哥握着刀的手。 “来啊，砍啊，给你砍，”姜小白握着狼哥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捅。 狼哥眼睛一缩，心里不知道多少个卧槽。 第463章 十万块（知识产权胡家荣守护加更） 狼哥一使劲，挣脱了姜小白握着的手，顺势后退两步和姜小白拉开距离。 他倒不是被姜小白这股狠劲给吓唬住了，他混一辈子了，其他的事情不说。 就是打打杀杀的事情，他不知道见过多少，还能够让姜小白给吓唬住吗？ 只是姜小白一脱衣服，朝自己走过来，他就知道，自己说的不给钱，就砍姜小白这种吓唬人的话说不通了。 准确的说，那不是吓唬人的话，而是威胁的话。 威胁不成了，那就只能够重新谈判了。 不管怎么样？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白航，和这个姜小白。 可是当务之急，是先拿到钱再说，不然的话，那边豁逼就要死在医院里了。 “不砍也行，十万块，再磕头道歉，我放你们走，过了今天以后再见，再分个你死我活。” 狼哥退了一步说道。 狼哥说的这个数，不用说一旁听着的闫经，就是狼哥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的天，十万块，在这个时候和后世的几千万差不多了。 不用说普通人，就是一些厂子想要拿出来十万块来，都需要和上级申请了。 “磕头不可能，钱的事可以商量。”姜小白说道。 “你别逼我。”狼哥看着姜小白直勾勾的说道。 “不是逼你，我这个人吧，就是宁肯站着死，也不愿意跪着生，我怕这一跪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姜小白说着退了回去。 “准备动手吧，死这的，以后家里人我管一辈子，受伤的一个人三万，”姜小白退回道人群里开口说道。 “给我……”狼哥也挥手，准备先做过一场再说，磕头道歉是他最后的底线。 不然的话，白航今天带人砍了他这么多兄弟，就这么拿钱就让白航等人走了。 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大哥，本来他们在一起就是因为讲义气，大家服他。 可是如果让大家觉得，给钱就能够走人，那以后队伍就要散了。 如果磕头了，道歉了，把捅人的白航处置了，那么说是为了救豁逼，大家都能够理解。 可是如果光是磕头道歉，那他觉得都有些交代不过去。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还不答应，那正合适先做一场再说。 狼哥现在的心情也纠结的很，一方面想要钱，一方面又想要收拾姜小白和白航。 “等等。狼哥，豁逼他们可还是趟在医院里呢，”闫经开口说道。 “对啊，正是因为他们躺在医院里，我才要给他们报仇，”狼哥冷冷的说道。 “报仇，报完仇呢，你有钱给他们治病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现在还在医院没有做手术呢吧，估计等你报完仇，他们都要凉透了。” 闫经讥笑着说道，说真的，他有些看不上从大西北监狱回来的这帮人。 钱没有一个，还能够惹事，惹完事，连医药费都出不起。 这帮人，迟早的没有一个好结果，要不是再次进入，要不然就是不得善终。 狼哥沉默了，突然抬手，在双方都准备动手，闫经心也往下沉的时候。 狼哥手里的刀，狠狠地捅在了自己大腿上。 “给钱，我放你们走。”狼哥牙都快咬碎了，怪特么自己没钱，自己要是有钱的话，现在就把姜小白他们给砍了。 这个时候，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狼哥，你不用这样，我们都理解。” “对啊，狼哥，您都是为了救胡哥，我们知道的……” “狼哥……”哈僧，鬼螃蟹等人纷纷开口说道，看着姜小白的目光都快要喷火了。 “别动，我自己当大哥，不能够给兄弟报仇，这一刀我该。” 狼哥开口，阻止了别人上前。 “狼哥……” “狼哥……” 小弟们纷纷喊到，可是狼哥却一个都不搭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等着姜小白拿钱。 一旁的闫经看着这一幕都有些震惊，不愧是狼哥，这事办的，干净。利索，漂亮。 换成了自己，肯定办不出来，也不愧狼哥这个穷的叮当响的大哥，还能够有这么多人跟着。 “好，我给。”姜小白也咽了一口口水，这国字脸是真的爷们。 要是换成自己，自己肯定对自己下不了这么狠的手的。 哪怕就是对手，姜小白都感觉到有些佩服。 “十万块钱，现在让你派人先去取三万块钱过来给我，剩下的7万块钱，一个星期给我……” 狼哥看着姜小白说道，他没有指望姜小白一下子就能够拿出十万块钱来。 “拿钱过来，”姜小白向狼哥挑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回头说道。 刘建勋拎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走了上来。 “不多不少，正好十万块钱，你们数数。” 姜小白接过袋子，打来一角，给众人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合拢，朝着狼哥递过去。 狼哥愣住了，身边的鬼螃蟹和哈僧更是如此。 鬼螃蟹身边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姜小白。 也就是鬼螃蟹这个时候没有注意，不然非得个姜小白拼了不行。 其实不用说狼哥这边，就是见过大钱的闫经都瞪大了眼睛。 十万块，那是十万块啊，不是十块钱，也不是一百块钱，一千块钱。 而是整整十万块钱，姜小白竟然说给就给了。 要是换了闫经自己，有这十万块钱，那就是分出一半来，甚至十分之一找人弄死狼哥都差不多了。 毕竟人命真的很不值钱的，更不值十万块， 这个时候的十万块，给人的震撼，比后世几百万，上千万都要来的震撼。 被人压着的白航愣住了，这是十万块钱，是姜小白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的。 准备换自己一条命的，不然的话，姜小白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啊。 也不会被狼哥威胁，十万块钱啊，买自己一条命，可是自己这条烂命那值十万块钱啊， 就是一万块钱，估计都不值得。 一时之间，狼哥都忘了接钱。 等他想接过去的时候，姜小白又把手收了回来。 “先放人……” 第464章抽空我再来砍 “放人。”狼哥说道，压着白航的两人就放开了白航。 白航甩甩手，伸手把有些皱巴的衣服拽平整，这才朝着姜小白走了过来。 姜小白也没有再犹豫，直接把钱递了过去。 “小白哥，名单给我。”白航说道。 姜小白愣了愣，这才想起白航说的名单是什么，把手里带血的名单递给了白航。 白航接过名单，在自己左臂的伤口上粘了点血。然后把名单上第一行的所有人名划过。 “小白哥，这捅人的十一个人，再加上豁逼我都已经给你砍完了，这第二段的人名，抽出空来我再砍。” 就是因为砍完豁逼那一伙人以后，发现名单上有两个人不在，一打听才发现在狼哥这。 于是直接拿着名单就过来了，本来没有准备一起砍狼哥的。 要是准备砍狼哥的话，他也不至于就带了两个人，连他一共三个人就要砍狼哥。 是正合适，打听到这没有在豁逼那的两个小子在狼哥这，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择日不如撞日，遇上了就砍了吧。 所以才砍到最后，被人给堵了，就是这样，他还让带来的两个人跑了出去，给姜小白送名单。 他要是来狼哥这砍了两个人就走的话，狼哥真的不一定能够堵住他。 白航说完，又把带血的名单，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了自己内衣口袋。 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也就是这个时候，狼哥等人都被黑色口袋里的十万块钱给震住了，压根没有听到白航说的什么？ 不然的话，现在肯定就又是一场恶战？ 狼哥当然不会一张一张数，大概看了一下钱数，差不多应该是十万块钱，再说姜小白这么多钱都给了，也不至于差他一百，两百块钱的。 “我们可以走了吗？”姜小白开口问道。 “可以，”狼哥咬牙说道，这个时候混社会讲道义的，要是出尔反尔，手下的小弟都会看不起你。 “走。”姜小白说道，身后的众人赶紧跟上。 一旁的闫经也朝着狼哥一抱算，转身离开了，不过闫经走的确不是和姜小白一道的。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不，在姜小白随意的扔出十万块钱的时候，他就看明白了？ 也感觉到一阵后怕，有些事还是不要参活的比较好，参活进去容易出事。 比如说刚才，自己觉得站在一旁不参与也可以？ 可是真的要是出了事，自己站在一旁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大人物牵连起来，只是看心情，而不看过程。 因为自己在大人物眼里，可是就是一只蚂蚁，随意的就可以碾压死。 也不在乎你冤不冤枉的。就像姜小白这样，随手拿出十万块钱的人，要是真的出事了。 自己也得遭殃，所以闫经决定，自己还是距离姜小白远一点比较好。 至于白航，自己也看出来了，这个小弟自己也管不了，说不定哪天就给自己惹麻烦了，不要也罢。 抱着这种心态，闫经直接就带人回去了。 “行了，别走了，给老宋打电话，让他来接人。”姜小白说道。看着白航满身的伤痕，再不住院治疗，都有生命危险。 李龙泉去附近找了一个电话亭打完电话，不到20分钟，宋卫国就开着车出现在姜小白等人的面前。 看着姜小白没事，宋卫国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要是姜小白出事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建华村的人交代。 不用说其他人，估计自己小舅子王超都能够吃了自己。 “行了，没事了，对方要了十万块钱，”姜小白看着宋卫国说道。 宋卫国摆摆手说道：“没事，你们没事就行。” 不过说完，宋卫国感觉自己又是一阵揪心的疼。 是，十万块钱和姜小白平安比起来是不算什么，有姜小白在，不用说十万块，二十万块。 姜小白就是说一年挣上百万，宋卫国都相信。 这是已经证实的，光是一个知青罐头厂每年的盈利都达到70多万了，再加上建华养猪场，姜小白服装厂。 和马上就要开业的新兴饲料厂，四个厂子，一年的盈利百万，宋卫国觉得毫无问题。 毕竟去年，姜小白服装厂和知青罐头厂两个厂子的盈利就已经达到了100万。 今年肯定还能够再创新高…… 可是宋卫国还是一想到辛辛苦苦挣的十万块钱，就这么给别人，心里还是揪心的疼。 不过，疼归疼，要是让他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要姜小白平安，而不是十万块钱。 “老宋，你先送白航去医院吧，”姜小白说道。 “行。”宋卫国答应道。 “那小白哥，我先上医院。”白航也不矫情，直接上了车。 然后宋卫国又朝着医院赶去了，他觉得自己这开的不是小轿车，而是救护车。 另一边，狼哥等人也拿着钱赶到了医院， 一共十多个人住院，交了四千多不到五千块钱的押金，医生就开始做手术救人了。 平均下来一个人才交了三百块钱的住院费。 这要是换成后世，不用说做手术，就是感冒进一趟医院，三百块钱都不够。 要是想住院做手术，那交钱都是以万为单位的。 当然了，以豁逼他们被砍的程度，想要完全治好，三百块钱肯定不够，可是前期一人三百块钱就没有问题了。 当然就是最后完全治好，撑死也就是几千块钱。 所以这十万块钱，能够剩下一大半，手里头一次有这么多钱，狼哥等人也是激动的不行。 这下子好了，以后兄弟们有住院的，也有钱了，再也不用像今天这样，为了钱。 仇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去，把那个伤的轻的小弟，给我找过了。”狼哥开口说道，手里有钱了，说话的底气也十足了。 豁逼那一边，一共被砍了12个人。 可也并不是人人都受了重伤，只有11个人重伤。 自己这边伤了6个人，有四个重伤。一共是15个人住院，其他的就是包扎一下就好了。 并不是人人都重伤了。 第465章爱上兄弟的女人 很快，一个小弟，一瘸一拐的就有了过来，胳膊上，脑袋上都包扎着。 “说一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惹上那个白航的？” 狼哥看着豁逼手下的小弟问道。 其实事情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知道这事应该和闫经没有关系，是豁逼惹到那个年轻人了，然后白航出的手。 可是因为什么原因，豁逼惹到那个年轻人的，为什么惹到年轻人，闫经手下的人会出手， 而且看样子，好像还不是通过闫经，也不是闫经指使的，就让他纳闷了。 “狼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们正在吃饭呢，这白航带着两人进来，见人就砍，直接就把我们都给砍蒙了，砍到一半，白航拿出一份名单，叫名字，只要是对上号的，立马上去再补两刀。” “补完刀，还要那手指头沾点血，在名单上勾勾画画的，狼哥，您是不知道，白航那出活脱脱的就和黑白无常一样，那是看着名单要人命啊。” 小弟提起白航就吓的浑身哆嗦，这江湖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混的，等伤好了，自己就让家里托人，找个厂子里进去干活，当临时工也好， 这江湖，真的不是自己这种人能够混的。 “够了，瞎说什么呢？什么黑白无常，白航他不是人吗？就这点胆子。” 狼哥黑着脸骂到，这小弟是真的丢人。 不过想想白航这小子，确实够狠的，而且这货总愿意在晚上，或者下午的时候去砍人。 上次在浙皮子村，是大半夜去的，挨家挨户砍人，最后几个人把一个村子都砍服了。 现在又是傍晚去砍豁逼，而且还拿个名单，再配上这货那不急不缓的那出，还真的挺吓人。 “对方一共就三个人，你们十二个人，就是再不济，还能够被人砍成这样？” 狼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多少个也没有用的，狼哥您是不知道，这白航太猛了，后来好几个人瞎的都不敢动了。” 小弟苦笑着说道，这真的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除非是以一挡百，人数拉到了一个巨大的优势。 不然的话，有些人，凭借身上那股气势是真的就把你给震住了，人再多也没有用。 “一群怂货，你呢？”狼哥骂了一句问道。 “我也被震住了，没敢动。”小弟弱弱的说道。 “废话，就你这样，我还不知道你被吓住了吗？我是说，为什么你们12个人，11个重伤，就你一个轻伤。” 狼哥没好气的说道。 “啊，这事啊，我不在白无常的名单上。”小弟颇为庆幸的说道。 “名单，有是名单，那名单怎么回事？”狼哥问道。 他没有追究这个小弟话语中的“白无常”，他现在对这个小弟已经恨不起来了，也不骂他了，这小弟算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已经被白航给吓破胆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名单是怎么来的，也没敢问，只知道没有我，”小弟摇了摇头说道。 “滚吧。”狼哥挥了挥手，让小弟走了，从这货这是问不到什么情况了，只能够等豁逼醒过来，估计也就能够知道是什么事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打听清楚这姜小白等人的落脚点。 “鬼螃蟹，你去吧，带人去把那个年轻人，还有白航的住址给摸清了。”狼哥回头看着鬼螃蟹交代到。 “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虽然拿钱了，可是我也说了，只是明天的事，过来晚上十二点钟，我们就可以报仇了。” 狼哥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鬼螃蟹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着鬼螃蟹离开，狼哥看着一旁的，鬼螃蟹的女人，小木偶说道。 “小木偶，你赶紧回去歇会吧，也累了一天了。” 这小木偶就是让姜小白第一眼看见都觉得惊艳的女人。 “没事，我不累，狼哥。”小木偶笑了笑说道，这一笑狼哥感觉自己魂都要没有了。 “狼哥，你这伤口怎么样？刚包扎完，我扶你进病房躺会吧。”小木偶说着伸手去扶狼哥。 狼哥当然甘之如饴，不过想想自己和小木偶的关系，狼哥又是一阵黯然伤神。 这是自己兄弟的女人啊，难道让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抢兄弟的女人，可是自己又却是爱上了这个兄弟的女人。 看着小木偶扶着狼哥进了病房，一旁的哈僧叹了口气。 这是造孽啊，狼哥这人什么都好，讲义气，重感情，可是唯一一点就是爱上了兄弟的女人。 这要是真的抢了兄弟的女人，人心也就散了，再也没有人愿意跟着了。 姜小白等人回去小旅馆已经不早了，又把小饭馆的两口子叫起来，吃了一顿饭。 这才准备睡觉，只不过姜小白刚准备睡觉，李龙泉就敲门进来了。 “小白哥，走人在外边盯梢。”李龙泉说道。 他们本来就是侦查兵，对于跟踪之类的再熟悉不过了。 “这么快就摸上来了。”姜小白问道。 “应该是下午的时候，闫经带那么多人过来，消息露出去了。”李龙泉说道。 “嗯，没事，咱们也派人轮班盯着他，我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应该没有精力来，主要是防着明天，要是明天有人来，你直接通知就可以了。”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李龙泉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直接就睡觉了。 旅馆外边，鬼螃蟹带人盯着姜小白等人的动向，同时派人回去和狼哥汇报。 狼哥躺在病床上，一边等着豁逼等人手术的效果，一边享受着小木偶单独陪在身边的快乐。 很快，狼哥接到了鬼螃蟹传回来的消息，找到了姜小白等人的落脚点。 不过，想着手术室里的豁逼等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小木偶单独相处。 狼哥想了想说道：“继续盯着吧，等这边豁逼他们手术完，有了个结果，我们再动手。” 第466章计划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刚起床就收到了李龙泉的汇报。 外边盯梢的还在盯梢。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不用搭理他们，告诉兄弟们都去吃饭。” 姜小白等人刚到饭馆吃饭，宋卫国就开车回来了。 “老宋，情况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都挺好的，只要是伤口不感染的话，再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宋卫国说道。 “好，他们现在要是转院的话，可以吗？”姜小白问道。 “又怎么了？不是刚转了一次医院吗？”宋卫国一愣问道。 “我这边准备收网了，怕他们乱咬。”姜小白笑着说道。 “收网？”宋卫国问道。 “别问了，总之你放心就好了，肯定不会有事的。”姜小白说道。 “这样，我让大兴出一辆解放卡车，再加上你开车，一次性把白航他们三人给弄出京城，去乡下住院去。” “行，我知道了。”宋卫国点点头。 吃过早饭，姜小白给大兴玻璃厂打了个电话，让派一辆解放卡车，金国炎表示，马上就派车出去。 宋卫国开车直接走了，去大兴玻璃厂等卡车转移白航等人。 看着扬长而去的嘎斯24，在盯梢的鬼螃蟹差点没有气死。 自己等人在外边辛辛苦苦的等了一晚上，而姜小白他们在旅馆里呼呼大睡。 这也就算了，可是这特么还有小汽车，这让自己等人怎么盯梢。 两条腿也跑不过汽车啊。 鬼螃蟹又派人把消息传回去，让狼哥尽快动手。 不过狼哥依旧没有答应，回信说等晚上再动手。 给出的原因一个是因为豁逼等人虽然手术已经完成了，但是依旧情况不好，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二是，白天动手太明显，太高调了，最好等到晚上再说。 其实，狼哥内心深处还有另一个不足以说出口的原因，就是鬼螃蟹现在在外边盯梢。 他在医院里可以多享受一下，小木偶的照顾。 只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不过一旁的哈僧却看的明白。 当天晚上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又一次和吴国峰通了电话，确定了晚上的事情。 是，江湖中人讲道义，讲义气，要讲江湖规矩，可是姜小白不一样，他又不是江湖中人，做事只讲究结果。 “出发。”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天外天烤鸭店门口，狼哥，哈僧等人带着四十多个人现在店门口。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 “其他人随意砍，但是姜小白一定要弄死，给豁逼报仇。”狼哥说道。 今天晚上的时候收到了医院传来的消息，豁逼等人伤的太重，就是醒了也有很大的可能成为植物人。 就是再好，也就是恢复成残疾人，所以现在狼哥等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 “是。”狼哥身后的众人轰然应到。 “走。”狼哥一马当先，朝着西单走去。 很快，狼哥等人就来到了小旅馆附近，和鬼螃蟹汇合了。 80年代的京城，不像后世，一夜的灯火通明，而是一过晚上8点，就夜深人静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凌晨1点多了，街面上静悄悄的。 “怎么样？他们人都在吗？”狼哥看着鬼螃蟹问道。 “嗯，都在，狼哥，要我说白天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非等到夜里干什么？。”鬼螃蟹盯梢盯了一天一宿，又累又困，没好气的抱怨道。 “夜里人少，即使有突发情况也好处理。” 狼哥解释了一句。 而与此同时，小旅馆内，姜小白和李龙泉两人在屋内根本就没有睡觉。 “人都安排好了吗？”姜小白问道。 “小白厂长，真的要这么做吗？”李龙泉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 “好不容易，他们的人都集中齐了，不一网打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姜小白说道，然后又问道。 “确定了小旅馆里边只有一个服务员是吗？没有其他客人吧？” “确定，今天趁着服务员不注意，我偷了钥匙，把每个门都打开看一遍，屋里都没有人。” 李龙泉说道。 “看完以后，我就一直在门口看着，保证除了我们的人没有一个人进来。” “刘建勋那边呢？”姜小白又问道。 “老刘这个时候，已经已经把汽油当到了天外天烤鸭店门口，并且人都跟回来了，这一路上已经也留下了足够的痕迹。” 李龙泉缓缓的说道。 就在这时，姜小白屋子的窗户外边手电筒的光芒晃了三下。 李龙泉也打开了手电筒，一闪一闪的晃了三下。 “小白厂长，老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我们的计划，这边他们冲进来的时候，老刘就会在外边点火，同时老刘会跟在他们后边，一起混着冲进来，把服务员救出去，我去招呼其他人起床，然后跳楼走。” 李龙泉说着，眼中还是有些担忧，无他，这个计划实在是有些太冒险了 “好，就按计划进行吧，”姜小白点点头，脱了身上的外套，然后把内衣也弄乱了一点，最后打开了窗户。 “行了，回你房间等着吧。”姜小白说道，他也不想冒险的，可是不冒险一次，总这么担惊受怕的也不是回事。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和一群小混混扛上，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敲了蒙棍。 所以狼哥这伙人，不都进去，姜小白心不安。 自己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一点，可是只要是成了，狼哥等人谁也跑不了，一个个都得进去。 要是他们进去了，那在里边，绝对只有加刑期，而没有减刑期的说道。 再出来，都不一定哪一年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了。 “好，那……小白厂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李龙泉点点头，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放心吧，我也是福大命大之人，这些人也经历过一些事，都活了下来，不用说我们有这么周全嗯计划，就是没有计划，我都能够活下去的。” 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说道。 “倒是你，一定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好。”李龙泉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而去。 第467章火光 “他们在几楼，那个屋子？”狼哥问道。 “在三楼的一上楼的左手边，今天下午我特意去和服务员打听的，姜小白在三楼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鬼螃蟹说道。 “为了试探这事，我可是墨迹了服务员好一会，最后都挨骂了，玛德，这老娘们，一会不知道他在不在里边，要是在的话，非揍他一顿不行，嘴真特么欠。” 鬼螃蟹说着，他也是被服务员给气的够呛。 “别节外生枝，今天就是姜小白他们，可惜没有找到白航他们三个，只能够以后再说了，今天把姜小白等人给砍了，大家以后都防着点白航。” 狼哥说道。 “嗯，没事狼哥，回头我们再打听打听，看看他们在那个医院住院，回头就把他给砍了。” 哈僧说道。 “嗯，这事回头再说，一会我们进去以后，别去其他地方，直接奔三楼去，其他的我不多交代了，走。” 狼哥说着，拎着片刀朝着小旅馆奔去。 身后的鬼螃蟹，哈僧等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一共四十多人，这是狼哥所有的力量了。 主要是因为姜小白虽然只有二十多号人，可是他们都身材壮硕，而且装备也不错。 虽然自己这边是突袭，可是狼哥还是怕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把所有人都叫上了。 这样的话，自己这边四十多人，对付对方二十多人，再加上又是夜里，自己这边突然袭击。 不说绝对的的万无一失，但是也不应该有差错的。 旅馆门从里边挂着一个铁链锁，两个人一人拉一边门，哈僧把铁钳子伸进去一夹，铁链就应声而断。 只剩下锁头掉在了地上。 两边的门直接被踹开了，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又弹了回来。 不过却直接被挡住了。 “走，进去直接上三楼。”狼哥一边朝着楼上跑去，一边说道。 而与此同时，黑夜里一缕小火苗迅速的在小旅馆外墙旁边和门旁边燃烧了起来。 小火苗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跳动着，然后轰的一声，瞬间变大…… 只不过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而已。 与此同时，狼哥等人正跌跌撞撞的朝着楼上跑去。 “卧槽特么，鬼螃蟹，灯在哪？”狼哥气急败坏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当时是白天来的，被那老娘们给骂惨了，哪特么还顾上看灯在哪了。” 鬼螃蟹一不留神也是摔了一个跟头。 被这个老娘们被气死了，要不是现在已经上二楼，非特么下去把那老娘们给砍了不行。 “卧槽特么，”狼哥骂了一句，一群人继续摸索着朝三楼上去。 只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群人连姜小白的面都没有看见，就被这破楼梯给干服了。 狼哥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在二楼的姜小白等人也都听见了。 李龙泉看着狼哥等人朝着三楼摸去，赶紧挨个敲门。 “快，快走。”李龙泉说着，就已经看见了外边的火光。 “快，快走。”李龙泉叫着，他们的人都是退伍回来的，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反应速度很快的。 毕竟在部队的时候，有一项就是夜间紧急集合，考验的就是夜间的反应速度，和集合速度，还有夜里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来，大背包的速度。 小旅馆的中年妇女在狼哥等人冲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动静了，不过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却没敢吱声，一边拿电话报警。 一边穿衣服，刚报完警，穿好衣服就看见了外边冲天的火光。 “这群天杀的，不光闯进来了，还放火。”服务员说着，赶紧就要跑。 这时刘建勋也来到门口敲门了。 “姐，快着火了，赶紧跑，有人点火了。”刘建勋说着，着急的敲门，这个时候大火已经吞没了旅馆的门。 “小刘，是你啊，我这就来。”大姐打开了房门。 刘建勋冲进去，拿起床上的被子，塞到了水桶里，然后裹在两人身上冲了出去。 刚出去，旅馆的门就彻底的塌了。 “这群天杀的，竟然放火，对了，里边还有人在呢，赶紧喊人救火。”旅馆服务员着急的说着。 这时，李龙泉在一楼露了个面，朝着外边的刘建勋挥了挥手。 旅馆的服务员也看见了火光中的李龙泉，然后就看见李龙泉又跑回了二楼。 “关上门，赶紧跳窗户走，扯窗帘。”李龙泉挨个屋通知了一声，回到自己屋里看了看高度，直接翻了下去。 然后就借着火光，看着一旁姜小白的屋子外边，姜小白正扯着窗帘从二楼窗户往下爬呢。 然后其他屋子也一条条窗帘扯了出来，一个个的都顺着往下爬。 不过比姜小白都快多了，姜小白刚爬到一半，其他人就已经爬下来，第二个人都开始往下爬了。 这个时候，狼哥也带着人踹开了三楼屋子的门，朝着床上就是一顿乱砍。 “卧槽尼玛，卧槽。” 一边砍着，一边骂着。 不过砍了半天，狼哥等人却发现不对劲了，这也没有那种砍着刀刀如肉的感觉啊。 怎么感觉刀都砍到床板里边卡住出不来了，而且床上也没有人叫唤。 “停停停。”狼哥说道，然后借着闯祸的火光一看，床上哪有人啊，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的。 “鬼螃蟹，你特么不是说打听好了吗？人呢？”狼哥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下午来的时候，人确实在啊。”鬼螃蟹也懵逼了。 “那现在人呢？人呢？”狼哥揪着鬼螃蟹的衣服领子问道。 “狼哥，狼哥。”哈僧看着窗户外边的火光，愣了愣，拍了拍狼哥的肩膀。 “干啥？”狼哥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晚上是一肚子火。 上个楼，上了半天，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上来了，却没有找见人。 “火，外面好像是火光。”哈僧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火，什么火……”狼哥不耐烦的说着，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是啊，屋里怎么这么亮了。 自己都能够看清楚人了，想着狼哥转身朝着窗户跑过去。 第468章着火了 狼哥趴在了窗户上，看着外边冲天的火光，整个人都懵逼了。 “火，着火了？”狼哥嘴里楠楠的说道。 然后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快跑，快，快，快跑。”狼哥大喊着朝着门口冲去，其他小弟们也是第一时间朝着门口冲去。 然后一群人就堵在了房门口，出出不去。 后边的还一直往外挤，连狼哥都没有跑出去，都挤在了门口。 “别，别挤，一个一个出，不然都得烧死在里边。”狼哥大喊着。 鬼螃蟹和哈僧也意识到了，赶紧疏通人员，好半天才一个个都出科房间， 借着火光，一群人朝着二楼跑去，只不过刚下到二楼三楼的拐角处，就被一股热浪给扑上来了。 “我……。”狼哥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就往三楼跑，结果被后边跟过来的一个小弟，撞了一个满怀。 差点没有把他撞下楼梯。 “没长眼啊，”狼哥骂了一句，然后赶紧大喊道：“赶紧都回去，二楼下不去了，火着上来了。” “这怎么会着火。”鬼螃蟹道。 “我怎么知道，”一旁的哈僧一边往回跑，一边说道。 一群人又跑回了三楼的房间里，四十多个人，挤的三楼的房间满满的都是人。 “接窗帘，顺着窗帘往下跳。”狼哥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办法。 “窗帘不够长。”鬼螃蟹趴在窗户外边看了看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快想个办法？”狼哥着急的满脑门是汗，当然也有热的原因。 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跳吧，跳下去。”鬼螃蟹心一横说道。 “狼哥，已经有人往四楼跑了，四楼是顶楼，可以上天台。”哈僧跑进来说道。 “上的越高死的越快。”狼哥说道。 “跳。”狼哥一咬牙一跺脚，推开窗户就跳了下去，鬼螃蟹和哈僧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的妈啊，这可是三楼，不是二楼，这么跳下去，就是摔不死，胳膊腿也得摔坏了。 “扑通。”姜小白刚爬在家，在地上站稳，就听见旁边扑通一声，吓了一大跳，一回头就看见狼哥捂着脚蹲在地上。 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姜小白抬头看了看三楼开着的窗户。 又低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狼哥，卧槽，你这么猛的吗？ 这时已经有派出所的人来到现场了，已经对姜小白等人包围了，一边登机名字，一边组织人在救火。 看见有人从三楼跳下来，有两个侦查员赶紧过来，一看就认出了地上蹲着的狼哥，竟然是京城有名的顽主。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今天这火灾不简单啊，一个人看着狼哥，另一个人已经去汇报去了。 另一边鬼螃蟹把窗帘扯下来，绑在窗户上，往下顺了一截。这才调整姿势跳了下去。 哈僧也有样学样朝着外边喊了一声。 “都绑着窗帘，往下顺一截，然后跳下去，别往四楼跑了。”哈僧喊完也不管众人听见了没有，拽着窗帘往下爬去。 倒不是他不想去其他屋子，扯窗帘接的更长一点，实在是没有时间了。 狼哥强忍着疼痛，抬头想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就看见鬼螃蟹顺着窗帘往下爬了一截，这才跳了下来。 狼哥看着鬼螃蟹的眼光能够吃人。 前两天他腿才受伤，还没有好利索，今天就有跳了三楼，整个人都快疼死了。 当然了情况紧急，为了活命，当然也无所谓了。 可是这鬼螃蟹竟然出了主意，让自己跳下来以后，他自己顺着窗帘爬了一截才下来。 这是要坑死自己啊。 “别动啊，都别动。”一旁的侦查人员，看着下饺子似的从三楼下来的人，顿时过来控制起来。 虽然还没有查明起火点，和起火的原因，但是有狼哥，鬼螃蟹等人在这，他们直觉应该和这群人有关系。 不一会，消防的人也来了，现场各个单位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 姜小白，李龙泉等人和狼哥，鬼螃蟹，哈僧等人已经全部都被控制了起来。 现在最为激动的是小旅馆的服务员，要不是被工作人员控制着。 这个时候都能够上去挠花了狼哥他们的脸。 小旅馆烧了无所谓，反正是公家的产业，跟她个人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即使小旅馆不重新建，她的工作也不会丢，工资也不会少。 她生气的是，这群人点火，差点烧死她。 侦查人员拉着服务员，不让她往过扑，暗暗的观察着狼哥等人。 看宾馆服务员这样，还真的可能是狼哥等人放的火，不然的话服务员不至于这样。 大火很快被扑灭了，救出来几个被烧伤的小混混，强势也不是太严重，死不了。 可是现场却依旧被侦查人员牢牢控制着，无他，这性质太恶劣了。 纵火罪，可是八大罪之一，而且烧了这么多的集体资产，要是非人为的还好。 国家不差这点钱，可是要是人为的，那不说轰动京城，也是一件大案子了。 “把现场所有人都带回去，我已经请示过上级了，上级决定正式成立513专案组，立案调查此事。” 有队长下命令，开始用自行车，往回带人。 没错就是自行车，手铐子往自行车后座上一锁，然后推着往回走。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的办案条件，而且这还是京城，还给配了自行车。 要是其他地方，很多都是靠两条腿走的。 摩托车办案，还要再推一些年才能够实现。 姜小白他们待遇当然要比狼哥等人好多了，两人一前一后看着，往回走。 狼哥等人就是一个自行车后边手铐拷上一堆人，往回走。 手铐不够的就把腰带解下来，带着往回走， 小旅馆的服务员当然不用了，那表情谁都能够看的出来，这事和她没有关系。 她一个旅馆服务员也不至于点旅馆。 不过，她作为目击证人，也是要带回去做证的，只不过侦查人员态度上就和蔼多了。 一口一个大姐叫着。 第469章完了 狼哥等人也有恃无恐的，反正这次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想来砍人的，路过人也没有砍到啊。 然后还差点被火给烧了，他们也应该是受害者。 不过回到炮局以后，狼哥等人就害怕了。 无他，这服务员一个劲的说是他们点的火。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点了？我们也是守法公民好不好？”狼哥说道。 “守法公民，你们大半夜的跑我们小旅馆干什么来了？我们上的锁是谁掐断的？” 小旅馆服务员大姐指着狼哥的鼻子就骂。 “你们大半夜的拿着刀过来，破门而入，不是要杀人放火，难道是来送礼的，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把我们大家都当傻瓜呢？” 服务员的口才还是不错的，三言两句就把狼哥说的没声了。 不过很快，侦查人员就把所有人给分开调查了。 “姓名。” “姜小白，” “年龄……” “职业？” “北师大的学生，大兴玻璃厂厂长。”姜小白说道。 “北大的学生，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嘭，你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地方？” “真的，我有学生证，也可以打我们厂子电话验证我身份。”姜小白解释道。 同时把学生证掏了出来，这个时候大学生还是相当受人重视的，因为这代表着高材生。 核实完姜小白的身份以后，侦查人员对姜小白的态度转变了。 “你们不是在三楼的房间吗？怎么会下到二楼？” “我们房间漏水了，这一层都漏水了，所以我们就找服务员给换了房间，换到了二楼。” 姜小白说道。 “起火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当时我听见楼道里有人走动，我就醒了，然后我就起身了，一起床就看见了外边的火光，我正要出去往一楼跑，就听见外边李龙泉在喊，别往一楼跑了，一楼下不去了，扯着窗帘往下跳吧，我就……” “李龙泉是谁？李龙泉是我们姜小白旗舰店的保安。” “姜小白旗舰店？” “嗯，姜小白旗舰店是姜小白服装厂的，姜小白服装厂是知青罐头厂和第一监狱服装厂合资的工厂……” 姜小白的笔录，整整做了10多篇，和案情有关的介绍的不多。 多的是关于姜小白的身份拔出萝卜带出泥，身份越牵扯越多。 最后侦查人员都不想问了，看着姜小白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怪物。 “你和狼哥等人是否认识？” “认识，但是不熟悉，见过一面，是前两天的时候……” 姜小白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十分配合，很快，笔录就搞完了。 等姜小白出来的时候，李龙泉等人也早就完事了，他们比姜小白快多了。 “走吧。”姜小白说着，带着人走了出去。 相比姜小白等人，狼哥等人就惨了。 “你说不是你放的火？为什么你们出现在哪，那就着火了？” “大半夜的拿着刀去串门啊？” “别狡辩了，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早就了解掌握，还用我多说吗？” 侦查人员这边审讯着，另一边已经在狼哥的天外天找到了汽油。 本来还在审讯的侦查人员，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看着狼哥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说，还敢喊冤枉，都在你开的天外天烤鸭店找到汽油了，还嘴犟？” “不是，我真的冤枉啊，我没有啊，我们上哪整汽油啊？”狼哥大喊冤枉。 “上哪整汽油？我告诉你啊？”侦查人员问道。 “上哪整？” “偷啊，你们想整还整不到吗？”侦查人员说道。 “不是我承认，我们是想去砍人的，可是真的没有放火啊。”狼哥也是无语了。 “想砍人？砍到什么程度？”侦查人员追问到。 “就是砍一下。”狼哥顿时就蔫了。 “砍一下，你知不知道拿刀砍人会砍死人，还砍一下，你们这是故意杀人未遂。” 狼哥这个时候已经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的载了。 从天外天烤鸭店收到汽油开始，他就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被姜小白给算计了，三楼没有人不是意外，而是姜小白算计好的。 现在自己等人真的是有口难言，不管说什么，不用说别人，可能连自己都不信了。 这个时候狼哥对姜小白心里的恨，真的是滔滔不绝。 不过没事，等出来，自己一定要把这姜小白给弄死。 “不说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走的是办法收拾你。” 第二天一早，宋卫国回来了，看见被烧的零零碎碎的小旅馆，顿时瞪大了眼睛。 “姜小白，姜小白，李龙泉你们给我出来。”宋卫国下车失魂落魄的大喊着。 “大姐，昨天晚上，这，这里的人呢？有没有事？怎么会着火？” “大哥，这里怎么了？有人受伤吗？”宋卫国抓着路人一个个问道，其实他心里也有猜测，很有可能是狼哥。 只不过不甘心而已。 “姜小白……小白，完了，完了。”宋卫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楠楠道。 “宋厂长，宋厂长。”刘建勋走了过来。 “刘建勋，小白呢？小白呢？小白在哪？”宋卫国一把抓着刘建勋说道。 “小白厂长他们在吃早餐呢，怕你担心，特意让我在这等您。”刘建勋笑着说道。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真实经过，只有他和李龙泉，姜小白三个人知道。 其他人的人都被瞒在鼓里，一无所有。 “小白没事，太好了，走，走。”宋卫国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才有心思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狼哥他们来了，幸好当时发现的早，我们都跳窗了，除了有一个跳窗的时候骨折的，其他的都没事。” 刘建勋说道。 “真的？狼哥他们放火了？”宋卫国问道。 “据小旅馆的服务员说是狼哥他们干的，但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还在调查中，具体的事情，您还是问小白厂长把。” 刘建勋笑了笑说道。 第470章耀华玻璃厂 “小白。”宋卫国找到了正在吃早饭的姜小白。 宋卫国一脸的着急，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被姜小白给打断了。 “别着急，先坐下来再聊。”姜小白说道。 看见宋卫国和姜小白有话要说，李龙泉等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有端起碗喝了两口粥，然后就都走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宋卫国问道。 “就是昨天晚上，他们那伙人过来了，放火把小旅馆给烧了，正好当天晚上因为三楼漏水，所以我们都换到了二楼的房间，发现起火的时间也早，大家从窗户跳了下去，躲过一劫。” 姜小白淡淡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宋卫国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啊，就这么简单。”姜小白一口气把粥喝完，笑着点头说道。 “现在估计狼哥他们还在里边呢，故意杀人未遂，再加上纵火罪，这事犯的可不小，这辈子还能不能够回来不一定了。” 姜小白说着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你好好吃点早饭吧，这两天，整天担心受怕的，也没有吃好休息好，等吃完早饭，我们旗舰店也该收拾一下，开门营业了，都这么长时间没营业了，客源说不定都流失了很多。” “嗯。”宋卫国点点头，他听着姜小白的话，若有所思。 虽然感觉这事始终有些怪异，而且一些地方实在是有些太巧合了。 不过聪明如他，却是没有多问。 就如同当初张宣县革委会的主任一样，有些事最好不要多问，问了也没有结果。 而且人真的有时候不要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宋卫国低头开始吃饭了，吃的很香，不管怎么样？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姜小白和自己等人都没有出事，姜小白旗舰店也可以正常营业，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中午的时候，姜小白约着吴国峰吃了一顿饭。 下午回到旗舰店帮忙一起收拾，玻璃被人打碎了，需要重新装，店里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也都需要重新收拾，好在货物损失的不多。 不过店铺外边已经挂出了三天后，开始重新营业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开车回到了大兴玻璃厂上班。 金国炎过来汇报工作，昨天许唯平打电话回来了，他今天正准备联系姜小白呢。 没想到，姜小白就回来了，姜小白按照昨天许唯平留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您好，耀华机器制造玻璃厂。” “我是大兴玻璃厂的，我找一下我们大兴玻璃厂的许唯平，”姜小白说道。 “好的，稍等一下啊。” 很快，许唯平的声音就从电话里响了起来。 “老许，我是小白。”姜小白说道。 “姜厂长啊，昨天我还找您呢，是这样，我来到秦皇岛也待了半个月的时间，对于这边的玻璃厂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把具体的情况，和您汇报一下。” 许唯平在电话里说道。 “好的，你说吧。”姜小白道。 “是这样的，秦皇岛的玻璃厂子确实不少，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当地有充足生产玻璃的原材料， 二是当地交通相对发达，三是这边的贸易市场也比较成熟。 所以从这个世纪开始，耀华厂就和比利时的一家玻璃厂合作，成为全国，甚至是全亚洲最大的玻璃生产厂，是国内最早生产平面玻璃的，也是国内最早生产防弹玻璃的……” 许唯平详细的介绍着秦皇岛玻璃市场的情况，姜小白也没有不耐烦，认真的听着。 并且另一只手，还在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纪录着什么。 “不过现在，耀华厂正在进行改制，要退城进郊，而且他们的浮法玻璃生产线也没有完全建成，还在建设中，再加上现在搬迁厂子，所以他们自己的浮法玻璃生产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建好……” “退城进郊”这项政策是在改革开放之初，很多改制的国企进行的一项工作。 尤其是一些污染环境的企业，随着改革放开，很多国企都由城区搬迁到了郊区。 “其他的厂子呢？”姜小白问道。 “其他的厂子，相比耀华厂来说，都小很多，一些玻璃厂倒是想建浮法玻璃生产线，可是没有什么路子，而有一些玻璃厂压根还没有意识到，浮法玻璃对于现在玻璃技术的革新，根本就不上心。” 许唯平说道。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你直接返回洛玻厂，和洛玻谈吧，看看洛玻什么条件，我们双方及时沟通。”姜小白说道。 “好，等我到了洛玻，我给您电话。”许唯平说完挂了电话， “这耀华也是一大堆事啊！”挂了电话，姜小白感慨的说道。 越是大的国企，负担和包袱越是沉重，改制起来就越是麻烦，等到民营企业轻装上阵以后。 很快就能够把国企给甩到身后，好在大兴玻璃厂就几百人。 “不至于吧，前几年我们还去耀华参观过呢，当时耀华那一排排的厂区，先进的生产线，可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时我就想着要是有一天我们大兴玻璃厂也能够有耀华厂那么大的规模该多好。” 一旁沙发上坐着的金国炎说道。 “规模越大，就越难调头，不过你说的我们大兴也是有可能实现的嘛，等今年把浮法玻璃生产线给引进了，我们肯定要扩大规模生产的……” 这边姜小白和金国炎正聊着，另一边沈正兰敲门走了进来。 “姜厂，金厂，” “沈姐过来了，有事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宋厂长来电话打到您办公室了，说找您有事。”沈正兰说道。 “宋厂长？”姜小白有些疑惑。 “就是上次来厂子里订玻璃，您亲自出面接待的那个宋厂长。”沈正兰提醒到。 “宋汉斌啊，好，我这就去。”姜小白说着起身。 他知道是谁了，宋汉斌，宋馨的父亲。 面前回家的时候，还是他送自己等人去的火车站呢，只是不知道找自己什么事。 第471章东来顺 “宋哥，我是姜小白。”姜小白来到办公室接起了电话。 “老弟啊，怎么过完年都没有来家里坐坐，那天我还和馨馨念叨你呢，让她请你到家里坐坐，不过这妮子说你一直没有回学校。” 宋汉斌爽朗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这不是厂子里忙吗，就一直没有时间回学校，学业都拉下了。”姜小白搞不明白宋汉斌什么意思。 “忙着厂子里的改革啊，改革的挺成功啊，我都听说了，整的不错啊。”宋汉斌笑着说道。 姜小白谦虚的说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是这样，这一次好几个改革厂子的厂长来京城，想要小范围的聚一下，探讨一下厂子在改革过程的困难和解决方法，你也一起过来吧。” 宋汉斌说道。 “这，我去合适吗？人家都是大厂子，我这个大兴玻璃厂这么大点厂子，和人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啊。” 姜小白筹措着说道，他倒是十分想去，能够和这些改革的大型国企厂长，坐在一起共同探讨一下。 或者准确的来说，听一下这些国企大佬的意见，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厂长有大厂长的优势，小厂子也有小厂子的优势，我们共同探讨的是，改革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说不定你的办法就比他的好呢，和厂子大小没有关系。 要是厂子大，就改革的好的话，还用小厂子改革干什么？” 宋汉斌说到最后又加了一句。 “而且周老大也来，这一批全国首批确定的各大企业都有来人，” “好，那我去，谢谢宋哥了。”姜小白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下来。 去了，哪怕是听一听大佬们的见解都是好的。 国企改革风云三十年，最后功败垂成，虽然从后世的一些书上，也能够管中窥豹，对国企改革有个一知半解的了解。 可是还是不如亲自去听一听大佬们在国企改革过程中的亲身经历。 而且是这种半私人的聚会，能够听到，看到很多更真实的机会。 “谢什么，今天晚上5点，我去找你，我们一起过去。”宋汉斌说完就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五点钟，姜小白在大兴玻璃厂门口，等到宋汉斌。 “你开车跟着我就行。”宋汉斌下车和姜小白打了个招呼说道。 “好。”两人上车后，一前一后驶离了大兴玻璃厂。 东来顺饭庄门口，姜小白和宋汉斌停下了车。 说起东来顺，绝对算是京城出名的饭店了，很多名人都在东来顺吃过饭？ 甚至包括几位不可描述的领导，都在此招待过国外各个国家来访问的领导人。 当然了，东来顺原来是私人的。历史没有北京烤鸭的历史长。 是兴起于19世纪初的，在50年代的时候，东来顺转变为公私合营。 这是当时的制度导致的，甚至名都变成了“民族饭店，民族餐厅”，东来顺的名字是去年的时候，79年恢复老字号的时候。 才改回东来顺的。 “这东来顺，小白你没有听说过啊，算是京城的老字号了，原来叫民族餐厅，他家的涮羊肉，那是一绝不腥不膻，鲜嫩味美，肥瘦相宜……” 宋汉斌笑呵呵的给姜小白介绍到。 “嗯，那一会可要好好尝尝。”姜小白说道。 “嗯，我们先上去吧，不用在门口等着，周老大已经提前定好房间了。”宋汉斌说着就和姜小白朝着饭店里边走去。 只不过刚走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到。 “老宋，老宋，” 听见叫声，宋汉斌和姜小白同时回头，才发现竟然是赵刚。 “咦，姜小白，”赵刚发现了一旁的姜小白，一脸的诧异。 不明白，姜小白怎么回出现在这。 “老赵，你认识姜小白？”宋汉斌也有意意外，他是知道姜小白和赵刚的闺女赵心怡都是同学。 要是普通人家，孩子是同学，家长认识不奇怪。 可是要是赵刚就不正常了。赵刚是什么人。 龙钢的大厂长，管着几万人，不说操心的全是国家大事，但是也差不多了。 和周老大，那都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可是一眼就能够叫出姜小白的名字，那说明应该不止是一面之缘的。 “认识啊，我和心怡姐是同学，而且我家也是龙钢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对啊，我还想问呢，你们俩怎么混到一起了，还来这了？”赵刚疑惑的问道。 “我闺女宋馨和姜小白也是同学啊，而且我们怎么就不能够来这了，赵大厂长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厂的厂长吗？” 宋汉斌开玩笑的说着，赵刚却更加的疑惑了，“我们这些小厂的厂长”，赵刚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宋汉斌的话。 宋汉斌是，从计划委员会调到了一个自行车场做厂长了。 可是这姜小白是什么意思？ “老宋你是说？”赵刚问道。 看着赵刚的表情，宋汉斌有些明白了：“不会吧，你不是不知道吧，让姜小白自己给你说吧！” 赵刚疑惑的看向姜小白。 姜小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赶鸭子上架，当了一家小玻璃厂的厂长。” 确实，这个时候的大兴在龙钢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 “你怎么会当上玻璃厂的厂长，你不是在上学吗？”赵刚追问到。 不管厂长大小，那都是国有企业，都是厂长，而姜小白就是一个大学生啊。 不用说还没有毕业，就是毕业了。也没有一下子当厂长的啊，不管这个厂长大小，也不管你毕业的学校是什么名校。 “我这个，说来话长，随后我再和您聊吧。”姜小白说道？ “好，玻璃厂，哪家玻璃厂？”赵刚随意的问道。 “京城的大兴玻璃厂。”姜小白一边帮两人开门，一边回答到。 只是本来已经抬脚要往里面走的赵刚又停了下来。 “大兴玻璃厂？” “对啊。” “好，好啊，”赵刚大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走了进去，没事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挖掘姜小白。 第472章周老大 姜小白三人走进了东来顺，宋汉斌带着两人直接去了包间。 一推门进去，包间里已经有人在了。 宋汉斌挨个给姜小白介绍。 “这位，刘厂长，魔都柴油机厂的厂长。 老刘，这是我小兄弟姜小白，京城大兴玻璃厂的厂长。” 宋汉斌说道最后，带着眼镜，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的男人，顿时站了起来。 “小白厂长是吧，你好，你好，大兴玻璃厂的改革已经初显成效，早就想去看看了，没有想到能在这遇见你。” 刘厂长说着朝着姜小白伸出了手，姜小白也受宠若惊，赶紧握了上去。 这魔都柴油机厂也是个大厂，在魔都的地位很高。 “刘厂长您好，您好。”姜小白伸手问道，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来这就是个小辈。 在座的各位，那个厂长不是有着几千，上万的工人，而几个大型钢铁厂更是上十万的工人了。 比如说龙钢，职工人数达到了11万人，而首钢更是达到了恐怖的20万员工。 “各位，你们外地的不知道，在京城的企业，尤其是设计改革的厂子，应该都听说过，大兴玻璃厂，虽然是一个小厂子，工人不足一千人，可是在这一次的改革中，却进行的很成功，提出的几个解决问题的方案也很有创意，要不是我这段时间跑京城跑的多，还真的不一定听说过呢。” 刘厂长笑呵呵的给众人推销姜小白。 一旁的宋汉斌继续给大家介绍，川省的宁江机床厂厂长，榕城的无缝钢管厂厂长，津市的自行车厂厂长，山城的钢铁厂厂长……再加上龙钢的赵刚。 第一批扩大企业自主权的实验八家厂长，几乎都来齐了。 就剩下大哥周老大没有来了。 姜小白主动承担起了端茶倒水的角色，一时间众人看着姜小白都十分欣赏。 很快，周老大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拎包的秘书。 周老大一进包间，所有人就都站了起来。 1979年的《乔厂长上任记》火了，火的一塌糊涂，让人们意识到国企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革的地步。 而周老大就是现实中乔厂长的原型，从去年79年的年初，上边还在酝酿国企改制问题的时候。 周老大就亲自做方案，递呈请，主动请缨，要成为改革的企业之一。 周老大是军人出身，从专业以后就开始筹建首钢，当然当时的首钢还不叫首钢，而是叫石景山钢铁厂。 后来才改名为首钢的，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可是说首钢是周老大一手带大的孩子。 今年周老大已经是61岁了，可是周老大依旧背挺的笔直，头发梳的板正，只不过能够看见背头里边，那一根根白发。 “周厂长。” “周厂长……”众人纷纷打招呼。 “坐下，坐下，今天让小宋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家聚在一起，聊一聊，大家集思广益，畅所欲言。” 周老大笑着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已经是60多岁高龄的老人，不显一点老态，反而神采奕奕。 当了大半辈子只有权利签字改造一个厕所的厂长，现在终于拥有了一部分企业的自主经营权。 周老大还想带着首钢一起，看着首钢飞跃发展呢。 众人应着坐了下来，周老大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末位的姜小白。 “这位小兄弟，就是小宋你提过的姜小白，大兴玻璃的小白厂长吧。”周老大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这时服务员也走了进来，把锅子点上，上羊肉了。 “周厂长好，我是姜小白。”姜小白赶紧站起来说道。 “坐，坐孩子，不用紧张，小宋和我说起过你多次，你们大兴玻璃厂的改革，我也有所耳闻，改的不错。” 周老大笑着说道，他对于大兴玻璃厂还真的是有所耳闻，今天宋汉斌叫姜小白过来，也是因为他想见一见姜小白。 当然了，他这个岁数叫姜小白孩子，叫宋汉斌小宋，那都是正常的。 “周厂长，我们那个，就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姜小白赶紧谦虚的说道。 “哈哈，还挺谦虚的，这样，咱们边吃边聊，我岁数大了，还想带着首钢再走一程，多活两天，就不喝酒了，你们喝点，” 周老大说道，众人纷纷开口祝福，说什么周厂长还年轻之类的。 以周老大的地位来说，不想喝酒，真的没几个人能够灌他酒。 羊肉一下锅，一股香味就扑鼻而来了，闻着让人食欲大增。 而切出的肉片又薄又匀称，只需要放在锅里一刷既熟，吃起来又香又嫩，不膻不腻。 再加上自制的白皮糖蒜和芝麻烧饼，吃起来醇香味厚，口感独特。 众人一起除了周老大喝了一杯，一个个吃的满头大汗。 谁也不做作，吃饭就是吃饭。 等吃了个半饱，众人才开始聊了起来。 “以我们首钢为例，当地要求的上缴利润，那是一年比一年高，以去年一年算，除了上缴上边的，厂子里一分钱剩不下，不用说引进生产线了，就是维持现在的生产规模都够呛，而且再加上国家对钢铁的限产，今年在去年的产量上下降了9%的产量。” 周老大率先说起了首钢的事情。 “这是一个问题，没有钱怎么发展，怎么改制，当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问题，也是最急迫的两个问题，一个是如何激发员工积极性，二是解决经营投资。” “周厂长，您首钢不是已经在激发工人的积极性了吗？您定下的三个百分之百的制度，我看就实施的很好。” 赵刚在一旁开口说道，他说的三个百分之百制度，是周老大提出来的第一个每个职工必须百分之百地执行规章制度；第二个出现违规违制要百分之百地登记上报；第三个对违制者要百分之百地扣除当月全部奖金。 “这个也没有完全解决，只是暂时性的推动实施了，只不过太简单，当然了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工人们都能够看懂，一目了然，可是也有不好的，不是太细致。” 周老大开口说道。 第473章先干个厂长助理 “说起激励工人激励性这事，”周老大说着，转头看向姜小白道：“还是需要小白厂长给介绍一下，他们大兴的改革在激励工人积极性这一块来说就做的相当不错。” 周老大这么说着，其他人纷纷看向末位上的姜小白。 姜小白正塞的腮帮子鼓鼓的，这羊肉火锅还是挺香的，好不容易来一次，必须吃饱了。 要是他自己来，这东来顺都不一定接待的，毕竟是公私合营的企业。 看着姜小白这样，众人都善意的笑了笑。 姜小白三口两口的吞下去，然后开口说道：“我们大兴玻璃厂就几百人，不值一提的。” “别谦虚了，就是小厂子也一样，都是改革中的宝贵经验，我们现在都是摸石头过河，谁也没有经验。” 周老大说道。 “行吧，我就大概说一下，我们大兴玻璃厂改革，第一步也是激励工人的积极性，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实施的是考核制度，但是我发现这样的话，工人们还是有从众心理……”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大家都赞同的点头。 确实，国企的工人已经习惯了迟到早退，磨洋工，一下子改革，工人们都十分的不适应。 “我发现一个月的时间太短，就改到了每天，每天发点小生活用品，把本来准备上涨的工资，转到每天让工人看的见的利益上边，这一下工人的积极性就上来了，厂子里的制度也规范起来了……” 姜小白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了，我说的这种方法，不适应大厂长，大厂子人太多，要是这么搞，开销太大。” “确实是，不过你这个积分制度不错啊，每天多少积分，大家也能够看的见，每个月评选优秀员工重奖励，也是一种方法，由原来选出来的优秀员工，到现在每个月根据积分，选出优秀员工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案。” 周老大笑着说道，原来的时候厂子里的劳动模范，优秀员工，那都是大家公认的。 需要十年如一日的表现，才能够征得大家的认可，而且大家选举，也有人为的因素在里边。 可是姜小白的根据积分制度评选，就科学许多了，也更加的让人信服。 而且每个月一回，时间短，也让工人的积极性更大一点。 “对，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回去可以试试，” 其他人也开口说道，赵刚看着姜小白也满是感慨，这姜小白确实还是有才能的。 “那你们厂子的利润呢。这样开销大了，怎么解决经营投资问题？” 周老大又开口问道。 “我们厂子现在已经派人去了洛玻，在考虑上一条浮法玻璃的生产线来扩大生产。” 姜小白说道。 “浮法玻璃，我听人说过一点，好，好志向，”周老大笑着夸赞道。 其他人大佬看着姜小白也是一顿夸赞，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对于厂子的改革也是有着全盘的考虑的。 “不过，周厂长，您提出的那个包死基数，确保上缴，超包全留，欠收自负。可是我们所有人的改革的基础啊，” 赵刚开口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着。 确实周老大提出“包死基数，确保上缴，超包全留，欠收自负。”都成为了现在国企改革的基础了。 “不行，这上缴的利润，还是在逐年上涨啊，”周老大皱了皱眉头说道。 “您能够给上级算算帐啊，要是还想好好改革，就必须把上缴的利润确定死了，哪怕是逐年递增，但是也要有几基数，企业必须留足足够的资金发现，不然的话改革就是一句空话。” 魔都柴油机厂的刘厂长开口说道，他是了解周老大的。 周老大作为京城的国企，头上的婆婆多，日子当然过的要比他们难一点。 “这个方法不错，可以试试，就掰开了，揉碎了谈，算算首钢的家底，就是买了全部家当，也没有3个亿啊，可是今年京城下的指标是2.7个亿，” 周老大愁眉苦脸的说道。 “要是能够留下足够的利润的话，我准备实施4∶3∶3比例，40%用于生产发展；30%用于职工集体福利；30%用于工资奖励，自主分配使用。” 周老大也是无话不谈，众人也聊的特别的起劲。 姜小白话不多，但是吃的多，不时的给众人舔茶倒水，偶尔说一两句，都在点子上，让人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都对姜小白的印象很好，算是认下了这个小兄弟。 一顿饭整整吃了三个多小时，众人都喝的比较尽兴。 出门以后，当然有人接，都是大厂的国企厂长，这是在国企里边，要是转成行政级别，价格也不会低。 一个个上车走了，周老大和赵刚，宋汉斌等人和姜小白留在了最后。 “小白，要不这样吧，你过来帮我吧，先干个厂长助理。”周老大看着姜小白发出了邀请。 这也是他留到最后的原因，他确实看上姜小白了。 这个年轻人不光是肚子里有货，为人处世让人舒服，而且对于改革也有着很清醒的认识。 如果姜小白能够过来帮自己的话，首钢的改革绝对能够顺利不少。 “不好意啊，周老，我这个大兴玻璃厂都是赶鸭子上架，瞎搞，不过大兴玻璃厂车子小，好调头，首钢太大了……”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一旁的赵刚也赶紧说道。 “是啊，周老，您可不能够和我抢人，这姜小白是我们龙钢出来的，父母都是龙钢的老人，就是回，也得回我们龙钢去。” “哈哈，行，不为难你了，不过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可是随时来找我，我在首钢一天，厂长助理的位置就给你留着。” 周老大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上了车，挥挥手走了。 这个已经60多岁高龄的老人，依旧大气磅礴，荡气回肠，胸怀宽广的让人佩服。 一代国企大厂的创始人，为了奉献一身的厂长，即使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依然干劲十足，并且才刚刚开始，属于他的时代就要来了。 第474章爸 “赵叔，我……”姜小白正准备和赵刚告别，就听到赵刚说道。 “你没少喝，坐我车走吧。”赵刚说完就转身上了车。 “这，那宋哥，我就先走了。”姜小白和宋汉斌说道。 “好，去吧。”宋汉斌笑着说道，然后上车离去了。 心里却在琢磨着，这赵刚找姜小白什么事？难道也是看上姜小白了。 不过看上也正常，姜小白这么优秀，自己都有心笼络。 “赵叔，您这是来京城开会啊？”姜小白问道。 “嗯，这不是改制放权吗？上边让我们都过来开会，谈谈各自厂子的情况。” 赵刚笑着说道，看着姜小白的眼神满是好奇，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龙钢竟然还出了这么一个人人才。 “这是第一批扩大企业自助生产经营权的企业，上边有意过段时间再放开一批企业的自助生产经营权……” “是啊，早就应该改革了，相比国外的企业，我们差的太远了，要是再不努力奋起直追，就又要落后挨打了，” 姜小白点点头，今天喝了点酒，说话也放开了很多。 “国外的企业？小白，你还了解国外的企业？”赵刚诧异的问道。 “知道一点点，当然了国家的制度不同，也不能够完全的拿国内的企业和国外的相比较，不过国外的企业却是比国内的企业做的好的多了，这里边有制度的问题，也有其他的一些问题。” 姜小白说道。 “是啊，制度，不过我们国家现在也放开了企业的自主经营权，未来肯定会好起来的……” 赵刚说着，却看见姜小白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小白，你不这么认为？”赵刚转头问道。 “也没有，就是觉得，其实，可能，最后，我们发现国企的改革，根本不是激发工人的积极性上边，也不是解决经营投资问题，而是要解决好更深层次的问题。” 姜小白说道，其实这个时候，有赵刚这种思想的人不少，甚至可以说是绝大部分。 从开始到现在，国企风风雨雨的走过了30多年，国企为这个国家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 很多人根本不相信，国企会退出历史的舞台，觉得只要是激发工人的积极性，就能够让国企重新屹立于世界的舞台。 所有人都只想通过内部的改制来解决问题。 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更深层次的问题？”赵刚嘴里喃喃的说着，车子停了下来。 姜小白一看，这是回学校了。 “谢谢赵叔送我回来。”姜小白说着就下了车。 只不过刚下车就发现一个柔软的身躯扑到了自己怀里。 “爸，” 一瞬间姜小白感觉自己大脑好像死机了，这是什么情况，下车以后突然就被人抱住了。 而还被人叫作爸爸，难道自己这一瞬间又穿越了？ 另一边，赵刚也下车了，也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哎，乖。”姜小白拍了拍扑在自己怀里人的后背说道，穿越就穿越吧，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谁知怀里的一听见姜小白的声音，顿时就一把推开了姜小白。 然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小白。 姜小白被推的一个趔趄，靠在了车门上，也看清了扑在自己怀里叫爸爸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一身黄色的风衣，一头柔顺的黑发，一张娇羞嗔怒的瓜子脸，一对瞪的大大，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 我的妈啊，竟然是赵心怡，姜小白下意识的转身朝着身后看去，就看见了赵刚那张漆黑的脸。 卧槽，卧槽，卧槽，这特么闯大祸了啊，可是也不关我什么事啊，宝宝心里也苦，宝宝心里也委屈。 姜小白一副委屈的样子，让赵心怡更是嗔怒不已。 父亲来京城开会，说好了会过来看自己，看见父亲的车以后，一下车自己就扑过去，想和父亲撒个娇。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姜小白这货，认错人就算了。 可是，我叫爸，你竟然答应了，还让我乖，你自己到底有没有闺女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而且自己父亲还在一旁看着，这一次可是丢大人了。 姜小白张张嘴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说我以为自己穿越了你们信吗？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姜小白终于憋出一句。 “赵叔，我就先走了啊。”姜小白说完就准备赶紧进学校去，先躲了再说。 “等会，上车。”赵刚黑着脸说了一句，然后过来摸了摸赵心怡的头，然后让赵心怡上车了。 又狠狠地瞪了姜小白一眼，然后自己也从后座的另一边上车了。 姜小白心一横，打开副驾驶的座位坐了上去。 赵刚的秘书充当临时的时间在车里看了一出大好戏，他没有听见赵心怡说的啥？ 只知道，这厂长家的大小姐，直接放着厂长的面扑倒了这个年轻人的怀里。 怪不得过年的时候，厂长请这个年轻人吃饭呢，原来是厂长未来的姑爷啊。 “心怡姐，对不起啊。”启动车以后，姜小白想了想转身朝着赵心怡说了一句。 赵心怡娇嗔的瞪了姜小白一眼，还说，都丢死人了。 赵刚轻咳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闺女粗心大意，人都没有认清，就扑了上去，可是姜小白这货竟然答应了。 放着自己的面，想当自己闺女的爹，这特么还了得，哪怕你是想当她老公也行啊。 毕竟这个位置还空着，可是我特么还没死呢，你就想当她爹是什么鬼。 然后车里又沉默了下来，三个人尴尬着，秘书小哥一句话也不说，领导的家务事，自己肯定不能够插嘴。 “闺女，想吃啥？爸带你吃去。”赵刚终于开口了。 赵心怡和姜小白一阵轻松。 “都行，您挑吧，我也不怎么出来逛，不知道有什么吃饭的地方。”赵心怡说道。 “好，那这样吧，去烤鸭店吧。”赵刚吩咐道。 “好的，厂长。”秘书应了一声，然后车子掉了个头，朝着京城烤鸭店驶去。 第475章危言耸听 很快，车子就到了京城烤鸭店门口，姜小白去找电话，让人去东来顺把自己车给开回去。 赵刚父女先走了进去。相对于东来顺的公私合营，京城烤鸭就好多了。 他是自己私营的，接待起客人来也没有什么挑剔的，不像东来顺，级别不够吃饭，吃你妹的饭。 “爸，你怎么和姜小白在一块啊？”赵心怡问道。 “今天在一起吃饭，碰上的，你这个同学可不简单啊？”赵刚感慨的说道，他也算是眼光比较高的了，可是像姜小白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他还真的没有遇见过。 年纪轻轻的，一个在校生，竟然就能够当一厂的厂长，虽然是个小厂子，可也是一个国企工厂啊。 而且姜小白还能够主持厂长的改革，对国企厂子的改革也有很深的见解。 这就更难得了，而且他搞不明白的是，姜小白是怎么当上厂子的，以一个在校大学生的身份。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有人在力挺姜小白，哪怕是姜小白再优秀，再能力强。 在现有的制度下，姜小白几乎没有一点可能性啊。 “你们两个厂子有合作啊？不应该啊，他不是一个小厂子厂长吗？”赵心怡问道。 她是知道姜小白的事的，上次在火车上，姜小白都和她说过。 “两个厂子有合作？你知道姜小白是厂长？”赵刚瞪大了眼睛，这事闺女知道，可是闺女从来也没有说过啊。 “啊，我不知道，知道。”赵心怡这才知道自己说秃噜嘴了。 “到底知道不知道？”赵刚问道。 “知道。”赵心怡小声说到。 “你说一下？”赵刚没有心情追究自己闺女怎么知道的，知道以后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说过。 赵心怡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姜小白进来了。 “打电话让人把车开回去了？”赵刚看着姜小白问道。 “嗯，开回去。”姜小白点点头，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你这个级别按说不应该配车吧？”赵刚问道。 一个几百人的厂子厂长，还真的没有到配车的价格。 “找朋友借的，算是厂长里的吧。”姜小白说道。 “嗯，你不是来京城上大学了吗？怎么一转眼都成了姜厂长了？”赵刚笑着问道。 “这事啊，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这大兴玻璃厂的厂长，是有人请我去干的，我就是个临时的，主要就是主持改革的事情，并不会长久干下去。” 姜小白说道。 “不会长久的干下去，那你毕业以后准备？”赵刚一瞬间就被姜小白转移了话题，听见姜小白不会长久的干下去以后。 一下子就想到了姜小白不干以后的问题，能不能够回到龙钢去。 “毕业以后太长远，没想好呢，这改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姜小白笑了笑说道。 “好吧，对了，你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个解决更深层次的问题是？”赵刚的思维也很跳跃。 听姜小白说起改革，又想起了姜小白在车上两人说的话。 “更深层次的问题，就说首钢吧，今年上缴的利润是2.7个亿，而首钢的家产一共也就3个亿。而周厂长只能够拿着纸笔去和上边谈，计算首钢的家产。” “有人曾经说过，清楚界定的产权是市场交易的前提。而国企改革的核心我认为不是内部改造，激发工人积极性的问题，而是产权制度的改革，而产权制度的改革是……” 姜小白最后的话没有说完，产权制度的改革，那国企还是国企吗？ “这有些太危言耸听了吧？”赵刚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也是国企一大钢铁厂的当家人， 当然也不想听这种话。 “嘿嘿，是危言耸听了，我这就是瞎说，赵叔您别生气。”姜小白笑着说道。 就是说说生什么气嘛？要不是你非要问，我才不想说呢。 “爸。”一旁的赵心怡看赵刚有些真生气了，也赶紧开口说道。 不知道两人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成这样了，至于两人说的内容她是听不懂的，她是学中文的，这什么国企改革她根本不懂。 “哎，不好意思啊，我着相了。”赵刚看姜小白这样，也冷静了下来。 其实他也觉得姜小白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他觉得姜小白说的太悲观罢了。 赵刚和姜小白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改革的事情，三人吃完饭。 姜小白就主动告辞离去了，不想打扰父女二人。 这边姜小白走了以后，赵刚和赵心怡讨论的话题当然依然是姜小白。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反正两人就聊了起来。 刚才姜小白说的含糊，这个时候赵心怡算是把姜小白的经历大概的说了一遍。 从下乡插队当知青到几家厂子，从上学到厂长，当然了关于姜小白后背的伤疤她没有说。 不然的话，解释不清她怎么知道的。 赵刚听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也太传奇了，哪怕对于他这个国企大厂的厂长来说，姜小白的经历都太传奇了。 不过他也弄懂了姜小白到底因为什么能够从一个在校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国企厂子的厂长。 原来姜小白之前就是厂长啊，虽然是乡镇企业，甚至准确的说是大队企业。 可怎么说也是厂长啊，而且还有一家公私合营的服装厂。 现在就任国企厂子厂长，也不算是太突兀。 刚才姜小白说，他是被人找去当的，就干一阵，赵刚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觉得姜小白肯定会一直干下去，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厂长啊。 可是现在再结合姜小白的话，赵刚懂了。 也明白为什么姜小白会说那些自己认为耸人听闻的话了。 原来姜小白不止是这样的想的，甚至已经这样做了。 那些队办企业，乡镇企业，说白了以姜小白的精明，和那句“清楚界定的产权是市场交易的前提。”，赵刚就知道姜小白说不定早就转成私人的了。 之所以还叫乡镇企业，只不过是因为时机不合适罢了。 第476章亲自出马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进入了六月份，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 胡同口卖酸梅汤的也多了，今年的小商小贩明显多了起来。 这这还是京城，这个长期的计划经济下生活的城市，具有个体色彩的经济活动还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和寥若星辰。 从事个体商业活动的，绝大部分来自社会的最底层，失业的，返城人员，有前科的人员，他们在无可奈何之际走上了经商和创业的道路。 个体工商户是被人看不起的，这是大部分人统一的看法，包括李思研都是一样。 姜小白依旧在小心翼翼的隐瞒着包括姜小白旗舰店在内的一切。 而在沿海和南方的一些城市却已经在开始疯狂的变革。 小五金，小化工，小塑料，小防织，小加工厂，像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 而在这疯狂生长的同时，穷怕了人们也开始变的疯狂。 走私开始变的猖獗起来，一艘一艘的走私渔船把境外的服装，小家电，小五金等偷运进来。 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小码头成为了走私市场。很多人通过走私而完成了灰色的原始积累。 当然终究要有相当一部分人最后被清算。 不过这些暂时和姜小白都没有关系，姜小白依旧在通过自己的方式，缓缓的积累着自己的家底，在等待着太阳彻底出来的时候。 哪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遮挡光芒。 “叮铃铃。” “喂，我姜小白。”姜小白在办公室里抓起了电话。 “厂长，”许唯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老许啊，谈的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他们同意合营，只不过条件太苛刻了，资金不说，还有其他的条件，我……”许唯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这样吧，我去一趟，你等我。”姜小白想了想说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金厂长，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洛玻。”姜小白开口说道。 “去洛玻，是因为生产线的事？几个人？”金国炎问道。 “对，老许在那边谈不下来，我们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去几个人你定就好了，不要超过10个人。”姜小白说道。 他明白金国炎的意思，每次出差，对于厂长的员工还是领导来说，都和旅游差不多。 是一项福利，姜小白也不愿意在外各种事上为难，起高调。 “尽量安排几个前几个的优秀员工，也算是激励一下。”姜小白又道。 “好的，我知道了。”金国炎点点头说道。 当天金国炎定好了第二天的票，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起床以后，出发去洛玻的考察团人就到齐了。 金国炎，财务室马良泉，再加上上几个的优秀员工，姜小白还在其中看见了薛芳玲，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群人在厂子里吃过早饭以后，坐着厂子里的解放卡车出发去了火车站。 也不知道金国炎从哪搞的，十个人竟然全部是卧铺车票。 其中金国炎和姜小白是下铺，姜小白看着正往上铺爬的一个老工人，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咱俩换一下，我去上铺去，” “不用，姜厂长，我去上铺就行。”老工人激动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厂子里头一次出去考察有他。 他昨天晚上接到金国炎的通知以后乐坏了，整整激动了一个晚上，家里人也跟着开心，嘱咐他回来的时候带点当地的土特产。 以往的时候都是看着厂子里的其他员工，跟着厂领导出去考察，嘴里说着：“自己不愿意去，不稀罕去”之类酸溜溜的话语。 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而且还是卧铺的车票，自己还没有坐过卧铺车厢呢。 “没事，王叔，您为厂长奉献了一辈子了，我小年轻爬上爬下的没事。”姜小白不由分说的把两人的车票换过来。 “我上去吧，姜厂长。”一旁的金国炎也开口说道。 “没事，不用。”姜小白摆摆手，爬了上去。 上去以后才发现，自己对面竟然是薛芳玲。 “薛姐，你这一走，孩子在家有人照顾吗？”姜小白开口问道。 在大兴玻璃厂待了大半年了，对于这个天天给自己办公室收拾卫生，身材和相貌都一流的薛芳玲，姜小白还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薛芳玲丈夫去世了，一个人带着孩子。 “送到孩子姥姥家了。”薛芳玲说道，至从丈夫去世以后，虽然没有再婚，可是她和丈夫婆家的关系也不是太好。 婆家的老两口总认为是自己长得太妖艳，把丈夫给克死克，是和克夫命。 再加上生的是个女孩，丈夫一去世就断了联系。 “嗯，那就好，薛姐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吗？”姜小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意的和薛芳玲聊着。 “暂时没有，一是孩子太小，啪她受委屈，二是也没有合适的。”薛芳玲笑了笑说道。 “嗯，也是，不过你还这么年轻，有合适的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孩子要是在单亲家庭长大，也不利于成长。”姜小白说道。 后世很多年纪轻轻的孩子走上犯罪的道路，有一多半是家庭的原因，父母离异，或者是其他情况的单亲家庭。 “嗯，再说吧，你呢？小白厂长，有对象吗？”薛芳玲问道。 姜小白听薛芳玲这么问，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有啊。” 要不是薛芳玲问起这事，姜小白觉得自己可能都快忘了，还有一个对象了。 至从来大兴玻璃厂以后，姜小白和李思研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原来在建华村的时候，还和李思研保持着一个月一分信的交流。 可是到大兴玻璃厂以后，这么点距离也没有必要写信，见面吧，姜小白又不时常会学校，一来二去的两人的交流也少了。 而且姜小白也发现，至从来京城以后，李思研就十分反对自己做的生意。 一心想着出国留学，每次见面三句话离不开出国留学这事。 可是姜小白不愿意出国留学啊，现在正是攒家底的黄金期呢，去国外洗盘子，那是不可能的。 第477章夜色 坐火车向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时候的火车。 这个时候，火车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车速本来就慢，大站小站的还都要停靠。 所以速度上就更慢了，不过车厢里除了姜小白觉得做火车难受以外。 其他人的感觉都挺好的，这一路上能够看一看沿途的风景。 而且还是卧铺车厢，有什么不满意的。 中午姜小白随便吃了点东西，晚上起来一群人围在一个车厢，吃了点带的的干粮和咸菜。 然后就进入了夜里，从京城出发，要坐一天一夜的车才能够到洛阳。 本来在上铺躺了一天的姜小白的想在下边活动活动，可是乘务员已经提醒大家要熄灯了。 姜小白只好到洗漱间用凉水，随意的摸了把脸，然后又躺在了上铺。 躺了一天，躺的都腰疼，姜小白爬在上铺上，舒展着腰。 “姜厂长，又腰疼了？”一旁的薛芳玲扭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点了点头。 “我给您按一下腰吧。”薛芳玲说着，就起身往过跨。 姜小白本来想阻止的虽然说薛芳玲按摩按的还是挺舒服的，至从上次给按的睡着以后，有机会薛芳玲就会给姜小白按摩一下腰背。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熄灯了，而且这个环境也不好施展，不过看着薛芳玲一条腿已经搭了过来，要拒绝的话语只能够转变为：“哎，慢点，注意点。” 姜小白赶紧伸手，把薛芳玲接了过来。 本来空间就狭窄的上铺，两个人挤在一块，更加狭窄了。 “姜您继续趴着吧。”薛芳玲说道，勉强窝着腰，骑在姜小白腿上。 “好。”姜小白应了一声，趴好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卧铺车厢里的灯熄灭了，不过车厢里的嘈杂声并没有降下来。 薛芳玲的手在姜小白后背上，摸索着，按摩着。 明明是很正经的按摩，可是，这个气氛下，黑灯瞎火的，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骑在背后，一双手在背上开会摸索着。 整的姜小白心猿意马的，感受着大腿上薛芳玲身躯的柔软，和滑嫩的手，姜小白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 尤其是按肩膀的时候，由于空间的局限，薛芳玲整个人都快趴在姜小白背上了。 那胸前的柔软，更是让姜小白有些蠢蠢欲动，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双手朝后背摸索而去。 姜小白很快就摸索到一个有些冰凉而温热的身体。 薛芳玲身体一颤，然后继续按摩着，手上的力道依然不轻不重。 姜小白也不敢动弹，就那么放着，不过很快就感觉到一双手，按在了自己手上，然后拿着自己的手向上继续在那温润的玉体上继续探索。 姜小白自己动了起来，薛芳玲继续给姜小白按摩，只不过动作幅度却更加大了起来。 两人之间贴的也更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翻过了身，两人面对面趟了下来。 互相在对面身体上上下其手，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 一个是前世的老司机，重生两年，没吃过肉，没开过车。 一个是丈夫去世几年，带着孩子的寡妇。 犹如干柴碰上烈火，熊熊燃烧着两人内心深处的防线。 “况且，况且。”火车行驶在铁轨上，发出声响。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啊。”随着一声喘息，两人渐入佳境。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好在这个时候车厢里有嘈杂的声音，再加上火车行驶发出的响动，让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上铺的异常情况。 薛芳玲是在丈夫去世以后，没有嫁人，为了孩子。 可是并不代表她没有需要，只不过一直憋着罢了，现在有机会满足。 当然是让姜小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云雨初歇，姜小白仰面躺在铺位上，感觉自己腿都有些软了。 只不过手依然在薛芳玲胸上画圈圈。 薛芳玲一只手搭在姜小白大腿上，趴在姜小白胸口，喘息着，一脸的满足。 “你这是憋了多久啊？”姜小白转身在薛芳玲耳边小声问道。 “讨厌，”薛芳玲腻腻的说着，用大腿刮了姜小白下边一下。 “人家至从那啥以后就没有过。” “怪不得呢。”姜小白嘟囔一句，薛芳玲的身子又缓缓的滑了下去。 “卧槽，卧槽，卧槽。”姜小白心道。 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薛芳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铺位上。 “姜厂长，起床了，马上到站了。”下边金国炎喊着，姜小白应了一声，把外套穿上。 准备下下铺去，这时对面传来了薛芳玲的声音。 “姜厂长，下去的时候慢点。” 姜小白瞪了薛芳玲一眼，然后往下爬去，明明是自己占了便宜，怎么感觉好像自己被人睡了一样。 不过说归说，下到最后一截的时候，还是闪了一下，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 “姜厂长，没事吧。” “厂长……”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腿麻了。”姜小白被人扶起来，勉强站着，还是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不自觉的朝着另一边的薛芳玲看去，只见这女人，正捂着嘴偷笑着。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洛阳车站，请各位下车的旅客，提前携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列车员的话语响起，众人开始收拾行李。 从京城上车的时候，姜小白是跳车窗上来的。 可是这次下车，姜小白不敢了，这特么双腿发软。 要是一不小心给跳到铁轨里边，乐子可就大了。 姜小白不跳车，当然其他人也都没有跳车的。 跟在姜小白身后，缓缓的朝着车厢门的位置移动着。 洛阳站也是个大站，列车会在站点停留半个小时的时间，也足够众人下车的了。 第478章欺人太甚（上周补更） 得到信的许唯平已经在车站门口等候着姜小白等人了。 见到姜小白等人出来，立马迎客过来。 “姜厂长。”许唯平出来挺长时间了，看见姜小白他们，感觉分外的亲切。 “许厂长，辛苦了。”姜小白抱了抱许唯平说道。 “姜厂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洛玻的办公室柴主任。” 许唯平把身边跟着的中年男人介绍给姜小白。 “柴主任，这是我们大兴的姜厂长。” “柴主任，您好，您好。”姜小白赶紧问好，朝着柴主任伸出了手。 “姜厂长您好，真没有想到您这么年轻，这要不是许厂长给介绍，说什么我也不能够相信。” 柴剑平和我姜小白握着手，惊讶的说道。 虽然来的路上就听许唯平介绍了，他们厂长特别年轻，只有二十多岁，可是见到姜小白以后，柴剑平还是大吃一惊。 这哪像是个厂长啊，这和自己厂子里那大学生也差不多啊。 “过奖了，柴主任，这是我们金厂长，” “金厂长您好……” 姜小白又给柴剑平介绍了金国炎，至于薛芳玲和其他人，姜小白都没有介绍。 柴剑平带了一辆解放卡车过来接姜小白等人，到不是洛玻没有三辆小汽车。 而是姜小白他们这个身份，不至于让洛玻出动三辆小汽车。 只让他一个办公室主任过来，就能够看的出来，洛玻对大兴的态度。 无他，双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大兴玻璃厂只是京城的一个小玻璃厂，而洛玻是全国玻璃和行业的大哥。 而且还是浮法玻璃的研发之地，当然有他的傲气。 解放卡车一路朝着洛玻走去，洛阳的牡丹花花期还没有过，只不过刚刚过了赏花的季节而已。 “洛阳的市花是牡丹花，你们这个时候来，都快过了牡丹花的花期了，许厂长来的时候，正是时候……” 柴剑平看见姜小白注意着车窗外的景色，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对啊，牡丹花开的时候是真的漂亮……”许唯平点头赞同柴剑平的话语。 “相传，唐武则天寒冬设宴赏花，令百花绽放，唯牡丹不从，贬之洛阳。岂知迁洛后竟吐蕊怒放。武后闻知，命火烧牡丹。牡丹枝干烧焦，次年却依旧叶荣华发，且花更大，色更艳。长安牡丹烧完了只剩下洛阳，洛阳牡丹遂驰名天下做花魁。” 有一句诗叫：“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柴剑平说道，姜小白看了看柴剑平，这人还是挺博学，挺有文采的。 几个人一路上聊着，很快就到了洛玻。 相比大兴玻璃厂，洛玻可就要气派多了，解放卡车直接把众人给拉到了洛玻的招待所。 没错，洛玻作为一个大厂，是有自己的招待所，甚至有医院，学校的，相对于大兴玻璃厂来说可就好多了。 大兴玻璃厂就一个食堂。 “姜厂长，大家舟车劳累，先稍作歇息，中午我们何厂长，给您接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您也可以让服务员给我打电话。” 柴剑平在招待所的接待室，看着姜小白等人说道。 “好的，那就麻烦柴主任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麻烦。”柴剑平转身离去了。 虽然到了洛玻都没有见到厂子领导，但是金国炎等人却没有什么不忿的，双方的差距在那呢。 不过虽然厂子领导没有出面，安排的住的地方还是不错的。 两个人一间，姜小白自己单独一间，由于就薛芳玲一个女性，也是自己一间。 姜小白打开房门一看，这招待所的房间装修还是不错的。 自己这房间是一个小套间，外边类似一个客厅，有沙发，茶几。 里屋还带着卫生间，姜小白试了一下，还有热水，可以洗澡。 姜小白把洗漱的东西拿出来，洗漱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许唯平。 “老许，快进来。”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厂长，没有打扰您休息吧，我给您详细的汇报一下情况。”许唯平说道。 “没有，没有，你不过来我也要找你呢，不然的话，中午见了面聊起来，两眼一抹黑可不行。” 姜小白说道。 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下来，许唯平开始缓缓的给姜小白介绍洛玻的条件。 “第一他们要求，我们出资10万块……”许唯平刚说第一条，姜小白就倒吸一口凉气。 十万块钱，这大兴玻璃厂一年的盈利才多少啊，也就堪堪十万块啊。 “你继续说？”姜小白道。 “第二条，他们不负责给我们培训员工，需要我们派工人过来学习，三个月到半年。” 姜小白听着就冷笑起来，进你的生产线，你不负责培训，我派人过来学习。 还三个月到半年，这是要把我们工人当成免费的劳动力了啊。 “第三，他们负责安装培训的人员，需要咱们出一笔费用，” “变相的要钱嘛。”姜小白冷声说道。 “还有吗？”姜小白问道。 “还有，咱们需要现在交钱，然后年底之前给我们安装调试完成。”许唯平说道。 “还有嘛？”姜小白强忍着怒气说道。 “有，最后一条就是，我们的浮法玻璃生产出来以后，需要全部销售给他们，价格在……” 许唯平弱弱的说着，只是花还没有说完，姜小白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欺人太甚，一群王八蛋。”姜小白真的是努不可及。 这特么也太欺负人了，前边的条件就算了。 苛刻是苛刻了点，不要脸是不要脸，但是还是都再可以谈判的范围之内。 可是最后一条呢，大兴玻璃厂生产出来的浮法玻璃要全部买给洛玻。 把大兴玻璃厂当成什么了？代工厂吗？ 就是对待代工厂也需要利润吗？ 大兴玻璃厂这么辛辛苦苦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浮法玻璃吗？结果那么提了那么多苛刻的条件。 最后把大兴玻璃厂当成代工厂，这特么完全是没有拿大兴玻璃厂当回事啊。 第479章何文斌 看着姜小白怒火冲天，许唯平也是满脸苦涩，他已经尽力去争取了，可还是没有办法。 “这是洛玻整体的意见，还是和别人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不清楚，一直没有见到过洛玻的大厂长，听说去外地出差去了，接待我们和我们谈的一直是洛玻何文斌副厂长。” 许唯平说道。 “何文斌，就是刚才那个柴主任说的，中午要出面给接风的何厂长？”姜小白问道。 “对，就是他，何文斌是洛玻的常务副厂长，主抓厂长的技术，生产，销售工作，权利大的惊人，听人说就是大厂长，都让他三分。” 许唯平说道。 “你也来洛玻有段时间了，你觉得这个何文斌是什么人？”姜小白想了想开口问道。 气氛归气氛，可是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 大兴玻璃厂需要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不然的花，大兴不管怎么样改革，都只是面子工程。 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不好说，这个何文斌在厂子里算是毁誉参半吧，为了洛玻的发展，何文斌也是呕心沥血，但是在工人们的眼中，威望却不如大厂长高。” 许唯平想了想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 姜小白起身说道。 “好的，厂长。”许唯平没有多说，起身告辞离去。 姜小白找来了纸笔，把洛玻提出的几个要求，一字不落的写了下来。 然后首先划去的就是最后一条，“大兴玻璃厂使用浮法玻璃生产线生产出来的浮法玻璃，要全部买给洛玻。” 这一条，姜小白是说什么都不能够答应的，不然的话，上这条浮法玻璃生产线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一条是大兴玻璃厂的底线，没有办法退让的。 然后姜小白又在现在交钱，年底之前安装完毕的这和条件上，画了半条横线。 这时间太长了，要是按照洛玻的这个操作法，可能等大兴能够正式生产的时候，都得到了明年的下半年了。 时间太长，大兴拖不起，必须尽快的安装完毕。 当然这一条不是绝对的，需要商量，能够提前的话，尽量提前。 剩下的两条，一条是10万块钱，这个条件姜小白不是说可以接受，而且相对来说能够接受。 大兴玻璃厂肯定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不过可以找银行贷款。 有吴国峰帮忙的话，这10万块钱，大兴挤出一部分，银行再给贷款一部分，还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工程师安装调试的费用，10万块钱都出了，姜小白也不在乎这点了。 还有一条就是工人的培训问题，大兴玻璃厂的工人来洛玻培训三个月到半年，那肯定是不行的。 还是说时间太漫长，大兴玻璃厂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最好是能够让洛玻的熟练工去大兴玻璃厂培训大兴的员工，再加上实践操作。 洛玻提出的条件，姜小白一条一条的看着，很快就到了中午。 “砰砰砰。” “进来，门没关。”姜小白头也不抬的说道。 “姜厂长，柴主任来了，在下边等着呢。”金国炎开口说道。 “好，我这就下去。”姜小白应了一声，把纸笔收起来，然后走出了房间。 “姜厂长，休息的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柴主任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挺好的，谢谢了。”姜小白道。 “哪好，吃过饭以后，我陪着大家逛一逛洛阳吧，洛阳作为十三朝古都，我们中华文化的发源地，还是有许多风景可以看看的，再加上牡丹花的花期，虽然已经过了，但是还是有一些牡丹花没有谢的……” 柴主任说道。 “好啊，来之前我就拿了厂子里的相机，同志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需要逛逛，给家里人带点特产。” 姜小白笑着答应道，原来的大兴玻璃厂是没有相机的，还是姜小白上任以后才购买了一台。 平时也不是放在宣传科，而是姜小白放在自己办公室，给工人拍点照片用。 不是姜小白侵占集体资产，而是大兴玻璃厂除了姜小白，没有人会用相机。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往食堂走去，洛玻比大兴玻璃厂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这个时候正值下班的时候，厂子里工人熙熙攘攘的，骑自行车的，三三两两走路回去。 比大兴玻璃厂热闹多了，不少人看见柴剑平以后，都点头打招呼。 “这就是我们食堂，中午工人们可以花了五分钱，就能够在食堂里边打上一份肉菜吃，也算是厂子里对工人的福利吧。” 柴剑平有些骄傲的说道，这也就是他们洛玻，其他厂子哪有这么好的事，五分钱一份肉菜。 食堂的小包间，可是是这个时代所有厂子的特色。 因为这个时候外边的饭店少，所以厂子里领导吃饭也都在食堂，所以食堂小包间这种产物也就应运而生。 等再过些年，外边的饭店多了，就没有人再在食堂的小包间吃饭了。 姜小白和金国炎，许唯平三人进了包间里边。 薛芳玲等人被安排到了另一个包间吃饭。 没一会，一个大约40多岁，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何厂长。”柴剑平看见来人赶紧起身问道。 “嗯，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搁了。”何文斌先是道了声歉，然后看着姜小白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大兴玻璃厂的姜厂长了吧。欢迎欢迎，早就听说姜厂长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何文斌看着姜小白说道，包间里他不认识的刘两个人。 一个金国炎，一个姜小白，早就听说过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十分年轻，显然金国炎这个老帮菜不是了。 年纪比自己还大呢，而且从几个人坐的位置上也能够看的出来，是以姜小白为首的。 不过看着姜小白的样子，他还真的不是说假话捧姜小白，姜小白年轻的让他都有些震惊。 这也太过年轻了一点。 第480章不着急 一番寒暄以后，众人纷纷落座。 很快菜就上来了，又是客气的几个人轮流敬酒。 “姜厂长，你们想要上一天浮法玻璃生产线的事，我已经和你们的许副厂长说过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酒过三巡，何文斌提起了生产线的事。 也是姜小白等人此行的目的。 之前许唯平第一次来考察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当回事。 结果许唯平去而复返，他们发现大兴是真的想要上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 其实浮法玻璃生产线这事，他们还真的不是太上心。 主要就是因为国内现在主要的产品还是平板玻璃，浮法玻璃虽然有些诸多的好处。 但是大家都没有上心，可是大兴要是想要一条生产线，按照何文斌的想法。 那肯定得雁过拔毛，狠狠地放放血。 毕竟他们洛玻研制浮法玻璃的时候，可费了挺大的劲。 现在有人来了，当然也得买单才行。 而且许唯平越是着急，他们心里越有底气。 现在甚至是大兴玻璃厂的大厂长亲自来了，看来对自己厂子的浮法玻璃生产线是势在必得啊。 可是出乎何文斌意料的是，姜小白听完自己的话以后，却一点也不着急，笑了笑说道：“何厂长，不着急的，我们刚开洛玻，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先在洛阳逛一逛，看一看，瞻仰一下十三朝古都得魅力， 然后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参观一下浮法玻璃的生产线，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一个小厂子，难得有机会出来，何厂长，你懂得啊……” 姜小白说道最后，没有说完，但是意思何文斌却能够明白。 可是这样，何文斌却有些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不是你们着急吗？现在怎么又不着急了。 不过姜小白这样说了，何文斌也只能够开口说道：“好，这样也好，那下午就让柴主任，陪你们好好转转。” “谢谢何，厂长。”姜小白点头然后看着柴主任说道：“那就麻烦柴主任了。” “不麻烦，不麻烦。”柴剑平不明所以，但是觉不多话，点头说道。 因为没有谈浮法玻璃生产线的事，一顿饭吃的相对来说，还是挺和谐的。 何文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姜小白是真的不在意，之前的都是许唯平一个人瞎着急。 还是姜小白在故弄玄虚，许唯平瞎着急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许唯平是大兴主管技术的副厂长，对新技术上心是有可能的。 而姜小白这么年轻，不懂这些，对浮法玻璃生产线不是太感兴趣，只是借着这次考察的机会来玩，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这个时候的考察之类的，大部分都可以定性为公费旅游，那都是有名额分配的，有时候为了一个名额打起来的都有。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等人在柴剑平的带领下，好好的逛了逛洛阳。 一个下午，龙门石窟，白马寺，丽景门……让姜小白等人逛了个遍。 而这中间让柴剑平惊讶的是，姜小白好像在这中间完全褪去了自己厂长的身份。 背着个照相机和工人们有说有笑的，各种姿势给工人们拍照，有时候还和工人们合照。 姜小白是真的能够放下身份，而不像其他的一些领导，说着今天不在单位，不上班，没有领导，大家都是朋友，可是依然领导的架子摆的十足。 傍晚，柴剑平带着姜小白等人在号称有三千年历史的洛阳老街的一家个人开的小馆子里吃了胡辣汤。 没错，我国就是这样，地大物博，随便拎出来一条街都号称有几千年。 这让姜小白不由自主的响起了前世网上流行的的一个段子。 说国外一个国家，经过很多年的研究，现在也有几百种美食了。 而我国的网友说：“我们国家就是没有进步，现在还是3万多种美食。” 当然了这是一个段子，可是也真的说明了我国的地大物博，历史悠久。 吃完饭回到了招待所的门口，柴剑平告别，约好了明天过来带着姜小白等人参观浮法玻璃生产线。 姜小白再三感谢柴剑平今天的热情招待。 “等回去以后，我给大家把照片洗出来，到时候再给大家啊。”一边上楼，姜小白一边说道。 “谢谢姜厂长，今天您也辛苦了，给我们拍这么多照片。” “对啊，谢谢厂长……”一群工人纷纷开口说道。 “没事，别客气，大家在厂子里都辛苦了，现在出来了就好好玩，不过明天参观生产线的时候，大家都上点心。” 姜小白说道。 “放心吧，我们明白。”众人应到，能够作为优秀员工，跟着姜小白出来的，那都是真正的技术工。 当然除了薛芳玲这个办公室混进来的，是金国炎安排着给姜小白拎包倒茶，伺候姜小白的。 当然了，金国炎没有想象到，薛芳玲以另一种方式伺候的姜小白舒舒服服的。 金国炎，许唯平，薛芳玲三人跟着来到了姜小白的房间。 一进房间，金国炎和薛芳玲两人就是眼睛一亮。 这房间可是真够好的。 薛芳玲帮忙泡茶倒水，姜小白，金国炎，许唯平三人在客厅坐了下来。 “老许，你先给老金说一下洛玻的条件……”姜小白开口道。 “嗯，”许唯平点点头，把洛玻提出的条件复述了一遍。 金国炎听完也是气愤不已。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下，有几条件是坚决不能够答应的……”姜小白和两人聊着。 一旁的薛芳玲就坐在一边，给三人舔茶倒水。 而另一边，何文斌也在和柴剑平聊着。 “他们今天真的是出去玩了？”何文斌问道。 “对啊，他们玩的挺嗨的，那姜小白还带了个照相机，拍照的技术相当不错呢，给我都拍了好几张。”柴剑平笑着说道。 “洛阳的几个景点我都带他们看了，晚上又去吃了胡辣汤，他们都玩的……” 柴剑平说的兴致勃勃，何文斌却有些头疼了，我问的是这个嘛？是这个哦。 第481章钢化玻璃技术 姜小白和金国炎，许唯平聊完以后，就送金国炎，许唯平，薛芳玲三人走了。 只不过出门的时候，姜小白一不小心对上了薛芳玲那惊心动魄的眼神。 两人眨眨眼，心中有数，姜小白的门就没关上。 果然三人走了没一会，薛芳玲就去而复返推门进来了。 然后把门关上，两人四目相对，突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我这能洗澡，你要不要洗个澡？”姜小白开口问道。 “好啊，”薛芳玲点点头，然后进了卫生间。 等出来的时候，姜小白已经在卧室等着了，薛芳玲顺手把灯一关，然后就是…… 云雨初歇，两人坐在床上聊了一会家长里短的事。 然后梅开二度，三度…… 可能是出门在外，两人也都能够放的开，反正第二天姜小白下床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 薛芳玲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自己房间了。 吃过早饭，柴剑平带着众人来到了浮法玻璃的生产车间。 一进车间，姜小白就感觉到了温度的升高。 “你们看。这就是浮法玻璃的生产线，这是熔炉，原料经过熔炉高温熔融后，会形成玻璃液，然后通过池窑流出以后就会浮在金属液面上，一般金属也面采用的都是易融锡……” 柴剑平一边介绍着，一边待着姜小白等人参观着。 “其实普通平板玻璃与浮法玻璃的生产工艺区别就在于，普通平板玻璃是用石英砂岩粉、硅砂、钾化石、纯碱、芒硝等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制，经熔窑高温熔融，通过垂直引上法或平拉法、压延法生产出来的透明无色的平板玻璃。” “而浮法玻璃是用海沙、石英砂岩粉、纯碱、白云石等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制，经熔窑高温熔融，玻璃液从池窑连续流至并浮在金属液面上，摊成厚度均匀平整、经火抛光的玻璃带，冷却硬化后脱离金属液，再经退火切割而成的透明无色平板玻璃。” 柴剑平说着，姜小白等人也不短的点头。 柴剑平说的这些，姜小白等人也都是知道的，想要上一条浮法玻璃的生产线。 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那就是开玩笑了。 “生产用的的原材料不同是一个，而另一个就是生产工艺的区别，还有就是原材料的比例，海沙、石英砂岩粉、纯碱、白云石等原料这些东西放的比例，那都是有规定的，也是我们经过无数次实验出来的。” 柴剑平有些骄傲的说道，现在放眼全国，也没有几家玻璃厂，有浮法玻璃生产线。 他们洛玻是国内第一个研制浮法玻璃的。 当然了，这中间国家也有支持和帮助。 “来，你们看这，这边是普通平板玻璃，这边是浮法玻璃的成品。普通平板玻璃外观质量等级是根据波筋、气泡、划伤、砂粒、疙瘩、线道等缺陷多少而判定。 而浮法玻璃外观质量等级是根据光学变形、气泡、夹杂物、划伤、线道、雾斑等缺陷多少来判的。” 柴剑平说着，姜小白等人都看着有些诧异。 这柴剑平完全不像一个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还差不多。 柴剑平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 “大家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也是个门外汉，这点知识是因为我们洛玻不是研制浮法玻璃生产线吗？总有人来参观学习，我作为办公室主任，总不能够一点也不知道啊，就背了点，让大家见笑了。” 柴剑平说着，众人也是相视一笑，就说呢，这柴剑平一个办公室主任，怎么和车间主任一样，这么懂生产。 不过柴剑平这么一说，大家对于柴剑平的感官就更好了，这人说话踏实，诚恳，不做作。 “这些都是给大家参观用的，大家可以亲自拿起来看一看，”柴剑平说着，大家纷纷动手， 这才发现，这些按揭的两边都加了保护的塑料，不伤手。 没有对比，还觉得差不多，可是这两种玻璃放在一起比较，就感觉出来了。 浮法玻璃的透光性比普通玻璃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且也明亮的很，普通玻璃有些发绿的感觉。 “这浮法玻璃确实比普通的的平板玻璃好多了啊，你看这亮度，要是装在家里，屋里得亮堂不少呢。” 金国炎观察着说道，还把玻璃对着光，比对着。 “对啊，也是这也没有什么气泡之类的，透过玻璃看东西，也能够看的真挺多。” 许唯平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好吧，这就是我们洛玻研制的，想当初国外研究出浮法玻璃以后，对我们国家搞技术分锁，严格控制着，不让我们国家学习浮法玻璃技术。” “可是现在呢？怎么样？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国家就也能够研制的出来，并且还能够研制的越来越好。” 柴剑平骄傲的说道，确实洛玻也有骄傲的资本。 “这个浮法玻璃在厚度上，也要比平板玻璃最好厚度增加了一倍啊。”姜小白说道。 “嗯，厚度增加了，抗压性就更强了，我们也正在研究着，看能不能够研制出能够适应人在上边走的玻璃。” 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姜小白等人一回头才发现是何文斌。 “何厂长是说钢化玻璃？”姜小白诧异的问道。 这个时候洛玻就已经在想着开发钢化玻璃的用途了吗？ 按说洛玻引进钢化玻璃的生产技术，也没有几年啊。 “你知道钢化玻璃？”何文斌有些诧异的问道。 80年代的初的我国，距离世界实在是有些遥远。 遥远到人们只能够通过报纸，一谣传来了解这个世界。 哪怕就是做玻璃行业的，全国没有一万家，也有几千家企业了。 可是真的要是说知道钢化玻璃这个词的， 何文斌敢打保证不超过三分之一，甚至就是说知道浮法玻璃这个词的，也不超过二分之一。 无他，这个时候的通讯是真的不方便。 大部分玻璃厂，还都在蒙头做着自己的普通平板玻璃，根本不知道有技术革新的事。 第482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概了解一点，钢化玻璃是将普通玻璃先切割成要求尺寸，然后加热到接近软化点左右，再进行快速均匀的冷却而得到的……” 姜小白洋洋洒洒的又说了一大堆，这也全靠后世的网络。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涉猎广，大部分我都知道一点。 可是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姜小白就真的让人震惊了， 就连柴剑平和何文斌都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着姜小白。 “略懂一点而已，再多的也就不知道了。”姜小白笑了笑说道。 “这……姜厂长是博学啊，这哪是略懂啊。”何文斌感慨着说道。 “过奖了，过奖了。”姜小白谦虚两句，然后问道：“据我所知，贵厂不是在近两年才引进的钢化玻璃生产技术吗？怎么现在就要研究浮法玻璃的钢化玻璃生产了？” “嗯，普通平板玻璃，毕竟比浮法玻璃要差，不管是透光度上，还是韧性上，都差了一截，我们现在能够生产浮法玻璃了，当然也要研究生产浮法玻璃制成的钢化玻璃。” 何文斌笑着说道。 “对啊，是这么回事，不辜负咱们厂子，关于浮法玻璃做成钢化玻璃的技术成熟了吗？” 姜小白问道。 “已经研究出来……”何文斌话说道一半，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看向姜小白。 你打听这个是什么意思？ 姜小白看着何文斌的表情，笑了笑说道：“何厂长别紧张吗？钢化玻璃又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就是加热以后，迅速冷却，国内引进钢化技术的又不止是洛玻一家，秦皇岛的耀华玻璃厂应该才是第一个吧，而且防弹玻璃也是耀华玻璃厂生产的吧。” 何文斌看着姜小白有些嘲笑的表情，也明白自己确实有些紧张过度了。 不过这钢化玻璃生产技术，虽然不是什么高深技术，不过也不是烂大街的。 国内玻璃厂拥有钢化玻璃技术的，没有几家的。 耀华玻璃厂，那也是和外国企业合资才拥有的。 其他的不敢说，最起码这个大兴玻璃厂是没有的。 可是姜小白的口气却无比的大。 “没紧张。”何文斌干笑了笑说道：“那姜厂长，你们就参观着，我那边还有些事，就不陪着了。” 特么的，这年轻人，吊技术没有，还特么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浮法玻璃生产技术一般般，而钢化按揭的生产技术，到了他嘴里更是烂大街的货了。 好像给他他都不稀罕一样。 “何厂长慢走。”姜小白也是满脸堆笑，真特么当我是乡巴佬进城呢。 还特么研制能够站人的玻璃，不就是钢化玻璃吗？ 以为老子啥都不懂呢？ 既然来了，不光是浮法玻璃的生产线，就是普通玻璃的生产线，还有钢化玻璃生产线姜小白等人都参观了一遍。 第二天上午，来了洛玻已经三天的姜小白终于带着人坐到了洛玻的会议室里。 和洛玻的人坐到了一起谈起了生产线的事情。 姜小白这边，带着金国炎，许唯平，薛芳玲还有几个工人。 另一边洛玻来的人就更多了，何文斌，柴剑平，还有一些洛玻的骨干成员。 “姜厂长，你们引进生产线的事，我们洛玻答应，条件我也和你们许副厂长说过了，如果你们要是答应的话，我们就可以……” 何文斌笑呵呵的说着。 “何厂长可以给我们一份正式的文件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何文斌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让人去打了一份文件，并且加盖了洛玻的公章。 然后看着姜小白问道:“姜厂长，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们不答应。” 何文斌对于姜小白的话语，没有意外。 要是答应的话，姜小白也不会亲自来了，许唯平就能够处理了。 “姜厂长你的意思是？”何文斌问道。 “贵厂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恕我们没有办法答应，尤其是第二条，第三条，和第四条，第一条还可以商量。” 姜小白说道。 这几乎是把洛玻提出的条件，都给否决了。 “姜厂长……”何文斌开口说道，只不过刚开口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何厂长，您先听我说，我不知道这要求，是贵厂某个人提出来的，还是贵厂开会决定的，但是我想说的是……” 姜小白说着，眼神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洛玻的众人。 “这特么简直是开玩笑，天大的玩笑。”姜小白拍着桌子大喊着站了起来。 把会议室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何文斌更是脸色铁青，几乎就要站起来转身离去了。 没有素质，这还是一厂的厂长吗？出口成脏，拍桌子，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你们大兴玻璃厂的一亩三分地吗？ “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洛玻到底还是不是国企厂长？”姜小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何文斌。 “我们当然是。”何文斌冷声说道。 “好，还知道自己是国企，那我问你，何大厂长，你们提的这些条件和国外对我们的技术分锁有什么区别。” 姜小白直接就用手指着何文斌了。 可是何文斌一瞬间却失声了。 “国外为了限制我们国家发展，搞各种技术分锁，不让我们发展，可是我们呢，不怕苦，不怕累，不让我们引进技术我们就自己研究，这些年来从大的原子弹技术，到小的玻璃技术，那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 姜小白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同志们啊，搞出来这样的技术，是让我们或则企业发展的，不是让你们学国外那一套对自己人分锁技术的，你们这么干，何国外有什么区别啊。 洛玻搞浮法玻璃生产技术，国家也给了不少的帮助和扶持，我相信也不是搞出来，让你们对自己人分锁的。” “大兴虽然厂长小，可是也是国企的厂子，又不是我姜小白个人的，和洛玻可以说大家都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洛玻的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 这是诛心之言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话要是流传出去了，不用说他们在座的，就是洛玻名声估计都完了。 这个时候何文斌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看着姜小白的眼神满是恐惧。 第483章我是针对你们所有人 姜小白再一次看向洛玻的众人，没有一个敢抬头直视姜小白的，都沉默的低下了头。 “何厂长，洛玻，提的条件好啊，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这还是不是国家的厂长，还是不是人民的厂长，我就看见了资本主义的嘴脸，” 姜小白放缓了语气，不是再那么强烈了，可是话语却依旧直逼人心。 “老许，我们走，我不相信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我们大兴好歹也是国企，我们找京城政府，实在不行再往上级找，你不是还有日报的同学吗？我们写信，题目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国企的倾轧》” “对，是我有同学在日报。”一旁的许唯平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姜小白说着站了起来，带着众人就往会议室外边走。 “我……姜厂……”何文斌被姜小白怼懵逼了，张了张嘴，几次想说话，可是却连一句完整的花都没有说出来。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姜小白等人走出了会议室。 “何厂长，怎么办？”柴剑平转身看着何文斌着急的问道。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呢？这就是无赖啊。”何文斌也罕见的说了一句脏话。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本来以为姜小白等人就是案板上的肉，随意让他们宰割的。 那条件他们确实提的有些过分，也是也没有觉得有多过分，他们洛玻是什么企业。 大兴又是什么企业，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边好不好。 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可是现在呢？ 姜小白突然翻脸了，刷无赖了，他们要是外资还好。 可是大家都是国有企业，这就说不清了， 这个时候国企之间设计到买卖之类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定价的，不允许低，也不允许高。 当然了定价的只是一部分，其他一些没有规定的，都可以按照市场价格走。 不过也有一个度，而洛玻提的条件就超出这个度了。 真的要是让姜小白给闹大了，洛玻也不好收场。 尤其是姜小白走之前说的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国企的倾轧，”这是杀人诛心啊。 “散了吧，”何文斌说着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管心里对于姜小白再怎么样恨，再怎么心里问候一千遍，一万遍对方家里人。 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挽留住姜小白的，坚决不能够把事情闹大了。 “老柴，你赶紧去和厂长汇报。”走到门口的何文斌又转身对着柴剑平交代了一句。 “知道了。”柴剑平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老子刚才和你说话，你说我，现在又安排我做事。 老子招谁惹谁了，那条件也是你提出来的，就是出事了，关我屁事。 柴剑平心里诽谤着何文斌，不过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虽然不情愿，还是起身朝着大厂长的办公室去了。 没错，洛玻的大厂长，根本就没有出差，只不过从来没有出面接待过姜小白等人罢了。 “姜厂长，姜厂长……”何文斌快跑两步，半路拦住了姜小白。 这个时候的何文斌脸上的从容淡定，和面对姜小白等人的时候，脸上的那种傲气完全没有了。 “何厂长，你怎么来了？”姜小白一副惊讶的表情，让何文斌想骂娘。 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你不清楚吗？ “姜厂长，您先消消气，消消气，这样，我让食堂炒两个菜，我们边吃边聊。”何文斌笑着说道。 “用不着，何厂长，你放心，我不是说针对你，”姜小白说着。 何文斌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管姜小白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有这句话就有缓和的余地。 只不过刚松口气的何文斌就听姜小白说道。 “我针对的是你们洛玻所有的人。” 说完，姜小白继续超前走去，留下何文斌一个人待待的愣在原地。 卧槽，这，何文斌嘴里嘟囔半天才又追了上去， 也幸好洛玻的厂长比较大，在姜小白等人到达招待所门口的时候，何文斌又截住了姜小白。 “姜厂长，你看，就是年轻气盛，我们这不是提条件吗？还可以再谈。”何文斌满脸堆笑的说道。 “年轻气盛，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嘛？？”姜小白一句话又把何文斌雷的里嫩外酥。 与此同时，柴剑平也在洛玻的大厂长办公室里汇报着刚才会议室里发生的情况？ 柴剑平一字不落的把姜小白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这事不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汇报完就算完事了。 梁明强听完也皱起了眉头，这大兴玻璃厂想要引进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的事，他当然知道。 他作为洛玻的大领导，当然得知道，这是一把手的掌控。 何文斌提出的条件，也和他汇报过，虽然有些过，不过也认同。 当时在他想来，就两个结果，要么大兴玻璃厂算盘接受，要么这事黄了。 他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想过，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整出这事来了。 “这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到时候就说我们不是不给他们生产线，也不是提要求苛刻，就是没有生产线可以提供而已。” 梁明强想了想说道，既然姜小白是个无赖，他也准备当一回无赖了，虽然说这些和洛玻的身份有些不合，不过也无所谓了。 因为这事除了这种方法，还真的不好处理。 不然的花，就得放下身段，和大兴玻璃厂谈，降低条件，就像被大兴玻璃厂一个小厂子，逼迫着洛玻低了头一样。 “这个好……”柴剑平眼睛一亮，不过话说道半截，突然想起了什么？ 顿时就又愣住了，面色也变得无比难看。 “粱厂长，这个方法不行……”柴剑平艰难的说道。 “怎么不行？和君子使君子手段，和小人就得使小人招数，这姜小白直接掀桌子，摆明了是想讹我们洛玻，真的要是就这么让他给讹了，那我们洛玻以后也不用混了。” 梁明强说的霸气无比。 第484章无赖 “什么？你们还出了一份正式文书，谁出的，这不是脑子有病吗？这种东西，事情都没有谈妥呢，出个正式文书。” 梁明强揉着脑袋气愤的说道。 “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柴剑平解释着，看见梁明强脸色不好赶紧开口说道。 “何厂长给出的，”这个时候就只能够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何文斌脑子里装的都是啥？为什么要出这种文书，还盖了公章？”梁明强问道。 “当时那个姜厂长让出的，何厂长也没有多想，就给出了。”柴剑平说道。 “这是有预谋啊，无赖。”梁明强说着站了起来。 转身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本来准备赖掉的，可是现在摆明了赖不掉了。 人家手里有自己厂长提出条件的正式文书，上边还加盖了公章。 真的要是放出去，捅到什么日报上边。可能洛玻会成为众矢之众。 上边对于洛玻也会有看法，自己在洛玻说不定都会待不下去的，这是政治上的错误。 影响特别的不好。 等梁明强来到招待所的时候，姜小白等人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还有买特产没有回家的人员，薛芳玲出去找去了，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已经走了。 何文斌满脸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不是他不想阻止，刚才他试了，结果姜小白一句，怎么的？你们洛玻还想要拘禁我们，就把何文斌给吓住了。 也不敢上前拦着了。 “姜厂长，这是我们洛玻的梁厂长，”梁明强和柴剑平两人推门进来，柴剑平给介绍到。 “粱厂长好，这次没时间了，我们就要回去了，等下次您去京城了，我再招待你们。” 姜小白回头看了梁明强一眼，然后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就是在那摆弄着不搭理梁明强。 梁明强看了姜小白一眼，第一印象是年轻，第二印象就是刺头。 也不知道上边怎么想的，让这些的刺头来担任大兴玻璃厂的厂长。 这姜小白话里话外都是在点自己呢，说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出面。 “姜厂长，先别着急走，不管怎么样，也来到我们地盘了，我也是刚出差回来，给我个面子，让我进尽地主之谊怎么样？” 梁明强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出差了，刚回来，虽然回来的时候有些巧合。 “不了，下次吧，下次去京城，我安排。”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别，姜厂长给个面子，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梁明强又说道。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小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姜厂长，我先去安排，恭候您的大驾。”梁明强笑着转身离去了。 有大厂长亲自出马，食堂很快整治了一桌饭菜。 酒也换成了茅台，茅台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成为国酒，也是也不是什么二锅头之类可以比的。 看着茅台，姜小白想起一件事，这个时候坐飞机是送一瓶茅台的。 后来改成了坐飞机茅台随便喝，不能够带走，再后来才改没有了。 这个时候，有很多奇葩的地方，在后世看来不符合常理的，这个时候的人们却习以为常。 “姜厂长，这一杯酒算是赔罪了，我也是刚才才知道这条件的事。”梁明强也干脆无比。 既然有把柄落在了姜小白手里，姜小白又是一个无赖，那也不搞什么弯弯绕了。 不然姜小白一言不合，回了京城，他们还需要去京城赔罪。 “对啊，对不起啊，姜厂长，是我们考虑不周。”何文斌也端起酒杯苦涩的说道。 两人一饮而尽，姜小白开口说道：“我们大兴，是京城的改革企业，不知道这事你们听说过没有？” “改革企业，我听说全国有八家企业，率先扩大企业自主生产经营权，有首钢，魔都柴油机厂……” 梁明强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开口说道。 “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改革的企业已经扩大到了一百家，大大小小的企业都有，早就不是那八家了，前段时间开会的时候，我和周老大，魔都柴油机厂的刘厂长，龙钢的赵厂长还坐在一起吃饭……” 姜小白提一个人，梁明强看着姜小白就重视一分，这些人可都是国企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自古以来，那重工业就要比轻工业受重视。 洛玻虽然在玻璃行业中，算是龙头企业之一。 可是和首钢，龙钢，魔都柴油机厂比起来，也就差远了。 不辜负梁明强也不知道，姜小白是不是别虎皮拉大旗。 “而我们大兴就是改革的企业之一，上边也十分重视。至从开年一来，我们大兴玻璃厂在激励工人积极性方面，做了很大的改革，也算是微微有些成绩，上边也是比较重视……” 姜小白说着，这一次梁明强是真的重视了。 自己洛玻距离京城远，有些消息不灵通，可是改革这事上边重视他还是知道的。 要是大兴真的是改革企业中的一员，要是把洛玻的事情捅出去，光是吐沫星子都能够把自己给淹死。 一旁的何文斌也若有所思，虽然看似姜小白说的都是和大兴玻璃厂引进浮法玻璃生产线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可是实际上却有很大的关联，大兴玻璃厂要改革，要解决激励工人积极性和投资经营问题。 现在洛玻不给生产线，而且还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 这要是被姜小白捅出来以后，这不得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说千古的罪人，改革的罪人是当定了。 “确实国企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革的地步了，我听说耀华厂也在改制，他们要退城进郊……”梁明强也感慨的说道。 其实他也想对洛玻进行改制，毕竟谁不愿意扩大企业的自主生产经营权啊。 只不过申请了一次没有成功以后，就再没有申请罢了。 “对，可是梁厂长您知道的，这改革也需要支持啊，”姜小白终于把话题扯了回来。 第485章谈妥 听姜小白这么说，梁明强松了口气说道：“支持，支持，我们当然得支持。” 梁明强说完，就等着姜小白开口提条件。 结果，姜小白说完以后就不开口了，吃菜喝酒，一声不吱。 “小狐狸。”梁明强心里暗骂一句，然后笑了笑开口说道：“之前，那个条件确实有些过分了，我们改一下，姜厂长觉得那一条不行，我们就商量那一条。” “条件？”姜小白一副迷茫的表情，愣了愣然后开口问道：“什么条件？梁厂长不是说支持我们吗？” “卧槽，你特么的，想玩空手套白狼啊。”梁明强也愣住了，看着姜小白差点就破口大骂。 我让你谈条件，结果你小子想没有条件。 这特么胃口也太大了，我那特么就不叫支持了，那就叫贡献了。 还想要给一条生产线吗？这也太不要脸了。 “姜厂长说笑了，别看着我们洛玻厂长大，可是也没有什么家底，今年的上缴利润有提高了，百分之10%左右，说实话真的撑不下去。” 梁明强也开始诉苦了。 “粱厂长，不用说洛玻还正在兴兴向荣的发展，就是不行了，那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我们大兴一年的盈利不过5万块钱左右，往年靠着上级的拨款，还能够勉强生活，今年现在参与改革，开销大，那真的是……” “姜厂长，我们洛玻的福利也连续好几年没有发了……” 姜小白和梁明强两人开始轮番卖惨。 “我们大兴，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你是不知道啊，前两天，一个老工人，带着一家子都把我办公室给堵了……” 姜小白一件苦涩的说着，眼角还挤出几滴眼泪。 看的梁明强和何文斌，柴剑平三人目瞪口呆。 卧槽，这特么是来飚演技来了。 姜小白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着。论卖惨，他还没有怕过任何人，他就是靠买惨起家的。 想当初遇到宋卫国，不是卖惨的话，怎么可能拿一百块钱就进了罐头瓶。 “这样吧，姜厂长，咱们移步到我办公室聊吧，你放心，您够支持的我肯定支持，能够帮助的，我也尽力帮，好不好。”梁明强服了。 说真的，大家都是国企，肉烂了也都在锅里，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姜小白这么拼命的。 竟然为这点事，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姜小白也答应的爽快，一群人来到了梁明强办公室里。 看着梁明强的办公室，姜小白也真的头一次感受到了办公室的大气，上档次。 自己那办公室和人家根本就不能够比。 巨大的落地窗，估计是拿钢化玻璃做的。 几组沙发，竟然是皮沙发，姜小白重生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 茶几虽然是木头的，可是却看着像是古物，古朴大气。 屋里还铺着地板砖，真的是亮瞎了姜小白一群人的狗眼。 看着姜小白的样子，梁明强笑了笑，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 不管怎么样？这就是差距，见过这样的办公室吗？没见过吧。 姜小白往沙发上一座，顿时就感觉到了屁股底下的巨大弹簧。 卧槽，还以为是什么高级货呢，原来和现在的布沙发也强不到哪去，依旧是屁股低下一个大弹簧，后背一个大弹簧而已。 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双方重新坐了下来，也终于有了谈判的诚意。 “首先最后一条大兴玻璃厂使用浮法玻璃生产线生产出来的产品全部卖给洛玻是肯定不行的。” 姜小白说着，屁股微抬，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梁明强点了点头，确实这一条是有些过分了。 人家引进生产线，答应你一堆的条件，结果最后生产出来的产品，不能够自己做主买，换谁谁也不乐意。 “好，去了最后一条，我们就有了谈判的基础。”姜小白说道。 梁明强和何文斌都有些无语，合着都已经去了一条了，才开始谈判。 “第三条，也不行，三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要开工生产，现在已经是6月份了，7月底开始，人员培训之类，也得9月份开始生产，年前也就剩下最后一个季度了。” 姜小白说道。 “一个月，”梁明强惊呼，这特么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一个月，就是神仙也不可能给引进一条生产线啊。 “1个月不行，就是洛玻啥活不干，所有人员都给你干活，一个月也不可能完成。”梁明强摇头说道。 “那就两个月？” “2个月也不行，时间太紧张了，洛玻也有今年的生产任务，抽不出这么多忍受来，更何况一些设备，也需要调试，两个月根本不可能完成……” “一个月不行，两个月不行，那就三个月好吧。”姜小白一副不耐烦的说道。 “三个月，也……好吧。”梁明强点头答应了下来。 年前建好的，现在成了三个月。 姜小白虽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很满意，本来三个月就是他的预期。 之前的一个月，两个月，都是为了让梁明强拒绝，果然一连拒绝两次的梁明强，第三次不好意思拒绝了。 “第二条，我们员工不可能上咱们这边培训半年的，咱们洛玻派人去培训。” “可以，没有问题，不过这个培训人员的费用要出，一天50块钱。” 梁明强这次答应的痛快，双方一旦有了共实，所有的一切就都好办了。 “没问题，调试人员工程师的钱，我们也出，就按照之前条件上的一天一百块钱来。” 姜小白也答应了下来。 “好，姜厂长痛快，”梁明强也说道，这姜小白虽然说是个无赖，可办事，还是很大气的。 “嗯，那啥，引进的十万块钱？”梁明强问道。 “给，不过先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年底之前付清。” 姜小白说道。 “大兴玻璃厂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就是贷款也需要时间，不可能马上下来，不过工程进度却不能够拉下。” “行。”梁明强想了想也答应了下来。 第486章动员 许唯平来谈了半个多月，始终没有谈下来的事情，让姜小白来三天就给搞定了。 不，，准确的说是两天半，而且还有一天在玩，一天在参观洛玻的生产线。 真正的谈判的也就是一上午的时间。 下午，梁明强安排人员去给姜小白等人定火车票，这边许唯平和姜小白，金国炎三人在和洛玻签订合同。 另一边，薛芳玲等人放假，继续出去旅游。 同时，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梁明强已经开始安排动员了。 当天晚上，洛玻会议室里，挂着一个大红的条幅，上边写着“大兴玻璃厂引进洛玻浮法玻璃生产线签约仪式。” 洛玻的高层汇聚一堂，姜小白也带着大兴的人员在座。 何文斌把双方的条件念完，姜小白和梁明强两人在协议上签字，交换。 然后握了握手，下边一片掌声。 然后双方开始恰接引进生产线的事情，什么时候设备到，大兴需要准备的东西。 还有安排工程师的日期，什么时候交钱。 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当天晚上会议一直开到了十二点多。 食堂还吃了夜宵。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等人就坐上了回京城的列车。 虽然出差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可是大家却也都心满意足，毕竟出来转悠了一圈。 姜小白和薛芳玲毫无意外的都是在上铺睡觉，晚上又是一番不可描述的事情。 反正姜小白在京城下火车的时候，腿都发软了。 回到大兴玻璃厂以后，姜小白让通知所有人晚上开会。 当天下午下班以后，6点钟，在大兴玻璃厂的会议室里，姜小白宣布了这一消息。 不过绝大部分，甚至是所有的工人都有些迷茫。 不明白这浮法玻璃生产线到底意味着什么？ “同志们，这浮法玻璃生产线，生产出来的玻璃比我们现在生产出来的平板玻璃要好很多，以后销路也会很好，甚至我们会扩大生产，一些没有编制的员工，表现好的，也会在这一次的扩大生产线，得到编制。年底的福利，也会更多，大家的工资也会继续往上涨。” 姜小白说着，这一次会议室里的掌声，激烈了起来。 他们工人不知道别的，就关心编制和福利。 尤其是一些没有编制的员工，更是激动的鼓掌，扩大生产，也要扩编，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薛芳玲也无比的激动，编制啊。 动员结束以后，姜小白开始挨个布置任务。 “许厂长，你全程负责技术，挑选工人，一定要把技术给吃透了，陈少东科长负责协助………” “金厂长，你负责大局上的协调，包括新的生产车间，厂库，还有资金问题，先筹3万块钱的资金，半个月以后就打过去，一天也不能够拖，马良泉科长负责协助……” “好的，姜厂长。”金国炎点头答应到，他对于姜小白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贷款的问题，你也要抓紧办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和我沟通。”姜小白安排完金国炎，又转头看着沈正兰说道。 “沈主任对方工程人员，调试人员的接待和住宿等问题就由你负责。” “好的。”沈正兰点头答应。 “好，暂时就这样，这一次在引进生产线的过程中，表现优异的，提报和编制问题，优先解决，散会。” 姜小白说完，就起身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 在最边上坐着的杜永红想了想，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他是没有什么政治智慧，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这一次厂子里改制这么大的事情，他就一点没有参与。 现在厂子里引进生产线的事，出门去洛阳考察，没有带他这个生产车间的主任。 现在回来了，已经开始准备了，他这个车间主任，依旧没有给分配什么活，这明显的就是靠边站了啊。 他不说年轻，但是绝对没有到了退休过日子的时候，所以他着急了。 今天的会议他也看出来了，主要负责的就是许唯平和金国炎，还要加上陈少东和马良泉。 沈正兰只是负责接待一下，而他压根就没有给安排。 姜小白前脚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杜永红后脚就很了进来。 “哎，杜主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没啥事，就是姜厂长，我坚决拥护您和厂委做出的决定，我认为引进这个浮法玻璃的生产线特别的好，对于我们大兴玻璃厂来说，有着转折性的重大意义……” 杜永红啪啪一顿捧，把姜小白整的都有些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杜主任，是有什么事吗？”姜小白又一次问道。 平时杜永红不这样啊。 “就是，就是刚才您没有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我想着是不是也能够干点啥，为厂长做些贡献。”杜永红筹措着说道。 “哦，那你就协助许副厂长吧。”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嗯，那啥，姜厂长，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嫂子一直说，想请你去家里吃顿饭，您一个人在京城，吃住上也……” 杜永红点点头说道，他看出了姜小白话语中的随意，自己这次表忠心根本没有得到姜小白重视啊。 “吃饭，好吧，明天吧，”姜小白说道 他有些明白杜永红什么意思了，说实话他倒不是故意疏远杜永红和沈正兰。 只不过，金国炎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而许唯平刚来，只能够靠自己。 所以自己用的多一点，而杜永红和沈正兰两个老人，瞻前顾后的，姜小白有些不想用。 沈正兰因为是办公室主任，姜小白还能够想起来。 而杜永红一个车间主任，现在又有许唯平在，姜小白一般都想不起。 不过杜永红这么一说，他既然想要投诚，姜小白当然也愿意收下了。 “好，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路上慢点。”杜永红见姜小白答应，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487章期末考试 姜小白刚开车走到厂子门口，就碰上了下班的薛芳玲。 “薛姐，回家啊。”姜小白停下了车，摇下车窗问道。 “姜厂长，对，我回家，”薛芳玲说道。 “那上来吧，我送你回去。”姜小白说道。 “不用了，姜厂长。”薛芳玲摇头拒绝着，姜小白已经一侧身，把车门打开了。 薛芳玲只能够上了副驾驶。 姜小白发动车驶出了厂子，可是车上的两人却沉默了下来，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种事，不，正是因为两人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才显得尴尬。 “我……” “姜……”姜小白和薛芳玲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 薛芳玲开口说道：“姜厂长，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 她心里明白，像姜小白这样的，这么优秀的男生，不知道身边有多少女生围着。 更何况，她一个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又比姜小白大很多，根本不可能和姜小白在一起。 “不是，哎，我……”姜小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渣男就渣男吧。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姜小白停下车还给薛芳玲买了点东西。 薛芳玲要拒绝，让姜小白一句给孩子的给堵回来了。 薛芳玲到家的时候，姜小白没有下车。 看着薛芳玲走了进去，然后开车回到了姜小白旗舰店。 姜小白旗舰店已经收拾好开门正常营业了。 第二天大兴玻璃厂就有施工队进厂了。 “沈主任，给工人们把烟水，都准备好。”姜小白嘱咐道。 这虽然说施工队是付过钱的，可是要是把施工队这帮大爷给伺候好了，施工进度也能够快点。 当天晚上姜小白去杜永红家吃了一顿饭，两人相谈甚欢。 接下来，大兴玻璃厂几乎是一天一个月的在变化着。 引进生产线的事情，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姜小白不惜血本的代价下，施工队喊出了大干三十天的口号，在月底的时候，新的生产车间建成了。 生产车间建成的第二天，洛玻的工程师也到了。 开始引进生产线进厂，同时大兴玻璃厂也选出了一批人，跟着帮忙，顺便学习新的技术。 大兴玻璃厂贷款申请，也在几天后递交了银行，只不过贷款什么时候能够下来，还遥遥无期。 金国炎开始在酒桌上一关一关的打通关节。 进入了七月份，姜小白整个人都和陀螺似的忙碌了起来。 这个时候，也接到了学校期末考试的通知，姜小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大一就要过完了。 如果说，大一的上半学期，姜小白还回去学校听课，再凭借着自己上一世积赞的知识还是可以应付的。 勉强没有挂科。 可是现在随着高考恢复的时间延长，高考的试卷一年比一年难，大学学科的考试也一年比难。 现在临近期末考试了，姜小白顿时就慌了。 可是慌也没有什么用，姜小白在学校外边停下车，晃晃荡荡的朝着学校里边走去。 今年开学以后，还没有在学校里边待过呢。 回到学校，先回宿舍转了一圈，本来想去找李思研的。 结果被寝室的几个人给拉着去了食堂，食堂的饭依旧难吃的够呛。 吃过饭，姜小白把几个人的笔记借过来，一个下午都窝在宿舍里如饥似渴的学习着。 不是有句话叫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吗？ 晚上的时候，姜小白在中文这的楼下等到了李思研，李思研看到姜小白也是一脸的惊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思研说完也不等姜小白回答就又说道：“这两天也想着要考试了，你也该回来了。” “刚回来没一会，就来找你了。”姜小白笑着说道，他也不敢说自己中午就回来了。 “思妍，这是谁啊？”这时一个圆脸姑娘走了过来，穿着一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衣，手上还带着一个手表，袖子挽的挺高。 “这是我朋友姜小白。” “小白，这是我朋友王春芳，这学期才转学来的。”李思研给介绍到。 “你好，王春芳同学。”姜小白笑了笑伸出了手。 不过出乎姜小白意料的是，王春芳依旧双手抱着书包，打量着姜小白。 “思妍，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啊，也没感觉多优秀啊。” 王春芳说完，这才看向脸色有些不好，正收回去手的姜小白。 “不好意思啊，手里抱着东西呢。”王春芳说道。 “没事。”姜小白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个王春芳说道。 “春芳。”李思研说了一句。 “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回头再聊。”王春芳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不好意啊，小白，这王春芳就是这样，其实她人挺好的。”李思研看着姜小白解释到。 “没事，一起去吃饭吧。”姜小白轻轻吐出一口气，笑着说道。 “好，这王春芳是今年内定的留学生，家里的来头挺大的，正合适我爸和她爸认识，平时就在一起玩的比较好，两个人一起努力出国，也有共同语言。” 一边往学校外边走去，李思研一边说道。 “内定的留学生，那挺厉害啊。”姜小白说道。 “嗯，对了，小白，你今年有出国的希望吗？你整天在外边给忙活着，能不能够对你出国留学有帮助啊。” 李思研还以为，姜小白是给什么保密的研究单位干活呢。 “够呛啊，出国的名额就那么几个，不知道多少人争抢呢，我哪有机会。”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两人来到食堂吃了一顿，聊着最近的近况，往宿舍走去。 其实更多的是李思研在说，姜小白在听着。 姜小白的工作，也不适合和李思研聊，不过两人说着，不知不觉中却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两人都是聪明人，不过也都没有说什么。 姜小白送李思研回到宿舍楼下以后，看着李思研走进宿舍，然后这才转身离开。 7月10号，考完期末考试，学校就放暑假了。 而姜小白在学校耽搁了几天以后，也回到了大兴玻璃厂。 第488章暑假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兴玻璃厂也一天一个样的在变化着。 7月底的时候，姜母的电话打到了姜小白旗舰店里，问姜小白放暑假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这个时候也没有勤工俭学一说，撒谎都不好撒谎，不过姜小白要是想找理由也能够找到。 可是放暑假不回去一趟也说不过去，姜小白想了想，还是趁着最近回去一趟。 6月初大兴正式开始引进浮法玻璃生产线，预计9月初完成。 现在8月份，虽然各项工作忙，可是大家伙也适应了，一切紧紧有条的，自己离开几天也不耽误。 想着，姜小白让人安排给订了回家的票。 在厂子里大概和金国炎交代了一声，然后开车朝着旗舰店走去。 8月份，旗舰店上了一批各种样式的半袖和衬衣，牛仔裤也成了旗舰店销售的一个主打产品。 而女生的各种漂亮衣服，更是样式繁多。 虽然到现在为止，旗舰店第二家分店还在最后的装修中，没有营业。 可是旗舰店已经成为了京城的一个品牌。 每天店里都人满为患，很多人不买衣服，但是也愿意来旗舰店逛逛，看看有什么新款式。 尤其是旗舰店服务员的态度很好，你就是不买，光是试衣服，他们也特别热情的招待。 不像其他的国营百货大楼，不用说你不买你就是买人家也爱答不理的。 你要是试完了不买的话，瓶的就是挨点白眼，重的破口大骂都有可能。 所以旗舰店的人流量，一直居高不下，顾客熙熙攘攘的，甚至还因此影响了一些生意。 宋卫国提议不行，就学字学，国营百货大楼，不过被姜小白给否决了。 宁愿耽误一些生意，也不能够学习国营百货大楼那种作风，而且这种情况是耽误生意了，还是增加销量了都不好说。 而整天准备着出国的李思研也被王春芳约了出来逛街，逛街这种事是女人的天性。 不能够说没有女人不喜欢逛街，如果有，也没有几个。 而且这种事，和有钱没钱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前也愿意。 而京城这个时候，逛街购物的地方，没有几个，其中以西单百货大楼形成的商业中心，就是之一。 当然了现在的西单购物圈，或者说商业中心要加上姜小白旗舰店。 李思研和王春芳两人坐着公交车，来到了西单。 “先去姜……” “姜小白旗舰店。”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然后笑了笑，女人所见略同。 这姜小白旗舰店，已经把西单百货大楼给压下去了，里边的衣服款式，不用说西单这一块，在全京城来说，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姜小白旗舰店，”王春芳念叨着说道。 “这姜小白和你那个朋友，同名啊，不会是他开的吧。”王春芳开着玩笑说道。 “怎么可能呢，就是凑巧而已。”李思研摇了摇头。 “也是，不过听说这姜小白旗舰店，真的是个人的，不是国企，也不知道是什么开的，个体干到这个份上，也算不错了。”王春芳说道。 “是啊，不过里边的衣服真的是特别的贵，”李思研也感慨的说道。 “当然了，也真的好看，我听说京城穿牛仔裤的风波就是从这流传出去的，一条要50块钱呢。”王春波接话到。 50块钱，虽然现在工资涨了一些，在京城的一些地方工人的工资，已经涨到了40多块钱，甚至是50块钱，相比原来的平均工资30块钱，涨了不少。 可是一条裤子50块钱，还是让许多人消费不起。 毕竟谁能够舍得花一个月的工资，买一条裤子啊。 当然了，为了追求时尚，一些手里有闲钱的年轻人还是会攒好几月的钱，一咬牙，一跺脚买一条的。 比如说王春芳今天身上就带了60块钱的巨款，准备买一条牛仔裤。 两人说着，走进了店里，不过一走进旗舰店里，嘴里抱怨价格的话就不说了。 确实，这个款式，能够对得起这个价格。 漂亮，确实漂亮，王春芳本来是准备买牛仔裤的，50块钱一条，她带了60块钱，买一条没有问题。 可是她又看上了一条碎花的百叶裙，而那条裙子更贵，需要55块钱。 这就尴尬了，她身上带的钱不够。 “要不我借你一点。”李思研主动开口说道，这店里的衣服，她也挺喜欢。 身上带的钱也够买一件的，可是她却不敢买，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贵了。 “不行，不行，”王春芳连连摆手，这个时候的女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60块钱，也是她攒了很久的，要是借李思研50块钱，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去呢。 毕竟不是后世那种能够借网贷的姑娘，虽然都想要，却不想借钱买。 “哎，有位置了，我们先坐下歇会，然后让我纠结一会。”王春芳看见沙发上有人起来，赶紧拉着李思研坐下。 旗舰店里人满为患，沙发和休息的地方当然也不够用。通常是一波人刚走，另一波人就坐下了。 这边李思研陪着王春芳纠结着，另一边姜小白已经在旗舰店门口停下车，刚挺好车，就看见了刚出门的宋卫国。 “老宋，干啥去？”姜小白一边下车，一边开口问道。 “小白，你今天怎么白天回来了？”宋卫国看着姜小白问道。 “这不是准备回家一趟吗？我妈都打电话催了，正合适最近也能够空出一点时间来，就准备忙里偷闲回去一趟。” 姜小白说道。 “回去几天？”宋卫国问道。 “回去一周左右就回来，”姜小白说道。 “那还好，正合适赶上新店开业，不然还得推迟，不过你回来的正好，刚好想和你商量一下新店开业的问题。”宋卫国说道。 “行啊，新店装修的差不多了？”姜小白问道。 最近大兴玻璃厂那边事多，他还真的没有顾上旗舰店这边的事情。 都是宋卫国在一手操作。 “嗯，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的装修了，”两人说着走进了旗舰店里。 第489章撞上了 两人一走进店里，姜小白嘴角就露出了笑容。 服务员们都忙活着，也根本没有人来得及招呼姜小白和宋卫国。 “来，让一下，让一下。”宋卫国带头挤着，人群中才让出了一条路，姜小白跟在宋卫国身后朝着里边走去。 正在打量着衣服的李思研，突然眼睛就凝住了。 看着正在往楼上挤的姜小白，和宋卫国。 巧的是，这时正好有一个服务员和姜小白还有宋卫国打招呼。 “宋厂长，姜厂长。” “小芳啊，好好干，等新店开了，提拔你当领班。”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姜厂长，这话你都对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了吧，我还是好好卖我的衣服吧。”服务员给姜小白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继续招待顾客了。 “那不是你那个朋友吗？”王春芳这个时候也顺着李思研的眼神，看见了一旁的姜小白。 李思研换心神不定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听见了一旁的王春芳开口喊到：“姜小白。” 听见有人叫自己，姜小白下意识的一回头，然后就在人群里看见了正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李思研。 宋卫国也跟着回头看见了李思研，看看姜小白，又看看李思研，宋卫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小白快走几步，到了李思研的面前。 “思妍，你怎么在这？我……”姜小白说着，正想找什么理由，解释一下就听见李思研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自己也是来逛街的，这家店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只是巧合，没有一点关系，你也是来买衣服的。” 李思研看着姜小白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姜小白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说你猜的都对，你信吗？”姜小白还是想狡辩一下。 “对……”一旁的宋卫国也想打个圆场，虽然他一直觉得这李思研不适合姜小白。 “姜厂长回来了，”就在这时另一个服务员打招呼了。 宋卫国想说的话，只说了一个对字，其他的就说不出口了。 因为再说，就有些把人当小孩子哄了。 “呵呵，”李思研冷笑两声， “我信吗？我问你，你信吗？”李思研说道。 “上楼上办公室说吧，这人太多了。”姜小白讪讪的笑了笑说道。 这也太巧了，要是服务员不和自己不打招呼，说不定自己还能够糊弄过去呢。 “承认了？你承认这是你的店了？”李思研声音提高了三个度，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说完，也不等姜小白回答，就拉着王春芳朝着楼上走去。 姜小白满脸无奈，这怎么就撞上了呢。 “小白，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陪你了，等你完事了，我再和你说新店开业的事啊。” 宋卫国见姜小白求助的目光看过了，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道。 “行。”姜小白点点头，赶紧迈步跟了上去。 “办公室在三楼。”姜小白带着李思研和王春芳两人来到了三楼自己的办公室坐下。 给两人倒了水，准备说话就听见一旁的王春芳有些惊讶的说道。 “姜小白，这店真的是你开的啊？”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王春芳真的是觉得姜小白不咋地，根本配不上李思研。 要不是因为李思研下乡插队，两人认识，根本就不可能走在一起。 哪怕就是现在，知道了这店是姜小白开的，王春芳也依旧看不上姜小白。 反而觉得姜小白有些不务正业，不管怎么说，姜小白都是北师大的学生。 现在出来干个体算什么？这个体户都是什么人干的。 “嗯，”姜小白点了点头。 “你脸色还真的是厚，竟然用自己名字来当店名。”王春芳也不知道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的。 不过姜小白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搭理王春芳，看着一旁的李思研准备开口解释。 李思研就开口了：“你为什么骗我？不是说好了不干个体的吗，你答应过我的啊，我们在建华村插队的时候，是因为没有办法，你卖罐头，我们理解，而且也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人。 可是现在呢，现在我们都考上了大学，我们未来都有一个光明的远大的前程。你为什么还要放着大好的时候，不好好学习，跑出来干个体？” 李思研说这些话的时候，姜小白能够感受到李思研那种失望的心情。 “不是，思妍，现在社会变了，国家也放开了个体工商，并且还支持呢……” 姜小白开口说道，虽然每次在这个问题上，争论都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个时候，除了说大道理，姜小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国家支持，国家支持的是大学生干个体吗？是那些返城青年，是那些无业人员？” 李思研不耐烦的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 “放着好好的大学生不当，干个体，这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一旁的王春芳也插嘴说道，一脸的鄙视，确实这就是这个时候人们对个体工商户的看法。 不管你挣多少钱，大家都看不起来。 这种观念一直要到三年后，才有一部分人的观念转变过来，当然了转变的要偏激一点。 本来姜小白也是准备等到那个时候，再坦白的。 “小白，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安心的复习，学习知识，或者说准备出国留学，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增长自己的学历，而不是窝在一家衣服店里，整天为了几块钱斤斤计较，浑身充满了商人的市侩和铜臭味。” 李思研苦口婆心的说着，姜小白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服李思研。 “而且上边的政策也不定，你不知道有哪天就会出事，这服装店会成为你一生的污点，会毁掉你一辈子的……” 从前在建华村插队的时候，姜小白搞罐头，她支持是因为已经光着脚了，再坏也坏不哪去，为了活命，为了吃饭，必须干。 可是现在呢，现在她和姜小白都是大学生，穿上鞋了，她不愿意姜小白再折腾了。 第490章争吵 姜小白一声不吭的听着，这是两人之间的代勾。 而这个代勾是不是三岁的代勾，是两代人之间的带勾。 姜小白的旗舰店要是放到后世，那就是妥妥的自己创业，高富帅，而且还是富一代。 属于人人羡慕真经典的类型，大学期间就能够创业，挣钱。那都得是别人家的孩子，才能够干出来的事。 而且学校都能够吹嘘一下，家里人说出去也骄傲。 可是现在呢？刚刚改革开放，姜小白干这个就是不务正业，当然了也是别人家孩子干出来的，不过是反面教材。 这是两个人的思想决定的事，李思研本质上来说，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对啊，这要是早两年，你这个就是投机倒把……”王春芳也开口说道，只不过被姜小白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实的不说话了。 “这不是这么多人还跟着我一起吃饭，我尽快处理一下好吧，以后不参与这些事了……”姜小白准备使出“拖”字决，解决这件事情。 “小白，别说尽快了，我就问你，你到底能不能够以后不管这些事了？”李思研摇了摇头看着姜小白认真的问道。 姜小白沉默了。 “好，你干你的吧。”李思研咬牙说道，然后转身就拉着王春芳走。 “思妍……” “嘭。”李思研狠狠的关上门，把姜小白话语关在了屋里。 下了楼，李思研就要拉着王春芳离开，可是王春芳却停了下来。 “我衣服还没有买呢？”王春芳说道。 “你……”李思研有些无语。 “可是衣服确实很好看嘛！”王春芳说着，让服务员拿了一条自己号的牛仔裤，然后进了试衣间。 李思研也没有多说什么，然后看向了楼梯口的方向，也想等一等，看姜小白会不会追下来。 王春芳虽然一边鄙视着姜小白不务正业，一边还是狠心掏50块钱，买了一条牛仔裤。 不过直到王春芳买完牛仔裤，李思研也没有看见姜小白下来，其实她心里也明白的，也知道姜小白是什么样的性格。 既然姜小白决定的事，根本不会受别人干扰的。 李思研轻轻叹了口气，两人出了姜小白旗舰店。 而姜小白不是不想下去，而是不知道下去追到李思研该说什么？他也不可能不管手里的几个厂子的。 重生好几年，好不容易打下的家底，让他就这么放弃怎么可能呢？ “砰砰砰。” “进来。”姜小白开口说道。 “聊的不愉快？”宋卫国推门进来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却并不想多说李思研的事，开口说道：“说说新店的事吧，下午我就准备回龙城了。” 宋卫国开口说道：“好。新店的装修风格上依然和旗舰店是一样的，我就是觉得，我们在开业的宣传上，是不是可以搞一下，” “用不着搞，就在老店宣传一下，开业头三天折扣力度大一点就好了。”姜小白摇了摇头，否决了宋卫国的想法。 不是宋卫国的提议不好，而是不适合这个时候。 “小白，我看很多商家都在搞有奖销售做宣传，甚至我在报纸上看到，有些人都在拿小汽车做噱头了。” 宋卫国开口说道。 “别人是别人，我们不管，低调才是王道，等一等，看一看再说吧。”姜小白道。 “好。”宋卫国对于这事姜小白不同意，也有心里准备，开口道：“那人员方面呢，我准备抽调老店里一半的员工到新店里帮忙。” “这事你定，以后旗舰店这边你顶着就可以了，我现在大兴玻璃厂那边都忙活不过来，虽然不是咱们自己的企业，可是答应人家了也要做好。” 姜小白说道。 宋卫国和姜小白两人又聊了一阵，姜小白在店里给家人挑选了一些衣服。 然后吃过中午饭，就准备出发回龙城了。 这一次的票是金国炎给订的，硬卧。 等姜小白到龙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每次回来都需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 实在是太难熬了，尤其是姜小白自己一个人。 等姜小白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姜母正在洗衣服。 姜母看见姜小白回来，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到了盆里，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姜小白走了过来。 嘴里说道：“小白，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妈好去火车站接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这么多？怪沉的吧。” 姜母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姜小白手里的东西。 “没事妈，不沉，您这是洗衣服呢，”姜小白说着，看向了盆里。 一个大铁盆里泡着很多衣服，姜小白还看见了有年轻女人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大嫂丁晓蓉的衣服。 “嗯，我在家没事，就做做饭，洗洗衣服。”姜母说道。 “妈，您岁数也大了，我哥他们的衣服，就让他们自己洗，”姜小白随意的说着。 就听见后背传来的咳嗽声，转身一看才发现大嫂丁晓蓉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着自行车站在了自己背后。 “小白回来了。”丁晓蓉开口说道。 结婚的时候，姜小白和大哥，大嫂两口子就闹得不愉快，关系一直不是很好。 “嗯，刚到家。”姜小白一点没有背后说人被人发现，不好意思的觉悟。 “晓蓉，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姜母问道。 “没事，这不是晚上约了厂子里办公室的副主任来家里吃饭，提前回来准备一下吗？” 丁晓蓉说道，这大半年不停地找人，终于找到了龙钢办公室的副主任。 她一直想要从生产车间调到办公室去。 要是办公室的副主任，答应要人，那这事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人家答应来家里吃饭了，那是得好好准备准备，这样，正合适小白也回来了，我上街去买点菜。” 姜母赶紧开口说道。 至从丁晓蓉和姜子军结婚，这大半年除了忙活要房子的事，就是忙活丁晓蓉从生产车间调到办公室或者后勤的事了。 第491章办公室副主任 姜母和丁晓蓉两人上街买菜去了，姜小白回到了屋里，把行李往旁边一扔，然后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被子上还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应该是姜母知道自己最近要回来，给自己晒过被子了。 听着窗外知了的鸣叫，姜小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院子里的嘈杂声给吵醒的。 隐约的还能够听见外边，姜父和姜母的对话。 “别去叫老三，他回来坐车那么累，能多睡一会挺好的。” “那人家一会主任就来了。” “不是打发了，老大在外边等着吗？听见人到了再叫呗。”姜母说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 姜小白伸了个懒腰，然后嘴角带着微笑，刚推开屋门，就听见院子外边传来了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 然后大嫂丁晓蓉有些献媚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杨主任，欢迎欢迎啊，我们全家都在等着您大驾光临呢。” “欢迎啊，杨主任。”姜子军的声音就要正常多了。 “客气了。”杨多兴说着下了自行车，推着自行车跟着两人走进了姜家院子。 “你们这独门独院的环境挺好啊，住的比厂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好多了。”杨多兴打量着院子的环境说着。 “欢迎杨主任。”姜父姜母老两口也赶紧迎了上去。 “杨主任，这是我爸，我妈。”丁晓蓉给介绍到，说着还瞪了一三个的姜子军一眼。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说的话吗？结果你站在一旁，不开口。 “姜叔，姜婶，你们可是厂子里老员工了，为厂子里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啊。” 杨多兴不知道是之前就认识姜铁山两口子，还是来之前打听的情况，反正话说的让两口子很高兴。 一群人进了屋里，姜小白也跟着进去了。 “这是我小叔子。”丁晓蓉随意的介绍了一句，杨多兴也没有在意，略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饭菜端上桌子，姜小白也不多话，当然也没有特立独行，想着把大哥大嫂两口子的好事给搅黄。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丁晓蓉和姜子军两口子，费了好大劲才把人请过来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有姜父姜母两人在呢。 不过姜小白也不会帮他们这忙就是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丁晓蓉看姜子军，还没有反应，心里有些着急。 这姜家人，她现在算是发现了，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好料子。 整天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姜父和姜母两人作为长辈，愣是不开口。她只能够给了姜子军一个眼神，姜子军会意。 筹措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杨主任，是这样，晓蓉想调到办公室去，您看能不能够……” 姜子军话刚说一半，饭桌上其他人的脸色就变了。 丁晓蓉赶紧咳嗽一声，打断了姜子军的话说道。 “杨主任，是这样，我最近怀孕了，加上我爸妈年纪也大了，平时家里也需要人照顾，想看看能不能够调一下岗位。” 不得不说，丁晓蓉这个说话的艺术还是有的，三言两语的让杨多兴脸色恢复了正常。 虽然都是求人办事，可是姜子军说话也太没有水平了。 怪不得已经上班这么长时间了，结果还是一个普通工人，不用说工段的段长。 就是连个组长都没有混上，有新开的新人，都不安排他带。 “晓蓉，你说的也是实际情况，可是现在真的是不合适，大家都想往办公室，后勤，文化宣传部这些轻松的部门去，可是车间也需要人啊。” 杨多兴缓缓的开口说道。 “杨主任，您就帮帮忙吧，这事除了您，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丁晓蓉说着，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起一个灰色的书包，递到了杨多兴手里。 姜小白瞄了一眼，应该是两条烟。 “晓蓉，你这是干什么？”杨主任皱着眉头，不高兴的问道。 “没事，就是别人给的两条烟，家里也也没有人抽，我看您抽烟，抽了得了。” 丁晓蓉就很会说话。 不过杨多兴拍着桌子上的烟却没有接过来。 “晓蓉啊，不是不帮你，实在是这个忙，没有办法帮，厂子里的人员调动，我做不了主。”杨多兴说道。 听杨多兴这么说，姜父和姜母两人叹了口气，几乎都想开口说算了。 一旁的姜子军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不过丁晓蓉又开口了：“杨主任，您放心，这事办成，办不成，这烟您都拿着，不行，我们就再找找别人看看。” 丁晓蓉还是很敞亮的，这话一出口，杨多兴就高看这个女人一眼。 姜小白也有些诧异。 不过杨多兴却摇了摇头说道：“晓蓉，我给你说实话，你也别找人了，现在厂子里的人事都冻结了，想要调岗，尤其是车间调到后勤等部门根本就不可能。”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杨多兴身上。 “是这样，厂子里不是要准备改革吗？厂子已经开了好几次会研究这事了，而且这段时间，就是在厂子里也得好好干，不然话，说不定会调到更差的岗位上，运输队，等都有可能。甚至更严重的处分，开除，降工资都可能。” 杨多兴说着，桌上的其他人都动容了。 尤其是丁晓蓉和姜子军，他俩现在就在车间工作，厂子里改革，这么大的事，可是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关的啊。 “这个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估计过两天就会宣布出来，”杨主任说道。 “改革，怎么改革？咱们龙钢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改革？”姜铁山开口问道。 他也是在厂子里工作了一辈子，对于龙钢的感情也挺深厚的。 “厂子里效益不好，再加上首钢率先，进行了改革，咱们龙钢也有样学样的，准备改革，这事从年初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了，大会小会的厂长不知道开了多少了，一直在准备着改革……” 杨多兴感慨的说道。 第492章认出来了 姜父姜母，两人有些感慨，丁晓蓉和姜子军两人听的忧心忡忡的，先不说本来已经要水到渠成，调工作的事黄了。 而且以后这工作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不过姜小白倒是听明白了，心里嘀咕道：“这赵刚，可真的是够胆小的，大半年了还没有开始动手改革呢，这80年都过一半了。” “行了，感谢你们热情款待，我就先走了，等以后时机要是合适了，我再帮忙想想办法。” 杨多兴说着站了起来，两条烟放在了桌上，丁晓蓉又拿起烟让杨多兴那着。 杨多兴坚决不拿，两人互相推搡几次，然后杨多兴夹着烟出门了。 姜小白也跟着起身送，不过要出门的杨多兴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姜小白的相貌。 突然就愣了一下，看着姜小白面庞有些熟悉，可是就想不起姜小白的名字。 一群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杨多兴刚准备垮上自行车，突然想起来了。 扭头看着姜小白说道：“你是不是那个姜小白，去年的高考状元。” 从他进屋开始，就没有怎么注意姜小白。 丁晓蓉的介绍，更是让杨多兴觉得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加上吃的的时候姜小白也一声不响的埋头吃饭，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刚才出门的时候，才注意到姜小白的正脸。 “对，我是，杨主任好。”姜小白点点头。 “我就说呢，刚才看着面熟。”杨多兴说道。 “那你们这事，怎么不找找大厂长。要是能够找到大厂长，这事一准行啊。” 杨多兴开口说道。 “大厂长？”丁晓蓉倒吸一口凉气。 姜小白也苦笑着，早知道自己吃完饭就回屋了，这特么杨多兴竟出馊主意。 “对啊，小白，你不是和大厂长吃过饭吗？当时领导不是还邀请你毕业以后回厂工作吗？你去拜访一下，说不定行呢，领导要是同意，那就是一句话的啊。” 杨多兴吧嗒吧嗒的说着。 “说起来也是可惜，那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拒绝了，要不然的回厂工作，前途无量啊……” “小白，你认识赵厂长，还和赵厂长吃过饭？” 一旁的丁晓蓉这个时候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充满了火热， 是啊，就像杨多兴说完，这要是能够和厂长搭上话，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啊。 姜父，姜母两口子也满是惊讶，自己这儿子和厂长吃饭这么大的事，都不回来说。 说了，自己也好在街坊邻居面前显摆显摆啊。 “好了，我先走了，”杨多兴垮上自行车离开了。 送走了杨多兴，一家人泡上茶，在院子里的乘凉。 姜小白倒是想回屋去睡觉了，奈何姜父姜母根本不同意。 丁晓蓉抢着把锅，碗给收拾了，然后满脸笑容的拉着姜子军在姜小白旁边坐下。 姜子军倒是有骨气，不愿意求这个弟弟，可是在厨房收拾的时候，被丁晓蓉一顿骂。 “你不愿意求他，以为我愿意啊，你要是认识厂长，我犯得着低三下四的求人吗？行，我现在就去把肚子的孩子打了，然后好好的在车间里干活。” 丁晓蓉这话一出，顿时把本来在丁晓蓉面前就不是强势的姜子军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连忙赔礼道歉，不过在院子里看着抢着二郎腿，喝着茶的姜小白的时候，姜子军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两句。 “小白啊，嫂子原来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别和嫂子计较啊。” 丁晓蓉倒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直接就开口道歉了。 一旁的姜子军看不下去，想开口说话，被丁晓蓉狠狠地瞪了一眼，消停了下来。 “嫂子，你别听杨主任瞎说，他是那年高考完，给学校做报告的时候，厂子里请吃饭，赵厂长来坐了一会，就那么个意思就走了。” 姜小白说道。 丁晓蓉和姜父，姜母也不意外，这种情况才正常么。 要是姜小白说，自己和赵刚挺熟，两人还一起探讨改革，才让人感觉不可相信呢。 “我知道，不过你这个不是也有一面之缘吗？现在回来了，去拜访拜访也行，到时候要是可以的话，顺便提一下嫂子的事就可以。” 丁晓蓉笑着说道。 “人家一个大厂长，我一个学生，拜访啥啊，我不去。” 姜小白摇头，他要是去和赵刚说，赵刚说不定抹不开面子，真的能够答应。 可这不是在给人家出难题吗？这么大的一个厂长，准备改革，正是令行禁止树立威信的时候。 你说调动就调动了，这口子一开，以后队伍还怎么带。 这就是为难人的事，姜小白肯定不愿意。 更何况，从一开始，姜小白就不愿意搭理这两口子。 “小白，嫂子怀孕了，你就是不看你嫂子和你哥的面子，也应该看你未来侄子的面子吧。”丁晓蓉真的是会说话。 这话一出，姜父和姜母都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姜小白。 哪怕这个时候，特么还根本不知道丁晓蓉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嫂子，不是我不帮忙，杨主任也说的很清楚，现在改革，人事冻结是是赵厂长亲自下的令，然后回头就让人家自己打脸，人家能答应吗？” 姜小白说道。 “没事，那就不着急，不过你过去看看，处好关系，对你将来也有用啊。” 丁晓蓉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要是姜小白能够搭上大厂长，哪怕就是不调动工作。 以后提拔之类的也好说话啊，而且过了这阵风，调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对啊，小白，你就去拜访一下吧。”姜母也开口了，为了孙子的事，再加上姜小白也有好处，姜母也开始催促了。 “行，行，行，我明天就去。”姜小白答应下来，准备明天出去溜达一圈，然后就回来就说人家不见。 “好。”丁晓蓉满脸笑容，又给姜小白添了茶。 夏天的小院子里，一时间显得非常的恬静。 一家人因为有这事，丁晓蓉和姜子军低头了，也显得和气融融了起来。 第493章刘秘书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被姜母吵醒了。 姜母倒是心疼儿子，愿意让姜小白多睡会，可是耐不住大儿媳妇丁晓蓉一直在催着。 姜小白洗了把脸，准备出去找王小军和刘爱国晃荡一圈，然后就说没有见到赵刚就完了。 穿上姜母给买的的确良衬衣，在姜母心满意足的目光中出门了。 只是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丁晓蓉的叫声。 “小白啊，等一下，嫂子和你哥也要去厂子里一起去吧。”丁晓蓉说着。 另一边姜子军已经把自行车推出来了。 “没事，你们俩骑车去就行了，别迟到了，我走路去，正合适活动活动。”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丁晓蓉笑了笑说道：“别，时间还早，来得及，一起吧，顺便路上给你买点东西，总不能够空着手去拜访人家厂长。” 一旁推着自行车出门的姜子军也开口说道：“就是，老三，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学会人情……” 只不过说一半，看着姜小白脸上又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丁晓蓉赶紧打断了姜子军的话。 “小白，要学什么人情世故，文化高。这就是能耐，又不像我们两个，没有文化，再不会掉人情世故，寸步难行……”丁晓蓉瞪了姜子军一眼说道。 还说人家不会人情世故，你能不能够学学，一点眼色都没有。 路过供销社，丁晓蓉也算是下了血本，买了两条烟，买了两瓶罐头。 姜小白也有些无语，不过也无所谓，不就是去厂子里转一圈吗？ 等到了厂子里的时候，和丁晓蓉，姜子军两人分道扬镳，自己就直接回去就行了。 一路上，丁晓蓉努力的寻找着话题和姜小白聊天，不过姜小白总是能够恰如其分的将天聊死。 丁晓蓉也看出姜小白不想搭理自己，也不在意，有求于人嘛？ 再加上姜小白什么脾气，性格，从她刚来姜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也没有想着，用大嫂的身份来压姜小白，无他，压不住啊。 龙钢早上上班的人，比后世的步行街周末的人流量还要大。 “小白，你知道厂长的办公室在哪吧？用不用嫂子带你过去？” 丁晓蓉问道。 “我知道。” “在哪？” “在……没事，我一会问。”姜小白尴尬了一下，然后说道。 “嫂子带你到办公楼吧。”丁晓蓉不由分说的拉着姜子军朝着办公楼走去。 姜小白苦笑着跟在两人后边朝着办公楼走去。 他去过赵刚家里，办公室还是第一次来。 “行了，你们去车间吧，我这就上去……”姜小白说道。 “不行就等一会，厂子这个时候说不定还没有来，”丁晓蓉说道。 “没事，我知道，我一定尽力……”姜小白站在办公楼前边，看着两人说道。 丁晓蓉和姜子军这样，还真的让姜小白没有什么办法拒绝。 再加上还有姜母在中间。 就是敷衍，也得有一个态度，不然的话，也没有办法交代。 “姜厂长，真的是你，你这是放暑假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来找厂长是吗？” 这边丁晓蓉和姜子军刚准备走，就看见从办公楼出来一个30来岁带着眼镜的男人，看着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 丁晓蓉拉了一下姜子军，两人停下了两步。 姜小白抬头一看，原来是赵刚的秘书，上次在京城的时候，开车的就是这个刘秘书。 不过这个时候出现的却不是时候。 “刘秘书，真巧啊，没事，我就是来逛逛。”姜小白干笑着说道。 “姜厂长，赵厂长在上边呢，前两天赵厂长还念叨您呢，我带您上去吧。” 刘秘书无比的热情，先不说大小这姜小白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一厂的厂长， 更重要的是，这姜小白可能是赵厂长未来的姑爷啊。 他又怎么敢怠慢呢。 一旁的丁晓蓉和姜子军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姜厂长”他们俩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这“姜厂长”的称呼是称呼姜小白的。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是干什么的，厂子里人太多，他们又在车间工作，他们认识厂长就不错了。 至于厂长秘书，他们不认识，可虽然不认识也能够看的出来，这男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听姜小白称呼为刘秘书，又提赵厂长，难道是赵厂长的秘书。 可是要是这样，看两人之间熟络的样子，那姜小白和赵刚的关系，可就不止是姜小白说的一面之缘了。 丁晓蓉心念急转之间，猜测着，然后开口道。 “小白，那嫂子和你哥，就回车间上班了啊，” 丁晓蓉特意的在“嫂子”和“你哥”两个词上边用了重音。 果然刘秘书听见这话，转过头看向了丁晓蓉和姜子军。 “嫂子，姜厂长，这是你嫂子和哥啊。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注意到，你们好，你们好。” 刘秘书看着丁晓蓉和姜子军两人穿着工装，也不意外。 早就知道这个姜厂长，也是龙钢的子弟。 还和大小姐赵心怡是同学，家里有人在龙钢上班也不奇怪。 刘秘书伸手，丁晓蓉和姜子军两人受宠若惊的赶紧和刘秘书握了握手。 “以后在厂子里要是有什么事，过来找我就行。”刘秘书说道。 身为赵刚的秘书，他的能量在龙钢可是大的很。 “谢谢刘秘书，谢谢刘秘书。”丁晓蓉欣喜若狂。 如果真的要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刘秘书是厂长的秘书，或者是哪个副厂长的秘书。 那可比杨多兴那个办公室的副主任，权利大多了。 一旁的姜小白有些无奈，但是还没有办法说什么？ 既然撞见了刘秘书，姜小白想不去看看赵刚也不可能了。 只能够跟着刘秘书上去。 赵刚正在办公室里忙活着，一抬头就看见姜小白提着两条烟和几瓶罐头进来了。 赵刚顿时就脑袋有些发蒙，这姜小白什么情况？ 来就来呗，本来这段时间自己还想找姜小白再聊聊改革的事情呢。 可是你提着烟和罐头来是什么意思啊？ 第494章脱盲班 “有事啊，小白？”赵刚问道。 “没事，这不是回来了，顺便看看您吗？”姜小白笑着说道。 “快，坐。你来就来，拿东西干什么？” 赵刚说着，从姜小白手里接过东西，这要是别人给自己送，自己肯定不能够收。 可是姜小白不一样，这小子都当面把自己闺女给抱了，还想抢着当爹，拿点东西过来怎么了？ 而且以两人的身份和地位，这点东西都不算什么？ “小白，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厂长准备的引进生产线的事情怎么样？”赵刚从办公室后边起身，走到了姜小白对面坐下，问道。 “昨天刚回来，这不是放暑假了嘛？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正合适厂子里引进浮法玻璃生产线的事，已经走上了正规，能够抽出几天的时间，就回来看看。” 姜小白说道。 “已经走了正规，你这个速度还真的是够快的，从那个厂子引进的？”赵刚问道。 “从洛玻引进的，也不算快，这事我们早就开始准备了，只不过一直条件没有谈妥，后来我去了一趟洛玻，条件谈妥了，就快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两人聊着，刘秘书已经退了出去。 “咱们龙钢也要开始改革了，一会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具体和你聊。”赵刚说道。 “是，我昨天晚上听人说了，而且咱们厂子的人事调动都冻结了是吗？”姜小白说道。 这要是没有刘秘书那一出还好说，可是刘秘书有那话，姜小白就怕自己现在不帮丁晓蓉和姜子军。 等自己走了，丁晓蓉和姜子军再私底下找刘秘书，让刘秘书为难。 “你知道，你听谁说的？你昨天回来就听人说了，现在外边传的这么快吗？这人事冻结，冻结的是厂子里的领导干部调动，准备先对领导干部考核一下，” 赵刚有些疑惑的说道，这龙钢改革也酝酿了半年了，有风声透出去也很正常。 可是这也太快，姜小白昨天回来就听说了，那应该已经传的是人尽皆知了啊。 “也没有，是这么回事……”姜小白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 其实一个十多万人的大厂，有个人员调动是很正常的，也不是多大的人情。 “当然了，我和我这个大哥，从小就不合，我就看不惯他那个作风，这大嫂也差不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和她吵了一架，不过这中间有我爸妈在，本来想着今天过来敷衍一下，每一项刚到在门口遇上刘秘书了。”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行啊，你小子，合着要不是这事，回来了你也不准备来看看是吧。”赵刚装作不高兴的说道。 “不能，这不是怕您忙吗？”姜小白赔着笑说道，大佬惹不起。 “行了，我还真的是忙，你这事我知道了，我作为长辈，还是要劝劝你，一家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亲人，能让着点就让着点。” 赵刚说道，他也有些好笑，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够感觉到，姜小白确实是一个年轻人。 “你先去家里找心怡聊会，中午一块吃个饭。” 赵刚说道。 “行。”姜小白起身告辞，从办公室出来，然后去了赵家。 韩琳开的门，看见姜小白以后，也是无比的热情。 赵刚从赵心怡那知道了姜小白的经历，回来就和韩琳说了。 韩琳看着姜小白当然也是越发的满意，不管两个年轻人有没有意思，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哪怕是两个孩子不认识，她都想撮合一下呢？ “心怡，小白来了。”韩琳朝着屋里叫着，赵心怡从屋里跑了出来。 看见姜小白，一瞬间赵心怡脸上就满是笑容。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暑假不回来了吗？”赵心怡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 脸上的笑容根本控制不住，哪怕是自己母亲在一旁。 “心怡啊，你和小白坐会，妈现在去买菜，你们要是想出去逛逛，就出去逛逛，中午在家里吃饭。” 韩琳陪了一会，就起身给两人创造空间。 等韩，出门了。姜小白才看着赵心怡说道：“咱们呢，要不出去走走。” “好，等我一下，换身衣服。”赵心怡点点头，转身进屋里换衣服了。 两人出了家属楼，直接奔厂子的后门出了厂子。 厂子里熟人太多，一出厂子，两人才放松了下来。 “我本来不计划回来的，玻璃厂那边一堆事，可是我妈打电话，我就抽时间回来一趟。” 姜小白说道。 “我回来以后呢。现在在厂子里，晚上的时候给办了一个脱盲班，你要不要也来帮忙？”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问道。 脱盲班，也是这个时候时代的一种产物。 青年运动的时候，有人提议说废除了汉字，字母比汉字好学。 太极端了，没有同意。建国以后，我国的底层老百姓，不认识字的依然很多。 而“脱盲班”这个产物就应运而生。 就是一些老师，大学生。中专生，甚至高中生，在晚上的工作之余，义乌教成年人学习汉字。 认识字，脱离文盲的行列。所以叫脱盲班。 “可以啊，行。晚上有时间我就过去帮忙，这是好事，不过我可能在龙城待不了几天，就完回厂子里了。” 姜小白说道。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在大街上逛着。 赵心怡对于姜小白厂子里的事，也很赶兴趣。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去建华村看看。”赵心怡歪着脑袋看着姜小白说道。 “走之前我要回去一趟，也大半年没有回去，饲料厂都开业了。我也没有赶上回去，你要想去，就一起去，” “不过我可给你说明白，建华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 姜小白看着赵心怡说道，他也不明白，这赵心怡一个大小姐，怎么就对那小山村感兴趣呢。 “好啊，一言为定，”赵心怡见姜小白答应，满脸都是笑容。 两人去百货大楼逛了一圈，赵心怡还给姜小白挑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把姜小白脚上已经有些开口的黑色布鞋给换了下来。 第495章书房相谈 中午在赵刚家里吃饭，韩琳对于姜小白照顾的可谓是无微不至。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和赵刚进了书房聊龙钢改革的事情。 其实赵刚对于龙钢的改革早就心里有底了，和姜小白聊也只不过想看看姜小白的看法罢了。 姜小白也明白的很，听的多说的少，不过偶尔说一句，却也能够让赵刚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让赵刚看着姜小白满是欣赏，他也理解周老大为什么会对姜小白发出邀请了。 说实话，这样的人才，真的要是能够回到龙钢，当个厂长助理协助自己。那龙钢的改革肯定要顺利不少。 不过赵刚没有开口，首钢的周老大邀请都没有让姜小白动心。 更何况，龙钢了，龙钢和首钢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再说了，从闺女赵心怡哪里了解到姜小白的经历以后，赵刚就明白姜小白这个年轻人的野心了？ 单从前途来说，现在的姜小白就是一家玻璃厂的厂长，虽然说不是一个大厂，但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姜小白的起点还是很高的。 就这么发展下去，未必比回来当一个厂子助理差。 更何况，赵刚也能够看的出来，姜小白可能真的就无心在国内发展，这也和姜小白上次的危言耸听思想一致。 “你觉得目前龙钢的主要问题。或者经营方面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经营方面主要是产量，各家钢铁厂，首钢也好，龙钢也好，政府每年的生产指标在不断的下降，直接就限制了企业的产量，现在普遍的现象是，想买的买不上，而钢铁厂明明能够生产出来，可是却不敢买。” “其他方面呢？比如激发工人的生产积极性？” “这方面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想要改变工人们这么多年往常的习惯，或者准确的说是观念。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至于方法首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了您要是不嫌弃，大兴玻璃厂的改革方案我也可以给您一份，让您做一个参照……” 这边姜小白和赵刚两人在书房里相谈甚欢，另一边赵心怡的房间了，韩琳也在和赵心怡聊着。 “这个姜小白真的挺不错啊，优秀，”韩琳说道。 “嗯，对了，妈，过两天我想出去一趟。”赵心怡说道。 “出去一趟，去哪？” “建华村，就是姜小白插队的那个村子，我想去看一看到底发展什么样子？” 赵心怡说着，韩琳若有所思的看了闺女一眼。 “姜小白陪你？” “嗯。”赵心怡用鼻音嗯了一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行，注意安全，”韩琳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了下来。 闺女长大了，虽然自己两口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当成手心里的宝，可是闺女却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就像这一次回来以后，在厂子里晚上办的扫盲班，虽然有这个政策？ 可是要是往常。自己闺女肯定不愿意参与的。现在却是积极主动的。 另一边，姜家院子里，又是另一番场景。 听着丁晓蓉的叙述，姜父，姜母两人楞楞的发了半天呆。 “你的意思是，老三被人叫做厂长，可能和赵厂长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姜母问道，两口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他们俩口子在龙钢干了一辈子，可是龙钢十多万人，他们俩就是普通的工人。 不用说和大厂长认识了，就是副厂长，办公室主任，甚至是办公室副主任都是自己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自己啊。 “嗯，后来我找人特意的打听过，问过一些关心这事得同事，如果没错的话。那个刘秘书就是赵大厂长的秘书。” 丁晓蓉肯定的说着，内心也是此起彼伏，心绪不宁。 一个厂子里总有人是特别的关心厂子里的政治的，而且小道消息也是特别灵通的。 到了车间以后，满心疑惑的丁晓蓉就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肯定了那个刘秘书就是赵厂长的秘书。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厂长的秘书，告诉自己和姜子军有事去找他帮忙。 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和人家非亲非故的，人家说这话只有可能是冲着姜小白的面子。 而能够让人家看着姜小白的面子，说明姜小白和赵厂长的关系，比自己等人想象的还要好。 根本就不是什么一面之缘。 “至于，小白，为什么被人成为姜厂长我就不知道了。”丁晓蓉说着。又看向姜母说道。 “妈，小白真的没有和您说过吗？” 不用想，姜小白瞒着自己等人是肯定的，她也不介意，可是姜母和姜父两人难道也一点不知情吗？ 问完，丁晓蓉看着姜母的表情。不等姜母回答，她就明白了，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不然的话，姜母和姜父两人还真的没有那么高的演技。 “没有说过，这孩子有事也从来不舒服，”姜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你调工作的事情？” 丁晓蓉笑了笑说道：“妈，不着急，老三，既然和赵厂长认识，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哪怕是现在不合适，也无所谓。” 这话一出，不用说姜母，姜父，就连一旁的姜子军都觉得丁晓蓉有些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 “等小白回来了再详细问问吧，不过既然这样，你们俩在厂子里就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给小白丢脸。” 姜母一本正经的说着，姜子军顿时就满脸不开心。 自己不要给姜小白丢脸，自己怎么给姜小白丢脸。 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自己还有没有当哥的尊严了。 只不过刚准备开口，丁晓蓉就轻轻的拍了拍姜子军的胳膊。 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妈，这你放心，本来我和子军两人就在厂子好好工作，要不是资历问题说不定也能够评一个劳动模范呢，现在有了老三的这层关系，那我们俩肯定更加努力，不会给老三丢人。不然的话，我俩也以后还有什么见面见老三。” 第496章一家之主姜铁山 赵刚每天不说日理万机，作为一个十几万人的大厂厂长也忙的很，和姜小白聊了半个多小时，上班的时候就结束了谈话。 赵刚一走，姜小白和赵心怡约好，晚上去扫盲班，也告辞离去了。 出来以后，姜小白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刘爱国和王小军了。 两人放暑假回来，但是也闲着没有什么事，在家里待的都无聊。 看见姜小白也特别的兴奋，三个人出来找了家小饭馆，随意的要了两个菜，然后点了几瓶啤酒，开始喝了起来。 啤酒是龙城本地产的，这个时候国内的啤酒种类还是很多的。 龙城本地产的啤酒，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三个人聊了起来，姜小白也难得的放松。 姜小白提前了晚上去扫盲班的事情，刘爱国和王小军也吵吵着要去。 姜小白也不阻止，答应了下来。 下午夕阳西下，姜小白喝了个微醺，从小饭馆里出来，晃悠着往家里走去。 80年的夏天，改革开放的气氛，在龙城这个内地的省会城市来看，依旧表现的不明显。 大街上，更多的人们依旧是身穿着灰色或者黑色的工装，昂首挺胸的走着，为自己国有企业工人身份骄傲的工人。 依旧没有一旦危机意识，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危机意识。 再他们看来，国企工人的身份，就够养活自己一辈子了。 姜小白一回到家里就被家里人围上来了。 丁晓蓉也是刚下班，就和姜子军回来了。 哪怕是周末本来按照惯例要回娘家看看的，也二话不说就取消了。 “怎么了？”姜小白楞楞的问道。 “你和赵厂长认识？”半晌，姜母开口了。 姜小白明白了是什么事，不用想都知道，是丁晓蓉回来讲的。 “认识啊，我和赵厂长的闺女赵心怡不是同学吗？现在在一个学校的上学，见过两回。”姜小白说道。 “老三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这上大学的大学生，认识的人也不一样。”丁晓蓉笑呵呵的给姜小白吹捧。 不过也不算是吹捧，这个时候大学生，人脉确实要广。 “那姜厂长是怎么回事？”姜母又问到。 “这个……什么姜厂长？”姜小白决定打死不承认。 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你嫂子说，那个刘秘书叫你两厂长，是怎么回事？”姜母追问到。 “嫂子听错了吧，我上学呢，就是个学生，怎么和厂长沾边呢！”姜小白否认到，说着还看向了丁晓蓉那边。 丁晓蓉哪是秒懂啊，一见姜小白不乐意提这事，心里一惊，然后赶紧一只手抓着姜子军的胳膊，不让姜子军说话。 另一边赶紧开口解释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姜母将信将疑，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姜小白一个大学生和姜厂长之间的联系。 虽然有些丁晓蓉开口背锅，可是中午的时候丁晓蓉和姜子军两人信誓旦旦的说儿子姜小白被刘秘书称为“姜厂长。” 现在姜小白一解释，丁晓蓉就改口了，让姜母有些不信任，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哦，对了，嫂子，你调动的事，我和赵厂长说了。”姜小白投桃报李的说着。 不过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全家人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丁晓蓉，更是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赵厂长说知道了，应该差不多。”姜小白说道。 “谢谢小白，谢谢小白。”丁晓蓉激动的说道，她知道这事难度大的，费劲吧啦的找了半天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办公室的副主任杨多兴，可是杨多兴却办不了。 虽然对于赵厂长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想让赵厂长说这句话的难度，可能要比调动岗位这事，本身还要难办。 一旁的姜子军筹措了一下，也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谢啥，都是一家人。”姜母乐呵的说道。 “对，没事嫂子。”姜小白也笑着说道，丁晓蓉识趣的话，他也不介意帮忙，毕竟这中间还有姜父，姜母在。 晚饭，姜小白没有怎么吃，不过却被姜子军和丁晓蓉两人敬了好几杯白酒。 调动工作岗位的事情让姜小白搞定了，两人都很激动。 姜小白喝了一杯，放下酒杯以后，看着丁晓蓉和姜子军说道。 “我平时在家待的时间短，你们要照顾好爸妈，”姜小白看着丁晓蓉两人说道。 “老三你放心，嫂子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爸妈这边我们肯定照顾好。”丁晓蓉率先表态到。 “嗯，刘秘书那边有事你们可以过去找他帮忙，一般的小事，他都能办，不过办完了，你们要和我说一声，人情我们得记住。”姜小白继续说道。 丁晓蓉和姜子军两人连连点头，他们知道姜小白是什么意思。 用完了刘秘书，这人情，他们俩当然还不了，只能够是记在姜小白头上。 当然，刘秘书冲的也是姜小白的面子，不然的话，刘秘书恐怕都不会搭理他俩。 “要是家里有解决不了的事，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爸妈那边有我的电话号。”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样？就像姜母说的，都是一家人。 他们要是把家里照顾好了，姜小白也不介意顺手帮忙。 “行了，这个家还不用你操心，老子还能够行兵打仗呢。”一旁的姜父看着姜小白有越权的行为。 脸色黑沉黑沉的，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开口说道。 “不是……”姜小白愣了一下。 “不是个屁，你自己还是个孩子，老子还是一家之主，轮不到你安排，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就滚。”姜父开口骂到。 “哎，吃完了，这就滚。”姜小白还能说啥，这老头自尊心还挺强的，拍拍屁股从椅子上起来，出去了。 “爸，老三她也没有这个意思。”姜子爵军在丁晓蓉的示意下开口了。 “闭嘴，吃饱了就回去睡觉。”姜铁山根本没有给姜子军说话话的机会，就站起来溜达到院子里乘凉了。 第497章失落 姜铁山坐在院子里边乘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母给泡了一壶茶，然后坐在了姜铁山身旁。 “孩子们长大了，心里失落了？”姜母轻声说道。 “我失落个屁，”姜铁山强硬的说了一句，顿了顿，又说道：“你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光着屁股在脚边跑来跑去的。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是啊，尤其是小白这孩子太淘了，我记得有一次还往你酒壶里尿尿，给你气的够呛。”姜母也满是缅怀。 回想着孩子们小时候的事，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还说呢？这小兔崽子，从小家里几个孩子，就他最淘，从小到大没少挨揍。”姜父提起这事也是哭笑不得， 那是大年初五，他下班回家，晃悠了一下酒壶。 记得昨天来亲戚的，明明已经喝的就剩下半瓶酒了，怎么突然又满了。这酒难道还能够越喝越多了。 结果打开酒瓶盖子一闻，顿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会家里穷，除了过年的时候，其他时候那能够舍得买酒喝啊，结果让这小兔崽子给嚯嚯了半瓶酒。”姜父感慨的说道。 姜母点点头说道：“那会不止是酒，家里穷的叮当响，一年到头几个孩子饿的面黄肌瘦的，我真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姜铁山端起石桌上的茶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说这一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没有想到小时候最是调皮捣蛋的那个，现在竟然最成熟，那年送他去下乡插队，回来以后就一下子长大了， 懂得心疼我们了，现在还知道关心家里和照顾我们了，你看刚才那样子，嫣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老子还活的好好的，身体也硬朗，那用得着他这小兔崽子关心照顾。” 姜铁山又是开心，又是失落的说道。 “不过，你说这孩子，成熟是成熟。可是有事都憋在心里，什么也不和我们说。”姜母感慨的说道。 “觉得我们老了，不中用了呗。”姜父没好气的说道。 “这要是小时候，我非把他屁股给打开花了不行，早知道这样，那会他往我酒壶里尿尿的时候，我就给他腿打折了，省的现在想打都找不到理由了，只能够骂两句。” “所以，那会你那壶酒到底喝没喝啊，没喝你怎么知道是惨了童子尿的？”姜小白从两人身后伸出脑袋了问道。 “我去，你这个小兔崽子，吓死老子了，还喝没喝，我……”老姜的脾气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伸手就要抄家伙。 姜小白却一溜烟的跑到了院子外边，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去那个扫盲班了，晚点回来，给我留门。” “这兔崽子，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皮。”姜铁山嘴里骂着，脸上却全是笑容。 “所以，你到底喝没喝？”姜母在一旁开口道。 老姜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没完了是吧？ 扫盲班在龙钢中学的一间教室里，姜小白到的时候，也不用早，这个时候亮着灯的就是扫盲班了。 刚走到教室外边就听见了教室里的嘈杂声。 “嘭。”姜小白推开门一看，赵心怡正在讲台上，写着一些简单的汉字， 下边坐着一堆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岁数小的有几个小姑娘，大概十多岁左右，还拿着本子，显然十分用心。 而其他的工人们，女的手里拿着毛衣毛线，正在织毛衣，帽子，手套，围脖之类的。 虽然现在是8月份，还正是夏天，可是她们已经在为冬天做准备了。 而男工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聊着天，有的还坐在了桌子上，脚踩着板凳。 手里夹着劣质的香烟，吞云吐雾的抽着。 不时的还发出一阵的哄堂大笑，不知道是聊到什么好笑的了，不过姜小白看着几人脸上猥琐的表情，就是没有听见，也能够猜的出来。 不在乎是一些黄段子，污话而已，毕竟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除了吹牛逼就是聊女人。 当然了，聊女人也是吹牛逼的一种。 听见教室门有动静，众人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忙活自己的。 只有赵心怡回头看着是姜小白，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你来了。” “嗯。咳咳，这味也太呛了。”姜小白说着，直接把教室门也打开了。 “这也没有人想学啊，我看大家都聊天呢，不行别上课了，让大家回去吧，指望他们学习，不太现实。”姜小白说道。 “别，这我说一说，多多少少的他们都能够听点，慢慢呢总会有效果的，”赵心怡摇了摇头说道。 “而且，这事虽然挺难，不过总是有些成效的，最起码他们都坐在这了不是吗？” 赵心怡继续说道。 “你找你爸帮忙了？”姜小白问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像他们这种状态，肯定不是自己愿意来的。 “昂。”赵心怡小声的说道：“其实也不算，就是刘秘书帮忙联系的。” “行吧，”姜小白点点头，想了想拿起黑板擦“砰砰砰”的拍在了桌上。 “安静。”姜小白大声喊道。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姜小白身上。 “我叫姜小白，是厂子弟，现在是北师大的学生，在坐的除了那几个小姑娘，我都得叫一声叔叔阿姨。”姜小白一开口，就让本来有些吊儿郎当，甚至想开口说两句怪话的人闭上了嘴。 既然是厂子弟，又是大学生，那他们就得拿出个长辈的样子了，不能够随便的开口骂娘了。 “这声叔叔，阿姨我留着随后叫，我现在问问大家，知不知道咱们这个班叫什么？” 姜小白大声问道，一旁的赵心怡没有开口，在一旁看着姜小白，想知道姜小白有什么办法。 “咱们这个班叫扫盲班。”姜小白不等众人闹哄哄的开口就继续说道。 “那什么叫扫盲班，就是说在座的，除了那几个小姑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文盲。” 姜小白说着，在黑板上拿起红色的粉笔大大的写下了两个字“文盲。” 第498章自私 “什么叫文盲？谁说一下？”姜小白又回过头来看着下边的问道。 黑板上，姜小白用红色粉笔写出来的大大“文盲”两个字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就是不认识字呗。” “没有文化呗。”有两个女工人小声的说道 “都对，但准确的说是，不认识字的成年人，”姜小白在成年人三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不认识就不认识呗，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认识字，也活的好好的。”一个女人小声的嘀咕道。 “就是，白天都在工厂里累了一天了，晚上还不让回家歇歇，来上什么扫盲班。”有人带头，就有帮腔的，另一个女人也跟着开口说道。 “刘家媳妇，你是要早点回去歇歇吗？是想早点回去干那点事吧。”有男人起哄着说道，一下子把女人整了一个大红脸。 不过女工人也不是好惹的，开口骂到：“赵老四，那也比你一个光棍强，你是得上上扫盲班，不然回去也是自己一个光棍，” 台上的赵心怡听着下边开荤段子，脸上满是娇羞，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那听得下这个啊。 “砰砰砰”姜小白使劲的拿着黑板擦敲了敲桌子，指着刚才起哄的男工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群工人真的是，一控制不好节奏，就容易闹场。 “我叫赵老四。” “大名。” “大名叫赵狗蛋。” 教室里又是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姜小白刷刷的在黑板上写下了“赵狗蛋”三个字。 “这就是你的名字，”姜小白说着，又在后边写了三个字“二傻子。” “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啊，这三个字是夸你的意思，叫二傻子。” “你……”男工人就要发作，他又不傻。 “开个玩笑，看见了吧，不认识字，被人骂了都不知道。”姜小白很有气场的伸手压了一下。 不知道是姜小白开始说的在座的都是叔叔阿姨辈，让他不好意思计较，还是姜小白脸上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他不敢发作。 男工人老实的坐了下来。 “有人觉得不认识字没有关系，就是文盲也无所谓，反正都过得很好，但是我觉得最起码得认识自己的名字吧，知道自己名字长什么样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吧。” 姜小白说着，有些表情认真了起来，有些人依旧一脸的不在意。 “而扫盲班的意义，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些简单的字，比如知道自己的名字，比如光棍，比如娘们……这些简单的字。” 姜小白说着，下边又是哈哈大笑着，不过这一次笑完就收声了，没有闹。 “你认识字以后，在生活中也会很方便，留个简单的字条，写自己的名字，出门在外认个路，买东西的时候知道袋子上写的什么？原来是没有机会，不怪大家，现在有机会，我希望大家看看这几个孩子，” 姜小白指着坐在前排的几个效果好说道。 “大家看看这几个孩子，不用想也知道，家里都是觉得读书没用，所以不让她们上学，可是她们什么样子，再看看你们自己，我说你们连几个孩子都不如，你们可能不愿意听，但是我想说你们不配她们叫声叔叔阿姨，你们得认。” 姜小白说着，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众人又有些闹了，前边说的挺好，大家也准备听了，觉得姜小白说的有道理，既然来了听一听，认识一下自己名字和几个简单的字，还是有好处的。 可是姜小白说他们不配当叔叔阿姨，这就有些过分了，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文盲，不认识字，没有文化。 “不服啊，生气啊，那我告诉你们，你们不配让他们叫一声叔叔阿姨就是因为你们没有文化，没有思想，你们不想学没有问题，可是抽着烟，聊着天，看看把这几个孩子呛成什么样了，这么吵又让她们怎么听课，” 姜小白越说声音越大。 “今天我就教你们认识第一个词，那就是自私。”姜小白说着，洋洋洒洒的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 “自私。”依然是红色的粉笔写的，依然那么刺眼。 “来，跟我读自私。”姜小白道，没有人吱声，都低下了头。 “来，跟我读，自私。”姜小白声音更大了。 “读，自私。都哑巴了吗？读。”姜小白大声喊着。 “自私。”姜小白喊到。 “自私。”终于有人小声的跟着念了。 “自私。” “自私。” “……”姜小白一声，众人一声，由小到大，慢慢的众人的声音大了起来。 男工人手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了，女工人手里的半成品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 坐在桌子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坐在了凳子上。 “认识了吗？”姜小白大声喊道。 “认得了。”众人大声应道。 “好，那我再教大家两个词。” 姜小白刷刷在黑板上写下“叔叔”“阿姨”两个词。 “跟我一起读，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众人这一次没有犹豫，跟着姜小白大声的念着。 声音越来越大。 “好，大家把今天黑板上的三个词，都抄在自己本子上，晚上回去写一百遍，”姜小白说道。 教室里扫盲班的众人面面相觑，大家来的时候都没有当回事，谁还带纸笔啊。 “叔叔，阿姨，我这有，我撕一张纸给你，”一个小姑娘站起来扬了扬手里的粉连纸本子说道。 “哎，谢谢孩子。” “没事。”小姑娘摇了摇头，撕拉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虽然眼睛里满是不舍。 爸爸不让她上学，这一次厂子里办扫盲班，她也是求了很久，爸爸才答应让她来上学的。 她拿了自己攒了好久才攒下来的8毛钱，买了心心念念的粉连纸，仔仔细细的裁成本子大小钉起来，然后带过来学习。 “我也有，”另一个小姑娘站起来弱弱的说道。 “我也有本子。”最后一个小姑娘也站了起来。 第499章名字 很快，扫盲班里的人散去了，姜小白和赵心怡也把三个小女孩送回了家里。 “走吧，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我也该回家了。”姜小白说道。 “好。”赵心怡点点头，两人往赵心怡家里走去，不过一路上赵心怡却不断地歪头，借着月光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男生。 “看我干什么？”姜小白问道。 “看你为什么那么厉害，那么多成年人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还布置了作业。 我之前，就是上课的时候，大家也都不认真听，不到下课的时候人就都走的差不多了。” 赵心怡感慨的说道。 “请你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姜小白抬头看着月亮，伸手抹了一下自己鬓角的头发。 “不要脸。”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的样子，一阵无语。 “走了，”送赵心怡到家门口，姜小白挥了挥手说道。 “再见。”赵心怡也在门口挥手，看着姜小白的身影远去，赵心怡才进了屋里。 姜小白回到家，关上大门的时候发现，姜父姜母屋里的灯还亮着。 不过听见关门的动静，屋里的灯就熄灭了。 第二天晚上，姜小白去扫盲班的时候，发现扫盲班里不说完全安静下来，但是却是那种教室里正常的嘈杂。 姜小白推门进去，一瞬间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赵心怡正挨个检查着众人的作业，今天晚上女工人手里没有再拿着毛衣毛线。 男工人手里也没有夹着烟，两边的窗户打开着，夜晚的凉风吹进了，沁人心脾。 “你们这是怎么了？”姜小白看着第一排的三个小姑娘眼睛红红的。 “叔叔，阿姨们，给我们本子了。”一个小姑娘开口说道。 姜小白这才注意到三个人面前堆积着的厚厚的一摞粉连纸本子。 昨天晚上，她们三个人的粉连纸本子全部都撕成了一张张纸，借给了工人们。 “好，谢谢叔叔阿姨们就好了，”姜小白欣慰的点点头，看着小姑娘们说道。 “已经谢过来，不用了再谢了，我们不管怎么说，一个月工资也有好几十块钱。其他的没有，一个本子还是能够负担的起的。” 赵老四，大名赵狗蛋开口说道。 “对啊，这几个孩子也挺可怜的，我们能做的不多，只能够送给她们一个本子……”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道。 “好，那我们开始上课，先教大家的名字，从靠窗户那边，一个个来……”姜小白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开始上课了。 “邓大河，你这么姓不简单啊，大是大小的大，河是河水的河……” “李咏梅，木子李，咏梅，是赞颂梅花的意思……” “王桂兰，你这个名字就没有什么内涵了，桂是一个木字，上下两个土，兰是兰花的兰，两点三横。” “张狗儿，你这个名，我考虑应该是你父母觉得贱名好养活……”姜小白说着，下边一阵哄笑。 “别笑，这个起贱名的优良传统是从古就有的，不过古代人比较文雅，比如叫猪，叫彘，而狗就不用说了，犬，” “张犬儿是不是比张狗儿好听多了……” 姜小白说着下边哄笑了起来，当然了姜小白也没有拿人家名字开玩笑的意思。 “刘建军，你这个名字比较普通，是受时代的印象，什么建军啊，建国啊，保军，保国，为民，跃进之类的，都是是时代大背景下起的名，” 姜小白每写一个人名就会分析一番，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 其实名字也是一个时代的映射，自然有其规律。 “孙火名，你这个名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按照孙家的家谱上的每一代犯的字吧……” 不少大姓，那都是有自己族谱的，族谱上规定的有字，每个家族的人起名字的时候，都会按照辈分，把这一辈的字给作为自己名字中间的一个字。 这个时候，还是有不少人按照族谱上的字起的，同一个姓，那都是可以论辈分的。 到后世的时候，就没有了，后世是以食物取名，什么小糯米，小丸子之类的，千奇百怪。 一节课下来，教室里一大半的人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下课，大家回去以后，把名字的名字写一百遍，明天检查作业。” 姜小白把手里剩下的一小截粉笔扔到了盒子里，开口说道。 不布置作业的话，当老师完全没有意义。 “再讲两个吧，小姜老师。” “对啊，再讲两个，马上就到我了。”有人开口说道。 整的姜小白一愣，这还有喜欢拖堂的。 “时间不早了，明天继续讲吧，”姜小白潇洒的拍了拍手上的粉尘，然后走出了教室。 赵心怡也赶紧跟了出来，两人站在教室门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着送三个小姑娘回家，讲台上粉笔的粉尘还是很大的。 “小白哥，我们俩送他们回去吧。”王小军和刘爱国跟了出来。 他们俩昨天说好的过来，结果有事没来，今天晚上过来了，也跟着听了一节课。 “也行，那你们俩负责安全把三女孩送到家，我送心怡姐回去。”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然后和赵心怡两人迈步离开了。 “心怡姐，要是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够帮一下这三个孩子，争取上她们回学校上学去。”姜小白开口道。 “昨天我就让我爸问了，三个孩子家里比较困难，我爸说学校方面倒是可以免去学费，不过家里那边的工作还是需要做一下，不过也已经安排人去沟通了。” 赵心怡说着，姜小白一愣，想不到赵心怡把事情都想到自己前边去了，并且已经开始施行了。 “我大概在家里能够待一个星期左右，就要回去。”姜小白说道。 “好啊，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建华村看看，到时候就让王小军他们俩上两天课。”赵心怡兴奋的说道。 “行，走前我和你说。”姜小白点头说道，这是早就说过的事。 第500章京城钢铁学院 第二天教会了所有人的名字，然后姜小白就开始教一些简单的，生活中能够用上的词。 姜小白教的寓教于乐，不时的穿插着一些笑话，段子引起大家的注意。 大家倒是也愿意听，学的认真。 第四天，姜小白从赵心怡这得到消息，三个小姑娘家里已经沟通好了，等暑假完了开学的时候她们就会去龙钢小学上学。 暑假回家的第五天，丁晓蓉上班以后收到了人事科的消息，被调到了办公室。 当天下午，丁晓蓉的父母也提着东西来到了姜小白家里看望姜小白。 虽然闺女已经嫁出去了，姜小白帮忙也属于姜家自己的事情。 不过丁晓蓉的父母还是来了一趟，感谢姜小白。 当天晚上，丁晓蓉父母被热情的亲家姜父，姜母留在家里吃饭。 “小白啊，你说这事情就这么办好了，哪天拿点东西去看一下赵厂长吧。” 丁晓蓉看着姜小白问道。 一旁的姜父脸色又有些不自在，谁是一家之主不知道吗？你问他干什么？ “不用，人家也不在乎这点东西，改天我见到的时候，谢谢就行。”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厂子里好像我听说是已经开始改革了吧？”姜小白继续开口问道。 “嗯，已经宣布改革了，而且还有公示栏，说是不合格要扣工资之类的。”丁晓蓉点点头说道。 “嗯，这事一定要认真对待，这改革方案，赵厂长已经酝酿了挺长时间，千万不要当出头鸟，不然的话……”姜小白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老三你放心吧，你嫂子和你哥肯定不能够给你丢脸。”丁晓蓉保证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刚要开口，就被姜铁山轻咳一声打断了。 “不是给不给他丢脸的事，他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丢脸的，关键是你们俩工作的问题。” 姜铁山开口说道。 “是，是。”丁晓蓉赶紧应到。 一旁的姜小白也不敢吱声，这老头最近脾气暴躁的很。 “对了，亲家，子建呢，今年的也高考了，成绩怎么样？” 丁晓蓉的父亲开口问道。 “不知道呢，成绩应该就是这一两天就出来了吧，也不知道考不考的上大学。”姜铁山看了一眼一旁的姜子建说道。 姜子建也不吱声，去年的时候，姜小白高考成为全省的高考状元。他还雄心壮志的觉得，自己也能够考个状元呢。 现在他也经过高考了，也明白了这不现实，要是能够考个差不多的成绩，能够去京城上大学他就满意了。 “肯定能够考的上的，子建这孩子从小就聪敏。”丁晓蓉的父亲说道。 当天晚上吃完饭，第二天就送来了通知书。 京城钢铁学院。后世更名为京城科技大学。 姜家有沸腾了起来，姜母也开心的不行，一家两个大学生。 姜铁山这两天走路腰杆都挺直了许多，买罐头的劲更大了。 周围的左邻右舍当然也毫不吝啬的送上了恭维的话语。 “我学校有点事，明天就得回去了，等不到二哥开学的时候，这样吧，等给他买好车票了，你们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他。”姜小白看着姜父，姜母说道。 6月初开始的引进生产线，现在已经8月中旬了，马上就要最后收工了，他不回去盯着不放心。 更何况还要回一趟建华村，时间上更紧了，他想在家多待几天都待不了。 “这么着急吗？”姜母有些不舍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嗯，得回去了，”姜小白点头说道。 “行了，该走走吧，在外边注意身体，有事就给家里打电话。”姜铁山说道。 “明天什么时候走，妈给你收拾行李。”姜母说道。 “上午吧。”姜小白说道。 这边和爸妈说完，姜小白出门去了扫盲班。 一节课一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姜小白没有像往常一样布置作业。 “叔叔，阿姨，明天我就要回学校去了，不再给大家上课了，再见。”姜小白终于把第一节课欠着的一声叔叔，阿姨给补上来了。 “下课。”姜小白说着，转身往教室外边走去。 “小姜老师，再见。”教室里工人们站了起来，朝着姜小白鞠躬。 一个效果好追了出来，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拿纸包着的烤红薯。 “小姜老师，这是我在家里烤的，您尝尝，谢谢您和心怡姐姐，过完暑假我就能够上学了。” 小姑娘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小玉儿，老师尝尝。”姜小白打开，在小玉希翼的目光下，咬了一口烤红薯。 “好吃，真甜，谢谢小玉。”姜小白大口大口的吃着，伸手摸着小姑娘的头说道。 小姑娘摆摆手转身回教室里收拾东西去了，赵心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姜小白身后。 “你也尝尝。”姜小白下意识的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烤红薯递给赵心怡，又发现不对。 刚准备拿回来，手里的红薯就被赵心怡接过去了。 “甜。” 赵心怡笑的脸上的两个小酒窝都出来了。 月光下，两人朝着赵心怡家里走去。 身后的教室门才打开，众人三三两两的朝着家里走去。 “今天晚上没有作业，一下子还不习惯啊。”一个男工人开口说道。 “是啊，一下子还心里空唠唠的，他头一天还骂我二傻子来着，现在竟然有些不舍。”赵狗蛋也感慨的说道。 “其实这几天我最大的收获，不是说会写自己名字了，而是懂得了一些做人的道理，用小姜老师的那个词叫……” “受益匪浅。”有人提醒道。 “是，我这几天其他的词都不会写，还处于认识的状态，但是我却会写两个词，一个叫自私，一个是奉献。”有人接茬说着。 声音慢慢的远去，扫盲班里的灯光熄灭了，但是心里的灯却没有熄灭。 “明早火车站见。”送赵心怡回到家门口，姜小白挥手说道。 “火车站见。”赵心怡眨巴着眼睛道。 第501章回乡 龙城火车站，姜小白随意的背着包在火车站门口张望着，就看见一身连衣裙的赵心怡拉着一个大箱子从公交车上下来。 “你这拉杆箱从哪来的？”姜小白看着赵心怡手里的拉的箱子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箱子和后世的拉杆箱差不多了，只不过颜色和样式上还是土气的很，只有两个轮子。 “我爸的朋友去香港回来，给我带的礼物，怎么样？”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笑着问道。 “牛。”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就出去几天，你拿这么个大箱子干嘛？”姜小白问道。 这要是后世的女生，出门拉个大箱子，姜小白一点也不好奇，因为可能光是化妆品之类的，就得一箱子。 可是现在女生的化妆品就一个涂脸的而已，还没有开发出后世那么多的品种。 “衣服啊，我和你一起回京城，去完建华村就不回家了。”赵心怡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 “一起回京城，你那么早回去干什么，”姜小白一边问着，一边从赵心怡手里接过箱子，两人朝着火车站里边走去。 “我想去你的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当一段时间的销售员，增加一下社会实践经验。”赵心怡说道。 姜小白一愣，卧槽，大小姐给自己打工。 “这事我和我爸说过了，我爸也同意，本来在龙钢也能够实习一下，可是龙钢的人都认识我，到时候实习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就……”赵心怡说着，看向姜小白。 漂亮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有撒娇，有祈求。 “那以后就得叫老板了。”姜小白没有办法拒绝，赵刚刚帮忙把丁晓蓉的工作给调动了。 再说了，就是没有这层关系，赵心怡也是自己同学，这点忙自己还是要帮的。 姜小白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找着理由，只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还有一个原因是两人上次坐火车回来的那个夜晚。 说起火车卧铺车厢，那可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自己也马上又要上火车了，想着姜小白不由自主的看了赵心怡一眼。 不过这一次回建华村是硬座，不是卧铺车厢。 依旧是托着赵心怡从车窗翻进去，赵心怡脸色通红，不过却也神色如常，上一次在车厢里姜小白都对自己那样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现在托一下自己屁股上车，那有什么的。 火车站人员嘈杂，赵心怡又长的漂亮，要不是有姜小白这个男生在身边，指不定什么样呢。 不过即使是没有骚扰的，车厢里的气味也够赵心怡受了。 小脸涨的通红，难受的厉害。 “小妞，是不是在那边坐的难受，要不让来我怀里。”对面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滚蛋。”姜小白想也没想的开口骂到。 “卧槽……”年轻人刚开口就看见姜小白一下子转身把衣服给撩了起来，露出了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立马就闭嘴了，乖乖的坐下。 其他本来饶有兴致看热闹的人，准备如果姜小白没有什么能力护住这个小美人，自己也上去占点便宜的人，顿时也就愣住了， 卧槽，本来以为姜小白身材也不壮，长的斯斯文文的，以为好欺负是个青铜呢。 没有想到这货竟然是个王者。 那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疤，光是看一眼，也让人不寒而栗了。 周围的人沉默了下来，纷纷扭头，惹不起。 “大果，要不让嫂子来我这边，我这靠窗户，”靠窗户边的一个小伙子主动站了起来，换了座位。 靠着窗户，赵心怡终于好了很多，安静了一会的车厢里，慢慢的又嘈杂了起来。 “不舒服，就靠着我歇会吧。”姜小白开口说道。 赵心怡点点头，然后靠着姜小白的肩膀，慢慢的睡着了。 早上出发，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两人在张宣县下了车。 姜小白早就打电话安排过来，张富贵开着解放卡车在汽车站外边等着接人。 “小白厂长，”张富贵看见姜小白还挺激动。 “张哥，这是我同学，赵心怡，来咱们建华村看看。”姜小白给介绍到。 两人上了解放卡车，赵心怡还是头一次坐解放卡车，看见农村的景色，不断地张望着。 “家里怎么样？”姜小白看着张富贵问道。 “家里好的很……”张富贵说起来，也是很激动，现在的日子对于他以前来说，根本就不敢想象。 等解放卡车进入到上马乡，赵心怡就愣住了。 一条笔直的水泥路，车子行驶在上边，一点晃动都感觉不到。 “这路？”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满是不可思议。 “路都修到乡里来了？”姜小白也有些诧异。 “嗯，今年雨水多，路冲刷的厉害，没有法子走，所以就加快了修路的速度，把从村子到乡里的路都给修了。” 张富贵说道。 “张大哥，你是说这条路从乡里修到了村子里？”赵心怡问道。 “嗯，”张富贵从后视镜里看了赵心怡一眼，点点头，这女娃子也太漂亮了。 小白厂长虽然说是同学，可是说不定就是处的对象呢。 早就听有人说过，小白厂长有个大学生对象，不过记得好像听人说过是姓李。 现在这个怎么姓赵。 “这有多长？”赵心怡问道，这么宽阔的水泥路，要是在京城出现，也正常。 可是这么乡下啊，不用说乡下，这一路走来。 就是省会龙城也没有几条像这样宽阔的水泥路。 在张宣县县城下车以后就更不用说了，那路破的，坐在车里，晃悠的脑袋都晕。 可是现在在乡下竟然看见这么宽阔的水泥路了。 “这条路应该差不多40里地，就是二十公里吧，”姜小白开口说道。 “二十公里，”赵心怡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多少钱啊。 夕阳西下，一路上路过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还是别有一副景象。 让赵心怡看的怔怔发呆，傍晚的微风徐徐吹来，吹乱了赵心怡额前的一缕头发。 姜小白也看的怔怔发呆。 第502章野味 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这一次回来，村里星光点点的。 很多院子里都亮着院灯，不再是漆黑一片，给小村庄点缀的漂亮无比。 解放卡车的灯光穿过黑夜，打出一片晕黄色的光芒，村里的人们也见怪不怪。 几个厂子里的解放卡车，晚上出去送货回来都是正常的。 “真的，小白，你那次真的遇上狼了？”赵心怡又是惊疑，又是害怕的问道。 话题从赵心怡问外边“呜呜”的叫声开始，当然是狼而不是二哈，然后说着说着，姜小白说起了那次自己遇上狼的事。 “嗯呐，这大山里，什么东西都有。”姜小白点点头，想起那一次的经历，他也是后怕无比。 “对，我有一次晚上回来，还看见鹿了呢，至于野鸡，野鸭，狐狸之类的，平时在路上都能够看见。有一次我还看见一头野猪，带着一窝小猪崽就在山头上，听见汽车的声音远远的跑了。” 张富贵也笑着开口说道，这路上，他这个过来人算是看出来了。 这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娃，看小白厂长的眼色都是明亮，而小白厂长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不过这么漂亮个女娃，相信小白厂长也得沦陷。 路上几次小白厂长，看着人家女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村里不是穷吗？怎么不把野猪给打回来？”赵心怡问道。 “打不回来啊，这大山里，野猪才是最可怕的动作，那体格子冲击起来，几个成年男人都扛不住，村里倒是还有一把猎枪，不过野猪皮糙肉厚的，一枪打不到眼睛，也没有用，所以只是打一些兔子之类的。” 张富贵说道，这个时候的农村，还有一些人家家里有猎枪的。 直到90年代末，彻底的严了，农村的家里藏着的猎枪才交出去。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知青罐头厂，厂办大楼下的探照灯亮着。 一群人坐在台阶上正聊着天，抽着烟。 看见解放卡车驶进厂子，顿时都站了起来， “小白厂长回来了。” “小白厂长……”车子刚停稳一群人就围了过来。 “都在呢，老李，又胖了啊。”姜小白下车看着众人笑呵呵的说道。 “猛子，小超……” “小白厂长，您可回来了，知道您要回来，可把我们给高兴坏了。”李老三笑着说道。 “我也十分想念你们，想念建华村啊。”姜小白看着周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感慨的说道。 “对了，这是我同学赵心怡，来建华村玩两天，见识一下咱们建华村的风土人情。”姜小白把一旁的赵心怡介绍给众人。 “欢迎，欢迎赵同学。” “欢迎赵同学，”众人早就看见了一旁漂亮的不像话的赵心怡，只是刚才姜小白没有开口介绍，众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罢了。 “大家好。”赵心怡也落落大方的开口说道，厂长千金这点小场面还是能够侯得住的。 姜小白也没有一一给赵心怡介绍众人。 “小白厂长，走吧，去食堂吧，前两天有人在山上弄了一只狗獾子，还有野兔野鸡之类的，都弄好了好好给您接风。”李老三笑呵呵的说道。 “狗獾子，这玩意夏天还能够逮着？”姜小白诧异的问道。 狗獾子，这种东西一般生活在农村的地里，山里，这个时候农村的人们缺乏油水。 而狗獾子肉肥油大，是一种美味。 不过狗獾子习惯打洞，一般在晚上活动，凌晨回去。 要是洞口有动静，就不从洞口出。回另外挖一条洞口出去，而且洞里往往有好几个洞口，生性谨慎。 不容易让人逮着，不过这狗獾子有冬眠的习惯， 一般在冬天冬眠的时候，人们才能够顺着洞口挖进去，逮着一只。 而夏天活动的时候，不容易逮着。 “嗯，也是正合适碰上了，”李老三笑着，一群人簇拥着姜小白和赵心怡朝着食堂走去。 姜小白早就习惯了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 赵心怡却是第一次，作为厂长的千金，从小到大周围恭维的人倒是不少。 可要是说被这么簇拥着，却是没有。 而这一切，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和自己同龄的男人。 食堂的小包间，姜小白坐在主位上，一边是赵心怡，另一边是李老三。 然后其他人依次排开，桌子摆放着五个大菜盘，里边热气腾腾的，冒着香味。 都是山上的野味做的，放在后世没有几千块钱根本下不了。 “来，欢迎小白厂长回来，欢迎赵同学。”李老三提了第一杯。 然后众人就开吃了，做的菜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却好吃的不行。 野鸡炖蘑菇，狗獾子，野兔……让人吃的舌头都想吞下去。 “小白厂长，来再敬您一杯，这酒是前段时间打了一头鹿，鹿鞭泡的酒，大补啊。” 李老三说道。 虽然是大山里，但是鹿这种东西还是挺少的，能弄到一头，是极不容易的。 “那可得多喝两杯。”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前段时间让薛芳玲都给整虚了。 “我都给您弄好了，等您回京城的时候带点回去。”李老三一饮而尽，笑着说道。 一旁的赵心怡没有听懂，专心对付着桌上的饭菜。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的概念。 不用说晋省的大山里这些动物，就是东北那边的老虎，都有人敢下手。 人都活不了，还说什么动物，当然是有什么吃什么。 饭桌上，虽然没有刻意的聊工作，但是还是说起了几个厂子的事。 饲料厂的也许，现在已经在全省内铺开了摊子。 不用说私人的养猪。就是市里的国企养猪场，也是来这边进饲料。 短短的几个月，不光是建厂的成本收回来了。 而且还盈利了5万多，这还是因为刚开始，在打市场的原因。 可想而知，饲料厂马上就会成为建华村下一个吸金大户。 一顿饭吃的姜小白肚子都圆溜溜的。 他挺久没有吃这么多了，实在是太美味，没有控制住。 第503章视察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在院子里溜达着消食，姜小白吃的太饱，赵心怡也没有少吃。 她从小到大倒是不缺吃的，不过吃野味的机会却也不是太多。 等两人回到厂办宿舍的时候，王超已经把两人的房间给收拾好了。 姜小白原来的房间让给王猛的父亲住了。 给两人收拾的房间紧挨着，互相道了声晚安以后，姜小白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姜小白就起来了，拿着水桶，给厂办楼前的梅花树浇水。 把树坑里的杂草给除了，然后把旁边垒着花池已经歪歪扭扭的砖给挨个扶正了。 姜小白收拾的很细心，一点一点的弄着。 等弄完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刚直起腰就发现身旁递来了一条毛巾。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心怡就来到了身旁，自己都没有发现。 “心怡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姜小白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来半天了，这就是那棵梅花树是吗？”赵心怡问道，早上醒了以后，一开窗户就看见了楼下忙活着的姜小白。 然后就下来了，关于这株梅花树的事，她那次也听姜小白说过。 “嗯，对。”姜小白点点头，然后说道：“上午我要去几个厂子里看一看，你要是想去就跟着去，要是不想去就在厂子里待着，然后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在村子里转转。” “一起去吧，我也想去看看。”赵心怡说道。 “好。”姜小白点头道，两人吃过早饭以后，先去了养猪场。 和赵心怡想象的那种臭烘烘的养猪场不同，建华村养猪场当然也说不上什么香味扑鼻。 但是也只是空气中有些淡淡的臭味，进了厂子里以后，工作人员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厂子院里全部铺着水泥路。 生产区更不用说，不说一尘不染的，那也是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猪栏里边正有工人拿着水管冲洗猪栏。 猪栏旁边，正有一辆解放卡车在等着装车。 一旁的工人们给猪称重，然后装车。 “市里的一家饭店，定期会来这买咱们的猪。”李老三给介绍到。 “国企吗？”姜小白随意的问道。 “不是，个人的，开的挺大，好像是背后有什么人，不少领导都过去吃饭，菜做的也不错。”李老三说道。 “个人的，看来聪明人还是不少啊。”姜小白说道。 “嗯，今年光是咱们张宣县，就多了两家养猪场，都是自己干的，只不过规模没有咱们这么大，最多的也就是300多头而已。” 李老三说道。 “这边是屠宰车间，咱们一部分猪肉，是直接在自己厂子里屠宰完的，主要针对的是县里一些小饭店，和一些小摊子，从咱们这进肉以后，出去卖。” 由于有赵心怡跟着，姜小白没有进屠宰车间，直接来到了办公室。 “屠宰车间一定要注意卫生，严格按照屠宰车间的操作规程。吃的东西和其他的东西不一样，一旦出现问题，那就是大问题。” “还有就是猪栏那边，一定要定期的请兽医打疫苗，生病的猪要及时的隔离，检查……” “猪栏的卫生还要加强，防止出现猪瘟之类的，不然的话，大家疫苗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姜小白说着，李老三等人拿着本子记着。 其实建华村养猪场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大型正规的现代化养猪场了。 其他的就像国营的养猪场，都不会注重卫生之类的，个人的就更不用说了。 还是那种土方法养猪。 交代完以后，姜小白又去了饲料厂。 饲料厂姜小白就不是太懂了，主要了解了一下销售情况。 周边的养猪场多了，饲料厂的销售就卖的好了。 这还是刚开始，等过一段时间，新兴饲料厂的饲料增肥快的特别显出来以后。 饲料厂的销量还会增加，所以销售队伍新兴饲料厂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唯一制约饲料厂发展的还是生产原料需要用的粮食。 刘健和张卫义还把厂子的账本拿出来给姜小白看了看。 姜小白也不是专业的财会人员，也信任刘健和张卫义两人。 他相信刘健和张卫义两人都不是短视的人，更何况两人在其中也有股份，能够参与分红。 犯不上为了一点钱，而做假账。 所以姜小白随意的看了一下账本，然后就结束了饲料厂的考察。 考察完饲料厂也中午了，回到知青罐头厂食堂吃完饭，就直接坐上车准备去姜小白服装厂。 只不过走到一半，姜小白才想起来下午答应赵心怡要在村里逛逛的。 “不好意思啊，本来说下午带你逛逛的……”姜小白转身看着一旁的赵心怡说道。 “没事，看看这些厂子也挺有意思的，我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呢。”赵心怡说道。 “好吧，明天，明天带你逛逛，咱们上山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够打点野味呢。”姜小白又开始给画大饼。 不过赵心怡本来也不是太在意，笑着点点头。 其实她来建华村的本意，也是想了解一下姜小白。 到了服装厂以后，史生接待的姜小白。 姜小白又拿出一些平时自己设计好的图纸交给厂里的裁剪师傅。 这些图纸都是他平时抽空画出来的。 大概在服装厂转了转，仔细的询问了账目的情况。 姜小白服装厂和其他的厂子里不一样，这服装厂的账要是弄不好，那可就是侵吞集体资产了。 想想傻子瓜子的创始人，就是因为弄不懂账本的问题，最后背上了一个侵吞集体资产的罪名。 要不是有大佬给说话，估计就是牢底坐穿。 参观姜小白服装厂，可是让姜小白大开眼界。 一件件漂亮的衣服，让她看的目不转睛。 史生当然也是个有眼色的人，本来他们姜小白服装厂就和姜小白的关系，相比其他的三个厂子远了一些。 现在姜小白带着赵心怡过来，虽然不知道是啥关系，可是送两套衣服还是没有问题的。 史生给办公室的陪同人员使了个眼色，工作人员点头会意。 第504章情愫 本来姜小白没有准备晚上在服装厂吃饭，准备下午就回去，服装厂距离建华村还有一截的距离，吃过饭回去就晚了。 可是史生极力挽留，姜小白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其实姜小白并不是对这些企业不放心，也没有什么大的规划和发展策略。 就现在这个时代来讲，姜小白对于企业的要求，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就好。 整个80年代，姜小白对于企业的发展策略，那就是低调发展，猥琐发育。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可是姜小白还是要不时的回来看看，让所有人知道老板是谁？ 这个是很重要的事，防止时间长了，厂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现在史生极力挽留，姜小白当然不能够一意孤行的走，那样说不定会让史生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日积月累，那会出问题的，所以姜小白不仅留下吃饭，而且还和史生喝了几杯。 饭桌上也不短的夸奖服装厂做的不错，并且答应年底的时候，会和上边商量，给所有人涨工资。 “要是涨不了工资，那就给大家变相的发福利，总之让大家实际上收益，不让大家一年白辛苦。”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谢谢厂长。” “谢谢厂长。” “……”一众服装厂的高层，激动的说着，然后一饮而尽。 吃过饭，回去的路上，姜小白摇下车窗，吹着晚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无比的放松。 第二天，姜小白如约的带着赵心怡在村子里转悠着。 一排排新修的房屋，连瓷砖都贴上了。 再加上山村里山清水秀的风景，儿童满地跑，老人树下乘凉弄孙的生活烟火气息，一时之间让赵心怡看的痴了。 “我觉得我喜欢上了这里。”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说道。 “喜欢，那是因为你没有长时间的居住在这里，等你真真的居住在这里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不习惯了，洗澡，洗澡没有地方，厕所厕所是露天的， 夏天的晚上要是敢上个厕所，那就是满屁股大包……”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就使出少女萌萌拳打了姜小白胳膊一下。 “讨厌，这么美好的画面，让你这么一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赵心怡说道。 “兴致，那都是给吃饱喝足的人准备，之前建华村的人吃都吃不饱，景色再好有什么用，那山上的桃花开了谢，谢了开。一群人饿着肚子，你让他欣赏，怎么欣赏，” 姜小白说着，带着赵心怡走进了一家新修房屋的家里。 “婶子身体还好把？二妮学习怎么样？说好了考上大学送自行车的，我自行车都买好了，就等着送人了。” “王叔，您也在家呢……” “姜厂长，昨天就听说您回来了，也没有在村里见着，我挖了点山货，中午您在家吃饭吧，尝尝鲜……” 姜小白随意的进了几家，和村民们聊聊天。 赵心怡跟在姜小白身后，每进一家赵心怡都会受到夸奖。 什么“这么漂亮的女娃子，好俊的女娃”之类的，把赵心怡夸的脸都红了。 还有以为是姜小白对象的，说两人挺般配的，更是让赵心怡招架不住。 在建华村待了两天，第三天姜小白就和赵心怡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送张宣县的路上，赵心怡看着侧脸看着窗外看风景的姜小白，这两天的时间，让它彻底的认识了姜小白的另一面。 在学校嬉皮笑脸，每个正经的姜小白。 在厂子里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被众人簇拥，万众瞩目的姜小白。 在村民家里，充满生活气息，随意聊着家常的姜小白。 让赵心怡在心里对姜小白多了一丝别样的情愫，或许这一丝别样的情愫早就有了，只不过这一次加深了而已。 回京的路程，对于姜小白来说是相当累的，好在这一次有一个养眼的美女陪着。 一路上两人聊聊天，倒是也过的很快。 一路平安，没有遇到劫匪，直接到了京城。 “小白哥。”李小六开着车来接姜小白，结果看见了姜小白身边的赵心怡。 “这是我同学赵心怡。”姜小白给介绍到。 “这是李小六。” “李哥好。” “您好。”看着打扮的仙气飘飘，明媚动人的赵心怡，一时间李小六都有些不会说话了。 “回店里。”姜小白上车以后说道。 等到了店里，已经是傍晚了，店里的人少了很多，看着姜小白带着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生过来，顿时一个个的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这小老板还真的是不简单，上次一个姑娘在店里看着小老板，和陈世美似的。现在又带了一个回来，” “不过这女生也太漂亮了点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们别瞎说啊，可能只是小老板的朋友之类的呢。” 众人喝着窗户议论这，姜小白已经带着赵心怡推门走了进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赵心怡我大学同学，来店里工作一点时间，以后就是大家的小伙伴了。” 姜小白拎着行李箱给介绍到。 看着姜小白的样子，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实在是不敢相信，这赵心怡光是小老板的同学。 说不定是未来的小老板娘呢。 “各位姐姐好，我是赵心怡。”赵心怡落落大方的打招呼，看着这店里的服务员，有些怪异的看了姜小白一眼。 你这到底是招的服务员还是漂亮的小妹妹，一个个颜值也都不低啊。 “欢迎，心怡。你家是哪的？你跟我们老板真的是同学啊？” “心怡你也是北师大的学生吗？怎么会想着来店里工作呢？” “心怡……”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各种好奇心都涌上来了，很快赵心怡就和众人打成了一团。 赵心怡虽然是大小姐出生，不过却没有那种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反而很好相处，从小到大和同学们的关系都不错。 当然了，小时候姜小白这个整天带人父她的小流氓除外，那是真的不搭理。 第505章生产线 第二天，赵心怡就正式上岗了，姜小白起床以后就开车回到了大兴玻璃厂。 整个大兴玻璃厂已经快成为一个大工地了，简单的车间是早就已经建好了，设备已经进厂开始安装，可是还有后续的工程需要完成。 再加上还要兴建新的库房，工程全部完工的话，说不定要等到十月份左右。 工厂的大门大开着，姜小白直接开着车就进去了，不过门外还是看见了，很快姜小白回来的消息就传开了。 姜小白不说大兴玻璃厂历史上最受拥护爱戴的厂长，但是绝对是最有威信的厂长。 “姜厂长回来了。”金国炎很快就戴着安全帽出现在了姜小白面前。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车间和工厂里待着。 “辛苦了，现在进展怎么样？”姜小白下车，一边往车间走去，一边问道。 “进展挺快，设备的安装调试，9月初肯定能够完成，只不过工人学习生产操作这方面，还是有些欠缺，想要设备安装完成就生产不太现实。” 金国炎待着姜小白走进了生产车间，地上的钢管乱七八糟的，都得抬着脚往进走。 “这地上太乱了，回头我就让人收拾。”金国炎道。 “没事，稍微收拾一下就行，别出事就可以。”姜小白也不是太在意。 一走进车间，就看见了一堆人正在安装设备，几个戴着白色安全帽的工程师，正在指挥着工人安装着。 同时身后还跟着大兴玻璃厂的工人，在学习着。 “实在不行，就让工程师多留一段时间，等设备安装调试完成以后，在给工人们上上课，上手操作一下。”姜小白说道。 “嗯，和工程师们交流过，不过他们也做不了主，还是需要和洛玻那边沟通。”金国炎说道。 “没事，回头我给打电话，还有那个钢化玻璃的生产，也要弄过来。”姜小白说道。 “是，不过厂长，那钢化玻璃生产技术，估计洛玻要价也不会低。”金国炎有些发愁。 “现在我们厂子的贷款，到现在银行还在让准备材料，还没有开始走程序，等款子下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 姜小白脚步不停，随意的说道：“不行就先欠着呗，能拖就拖。” 他也知道指望银行贷款的事有些不靠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下来，已经做好年底跑路的准备了。 反正都是集体资产，肉烂了都在锅里有什么大不了的。 先把大兴玻璃厂的底子给打结实了再说。 反正自己年底跑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习惯就好。 “行。”金国炎咬牙应到，欠债就欠债吧，厂长都不着急，自己一个副厂长着什么急。 “姜厂长。” “姜厂长。”许唯平和杜永红看见姜小白，也围了过来。 “辛苦了。”姜小白看着两人衣服上一块块的油污渍说道。 “没事，就是怕耽误了工程进度，”许唯平摇摇头道。 这边几人聊着，洛玻的工程师也过来了。 “姜厂长，” “刘工。张工。”姜小白笑着和几人握手。 “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熔窑已经全部完成了，熔窑是浮法玻璃生产的第一步，这个和原来的普通平面玻璃是一样的，熔窑装料机自动投入熔窑，借助重油经喷咀雾化和热空气混合燃烧。产生高温火焰的热量，经熔池将原料熔化得到熔融玻璃液……” “这边是锡槽，锡槽是浮法玻璃生产的关键设备，锡槽由耐火材料砌筑而成。外部设钢结构外壳，整个锡槽由下部支承钢结构支承，支承结构设计独特，能免受风机及其他机械振动的影响，以确保锡液面水平。” 工程师给姜小白大概的介绍着这一套生产设备，设计到专业的知识，姜小白就不明白了。 只能够大概听一听。 “锡槽内部充满锡液，共达160000kg，熔窑熔融的玻璃液经流槽进入锡槽，并浮在绝对水平的锡液面上，经冷却形成平整的玻璃带。为控制玻璃的厚度，锡槽两侧设有拉边机以及玻璃厚度监测设备和仪表，摄象机等。” “这边正在建设的是退火窑，从锡槽来的玻璃板带，进入退火窑退火处理，主要的作用是消除应力和提高玻璃质量。” “还没有建的是成品加工线，退火后的玻璃板带连续进入成品加工线，经淋水冲洗、烘干、扫描、检测、纵切、横切、掰断、去边、按不同尺寸分片，然后由取片装置自动取片、衬纸、堆垛、包装。切下的毛边及不合格的玻璃经破碎通过胶带运输机送入碎玻璃系统……” “成品加工线建设完成以后，整套浮法玻璃生产线就算是大概完成了。预计的九月初肯定没有问题。”刘工程师说道。 “好，辛苦了，这样，晚上我安排一下，咱们好好喝几杯。”姜小白说道。 从车间出来以后，姜小白对于车间的进度，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他当的是厂长，又不是车间主任，能够了解这些东西就足够了。 他主要的工作，还是协调和把握大的方向。 另一边，赵心怡正努力的跟着服务员学习着，好在旗舰店的衣服，都有吊牌。 什么价格一清二楚，不然呢话，还是熟悉店里衣服的价格，都得一个星期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吃完饭回到旗舰店的时候，发现赵心怡房间的灯还亮着。 姜小白想了想，上前敲了敲门。 “砰砰砰。” “谁啊？” “我，睡了吗？” “没呢，进来吧。”姜小白推门进去的时候，赵心怡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头发。 “你又喝酒了，坐，我给你泡杯茶。”赵心怡说道。 “没事，你不用忙活，在店里怎么样？还习惯吗？”姜小白问道。 “挺好的，就是累，这站了一天，腿都疼。”赵心怡端着一杯茶过来，递给姜小白。 然后又拿了一条毛巾，坐在了姜小白对面，一边擦头发，一边和姜小白聊今天在店里的情况。 第506章回大西北了 姜小白和赵心怡聊了一会，刚出门，准备回自己屋，就看见宋卫国屋的房门打开了，宋卫国朝着自己招手。 “小白。” “老宋，你也没睡呢？”姜小白问道。 进屋，宋卫国一边关门一边说道：“没睡，等你呢？刚才听见你车的声音，就准备过去，没有想到你直接去了赵同学的房间，我就准备睡觉了，以为你今天晚上就在那住了呢？没有想到你还出来了。” 宋卫国笑的有些猥琐。 “老宋，你可别瞎说啊，侮辱我清白，我和赵心怡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姜小白往床上一靠，嘴里嘟囔着说道。 不过脑子却满脑子都是赵心怡刚才那洗漱完以后，清水出芙蓉的样子和在火车上的夜里。 “行了，不说了，不过说真的我觉得这赵姑娘真的不错，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人长得漂亮不说，性格还好。”宋卫国笑了笑说道。 “老宋，别瞎说，我有女朋友了，”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李姑娘吗？李姑娘不同意你干这些事情，你们俩……”宋卫国说着，看见姜小白脸色难看了起来，嘴里的话没有再说出来。 “行了，我等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新店开业的事情。”宋卫国说道。 “现在新店已经全部收拾完了，人员也培训的差不多了，之前准备的是三天后开业。” “行，那就三天后开业，放两串鞭炮就行，动静别弄太大，新店开业，折扣可以大一点，聚拢人气。”姜小白说道。 “好，那就准备三天后开业。”宋卫国道。 定下了开业的事情，宋卫国看姜小白喝的不少，也没有多聊，就送姜小白回房间了。 三天后，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在京城的第二家分店开业了。 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不过人也依旧不少，尤其的新店开业前三天，店里所有衣服6折，开业第一天的营业额就达到了2万块钱。 第二天更是高达两万五千块钱，第三天达到了3万块钱的巅峰。 虽然折扣很大，挣的钱少，不过流水多了，利润就是再低，也有的赚。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来到了八月末，姜小白整天待在大兴玻璃厂里。 引进钢化玻璃生产技术的事，也和洛玻谈的差不多了。 就像姜小白说的，钢化玻璃生产技术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再加上现在国内钢化玻璃的应用程度不高，大家也不是太重视。 既然大兴想要引进钢化玻璃的生产线，洛玻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唯一让洛玻有些别扭的是，大兴依旧是钱先欠着，年底之前给。 好的是，姜小白为人大气，在价格上不太计较。 浮法玻璃生产线的建设，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正在建设最后的成品生产线，成品生产线完成以后，就剩下最后的调试工作了。 姜小白也接到了姜母的电话，二哥在8月30日到京城，让姜小白去接他。 赵心怡适应了旗舰店的工作以后，干起来是得心应手，人长的漂亮，说话温柔。 单单以这段时间的店里的销售成绩来说，赵心怡的销售成绩能够排到中上游的程度。 “听说狼哥那伙人进去了，判了五年，这还是因为狼哥他们说什么都不认罪。”旗舰店姜小白的房间里。 宋卫国看着姜小白说道。 “那个监狱？”姜小白问道。 “回大西北了，他们就从哪出来的，”宋卫国道。 “所有人都进去了吗？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姜小白问道。 “差不多吧，就是还在外边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用不着担心。”宋卫国笑着说道。 不管过程怎么样？这事得结果是好的，经过这一次，再也没有其他人敢打旗舰店的主意了。 “白航呢？他们的伤好利索了吧？”姜小白又问道。 “都没有问题了，他来了好几次，想见您，正合适您都不在店里，不过他留下了地址。”宋卫国道。 “好，安排一下，晚上我请他吃顿饭。”姜小白点点头，这事了结了，也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对了，咱们受伤的那两个保安给一人拿一万块钱，”姜小白又道。 “好，回头我就把钱给两人，”宋卫国点头说道：“现在这些保安，分成两个店，人员也不算是太多，养着就行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在西单饭店见到了白航。 白航白色的衬衣熨烫的有条有线的，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除了三七分，梳的油光水滑的头发，就是放到后世，也算是个大帅哥了。 白航自己一个人来的，进屋以后坐在了姜小白对面。 “小白哥，我都找您好几次了，也没有找到您，您今天怎么有空了。”白航笑呵呵的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姜小白倒了一杯茶。 “最近有些忙，伤都好利索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这白航挺对姜小白胃口的，还帮了自己不少忙，为了自己带几个人就去砍狼哥。 虎是虎了点，可是也是真性情人。 “好利索了，”白航说着，还拍了拍胸脯。 “行了，大姐，上菜吧。”姜小白笑了笑，起身开门招呼到。 很快菜就上来了，温的一壶酒也差不多了。 “来，走一个。”姜小白端起酒杯说道。 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谢的话我不说了，以后有事吱声。”姜小白看着白航说道。 “小白哥，您说这话就打我脸了，我自己要去的，受伤了医药费之类的也是您给拿的，要谢也是我谢您。”白航说道。 “而且说好的要给您砍那帮货的，结果现在他们都进去了。也砍不了，不过您放心，等他们出来了，我再……” 姜小白听着脸就黑了，还砍呢？ “行了，不说这个了，以后什么打算？”姜小白摆摆手问道。 “以后，瞎混呗，没什么打算。”白航又喝了一口说道。 他也没有工作，除了晃荡着，也没有什么事做。 第507章三条路（三更） “这样吧，我给你三条路，第一个，去厂子里上班，先去干临时工，随后我再想办法给你弄成正式的工人，或者去旗舰店里，跟着学点东西，累是累点，不过工资也高，一个月不低于100块钱。” 姜小白看着白航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前世白航最后怎么样？ 可是这么瞎混下去，也不是办法。 马上就要83年的严打了，不用说以后，白航要是能够混过去83年，都算不错的了。 狼哥他们进去了，看是姜小白把他们整的挺惨的，可是要是不进去，说不定等严打的时候。 他们那些翻出来，都能够要命。所以说说不定姜小白把狼哥他们弄进去，是救了他们一命呢。 “第二条路，就是跟着我，给我开开车，我给你安排一下，去考个驾照出来。” “第三条，我给你拿点钱，你带人去做点小买卖，也算是有个营生。” 姜小白说着，哪怕是砍人的时候，都淡定无比的白航都激动了起来。 不是他没见识，而是姜小白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点。 进工厂，虽然是临时工，可是姜小白承诺了，要转成正式的，他相信姜小白能够说到做到。 正式工人啊，这个时候有些工厂的工人，那就是给个公务员都不干的。 所以好多大学生，都是去工厂的，就是以后想要从政也不耽误，这个时候政企是不分家的。 好多企业的领导，转到地方都很容易。 正式工人的身份，那就是个香饽饽啊。 而去旗舰店跟着学东西，也是一条光明大道，而且工资还高，一个月一百块钱的工资，更是天价了。 第二条路，学驾照，给姜小白开车，学驾照在这个时候是个高级活，和后世的空少差不多。 会开车的没有几个，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而且跟在姜小白身边，见识和阅历也不一样，以后前途也是一片大好。 最后一个选择，拿点钱做生意，不用想，姜小白说的拿点钱，绝对不会少。 三条路，每一条都是一片光明，怎么选择都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自己自己点头。 以后自己的人生，绝对会前途无量，成为众人都羡慕的人。 哪怕是淡定如白航，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姜小白说完就不在说话了，吃着菜喝着酒，在等待着白航告诉自己他的选择。 三分钟后，白航起身，姜小白放下了筷子。 不管怎么样？这个为了自己，去拿到砍人的年轻小伙，姜小白都愿意去帮助他。 白航深深的给姜小白鞠了一躬。 “小白哥，谢谢您对我的抬爱，我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不好意思了，还是让我自己瞎混吧，以后您但凡能够用上我的地方，我肯定没二话。” 白航说完，转身朝着饭店外边走去，他怕自己多待一分钟都会忍不住反悔答应下来。 姜小白愣住了，直到白航已经走出包间了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或许是连姜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荡不羁爱自由，”姜小白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这七个字。 或许这才是白航吧，或许这才是一个半夜进浙皮子村，把一村人都给砍服了的白航。 或许这才是为了一饭之恩，就能够拿着血名单带着人去砍狼哥的白航。 或者这才是砍人时鲜血溅满身，都不能够乱了发型的白航。 要是接受了姜小白摆在面前的三条路，那白航也不是白航了。 慢慢的姜小白也想通了，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本来准备的两人两瓶白酒，结果白航喝了不到一半走了，剩下的全部进了姜小白肚里了。 喝完酒，姜小白出了西单饭店，喝这么多酒，车是开不了了。 姜小白晃悠的朝着旗舰店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调。 等姜小白回到店里就直接撑不住了，直接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姜小白才醒过来。 晃了晃宿醉还有些头疼的脑袋，姜小白起身出了门。 路过赵心怡的房间，发现赵心怡的东西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那土不拉几的拉杆箱，也摆在门口。 姜小白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赵心怡拎着早饭从楼梯口上来了。 “小白，你醒了。” “你这是？”姜小白指着赵心怡屋里的行李问道。 “睡过头了，明天学校开学，我准备今天回去收拾一下，被子几个月没盖，也得回去晒一下。”赵心怡笑着说道。 还扬了扬手里的早餐。 “小白，你怎么整天喝酒，每次回来都是醉汹汹的。” “明天开学啊，今天回去，行，那一会我送你，你工资结算了吗？”姜小白说道，对于赵心怡问喝酒的问题，他直接就选择忽略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暑假就过完了。 好在大学没有什么暑假作业。 “我不要，宋厂长非要给，而且也给的太多了，100多块钱，这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呢。” 赵心怡说道，虽然她不缺这一百多块钱，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一百块钱在这个时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呢。 “这是你应该得的，为什么不要，踏实的拿着，”姜小白说着，从赵心怡手里接过早餐。 然后回屋吃了早饭，把赵心怡的东西拎上车，准备送赵心怡回去。 “心怡，周末放假了就回来店里看看。” “心怡，我会想你的。” “心怡……”店里的服务员在和赵心怡依依不舍的告别，赵心怡这段时间和众人的关系相处的都不错。 “好，放假了我就过来，你们休息的时候也可以来我们学校玩。”赵心怡点头说道。 “心怡同学，没事了常过来看看。”宋卫国也开口说道。 “好的，我知道。”赵心怡挥挥手上了车。 姜小白发动车，朝着学校去了。 “过得太快了，一转眼就开学了。感觉都没有过几天呢。”赵心怡说道。 “没事，不过瘾，等毕业了，就来我这卖衣服。”姜小白笑着说道。 第508章姜子建到京（四更） 姜小白依旧是把车停到学校附近。 “怎么不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呢？”赵心怡一边打开车门下车，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让同学们看见了不好，还都是学生。”姜小白帮忙拎着行李箱下车说道。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美目涟漪，这事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两人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不少学生已经开始返校了。 “这明天开学，今天来学校的人就挺多了啊，明天新生入学……”姜小白笑着说道。 只不过话说道一半，突然就愣住了，新生入学。 “怎么了？”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突然站在原地发呆，开口问道。 “心怡姐，今天是几号？”姜小白转头看着赵心怡问道。 “8月30号啊，怎么了？”赵心怡说道。 “30号，卧槽，坏了，”姜小白一拍脑门，转身就健步如飞的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 今天是二哥姜子建到京城的日子，还记得电话里姜母再三叮嘱自己别忘了。 姜子建30号，早上9点到京城，记得自己从旗舰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午9点半了。 现在应该已经10点多，快要11点了吧。 昨天喝多了，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刚才说起新生入学的事，提起这茬，估计都想不起来。 “怎么了小白？”赵心怡看着转身往车上跑的姜小白问道。 “我二哥今天来京城，我忘了这事了。”姜小白边跑边说道。 “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进去送你了。”姜小白说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着急忙慌的又想不起来那不对劲。 等姜小白跑到了车边，还没有喘口气，后边赵心怡就跟着跑过来了。 “你怎么跟着回来了？”姜小白一边打开车门上车，一边问道。 “行，行李箱，行……”赵心怡指着姜小白又放到后备箱的箱子说道。 原来刚才姜小白只顾着往回跑，忘了自己手里还拎着赵心怡的行李箱，回来直接就又把箱子放到车后备箱了。 “卧槽，我就说感觉有些不对劲呢？”姜小白说着就要下车给赵心怡拿箱子。 “行了，我知道有条近路去火车站，先和你去接人吧。”赵心怡说着，不等姜小白下车，就上了副驾驶座位上。 “好。”姜小白也不说其他，赶紧去火车站接人要紧，这个时候二哥要是火车不晚点的话，应该已经进站下车了。 要是姜子建下车了找不见自己，再乱跑的话，那可就糟糕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手机。 姜子建又是第一次来京城，他还得给自己打电话，打电话自己也接不到，留的是厂子里的电话。 赵心怡没有瞎说，她还真的知道一条近路。 姜小白也是一路把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朝着火车站开去。 姜小白想的没错，姜子建的火车确实没有晚点。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平时你不想火车晚点的时候火车都晚点的，你有一回迟到了，火车就正点开走了。 就像在考场上，正合适“谢谢惠顾”的“惠”不会写，然后你看见桌上放着的饮料，满心欢喜的拧开瓶盖一看。 “再来一瓶。” 姜子建下车了，看着京城车站外边汹涌的人潮。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当然更多的是陌生，这就是首都，这就是伟大的首都。 这就是自己未来要生活四年的地方。 虽然陌生，胆怯，不过好在这个地方自己还有熟悉的人，自己的小弟，姜小白。 虽然说自己和这个小弟关系一般，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弟弟，骨肉相连，嫡亲亲的弟弟。 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怀着各种各样复杂的心绪，姜子建走出了火车站，然后就左找右找没有找见姜小白。 没有看见自己那个滴亲亲的弟弟。 这个时候看着陌生的城市，汹涌的人潮，姜子建有些害怕了，感觉有些难受了。 这个大的城市，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去哪？ “嘭。”姜子建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原来是一时没有注意装上了前边的人。 “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姜子建扶了扶眼镜，赶紧开口道歉。 “瞎啊，长没长眼。”一个大胡子男人回头对着姜子建就是一顿臭骂。 姜子建看着人高马大的大胡子，再看看自己的身材，也不敢还嘴。 心里委屈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大胡子离开了。 姜子建还是没有找到姜小白，火车站上边挂着的大表，时间已经到了10点钟了。 姜子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条，上边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然后打听了半天，来到了火车站站前的小卖铺，排队等着打电话。 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手有些颤抖的拨通了姜小白留下的电话。 “您好，大兴玻璃厂，请问您找谁？什么事？”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姜小白怕留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自己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接不着，所以就留了大兴玻璃厂的电话号。 “我找，找姜小白。”姜子建说道。 “您是哪位？”薛芳玲问道。 “我是姜子建。”姜子建说道。 “好的，您稍等……” “不好意思，姜厂长今天没有来上班，等姜厂长回来了，我让姜厂长给您回电话好吧？” “我不找姜厂长，我找姜小白。”姜子建说道。 “对啊，姜厂长不在厂里。”薛芳玲说道。 “我不找姜厂长，我找姜小白，姜小白。”姜子建更加着急了，解释道。 “对了，姜厂长回来了，我让姜厂长给您回电话。”薛芳玲差点被整蒙蔽了。 “你快点，我们大家还等着呢。” “就是，快点。你到底打不打。” “我们都等着呢。”后边有人催促到。 “我……”姜子建见说不清，后边有人催促，只能够挂了电话。 并且肉疼的掏了一块钱，出了小卖铺，姜子建感觉这个陌生的城市，对自己一点也不友好。 第509章说我呢吗？ 姜小白到火车站的时候，姜子建还正坐在地上蔫头耷脑的发呆，看着周围的人流，寻找着弟弟姜小白的身影。 “二哥。”姜小白远远的看见了姜子建，一边往过跑，一边喊道。 听着声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姜子建一眼就看到了苦苦寻找了半天的身影， “蹭”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弟。”姜子建发誓，他对这个小弟的感情，从来没有这么浓烈过，前所未有。 “二哥，不好意啊，我来……晚了！”姜小白话没说完，就让姜子建抱住了。 把姜小白都整的愣住了，这要是小妹姜小美有这样的举动，姜小白一点都不意外， 可这二哥姜子建平时就是个书呆子，不用说和自己这个二哥亲热不起来。 就是和姜父，姜母那都是寡言少语，现在怎么还学会抱抱了。 “小弟，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给你打电话也找不见你人。”姜子建委屈的说道。 “有事来晚了，对不起啊，二哥。”姜小白有些愧疚的说道。 一旁的赵心怡看着这奇怪的哥俩，怎么感觉这哥哥和弟弟的关系反过来了呢。 “哦，对了，这是……”姜小白准备给姜子建介绍赵心怡， “我认识，赵心怡。”姜子建说着，脸色通红，都不敢抬头看赵心怡。 他当然也认识赵心怡。 “子建哥，你好。”赵心怡打招呼道。 “你好。”姜子建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人又多，嘈杂，都听不见。 “走吧，先上车，上车再说。”姜小白说道。 姜子建点点头，收敛了一下情绪，然后跟在姜小白身后走着。 然后就看见姜小白拉开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小轿车的车门。 顿时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什么情况？ “这不是今天来接你吗？和别人接的车。”姜小白解释了一句，然后从姜子建身上接过行李，扔在了后背箱。 “愣着干什么？上车啊。”姜小白回头看见姜子建还楞楞的站着，开口问道。 “哦。”姜子建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后座。 赵心怡上车坐在了副驾驶，姜小白发动车离开了火车站。 “先送你回学校吧，然后再送我弟。”姜小白说道。 “不用，时间也不早了，先吃午饭吧，吃完饭，我再去学校，还有明天接新生，你作为部长，不也得露一面安排一下啊。” 赵心怡说道。 “也是，那就先吃饭吧。二哥，你想吃什么？”姜小白扭头看了姜子建一眼问道。 “子建哥，你想吃什么？”赵心怡也回头问道。 姜子建本来正在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的繁华，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见赵心怡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正看着自己。 一瞬间就脸色涨的通红。 “我……我都行。”姜子建说道。 “那去吃烤鸭吧，”姜小白看着姜子建的样子，没有再多问，直接开口说道。 很明显，姜子建刚来京城，还对京城不太熟悉，非要让姜子建选择，那不是对他好，而是为难。 京城的全聚德烤鸭店，这个时候还没有分店，只此一家。 姜子建吃饭的时候，终于放开了点了。 “小弟，我打你留下的电话号，打错了，我找你，他们说姜厂长不在，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姜子建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可能是你拨错号码了吧？我再给你留一个，以后打另一个吧。”姜小白说道。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带着姜子建开车来到了北师大。 “这是我学校，”姜小白给姜子建介绍到。 “好大啊，比咱们龙钢中学大多了。”姜子建感慨的说道。 姜小白哑然一笑，两者哪有什么可比性。 龙钢中学是龙钢子弟的初中，高中学校。 而北师大是全国范围内的重点大学，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三人直接来到了学生会。 “心怡，”刚进门宋馨就扑了过来，和赵心怡抱在了起来。 “部长，部长。” 侯元德等人围了过来。 “嗯，都到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都到了，正在聊明天接新生的事呢？您来的正好，您安排一下吧。”侯元德说道。 “我安排什么？我就是过来露一面看看，你们自己商量就行，有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就可以。”姜小白说道。 “是这样，迎接新生的条幅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准备明天在学校门口设两个桌子，安排老生带着他们去迎接新生，办理报道手续等等。” 宋馨开口说道。 “在门口迎接，也行，不过大家想过没有，很多新生没有来过京城，都是外地的，他们下车以后，两眼一抹黑，根本找不到公交车站牌在哪，也不知道做什么车过来。” 姜小白开口说道。 “当然了，他们都是大学生，能考上大学，智商都不会太差，除了及个别的情商太低，大部分也不怕丢。” 一旁的姜子建听姜小白说着，顿时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说我呢是不是？ 来到京城以后，姜子建真的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没有见识的土包子一样。 在火车站广场上的茫然，对首都这个城市的陌生，然后又看见了自己弟弟姜小白开的小轿车，还亲身体会坐了一回小轿车。 自己连弟弟姜小白怎么会学会开车的都不知道，难道现在大学里还教开车吗？小弟姜小白从哪借的小轿车。 来之前，父母给带了两百块钱的生活费，相比别人，姜子建感觉已经挺多的了。 可是今天中午，跟着小弟去吃了一顿饭，结账的时候，自己看见小弟竟然就淘了五十块钱。 还有厂长的千金，赵心怡，那高高在上，漂亮的和仙女似的女生，那是全龙钢厂子弟心目中的女神啊。 现在竟然和自己小弟在一起，竟然还和自己说话了。 现在自己小弟，竟然还被一群学生叫作部长。 信息一下子太多了，姜子建感觉自己到现在脑袋都是懵的，感觉晕晕乎乎的。 弄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第510章迎新工作安排 “部长，您的意思是，我们去些人，在火车站门口接人，可是要是在火车站门口设一个迎新点的话，先不说条幅，桌子板凳之类的怎么运过去，就是开回送新生，那得多少人啊。” 宋馨开口说道。 “人没事，多去些人就行了，这个时候联系大巴车肯定来不及了，明天就要用，这样吧，我联系两辆解放卡车，舒服性肯定差了点，不过能直接拉学生会学校，装满一车就送一车。”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部长，您能够联系到解放卡车？”侯元德问道。 “嗯，你现在在联系人，做几个条幅，一个是火车站广场上的条幅，一定要大，要醒目，就用红布。另一个是解放卡车上的，准备三个条幅。记住，一定要突出北师大学生会。” 姜小白交代道。 “好的，我这就去联系。”侯元德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心怡姐，你安排完了以后，就直接去把明天去火车站接新生的人选给定好，”姜小白安排完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大兴……” “我，姜小白，让人找一下金厂长。”姜小白不等电话那头说完，就开口道。 “姜厂长，我这就让人去找金厂长，对了，刚才有个叫姜子建找您。”薛芳玲想起了之前的电话，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了。”姜小白没有多说。 很快，金国炎就接起了电话。 “老金，明天厂子里有几辆车闲着？”姜小白直接开口问道。 “咱们现在平板玻璃的也许几乎都停下来了，这段时间主要就是生产线这边用车，不过也到结尾的时候了，明天厂子里的三辆解放卡车都没事，随时可以用。” 金国炎说道。 “好，这样，你安排好，明天早上7点，让三辆车开车到北师大集合，我这边学校有些事，需要用车一天。”姜小白说道。 “好的，我这就安排。”金国炎没问什么事，厂长要用车，不用说是帮学校的忙。 就是给姜厂长自己干活，也没有说的。 “行，那就先这样，”挂了电话，姜小白朝着宋馨点了点头。 “都安排完了，学校这边，迎新工作是一个重点，学校里也可以再做一些路标，宿舍，食堂，教室，图书馆之类重要的地方都要做，迎新生的黑板报，找点学过画画的同学做一副， 迎新晚会，也要准备，就暂时定在开学一周以后，想要邀请的学校领导，提前送请柬，送请柬的时候，最好有个小礼品，钢笔，本子之类的，也不贵，还显得有诚意。” 姜小白对于这群人真的是在手把手教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 “明白了，”众人纷纷应道。 “好，明天早上我再过来，就先走了。”姜小白点点头，然后带着姜子建走出了学生会。 “小白，你是学生会的？”姜子建一边走，一边看着姜小白问道。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姜子建终于敢开口询问了。 “嗯，我是学生会的。” “学生会是干什么的？”姜子建又问道。 这个时候网络发达，姜子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学生会这个名词。 “学生会，简单来说就是学校学生的一个管理机构，是协助老师帮助，管理学生的生活学习的，同时还要负责丰富学生的课余文化生活，主要是服务学生，就像班结的班长和班干部一样，只不过是全校的。” 姜小白给解释道。 “你到了学校以后，如果有机会，也可以加入学生会锻炼锻炼自己，就是锻炼不了，有学生会工作的经历，对你以后得发展也会有帮助。” 姜小白说道，自己这个二哥，平时性格有些内向，如果能够加入学生会，多锻炼锻炼，对以后肯定是有帮助的。 “嗯。”姜子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上车。”姜小白开车带着姜子建往旗舰店开去。 一批人去了新店，旗舰店空出来很多空房子，姜小白准备让姜子建在旗舰店住一晚。 然后明天早上送姜子建去学校。 “小白，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啊？我有衣服，来之前妈给带了，冬天的衣服都带了。” 一下车，看着旗舰店的样子，姜子建就赶紧开口说道。 “不是买衣服，今天晚上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学校。”姜小白说道。 “在这住一晚？”姜子建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姜小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姜小白带他去学校，他还以为姜小白准备让他在自己宿舍睡一晚呢。 结果没有，开车出来以后，他以为姜小白要在外边找小旅馆住。 以为姜小白宿舍不方便，在外边小旅馆住，虽然要花钱，可是花就花吧。 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带他来到了一家，装修的这么高级的店里，要在这住。 可是这是卖衣服的地方啊，在这怎么住。 “小老板。” “小白厂长。” “嗯。”姜小白点点头，带着姜子建朝着楼上走去。 “嘭，哎，不好意思。”姜子建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一不小心又撞到人了。 “走啊，先别看了，带你上去安置一下，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要是喜欢的话，一会下来挑两身。” 姜小白说道。 “哦，不，不……我有衣服穿。”姜子建看着一件件帅气的男生衣服，心里也特别喜欢，不过还是拒绝到。 “行，先上来吧。”姜小白也不多说。 直接带着姜子建上了三楼。 “小六，这是我二哥，姜子建。给他收拾个房间出来，今天晚上在这住一晚。” 在办公室里坐下，姜小白把李小六叫进来说道。 “二哥好，”李小六别扭的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出门了。 这是小白哥的二哥，怎么看都像是小白哥的二弟。 “二哥，你坐啊，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姜小白给姜子建倒了杯水，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刘婶，我姜小白，姜铁山是我爸，你帮忙去家里叫一下人呗……” 第511章姜子建的疑惑（三更） 电话那边刘婶说了一句等会，就去叫人去了。 姜小白突然想到什么，捂着话筒和姜子建说道：“二哥，一会就说接你就可以了，其他事就别说了了。” “喂，是小白吗？接到你哥了？”电话里姜母的声音传来。 “嗯，接到我二哥了，我让二哥和您说话。”姜小白说着把话筒递给了姜子建。 “妈，我到了，”姜子建说道。 “行，去了就好了，那你注意身体，电话费挺贵的，就不多说了，有事再打电话。” 姜母说完，姜子建应了一声，姜母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姜子建看着姜小白问道。 “小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别人为什么叫你厂长，和小老板，还有今天早上我打电话是打到这的吗？姜厂长说的是你吗？” 姜子建又不傻，他就是再没有见识，也知道姜小白这样，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如果姜小白只是会开车，他能够接受，大学可能教开车，当学生的部长，那是因为够优秀。 可是借车呢，有车的都是什么人，这事他还是有常识的，而谁又会把车借给姜小白。 还在学生会办公室，姜小白联系三辆解放卡车的时候，明明在电话里让找的是一个金厂长，可是一会又叫人家老金。 说是借车，可是那说话的语气，就是下命令。 可是哪是三辆解放卡车啊，一句话就借来了。 这哪是普通学生能够办到的啊。 现在又被人叫作小老板，和小白厂长。 而且还在这么高级的地方有办公室，办公室里还装着电话。 “这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解释的通的，以后有机会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姜小白说道。 “我是你哥，我怎么能够不管你……”姜子建一下子站起来说道。 姜小不吱声。 “你不说，我就给妈打电话，让妈……” “二哥。”姜小白叫道，这时李小六敲门走了进来？ “小白哥，房间收拾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姜小白点点头，然后看着姜小建说道。 “二哥，我不想说，是不想让爸妈担心，以后时机合适了，我自然会说。”姜小白说道。 “现在先去房间看看吧。” “我是你哥，以前在京城没有人管你，现在我来了，必须管着你。”姜子建硬着脖子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出来办公室。 却不知道房间在走廊的那边，姜小白赶紧出来，带着姜子建去了房间。 等姜子建安排好以后，姜小白让姜子建下楼挑两件衣服。 “不用，我有衣服。”姜子建摇了摇头。 晚上在外边的小饭馆吃了饭，躺在床上，姜子建却怎么也睡不着。 从小到大，姜子建就没有出过门，从出生就在姜家小院里长大。 这还是头一次出来，而且还这么远，他有些想家了。 而且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各种画面不时的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一会是姜小白开着黑色的高级轿车，一会是姜小白举手投足之间，找了三辆解放卡车。 一会又是，那龙钢所有厂子弟的梦中情人赵心怡，在姜小白身旁有说有笑的十分亲密。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先送姜子建去了京城钢铁学院报道。 虽然学校门口有负责迎新的学生会学生，不过姜小白还是跟着，把一套流程走完。 最后送姜子建到了宿舍。 “二哥，你先上去吧，晚上我过来请你宿舍的同学吃顿饭。”姜小白开口说道。 “不用，吃饭的话，我们在学校的食堂吃就行，还有补贴的饭票，而且我来以前爸妈也给我带钱了。”姜子建说着。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对了，来之前，嫂子让我给你带了两瓶家里炸的辣椒酱，你等一下。说是妈教她的，和妈做出来的一个味。” 姜子建说着，就拉开包给找，姜小白想拒绝，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最后捧着两罐头瓶的辣椒酱上车。 等姜小白回到北师大的时候，北师大的门口听着三辆解放卡车。 一堆学生围着，正往车上装桌椅板凳。 车上已经贴着红色的条幅，只不过是拿红纸写的，车前还绑着红布条。 条幅上边写着“北师大学生会热烈欢迎，80届新生入学。” 看的姜小白一阵愣神，想上一世自己一个90后，现在在欢迎80届新生入学。 卡车旁边围着一群学生会的干部和老师们。 李峰也在，看见姜小白过来，笑着走了过来。 “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安排的？”李峰满脸的激动。 这一年来，北师大的学生会在学校崛起，他这个负责学生会工作的老师，成绩斐然。 现在新生入学，本来他工作的重点是，迎新生晚会。 没有想到就是一个迎接新生的工作，都让姜小白玩出花来了，竟然整了三辆解放卡车去火车站接新生。 “我没有什么安排的，准备好了我们就抓紧时间出发吧，李老师。”姜小白说道。 “好，这就出发。”李峰意气风发。 “姜厂长。” “姜厂长。”三个司机本来抽着烟在吹牛，享受众人的吹捧。司机嘛，这个时候的高级技工。 不用说这些大学生还在上学，就是毕业了。 也没有得罪司机的道理。 可是正吹牛呢，什么好几年的老司机之类的，就看见姜厂长过来了。 几个人顿时赶紧起身，踩灭了烟，走了过来打招呼。 “几位师傅，辛苦了。”姜小白说道。 “姜厂长，您这话说道，给您干活怎么说辛苦，” “就是，姜厂长，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几个人赶紧说道。 “行了，时间不早了出发吧。”姜小白说道。 “大家都上车，出发了。”侯元德大声喊道。 一旁的李峰有些懵逼，厂长，什么厂长。 挂着红布条，写着北师大学生会迎新的车队朝着火车站缓缓的驶去。 一路上，可谓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车头还插着五颜六色的彩旗，更是给迎新车队，增加了许多的色彩。 第512章北师大学生会接待处（四更） 京城火车站，今天是很多大学开学的日子。 从77年开始，部分地区恢复高考，1978年全国恢复高考，到现在1980年。 已经是全国恢复高考的第三个年头了。 而京城的恢复招生的学校，更是在全国首屈一指。 9月1号，作为新生开学的日子，京城火车站到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的大学生。 没错，不像是后世，上学的学生人手一个拉杆箱，然后带着手机，带着钱就出来了。 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上大学还需要家里父母送的。 这个时候上大学的大学生，都是自己背着铺盖卷，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上大学。 有些人，包里还装着，干粮和家里腌制的咸菜。 带的东西比后世的大学生多多了，唯一少的就是口袋里的钱。 而且下车以后，只能够靠问路，或者在火车站门前的报摊上，买上一份首都的地图。 然后自己慢慢的找，说起来到一个城市买地图，找路，也是这个时代人们的习惯， 甚至还有人收藏这些地图的。 “前方到站，京城站，也是本次列车的重点站，京城是我国伟大的首都……” 列车员报完站，很快列车就进站了。 一群即将入学的新生，怀着或激动，或忐忑，或兴奋的心情，走下了火车，来到了伟大的首都。 只不过出站以后，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看着汹涌的人潮有些发愁。 这个时候，没有上大学，出过门的人很少，更不用说来过京城了。 不过听说过，向往过来京城的人，对京城首都抱着朝圣心态的人却不少。 “伟大的首都，京城我来了。” 一个留着二八分的年轻学生，张开双臂看着汹涌的人潮，望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喊着。 只不过喊完，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 回头看着身后在火车站结实的几个小伙伴说道。 “这样，咱们去找一找吧，看离各自的学校远不远，该坐什么车。” 二八分的年轻人说着，看向了一边一个剪发头长的挺漂亮的女生。 “刘楠楠的同学，你行李多，一会我送你去学校，你是北师大是吧？”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一趟车过来的，在火车上的时候大家聊天，都是来京城上大学的大学生。 相互之间也有共同的语言。 “走，我们去那边问问。”二八分的年轻男生，刚承担起领队的责任，就听见有人喊到。 “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看去，只见一条红色的横幅在空中飘荡着，上边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 “北师大学生会新生接待处。” “北师大，几位同学，要不你们先找，我过去看看。”刘楠楠开口说道。 二八分的男生，和其他的众人眼睛在火车站广场上到处搜寻着。 只不过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自己学校的名字。 “不妥。”二八分的男生，深吸一口气对着刘楠楠说道。 “你想想，京城这么多大学，其他大学都没有接待处，就你们北师大的有人接待处，很明显不正常，说不定是骗子。” 二八分的男生说着，刘楠楠也有些迟疑。 “对啊，我是水木大学的，都没有接待处，” 另一个瘦高瘦高的男生，微微仰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水木大学几个字，咬的很重。 “那……那怎么办？”刘楠楠问道。 “这样吧，我们陪你过去看看。”二八分的男生说道。 一群人朝着北师大学生会的接待处走了过去。 一张桌子，身边是三辆解放卡车，两边长长的竹子上挂着横幅。让人一抬眼就能够看得见。 姜小白等人一个个的都把学生证给挂在胸前。 周围来往的人，看着姜小白等人，都露出羡慕的目光，这个时候的大学生还是很吃香的。 刘楠楠等人过来的时候，北师大新生接待处已经围着挺多人了。 “各位同学不要挤，有序的排好队，是我们北师大的学生，请那些录取通知人过来确认，然后蹬车，人满一车，就送一车，回到学校，有人安排你们等级入学……” 侯元德大声招呼着。 “来，我这两个。”姜小白看着旁边赵心怡的面前排起了长队，自己面前小猫小狗两三只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帮小子，还特么没有入学呢，就特么开始惦记上师姐了。 这几个小子，必须特么记小本本，以后检查记录，专门给穿小鞋。 “您好，同学，我是北师大的新生。”刘楠楠过来说道。 “北师大啊，师妹好啊。我是你师兄姜小白。”姜小白笑着说道，总算是来个养眼的了。 这小剪发头剪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剪发头，却挺有风味啊。 赵心怡听见姜小白话语，仍不住扭头给了姜小白一个白眼。 那一瞥，翩若惊鸿，风情万种，把几个还没有入学的小师弟，看的眼睛都直了。 刘楠楠看着眼前，高高瘦瘦的男生，虽然话说的没错，可是总感觉怪怪的。 “你们几位呢？也是我们北师大的新生吗？”姜小白又转头看着后边几位问道。 “不是，我们不是，我是京大的新生。”二八分头男生开口道，本来想过来看看是不是骗子，可看着架势，不用问都知道是真的。 先不说胸前明晃晃的学生证，就是后边的三辆解放卡车也能够说明问题啊。 那个骗子要是有这个能力能搞来三辆解放卡车，就被骗也不冤枉了。 “京大的啊，京大来这干啥啊，旁边做19路车，做3站，然后下车倒6路车，再做6站就到了。”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不是，姜师兄。我们京大没有来火车站接的吗？”二八分头在京大两个下边划重点问道。 “京大在学校接你们呢，赶紧去吧。” “水木？” “还用问吗？一样。”姜小白一边从刘楠楠手里接过录取通知书看着，一边说道。 别把其他学校的人给接到自己学校，那就出现乐子了。 这个时候，搞不明白自己学校的人还是有的。 第513章毒舌（五更） “刘楠楠是吧？好名字，五行本为木，本意为楠木，南方有刘楠,美遗世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刘楠再难得……” 姜小白还在花花口，经历过后世的信息大爆炸时代，其他的不行，嘴上的功夫还是有的。 让姜小白这么一说，刘楠楠顿时就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一旁的赵心怡虽然还面带微笑，可是心里已经要气炸了，虽然自己没有什么身份来管这件事。 可还是心里来气的很，这小姑娘漂亮吗？还可以，但是绝对没有自己漂亮。 自己这么漂亮，你都没有来撩，撩别人。 刘楠楠身后二八分的男生，和水木大学有些骄傲的男生，看着姜小白更是怒火中烧。 不要脸，这个男生也太无耻了一点，这不是调戏人家姑娘吗？ “哎，别动，你怎么奇怪？”姜小白突然脸色一变，认真的说道。 “怎么了奇怪了？”刘楠楠上下打量着自己，没有问题啊。 “怪好看的。”姜小白说着，刘楠楠双脸通红，都不敢看姜小白了，脑袋低着。 “姜小白，”赵心怡忍不住了，起身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从姜小白手里把刘楠楠的入学通知书抢过来。 “走，跟我来同学，我送你上车。” “好的，学姐。”刘楠楠低声应道，同时还偷偷的看了姜小白一眼。 别说，这个师哥长的还是有些英俊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更何况这个时代的女生，那经历过这个啊，差点没让姜小白给撩的走不了道了。 “姜师兄，你说的19路车在哪坐？”二八分头男生看着赵心怡带着刘楠楠离去，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同时又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 原来大学里边的女生这么漂亮啊，看北师大来接人的师姐就能够看的出来。 赵心怡，宋馨，刘茜…… 就是师兄长的都不咋地。 “19路车啊，看见人最多的地方了吗？去吧，那就是19路车。”姜小白手一指就不再搭理了。 把二八分头的男生几人气的够呛，这特么差别也太大了。 不过初来乍到，再加上北师大的人又多，他们只能够忍气吞声的朝着公交车站牌走去。 几个人一走，一旁的宋馨就过来撵人了。 “小白，你起来上后边歇着去吧，我来。” “为什么？”姜小白纳闷。 “为什么？不能让你再败坏学生会的形象了。”宋馨不由分说的把姜小白拉起来赶到后边去。 另一边，赵心怡一边送刘楠楠上车，一边笑着说道：“刚才的事你别在意啊，那个姜小白就是这样，对谁都花花口，别放在心上。” “师姐是告诉我别当真？那师姐你对姜师兄有意思吗？当真了吗？”刘楠若有所思的问道。 把赵心怡噎的一愣，刚才不是被姜小白给忽悠的都懵逼了，一副娇羞不已晕晕乎乎，不知所措的样子。 看现在精明的样子，合着刚才是装的啊！ “呵呵，上车吧。”赵心怡也不在意，回到学校以后，你要是能够再看见你姜师兄的面，就算我输。 回到学生会接待处，赵心怡狠狠的瞪了姜小白一眼，在姜小白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你别玩出火来。” 不止是刘楠楠这一波学生，其他的学生也都是一样，下车以后就看见了北师大学生会迎接新生接待处。 这下子好了，不光是北师大的学生，就是其他学生的学生也会过来。 他们虽然没有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看见自己学校的新生接待处，可是想来说不定也在附近其他地方。 过来打听打听，姜小白被安排到一旁负责这些不是北师大学生的询问。 “同学您好，我是京城钢铁学院的，我们学校的接待处在哪里？我怎么没有找见……” “你们学校的接待处自然在你们学校，在这找干什么？左转一百米，上13路公交车，晃荡一个小时就到了。” 男生被怼的满脸黑线，转身离去，下一个上来问道。 “同学，我们学校有在这附近的接待点吗？” “你得先说你是那个学校的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有没有？” 姜小白问道。 “京城邮电学院的。” “没有。”姜小白摇头道。 “那我们农业学院呢？”后边有人插队说道。 “也没有。”姜小白道。 “那那个学校有？”有人问道。 “就我们北师大有，其他都没有。”姜小白说着，邮电学院的男生，脚下一个趔趄。 那你问我那个学校的干什么？邮电的学生感觉到了深深的暴击， 拉着行李离开了北师大学生接待处。 “同学，我能够坐你们北师大的车走一截吗？” “同学，你能转学吗？”姜小白反问道。 “我能，我能。”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要。” 周围哄堂大笑，1980年的夏天，京城各大学校的新生，在火车站被一个男生毒舌暴击，成为了整个京城大一新生永远记忆深刻一幕。 多少年以后，当他们回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涯的时候，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毒舌的男生。 然后吹一句牛逼，当初我被姜小白怼的够呛，差点我们就动手了。 当然了，这都是后事，现在他们只是记住了姜小白的这个名字。 “早知道这样，我就报考北师大了，看看人家直接在火车站接送新生，我们这学校也太差劲了。” “就是，这么远的路，这么多东西，要是我们也直接有车坐多好。” 一个圆脸的学生，刚从火车上下来。 “同学，你哪的？北师大的啊，那你有福了，你们北师大的来接人了，不用坐公交车，直接有车接。” 有人酸溜溜，又满是羡慕的说道。 人就是这样，要是所有学校都没有来人接，大家也没有意见，觉得学校都这样。 可是北师大来人接了，其他学校没有，大家就忍不住开始抱怨了。 一时之间，北师大彻底的在京城火车站出名了，马上等新生入学，会扩展到京城所有的高校。 第514章段记者 “明年我让我家孩子也报考北师大吧，这学校还挺不错的。” “对啊，你看其他学校都没有人接，就北师大来了，这学校应该挺不错的。” 不光是学校，车站的其他旅客也在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大学没有多少了解。 除了京大和水木两所学校在全国来说最出名的，其他的学校大家都不了解。 日报的记者小段，刚出差回来，就发现了这一幕。 听着人们的议论，打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拿起手里的相机，对着北师大学生会迎新接待处，咔嚓，咔嚓就是两张照片。 姜小白正火力全开的怼人，被闪光灯照了一下。 然后抛下了众人，来到了中年男人小段旁边。 “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日报的记者，我姓段，你是北师大的学生吧，我拍照片是看看能不能写点新闻。” “新闻你知道吗？就是发表在日报上的。” 段记者看着姜小白开口解释道，没错，就是解释。 这个时候，你说不明白身份要是瞎拍的话，说不定会被人当做特务给送到公安局去。 “段记者您好。我叫姜小白，是学校学生会的部长。” 姜小白赶紧伸手说道，日报的记者啊，这绝对的大佬。 这个时候的无冕之王，虽然没有后世厉害，但是也很牛了。 没有后世厉害，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后世那种，扭曲黑白，不分是非，瞎几把报道的能力。 后世那也不叫记者，叫狗仔吧，采访的又不是明星，说不上什么东西。 当然了，破坏规则的永远是那么一小撮人，坏的却是满锅汤。 “您好，姜同学。”段记者和姜小白握了握手。北师大的学生会部长，那毕业以后也是风云人物，前途无量。 “您抽一颗。”姜小白掏出中华烟递给段记者一根。 这中华还是姜小白从吴国峰哪里搞来的，这段时间大兴一系列大动作，吴国峰对于姜小白来说，可谓是有求必应。 “谢谢。”段记者接过中华烟，有些诧异的看了姜小白一眼，这烟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搞到的啊。 “段哥，您拿着吧，我不怎么会抽烟，踹在身上充充门面。” 姜小白点了一根，然后把剩下的一盒烟，全部都塞到了段记者的包里，称呼也从段记者升级到了段哥。 “你们这个活动搞的不错啊，你能给我说一下吗？我回去看看能不能够写一篇通讯，” 段记者开口说道，姜小白等的就是这句话。 开口说道：“百年大计，教育为先，我们北师大作为全国的重点大学，致力于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才，而每一年新生入学，都给学校带来了新鲜的血液，迎新生，新老传帮带，是我们学校优良的传统，而我们学生会更是要义不容辞的承担起这份职责，新生入学，我们考虑到新生首次来京城，对道路不熟悉，再加上同学们带的行李多，拿着不方便，于是我们便决定把……” 姜小白筹措了一下词，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段记者听着楞楞的瞪大了眼睛，卧槽，这还是学生吗？ 本来他想着，姜小白随便说两句，自己大概有一个了解，然后回去以后自己写？ 没有想到，这姜小白说的这话，用的这词，这可以直接拿来用啊。 “等一下，不好意思啊，我忘开录音笔了。”段记者叫停了姜小白。 姜小白也不在意，纠结到底是忘了开了，还是故意没开。 说完以后，姜小白又找好角度，让段记者重新拍了两张照片。 段记者还投桃报李的给姜小白自己拍了一张单独的。 姜小白还要请段记者晚上吃饭，让段记者拒绝了。 不过却留下了电话号，等新闻发了以后再聊。 “你干什么去了？一脸的坏笑。”赵心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着姜小白问道。 “什么叫坏笑，我这还都不是为了学校。”姜小白这边乐呵着。 另一边坐上车回报社的段记者，也是觉得结识的姜小白前途无量，刚才摆拍的时候，那么自然。 北师大的学生会部长，为人处世老道圆滑，又有能力，再加上那厚脸皮的演技。 段记者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中华烟，还有加上一个背景。 可想而知，这人绝对的前途无量，能够在这个时候结识，对自己的人脉也是一个开拓。 “满车了，发车。” “去附近的饭店弄点饭和水过来，车上没走的新生也给发。” 中午的时候，火车站前的广场上。 秋老虎的余热给晒的大家满头大汗。 北师大的学生吃着打包回来的饭，喝着北冰洋的凉气水。 其他学校的学生，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北师大。” “北师大。”众人吃饱喝足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顿时就有人跟着喊起来。 然后北师大三个字突然就响彻了整个火车站前广场。 从火车站出来的学生，突然就找到了组织，也不用看了，直接跑了过来。 “来，北师大的新生过来吃饭啊，喝汽水啊。其他学校的学生京大的11路公交车，水木的19路公交车，邮电的……” 姜小白大声的吆喝着，本来想歇一下的其他学校的学生黑着脸，二话不说顶着太阳去做公交车了。 夕阳西下，北师大新生接待处准备收摊了，该来的来的差不多了。 现在还没有来的，肯定不能够一直等着了。 其他学校的新生接待处却是莫名其妙的被新来的小师弟，小师妹们给受气了。 一个个的来就问为什么不去火车站去接。 去什么火车站啊，我们去年来也是自己来的，怎么就得去火车站接了。 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去接你们就欠你们的吗？ 大二的师兄，师姐们感觉这一届的师弟师妹们十分的不好带啊。 甚至还有一到学校就要喝汽水吃饭的。 更是整的所有学校新生接待处的学生老师们莫名其妙的懵逼。 这今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515章两个选择 当然，也有一些人通过新生知道了北师大在火车站接人的事情。 不过也都不是太在意，嘴里骂一句“出风头，”之类的话语，也就过去了。 不过在北师大里边，新生入学以后，却对北师大充满一种特别强烈的归属感。 尤其是对学校的学生会，那更是热情满满，也特别的服从学生会的管理。 毕竟他们就是学生会接到学校的。 “大四的，有的人毕业了，新生也入学了，学生会也要补充一些新鲜的血液，时间就定在迎新晚会之后，正合适趁着这段时间也观察一下，” 晚上姜小白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安排到。 这两天新生入学，学校一大摊事，他作为学生会的部长也不能够不露面。 其实要不是还有学校学生会这些事情需要处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学生了。 “考核，有没有一个什么章程？”宋馨问道。 “就按照去年的来，今年学生会在学校里边的情况比去年的时候好多了，也不用大张旗鼓的贴公告，就小范围的传一下就可以。” 姜小白说道，用了一年的时间，学生会在学校里的地位已经彻底的巩固了下来。 不说和教务处平起平坐，最起码也是一股不可忽略的力量。 尤其是对于学生来说，甚至有的时候，老师也要给点面子。 毕竟老师的成绩体现在学生身上，而学生一些行为又受到学生会的管理。 比如卫生，纪律的通报批评，你说你当老师的成绩好，结果班级天天检查通报批评。 当然了，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姜小白还当着学生会的部长。 而当初姜小白让中文系服软，彻底的奠定了学生会的地位。 天文系，今年的情况比较好，招生五个人，把张教授乐的合不拢嘴。 这个时候也没有军训，开学就直接上课了，前两天姜小白也每天应付着待了两天，然后就准备撤了。 大兴玻璃厂引进的生产线，这几天就要完成，大兴玻璃厂也要准备开始试生产的事。 还要邀请上边的领导和一些记者过来，试生产也是一个重要的事情，马虎不得。 姜小白下课以后，刚准备走，就在路上碰到了李思研和王春芳。 “思妍。”姜小白叫道。 李思研听见姜小白声音，脚下的步伐一顿，回过头来看了看，然后和王春芳说了几句，朝着姜小白走了过来。 “小白，我们好好聊聊。”李思研表情有些平淡。 “好。”姜小白点点头。 夕阳西下，两人并肩沿着学校的湖边走着。 “小白，我不想和你吵，我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你。”李思研开口说道。 “你给我一点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姜小白点点头开口道。 “这样吧，今年出国留学的选拔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相信，你作为学生会的部长，要是想弄一个名额的话，还是有办法的，如果不行，我和我爸说说，帮忙活动活动。” 李思研说道。 “不用，”姜小白摇了摇头。 “那好，我给你机会选择，往年都是十一月份，十二月份的时候走，咱们要是继续在一起，我们就一起出去看看，要是你不去，我们就……就……” 李思研看着姜小白说着，最后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结束。”李思研停下了脚步，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不是，思妍，你想出去，你就出去看看，我留在国内发展。你没有感觉到吗？我们这个国家，现在已经在开始改变，我相信未来绝对会发展的出乎大家的预料，百废待兴，我们再给他些时间，不好吗？” 姜小白说道。 “我等不及了，现在有机会我想出去看看，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我不想以后后悔。而且就是出去了，并不代表我们以后就不回来了。你要是想回来，我们随时可以回来啊，总比你在国内瞎折腾这些没有用的强。” 李思研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说道：“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行，我先走了，到时候我在机场等你。”李思研说道。 送走了李思研，姜小白有些心烦意乱，不知不觉中就又回到了学生会的办公楼。 既然过来了，姜小白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待会，好好考虑，考虑。 结果一进去。看见赵心怡和宋馨，两人一人捧着一本英语单词正在背着。 “你们这是干啥呢？一开学就这么刻苦，让不让我们学渣活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是啊，这不是今年出国的留学生要选拔了吗？听说是去大西洋星条旗国家，学校里现在但凡够点资格去的。谁不在努力。” 宋馨开口说道。 “你们俩也准备去出国留学？”姜小白问道。 “对啊，这么好的机会，谁不去谁傻子，”宋馨瞥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其实从80年代初开始，一直到90年代，都是出国热。 仿佛去国外逛一圈。就能够怎么的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海龟的说法。 “对了，小白你想不想去，你要想去的话，现在就得找人活动活动，也要好好学习一下了，不然再迟就来不及了。” 赵心怡也开口说道。 “我，再说吧，其实国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姜小白噎了一下说道，其实他肯定是不想去的。 可是李思研又拿分手威胁他，再加上80年代的政策，姜小白一时之间微微有些动摇。 也想着，要不然就去国外留学，自己留学期间也可以做生意嘛。 而且还可以不用受限制。等到90年代初，国内稳定下来了，再以外商的身份回来，也挺好的。 “国外没有什么好的？”宋馨诧异。 “顶尖的大学，先进的科技，还有自由的空气，我听说人家每家都有汽车，人人住高楼大厦……” 宋馨开口说到。 “崇洋媚外，以后不叫你姐了，除非再给我订火车卧铺票。”姜小白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当然，自己要是出国的话，那不是崇洋媚外，那是赚外国人的钱。 第516章出国潮 这个时候，姜小白开始认真的考虑出国的事情。 姜小白旗舰店两次开业，宋卫国想把动静搞大一点，提出各种宣传的手段，什么搞抽奖之类的，姜小白都没有同意。 不是因为其他，要说宣传的手段，姜小白比宋卫国能够想到的多多了。 主要是因为时代的限制，姜小白不能，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宣传。 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姜小白想等机会，想等到稳定下来的时候。 所以不只是旗舰店，其他的厂子也一样，知青罐头厂，养猪场，饲料厂，都一样。 姜小白基本上是放任发展，也没有什么要求。 这也就是这个时代，物资匮乏，知青罐头厂等几个厂子还活的不错，这要是换了后世。 像知青罐头厂这样，不争不抢的，自由发展，早就被其他公司给挤黄了。 但是如果要是出国的话，自己就可以大展拳脚的发展了。 等到90年代初，南巡以后，国内的政策彻底的稳定下来了，国内上下都是在积极的发展经济建设，到那个时候自己以外商的身份回来。 发展起来就要相对顺利很多了，而且国外的几次大变动，自己也能够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和机会来施展。 完成自己的原始积累。 出了办公室以后，姜小白刚准备走，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部长，天文系的张教授让您去一趟。” “好。”姜小白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张教授的办公室。 “小白，马上又要到了出国留学生选拔的时候，你想不想出去看看，我可以去为你争取一下，你也大二了，这一年的成绩也有目共睹……” 张教授缓缓的说着。 最后姜小白以我考虑考虑，考虑完了给您答案，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走之前，张教授再三叮嘱姜小白，要快点，不然的话晚了就没有办法了。 一直沉浸在大兴玻璃厂改制中的姜小白，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社会的变化。 这回来学校几天的时间就发现了，和记忆中的那些事，慢慢的对上了。 只不过前一世，姜小白知道的这些消息都是从报纸上看到，或者听人们说的。 什么下海潮，出国潮之类的，等真的生活在这个时代。 才能够切身的感受到这种变化，短短的一个暑假过去，姜小白回学校待了几天，竟然发现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想着要出国。 整个80年代，90年代，整个社会上都很疯狂。 出国的要出国，练气功的练气功，做生意的做生意。 每一次浪潮来临，都会把好多人给卷进去。 不考虑后果，人云亦云，掀起一阵阵的……妖风。 而姜小白重生以后，第一个出国潮涌来了。 整个80年代，出国潮分为几个阶段。 80年代初，出国潮的主要阶段和方式是各大重点高校的留学生和京城，魔都社会上的一些女人。 其中各大重点高校的留学生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毕竟这个时候的留学生的名额少。 最多的是社会上的一些女人，这个时候有种说法是“嫁出去。” 说的就是嫁给外国人，不止是老美的男人，只要是个外国人他们就嫁，包括日本人，西班牙人，阿根廷人甚至是嫁到港台去。 以成功的嫁给外国人为荣，而能够成功的嫁给外国人的基本上都是京城和魔都这两个大城市的女人。 其中尤其以魔都居多，涉外婚姻比比皆是。造成了一种魔都女婿遍天下的情形。 谁家女儿要是嫁给了外国人，那可让众人羡慕，被誉为有出息。 而越洋电话，更是增加了普通居民对电话的需求，只不过电话费贵。 会约定好什么时间打电话，电话响三声挂断代表平安之类的，反正是千奇百怪。 这是时代的原因造成的，无关对错。 而等到80年代末，“公派出国”取代了“嫁出去。”留学生，出国考察的名额增多。 而魔都人把出国的国家，首选成为了日本。 启动于1970年代后期，兴盛于1980年代的出国热，汇集成为了我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波澜壮阔的一次出国潮。 而姜小白现在就身处这个时代，但是具体要不要也投身成为其中的一员，姜小白还没有想好。 只不过姜小白却意识到了波澜壮阔的时代即将到来。 现在是“出国潮，”马上就是1983的“下海潮”，包括现在已经开始有萌芽的“气功潮。” 开车路过的广场上已经有人像模像样的开始练气功了。 估计距离用气功托着卫星和外国打架已经不远了。 太过光怪陆离，哪怕姜小白身处其中都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可这就是这个时代。 等回到大兴玻璃厂，姜小白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厂，才感觉真实了一些。 “厂长，现在设备已经安装完毕了，试生产的日子，您看定在什么时候？” 金国炎看着姜小白问道，这三个月下来，金国炎消瘦了很多，不过脸上的的笑容却更加真实，灿烂。 这段日子他仿佛回到了刚进厂的时候，其他的都不想，一心只想着厂子的发展。 “先试一下，生产有没有问题，别到时候邀请领导来观看试生产的时候出娄子。”姜小白说道。 “如果要是生产没有问题的话，试生产就定在三天后。” 这个时候厂子的试生产是一个特色，还挺受重视的。和后世的开业活动差不多。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生产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话我就发请柬，邀请领导过来了，” 金国炎说道。 “嗯，去吧。”姜小白点点头，心里还在考虑着出国的事。 自己要是走了，大兴玻璃厂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局面，自己要是一走了之，不仅大兴玻璃厂会受到影响。 折腾成这样，不管了，说不定大兴以后还不如之前呢。 而且也让吴国峰难做，自己也有些不讲信用，说好了帮忙，干一半跑了，这事办的有些不地道了。 第517章上报纸了 姜小白还在犹豫着，第二天，姜小白起床以后，先去工厂转了一圈。 昨天生产已经成功了，金国炎在忙着试生产的事。 其他人员已经开始在调试钢化玻璃生产线的事了。 钢化玻璃的设备主要是两种，一种是垂直钢化，另一种是水平钢化。 垂直钢化设备简单，投资少，不过生产的产品缺陷多，费时费力，劳动量大，不宜量产。 而水平钢化产品质量高，不过由于进行钢化的时候是用加热气体做支撑的。 需要投资的大，对操作要求的技术高。 当然了，主要还是投资大。 对于姜小白来说，当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水平钢化，至于钱的事，那是事吗？欠着就是了。 实际上还有另外一种水平辊道钢化法，需要的设备更多，投资更大，全部都是用计算机来控制各个系统，姜小白也就是想想。 这个时候洛玻都不见得有这种生产线呢。 在工厂逛完，姜小白就直接开车去了学校，学校这两天的事也多，而且也需要听听课。 上个学期，期末考试，就差点挂科了。 “姜师兄来了。” “姜师兄来了。”姜小白一进教室，众人就开始打招呼。 现在的天文系，大三的就一个邓浩南师兄，大二的两个，姜小白和后来转过来的宿舍老四钱宝宝。 然后就是新来的五个新生，一共8个人，当然还是在一个教室里上课。 老师想到哪，就讲到哪，听懂了就听懂，听不懂就自己学。 这个时候不用说天文系，这小猫小狗的两三只，是这么上课。 就是中文系这样的大系都一样，动荡了十年，教授老师们恨不得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知识都教会学生。 学生们也都在拼了命的学习，真学。 上课学，下课学，大家都特别珍惜学习的机会。 而不是像后世，上大学就是谈恋爱，玩游戏，谈恋爱，玩游戏也就算了。 关键是还有喝红牛的，搞不懂！ 打过招呼以后，姜小白就坐了下来，结果老师还没有进来，就有学生进来通知了。 “姜部长，校长让您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姜小白点点头。 教室里边一片安静，同样大家都是同学，可是真的比不了。 一个学期，姜小白也在学校里待不了两天，结果一回家，校长就找。 五个新生早就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个天文系师哥的传说，本来以为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结果没有想到，真实情况比传的还要邪乎。 竟然校长直接找姜师兄有事。 “砰砰砰。”姜小白敲门走了进去。 “校长您找我？”姜小白进去看见张教授和学校的几个老师也在，好像是宣传部的人。 “小白同学，你来了，好，好，好，快坐。”校长看见姜小白一脸的笑意。 “有好事啊校长。”姜小白笑着问道。 “好事，大好事，你看。”校长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报纸递给了姜小白。 看着上边人民日报四个字，姜小白就大概明白什么事了。 果然在第三版，找见了一篇通讯。 内容基本上就是按照姜小白的话写的，只不过话语更加圆融了一点。 上边附有两张迎新的照片，和一张姜小白自己的单独照片。 “咱们今年的迎新活动开展的很好啊，小白同学，为咱们学校长脸了。”校长笑呵呵的说道。 一个学校的开学，能够上人民日报，也确实值得激动一下了，毕竟那是日报。 “我听说开学以后，还有学校闹着要转学到咱们学校呢。”一旁有老师开口说道。 “也没有，这迎新活动本来就是学生会的工作。”姜小白谦虚的说道。 “对了，小白同学，那几辆解放卡车联系的哪个单位的，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帮忙费用之类的，该给得给，不能够让人家白帮忙。” 校长笑着说道。 “没事，都安排好了。”姜小白点头说道。 “好，那就好，”校长看着姜小白满意的不得了，这一个学生会在姜小白手里玩出花来了，竟然还能够上得了日报。 “对了，这个记者你认识吗？”校长突然开口问道。 因为姜小白的表现太平静了，就好像知道有这事一样。 “那天他拍照片的时候聊了两句，留了电话，准备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姜小白点点头笑着说道。 姜小白说着，除了校长，其他人都是一愣，这姜小白还认识日报的记者。 “嗯。”校长点点头，看着姜小白更加的欣赏了，能够抓住机会，和日报的记者结实，这学生真的是不简单啊。 “宣传，必须好好宣传一下学生会的工作，这样，集体一等奖，颁发给学生会。” 校长想了想看着姜小白说道。 “你个人小白同学，有没有什么要求，去年一年学生会的工作，做的确实不错。” “没有，我个人没有什么要求，能够取得成绩，那也是在领导和老师的带领下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姜小白摇摇头。 “那行，最近出国留学的留学生要开始选拔了，你也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校长摆摆手说道，年轻人很好，不居功自傲。 校长这话一出，张教授和一旁宣传部的老师就都愣住了。 校长这话什么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和明说差不多了，这是要给姜小白一个留学的名额啊。 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机会啊，就这么砸在姜小白头上了。 众人看着姜小白眼神都不变了，出国留学的名额啊。 姜小白也有些意外，赶紧站起来谢过校长。 虽然说自己还没有决定要出去。不过有这么一个名额在，自己要是想去了，随时就能够去了。 要是不想去了，也可以反悔吗？反正校长也没有说清，只是让自己好好复习。 姜小白起身离去了。 “好面子啊。”校长感慨的说道。 其他人心里又是一愣。这校长是有多看好姜小白啊。 张教授和其他老师很快也告辞离去了。 宣传处的老师走的时候，顺手把桌上的报纸也拿走了，要做宣传。 第518章一代人 三天后大兴玻璃厂的试生产仪式，吴国峰亲自来了，拍着姜小白的肩膀，给姜小白站台。 姜小白也提出了厂子的困难，银行贷款的事情。 不过监狱和银行两个系统，吴国峰答应帮忙找找人，不过希望不大。 姜小白点头，这事他也就是一说，至于成不成都无所谓，反正不行就先欠着呗。 “轰隆隆”的机器开动了，熔窑装料机把浮法玻璃玻璃的生产原料送到熔窑里边。 经过高温融化，成为玻璃液，玻璃液经流槽进入锡槽，锡液面上。 锡槽两边有拉边机，不停地运动着，一旁的检测设备和仪表，随时检测着玻璃的冷却情况。 玻璃液经冷却形成平整的玻璃带，然后把玻璃带送到退火窑处理。 生产线上的工人聚精会神的操作着，整个过程伴随着高温，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故， 再加上他们都是新培训的工人，对于浮法玻璃生产操作，并不熟悉，再加上有这么多领导在场，更是大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玻璃带从退火窑出来以后，已经成为半成品的玻璃了，然后经过成品加工线。 切割，打磨，淋水冲洗、烘干、扫描、检测、纵切、横切、掰断、去边……等等工序， 然后成为成品玻璃。 一块块成品玻璃出来，工人举起来给众人示意。 整齐，透光，明亮。 现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种浮法玻璃，相比传统的普通玻璃，更具有良好的透明性、明亮性、纯净性、以及室内的光线明亮等特点，而且易切割，我相信未来的玻璃市场，浮法玻璃绝对会成为主流。” 姜小白说完，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并且，我们大兴玻璃厂正在引进钢化玻璃，钢化玻璃可以成为建筑材料，汽车玻璃等等。” 姜小白说着，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台下三三两两的记者，也在不停的拍着照片。 随后吴国峰发表了讲话，充分的肯定了大兴玻璃厂的成绩。 试生产结束，送走了众人，大兴玻璃厂开始正式生产浮法玻璃。 另一边钢化玻璃的生产线也在不断的建设着。 浮法玻璃生产出来，也根本不愁买家，因为这个时候物资匮乏，只有你生产不出来的，没有卖不出去的。 当然了玻璃这种东西运输不方便，像其他的小商品，只要是能够生产出来。都能够买到国外去。 姜小白开车回到学校，路过广场的时候，广场上练功的人更加多了。 姜小白在学校里都看见有不少人拿着小册子，上边写着某某气功之类的秘籍。 姜小白刚走进教学楼，就听见有隐约朗诵的声音传来。 走过去，仔细一听，顿时愣住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 这是24岁的京城诗人顾城发表在《星星》诗刊上的一篇文章，名字叫作《一代人》。 教室里几个声音反复的朗读着这两句诗。 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 是的，只有区区两行的《一代人》却如同原子弹一样，引爆了整整一代人积压已久的感情。 姜小白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站在走廊里边听着。 是啊，这个时候不光是我国的光大人民，就是国家都在寻找着光明。 姜小白同样也在苦苦的寻找着，现在甚至已经有了出国的念头。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人憋屈的喘不上气来。 所有人都在痛苦中挣扎，在寻找着光明。 教室里朗读生渐渐地停了下来，姜小白迈步回到了教室里。 下课以后，姜小白路过诗社的时候，也听见了诗社里朗读《一代人》的声音。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短短的两行诗仿佛有无穷的力量。 让人竭尽全力的想要喊出来，喊破这阴霾的天空，看见阳光和希望。 姜小白刚准备走，又听见诗社里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时代在前进，可我触不到它有力的翅膀，也有人说，世上有一种宽广的，伟大的事业，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人生的路，怎么越走越窄……” 姜小白听了一半就明白了这讨论的是什么了。 如果说上一年，国内最出名的的是《乔厂长上任记》让众多人议论纷纷，激起人们强烈的反响的话。 那么80年，一个是一首诗，就是《一代人》，另一个就是一份信。 信的题目叫做《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 这份信发表在《青年》上边，当然在社会上掀起的反响比《一代人》还要强烈。 引发的讨论，和争辩也更加的激烈，范围更加的光大。 这是直接在怀疑现在的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了，颠覆性太大。 也就是当时的社会，大家都爱讨论这些东西，什么都可以说，出版社，报刊，杂志也什么都敢发表。 真正的言论自由，大家都在激烈的讨论着，对于这个时代的看法。 《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署名的是一个纺织厂的女工。 发表以后，很多人崇拜，后来才爆出来着是和一个京城经济学院的学生一起写的。 所以女工的丈夫不崇拜她了，和她离婚了。 后来她下海创业，也没有多成功，就是成了一个小老板。 当然这个时候女工，红得发紫，崇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姜小白静静的听着诗社里边的议论声。 听了一会，哑然一笑，还是大学生，对于这个社会不甚了解，但是却又对这个国家充满了感情。 姜小白刚准备抬腿走，就听见身后有人招呼。 “这位同学，” “叫我吗？什么事？”姜小白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位同学，刚才我们争论你都听见了？” “听见一点，路过……你们声音挺大。”姜小白点点头解释道。 “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带着眼镜的男生问道。 “我，我没有。”姜小白摇摇头道。 “刚才我看你在笑，同学，我们都是大学生，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男生坚持说道。 第519章如果你觉得这个国家不完美，就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他 姜小白听着男生的声音，一脸的黑线，我说什么了？ 我就是笑笑而已，又不是嘲笑你们。 不过这个时候诗社里很多人也出了了。 都在盯着姜小白看着，你可以有不同的意见，可以争论，但是你不能够笑。 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士可杀不可辱。 “好，那我就说一下，我觉得有的时候，所有的东西不是非黑即白的，那样太偏激，我们需要用辩证的眼光去看待问题。 是，我承认，我们这个国家现在或多或少的是有些问题，但是当前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变革期，我们要以更多的包容，更多的理解，去深爱他，去用自己的力量，为他的改变，做出贡献。 而不是一味的埋怨，不是在读几篇文章，不是面红耳赤的争辩着，这个国家就会变好的。 我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每个时代的好与坏，都是这个时期所有民众共同做出的抉择，每个人都应该负责。 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国家不够好，不够完美，那么就用你的力量去改变他，你脚下站的就是你的祖国，你做出的改变就是祖国的改变，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公民。” 姜小白说完，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也不管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只不过在走出一截以后，反应过来的众人在身后传来了热烈的掌声。 是啊，我之所在，就是国家之所在，我之改变，就是国家之改变。 “每个时代的好与坏，都是这个时期公民做出的共同抉择，每个人都有责任。” “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国家不够好，不够完美，那么就用你的力量去改变他，你脚下站的就是你的祖国，你做出的改变就是祖国的改变。” 众人心里反复的念着姜小白的这两句话。 “说的好，这个同学讲的实在是太好，我觉得这段话可以发表在我们校园的报刊上，甚至可以给杂志投稿，让更多的人看到。” 诗社的社长说道。 “不过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刚才都忘了问了？” “我知道，见过一面，好像是学生会的姜小白部长。”有人开口说道。 “学生会的姜部长，好，就系他的名义投稿。” 诗社社长点头说道，他和姜小白还真的没有打过交道。 “那需不需要询问一下，姜部长的意见？”认出姜小白的同学，开口问道？ “可以询问一下，不过这么有深刻意义的话语。必须发出去，让更多的人看见。” 诗社的社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可以为了姜小白的嘲笑而愤怒，也可以被姜小白说服转而真心的佩服。 这个年代大家崇拜所有有能力，有见识，有才华的人。 反而嫉妒的情绪，没有剩下多少。 不过一连两天，姜小白都在大兴玻璃厂这边忙，没有顾上回学校。 所以诗社也没有找见姜小白，在姜小白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就整理了一下姜小白的话语，发给了杂志社。 题目就是《如果你觉得这个国家不完美，那么就用你的力量去改变他。》 一言激起千层浪，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在姜小白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挺多人都在议论着自己那天说的那句话。 “卧槽，什么情况？当时现场没有几个人啊。这怎么感觉挺多人都知道了呢。”姜小白心里纳闷着。 直接到了学生会，准备看看迎新晚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想到一进屋，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怎么了？我承认我帅，可是你们也不能够这么盯着我看吧，再这么看我就要收费了。” 姜小白开玩笑的说道。 “呸，不要脸。”赵心怡骂了一句，然后拿了一份报纸过来递给他。 姜小白打眼一看《青年》，《青年》这个时候的发行量还是可以的。 有两百万册左右，相比后世肯定差的远。 不过这个时候，认识字的一共也没有几个。国家还在大力的开展扫盲班呢。 有这个发行量也算是不错了。 “给我这个干嘛？”姜小白随意的扫了两眼，然后一下子眼色就愣住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署名是自己，是自己那天在诗社门口讲的那段话，还特么有个标题。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发表过啊，怎么就上报纸了呢，而且还是《青年》。 “啪啪啪。”办公室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恭喜啊，姜部长。” “恭喜啊。”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相信吗？”姜小白开口问道。 “这话不是你说的？”侯元德问道。 “是，这话是。”姜小白点头承认。 “算了，”姜小白摆摆手，这事既然已经这样，也无所谓。 至于出名之类的姜小白也不在乎，君不见，纺织女工的下场，那么出名的《人生路啊，怎么越走越窄……》不也是一样的下场。 这个时候还有出名的《人啊，人》之类的，到后来谁还能够记得。 都是一阵的热度，过去就过去了，姜小白也不是太在意。 “迎新晚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姜小白问道。 “准备的差不多了，节目也都安排完了，新生也准备了几个诗朗诵，和歌曲。” 赵心怡开口说到。 “嗯，也可以加点刷的节目嘛，比如小品之类的，我们这是迎新晚会，不是汇报演出，可以不用那么严肃，增加一点趣味性。” 姜小白开口说到。 “行，我记下了。回头我再看看，又没有能够出点这种节目的。”赵心怡说道。 “对了，部长，您今年出什么节目？去年您的《相信未来不是梦》到现在学校里还有人唱呢，” 赵心怡问道。 “我今年就不演节目了，总得给别人点机会不是。”姜小白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赵心怡再说话的机会。 李思研也在教室里边听着众人讨论着《青年》上边姜小白发表的文章。 不过听了两句，心思却不在这个上边，而是想着晚上父亲，约学校领导吃饭，给自己出国留学疏通关系的事。 第520章进入学生会能加分 就在学校里讨论着关于姜小白发表的文章的时候，当天晚上李思研，李父和师大的学校领导坐在了一起。 “杨哥，这是我闺女，思妍，叫杨叔叔。” 李父李传英笑着说道。 “杨叔叔。”李思研十分的乖巧喊人。 “思妍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记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杨主任开口说道。 李传英也哈哈大笑，两人叙旧了一会。 菜也上来了的，一旁的李思研已经有些着急了，李传英却是稳坐钓鱼台。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才开口说道。 “杨哥，咱俩这关系我就不绕弯子了，今天找您过来是有些事需要您帮忙。”李传英开口说到， 一旁的李思研心里暗暗有些无语，这还叫不绕弯子。 “是思妍想要出国留学的事吧？”杨主任直接开口问道，其实来之前他也有猜测。 这个时候找他过来，除了这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自己能够帮上忙的。 “嗯，杨哥您看，我这点心思怎么瞒不过您。”李传英笑着说道。 “那杨哥您看这事？” “这事吧，不太好办，我不是推诿啊，你也知道这出国留学的名额本来就少，想要出国的又太多，每个名额都是挤破了头……” 杨主任有些头疼的说道，僧多粥少，狼多肉少，这就不好分了。 每一个名额都有无数人削减了脑袋，挤破了头争抢。 “那杨哥，您看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工作？” 李传英问道。 “首先还是你要好好学习，在考试中要取得好成绩，这样我才能够帮你说话。”杨主任开口说道。 “嗯，杨叔叔放心，我肯定会努力学习的。”李思研说道。 “对了，你是学校学生会的成员吗？”杨主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我……我不是。”李思研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能不能够想办法进去学生会，要是能够在学生会里边当个小领导就更好了。” 杨主任说道。 “啊……”李思研有些懵。 “这学生会是？”李传英也有些疑惑的问道。 “学生会嘛，学校的学生会，至从去年开始都做的不错，工作的成绩有目共睹，尤其是这一次新生开学的迎新工作做的更是不错，都上了人民日报了。” 杨主任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对了思妍，学校学生会的部长姜小白同学你知道吧？”杨主任转头看着李思研问道。 “我知道。”李思研点点头。 一旁的李传英还没有顾上说话，杨主任就继续开口说道。 “这一次学生会工作做的不错，校长那天已经亲口定下给这学生会部长姜小白一个出国名额。你想想你要是自己学习成绩好，再有学生会的干部身份，工作也做的不错，那就更好说话了，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话说……” 杨主任说着，李思研和李传英却是听到半截就有小动作了。 李传英看着闺女李思研，目光中满是询问。 李思研能够看懂，父亲是在问，这个姜小白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姜小白。 李思研点点头，李传英满是诧异。 自己特么在这忙里忙外的满世界找人，另一边那个年轻人竟然已经通过自己的方法得到了一个名额。 而且这个名额竟然还是校长亲自开口定下来，那谁还能够反对。 “这学生会的工作这么重要吗？”李传英开口问道。 “嗯，学生会的工作还是比较出彩的，现在学生会的几个主要成员，也都是十分有竞争力的对手，” “一方面他们自己学习不错，再来她们后边也都有人活动，思妍要是能够进入学生会，再做出一些成绩来，那出国的名额肯定没有问题。” 杨主任开口说道。 “现在正合适上一批大四的毕业，学生会有空缺的，正在招人。” “好，我知道了杨叔叔，我去试试看。”李思研有些苦涩的说道。 想当初开学的时候，姜小白和她提过去学生会的事。 结果她觉得去学生会太耽误学习，所以就没有拒绝了。 没有想到兜兜转转的，竟然还需要去学生会。 而且想不到去学生会竟然还能够给出国留学加分。 更想不到的是，自己拼死拼活的为了出国名额的事情奔走，而姜小白竟然就毫不费力的得到了。 对，李思研心里是清楚的，姜小白一直就对出国的事，没有什么兴趣，前段时间还告诉自己要考虑考虑呢？ 想不到最后竟然是想出国的挣破了脑袋。 而不想出国的人，出国名额却砸在了脑袋上，这事到哪说理去啊。 “杨叔叔，这学生会的工作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李思研想着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当然重要，如果说学习为的是个人，那么学生会的的工作就是在为学生服务，同时还能够锻炼自己，为学生服务，也是对学校的一种贡献，用那个姜小白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我之改变就是国之改变，我之所在，就是国之所在。” 杨主任说着，李传英和李思研都听出了杨主任对姜小白的推崇备至。 “你不要有些我学习好就应该出国留学的思想，能够出国留学的都是国家优秀的人才，不光要看学习的成绩，还要看品德，而为学生服务，就是一个品德的体现， 古人讲，德才兼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杨主任侃侃而谈，李传英和李思研面面相觑。 等送走了杨主任，李传英和李思研回家的路上。 “思妍，你和姜小白两人闹矛盾了，怎么这段时间没见姜小白来家里？” 李传英开口问道。 “我，是这样的爸，姜小白现在是在学校外边……” 李思研也没有瞒着父亲，直接把和姜小白两人之间的矛盾说了出来。 “爸你说一个学生不好好的在学校上学，反而跑到外边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承认是能够挣点钱，可是说不定哪天就会出事，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去搞那个，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第521章推心置腹 听着闺女李思妍的话语，李传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说实话，他是挺欣赏姜小白的，他和姜小白聊过，姜小白的很多看法，和想法都让他耳目一新。 这种思想放在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年轻人身上，显得更加的优秀。 只不过姜小白这种做法，他和闺女的看法都一样。 尤其是他亲身经历了那个动荡的年代，也亲身体会过那种日子。 说他怕了也好，说他胆小也好，他也不太赞成姜小白做生意。 虽然现在上边有改革开放的声音，也有一部分人很支持。 可是同样也有反对的，报纸上天天都快成为战场了。 南方和北方互相骂，日报和晚报互相骂，专家和教授互相骂，双方各执一词。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就鲜明的支持哪一方，而且是在大学的时候。 他觉得像姜小白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就应该毕业以后，去从政。 甚至他也想过，姜小白肯定要比自己儿子李闯强，到时候自己再帮点忙，姜小白绝对前途无量。 可是姜小白要是去当个体，他就不愿意了，这也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爸，这一次如果，他不和我一起出国的话，我就决定分开了，这事我也和他说了。” 李思研咬牙说道，她也舍不得。 “哎，你这孩子。”李传英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想找个机会，好好和姜小白谈一谈。 “不过你去学生会的事，是不是可以找姜小白帮一忙。”李传英开口说道。 “不，”李思研坚定的摇了摇头，姜小白帮她够多的了，现在两人如果要是因为出国的问题分开，她怎么还好意思去麻烦姜小白。 “行吧。”李传英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 只不过在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找到了姜小白。 “李叔，你怎么来了，送思妍上学是吗？”姜小白昨天晚上就在宿舍住的，正准备回大兴玻璃厂呢。 “嗯，对了，找个地方聊聊，你小子好长时间没去家里吃饭了，你阿姨都念叨你呢。” 李传英笑呵呵的说道。 “这不是最近忙吗？有空我就去。”姜小白随口说道。 “忙服装店呢。”李传英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两人在学校外边的一家小饭馆里坐了下来，这个时候除了办公室真的没有什么谈事的地方。 不像后世，什么会所，咖啡厅之类的。 姜小白是熟客，老板娘给两人泡了一壶茶就自己忙去了。 “我听说你有了出国留学的名额。”李传英开口问道。 “李叔，你怎么知道的？”姜小白问道，这事估计也就在场的那几个老师知道。 “听人说的，恭喜你啊。”李传英说道。 “还在考虑，没想好要不要去呢。”姜小白如实说道。 “为什么不去，这多难得的机会啊，出去国外一是能够扩展一下自己的视野，丰富一下自己的阅历，增长自己的见识，二是也能够学习一下国外的先进技术。” “出去以后，看看外边的世界，等你以后或者回来，或者留在国外，都能够有一个更好的发展。” 李传英说道。 “我再想想吧李叔。”姜小白说道。 “或者你即使不想出去，我觉得也可以先把外边的生意停一停，安心的读书，等毕业以后进入体制内工作。” “小白，叔叔和你说实话，李闯什么人你也知道，不说烂泥扶不上墙，但是也没有多大前途，他也不是那块料子，叔叔就一子一女，李闯不行，你和思妍在一起，叔叔肯定能够送你一程，让你的前途更加光明。” 李传英真的是在掏心掏肺的和姜小白说这事了，姜小白也能够感觉到李传英的心思。 只不过这种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北师大的毕业生，学生会部长，毕业以后想想办法留在京城的部位不是没有可能。 然后十年，二十年，熬成一个小科长，或者小处长……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重活一世也也不是让自己这么浪费的，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把重生的机会让给别人。 “现在说这些还早呢叔，我现在才刚上大二。”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说的委婉，可是李传英是什么呢，怎么会听不出姜小白话语中拒绝的意味。 他已经够坦诚了，也够苦口婆心了，没有想到还是被这么个年轻人拒绝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传英有些恼羞成怒的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让这个世界因为我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姜小白说完起身，朝着李传英深深了鞠了一躬。 他感谢李传英给自己这个机会，能够这么掏心掏肺的不多。 可是自己却不能够听从，不能够接受这样的好意。 既然上天给自己了一次机会，那么就不能够再让自己后悔。 或许在这个年代做出这种选择不是最好的，最正确的。 姜小白转身离去了，李传英愣在了当场。 “我想让这个世界因为我变得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李传英嘴里念叨着，他想站起来拍着桌子说姜小白夜郎自大，他想说姜小白白日做梦。 可是他却不得不说，最起码在这一刻，他被姜小白身上的光芒给震住了。 这是一个激情四射，充满了理想，热血，野心的年轻人，这是一个面对着出国留学的机会都犹豫不决的年轻人，这是一个放着大好的前途，能够躬身致谢然后从容拒绝的年轻人。 “可是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有理想的年轻人了啊。”李传英嘴里喃喃的说道。 姜小白走出了小饭馆，感觉浑身轻松。 开车回到厂子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厂子里额的情况，然后下午又开车回到了学校。 今天下午是学生会招聘新人员的日子，他这个部长缺席也不好。 等到迎新晚会开完，学生会的工作告一段落以后，就能够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到大兴玻璃厂上了。 第522章招聘开始 下午就是学生会的招聘工作，北师大的学生会用了一年的时间，早就证明了它的在这个学校的地位。 同时因为迎新工作的事，新生对于学生会不但不陌生，反而十分的看好和支持。 所以对于学生会的招聘工作，也十分的热情。 下午3点开始的招聘，不到2点半，学生会办公室外边就已经涌满了人。 其中李思研和王春芳两人也在其中。 “思妍，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学生会工作，是有人点拨你了？”王春芳看着李思研问道。 “你不是也一样。”李思研翻了个白眼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还真是，这段时间，大家想要争夺出国名额的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人的找人，没人的努力学习表现。 从1978年开始，第一批大学生出国留学，到了现在，每年出国留学的学生名额还是不少的。 可是等分到了北师大，就没有剩下多少了。 “对了，我听说今年因为学生会的迎新工作，学校受到了上边的表扬，出国留学的名额增加了几个。”王春芳开口小声的说道。 倒也不是怕别人听见，这个时候大家最关心的就是出国留学的事情，整天到处都有人议论，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真的？那太好了。”李思研激动的说道，名额增加了，大家的机会就都大了。 “嗯，所以说来学生会应聘的人不少，很多都是大二，大三的班干部。你看前边穿格子衣服的那个男生，大三中文系的一个班长，学习成绩特别好。” “还有那个，穿白衬衣的……”王春芳指给李思研看着。 “看来有想法的人不少啊。”李思研说道。 “当然了，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王春芳说着，转头看着李思研问道：“对了，姜小白不是学生会部长吗？你有没有……” “没有。”李思研摇头说道。 “这样啊，那姜小白今天会来吗？”王春芳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不管怎么样？要是姜小白来的话，两人机会肯定大点，这一次想应聘学生会成员的人不少。 相当的有竞争力。 “我不知道，”李思研摇了摇头说道，她心里也有些后悔，要是去年自己同意的话，自己最起码也是一个学生会的处长。 说不定自己这个时候就坐在里边招聘呢，还用得着现在排队等着面试。 “哎，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个外国人嫁了。”一旁的王春芳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次的竞争非常大，她也没有什么把握，之能够说尽力而为。 两人聊天的时候，姜小白已经过了了，楼道里等着的人挺多的，李思研和王春芳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被周围的人给挡住了，姜小白也没有看见，直接就走了进去。 “姜部长。” “姜部长。”排队的学生里边还是有认识的姜小白的，开口打招呼，这个时候混个脸熟也好啊。 “嗯。”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点头，然后朝着办公室走去。 李思研和王春芳也听见了声音，抬头就看见姜小白已经朝着办公室走去的背影。 李思研眼神有些复杂，王春芳却兴奋了起来。 “是姜小白哎，他来了，”王春芳一边看着一边拿胳膊碰了碰李思研。 “我看见了。”李思研说道，想着一会他要面试自己，李思研心里就五味陈杂。 她当然也了解姜小白，姜小白来了的话，那自己进入学生会的机会，肯定要比没有姜小白大的多。 可是她宁愿姜小白不来，这样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负担。 “这就是学生会的部长姜小白啊？长得也普普通通的吗？”有人小声的说道。 “普普通通，人不可貌相，这姜部长能量可大了，别瞎说，一会面试就完蛋了。” 旁边赶紧有人开口说道，他去年就来了，只不过没有面试上。 可是她也看见了有个倒霉蛋，就因为说了姜部长两句坏话，直接就滚蛋了。 其他的不说，这姜部长心眼确实不大，不过换位思考一下，也能够理解，有人在背后说自己也就算了，还被听见了。 不完蛋才怪呢。 另一边姜小白已经进入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赵心怡，侯元德，宋馨等人都在。 “准备的怎么样？”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这有啥准备的，我们现在工作的重点是迎新晚会。”赵心怡开口说道。 “这次咱们学生会的体育处的处长王进喜和卫生处处长钱胜利两人都毕业了，空了出来，您看是在原来的人员里边顶上还是，” 侯元德拿着一份名单过来说道。 “先招聘看看这一批的人怎么样再说吧。”姜小白拿过名单来看了看说道。 “当然了，这家好要是有出彩的，能力强的，也可以推荐。” “嗯，咱们这次准备招12个人，都是上一批毕业补充进来的。”侯元德道。 “估计这一次招聘，比去年的竞争要激烈很多。”一旁的刘茜开口说到。 “什么意思？”姜小白问道。 “什么意思，现在不是马上就是挑选出国的留学生了吗？要是有学生会成员这个身份可就占挺大优势的。”刘茜有些不屑的说道。 她消息还是挺灵通的，知道门外不少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因为学生会成员的身份能够给出国留学选拔加分，真的要是对学生会工作感兴趣，怎么去年不来，好多都是班干部，能力不错呢。 “是吗？学生会有这实力吗？”姜小白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咱们这一年的工作，学校的领导还是十分认可的，其他学校也过来参观学习，再加上前几天的迎新工作做的也不错，还上了报纸，这些都是成绩。” 刘茜说道。 “哦，原来是想搭上学生会的顺风车啊，也也得看有没有这个实力了。”姜小白冷笑道。 投机取巧这种，姜小白可是反感的很。 你进学生会有目的可以，姜小白也理解。 可是要是纯粹的就是拿学生会当跳板，那就不好意思了。 第523章放弃出国名额你愿意吗？ “当然了，你们要是想去的话，那我肯定是举双手支持的，如果需要我把学生会部长这个职位让出来给你们加分都行。” 姜小白回头看着众人笑着说道。 “我们倒是想，可就怕当了部长把学生会的工作搞砸了，不仅加不了分，而且还受影响呢。”宋馨开口说到。 想接任姜小白的部长，确实不好干。 因为姜小白做的太好了，接任的人上来以后，免不了被人拿来和姜小白比较。 这一比较差距就出来了。 “你不是铁面无私的铁娘子宋馨吗？还怕这个。”姜小白开玩笑的问道。 这事他听人提起过，宋馨是纪检部的部长，专门负责学生纪律。 后来就被人起了一个外号，铁面无私的铁娘子。 这也就是宋馨是个女生，还是个美女，不然的话，大家可没有这么善良，说不定给起什么外号呢。 “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为了学生会的工作，不然的谁愿意啊。”宋馨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别人都是背后说说，你竟然当面说我。 听着两人的对话，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好了，开始吧。”姜小白说道。 很快，第一个面试的学生就进来了，是大一的新生。 看见姜小白等人坐在桌子后边整的还挺正规，严肃的，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坐，自我介绍一下吧。”宋馨开口说到。 “俺叫刘福利，老家是荷兰的。”刘福利开口说到，就这两句话，别的说不出来了。 “你对学生会的工作怎么看？”姜小白问道。 “俺……觉得学生会挺好的，俺们开学的时候，还去火车站接俺们，要不然俺都找不到来学校的路，其他学校的都没有，” 刘福利磕磕巴巴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来到学生会工作？”姜小白开口问道。 “因为，因为，俺就是想着，学生会去火车站接人，帮助俺了，俺爹说，被人帮助了，也要帮助别人，所以俺就想来也帮助别人。” 刘福利说道。 “好，可以回去了，明天这个时候，学校公布名单。”姜小白点点头，对于刘福利有了一个大概的影响。 这就是一个刚刚走出大山的孩子，还很淳朴，品性也不错。 下一个进来了，带着金丝边的眼睛，穿着白色的衬衣。 衣服熨烫的板板正正的，身上也很有自信。 “请坐，自我介绍一下。”宋馨道。 “我叫罗林书，是中文系大三三班的班长，家是京城本地的，平时喜欢读书运动，尤其是喜欢鲁迅写的文章……” 罗林书吧嗒，吧嗒的说着，虽然这自我介绍在后世来讲普普通通，上网一搜，多的很。 可是在这个时候，很难得了，再加上长得也不错，很有文人气质。 导致宋馨等人都对罗林书另眼相看，当然了不是好看。 因为这小子很可能就是来学生会镀金的。 “你对学生会的工作怎么看？”姜小白眯着眼睛看到。 “我认为学生会是学校和学生之间的纽带，是学校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负责联系学校和学生，同时协助学校监管学生，丰富学生的课余文化生活……” 罗林书自认为说的还是不错的，他想从姜小白脸上看出点什么，只不过姜小白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要来学生会工作，如果学生会这一次全体人员都集体发扬风格放弃出国留学的名额你可以接受吗？” 姜小白问道。 “我主要是为了……”罗林书话说道半截，突然意识到姜小白说了什么。 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姜小白，一时之间反映不过来，胸有成竹的表情没有了。 集体发扬风格，放弃出国留学的名额，这开什么玩笑。 他进学生会就是为了给出国留学加分的，结果现在学生会的成员都要放弃出国名额，那他还进学生会干什么。 “放弃出国名额这是真的吗？”罗林书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说的是如果，假设，当然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嘛。”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我不同意。”罗林书下意识的说道。 姜小白等人就是一愣，你不同意，你是谁？还没有进学生会呢，就要当家做主篡权了。 “好了，下一个。”姜小白冷声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罗林书也意识到了，自己口误。 “好了，下一个。”姜小白再次说道。 罗林书深吸一口气，然后恢复了之前的表情，推门出去了。 下一个进去了，其他人纷纷和罗林书打听。 “没事，挺好的，挺顺利的，就是随便问问。”罗林书才不会说问了自己什么问题。 自己看着是搞砸了，不过其他人也别想，最起码抱着和自己一样心思的人别想。 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好了。 面试缓慢的进行着，姜小白也不时的把最后的大杀器，就是发扬风格放弃出国留学名额的问题拿出来。 其他的不说，反正试探出来一批人居心不良。 对于这些居心不良的人，姜小白直接就在名单上边打了叉。 现在九月份，十一二月份，就要出国，招他们进来干什么，当跳板啊。 很快就轮到了李思研和王春芳了。 “我有些紧张，你说姜小白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我故意为难我吧。” 王春芳突然说道。 李思研撇了王春芳一眼，你还知道之前的事情得罪姜小白了啊。 “放心吧，不能，姜小白不是那种人。”李思研说道。 “好了，不多说了，我先进去了。”李思研深吸一口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同学，请坐，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宋馨说道。 “我叫李思研，是中文系大二的一名学生，家是京城本地的……”李思研说着。 姜小白已经愣住了，李思研怎么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估计也是因为出国留学的事。 李思研那么想出去，现在学生会成员的身份能够加分，她来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这李思研来怎么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第524章你俩不会是喜欢我吧 李思研说着，已经见识了挺多想要拿着学生会成员身份当跳板的学生会众人，对于李思研的目的，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你对于学生会的工作怎么看？”姜小白开口问道。 “我认为学生会的工作是为学生，为老师，为学校服务的，从学生角度来说，学生会举报的迎新晚会和一些课余活动，丰富了学生的课余生活，从老师的角度来说，学生会协助老师管理，监督学生生活学习上的纪律，从学校来说……” 李思研说话还是很有思路的，一二三给讲的有理有据。 学生会几个男生，不由自主的暗暗点头。 可惜了，这姑娘人长得漂亮，说话声音也好听，而且说的也不错。 可是和那些想要出国留学的人一个目的，估计要让姜部长给排除掉了。 “你为什么想要进学生会？”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姜小白没有问那个让人恐惧的发扬风格之类放弃出国的问题，而是正常问了。 一瞬间，赵心怡，宋馨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姜小白身上。 这姜小白看人家姑娘漂亮，给迷住了。 可是姜部长不像是那种人啊，平时学生会里边美女也不少，也没见姜部长和谁有过多的接触啊。 姜小白却仿佛感觉不到众人的目光，就若无其事的看着李思研，听着李思研的回答。 然后在李思研的名字下边画上了圈。 “好了，下一个。”李思研回答完，姜小白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目光，然后说道。 是，姜小白却是反感别人拿学生会当跳板，可是当这个人是自己女朋友的时候，也可以适当的通融一下嘛。 虽然这个女朋友已经给自己下了最后的通牒。 虽然自己如果不愿意的，说不定不让李思研进学生会，李思研可能出国的机会小。 两人还能够继续在一起，可是姜小白不愿意这样，强扭的瓜不甜。 李思研如果非要出国，姜小白也是愿意支持的，哪怕因此两人分开。 倒不是说姜小白深爱着李思研，深爱肯定谈不上。 经历过后世炮火连天的岁月，男女朋友之间分分合合的是常态。 两人之间也没有谁出轨……姜小白想着不敢想了，自己好像是个渣男。 可是我也不愿意，薛芳玲那事那完全是个意外的。 姜小白和李思研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短，赵心怡只是知道姜小白有一个女朋友。 而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姜小白还有女朋友。 至于是谁，赵心怡也没有见过，现在只能够猜测，这姜小白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也不差啊，赵心怡心里有些委屈的想着。 李思研出去，给了王春芳一个肯定的眼神。 然后王春芳就放心的进来了，姜小白抬眼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眯起来了。 等王春芳自我介绍完，然后开口道：“你认为一个大学生除了学习成绩，需要有素质吗？” 姜小白一开口，王春芳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她知道姜小白指的什么。 “公报私仇是吗？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当学生会部长？”王春芳知道自己完了，姜小白直接这么问，说明连面子都不想装了。 自己就是再低三下四，姜小白都不会让自己进学生会的，更何况自己也不想低三下四，没有了张屠夫，难道还要吃带毛的猪吗？ “公报私仇，谈不上，只不过学生会不需要你这么的，要是觉得不服，你也可以去学校告我去，不过就像你说的，公报私仇，你看看想出国留学，学生会帮你的能力有限，但是想嚯嚯你，那可就太容易。” 姜小白笑着说道。 “侯元德，以后学生会给我把她盯紧了，一旦发现违反校规校纪的，立即通报，” 姜小白也不怕明着来，对，我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小心眼的人，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撞到我手里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而且学生会不说是自己的一言堂也差不多了，针对一个学生而已，能怎么的？ “你……你……”王春芳差点让姜小白给气死。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王春芳站起来指着姜小白说道。 “好啊，我等着。”姜小白点头认真的说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女生怎么得罪姜部长了，现在载到姜小白手里算是完了。 姜小白现在的学生会工作干的有声有色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了的。 招聘工作从下午3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7点多，整整4个小时，才结束。 “走吧，我请客，学校门口小饭馆，大家都一起去。”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谢谢姜部长，我们这是又有口福了……”侯元德激动的的说道，早就饿的偏心贴后背了。 跟着姜小白下馆子吃点肉，那是再好不过了。 “好什么好，不去。”赵心怡撇了姜小白一眼说道，她还在为下午姜小白照顾赵心怡的事生气呢。 可是想想自己又没有什么生气的身份。 是啊，这才是最让她难受的，你吃醋，连个吃醋的身份都没有。 “就是，重色轻友，流氓。”一旁的宋馨也有些忿忿不平。 “你们俩不会是喜欢我，吃醋了吧？”姜小白开玩笑的问道。 “谁喜欢你，不要脸。”赵心怡啐了姜小白一口。 还是率先朝着外边走去了，生气归生气，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一旁的刘茜笑了笑，这事她看的明白，宋馨对姜小白怎么样不说，这赵心怡对姜小白肯定是有些意思。 不过也正常，姜小白这个男生确实优秀，优秀到自己父亲都好几次提起。 还拐弯抹角的问自己，和姜小白有没有什么关系。 看父亲那样，估计自己和姜小白要是有什么，也不会遭到阻拦，反而是乐见其成。 要不是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说不定也会喜欢上姜小白，不过看看姜小白，再想想自己喜欢的那人。 自己家里那关，两人不好过啊。 想着刘茜甩了甩头，把这些没用的想法甩出脑海，走一步看一步吧，等两人毕业了再说。 第525章你自己选择 “祝大家都能够有机会出国留学，”小饭馆里姜小白举杯说道。 这话大家爱听，有机会出国留学谁也愿意。 不过大家也都清楚，在座的机会大的。也就是赵心怡，宋馨，刘茜三人。 因为这三人关系大，背景强，自己学习也不错。 至于姜小白，一是众人觉得姜小白出国留学的意愿不强烈，整天在外边不知道忙活什么。 二是，姜小白的学习成绩，有些不太理想。 刘茜看了姜小白一眼，没有说什么，要说出国留学的名额，其他人包括她在内，能不能走不一定，可是姜小白已经有名额了。 这事她听父亲讲过，不过在场的这么多人，人多嘴杂的，她也不会往外讲就是了。 就在姜小白吃饭的时候，另一边李思研看着王春芳楞楞的发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姜小白也太过分了，你放心，回头我说他。”李思研想了想说道。 王春芳已经把面试的经过告诉她了，她也有些无语，姜小白怎么会这样。 “过分，这紧紧是过分吗？我不会放过他的，反正你们也要结束了，我非把他这个学生会部长整没不可。”王春芳恨恨的说道，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呢。 “别啊，小白他，他就是那么一说，估计也是说错话了。你何必……”李思研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我出去打个电话。”王春芳起身出门，到楼下宿管阿姨那里给打了电话。 第二天，赵心怡拿到姜小白给的名单以后，看着姜小白指着名单上李思研的名字问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思研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卫生处处长的后边。 “什么干什么？”姜小白问道。 “装糊涂吗？姜小白，你要是想追姑娘，学生会的漂亮姑娘也不少，为什么非整一个这样的姑娘进来，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和那些想要借着学生会当跳板的出国留学的人都目的一样吗？ 怎么会和你谈恋爱？” 赵心怡问道。 “难道你们就不想出国留学了吗？”姜小白问道。 “我……”赵心怡说不出话来了，只不过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我要是谈恋爱了，不出国也是可以的。 “行了，去吧，我作为学生会部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名单一贴出来，看着名单上李思研的名字，王春芳连李思研都有些记恨了。 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李思研在后边叫都没有叫住。 李思研刚准备追过去，想了想转身去了学生会。 找到了姜小白。 “你昨天也太过分了，春芳一个女生，你就不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吗？” 李思研看着姜小白说道。 “嗯。” 姜小白点点头，不想多说。 “这样吧，你和我去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的。”李思研说道。 “我，去给她道歉，不去。”姜小白摇头说道。 “她昨天已经打电话找人了，你们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最后闹僵，你也犯不上。” 李思研说道。 “去吧，北师大是名校，她家里要是牛逼，让她把我给开除了，真以为只手遮天天下呢，不知所谓。” 姜小白摇摇头，冷笑着说道。 “你就当是为了我不行吗，你要是不去道歉，这学生会卫生处的处长我也不当了。” 李思研气急败坏的说道。 姜小白抬头看了李思研一眼，这姑娘这么不成熟的吗？还意气用事。 “好，你自己选择。”姜小白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办公室。 “你……”李思研差点没有气哭，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你不爱我了，你变了。”李思研委屈巴巴的说着，眼泪汪汪的掉了下来。 “快，别哭了，不是你先提的要分手吗？怎么又怪我了。”姜小白一边给李思研抹眼泪，一边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先提的，那还不是你不和我出国。你非要搞那些东西，怎么说你也不听。” 李思研委屈的说道。 “昨天我看见了，你们学生会那么多漂亮的女孩，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我提分手是不是正合你心意啊。” 李思研说着，紧紧的盯着姜小白的眼睛。 “怎么会呢！”姜小白抱着李思研哄了半天，才把李思研哄好。 两人相跟着出去一起吃饭，然后又在学校外边逛了一会。 仿佛回到了当初一开始的时候，不过关于出不出国的事情，两人谁都没有提起。 姜小白回到学生会的时候，赵心怡“砰”的一声就关门走了，看都不看姜小白。 她差点没有让姜小白气死，果然是为了人家姑娘，刚才在办公室两人待了半天，然后又一起出去。 现在姜小白又满脸春风得意的回来。 “吃枪药了。”姜小白嘴里嘟囔一声。 另一边，同样气的够呛的王春芳收到了家里的消息。 整姜小白是不可能的，最起码来说，在北师大整姜小白是不现实的。 因为姜小白不是普通的的学生，是学生会的部长，是天文系的宝贝。 还是校长看重的学生。 这个消息让王春芳心里更加的来气了。 “现在不光是整不了人家，还需要和人家握手言和，不然的话，学生会整天盯着你，出国的事你就不用想了。” “那哥你说怎么办？”王春芳咬牙说道。 “这样吧，我托人约一下姜小白，请他吃个饭，给你说和一下。” 王春华说道。 “凭什么，他这么整我，还要请他吃饭……”王春芳牙都快咬碎了。 “那怎么办？你说，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说了你多少回，就你这个性格，以后非惹出大事来，” 王春华说道，这要不是自己亲妹子，他早就挂了电话了。 “砰，嘟嘟嘟。”王春华瞪大了眼睛，卧槽，自己没挂，妹妹王春芳竟然挂电话了。 “我……”王春华想骂娘，不过话到嘴边收回来了，骂娘骂的还是自己。 还是的想办法给她擦屁股，谁让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呢。 第526章销售科 一个学校办公室的领导找姜小白吃饭，姜小白当然也不会拒绝。 虽然一头雾水，不过姜小白也没有什么怕的。 等到了地方发展了王春芳，和另一个陌生的男生，姜小白顿时有些明白了，看向了学校办公室的领导。 “刘副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 “姜小白同学，你先坐下聊，这不是我听说你和春芳同学有些矛盾，想着给你们化解一下。” 刘副主任没有想到姜小白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开始问自己。 之前就听说这个学生是个刺头，和中文系都干活，最后中文系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服软了。 “行。”姜小白点点头坐了下来。 王春华一直在打量着姜小白，眼神眯了起来，这小子要不就是真的有能耐，要不然就纯粹是个莽夫。 “姜小白同学……”刘副主任又开口了。 “让她自己说。”姜小白直接打断了刘副主任的话语，看着王春芳说道。 “你……”王春芳差点没忍住就要发作，好在王春华给按住了。 而一旁的刘副主任脸色更是不好看。 “姜小白同学，我是春芳的哥哥，春芳年纪小不懂事，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王春华举着酒杯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不吱声，目光依旧留在王春芳身上。 “春芳。”王春华拍着肩膀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 “对不起。”王春芳想着自己要出国留学，终于是开口了。 “行了，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够和女生计较，这事就这么地了，”姜小白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和王春芳倒是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这女人让他气不过而已。 “好了，刘主任，你们慢慢吃，我就先撤了。”姜小白拱拱手起身告辞了。 “小王你放心，等毕业分配的时候，我非让他好看不行。”刘副主任也感觉没有面子，看着王春华说道。 “没事，再说吧。”王春华摇了摇头说道，姜小白一走，妹妹王春芳就也起身离去了。 加入了学生会，李思研也是忙的昏天黑地的，现在迎新晚会马上就要举办了，是当前学生会工作的重点。 不过李思研却感觉到了学生会其他成员对自己的排挤。 尤其是赵心怡，宋馨，刘茜这几个漂亮的姑娘。 但是也没有太过分，只不过话语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罢了。 自己也是来学生会镀金，给出国留学加分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也无所谓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兴玻璃厂生产出来的浮法玻璃也不愁卖，第一个月的纯利润就达到了三万块钱。 把金国炎等人激动的够呛，一个月三万块，这一年就是三十多万，相比原来的每年十万块左右，整整翻了三倍啊。 不过这个数字，姜小白自然不满意，大兴玻璃厂是国企单位，也没有什么需要低调的，当然是发现的越快越好。 “厂子里销售科有多少人？”姜小白看着金国炎问道。 “五个吧，一个销售科科长，一个副科长，然后有三个办事员。”金国炎想了想说道。 “不够，这几个月排名最后的全部给下调令，调动到销售科。” 姜小白说道。 “全部吗？这几个月连续排名最后的，可是有30多人呢。”金国炎问道。 “嗯，全部调入销售科，你顺便再把销售科的科长给我叫过来。”姜小白点头说道。 “好，我这就去，对了，姜厂长，这是上次咱们报上去，要转正人员名单，上边全部都批下来了。” 金国炎突然想起什么，把手里的名单递给姜小白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看一下，然后下午开给会宣布一下。”姜小白点头接过了名单。 这事他知道，往上报的名单也是他亲自看过，批准。 全部都是在这一次引进浮法玻璃生产线过程中表现优秀的临时工，转成正式工人的名单。 姜小白拿着名单看了一下，自己报上去的人，全部都批准了，一个都没有拉下。 这也是因为大兴玻璃厂现在确实搞得不错，上次试生产的事情，也让领导破为重视。 现在大兴想要转一批正式员工，你们自己开工资养人，一般上边都不会卡着的。 姜小白正看着，金国炎带着销售科的科长走了进来。 “姜厂长。”销售科的科长叫黄云鹏，是个年轻人，当然是相对于金国炎等人来说。 一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坐，黄科长，今天找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咱们大兴玻璃厂的销售问题。” 姜小白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到。 “姜厂长，您说，早就想让您指导一下我们销售科的工作了。” “嗯，销售工作现在是咱们大兴的重中之重，你们那五个人肯定不行，我计划再给你补充三十个人左右，明天早上去和你报道。” 姜小白第一句话就把黄云鹏镇住了，补充三十个人，他们原来一共才五个人啊。 现在一下子增加30多个，那不是一下子扩大了五、六倍。 “咱们大兴这个月的浮法玻璃销售我不满意，我给你人，给你钱，你把人给我撒出去了跑，我和上边保证了上缴利润的基数，我也给你订一个，三个月后，我要这个数至少再翻三倍。” 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这……”黄云鹏心里苦笑着，他能哪有这个能力啊。 现在的销售成绩也已经是他们努力很久的结果，哪有能力通过三个月的时间，让销售的行李翻三倍啊。 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情，而是市场就这么大，销售科就是人再多，也没有作用啊。 黄云鹏心里连连叫苦。 “放心。你也可以把任务再分配下去，别管谁完成不了任务，扣工资，处分，甚至你可以报上来开除都行。完成任务好的，奖金，编制，只要是你提，我都给你……”姜小白说道。 “这个权利我给你，只要是销售范围内的事，你说我就全力支持。销售的范围也不止是京城范围，再往大扩大到周边，甚至国内任何地方都可以。” 第527章大销售战略 姜小白说着，黄云鹏听的心惊肉跳，一阵阵的激动。 原来改革前，厂长是只有一个签字改造厕所权利的厂长。 他们这些下边的科长又能够好到哪去。 现在姜小白给他的权利，那自己以后在销售科内就是一个小王国了，自己说什么是什么。 “扣工资，处分，奖金，编制。”这是姜小白把厂长的权利，直接下给自己了。 而且销售科扩充到30多人，四十人，那就成为厂子里仅次于生产车间的第二大科室了。 而且自己这个科长，还拥有绝对的的权利。 想想就让人激动，要是没有这个销售任务，自己肯定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或者说要是销售任务没有这么多的话，哪怕只增加一倍呢，自己也答应下来了。 可这是要增加三倍啊。 现在一个月的盈利三万左右，增加三万块，那就是三个月后一个月的盈利要增加到十二万左右啊。 不过姜小白还没有继续说完。 “我可以向上边建议，把销售科科长增添为厂子的厂委委员，排在第四位，或者第五位。另外以后五千字以下的报销额度，你可以签字确认。” 姜小白说着，不用说黄云鹏的故意急促了起来，就是一旁的金国炎都羡慕了起来。 这特么销售科科长只要是点头，那就一步登天了啊。 黄云鹏面红耳赤，这条件，心动到他几乎想要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想着增加的三倍盈利，他还是想再和姜小白谈谈条件，看能不能够少一点。 不过姜小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 “当然了，你要是感觉自己做不到，现在就可以说出来，调离销售科科长的职位，我再另外他人。” 姜小白一下子就把黄云鹏的后路也给堵上了，自己现在只有两人选择，答应，要是做到了， 权利，升职，那是近在眼前，要是不答应，直接就调离岗位，除非自己直接一步调走其他厂子。 不然的话，在大兴玻璃厂，只要姜小白在一天，自己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可以考虑考虑，下午开会之前给我答复。”姜小白道。 “不用了，姜厂长，我答应。”黄云鹏摇了摇头，看着姜小白坚定的说道。 “好，努力去做，做好了你们都有机会，大兴玻璃厂才两个副厂长，你们都有机会，而且大兴也不是不可以升格。” 姜小白拍着黄云鹏的肩膀笑着说道。 又是让黄云鹏一阵激动，副厂长啊。 而一旁的金国炎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厂子升格。 厂子要是能够提一格的话，那么自己虽然还是副厂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升格就像一个科级单位，升格到了处级单位，原来的副主任，是副科干部，可是升级以后，副主任就成为了副处级干部一样。 “去吧。”姜小白说道，送走了两人，然后继续俯身在办公桌后边忙活着。 当天下午，大兴玻璃厂至上次宣布要引进生产线的会以后，第一次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 “今天开会的第一件事是宣布，在引进浮法玻璃生产线的过程中，表现优秀的临时工，转成为正式职工的名单。” 姜小白刚开口，下边就鸦雀无声，想不到一上来就宣布这么劲爆的消息。 “一共是十二人，刘秀梅，王铁柱，王铁军，李希望，张建军……”姜小白一个个念着。 每念到一个，下边就是一片欢呼声。 “薛芳玲，史多峰……” 薛芳玲听着自己的名字，顿时就愣住了，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当然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临时工谁不想转成正式职工，不过想要转成正式职工太难了。 送礼，找人，千辛万苦的，甚至有些人想都不敢想，干一辈子也是个临时工。 可是现在呢，竟然真的就转成了正式职工，这么轻而易举的。 “以上这些人，一会散会以后，去人事科办理下手续，手续肯定繁琐一下，但是我相信大家肯定不会在乎这点麻烦了。” 姜小白开了个玩笑。 “好了，大家鼓掌，恭喜他们。”姜小白带头鼓掌，很快会议室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十二个幸运儿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朝着台上的姜小白等人鞠躬。 朝着现场的其他工人鞠躬，谁也理解不了他们现在的心情。 去办理入职手续有些繁琐，谁特么的又会觉得繁琐呢。 “好了。”姜小白抬手，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厂长。 现在姜小白在厂子里的威信，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最高。 涨工资，发奖金，说引进生产线，现在已经引进了，说表现优秀的给转成正式职工，现在也转了。 姜小白说道的都做到了，一件事不拉。 所以姜小白一开口，大家都认真的听着。 “第二件事，也是今后半年的主要工作，一方面是抓生产。杜主任，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有货，哪天销售科的科长和我说，他要买玻璃，你没有货，你就给我主动辞职。” 姜小白看着杜永红说道。 杜永红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姜厂长，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出现的，不行到时候您把我给卖了。” “好，你自己说的，大家都听见了。”姜小白说道。 下边一片附和声。 “姜厂长，我们都听见了。” “听见了。” “另一个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销售。销售科，补充成员三十二人，扩充至三十七人。厂子的销售利润，三个月后要增加到……” 姜小白把上午在办公室和黄云鹏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惊的众人目瞪口呆。不过黄云鹏却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了绝对完成任务。 “第三件事，我准备开展全厂动员大销售战略，每个人都要成为销售，认领任务。不多，一个人每个月认领10块钱的销售任务，当然了多了不限，你买10块钱的东西，我给你提成3块钱，你要是能够买一百块钱，我给你提成三十块钱。各科科长领导，每个人认领一百块钱的销售，副厂长，厂委成员每个认领五百块钱，我每个月认领一千块钱……” 第528章去哪？ “全厂大销售战略”让姜小白一经提出就引起了众人的讨论，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 一个厂子分红不同，管生产的就管生产，管后勤的就管后勤，管销售的就是管销售的。 很多厂子的员工，从进厂子的第一天开始，定下了工种，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姜小白的嫂子丁晓蓉为了转到后勤，办公室等地方，到处找人这一说了。 而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双轨制才施行了几天啊，虽然玻璃这种东西，并不是计划经济内的产物， 可姜小白现在竟然让全厂所有的人都搞销售，这事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当然了，正常上班的时候，还是各有各的分红，下班以后工作的之外，大家可以积极的开动起来，只要你买了，我就给你提成， 实施大销售战略，一方面是为了给大家增加收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厂子增加利润，当然归根结底，厂子的利润也是大家的收入。” 姜小白说着，下边已经议论纷纷了。 不过有一点，大部分人都是在讨论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自己能不能够挣钱。 至于反对的这一说法还没有，其实后世的时候，也有一些企业尝试施行过这种方案。 姜小白知道的就是一个汽车站，从酒厂拿酒，然后全员去买，买了给提成。 说白了，还是在想办法增加企业的收入而已。 只不过这一世，这种销售方式，是姜小白第一个提出来的，而且还是在国企厂子提出来的。 “销售也算在考核内容里边，以后得提拔，转正，提干之类的优先。” 姜小白头一次把提干这个大杀器也放了出来。 厂子里边，工人是工人编制，虽然工人编制也是很多临时工梦寐以求的，可是还有一种编制。 那就是干部编制，而干部编制比工人编制还要稀缺。 子女顶班，进入工厂以后，通过了一年的试用期，那就是正式工人。 而干部编制比如说大学生，大学生进厂那就是干部编制。 而有些普通工人干的挺好，也能够当一个小领导，副科长之类的，可是有没有干部编制。 这个时候，有一种东西就应运而生了，以工代干，等待有干部编制的时候再说。 这这些干部编制，就是姜小白这一次给出去的许诺。 针对的人群也很明显，这些能够以工代干的人，还是有一定的社会关系的。 只要是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那也是不小的销量。 “好了，今天就到这，散会。”姜小白说完就起身离开。 会议室里彻底的热闹了起来，好几个以工代干的工人，已经在想着应该找谁卖玻璃了。 “老史，这一次你有机会了，我记得你有一个亲戚是工程队的，稍微歪歪嘴，用咱们厂子的玻璃，你是名利双收啊。” “老刘，你也别说我，你不是一个哥们，现在自己在农村干装修吗？也能够用得到玻璃。” 几个人相互议论着，聊着，心思都活跃了起来。 而薛芳玲等人的心思暂时还没有放在销售上边，而是自己的正式工人身份上边。 有了正式工人的身份，不仅每个月会比原来多拿十多块钱，而且厂子里的一些福利也会有安排。 包括厂子里分房子之类的，都会有考虑，正式工和临时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正式工人的身份这么受欢迎的原因。 下班以后，姜小白开车出了大兴玻璃厂准备回旗舰店去。 就在第一个路口看见了薛芳玲，姜小白按了一下喇叭停下车。 “薛姐，回家啊？上来吧，顺路捎你一段。”姜小白问道。 “不回家，找你有点事。”薛芳玲说着打开车门上了车，其实姜小白有的时候下班的时候，碰见回家路远的工人也会载他们一段。 不过薛芳玲还是特意来到了第一个路口等着，就是怕众人看出什么端倪。 “找我有事，怎么不在办公室说呢。”姜小白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一下您。”薛芳玲看着姜小白说道。 这一次的转正机会，其实大部分的都是车间里的工人，薛芳玲一个办公室的人，能够占据一个名额。 根本就是姜小白照顾，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来说，能够和领导搞好关系，也是被大家认同的，是你能耐。 薛芳玲整天给姜小白办公室打扫卫生，姜小白照顾一下，没有人会多说什么，反而觉得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他们想不到两人之间更深层次的关系罢了。 “吃饭就不用了，你孩子还在家，先送你回去吧，改天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姜小白说道。 他也不是圣人，他是渣男，不用说天天给收拾办公室，就是把人家睡了，办个正式工又有什么。 “没事，孩子我让人她姥姥去接了。”薛芳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一瞥看见了薛芳玲眼中的火热，顿时心里也是一片火热。 20多岁，正是一天三次都不嫌累的时候。 身边放这么个狐媚子，忍的也够辛苦的。 “那走吧，先吃饭。”姜小白开车直接带着薛芳玲到了全聚德烤鸭店。 一顿饭吃的薛芳玲心惊肉跳的，看着姜小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付了20块钱。 这几乎是她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两人吃完饭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去哪？”姜小白开着车有些犯愁了。 这个鬼时代，去旅店，招待所吧，带一个女人去开房间，还需要介绍信，结婚证之类的。 羞也把人家羞死了。 回旗舰店吧，宋卫国等人都在，也有些不好意思。 车里吧，就更不可能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开放。 从来到京城以后，北师大有宿舍，旗舰店也能住，大兴还有办公室都能住。 实在不行，手里拿着一沓介绍信去招待所开房间也行的姜小白，还从来没有为住的地方的发愁过。 第529章要买房 这么长时间，姜小白还是头一次因为住的问题发愁，也意识到了自己确实需要有一个私密空间住所了。 好在现在1980年了，估计应该有些手续齐全的房子，可以允许买卖了。自己可以找人打听一下。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总不能够现买房吧。 姜小白想着，看着一旁千娇百媚的薛芳玲。 这是一个已经完全熟透了的女人，浑身圆润，散发着吸引力。 “要是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吧。”薛芳玲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二话不说，调转车头朝着薛芳玲家里开去。 看着姜小白有些猴急的样子，薛芳玲噗呲一笑，更是让姜小白心里火热。 薛芳玲家里是一个只有两间房子的小平房。 姜小白把车停的有一截距离，然后两人下车走过来。 不然的话，汽车太引人注目，容易被人看到。 姜小白不是第一次来薛芳玲家里，原来也送薛芳玲回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在门口停下车，还从来没有进来过。 两间平房，一间是厨房，一间算是客厅和卧室，二合一。 一支双人床，一支小床，屋里摆着一个小桌子，看起来是吃饭用的，另一边一个衣柜，门口一个洗脸盆和支架，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和隔壁其他人家只是用木栅栏支了一道院墙，说话声音大点都能够听见，其实和一个院子也差不多，两家都是共用的一个水龙头。 “你坐我给你倒杯水。”薛芳玲说道。 “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薛芳玲不好意思的说道。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 不过这个年代像薛芳玲家里这样的，太多太多了。 “没事，不用。”姜小白一把抓住薛芳玲的胳膊，把薛芳玲拉到了自己怀里。 “唔……” “你等一下，我关门。”薛芳玲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说道。 “嘭。” 然后就是一阵一阵的喘息声，薛芳玲努力的不让自己声音大了，怕被别人听见， 可是久旱逢甘露，那体验感，也不是人能够控制的住的。 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梅开二度，姜小白直接就睡在薛芳玲家里。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被薛芳玲叫醒了。 “早上人少，你赶紧走，被人看见了不好。”薛芳玲说道。 姜小白也不是愣头青的毛头小子，说什么被人看见了怎么样之类的。 自己到无所谓，关键是薛芳玲，被人家在背后嚼舌根。 穿衣服，又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后才起身离开。 等到薛芳玲拿着早饭，给姜小白送到办公室的时候，姜小白还躺在里屋睡觉呢。 “姜厂长，吃点早饭吧。”薛芳玲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昨晚吃挺饱。”姜小白抬眼一语双关，薛芳玲一下子就脸红了，赶紧看了看门外还没有人， 又风情万种的瞥了姜小白一眼。 “哎，对了薛姐，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谁家的四合院要卖？价格合适的话，我个人想卖几套。”姜小白说道。 他没有再调戏薛芳玲，不然的话传出去，那就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他一个大男人到没有啥，一些风言风语无所谓，可是薛芳玲就不一样了。 “想卖几套？一套院子可不少钱呢？”薛芳玲说道。 “嗯，我知道，你只管打听就行了，钱不是问题。”姜小白说道。 “手续都齐全，而且房子是空出来的，房子里有租户我可不要。” 这个时候的四合院，准备的来讲，大部分应该都叫大杂院。 挺多户人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边，是，你房主有手续，可是人家就不搬走。 政策也是允许人家住在这里的，你怎么办？ 要么等人家单位分好房子了自己搬走，有的人家单位分房子了都不搬走，那又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过程。 说不定还要上演一场全武行才行，姜小白可不愿意买这样的。 “好，我知道了。”薛芳玲点点头，记在心里。 吃了口早饭，看着今天是周末，姜小白开车准备去钢铁学院看看二哥姜子建怎么样？ 开学都快一个月了，姜小白是忙完了学校的，忙大兴玻璃厂的。 还没有顾上去看看二哥姜子建呢。 不是自己学校，姜小白也无所谓开车不开车的，直接把车开到学校门口。 看着高级的小轿车，门房问都没问，就给开车了。 姜小白一路把车开到了姜子建宿舍楼下。 然后才上了姜子建宿舍。 “砰砰砰。” “同学你找谁？”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打开门问道。 “我找姜子建，我是他弟。”姜小白说道。 “快，进来，子建，你弟来了。”男人喊着。 姜小白进屋，姜子建真忙活着洗衣服呢。 看见姜小白过来，擦了擦手，给宿舍里的同学介绍姜小白。 “亲弟啊，北师大的，你们俩同岁吗？” “不是，我知青，恢复高考以后就考的大学，我比我二哥岁数小。”姜小白笑着说道。 周围的人一阵惊叹，能够从知青里边考上大学的，那可相当不容易。 天天在地里干活，学校学的那点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 “你们聊会，一会我去食堂打饭，小白同学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戴眼镜给姜小白开门的同学挺热情的招呼着。 “不用，不用，我说两句话就走了，学校还有事。”姜小白摇头拒绝。 和姜子建出了宿舍。 姜子建看着听着的嘎斯24，扭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你不是说这车借的嘛，怎么没还？” “借了那就是用的的嘛，还了干嘛，”姜小白敷衍了一句，然后问道：“二哥，在学校怎么样？和同学们相处的还习惯吧。” “还行，挺好的，就是学习起来吃力一点，不过我们宿舍的都比我大，挺照顾我的。” “吃饭呢？够吃不，别饿着，你们学校外边应该有小饭馆吧，不行就到外边吃。” 姜子建瞥了姜小白一眼，去外边吃多贵啊。 现在食堂一份肉，五毛钱，大家都嫌贵吃素菜呢。 第530章买房（上） 过了国庆节，转眼之间就到了十月底了。 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凉了下来，大兴玻璃厂却是一片火热。 不光是工地上引进钢化玻璃生产线的火热，在销售上也是一片火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不是一句空话。 姜小白的大销售战略实施以后，全厂上下都发动了起来。 30%的提成，更是激发了广大工人的销售积极性。 “你家儿子今年考上大学了，那你以后可享福了，不过你家里也该收拾收拾了，不然给大学生丢脸，你看我们厂子生产的玻璃怎么样？浮法玻璃知道吗？超白的？” “你家闺女假到国外了，老美啊，那牛了，以后你可以享福了，不过你家那个窗户太黑了，用我们厂子生产的玻璃吧，我给你个内部价，绝对比外边便宜……” 大兴玻璃厂的工人，下班以后，三句话不离卖玻璃。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不光是街坊邻居之间用，就是各个厂子单位也用。 有关系的找关系，没关系的找亲朋好友发动宣传。 甚至还有想歪门邪道，找群孩子给把别人家玻璃给砸了，然后再上门销售的。 当了这种损招很快被揭发出来，扣了半个月的工资给人家赔钱拉到了。 而销售科，黄云鹏带着30多个人，分成五个组，围绕着京城，京城周边。 翼省整个省划片以后展开了销售，黄云鹏可是在姜小白哪里立了军令状的。 要是不能够完成任务，可是要撤职的。 整个十月份，大兴玻璃厂已经实现了销售的盈利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差不多两遍，盈利达到了8万块钱左右。 不过黄云鹏依然不敢懈怠，这8万块钱里边，应该有3万块钱是全厂的工人销售的。 自己这边只增加了一倍不到，距离姜小白定下来的三倍，还差挺多。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黄云鹏心里叹了口气。 这是第一次销售科走出了厂子，主动的寻找客户，他们一点经验没有，只能够慢慢呢摸索。 原来他们都是在厂子里等着，等着客户主动上门来。 这是两个销售概念，一个是坐在厂子里边，等着有需求的客户上门，他们还爱答不理的，或者上边定下的给那个厂子供货。 说他们原来是销售科也有些言不符其实，他们除了喝酒这方面和后世的销售差不多？ 其他的都差远了。准备的应该叫发货科。 而现在他们是主动走出来，寻找有需求的客户。 或者把没有需求的客户，创造需求。 这其中不过是需要拉下面子，心态上的转变。更需要在销售技巧上有所提高。 整个销售科。现在30多人，不光是员工需要时间慢慢改变，就是黄云鹏自己都需要时间，来改变心态，提高销售技巧。 从大爷，二大爷，到孙子，三孙子，这是一个过程。 这是一个迟迟早早都会有的过程，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但是姜小白知道，国企的员工是要有这个过程的，等到国企改制他们下岗的时候。 只不过现在姜小白把这个过程给提前了而已。 十一月份的京城，姜小白已经裹上了皮夹克，听说东北那边已经开始下雪了。 随着十一月份的到来，偶尔姜小白回学校的时候，都能够看见学校学生之间因为争夺出国名额的事，闹出的笑话。 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为了一个出国名额，人脑袋都快打出狗脑袋来了。 而姜小白依旧在犹豫不决着，想出国放开手脚大干一番，又舍不得国内现在的这些基业。 别看姜小白现在是人在京城，可是只要是在国内，建华村的基业就不会散。 可是要是出国，那一切可就完了，回来说不定什么样呢？ 不用说在这个通讯不方便的年代，就是后世，也没有听说过那家企业的老大，整天不在厂子里看不见人，企业还能够正常运行。 不过至从上次在学生会因为王春芳的事，和李思研有了一个短暂的交流以后。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不像以前了，不说打的火热，也有个正常恋爱情侣的样子。 只不过关于姜小白出不出国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过。 就像生命的最后回光返照一样，两人都很有默契，也都心里明白着。 姜小白还抽时间，和牟其种吃了顿饭。 这是大佬，这是真正的大佬，最起码在整个80年代的后期和90年代来说。 这是唯一的大佬，不过这个时候大佬还在积蓄着力量，做着编框。 从川省万县本地做好，然后全国各处卖，能吃苦受累，但是姜小白能够看见，牟其种眼中没有疲惫，反而眼神特别的明亮。 见了姜小白，牟其种还在谈着自己的商业大计，说等冬天的时候，准备回去成立一个外贸公司。 要把编框卖到国外去，并且邀请姜小白跟着自己干，两人共谋大业。 对于牟其种的邀请，姜小白受宠若惊的委婉拒绝了，并且表示自己十分赞同大哥的想法，只不过当前还没是要以学业为重。 姜小白开着车来到了旗舰店，在店里照着薛芳玲的身材拿了两身衣服，然后扔到车的后备箱。 朝着薛芳玲家里开了过去，今天厂子里的休息。 薛芳玲给姜小白也找了两家准备卖房子的房主，约好了今天见面。 等姜小白开车来到薛芳玲家胡同口的时候，薛芳玲已经在等着了。 “姜厂长。” “薛姐，房主来了吗？”姜小白停好车下车问道。 “来了，已经在家里等着呢，就等你了，”薛芳玲说道。 “这两家都证件齐全，一家是政府刚还回来的，原来是一个街道部门的办公场所，房子保存的很好，这家人闺女今年年初嫁到了国外，老两口也准备跟着去呢，这才着急卖房子。” “另一家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是单位分了房子，儿子要结婚，这套院子留着也没什么用，就准备换成钱给儿子结婚。” 第531章买房（下） 薛芳玲给姜小白介绍着两个房子的情况。 其实还有另一种原因没有说，那就是现在房子虽然还回来了，但是房主依旧在害怕。 害怕房子再给收回去，放到后世这种观点，根本没有人相信，可是这个时候害怕的人不少。 就普通港岛回归前，很多人转移资产一样，都是不了解害怕。 当然还有原因就是这个时候的四合院也真的住着不舒服，大家都住了不知道多久了。 早就住腻歪了，等到商品房开始出售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卖了四合院，换成楼房去住。 还有不少人，卖一套四合院下海打拼，然后打拼多年，好不容易把手里卖四合院的房款，从十几万，几十万打拼到了几百万，或者炒股的，回头一看四合院长到了几千万，甚至上亿了。 “刘婶，张叔。这是我朋友，姜小白。”薛芳玲带着姜小白进屋以后，对着一个老太太和中年男人介绍到。 “刘婶，张叔。”姜小白也热情的打招呼。 “小伙子，你真的有钱买房子，而且还是一买就是两套。” 刘婶看着姜小白问道，倒不是因为姜小白的穿着让她怀疑。 这个时候，不管有钱没钱，大家都穿的差不多。 就是暴发户这个时候也没有出现呢。 还要等两年，才能够出现暴发户这个词。 而是因为姜小白的年龄，刘婶觉得就是要买，也应该是家里的大人出面吧。 这又不是打酱油，让孩子出面的。 而且还是一买两套。 “嗯呐，我买刘婶，您放心，只要房子好，钱不是问题，”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行，那就先去看看房子吧，先看看房子再说吧。”一旁的张叔说道。 “好，房子离这远吗？”姜小白问道。 “还行，我家房子离这有一截距离，”刘婶说道。 “坐车去吧，我车就停在胡同口。”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车？”刘婶愣了愣问道。 “走吧。”几个人出来，当看见姜小白拿着车钥匙打开嘎斯24车门的时候。 刘婶，和张叔两人看着姜小白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时候能够有一辆小轿车，那都不是后世的跑车能够比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的车钥匙没有遥控，要不然自己的动作绝对能够再帅一点。 不过即使是这样，刘婶和张叔上车都是小心翼翼的。 看着车内简单的装饰，都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看看。 刘婶对待姜小白的态度可比刚才热情多了，她相信姜小白是能够买得起自己房子的人了。 “等以后出国了，我也跟着闺女天天坐小轿车，我听闺女说国外人家家里都是电视，电灯，小轿车，电话的。” 刘婶的闺女实现了现在京城姑娘大部分的梦想，那就是嫁出去。并且嫁的还不错，是个老美。 “是啊，刘婶，那你以后可享福了。”姜小白笑呵呵的搭腔说道。 这马屁拍的不够舒服，刘婶点点头。 “大姐，我可是真的羡慕你啊，你闺女可真厉害，现在大街小巷不知道多少人想出去呢，我就没有那个命，我要是有个闺女能够嫁出去，我早就不管儿子，跟着闺女出去逍遥的过日子去了。” 张叔捧的露骨多了，一瞬间刘婶就眉开眼笑的。 “也没有，闺女争气，我也挺像要个儿子的，上大学，出国留学，也能够跟着出去享福。” 刘婶话里话外的对国外可是推崇备至。 姜小白呵呵的笑着，也不说话，但愿你有一副好牙口，能够咬得动外国的牛排。 而且以后不会心疼现在卖出去的房子。 很快就到了刘婶家里，独门独院的一进四合院。 坐北朝南，方位是国人最喜欢的，东西两排各两间厢房，正房有三间，一间客厅，然后是一个套间。 南边大门的两旁有两个小耳房，可以放点杂物。 院子里有原来铺好的青砖，不过破损的厉害，靠东边有一个小花池。 姜小白大概看了看，东西两边厢房的窗户上都是破的毛边纸，正房倒是换成了玻璃窗户，应该是这房子到手里以后也没有住过两天，厢房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并不多。 现在搬完家就更不用说了，屋里倒腾的就剩下一点东西了。 姜小白大概看了看，还是挺满意的。 “刘婶，证件齐全吗？我能不能够看看？”姜小白开口问道。 “没问题，我都带来了。”刘婶说着把后世价值几千万的东西随意的拿了出来。 不是后世的大红本，而是两张纸一张是“发还私房产权通知”。 上边写着现将于1966年交公的菊儿胡同105号私房13间予以返还，产权人可持本通知到房产所在区房地产管理局换领房产所有证。本通知不作转移产权凭证。 另一张纸就是房产所有证，盖着房产局的大方章，纸上的背景还是彩色的，带点黄。 整个房产证怎么说呢，有些类似于银票似的。 “这是返还房产的通知，这是房产证，我这手续都是齐全的，我也去房产局打听了，可以交易的，” 刘婶开口说到。 “好，没有问题，刘婶多少钱，你开价吧，”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2万，我之前也和小薛说过，就是这个价，其实要不是闺女出国了，我们也要跟着过去，我是真的舍不得，这是我家那口子祖上传下来……” 刘婶说着，至于祖上传下来之类的话，姜小白就是一听，也不接话茬。 姜小白故作沉思的考虑了一会，点了点头。 “没有问题，刘婶，我买了，这是五百块钱的定金，还要麻烦刘婶这几天跟着跑房产局。”姜小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递了过去。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合同，大家也没有那个习惯。 毕竟合同法这玩意都还没有出来呢。 刘婶借过钱，一张一张的数了一遍。 然后姜小白写了个收据，并且刘婶让张叔看过，没有问题以后，在上边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刘婶她不认识字，也不会写字，只能够这样搞一下。 第532章张宝峰到京 看完了刘婶的院子，姜小白又去了张叔家里，张叔家是一个小两进的四合院。 家里的东西比刘婶家还要破一点，不过姜小白不在乎，反正买完以后都是要装修的。 唯一就是两个院子离的比较远，来回有些折腾。 姜小白以3万块钱的价格，拿下了张叔的院子。 当天晚上，姜小白自然是和薛芳玲庆祝了。 庆祝的结果就是姜小白第二天两腿发软的走了，有了需要吃六味地黄丸的想法。 接下来几天，姜小白和刘婶，刘叔，张叔三人不停地在在几个部门之间跑。 半个月以后，房产证才下来，换成了姜小白自己的名字。 看着房产证上的名字，姜小白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重生一世自己终于有房子了。 而且还是京城二环里的两套四合院，还有一套房子是二进的四合院。 这放在后世，自己住一套买一套，可是说自己现在就是什么都不干，就等着房子涨价，自己未来都妥妥的是亿万富翁了。 “吧唧。”亲了一口房产证，然后打开门，欢迎装修工人进院。 “刘师傅，这边，这边的窗户尽量的保持原样，按照原来的装修风格走，不过这边要走地下管道……” “通电啊，全部通电，电线要埋在墙里……” “屋里当然要重新整了，全部刮了，重新刮大白，院子里统一铺灰砖吧，不过不要太正，要把砖竖起来这样铺，结实……” 姜小白和装修队的师傅一顿比划，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支装修队是之前旗舰店分店开业的时候用的装修队。 至于之前旗舰店的装修队，苏省的陈正跃他们，已经在年初去南方发展了。 毕竟现在的京城，商业的氛围还不够活跃，需要装修的也没有南方那边队。 “好嘞，您放心吧，”刘师傅拍着胸脯保证道，至于到底有没有充分的领会姜小白的意思，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姜小白也没有搞个设计图纸，和刘师傅等人签合同之类的。 现在还不兴这个，而且刘师傅等人也看不懂图纸，你跟他提合同就更没有用了。 只能够是自己多盯着一点，有感觉不对的地方，赶紧整改。 房产证下来的第二天，施工队就开始开始施工了。 姜小白拎着水果，和一些小糕点去挨个拜访左邻右舍。 让左邻右舍知道来邻居了，而且装修的声音大，也会影响左邻右舍，要是关系处不好。 现在的邻居和街坊，可不是后世的楼房邻居，家住对门都不认识。 现在的街坊，那是真正的邻居，街坊，所谓的远亲不如近邻。 胡同口有事，胡同尾都知道，你要是不搞好关系，让你装修不下去都有可能。 再不济也能把你给膈应完了。 “叔，我是隔壁的，刚买的房，对，刘婶把房子卖给我了，来和您打个招呼，以后还得您多照顾。 哦，您带我去拜访啊，那可太好了，麻烦叔了，这点小东西不成敬意，就是给孩子的。” 姜小白年轻，说话又好听，再加上大学生的身份，左邻右舍没有一个刻意为难的。 当然这中间，姜小白手里的水果，小糕点也起到了很大的左右。 最主要的是，姜小白就是一个邻居，买房子住的，也不是去一个市场里边开门做买卖，不涉及到相互竞争的事，大家当然也十分欢迎。 “小姜啊，你平时学习忙不用过来，大娘我替你盯着就行了，” “对，小姜，在这菊儿胡同，没人能够坑的了你。” 姜小白笑呵呵的点头感谢，然后告辞离去。 天气已经冷了，姜小白也不短的催促着工期，准备在天彻底的冷下来之前，最起码得先把菊儿胡同刘婶家的这套院子装修出来。 不，准确的说自己在菊儿胡同的这套院子给装修出来。 下午，姜小白开车回了旗舰店。 旗舰店门口，姜小白竟然看见了建华村的张宝峰，还有一旁陪着的张兰芳。 “宝峰，你怎么来了？”姜小白下车惊喜的说道。 知青罐头厂的工人，张宝峰，被誉为铁公鸡，辛辛苦苦从牙缝里省出钱来，让家里孩子一个不拉的上学的张宝峰。 “姜厂长，这就是您的小汽车啊，我个乖乖。”张宝峰围着嘎斯24转了一圈，满脸的好奇。 “对了，厂长，这是村里人托我给您带的土鸡蛋，辣椒酱，还有咸菜……”张宝峰说着就去翻一旁的大包小包。 “好好，走，宝峰，我们进去再聊。”姜小白说着，帮忙拎起一个大包。 “不用，小白厂长，我拎就行。”张宝峰说着，就和姜小白抢手里的包，只是刚动手就咳嗽了起来。 张宝峰赶紧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姜小白已经提着包往进走了。 “兰芳，赶紧来了，店开了你还没有来过吧，一会你挑两身衣服回去，” 姜小白说着，身后的张宝峰和张兰芳也提着东西进来了，张宝峰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看着店里金碧辉煌，又极其时尚的装修，张宝峰在店铺门口都有些不敢进去。 生怕自己鞋子踩脏了地面还反光着人影的地面。 “进来啊，没事，每天都打扫的，怕啥？”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张宝峰和张兰芳两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跟着姜小白走进店里。 到了自己办公室以后，姜小白先给两人倒上水，然后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李小六。 “小六，你宝峰叔来了，你抓紧时间回来一趟，晚上一块吃饭。”姜小白说道。 现在宋卫国已经去魔都筹备第三家，第四家分店了，而京城这边两家店，完全交给了李小六和原来的啤酒二道贩子周国民。 周国民负责老店，李小六负责新店。 “宝峰叔来了，好，我这边也要关门了，收拾一下我就过去。”李小六说道。 李小六是地地道道的建华村人，现在村里有人来京城了，他当然要招待了。 更何况，大家都是知青罐头厂的。 第533章土特产 “张叔，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啊。” 姜小白说道。 “我今天早上到的，然后先打听着去了学校，找了兰芳，这京城可真是大啊，我好几次都迷路了呢，都中午了才找到学校……” 张宝峰笑呵呵的说着，眼里满是对京城的震惊。 他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张宣县。 一下子来京城，能够找见路，习惯这种城市才怪呢。 姜小白听着都能够想象出张宝峰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来京城，下了火车站以后到处找人打听路的情形。 这种在后世人们看起来无比心酸的一幕，在这个时代来说，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却是再正常的一幕。 也没有什么心酸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矫情，比这苦的日子他们都过了。 “怎么突然来京城了？有什么事吗？”姜小白问道，从张宣县来京城，车票也不便宜，张宝峰怎么会突然来京城呢。 “就是来京城旅游，一辈子了没有出过门，现在正合适妮子也在京城上学，就来京城转转，怕以后年纪大了走不动了。” 张宝峰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感冒了，注意身体啊。”姜小白注意到张宝峰咳嗽，笑着说道。 “是得出来转转，也该享享福了，你这辈子不容易，或者说你们这辈子的人都不容易。” 姜小白对于张宝峰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虽然这个村民被人叫做铁公鸡。 可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都是为了供孩子上学。 一分钱也没有用在自己身上，现在农村不让闺女上学的多了。 在姜小白在建华村施行十二年强制教育之前。 大部分人家女孩都是上一个小学就完事了。 开始在家里帮衬着干活，等到十四五岁，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嫁人了。 而张兰芳要不是出生在张宝峰家这样的家庭里，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两三岁了。 哪还能够上大学，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命运。 “这都是托了小白厂长您的福，现在村子里有钱了，不光是地里的收成多，再加上养猪场的分红，我再在知青罐头厂打工，一年不少挣，这才舍得出来转转，” 张宝峰乐呵的说道。 “那行，晚上我和小六好好的请你吃一顿，然后明天我让小六带你在京城好好转转，钱的事不要操心，我全出了，” 姜小白安排道，回头看着张兰芳说道：“兰芳，学校那边请假没问题吧，用不用我给你打个招呼。” “没事的小白哥，我出来前都和老师请好假了。” 张兰芳摇头说道，眼里也满是开心和激动，显然父亲张宝峰到京，她也十分开心。 “不用，小白厂长，俺兜里带钱了，不用您的。”张宝峰摇摇头说道。 “妮子也不用陪着，耽误你学习了，俺自己转转就行。” “没事，你听我的，我是厂长，我说了算，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不好好转转怎么能行，让小六陪着。” 姜小白坚持说道，张宝峰道谢也没有再拒绝。 姜小白看着张宝峰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出来的土鸡蛋，看着一瓶瓶的辣椒酱，还有咸菜。 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罐应该是村东头的王婶给你拿的，还有土鸡蛋都是她家，她说要不是因为您，她家现在还在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房子里住着呢。” “这咸菜是，老刘家婶子给带的，她家做这个是一绝，好多人都帮忙找她腌咸菜呢。” “这个辣椒酱就更不用说了，闻着都让人留口水……” 张宝峰说着，姜小白捧着这些东西，一时之间突然感觉有千斤重，他没有想到这些村民们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自己。 本来都倾向出国的姜小白，一时之间突然动摇了起来。 自己怎么好留下这么一摊子不管，跑到国外去。 是，去国外也能够挣钱，可是自己重生以后真的就是为了钱吗？ 姜小白思绪如麻，好半天才强行收敛了思绪。 当天晚上李小六回来以后，看见张宝峰也亲切的不行，大家都是一个村的。 小时候李小六没少跟在张宝峰后边玩，当然了背后也叫过张宝峰铁公鸡。 当天晚上，几个人都没少喝，第二天姜小白没有多陪，先开车去了一趟大兴玻璃厂。 钢化玻璃的生产线，现在也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工人的培训已经开始了，现在大兴玻璃厂在也看不见一个闲人。 忙生产的忙生产，忙销售的忙销售。 姜小白已经在酝酿着再次招工，扩大生产了。 销售量大了，销售当然也得跟上，总不能够没有货卖出去吧。 不过涉及到了工人编制的事，还是需要打报告上去等着批准。 但是临时工的招聘，姜小白已经让陈少东开始准备了，临时工招聘又不用和上边打招呼要编制。 自己厂子里边就可以决定，只用报备一声就可以。 张宝峰在京城待了三天，第四天上午，李小六和张兰芳送张宝峰去车站回家。 姜小白一大早，大兴玻璃厂出了点事，刚解决完，回到旗舰店，才发现张宝峰已经走了。 本来还准备在张宝峰临走前，带张宝峰去供销社，给村民们买点东西带回去呢。 现在看来只能够等自己过年回去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有电话打进来了。 姜小白接起电话，原来是刘茜打来的。 “小白，学校让你下午过来一趟，3点钟开会，”刘茜说道。 “什么事啊？非得回去吗？”姜小白问道。 “好像是出国留学的名额差不多定下来了，让你回来就是开会最后再定一下，然后就是填表之类的了。” 刘茜说道。 “出国名额定下来了，都有谁啊？”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肯定是有你，等你下午来了就知道了。”刘茜说道。 “有你吗？”姜小白问道，他可是知道，这姑娘也是一心想要出国的。 “嗯。”刘茜道，姜小白没有再多问，挂了电话。 第534章生病了 挂了电话，姜小白有些心不在焉，出国名额的事情定下来了。 一出去，最起码就是两年的时间，或许留下的更长。 其实出国也没有什么好的，国外也不是天堂，也是人吃人的社会，而且这个时候的国外，对于国人都有一种歧视。 好像头顶的辫子还没有剪掉似的，去了无非也就是端盘子。 一点都不夸张，这个时候出国留学，就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然后还有诸多的限制。 姜小白不断的在心里说服着自己，然后打给张教授，和张教授打听了一下出国名单上都有谁。 知道以后，姜小白心里也松了口气。 刚挂了电话，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姜小白被电话铃声惊醒，打断了胡思乱想，一把抓起了电话。 “小白厂长，我是老三。”李老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嗯，老三啊，有事吗？”姜小白问道。 一般建华村打来电话，都是有事情，虽然说各个厂长不差这个电话费的钱，不过习惯了节俭的他们，还是舍不得高昂的电话费。 “没事小白厂长，我就是问问张宝峰的事情怎么样了？他老婆挺担心的。” 李老三说道。 “张宝峰，没事啊，在京城玩的挺好的。现在应该已经要上火车了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玩的挺好？那他的病没事啊，谢天谢地，我就说嘛？就是谁生病，这个铁公鸡也不会生病的，亏的我们一群人还担心着呢，这铁公鸡是不是舍不得电话费。” 李老三爽朗的说着，姜小白一头雾水打断了李老三的话。 “不是，什么病？”姜小白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是张宝峰啊，咳血，去县里检查不出来，说是挺严重的，说是让去大地方看看，然后就给他买了去京城的火车票，让他去京城看病啊。” 李老三说着也反应过来了。 “不是，小白厂长，张宝峰不会没有说这事吧……” “好了，我知道了，先就这样，有情况我再和你联系，”姜小白打断了李老三的话语，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朝着外边跑了出去。 “滴滴滴。”姜小白使劲的踩着油门，按着喇叭。 这也就是这个时候，要是放在三十年后，不，就是放在二十年后，姜小白也会放弃了开车去火车站把张宝峰拦住的想法。 “爸，包里有我给你买的吃的，糕点之类的路上吃。”张兰芳看着张宝峰说道。 “你这孩子，买什么糕点浪费钱，我不是说了了吗？路上吃点干粮就行了。” 张宝峰瞪了闺女一眼，略带点埋怨的说道，不过眼睛里却满是溺爱。 “宝峰叔，路上注意安全。”一旁的李小六也开口说到。 “好，我知道，走了。”张宝峰说着，腾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张兰芳的脑袋，然后转身朝着火车走进去挤上了火车。 火车上人挺多，李小六和张兰芳也看不见上了火车的张宝峰。 “行了，走吧。”李小六和张兰芳两人想跟着朝着火车站外边走去。 只不过刚出站就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姜小白。 “小白哥。” “小白叔。” “你爸呢？”姜小白小姐的问道。 “刚上了火车。”张兰芳说道。 “快走，带我去找他。”时间来不及了，姜小白也没有给两人解释，一把抓着张兰芳又朝着火车站里边跑去。 “哎，你的票呢，要是送人得站台票呢，说你呢，没有票不能进去。”工作人员看着姜小白闯过去赶紧说道。 “小六。”姜小白叫了一声，也不搭理继续朝着里边跑去。 李小六赶紧迎上去，给姜小白买票去了。 “哪辆车？” “这边，这一趟。” “从哪个车厢上去的？这个，好你，等着。” 姜小白直接就跳进了车厢里边。 “各位旅客，您乘坐的由京城开往龙城的列车就要发车了，请没有上车旅客，抓紧时间登车……” 列车员已经开始播报语音了。 “张宝峰！张宝峰！”姜小白大声的喊着。 “让一下，让一下谢谢。” “张宝峰，张宝峰……” “小白厂长，我在这么？”张宝峰听见姜小白的声音赶紧应道。 姜小白气喘吁吁的站到了张宝峰的面前。 “你的行李呢？”姜小白喘着粗气问道。 “这么，怎么了小白厂长？”张宝峰问道。 姜小白一把抓起行李，转身就走，同时说道：“跟我走。” “不是，小白厂长，马上就要发车……”张宝峰话没有说完姜小白就顺着窗口把行李丢下去了。 然后转头看着张宝峰。 “下车。”姜小白冷着脸说道，他就说呢，这一次张宝峰来京城来的这么奇怪。 哪怕这换了建华村的其他人来京城溜达，逛逛，姜小白都觉得正常。 可是这个人换成张宝峰的时候，就让姜小白有些疑惑。 张宝峰是出了名的铁公鸡，那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来京城玩呢。 原来是生病了咳血。 只是自己这两天太忙，又一直想着其他的事，没有深思这事，才让张宝峰骗过去了。 “好。”张宝峰还是对姜小白听敬畏的，二话不说翻下了车。 姜小白也跟着跳了下去。这时车门关闭，列车缓缓的朝前开去。 张兰芳也过来，看着姜小白问道：“小白叔，怎么了？” “为什么不说？舍不得钱？还是没有钱？你没有钱？知青罐头厂有没有钱？建华村有没有钱？其他厂子有没有钱？” 姜小白盯着张宝峰质问道。 “不是，小白厂长您怎么知道的，我……”张宝峰满脸苦涩。 “我怎么知道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心你，你这么一走了之回去村里怎么说，没事，然后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不治之症？” 姜小白很生气，同时又很无奈，他也理解张宝峰，这个时候不用说农民。 就是城里也有很多人因为看不起病而拖着。 甚至这种情况，要一直延续到自己重生前，国内这样的情况都比比皆是，看病难。 医疗资源一直是我国紧缺的。 第535章不去了 这个时候李小六也赶过来了，看着姜小白一脸愤怒的样子，不知道张宝峰干啥了，让姜小白着急成这样。 “走吧，先上医院，有事路上说。”姜小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扛着行李朝着车站外边走去。 “爸，到底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张兰芳边走，边看着张宝峰问道。 “没事，就是一点小病。”张宝峰看了一眼一旁的正关注着自己的李小六，有些尴尬的说道。 听着张宝峰的话语，李小六一下子就明白了，估计是这铁公鸡舍不得去医院花钱，然后瞒着没说，把小白厂长惹急眼了。 张宝峰的行李扔到了后备箱，四人上了车。 “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宝峰叔。”姜小白开口说道。 “行。”张宝峰这个时候也不说啥了，姜小白能够把自己从火车上拽下来，再说其他的就没有意义了。 姜小白也不会同意的。 “宝峰叔，您不用着急上火，没事的，这看病的钱，你也不用担心，厂子里全出了。” 姜小白边开车边安慰道，结果看见张宝峰正聚精会神的打量着车里的装饰。 不时的还看着窗外的景色。 “谢谢小白厂长，本来不准备麻烦您的。”张宝峰感激的说道。 虽然姜小白刚才的语气不好，但是他明白，姜小白是关心自己。 “哎，你呀。”姜小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医院，排队，挂号。 什么时候，普通县城医院的人都不少，更何况是京城的医院。 三人在一旁陪着。 “你什么症状？” “就是咳血，感觉胸口闷……”张宝峰说着。 姜小白看到本来随意的医生，表情变的有些严肃了。 一旁的李小六和张兰芳还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姜小白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眼中满是担忧。 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人，或许什么都不懂，但是又都什么都了解一点，就是不了解也多少听说过一点。 是真正的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咳血，这个症状，对应的病，就没有一种病是好治的，关键是还有最坏的一种。 询问完张宝峰的情况以后，医生没有多说，开了单子，让去做磁共振检查。 这个时候磁共振那是相当高端的医疗技术了。 像张宣县人民医院，根本就没有这个设备。 张宝峰看着单子上的检查费用，差点没有跳起来，好在看着一旁的姜小白脸色不太好看，没有敢吱声。 姜小白带着张宝峰去排队拍了片子。 还得等时间才能够取，快的话下午，慢的话就得明天了，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中午了。 姜小白开车带着他们回到旗舰店附近吃饭。 “吃完饭，您们休息一会，我去一趟学校，有点事，等我回来以后，去医院看结果。” 吃饭的时候，姜小白安排道。 “好。”三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吃过饭姜小白开着车，来到了学校。 还没有到开会的时候，姜小白先找到了张教授。 “小白，知道下午开会的事了，恭喜你啊……”张教授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天文系这么一个小系，也能够有人出国留学，他当然高兴了。 “对不起，张教授我不准备出国留学，”姜小白开口说道。 “出国留学好啊。等你学成归来……”张教授说着愣住了。 “什么？你说什么？” “张教授，对不起，我不准备出国留学了，麻烦您和校长说一声吧，对不起。”姜小白诚恳的说道。 这么一个别人争抢的名额，掉到自己脑袋上，自己还不要，说出去不一定被多少人骂死。 可是姜小白真的不在乎了，想着建华村，再看看张宝峰。 姜小白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甩手离开。 也许自己留在国内，并不能够干什么？做出多大的贡献。 可是姜小白就是想留下，留在这个生养自己的地方，尽自己的一份力。 整个国家自己管不了，那就从建华村开始，从三个厂子的工人开始，从大兴玻璃厂开始。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些人，这些事变的更好。 “你说的是真的，小白同学你可别开玩笑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 张教授苦口婆心的说着，姜小白没有打断，静静地听着。 张教授说的他都知道，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看着姜小白的样子，张教授不说了。他也算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特别的有主见。 “你想好了？”张教授叹了口气，看着姜小白问道。 “嗯，想好了。” “不后悔？” “不后悔。”姜小白坚定的说道。 “好吧，那你去吧，我会和校长好好解释的。”张教授挥挥手说道。 “对不起了，张教授。”姜小白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姜小白出了学校，就开车回去接上张宝峰和张兰芳，李小六三人，去了医院，等待着片子出来。 另一边，师大的校长室，校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教授。 “什么？你说他不去了，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机会。” “他让我给您道歉，说改天亲自上门给您负荆请罪。”张教授说道。 “不是给我，算了，这孩子，行吧，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不介意，只不过自己选的路得自己走。” 校长说道。 会议室里，刘茜，赵心怡，宋馨，还有另外三男一女坐在会议室里，紧张的等待着。 其实能够坐到着，就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了。 而没有通知到这了，基本上就是没戏了。 而一心想着出国的李思研和王春芳，两人待在宿舍里，满脸的沮丧，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两人难姐难妹，出国谁都没有份。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开会，填资料了吧。” 王春芳突然开口说到。 “应该是，”李思研无精打采的说道。 “哎。” “哎。”两声叹息。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砰砰砰。” “王春芳在吗？办公室通知去开会？” 第536章空出两个名额 “去办公室开会！”王春芳一瞬间就被这个消息给镇住了。 脑子里完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很快脸上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个时候通知去办公室开会，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啊。 可就真的是不好相信，明明已经没有希望了，人都定下来了，怎么突然之间出现了变化。 难道是多了名额，或者说有人不去了。 王春芳转头看向李思研，李思研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本来还有个难姐难妹，这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李思研勉强笑了笑，可是比哭都难看。 “春芳，赶紧去吧，你要不去，我可就去了啊，” 李思研是在开玩笑，可是说的王春芳都差点信了，无他，因为李思研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啊。 “别，我去，我去。”王春芳二话不说，朝着宿舍外边跑去。 等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刘副主任。 “小王，别着急，跑慢点。”刘副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我知道，刘叔，是真的吗？”王春芳紧张的看着刘副主任问道。 刘副主任笑呵呵的使劲点点头，猜测的真的是真的。 虽然过来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可是经过刘副主任确实的一瞬间，王春芳还是感觉自己的情绪都要爆炸了，不爆炸都对不起自己这么激动的心情。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好半天，王春芳才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总算是能够说出话来了。 “是增加名额了，还是？”王春芳好奇的问道。 “不是，姜小白不去了，所以空出一个名额来，你学习成绩也不差，我废了半天劲，终于给你争取上了。” 刘副主任笑着说道，他等在这就是为了王春芳家里的人情，所以话必须说清了。 自己确实出力了。 “姜小白不去了。”本来王春芳都准备抬腿敲门进会议室了，听到刘副主任的话语，疑惑的问道。 这念头还有不愿意出去留学的，就像自己，那是争着抢着去的。 比如现在这个名额，就像刘主任说的，不容易争取，这其中肯定就把自己的好朋友李思研给挤下去了。 可是挤下去就挤下去了，出国名额没有谦让的。 可是这姜小白竟然不去了。 “谁知道呢，反正他不去了你能够去上就是好事，赶紧进去吧，马上就要开会填表了。” 刘副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好。”王春芳也不多想了，管姜小白什么情况，不去正好，自己去。 会议室里，办公室的老师进来，看着众人说道。 “好了，人都到齐了，没有不愿意去的吧，那就发表给大家填一下，自己家里的的关系一定要写清楚，这个东西将来都是要拿去政审的，要是有隐瞒的话……” 老师或者，赵心怡，宋馨，刘茜等人一脸的疑惑，人都到齐了，不是说姜小白也去的吗， 怎么现在人没有来，就到齐了，而且这最后来的这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等老师说完，准备发表了，宋馨举手问道：“老师，姜小白同学还没有来呢，他的表……” “哦，姜小白同学因为个人的原因不去了，由王春芳同学代替姜小白同学的名额。” 老师给众人解释了一句，这些出国留学回来以后，都是栋梁之才，值得解释一下。 “不去了，为什么？”赵心怡忍不住开口问道。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好了，大家抓紧时间填表，一定要认真仔细，千万不要填错了，就这一份表……”老师没有再多说。 “不去了。”赵心怡一瞬间心就乱了。 看着手里的出国申请表，却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同学们一定要仔细填写，填写完了以后，学校会统一为大家办理护照，和审查大家的关系背景……” “大家如果出国了，千万不能给我国丢脸，珍惜机会，好好学习，等到学成归来，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老师的声音不时的在赵心怡的耳边响起。 刘茜已经开始填表了，宋馨也甩了甩脑袋，压下了心里关于，姜小白为什么不去出国留学的疑问，开始仔细的填表。 赵心怡手里的笔不断的在出国申请表上点下一个个黑色的墨点，然后一点点扩大…… 不过却始终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 “砰，老师我不想去了。”赵心怡起身把笔放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 说完，不等老师开口，就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一步一步，特别的坚定，虽然她这个时候脑子里边乱遭遭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心怡，”宋馨赶紧追了出去。 “心怡你疯了。”宋馨在会议室外边拉住了赵心怡。 “没有，我知道自己在干啥，你赶紧回去填表去吧。”赵心怡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宋馨身后也追出来的老师，同样一脸的懵逼，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有特么一个不愿意去出国留学的，都够让人意外了，这特么竟然还有第二个。 想想自己那个为了嫁出去不择手段的前女友，再看看这两个学生，大家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 “疯了，都疯了。”宋馨嘴里念叨着，返回了会议室填表去了。 老师赶紧往上汇报，很快校长就知道了。 校长也纳闷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去了。 不过不去就不去吧，这种事，你不愿意去，有的是人愿意去。 这个大个学校，也不会惯着谁，再三邀请这种事肯定不会发生的。 很快，又空出来一个名额的事情就传遍了。 又是一番理解的争夺，往后顺序的李思研得到了名额。 “行了，今天也别填表了，回去大家好好征求的一下学生的意见，别净是推荐这些不愿意出国的学生，让愿意出国的学生心寒。” 校长有些生气的说完，走出了会议室。 第537章肺癌晚期 很快，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放弃出国留学名额的事，就开始在学校里传了出去。 虽然没有弄的众人皆知，可是该知道的人，消息灵通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另一边，姜小白等人也拿到了片子，姜小白当然看不懂核磁共振的片子。 四人来到了医生办公室，上午让拍片子的医生，把片子贴到了灯光箱上。 然后看着姜小白等人问道：“你们是家属吗？” “嗯。这是他闺女，我们是他朋友。”姜小白开口说道。 “基本上可以确诊是肺癌晚期，”医生直接开口说到。 至于电视剧里边什么单独和家属说之类的，根本就没有。 就是直接告诉了病人。 一听肺癌，所有人都愣住了。 肺癌晚期到底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恐怕除了医生，就数姜小白最清楚了。 不是钱的事情，癌症这个东西太可怕，直到姜小白重生之前，癌症全球都没有好的方法治疗。 更何况现在了，化疗，做手术，只是能够延长一些患者的生命。 可是想要彻底的治疗，那是痴人说梦，更何况，即使是手术，也有很多人在手术台上根本就下不来了。 而有一部分幸运的人，从手术台上下来了，艰难的化疗着。 也只不过是延长了一些时日，可是延长的这些时日，患者的生命根本没有质量。 姜小白记得，前世的时候，自己大爷就得的是肺癌。 家里的儿女们，很孝顺，每一个出钱出力的都不少。 做手术，化疗，在用尽力气尽着自己的最后一份孝心。 可是也仅仅是这样，满足他们尽孝心而已，大爷每天都在病床上痛苦的躺着。 姜小白记得有一次，大爷偷偷的和自己说过，宁愿不接受手术治疗，不接受化疗。 就保守治疗，快乐的渡过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姜小白看着张宝峰，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李小六和张兰芳，虽然不知道肺癌到底是什么病，可是癌症到底是什么，他们心里还是有个概念的。 那就是个魔鬼，听说得了癌的，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医生，能治好吗？”张兰芳开口问道？ “现在已经是晚期了，发现的太迟了，建议保守治疗，当然了你们家属要是愿意手术治疗的话也可以。”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不治了，我还能够活多长时间？”一直愣着的张宝峰突然开口说到。 “几个月吧。当然了也可是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个月，也可以……随时。” 医生说话太直，让所有人都能够听懂。 “那要是治疗呢，手术之类的呢。”张兰芳赶紧开口问道，看着医生的眼里满是期望。 “手术的话，能不能下得了手术台都是问题，即使手术完了，管需要化疗之类的。那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医生开口说到，要是这人愿意做的话，能够切一个肺癌晚期也是挺好的。 “行了，你们出去商量商量，等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医生说道。 几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边坐着。 张兰芳不停地抽泣着，李小六也是眼睛红红的，姜小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楞楞的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他是重生者，但并不代表就见惯了生死，可以平静的面对。 “别哭了，没事的，别哭了。”张宝峰搂着姑娘在安慰着。 “宝峰叔，你自己考虑一下，要是想做手术，所有的费用厂子里出了，以后也会形成一个月制度，所有大病，厂子里报销全部医疗费用。要是想保守治疗……” 姜小白说不下去了，这种事他没有办法替人做决定。 甚至不用说他这个外人，就是张宝峰的儿女，老婆，姜小白觉得都没有权利替张宝峰做这个决定。 姜小白能够保证的就是，张宝峰不会因为钱的，左右他心里的判断。 “谢谢小白厂长，我知道了。”张宝峰抬头看着姜小白，感谢道。 四个人出来医院，姜小白开车带着往回走去。 当天晚上，姜小白在屋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乱遭遭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晚上，张兰芳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张宝峰也没有拦着。 另一边，李思研也躺在床上失眠了。 她接到了通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出国的名额会有她一个。 她也弄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得到这个本来不应该得到的名额。 姜小白不出去了，所以王春芳顶上去了。 而赵心怡不出去了，自己可以顶上去。 姜小白为什么会不想出国呢，明明他已经答应了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吗？ 不会的，不会的，姜小白之前一直不想出去的，所以他才放弃的。 李思研心里不断地说服着自己。 可是赵心怡呢，她为什么呢？要是不想出国，为什么之前不说，还要等到表都发下来了才说。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姜小白不去了，所以…… 李思研甩了甩头，不敢去想了，她怕自己想下去，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出国名额。 “爸，我想好了，不去了。”赵心怡对着电话说道。 “考虑好了，”赵刚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嗯，” “爸能知道为什么吗？” “……” “好了，我不问了，以后要是想出国了，不行我们就自费出国留学。”赵刚说道。 “好的，谢谢爸。”赵心怡笑着挂上了电话。 “心怡，你不会是因为姜小白吧？”等赵心怡挂了电话，一旁的宋馨看着赵心怡说道。 “他有女朋友的，” “你瞎说什么呢？就是突然不想去了。并不因为什么？”赵心怡摇了摇头。 心里有些苦涩，是啊，他有女朋友的，自己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连个说出口的理由都没有。 “你安心去你的，说不定哪天我想去了，就自费出国留学了呢。”赵心怡说道。 这个时候是有自费出国留学的，只不过办起来非常困难罢了。 第538章落叶归根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开车带着张宝峰来到了医院。 张兰芳和李小六也全程陪着。 而另一边，北师大会议室里，李思研正在认真的填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他的她不想去想了，先出国再说吧。 医院里确诊了以后，张宝峰也做出决定，保守治疗。 “要不保守治疗也在医院里待着吧，京城的医疗条件也不错。”姜小白看着张宝峰说道。 “不了，落叶归根，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怕回不去了。” 张宝峰说着，张兰芳就哭了。 “爸，你别这样说，” “宝峰叔。”李小六的眼睛也红红的。 “爸，我要跟着你回去。”张兰芳看着张宝峰说道。 张宝峰再三相劝，张兰芳坚持。 姜小白点了点头说道：“行，学校那边我来安排，休学一段时间也可以。” “好吧。”张宝峰答应了下来，整整一天的时间，姜小白什么都没有干。 开车拉着张宝峰在京城逛了个遍，中午吃饭是在全聚德烤鸭店吃的。 张宝峰吃的满嘴流油，出去的时候都是摸着圆溜溜的肚子。 张兰芳看见父亲这样，一上午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张兰芳突然就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下午，京城几个著名的景点，逛完。 然后晚上姜小白托人在东来顺定了火锅。 大片的羊肉火锅，张宝峰都多喝了三两酒。 当天晚上姜小白再次失眠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 姜小白起身，看着天空中明亮的圆月。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去了厂子里，从金国炎手里接过，想办法搞来的卧铺车票。 然后回旗舰店接上张宝峰，张兰芳，李小六三人，朝着火车站开去。 “值了，我这辈子值了，能够坐上小汽车，能够看看首都，这么高的楼，这么多的人。” 张宝峰感慨的说道。 “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兰芳，你们娘几个了。” “爸，你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张兰芳依偎在父亲张宝峰的怀里，轻声的说道。 手还扯着父亲的衣角，就像小时候一样。 天上的云彩在不停的变化着，突然变的好圆，像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逛街的时候，自己眼馋的看着的那块带着芝麻的烧饼，父亲却固执的把自己抱有。 记得那个时候，父亲的臂膀好有力气。 火车站，月台上，姜小白伸手抱着张宝峰。 “宝峰叔，我们都是一家人，放心，不管怎么样，建华村，我姜小白，知青罐头厂都不会不管你家里的。” 姜小白拍了拍张宝峰的肩膀说道。 张宝峰回去了，姜小白在京城有事，走不了。 再加上医生给下的死亡通知单，所以这一别，下次再见，可能就……可能就是永别了，再也见不到了，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谢谢小白厂长。”张宝峰深深的给姜小白鞠了一躬，姜小白没有躲，这一躬他受着。 以后，张家有什么事，他帮忙解决。 “宝峰叔。”李小六也上前抱了抱了张宝峰，他也没有时间回去。 所以和姜小白一样，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张宝峰挥着手，朝着车上走去。 “小白叔，小六哥，我走了。”张兰芳也挥手说道。 “兰芳，有事给我打电话。”姜小白冲着张兰芳的背影喊到，张兰挥了挥手。 “嘟嘟，滴。” “况且，况且……”火车冒着黑烟，慢慢的驶向了远方，带走了张宝峰，带走了建华村村民张宝峰。 带走了被称为铁公鸡，一毛不拔却凭借着自己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供出了一个大学生，和几个高中生的张宝峰。 “再见，宝峰叔，再见铁公鸡，再见……” 姜小白使劲的挥着手，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某一次说了再见以后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姜小白和李小六在月台上，站了很久，然后才转身出站离开。 张宝峰离开了，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姜小白依旧是三点一线的跑着，学校，旗舰店，大兴玻璃厂。 学校最近事也不少，学生会的宋馨，刘茜要出国。 这就空下来两个学生会干部的名额，姜小白得提前定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甚至是现在就要准备，因为宋馨和刘茜两人现在工作的重点已经放在准备出国留学的资料上边。 再加上李思研，学生会几乎上了一大半的学生会干部。 姜小白来学校以后也听说了赵心怡不出去出国留学的事。 心里小小的猜测了一下，难道赵心怡是因为自己不去了，也不去了。 赵心怡喜欢自己，想着姜小白摇了摇头，人生三大错觉之一，这个女人喜欢我。 至于李思研阴差阳错的，本来没有名额得到了名额，姜小白也不该说什么？ 可能两个人真的是有缘无份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学生会没有再次招聘。这一次的学生会干部，都是从原来学生会的老人里边提拔起来的。 钱宝宝当上了纪检处的处长。 京城的冬天也一天比一天冷了。 姜小白旗舰店的魔都店也要快开业了，筹备的差不多了。 12月25日，这个西方的圣诞节，这个时候还没有在国内流行起来。 不过这一条，北师大的校园里张灯结彩。 其他各大高校也差不多，因为这一天出国留学的学生就要走了。 姜小白带着学生会的成员，也参加了送留学生到机场的活动。 一辆大巴停在学校门口。 学生老师集合完了以后去机场，大巴车启动以后，不知道多人学生看着车上的人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王春芳早早的和李思研坐到了一起，姜小白没有去找王春芳换座位。 省的自讨没趣，不过眼神却不时的落到了李思研的身上。 今天李思研打扮的各位的漂亮，细黄色的格子大衣，马尾辫扎到了脑后，露出了一张精致的俏脸。 眼睛里边，满是怀着对未来的向往。 只有偶尔眼神落在姜小白身上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的不舍。 当然了更多的是向往。 第539章送别 大巴车很快驶到了机场，其他各个高校的准备出国的留学生也来的差不多了。 机场有人统一的组织，趁着功夫，姜小白来到了李思研的面前。 “在国外一切小心，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姜小白看着李思研说道。 “我知道，你……你也一切安好。”李思研看着姜小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一抱。”姜小白伸手看着李思研说道。 “好。”李思研没有犹豫，一头扎进了姜小白的怀抱。 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白，你要幸福。” “你也是。”姜小白也轻声的说道。 另一边，李传英和李母已经过来了，姜小白放开了李思研把时间留给了人家家人。 “我也要抱抱。”一旁的宋馨过来了，嘟着嘴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抱一下，抱一下。”姜小白笑着说道。 软软的，很丰满，以后也不知道要便宜那个王八犊子。 姜小白手上微微用劲，老子先占点便宜再说，也就是一旁宋馨的父亲宋汉斌在直勾勾的看着。 不然的话，抱抱算什么，老子能给你来个湿吻。 哥刚刚失恋，分手浪的很呐。 只是下一秒钟，姜小白就眉头紧锁，差点没有大声叫出来。 “嘶，” “你疯了。”姜小白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不注意宋馨这疯丫头，竟然狠狠地咬在了自己肩膀上。 虽然隔着衣服，可是姜小白感觉到应该是破皮了，流没流血就不知道了。 “谁叫你流氓。”宋馨强行的小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是你自己要抱的。”姜小白委屈的说道。 “那一次，骑自行车……”宋馨说着，姜小白脸色尴尬。 “我不记得了。” “我是没戏了，我也不敢留下来，我怕自己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宋馨的声音很低，低到连姜小白都没有听见。 宋馨说完就放开了姜小白，跑到一旁拉着赵心怡说起了悄悄话。 “宋哥，来送小侄女啊。”姜小白活动了一下剧痛的肩膀，笑着和宋汉斌打招呼。 “嗯呐，小白啊，一会一起走，我有事和你聊聊，你们大兴玻璃厂最近风头正盛。” 宋汉斌说道。 “好，一会聊。”姜小白点点头，然后转身看了赵心怡一眼。 “心怡姐，你怎么不走了，不会是为了我吧。”姜小白看了一旁正跟宋馨姐妹情深的赵心怡说道。 赵心怡一愣，然后说道：“是啊。” “哈哈，我现在魅力这么大嘛，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姜小白笑着说道。 赵心怡肯定是在开玩笑，这个女神级别的人物怎么会为了自己。 “姜部长。”刘茜看着姜小白说道。 “叫我小白就行，我朋友们都这么叫我。”姜小白摇摇头说道。 “小白，我走了，你多保重。”刘茜挥着手和姜小白说道。 “好，再见，一路平安。”姜小白说着。 刘茜看了看一旁等大哥的父亲，然后转身离开了，姜小白也笑着和男人点了点头。 那是刘茜的父亲，学校的副校长。 很快，学校就开始统一组织了。 开始是抽泣声，最终慢慢的响起了“呜呜”的哭声。 故土难离，更何况这一次是去异国他乡。 再加上对亲人不舍。 不少女生眼里都留下了眼泪，男生眼中也是通红。 宋馨这小妮子，差点就反悔了。 但是刘茜，甩着马尾辫，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巾帼不让须眉。 而姜小白注意到，李思研的眼睛也是通红，不是刚才哭过了，就是准备要哭了。 但是不经意间瞥见了李思研身旁的王春芳，这姑娘一点悲伤都没有，眼中满是兴奋。 去吧，去国外洗盘子去吧，姜小白心里骂了一句。 然后和回头的李思研视线对上了，这一瞬间两个人眼中仿佛蕴含着无数…… 好吧，吹牛逼了。一点东西都没有，只是一点祝福而已。 “妮子，在国外照顾好自己，有时间给家里打电话，爸妈等你回来。” 突然有家长看着即将进检票口的闺女喊到。 “儿子，好好学习，爸妈等你们回来。” “儿子，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 一声声呼喊响了起来。 “我会的，等我回来。”有人使劲喊着，回应着。 “嗯……”也有人咬牙大声应着。 “祖国等着你们回来。”姜小白也大声的喊着。 “会回来的。”这一刻很多人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声的回应着，眼里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摔在祖国的土地上，摔成了八瓣，然后滋润着这片大地。 姜小白上一辈子没有出过国，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离开祖国，去异国他乡生活的经历。 所以也理解不了，不过这一次看着这些学生的样子，姜小白倒是有些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在出国之前，会捧一把祖国的泥土。 所有的学生都通过了检票口，通过背影已经认不出来人了。 但是家长和学校的老师们，依然还在使劲的朝着里边看去，期望能够再看见一眼。 “走吧，”终于所有学生都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又等待了良久，终于送别的亲人和学校的老师们三三两两的离去了。 赵心怡和姜小白，两人跟着宋汉斌两口子往机场外边走去。 姜小白跟着宋汉斌是因为，刚才宋汉斌和自己说了，要和自己聊聊。 而赵心怡却是因为宋馨刚走，她作为宋馨的好闺蜜，宋汉斌两口子平时也挺疼她的，所以她要陪陪宋汉斌两口子。 宋汉斌开车，姜小白坐在副驾驶上。 赵心怡和宋母坐在后座上，刚启动车就听见了几遍播报航班起飞的消息。 然后宋汉斌熄火，三分钟后，一架飞机从机场跑道起飞，冲破云霄。 带着这群年轻的学生，带着这群怀揣着无线希望的学生，带着不知道多人的寄托。 冲破云霄，飞向了大洋西案，那个灯红酒绿，那个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 “走吧。”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第540章女主人呢？ 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跟着宋汉斌到了宋家。 赵心怡和宋母到房间里做饭了，姜小白和宋汉斌两人在客厅里泡着茶，聊了起来。 “你们的大销售战略我听说了，效果怎么样？” 宋汉斌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 “效果挺好的，我们厂子去年的利润是10万块钱左右，引进浮法玻璃生产线以后，一个月的盈利达到了3万块钱左右，实施大销售战略以后，现在一个月的盈利已经达到了9万块钱，并且还在增多。”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老宋的茶还是不错的。 “走的时候给我包点啊，这茶不错。” 宋汉斌点点头，无所谓，这茶他还是能够弄的到的。 “真的翻了十倍？”宋汉斌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嗯，十倍，一个是厂子改革以后生产力提高了，二是浮法玻璃却是是一个买点，三一个就是我们的大销售战略，光是销售科的人我们就从原来的五，六个人增加到了现在的30多人，而且全厂的员工都动了起来……” 姜小白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汉斌。 “当然了，这只是对于我们这种厂子来说有用，对于其他厂子来说还是需要因地制宜，比如钢铁厂，现在全国上下都物质匮乏，只要能够生产出钢铁了，他们就能够买的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企业挥舞着钞票准备买钢铁呢。 你让他注重销售，那就是本末倒置了，他们只要抓生产就可以了。” 姜小白继续说道。 宋汉斌点了点头，因地制宜，姜小白说的确实不错。 国企的改革主要就是解决沉浮于人事的问题，这个大方向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不同的厂长，需要不一样的具体战略。 当然了这其中还是有经验可以借鉴的。 因为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说不定就可以从别人的方法里得到经验和启发。 “是，不过就是这样，你这个大销售战略确实值得借鉴。”宋汉斌感慨的说道。 厂子的盈利整整翻了十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是，一个月十万块钱的盈利对于一些大的厂子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是关键是姜小白的大销售战略。 让大兴玻璃厂在原来一个月盈利的基础上，翻了十倍。 这是百分之一千的增长，太恐怖了。 两人正聊着，赵心怡和宋母端着饭菜出来了。 两人也识趣的没有在谈工作上的话题，几个人随意的聊着。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和赵心怡告辞离开了宋汉斌家里。 “你去哪心怡姐？回学校吗？”姜小白问道。 “不想回去，今天下午没有课。”赵心怡摇了摇头说道，然后歪着头看着姜小白说道。 “你去哪里？” “我前两天买了套院子，正装修着呢，正好今天下午什么什么安排，所以准备去看看。” “我能一起去吗？” “可以啊，走吧。”姜小白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两人边聊边朝着院子走去。 “你不去留学会不会后悔？”姜小白问道。 “不会啊，不就是一个名额吗？那天想去了，再自费出国留学也不是不可以。” 赵心怡说道。 “自费出国留学的话，那可就没有后路了。”姜小白说道。 从1978年开始，就开始可以自费出国留学了。 不过自费出国留学，一个是要辞去工职，二是需要花费的钱多，三是办起来比较麻烦。 第三条好说，这个时候人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可是工职这事，在这个年代是无比重要的。 捏的单位，户口，一辈子都需要有一个单位，而出国辞职，那就是斩断了自己的后路。 花钱多，更是硬性条件了，没钱根本不可能。 所以很多女人，的出国方式是嫁出去。 不过姜小白刚问完，刘意识到了，这些条件对于其他人来说，确实是问题。 可是对于赵心怡来说算什么，钱，赵刚肯定不差钱。 工职，估计赵心怡也不是太在乎，至于其他事对于赵心怡来说也不是太难。 “别说我了，你呢？”赵心怡问道。 “我啊，我一直都不愿意出国啊，现在国家正在改革开放，等过些年，说不定国内建设的比国外还好呢。” 姜小白说道。 “这边，就是这个胡同。”姜小白说道。 “菊儿胡同，名字挺好啊。”赵心怡说道。 “大娘，这是我同学。” “这女娃子长的好俊俏啊，你们不是在处对象吧。” “没有，没有，就是同学，张大娘您可别瞎说啊。”姜小白赶紧说道。 一旁的赵心怡背着手，有些俏皮的可爱，一句话也不说，就在旁边咯咯的笑着。 “姜厂长，您过来了。” “姜厂长。”姜小白带着赵心怡走进了院子。 屋子里边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正在收拾门窗。 “怎么样？这小院子不错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也就是现在，要是再等三十年，再这么问，那该多神气。 “还可以。”赵心怡看着没有多大感觉，这个时候人们往外的都是住楼房。 新时代嘛，人们还是愿意住新时代的新房子。 不过，看着姜小白看着小院子里那满意的眼神，赵心怡也有些喜欢了。 “对了，院子的女主人呢？”赵心怡问道。 “女主人？什么女主人？”姜小白一边观察着，和工人们打招呼，递烟。 一边随意的问道。 “就是你女朋友啊，不是说你有个女朋友吗？还是和你一起插队的知青，京城人……” 赵心怡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你……”姜小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赵姑娘了。 怎么说话专往自己痛处戳呢。 “你这么不知道？”姜小白问道。 “知道什么？”赵心怡有些疑惑。 “她你见过的。”姜小白说道。 “不过我刚刚失恋，分手了，”姜小白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过怎么样，想到李思研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我见过，你失恋，分手了？”一瞬间赵心怡眼中的惊喜都控制不住了。 第541章总结展望会 “赵心怡，你别太过分了，我这么伤心的事，你竟然还兴奋。”姜小白指着赵心怡说道。 满脸的伤心欲绝。 “不是，我没有，真的没有。”赵心怡着急的解释道，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脸的开心。 本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下来，因为姜小白有女朋友。 可是现在不管怎么样，虽然自己和姜小白还是没有关系。 可是最起码，姜小白没有女朋友了。 “幸灾乐祸，分手了，哥以后就自由了，我要做一个渣男。”姜小白喊出震天的口号。 “什么是渣男？”赵心怡问道，这个时候还没有渣男，渣女的说法。 “你以后会懂的。”姜小白不想多说，还是在女神面前保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对了，你那个女朋友到底是谁？”赵心怡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见过，我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 “又提我伤心事，就是李思研嘛。”姜小白说道，也没有什么瞒着的。 “李思研，学生会的那个，上午出国了的那个。”赵心怡问道。 “对啊，就是那个。”姜小白点点头。 又看着工人说道：“师傅，玻璃什么时候送过来合适？” “不着急的，这两天就行。”刘师傅说道。 “赶紧干活，别瞎看。”刘师傅回答完姜小白又呵斥了一下，几个正偷看着赵心怡的年轻姑娘。 “我说呢，你怎么自己打自己脸，把李思研招到学生会，还让她当卫生处处长，原来是这样，” 赵心怡想着，突然感觉有些庆幸。 这次自己放弃了出国名额，由李思研顶了上去的事她也知道。 想起来还真的是庆幸，幸好自己放弃了。 “知道了，走吧。”姜小白说道。 “嗯，”赵心怡点点头，乖巧的跟在姜小白身后两人出了胡同。 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学校。 “我回宿舍了。”回到学校，赵心怡宿舍楼下，姜小白和赵心怡告辞。 “等会，”赵心怡说了一声，跑回了宿舍，很快又下来，手里还拿着一盒擦脸的雪花膏。 “给，送你的，冬天皮肤干，多抹点，” 赵心怡说完，挥挥手又跑回了宿舍。 “啥意思？这姑娘对我不是有意思吧，我可是要励志当渣男的，这种姑娘招惹不得的啊。” 姜小白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宿舍走去。 第二天，一场大雪落下，天气愈加的寒冷。 下课以后，姜小白刚准备走，就看见了赵心怡正搓着手在外边。 “小白。” “心怡姐，你等我。”姜小白问道。 “嗯呐，一起吃饭去呗。”赵心怡说到。 “好吧。”姜小白点点头。 两人在学校外边吃了一顿，送赵心怡回学校，姜小白就回了大兴玻璃厂。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小白依旧是三点一线的生活。 只不过生活里，突然就多了赵心怡这么个人。 只要是姜小白在学校，赵心怡就会和姜小白一起吃饭。 偶尔周末的时候，还会去旗舰店帮忙。 学校放假前，姜小白接到了李老三打来的电话，张宝峰走了。 挂了电话，姜小白情绪有些低落。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张宝峰还正当年呢。 不过日子还得继续过，大兴玻璃厂1月底的盈利达到了12万。 而大兴玻璃厂的大销售战略也传了出去。 姜小白还被周老大叫过去，一起吃了一顿饭。 和其他改革厂子的厂长们，也时不时的聚一下。 日子还是过的挺舒服的，当然除了马上要进行的学校期末考试。 姜小白抱着书，整天待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边。 又不然就是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边。 “来了。”姜小白正埋头学习着，就听见自己桌子对面有动静，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除了赵心怡没有别人，这段时间，姜小白也习惯了赵心怡出现在自己生活中。 “给你鸡汤，吃点再学，平时不好好学，临近考试了，才下功夫。” 赵心怡说着，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姜小白。 这鸡汤是她找学校外边的小饭馆熬好的。 “谢了，心怡姐。”姜小白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鬼天气，学校图书馆里边还没有暖气，空调就更不用说了，都快把人给冻死了。 “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嘛，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姜小白一边喝着，一边说道。 “放假什么时候回？”赵心怡问道。 “考完试，大兴玻璃厂那边我还有点事，要再待两天，然后回建华，”姜小白说道。 “回建华村？”赵心怡问道。 “嗯，过年了，不回去看看能行吗？年底几个厂子事也多，都需要安排。” 姜小白说道。 “好吧，到时候一起回。”赵心怡说道。 “嗯，你去宋哥家告别的时候，去旗舰店挑两身衣服给我带过去，我就不去了。” “行。” “还有你爸妈，也挑两身带回去。”姜小白又道。 “我爸妈不用。” “别，礼多人不怪。”姜小白说道。 “那我挑可以，到时候你自己去送去。”赵心怡说道。 “也行。”姜小白点点头。 喝完了鸡汤，两人就投入到了学习当中。 考完试以后，大兴玻璃厂的会议室里，年终总结会正在召开。 姜小白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坐在一群年龄平均在40顿岁的人中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因为姜小白就任大兴玻璃厂一年多一来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 “今天是年终总结会，也不单纯的就是总结，还有展望未来，甚至对于明年，未来的展望，我觉得要多活对过去一年的总结。” 姜小白拉过话筒，缓缓的开口说到。 然后就是金国炎汇报去年一年的工作，当一个月厂子里的盈利达到12万多的时候。 会议室里的工人顿时就都兴奋了起来，虽然早就知道厂子里现在的盈利不会低。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一个月的盈利，就能够达到往年一年的盈利。 一个月的盈利，12万啊，这里边是所有人的努力，有销售科，有生产车间工人，有大兴玻璃厂的每一个人。 第542章盈利 “大兴玻璃厂全年的纯盈利是30万，其中12月份盈利12万，11月份盈利9万块钱，其他十个月盈利9万块钱。” “其中欠洛玻25万块钱，是浮法玻璃生产线尾款和钢化玻璃生产线的钱。全年的开销是15万块钱，其中包括工人的工资开销和厂子里的日常开销……” 金国炎拿着报告念着，这还是厂子里头一次给大家这么公开财务。 原来的时候，厂子里工人们只是大概得知道厂子里有钱没钱，都是通过自己猜测，再加上一些所谓的内部人员的消息。 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明明白白的把资金的开去给公开。 “现在厂子里还有多少钱？”姜小白等金国炎念完，开口问道。 “现在一共还有20万左右。”金国炎说道。 “需要上缴的利润是多少？”姜小白又问道。 “需要上缴的利润？”金国炎懵逼了一下，大兴玻璃厂从来就没有上缴过利润啊。 一般来讲大兴玻璃厂每年的盈利，能够维持厂子的开销，不伸手朝上边要钱就不错了，还上缴利润，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 “对，上缴利润，就按照之前签订的上缴利润的基数，我记得是11%吧。”姜小白点头说道。 “嗯，11%，我们的盈利是30万，那就是需要上缴3万多块钱。”金国炎说道。 “好，该上缴的要上缴，下午就把这事给办了。”姜小白说道。 “好。”金国炎有些肉疼的点点头，其实他想说，要不然别上缴了，咱们大兴玻璃厂也没有上缴利润这个惯例啊。 “那这样，剩下的27万，除了开销的10万块，就剩下不到17万左右，再先还洛玻7万块钱，剩下的明年还。” 姜小白说道。 “厂长，这……”金国炎开口有些为难，这样真的好吗？说好了年底给的。 “就按我说的来，我们厂子的银行贷款没有下来，先还7万，剩下的18万，明年还，告诉他们我们不差钱，一个月12万的盈利，明年上半年肯定还清。” 姜小白振振有词的说着，金国炎等人都有些无语。 等和洛玻说的时候，肯定不能够用姜小白的原话。 不差钱，还不还钱，还说的理直气壮的，洛玻的人非气疯不可。 姜小白当然不在乎，欠钱的是大爷，我又不是不还，只是没有钱还而已。 再说，姜小白早就习惯了，不就是欠钱嘛。 “剩下的10万块钱我们按照之前说好的，4∶3∶3比例，40%用于生产发展；30%用于职工集体福利；30%用于工资奖励，自主分配使用。” 姜小白继续说道 “留下4万块钱用于生产发展，其余的6万块钱，我是这么想的，3万块钱用于给大家搞福利，盖楼肯定是不够，还不如和用于工资奖励的3万块钱一起发给大家，让大家过个肥年，大家有没有意见？”姜小白问道。 “没有。” “没有。” “小白厂长，我们没有意见。”姜小白说完，下边会议室里的工人们就大声的喊了起来。 当然没有意见了，他们能够有什么意见，那钱到自己手里的才是钱。 “好，那就把这6万块钱，当做工资奖励发给大家。”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下边顿时就砸开锅了，6万块钱，大兴今年又招了点临时工，差不多厂子的员工达到了500人， 6万块钱，500人分，那也差不多一个人能够分120块钱了。 这要是换成往年没有涨工资的时候，这120块钱，相当于他们4个月的工资了。 众人纷纷叫好，满脸的兴奋激动。 是，今年是很累，比往年晃晃悠悠的坐在办公室里，或者说去车间磨洋工累了很多。 每天没有闲的时候，可是相比去年，今年厂子里的工人家里过的都宽裕了很多。 一个月正常下来，基本上平均每个人的工资达到了50块钱，这一年下来就是600块钱。 年底一个人再发上一百多块钱，那就是一年700多块钱了。 相比往年的300多块钱，工资几乎是涨了一倍了。 当然了，那些每个月什么错都不犯的人工资更高，一个月达到了80块钱。 一年下来，再加上这次的福利，达到了一千多块钱，相比去年工资翻了三倍。 其实往年也不是他们想磨洋工，而是你干和不干，都是一个月三十块钱，那样的话，干还不如不干呢，还能够省点力气，回家少吃点。 姜小白伸手虚压，会议室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工人们都对台上那个还年轻的身影，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总结完了，那么我们说一下新的一年，现在厂子里一个月的盈利能够达到12万块钱，当然了是盈利，而不是纯利润。可是还不够，销售科的距离我定下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差了一番，明年要继续努力， 我们厂子现在的钢化玻璃生产线也完成了，明年钢化玻璃也要开始生产，产品多元化了，我们的盈利也要跟上，我给大家定个小目标， 第一是盈利方面到年底的时候每个月的盈利要达到20万块钱，第二是厂子里还要继续招工，年底的时候工人要达到800人到1000人，大家有什么亲朋好友也可以介绍，可是咱们厂子里的制度大家也知道，不养闲人。 第三就是厂区方面，生产车间，厂库都要增加，并且要选地方，争取在年底之前动工，建一栋职工家属楼。” 姜小白说完，没有管会议室里喧闹的声音，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厂子招人，要扩大一倍，还要建设职工家属楼。 盈利哪怕达不到20万，能够保持12万，一年的盈利也要达到140万左右了。 那，到那个时候他们年底有能够分多少钱，众人心里计算着，兴奋着。 职工家属楼要是盖好了，他们还能够分房子。 工资，房子，这一切仿佛都在朝着他们招手。 大兴玻璃厂就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变的和以往不一样了，再不是以往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第543章上缴利润 吴国峰听着下边的汇报，大兴玻璃厂上缴了3万3的利润。 惊讶的合不拢嘴，本来今年大兴玻璃厂又是引进浮法玻璃生产线，又是引进钢化玻璃生产线的。 在他看来，今年的大兴玻璃厂不伸手朝上边要钱就算不错了，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上缴利润。 3万3千块钱啊，多少年了，这还是大兴玻璃厂头一次上缴利润。 而且是上缴这么多钱。 不光是吴国峰，其他高层听到汇报以后，也是又把大兴玻璃厂的资料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想当初，吴国峰要任用姜小白作为大兴玻璃厂的厂长，还要主持改革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的。 可以这一年多过去，大兴玻璃厂搞的有声又是的。 先是内部改革，激发了工人的积极性，然后引进生产线，扩大了厂长的生产力，增加了厂子产品多样性。 最后是实施的大销售战略，增加了厂子里的盈利。 这大兴玻璃厂的企业改制，进行的轰轰烈烈的，丝毫不亚于其他那些个国企的大厂。 只不过大兴玻璃厂在体量上，还是要比那些大厂小了很多，要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全国的报纸上就应该大力的报道大兴玻璃厂的事迹了。 不过就是这样，也有一些报纸提到了大兴玻璃厂改革的事例。 “吴主任，还是您有眼光啊，一眼就看出来这姜小白不一样，果然，搞得有声有色的。” “对啊，相当初我还不同意您的意见，要不是您一力坚持，可能大兴玻璃厂就错过这次那么的的发展机会了。” 几个人看着吴国峰恭维道，当然了也不完全是恭维，姜小白要是做不出成绩，他们指不定说什么呢。 “就是，我还听说京城龙钢的周老大还想挖这个姜小白呢，让他去龙钢当厂长助理呢。” 又有人开口说到。 吴国峰笑眯眯的应着。 “我也没有想到姜小白能做到这一步，当初只是看了姜小白资料以后，觉得这个年轻人敢打敢拼，主持改革说不定能够给我带来惊喜，也没有想到竟然做的这么好。” 吴国峰笑眯眯的说道。 “是啊，吴主任，你看是不是让姜小白总结一下经验，我们也可以在其他厂子里开始准备了。” 有人提议到。 “还是再等些时候吧，”吴国峰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大兴打上来的报告，要增加工人编制和干部编制的报告，我们还是要尽快批准。” 吴国峰趁机说道。 “当然了，这是应该的，” “对，应该的。”众人纷纷开口说到，有成绩了，吴国峰又开口，大家谁也不会阻拦。 这边送走了众人，吴国峰给姜小白打了电话。 先是和姜小白说了，编制的事情帮忙给搞定了，然后又提出年前和姜小白吃顿饭。 姜小白想了想，把饭局定在了当天晚上。 因为他明天就准备回去了，建华村四个厂长还在等着他回去年底分红开会呢。 “好，”吴国峰笑着答应。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吴国峰试探着问姜小白有没有想在体制里边发展的意愿。 并且说如果姜小白要是有这方面想法的话，可以在大兴再干两年，等毕业的时候。 正合适大兴玻璃厂也发展起来了，可以给他换一个更大的厂子。 起步可以说就是一个中型厂子的副厂长，很好的起来，以后不管是转到从政，或者其他都是一片光明。 不过却被姜小白拒绝了，实验一个大兴玻璃厂就够了，他没有兴趣一直在国企里边待着。 不过姜小白却真诚的感谢了吴国峰，他真的要是准备从政的话，那么按照吴国峰说的。 以后得起点，绝对不是其他大学毕业生能够比的上的。 当天晚上，姜小白没有回姜小白旗舰店，而是来到了屋里已经装修好的菊儿胡同四合院里，和薛芳玲折腾着。 现在四合院里，就院子里没有完工了，不过冬天太冷也干不了活，都停工了。 屋里已经装修完毕了，只不过姜小白平时也不过来住，味大。 只是偶尔和薛芳玲过来折腾一下。 完事后，薛芳玲细心的帮姜小白擦着后背的汗水。 这个女人经过姜小白时不时的滋润，这半年来，更加的水灵，更加的妩媚了。 不知道在厂子里变吸引了多少目光。 要不今年的大兴玻璃厂工人管理严格，不像往年那么闲得蛋疼，说不定会惹出多少争风吃醋的事来呢。 “明天我就回去了，桌子上放了两套衣服，是给你买的，还有点钱，过年了给孩子买两身衣服，好好过个年。” 姜小白躺在床上抽着事后烟，开口说到。 “好，”薛芳玲依偎在姜小白怀里，听着姜小白的话，点头答应到，也不拒绝。 “我听说办公室有人给你介绍人，要是有合适的，也可以……啊”姜小白话说道半截，就叫了起来。 原来薛芳玲一口咬在了姜小白肩膀上。 “好，我知道了。”薛芳玲答应到，至从她转正以后，虽然还带着个孩子。 可是也有人开始给她介绍对象了，这就是这个时候有正式工作的魅力。 “啊……”姜小白再次叫起来，不过这次是带点呻吟的，原来薛芳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滑了下去。 梅开二度，两人都没有了精力，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姜小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竟然是昨天晚上折腾了一身汗，没有盖被子就睡去了，所以感冒了。 不过，回去的火车票是今天的，赵心怡也在旗舰店等着一起回去，所以姜小白强撑着身子开车回到旗舰店。 “你昨晚去哪了？”赵心怡已经收拾好，在等着姜小白了。 “咳咳，昨天厂子里聚餐吃饭，喝了点酒，就在厂子里睡觉了。” 姜小白说道。 “你怎么了？感冒了，告诉你少喝点就是不听，怎么样？还行吗要不是我们等一天，明天再回去？”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走吧。”姜小白摇了摇头。 第544章风向 “小白，你要不要喝点水？”火车上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满是心疼。 “咳咳，不用，不想喝。”姜小白摇了摇头。 眼中闪过一丝的愧疚……不，不可能得，是害怕，这特么赵心怡要是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去干啥去了，估计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还发烧吗？”赵心怡冰凉的小手贴上了姜小白的额头。 微微皱眉，还是有些发烫。 “要不到龙城以后，你先看病，等病好了，再去建华村。”赵心怡开口说到。 “不了，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感冒而已，挺一挺就过去了。”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你，哎，这样吧，我陪你去吧。”赵心怡不放心的说道。 “别，不用，你爸妈估计都在家等你呢，大半年的没有回来了，又马上过年了，和我出去算怎么回事。” 姜小白摇头说道，他怕赵刚提着三米长的大刀来砍自己。 “好吧。”赵心怡也没有多坚持，确实要是大过年的跟着姜小白去建华村，也不是那么回事。 关键是没有那个身份啊，想到这赵心怡说道：“你说算怎么回事？怎么能够算回事啊。” “哎，”姜小白一愣，卧槽，这姑娘现在不老实了，在这等着自己呢。 “我有些头疼，眯一会啊。”姜小白叉开了话题，闭上了眼睛。 赵心怡笑了笑，把被子给姜小白盖好。 等到了龙城，赵刚已经在等着来接赵心怡了。 看到姜小白和赵心怡一起回来，赵刚眼睛一凝，不过没有说什么，笑着和姜小白打了个招呼。 听姜小白要回建华村，赵刚笑了笑，了然于心，赵心怡和他说过建华村厂子的事。 姜小白出火车站送走了赵心怡，又转身进了火车站。 等回到建华村，新翻修的房子，已经达到了30家。 都快达到村里的三分之一了。 姜小白回来，建华村就沸腾起来了的，因为姜小白回来，代表着分红的时候到了。 姜小白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该分红的早就算出来了，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组织所有村民开会分红了。 今年的利润，要加上饲料厂的一部分，达到了80万，这里边饲料厂的盈利占了很大一部分。 不过修建水泥路和村里房子的翻修，也占了一部分盈利。 所以最后分红的钱就少了，不过就是少了很多，相比去年也翻了一倍。 平均每个人，分到了两百多块钱。 是每个人，这个时候基本上一家五，六口人。 那就是一千多块钱，一千多块钱啊。 比大兴玻璃厂工人一年的收入还多，而且这还是大兴玻璃厂工人的工资涨了。 不然的话，建华村光是年终的分红都能够达到大兴玻璃厂工人工资的三倍了。 而建华村村民的收入，年终的分红只是一部分收入，还有种地的收成，和在厂子里干活的收入。 “来，领钱了，领钱了。”建华村现在真的已经今非昔比了。 从之前的“有女不嫁建华郎”到现在的，“好女就嫁建华郎。” 原来的建华村满村的光棍，不用说外村的姑娘不愿意嫁，就是本村的姑娘，也是一心想着嫁出去。 现在呢，多少外村的姑娘想嫁进来，因为建华村的工厂每次招工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的都是建华村的人。 而且还免费给修漂亮的新砖房，已经有人称建华村为上党第一村了。 老书记黄忠富现在不管去哪，腰杆都挺的笔直。 此时此刻，黄忠富正穿着一件皮夹克，抽着烟在和姜小白聊着天。 和原来裹着一件破羊皮袄，抽着旱烟袋的老书记已经完全不同了。 “小白厂长，您有空去我家里坐坐，我们家已经搬了，一直想请您吃一顿，我家那口子念叨着和您喝一口呢。” “好，婶子，我得空了就去，认认门，” “小白厂长，我家也要搬迁了，其实我觉得我家还能再迟点，不着急，村里说轮到了这个穷鬼了，可是我也不穷啊，和其他村子一次，那叫首富啊，” 一个年轻人一边领钱，一边和姜小白说道。 “滚蛋，你个小兔崽子，还和小白厂长嘚瑟上了，你要是不愿意搬迁，以后也别搬了。” 一旁的黄忠富笑眯眯的开口骂到。 “我搬，我搬黄叔，这不是想着谦让大家一下嘛。”年轻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嘈杂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一天，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所有人都领完了钱。 姜小白的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当天晚上四大厂子的高层在知青罐头厂食堂，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三个厂子的年底总结会开始了，姜小白的个人财富达到了200万。 1980年的两百万，看着不说，可是已经不少了。 而几个股东，宋卫国，李老三，张超等人的个人资产也从3万，到10多万不等。 这个时候还没有万元户的称呼，可是姜小白已经造就了10多个万元户了。 “我说一下明年的安排，从过完年开始，我们停下扩张的脚步，只对已经开发的市场，进行经营，并且一定要低调。” 姜小白开口说道，所有人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小白厂长，这是……”宋卫国开口问道。 大家没有震惊，没有感觉到不可思议，反而都是一股凉气冲头，有些害怕。 “小白厂长，难道是上边……” “嗯，风向有些不对，但是大方向肯定不会变的，只不过需要缓一缓罢了，只是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从1981年年初开始，政策就有些变化。 温州的八大天王，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抓的。 有人觉得改革的步子大了，过热了，要给降降温，放缓一些。 整个80年，国内同国外签订的投资合同不少，可是到了1981年，签订的投资合同中，有超过一半都作废了。 虽然这些厂子现在都在建华村，可是姜小白也不得不妨。 “好的，知道了小白厂长。” “知道了小白厂长。”众人纷纷点头，答应。 第545章我不能不尊敬你 姜小白看会议室里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笑了笑开口安慰道。 “当然了，大家也不要太悲观，我不是说了吗？改革的大方向是不会变的，只不过现在国内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南方有一些地方确实是过了，上边有些担心。 想要收一收罢了……”姜小白安慰道。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众人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姜小白也没有再多说，保持这个情绪也行，省的太高调被人给惦记上了。 安排完了建华村的事，姜小白就返回了龙城。 今年的姜家还是比较和谐的，因为老大姜子军和嫂子丁晓蓉两人，尤其是丁晓蓉对姜小白完全是对领导的态度。 姜子军对姜小白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最起码不挑刺了。 更让姜家人惊讶的是，去京城上学，比姜小白回来的早的姜子建。 出去半年的姜子建，回来以后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的姜子建就是个书呆子，性格比较内向，在家里和人的交流也比较少。 通常是你说半天，他回一个字，两个字的。 而且也不会主动帮姜父，姜母干活，一般都钻在异界的屋里待着。 而这次回来的姜子建却是整个人大变了样，和父母，家人的聊天多了。 没事帮着姜母干活，还给小妹小美带了礼物。 小美缠着他讲京城的事，他也耐心的哄着，给小美说着。 而和姜父姜铁山聊起来也是头头是道的。 姜母开心了，一家两个大学生，这胡同的街坊邻居谁不羡慕。 老大接班有了正式工作，大儿媳妇也是正式工作，还是在厂子里的办公室。 三姑娘接自己班，也有正式工作。 两个儿子都是大学生，以后毕业就分配工作，还是干部。 别人都说她家文曲星下凡，她也笑呵呵的应着，一点都不谦虚。 大女婿现在虽然干了个体，可是一个月也不少挣。 唯一让她有些费心的就是二女婿了，二女婿为人老实，一个临时工挣钱还少。 不过也无所谓，有这么一大家子人帮衬着，日子怎么也能够过的下去了。 退休以后得这两年，姜母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 有了姜小白的交代，丁晓蓉平时也不怎么让姜母干活。 姜母就是做做饭然后没事溜达溜达，吹捧一下自己的三个儿子，当然了以小儿子姜小白为主。 当然了年底之前的时候，家里又添人进口了，丁晓蓉给她生了一个大胖孙子。 虽然比以往累了，一点可是她却更加的开心了。 姜小白回到家以后，赵心怡来找了他一趟，看看姜小白感冒好没好，然后姜小白陪着她逛了一圈。 中午把给赵刚两口子挑的衣服送了过去。 赵刚很有兴致，还和姜小白喝了两杯。 “爸，你让她少喝点。”赵心怡在一旁看着父亲灌姜小白酒，忍不住的开口说到。 一瞬间，赵刚就愣住了，刚觉养了二十多年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 赵心怡还在强行的解释着：“姜小白同学还是学生，不能够喝太多酒的。” 可是作为过来人的赵刚和韩琳当然能够看的出来。 这下子，赵刚灌姜小白灌的更狠了，都说闺女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 现在小情人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当父亲总感觉心里空唠唠的，还有些吃醋呢。 两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当然了话题离不开，厂子的改革。 姜小白说起了大兴玻璃厂的大销售战略，说起了厂子产品多元化经营的问题。 赵刚更是谈兴十足，最后赵心怡和韩琳母女俩撤了，留下了赵刚和姜小白两人在饭桌上一边聊着，一边喝着。 姜小白也隐晦的提了一下明年风向的变化。 赵刚若有所思，不过两人没有多谈这个话题。 姜小白也就没有再多说，赵刚能够做到龙钢的一厂之长，又不是二傻子，这点政治嗅觉那肯定是有的。 “你和姜小白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你说他是有女朋友的是吗？”赵心怡的房间里，母女两人说着悄悄话。 “分手了，她那个女朋友出国了。”赵心怡说道。 “分手，你……不是为了姜小白放弃出国了吧？”韩琳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什么啊，不是，姜小白也有出国名额的，学校校长定的，人家还不是不愿意去，我也是自己不想去了，” 赵心怡赶紧解释道。 “那你们俩人现在好了？”韩琳问道。 赵心怡不说话，摇了摇头。 “闺女，妈能够看的出来，你喜欢姜小白，喜欢就主动点，优秀的男人错过就不好再找了，姜小白家虽然普通，不过姜小白的这个年轻人我看着却是特别的有想法。 你爸也不止一次夸过他，我还没有见过……” 韩琳给赵心怡说着。 “我知道了妈，不过我们俩真的就是普通同学关系。”赵心怡说道。 韩琳含笑不语，但是却一副我懂的样子。 赵心怡哭笑不得，没有办法解释，可真的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自己倒是若有若无的暗示了姜小白好几次，可是姜小白都无动于衷。 也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因为刚分手的原因装着听不懂。 不过赵心怡也有信心，自己这么漂亮，小时候姜小白还强吻过自己，也喜欢自己。 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赵心怡很有信心的。 赵刚到底是把姜小白给灌多了，躺在赵家沙发上睡了一下午。 然后晚上醒来都开饭了，姜小白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舔着脸吃了晚饭， 这才告辞准备回家。 赵心怡把姜小白送出了屋外。 “心怡姐，快回去吧，外边凉。”姜小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挥着手说道。 “小白，以后别叫我心怡姐了，叫我心怡吧。” 赵心怡深吸一口气，含情脉脉看着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飘起了雪花，路灯下赵心怡的俏丽容颜愈发的美丽。 一时间，姜小白有些痴了，下意识的说道。 “不行，你比我大，我不能不尊敬你，还是叫心怡姐吧。” 第546章大新闻 至从那天姜小白坚持要叫赵心怡心怡姐后，被气的够呛的赵心怡整整一个腊月都没有来找姜小白。 除夕夜，姜家客厅里，阖家团圆的吃着年夜饭。 这两年姜家的条件比原来好太多了，原来的时候年夜饭，桌上能有两个肉菜都算不错的了。 可是今年，姜家饭桌上大部分都是肉菜，鸡鸭鱼兔样样齐全，这一大桌下菜姜母，丁晓蓉，三姐姜红兰忙活了一个下午做出来的。 当然了，老大姜子军和老二姜子建也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至于姜小白盘着腿在炕上听老头姜铁山吹牛逼呢。 “爸，你说两句。”开饭的时候，姜小白起哄说道。 “说啥说，我也不会说话，吃饭吧。”姜铁山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是一家之主，可是姜铁山和大部分父亲一样，在家里沉默寡言的时候多。 “爸，你说两句吧。”姜子建也开口说到。 “你个小兔崽子。”姜铁山笑着骂了一句。 见姜小白和姜子建起哄，一旁的丁晓蓉也开口说到：“爸，您就随便讲两句，” 姜红兰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而且她和大姐，二姐不一样，她从小在家里挨的骂最多，也最皮实，对父母也不像大姐，二姐那么敬畏。 “好，那我就说两句啊。”姜铁山开口说到。 “我也不会说什么，老三最能够起哄，老二也跟着胡闹，我就随便说两句。 以前你们还小的时候，家里日子也难过，一到过年的时候，就整年糕，那会为了防止你们偷吃，我都把整好的年糕吊到门上边。 让你们一个个看着眼馋，都吃不着，不过还是有吃着的，那就老三，你妈偏心吗，偷偷给他拿着吃……” 姜铁山说着，众人都看着姜小白笑了起来，姜小白是家里最受母亲宠爱的小儿子。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偏心就偏心一点吧。 姜小白也没有丝毫的愧疚，干啥，我受宠那是我本事。 “等大一点了，老二太呆了，老三太淘了，整天打架惹事，那会我和你妈，都愁死了。 今年好了，一家两个大学生，老大有工作娶了你们嫂子，还给添了一个大胖孙子，日子也过起来了，爸就希望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平时不管多忙，等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能够吃一顿团圆饭……” 姜铁山用最朴实的语言说着最朴实的话语，但是却让姜家人都沉默了下来。 其实姜小白和姜子建心里明白，要说现在姜家还有什么遗憾的事，那就是姜小白和姜子建两人都在京城上大学。 一共三个儿子，两个儿子不在身边，姜父姜母能乐意才怪呢。 这个时候人们的观念都是养儿防老，儿子不在身边不踏实。 可是无论是姜小白还是姜子建，两人走的时候，姜父，姜母都没有阻拦过。 那是为了他俩的前程，就像哪怕是姜父再想姜小白和姜子建毕业以后分配回龙城，也不会说出口一样。 姜小白知道，可能姜父，姜母宁愿姜小白，和姜子建两人在龙城上学，也不愿意两人去京城，哪怕去了京城能够得到街坊邻居的很多赞扬。 这也是姜小白为什么会去找赵刚帮忙调动嫂子丁晓蓉工作的原因。 其实就以大哥姜子军那个吊样子，姜小白是真的不愿意管，可是他知道。 父母心里想着大哥，就大哥一个人陪着在父母身边，这就够他出手帮忙的了。 看着饭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姜母不轻不重的打了姜铁山胳膊一下，笑呵呵的开口说到。 “大过年的说这个干嘛，吃饭吃饭。” 姜母开口，顿时大家都开始动筷子吃了起来。 “爸，妈，我们敬您一个，祝您二老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姜小白端着酒杯张罗起来。 姜子军和姜子建也赶紧端起酒杯来。 只不过姜子军有些不乐意，我这个老大都没有说话呢，你这个老三说了，这事应该是自己当大哥的做的。 只不过一想，让自己说，自己还真的不好意思。 “好，好，好。”姜父，姜母咧开嘴笑着，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争气。 姜小白一饮而尽，姜子建却被辣的不行，脸色通红。 这还是他头一次喝酒。 “大哥，我敬您和嫂子一个，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谢谢小白，嫂子也祝你身体健康……” “二哥，学业有成，走一个……” “三姐，祝你新的一年里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出去……” “要死啊你……” 姜红兰黑着脸，这货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一提这事，姜母不得开口了。 不出姜红兰所料，姜小白一说完，姜母就开口说到。 “要我说当前咱们家最重要的是把红兰给嫁出去，都快成老姑娘了。” 姜母说着，姜小白也笑呵呵的开口说到。 “这个可以有，三姐确实年纪不小了，再嫁不出该没人要了。” “姜小白，皮痒痒了是吧？” 姜红兰怒目而视的看着姜小白，原来的时候，姜红兰还真的没少欺负姜小白。 姜小白原来虽然犯浑，但是却从来没敢和姜红兰动过手，都是以告状为主。 让姜母收拾她。 “妈，这也不是我们不帮忙，主要是红兰眼界高，给介绍的都看不上啊。” 姜子军开口说到。 姜红兰接姜母的班进厂，有了正式的工作，上门找姜母提亲的还是不少的。 只不过姜红兰都看不上而已。 “红兰，你说说你，怎么就一个个也看不上呢，都是踏实稳重的小伙子，还都有工作，男方家里我也都打听过，都挺不错的，将来……” 姜母有些发愁的看着姜红兰说道。 “妈，你可别发愁了，红兰都自己找了。” 一旁的丁晓蓉一边抱着孩子哄着，一边笑着开口说到。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就都汇聚到了姜红兰身上。 “这是有大新闻啊。”姜小白看着丁晓蓉说道。 第547章大学生干部对象 “嫂子……”姜红兰叫了一声，可是刚开口就被姜母狠狠地瞪了一眼。 “晓蓉，你说说，红兰有对象了？”姜母问道。 “你们介绍的工人，红兰当然看不上了，人家看上的是干部，厂子里现在不是改革啊，招了一批大学生过来，那天我就看见红兰和一个技术科的年轻大学生干部在外边逛街……” 丁晓蓉说着，众人把目光转向了姜红兰。 姜小白打量着这个三姐，可能是一家人太熟了，平时还真的没有注意这三姐漂亮不漂亮。 只知道这三姐风风火火的，是个不饶人的性子。 现在仔细一看，身材还可以，脸蛋也比较耐看，难道还真的勾搭上了一个大学生，那可就了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吃香程度，就不用再多说了。 “红兰，你嫂子讲的是真的，你真的在和大学生谈对象？” 姜母没有姜小白想象中的，闺女找了对象，还是一个大学生干部那么兴奋。 反而眼神特别的凝重。 “妈……”姜红兰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涨的通红。 “真的假的，三姐，你和大学生处对象了，”姜子建也一惊一乍的问道。 他自己就是大学生，当然也知道大学生三个字在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 这三姐要是真的和大学生干部结婚了，那可真的厉害了。 “问你话呢？到底是不是？”姜母严肃的问道。 把姜红兰吓了一跳，就是姜小白都有些愣神。 “是。”姜红兰回答道，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和他分了，明天妈就找人给你张罗。”姜母开口说到，饭桌上除了姜铁山所有人都愣住了。 “妈……”姜红兰有些不可置信的叫道。 “分手，和人家说清楚。”姜母冷着脸说到。 “妈，为什么啊？”姜红兰脸上满是不解。 “你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一个工人。人家一个技术科的工人，你觉得你俩在一起合适吗？长久不了的，不是妈反对，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别到最后吃了亏，还给家里丢人。” 姜母看着姜红兰说道，这话一出口，姜子军，丁晓蓉等人就沉默了下来。 姜还是老的辣，之前他们只是想着姜红兰找的对象好。 完全没有想想这事可不可能成。 现在一想，还真的是像姜母说的，两个人的差别太大了。 “妈，他对我挺好的……”姜红兰强硬的说道。 “好，那是你们刚开始，妈见这样的不知道多少了，都是图新鲜，就像在农村插队的知青，很多人都是图个新鲜，现在回城了，有几个接回来了。” 姜母说道。 这事在知青插队下乡时比比皆是，很多城市的知青在农村嚯嚯了人家姑娘，甜言蜜语的。 等可以回城的时候，都是偷偷跑回来的，当然也有让人家扣下跑不回来的。 无他，有人说门当户对是封建主义思想，可是其实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两个人的家庭出生条件，生活方式，人生观，价值观差异太大。 即使因为爱情走到了一起，最终也不会长久。 古代讲叫：“门当户对，”现代讲叫：“三观不合。” “妮子，你听你妈一句吧。”姜铁山也开口说到。 “不，我就不听，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见了就知道了，妈……” 姜红兰虽然说话依旧强硬，但是眼中看着姜父，姜母却满是祈求。 “妮子，不是妈绝情，你问问子建，子建也是大学生，子建，你愿意去一个没文化的工人当老婆吗？” 姜母转头看着姜子建问道。 “这问题你咋不问老三小白呢。”姜子建心里诽谤着。 可是仔细想想，说道结婚的事，他还是想找学校里那些有知识，有文化，充满了个性的女大学生。 姜子建不吭声，准备以沉默来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得罪三姐这个疯女子。 可是在姜母威严的目光下，姜子建还是小声的说道：“不愿意。” 姜红兰的脸色煞白，心里堵的慌。 “妈，其实也不是绝对的，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也是人，真的要是喜欢三姐，将来也不是不可能嘛，再说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呢，我们不用逼着三姐……” 姜小白开口说道，姜红兰朝着姜小白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姜母和姜父皱着眉头，可是也没有打断姜小白的话语。 至从知青插队回来，姜小白这个原来调皮捣蛋的儿子越来越成熟了，还认识赵厂长。 而且自己好像在外边也不知道忙活着什么。 在这个家里说话的分量还是有的，老两口也愿意听一听。 “三姐，你先回避一下。”姜小白给姜红兰使了个眼色，姜红兰起身回屋了。 “爸妈，三姐的性子你们也知道，拗的很，要是把他逼急了，万一做出什么傻事来，或者生米煮成熟饭你们怎么办？” 姜小白看着姜父，姜母说道。 “不如先让他俩处着，说不定处着不合适，两人自己就分手了么，再不行，现在也有夜校，让三姐上一个成人大学，” 姜小白有理有据的分析着，姜父和姜母点头。 确实也是这么回事，自己闺女自己知道，要真的是逼急了，出事了就晚了。 “再不行，咱们老姜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想吃干抹净不认账，也得看我们答应不答应。” 姜小白霸气侧漏的说道。 丁晓蓉也赶紧开口了：“爸妈，我觉得老三说的有道理，还是先让红兰自己考虑，考虑吧。” “对啊，爸妈……”姜子军也开口说到。 好半晌，姜父，姜母对视了一眼，然后姜母点了点头。 “嫂子，把三姐叫过来吧，就说爸妈答应了。”姜小白道。 很快，丁晓蓉就带着姜红兰回到了桌上。 “谢谢小白。”姜红兰回来又喜笑颜开了，看着姜小白道谢道。 这个小老弟，还是挺有能耐的。 “三姐，爸妈答应了，让你先处着，今天我帮你说话，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只希望你自己长点心，以后不要怨我。”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第548章大姐夫飘了 姜家总算是开开心心的过了一个大年。 正月初三，姜小白起床以后，刚吃过早饭，准备去王小军家溜达一圈，就被丁晓蓉喊住了。 “嫂子，有事吗？”姜小白问道。 “没啥事，就是小白，你看大过年要不要去赵厂长家里拜个年？”丁晓蓉问道。 “不用，这大过年的赵厂长家里人正多着呢，”姜小白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放心，这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在厂子里好好上班就行，有了成绩了，厂子里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我不是说……好，我知道了，老三。” 丁晓蓉被姜小白看破了心里所想，有些尴尬，想解释，最后还是乖乖的点头应着。 “好，那我出去了，中午就不回家吃饭了，嫂子你和妈说一声。” 姜小白交代了一句，然后出了家门。 “王叔，给您拜年了，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姜小白在王小军家，看着王父笑呵呵的说道。 大家左邻右舍的，都是一个厂子的，再加上姜小白和王小军的关系，小时候都没少在王家蹭饭。 当然了，王小军，刘爱国两人也都是姜家的常客。 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让两家人的关系显得尤为亲密。 “小白又长个子了啊，坐下，来根烟。”王叔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也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点上，和王叔两人唠了会嗑。 王叔是个能侃的性格，姜小白也不差，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 上到国家政策，下到民生小事，后来王小军实在是插不上嘴，拉着姜小白跑出了家门。 “小白哥，你可真能侃，我爸他就是一个车间工人，除了整天看点报纸，知道啥啊，一知半解的。” 王小军开口说到。 “小军啊，父母年纪大了，我们放假回来了，要多陪陪他们，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再没有一个人会像他们那样，无私的对你好。” 姜小白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他们或许知识没有我们掌握的多，见识没有我们广，可是他们一心都是为了我们。” 王小军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了小白哥。” “嗯。”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和王小军两人到了刘爱国家里。 中午三人就在刘爱国家里吃的饭。 正月初四是回娘家的日子，大姐和二姐都带着老公和孩子回来了。 丁晓蓉和姜子军提前一天回了娘家，初四这天也在家里招待大姐二姐他们。 姜小白给大姐和二姐家的两个小孩子一人塞了十块钱压岁钱。 姜家人也都知道姜小白不差钱，大姐，二姐家姜小白也都帮衬过，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推诿，两人就收下了。 大姐夫李东海更加的阔气了，手上还带着一块梅花牌手表，说话的口气也更大了。 “小白啊，我看你毕业以后也别去单位上班了，咱俩合伙接下一个地市的知青罐头代理，一个月最少能够挣这个数。” 李东海偷摸在院子外边看着姜小白说道，伸手比划出五根手指。 他这话当然不敢当着姜父，姜母的面说，不然两人能够打死他。 “五千块啊。”姜小白一边逗弄着小侄儿，一边随意的开口说到。 这大姐夫是有些飘了啊，挖墙角挖到老板头上了。 “五百块。咱这是正经买卖，一个月五千块，那是抢劫啊。”李东海说道。 “我毕业还早呢。”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李东海看出姜小白的兴趣不大，也不陪着姜小白唠嗑了，转身找姜小白的二姐夫，他的妹夫去了。 姜小白笑着摇了摇头，本来还准备提醒一下李东海，今年注意点，可是看李东海这样。 就是说了也白说，一群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啊。 姜小白心里叹了口气。 过完年，去学校的时候，姜小白订的硬座。 因为人太多了，李贝贝，张兰芳，王小军，刘爱国，赵心怡，再加上自己，一共6个人。 订卧铺车票不是订不起，而是买不到。 按照这个时候的规定，处级的领导干部，才能够有资格买卧铺车票。 六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天，时间倒是也过的很快。 张兰芳看起来也好多了，年前姜小白回到建华村以后，还特意去她家里看了看，留下了五百块钱。 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在赵心怡面前还是有些拘束，又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从小的时候就跟着姜小白胡闹，也不怕赵心怡。 可是长大了，上大学了，却变的不一样了，在赵心怡这么漂亮的姑娘面前说话都有些害羞。 “困不困，要不靠着我睡会？”姜小白转头看着赵心怡低声问道。 “不困，”赵心怡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晚一点的时候，赵心怡还是靠着姜小白的肩膀睡着了。 姜小白从包里找了件衣服出来，给赵心怡披在身上。 对面的王小军和刘爱国朝着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牛啊，竟然连赵大姑娘也搞定了，至于李思研，过年的时候姜小白也说起了李思研出国了两人分手了。 等半夜赵心怡睡的迷迷糊糊的，被火车晃动弄醒以后，就看见姜小白正抱着肩膀打盹。 自己身上还盖着一件姜小白的衣服。 一瞬间，赵心怡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件衣服，盖在了姜小白身上。 又把头靠在姜小白身上，盖着姜小白的衣服睡去了。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众人就发现姜小白身上盖着赵心怡的衣服，赵心怡盖着姜小白的衣服。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赵心怡脸上红彤彤的，有些娇羞。 下了火车，姜小白等人就和刘爱国，王小军两人分道扬镳了。 姜小白送赵心怡三人回到学校，在女生宿舍楼下边。 李贝贝和张兰芳很有眼色的上楼了。 留下了赵心怡和姜小白两人。 “中午一起吃饭啊。”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拿了一路的行李，累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开口说道。 第549章调查组 “不了，你赶紧上去吧，我去旗舰店了。”姜小白放下行李，摆了摆手，潇洒的转身走了。 “你……”赵心怡跺跺脚，回想着姜小白一路上的温柔，再想想现在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差点没被气死。 回到旗舰店，宋卫国已经来京城好几天了。 要不是为了等姜小白，他早就去魔都盯着了。 “老宋，魔都也就那两家店好的，低调点，” 晚上吃的时候，姜小白看着宋卫国叮嘱道。 1981年的风向，从年初开始，形势就急转而下。 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从1980年下半年开始，财政危机就开始显现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比如建华村的几个厂子都是正规的经营，可是南方很多就不得。 走私成风这个时候在南方比比皆是。 而国有企业的改革也一样，从首钢开始的全国首批试点8家企业，到后边加入改革试点的越来越多。 “截留税利，乱摊成本”等现象比比皆是，争夺原料，重复建设，盲目生产，以小挤大，以落后挤先进等混乱的现象更多。 这个施行了几十年计划经济的国家，一朝开启国门，放开市场。 就开始疯狂了起来，财政也出现了危机。 所以上边准备给过热的改革降降温，刹刹车。 这也是国家第一次开始宏观经济调控。 并且针对国企改革有人提出了，“鸟与笼子”的理论。 大概意思是，国企是鸟，但是不能够飞出“国有”这个笼子。 这种理论贯穿了整个80年代国有企业的改革。 姜小白到京城没几天，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消息。 是日报转发的，题目是“加强市场管理，打击投机倒把和走私活动的指示”，规定“个人未经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批准，不准贩卖工业品。” 看完了报纸，姜小白放下，深深的叹了口气。 刚刚发展了两年的民营企业，个体户的寒冬就要来了。 就在姜小白看完报纸的第二天，有调查小组的人进驻了大兴玻璃厂。 姜小白接到消息的时候，厂子里额的工人正和调查小组的人在厂子门口僵持着。 姜小白开着车返回了大兴玻璃厂，一下车就看见了厂子门口，几个穿着中山装，夹着包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厂子门口。 和厂子里的工人对持着，工人们嘴里还不断地骂着，几个穿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气的手都发抖了。 “干啥呢？”姜小白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走了过去。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来了。” “小白厂长，快看，小白厂长来了……” 工人们看见姜小白到来顿时就兴奋的喊了起来，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 姜小白表情有些严肃的走了过去，他知道改革要放缓了，民营企业和个体经济发展的寒冬要来了。 可是没有想象到竟然这么严重，连这个大兴玻璃厂纯粹的国企都受到了波及。 “小白厂长，这群王八蛋就是诚心不让我们过日子，我们穷的吃不起饭的时候不来，现在日子刚刚好过了两天，就来了。” “就是，这个戴眼镜的狗东西，还说我们厂子滥发工资奖金，放他娘的狗屁，老子的每一分钱都是老子辛辛苦苦挣来的。” “想欺负人，你们特么是不是开错地方了，别的厂子挣得工资比我们多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今天敢特么再进厂，我就整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工人们群情激愤的说道，没错，这帮二五仔已经进厂了，然后又让工人们给打出来了。 好几个人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这也是工人们还克制着，知道真的要是把人打坏了，要承担责任。 不然的话，就这个二五仔还能不能够站着都是问题了。 “粗鲁。”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工人们说道。 “散了吧。”姜小白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真的就是想好好发展，怎么就这么难呢？ “小白厂长，不能够让他们进厂啊……” “小白厂长……”工人们还气愤的说着。 “散了。”姜小白又大声喊到，看着姜小白发火了，工人顿时愤愤不平的一哄而散。 不过走前，都恶狠狠的等着几个干部。 “姜小白厂长，你领导的好厂子啊，就是这么对待领导的……”中年男人指着姜小白说道。 “要是好领导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对待。”姜小白不轻不重的顶了中年男人一句。 你特么自己是恶客，还指望大兴玻璃厂供着你们，怎么可能呢？ “你……”中年男人又激动了。 “行了，进去吧。”姜小白听都不听，说了一句转身就朝着厂子里边走去。 几个人虽然不忿，但还是赶紧跟了上去，怕万一姜小白走了，工人们再堵上门进不去，完成不了任务。 不过心里却也挺难受的，本来以为工人是一帮大老粗，不懂事。 这厂长来了总能够分清利害了吧，还不得对自己等人客客气气的，甚至把几个带头冒事的工人给处置了。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甚至把“不欢迎”三个字都写在脸上，说出口了。 姜小白带头有着，目不斜视，可是跟在姜小白身后的一群人，却看着两旁怒目而视的工人们，走的有些心惊胆战，生怕两旁的工人们扑上来。 不过看着，走在前边的姜小白，道路两旁的工人看着姜小白的目光，都充满了深深的敬畏和尊敬。 又暗自心惊姜小白在厂子里和工人们中间的威信。 这样在厂子里，威信高，一呼百应的厂长和领导，他们并不是没有在一些厂子里看见过。 只不过能够达到这个地步的，那都是年到花甲的厂长， 把自己的一辈子奉献给了厂子，所以才有那么高的威信。 可是姜小白们，据他们手里的资料显示，姜小白上任不到两年。 而且是一个小青年，年龄都不超过25岁，又何德何能能够在工人们面前有这么高的威信呢。 第550章大白菜叶子 会议室里，姜小白和调查小组的人坐了下来。 之所以是调查小组，而不是清查小组，那是因为大兴玻璃厂是国企。 “有人举报你们大兴玻璃厂搞大销售战略，是真的吗？” “是真的。”姜小白点头看着纪录人员说道，这没有什么隐瞒的，也隐瞒不了。 不过姜小白考虑的是，是什么人举报了，是自己厂子里的人，还是别的厂子。 “你能够详细说一下你们的大销售战略吗？” 中山装眼镜男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 “可以，我们的大销售战略就是……”姜小白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一下你们大兴玻璃厂工人的工资和奖金……” “我们大兴玻璃厂工人的工资是由三块组成的，一部分是基本工资，然后是提成，然后是积分的工资……”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几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互相对视一眼。 本来以为姜小白是最难对付的，所以一进厂就约谈姜小白。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直接就开口了。 “好了，先就这样，不过我们暂时还需要在大兴玻璃厂待两天，住宿吃饭的……” 领头的男人笑着开口说到。 “好，有人安排。”姜小白起身离开了，沈正兰过来了。 给几个人安排了一个工人的宿舍，整个宿舍还散发着霉味，就几张上下床。 床上放着几个铺盖卷。 “这……这……”调查小组的人捂着鼻子，差点没吐了。 他们去哪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领导陪着，然后他们下狠手给收拾了。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大兴玻璃厂，先是被人围了，然后又安排了这么个破地方住宿。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姜小白开口了，都交代了。 当然了，即使是姜小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们也照样不会手软，因为他们来就是找茬的。 姜小白也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能够来调查小组的都是一些顽固分子。 客气也没有什么用。 “忍一忍吧，姜小白都开口了，剩下的我们只需要找几个厂子领导和工人谈一下话就可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领头的男人说道。 “食堂有饭，你们自己去就可以了。”沈正兰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你……”调查小组的人想叫住沈正兰约一下下午谈话，结果沈正兰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人就走的没影了。 “走吧，先吃饭吧，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吃过饭回来再收拾。” 领头的男人带着手下的人去了食堂。 “这大兴玻璃厂伙食不错啊，真香。” “对啊，他们大兴玻璃厂以小挤大，重复生产，争夺原料，还实施什么大销售战略当然有钱了，就吃的好了。” “这种事，我们一定要制止，给他深挖，坚决打击这种行为。” 几个人一边闻着饭菜的香味，一边聊着。 几个人还不直觉的咽了一口口水，至于其他工人愤怒的目光，几个人也不去看。 就当没有看见，还能够咬我啊。 只不过，等几人上前打饭的时候，食堂打饭的阿姨，看了几人一眼。 “砰。”从桌下拿出一个小盆来，里边装着干巴巴的白菜叶子。 白菜叶子上被虫咬出来的窟窿还能够看的见。 还有一盆黑色的杂粮窝窝头也拿了上来。 大马勺一颠，“砰砰。”大马勺装着水煮大白菜叶子给扣到了几个人的饭缸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几个人还在看着大白菜叶子愣神着，手里的饭缸差点没拿住给磕到地上。 阿姨拿手给几个人一人抓两个窝窝头，扔到几人的饭盒里。 “下一位，”阿姨叫到。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们吃这个。”领头的中年男人情绪都快控制不住了。 这特么也欺人太甚了，住的地方给安排到破旧发霉的宿舍里也就算了。 现在竟然还在吃饭上边区别对待，不是说这个不能够吃。 早些年，能够吃上也这个也算挺好的了。 可是大兴玻璃厂明明吃的就挺好的，刚才的工人们打饭，饭盒里的红烧肉都特么满的冒尖了。 而且也是白面馒头，怎么到自己等人这就成了黑窝窝头，水煮白菜叶子了也，叶子还是被虫吃过的。 “为什么？我们大兴玻璃厂不养闲人，更不养吃里扒外的，想吃着我们努力工作挣来的猪肉，然后搞我们大兴玻璃厂，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 阿姨手里掂量着大马勺恶狠狠的说到。 仿佛下一秒大马勺就会落到几人的身上。 “好，好，好……”中年男人一连三个好字。 心里对姜小白的恨意犹如淘淘江水一般。 这也太过分了。 其实这事调查小组的人还真的怪错了。 是，姜小白不欢迎这群王八蛋，可姜小白也没有心思故意安排在吃饭和住宿上搞他们。 姜小白还没有这么小气量，这事都是下边的人搞的，姜小白根本就不知道。 下午调查小组约谈金国炎，金国炎直接就不搭理，连金国炎人的面都没有见着。 吃了一个闭门羹，然后又找许唯平。 好不容易在车间找到了许唯平，差点没被玻璃水给浇上。 吓得几个人赶紧退出了车间。 “赶紧滚蛋把。” “滚蛋吧。”车间里的工人在身后骂着。 几个人无奈，是，他们还想在玻璃厂待下去，可是照现在的情况下去，他们真的怕晚上睡觉的时候。 宿舍里钻出几条蛇来，虽然说现在是冬天，可是没有蛇还有其他东西啊。 他们是真的怕了，再加上破破烂烂发霉还透风的宿舍，大白菜叶子，黑窝窝头。 几个人一商量，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了。 退出了大兴玻璃厂，白天办公的时候来，下班就回单位吃饭，或者外边吃饭，不在大兴玻璃厂吃。 姜小白收到消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事情不是他安排的，不过有这样的结果，他也是喜闻乐见的。 不光是出了一口气，这更代表着大兴玻璃厂的众人们是想守护现在这一切的。 而不光是他一个人。 第551章限产令 当天晚上，姜小白接到了吴国峰的电话。 “对不起，我没有能够拦住。”电话里沉默了半晌，吴国峰开口说到。 “没事，全国的大形势都是这样，我明白的。”姜小白回答道。 “谢谢你理解。” “早就习惯了，就看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了。”姜小白说道，这种高压的态势，他也没有多少办法。 而且这厂长他也不知道还能够当几天，要是整成这样，自己走了。 给大兴玻璃厂留下一屁股的外债，可就把大兴玻璃厂祸祸的够呛了。 “你放心，我这边会尽力为你斡旋的。”挂了电话，吴国峰狠狠地捶了桌子一下。 姜小白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回了建华村。 “最近村里怎么样？”姜小白听见是李老三的声音，开口问道。 “挺好的，一切正常，怎么了小白厂长？” 李老三还是比较敏锐的，听姜小白这么问，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县里呢，最近有没有走动，听到什么风声没有？”姜小白问道。 “昨天我还去了县里一趟，都挺正常的。”李老三开口说到。 “嗯，那就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姜小白叮嘱道。 “好的，您放心吧，小白厂长，我指定给您把家给看好了，不让人动村里的一草一木。”李老三说道。 其实姜小白对于大兴玻璃厂倒是不怎么担心，大兴玻璃厂不管怎么说都是纯国企。 关键是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名义上是队办企业，可是实际上是股份有限公司。 自己还是大股东，只要是查账，那是一查一个准。 姜小白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头疼啊。 大兴玻璃厂的调查小组，以为退出了大兴玻璃厂，大兴玻璃厂就为难不了他们了。 结果退出大兴玻璃厂以后才发现，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他们来大兴玻璃厂来晚了，结果连门都进不了。 门卫告诉他们，大兴玻璃厂有规定，过了开门的时候，大兴玻璃厂的大门就关了，进不去。 他们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等有送货的车辆出厂的时候，才混了进去。 结果到了办公室，依旧找不到人，要不然就是不搭理。 好不容易把杜永红请到了办公室，杜永红是一问三不答，揣着明白装糊涂。 要不然就是答非所问，还给几人讲起了黄段子。 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让调查小组的人气的牙痒痒。 等杜永红走后，领头的男人都气的拍桌子了，这大兴玻璃厂都是一群什么人。 他们怎么就敢这样，眼里还有没有领导了。 找工人就更不用指望了，走在路上都有人朝着他们吐口水。 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又找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姜厂长，” “怎么了？有事啊？”姜小白正忙活着，头也不抬的问道。 “您能不能够出面组织一下，让大家配合一下，不然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工作啊。” 领头的男人看着姜小白服软了，不服软不行啊，寸步难行啊。 “领导，没有这个道理吧，您是来查我，搞我的，还的我出面帮助您找我们厂子的证据，这是让我背骂名啊。” 姜小白被他们整的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思维啊，来找自己，我不让人给你们添堵就不错了。 还让工人们配合你们的工作。 “不是，姜厂长，清者自清，查一下也是为您好，也是为大兴玻璃厂好啊。” “什么是好，吃饱饭是好，还是饿着肚子好，吃肉好还是吃大白菜叶子好？” 姜小白问道。 “可是也得分情况啊，整个市场是一盘大旗，得有统一规划，不能够乱下，避免重复浪费资源，这也是国家的损失嘛。” 下一盘大棋，姜小白又听到了似曾相识的话语，他不知道对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现在能管的就是让大兴玻璃厂的工人吃饱饭，吃上肉。 “即使是这样，那搞市场经济干什么，还搞计划经济算了，搞市场经济就是为了让这谭死水流动起来，变成活水，而搞市场经济，那就避免不了竞争，就避免不了资源浪费。 但是虽然在竞争中不可避免的浪费了一些资源，可是留下来的，活下来的才是优质的资源……” “你这是谬论。”中年男人拍着桌子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 姜小白愣了一下，然后也意识到了。 “嗨，我和你们说这个干什么？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最后告诉我结果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工人配合之类的，我不会帮忙，不送了。” 姜小白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和他们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们要是能够明白的话，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五天后，调查小组彻底的离开了，剩下的就是吴国峰和上边的博弈了。 姜小白也不管了，最后听结果就好了。 不过在这期间，姜小白却听到消息说。 周老大的首钢被限产了，就是限制生产，而且不仅仅是首钢，全国的钢铁都施行了限产。 只不过周老大的由于步子迈的大，停产了两个高炉。 并且在限产令下达的同时，首钢的上缴利润却增加了。 一正一反，周老大都和上边拍桌子了。 而且不止是周老大的首钢的，重钢那边更是差点被处分。 从1981年开始，到现在突然很多一下子就意识到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国企都这样，其他的合资企业，乡镇企业，民营企业更是如此。 姜小白每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报纸，看报纸上又有什么新的政策了。 和赵刚简单的通了一个电话，不过在电话里边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姜小白倒不是担心大兴玻璃厂被限产。 因为玻璃这种东西从始至终他都不属于计划经济产物。 明明过完年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但是很多人却感觉到了一股高潮即将降临。 距离调查组走，已经半个多月了，但是事情始终没有结果。 姜小白知道，这是因为吴国峰在争取着。 第552章愚人节 1981年4月1号，这一天是西方的愚人节。 大兴玻璃厂被下达了一份整改通知书。 其中林林总总的列举了十多条大兴玻璃厂需要整改的措施。 其中大兴玻璃厂的大销售战略被狠狠地批评，说是以小挤大，扰乱市场秩序，必须立马停止。 而大兴玻璃厂员工的工资制度，也需要整改，其中提成部分自然随着发销售战略的停止了，而停止了，积分制度也需要整改。 还有盲目扩大生产之类的的问题，反正需要整改的地方很多，批评的地方也很多。 整改通知一下发，大兴玻璃厂就群情激奋了，不过姜小白仔细的看完以后，却是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份整改通知，看似严厉，可是仔细一看就发现，除了大销售战略不让完成以外，其他的都一点没有变。 批评归批评，可是比如浮法玻璃生产线和钢化玻璃生产线，都已经上马了。 你批评也不能够撤下来吧，只要不限产，还能够买的出去，就不影响。 至于大销售战略不让搞了，不搞就不搞了，反正大兴玻璃厂的主要销售任务还是销售科的。 只不过少了一份而已，虽然会影响销售额度，但不是致命的。 不过就在姜小白送了口气，给吴国峰打电话道谢，这次能有这个结果，姜小白相信，吴国峰绝对是出了大力的。 “谢谢啊，吴主任，您看哪天有时间请您吃顿饭。”姜小白抓着电话，笑呵呵的说道。 “吃饭，改天吧，我请你。”吴国峰的声音中没有多少兴奋，反而有些落寞。 “不，不不，这顿必须我请您，您不说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情，要不是您在里边斡旋，就那几个调查组的人，恨不得咬死我呢。 怎么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尽然举报大兴，真的是见不得别人过两天好日子啊。” 姜小白笑着说道。 “嗯，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吴国峰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到。 姜小白正兴奋着呢，没有感觉到吴国峰话语中的不对劲，笑呵呵的说道。 “你……你需要离开大兴玻璃厂了，这也是商量的条件之一，不然的话大兴玻璃厂不能够就这么过关，估计命令过两天就会下达，新任的厂长人选，可以由你推荐，上边会认真考虑， 这是我能够争取到了最好的条件，也是最好的选择。” 吴国峰在电话里说着。 姜小白愣住了，一瞬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对，没错，自己当时是不想来的，是吴国峰硬把自己请来的。 非让自己当这个大兴玻璃厂的厂长，非让自己带着厂子改革的。 可是在大兴玻璃厂也干了一年多了，说真的就以大兴为家了，那是扯蛋， 可是要说对大兴玻璃厂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 “小白，对不起。”吴国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姜小白咔嚓一声就撂了电话。 离开没有问题啊，可是自己主动离开和被别人赶走，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更何况，这大兴玻璃厂自己是厂长，不管大兴玻璃厂怎么样？也应该知会一声。 让自己做出选择啊，难道自己还能够为了一个破玻璃厂厂长的位子死赖着不走让上边下狠手收拾大兴吗？ 可是你现在特么根本不和我商量，直接就把事情定下来了，这是把老子当做弃子给直接提出局了啊。 也没有征求过我意见啊，就好像我有一个玩具，是，不是我最爱的玩具，可是你也不能够直接就拿走啊。 这事搁谁身上谁也得不舒服啊。 “到我办公室一趟。”姜小白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金国炎。 “姜厂长。”金国炎很快就跑过来了。 “坐，你怎么看大兴现在的情况？”姜小白问道。 “大兴现在挺好的，蒸蒸日上，在您的带领下，我敢保证不出三年，我们就是京城附近最大的玻璃厂，五年后全国也能够排的上号。” 金国炎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要问这个，想了想开口回答到。 “如果让你来领带大兴，你想怎么发现？”姜小白问道。 金国炎吓了一跳，然后说道：“我带领什么，只有在您呢带领下，大兴才能够发展啊。” “这不是假如吗？我总是要离开的，一开始来我就和你们说过的，待不了多长时间，” 姜小白笑呵呵的开口说到。 “那我肯定是按照您定下的方阵和战略继续前进啊。”金国炎想也不想的说道。 “你说点自己的见解，大兴总要发展的嘛，你也得有自己的思路，不然怎么带领大兴前进。”姜小白真心实意的说道。 “按照您的方阵和战略继续发展就是我的思路啊，您定下来的这就是最好的，能继续发展下去，大兴就一定会更好。” 金国炎说道。 “你啊，”姜小白笑了笑说道：“你去把许唯平给我叫过来，” 姜小白摇了摇头，似失望，似苦笑的说道。 “好，”金国炎仿佛没有看到姜小白的眼神，起身出去了。 许唯平很快就来了，姜小白给许唯平倒了杯水后，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许唯平一遍。 许唯平的回答和金国炎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许唯平在姜小白第二次真心实意的让他说自己的发展思路以后。 许唯平想了想说道：“当然了，现在风向不对，钢化玻璃生产线可以暂缓生产，浮法玻璃也不能够一下子占领市场，普通的玻璃我们也可以再生产一些。” “好，说的有道理。”姜小白赞同的点点头，然后道：“许厂长帮我叫一下沈正兰和杜永红。” 很快，沈正兰和杜永红就来了，姜小白简单的问了沈正兰两句，然后就又问起了同样的问题。 沈正兰先是谦虚了一下，见姜小白是真心问。 然后和姜小白说了一遍， 沈正兰走了以后，是杜永红，同样是一样的问题。 杜永红走的时候，姜小白同志下午厂委成员在会议室开会。 第553章要走了 4月1日愚人节，这天，上边和姜小白开了一个玩笑。 于是许唯平，姜小白也和大兴玻璃厂的高层们开了一个玩笑。 当 天下午3点钟，大兴玻璃厂会议室内，金国炎，许唯平等人都在等着。 互相抱怨着整改通知书。 “你说这上边，到底怎么想的，一时一个样，前边还说什么改革，现在突然又成这样，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干活了。” 杜永红这个大嘴炮咧着大嘴说道，多少次他都是坏在了这张嘴上，所以说到现在还是一个车间主任。 “哎，不止是咱们，我有几个同学，他们厂子也差不多，都被限产了，生产线都停了好几条，咱们厂子还算是好的。” 许唯平也开口说到。 “许厂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见不得人过两天好日子呢。”杜永红道。 “说是出现了财政赤字，而且连续两年了，咱们厂长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关键是其他厂子啊……” 两人聊着，金国炎和沈正兰也不时的插嘴聊两句。 姜小白直接推门进来了，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姜厂长，” “姜厂长。”众人说着就要站起来，别看姜小白年轻但是姜小白身上的威势却特别多的重。 “好，都坐，都坐。”姜小白摆摆手说道，然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是这样，今天来是想和大家说个事。”姜小白看着众人开口说到。 “我过两天就要走了，希望大家有一个心里准备。” “走了，姜厂长您要出差啊。”杜永红问道。 “去哪啊？我和您去吧。” 杜永红脑子转的不够快，可是其他三人却是心里一个咯噔，一下子就愣住了。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姜小白。 姜小白没有搭理杜永红这个二货，而是点了点头说道：“大家猜的没错，上边的命令这两天就会下发下来，我不再是大兴玻璃厂的厂长。” “什么？凭什么不让您当厂长……” “姜厂长……”金国炎等人都愤怒的开口说到，虽然姜小白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演技高明，不过都不重要了。 而这个时候杜永红才反应过来，原来姜小白说的走了是这个意思。 震惊的嘴巴都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去。 “行了，这事已经定下来了，而且这事也是这次整改通知书交换的一部分，不然的话不会就这么轻飘飘的放下。” 姜小白伸手打断了众人的话语，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好像是他自己亲自参与了这一次的谈判一样。 四人当然也是相信的，因为这么说话的人是姜小白。 姜小白看几个情绪有些不好，笑着开口说到。 “大家也不用激动，从我来的头一天我就说过，我在大兴玻璃厂待不了多长时间，肯定是要走的， 只不过正合适赶上这次的事情而已，就是没有这事我也是要走的，还能够为大兴玻璃厂捞点好处，也值得了。大家应该替我高兴。” “姜厂长，大兴玻璃厂刚刚有点起色，您离开了大兴玻璃厂可怎么办啊？”许唯平开口道。 “对啊，姜厂长，大兴玻璃厂没有您了不行啊，这么多工人等着跟着您吃饭呢，您要走，我不答应，我们不答应，大兴玻璃厂的五百多人都不答应。”金国炎也跟着说到。 “是这个理，姜厂长，您不能走啊，现在浮法玻璃生产线，钢化玻璃生产线都引进了，正是大干一场的时候，怎么能够缺了您呢。” 沈正兰也开口说道。 “行了，事已经定下来，说多也没有用，现在最要紧的事就像大家说的，怎么让大兴继续向前发展，做大做强。 虽然我要走了，但是还得到了一个向上边建议接任厂长人选的机会。” 姜小白摇了摇头，觉得几人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金厂长，你不是一直想当厂长吗？现在机会来了……”姜小白看着金国炎笑着说道。 金国炎吓了一跳，表忠心似的连连摆手。 “姜厂长，那会是我不懂事，就我这两下子，根本……” 金国炎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金厂长别谦虚了，现在也不是谦虚的时候，你老持沉重，现在大兴玻璃厂的局面已经打开了，正需要您这样的来掌控局面，” 姜小白说完看向众人：“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连连摆手，姜小白的作风还是那么强硬。 “我……我……”金国炎看姜小白是来真的，倒是有心谦虚两句，可是想想姜小白的作风，真的就没有敢再谦虚。 今天的会议可能就是姜小白最后一次开会了，而姜小白的权威也不容置疑，自己要是一直谦虚。 说不定会让姜小白以为自己真的不愿意干，姜小白估计也没有心情和自己玩什么礼贤下士的把戏。 所以金国炎略微疑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姜厂长您放心，我肯定带领全厂按照您制定的方阵和战略继续发展……”金国炎政治智慧还是有的， 结合上午姜小白找自己等人的谈话，就想明白了姜小白为什么要让自己当厂长。 肯定是自己上午的话正合姜小白心意啊，要不然的话可能这个时候要推选的人已经是其他人了。 许唯平听着金国炎的话语，心里满是苦涩，现在他想明白了。 是啊，姜小白要走了，可是就姜小白这种作风，他会想自己走了以后换一个有主见的，改变自己的施政方针吗？ 要是姜小白在，还有可能容的下，因为有他在，他根本不在意，也有信心能够压的下。 可是他要走那就不一样了，亏自己还洋洋得意的觉得自己聪明。 “好了，这话就不用说了，留着等就职的时候，再放着全体工人的面说吧，厂长是职位，可也是责任，希望你能够带着大兴玻璃厂走向胜利。” 姜小白说道，金国炎连连点头。 “当然了，金厂长升了，副厂长就空缺了一位……” 姜小白说着，沈正兰和杜永红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第554章凭什么 杜永红在车间干了22年，十八岁进厂，一开始是搬运工，然后一步一步的到了车间主任。 在车间主任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年，今年已经40岁了。 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十年，如果再上不去，可能就上不去了，即使上去了也就是技术副厂长退休了。 沈正兰今年也43岁了，当办公室主任也挺多年了，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可是事业心也是挺强的，属于女强人的范围。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当上办公室的主任。 现在有一个升职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当然也是十分渴望。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你们俩不用紧张，虽然只是空出来一个副厂长，可是谁说大兴玻璃厂只能够有两个副厂长，为什么不能够有三个，你们两个我都会报上去， 我会和上边争取让你们都进一步的。” “谢谢姜厂长，谢谢姜厂长。”杜永红和沈正兰两人连声道谢。 “还有就是其他的人事问题，刘老头为大兴玻璃厂奉献了一辈子了，技术也过硬，可以提一个车间副主任，大家觉得怎么样？” “同意，” “同意。” “同意……”几人纷纷开口赞同。 “薛芳玲的工作能力也不错，去年接待洛玻的工作人员任务，完成的也非常好，我觉得可以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姜小白说道。 薛芳玲好歹跟了自己一场，现在自己要走了，能安排的当然要尽力安排一下。 自己要不是圣人，也做不到大公无私。 “同意，” “同意……”众人再次说道，大家都知道，这是姜小白走之前最后一次安排人事问题了，也没有人反对。 当然了，姜小白就是之前安排人事问题，那也是一言堂。 说完了薛芳玲的事情，姜小白又安排了几个工作能力强，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蹉跎着，没有上去的人，会议就算是结束了。 除了薛芳玲一个人，姜小白真的是没有私心。 当天晚上，姜小白和薛芳玲两人激情过后，姜小白抽着玩缓缓的开口说到。 “我要走了。” “走了？”薛芳玲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去哪？” “不当厂长了呗，作为这一次调查小组高拿轻放的条件。”姜小白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过分了……”薛芳玲愤怒的说道。 “好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这两天命令就会下达，我推荐了金国炎做厂长，” 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薛芳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姜小白。 不管是是从私人的身份来说，还是从厂长工人的身份来说，她都舍不得姜小白离开。 “你离开以后去哪？”薛芳玲轻声的问道。 “回去上学啊，”姜小白说道。 “一撸到底了？”薛芳玲问道。 “不算是，因为我从来也没有上去过，当大兴的厂长也是因为要改革，”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他是真的不留恋这个厂长的位置，因为他自己厂子的厂长当不过来呢。 他只是被人踢开不舒服而已。 “对了，今天开会通过了你当办公室副主任的晋升，明天就会下达任命。” “我……当办公室主任。”薛芳玲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你不想吗？”姜小白调笑着问道。 “当然想了，升官谁不愿意，不过就是我能够当的了吗？”薛芳玲有些迟疑的问道。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当官的，慢慢来吧，不懂的就问沈正兰。”姜小白说道。 “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行，不过大家估计会有意见吧，毕竟我才转正没有多长时间就当副主任。” “有，意见，当然会有意见，这条路本来就是金字塔的，越往上走，人越少。你当上了别人就当不上，你转正没多长时间，你就是转正一辈子，你当副主任还是会有人不乐意。 因为你当了，别人就当不上，说三道四的肯定会有，不过只要你有时间去适应了，就好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嗯。”薛芳玲用鼻音哼到。 当天晚上梅开三度，第二天上午薛芳玲等人的人事变动命令就下达了。 第三天上午，大兴玻璃厂1981年度第一次全体职工大会在大礼堂召开。 上边来人宣布免去了姜小白大兴玻璃厂厂长的职务，由金国炎任代理厂长，沈正兰和杜永红两人任副厂长。 来人刚宣布完命令，礼堂里顿时就炸锅了。 下边的人议论纷纷，不过人事处的几人也不是太在意。 人事变动嘛，总是大家议论的焦点，嘈杂一些正常。 “领导，我问一下，为什么姜厂长不当厂长了？”一个年轻工人站了起来直接问道。 人事处的领导愣了一下，一般来说，宣布任命以后，下边的人都会很识时务的，不会问出这么没有政治水平的话。 尤其是新上任的厂长也在台上，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不欢迎新厂长上任，你小子以后还混不混了。 不过虽然意外，但是人事处的领导也不慌，这种现在在这个时代偶尔还是会出现的。 在一些厂长威信特别的高的厂长里，大家也不怕得罪新上任的领导。 “这个是组织上经过研究讨论的，认为姜小白同志不再适合担任大兴玻璃厂的厂长。” 人事处的领导还是看着姜小白年轻，说话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一下子，下边的工人们就不乐意了。 “啥？姜厂长不适合，姜厂长怎么就不适合了？凭什么不让姜厂长当厂长？”另一个年长的工人站了起来。 “对啊，凭什么不让姜厂长当大兴的厂长？” “凭什么不让姜厂长当大兴的厂长？” “凭什么不让姜厂长当大兴的厂长？” 一个，两个，三个，慢慢的大礼堂里的众人都站了起来。 同样的话语，一声却比一声高，人事处领导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了。 大礼堂一个个工人们怒目而视看着台上人事处的几位领导，仿佛不给一个说法，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他们撕成碎片。 第555章舍不得你 沈正兰金国炎看着下边群情激奋的工人们，心里微微有些苦涩。 虽然今天他如愿以偿当上了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可是看着工人们为了姜小白这样。 他心里不舒服的同时，也充满了羡慕，不知道等有一天自己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工人们会不会为了自己，像现在这样。 “不是，”人事处的领导那经历过这个场面，他们也没有和基层人员打交道的能力。 我国任用干部，好多岗位都要求有基层工作经验，为什么非得要求有基层的工作经验呢。 那就是要有和普通的老百姓打交道的能力。 很显然，人事处的几个领导他们没有，他们一天打交道的都是各种干部，那都是有学历，有地位，有大局观的人。 哪怕就是心里再不高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像狼一样。 “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好日子，前段时间是调查小组，现在是你们，都是什么好玩意？” “就是，大兴玻璃厂是我们大兴所有工人的……” 工人们纷纷开口骂到，几个人事处的领导脸色通红，有心想呵斥两句，但是却不敢开口。 开口也没有用，估计声音都被淹没了。 再说了，几张嘴也骂不过几百张嘴啊。 不过他们能够当领导，还是有一些智慧的，最后只能够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姜小白。 “工人同志们。”姜小白站起来，开口道，声音同样都被淹没了。 只不过随着姜小白起身，大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坐，都坐下。”姜小白说道。 “姜厂长，我们站着就行。”有工人说道。 “姜厂长，我们站着听您说话，” “对，姜厂长，我们站着。”众人开口道。 “好，这次任免，组织上是有考虑的，我也同意了，而且接任的厂长是金厂长，金厂长大家也都了解，在厂长工作了几十年了。 无论是人品，还是工作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走后，金厂长会带着大家继续搞改革，带着大家把我们大兴玻璃厂做大，做强，我们大兴玻璃厂倒不下，我相信我们大兴玻璃厂终会有一天成为全国玻璃行业的龙头。” 姜小白几句话，众人的情绪又激昂了起来。 金国炎也趁机站起来，他不知道姜小白说这些话是无心的，还是有心敲打自己，让自己实现诺言，带着大兴按照他当初既定的道路走下去，不要走歪了， 不过无论是那种，这种情况下，自己都需要站起来表态了。 “同志们，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按照姜厂长定下的大兴玻璃厂发展战略，带着大家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实现姜厂长定下的目标……” 姜小白开口了，金国炎表态了，工人们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 几个人事处的领导当然不敢多待，趁着机会，偷摸了溜走了。 这特么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差点被人围了，这还是在做人事工作吗？这明明就是在做群众工作好不好。 姜小白也起身了，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 “姜厂长，我们舍不得你！” “姜厂长，我们舍不得你！” “姜厂长……”众人纷纷开口说到。 姜厂长当大兴玻璃厂厂长的时间可能是大兴玻璃厂历史上最短的，可是姜小白在任期间带给大兴玻璃厂的变化却是最大的。 工厂制度的改革，工资制度的改革，晋省制度的改革…… 工人们的收入增加了，日子过的好了。 其实工人们最简单，也最朴实，谁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心里自然就向着谁！ 谁是真心的为了他们，他们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 姜小白这个厂长不是没有缺点，姜小白也不是那种和工人们同甘共苦的厂长。 每天开车小汽车上下班，可是那是人家的能耐，人家确确实实的给大兴玻璃厂带来了变化，让大兴变的更好了。 虽然姜小白在刚才宣布任命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厂长了，可是金国炎等人依然老老实实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出了礼堂，姜小白就让金国炎，杜永红等人离去。 可是金国炎等人却坚决不肯，都跟着姜小白来到了办公室。 姜小白收拾东西的时候，工人们也汇聚到了姜小白办公室门口的走廊里。 姜小白是即欣慰，又欣慰啊，总算是没有白白为大兴玻璃厂耗费心血。 姜小白在办公室的东西也不多，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交给了金国炎。 “老金，这是我写的关于一些大兴玻璃厂发展的未来规划，你要是有空就随便看看，里边的内容要是对你，对大兴有帮助，你就用，要是没有用，你就扔玻璃窑里点火，也算是我为大兴玻璃厂尽的最后一份力了。” 姜小白说着，金国炎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这特么是自己忠心没有表够啊，姜小白这么说，自己能说啥。 “姜厂长您说啥呢，您写的这规划，那就是大兴玻璃厂未来的发展方向，今天我当着许厂长，杜厂长，沈厂长的面表个态，未来大兴玻璃厂的发展要是和您的规划有一丝差别，我这厂长就不干了。” 金国炎擦着脑门上的汗，开口说到。 “好好，金厂长不要这么严肃，我走了，这车子就丢下，让厂子里用。” 姜小白把车钥匙扔在桌上。 “别，厂长，厂子里的车，就是您的车，”金国炎第一个开口说到。 “对啊，姜厂长，这车本来就是您带来的，您用着，厂长里又不缺车。” “姜厂长……”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真不用，留厂子里吧。”姜小白摇了摇头。 “别，姜厂长，这是您的车，您放厂子里也不会有人开的，” 金国炎道。 “不是，我真的不要了，要留在厂子里。”姜小白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们以为老子让你们表忠心呢， 见姜小白是真心要留下，金国炎才接过了车钥匙。 不过还是再三表示，只要姜小白有事，一个电话，他就是司机。 第556章试试就试试 姜小白拎着东西往外走。 “姜厂长。” “姜厂长。”办公室外边的工人们主动的给姜小白让出了一条路，大家都退到两边。 姜小白就从其中穿过，然后后边的工人收拢，跟在姜小白身后继续往前走。 工人的不停的喊着“姜厂长”三个字，姜小白也不短的点头。 从姜小白办公室到厂子里大门口，没有多远的路程，可是众人却感觉好像有过了一个四季。 厂子的门卫听着一辆自行车，这是姜小白昨天骑过来的，为今天准备的。 包往车把上一挂，姜小白回头挥了挥手，然后跨上自行车，朝着大门外驶去了。 “姜厂长。” “姜厂长，您永远是我们的厂长。” “姜厂长，您永远是我们的厂长。” 工人们呼喊着，刚刚看见点光明，这下子又不知道未来怎么样了。 “叮铃铃。”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响起来，姜小白的背影转过了街角，消失不见了。 然后出现在了北师大教室里的课堂上，对于姜小白的神出鬼没，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不过姜小白在北师大待了没几天，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建华村。 因为调查小组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调查小组的人很客气， 大概询问了一下几个厂子里的情况以后，又住了半个月，就走了。 等到5月中旬的时候下了一份整改通知书。 总体上来说是让饲料厂和养猪场不能够扩大市场，只能够在张宣县内买。 姜小白在和郑青云吃了一顿饭以后，心里有底了。 除了知青罐头做了一个限制，暂时收缩市场，主要销售范围在省内。 放弃省外的市场以外，其他的不变。 不过其他厂子也不会把手伸向外省罢了。 6月初，京城的天气已经开始热的时候，姜小白返回了京城。 和校长打了招呼，消了假，开始安心的在学校老老实的上课。 回归学校的姜小白，赵心怡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学校外边的小饭馆里，两人坐下，一人手里捧着一瓶北冰洋汽水。 “怎么回来了？” “厂长被撸了，回学校上课呗，再说了我一个大学生，回学校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这就被撸了，我也从报纸上看见了，现在……”赵心怡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也别伤心，回学校上课也挺好的。” 赵心怡说着，姜小白翻了个白眼，这姑娘眼角带笑，这是幸灾乐祸啊。 “你这安慰是真心的嘛？” “是啊，我也为你伤心呢。”赵心怡嘟着嘴说道，只不过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姜小白回学校，自己就能够每天见到他了，当然开心了。 “走吧，一会上课了。”姜小白也不说破，起身捧着汽水往外走。 “哦。”赵心怡一言不发，笑眯眯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姜小白回归校园生活，宿舍里的哥们当然高兴了。 只不过回归宿舍生活的姜小白却敏锐的发现了宿舍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老大刘厚道和老四赵朴，老二王刚，三人的关系要好一点。 而老四钱宝宝，和老五刘小刚的关系要好一点。 而且两帮人还闹了点小别扭，要不是有老大刘厚道在其中劝解着，两帮人都能够打起来。 气氛摩擦的有点紧张啊，姜小白心道。 “这样吧，我刚回来，晚上请大家去吃顿饭。”姜小白开口说道。 “行。” “老六请客必须去啊。”几人纷纷答应。 两帮人虽然闹别扭，可是姜小白说话，大家还是要给面子的。 刘厚道等人觉得姜小白虽然有钱，但是并没有刘小刚，钱宝宝那种看不起人的态度。 而刘小刚，钱宝宝觉得姜小白有钱，又是学生会部长，能够和姜小白结交。 姜小白看着两方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刚开学的时候姜小白就记得宿舍里刘小刚有些不合群。 其他人都挺好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了么。 一群人在学校外边的小饭馆里坐了下来。 小饭馆里也没有什么菜单，当然是有什么吃什么。 一群人吃了起来，两瓶二锅头下肚以后。 大家说话也放开了。 “改天我请大家到全聚德吃烤鸭去，你们都没有去过吧，这全聚德的鸭子可是……” 刘小刚端着酒杯说道。 “老五，你知道我最看不上你哪点嘛？”老二王刚突然开口说到。 刘小刚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我就看不上你有两个比钱，就觉得自己咋的咋的了，天天看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你多个什么啊？” 王刚是东北人，说话也真的是猛。 姜小白有些无语了，本来觉得宿舍的气氛有些奇怪，自己请大家吃顿饭。 喝顿酒，大家乐呵乐呵，加深一下感情。 没有想到，这喝酒还喝出事来了。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长个傻大个，还总多管闲事，你以为自己是谁呢，二傻子。” 刘小刚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王刚就拿着桌上的酒瓶就要动手。 姜小白赶紧起身拦住。 “别动手，大家有话好好说，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姜小白开口说道。 “不是老六我不给你面子，这碧阳的，实在是太欠揍了……”王刚倒是没有强行挣脱姜小白，开口说道。 “我给面子，姜小白你放开他，我看他动我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都少说两句。”姜小白眼看着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钱宝宝已经站到了刘小刚身旁。 一旁的赵朴也起身了。 “滚蛋，你是谁啊？”刘小刚直接冲着姜小白来了。 “当个学生会部长以为自己是个官了。我呸。” 姜小白被骂懵了，这小子是没有挨过社会的毒打吧，老子招你惹你了，你骂老子。 姜小白慢慢的松开了手，王刚拎着酒瓶子冲上去。 年轻人火气大，没有了姜小白在中间拦着，几个人又都喝了酒。 就是平时能够压事的刘厚道都拎着板凳冲了上去。 第557章一个大嘴巴子 一方三个人，王刚，刘厚道，赵朴。 另一方两个人，钱宝宝，刘赵刚。 姜小白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着，小饭馆顿时成为了战场。 饭馆的老板，老板娘出来了，想要阻止被姜小白拦了下来。 “王叔，别拦着，年轻人火气大，得发泄发泄，打坏了东西，我给您照价赔偿，这些走了的顾客也算我的。” 姜小白说道。 老板当然是认识姜小白的，知道姜小白向来出手大方。 “说赔不赔的干啥，你这小子说话，叔我都听不懂了，打，没事，”王叔转身走进了厨房。 现在没有人阻拦了，就看场子里谁的武功高了。 王刚是个大猛男，大开大合，主力战将，一出手风云变化，雷霆万钧…… 刘厚道在家农活没少干，力大无穷，武破万法，出手之时仿佛带起一阵阵破空之声…… 赵朴，出手畏畏缩缩，畏惧之心太甚，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子…… 刘小刚，钱宝宝两人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是却敢下重手，每次出手都威力不凡。 “王叔，去报警吧。”看了一会，姜小白才招呼老板说道。 同时还掏出一块钱的电话费，老王接过钱乐呵呵的去了，电话费自己说快点，花五毛钱，还能够剩下五毛钱。 整个饭店都成为了战场，王刚几人打到最后，其实也打累了。 正常来说，普通人打架的时候，精神和注意力都会高度集中，肌肉紧绷着。 根本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长点的五分钟，短点的就是三分钟。 打架这玩意和那事可不一样，比哪事累多了。 所以打了一会，几个人就都打累了不想打了。 可是不想打不行啊，旁边特么连个拉架的人都没有。 不，不用说拉架的，就特么连个劝架的都没有。 说真的，这个时候哪怕有个人劝架，他们也有个台阶下不打了啊。 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几个人已经不止一次看向站在旁边看戏的姜小白了。 可是特么姜小白就站在一旁抱着膀子看戏，不用说拉架，那模样仿佛看他们打的太轻了，看的不过瘾呢。 几个人出手越发的没劲了，用玄幻小说的话来讲就是内力不足了，明明是大嘴巴子。 可是打在对方身上就像在抚摸爱人，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看的姜小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管事的来了，看着还在打架的几人，不由分说的就是啪啪一顿揍。 没错，你没看错，这个时候的就是这种执法作风。 这个时候的社会治安混乱，真的要是文明执法，根本就震慑不住。 他们下手可狠多了，也干脆利索多了，而且下手的部位也有讲究，让人失去反抗力的同时，还不让人受太重的伤。 手铐子不够用，解下腰间的牛皮带一捆，然后穿成串子，绑在自行车后边，推着自行车跟着走就好了。 王刚他们都是大学生，那经历过这个阵仗啊，心里压根也没有想过他们会来啊。 这要是进了局子，最后通知了学校，还没有毕业就落个处分之类的，以后分配工作不得出问题啊？ 想到这，一个个顿时蔫头耷脑的。 当然也有挨揍的原因，姜小白作为证人也跟着溜达去了。 去了以后，姜小白借电话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就有人过来，姜小白虽然卸任了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可是以前结交的人情还在。 办大事，不可能，但是这点小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很快，王刚几人就被扔进了号子里。 刘小刚拍着铁门想要打电话，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伸进一只手狠狠地抽了刘小刚一个大嘴巴子，告诉他：“打个几把。” 号子里的大哥被吵醒了，本来已经晚了，睡下了准备第二天再收拾这几个不懂事的。 可是没有想到进来了还不消停，不老实。 “来，来，过来。”大哥朝着刘小刚招收。 “大……大，……大哥。”刘小刚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啪。”大哥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叫大爷？” “你别太过分。”刘小刚捂着脸愤怒的说道，到底是大学生，书生意气，没有挨过褐社会的毒打， 不过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刘小刚没敢还手。 “过分，卧槽，你大爷。”大哥又是一脚踹过去，其他人也围上来开始踹。 “行了，行了，”王刚等人看着刘小刚这么挨打，顿时看不下去，上来拦着。 “挨揍，卧槽，干他们。”大哥说道。 “拼了。”王刚有事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带着冲了上去。 不过他们都是大学生，那能够打的过这些老混子，技巧上完全不是对手。 打架这事也是熟能生巧的，他们打的多了，不管是打人的技巧，还是挨揍的技巧，都不是王刚等人能比的。 很快，王刚等人就被逼到了墙角。 “老四，你靠后一点。”王刚一边胡乱的还手，一边喊到。 “老三，你也往后点，你不会打架，别被打坏了，”刘小刚说着，一把把赵朴拉到了自己身后。 “老五，你也往后撤吧，让我来。”刘厚道站到了刘小刚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的挨打。 铁门外边。 “要不开门让他们出来吧。” “别，再等等。”姜小白道。 “姜厂长，这几个真的是您同学？”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家好挨揍的几个不像是姜小白同学。 反而像仇人一样，都打成这样了，还不让开门。 “嗯呐。”姜小白点点头继续说道：“重症就得下猛药，不然他们都完犊子了，一个宿舍的，不想着好好的相亲相爱，竟然拉帮结派的。” 姜小白说着，看着号子里已经开始相亲相爱的王刚等人，心里暗暗点头。 果然特么的是没有挨过毒打，打一顿现在就好了。都知道互相报团取暖，互相关爱了。 “走吧，等差不多了就可以了，我在门口等着接他们几个。”姜小白不再看号子里，转身朝外走去。 第558章熟悉的声音 等王刚等人从里边出来的时候，姜小白正蹲在道边抽烟呢。 “行了，以后别打架了啊，这次要不是有人保你们，你们得在里边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还得通知你们学校。” 送他们出来的工作人员看着几人说道。 几人连连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蹲着抽烟的姜小白。 姜小白看几人出来，一脚踩灭了烟，跑了过去， “麻烦您嘞。”姜小白看着工作人员，笑着感谢道。 “没事。”工作人员摆摆手转身返回了局里。 “老六。”几个人脸上都有些羞愧。 尤其是刘小刚这个骂过姜小白的人。 “行了，先上医院吧。”姜小白看着几人说道。 “不用，没啥事。”王刚大大咧咧的说道。 一旁的刘小刚听着姜小白的声音有些愣神，刚才就听见这个声音感觉有些熟悉。 是，在哪呢？对了，是在刚才在号子里，自己拍着铁门要打电话的时候，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伸进来一只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告诉自己：“打个几把。” 当时就觉得声音熟悉，现在一听这不就是姜小白的声音。 还有那双白皙的手，想着刘小刚朝着姜小白的手看去。 可是现在天黑着，只有不远处的路灯，看不清楚。 姜小白看着刘小刚的眼神，使劲的瞅着自己手，不由自主的把双手背在了身后。 “老五，对不起啊，刚才下手狠了，”王刚看着刘小刚说道。 “没事二哥，刚才要不是你在里边护着我，我这个时候能不能站着都不一定了。” 刘小刚也愧疚的说道，不打不相识，再加上患难见真情，本来就是一点小矛盾的宿舍兄弟，顿时就化解了恩怨。 “对不起啊，老六，刚才我还骂你。”刘小刚又歉意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没事，”姜小白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反正老子已经打回来了。 “好兄弟，”王刚拍着钱宝宝的肩膀。 “二哥。”钱宝宝也眼睛有些红润，刚才老大和老二没少替他挨拳脚。 “老四。”一旁的赵朴也过来了，几个患难兄弟抱在一起。 姜小白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果然是没有挨过社会的毒打，毒打一顿立马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要是知道这事是姜小白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姜小白会不会遭到社会的毒打。 到了医院，已经是凌晨3点了，简单的给他们包扎了一下，然后等包扎完就已经早上五点了，天已经亮了。 一群人有包着脑袋的，有绑着胳膊的，又累又困又饿的。 “那边有早点摊子，吃点东西吧。”姜小白说道，几个人也没有不同意的。 早点摊子是返乡的知青开的，姜小白虽然也一夜没睡，可是却兴致很高，还和老板聊了几句。 听老板说生意不好做，尤其是今年总有人下来检查，没有营业执照根本不让干。 他们也是跑了好几回，前几天才托人把营业执照办下来。 姜小白心里叹了口气，200多万知青返乡，这么多人，根本就安排不了工作。 本来干个体也是个不错的出路，可是现在看来也要堵上，这么多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他没有活干，就会惹事啊。 可能因为姜小白也是知青的原因，老板也愿意和姜小白发发牢骚。 “算一下多少钱？”姜小白看众人吃完了，开口说到。 “一共是6毛钱，你给5毛就行。”老板看了看说道。 这帮人虽然身上带伤，可是还真的没少吃。 “给，不用找了。”姜小白拿出一块钱递了过去。 也不等老板拦着，转身就带着一群残废往学校走去。 216寝室这天集体逃课睡觉了，一个个头上裹着纱布，绑着绷带的，去上课不够丢人的。 姜小白倒不是啥事没有，可是一晚上没睡觉累啊。 不过姜小白睡到中午就起来了，给一群病号去食堂买饭回来。 下午姜小白上课去了，一群病号继续在宿舍待着。 下午下课以后，姜小白看着宿舍里的几人。 “要不再出去吃点？”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出去整点好的，补补，好的快。” “行。”一群人也没有不答应的。 “不过今天晚上说什么都得我请。”刘小刚当仁不让的说道。 “行让你请。”姜小白不等王刚等人开口就抢先说道。 “好，那就老五请吧。”王刚说道。 姜小白又领着一群人再次来到学校门口的小饭馆。 王刚等人看着王老板明显不好意思，脸上带着愧疚，毕竟昨天把人家店给砸了。 不过王老板明显是个社会人，脸上笑呵呵的问几人吃什么，昨天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也不怕他们再把店给砸了。 毕竟昨天晚上姜小白已经给赔了钱，那些钱足够他把所有的东西换成新的，而且还有富裕。 甚至老王已经再想着，要不要再给这几个人弄点酒了。 要是照这么下去，说不定过两天自己就可以免费把店里装修一遍了。 “王老板，不好意思啊，昨天……”王刚看着王老板开口说到。 “没事，说啥呢，你们几个孩子，喝多了，我当叔的还能够和你们计较。” 王叔板着脸说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姜小白打着哈哈说道，他怕再说下去，王老板把自己让他报警的事说出来。 一群人又喝了起来，这一次当然没有打起来。 一群人喝的差不多了，晃晃悠悠的朝着宿舍走去。 不过在宿舍楼下，姜小白却看见了正在等着的赵心怡。 “小白，你去哪了？”赵心怡跑了过来。 “赵同学，等老六的，那老六我们就先回去了。”王刚开口说到。 “赵同志。”刘小刚也羡慕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对，我们先回去，把老六留给赵同志。”钱宝宝喝点酒，也笑呵呵开玩笑说到。 “赶紧滚蛋吧，让你们羡慕嫉妒恨。”姜小白笑着骂到。 赵心怡在一旁脸色有些微红，不过却没有说一句话。 第559章最浪漫的事 “昨天你们去哪了，今天一天都没有找见你人，而且他们这一个个的是怎么了，我看都包扎了，你们打架了……” 等几个人走远了，赵心怡看着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啊，走咱们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聊吧。”姜小白指了指一旁的长凳说到。 “嗯。”赵心怡点点头，两人肩并肩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我回来宿舍以后就发现了，我们宿舍有些不对劲……”姜小白也不隐瞒，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你真坏。”赵心怡听完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夜晚的微风有些微凉，姜小白放在靠背上的手，微微移动，搭在了赵心怡肩膀上。 赵心怡身体一振，然后轻轻靠在了姜小白肩头。 夜里不知名的虫儿鸣叫着，姜小白喝了点酒，借着酒劲，脑袋微微一歪。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越来越近的脸庞，呼吸慢慢的急促了起来。 赵心怡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唔。” “唔，别乱动，小白，别乱动，别……” 赵心怡挣扎着。 “你想不想去参观一下我装修好的房子？”姜小白突然来了一句。 “啊……房子装修好了。”赵心怡不明所以，反应不过来， “对啊，我把院子里装了彩灯，晚上一闪一闪的，还有秋千，可漂亮了。” 姜小白继续忽悠到。 “真的，可是这么晚了……”赵心怡是真的不明白。 “不怕，有我呢。”本来就在宿舍楼底下，姜小白三步并作两步的到宿舍楼一层楼管处，推了自己自行车出来。 “走，上车。”姜小白说道。 “真的要去啊。”赵心怡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具体是哪不对劲，她想不明白。 “上车，”姜小白又说到，语气无比的坚决。 赵心怡虽然嘴里还说着，不好啊，太晚了之类的，可是却跨坐上了自行车。 然后慢慢的伸手环抱上了姜小白的腰。 夜晚的微风吹乱了赵心怡额前的头发。 “小白。” “嗯。”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嘛？”赵心怡问道。 “我……”姜小白哪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记忆本来就模糊，他又是穿越过来的。 能够记得一些重要的事就算不错的了，还小时候的事。 不过显然，赵心怡也没有准备等姜小白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那会，你天天和王小军，刘爱国三人堵我，有一段时间我天天担心受怕的，看见你的脸都做噩梦。” 赵心怡坐在后座说着，姜小白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暗暗的骂了一句宿主。 真特么不是个东西，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可是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因为这个，估计也不会在赵心怡心里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两人聊着小时候的事，自行车一路朝着菊儿胡同走去。 到了菊儿胡同，姜小白猴急的打开门。 然后按下开关，姜小白虽然忽悠赵心怡过来的心思不正，可是院子里的装修是真的没有骗赵心怡。 一闪一闪的小彩灯，挂在葡萄架上，旁边的秋千更是勾勒的如同梦幻般一样。 不过装修的时候工人们没少在心里骂姜小白败家子，正常人谁能够这么装啊。 弄这些小彩灯干什么，又不能够照明，还浪费电。 弄这个秋千和葡萄架就更没有必要了，有这么快地方，种点菜吃起来不香吗？ “好漂亮啊。”赵心怡朝着秋千跑了过去，然后姜小白扶着她坐上去。 姜小白自己也坐上去，开始满满的摇了起来。 一闪一闪的小彩灯，虫儿鸣叫着，吹着夜晚的微风，这一刻两人都感觉到无比呢放松。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满满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姜小白搂着赵心怡，在秋千上晃荡着，闭着眼睛嘴里哼着。 从重生以后，姜小白就一刻不得闲，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赵心怡睁开了眼睛，脑袋微杨，仔细的看着姜小白在灯光下的脸庞。 然后慢慢的跟着姜小白哼了起来。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赵心怡的声音比姜小白的好听多了，唱起来让姜小白听的都如痴如醉。 然后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屋里关上了灯。 赵心怡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被子。 “不行。” “唔……” “别动，小白，你别……” “我……啊，你是属狗的吗？”姜小白惨叫出生。 “啊，对不起，不是，谁让你乱来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带我来没安好心。”赵心怡无与伦比的说道。 “啊，不要，小白，等一下，等咱们结婚的时候再来行吗？我害怕。”赵心怡眼睛里亮晶晶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吧。”姜小白看着赵心怡眼角的泪水，一下子就浴火消退了。 “不是，小白，你喜欢我吗？”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说道。 “喜欢啊。”姜小白抱着赵心怡过过手瘾，赵心怡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不过却没有阻止姜小白。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讲？” “大学里谈对象不是影响不好嘛，我想等毕业了以后再说。”姜小白说道。 “啊，”赵心怡一口又咬了上去，大学谈对象不好，那尼玛你现在在干啥呢。 而且你之前也谈了啊。 每次赵心怡只要想把这方面的话题上转，姜小白都能够很快的叉开话题。 “你是不是还喜欢别人？”赵心怡嘟着嘴问道。 “我没有，不是，你别瞎说。”姜小白否认三连击。 “赶紧睡觉吧，我困了。” 玛德，这小姑娘越来越精了，今天晚上要是再说下去，肉吃不着，说不定还得确定关系了。 至从那天晚上从局子里出来以后，216寝室彻底的和谐了，大家也相亲相爱了起来。 第560章三产，停薪留职 整个1981年，国企，乡镇企业，队办企业民营企业都经历了一场寒冬。 而姜小白在学校的成绩，当然也直线上升。 这一年，可口可乐开设了第二家分厂，这一年他的老对手百事可乐也进入了我国。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比较弱小，距离“两可乐水淹七军”还有很长的距离。 这一年，国内的报纸上出现率最高的两个词汇是“三产”和“停薪留职”， “三产”就是国营企业在主业受阻后，开展自救式商业行动，比如把工厂的围墙拆除，把空余的房间出租给个体户。 比如把闲置的卡车组织起来，搞一个运输公司。 再或者搞一些贸易生意，总之大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停薪留职”可以分流人员，减轻企业的负担。 不过这些措施虽然暂时的得到了缓解，但是却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不光是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大力的发展“三产”和“停薪留职”还使国企丧失了核心竞争力。 也就是这一年，大街小巷的个体户依旧顽强的冒了出来。 大一点的民营，队办，乡镇企业陷入了困境，但是更多的个体户却冒了出来。 转眼之间就又到了过年的时候，姜小白年前回了一趟建华村。 这一年，建华村的改革也放缓了，业务全面的收缩，盈利虽然比之去年没有下降。 可是也没有增长，对于现在的民营企业来说，如果盈利没有增长，那就是倒退了。 姜小白回家的时候，给小妹小美带了一个魔方。 这一年，魔方传入了我国，在课堂上，马路上，魔方成为了国内青年们的新玩具。 六个面有六种颜色，每个面都由九个小正方形体组成，看谁能用最短的时间，把六个面调成相同的颜色。 其实这个时候的国内经济，也很像是一个魔方。 出路明明是有的，但是，现实就是有点乱让人理不出一个头绪。 姜小白回家的第二天，赵心怡就找过来了。 俏生生的站在姜小白家门口，让出门准备倒垃圾的姜母眼前一愣。 “姑娘，你找谁？”姜母问道，她还真的不认识赵心怡。 “阿姨，我找姜小白。”赵心怡一副乖巧的样子。 “找小白啊，我是她母亲，你先进来吧，他还睡觉呢，我给你叫他，这外边多冷啊。” 姜母看着赵心怡这么漂亮的女孩，那可是欢喜不已。 “好的，谢谢阿姨。”赵心怡也不客气，跟着姜母往院子里走去。 “闺女，你是老三他……”姜母打听道。 “哦，阿姨，我是他同学，赵心怡。”赵心怡说着，老二姜子建从屋里走出来。 看着姜母身边的赵心怡，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到：“心怡姐，你怎么来了，找老三是吧，他还睡觉呢。” 赵心怡在客厅坐了下来，姜母把姜子建叫了出来。 “老二，你也认识？”姜母问道。 “认识啊，这是咱们赵厂长的姑娘啊。”姜子建说道。 “赵厂长？你是说咱们龙钢的赵大厂长？”姜母愣了一下，震惊的问道。 一旁刚起床的丁晓蓉也愣住了，满脸惊讶的朝着客厅里望去。 只见赵心怡正背着双手有些俏皮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对啊，咱们龙钢除了赵大厂长，也没有其他厂长姓赵了吧。”姜子建颇有些风轻云淡的意味。 鬼知道，当初他第一次去京城上学，姜小白和赵心怡开车去接他的时候，他看见赵心怡时心里的震撼。 “来找小白的？”丁晓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找老三的。”姜母楞楞的回了一句，刚才第一眼看见赵心怡只是觉得这闺女漂亮的不像话。 后来听说是姜小白的同学，感觉人家学历高。 现在则完全不一样了，赵厂长的千金，大小姐啊。 这也就是现在社会，这要是原来封建社会，赵心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真正的大小姐。 “干啥呢？一个个大早上就像失了魂似的。”姜铁山从外边溜达回来，看着姜母等人一个个发呆的模样，顿时不高兴的说道。 今年知青罐头的生意收缩，他也不好过，挣钱比往年少了，所以脾气也变大了很多。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即使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利，姜铁山也从来不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家里。 可是现在孩子们长大了，成家了，他却不一样了。 “厂长的千金来了。”姜母看了姜铁山一眼，开口说到。 “啥厂长千……赵厂长的闺女？”姜铁山话说半截，反应过来了，顿时满脸震惊。 满是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嗯呐，”姜母点点头，丁晓蓉点点头，姜子建点点头。 “那来干什么？”姜铁山问道。 “找老三的。” “找老三的。”几个人纷纷说道，就像复读机一样。 “那……那快去找……找啊！”姜铁山说着，一家人一哄而散。 朝着姜小白的房间冲去，幸好在门口的时候丁晓蓉想起来自己一个嫂子不合适进姜小白房间，止住了脚步。 然后姜母，姜子建，姜铁山冲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冬天没有暖气，就是屋里生一个铁炉子，然后接着长长的铁皮烟囱取暖。 但是屋子里也暖不热，姜小白紧紧的缩在被窝里，正暖暖和和的睡着觉。 早上正是赖床睡懒觉的好时候，再加上腊月里也没有什么事，外边又冷，姜小白也不想起床。 正睡着香呢，然后就听见“嘭”的一声。 刚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准备看一眼，就单身继续睡觉，然后就就发现视线里，一群人朝着自己床冲了过来。 “卧槽。”姜小白顿时睡意全无，裹着被子跳到了床角。 “你们……你们要干嘛？”姜小白楞楞的看着一群人冲到床边，有些无与伦比的问道。 “叫你起床。”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叫我起床，这么大阵仗干什么？”姜小白满脸疑惑，你们到底要干啥？ 第561章赵厂长的千金 “赵厂长的千金来了，找你。”姜母说道。 “谁？赵厂长的千金，赵心怡啊。”姜小白问道。 “嗯。”几人齐齐点头。 “来就来呗，用三个人一起来叫我起床吗？”姜小白反问道。 “嗯。”几人齐齐点头。 “那你们也得出去啊，我穿衣服。”姜小白无语的说道。 说真的，赵心怡这个身份，对于姜家来说确实是挺唬人的。 几个人退出了门外，姜小白脑袋又一次蒙在被子里，准备温存五分钟，赵心怡来就来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学校的时候，赵心怡可没少等姜小白，在宿舍楼下，在教室外边。 结果门又被推开了，姜小白吓了一跳，赶紧起来说道：“我这就起。” “哦，没事，我就是告诉你穿立正一点。”姜母说完，关门出去了。 姜小白连最后温存的想法都没有了，恋恋不舍的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穿上衣服出来。 结果出门一看，好家伙，姜母，姜铁山，姜子建，丁晓蓉全都在门口等着呢。 感情来叫自己起床的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 “你赶紧洗漱一下再过去，看你这头发睡的，而且别穿昨天那身衣服了，换一身新衣服，快，我们去陪着点人家，你赶紧的过来”。 姜母不满的看了一眼，刚睡醒的姜小白，安排完，带着其他人朝着屋里走去。 “好吧，”天大地大，母亲最大，结果连母亲都嫌弃自己儿子邋遢了。 孝顺孝顺，孝就是顺，顺就是孝，换衣服，收拾一下而已，这点小事顺着父母就好了。 难道还非说不用，然后去装逼打脸嘛。 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等姜小白回到客厅的时候。 姜父，姜铁山正正襟危坐的坐在客厅里喝茶。 姜母把准备过年买的瓜子和糖果拿出来给赵心怡吃。 一旁的丁晓蓉更是满脸的堆笑，变着法的夸赵心怡漂亮。 丁晓蓉是高手，哄的赵心怡呵呵直笑。 姜小白打着哈欠进来了，倒不是昨晚睡太晚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手机，想晚睡也不可能，因为没事干。 只是睡的时间越长，身体越困，越懒。 姜小白还没有赶上开口说话，姜母就开口了：“小白你可起来了，心怡都等你半天了。” “嗯，心怡姐你怎么来了。”姜小白看着赵心怡问道。 “我爸说想和你吃顿饭。”赵心怡也没有多想，姜小白这么问，她就直接说了。 当然了，她自告奋勇的过来，确实是想见姜小白。 可是赵刚想和姜小白吃顿饭聊聊也是真的，所以这个借口干嘛不用一下。 难道能够说，我想你了嘛？我一个黄花大闺女，难道就不要脸的嘛？ 尤其是还有这么多人在场。 只不过，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众人就呼吸浓重了起来。 赵心怡的爸爸要和姜小白吃饭，赵心怡是谁啊，赵刚赵大厂长的千金啊，赵心怡的父亲是谁啊，赵刚赵大厂长啊。 赵刚要和姜小白吃饭，这话要不是从赵心怡嘴里说出来，那肯定是吹牛逼。 即使这话是从赵心怡的嘴里说出来的，大家还是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也来的……行吧，” 姜小白本来想说你也来的太早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了，这妮子绝对是想自己了。 “那爸妈，我和心怡姐出去了。”姜小白说道。 “去吧，去吧，心怡啊，没事常来家里坐坐啊。”姜母热情的说道， “好的，阿姨，以后没事我常来陪陪您。”赵心怡说道。 这话说的就很有诚意了，姜母都愣了一下。 她当然是客气一下，不过也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压根就没有准备人家会继续来。 可是听赵心怡说这个话就有意思了，这诚意十足啊。 “好，好闺女，”姜母乐的满脸笑容。 两人出了门，出了胡同，姜小白就一把搂上了赵心怡的肩头。 “想我了。”姜小白嬉皮笑脸的问道。 “干啥你，这么多人呢？”赵心怡挣扎说说道。 “那就是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了。” “没人也不可以。”赵心怡红着脸说道。 “不可以你找我干嘛，我回去了。”姜小白说道。 “别，不是，我爸找你。”赵心怡赶紧说道。 “真的假的？”姜小白有些不相信，老赵找自己干啥。 “真的，我爸说中午一起吃饭，和你聊聊。”赵心怡认真的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然后眼珠子一转说道：“中午吃饭，你一大早的来找我干啥，那我现在知道了，中午我过去就是了。” “你……”赵心怡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在原地跺脚。 这个坏人，就知道欺负自己。 “那搂一下。”姜小白又笑呵呵的搂上了赵心怡肩头。 “说吧，干啥去？”姜小白问道。 “陪我去逛逛庙会！”赵心怡说道。 “庙会？”姜小白问道。 “嗯，就是城隍庙那边，从前年开始每年的腊月二十六，二十九都有的，” 赵心怡说道。 其实说是庙会，也和集市似的，只不过年关的时候，买的东西多，而且杂，再加上各种好吃的，又在城隍庙边上，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庙会。 两人逛了一上午，姜小白还在庙会上挑了一个笔洗，是几个农村打扮的人摆摊子买的。 姜小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不贵，就一块钱。 而且这个时候应该假货很少，有假货也应该是民国时期制造的，这个时候的国内，古董还没有兴盛呢。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国内古董行业的繁荣昌盛，还要等到国民有钱了以后。 反正姜小白也是准备送给赵刚的，钱不钱无所谓，真就真，假的就当是工艺品好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心怡摸着有些溜圆的肚子，和姜小白走出了庙会，朝着赵家走去。 路上姜小白又买了两兜子罐头和两瓶酒。 “心怡，你说我这样，像不像新女婿上门，” 路上姜小白还在不断的逗弄着赵心怡。 “你瞎说什么呢？”赵心怡满脸娇羞的说道。 第562章被撸了？ 等赵心怡和姜小白回家的时候，赵刚已经下班回家了。 虽然年底厂子里的事不少，可是他还是想抽时间和姜小白聊一聊。 无他，今年正月的时候，姜小白就隐晦的提醒过自己，今年的日子可能不好过。 不过当时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觉得现在的改革形势一片大好，怎么会突然就变了么。 当然了主要是因为，当时龙钢已经开始改革了，这么大十几万人的厂长，一旦进入改革。 制度，生产线，投产，根本就不是说停就能够停下来的，而且这么大的厂子，哪怕就是厂长也不能够说改革就改革说停下来就停下来。 以此类推，整个国家也一样，不可能今天说改过，明天就停下，赵刚也没有当回事。 所以今天龙钢有两个高炉停产了，龙钢也被限产了，一进一出，不光没有挣钱，盈利都不如往年了。 十几万人的大厂，赵刚现在身上的压力也挺大的。 所以想和姜小白聊聊。 “赵叔，韩阿姨。”姜小白进门，叫的比较甜。 韩琳看姜小白，那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一只手接过姜小白手里的东西，一边热情的说道：“小白你来家里拿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家里人，拿什么东西。” 一旁的赵刚听的无语，哪有这么上杆子的，还咋地没咋地呢，就成了一家人了。 果然女人的智商和长相是成反比的，只不过不敢说就是了。 “赵叔，这是从庙会淘来的笔洗，是工艺品还是什么时代的我不也不知道，就是一点心意。”姜小白又拿出一只青色的笔洗说道。 赵刚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我也不懂。” 一旁的赵心怡噗呲一下就笑了，装模作样的半天，还以为父亲能够看明白么。 姜小白和赵刚两人在客厅里坐下喝茶，韩琳和赵心怡进了厨房，就剩最后两个菜就做好了。 姜小白倒是说了，用不着这么麻达。 可是韩琳根本不听。 “今年龙钢新上的三号高炉停产了，而且还有一天生产线在建设中，也停了下来，龙钢今年……” 赵刚皱着眉头说着，又有些无可奈何。 “是啊，不用说咱们龙钢这样的大厂子，我们大兴都有调查组过来了，整改了一堆问题，我也被撸了。”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被撸了？”赵刚听到着抬起头看向姜小白。 “嗯呐，一撸到底，回学校当三好学生去了，不过换来的是大兴被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姜小白说道。 “这，这也太……你也别难过，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赵刚听到姜小白被撸，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好了，姜小白绝对是个人才。 这赵刚是知道的，可惜姜小白上学也在京城，又是大兴玻璃厂的厂长。 可是现在姜小白被撸了，那赵刚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姜小白看着赵刚的表情就知道赵刚心里的想法， 这和赵心怡听见自己被撸的时候，那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这父女俩幸灾乐祸的表情都一样。 “我不难过，本来就是去京城上大学的，当大兴玻璃厂的厂长也是巧合而已，” 姜小白不拆穿赵刚。 “是，年轻呢，机会多，要不然这样，你等毕业以后回咱们龙钢吧。”赵刚直接开口说到。 姜小白愣住了，我拿你当岳父，结果你想当我领导。 “早着呢，还有一年半呢。”姜小白没有接茬，委婉的说道。 没一会，饭就做好了，饭桌上韩琳听说姜小白被撸了，不当大兴玻璃厂的厂长了。 对于上边一顿骂，赵刚一连好几个慎言，都没有阻止了韩琳。 这一次赵刚和姜小白都没有多喝，一人就喝了一杯白酒。 然后吃完饭就换上了茶水。 “来年的形势我看依旧不是太好，你们国企还能够好点，可是私营企业……” 姜小白摇了摇，如果没有记错的，温州的“八大天王”过完年就要出事了。 来年的私营企业日子会比今年还要难过。 “有这么严重吗？”赵刚问道。 有这么严重吗？当然有…… 温州，乐青，柳市镇，“打击投机倒把工作组”已经进驻了。 被称为“电机大王”的胡金林是第一个被约谈的对象。 “你说一下你是怎么做生意的，有没有老实的交税？” 工作组的工作人员问道。 这个时候，胡金林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以为是正常的询问。 所以他轻松了说了一下。自己做生意怎么辛苦，怎么合法，怎么受客户的欢迎。 而就在同一天，武汉市国营八一一厂的韩庆生被抓进监狱，起因是韩庆生和另外三名工程师为一家乡镇企业设计了两套生产污水的净化器图纸，让这家本来已经频临倒闭的农机厂起死回生。 厂子领导为了感谢韩庆生等人，一人给了他们600元。 而罪名是“利用国家技术牟取私利，是为技术投机倒把。” 对的，你没有看错，在后世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时候都有。 你自己的技术不是你自己的，是国家的。 你脑袋里的东西，也是国家的，你要想利用你的知识挣钱，那不行。 姜小白下午和赵心怡去了一趟图书馆，陪着赵心怡查了点资料，晚上两个人在外边吃完饭。 姜小白送赵心怡回家以后，姜小白才自己回家。 一进门就看见，家里人都在，不出所料嘛，今天赵厂长的千金今天早上登门。 说赵厂长请自己吃饭，要是晚上自己回家，家里都好像没有发生过这种事，那才奇怪呢。 “我说是赵厂长请我过去，探讨龙钢未来发展的方向，你们信嘛？” 姜小白开口问道。 “切。”姜子建道，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找你一个小青年探讨龙钢未来发展方向，你是谁啊，人家和你探讨。 “那我说是赵小姐看上我了，赵厂长叫我过去是逼婚你们信嘛？” 姜小白又开口问道。 第563章寒冬再临 姜小白这么说，姜家人就更加的不相信了。 是，你是大学生，可人家赵心怡同样也是大学生，父亲还是厂长。 整个龙钢每年毕业来的大学生，虽然不多，可是每年也有几十个。 想要娶厂长姑娘的不要太多好不好，轮的上你都不错了，人家那么漂亮的姑娘，还逼婚你。 “你看，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事实总是让人不能相信，”姜小白两手一摊。 说完就转身回屋了，这种事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 姜家其他人面面相觑，其实赵心怡出现在姜家，还说赵厂长找姜小白吃饭。 这件事本身就挺不可思议的，所以后来的结果，也注定了不可思议。 腊月二十八，温州，乐青，柳市镇。 胡金林拎用麻袋拎着6万块钱的现金，交到了县里，说是补交税。 武汉，八一厂，韩庆生被抓的消息传开。 顿时人人自危，在当时我国，向民营企业偷偷输送技术的绝不只有一个韩庆生， 时国内科技人员号称有800万名，其中三分之一闲置无事。新兴的乡镇企业则人才短缺，急需科技人员， 于是，便有很多国营企业的工程师在周末被乡镇企业主接走，偷偷地到这些工厂帮忙进行科研。 当时有个专用名词来称呼这群人，叫作“星期日工程师”，也就是星期到星期六为国营企业工作，到了星期日就被接到城外的乡镇企业，为那里的工厂提供技术帮助。 像当时知青罐头厂的运输队就是从县玻璃厂雇佣的“星期天司机”。 包括到现在，建华养猪场还有不少技术员是从市养猪场和县畜牧局请来的？ 以前大家都这么干，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周末，或者晚上下班以后去乡镇企业赚点外快，工程师调试设备，设计图纸。 工人去帮忙加工一些零件。 司机去帮忙跑运输，反正国企的人才，乡镇企业都能够用的上。 可是现在韩庆生被抓了，这一下子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有动作。 有的人甚至把原来乡镇企业给的钱都送了回去。 不过这些都和姜小白没有关系，1982年的春节如期的来临。 正月赵心怡来了家里两趟，姜家人当然是小心翼翼的接待着，哪怕是赵心怡再没有架子。 没有办法，姜子军和丁晓蓉还有姜红兰都是在龙钢讨生活呢。 姜铁山两口子也是龙钢退休的，退休工资，福利之类的也是龙钢给发的。 所以对于赵心怡，他们真的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着。 临走之前，姜小白又回了一趟建华村。 他还是有心不放心，因为今年的形势要比去年还严峻。 去年主要治理的是国企，而今年主要针对的就是私信企业。 1982年1月份的一天，上边下发文件。 “对严重破坏经济的犯罪，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属于哪个单位，不论职务高低，都要铁面无私，执法如山，一律追究到底。” 寒风再次来了，回到张宣县的姜小白看着街上挂起了“严厉打击经济领域的犯罪行为”之类的条幅。 姜小白的心就在往下沉，那些早点摊子也消失了很多。 已经有些开门的小摊子，门市也不见了，大街上一片肃杀之气。 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响起过的大喇叭又轰轰的叫了起来。 姜小白知道今年回形势严峻，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回到建华村，姜小白就把所有人给叫了过来。 姜小白服装厂不用说，背靠监狱这颗大树，地方就是想搞，他也不是一个系统的。 还有回旋的余地，而且服装厂的主要生意，现在是在京城和魔都的四家旗舰店。 知青罐头也情况好点，因为张宣县，上党市内没有罐头厂，这就减少了很多危险。 主要就是建华村养猪场和饲料厂。 尤其是姜小白还得罪过市养猪场的厂长。 “饲料厂暂时先停了吧。”考虑了很久，姜小白开口说道。 “不是，为什么？”刘健和张卫义开口问道。 去年的时候，本来扩张的很快的新兴饲料厂在姜小白呢要求下，停下了扩张的脚步。 他们就有些不乐意，不过后来清查小组的到来，他们才明白过来。 不过现在清查小组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改变了，而且是直接停产。 “我怕今年过不去啊。”姜小白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如果能够挣钱他又何尝会愿意停下脚步呢。 “我觉得不可能，清查小组已经来过了。”刘健说道。 “对啊，我也不赞成。”张卫义说道。 姜小白摇了摇头，脱下上衣露出了后背纵横交错的疤痕。 吓了刘健和张卫义一跳。 “看了了嘛？这是1978年，革委会在我身上留下的，但是我不害怕，到现在已经有了四家厂子，我是怕事的人吗？可是今年这个坎真的很难过。” 姜小白苦口婆心的说道。 “温州那边已经开始，很快就会席卷全国，所以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姜小白斩钉截铁的说道，态度无比的强烈。 “好吧。”刘健和张卫义点了点头，两人算是同意了，也不知道被姜小白的态度所折服，还是被姜小白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疤给吓住了。 或者是两者的因素都有。 “好，李老三，让各家合户都修建猪圈，一家三头到四头，甚至更多，必须把养猪场给腾空。” 姜小白又回头看着李老三交待道。 李老三也不愿意，觉得姜小白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是看着刚才姜小白对刘健和张卫义强硬的态度。李老三就知道，自己反对估计也没有什么用。 “好的，小白厂长。”李老三点点头。 “今年大家注意，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交待好所有人，做好工作组来的准备。”姜小白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 “好。随时保持联系，老三现在就去发动群众。”姜小白说道。 一群人一哄而散，姜小白轻轻叹了口气。 第564章傻子太多 姜小白，姜子建，赵心怡，李贝贝，张兰芳，王小军，刘爱国一共6个人一起坐火车朝着京城出发了。 一转眼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今年夏天就升大四，然后明年就要毕业了。 这要是放在后世，这个时候众人就该讨论实习的问题了，可是现在却没有实习的事。 都是毕业以后直接分配工作，虽然分配工作也有好有坏，但是北师大毕业，没有人担心工作问题。 就是进不了中央部位，和央企，但是去一个省重点企业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愿意回县城去，那起步就是副处级别的干部，爽的一笔，到时候还能够分房子。 你要是没有对象，组织上还会帮忙介绍。 没错，这个时候就是爽的一笔，不过在现在出生的80后就赶不上了。 一群人聊着的是气功的事，说着说着又聊到了特意功能的事。 这话题，除了姜小白和赵心怡，其他人都很感兴趣。 尤其是姜子建，甚至还煞有其事的拿出了一本气功秘籍，声称要是能够练成了，可以气功治癌症。 这真的是一个充满了牛鬼神蛇的年代。姜小白就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都是大学生还能够信这个呢。 可这就是信息不发达造成的，千金求子的骗术，从南方到北方，傻子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傻子太多，骗子明显不够用。 还有什么“水变油”的骗术，竟然还有专家教授背锅。 你就说奇葩不奇葩吧。 几个人一路聊着，到了京城，分开以后坐上电车朝着学校走去。 到了宿舍，老大刘厚道，老四赵朴，两人都在了。 “老大，老四，来这么早啊。”姜小白笑着打招呼。 “早，明天就开学了，老二刚子和老三钱宝宝也来了，就剩你和老五刘小刚没来了。” 刘厚道说着，从行李里拿出一些糕点，分给姜小白。 “你嫂子做的，你尝尝。” “好。”姜小白也不和刘厚道客气，抓起来吃了一块。 “哎，味道不错啊。”姜小白笑着夸赞道。 开学一个月后，姜小白见到从魔都风尘仆仆回来的宋卫国。 “小白，温州那边出事了，八大天王抓的抓，跑的跑，还有很多做生意出名的，基本上也都出事了。” 宋卫国说着，眼神还有些飘忽不定，显然十分的害怕。 “小白，你说是不是要变天了？” 宋卫国感觉的害怕了，他年纪不小了，经历过那个年代。 胆子大的时候比谁都大，可是真的有风吹草动的时候，却又比谁都胆小。 “连续好几年了，国家财政亏损的厉害，改革虽然激发了一些企业的活力，但是也有些重复建设，造成资源浪费的。所以国家想要给降降温，但是也不至于就直接停止。” 姜小白安慰的说道，他知道为了的政策是什么样的，虽然这个过程中摸着石头过河，会经历一番曲折，可是不管怎么说，结局是好的。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已经在计划经济时代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他们不知道啊。 他们害怕啊，所以有风吹草动就慌了。 “真的吗？只是暂时的。”宋卫国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 “这样吧，老宋，你暂时就留在京城，京城的消息最灵通，建华那边要是有什么风吹草东，你就走，其他事有我盯着。” 姜小白看着宋卫国开口说到。 “是说什么小白？我老宋是害怕，是上年纪了有些胆小，可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是一个胆小鬼，我只是不想咱们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就这么没了罢了，” 宋卫国看着姜小白怒目而视，他是害怕，可是真的要走事，他也不会躲。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暂时留在京城这边，要是有事，我们也能够及时做准备。”姜小白听着宋卫国的话语，心里一暖。 时间一天天过去，风声也越来越不好。 街上一些私营的店铺都关门了，这种情况尤其在南边更重。 所有的个体户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深怕哪天就变天了。 还有些个体户跑到街道去，要把自己财产捐出去，不是开玩笑，这就是事实。 1982年6月1日晚上9点，姜小白接到了李老三的电话。 是宋卫国骑着自行车从旗舰店来找姜小白的。 宋卫国用了一包烟开道，塞给了门房，然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姜小白寝室。 “砰砰砰。” “同志你找谁？”老大刘厚道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喘着粗气站在宿舍门口。 “我找……找……姜小白，小白。” “老六，找你的。” “老宋，你怎么来了。”姜小白正躺在床上看书呢，听见声音，往门外一看才发现是宋卫国。 姜小白问完，也不等宋卫国回答，就赶紧穿衣服跳下床。 这么大晚上的，宋卫国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走，出去说。”姜小白拉着宋卫国下楼出了宿舍。 “坐下缓一缓再说，出什么事了？”姜小白问道。 “建华村，建华村的李老三来的电话说是今天有打击投机倒把工作组的人去建华村了。” 宋卫国说道。 “走吧，跟我去办公室，我给李老三回电话，” 姜小白心里一沉，然后拉着宋卫国往学校学生会办公室走去。 “具体情况我没有多问，但是现在应该是没有出什么事呢，不然得话李老三也不能够打电话了。” 宋卫国歇了一会终于缓过来了。 “嗯，也对。”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再问。 两人很快来到学生会办公室，姜小白拿钥匙打开门，抓起桌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嘟……” 没有人接。 十分钟后，姜小白又打了过去，这次接电话是王猛。 “猛子，什么情况？”姜小白问道。 “小白哥，您等一下，我给叫一下李哥，让他和您汇报，今天是李哥接受的工作组谈话，具体的情况他比较清楚。” 王猛说完就去找李老三了。 第565章市调查组 很快电话里就响起了李老三的声音。 “小白厂长，是我。” “嗯，你说，什么情况老三。”姜小白的声音有些低沉。 “今天早上6点多，市里的工作组就来了……” “市里的工作组？”姜小白敏锐的抓住问题的重点，就说呢，县里的清查小组，由于有郑青云的面子在，就去走了个过场就完了， 怎么可能今年再去，而且县里的工作小组要是去，建华村凭借现在的情况，一点消息都得不到，那就出大问题了。 “对，市里的工作组。”李老三肯定的说到。 “来的很突然，连县里都没有通知，直接就来了。不过养猪场我们已经只有一个空壳子了，猪都在村里自己家养着，所以他们完全扑了个空。” 李老三说着，姜小白点点头，本来这一手只是防备，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然后，工作组的人就约谈了我，就是大概问了一下，从早上7点开始，大约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谈话结束了，也没有让我走，一直到晚上8点多，才当我出来。” “出来以后，我听人说，这一天找了好几户村民，不过我也侧面打听了，村民们都咬死了，说是自己家的猪，现在工作组就住在大队部呢，郑书记也来电话了，让联系到您了，给回个电话。” 李老三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好，做的不错，一定要把村民们给稳住了，让王超，王猛他们也下去，挨家挨户谈，” 姜小白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嗯，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姜小白说完挂了电话。 “小白，我回去吧，我在县里毕竟熟人多一点，方方面面的人也认识，”宋卫国开口说到。 宋卫国说完，姜小白没有吱声，考虑了半晌，然后点头说道：“行，那这样，现在就安排人买车票，明天一早就回去。” 宋卫国原来是县玻璃厂的销售科科长，应付工作组的能力要比李老三这个农民出生的人强多了。 要是宋卫国不主动开口，姜小白也不会让宋卫国冒着风险回去。 既然宋卫国开口，在这个节骨眼上，姜小白也不会拒绝。 其实姜小白想亲自回去，可是自己回去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宋卫国起身走了，看了看时间，姜小白抓起电话打给了郑青云。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喂，我是郑青云。” “郑哥，我是小白。”姜小白开口说道。 “事都知道了，”郑青云道。 “嗯。” “是市第一养猪场和邻市的饲料厂联合起来反应到上边了，所以才有的这一次的事情，不过现在工作组有些杀红眼了，情况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难。” 姜小白这下子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有心里准备，”姜小白说道。 “好，你暂时别回来，我这边也帮你想想办法。”郑青云说道。 挂了电话，姜小白又给李老三打回去，说了一声宋卫国会回去，让他配合。 会宿舍把铺盖卷搬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当天晚上姜小白就在学生会办公室睡了，怕有电话接不到。 工作组在村里整整住了半个月，本来以为可以撬开村门的嘴，可是没有想到一个比一个硬。 “这猪到底是你的还是谁的？” “就是俺家的猪，上边不是发文件了，可以养猪吗？怎么要收回去啊。” “不是要收回去，同志，希望你老实的谈一谈，这猪到底是谁的？” “啥意思？你们不会是要抢我的猪吧，来人啊，有人抢猪了……” 农民也有自己的狡猾和智慧，当威胁到自己的财产的时候，他们爆发出的能量，往往比城里人还要可怕。 工作组在调查了半个月，一无进展以后，然后瞄准了知青罐头。 姜小白接到李老三电话的时候，王猛已经被约谈了。 建华村三个厂子，养猪场分到了个人家里，饲料厂停产了，唯一还在生产的就是知青罐头厂了。 而知青罐头厂虽然也打着队办企业的称呼，可这家厂子实际上是股份有限责任公司。 当然这个时候准备的说应该是股份无限责任公司。 因为说你有什么责任，就有什么责任，你是无限负责的。 所以根本就不经查，最坏的结果来了。 姜小白交代了李老三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然后当天晚上，知青罐头厂发生了火灾，资料室，档案室起火，所有的账目全部都烧毁了。 第二天，工作小组的人看着知青罐头厂脸色黑的和烧焦的木门一样。 昨天刚准备把矛头指向知青罐头厂，结果当天就发生了火灾，而且那里也不烧，就烧资料室和档案室。 这特么就是摆明了有猫腻啊，摆明了对抗啊。 而且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手段，是，这么一场火是证明了有猫腻。 也相当于摆明了告诉你有猫腻，可是你有什么办法。 厂长当天晚上还在工作组被扣着呢，调查谁。 这建华村他们也看出来了，就是铁板一块，风吹不进，水泼不进的。 现在唯一的证据没有了，你怎么办？ “打电话，约谈姜小白。”工作小组咬牙切齿的说道。 姜小白接到通知，笑了笑，也不回去。 学业忙，走不了，建华村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不是知青罐头厂的厂长了。 你们要是有事，就来京城找我吧。 眼看着建华村这边调查不出什么情况，姜小白又不回去。 调查小组的人只能够坐上火车来到了京城。 好不容易来到了北师范，结果让门卫给拦了下来。 又是工作证，又是介绍信的，还要说明情况。 所有人说，在京城一个转头掉下来，就能够砸到处级干部。 这个说法虽然有些夸张，可是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京城的干部是真的多。 一个下边小地级市来的工作组，门房根本吊都不吊。 不用说工作组，以师大的级别来说，就是地级市的领导来，都没有用。 第566章日记 工作小组来京城半个月了，结果连姜小白人都没有看见。 他们倒是想过硬闯，可是想想这是京城，想想这是高校，几个人就一阵发虚。 不敢啊， “1982年6月18日，晴，无风。 来京城的第一天，被门房拦下来了，说要介绍信，查证件，证明有必须进校园的理由。” “1982年6月19日，多云，微风。 来京城的第二天，证件，介绍信都给门房的大爷了，可是他非让我们证明有进校园的理由，我们说了，大爷说理由不充分。” “1982年6月20日，阴转晴，微风。 今天天气凉快，可是大爷依旧固执，来京城已经三天了，我们还没有见到姜小白。” “1982年6月21日，晴，无风。 来京城第四天，没有见到姜小白。” “1982年6月22日，小雨，微风。 来京城的第五天，没有见到姜小白。” “……”这个工作组一位工作人员的日记，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的记录。 到后边的千篇一律，当然了上边的时间，和天气还是在变化的？ 但是内容却不变了，看起来都让人有些绝望。 7月13日，工作组来京城整整半个月了。 工作组的领导给所有人放假，准备在京城玩两天，实在见不到姜小白，就只能够打道回府。 只不过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我们姜部长通知你们，中午在东来顺请你们吃饭。” “你们姜部长是？” “姜小白。” “好，我们知道了。”工作组的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是应该为了终于能够见到姜小白了开心，还是为姜小白打扰了他们出去玩闹心。 反正一群人拿着东西打听着往东来顺走去。 “一见面就把他拿下，不然的话，等他回学校，我们就又见不到了。” “嗯，可以，必须把人给控制住，然后带他回去也好，在我们住的招待所也好，” 一群人路上商量着，一个个对姜小白狠的牙痒痒。 你说你不见就不见，我们准备溜达玩了，你有要见，这是诚心祸祸人啊。 只不过一群人到了东来顺以后，顿时嚣张的气焰就没有了。 东来顺门口停着一辆高级小轿车，出入的人看起来气质就不凡。 他们几乎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好在服务员告诉他们没有来错。 不过却不能够进去，他们报上姜小白的名字以后。 服务员没有在阻拦，带着他们来到包间。 姜小白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了，看见几人进来，起身招呼到。 “李主任是吧，快来，坐，快坐。”姜小白笑着招呼着。 然后跟服务员说道：“上锅子吧。” “别看是夏天，可是这东来顺的羊肉火锅是一绝啊，你们看墙上的这张照片，这是……” 东来顺原来都是接待外宾的地方，姜小白一个个名人给介绍着，工作组的人愣住了。 这一顿饭吃的心惊肉跳的，动粗的事就不要想了，别冒出一个大领导来。 姜小白坦然自若，就像招待普通朋友一样。 “这样，明天我安排人陪着几位在京城逛逛，我学校那边还有事，吃过饭就失陪了。” 姜小白说着，几人神色一顿，听姜小白这话今天这顿饭完了，就是最后一面了。 “是这样，我们想问一下建华村的事。”领头的男人赶紧开口问道，再不问就没有机会了。 “建华村啊，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大学生。”姜小白笑呵呵的摇着头说道。 “来，走一个。” 一顿饭吃完，姜小白扬长而去了，剩下几个人站在东来顺门口面面相觑。 这一趟来京城，就和姜小白见了一面，得到一句话，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也不适合有其他的动作了。 不说根本进不去学校，就是能够在这种地方订包房，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这姜小白能量太大了。 几人摇摇头，说了，在京城玩两天，老实的回市里复命去吧。 三天后，工作小组的坐上火车离开了京城。 他们没有回建华村，直接回上党市了。 这一次的调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宋卫国回魔都了，姜小白又恢复了逍遥的日子。 到8月份，报纸上不断地报道这温州“八大天王”的事。 八大天王已经抓了六个，公审的公审，判刑的判刑。 这个时候的温州，个体工商户有10多，跑在全国各地的经销员就有30多万，占据全国总数的十分之一。 对八大天王的处理，可想而知，不光是经济上的问题了。 而武汉的“星期日工程师”韩庆生，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判处了无罪。 不过公诉人已经继续向上一级的法院提起了申诉。 好坚持的公诉人…… 而这一案件，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着，影响很大。 姜小白现在正在看的《光明日报》上，就专门展开了对此事的讨论。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专利法》，不过在国内，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到了90年代，甚至进入21世界的前几年，人们都没有这个概念的。 也没有人从专利的角度，探讨一些韩庆生，其他公职人员兼职是否出卖了专利。 姜小白晃荡的坐着，温州八大天王只是一个典型事件而已。 八个人，资产几乎没有超过50万的。 9月份，国家正式提出了“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经济体制改革。 彻底的放弃了学习的老毛，子大哥的那一套“计划经济模式。” 也是第一次提出，走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严防死守的经济模式终于开始松动了。 虽然距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但是最起码已经开始了，僵化了几十年的经济体制一旦放开，就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1979年，全国工商个体户一共10万家左右。 而到1982年，全国的个体工商户达到了101万家，相比1979年，三年的时间，整整增长了10倍。 第567章可口可乐 9月份的时候，姜小白家里养的君子兰又开花了。 为什么说又呢，因为春节的时候已经开了一次花了。 一般来说，君子兰开花是每年的春节前后，很少有开两次的，当然了开三次的也有。 这是姜小白去年的时候从别处弄来养的，一共五盆花，什么品种姜小白不一知道。 说来也奇怪，这君子兰据说在他原来的主人那，一次花都没有开过，可是一来自己家里，竟然连着开了两次。 “砰砰砰。”有人敲响了院子门。 姜小白刚起床，整个暑假他没有回家，就待在京城了。 “谁啊。”姜小白一边问道，一边往大门走去。 “我，”赵心怡清脆的声音从大门外响起。 “心怡姐啊，”姜小白打开大门，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赵心怡随意的马尾扎在脑后，就俏生生的站在大门外。 腿上的牛仔裤，把两双大长腿包裹的紧紧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手里拎着一个老土的行李箱。 “快，进来，刚下车吗？”姜小白一边把赵心怡让进来，一边问道。 算算时间，也该是开学的时候了。 “嗯，”赵心怡应了一声，跟着姜小白走进屋里，和原来一样。 “哎，这是君子兰啊，怎么开花了？”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摆在屋里窗台上的五盆君子兰顿时目光就被吸引住了。 “我看这是垂笑君子兰。”赵心怡盯着看了半天然后开口说到。 “你还懂这个。”姜小白问道。 “怎么能不懂，报纸上都登出来了，长春那边家家户户都养君子兰，有外商给一盆君子兰出到一万美金了，还有港商要拿轿车换的，偷花的。” 赵心怡说道，其实她也搞不明白，怎么一盆花就那么值钱。 “一万美金，”姜小白笑着摇了摇头，长春的君子兰事件，可能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商业泡沫。 按照历史进程，姜小白知道，一盆花一万美金，这远远达不到长春历史上最好的级别。 其实这个时候，不光是长春的君子兰，在江浙一带，五针松也被炒热了，级别也是翻着倍的往上涨。 涨的让人不敢相信，涨得让普通的老百姓疯魔，从来没有人想到钱还能够这么挣。 明明除了观赏，就没有其他价值的东西，怎么能够涨到几千，几万块钱。 当然了，无独有偶，在17世纪，国外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只不过炒的是郁金香罢了，这是商业史上第一次出现泡沫。 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不断地发展，还会出现更多的泡沫，这只是个开始。 一个象征着“潘多拉”的盒子，真的被打开了。 头一次告诉国民，还有这样的挣钱方法。 “你说我这盆几盆花能买多少钱？”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我不知道，也看不懂。怎么会有人花那么多钱，买花。”赵心怡摇了摇头说道。 “都是抄起来的，只要炒作的手段好，我说他是一盆五万他就值五万，说值十万就值十万。” 姜小白笑着说道。 “五万，十万，你不是疯了了吧，怎么可能卖出十万。”赵心怡震惊道。 “呵呵，不说了，出去吃饭去吧。”姜小白摇了摇头笑道。 这要是他刚穿越回来，说不定他也会带着这五盆君子兰去长春炒作一次，挣第一桶金。 简单的搞个花王大赛之类的，都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好，”赵心怡点头。 姜小白锁了门，两人也没有骑自行车，就溜达着往外走去。 “赵姑娘来了，小白，不是大爷我说你，你可得抓紧了啊，不然小赵这么好的姑娘指不定就嫁其他人了。” 胡同口一大爷说呵呵的说道，赵心怡没少来，和胡同里的人都混熟了。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姜小白好不骄傲，气的赵心怡使出少女萌萌拳打了姜小白胸口两下。 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姜小白意外的停下了脚步。 只见穿着可口可乐制服的工作人员，在门口摆出一个小摊位，旁边还有一堆彩色迎风飘扬的气球。 买一瓶可口可乐，送一个气球。 旁边围观了不少人在买可乐喝，其实这个时候我国人民并不喜欢这种类似咳嗽糖浆的味道。 有种说法是可乐煮生姜汁咳嗽，前一世，姜小白的母亲就老这么干。 据说可乐的前身是可卡可拉，一种不含气体的提神解乏的饮料，后来一次意外参入了苏打水，变成了可乐。 这个时候国民还是喜欢北冰洋的甜汽水。 但是可口可乐的营销厉害啊，买可乐送气球，送彩色筷子。 一时间商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在摊子面前排起了队。 “走吧，咱们也去买两瓶。”姜小白拉着赵心怡往前边挤去。 “要两瓶可乐。”姜小白说道。 “一瓶可口可乐五毛钱，送彩色气球或者一双彩色的筷子。” “给，”姜小白递出一块钱，接过两瓶可乐，又挑了两个彩色的气球。 把彩色的气球递给赵心怡，拧开一瓶给赵心怡。 然后才打开自己的可乐喝了起来，还是这个味。 赵心怡也小口的喝着可乐。心里美滋滋的。 不是因为可口可乐甜，而是因为姜小白给自己拧开瓶盖的举动。 其实姜小白真的挺好的，除了一直没有和自己表白以外，真的都挺好的。 不过，想着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善于表达，不习惯说情情爱爱的事情，到也正常。 可是赵心怡总觉得姜小白这么会哄女孩子，又会玩浪漫。 那首，为自己写的最浪漫的事，自己都偷偷唱了无数次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木讷到不善于表达感情呢。 “借我笔用一下。”姜小白又跑回去，借过笔，在两个气球上，在赵心怡的注视下，分别在两个气球下写上了两人的名字。 “走吧。”姜小白小手指勾了勾，被姜小白撩拨的春心荡漾的赵心怡，主动的把手伸进去，任由姜小白牵着。 然后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气球的绳子。 至于手里的可乐，已经到姜小白手里拿着了。 第568章二姐出事了 可口可乐第一次让国人知道了什么叫营销。 不过就是因为这一次营销太成功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京城的一些报纸立刻发表文章，抨击可口可乐的这种行为，一家日报还发表了一篇文章。 题目是《可口未必可乐》，很快京城的商场就见不到可口可乐了。 上边有指令，可口可乐被严格的限制在了外国人圈子中销售，不准卖给国人一瓶。 所以再能够买的到可口可乐，就是在友谊商店，大使馆等地方了。 不过可口可乐虽然禁止了售卖，可是姜小白却在学校的一些自行车后边，看见了可口可乐瓶子上的商标被剪下来，贴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成为了“可口可乐”牌自行车，商品输入还没有，但是文化却先输入了。 也是这一年，耐克在南边建立了工厂，只不过耐克不叫耐克，而叫乃基。 同一时间，瑞典的ericsson公司在和京城的电信部门谈判有了结果，即将在京城安装7500门程控电话。 这个时候ericsson公司被翻译成了易利讯公司，他就是“爱立信”的前身。 时间一点点的在溜走，距离姜小白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4年半了。 不管愿不愿意，这个国家在一点一点的发生着变化，好的，坏的。 姜小白把自己家里搬进了新的三大件。 电视机，洗衣机和电冰箱，这三件东西都是从南边进口过来的。 虽然说上边为了保护国内企业，已经出台了政策，汽车，电视机，电冰箱等17种进口商品只准在南方销售。 不过执行的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反正姜小白是买到了。 10月，国庆刚过，姜小白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二姐姜红兰割腕自杀了，刚送到医院，幸好发现的早，给抢救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帮忙稳定住爸妈的情况，我这就买票回家。” 姜小白说完，不等大哥说话就碰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小白？”办公室对面的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的开口问道。 今天下午两人都没有课，所以就在学生会办公室待着学习了。 真的就是学习，受周围气氛的影响，现在姜小白也没事就喜欢学习了。 “我二姐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姜小白说着，想了想又抓起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小六，去帮我搞一张最近的，回龙城的火车票。” “家里出事了，要不让我妈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能不能够帮点忙。”赵心怡问道。 姜小白略微沉思，点头答应了下来，龙钢厂子里里，有赵夫人出面，那就相当于赵刚了。 甚至比赵刚还强，因为赵刚的身份，有些话还不好多说，可是韩琳不一样。 “心怡，谢谢你。” “和我说这个干啥，”赵心怡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给姜小白，然后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韩琳不在龙钢上班，而是在体制内。 拨通电话以后，很快就有人去叫韩主任去了。 一会，电话里韩琳的声音响起。 “女儿，怎么了？有事吗？”韩琳开口问道。 赵心怡一般不会打电话到韩琳和赵刚两口子的办公室，都是晚上给家里打电话。 “妈，小白家里出事了，您能去帮忙看看吗？”赵心怡开口说到。 韩琳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行，妈这就去，你告诉小白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妈这边都能够给处理好的。” 按理说，两家人根本不搭边，也不是什么通家之好，不过韩琳和赵刚两口子却特别的看好姜小白。 而且闺女和姜小白也不清不楚的，未来很可能是自己家的女婿，所有去看看也不是显得很突兀。 挂了电话，赵心怡说什么都要和姜小白一起回去，姜小白再三劝阻也没有用，只能够答应下来，让李小六多搞一张火车票。 另一边，龙钢医院里，姜母在姜红兰床边已经哭成了泪人。 一旁姜铁山脸色铁青的站在旁边，大姐，二姐，丁晓蓉也都在旁边站着。 “老二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你让妈怎么活啊。” 姜母趴在床上苦着，虽然她平时偏向姜小白多一点，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她并没有那种孩子多，死一两个不在意的想法。 “这事我早就说了不行，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 “行了，现在别说这个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埋怨她有什么用。”一旁的姜铁山开口打断了姜母的话语。 这个沉默如山的男人依旧和往昔一样，可是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才知道他这个时候有多愤怒。 “我出去一趟。”姜铁山转身离开了。 “老姜，你去哪？”姜母回头问道。 “早上都没吃饭呢，我去给大家买点早餐回来。”姜铁山说道。 “爸，我和你去吧。”一旁的大姐姜红梅说道。 “不用，老二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你们看着就行，我去去留回来。”姜铁山摇摇头说道。 “好吧。”众人点点头，姜铁山出去了。 剩下了一帮女人，然后又围着姜红兰哭了起来。 昨天晚上姜红兰回家以后，大家就发现她的情绪不对。 准确的说是这段实际，姜红兰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 姜母也问了，可是姜红兰什么都不说。 姜父姜母大概也能够猜到一点，可能是因为处对象的事。 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说了姜红兰也不听。 昨天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见姜红兰房间里里传来喊声和东西掉落的声音。 本来人老了睡觉就轻，这么惊醒以后过去一看，才发现姜红兰自己割腕自杀了。 满地都是血，看样子已经割破大动脉了。 不过割完姜红兰就后悔了，喊着让姜父姜母救她，同时弄出了动静。 当然了姜父，姜母要是有点急救知识先给把胳膊绑起来也好，毕竟发现的早。 可是姜父，姜母哪懂这个啊，只是知道用布包扎伤口可是割破了大动脉的伤口那能够包扎的住，血越流越多。 第569章住院 好在当天晚上姜子军，丁晓蓉两个年轻人在家，所以能够及时送姜红兰到医院。 好在姜红兰割腕虽然割破了大动脉但是并不是太深。 好在姜家距离龙钢医院不远。 好在姜红兰割破以后就后悔了，及时大声呼叫，不然的话等姜小白回来就只能够赶上参加葬礼了。 不过就是这样，姜红兰因为失血过多，抢救回来以后，还要看后期的恢复情况，会不会造成脑损伤，能不能够清醒的过来。 姜铁山出了医院以后，并没有去买早餐，而是直接回家拿了一把螺丝刀。 然后朝着厂子里走去，厂子里的门卫也是认识姜铁山的。 虽然姜铁山现在退休了不在厂子里干了，按说不应该让他进厂。 但是人家儿子，姑娘都在厂子里上班，还是退休工人，有什么不能进的。 所以门房根本就没有阻拦，还隔着窗户打了个招呼。 不过老姜头虽然也脸上带走笑容，可是却让门房感觉到有些僵硬。 姜铁山在车间门口停下了脚步，他没有见过那个年轻人，只是知道一个名字。 姜子军今天早上从医院回厂子里了，给自己和丁晓蓉请假，请完假就准备返回医院。 所以自己现在进去，找到儿子，儿子可能见过那个大学生，让儿子带自己去找那个大学生相对容易一些。 不过想想自己找到那个大学生以后，要做的事情，姜铁山犹豫了。 儿子带自己去找的话，会不会把儿子牵扯进来。 想了想，姜铁山在车间门口停下来脚步，然后转身朝着技术科走去。 姜铁山在厂子里这么多年，当然也是知道技术科在哪的。 另一边，姜铁山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回来，姜母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了。 几十年的夫妻，她当然也了解丈夫姜铁山是一个什么样的。 老实，倔强，死心眼，可是老实人也有脾气，只不过是脾气好而已，真的惹到了，也会出大事的。 而姜铁山对孩子们的感情，她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平时看着挺严厉，可是心里却深爱着他们。 这一次姜红兰出事，要是姜铁山发脾气，骂两句，甚至是吵吵着要动手都算挺好的。 可是姜铁山一言不发，这就有些让人害怕了。 要么在准备着干什么，要么就是已经准备好了。 “你爸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姜母问道。 “不能吧，爸不是说去买早餐去了吗？”姜红梅说道。 “你们说他不会去找那个大学生去了吧？”姜母想了想问道。 “不会吧，要不这样我去看看。”丁晓蓉开口说到。 “嗯，去看看吧，红兰现在这样，别你爸再做出点什么傻事来，那我可就真的不能活了。” 姜母说着，又哭了出来。 “妈，你放心，我这就去。”丁晓蓉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老三你陪妈在医院陪着你二姐。” 姜红梅也开口说到，跟着丁晓蓉两人跑出了医院。 “轰隆隆。”火车上，姜小白心急如焚。 他也想到，二姐姜红兰出事，像二姐那种人，平时没心没肺的，性格又泼辣，只有她欺负别的，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所以要是出问题了，八九不离十就是和那个大学生处对象的事。 想着，姜小白也有些后悔，要是自己当时坚定一点，反对他俩处对象，甚至是找人把那个所谓的大学生调走了，是不是能够好一点。 也就不用发生现在的事情了。 一旁赵心怡紧紧的握着姜小白的手，安慰着姜小白。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妈已经过去了，有什么事，我妈都能处理的，处理不了还有我爸。” 赵心怡说着，姜小白心里稍微安慰了一点。 “咯噔，咯噔。”韩琳来到龙钢医院，打听到了姜红兰的病房。 她不知道姜红兰的病房，是龙钢医院的副院长，陪着过来的。 一大堆人走进病房，顿时就惊动了病房里的人，一个个回头看过了。 姜母和姜红香也看了一眼，不过不认识，她们就继续关注着病床上姜红兰的情况了。 以为这伙人是来找病房里其他人的呢。 “这就是姜红兰的家属。” “姜红兰的家属，我给你们介绍……”副院长身边还跟着姜红兰的主治医生，开口给介绍道。 “大姐，我是赵心怡的母亲，心怡和小白托我过来看看你们，她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韩琳打断了副院长的话语，走上前去开口说到。 “啊……心怡闺女的母亲，”姜母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没有注意看，现在一看，眼前这个看起来30多岁的女人，还是和赵心怡有几分相似的。 只不过保养的是真好，赵心怡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这女人怎么也得40多，甚至50岁了吧。 可是看起来却像是30多岁，不到40的人。 而是这女人的身份，赵心怡的母亲，那就是赵厂长的夫人了。 “您……您……谢谢您……”姜母磕磕巴巴的说道。 “大姐，您叫我妹子就行。这样吧，王院长，给换这个环境好点的病房。” 韩琳看着病房里的情况说道，后世的医疗资源紧张，一个病房里加床都不够。 现在的医疗资源更加的紧张，走廊里边都是病床。 现在这病房里，一屋子人，乌烟瘴气的，甚至还有抽烟的。 虽然说是龙钢医院，可是病人却是整个晋省的，并不只有龙钢厂子里的病人。 “好，我这就安排。”王院长点点头，给身后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赵夫人亲自开口，这面子，在龙钢可能就仅次去赵刚了？ 很快，姜红兰就被转到了高干病房。 单人间，而是还有沙发，鲜花，水果之类的。 主治医生很快也来了，又给姜红兰检查了一遍。 开口说到：“还是需要观察，不过病人有很大的希望苏醒，最迟明天，或者后天就差不多了。” 这一次主治医生也不敢吓唬人了，其实医生说话也不是为了故意吓唬人。 而是说的最坏的结果，不然的话，万一最坏的结果发生，家属找毛病怎么办。 第570章张守俊 “谁是张守俊？”姜铁山推开技术科的大门看着屋里的人问道。 “你是谁？”屋里忙活着的人，有人回头，但是并没有回答姜铁山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我是二车间的员工，有点事想要找张守俊。”姜铁山撒谎道。 “哦，二车间的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一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看着姜铁山疑惑的问道。 “你就是张守俊？”姜铁山又确定了一次？ “嗯，我就是张……”年轻人话还没有说完，就看着技术科的门口又冲过来一个人。 “爸。”来人看着姜铁山叫道。 看着门口的身影，年轻人眼睛一缩，好像突然也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了。 不过这个时候，姜铁山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了长改锥朝着年轻人的胸部刺去。 眼睛里满是恨意。 不过姜子军在门口的那一声爸，显然让张守俊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不过还是让姜铁山在身上化了一个口子。 “疯了，干什么呢？” “杀人了。”各种呼喊声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 姜铁山还挥舞着改锥朝着张守俊扎去，这要是换成了后世，要是有人打个报警电话也算不错了。 可是这时办公室里么其他人却是上前看着姜铁山了。 姜铁山到没有杀红眼之类的，只是嘴里叫唤些让人让开，不过很快就被姜子军和其他人给按住了。 手里的改锥也被人夺了下来。 很快厂子里的保卫处来了，把几个人都带到了保卫处。 “老姜，到底怎么回事？”保卫处还是有人认识这个在厂子里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工人的。 “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姜铁山看着张守俊眼中的恨意无比强烈。 一旁的姜子军也突然动手了，上去对着一三个的张守俊就是一拳。 猝不及防的张守俊又被打懵了，然后鼻子又挨了一拳。 姜子军才被人止住了。 “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保卫科的人看不下去了，打发张守俊先走了。 然后看着姜子军和姜铁山也有些发愁。 这要是厂子里的小年轻打架，偷东西，那没得说，她们厂子的保卫处不是吃干饭的。 肯定直接就处理了，根本不用经公，甚至他们厂子保卫处本来就有公安的编制，叫保卫干事。 可是他们也只是处理一些小事，像姜铁山这种的，她们还是得交给公安处理。 当然了时代特殊，她们自己处理也可以，也能够说的过去，不过关键是没有必要担这个责任。 “你们俩先在这待着吧，等我们领导回来了再说。” 保卫科人员说了一句，然后关上门走了。 “子军你怎么来了？”姜铁山看着大儿子问道。 “我在车间刚请完假，就看见外边一个人影一晃而过，看着像你我追出来就没影了，然后怕出事就跑到技术科，结果就……不是爸，你这也太芒了，难道还能够真的要人家命不成。” 姜子军苦笑着说道。 “这王八蛋，我非杀了他不可。”姜铁山骂了一句，然后又说道：“老子用得着你说教。” “不是说教，爸，揍一顿也就行了，等看看红兰的情况再说吧。”姜子军说道。 “嗯，红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他偿命不可。”姜铁山点点头，其实他也没想真的杀张守俊，事情不到那个地步呢。 “老二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等老二回来再说吧。”姜子军摇了摇头说道。 “你通知老二了，通知老二干什么？他一个小兔崽子回来能干啥，除了跟着着急上火，而是老二的气势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回来再惹出啥事来。” 姜铁山瞪着眼睛说道。 姜子军也不说话，现在自己这个二弟和原来不一样了，认识的人多，能量也大。 过年的时候，赵厂长还请老二吃饭呢，别管发生什么事，老二回来了就能够解决。 这边姜铁山还在骂着自己不成器的大儿子。 另一边技术科的人陪着张守俊去了医院， “守俊，怎么回事啊，那老家伙我看怎么好像一副恨不得杀了你的样子呢。” “对啊，到底什么情况？你睡人家姑娘了。”一个工人开玩笑的说着，张守俊的脸色却一下子苦了下来。 还真特么猜对了，他在姜子军出现以后，他就猜到了姜铁山的身份，不过他纳闷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他和姜红兰处对象了，睡了，可是那也没有必要一上来就要死要活的吧。 张守俊伤的不重，包扎了一下，打了一针破伤风就算是完事了。 技术科的同事们乱猜测着，无奈张守俊一声不吱。 “守俊，你最近不是要交流到京城去吗？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出事啊。” 有人开口劝道。 张守俊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心里却有些慌了，是，其实就是电视剧里那些狗血剧，张守俊刚分配到龙钢来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姜红兰。 然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风风火火类型的姑娘的张守俊就被吸引了。 张守俊大学毕业，学历高，还会吹口琴，长得也不赖，姜红兰当然也愿意了。 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当然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关键是，张守俊从来也没有想过和姜红兰结婚啊，他一个大学生，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上。 姜红兰虽然模样也不差，可也就紧紧是不差而已。 他就是玩玩，不的不是不管什么时代，渣男这种生物是一直存在的。 可是没有想到，姜红兰竟然认真了，尤其是今年开始，不停地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然后他就想找个机会分手，也有意的疏远了姜红兰，正合适前段时间厂子里有一批人要去京城交流学习。 要是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能够留在京城。 张守俊兴奋了，一举两得啊，留在京城，同时和姜红兰分手。 于是在昨天名额定下来以后，他就和姜红兰提了分手。 第571章刘四川 韩琳在医院待了一会，然后看着没啥事，就先回去上班了。 现在的情况是，不管什么事，总得先等姜红兰醒过来再说，所以她在这待着也没有什么用。 而是姜母等人还拘束，虽然她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丁晓蓉和姜红梅回家没有找到姜铁山，两人心里一沉，然后来到了龙钢，刚一打听就知道了，姜铁山来了。 姜铁山来干什么来了，还能够干什么。 进厂子，丁晓蓉一打听，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经过。 姜铁山和姜子军两人都被关到保卫科了，张守俊受伤了去医院了。 两人去保卫科想打听打听情况，结果根本没有见到人，于是两人没有办法，又回到了医院。 回到医院，找了半天才知道姜红兰换病房了。 到了病房两人看着姜母的样子，也不敢说实话，生怕姜母再给气背过去。 于是说，姜父在家呢，身体有些累着了，休息呢。 儿媳妇和女儿都这么说，姜母倒是也不疑有他，点点头，没有多说。 不过听说，赵夫人都亲自过来过以后，两人心里也叹了口气，赵夫人走了，不然的话要是赵夫人现在还在，说不定说句话就可以。 现在还是等姜小白回来再说吧，姜小白既然能够把韩琳找过了给换病房，那么姜铁山和姜子军的事，肯定也不是问题。 当天晚上，姜铁山和姜子军两人就在保卫科待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兰芳怎么了？醒来了没有。”姜铁山念叨着。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保卫科的主任过来了，看着姜铁山和姜子军有些无语。 姜子军他不熟悉，毕竟姜子军上班时间不长，姜子军又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 可是姜铁山在厂子里干了一辈子，他还是认识的，一辈子下来不是说打架了，就是和人脸红争吵的时候都没有。 可是现在退休了，怎么还杀到厂子里来了。 这是一下子搞了个大新闻嘛，现在二车间的人已经传遍了。 而是穿出了各种版本，什么姜老头和张守俊的父亲有夺妻之恨，什么张守俊欺负姜老头儿子了，还有张守俊睡人家姑娘了之类的的。 真相就在谎言之中。 “老姜头，你总得说塞，到底是啥子原因嘛，你不说我想帮都没得帮。”保卫处主任刘四川看着姜铁山说到。 刘四川人如其名，就是四川人。 姜铁山不吱声，这事怎么说。说出去闺女的名声就坏了。 “要不这样塞，我让你们两果，谈一谈，你给人家道个歉，”刘四川又开口说到。 “道歉，老子干死他，道歉，呸。”姜铁山开口骂道。 “那你好好考虑一哈，下午，下午你要是还是这个态度，我就把你们俩交给公安处理喽。” 刘四川关上门又出去了，他和姜铁山只是认识罢了，又没有什么情分。 才不会苦口婆心呢劝嘞。 中午12点多，姜小白和赵心怡在龙城火车站下了车。 顾不上许多，火车站赵心怡就给韩琳打了电话，知道了姜红兰在哪，姜小白和赵心怡坐着公交车朝着医院走去。 “醒了，醒了，红兰，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红兰，二姐，” “妹……” 姜小白和赵心怡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姜红兰醒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清醒了过来。 “妈，大姐，嫂子，老三，小白，赵姑娘。”姜红兰挨着喊了一圈，姜母等人才发现姜小白和赵心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小白回来了，赵姑娘。” “老三，回来了。”众人开口道。 “嗯，先别说其他的，去找医生过来给检查一下身体再说。”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丁晓蓉第一个跑了出去，很快就带着主治医生回来了。 主治医生给检查完，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副院长陪着换的病房，院长也亲自出面打的招呼，让一定要尽力。 虽然这种事即使出问题了，也怪不到他头上，可就是怕万一碰上不讲道理的，被牵连了。 “没事了，只要再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就没有问题了。可以给弄点补血的东西吃点。” “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姜母等人赶紧感谢道。 “小白，”姜红梅朝着姜小白招招手出去了。 姜小白也跟着出去。 “怎么了大姐？”姜小白问道。 “爸和你大哥昨天去找那个大学生去了，然后被抓到保卫科关起来了，已经一天一宿了。” 姜红梅这个时候终于有些撑不住了，说着哽咽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没事，先别着急姐。”姜小白皱了皱眉头。 然后转身在护士站用电话打给了赵刚，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小白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让人放人。”赵刚说到。 “谢谢了赵叔，我这边先把具体的情况弄明白了，然后和您聊。” 挂了电话，姜小白返回了病房，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姜红兰到底什么情况。 姜红兰看着屋里一堆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妈，我们先出去吧。让大姐一个人和二姐聊聊。” 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么多人，有母亲，有姐姐，嫂子，有弟弟，还有赵心怡这个外人，你让姜红兰怎么开口呢。 “好。”众人听姜小白这么一说，也回过味来了。 叮嘱了姜红兰两句，然后走出了病房，病房里就剩下大姐姜红梅和姜红兰两人。 另一边，刘四川吃过中午饭又来到了关着姜铁山和姜子军的房子。 “考虑好没得，还不说得，也不给人家道歉，我交给公安喽。” 看着两人的态度，刘四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两个太倔强喽，关了一天一宿，还是太这果样子。 “去，找两个人过来，把他们送到……”刘四川话没有说完，一个人气喘吁吁的从外边跑了进来。 “刘主任，刘秘书的电话。” “那果刘秘书？” “赵厂长的秘书，刘秘书。” “好，我这就是去。”刘四川不敢耽搁，赶紧起身跑出去。 第572章走吧 “好，我知道了刘秘书，我现在就去办。”刘四川点头转身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幸好自己还没有把人给送出去，不然的这次可交代不了了。 不过你们有人，怎么不早说啊，都关了一天一宿了，你现在才找人说清。 自己关着没有处理是等啥呢，不就是等着人来说情吗。 “姜老头，哦，不，老姜，来走吧。” 刘四川又一次回到保卫处，打开门看着姜铁山和姜子军说道。 “去哪？”姜铁山有点迷糊。 “当然是回家啊，不然去哪？”刘四川说道。 说完又带点抱怨的说道：“你们有人找，你可早点啊。差点就把你们送走喽。” “找人？”姜铁山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问道。 “赵厂长的秘书给打电话了，”刘四川说道。 姜铁山点点头，心里明白了，也不多说。 和姜子军父子俩个走出了保卫处。 “应该是老三回来了，我们先回医院看看情况吧。”姜子军看着姜铁山说到。 他怕一不留神姜铁山再跑去揍张守俊了？ “嗯。”姜铁山点点头，两个人回到了医院。 “爸，大哥。”姜小白招呼到。 姜铁山一点都没有被关特一天一宿的颓废，淡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回来了。” “嗯，” “红兰怎么样？”姜铁山又问道。 “醒了，医生说没啥事了，大姐在里边和二姐聊着呢，” 姜小白说道。 “哦，爸你和大哥这一天一宿去哪了？”一旁的姜红香问道。 丁晓蓉和姜红梅两人从厂子里回来也没有和姜母还有姜红香说实话。 “没事，在家休息休息。”姜铁山说着等了姜子军一眼，这要是被人关了一天一宿的消息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虽然很可能有人已经知道了，不然的话，姜小白刚回来怎么就知道的。 不过无所谓，只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就行，能够瞒一会是一会。 很快大姐姜红梅就出来了，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守俊这孙子要去京城的龙钢交流学习，很可能表现好就留下来了，不回来了。 姜红兰已经被张守俊占了便宜，当然不干了，姜家人之前姜母和姜父就坚决反对，这要是不成了，得多丢人啊， 再加上姜红兰也不是太懂，以为被占了便宜，就会有孩子，一想到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带着一个孩子， 姜红兰觉得不光是自己羞都能够羞死，就是自己父母也没有脸面了，于是就有了这一出。 “畜生啊，畜生……”姜母哭着骂到。 “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其他人也跟着骂到。 “我……”姜铁山转身就要再去揍张守俊，让姜子军拦着了。 “这样吧，我再进去和二姐聊聊，看看二姐现在心里什么想法。”姜小白安稳了一下众人，然后说道。 现在姜小白就是众人的主心骨，当然没有人反对。 姜小白推门进去的时候，姜红兰正用被子蒙着脑袋呢。 显然外边的骂声她也听见了，也觉得自己没有脸。 “二姐，”姜小白出声叫道。 “小白。”姜红兰拉下了被子，这一刻她真的是有些无地自容，都怪自己心高气傲的。 非要找一个好的，不然的话，听母亲的随便找个老实人嫁了好了。 “小白，你说二姐现在怎么办啊？他不要我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这一刻姜红兰没有了以往那种泼辣的性子。 只是一个女生在受到欺负以后，在家里人面前的哭诉与不知所措。 “二姐，你先别哭，这种情况大家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之前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说过，现在只不过是验证了而已。” 姜小白就这么血淋淋的揭开了姜红兰的伤疤。 没错，现在越安慰姜红兰，姜红兰越是想不开，反而不如直接把话说开。 “是啊，就我自己是傻子。”姜红兰揪着自己的头发。 “在爱情里谁又不是傻瓜呢。”姜小白说道。 “不过当时我也说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姜小白说道。 “嗯，谢谢小白，都怪我做傻事，那会你说过，想吃干抹净不认账，都怪我糊涂了……” 姜红兰也开口说到。 “嗯，对想不认账是……”姜小白话说半截，有些诧异的看着姜红兰。 “对，小白，你要让他认账。”姜红兰说道。 “二姐，你别不是疯了吧，事情都闹到现在了，即使他回心转意，爸妈，咱们家里人能够接受他吗？” 姜小白说道。 “可是我这样还怎么嫁人啊。” “不是你怎么样了就不能够嫁人了。” “我都被他占便宜了啊，还怎么嫁人。” “那不影响的，别人又不知道。” “总会传出去的。”姜红兰看着姜小白说道。 这个时候，外边的姜家的其他人听见声音也进来了。 “孽障啊。”姜铁山举着手想打姜红兰，可是看着闺女那委屈可怜的眼神，还是下不去手。 最后一巴掌，差点甩在自己脸上，要不是一旁的姜子军一直注意着姜父，阻拦的及时，就打上去了。 “闺女啊，你这是何苦呢，妈当时就和你说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姜母看着姜红兰说道。 “妈，先别说了，当前还是解决问题吧。”大姐姜红梅开口说到。 床上的姜红兰又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姜小白。 姜小白摇摇头，坚决的说道：“不可能，不光是你这，爸和大哥去技术科找他，揍了他，被关了一天一宿呢，还能够接纳……” 姜小白话没有说完，姜铁山剧烈的咳嗽声就响了起来。 “咳咳咳。” “你说你，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说割腕就割腕……” 姜铁山虽然是在说着姜红兰，可是却不停的心虚的看向周围的众人。 姜母，姜红香，床上的姜红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姜铁山和姜子军。 “你们被关了一天一宿，红梅不是说你们在家休息……”姜母看着两人楞楞的问道。 第573章想不通 “其实，红兰说的也有道理，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总会传出去的，你爸还去了趟龙钢，周围的邻居也都知道红兰出事了，所以要是可以的话……” 姜母看着姜小白说道。 “妈怎么可能……”姜小白说着，却发现整个病房里，所有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显然是不反对这个提议。 这姜小白就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个时代人们的想法了，这要是放在后世，说什么都要分手。 “妈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红兰都这样了，能嫁给他还是嫁给他吧。”姜母开口说道。 姜小白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转身出了病房，在楼道里点了一根烟。 可能真的就是时代的差异吧，父母也都是一样的想法，那被占点便宜就非得嫁给他了，就嫁不出去了。 后世的小姑娘，酒吧蹦迪，约，照样不是得花几十万的彩礼钱才能够娶回家。 再说了，这又不是姜红兰的错，她就是个可怜姑娘，虽然说心高气傲了一点，想嫁个大学生。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么，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不好意思，同志，这里不让抽烟……”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姜小白抬头，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刚想撩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赵心怡就从姜小白嘴里把烟拿走。 “不好意啊，”赵心怡说着白了姜小白一眼，在一旁的垃圾桶上边掐灭了。 小护士走了，赵心怡在姜小白身旁坐了下来。 “想不通？” “嗯，”姜小白点点头。 “你们下乡的时候不是有挺多这样的吗？逼着结婚的。更何况人家是大学生，想来长得也应该不错。所以家里人有这种想法不是也很正常吗？” 赵心怡说道。 “我知道，我也理解，就是觉得，二姐未来也应该有更多的选择，实在不行就换个地方，没必要非在一颗破树上吊死。” 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和赵心怡在病房外聊着，病房里一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逼着人家大学生娶姜红兰，姜家人除了姜小白，别人还真的没有这个能耐。 当然了，他们也可以去单位闹，可是去单位闹的结果是什么，他们自己都丢不起这个人。 再说了，即使是那样闹着两人结婚了，也长久不了。 过了一会，姜小白推门走了进来。 “这样吧，我回头先和他聊聊再说，二姐你先安心养病吧。” 姜小白说道。 “好。”姜红兰点点头，脸上带着希翼的目光。 “没出息。”姜小白仍不住嘀咕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出了门外。 除了，姜红梅留下陪着姜红兰。 其他人都一起回家了，陪着姜红兰一天一宿了，大家也都没有好好休息。 现在姜红兰醒过来，病情稳定了，大家也需要回去休息休息，赵心怡回来还没有回家呢，当然也回家了，没有跟着去姜家。 “姐夫忙什么呢？”回到家里，姜小白看着一旁的三姐问道。 “没啥，租了一个原来食品厂的门面房，现在开了一个小饭馆。” 姜红香说道，三姐夫是没有正式工作的。 现在国企的正式员工都让“停薪留职”，三姐夫一个临时工，就更不用说了。 “嗯，办营业执照了吗？现在检查的严。”姜小白问道。 “办了，原来的厂子里边帮忙办的。”三姐道。 “现在的个体户也不好干，要不想想办法，还是回厂子里吧，我看报纸上有说什么打击经济犯罪了……” 一旁的姜子军开口说到。 说着，家里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姜小白，不知不觉中，姜小白已经成了主心骨。大家有事，喜欢听一听他的想法。 “今年的生意确实不好干，我和你们大姐夫干的那个知青罐头厂。那么大的厂子，本来都准备去外省买了，现在也停止了。” 姜铁山说到。 “低调点，等熬过了今年，明年再看吧。” 姜小白没有多说，也不适合和他们讨论什么国家政策，他们也听不懂。只要告诉他们怎么做就可以了。 当然下午，姜小白自己打听着来到了技术科。 “您好，我找一下张守俊，我是姜小白弟弟。” 其实不用找，姜小白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胳膊上绑着绷带的年轻人。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还是有点料的，一副文艺青年的样子，模样也就比自己稍微差那么一点。 听见又是一个姓姜的，年轻人身体就是一个颤抖，上下打量着姜小白。 当看见姜小白手里拎着的是水果，而不是刀子的时候，稍微镇定了一点。 “你要干什么？”张守俊和姜小白隔着五米的距离，看着姜小白警惕的问道。 还不时的注意着身后的退路。 “我也是大学生，北师大的，这是我的学生证，就是想聊聊。” 姜小白笑着说到，看来之前父亲和大哥来把这小子吓的不轻啊。 张守俊小心翼翼的接过学生证看了一眼，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咱们要不出去聊。”姜小白看了看办公室里，虽然还一本正经的忙着自己的工作，但是眼睛余光却不断地朝着这边看来的其他人，然后笑着说道。 “行，”张守俊想了想点点头，这种事确实不适合在这说。 不过说完，依旧警惕的看着姜小白，等姜小白率先转身出门，他才跟在姜小白身后，不过始终和姜小白隔着一段距离。 出了办公楼，在一处花坛边两人停了下来。 “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红兰的弟弟，姜红兰你不陌生吧。”姜小白笑着问道。 “嗯，认识。”张守俊点点头。 “首先我要向你替我爸和我哥道个歉，他们不该伤害你的。不过他们也是……对了，我二姐姜红兰住院了你知道吗？” “红兰住院了，怎么了？”张守俊着急的问道。 “她在家里割腕自杀，”姜小白冷冰冰的看着张守俊说道。 张守俊顿时就愣住了，嘴里嘟囔道：“割腕自杀，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 第574章去京城就不回来了 “这，这……”张守俊看着姜小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弄明白了，这一刻完全解开了他心里的疑惑，为什么姜铁山会恨不得杀了他？ 为什么姜子军会动手揍他，要说因为一个处对象的事，就这么大动肝火的也不可能。 可是要是因为处对象的事，姜红兰割腕了，那就很正常了，换成了自己是家长，肯定也恨不得杀了嚯嚯自己姑娘的小子啊。 “这，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张守俊也满是愧疚，虽然他这一次有些渣男了，可是也没有想到能搞出自杀这事来啊。 毕竟这个时代的渣男，心里还是保持着一丝的纯情的。 而且愧疚的同时，他还有些害怕，害怕万一惹出了人命，或者把这事给搞大了，影响自己的前途啊。 “她怎么样？没事吧。”张守俊紧张的问道。 姜小白直勾勾的盯着张守俊半晌，把张守俊都盯的发毛了，姜小白才开口说道。 “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在医院。” “那个医院，咱们龙钢的吗？我去看看她。”张守俊说道，同时心里也在想着，顺便安抚一下姜红兰，和姜家的其他人，可千万别再闹了。 现在自己正在要去京城首钢交流的时候。 要是表现好，能够留在首钢，就是回来也有很大可能能够升一级，到副科级啊。 “现在别去了，去了也只能够是刺激她。” 姜小白摇了摇头。 “那……那，对不起，这事我……”张守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家里是想去找一下厂子领导的，看看这事到底有没有说理的地方……” 姜小白悠悠的说着，张守俊额头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这是要断了自己的前途啊，这是要毁了自己的名声啊。 要是小地方还好，自己一个大学生怎么都有机会，可是这是龙钢，大学生虽然也是高技术人才，可是每年招收的大学生还是不少的。 自己真的要是履历上有了污点，那以后得道路可就越走越难了。 “姜……姜……兄弟，我……”张守俊都快被姜小白吓哭了。 “不过被我给劝住了，我说这样不是把人家的前途给搞没了吗？”姜小白继续说道。 张守俊不断地点头符合，心里长长的送了口气。 “可我家里人说，我姐的命都快没了，那还管别人的前途啊，就是要让他没有前途。” 姜小白说着，张守俊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我说年轻人嘛，怎么可能不犯错误，总归是要给人家一次机会的。” “我爸说，我们给他机会，谁给你姐机会啊，命没了就没了，就是拼着老脸不要，也得出这口气，我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张守俊都快被姜小白给整哭了，一会提心吊胆，一会心惊胆战，这种一会给希望，一会又让人绝望。 还不如一下子让人绝望呢。 姜小白说道最后，张守俊真的是痛哭流涕了，要不是周围人多，他就要给姜小白跪下来了。 姜小白方方面面的给张守俊阐述了一下这件事的后果，以及会产生的影响，对张守俊未来的影响。 可惜姜小白说的越明白，张守俊就越害怕。 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对自己未来的前途充满了憧憬，背负着全家老少，甚至是全村人一样的男生，怎么能够受得了这个打击。 张守俊一把鼻涕一把泪，精神意志已经完全被摧残了。 “姜哥，求求您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肯定好好和红兰处，肯定不会再让她伤心的。” 张守俊哭着说道，看都不用干啥，一个大学生，只要是把利害关系给讲清楚了，他比谁都明白。 “这样吧，我回去考虑考虑，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姜小白沉思了一会，然后说到。 “好，谢谢您，谢谢您，您一定帮我劝劝家里叔叔阿姨，我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对红兰是有感情的，千万不要一怒之下做出过激的行为，以后都是一家人，影响了我前途，以后我们俩的日子也不好过，在人前也抬不起头来。” 张守俊说道。 “好，我知道，我就是怕，你知道我爸妈他们都是工人，没有什么文化，就怕他们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不过我会尽力劝的。” 姜小白把手里拎着的罐头放下，然后溜达着走远了。 他除了留下罐头，还留下了一个被吓的有些精神恍惚的张守俊。 姜小白一走，就是一天一宿，姜红兰都出院了。 这一天一宿，张守俊连眼睛都没有闭，因为一闭上眼眼里就全是姜红兰闹到厂子里的情景。 别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自己从技术科调到了生产车间，当了一名搬运工人。 张守俊总是一身冷汗的从床上做起来，不敢睡觉。 “守俊，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没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请假了，对了，老张，今天外边有什么动静吗？” 张守俊嗓子有些沙哑的问道。 “没事啊，你要不要去食堂吃饭，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一天精神恍惚的呢。” “没事，没事，食堂我就不去了，你帮我带一份饭回来吧。” 张守俊摆摆手说道。 这一天他是备受煎熬啊，有心想去医院看看，可又怕刺激到姜红兰和姜红兰的父母了。 另一边，姜家。 “他答应了，说想让你继续给他一个机会，”姜小白说着。 姜家人也送了一口气，姜红兰脸上甚至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不辜负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暂时别见面，他不是要去龙钢交流吗，趁着这段时间你们俩也冷静冷静，等他从龙钢回来以后你们再见吧。” 姜小白开口说道。 “不行，小白，不行，你不知道，他去京城以后就不回来了，真的，不行的。” 姜父，姜母听了姜小白的话语还在沉思着，姜红兰就坐不住，赶紧起身说道。 那激动的模样，看的姜小白无语，不就是一个男生嘛，怎么看起来好像是非他不可呢。 第575章你猜？ “真的，小白，姐求你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他们在一起了，可是姐除了他，还能嫁谁啊。” 姜红兰看着姜小白恳求道，她不傻，从医院的病房里姜小白就不愿意让他们再在一起了。 她严重怀疑，姜小白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彻底的分开。 别说，姜红兰猜的没错，姜小白还真的有这个想法，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自己分开了呢，那多好。 “对啊，小白，他要是去京城不回来了，那红兰和人家还有希望吗？到时候想在一起都不行了，两个人都不在一个地方。” 姜母也开口说到。 “对，夜长梦多，不合适。”姜铁山这个一家之主也发言了。 看着姜红兰的样子，姜父姜母的态度，姜小白心里叹了口气，看这样子，二姐姜红兰是真的想和人家在一起啊。 要是这样的话，还真的得费点功夫，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得顺着强行扭下来。 怎么顺着扭呢，就是得让他心甘情愿的愿意娶姜红兰。 “没事，你们放心吧，去了京城也得回来。”姜小白说道。 “又得威胁的话不是多此一举吗？”一旁的姜红梅开口说到。 “不能，老三肯定是有什么办法得吧，”丁晓蓉开口说到。 “嗯，”姜小白点点头，却并不打算多说。 不让张守俊去京城，直接让他留下来，娶了姜红兰。 姜小白相信以现在张守俊这个精神奔溃的状态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以后呢。 以后姜红兰和张守俊两人要一起过一辈子的，现在这么威胁他，等以后他会过劲来了，两人还能够有好日子过。 “好吧，那就听你的。”姜铁山点头说道。 他还是相信这个儿子的，不管是之前给丁晓蓉换工作。 还是这次回来以后，给姜红兰换病房，去龙钢保卫处捞自己和老大，又或者这一次兵不血刃的就让张守俊服软了。 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威胁，张守俊就答应了。 “嗯，就按老三说的办吧。”姜母也开口说到。 姜红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父母都答应了，她也没有再多言。 虽然她不想同意，她不是信不过姜小白，而是不想那这种事冒险。 “好了，我一会去一趟赵心怡家里，感谢一下人家，明天没啥，我就回学校了。” 姜小白说道。 “对的，对的，该感谢一下人家，买点东西，千万别空手去。” 姜母开口说到。 姜铁山一声不响的去拿钱去了。 晚上姜小白提着东西，敲响了赵心怡家门。 “小白来了，快进来，你姐怎么样了？”韩琳开门的，看见是笑着招呼到。 “好点了，她今天出院了，谢谢您了阿姨。”姜小白说着，赵心怡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白，你来了。”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平时在京城学习忙，家里有事，互相招呼是应该的。” 韩琳说道。 然后赵心怡陪着姜小白在客厅坐了下来，韩琳又转身进了厨房。 闺女回来了，她当然要好好给闺女改善一下伙食。 “我姐那边也出院了，好好养着就行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回学校吧。” 姜小白看着赵心怡说道，赵心怡这一趟完全就是陪姜小白回来的，姜小白这边完事了，回学校，她当然没有意见。 1982年的国企改革，更加的缩紧了，龙钢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日子同样不好过。 也就是宝贝闺女赵心怡回家了，赵刚才回家吃饭。 回家看到姜小白也在，问起了姜红兰的情况。 “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你就找刘秘书，一个不负责任的大学生，也不是龙钢需要的，年轻人该打磨还是需要打磨。” 赵刚笑着说道，话说的很官方，但是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很多。 什么叫不是龙钢需要的，就是可以不用他，什么叫年轻人需要打磨，那就下放下去压一压。 “好的，我知道了赵叔，没事，该去京城交流交流吧，正合适两人也冷静冷静，回来再说吧，要是有事，我肯定会张口的。” 姜小白笑着说道。 “对了，你们建华村今年怎么样？”赵刚见姜小白明白，就不再说了，姜红兰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种情况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是姜红兰是姜小白的姐姐，他根本不会搭理。 “上半年的时候，工作组去了，只不过准备的早，没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姜小白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赵刚却能够感觉到其中的风险。 “你那几个厂长，真的就是你个人的，有没有考虑过先让他真正的成为队办企业，这样的话，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赵刚问道。 “成为队办企业容易，可是将来企业的产权是个问题，到时候更加说不清了。” 姜小白摇了摇头。 赵刚看姜小白有主意，也就不多说了。 在赵家吃过饭，姜小白就回家了，第二天一早。 在龙钢办公楼门口等待张守俊的姜小白正合适碰见了刘秘书。 然后一旁的张守俊看见姜小白，赶紧跑过来，结果一看是刘秘书，差点没有把他给吓死。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大学生还是认识刘秘书的，刚进厂的时候，就是刘秘书出面代替赵刚接待点的他们。 “刘秘书，”张守俊心惊胆战的过来，以为姜小白在和刘秘书告状呢。 结果刘秘书撇了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姜小白热情的说道：“那小白你忙吧，以后有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刘哥慢走。”姜小白也笑着摆摆手。 “姜兄弟，你和刘秘书？”张守俊试探着问道。 虽然看着姜小白不是在和刘秘书告状，可是心又提了起来，这刚才看姜小白和刘秘书挺熟的，不会是把自己去京城的名额给拿掉了吧。 “不是说你的事。”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张守俊松了口气，有些好奇的问道：“姜兄弟和刘秘书是？” “你猜？”姜小白眯着眼睛道。 第576章自由的味道 “我猜，你猜我猜不猜。”张守俊心里诽谤着，却不敢说出来。 “我家里人同意了，可以让你们继续处对象，”姜小白说着，张守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了。 “好，好，姜兄弟，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红兰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张守俊笑呵呵的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说话也放松了很多。 “对了，姜兄弟，红兰现在在哪？我去看看她。”张守俊问到。 姜小白摇了摇头。 “我二姐现在还在家里静养呢，你们不是要去京城交流吗？从京城回来再见吧，正合适她情绪现在也有些不稳定。” 姜小白说道。 “你们让我去京城？”张守俊听着姜小白的话，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啊，你难道去了京城交流学习完就不回来了？”姜小白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不可能，我当然是要回来的。”张守俊今天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给打击晕了。 本来以为，出来这样的事情，姜家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去京城了，万一自己要是表现好留在了京城，难道姜家还能够去京城闹去吗？ 先不说一群人去了京城两眼一抹黑，再说了没有了姜家父母两辈子在龙钢打的根基，闹也没有用。 张守俊一边拍着胸脯和两站保证着自己会回来的，一边在心里想着，他们应该是暂时相信自己了。 看来自己的痛哭流涕还是有用的吗？本来已经死心塌地有些认命，觉得这辈子就得娶姜红兰的张守俊，突然心思又活泛起来。 自己到了京城好好表现，到时候争取留在京城，就让你们等着吧。 “好，那我就走了，事情处理完了我也该回学校了。”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回学校，对了，姜兄弟，还没有问你学校在哪呢？”张守俊随意的问道。 “京城，北师大。”姜小白笑道，其实前两天就给张守俊看过学生证了，只不过当时张守俊太紧张，根本就没有多留意罢了。 “京城。”张守俊心里突然有了一丝阴霾。 “怎么了？”姜小白问道。 “没事，没事，京城好，到时候我去了京城，抽空去你们学校看你。”张守俊强笑着说道。 同时在给自己打气，就一个学生而已，在京城上学有能够怎么样？ 自己还是在魔都上的大学呢，可是在魔都出了学校，谁认识自己，又有什么能量。 自己去了京城，在交流的钢铁厂好好干，争取留下，难道那么大的厂子还能够有一个学生发挥的余地。 想到这，张守俊又恢复了精神。 姜小白就是不看，也知道张守俊心里在想着什么，可怜的娃，京城见吧。 当天下午，姜小白和赵心怡踏上了回京的火车。 就在姜小白回京的这天，在南边的蛇口。 一块写着“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牌子，挂在了开发区门口。 这句话在后世看来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 可是在来说，与当前的意识形态那是完全不符合的。 南北方争论，已经不止一次了，南边这个时候顶着的压力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这块牌子一挂出来，当然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引起了争议。 并且这种争议到1984年，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改革开放的一个经典。 无独有偶，武汉八一一厂的星期天工程师韩庆生，这一天同样被判罪名成立。 这一判决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信件就像雪花一样，飞进报社，一时间在报纸上展开了理解的讨论，引发了广大的关注。 不过这些暂时都和姜小白没有什么关系。 姜小白这个时候正在火车的过道里，和一个穿着大衣的年轻人抽着烟，聊着天。 这个年轻人赫然就是当初，姜小白和赵心怡1980年回家过年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义乌敲糖帮的年轻人。 当然了，说是年轻人，其实和姜小白的岁数也差不多。 姜小白问起了年轻人最近的情况。 原来当地的政府也不知道怎么管理“敲糖帮”变给他们发一张“小百货敲糖换鸡毛什肥临时许可证” 没错，什肥，原来的时候义乌盛产红糖，土地贫瘠，当地人们为了提高粮食的产量，变熬汤走街串巷换鸡毛，放在地里肥田。 只不过慢慢的，为了多点收益，便在小百货箱里加了起来小百货而已。 “我们集镇上都有好几百个小摊子，那个许可证发出去好几千，很多人都有的，跑完这一趟车，我就回去了，你看这是我在外表换回来的纽扣，看见了吧，好漂亮的，还有这个饰品，也是……” 年轻人偷摸的拿出自己的百宝箱，给姜小白看。 姜小白有些懂了，为什么这敲糖帮义乌，能够发展到后世的小商品集散中心。 这敲糖帮全国各地跑，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就收集回去，然后很快这件新商品就会在义乌出现，并且更加的物美价廉。 “我听人说，县里要在我们镇子上搞什么小商品市场，就是很多摊子放在一个大商场里边，有管理，有秩序，这次回去我就准备租一个，”年轻人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姜小白把剩下的大半包烟塞到年轻人手里，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车厢。 敢在这个时候，建小商品市场，当地的干部却是魄力十足。 却是是魄力十足，不过也不是没有人告当地的干部，只不过改革开放，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固然要承担一些风险。 可是等到后边，收获当然也是巨大的。 写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这个国家一直在变化。 姜小白和赵心怡到京城后，坐着公交车回学校。 路过那个商场的时候，发现商场门口已经没有可口可乐营销的摊子了。 就在姜小白回京的一个星期后，从龙钢出发前往京城交流的技术骨干人员一共30人，也坐着火车踏上了旅程。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张守俊感觉到一股自由的味道。 第577章何方神圣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去东来，转眼间就进入了冬天。 圣诞节之前，姜小白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东来顺。 至从之前的改革企业第一次聚会开始，这个每年年底之前聚一下聊一聊当前的形势活动就保留了下来。 虽然今年姜小白已经不是厂长了，不过还是接到了邀请。 虽然还聚会，可是当前的形势比较难，聚会都差点成了诉苦会。 会后，姜小白和周老大说，想去首钢看一看。 周老大当然是举手欢迎，吃过饭以后，姜小白直接坐着周老大的车回厂子里了。 “再熬一熬吧，不是有送总结了吗？一统一就死，一死就叫，一叫就放……” 姜小白笑着说道。 周老大也乐了，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也真的有些反映了当前我国企业改革的现状。 “按照这个来说，又快放了，再熬一熬就好了，” “不过后边还有，一放就乱，一乱就统，这是个死循环，除非有更高的办法。” 周老大说道。 “当然了，现在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啥事都得慢慢来嘛。”姜小白笑道。 我国国企解决的最终方法，那就是打包卖掉。 企业的产权问题，才是国企改革的重点，可惜这个时候大家都想不到。 而且这也是无解的，用笼子与鸟的理论来说，那就是鸟已经飞出笼子了。 不到最后，谁都不会想走这条路的。 “你倒是看的开，年纪轻轻的，被撸了厂长，还能够不哭不闹的，这心态倒是够好的。” 周老大笑呵呵的说道。 “我年纪轻轻嘛。”姜小白说道。 “哈哈哈。”一老一少笑了起来，是啊，还年轻。 姜小白今年才20多岁，等到十年后，20年后，进入了21世纪才40多岁。 而他呢，今年已经60岁了，他还能够为自己干了一辈子的首钢奉献几年。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都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现在有好些个企业搞的三产和停薪留职，实在是短见。”周老大又开口说到。 “是啊，这样一来短暂的解决或者说缓解了一些问题，可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却丢失了，原来还有希望就一救，现在彻底的没戏了，只不过死的慢一点而已，” 姜小白说道。 两人还是聊的挺好的，直到姜小白看着首钢门上大鹰楞楞的发呆。 不得不说，这每天进进出出的，还真的是有些害怕。 看来吓哭一些小孩子也不是传言。 到了首钢，本来周老大准备陪着姜小白亲自参观的，可是没有想到一回厂子，就有一堆事。 上边照顾周老大，让他过去一趟。 这样一来，周老大就让厂长助理带着姜小白参观一下。 其实首钢和龙钢两个厂子也差不多，姜小白从小就在龙钢长大，对钢铁厂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看着，听说姜小白家是龙钢的。 厂长助理笑着说道：“正合适有一批从龙钢交流来的技术员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对面过来的就是。” 姜小白抬头，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几个人，嘴角露出了微笑。 “吴主任。” “吴主任。”几个技术员看着厂长助理照顾到。 当然不能够叫助理的，得叫主任。 在我国主任也是个万能的称呼。 几个技术员打着招呼，可是其中一个看着姜小白却愣住了。 打起张守俊，张守俊也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个地方看见姜小白。 而且是姜小白身边还有厂长助理吴的情况下。 “怎么了，张哥，不认识我了，”姜小白看着张守俊开口问道。 “不是，小白，你怎么会在这？”张守俊楞楞的问道。 “你们认识？”一旁的厂长助理问道。 “认识，这是我二姐的朋友，和我二姐关系好。”姜小白说道。 “未来的姐夫是吧，懂，懂。”厂长助理吴主任笑着说道。 “不是你说来京城以后去学校看我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去学校找我。” 姜小白笑着问道，问完不等张守俊回答就转头看着厂长助理问道。 “吴主任，你们厂长不会没有假期吧，让我张哥来京城都没有时间去看我。” “哪有，我们首钢每周都休息一天的，不过张技术员确实挺好的，整天扑在工作上，表现的特别好，给车间解决了不少技术难题啊。” 厂长助理笑着说道。 “要不是你今天过来，我们都准备留下张技术，不让他回龙钢了呢。”厂长助理笑呵呵的说着。 一瞬间，张守俊的脸色就变的难看了，心也如死灰。 完了，完了，本来来京城以后他就努力表现，也算是得到了认可，前两天技术科副科长还问自己有没有留京的意愿呢。 “那可不行，那我姐不得追到京城来啊，到时候我就天天带我姐去周老大办公室待着。” 姜小白开玩笑的说道。 “来呗，厂长都说了好几次了，想让你过来当厂长助理呢，你要是来了，我就解放了。” 吴主任哈哈大笑着。 “行，那这样，你们聊会，顺便让张技术陪你在厂子转转，晚上千万别走啊，厂长说让留下晚上一起吃饭呢。” 厂长助理吴主任还是十分有眼色的，很快就给张守俊和姜小白留下了空间。 “肯定不能够走，还没尝尝首钢的伙食呢。”姜小白笑着说道。 其他人走远了，就留下了姜小白和张守俊两人。 姜小白笑眯眯的打量着张守俊，张守俊一脸的面如死灰。 “张哥，怎么不是很欢迎我啊，一点也不开心呢。”姜小白笑着问道。 张守俊心里直骂娘，欢迎，老子恨不得一辈子不见你呢。 不过到底是大学生，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姜小白。 张守俊知道了，人家根本不是相信了自己，而是根本不怕自己跑出人家的手掌心。 龙钢怎么样？首钢又怎么样？ 龙钢姜小白和刘秘书笑呵呵的站在一起，首钢又和厂长，厂长助理打成一片。 姜小白，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第578章第一家超级市场 “在京城的交流很快就要结束了，回去以后我想去看看红兰，请我家里人来一趟去提亲。” 张守俊看着姜小白说道，他已经认命了。 逃不脱的，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有这么一个小舅子，又何尝吃亏呢。 “好，没有问题，不过这事得你和我二姐与我爸妈谈。”姜小白笑着说道。 当天晚上，姜小白带着张守俊在首钢的食堂和周老大等人吃的饭。 看着姜小白和周老大熟络的态度，张守俊心里更是为自己下午的选择感到正确。 张守俊等人在元旦后的第三天，结束了在首钢的交流，回到了龙城。 姜小白在考完试以后，也准备回去迎接1983年的春节了。 这一年的春节过后，姜红兰嫁出去了，姜家四个女孩，三个适婚的女孩都嫁出去了。 只剩下了姜小美这个还在上初中的小妮子。 1983年的春节一过，姜小白等人就剩下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 毕业的话题突然就开始在学生中间讨论了起来。 “你们毕业以后准备去哪？”宿舍里不知道是谁先提起来的话题，不过却得到了众多人的响应。 “我准备回油田去。”老二王刚开口说到。 他家是大庆油田的，父母都在那边，选择回去也无可厚非。 “我看到时候学校安排吧，要是能够留在京城的企业，我以后就把你嫂子和孩子接过来。”老大刘厚道说道。 “我准备回老家的自行车厂去，厂长来京城两次都来看我，也邀请我回去。”赵朴说道。 “我准备留校，把天文系发扬光大。”钱宝宝没少让张教授忽悠。 “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去教育部。”刘小刚也开口说到，家里有人就是不一样。 “老六，你呢？” “我啊，我准备自己做点小生意。”姜小白笑着说道。 “自己做生意，个体户，老六你疯了。”姜小白话一出口，整个216寝室就都震惊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好好的大学生去当个体户，会被别人笑掉大牙的。 “没疯，就是不喜欢在死气沉沉的体制里边混，再说现在好多厂子不也是停薪留职吗，”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他不想再去国企里边厮混了。 从今年开始，各种各样未来的大人物，都要开始纷纷登场了，自己再浪费时间不得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刘家兄弟在今年就要辞职当去发明收音机了，收音机不行，他们很快就会发展养鸡大业。 而在深城修铁路的王石也要开始当倒爷了。 枕头底下枕的不再是那本他喜欢的《大卫.科波菲尔》而是钞票， 对，没错，倒爷这个群体，在今年就要登上历史的舞台了。 改革开放的进程，在今年开始就要加速了。 虽然有了四个厂子的姜小白在这方面已经走在了这些人前边，可是姜小白同样不想耽误自己宝贵的时间。 “老六，我觉得你还是和家里商量商量，这么大的事千万不要自己做主。”老大刘厚道开口劝到。 “是啊，和家里商量商量，读了这么多年的大学，去当个体户，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劝说。 虽然他们知道，宿舍里，姜小白的年龄最小，但是同样姜小白也最有主见，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拉不回来。 姜小白笑了笑，点头答应再考虑考虑，也不和他们争辩。 可是没有想到的时候，下午的时候和赵心怡逛街，赵心怡也提起了这个话题。 姜小白当然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有啥说啥。 “我支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过一定要小心。”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姜小白心里一暖，点点头然后看向赵心怡问道：“你呢？准备留在京城还是回龙钢去？” “我准备回龙钢。”赵心怡说道。 “回龙钢好，离家近，环境也熟悉。”姜小白说着，看见了一家大超市。上边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京城京华自选超市” 姜小白来兴趣了，“走，进入逛逛。” 超市有200多平方，按照后世的超级市场来说，肯定是小的不能够再小了。 而且超市里只有蔬菜和肉食，可这是京城第一家超级市场。 而且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全国第一家。 “这菜也太贵了，这土豆比菜市场贵了一分钱呢。” “谁说不是呢，这是猪肉吧看着，竟然要一块三一斤，比其他地方的猪肉整整贵了3毛钱，3毛钱啊，都能够吃3两肉了。” 超市里变有不少人，不过都在抱怨着超市里边的菜价。 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个人倒是不懂菜价是贵不贵，两人有时候也会在姜小白的院子里做顿饭吃。 只不过两人买菜的时候，谁也不会留意菜价是多些就是了。 抱怨着菜价贵的市民，在里边转了一圈就出去了，贵这么多，有那钱干点其他不好吗？ 不过这头一家超级市场开业，还是有不少抱着好奇心的人进来的。 姜小白仔细看着货架上的商品，价格倒是有，可是没有商品的名称，只能够让人去蒙。 很多人想买猪肉，买成牛肉的都有。 既然过来了，两人也顺手买了些菜，拎着回家，准备做饭。 一到菊儿胡同，姜小白就听见了胡同里热闹的声音。 从胡同进去第二家，大门开着，不少孩子在跑来跑去的。 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搬着小马扎在等着呢。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这一年香港电视剧《霍元甲》一引进，就在大陆火了。 不过电视剧这玩意在这个时候却不是人人都能够买得起的东西。 都是邻居家谁有电视剧大家伙就一窝蜂的涌过去看电视剧。 这个时候的邻里关系也不像后世，门对门的邻居不认识，大家还是都很热情的。 “小白哥哥回来了，去他家看彩色电视。” “小白哥哥回来了。”有小孩看见了姜小白，顿时喊了起来。 第579章霍元甲 姜小白家里买了一台彩色的电视机，不过就是姜小白不总回来，所以他们想去看都没有办法。 不过姜小白在家的时候，却也毫不吝啬的会把电视机给贡献出来。 还会给人们端点瓜子出来磕着，所以姜小白在胡同里的人缘还是挺好的。 “好，走，上叔叔家。”姜小白笑着牵着一个小鬼头说道。 到家，赵心怡拎着菜进了厨房，姜小白把电视剧给搬出来，放到院子里调节连接电源。 已经有人去墙角准备转动天线了，没错这个时候的电视剧都是连接天线的， 就是几根铝管子，绑在木头杆子上，有的放在房顶，有的长一点放在院子里。 调整好一个角度以后不能动，一动信号就没有了，需要再转动。 有时候能够收tv，有的时候还能够收到地方台，不过完全凭借运气就是了。 “往左一点，再往左，停，有了，有了。别动，往回转一点。” 很快，就收到了中央电视台。把石头压好天线杆子，然后一个个小鬼头跑到屋里般凳子。 凳子不够就回自己家拿，彩色电视剧这个时候还是个新鲜玩意，孩子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 姜小白把瓜子端出来，给孩子们磕。 “老规矩，不许把瓜子皮扔到地上，不然的话，谁扔的瓜子皮谁打扫。” 姜小白说道。 “知道了小白哥哥。” “听见了。”小鬼头们纷纷应到，姜小白笑了笑转身回了屋里，帮忙做饭。 很快，厨房就传来了炒肉的香味，院子里坐着看电视的孩子们一个个抽着鼻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看电视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了，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厨房。 “二狗子，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小明，回家吃饭了。” 快到饭店了，胡同里传来各种各样的招呼回家吃饭的声音。 姜小白端着一碗肉片从厨房走了出来。 然后还拿着几双筷子。 “一人吃两片，然后回家吃饭，吃完饭再回来看电视。”姜小白说道，一群孩子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 “我先吃，我先吃。”虽然争抢着，不过却都很懂事，没有那种一个人抱着碗吃光的情况，都是吃一两口尝一下就让给其他人。 哪怕这个时候的孩子肚子里饿的都没有油水，可是要比后世那种娇生惯养溺爱长大，觉得自己就是中心的孩子强多了。 “谢谢小白哥哥，我回家了。”一个孩子吃完，用袖子抹了一下子，朝着姜小白道了个谢，然后跳下凳子回家了。 很快一大碗肉就吃光了，院子里一群孩子也跑的没影了。 姜小白这边刚吃完饭，就有人吃完饭返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两个苹果，一个自己在袖子上擦了擦啃着吃了起来，还有一个递给了姜小白。 “小白哥哥，吃苹果。” “好，谢谢你。”姜小白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然后看着孩子那黑不拉几的手，没敢下嘴，走进厨房洗了洗，然后才出来。 电视剧也开始了，女间谍王秀芝一出场惊艳四座，颜值盖过主角米雪的赵倩男。 两根麻花辫尽显少女情怀，笑容可掬迷倒众生，不知道多少人喜欢的不得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在家里住的，并没有回学校去。 不过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姜小白家里挺大，一人一间屋子就睡了。 第二天，姜小白刚和赵心怡回到学校。 就看见了学校门口等待着的一个中年男人，旁边还放着一辆自行车。 中年男人看见姜小白过来，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有些反光的黑色大头皮鞋踩灭。 然后摘下了脸上带着的大蛤蟆镜，朝着姜小白迎了过来。 “我靠，”姜小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呢，没有想到竟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的牟其种。 “姜兄弟。”牟其种笑着打招呼。 “这是同学还是？” “同学，赵心怡，这是牟大哥。”姜小白简单的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牟大哥找我？”姜小白问道。 牟其种点点头，说道“找你有点事。” 姜小白回头对着赵心怡说道。 “那你先进去吧。” “好的，牟大哥再见。”赵心怡招呼了一声，然后推着自行车走进了学校。 “旁边有小饭馆，我们去坐会，到那边说吧。”姜小白指了指旁边的小饭馆说道。 “行，”牟其种点点头，也推着自行车跟着姜小白来到了旁边的小饭馆。 “老弟吃了吗？”牟其种翻看着菜单抬头问道，说起来这菜单还是姜小白建议饭馆老板搞的。 不过搞完了，饭馆里依旧是那几个菜，菜单上的百分之七十今天都没有食材。 “我吃了。”姜小白道。 “吃了也无所谓嘛，这个时间……”牟其种说着抬抬胳膊，露出一块梅花表。 “早是早了点，不过也无所谓，我请你，喝点酒，聊聊。”牟其种说道。 姜小白也无所谓，今天上午没有课，难得见到这个大忽悠，聊聊就聊聊。 然后牟其种对着菜单点了半天。 “没有，” “这个没有。” “这个也没有。” “这个还是没有。” “那你们有啥？” “有送来的猪肉，还有点猪下水。”老板尴尬的说道。 “行，那你就看着整吧，来瓶二锅头。” 牟其种说道。 “牟大哥，今天是找我有事？”喝了一个以后，姜小白看着牟其种说道。 “嗯，”牟其种郑重的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魔都，发现一家厂子生产的555牌座钟在市场上销售很好，尤其是结婚的青年大多都会添置一个，不过大部分人都抱怨卖的贵，我想我们能不能够找一家生产座钟的厂子，仿制出来，然后我们拿到魔都去买，” 牟其种开口说到。 “所以，牟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去帮你找一个座钟的生产厂子吗？”姜小白听完想了想开口问道。 “不是，生产厂子我已经找到了，就在我老家川省那边，是一家半停产的军工企业，我的意思咱俩去魔都买座钟……” 第580章倒爷 “为什么找我啊？”姜小白看着牟其种问道。 “老弟，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和大学里边那些书呆子不一样，你脑子活，我们俩去魔都买座钟，肯定能够发大财，到时候老哥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牟其种看着姜小白说道，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看上了姜小白的背景。 姜小白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开着一辆小轿车，要说他身后没有关系，回都不会相信。 姜小白看着牟其种摇了摇头，开口道：“牟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现在形势不一样，我还是准备好好的在学校完成学业再说，” 不是姜小白信不过牟其种，牟其种的才能不用多说的，这位大佬能够干出罐头换飞机的事来。 挣钱是肯定的，只不过这位大佬的运气着实有些不好，蹲监狱蹲了好几回。 如果后世的新闻里关于这位大佬的经历纪律没有出错的话，在今年的冬天，这位大佬就又会入狱了。 你看看，同样是当倒爷，人家王石干起来啥事没有，可是这位却是三进三出。 跟着他干，姜小白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也进去了，不，不是哪天，可能就是今年冬天。 所以姜小白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牟其种的招揽。 “不是，你现在是在京城，等去了南方你就能够感觉到了，南边的氛围和京城的完全不一样，改革开放搞的如火如荼，港商都过来投资建厂了， 还有早些年偷渡到港也，挣了点钱也回来了，伟大的时代已经在召唤我们了，你仔细听，时代的脉搏在跳动……” 牟其种还在劝说着姜小白，语言极其的具有煽动力，要不是姜小白作为重生者，说不定真的就被他给忽悠着去卖座钟了。 然后就得卖到监狱里边蹲大狱。 两个人唱着铁门铁窗铁栅栏…… “对不起啊，老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的形势我真的是看不懂，我劝你也暂时先低调点。” 姜小白开口说道， 看着姜小白无动于衷的样子，牟其种发现了，姜小白可能真的是劝不动。 叹了口气，牟其种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完，然后说道：“那老弟，你要是哪天想好了要过来，就给我打这个电话，或者来这找我，我随时等着你姜兄弟。” 牟其种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用烟盒纸片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地址的纸条放在桌上。 “好，我知道了，牟大哥保重。”姜小白看了一眼，把纸条踹在内衣兜里。 牟其种也挥挥手，道了一声保重走出了小饭馆，临走前没忘把账给结了。 就如同牟其种劝不了姜小白一样，姜小白同样也不能够阻止牟其种要做的事。 在这个时代做生意的人，他们或许胆小而谨慎，可是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心里认定一个目标，那是百折不挠。 牟其种是这样，不因姜小白的劝说而放弃，另一边从铁饭碗岗位上辞职，准备办厂的刘家兄弟。 在办厂的计划被县里打回去以后，虽然重病一场，但是依旧百折不挠的走向了农村，在农村寻找着机会。 每一个成功的人，从来都没有容易一说，哪怕是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同样充满着困难与曲折。 “那个牟大哥找你做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心怡问起了早上的事情。 “找我去卖座钟，我没有答应。”姜小白说道。 “哦，我还以为找你练气功呢，看他那个样子像是气功大师。”赵心怡笑着说道。 姜小白也笑了出来，要说气功大师能忽悠，但是还真的比不上牟其种。 这是引领一个时代商业潮流的人物，拿罐头换飞机，把喜马拉雅山炸出一个大口子引暖湿气流改造西北，在东北打造东北亚经济圈的男人。 虽然除了第一点其他的都没有做到，可是好歹还做到了一点。 比那些用气功托着卫星在天上和外国打架的气功大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小白渡过了重生以后大学生活的最后一个学期。 当考完试以后，就要发毕业证了。 天文系这一届毕业的就姜小白和钱宝宝两人，当然没有两人单独照毕业照。 而是把其他的师弟给拉了过来，一起拍了一张。 不过就是这样，现在天文系也不超过10个人。 不过张教授已经很欣慰了，最起码没有断层，没届都有那么一个两个独苗。 这个时候当然没有什么学士帽扔之类的活动，拍完毕业照就算是完事了。 “张教授再见。”姜小白和张教授挥着手说道。 “你是个好孩子，脑瓜子也聪明，真的不考虑一下留校吗？”张教授看着姜小白脸上满是可惜。 “不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姜小白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话。 可是张教授等人却知道姜小白注意已定，叹了口气。 张教授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吧，希望你们能够做出一番成绩。” “一定的。”姜小白点点头。 216寝室，欢声笑语打成一片。 毕业了，四年的大学生活终于结束了。 不过不像后世，一毕业除了准备考研的，其他人把书随便扔。 这个时候大家是很爱惜书的，对待知识的态度也不像后世那样。 不过打闹过后，寝室的气氛也慢慢的低沉了下来。 大家一个寝室待了四年，有过欢乐，当然也有过矛盾，可是明天就要毕业了。 从此以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再想聚在一起就难了。 离别的氛围在众人之间缓缓的流动着。 “毕业了，今天我请客，晚上必须不醉不归啊。” 姜小白开口说道。 “什么你请，大学四年就你请的多，一会我来，我是老大，”刘厚道说道。 “我来吧，你们也知道，我家里不说有钱，但是也够花。”刘小刚也开口说到。 争了半天，虽然没有决定谁情况，但是姜小白提议的晚上不醉不归却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第581章毕业 决定了晚上出去不醉不归，大家就没有时间悲伤了，开始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今天晚上喝酒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回来早，喝完酒肯定也没有精力收拾东西了。 晚上5点的时候，216寝室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了寝室。 同样和216寝室有同样选择的也有，但是决定没有后世多，大部分都是在食堂打上几个肉菜，再去外边供销社买上两瓶小烧，然后在宿舍里喝， 去外边下馆子，不是每个宿舍都能够承受的起的。 也就是姜小白宿舍有姜小白和刘小刚这两个不差钱的主在，所以不时的能够下馆子吃点。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小饭馆。 “老板，准备上菜吧。”姜小白招呼到。 他提前就定下了今天晚上的饭。 不然要是临时过来的话，这老板不是缺这个食材，就缺那个食材。 “来，祝我们毕业快乐。”姜小白举起酒杯说道。 “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说道。 “这狗，日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四年就过来了，还没啥感觉呢。”老大刘厚道说道。 “是啊，我记得开学第一天，就老五没来，当天晚上好像大家都想家，说着说着就都哭的稀里哗啦的。” “滚犊子，我没有。”王刚说道。 “你有，俺听见了。”赵朴在一旁说道。 刘小刚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我没有。”姜小白也赶紧举手说道。 “这个是，老六确实没哭。”钱宝宝开口说到。 “对了，大家的去向都定下来了吧？”刘厚道开口问道。 “嗯，我早就定下来了，就是回油田。”王刚说道。 “油田好啊，有钱，福利待遇好，你这大学生回去，升的也快。”刘小刚说到。 “还行吧，要不是家在那边，我真的就留在京城和老六一起当个个体户了，实在是父母那边没得办法。” 王刚说道。 “你可别，你要是真的留下，那你爸妈还不把我给杀了。”姜小白开玩笑说道。 “我留校了。”钱宝宝说道。 “以后大家就得叫钱老师了。”姜小白说道。 “对，大家一起来一个。” “钱老师好。”众人起身朝着钱宝宝鞠躬。 “同学们好，都坐下，坐下。”钱宝宝双手虚抬向下压，像模像样的说道。 “你个狗东西，还真的顺杆子往上爬，”王刚笑着骂到，众人闹成一团。 “来，再走一个。”刘厚道又举杯，众人又是一饮而尽。 赵朴脸上已经红扑扑的了，不过众人却都不在意，一开始喝酒的时候，众人还以为赵朴这种状态就是快醉了。 可是后来才发现，赵朴就是喝一口酒也是这个状态，脸上红扑扑的，看着马上就要醉了。 可是再你一直喝，他还是不醉。 “我早就定下的，回老家。”赵朴放下酒杯说道。 “我就不用说了，先把关系找个单位靠挂，然后自己做点小买卖。”姜小白说道。 “老六，你准备在哪，要是在京城的话，有事给我打电话。”刘小刚说到。 “不在京城，准备回老家那边，我当知青的时候插队的地方，那边实在是太穷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够带动一些家庭富起来。”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老六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是我们中间最成熟，也最有主见的。现在我要在加上一个，最有理想，最伟大的。” “对，最有理想，最伟大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骂我呢是不？”姜小白笑道。 “不过老六，你父母能够同意吗？”刘厚道问道。 “同不同意，我不告诉他们不就完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有招。”刘小刚给竖起大拇指。 “别说我了，老大呢？”姜小白看着刘厚道问道。 “回老家的一家自行车厂，”刘厚道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你不是要留在京城吗？怎么又要回去了，是没有找到地方接收吗？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关系……” 刘小刚说到，姜小白也看着刘厚道，他也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嫂子他们不愿意来。”刘厚道苦笑着说道。 “他们不愿意离开老家，还说动了我岳父岳母，我爸妈，他们都是这个意思，我……我……” 刘厚道双手插在头发里，众人有些理解了，没有办法，刘厚道的媳妇大家还见过一次。 那是大三的时候，刘厚道的媳妇带着孩子来京城看刘厚道。 说是来京城玩，后来等嫂子走了大家才知道，原来是那段时间刘厚道学习忙，给家里的信少了。 刘厚道的媳妇怕刘厚道在京城找了其他女人，所以带着孩子来京城了，准备实在不行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那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没有什么文化，省吃俭用持家，一声不吭的帮刘厚道养着孩子。 可是同样也眼光短视，爱占点小便宜。 其实刘厚道的家庭矛盾，也是这个时代很多向刘厚道这种，结婚以后男女有一方考上大学的现实。 没结婚的，基本上都分开了，出来见识了外边的世界，心也大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窝在村里的男女了。 就像后世，那些进城打工的，明明城里过的很难，但是谁也不像回去农村。 结了婚的，离婚的也很多，能够勉强坚持下去的也有，但是不多。 因为两个人的观念根本不一样。 王刚拍了拍刘厚道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众人喝着，闹着，最后还唱起了姜小白在迎新晚会上唱过的那首歌，我的未来不是梦。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因为我不在乎 别人怎么说。” 一群人喝到很晚，约定好第二天谁床谁走，不要告别。 约定好十年后，再来这个小酒馆聚会，到时候不管在哪，不管干什么，都回来。 刘小刚还压了三十块钱在小饭馆。 饭馆老板开心的不得了，说到时候来了一定好好招待。 第582章离别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起床的时候，晃着宿醉以后得脑袋，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突然就愣住了。 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姜小白才反应过了。 轻轻叹了口气，刚下床就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姜小白问着打开了门。 “姜部长，您还没有走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几个学生会的干部，看着姜小白愣了愣，然后开口说到。 姜小白看着新进学生会的小学弟，学妹们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们是来验收宿舍的吧，我一会就走，”姜小白说道。 今天所有的学生就都会离校，学生会会检查督促，然后验收宿舍。 “不着急，不着急，姜部长您先收拾，要是有需要帮忙的您就吱声。”学生会的小师弟们赶紧开口说到。 老部长他们哪敢不尊敬啊。 “没事，你们忙吧。”姜小白点点头，转身关上门，准备去洗把脸。 只不过刚拿东西，准备去洗漱间，门就又敲响了。 “谁啊？”姜小白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不是说了一会就走吗？催什么催？这也太不把我这个学生会前部长放在眼里了。 姜小白一开门却看见赵心怡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干啥呢？还没醒酒呢，”赵心怡娇嗔的看了姜小白一眼，探头朝着宿舍里边看去。 “人都走了啊，就剩你一个了。” “嗯呐，进来吧，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大早的人就走完了。”姜小白说道。 “一大早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都下午一点多了，今天阴天，你也不能够没有时间概念吧。” 赵心怡撇撇嘴看着姜小白说道。 宿舍里没表，姜小白也没有戴手表，外边又是阴天，还真的不知道时间。 怪不得人都走完了呢，原来是下午了。 “昨晚喝多了，你坐一会，我洗个脸，我们就走。”姜小白说道。 赵心怡点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很快，姜小白就回来了，拿起行李，其实也没有多少了。 前几天他就陆陆续续的把东西倒腾回去了，只剩下一个铺盖卷了，赵心怡也差不多。 抱着铺盖卷下楼的时候，姜小白发现楼里不少学生都走没有，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也在收拾着。 不时的有人拿着大包的行李走出宿舍，就是平时不认识的，看见了也会招招手，打个招呼。 姜小白抱着铺盖卷，赵心怡跟在身后两人朝着楼下走去。 姜小白把自己的铺盖卷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旁的赵心怡也去旁边推自行车去了。 她的东西也放在姜小白家里，以后有机会再从京城拿回去。 两人一人一辆自行车，朝着菊儿胡同走去。 路上看见不少，背着，提着大包小包行李往车站，往家里走的。 不光是北师大的，还是其他学校的。 回到家里，赵心怡准备去冰箱里拿菜去，却发现由于停电，冰箱里的菜都坏了。 这个时候的电力不稳，供电不足，停电是时常有的事。 不是说你有冰箱就行的，你还的有电啊。 怪不得，胡同里的孩子看见两人回来，没有过来要看电视呢，原来是知道没电。 “行了，我们去外边吃吧。”姜小白笑了笑说道。 放好东西，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朝着胡同外边走去。 胡同外边就有一家小饭馆，是晋省人开的面馆，味道还不错， “什么时候回家？”赵心怡问道。 “我还得等两天，我得先把我的关系给转到服装厂去，然后再回家。” 姜小白说道，姜小白服装厂算是合资单位，他还任厂长呢，所以他准备把他的关系和档案放到姜小白服装厂去。 其实龙钢之类的也能够放，可是回到龙钢姜父和姜母要是知道他停薪留职了。还不得打死他啊。 所以他准备把关系转到服装厂去，好歹姜小白服装厂也是合资企业，他不说，谁知道是民营合资还是外资合资呢。 “那我就明天就走了，这一批回龙钢的不少，大家都在这一两天去厂子里报道，我不去不好。” 赵心怡说道，她不想落人口实，虽然她不去报道也无所谓，可是她不想搞什么特殊待遇。 “行，我明天送你。”姜小白点点头。 两人吃完饭以后，在外表散着步。 “你是准备要回建华是吧？”赵心怡歪着脑袋问道。 “嗯呐，准备回村去。”姜小白点点头。 “那你以后就准备一直在村里待着了吗？”赵心怡问道。 “村里待着，暂时吧。”姜小白想了想说道，不管是知青罐头厂还是饲料厂都不可能一直待在建华村的。 哪怕是厂区待在建华村，总部也要走出来的，不会一直待在建华村。 “嗯，到时候我去看你。”赵心怡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 第二天中午火车站门口，赵心怡扑在姜小白怀里告别，在姜小白耳边轻声说道：“回龙钢了记得找我。” “一定的。” 赵心怡提着行李走了，姜小白骑着自行车到了姜子建的学校。 二姐姜红兰出事的事，姜小白没有告诉姜子建。 去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姜子建还为二姐嫁得贤婿开心呢。 “放暑假了，我准备明天回去，你呢？毕业了吧，工作怎么安排的。” 姜子建收拾一个包裹从宿舍里出来，看见姜小白就开口问道。 说起来有些惭愧，当哥哥的比弟弟晚毕业一年。 可是姜小白下乡插队，没有上高中，赶上国家政策，直接考了大学，而且还考上了，他也没得办法，只能够比弟弟晚毕业一年。 不过姜小白太成熟，让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习惯了，倒是也无所谓。 “我在京城还有点事，过两天再回去，工作分配到一家服装厂了。”姜小白说道。 “服装厂？在哪的服装厂？”姜子建问道。 “在张宣县，就是我插队的那个地方，”姜小白说道。 正往自行车后座上绑包裹的姜子建一愣。 “去小县城，为什么不留在京城，就是不想留在京城，回龙钢也行啊，工作关系到一辈子的事，小白你可别乱来啊……” 第583章房子 “这家服装厂虽然在张宣县，可是规模不小，而且在京城和魔都都在分厂，规模不小，负责人也很赏识我……”姜小白说道。 “你……”姜子建还想要说什么，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没事，放心吧二哥，我心里有数。” “你自己回家和爸妈说吧。”姜子建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比自己还小两岁，可是办事极有主见，自己根本劝不动。 至于当哥哥的威严就更不用说了，大哥姜子军都不知道让姜小白怼了多少回了。 现在都乖乖的呢，更何况自己了。 姜小白推着自行车和姜子建往学校外边走去，只不过走着走着，姜子建发现走着不对劲了。 “小白，走错了，这不是去旗舰店的路啊。” “不去旗舰店，去一个别的地方。”姜小白说道。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姜小白笑着说道，至从他搬进菊儿胡同，姜子建还没有来过呢。 姜子建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姜小白走到了菊儿胡同。 “小白哥哥回来了……” 一到胡同口，几个正在跳格子的孩子就开口打招呼说道，旁边还有几个推着铁圈的孩子跑来跑去。 后世的90后，00后出生以后玩手机，玩电脑。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手机和电脑，可是孩子们照样有样的。 跳格子，丢沙包，推铁圈，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反正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大夏天的也不嫌乎热，就在外表玩着。 “这是哪？”看着姜小白拿出钥匙开门，姜子建忍不住开口问道。 “进来吧，这是我家，我买的房子。”姜小白笑着说道。 刚迈步准备跨过大门槛的姜子建听着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 你家，你买的房子，开什么玩笑，虽然这不是楼房。 可是这地方独门独院的，院子里收拾的特别雅致古典，比楼房还要气派呢，怎么就成了你家了。 “别开玩笑了，你上哪有钱买这房子去。”姜子建摇了摇头说道。 “爱信不信吧。”姜小白耸耸肩说着，把自行车停在门洞里，防止下雨给下湿了，然后走进院子打开房门。 给姜子建倒了一杯水，自己端起桌上的茶壶喝了起来，茶壶里的水是昨夜的凉茶。 天气太热这一道走回来，差点没有中暑。 虽然人家说喝过夜的凉茶肚子疼，姜小白也仗着年轻不管了。 “不是，这真的是你买的房子。”姜子建问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 “这得多少钱啊？你钱从哪来的？什么时候买的。”姜子建一大串问题问了出来。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姜父，姜母给钱，这两年家里虽然宽裕了一点，可是大哥姜子军结婚酒把家底给掏干了。 哪还有钱给姜小白买房子，而且这房子也不是父母攒钱就能够买得起的。 这个时候的房价便宜，那也是相对后世而来。 一套院子两万块钱，可是还买不了后世一平米，可是姜小白买房的时候大部分人一个月的工资就三十块钱。 一年不吃不喝三百六十块，十年不吃不喝三千六百块，一百年才三万六千块。 其实和后世一些二线的省会城市也差不多。 当然了京城这块的房价你不能够比。 姜小白也不搭理姜子建，等喝了个水饱，然后这才开口说到。 “前两年买的，钱是我自己做生意挣得，这几年我的生活开销也都是做生意挣得。” “做生意挣的，多少钱？”姜子建问道。 “不知道。”姜小白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会计不拢账，他怎么知道呢。 姜子建却以为他不想说，所以没有再追问。 好奇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走，我带你转转，以后我回去了，你拿把钥匙，放假没事了过来住一住，看看屋子。”姜小白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带姜子建过来的原因，他回建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屋子一直空着不住人，屋子都要放坏了，所以姜子建放假的时候回来看着点房子也好。 “嗯，整个我也有个安静学习的地方。”姜子建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异议，帮弟弟干点事。 姜小白对于姜子建说的有个安静学习的地方，没忍心打断，安静，有一帮熊孩子还真的没有安静的时候。 “这边是正房，一个客厅，两间卧室，今天晚上你就睡外边这间，我睡另一边。” “这是冰箱，你可以自己冻掉冰棍，不过时常没有电，菜不能多买……” “电冰箱？”姜子建楞楞的看着眼前的铁疙瘩，这玩意他只在报纸上看过，现实中还是头一次见么。 “嗯，这个是洗衣机，一会也教你怎么用。”姜小白把好奇的姜子建又拉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新三大件电视机，洗衣机，冰箱”还没有普及，有钱买都买不到。 姜小白都是走关系弄过来的，当然了他也能够拿着从吴国峰哪里换来的美元去友谊商店买。 只不过留着美元，怕万一哪天用上了。 “这个是电视机，”姜小白说着打开了电视。 今天没刮风，信号不错，彩色的画面顿时出来了。 姜子建好奇的看着，家里连台黑白电视机都没有，这姜小白直接就买了彩色电视机。 彩色电视机当然要比黑白电视机贵了。 不过那黑白的图像，姜小白真的是看不惯。 “这边是东厢房，有两个房间……这边是西厢房……”姜小白给介绍完，然后又给姜子建演示了洗衣机怎么用。 电视机怎么开关，调台，以及转天线。 转天线那当然也是，有技巧的，又不是什么偶像练习生在台上，左三圈右三圈扭扭屁股就能够获得一大帮…… 听着姜小白的介绍，看着屋里，姜子建真的是有些羡慕，还有些苦涩。 同样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你就这么优秀。 自己挣钱解决生活开销这个不用说，大学生都行，有的还能够节省下来给家里。 姜小白是因为他自己开销大，可是大学四年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而且还有这些价值不菲的家电，自己呢。 第584章抢劫 姜小白不知道二哥姜子建心里的想法，他真的没有炫耀的心思。 就是想让二哥姜子建帮忙照看一下屋子。 第二天姜子建握着一串钥匙，踏上了回晋省的火车，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激荡。 一套房子啊，父母一辈子都没有要上一套房子，大哥结婚的时候想要一套房子，可也就是想想而已，怎么可能要的上呢。 送完了姜子建，姜小白在火车站附近顺便吃了点饭。 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准备回家，走到一条胡同的时候，突然胡同对面冒出来一个人，姜小白打了一下自行车铃声， 可是那男的却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看着，也没有避让的意思。 “让一……”姜小白话说半截不说了，愣住了。 他顿时就明白过来，同时也吓的一个激灵，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然后立马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胡同口也有一个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条状的东西，像是木棍子，又像是铁棍子。 “抢劫啊，卧槽。”姜小白心里暗骂着，同时开口道：“滚蛋啊，抢劫老子。” 姜小白一边骂着，一边骑着自行车不光没有减速，反而加快速度朝着前边胡同冲去。 拦截姜小白的男人也愣住了，卧槽一条胡同两边堵，正常人的思维不应该是下车吗？ 怎么还骑着自行车冲过来了，不过他虽然欣赏姜小白的勇气，可是却不慌不忙的退到一旁同时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准备着。 不过等姜小白骑着自行车到了跟前他还是慌了，他以为姜小白骑着自行车是想冲出胡同。 结果姜小白直接骑着自行车朝着他撞过来，一副拼命的架势。 “砰。”姜小白和自行车，还有拦路的男子都倒在了地上。 夏天穿的半袖，磕在地上，顿时就破皮流血了，身上也剧烈的疼着。 不过姜小白不敢疑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胡同外边跑去。 “卧槽……”后边有人骂着，还有些在追着，姜小白也不敢回头。 按理来说，这条路不是自己日常走的路，是因为今天去火车站从姜子建，回来的时候才走了这条路。 所以不可能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局，不过虽然看起来那伙人就是像抢个劫。 可是谁知道他们到底能够干出来什么事，自己的命运还是要自己掌控的。 姜小白气喘吁吁的跑着，感觉自己肺都要炸了，可是根本不敢停下步伐。 “抢劫了，抢劫了，有人抢劫了。”姜小白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呼吸更加的难受了。 这一刻姜小白想着，以后自己必须锻炼一下身体了，这才跑几步啊，就喘成这样。 又跑出一截，看着身边也有刷路人了，姜小白才敢回头看去。 身后的那几个追自己的人没有影子了。 姜小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同志，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受伤了吗？”有路人过来看着姜小白问道。 “我……我……没事，有……有人……抢劫。”姜小白断断续续的说着，指向刚才自己绕出来的那条胡同。 “赶紧去报警。”有人说着，朝着一旁的电话亭走去。 “同志，你先站起来走两步，这样剧烈运动完，得活动活动，不然对身体不好。”有人开口说到。 “没事，没……事，谁有水，给……我点水。”姜小白听人劝，吃饱饭，从地上被人扶着站起来，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 其实对身体好不好的他不在乎，可是关键是坐在地上歇着，真的缓不过来，反而有些头晕。 身体一下子从极速运动到突然静止，就像一辆开足马力的车，一下子紧急刹车一样。 得慢慢的走动一下，慢慢的停下来。 看着周围围着的人，姜小白终于是安心了下来。 一个罐头瓶伸到了姜小白面前，一个扎着红领巾的小姑娘拿着罐头瓶看着姜小白。 “叔叔，我这有水，早上上学的时候我妈给我带的水，我没有喝完，给你喝。”小姑娘说道。 这个时候，玻璃罐头瓶都在吃完以后充当着喝水杯的作用。 “好，……谢谢……你。”姜小白愣了一下，算了，看在你给水的份上就不计较你叫叔叔的事了，接过罐头瓶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一旁开始劝姜小白从地上站起来的人，还想劝姜小白，剧烈运动后不要立即喝水，可是姜小白已经喝上了，也就不管了。 好半天，姜小白才缓过来。 “行了，谢谢大伙了。”姜小白说道。 见姜小白没事，人们又骂了抢劫犯几句，然后这才散去。 “小朋友，你怎么不回家？”姜小白看着人都走了，自己也准备抬腿去报案。 虽然刚才好像有人去报警了，但是并没有人来。 可是刚准备走，却发现给自己喝水的小姑娘并没有走。 “叔叔，我杯子。”小姑娘眼睛明亮，看着姜小白有些警惕。 这叔叔不是被人抢了，然后准备抢自己的杯子吧。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姜小白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问道。 “我叫李晓菊。”小姑娘说道。 “好，”姜小白把杯子递过去，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了过去。 “拿着买糖吃。”姜小白笑着说道。 “也不要，而且叔叔你不是被抢了吗？怎么还有钱。”小姑娘摇了摇头，看着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要叫哥哥，哥哥我厉害，跑出来了，除了被抢了一辆自行车其他的都没有被抢，快，拿着钱，去买糖吃。” 姜小白说着，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小姑娘手里，然后跑来了。 其实被抢了一辆自行车，就是身上的钱都被抢了，姜小白不在乎，可是这种大白天的就公然抢劫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气氛了。 也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也就是自己跑出来了，不然的话谁知道，抢劫会不会演变为绑架，甚至是杀人呢。 毕竟，入室盗窃都有可能变成，抢劫杀人呢。 第585章避避风头吧 “我报案，我被抢劫了，在胡同里，两三个人，把我自行车给抢劫了。” “你别着急，来先坐下，慢慢说。做份材料，我给你立案……”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送完我弟，回家的路上路过……” 这边姜小白说着，又一个人冲了进来，身上的衣服明显的是被刀给划坏了。 “警察同志，我报警，我被抢劫了，身上的钱……” 姜小白愣住了，自己才进来没有五分钟，就又有人来报案了，这可是大白天啊， 现在的社会治安都成这样了吗？大白天的，也太猖狂了。 抢劫，你也太欺负人了，要是偷东西还好一点，姜小白想着，就又见人进来报案了。 一个人说自己被一个小偷，拿着30公分的菜刀划破了皮包，拿走了包里钱， 工作人员问他，你没有看见吗？那么大的菜刀还能够让人偷走。 报案的人说，我倒是看见了，可是不敢吱声啊。 这哪还是盗窃啊，这也是明抢啊。只不过你不敢吱声得话，被抓到了肯定会以盗窃判刑而已。 毕竟人家没有威逼的动作和话语。 简单的做完笔录，姜小白走出了局子。 不过却对抓到人，不报希望了，这报案的人这么多，那能够忙的过来啊。 不过这个治安环境真的是，要知道这可是京城啊。 想着，突然姜小白起来了，现在1983年。 要说1983年在历史，当然算是改革开放在继1981年缩紧以后，开始回暖的一年。 可是这一年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另一件，关于社会治安的，严打。 想着严打，姜小白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一拍脑门，要不是因为今天这事，说不定自己还想不起来。 姜小白买了一瓶北冰洋的汽水，朝着一旁的公交站走去。 老子坐公交车行了吧。 只不过不知道姜小白是不是今天真的点背，在姜小白服装旗舰店下车的时候，发现兜里的60多块钱，不翼而飞了。 是，老子是说过遇到抢劫的，不如遇到小偷，可不代表我真的愿意遇到小偷啊。 “啊……呸。”姜小白朝着远去的公交车狠狠的吐了口，老子就当破财消灾了。 拿着这钱买命去吧孙子，等严打的时候说不定就得吃枪子了，老子不和你计较。 姜小白心里想着走进了旗舰店。 “诶呦，小老板今天这是咋的了？被人抢了？”服务员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服务员圆滚滚的脸，姜小白刚想像平时一样捏一下脸，开个玩笑，突然又想到严打的事。 算了，姜小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特么还真的猜对了，我确实是被人抢了。 “小六在不在。”姜小白问道。 “在呢，在上边呢。小老板，一会我挑身衣服给你送上去啊。” “行。”姜小白一边走，一边应了一声。 “小六。”姜小白在办公室里找见了李小六。 “小白哥，您过来了，您这是？”李小六也看出了姜小白身上的狼狈。 “没事，被人抢了，自行车也丢了，刚从局子里报完案回来，小六，你帮我联系一下白航，看他哪天有时间，我要见他。”姜小白说道。 “好。”李小六见姜小白没事，倒也没有再问。 “别，你让他明天，明天中午到西单饭店去，你通知他，就说我找他，有急事。”姜小白又说道。 “行。”李小六也不问什么事，只是应到。 不过说完了。看着姜小白这身还是说道：“要不以后，你领几个人在身边把。” 姜小白旗舰店可是有不少保安的。 “不用，过两天我就回建华村了，用不着。”姜小白摇摇头说道。 “那行。”李小六见姜小白这么说，放心了下来，确实要是在建华村还有人能够伤害到李小六的话，那建华村的700多人，都得羞愧而死。 “这段时间在变治安不好，晚上店里的服务员回家的时候，安排人送一下。”姜小白又叮嘱道。 “对了，通知白航的时候，让李龙泉他们去，尽量隐蔽一点，别让人给看见了。” “嗯。”李小六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问。 交代完，姜小白又和李小六拿了两块钱，换上一身新衣服出门走了。 不过出了门，他就专捡人多的地方走。 然后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家里。 当天晚上，李小六打发人过来了，告诉姜小白说联系上白航了。 姜小白正陪着孩子们看电视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姜小白在西单饭店门口等着，偷摸的看着白航走进了西单饭店，然后过了一会。 这才进去又开了一个包间，点上菜吃了起来，吃到一半上厕所的时候，溜进了白航的包间。 “小白哥。”白航看见姜小白进来，起身说道。 “坐，坐。”姜小白道。 “今天找你过来是有点事和你说。” “小白哥你说，我听着。”白航点点头。 “带着你们的人出去避避风头吧，”姜小白说道。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有人要对付我们。”白航一惊，震惊的问道。 “你看现在的街面上，太乱了，今天上午我还被人抢劫了，我听到风声，上边可能准备动手了。”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听到不是专门对付自己，白航松了口气。 “可是，我们家都在京城，没有办法走啊。”白航倒是没有怀疑姜小白的话。只不过有些事不是你说走，就能够走的？ “没有办法也得走，就尽快安排一下，我给你留个地址和电话号码，到时候直接过来就行，我安排。” 姜小白严肃的说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条，递给白航。 说完，姜小白就起身准备走，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道：“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我知道了。”白航点点头。觉得姜小白有些太谨慎了。 当初和狼哥他们那啥的时候，就让他们出去躲了半个多月，结果啥事没有。 这次是不是也是有些谨慎过头了呢。 第586章去当厂长 对于白航，姜小白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多的太不能够再说了。 姜小白结账以后，匆匆离去了。 第二天办完了人事档案的事情，姜小白坐上了回龙城的火车。 “爸，妈，我回来了。”姜小白提着行李一边往进走，一边喊道。 “回来了，快。进屋，都毕业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前两天老二回来说你在京城还有事，有啥事啊。” 姜母听着姜小白的声音，顿时从屋里迎客出来。 “妈，我饿了。”姜小白对付姜母絮叨的方法就是这样。 果然，本来还在絮叨着的姜母，听见姜小白的话语，顿时就开口说到：“好，你进屋歇着，妈这就去给你买菜做饭，一路上坐火车，累了吧。” 中午的时候，姜红兰和张守俊得到消息，也从厂子里赶了回来。 两人结婚以后，厂子里给分了一个小房子住，其实就是一间杂物间。 倒不是不能够分一套房子，而是现在厂子里干一辈子都分不到房子的人那么多。 张守俊和姜红兰两人都刚上班没两天，分房子的话，有些太让人眼红了。 “小白啊，你说你怎么去服装厂了，还是在一个县城，留在龙钢多好啊。” 吃饭的时候，姜母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子建回来的时候，姜父，姜母就问了姜小白的情况，姜子建当然也不隐瞒。 直接把姜小白去服装厂的事说了，当然了房子的事，他没有提，他怕吓坏了老两口。 “就是，回来龙钢多好，这工作可是一辈子的事，选错了工作，结婚都难。” 一旁的姜红兰也开口说到，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再加上也结婚，整个人都成熟稳重了不少。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姜铁山也开口说到。 一旁的丁晓蓉和姜子军也一脸期望的看着姜小白，他们可是知道姜小白和赵厂长的关系。 真的回来龙钢，有大学生的身份，再加上赵厂长的关照，那还不是一年一个台阶，用不了几年就能够成长起来了。 到时候，他们姜家也能够跟着沾光。 “关系都转过去了，现在想办也迟了。”姜小白就知道要有这一着，所以提前把关系给转了过去。 “不是，因为啥啊？你过去到底是干什么？一个小厂子……”姜铁山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当厂长啊。”姜小白说道，他也不想一直瞒着了，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揭开了。 “当什么也不能够去县城的小厂子……厂长。”姜铁山话说半截才反应过来姜小白说的什么，愣了一下，顿时失声叫道。 “厂长，小白你别开玩笑，哪有一毕业就当厂长的。” 姜母也愣了一下说到，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厂长。”一旁的丁晓蓉开口问道。 她倒是不怀疑姜小白的话语，毕竟再不可思议的事都发生在这个小叔子身上了。 只不过一毕业就当厂长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要是她知道，姜小白还没有毕业就当上了厂长，更不知道该多惊讶了。 “嗯，真的是厂长。”姜小白郑重的点点头，示意是认真的。 “这也太……”一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厂长啊，多遥不可及啊，哪怕是一个小厂子的厂长，可那毕竟是厂长啊。 再也没有人说话了，都在消化着姜小白说的这个消息。 “厂长好啊，来，嫂子恭喜你。”丁晓蓉看着桌上的气氛沉默了下来，端着桌上的饮料说道。 “对，来，敬你一个。”张守俊跟着开口说到。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一个个开口说到。 最后姜母，姜父也端起酒杯，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眼中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了。 儿子毕业就当厂长了，他们还能够说什么，难道还能够阻止吗？ 姜小白毕业分配工作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不过大家看着姜小白呢眼色都发生了变化，姜厂长啊。 自己家也出厂长了，姜铁山虽然没有说什么恭喜的话，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像是化开了一样。 “不过小白啊，你看看你这个工作问题也解决了，是不是该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了。” 姜母看着姜小白说道。 本来刚刚躲过一劫的姜小白，顿时又无语了？ “我这刚毕业着急啥啊？”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这就面临催婚。 “刚毕业，刚毕业怎么了？隔壁你李叔家孩子都要上小学了，你现在毕业了，工作也解决了，是时候操心一下个人大事了。” 姜母开口说到。 姜小白愣了一下。这有可比性吗，李叔家孩子初中毕业就不上学结婚了。 自己却是去上大学了，能这么比吗？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试图和母亲讲道理，因为根本讲不通。 “还有你子建，你也抓点紧。”姜母又看着一旁的姜子建说道。 姜子建顿时就楞楞的瞪大了眼睛，我还没有毕业呢。 “你是当哥哥的。要给弟弟打个样。” 看着姜小白和姜子建两人的样子，一旁的姜红兰乐了，尤其是姜小白，原来的时候，最愿意开他笑话了，现在也风水轮流转轮到你了。 “好，我知道了妈。”姜小白硬着头皮说道。 “嗯。”姜母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其实她觉得姜小白和赵心怡也挺般配的，只不过赵心怡是赵厂长的千金。 她有些不敢提这事。 “反正你自己抓点紧，你要是不张罗，我就去给你找，又好几家姑娘都不错呢，尤其是原来和你爸一个车间的那个张叔叔他姑娘，那姑娘我看了，身子结实，好生养。” 姜母说着，姜小白也从记忆里回忆起来了，这张姑娘是何许人也。 这张姑娘身子确实结实，结实的有些不像话了。 那简直就是一头牛，那画面，姜小白都不敢想象，浑身打了个冷颤。 赶紧顺从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妈，我自己找，自己找。” 第587章流氓 姜小白见到赵心怡的时候，赵心怡一身灰色的工装制度穿在身上，可是依然阻挡不了赵心怡的美貌。 就赵心怡回来龙钢上班一个星期，已经被厂子里的青年们评为厂花了。 “问样工作还习惯吗？”姜小白和赵心怡一边走着，一边偏头打量着赵心怡。 “还行，我现在在办公室工作，工作也不累，很清闲，就是……” 赵心怡说道最后，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姜小白问道。 “就是感觉怪怪的，不得劲，别人对我好像都有些恭敬的过头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感觉……” “体现不了自己的价值。”姜小白接嘴说道。 “你是厂长的儿女，大家当然对你恭敬了，”姜小白说道。 “放心吧，慢慢的习惯了，你长的这么漂亮，走到哪都是别人的焦点，到哪都避免不了的。”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冲着姜小白甜甜一笑说道。 “真的。” “嗯。”姜小白认真的点点头，了不得了，现在这姑娘都会撩人了。 姜小白上前一步，轻轻的把赵心怡额头前的头发给赵心怡撩到耳朵后边。 气氛一时之间就变的凝重了起来，说不清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流转。 “住手。”一声大呵传来，几个年轻工人脸色涨的通红走了过来。 他们看不下去了，赵心怡至从来到厂子里那就是他们的女神。 刚才就看见这个流氓流里流气的，现在竟然敢动手动脚了。 赵心怡懵逼了，姜小白也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让开。”几个年轻工人满脸怒气。 “咋的了？”姜小白愣愣的问道。 “你干啥呢，动手动脚的，我们刚才都看见了。” “对，我们都看见了，你就是用这只手的。” 几个人开口说到。 “同志，你别怕，我们都能够为你作证，” “不是我怕啥什么？他没有动手动脚啊。”赵心怡说道。 “没有动手动脚，别怕，我们都看见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为首的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工人说道。 这特么还背上诗了。 “你去，找保卫处去。”说着有人跑着去保卫处了。 “滚蛋啊，哪凉快哪待着去。”姜小白开口骂到，真特么是闲的，看自己好欺负是咋的。 “小白，我们走吧。”赵心怡也无语的说道。 姜小白也不想多纠缠，很赵心怡准备离开，但是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却拦在了两人面前。 “同志，你别怕，我……”男工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心怡就开口了。 “让开。” “不是……”男工人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让你让开，”赵心怡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拉着姜小白从旁边走了过来。 几个男工人愣在了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有些弄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冤枉人了，赵女神真的是自愿的，可是怎么可能呢，那可是赵女神啊。 至从来厂子里以后，冷冷清清的，对所有的男工人都不假辞色的，从来没有见赵女神和那个男人亲近过啊。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心碎了一地，他们宁愿这是幻觉，都看错了。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却都没有勇气再追上去了，刚才赵心怡那冷漠的模样，让他们有些提不起勇气了。 “我回来了，就在这，那个流氓非礼赵同志……” 一个男工人带着保卫科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只不过随机就是一愣。 “人呢？” “你问我呢，我还想问你呢，人呢？”身后保卫科的工作人员，看着空无一人的空地，开口问道。 “不是刚才还在这呢，就是那个赵同志，她被一个流氓轻薄，我们在一旁看……”男工人说着，看着保卫科工作人员脸上越来越难看的样子声音也小了下来。 “……我们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然后出来了。……你们信吗？” 男工人弱弱的问道。 “你说我们信不信，你说的人呢，小子你是不是拿我们保卫科开涮呢，以为我们保卫科好欺负啊。” 保卫科的工作人脸色阴沉的说道。 “不是我……” “看来，你是没有尝过我们保卫科的手段的。” “不……不是……我还要上班呢，别拖我，我自己走……” “噗呲”赵心怡和姜小白走出挺远一截距离以后，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姜小白笑了出来。 姜小白黑着脸，“有什么好笑的。”平白无故被人当成了流氓。 要是自己先撩的也就算了，可关键是赵心怡这小妮子先撩的自己啊。 更关键的是，等再过一段时间，流氓这个帽子，最好会被判死刑的。 可不是后世，骂一声臭流氓就拉到了。 “好了，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嘛。”赵心怡拉着姜小白的胳膊说道。 “你不回去上班了？”姜小白道。 “嗯，不上了，反正也没有人会讲。”赵心怡说道。 “不愧是厂长的闺女，好吧。”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然后就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建华村了。 “到了厂子里，一定要和同事处好关系，听领导的话……” 姜母一边给姜小白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只不过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突然想起来儿子姜小白好像是去当厂长呢。 听领导的话，听谁的啊，他就是领导。 “你当领导了一定要保持谦虚，要……”姜母准备说点经验，可是刚说一句就停下来了。 她还真的没有当领导的经验，姜家也没有任何人有当领导的经验，更不用说当厂长的经验了。 “就要当一个好领导。”最后姜母憋出这么一句。 第二天早上姜父带着行李送姜小白去车站。 依旧是一路上沉默的狠，只不过背影更加的佝偻了。 “你大了，上火大学，也有自己主见，爸懂的可能都没有你多，但一定要记住注意身体，爸妈在家里等你回来。” 姜铁山说着把行李交到姜小白手里，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了。 第588章雪铁龙CX20 姜小白回到张宣县的时候，已经有服装厂的车在等着了，而且是一辆崭新的黑色法国雪铁龙cx20。 “我靠，什么情况？”姜小白看着史生问道。 “从京城那边批下来的，特意嘱咐了，买给您的，已经从厂长里的账目上过户了，这是您的车。” 史生笑呵呵的说道，同时心里也十分的羡慕。 小轿车啊，谁不想又一辆，只不过整个张宣县也就那么几辆车而已。 可是这辆崭新的雪铁龙轿车是从京城那边批下来的，而且指明了给姜小白服装厂。 并且还配合的办了过户的手续，可以说这辆车现在已经完全属于姜小白个人私有了。 只不过不能够跑运输而已，汽车允许私有制在1979年就可以了。 “谁特么稀罕一个破汽车啊。”姜小白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这吴国峰给自己搞的。 至从把自己的厂长撸了以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吴国峰倒是约过两次， 可是都让姜小白给推了，虽然不在意这个厂长不厂长的，可是把自己撸了姜小白还是心里不痛快， 更重要的是吴国峰根本就没有征求过自己的意见。 现在给自己弄一辆法国雪铁龙cx20是什么意思，道歉，还是有事求着自己了。 觉得一辆车就能够贿赂自己了，开玩笑老子开过比这好的车不知道多少，这点糖衣炮弹就能够诱惑自己，太小看自己了。 “那……要不然，厂子里再把这辆车给买回去。”史生看见姜小白不高兴，以为好心办错事了，顿时开口说到。 “用不着，就一辆破车，我收着了。”姜小白说道，他准备把糖衣吃了，炮弹打回去。 就允许吴国峰卸磨杀驴，就不允许自己收礼不办事了。 “走，上车试试车。”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有一辆车代步还是好的嘛，更何况在这个主流的交通工具还是二八杠自行车的时候。 有一辆车代步，真的是不要太招风，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周围人们议论纷纷，以为是什么大领导呢。 法国雪铁龙cx20还是挺不错，搭载了一台2.0l4缸发动机，最大功率78千瓦，与其匹配的是4速自动和5速手动变速箱。 雪铁龙cx20的仪表盘仪表盘上左边设计有远近光按钮，右边有雨刷各种按钮，方向盘是一幅的设计。特别是门的内扣如同手枪扳机一样，不得不感叹法兰西浪漫到极点了。 更大的特点就是雪铁龙cx20的液压系统能液压底盘升降。 城市乡村沟坎都不在它话下，升降扳手有三个档，停车时底盘距地面仅10cm，高速行驶时距地面15cm，路面不好可升到20cm，最高可升到30㎝，可以说应付各种路面皆行了。 而且它还可以把前轮升最高，后轮降最低，或前轮降最低后轮升最高。 如遇换轮胎根本用不着千斤顶，把车升到最高轮下垫些砖块，放下升降车轮便缩回，腾空地面，即可动手换轮胎。方向带助力，在这个年代是极少有的， 用一根手指在原地就能把方向左转右转，停车时前轮如果不正，松开方向盘它有自动回正功能。 备胎在发动机盖内，发动机横置，前轮驱动，电子油泵。四轮没有螺旋弹簧支撑，全靠四个球囊里的液压油的阀片进出油、减震和支撑车重。 姜小白回到张宣县，有一辆这样的车，真的是满意的不能够再满意了。 “这老吴真的是有心了。”姜小白感叹着。 心里的别扭少了一分。 等回到建华村的时候，建华村更是沸腾了。 对于雪铁龙cx20，大家当然十分的好奇，不过有东风卡车在，众人虽然有些好奇。 但是却觉得不如东风卡车炫酷，尤其是村里的孩子们看了一眼以后就跑来了，没有意思，他们觉得那东风卡车的那大块头才够酷。 不过相比雪铁龙cx20的好奇，人们更加激动的是小白厂长回来了。 “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当姜小白说出这句话以后，整个建华村都沸腾了。 人们奔走相告，他们心心念念盼望着的小白厂长终于回来了。 当天晚上，知青罐头厂内，为了欢迎姜小白回来，搞了丰盛的晚餐。 姜小白一边说着不要铺张浪费搞这么大的排场，一边笑呵呵的和众人举杯而干。 姜小白一回家，建华村的众人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 从1981年开始，清查小组，打击投机倒把工作小组，一遍一遍的来，众人虽然坚强的抗争着。 可是心里真的有些没底，只不过为了不让打破现在这来之不易的生活，强撑着而已。 现在呢，姜小白一回家，大家一颗心就彻底的放在肚子里了。 知青罐头牢牢的把握着晋省的市场，厂子里罐头的种类已经不再单单是黄桃，橘子罐头，还有梨罐头，山楂罐头等等。 要不是因为，肉罐头的生产线不好搞，凭借着现在建华村养猪场的优势，早就开始出猪肉罐头了。 不过姜小白也不着急，再等一等，过两年各大罐头厂不景气，放开民营企业以后，一条生产线那算啥。 一个罐头厂吞下去，都是简单的不要不要的。 饲料厂已经停了，暂时还没有开工的打算，只能够在晚上的时候偷摸开工生产一些让建华养猪场自给自足。 养猪场的猪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2000头，不过今年一年都没有增加。 市养猪场实名举报，建华养猪场以小挤大，扰乱市场。 现在建华养猪场的猪都分到了各家各户养着，建华养猪场都空了下来。 姜小白服装也受限于京城，魔都两地的分店没有增加，而限制了生产。 可以说几个厂子现在都处于龟缩的状态，不过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 不光是建华村是这样，温州，南方各个地方也都差不多，全国的大形势就是这样。 谁也没有办法避免。 摸着石头过河吗，等摸索出来了，就好了。 第589章严打 姜小白回村一个月了，这中间去了一趟县里，和新升任的领导吃了顿饭。 在看到姜小白的法国雪铁龙cx20以后，领导的眼睛眯了眯。 仿佛明白了什么，对姜小白更加的热络了。 这法国雪铁龙cx20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弄到的，有钱都不行。 现在国内纸模也没有几辆，也就是京城，魔都有几十辆出租车而已。 这也是行为国家政策，想要个人搞一辆，没有大能量是不行的。 没几天，姜小白又去了一趟市里，找郑青云吃饭。 郑青云现在已经升到市里来了，而且是一步走到了正职的位置，没有带副字。 可谓是位高权重，不过对姜小白还是像以前一样随意。 看见姜小白的新车法国雪铁龙cx20以后，还笑着说道，羡慕的狠，要和姜小白换着车来两天。 郑青云这个级别当然配车了，不过是一辆老旧的上海牌轿车。 “可以啊，换，现在就换，给你补贴点钱都行。”姜小白也笑着说道。 市里二号车，开玩笑呢。 两人在上党市大饭店的包间里坐了下来。 “你工作呢？定哪了，京城还是龙城，企业还是体制内？”郑青云开口问道。 “哪也不是，在姜小白服装厂。”姜小白笑眯眯的说着， 郑青云手上的动作一顿，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看着，半晌才开口道：“你太激进了，我相信你不管是去体制内还是国企，起步都不会慢的。” 姜小白笑着不说话。 “你呀，说实话挺意外的，难得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抱有信心，说实话就连我都有些摸不准，也不看好了。” 郑青云苦笑着说道。 “现在这种形势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不知道未来啥样，不过我有信心，从一开始的完全计划经济体制，到现在的已经把私营经济做补充，我相信私营经济的地位以后会越来越高……” 姜小白肯定的开口说到。 “是，引入私营经济，对于国内的经济发展肯定是有利的，可是要想打破现有的体制困怕会很困难……” 郑青云不是老顽固，姓资还是姓社，他相信也不是有没有私营经济就能够决定的。 关键还是看路线方针政策。 可是郑青云能够看透没有用，关键是大部分人能不能够接受。 包括既得利益集团愿不愿意放私营经济入场。 这才是最重要的。 “困难，困难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们这么大个国家，光是计划经济怎么可能，怎么能够计算的过来，引入民营，私营经济入场，竞争，让市场来决定，私营经济就像一条鲶鱼，只要入场了，我国气死沉沉的这潭死水就活了，就流动起来了 能够适应的继续发展，不能够适应的按照自然法则优胜劣汰……” 姜小白说道。 “你也是真敢说，真的要是实现了，那可了不得了。”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相信我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姜小白十分的有自信。 换车的话，当然是句玩笑话，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开着他的法国雪铁龙cx20返回建华村。 姜小白回来一个月了，转眼间到了8月份，就在姜小白悠闲的建华村缩着的时候。报纸上关于刑事犯罪的消息越来越多。 姜小白知道距离那一天不会远了。 1983年，8月25日，这一天平淡无奇，可以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天。 害怕，恐惧，茫然…… 这一天，报纸上刊登出了一条消息《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决定》，这则消息刊登上来的时候。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即使有一部分看报纸看见了，也不会明白，严打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过无所谓，往后的日子，会让所有人，准确的认识到，严打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姜小白看见报纸上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9月底了，看着严打两个字。 姜小白浑身打了个哆嗦，严打开启的背影是上山下乡知青返乡后，大量的无业人员，包括哪些年的运动，滋生了一大批违法犯罪分子。 严重扰乱了社会的治安环境，就像姜小白在京城遇到的，大白天的拦路抢劫。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包括抢劫火车的，路霸路匪拦路拦车抢劫的。 社会治安确实到了不得不整顿的地步了。 姜小白想想，自己还真的挺倒霉的，重生没几年，遇上的事还不少，还是被抢劫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而且是变着花样的，路匪路霸拦路抢劫的，火车上被抢劫的，还有大白天胡同里抢劫的，公交车上被偷的。 不过民间流传的这次严打开始的背景有两个，一个是大领导在去秦皇岛的路上，被拦路抢劫围攻了半个小时。 这个就恐怖了。 还有另一个背景是一个大人物的女婿在荷兰被人给打死了，然后坐着直升机说荷兰太乱了，得杀点立立威。 但是姜小白觉得，最主要的还是现在的社会治安确实到了需要整顿的地步了。 放下报纸，姜小白回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事情，重生以后没有惹过事，唯一的一次应该就是狼哥那次。 不过手尾也干净的狠，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身上，而且这事都盖棺定论了，自己确实也是受害者。 不过姜小白还是给京城的旗舰店打了个电话， “小六，让所有的保安都来建华村吧，尽快安排给他们定票。” “怎么了小白哥？ “没事，就是京城也用不了那么多保，来建华村跟着出去送货之类的也能够发挥点作用。” 姜小白说道，这确实也是实话，建华村出去送货被人抢了好几次呢。 有两次连人都打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好，”李小六答应到。 “对了，你在京城注意点，千万别和人家发生冲突，尤其是男女关系方面，一定一定要注意。” 姜小白叮嘱道。 “不是，这是怎么了？不至于吧？”李小六说道。 “不至于吧……” “听我的，走在路上不要多看别的姑娘一眼，和店里的服务员也一样，不然就回来，我换人去。” 姜小白说道。 “好，我知道了小白哥。”听姜小白这么说，李小六顿时不敢再不当回事了。 第590章开始了 严打开始了，开始的有些猝不及防。 京城作为首都，当然是最先开始的。 全国其他地方也都差不多，都第一时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严打活动。 1980年全国立案75万多起，其中大案5万多起;1981年立案89万多起，其中大案6万多起;1982年立案74万多起，其中大案6万多起。1983年头几个月案件继续猛烈上升。 在这种背景下开始的严打活动，那真的是不要太激烈。 说起严打，很多人有抱怨，说国家平时为什么不严打，留着这些祸害。 不是平时不严打，我国的司法机关大家都知道公检法。 公安收集证据，检察，院检查，法院判决。 证据不够不行，证据不合法不行，一个案件从开始到结束，那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 半年，六个月那是常有的是，当然了，严谨那也是为了保障公民的正常权益。 可是不免的有一些不法之徒，趁机就钻了法律的空子。 再加上判决的时候，一般奉行的事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可是严打为什么能够挖出这么多人呢。 是因为严打期间的办案和原来不同，公检法三家个出一个人，现场抓，抓完了三个人开会研究，直接就把刑期给定下来了。 这样的办案效率当然快了，不过也容易出错。 有一个口号是，从重从快，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 可想而知，严打的成果之丰盛，不过这其中当然也有些冤案错案，不过却保证了大多数人们的生命安全。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候有一个罪名叫做流氓罪，最高可能判处死刑。 后世这个罪名就没有了，叫猥亵，猥亵的定义是有肢体接触了，猥亵妇女了。 不过即使是猥亵，那就是治安拘留的事，够不上刑事犯罪，撑死了十五天。 可是流氓罪罪在现在，那绝对是最恐怖的罪名，其中的冤案，多大声在这个罪名里边。 一时之间，国风风声鹤唳，当然了建华村的人们还暂时体会不到。 京城， “白哥，出事了。”一个小弟跑了进来，看着白航说道。 “什么事？别慌慢慢说。”白航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说道。 “被抓了，有一个兄弟被抓了。” “怎么回事？”白航问道。 “就是那个……白哥，您快出去躲躲吧。” “好，”白航心里一惊，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姜小白给自己的纸条，和姜小白与自己说的话。 “我收拾一下。”白航说着，刚把纸条装在自己口袋里，一抬头就看见了，楼下报摊那看报纸的男人。 顿时就是眼睛一缩，他记得昨天的时候就是这个人，在旁边的报摊上看报纸。 怎么可能这么巧，今天又来买报纸还又被自己看见了。 只有一种可能，说不定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白航也来不及去取钱了，把抽屉里一百多块钱全部装上。 刚准备从后门离开，想了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顶帽子来，从桌上本子撕了一张纸下来，随便写了几个数字。 “小张你穿我衣服，带着帽子压低了，从前门出去，绕着这栋楼转一圈，从北侧的道口离开，然后拐个弯再回来，在离开北侧道口的时候，把这张纸扔下。” 白航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都递给来报信的兄弟。 “好的，我知道了白哥，您放心吧。” 报信的人和白航身高差不多，穿上白航的衣服以后，戴上帽子转身走了出去。 白航背靠着窗户，轻轻的掀开一条缝隙，仔细的盯着。 很快，小张就出现在了白航的视线中，本来正在看报纸的男人，报纸也向旁边轻轻移动了三分。 正常走着的小张没有发现，可是一直在楼上仔细观察着的白航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等穿着白航衣服的小张出门离开以后，那个看报纸的男人也匆匆放下了报纸跟了上去。 小张很快，就转到了北侧的道口，然后左右看看，扔下了那张纸。 然后继续离开，看报纸的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纸，没有管继续跟了上去。 正当楼上的白航松了口气的时候，一旁在早点摊上吃饭的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突然起身，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纸条。 “我特么。”白航暗骂一句，然后也不敢再等着了，从后门匆匆出去然后离开了。 只不过刚出门还没有走远，就看见一群人骑着自行车，朝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白航心里深深庆幸着，然后头也不回的扭头离开了。 白航离开了，工作人员扑了个空，然后跟踪的人也跑了。 顿时在全城展开了搜查，不光是白航一个人。 京城但凡有点名气的顽主都差不多。 一个个的被抓，当然了也有像白航这样命好，跑掉的，不过即使是跑掉了又能够跑到哪去。 后世虽然住宿也比较严，可是总是有些黑旅馆住宿不需要身份证的。 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所有的招待所都单位开的，不存在什么黑旅馆。 想要住可以，价钱也不是太贵，但是必须有介绍信。 一整天，白航东躲西，藏的去了几个地方打听这消息，发现整天和自己一起混的一帮人。 不是被抓了，就是已经跑了，不过白航却遇见了小张。 “白哥，你跑出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我在外边逛了一圈，回去就发现好多人，正上楼抓人呢。我没有敢回去，直接溜了。” 小张说着，白航拍了拍小张的肩膀。 “好，你出来就行，你要是被抓了，我得愧疚死，本来就是试探一下，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有人盯着，” 白航也有些无语，其实他也就是准备试探一下，没有想到动作这么快。 直接就要抓人了。 “白哥，我们现在去哪？”小张一边左右张望着，看会不会下一刻就有人跳出来把自己抓走。 一边期望的看着白航问道，现在遇见白航以后，他终于心里有些微微踏实了。 第591章睡桥洞 看着小张问自己，白航也懵逼啊，他心里也没有底。 去哪？他哪知道啊，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在京城的其他兄弟也都被抓了。 要不然就是跑了，这么大个京城谁知道跑到哪去了。 “先等一等吧，说不定过两天他们没啥就被放出来了，那我们也就能够自由活动了。” 白航说道，哪怕是到现在他都抱有一丝的幻想，觉得不可能。 一下子抓这么多人，估计关都关不下吧。 “好的，白哥，不过我们今天晚上去哪？而且我还没有吃饭呢，肚子饿的狠。” 小张可怜兮兮的说道，出来的着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带，一天都心惊胆战的，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现在都饿坏了。 “好，我们先整点吃的，走。”白航咬牙说道，先让小弟吃饱，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人活着还能够让尿憋死不成。 两人在一条小巷子里尽头，找到了一家混沌摊子，是老两口。 摊子老两口做的混沌倒是实惠，可是两个年轻人饭量也大，混沌摊子又没有其他吃的。 两人一人吃了三大碗混沌，把汤都喝下去，才感觉差不多吃饱了。 “白哥，咱们晚上去哪住？”小张刚吃饱就开口问道。 差点没有把白航气死，你是猪吗？刚吃饱了就想睡。 不过说起睡觉，白航也有些精神疲惫了，要是能够有个地方好好睡一宿，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你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吗？”白航问道。 “我没有。”小张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们先溜达溜达，再想想办法吧。”白航说到。 两人走了一会，看着漆黑的夜色，小张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开口说到：“白哥，要不我们去桥洞下边住一宿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停不错的，背风还……” 小张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白航打断了：“闭嘴，桥洞底下亏你想的出来……” “哎，桥洞在哪？”白航问到。 “白哥，你同意去睡桥洞了？”小张惊喜的问道，现在9月份，天气也不冷。 睡桥洞除了不舒服，也没有啥！ “闭嘴，我是问你在哪，又没有说去睡。” 白航气急败坏的说着，没有想到汇合了这么一个二货。 自己西城堂堂白哥，就是砍人都要整理好发型，烫好衬衣的人，去睡桥洞也就算了，可是旁边还有个二货，非要说出来，让自己承认。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要不是知道这货不是故意的，他智商就是这个程度，白航非丢下这个二货自己走不行。 “哦，好，我这就带你去。”小张也回过味来了，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又不傻。 只不过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脑子有些混乱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罢了。 等两人来到桥洞底下的时候，有些懵逼，一群流浪汉已经在桥洞底下。 并且把好的位置都给占了，而且看着白航和小张两人个过来，都眼神不善的看着两人。 “看什么看，这地方满了，”一个流浪汉盯着两人开口说到。 白航愣了一下，不紧不慢的朝着流浪汉走了过去。 “小子，干什么，想打……” “砰砰砰。”白航一个横肘砸到了面前男人的脑袋上。 然后在其他人目瞪口呆中，流浪汉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滚蛋，这地方是我的了。”白航直接位置最好的地方说道。 他深知在这种地方，想要立足，必须展现自己的狠辣，要是第一时间镇不住，会惹出大麻烦来。 可千万别小看流浪汉，流浪汉下手更黑。 这个时候地上被白航打的流浪汉尝试着从地上爬了好几次，终于爬起来了。 深深的看了白航和小张两人一眼，然后朝着远处走去了。 “小张，你先睡，后半夜我叫你。”白航看着小张说道，在这种地方，两人要是都睡着了，明天早上起来暴尸荒野都不是不可能。 “白哥，你先睡吧。”小张显然也知道白航在顾虑什么，开口说到。 “没事，我还不是太困，你听我的，赶紧睡吧。” 白航说道，心里满是苦涩，想想自己，竟然沦落到睡桥洞，睡桥洞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和别人抢地盘。 小张躺下了，睡去了，周围的流浪汉也都睡去。 看着桥洞的白航也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眯着。 不过没有多长时间，白航就看着了不远处，打着手电筒的光芒。 起身让到一旁，看了看，原来刚才被自己打的人，领着局子里的工作人员来了。 “有警察来了……”白航大喊一声，桥洞底下的流浪汉们，顿时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 然后四散着逃去，这时白航才不紧不慢带着小张，随着四散的人群往外跑去。 “都别动，都别动。”有人大声呵斥着，可是却没有一点作用，流浪汉们跑的更快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救助站，会给你提供睡觉的地方，还有饭吃。 这个时候有一种叫做收容站的地方，流浪汉被抓以后，都是收容站的干活。 所以流浪汉们可不愿意让人给逮着。 这，这，带路的流浪汉懵逼了，他看着白航和小张这两人就知道开路不正。 穿着那么好的衣服来桥洞下住，肯定身上有事，所以去举报了。 本来准备报复一下，没有想到所有人都跑了。 好了，自己跑不了了，得去收容站去了。 “呼呼呼。”白航和小张跑出挺远，身后彻底听不见声音了，两人才敢停下两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哥，炮局的人怎么会来呢？是来抓我们的吗？” 小张问道。 “不知道，不辜负那地方是不能待了，我们再找地方吧，桥洞之类的地方最近也不能去了，说不定以后这些地方会清理。” 白航摇了摇头说道。 最后两人晃悠这来到了火车站前，找了个角落，坐在地上，靠着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终于是睡着了。 这一觉，白航睡得特别不踏实，一会醒一次，还梦见自己被抓住了。 第592章逃出去 很多人说，当我国想要办一件事的时候，总是能够很快的办成。 这是由于我国的制度来决定，当国家准备办一件事的时候。 就会集中力量办大事，举国之力，说起来就四个字，可是真的动起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蕴含着多么庞大的力量。 尤其是我国有些十几亿人口的情况下，秦朝那个时候举国之力都能够修出长城，建出国内四通八达的驰道。 更不用说现在这个年代了。 严打，当然算不算举国之力，可是全国司法机关也全部都动起来了。 并且不止是司法机关，还有一些帅的单位在配合。 抓的人多了，关不下，那就紧急建房子关人。 当国家真的下定了决心，这个效率是很高的。 在火车站角落里睡着。还没有清醒的白航就感觉到一阵的嘈杂。 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人在彻底的清理火车站，平时那些坑蒙拐骗的人正在一个个被抓。 火车站旁边的大道上停着好几辆绿色的解放卡车，上边一排排的都是被抓的。 甚至还有已经带上了牌子的，强，奸犯，抢劫犯，杀人犯。 看着白航心惊肉跳的，玛德，明明看见好多人都特么是刚抓上车的啊，怎么特么就已经挂上牌子，给定罪了。 “快，快。”白航摇醒了小张。 “快，快走。”趁着现在火车站广场上一片混乱，白航和小张两个人赶紧溜走了。 不过走在大街上明显能够感觉的到，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 那些整天在街上晃荡的，游手好闲的年轻人突然就少了很多。 骑着自行车成群结队，对着女孩子吹口哨的也看不见了。 不时的还能够看见有警车打着警笛呼啸着而过。 每当这个时候，白航和小张两人就会蜷缩在角落里，生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很久没有想起的大喇叭又一次想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是播放的是关于严打的消息。 并且在督促着一部分跑出去的人抓紧时间去自首。 白航在广播里边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自首，我呸……”白航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广播里还说下午在菜市场有一场公审大会，邀请百姓们前去参加公审。 “白哥，咱们去哪？”小张看着白航问道。 “走，我们去看看那个什么公审大会，”白航咬牙说道。 “白哥……”小张差点没让白航的话给吓死，没听见人家催促让去自首呢吗， 你不去自首就算了，竟然还敢去看公审大会，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别说了，我决定了，就去看看再说。”白航说道，他真的想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两人躲躲藏藏的，来到了菜市场。 十多辆绿色的解放卡车上，压着不知道多少人，一个人身上都挂着牌子，写着犯了什么事。 搭着大台子，广播喇叭已经支起来了。 然后一个个拉到台上宣判。 一直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公审完了，一共132人，其中当场宣判死刑的就有98人。 被宣判者脸上终于露出了悔过的表情。 在这场运动中，不可否认有被冤枉，但是大多数人来说，一点都不冤枉。 白航和小张混在人群中随着人群散去了。 这一刻起，白航清醒了，准备出城了。 不过就在白航又偷摸的在城内躲了一夜，准备出城的时候，却发现出城的道路上被堵了。 有设卡拦截的，是在今天早上一大早开始的，白航反应过来了，可是工作人员反应过来的速度，比白航还要速度。 出城出不来了，白航又偷摸来到了火车站。 光明正大的坐火车出城是可不可能了，于是在火车站转了一圈以后。 白航和小张两人顺着火车道走了很远的距离，然后偷摸的翻了出去。 在一辆火车驶过来的时候，两人一个猛扑，爬了上去。 这是一辆黑色的拉煤车，白航和小张不知道这辆火车去哪？ 不过不重要，只要能够出了京城就行。 火车一路朝着京城外边驶去，只不过很不幸运，还没驶出京城，火车变轨道以后，使劲了一家煤矿。 白航和小张跳了下来，然后又慢慢的走了回去。 灰头土脸，又困又饿，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才又爬上了一列火车，这一次比较顺利，终于是出了京城， 出了京城就好了，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不过白航却呼吸到了久违的自由的味道。 两人也不下火车，想离京城更远一点，就在火车上待着，等到第二天黎明破晓的时候，两人才跳下火车。 “白哥，我们去哪？”小张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先找地方吃饭，吃完饭收拾一下，然后再走。”白航说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饭馆，幸好白航第一时间掏出了一张十元的大团结，饭馆老板这才没有把这两个乞讨人员给赶出去。 借着水，洗漱了一下，但是衣服已经脏的不像样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意，等吃的上来以后，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两人这才和饭馆老板打听到，原来这地方是冀省的一个小县城。 一天就一趟火车出去，错过了就走不了了，这趟车能够坐到冀省的省会石门市。 石门市是全国铁路运输的主要枢纽，京广、石太、石德、朔黄四条铁路干线交汇于此。 是上午十点的车，白航看了看手上的上海牌手表。 现在已经是上午9点40分了，两人问清了火车站的位置。 撒丫子朝着跑了过去，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开车前的最后一刻赶上了。 两人也不买票，直接上来的车，然后才找列车员补的火车票。 直到在火车站坐了下来，两人心里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过周围的人们都眼神怪异的看着两人，也不愿意接近两人。 白航也无所谓，不就是衣服脏了点吗？只要是能够跑出京城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愿意靠近还好呢，正好有宽裕的空间活动。 第593章秘密武器研究所 到了石门市以后，本来白航以为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可是没有想到石门市这个地方，竟然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联网。 不然的话，白航能不能够的脱都不一定呢。 白航和小张不敢多逗留，白航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 上边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串电话号码，本来白航准备打电话的，不过刚到电话亭就看见一群工作人员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周围来往的行人。 顿时止步，转身走进了售票处，两张去龙城的火车票。 从京城出来的第四天，白航和小张来到了张宣县城，坐上了去往上马乡的大巴车。 “白哥，我们到底去哪啊？”小张疑惑的问道。 “去一个能够收留我们的地方，就快要到了。”白航说道。 小张不吱声了，反正跟着白航就可以了。 这一路要，经历了这么多，要是就自己一个人肯定完犊子，逃不出来的。 “放心，等到了地方就可以睡个好觉了。”白航安慰道， 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一路上饥饿和疲惫就不说了，关键的是这一路上精神一直紧绷着。 大巴车晃晃悠悠的往上马乡走着，两人看着座椅靠背闭着眼睛休息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不再晃悠了，眼前出现了宽阔了水泥路，两人也靠着睡着了。 本来建华村预计在去年就能够修到县城的水泥路，可是由于改革开放的降温，姜小白也不敢逆流而上。 路就暂时不修了，低调点吧，又不是有钱生怕别人看不见。 两人在上马乡下了车，一下车就惊呆了，这么宽的水泥路，这是上马乡吗。 别不是一个没有注意给自己拉回京城了吧，不过看着周边的房屋倒是挺正常的，两人压下心中的好奇心，然后找人打听着。 “老乡，你知道去建华村怎么走嘛？”白航找到一个老乡问道。 “建华村，听你口音是外地人吧，去建华村干啥，买东西？”一个村民眯着眼睛说道。 上马乡还有不知道建华村的，哪怕就是街边风一样跑过的小孩子都知道建华村。 不过他们不知道建华村在哪而已。 “找人，有亲戚在建华村。”白航说道。 眼前的老乡，看着白航态度有些怪异，看两人身上穿的这样，还不如自己么。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老乡心里想着，再往前几年，建华村穷的时候，哪有人去建华村。 也没有人打听建华村，不过建华村穷的吃不上饭倒是经常能够听说。 可是至从前几年建华村好起来以后，有钱以后，总有人打听着去建华村。 这一点他们在镇上的人感受最深，有去买东西，有去参观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去认亲戚的。 原来的穷亲戚现在富了，原来躲得远远的不想见的，现在也要走动起来了。 白航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托辞能够让眼前的老乡想到这么多东西。 不过老乡虽然看不上白航这样的势力眼，不过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往。 自己也就是没有一个建华村的亲戚，不然的话也得去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够帮帮忙，在建华村的厂子里找一份工作。 “那边的亭子看见了吗？”老乡指着一个公交站牌旁边的另一个站牌问道。 也是一个公交站牌，不过比公交站牌强多了，不是一个牌子，而是和后世的公交站牌差不多。 站牌下有一条小长凳，上边还有防雨的顶。 “嗯。”白航点点头。 “你们去哪等着吧，一般下午都有去建华村的卡车，到时候司机会停车的，你们直接上车就行，不要钱的。” 老乡有些羡慕的说道。 “其实在县城里也有点，到建华村的人卡车都会捎回去，没有必要花那一块钱的车费。” “真的，有免费的车。”白航看看天色，有些怀疑。 这老头的话怎么有些不靠谱呢，还免费的车。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是建华村距离乡里远的话，耽搁下去就得走夜路了。 而在山里走夜路非常的不安全。 “老汉我还能够骗你不成，看你们俩这样，没有见识。”老乡不乐意了，转身离开了。 白航现在走肯定能走的，不过又累又困的，要是能够坐车当然更好了。 白航一咬牙朝着站牌下走了过去，小张一声不吭的跟在后边。 好在两人在站牌底下，没等多久，就有一辆绿色的解放卡车驶了过来。 白航赶紧挥手。 “去建华村？”车子停下来，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四方脸来问道。 “嗯，去建华村找……”白航点点头，没有被骗，激动的开口说到。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四方脸给打断了。 “上车吧，后边的车兜行吧，前边人坐满了。” “行，行，行。”白航连连点头，有的车坐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两人翻身上了车兜里，傍晚的微风徐徐吹来，一时之间感觉惬意无比。 “其实就生活在这地方也不错啊。”白航心里想到。 卡车极速朝着建华村驶去，可是在车兜里的白航和小张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白哥，你说为什么这里的道理这么宽呢？而是还有免费的车坐。”小张好奇的问道。 “这个建华村，我分析可能是有什么秘密的研究所，听说咱们国家很多秘密的研究生都在深山里边。” 白航煞有其事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掌握了什么秘密呢。 “对哦，那白哥你说这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啊，是什么秘密武器吗？”小张继续问道。 “嗯，很有可能，不然的修这么宽的路干啥，肯定是路窄了，研究出来的武器拉不出去的。” 两个中二少年在车兜里分析着。 不过分析的也不算错，这个时候国家确实有这样的地方。 不过一般来说都在西北的那边而已。 两个人最后躺在车兜里，枕着胳膊，看着沿途的风景。 第594章祖传的 等走进建华村的时候，白航和小张两人惊呆了，一排排的新砖房，外墙的瓷砖在夕阳的余晖下金光闪闪的，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卧槽，这是到哪了？谁告诉我这是一个村子，开什么玩笑，” 白航直勾勾的看着卡车外的景象，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小张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卡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正楞楞的看着建华村村庄的白航和小张一个愣神，一个屁蹲坐在了卡车车厢里。 “哎，到地方了，下车。”司机拍着车厢们看着两人说道。 “这是建华村？”白航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不然呢，你们俩找谁家，我给你俩指个路，不然村里四通八达的你再迷路了，到时候到了家里换身干净衣服，吃顿饱饭……” 卡车司机看着白航和小张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白航和小张两人总感觉这卡车司机说话傲气的狠，看着自己两人就像是乡巴佬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俩可是京城来的啊，京城知道什么地方吗？那可是全国的首都啊。 到底谁是乡下的啊？可是看着外边一排排好像别墅是的砖房，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算了不说了，说出来都是眼泪。 “我们找姜小白。”白航开口说到。 “你们是什么人？”白航没有想到，姜小白三个字一说出来以后，本来高傲的司机，立马换了一个神情。 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人问道。 “我们是……小白哥的朋友。”白航想了想说道。 “你们做什么？”司机继续问道。 “没事，就是找小白哥。”白航不想说，也不能说，怎么说，自己是逃出来的。 “这样吧，我带你们过去。”司机想了想说道，看着两人这样，遮遮掩掩的可不想什么好人啊。 万一要是小白厂长出事，这两个人是自己拉回来的，可托不了责任，当时候自己在旁边及时把这两人给拿下。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要是这两看着像乞丐的人真的是小白厂长朋友，那自己拉回来的，也能够在小白厂长面前露个脸。 “那也太客气了。”白航说道。 “没事，走吧。”司机把拉扯门锁上，然后带着白航两人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 停车的地方是建华村平整出来的一个停车场，外边企业拉过的车和知青罐头厂的解放卡车都停在这。 “咱们村这房子是？”白航一边有些，一边指着不远处的一排排新房子问道。 他是在是太好奇了，还使劲的跺了跺脚下的水泥路，好像想试探一下是不是真的。 不过跺了跺，出了跺的脚有些发麻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村里的水泥路和到乡里的水泥路一边宽，甚至有些地方还要更宽一点。 这样的村子，说实话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过，好像听人说国外就是这样的。 “祖传的。”司机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也不愿意和他们多说，生怕泄露了建华村的情况。 “呵呵。”祖传你妹啊，这么新的房子，要是祖传的，我特么把房子都吃了。 白航心里诽谤着，却没有再多说，他也明白，估计是不想和自己说。 一路无话，走到了知青罐头厂的门口。 距离知青罐头厂还有一段距离，司机回头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俩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司机朝着知青罐头厂的门外处走了过去。 “我在乡里拉的这两人，说来建华村，来了以后有说要找小白厂长，我看着不像是好人，可是又怕万一真的是小白厂长的朋友，那岂不是……所以一会这样。” “这好像是一家罐头厂吧，村里还有罐头厂也不容易，看着好像效益还不错的样子，白哥，您找的小白哥是不是在这上班，” 小张看着白航问道。 “嗯，很有可能在这上班。”白航点点头，看见了司机朝着他们招手。 然后两人走了过去，顺利的进入了一个知青罐头厂。 只不过身后又跟了两个保卫科的人员。 “你叫什么名字？”保卫科的人开口问道。 “……我叫白航。”白航想了想说道，想着现在已经远离京城了，而是小白哥让自己来这里，肯定不能够坑自己。 “白航啊，你呢？” “我叫张有福，”小张开口说到。 保卫科人员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知青罐头厂里，工人们忙活着，就是进了办公楼工作人员一个个用的都是小跑的速度办公室。 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没有一个脸上的神情看着悠闲的，和他们见过的那种厂子根本就不一样啊。 “砰砰砰。”司机带着两人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敲响了房门。 白航一抬头才发现写着厂长办公室。 心里正纳闷呢，姜小白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进来。 “进来。” 白航心里一喜，就要往屋里走，但是却被知青罐头厂保卫处的人给拦住了。 原来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司机和两个保卫处的分开了。 “小白厂长，这两个人说是您的朋友，找您的。” 司机开口说到，但是却拦在了白航两人身前。 “找我，”姜小白抬头，两个黑不拉几的像是非，洲人一样。 “我不认……”姜小白刚开口，司机和保卫科的两个人就绷紧了身体。 “小白哥，我是白航啊。”白航赶紧开口说到，刚才只是吃惊于别人对姜小白的称呼而已。 “白航？等一下。”姜小白一愣，从桌子后边站了起来，仔细一看，可不是白航咋的。 “好了，没事了，你们先出去吧，谢谢了。”姜小白挥手说道。 司机和保卫科的人员，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白航一眼。 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真的认识小白厂长，也幸好没有把这两个看起来像是乞讨人员的人给直接处理了，或者是扔到公安局去。 不然的话，那可就真的玩笑开大了。 不过小白厂长怎么会有这么两个乞丐朋友呢。 第595章感动 “快坐，怎么把自己造成这样？”姜小白问道。 “小白哥，我……”白航看着姜小白一点也不嫌弃，忙碌的给自己两人倒水，奔波了一路，提心吊胆了一路，强忍着的一路，突然就感觉特别的感动。 两个眼睛都红红的。 “对了，先别说了，这样你们是要先吃饭还是想先洗个澡。”姜小白打断了白航的话语。 这要是别人问，白航肯定会觉得人家这是嫌弃自己脏，可是姜小白这样问就不会。 因为他一只手还扯了扯衣服，看着。 “先洗澡吧，我不饿。”白航说道。 “这样，你们俩先去洗澡，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我现在让食堂准备饭，有什么话，到时候咱们边吃边聊。” 姜小白说道。 “好，小白哥。”白航点点头，咬着牙。 “王超，王超。”姜小白喊来了王超，让王超带着两人去洗澡。 知青罐头厂里就有洗澡间，甚至还能够泡澡。 又亲自去食堂吩咐着抓紧时间做一桌。 半个小时以后，穿着姜小白的新衣服，白航和小张两人舒舒服服的从澡堂子里出来了，两人在澡堂里差点没有睡着了。 几日的奔波劳累，不说一扫而空，那也是消除了很多。 “比你们和我身材差不多嘛，行了，这两套衣服就送你们了，走，吃饭去。” 洗澡间门口，姜小白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道。 “小白哥，您怎么在这等着呢。”白航看着姜小白，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不听劝阻，困难而来，一路上不说经历千辛万苦，但是也挺不容易的，来了以后，姜小白一点嫌弃都没有，竟然还亲自在澡堂子门口等着。 什么叫情义，这就是情义，一直以来白航都觉得自己是义薄云天，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只能够排第二。 “行了，别多说，走，吃饭去。”姜小白带着两人来到了食堂。 姜小白亲自安排，食堂的工作人员，哪敢怠慢。 不到一个小时，八个菜，三凉三热就已经摆上桌了，旁边还放着两瓶二锅头。 王猛和王超两人已经在等着了。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白航，我在京城的小兄弟，过命的交情。”姜小白说道。 这话一点不作假，那一次和狼哥对上，白航差一点就把命交代在那了。 “这是王猛，王超，也是我好兄弟。” 三个人握了一下手。 “白航这位兄弟是？”姜小白看着小张问道。 “这是我一个小兄弟，跟着我一起跑出来的。”白航说道。 跑出来三个字一出口，姜小白等人就是一愣，王猛和王超两人有些疑惑，不过三人眼神却没有什么变化。 姜小白其实在办公室看见白航两人那副样子的时候，心里就有猜测。 王猛和王超是因为姜小白说了，这是和他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小白哥。”小张也叫了一声。 “好，白航的兄弟就是我兄弟，别客气，来这就当自己家，赶紧都坐。”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 几个人坐下，开吃了，当然了主要是白航和小张。 这两天两人一路上饥一顿饱一顿的，早就饿坏了，再加上桌上的八个菜那是色香味俱全。 二十分钟过后，两个人吃了八分饱，姜小白才给众人倒上酒。 “来，欢迎白航和小张来建华村。”姜小白提了一杯酒，然后白航说起了这段时间的经历。 “真的，小白哥，我特别后悔没有听您的……” 听着白航的话语，王超和王猛两人就是一惊，京城的严打，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这么严厉吗？那得抓多少人啊，想想都觉得可怕。 “行了，来建华村避避风头吧，这段时间你们俩就安心的在建华村住这，等什么时候过去了，再说其他的。” 姜小白说道。 “谢谢小白哥。”白航说道。 “谢谢小白哥。”一旁的小张也跟着开口说到。 “跟我客气啥，说谢不是打我脸呢，来，再走一个，一个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姜小白笑着说道。 就在白航找到落脚的地点的时候。 石门市的一个县城，李三家被破门而入。 当时李三家里的收音机里放着“甜蜜蜜”歌曲，他被邻居举报，乱搞，光着屁股跳舞。 其实就是跳这个时候挺流行的一种双人舞而已，结果李三当场被捕，和李三跳过舞的几个女生也被抓了。 无独有偶，差不多的时间，长安市一个姓周的单身女士，也因为在家里举报舞会的事被抓。 并且去她家跳舞的人，也一一被抓，和她发生过关系，更是一个没有跑掉。 一共牵扯到三百多人，后来成为举国震惊的大案。 死刑，是姓周女子最后的结果，不过她最后留下了这么一段话“姓自由是我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我的这种行为现在也许是超前的，但是20年后，也许你们就不会这样看了。” 确实，在姜小白后世生活的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这确实不是什么事。 甚至单身的连道德问题都算不上，可是现在不行。 吃过饭以后，白航和小张在姜小白给安排好的宿舍里睡去了。 两人这一觉睡的特别的踏实，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过来。 “小白哥，您到底是什么人啊？是这个知青罐头厂的厂长吗？我记得您不是京城那服装店的老板吗？”白航坐在姜小白的办公室里问道。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厂子的厂长，现在厂长是王猛，只不过这个厂子是我创立的，所以他们习惯叫我厂长罢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您创立的？”白航震惊的问道，这个消息比姜小白是厂长，还要劲爆。 知青罐头厂虽然不是太大，可是要想创立一个厂子，这白航想象不到。 他觉得这比拿刀砍人强多了， “白航，你以后想干什么？现在国家的形势你也看到了，肯定不能够再混下去了，要不然学学开车，以后也算是有一技之长？” 姜小白开口问道。 第596章抓人 白航和小张两个人全部都被姜小白打发去学车去了。 去学车怎么学，肯定是跟着司机去跑运输，慢慢学习啊。 平时他们两个哪有机会学车，没有那个路子，可是又有那个男人不喜欢车呢。 所以姜小白一说学车的事，白航和小张两人乐的屁颠屁颠的。 姜小白当然也有自己的考虑，建华村就这么大点，天天让白航和小张窝着也不是会事， 两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天天窝在一个村子里歇着，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来呢。 尤其是白航这小子，长得不说风流倜傥吧，身上总带着一股坏坏的痞气。 而有些小姑娘就喜欢这种男生，这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爱就爱吧，关键是白航这小子，姜小白也知道，那是真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是农村的情况和京城的不一样，即使人家姑娘能够放过你，家里人能够放过呢吗？ 闹起来了怎么办？所以姜小白直接把白航给支出去了，干点活，学学车。 任由外边闹的风风雨雨的，姜小白依旧在建华村稳的一笔。 1983年，忌出行，宜在家苟且。 姜小白就准备这么安稳的渡过1983年，等待1984年的改革开放第一次浪潮的到来。 可是没有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龙城局子里的工作人员来了，原因是龙城钢铁厂有人举报姜小白耍流氓。 卧槽，姜小白一下子就蒙蔽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工作人员本来气势汹汹的来的，本来这名额就没有抓够呢，有人举报还不好，人抓了直接就回龙城好了。 可是来到建华村以后，当然他们说要抓姜小白的时候，直接就被建华村的人给捆起来了。 这两个人也是艺高人胆大，都没有联系当地的局子，自己就杀过来了。 两人被绑在树上吊着的时候，被围观的群众唾骂的时候，人群中突然让开了一条路。 然后一个年轻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们想象过与嫌疑人一万种见面的方式，居高临下，破门而入，惊慌而逃，一举抓获…… 可是唯独没有想到是自己被装到抓猪的网袋里，掉在树上，然后嫌疑人晃悠着走了过来。 网袋上猪粪的臭味还有残留，绳子都要勒到嘴里了，可是却动不了，越动勒的越深。 “放人下来。”姜小白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农村还有这个习惯，他们没有什么法制的观念，平时还是由村里解决一些事情。 两个人被放了下来，也嚣张不起来了。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姜小白问道。 “我们……是……”两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说抓人。 两个人一开始来，莽莽撞撞的没有摸清情况，透露了消息，就已经成这样了。 “我们是请你回龙城配合我们调查的，有人举报你耍流氓。” “举报我，我什么时候在哪干的这是我怎么都不知道？”姜小白皱着眉头问道。 “这这这……”两人不想回答，这问题也不是这么回答的，应该是他们来问，然后嫌疑人回答。 可是现在这情况，已经彻底的被动了，看着村民拉着猪网又开始跃跃欲试。 两人只能够老实的开口说到：“就是今年，在龙钢，和那个赵厂长的姑娘耍流氓。” 按说这事，他们已经先和被害人核实情况。 可是一方面是现在这种形势下，只有冤枉的，没有漏网的。 另一个就是赵心怡的身份不一般，他们想着先把嫌疑人抓了，再做下一步的工作。 结果两个没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冒失鬼就这么冒冒失失的来了。 基层两个字，写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却难。 他们文化水平不高，认识里，撒泼耍横，他们相信法不责众，有时候不是你按规章制度办事就可以的，根本行不通。 听着两人的话语，姜小白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这要是举报前身的，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宿主干的好事。 然后自己背锅那特么可就有意思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对抗暴力机关的能力。 尤其是在这种形势下，只有死的更快。 可是要说今年的事，姜小白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估计是和赵心怡在龙钢的那次。 那几个多管闲事的工人在打击报复吧。 “我觉得你们可能是搞错了，这样吧，我让你们口中受害人来一趟，你们方面详细问一下，” 姜小白笑着开口说道。 “那不用，你回去配合我调查就可以了。”两人摇头拒绝，还是想把姜小白带走。 姜小白也比较坚持，自己肯定不能够离开建华村的，离开了指不定被人怎么炮制呢。 双方僵持了下来，两人提出了要离开，建华村的其他人坚决不同意，但是姜小白却微笑着点点头。 让人放两人走了，不放走自己还能够一直扣着人不成。 两人离开了以后，去了当地的局子，本来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一说抓人，上马乡的局子也是十分配合。 只不过听到名字以后，顿时一个个就愣住了。 “我们今年晚上去，想办法借个车，到时候我们抓了人，立马就走……”龙城的两人说完，却看见上马乡的人一个个愣住了。 “怎么回事？不行吗？这个方案我觉得……” “不是，是不是可能搞错了。”上马乡马所长问道。 “什么意思？”龙城来的两人眼神凝重了起来。 就抓一个人，这么一波三折的吗？ “不是，这个姜小白，你们不了解，你们也不了解建华村。”马所苦笑着，给两人解释了起来。 姜小白的名字，在上马乡那是响彻了十里八乡。 建华村这个村也和其他村不一样，团结的很，根本就不是你想抓人就能够简简单单的抓的。 更不用说抓的这个人还是姜小白。 马所估计，就是县里要动姜小白，那也得有个拿的出手的理由。 甚至抓起来都有困难，更不用耍流氓这个事了。 更何况，他们连受害人都没有问过，指着一个举报，就想抓人，那简直是开玩笑。 第597章你就是耍流氓 “也就是说抓人不可能了？”龙城两人听完，楞楞的说道。 他们真的是没有想到，那个普普通通的村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一蹲大神。 “可能，哪有什么可能，咱们还是回去再核实一下吧，到底什么情况？”马所长说道。 “可是，受害人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一个不小心也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龙城的两人说道。 “那要不然就这样，姜小白不是说能够把受害人叫过来吗？让他找过来就是了，这样一问情况不就明白了。” 马所出招说道。 “怎么可能，这举报中的受害人是龙钢的千金大小姐，他能够找过来，我特么把这瓷缸给吃了。” 龙城的人说道，就是他们领导想找人家龙钢，人家龙钢都是想搭理就搭理，不想搭理就不搭理。 龙钢那是什么单位，虽然在晋省，可是却是属于全国性的大钢铁厂。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就行呢。”马所长说道。 “好吧，那就等等。”龙城来的两人说道。 龙城的两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第二天打电话回去请示了一下，领到也是有些无语。 这种情况，也只能够等着了，第二次去了建华村，这一次有马所长他们陪着，倒是没有人把两人给捆起来， 不过却有一群人看护着，监视着，见到了姜小白。 连带着马所长痘受到了建华村的厌恶，王超看着马所长等人更是冷哼一声， 马所长知道，今天话要是说不清的话，说不定以后上马乡都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不过好在见到姜小白以后，姜小白却很热情。 招呼人给他们泡茶，一边表示自己也想配合工作，不过因为太忙了，没有时间而已。 马所长表示，特别能够理解，就按照姜厂长说的来。 一旁的龙城的两个人看着两人相谈甚欢，暗暗皱眉，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个所长，竟然姿态放的这么低，也太没有出息了。 当然了，两人一边鄙视着马所长，另一半姜小白给他们递茶的时候，他们俩也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接过茶。 我们不是怕其他，我们只是怕那个猪网而已。 中午姜小白留下了三人，在食堂派出王超，王猛两人招待他们。 王超，王猛两人一百个不乐意，可是姜小白的话却不能够不听，只不过对三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马所长心里暗暗叫苦，这特么得罪人的差事，他们也不愿意来。 建华村的影响力在其他地方还好，可是在上马乡那是非常大的，而王超和王猛这两人是厂长。 真的要是刻意的为难自己，自己也不会好过。 这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马所长心里叹了口气。 下午，赵心怡接到了姜小白的电话，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姜小白的人了，正合适能见见姜小白。 赵心怡请好假，回去和赵刚说了这事。 赵刚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这真的要是有人来厂子里找赵心怡询问。 哪怕就是没有这事，也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 姜小白这样处理是最好的，把人找到建华村去。 能够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行，去吧，我让秘书陪着你去。你想一下那几个人叫什么名字，那个车间的，” 赵刚点头说道，他可不会放任罪魁祸首继续逍遥，杀鸡儆猴。 “我记不得了啊，好像是二车间的吧，我不知道。”赵心怡说道，她听姜小白说完这事也非常的气氛。 现在什么形势她也知道，要是姜小白真的被扣上一个流氓的帽子，指不定得遭受什么罪呢。 “没事，我回头打电话问那边吧。”赵刚点点头说道。 第二天一早，赵心怡和赵刚的秘书两人就出发了。 下午的时候来到了建华村，当天晚上众人就坐在了会议室里。 赵刚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龙城的局子里，并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己的姑娘没有呗调戏，那个姜小白也是自己的晚辈，是大学生，还是一厂的厂长。 和自己姑娘是同学，这其中有人捕风捉影，兴风作浪。 赵刚这么明确的态度，当天下午，在上马乡的两人就接到了上边的态度，所以说晚上的事情就是走个过场了。 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的赵心怡，哪怕是已经成家的两人，心头都有些颤动。 看着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的表情，两人心里暗骂一声，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心里更加坚定了，这耍流氓肯定是耍了，就是特人家你情我愿罢了。 那几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举报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看见赵厂长的秘书都来了吗？不过同时心里对于姜小白恐怖的能量，更是震惊。 一个电话，赵厂长竟然都出面了，秘书直接到了建华村。 不到十分钟，大概纪录了一下，两人就起身了， “看来真的是误会了，不好意思了，我们就不打扰了，”两人告辞离去了。 王超带着赵刚的秘书去休息了，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在厂子里逛着。 刚到没人的地方，姜小白就牵住了赵心怡的手。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要是告我耍流氓呢，” 姜小白夸张的说道。 “活该，你就是耍流氓，现在都在耍流氓，从小就堵我，还强吻我，报应。” 赵心怡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报应就报应把，你要是真的举报我，我心甘情愿进去。” 姜小白突然深情的看着赵心怡说道。 “真的？”赵心怡似笑非笑的问道。 姜小白心里一个咯噔，啥意思？ “真的。” “哈哈，看把你吓的，”赵心怡银铃的笑声想起。 夜空下，两个人依偎而座，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赵刚的秘书就要返回龙城了，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他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更何况作为赵刚的秘书，每天一堆事呢。 而赵心怡不跟着一起回，准备在建华村住一段时间再说。 “麻烦你了刘哥。”姜小白送刘秘书到厂子们口。 第598章去川省 赵心怡在建华村待了半个月左右，才离开，姜小白不放心，坐着送货的车把赵心怡送到了龙城。 耍流氓的事终于是告一段落了，对于姜小白来说，终于可以安心了。 重生以后，他知道有严打的事，不是没有干过出格的事，可是首尾都很干净。 严打运动搞的轰轰烈烈的，不过这和姜小白都没有什么关系。 山上的黄桃已经过了成熟期了，知青罐头厂开始生产其他的水果罐头。 建华村每天都有很多车近近出出的，从外边把水果拉进来，然后再把生产好的罐头拉出去。 建华养猪场的猪又回到了养猪场里，10月多了，是时候给猪增增肥，然后卖出去了。 虽然市养猪场还是在盯着建华养猪场，可是建华养猪场也毫不客气的实名举报了几次，市养猪场厂长的亲戚开的养猪场。 他小舅子开的养猪场可没有建华养猪场这个条件，要不是他亲自去做工作。 可能一头猪都剩不下，建华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天天盯着举报。 很快，市养猪场的厂长和小舅子就受不了了，提着礼物亲自上门。 并且答应了，明年开春以低价出售给建华养猪场一批小猪仔以后，姜小白才勉强答应。 “和气才能够生财，市场这么大，国家又放开了肉类供应，不用说我们两家，就是20家，200家，2000家，市场都能够容纳的下，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呢，没有意义的。” 姜小白在办公室，一边给两人泡茶，一边说道。 “对，对，你说的是。”市养猪场厂长的小舅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连连点头说道。 “竞争我欢迎，我们各凭借本事，你要是能够把建华养猪场给挤黄了，我服你，可是要想玩阴的，那就看谁死的快了。”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市养猪场厂长小舅子连连点头，但是厂长的脸色却很难看，要不是因为小舅子的事，他一个堂堂的国企养猪场厂长，需要看人的脸色。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告辞离去了，姜小白下令把所有的猪都给送回到建华养猪场去。 姜小白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嘴里嘀咕道：“怎么还没有消息？” 1983年，虽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严打这个事，可是对于改革开放这个进程来说。 准备的说，这一年应该是步鑫元年。 这一年，历史上最出名人叫步鑫，风光一时无量，是这一年度最耀眼的人物。 可是姜小白翻了半天的报纸，都没有找到关于步鑫的消息。 “什么没有？”姜小白门都没有关，王超就直接走了进来。 “说多少遍了，进屋敲门，我们是一个正规的企业。”姜小白黑着脸说道。 其实在知青罐头厂，敢随意直接闯姜小白办公室门的，真的还没有几个，王超是其中一个，再加上一个王猛。 “嘿嘿，忘了，小白哥，你说什么没有？”王超笑着问道。 “管那么多干啥，说吧什么事？”姜小白问道。 “乡里的领导来了，您要不要去见见。”王超说道。 “去，”姜小白点头说道，要是按照后世，有三个厂子，身价几百万的姜小白，完全可以不用搭理，这一阶层的领导。 可是现在一个是时代不一样，个体户，经商的，地位还很底下。 二是，就是父母官，他们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要是想给你使点坏，也是不要太容易。 建华村这个时候的大山里，别的东西不多，野味可是不少。 姜小白就时常跟着进山打猎，虽然枪法不怎么样，可是乐在其中，男人嘛，谁还能够不喜欢枪呢。 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崛起的，都带有一股草莽的味道。 姜小白重生之前就是一个大学生，可是重生以后经历了这么多，身上早就不是普通的大学生那种气质了。 时势造英雄，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陪着乡里的人吃了一顿，在建华村转了转，然后又给没人拿了两斤肉，一兜子罐头。 乡里的领导心满意足的走了。 “超子，安排一下，我们去一趟川省。”姜小白说道。 “去川省？”王超愣了一下问道。 “嗯，看望一个人。”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王超没有再多问，出去安排人订票去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和王超踏上了前往川省的旅途。 先去了龙城，然后又从龙城转车到川省。 这一路上有40多个小时，两人对面坐的是一家三口，夫妻俩带一个孩子，男孩大概7，8岁左右，正是鸡嫌狗厌的时候。 从上车就不消停，两人让变坐了一个女生，文文静静的，从一上车就抱着一本牛津英语字典啃着。 这个时候，很多想出国留学的学生，根本没有英语学习的资料，能够弄到找你英语词典就很好了。 所以看英语词典并不是什么不能够接受的事。 有的人没有书看，能够把汉语词典给背下来，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大学生啊，同学你哪个大学的？我是北师大毕业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川大的。”姑娘看了姜小白一眼，转头轻声说道，说完又如若无人的把注意力转到了身前的英语词典上边。 姜小白看出了人家姑娘不想搭理，也不再多说，惹人烦。 他搭腔的目的也就是慢慢长路，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不过对面的夫妻两口子听到姜小白说是大学生，却热情的攀谈了起来。 通过聊天姜小白也知道了，这两口子一个是国企的小领导，另一个是学校的老师。 这次回龙城是探亲来了。 “好好学习，以后长大了也像这个大哥哥一样，考个大学。”妻子看着自己儿子接机教育到。 “好的，妈妈，不过回去了能够给我买个魔方吗？”小家伙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只要你好好学习。”女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显然对这两口子来说，一个魔方不是问题。 第599章人贩子 等到荷兰地界的时候，停靠一个大站，要停半个多小时。 很多人都趁机去站台上透口气，男人们当然是下去抽个烟。 对面的一家三口下去了，就连一直抱着书啃的川大女学生都下去了。 姜小白本来准备叫王超一起下去的，不过看王超睡的挺香，就没有叫。 拎着包自己溜达着下去了，点了一根烟，吹着冷风，顿时感觉浑身的疲惫清醒了一些。 抽完一根烟，姜小白踩灭了烟头，正准备转身上车，可是不经意间却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川大的女人，正跟着两个男人朝着火车站外表走去。 姜小白有些纳闷，然后猛的转过身一边追过去一边喊道：“刘小妹。” “小妹。”姜小白喊着。 刘小妹不由自主的回过头看去，发现却是火车站坐在自己身边的男生跑了过来。 “小妹，你去哪啊？这是，”姜小白装作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小妹问道。 “你是？”刘小妹身边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开口道，目光凶狠的看着姜小白。 “我是她哥哥，你们是谁？”姜小白看着两人满是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她朋友，这边有一份工作介绍给她，你要不要一起来啊。”一旁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男人开口说到。 本来他们就是拐卖妇女，对于男的不是太感兴趣，尤其是20多岁男生，要是小孩还好一点。 可是现在姜小白非要自己送上门来，他们也无所谓，买到煤矿去挖煤也是可以的。 “好啊，不过我弟还在车上呢，我得把弟弟妹妹们一起带着。”姜小白一副毫无戒备的样子。 “好啊，好啊，快去叫。”男人笑着说道，一下子三个人，买一送二，这买卖可赚大了。 “那小妹，你给我拿着包。”姜小白说着走进两步，把包递了过去。 刘小妹到现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却知道姜小白是来救自己的。 可是她现在知道是知道，可是被吓傻，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不过她伸出的手却根本没有接到，姜小白的包，姜小白的包直接甩到了旁边那个凶神恶煞男人的脸上。 然后另一只手抓住刘小妹伸出来的手就往火车门处跑。 凶神恶煞的男人被打的向后退了两步，一直放在刘小妹身后的手也露了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把小刀。 刚才姜小白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所以才一直装傻充愣，就是为了这个机会。 “快跑。”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狂奔。 两个人贩子速度也不慢，紧紧的追在后边。 玛德，终日打雁，今天竟然让雁琢了眼。 “快跑，”姜小白眼看着到了门口，可是其他旅客却堵住了车站的门。 就在这时，王超从窗户跳了下来，姜小白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 “你进去。”姜小白把刘小妹推进去，然后转身看着冲过来的两个人。 王超也站在了姜小白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这个时代敢于一个人出门的，有谁是善茬。 “卧槽尼玛，干。”姜小白直接拎着包冲了上去。 另一半王超也一样，拿着匕首就朝着要害捅了过去。 “卧槽。”两个人贩子懵逼了，这特么是要拼命啊。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傻的。 虽然他们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已经走的很深，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里。 他们只是不把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而已。 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单生意而已，要是王超手里没有刀，他们可能会冲上来，把姜小白放倒，出口气。 可是现在王超手里有刀，那就不一样了，他们犯不上为这点事丢了性命。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转身就跑。 “卧槽你妈，来啊，”姜小白喘着粗气追了一截，要不是火车快开了，非给这两货放放血不行。 拐卖儿童妇女姜小白前世今生，最痛恨这种人了，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性。 “走吧，小白哥。”王超把手里的刀重新揣到怀里，看着姜小白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两人重新上了火车。 一直在窗户上趴着看的刘小妹都看傻了。 直到姜小白两人回到了座位上，她才反应过来，坐回到座位上，看着姜小白和王超两人说道：“谢谢。” “怎么了？”对面的中年男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事。”姜小白摇了摇头，不想多说。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刘小妹好奇的问道。 姜小白笑了笑指了指刘小妹手里的英文字典。 刘小妹恍然大悟，然后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姜小白，你叫小白哥就行。” “王超，你叫超哥就行。”王超也跟着起哄似的说道。 “噗呲。”刘小妹一下就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也没有了。 “小白哥，超哥。”刘小妹笑过以后还是开口说到，救命之恩。 要不是姜小白，可能她就不知道被两个人贩子给贩卖到什么地方了？ 她一个大学生，有些美好的前途，可是真的要是被人贩子给拐卖了，到一个山村里。 她想想都觉得好怕，后怕之后更是感激姜小白。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两人就是一面之缘，敢于出手相助实在是太难得了。 晚上的时候，刘小妹非要请姜小白去餐车吃饭。 姜小白拗不过刘小妹，只能够和王超一起去了。 “小白哥，超哥你们去川省干什么？”吃饭的时候刘小妹开口问道。 “看人，一个朋友。”姜小白笑着开口说道。 “朋友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对蓉城可是熟的狠。”刘小妹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用了，那地方不好找，我们自己去就行，而且我那个朋友他也不愿意见外人。” 姜小白说道。 “好吧，不过到时候你们办完了事，要来找我，我带你们在蓉城吃好吃的。” 相熟了以后，姜小白发现这个妹子还是很活泼的。 “我看你看英语词典，是想要出国留学……” 几个人一边聊着，一路上过的也很快。 第600章探监 到了川省蓉城以后，姜小白和王超两人几经周折终于到了蓉城监狱。 “小白哥，你找的人在监狱里边？”看着漆黑的大门，王超震惊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对啊。”姜小白点点头，然后带着王超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监狱还没有后世那么先进，指纹锁之类的，只是一个简单的ab门而已。 姜小白拿出自己的证明和介绍信，在半个小时后见到了牟其种。 牟其种在听到有人来探望自己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他没有什么亲人朋友的。 尤其是至从他住监狱以后，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探望他。 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姜小白，说起来，他和姜小白也不是特别的好，只是见过几次，两人聊的比较来而已。 然后两人相互都比较欣赏对方，就在他准备倒卖座钟的时候还去京城特意邀请姜小白。 可是要是说两人的关系好到住了监狱来探望，那肯定没到这个份上。 “牟大哥。”姜小白看着牟其种，也就是半年没有见，感觉他整个人都沧桑了很多。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入狱了，不过他依旧没有习惯，反而因为第二次入狱对的他的打击更加大。 姜小白看着牟其种带着的手铐子，转身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有人把牟其种的手铐子给摘了，两人见面的地点也不再是隔着窗户的会见室。 而是在一间办公室里。 “牟大哥做。”姜小白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然后把剩下的全部都扔给了牟其种。 同时把手里拎着的吃的和两条烟都扔了过去。 “谢谢。”牟其种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袋子。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来看我。”牟其种说道。 “我在报纸上看见的，然后就过来看看，”姜小白抽着烟说道。 “谢谢，我很庆幸当初你没有答应我的邀请，不然的话我都没有脸面对你了。” 牟其种说道。 “别这么说，你当初邀请我也是想带着我一块发财，更何况我都没有答应。” 姜小白说道。 “还是你看的清楚，当时就劝我了，可惜我没有听，”牟其种说道。 “其实进来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不怕进来，可是我怕的是看不见希望。” 牟其种说着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 “其实有的时候人还是要有希望的，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姜小白开口说道。 “嗯，你说的对，”牟其种本来也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 或者能够成功的人都是有韧性，坚持，不怕失败的人。 失败对于他们来说是积累经验，总结教训，他们很快就会再投入到下一次创业之中。 “兄弟，等我出来了，我们干一番大事业。”牟其种笑着说道。 “好，我等着。”姜小白点头说道。 在办公室待了两个小时，牟其种被待走了，姜小白走前又给工作人员塞了两包烟。 让帮忙照顾牟其种。 “小白哥，这么远的跑一趟就是为了看这么一个人吗？”王超问道。 “不够吗，”姜小白问道。 “这位不是一般人，你等着看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么看好他。”王超问道，他还没有见姜小白对谁这么重视过。 “嗯。”姜小白点点头，这次牟其种入狱，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是快要施行那个罐头换飞机的壮举的时候。 既然要用罐头换飞机，那倒是那知青罐头换也是可以的嘛。 “那看完了，我们回去吗？”王超问道。 “着急干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蜀地多仙国，我们不好好逛一逛，岂不是太可惜了。” 姜小白说道。 “逛，去哪？要不去找一下那个刘小妹，让她带我们去。” 王超若无其事的问道。 “不用，我有……”姜小白话刚说半截，突然转身盯住了王超。 “干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嘛，这不是觉得咱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个熟人介绍一下路也是好的嘛。” 王超被姜小白盯得有些不自在，开口解释道。 “你不是喜欢人家刘小妹吧？”姜小白突然开口说道。 “我没有，你别瞎说，不可能。”王超否认三连击，反而让姜小白更加的肯定了。 “没事，那这样吧，明天出去溜达的时候，我们可以叫上她。”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过还是打听着朝着一家厂长走了过去。 王超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反对。默不作声的跟在姜小白后边。 两人在蓉城钢铁厂门口停了下来。 “您好，我找一下王厂长，我是姜小白，这是我的介绍信。”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服装厂的，我去帮你们问问。” 很快，就有一个年轻人过来，看着姜小白热情的说道：“姜厂长，欢迎您来蓉城钢铁厂考察啊，王厂长出去了，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他马上回来。” 秘书笑呵呵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改革企业的厂长聚会小圈子里，姜小白和蓉城的钢铁厂王厂长关系处的还是不错的。 “是我冒然拜访，没有打招呼，还希望没有打扰到。”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姜厂长说的哪里话，这边请，在王厂长的办公室里坐一会，王厂长马上就到。” 秘书笑着说道，他可不敢怠慢，虽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比自己的岁数还要小一些。 可是地位绝对比自己高多了，要是来蓉城钢铁厂，那起步就是一个厂长助理。 厂长助理和厂长秘书是有区别的，当然了有时候厂长秘书也叫厂长助理。 可那就是一个称呼，真正的厂长助理那是有级别的。 而且价格还不低，有的甚至能够进入厂党委会的。 姜小白和王超走进了王厂长的办公室。 姜小白一进去就愣住了，好家伙这办公面积差不多得有200多平方了，这还是没有看见里边套间的面积。 虽然这个时候对于办公室的面积没有特别的规定和标准，可是这办公面积真的太大气了。 秘书一边招呼两人坐下，一边给两人泡茶，在等着王厂长回来。 第601章苗寨 很快王厂长就回来了，姜小白说自己就是顺路来看看。 晚上王厂长陪着姜小白吃了一口，听姜小白说想去下边逛一逛，收集保健两张药方。 王厂长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这些都是小事。 川省这边多山，距离云南也不远，各种少数民族杂居，有很多的药方，比如著名的云南白药。 所以姜小白说想找一个保健的药方，那就是不要太容易。 王厂长提出亲自陪着姜小白下去转转，让姜小白拒绝了。 当然了王厂长也就是这么一说，蓉城钢铁厂的厂长亲自陪着，姜小白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人家能够抽空出来陪着一起吃顿饭，都是看在原来认识的份上了。 “那这样，我给你安排一个司机，安排一辆车。”王厂长又说到，这一次姜小白没有拒绝。 笑着感谢王厂长，当天晚上姜小白被灌的酩酊大醉，都是被蓉城工作人员给扶到招待所的。 这个时候国企就是这种作风，不管多大领导来了都一样，喝酒就是灌，灌多了，喝好了，那就是招待好了。 当然了，也有特别高的领导不喝，只不过姜小白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第二天一早，一辆北京吉普就停在了招待所门口。 “领导，王厂长让我来的，说您要用车，这两天我就跟着您，您叫我小张就行。”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的笔直，看见姜小白出来，上前开口说到。 “你叫我小白就行，张哥，这两天就麻烦你了。”姜小白客气的说道，他也没有称呼人家小张。 明显比自己大了好几岁，又不是自己的下属。 “您太客气了领导。”小张说着，打开了的车门。 “去哪领导？”开出蓉城钢铁厂以后，小张问道。 “先去趟川大。”姜小白说着看了王超一眼，王超顿时脸就红了。 小张车开的还是很稳的，不一会就开到了川大门口。 “超子，你进去吧，我就在车里等你。” 姜小白说道。 “我……行吧。”王超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昨天分开的时候，就互相留了地址。 没一会，王超就带着刘小妹有说有笑的出来了。 结果发现姜小白从副驾驶坐上下来了。 “小妹，麻烦你了，我们想着在蓉城下边逛逛，就得麻烦你了。”姜小白说道。 “好啊，没有问题。”刘小妹大大方方的说道。 “那走吧，上车。”姜小白说道。 “这车是？”刘小妹看着眼前的吉普车，愣了愣。 “借的一辆车，为了出行的时候方便一点。”姜小白笑着说道。 刘小妹的表情却是一动，小轿车在这个时候本来就是个稀罕东西，而能够为了 “咱们去哪？要不先带你们去都江堰看一看，这都江堰……”刘小妹说道。 “我们今天先不去都江堰了，是这样，我们俩这次过来吧，除了看一个朋友，还想找两个保健食品的配方。” 姜小白半回头看着刘小妹讲到。 “保健食品？”刘小妹问道。 “对，就是食品的一种，对特定的比如老人等人群，有一定的药品作用，但却不以治病为目的……” 姜小白简单的给解释到，但是其实这个时代的保健药品都是声称包治百病的。 尤其是“三株口服液”，姜小白小的时候都喝过，又补钙，又治病的，宣城的效果那是眼花缭乱。 “这样附近有什么苗寨之类的吗？我们可以去找找。”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个……苗寨我还真的不知道。”刘小妹想了想开口说到，她家不是蓉城的。 对于苗寨了解的还真的不多。 “领导，蓉城下边的苗寨我倒是知道一些，可都是一些小的苗寨，大一点的苗寨还是在贵州和云南那边。” 小张开口说到，他就是本地人，对于这些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没事，大小无所谓，我们就当是去玩的，要是能够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无所谓，下次再找就是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保健品的疯狂还要等到80年代末，90年代的时候。 什么生命一号，中华鳖精，太阳神等等，那是疯狂的一代。 姜小白现在也就是提前布局，还是需要等待时机的。 所以这次要是找不到，那就下次再过来找就是了。 实在不行，就随便榨点果汁之类的得了。 “好的，”小张点点头，朝着蓉城附近的苗寨去了。 “小白哥，超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刘小妹好奇的看着姜小白和王超问道。 明明姜小白年纪轻轻的，看着和自己的岁数也差不多，开车的司机却叫姜小白领导。 “我们啊？你猜猜？”王超开口逗着刘小妹说道，前边姜小白笑着不语。 王超和刘小妹两人在后边热火朝天的聊着，姜小白摇下了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个时候的自然环境是真的好，山清水秀，蓝天白云。 后世的经济是发展起来了，可是青山绿水却没有了，这就是发展的代价，不光我过是这样，其他国家也是这样。 要金山银山，还是绿水青山，这是一个经济问题，又是一个哲学问题。 可是从当前的形势来说，当然是要金山银山，毕竟绿水青山不能够当饭吃。 开车来了四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领导，这个地方叫做蓝山寨，是一个纯粹的苗寨，大概有40多户人家……” 小张给姜小白他们介绍着。 “村里有两户苗医，我一个战友家在这里，我们先去找他，然后再让他带着我们去找苗医。” 停下车，小张开口说到。 “好，张哥，你是当兵的啊？”姜小白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开口说到。 整座苗寨依山而建，错落有致，苗人们穿着独有的服装，在其中穿梭着。 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吉普车一停下，就有人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这个苗寨还是头一次有这种铁疙瘩造访，人们远远的看着。 有一些大胆的孩子已经围了过来，姜小白笑眯眯的看着，也不开口。 第602章五块钱一张 通过聊天，姜小白也知道了小张的情况。 小张是退伍军人，参加过越战，后来退伍以后专业到了蓉城钢铁厂这边。 他们去找的蓝山寨的战友，和他是一个班的，也是专业回来的，只不过安排完工作以后。 由于一些原因，得罪了厂子的领导，后来就被赶回家了，现在在家没有什么工作，也是以采药为生。 只不过不是寨子里的苗医罢了，因为苗医是有传承的。 这个战友的父亲是苗族，母亲是汉族。 “砰砰砰，李冲，”小张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谁？”以后装锁的男人打开了房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苗寨的建筑一般是依山而建，分为三层，第一层是为了解决地面高低不平的问题，不住人，圈养家畜之类的。 第二层是住人的，第三层一般是仓库，存放粮食之类的。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眼前的汉子穿着一声黑色的苗服，头上倒是没有像其他苗人一样缠东西。 可能是因为当兵没有留头发的原因，一个小寸头，显得精干利落。 “这几位是？”李冲看着姜小白几人问道。 “这几位是领导，”小张简单的给介绍到。 “别，叫我小白就行。”姜小白笑着开口说道。 姜小白这么说，王超和刘小妹两人也跟着自我介绍。 “快，进屋聊，”李冲虽然不明白小张带几个领导过来干什么，还是热情的请进了屋里。 “有客人来了吗？”屋里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是啊，阿妈，我战友。”李冲应了一声说道。 一股子药味从屋里传来。 “几位先坐，我屋里正给母亲熬着药呢，一会就来。”李冲给几人倒上茶水，然后开口说到。 “你尽管忙，我们叨扰了。”姜小白客气的说道。 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香。 “这是什么茶？”姜小白问道。 “这是他自己弄的茶，好喝吧，我们当时在部队的时候，他就搞过。”小张说到。 不一会，李冲就回来，姜小白又一次提起了茶的事。 “这茶的配方啊，是大家都知道的，只不过我往里边添加了一点东西而已，你们要是喜欢喝，一会我把配方抄给你们，你们回去自己搞都可以。” 李冲笑了笑说道。 姜小白却没有接着配方的事往下聊，而是开口问道：“伯母生病了？” “嗯，人老了，上了岁数了，没事，我自己熬点中药就可以了。”李冲说道。 “嗯，是这样，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收集几个保健食品的药方子……”姜小白又一次转化了话题。 “保健食品？”李冲有些不明所以，保健食品这个时候还是一个新词。 “就是针对特定人群……”一旁的刘小妹现学现卖，给李冲解释到。 “所以我们先让你帮忙引见，拜访一下村子里的苗医，看能不能够收两个方子。” 姜小白说道。 “苗医……”李冲略微沉思，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这就去。”李冲说着站了起来。 带着几人朝着门外走去，从村东边走到村西边。 一路上弯弯曲曲的，要不是有李冲这个熟人带路，几个人肯定会在村子里迷路。 就是有李冲带路，刘小妹一路上都差点好几次摔倒，全是石头路，前两天又刚下过雨，道路滑的狠。 姜小白和王超两人还好一点，也就是走的小心翼翼的。 可是李冲却是如履平地，苗族不愧是能够在白山黑水之间，在大山里依靠采药生存下来。 “一会到了地方，我先上去敲门，和苗医沟通一下，然后你们再进去，进去以后一定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 “你们不知道，这里的苗医们都有自己的性格，不是太好好处的，而是……” 李冲说办。 “而且什么，难道你们苗寨真的有蛊术，能够给人不知不觉中下蛊。” 姜小白笑着问道。 “那没有，就是一些苗医配的有一些毒药而已。”李冲说道。 一行人很快来到村西边的户人家门口。 敲开门进去以后，没等一会就李冲就出来了。冲着姜小白等人招手。 姜小白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其他他对这些苗医也挺好奇的，结果就是一个干吧老头。 姜小白说完自己的要求以后，老头拿出了一堆的配方。 “一张五块钱，这都是我们这一脉传承下来的。” 老头看着姜小白开口说道。 看着老头的样子，姜小白心里的期望就没有了。 不过姜小白还是掏出了100块钱，买下了20张配方。 一旁的李冲想要开口阻拦，但是被姜小白打断了。 老头看姜小白掏钱掏的这么痛快，脸上的法令纹都笑开花了？ “小伙子，我这边还有一些药方你要不要，也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说包治百病，但是合适的症状绝对药到病除，有治疗发烧感冒的，有治疗……” 老头来劲了，拉着姜小白竟然推销了起来。 “说真的，要不是和你投缘还有冲子说话，我是不会买给你的，不过药方的价格要比你说的这个保健食品的配方贵上很多，得……得十块钱一个。” 老头说着，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我不用药方。” “是不是嫌贵了，这样你和冲子是朋友，一张药方我卖你八块钱。”老头迟疑了一下开口说到？ 显然一张药方便宜两块钱，让他极为肉痛。 “不是，我真的不需要。”姜小白苦笑着说道，这老头有些不太靠谱啊。 “真的？”老头疑惑的问道。 “真的。” “好吧，”老头有些失落，不过转眼之间眼睛里又恢复了光彩。 “那你还收不收其他的保健……食品的配方。” “收。”姜小白点头道。 “你要是收到配方了，就送到里冲同志家里，还是五块钱一张。” “好，那就说定了。”老头笑着说道。 姜小白在老头看着财神爷似的目光下，那着一本老头交给的古黄色的本子走了出去。 第603章千金买马骨 “领导，这老头我看也太不靠谱了，五块钱一张，五毛钱一张都不应该要。” 一出门王超就开口说到，其实200块钱，对于现在的王超来说，不说无所谓。 但是肯定也不会有多心痛，他只是不愿意让老头骗钱而已。 “对不起啊，领导，这个我没有想到……”李冲也开口说道。 “关你什么事，是我自己要买的，而且也说不上什么骗不骗的，万一要是有真的呢，就冲着本子，也值两百块钱。” 姜小白笑着说道，到来了手里的本子。 古黄色的本子，每一页都记着一个配方。 “而且我这个是千金买马骨，李冲大哥，回头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真的还要收？”李冲有些不可相信的问道。 “嗯，收。”姜小白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保健品的利益是巨大的，姜小白不想那着糖水去糊弄大众，哪怕是有一点效果呢。 “走吧，我们去下一家。”姜小白说道。 李冲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带着众人朝下一家去了。 结果这个苗医上山采药去了，人不在家。 姜小白决定等一等，众人中午就在李冲家吃的饭。 下午的时候，这个苗医还没有回来。 不过寨子里来了个年轻人，出手大方的收保健品配方的消息已经传来了。 姜小白准备回去了，把李冲招呼了过来。 “这是一千块钱，五百块钱用来收购保健品的配方，另外五百块钱，算是你的酬劳。” 姜小白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桌上说道。 看着眼前的一千块钱，李冲感觉沉甸甸的，快要把屋里的小竹桌给压塌了。 李冲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不过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到：“太多了，我不能够要，你是小张的领导，那就是我的朋友，帮你忙是应该的。” 李冲数出五百块钱，把剩下的五百块钱推了回去。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那这样，既然是朋友，就算是我留给你给伯母看病的钱。” 李冲还要说话，但是却被姜小白打断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乌鸦反哺羊羔跪乳，那着钱给把母亲的病治好了，然后再还人情，这是有情有义之辈，拒绝钱，看着母亲在床上痛苦，而维持着自己心中卑微的自尊，那是假仁假义之徒。” 姜小白话说的有些重，但是李冲却沉默了下来。 然后抓起了桌上剩下的的钱，眼睛通红的看着姜小白说道：“您说的对，钱我会还您的。” “好了，我不着急用钱，不要着急，”姜小白起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李冲看着远去的吉普车，半晌才回过神来。 等到天黑的时候，姜小白他们返回了蓉城。 晚上当然是吃的蓉城特色，火锅。地方是刘小妹找的。 不出意外，是一家个人开的小饭馆。 可是味道却特别的不错，虽然又辣又麻，可是吃起来却让人欲罢不能。 第二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王超和刘小妹约好了，明天继续游玩。 第二天干脆姜小白就把车让给了王超，给王超创造个机会。 难得王超有喜欢的姑娘，王超很早就不读书了。 原来是因为没有工作，也没有钱，现在有钱了。真的要是想早一个也容易，可是王超一直也不找。 让老王头颇为着急，夏天的时候，姜小白去看望老王头，老王头还和姜小白说这事呢。 当天晚上，王超眉开眼笑的回来了。 姜小白打趣的看着王超问道：“约会进行的怎么样？” “你别瞎说，我们没有，我们就是纯粹的革命同志关系。” 王超顿时就脸色通红，跑来开口否认到。 “真的，有没有比革命同志关系更进一步？”姜小白问道。 “没有，我们……”王超话没有说完让姜小白打断了。 “滚蛋，老子给你传授点经验，指导你呢，你在这给我装个屁的纯洁。”姜小白指着鼻子就开骂了。 王超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们真的没有啊。” “那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和人家小姑娘处对象。”姜小白直接开口问道。 他没有问进行到那一步了。一共才一天的时间，这要是放在后世，遇上放开的，一见钟情的，可能都深入交流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拉手都叫耍流氓，进行个屁。 “我……想。”王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想就得先下手，你知道她有什么兴趣爱好吗？”姜小白问道。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王超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当天晚上两人整整讨论了半个多小时。 姜小白把自己的心得体会和后世网络上众多的撩妹技巧，都总结了一下，教给了王超。 王超听的是惊为天人，还能够有这样的操作呢。 这也太……太过分了，怪不得李思研和赵心怡那么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欢小白哥呢。 姜小白仿佛知道王超心里想什么，笑着骂到：“什么眼神，想什么呢？滚蛋，老子吸引女孩子从来都是靠颜值，而不是靠手段。” “只是你长得歪瓜裂枣的，老子才教你这样。” 王超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的笑着。 第三天，刘小妹上课了，小张就开车拉着姜小白和王超两人在蓉城周边逛着。 不过下午的时候，王超去了学校几次约刘小妹出来吃饭。 对于王超来说，刘小妹没有拒绝王超的邀请，那就代表着王超有机会。 姜小白和王超两人还去了一趟山城。 周末的时候，王超去找刘小妹去了。 因为下周一，姜小白就要出发回去了。 姜小白倒是想着，要不让王超留一段时间，和刘小妹巩固一下感情，可是王超却拒绝了，要跟着姜小白一起回去。 “砰砰，” “领导，李冲过来找您了。”小张敲开了姜小白住的房间开口说到。 “李冲来了，快，让他进来。”姜小白笑着说道。 李冲没有穿着苗服，反而穿了一身旧军装，相比苗服穿在身上，姜小白觉得这身旧军装更加呢合适他。 第604章王超的爱情 “你母亲的病怎么样？”坐下以后，李冲刚准备开口和姜小白汇报这一周收购配方的情况，这事两人之前就说好的，李冲帮忙收购。 姜小白在蓉城钢铁厂待一周，最后一天李冲过来汇报工作。 但是没等到李冲开口，姜小白就率先说话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几天一来的辛苦，李冲就觉得都是十分值得的，自己办的这点事实在是微不足道。 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还在关心着自己的母亲。 “好，挺好的，谢谢您还记挂着她。”李冲说着声音有些发颤，心里感动不已。 “嗯，收了多少配方啊？”姜小白点点头，专而问起了收购保健品配方的事。 “您看看。”李冲拍了拍自己身上被的黑色书包，然后放在桌上，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盒子。 姜小白轻轻打开盒子以后，发现盒子里全是一张张的配方。 “这里边是五十三张配方，其实送来的要比这个多，可是我看了，大部分是没有用的，甚至都是瞎编的，我就没有收，这些配方应该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用的，可惜没有时间，不然的话能够调配出来，看看药效。其中有有些是我也摸不准的，这种东西不经过实验效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李冲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 “500块钱没有花完，大概还剩下不到一半。” “好，”姜小白接了过来，看了两眼盒子里的配方，就合上了盒子，他也看不懂。 这种房子，不是看是不是旧物，就是旧物也不一定有用。 不是所有的古方子，传下来的就有用的。 而也不是新抄写的就没有用，谁知道就是从那张老方子上抄写下来的。 具体有没有用，还是要回去经过专业的检测。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茶的配，就是你们在我家喝过的那种……” 李冲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方子说道。 “好，”姜小白看了李冲一眼，也不拒绝接了过来，以后真的要是能够用上这张方子的话，他肯定不会亏待李冲就是了。 交代完了所有的事，姜小白又问了问李冲母亲的病情，要是有需要可以安排到蓉城的医院，或者去京城。 不过李冲拒绝了，他母亲的病就是劳累所致，只要是休息好，搞点补品，慢慢养着就可以了。 姜小白送李冲到厂子大门口，让小张送他回去，其实姜小白还真的挺想把李冲带在身边的。 身体壮硕，当过兵，办事认真，最重要的一点是还有脑子，懂得思考。 脑子是个好东西，正合适姜小白身边也缺个开车的。 所以姜小白还真的想把李冲带在身边培养一下，可奈何聊天的时候，姜小白也知道了李冲家里的情况。 李冲父亲走的早，是母亲一个人把他们姐弟三个拉扯大的。 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了，还不在身边。 现在家里就剩他和母亲两个人，自己想要把他带回龙城去，根本不可能，也有违背自己的原则。 所以姜小白提都没有提。 当天晚上，姜小白去和王厂长辞行，等他回来的时候王超正在招待所里一个人闷闷不乐呢。 “咋的了？这是，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 姜小白扔了一根烟过去说道。 王超抬头，满是落寞，“小白哥，她要出国了，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姜小白一听，眼神一暗，本来王超和刘小妹两人之间就有些差距，两人还不在一起。 更何况现在要是刘小妹出国，两人之间的可能性，那是基本没有了。 “事在人为，要说绝对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也不是，但是……”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王超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小白哥，你也认为我们还有机会？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她要出国了，可是也不代表就不回来了啊。而且我们还可以打电话的，” 王超说着，姜小白愣住了，这小子是不是傻啊，老子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没听见老子后边有“但是”两个人吗？ 老子前边说的那些，那是铺垫，“但是”后边才是转折，才是重点。欲抑先扬懂不懂，没有文化，还特么想找大学生处对象。 姜小白懵逼着，王超继续兴奋的说着，而且越说越兴奋。 “您不是一直说我们的生意要走出晋省，走出全国面向世界的嘛，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本来我还有些没有信心，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是这么想的，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刘小妹的我的答案。” 王超兴奋的朝着门外跑去了，留下了姜小白一个人楞楞的站在原地。 卧槽，这怕不是个二傻子吧，老子什么都没有说。 你自己想凑上去，就凑上去吧，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不在爱情里受伤，蛮热的怎么能够成长呢。 而且这小子的行动速度够快的，听这意思是刘小妹在等他答案，两人发展的可够快的。 关键是英雄救美的是老子啊，不是你王超啊。 姜小白快跑两句走到门口冲着王超的背影大声喊到：“让张哥开车送你过去吧。” 两人之间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这个时代人们的爱情还是很纯洁的，刘小妹既然让王超考虑要不要等她回来。 那说明，刘小妹心里也是有王超的。 出国留学也是会回来的，而且就像王超说道，王超也不是一沉不变，他也在成长。 想着姜小白低声骂道：“你倒是相信老子，还把生意做到国外去，老子就不去，你处对象，给老子这么大的压力。” 姜小白骂骂咧咧的洗漱，准备睡觉了。 明天早上还坐火车回去呢，48个小时呢。 不过想着，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思研。 那个扎着长辫子，爱笑的女孩，已经出国几年了。 也不知道回来没有，或者说在国外怎么样了？ 人家都能够让等着，你就和老子分手，分手就分手吧，老子快乐的狠。 第605章离别 姜小白刚睡着，王超就跑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了吧，还非要拉着姜小白听他和刘小妹的恋爱史。 姜小白姜小白一脚给踹到他自己的的床上了。 “滚蛋，睡觉去，你不困老子还困呢。” 姜小白心里酸酸的说道，他准备回龙城以后去看看赵心怡。 第二天一早，刘小妹来火车站送两人来了。 姜小白笑的有些羡慕，嫉妒，不过心里却由衷的祝福王超和刘小妹两个人。 希望他们以后真的能够走到一起，真的能够幸福。 两人真的要是成了，两人相识的经历，妥妥的就是一部爱情故事。 初遇时的互相看不上眼，然后英雄救美，然后确定关系，女方出国，男方苦苦等待。 后来女生学成归国，男方事业有成，哎，想想都好有看头。 不过，别人就是一听，这其中异地恋需要的坚持，忍受的辛苦，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 姜小白听过一句话叫。 “也许与你擦肩而过的某个人，就是别人朝思夜想，做梦都想见到的那个人。” 一句话道进了异地恋的辛苦，不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这样。 没有苦，又怎么能够体会到甜的滋味呢。 姜小白先上车了，把时间留给了两个年轻的男女。 老子就不用异地恋，回头把赵心怡给弄到知青罐头厂给老子当秘书去，姜小白恨恨的想着。 火车开动前，王超才恋恋不舍的上车，不过一上车，就趴在了窗户上。 脑袋伸出了窗外，看着月台上的刘小妹使劲的挥手。 火车缓缓的开动了，刘小妹挥着手跟着火车超前走着。 脸色冻的通红，脖子上的红围巾使劲的迎风飘扬着。 王超手里使劲的挥舞着一副毛线手套，这副手套是刘小妹这两天没白天没黑夜的赶出来的。 说怕北方冬天冷，让王超带着手暖和。 王超眼里一滴滴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随风飘扬，然后掉落在刘小妹脸上。 姜小白知道，这一幕会永远的留在王超心里，可能今生他都忘不了，有那么一个女孩。 在寒冬中，追着火车在月台上奔跑送别，脸颊冻的通红，红红的围巾随风飘扬，像是一团烈火在燃烧，烧的人心里热乎乎的，烧的心里沸腾，烧在心里永远的留下烙印。 火车开远了，王超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静静的发呆，仿佛还能够看到那个身影。 “孔雀东南飞，一步一回头。”姜小白轻轻叹口气说道。 王超愣了愣，收回了目光心里更加的难受了，又看着对面的座位楞楞的发呆，显然心里十分的难受。 “满山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 姜小白又说道，一句话王超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来的时候，刘小妹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现在回去的时候，自己依旧还是在火车上。 火车行驶过去，依旧留下轰隆隆的响声。 可是对面那个爱笑的女孩却不在了。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不再联系……”姜小白下意识的哼起了歌曲，只是看着王超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终于是没敢继续唱下去了。 “没事，以后想了就来看她，把车票留着，以后都是见证你们爱情的信物，真正的感情是能够经受住苦难的考验，然后浴火重生，情比金坚……” 姜小白终于开口安慰了，王超再也忍不住了，眼里的眼泪流了下来，不住的点头。 搞得对面的一个中年妇女一声不吭，看着王超的目光满是奇怪。 到了龙城，姜小白先让王超回去了，他准备回家看看，然后顺道去看看赵心怡。 于是，姜小白就直接出现在了龙钢办公室的门口。 “同志，你找谁？” “我找一下赵心怡？”姜小白伸手一指那个伏在桌上的身影然后说着。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抬头看去，又一个找赵心怡的，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心怡不光是厂长的闺女，而且人还长得那么漂亮。 赵心怡没有来厂子里的时候，这个分厂一个厂花，哪个车间一个厂花。 反正大家是谁也不服谁，莺莺燕燕肥瘦相宜，各有所爱。 可是赵心怡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直接碾压了所有人。 青春，靓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厂子里的年轻工人们穷尽所有能够想象到的词来形容赵心怡。 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当然了还是有喜欢那种丰满的，个人爱好谁也不能够勉强。 赵心怡进厂到现在，自诩为够资格的，大学生，长得帅的，百出花样，别出心裁。 制造机会偶遇，装模作样的请教问题，工作上产生交集。 可是赵心怡从来都不为所动，虽然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很好相处，可是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再也走不进一分。 “估计又是那个憨货，觉得自己行，找心怡同志，也不撒泡尿照照……” 一个男同志嘴里酸溜溜的说着，他们办公室的人虽然近水楼台，可是却已经放弃了。 可是却不妨碍他们看看又是哪个倒霉蛋，痴心妄想。 看了姜小白一眼，其貌不扬，衣服都皱皱巴巴的。 哥们，你就是没希望，那来之前也能够换身衣服吧，这也太不尊敬赵姑娘了。 下场估计很惨，想着男同志又朝着赵姑娘的位置看去。 结果发现，本来抬头脸上平静如水，带着淡淡微笑的赵姑娘，突然直接脸上的笑容就像盛开的鲜花一样。 娇艳的不可方物，然后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小白，你怎么突然来了？”声音清脆的如同百灵鸟一样， 然后在整个办公室目瞪口呆中，两个人慢慢的远去了。 男同志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的，怎么自己好像看见两人临走的时候，赵姑娘对拉着哪个男生的胳膊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赵姑娘一笑百媚生，就已经惊呆了众人，可要是挽上胳膊了，那就是整个龙钢厂长的大新闻了。 这个人应该是赵姑娘的亲戚之类的吧，男同志心里暗暗猜测着。 第606章我也想你了 赵心怡和姜小白两人来到了办公楼外边。 赵心怡脸上红扑扑的，看着姜小白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姜小白笑着说道。 一句话赵心怡脸就变的通红，盯着姜小白眼里满是浓情蜜意。 “怎么不欢迎？”姜小白打趣的问道。 “不是，我也想你了。”赵心怡直勾勾的看着姜小白说道，姜小白出现的太突然，她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赵心怡这么一说，看着赵心怡娇艳欲滴的模样，“那我们在一起”几个字，姜小白差点就脱口而出。 “那我们……去吃点饭吧。”姜小白话说半截，想起来自己可是励志要当一个渣男的。 确定关系这种话，肯定不能够说道，这样就挺好的。 “好。”赵心怡点点头，也不失落。 这是姜小白第一次主动来看自己，进步已经非常大了。 “吃什么？”姜小白问道。 “都行。”赵心怡甜腻腻的说道，能够和姜小白在一起就可以了，吃什么不重要。 “那就吃焖面去吧，我知道这附近开了一家小饭馆，老板做饭手艺还是挺不错的。” 姜小白说道。 两人说着话，朝着龙钢外边走去，现在的风气还是很保守的。 两人也没有牵手，也没有挽胳膊的，两人之间还有一些距离。 可是就是这样，也在龙钢厂子里引起了小型的轰动。 毕竟赵姑娘这么低眉顺眼的跟在一个男人身边还是头一次。 而且赵姑娘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不是个傻子都能够看的出来，那不是看亲人的目光，而是看恋人的目光。 当然了，除了有一部分非要自欺欺人的男同志外。 “这是谁啊？赵姑娘谈朋友了，这男的看起来不怎么样啊？根本配不上赵姑娘啊，厂长知道这事吗？” 一个中年妇女低声和身旁的同伴议论到。 “是啊，厂子里这么男同志惦记着，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男人……” “你们别瞎说，就爱嚼舌根，什么谈朋友，处对象的，那男的肯定是赵姑娘的亲戚之类的。” 一个男工人走在后边，满脸悲愤的开口说到。 “不可能，我是过来人了，你看赵姑娘看那个男人的眼神，绝对不是亲戚，一定是情侣，异性之间……”女工人开口说到。 “别瞎说，你要是再污蔑赵姑娘的清白，我就去厂子里反应，你能够肯定嘛？” 男同志说着。 女工人噎了一下，这事谁敢保证啊，要是嚼一下其他人的舌根无所谓，可是赵心怡的身份毕竟不同。 真的要是反应到厂子里，可能赵厂长都没有开口，那帮下边的人都能够把自己给处理了。 毕竟，乱嚼舌根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嚼舌根嚼到厂长女儿的身上，于是便开口骂到：“你个生瓜蛋子，跟在我们身后偷听啥呢，没有媳妇就回去跟你妈去……” 这个时候的女工人也是泼辣的狠，几句话就把男工人骂的狗血喷头。 然后连句狠话都没有敢放下就灰溜溜的跑了。 “老板，吃焖面，排骨锅。”姜小白带着赵心怡走进饭馆就吆喝着。 “好嘞，老张，先给客人泡点茶。我这就做。”饭馆老板应了一声，然后招呼老婆给姜小白泡茶，自己转身走进了厨房。 “你这是去哪了？回来能够待几天，一会吃完饭我给你买衣服去吧？”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说道。 “去了一趟蓉城办点事，回来待两天就回建华去，买衣服就不用了，回家换一身就行。” 姜小白说着抹了一把桌子，擦的还挺干净的。 “去蓉城做什么？”赵心怡问道。 “看一个朋友，”姜小白端着茶喝了一口，其实就是点茶叶沫。 “看一个朋友？男的女的？”赵心怡顿时谨惕了起来，装作随意的问道。 姜小白嗤笑一声，也不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心怡。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啊。”赵心怡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了，有些尴尬的说道。 “去蓉城是看望那个牟其种，你见过一面，今年春天的时候，他在我们学校门口找过我，现在蹲号子了，” 姜小白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找你一起去魔都买座钟的那个人吗？他怎么了？会蹲号子。” 姜小白这么一说，赵心怡就放心下来了，转而好奇的开口问道。 “倒卖座钟呗，还能因为啥？”姜小白说道。 “啊，不是很多人都倒卖东西吗？我听人说又纺织厂的倒卖布，还有龙钢也有倒卖钢铁的。” 赵心怡说道。 “是啊，很多人干，可能他运气不好呗，”姜小白撇撇嘴。 两人正说着，饭馆老板做好的焖面端上来了。 焖面是晋省的特色，晋省的特色就是面食，焖面只是其中的一种。 下边炒菜，把面给放在菜上边，利用蒸汽把面给蒸熟，然后把面和菜和起来。 “来，尝一下味道怎么样？”姜小白招呼着两个人吃了起来。 吃完饭，姜小白送赵心怡回龙钢厂长，然后自己回家了。 姜母看见儿子回来，开心的不行，问姜小白吃饭了没有，想吃啥？困不困？ 可能在每个父母的眼里都是这样，生怕孩子们在外边累着了，饿着了。 姜小白陪姜母两人唠了会嗑，然后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澡堂子里边。 在火车上坐了那么长时间，浑身都脏的不像话了，一股味。 大冬天的舒舒服服的在澡堂子里泡了一会，然后找了一个师傅来搓澡。 搓完澡当然也没有什么按摩的项目，姜小白自己在大街上溜达着。 路过报亭的时候，姜小白停了下来，买了一份报纸。 然后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姜小白露出了微笑，终于来了。 只见报纸上头版头条的位置，有着一篇文章。 《一个有独创精神的厂长——步鑫生》下边是步鑫生的事迹。 姜小白又买了好几份报纸，头版头条的内容都大经相同，报道的都是步鑫生的事迹。 第607章步鑫生 步鑫生也是一个厂长，他所做的事，其实和前几年挺火的小说《乔厂长上任记》里边的乔厂长挺像的。 都是上任以后对厂子进行改革，都改革里边的人物。 其实这个时候，像乔厂长，步鑫生这样的人很多。 有周老大，赵刚，蓉城钢铁厂的王厂长等等。 只不过时势造英雄，小人物在特定的时候，也会成为焦点。 比如现在的《步鑫生》，有的时候是国家需要，有的时候是特定的时代需要。 从1981年开始，改革开放就进入了冰河期，可是在1983年快要到年底的时候，突然在报纸上出现了这样一篇文章。 到底意味着什么？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这篇文章一出现，就引起了争论。 有的支持，有的反对，比如一个南方大省的报纸上，就照明的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独创精神》姜小白翻来报纸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去。 文章里指出步鑫生在厂子里独断专行，开除厂子工人，不经过厂工会主席，甚至连厂工会主席都给开除了。 而魔都的一家报纸也转载了这个消息。 双方又开始吵吵起来了，姜小白选取了几份报纸，大概看了一眼。 然后把报纸一卷，朝着家里走去。 快了，就快要到了，有争议就说明风向又要开始变化了。 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吵起来。 傍晚的时候，赵心怡拎着以后袋子来了。 里边有几副手套和围巾，姜母高兴的合不拢嘴。 虽然这围巾是赵心怡买的而不是自己织的，可是赵姑娘有心给买，在姜母看来已经是很有心了。 赵心怡一来，姜家基本上就全部围着赵心怡转了。 大嫂丁晓蓉在厨房做饭，看着客厅里坐着喝茶的赵心怡有些羡慕。 虽然赵心怡刚才也想来厨房就被姜母和她坚决的反对，而后给推出去了。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来姜家的时候，也要做饭，姜母也就是略微的推辞了一下，然后就让自己做饭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家约定俗称的东西，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女方家里会考察，能不能喝酒，能不能干活。 有人说，第一次登门，被灌酒没有意义，可是有些老丈人就是想让喝酒了。 看看新女婿是什么人，因为有些人平时藏的挺好，可是酒后就固态能打，吹牛逼，打老婆，耍酒疯，酒品如人品。 这句话不是说，你能够喝多少酒，而是喝完酒以后，还和没喝酒一样，保持着本性。 而不是吹牛逼，说胡话，找事情。 酒是一个放大心里情绪的好东西，可以宣泄情绪，可以见微知著…… 而同样，女方第一次登门男方，男方家里也会看看，会不会女方怎么样？ 而女方好不好怎么体现，在这个时候来说就是听其言，说话是否大方得体，是否温柔贤惠； 观其行，看看会不会做饭，家务做的怎么样； 最后就是看其貌，看看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狐狸精类型的，屁股大不大，好不好生养。 听其言，观其行，看其貌而知其心。 当然了这一套在后世就完全没有用了，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满大街都没有四块五的妞， 有人愿意嫁就不错了，哪怕是夜店蹦迪的姑娘，你都需要拿出几十万的彩礼钱去娶。 还观什么行，有的愿意嫁就可以了。 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女孩子你没有这些，嫁不出去的。 不过，丁晓蓉也就是羡慕一下，而后就充分的发挥自己的厨艺，投入到了做饭大业之中。 这种事羡慕一下就算了，完全羡慕不来的。 人家出生好，厂长的千金，出生好，自己比不了。 千金大小姐嘛，不会做饭那是正常的，要是做饭把手指头切了，或者说是火烧着了，谁承担这个责任啊。 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做饭出了事，那就是个笑话，被人嘲讽的，可是赵姑娘要是出事了，全家人都得跟着心惊胆战的。 而且丁晓蓉对这事，没有一点不愿意的。 开玩笑，赵心怡要是真的嫁进了姜家。 那自己和赵心怡就是妯娌了，那以后在龙钢，不说横着走，也没有人敢得罪了。 就那个办公室仗着自己资历老，整天让自己帮她干活的老女人，到时候不得惊掉了大牙。 以后还敢给自己安排活吗？ 还有那个老公是一个车间小小的副主任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到时候还不得底下了头颅。 丁晓蓉可是明白事的，没有一点觉得自己当嫂子的厨房做饭有什么不公平。 赵心怡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和姜母唠嗑。 “阿姨，这天冷，您以后出门就戴上手套，一定要注意保重好身体，不然的话小白在外边工作也不放心。” “是啊，谢谢啊闺女，这么漂亮的手套，戴在我手上都糟蹋了。”姜母眉开眼笑的说道。 另一边，姜子军有些坐立不安，干脆进厨房帮忙做饭了。 姜小白和姜父坐在一旁听着，姜父眼中除了欣喜还有些担忧。 如果现在姜家人对于赵心怡的心思还看不明白的话，那就真的都成傻子了。 其实从一开始赵心怡第一次登门大家心里就有数，赵心怡的心思就是明摆着的。 可是赵心怡和姜小白两人的事，赵厂长知不知道，知道了能够同意嘛。 不是说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可是两家的差距也太大了。 人家是管着十几万人的大厂厂长，自己家是被人管着的十几万人里边一个。 自己混了一辈子，人称“老姜，姜老头。” 人家是“赵老，赵厂长，领导。” 结婚可不是赵心怡和姜小白两个人之间的事，而是两家人之间的事。 再一想，赵厂长家里应该是知道的，毕竟那次在医院，韩琳也去过的。 就是不知道，人家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 而另一边，姜小白也有些无语，这赵心怡是走家长路线了啊，咱俩还是纯粹的革命同志关系呢。 第608章黑皮包 姜小白在龙城待了两天，就返回建华村了。 建华养猪场门口排成了长队，有骑摩托车来的，有开车开的，甚至还有赶着牛车过来的。 快到年底了，猪肉买的特别畅销。 其实市场上猪肉一直是供不应求的，他们来养猪场买了猪肉，有的是开饭馆的。 有的是其他村里买了回去一个村分的，还有的是倒卖到黑市上边买的。 建华养猪场还是挺出名的，附近十里八乡的猪肉都是从这供应的。 屠宰场的师傅杀猪杀的手都麻了，可是脸上却笑呵呵的。 养猪场和他结算工资是有提成的，杀一头猪给提成一部分。 快过年了，谁家都有一家妻儿老小在等着嗷嗷待哺，买衣服，置办年货。 能够多挣点钱，虽然说自己累了点，可是要是家里能够过的肥年，小孩穿上新衣服，兜里揣上三五块糖，辛苦一年的妻子也能够扯上几匹布，添置几件衣服， 年夜饭的饭桌上，多加两个肉菜，过年亲戚来拜年，能够搞一桌白面。那他就是累点，也无所谓啊。 “老柳村的柳师傅啊，你们今年才要一百斤肉，一个村够分吗？”李老三看着一个老头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这一百斤肉不是我们村今年过年的量啊，是村里的老王家趁着年前要娶媳妇，托我来买肉的，要开席了。”老头抽着旱烟袋，开口说到， 不时的在旁边的车辕上磕一下，然后再从新从烟袋上挂着的袋子里，捏一小撮烟丝出来，塞到烟袋里，点上。 至于李老三给他发的纸烟，已经夹在耳朵上了，舍不得抽。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是抽旱烟袋的，当然了也有一些地方把旱烟叫做水烟的，但是真正的水烟却在农村地方很少。 而把正常的香烟，叫做纸烟，这也是和旱烟区分开来的。 纸烟贵，农村人抽不起，就抽旱烟。 “老王啊，哪个老王家啊？这么阔气，把个席竟然用一百斤肉。”李老三也倒吸一口凉气。 也就是搁现在，放在前几年，就是建华村全村过年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够买一百斤猪肉。 “就是那个王纪元家嘛，他家老汉在你们知青罐头厂工作，他家闺女在服装厂，在加上现在也下户了，这两年丰收，家里可不是有点钱就嘚瑟嘛。” 柳老头有些羡慕的说道，下户就是家庭联产承包制，大干包，包产下户，这个时候的叫法是很乱的。 李老三听着哑然一笑，原来是在我们建华村的厂子里的干活啊，怪不得这么阔气呢。 想想，等自己家闺女李贝贝出嫁的时候，老子也要搞个一百斤猪肉的流水席。 不，搞个三百斤，老子是厂长，不能够让其他人比下去了，放开吃三天三夜。 毕业以后，李贝贝就留在了学校，当了老师，并没有回来。 张兰芳却是回到了市里一家厂子里边。 正想着，姜小白溜达过来了。 “老三。”姜小白远远的叫了一声，看着建华村养猪场这副热闹非凡的景象，他也十分开心。 “行，老师傅，那你稍微等一会吧，”李老三和柳老头打了个招呼。 然后转身朝着姜小白走去：“小白厂长，您回来了。” “嗯，咋样啊？我看着人挺多的。”姜小白笑眯眯的问道。 “挺好的，看这样子，今天差不多能够出15头猪左右，整猪今天已经定了七头，今年毛猪的价格在8毛钱左右，7头猪就是1500多斤，能买1200块钱左右。 剩下的8头猪，现在的猪肉价格已经涨到一块一了，而且今年的猪下水也买的还可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存货，只要是杀了猪，就有人来买，而且还有提前预定猪下水的饭馆。” 李老三笑眯眯的说道。 “现在猪下水的价格怎么样？”姜小白一边走一边问道。 “猪下水的价格比猪肉还要贵一点哩，能够达到一块三左右呢，”李老三说道。 “好，好，有车吗？你拉半片猪肉，跟我去趟市里边。”姜小白说道。 “有的，我这就去安排。”李老三也不问原因，乐呵的去安排了。 没一会，一辆货车就驶了过来，姜小白也不想另外开自己的雪铁龙了，直接夹着小黑皮包坐到了副驾驶上。 然后朝着市里驶去了。 姜小白看见了货车上扔着的另一个黑包。 李老三呵呵一笑说道：“我看您拿着黑皮包，挺有感觉的，就也买了一个。” “你倒是挺会跟风的，这样，过年的时候统一采购一批，几个厂子管理人员一人发一个，还有西服，让服装厂生产也一人一套。” 姜小白笑着说道，现在就差大哥大了。 西服，黑皮包，大哥大，这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做生意的老板标配。 不是土不土的问题，而是实力的象征。 “好，回头我就办。”李老三有些不明白跟风是什么意思，可是却不妨碍他做事。 “屠宰场就在养猪场里边，两边离的太近了，等到明年的时候还是分出来吧。” 李老三开着，姜小白和李老三闲聊着。 “分出来，分哪去啊？”李老三随意的问道。 “就再另外搞一个了，就是几间房子的事，而且屠宰场还要建一个冷库，用来存放屠宰的猪肉，” 姜小白说道。 “冷库是什么？”李老三问道，他虽然是厂长，可是积累还是浅薄。 这要是刘建或者张卫义两个大学生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其实学习的过程就是增加自己知识量，开阔自己眼界的过程，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是这个道理。 “冷库就是冰箱的放大版，只不过一个是冰箱，另一个是是在房间里安装制冷设备，整个房间都是冰箱……” 姜小白给解释到，一三个的李老三也听的认真。 李老三的能力，不光体现在溜须拍马上边，还体会在人情事故，和学习能力上边。 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一直保持着一颗爱学习的心，能够接受新鲜事物。 这也是姜小白看重李老三的一点。 第609章医药研究所 “不光是养猪场，知青罐头厂也需要一个冷库，不然的罐头也没有地方放。” 姜小白说道。 “咱们知青罐头厂，也没有多少库存的啊，基本上上生产出来就拉走了。”李老三说道。 “那是以前。”姜小白回了四个字，就不在开口了。 李老三也有些听明白姜小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小白厂长，您的意思是年后我们要有大动作。”李老三惊讶的问道。 三年了，已经整整三年了，整个建华村都在窝着，不停地收缩。 各个厂子的业务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三年现在，不进反退，也就是现在这个时代，这要是换了后世出现这种情况。 几个企业根本就活不下来。 现在听小白厂长的意思，好像是都要有大动作。 “嗯。”姜小白淡淡的点了点头，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李老三顿时就激动起来了。 要不是李老三在开车，非得兴奋的跳起来不行。 “那小白厂长……”李老三还要再问。 却被姜小白给打断了。 “具体事情年底开会的时候再说吧。”姜小白说道，现在他心里只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还没有具体的的计划。 还是需要好好规划一下的。 历史上把明年，也就是1984年，叫做我国公司的元年。 1984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民营企业开始活跃在历史的舞台上。 这一年，下海这个词成为了人们提起最多的事。 这一年，国内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而这一切的开端，源于那句著名的话“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够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一切的起点是报纸上步鑫生备受争议。 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要正式涌来了。 黄金的时代正在召唤着这个时代的幸运儿。 各种草莽英雄开始崛起，不问出生，书写着他们华丽的一页。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谁也无法阻挡，只能够顺应时代，站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上前行。 不过现在姜小白还没有想好，也不想多说。 车子一路行驶向了市里，早上出发，到了市里已经是中午了。 姜小白看了看时间，正合适中午了。 “走直接去政府，要是时间来的及，还能够碰上郑青云。”姜小白说道。 “好，”李老三应了一声，然后调转车头朝着政府开去了。 “同志你们找谁？食堂换了送菜的了，我怎么不知道？”姜小白在门房被拦了下来。 “我找郑领导，”姜小白说道。 “郑领导啊，你叫什么名字，我给问问。”门房说道。 “我叫姜小白……”姜小白说着挺多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不远处使劲挥手。 “不用了，郑领导过来了。” “小白，你们怎么来了？”郑青云夹着个公文包跟着其他相跟着的人打了招呼，然后走了过来。 “郑哥。”姜小白伸手和郑青云握了握。 “路过过来看看。”姜小白笑着说道。 “放屁，你小子没有事能够想起来来看看我。”郑青云笑着骂到，在基层就是这样，你不说两句粗话，大家都不习惯。 郑青云一个大学生现在都这样了，这就叫入乡随俗。 “哈哈，还是郑哥了解我，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姜小白说道。 “好，”郑青云点点头。 “对了，郑哥，这是我们养猪场的厂长，李老三。”姜小白把一旁的李老三拉出来给介绍到。 李老三其实知道郑青云这个人，不过没有真正的接触过。 “郑领导。”李老三赶紧开口说到。 郑青云笑着伸出了手，李老三受宠若惊赶紧伸手。 “李厂长你好啊，早就听说过了，建华村养猪场干的不错。”郑青云说道。 “郑领导过奖了，过奖了，”李老三赶紧说道。 三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就上车朝着饭店走去了。 在市里开了一家挺大的饭店，装修的不错。 两人在饭店里边开了一个包间，然后坐了下来。 “说吧，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郑青云问道。 “是这样的，我有点事想找市里的研究所帮忙。前段时间在蓉城附近的苗寨里收集的配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用。” 姜小白开口说道。 “配方，什么配方，还需要用到市里的医药研究生？”郑青云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候全国的研究所不少，甚至是大一点的单位都有自己的研究所。 “就是一些保健品的药方，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作用，”姜小白说道。 “行，没有问题，下午我陪你去市研究生找所长，帮你问问。” 郑青云直接答应了下来，虽然说是帮忙问问，可是只要是郑青云开口，市研究的所长肯定不会拒绝的。 “好，谢谢郑哥了。”姜小白说道。 “你小子怎么又想到搞保健品的配方了，你想搞保健品？”郑青云问道。 “也没有，就是顺便搞两张，暂时没有这个计划呢，现在手里的这几个厂长都够我忙活的了。” 姜小白说道。 “也是，你小子悠着点，这两年的形势不是很好。”郑青云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多说。 当天下午，郑青云陪着姜小白来到了市研究所。 市研究所在一个独立的小楼里边，环境还是比较好的。 研究生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不过有郑青云在，还是很热情的。 听说姜小白要有几张保健品的配方想测试一下有什么效果。 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没有问题的，都是小事情，配方呢，给我留可以。”研究所所长笑着开口说到。 “好的，那就麻烦张所长了。”姜小白笑着说着，然后拉开了胳膊下边的黑色皮包。 掏出一塌配方，张所长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了下来。 “这么多都是？”张所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一旁的郑青云也愣住了。 “嗯呐，不，还有。”姜小白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说着，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沓。 第610章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这……这……”研究所的所长看着桌上的一沓配方，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以为就几张配方呢，稍微花点时间，就可以了，还能够卖郑青云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是钱都没要，只是免费帮忙。 可是这么多的话，这想要研究完，可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的。 会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还没有一点好处。 而且谁家的配方会是以沓论的啊，不都是论张的嘛。 研究所所长有心推辞，可是这大话说的太早，当着郑青云的面已经答应下来了。 想反悔也有些不好啊，略微沉思一下，研究所所长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下来。 “好的，没有问题。” 既然已经落人情了，那就落彻底了，开头答应了，现在再墨迹了，岂不是人情没有落下，还不落好。 “那就谢谢了，需要多少经费，所长直接说。”姜小白说道。 听姜小白主动提起了经费的事，研究所所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不用了。”研究所所长心惊肉跳的推辞到。 “不能，这么大的工作量，就是张所长可以免费帮忙，下边的研究人员也心里不痛快啊，我姜小白不能够让张所长受累，又受委屈。” 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敞亮，义气又好听，一瞬间那么多的配方，巨大的工作量带来的怨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那就拿两千块钱得了。”张所长说道。 “这样，老三，拿五千块钱给张所长。”姜小白说着。 李老三从包里开始拿钱，一沓是一千块钱，都是捆好的，都不用数。 当五沓钱放在桌上的时候，张所长的呼吸都急促了。 他们研究所虽然单位的级别不低，可是真的没有多少油水。 买一个实验器材就贵的要死，又不是那种大的医药研究所，要是大的医药研究所，实验室。 那一个科研项目都不知道有多少经费，他们这个研究所就是勉强能够撑着活下来而已。 现在一下子要是能够有五千块钱，好多规划好的事就可以实现了。 “这太多了，我不能要。”这要是换了其他的厂长过来，张所长肯定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可一旁的郑青云还在呢。 “张老哥就别和我客气了，我是搞企业的，只要是搞出来的东西有用，那就都能够赚回来，但是我要效率，有了钱，大家干活也快一点。” 姜小白笑着说道。 见姜小白这么说，张所长也没有再次推辞，感谢过后就收了下来。 “对了，张所长，我院子里车上还有半片猪肉也卸下来吧，给咱们研究所改善一下伙食。” 姜小白说道。 这一下子，张所长真的是不敢再要了，再要成什么了。 干点活，郑领导亲自陪着过来的，你再要上一堆东西，那还像话吗？ 可是姜小白是真的要留下，猪肉拉都拉来了，难道还能再拉回去吗？ 不过本来姜小白办完事就要回去的，却让张所长留下了在研究所吃晚饭。 晚上研究所做饭也没有做其他的菜，就是下午姜小白带来的半片猪做成的。 虽然建华村的猪是吃饲料长大的，可是姜小白也没有昧着良心给里边加什么瘦肉精，注水之类的。 吃起来还是很香的，两瓶汾酒很快就被四个人分完了。 李老三的交际能力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竟然能够和知识分子张所长打成一片。 吃过饭，喝点酒，姜小白和李老三两个人也没有回去。 郑青云在市招待所给两人开了房间。 虽然出来的时候着急，没有带介绍信，可是有郑青云这完全不是问题。 服务员问都没有问就让两人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李老三开车朝着建华村走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鹅毛般的雪花飘落了下来。 李老三也放慢了车速，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朝着家里走去。 慢慢的眼光所至之处全部都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姜小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句诗。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等到了上马乡，路上遇到的行人，姜小白都会让李老三停下车。 “老乡，去哪捎你一截吧？” 很快，姜小白的车上就装满了人，姜小白也不嫌麻烦，挨家挨户的送着。 等姜小白回建华村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了。 又让食堂随便搞了点饭吃。 这边吃完饭，姜小白还没有松口气。 黄忠富就过来了，说是张宣县企业局带队，组织好些人来建华村参观学习。 “什么人？”姜小白没有听清。 “就是县里的企业局，组织县里的企业和厂长的参观团，来学习参观的。” 黄忠富说道。 “县里，张宣县有几家企业，再说了，来咱们建华村参观学习干啥啊？”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知道县里的企业，也就是一家玻璃厂，和一家纺织厂，其他的都不知道。 打过交代的就一家玻璃厂而已。 “那就不知道了，乡里来的电话，说是人已经在路上了。” 黄忠富说道。 “那现在下雪，道路上有没有得问题，要不派人去接一下？” 姜小白开口问道，虽然他不喜欢这种参观学习，也不想让建华村的厂子高调的暴露出来。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1983年底了，也无所谓了。 更何况县里是组织人来建华村参观学习的，要是真的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哪怕是和建华村没有关系，免不了别人也会牵怒于建华村。 现在建华村倒也不怕这些，可姜小白却不想和张宣县的其他人闹僵。 “没有问题的，咱们刚修完路，宽敞的狠，我们烧锅热姜汤，等他们到了，喝点姜汤就是。” 黄忠富说道。 “好，来人吧李老三也叫过来安排。”姜小白说道。 李老三和政府中人打交道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这种时候李老三过来，能够更好的招待好这些政府中来的人。 “好的，我这就去招呼。”旁边有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第611章参观学习团 很快，李老三就过来了，姜小白把接待的任务交给了李老三。 李老三立马就安排人打扫院子里的雪，同时安排住宿的事宜。 另一边竟然有条幅挂上了。 姜小白愣了愣问道：“老三，这么短的时间你去哪弄的条幅啊？” 李老三笑了笑，开口说到：“小白厂长，这哪是什么弄的条幅啊，您看这个上边，这是欢迎县领导莅临检查指导。 也没有说谁来，谁来都可以挂，要是市里的人来，咱们也有。” 姜小白听完，笑了起来。 “哈哈哈，还是你有办法啊。”姜小白说道。 “我这都不算什么，就是一点生活智慧而已。”李老三谦虚的说道。 “生活智慧不能够小瞧啊，也值得我们学习。”姜小白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张卫义和刘健。 这两个人都是大学生，技术上和眼界上那是没得说。 可是具体到人情世故上，那就要差远了。 而我国的生意场，不像国外一样，冷冰冰的，生意就是生意，合同就是合同，更多的有一些人情世故在里边。 所以刘健和张卫义想要走的更远，还需要不断地学习。 张卫义和刘健两人连忙点头，几个人站在办公楼上，远远的望着村头的位置。 很快，一辆北京吉普轿车后边跟着一个解放卡车就驶进了建华村。 “走吧，我们下去迎一迎。”姜小白说道。 然后带着人朝着楼下走去，等姜小白等人刚在厂子门口站好，两辆车就开过来了。 从吉普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相比这就是姜厂长吧，我是企业局的张向东，久闻大名啊。” 中年男人朝着姜小白伸出了手。 “张领导您好，您太客气了，我是姜小白，我哪有什么大名啊，都是瞎传。” 姜小白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张向东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道。 这时从后边的解放卡车就和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下来挺多人。 大家都围了过来，然后张向东依次给介绍到。 姜小白一听，好家伙，这还是来了不少人的，县玻璃厂，纺织厂的，还有各个乡镇企业，队办企业，整个张宣县的大大小小的企业，几乎都来了。 姜小白也一个不拉，张向东每介绍一个人，不管职位高低，年龄大小，他都上去客气的握手。 同样姜小白也把身后的众人介绍了一下。 “刘厂长，”姜小白握着县玻璃厂刘副厂长的手亲切的说道。 “姜厂长好。”刘厂长已经人到中年了，看着姜小白的眼神有些复杂，想当初姜小白一个小知青。 拿着不到一百块钱，想要来县玻璃厂定制一批罐头瓶。 那会，一个门房都能够把姜小白拦下来，让姜小白进退不得。 为了买厂库里那批已经准备销毁的罐头，硬是在县里等了一夜，睡的都是供销社门口。 卖惨，装可怜，低姿态，费尽了心思。 可是现在呢，短短的五年时间，建华村的几个厂子，整个张宣县内，不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只要是干企业的，都听说过。 挣钱就不说，刚才来的路上，那一路宽阔的水泥路。还有建华村里刚才看见的一排排的新房屋。 整个建华村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现在县里都组织企业来参观学习了。 看看现在姜小白说话的模样，虽然依旧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个门房都能够拦下来的人了。 “刘厂长好啊，咱们是旧识了，一会可要好好的多喝两杯，当初要不是咱们玻璃厂支持，我们建华村也没有今天，” 姜小白握着刘厂长的手亲热的说道。 一句话，刘厂长脸上的尴尬就没有了，心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别扭感也没有了。 “姜厂长客气了，我们帮什么忙啊，姜厂长是潜龙在渊，迟早有飞龙在天的一天。” 刘厂长也笑着说道。 “哈哈，张局长，这边请。” “姜厂长请。”张向东经过一番介绍以后，对姜小白的态度郑重了许多。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虽然来之前也挺看重，可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还是有些轻视。 结果见面才发现，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 见面以后，姜小白这个年轻人比传闻中还要厉害很多。 尤其是对人心的把握和带人接物处事方面，格局很大，未来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建华村，一个张宣县能够限制的住的。 一群人进了知青罐头厂。 “张局长，诸位远道而来，今天还下雪，食堂里备了姜汤，先暖暖身子吧。” 姜小白说道。 “好，有心了，那就谢谢姜厂长了。”张局长说道，虽然他坐在吉普车里并没有冻着。 可是后边解放卡车的车兜里的其他人可是冻的够呛。 食堂喝完了姜汤，众人身上都暖和了，这才来到了知青罐头厂会议室。 来的路上，姜小白也和张向东侧面打听清楚了这一次参观学习的原因。 县纺织厂效益不好，其他一些乡镇企业效益也差，天天让政府帮忙和银行贷款。 领导都烦恼完了，就顺口说道：“你们一个个搞企业搞的裤子都要穿不上了，人家建华村搞企业搞的风生水起的。你们就不能够学学人家，看看人家是怎么搞企业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有了这一次的参观学习。 再知青罐头厂的会议室里，姜小白首先代表建华村热烈的欢迎众人的到来。 然后和张向东制定了这几天的计划。 第一天上午参观建华养猪场，下午由李老三做报告，汇报养猪场的成果和传授经验技巧。 第二天上午是参观知青罐头厂，下午由姜小白做报告。 第三天是分析终结会，然后众人下午走。 时间安排的还算挺紧凑的。 当天晚上，知青罐头厂的食堂，一顿风盛的饭菜，给众人接风洗尘。 然后就由李老三给众人安排了住宿的问题。 安排完了，李老三才敲响了姜小白办公室的门。 “小白厂长，让我养猪，喝酒行，可是让我做报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我不会啊。” 第612章再讲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 姜小白安排李老三做报告是真的为难到李老三了，他这辈子大字不识两个。 也就是跟着姜小白以后，姜小白让厂子里的领导骨干，每天必须看报纸，慢慢学着认识了一点字。 “老三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做报告怎么了？就是总结一下建华村养猪的经验而已，我们建华村在办养猪场的过程中，有什么好的思路和方法讲出来就好了， 这一点，我觉得你这个做厂长的应该知道啊。” 姜小白说道。 “是知道，可是小白厂长我讲不出来啊。”李老三说道。 “老三，上次去市里的时候，我和你讲过，过了年我们建华村就要有大动作，为来这样的事情还要有， 你作为养猪场的厂长想要跟上企业前进的脚步，不学习是不行的，这次的事就当做是锻炼了，当然了你自己考虑，要是实在不想，我也不同意。” 姜小白有些郑重的开口说到，未来的知青罐头厂，养猪场，饲料厂等几个厂长都是要向前快速发展的，要是企业的负责人。 跟不上企业发展的速度，那姜小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或许那些股份回去养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我听您明白了小白厂长，谢谢，我这就回去准备。”李老三听姜小白这样说，没有一点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李老三和养猪场的骨干带领着众人参观学习，姜小白也在一旁陪同着， 可是却像个客人一样，一言不发，把主场全部交给了李老三。 其他人也很好奇，学习不学习的先放在一边，参观一下还是可以的。 出了知青罐头厂，顺着笔直的水泥道路走了一截，让后拐到了去养猪场的路上。 本来姜小白提议坐车去的，可是众人都不同意，想要边走边看看建华村的风景，姜小白也就同意了。 确实，建华村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昨天也夜里刚下课一天的雪，银装素裹的山村，显得特别的恬静。 村里的干部已经组织村民拿着扫把等工具去路上扫雪去了。 不然的出村的路太滑，卡车运输的时候容易出事。 等到养猪场的时候，还没有进门，众人就觉得眼前一亮。 养猪场的大门和牌子不是这个时候大众化的木牌子，也不是黑色的铁栅栏门，而是一个铁结构的拱形大门，大门上有着五个铝合金的大字，建华养猪场。 宽阔的大门后边，就是一个长形的花坛，把大门口的道路分成了两条，一条进车道， 一条出车道，花坛的最前边摆着几块石头，上边也刻着鲜红的字。 “建华养猪场欢迎您。” 众人走进去，绕到石头背面一看，前边的字多了两个，“再来。” “建华养猪场欢迎您再来。” “李厂长，你们养猪场气派啊，光是这个大门，我敢说全县，甚至是全市，那都是独一无二的。” 张向东看着李老三竖起了大拇指。 “张局长过奖了，请。”李老三笑着道。 一群人继续往进走，虽然整个厂子的水泥路面，也应该是看点。 可是由于有了那条从建华村直接修到张宣县的水泥路。 大家对于厂子里的水泥地面也感觉无所谓了，你要是厂子里没有这个才不正常么。 “我们建华村养猪场分为几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生活办公区，有办公楼，宿舍，当然了食堂是没有的，虽然没啥味，但是总感觉在这个地方吃饭怪怪的。” 李老三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李老三不说大家还没有想到。 就说来了建华养猪场以后，感觉怪怪的呢，原来是没有其他养猪场那种十里飘香的猪粪臭味。 这要是去其他养猪场，不等靠近厂子，甚至是离得老远，就有那股猪粪味。 可是现在都走进建华养猪场了，还没有闻见什么味。 养猪场在他们来一个之前打扫卫生这种事，不是他们没有想，而是养猪场和别的厂子不一样。 不是你打扫一下卫生，那种臭味就能够没有的。 “李厂长？你们养猪场怎么没有那股猪粪的味道啊？” 张向东还没有开口，后边跟着的参观学习团就有人举手了。 “哈哈，这个问题问的好，一会大家就知道了。”李老三吊了下众人的胃口，没有回答。 然后带着先参观了生活区域。 “这边就是生产区域了，有猪栏，库房，猪栏有育肥栏，保育栏，种猪栏……” 随着李老三介绍众人走进了生产区。 这一次终于闻见了那股臭味，张向东笑着说道：“要不是亲眼看见你们养猪场的猪，我还以为你们建华村养猪场的猪吃的都是饲料，拉出来的直接就是钞票呢，原来也是拉猪粪的啊。” 张向东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笑过以后，看着猪栏却若有所思。 建华村的猪栏分的狠细，有保育栏，里边算是带着猪仔的母猪，有种猪栏，还有育肥栏，里边算是正在快速增肥的猪…… 而不像是其他的养猪场，那就是大杂烩，不用说各个乡镇上的，村里的养猪场，就是市里的养猪场也没有分的这么细。 “这边是隔离区域，如果有猪生病之类的，就会在这隔离。” “这边是排污区域，这就是我们建华养猪场的一个特色，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 李老三笑呵呵的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大家在厂子门口没有闻见猪粪味的原因，我们建华村养猪场和其他的普通养猪场不一样，我们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大家了解一下就可以了，具体的情况，我下午的报告会上给大家详细的介绍。” 李老三笑呵呵的说着。 姜小白给了李老三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就对了，就轻避重，建华村养猪场真正的精髓，当然不能讲。 可是关于排污这方面是可以的，谁要是回去学习了，也学建华村这样，姜小白肯定高兴。 也算是自己为防治污染做出了贡献。 第613章先富起来 下午，知青罐头厂的会议室里，李老三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我们建华养猪场是污水零排放，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养猪场排污，然后养黄竹草和养鱼，黄竹草可以吸收养猪场的污水，鱼也可以。 而皇竹草长大以后，还可以用来喂猪，这就是我们建华养猪场的生态循环一体化养殖。” 李老三说完，会议室里就是一片掌声。 “感谢，感谢李厂长给大家传授经验教训啊。”张向东笑着感谢到。 第二天上午参观了知青罐头厂，流水线的生产作业，一箱箱罐头走下了流水线。 然后罐头厂外边停着的解放卡车，把一箱箱罐头给搬到了车上，然后拉走。 当天下午，姜小白给众人介绍了一下知青罐头的经验。 第三天工作总结会开完以后，众人就告辞了。 这三天众人过的还是挺好的，知青罐头厂的伙食和住宿还是挺好的。 李老三人情世故有挺在行，所以众人都挺满意的。 临走的时候，张局长拉着姜小白道别。 “姜厂长，感谢您的热情款待，以后来县里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再好好喝一顿啊。” 张向东这几天没少被姜小白等人灌酒，每天晚上不被喝趴下都回不了宿舍。 参观学习团走了，建华村也进入到了年底，开始准备过年的事情。 这一天，姜小白在报纸上看见了一句话。 “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姜小白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超，王超……” 在办公室正忙活着的王超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小白哥，小白哥，咋的了？”王超说道。 “你小子和王猛待两天，竟然连东北话都学会了？”姜小白笑着骂到。 “哈哈，”王超挠着头笑着。 “这样，去通知所有的人，包括姜小白服装厂，让老宋也回来，尽快，召开总结会议和讨论一下明年的工作。” 姜小白说道， “好的，什么时候开会？”王超问道。 “尽快，越快越好。”姜小白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王超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在省城送完货，规划市场的王猛，接到电话以后立马安排车往回赶。 其他在外边考察市场，规划的销售的其他骨干，接到电话也赶紧安排往回去。 在魔都旗舰店的宋卫国，和在京城的李小六也接到电话往回赶了。 四个厂子所有的骨干，在元旦这天全部都赶回了建华村。 宋卫国是最后一个赶回来的。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辞旧迎新。”姜小白带着四个厂子所有的骨干放完鞭炮以后，转身朝着会议室走去。 众人在会议室里依次落座。 姜小白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想当初，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一共14个人，一百块钱，就是拿着这一百块钱，我们创立了知青罐头厂，然后慢慢的有了养猪场，有了服装厂，有了饲料厂。 如今四个厂子，年收入在一百万以上，人数也不止是14个了，四个厂长的人加起来，得有好几百号人，算是临时雇佣的，总数都要上千了。” 姜小白说着，众人也是感慨良多。 从一开姜小白带着人搞罐头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 那真的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不是穷的吃不上饭，要饿肚子了，或者姜小白都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因为真的太难了。 一个土坯房就是生产车间，两条腿就是运输工具。 一个村一个村的担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去卖罐头。 宋卫国看着姜小白，现在还能够记起来，当初自己早上出门去上班的时候，推开门看见姜小白和王小军的等在自己门口的样子。 还有姜小白为了那一批准备销毁的罐头瓶付出的努力。 现在呢，以知青罐头厂的销量，用县玻璃厂生产，那是给县玻璃厂面子。 不然分分钟就能够重新找一个，就是知青罐头厂一个采购的主管去县玻璃厂，县玻璃厂都是要副厂长接待的。 而王猛则想起了那个雨夜里，14个知青，是用尽了力气，在泥水里把那些来之不易的罐头瓶抗回来的。 还有为了知青罐头付出了生命的人。 “从1978年开始，到现在五年多了，有人走了，也有人加入了进来，” 姜小白说道着的时候挺多了一下，眼神有些暗淡，但是很快又说道。 “这两年的情况不是太好，原因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具体的多说了，可是从今年，1984年开始，我觉得都不一样了。” 姜小白兴奋的说道，五年多了，终于要踏上征程了。 “大家看这份报纸。”姜小白说着，把一沓报纸递给了李小六，示意给大家一人发一份。 报纸上，那句“让一部分先富起来”的话，让姜小白用红笔圈了出来。 “上边说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判断，从今年1984年开始，整个国家的大形势就要发生变化了，所以我们在做的各位，就要做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姜小白开口说道。 会议室里的众人精神一振，虽然早就有所猜测，姜小白突然叫大家过来，肯定是有事，要有一些大动作。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真的准备大干一番了。 在座的重任都知道，两先把对国家的政策和形势看的还是挺准的。 像81年的时候，上边还没有动作呢，姜小白就把养猪场给解散了。 后来，果然有清查小组的人来了。 “小白厂长，我们现在不是也挺富吗？”李小六笑呵呵的接了一句。 “现在也挺富，你特娘的有几个钱，鼠目寸光，这就满足了。”姜小白笑着骂到。 李小六也不生气，呵呵的笑着。 “我就问大家一句，想不想做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还是想等先富起来的拉动自己当后富，我明白的告诉你，只要先富，要想等着先富起来的人带动后富，那是痴心妄想。” “我们想先富起来，我们建华村穷怕了，有机会当然要先富起来。”李老三第一个表态。 “小白厂长，你就说怎么干吧，我们听你的。” “小白厂长，我要当先富起来的……” 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开口说到。 第614章规划（上） 看着会议室里激动的众人，姜小白点了点头，人心可用啊。 “那这样，现在我们开会，规划一下明年的工作计划，” 姜小白坐了下来。 “我们先从建华养猪场开始，一个厂长，一个厂长安排，涉及到哪个厂子，那个厂子发言，其他人也可以建言献策，也听着点。” 姜小白说着，众人纷纷点头应着。 “老三，你先说一下建华养猪场的情况？”姜小白看着李老三道。 “建华村养猪场，现在有种猪58头，保育期的猪仔200多头，育肥期的猪仔300多头，这300多头猪仔快的在年底之前能够出栏，慢的在明年四，五月份可以出栏。已经可以出栏的有800头左右。” 李老三缓缓的开口说到。 现在建华村养猪场的猪已经达到了1500多头左右，这段时间没少买，还有1200多头。 关键是现在的建华养猪场，虽然还没有达到自给自足的地步，但是总算是有一部分的小猪仔了。 “这800头猪仔，年底之前是否都能够买的出去？”姜小白问道。 “没有问题，现在养猪场自有资金15万左右，800头猪仔能够回款16万左右，可用资金基本上保持在30万左右。” 李老三说道。 “现在的养猪场最多能够容纳多少头猪？”姜小白问道。 “咱们的养猪场占地有十多亩，当初建的大，按照一头猪成长的空间0.8到1平方米来算的话，极限的容量是1万头左右，如果有需要随时还可以扩大。” 李老三说道，他当养猪场厂长好几年的时间了，和刘健学了不少东西。 这种大概状况的估摸，是随口就来的？ “好，那先这样，明年开春以后，争取把养猪场的猪数量达到8000至10000头。” 姜小白说道。 “这一下子翻差不多十倍的数量，对养猪场的负担太大了，光是污染问题就是个大问题，现在的情况，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的猪排放的污染啊？” 李老三开口说到。 “对，就是这样有问题就谈，我们一条一条的解决，你说的污染问题我们可以在养猪场的外围，再建一个果园来消化猪粪污染，同时和村里沟通，加强养猪场周边的开荒，来消耗猪粪的污染。” 姜小白说道。 “正合适果园的水果还能够做罐头的生产原料，不过果园的摘种要给养猪场的扩建流出地方来。” “那人员问题呢，其他人员都好解决，比如配种员，保育员之类的，经过简单的培训上岗就可以，关键是兽医，一万头猪的养猪场，要是没有一两个专职的兽医的话，一旦出现猪瘟，那就会全部传染。” 刘健在一旁开口说到。 “兽医这事确实是个问题，各个村的兽医，我信不过，他们没有专业的知识处理，而专业的兽医不是在县畜牧局就是在大企业里边，那能不能够想想办法，挖两个人过来老三，” 姜小白把目光看向了李老三。 李老三一脑袋法令纹，这事特么难办。 “这样，我们分两条线，老三你从明天开始就物色，从市畜牧局，县畜牧局，或者其他养猪场，准备挖人，只要是代价够大，我觉得总是可以的， 然后过完年，刘健，咱俩去一趟你们学校，看看能不能够挖你们两个同学，或者你联系一下已经毕业的同学想想办法。 活人不能够让尿憋死，总得想办法。”姜小白说道。 “好的，” “也只能够这样了。”两人纷纷点头。 “再有就是养猪场里的屠宰场要搬出来，选一块地方，新建一个屠宰场，旁边再建一个冷库。” 姜小白说着，李老三拿着笔在本子上记着，有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或者画图，反正自己能够看明白。 “销售上的问题也要重视起来，我们不能够坐在家里等靠，成立养猪场销售科，人员从知青罐头厂的销售科里边抽调，三个到五个人，提拔为科长，主要负责销售， 以建华村为中心，各大村子，乡镇里的用肉的地方，联系市里的各大饭店，合适的话在市里也建一个冷库，寻找其他县的肉贩子，到建华村拿肉， 不过我们屠宰场，只屠杀自己的猪，其他地方送过来的暂时不要收，万一有病的牲畜，那是砸我们自己的招牌。” “我知道的小白厂长。”李老三连连点头。 “还有就是电力的问题，这个时候谁家的电都不够用，看看想办法找一下，电业局这帮大爷能不能够给建华村扯一天专门的电缆，保证建华村的用电，几个厂长都是用电大户，备用几台发电机……” 姜小白说道，这个时候停电那是常有的事，三天两头的，连京城都分片区停电。 张宣县就更不用说了，给断电那是常有的事。 “好，这事过年的时候，我和电业局的局长沟通一下。”李老三点头应到。 姜小白一条一条的安排着，很快就到了中午。 吃过饭以后，继续开会，直到天黑的时候，建华养猪场的事，才算是讨论完了。 关于建华养猪场安排了一大堆的事，看着就是养猪场的猪从1000多头，要增加到一万头。 可是相对来说，带来的问题却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这个过程中，气氛却很活跃。 不光是李老三，其他人也提出自己的的看法。 有的还直接提出了解决的建议。 开了一天会的众人，虽然身体上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却很好。 这会议也不是那种假大空的报告会，而是在实实在在的解决问题。 姜小白提出一个目标，然后大家围绕这个目标，总结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然后提出逐一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当天晚上，正合适是元旦当天，知青罐头厂也是大摆宴席。 众人都喝的不少，不过宋卫国没有喝太多。 他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吃过饭以后，就让人开着姜小白的法国雪铁龙cx20送他回县城了。 和老婆孩子团聚一晚，然后第二天再回来开会。 第615章规划（下） 讨论完了建华养猪场的事，接下来就是饲料厂了。 饲料厂想要扩大生产主要是两方面的事，一个是生产原料制约的限制，另一个就是销售的问题。 生产原料粮食依然是稀缺的资源，主要的还是在公社交粮，虽然建华村的粮食除了交给公社的公粮，留足了自己吃的，其他的都卖给了饲料厂。 可是饲料厂的生产原料依旧不够。 “还是要想办法，去其他村子收购，不行的话就提高点价格，带着黄书记去，喝两顿酒，看看能不能够多收购点， 我们饲料厂生产的饲料，相比其他饲料来说增肥快，出栏期段，这都是优点，只要是能够生产出来，肯定能够买的出去的。” “销售的问题，还是要详细的划分销售区域，一步一步的打开市场，尤其是各地的养猪场……” 就在姜小白带着建华村各个厂子的高层开会讨论厂子明年的发展的时候。 另一边，刚刚过来元旦，整个国家就都感受到了。 “南巡”这个词，在现在的公文中从来没有正式出现过，不过在后世的课文却时常出现。 不过一般“南巡”指的是1992年的92南巡。 可是实际上还有一次，那就是1984年的南巡，同样的意义重大，同样的影响深远。 其实这个时候，不光是在北方对于改革的事有所争论，就是在南边同样有争论。 姓“资”还是姓“社”是这个时代永恒的争论。 不过随着这一次的南巡，彻底的落下的帷幕。 这中间有两句话，一句是“珠海经济特区好。”另外一句是“鹏城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其中后一句不是在鹏城写的，而是从鹏城走了以后，在羊城的时候写的。 在鹏城的时候，一言不发，没有表态，哪怕是袁老板指着工厂门口的一句“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问犯不犯忌讳，都没有开口。 而是在已经到了羊城以后，才写下课这一句话。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句话的落款，却是在鹏城时候的日期 姜小白从报纸上也看到了这一消息。 这一南巡，通过新闻，在全国播出，这一刻，不知道多少意识敏锐的人感觉到了气候的变化。 是的，要有大事发生了，姜小白把南巡的消息，那两句话反复的在会议上朗读。 告诉大家，从此以后不一样了。 整个1984年这一年份，诞生了很多伟大的企业，姜小白希望建华村的企业也能够在这一年彻底的生根发芽。 知青罐头厂的会议室从1984年1月1日开始被占用开会，整个会议一直开到了15号，整整开了半个月的时间。 对于四个厂子明年的发展，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个具体的框架。 养猪场的资金，年底的时候没有分红。 建华村的村民排着长队，等着养猪场年底的分红的时候，甚至已经在计算着领了钱应该怎么花的时候。 姜小白两手空空的走向了主席台，台下的李老三等人都为姜小白捏了一把汗。 “同志们，今年的养猪场不给大家分红了。”姜小白没有什么铺垫，直接就开口说道。 一旁的李老三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下边排着队的村民也是一愣，不过却没有李老三想象中的激动。 “小白厂长，是不是今年养猪场赔钱了，用不用我们再投资点？”一个中年男人举手看着姜小白问道。 “对啊，小白厂长，这两年我家种地，没钱挣钱，多了不敢说，几千块钱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又有人高声喊到。 “几千块钱，刘老二，你家我还不知道，能拿两千块钱算不错了，小白厂长我拿三千。”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现场的气氛果然很激烈，但是却不是李老三等人想象的追着要钱的场景。 反而在听说今年不发钱以后，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拿钱出来给养猪场。 李老三愣住了，史生，宋卫国愣住了。 “哈哈哈。”姜小白大笑着，这就是建华村。 有建华村在，自己就有根在，就有东山再起的基础。 “不是赔钱了，挣钱了，挣了三十万。”姜小白说道。 “但是这钱不发给大家，不是我姜小白要揣到自己口袋里，而是要用来发展建华村养猪场。” “明年建华村养猪场要把猪增加到一万头，要在养猪场外边再建一个果园，要在养猪场附近开垦一片荒地，要单独建屠宰场和冷库。” 姜小白说着，下边彻底的炸开锅了。 “一万头猪，我的乖乖，那得有多少啊，岂不是漫山遍野的都是猪。” “还要建果园，开荒地，冷库是啥东西啊？” “一万头猪”是一个反复被提起的数字，在场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数。 一万斤粮食，大家能够想象的到。 可是一万头猪，要是出栏的话那的几百万斤的猪肉啊。 那怎么想象，整个建华村都被猪肉淹没了。 “好。好，养一万头猪。” “要是养猪场钱不够，我再投资点。” “养猪场要是养一万头猪，再招人，我得去当个饲养员去。” “我开荒还是可以的，我去开荒。” “我种的树就没有不活的，到时候我帮忙种果园。”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说的不是同意不同意的事。 而是自己能够帮忙干点啥，已经在想着要是扩大应该怎么办了，而不是在姜小白说了以后，在商量同意不同意的事。 这就是姜小白在建华村的威信。 姜小白笑了笑，走下了主席台，把空间留给了李老三。 具体的事情他就不参与了。 虽然没有分红，但是还是要把资金给算出来的然后再投入到建华养猪场中。 姜小白走了，但是建华养猪场要扩大，要养一万头猪的事却在会后传遍了整个建华村。 整个村里都在议论着。 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想象到一万头猪是多少，可是却一遍一遍的谈论着。 第616章张家两兄弟 姜小白在建华村待到，腊月二十三，订好了车票，准备在小年这天回家。 可是没有想到，一大早的就有村民找上门来了。 是村民张宝丰，和村民张宝国两人。 这两人姜小白也认得，原来是村里的老光棍了，兄弟俩两人爹妈死的早，村里又没有什么亲戚。 可是说基本上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兄弟俩人睡一个快要塌方的土坯房。 夏天的时候漏雨，冬天的时候漏风。 家里穷的叮当响，当然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们。 不过就是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兄弟二人，身上却没有一丝坏毛病，反而踏实肯干活。 他们俩可以说是知青罐头厂第一批雇佣的员工。 而建华村修建的第一批新砖房里边，也有兄弟二人的份，家里分了土地，两人又在知青罐头厂上班。 这两年也慢慢的攒了些钱，有钱了，也有房子了，终于有人上门要帮着说媒了。 兄弟二人头上没有婆婆管着，一嫁进来就能够当家，只是毕竟年龄大了些，像两人三十五，六岁这个年纪。 基本上能够嫁的都已经嫁人了，还单身着的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已经二婚了。 兄弟俩虽然生活贫苦，但是心气却不低，一边谦虚的拒绝着给说媒的人。 另一半埋下头努力的改变着自己的生活。 对于这两个人，姜小白还是挺欣赏的，所以本来已经准备拎着包出门的姜小白，把包放在一旁又坐了下来。 “宝丰哥，宝国哥，你们怎么来了？”姜小白一边给两人泡茶，一边笑着请两人坐下。 两人把手里拎着的两瓶酒，放在了桌上，有些紧张的坐了下来。 “小白厂长，您快别忙活了，我们就两句话，说完就走。”大哥张宝丰说道。 “没事，不着急，有话慢慢说，现在家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尽管说？别不是你俩有人要结婚了吧？”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两人突然上门，是不是要结婚了请自己当证婚人啊。 就是不知道哪天，自己能不能够赶得及回来。 “不是，不是。”兄弟俩连连摆手说道，脸色涨的通红。 虽然他们的岁数要比姜小白大一大截，可是在姜小白面前还是紧张的很。 虽然姜小白整天笑眯眯的，可是却丝毫不减他在建华村的威信。 “那是啥事？”姜小白疑惑的问道，除了这事他真的想不出来，兄弟二人找自己还能够有什么事了。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然后张宝丰开口说到：“小白厂长，您不是说年后要在养猪场外围种果园吗？我们想承包村里的果园，您看行不行的通？” 说完，张宝丰就紧张的看向姜小白，姜小白在村里不说一言而决，可要是姜小白不同意的事。 其他人想干成，还真的不容易，更不用说还是和建华养猪场有关的事了。 至从姜小白那天开会的时候说了这事以后，兄弟俩就在琢磨了，两人商量了好几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干。 “承包果园？”姜小白愣了一下，真的没有想到兄弟俩人能够有这么大的决心。 建华村的村民们，虽然都跟着村里的几个厂长没少挣钱，而且姜小白要干什么，也都特别的支持。 可是提出自己干的，这还是头一个。 “这事你们应该找村里，找黄支书啊。”姜小白说道。 虽然这事是姜小白决定的，但是这种耗时耗力的事，姜小白却准备交给村里。 然后从村里购买水果，也算是给村里增加一份收入的，不然的话建华村的人都富得流油，村里却穷的叮当响。 用一分钱都要找厂子，也不是那么回事。 再说了，这点蝇头小利，姜小白也看不上，反而会分散养猪场的精力。 “我们去了，黄支书说，他原则上同意，让我们找您，厂里要是同意，村里就同意。” 张宝丰开口说到。 “嗯。”姜小白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以黄忠富的为人确实不会直接转包出去。 “果园的收益期长，而且需要的投资不小，还需要买树苗，平时打理倒是好打理，可是要是万一种不活，那可就赔了。” 姜小白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而开口问道。 “我们知道，想试试，赔了就赔了，我们兄弟俩还年轻，想试试。”张宝丰开口说到。 “行，那我没有问题了，不过你们必须要保证果树种活，要是种不活，我可是要随时换人的。” 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的，没有问题，您放心吧小白厂长。”张宝丰和张宝国兄弟俩站起来，感激的朝着姜小白鞠躬。 “别，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这样，要是你们钱不够，我可以给你借一点。”姜小白说道。 “不用不用，我们钱够的，而且小白厂长，还有个事，我们想请您帮我们参谋一下。” 张宝国开口硕大的。 “什么事？果园的吗？你们说说。”姜小白问道。 “不是，我们兄弟俩还想在村里办一个加工厂。”张宝国说着，姜小白都下了一跳。 我靠，这兄弟俩胃口挺大了。不止要承包一个果园，还要办加工厂。 这动作，姜小白一开始都不敢一下上马两个项目，都是一个挣钱了，然后再干另一个。 “你们钱够吗？一下干两个能够忙活过来吗？”姜小白诧异的问道。 “钱我们已经借着了，果园主要是我哥干，我搞加工厂。” 张宝国开口说到。 “是这样的，小白厂长，我考虑了，我们建华村交通也比较方便，路修的很好，现在农村大干包，都有钱了吃白面的也多了，就是吃粗粮，那种拿石撵子加工出来的面粉，也太粗了，吃不下去， 原来是没有办法，现在人们有钱了，肯定想吃的好点，要是开个加工厂，我觉得还是能够挣钱的。” 张宝国侃侃而谈的说着一截的想法，姜小白震惊的看着张宝国，真的没有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张宝国，竟然这么有想法。 第617章加工厂 加工厂这个事，姜小白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当然了，就是让姜小白开一个加工厂，姜小白也不愿意，无他，利润太低了。 不过村里人要是想开一个加工厂，姜小白还是挺支持的。 “我觉得可以，能挣钱。”姜小白开口说道，张宝丰这两兄弟不光是有胆魄，运气也好。 要是换了在今年之前，姜小白肯定不会同意的，形势不对。 可是现在，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1984年是一个特别好的年份，正适合干一番。 “您也看好？”张宝国惊喜的开口问道。 小白厂长要是也看好的话，那没的说，肯定能够挣钱。 “哈哈，宝国哥，做生意这种事情，都是有赔有赚的，没有绝对不赔本的买卖，不过对于加工厂我觉得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边得到了准信的张宝丰兄弟，欢天喜地的离去了。 姜小白楞楞的有些出神，真的是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小白哥，车要走了。”李小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姜小白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抓起桌上的行李转身出去了。 “小白厂长，路上慢点，”李小六把姜小白送上车。 年底的时候，送货量大，不管是知青罐头厂还是建华养猪场，每天出出进进送货，拉货的车辆那都是络绎不绝的。 “师傅，这趟货送哪啊？”上车以后，姜小白看着师傅问道。 “送到盐城去的，小白厂长。”司机师傅虽然是第一次见姜小白， 可是对于姜小白的名字却如雷贯耳，知道这是现在繁花似锦的建华的缔造者。 要是没有姜小白，也就没有现在的建华村。 “送到盐城啊，回来也该过年了啊。”姜小白说道。 “嗯，回来就不出去了，这两天往外发货的都是最后一趟了，前段时间集中送了很多。” 司机看姜小白是真的没有架子，也和姜小白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过年给家里孩子们都买新衣服了吗？年货置办的怎么样？” 姜小白和师傅拉着家常。 “买了，腊月初的时候，就给老婆买了布，今年家里的孩子们一人一件新衣服，瓜子糖花生之类的的，早就买好了，这群小兔崽子，等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还能够剩下多少， 我和你说我们家的小崽子，家里但凡有点吃的，你藏哪都藏不住的，都能够给你找出来。” 提起家里的事，司机也是一脸的幸福，他在外边奔波劳累，不就是为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嘛。 “哈哈，我小时候也这样，我爸把糕点藏在门框上，让我用竹竿一下子就给捅下来了，撒了一地，我爸按着我就是啪，啪一顿打。” 姜小白说着，司机满脸的不相信，这个时候大学生那都是文曲星下凡。 像姜小白这样的，又能够考的上大学，还能够自己开厂子的，怎么可能小时候办这些熊孩子办的事呢。 “不相信，真的，我跟你说……”姜小白又说了几件小时候的事情。 快过年了，路上不上老乡都大包小包的背着年货往家走去。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张宣县，司机把姜小白送到了车站，这才开车往盐城走去。 这个时候去龙城的人就少了，车上空荡荡的，姜小白虽然没有买到卧铺的车票，但是横着一睡也和卧铺一样。 好在包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把包往架子上一扔，姜小白就睡了。 小偷一看这样，连姜小白的包都不想翻了。 也是已经是年关了，还要出门，而不是回家，能不是穷鬼吗？ 但凡有点事，这个时候谁愿意出去啊。 就在姜小白坐上火车往龙城走的时候，另一边龙钢赵家。 赵心怡穿着一件黄色的妮子大衣，从房间里出来，在家里的镜子面前转了一圈。 然后看着一旁坐在沙发上的韩琳开口问道：“妈，你说我穿这件衣服好看，还是穿刚才那件衣服好看？” 韩琳有些无语，这都一早上了，闺女还是没有决定穿哪件衣服， 看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那模样，就是自己年轻的时候都比不上。 “这件好看，这件好看。”韩琳应付着说道。 “妈，你都没有仔细看，就敷衍我。”赵心怡嘟着嘴说道。 “我看了，真的这件好看，心怡，你过来，妈有话问你。”韩琳看着赵心怡说道。 “你等一下，我先把衣服给换了。”赵心怡说着，就转身要回卧室。 “不是，你觉得这件不好看？”韩琳疑惑的问道。 “好看啊，你不说了嘛。” “那你为什么要换衣服？”韩琳更加的疑惑了。 “等一会出门的时候，我再换上，在家里别在穿皱了。”赵心怡话音未落，卧室的门就关上了。 韩琳听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至于这样嘛。 没一会，赵心怡出来了，坐到了韩琳旁边。 “妈，你不是说有事说嘛？什么事？”赵心怡问道。 “我问你，你和姜小白是怎么打算的？”韩琳问道。 “什么怎么打算的？”赵心怡楞楞的说道。 “别给我装傻，你和姜小白，你们俩现在都毕业了，岁数也不小了，到底有没有对未来的规划，什么时候结婚。” 韩琳直接开口问道。 “不是什么结婚，我们这才多大啊，而且就刚毕业而已，说结婚的事也太早了吧。” 赵心怡说着，但是还有些话不敢说，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我们都没有处对象，又怎么谈结婚。 “什么大学刚毕业，都毕业一年多了吧，岁数也不小了，你大姨家的刘芳妹妹，还没有你大呢，现在孩子都已经会跑了，马上就要上学了。 还有你二叔家的赵晓雨，和你同岁吧，现在都三个孩子了……” 韩琳絮絮叨叨的说道，其实天下的父母都一样。 赵心怡在一旁听着母亲的话，也无语了。 这哪到哪啊，怎么连孩子的事都扯出来了。 猝不及防的的就被逼婚了，赵心怡无语的同时，也有些仿徨，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618章小聚 “我们暂时还没有打算。”被逼问的没有办法的赵心怡，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样吧，等姜小白今天回来了，我问问他。”韩琳说道。 赵心怡也不吭声，一旁的韩琳又说道：“不行的话，我就去找姜铁山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也不能够一直拖着了。” “行了，你也别在这坐着了，看看时间，姜小白是不是快到站了？”韩琳道。 “妈，你怎么知道姜小白今天回来的？”赵心怡问道，她记得自己没有说啊。 “我又不是个傻子，你一大早的打扮收拾自己，算算时间，也要年底了，不是姜小白今天回来，还能是什么事。” 韩琳撇嘴说道。 “妈……他还得一会才能够到。”赵心怡甜腻腻的叫了一声，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了，我出去街上看看，买点年货，晚上你们回来家吃饭吗？还是在姜家吃。” 韩琳起身说道。 “可能在姜家吧，他头一天回来，过来不合适的。”赵心怡说道。 “到底是长大了啊，都学会替人家考虑问题了，想的也全面了。”韩琳打趣的说道。 赵心怡又是娇羞的满脸通红，不依。 这边韩琳刚走，赵心怡就也出门了。 对于逼婚的事情，其实她是反感的，可是逼婚的对象要是姜小白的话，那她就无所谓了。 甚至一路上，赵心怡都在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姜小白。 要是不告诉的话，姜小白会不会怪自己。 要是告诉的话，姜小白会不会把这事给解决了。 那姜小白愿不愿意结婚呢？一路上赵心怡都胡思乱想着。 等到了车站，姜小白都到了跟前了赵心怡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心怡太好找了，往那一站就是众人的焦点。 “哎。”姜小白出生吓了赵心怡一跳。 “讨厌你呢。”赵心怡反应过来了。 “想什么呢？楞楞的发呆？”姜小白问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像赵心怡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为生活中的琐事发愁的人。 “没有，不是，别瞎说，”赵心怡否认三连击，做出了决定，还是不和姜小白说了。 “那走吧，”姜小白疑惑的看了赵心怡一眼，笑着说道，这姑娘了不得了，现在在自己跟前都有秘密了。 不是原来那个乖巧的姑娘了。 两人坐上了公交车，朝着姜家走去。 两人一路聊着，当然了主要是姜小白在说一旁的赵心怡听着。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天色也暗了下来。 姜小白早就打电话说过要今天回来，姜家的人也都在。 看见赵心怡陪在旁边，众人也不吃惊。 早就知道了，姜小白在和赵厂长的姑娘搞对象。 “小白，厂子里工作忙吗？”吃饭的时候，姜母问道。 姜家人知道姜小白在一家服装厂当厂长，不过太远了，他们也没有去过。 “还行，年底的时候忙一点，不过工作都安排好了。”姜小白说道。 “小白，你们厂子里有多少人啊？”一旁的姜子军问道，他们都好奇的紧。 “就300多人，” “才300多人啊，那也太少了……”姜子军说道，他以为是拿来和龙钢对比了，可是两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姜小白服装厂只是一个小服装厂，而龙钢是国内的大型钢铁厂。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送赵心怡回家。 家里人还都在等着，姜小白也没有进去。 约好了明天出去逛一逛，姜小白就直接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带着赵心怡去找王小军和刘爱国。 结果，王小军也带了一个姑娘出来。 姑娘长得不是太漂亮，但是也眉清目秀的。 结果，赵心怡竟然和这个姑娘认识。 姑娘看见赵心怡也特别的吃惊。 王小军的未婚妻叫刘子琪，在龙钢的办公室工作。 “你们认识啊，不过也正常，赵姑娘现在也在龙钢工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小白哥。” 王小军说道。 “小白哥。”刘子涵还沉浸在赵心怡竟然有对象的惊讶中，偷偷的打量着姜小白，看着也普普通通的啊，怎么就得到赵姑娘的青昧了呢？ “嗯，挺好，小军，好好对人家。”姜小白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刘爱国有些失落，这一转眼就都有对象了，都要结婚了。 “对了，爱国，你单位也不差，怎么回事，没有人给你介绍个对象吗？”一旁的王小军还笑呵呵的挤兑刘爱国。 “滚蛋，”刘爱国笑着骂到，不过也不生气，三个人光着屁股长大的。 “走吧，找个地方坐会。”姜小白跺着脚说道，这个天气也太冷了。 “我知道有个饭馆不错，屋里也暖和，我们去坐一会吧。”王小军说道。 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选择的。 咖啡馆之类的不用说，星巴克要在90年代末期才进入我国。 而肯德基之类的也差不多，早点也早不到哪去。 大饭店也没有，所以只能够去一些小饭馆。 一路上刘子琪都在暗暗的观察着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个人。 赵心怡一改之前高傲的模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看着姜小白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恋。 让刘子琪看的惊奇。 在外边吃过中午饭，下午姜小白拎着东西陪着赵心怡回家了。 姜小白到是不想去，这自己一回家就去人家家里算怎么回事啊，不是那么回事啊。 毕竟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嘛。 可是赵心怡说了，韩琳让他去一趟。 结果姜小白没有想到，到了赵家以后，赵刚竟然也在家里。 “小白，来，昨天回来的啊，家里都挺好吧。” 赵刚笑着说道。 “心怡啊，你妈在厨房做饭呢，你进去帮帮忙，马上就做好了，” “好的，爸。”赵心怡点点头，看了姜小白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她有点猜到父亲赵刚要和姜小白说什么了。 进厨房的时候，赵心怡没有把门关死，特意的留下了一条缝，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第619章被逼婚 “几个厂子情况怎么样？”赵刚没有一上来就问姜小白和赵心怡的事，太直接了不好。 得铺垫一下。 “厂子里的情况都挺好的，现在国内的形势也是一片大好，过了年，我准备大干一场。”姜小白是真的没有多想。 和赵刚讨论时事政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国内的形势一片大好，你小子到嗅觉挺敏锐的，怎么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了？” 赵刚问到。 “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珠海经济特区好，鹏城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姜小白笑着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做生意，你小子要是从政，说不定也大有前途。” 赵刚感慨了一句，然后才继续说道：“是啊，现在国内的形势一片大好，其实这种变化从去年的冬天就开始有了，南方步鑫生的事你是否知道。” “知道，一个有独创精神的厂长。”姜小白道。 “这是报纸上的话，其实他实实在在的是我们国内好多企业的一个缩影，代表的是放松了……” 本来准备偷听谈话的赵心怡却发现两人讨论的根本不是自己想听的事。 旁边的韩琳也有些无语，本来说好的啊，聊闺女和姜小白结婚的事，现在怎么又谈上工作的问题了。 “这个老赵，也太不靠谱了。”韩琳嘴里嘀咕道。 “来，开饭了。”韩琳端着菜出来了，打断了姜小白和赵刚的谈话。 “开饭了，好，我们边吃边聊……”赵刚说着才发现妻子韩琳很隐蔽的瞪了自己一眼。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找姜小白说什么事的，本来准备铺垫一下的，结果被姜小白给带歪了。 “走，吃饭。”赵刚笑着说道，一会在饭桌上谈也是一样的。 “阿姨做饭还是这么好吃，这红烧肉做的入口即化。”姜小白嘴还是特别甜的。 “喜欢吃就行，一年到头你也不回来几趟，看看都饿瘦了。”韩琳笑着说道。 “哎，对了，小白，你过年多大了？” 韩琳等不及赵刚开口了，直接开口问道。 “过完年24了。”姜小白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随意的回答到。 “24岁了，不小了啊，心怡过年也25岁了，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但阿姨过年都要快50岁了。”韩琳说道。 “嗯，是啊，过的真快，不辜负阿姨，您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快50岁的人，看起来也就是30多岁。” 姜小白说道。 “哪有那么年轻，40岁还差不多。”韩琳被姜小白这么一夸，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 “40岁，阿姨您是越活越年轻，不光是身体上的，心态上您也年轻。”姜小白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哪有……”韩琳说着，突然感觉到桌子底下，有人踩了自己一脚，顿时反应过来了。 自己竟然也差点着了姜小白的道。 “阿姨身体也不行了，过两年说不定连给你们带孩子的精力都没有了。”韩琳说着。 姜小白愣了愣，他有些回过味来了，是随意的说的，还是特意的。 给我们带孩子，啥意思？我们怎么会有孩子，我们俩可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关系啊。 不信，我可以发誓的。 “妈，”赵心怡有些娇羞的叫了一声。 “这有什么害羞的，小白，正合适今天你也在，阿姨问问你，你和心怡的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准备是时候结婚？” 韩琳直接就开口问道。 姜小白呆住了，嘴里的红烧肉也吃不下去了。 怎么就结婚了，老子啥都没干，连对象都没有处。 姜小白看向了一旁的赵心怡，赵大小姐，你快给解释解释啊。 赵心怡看姜小白看过来，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对付着盘子里菜。 姜小白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看来赵姑娘是沦陷了，这是要坑老子啊。 宴无好宴，这特么是鸿门宴啊，怪不得老子回来的火车上就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呢？ 合着是在这等着老子呢。 “妈，”赵心怡开口了，姜小白饱含希望的朝着赵心怡看去。 大姐啊，你赶紧给赵阿姨，赵叔叔解释清楚吧。 只不过出乎姜小白预料的是，赵心怡开口说的是。 “妈，这是不是太快了，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呢。” “啥，”姜小白已经完全傻眼了，这赵姑娘是要坑死人不偿命啊。 “不早了，你家那小叔家孩子……”韩琳又是早上和赵心怡说的那一套。 “阿姨我……”姜小白刚斟酌着准备开口解释一下，就被韩琳打断了。 “这样吧，知道你们年轻人忙没有时间，改天你叫上你爸妈，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把你们的事情定一下。” 韩琳开口说到。 “今天是年腊月二十四，就腊月二十八吧，那天正合适我有空。”一旁赵刚开口说到。 “我……”猝不及防被逼婚的姜小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够顺从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坚持说和赵心怡没有关系，那就不止是渣男的问题了，那就是打赵心怡的脸了。 稀里糊涂的定下了，赵刚开心，姜小白心里委屈。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都喝多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就直接在赵刚加住下了。 第二天，吃了一顿早餐以后，韩琳让赵心怡送姜小白出门。 屋外大雪纷飞，姜小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赵心怡双手在嘴边哈着气暖和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姜小白。 仿佛生怕姜小白生气。 “来，”姜小白左右看看四下无人，直接把赵心怡柔若无骨的小手给抓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暖和。 赵心怡也不反抗，顺从的把小手递给姜小白。 然后轻声问道：“你不生气吧，” “我不生气。”姜小白笑着摇了摇头。 只不过我心里委屈啊，说好的当渣男，结果渣男还没有赶上当呢，就要赶鸭子上架结婚了。 “你不生气就好，”赵心怡甜甜一笑。 抓着赵心怡的手，占够了便宜，姜小白才转身离开。 第620章恐婚（会说话的鸟守护加更） “算了，订婚就订婚吧，老子就不是个当渣男的料子，老子辛辛苦苦的控制着，就是为了保持单身，结果呢，还是被逼婚了。 占便宜，都要订婚了，牵牵小手，这叫占便宜，孩子怕不是都得等着国家发。” 姜小白一路上絮絮叨叨的骂着，回到了家里。 两辈子头一次要结婚了，以后就得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一辈子看一张脸，那就是天仙也会腻歪啊。 “儿子，你这是咋的了？骂谁呢？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出啥事了？” 姜母看着姜小白问道。 “没啥事，我爹呢？”姜小白情绪有些不高，开口问道。 “你爹买罐头去了，年底了，买卖不错。”姜母笑呵呵的说道。 “小哥，”一旁的姜小美跑了过来，她和姜小白还是腻歪的狠。 “小美，来。”姜小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 “去街上逛逛，顺便把爹给找回来，”姜小白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姜小美一把从姜小白手里抢过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到底咋的了儿子？”姜母看姜小白这样，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好事，等我爹回来一起说吧。”姜小白感觉眉心有些疼，捏了捏说道。 也不知道是昨晚宿醉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因为被逼婚的事头疼。 “行啊，昨晚在赵厂长家睡得，喝酒了。”姜母开口问道。 昨天姜小白去哪了，他们也都知道，没有回来，想来是在赵厂长家住的。 “嗯呐。”姜小白点点头，往屋里走去。 “那你歇会，妈给你搞点蜂蜜水喝吧，这酒喝多了可不好。”姜母说道。 “哎。”姜小白点点头，一道暖流在心里流过，这就是家啊。 没一会，姜母端来了蜂蜜水，坐在了姜小白身边。 “妈，你当初是怎么嫁给爸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我当初啊，就是媒人上门说媒的。”姜母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她不明白，姜小白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你和爸过的幸福吗？”姜小白又问道。 “你说呢？”姜母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想来也是幸福的，这么一大家子。”姜小白笑道。 “你爸这个人吧，别看有时候脾气犟一点，但是特别的有责任心，为了这个家，一辈子受苦受累的也不说，虽然一辈子就是一个工人，也没有升官发财的，可是我们就喜欢这样平淡的日子。 我们能够把你们姐弟几个抚养成人，也尽到了自己做父母的义乌，你爸对我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家里的事情也都让着我。 虽然有时候我们也拌嘴，可一辈子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了，我觉得你爸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嫁给他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怨言。” 姜母说完，看着姜小白点点头。 姜母他们这一辈的婚姻观，其实和后世的婚姻观念是不一样的。 他们这一辈子的人讲究节约，有钱了想攒下来应急，生怕有事了没钱，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家里的东西坏了，修修补补的还能够用，就像婚姻观一样，两口子吵架了，他们从来也没有想过离婚。 可是后世不一样，东西坏了就得扔，人不行了就得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说实话姜小白还是很羡慕父母一辈的婚姻的，风风雨雨的，白头到老，从相识相恋相爱，一辈子就这么两人一路走过来。 “妈，你和爸结婚多少年了？”姜小白问道。 “我算算，记不清了，我和你爸结完婚第三年的4月初3生的你大姐，你姐今年是37岁，我们结婚应该是40年了吧。” 姜母开口说到，她连自己结婚的时间都记不清了，但是却记得子女生日。 “那是红宝石婚了啊，要不要办一办下。”姜小白开口道。 “什么红宝石蓝宝石的？”姜母一脸疑惑的问道。 “结婚一年是纸片婚，结婚十年是锡婚，结婚三十年是珍珠婚，结婚四十年就是红宝石婚，五十年金婚，结婚60年是钻石婚。” 姜小白给解释道，这都是后世的说法。 现在国内连砖石都没有，还有个屁的钻石婚。 “什么乱七八糟，你把你爸叫回来就这事啊，我看你小子非挨揍不可。”姜母无奈的说道。 “不是，我另外有事，我就是顺便问一下。到底要不要办一下，一家人庆祝一下，买两身新衣服，然后大家吃顿饭。” 姜小白说着，点了点头道：“行了，我也不征求你们意见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和姐带你们出去买衣服。” “别，你可别折腾了，我们老夫老妻的，人家结婚50年的都有，都没有这么搞，我们要这么搞，人家非骂我们不行。” 姜母连连摇头拒绝。 “我们办我们的，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呗，有没有拦着他们办。”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和姜母正说着呢，门外姜铁山的声音传来。 “要办啥事啊？” 姜小美在屁股后边跟着，嘴里还叼着一串糖葫芦，这小妮子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没有光顾着吃，把事给忘了。 “说给你和我妈办一个结婚40周年纪念日，” 姜小白笑着说道，然后捏了捏姜小美肉嘟嘟的脸蛋。 “哥你别捏我脸，捏脸长不高了。”姜小美嘟着嘴说道。 “谁告诉你的啊，人小鬼大。”姜小白说道。 “没有谁告诉我，我就知道。”姜小美舔着糖葫芦跑开了。 “啥结婚纪念日？”姜铁山问道。 姜小白给解释了一遍，本来姜小白以为姜铁山会反对呢。 出乎姜小白预料的是，姜铁山听完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到：“行，不过钱不用你们出，我和你妈攒的有钱。” “老姜不用的，我们这么大年纪了，搞这花里胡哨的干啥，还浪费钱。”姜母开口说到。 “一辈子了，结婚那会就给你扯了一匹布，连件新衣裳都没有买，该补一补。”姜铁山沉声说道。 第621章订饭店 姜母终于在姜铁山和姜小白的劝说下，终于勉强答应了下来，不过却一再强调千万不能够多花钱。 要是多花钱的话，她就不办了，姜小白笑呵呵的答应着。 真的出乎姜小白预料，父亲姜铁山不仅不反对，反而很积极，母亲真的是没有嫁错人。 “谢谢你啊儿子，要不是你说我都想不起了，”姜铁山看着姜小白说道。 “没事，其实把爹叫回来是还有一件事。”姜小白说道。 “啥事？”姜铁山问道。 “我被逼婚了。”姜小白说道。 “噗，”姜铁山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你被逼婚了？被谁逼婚了？”姜铁山问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被赵厂长吗？” “嗯呐，昨天赵厂长一家人对付我，三言两句的就要把事情给定下来，说完两家人一起吃一顿饭。” 姜小白委屈的说着。 姜铁山差点一脚踹过去。 “滚蛋，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对付你，逼婚，人家这是抬举你，人家什么人家，咱家什么人家，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你。 是你小子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还逼婚，” 姜铁山开口骂到。 “就是，可别瞎说，让人家听见了不好，这是大好事啊，原来我怕人家不同意，一直没有提这事，可是现在人家主动提了，咱们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是也不能够缺了礼数。” 姜母笑着说道，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是这么个理，都怪这小子，这事该咱们先提的，总说等等，不着急，” 姜铁山先把姜小白给一顿埋怨，然后说道：“这样，我现在就去找地方，订好了，小白你去告诉人家。” 姜父说着就往外走去。 “别，我和你一起去。”姜小白看着父母积极的样子，只能无奈了追了出去？ “其实不用，让心怡他爸订饭店就行的，一个电话就搞定了，用不着咱们去，还不好定。” 姜小白一边跟在姜父身边，一边开口说到。 “放屁，你小子要是再怪话多，就滚回去，人家主动提出来，我们家就失礼了， 赵心怡什么姑娘，长得漂亮，还没有什么脾气，人家姑娘嫁不出去吗？配你，那是绰绰有余，你还挑三拣四的。” 姜铁山骂到，老头子至从退休以后，火气大的狠，动不动就骂人。 “配我绰绰有余，那是你不知道你儿子的优秀，我配他也绰绰有余。”姜小白抬着脑袋说道。 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一个渣男这个时候的忧伤。 “恕我眼拙，没看出来。”姜铁山撇了儿子一眼说道。 “亲爹。”姜小白吐出来两个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瓣瓣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姜铁山头上。 然后被热气蒸腾，变成小水珠。 父子两个很快就走到了龙城大饭店门口。 看着车来车往的龙城大饭店，姜铁山有些胆怯，不过却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姜小白跟在身后，推门而入。 “这位同志，腊月二十八我想定一个包间吃饭。” 姜铁山说道。 “定不了，我们龙城大饭店接待的都是重要的客人。”服务员看了姜父和姜小白一眼说道。 “不是，同志，我也是要请很重要的客人来吃饭。你帮帮忙。”姜父陪着笑脸说道。 “哎，不是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说了定不了就是定不了，你能够有什么重要的客人。” 服务员歪着头看着姜父说道。 “不是……”姜父还要再说，被姜小白拉住了。 “爸，算了，我们换一家吧。”姜小白说道。 “不行，我就非要在订，你这个小同志，把你们领导叫出来，我找你们领导说。” 姜父说道。 “领导不在，你想找自己找去。”服务员根本不吊这个，找领导能咋的。 “你们领导呢，让你找你就找，找到了你们领导，我非要好好说说不行，这什么态度，我吃饭也不是说不给钱……” 姜铁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要是儿子不在身边。 要是订饭店不是为了儿子订婚的事。 或许他就忍了，可是今天，老实了一辈子的他，就不想忍了。 “吵什么吵？吵什么，”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着姜铁山和姜小白父子俩开口问道。 “这位同志是领导吧，你给评评理……”姜铁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位同志，我们龙城大饭店接待的确实都是重要的客人，都得有单位的介绍信，不是谁都能够来这吃饭的，您还是找一找其他的饭店吧，不要为难我们。” 中年说话虽然客气，但是内容却一点也不客气。 “开了饭店不就是让人吃饭的吗？凭什么看不起人，什么是重要的客人，我姜铁山这一辈子虽然是个工人，但是行得正坐得端，厂劳动模范，厂先进工作者也是拿到过好几次的，凭什么就不能够在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饭店吃上一顿饭。” 姜铁山大声的说着。 “真不行，得是一定级别的领导才行。”中年笑眯眯的说道。 一瞬间，姜铁山一辈子辛辛苦苦的付出，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姜小白刚准备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 “这位老同志说的好，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饭店，为什么不让一个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吃饭。” 说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杨主任，您怎么过来了？”经理看着中年男人过来，顿时陪着笑脸说道。 一瞬间，姜小白看着这张笑脸感觉特别的恶心。 “我怎么过来了，我不过来还看不见这一幕呢，”杨主任冷冷的瞪了饭店经理一眼。 “下一次开会的时候，我非和你们市里领导说说不行。这都是什么作风，就凭你们这样的服务态度，龙城大饭店非让你们干黄了不可。” 杨主任说道。 一旁的经理连连赔不是，心里却发苦，他们是服务领导的啊。 第622章被子里暖和一会 “给这位老同志订一桌，”杨主任说道。 “好，我这就安排。”经理赶紧说道。 “谢谢了同志，您是领导吧，大领导就是讲道理，不是我非要给别人添麻烦，而是我儿子要订婚了，所以我才……” 姜铁山说道。 “哈哈，好事啊，恭喜啊老人家，这就是你儿子吧，小伙子不错，长得挺精神的。” 杨主任说了两句，然后离开了。 姜铁山精气神也回来了，看着服务员和经理，一副高傲的样子。 “爸，这也就是您，这要是换了我，肯定定不上的，”姜小白开口说道。 “那是，你爸这一辈子，虽然没有当上领导，但是在车间干起活来，那是一把好手，没少得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还在大会上做过报告呢。” 姜铁山眉开眼笑的说道，这是他一辈子的成就，也是他的人生观，价值观。 饭店订完了，父子两个往家里走去。 雪下的更大了，不一会两人的头发就都有些花白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姜母听说订到了龙城大饭店。 先是惊讶怎么订到的，然后就有些肉疼。 那可是龙城大饭店啊，一顿饭下来不知道得花多少呢，不过在儿子的婚事得到解决的情况下，也不再多想。 “小白，你赶紧去和人家说一声。”姜母安排到。 “妈外边下大雪呢，我明天再去也来得及。”姜小白说道。 “下雪能有啥，你赶紧去，这样显得咱们家重视，别让人家挑理。”姜母说道。 “好吧，这是亲妈。”姜小白又冲进了风雪中。 “砰砰砰。”姜小白敲响了赵刚家的房门。 “谁啊。” “我。” “嘭。”门打开了，赵心怡看着满头白发的姜小白，把姜小白拉进了屋里。 “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赵心怡问道。 “我爸订好宾馆了，在龙城大饭店，我来说一声。”姜小白说道。 “那这么着急干什么，等雪停了也好啊。” 赵心怡说着转身拿开了毛巾，把姜小白头顶的雪花拂去，给姜小白擦干头发。 “没事，用不着擦，我还得回去呢，”姜小白甩甩头发说道。 这大下雪天的，回去家里窝在被窝里暖暖和和的睡个好觉，正合适昨天喝的还有些头疼呢。 “这下大雪的，天这么冷，等雪停了再回去呗。” 赵心怡说道。 “不了，大过年的家里一堆事呢，回去也能够帮点忙。”姜小白摇了摇头，突然又问道：“对了，你妈呢？” “我妈和我爸出去了，去郊区的亲戚家了。”赵心怡说道。 “哦，这样啊，外边天气确实挺冷的，这么回去，我说不定得感冒了，还是待会吧。” 姜小白说着朝着赵心怡房间走去。 “你干啥去啊？” “你不知道，我和我爹冒着大雪去订饭店，又走回家，再过来，我感觉浑身都要冻僵了。我得盖被子暖和暖和。” 姜小白说道。 “那不是有客房吗？” “客房没有你房间暖和，一年到头也住不了两天，位置也不好，平时不见太阳，阴冷。” 姜小白说道。 “那……那你脱了外衣再上床啊。”赵心怡追了进去。 姜小白把外衣一扒，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砰砰，”姜小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来啊，你也上来啊，陪我坐会。”姜小白说道。 “我不上了，我在旁边椅子坐着就行。”赵心怡摇了摇头。 “怕啥啊，就是坐会，聊聊天？”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我……” “快，过来，聊聊天。”姜小白又说道。 “好吧。”赵心怡点点头，脱了外衣上了床上，还和姜小白留了一截的距离。 只不过一上床就被姜小白给拉了过去。 “小白，小白，别……”赵心怡吓坏了。 “没事，别乱动，让我抱着睡会。”姜小白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吧，你就抱着，不能有其他动作啊。”赵心怡妥协了。 被姜小白抱着，一动不动的。 只不过，不是小白兔一动不动，大灰狼就不吃小白兔的。 一会姜小白的手就不老实了。 “小白，你干啥呢？别动。” “好，好，我就放在这不动。” “不是，你拿出来。” “不是你让我别动的吗？” “哎不是……” 两个人一番折腾，姜小白占便宜没够。 “小白别，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 赵心怡说道。 “等不及了，反正你迟早也是我的人。” “我爸妈要回来的。”赵心怡说道。 “不可能，这么大的雪，他们回来干什么。” “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说好了要回来。” 赵心怡说道。 “真的？” “真的。” “哦。那算了。”姜小白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先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睡着了。 等姜小白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房间里也传来了饭菜的香味。 姜小白起床一看，原来韩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阿姨，好香啊，我说呢在梦里梦见一桌子美食，原来是阿姨回来做饭啊。” 姜小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从赵心怡房间里走出来大大方方的说道。 倒是一旁的赵心怡不好意思了。 “他中午的时候过来的，通知订好饭店了，在龙城大饭店。”赵心怡说道。 其实赵心怡早就醒来了，韩琳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给解释过一遍了。 “我看着雪下的大，就让她在我屋睡一会，等雪停了再回去。” 姜小白在赵家吃完饭，外边的雪已经停了。 月亮出来的早，月光撒在白茫茫的大地上。 照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整个世界都仿佛度上了一层银色。 姜小白故意用力的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赵心怡突然上前，在姜小白脸上吻了一下。 然后挥舞着手说道：“小白，你回去的路上注意点，别摔倒了。” “好，我知道了，外边天冷，你回去吧。”姜小白应道，挥着手，踩着月光，朝着远处走去。 第623章结婚40周年纪念日 第二天，姜家一大家子人都到齐了。 姜小白先是宣布了给父母办结婚40周年纪念日的事。 这事大家都举双手赞成，姜家子女7个。 三个姑娘都已经成家了，大姐一家，李海东现在在跟着知青罐头厂龙城的代理商刘飞买罐头。 虽然这两年的生意不好，可是相比原来可强了不少。 大钱拿不出来，小钱那肯定是不差的。 二姐两口子也不用说，姜红兰是龙钢厂子的正式工，二姐夫是姜小白费了很大力气弄来的龙钢大学生干部张守俊。 也就三姐一家子的情况困难一点，姜红香没有正式工作，三姐夫也没有正式工作。 可是这两年，三姐夫王振明和三姐两个人干脆辞职开了一家小饭馆以后。 虽然辛苦了一点，累了一点，但是钱一点也不少挣。 只不过三姐夫和三姐两个人低调惯了，不像大姐夫李东海那么张扬罢了。 接下来，大哥一家两口子不用说，两个龙钢正式职工，二哥姜子建也早就毕业了。 现在从政在政府部门里上班，一个月虽然挣得不多，但是福利待遇都不错。 然后就是姜小白，和姜小美了。 除了姜小美一个没有成年，其他姜家子女都成年了，成年的里边，条件都算不错。 所以，姜小白一提给父母过结婚纪念日的事，大家没有一个不同意的。 “这样吧，我是老大，我出钱给爸妈买衣服。”姜红梅开口说到。 “大姐，那能够让你们出钱……”一旁的姜红兰也开口说到。 “这样吧，买衣服的钱，我们三姐妹一起出。”姜红兰开口说到。 “不用，老三，你家条件不是太好，又要过年了，我和老二两个人来吧。”姜红梅开口说到。 她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真心实意的为妹妹着想。 只不过这话说的有些欠考虑罢了。 “行了，大姐，就你们三个人来吧，三姐家穷也好，富也罢，这次是给父母办结婚纪念日，让三姐站在一边看着算怎么回事， 要是说钱多少，官大小的话，我现在是厂长呢。”姜小白笑着开口说到。 姜小白一开口，一旁的张守俊就赶紧开口符合道：“对，小白说的是这个道理，就我们三家一起出。” 一旁的姜红兰有些无语的看了张守俊一眼。 她和张守俊的婚姻之路比较坎坷，但是终究还是走在一起了，结婚后张守俊对她还是补不错的。 人又长得帅，文化也高，不过平时张守俊对于姜家的事从来不发言表态。 可是唯一例外的就是姜小白在的时候。 只要是姜小白说什么，他都是支持的。 “对，三家一起来吧。”一旁的三姐夫王振明也开口说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定在年夜饭，大年三十那天。 “说完了这个事，还有一件事，和大家说。” 姜小白开口说道。 “啥事？”李东海问道。 一旁的丁晓蓉和姜子军迫不及待的情绪激动着。 他们天天住在家里，昨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整整激动了一整天了，自己家要和赵厂长家结亲家了。 只有三个姑娘和女婿还不知道罢了。 现在这个时候，丁晓蓉更是恨不得替姜小白来宣布这个消息。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腊月二十八，我可能要订婚了，在龙城大饭店，大家要是有时间就过去一趟。” 姜小白兴致缺缺的说道，订婚了虽然还不是结婚。 可是按照这个时候的规矩，可能就是三五桌，叫两个亲戚就把事情给办了。 到那个时候可就失去自由身了。 “订婚，真的假的，好事情啊，和谁？” 李东海笑着问道，他是真心为姜小白高兴，他和姜小白这个小舅子还是很亲近的。 虽然现在挣钱了有些张扬，但是心不坏，姜小白当初对他的帮助他也一直记在心里。 那会，他还在单位当临时工，过年的时候姜小白回来，又是粮票肉票，又是钱的。 虽然现在看来不多，但是在那个时候可是一笔巨款，尤其是对自己家里来说。 所以姜小白要订婚，他可是高兴的狠。 不过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真的是和那个赵姑娘？”李东海问道。 对于，姜小白和赵心怡的事情，他们几个女儿和女婿知道的不多，可是也有所耳闻。 一旁的张守俊已经呼吸急促了起来。 真的要是榜上赵厂长家里，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是一片光明了。 倒是三姐，三姐夫两口子，脸上笑呵呵的，为姜小白高兴，但是却不激动。 他们就是守着自己的小饭馆过日子，赵厂长也好，还是赵老头也好，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 姜小白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丁晓蓉就忍不住的直点头。 “卧槽，小白，你真的是牛逼大发了。”李东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生活在龙城的人，怎么能够不知道龙钢是一个怎么样的庞然大物。 就是不知道，也听说过这个厂子，更何况。 姜家父母两口子都是龙钢的退休工人，姜小白现在还有好几个人都是龙钢的工人。 和龙钢有些千丝万缕，扯不清的关系。 “东海。”一旁的大姐姜红梅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说脏话的，不过这个消息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 李东海激动的说道。 “恭喜你啊，小白。到时候我和红兰两个人一定到场。” 一旁的张守俊虽然也激动，可是到底是个大学生，还是很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不过握着姜红兰的手却微微颤抖。 姜小白娶了赵心怡，那自己就和赵厂长搭上了关系。 姜家虽然人多，可是不是都在龙钢的。 连自己在内一共四个人，姜子军，丁晓蓉两口子，虽然也在龙钢，可是没有文化。 他们俩即使有关系，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借不上多少关系。 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大学生出身，再有关系的话，那用不了几年，自己就可以青云直上了。 第624章各有打算 吃完饭，姜家所有的人都一哄而散了。 姜小白喝了点酒，微醺状态睡觉正好。 可是姜小白睡觉了，但是姜家的其他人却没有睡觉。 都说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确实不错。姜小白和赵心怡订婚，姜家和赵家结亲，姜家的其他人也是利益既得体。 李东海和姜红梅带着孩子回家以后，两个人没有睡觉。 “红梅，老三结婚，这可是大事，我们得准备一份厚礼。”李东海说道。 “就是一个订婚，着急什么？等结婚的时候再说吧。”姜红梅说到。 “不，当初小白对我们一家可是有恩情的，我早就看出了小白这个人不是池中之物，可是还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和赵心怡结婚，我们必须准备一份厚礼， 让小白知道我们是知恩图报之人，同时加深一下关系。” 李东海说道。 “你啊，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姜红梅说完，带着孩子们洗漱去了，留下李东海一个人在琢磨着。 另一边，张守俊也在琢磨着，不过他是读书人，在厂子里虽然挣得相比其他工人来说不少。 可是要想像李东海一样准备一份厚礼，还是拿不出来的。 琢磨了半天，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看着姜红兰开口提点道：“红兰，我知晓你性子素来泼辣，就是和小白原来关系也不是太好。 可是我叮嘱你一下，等赵心怡进了门，一定要和人家处好关系，即使你妈和人家发生冲突，你也多为人家说点话，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不和来。” “你想什么呢？我和人家有什么矛盾，” 姜红兰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说没有矛盾，还要处好关系了，好不容易有这条线搭上了关系，你经营不好，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张守俊说道。 “我……”姜红兰想说一下自己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性格，可是看着丈夫凝重的眼神，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 “我知道了。”姜红兰点头说道。 三姐家里，夫妻两口子到底什么这么多的算计，只是想着给扯一匹布，做件衣服。 不过，大哥姜子军和丁晓蓉两口子却睡不着觉了。 “你今天晚上看见了，红兰家那口子，盯着小白的眼睛炙热的都快要冒火了。” 丁晓蓉开口说到。 “嗯呐，看见了，我又不是瞎子，他表现的那么明显。” 姜子军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也不碍事吧，人家是大学生，肯定升的快的，就是没有关系，也不是我们能够比的。” “当初和红兰结婚，就是因为小白，也是个不安好心的家伙。” “资源就这么多，人家肯定不可能对于咱们家人全部都帮的，帮了他就不帮咱，帮了咱就不帮不上他，这是很明显的，好在我平时和赵心怡的关系还不错，” 丁晓蓉继续说道：“我们妯娌关系，要是像你和姜小白兄弟关系一样的话，早就完了。” “我，我那能够知道现在这小白这么厉害，你不知道，当初他小时候可调皮了，就是一个……” 姜子军强撑着说道。 “闭嘴，这话还能够说嘛？”丁晓蓉打断了姜子军的话语。 就在姜家这边因为姜小白要和赵心怡订婚的事各有打算的时候。 另一边，赵家也差不多，赵心怡在赵家那也是小公举一样的人物。 赵家的其他人也是为赵刚马首是瞻，这种情况也很普遍，谁家要是有个有能耐的亲戚拉扯，大家也是都听他的。 现在赵心怡突然要嫁给一个工人的儿子，他们当然也大吃一惊，同时心里也不是很同意，因为这对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帮助嘛。 不过赵刚亲自说的，大家也都不敢反对，只不过在心里却暗暗决定，订婚宴上，一定要好好看看这小子有何德何能，能够求娶赵家的掌上明珠。 第二天，腊月二十七，姜小白和姜红兰，姜红香三人带着姜父姜母两人上街买衣服。 “其实小白我们不着急的，等抱办完了你们的订婚，我们再买衣服吧。”姜母开口说到。 “没事，不耽误的。”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拉着父母走进了百货大楼。 “大姐，麻烦你拿那个毛衣给我妈试试。” 姜小白指着一个大红色的毛衣说道。 “哎，不行不行，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穿红的，得让人家笑话了，成老妖怪了，再说买一件外套就行了，里边的不用买。” 姜母连连摇头说道。 “年纪大怎么了？穿红色的才显得年轻呢，”姜小白说道。 “大家麻烦你。” 接过毛衣，在姜母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也差不多合适。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试衣间，只能够大概估量一下。 有的时候，买衣服的还回准备下把尺子，给量一下腰围之类的。 “行，买了，多少钱。”姜小白笑着点头就要掏钱。 “哎。老三，说好了我们出钱的。”大姐拦住姜小白说道。 “不，不，你们买衣服掏钱是结婚纪念日的衣服，我这个事明天订婚穿的新衣服，不一样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然后掏出25块钱，结了账。 姜母心疼的不行，25块钱啊，换成原来都快一个月的工资。 买完了毛衣就是外套裤子，姜小白从里到外的都给姜母，姜父换了一身。 其他姜红兰和姜红梅也给姜母，姜父买了一身。 “这也太浪费了，花这么多钱买衣服。” 姜母一脸的心痛，今天两个人买衣服，花了有三百块钱了。 这放在过去，能够订的上一年的工资了。 “哈哈，行了妈，买都买了，人家也不给退的，您和爸含辛茹苦的养活我们姐妹几个不容易，也该你们享享福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哎，对了，爸呢？”姜小白问道。 “刚才还在这么，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姜红兰正说着，就看见姜铁山从远处走过来了。 手里还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东西。 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银戒指。 第625章订婚宴 姜母手上带着银戒指喜笑颜开，但是嘴里却在不断的埋怨着姜父乱花钱。 姜父也不辩解，笑呵呵的听着。 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姜家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姜家小院虽然不小，可是姜家子女要是都回来，那也挤得满满当当的，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姜小白也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时间刚过十点，姜小白在胡同口给赵心怡打完电话，姜家人就准备出发了。 骑自行车的骑自行，坐公交车的坐公交车。 一行十多个人朝着龙城大饭店去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人都到齐了，宾馆的服务员还认得姜铁山这个倔老头。 也不敢刻意为难，给安排了一个大包间。 不过姜家的其他人一进饭店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着饭店里边高档，气派的装修暗暗咋舌和好奇。 大人们还好，也就是好奇的看着，孩子们却惊呼出生。 一个大包间里有两桌，光是姜家来了十多口人，估计着赵家也不会少，地方小了坐不下。 “你们先坐着，我和小白出去迎一迎对方。”姜铁山看着众人笑眯眯的说道。 “爸，我跟你们一起去。”张守俊站起来说道？ 也不等姜铁山同意就朝着门口走去。 “我和心怡那也是情同姐妹，我也去迎一迎吧。”丁晓蓉也不甘落后的站起来。 姜小白对他们这些小心思一目了然，不过也没有感到生气。 有人七情六欲，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都是人之常情。 其他人坐在包间里等着，姜小白和姜铁山，丁晓蓉，张守俊四人站在门口等着。 赵刚一家在姜小白打完电话以后，也是掐着时间来的。 虽然他们家比姜家强太多，又是女方，就是拿一拿架子也无妨。 可是赵刚是什么样的人物，既然姑娘都要嫁进人家家里了，现在拿捏一下有什么意思。 平白无故的让两家人心里留下膈应，也对自己姑娘以后不好。 所以几乎是在姜小白等人站门口的十分钟以后，赵刚的车就出现了。 赵刚家就一个独生子女，可是赵刚的兄弟姐妹们家里人却都来了。 “赵叔，韩姨，这是我爸，我大嫂，还有我二姐夫。” 姜小白挨个介绍道。 “姜老哥。”赵刚没有拿到，主动伸手和姜铁山握手。 姜铁山退休之前倒是在厂子里开大会的时候，偶尔见过赵刚两回。 不过都是自己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自己。 “赵厂长。”姜铁山有些紧张的握着赵刚的手。 “别叫我赵厂长了，两个孩子都在一起了，您叫亲家就行了。” 赵刚笑呵呵的开口说到。 “张技术员，我记得你在技术科是吧，好好努力，你们都是厂子的未来啊。” 赵刚朝着张守俊伸手说道。 “赵厂长，您还记得我，您放心我们肯定努力工作，未来龙钢奋斗，”张守俊激动的说道。 他没有想到，除了来厂子的时候赵刚见过他一面，现在竟然还记得。 其实他没有想到的是，赵刚记得他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和姜红兰的事闹的。 当时赵心怡和姜小白都从京城回来，韩琳还出面去了趟医院，他当然也知道有这一码事。 “丁晓蓉，现在工作还顺利吧，要是有困难就提。”赵刚又朝着丁晓蓉伸手说道。 当时丁晓蓉从车间调到办公室就是他亲自开口的。 “没有厂长，没有困难。”丁晓蓉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见过了姜小白家里人，赵刚也把自己身后的众人给介绍了一遍。 “来我给介绍一下，这是心怡他二叔，二婶，这是她小姑，小姑父，这是堂姐赵晓雨……” 姜小白把目光往后望去，赵心怡的二叔样子看起来好像比赵刚还要大一点。 保养上肯定是不及赵刚的，模样也和赵刚差不多。 这个时候也在打量着姜小白，不过脸上也带着和善的笑容。 一旁的二伯母就是一个普通妇女，目光不停地在姜小白身上打量着，姜小白却好奇的紧。 没有敢敢看不起人。 可是一旁赵心怡的小姑，看着姜小白和姜父几人虽然没有不屑一顾，可是也差不多了。 倒是一旁的小姑父，看起来一副市侩的样子，见姜小白望过来，给了姜小白一个和善的笑容。 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是赵心怡的堂哥，也和赵心怡小姑的神色差不多。 头发梳的溜光水滑的。 “二伯，二伯母，晓雨姐……”姜小白挨个打招呼。 赵心怡二伯一家都冲姜小白和善的笑了笑，点头应着，但是小姑一家三口除了一个姑父，其他母子两个却眼神很冷淡，高傲的点了点头。 姜小白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这好好的订婚宴，虽然是被人逼出来的，但是要是让人给搅和黄了。 或者说是让人给了难堪了，那姜小白就不愿意了。 赵刚看见姜小白的样子，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俩一眼。 “亲家，里边请，就等着你们过来。” 姜铁山开口说到，一群人朝着饭店里边走去，没有人在注意刚才的插曲。 不过赵心怡却拉了拉姜小白的手，以示安慰。 看着身旁的赵心怡，姜小白的心情好了起来。 今天赵心怡里边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边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下身一条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双腿，脚上穿了一双牛皮小靴子。 这身打扮，就是比后世的姑娘也不差啥了，再加上赵心怡那清纯娇艳的容颜。 一瞬间就让姜小白怒气全消了，算了自己是来和赵心怡订婚的。 搭理他们干啥，今天过后再不再见都不一定了。 一群人走进了包间又开始相互介绍。 包间了两桌人，当然有一个主桌一个副桌了。 赵刚留下了赵心怡二叔，小姑父，姜家这边留下了大哥姜子军，二哥姜子建，张守俊，李东海，和王振明。 这样的安排几乎就是主桌除了赵心怡，和韩琳，姜母三个人，其他的都是男人。 另一桌都是女人。 第626章不给面子 这样的安排也符合这个时候的特点，虽然说男女平等，但是老一辈的规矩是女人不上桌。 吃饭也不和男人们在一个桌上，不用说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后世农村地方过年过节的时候，也有这样的。 所以说这样的安排正合适，谁也不得罪。 当然了这中间，还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赵心怡的堂哥， 他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成年了，按说应该让他留在主桌的，可是赵刚没有提，直接让他跟着他母亲去了副桌。 显然刚才赵心怡小姑一家在门口的举动，让赵刚有些不喜。 看着桌上一堆的女人，不止是他面子上挂不住，就连赵心怡小姑的面子上也挂不住。 “刘涛，我们这边一堆女人，你来这边干啥，去那桌上给你大舅倒酒夹菜去，来这桌干啥。” 她小姑看着儿子大声的说道。 “没事，这边人也满了，涛子就在那边坐着吧。”赵刚看着妹妹说道。 至从自己这妹妹知道赵心怡要订婚的是一个普通人家以后，就反对，一直劝说自己。 自己也和她说过，这事不要操心了，自己心里有考虑，可是她却说什么都不听，一心的想把闺女介绍给她们单位领导的公子。 从家里来之前，自己还警号过她，结果在饭店门口还是让姜小白下不来台， 姜小白什么人？年纪轻轻的就挣下偌大的家业，虽然这点东西和龙钢比起来不算什么。 可是那都是人家白手起家挣下的，是自己的。 而龙钢自己就是一个管理者，财产是公家的。 更何况自己看好的姜小白的是胸中的韬略，和对时事政治的把握。 这样的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至于家世问题，就是个笑话，他赵刚家不用说往上数三代。 往上数一代也是个泥腿子，也就是自己上了大学，后来有了这番际遇。 所以，赵刚是铁了心的要让这个从小到大被自己宠着，结果了还一直扶持着的妹妹看看自己的决心， 赵刚说罢，就不再多说，反而和姜铁山攀谈了起来。 刘涛有些尴尬的坐在了女人们一桌，不过心里却对姜小白更加的不满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都是姜小白点的，菜码还是很丰盛的，八凉八热两个汤。 “亲家，这次的事，本来应该我们提的，是我们家失礼了。” 姜铁山说道。 “孩子们在一起过的好就行，这些事都无所谓，今天这顿饭也是想和老哥商量商量，看看定个日子，什么时候结婚。” 赵刚笑着说道。 “亲家，您有什么条件就提，我们家没的说，肯定满足。” 姜铁山说道，这也是应有之义，女方家嫁闺女是要提条件的。 “我们家也没有什么条件，小白现在我知道，也在张宣县那边，也不在龙城常住，等他们结婚了。你们在家里给他们收拾间屋子出来就可以。” 赵刚笑呵呵的说道，别人家嫁闺女，原来的是三响一转，要有自行车，要有缝纫机，要有收音机，要有手表。 现在有人提新的三大件，冰箱，电视机，洗衣机。 可是赵刚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姜小白来说根本就不是事情。 听赵心怡说，姜小白已经花了好几万块钱，在京城买了两套房子，家里那些冰箱，洗衣机，彩色电视剧是应有尽有。 而车就更不用说了，听说是一辆雪铁龙cx20， 比特么自己的车还好呢，要自行车干啥。 而且建华村人家有那么一大摊产业在，想买啥没有。 “我和老赵是这样想的，你们收拾好房子了，我们给家里买家电当成陪嫁。” 韩琳也开口说到。 “这可使不得，我们家买就可以的……”姜母开口说到。 其实关于彩礼和要求这方面，两家人一团和气的商量着，甚至还争了起来。 “赵叔，您要是非想给我买点啥，不如给我搞两辆车。”姜小白端着酒杯在赵刚旁边说道。 这以后就是自己老丈人，老丈人就赵心怡这一个姑娘，姜小白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小子不是有辆雪铁龙轿车吗？还不知足？”赵刚问到。 “我那一辆车不够用啊，那几个厂长有时候也要用车，总不能一出门就开解放卡车去吧。”姜小白说道。 “哈哈，你小子，这事你要是其他时候说，我也没有办法，我自己还开一辆红旗呢，可是现在还真的有点门路。 不过都是走私车，从南边过来的。” 赵刚说到。 “没有问题，有车用就行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姜小白喝了一杯，笑眯眯的又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最后姜家还是没有争过赵家，决定赵家给买家电。 而婚礼在今年的五月份举行。 姜小白想要再拖一年的愿望是落空了。 “小白，来我敬你杯酒。”刘涛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酒杯过来了。 看着姜小白说道，一副我敬你酒是给你面子的样子。 姜小白刚搞定了两辆车，心情大好，也不计较，端起酒杯就准备倒满，和刘涛喝一个。 “以后你好好对待心怡表妹，要是对心怡表妹不好，我们赵家了不会放过你。” 刘涛继续说着，姜小白刚拿起的酒瓶子又放下了。 “不好意啊，我不胜酒力，喝不了了。” 姜小白说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扣，一点面子也不想给。 什么东西，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结果还蹬鼻子上脸了，威胁我。 你是哪根葱，这话要是赵刚来说行，或者刘涛你和我熟悉一点以后说一行。 现在说这话，纯粹就是找事。 “你不给我面子？”刘涛刚才就喝了两杯闷酒，现在看姜小白不给面子，更是怒火中烧。 “你姓赵？” “不，我姓刘。” “对啊，你姓刘，我给你面子干啥，今天是赵，姜两家的订婚宴，不是姓刘的吧。” 姜小白眯着眼睛看着刘涛说道。 “你……”刘涛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就要发作。 但是却让赵心怡的姑父劝住了。 “涛子，喝多了，小白别和他计较。”赵心怡的姑父看着姜小白赔着笑说道。 “哪能呢姑父。”姜小白笑着摇头。 第627章还我的糖葫芦 腊月二十八的订婚宴顺利的结束了，虽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波折，可是都不叫事。 甚至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订婚宴完了，姜小白一家回家了，热闹非凡的议论着这次订婚宴的事。 并且已经准备开始给姜小白筹备明年的婚礼了。 可是另一边，赵家赵刚的脸色却不好看。 赵心怡的小姑可能也是感觉到了赵刚的心情，带着一家子急匆匆的离去了。 年腊月三十，一大早的姜家所有人就都来了。 就连嫁出去的闺女都带着女婿过来了。 不光是准备年夜饭的事，今天晚上还要给二老过结婚纪念日。 “妈，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啊。”赵心怡吃过早饭以后，和韩琳说道。 “干什么去？年三十了？一会你二伯他们家也过来呢。”韩琳问道。 “小白他父母今天过结婚40周年纪念日，我晚上就在他家吃了，吃过饭就回来陪你们守夜。” 赵心怡说道。 “行，去吧，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没有过年呢，心就全在那边了。”韩琳笑着骂道。 “妈，晚上就回来陪你嘛，姜小白过完年就又回建华村了，在龙城也待不了两天。”赵心怡摇着韩琳的胳膊撒娇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去吧，去了记得帮忙干点活，和在咱们家里可不一样。” 韩琳说道。 “我知道了妈，”赵心怡应了一声，跑出了家门。 姜家小院…… 姜父姜铁山在院子里逮着一只肥胖的大公鸡，正在找着角度准备下刀。 二哥姜子建在另一边放了一个大铁盆，在翻洗着肥肠。 大哥姜子军和大姐夫李东海在贴春联。 张守俊和王振明在扫院子，剩下的女人们有的在厨房做饭，有的准备糕点收拾屋子。 就连姜小美都带着一帮小侄子小外甥在院子里跑着。 “小姨，小姑”，姜小美嫣然就是一个孩子王。 姜小白也从屋里出来了，姜小美带着孩子们围了上来。 “小哥，你陪我们玩吧。”姜小美看着姜小白说道。 “去，去，去，你们小孩子一边玩去，哥得干活去，哪有时间陪你一帮孩子玩。”姜小白挥挥手看着院子里的情景说道。 这就是年味，这就是团圆的味道。 姜小美看在姜小白伸出的手中那一块钱的份上，也不生气，笑呵呵的拿了钱，带着孩子们跑出去了。 这个时候也不怕孩子丢了或者出事了，都是在外边散养着。 “爸，我来帮你杀鸡吧。”姜小白一撸袖子走了过去。 “杀鸡，你快算了吧，离远点，别溅你一身血。”姜铁山头也不抬的说道。 正说着，已经用刀在鸡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扔在刀两只手，一手抓身子，一手抓头。 把脖子上流血的口子，对准了下边早放在地上的碗，让鸡血全部流到碗里去。 这鸡血没啥作用，姜家一般也不吃鸡血。 用碗接了当然也不是用来画符的。 而是流到院子里变还需要冲洗，太麻烦。 鸡脖子的气管位置虽然被刀划开了，但是大公鸡并没有一下子就死去。 反而在姜父手里不停地速腾着，一些血点也飞溅着。 姜小白看了看，算了，太残忍了，自己确实也不适合干这个。 不过老爹用铁锅炖的鸡确实是香，等晚上吃就行了。 起身看了看一旁的正在卖力的清洗着肥肠的姜子建，姜小白没有往过走。 吃肥肠，他还是挺愿意的，但是洗肥肠就算了。 姜小白溜达着朝着门外走去，贴对联这个活行啊。 “大姐夫，贴歪了，往左一点，不对上边往右一点，不行，再往一点。” 姜小白指挥着贴了没有一副春联，李东海就忍不住开口了。 “小白啊，你还是去其他地方帮忙吧，这有我俩就够了。” 姜小白愣了愣，我特么还不愿意帮忙呢，不识好歹。 姜小白又溜达到了厨房，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轰出来了。 “去，去，去，该干啥干啥去，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一顿饭，让你帮忙做饭，年夜饭不吃了。” 姜母说完一把把厨房的门关上了。 算了，我还乐得清闲呢，我找姜小美去帮忙带孩子吧。 姜小白出门在胡同口找见了正带着一票孩子在卖糖葫芦的姜小美。 “给，不用找了。”姜小白掏出一块钱递了过去。 “小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里忙着呢吗？”姜小美使劲咬着一个糖葫芦歪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不忙了，我想了想，还是陪你着你们玩最重要。”姜小白笑着摸了摸姜小美的小辫子说道。 “可是我们约好了去找隔壁胡同的小美玩，一会买了糖葫芦就得去了，小哥你自己玩吧。” 姜小美说完，带着一帮孩子拿着糖葫芦呼啸而去了。 姜小白楞楞的站在原地，连你们都嫌弃我的嘛，还我的糖葫芦，你们特么不带我玩就把我的糖葫芦还我。 “老伯，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姜小白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卖糖葫芦的大爷递了过去。 姜小白没有问他为什么年三十不在家里过年，还在外边卖糖葫芦。 要是家里不困难，谁会年三十还不回家呢。 大爷接过来，闻了闻，点上，和姜小白两个人吞云吐雾了起来。 “下午吧，再卖一上午，我家离的不远，家里也有人忙活着，我就出来再卖点糖葫芦，过年了生意不错，能挣点钱挣点钱。” 大爷打开了话匣子。 “我家几个孩子都大了，结婚的结婚，成家的成家，也没有太大的负担了，就我们老两口生活就行…… 今年大儿子一家，和三儿子一家回来过年了，二儿子没有回来，单位忙……” 姜小白和大爷两人唠了一会，不远处赵心怡走了过来。 隔着老远，朝着姜小白招手，脸上的笑容绽放着。 “行，老伯，我走了啊，早点回去过年。” 姜小白挥了挥手，和卖糖葫芦的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赵心怡迎了过去。 第628章姜家的来历 “小白，你干嘛呢？” “家里没事能帮上忙，出来带孩子玩，这群小兔崽子吃完我的糖葫芦还不带我玩，一溜烟的跑了，我就和卖糖葫芦的大爷聊会天。” 姜小白一脸无奈的说道。 “噗呲。”赵心怡笑了出来，这么惨。 “爸妈，心怡来了。”姜小白带着赵心怡回家。 “心怡来了，”一阵阵招呼声响起，姜小白依旧是没有人待见。 最后赵心怡进了厨房，姜小白一个人在客厅喝着茶水。 “小白，你要是没事，不如去看着点小美他们。”姜母说道。 “他们不用管，在外边玩的好着呢。”姜小白说道，他能怎么说。 我去了，这帮孩子也看不上我，不带着我一起玩。 晚上，姜小白终于干了点事，点燃了烟花。 一串串烟火，串上天空，带着人们对新年的期盼，对未来的希望和祝福，在天空中绽放开来。 “爸妈，祝你们以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干杯。” “干杯。” “爸讲两句，”姜小白起哄的说道。 “40周年纪念日，您说两句。” “对啊，爸，你有什么想对我妈说的嘛，”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到。 姜铁山没有推辞，看着屋内儿孙满堂的景象，开口说到：“我们家是从山东那边逃荒过来的，我妈，也就是你们的奶奶，在路上倒下了，我几个兄弟姐妹也陆陆续续的都没有过来，等到了这边的时候就剩下我和你们爷爷两个人了。 我们也不敢继续往下走了，就这么待了下来，然后你爷爷攒下了这么一个小院子，不过你爷爷的身体的也在路上有了暗疾，在我和你妈结婚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姜铁山说着，这些事其实姜小白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只不过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别人都有姑有叔叔伯伯的，但是姜小白他们没有，原来只知道是去世了。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死在逃荒的路上。 那些年代真的是，兵荒马乱，人命如草芥。 背井离乡是我国老百姓最不愿意的事，毕竟“人离乡贱。” 可是那个年头为了活下来，离乡讨生活的不少。 最著名的就是闯关东和走西口，都是为了生存下来。 走西口的就是晋省人，而闯关东的是鲁省人。 晋省是“十年九旱，”鲁省是“十年九灾。” 姜小白没有办法想象当时的情景，说实话，就是重生的这个年代，给姜小白的震撼都是巨大的。 姜小白他们都随着姜铁山的话语，回到了那个时代。 浮尸遍野，人命如草芥，不过姜铁山没有多说，显然也不太想回忆那段痛苦的往事。 “我娶你们母亲的时候，真的是家徒四壁，除了这小院子，一无所有，你们母亲跟着我真的是受苦了，我们结婚的时候摆不起酒席，只好叫了几个相熟邻居，在院子里摆了几盘花生瓜子。 没有菜的，没有开席，因为没有钱，我给你妈买了几尺花布，她自己做了件衣裳就嫁给我了。 这些年，我们一起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到现在儿孙满堂，我谢谢你，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 姜铁山话着碗里都湿润了。 “大过年的瞎说什么么，快，呸呸呸。” 姜母打了他一下说道，不过眼里也含着泪水。 “呸呸呸。” “不行，爸说错话了，得罚酒一杯。” 姜小白说道。 “对，罚酒一杯。” “我喝。”姜铁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年夜饭的前半程是，姜父，姜母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后半程是对姜子建的催婚。 姜母从正月初五给他安排到了正月十五。 吃过饭，姜小白送赵心怡回去。 到赵家的时候，赵家还没有吃完。 姜小白又上桌喝了一会，一晚上两顿年夜饭。 姜小白喝的晕晕乎乎的，回家倒头就睡，守夜也不守了。 第二天一早，被一阵阵鞭炮声吵醒了。 临走之前，姜小白又和刘爱国他们聚了一会。 这一次回建华村，姜铁山没有送姜小白到车站。 而是赵心怡送的。 一路上赵心怡的情绪都不高。 “行了，别不开心了，我答应你，我肯定提前回来。” 火车站前，姜小白握着赵心怡的手安慰道。 “那你提前多长时间回来？”赵心怡问道。 “一个月。”姜小白想也没想的说道。 赵心怡算了算，今年是正月初十，阳历2月10日。 5月1日份结婚，提前一个月回来就是4月1号回来。 还有一个半月左右，好像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不过嘴里还是说道：“你就不能够过了元宵节再走吗？” “不行啊，我也想多待两天，可是村里一堆事，今年厂长有诸多的规划，我不回去不行。” 姜小白说道。 “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赵心怡说道。 两人抱了抱，姜小白转身走进了车站。 赵心怡眼里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况且，况且”火车朝着张宣县驶去。 姜小白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里也很难受。 不过等姜小白回到建华村的时候，发现建华村一点没有过节的气氛。 反而新年伊始，就投入到了大建设之中。 李小六开车来张宣县接的姜小白。 姜小白到村以后，厂子都没有回去，就在村口被拦下来了。 李老三带着姜小白朝着准备开工的屠宰场和冷库的位置走去。 就在距离村口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村民们已经在平整土地了。 “小白厂长，您看着快空地行吗？”李老三问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屠宰场和冷库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地方够大就行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对了，供电局那帮大爷怎么说，有没有搭上线，了不能够专门给我们建华村拉一条线。” 姜小白边走边问道。 “这帮狗日的，过年的时候我陪他们喝了两场，东西也没少送，他们是吃归吃，喝归喝，东西也照拿不误，可是一直也没有松口。” 李老三气愤的说道。 “没事，不要着急，慢慢来，他们敢拿就给，不要心疼，这事对我们建华村来说太重要。” 姜小白说道。 第629章没用的合同 电力问题是制约建华村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 今年各个厂子要是扩大生产的话，电力问题不解决肯定是不行的。 尤其是两个冷库，这要是突然断电了，就有意思了，造成的损失太大。 “这样吧，下次约到人了，你喊我，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姜小白说道。 “好的，”李老三点头答应。 “兽医呢？有人选了吗？”姜小白继续问道。 “有，去年畜牧局分来一批中专生，我侧面打听了一下，技术都不错，就是想挖过来有些困难。” 李老三说道。 “困难那是肯定的，能在县里工作谁愿意在村里工作啊，更何况我们这队办企业。” 两人说着就回到了知青罐头厂，姜小白打开门坐了下来，李老三已经泡茶了。 “不过我们队办企业也是有优势的，比如说工资方面，高一倍不行就两倍，还有房子方面，我们也可以帮忙解决吗？比如给在县里住房，或者有住房补贴，伙食费补贴， 实在不行，就从上而下着手，停薪留职也是可以的嘛，要是干的不顺心，也可以回去。” 姜小白说道。 “要是干的不顺心回去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 李老三疑惑的问道。 “什么话？来了还能够回去，刘健和张卫义还是大学生呢，来了回去了吗？” 姜小白理直气壮的说道。 李老三嘿嘿笑着直点头。 “小白厂长，说我们啥呢？”门外传来了声音，张卫义和刘健两人连决而来。 “说你们踏实肯干，一心一意的为建华村贡献自己的力量，本来两个高材生金凤凰，却待在建华村这个小山村里。” 姜小白笑着说道。 “真的。”刘健有些不相信，他是最了解姜小白的。 当初用ufo的事情把自己骗过来，让自己帮他盖养猪场。 好不容易盖好了养猪场，准备回京城吧，结果又让他利用建华村的村民给忽悠了，留了下来。 可是他对姜小白的感官却挺复杂，你说他不是个好人吧。 也不是，他对于建华村的改变那是有目共睹的，谁要是敢在建华村说他一句不是。 估计都走不出去。 可是要说他是个好人吧，其他的不说，光自己就被他坑惨了。 “不是这样嘛，好了，不要纠结了，说吧，有什么事？我这个刚回来，还没有喘口气呢。” 姜小白笑着说道。 “嗯，年前的时候不是说要去一趟京城拉我们学校的同学给养猪场当兽医吗？这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我想着我们是不是去一趟？” 刘健问道。 “嗯，行，你定时间吧，订好了时间通知我就行，对了，把李小六的叫上，” 姜小白说道。 “好，我这就去订票。”刘健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张卫义坐了下来，开口说到：“小白厂长，我们饲料厂今年要是扩大生产的话，也缺一个厂库，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也盖一个厂库？” “你们厂子有预算吗？”姜小白问道。 “钱肯定是够的，不够的话就挤一挤也能够挤出来。” 张卫义说道。 “行，你回头选地，然后和村里谈，谈妥了打个报告过来就行。”姜小白点头说道。 “嗯，还有件事，过年的时候我们和隔壁的几个村大概谈了一下今年秋收以后收购粮食的事，他们村里的意思是不插手，但是也不反对。 让我们自己去和村民谈。” “这群老狐狸，一个村干部，还真当自己是个官了，就怕担责任，我们自己谈就自己谈，现在就谈，谈好了就签合同，甚至预付一部分定金也可以。” 姜小白说道。 “那合同有用吗？怎么写？”张卫义问道。 他在学校学的是养殖专业，合同这种涉及到法律方面的东西，他还真的不懂。 “当然了有用了，不过不是用来起诉和打官司的，是用来吓唬人的。签了合同，收了定金，不把粮食买给我们，我们就告到他们坐牢。” 姜小白说道。 “至于合同的内容吗……”姜小白也有些发愁，这年头真正从事法律工序的人员除了公检法三家，真的很少。 即使有，也不是现在的建华村能够请过来的。 几家厂长要想有自己的法务，那且早着呢。 “你就随便写吧，尽量正规一点，尽量把违反合同的后果说的严重一点，然后用印刷出来， 涉及到合不合法的，不用吹毛求疵，反正大部分人家也不认识字。” 姜小白说道。 “嗯，懂了。”张卫义点点头转身出去。 当天晚上，姜小白和几个厂子的高层吃了新年第一顿饭，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 “小六呢，叫他开车过来一趟，我要去趟服装厂。” 姜小白走出房间，随便抓了一个人，喊到。 没一会，李小六就过来了。 “过两天，我们和刘健去一趟京城，要设计一批衣服，一起带过去。” 姜小白路上说道。 “是给旗舰店的嘛？”李小六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小白说道。 一到服装厂，姜小白和厂子里的管理人员见了一面，就到了生产车间。 姜小白在服装厂待的时间最短，服装厂虽然发现的也不错。 可是和建华村的其他几个厂长比起来，就像是后娘养的一样。 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不在建华村呢， 不过姜小白过来，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可是姜小白一来就扑到生产车间，让服装厂的一群骨干面面相觑。 “行了，该准备就准备去，小白厂长是什么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一会等小白厂长忙完了，中午好好灌他几杯。” 副厂长史生说道。 “好。”众人纷纷应道，然后一哄而散。 只不过众人等到中午也没有等到姜小白。 问从车间出来的李小六什么情况。 李小六说，姜小白让人把饭菜送到车间去。 “我去吧。”史生带着柳科长，端着饭菜朝着车间走去。 说实话，他也认识姜小白挺长时间了，还没有见姜小白这么废寝忘食过。 第630章服装厂的新目标 史生和柳科长端着饭菜过来的时候，姜小白正和车间的师傅理解的争论着？ “我觉得大红色没有问题，这不是普通的运动服，这是要提供给国家队的，代表我国奥运健儿出国征战的，大红色的喜庆，而且一身红色代表着红红火火取得好成绩。” 姜小白的声音传来，史生和柳科长脚下的步伐一个咯噔。 什么奥运会，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我还是觉得天蓝色的不错，而且面料上的选择上我也有不同意见。”一个老师傅说道。 “面料上先不说，各个运动项目的运动服在面料上的选择肯定是不一样的，具体的以体育局的规定为主。”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小白厂长。”史生和柳科长端着饭进来了。 “行了，我们不讨论了，先吃饭，吃过饭再说，老史，老柳你们是不是也没有吃呢，一起。” 姜小白招呼着，李小六已经把一个小操作台倒腾了出来，把菜给摆上了。 “小白厂长，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说什么奥运会？” 史生一边吃一边开口问道。 “嗯，今年不是在洛杉矶有奥运会吗？过两天我准备去京城看看，能不能和国家体育局合作，这一次奥运会的参赛服装，由我们服装厂赞助。”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事本来也是准备和史生说的。 19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是我国成立以后第一次参加奥运会。 所以对于我国人民来说有些特别重要的意义，并且拿到了金牌。 当然了，要说姜小白印象最深刻的，那还是2008年的奥运会。举国沸腾，也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 那首《北京欢迎你》他到现在还能够朗朗上口的哼唱出来。 可是1984年的奥运会，他也从历史书上知道许海峰那第一枚金牌。 也从一些资料上知道，当时的中国女排，知道当时国内民众万人空巷挤着收看电视里边的奥运会的进展。 更知道的就是健力宝这个品牌，就是通过这一次的奥运会成为了“东方魔水”。 所以，这一次他要趁着这个机会，让服装厂打开全国的市场。 “奥运会赞助？”史生问道，他一直在张宣县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信息啊。”姜小白感叹了一句，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国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到时候一定会受到全国人民的关注， 到时候，一定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如果到时候出现我们服装店的名字，那么我们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一下子就会打开全国的市场。” 姜小白说道。 “体育局能够同意我们的要求吗？”史生疑惑的问道。 奥运会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人家国家体育局能够接受姜小白服装厂这么一个小厂子的赞助吗？ “哈哈，这就需要我们自己争取了，机会都是人争取来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姜小白笑着说道，他觉得这事还是有可能的。 事在人为，这个时候充满了太多的机遇。 早知道风靡全国的东方魔水健力宝这个时候，连名字，包装都没有定下来。 李总甚至连一条易拉罐装的生产企业都找不到。 当然了，要让姜小白找，姜小白也找不到，因为这个时候国内根本没有易拉罐装的企业。 就健力宝这个时候，那能够和姜小白服装比。 好歹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在京城和魔都两地已经打了自己的名气。 而且企业成立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其实重生的这几年，姜小白已经建立了自己的优势。 就像后世的那些大企业，海尔，长虹，联想，之类的，现在也就是刚刚开始。 可是姜小白名下的企业，已经有四家工厂，年生产值达到了好几百万，纯利润也达到了一百多万。 像这样的成绩，是他们现在的目标。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继续和服装厂里的师傅讨论了起来。 最后确定了三套服装样式，一套大红色的，一套红黄相间的，还有一套天蓝色和白色相间的。 姜小白计划这几样都生产出几套来，到时候带到京城去，看看人家体育局的选择哪一套。 当天晚上，姜小白参加了服装厂举报的聚餐。 姜小白也没有架子，和服装厂的骨干打成一片。 “老史，老柳。到时候你们跟着一起去吧。” 姜小白说道。 “你们去也见见世面，别一直窝在张宣县，出去看看京城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同时也锻炼锻炼，要是我们真的拿下了这个赞助。 我们就需要提前准备了，不说全国，最起码在一些省会城市需要有自己的店，别到时候打开了市场，但是却卖不出去。” 姜小白笑着说道。 “一下子上马太多的旗舰店的话，怕是在资金方面有压力。”史生说道。 姜小白服装厂和其他的厂子不一样，这里几年虽然也挣钱了。 可是分红每年都分出去了，第一监狱就指着这个下蛋的金鸡呢。 所以留下的发展资金并没有多少。 “没事，资金的问题到时候再谈，再说了，我们也不是非得全部上马旗舰店，普通店也行，关键是得让人能够找的见。” 姜小白笑着说道。 当天晚上，吃过饭以后，姜小白连夜赶回了建华村。 当然姜小白服装厂，也开始加班加点的把几套服装给生产出来。 2月15日晚上，史生和柳科长带着服装赶过来了。 姜小白看了看十分的满意，是自己想要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李小六，柳科长，史生，刘健五个人带着做好的服装，开车出发朝着县里走去。 而临出发之前，姜小白还带上了几瓶知青罐头厂生产的黄桃罐头。 要是服装的事能成的话，那说不定也能够谈谈让运动员吃罐头的事嘛。 谁说运动员只能够喝东方魔水，而不能够吃东方罐头了。 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心态，姜小白踏上了去京城的旅途。 到了张宣县，车子就停在王超家里，然后坐火车前往了京城。 第631章听不下去了 史生和柳科长还是头一次和姜小白这么近距离的长时间接触。 “老史啊，今年和往年不一样啊，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啊。”姜小白说道。 “嗯呐，今年过了年确实不一样了，我看这个气氛不一样了。”史生点点头说道。 “是啊，就连我们建华村都有人开始承包了果园和加工厂，不少人都闻到了风声，看到了机会了。”姜小白说着指着窗外的风景。 “你看着这路边的一片片的小平房，你信不信，过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大变样的……” “这里也不是市中心……”史生说道。 “也许未来就是了么，城市发展要扩大，各种产业布局，也许市中心都会发生变化，” 姜小白说道，在改革开放的的浪潮中，为了合理的布局，其中不知道多少城市的市中心发生了变化， 市中心变成了老区，郊区发展成为了新的市中心。 又或者随着城市的扩大，建设新区，完善城市的产业布局，郊区也变成了新区。 这还是普通的二线城市，像京城周边的就更不用说了。 在龙城转车，姜小白没有回家，直接带着一群人奔向京城。 一路上，史生和柳科长发现，姜小白还是很随和的，也放松了下来。 有时候也不光聊工作上的事，也聊一些生活里的琐事。 姜小白知道史生家里有三个孩子，其中最大的今年夏天就要参加高考，另外两个都在上中专。 柳科长是二婚，自己有两个孩子，媳妇又带着四个孩子过来，生活压力还是挺大的。 姜小白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牛逼，真的是有魄力。 “小白厂长，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有没有对象，要不要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我跟你说……” 史生笑呵呵的要给姜小白当红娘。 “不用，我今年五月份就要结婚了。”姜小白眼神一暗说道。 “啥？五月份？”史生等人一愣，就连李小六都面带震惊。 这事姜小白都没有给他说过。 “嗯，五月一号，过年在家两家人定下来的。” “谁家姑娘啊？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史生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好像个长舌妇。”姜小白看着史生兴奋的样子，好像你结婚似的。 “赵心怡，在龙城龙钢工作，我大学同学。”姜小白简单给介绍了一下。 “我们两家都是龙钢的，从小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青梅竹马啊，那好啊，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姑娘长什么样？哪天带过来让我们看看啊，” 史生说道。 “长的一般吧，我脸盲，看不出来漂不漂亮，”姜小白说道。 一旁的李小六一听“赵心怡”三个字就知道着未来的老板娘是谁了。 对于姜小白说的长得一般，实在是有些冲动的想揍人，长得一般，赵姑娘要是长的一般，那怎么才能够称的上漂亮啊。 李小六想着，史生却在一旁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口了：“长的漂不漂亮的其实也无所谓，两个人过日子嘛，最主要的合得来，女方呢勤俭持家，会过日子就是好的。”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嗯，我们两个还算是比较合的来吧，会不会过日子我觉得也无所谓，主要还是看对眼。” “不会过日子怎么能……”史生话说一半，突然就硬生生的停下来了。 好像对于姜小白来说真的会不会过日子不重要啊，他也是副厂长，高层骨干。 对于姜小白的资产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的，少说也得上百万了吧。 按照现在的消费水平来说，就是再不会过日子，再铺张浪费好像也花不完。 更何况，这几个厂子还在源源不断的挣钱。 自己说的那一套对于姜小白来说好像还真的没有用。 “哎，你干嘛去？”姜小白叫住了起身离开的李小六。 “我抽根烟去。”李小六回头说道，然后走到车厢空细中间默默地点了一根烟。 “我也去，”刘健也起身离开了，他也知道赵心怡是何许人也，不想听姜小白在着吹牛逼了。 “好的，去吧。”姜小白脸上笑嘻嘻，心里麻麻笔，怎么，老子吹牛逼你听不下去了。 “小白厂长准备在哪里办？建华村吗？”史生追问到。 “不，在龙城办，到时候你们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家里认认门，要是没有时间就等我回去了，在建华村摆一桌。”姜小白发出了邀请。 “您结婚我们大家当然必须到场啊。”史生笑着说道，老大结婚不到场，以后不混了嘛。 “对了，老史啊。你有驾驶证吗？”姜小白突然问道。 “没有。”史生摇了摇头。 “等从京城回来了，就抓紧时间搞一个，过段时间我准备再卖两辆车，到时候你们出门也方便一点，也气派一点。” 姜小白淡淡的说道。 “真的要买车？”史生震惊的问道。 从建华村到张宣县他们几人就是坐着姜小白的雪铁龙到的，那坐在小汽车里边有多舒服。 而且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到地方了，下车车门轻轻一关，不知道有多潇洒。 这小汽车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啊。 “嗯，搞两台回来，你们谁用就开走，等过了今年，资金充裕了，你们几个厂长，我一人给你们搞一台。” 姜小白轻飘飘的说着，史生却惊为天人。 这年头小汽车可不是你有钱就能够买到的。 没有批条，你想都别想。 “好，我回去就学，就是怕年纪大了学不会。”史生笑着说道。 “学不会开车就没有你的份喽。”姜小白笑道。 “关灯了，关灯了。”还没到8点，卧铺车厢里就关灯了。 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爬到了自己的铺位上休息。 “况且况且。”的声音，震的姜小白脑壳都疼，一晚上迷迷糊糊的，等姜小白睡着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后半夜几点了。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搓着脸，有些头疼的拎着行李在京城下车了。 想在火车上洗把脸根本就不可能，人太多。 第632章到京 宋卫国得到消息，一大早就赶到了车站接姜小白他们。 大年初七，宋卫国就到京城了，租房子，准备第三家，第四家服装店开业。 按照姜小白年前的规划，今年的姜小白服装旗舰店要达到10家以上，门店要达到15家。 这个任务可是不轻。 “这呢？小白，小六。”宋卫国挥舞着破纸片子，大喊道。 姜小白浑身哆嗦着，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正月里的京城还是挺寒冷的。 “老宋。”姜小白带着人走了过来。 “哎，大哥，你这个纸片子还要吗？”眼看着宋卫国接到了人，一旁拎着一个破口袋子的捡破烂的赶紧走过来问道。 他盯着宋卫国手里的纸片子有一会了，他说是捡破烂，可是这个年头哪有破烂啊。 谁家要是有点破烂，也当个宝似的，那舍得扔啊。 “不要了，给你吧。”宋卫国笑着把手里的纸片子递了出去。 “谢谢，”捡破烂的连声道谢，然后转头有看着火车站广场前的其他人手里的牌子。 也就能够在着捡点纸壳子了。 “走吧，往那边走一截，有家羊汤馆，我们吃点热乎的，然后再去招待所。” 宋卫国也算是半个东道主，主动安排着。 一群人跟着宋卫国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家羊汤馆。 一个喝了一大碗羊杂汤，吃了两个肉夹馍，终于感觉身上有了热乎气。 “小白厂长，今天怎么安排？”吃过饭一群人走出了羊汤馆，宋卫国问道。 “今天先休息一下吧，老史你们要是想去旗舰店看看的话，就让老宋带你们去，不然就是明天去也行，正合适我这边要先办点事。” 姜小白说道，史生也是姜小白服装厂的副厂长，但是却从来没有来京城看过这两家旗舰店。 只是听宋卫国说起过，装修的如何漂亮之类的。 “那就休息一天明天去吧。”史生想了想说道。 一路上做几天几夜的火车，谁也扛不住。 宋卫国把他们送到了招待所，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了。 姜小白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钻进被窝里，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姜小白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开门出来敲了敲了李小六和刘健的房门。 没有动静，一看，原来已经上锁了。 姜小白又去看史生的房间，结果也没有人。 “去哪了？”姜小白嘴里嘀咕着，下了楼。 正准备和招待所的服务员打听一下，就看见李小六和刘健推门走了进来。 “小白厂长醒了，我们醒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你，出去吃了点饭，这是给你带的烧饼。” 李小六说着，又和服务员要了一壶热水。 三个人来到了姜小白的房间。 “小白哥，你先垫吧一下，宋哥晚上订好了地方。”刘健说道。 “嗯，”姜小白饿得都前心贴后背了，也顾不得许多撕着烧饼吃了起来。 “老史他们呢？”姜小白边吃边问道。 “他们中午醒了，下午去旗舰店了。” “嗯，去看看也好，这样，明天我们去你学校看看，你找一下留校的同学，看一下能不能够约几个晋省的学生，我们小范围的坐一下。” 姜小白说道，他这次过来，一个就是挖人，给建华养猪场找兽医？ 另一个就是服装厂奥运会的事。 “行，我尽量安排，实在不行的话，等回去我还约了几个中专的学校。” 刘健说道。 几个人正在屋里聊着，史生和宋卫国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店里的装修实在是太漂亮了，关有那个服务员，老宋你小子老实说，是不是掉在温柔乡里不愿意出来了， 怪不得你小子年没有过完就跑到京城来了呢，原来守着这么多的小美人啊。” 史生的年纪和宋卫国差不多，大也大不了两岁，两人之间开起玩笑来也是荤素不忌。 “我哪有这能耐啊，都是小白厂长亲自挑选的，我倒是有这个心，可是哪有这个胆啊。” 宋卫国说着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这个旗舰店搞的是真好，本来就漂亮的衣服，放在这样的店里，立马就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史生说着，满心的感慨，虽然平时从宋卫国的嘴里也了解到一点旗舰店的事情。 知道旗舰店装修的好，服务员漂亮，顾客多。 可是这和真的看到，还是有区别的。 想着刚才去店里的情形，那透明的大橱窗，统一制度身材苗条漂亮的年轻服务员说着欢迎光临。 一件件漂亮的衣服，在柔和明亮的灯光下显得高端无比。 还有店里那络绎不绝的顾客，说真的哪怕是有宋卫国带着，哪怕他知道这是服装厂自己的店， 但是他迈进店里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太高端了，有时候他就想，就是国外也就是这样了吧。 “其实我们服装店买的不光是衣服，还是一种身份。”宋卫国说道。 “买的不是衣服是身份？”史生怔了一下。 “对，我们姜小白服装现在在京城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穿着我们姜小白服装，那就是一种地位，是众人攀比的对象。” 宋卫国给解释道，曾经姜小白给他说过的话，他也解释给史生和柳科长听。 “我明白了，就是说别人有一件我们服装店的衣服，你没有就显得你过得不好，我们买的不是衣服，是这个身份，是这个品牌。” 柳科长在一旁说道。 “没错，品牌，这就是我们服装厂打造的东西，你穿上我们姜小白服装，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姜小白打开了门，接上了几人的话茬。 “小白厂长，你醒了。” “小白厂长……”三人纷纷打招呼。 “嗯，进来吧。”姜小白招呼几人进屋。 然后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包括这次想和奥运会达成的合作，否认为了打造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 当然了，真的要是合作成功了，运动服这个系列的肯定得单独出来，不能够让人家一想起我们姜小白服装，就想起运动服。” 第633章国家体育局 “同学真的，你再考虑一下，我们建华养猪场真的是实现你人生价值的地方，不管是从待遇上来说还是未来的发展前途， 相信我，给你一个机会，也给建华养猪场一个机会，未来终究会证明这一切，你今天做出的是伟大的选择，是命运让我们相遇……” 这已经是姜小白在刘健的母校旁边的小饭馆见的第三波人了。 可是任凭姜小白说的口若悬河，口干舌燥，舌灿莲花，这帮人却不为所动。 虽然一个个答应回去再考虑考虑，可是姜小白看着他们那表情就知道，只是一个推辞。 因为在饭馆吃着自己点的肉菜，不好意思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姜小白腮帮里咬着一块鸡腿肉，仿佛和肉有仇似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是啊，怎么说也是大学生，不都是刘健，张卫义这样的傻缺，老子也是老马那样的大忽悠，不可能忽悠的动的。 就是老马又能够忽悠几个，老子怎么说也忽悠了俩了。” 姜小白嘴里絮絮叨叨的骂着，送完人回来的刘健有些疑惑的问道：“小白厂长，您说啥呢？” “啊……没事，人送走了。”姜小白一个激灵，这话可不能够让刘健知道了，不然这货也得跑了。 “嗯，送走了，”刘健点点头在姜小白对面坐了下来。 “哼，这帮人真的是眼皮子太浅了，还大学生呢，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有远见，没有格局。 还看不上老子的小企业，过两年给老子捧臭脚老子都不要。” 姜小白骂骂咧咧的说道。 对面的刘健听的一脸无奈，这结果不是早就想到了吗？ 都是大学高材生，去你一个村里的对办企业当兽医，能够愿意才怪呢。 不愿意去是常态，愿意去才是不正常呢。 比如说自己，比如说张卫义，自己两人虽然没有了前途，但是现在好歹有个钱途。 两人在饲料厂占着股份，去年年底的分红，每人拿了一万多块钱，连上工资都快两万块钱。 放眼一起毕业的同学，就工资着一块来说高了他们十倍，二十倍不止，她们拍马也比不上。 可是要是说社会地位来说，在张宣县还好一点，毕竟建华村的厂子已经闯出了一定的的名声。 可是出了张宣县，自己和张卫义两人一说起工作的地方来，那是拍马也比不上一同毕业的同学。 导致两人处对象都很难，女方一听堂堂大学毕业生，在一个山沟里的队办企业工作。 顿时就不干了，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脑子进水了。 再说就是结婚也没有办法在一起。 村里，乡里但是有不少女生愿意，可是他俩也看不上，两人现在都奔三十的人，还是没有结婚。 不过刘健相信姜小白，觉得总会有一天建华村的企业就像姜小白说的那样，会走出建华村，走出张宣县。 成为全省，甚至是全国的知名品牌。 而且刘健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到时候自己现在受得苦都会得到回报。 “小白厂长，你别生气了，不知道，他们太肤浅，错过了我们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刘健安慰到。 “对，他们不想来，老子也不稀罕，我把话撂这，今天我们厂子以招一个大学生为荣，再过些年，一个大学生会以能够进入我们厂子工作为荣。” 姜小白一拍桌子说道。 “说的好，小白厂长，来干一个，喝完了这杯酒，我就订车票回去，大学不行，我就去挖中专生，再不行我就去挖畜牧局的，我就不行离了张屠夫我们还吃带毛的猪了。” 刘健也被姜小白说的热血沸腾。 “行去吧，我在京城这边还要找国家体育局谈合作的事，过几天回去。” 姜小白点点头，两人也不吃了，直接就结账了。 看着桌上剩下的好几个大半盘肉菜，老板一边骂着姜小白和刘健两人是败家子。 一边想着是不是回锅一下，再卖出去。 顺便抓起桌上姜小白没有和完的红星二锅头嘬了一口。 好几块钱一瓶的酒，平时他才舍不得喝呢。 给养猪场招聘大学生兽医的事不顺利，另一边宋卫国却是顺利的联系上了国家体育局的一个小职员。 答应帮忙牵线搭桥让姜小白他们见领导一面。 姜小白，宋卫国，史生，李小六，柳科长一行人在职员的带领来到了国家体育局。 一进体育局，姜小白就东张西望的看着。 “咱们的运动员在哪训练呢，一会能不能够看一眼？” 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运动员肯定不在局里训练啊，至于在哪，这个属于国家机密，能不能够看一会你们得问领导， 不过运动员们现在训练都紧张，8月份就要出去参加奥运会，估计是不会让你们看了。” 职员笑着说道，今年的奥运会是我国建国以后第一次出征。 大家都在盼望着能取得好的成绩，让所有人记住这个东方大国。 让五星红旗在国外升起，让国歌在国外奏响。 “好吧。”知道运动员们不在这，姜小白就收起了心思。 一行人走进了办公楼，姜小白他们在下边等着，职员上去汇报。 没一会职员就下来了，说领导在上班接待客人，让众人等一会。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快到中午了。 姜小白他们终于被请到了主任的办公室。 “这是我们王少东主任，主任这是姜小白服装厂的。” 职员给介绍道。 “王主任您好，我是姜小白。”姜小白上前和王主任客气的握手说道。 王少东大概四十多岁，看起来不想是搞行政工作的，而像是个运动员。 隔着衣服都能够感觉到衣服下壮硕的体格。 王少东看着一群人，竟然是以姜小白这个年轻人为主，尤其是姜小白这个名字和姜小白服装厂之间不言而喻的含义。 让王少东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姜小白几眼。 “坐，坐，”王少东招呼着众人坐下，一旁的职员已经开始泡茶了。 第634章四件运动服 “姜厂长，你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咱们开门见山的说，其实关于服装问题的合作伙伴，我们是准备在5月份的时候开个会的，你们可以准备好服装，我们到时候再选再定。” 王少东直接给了姜小白服装厂入场券。 其实说是开会研究，这个时候国内的服装厂根本没有什么营销的概念。 大家都是国营厂长的，亏损都有上边给，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是太积极。 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还是国企的天下，有是亲儿子，根本就没有乡镇企业什么事。 也就是国企对这种事不上心，或者准确的说是他们对经营的事就不上心，所以这才给了私营企业发展壮大的机会。 “这样，王主任，已经到饭点了，我们点好了饭点，我们边吃边聊吧。”姜小白发出了邀请。 王少东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领导在外边吃吃喝喝的不算啥事，老百姓也只会羡慕，而不会有别的想法。 姜小白订饭店当然是西单饭店，一大桌子菜上来。 姜小白带头敬酒，然后是宋卫国，史生，柳科长，李小六。 王少东也是来者不拒，杯杯干了，这个时候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做生意的做企业的。 在喝酒这方面也和后世不同，大部分都是特别的豪迈，不喝多了不算。 这么一圈酒喝下来，王少东也打开了话匣子。 和姜小白他们也熟络了起来，这就是我国的人情社会。 不像西方国家冷冰的，这是由于两个文明历史决定。 大航海时代的来临，海洋商业的发展，让西方更加的注重契约精神。 而我国的几千年的文明传统注重的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开始和王少东打听目前的竞争对手。 “说实话你们姜小白服装厂我也听说过，我家姑娘就非常喜欢你们那个叫什么什……” “旗舰店。”姜小白提醒道。 “对，她就非常喜欢你们旗舰店的衣服，而且这一次的事情，有意向参加的几乎没有，都是上边摊牌任务。 不过因为这是首次我国参加奥运会，所以上边很重视，一切都要走流程。” 王少东说道。 “对，严格要求也是对运动员负责嘛，我们理解。王主任，既然闺女喜欢我们旗舰店的衣服，回头就让闺女去几身，小六你把你电话号给王主任留下。 到时候主任的闺女去，你陪着好好挑一挑。” 姜小白笑着说道。 李小六应了一声，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王主任笑眯眯的推辞了一番，也就收下了，他明白姜小白什么意思。 不过也无所谓，两身衣服而已，同时对姜小白也很满意。 别看这个小伙子年轻，可不愧是做企业的人，年纪轻轻的为人处世就这么得让人舒服。 “王主任，这是我们厂子做的几件样品，您给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给提提意见？” 姜小白说着，宋卫国掏出了一个袋子，拿出了准备好的衣服样式。 本来王少东喝的也不少了，张嘴就准备开喷，喷完了自己指点两句，他们再回去改嘛。 不然的话，怎么能够显示出自己的价值来呢。 更何况，一家乡镇企业，哪怕是在京城开着旗舰店，哪怕是旗舰店的衣服确实不错， 可这是运动服，在这个领域，王少东觉得自己还是有发言权的。 可是没有想到，衣服一从袋子里拿出来，喝的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王少东一下子就清醒了。 红的似火，浴火重生，中国两个字就大大的写在运动服后边。 让人一瞬间眼睛就移不开了，甚至样少东已经在想象着我国的运动健儿们穿上它在异国他乡的赛场上驰骋的模样。 正想着，宋卫国又拿出一件，相比全部的红色，这件运动服在袖子上加了两条黄色的条纹。 胸口的部位也变成了黄色，依旧是非常的简洁，大方。 而且加了黄色以后，就像国旗一样，红黄相间。 只不过这一次，中国两个字放在了后背而已。 “这也太漂亮了，要不是因为有会议的要求，我觉得现在就可以从你们这两件衣服里二选一了。” 王少东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说着，然后从座位上起来，朝着宋卫国走去，想把这两件衣服从宋卫国手里拿过，仔细的观摩一下。 宋卫国笑了笑手上的动作不停，又拿出一件白色的运动服。 洁白的像雪一样，在胸口的部位有一面小国旗，下边用英文字母刺绣着一个单词china。 然后是最后一件，白蓝相间的运动服。 王少东惊讶的张大了嘴，拿出一件好的动作服来，可能是运气好。 可是一连四件，那就真的说明，这姜小白服装厂确实是有实力的。 虽然姜小白旗舰店早就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但是这一次却是在运动服装的领域也证明了。 不过让王少东想不通的事，姜小白旗舰店一个乡镇企业费这么大的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这个时候，运动服这种东西，在国内是没啥市场的？ 老人们买衣服，还是中山装之类的，年轻人现在喜欢的是牛仔裤之类的。 这运动服，你做出来以后卖给谁啊？还是说姜小白真的是爱国？ 可是商人逐利，这是天性，如果能够顺带手的帮一把行，可以费这么大的功夫说不为利益，王少东是不信的。 不过这个时候王少东顾不上这些，把四件运动服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看着，不时的还对着李小六比划一下。 “提意见我是提不了了，不过我能够提酒，四件衣服，一件一杯酒，来喝四个。” 王少东小心翼翼的放下衣服，端起酒杯。 四杯酒下肚，王少东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开口说到：“你们这个衣服我看不用改进，到时候你们直接拿到大会上就可以了。”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来再来一杯。” 姜小白笑道，一顿饭宾主尽欢，皆大欢喜。 第635章中关村 “收获颇丰，收获颇丰啊。”从饭店出来，送走到王少东以后姜小白就感慨着说道。 这一趟京城之行，除了要给建华养猪场招聘的兽医没有招聘上。 其他的都打成了目的，赞助奥运会运动服的事，王少东差点就直接拍板定了下来。 也就是王少东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知道是要上会的，定下来没有办法交代。 不过对于姜小白说的知青罐头成为奥运会队员唯一官方指定罐头的说法，也给开了个口子。 那就代表可以谈，这事也有机会。本来姜小白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结果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可能。 要是知青罐头能够蹭上奥运会的风，那可就牛逼大发了。 “今年过完年，京城就不一样了，我听说有大科学家都辞职出来开公司了。” 宋卫国笑着说道，在京城待了好几年的宋卫国早就有自己的关系网了。 这些关系网，虽然在有事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够帮得上忙，可是消息倒是灵通了不少。 “你知道人家是研究啥的嘛？”宋卫国故意卖关子问道。 “研究啥？难道还能够早就原子弹不成？”李小六喝的也不少，随意的说道。 “呵，你还真说对了，人家就是早就原子弹的。”宋卫国笑着说道。 “现在好像是在中关村吧，开了一家公司，不光是一个人，好几个科学家都辞职出来开公司了。” 宋卫国说着，除了姜小白都是大吃一惊。 研究原子弹，那确实可以被称为科学家了，这个时候还是很让人敬重的。 或者说，一直都挺让人敬重的，可是现在那么有文化的人，都离职出来做生意。 其实准确的来说，这个宋卫国口中的科学家，不是研究原子弹的。 而是所在的研究所参与了原子弹的发射和人造卫星。 这个人就后来大名鼎鼎的联想电脑的创始人，柳传智。 从1978年的报纸上看见有人养猪致富的消息，就已经感觉到春天要来的柳传智。 又耽搁的整整六年的时间，才走出了第一步。 不过这个时候联想公司，还赶不上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公司就办在原来计算机研究所的传达室。 也就是门房里边。 柳传智的目标也不是我国最大的电脑公司，而是要成为一家年产值200万元的大公司， 这个目标后世看起来很可笑，哪个公司忽悠人不是什么要上市之类的。 可是这个时候柳传智提出这个目标，也确实是吹牛逼了，背靠参与原子弹发射和人造卫星的研究所这棵大树。 当然不用像姜小白一样，拿着口粮钱一百块钱去县玻璃厂乞讨一样，收废品的玻璃瓶。 而是直接被人骗了，没错，就是被骗了，而是被骗的骗子还是一个女人。 被骗的事情也不是多离奇，就是这个女人声称手上有一批彩色电视机。 柳传智想当二道贩子，就直接把研究所拨给他的20万元给打过去了。 用一句话来总结现在的形势就是，“傻子太多，骗子明显不够用。” 刚重生的时候，姜小白想到的第一条发家致富的门路就是当骗子，就凭借他知道的后世拿着套路，分分钟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而发家致富…… 也就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开始搞知青罐头，现在有了启动资金。 “中关村，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中关村逛逛吧。” 姜小白提议到。 “好。”宋卫国点点头，其他人也都没有意见。 都是久经考验的人，中午喝点酒，根本不影响，更何况是一群人和王少东一个人喝。 中关村距离西城区还是有一截距离的，当然主要的是一群人没有车，得做公交车过去。 一在中关村下车，姜小白就有些发愣。 相比后世那些高楼大厦，川流不息，充满着现代科技的景象 这个时候真的差的太远，不过就是这样，相比其他地方来说，也真的好太多了。 “这个地方就是中关村，这地方是电子一条街……” 在京城待了好几年的宋卫国主动承担起了导游的角色。 其实中关村能够成为我国的硅谷，自然有他的原因，首先就是地里位置上的优越性。 京大和清华两所国内最著名的学府就就坐落在这，当然了还有一些其他的学府。 也自称排名第三，第四的，可是就全国范围来说，自称第三，的得有四，五所大学，自称第四的也得有七八家。 再有就是我国的科学院，建国伊始这个地方就被规划为高科技园，什么物理研究所，计算机研究所之类。 一批批教科书上能够找到的著名科学家，都居住在这里，从那个时候，中关村作为一个乡村聚落的功能就被改变了。 但是中关村的真正崛起，正真的先驱者是一个人，陈春先科学家。 他是研究啥的呢？他和柳传智这种小职员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研究受控核聚变的大佬。 受控核聚变就是后世的“人造太阳”项目，托卡马克仿星器。 不过由于这两年国家财政出现危机，研究进行不下去了，陈春先才真正的下定决心。 决心学习西方，把科学技术，转化成为科学技术产业，打造高科技产业。 而这个时候在中环村真正出名的就是“通信，四通，京海，科海”四大公司。 中关村浓厚的科学学术氛围改变了，姜小白走在中关村的大街上。 完全看不出和后世的中关村有遗留下足迹的地方。 走在中关村的大街上，李小六他们也感受到了这种氛围。 和建华村那种热火朝天的场面不同，这里的科技氛围更浓。 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姜小白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 “终有一天，我们建华村的企业也要走进来。”姜小白轻声的说道。 在中关村逛了一圈，也就是姜小白好奇来看看，晚上一群人又在饭店吃了一顿。 别管高科技不高科技，反正现在建华村有钱赚，比中关村的企业日子不知道要好过多少倍。 第636章火车上的谈话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带着李小六等人离去了。 相比来的时候，人数没有变，虽然少了一个刘健，可是宋卫国跟着回去。 昨天看过中关村的景象以后，姜小白心里更加的急迫了。 虽然建华村现在几个厂子都挺好的，自己也在京城买了两套四合院。 哪怕就是以后的厂子全部不行了，自己买一套四合院，也能够吃喝不愁。 可是重生一回，姜小白不想白白浪费，就当个包租公。 而想要在风起云涌的年代里，做出一番事业来，单靠建华村的几个小厂子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根本就参与不进去，西方已经有人预言了第三次信息技术革命。 而国内根本没有听说过这是个什么东西，商业的氛围才刚刚开始。 自己要不提前做点准备，什么都参与不进去。 “之前我和史厂长已经大概谈了一下，今年我们的目标是把姜小白服装店在各个省会城市开花结果，并且要赶在八月份以前，把运动服这个品牌给独立出来……” “各个省会，步伐是不是迈的有点大啊，是不是分一年半到两年之间实现这个目标。” 宋卫国说道。 “一下子扩张那么大，不说资金的压力，就是人员也没有那么多啊。” “人员的问题，就以现在的四家旗舰店的员工为骨干外派出去，愿意出去的涨工资，提升福利，职位……” “资金方面，不行的话，我就继续注资，当然了第一监狱方面，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继续投资服装厂，注资的金额我们可以商量。”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我这边需要回去汇报，”史生说道。 “应该的，不过要尽快时间不等人啊，我也想缓缓，可是一步慢步慢，到最后什么都赶不上了。” 姜小白说道。 “不过这事不着急，等回去以后我们具体的再开会研究，”姜小白说道。 服装厂的事，和其他几个厂子不一样。 服装厂毕竟还有第一监狱的股份，不是姜小白的一言堂。 等在龙城下车以后，有到龙城送罐头的火车在等着。 姜小白一看，原来是白航开的车。 “小白厂长。”刘飞听说姜小白要回来的消息，非要和白航一起在车站等着。 “刘哥，您怎么过来了？”姜小白和刘飞握了握手，笑着问道。 “我听说你要回来，特意过来欢迎的，这样，中午我做东，好好吃一顿，不醉不归。” 刘飞笑着说道，他好久没有和姜小白见面了。 这一次从白航嘴里知道姜小白要回来的消息，说啥都要跟着过来。 “刘哥，心意我领了，饭就不吃了，回建华村还有重要的事，这样，我五月一号结婚，到时候好好过来喝几杯。”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经销商也需要笼络，可是他归心似箭。 过完年以后几个厂子都开始大步向前，厂子里一堆事等着，他不想耽误一天的功夫。 “五月一号结婚，恭喜恭喜，好，到时候我一定去，在建华村是吗？”本来姜小白拒绝邀请，刘飞有些不高兴。 可是姜小白邀请去参加婚礼，刘飞心里的一丝不满就烟消云散了。 再加上，刘飞也听说了建华村今年几个厂长的规划，虽然不详细，但是很明显， 要大夸越的发展了，肯定厂子里忙。 当然，知青罐头厂要继续扩张，也是他今天邀请姜小白的原因之一。 他靠着知青罐头厂有了今天，短短几年的功夫，冰箱，彩色电视机，电话，都有了。 当然了，最值钱的还是一辆新换的摩托车。 现在知青罐头厂要大发展，他想和姜小白打听一下，一定要紧跟知青罐头厂的发展步伐。 “不是在龙城，我家就是龙城的，在尖草坪区的……”姜小白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也没有时间和刘飞多寒暄，直接上车和刘飞告辞离去了。 解放卡车远去了，刘飞嘴里念叨着，牢牢的记在心里。 然后转身垮上了幸福xf250摩托车，冒着白烟突突的朝着火车站外边走去。 一回到建华村，史生就带着柳科长走了，虽然说他们心里已经是服装厂的人，可是编制还在第一监狱。 这一次服装厂的大动作，他们还是要回去请示上级的。 不过出去了一趟，史生对于辞职到服装厂的念头更加的坚定了。 人家大科学家都辞职出来创业了，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那个编制的。 “老柳，我准备搞定这次的事情以后就辞职，到服装厂这边来。”史生看着柳科长说道。 “老史，你想好了。”柳科长问道，他俩认识很多年了，关系一直挺好的，私下里称呼都比较随意。 “嗯，我决定了，小白厂长对于服装厂的规划你也知道，我们再不过来，我怕以后过来就没有位置了。” 史生说道。 “你和家里人说了吗？”柳科长问道。 “没有，今天我回去就说。”史生说道。 “可即使你家里人同意，单位也不一定放人啊。”柳科长说道。 这个时候辞掉工职下海，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光本人要有决定，还要说服家里人，并且还要单位同意。 “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论是什么方式，辞职走，调走，哪怕是开除，我也认了，” 史生说着。 柳科长一愣，他没有想到，史生竟然下这么大的决心。 “老柳，我也给你个建议，要是想过来就趁早，虽然现在我们也在知青罐头厂工作，可是毕竟有工职在身，和彻底的出来是不一样的。” 史生看着工作上的伙伴，私底下的朋友柳科长说道。 “嗯。我知道，我回去以后先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吧。” 柳科长点了点头说道，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其实有时候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挣的少点，可是有保障啊，而且也不是参与不进来。 史生看着柳科长这样，没有再多说，辞职是一件大事，更何况人到中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不会强求。 第637章培养 姜小白回到建华村的当天，就被李老三拉着来到县城了。 无他，当天晚上约到了电业局的大爷们。 张宣县是个小县城，最大的饭店就是张宣大饭店。 这个时期一般来说，一地方城市命名的饭店，都是当地最大最好的一家饭店。 无可出其左右，张宣县是这样，龙城也是这样。 晚上五点钟，姜小白和李老三还有李小六三个人在饭店门口等到了供电局的老爷。 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吉普车很明显是公车，当然了这个时期公车私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刘局长，王哥，张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姜小白厂长。”李老三笑呵呵的给介绍道。 听李老三这么介绍，刘局长到是也不敢托大，毕竟生活在张宣县这片土地上，建华村的还是很出名了。 “姜厂长好。” “刘局长好，里边请。”姜小白和刘局长握了握手客气的说道。 一行人走进了屋里，坐了下来。 菜上来以后，姜小白也不绕弯子，直接就提了出来要拉专项电的要求。 “姜厂长，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这个要求我们没有办法答应，接上专项电……” 姜小白不听，直接给了李小六一个眼色，李小六点点头从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放在了桌上。 姜小白按着这一万块钱，朝着刘局长推了过去。 一万块钱，在这个时候真的就是一笔巨款了。 “这是建华村的企业赞助给电业局的，钱怎么花我不管，我要专项电，一个月停电不能够超过两天，而且需要提前打招呼，” “这，这……”刘局长故意急促，手都在颤抖着。 姜小白又给李小六使了一个眼神，又是一万块钱从包里掏出来，姜小白缓缓的推了过去。 “再赞助一万，刘局长，事情办成了，你就是我们建华村的朋友，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账已经解过了，几位领导吃好喝好。” 姜小白说着站起来，朝外走去，李小六，李老三也赶紧起身跟上。 出了饭店，姜小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如果有选择，谁也不愿意这样，不过这样却是最简洁方便的。 事情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姜小白不想在往下拖了。 “走，回村。”姜小白说道。 李小六开车，姜小白和李老三坐在后座上， “老三，有舍才有得，你爱学习，会琢磨，懂人情世故是你的优点，但是有的时候也需要果断一点， 不然的话，今天送点礼，明天请吃饭，都是钝刀子割肉，没完没了，做事衡量好利弊得失，一次性给出对方无法拒绝的好处，才能够把事情办成。” 姜小白说道。 李老三不断地点头，其实刚才姜小白把两万块钱拍在桌上，把他都吓坏了。 这边姜小白培养着李老三，另一边，刘局长三人颤抖着把两万块钱装进了包里。 满桌的饭菜几个人没有心思吃一口，直接开车回单位，连夜研究给建华村几个厂子接专项电的事。 第二天姜小白还没有起床，就被人敲门声惊醒了。 “小白厂长，从中专招收了两个兽医已经到了，你要不要见一下。”刘健走了进来说道。 就在姜小白搞定了电力的问题的时候，刘健也在昨天晚上在龙城敲定了两个中专毕业的兽医来建华村的事。 “效率挺高啊，行，见一见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没一会，刘健就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曾文生，项世军，这是姜小白厂长。” 刘健给介绍道。 “姜厂长好，姜厂长好。”两人开口说到，刚刚从学校毕业，还带着一丝的书生气息。 看着姜小白有些好奇，还有些紧张。 一开始两人被刘健忽悠着来的时候，还挺放松的，毕竟就是一个队办企业。 可是一来到建华村，两个人就震惊了，这就是比起县里的一些厂长也不差了啊。 尤其是知道这都是由一个人带领创造出来以后，更是惊为天人。 现在见到姜小白不由得就有点好奇。 “你们好，坐，快坐。”姜小白笑着招呼到。 一旁的刘健给几个人泡上茶坐了下来。 “都安顿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困难？”姜小白笑着问道。 “都安顿好了，没有什么困难。”两人说道。 “好，有事就和刘健说，也可以和我说，一定帮你办了，现在我们建华村的企业正是要大力发展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够把建华村当家，好好干，建华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一个时代就要来了，前两天我去了一趟京城，很快科学家都辞职出来搞经济建设了，像你们刘健厂长就是大学毕业，然后来到了建华村，现在已经是厂长……” 姜小白简单的从国家形势，和建华村前途，以及个人的前途发展和命运忽悠了一遍。 就让刘健带着两个激动的无以复加的人走了。 随着李小六等人回到建华村，姜小白要在今年五一结婚的消息就传遍了建华村。 瞬间就成为了建华村最劲爆的新闻。 “哎，你们挺顺利吗？姜厂长要结婚了？就在今年五一。” “早就知道了，就是原来来过我们村的那个漂亮姑娘，好像是姓赵吧，挺漂亮的，倒是也能够配的上姜厂长。 哎，本来我还准备把我侄女介绍给姜厂长呢，可惜了。” “老六，你也有脸说，你侄女，能够配的上小白厂长吗？小白厂长那是什么人，天上文曲星和财神爷下凡。” “我侄女也长得挺好的，去年也考上了大学，不然的话，我敢说给小白厂长介绍吗？而且我侄女屁股大，好生养，” “那也配不上小白厂长，跟小白厂长不能比……” “不是，你们说小白厂长到底是文曲星还是财神爷下凡啊，” “管他呢，可能是两个一起下凡吧，不然怎么这么厉害。” 姜小白走在厂子里也听见了一些人的议论，不过也不在意，一笑了之了。 第638章长刀所向，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老三啊，转紧时间联系制冷设备，别到时候冷库建好了，制冷设备没有。马上就要进入夏天了，肉可存放不了几天。” 姜小白站在屠宰场和冷库的建设基地上说道。 “嗯，我知道，已经让人去联系了只不过还没有消息，这些设备咱们上党市没有，需要到龙城去购买。” 李老三说道。 “嗯，还有猪仔的事呢？”姜小白点点头又问到。 “猪仔现在联系了有两千头了，猪栏也在改建中。”李老三说道。 姜小白回头，好奇的问道：“这一下子从哪搞了两千头猪仔？” “从石门市那边的一家养猪场购买的，过几天我去一趟，把猪仔接回来。” 李老三说道。 “嗯，行，带上新来的的两个兽医，不行就去畜牧局再借两个人，一定要确保买回来的猪仔健康。” 姜小白叮嘱道，李老三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险恶，考虑问题也不多想这些，不过姜小白一提点，他就记在心上了。 从冷库和屠宰场的基建地出来，姜小白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饲料厂。 饲料厂的张卫义出去收购原料去了，刘健在厂子里正在给饲料厂新组建的销售科训话。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销售员，是小白厂长亲自带出来的，你们的能力我是放心的， 不过我还是要给大家说两句，说啥呢？说我们饲料厂的情况，我们饲料厂大家也都知道和其他的饲料不一样，是由我们新兴饲料厂自己研制出来的， 能够缩短肉猪的出栏期，可以说光是凭借这一点，我们饲料厂就能够碾压其他的饲料厂一百倍。 要我说其实我们饲料厂的销售科就应该坐在家里等着客户上门，然后抬高价格而不是出去卖饲料去……” 刘健说着，下边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姜小白也不说话，就站在后边看着。 刘健也没有注意到姜小白来了，反而在台上激情飞扬的讲着。 说实话每当这个时候，刘健就觉得建华村没有白来，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一天在体制内，乖乖的当孙子。 一天一天的熬日子。 “但是，小白厂长有句话说的对，酒香也怕巷子深，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年代，生产资料的短缺已经这么多年了，现在一朝放开限制， 允许我们民营企业进厂，那么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我们民营企业的厉害， 抓紧时间抢先市场，让我们一起努力，让我们新兴饲料厂在我国的饲料厂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刘健说着，众人的交强险的激动了起来。 “我们饲料厂是养猪场的上游企业，只要能够在国内的饲料厂上占有一席之地，那么全国的养猪场都要看我们的眼色， 我们饲料厂和其他的厂子不一样，我觉得能够制约我们饲料厂发现的因素，只有一个是什么？” 刘健大声的问道。 “销售。”有人大声的开口回答道。 “对，销售。”其他人也跟着大声的开口喊道。 “错，不是销售，”刘健摇了摇头，在众人的疑惑中，刘健用喇叭大喊道。 “是，生产，我们饲料厂，只有等着要货生产不出来，不能够生产出来了却卖不出去，能够制约我们饲料厂发展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产原材料问题。” 刘健大声的喊着，众人也明白过来了。 确实要是销售成为制约饲料厂发展的因素的话，那岂不是说他们这些销售科的人无能。 “说的好，刘厂长说的好。”下边的人纷纷鼓掌。 刘健巡视的目光，像一只雄狮在巡视自己领地，然后突然就一个咯噔。 “小白厂长，今天也来了，大家有情小白厂长上台给大家讲两句。” 刘健开口说到。 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后看去，然后就看见了姜小白正一脸微笑的站在后边鼓掌。 众人让出了一条道，姜小白走上了讲台。 “咳，”姜小白轻咳一声，然后说道。 “刚才，刘厂长已经讲的挺全面了，我要说的是，以后销售科就是我们饲料厂的一把对外的尖刀，长刀所向，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姜小白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又把所有人的激情给调动起来了。 “长刀所向，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长刀所向，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众人跟着大喊道，姜小白和刘健退场了。 来到了刘健的办公室里，姜小白一屁股坐在了刘健的办公椅上。 “老刘，讲的不错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没有，拍马也赶不上您”。刘健说道。 “张卫义又去跑生产原料去了？”姜小白问道。 “嗯，已经和好几个村签订了合同，不过如果市场一旦打开的话，那这些肯定不够的，” 刘健说道。 “嗯，是这个里，不行就和乡里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可能放开一个口子。”姜小白说道， “行，我改天试试。”刘健说道。 就在这边姜小白和刘健聊着饲料厂的事情的时候。 另一边史生已经在和上边据理力争着。 “如果一点姜小白服装厂成为了奥运会官方唯一指定服装，服装厂就要进入发展的快车道，不加大投资是不行的， 今天的投入，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回报……” 史生看着领导说道。 “小史，你先别激动，不是说不想投资，而是现在没有钱投资啊，到处都是用钱的，前段时间监狱食堂的重建就用去了一大笔钱……” 领导开始摆事实讲道理。 “钱紧张，也可以挤一挤，领导，一旦要是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史生不知道该怎么说道。 当初，第一监狱入股都是用人和技术入股的。 一点钱都没有投资，现在让第一监狱真金白银的投钱，当然不愿意了。 好好的钱，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扩大生产。 他们觉得现在的服装厂规模也可以的，完全用不着折腾。 要不是当初服装厂是姜小白占有主导权，甚至他们都想反对扩张这事了。 第639章这是抢劫 时间一天天过去，整个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就像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说每天一个样。 但是变化却是人人都能看的见的。 “小白厂长，这是几份签约的合同，您签下字。” “小白厂长，这是修建冷库的支出账目您看一下……” 姜小白看着面前的文件，一份份看着，签上自己的名字。 头也不抬的问道：“中午有什么事吗？” “中午刘健厂长约了乡里粮站的人吃饭，商量收购粮食的事，问您去不去？” 李小六说道看了看手里的本子说道。 “让他叫上李老三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姜小白摇了摇头说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小六啊，还是招聘一个助理吧，不然的话这这琐碎的工作都把你拖住了，” 姜小白说道，从过完年到现在，李小六都没有出去，一直跟在姜小白身边扮演着秘书和助理的角色。 “没事小白厂长，能够跟在您身边学点东西，我挺愿意的。”李小六笑了笑说道。 “跟在我身边能学习什么东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学习也一样，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 只有自己实际操作，才能够学习到能力，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今年服装厂要跨越发展，我计划等下次开会的时候，把你的关系转到服装厂去，” 姜小白开口说道。 “那您这边没人也不行啊。”李小六原来一直跟着宋卫国在京城忙活服装厂的事。 再回服装厂，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姜小白这边就没有人了。 “没事，趁着这段时间你抓点紧，再找一个，大学生最好，让刘健，和张卫义联系一下子，实在不行就中专毕业的也行，” 姜小白说道。 李小六一脸的古怪，开口说道：“小白厂长，您还是别让刘健再到他们学校招人了，上次他还和我说呢，薅羊毛也不能够逮着一个地方薅啊， 他现在一回学校，不用说学生，就是老师都害怕他又回去忽悠学生。” 姜小白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把笔往桌子上一拍，开口说道：“放屁，老子上次就没有忽悠到人，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再说了，招聘谁过来那是给谁机会，再过十年八年的，都得感谢老子，还不乐意。” 姜小白骂着，李小六也不吭声，应了一声就准备往外走。 “哎，”姜小白叫住了已经要出门的李小六。 “算了，他不愿意再招聘就算了，这样。你联系一下李贝贝和张兰芳两人，让他们在北师大学校问一问，师大的学生当助理，秘书也算是专业对口，” 姜小白说道。 “给机会不要，那老子照顾自己的校友好了。” 姜小白嘟囔着，李小六点点头，心里为北师大的学生默哀着，退出了门外。 这一忽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这事安排完了以后，姜小白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忙活了起来。 一转眼，从京城回来的第十五天，也就是半个月后。 史生等到了上边给他的消息，姜小白服装厂这一次的扩张，第一监狱不参与，但是也不反对。 股权可以稀释，但是他们要保留一个参加厂委会的权利，要保留一个副厂长的名额。 并且让姜小白保证，稀释过后的股权，年底每年分红不能够减少。 否则的话，他们将反对姜小白服装厂的扩张计划。 姜小白拿着第一监狱给的答复，放着史生和柳科长的面直接给摔到了桌子上。 “这是做生意吗，这是做生意吗？这是抢劫，做生意就是有赔有赚啊。这帮大爷可倒好，光想挣钱，不想赔钱， 昂，挣钱了，开开心心的拿走。赔钱了就不行。哪有这个道理。” 姜小白骂骂咧咧的说着。一旁的史生和柳科长两个人都要尴尬死。 可是也没有办法，上边就这么个态度。他们两个人就是个传话的，史生也据理力争了，结果还是这样。 “做生意不想投资，甚至连风险都不想担着，好啊，好吧。”姜小白冷笑道，迟早把第一监狱给踢出局了。 不光还不是现在。 “行，回去告诉上边，这个条件我姜小白答应了，我保证今年的分红和去年的一样，如果不够，我姜小白自己掏腰包给补上。” 姜小白说道。 “小白厂长，其实上边……”史生有些尴尬的想解释一下，不过刚开口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行了，不用说，都是这个德行，我也能够理解，和你俩也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在意。”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史生和柳科长两人点点头走出了姜小白办公室。 不过刚出办公室，史生就停下了脚步，对着柳科长说道：“老柳，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找小白厂长还有点事，你等我一下啊。” “行，我在楼下等你。”柳科长说道。 史生又返回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小白厂长，我决定辞职了，这次的事情我也看清楚了，在那边留着，没有什么意思。” 姜小白抬头看着史生点点头问道：“想好了？” “想好了。”史生人到中年，终于又做出了一次选择，他不知道这一次的选择是否正确。 也不知道将来的一天是否会后悔。可是他选择遵循自己内心的决定。 “嗯，好，那我提前代表建华村欢迎你。”姜小白站起来说道。 两只手握在一起。 史生之前就和姜小白提过，不过那个时候正是姜小白和第一监狱的蜜月期。 为了防止第一监狱派一个煞笔过来，姜小白没有答应，反而劝说史生在哪里都一样。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既然第一监狱这次的事情搞的这么龌龊，姜小白也不介意挖一个人过来。 这是第二个辞去工职，加入建华村的人。 第一个是宋卫国，给建华村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史生的能力，姜小白也了解，比宋卫国也不逞多让，可以说从此以后又要多一员悍将了。 第640章汽车 史生的辞职，不用说在第一监狱，就是在姜小白服装厂内部都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厂长级别的人物辞职加入队办企业，总是感觉不可思议，瞬间就成为了新闻在姜小白服装厂内部流传着。 可是当事人却丝毫不在意，传言传了就好以后也就偃旗息鼓了。 “小白厂长，李贝贝打电话过来问您，助理非得是男的嘛？”李小六敲门进来问道。 “非得是男的？”姜小白愣了一下，这叫什么话，当然最好是女的，还得是年轻漂亮身材好的。 这还用问嘛？也太不知趣了，比她爸李老三的情商差远了啊。 “不用，男女都行，尽快过来最好。”姜小白说道。 “好。”李小六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经过和第一监狱的协商，最后姜小白个人再独资出30万块，占据姜小白服装厂25%的股份。 最后的姜小白服装厂是知青罐头占服装厂的股份60%，绝对的控股，姜小白个人占股25%，第一监狱占15%的股份。 史生辞职了，第一监狱的意思是由柳科长接任厂长。 姜小白心里松了口气，柳科长这个人还是知趣的，不是个傻货，要乱来。 不过就是想乱来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因为知青罐头厂和姜小白个人一共占股达到了85%的股份。 “小白厂长，一会我去趟县城，贝贝给您找的助理，今天上午十一点到。”李小六说道。 “真找了个北师大的助理？”姜小白楞了愣问道。 “嗯，贝贝说是的。”李小六点头说道。 “好，给人家提前安排好住宿的地方，看看缺什么，直接在县城给买好了。” 姜小白有些兴奋，高学历人才啊，就现在全国内的乡镇企业，有一个算一个，建华村的厂子高学历人才都能够排的上号。 “好，我知道，”李小六点头说道。 “对了，给我把今天的报纸给我送过来。”姜小白吩咐道。 没一会，李小六就送来了报纸 刚拿起来准备看，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姜小白看了一眼，陌生号码，然后接了起来。 “喂，我是姜小白。” “小白啊，是我。”赵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赵叔，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姜小白笑着问道，这是他未来的老丈人。 “你要的车到了，”赵刚说到。 “真的，太好了。”姜小白说道。 “你的事我能不给你抓紧时间办吗”赵刚笑着说到。 “都是从南边过来的？”姜小白问道。 “嗯，你消息倒是挺灵通啊。”赵刚愣了一下说道。 “嘿嘿，这个时候除了从南边能弄过来，别的地方也不可能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金钱的闸口一旦放开，就如同洪水般滔滔不绝，再也关不上了。 茶楼，饭馆，招待所，商店，工厂，学校，报社，甚至是幼儿园，托儿所都来搞批文买汽车。 “一共弄来几辆车，多少钱？”姜小白问道。 “一共是三辆车，一辆12座的面包车，两辆丰田皇冠，一共是15万3000块钱。” 赵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姜小白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多少钱？”姜小白生怕自己没有听清。 三辆车，一辆12座的面包车，一辆丰田皇冠，一辆本田雅阁，一共是15万3000块钱。 “贵了？不能啊，给的内部价，你要是想要的话，先开着也行不着急，要不然我就退回去一辆，两辆车也行。” 赵刚说到，他以为姜小白觉得这三辆车的价格贵了，或者说是手里根本没有这些钱。 “不不不，不贵，我也有钱，三辆车我都要了，就是觉得这个价格是不是太便宜了，毕竟是三辆车啊。” 姜小白说道，他那是嫌贵了，而且觉得太便宜了。 这个时候合资车还没有在国内上市，就是上市了像一辆桑塔纳都需要十多万块钱。 而丰田皇冠，那是高级车啊，在这个时候比后世的跑车还要拉风。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小子不要，连转给谁我都想了呢。”赵刚开了个玩笑，然后说道。 “都是南边进口车，那边的汽车比较便宜，你在这辆面包车进口价才四，五千美元，再加上关税，和对方搞批文的钱，下来也就是4万块钱左右。” 赵刚说到，这个时候美元和人命币的汇聚是1:2.8计算的。 也就是说一辆面包车的进价不到一万五，加上关税和利润，直接翻了一倍多，甚至两倍的价格出售。 “丰田皇冠的进口价也不贵，也就是六千多小七千美元左右，不过买的时候丰田皇冠肯定要比面包车贵。” 赵刚还在继续说着，姜小白心里一声声卧槽，怪不得特么的都倒弄汽车批文。 倒卖汽车呢，这么高的利润，老子都想去海南搞汽车去了。 “谢谢赵叔，这样吧，我安排人明天去取车，顺便把钱给带过去。”姜小白说道。 “行。你自己看着办。”聊完了汽车的事，两人又唠了一会家常，姜小白就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喊赵刚好几回了。 挂了电话，姜小白就兴奋剂的起来，两辆皇冠汽车啊，看来自己的雪铁龙要淘汰了。 第641章双喜临门 “哈哈，双喜临门啊，一个女大学生助理，一辆丰田皇冠。”姜小白感觉自己终于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确实在这个时候来说，有一辆丰田皇冠确实牛笔的不要不要。 高兴过后，姜小白刚准备拿起桌上的报纸看看有什么最新的内容。 黄忠富就进来了。 “小白，” “黄叔，你怎么来了，快坐，”姜小白笑着招呼道。 “你这忙，我就不坐了，来是有事和你说一声，公社要改成乡了，大队要变成自然村了，乡政府明天挂牌，邀请你去了。” 黄忠富说道。 公社，全名叫做人民公社，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是行政管理和经济体制一体的一个组织，现在上马公社，现在要改成上马乡了。 建华大队也要改成建华村了。 其实这事国家在1983年的时候就已经下文件了，完全全部改革。 不过这么大的国家，想要落实什么政策，从来就不是一句话的事，而需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要改了，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姜小白点头答应下来，好歹也是历史性的时刻。 “行，那我就走了，我还要给社员同志们说一声，”黄忠富说着转身离开了。 姜小白轻笑一声，黄忠富说的是社员同志们，而不是村民。 其实有些习惯的养成，那是一朝一夕，或者说一份文件就能够改过来的。 就是20年后，一些村民们仍然把乡镇成为公社。 姜小白拿起了手里的报纸，看了起来。 前两天的报纸上，统一取消了队办企业这个称呼，而是统一称为乡镇企业。 让后姜小白还看见了一个大新闻，南方55个厂长，联名上书，要求给企业松绑放权。 结果第二天，这份公开信便出现在了当地日报上。 并且上边也表态放权，不当新婆婆，坚决搞改革，支持松绑放权。 姜小白笑了笑，这就是做给外边看的，指不定就是唱双簧，南方总是搞这种新花样。 又翻了一份报纸，发现另一份报纸的标题也是“挣脱旧体制捆绑。”再一翻又是一份报纸标题是“一声呐喊骤然起，震动政府大放权。” 姜小白放下了报纸，不看了，没有什么意思。 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些新闻，但凡一家开始搞了，其他家马上就跟上了。 姜小白中午在食堂刚吃完饭准备午休，就听到李小六带新来的秘书回来了。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起来，估计李小六两人没有在县城吃饭，已经到了建华村了，难道还怕人跑了不成，等下午再见不迟。 其实这个时候，农村地区除了夏天。中午都没有午休的习惯。 不过姜小白不行，中午必须小睡一会，不然下午没有精神。 一觉睡醒，姜小白刚从里屋出来，就看见一个女人俏生生的站在自己办公室里，正看着自己。 姜小白感觉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觉，这个女人怎么在，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一看，卧槽，竟然还在这。 “行了，别揉了，在揉眼睛都揉坏了。”办公室里的女人开口了，声音娇翠欲滴。 “不是，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小白一大串的问题问出来，微微有些失态，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出现在这，太让人意外了。 “什么时候来的，我今天上午下的火车，中午就到这了，本来一到这就准备过来看你，结果被人告知你午休了。” 女人看着姜小白娇笑着说道。 “上午下的火车，中午到的。”姜小白嘴里嘟囔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震惊的开口问道。 “李贝贝，联系的你？你是来当秘书的？” “反应过来了，还不傻吗？我还以为几年没见，姜部长变傻了呢？” 女人说着，转了个圈圈，一身风衣包裹下，俏丽的容颜和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怎么样？在学习我就是你的下属，现在依旧给你当助理，还行吗？” “行，太行了，不当秘书都屈才了。”姜小白暗暗吞了口口水说道。 “秘书，不是助理吗？”女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样的，一样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对了，你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姜小白一边给女人泡茶一边问道。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宋馨，赵心怡的闺蜜，当时上大二的时候出国留学了。 姜小白还以为她会留在国外呢，毕竟国外的环境和现在的国内相比，还是要好很多的。 一般出国不愿意回来的那太正常了，数不胜数，再凭借宋馨的容貌和身材，嫁个优质男，简直不要太容易。 “前段时间回来的，本来想过段时间就找个单位上班的，没有想到你这竟然缺人，我就来了，怎么姜厂长，不欢迎我回国？” 宋馨问道。 “哪能呢？你们这些海龟，愿意学成归来，报效国家，我当然是乐意至极，并且十分钦佩……，只不过没有想到，你竟然要屈身于我们这么个小厂子。” 姜小白说道。 这个时候海龟，和后世那些去国外读个野鸡大学回来，就到处吹嘘自己怎么怎么样的人不同。 可以说宋馨留学回来，国内随便找工作，没有那个厂子，企业，单位不要的。 “海龟？什么意思？”宋馨问道，这个时候还没有“海龟”这个说法。 “顾名思义，就是海外学成归来的人，简称海龟。”姜小白说道。 “去去去，太难听了，好像动物一样，至于你们建华村嘛，几个厂长小是小了点，不过你姜部长都在这，我肯定愿意相信它为了的发展。” 宋馨笑着说道，确实姜小白上学期间，那绝对是全校最优秀的学生，出国名额都能够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拿下。 可是现在竟然愿意在这么一家小厂子，那么宋馨也愿意相信姜小白。 “更何况，看惯了国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国内山清水秀的景色。” 宋馨说道。 第642章宋馨 “看惯了城市的繁华，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我懂，我懂。”姜小白说道。 这个时候的宋馨，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确实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不过在一个从未来回去的人面前，说这些好像有些……不过没有关系，宋馨又不知道。 “说说，这回去国外有什么感受？”姜小白泡好茶坐了下来，和宋馨聊了起来。 “资本，自由，发达。”宋馨深刻的总结了三个词。 姜小白不由的沉默，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国家，确实距离西方发达国家有距离。 “那你觉得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姜小白开口问道。 宋馨突然一愣，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她。 她从国外回来，一般人都是问她国外怎么样？当听到她说国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景象时，都会更加的好奇。 从来没有人像姜小白这样问过她，一般她回答“自由，资本，发达”这三个字，别人都会特别的惊讶， 回答的这么高大上，然后特别崇拜的看着她，不愧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可是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也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事实证明，你姜部长，还是你姜部长，一下都嘚瑟不了，就被拍的死死的。 姜小白也不着急，喝着茶水，等待着宋馨的回答。 他倒是没有其他的意思，他就是想看看宋馨出国留学回来以后有没有被人家给洗脑了。 足足过了三分钟，宋馨才开口说到：“我觉得，资本在国外的繁荣昌盛，是社会发达的关键，而资本的繁荣昌盛，和市场的自由有关，资本主义国家是市场经济。 国家的一切都由市场做主导，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对于企业，对于工人都一样，所以工人们努力的工作，企业积极竞争，保持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这反过来由反哺了整个市场，使得在市场经济的自由调节下，一切以经济利益至上，能够存货的企业，那必然是能够创造经济利益的……” 宋馨说着，姜小白不断的点头，其实宋馨回到的到底全面不全面的，正确与否姜小白并不关心。 只要宋馨没有大喊着奇特：“西方国家自由，所以人家就好，我国也要怎么怎么滴之类”得就可以。 “嗯，不错嘛，想的挺深刻的。”姜小白夸赞道，平心而论，宋馨想的也挺全面的。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给我当助理？”姜小白认真的问道。 “想好了，”宋馨也认真的回答道。 “好，那欢迎你的加入。”姜小白伸出手，和宋馨的纤纤玉手握在一起。 “那这样，你先休息一下，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说，晚上给你搞一个接风宴，然后明天正式开始工作。” 姜小白说道。 “不用休息，直接开始行可以。”宋馨摇头道。 “好，那你这两天先跟着李小六大概了解一下主要的工作，”姜小白说着，朝着门外喊到。 “小六。” “小白厂长。”李小六走了进来。 “宋馨，你们认识过来了啊，她还是我同学，不光是大学生，还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姜小白重新给介绍了一下。 李小六顿时对这个漂亮的女生，惊为天人。 大学生就已经是他能够想象的最高学历了，结果人家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这样，你带着她先交接一下工作。”姜小白说道。 宋馨对着姜小白笑了笑跟着李小六走了出去。 “宋助理，这就是你的办公室。”李小六带着宋馨来到姜小白隔壁的办公室。 一个书柜，一套新的木头办公座椅，沙发，茶几，窗台上还摆放着几盆绿植。 宋馨打量着办公室点点头，还可以。 “你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小白厂长的日常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只对小白厂长负责。” 李小六给介绍道，宋馨点点头，助理，秘书嘛，她了解的。 “好，我先给你说一下我们建华村的几个厂长……”李小六一个个的介绍着。 宋馨在纸上记了下来。 “对了，你回开车吗？要是不会的话，可以考一个驾驶证，”李小六问道。 “有，驾驶证。”宋馨笑了笑说道。 “那太好了，这是车钥匙以后就交给你了。” 宋馨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这是最近小白厂长的工作安排，你大概看一下，”李小六丢了一个本子过来。 宋馨接过来，随意的翻了，看了一会，抬头看着李小六问道。 “姜部长……小白厂长这么忙吗？” 只见本子上写着，服装厂开会，重新任命副厂长，参加公社的改乡镇活动，接新车，打款，检查代理商…… “嗯，以后工作就你来安排，算好时间通知，”李小六点头说道。 别人都以为，姜小白这个厂长，悠闲自在，其实只有真正的了解才会知道有多忙。 李小六走了，宋馨也很快的进入了角色。 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进来。 “小白厂长，明天上午参加公社的改乡活动，下午是大队的改村活动，把服装厂的会议安排到后天上午您看怎么样？” 宋馨看着本子上的内容说道。 “可以，以后这些事情，你按照轻重缓急分开安排就可以，而且你当的是助理，有些事你也可以自己决定，然后汇报。” 姜小白点头说道。 当天晚上，知青罐头食堂，几个厂子的厂长骨干，能来的都来了。 姜小白也隆重的把宋馨介绍了一遍。 宋馨出国留学的学历，让众人震惊，对待宋馨也不敢怠慢。 “刘健，你带人跑一趟吧，”姜小白看着刘健说道。 “啥事小白厂长？”刘健问道。 “好事，我搞了三辆车，一辆面包车，两辆皇冠。” 姜小白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刘健顿时惊讶的叫道。 “喊什么喊，大惊小怪的，你拿着钱，带两个可靠的人，跑一趟，现在车在龙城龙钢，我给你个电话，是龙钢厂长秘书的，你去了直接联系他就行。” 趁着吃饭的功夫，姜小白就把接车的事给安排了的。 第643章公社改乡 “根据上级的指示精神，现在我们上马公社正式改为上马乡，现在上马乡政府挂牌仪式正式开始。” 随着乡领导的话音落下，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并且在众人注视下，姜小白跟着几个乡领导，一起把牌子上的红布扯了下来。 “咔嚓，咔嚓。”闪光灯响起，把这一历史性的时刻纪录了下来。 姜小白本来就是来打个酱油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自己扯红布的机会。 然后现场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姜小白等人也跟着一起鼓掌。 揭牌仪式结束后，姜小白中午又在乡里吃了一顿。 让上马乡一众领导惊艳的是宋馨这个大美女，而且还是有着高学历，出国留学回来的人。 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黄段子，平时吃饭的时候姜小白倒是能讲黄段子，不过现在宋馨在。 姜小白也不说了，不过好在有着李老三这个活跃气氛的小能手，一顿饭也吃的一团和气。 得益于建华村现在的一片大好，黄忠富现在也在乡里算是一号人物，被邀请留下一起吃饭。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没有多留，直接就起身告辞了。 下午建华大队还要换牌子呢，宋馨开车，姜小白坐在副驾驶，李老三和黄忠富坐在后座上。 “老黄，怎么样？还行吗？”李老三笑眯眯的看着黄忠富问道。 “老子行不行，你小子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子就喝酒了，原来一口一个黄叔，现在跟他娘的谁学的啊，学会叫老黄了。” 黄忠富开口骂到，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这李老三在村里，什么时候不是叫自己黄叔，至从当了养猪场厂长。 在村里的威信高了，就开始叫自己老黄了，当然了这事得从姜小白叫自己老黄开始。 这俩小子没一个好东西。 “老黄，说啥呢？车上有女同学。”姜小白在前边提醒道。 “啊，对，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嘴。”黄忠富赶紧说道。 这新来的女助理可和建华村的那些大老娘们不一样。 村里那些大老娘们骂起人来，能够荤素不忌，从你本人给骂到八辈祖宗。 而这女助理，人家不光是首都京城来的，而且还是大学生，并且出国留过学。 这也就是来厂子里了，就是去县里最起码也是一个大领导。 当然了。姜小白这坏小子，去县里也得是个领导，不过这活就是当了领导，也肯定不是个好领导，看看现在把李老三给带的，都歪了。 “你看你。怎么还生气了，老小孩，老小孩，我这个就是和你亲近才叫你老黄呢，换了别人，求我叫他老黄，我都不叫。” 李老三是气死人不偿命，一时间车里嬉笑怒骂，姜小白稍微把车窗给摇下来一点。 路边的小草已经冒出了一抹嫩芽，远远的看去，一片绿色。 把手伸出去，姜小白才好受到空气中湿润了不少，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就像这个时候的建华村几个厂长一样，从开年就焕发出了勃勃生机，这是1984年的春天，这是建华村几个厂子的春天。 也同样的我国的春天，借着这场春雨，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一切都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如果说在上马乡姜小白能够混一个揭牌仪式纯属意外的话，那么建华大队的改村的仪式上。 姜小白站在黄忠富身边，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建华大队，从此以后就改成了建华村，黄忠富也由大队书记，变成了村支书。 这是一件大事，本来姜小白准备请个戏班子过来唱两天。这个时候已经有戏班子出来活动了，而不是原来清一色额的文化团。 春江水暖鸭先知，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却是最先尝试的人。 不过后来黄忠富觉得太高调了，给否了，只是当天晚上村里支起大锅。 从养猪场搞了两头猪，大家活吃了一顿饭。 姜小白当然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桌，当然了，姜小白不坐主桌也不行。 在建华村这个地方，姜小白但凡在，他在哪坐，那就是主桌。 饭吃到一半，张宝丰和张宝国兄弟俩端着酒杯过来敬酒了。 “你们俩干的怎么样了？”姜小白顺便问道。 “我那个果园已经开始动工了，趁着现在还没有春种，各个村里都有一些闲人，雇了些人，这两天我正带着人翻地呢，树苗的事也在联系了。” 张宝丰说道。 “好，那就好，好好干，只要你树结果了，我保证罐头厂全部回收。”姜小白说道。 “谢谢小白厂长。”张宝丰说完，姜小白又看向了一旁的张宝国。 “我这边过年的时候，加工厂就已经平整出来了，地基也打上了，正在盖房子，就是有一点……” 张宝国说着，面带难色。 “怎么有困难？”姜小白问道。 “嗯，是设备的事情，我一连跑了好几家，人家都不给做，甚至有的连厂子的大门都进不去。” 张宝国说道，不干不知道，真的干起来才发现，原来做生意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想想自己现在还是有钱，都找不到卖设备的地方，真不知道当初自己眼前这个拿着一百块钱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把几个厂长做起来的。 现在加工厂的房子都已经开始动工盖到一半了，承包的钱也交给村里了，想不干都不行了。 他也是犹豫了好几天，各种办法都想了，可是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够来找姜小白。 “这样吧，我让李老三改天陪你跑一趟看看。”姜小白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建华村的企业，能帮一把的，姜小白还是愿意帮一把的。 “谢谢小白厂长，谢谢小白厂长。”张宝国连声道谢。 “外国的民办企业或者说私营企业不容易啊，”看着张宝国两兄弟千恩万谢的离去，一旁的宋馨在心里感慨道。 第644章人事变动 姜小白服装厂的会议室里，姜小白，宋卫国，史生，柳科长，李小六坐在台上。 台下是姜小白服装厂的职工，人不全，但是能来的也都来了。 姜小白先是宣布了股份的变化。 然后才宣布人事变动。 “宋卫国副厂长的职务不变，分管日常工作销售，史生副厂长的职务不变，分管店铺和旗舰店，柳科长提为姜小白服装厂副厂长，主管财务和后勤保障，人事，李小六为服装厂销售科科长。” 姜小白在台上念着，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调整，有些聪明的，感觉到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应该和宣布的股份变化有关系。 看似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只有柳科长和李小六两个人。 其他的宋卫国和史生原来就是副厂长，没有变动。 其实这一次变动的是三个人，史生，柳科长，李小六。 史生辞职以后，以后就和第一监狱没有关系了。 现在也没有什么竞业合同之类的东西，所以说史生辞职直接就算是被姜小白这边任命为服装厂的副厂长了。 两家合作，这边负责人辞职，去了另一家，然后继续任高层领导，这种事放在后世，听着有些荒诞，可是放在现在就无所谓了。 所以这一次人事变动应该是，史生辞去第一监狱在服装厂的副厂长职位，然后代表知青罐头厂和姜小白出任服装厂副厂长。 然后柳科长代表第一监狱，出任服装厂副厂长，李小六代表知青罐头出任销售科科长。 开完会，职工散去。留下了设计部的人。 姜小白开始说起这一次的京城之行。 “服装的样式，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根据奥运会的运动项目设计不同的材质的衣服。 比如射击项目上的运动员穿什么材质的衣服，比如说足球运动员穿什么材质的衣服……” “厂长，我们这边没有接受过，不是太了解。” 设计部的人员皱眉说道。 “找资料，缺什么资料就让人去找，一定要把这项工作做扎实，这一次不光是为了服装厂，还是我国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我们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服务来。 让我国的运动健儿，穿着最舒适的运动服，在赛场上奔驰……” 姜小白说着，所有人都肃然起敬，设计部的工作人员连连点头。 再三保证，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做好这件事。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记住了，我们的对手只有我们自己，能够超越我们的，也只有我们自己。” 说完，又转身看着宋卫国和史生说道：“资金已经到位了，接下来就是要研究出一个方案来，不能够到时候在奥运会上，我们的衣服火了，大家想买却找不到卖衣服的地方。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要让我们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在全国打响。” 设计部的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姜小白的话语，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愣，说好的为国争光呢。 怎么又开始谈起利益来了。 “一下子建设20多个门店，哪怕就是全部都是门店，没有一个旗舰店，都不可能再8月份之前完成开业的，” 宋卫国开口说到，事情又回到了之前就讨论的问题上来。 现在资金是有了，但是人手还是个问题。 “那加盟店呢？”姜小白提出了另一种办法，不过不等宋卫国他们询问加盟店是个什么东西，姜小白就把这事给否了。 加盟店的事情不是不能够搞，也是扩张的最好办法之一，可是却不适合这个时候搞。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乱搞一通，一旦管理上不到位，立马就会把姜小白这个牌子给搞砸了。 而且这个时候就是找加盟店，也不好找，因为姜小白服装厂还没有什么名气。 这事还是得缓一缓，姜小白开口问道：“那在8月份之前，我们能够开业多少家？” “去过全力铺设店铺的话，我觉得8家是最多的了。找地址，装修，培训服务员，说实话十家也很勉强。” 宋卫国苦笑着说道，第一家旗舰店，整整用了小半年的时间才开起来。 就是现在经验足够丰富了，开设普通的店铺，也得两，三个月。 现在到8月份，连半年都不到了，同时开业8家服装店，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嗯，那这样，立马抓紧搞一个计划，派出人员找好地址开始装修，就准备招聘服务员。” 姜小白说道。 “现在京城和魔都的两家旗舰店就开始选拔人员，并且招聘新的服务员到店里，以老带新，等其他各地的服务员招聘到以后，全部送到京城和魔都两地区培训……” 姜小白安排到， “好的，我记下了。”宋卫国点头说道。 “对了，还有那个开设店铺的问题，如果可以买下来的话。就直接买下来，实在不行需要租的话，那么也把租期的时间尽量给延长一点，能签订五年，就不签三年。” 姜小白说道。 趁着这个房价还没有起飞的年代，如果服装店的店铺全部买下来的话，等到了以后，就是服装厂赔钱了，破产了。 到时候光凭借这些店铺，也是一大笔的资产。 就像现在的国有企业一样，哪怕就是厂子不行了，还是占有的那诺达的土地地皮，都能够值好多钱。 这边姜小白一条一条的安排着，一旁的宋馨拿着本子纪录着。 等到中午的时候，刚在服装厂吃完午饭，服装厂就接到了刘健的电话。 车从龙钢开回来了。 “行了，别喝了，带你们去看看好东西。” 姜小白笑着说道。 “啥事啊小白厂长，这么高兴？”史生疑惑的问道。 “好事，走，都跟我回建华村，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小白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其他人看姜小白离席，也起身跟上。 一群人不明所以，跟着姜小白上车，朝着建华村赶去。 第645章三辆车 等姜小白等人回到建华村的时候，就看见知青罐头厂门口已经围着一堆人了。 “滴滴滴。”宋馨按了按喇叭，众人回头。 “小白厂长来了，快让开，快让开。” “小白厂长来了，大家让一让。” 围观的村民看见是姜小白的车，顿时开始一阵闹哄哄的，然后很快的让开了一条路让姜小白的车开了过去。 刚穿过人群就看见了人群围着的是什么东西。 两辆在太阳下闪烁着黑色光泽的轿车，和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雪铁龙一个刹车停了下来，姜小白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站在黑色轿车上边的刘健赶紧跑了过来。 “小白厂长，三辆车都开回来了。”刘健说着，恋恋不舍的把三把车钥匙交给姜小白。 “在龙钢的时候我问了，这两辆黑车叫丰田皇冠，高级车，那辆面包车叫什么海……海……” 刘健突然卡壳，想不起来了，当时有两辆皇冠在，他光记得看皇冠了，面包车就扫了一眼。 “海狮？”姜小白问道，这海狮的三代车型，都是当时国内面包车的主流。 “对对对，还是您小白厂长，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就不行，人家告诉我我都记不住，这脑子。” 刘健笑呵呵的说道。 他还真的不是拍马屁，虽然他也是大学生，可是对车这一块来讲，还真的是不了解， 这不是后世，网络通讯发达，什么知识都能够从网上了解到。 轿车这个时候，是个高级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的上的。 就是接触上也搞不懂，因为见的太少了。 一旁的李老三，张卫义，王超，王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到了。 姜小白拿着钥匙，打开了皇冠车门。 84年，是引进的第一批皇冠，是皇冠的第7代车型。 车型保持了这个时候方方正正的样子，车头和车尾长是这个时候的标志之一。 光从外形上看，有些像老款的桑塔纳。 其实看起来也挺漂亮的，坐进车里越大的能够感觉这款丰田旗下的旗舰车型。 绒布座椅，调动车窗，再加上空调，当然了还装有收音机，插磁带的那种。 连后备箱都是电动的。 相比后世的车来说，很多人接受不了，可是在这个时候绝对算是高级了。 姜小白中午喝了点酒，但是也不多，直接发动车，缓缓的开了出去。 也没有走远，就在村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开了回来。 “三辆车，你们三个厂长一人挑一辆，服装厂平时就用我这辆雪铁龙。”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一开始，刘健开回来，李老三等人就知道可能会发下来。 可是真的当姜小白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众人还是有着不可思议。 这可是轿车啊，啥意思，整个张宣县才几辆轿车啊。 原来他们都是远远的看一眼，好奇，连羡慕这种情绪都没有，至于说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开上轿车这种念头。 根本就不敢有，甚至连有一天能够坐一回轿车，都觉得是能够吹嘘一辈子的事了。 刘健和张卫义毕竟是大学生，有事是张卫义还在京城的部位待过，眼界和见识当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 虽然也激动，也高兴，但是还算是好的。 李老三原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开上小轿车。 王猛和王超也差不多。 一三个的宋卫国和史生也兴奋着，虽然他们俩是服装厂的，这一次没有服装厂的份。 姜小白让他们开自己的车，可是现在其他三个厂子有了，他们距离有车的日子还会远吗？ 倒是一旁的李小六挺淡定的，他跟在姜小白身边的时间长，解放卡车，嘎斯24，法国雪铁龙cx20，他开的都快开腻歪了。 甚至看着李老三几人脸上激动的有些潮红的脸色，他还挺了挺胸，一副看不上这几个人的样子。 不就是一辆车吗？我开的都快不开了，没有见过世面。 “小白厂长，我觉得您换一下车吧，这两辆皇冠您开走一辆，把您那辆雪铁龙留给我们挑。” 李老三哪怕是在这个激动的无以复加的时候，都没有忘记拍马屁。 他心里深知，他李老三算啥，就是一个农民，能够阴差阳错的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姜小白。 虽然这中间也有因为他有能力，爱学习。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多了，还是需要继续保持着自己拍马屁的功底。 才能够在众多的大学生之间，保持自己的地位。 “不用，不用，你们挑就行。”姜小白眉开眼笑的拒绝着，自己是真的没有看错李老三。 看看其他几个货，一听分车就激动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一副恨不得立马扑上去的样子。 没有看见老子也看着眼馋吗？ 李老三这么一说，众人也意识到了。 “小白厂长，您先挑一辆把，您开的车，就代表我们厂子的脸面，哪有您开旧车，我们开新车的道理。” “就是，小白厂长，您赶紧挑把，您不换车，我们怎么敢开。” 几个人纷纷开口说着，姜小白装模作样的拒绝了一会，这才勉强的说道。 “行吧，既然你们非要这样，那我就盛情难却了，我就开一辆皇冠，另一辆皇冠，面包车，我的雪铁龙留给你们挑。”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才把几把车钥匙交了出去。 刚才姜小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这群王八蛋，真的不管自己，老子就不给车钥匙。 私底下再谈换车的事。 一旁的宋馨，还算是了解姜小白的，看的震惊，也看的无语。 震惊的事，哪怕留学的时候，国外的汽车已经满大街了，可是在国内来说车仍然是个高级物件，姜小白竟然能够一次性搞来三辆，连上他自己的，已经四辆车了。 无语的事姜小白依旧是原来在学校时候的样子，爱被人拍马屁，爱装一下子。 不过想想，一下子搞来三辆车，确实也值得装一下。 第646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们养猪场拉的人多，就要一辆面包车吧。”李老三开口说到。 他不是不知道皇冠车高级，正是因为高级，所以才不敢要。 他怕自己没有那个福气，一个农民竟然开上了汽车， 哪怕是一辆面包车也已经够拉风了。 而且还是十二坐的，拉的人还多。 “那我们罐头厂就要小白厂长的雪铁龙吧。”王猛开口说到。 最后没有说话的刘健和张卫义对视一眼，想不到最后大的惊喜留给了他们。 皇冠轿车，接车回来的路上，刘健就喜欢上了这辆车，想不到真的归自己了。 “哈哈哈，既然李哥，和猛哥相让，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我们饲料厂就要这辆皇冠。” 刘健哈哈大笑着说道，也就是距离京城太远。 不然的话，非得开着车去学校，去和那些留在京城的同学搞个聚会之类的。 让他们一天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傻，待在乡下了，你们这些龟儿子懂啥。 姜小白看着眼神就猜到了，也就是没有朋友圈，要不然你们就是车开不回去。这个时候也该着发朋友圈了。 手握着方向盘，说不定还得配上一块上海表。 “我说一下啊，以后出门谈事情，必须得开车去，让别人知道我们建华村的实力。” 姜小白说着，众人轰然应好，这事不用说他们也会办的。 什么叫实力，这就是实力，建华村一出门，三辆小轿车，一辆面包车，不知道估计还以为哪里的大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来了呢。 “猛子，开车注意点，等以后再换新车了，我要把这辆雪铁龙留下来，”姜小白说道。 以后有机会，把自己那辆嘎斯24也给买回来。 以后举报一个老爷车展，国内做生意的有一个算一个，比江湖地位，看我开过的车就知道了。 1979年开嘎斯24，1983年开雪铁龙cx20，1984年就换丰田皇冠。 就想问一句，还有谁？分分钟就全部给比下去了。 发下去车的第二天，张宝国找到了李老三，说了买设备的事。 李老三给姜小白打过电话以后，开着面包车，直接就拉着张宝国去了市里。 原本张宝国求爷爷告奶奶的都进不去的厂子，李老三只是按了下喇叭，厂子的大门就直接打开了。 等到了地方，李老三黑皮包往桌上一拍鼓鼓囊囊的，系紧了领带，很快就有领导过来招待了。 在张宝国看来很难办的事，李老三三言两语就办完了，钱一交，中午竟然还在人家厂子里吃了一顿饭。 不过因为要开车，李老三中午喝酒喝的少，很快就结束了饭局。 定下了取货的日期，李老三就带着张宝国告辞离去了。 中午张宝国没少喝，上车以后就直勾勾的盯着李老三。 “三哥，您是真的厉害，我几次过来，好话说尽了，但是连门都进不了，好不容易进去了，连领导都没有看见就被人撵出来了。还有一家厂子，好容易托人见到了领导，结果人家想也没想，一口就回绝了？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家根本就不卖。到您这，我感觉就是两句话，就直接搞定了。” 张宝国看着李老三一脸的崇拜。 “哈哈，这都小意思。”李老三微微摇下车窗，春风吹过来，把李老三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吹乱了少许。 不过越是这样，张宝国越加的觉得李老三牛笔。 “三哥，你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宝国说道。 “想不明白，你觉得小白厂长为什么要买车，为什么我们出门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夹着黑皮包？” “买车不是为了出行方便，而是为了让人家看到我们实力，让人家不敢小看我们，车这东西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开的上的吗……” 李老三说着，张宝国点点头。 “可是这车也不是谁都能够买的起，开的上的啊？”张宝国苦笑着说道，听懂了是听懂了。 “所以说啊，不是我厉害，而是小白厂长厉害，”李老三习惯性的捧了姜小白一句，然后才又说到。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你是建华村的人，你也知道小白厂长刚开始的时候，条件比你这要艰苦多了，一共就一百块钱，那是十四个知青一年的口粮钱，就是这样，小白厂长创立了知青罐头厂，养猪场，服装厂，饲料厂……” 李老三说着，张宝国也连连点头，确实姜小白一路走来，所有建华村的人都看在眼里。 没有一个不服气的。到时候他都记得，那个雨夜里，看见的姜小白带人在泥水里磕磕绊绊的抱着罐头瓶行走着。 李老三说着。话音一转道：“你再看看我，几年前是啥样，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那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饿的面黄肌瘦的，老光棍一个，那会谁拿我李老三当个人啊。 你能够想象到现在开着面包车，一个月领着五百块钱的工资，年底还有奖金，又娶了媳妇，闺女大学毕业，房子翻修的焕然一新，当上厂长的日子吗？” 李老三说这话。虽然带着装比的嫌疑，但也是实话。 李老三原来家里啥样，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就是李老三。 现在建华村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羡慕李老三。 刚开始的时候，有人方面说李老三是个马屁精，后来不敢当面说了，背后说李老三那么大个人，拍跪舔一个年轻人，不要脸。 再后来呢？一个个背地里都后悔，跪舔的太晚了，想舔姜小白都没有机会了。 现在呢？现在都开始拍李老三的马屁，跪舔李老三都快有些不够格了。 “是啊，三哥，现在不用说咱们村里，就是乡里，县里，谁不知道李厂长的名字。” 张宝国笑着说道，这一上午，他算是明白了，李老三都不是自己能够比的上的了。 “哈哈，过来，过了。”李老三大笑着，风吹到车里，脑袋上的头发却飘舞的更厉害了。 第647章丢了一个亿 “砰砰砰，” “进。” “今天有什么安排？”姜小白刚收拾完，看见宋馨进来，开口问道。 “下午要去一趟服装厂，有些地方的服装店选址，招人已经完成，服装的样式也做出来了一些，需要您过去看看，” 宋馨翻来笔记本说道，来了一个月左右，宋馨已经可以完全胜任这份工作了，并且已经进入了状态。 “上午呢？”姜小白点点头，服装厂的进度还算是可以的，一个月的时间，在全国各地的5家服装店，已经完成了选址，招人，现在签完合同，就可以动工装修了。 服务员也可以进京城和去魔都参加培训了。 “上午养猪场在石门市的一批猪仔到了，李厂长请你过去看一下。中午有市里一家新开的饭店老板过来要签订长期的供应合同，也需要您出面招待。” 宋馨说着，姜小白点点头。 宋馨把一摞文件放在了桌上，姜小白拿着看了起来。 首先就是皖省的省会城市合市，在漕湖路上的一处三层楼的平房，是买下来的。 姜小白看着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合市后来是全国的科技城市，到自己重生之前合市中心位置的房价已经达到了2万块钱。 虽然后世合市的开发姜小白不知道。 就这1000多平方米，要是中间再拆迁一次，最起码能够达到4000多万。 而现在才多少钱呢，才不到一万块钱就买下来了，4000多倍的利润啊。 就是干《刑法》里写的那些事，都挣不到这么多。 然后翻开第二份，就是石门市的店铺，石门市也是省会城市，以后得发展也不会差。 姜小白又是几笔刷刷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翻到第三份的时候，是津门市的，竟然是租借的，虽然说签订了十年的合同，可是姜小白还是瞬间的就感觉到心疼的不行。 自己这是丢了好几千万啊，好几千万啊，心痛的感觉都无法呼吸了。 一连签了五份合同，三份是买下来的，两份是租的，姜小白感觉自己好像丢了一个亿一样。 确实两份合同的房子要是全部都是买下来的话，将来价值一个亿肯定没有问题。 签完了房屋的合同，就是用工合同了，这就没有什么看的了，五家店一共是40个服务员，平均一家店8个服务员。 姜小白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叫宋馨过来把合同拿走，然后姜小白去了养猪场。 姜小白到的时候，已经在卸车了。 “小白厂长。”李老三看见姜小白过来。立马跑了过来。 “嗯，什么时候到的？”姜小白问道。 “早上六点多到的，已经卸了300多的小猪崽了，主要是卸下来就需要安顿，不然的话，速度还能够再快点。”李老三掏出烟递给姜小白一根，给点上以后，这才自己也点了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嗯，看你这眼圈都黑了，让其他人盯着，你回去补一觉吧。”姜小白看着李老三有些沧桑的面容，开口说到。 “没事，我不累，看着这一车车的猪仔我精神着呢，不看着他们进猪栏，我也睡不着。” 李老三说道。 姜小白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李厂长，”一旁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看着李老三招呼道。 “来，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姜厂长。”李老三给介绍道。 “小白厂长，这是石门市第二养猪场的刘科长。” “姜厂长好。”刘科长笑呵呵的握着姜小白的手说道，虽然他不明白，李老三怎么给自己介绍就是姜厂长。 而他自己却叫小白厂长，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老三就是厂长了，还要介绍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厂长。 难道这姜厂长是副厂长吗？可是刚才远远的看李老三和这年轻人聊天的样子也不像啊。 “刘科长好，辛苦你们了，大老远的来一趟，中午可要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啊。” 姜小白客气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而且不来不知道啊，咱们这边竟然发展的这么好，全部都是水泥路，就是我们石门市都有些赶不上啊。” 刘科长笑呵呵的说道，一到张宣县往上马乡走的路上，他就惊呆了。 这是去乡下吗？怎么感觉这路好像是要去伟大的首都京城啊，笔直宽阔的水泥路，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到了建华村就更不用说了，一排排的小红砖房，让人看的更是目不转睛。 姜小白笑了笑没有说话，待了一会就走了，中午的时候车卸完了。 小猪仔们全部都进了猪栏里，虽然经过了长途运输，但是依旧精神活跃的很。 “走吧，刘科长，准备了接风宴，山珍海味燕窝鲍鱼没有，但是全是山里的野味，也能够让大家尝尝鲜。 吃完了饭，已经安排好住宿的地方了，大家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早上我安排车，让人带大家在张宣县转一转。 别看我们张宣县不大，可是却是革命老区，有许多革命遗址，值得参观啊。” 李老三笑呵呵的说道，他现在走南闯北的见的多了，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哈哈，李厂长这也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不用这么麻烦的。” 刘科长笑着说道。 “老弟说的什么话，我去石门老弟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老弟来我地盘了，我要是让老弟就这么回去了，这不是让老弟回去以后，在背后骂我李老三做事不地道吗？” 李老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 “李厂长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刘科长文绉绉的说道，只是脸上那一脸的肥肉，却让人看着有些怪异。 李老三带着一群人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 “老哥，咱们这是去哪？”出了厂长大门，刘科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说在厂子里吃饭吗？怎么往厂长外边走了。 “吃饭去啊，我们养猪场没有食堂。都统一在村里的罐头厂食堂吃饭，再说了，这养猪场吃饭，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李老三哈哈大笑说道。 第648章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还有一个罐头厂，老哥，你们这建华村真是卧虎藏龙啊。”刘科长听着李老三的话，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哈哈，还行吧。”李老三说道。 “对了，今天上午那个姜厂长就是罐头厂的吗？” 刘科长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年轻厂长。 “是也不是。”李老三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整的刘科长三寸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啊？老哥。”刘科长追问到。 “看前边就到了罐头厂了。”李老三不回答，一指前边的厂子说道。 “知青罐头厂，”刘科长念叨着，跟着李老三走了进入。 “挺气派啊，”刘科长一行人跟着李老三走进了知青罐头厂。 只不过刚进去，刘科长一行人就愣住了。 盯着办公楼楼下的位置，使劲了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开。 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老三问道。 “李厂长，这三辆车是有上级的大领导来检查吗？” “不是，都是厂子里的。”李老三风轻云淡的说道，怪不得小白厂长要买车，这车简直就是装笔神器啊。 刘健在外边收购粮食回来，直接就开车到罐头厂吃饭了，所以两辆散发着迷人的金属光泽的黑色皇冠，一辆法国雪铁龙cx20就那么整整齐齐的停在了知青罐头厂办公楼下边。 差点闪瞎了刘科长的眼睛。 “你们厂子里的，什么厂子，这个罐头厂吗？” 刘科长楞楞的问道。 “不是，罐头厂一辆，服装厂一辆，饲料厂一辆，我们养猪场也有一辆面包车，当初挑车的时候，我嫌弃这车坐人少，就挑选了面包车，12坐，挺好，拉人也行，拉货也行。” 李老三说着，刘科长已经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三辆车。 同时心里在暗暗的骂李老三傻，拉过，拉人拉的多，这是多少的事。 面包车能够和小轿车相比吗？没有见识，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不好。 不过又一想，李老三没有见识，但是最起码人家还能够挑选一下车，自己呢？ 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不过真的李老三不懂吗？怕不是在这和自己装比了？ 不过装就装吧，谁让人家有这个资格呢。 “我听小白厂长说，这是丰田皇冠，具体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不如我那个面包车好。” 李老三跟了过来，在一旁说着，他看懂了刘科长的眼神。 同时心里暗想着，老子是不知道什么车好吗。 老子是不想争抢，有辆面包车也挺满足了，你连辆面包车都没有呢，还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你呢。 “丰田皇冠，高级轿车啊，连我们厂长都没有呢……”刘科长说道，这一次来建华村本来以为是来下乡了。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 话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竟然这种高级轿车一下子有三辆。 一旁的李老三更加的风轻云淡。 “是吗？反正我觉得这车不咋地，不喜欢。” “我喜欢啊，”刘科长嘟囔道。 “喜欢啊，这样。明天我开这车带你们出去兜兜风，让你们看个够，” 李老三笑着说道。 “真的？”刘科长惊喜的问道，真的能够坐皇冠车出去溜达一圈。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了。 这么高级的轿车都坐过了。 “当然了，也就是这车不是我的，不然的话借给老弟开一段时间都没有问题。早知道刘老弟这么喜欢这种车的话，当初我就要过来了。” 李老三说道。 “那你的面包车能不能……”刘科长也是个顺杆子往上爬的。 李老三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咳咳咳。”李老三差点没有喘上气来，装比装大发了。 “我面包车厂子里用着呢。整天拉过，拉人的都离不开，而且也破了，改天，改天我敢搞一辆好车，再借给老弟。” 说完，李老三也不等刘科长回答，就赶紧说道：“老弟。这边走，别看了，食堂的饭菜都要凉了。” 刘科长似笑非笑，让你再装，有能耐再装。 刘科长刚才也是开玩笑，看不惯李老三一直装比而已，现在李老三这么说，他当然不再提借车的事。 一群人到了食堂，姜小白已经在和市里新来的一家饭店老板聊天了。 这家饭店是市里新开的，按照规模和装修来说，比市大饭店也不差啥了。 这个时候能够有这个头脑，并且能够开的起这么大的饭店，背景也不会简单。 姜小白还是挺重视，饭店老板也是个妙人，嘴上的功夫很有一套。两人还没有入席，就已经称兄道弟了。 看见李老三带着刘科长他们过来了， “王老板来了，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石门市来的刘科长，” “刘科长，这是我们上党市雅居客饭店的王老板。” 李老三给双方介绍完，两人也互相握手恭维了两句。 然后就入席了。 入席以后。刘科长看着姜小白更加的感觉到怪异了。 这姜小白的地位，怎么感觉比李老三还要高。 李老三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是一副下属的样子。 这年轻厂长到底是什么人，谈吐不凡，还是个厂长。 而这一个村子里的厂子，竟然有四辆车，其中三辆车还是高级轿车。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科长感到疑惑。 不过姜小白却不会注意这些，简单的陪着吃了两口，三巡酒过，就起身告辞了？ 姜小白走了以后，气氛的更加的热烈了。 刘科长喝的已经有些多了，脸色通红，端着酒杯又和李老三喝了一杯， 这才又一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哥，你们这建华村到底是什么情况？上哪这么多高级轿车，而且这姜厂长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建华村。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子，原来落后，贫困。有女不嫁建华男，就是当时的写照。” 李老三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姜厂长是什么人，没有姜小白厂长，就没有我们建华村的今天。” 第649章怪我嘛 “砰砰砰，”姜小白刚从服装厂回来，准备休息一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开了。 姜小白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是宋馨。 “来，进来，又有事啊？”姜小白问道，去服装厂宋馨也跟着一起去的，刚回来没有多长时间。 自己已经明明和宋馨说过了，要休息一会的。 中午陪着石门市来的刘科长和市里饭店的王老板吃完饭，酒也没有少喝。 吃过饭，又马不停蹄的去了服装厂，在车上的时候差点没有吐了。 下午在服装厂的工作都是强撑着，天色黑了才回来，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自己也说了，晚饭不吃，好好睡一觉，没啥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自己。 没有想到刚回屋，宋馨就过来了。 “嗯。”宋馨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使劲的点了点头。 “行，进屋说。”姜小白把宋馨让了进来。 端起桌上刚烧开的热水，给宋馨倒了一杯。 “有事不着急，坐下来喝口水慢慢说，”姜小白说道，宋馨来了肯定是有事。 宋馨一声不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看着，在姜小白说了第二遍以后才坐下。 只不过坐下就准备端着茶杯喝茶，结果却被烫了一下。 瞬间就缩回去了，然后继续发愣。 姜小白看着宋馨楞楞的发呆。想了想开口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宋馨这样，不太可能是厂子里出事了，厂子里出事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不止宋馨一个人来了。 而且自己桌上的电话应该也响起来了。 宋馨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姜小白有些疑惑的问道。 宋馨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表情也很奇怪，有些哀怨，有有些祝福。 就在姜小白的耐心快消磨完的时候，宋馨才开口问道。 “听说你要和心怡结婚了？”宋馨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嗨，我还以为啥事呢？对啊，你回来以后没有见过心怡吗？她过年的时候还念叨你呢，我们就在五一结婚。” 姜小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没有。”宋馨摇了摇头，她也是刚才回来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才听李老三等人说起了这个消息。 李老三正筹划着，姜小白结婚给送什么东西好呢。 太贵重的把，一个拿不出来，二一个拿出来了姜小白也不能够要，三一个再贵重难道还能够有轿车贵重吗？这么重要的东西姜小白都一下子买了三辆。 便宜的吧，可能是厂长放太久舒服了，快要去养猪了。 所以说这送礼也是一门学问，既要显示出自己的心意来，还要对方喜欢，尤其是自己上级。 李老三聊着，一旁吃饭的宋馨就听到了。 立马放下筷子，和李老三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知道这事是真的，宋馨一下子懵了。 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她心里就喜欢姜小白。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好朋友，闺蜜，赵心怡也喜欢， 出国的时候，她有猜到，赵心怡是为了姜小白放弃了。 不过她也没有想认输，这一次回国，李贝贝一联系，她就立马跑过来。 其实心里也有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并且她连赵心怡都没有通知。 虽然办事有些不地道了，可是她也想争取一会。 可是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么短短的三年的功夫，姜小白竟然就要和赵心怡结婚了。 自己彻底的没有机会了。 所以宋馨想也没想，直接就奔着姜小白屋里来了，想好好的问问姜小白，到底为什么？ 可是来了姜小白办公室，见到姜小白以后，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问。 “问问姜小白为什么不等自己？”自己原来也和人家没有关系啊。人家凭什么等自己。 “问问姜小白喜不喜欢自己？”人家都要结婚了，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新娘还是自己最好的闺蜜朋友。 而且她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问？以同学，未免名不正言不顺，以助理，那未免也管的太宽了，在古代来讲这就是以下犯上。 以赵心怡闺蜜的身份，那应该祝福啊。 所以宋馨到了姜小白办公室以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开口。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结果姜小白这么一说，宋馨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自己当初要出国，自己要是不出国，留在国内的话，说不定现在姜小白的未婚新娘就是自己呢。 是赵心怡留下了，所以姜小白选择了赵心怡，也是应该的啊。 只不过自己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委屈呢？ 宋馨点点头，突然眼圈就红了。 姜小白看着宋馨一副要哭的架势，赶紧开口说到：“怎么了？闺蜜要出嫁了，舍不得，那你可以陪嫁过来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宋馨骂了一句，酝酿着要哭的情绪，终于烟消云散了。 姜小白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这个是为你们俩高兴，你们俩能够走到一起，我真的，特别特别的高兴。” 宋馨说着，说着又要哭了一样。 “这是干啥啊，祝福就祝福吧，哭啥？” 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这么一说，宋馨哭的更厉害了。 宋馨哭着，姜小白也有些明白过来了，这姑娘是不是喜欢自己啊。 姜小白想着，直接就问了出来，作为一个渣男，他还是能够看的明白的，这姑娘从一开始进门就有些不对劲。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姜小白这么一问，宋馨的哭声都停止了。 抽泣着，一愣一愣的说道：“谁喜欢你啊，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却一下子扑到了姜小白怀里，一边哭着一边爬在姜小白耳边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就结婚了。”宋馨哭着也顾不上其他了，终于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 可是这个问题，让姜小白怎么回答了。 姜小白只是轻轻的拍着宋馨的背安慰着，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就渣了一个姑娘。 可是这怪我吗？我是真的没有渣过她啊， 第650章我在给他当助理 姜小白安慰了一会，宋馨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小白，我想回京城去了，顺便去龙城看看心怡，给你们结婚准备一份礼物，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过来。” 宋馨放开了姜小白，眼睛红肿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听着宋馨的话语，姜小白明白了，宋馨这次过来，还真的就是奔着自己过来的。 现在一看自己要结婚了，没有希望了了，就想要走了。 本来自己还以为，宋馨过来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愿意相信自己呢，可是没有想到这姑娘惦记的不是自己的钱，而是自己的人。 其实想想也对，宋馨是个女孩，也没有太大的理想，就是有，人家起点高，也不至于非要从京城来到建华村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来。 不过现在宋馨想走，姜小白真的是不愿意让她走。 宋馨来了一个多月，工作上的的事安排的紧紧有条的，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该干什么。 几件事，什么重要需要先办，什么事情可以缓缓，所有的工作分为几类，紧急的，日常的，可以缓缓的。 真的，不说那傲人的身材和娇媚的脸蛋，整天在自己身边让自己看的赏心悦目。 就是工作上的事，姜小白也不想让宋馨走。 宋馨走了，自己上哪再找这么，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的助理去。 要是宋馨要钱的话，自己可以给涨工资，可是现在宋馨要的是人，这就没有办法了？ 总不能够一个人切两半吧。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姜小白想了想，说不得自己就得为了事业牺牲自己的色相。 说的就得为了一个好助理，渣宋馨一回了。 一边想着，姜小白还一边安慰自己，我这个是为宋馨好，总有一天，宋馨会理解了。 “馨姐，”姜小白开口喊到，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姜小白一般有事让宋馨帮忙就是喊馨姐。要是没事就喊小宋。 好几年了，终于又听见姜小白喊自己姐了。 可是一切真的已经为时已晚了。 “你先别走，就当留下帮帮我可以吗？你也看出来了，现在正是几个厂子发展的关键时刻，你要是走了，你说……”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观察着宋馨。 当看到宋馨脸上出现犹豫的表情时，姜小白加重了语气。 “你放心，就帮我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你要是想走，我肯定不会拦着你，而且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小白就差指天发誓了。 宋馨脸上的表情也终于软化了下来。 “建华村的这几个厂长，是我一辈子……这几年的心血，你就帮帮我……” 姜小白觉得自己都能够去拿奥斯卡小金人了，宋馨终于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其实宋馨心里也微微的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哪怕是没有机会了。 这个时候姜小白只要是开口挽留，宋馨就会犹豫，给机会考虑。 只不过姜小白演技出众，让宋馨当场答应了下来。 “渣男就渣男吧，我也是为了对建华村和几个厂子的几百人负责，”姜小白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过我要去一趟龙城，看看心怡准备的怎么样了？”宋馨说道。 既然没有机会了，好闺蜜好姐妹结婚，她必须得去看看，而且这一次回来，都没有告诉赵心怡，也是时候说一下了。 “去几天？”姜小白疑惑的看着宋馨问道，生怕宋馨是托辞。 “就两天，两天我肯定回来。”宋馨说道。 “我让小六送你去，你一个人路上不安全。”姜小白不由分说的定了下来。 宋馨走了，姜小白早就扛不住了，本来就疲惫，又得演戏浪费精力，直接就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姜小白把李小六叫过来，交代了一番。 “这不好吧，有啥不好的，实在不行。你就给我拖住了，给我打电话。”姜小白说道。 交代完李小六，李小六和宋馨就上路，去了省城。 现在正是严打时期，路匪路霸相对来说已经少了太多太多。 毕竟，那公捕公判大会的震慑力不是开玩笑的，一条条生命填下去，社会治安总算是比以往好了很多。 一路上，宋馨没有说话，心情复杂的很，想想自己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又答应了姜小白留下来呢。 到了龙城以后，李小六打听着开车来到了龙钢。 当宋馨出现在赵心怡面前的时候，赵心怡比姜小白看见宋馨的时候，也强不到哪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心怡惊喜的看着宋馨问道。 “早就回来了，回来把工作安排好了，就来给你一个惊喜。” 宋馨笑着说道。 “走，到我家去聊。”赵心怡拉着宋馨走出了办公室，和主任说了一声，就往家里走去。 赵心怡和宋馨一走，办公室里就议论开了。 “这漂亮姑娘是谁？新分到咱们厂子的吗？” “真漂亮，比起赵姑娘都不差啥了，” “不对，两人各有千秋，要是真的是新分到咱们厂子的就好了，当然要是能够分到咱们办公室就更好了。” “这么漂亮，当然是分到办公室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是领导你舍得让她去车间啊。” 一众男同志尤其亢奋，一个个的仿佛分在办公室，就能够和她们有关系似的。 不过总是个念想不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工作？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赵心怡拉着宋馨的手边走边问道。 “你猜我在哪工作？”宋馨笑着反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来晋省工作了吧？”赵心怡随意的开玩笑道。 “对，是在晋省。”宋馨点点头。 “真的，真在晋省，没有骗我吧，太好了，以后我们就能够经常见面了。” 赵心怡欢跃着说道。 “我在建华村工作，现在给你家姜小白当助理。” 宋馨一字一句的说着，看似很随意，但是说完话却一眨不眨的注意着赵心怡的表情。 第651章蜜月之行的规划 “真的假的？那也太便宜他了，出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给他当助理，我爸都没有呢。” 正在观察着赵心怡反应的宋馨，看赵心怡对于自己当姜小白助理竟然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都是就是一愣。 本来在他的预想中，赵心怡可能生气，可能装作无所谓，也可能不搭理自己。 可是就是没有想到，赵心怡竟然就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宋馨看着依旧笑面如焉的赵心怡，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自己确实不如赵心怡啊，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赵心怡就大大方方的每次和姜小白接触都带着她。 “心怡，恭喜你啊，”宋馨笑呵呵的说着。 “嫂子。”李小六看着赵心怡和宋馨出来，上前两步迎了过去。 “小六，”赵心怡脸色有些微红，显然还有些不适应嫂子这个称呼。 宋馨在龙城待了两天，就跟着李小六回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姜小白婚期的临近。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姜小白要结婚的事情，虽然姜小白没有主动的宣传过。 不过那些代理商们一个个的还是都知道了，结婚这事，姜小白就告诉了龙城的代理刘飞一个人。 这还是上次因为时间的关系，刘飞都堵到龙城火车站了，姜小白不想让代理商觉得自己拿架子，所以才说了一嘴。 当然了，这事肯定不是刘飞说的，刘飞恨不得把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 哪还会把消息告诉别人，这消息是厂子里的其他送货人员传出去的。 罐头厂的送货的师傅去哪个代理商哪里，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所以有些消息，不免的就泄露出去了。 不过泄露出去就泄露出去了，姜小白也不在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要按照姜小白的想法，按照后世的习俗，结婚嘛，那肯定是要呼朋唤友，通知所有能够通知到的人，然后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礼， 毕竟也不缺钱，可是这个时候人们举行婚礼都很低调。 有得招呼单位的三，五个同事吃顿饭，发两颗喜糖就算是结婚了。 有的热闹点，也就是来几个实在亲戚吃顿饭。 所以姜小白也准备低调点，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有人知道了。 不过也就局限在和建华村有关系的人身上，至于原来师大的大学同学，姜小白就不准备通知了。 大家都天南海北的不在一起，想要来一次实在是太困难了。 只有因为工作的原因，偶然凑一块了，才会发现，哎，原来你结婚了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才是这个时候的常态，交通不便，通信不便。 “喂，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就剩下半个月了，”电话里赵心怡哼哼唧唧的说着，在和姜小白撒娇。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厂子里忙嘛？服装厂想要赞助那个今年八月份奥运会的服装，所以走不开嘛，等我回去办完了婚礼， 我好好的陪你逛一逛，到时候我们去南方看江花红胜火，去西北看大漠孤烟，去草原策马狂奔，我们走一走祖国的大好河山……”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顿时心驰神往，两人手牵着手，陪在心爱的人身边，走过火祖国的大江南北。 那画面，想想都觉得浪漫的让人无法呼吸。 “好，我在龙城等你。”赵心怡挂了电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赵心怡平复了心情，脸上还红红的，推门出去。 韩琳坐在沙发上，看见闺女出来，笑着问道：“小白说什么时候回来了？” 赵心怡刚才给姜小白打电话就是韩琳催促的，让问的。 “啊，没有呢，还得等等。”赵心怡摇了摇头。 “啊，那你这高兴啥呢？”韩琳愣了，看着闺女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喜色，她还以为是姜小白要回来了呢。 “啊，有吗？没有吧？”赵心怡摸着自己脸说道，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太有了，你自己照照镜子，都要乐开花了，真是搞不明白，这姜小白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都不回来就让你高兴成这样。” 韩琳无语的说道，姜小白人都不回来，你兴奋的个什么劲啊。 “妈，说什么呢？”赵心怡靠到了韩琳身边，摇着赵心怡的手不依的说道。 “他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韩琳好奇的问道。 “也没说啥，就是说结完婚了，有时间我们出去转一圈。” 赵心怡说道。 “他能够有时间，估计也是忽悠你。”韩琳不愧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什么是骗人的话。 “他自己说的。”赵心怡道，他还是相信姜小白的。 韩琳看着闺女这样，也不想说什么了，恋爱中的人头脑都是简单的。 这边挂了电话，姜小白就去了服装厂了。 体育局确定服装，饮料等的会议是在五月份的下旬，现在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所以准备的工作也特别多。 不光是要准备的服装，还有各种店面准备开张遇到的问题。 好多事情都得姜小白亲自拿主意，亲自安排，所以暂时就走不开。 在服装厂忙活了一天，回来的路上姜小白看着宋馨问道：“明天上午有什么工作嘛？能不能够推一推，睡个懒觉。” 宋馨打开本子看了看说道：“明天不行，上午村里的的加工厂开业，给你发过请柬，你亲自答应的。” 宋馨这么一说，姜小白想起来，张宝国的加工厂开业，亲自来的邀请自己去参加。 自己也确实答应过，不去确实也不好。 “哎，这一天，忙成这样，”姜小白叹了口气说道，他算是体会了，每个成功的人，真的没有一个是随随便便就成功的。 光是每天付出的辛苦都不知道要比别人多多少。 “不过，开业时间定在10点，你可以9点半起床。”宋馨看着姜小白这样，笑了笑开口说道。 她现在当助理也真正的体会到了姜小白的辛苦。 “真的吗？太好了。9点半就挺好的了。”姜小白又兴奋了起来，9点半夜挺满足的了。 第652章甜蜜蜜 4月25日，距离五一的婚期，仅剩下5天的时间，姜小白终于把几个厂长的话给安排好了。 25日早上7点多，白航就开着车和姜小白从建华村出发了。 早上的时候，天气还比较冷，不过车里开着空调，暖洋洋的。 “小白哥，您在后座上躺着眯一会吧，昨天晚上开会开的那么晚，也没有休息好。” 白航从后视镜里看着眼眶有些发黑的姜小白说道。 “行，那我睡一会，有事你叫我。”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多说，反正这截路挺平稳的。 姜小白说完，就在后座上躺了下来。 然后把衣服脱下来盖上，闭上了眼睛。 看着姜小白睡觉，白航稍微放慢了车速，让车子平稳的前进，好让姜小白睡的更加的舒服。 车里热乎乎的暖气，很快姜小白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梦里，奥运会上姜小白服装厂大放异彩，各个店铺门口排队等着带姜小白服装店运动服的顾客排起了长队。 人太多了，自己拿着喇叭喊着维持着秩序， 可是还是不行，人潮汹涌的顾客挤来，自己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页扁舟一样。 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被人给挤倒了，倒地的一瞬间姜小白害怕了。 经历过后世无数的群体事件的他知道，在一起群体事件中，最怕的就是踩踏事件。 因为人太多，一旦倒地了，后边一窝蜂的涌上来，就再也起不来了。 可怜自己辛辛苦苦的攒下了这么大的家业，领先了很多人一步，却想不到竟然因为这事，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不行，先不说其他，我要是这么死了，也太憋屈了。 报纸上以后怎么写，姜小白服装厂太红火了，顾客因为抢购，把老板给踩踏死了。 真要这样，别人笑都笑死了，不行，我不能够就这么死了，姜小白想着剧烈的挣扎着。 然后清醒了过来，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已经上了张宣县通往龙城的国道上了。 这国道赶不上张宣县到上马乡的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尽管白航已经尽可能避开了，但还是摇晃醒了姜小白。 姜小白一摸自己额头，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在梦里吓的，还是因为车里空调开的太足给热的。 “不好意思啊，小白厂长，这路太难走了。”白航看姜小白醒了，开口说到？ “没事，把空调关一关，放首歌吧。”姜小白说道。 “好。”白航应了一声，调小了一点空调，然后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当然了，是当磁带的收音机。 收音机“呲呲”的响了两声，然后穿出了邓丽君的歌声。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 姜小白听着这首歌有些恍然，这算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听见上辈子熟悉的歌声。 甜蜜蜜这首从由东南亚买回来的原曲，是一首民谣。 买回来以后，经过填词，成为了《甜蜜蜜》，据说只用了五分钟。 这首是1979年发行的，当年就卖了超过百万张的唱片。 后来，流传到了大陆，已经传入就风靡一时，赢得熟亿人的掌声。 当然这个时候大陆没有正版，只有盗版磁带，这就得感谢南方的盗版磁带工厂了。 从城市到农村，很少有人没有听过这首歌。这是改革开放，在经济和思想解放领域碰撞得结果。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说这种歌曲是什么靡靡之音，精神污染，资产阶级的糟粕”等批判，但这丝毫没有阻碍人们对他的喜爱。 “你也愿意听这个歌的啊。这磁带在哪买的。”姜小白问答。 “在龙城送货的时候。在一处小商贩那买得，挺好听的，现在很多人都在听。”白航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人们没有什么版权意识，或者说一直都没有，这种情况放在二十年后都一样。 这样的氛围，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化的繁荣发展，但是一定程度上也破坏了创作的土壤。 “是啊，好听啊，当时接新娘的时候就放这首歌。”姜小白笑着说道，说真的这个时候想要找这样适合结婚的歌曲，还真的不好找。 “好嘞，”白航高兴的应道。说着就看见前边路上几个中年男人在追着一个妇女。 这个时候车速也不快，正忙活着的几个人很快也发现了这辆不速之客。 被追赶的中年妇女更是直接往道中间跑，伸开双手就要拦车。 白航下意识的就要停车，脚都已经踩到刹车上边了。 坐在后座一直观察着外边的姜小白突然开口说道：“别停车，加速冲过去。” “好，”白航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一脚踩在油门上，引擎发出嗡嗡的响声直接奔着中年妇女冲了过去。 拦在车前边的中年妇女一愣，然后一个闪身避了开来，扑在了路边。 这时后边追赶的几个中年男人也过来了，赶紧把妇女给扶起来。 “卧槽特么，这个狗日的，差点撞死老娘。”中年妇女被扶起来以后，看着扬长而去的皇冠车，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可惜了，这车一看就是好车，要是拦下来一定能够弄很多钱。”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还惦记钱呢，老娘都快被撞死了，不行了，我要回去休息一天，今天不干了，这特么啥司机啊，心也太狠了，直接就要撞死我。” 中年妇女一阵后怕，脑袋上都冒冷汗了。 白航从后世镜里看去，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说的啥，可是看那样子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几个人是一伙的。 虽然就这么几个人即使停车了，自己也不怕，可是要是姜小白被伤着了就不好了。 “小白哥，您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你没有看见那中年妇女吗？身上虽然有些狼狈，可是眼中没有害怕的情绪，而身后那几个中年男人看见我们车以后，之间还有眼神交流，一句话，演技不够。” 姜小白鄙视的说道。 第653章介绍人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白航虽然连连点头，可是神情却没有太重视。 他在京城的顽主圈里，那也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寻常两三个人根本进不了他身。 “不在意，一旦你被围上了，看着吧旁边就会有一堆人围上来，有些事不是争强斗狠就能够解决的，你在京城做的不够狠吗？可是为什么最后是这样。” 姜小白对于白航这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言不合能够拔刀相向，而滴水之恩又当涌泉相报的年轻汉子，还是很有好感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冒着风险把他收留在建华村。 现在借着机会，他也想给白航灌输一些思想，让白航更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 “送你一句话，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是人情世故，”姜小白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假寐。 白航开着车眼睛里却流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来。 一大早出发，等到下午3点多，才进入了同城的的地界。 除了中间两次停车休息用的一个小时，光是开车就用了7个小时，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交通状况是什么样子。 进了龙城以后就快了，二十分钟不到，在姜小白的指点下，就开车到了姜小白家的胡同口。 姜小白家门前的胡同比较窄，开车也不是进不去，可难免会弄的胡同两边鸡飞狗跳。 所以在胡同口，姜小白就让白航停下了车。 “走吧，到我家里，晚上住我家就行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了，小白哥，这是车钥匙，我就不去打扰了，找个招待所住，明天再登门拜访伯父伯母。” 白航笑着说道，他是性子直，但又不是傻，姜小白就几天要结婚了才回来，家里肯定忙成一团，姜小白回来，家里一家人也要团聚，商量婚事，这个时候去热闹不好， 明天上午再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就好。 “行啊，那就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上午过来，倒数第三家，就是我家。”姜小白也不勉强，点头说道。 姜小白刚进家门，就看见了家里热闹的景象，大姐，三姐都在家里忙活着。 “我回来了。”姜小白叫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迈步朝着屋里走去。 “妈，小白回来了。”大姐姜红梅第一个看见了姜小白，一边迎了过来，一边朝着屋里喊到。 姜铁山和姜母听见声音，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兔崽仔，还知道回来啊。都什么时候，怎么催都不回来，自己结婚能不能够上点心。” 姜母一边抱怨着，一边接过姜小白手里的包，仿佛一个包都能够累坏儿子。 说完，不等姜小白开口回答，就又说道：“怎么回来的，是不是累坏了，我看你都瘦了，工作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啊。” “好了，先进屋吧。”姜父打断了姜母絮絮叨叨的话语，开口说到。 一群人走进了屋里坐下，姜父开口问道：“你拖到现在才回来，太晚了，这样，你晚上去一趟人家家里，看看人家有没有什么章程，媒人我也给你找好了，到时候跟着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姜小白摇头说道，他和赵心怡是典型的自由恋爱，用什么媒人。 其实媒人这个行业，从始至终，在我国的历史就没有消失过。 古代婚姻主要靠媒人说媒，还有一套繁琐的礼节，什么，纳采，纳吉，合八字之类六礼。 但是现在已经不讲究什么这么礼仪了，说是封建思想，需要打破的。 可是组织上为了关心同志的生活，却承担起了一部分媒人的作用，不过毕竟是组织上吗，不叫媒人，叫介绍人，不过干的却是一样的事。 到再后来，婚恋市场形成以后，什么婚恋网站，平台各种各样的，那就是一个行业了。 像姜小白和赵心怡这样的，虽然是自己谈的，可是姜铁山还是觉得，有些不东西不能少。 哪怕媒人去了，一句话也不说，有媒人在，礼数上就是全乎的。 “让媒人去吧，就是你胡同口第一家的刘叔，陪着就行。”姜铁山坚持到，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在说话。 媒人也不光是女的，男的也可以当媒人。 “还有，去了以后你和人家商量一下，看看婚礼怎么个进程，在哪办合适，”姜铁山叮嘱到。 以前大儿子结婚，都是他自己出面协调的，可是这小儿子的婚事不一样。 姜小白不回来，自己也和赵厂长那边说不上话啊。 “行，要不我妈和我一起去吧，我也不是太懂。”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也行，晚上你妈陪你去商量。”姜铁山点点头。 就在姜小白商量着的时候，姜家胡同口已经聚集的满是人了，都在围着那辆开回来的丰田皇冠议论这。 “这车真漂亮，也不知道是哪个大领导的，咱们厂长的车看着都没有这辆车漂亮。” “对啊，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车，我原来见过一次在政府看见过一次这种车，特别的高级……” 众人纷纷议论着，一旁几个小孩突然开口说到：“婶婶，我知道这是谁的车，小白哥哥从车上下来的，他肯定知道这是谁的车？” “啥？”一群人顿时愣住了，小白哥哥。 “是姜家的姜小白吗？”有人问道。 “嗯，对，就是姜叔叔家的，”几个小孩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姜家老三回来了，了不得啊，早就听说这姜家老三大学毕业后，现在在什么地方当什么厂长，现在连小轿车都坐上了，你们说这小轿车不是姜家老三的吧？” “不可能吧，姜家老三才多大岁数，就是当厂长，也是个小厂长，能够开的上小汽车，还是这么好的。” 有人质疑到， “也是，不过不管怎么说，姜老头现在是时来运转了，两个大学生儿子，一个大学生姑爷，一个当厂长，一个在政府，一个在龙钢，厉害的很啊。” 有人满是感慨羡慕的说道。 第654章喜 姜家之前是什么情况，大家也知道，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甚至过的还有些不如其他人家呢。 因为别人家，多多少少的都有几个亲戚，亲戚之间多少能够帮衬一下，可是姜家就姜铁山一个，连个帮衬的都没有。 可是突然之间这几年就起来了，先是下乡插队的老三考上了大学生，老二随后也考到首都去当大学生。 再就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姜红兰竟然在龙钢找了一个大学生结婚。 这事确实惊掉了一群人的眼珠子。 突然之间姜家就和胡同里其他人家不是一个档次了。 一家三门大学生，老大两口子都是龙钢工人。 大姑爷和三姑爷虽然没有工作，可是一个买罐头，一个开早餐店，现在也不少挣钱。 真的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后来这个姜小白，姜家最不成器，小时候就闹的满胡同鸡飞狗跳的老三，考上大学还不算，毕业竟然当了一个厂长。 那真的是，姜家一下子就成为了，领导家了，彻底的不在一个层次了。 平时聊天的时候，众人都觉得姜家应该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可是再一想想。 姜家有个屁的祖坟啊，姜家是逃荒过来的。姜老头的父亲去世的时候，也就是弄了一块地，就埋了。 那祖坟里就他一个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挺舒服姜家老三要结婚了哦？”有消息灵通的人开口说到。 “是，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女方是谁家女娃，这运气真好。” “要不，我们去姜家看看，这姜家老三现在出息了，” 有人提议到，众人纷纷应好，一群人朝着姜家走去。 只剩下一群孩子还在围着轿车打转，还有得孩子，直接爬上了前车盖玩耍。 “叔，婶，大娘……”姜红梅在院子里忙活着，就看见一群人进来，愣了一下才招呼道。 “妮子在家呢？你爸妈呢？”有人笑着开口道。 姜父，姜母听见声音也从屋里出来了，看见一大堆人，还吓了一跳，不过都是一个胡同的老邻居了，赶紧招呼着进屋。 “我们听说，你们家老三过两天要结婚了，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说道。 “就是，老三结婚可是大事，老三是现在当厂长了，是咱们胡同里最出息的了，他结婚可是咱们胡同的大事。” 花轿子人人抬，现在姜家今非昔比，众人当然也不会吝啬几句恭维的话。 姜父，姜母听着，脸上都乐开花了，不过嘴里还是说道：“他有啥出息，就是瞎闹。快，进屋，快进屋。” 姜小白端坐在屋里，看着一堆人进门，也赶紧起身招呼着。 众人又是一顿夸赞。 聊了一会家常，一个中年妇女开口问道：“老三啊，胡同口听着的小轿车，是你开回来的吗？” 众人听着这话语，也集中了精力，大家都好奇的紧。 “嗯，是。”姜小白也不作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姜家老三啊，真的了不得了，都开上小轿车了。 看来领导当的不小啊。 姜父，姜母却迷糊了， “什么小轿车？” “哎，姜家嫂子，你还不知道呢，你家老三开小轿车回来的，车就停在胡同口呢，一辆黑色小轿车，看着就特别的高级。” “对啊，可漂亮了，我看比那些领导的车都好。” 一群人说着，姜母，姜父都跟着出去看了一圈才回来。 看着自己儿子都暗暗震惊，小轿车啊，自己儿子竟然开上小轿车了。 得到弟弟姜小白回来的消息，就请假回来的姜子建在胡同口就听见了人们的议论声。 进屋第一句话就：“小白。你换车了？” 他是坐过姜小白的嘎斯24的。 邻居们在姜家闹了一阵，看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姜家有忙，然后就纷纷告辞了。 当然了，胡同里的刘叔，留了下来。 他要给姜小白当媒人的，本来准备晚些时候过来，可是既然来了，就不走了。 等着晚上，和姜小白，姜母一起去女方家里。 姜小白去自己的婚房看了看，原来姜小白是和姜子建住西厢房一个屋的。 现在，西厢房给姜小白腾出来当婚房，姜子建就搬到了东厢房去。 其实姜子建的单位已经给他分了房子，不过姜子建没有结婚，也不想一个人在单位住。 东厢房有两间屋子，姜子军两口子原来都占着。 现在姜小白要结婚，他们就腾出一间给姜子建住。 不过心里却没有一点不痛快，他们都知道，家里这些几间房子，姜小白和姜子建都看不上。 将来肯定要走的，况且姜子建已经分了房子，一旦结婚肯定不在家里住了。 而姜小白这边，赵心怡嫁进来了，人家两口子还能够愁房子，龙钢分分钟就能够分给一套房子。 而且说不定自己两人沾光，也能够分一套呢。 婚房里，全部刮了一遍大白，门窗也全部上了漆，地面全部都是水泥地。 床也是找木匠新打的大床，床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大红色的床单被罩，看着就喜庆。 上边还绣着鸳鸯戏水的两个红色枕头。 一套仿古的八仙桌，虽然是新的，不是古董，可是用起来，更加的舒心，毕竟古董是收藏的，不适合家用。 八仙桌上还放着一沓已经剪好的大红“喜”字，到时候直接贴上就行。 看着家里已经布置好的一切，姜小白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兴奋，期待，激动，各种心情纷纷涌来。 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是第一次结婚。 不过想想以后漫长的余生，要和一个女人共渡，事到临头说实话，姜小白心里还有一丝丝的胆怯。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期待和兴奋。 姜小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楞楞的出神。 已经准备抬腿进门的，姜母看了一眼，然后又退了出去。 姜小白也没有愣神多长时间，就收拾两件衣服去了澡堂，晚上还要去赵家商量婚事呢。 第655章这人好面熟 姜小白，姜母，胡同里的刘叔，三人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走出了姜家家门。 “走吧，刘叔，上车。”姜小白打开车门笑着说道。 “哈哈，没有想到我竟然有天还能够坐上小轿车。” 刘叔既好奇又兴奋的小心翼翼的坐进上了副驾驶。 姜母坐在后座上，不光是刘叔，就是姜母也是第一次坐小轿车，也是好奇的紧。 坐进去以后，还不伸手摸了摸了座椅上的绒布。 姜小白笑了笑，正准备上车，就看见了驾驶座车门边上的一个白色的狗头。 “沃日泥马，”姜小白嘴里低声骂着，伸手一摸，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拿粉笔画上去的，这要是那石头子给划上去，老子找到人非特么干死你不行。 伸手抹去那惟妙惟肖的小狗头，然后上车，发动车朝着赵心怡家里驶去。 姜小白明显的能够感觉的到，这车一启动，刘叔和母亲两人都有些紧张。 从后视镜里都能够明显的看到，姜母紧张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身下座椅上的绒布。 “妈，这车是不是不舒服，座椅就是绒布，你等着我啥时候把座椅换成真皮的，摸着就舒服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哪有不舒服，”姜母感慨的说道，她这一辈子，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有事出去都是姜铁山带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和自行车后座相比起来。 就是解放卡车的车兜都感觉舒服的不行。 更何况这还是高级小轿车。 “就是有些害怕，小白你是不是开的太快了。”姜母继续说道，看着外边不断倒退的行人和景物，姜母心里有些害怕。 “没事妈，别担心，你就是头一次坐小轿车，以后坐多了就习惯了。” 姜小白笑着安慰道。 坐在副驾驶上的刘叔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对姜母一脸的羡慕。 “是啊，嫂子，也就是你有这个福气，我今天也就是沾了你们光，不然这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坐一会小轿车。” 姜母慢慢的也放松了下来，不光看着车窗外有时候就擦肩而过的行人，还是有些害怕，深怕姜小白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这是去哪？怎么来龙钢厂子里了，难道女方家也是龙钢的，谁俩女娃，说出来我说不定都认识。”刘叔看着姜小白来到龙钢门口，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他也是龙钢退休的工人，只不过是去年才退休的。 姜小白摇下车窗，按了两声喇叭，门卫就出来了，一边开门，一边还给姜小白敬礼。 对于姜小白的皇冠车到没有什么感觉，这么大的厂长，不说每天都有小轿车，进进出出。 可是也来的不少，他们也喜欢了。 肯定是有什么领导来了，敬礼肯定是不会错的。 “你可能真的认识。”姜小白想了想说道，赵心怡和赵刚，两人在厂子里，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哪怕是普通工人，也知道自己的老大是谁。 “我认识，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谁俩闺女，和你家老三年纪差不多，家有在厂子里住的，我还认识的……” 刘叔嘴里念念叨叨的盘算着。 “是，锅炉工王老头家的闺女嘛？”刘叔开口问道。 “不是。”姜小白摇了摇头。 “哪是。哦，我知道了，是后勤科张科长家的闺女吧，你们这次可是好运气啊，和张科长结成了亲家……”刘叔眼珠一转，他感觉自己猜到了。 怪不得前几天，自己好像听人说过，张科长的闺女要准备嫁人了呢？ 对上了，对上了。 “不是。”姜小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刘叔别猜了，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姜小白说着，车就停了下来。 赵心怡得了姜小白回来的电话，都恨不得跑到姜家，这个时候当然是在门口等着。 看姜小白停下车，赶紧迎了过来。 “小白，回来了。”赵心怡眼中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心怡姐。”姜小白笑着叫了一声，这几天不见，更加的漂亮了。 想着，过几天这就是自己的小娇妻了，心里更是怜爱。 赵心怡打开后座，把姜母搀扶了下来，问好。 不过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姜小白的身上。 “这谁俩的闺女，长的也太俊了，看着眼熟，但是一下子叫不上名字了。” 刘叔从副驾驶上下来，看着赵心怡愣了愣，开口说到。 他作为媒人，介绍过的也不止是姜小白这一桩婚事。 倒不是像原来旧社会的媒婆一样，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 可是有时候也免不了，会夸张一点。 可是面对着赵心怡，真的他不是恭维，而是感觉自己有些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子。 最后只是憋出一句，长得太俊了。 赵心怡对这种话，早就免疫了。 含笑微微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符合社会期许的微笑，然后从新把目光放回了姜小白身上。 一行人朝着屋里走去。 “亲家母，小白。”房门就开着，直接走进去。 已经在客厅等待的赵刚和韩琳两人就起身打招呼。 “我认识，是谁家，没有来过，没有印象呢。”刘叔走在最后一个，跟着进屋，嘴里嘟囔着。 听见有人打招呼，下意识看去，然后觉得确实人好面熟，我在厂里见过。 “卧槽，赵厂长。”刘叔脚下的步伐迈不开了，整个人都愣住了。 “刘叔，进屋啊，愣啥呢，不认识啊。”姜小白回头一看刘叔愣在原地，笑着说道。 “赵叔，这是我家请的媒人，刘叔，也是咱们龙钢的工人，我爸说有媒人在，合礼数，婚姻能够长久。” 姜小白笑着给介绍道。他倒是无所谓，可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就是这样。 “老刘，麻烦你了，快进来坐。”赵刚站着邀请道。 “是，领导，谢谢领导。”虽然已经退休了，可是也没有多长时间，一下子见到赵刚，现在刘叔的脑袋还是嗡嗡的。 有些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656章做事有章法 “赵叔，咱们家这边对于婚礼怎么个章程，我回来晚了，才登门商量这事。” 姜小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身子都给陷进去，手里捧着赵心怡给倒的热茶开口问道。 “我们这边是嫁闺女，也没有什么要求，我准备中午在饭店摆两桌，请下亲朋好友就行， 上午的时候，就在家里，你们直接把人给接走就可以，咱们订好时间就可以。” 赵刚也习惯了姜小白少年老成，哪怕是面对面的和岳父商量自己的婚事。 “两家人不在一块办吗？”姜小白开口问道。 其实他重生到现在，经历的结婚也不少。 也知道晋省这边的婚礼的规矩，不像是后世，订几十桌酒席，然后男方女方举行婚礼。 男方女方的亲朋好友都一起过来祝福。 晋省这边还是保留着原来的婚礼习俗。 一般是男方，女方自己办自己的。 上午10点多男方去女方家接新娘。当然了这个时间，视两家的距离远近，自己决定。 距离远的，有早上七点多的，距离近的中午的也有。 反正不管怎么样，在下午之前接了新娘回到男方家里就行。 也是按照古代的说道，婚礼，婚礼，黄昏时候举行的礼仪。 男方到了女方家以后，由女方的哥哥或者父亲，抱着新娘送到新郎手里。 接过新郎家里以后，再有一连串的节目。 不过对于姜小白来说，他还是喜欢后世那一套。 “两家人在一起，也不是那么个规矩啊。” 赵刚皱着眉头说道，其实闺女在姜家拜堂成亲，他也想去看看。 可是要是带着亲戚去姜家，好像也不是那么个道理。 “那要不这样赵叔，到时候我们拜堂稍微迟一点，咱们这边快点结束了您和阿姨就过去。”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也行，反正我这边也没有多少人，就是几个亲戚朋友吃个便饭。”赵刚点头说道。 他是领导干部，在龙城也算是一号人物，真的要是大张旗鼓的办婚礼，免不了让人嚼舌根。 很何况，他这边只是嫁闺女，而不是娶媳妇。 “那你们家那边呢，还缺不缺什么，我让人去准备？”赵刚又问道。 “我这边倒是也不缺啥，发愁的就是不知道要来多少人，我家胡同能不能放的下。” 姜小白皱着眉头有些发愁，那些代理商要是都来的话，每个人再带一两个人，就多出好几桌来。 “哈哈，怎么还不知道来多少？”赵刚笑着问道，姜小白把事情一说，赵刚也无语了。 这确实是，他也知道，姜小白的几个厂子和国企不一样，都是姜小白一言而决，威信高。 现在老大结婚，手底下靠着吃饭的人，怎么可能不来。 一旁的刘叔。慢慢的会过劲来了，看着姜小白和赵刚两人商量，一旁的韩琳和姜母补充这细节。 他这个媒人却在一旁向个局外人。这是他当媒人一来最没用的一回。 可是却也是他当媒人一来，看见最和谐的一回。 往常都是两家人因为彩礼和各种事情，互不相让，僵持不下，就是他这个媒人，居中调解，发挥作用的时候。 可是现在，两家人，哪有互相僵持的时候，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让他这个媒人一点作用都没有。 完全就是个摆设。 当然了，偷偷看看赵刚，真的要是两家人僵持不下，自己好像也没有胆量去调节。 虽然自己退休了，可是子女有顶班在龙钢的，而且自己的退休工资之类的也是龙钢管的，那敢得罪赵刚。 这姜家真的是撞大运了，能够和赵厂长接亲，这放在古代来说就是皇亲国戚啊。 得罪不起啊，本来还想着这趟媒人当下来，老姜头怎么不给自己买条烟，可是现在别想着抽烟了。 还是想想过两天，自己给随份子的时候，随多少钱比较合适才现实。 晚上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就准备告辞了。 和赵心怡约好了明天上午去领结婚证。 赵心怡一家人送到门口，赵心怡看着远去的小轿车，一脸的不舍。 “行了，别看了，过两天就嫁过去了，也没有叫你不舍我和你爸。”韩琳笑着打趣道。 “哪有，我就是嫁过去，还在龙钢上班，不是想回来就回来。”赵心怡抱着母亲一只胳膊说道。 “哈哈，这倒也是，谁让姜小白这小子不在龙城。”赵刚笑着说道。 正常人类，嫁出去的闺女当然没有天天往娘家跑的，不过一是赵家不普通，二是姜小白也不在龙城。 要是姜小白在龙城的话，估计以闺女这样叫都叫不回来。 “话说，老赵，能妮子结婚以后，你有时间，陪着妮子去趟建华看看吧，看看小白在建华村折腾的那一摊子到底怎么回事，他毕竟年轻。”韩琳说道。 “嗯，看看行，我也好奇的紧，不过这小子做事有章法，用不着咱们担心，从今年开始，形势也彻底的变化…… 你没有看见那小子开的车吗，比我的都好，前一段时间毫不犹豫的一下子拿出十多万买车，是个人物……” 赵刚说着，一旁的赵心怡听着父亲夸姜小白，心里美滋滋的，比夸自己都要高兴。 回去的路上，刘叔几乎把这辈子的恭维话，都要说遍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刚起床，李老三就招呼人抬着电视机，电冰箱等家电走了进来。 “老三，怎么这么早，你们开夜车过来的。”姜小白一边招呼着把东西抬到屋里，一边开口问道。 “没有，咱们前后脚，我是昨天中午出发。晚上到的，时间太晚了就没有过来。” 李老三笑呵呵的说道，还说和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的姜父姜母打招呼。 他这次来是从家电的，一台彩色电视机，一台电冰箱，当然也顺便找了人给装一部电话。 连小轿车，姜小白都开上了，现在搞电视机和冰箱回来，姜父姜母也不意外。 只是招呼着搬完家电的众人歇歇，喝点茶，吃点早饭。 第657章领证 赵心怡穿着一件薄风衣，在龙钢厂子外边不停地张望着，那俏生生的模样，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来往路人的目光。 尤其有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还会不由自主的露出的一抹笑容，更是让一些男同志们不由自主的撞上电线杆子。 一辆黑色的轿车，闪烁着黝黑的光芒，远远的驶了过来。 赵心怡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姜小白停下车，按下了车窗，赵心怡直接拉开车门上来了。 “东西都带了吗？”赵心怡一上车坐好就歪着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啊，东西，我忘了……”姜小白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啊。”赵心怡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顿时脸上的表情就耷拉下来了。 “骗你的。”姜小白笑了出来，发动车朝着民政局去了。 “讨厌你。”赵心怡捶了姜小白胸口一下。 “呵呵。”姜小白握住了赵心怡的手，赵心怡挣扎了一下。 “好好开车。”见姜小白无动于衷，也就认了的。 姜小白开车到民政局，这一路是稳如狗，可是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姜小白感觉自己心怦怦跳的厉害。 这个时候民政局门口来领证的人还是不少的，不过都是两认各自走各自的，没有敢牵手腻歪的。 不知道的甚至以为都是来离婚的呢。 “什么感觉？”姜小白头也不回的低声问道。 “紧张，激动，你呢？”赵心怡同样也压低了声音。 “心跳快的厉害。”姜小白说完转头看着赵心怡又问道：“你有没有反悔？” 赵心怡不答，迈步走了进去，姜小白一愣，然后赶紧跟上去。 排了没一会，就轮到姜小白和赵心怡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身份证，虽然这个月初的时候已经在国内开始施行身份证制度。 不过还没有居民，能够领到身份证，即使领到了最先开始的也是京城。 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把户口本，和单位介绍信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看了看赵心怡，又看了看姜小白，开口问道：“你们俩是自愿的吗？” 本来正在激动忐忑的姜小白，瞬间就啥心情也没有，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工作人员。 啥意思？刚才前边那几对，自己也看了，也没有问过是不是自愿的啊。 凭什么说我女朋友赵心怡配不上我。 “自愿的。”赵心怡拉了拉姜小白，笑着点头开口说道，赵心怡一放松笑了起来，工作人员就知道了。 不是自愿的，笑不出这种饱含感情的笑容， 算了，今天也算是老子大喜的日子，老子不和你计较， 姜小白开口道：“我是自……” 只不过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工作人员打断了。 “行了，你们把表填一下吧。” 工作人员说着，还鄙视的看了姜小白一眼，问你了吗？心里没有点比数。 我主要是怕人家姑娘不自愿，你还有什么自愿不自愿的，人家这么漂亮的姑娘愿意，你就偷着乐去吧。 姜小白愣了一下，我尼玛，我这个暴脾气。 原来半天你是觉得老子配不上赵心怡。 很快，表就填完了，工作人员取出一张大请柬似的的东西，上边写着结婚证。 把两个人的姓名和年龄填上，盖上一个红章就算是完事了。 这个时候，姜小白也没有什么好挑的了。 这也就是84年，要是再往前几年，结婚证就是一张大奖状，奖状上画的乱七八糟的图案。 有五角星，有红旗，有的甚至还写着几句语录。 “好了，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了过来说道。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姜小白暗想着，接过来打量起来。 外边是大红色的，结婚证三个下边，有一个喜字，后边是关于《宪法》中婚姻自由的那一章。 最下边写着“国家提倡和推广计划生育。” “这孩子不是国家发的吗？”姜小白嘴里嘟囔着，赵心怡怪怪的看了姜小白一眼，一脸古怪的点了点头。 结婚证打开以后，一边是两人姓名和性别岁数，什么符合婚姻法规定发给此证等等。 另一边则完全是婚姻法。 对的，没有照片，整张结婚证上，连个照片都没有。 不过就是这样赵心怡也高兴的不行，手里紧紧的攥着结婚证。 不事时的还看着姜小白露出傻笑。 “走吧，回家吧，你们家里人是不是还等着呢。”姜小白说道。 这边姜小白和赵心怡到了赵家，另一边李老三和姜铁山，姜母已经熟络了起来。 家里有什么活，李老三也该伸手伸手。 “叔叔，阿姨，你们歇一歇吧，这些活我们来就行了。”李老三反而开始劝姜父姜母歇着。 李老三经过这两年的锻炼，一个厂子里的事，都能够处理的紧紧有条的。 很不用说只是一个结婚了，李老三当仁不让的当起了大总管。 “小六，你去和租借桌椅板凳的地方再确认一下，如果今天可以的话就直接把桌椅板凳给拉回来。” 李老三招呼道。 “好嘞，我这就去。”李小六应道。 “哎，对了，塑料布也带回来，到时候要是下雨的话，还需要搭棚子。” “您就放心吧。”李小六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到了门外。 “超子，买菜的事就交给你了，抓紧时间联系，你一直分管后勤，这是你的老本行，肉不用管，到时候咱们车直接往过拉，烟酒和其他蔬菜，可不能够缺了。” “好嘞。”王超起身说道，他刚进门没多长时间，连杯茶都没有喝。 “猛子，你和阿姨研究一下婚礼当天的程序，看看时间上有没有什么冲突的，一定要计划好时间。 婚礼当天千万不能够出什么披露，和阿姨计算一下当天亲朋好友的人数，有多少桌宾客，你和超子通个气。” 李老三又满脸笑容的看着王猛说道，这不光是姜小白的喜事，也是建华村几个厂长所有人的喜事。 “好。”王猛也站起来开始忙活。 第658章李东海的目标 李老三一件件安排着，整个姜家院子顿时忙活了起来。 从一早上开始，姜家胡同口，大卡车，小轿车的就没有停过。 抬家电的，从建华村来的，更是人来人往都往姜家小院子汇聚着。 胡同里的邻居，本来还准备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比如运桌椅的时候，家里的板车，三轮车就能够用的上了。 比如说帮忙订菜订烟酒的，有熟人的也能够帮的上忙。 再不济，就是出点力，搭个手总是行的吧。 结果来了一看，人家这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么一堆人，安排事情明明白白的。 做起事来更是比他们利索了不知道多少倍。 板车之类的，平时结婚用的比较火的更是没有一点用。 人家胡同口的解放卡车已经走了一辆了，现在还有一辆停着呢，什么东西拉不回来啊。 买肉之类的节省钱，就更不用讲了，肉有专人送，都用不着看多少桌，想想都霸气无比。 至于其他的节省钱，关键是人家缺钱吗？ 本来兴致冲冲的想来帮忙，结果来了就只能够沦为阶下囚喝茶磕瓜子的闲人了。 另一边，知青罐头龙城代理刘飞一上班就把李东海给叫到自己办公室了。 他现在已经租了一个二层的小楼，楼上楼下一共10来个办公室，他自己当然占了一个。 “哎呦，刘老板，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精神，这是要相亲去啊。”李东海笑呵呵的说道。 几年的时间，两个人早就混得无比的熟络了。 “相亲啥啊，还得等等，今天这事比相亲重要。”刘飞笑着给李东海扔了根烟说道。 “啥事这么重要？”李东海问道。 “大事，到了你就知道了。”刘飞买了个关子。 “行吧。”李东海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了，这两天我得请假几天，我小舅子结婚，得去帮帮忙。” 今天他来本来就是准备请假的，结果刘飞说有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回绝。 “赶得真巧，行。”刘飞答应了下来。 然后出门，刘飞骑上了他心爱的小摩托车。 “本来还想着，要是有机会带你见见大人物呢。”刘飞说道。 “啥人物？”李东海问道，坐在摩托车上，看着路上行人羡慕的目光，他也有些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买一辆摩托车，骑着兜兜风。 “咱们代理的知青罐头厂的厂长要结婚了，就在五一当天，今天咱们去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听说知青罐头厂，已经在酝酿着扩大市场了，到时候咱们要是能够拿下一个省的代理，想想看什么光景，一年又能够挣多少钱。” 刘飞无比憧憬的说道。 “拿还真是巧，”李老三也感叹了一句，真巧，竟然和自己那个小舅子一天结婚，不过也没有多想。 这么大个龙城，同一天结婚，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这知青罐头厂的厂长结婚，这厂长多大岁数啊，是二婚吗？还是老牛吃嫩草。” 李东海问道，能够当厂长，最小的不得40多岁了。 “都不是，一婚，这厂长真的是年轻啊，不过也真的是有本事，到时候千万不要因为人家年轻，有什么轻视的想法， 知青罐头厂能够有现在，那都是这厂长带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听说刚开始的时候，人家自己都出去卖罐头。” 刘飞说着，李东海也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对于自己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 厉害的人多了，全国劳模也厉害，经历说出来也让人感慨不已，可是又跟自己有多大关系。 只不过随着这个摩托车冒着黑烟。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李东海就越发的熟悉。 “同志您好，我想问一下……”刘飞停下摩托车，找了个人准备打听一下怎么走。 不过刚开口就被李东海打断了。 “老刘，这一片我熟，我岳父家里就是这的，你有事问我就行。” “嘿，带你来还真来对了，咱们要去……” 刘飞报上了姜小白家所在的胡同。 李东海听完，指了指方向，然后嘴里念叨道：“这那条胡同里还有谁家也要办婚礼吗？” 不过要是真的这知青罐头厂厂长也家和自己岳父家在一个胡同里的话，那自己说不定以后也有机会拉拉关系。 “砰砰砰。”摩托车冒着黑烟驶到了地方。 看着胡同口一辆解放卡车，两辆小轿车都要把胡同口给赌的严严实实的了。 两人只能够停下摩托车，刚停下车，刘飞就看见了靠在面包车旁边抽烟的李老三。 “李厂长，”刘飞笑着迎了过去，原来李老三任知青罐头厂厂长的时候，两人也打过不少交道，也还算是比较熟悉。 “刘飞。”李老三笑呵呵的挥挥手。 “李厂长来的这么早？”刘飞赶紧掏烟要给李老三。 “点着呢，这不是领导结婚吗？我们都过来帮帮忙，你们两个王厂长也都到了，一个出去买菜去了，一个在家里呢。” 李老三笑着说道。 “这来京城了您和我说啊，我提前帮忙，那能够让王厂长出去跑腿。”刘飞道。 “对了，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会计，李东海。” “老李，这是李哥李厂长。”刘飞还是挺器重李东海的。 “你好。”李老三淡淡的点点头，面对李东海伸过来的手，轻轻握了握，就收了回去。 “李厂长好。”李东海恭敬的说道。对于自己是老李，人家是李哥这事，没有一丝的不满。 “走吧，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拜访一下老爷子。” 李老三说着，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 李老三带头，刘飞陪在一侧，李东海跟在后边，走进了这条无比熟悉的胡同。 “李厂长。” “李厂长好。” 就是这么短短的几步路，不少忙活着的人都朝着李老三点头问道。 看着李老三脸上淡淡的神情，刚才还在羡慕刘飞小摩托车的李东海突然就不羡慕了。 成为李老三这样的人，才是自己的目标。 第659章懵了 越往胡同里走，李东海感觉到越不对劲。 直到李老三站在姜家院子门口，像主人似的邀请刘飞和李东海进门。 确实，李老三现在是姜家的大总管，又是姜小白的下属，现在操办姜小白结婚的事宜，是当之无愧的半个主人。 可是李东海呢，这特么是我岳父家啊？ “走啊，东海，愣着干啥呢？”刘飞已经一只脚跨进了门，看着还在门外楞楞发呆的李东海招呼道。 “这个厂子叫什么名字？”李东海脚下的步伐没有动，开口问道。 “姓姜，姜小白厂长，怎么了？快走，一会介绍你认识。”刘飞拉着李东海走进了姜家。 李东海跟在刘飞身后走进了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的院子，这特么明明就是自己岳父家啊。 怎么就成了知青罐头厂厂长的家了呢？ 自己那个小舅子确实厉害，可是厉害归厉害，你怎么就能够是知青罐头厂的厂长呢。 自己原来还和姜小白商量过，说什么两人一起干大事，做知青罐头厂的代理，怎么怎么挣钱，怎么怎么有前途之类的。 明明是自己居高临下啊，在这个岳父家的一群人里，自己可能不是最有出息的。 但自己一直觉得自己是最有钱的那个，可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自己在知青罐头厂厂长面前，说要拉着知青罐头厂厂长做代理，还忽悠人家。 “叔叔阿姨，这是小白的朋友，过来帮忙的。”李老三把刘飞和李东海介绍给姜父姜母。 “这哪是啊，东海你怎么过来了？”姜母笑呵呵的说着。 一旁的姜父却起身了，他是见过几次刘飞的。 知道这是自己卖的那个知青罐头在龙城的负责人。 自己也是一直从人家这拿罐头，人家也没少招呼自己。 “刘领导。”姜铁山站起身说道。 “爸，妈。”李东海也开口叫道。 “什么领导，李老三认错了，东海是姑爷，这位应该是东海的朋友吧。”姜母说道，她觉得是不是李老三把李东海认错了。 刘飞和李东海一起来的，那应该姑爷的朋友。 “什么爸妈，你和小白厂长是？”李老三也愣住了，刘飞他能够认错啊，接触也好几年了。 肯定错不了的啊，就是知青罐头厂的一个代理商啊。 为什么小白厂长的父亲会叫刘飞领导。 还有这个李东海，刚才刘飞介绍了，就是跟着他干的一个小会计啊。 怎么就叫姜父，姜母爸妈了吗？你不是姓李吗？ “这是你爸妈？你和小白厂长是什么关系？”刘飞迷茫了，这李东海怎么叫小白厂长的爸妈为爸妈了。 想攀关系也不是这么干的啊，我特么都还没有叫爸妈呢？ 姜父也愣神，这刘领导怎么成了自己家小白的朋友。 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气氛凝重了，五个人都愣住了，称呼乱糟糟的，一时之间谁也理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几个人只能够慢慢捋。 李东海：“老刘，你说的知青罐头厂姜小白厂长，和李厂长说的姜小白厂长是一个人吗？” 刘飞，李老三对视一眼，点点头。 “这是我岳父岳母，我是姜小白的姐夫。”李东海重新介绍到。 “爸，知青罐头厂，就是您卖的那个罐头，生产厂家的厂家就是老三，小白。”李东海给姜父，介绍到。 李东海回头对着刘飞说道：“刘哥，我岳父，也就是姜小白厂长的爸爸，从你这拿了罐头去卖的一个摊点，所以叫你领导。” “不敢当，不敢当。”刘飞连连摆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到，一个劲的在回想原来自己对李东海和对姜父怎么样。 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两人，白费自己瞎费功夫，原来自己早就有机会搭上关系，还不自知。 不过想想也挺好，自己和李东海也就是小白厂长的姐夫，关系挺好的。 也就是刘飞不知道，李东海早就想踢开他单干，只不过姜小白没有同意而已，不然的话，刘飞就得好好想想自己这龙城总代理还能够干几天了。 “我之前也不知道，小白在家里也没有说过他是知青罐头厂的厂长，今天老刘说去知青罐头厂厂长家里帮忙，所以我就跟着来了，结果没有想到却是自己家。”李东海苦笑着说道。 “所以，老子我一直在给那小兔崽子打工。”姜铁山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一旁的李老三搞明白了，刘飞搞明白了，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敢吱声啊。 这是父子之间的事，他们一个外人能够说啥啊。 李东海苦笑着点点头说道：“照现在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行了，给儿子打工有什么的？你这一辈子不都是在给儿子打工吗？挣钱了不都是给他花，现在只不过直接打工让儿子挣钱罢了，不是一个样吗？” 姜母起身开口说到。 姜铁山一愣，老伴说的貌似有几分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自己挣钱就是为了养活几个孩子，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帮忙给儿子挣钱了，儿子挣钱了，也就相当于自己给了。 没有毛病啊，这话挺有道理啊。 姜铁山刚准备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不对，这小兔崽子，我和他说过的我卖知青罐头，这小子也没和老子说活啊。”姜父说道。 这话就没有办法接了，李东海也不敢说了。 “儿子那是照顾你情绪，所以才不和你说。”姜母开口道，并且让几个人出去。 李老三和刘飞松了口气，赶紧转身出去了，李东海也跟在身后。 三人刚出门，姜小白就回家了，看着三人，赶紧走了过去。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李老三和刘飞两人开口打招呼，脸上还有些怪异。 “小白。”李东海张了张嘴，开口说到。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都知道了，先别进屋，我们合计合计。”姜小白赶紧说着，就想带几人上自己屋。 老头子给自己打工这事得瞒着点，不然就老头子那脾气…… 第660章接亲 “姜小白。”姜铁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姜小白看着李老三等人。 “进屋了，老头子知道了？” 李老三等人点点头，朝着院子外边走去。 姜小白走进了屋里，挨说就挨说吧。 “姜大厂长回来了？”姜铁山阴阳怪气的开口问道。 “您知道了，我这不是也……”姜小白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不是在学校上大学吗？怎么就成了罐头厂的厂长？”奇怪的是姜铁山没有发火，反而开口问道。 “我不是说过，插队的时候挣了点钱，是卖罐头挣的吗？”姜小白道，这事他还真的说过。 “后来挣钱了，就成立了罐头厂，所以说……” “你是说你挣了点钱，合着是你这点竟然成立了一个厂子。”姜铁山倒吸一口凉气。 “嗯呐，就是这么回事。”姜小白点点头。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姜铁山阴沉着脸开口问道。 既然已经说了，姜小白也不在瞒着了，知青罐头厂，养猪场，服装厂，饲料厂都说了出来。 姜铁山听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姜小白这话听着都没有什么毛病，可是自己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不过相信不相信的，这知青罐头厂怎么样自己是知道的，整个晋省，知青罐头厂的罐头卖出去的不少，光是自己一年都不少挣呢。 更不用说厂子里了。 “爸想夸夸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了，你也长大了，比你爸我有能耐，”姜铁山心情有些复杂。 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他是相信的，因为不了解，所以觉得也正常，人家能力强。 可是放在自己亲儿子身上，总有些感觉不真实。 另一边走出院子的三人，李东海还满心的是疑惑。 自己跟着刘飞干代理的时候，那是1979年啊，那会姜小白不是在插队下乡吗？ 后来又上大学去了，怎么就是知青罐头厂的厂长了。 李东海想到什么就问，李老三也不隐瞒。 这是小白厂长的姐夫，也没有什么不能够说的。 李老三把知青罐头厂创立的经过说了一遍。 刘飞代理知青罐头的时候，厂子都修好了。 也不知道这事，也是头一次听说，诺大的知青罐头厂，竟然是姜小白带着人，用一百块钱创立的。 “牛。”刘飞竖起了大拇指。 李东海也听的激情澎湃，这种事哪怕没有经历，听起来都励志的狠。 “我李老三这辈子没有服过谁，就小白厂长一个，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们建华村有多苦，小白厂长来的时候……”李老三给了两人忆苦思甜着。 刚开始的时候，知青罐头厂挣钱了，李老三不愿意提前建华村是什么样子，觉得说出来让人小看，让人笑话。 可是现在，知青罐头厂发展成这样，李老三一点也不避讳这事，正因为原来建华村穷，所以才更体现出他们的牛笔来。 姜铁山这一次真的感觉到自己老了，看着眼前的姜小白，还记得当时一个小豆丁跟在自己屁股后边。 拉着自己大拇指，不停地叫爹爹。 还记得当初姜小白在外边惹祸以后，回来先把家里的擀面杖之类的东西都藏起来，就给自己留把菜刀。 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留下菜刀老子能够下的了手啊。 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够拿皮带抽了。 现在马上就要结婚了，事业上就更不用说了，自己想都没有敢想过。 姜父姜母彻底的闲下来了，磕着瓜子，喝着茶水，老头子脸上也不高兴。 “老姜，你儿子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咋的了？还舍不得儿子啊。”有邻居过来，陪着喝茶唠嗑，看着姜铁山这样，开口调侃道。 “滚蛋，老子高兴着呢。”姜老头毫不客气的开口骂到。 “别装了，不就是没有让你干活，心里不得劲吗？闲着还不好……”老头笑着说道。 这话算是说道老头心窝子里了，自己儿子结婚，自己想去帮忙，可是人家都办的利利索索的了。 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干，自己也发现干的不如人家利润，还给人家添乱。 这种好像一个局外人的感觉，实在是不要太难受。 时间就这么来到了五月一号，头天晚上，该到的人也都到了。 光是招待所，就包了三家，各地的代理商，每家都来了两三个。 建华村也有一部分人来了，当然了，没有都来，不然的话光是建华村就好几百人，也招待不了。 结婚前一天晚上，姜家就摆五桌。 姜小白端着酒杯，挨桌敬酒，直接喝到了晚上12点多。 第二天，五月一日，正日子，一大早的姜小白就起来了。 穿上笔挺的西装，胸前还戴了一朵大红花，本来姜小白不想戴的，可是姜母坚持。 门口三辆小轿车，一辆面包车已经擦的干干净净的，每个车上都绑上了大红花，作为接亲的车队。 两辆皇冠，一辆法国雪铁龙，一辆面包车。 这配置要是放在后世，那不说磕碜丢人，也好不到哪去。 可是放在这个时候，那真的，就是全晋省也是第一家了。 不要太牛逼。 胡同口早就围了不知道多少看热闹的人。 “胡同里的老姜吧，这排场真的是太大了，三辆轿车，一辆面包车。我一个都不认识，都是啥牌子的啊？” “那个面包车是海狮，其他我就不认识了。”众人议论纷纷，这两天姜家热闹非凡。 人们早就知道是谁家了。 “姜家小子有出息了啊，老姜头享福了，” “是啊，小时候那孩子还挺淘气的现在……哎人出来了，快看，快看。” “人出来了，人出来了。” 姜小白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西服不是这个时候那宽大的风格。而是服装厂定制的，合身得体。 脚上一双黑皮鞋，擦的乌黑发亮都反光了。 身后是李小六，王超，王猛，白是个人，一样的西装笔挺。 人靠衣装马靠鞍，姜小白普普通通的相貌，这个时候也显得无比的帅气，再加上身后四人，一时间气势非凡。 第661章梳头歌 “爸，妈，那我去了。”姜小白回头看着送自己出门的父母说道。 “好，好，早点接了人早点回来。”姜铁山红光满面，不在复前两天那没精打采的样子。 “嗯。”姜小白点点头，手捧着花，超前走去。 “来，让一让，让一让。”李老三大声的吆喝着开路，这个时候胡同里早就堵的满满当当的。 “砰砰砰。”姜小白等人上车，关上了车门。 明明就四辆车，可是这个时候却有着一百辆车的气势。 气势这个时候就是一辆车都有气势，毕竟其他人还处在骑自行车接新娘的水平。 能有一辆车就够气派，够高大上了，更何况是四辆车。 “嘟嘟嘟”小轿车打着喇叭朝着赵心怡家里去了。 “小白哥，兴奋不？激动不？啥心情？”看着正襟危坐的姜小白，一三个的王超笑嘻嘻的说道。 “不，淡定如老狗。”姜小白说道。 王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姜小白什么意思，开口问道：“那小白哥你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干啥？裤子都让你给搓湿了，” “滚蛋，”姜小白笑着骂到，：“你和被我英雄救美的那个川妹子咋样了？” 姜小白说的川妹子是刘小妹，当初去川省看牟其种的火车上，差点让人贩子给拐走，姜小白救下来的刘小妹。 “小妹准备今年出国了，说让我等她回来。”王超眼神一暗开口说到。 “哎，不对，英雄救美我也有份的好不好。”王超笑着说道。 和王超聊着，姜小白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很多。 车队是一路拉风牛笔闪电，三辆轿车一辆面包车的豪华车队，走到哪都能够引起人们的议论和围观。 要不是看着车上的大红花，估计都得以为是哪里来的的大领导下来视察来了。 “嘎吱。”李小六一个急刹车挺了下来。 只见一个男人拦住了车，嘴里大喊着：“青天大老爷，我有冤屈啊。” 姜小白摇下车窗，看了男人一眼，长得贼眉鼠眼的。 “滚蛋，我这是接亲的车队，耽误了老子吉时，老子干死你。”姜小白直接就破口大骂。 男人懵逼了，本来看着车队以为大领导呢，前两天和邻居发生点矛盾，想着能不能够借着大领导的威风，吓唬吓唬邻居。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带着大红花的年轻人。 而是一句话不说，就破口大骂，再看看车上的大红花，好像真的是特么接亲的车队啊 “哈哈，二狗，你瞎啊，人家结婚的。” “就是二狗，你就是玩无赖也得找对人啊。” 周围的邻居大笑着，男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嘟嘟嘟，”响起了尖锐的喇叭声，和汽车发动的声音，男人张张嘴，还是躲到一边去了。 车队正常行驶了。 “不是特么脑子有毛病，就是眼睛有毛病，晦气。”姜小白骂了一句，关上了车窗。 男人想还嘴找找场子，可是看着这豪华的车队也不敢吱声，等车队走远了才狠狠的朝着车队的方向吐了口吐沫。 “啊呸，什么玩意？牛啥牛，结婚搞这么多小轿车，指定不是啥好人？” “二狗，背后骂人算啥，刚才当着人家的面，你咋不骂呢？”有邻居起哄说道。 “滚，老子不敢骂他，还不敢骂你，”男人掐着腰，看着周围的的人群，颇有些一人群战八方的气势。 结果邻居一人一口吐沫，这货就落荒而逃了。 车队很快驶到了赵心怡家，龙钢不少人都知道赵厂长家今天嫁闺女。 姜小白家人多，赵心怡家里人也不少，只不过没有姜家人多而已。 当然了，不是赵刚的江湖地位不行，而是有资格到赵刚家的没有多少人。 不过赵大厂长嫁姑娘，厂子里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暗暗的关注着的人也不少。 看见车队进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议论了起来。 “婆家这是什么人家啊，四辆车，这也太牛了。” “估计是什么领导家孩子吧，不是领导家孩子，不是门当户对的，赵厂长能够答应吗？” 众人按照着自己的逻辑猜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这个时候的人们关心政治，对领导了解的不少，甚至连是那个领导都快猜到了。 另一边，赵心怡的房间里，赵心怡穿着一身红色的中式礼服，悄悄生的坐在化妆台前。 头发还没有弄，披在肩后。 韩琳看着镜子里，出落的比自己年轻时候还要漂亮的姑娘，看着今天就要出嫁的姑娘。 抬起手拿着梳子梳到了赵心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上。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本来按照规矩，要找一个六福之人给新婚出嫁的闺女梳头，不过韩琳想要自己来给闺女最后再梳次头，也没有什么。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韩琳一边给即将出嫁的闺女梳着头，一边念着古老的梳头歌。 梳着，念着，赵心怡不知不觉的就眼眶湿润了。 “别哭闺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高高兴兴的，”韩琳说话间，已经为赵心怡把头发给扎了起来。 “妈。” “别哭了，一会小白就来接亲了，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韩琳轻轻的为女儿抹去眼角的泪水，把儿女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背，安慰着。 仿佛间回到了闺女刚出生的时候。 裹着肚兜躺在床上，乌黑的大眼睛一边苦着，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那个时候自己就是这样，轻轻的给闺女擦眼泪，然后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一转眼，孩子长大了，步履蹒跚，奶声奶气的跟在自己屁股后边， “娘，娘。”一声声的呼唤中上学了，出落的越来越水灵，转眼间就要出嫁为人妇了。 第662章钻石戒指 “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赵心怡的几个闺蜜大呼小叫的闯进了房间。 韩琳微笑了退出了房间。 宋馨也在这群人里边，她是前两天到的，来龙城以后，去姜家转了一圈，就来赵心怡家了。 作为赵心怡的娘家人。 姜小白很快就手捧着大红花敲门了。 “谁啊？”韩琳本来想直接开门的，结果被宋馨拦住了。 “阿姨我，小白啊。姜小白后世穿越来的，啥套路没有见过。 这个时候的着点小场面还能够拦的住他，荤素不忌，甚至连接亲对的诗都特意准备了两首。 “称呼不对不给开门。”宋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苦涩。 “妈，开门，我来接我心怡了。”姜小白重新叫道。 “好。”这个时候还是很正经的，韩琳直接给姜小白打开了房门。 开门以后过程就没有什么波折了，也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花活，什么指压板之类的小节目。 赵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姜小白点了点头。 脸上挂着微笑，但是心里还有些复杂。 闺女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赵心怡从出生以来，赵刚就宠爱的不行。 以赵刚的家庭来说，赵心怡真的是没有吃过一点苦，没有受过一点罪。 现在女儿长大了，要出嫁了，说实话，除了担心，还有不舍，当然更多的是祝福。 所有人都给让开了道路，姜小白朝着赵心怡的房间，轻车熟路的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姜小白就愣住了，身后跟着的人也愣住了。 今天的赵心怡真的是惊艳了所有人，男人看了喜欢，女人看了羡慕。 青春年华甚好，结婚的那天是一个女人一身中最美丽的那天。 当然了，二婚，三婚的不算，不能够美丽好几天。 本来赵心怡就漂亮的不像话，两世为人的姜小白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今天作为新娘的赵心怡，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一身大红色的中式唐装礼服，更是衬托的整个人明艳无比。 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真的是一点都不浮夸。 更漂亮的是眼中闪现的那种幸福的神色。 “来了。”赵心怡柔声细语的开口说到，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的急迫。 “嗯，来接你，媳妇。”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然后缓缓的翻译跪下，拿出一个带着戒指的盒子。 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然后一颗钻石戒指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时候钻石还没有在国内流行起来，是姜小白托人从香港带回来。 不过虽然这个时候国内还不流行钻石戒指，可是女人可能天生就对这种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 看着钻石戒指，赵心怡，宋馨等几个女人感觉都有些睁不开眼。 “这是什么？怎么亮晶晶的？”姜小白深情的把戒指戴到赵心怡手上以后，赵心怡举起来对着阳光晃了晃。 这下子是真的有些晃眼睛了。 “这是钻石，我对你的爱情就像这颗钻石一样坚硬，像钻石一样纯洁，像钻石一样永永久久。” 姜小白抬头看着姜小白深情款款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人们哪见识过这种套路啊，顿时一个个感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赵心怡更是不用说了，看着姜小白满眼都是亮晶晶的。 姜小白起身把赵心怡抱在了怀里，众人纷纷鼓掌。 房间里每个女人都羡慕的看着赵心怡，本来众人都觉得姜小白配赵心怡，肯定是差那么点意思。 可是现在，一群人都觉得赵心怡嫁对人了。 “时间差不多了，小白哥，”李小六小声的提醒道。 这时韩琳端着一碗面条走了进来。 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一起端着吃了起来。 这也是晋省这边的习俗，寓意是长长久久，顺心如意。 旁边还有人问面条生不生，这个时候要说生，代表着生孩子。 吃完了面条，赵刚进来了，看了姜小白一眼，然后躬身在床边，背起了闺女。 姜小白在前边，赵刚背着赵心怡跟在身后。 赵刚背着赵心怡，一点都不感觉累，仿佛回到小时候，闺女趴在自己背上的时候。 银铃般的声音从自己耳边响起，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几十步的距离。赵刚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他好像这条路再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 让闺女再在这个背上多待一会。 “闺女，记得长回家看看。”赵刚把闺女放进了婚车里，看着闺女的面容，终于忍不住了，眼睛红红的开口说到。 “嗯，我知道爸。”赵心怡点点头。 赵刚关上了车门，回头看着姜小白。 “小白，好好对她，”赵刚看着姜小白郑重的说道，没有说什么队他不好我不会放过你你之类话语。 说这种话的不说都是二傻子，也没有什么智商，大婚的日子威胁新郎，有意义吗？ 说了除了能够显得很傻，什么作用都没有。 “放心，爸。”姜小白同样的言简意赅。 “爸，一会我让人去接你和妈，等你们到了，咱们再开始。”姜小白准备上车了，又开口说到。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婚车车队从赵心怡家离开了。 赵心怡坐在车里不停地回头，看着挥手的父母。 姜小白握住了赵心怡的手，两人的眼神对到一起，都感觉到了对方心中的感情。 赵心怡的几个闺蜜，也跟着上了车，一起去姜小白家。 上了车以后，除了宋馨，其他人都在好奇的打量着车上的一切，议论纷纷。 宋馨看着前边的婚车，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己可能要是不出国的话，这个时候自己能不能够坐到前边的车里呢。 不过这个时候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新娘子回来了，新娘子回来了……” 看着车队远远的过来，顿时这群已经翘首以待的孩子大声的喊着跑着围了过来。 “新娘子来了，小轿车回来了，新娘子接回来了……” 听到孩子们的呼声，大人们也吆喝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车队也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第663章结婚（上） 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个人当然也早就到了，车队停下来以后，他俩就带着人闹了起来。 走三步，退两步，不时的还得转个圈，短短的一条胡同，姜小白背着赵心怡却怎么也走不回去。 众人都被赵心怡给惊艳了，不过说归说，闹归闹，但是却没有人敢过分的搞什么恶俗。 整个胡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不说姜小白家所在的胡同，就是附近的几个胡同都被惊动了。 无他，场面太大了。 一路打打闹闹的进去了姜家，然后赵心怡在婚房休息，姜小白在院子里招呼着来往的宾客。 院子里的大铁锅早就已经支起来了，做饭的，洗碗的，切菜的……好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王猛跟在姜小白身后，帮忙招呼着。 李老三已经忙成了一团，除了姜小白接亲回来，在胡同口露了一面以后，就在也没有出现。 “老三。”姜小白在账房找见了李老三。 账房设在了姜子建的屋里，不是古代的账房，而是姜小白结婚收礼金的临时账房。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姜小白给李老三递了一根烟，两人唠了起来。 “没啥事，宴席您放心，都安排妥当了，什么都不缺，这婚礼肯定给您操办妥当了。” 李老三说道。 “辛苦了。”姜小白感谢道，操办一场婚礼不容易。 还记得，大哥姜子军结婚的时候，把姜铁山累的够呛。 那还是人少就几个亲朋友好，要是像自己结婚这样，来好几百号人，就是累死姜父都操持不过来。 “您的喜事。就是咱们建华几个厂子的大喜事，您让我操办这是看得起我，是我荣幸，有啥辛苦的。” 李老三说道。 姜小白和李老三正聊着，姜铁山带着账房记礼金的人过来。 账房请来的是胡同里的邻居王建军，本来姜小白是准备让厂子里的会计直接过来的。 可是姜父说早就已经和王建军说好了，两家又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反悔也不太好。 姜小白也无所谓，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怎么了爸？”姜小白问道。 “你说吧？”姜铁山转身看着王建军说道。 “是这样的……”王铁军沫了下脑门上的汗，开口说了起来，原来刚才账房去了一大堆人。 随礼的礼金一个比一个高，这个时候婚丧嫁娶的礼金周围的邻居也就是20块钱左右，甚至10块的，5块的都有。 这是常态，大家都没有什么钱。 可是刚才来的那批人，一个个的起步就是五百块钱，甚至还有随礼一千块钱。 这可把王建军给吓坏了，一个两个也就算了，这是一批人啊，手里都挥舞着一沓沓的大团结。 他给各家记礼账也不是第一回了，可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啊。 还有搬着电视机，推着自行车要求入账的。 正常也有拿东西的，可一般都是亲戚，拿双被子之类的。 电视机，自行车这种大件，从来没有见过。 他也不敢收，让人等着，起身去找姜铁山了，姜铁山一听心也慌了，就带着他过来找姜小白了。 姜小白听完，想了想说道：“正常收下来就行。” 不是几个厂子的高层，就是那些代理商，都没有一个差钱了，既然要给随机，自己也不用客气，都记下来，以后回礼的时候回了就可以了？ 不然呢话，人家千里迢迢的捧着东西过来了，再退回去也不是那么个道理。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领导干部，也不讲究这个，况且这个时候八项规定也没有出台，就是领导干部，也没有那么多的说法。 “都收下，那可是好几千，说不准要上万了。”王建军惊道。 不是自己见识少，实在是没有见过，正常人家孩子结婚，就是茅足了劲，和亲切借钱，也就是借几百块钱，能够有五百块钱，那都算不错了。 可是这一个收礼账，竟然收几千上万块钱，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嗯，收，都收下。”姜小白点点头。 王建军转身离去了，既然姜小白让收，他就无所谓了，只不过需要找一个专门保管钱的了。 这么多钱，他一个人可管不过来。 “收这么多钱没事啊？”王建军走了，姜铁山还是有些担心，看着姜小白问道。 “儿子，真没事啊？” 姜小白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李老三就开口劝道：“放心吧，伯父，没事的。” 他现在也是一厂厂长，经手的钱也是动辄几千上万，甚至几十万上百万，这点钱他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行，”姜铁山点点头，转而问道：“赵厂长，那边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耽误不了，估计一会就到。”姜小白说道。 现在新娘子接回来了，还没有拜天地，就是等着女方父母了。 王建军回到账房，看着汹涌的人群，带着一个小年轻，再三交代。 “一会我写礼账，你收钱。一定要点好了，保管好，着可是几千上万的大钱，要是出了问题，咱俩买了这上白斤都不够赔的。” 王建军郑重的说道。 “嗯，放心吧，二叔，我晓得。”年轻人看着围着桌子，手里挥舞着钞票的众人咽了口口水，挺直了身板。 两人重新坐了下来。 “龙城刘飞，一千块，外加一台电视机。”刘飞第一个开口说到。 王建军刚写了龙城两个字，听着这话，手就是一个颤抖，差点没把刘字给些歪了。 旁边的年轻人接过来，一连点两遍，有看了看电视机，让搬到了一旁的桌上。 “临市王老七，八百八十八块钱，讨个彩头，外加一台收音机。”另一个中年男人开口继续道。 把钱交给年轻人，让身后的人搬着收音机放在了桌上。 “上党市，汪伟，一千块钱，一辆自行车。” 钱给年轻人，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推了进来。 “沁市，张传发，九百块钱，三床棉被。” “同流市，王友德，礼金六百块，一台电视机……” 第664章结婚（下） 王建军越写越手抖，而一旁的年轻人手也抖的厉害？ 原来也有过一个梦想，梦想有一天数钱数到手抽筋，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时候，心里边却没有一点激动。 当然了，这与不是他自己的钱有关，可是这么多钱真的数的手抽筋，收的心惊胆战。 而且屋子里的东西也摆不下了，桌子上，地上都堆的满满当当的。 但凡来的就没有空手来的，不光是随礼，而且还都拿着东西。 大件的有电视机，自行车，收音机，小件的有玉镯子，银镯子等等金银首饰。 收礼金的黑包也已经放不下了。 没有办法，只能够暂时停下，招呼人开始搬东西，换个空屋。 胡同里的邻居，来随礼的已经挤不进来了，挤进来也没有办法开口了。 看着人家一沓沓的大团结，六百六，八百八的，自己手里拿着那几张毛票，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手。 “哇，那是电视机吧，好大，这得多大寸的啊。” “那是新自行车，飞鸽牌的，我前两年结婚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的想买一辆，结果太贵了一直没有买。” “那个是收音机，和我家前段时间买的那个一模一样。” “又是一台电视机，好像还是彩色的，从哪搞这么多电视机啊，这老姜以后啥也不用干，卖电视机就行了。” “没有见识，老姜以后还用卖电视机，人家啥也不用干，有这么好的儿子，享福就行了。” 从账房里边每抬出一件东西，院子里的邻居都会响起一声声的惊呼。 这电视机和各种家电，也都是每个代理商费尽心思搞来的，可是刚才在账房里，大家你争我抢的，送的东西都差不多。 所以感觉好像太普通，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可是现在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一众代理商脸上都有了笑容。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声音和想要的结果嘛。 一旁的刘爱国和王小军，看着建华村的众人热情的招呼着。 心里却有着五味陈杂，其实说起来，建华村能够走到今天，绝对有他们当初那些知青的一份功劳。 十四个知青，每个人都为知青罐头做出了贡献。 可是当他们考上大学，县里来查的时候，他们也是躲的比谁都快。 当初也没有想到，建华村真的能够发展成现在的模样。 “哎，”王小军不知道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后悔了，觉得当初该留下来。”刘爱国在一旁悠悠的说道。 “有点，”王小军面对着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轻声说道。 “其实我觉得当初思妍姐也挺不错的，可惜了，两个人没有缘分。”刘爱国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是啊，当初还以为两人能成呢，谁知道后来思妍姐出国了……” 两人正聊着，赵刚和韩琳两人就到了。 姜小白也牵着赵心怡从屋里走了出来，双方父母坐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给父母敬茶。”临时客串一下主持人的李老三，还是挺兴奋的。 能够干这活，充分说明了自己在小白厂长心里的地位啊。 “夫妻对拜，礼成。”李老三吆喝着，现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然后姜家人以两对老人和新婚的姜小白，赵心怡为中心，姜小白特意从照相馆请来的师傅，拿着相机纪录下了这一刻。 从院子里，到胡同里，一共摆了十八桌。 整个胡同拥挤的人都过不去。 姜小白端着酒杯，赵心怡跟在身后，新郎新娘挨桌给亲朋好友敬酒。 “王二叔，二婶，刘哥……吃好喝好。” 先是亲戚，邻居，然后才是朋友和那些代理商，最后是从建华村赶过来的。 哪怕是姜小白手里的酒，早就换成了水，可是总有那没有眼色的，直接拿着桌上的酒瓶给姜小白猝不及防的倒上一杯。 “郎才女貌，郎才女貌，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 “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不要钱的好话，每个人都说了一大堆。 不过姜家的菜确实也让来的亲朋好友感叹不已，每一桌都是八凉八热十二个菜。 十二个啊，按照龙城这边的规矩，其实普通人家一桌八个菜就差不多了。 而且还得大部分是素菜，有一两个肉菜，要是八个菜有四个肉菜，那就真的是讲究人家了。 可要是说，八凉八热十六道菜就真的没有见过了。 而且这其中有十道菜以上都是肉菜。 建华村其他的不多，但是要是说猪肉，供应一场婚宴那真的是毛毛雨。 “嚯，真阔气。红烧肉，猪头肉，肥肠，青椒炒肉，小酥肉……我数数，这么多桌，这得卖多少肉啊，得花多少钱啊。” 一个年轻人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尝尝这红烧肉，平时家里都舍不得做，买多少肉，真香……”姜小白胡同里的一个邻居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就在今天早上，来了一辆解放卡车，直接往下卸肉，那一匹匹的猪肉。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排骨，猪下水，血肠，那是应有尽有。” “大气，真的，老姜家就是大气，这流水席摆的，搁过去那就是大户人家，老姜家现在真的是阔了，刚才在院子里边你们是没有看见。 那来的人都是五百，八百，一千的随机，还带着各种电器，电视机，收音机，手表都有。 最后房间里的都摆不下了，老王家的侄儿拿着皮包装钱，最后皮包都装不下了。” “哪是老姜家啊。是姜家老三，姜小白，那孩子……”男人说着，左右观察了一圈，然后低声说道：“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没想到现在这么厉害，早知道的话，我就把我家妮子介绍给他了。” 男人刚说完，就有人反驳了。 “老张，你快算了，人家能够瞧上你闺女，也不看看人家新娘子有多漂亮。” 第665章处置礼品 闹哄哄的流水席，一直到下午四点多，人才都散去。 然后留下来的都是家里的亲戚和李老三等几个厂子的高层。 建华村来的大部分人也都坐着一辆解放卡车走了。 家里也算是终于清净了下来。 又在屋里张罗了两桌，众人这才坐了下来。 “酒我就不喝了，你们喝点，我吃点东西。”现在没有外人了，姜小白也不客气。 昨天晚上就喝得不少，今天中午又喝，就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小白厂长，新婚快乐。”众人一起举杯敬了姜小白一杯这才开始吃喝了起来。 “小白，那些东西放哪？”姜铁山看姜小白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电视机，收音机，自行车，电冰箱收了一大屋子，本来账房就是用的姜子建的房间。 用完了一收拾，就要物归原主，姜子建晚上还要睡觉呢。 结果东西太多，屋里都放不下，不仅姜子建晚上没有地方睡，就是大哥姜子军的屋里都是堆的满满当当的。 睡觉没有问题，可是屋里一点空地方都没有了。 “谁家缺，一人搬一套回去，电视机，收音机，电冰箱，自行车。”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哪能行呢？我们可不能够要，再说我们家里也有。”大姐姜红梅开口说到。 本来他两口子给包了五百块钱的红包，也算是真正的下血本了，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可是今天来随礼的那些什么代理商才是让她大开眼界。 就没有一个低于五百块钱的，六百六，八百八，九百九，一千块。 而且还不是光随礼，还有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也不便宜。 正常来讲，一般都是亲戚随礼要随的多一点，毕竟都是亲人，可是到姜小白这。 他们几个姐妹都被比下去了，她家还算是随礼随的多的，随了五百块钱。 老二姜红兰和张守俊两口子，虽然都是龙钢厂子里的正式职工，可是平时两人也开销。 没有攒下多少钱，只随了200块钱的份子，老三姜红香两口子开饭馆挣点钱，随了三百块。 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姜小白让她们拿东西，她们当然不肯了。 “没事，大姐家不缺，二姐，三姐，你们一家带几件回去，东西太多，也用不了。” 姜小白是真的没有把这些黑白电视机，收音机，自行车放在眼里。 用不了几年就要淘汰了，也就是现在人们图个新鲜。 “不用，不用，家里……” “我们能买的，不要……”姜红兰和姜红香也准备拒绝。 可是刚开口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二姐，三姐，你们就别和我客气了，这东西放着也就放坏了，你们拿回去还能够发挥一点作用。听我的，家里缺什么东西就拿回去。” 姜小白不容置疑的开口说到。 “二姐，三姐，你们就拿回去吧，家里也用不了。”赵心怡也开口说到。 看见赵心怡开口，姜父，姜母这才开口跟着劝了两句。 虽然说一般来说，老子给儿子娶媳妇，收的礼金，老子也是有权处置的。 可是这情况毕竟不一样，进来来的宾客，更多的都是冲着姜小白的面子来的。 这一点，姜铁山心里还是清楚的，而且这一次的婚礼，也都是姜小白出的钱。 看着那流水席，姜铁山都心疼，暗暗的估算一下，让姜铁山拿出这笔钱来都比较困难。 当然了，收到的礼金也是非常可观的？ 刚才王建军来交账的时候，和自己说了，一共是收了两万五千多块钱。 这么大一笔钱，姜铁山想都没敢想过，更何况还有那些东西也值不少钱。 所以，姜铁山也准备把这笔钱和东西都交给姜小白处置。 可是，现在姜小白结婚了，赵心怡不开口，自己老两口也不好意思开口照顾女儿。 免得让新儿媳妇进门头一天就多想。 姜红兰和姜红香听众人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 “剩下的东西，给大哥一套，我爸妈房间里留一套，二哥留一套以后结婚用，剩下的都拉回建华村，等年底的时候奖励给几个厂子的员工。” 姜小白看着李老三交代道。 “不用，家里留两套就行，我和你爸不用，那电视机和电冰箱，都是费电的东西，浪费。” 姜母一听连连反对。 姜小白露出了一抹苦笑，现在家里还交不起电费嘛？不是，只不过姜父，姜母节约惯了，花钱就心疼罢了。 一旁的丁晓蓉本来听见有自己的份，正开心呢，自己家也算是要提前进入四个现代化了。 可是没有想到，姜母开口否决了。 好在姜小白没有听姜母的。 “那就留下三个电视机，三个收音机，两个电冰箱吧，电视机晚上在屋里睡觉前看也方便，收音机不听放着也不碍事，电冰箱给二哥留一个，结婚用。” 姜小白说着，突然一家人的目光就又转到姜子建身上。 姜子建本来今天挺高兴的，可是突然之间，这老三一连两次点自己。 现在家里没有结婚，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本来就想低调点，可是怎么也低调不下去。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也想要那一套电器呢。 不等姜母开口，姜子建就赶紧说道：“爸妈。你们放心，我肯定抓紧时间找。” “行，年底之前必须结婚，”姜母下了最后的通牒。 李老三等人吃过饭以后，就准备告辞了。 把东西都搬到车上，姜小白在门外送众人。 “天黑了，今天就别走了，也都累了，今天晚上在招待所再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 姜小白叮嘱道，这个时候的路本来就不好走，一群人喝了酒开夜车，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我们知道。”李老三点点头。 “嗯，宋哥，史哥，我暂时回不去，服装厂的事你们多盯着点，这个月就要定下奥运会运动服的赞助商了，一定要把这事给敲定了。” 姜小白看着宋卫国和史生交代道？ “放心吧。”宋卫国和史生郑重的点头。 第666章洞房 送走了李老三等人，姜红梅等人也准备告辞了。 都走了以后，姜父，姜母轻咳了一声说道：“时间不早了，也累一天，都回自己屋休息吧。” 这话一出，赵心怡脸色就有些发红。 姜小白领着赵心怡回到了自己屋的新房里。 八仙桌后边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桌上还点着两根红蜡烛。 屋顶还挂着红布花，床是新床，刷着乳白色的漆，象征着白头到老。 床上是大红色的新被褥，上边还散落着桂圆，花生，大红枣，寓意早生贵子。 “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漱一下。”一进屋，赵心怡就有些紧张，姜小白笑了笑也不侯急，都结婚了还能够往那跑。 成事者，每逢大事，必静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啊，我去吧，”赵心怡赶紧抢过来，跑着出去了。 姜小白笑了笑，开始收拾床上的桂圆，大红枣。 等姜小白收拾的差不多了，赵心怡也把水给打回来了。 “心怡姐，床上放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姜小白一脸懵懂的问道，想逗弄一下自己这个等到结婚才下手的可爱漂亮的媳妇。 赵心怡脸一下子就红了，扭扭捏捏的开口说到：“没什么意思，估计是谁乱放的吧！” 她以为姜小白真的不知道。 “乱放的，这不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吗？”姜小白问道。 赵心怡顿时就愣住了：“你知道还问我？” 赵心怡挥舞着小拳头就要捶姜小白。 姜小白却正色的说道：“我就是看看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关系到接下来的问题？” “啥问题？”赵心怡看姜小白严肃，一愣，也停下了动作。 “就是怎么生孩子？我听说孩子是国家发的？结婚以后过一段时间，”姜小白严肃的说道。 “滚，”赵心怡这回没有被姜小白给蒙骗了，上次在火车上，还有哪次在家里，姜小白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还把自己整的浑身无力，瘫软。 很快洗漱完，赵心怡就靠着床边，姜小白也充满侵略性的看着赵心怡俏丽的容颜。 然后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去。 “啊，”赵心怡被吓了一跳，然后嘴就被堵上了。 “唔。” 姜小白都佩服自己，竟然真的能够忍到结婚的时候才下手。 “唔……关，关灯。”赵心怡被姜小白吻的差点没有喘上气来。 这个时候身上早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姜小白摇了摇头，关灯不是白瞎这么漂亮的媳妇了，必须开着灯。 “别，关灯，” “不关，” “关灯，求你了。” “就不关。”最后以关了房间里的灯，留下床头灯结束。 不过在床头灯朦朦胧胧的照射下，本来就妩媚动人心魄的赵心怡，更加的显得漂亮非凡。 姜小白抚摸着手都有些颤抖了，感觉鼻子都有些发热。 真的，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些君王不早朝了。 他现在就有一种想法，以后就不回建华村了，自己也回龙城的钢铁厂上班。 不，不用上班，自己老丈人是厂长，自己还用上什么班。 就早上…… 中午…… 晚上……直到自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啊，小白，你对我温柔点……”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 院子里的虫儿鸣叫着，这一夜不知道多少男同志失眠。 真正的厂花赵姑娘嫁为人妇了，一想到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痛不已。 就是一些已婚的男同志，心里也不舒服，心里暗暗的骂上一句。 “那么漂亮的女神，也不知道让那头猪给拱着呢。” 春潮难歇，千声娇喘，数番愉悦，姜小白忍到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怜惜。 赵心怡也是“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第二天早上，姜母来敲门的时候，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还在屋里如同烂泥一样昏睡着。 “早饭做好了，”姜母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赵心怡和姜小白都迷迷糊糊的醒来，赵心怡醒来以后感觉身边有人，先是吓了一跳。 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结婚了，身边睡着的是自己的丈夫，姜小白。 然后又是一惊，看着外边通过窗帘透进的光都知道不早了。 赶紧应了一声：“妈，我们这就起床。” 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推姜小白，姜小白醒来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又是一阵坚定。 把赵心怡吓了一跳，披着衣服就准备下床，不过连站都没有站稳？ 皱着眉头，娇嗔着说道：“都怪你，今天结婚头一天就睡懒觉，妈还不得觉得我是个懒媳妇啊。” 姜小白大吃一惊，难道你不是吗？ “赶紧起床，今天还要回门呢。”赵心怡看着翻了个身，还准备睡了的姜小白说道。 回门就是新婚夫妇结婚以后，第一次新娘带着新郎回娘家。 有的地方是结婚以后的第三天，而有的地方是结婚以后的第二天。 而龙城这边的习俗，一般是结婚以后的第二天。 起床以后，赵心怡走路还是走着不自然，姜小白一进餐厅姜母就狠狠的瞪了姜小白一眼。 回门要有回门礼，不过昨天来的宾客送的东西不少，也不用买。 直接拎点就行，再说赵刚两口子啥也不缺。 拎上两瓶酒，带上两条烟，开上车，朝着龙钢厂子走去了。 赵家，赵刚今天哪也没去，一大早的就和韩琳两口子起床，收拾准备做饭了。 其实两口子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哪怕是赵心怡当初头一次离开家去京城上学的时候，赵刚和韩琳都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闺女是去上学去了，还是自己家人，总还是要回来的。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彻底的嫁给别人了，以后就是别人家媳妇了。 这就是现在，放在古代，那闺女以后就成了姜氏了。 虽然知道姜小白这小子挺好的，可还是会仍不住担心，自己闺女会不会受什么委屈。 小轿车打着喇叭，嘟嘟的驶进了家属楼。 姜小白心道：自己这也算是龙钢厂真正的厂二代了吧。 第667章核心产业问题 “爸，妈。”姜小白这一次上门的身份不一样了。 赵刚和韩琳对姜小白的态度也更加的好了，他们俩就这么一个闺女，现在嫁给了姜小白。 这个时候的离婚率也不是很高，所以两口子就算是不把姜小白当成亲儿子也差不多了。 吃完饭以后，姜小白和赵刚两人进了书房。 “原本，我是想去建华村看看的，可是你们要出去渡那个什么月。”赵刚缓缓的开口了。 姜小白接道：“蜜月。”这个时候还不兴什么渡蜜月，国内大部分人也没有这个条件渡蜜月了。 “对，渡蜜月，所以你说一下你建华村的情况，我听听。”赵刚点头说道。 现在已经结婚了，这是自己老丈人，而且就这么一个闺女。也不会害自己。 姜小白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原原本本的把建华村的一切都交代了一遍。 “其实建华村现在的几个厂长，不能够算是真正的队办企业，当然了现在应该叫做乡镇企业，因为建华村几个厂子是股份制的，着其中在我个人在几个厂子里边都占有大部分的股份， 知青罐头厂是最多的，同时股份构成也是最简单的，养猪场的股份要复杂一点有村民在里边，饲料厂是我和那两个厂长，再加上养猪场也持股，服装厂是知青罐头厂和那个第一监狱……”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赵刚听着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虽然他之前就和姜小白聊过，对国企，私企的看法，姜小白也一针见血的提出过国企的改革的就是企业所有权的改革。 这部分东西掰扯不清，改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个时候他就料到姜小白在建华村的这几个厂子，应该不止是队办企业那么简单。 可是没有想到，这几个厂子的产权竟然这么明晰。 对，在姜小白看起来有些不明晰的产权，在赵刚看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姜小白是以后世的企业产权来看，而赵刚是以这个时候的眼光来看的。 这个时候能够做起来的，五一不和政府，国企有牵扯，甚至很多企业和产权根本就分不清，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想建华村的几个厂子的情况来看，已经是很好了。 “至于厂子下一步的发展，一个是知青罐头厂，另一个重中之重就是服装厂，然后是饲料厂，至于养猪场，其实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能够发展到什么样的规模。” 养猪场这个行业，其实说白了，不太好搞，一个是位于下游企业，二一个是这个行业受天灾人祸的影响太大。 一旦出现什么猪瘟之类的，诺大的一个养猪场就会遭受损失。 而且这个行业也不容易做大，没有办法确立一个品牌。 你听说过什么什么酒店，什么什么牌子的衣服，什么品牌的饮料，但是你听说过谁吃猪肉的时候会说吃的什么牌子的猪肉吗？ 所以养猪场，姜小白一开始的定位，就是给建华村的村民带来一些福利，让建华村的村民人人参与，富裕起来。 反而是由养猪场延伸出来的饲料厂，姜小白还比较重视。 因为这个饲料厂，一个是上游行业，而且这个也是能够做起来的。 “知青罐头会在下半年，打通相邻几个省份的市场，而服装厂我们押宝这一次的奥运会，一点要是在奥运会上取得了好成绩。我们姜小白服装厂从此也就能够正式的迈入全国的舞了。” 姜小白说着，赵刚点点头，姜小白这个年轻人还是挺有自己的思想的。 就是这一点，其实已经走在了全国大部分民营企业的前边了。 这个时候的民营企业发展，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划，都是什么挣钱干什么。 明天这个不挣钱了，我就换一个行业。 从来没有想着，做哪一个行业，做到什么程度。 “齐头并进不错，可是你们终究是要有一个核心产业的，一切围绕着核心产业来发展，核心产业不倒，其他的产业就也能够发展。 贪多嚼不烂，罐头，饲料，服装，三个产业齐头并进，现在规模小没有问题，可要是将来规模大了……” 赵刚不愧是十几万人大厂的厂长，一针见血的就指出了建华村几个厂子的问题。 几个厂长没有核心的产业，不过赵刚的意思，是让姜小白从这几个产业里边挑一个出来，做大做强。 而姜小白说白了，是真的看不上现在的这几个产业。 先说罐头，罐头产业，别看现在红红火火的，什么肉罐头，水果罐头，人们走亲访友之类的，罐头也是硬货。 可是再过些年，罐头产业在国内就会成为夕阳产业，没有多少人愿意再吃罐头。 逢年过节的送礼，大家也不会再拿罐头，罐头这个产业不说彻底的退出市场，也只是苟延残喘了。 不过国外的罐头市场还是可以的。 然后是饲料，饲料这个东西针对的主要是养猪场，品牌也和国内庞大的市场不搭边。 主要面对的顾客和人群，不是这国内庞大的人口基数。 当然做好了，挣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要是想挣大钱，想有一定的影响力，那就呵呵了。 再说姜小白服装，就说做好了，全国知名品牌，甚至是世界知名品牌。 可是说到底了，还是一个做衣服的，人们不穿你的衣服，还可以穿其他的衣服。 影响力，知名度，固然是可以，可影响力还是不够。 要做就要做和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这样自己才能够真正的扎下根来。 “我知道，也考虑过，不过现在还是不太成熟，想等过两年再考虑，现在主要以挣钱为主，有了资本以后，转身投入另一个行业也不是不行。” 姜小白点点头开口说道，太详细的东西，姜小白没有和赵刚说。 毕竟有些东西除了自己，和其他人都不好说。 当然了，姜小白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自己有资本以后，又知道未来的走向。 别管什么行业，老子就是要插上一手。 第668章蜜月 和赵刚的谈话，大部分都是姜小白在说，赵刚在听，不过赵刚偶尔一两句话，都能够让姜小白茅塞顿开。 毕竟姜小白前世也就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这一世，也是慢慢摸索着来，有前一世的知识，也有这一世摸爬滚打的经验。 但是总体上来说，和赵刚这种大佬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和赵刚聊天，姜小白也学到不少东西。 “砰砰。”赵心怡敲响了房门。 “小白，爸，你们聊完了没有，天都黑了。”赵心怡走了进来，还端着两杯茶。 “哎呦，都天黑了，聊的太入神了。”姜小白一看外表，这才发现天色不早了。 “没事，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吧，”韩琳也跟了进来挽留到。 “不了，家里已经做饭了，再说还要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去度蜜月了。”姜小白开口说道。 “明天就走啊？定了去哪了吗？”韩琳问道。 这事之前，姜小白就说过，不过韩琳还以为姜小白是哄赵心怡的话，也没有当真。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真的要带赵心怡出去，这个时候交通不方便。 虽然不像古代一样，出趟远门就能够要人命，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路上。 可是要出趟远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定下了，第一站去长安市，然后是魔都，苏杭，成都……”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也有心有时间在国内的大江南北走一走，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行，路上小心一点。”赵刚开口叮嘱道。 回家已经做好饭了，其实姜母有些不愿意让两人出去，觉得路上不安全。 不过这话放着赵心怡的面却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提着行李就出发了。 从龙城坐火车到长安市并不是太远，不过也是相对于这个时候来说。 “你真的没事，可以陪我这么长时间？”火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赵心怡一脸幸福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当然了，按说咱们结婚以前，我应该早点回来的。可是因为厂子里的事，都回来迟了，现在当然得补偿你一下。” 姜小白笑着说道。 赵心怡不说了话，牵着姜小白的手，一脸笑容的重新看向了窗外的风景。 早上从龙城出发，等到下午4点多的时候，才到了长安市。 长安市是13朝古都，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发成旅游城市。 可也有不少好玩的，到了以后，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招待所。 “介绍信，户口本，结婚证。”三样一样不少的摆下来。 服务员来给开了房间，要是没有结婚证的话，服务员是肯定不会让两人住一件的。 姜小白介绍信上的厂长职务起了作用。 “大姐，我和我老婆是刚结婚，这不是因为有公事吗，就顺便带过来，转一转。” 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可真有福气，娶这么漂亮的女同学当媳妇。”服务员大姐先是说了句不讨人喜的话，然后才给姜小白介绍了起来。 至于姜小白话语里，借公务带媳妇出来的事，她根本毫不在意，在这个时候这种事实在是太正常了。 人家能够借公务带出来是人家的本事。 这个时候长安市还没有什么回民街，而是叫北院门，不过吃饭的小饭馆也开了不少，服务员大姐给介绍了几家。 这个时候的羊肉泡馍正宗无比，而且还非常的实惠。 秦始皇兵马俑当然是长安市的景点之一，不过这个时候开放的只有一号坑。 秦始皇兵马俑也是1973年才发现的，这一发现就震惊了世界。 不过这一号坑都是在1979年才建好，对外开放的。 恢宏，磅礴，虽然是陶俑，但是还是能够管中窥豹，看出一些古代战争的身影。 千古一帝，历史上第一个始皇帝，横扫六国，一统天下，留下了万里长城这样的伟大奇迹。 大雁塔，小雁塔当然也是比需去的地方。 这也是从盛唐时期留下来的标志性建筑了。 长安是13朝古都，真正遗留下来的历史遗迹，也是数不胜数…… 在长安待了三天，然后又坐火车朝着魔都而去。 从长安市到魔都就需要时间了，不过买的是卧铺车票。 两人又是出来蜜月旅行，也一点不着急。 之所以第二站就到魔都是因为体育局的这次大会也在魔都召开。 会定下8月份奥运会的指定饮料，服装等等。 宋卫国，史生等人也会带人到魔都和姜小白汇合。 姜小白也算是公事私事两不耽误了。 等赵心怡和姜小白在魔都下车的时候，前来魔都打前站的李小六已经到了，在车站接站。 “小白厂长，嫂子。”李小六一边从姜小白手里接过行李，一边问好。 姜小白结婚，建华村不知道多少人很高兴，成家立业，结婚了，也就代表一个人成熟了。 而一个成熟的领导人，才能够带领建华村走的更远。 “住的地方找好了吗？”姜小白点点头问道。 “已经找好了，在魔都柴油机厂，厂长是您的老熟人了，刘厂长。”李小六笑着说道。 “魔都柴油机厂，刘厂长，你们怎么认识的？”姜小白愣了一下问道。 魔都柴油机厂的刘厂长他还真的认识，而且两人关系也还算是熟悉。 也是当初他当大兴玻璃厂厂长的时候，宋汉斌领着他去东来顺参加聚会的时候认识的。 这位刘厂长，也是改革的先锋，对姜小白的一些看法，也颇为肯定。 两人私下里，后来也聚过几次。 不过，这宋卫国他们怎么认识的刘厂长姜小白就不清楚了。 “小白厂长，上车说吧，车也是和刘厂长借的，刘厂长给咱们在魔都用的。” 李小六拉了一辆小轿车的车门，笑呵呵的说道。 说来也巧，一次刘厂长带闺女去魔都的姜小白服装旗舰店买衣服的时候，遇上的宋卫国。 和宋卫国两人聊了几句，刘厂长就说凑巧，自己也认识一个叫姜小白的年轻人。 这一下子就对上号了…… 第669章魔都 车子直接开到了魔都柴油机械厂，刘厂长不在厂子里，出去考察去了，就是姜小白来的前一天，所以姜小白想去拜访刘厂长感谢一下也不可能了。 “老宋他们呢？”姜小白问道。 “宋厂长他们去找体育局的人了，估计一会就能够回来。”李老三说道。 “好，等回来了，让他们来见我，顺便给我找一份魔都的地图过来。”姜小白说道。 “好。”李小六点点头。 没一会就把一份魔都地图给送过来了。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高德，百度地图，出门都是报刊亭上买一份当地的地图。 招待所床上姜小白和赵心怡盘腿坐着，研究着魔都旅游的攻略。 其实要说魔都真的没有什么玩的，尤其是这个时候，刚刚开发到处都在建楼。 陆家嘴，东方明珠等地标性建筑都还没有建成，国际大都市的范还没有。 比较有名的就是一个外滩，矗立着52幢风格迥异的古典复兴大楼，素有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之称，是魔都重要的地标之一。 其他的就是魔都的一些小弄堂和周边的一些古镇。 “明天咱们先去外滩，然后回来在小弄堂里找个地方吃饭，尝一尝魔都特色的小吃。然后这边我圈起来几个古镇，到时候让小六开车带咱们过去，你看行吗？” 姜小白说道。 “行倒是行，关键是你来魔都不是有事吗？要不你先办事，正事办完了咱们再玩。” 赵心怡想了想说道，她还是挺懂事的。 知道姜小白有正事忙，也就不着急玩。 “没事，老宋他们可以处理好的，我也不能够事事亲力亲为。”姜小白笑着说道。 “再说了，我这不是在魔都嘛，我在这就够了，他们办不好再找我嘛！” “那行。”赵心怡脸上露出了笑容。 下午的时候，宋卫国和史生回来了。 和赵心怡打了个招呼以后，姜小白三人来到了宋卫国的房间。 不是不能够在自己屋里聊，也不是有什么事不能够当着赵心怡的面谈，需要瞒着。 而是几个大老爷们一谈事就抽烟，原来姜小白自己一个人无所谓，现在赵心怡在，姜小白才舍不得。 “怎么样？”姜小白点上烟看着宋卫国和史生问道。 “沟通过了，会议是明天召开，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好了，基本上没有什么竞争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咱们服装厂了。” 宋卫国开口说到。 “不过，对于咱们提出的签代言人的事，体育局还是没有松口。” “主要是政策方面，他们有些拿不准这样子搞行不行。”宋卫国开口说到。 姜小白点了点头，涉及到政策的事都是大事，体育局不敢一下子答应下来也是正常的。 毕竟这事在国内还没有先例。 “再好好聊聊，不行就和运动员私底下谈，不经过体育局，代言这事说白了，就是一个肖像权，不涉及其他，” 姜小白说道，现在的运动员不像是后世，有各种代言和广告。 现在的运动员都很穷，国家管吃管住，开着工资，自己能够活明白没有问题。 但是想要让家里也活明白是不可能的。 姜小白就不相信，他们能够顶的住自己的糖衣炮弹。 “好，我知道了，实在不行，刘只能够换个方式试试了。”宋卫国说完又开口问道：“小白厂长，明天您真的不去？” “不去，不去，我这是来度蜜月的，也该给我放个假了。”姜小白头摇的和破浪鼓似的。 “这事之前就谈的差不多了，要是这样你们再搞不定，那就回家抱孩子去吧，我另外换人上来。” 虽然姜小白岁数比两人小的多，可是说这话，宋卫国和史生却没有一点意见。 其他人不知道，宋卫国能够不知道嘛？ 建华村能够有今天，可以说没有谁是不可缺的，唯一不可缺的就是姜小白。 说实话，有时候宋卫国也会扪心自问，把自己放到当初姜小白那个位置上，自己能不能够做好。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姜小白虽然年少，但是达者为师，他们都是眼睁睁看着姜小白一步一步走到的今天的。 所以宋卫国，史生，包括现在建华村的几个厂子里，没有人因为姜小白年轻就轻视姜小白。 安排好工作，姜小白也没有再多想，第二天一早，刘带着赵心怡出发去了外滩。 前世上大学的时候，姜小白来过一次魔都，看过外滩的夜景。 这个时候的外滩，远不如后世那么漂亮，不过万国建筑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看着现在还是一片工地的魔都，姜小白对比后世，心生感慨。 谁能够想到，就在短短的几十年之间，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魔都也一跃成为我国的经济中心，成为国际化大都市。 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真的是一点的也不夸张。 走在魔都的街上，还能够看见什么英语角，英语班之类的广告。 出国是这个年代很多年轻人的梦想。 有不少照相馆和照相的摊子，姜小白和赵心怡也照了不少照片，多付老板一点钱，约好了第二天来取。 从外滩回来，下午在小弄堂里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当地的特色小吃。 魔都话，姜小白是听不懂的，赵心怡也听不懂。 不过开饭店的，偶尔也能够遇上外地人，饭店老板是能够听懂姜小白讲话的。 吃过饭，等姜小白和赵心怡回到招待所，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 宋卫国和史生已经回来了，在外边逛了一天。 姜小白让赵心怡先回房间休息，然后自己来到了宋卫国的房间。 看着宋卫国和史生脸上的笑容，姜小白开口道：“看你俩这样，事情是成了？” “成了，成了，而且代言是事也差不多了，体育局原则上不支持不反对咱们找运动员私下谈……” 宋卫国一脸笑容的说道，今天大会上，姜小白服装厂的衣服一拿出来，就征服了所有人。 服装的问题，也是第一个定下来的，其他的还没有订。 第670章画大饼 服装的事和代言的事谈下来，可以说服装厂这一次魔都之行就算是完成了80%。 剩下的20%是，知青罐头的事，姜小白想让知青罐头成为奥运会唯一指定官方罐头。 这事本来就是随缘的，如果成了，当然皆大欢喜。 就是没成，知青罐头也能够按部就班的发展，本来也不是计划之中的事情。 “行，那我就放心了，”姜小白也笑着说道。 姜小白在魔都待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就出发了，留下了宋卫国和史生还在继续谈判着知青罐头的事。 五月三日从龙城出发，一直到五月底，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个人才风尘仆仆的回到龙城。 然后在龙城待了两天，姜小白就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赵心怡，毅然决然的回到了建华村。 两个冷库已经建好了，屠宰车间已经搬了过去。 姜小白一回家，就召集知青罐头厂开了一个会。 既然冷库已经建成了，那么也是时候尝试性的往外省扩张了。 几个销售业绩排名靠前的代理商，在姜小白回来的第三天，到了建华村。 “石门市，长安市……这几个省会城市就是我们知青罐头卖出晋省的第一步，你们在座的几位都是销售业绩好的，我也相信你们，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让你们来开拓市场，不要求销售成绩，先在这几个城市站稳脚跟是第一步。 只要是你们在这几个省会城市站稳脚跟了，那么下一步我们就可以考虑这几个省全部铺开……” 知青罐头厂的会议室里，正中间挂着一副国家地图。 姜小白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圈来，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说道。 “姜厂长，是说如果我们把市场打开了，以后这个省的代理就都交给我们吗？” 刘飞举手看着姜小白问道。 “你也不怕吃不下噎着，都交给你，都交给你你能够开拓的过来吗？”姜小白笑着说道。 “一半，如果你们有想法，开拓市场所在的省份，可以让你们自己挑一半，剩下的要交给别人，”姜小白正色的说道。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只要是把跟扎下来了，说实话，挣钱的机会有的是，不怕提前告诉大家，我们马上就要上马另外一个产品，保健口服液，就是肉罐头的生产线我们也在联系中，一旦肉罐头的生产线到了，马上就能够投入生产……” 姜小白开始给众人画大饼，当然了，这两样东西确实在姜小白未来的考虑中。 虽然说罐头在未来属于夕阳行业，可是这个时候还是挺挣钱的。 而且这个时候，罐头的品种是数不胜数，水果罐头只是其中的一种，其他的什么猪肉罐头，红枣罐头，午餐肉罐头，红烧肉罐头。 反正就是种类繁多，还有豆角罐头，很多后世市面上见不着。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罐头，这个时候卖的都很火。 而保健品，更是要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疯狂的东西。 姜小白也没有理由，放着钱不挣，这钱就是自己不挣，别人也会挣。 “此话当真？”刘飞激动的问道，他不知道保健品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肉罐头在这个时候却是比水果罐头要畅销很多的产品，要是知青罐头能够有肉罐头。 那么他们的盈利要提高很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知青罐头已经送到了东南亚金罐头大赛参赛，一旦获奖，那就是世界知名品牌，一条肉罐头生产线就是小意思。” 姜小白吹起牛笔来，也不要打草稿的。 好歹也是后世过来的人，其他的不会吹牛笔能不会吗？ 虽然在座的代理商搞不清什么是东南亚金罐头大赛。 可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就高大上啊。 纷纷点头，看着姜小白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白天听姜小白忽悠了一天，晚上姜小白亲自下场陪着喝酒，又是一顿忽悠。 然后才醉汹汹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跟在身后的宋馨，本来还想问问姜小白这东南亚金罐头大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可是看着姜小白迷离的眼神，只能够按下心中的好奇，等着明天再说道。 宋馨刚出姜小白房间，就碰上了王超和王猛两人。 王超和王猛两人也是一脸的疑惑，保健品的事，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尤其是王超。 当初跟着姜小白去的川省，收集的保健品配方。 只不过配方就是配方，而肉罐头生产线，知青罐头厂当然也有这个意愿，不过也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八字没一撇，最起码也是有这事的，可是这东南亚金罐头大赛的事，纯粹就没有听说过。 “问什么金罐头的事吧？”宋馨关上门，看着王超和王猛问道。 “嗯。”两人点点头。“宋助理，你听小白厂长提前过吗？” 宋馨一脸苦笑，我也懵逼呢。 “没有，不过小白厂长今天喝了不少酒，睡着了，明天吧，有事明天再说吧。”宋馨说道。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送各个代理商走，让他们回去准备去了。 送走了代理商，王超，王猛直接就跟着姜小白回到了办公室。 “小白厂长……”王超一脸疑惑，刚准备开口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等一下，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姜小白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然后看着宋馨，王超，王猛三人说道。 “保健品的事确实在考虑中，不过想要上马，还需要一段时间，肉罐头的加工线，我们确实要考虑了。我们的罐头品种还是太单一了， 虽然现在有了黄桃罐头，水蜜桔罐头，山楂罐头，甜水苹果罐头，菠萝罐头，梨罐头，可是难道大家没有发现，我们厂罐头的种类，还是集中在水果罐头上边。 我们也是时候再增加一些其他种类的罐头了，这个事要抓紧时间联系。” 姜小白说着，三人都点了点头，姜小白说的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他们是乡镇企业，想搞一套设备很难，就是买别的罐头厂淘汰下来的设备，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671章两个办法 其实说，在改革开放之处，做什么都挣钱的。 什么行业都挣钱，所以导致很多私营企业都是今天干这个，明天干那个，完全没有自己的目标。 东一榔西一棒槌，什么挣钱干什么？ 什么核心产业，什么主要产业，根本就没有，美名其曰多元化发展。 其中王师的万科集团，在90年代已经国内排名前几的大私营企业了，可依旧是没有什么核心产业。 而神人牟其种更是如此，几乎是以一天一个公司的速度成立着，成立完了以后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但是有几个最挣钱的行业，其中在80年代中后期，最挣钱的就是保健品行业。 成本低，利润高，是这个时代的暴力行业。 不像罐头企业，生产原料要钱，运输要钱，生产要钱，最后价格还买不上去。 是典型的低利润企业。 所以姜小白肯定是要在保健品行业插一手，然后迅速的给自己积累一批资本的。 只要是有了资本，等以后不管是房地产行业，还是互联网行业，有自己对未来发展的熟知。 就是一头猪，也能够给吹上天去。 “那小白厂长，你说的东南亚金罐头大赛是什么？”宋馨问出了几个人心里的疑惑。 “是什么？什么也没有，瞎吹呗，不行到时候，你做一份英文材料，自己搞个奖杯，就说是国外过奖了，谁能够去验证真假。” 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小白说完，宋馨几个人就愣住了，还能够这样操作，不过仔细一想。 这么操作下来，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漏洞。 这个时候的通讯不发达，不用说打听外国的事了，就是打听隔壁省发生的事都不容易。 “当然了，你要是想做的真一点，就找你几个国外的同学，随便在国外注册一个协会，还可以给其他罐头厂发奖，全国挑十个名额，把我们知青罐头排在前边就行。”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这个时候国家刚刚改革开放，国外的东西拿回来，那就是奉若神明，就是好的。 前世的时候，姜小白听一个同学说过，他家里父母在厂子里上班。 厂子里要买一台机器，国产的便宜，厂长看不上，非要买德国货。 结果买回来没多长时间机器坏了，找了好几次德国厂家，人家派人来修好了。 等再用坏的时候，厂长也不想找了，直接拆开了机器，这才发现里边的东西全部都是国产的。 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买机器的时候，德国工厂说机器坏了要厂子派人过来修，而不能够他们自己修。 原来是怕发现这机器是国产的啊。 所以金罐头奖也一样，只要是国外找人搞一个协会，发邀请函，绝对国内大大小小的罐头厂都会十分积极参与。 宋馨听着眼睛都明亮了许多，点头说道：“行，我试试。” “嗯，这都是细枝末叶的东西，你们主要的工作还是应该放在罐头厂上边，一个是要想办法丰富我们罐头厂的产品，另一个是要想办法增加我们罐头厂的产量。” 姜小白说着，王猛和王超也认真的听着。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看了报表，要不是说罐头有库存，年底的时候光是在省内就要买脱销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想办法扩大我们知青罐头厂知名度的原因。”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其实知青罐头厂现在的还是太小了，一共就500多人。 在建华村看起来是个庞然大物，可是不用说放在国内，就是放在全省全市，都是排不上号。 就是在没有打广告的情况下，年底的时候罐头都不够买。 更不用说现在准备要打开相邻省份的市场了。 所以扩大产能是知青罐头厂，当前急需解决的事情。 “是，主要是生产原材料和生产线的问题，现在我们从其他地区收集原材料过来，已经增加了我们的运输成本。 如果我们再把这个范围扩大的话，一个是运输中水果的损耗会进一步增加，另一个就是运输成本也会进一步增加。” 王猛开口说到。水果一般摘下来以后，都很难保存。 所以运输也是一个麻烦事，如果收购水果的范围扩大了，在路上的时间就会增加。 水果在运输过程中的损坏也会增加。 另一个就是运输成本。 姜小白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我有两个解决方案。”姜小白开口说道。 “一个是我们再水果等原料丰富的地方，设计分厂，这样一来就解决了运输的问题。 另一个就是和国营企业联营，让国营企业帮我们生产，我们付钱。” 姜小白一下子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不过这两个方案都有问题。 一个是建设分厂的事，走出了建华村，不用说上党市，就是张宣县的其他地方人家也不认知青罐头啊。 这个时候的私营企业还都在苟着，猥琐发育呢。 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披着乡镇企业的外衣。 知青罐头厂想猛龙过江，也不可能啊，更何况知青罐头厂远远的算不是什么猛龙。 而联营这个事，也不好办，这个时候的国有企业都饿不死，亏损了就和政府要求补贴。 人家凭什么要给你代工，联营。 其实说到底还是政策的问题，要是等再过几年，政策进一步放开，或者说国营企业政府补贴不起。 工人开不出工资来的时候，这种事就更加好谈了。 不过知青罐头不能够等了，已经等了6年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政策也算是好的，必须加快速度发展了。 “也知道这两条路都很难，不过要是有一帆风顺的事，我也不用你们当厂长了，换头猪都可以，所以不管再难，我们也要迎难而上，两条腿走路，王超你先准备分厂的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谈，王猛你搞联营的事，一个罐头厂一个罐头厂的谈……” 姜小白安排下来，王超和王猛点点头，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路走来，又有什么时候容易过。 第672章跟我走 服装厂生产出来给奥运会的运动服已经发往了京城。 五家省一级的门店正在紧张的筹备着开业的事情。 各地送往京城和魔都的服务员也早就培训的有模有样的，只等各个门店装修好，发货就可以开业了。 宋卫国，史生，李小六服装厂的几个高层忙的脚不沾地，好几个月都没有没有回家了。 有一次宋卫国回家，孩子都坐门口都问他“干啥的？” 然后被他逮着揍了一顿。 而知青罐头厂也差不多，王超和王猛出去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不过从传回来的消息来看，事情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而几个代理商在准备开拓省外市场的时候，也遇到了难题。 销量迟迟上不去，只能够说是盈利和开支勉勉强强的维持着平衡不亏损而已。 养猪场李老三也不轻松，猪仔的事把他给愁完了。 距离姜小白给定下的年底养猪场扩建到一万头猪的目标，还差的根远。 唯一比较轻松的就是饲料厂了，不过饲料厂也就是相比其他厂子好一点而已。 收购生产原料的事也让张卫义和刘健这两个大学生发愁。 姜小白坐镇建华村，总揽全局，前两天刚去了一趟京城，看了看服务员的培训。 有几个店铺已经装修的差不多，服务员都回去准备开业的事了。 然后姜小白准备去几个省城的店铺看一看装修的情况。 只不过姜小白刚准备出发就接到了电话，宋卫国出事了。 宋卫国在合市被人抢劫，捅了一刀，就在合市住院了。 挂了电话，姜小白嘭的一声砸在了桌上。 “特娘的，啥人你们都敢动。”姜小白骂了一句朝着外边喊到。 “李龙泉，李龙泉，死哪去了？” 一分钟后，李龙泉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姜小白面前。 “怎么了小白厂长？”李龙泉看着姜小白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了？你们保卫科干什么吃的，老宋都特么让你捅了，你们还在建华村窝着，等屁吃呢。” 姜小白开口骂道。 李龙泉却顾不上姜小白骂人，反而被姜小白所说的消息吓了一跳。 如果说李龙泉和宋卫国也很熟悉，当初他到京城的旗舰店当保安。 宋卫国也没少关照他们，现在宋卫国竟然出事了。 “真的？怎么会这样？”李龙泉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滚滚滚，给老子召集人手，顺便把白航他们两个也叫上，老子要去给老宋报仇。” 姜小白拍着桌子说道，李龙泉一声不坑转身出去了。 十分钟后，知青罐头厂办公楼下，李龙泉带着十多个人站成一排等着。白航也带着他唯一一个小弟等待着。 旁边还有一辆军绿色的解放卡车。 十多个人皆是眼神肃穆，显然刚才都得到了消息。 姜小白背着一个小黑包，里揣了一把折叠刀下楼了。 王超是上午回到厂子里的，刚喘了口气，就收到了消息。 一脸悲伤的来找姜小白，可是一进门就看见姜小白刚把折叠刀放进包里。 “小白哥，让我去吧，”王超咬牙切齿的说道。 “滚蛋，你回去县城，稳住你姐，等老子消息。”姜小白脸色阴沉的骂了一句，然后推开王超直接往楼下走去。 看着十多个人在楼下站成两排，姜小白扫视了一眼，开口说道：“东西都带齐了？” “带齐了。”李龙泉点头道。 白航解开怀，露出了腰间别着的砍刀。 “出发。”姜小白撂下一句话，直接走到卡车副驾驶，拉开车门跳上去。 李龙泉赶紧跟着上车，其他人也一个个跳上了解放卡车。 “出发，快点开，遇上拦路抢劫的直接撞死。”刚出建华村，姜小白就开口说道。 重生好几年，姜小白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走到现在。 已经不是原来的姜小白了，要是在后世出了这样的事，姜小白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报警解决。 可是现在的姜小白不是，有人说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崛起的商业人物，都是草莽出身，一身的江湖气息。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出生草莽，而是时势造英雄，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想要平平安安的出门做生意根本不可能。 谁出远门要是身上不揣点家伙事，那就是傻子。 从刚刚重生开始的革委会主任，到后来送刘梅回东北的路上，在火车上被抢劫，京城的豁笔，在京城被抢劫。 一桩桩一件件事，那一次不是姜小白拼了命才能够活下来。 所以也造就了姜小白现在现在满身的江湖气息。 出了张宣县以后，在去往合市的路上，到处能够看见刷的一些标语口号。 “打死车匪路霸不犯法，” “车匪路霸可以直接击毙，群众打死车匪路霸重重有奖。” “一人拦车抢劫，全村跟着坐牢。”等等。 虽然说宣传的标语口号，在后世看来有些偏激，可是也确实的反映了一些当时的治安状况。 而且现在和后世不一样，人们的思想道德也没有滑坡，当坏人大家人人鄙视。 车子来到晋省荷兰市的时候，车子的车胎突然就爆了，也就是李龙泉开车的技术不错。 哪怕是黑夜里，也挺住了车，车没有翻到沟里，不过也下出了一声冷汗。 “下车。”姜小白看着前边一个还凉着灯的人家，开口冷冷的说道。 几十号人，打着手电，那着家伙事下车了。 姜小白打着手电看了看车胎爆的地方，扎着几个三角钉。 “玛德，都拿好家伙，跟我走。”姜小白骂了一句，然后朝着前边亮灯的地方走去。 很显然，这不是什么意外爆胎，而是人为的。 其实不止是现在，就是后世也有不少这样的套路。 国道旁边走不远就能够看到一家家的“打气，补胎，停车休息”的牌子。 其实哪有这么多需要停车休息，打气补胎的。 都特么是提前把三角钉洒在路上，逼得你不得不修车补胎。 然后要高价，其实就是变相的车匪路霸而已。 第673章喜欢唱歌是吧 “砰砰砰。”姜小白上去直接就踹门了。 “来了，来了，谁啊？大半夜的，这是要抢劫啊。”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听着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老泼妇一名。 “咯吱。”大门打开了。 “敲敲敲，赶着投……投胎……”女人说着说不下去了，因为看见了姜小白身后跟着的一群人。 不是什么老弱病残，也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 “车胎爆了。”姜小白说道。 “那，进屋吧。”女人脸上的嚣张气焰下去了一点。 进了院子里，传来了狼狗凶狠的叫声，不过姜小白一群人却毫不在意。 女人先进了屋子，姜小白也跟了进去。 屋里乌烟瘴气的，几个中年男人正围着一张脏兮兮的桌子打麻将。 旁边还有几个人，在看着，嘴里抽着卷烟，吞云吐雾着。 嘴里一个个的还都骂骂咧咧的。 “哎呦，来了小白脸啊，咋的了？车坏了。”坐在正中间满脸横肉的男人笑着说道，一笑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姜小白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个年代还有人能够吃的这么胖。 可见不知道吃了多少不义之财，既然这样自己动起手来也就不用手软了。 “六饼，还真是一个小白脸，这也就是咱们哥几个都在，不然嫂子还不跟人跑了。” 旁边另一方男人打出一张牌，笑呵呵的起哄说道。 “怕不是还是个大学生吧，大学生也开车。”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姜小白明明进门以后什么都没说，一旁的中年妇女也没有说话。 众人就猜测到姜小白应该是车胎爆了。 他们这个地方，路上洒了三角钉，针对的就是过往的车辆，这个时候敲门来了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车胎爆了。 “小子是不是要修车，补胎，这样吧，眯给我们唱个歌，老子就少收你点钱。” 坐在中间满脸横肉的男人看着姜小白笑着说道，姜小白长得也不太壮，还文文静静的。 看着就好欺负，钱是要强拿硬要的，这一点不会因为姜小白唱歌就免了，而且一分钱都不会少，男人只不过是拿姜小白逗个乐子罢了。 “哈哈哈，对，给老子唱个歌，老子还没有听过大学生唱歌呢。” “对，唱一个，就唱那个甜蜜蜜……” 姜小白看着这一群人，真的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些人真的是有些不知死活，就这么干下去，就是今天没有碰到自己，将来也会碰到别人。 “哎，当家的，唱歌就算了，就是住个车胎嘛……”一旁的中年妇女刚想劝一劝，毕竟姜小白身后那些人看着可不是好惹的啊。 而且那么多人，比他们屋里的人多多了，虽然说要是有事，还可以让人招呼附近的人。 可是中年妇女还是有些不想惹麻烦。 “哎呦，大哥，嫂子心疼了。”这边中年妇女还没有说完，边上就有一个满嘴大黄牙的男人起哄了。 “呵呵。”姜小白冷笑着走了过去，同时让开了门口。 身后跟着的李龙泉，白航等人也一个个跟了进来。 顿时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李龙泉等人身上。 李龙泉等人原来就是退伍军人，身上不是有股子杀气，可是一个个的也都看着不是普通人。 再加上在京城还和京城西城区最大的顽主，狼哥，豁笔硬抗过。 这几年在建华村，伙食也是有酒有菜的，一个个身体壮硕的很。 白航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一个人能够砍好几十个人的主，不用说今天姜小白和李龙泉等人都在。 就是他一个人带一个小弟，他都敢杀进来。 所以众人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啪，”姜小白一句话没说，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龙泉身上的时候，姜小白一个嘴巴子就打再聊的满脸横肉，被人成为大哥的男人身上。 满脸横肉的男人和屋里一伙的人眼看着就要发作动手。 “别动，别动……” “都别动……” “谁动我整死谁？”李龙泉等人上前几步，两个人控制一个，把家伙事都架在脖子上了。 虽然家伙事架在脖子上了，可是却真的有不怕死的，还是准备还手。 其实准确的来说，不能够说不怕死，而是觉得姜小白等人不敢真的下死手。 “噗呲。”白航没有顾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献血顿时留了一地。 李龙泉等人也毫不含糊，出手不手软，没两分钟就是一地哀嚎。 “车匪路霸，打死你们都不犯法，谁再叫就整死谁，”姜小白喊了一声，顿时哀嚎声低了下来。 “大姐去哪啊？”姜小白看着门口的已经准备出门的中年妇女问道。 中年妇女浑身一颤，停下了脚步，扭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今天这算是碰上硬茬子了，其实一般来说，开车经过的一般都是一两个人。 就是多一点的也就是四五个，他们就是打不过，也能够招呼其他人。 这一片的修车，补胎都是一个村子的。 这个时候当车匪路霸的往往都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家子，甚至是一个村子，村长带着当车费路霸。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载的这么干脆利索，不用说还手，就是连叫人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看姜小白等人这么心狠手辣，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打死他们啊。 对，就像是路上的那些标语口号。 这个时候交通通信都不方便，又是严打期间。 他们这些车费路霸被人打死了，真的会奖励姜小白这些人。 “没有去哪，小兄弟，我们错了。”中年妇女低头说道。 李龙泉给下手使了个眼色，手下关上了门， “啪啪啪，”姜小白连续几个大嘴巴子，打在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身上。 “喜欢听歌是吗？来，给我唱一个喜洋洋与灰太狼。”姜小白说道。 “大哥，我不……不会唱啊，”男人脸色难看的一笔，脸颊已经红彤彤的肿胀了起来。 第674章点歌 “不给哥们面子啊，我哥让你唱你酒唱。”白航拎着刀过来，一句话不说对着男人胳膊就是轻轻一刀。 “两位兄弟，两位兄弟，有话好好说，”男人满脸横肉颤抖着，脸上的表情都要哭了。 “唱歌，”白航打断了男人的话语。 “真的不会啊。” 男人知道今天这是遇上硬茬子了，老子服了，可是老子真的不会唱什么喜洋洋与灰太狼啊。 这喜洋洋与灰太狼到底是什么鬼。 老子刚才让你唱歌也没有说点歌啊。怎么到你这，不光是唱歌，还得点歌了。 点的不会唱还不行。 “我……”白航又要动手，让姜小白拦住了。 “那就换一个，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姜小白说道。 “我，我……还是不会。”横肉男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看向白航，生怕白航在自己身上再来一刀。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白航这次没动刀，上去就是两巴掌。 姜小白点的都是后世的歌，他们会唱才有鬼呢。 “谁会修车？”姜小白问道。 “我……我……”有几个人举手说道。 “好，把这几个货带出去修车，其他人一人打断一条腿，然后唱一个团结就是力量，要是唱的不好就打断两条腿，再不行就三条腿。” 姜小白说了一声，带着会修车的人出去了。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歌声。 “团结就是力量，啊，团结就是力量……” “大声点。”白航喊道。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啊。” “啊。”歌声中还夹杂着惨叫声，这是打断腿发出的声音。 虽然这个时候打死车匪路霸不犯法，可是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人，姜小白心里还是不愿意干这种事。 一人打断一条腿，以这个时候的医院技术来说，再加上去医院也费劲。 估计以后就是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他们以后想作恶也难了点，也算是略施惩罚了。 要是他们成为一个瘸子王，姜小白也认了。 有短腿的威胁，很快车子就修好了。 姜小白没有多停留，直接带人就上车走了。 至于走后他们怎么样，姜小白就不管了。 解放卡车一路朝着合市奔驰而去，也就是这个时候车子的质量。 要是后世那些车，这种破路这么开，一趟开下来也就费了。 “嗡嗡。”解放卡车发动机发出着怒吼，驶进了合市第一医院。 护士看着姜小白等人也不是啥好人，告诉了宋卫国在哪住以后，就溜了。 医院的走廊里边都是加的床，满满当当的。 姜小白等人一路过，一路鸡飞狗跳的。 姜小白等人打听着找到了宋卫国的病房。 病房里边也乱哄哄的，病人家属一大堆。 宋卫国躺在最里边的一张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床旁边坐着一个高个子的姑娘也在打盹。 姜小白一群人呼啦啦的涌进了病房里边，病房里边的嘈杂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宋卫国床边打盹的姑娘也清醒了过来，眼看着姜小白等人走了过来，赶紧站起来。 护在了宋卫国床边，一双大眼睛有些红肿，不知道是没有睡好还是哭过。 有些紧张的看着姜小白等人这群不速之客。 “你们要干嘛？”小姑娘怯生生的问道，突然一愣，看着姜小白叫了出声。 “小白厂长，”她是合市准备开也得服装店的服务员，在京城培训的要结束的时候，见过姜小白一面。 不过这一路上，姜小白风尘仆仆的，一时间她没有认出来而已。 “别出声，你跟我出来。”姜小白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女生点点头，跟着姜小白开饭了病房外边， “宋厂长现在情况怎么样？”姜小白开口问道。 “医生已经给做过手术了，说情况基本上稳定下来了，要是没有什么手术并发症的话，只要养着就行了。” 小姑娘虽然面对姜小白有些紧张，可是说话条理还是很清楚的。 “走，带我见见主治医生。”姜小白点点头，心放下来一些了。 李龙泉跟在姜小白身后，三人来到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进门的时候，姜小白顺便就关上了门。 “你们干什么？”主治医生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看着姜小白的动作，皱了皱眉头说道。 他对姜小白身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有印象，知道是病人家属，所以才没有叫保安。 因为病人现在还活着呢，医闹什么时候都有些，后世是为了要钱。 而这个时候更加的夸张，有些偏激的病人家属只要是病人出了问题，就觉得是医生的问题。 来医院要的不是钱，而是医生的命。 “医生，您别误会，我是宋卫国的家属，来是想问问宋卫国的情况怎么样？” 姜小白赶紧开口解释道。 “嗯，病人的情况还可以，手术也比较顺利，只要是没有术后并发症的话，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你们家属也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伤口感染， 不然的话，情况很危险，病人挨的这一刀，虽然没有伤害到重要的气管……” 医生说的话，大致和刚才小姑娘说的差不多，不过更加详细一点。 “也幸好你们送医院送来的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医生摇了摇头。 “医生，我们想换个病房。”姜小白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大团结。 大概有一千多块钱。 “哪有病房给你们换，走廊都是病床，你们能够住在病房里算……” 医生说着，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姜小白手里的钱，顿时留说不下去了。 姜小白起身，把这沓钱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放了进去，然后合上抽屉。 “你们这是干什么？”医生大声呵斥，就要拉抽屉，不过却被姜小白按住了。 “医生，您帮帮忙，”姜小白坚定的说道。 “哎，你们，算了，这样吧，你们先回病房，我去再问问，”医生态度一转，开口说到。 “好的，那就谢谢您了。”姜小白说着，带着小姑娘和李龙泉返回了病房。 第675章三万块钱 这边姜小白刚回病房没有多长时间，就有医护人员到了。 “谁是宋卫国的家属？”护士一进病房，看着病房里姜小白这边这么多人，脸上的神情就有些不愉悦。 其实这事放到哪都一样，病房来这么多家属，给护士的护理带来了难度，环境还嘈杂，她能够开心才怪呢。 不过想到刚才医生的交代，看在同僚的面子上，她也不愿意多计较就是了。 “在这么，我就是。”姜小白赶紧说道。 “来，帮忙把病人给抬到急救床上。”护士说道。 “好，好，”姜小白招呼了几个稳重的人过来，白航当然是靠边站的，这小子不老实。 “慢点，轻点，病人现在不能够剧烈运动。”护士皱着眉头，也上来搭了把手。 宋卫国抬到床上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小白，你们怎么来了，没事的，”宋卫国声音虚弱的一笔，谁让人捅一刀也不好受。 这也就是放在现代，有消炎的，要是放在古代，被刀剑所伤，金气入体，必死无疑。 当然了也就是说感染了破伤风之类的，只不过古人不懂，就叫金气入体。 新病房是单人间，收了姜小白一千块钱的重礼，主治医生也是硬着头皮去求主任了。 这才让宋卫国到了高干病房。 高干病房的环境，比下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房间内竟然有卫生间，只不过不是马桶罢了。 房间里放着两组沙发，床头柜，床上雪白的被单都是新的，只印着几个红色的字样“合市第一医院。” “行了，病人现在还需要注意，你们别这么多人在屋里，容易感染，留一两个人就行。” 护士顺便给宋卫国挂了一瓶消炎药，然后就走了。 “行了，你们都先出去吧，白航和龙泉你们俩留下。” 姜小白说道。 其他人一窝蜂的出去了，病房里就剩下了姜小白几个人。 当然一直陪床的那个女生也没有走。 “老宋，让你受苦了。”姜小白握着宋卫国的手，有些愧疚的开口说到。 “受啥苦啊，这年头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嘛，社会治安不好而已，”宋卫国轻声开口说到。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姜小白开口询问道。 “这事应该说是我大意了，才被人盯上……”宋卫国开口缓缓的说道。 这段时间，宋卫国一直都在服装店忙活着开业的事情，前两天店铺门口有几个小混子。 宋卫国就让人给撵走了，也没有在意。 没有想到却被人盯上了，第二天晚上宋卫国在店铺里忙活完，回招待所的路上就被人捅了，包里的三万块钱也被人抢走了。 “三万块钱，老宋，这三万块钱是怎么回事？都有谁知道。” 姜小白皱着眉头开口说到，说实话，以现在建华村的家业来说，也根本不在乎这三万块钱。 只要宋卫国人没事就行，不过这三万块钱被抢却有着蹊跷。 三万块钱在这个时候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够一些人家不吃不喝几十年攒的。 而且当天宋卫国赶走了小混混，为什么当天不报复，而是选择在第二天的晚上。 “三万块钱，小白你是怀疑，我被抢劫，和当天拿的这三万块钱有关系？” 宋卫国听出了姜小白话里的意思。 “不一定，但是有可能。”姜小白道。 “当天我取这三万块钱，是准备给在龙城市新买下来的旗舰店打款的。不过当天有事被耽搁了，我就没有去，当时知道的人挺多的。装修队的工人，有好几个都看见了。” 宋卫国回忆着说到。 “那些装修工人呢，这两天还在店里继续装修吗？”姜小白问道。 “不知道，至从我住院以后就没有回过店里。”宋卫国说着看向一旁的女生。 这个女生是预定的合市的店长，本来新来的店面，都是准备从原来京城，魔都几个店里的服务员老人里边提拔的。 不过由于这个女生培训的时候表现突出，提前又在京城旗舰店里实习过，所以就成为了合市的店长。 “这两天我也一直待在医院里，没有回去。” 陈清清开口说到。 “行，我知道了，”姜小白点点头，带着白航和李龙泉走出了病房。 “龙泉，你按照装修工人这条线去找，现在就去店里，看看是不是有装修工人和外边的人之间有猫腻。” “白航，你按照道上的规矩，找一找这几个小混混，多带点人，我们同时下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三万块钱，够特么吃花生米了。” 姜小白冷冷的说道，不用说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就是平时以三万块钱这个数目在现在的购买力，也够枪毙的了。 “好，”两人点头应到。 “去吧，我就在医院，有情况随时和我说。”姜小白转身回到了病房。 李龙泉和白航带着人四散而去了。 “陈姑娘，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在这待着就行了。”姜小白看着陈清清感谢道。 “不辛苦，不辛苦的，那我回去休息一会，晚上再过来。”陈清清说话有一种南方女孩特有的娇柔，看了就让人心里升起一股保护欲。 “没事，明天，明天早上你再过来。虽然现在店铺还没有开业，但也给你算工资。” 姜小白说道。 “不要，不要的，”陈清清连连摆手，然后说道：“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说完，陈清清就出来病房离开了。 姜小白回头在宋卫国眼前晃了晃说道：“老宋，你这住院也艳福不浅啊，咋的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我说你也是革命的老同志了，可不能够范生活作风问题啊。” “别瞎开玩笑，还小姑娘，人家比你都大。”宋卫国板着脸说到。 姜小白也不再多说，怕再说下去，把病人给气坏了。 宋卫国刚做完手术，刚才和姜小白聊了半天，这会也支撑不住了。 而且姜小白到了，他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病房里也恢复了安静。 第676章陈清清 姜小白在宋卫国床边陪了一天一宿，本来护士对于姜小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觉得姜小白不是个好人。 哪个好人能够带这么多人到医院过来。 可是看着姜小白能够坚持着陪宋卫国一天一宿以后，小护士对姜小白的感官好了不少。 毕竟不管怎么样，有情有义的人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愿意接近。 第二天早上，陈清清来了，姜小白才在一旁的沙发上眯着睡觉。 中间宋卫国醒过来了，看着姜小白窝在沙发上，几次想叫姜小白起来回招待所住。 昨天晚上，李龙泉就派人回来告诉姜小白找好落脚的地方了。 可是看着姜小白睡的正香，宋卫国也有些不忍。 今天宋卫国精神好多了，和陈清清小声的聊着天。 “清清姑娘，这两天辛苦你了，家里边要有事就不用过来，”宋卫国说道。 姜小白称呼陈清清为陈姑娘，而宋卫国却称呼陈清清为清清姑娘。 这时候也就是姜小白睡的沉，不让听见宋卫国的话肯定会醒来，还清清姑娘。 演特么古装偶像剧呢！ “没有宋厂长，您在京城的时候那么照顾我，我现在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陈清清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情况，脸上带着一抹酡红。 “别您您您的了，我听着也不舒服，咱们都别客气了，这样吧，我就叫你清清，你叫我宋大哥就行。” 宋卫国笑着说道，他是肚子上挨了一刀，又不是脸上挨了一刀，所以笑起来还是颇有点大叔的感觉。 不过估计就是脸上挨了一刀，也没事，这么厚的脸皮。 宋大哥，清清，玩的真好。 “真的，您不生气，宋大哥，宋大哥，” 陈清清一连叫了两声，声音甜蜜蜜的，宋卫国脸上笑开了花。 “哎，清清。” “不行。”陈清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到：“不行，我这么叫，要是小白厂长听到了会不会生气，觉得我没有规矩。” 陈清清说着，还看向了一旁沙发上睡的正香的姜小白。 宋卫国说道：“没事，要说没规矩，最没规矩的就是这小子，原来对我那是一口一个宋哥，现在放着外人的面叫宋厂长，没人就叫老宋， 我这个还不算啥，最生气的是一个老支书，原来都是叫黄叔，现在叫老黄，而且还不止是他一个。 他这么叫带着其他人也这么叫老黄，差点没把老黄气死。” 宋卫国说着，陈清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意识到自己笑的声音大了，马上看向姜小白，看到姜小白没醒来，依旧睡的死沉。 这才拍着胸脯放心下来，一转眼就看见宋卫国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宋大哥，这么叫真没事啊？”陈清清问道。 “真没事，你别看小白现在叫我老宋，但我说话他还是听的，”宋卫国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吹牛逼说道。 “您真厉害，”陈清清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宋卫国说道：“宋大哥，我听人说，您原来是国企的销售科科长？” “嗯，是，县里玻璃厂的销售科科长，”宋卫国点点头。 “您真有勇气，能够舍得辞职，下海经商，现在很多活不下去的国企员工都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呢。” 陈清清说道。 “勇气，或许吧，其实当时也是一腔热血，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总不能够一直窝在一个地方混吃等死，男子汉大丈夫在世，总要做点事的。” 宋卫国豪情万丈的说着，陈清清看着宋卫国的目光更加的崇拜和好奇。 “砰砰砰。”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陈清清赶紧去开门，开门看见是李龙泉还有些害怕，她没有和李龙泉过多接触过，也就昨天的一面之缘。 “小白厂长呢？”李龙泉问道。 “嘘，沙发上睡着了。”陈清清小声说道。 “嗯，行，那我先走了。”李龙泉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转身而去了。 姜小白一觉醒来，已经是太阳下山的时候了。 “陈姑娘，你回去吧，晚上我在盯着就行了。”姜小白看着陈清清说道。 “没事的，小白厂长，我和家里都说好了，”陈清清摇了摇头。 “不是……”姜小白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宋卫国就开口了。 “没事，小白，让她留这吧，上午李龙泉过来了一趟好像是有什么事，看你睡的香，又走了，再说了你也得回去休息一晚。” “李龙泉过来过，好吧，那就拜托你了陈姑娘。”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老宋，好好休息养伤，服装厂等着你呢。”姜小白叮嘱了一句，转身出门离开了。 虽然招待所离医院不是很远，不过姜小白不认识路，最后还是做了一个板车过去的。 合市的路也特别的有特色，是以整个皖省的其他地级市市名来命名的。 很快就到了招待所，招待所没有什么人就就了两个人在招待所待着其他人都出去了。 姜小白到了没多长时间，李龙泉就待着人回来了。 “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确定了两个人选，都是装修队的，这两个人在进装修队之前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哪天他俩也都知道宋厂长有钱， 而且有装修队的其他人说，看见过这两个人和在店铺外边蹲着的小混混聊天。” 李龙泉说道。 “嗯，我知道了，白航那边呢什么情况？”姜小白问道。 “不是太清楚，他出去就没有回来过。”李龙泉道。 “行，安排人出去买点饭，吃完了饭，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干活，这两天大家也都累了。”姜小白说道。 很快，饭菜就买回来了，进入到了1984年，街面上出现了不少的小饭馆。 再不是那种龟缩在胡同里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电话少。 不然电话订餐都该出现了。 姜小白和李龙泉等人正吃着，白航待着五个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衣服上还有些血点子，姜小白看的眼睛一凝，也不知道是来的路上车爆胎的时候留下的，还是这两天新留下的。 第677章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事情都办妥了，人已经找到了，我让人看着，随时可以动手。”白航说道。 “好，那就明天。”姜小白没有再多问。 白航在京城的时候，能够单枪匹马的杀出来，自然是有自己能耐的。 随时如今在合市这个陌生的地方，可是要动的也不是什么大佬，就是几个不入流的混混，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姜小白睡醒的时候，白航已经不在了，姜小白洗漱完吃早饭的时候，白航回来了。 “小白哥，都办好了，在郊区的小树林里，”白航说道。 “走，去看看。”姜小白放下筷子起身说道。 在一片小树林里，姜小白见到了这两个对宋卫国动手的小混混。 “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姜小白点着一根烟，看着眼前这两个灰头土脸，嘴角全是血，脸上也高高肿起来的小混混问道。 显然在来之前，白航已经让人好好的招待过他俩了。 这两小混混其实真的也不入流，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是一件小事，抢了一个肥羊而已。 三万块钱这笔横财，可是让他们开心了很久，三万块，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可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时间，竟然就被人找上门了。 不过他们俩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或者说这个时候，相当有一部人愚不可及，做事没有头脑，没有逻辑，想一出干一出。 “我呸……”其中一个也就是被压着头，不然这口吐沫都得吐到姜小白的身上。 “教教他们说话。”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咔嚓，咔嚓。”两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想起，白航干脆利索的打断了一人一只胳膊。 “啊，啊……”两人的惨叫声响起。 “这下能好好说了嘛？不用压着他们脑袋，让他们抬起头来，我看看还有没有胆量呸一口，” 姜小白说着身上的杀意浓郁无比。 杀意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可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两个小混混抬起头，看着姜小白眼中弥漫的杀意和淡漠，浑身打了个冷颤。 人命在这个时候不值钱，更何况他们两个小混混。 “我说……”其中一个小混混开口了，另一个心惊胆战的看着姜小白，感觉腿肚子有些发抖。 事情的经过也很简单，最先盯上宋卫国的是装修队里边的一个工人。 他们仨原来就是在一起混的，后来他进了装修队。 宋卫国对于装修队可能是受到姜小白的影响，对装修队的工人还是挺不错的。 出手大方，在他们累了一天以后，也不时的带他们下馆子，吃肉喝酒改善一下生活。 古人讲：“财不露白。”宋卫国这么大方，这装修工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人，自然就盯上了。 找到原来这两个狐朋狗友三个人一合计就准备这事了。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宋卫国有多少钱，身上有没有钱就开始算计了，莽的一塌糊涂。 至于宋卫国那天取了三万块钱，只是凑巧而已。 也就是说，就是宋卫国那天没有取那三万块钱，他们也会动手。 “送他们到该到地方去。”姜小白还以为这一次的事情和京城差不多，是伙人盯上了服装店呢。 结果没有想到是这么几个货色，姜小白瞬间就没有了兴趣。 “求求您，该说的我都说了，别杀我，别杀我。” “求求您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这条狗命……”两个混混听姜小白的话，顿时留吓的屁滚尿流。 什么英雄气概，什么骨气都没有了。 他们俩还以为姜小白要杀了他们呢。 不怪他们俩这么想，因为白航也就是这么干的，在他看来，这两人该去的地方就是阎王殿。 “咳咳，白航，干啥呢？”姜小白一脸的尴尬。 “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啊。”白航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是说送他们去局子里，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们是生意人。”姜小白说着。 白航一脸的怪异，点点头。 “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别忘了，把那个装修工人也送过去。”姜小白又叮嘱了一句。 姜小白回到病房的时候，陈清清正在给宋卫国喂粥喝。 “这狗日的，挺会享受。”姜小白嘴里嘀咕着，走了进来。 “老宋，”姜小白招呼了一声，也没有开什么玩笑，省的整的他们两个尴尬。 “小白来了。”宋卫国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白厂长。”陈清清红着脸站了起来。 “嗯，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一旁的宋卫国一边喝粥，一边道：“还行吧，不过这么大岁数了，遭这么一回，真的是受不了。” “人抓着到了，就是几个小混混……”姜小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宋卫国和陈清清听的目瞪口呆，这也太莽了。 “这也太过分了，”陈清清为宋卫国打抱不平。 “其实他们装修队，大部分人还是不错的……”宋卫国开口辩解到。 “嗯，先不说这个了，抓紧时间养伤，嫂子和孩子在家里都特别的担心呢，我让王超过去稳住了，” 姜小白这话一出口，宋卫国和陈清清脸上的表情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嗯，我知道，让她们担心了。”宋卫国若无其事的说着。 不过他和陈清清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姜小白却尽收眼底。 姜小白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他这两天就感觉宋卫国和这个陈清清有些不对劲。 不过据姜小白观察，两人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处于“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所以姜小白才趁着机会，说“嫂子担心，”提点一下宋卫国，你是有家有业的男人。 不过这种事，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 喂完粥以后，姜小白在，陈清清就回去休息了。 姜小白在合市待了五天，宋卫国的情况稳定下来以后，姜小白就准备回建华村了。 毕竟建华村几个厂长一堆事，他也不能够一直待在这。 不过走前，姜小白却给宋卫国留下了两个保安。 第678章骚动不安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7月中旬，这中间姜小白服装店一共来了8家，算是京城两家，魔都两家一共是十二家。 也算是勉强达到了姜小白的预期。 国家队已经出发，前往了大洋彼岸。 从开年到现在，紧紧半年的时间，可是整个社会上的风气却越来越开放了。 国企厂子里边越来越多的人停薪留职，当然了仅限于高层。 其他的普通工人，还是依旧死守着铁饭碗。 毕竟这碗饭已经吃了几十年了，让他们一下子放下，谁也不愿意。 哪怕是已经有人在外边挣钱了，他们依旧守着一成不变的日子。 变化总是需要时间的，不过这个狂躁的年代气息却已经开始显露了出来。 骚动，与不安，从1978年开始，到现在1984年。 这股气息已经酝酿了6年的时间，经过这6年的时间，已经形成了第一次下海经商的浪潮。 “我们下海吧。”这是这一年最流行的一句话。 人们在用这样的词汇互相的试探和鼓励。 “修大脑的不如剃头的，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可是却代表着这个时候人们的一种逐渐形成的思想价值观。 这种思想在建华村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了，这个位于晋省的小山村。 可以说是晋省改革的第一村，第一线。 人们当初穷怕了，现在挣钱了就能够过上好日子，再加上有四个厂子。 人们也更加的崇尚这种观念。 姜小白发现了这种思想的苗头，不过却没有多说，当时代的浪潮涌来，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 谁也没有办法阻挡，也无法阻挡。 改革释放了资本和金钱的力量，这就是一头巨兽，当一旦释放出来，就再也关不回去了。 无数人前仆后继，推动着时代的发展。 有人说过，每一个时代的结果，都是这个时代当时所有人的选择。 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姜小白坐在建华村里，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一群小人物就要登台，上演属于他们的故事了。 或好的，或坏的，都是不可避免的，也都是历史的进程。 或许他不会被写进教科书里，也不会被写在报纸上，但是却又代表着这个时代。 只不过姜小白没有想到的事，不久的将来，他竟然是第一个登上这个舞台的小人物。 听着窗外知了的鸣叫，已经忙活了一天的姜小白，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推开了走了出去。 走出了知青罐头，虽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可是天气依旧热的很，一股股的热浪扑来。 不过比白天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姜小白穿一双拖鞋和大裤衩，就在村里晃荡着。 “小白哥哥。” 一群孩子们风一样的跑过，留下了几片破瓦。 建华村拥有的电视数量肯定是周边几个村子最多的，不说家家都有一台电视剧，可是两三家的总是能够有一台的。 霍元甲，当然也随之成为了孩子们的偶像。 所以有些人家的瓦就遭殃了，能够一下子用手劈开几块瓦成了孩子证明自己是霍元甲的方式。 当然了也有一些孩子证明自己的时候把手给劈骨折了。 “小白厂长，” “小白……”一路上都有人打着招呼。 大部分都是趁着天气凉快下来，出门透口气的老头老太太。 至于说年轻人，根本就没有闲着的，要不然去地里干活，要不然就在厂子里。 反正就是没有闲人，只有一些岁数大的老人在家带孩子。 “阿婶，在家呢，身体怎么样啊？这小宝真乖了，来给我抱抱。”姜小白伸手接过孩子。 顺手就在孩子脸上捏了捏，不过农村的孩子都皮实的很。 不哭不闹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好奇的看着不远处的小黑狗。 把孩子还给人家，姜小白继续在村里走着。 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加工厂门口。 张宝国的加工厂，至从开业以后，建华村的村民就成为了第一批顾客。 建华村是包产到户最早的村子，再加上还有厂子，所以也是最富裕的村子。 富裕起来了，追求的就不是吃饱了，而是怎么能够吃好。 大家也都不在乎这点钱，所以能够吃加工出来的，谁又愿意吃粗粮。 其他村子也差不多，他们大干包的时间施行的慢一点。 但是有建华村的这个榜样在这，其他村子也没有等到正式施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也就都偷偷的大干包了。 而在1982年，国家也正式下发了文件，施行了家庭联产承包制。 所以张宝国的加工厂一开业，顾客就络绎不绝。 毕竟整个上马乡，或者说张宣县，除了张宝国这就没有第二家。 所以说这就是这个时候做生意的好处，只要是选对了路子，就没有不挣钱的。 也没有啥竞争的。 这个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可是加工厂门口还有不少赶着牛车，马车来加工面的。 张宝国正送一个人出来，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姜小白。 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面粉，然后赶紧走了过来。 “小白厂长。” “怎么样？我看着生意挺不错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托您的福，还行，排队的人太多，有些都是把粮食放下，然后约定好来取的日子，我招了一个人， 我俩轮换着来，人歇机器不歇，24小时开工。” 张宝国笑着说道，整个人比以往消瘦了许多。 “好，不过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姜小白笑道。 “我知道，不过原来穷怕了，现在能够挣钱就想攒点，上个月，老刘叔，给我和我哥一人介绍了一门亲事，女方挺不错的。 我得把我和我哥的彩礼钱给攒出来。” “给你介绍对象了，这是好事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张宝国呵呵的笑着，也不说话，显然对于这门亲事相当满意。 “行了，你去忙吧，我溜达溜达，办事的时候说一声，我去喝喜酒。”姜小白看着加工厂门前排着的长队，没有过多的打扰。 7月28日，远在大洋彼岸的奥运会正式的拉开了序幕。 第679章海报，海豹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这是第23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也是洛杉矶第二次举办奥运会。 上一次是1932年，那是第10届奥运会。 不过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是首次民间承办的奥运会，不仅没有亏空还有盈余。 这是我国首次参加奥运会，还是有很多人在关注着的。 尤其是以京城和魔都这两个城市，其他省会城市就要次一些，关注的人少一些。 不像后世我国举办奥运会的时候，那种家家户户守在电视机前的景象。 当然了，主要是这个时候，很多人家是没有电视的。 只能够听一听收音机，不过就是收音机，也有很多人家是没有的。 所以大家伙就好几个人围在一块听。 当然了像建华村这样的农村地区，消息比较闭塞，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就是知道了，也没有电视机看，更何况这个时候包产到户，农民们只要是一有时间，就都在地里忙活着伺候庄稼，哪有闲心去关心这个。 建华村当然是有电视机的，不过大人们没有时间，大半小子也都是在地里忙活。 只有一些老人带着小孩能够有时间在家里看电视。 不过姜小白却心情好的很，在办公室里泡一杯茶，磕着傻子瓜子看起了电视。 “呸。这什么瓜子。”姜小白吐了出来。 傻子瓜子在这个时候还是听有名的，只不过这傻子瓜子的创始人也只是空有名气而已。 对于傻子瓜子这个牌子的价值根本不懂，在市场上收购了别家的瓜子，然后贴牌就买了出去。 很明显，姜小白手里的这袋瓜子应该就是贴牌生产出来的。 不仅味道不好吃，而且还有坏瓜子。 “小白厂长，您可真的是悠闲。”宋卫国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史生。 一进屋就看见姜小白喝着茶水，磕着瓜子，身边还有美女助理宋馨陪着。 “坐，坐下喝点茶，这天气太热了，宋馨，你去搞点西瓜过来。”姜小白招呼着。 “好嘞，”宋馨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搞西瓜去了。 “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茶水喝着，瓜子磕着，美人陪着。”宋卫国看着跑出去的宋馨，笑着说道。 他前两天就好利索出院回来了，不过姜小白让他好好在家休息两天，再养养伤，别太操劳了。 不过这宋卫国也是个坐不住的，这才在家待了两天就跑回建华村了。 “你不是也有没人陪着吗？”姜小白看着宋卫国抓起自己面前的瓜子磕了起来，也不阻拦，笑眯眯的说道。 宋卫国顿时脸上的神情就变的不自然了。 “呸，这是什么瓜子，怎么全是些烂瓜子呢。”宋卫国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这傻子瓜子在皖省的口碑我听说还是不错的，怎么卖的是这样的瓜子呢。” “听谁说的，清清姑娘。”姜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卫国说道。 这话咋一听起来没有问题，傻子瓜子是皖省的，在皖省有名气也是正常的。 而合市作为皖省的省会知道傻子瓜子也正常，陈清清家就是合市的，所以是陈清清说给宋卫国听的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姜小白这么问，宋卫国就觉得是在打趣自己。 顿时一张老脸就通红了。 “瞎说啥呢，可别开玩笑了。”宋卫国连忙求饶。 姜小白也没有继续揪着这个问题。 “让你在家里歇着你不听，那就陪我看奥运会吧。”姜小白说道。 说完又把目光投到了电视上，电视的信号不是太好，不时的会出现雪花点。 早就已经习惯了后世的高清大屏电视，看起这种24寸还都是雪花点的电视来，还是很不习惯。 宋卫国和史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坐了下来。 “小白厂长，咱们就这么坐着等着啊。”史生问道。 姜小白盯着电视，随意的问道：“什么叫坐着等着，不是其他店铺也在筹备着吗？运动服不是也在生产着，都已经到货了吗？” “是，我是说，其他安排呢，”史生道。 “回头准备一些海报，找些报纸打打广告就行。”姜小白说道。 “报纸我知道是什么，可是海豹是？”史生疑惑的问道，海豹不是一种动物吗？ 怎么能够和服装厂扯上关系呢？而且还准备一些海豹。 这海豹准备一个都困难，上哪整一些去啊。 “对啊，小白厂长，准备海豹干啥啊？那玩意也不好整啊，再说咱们这边是内陆，不靠海，整到也不好养活啊……”一旁的宋卫国也开口问道。 姜小白听着两人的话语，愣了一下，把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开，转头看向两人。 忘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海报这一说。 不对准备的说是海报这个东西还没有流传开来。 海报这个东西起源于旧上海，当时人们把从事戏剧之类职业的人们成为下海。 而贴在剧场外边宣传的单子，剧目表等招揽顾客的张贴报纸成为海报。 而到了后世，各种宣传画，广告，介绍都称之为海报。 “不是，我说的海报和你们说的海豹不是一个东西，我说的海豹是一种宣传画……” 姜小白说着，宋馨端着西瓜走了进来。 姜小白给几人分了，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就是宣传介绍我们服装店的大型宣传画，可以是字，比如奥运会运动服唯一指定赞助单位，也可以是人物肖像，比如咱们代言的那些运动员， 这些海报，也就是宣传画，张贴在橱窗里，或者说店外边，就是一个宣传作用，不然呢话，顾客怎么能够知道呢？” 姜小白把吃完的西瓜皮扔到垃圾桶里，又拿起一块来啃。 “原来是宣传画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海里的海豹呢，刚才心里还直突突，这海豹让我们上哪整去啊。” 史生哑然失笑，听明白了这海报是怎么回事。 “对，整大一点，人物像整全身的，后边做个支架，可是放在店铺门口的，把所有和咱们签约代言的都整几张，到时候谁得奖牌，咱们就挂谁得。”姜小白点头说道。 第680章第一块金牌 其实姜小白记忆里是知道谁得奖牌的，银牌和铜牌他记不住。 但是金牌还是知道几个的，不过这种事没有办法多说，说多了没有办法解释。 “好，回头就安排人去。”宋卫国点点头。 “嗯，好，好。”姜小白突然大叫了起来。 转头看向电视机，电视里我国27岁的运动员许海峰以566环的成绩获男子手枪60发慢射冠军。 成为本届奥运会第一枚金牌获得者，也是我国第一位奥运会金牌获得者。 “好，金牌，获得金牌了。”一旁的史生也激动的说道。 这种激情和其他的没有关系，纯粹的就是国家荣誉感。 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少电视机前的好观众兴奋的跳了起来。 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枚金牌，改革开放了，但是这个时候和国外有着很大的差距。 但是国人能够在奥运会上扬我国威，向世界各国人民证明，这种感觉，和后世我国已经强大起来以后，那种获得金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兴奋，激动，为许海峰，为第一枚金牌，为这个国家，为是这个国家的国民而兴奋，激动。 甚至不少人，在这一刻都流出了泪水。 “去，广播一下，把这条消息用厂子里的喇叭，和村里的喇叭广播一下，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 姜小白挥舞这拳头兴奋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宋馨扔下手里的半块西瓜，急忙跑了出去。 她这种在国外留学，待过的人，才更加的明白一个国家的强大，带给这个国家的民众是什么。 很快，厂子里就响起了广播。 “现在播报一条消息，我国运动员许海峰在洛杉矶奥运会上的手枪射击项目中获得了本届奥运会第一枚金牌，这也是我国历史上首次获得金牌。” 宋馨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了全厂。 宋馨还是非常有水平的，这句话说的基本上赶上市电视台的水平了。而且字正圆腔。 “奥运会，啥是奥运会，谁获得金牌了，洛杉矶在哪？” 虽然宋馨已经说的足够的明白了，可是该不懂的还是不懂，该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农村地区真的是消息闭塞，落后，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奥运会是个什么东西。 “奥运会都不知道，就是运动会，跑步之类的，在国外的，挺多国家参加，报纸上都写了的，”有人开口说到。 “报纸上写了，你个老东西认识字？” “我不认识，但是我家老大上学认识啊，他跟我说的。”男人一脸的骄傲。 “切，回家我就让我家闺女给我读报纸，有啥了不起的。” 受姜小白的影响，建华村整个村子，对于教育还是很上心的。 几乎家家户户都把适龄的孩子送去上学，当然了这和厂子里给补贴钱也有关系。 “哎，别吵了，这娃娃是真厉害，在国外还能够得金牌，手枪打的真好，神枪手。” 又有人开口说到。 “是啊，厉害，金牌肯定也很值钱。” 厂子里的人们议论着，与此同时，国内其他地方，也爆出了欢呼声。 不少地方都用喇叭广播这一消息。 相对于建华村有的村民连奥运会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京城，魔都这两个地方的居民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京城的居民还有议论时事政治的习惯，首都人嘛，不说两句体现不出自己的优越感来。 而奥运会这么大的事，当然有不少人关注。 根本就不用广播他们就欢呼庆祝起来了，并且奔走相告，奥运会三个字一时间成为了人们热议的中心话题。 你要是不看奥运会，出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聊天。 本来观看和收听的奥运会的人不多，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更多的人关注了起来。 许海峰在奥运会得到金牌的事，像一阵风一样，刮遍全国。 然后是女子跳水项目中又一次获得一枚金牌。 而接下来的高潮是举重，这一次的举重项目中，我国获得了4枚金牌，两枚银牌。 随着奥运会的紧张而激烈的比赛不断的展开，国内关于奥运会的声音也更加的多。 报纸上频频恭贺获得金牌，银牌，全国人们的激情彻底的点燃了。 这一天，在体操项目中，李宁一个人获得了3枚金牌，和一枚铜牌，一枚银牌。 与此同时，宋卫国在办公室里的电话打了出去。 “快，把我们做好的关于李宁的海报给我挂出去。” 宋卫国兴奋的说道，没错，李宁是和姜小白服装厂签约的代言人之一。 早在前几天，举重项目中有人获得奖牌的时候。 宋卫国就捶足顿胸，后悔不已，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和这些获奖冠军签下代言呢。 今天的体操项目中，终于有自己签约的运动员获得了奖牌。 而且还是一次性获得五枚奖牌，三枚金牌一枚银牌一枚铜牌。 他一下子就兴奋激动了起来，就好像买彩票中奖了一样。 挂了电话，想了想，他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小白厂长，那个体操运动员李宁得金牌了您知道吧？”宋卫国笑着说道。 从奥运会一开始，姜小白就整天看电视关注奥运会他还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电话里姜小白笑着说道：“我知道，三块金牌呢。” “嗯，”宋卫国故意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他是咱们服装厂签约的代言人。” 当时签完以后，签了挺多人，他记得姜小白随意的翻了一眼，想要记住是不可能的。 所以特意的告诉姜小白这个喜讯。 “真的，太好了，赚大发了，快，把他的海报挂出去。”姜小白兴奋的说道，其实他当时随意的看了一眼。 但是李宁这么有名的人物，他还是一下子就记在心上了。 不过这个时候该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我已经吩咐过来，真没有想到啊，这小子竟然能够能够拿金牌。”宋卫国感慨的说道。 李宁在这次参加奥运会之前，不像女排一样，已经是争夺冠军的种子选手。 第681章服务态度 京城，姜小白服装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这店铺不错啊，怪不得能够给奥运健儿们做衣服呢，我也必须买一件运动服来穿穿。” “是啊，我给我家二子孩子买一身运动服，我家二子读书不行，但是身体还是挺好的，以后也让他当运动员，出国争光。” “大婶，你这个想法好啊，我也给我弟买一身，让他以后也去当运动员，像那个李宁一样，拿奖牌。” 店铺门口拍着长队，人们指着门前的海报议论纷纷。 店铺里边同样是摩肩接踵，服装店已经完全的超符合了。 按照姜小白的规划，现在的旗舰店一家分为两层，面积达到1000多平方。 流出试衣间，休息区，可以同时容纳800多顾客。 如果人再多的话，就会十分拥挤，影响顾客的购买体验。 可是这两天，京城的姜小白服装旗舰店，那是800多顾客，已经上千人拥了进来。 本来进来是想买运动服的，可是进店以后就不想走了，被店里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吸引的目不转睛，再加上试衣间，休息区。 那还能够迈的动步子，基本上不把口袋里的钱给花干净了，是走不出姜小白旗舰店的。 而且就不买那么多的东西，进来了，看着店里的环境，也有些不想走。 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多待一会也是好的啊。 对于一些男同志来说，还是漂亮的服务员，看着也赏心悦目的，这些服务员还不会像国企服装店的那些大妈一样。 动不动的就说什么“你买不买，不买赶紧走，投诉我，我服务态度不好看，老娘不买了，挨找谁找谁。”之类蛮横的话语。 这些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说起话来都是柔声细语，客客气气的。 就好像是面对领导，谁不想享受这种服务啊。 店长看着店铺外边排着的长队，看着店里拥挤的人流，有些发愁。 其实有些顾客，她能够看的出来，已经买完东西，或者压根就不买东西，可是就是晃荡着不走，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你说他们是闹事吧，还真不是，就是服装店太好了，舍不得走。 可是外边堵着一堆的顾客却进不了。 “老张大哥。”店长招呼着门口的保安。 “去给外边站着排队的叔叔阿姨，一杯水。准备点凳子，和太阳伞，让有孕妇，小孩，老人的，坐下歇会。” “好嘞。”保安老张应了一声带着人去办事了。 段志祥在人群里沫着汗水，等着给姑娘买一套运动服。 看着服装店上的名字，他总是感觉有些熟悉，姜小白服装旗舰店。 姜小白这三个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么，突然段志祥眼前一亮。 对了，想起来，前两年自己从外地出差回来，在火车站看见的北师大迎新活动搞的不错。 那个北师大的学生会部长就叫姜小白，记得那个小子为人处世特别老道，还送了自己一条中华烟。 自己为此还写了一篇报道，报道北师大迎新活动举报的挺好。 就说呢，看着熟悉，这俩名字都一样，不会就是那个学生开的吧。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段志祥心里过了一下就被他给排除了。 不可能，听说这姜小白服装店在全国挺多地方都有分店，光是京城就有两家。 还有厂子，怎么可能和哪个学生有联系么。 不过那个学生算算好像也毕业了，不知道分配到哪去了。 不过不管分配到哪，估计将来发现都不会错。 段志祥正，就听见有喇叭的声音响起。 “各位不好意思，店里人太多，让大家久等了，给大家备了汽水，一人一瓶别中暑了。” 店长拿着喇叭清脆的声音响起，顿时有保安拿着汽水发了下去。 “还有汽水，这服装店真舍得，这也太下血本了，这么多人，一人一瓶汽水，” “就是，这姜小白服装店和那些国企服装店比起来，呸，呸，国企服装店也配和人家比，差的也太远了。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是，我昨天去国营商场买衣服，那中年泼妇，哎，不是个人啊。” 随着一瓶瓶汽水发到手里，本来在烈日下等的有些着急的顾客，顿时身体和心里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和甜滋滋的。 段志祥捧着汽水，心里也是思绪飞扬，这家店铺真的是，不一般啊，不是这些顾客拿了汽水恭维。 这种对待顾客的态度，和国营服装店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 他在人民日报上班，一瓶汽水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也不是贪图小便宜，关键的是服务态度问题。 他在报社能够接触一些资料，现在的国营企业可以说都在走下坡路，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 可是和人家姜小白服装店比起来，光是一个服务态度就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说话间，有保安搬着一些凳子和太阳伞过来，放在了店铺橱窗前。 “咱们队伍里有孕妇，老人，孩子的，过来歇息一下，千万别中暑了。”店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人群更加的沸腾了，几个怀孕的妇女和老人走了出来，在也太阳伞下边坐下来。 几个待着小孩的也有了过来。 “这孩子也不小了，不用坐，让他在太阳伞下边站着就行。”一个中年男人把孩子送过来，说完又走回了队伍里边。 “那个孩子，你过来坐着。”店长又指着队伍里一个小孩说道。 “姐姐，我是小男子汉，不用的。”小男孩大概有三，四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的，挺挺胸开口道。 “对，小男子汉。哈哈。”人群中顿时不少人夸奖着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捧着汽水，坐在太阳伞底下，不少人眼圈都红了。 这是什么待遇，他们买东西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服务。 不少心心里暗暗想到，以后买衣服就是姜小白服装店了。 姜小白服装店真的是要把顾客捧上天啊，段志祥心里暗暗的想着，捧着汽水“滋溜”喝了一口，真特么舒坦。 第682章段志祥 服装店爆满的情况不止出现在京城，魔都，合市，石门市，只要是有姜小白服装店的地方都出现了。 精美绝伦的装修，热情的服务态度，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再加上这一次奥运会成为全国话题的热议中心，姜小白服装彻底的火了起来。 皖省日报首先报道了这一消息，当然了就是一个小板块，上边写着：“今日，我省合市新来的一家服装店，顾客爆满，据悉这家服装厂就是这次为我国的奥运健儿出国征战提供服装赞助，爱国热情高涨的民众……” 皖省的日报报告出来以后，姜小白第一时间就收了消息，不过也没有在意。 然后紧接着就是魔都晚报，内容也基本上大同小异，不过报道的篇幅却大了许多。 姜小白看着桌上的报纸，心情十分的美丽，这都不用自己花钱打广告，就免费帮忙宣传了。 然后是人民日报，彻底的引爆了。 通讯记者是段志祥，不过人民日报这种报纸，当然不会简单的报道一家店铺怎么怎么火爆。 段志祥那天从服装店回去以后，又收集了一些资料，同样因为奥运会火起来的还有东方魔水，健力宝。 段志祥先是从这两家店铺的火爆程度做了描述，其中服装店门口等待着的顾客，东方魔水门口解放卡车排着的长队，然后提到了广告效应，再最后又着重的对比了国营企业的服务态度，和乡镇企业的服务态度。 段志祥这篇文章就相当的有内涵了，里边涉及到的东西就非常多了。 然后其他报纸也开始跟风，说起了这种现象。 姜小白在报纸上看见了这则消息以后，脸上顿时浮现出来微笑。 这服装店还是有人才的嘛。 “老宋，这京城旗靓店的店长是谁？”姜小白看着对面的宋卫国问道。 “是叫叶梅的女人，原来是国企的工人，丈夫去世了，没有办法养家，停薪留职过来的。” 宋卫国说道。 “好，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店长，你这样打电话鼓励一下，同时把京城这家旗舰店的做法，通报其他服装店，让他们都这么干。” 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我这就去。”宋卫国也是满脸笑容，服装厂现在真的是火爆的一塌糊涂，竟然能够上人民日报了。 “去吧，争取让她正式辞职了。”姜小白说道。 宋卫国一愣，回头怪异的看着姜小白，这也太坏了。 “怎么？这样的人才你不想留在服装店。”姜小白说道。 “我当然想，行吧，我听你的。”宋卫国把锅让姜小白背上。 姜小白也不在意，宋卫国走了以后，姜小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皮本。 这种本子也是这个时候的特色，中间隔几页还有插画，一些风景图片。 找到了段志祥的电话，姜小白看着人民日报这篇文章的作者，就基本上确定了这个记者是谁。 就是当初迎新活动时自己认识的那个段记者。 虽然现在这个段记者不知道姜小白服装厂和自己有关系，可是自己知道啊。 人家给发了文章，要是不认识就算了，可是认识自己要是不说一声，以后知道了心里肯定有想法。 姜小白按着电话本上当初留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同志您好，找谁？” “我找一下段志祥，段记者。”姜小白说道。 “老段，你的电话。” “喂，谁？”段志祥的声音响起。 “段哥，我姜小白啊，您还记得吗？北师大的迎新活动。”姜小白没有玩什么你猜猜的游戏，两人也没有能够玩那个游戏的友谊。 “记得，记得，怎么会记不得，前两天还想起你来了呢，怎么样？毕业了，现在在哪上班，在京城吗？有时间出来坐坐。” 段志祥还是挺热情的，这要是没有前两天姜小白服装店的那个事，他还真的不一定能够一下子想起来。 “毕业了，不在京城，有时间我去了，一定得好好请段哥吃一顿，感谢啊。” 姜小白一听段志祥这话就知道段志祥不知道自己和姜小白服装旗舰店的关系。 “感谢啥？”段志祥疑惑的说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姜小白来电话第一时间，他就觉得应该是姜小白有事找自己帮忙。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没有说事，直接感谢自己。 “您都帮忙给我们登报宣传了，我能不惦记着段哥的情义吗？有时间去京城一定得请您好好吃一顿。” “登报宣传，什么意思？”段志祥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只不过念叨着，突然心里一个咯噔，想到了什么。 最近这几天自己就宣传姜小白服装和东方魔水健力宝了，姜小白，姜小白服装，这两者不会真的有什么联系吧。 不可能啊，自己买衣服的时候还特意的打听了一下满足自己心里的好奇心。 那个店长说，这姜小白服装旗舰店是1979年就开业了啊。 自己遇到姜小白，那都是1980年以后得事。 “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嘛，忘了？我是厂长，当时命名的时候没有想到什么好名字，就用我名字命名了，让段哥见笑了。” 姜小白说道。 “啥？姜小白服装厂你是厂长，怎么可能？你不是……”段志祥蒙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啊，说不通啊。 先不说姜小白才多大岁数，姜小白服装厂光在全国就有很多家的店铺，还有厂长。 这么大的厂子，姜小白一个年轻人当厂长。 而且按照姜小白的说法，姜小白是在还没有上大学的时候，就创立了服装厂。 可是怎么可能呢，还没有上大学。 “哈哈，这事是这么回事……”姜小白把事情给段志祥说了一遍。 段志祥已经懵逼了，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 段志祥感觉自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 太传奇了，知青下乡，为了吃饭做罐头，后来合资做服装厂。现在发展这么大。 带着一个村的老百姓发家致富。 这不是传奇是什么？ 第683章金牌罐头银牌罐头 段志祥半天才回过神来。 “小白啊，老哥得缓缓，”段志祥又问了姜小白一些详细的事情。 姜小白也没有隐瞒，能够说的都说了。 不能够说的，当然不会说，关系再好也不会说，说了不是把自己把柄往别人手里送吗。 “你真的是太牛笔了，南方都没有你这样的牛人。” 听完以后段志祥有些兴奋，有些激动的说道。 堂堂日报大记者，连这种略带粗俗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想而知心里是什么想法。 “牛啥啊，都是为混口饭吃，段哥，这事就谢谢了，等下次到京城我请你吃饭。”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好。”段志祥连连应道。 挂了电话以后，段志祥就仍不住提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可是虽然问的姜小白的东西，已经够写一篇文章了。 可是他写的又不是小说，不能够光写人物传奇，而是需要写出在当下这种人物出现，带领着建华村，走上富裕的道路。 而这种模式是值得大家借鉴的。 而这么写，肯定需要一些实际的数据，不然的话，乱写一通，数据全靠编的，肯定发表不出去。 必须实际去采访一下，越想，段志祥越觉得这事可行。 段志祥也是个行动派，觉得行就收拾了一下东西，拿着本子来到领导的办公室。 “主编，您还记得前两天我报道的那条姜小白服装厂和健力宝借着奥运会的风，两家门口排起长队的事吗？” 段志祥说着，把那份报纸递给了主编。 主编拿过来看了一遍，点点头看向段志祥，等待着段志祥的下文。 “是这样的，刚才这个姜小白服装厂的创立人姜小白了给我打电话了，说来也巧了我们当时就见过面，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段志祥说着，主编也比较感兴趣了，今年年初南巡过后，一时间改革开放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下海”这两个字一时间成为了人们热议并且付出行动的词。 一时间草莽英雄纷纷崛起，所以主编对于这样的人物还是很感兴趣的。 “今天他打电话来感谢我，我还一头雾水，原来……”段志祥详细的说了一遍，主编也是听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这要是段志祥所说的情况，都属实的话，那可是一个大新闻，这姜小白也会是一个代表性的人物。 “主编，我是这样想的，我带人亲自去一趟建华村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属实的话，我觉得这事可以写一篇报道，知青带着村民创业，发家致富， 我觉得和当前的政策也是符合的。” 段志祥说道。 “可以，你先去实地采访，把情况摸清了，等回来以后看看文章再说发不发的事，” 主编说道。 段志祥应了一声，领取了经费，带上介绍信。 回家里说了一声，然后带了一个新分来的大学生踏上了前往建华村的路途。 而另一边，姜小白也在挂了电话以后，准备出发了。 “把王超，王猛叫过来。”姜小白吩咐道。 “小白哥。” “小白厂长。”很快两人就过来了。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身上也是脏兮兮的。 “嚯，赶紧坐下，喝点水歇歇，你们俩这是干啥去了？” 姜小白问道。 “就在厂子里发货，小白厂长，咱们的罐头也买疯了，罐头上印着那几个得金牌的奥运冠军头像的罐头是供不应求，就是之前的库存也清理的干干净净的。 现在很多地方都断货了，好几个代理商不停地打电话来催发货，能用的工人已经全部找过了了，可就是一天24个小时不停歇的生产，还是供不上货。 而且就是生产出来了，咱们的运输系统也跟不上……” 王猛开口说到，脸上有兴奋，也发愁。 这一次的知青罐头也同样借着奥运会的风，签了代言，把代言人的头像，姜小白直接就给贴到了罐头上。 和商标差不多，但又不是商标，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反正代言合同也不是那么正规，给钱了，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贴着奥运冠军头像的罐头，直接就火了。 可是这一次知青罐头的大卖，同时也反应出了知青罐头厂的很多问题。 生产能力底下这不用说，之前就想找联营的，一直没有找到。 二就是知青罐头厂的运输能力也不足， 就那么几辆解放卡车，还是和服装厂共用的。 现在双方都用车，根本就不够用。 “那这样，告诉所有代理商，他们要是想要货，就自己找人来拉，”姜小白说道。 “好嘞。”王猛应道，其实不用说，也已经有聪明的代理商这么干了。 比如说龙城代理刘飞，直接找国营企业借了一辆车，奔着建华村来了。 并且他准备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把相邻的石门市的市场也给打开。 “我准备出去看看，各地的代理商的情况和服装店的情况，罐头厂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姜小白说道，虽然现在各个地方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一片大好，可是姜小白还是不愿意坐在家里。 想实地去看一看，汇报回来的数据和实际情况到底有没有出入。 “好的，小白厂长您放心吧。”王猛说道。 交代完，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出发去往了龙城。 姜小白也没有坐车，就一路溜达着往家走去。 路上还看见了一个买知青罐头的点。 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挑着担子在路边摆个小摊买。 边上围着一堆人。 “别挤，别挤，贴有李宁的罐头，一块三，贴有许海峰的罐头一块三，其他运动员的罐头一块一，” 中年男人吆喝着。 姜小白都停下了脚步，虽然知青罐头厂对于代理商卖罐头的价格没有统一的要求。 可是也没有听说过，同样的知青罐头在一个地方卖两个价啊。 而且还是同一个摊子。就是价格不一样，也应该是根据罐头的品种不一样，定不一样的价格，这根据罐头上贴运动员的标签划分不同的价格是什么鬼。 第684章致橡树 “这价格咋还不一样么，不都是知青罐头吗？”不用姜小白开口，就有围着摊子的其他顾客开口了。 “确实都是知青罐头，可是得金牌的能够和得银牌的比吗？人人都想买得金牌的，这金牌罐头自然就涨价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买银牌，铜牌的罐头。” 中年男人振振有词的说道。 姜小白听的一脸无语，关键是还有挺多人附和，知青罐头厂出厂的时候，给代理商的价格都是一样的。 可能冠军的贴牌不可避免的多生产了一些，可是其他的也不少。 当时是真的没有想这么多，而且就是想到了，姜小白也不会在乎这个。 “给我来一瓶李宁的，” “给我来一瓶……”众人挥舞着钱围了上去。 姜小白没有再停留，朝着家里走去。 这就是坐在厂子里和出来的区别，不出来你永远也看不见这一幕，你也永远也不知道一项好的规定，下边是怎么给扭曲了的。 姜小白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龙钢。 至从蜜月回来以后，他就回建华村了，和赵心怡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赵心怡，有人找。”办公室外边一个女人喊道。 赵心怡应了一声，收拾了一下手上的工作，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谁啊？”赵心怡一边问着一边朝着走廊上看去。 然后顿时就待住了，看着姜小白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真的是姜小白以后直接就扑了过去。 她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新婚燕尔，正是最腻歪的时候，姜小白就回了建华村。 这一别就是三个多月，让她怎么能够不思念。 “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特别的想你……” 赵心怡使劲的抱着姜小白，把脑袋埋在姜小白肩上，一边说着，都有些哽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刚回来了就来找你了吗？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温香软玉报满怀的姜小白轻轻拍打这赵心怡的后背安慰着。 赵心怡突然放开了姜小白，脸色有些通红的撇了姜小白下身一眼。 姜小白脸色一红，也有些尴尬。 “你等会，我去请个假，安排一下工作，然后咱们买菜回家。” 赵心怡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看着赵心怡的背影有些心猿意马，都是说小别胜新婚。 这话不假，好歹自己前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竟然就一个拥抱就硬了。 不过越是着急，越是慢，姜小白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赵心怡才出来。 “怎么这么慢？”姜小白陪着赵心怡一边往厂子外边走，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说了要请假和安排工作吗？”赵心怡嘟着嘴说道。 “安排工作？安排什么工作，”姜小白随意的问道。 赵心怡在厂子里要是不想干活，谁干让她干。 “不是，是给别人把工作给安排好了。”赵心怡一出厂子，就挽上了姜小白的胳膊。 “给别人安排工作，你当领导了？”姜小白诧异的问道。 “哎呀，其实也不算吧，就是个副主任。”赵心怡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县一个县长，配七，八个副县长都是正常的。 甚至还有的县，配十多个副县长的都有。 一个厂子那副厂长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也不少，对于赵心怡升副主任这事，姜小白也没有多想。 赵刚就是厂长，闺女升个副主任算啥。 “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在回家的路上都看见卖知青罐头的呢？是不是生意很好，还有那家姜小白服装店，我去了一趟，生意好火，都进不去。” 赵心怡边走边说道，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姜小白的面庞。 眼中流露出来的爱意也是毫不掩饰的。 “最近厂子里生意还算可以，这不是借着奥运会的风，给两个厂子打打名气……” 姜小白絮絮叨叨的说着厂子里的事，好的，坏的，赵心怡也听不懂。 但是就是笑眯眯的看着姜小白，她就喜欢听姜小白说话，声音充满了磁性。 “这次出来是准备转一转，看看各地的实际情况，不然的话整天坐在厂子里边，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 姜小白说着，突然意识到了赵心怡听不懂这些事。 “嗨，说多了，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回来看你，这次回来也是顺路才……”姜小白心里有些愧疚的说道。 赵心怡突然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 “小白，我最近看到一首诗，叫致橡树。” “我念给你听啊，”赵心怡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鲜花，温暖，美丽。 “好，”姜小白点点头，他前世的时候就听过这首诗。 致橡树算是朦胧诗的代表作之一，其实就是爱情诗，不过这个时候对于男欢女爱这种事，还是有所避讳的。 姜小白这一世还真的没有听过。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如果我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姜小白跟着念了起来。 “小白，我爱你，虽然你说的工作我不是很懂，但是我会永远支持你想干的事业……” 赵心怡停下了脚步，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负，你想干一番自己的事业，不光我需要你，那几个厂子也需要你，建华村的那些百姓也需要你。 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我能够理解你，我也支持你，你放心的出去做事业，家里一切有我，我会照顾好爸妈， 如果我想你了，你又不忙，我就会去建华村看你，你心里不要觉得愧疚我什么，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姜小白伸手紧紧的把赵心怡抱在怀里。 “心怡，谢谢你。” 第685章姜铁山走后门 平时姜小白不回家的时候，赵心怡有时候是回娘家住的 姜小白不在龙城姜父和姜母虽然说觉得这样有些不合规矩，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现在姜小白回来了，赵心怡当然是和姜小白回家了。 “心怡下班了。”姜母正在院子里的菜地里忙活着，听见门的动静一抬头就看见赵心怡走了进来。 顿时脸上有了笑意这个儿媳妇她还是挺满意的，人长得漂亮，温柔，贤惠，大方，不斤斤计较。 和大儿媳妇那种锱铢必较的人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至从结婚以后，对他们父母也是恭恭敬敬的，时不时的就会给他们买东西。 孝顺的很。可是唯一让她两口子不高兴的就是姜小白不在家，这赵心怡也很少回来。 一般都是在娘家住，这就让他们不开心。 按照他们老一辈的思想，那你结婚了，就不能够老是回娘家，老回娘家算怎么回事啊。 人家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婆家对你不好呢。 更重要的是，姜母觉得儿子常年不在家，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老在外表晃荡。 不回家住，也看不住啊。说不定哪天跟人跑了呢。 只不过姜小白不在家，赵心怡的身份又不一样，虽然是自己儿媳妇，可还是赵厂长的闺女。 所以姜母，姜父两口子也没有说过这事。 现在看见赵心怡能够回家，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只不过看到赵心怡身后的姜小白，姜母顿时就明白赵心怡为什么会回家了。 “妈，忙啥呢？”姜小白笑着说道。 “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姜母从菜地里端着一盆黄瓜出来，惊喜的问道 “刚回来，”姜小白接过姜母手里的黄瓜拿到水龙头上洗了一下，然后直接啃了起来。 “晚上想吃啥，你和心怡进屋歇着，唠唠嗑，妈现在去买菜做饭，”姜母说道。 “红烧肉吧，再整条鱼。”姜小白说道。 姜母跨了一个菜篮子出去了，姜小白和赵心怡回了自己房间。 一回房间，姜小白就吻上了赵心怡的嘴。 “别。别闹，大家一会就都下班回来了。”感受到姜小白手上的动作，赵心怡喘息着阻止到。 姜小白不依不饶，直到赵心怡衣服乱了，好半天才放开赵心怡。 赵心怡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娇嗔的看着姜小白。 那欲拒还羞的样子，差点没让姜小白再次扑上去。 晚上姜子建有事，没有回来。姜父，姜母，还有大哥两口子一家人吃了一顿饭。 吃过饭，赵心怡去收拾房间了，姜小白和姜父坐着喝茶。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姜小白问道，今天天色都黑透了，姜父才到的家。 “这不是知青罐头卖的好嘛，就在外边多买会，挣点钱，就今天一天我就挣了50多块钱，卖了好几百瓶罐头。”姜铁山笑着说道。 “其实爸，不用这样的，现在咱们家叶不差钱，你和妈以后的吃穿用度我每个月按月给就行，用不着再出去……”姜小白看着父亲已经有些花白的双鬓，开口劝到。 “用不着，我和你妈有手有脚的，我们俩还有退休工资，用不着你们管，你们把自己管好就行了。”姜铁山脸色一沉说道。 姜铁山说完以后可能感觉自己态度有些过了，换了个语气，缓和的说道。 “再说了，我也不是途挣这个钱，你爸这辈子在厂子里的时候就是先进，现在没有理由退休的就在家里坐着，闲不住。” “嗯，行吧，不过要注意身体。”姜小白见父亲这么说，也没有办法。 其实说什么闲不住，都是假的，闲不住出去溜溜鸟，下下棋之类的不行嘛。 姜小白知道，现在姜子建还没有结婚，姜小美也没有出嫁。 姜父想多攒点钱而已。 不过看破不说破，姜小白没有多说，只是叮嘱了一句。 “听说厂子里没货了，”姜铁山话题一转问道。 “嗯，现在各个地方都买疯了，这一次我出来也是想在各个地方看一下，具体到底什么情况。”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那就一点库存都没有了吗？”姜父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姜小白听出来了，这老头不是关心自己厂子的发展，而是想从自己这搞点罐头出去卖啊。 “有是有，现在厂子里边人歇机器不歇的加班加点的生产，就是没有也能够凑出来，就是送货的车不够了。”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姜铁山的表情。 看着姜铁山的表情黑了下来赶紧说道：“这样明天我安排一下，先让人给刘飞送点，你们先卖着。” 听姜小白这么说，姜铁山紧紧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也不用，你们正常安排就好了嘛，不要走后门，该给什么地方送就给什么地方送。” 说着，姜铁山还怕姜小白听不懂，特意在“什么地方”这几个字上加重了口音。 “没有，就该给龙城送了，龙城毕竟是省会，要先紧着龙城嘛。”姜小白识趣的说道。 “嗯，”姜铁山舒坦了。 姜母很快收拾完东西以后，也过来了。 看了看姜小白房间里，赵心怡的身影小声的说道：“老三，你以后没啥事常回家看看，你这新婚燕尔的就留心怡一个人在龙城，也不是回事啊。” “我知道，这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忙嘛，走不开，我这不是一忙完就赶紧回家了嘛。” 姜小白不知道姜母心里想什么，随意的说道。 “不是，你就是再忙也得回家不是，留心怡一个盆在龙城，你就不怕……” 姜母说到这不说，然后话音一转道：“你这老不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抱上孙子啊。” 她换了个理直气壮的理由，那个理由有些像告人状挑拨是非似的。 “您不是已经有大孙子了。”姜小白笑着说道，他说的是大哥姜子军的孩子。 “我说的你，趁着你妈现在身体还行……”姜母絮叨了姜小白半天，被姜小白找了个理由溜回房间睡觉了。 第686章柳巷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古人诚不欺我。”姜小白嘴里嘀咕着。 赵心怡给姜小白飞了个媚眼，让你欺负我。 吃过早饭，姜小白也没有上班，陪着赵心怡在街上逛着。 直接就来到了龙城的姜小白服装店。 龙城的姜小白服装店开在迎泽区的柳巷。 这柳巷是后来的龙城市商业最繁华的地区。 柳巷的繁华是从清朝光绪帝的时候繁华起起来的， 建国以后的二轻商场、妇儿商厦等都在柳巷，龙城人买东西也爱来这边。 姜小白记得前身小时候没事，也爱来这条街上溜达。 柳巷的传说和明朝的常遇春有关，柳巷原来就是一条普通的小破巷子。 当时明朝北伐破元，到龙城以后，龙城凭借着龙城的高大城墙抵挡，常遇春进城侦查，不过，常遇春进城就被人发现了，一场血战，常遇春跑到了一条破旧巷子的小院子里。 院子里住个老妇女柳氏，救了常遇春。 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于是他走时顺手摘下一根柳枝，交给柳氏说：“要打仗了，你把这柳条插门上，就能够免受兵灾。 后来明军果然攻入太原。柳氏眼见战火即起，告诉众邻，各取柳枝插于门首。 攻入城中的明军士兵，按常大将军的命令，看到门上插有柳枝的院子，便格外小心保护，秋毫无犯。 战后，众街坊为了感谢柳氏，也为了纪念太原的光复，便把门首的柳枝，植入门前街畔。 这些柳枝便生根、抽技、发芽、吐翠。插入街头巷尾的柳枝，随着时光的推移，这条不起眼的小巷，绿柳成荫，枝条烟娜，凉爽惬意。变被称为“柳巷” 从1978年开始，街上的老字号就一家一家的恢复了营业。 不过进入到1984年以后，柳巷的街头的个体户也越来越多。 而姜小白服装旗舰店也就是现在柳巷街上的佼佼者。 姜小白和赵心怡一踏入柳巷就感觉到了这种氛围。 姜小白服装旗舰店门口不到9点，就已经排起了长队，门口放着太阳伞和一排座椅。 不过这个时候空荡荡的，没有孕妇和小孩坐着。 “走，排队进去看看。”姜小白笑着说道。 赵心怡点点头，有姜小白陪在身边就行，至于去哪她无所谓。 没一会，就进入了店里，赵心怡这么漂亮的女孩，自然免不了让服务员多看两眼。 然后看到了赵心怡身旁的姜小白，虽然极力掩饰，还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表情。 让姜小白想痛下杀手，开除了这货。 两人在店里逛了一圈，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一人买了一件白色的体恤。 姜小白也没有暴露身份，然后就和赵心怡走出了店铺。 整体上还是不错的，服务员对待顾客的态度，虽然说达不到后世的那种上帝的感觉。 但是也算是达到姜小白的要求。 这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金钱至上的观念才刚刚形成，人民当家做主的心态还没有放下。 就像在一些国营厂子里边，工人不想搭理你厂长的时候，甚至指着鼻子骂你。 你还开除不了人家，因为人家没有犯多大的错误，不够开除的。 厂子是人民当家做主的。 而到了私营企业里边，老板自己一个人当家做主，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蛋。 这是两个概念。 店里的衣服种类也比较齐全，姜小白观察到，顾客虽然是因为冲着运动服来的，可是到了店里以后被其他服装也吸引了目光。 一般都会买上一件，两件的，甚至还有些人，在店铺外边商量着买运动服。 可是进了店里以后，就被其他衣服给吸引了，结果最后花光了身上的钱，出服装店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要买的运动服压根还没有买呢。 这就是姜小白服装的魅力。 从服装店出来，路上又碰到两个卖罐头的点，姜小白看了一眼心里也就有数了。 在龙城待了三天，姜小白才离开。 而就在姜小白离开同城的的当天，一路奔波的段志祥也到了张宣县？ 坐上了到建华村的大巴车。 出了县城以后，看着宽阔的水泥路，段志祥好奇的问道。 “大姐，你们这里的路怎么这么宽？” “那个建华村修的嘞，花了很多钱的。”售票大姐还是很有谈兴的。 因为段志祥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看着段志祥的穿着就知道是从大地方来的。 而且段志祥长得还算是个老帅哥，售票大姐也愿意和他攀谈两句。 “你是不是到那个建华村的，你要是到那个建华村的话，其实是不用坐这辆车的，县里有建华村拉货车挺的地点，可以直接到建华村，你还能够省下一块钱呢。” 售票大姐说着。 “真的，还有这种好事，大姐你能不能够给我说一下这个建华村，我是记者。” 段志祥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售票大姐看，证明自己不是特务。 “哎，记者啊，真厉害，还是首都来的，”售票大姐的态度更加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啥，都是道听途说，其他人也知道。” “没事，您知道的给我说说就行。”段志祥笑着道。 “好，这建华村原来是我们县里有名的穷地方，每年的粮食都不够吃，要从县里拉救济粮吃才能够活下来……” 等到段志祥在上马乡下车的时候，对于建华村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第一个乡镇企业，第一包产到户的村子，第一个富裕起来的村子。 不光有罐头厂，还有养猪场，饲料厂。 在乡里坐上了回建华村的拉货车，本来以为司机会知道的更多，能够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没有想到上车以后，司机一言不发。 对于建华村的一切，都不多说，只是让他有事找厂子领导。 哪怕是段志祥露出了记者证和介绍信，告诉他自己是从京城来的。 第687章百万富翁 李老三到了建华村是李老三接待的他，京城来的记者，李老三不敢怠慢。 并且段志祥还说认识小白厂长。 所里李老三当即就要给姜小白打电话，可是姜小白根本就联系不上啊。 这一次姜小白是出去要去各个服装店和罐头代理商那看看。 有点微服私访的意思，所以只有姜小白和厂子里联系，厂子里根本联系不上姜小白。 “不好意思啊，段记者，小白厂长这一次出去考察了，没说多长时间回来，也没有说去哪？我们根本联系不上。” 李老三有些歉意的说道。 谁知段志祥根本不在乎，开口道：“没事，我主要是看咱们建华村几个厂子的。” “上次那篇报道，就是我写的，”段志祥说着从包里拿出那份报纸，然后指着下边的名字，然后把自己的记者证也推到了李老三面前。 李老三一看，还真的是，这下子还真的不好推脱。 饭桌上，段志祥又说起了和姜小白认识的过程。 提到姜小白是当时北师大学生会的主席，这下子李老三更加确认无疑了。 就像建华村里，知道姜小白当时上大学是在北师大的人不少，可是要是说知道姜小白是当时学生会部长的人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 自己知道这事都是因为闺女李贝贝回家的时候偶然说起过。 所以接下来几天，李老三就陪着段志祥在几个厂子里和村里转着。 有时候段志祥还会自己在村里溜达。 甚至还到了村委会，黄忠富也被段志祥采访了。 晚上的时候，段志祥整理着自己这几天的收获。 他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建华村的这几个厂子虽然也是乡镇企业。 但是乡镇，包括村里却没有一点股份，也没有一点发言权。 因为这几个厂子压根和村里就没有关系。 比如这个知青罐头厂，应该是大部分股份都在姜小白一个人手里，其他人握有一小部分。 养猪场的股份是知青罐头厂和村里的大部分村民的，那个火爆的姜小白服装厂是知青罐头和第一监狱的。 饲料厂是养猪场和知青罐头厂的。 虽然看起来有些乱，但是仔细一分析就能够发现其中奥妙。 一共四个厂子，养猪场是由罐头厂控股的，而饲料厂又是由养猪场控股的。 服装厂是合资办厂，知青罐头厂控股。 所以母公司就是知青罐头厂，而知青罐头厂又是由姜小白控股。 所以说这几个厂子都是可以说由姜小白控股的。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集体资产，而是妥妥的私营企业啊。 也就是说，这几个厂子每年的盈利，有大多数都是姜小白个人的。 个人的资产啊，现在听说南方那边有什么万元户。 这姜小白的身价应该已经最起码超过十万了吧，不，说不定都超过一百万了。 还有楼下听着的那些车，皇冠，法国雪铁龙，面包车。 都是个人的。 百万富翁，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万元户才刚刚被报道出来，都是人们羡慕追捧的对象。 这自己竟然亲眼见了一个百万富翁。 另一边，姜小白终于打电话回来了。 李老三赶紧和姜小白汇报段志祥的事。 “小白厂长，那个段记者太厉害了，这两天在村子里和厂子里问到了很多情况？” “都什么情况？”姜小白在招待所的门口，那着电话，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问到。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段志祥竟然来建华村采访了。 这可是人民日报啊，虽然登一点消息，那都是大事。 “该了解的他都了解了，不该了解的好像他也了解了，咱们几个厂子的股权他好像也弄清楚了。” 李老三说道。 姜小白心里一个咯噔。 “小白厂长，要不要我找个人，把他给……”李老三说道。 “别。”姜小白赶紧出声制止。先不说段志祥和自己无冤无仇的，而且对自己还算有点恩。 就说一个人民日报的记者，下来采访，然后出了意外，不用脑袋想都知道，这里边有猫腻。 那还不得翻天了。 其实大不了就是一直隐藏的隐藏不下去罢了，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都1984年了。 “算了，要报道就报道吧。”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挂了李老三的电话，姜小白又给段志祥打了个电话。 说了自己在外边，暂时回不去，已经交代过了，让李老三好好招待，在建华村多玩两天之类的客气话。 挂了电话，姜小白给服务员扔下3块钱，连找回来的5毛钱也不要了，摆了摆手回了自己房间。 在想这件事一旦曝光出去，对自己和建华村意味着什么。 可是一想，除了可能出现的政策上的问题，其他的问题都没有，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网络， 就是人们知道了也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 这样一来，反倒扩大了几个厂子的名声。 而政策方面，现在已经是1984年了，几个厂子的股权，也从一开始就干干净净的，每一次资金的来源都能够说的清楚。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段志祥又在建华村待了两天，几个厂子的详细数据他没有得到，不过知道了一个大概而已。 不过他却拍了很多照片，有罐头厂流水线工人忙碌的身影，有漂亮的厂房，有笔直宽阔的水泥路。 有砖房里孤寡老人的笑脸，有学校里得到资助重返学堂孩子纯真的面容。 这里的一切，都让段志祥心里十分的感慨。 李老三开车送段志祥到了县城，给段志祥买上火车票。 坐在火车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 段志祥拿出包，从里边拿出一沓照片看了起来。 这些东西是临走的时候，他提出去一趟姜小白办公室。 在姜小白办公室的墙壁上发现，然后询问李老三以后，一一拍照留了下来。 有黑白照片，有彩色照片，相比他自己拍摄的那些照片，这些才是真正的记录了姜小白，建华村，和几个厂子成长的过程。 第688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知青下乡的时候，是一张黑白照片。 姜小白站在正中间，裤子上还明显的有一个大了补丁，咧开嘴笑的很灿烂。 一共十四个人，背景就是建华村村口的位置，有一颗大松树，枝繁叶茂。不过现在已经看不见了，走的时候段志祥特意的留意了。 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成为了一个屠宰车间，和一个冷库。 门前排着车队，是来拉猪肉的。 第二张照片就是知青小院里，几个房间被改造成了生产车间，还很原始。 照片上，院子里有从山上摘桃子回来的人，有抱着一箱刚做好的罐头往库房送的，有拿着柴火烧水预煮的。 姜小白叉着腰正站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看着，脸上全是笑容和对未来的向往。 第三张是夜晚知青围着圈在院子里学习的照片，有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有围着大长桌一块讨论的。 这个时候应该是1978年高考刚刚恢复的时候，考大学的那一年吧，听说那一年除了姜小白和现在的知青罐头厂厂长王猛。 其他人都考上了，段志祥心里想着，又翻来了一张照片。 是知青罐头厂成立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剩下了姜小白和王猛两个知青在。 对了，招待自己的李老三也在一旁。 其他的知青应该是都走了。 下一张照片是大干包分地的时候…… 段志祥一张张照片看着，再加上自己听到的，看着照片就能够回到当初。 姜小白，建华村，和这几个厂子，就这么从无到有的一点点的建起来了。 段志祥看完以后，小心翼翼的用纸把照片抱起来，放进包里。 这些照片真的太珍贵了，这记录下来的不止是姜小白的成长，不止是建华村的成长，更是整个国内经济的变革与发展。 姜小白是在火车上的报纸上看到8月8日决赛时，我国队发挥所长，直落三局击败美国队，拿下了金牌，实现了三连冠我国女排夺冠的的夙愿。 段志祥回到报社以后，就把收集来的材料和主编做了汇报。 本来他是准备就在建华村动笔把这篇报道写好的。 不过采访完了以后，他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记者的宗旨当然是记录真相，可是同时也需要为政治服务。 虽然说已经是1984年，可是私营企业还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 要是他所在的报社是南方的一些报纸，那不用担心，可是他在的人民日报。 所发的每一篇文章，都会被人过度解读，所以发表每一篇文章都要慎之又慎。 这也是他那着材料来找主编的原因。 主编看过以后，也是大吃一惊，百万富翁，这特么还是人嘛。 他一个月的工资才几百块钱，就这样已经比其他大众的收入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可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姜小白竟然已经是百万富翁。 一百万啊，自己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主编，不是钱的事，您看合适写这篇文章嘛？”段志祥有些无语，你关心的方向是不错了。 他已经忘了自己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被这个庞大的数字给震惊了。 主编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先写一篇文章出来，我看看，给你改一改，然后我们再拿着问一下上边，写的时候尽量淡化姜小白，突出企业这个概念。” “好，我这就回去写。”段志祥高兴的应道，虽然这篇文章，主编就是不让写。 他也会接受，也有预料，可是主编现在让写，那当然就更好了，也不枉自己跑这一趟。 8月12日，世界举目的奥运会落下了帷幕。 我国以15枚金牌的数量，排在了第四位。 奥运会结束的第二天，姜小白回到建华村。 “小白厂长，您可回来了，奥运健儿们就要回国了，您看咱们是不是去京城迎接一下。” 姜小白刚回来，宋卫国就找了过来。 “行啊，去一趟京城是应该的，奥运健儿们也为我们罐头厂和服装厂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姜小白点头说道。 “不过不用着急，后天再去吧，你让我歇一天，去机场迎接的事派两个人出面，拉一个条幅就行了，反正我们去了，也不可以见到人的。” “也是，行，那我就去安排了。”宋卫国说道。 宋卫国走了，姜小白准备拿了东西，去澡堂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王猛和王超两人就到了。 “行了，看来这澡是洗不成了，有啥事说吧。”姜小白放心东西，重新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也没啥事就是得到一个消息，石门市有家罐头厂有一条食品罐头的生产线要出售。” 王猛笑呵呵的说道。 这下子姜小白坐不住了，惊喜的问道。 “真的，这消息靠谱吗？” “靠谱，李哥有朋友是石门市一个养猪场的，托人打听过了，这消息是真的。”王猛说道。 “嗯，我知道这人，是什么刘主任吧。”姜小白说道，上一次他还和这个刘主任一起吃过饭。 “对，就是这个刘主任，”王猛点头道。 “那有什么条件吗？”姜小白追问道。 “这个具体的还不清楚，石门市的这个罐头厂，原来也是对外出口的大厂，现在对外出口也不景气，国内的罐头市场又竞争的激烈， 这条生产线闲着也没用，就要买掉了。” “这样，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出发，去石门市。”姜小白一瞬间就下了决心。 虽然去京城见一面奥运健儿的事也重要，可是食品罐头的生产线更加的重要。 借着奥运会的风火起来以后，知青罐头厂根本就供应不上。 生产力太底下，就这种情况，不增加产能，知青罐头根本不用想着走出晋省。 而罐头生产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现在找省里的工厂代工这一条路走不通。 那就只能够把知青罐头厂的产能扩大。 而罐装食品罐头的生产线，不仅能够扩大产能，还能够补上知青罐头品种单一的缺陷。 第689章八大碗 “哎，老宋，”姜小白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宋卫国。 “小白厂长，车票我买好了，后天早上……”宋卫国接起电话来说道。 才从姜小白办公室走，现在这么短的时候，这个时候又没有网上订票的功能。 他是安排人在县城买的。 “老宋，我可能去不了了。”姜小白打断了宋卫国的电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卫国愣了一下问道。 “是这样，知青罐头厂这边……”姜小白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小白，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去京城的，知青罐头厂重要，可是服装厂这边也重要啊，接下来……” 宋卫国絮絮叨叨的抱怨了一堆。 姜小白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人啊，坐什么位置，决定什么思维。 宋卫国当然知道如果能够引进一条罐装食品生产线的话，对于知青罐头??能够有多大的帮助。 可是屁股决定脑袋，他现在是服装厂的厂长，当然要多为服装厂着想。 姜小白理解归理解，可是却不会惯着这破毛病。 “老宋，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哪头轻哪头重你拎不清吗？知青罐头厂那是我们几个的企业，服装厂那是和第一监狱合资的，哪个重要要我提醒你吗？” 姜小白破口大骂，宋卫国反映过来了，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自己也是知青罐头厂的股东。 “行了，先这样，我要准备一下去石门市的东西，那边你自己去京城，和奥运健儿们见个面，最好再吃一顿饭，争取一下，让他们去服装店站台一下。” 姜小白说道。 “嗯，知道了。”宋卫国应声道。 “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姜小白说完挂了电话。 在知青罐头厂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姜小白，王猛，王超，三人就开着车前往了石门市。 开的是姜小白的皇冠轿车，这个时候的路挺不好走，费车，不过姜小白也不在乎这个。 有人说什么车是小老婆之类的，姜小白不太认同，车就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 上党市距离石门市不远，早上出发，当天下午四点点左右，车子就驶进了石门市。 “小白厂长，李哥已经联系过那个刘科长了，我们直接去石门市石门市第二养猪场找他，他晚安安排。” 王猛说道。 “行，”姜小白点点头，既然已经到石门市了，就不能够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石门市第二养猪场原来在市区里边，只不过这两年改制就搬出了市区，到了郊区。 路上还看见了通勤车。 距离养猪场还有一截距离，一股恶臭就迎面扑来，姜小白赶紧把车窗摇上。 到了养猪厂门口，姜小白就看见那个曾经有一面之缘的刘科长，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看见皇冠轿车过来，连忙赶紧挥手。 “刘科长，怎么在门口等着，这太客气了，用不着的。”姜小白笑呵呵的下车说道。 “姜厂长，两位王厂长，远道而来，辛苦了。”刘科长姿态放的很低。 当然了在皇冠轿车年前，他想高姿态也高不起来。 “这样，厂子里也下班了，姜厂长要是想参观，明天我带您去，今天我们先去市里，我做东，好好的请几位领导尝一尝我们石门市的特色菜。” 刘科长说道。 “参观养猪场，那是李厂长的事。刘科长上车。”姜小白笑道，他在这养猪场门口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还进去参观，参观个粑粑。 几个人重新上车，刘科长指点着，车子又返回了市里。 在刘科长的指点下，车子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饭店不大不小，屋里有十多桌，不过人却不少。 一进门，就有一个女人迎了上来，看见刘科长，又赶紧把后厨的一个中年男人照顾了出来。 “哎，刘哥，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最近厂子里忙，今天带了领导过来，你可要拿出你的手艺来，招待不好了，我可要找你。” 刘科长笑呵呵的说着，看起来是熟客。 主食是驴肉火烧和藁城宫面，然后一个搞了一个八大碗。八大碗分为四荤，四素，四荤主要以猪肉为主。 扣肘、扣肉、方肉、肉丸子，四素以萝卜、海带、粉条豆腐为主等30余种素菜为主。 八大碗算是当地的名菜了。 然后又要了两瓶二锅头，几个人才坐了下来。 “这老板是正定的，据传遇上是什么御厨之类的，估计是吹牛，不过菜做的还真的挺不错， 我时常来这吃饭，这饭店的八大碗里边的四荤主要是猪肉，都是从我们厂子里搞的，所以一来二去的还算是熟悉。” 刘科长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看刚才那样，明显是那老板有求于刘科长，计划经济时代，肉类的供应，供不应求，养猪场的销售科科长，那手里的权利可不小。 姜小白点点头，他还真的有些饿了。中午的时候只是在车上吃了点带的干粮。 “能够看的出来，这店里生意不错。”姜小白道。 “其实，也不需要啥手艺，街边很多小饭馆，也没有啥手艺，可是服务态度甩国营饭店八条街。”刘科长撇撇嘴说道。 姜小白笑了笑没有接茬，这刘科长也是个妙人。 有刘科长在，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真的有点色香味俱全的意思，不光看着赏心悦目。 还没吃，还是闻着味，都让人肚子里咕咕叫唤了。 然后再配上香脆的驴肉火烧，真的是一绝。 “来，来，欢迎姜厂长，两位王厂长到石门来，我敬三位领导一杯。”姜小白都想动筷子了，刘科长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敬酒。 “刘科长，您大我们几岁，我们就叫您刘哥，您也别领导领导的，我们算什么领导，叫我小白就行。” 姜小白端着酒杯开口说道。 “对，刘哥，叫我猛子就行。”一旁的王猛和王超也纷纷开口道。 四个人喝了一杯，刘科长也看出姜小白等人饿着肚子，没有再敬酒。 先动筷子开吃了。 第690章刘科长的心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直接简单的进入了正题。 “不瞒刘哥，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那条食品罐头的生产线。” “嗯，我知道。”刘科长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条食品罐头的生产线是我们石门市的第一罐头厂，这家罐头厂算是省内老牌的罐头厂， 辉煌的时候罐头主要是销往国外老大哥那边的，这两年销路不行，效益也低，而且需要转过头和国内的罐头厂竞争，这才有了卖一条生产线的心思……” 刘科长缓缓的给姜小白等人介绍着罐头厂的情况。 这个时候，厂子的命名一般都是开头是地名，然后根据成立的时间和规模大小。 叫什么第一厂，第二厂之类的，和后世的高中有些相似，后世的高中就是第一中学，第多少多少…… 刘科长他家就是石门市本地的，又在石门市待了这么多年，所以市里边大大小小的厂子，他都了解。 “其实吧，我听小道消息说，主要现在这个厂长不行，上任以后把厂子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不然的话，这个厂子还是很有潜力的。” 姜小白点点头，认真的听着，有些小道消息，说不定就是真的，就能够用的上。 “那现在这条生产线定下来要卖出去了吗？有没有什么条件？”姜小白问道。 “据我所知，应该还没有，只是厂子里有这个提议，市里边应该还没有批，不过估计也差不多快了。” 刘科长说道。 “嗯，这样，刘哥在这个罐头厂有没有什么熟人，能够约出来，大家一起坐下来聊聊。” 姜小白想了想道，这就是我国的人情社会。 这事要是放在国外，那就是卖就卖，不卖就不卖，想要那就看谁出的价格高。 可是在国内就免不了人情世故。 “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就是位置不高，是第一罐头厂后勤科的一个副科长，我发小，随时见面都行。”刘科长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刘科长了，明天晚上我们做东情客，见一下您这个朋友，不管事成不成，我们都特别的感谢。” 姜小白说完，端起酒杯说道：“来刘哥，我敬您一个，感谢您这么热情款待。” 吃过饭，几个人都喝了酒，车子没有办法开了。 虽然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查酒驾的，可是都喝的五迷三道的，上路那不光是自己找死，也是对别人生命不负责任。 不过刘科长是地头蛇，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把厂子里住在附近的一个司机叫过来了。 司机过来一看，也有些懵逼，他那开过这种车啊，都开大货车的。 姜小白坐在副驾驶上指点着，很快司机就开顺当了，毕竟是能够开卡车的司机，放在后世那是a证的选手。 也就是没有开过小轿车，不然大货车都摆楞的明明白白的，开一个小轿车还不和玩似的。 晚上，刘科长给找的招待所，姜小白三人下车以后，把司机递过来的车钥匙又推了回去。 “张师傅，你开车送刘哥回家，然后把车开回家，明天再送车过来就行。”姜小白笑着说道。 “别别别，我家离的也不远，这么贵的车……”刘科长连连摆手说道。 只不过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刘哥，你看不起兄弟我是不是，一台车算什么开走。” 姜小白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摆摆手转身走进了招待所。 司机拿着车钥匙，老张了刘科长。 “上车吧，路上慢点开。”刘科长说道，姜小白虽然说的随意，可是刘科长却不敢随意。 一台车算什么，这个时候一台车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姜厂长可真大方。”司机发动车的同时说了一句，可不是大方吗，这是一台小轿车啊，还是这么好的小轿车。 好几万块钱，都有钱买不到，这说借人就借人了。 一点不担心磕了碰了。 “姜厂长是做大事的人。”刘科长也感慨了一句。 这一点从他到建华村了解建华村的情况以后就深信不疑，不然的话，姜小白他们这次过来，他也不会这么热情。 不过事情，还是要尽力帮姜小白办妥的。 建华村的那几个厂子什么情况，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也明白一些。 那特么是个私营企业啊，现在都搞什么下海经商。 自己在这个养猪场真的要是混不下去了，也能够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老三那样纯粹的农民出身的人都能够混台小轿车开开，一个月还拿那么多钱。 跟着这样的年轻人，他也愿意。 但是这一切的首要是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哪怕就是实在办不好，也要显出自己的能力来。 刘科长想着，突然吩咐司机，不回家了，你左拐，我去我一个朋友家，有点事。 “好嘞，刘科长。”司机没有一点不情愿。 这要是工作，这个点了还在忙，他说不定都要骂娘了，可是给领导干私人的事，那就无所谓了。 领导会记在心上，没有白干的。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起床以后，王超已经出门买早饭回来了。 姜小白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一会吃完了饭，咱们去第一罐头厂看看。” 王猛正吃着，愣了一下问道：“小白厂长，不等刘科长找的那个后勤处的副科长了，咱们直接过去谈啊？”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不是，该等还是要等的，我们今天过去就是私底下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一个厂子，谁最了解工厂的情况，谁最能够说真话，那就是工人了。 我们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别人，自己坐在家里等，然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得主动出击，” 姜小白说着，王猛和王超两人点点头。 正吃着饭，司机把车给送回来了，姜小白笑着邀请司机一起坐下吃点。 司机摇头拒绝，姜小白拿了两个驴肉火烧，塞到司机手里。 司机出门以后，看着手里的驴肉火烧，这年轻的领导就是会做人啊。 第691章果然有诚意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等人一路打听着到了市第一罐头厂。 在市第一罐头厂附近，姜小白停下了车，几个人下车分头行动。 罐头厂的管理也不太严格，王猛直接混进了厂子里。 姜小白揣了一盒好烟，在厂子门口等着上班的工人。 看看时间已经8点了，过了上班点了，但是还有工人三三两两的才过来。 相比知青罐头厂一到时间就关闭大门的规章制度，松懈的不是一星半点。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把第一罐头厂的情况差不多摸清了。 大概得情况和刘科长说的差不多，不过这罐头厂的厂子比刘科长说的还要不堪。 贪财好色，据说还把厂子里的一个女工人给霸占了，逼死了女工人的丈夫。 当然了，这说不定是谣传，有夸大的成分，不过姜小白还是把这个消息给仔细的记录了下来。 万一以后能够用的上呢。 当天晚上，刘科长带着他的朋友第一罐头厂的后勤科的副科长。 副科长姓王，是一个体型消瘦的中年男人，提起罐头厂的现状，眼中明显闪烁着怒火。 姜小白一看，也没有多说啥，把话题转到了生产线上。 “厂子里却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报告压在市里了，市里还没有批准，第一罐头厂毕竟原来是市里的明星企业， 这条生产线也是画了大价钱引进来的，说一下子卖出去，市里也在斟酌……” 姓王的副科长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事情压在市里了？”姜小白开口问道。 “是，”王副科长说道：“当然了，也和厂子里的一些老工人有关系，他们也不同意， 毕竟当初为了引进这条生产线，大家都付出了很多，他们认为这是败家，所以事情就卡在这了。” 姜小白点点头，这个情况，今天他们也打听到了。 厂子里要卖生产线，厂子里的工人反对的最厉害，甚至还有人闹到了市里，这也是为什么报告打上去了这么长时间。 还没有批准的原因。 而且姜小白能够看的出来，不光是厂子里的工人，就是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王副科长都不愿意。 其实想想，姜小白也能够理解，每一个厂子都是工人们一点一点建起来的。 国内的企业从建国后的一片空白，到如今，哪怕是现在国营厂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可是国企厂子的工人们依然为之骄傲，依然有着崇高的理想。 现在这个厂长来了，想要买了生产线，那些工人们怎么可能答应。 或者说但凡还对这个厂子有感情的工人，都不能够答应。 “工人里边谁是领头的？”姜小白问道。 王副科长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知道，” “老王。”一旁的刘科长喊了一嘴，说不知道那肯定是假的。 “呵呵，没事，”姜小白摆摆手不在意，自己想买这条生产线，本来也就站在了工人的对立面。 “王副科长，这条生产线，我说实话，放在你们一厂，也没有什么作用，那么好的机器要是生锈了坏掉了，太可惜了。” 姜小白说道。 “机器怎么会生锈，我们那些老工人时不时的就会保养，而且说不定哪一天，我们重新生产食品罐头，就能够用的上……” 王副科长坚持着说道，姜小白也不在为难他。 “那能不能够把厂长约出来吃顿饭。”姜小白说道。 国企厂子的工人有的时候坚持着挺可爱的，但是有的时候坚持就挺可笑。 比如说现在，姜小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却不认同他们的做法。 一边上班磨洋工，一边要留着生产线生锈也不愿意让卖出去。 直到后来国企厂子破产，工人下岗，政府给他们安排一个市场让他们维持生活。 结果他们用了半个月，把市场都能够给干黄了。 国企工人有他的骄傲，姜小白理解，可是不能够抱着骄傲过日子啊。 “这个……”王副科长还在犹豫，不用说啊，一个想买，一个想卖，这两个人要是见了面，那绝对的是狼狈为奸啊。 一旁的刘科长神情不悦的说道：“老王，这点面子你都不给我吗？” “行。”王副科长看了好友，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不答应。 姜小白还是会找到厂长的。 吃完饭的第二天晚上，姜小白见到了第一罐头厂的张厂长。 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吃的大腹便便的，不用想，肯定不是啥好人。 果然，张厂长和姜小白两个人一见如故。 “听说老弟有意买我们的生产线？”张厂长笑着问道。 “当然了，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啊。”姜小白说话间，一个信封拍到了张厂长的手里。 张厂长一捏，哈哈大笑着说道：“老弟果然有诚意。” 几个人上了桌，当然是推杯换盏。 “老弟，不是我不愿意买你，而是现在这个事卡在市里了，而且厂子里还有一些工人不同意，这事很难办啊。” 张厂长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姜小白眼睛一眯，这特么老小子。 刚才收自己钱的时候收的挺痛快结果这特么还没有一个小时呢，竟然就反悔了。 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姜小白也不想和这帮国企厂子打交道。 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有可能给别人留下把柄。 更何况是张厂长这样，一看就是满屁股屎的，说不准哪天就出事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私营企业真的是没有多少生存空间，想要发展就必须要和国企大交道。 不管是合资还是后边的收购，只要这样才能够长肥，长壮。 “张厂长，我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啊，您得帮忙。”姜小白眯着眼睛说道，在提醒刚才红包的事。 “我是想帮忙，可是这事不是卡在市里了嘛，我是厂长，又不是市里的领导，我也是有心而无力啊，还是需要咱们共同努力。” 张厂长想了想开口说道，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第692章工人老李 “共同努力，张厂长这话说的好。”姜小白点点头。 “这样吧，市里的关系张厂长负责疏通，厂子里闹事的工人，你给我名单，我负责摆平。” “真的？老弟你要是能够搞定厂子里的工人，那我给你便宜点。”张厂长开口说道。 他既然能够当厂长，那肯定是有点关系的。 可是现在厂子里的工人，他觉得才是最难对付的。 这帮工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偏偏你还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 “嗯，我来对付，不过价格上该多少就多少，我不能够占厂子的便宜，不能够占集体的便宜，我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机器就这么坏掉。” 姜小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众人纷纷鼓掌，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十分认同这事。 唯有王副科长，一脸的便秘。 第二天，张厂长就派人送来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都是带头闹事的工人。 看着名单，姜小白直接打电话给厂子里，让白航带人过来。 三天后，白航带着十多个人到了。 “这些人，都是第一罐头厂的工人。你带人去，把这些人的具体情况都摸清了。 然后对症下药，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姜小白问道。 其实有些事，按照规则来办的话，当然不好办，可是当你要是不想按照规则来的话很多事就好办了。 “没问题，您就等着吧。”白航拍着胸脯说道。 “好，不要硬来，缺钱的我们就给钱，家里有孩子没工作咱们就帮着安排工作，实在没有办法的就从家人身上找突破口， 人无完人，总有欲望，实在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也不要用上，一两个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姜小白安排着，一旁的刘科长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要照姜小白这么干，哪有什么摆不平的啊。 这对人心的利用也太狠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一个老工人，为厂子里奋斗了一辈子。 可是子女结婚没有钱，现在牺牲一点厂子里的利益，就能够有钱给子女结婚 子女没有安排工作的，为了子女的人生大事，又怎么会不同意。 更何况，也不是让他们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只是同意罐头厂卖设备而已，又不是什么事关国家，民族大义的事。 “人与人之间，无非是利益的事，现在他们不同意卖生产线，就是觉得自己奉献了，而且买了生产线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才阻拦。 可是要是这事对他们有利，他们又怎么会不同意。”姜小白笑着说道。 白航点点头，跟在姜小白身边这么长时间，他从一个只会拎着刀片砍人的顽主。 慢慢的开始学会用脑子做事了。 “好，我这就去办。”白航带着人转身出去了。 老李是第一罐头厂的老工人了，已经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了，不过现在他还能够想起来当初自己刚进厂子的时候。 自己师傅带着自己，那个时候学大寨，学大庆精神，就是自己前进的动力。 他们精益求精，为了一条生产线，花费了诺大的功夫。 生产线来了以后，厂子的罐头可以出口了，老大哥那边要的急，他们24小时不睡觉，连轴转。 买会很快，也很累，可是没有人抱怨，大家伙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深蓝色的工装，雪白的汗巾，和劳保手套，每一样都是他骄傲的东西。 说实话，他这辈子可以说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唯一难受的就是现在家里的的老二要结婚。 女方非要一台电视机，电视机啊，这让他上那搞去啊。 一台电视机要一千多块钱，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上哪有那么多钱啊。 即使有那么多钱，他也没有工业券啊。 当然了，主要还是没钱，要是有钱的话，找找熟人，现在好像有不用票就能够买家电的地方。 “我呸，要什么电视机，要个缝纫机不行吗？” 李老嘟囔了一句，满脸的无奈，骄傲的国企老工人也被钱给难住了。 “爸，爸，这事解决了。”老二突然跑进了屋里说道。 “啥解决了，别一天咋咋呼呼的。”老李皱着眉头说道。 “电视机的事，电视机的事解决了。”老二笑着开口说道。 “你小子不是拿我逗着玩吧，那可是一千多块钱啊。”李老皱着眉头说道。 “真的是不骗你，一会就有人送过来了。”老二说话的功夫。 白航已经带着两个人抱着一台崭新的12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走了进来。 “真的，怎么解决的？”老李一听顿时也喜笑颜开，这事解决了自己也就可以准备给儿子娶儿媳妇，抱孙子了。 老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电视机。 这电视机好啊，自己家也算是迈入四个现代化了。 “这位，我的一个好兄弟，他有路子，我俩是一见如故啊，先给我弄一台电视机，以后有钱了再还就行。”老二笑呵呵的说道。 两人认识的过程也比较狗血，白航和别人吵吵起来了，他仗义执言，然后两人就认识了。 吃饭喝酒的时候，苦闷的老二提起了自己结婚缺电视机的事，白航立马拍着胸脯保证解决。 本来他以为是开玩笑，没有想到今天白航真的抱着电视机来找他了。 当然了，和白航吵吵的人就是白航从罐头厂带过来做事的人，也是演给老二看的。 老二不是没脑子，没多想想头一次见面就能够送电视机这事有没有蹊跷，他对白航只是仗义执言，又不是救命之恩，可是事关自己娶媳妇的事。 即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老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一想，自己啥都没有，人家能够图自己什么，而且还是送电视机这么大的手笔。 所以他就直接收下，先结婚再说，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这什么朋友啊？我怎么没有见过？”老李问道，这可是大几百上千块钱的东西，说拿过来就拿过来了，这也太大方了。 第693章有事你吱声 “是这样回事……”老二把和白航认识的过程详细的讲课一遍。 老李听完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多问，毕竟白航也在一旁。 难道能问问人家，是不是有钱闲的，这么贵重的东西说借就借，哪点情义不值得这样做？ 这种事，你可以心里怀疑，但是不能够直接问出来。 装好了电视，接上天线，很快随着老李在院子里一顿转，黑白电视机上就出现了图像。 老二兴奋的喊道：“行了，爸，别转了，这样固定好就行了。” “有图像了，”老李固定好，跑进屋里来说道。 “爸，你在家陪白兄弟聊会，他也是做罐头的，你们俩有的聊，我去叫凤娇过来看看。”老二说道，回头又看着白航说道：“白哥，对不住了，你先坐，中午我们好好喝几杯。” 老二说的凤娇就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家里有电视机了，可以结婚了，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让未婚妻过来看看。 “你赶紧忙你的，不用管我。”白航笑着摆摆手说道。 “嗯，你去吧，”老李也笑着说道，他正想摸摸白航的底。 老二走了，白航和老李聊了起来，这老李就是第一罐头厂带头闹事的组织者之一。 算是跳的最厉害的那几个。 “白……” “叔，我和老二是朋友，您叫我白航就行。”白航说道。 “好，小白啊，你也是做罐头的，哪个罐头厂的？咱们也算是同行啊？”老李问道。 “知青罐头厂，晋省的一家小罐头厂，不出名，和第一罐头厂没法比，我们那就是一个乡镇企业。” 白航笑着说道。 “乡镇企业啊，知青罐头厂？”老李念叨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突然老李想起来这个知青罐头厂是何方神圣了。 就是最近在石门市卖的火爆的哪个罐头厂，把运动员的头像贴在罐头上卖的哪个厂子。 把他们第一罐头厂的份额都挤掉不少，不过虽然听说过，和第一罐头厂也算是一个竞争对手。 可是这知青罐头厂是哪里的，他们还真的不知道。 这就是现在国企厂子的反应速度，对手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们也只是听说过。 这要是放在后世，哪个企业是自己竞争对手，或者说未来有可能会成长为自己企业竞争对手的，早就把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几次开会研究针对性方案，对于还在摇篮里，没有成长起来的，要么打压，要么收购。 所以国企厂子的落寞原因是多方面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私营企业成长的空间。 “想起来了，我说呢，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你们知青罐头厂，你们就是那个贴奥运会运动员头像在罐头瓶上的厂子是吧。” 老李开口说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们是乡镇企业啊。” 老李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傲气，开口说道：“我说你们厂子啊，还是要踏踏实实的搞企业，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的即使一时销量好，也长久不了……” 老李这也就是看在白航给送来了电视机的份上，不然的话说不定说话比这个还要难听。 白航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们知青罐头厂的罐头质量就不好。 再说了，我们质量好不好的关你屁事。 “好，我知道了。”白航听着老李的絮絮叨叨，也不反驳。 国企厂子是真的有自己的坚持，我不管你别人有多好，我也不学习，也不屑于学习你。 我是工人老大哥，我学习你干什么。 殊不知，一双皮鞋穿一辈子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你在罐头瓶的厚度上下功夫，摔不烂，打不碎。可是私营企业早就琢磨着在外表上下功夫。 怎么好看，怎么受人家的欢迎。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随着时代的发展变成了酒香也怕巷子深。 所有的私营企业都在学习变通，取长补短，而工人老大哥还在坚持着走自己的路。 哪怕是厂子最后破产了，也没有想过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把责任推给政府，推给领导。 两人聊着，老二带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姑娘打过招呼以后，老二带着姑娘去准备好的新房里看电视去了。 真的是看电视机，而不是其他。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了惊呼声和欢笑声。 “小白，你这次到石门市是做什么？你和老二是朋友，就别把叔当外人，有事你就吱声，在石门市这块地方上，你叔还是能够帮点小忙的。” 李老开始吹牛逼的说了一句，本来就是句客气话。 没有想到，白航还真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叔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还真有点事需要叔帮忙。” 老李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刚才我是吹牛逼的，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我不用说在石门市生活一辈子。 我就是死了再埋在石门市也没有用啊。 不过既然吹牛逼了，老李也不好意思反手就自己打自己脸，僵硬的说道：“你说？” “没事，放心叔，这事绝对是您能办的，您要是不能够办，我也不能够开口为难您。” 白航知道老李心里想什么，笑着说道。 “呵呵，没事你说。”老李尴尬的一笑，开口道。 “是这样，叔，我就直接说了，我们知青罐头厂想买第一罐头厂的那条食品生产线。”白航直接说道。 老李愣了一下，然后脸色一下子就变的十分阴沉。 这个时候他有些明白了，估计这白航说不定就是冲着这事来的。 不然的话，怎么这么凑巧。 不过老李还是有些疑惑，自己也不是厂长，用得着为了自己拿出一台电视机吗？ 好像自己没有这个分量吧？ “这事我做不了主，这是厂子里的大事，做主的都是厂领导，厂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那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帮上你，小白，你为难我了。” 老李开口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准备答应。 第694章屈服 白航上下打量着老李，半晌后笑着说道：“叔，明人不说暗话，我都在这坐着了，您再说那些话就是糊弄侄子了。” 白航直接就把话给挑明白了，我能够找到你，那说明第一罐头厂的情况，我都了解了。 不然的话，也不会坐在着，再说什么工人，不做主之类的话，就有些侮辱人的智商。 老李一愣，白航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自己要是还不明白就真的是二傻子了。 还特么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什么和老二一见如故，仗义执言之类的都是开玩笑。 不过在心里痛骂白航的同时，老李心里也是十分震惊，这真的是大手笔。 按他的想法，送台电视机，那的是厂长才能够有的待遇。 “你……” 老李站起身，手指着白航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走……我是不会……” “李叔。”白航也提高了声音，打断了老李的话说道：“你看老二和未来的弟妹电视看的多开心，过段时间就能够结婚了，我听说抱孙子可是您退休以后最大的心愿。” 抱孙子这事，就是昨天老二和白航喝酒的时候说的。 老李愣了愣，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打蛇打七寸，白航这就是打在了老李的七寸上。 现在未来的儿媳妇和儿子还在房间里看着电视机笑着。 现在要是拿走了电视机，告诉没有了，不光是儿媳妇这关过不了，可能儿子都得被气疯。 好好的一门亲事就会被搅黄了，还不如之前电视机没有拿来的时候。 抱孙子就更不用想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承担不起。 所以哪怕现在老李心里再生气，他也不敢再 “李叔，生产线是厂子的，不是您家里的，您也不是厂子厂长，可是电视机是您家的，儿子是亲儿子，娶了儿媳妇，您也就可以抱孙子了。” 白航就像一个恶魔一样，不断地说着，慢慢的在击溃老李的心里防线。 “李叔，说句难听的话，也就是您现在还在厂子里，能够有点利用价值了等过一两年退休了，想被利用一下都没有机会了，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家里捞点好处不好嘛？ 再说了，您不愿意让厂长卖生产线，不就是因为为厂子贡献了一辈子了，不愿意看着厂长变卖你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吗？而你们一点好处没有吗？现在拿一台电视机解决了燃眉之急，也算是有回报了。” “你别瞎说，我们才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厂子……”老李反驳道。 “李叔，您再说这个可就没有意思了，那行，厂子和儿媳妇孙子两者您选一样，说不好听的，厂子里离了您照样该干啥干啥， 要是家里没有您帮衬，儿媳妇，孙子就没有了，您自己选。” 白航是要把李老的最后一点自尊也给践踏了。 可是偏偏老李还没有任何办法。 “您自己说，您要是选厂子，我现在就把电视机抱走，告诉老二说您清正廉洁，大义灭亲。” 白航连大义灭亲都用上了，大义灭亲，灭的是谁，是那换未出世的小孙子啊。 “你……你，我……我……”老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大声告诉白航抱走电视机，可是这话就卡在嗓子眼，听着屋里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笑声，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白航也不再说话了，就直勾勾的盯着老李，等待着他的答案。 “反对的不止是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半晌后，老李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白航脸上就有了笑容。 老李是已经答应了，只不过还有些倔强，不好意而已。 “这个就不用李叔操心了，估计王利军和赵学军这个时候也要答应了。” 白航说着，另一边的院子里，同是组织者之一的王利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颤声的问道。 “我要是同意，你们真的可以让我儿子进入知青罐头厂工作，而且工作的地点就在石门市。” “真的，我就是知青罐头厂的，已经和领导汇报过了，我们知青罐头厂扩大外省市场，要派出市场监督员，就在石门市，转正之前一个月八十块钱，转正以后一个月一百块，而且还有年终奖。” 年轻人笑着说道。 “转正之前一个月八十块，转正以后一个月一百块？” 王利军差点没有站稳，一个月一百块相当于他两倍工资了。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最小的儿子没有工作，一直是王利军的心头病。 如果能够给儿子安排一份工作，他就是现在去世，也能够闭得上眼睛了。 “现在就可以签合同。”年轻人又加了一句话。 “我答应了，你们让我咋办就咋办。”王利军相比老李痛快多了，没有再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同一时间，在医院的走廊里，赵学军死死的攥着手里的三百块钱，内心不知道有多纠结。 可是想想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治疗的老伴，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转身去交住院费了。 其实他知道，在那个年轻人把这三百块钱递过来的时候。 自己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拒绝就只能购物眼睁睁的看着陪自己一辈子风风雨雨走过来的爱人去世。 他做不到，哪怕因此以后每天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每天都要愧疚。 老李，王利军，赵学军正是去市里边闹，反对第一罐头厂出卖生产线的组织者和领导者。 同时在厂子里的工人中间。他们三个人的威信也是最高的。 不过基本上同一时间，三个人都屈服了，屈服在了金钱和利益面前。 有一句话说的对，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在生命，在就业，在娶儿媳妇面前，崇高的理想，奉献的精神都没有用。 人家只要钱，没钱就不结婚，你就抱不上孙子，没钱就不能够看病，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人等待死亡。 没钱，自己儿子的工作就安排不了，自己死不瞑目，死了也要担心。 第695章我不要面子的吗？ 10月份的时候，秋老虎依然热的让人受不了，不过早晚已经凉了。 10月3日，姜小白和张厂长见了一面。 “搞定了。”姜小白直接了当的说道。 “真的？”张厂长有些不相信。 “真的，不过张哥，那个起草的报告上恐怕要改一改，直接写成申请出售一条生产线给知青罐头厂。” 姜小白笑着说道，他不想节外生枝，一条食品罐头生产线的出售，说不定会招来多少觊觎的人来。 虽然在报价上，姜小白相信，知青罐头厂绝对有必得之心。 可是那样一来，变数就多了，说不定就会有综合的考虑之类的，或者直接来一个仅限于国企之类的条件，把知青罐头厂直接给排除在外。 这种事情在国内真的不要再普通不过。 你永远也想象不出某些人的下限在哪里。 所以姜小白现在才这么努力，就是为了以后不用和煞笔讲道理，哪怕就是有一天非得和煞笔讲道理了讲不通也有用拳头教育煞笔的实力。 “这恐怕不太符合规矩？”张厂长眉头一凝，从姜小白的话里，他听出了姜小白浓烈的自信。 看来姜小白是真的把那些工人搞定了。 不过姜小白提出的条件他却不想答应。 这么大一块肥肉拿在自己手里才是待价而沽的，直接定下来了算怎么回事。 至于这件事里姜小白的付出，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事情已经办妥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又怎么样？ 姜小白看着张厂长冷笑一声，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得无厌。 “张厂长，你报告上要是不这么写，估计工人不会同意。” 张厂长脸色一沉，开口道：“你威胁我。” 姜小白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说道：“老子威胁你怎么了？你个死胖子，收了老子钱不办事……” 张厂长懵了一下，至从他当上科长以后就再也没有被人这么骂过。 顿时就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知道自己这些年，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姜小白是一个年轻小伙。 说不定都要撸袖子揍姜小白了。 “滚，好，我这走，”姜小白笑着站了起来。 “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有句忠告想要送给张厂长，以后做事手尾干净一点，你不仁，我不能够不义，你们厂的员工老刘家两口子，我已经接回我们知青罐头厂上班了，” 姜小白说着，还叹了口气：“都是可怜人啊。” 这事就是姜小白在工厂和工人们打听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本来以为这种事应该是谣传居多。 或者说是男女勾搭，各取所需，只有一个受害人。 不过姜小白还是让白航打听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事竟然真的不是谣传，而是真的。 却是是这个张厂长欺男霸女，两口子家里还有6个孩子，为了生存没有办法，只能够忍下来了。 知道了这一情况，姜小白直接就找到了这两口子。 说明了自己想要帮助他们，可以给他们换一个环境。 建华村虽然是个小地方，可是也有学上。 而且周围人们的风言风语，两口子也实在是受够了。 所以确定了姜小白能够帮助自己以后，两口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就在今天启程前往了建华村。 姜小白话音刚落，张厂长的脸色就巨变，庞大的身躯不断的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 不过姜小白估计，应该是害怕和愤怒兼而有之。 “你卑鄙。”张厂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哪里，我怎么能够比的上张厂长，张厂长敢做，怎么不敢上人说，走了，” 姜小白笑着摆摆手，转身朝外边走去。 就在姜小白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厂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姜厂长先别走，我们谈谈。” 这两口子在自己厂子里，张厂长一点都不害怕，他觉得这两人就是两个小屁民。 就是去告状也扳不倒自己，更何况这两口子也不敢，害怕砸了饭碗，没有办法生存。 如果今天这两口子是辞职了，还了地方生存，张厂长也不害怕。 因为没有人能够给他们俩出头，更何况在石门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只要自己随时能够让他们过的不安生。 可是现在人到姜小白手里就不一样了。 这段时间，张厂长对于这个要买自己生产线的知青罐头厂也不是一无所有。 是晋省一个迅速串红的乡镇企业，同时借着奥运会的风，都把罐头卖到石门市来了。 同时这家企业在当地也有着不俗的背景。 当然了，这是肯定的，那家企业既然能够发展起来，肯定和当地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 这姜小白身边跟着的十多个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以说是一个混不吝的人物，黑的白的对人家都没有用。 人家的根基也不在石门市，而是再晋省，所以他也拿姜小白没有任何的办法。 本来姜小白拿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的，可是自己现在却有把柄送到了人家手里。 这就没有办法了，这种把柄落在其他人手里，有和没有一样，可是要是落在姜小白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说不定就能够给自己搞进号子里边去。 至于姜小白说的，你不仁，我不能不义，给自己收拾手尾之类的话，那特么就是明着威胁自己的。 “你让我滚，我就滚，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我不要面子的吗？”姜小白回头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哥我错了，是我该死，姜兄弟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张厂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用手轻轻的扇着自己耳光。 当然可这个时候，他就是想不屈也不可能了。 一边是面子，一边是自由，他会选择。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依旧没有回来坐下谈的意思就站在原地。 直勾勾的看着张厂长扇自己耳光。 张厂长明白姜小白的意思，心里骂了一句，给老子等着。 一边骂着，一边打自己耳光的手用上可劲。 “啪。” “啪啪，” “啪啪啪……” 第696章自己打脸 张厂长把自己脸都给打红了，姜小白才笑着走了回来，开口道：“老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开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呢？” “我……”张厂长一开口就感觉有些漏风，两侧的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 听着姜小白的话差点没有气死，我干什么？不是你逼老子，老子能够愿意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吗？ 和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等老子打了这么久，脸都打肿了你才开口。 不过心里想着，张厂长却也只是陪着笑说道：“姜兄弟真幽默。” “服务员，服务员。”姜小白大声的喊着。 “啥事？”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看着张厂长脸上高高肿起有些吃惊，这是怎么了？这张厂长也算是他们饭店的常客了。 怎么今天被一个小年轻给打了，可是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又不像是动手了，也没有听见有动静啊。 可是要不是这个小年轻打的，这张厂长总不能够自己打自己吧。 “大姐，麻烦你给我拿一个熟鸡蛋过来，让张厂长敷一下脸，刚才张厂长摔了一跤，你看这脸上肿的，哎呦……”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也算是给刘家那两口子小小的出口气了。 张厂长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的厉害。 服务员还算是懂事的，没有问出什么：“脸上还有手指头印，怎么能够是摔的呢，明明是打的”之类的话来。 点点头说道：“不麻烦，我一会给送过来。” 等服务员出去以后，张厂长“姜兄弟，我仔细的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对，等我回去我就重新打报告，写明这条生产线必须卖给知青罐头厂，” “嗯，那我就谢谢张哥了，不过兄弟我还有一个事想请张哥帮忙。”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 得寸进尺，得寸进尺，张厂长心里大骂着，脸上还得露出一抹有些夸张的笑容说道：“姜兄弟你说，只要是老哥能给办的，我绝对没有二话。” 张厂长看着姜小白脸上的虚伪的笑容，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个威胁自己的笑面虎。 得寸进尺，他已经浑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贪得无厌，准备过河拆桥的。 “是这样的，我们知青罐头厂最近销量增多，我们生产产能有些跟不上……”姜小白说着。 张厂长脸上的笑容真实了，活该，你一个乡镇企业把罐头都卖到我们石门市来了，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所以，我想着，咱们第一罐头厂能不能够帮忙生产一些。” “姜兄弟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生产卖？”张厂长一愣疑惑的问道，现在知青罐头的销量还行。 最起码比第一罐头厂的要强一点，生产出来肯定也好卖，可是有这好事，姜小白能够想着自己。 姜小白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张哥，真能够开玩笑，我们知青罐头厂那么多人还等着我养活呢，我的意思是咱们只负责生产出来，然后我们知青罐头厂给代工费。” “我们第一罐头厂给你们乡镇企业代工？”张厂长惊的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听到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第一罐头厂是什么企业，原来的石门市重点企业，能够出口赚外汇的企业。 牛逼的时候，市里的领导出去考察，都得来换点外汇。 年度的十佳企业之类的，哪会没有第一罐头厂。 就是现在落寞点了，可是倒驴不倒架，怎么能够给一个乡镇企业代工。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张哥得帮我这个忙。”姜小白笑着说道，他当然知道代工不好找。 找遍了整个晋省都没有企业愿意代工，所以现在正合适有张厂长的把柄，那么就一事不劳二主，干脆让第一罐头厂给代工好了。 “你……我……” “嘭，”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拿着两个鸡蛋，放在了桌上。 姜小白亲手给剥好，递给张厂长。 “张哥，帮帮忙呗，兄弟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姜小白说道。 张厂长一声不吱，姜小白站了起来说道。 “张哥，今天时间不早了，估计嫂子和孩子都在家里等着您呢，要不这样吧，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然后我们明天在这见面再说”。 姜小白说完，利润的就起身出去走了。 张厂长张了张嘴，啥话都没有说出来。 “嫂子和孩子在家等着呢。”姜小白这话他听明白了，这就是隐晦的威胁啊。 好半晌，张厂长把手里的鸡蛋扔在地上，摔成了八瓣，然后起身出去准备回家。 “张厂长，饭钱是挂账还是现结？”服务员问道。 张厂长脚下一个趔趄，你特么竟然连账都不结，这也太欺负人了。 张厂长脸色难看的瞪了服务员一眼说道：“挂账。” 等张厂长走远了，服务员才朝着地下呸了一口。 “啊呸，什么东西，胖的和猪似的，被人打了都不敢吱声，算什么男人，欺负老娘，下次来吃饭，等着吃老娘的口水吧，” “小白厂长，怎么样？”王猛和王超见姜小白回来，赶紧开口问道。 “差不多了，这一次说不定代工的事也能够搞的定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张厂长就是在最后的挣扎，等他回家看见自己媳妇和孩子，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再想想号子里的生活。 “代工的事，难道也是第一罐头厂？”王超反映了过来。 “嗯，对，等明天事情定下来，我就要回去了，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姜小白点头说道。 “嗯，小白厂长，你放心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王超说道。 “不用，猛子自己就可以，你去蓉城陪陪你的小女朋友，她不是快要出国了吗。” 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用……”王超顿时就脸红了，连连摆手， “啥不用，给你放个假，去吧，不用担心厂子里的事。”姜小白拍了拍王超的肩膀。 “好吧，谢谢小白哥。”王超点点头说着，心已经飞到了蓉城。 “可怜的孩子。”姜小白心里叹了口气。 第697章我算什么好人 不出姜小白所料，张厂长回到家以后，看着老婆孩子，确实心里触动很大。 “老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饭了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女人看见丈夫回来，开心的不得了，热情的招呼着。 “嗯，随便做点吧。”看着已经身材走样的老婆，往常厌烦的很的张厂长，今天却有着动容。 “对了，儿子呢？” “老大没回来呢，说是上同学家玩，晚点回来，老二在屋里写作业呢，老三在屋里缝沙包呢。” 女人笑着说道，家里一共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二是男孩，老三是闺女。 “好，我去看看孩子。”张厂长放轻了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爸，你回来了。”老二看见父亲进来，开心的说着。 床上缝沙包的老三也嘴里叫着爸爸扑了过来。 抱着两个孩子的张厂长，心里充满了满足。 听着二子和自己炫耀的说自己的学习成绩，听着闺女和自己说在学校新交的朋友。 一只腿上坐一个，听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张厂长的记忆里，这样的场景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和孩子们待了一会，然后张厂长又在自己家的胡同口等老大回来。 没等多久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老大，老大，跑什么呢？”张厂长开口问道。 瘦小的身影一愣，然后叫道：“爸，你怎么在这？” “今天下班早，回来家才发现你不在家，就出来你一会。”张厂长说道。 “谢谢爸，你不知道，这条路太黑了，每次我晚上回来都害怕。”老大说着，牵上了张厂长的小拇指。 和小时候一样，穿过漆黑的胡同，往家里走去。 张厂长看着儿子稳健的步伐，突然就明悟了。 自己不止是一个厂长，自己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三个孩子的父亲。 第二天中午，姜小白见到了张厂长。 见面以后张厂长没有绕弯子，直接就答应下来了昨天姜小白条件。 不过答应完了以后，却想把那两口子给要回来？ 但是姜小白却摇了摇头说道：“张厂长，这就不比了。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他们两口子也需要换一个环境生活，时间长了，慢慢的这事就过去了。” 张厂长有些不甘心，可是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不甘的点点头。 搞定了生产线的事，和给知青罐头厂代工的事。 剩下的就是交给王猛了，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坐车返回了建华村。 回到建华村姜小白问起了刘家两口子的事。 “帮我叫他们两口子过来。”姜小白看着宋馨说道。 很快宋馨就带着刘家两口子过来了。 这是一对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妻，不过这女人咋一看很普通，多看两眼却能够感觉的到，特别的耐看，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怪不得那张厂长要行欺男霸女之事呢。 “刘哥，嫂子，快，赶紧坐，赶紧坐，” 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两人坐下，可以说这一趟事能够成，和这两口子有很大的关系。 宋馨在一旁给泡茶，然后坐到了姜小白的旁边。 “刘哥，嫂子，怎么样？安顿好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等两人坐下来以后，姜小白才又问道。 “不用，不用，挺好的了，这环境比我们在第一罐头厂的时候都强了不少，还给分了房子，养猪场的李厂长还帮忙给孩子转了学。” 男人赶紧说道，他们两口子过来本来就是抱着逃离第一罐头厂的心态来的，没指望环境能够有多好。 可是没有想到来了以后，建华村的一切都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新建成的房子，还分了他们一间，工资比他们在第一罐头厂的时候又高了不少，所以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反而他们现在心里全是忐忑，他们不傻，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东西。 姜小白帮他们这么多，肯定是想让他们帮忙。 估计今天把自己两口子叫过来，就是准备吩咐事的。 “那就行，刘哥，嫂子，你们不要紧张，既然来了建华村就踏实的住下上班，好好的照顾孩子长大，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姜小白诚恳的说着，都是可怜人，被这个世道逼的。 就像被逼的跳楼的刘梅，虽然那个革委会的主任已经得到了报应，可是毕竟人已经不在了。 这笔账又该怎么算，一个花季年华的姑娘，本来有些美好的未来。 姜小白想着，心里也难受的很，情绪有些不高。 “咱们还是要放眼未来，刘哥，嫂子，好好干吧，我能够保证的就是在建华村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们。” 姜小白说道。 两口子愣了一下，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姜小白就是纯粹的帮助自己两人，没有别的心思。 两口子对视一眼，突然男人拉着女人在姜小白面前跪了下来。 “谢谢小白厂长，您是好人，我们两口子谢谢您了。”男人一边给姜小白磕头，一边说道。 “快，快，别，快起来，刘哥，嫂子，你们这是干啥？快起来。”姜小白赶紧起身扶两人起来。 两口子又重新坐了下来。 “小白厂长，您是好人，把我们一家从那个火坑里拉了出来，还给我们这么好的生活，我们做牛做马都没有办法报答您的恩情。” 女人也说着。 好一会，姜小白才送走了千恩万谢的两口子。 站在窗户前，看着走出办公楼，佝偻着腰的两口子。 姜小白轻轻的叹了一口子说道：“我哪算什么好人啊。” 本来他把这两口子弄到建华村的作用就是威胁张厂长而已。 不是什么出于好心，看不惯之类的。 “可是你做的事，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不为其他，不为报仇，只是为了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而已。这份生活你给他们了，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人，就是恩情。” 身后的宋馨轻声说道，她明白姜小白的意思。 第698章冬至闲谈 姜小白回来的一周后，王猛代表知青罐头厂和石门市第一罐头厂签订了代工合同。 在签订合同的三天后，知青罐头厂有人带着知青罐头厂商标出发去了第一罐头厂。 代工，就是第一罐头厂生产好了以后，交给知青罐头厂，这个生产过程就需要贴牌。 贴上知青罐头的牌。 春去秋来，枯黄的落叶落了一地，姜小白吩咐人不要打扫。 晋省今年的秋天，很少下雨，当然在入冬以前，也不会下雪。 所以也不存在落叶会污染卫生之类的事，姜小白没事的时候，最愿意踩着落叶散步。 宋馨陪着身边，两人有时候聊着厂子里的事情，有时候说着家长里短，有时候也会回忆一下学校里的时光。 两人走出了厂子，走向了更遥远的乡间小道。 冬至这天，第二场雪如期而至，鹅毛般的大雪纷飞。 不过屋里却特别的暖和，知青罐头厂的食堂的更是，玻璃上早就蒙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 里边忙活的热火朝天。 “快，都过来抱饺子。”姜小白两手都是面粉，脸上还有一道白色的印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什么馅的饺子啊？”李老三走了进来，大声嚷嚷着。 “羊肉大葱馅，快，赶紧帮忙，吃饺子不冻耳朵，”姜小白笑着说道。 说完转头看了一圈，又道：“哎，王超这小子呢，怎么没来？” “估计在办公室呢吧，这小子至从从蓉城回来以后，情绪就不高，你说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结婚，非要等人姑娘从国外留学回来。 你说，人家去国外留学还能够回来吗？人人都挤破头想留在国外，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回来。 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回来了，还能够和他在一起吗？” 一旁正在捏饺子的宋卫国听见姜小白的话，开口说道。 “老宋你啥时候成了一个碎嘴的。”李老三在一旁接话道。 “人家那是爱情，老宋懂爱情是个啥子嘛？”姜小白也笑着说道。 “我倒是不懂爱情是个啥子，可是我知道我岳父岳母两人着急上火的满嘴都起泡了，差点没让他气死，给安排相亲也不去，非要等人家出国留学的大学生。 喝过洋魔水的姑娘，能靠谱嘛。” 宋卫国一边包饺子，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宋哥，王超带不回去没关系，你再带一个回去不就好了，我可听说说你和那个清清姑娘打的火热。” 宋卫国一不注意，直接攻击一大片，同样喝过洋魔水的宋馨不乐意了，直接开口攻击到了宋卫国的软肋。 宋馨说的清清姑娘就是陈清清，当初宋卫国受伤在医院照顾宋卫国的南方妹子。 现在陈清清已经被宋卫国调到服装厂来了。 宋卫国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变的通红。 赶紧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宋姐，我叫您宋姐，可别瞎说啊，没那事啊。” “就是老宋，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小心嫂子打折你第三条腿。”李老三直接就开黄腔了。 “老李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上次和我去南边在歌厅跳舞。”宋卫国也是开始爆料。 顿时其他人就顿时纷纷惊呼，歌舞厅，李老三还有这能耐呢。 姜小白没有搭理这几个人，洗洗手，出门去找王超去了。 “超子。”姜小白直接走进了王超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的，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 “小白哥，您问来了？”王超看见姜小白进来，赶紧灭了烟，起身照顾。 “你特么这是是要飞升啊。”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窗户，把冷空气放进屋来。 “咋的了？一个姑娘，也不是分手，矫情的要死，日子不过了。”姜小白和王超说话也不客气。 这是一个姜小白出事了，能够跪下求人的兄弟。 “不是，我就是……”王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满脑子都是刘小妹的身影。 “行了，坐下，我和你聊聊。”姜小白拍了拍沙发说道。 “李思研，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和思妍是一起插队下乡的知青，后来她考上了大学，我没有，留在了建华村，我们基本上一个月一封信，联系着，她在京城等我，说去不了，毕业以后她就回来建华村找我。 后来我也考上大学了，去了京城了，可是她要出国，和我说让我陪她一起出国，可是建华村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我，她告诉我不出国就是分手，我反复考虑以后同意了。” “小白哥你同意分手了？”王超问道。 “没有，我同意出国了。”姜小白说道。 “不是那您怎么没去？” “因为她没有名额了，去不了，她都不去了，我去啥，再加上建华村，所以我就也不去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心怡嫂子听说我不去以后，也放弃了，这一下子空出两个名额来，她就去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人生际遇真的是很奇妙。 “小白哥。”王超有些为姜小白感到不值。 “所以啊，爱情这个东西固然重要，可是有的时候也不重要，现在刘小妹走了，你要是相信你们之间的这份感情，那你就等下去，不要听别人的风言风语， 大不了就是等两年，三年，就当瞎了眼，你要是不相信，就抓紧时间重新找一个。 要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和爱情同等重要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事业。” 姜小白说着，王超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几年的形势你也看见了，一天比一天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而不是整天的儿女情长。” “我知道了，小白哥，我会的。”王超坚定的说道。 “好了，走吧，今天冬至，大家都在食堂包饺子呢，一起去。”姜小白起身拍了拍王超的肩膀。 感情这种事，自己只能够点拨一下，说道最后还是需要王超自己想通了才行。 第699章贷款风波 过完了冬至，意味着新年也快要到了。 扫雪成为了建华村村民永恒不变的主题，一下雪路就没有办法走了。 这个时候的政府也不管你这些，建华村几个厂子的货都要拉出去，没有办法，只能够组织人清理道路。 姜小白这个时候也不在办公室坐着，而是跟着众人出来清理道路。 “小白厂长，您回去歇着吧，这点小事交给我们留行了。”王超看着姜小白说道。 “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着，搓了搓手，接着又把面前的雪推到了沟里。 “瑞雪兆丰年啊，就是清理道路费劲，不过这景色确实不错啊。”姜小白感叹道。 “小白厂长，您要习惯啊，改天进山我们带着您打打猎，体验一下。”一旁一个村民说道。 “行啊，下次进山里叫上我，不过你们那猎枪靠谱嘛？会不会走火。”姜小白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时候农村地区有些人家还是有猎枪的，后来到了90年代后期，管制严了才纷纷把猎枪给交上去。 不过农村村民的猎枪都是土制的，不太保险，走火是时常有的事。 “王老七，你可别带小白厂长瞎整，你那破猎枪，上次走火差点没有把自己给蹦了，还带小白厂长进山，小白厂长出点事，你就是全村的罪人。” 一旁的黄忠富开头骂到，这老家伙今年六十多快七十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建华村现在发展的好了，他心情好，也越活越年轻了。 姜小白看着黄忠富觉得比自己刚插队的时候，身体还要好。 记得刚来的时候，黄忠富披着一个羊皮袄，抽着旱烟，佝偻着背，有时候头上还裹着一个发黄的白头巾。 典型的一副晋西北农村村干部的样子，说不了两句话，就咳嗽。 现在穿一身中山装，夹个纸烟，背也挺直了，不时的还说两句普通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县里的领导干部呢。 “是，黄叔，你看我这脑袋，忘了这茬了。”村民笑着说道。 “哎，对了，超子，生产线的事情怎么了？”姜小白一边抡着大扫把扫雪，一边问道。 “挺顺利的，市里已经批了，价格也谈好了，十二万块钱，转给咱们，过两天就能够签合同，年前不说能够正常生产，就是不能够正常生产，也是能够拉回来的。” 王超说道。 “那就好，年前正常生产有些赶，食品罐头的生产流程和水果罐头有些差异，员工还需要培训一段时间，年后吧，年前生产线回来以后，抓紧组织人培训，年后开工。”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王超点头应着，突然又说到：“对了，小白厂长，这两天有一个本村的村民和一个外村的村民辞职了，说是和信用社贷款了，要去开砖厂，我听说饲料厂好像也有一个人辞职了，贷款要干什么？” “贷款，是无息贷款吗？”姜小白问道。 后世疯传，说80年代，国家有一笔一百多亿的无息贷款，信用社的业务员都是上门求着贷款。 这消息，姜小白也弄不明白是真假的，不过信用社的业务员上门给办理贷款这事是真的。 “不知道，好像是有利息吧，业务员上门贷款的，好像还有一个专门管咱们建华村这片的业务员，只要有一个担保人就能够借款，挺容易的。” 王超说道。 “嗯，行，辞职就辞职吧，多给开一个月的工资，人们想要干点事，咱们不能够拦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在建华村开了这么几个厂长，都成功挣钱了，原来村民们是没有办法。 没有资金，只能够在厂子里打工，现在能够贷款了，在几个厂子的刺激下，想要出去搏一搏的人，姜小白估计不会少。 尤其是一些年轻人。 “嗯，我知道了。”王超点头。 不过讲的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几个厂子贷款要辞职出去自己干的人，比两人想象的要多的多。 基本上都保持着一天两个到三个的节奏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这特么的贷款这么容易吗？去给信用社的主任带句话，就说我们知青罐头厂要贷五百万。” 姜小白气愤的说道，现在是年关时节。 一个厂子都忙的很，不管是养猪场，还是服装厂，知青罐头厂。过年的时候都属于销售的旺季。 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再这么辞职下去，几个厂子非得瘫痪了不行。 而且这贷款都不审核的吗？这么多贷款的人里边，有几个能够赚钱的。 少的给贷三五千块，多的给贷一两万元。 什么砖厂，什么小卖铺，什么卖家电的。 贷款的项目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结果信用社都给放了款子。 这不是乱来嘛？这得产生多少坏账啊。 乡里信用社的主任正开心着呢，往外放贷款的任务，别的地方都是千难万难的完成不了。 可是自己这里，紧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放出去了20多万。 超额的完成了任务。 就在乡信用社主任正开心着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姜小白要贷款五百万。 信用社主任在凳子上一个没坐稳，摔到了地上。 五百万，这不是为难自己嘛，自己上哪有五百万给放贷啊。 “主任，最近您放贷一直都是在建华村，建华村好几个厂子的生产都受到了影响，您想想姜小白能不记恨您嘛？” 一个业务员开口说道。 “薅羊毛也不能够一直逮着一只羊薅啊，这建华村几个厂子再这么下去说不定都要停工了……” “这不是别的村的人都不敢贷款，而建华村抢着贷款吗？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愿意啊。”信用社主任苦笑着说道。 想了想信用社主任还是准备亲自登门拜访一下姜小白，和姜小白解释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建华村几个厂子在上马乡绝对算是庞然大物，在县里也有关系和背景。 虽然管不了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第700章祝大家发财 “小白厂长，乡里信用社的主任来了，说是想见见您。”宋馨敲门走进来，和姜小白汇报道。 “咋的？给我送钱来了，请他进来吧。”姜小白没好气的说道。 “好。”宋馨应了一声，没一会逮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白厂长，这是信用社的杨主任，杨主任，这是我们姜厂长。”宋馨道。 “姜厂长好，早就听说姜厂长年纪轻轻，可是却雄才大略，创下了这么大的基业，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杨主任握着姜小白的手一边摇晃着，一边恭维道。 “杨主任说笑了，我这算什么，您才是财神爷呢，几千上万的款子，一句话就放出去了，我也不想干了，干脆和杨主任贷个三五百万的，把厂子停工了出去潇洒去。” 姜小白说着，杨主任有些尴尬，这话没有办法接啊。 姜小白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点自己呢。 指责自己放贷放的不对。 “姜厂长，我也有我的难处啊。”杨主任刚开口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怎么？能给别人放贷款，就不能够给我你放贷吗？杨主任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姜小白没有能力偿还。”姜小白眼睛一瞪，怒目而视。 “不是，我……”杨主任都不知道该问回答了。 “行了，坐下说吧。”这个时候宋馨端着茶过来了，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杨主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坐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么咄咄逼人。 端着茶一边装作喝茶，一边思考着应该和姜小白怎么解释。 “姜厂长，我知道您心里有怨气，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吧，现在几个信用社都是这种情况。 不瞒您说，我们都有任务，其他地方都是业务员上门求着别人贷款，咱们这边是村民们自己去信用社贷款。 你说我也没有不放款的道理啊……” 杨主任说着，姜小白打断了他的话，开口问道。 “这笔钱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就突然要放贷了，是无息贷款吗？”姜小白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啊，利息不低呢，说是要支持农村发展之类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杨主任说道。 姜小白问道：“那你知道，放出去的钱，借款人如果没有还款能力，就成坏账了。” “我知道，可是各个地方都一样，还款能力，谁家有还款能力啊，不过是完成上边的要求罢了。”杨主任说道。 “行了，你回去吧，以后放贷的事情还是要慎重一点，确实是做事的那部分人，可以贷款，那明显就是骗吃骗喝的你放贷给他们干啥，要是有能力。 不用说我们几个厂子耽误生产，就是停工，我姜小白也不会拦着，可是要是没啥能力，你给了他钱， 到时候还不上，那些债务非把一个人压垮不行。” 杨主任听着姜小白的话一愣，他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就这么放自己走。 原谅虽然说谈不上，姜小白心里肯定还有气，可是却代表不因为这事记恨自己了。 “行，姜厂长的话我记下了，回去我就开会传达。”反正拍马屁也不要钱，杨主任姿态放的很低。 送走了杨主任，姜小白对宋馨说道。 “你通知几个厂子那些准备辞职的人，明天在知青罐头厂开会，会议室要是坐不下，就在办公楼下。” “好，我这就去。”宋馨说着，转身就准备出去。 “哎，你过年回家的票订了吗？早点订，别到时候没票了。”姜小白叮嘱道。 宋馨愣了愣，点点头出去了。 第二天下午刚上班，知青罐头会议室里就坐满了一半多的人。 五十多人的会议室里，竟然坐了一大半。 其实经过昨天信用社杨主任那一遭，本来有些生气的姜小白，已经怒气全消了。 自己有什么道理拦着一群激情高昂，充满斗志的人呢。 下海经商，是这一年的主旋律，现在有机会，能够贷款，自己创业。 有自己在前，他们也想自己奋斗，又有什么不可以。 “各位，我让财务多给你们开了一个月的工资，聊表谢意，谢谢诸位为几个厂子的贡献，今天你们还叫我一声厂长，一会走出这间会议室以后，我们留都是同行，都是为了生活，事业，或者说梦想而打拼的人。 你们很勇敢，敢迈出这一步，有些人心里有了明确的目标，想开砖厂，想当二道贩子，有些人还没有明确的目标。 在这里，作为你们的厂长，我给你提供几个思路，我们知青罐头厂包装是要用到纸盒子的，你们如果有做纸箱厂的，咱们以后可以合作，服装厂的衣服拉链，罐头上的商标，养猪场的运输……甚至是养鸡养鱼，未来值得期许。 多的我不说了，你们是建华村走出去的，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是你们还认我，有事不明白的，不懂的，都可以来找我。” “多余的话我不多说了，最后一句话，祝大家发财。” 姜小白一口气说完，就准备离开。 “小白厂长，对不起，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小白厂长，对不起，年底正是忙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离开……” “小白厂长，对不起……”众人纷纷开口。 姜小白停下脚步，回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建华村，几个厂子永远是你们的家，以后有需要帮助，只管来找我。” 说完，姜小白再不回头，离开了会议室。 喊了一年的下海，在1984年临近年关的时候，突然就成为了建华村的主旋律。 来的有些猝不及防，不过姜小白却没有再过多的的关注。 因为几个厂子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走了的人都要招聘补上来，年底除了饲料厂各家厂子的销售旺季到了。 都在抓紧时间生产。 不过相比往年，今年的建华村变的更加热闹了。 面前村里批了一家砖厂，已经动工了。 是六家村民合伙开的，动工的当天姜小白还去参加了剪彩。 第701章送行 腊月二十的时候，姜小白派人送宋馨回京城过年。 “你们俩必须安安全全的把她送到家，然后这个年就在京城过，随时有事随时招呼，过完年再给我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姜小白和两个保安吩咐道。 “说什么呢？小白。”一旁的宋馨，背着包打了姜小白一下，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小白厂长您就放心吧。”两个保安应道。 “今年不能够回家过年了，心里没有怨气吧，一人补贴五百块钱，明年早点给你们放假回家陪老婆孩子。” 姜小白掏出两个信封，递给两人。 “小白厂长，我们不能要，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两人赶紧连连摆手说道。 “来，拿着，过年给你们的红包，人不能够回家陪老婆孩子过年了，钱还不得回去啊。” 姜小白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强硬的把红包塞到两人手里。 “这，谢谢小白厂长，”两人道。 “和我客气啥，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宋助理的安全，去吧。”姜小白拍了拍两人肩膀道。 两人提着姜小白给老宋准备的特产，去车上等着宋馨了。 宋馨看着姜小白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其实不用这样子的，我自己回家也可以。” “不行，我不放心，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走这么远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姜小白摇了摇头，宋卫国出事以后，姜小白就把所有从京城的服装店带回来的保安分配给了几个厂子的高层， 出门必须带上一个人。 “给，红包。”姜小白同样递出了一个信封。 今年几个厂子的盈利，共计两百左右，相比去年增长的很多。 宋馨没有拒绝，拿过来捏了捏，笑着揣起来，然后看着姜小白说道。 “我要一个新年礼物，不然过完年我就不回来了。” 表情有些认真，但又像是在开玩笑。 宋馨说完，姜小白有些懵，完全没有准备啊。 “给个拥抱吧。”宋馨张开双手，姜小白明白了，这是让老子牺牲色相啊。 不过为了建华村几个厂子，好几百人，也没有办法了。 姜小白紧紧的把宋馨拥入怀里，在宋馨耳边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好，”宋馨清脆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潇洒的离去了。 车子发动朝着远方驶去，宋馨还能够从后视镜里看见姜小白挥舞着手，目送着自己离去的身影。 “当时我为什么不留下呢？要是当时留下，说不定现在就不用回家过年，或者说可以带着他一起回家过年。” 宋馨心里叹息一声。 送走了宋馨，姜小白也准备回家过年了。 要是往常，那一般都是过完了小年才准备出发。 要是厂子里有事，有时候都能够脱到腊月二十七，八才回家。 可是今年不一样，今年要回去陪媳妇的，毕竟也是结了婚的男人了，和没结婚的不一样。 不过准备是准备，结果还是拖了两天。 小年，腊月二十二晚上，姜小白在办公室里和赵心怡打着电话。 “对，明天早上起来就出发，赶着中午吧，中午就差不多能到龙城。” “不用，你不用来接我，我去厂子里找你，到时候一起回家。” “放心，不会的起晚的，路上开心我肯定注意安全的，我的车技你还不知道那，人称江南车王。” 好半天哄完了赵心怡，姜小白本来想直接睡觉了，想了想又披了一件衣服。 去了罐头厂的生产车间。 车间里，虽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但是依旧灯光通明。 本来预计腊月二十就能够安装完毕的，结果出了点小意外，前两天生产线才拉回来。 现在正在争分夺秒的抓紧时间安装，年后就要开工。 看见姜小白走进来，忙活着的众人纷纷打招呼。 “好，大家伙吃饭了没？”姜小白点头问道。 “吃过了，刚开始干活。”负责安装的工人师傅过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张师傅，安装进度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姜小白客气的问道。 “进展挺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够安装完毕。”张师傅笑着说道。 虽然已经临近年关，按他们国企工人的尿性来说，这个时候早就准备在家里过年了。 即使上班也是磨洋工，签个到之类的就走了。 可是现在还在知青罐头厂忙活着，不光是白天忙活，晚上还加班忙活，但却没有一个人喊累。 反而一个个的干的很起劲，无他，他们在知青罐头厂干活，姜小白又给他们开了一份工资。 也就是说他们在这干活，是拿双份工资的。 但是姜小白这个工资不是按照时间每天开的。 而且按照正常的安装天数六天，一人100块钱，如果提前一天安装完，那就多加二十块钱，如果提前两天那就多加四十块钱。 工人们又不傻，能够算明白账，所以根本就不用姜小白提出加班，头一天他们自己选择了加班，根本不用人劝。 让他们休息都不休息，以现在的情况看，提前两天完工不是问题。 当然，姜小白也很满意，这种情况要比直接给发两百块钱的效果还要好的多。 更何况现在只用一百四十块钱，四天的时间挣一百四十块钱，在这个时候已经相当不少了，相当一些人的小半年工资了。 “大家辛苦了，这样，我让食堂准备宵夜，一会大家忙完了，去食堂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睡觉。”姜小白大声说道。 “谢谢小白厂长……” “谢谢小白厂长……”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谢谢小白厂长，其实知青罐头厂的伙食已经相当不错了，好几个人过来这两天都吃胖了么，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有人不想走了么。”张师傅也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客套话我就不多说，就一点要求，安装生产线的时间提速了，但是质量也得保证。”姜小白说道。 “您放心吧，我老张干活不能够砸饭碗。”张师傅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702章宋家父女 腊月二十三这天，一大早，姜小白带着两个保安开车回龙城。 带着两个保安，一个是自己的人生安全，另一个是也有人开车。 当初从京城带回来的那批保安，现在就没有不会开车的。 有的是当兵的时候就会开车，有的是姜小白让他们拿厂子里的车练的。 别的单位有一辆小轿车，那都是宝贝的很，除了司机谁都不能碰，擦车都得司机亲自擦。 生怕别人给搞坏了，但是在知青罐头厂却不一样，姜小白也不心疼车。 这些保安都是李龙泉从全国各地找过了退伍的战友，有的结婚了，有的没有。 他们当兵回来，有的人一点技能都没有，分配工作又困难，现在跟着姜小白还行。 如果有一天想回家了，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回去怎么生活。 所以姜小白就让他们学车，学会了给他们还办上驾驶证。 会开车在这个时候还是一个挺高大上的技能，这份工作不知道多少羡慕呢。 而与此同时，宋馨也在京城火车站下了车。 宋汉斌早就开车过来，举着牌子接闺女了。 “爸，这。”宋馨朝着宋汉斌挥手，跑了过来。 一年没回家了，现在看见父亲当然很开心。 “闺女。”宋汉斌也是满脸的笑容，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回来了。 一把把闺女抱在怀里。 “闺女，又漂亮了啊，在建华村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吗？要不要回来京城上班？” 宋汉斌送来闺女，双手把这宋馨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关切的问道。 宋馨还没有搭话，宋汉斌就看见了宋馨身后的两个男人。 “闺女，这两位是？”宋汉斌问道。 “罐头厂保卫科的，害怕我在路上出事，小白让这两位大哥跟着。”宋馨解释到。 “伯父好。”两人朝着宋汉斌点点头打招呼。 “保卫科的，谢谢你们了。”宋汉斌有些心酸，老子混了一辈子了，还没有混个保安陪着呢。 “不客气，应该的。”两人点头说道。 “那走吧，正合适能够坐下，中午大家一起吃顿饭，我这就定饭店。”宋汉斌说道。 “不用了，我们还得找招待所，就不打扰您一家人团聚了。”两人说道。 “找招待所，我安排就行，”宋汉斌笑着说道，两人也没有再拒绝。 中午终究还是宋汉斌请吃饭了。 吃完饭以后，两个保安就回招待所休息了。 “人家大老远的送你来一趟，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帮忙给订票？”宋汉斌问道。 “不用，他们不回去，就在京城待着，等过完年回去的时候再陪着一起回去。” 宋馨笑着说道。 “就在京城待着，不回家过年啊。”宋汉斌一愣，开口问道。 “嗯，平时出门啥的，他们俩就跟着我，等过年回去了再给他们放假，姜小白一人给了五百块钱的红包呢。”宋馨说道。 “五百块钱，这也太多了点吧。”宋汉斌说道，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两百块钱。 这还是当厂长呢，其他职工一个月都不到一百块钱，这五百块钱相当于他们大半年的工资了。 大半年的工资啊，说给就给了。 “这姜小白对挺好啊！”宋汉斌看着宋馨说道。 “啥啊？人家都结婚了，是之前我们建华村服装厂的宋卫国厂长之前不是出事了吗，在合市的时候被人给拿刀捅了。 差点命都没有了，这不是从这以后，我们几个厂子的高层就每个人配了两个保安，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宋馨说着，宋汉斌送了口气，他还真怕姜小白和闺女之间有什么。 倒不是姜小白不好，之前他也一直有让闺女和姜小白在一起，可是现在姜小不是结婚了吗？ 真的要是有什么，他丢不起这个人。 “还是你们自己的企业好啊，个人说了算，想发红包就发红包，想配安保人员就配安保人员，我干一辈子了，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宋汉斌说道。 “是啊，但是你们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吗？挣钱了多花点，赔钱了有政府补贴。”宋馨说道。 “嘿，这一年不见长见识了啊，怎么真的愿意在建华村干啊，觉得私营企业好。” 宋汉斌认真的问道。 “嗯，就国内来说，体制内我待不惯，国企厂子里也差不多，都是论资排辈，头上一堆婆婆，我又是一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发展空间。 但是在私营企业里不一样，尤其是建华村，这几个厂子都很有发展潜力，也是能力论，你有能力你就上，没能力就下。我还是挺喜欢这种工作环境的。”宋馨点头说道。 “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就是建华村地方小点距离京城太远了，你一个女孩子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工作，对象都不好找。” 宋汉斌有些担忧的说道：“说话间，你就也25岁了，再不结婚，都……” “爸，”宋馨不愿意提这个事。 大过年的宋汉斌也不愿意扫兴，就此打住不说了。 “知青罐头厂和那几个厂子也不会一直在建华村，等以后规模再大一点了，肯定要走出去的。说不定就是来京城也不一定。 像服装厂的不就在京城开了两个旗舰店吗？真要是想回来了，那我就申请回京城负责管理这两个旗舰店不也行吗？” 宋馨说道。 宋汉斌点点头，这倒也是，姜小白服装旗舰店在京城的名气确实不小。 不说人人都知道吧，但是奥运会那会挺火的，而且还上火人民日报。 另一边，龙城厂子门口，赵心怡已经在等待着姜小白了。 本来想着，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再出来等。 可是今天早上一上班，心思就全在姜小白哪里，没有一点工作的心思。 而且还时不时的走神，就连同事都看出开不对劲了。 一想，赵心怡干脆就请假了，在厂子门口的门房里等着， 这一上午，她已经不知道出去看了多少回了。 虽然心里也知道，姜小白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但是还是忍不住。 第703章我等我老公 “赵姑娘，您这是等谁呢？这一上午都出去好几趟了，要不您告诉我我出去帮您看着点。” 门房门卫看着赵心怡说道，他是知道这个龙钢的大小姐的，人长得漂亮，说话和气，又是厂长的千金。 看赵心怡这一上午，明显就是在等人。 可是什么人又值得赵大小姐这么心不在焉的等一上午呢。 “谢谢您老伯，不过不用了，我等我老公呢。”赵心怡说道。 “你老公，对，听说过你结婚了，男方是什么人啊？不在龙城工作吗？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门卫老头顿时一大堆问题涌来，这么大岁数了，八卦心依然这么厉害。 “他不在龙城工作，这不是过年吗？今天回家，接我回家。”赵心怡笑了笑，礼貌的回答到。 “不在龙城工作，那在哪？在京城吗？要我说其实京城也就那样，还不如咱们守家在地的好。” 门卫老头从来没有想过赵大小姐的丈夫回在晋省下边的市里边工作。 因为在晋省，龙钢就是个顶个的企业了，有赵刚在，进龙钢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排除了龙城，那就只能够是在京城工作了。 “不是，在上党市工作。”赵心怡随意的说道，眼睛还一直看向窗外。 “哎呀，上党市啊。”老头一惊，然后开口道：“那怎么不在龙城呢，那地方虽然是革命老区，但是没有什么发展啊，回咱们……” 老头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远远的驶了过来。 等靠近了一看，老头顿时赶紧走了出去。 “高级轿车啊，别是什么领导又来视察了吧，可是没有接到消息啊，”老头心里嘀咕着，也顾不上和赵心怡闲聊，赶紧推门出去。 “您好，”老头刚开口就看见后座上摇下了车窗，露出一张年轻的不像话的脸。 老头凭借多年的经验，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这么年轻的脸，一般都出现在副驾驶坐上，那是秘书坐的位置啊。 怎么坐到领导的位置上了。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就看见年轻人打开车门下车了。 没错，年轻人就是姜小白，而姜小白摇下车窗本来是想打个招呼，开车进去。 结婚没有想到竟然在门卫老头身后看见了跟出来的赵心怡。 “心怡，不是说了，你在厂子里等着就行吗？怎么跑门房来了。”姜小白略带责怪的说着，眼睛里却满是欢喜。 赵心怡也差不多，看着姜小白眼睛都发亮。 “门房不也是厂子里嘛，” 要不是在厂子的大门口，赵心怡都要扑倒姜小白怀里了。 “上车，我们回家。”姜小白打开了车门，送赵心怡上车，然后也上车关上了车门。 车子都没有进厂子，就在大门口调头，然后开走了。 “这就是赵大小姐的男人啊，在上党市，这是在上党市干什么工作啊？多大领导啊，这么年轻嘛？” 老头心里嘀咕着，返回了门卫房里，但是却没有再嘀咕说为什么不在龙钢工作的话。 龙钢有小轿车的一共才几个人，都能够数的轻，无一不是大领导，而且都是论资排辈，没有五十岁也得四十七八岁了。 姜小白就是在龙钢再有赵刚照顾，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开的上小轿车。 留在门卫老头胡乱猜测的时候，赵心怡在车上被姜小白牵着手。 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这才老老实实的让姜小白牵着。 她还是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和姜小白有亲密的举动。 “你最近怎么样？”姜小白盯着赵心怡俏丽的容颜，柔声问道。 铁汉也有柔情，更何况姜小白了，这一走就是小半年没有见过面，当然也想赵心怡想的厉害。 “挺好的，工作上还是那样，你知道的，我爸在别人也不敢欺负我，就是年底的工作，还是比较忙碌的……” 两人聊着没一会就到了家门口，姜小白下车，拎着给家人带的衣服，和赵心怡回了家。 衣服当然都是自家服装厂生产的。 赵心怡也和家里说了，姜小白回来的消息，再加上今年是小年。 干脆姜母就把全家人都叫了回来，大家一起吃顿饭。 就在姜小白进门之前，姜子建还贱贱的说道：“妈还是最疼老三，你看这老三一回来，又是包饺子，又是整这一大桌子的菜。 像我们这种陪在身边的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平时回家有口剩饭就不错了。” “你个小兔崽子，家里什么时候缺你吃的了，我和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你一日三餐，现在你还挑理了。” 姜母才不会惯着姜子建呢，笑着骂道：“再说了，这个家谁都有理由挑理，就你没有，瞧瞧你都多大人了，还没有个对象，明年再不结婚，过年就别回来了，单位值班得了。” 姜小白进门就听见姜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二哥。 “得，算我嘴贱，行，当我没说行不行。”姜子建赶紧讨饶，其实这个家里除了姜小白。 变化最大的就是姜子建了，上大学之前，性格内向，沉闷，平时回家了就是钻在屋里看书，就是一个典型的书呆子。 可是大学毕业工作以后，整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尤其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嘴上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好像要把前二十多年没有说的话，全部都给补上似的。 “对啊，妈，二哥是该找对象了，赶明，您拎点东西上王叔家，趁着现在过年都没事，让二哥天天相亲去，省的他平时借着工作忙不去。” 姜小白说着，姜家大厅所有人顿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老三回来了。” “小白回来了。” “老三，”姜母行动最快，第一个冲出了屋子。 上下打量着姜小白，又瘦了。 “快，进屋，你说的对，平时你二哥就总拿工作的借口搪塞我，整的好像那么大个单位，离了他不行似的。 下午我就拎东西上你王叔家。” 姜母一边拉着姜小白往屋里走，一边点头说道。 旁边的姜子建脸色顿时就苦了下来。 第704章双轨制 这一年，姜家的变化并不是很大，李东海依旧在和刘飞卖着罐头，只不过每个月的工资涨了不是。 姜铁山也差不多，拿罐头的价格就是刘飞从知青罐头厂拿货的价格。 一年下来也多挣了不是，二姐夫两口子依然在开着小饭馆。 倒是三姐夫张守俊当上了技术科的组长，算是在仕途上迈出了一步。 不过姜母却听从了姜小白的意见，当天下午真的拎着东西去找胡同里的邻居王叔了。 王叔满口答应，然后姜子建就踏上了相亲的征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1985年的春节就在这样平淡而祥和的气氛中渡过了。 正月十三的时候，宋馨回来，路过龙城，还来姜小白家里做客。 和赵心怡这个闺密聊了很久，然后先姜小白一步回到了建华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是英雄冢，姜小白本来准备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就返回建华村的。 可是头一天晚上，看着赵心怡眼泪汪汪的样子，一咬牙又多住了五天。 过年年二十才动身回的建华村。 1985年的国内并不太平，开年之处，海南的汽车案就爆发了。 姜小白厂子里现在的两辆皇冠轿车和一辆面包车就都是从海南购买的。 海南倒卖汽车，发展当地经济，在去年极为火爆，幼儿园都开始倒卖批文。 现在被上边点名，终于消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南方还爆发了晋江假药案。 低劣的银耳加上白糖，成为了“降压冲剂”“理肺冲剂”等等假药，简陋的炉灶，铁锅，竹子等原始工具，就是他们的生产车间。 一时之间，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这些东西，姜小白都没有太在意，他只是从报纸上观察着是不是自己熟知的历史罢了。 因为这些事距离姜小白太远了。 建华村依旧在按部就班的朝前发展。 新的生产线组装上马，知青罐头厂又要扩招，服装厂也要扩大生产，饲料厂的人手也有些不够，养猪场更是缺人。 一时之间，所有的招聘报告，都堆积在了姜小白的桌面上。 不过姜小白却迟迟没有动手批复，都压了下来。 不过就在1985年的5月2日，姜小白起床吃过早饭以后，照例泡了一杯清茶，翻来了送上来的前两天的报纸。 第一时间翻看的当然是人民日报，这个时候没有网络，电视，收音机的普及度也不高，所以报纸不说是国内唯一的媒体，也差不多了。 按照姜小白一般的习惯都是先看人民日报，然后才是南方的一些重要省份的报纸，最后才是晋省的晚报，最后有心情就看一眼上党市的。 要是没心情就不看了。 不过刚翻来人民日报的报纸，姜小白愣住了，只见第三版的位置，出现一个大大的标题。 “从知青到厂子的故事”一边赫然就是姜小白和建华村的故事。 姜小白没有看文章的正文，直接看向了最后的通讯作者的名字，不出意外是段志祥。 段志祥是去年来的建华村采访的，这么长时间没有发布，本来姜小白以为这事就那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没有想到这篇文章竟然现在发出来了。 然后姜小白看了文章内容，无非是重点写了姜小白带着知青们艰苦奋斗的历程。 以及饲料厂的创新研发和去年罐头厂，服装厂两个厂子在奥运会期间销售的火热。 还配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姜小白和那些知青刚来的时候在公社照的照片。 另一张是知青罐头厂建厂的时候的照片。 看完了人民日报的消息，姜小白又翻看了一些南方的报纸，不出意料南方的一些报纸上也转载了这条消息。 只不过标题不一样，有的是“小白厂长，”有的是“从一无所有到一百万的故事”有的是“一百块钱研究的建华村” 内容却大同小异，不一样的是谈的方向不一样，一些改革性强的报纸，直接就把乡镇企业的崛起当做了主题。 步鑫生火了之后，姜小白也火了，一时之间“小白厂长”这个名字频道的出现在报纸上。 伴随着小白厂长四个字的是乡镇企业。 国企是老大哥要资源有资源，有关系有关系，要政策有政策，乡镇企业是小弟弟，私生子。 今年1985年年初就施行了价格双轨制。 价格双轨制是个什么东西呢，就是一种生产资料存在两种价格，一种是国家掌控“计划内的价格”，一种是市场化的“计划外价格，” 而后者的成本要远远大于前者，这种扭曲的价格体制，最本根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国营企业在原材料上的采购优势。 打个比方说就是，民营纺织厂采购原材料棉纱是50块钱，而国营企业采购棉纱就是25块钱。 你采购原材料的成本就上升了一大截，你怎么和人家国营企业竞争。 人家做出来的衣服五十块钱都能够卖，你呢？你买原材料就花了五十块钱。 而且还不止这样，生产资料计划内与计划外比重都不一样。 国营企业人家是敞开了供应，可是你民营企业想当冤大头，高价买，都没有东西卖给你。 当然了，这种制度也不是没有好处，抑制价格暴涨、通货膨胀等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累对于民营企业来说就成为了难题。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姜小白出名了，乡镇企业出名了。 姜小白手里拿着报纸，半天不没有动作，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在想着这件事发酵开来以后，对于几个厂子的影响。 现在正在施行价格双轨制，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当然是不折不扣的民营企业。 按道理来说应该按照计划外的价格购买原材料，不过有时候还是能够以计划内的价格买原材料的。 现在自己出名了，要是再这么操作肯定不行，会给人留下话柄。 而自己这篇报道，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采访了，怎么就等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才发出来呢。 第705章出名非我愿 就在姜小白眉头紧锁的考虑着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姜小白。” “小白。”是赵刚的声音。 “爸，怎么了？我刚才还想给您打电话呢。”姜小白问道，他们的翁婿关系还算是比较和谐。 不过就是这样，平时联系的也比较少，当然了不是因为两个人没话说，而是两个人都比较忙，一般都是有事的时候才打电话。 “前两天的人民日报看了吗？就是4月29日那天的报纸，第三版。”赵刚直接开口问道。 姜小白愣了一下，说道：“您也看见了，我就是想找您问问这事呢，我也是刚看见，今天早上报纸才送过来的。” “嗯，怎么回事？”赵刚问道。 “这事得从我在学校的时候说起……”姜小白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采访是去年的事，现在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来了，这事总感觉有些蹊跷，想不明白。” 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没啥想不明白的，无非是上边的事情而已，总有些激进的人，可能想通过这事表达点什么东西，只不过你被碰上了而已，不用多想。” 赵刚开口说道。 “是，关键是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经不起这大风大浪啊。”姜小白苦笑着说道，赵刚这么一说他就想明白了。 虽然他是改革开放中的受益者，算是改革派，可是并不代表他想被拖进这种巨大的政治漩涡之中， 会没命的，他只想着闷声发大财。 “也没啥大事，你现在出名了，有什么手段也是光明正大的，只要不是政策上的反复，不被人抓到把柄，基本上没有问题， 关键是价格双轨制对你们的影响。” 赵刚想了想说道。 “价格双轨制无所谓，我们几个厂子需要的生产资料都不属于计划内物资，也没有什么紧俏品，罐头生产原材料是各种水果，都是直接收购，饲料的生产原料粮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是属于计划内物资。 可是不用说有价格双轨制的影响，就是没有我们也买不到，养猪场不用说， 主要就是一个服装厂，服装厂其实他是合资企业，原材料的问题让第一监狱系统想办法，如果搞不到我就一脚踢出去，然后自己想办法，” 姜小白说道，关于这一点他倒是不太担心。 “嗯，行，你心里有想法就行，”赵刚继续说道：“估计接下来，可能有不少记者要去采访你，你自己注意点就好，说话尽量模棱两可，不要明确表态。”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现在已经站到风口浪尖了，再往上凑，估计就该进去了。” “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有事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说完，赵刚就挂了电话。 “老子这也算是民营企业的一个山头了。”姜小白感慨的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国内民营企业的山头也没有几个，都是第一批创业的乡镇企业。 华西村算一个，大邱庄算一个，当然了现在的建华村也要算一个了。 出名非我愿，但是既然出名了，那自己也得享受一点出名的好处。 这个时候崛起的乡镇企业，基本上都是以村为集体的。 村集体这个单位特别的有意思，你很难说它是一个什么组织，在行政概念上它是国家最基础的行政单位， 而在经济概念上它则是一个严密的营利组织，有些乡村甚至拥有一家上市公司。 而且这种经济和行政的管理权，基本上是一个人身上，凭借着一种建立在人格魅力基础上的威权风格，在统治或者兑管理着他的这个村庄。 所有的村民在他一个人的统治下，获得了生活上的根本改善，有意思的是，这些村庄在过去往往是一个非常穷困的讨饭村，而在人格上彻底地依附于这位强人。 就像建华村就是这样，建华村原来很穷，现在姜小白带着众人发家致富，所以姜小白在村里一言九鼎。 虽然没有担任什么村干部的职位，但是比担任村干部的黄忠富说话还要好使。 这种两权合一的模式似乎没有遭到任何人的质疑，而且看上去是唯一可行的方式。 这类著名的村庄不止有现在大邱庄，华西村，建华村后边还会有有刘庄和南街村等等。 就像黄忠富已经说过好几次要退休，让姜小白来当村支书。 不过姜小白一直没有答应，他对外界在模糊着建华村和几个厂子的关系，但是在实际的操作中却又在和建华村划清着界限。 因为边界一旦模糊了，那以后几个厂子就会成为建华村的产业，各个骨干和主管也会成为建华村的村干部和村里的大姓人家。 这样对于几个厂子的发展，会有很大的限制。 “宋馨，”姜小白朝着门外喊道。 没一会，宋馨推门走了进来。 “小白，怎么了？”宋馨问道。 “王超，王猛，老宋都在村里吗？你把知青罐头厂的这几个股东通知一下，如果时间合适我们下午开个会。如果有不在村里的，那就约个时间，”姜小白交代道。 “好，我这就去。”宋馨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好好的这么着急的要叫股东开会呢。 宋馨出去半个小时后，回来了，说道：“小白，人都在村里，我也都通知过了，约了下午2点钟。” “好，下午你也过去。”姜小白点点头。 当天下午两点，姜小白提前就到了会议室里等待着几人。 王超先到的，看姜小白忙活着在本子上记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没有开口打扰，拿着自己的本子坐了下来。 很快，宋卫国和王超两人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最后是宋馨，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姜小白看人都到了，也没有等两点钟，直接就开口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就开始，今天把你们几个知青罐头厂的股东叫过来主要是有个事，想和你们说一下，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第706章你值这个价 姜小白说完，几个人就有些愣住了。 刚才姜小白说人到齐的时候，他们就有些疑惑。 他们几个人，王超和王猛是知青罐头厂的，但是宋卫国是服装厂的。 要说，找两个厂子的领导开会，那也应该再叫上服装厂的史厂长啊。 怎么他们三个人，姜小白说完，他们才明白。 原来他们是以知青罐头厂的股东身份开会，说实话几个厂子各管一摊，要不是姜小白说，他们可能都忘了自己股东的身份了。 “这份报纸你们先传着看一下。”姜小白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了宋馨，宋馨发给几人，并且翻开了第三版。 那醒目的标题，他们也一下子就看到了，几个人目光一凝，然后神色严肃了几分。 这可是上边最权威的报纸，每一句都值得人琢磨，而现在竟然用了这么大的篇幅来报道建华村。 这一次这么出名的的好像是步鑫生和服装厂。 几人眼中全是惊喜，都没有思考这件事情背后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义。 而为什么这么出名的事，姜小白又是单独把他们几个叫过来，而不是开一个会议把所有人集中起来宣布这个喜讯。 “小白厂长，这是您要出名了，咱们建华村也要出名了，喜讯啊。”王超抬头笑着说道。 姜小白也没有阴沉着脸，笑了笑了点头，没有说话，等王猛和宋卫国两人也看完了报纸才开口说道。 “这事吧说它是好事吧，也是，但也有不利的地方，年初的时候施行了价格双轨制，现在上边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现在我们出名了，可从来都是先出头的椽子先烂，一旦有什么变化，我们建华村绝对是第一个……” 姜小白说着，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就变的苍白难看了起来。 他们不像姜小白熟知未来的走向，知道不管怎么样？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最后结果肯定是好的。 他们对于未来会怎么样？心里也没有底，尤其是经历过“打击投机倒把”最严厉的几年。 姜小白看着众人的脸色不好，知道几个人心里在想什么，开口安慰道：“大家也不用太担心，前进的道路上哪有一帆风顺的，不过我相信未来肯定是好的。 虽然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改革的成果正在不断地变化，大势一旦形成，任何人也不能够阻挡，无非是些波折而已。” 几个人点点头，姜小白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从1978年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年了。 六年中间，有改革开放风潮涌动的时候，也有上边刹车，泼冷水给改革放开降温的时候。 但是总体上，一直在进行改革，尤其是去年，下海在一些大城市都成为了人们的口头禅。 不知道有多少国企的职工，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呢，这也是国家一直在鼓励的政策。 想到这，几个人稍微脸色好看了一点。 “不过我们也要做一些准备，我们现在已经放在阳光下了，也上了人民日报，只要我们自己不出问题，谁也不能够把我们怎么样？首先一个就是企业的产权问题。” 姜小白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企业的产权明晰，这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准备成立一个公司把知青罐头厂的股份，和控股厂子的股份给放进去，以后就是由这个公司来控股几个厂子， 不然的话，几个厂子的权利相等，在管理上也存在着诸多的不方便。” 姜小白说道。 宋卫国三人勉强能够听懂一点，不过哪怕就是听不懂，他们也不会反对。 这就是姜小白在建华村几个厂子的个人魅力和权威。 宋卫国三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新成立的公司名字就叫华青控股，从建华和知青里边各取一个字，也意味着我们公司是我国的青年，正在茁壮成长。” 姜小白说道。 “好，这个名字好，华青控股，华青寓意深远，”王超第一个赞同。 “青年，茁壮成长，是啊，现在几个厂子都蒸蒸日上呢。”宋卫国也笑着说道。 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和他见过的厂子都不一样，几个厂子有一股活力，有着蓬勃的生机。 “宋馨，这是交给你负责，新公司的股份，我们还按照之前定的来，我从个人的股份里，拿出2%的原始股份给你，不过有一天你要卖的时候，在坐的各位具有优先回购权。” 姜小白转头看着宋馨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叫宋馨过来开会的原因，从此以后宋馨就也是知青罐头厂，不，华青控股的股东了。 姜小白话一出口，宋卫国看着宋馨就是一阵羡慕。 2%的股份啊，他才5%的股份，这还是来的早。 而这2%的股份是多少钱，他大概也能够算出来，去年几个厂子的纯利润，有400多万。 而知青罐头厂的纯利润，按照股份来分，在400万里边，能够占到300多万。 2%的股份，也就是说那是6万多块钱啊，几个厂子还在不断地发展，未来可能是10万，20万。 而且不光是钱的事，成为了股东也留代表着扩大了话语权。 原来宋馨只是一个助理，现在成为股东助理，那权利扩大的不止是一星半点。 王超和王猛这两个比较单纯，这是姜小白的股份，姜小白愿意给别人，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说了，人家宋馨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工作能力又强，拿点股份怎么了。 宋馨赶忙摆手说道：“这，这不合适，我不能要。” 知青罐头厂2%的股份代表着什么，她这个助理当然清楚了。 那是一大笔钱啊。 “行了，你值这个价，去年人家鲁冠球还花8000块钱和浙大买大学生呢，我们做事不得比他大气一点，这事就这么定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宋馨给了姜小白一个白眼，说话真难听。 还值这个价格，好像自己是一件货物似的。 前几年鲁冠球花了8000块钱买大学生的事还上报纸了，也正因为这事让他成了新闻人物。 第707章钱记者 原来的知青罐头厂有五个股东，姜小白是大股东，占据70%的股份。 然后是王猛占据10%的股份，王超和宋卫国两人一人占据5%的股份。 然后剩下的10%的股份，是已经去世的刘梅的股份，由姜小白代管，然后收益是刘梅的家人。 至于合不合法之类的，现在也没有这个说法，姜小白还愿意给钱，刘梅的家人就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现在姜小白从自己的股份里分出2%的股份，给宋馨以后。 知青罐头厂的股东就变成了6个人。 “超子，你放出消息就说我们罐头厂和服装厂，饲料厂准备搬迁到省城，宋哥，你去省城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够拿块地。” 姜小白吩咐道，建华村发展到现在，一个小村庄已经有些放不下了。 下一步发展肯定是要向外边搬迁的。 其他的不说，就一个招工问题就是大事，年前的时候几个厂子辞职了一批人， 到现在都没有招上来，想要招人就得到外村去。 外村的人吧，还不乐意过来，现在施行家庭联产承包制，都在地里伺候庄稼呢。 再加上运输和影响力的原因，所以最起码，用工密集的知青罐头厂肯定要搬迁出去了。 哪怕就是不搬迁，以后建华村的知青罐头也会沦为一个分厂，而主要的厂子还是要设在省城这一级别的城市。 趁着现在建华村出名，这是最好的往外搬迁的机会了。 而且姜小白还准备要上马保健品厂，也需要人力和运输的条件。 “好，我这就去办。”宋卫国点点头，确实发展到这一步，建华村的盘子是小了点。 很多公司发展起来以后，都会选择搬迁到京城，魔都等大城市。 不是为了显摆之类的，而是因为大城市有资源，人才优势在，对公司企业的发展好。 走出建华这是姜小白一开始就说过的，现在只不过有这么个契机而已。 “王猛，这几天说不定会有记者过来，你带人负责这事，该说的像共同富裕之类的多说点，涉及到挣了多少钱之类的。 村民们说一下没有问题，我们几个厂子的骨干尽量避免这个问题。” 姜小白看着王猛吩咐道。 “好的，小白厂长。”王猛点头应道。 “好，大家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姜小白问道。 “没有。” “没事。”几个人摇头道。 “好，那就这样，大家抓紧时间办事，散会。”姜小白说道。 和众人估计的没错，在开完会的第二天就收到消息有记者来建华村了。 是晋省晚报的记者，这也是重量级的，姜小白带着在建华村的几个厂子高层和黄忠富站在村口迎接。 黄忠富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雪白的衬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还不知道从哪整了一个老花镜戴着。 “黄叔，这不符合您的形象啊？”姜小白笑着开口道。 “你看别人家的村支书，那都是裹个羊皮袄，箍个白头巾。你这整的，知道的是建华村有钱，不知道还以为你贪污呢。” “小兔崽子，你放屁，老子……”黄忠富被姜小白说的，顿时就急眼了。 “村里的账目干干净净的，谁说老子贪污，可以去村里查账，看看老子有没有把一分钱揣在自己口袋里。” 姜小白笑着不在意，这个时候的建华村，敢骂他小兔崽子的不多了，老黄算一个。 “黄叔，关键这事他不是你贪污没贪污，而是看报纸的那些人觉得你贪污没贪污，你觉得他们会来查账吗？他们只会在背后污蔑你……” 姜小白的话，直击人心，黄忠富拿出口袋里的汗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不得不说姜小白说的还真的有些道理。 姜小白见老黄头上冒汗，哈哈大笑了起来。 “黄叔，逗你呢，你穿的虽然不错，可是我们建华村其他人也穿的挺好，大家都这么穿，只能够证明我们建华村确实是共同富裕了。” 姜小白说着，黄忠富狠狠地瞪了姜小白一眼，什么玩意，老子这么大岁数了，能经得起你开玩笑嘛？ 几个人正说着，两辆小轿车就驶了过来。 省晚报来的记者姓钱，县里宣传部的领导陪同着。 不过却没有拿什么架子，当然了主要也是从县城到建华村的道路，真的把他给镇住了。 在这个时候的人们看来，像修路这种大工程，那肯定是国家政府出面解决的事啊。 结果现在这么长的路，竟然是一家乡镇企业修的，他怎么能够不震惊呢。 “姜厂长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钱记者握着姜小白的手笑着说道。 然后是县里宣传部的领导，也挨个打招呼。 黄忠富看着省城来的记者，激动的差点都不会说话，只是不停地说着您辛苦了，欢迎欢迎。 “各位领导，远道而来，我已经在厂子里备下了一桌简单饭菜，领导们先休息休息。”姜小白笑着说道。 几个县里宣传部的领导，听了不断地点头，这是应有之义。 不过没有想到，钱记者却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还是先在村里看一看吧，不着急吃饭的。” 姜小白看着几个县里的领导脸色有些不好，呵呵一笑说道：“要不这样吧，我陪着钱记者在村里转一转，黄支书带着其他领导，到村委会检查一下工作。” “对，对，几位领导去检查一下村里的工作。”黄忠富也赶紧说道。 “那，好吧，钱记者，我们先到村里检查一下工作。”宣传部的领导说道。 钱记者笑着点点头，这些领导怎么想的，他一清二楚，只不过他不愿意迁就罢了。 他是省晚报的记者，完全没有必要陪着这几个领导， 这次来建华村，也是县里硬要陪着来的。 按他的意思，县里宣传部出一台车他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话了，乡里的领导骑着自行车也来了，满头大汗，他们早上上班才接到的通知，几人又是一翻寒暄。 乡里领导当然是要跟着县里的领导去检查工作了。 地708章赞不绝口 几个人在村口打过招呼以后，一群人分成两波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建华村。 看着村里一排排崭新的砖房，更是让钱记者大开眼界。 不时的停下来拍照片，问一些事情。 “姜厂长，我能问一下，您当初为什么会想当做罐头呢，您的初衷又是什么？” 钱记者一边拍照一边问道。 “钱记者，您这问题，算是正式采访吗？” 姜小白笑着问道。 钱记者停下拍照的动作，起身看着姜小白点点头说到：“对，既然来了就要开始工作，不然的话，估计再等等说不定其他记者来了，您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了。” “哪能呢，”姜小白笑着说道：“其实我的初衷很简单，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想着呢活下来，因为当时的建华村实在是太穷了。 每年都得靠国家的救济粮才能够活下来，不怕您笑话，有一部分人家里孩子多，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的大人都会出去讨饭吃， 说实话，刚来建华村的时候，我真的是害怕和不适应，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我父亲还多次拿过先进个人，虽然家里也不是太富裕。但是也能够吃的饱饭，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能够吃顿饺子。” 姜小白说着，钱记者也有些感慨，从姜小白的表情里他能够看的出来。 这些事应该是姜小白的亲身经历，那种表情不能够作假。 其实姜小白这段话里唯一的撒谎的地方，就是他是穿越来的，前一世过的日子，要比建华村的村民好一百倍。 不过就是这样，钱记者听着都触目惊心。 “我们知青下乡以后，给建华村增加了很大的负担，我们也吃不饱饭，我们十四个知青发了口粮钱以后，我就琢磨着应该怎么样让大家伙吃饱饭。 于是我就发现了山上的黄桃，黄桃黄桃在三四千年前，在我国大地上已受到重视并已人工栽培，到秦汉时代，桃已培育出各种重要品种，用柿子嫁接出的金桃，延续繁衍成今天的黄肉桃种群。” 姜小白话音一转给介绍起了黄桃，钱记者脸色有些怪异。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在省报上帮你打广告吗？ 而姜小白还在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黄桃的营养价值也特别好，有丰富的维生素c和大量的人体所需要的番茄黄素、胡萝卜素及多种微量元素， 每天吃可以起到通便、降血糖、血脂、抗自由基、祛除黑斑、延缓衰老、提高免疫功能等作用，也能促进食欲，堪称保健水果、养生之桃……” “姜厂长，姜厂长……”钱记者打断了姜小白的话。 他受不了了，本来以为姜小白说说就得了，又没有稿子，难道还能够念两个小时不成。 可是没成想，这姜小白说起来，竟然没完了。 这嘴不去干销售可惜了。 “姜厂长，你说的我会选择性的在文章中体现一下。”钱记者说道。 “好，那继续说，创办了知青罐头以后，挣钱了。我们自己能吃饱饭了，但是我看着乡亲们还在受苦，我心里特别的难受，可能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觉得光是我吃饱饭了不行，我还要带着乡亲们共同富裕。” 钱记者打开了自己的小本子，在上边写下了几个字，从讨饭村，到省内第一村，共同富裕是关键。 “我能去这些人家里看看吗？”钱记者指着不远处的新房子说道。 “当然没有问题。”姜小白点点头，带着钱记者走了过去。 “砰砰砰，” “谁啊，小白厂长。快请进，快……”开门的大妈特别的热情。 “王大妈，这是省城来的钱记者，想采访采访您。”姜小白给介绍完，然后转身对钱记者说道。 “钱记者，我就不进去了，” “那就谢谢姜厂长了。”钱记者点点头，姜小白在场，他有些问题不太好问。 即使问了，这大妈也不见得敢说。 当然了，姜小白站在门口，按理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会再多去两家就可以了。 “大妈，你说说你对姜小白的评价？”钱记者笑呵呵的问道。 “小白厂长啊，我这么和你说吧，要是没有小白厂长，现在你能不能见到我还两说呢？”大妈开口说道。 钱记者一怔，开口道：“这话怎么说？” “几年前，我们家儿子和儿媳妇走的早，家里就剩下了我和一个小孙子，我身体有病，三天两头的下不了床，就挣不了工分， 后来是小白厂长，来了厂子，给村里困难的人家盖房子，给提供了一份工作机会，又和黄支书搞了家庭联产承包制，家里分到了地，搞了养猪场，年底有了分红……” 大妈说的情真意切，说着自己眼眶都红了。 那两年家里真的是很困难，小孙子不用说上学了，就是生活都很困难。 现在，小孙子已经坐在了明亮的学堂里，自己也住上了新房子，入股了养猪场。 每天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都有钱花。 “也就是现在不兴搞什么生祠，不然的话，我得把小白厂长给供起来……” 从王大妈家出来，钱记者的心情也很不好，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原来的建华村真的太苦了。 姜小白什么都没有问，钱记者又进了两户人家采访。 得到了消息也大同小异，没有一个人说姜小白一句坏话的，提起姜小白来，都是赞不绝口。 而姜小白在建华村的地位，也能够从中间看出一二来。 中午，众人在知青罐头厂吃了一顿野味。 吃过饭以后，众人就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不过这边钱记者等人刚走，姜小白就又接到了电话，南方有报纸的记者过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姜小白什么都干不了，不是在接待记者，就是在接待记者的道路上。 不过另一边，宋馨和宋卫国两人也在抓紧时间办着姜小白交代的事。 每天晚上，宋卫国都会和姜小白交流，汇报找地开厂的事情。 而注册华青龙湖公司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第709章王猛的怨气 “小白厂长”这几个字是正的火了，随着报刊上不断的刊登出来消息的，“小白厂长”就和步鑫生三个字一样，迅速的在全国串红。 开始是记者，然后是其他厂子的参观学习。 当然了因为随着“小白厂长”火起来的是“乡镇企业”，“小白厂长”代表的也是乡镇企业，所以参观学习的人也主要集中在乡镇企业。 和步鑫生代表的国企厂子改革不一样，国营厂子老大哥没有一个来的，放不下身段。 当然了，姜小白对于这一点真的是丝毫的不在意，乡镇企业过来就可以了。 因为再往后几年，到了90年代中后期，就是乡镇企业崛起的天下了。 国营厂子能够不改制活下来就行了。 “每天采访的记者属于哪个报纸的名单都列出来，重要的报纸给我一份名单，我亲自出面陪一下。 来参观学习的企业名单也给我一份，我自己挑一些出面招待，剩下的你负责招待。” 姜小白对着王猛吩咐道，这段时间宋馨一直在跑华青控股公司的事，王猛负责安排接待的事。 “行，我这就回去整理一下给您送过来。”王猛点点头说道。 说完王猛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小白厂长，我爸想回趟老家东北哈市。” 王猛是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套犊子家庭，父亲就是套犊子，当初也是姜小白和王猛回老家，把他父亲接到建华村来的。 这些年王猛和他父亲也没有再回去过东北老家。 “怎么了？突然要回去？朱金顺可是不待见你爸啊？”姜小白抬头问道，朱金顺也就是王猛母亲的老公。 这事他到现在还印象深刻，毕竟这种生态家庭，不用说上辈子，就是这辈子也十分少见。 不过都是为了生存的可怜人罢了，王猛的父亲王喜忠是可怜人，王猛的母亲刘四香是可怜人，刘四香的丈夫朱金顺更是一个可怜人。 “前段时间我母亲刘四香来信了，说是朱金顺去世了，想让我父亲回去。”王猛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显然这事他也不太乐意，好不容易摆脱了原来的生活，现在他们父子两个在建华村生活的挺好的。 父亲又要突然回去，那个在哈市的刘四香那个女人虽然是他的母亲，可是人家首先是别的孩子的母亲。 然后才是他王猛的母亲，所以王猛真的对刘四香也没有多少感情。 “那这样，给你放假，你陪着你爸回去，看看能不能够把你妈接回来。”姜小白想了想说道，别人的家庭关系，本来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就不应该权。 更何况是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了，要不是这个人是王猛，姜小白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不用了小白厂长，我爸他要愿意回去，他就回去吧，我把他送到省城，下午就回来。从上次离开我就发誓了，再也不会回去那个家了……” 王猛摇了摇头，其实他从小到大，心里也有诸多的怨恨。 “我爸他要是能够把我那个母亲带过来，我以后就给他俩养老送终，要是接不过来，继续在人家家给人家套犊子，我以后就逢年过节给他寄掉钱回去拉倒。” 王猛说着，拳头攥的紧紧的。 “哎，”姜小白叹了口气，起来伸手拍了拍王猛的肩膀。 “明天早去早回，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回来以后晚上咱俩喝点，过了这段时间，我让给介绍个对象，把婚一姐， 房子的事先不着急，等我们在龙城站住了脚，直接在龙城买个院子，就以后在龙城安家。” 姜小白说着，王猛点点头，双眼发红。 “谢谢小白哥。” “谢个屁，一个老爷们还掉眼泪了，滚蛋。”姜小白笑着骂道，王猛点点头出门了。 只不过回到自己办公室以后，王超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了。 他从小到大没少受苦，在家里和他父亲王喜忠一样，被家里的人欺负。 在学校，邻居周围人的眼中，一个套犊子生的孩子，也让人看不上。 知青插队下乡的时候，他几乎是逃离一般。 来了建华村以后，吃不饱饭，饿肚子，然后他就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贵人姜小白。 姜小白带着他们做罐头，吃肉喝酒，把他们当兄弟。 其他他隐瞒姜小白的是，他的学习其实也不差，当时要是跟着复习，说不定也能够考上大学。 他就是觉得姜小白创下的基业不容易，他想要帮姜小白守住。 后来一路跟着姜小白，走到现在，一厂之长，走到哪都受人尊敬。 他比谁都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第二天，天微微亮，王猛带着王喜忠和姜小白告别后，王猛就开着东风雪铁龙载着王喜忠从建华村出发了。 王喜忠来的时候，穿的一身破衣裳，拎着一个破包裹。 可是有的时候，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拎着一个皮箱，内衣口袋里还揣着一笔600多元的巨款。 其中500元是昨天晚上王猛给他的，剩下的一百块钱是他自己攒下来的。 一路上，王猛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路况，认真的开车。 王喜忠坐在副驾驶上，几次转头看着儿子，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儿子，其实我的钱够，那五百块钱给你留下吧。” “不用，我这些年跟着小白哥挣了些钱，五百块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事情。 不过小白哥昨天晚上说，等过段时间要给我介绍对象结婚成家，也要用钱的，不然的话还能够给你多拿一些。” 王猛说道，要是几年前来之前，王猛和他说五百块钱不算什么。 他肯定一个大嘴巴呼过来，骂王猛吹牛逼。 可是在建华村待了几年，他知道建华村几个厂子有多赚钱。 而儿子王猛，又是知青罐头厂的厂长，深得姜小白的器重。 这段时间建华村热闹非凡，他知道的，那个和自己儿子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当初和儿子一起去东北接自己过来的年轻人已经在全国都出名了。 第710章刘家兄弟 “你要不要和我回去看看你妈？”王喜忠又说到。 王猛想都没想说道：“我这边厂子里忙，一堆事，没有时间，” 其实不用说厂子里忙，厂子里就是不忙，王猛也不愿意回去。 对于母亲刘四香，他心里的感觉也很复杂，从血缘关系上来讲，那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从小到大，他并没有在母亲哪里享受过什么母爱。 要是母亲不在就算了，可是母亲给她和朱金顺的孩子冬天的时候都穿的暖暖和和的。 就没有管他，他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穿着破破烂烂的旧棉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而父亲王喜忠呢，一心为了那个家操持，也顾不上他，可是挣的钱，都给别的孩子花了。 想起这事来，其他他心里对于王喜忠也是有怨气的。 想着，王猛忍不住出声道：“你回去，要是能够把她给接过来，我就养着你们俩，要是接不过来，就自己回来……” 王喜忠脸色一沉说道：“别她她的，那是你母亲。” 王猛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王喜忠大声咆哮道：“母亲，她有把我当成她儿子吗？从小到大除了看我可怜给我口饭吃，那也是看在你是家里的顶梁柱。 饿死了我，怕你不高兴……” 王喜忠看着大声咆哮着的儿子，他有些发蒙，从来没有想到儿子心里有这么大的怨气。 王猛说完揉了揉脸，长长呼出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等王喜忠的回答。 继续开车上路了，王喜忠也彻底的沉默了下来，一直到龙城车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王喜忠要进站了，才回头看着王猛说道：“儿子，是爸对不起你，你跟着小白厂长好好干，不管回去结婚怎么样，等你结婚的时候，爸会回来的。” 说完，王喜忠没有回头，走进了火车站。 王猛痛苦的蹲在地上，捂着脸，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他又不是圣人，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遭受了那么多白眼，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气。 好半晌，王猛站起来，甩了甩脑袋，转身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上车，开车朝着建华村回去。 而另一边，建华村，姜小白办公室里，坐着两个30多岁的男人。 两个人的样貌相似，浓眉大眼，只不过眼眶有些凹陷。 正是从蓉城地区来的，刘永好，刘永行两兄弟。 他们兄弟四人现在正在养鹌鹑，不过已经有了转战鹌鹑饲料市场的想法。 姜小白知道，等这四兄弟做好鹌鹑饲料市场以后，就会瞄上需求量更大的猪饲料。 也就是说未来这是自己新兴饲料厂的竞争对手。 当然了，四兄弟也是看见了报纸上的报道，这才知道了现在在全国红火热闹的“小白厂长”这边竟然还有一个饲料厂。 所以刘永好，刘永行两人是过来取经来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姜小白竟然亲自出面接待了他们。 有句话叫“出名要趁早”，虽然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是出名早肯定有出名早的好处。 比如现在，姜小白自己就是国内民营企业的一个山头。 是老前辈，和鲁冠球等人是一个级别的。 而刘永行，刘永好的希望集团，后世做过首富的兄弟俩，现在姜小白面前都是小辈。 虽然两人的年龄，比姜小白大了两岁。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姜小白给两人泡好茶以后，笑着开口问道。 “小白厂长，我们是准备做鹌鹑饲料的，这次过来主要也是想参观学习一下咱们的新兴饲料厂。” 刘永好开口说道。 “行啊，没有问题，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和我说，包括资金方面的。” 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小白话一出口，两人就是一愣，本来以为两人这次过来就是撞运气，偷师。 至于见姜小白，两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成名以后的姜小白真的是太忙了。 可是没有想到，昨天到了建华村，两人刚休息了一晚，今天早上就被人通知说，姜小白要见他们二人。 而且现在姜小白还承诺，可以帮助他们。 这就让他们太意外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 姜小白看出了两人心里的想法，笑着开口说道：“你们不要误会，我就是觉得我们民营企业都不容易，能够互相帮助一定要互相帮助， 国营厂子现在每况愈下，不说是垂死挣扎，可是也差不多了，改革来改革去，最根本都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 姜小白语出惊人，刘永好，刘永行两人震惊无比。 虽然他们也知道，国营大厂的竞争力弱，不用说站在同一起跑线。 就是现在的价格双轨制施行，国营大厂还是竞争不过民营企业。 他们做生意，也是想着怎么从国营大厂的手底下讨饭吃。 至于姜小白说的国营大厂垂死挣扎这事，实在是太让人感觉都不可思议。 国营厂长在国内不是半边天，而是整片天啊。 现在姜小白说这片天就要塌了，这让人怎么相信。 不过两人仔细一想，这话姜小白这种大佬说出来，还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姜小白的格局，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行了，走吧，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饲料厂，”姜小白起来说道，带着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小白厂长好，”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从知青罐头厂到新兴饲料厂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和姜小白打招呼。 厂子的工人，村民，来参观的学习的，采访的记者，尤其是哪些工人和村民，看着姜小白眼神，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点头，这一幕给刘永好，刘永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似乎，做民营企业，也不一定就卑躬屈膝，也不一定就担惊受怕。 也可以像姜小白这样，挣钱的同时，也受到了大家的尊敬。 有钱的同时却不炫耀，而是儒雅随和，胸中有丘壑，但是却不舞文弄墨，指点江山却能够塌下身子实实在在做事。 第711章不该说的 “到了，这就是新兴饲料厂，其实说起来，我创建新兴饲料厂的机会特别的偶然，当初是为了村里人能够共同的发家致富。 而建了养猪场，建了养猪场以后，我们的刘健厂子偶然的机会研制出了饲料的配方，于是后来便有了新兴饲料厂……” 姜小白一边给两人介绍着，一边待着两人走进了新兴饲料厂？ 依旧是宽阔平摊的厂区，厂区西北角应该是厂库，厂库门口有几辆车正在忙活着装车。 姜小白带着两人直接去了生产车间，还没有走进生产车间就听见了机器轰隆隆的响声。 统一的白色制度，带着口罩的工人正在一代代的原料倒入机器之中。 流水线上的工人也正在忙活着自己的事。 偶尔有人看见姜小白，也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就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眼中的尊敬和来的路上那些和姜小白问好的村民差不多，可是在这里，却只是微微点头。 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或者摘了口罩打个招呼。 车间里的工人对几人熟视无睹，只是有看见姜小白的点个头而已。 刘永好和刘永行心里十分好奇，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仿佛也被感染了，没有问出声来。 而是不断地听姜小白讲着。 “张卫义，是我们副厂长，也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那着饲料厂的股份，不过来的时候是带着生产线来的，是个有能耐的人。 其实我们新兴饲料厂制约我们发展的就是生产资料的不足，猪饲料的生产，主要的原材料就是粮食。 而粮食这种生产资料大家也都知道，不好买，而是价格双轨制，我们也是在附近几个村直接和村民签订的购粮合同。 也就是现在施行了家庭联产承包制，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了，不然的话，我们新兴饲料厂估计也开不下去，没有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开着玩笑。 不说说起来，百无禁忌，但是却也没有什么话不敢讲。 他俩也不是记者，这话只要是他说完了不承认，这兄弟俩就是到处讲都没有用。 可是这兄弟俩却真的是惊为天人，有些话，他们俩关起门来敢说，可是有人就要谨言慎行。 深怕给自己招来灾祸，可是再看姜小白，说话不说没有顾及，可是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 不夸张，不抱怨，可是涉及到时事政治的，也是想说就说。 其实一个厂子生产生产车间就核心了不过出来生产车间，姜小白又带着他们去了一趟厂库。 一袋袋印着“新兴饲料厂”字样的饲料正在装车。 工人们干的热火朝天，头上冒汗了也是拿毛巾一擦就完事了，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 参观完饲料厂，姜小白带着两人返回了知青罐头厂。 看见宋馨房间开门了，不过有刘家兄弟俩在，姜小白没有过去。 这段时间，宋馨一直在忙着华青控股公司的注册和股份的转化，办公室的门基本上都是关着。 “小白厂长，我看生产车间里的工人没有一个出声和您打招呼的，是不认识您还是其他原因，厂库门口那着负责装货的人，明明已经大汗淋漓，看起来累的不行，却没有一个歇息的，这是怎么回事？” 刘永好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姜小白给两人泡了一杯茶，笑了笑说道：“其他不光是饲料厂，我们其他几个厂子的生产车间也一样，只要是工作时间，不管什么人来，领导也好，参观学习的也好 一律不打招呼，不停下自己的工作。 至于装车的工人师傅，我们施行的是工作的底薪加上计件的工资制度，装的越多，那么就挣的越多。 我们建华村的人穷怕了，现在有挣钱的机会，怎么会不拼了命的挣钱。” 姜小白一一给解释着，两个人若有所思。 就今天看见的饲料厂，和知青罐头厂，其实都让他们震惊。 那干干净净的厂区，雪白的工作服，口罩，头套，一丝不苟工作的认真态度。 和以往他们看见的那些国企厂子，根本不同。 这里边还有更多的管理方法需要他们琢磨。 “小白厂长，您这种模式我感觉和华西村的模式有些想象，都是依靠一个乡镇发展起来的，这里边有什么其他的说法吗？” 刘永好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 姜小白怔了一下，仔细的看了刘永好一眼，然后关上才开口说道。 “当然有说法，而且我们依靠的不止是一个村，还是一个比较穷的村，当着我的村庄发展起来以后，人们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不会让任何人拿走。 我们建华村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困难，可是依靠着村民我们已经全部解决了。再多的话，我不能够说，只是想说我们都是草根出声， 不像一些大人物，明明生产资料双轨制是给国营厂子提供在生产资料采购上的优势，结果成了一些人大发财的机会。 这种模式我相信，不止是华西村，也不止是建华村，未来可能还有第三个，第四个……不过这种模式也有缺陷，就是完全的家族和村干部管理，限制发展……” 姜小白今天可以说是交浅言深，和刘家兄弟说了很多该说的和不该说的。 最后刘家兄弟站起来朝着姜小白深深的鞠了一躬。 “两位兄弟，我们民营企业发展，困难无比，大家理应相互帮助扶持，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姜小白扶起两人说道。 “好，谢谢小白厂长，我们就先去休息了，不打扰您了。”刘永好两兄弟告辞去知青罐头厂安排好的地方休息了。 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多了，而且也足够震惊，他们需要回去商量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收获。 姜小白站在办公室门口目送着两人远去，这才走进了对门宋馨的办公室里。 宋馨正伏着身子在办公桌上忙活着，看见姜小白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同时脸上一脸的喜色。 第712章中德实业 “搞定了？”姜小白在宋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搞定了，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宋馨说着，伸了个懒腰。 把姜小白看的目瞪口呆。 “哎，看什么呢，流氓。”宋馨眼角带着笑，脸色有些发红，嘴里却低声骂到。 “咳咳，股份都转过来了。”姜小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赶紧转移了话题。 “嗯，都转移到华青控股公司里边了。”宋馨一边说着，一边把营业执照拿了出来。 “好，好，辛苦了，要不要给你个奖励来个拥抱。”姜小白说着，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那峰峦叠嶂的雄伟。 “可以啊，你抱吧，完事我就给心怡打电话。”宋馨似笑非笑的说着，姜小白顿时就败下阵来。 “定个时间，几个厂子的高层开个会，宣布一下华青控股成立的事。”姜小白说道。 “只有晚上了，最近厂子里参观学习，采访的人太多，根本没有时间。”宋馨说道。 “行，那就晚上安排一个时间。”姜小白说着，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姜小白把营业执照之类的文件递给宋馨，示意宋馨收好，然后转身回办公室接电话。 只不过把文件递给宋馨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刮了一下宋馨的手心。 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坏人，”宋馨浑身一颤，看着姜小白的背影，嘀咕着说道。 “喂，我是姜小白。”姜小白抓起桌上响个不停地电话。 “姜兄弟，是我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姜小白顿时笑着说道：“牟老哥，您怎么响起给我打电话了。” 没错打电话来的人是牟其种，牟其种上次贩卖座钟被抓以后，关了8个月，去年5月份才出来。 姜小白没有时间去接他，不过却打发人去给送了点钱。 牟其种出来以后，就重新开了中德商店，并且把中德商店升级成了中德实业开发公司。 然后很快就搞了一个中德旅游公司，又搞了一个中德服装加工公司。 到今年年初的时候，和姜小白打电话交流，姜小白才知道，牟其种已经搞了10多个公司。 其中有中德造船厂”、“中德船队”、“中德霓虹灯装潢美术公司”、“中德子弟校”、“中德公司商品房建筑公司”、“中德村”等等企业或者实体。 真的是让姜小白惊为天人，自己特么重生六年多。 兢兢战战的干到现在，也就是开了四家厂子。 可是这货，竟然从去年的5月份出来，到今年年初大半年的时间就搞了10多家公司。 而且还有大项目，像什么造船厂，开发旅游之类的公司，这种大项目姜小白真的是碰都不敢碰啊。 于是姜小白就详细的询问了一下牟大佬公司的发展情况。 结果发现，其中除了“中德霓虹灯装潢美术公司”有过一段经营，还赔钱了以外。 其他的公司都停留在开会、领取执照、见个报纸的阶段。 当时姜小白挂了电话，脸就绿了，当初牟其种出狱，自己还给他拿了20万算是入股呢。 现在一看百分百打水漂了。 不过姜小白却没有和牟其种断了联系，牟其种对姜小白也不错，基本上有什么项目，都先问问姜小白入不入股，投不投资。 要带着姜小白一块大发财，姜小白是含泪拒绝啊。 那特么20万，现在在京城买几套四合院不好吗，以后转手就是一个多亿。 姜小白估计这次牟其种还是找自己拉什么投资的。 “老弟，恭喜你啊。你现在算是出名了。小白厂长，建华村，全国名人啊。” 电话里，牟其种爽朗的笑着说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这个就是小打小闹，和牟大哥不能够比。”姜小白谦虚的说着。 牟其种道：“其实小白你这个人，也是有大智慧的，你就是办事太畏手畏脚了，怕什么，你我兄弟二人大干一场……” 牟其种霸气凌然的说着，姜小白有些愣住了。 老子只是谦虚而已，虽然说你以后能够干一番大事，但是老子现在名下四个厂子。 好几百万的现金流，固定资产也不少，而且全国有名。 你名下就几个有名无实的皮包公司，竟然还真的看不上老子。 “小白，这样，我最近准备和美国人做笔大生意，进口一大批白糖，还有外国的一批一家冰箱厂子。有几千台冰箱我也谈妥了，现在国内的家电市场也是供不应求，只要是搞回来，我……” 牟其种说着，姜小白没有仔细听，但是牟其种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一个信息他却接受到了。 就是牟其种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实业，转而向国际贸易进发了。 “老哥，你这是准备搞国际贸易了，不做实业了，其实要我说，现在国内市场物资匮乏，我们搞实业只不过挣钱慢一点，但是根基牢固啊……” 姜小白还是准备再劝一劝牟其种，毕竟这是一个真正的有商业头脑的大佬，只要是往正路上走。 说不以后就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巨头。 可惜，姜小白的话，牟其种并没有听进去。 开口说道：“姜兄弟，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这话你没有听说过吗，做实业不是不行，但是我们要迅速的积累原始的资金，还是的靠贸易……” 姜小白听着牟其种的话，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勉强笑着说道：“那行，牟大哥，这样，等你有大的国际贸易生意再找我，我一定参与。” 姜小白是为以后，牟其种的罐头换飞机打下伏笔。 这笔生意自己是一定要分一杯羹的。 “行。行，再次恭喜老弟啊，最近忙，我就不过去了，有时会再到老弟那看看。” 牟其种看姜小白不愿意掺和也不生气，他朋友不多，上次锒铛入狱以后更少。 姜小白是唯一一个在他落难以后去看他，并且愿意帮助他的朋友，这份情义他一直记在心里。 第713章合作 拒绝了牟其种，姜小白心无波澜，他和牟其种也算是朋友。 可是牟其种这货太能作妖，走的不是正路子，不用说后来的什么炸来喜马拉雅山脉引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改造大西北这种不靠谱的事。 就是现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成立了十多家公司，从做服装的到开发旅游，大大小小的生意都有，可全部都是皮包公司。 牟其种这货唯一做生意成功的的就是用罐头换飞机，这一次生意他挣了几千万到一个亿。 在这个大家民营企业还都在小心翼翼的生产着什么皮鞋，袜子的时候。 有人已经用罐头换飞机，做这种生意了，当然让所有人惊为天人。 也让牟其种走上了成神之路，从这以后，牟其种就相信自己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搞。 所以姜小白只是想在牟其种干罐头换飞机这一桩生意里，掺和一下，挣点小钱。 至于牟其种其他的生意，姜小白就真的不敢参与了，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参与不起。 当天晚上，刘永行和刘永好两兄弟连决而来，让姜小白有些意外。 不过却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尽管说？”姜小白给两人泡好茶笑着问道。 刘永行没有客气，点点头说道：“嗯，我们准备要开一家鹌鹑饲料厂，资金方面还有20万的缺口，不知道姜厂长能不能够支持一下。” 姜小白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支持，是借给你们，还是入股？” “入股。”刘永好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是他们上午从姜小白这里回去以后就商量的事。 首先就是他们准备要开的鹌鹑饲料厂，确实有20万的资金缺口。 这20不是个小数目，他们有些发愁，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从信用社借贷。 可是这是二十万，不是两万块，别看现在信用社借贷放出去的多。 可是那都是落到了很多人头上，平均一个人少的大几千，多的也就是一万两万。 想一下子贷款二十万几乎不可能，那就得想其他办法，让其他人贷款，然后借过来。 本来他们也是这样计划的，可是今天碰上姜小白以后，两人改变了主意。 姜小白上午说过了，有什么困难可以帮助他们，这建华村几个厂子，拿出二十万来肯定不成问题。 而且上午，姜小白的态度他们也看的明明白白的。 那句有困难就吱声，能帮的一定帮，不是句客套话。 所以如果能够从姜小白这里拿到钱，那肯定是最好的。 而且姜小白的生意做的这么大，对于他们来说也很有帮助。 这就和后世的天使投资的好几轮融资一样，好一点的公司选择投资人的时候。 不光是你要有钱，而且还要有渠道，有实力，能够帮的上忙，是一个综合考虑的过程。 当然了，对于一些困难的企业来说，有奶变是娘，都要活不下去了，当然是只要给钱就要了。 “姜厂长，我在蓉城那边有很大的市场，当地的养殖户在我们的带领下有不少都在养鹌鹑， 而整个蓉城的饲料厂就一家，只要我们把饲料做出来根本就不愁卖……” 刘永行在努力的说服着姜小白，姜小白当然也大概知道刘家兄弟的发家史。 说实话，这二十万块钱，就是投给刘家兄弟赔了姜小白都不心疼。 只要是能够搭上这条线，以后得生意总是赚回来的。 因为刘家兄弟给牟其种不一样，刘家兄弟做的大部分生意是赚钱的，所以才有的后来的首都。 而牟其种所做的生意大部分是不赚钱的，就那么一桩赚钱的买卖。 不过姜小白却没有打断刘永行的话，而是等着刘永行把话说完，不能够显得自己太急迫了。 “好，没有问题，”姜小白点头说道。 刘永行和刘永好两兄弟激动的站起来感谢姜小白，没有想到姜小白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你们不用感谢我，以后生意做好了，是你们带着我发财，还是应该我感谢你们呢。” 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要是赔了么？”刘永好不过大脑的说了一句就后悔了。 不过姜小白却毫不在意的说道：“赔了就赔了，做生意嘛，就是这样，有赔有赚的，很正常。” “这样，明天早上你们过来，我让我助理宋馨和你们谈合作，具体的事情你们和她谈。”姜小白笑着说道。 看着两人告辞离去的背影，姜小白心里都乐开花了。 这就是出名早的好处，要不是自己和建华村出名了，刘家兄弟怎么会找上门来和自己合作。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先是和宋馨说了要和刘家兄弟合作的事，把调子定下来了，其他的就交给宋馨了具体谈了。 三天后，刘家兄弟离去了，过段时间宋馨也会带着钱过去。 一个月后，建华村中午重新清净了下来。 这一年，有许许多多的人物不时的就会红极一时，在姜小白之后石门市的一家塑料厂的厂长张兴让发明了一种“满负荷工作法”。 然后被上边树为典型，比小白厂长要火爆的多。 因为是被上边点头要求学习的，所以在全国的上万家企业中大力推广。 红极一时，和南方的步鑫生并列，一南一北两大人物。 而“满负荷工作法”也被称为一大发明。 张兴让完了是德国人的格里希，他是第一个外籍的国营企业厂长。 被称为是“新时代的白求恩”，也在报纸上火爆的很。 他上任以后，加强了厂子管理，工人必须遵守，如一直违反厂子管理规定就有可能被开除。 格里希的做法被新闻记者总结为：“洋厂长的三斧头。” 当然测，格里希和姜小白两人都没有步鑫生和张兴让红。 而其中姜小白是最低调的一个，不过就是这样，也让姜小白成长为了国内乡镇企业的一个山头。 而步鑫生，张兴让，甚至是洋厂长格里希都在努力的拯救着国营企业，姜小白已经在为未来做准备了。 第714章国足 1985年，已经是改革放开的第7个年头了。 国内不知道多少有识之士涌现出来，像步鑫生，张兴让等等，他们企图在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改变国营企业的现状。 不过在姜小白看来，这些都是“围墙内的变革”，根本无力改变这些企业在竞争能力和产权自主上的天然缺陷。 即使有效果也是昙花一现，不过就是这昙花一现，也会被视为救命的稻草来抓住。 来延缓一些寿命，不过积重难返，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场上，这种改革显然不能够让国营企业重获新生。 姜小白也曾经想在大兴玻璃厂尝试过，不过后来……显然失败了。 1985年8月3日，这一天，在国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东北重工业基地的三家国营企业受到了《破产警戒通告》。 国企竟然会面临破产，也就意味着工人的“铁饭碗”要被打碎了。 国企真正改革的序幕就要被拉开了。 三份《破产警戒通告》是黄色的封面，取意于足球比赛的黄牌警告。 说起足球，这一年我国历史上第一次球迷闹事事件在京城发生，起因是国家足球队以1：2的成绩，输给了港足球队。 所以现在的好多观众情绪失控，像队员投掷汽水瓶，毁坏车辆等等。 不过看着报纸的姜小白却风轻云淡，毫不在意。 一是因为他不是什么球迷，二是因为这对于国足来说只是个开始而已。 说起国足踢球的能力不行，搞笑的能力倒是一绝。 什么守门的时候喝水，别人踢球没提进去，自己把球给补进自己家球门里边，反重力假摔，无故踢人，队友点赞被罚，踢队友之类的骚操作就不说了。 就特么连进球以后得庆祝动作在草皮上滑轨都能够把自己摔个大跟头。 姜小白记得前世的时候网上有一个视频，一个记者在街头采访一位大爷。 大爷说我家距离工体的直线距离就300米，但是我从19岁就不看国足了。 说起国足的黑历史那就是一本搞笑大全。 不过这一年，国人的爱国热情和民族自豪感高涨，其实准确的说是从去年的奥运会开始。 国人的民族自豪感就日益膨胀了，但是与此同时出国热继续升温。 这一年出国留学的总人数已经达到了3万多人，其中自费九月份学生7千多。 说起留学生，王超的刘小妹出国以后，继续和王超保持着联系。 两人的关系不仅没有因为刘小妹出国留学冷淡下来，反而越发的亲密了起来。 让姜小白看的暗暗咋舌不已，刘家兄弟的鹌鹑饲料厂在10月的时候开业了。 不过姜小白没有去，宋馨代表姜小白去了一趟。 现在的宋馨已经不只是姜小白的助理了，已经像李老三等人一样，参与几个厂子的管理。 而入股的刘家兄弟鹌鹑厂，就是宋馨负责的第一件事。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乡镇企业作为一股新兴的势力，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 后来作家余华在一部小说《兄弟》中写到：“他们就像野草一样被脚步踩了又踩，被车轮碾了又碾，可是仍然生机勃勃地成长了起来。” 这一年年底，大雪纷飞的时候，国内乡镇企业的已经悄然成长到了一千万家。 年底的时候姜小白这一年被树立为“共同富裕的典型”，窝在建华村知青罐头厂的办公室里看报纸。 宋馨敲门走了进来，告诉姜小白开会的时间到了，大家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姜小白端起桌上的茶杯，走向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依然全部都是几个厂子的骨干。 有王超，王猛，宋卫国，张卫义，刘健，史生，李老三等人都在。 “今天主要就是说一下华青控股的事，我任华青控股的董事长，宋馨是董事长助理。宋卫国担任总经理，李小六担任总经理助理， 李老三任副总经理兼任建华养猪场厂长，主管建华村养猪场。王猛任副总经理兼任知青罐头厂厂长，主管知青罐头厂， 史生任副总经理兼任姜小白服装厂厂长，主管姜小白服装厂，刘健任副总经理兼任新兴饲料厂厂长，主管新兴饲料厂。” 姜小白没有商量，而是直接宣读的，华青控股他占有股份78%，就是最大的股东也有控股权，就是一言堂。 当然了，在建华村，姜小白也是一言九鼎。 “张卫义任财务经理，主管财务和审计。王超任监事，主管几个厂子的监察，” 姜小白宣布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命，但是其实有变动的就是三个人，李小六，王超，张卫义，宋卫国。 张卫义由原来的新兴饲料厂副厂长，变成了财务经理，李小六由原来的服装厂销售科科长，变成了总经理助理。 宋卫国由原来的服装厂厂长，变成了总经理。 王超由原来的知青罐头厂副厂长，变成了监事。 华青控股的架子算是搭起来了，虽然说还缺少了很多部门，不过以后慢慢的补上就行了。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姜小白问道，众人摇头，姜小白起身离去了。 这一次华青控股公司的组建，算是把几个厂子松散的整合在一起了。 不像是原来，几个厂子各自为战，厂长就是一把手，上边除了姜小白，再没有其他人。 现在整合以后，虽然几个厂子由于业务上的原因，还是各自为战，但是上边有了约束的。 有总经理宋卫国，有监事王超，还有财务张卫义。 财务权，姜小白已经由各个厂子的厂部，收到了华青控股公司。 虽然人事权，姜小白暂时还没有收回来，但是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姜小白离开了，但是会议室里的众人却心里暗暗思考着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现在的建华村，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罐头作坊了。而是有好几个厂子，年收入几百万的庞然大物。 当天，姜小白办公室的门上就换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 第715章江湖 建华村的几个厂子越做做大，尤其是随着这一次的下海风波。 刘健，张卫义拉来了几个同学，宋卫国也从县里的其他厂子拉来了一些人。 王超，王猛也都有自己的人，厂子越做越大，虽然还没有拉帮结派。 但是有些勾心斗角的事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姜小白不是太在意罢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这些道理姜小白一直都明白，只要是在一个范围内就可以。 就在开完会的当天晚上，宋卫国和王超两人回到了县城，聚在一块。 “姐夫，恭喜您高升了啊，现在在厂子里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超笑呵呵的说道。 宋卫国点点头，脸上也满是喜色，他去建华村的时间在王猛和王超之后。 虽然说能力上要比王猛和王超强，可是他知道姜小白最信任的就是王猛和王超。 要说纯粹的比较能力的话，那么现在建华村也是人才济济，学历上高的有刘健，宋馨，张卫义。 出生强的有史生是国营企业的厂长出生，张卫义更是中央部委辞职来的。 他只是县城一个小玻璃厂的销售科科长出生。 可是他在建华村的时间又比张卫义和史生的时间长。 所以综合之下，他幸运的当上了华青控股公司的总经理。 “别瞎说，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宋卫国笑着摇头说道。 “不过，这李小六是什么情况，他不是服装厂销售科的科长吗？这次你走了，史厂长升任厂子，李小六不顺位提升为副厂长，怎么过来当总经理助理了。” 王超有些疑惑的问道，论资历，李小六的资历不比王超差，都是第一批到的知青罐头厂。 那会的知青罐头厂还是个小作坊呢。 论能力，这些年李小六跟着姜小白走南闯北，分管过京城的服装店，放过姜小白助理兼办公室主任。 干一个副厂长，那是绰绰有余，可是怎么就来干这个总经理助理了。 宋卫国笑了笑说道：“看不明白吗？小白把这个李小六放在我这个总经理助理的位置上，那是制约我的啊。” 宋卫国看的很明白，自己现在虽然是总经理，可是上边就是姜小白不在的时候，还有董事长助理宋馨。 虽然一个董事长助理按理来说管不到自己，自己只用对董事长姜小白负责就行。 可是宋馨却是股东，一个股东是董事长助理，那就对自己有很大的制约了。 再加上自己的命令都要通过助理李小六发出去对自己更是一个制衡。 只要是宋馨和李小六联手，自己就是个光杆司令。 王超也不傻，让宋卫国这么一提醒也明白过来了，点点头。 他也理解，这种制约也是应有之义，不然的话，一旦出现问题，就乱套了。 有些时候不是信任就能够解决问题的，赵匡胤黄袍加身了解一下。 另一边，饲料厂的办公室里，张卫义和刘健也整了两个菜在聊着。 “恭喜啊，老张，又进了一步。”刘健笑呵呵的说道。 “财务总经理而已，又没有股份，”张卫义说道，他来的时候姜小白给他和刘健的都是饲料厂的股份。 而不是知青罐头厂的股份。 “那有什么，等我们新兴饲料厂做大了以后，不是一样嘛。”刘健倒是能够看的开。 从养猪场到饲料厂，基本上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嗯也是，不过从这一次的公司变动也能够看的出来，华青控股公司的成立，基本上相当于把几个厂子合并在一起了，小白厂长对几个厂子的掌控能力更强了。 而现在公司也要慢慢的正规化了，想再像以前一样各自为政，基本上是不可能。” 张卫义说道，从这次华青控股公司的成立，他俩都看出了很多东西。 刘健点点头说道：“这倒是，原来的几个厂子，全靠小白厂长的个人威信和人格魅力，而现在有了正规的制度，是件好事。” “现在小白厂长已经把财务权从各个厂子收回去了，估计下一步就是人事权了。”张卫义猜测道。 “其实原来的财务权和人事权都是小白厂长一手把控的，只不过后来小白厂长去上了四年的大学，顾不上这边，所以才形成了几个厂子各自为政的局面。” 刘健说着端起酒杯和张卫义喝了一杯。 他们两人要能力有能力，要学历有学习，现在厂子越正规，对他们也就越有利，对于厂子未来的发展也越有利。 李老三家里，李老三和李小六两人也在喝着茶聊着天。 “表舅，你说我们这次的人事变动。”李小六问道，他总觉得这里边，姜小白这么安排有深意，可是却有着想不明白。 “不用多想，咱们俩只要是记住一点，我们有今天的生活全部都是小白厂长给的就可以了，没有小白厂长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做事之前不用想其他，对小白厂长有利的，我们就做，对小白厂长有害的我们就不做，坚决执行小白厂长的命令就行。” 李老三笑着说道，农民有农民的智慧。 “其他人，像宋厂长，刘健，张卫义等人都无所谓，他们有什么事，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咱们呢，咱们爷俩是要在建华村生活的，不能够让别人戳我们的脊梁骨。” 李老三这么一说，李小六就也明白过来了。 别人有的有出生，有的有学历，有的有关系，像宋卫国没有姜小白，人家也是销售科科长。 刘健，张卫义，大学生，还有一个工作是中央部委。 可是他和表舅李老三两人与别人不同，两人遇见姜小白以前，就是农民，完全是姜小白给了他们今天的生活。 所以说，别人都可以背叛姜小白，他们不行，不说背信弃义的名背不起，而且他们俩家就在建华村，出事了背上骂名也无处可躲。 “我懂了，表舅。”李小六点点头，两人不再讨论。 第716章会亲家 其实今天的建华村，大概分为了几个派系。 一个就是李老三，李小六等建华村的人，这些人虽然说除了李老三和李小六，其他人就是普通的工人。 可是他们在几个厂子里的根基最深，力量最大。 一个是宋卫国和史生，两人代表的是从国企挖过的人，由于宋卫国也是国企出生，所以不自觉的就团结在了宋卫国身边。 另一个就是刘健和张卫义，代表的是高学历人才，他们有些骄傲，看不起其他的另外两个代表派系的人。 最后一个就是王猛，代表的姜小白一系，他们不拉帮不结派，就是以姜小白的意志为中心。 华青公司成立以后，总部暂时放在了知青罐头厂的总部。 开完会的第二天，张卫义就走马上任，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寻求支持。 “小白厂长，我这个财务总经理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怎么能够总揽公司的账目啊。”张卫义苦着脸说道。 姜小白也笑了笑，这大学生也学会哭了，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姜小白大手一挥说道：“这样吧一个厂子一个财务，你自己去挑人，年前要把几个厂子的财务账目有一个大概梳理出来，把账目有一个统计。” “好，您放心，以后我就是您的钱袋子。”张卫义也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时候财务也是稀缺人才，几个厂子的财务人员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国企厂子挖过来的。 要是没有姜小白这话，他直接去几个厂子要人，那几个厂长肯定不会轻易放人的， 要是让他白手起家去其他企业挖人，那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 张卫义走了，宋卫国又来了。 “小白厂长，省城那边那块地谈的差不多了，您过去看看，要是行的话，咱们争取年前就定下来，年后开工。” 宋卫国说道，谈了一年了，按照姜小白的意思，是想直接买下来一块地。 可是现在的龙城，也不是特区，特区在以前就已经开始卖地，换取发展资金了。 可是龙城还是不敢，拖了大半年了，最后还是姜小白决定妥协。 租借就租借吧，以后有机会再买下来就好了。 “行，我准备一下，顺便早点回去过年，大半年没有回家了，年底的事就交给你了，” 姜小白想了想说道，今年因为上报纸采访参观的事，除了中间有一次路过龙城回家待了一天，其他时间一趟都没有回去过来。 反正现在也快要年底了，正合适提前回家过年。 “我，我怎么行。”宋卫国连忙摆手。 “怎么不行，你现在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总经理，这些事以后都是需要你出面的，怎么做不了，做不了可不行。” 姜小白笑着说道，其实这一次的人事变动，有些原因宋卫国他们猜到了。 但是还有些深层次的原因，他们并不知道。 而选择宋卫国当总经理的原因，就是因为宋卫国的年纪在建华村几个厂子里普遍年龄不超过三十岁的中间，是年纪最大的。 老持沉重，所以姜小白才选择了他。 “这，好吧。”宋卫国点头答应了下来，其实他心里也一直在跃跃欲试。 这一次年底的各种事务包括给村民分红，代理商大会等等，都是他首次亮相最好的机会。 姜小白大概交代了一下，又这重的安排了宋卫国和刘健两人给王猛介绍对象的事。 这才在第二天和宋卫国踏上了回龙城的旅途。 王猛的父亲王喜忠走了，也有小半年了，可是一直没有回来。 姜小白也不管了，王猛的岁数已经到了，该到结婚的年纪了。 到了省城以后，宋卫国去忙活地的事。 姜小白开车去了龙钢。 聚少离多的小夫妻，结婚以后也是异地恋。 也就是赵心怡，要是换个其他姑娘，非和姜小白离婚不成。 “小白，你回来的正合适，你不回来我也准备回家了么，今天家里有大事。” 赵心怡在车上，歪着头看着姜小白说道。 脸上全是笑容，眼里全是姜小白。 “啥大事啊？”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二哥子建今天在家里会亲家。”赵心怡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姜小白楞了一下问道。 “这不是知道你忙吗？就想着等日子定下来了再说，” 赵心怡俏皮的说道：“现在小白厂长的大名，在龙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今年一年，姜小白虽然比不上张兴让和步鑫生，但是也在报纸上占据了大量的篇幅。 而姜小白出生的龙城，怎么会不知道。 姜家当然也是知道的。 “你还挤兑我，是不是忙的没有时间回来看你，生气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才没有。”赵心怡嘟着嘴说道。 “行了，我回来今年就不回去了，以后我们总部也要搬迁到龙城来了，现在正在谈地的事，快了，” 姜小白说道。 “真的？”赵心怡顿时满是惊喜，姜小白要是能够回龙城，那以后两人就能够天天见面了。 再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回来了，就在龙城买个房子，我们搬出去住。” 姜小白笑着说道。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满脸都是小星星，要不是姜小白在开车，都能够扑在姜小白怀里。 异地恋的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一个个孤独的夜晚，刻骨铭心的思念，永无止境的等待，每一次的离别。 你永远也不知道，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就是我梦寐以求，日思夜想想见到的那个人。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姜家的胡同口。 “哎呦，小白回来了，报纸上说的那个小白厂长就是你吧，” “小白，你都上报纸了，那报纸我看了好几遍，真想不到，一转眼你都做出这么大的事来了。” “小白回来了，什么时候回龙城的……” 从胡同口到家，一路上不少人和姜小白打着招呼，姜小白也笑呵呵的回应着。 第717章条件 姜小白和赵心怡到家的时候，姜家一家人都在。 会亲家不是个小事，一大家人能来的都是要来的。 不过看着姜小白和赵心怡回来，姜家的人还是很意外，同时也很惊喜。 现在的姜小白就是姜家的骄傲，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小白厂长”四个字。 “小白，心怡，”众人从屋里迎了出来。 “咋的？我听说今天我二哥会亲家，人家来了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呢。”姜小白笑着给了姜母一个拥抱，然后说道。 “这不是怕你忙吗？就想着等你回来了再说。”姜子建看见姜小白回来也很兴奋。 小白厂长啊，自己小弟，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自己在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也有面子。 “忙也吱声啊，就是回不来也得打个电话说一声，祝贺一下二哥，这好不容易相中了姑娘，一会我可得好好瞧瞧，是哪家姑娘，能够入我二哥的法眼。”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这孩子，都当厂长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姜母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一群人刚走进屋里，还没有坐下院门口就又传来了声音。 “叔叔，阿姨。”一个女声传来。 姜子建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开口说道：“是丽丽来了。” “走吧，出去迎一迎，”，姜铁山说道，一群人刚进屋就又出来了。 姜小白跟在人群中，打量着进门的三人。 为首的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长的挺清秀的，不算太漂亮，但是属于耐看型的。 而且身上有种知性美的感觉。 身旁跟着的一对男女，看着也就50多岁，身上穿的干净利索，男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眼睛微微向上看，估计是个干部。 “叔叔，阿姨，丽丽。”姜子建喊到。 丽丽夫妻两口子淡淡的点点头，有些不热络。 不过姜子建却毫不在意的给双方介绍。 “叔叔阿姨，这是我爸妈，这是我哥姜子军，大嫂丁晓蓉两人在龙钢上班，这是我大姐姜红梅，二姐……” 姜子建挨个给介绍着，丽丽父母脸上的表情终于柔和一点了一眼。 丽丽的父亲顾正文是单位的一个小处长，其实也就正科级，不过由于在要害部门，也是掌握着实权的，是个小领导。 妻子也是正儿八经的有编制人员。 闺女又是大学毕业，其实两口子对于闺女顾丽是寄予很大期望的。 最起码也得是门当户对的，或者高一级的。 可是没有想到闺女却看上了姜子建，姜子建这个年轻人，顾正文是认可的。 但是姜家这个家庭，他听闺女说过是一个工人家庭，就有些不愿意。 不过还是扭不过闺女，谁让闺女就看上姜子建这小子了。 不过来了以后听姜子建的介绍，这姜家和自己家没有办法比，但是这家人好歹也都有正经的工作。 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一家其他人乱七八糟的，不着调，也没有个正经工作。 “这是我小弟姜小白在建华村工作，我弟妹赵心怡在龙钢工作。” 姜小白和赵心怡作为最后压轴的人物和介绍了出来。 “姜小白，建华村。”顾正文嘴里念叨着，感觉有些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 总是感觉有些怪异，建华村，怎么在村里工作。 不过顾正文没有问出来，一群人走进了屋里。 男人们泡着喝茶，女人们走进了厨房。 其实菜在姜小白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一群十多个人坐在客厅显得有些挤的慌。 “老哥，我听丽丽说，你现在退休了，退休了好啊，可以享受一下生活了。”顾正文笑着开口说道。 “对，退休了，不过享受生活是没有，还在外边奔波着，不过几个孩子倒是不用我操心，这也就算是享福了。”姜铁山笑呵呵的说道。 说起这事，他也是颇为骄傲，别人家一般好几个孩子，只有一个子承父业，接班进入厂子。 其他的孩子都没有工作，要不然在社会上晃荡，要不然就是无业游民。 “确实，老哥有能耐啊，这么多孩子能够进入龙钢，龙钢这么大的厂子以后都有前途。” 顾正文随意的说道。 “我有啥能耐啊，孩子们争气。”姜铁山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不知道您这边对于孩子们结婚这事有什么要求吗？”姜铁山话音一转，进入正题。 顾正文沉吟了一下，其实他有些不太愿意，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首先就是结婚以后他们俩得有一个住的地方，然后就是彩礼666块钱，三金，三大件，冰箱，电视机，洗衣机。” “嗯。”姜铁山点点头，说道：“这个没有问题，子建单位也分房子了，结婚了他们俩住哪就行了。” 其实顾正文提的条件不算低，要换了其他人家，不用说其他，光是一个彩礼就拿不出来。 更何况还要什么三大件了。 可是事放在姜家，还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六百六十六块钱的彩礼，对于现在的姜铁山来说虽然不是一笔小钱，可是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 而三大件，姜小白结婚的时候，很多代理商都送什么电视剧，冰箱，洗衣机之类的。早就已经给姜子建留了一套了。 “单位不是分了一个小房子吗？那怎么住的开。”顾正文开口说道，其实他提这个要求也有些为难姜铁山的意思。 但是没有想到姜铁山竟然一点为难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这就让他有些尴尬了，所以才又出言道。 “这……”姜铁山还想说话，姜小白开口了。 “这样吧，我和心怡搬出去，正合适以后在龙城工作的时间会比较多，也准备买房子搬出去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老三你？”姜子建开口准备阻拦，姜铁山也皱起了眉头。 “你们去哪买房子？一时半会的哪有房子买，”姜铁山开口说道。 “没事爸，正合适前段时间我单位也分了一套房子。”赵心怡也开口说道。 第718章师出有名 赵心怡对于出去和姜小白过二人世界，早就迫不及待了。 至于房子，是前段时间，单位分房的时候分给赵心怡的。 这个时候的单位分房子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首先就是按级别来说，然后是看关系，再看工作年限，最后就看你闹不闹。 有的人从结婚的时候就排队开始等着单位分房子，结果等到退休的时候也分不上。 这一点后世的电视剧里也有体现，狠多人都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名额一直被占。 而赵心怡现在也是龙钢办公室的一个小领导，当然了，这个身份不算啥。 关键是她是赵厂长的闺女，那分房子能没有赵心怡的份吗。 不用说现在赵心怡结婚了，也符合条件，就是不符合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啊。 顾正文看了赵心怡一眼，这女娃这么年轻怎么就分房子了，怎么说也轮不到这么年轻的效果好吧。 再看看赵心怡的相貌，他突然觉得不能是……感觉一旁的姜小白脑袋上有绿光冒出来。 这也是一些心里阴暗之人的想法，一看见有漂亮的女生成功了，就觉得人家背后用什么手段了。 或者是有什么干爹之类的，不过顾正文想不到的是，赵心怡确实背后有人，不过不是干爹，而是亲爹。 “那好吧。”姜铁山点点头继续说道。 “冰箱，洗衣机，电视机之类的家电，老三结婚的时候，有剩下的，就已经给了子建一套了，彩礼钱我准备一下，过两天给送过去。” “老三结婚的时候剩的？”顾正文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了。 姜铁山却误会了，以为顾正文嫌弃是旧的呢，连忙说道：“全部都是新的家电，没有用过的，别人送的太多了。我们老两口屋里还有一套呢。” “别人送的，老哥别开玩笑了，一个电视机多少钱，一个冰箱多少钱？我还是知道的。”顾正文笑呵呵的说道。 “叔，我家老三姜小白，是那个厂子，建华村那个。”一旁的姜子建提醒道。 他一看，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认出来自己这个鼎鼎大名的弟弟啊。 不过想想也是，叫姜小白的人多了，虽然说姜小白上了报纸，可是和自己家没有关系的事。 怎么会记得清楚。 不过姜子建这么一提醒，顾正文想起来了。 看着姜小白惊疑不定的站了起来，开口道：“你是说，小白厂长，乡镇企业的那个小白厂长？” “如果顾叔说的是建华村的那个的话，那就是我了。”姜小白喝着茶笑着说道。 突然报纸上的人物，出现在自己面前。 顾正文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建华村是在晋省，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最近上边还一直在讨论，建华村要地的事呢。 只不过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这么年轻，而且还是自己那个未来女婿的弟弟。 不知不觉中，顾正文就视姜子建为自己女婿了。 “小白厂长，你好，你好，”顾正文主动伸出了手。 “顾叔，这是在家里，你叫我小白就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别生分了。” 姜小白握着顾正文的手，笑着说道。 “对，叫小白就行。”一旁的姜铁山也开口说道。 “那我就叫小白了。”顾正文脸上笑呵呵的说道。 从进姜家到现在，顾正文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旁看着李东海和张守俊心里暗暗鄙夷。 “小白，你看这事闹的，这样吧，子建和丽丽结婚以后就先在单位住吧，他们小年轻吃点苦也好，不吃苦，怎么能够做出一番成绩来么。”顾正文话音一转看着姜子建说道。 姜子建苦笑着点点头，自己这个老丈人让自己在小弟面前丢人了。 “子建啊，你要和你弟学习，你看你弟，我记得报纸上说小白下乡插队的时候，饭都吃不上，就是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才有了知青罐头厂，才走到了今天。” 顾正文教育姜子建，姜子建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心里却很乐呵，自己这撞亲事算是成了。 “顾叔，这个正用不着，本来我也是准备要搬出去的，毕竟以后在龙城待的时间长了，正合适买个房子。” 姜小白笑着说道。 两人转而说起了建华村买地的事。 “为什么非要买下来呢？”顾正文问道，这事他也明白，要不是建华村非要坚持买下来，这事早就谈成了。 “我们是要建厂，投资很大，如果租用的话不是太合适，到期以后得续约之类的，顾叔你也知道，合同之类的现在在国内……”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也是，”顾正文点点头，显然明白姜小白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很困难啊，我听说南边倒是有出售土地的，不过咱们晋省，龙城还没有过这个先例。” “是啊，这次我回来就是处理这个事的，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够妥协了。”姜小白点点头。 顾正文若有所思，突然说道：“其实这事也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关键是要师出有名，龙城，甚至省里也要有好处，不然的话，担的风险太大。” 他在机关单位待了一辈子，这种人或许大能耐没有，但是整天琢磨事的本事却挺高。 有些事其实很简单，但是知道里边的门道很重要。 “师出有名，双赢。”姜小白嘴里念叨着，正准备详细问问顾正文这话什么意思。 姜母等人就端着菜出来了，一群人上桌开始吃饭。 顾丽注意到，饭桌上气氛的变化。 首先就是父亲突然变的热情了起来。 不复来的时候一副不同意冷冰冰的样子，甚至说话间都要把自己和姜子建的婚期定下来了。 而更诧异的是，父亲对待那个姜家老三的时候，尤其的特别，就像，就像遇到了上一级领导，或者是单位的同事一样。 顾母更是诧异，不过她没有开口反对，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顾正文在做主，她相信丈夫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第719章找人站台 一顿饭，由于顾正文的转变，吃的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两家人就姜子建和顾丽的婚事进行了友好而亲切的交谈，双方达成了一系列的合作，约定好了小两口结婚的日期就在今年正月初五。 吃过饭以后，姜家人送顾丽一家人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姜小白突然快走两步，跟在顾正文身旁说道：“顾叔，明天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好啊，没有问题，我再约两个人。”顾正文笑呵呵的说道，姜小白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做出这么大的事业来。 他当然也愿意帮助姜小白，加深两家人之间的关系。 以后自己退休了，或者有什么事了，姜小白也能够帮忙。 “好，那就谢谢顾叔。”姜小白握着顾正文的感谢道。 一旁说悄悄话的姜子建和顾丽说道：“看我家老三和你爸那个热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翁婿呢。” 顾丽点点头，有些疑惑的说道：“说来也奇怪了，我爸这个人平时挺严肃的，对于年轻人要求更高，板着脸，即使是特别优秀的年轻人，撑死了夸两句。 可是像现在这样，这么热络，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就好像，好像……” “好像平辈论交。”姜子建给总结道。 顾丽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这个弟弟到底是干什么？” “你回去问你爸吧，”姜子建说道，平辈论交，却是以姜小白的身份来说，比顾正文的地位，还要相对来说高一些。 顾正文和姜小白平辈论交，可能都是因为两家的关系。 顾丽给了姜子建一个白眼，这家伙今天有些嘚瑟啊。 回到家里以后，顾丽和顾丽的母亲好奇的看着顾正文，刚想开口问问今天顾正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见顾正文，从桌上翻出一张报纸来。 递给两人看，很快两人就看见了报纸上报道着的一则关于姜小白的新闻。 “小白厂长，姜小白，爸你是说那个老三是……”顾丽年轻人的脑子还是挺活跃的。 马上就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 “对的，姜家的老三姜小白就是前段时间报纸上那个挺火的小白厂长，后生可畏啊。” 顾正文感慨的说道。 “真的假的？这也太，看着不像啊……”顾母一脸的吃惊，单位议论这个小白厂长的不少。 可是这姜小白也太年轻了，在他看来，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的，就是年轻也得三，四十岁了吧。 “行了，时间不早了，抓紧时间休息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一下。”顾正文说着转身走进了书房。 姜小白想要那块地，还是需要仔细琢磨琢磨的。 第二天早上赵心怡去单位请假，姜小白也和赵心怡一起去了单位。 赵心怡请假找人收拾房间，姜小白去了赵刚办公室。 “请进。”赵刚略带威严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姜小白推门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赵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姜小白，严肃的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了笑容。 “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一年估计够你忙的了吧。” 赵刚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招呼外边的助理给倒了两杯茶，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样？年底了，厂子不忙吗？”赵刚笑着问道， “忙，但这不是一年没有回来了吗，就提前回来过年，顺便办一下地的事。” 姜小白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打量着赵刚说道。 其实赵刚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一点也不显老，相比起姜铁来说，感觉就好像差了一辈一样。 “地的事，你要是坚持买下来，确实挺难办的，”赵刚对于姜小白想买一块地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是啊，本来都准备放弃了，不过昨天听了一个长辈说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所以想再努力努力。” 姜小白说道。 “那有什么我能够帮的上的吗？”赵刚直接问道。 姜小白也不和赵刚客气，直接开口说道：“中午找了几个人一起吃饭，您来帮我撑撑场面。” “行，没问题，”赵刚答应了下来，他就一个闺女，嫁给姜小白了。 所以姜小白的事就是他的事。 “那爸我就先走了，和心怡收拾一下她分的房子，我们准备搬出来住了。”姜小白起身说道。 “从家里搬出来？”赵刚有些疑惑，姜小白平时在建华村不回来。 赵心怡很多时候都是回家住的，就是回姜家，人多也热闹点。 现在搬出来，姜小白在建华村，平时赵心怡一个人在家，岂不是更加的孤单。 “嗯，以后在龙城站稳脚跟了，在龙城待的时间就长了，我们也是要走出建华村的，不能够一辈子窝在建华村。”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华青控股公司的成立，他算是初步的整合了几个厂子。 就是把总部搬迁到龙城来也可以初步实现了。 “回来好，回来好，回来了你们就抓紧时间要个孩子，我也可以……”赵刚听姜小白这么说也是一脸喜色，笑呵呵的说道。 “爸，爸，我先去忙了，等订好地址了，我给您打电话。”姜小白赶紧走了，对于赵刚说的要孩子的事他不想接。 这事得顺其自然，哪有催的。 姜小白这边从赵刚办公室出来，又找了个电话联系上了宋卫国，说了中午吃饭的事。 不过电话里边没有详细说。 这边姜小白张罗着，另一边顾正文也在上班以后，找到了自己的领导。 “刘主任是这样的，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老顾，你说？” “是这样的，中午想请您吃顿饭，我有个晚辈想见见您，”顾正文笑着说道。 “吃饭就不用了，老顾你有啥事直接说就行，咱俩一起工作多少年了，用不着客气。”刘主任笑了笑直接说道。 “那刘主任就是答应了，我这就去订地方，一会告诉您。”顾正文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就出去。 刘主任愣了愣，笑道：“这个老顾。” 第720章大楼 龙城饭店门口，姜小白正抽着烟，宋卫国就赶过来了。 “小白厂长，什么情况？”宋卫国气喘吁吁的问道。 “就是地的事，我还是准备再努力一下，实在不行再租，今天约了几个人吃饭，就是为这事。” 姜小白说道，宋卫国是知道姜小白在龙城有些关系的。 两人正说着，顾正文就带着刘主任来了。 一到饭点门口，刘主任看着宋卫国就是一愣。 “宋厂长，” “刘主任。”宋卫国和刘主任两人因为地的事是认识的。 “老顾，你也认识宋厂长啊，你们是？”刘主任以为顾正文说的晚辈是宋卫国。 宋卫国的年纪，要比他和顾正文小一轮的。 “不认识，刘主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姜小白，建华村的小白厂长。”顾正文心里有猜测，这个宋卫国应该是建华村的一个厂长之类的。 “对，刘主任，这是我们厂长。”宋卫国也介绍道。 这时，刘主任才注意到一旁的姜小白。 不是说才看见，姜小白这么大个大活人站在旁边，他当然能够看见了。 主要是姜小白太年轻了，他还以为是宋卫国司机，助理之类的人么。 想不到，这个年轻人才是今天的正主。 “小白厂长，您好，您好，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于您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刘主任等人在门口寒暄着，赵刚的车也就到了。 赵刚作为龙钢的厂长，虽然说是在国企里边，可是龙钢是个大厂，有十多万人的大厂。 他作为厂长的级别当然也是很高的。 而且这个时候国企和体制里边，并没有什么严格的界限。 国企大厂的厂长调到体制内任职是时常有的事。 就赵刚这个价格，要是调到体制内，不说晋省的主要领导，稍微次一级别的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很多有背景的人，升迁之路都是这样的，体制----国企----体制的模式。 无他，在国企里边升迁的速度，总是要快过体制的。 刘主任是认识赵刚的，不过龙城大饭店出现的大人物多了，他并没有上去攀谈。 只是撇了一眼就继续和姜小白寒暄，不过没有想到，赵刚却直接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爸，”姜小白喊了一声迎了上去。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岳父，在龙钢工作。”姜小白给众人介绍道。 他还是比较谦虚的，没有直接就把赵刚的职务给介绍出来。 “赵厂长。”宋卫国赶紧打招呼，赵刚他在姜小白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知道这是龙钢的厂长。 “赵厂长好。”刘主任也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这是刘主任，这是我顾叔，我二哥未来的岳父，宋卫国，我结婚的时候您见过。”姜小白笑呵呵的给介绍。 “你们好。”赵刚挨个握手，没有拿架子。 虽然说他是在场的人里边，地位最高的，但是却没有摆着一张冷脸，今天过来是给姜小白站台的，不是拆台的。 顾正文不认识赵刚，也没有见过，不过赵刚这个名字他还是听说过的。 在机关单位就这点能耐，对于各个有名的人活着领导，都能够谈的头头是道。 说起一些领导的经历活着背景来，就好像他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龙钢工作的，自己领导刘主任口称赵厂长，那就是龙钢的厂长，而龙钢副厂长很多。 但是却没有姓赵的，唯一一个姓赵的厂长那就大厂长。 再加上刘主任那略带谦卑的姿态，毫无意义就是龙钢的大厂长了。 当然让他确定的主要是因为姓赵，刘主任谦卑的态度，龙钢就是一个副厂长也够让他这样了。 不过正是因为猜到了赵刚的身份，可是让他大吃一惊。 龙钢的赵厂长，在省里也是个大人物了，竟然是姜小白的岳父。 怪不得赵心怡那么年轻的小姑娘能够一上班就分房子呢。 自己一开始想是赵心怡那么漂亮，别不是姜小白被绿了。 可是知道姜小白的身份以后，又觉得是姜小白帮忙找的关系。 可是现在却明白，原来是有这么一栋大神在。 “赵厂长好。”顾正文想着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赵刚的手。 几人寒暄几句，朝着饭店里走去。 一群人在包间里做好，宋卫国出去张罗菜，包间里的其他聊了起来。 不过话题的中心却一直围绕着赵刚夸姜小白 “赵厂长，您这是得一贤婿，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 “赵厂长……” 顾正文嘴里也说着漂亮话，但是心里却不像表面上这么平淡。 这姜家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卧虎藏龙啊。 本来有一个姜小白就已经够让自己吃惊的了。 但是没有想到，姜家竟然还有这么一位亲家。 之前还看不上姜家，觉得姜家是工人家庭，自己是干部家庭。和姜家接亲，那是姜家高攀了。 可是人家赵厂长都和姜家接亲了，现在姜家和自己接亲，那自己还敢提什么高攀之类的话。 说话间，菜就上来了，姜小白先敬了众人一杯，然后赵刚才提了一杯。 本来按照顺序应该是赵刚先来的，领导嘛。 不过在座的人都能够看的明白，赵刚今天就是给姜小白来站台来了。 “刘主任，是这样的，我们想把地买下来，除了建厂子，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建一座大楼，建一栋咱们龙城现在最高的大楼，预计十八层。” 姜小白没有绕弯子，铺垫的已经够了，再加上又是略带点私人的聚会，所以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一栋十八层，晋省第一高的大楼就是姜小白抛出来的诱饵。 “建成以后我们准备打造一个集购物，餐饮，休闲，娱乐，办公为一体的多元化商业大楼。到时候不仅各种品牌的服装能够入驻，包括餐饮，到时候将会取代这里的龙城大饭店和龙城宾馆，以及百货大楼……” 画大饼又不要钱，更何况姜小白认真的考虑过了，有实现的可能。姜小白滔滔不绝的说着。 第721章支点 顾正文和刘主任都是体制内的人，听着姜小白的话，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们明白如果姜小白真的能建这么一座大楼的话，对于龙城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赵刚看着姜小白，有些愣住了，姜小白竟然有这么大的谋划，建一栋多元化的大楼，集服装，餐饮，休闲，酒店，娱乐于一体。 现在的民营思企业都有这样的能力了吗？ 说实话，他虽然一直以来也看好姜小白，但是看好的是姜小白的未来，民营乡镇企业的未来。 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是未来了，姜小白要是真的能够建好这么一栋大楼。 那不光是龙城，晋省的大事，而是整个民营企业，乡镇企业的大事。 对于建华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华青控股公司来说，意义更加不一样，有这么一栋大楼在。 华青控股公司的影响力和地位都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说是民营企业第一家也没有问题了。 宋卫国惊愕的看着姜小白，他是总经理，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是有一个大概了解的。 现在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撑死了能够有400万算不错了，很大可能性就是350多万。 原来几个厂子的资金状况只有姜小白自己一个人知道，现在虽然成立了华青控股。 财务权全部收到了华青控股公司总部，但是也就是刚刚完成，张卫义还在带人清查具体的账目。 还没有一个结果，他就来龙城了，虽然对于建华村的几个厂子资金状况，只有一个大概的估算。 不过他觉得具体的数字和自己估算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虽然十八层的多元化大楼，具体需要多少钱，但是肯定不是300多万能够建的起来的。 “小白厂长，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刘主任呼吸急促的开口问道。 虽然这个时候南方那边已经有了，27层的广州宾馆，34层的白云宾馆，18层的高楼放在南方不算什么。 可是晋省，龙城这个内陆省份，现在最高的建筑应该是刚刚建成的三晋大厦，有十三层。 “就是，小白，你知道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需要多少钱吗？你们建华村有这个实力嘛？别开玩笑逗大家玩了。” 顾正文脸色有些难看的想给姜小白圆回来。 一栋十八层的大楼需要多少资金，他不知道，但是他是知道那栋十三层的大楼三晋大厦花了多少钱的。 那十三栋的大楼，足足花了6000多万。 6000多万啊，以现在国内的民营企业来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甚至不用说民营企业，乡镇企业，就是以现在国营大厂来说。 能够一次性拿出6000万的厂子有多少。 比如以龙钢来说，龙钢的固定资产以及价值肯定是超过6000万了。 但是要是让龙钢一下子拿出6000万来那肯定是不可能。 就是即使凑出来了，但是这6000万的流动资金一旦抽出来，龙钢就得瘫痪了。 而龙钢是什么企业，工人超过10万，年盈利过亿的国营大厂，想建这么一栋高楼都没有办法。 更何况姜小白一个乡镇企业的厂长了。 听着顾正文的话，刘主任也反映过来了，顾正文说的也是实际情况，可是脸上还是有些难看。 开这种玩笑干啥？真能吹牛逼，也就是赵刚还坐在一边，不然的话他现在就要甩手而去了。 赵刚也皱着眉头看向姜小白，姜小白刚才那挥舞着手臂的演讲，还真的把他给说服了，让他觉得姜小白好像真的能够建这样一栋大楼一样。 “多少钱？我大概算了一下，可能需要1个亿左右，最多不超过一亿两千万。”姜小白开口说道。 “扑通。”宋卫国不知道是被这一个亿吓的，还是喝多了。姜小白话音刚落他就顺着凳子滑到了桌底下。 小白厂长啊，小白厂长，你是真敢想啊，一个亿，知道的建华村一年的纯利润也就几百万，不超过300万。 不知道的还以为建华村几个厂子的年纯利润能够达到几千万呢。 赵刚听着“一个亿”的资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亿的资金，就是龙钢这么大的厂长都拿不出了。 一年的盈利也就是一个多亿，而这一个多亿还不是纯利润，只是盈利而已。 “我知道这是一笔很大的投资，但是这笔资金也不是一下子就都要投资进去的，前期只需要准备一部分资金就可以，而且还有银行贷款可以……” 姜小白笑着说道，后世干房地产的空手套白狼都行，自己有好几百万，然后再凑一凑，说不定也能够干成。 再说了，先把地给拿下来，银行要是不给贷款，那自己就不干了。 只是建个厂子，反正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各位，今天的华青控股公司不敢说多大，但是你们知道七年前我就拿着一百块钱，创立了知青罐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姜小白一脸的自信，面带微笑，那年轻的脸上一脸的意气风发。 让人不由自主的有种信服的魅力。 “老宋，你说说，当初我第一次找你说要买罐头瓶的时候，你能想象到今天建华村的模样吗？” 姜小白转头看着宋卫国问道。 宋卫国已经从桌子底下爬起来了，听着姜小白问话摇了摇说道：“真没有想到，那会我就觉得你异想天开。” “对，”姜小白点点头，回头看向了顾正文，刘主任，认真的开口说道：“异想天开，可是并不是不可能，18层的大楼，不是一下子就需要把资金给准备齐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建好的， 我估计大概需要一年甚至两年的时间，这中间华青控股还在不断的盈利，而且还可以找银行贷款……” 姜小白仔细的给几个人分析道，建这样的一栋大楼并不是没有可能。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同样资金的力量也是这样。 一百万撬动一千万资金的事情，在后世比比皆是。 第722章上亿的账目 顾正文，刘主任两人被姜小白说的又有些意动了。 眼睛里重新冒出了光芒，呼吸也再一次浓重了起来。 让姜小白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挺有可能的。 就说嘛，姜小白，这小白厂长毕竟是上过报纸的人，人民日报都夸奖过的。 不可能不靠谱的嘛，两人心里想着。 其实这个时候的领导，对于经济上的事情不说一无所有，基本上也差不多。 拍脑袋做决定，拍大腿后悔，拍屁股走人的事不知道有多少。 一下子从计划经济变成了市场经济，这中间需要适应的不止是国营企业，还有地方的执政理念。 甚至连宋卫国都被姜小白说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真的要是搞这么一个大楼，那华青控股公司就真的要飞起来了。 自己这个总经理的身价也就不一样了。 “这样，我们需要回去和上边汇报一下。”刘主任开口说道。 这么大的事，他们不用说做主，就是参与讨论，都不一定能够有多大力度。 真正拍板的都得是上边的大佬。 “好，没事，不需要着急，我们回去也需要具体的做个方案，大概需要的资金，设计方案，已经占地的面积，预计的建筑面积等等。” 姜小白微笑着说道，说完继续端起了酒杯，敬了众人一杯。 刘主任和顾正文放下酒杯还想具体问问姜小白对于这栋大楼的想法。 但是姜小白却绝口不提了，只是一个劲的劝酒。 聊起了家常，甚至还不时的讲两个隐晦的荤段子。 不过顾正文和刘主任心思都不在这上边，可是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看着满捉着的饭菜和桌上的茅台，硬是没有什么心情吃喝。 吃过饭以后，结账离开了饭店，站在门口先是送刘主任离开。 顾正文看着姜小白欲言又止，不过看着姜小白身旁的赵刚和宋卫国，却最后却没有多说什么挥手叮嘱了一句保持联系，然后离去了。 “爸，我先送老宋回去了。”姜小白说道。 “行，完事了回家一趟，我有话和你说。”赵刚点点头上车走了。 姜小白和宋卫国两人上了姜小白的皇冠车。 宋卫国给司机报了地址就看着姜小白兴奋的说道：“小白厂长，这大楼要是建，建成了……” 宋卫国喝酒喝的舌头都大了，姜小白淡淡的撇了宋卫国一眼，小国营企业的销售科出身，已经历练了这么长时间了。 眼界还是有些太窄了，见识也有问题。 一件事光看见好处了，而其中的危险就一点也没有发现。 几百万的资金，想要撬动上亿的项目，一旦资金链出现问题，整个建华村几个厂子都会不复存在。 毕竟他们是私营企业，没有国家庞大的资金在背后支撑。 远的不说，就说后世著名的巨人大厦，就是因为资金链锻炼，巨人大厦成为了烂尾楼不说。 史玉住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要不是后来史玉住有泰山派的其他人帮忙。 能不能够东山再起还另一码事呢。 虽然现在自己背后有赵刚，也对刘家三兄弟投资了，只要是自己在，以后发财的机会还多的是，自己也有信心东山再起。 可是这建华村今天的局面毕竟来之不易，自己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如果能够建大楼这事后期出现问题，那是最好的。 “再说吧，这事从立项到开工问题多着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姜小白说道。 他也没有打消宋卫国的积极性，这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主要还是以拿地为主。 送宋卫国到了招待所，然后到了龙钢家属楼。 到赵刚家的时候，就赵刚一个人在家，赵心怡还没有回来，在收拾新分的房子。 韩琳上班去了。 看见姜小白来了，赵刚给姜小白倒了杯茶，然后两人坐了下来。 “这事风险太大。”赵刚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顿了顿又说到：“其实民营企业一路走来，风险无处不在。” “可是这一次涉及到的资金量太大了，一旦出现问题……”赵刚说着浑身都打了个寒颤。 上亿的资金，一点出现问题，他这么大的一个厂长都不敢想象。 在这个人均工资不超过一百块的时候，一个“万元户”那都是被人交口称赞的，上亿的债务，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就是他都没有一点办法，这事要放在他身上，他想想都害怕，心惊胆战啊。 姜小白喝了一口茶，缓缓的放下茶杯，没有说话。 其实这事要是放在前一世，他也不敢，可是这一世重生从创立知青罐头到如今，经历了很多东西。 姜小白也变了很多，上亿的资金虽然多，但是只要有机会，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事也没有定下来，从立项到开工，有挺多程序，这中间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就开不了工了，”姜小白看着赵刚笑呵呵的说道。 赵刚眼睛一亮，明白了姜小白的意思，笑着点点头说道：“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姜小白和赵刚又坐了一会，才起身告辞离开，去了赵心怡新分的房子里。 赵心怡正指挥工人干活搬家具呢，这要是换了别人分房子。 能够给分到房子就应该烧高香了，可是分给赵心怡的房子。 不光户型朝向好，而且家里竟然是已经精装修过的，只需要摆放家具就可以了。 “小白，你来了，事情都忙完了，你看这个沙发放在这里行不行？这边还可以摆放一个电视柜……” “床，这个床头朝这边好了，正合适旁边再放个衣柜，床头柜可以摆在另一边，关灯还方便……” 赵心怡一看姜小白来了，就兴奋的拉着姜小白询问着。 这以后就是他们俩的小家了，赵心怡特别的上心，在布置着两人的爱巢。 “行，可以，这样摆放大气，还有空间感，而且坐着也舒服……”姜小白笑眯眯的夸奖道。 一边说着，一边还脱了外套，跟着工人师傅们帮忙。 第723章设计院 当天晚上，姜小白和赵心怡在赵家吃的饭。 韩琳下班回来，看着姜小白回来了，特意做了几个姜小白爱吃的菜。 不过吃饭期间，姜小白和赵刚两人却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建大楼的事。 一来这事八字没一撇呢，二来也不想让两人担心。 吃过饭，姜小白和赵心怡回家了。 第二天，赵心怡继续收拾房间，宋卫国一大早就拎着东西来姜家拜访完，然后拉着姜小白往省设计院跑。 这么大的工程，想要设计出来，当然得经过一系列的论证，而不是坐在家里一拍脑袋就能够想象出来的。 哪怕是做个样子出来，也得多少有一点东西。 “嘟嘟嘟。”汽车驶到了省设计院的门口。 门卫直接就开门放行了，省设计院是清水衙门，也是省级部门。 不过在皇冠汽车面前，不用说省设计院，就是省政府说不定都能够开进去。 这就是一辆车的好处，当然了这也是在这个年代，要是放在后世。 轿车走进了千家万户，想要再开着一辆车横行天下就不可能了。 设计院办公楼门口，姜小白和宋卫国下车，一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然后在臂下夹一个黑色的牛皮包。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和这个时候其他乡镇企业或者民营企业的厂长完全不同。 其实宋卫国还有一个寻呼机，也就是俗称的“bp”机，是宋卫国去年的时候在魔都买的。 被宋卫国视为高科技，还要给姜小白买一台，不过被姜小白拒绝了。 倒不是姜小白用惯了后世的手机，看不上现在的寻呼机，而是这个时候在晋省没有寻呼台。 没有寻呼台，寻呼机就是个废物，买了干啥。 不过宋卫国却像个宝贝一样，整天跨在腰上。 在姜小白的再三要求下，才答应放在衣服里，不别在外边露出来。 “砰砰砰。”姜小白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一瞬间，办公室里几个喝茶聊天的工作人员回头。 然后看着姜小白和宋卫国的一身打扮站起来，客气的问道：“两位同志，你们找谁？” “我找一下咱们设计院的院长，请问谁能告诉我一下？”姜小白开口道。 “我带你们去吧，院长应该在三楼的办公室。” 一个20多岁的女生站起来主动的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感谢，然后跟着女生往楼上走去。 “两位同志，你们是哪来的？”一边有些，女生一边打量着姜小白两人问道。 问完不等姜小白和宋卫国回答，就开口说道：“我在羊城上的大学，今年夏天毕业回来的，就这种西装革履的打扮，羊城那边的一些老板这么穿，咱们晋省这边还很少。 但是我看你们说话，又没有羊城的口音，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羊城上的大学，什么大学？”姜小白问道。 “羊城的华南工学院。”女生说着的时候。下巴微微上扬，一副骄傲的模样。 “华南工学院，”姜小白嘴里念叨着感觉有些熟悉，但是还是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后世很多有名大学的前身学校名字都不一样，而且也不叫大学，而是什么学院。 姜小白那能够记得。 “什么专业？”姜小白随意的问道。 本来等着夸奖的女生，一时之间有些反映不过来，愣了愣开口说道：“建筑系。” “哦，我是在京城的北师大的上的大学，我叫姜小白。” 姜小白这么自我介绍了一句。 女生顿时收敛起了脸上的傲意，毕竟这个时候京城首都在人们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一旁的宋卫国有些蔫，他只是一个中专毕业，还是推荐上的，那好意思出声。 说话间，几人就来到了三楼院长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女生敲了敲门，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请进。” “梁院长，这两位同志是来找您的。” 女生说完，梁院长点点头，女生退了出去。 “两位同志请坐，请问两位是？”梁院长一边给两人倒水，一边开口问道。 “我们是华青控股公司的，想请咱们设计院帮忙给设计点东西。”姜小白打量着办公室内的环境，随意的开口说道。 “华青控股公司”梁院长嘴里念叨着，没有听过啊，不过在听到姜小白要帮忙设计东西的时候。 刚提起来的暖壶又放了下来，然后转身拿起了桌上放着的茶叶盒，给两个杯子里搁了一点茶叶。 虽然说这华青控股公司自己没有听过，不过看两人这穿着打扮，也挺有实力的。 帮忙设计东西，那能够不给点辛苦费吗？ 设计院是清水衙门，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即使有也是公对公的，设计好是应该的，设计不好还要找麻烦，和其他部门不一样，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设计什么东西？”梁院长再比提起暖壶。 “建筑设计，大楼，可以吗？梁院长。”姜小白问道。 这个时候的设计还是比较单一的，国内并没有什么知名的设计，即使有也集中在了京城首都。 梁院长手一颤，提着的暖壶差点没有摔出去，建筑设计，这是大活啊，真的要是干好了。 说不一定明年一年设计院都吃喝不愁，年底了，奖金福利之类的也能够有了。 “可以，可以，当然没有问题，我们设计院的实力没有问题，龙城百货大楼知道吧，那就是我们设计院设计的……” 梁院长一边说着，一边背着姜小白和宋卫国把两人杯子里的茶叶给倒到垃圾桶里。 然后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珍藏的一盒茶叶，给两人放上，泡好茶。 “这是我一个皖省的朋友送的六安瓜片，你们尝尝。”梁院长带着金丝边的眼睛，满脸笑容的看着姜小白和宋卫国说道。 不过主要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宋卫国的身上。 无他，宋卫国的年龄大一点，像是正主，而姜小白太年轻，看着像秘书助理之类拎包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梁院长对姜小白都客客气气的。 第724章构想 “六安瓜片，皖省的名茶啊，是得尝尝。”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华青控股公司是在哪里？” 梁院长在一旁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建华村，知青罐头厂，姜小白服装厂，不知道梁院长听说过没有？”姜小白喝了一口，茶还不错，放下茶杯看着梁院长问道。 “建华村，知青罐头……”梁院长虽然年纪不小了，不过还是很快就想到了。 “是那个地方，我听说过，小白厂长，报纸上那个吗？”梁院长恍然大悟。 “对，我就是姜小白，我们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已经全部整合在了华青控股公司下边。”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你就是小白厂长，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我还以为这小白厂长怎么说也得有30多甚至是40岁了呢？” 梁院长有些诧异的说道。 “40岁，那就不能是小白厂长了，得是老白厂长了，”姜小白开了个玩笑，然后把宋卫国介绍给了梁院长。 寒暄过后，三人谈起了正事。 “小白厂长，您这次来是要设计新的厂区还是要盖办公楼，或者员工宿舍？”梁院长问道。 这也是这个时候建的最多的建筑。 “都不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要在龙城拿块地，建一个18层的大楼，集办公，住宿，休闲娱乐，餐饮为一体的多元化大楼。” 姜小白说道。 梁院长笑了笑说道：“小白厂长别开玩笑了，” 姜小白认真的看着头发有些花白的梁院长问道：“梁院长，你看我大老远的建华村过来，找到您，像是在开玩笑吗？” 梁院长愣住了，这姜小白还真的要建一栋18层的大楼。 “小白厂长，您知道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需要多少钱吗？我就不说18层的大楼，那个三晋大厦，现在咱们龙城最高的建筑，有13层，总体的造价大概是6000多万……” 梁院长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整个晋省来看，有能力建一栋18层的大楼的企业，那是一个都没有。 晋省大的企业就是煤矿，要是放在后世，这些煤矿集团，建一栋大楼那是轻轻松松的。 可是现在国家对煤炭等能源材料采取的都是定价制，所以煤炭行业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钱。 所以在梁院长看来除非是政府主持出资，不然的话基本没有晋省那个企业有能力建一栋18层的高楼。 姜小白眯着眼睛，这个时候的设计院，还真的是和国营企业一样。 这样换了后世的设计公司，我管你有没有实力建一栋18层的大楼。 只要你有能力付我设计费就好了，其他的关我屁事。 哪怕你就是拿了图纸只打了个地基呢，我那能够拿到设计费就好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人们就是这么的……纯真。 “我知道，不过我们建华村有这个实力，而且还有银行贷款，我们也和政府部门的人商量过了， 现在不是还在立项阶段吗？所以想先有一个图纸，看一下具体的数额，如果没有问题的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姜小白继续说道：“就像南方的天鹅宾馆，不也是有好几个投资方，和银行贷款吗？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也不排除后续会引进其他的资本，所以资金方面请梁院长放心。” 梁院长对于华青控股公司只是停留在报纸上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对于资金状况一无所有。 不过既然姜小白说的这么肯定，有银行贷款，而且和政府沟通过了，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也许真的可以建起来。 当然了，关键是姜小白也说了，资金方面不用自己考虑，确实自己考虑那个干啥。 自己就是一个设计院的院长，又不是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自己只管设计就可以，至于有没有资金建成，那确实不是自己考虑的问题。 “好吧，那小白厂长说一下要求吧！”梁院长开口问道。 “嗯，我们是准备要火车站附近的一块地，大概在这个位置。” 姜小白从包里拿出一副地图，用笔把自己要的地方给圈了起来。 这个位置距离后世的商贸圈不远，如果能够在这个地方占一块地方建厂，以后就是搬迁了，那也能够赚一大笔。 或者不拆迁，以后自己有钱了，就真的建一栋大楼也行，反正这地方处在商业中心。 “预计是建一栋18层的大楼，但是具体的高度和面积还没有确定，所以想看咱们设计院这边，需要尽快把高度和面积还有大概的投资预算给出来。 而这栋大楼我初步的设想是一层三层是购物中心，而四层五层是娱乐，休闲中心，六层是餐饮，七层到十二层是办公区域，而十二层往上到十八层是住宿。” 姜小白一边说着，梁院长已经拿出本子开始纪录了。 “休闲，娱乐，餐饮这些楼层的电梯可以共用，但是酒店和办公区域楼层的电梯不能够共用， 比如说有一个门的这边设计成就点的大厅，设计完了以后电梯直接上到13楼，一至12层是完全不停留的。 而办公区域也一样，电梯只在办公区域的楼层六层到十二层之间停留，其他楼层不停留。” 姜小白提着自己的建议，梁院长点头赶紧记下来。 这栋18层的大楼要是真的能够由他们设计，最后落成，那对于设计院来说也是有着天大的好处的。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三个人都在办公室里聊着，中午的时候，姜小白请客去龙城大饭店吃饭。 其实看着梁院长这么大年纪了，又这么兴奋姜小白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毕竟这栋大楼，很有可能建不起来。 当然了，不管建不建的起来，姜小白设计费都是会照付的。 可是看着梁院长这兴奋劲，显然有更大的期待，到时候大楼建不了了，自己一定得想一个好的理由。 把所有问题都推到其他人身上，把自己也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不然的话，没法和这老头交代啊。 第725章发酵 就在姜小白，宋卫国和梁院长在设计院研究着建大楼的时候。 另一边顾正文和刘主任也把这件事给报了上去。 建一栋晋省第一高楼，这可不是建小事。 虽然是私营企业自己要建，按说和政府部门没有什么关系，政府部门只要批一块地方就行。 可是和姜小白想的有些出入，这个时候企业和体制分的并没有那么清楚。 按照后世的规矩，政府部门早就不管那么多了。 商业活动是商业活动，政府并不会插手，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 这么大的一件事，惊动的人远超出了姜小白的想象。 等到天黑，姜小白和宋卫国从设计院离开的时候，这件事已经不止是在龙城发酵了。 而是已经惊动了省里，三晋大厦13层刚建成没有多长时间。 现在就又要刷新记录了，这代表的是什么，是晋省经济的发展速度啊。 不过这事，姜小白一无所知，第二天早上又和宋卫国去了设计院。 梁院长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设计小组，梁院长任组长，然后再加上设计的六个组成设计组。 姜小白看了一下，昨天给自己带路的那个华南工学院的女生竟然也在设计组里边。 梁院长看姜小白打量着刘慧，顿时开口说道：“小白厂长，这个是刘慧，你别看小慧年轻，可是正儿八经的华南工学院建筑系毕业的，学的就是建筑设计及其理论， 要不是小慧家是龙城的，又是一个女生，说不定毕业就到京城的设计院了。” “建筑系毕业，学的是建筑设计及其理论，专业人才啊。”姜小白感慨了一下，赶紧重新和姑娘握手。 “刘慧同志你好，我是姜小白，昨天着急见梁院长，没有来得及认识，感谢你给我们帮忙设计。” “小白厂长，您太客气了，我这个能够参与设计这么一栋大楼也是荣幸。” 刘慧也有些紧张，兴奋，确实虽然说她在学校学的专业就是建筑设计，可是刚毕业没多长时间。 现在就能够有幸参与设计一栋十八层的综合性大楼，她当然也是求之不得。 “好，好，那咱们都别客气了，梁院长咱们开始吧。”姜小白回头询问梁院长。 梁院长点点头一群人在会议室里坐了下来。 梁院长先是给设计小组的人大概的介绍了姜小白的要求，然后才问道。 “小白厂长，咱们这栋大楼要地下建筑的要求吗？”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十八层的大楼，放在后世，最起码得地下停车场肯定是需要有的。 可是现在根本就用不着，整个龙城才有多少小轿车，1985年国内的汽车总共也就不到30万辆，而且停车的地方到处都是，根本用不着停车场。 到了1990年也就是50万辆，等到1990年以后加速，等到2010年前后，家庭汽车的普及率才打到20%左右。 而现在建的大楼，等到了2010年左右，说不定早就拆迁了。 或者说到时候开发二期，三期的工程了。 而且姜小白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思盖楼，主要是为了拿地，所以更不考虑什么地下停车场了。 “好，那我先说一下，十八层的大楼，而且根据小白厂长的要求，还要建成综合性的大楼，集购物，餐饮，休闲娱乐，住宿，办公为一体的现代化大楼，工程规模大，工期也短。 但是那块地，地质的问题不用大家担心，关键就是设计的问题，我们要考虑到的问题的很多，包括防震，消防疏通问题，而且大楼采取的结构……” 梁院长滔滔不绝的说着，提出了很多的难点，有的姜小白能够大概听懂一点。 有一些专业术语就完全听不明白了。 “设计一栋十八层的大楼，这对于我们设计院来说是第一次，即使困难，同样也是挑战，我希望同志们能够齐心协力，攻坚克难，一起设计一栋现代化的综合大楼……” 梁院长颇有些宝刀未老的意思，整的一帮年轻人也热血沸腾的。 尤其是刘慧这个小姑娘，小脸蛋红扑扑的。 梁院长讲完，一群人就忙活了起来，一群人埋头在纸上写画着什么，不时的还抬头交流。 “中央核心筒布局，当然有它的优势，比如使建筑的质量重心、刚度中心和型体核心三心重合，更加有利于结构受力和抗震。 可是70年代的时候，已经有人尝试使用了外核式的双侧外核心筒布局，不仅有利于避难疏散，而且也使高层建筑的外观造型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会议室里的众人理解的讨论着，到这个时候姜小白就一句话也听不懂了。 反正自己的要求已经提过了，所以姜小白拉着宋卫国到会议室外边抽烟。 “小白厂长，你说这么一栋大楼建起来得多长时间？”宋卫国问道。 “要是快的话，两年左右的时间应该就差不多吧。”姜小白心不在焉的说道。 “两年，今年是85年，也就是说快的话，在87年年底的时候，这栋大楼就能够建成完工？” 宋卫国问道。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正常来说是这样，不过这么大的项目，中间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一旦有问题，什么时候能够建好就说不准了。” 说话间，姜小白已经把烟抽完了，看着宋卫国说道：“老宋，那你在这盯着吧，我就回家了，这两天收拾好房子，年前就要搬出来了。” “好，好。小白，你忙吧，我在这就行，等设计的图纸出来了，我再通知您过来定夺。” 宋卫国点点头说道，其实他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听不懂。 可是他觉得这么大的项目，自己要是不在这盯着，更不放心了。 姜小白又和梁院长打了个招呼，然后这才告辞离去。 顾正文和刘主任两人正在和领导们汇报着。 “各位同志大家畅所欲言，说一下对这件事的看法。”两人汇报完了以后，就做到了旁听席上，上边有大佬开口问道。 第726章酸了 “这个姜小白，我倒是听说过，小白厂长吗？不过就是一家乡镇企业有这个能力吗？” “乡镇企业有魄力啊，竟然敢要修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不过魄力是魄力，关键是有没有这个实力……” 会议室里众人纷纷议论着，然后刘主任和顾正文在一旁补充着，当然了也是姜小白当初的话。 “其实要我说，这到底能不能成，不是需要我们关心的，反正是乡镇企业自己的行为， 赔了，赚了，和我们政府都没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我们帮助给整点银行贷款， 可是银行贷款那也是银行的事啊，也不是我们政府借的钱……” 有大佬最后开口说道，众人也想明白了。 这事明摆着，办成了觉得是一件好事，要是办不成，和政府这边也没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政府主导出资修建大楼，所以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所以当天省里的会议确定了通过这个项目。 当然了具体的负责人换成了更高级别的的领导，并且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组。 刘主任因为最开始接触这事的，混了一个副组长的名头。 而顾正文也加入到了工作组里，不过没有什么职位。 不过就是这些，也够顾正文欣喜了。 无他，这个工作者的级别很高，带队的组长级别也很高，这事要是成了，所有人往上升一级肯定是没有问题。 会议结束以后，工作小组就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由于现在还在最初的阶段，只是让顾正文和刘主任两人先和姜小白接触。 进一步确定一下姜小白的意愿。 开完会，顾正文连家都没有回，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姜家。 按说，女儿还没有到姜家过门，自己身为未来的的岳父老往姜家跑有些说不过去的。 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自己上杆子想把闺女嫁给老姜家呢。 可是这个特殊时候，顾正文也顾不上其他了。 其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自己是为了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等这事真的办成了。 其他人才会知道自己干了多么大的事，到时候其他人才会知道老姜家……呸。 到时候就不能够叫老姜家了，得是姜老家。 “他顾叔，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姜母正从屋里走出来，就看见顾正文进门，连忙开口招呼道。 “老嫂子，我找老三，老三在家吗……”顾正文也顾不上客套。 “找子建啊，子建……”姜母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 “你找老三，小白吗？”姜母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顾正文是老二姜子建的未来岳父， 又不是老三姜小白的岳父，找老三干什么？ “对，我找小白，有些事情。”顾正文肯定的回答道。 “老三一早就出门了，中午都没有回来。”姜母一边说着，一边请顾正文坐下来，给顾正文倒了杯水。 顾正文一路骑自行车过来，也口干舌燥的，一口气喝完才又问道。 “不在家，去哪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那就不知道了，老三这孩子，从小就野惯了，回来家也是整天跑的每个人影，不知道在瞎忙什么？” 姜母笑呵呵的说道，还在等着顾正文反驳一下，说姜小白有出息之类的。 可是顾正文着急找姜小白，哪有这个心思。 组长让尽快的把事情给确定下来，还想要见姜小白一面，双方再接触一下。 自己也就是凭借着和姜小白这点说不上是关系的关系才混进了工作组。 人家看重自己的也就是这点关系，才让自己在工作组。 要是自己办不好，说不定…… “她婶子，那小白有可能去那些地方，我去找找。”顾正文说道。 姜母看顾正文着急，开口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可是这孩子去哪了我是真不知道，要不然这样，我去龙钢找找心怡，就是我儿媳妇，看看她知道不知道？” “去龙钢，算了吧，我等等吧，也不是什么急事。”顾正文想了想说道。 等到下班的时候，姜小白还没有回来。 姜子建推着自行车进院，就听见了屋里自己父亲和未来岳父聊天的声音。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想到进屋还真的是顾正文。 “顾叔，您什么时候来的，等半天了吧，我不知道您要来不然的话，就早点请假回来了。” 姜子建还以为顾正文是来找自己的呢，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来家里不找自己还能够干啥？ “没事，我是来找小白的。”顾正文摆摆手心不在焉的说道，这都等了一个下午了，刚才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还以为是姜小白回来了呢。 “啥？”姜子建看见了顾正文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失望神色，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是来找小白的，都等了一个下午了，你知道老三去哪了吗？这老三也真是的，去哪了也不说一声。” 姜母抱怨着说道。 姜子建的脸色更黑了，这要不是老三已经结婚了，自己还以为这老岳父想把闺女嫁给老三呢。 不过脸色黑归黑，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得罪不起，还是很紧坐在旁边陪着聊天。 不过姜子建明显能够感觉的到，这未来的岳父有些心不在焉。 说话间，姜小白和赵心怡就走了进来。 姜小白一进院子就喊了起来。 “妈，妈，我回来了，给我弄点热水，我洗漱一下。” 下午收拾房子收拾了一下午，浑身都灰尘，不过总算是归拢的差不多了。 最后在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就能够搬过去了。 “小白你回来了，干啥去了？你顾叔来了，再家里等了一下午了。”姜母推门走了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去厨房给姜小白搞热水洗漱。 “顾叔来了，”姜小白推门进去，就看见了已经站起来的顾正文。 “顾叔，有事啊，等着急了吧，不好意思啊，下午收拾房子去了。”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顾正文连连摆手说道：“没事，不着急，不着急。” 一旁的姜子建看着顾正文激动的站起来，又想想自己刚才进来，岳父那一脸失望的表情，突然心里就有些酸了。 第727章婚事不着急的 姜家人也都知道顾正文找姜小白有事，本来想坐下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顾正文等姜小白一个下午。 尤其事姜子建好奇心最重，不过顾正文等姜小白洗漱了一下却拉着姜小白来到了院子里，显然不想让其他人听。 腊月的天气能够冻死个人，更何况姜小白又刚刚洗漱完，赶紧带着顾正文来到了自己房间。 拿出杯子，先是给顾正文倒了杯水，然后才在顾正文对面坐了下来。 “小白，今天上边领导开会了，基本上同意了你的要求，并且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组，有大领导亲自挂帅任组长，刘主任任副组长……” 姜小白刚一坐下，顾正文就迫不及待的说了今天的事。 “嗯，太好了，那地的事什么时候能够拿到。”姜小白听完也挺兴奋。 “地？”顾正文愣了愣，开口说道：“现在不是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吗？上边领导还想见你一下，把事情确定下来，地的事不用你催，就拨给你们了。” 顾正文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关心的是地的事。 按理来说，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修大楼的事吗？只要是大楼定下来了，地的事，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也对，也对。”姜小白干笑两声，然后开口说道：“我已经找省设计院的人了，省设计院的人已经开始设计图纸了。” “已经找省设计院了，好，好，那你下午怎么不在省设计院研究设计方案，怎么跑去收拾房子了？”顾正文略带点埋怨的说道。 就在这时姜子建提着茶壶从正堂走了出来，未来的岳父虽然不待见自己，但是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啊，该巴结还是要巴结的。 所以说姜小白和顾正文去了姜小白的房间以后，姜子建就把自己在单位别人送的好茶给拿了出来，泡上一壶，准备给送过去。 “宋厂长在设计院盯着呢，我也听不懂，就去收拾房子了，想着抓紧时间搬出来，家里好给二哥弄婚房。” 姜小白说道。 “婚事不着急的，你……哎，”顾正文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都怪自己当初嘴钱欠，好好的说什么不行。 非要要房子，结果现在让姜小白因为房子的事分心。 刚走到姜小白房门外，准备抬手敲门的姜子建，顿时刘愣住了。 手慢慢的放了下来，转身拎着茶壶又回到了正堂，自己倒了一杯好茶喝着，平复一下心情。 “没事的，不耽误，这样吧，等设计图纸出来了，我再和你们工作组见面谈。” 姜小白说道。 “大概得几天时间？”顾正文追问道。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去接您，咱们一起去设计院问一问，大概定一个设计图纸就行。”姜小白说道。 其实他也着急，还计划年前拿到地，先把分厂给建起来呢。 “行，那这样，明天早上我在家等你。”顾正文说道。 “顾叔，留下吃完饭再回去啊。”姜小白挽留到。 “不了，不吃了，家里你婶子也做饭了，”顾正文摆摆手，又和姜铁山等人告辞。 姜铁山等人再三挽留，顾正文还是推托告辞离去了。 “这老二刚才怎么不是太热情？”送走了顾正文，回去的路上，姜母嘀咕到。 姜子建一脸幽怨的看着姜小白。 两人在正堂坐下，姜子建忍不住开口问道：“老三，你到底和他谋划什么呢？还不让大家听。” “这不商量你的婚事嘛。”姜小白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 “放屁……”姜子建顿时刘急了，虽然他刚才在门口没有听清具体的内容。 但还是听了个大概的，明明就是嫌自己结婚耽误事的。 现在姜小白竟然堂而皇之说是在商量自己的婚事，这特么是糊弄鬼呢。 而且你特么一个当弟弟的和我岳父商量我的婚事，你啥身份啊？ “哥，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这么说话有辱斯文。”姜小白也不着急，笑着说道。 “别喝了。”姜子建端着茶壶走了。 “不识好人心，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结不了婚。”姜小白嘴里嘀咕着。 以现在顾正文这个状态，还真的说不准，最起码能够推迟婚期。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开车到顾正文加门口得时候，顾正文已经再等待着了。 而且看顾丽也拎着包好像要上班去的样子。 “顾叔，姐。”姜小白停下车笑着打招呼。 “小白，你来了，我们走吧，”顾正文说了一声，然后回头看着闺女顾丽说道：“我走了，你去上班去吧。” “好，走了爸，走了小白。”顾丽看着姜小白的皇冠轿车，满是好奇。 至于羡慕，嫉妒，这种情绪不存在的。 就好像后世，一个普通人你会羡慕别人的车好，但是却不会羡慕别人的家的私人飞机好一样，只是会有些好奇而已。 这个时候汽车也是高级交通工具，大部分人是想都不敢想的，结婚的时候也就是要一个自行车而已。 “姐，你去哪？送你一下好了。”姜小白说道。 “不用，不用，离得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到了。”顾丽赶紧连连摆手，虽然说她想都没敢想过自己能够坐小轿车。 “不用的小白，让她自己走着去就行，家里有自行车的，只不过离的不远，她不乐意骑车，我们赶紧走吧，正事要紧。” 一旁的顾正文也开口说道。 姜小白拉开车门，笑着说道：“没事，都是自己家人，客气什么？上车顺你一段。” 看姜小白坚持，顾丽点点头，蹑手蹑脚的上了车，轻轻关上车门。 顾正文是真着急去设计院，不愿意拉自己闺女，可这是姜小白的轿车，姜小白说了算。 只能够也跟着上车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小白。” 姜小白在副驾驶座位上回头笑着说道：“顾叔，您就别和我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这点小事算什么？” 送顾丽去了单位，车子才又朝着省设计院赶去。 第728章崇拜 到省设计院的时候，姜小白直接就带着宋卫国朝着三楼梁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刚上到二楼，就有一个年轻人认出了姜小白。 “小白厂长，您是来找梁院长的吧？梁院长在四楼的会议室呢。” “你认识我？”姜小白有些疑惑。 “认识，认识，您要建一栋十八层的高楼，这我们设计院都传遍了，晋省第一高楼啊，我们设计院的同事都特别的佩服您……” 年轻人看姜小白的眼神都带着崇拜，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就要建晋省第一高楼。 而且这项目还不是政府干的，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呵呵，谢谢。”姜小白笑着点点头，带着宋卫国往会议室走去。 年轻人看着姜小白上楼，转身回了办公室，激动的说道：“那个小白厂长来了，真的是年轻啊，我估计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说话和和气气的……” “小白厂长来了，在哪？在哪？我看看。”另一个同事站起来着急的问道。 昨天一天的时间，华青控股公司也就是那个乡镇企业的厂长小白厂长要建一栋晋省第一高楼的消息就已经在设计院传遍了。 乡镇企业，第一高楼，没有政府主导，这几个词结合在一起，那就是大新闻啊。 从昨天开始，众人就纷纷议论着，然后翻出了姜小白的经历。 下乡插队当知青，创建知青罐头厂，考上大学。 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京城工作，而是回到了建华村，继续带领这乡亲们致富。 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竟然一个乡镇企业要建一栋晋省第一高楼。 这就是一个传奇故事，而这个时候的年轻人是最热血，最纯真的。 一如当初牟其种罐头换飞机以后十八路诸侯纷纷追随。 设计的年轻人也在崇拜着姜小白。 “已经上楼了，去会议室了，还带着好像是一个领导，看着挺严肃的。”年轻人说道。 “哎，你们说这小白厂长怎么这么牛，他才多大年纪啊，竟然就要建咱们晋省第一高楼，这得多少钱啊。” “多少钱，估计的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资金，去年才竣工的三晋大厦才13层都花了五六千万，现在小白厂长要建晋省第一高楼，18层，虽然看起来就比13层多了5层的高度。 可是建筑的难度系数大了不止一倍，而且三晋大厦是政府主导的，国企为辅，现在是小白厂长自己建，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办公室里的议论，姜小白没有听见，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直接带着顾正文来到了四楼的会议室，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宋卫国已经到了，爬在桌子上正和顾正文研究着什么。 看见姜小白来了，拉着梁院长走出了会议室。 姜小白也不想打扰会议室里忙活着的一众设计人员。 提议到梁院长办公室，梁院长自无不可。 到了办公室以后，姜小白把顾正文介绍给了梁院长。 梁院长听到上边已经成立了工作小组，顿时感觉到了上边的重视。 同时也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变的更重了。 设计三晋大厦的时候，上边就是找的京城的设计院，而没有让省设计院插手。 现在要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同时也是晋省第一高楼。 按照上边的尿性，现在成立了工作组，说不定会把省设计院给换掉，再一次找京城设计院的专家设计。 而且这事有很大的可能性，虽然说这一次的项目不是省里主导的。 可是上边要是开口说话，自己省设计院和华青控股公司非亲非故的，而且能够找京城的，为什么非要找省里的。 姜小白估计到时候都不会帮省设计院说话，而是从善如流。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站在姜小白的位置上也会同意，毕竟这对于建一栋高层大楼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这一次的机会对省设计院来说，对自己来说也很重要。 设计一栋十八层，晋省第一高楼，这对于省设计院来说就是资历，而对于自己来说。 在任期间能够主导设计晋省第一高楼，更是一份无比耀眼的政绩。 所以说，在顾正文介绍完事情的经过以后，梁院长就直接开口说道。 “两天，两天时间，我们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要拿出一个大概的章程来，” 梁院长看着姜小白保证道。 “行啊，那就辛苦梁院长了。”姜小白点点头，这事当然是越快越好，至于设计的大楼怎么样，姜小白不是太在乎。 主要是拿这玩意和上边敲定地的事。 只不过对于梁院长和设计院来说有些愧疚，心里微微不忍。 梁院长看着姜小白的表情，却觉得自己表态表对了，看来小白厂长也心里明白自己等人接下来要有多辛苦，算是有了一份香火情。 未来说不定能够帮忙给说句话。 “行，那这事我和上边汇报一下，梁院长借一下电话啊。”顾正文点点头说着就要抓起桌上的电话打。 但是梁院长却一把给按住了。 “能不能先缓缓，等我们把设计方案给做出来了再说。”梁院长看着姜小白有些恳求的说道。 上边现在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直接换人了，联系京城那边了。 那省设计院这边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梁院长，”顾正文愣了一下，然后作为一个老机关，马上就想明白了梁院长的心思。 不过虽然想明白了梁院长的心思，但是顾正文却毫不在意。 他虽然价格上来讲，没有梁院长高。 可是设计院是什么部门，就是一个清水衙门，而且好欺负，上次三晋大厦找京城设计院的事，不就是摆明了欺负设计院吗？ 可是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就设计院这种单位，谁过来不能够踩一脚。 他这个实权的处级干部，当然也可以踩。 想到这，顾正文脸色阴沉了下来，开口说道：“梁院长，现在上边的领导十分重视这件事，还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我需要随时汇报这件事，耽误两天的时候，等你们设计出来了，耽误的这两天谁负责。” 第729章省设计院的机会 听着顾正文的话，梁院长心里暗骂，你个瘪犊子，装什么装，还耽误大事，能耽误什么大事。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你们这帮小鬼给出的馊主意。 所以上次盖三晋大楼才踢开的我们省设计院。 梁院长心里破口大骂，但是表面上却看向了姜小白。 姜小白虽然不明白这里边的具体情况，但是这两天接触下来，感觉梁院长还是挺不错的。 能顺口帮一把的事，还是得帮一把，于是想了想开口说道：“顾叔，要不这样，就等两天。先让梁院长他们拿一个设计图纸出来再说。” 姜小白开口了，这一次的修建大楼，华青控股公司是纯粹的甲方。 更何况，姜小白还是自己人，这面子当然得给。 当然了不用说他，只要是姜小白说话，就是上边的领导也会给面子，甲方啊，华青控股主导的，而不是上边的政府。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给他们这个面子，”顾正文点点头答应可下来。 梁院长也松了口气，不过又听顾正文说道。 “不过梁院长，我说实话，不是我看不上你们省设计院，而是你们一个人才都没有，每年建筑系毕业的专业人才，你们一个都没有，着怎么设计……” “我们有，今年刚来了一个，华南工学院建筑系毕业的，学的就是建筑设计与理论。” 梁院长笑眯眯的说道，说实话为了让刘慧回来上班，设计院还是费了很大功夫的。 不光是找到了刘慧的父母，而且还答应一毕业回来上班，就给分房子。 所以刘慧才回来的。 “这事小白厂长知道，顾处要是不相信，我叫过来让您看看。” “对这事我也知道。”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顾正文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底子不行的嘛，刚毕业的会干啥，” 人放在省设计院说不定就废了，这句话顾正文没有说出来。 梁院长也不再计较，开口说道：“那小白厂长，顾处，我就先去忙了，两天时间，我一定给您交出一个满意的设计稿来。” “行，梁院长，那就辛苦你们了，我和顾处也不在这打扰了，告辞了。”姜小白起身说道。 “别啊，这样两位，中午留下吃点饭。”梁院长虚伪的不能再虚伪的挽留，当然了是针对顾正文。 “对，我们也走了，”顾正文也起身道。 这货留在这准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定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现在走了当然是最好的。 姜小白摇了摇头，不答应，梁院长送两人到设计院的门口，看着姜小白和顾正文上车扬长而去。 然后才招呼着宋卫国回会议室。 “不好意啊宋厂长，让您看笑话了，我们省设计院这两年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也能够指手画脚的。” 宋卫国没有笑，开口认真的说道：“只要是这次建好了这栋18层的大楼，以后就不一样了。” 这边梁院长和宋卫国聊着，另一边顾正文也在车上和姜小白聊着。 “小白，这省设计院不行的，上一次三晋大厦设计，都是找的京城的设计院，现在建一栋十八层的高楼，建筑难度系数更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出现问题……” 后边的顾正文没有说下去，觉得不吉利。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顾叔，我懂，可是现在活都干到一半了，总不能够临时换人吧。 现在找京城那边又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说实话我现在最耽误不起的就是时间，马上年底了。 我们罐头厂虽然又上马了一条生产线，可是现在冀省的市场也在打开，真的是供不应求。 地一到手以后，我们分厂就要开始建设了到时候设计图纸的事要是不行的话，有时间重弄。” 姜小白说的推心置腹，除了盖楼的事，其他都是真的。 顾正文点点头，然后开口问道：“那怎么不找人代工呢？” “找了，这不是不好找吗，一些国营厂子，哪怕就是效益不好，也不愿意给代工，说是丢不起那人。”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嗯，这倒也是。”顾正文也能够想明白，继续说道：“到时候见领导的时候，这事也可以提提。” 姜小白眼睛一亮，开口问道：“有希望？” 顾正文笑道：“八家，十家不敢说，最起码三家，五家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了具体情况，还得到时候再说。” “那就太好了，真的要是能解决这事，我……我一定好好建大楼。”姜小白有些激动。 梁院长和宋卫国推开会议室，梁院长拍了拍手。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轻咳一声说道。 “修建晋省第一高楼的事，上边已经立项了，并且成立了工作组。 各位都知道上一次三晋大厦的设计，上边找了京城的设计院，这对于我们省设计院来说是耻辱， 我不知道各位怎么想，但是这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如鲠在喉，现在我们省设计院争取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给华青控股公司设计晋省的第一高楼。 如果我们设计好了，也让外边那些说闲话的，看不上我们省设计院的人看看，我们省设计院不是吃干饭的。 我们不光能够设计高楼，并且比其他人设计的还要好，还要漂亮，还要安全。” 梁院长说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呼吸也都急促了起来，在座的除了刘慧这个刚毕业分来的，其他人那是身同感受。 省里的盖高楼，不用自己省的设计院，跑到京城找人，这不是摆明了看不上设计院吗。 “我答应小白厂长，两天的时间，就两天的时间，我们要拿出一个完美的设计方案来，所以一会大家去我办公室给家里胡同打电话拖人给家里带话，接下来两天我们设计不好不离开这个会议室，吃喝也在这，不眠不休，死也死在这。” 梁院长虽然岁数大了，但是说话却铿锵有力。 “能不能做到，做不到的现在说，可以离开。” “能。”会议室里众人纷纷应道。 第730章就知道浓眉大眼 就在整个设计院忙的天昏地暗，为了建晋省第一高楼而不眠不休，准备打一场翻身仗的时候。 姜小白宋顾正文取上班以后，又开别取收拾家了。 自己创业刘这点好，忙的时候事真忙，但是没事的时候谁也管不着。 不过让姜小白没有想到的事，到龙钢家属楼的时候，屋里不光是赵心怡自己在，还有两个女人个一个男人也都再帮忙。 “心怡姐，我们还没有见过姐夫呢？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姐夫啊，我们得看看这姐夫到底长什么样？ 能够有福气娶走我们的厂花？” 一个圆脸剪发头的姑娘一边拿着一块抹布擦拭家具，一边回头看着赵心怡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厂花啊，真难听。”赵心怡撇撇嘴说道，厂花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冒着一股土气。 一般的厂花都是说车间的女工人，长得漂亮，她是大学生，怎么愿意和车间工人比。 “就是，我们心怡长的这叫什么沉什么鱼……”另一个扎辫子的姑娘开口说道，可是想夸一下赵心怡，可怜文化程度有限。 然后转头看着一旁忙活的满头大汗的男人道：“大学生你说？”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男人笑着说道。 “就是，不用说龙钢，就是整个龙城，甚至整个晋省也是最漂亮的，大学生你说是不是？” 男人听着连连点头，不过目光却不时的停留在扎辫子姑娘身上。 “不过，我们还是很好奇，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够有这么大的福气？” “他去忙去了，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时间过来。”赵心怡说道，昨天顾正文找姜小白的事她知道。 不过具体的是什么事她就不知道，她只知道姜小白忙的都是大事。 几个人正说着，姜小白就开门走了进来。 “小白，你回来了？”赵心怡抬头看见姜小白进来，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跑到姜小白旁边。 “嗯，事情忙完了，这几位是？”姜小白问道。 “我同事，这个是张娟，这个事闫丹……”赵心怡介绍着。 “我叫姜小白，”姜小白笑着点头打招呼。 圆脸得姑娘叫张娟，扎辫子的姑娘事闫丹，高高瘦瘦的男人是个大学生航分配到厂子里，叫刘峰。 看着姜小白，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失望。 这样貌也普普通通的啊，还以为是什么浓眉大眼的大帅哥呢。 姜小白和赵心怡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对于这种眼光当然敏感的不行。 老子也算是阳光型的大帅哥的好不好，不懂得欣赏，就知道浓眉大眼。 “谢谢大家来帮忙，这样吧，大家坐，我下去给大家买点茶叶和糖，”姜小白笑着招呼。 几人连称不用，姜小白还是坚持去了。 几个人继续收拾屋子，没一会姜小白就买东西回来了。 给大家泡上茶，又把一包糖给放到桌上让大家吃。 糖是大白兔奶糖，这个时候大家最喜欢吃的，既然已经买回来了，几个人也不客气了。 一人抓了一颗吃了起来，就连刘峰这个男人都不例外。 姜小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要给刘峰散烟。 刘峰本来不想抽的，可是看着姜小白的烟好，还是接了一根过来。 不过点上以后，却看见了一旁扎辫子姑娘闫丹脸色不好，心里一个咯噔，不过既然已经点上了，还是得咬牙抽下去。 他是喜欢闫丹的，分来的第一天就喜欢这个扎着长辫子的姑娘，而且白白净净的，身材高挑，五官也小巧玲珑。 每个男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初恋的样子，这个初恋可能是朦朦胧胧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过的姑娘，也可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而闫丹这个姑娘，就是刘峰心中初恋的样子，他感觉这就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今天休班，在办公室听到闫丹要过来帮忙，所以他就也自告奋勇的也过来了。 到底是大学生，哪怕是这个时代都知道会主动出击。 姜小白当然也注意到了两人之间表情的变化，起身说道：“不好意啊，忘了有女同学了，这样咱们俩去阳台抽吧。” “好，好。”刘峰正求之不得呢，赶紧起身和姜小白来到了阳台。 “心怡姐，姐夫挺客气的啊，你和姐夫怎么认识的？”闫丹看着在阳台上吞云吐雾的两人说道。 “我和你姐夫我们俩从小就是小学同学，他从小就喜欢我，后来上学的了两人在学校就在一起了，后来毕业以后两家人……” 赵心怡偷偷的看了一眼，阳台上正和刘峰抽烟聊天的姜小白，然后小声的说道。 赵心怡这话就是在吹牛逼，小时候姜小白啥也不懂，上大学以后一开始姜小白都有女朋友，后来分手了，又励志当一个渣男，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白过。 突然赵刚逼婚，然后两人就结婚了。 “你们是大学同学，这也太浪漫了，心怡姐你怎么喜欢上姐夫的……” 闫丹刨根问底的问道。 “哎，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那会你姐夫在大学里是学生会的部长……”赵心怡回忆起来都是满眼的小星星。 大一刚开学就当上学生会的部长，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其实她知道不止是她喜欢，学校里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 而且还会唱歌。 阳台上，“我虚长你两岁，叫我小白哥就行，喜欢那个闫丹啊？”一边抽着烟一边随意的问道。 刘峰正抽着烟呢，突然就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朝着客厅里看去。 见客厅里听不见这边的声音，才赶紧开口说道：“小白哥，你可别瞎说，我没有。” “真没有，那算了，本来还想着让你心怡姐帮你们撮合撮合呢，既然你不喜欢，我看这姑娘挺不错的，我让你心怡姐另外给闫丹介绍一个好了。” 姜小白吐出一连串的眼圈说道。 “哎，别，不是……咳咳咳……”刘峰一着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然后又被烟给一呛，顿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第731章巴甫洛夫把妹法 “咋的了？喜欢啊？”姜小白什么段位的，虽然渣男当的不是太成功，最后被逼婚了。 但是在80年代，对于刘峰这样的毛头小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刘峰脸色涨的通红，他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可是有害怕姜小白说的是真的，真的要让赵心怡给闫丹介绍一个小伙子。 这种心态就类似于后世一些刚刚情窦初开的男生，想尽了办法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 但是却又不想承认，其实女生早熟，对于男生拙劣的表演，早就看的明明白白的。 同样有心的还好，最后回想起来都是恋爱过程中甜美的回忆，但是要是遇上高段位的渣女。 就会变成荷塘里的鱼养着，一首凉凉送给你。 “我……我……”刘峰纠结着。 “那算了，不要勉强你，我让……” “我喜欢，”刘峰终于说了出来，不过又赶紧补充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就是觉得不知道好像在哪见过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许是在梦里，也许是在前世的三生石边约好了今生还要在一起。” 姜小白说着，刘峰连连点头，看着姜小白就像看见了人生路上的导师。 “所以你看见她才会觉得熟悉，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了今生的擦肩而过，这就是爱情……” “嗯嗯，是，小白哥，您说的太好了，”刘峰说着，抬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的灰尘。 其实姜小白也是在看见刘峰这么用心给自己打扫房间以后，才有心帮一下。 “其实追女孩子很简单，我先传授你一个伊万·彼得罗维奇·巴甫洛夫把妹法，简称巴甫洛夫把妹法。”姜小白说道。 “伊万……巴甫洛夫把妹法？”刘峰想复述一下全名，结果记不住。 “对，简单来说就是条件反射，比如说你每天坚持给一个女生送早饭，一连送一个星期，等第八天的时候，你不给她送了，她还是会习惯性的想起你，你想当一个女生惦记你的时候，呵呵，懂吗？ 当然了这招，的中文名字就叫做欲擒故纵。” “学到了，那我试试？”刘峰认真的点头。 “对了，小白哥，你是怎么和心怡姐在一起的？用的也是这个巴甫洛夫把妹法？”刘峰又问道，赵心怡那么漂亮，姜小白都能够追的上，肯定也用了心思的。 “我啊，我是你心怡姐倒追的，我用的不是巴甫洛夫，我用的是才华。”姜小白看着外边赵心怡等人已经开始干活了，推门走了出去。 “才华？”刘峰撇撇嘴，估计也是这个巴甫洛夫，不过这招听着好像还不错啊，可以试试。 有人帮忙，两个女孩干活都是利润的人，一上午的时间就把房间给打扫出来了。 不过这刘峰却至从和姜小白从阳台抽烟回来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巴甫洛夫把妹法的事，还把脑袋给磕了。 幸好没有啥事。 “快，洗漱一下，我请客，我们出去下馆子。”姜小白一屁股坐在沙发说道。 “下馆子多贵啊，要不干脆买点菜就在家里做饭菜，也算是你们开火了。” 剪发头张娟开口说道，刚才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在厨房看见了，厨房里的厨具都是新的，调料也一样不缺。 “就是，在家里做饭吧。”刚才姜小白说下馆子，闫丹都想欢呼了，反正赵心怡家什么情况她也知道，不差这点钱。 可是见张娟这么说，她也只能够顺着。 “这都几点了，买菜再回来做饭都要饿死了，再说大家忙活一上午，不能够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事就这么定了，赶紧收拾我们出去吃， 等家里开火了，再邀请你们过来做客。” 姜小白说道。 “快，赶紧洗一下，我们出去吃，没事的，也花不了几个钱。”赵心怡也的催促道。 她从小到大也不缺钱花，也没有什么节约的概念。 几个人洗漱了一下，朝着楼下走去。 “我们就在附近吃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馆子，好吃实惠还不贵。”一边走，闫丹一边说道。 “不用，我定好地方了，直接去就行。”姜小白摇头道。 “哪啊？……这小轿车真漂亮。”一出来，闫丹就注意到了门口听着的皇冠轿车。 “漂亮啊，”姜小白上前用钥匙打开车门，然后回头说道：“上车。” “这……这车是……”闫丹三人顿时就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的，上车吧，感受一下。”姜小白说着给几人拉开车门。 “真帅。”闫丹和张娟看着姜小白拉车门这个时候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两个字。 就是刘峰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姜小白的身上的男人魅力真的是让人不可直视。 “走吧，快上去吧。”赵心怡笑着推闫丹和张娟上车。 刘峰坐在副驾驶，赵心怡三人坐在后座，姜小白发动车朝着龙城饭店去了。 一上车，闫丹和张娟两人就好奇的打量着车里的内饰，东看看，西摸摸。 “这是干什么的？这个是什么材质的？那个是什么？” 姜小白也没有什么不耐烦，详细的解释着。 倒是刘峰，保持着矜持，毕竟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虽然眼睛也好奇的打量着，但是却不开口问。 “姐夫，那个能放音乐吗？是收音机吗？”闫丹半个脑袋都从后座探到前驾驶室了。 一声姐夫这个时候叫的恭恭敬敬的。 “可以，我给大家放首歌。”姜小白笑着说道。 然后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里穿出了邓丽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其实姜小白重生以后听甜蜜蜜的歌都听腻了，但是架不住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流行歌。 总不能够车里放“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吧，还是“放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邓丽君的歌，我最喜欢听她的歌了，我们办公室一同事有一盒她的磁带，我和他借了好几次他都没舍得借我。”闫丹兴奋的说道。 就在刘峰琢磨着这个他是他还是她的时候，就听姜小白说道：“一会下车就拿走。” 第732章黄泉路上人云稀 很快车子就在龙城大饭店门口停了下来，姜小白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闫丹，张娟两人都是第一次到龙城饭店吃饭，看着龙城饭店气派的装修，满是好奇。 刘峰虽然也是第一次到龙城饭店吃饭，但好歹也是上过大学，见过世面的人，到没有表现的太土。 “几位？”有服务员走了过来询问到。 “五位，在大厅就行。”姜小白说着，服务员领着几人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姜小白让闫丹和张娟两人点菜，两人拿着菜单，看着上边的标的级别，翻看了半天，愣是只点了两个素菜。 姜小白笑了笑，接过菜单，又点了四个肉菜，然后给三个女生要了汽水，这才砖头看着刘峰问能不能喝点白酒。 刘峰点点头，姜小白要了一瓶汾酒。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结账走出了饭店。 “姐夫，我们能不能和你的车拍个照片。”闫丹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 一旁也是从饭店出来的一个中年男人，在挥手和人告别以后，摇摇晃晃的上了一辆吉普车，一分钟后吉普车启动起来，晃晃悠悠的开了出去。 姜小白一边把车钥匙递给赵心怡，一边笑着说道。 “这事你得问你心怡姐，我喝酒了开不了车了，想去照相馆，得你们心怡姐开车过去。” 其实这个时候也有开车不能够喝酒的规定，可是路上根本没有人查，所以说开车喝酒的比比皆是，就像刚才出门看见的那个开吉普车的中年男人。 不过姜小白自己还是挺遵守交通规则的，中午要了一瓶汾酒，和刘峰两人一人分了半斤酒，然后再开车的话。 黄泉路上人云稀少，总有车神争高低。 如今山坡依然在，不见当年老司机。 各位车神你们请，这条路，我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不奉陪了。 “心怡姐？你也会开车，那能不能？”闫丹转头有些惊讶的看向赵心怡。 “会啊，照相没有问题。”赵心怡笑着说道，其实开车这事本来她是不准备学的。 开车这个时候是一门技能，她又不准备以后当司机，可是姜小白说等以后能够买汽车了，就给她也买一辆小轿车开。 出门也方便，所以赵心怡就拿赵刚的车学会了，然后赵刚托人给她办了一个驾照。 赵心怡开车，姜小白坐在副驾驶上。 刘峰很高兴了和张娟闫丹坐在了一起，喝了点酒，闻着闫丹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想着姜小白巴浦洛夫把妹大法，一时心里痒痒。 然后刘峰微微侧头看着闫丹说道：“一会咱俩也照张相吧。” “行啊。”闫丹正坐在车里兴奋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等到了照相馆，闫丹和张娟两人就兴奋的拉着赵心怡照相。 就连刘峰也心满意足的和闫丹两人照了一张，付完钱约定好取照片的时间，然后从闫丹三人回龙钢的路上。 姜小白看着路边一辆侧翻的吉普车和旁边的救护车眼睛一缩。 如果车牌号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中午从龙城饭店出来喝完酒开车的那个中年男人，撞在特么电线杠子上了。 “走吧。”姜小白对着一旁的赵心怡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龙钢厂子门口，看着远去的皇冠车，闫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挽着张娟的胳膊，头也不回的问道：“娟子，你说这姜小白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年纪轻轻竟然就开上了这么好的车？ 说完不等张娟回答，又回过头来说道：“你知道咱们中午那顿饭花了多少钱吗？结账的时候我看见了，花了一百一十块钱，都要赶上咱们两个月的工资了。 可是我看那姜小白，一点心疼都没有，直接就付账了，钱包里边那么多的大团结。” “谁知道呢，有钱人呗，心怡家庭也不普通，怎么会嫁个普通人呢。” 张娟说道：“别看了，走吧，我回家了，你要不要一起走。” “走，回家。”闫点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看着刘峰说道：“大学生我们回家了，再见。” “再见。”刘峰站在厂子门口，挥手目送着闫丹远去。 就在姜小白喝完酒已经在家睡觉的时候。 省设计院的会议室里，众人依旧忙活着。 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堆着一个个饭盒，有一暖壶热水，谁要是饿了，或者空闲下来了就去吃一口。 饭菜凉了就喝点热水。 刚分来的大学生刘慧，一边看着设计图纸写写画画，一边吃这旁边的饭盒里的凉饭菜。 只不过吃上一口，下一口往往都五分钟过去了。 刘慧站起来，皱了皱眉头，然后提着暖壶给饭盒里加了点热水继续，又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宋卫国看着众人都有些心疼，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从饭店打包了一些肉菜回来。 “梁院长，停一下吧，让大家吃点饭再干？” 宋卫国说道。 “没事，谢谢你宋厂长，你放在那吧，一会谁饿了，谁就吃。”梁院长说道。 宋卫国摇了摇头，指着一旁桌上放着的饭盒说道：“梁院长，中午的时候大家就没怎么吃，你看旁边的饭盒，有一大半都没有动过，即使是吃饭的也都是扒拉了两口， 这样不行的，大家会扛不住的。” 梁院长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行吧，” “同志们，同志们，停一下手上的工作，大家伙听我说。”梁院长拍了拍手，大声的说道。 “工作一天了，大家很辛苦，很累，现在放下手里的工作，我们先吃饭，等吃完饭再接着干。” 梁院长说着，宋卫国已经收拾桌子，把香喷喷的饭菜摆在了众人面前。 闻着饭菜的香味，会议室里的设计师们顿时感觉到肚子的抗议了，甚至还有两个没有出息的咽了口水。 “这是我从外边的并州饭店打包回来的，大家伙都尝尝，酒水我没有给大家带，但是有汽水，” 宋卫国把众人的神态，尽收眼底，笑着说道。 众人感谢过后，也不客气，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就连刘慧都顾不得形象了。 第733章两天两夜 当天晚上，宋卫国待在省设计院的待到很晚才回去招待所。 姜小白第二天就搬家了，本来姜小白和赵心怡在姜家也没有置办多少东西。 再加上新房子这边东西都比较齐全，家里好多家具之类的不用搬，就是电视机，冰箱，洗衣机，被褥和一些日用品。 姜小白开车搬了两趟就全部都搬完了。 晚上两人出去买了点菜，然后就在家里开火了。 第三天早上，姜小白吃完饭以后，送赵心怡去上班，然后才开车去了省设计院。 省设计院门口，顾正文已经着急的在等着。 一看见姜小白的车过来，就赶紧迎了过来。 “小白，你可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今天我和我们领导约了上午10点见面。 咱们拿了设计图，就是赶紧过去吧，” 姜小白关上车门点点头，马上要进入腊月了，这事确实需要早点定下来了。 而且顾正文那天提出的代工的事情，要是真的能够落实，那能够缓解知青罐头厂很大的生产力。 两人上了四楼，走进了会议室门口，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人还没来嘛？”姜小白嘴里嘟囔着，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然后姜小白就愣住了，只见会议室里一个个设计员歪歪斜斜的正睡的香。 有的靠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耷拉在外边，看着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样子。 不过椅子上的人却睡的很香。 有的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胳膊睡的，嘴边还有些口水，姜小白打量着的时候还换了换了一边，露出了刚才枕着的半边脸上全部都是红印子。 有的躺在会议室的大桌上，紧紧的缩在灰色的大衣里，蜷缩成一团，显然屋里的温度并不是很好。 梁院长也趴在桌子睡着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耷拉着，掉在了一边。 姜小白轻轻的走了过去，把眼睛捡起来，放在桌上。 刘慧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衣服，靠在椅子上酣睡，只不过天气冷，不时的还有些哆嗦。 姜小白脱下外套，披在了刘慧身上，然后转身看着桌上一沓沓的设计稿。 “小白厂长？”刘慧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上暖和了，正准备调整一下睡姿，就看见了正站在桌边的姜小白。 老年人觉轻，听见刘慧的声音，梁院长也醒了过来。 “小白厂长，你来了，顾处也来了。”梁院长也迷迷糊糊的说着，姜小白想拦也没有来得及。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看见梁院长等人都醒了，顾正文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刚才看见会议室的设计人员的一幕，顾正文也有些不忍，可是不忍归不忍。 他更不忍的是，让领导等着。 不过姜小白不叫醒众人，他也不想引起姜小白的反感。 “嗯，辛苦了，梁院长。”姜小白有些于心不忍。 梁院长已经快60岁了，没几年就要退休了，竟然也累成这样。 姜小白正说着，宋卫国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小白厂长您来了，吃早饭了吗？刚才我过来看梁院长他们睡觉。就出去买早餐去了。 两天两夜了吧，梁院长辛苦你了，” 宋卫国一边给众人分早餐，一边开口说道。 “两天两夜？”姜小白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是梁院长等人昨天晚上熬夜熬的很晚呢。 “对啊，两天两夜，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休息，吃饭都是在会议室吃的，所有人两天两夜都没有回家了。” 宋卫国说道。 姜小白看着一张张的胡子拉碴，疲惫不堪的面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设计图，小白厂长，这是一个简单的设计图纸，你看一下满不满意。”梁院长站起来，从桌上的档案盒里拿出一份设计图递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拿起一看，虽然他看不懂设计的到底怎么样，但是还是能够看的出来，做的很漂亮，而且也很用心。 “刘慧，这设计图纸是以你为主的，你给小白厂长介绍一下吧，”梁院长说着，揉了揉腰，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好，”刘慧也没有推辞，轻了轻嗓子，然后开口道：“我们设计的这栋大楼是采用了园林艺术和现代化设计结合起来的， 这栋大楼的建筑面积预计是2.8万平方米，高度会达到73米，其中一至四楼的购物，休闲……” 刘慧说的越详细，姜小白心里越觉得愧疚。 不过姜小白经历的事情多了，虽然心里愧疚，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自己华青控股公司迟早是要建总部的，虽然迟点，但是到时候自己也能够补偿他们一下。 “好，非常不错，这样吧，梁院长，刘慧，麻烦你们俩跟我去一趟省里，今天9点约好了和工作组的组长见面。” 姜小白听完以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 “好，没有问题，”梁院长激动的说着，这是给他们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啊。 “老宋，把设计费给结一下。”姜小白点点头，又转身看着宋卫国说道。 宋卫国从包里拿出了五千块钱，然后放在了桌上。 梁院长愣住了，刘慧愣住了，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以往的时候，设计院都是公对公，设计费也就是意思一下，几百到一千不等。 但是还从来没有收到过上千的设计费。 这五千块钱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嫌少，这只是一半的设计费，如果大楼建成了，还有另外一半的设计费。”姜小白问道。 梁院长连连摇头，开口说道：“不是少，是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的。” 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知识产权根本没有一点意识。 往往是设计或者研究出了什么东西，立马就公开了，或者说无条件的交给上级使用。 所以虽然一群人累了两天两夜，但是却没有人意识到这份图纸到底值多少钱。 “不多，应该的，这也叫劳动所得，大家辛苦了两天了，收下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或者发点奖金都行。” 姜小白这么说，梁院长也没有再推辞直接收下了。 第734章三倍多 在去政府的车上，梁院长又睡着了，姜小白放慢了车速，在顾正文焦急的神态中。 还差10分钟十点的时候，小轿车驶进了机关大院。 刘主任已经在办公楼大厅等着，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群，不时的抬手看着时间。 终于等到了姜小白等人，立马站了起来，略微带点埋怨的看着顾正文说道：“你们可来了，马上就要到点了，估计领导已经在等着了，我领你们上去吧。” “好，麻烦刘主任了。”一群人在五楼见到了工作组的组长，也是负责这次的大领导。 其实依旧是上次在饭店的时候，姜小白当着赵刚的面和顾正文，刘主任说的那些话，只不过这一次对象换成了工作组的组长而已。 不过换汤不换药，姜小白的计划很宏大，听的领导满意的连连点头。 再加上这一次多了设计图纸，给人的感觉更加的可信。 “这设计的挺好，梁院长，你们辛苦了。”领导看着梁院长说道。“小刘是吧，高材生，能够学成以后回归家乡，我代表省里欢迎你回来啊，希望能够帮着咱们家乡，做出贡献。” 梁院长和刘慧听大领导这么一说，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两天两夜的辛苦的劳累，顿时感觉一扫而空。 “不辛苦，是我们设计院应该做的。”梁院长激动的说道。 姜小白笑了笑没有说话，耐心的等待领导和梁院长交流完。 “柳巷是咱们龙城的商业中心，而这个位置距离柳巷很近，只是一站的距离而已，如果能够在这个地方建一栋综合征的多元化大楼，那就是咱们龙城的地标性建筑， 也会成为我们龙城的一张名片。” 姜小白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把位置给点了出来。 “城市名片，这个词用的好，确实如果如你所说这栋十八层的多元化大楼建起来，绝对会是我们龙城的城市名片。” 工作组的组长大领导笑着微微点头说道。 “而且南方那边的高楼都修到三十多层了，我们现在晋省竟然才修了一栋十三层的高楼，相比之下确实……” 姜小白前一世的时候没有和这个高级别的领导大过交道，不过这一世经历了许多事，许多人。 真论起级别来，赵刚的级别也未必就比眼前的这位低，所以姜小白说起来也是侃侃而谈。 年纪轻轻，一个下乡插队的知青能够凭借自己走到这一步，身上那洋溢着的强烈自信，让人更加的赏识。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定个日子，正式签合同，下文件。”工作组的组长也是个爽利的，再加上这一次建大楼，省里要出的也就是一块地，其他的都是华青控股集团一手操作，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说法。 “领导，是这样，我们那个知青罐头厂现在生产产能一直跟不上……”姜小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这是顾处长也和我汇报过，等随后我们开会研究一下，签约的时候给你个结果。”领导点点头说道。 姜小白连连道谢，他知道像体制内的领导，能够这么说，那几乎就代表着答应下来了。 然后双方敲定了签约的日子，放在年腊月初十这天。 好空出时间，给双方准备。 这边的会面结束以后，宋卫国就要赶回建华村了，签合同不只是签字的事，其他的准备工作还很多。 不是姜小白和宋卫国两个人就能够完成的。 而且还答应给知青罐头厂找代工的企业，这些也需要知青罐头厂派出人员去恰接。 梁院长，刘慧也告别以后回设计院了，这两天众人都辛苦了，他们要放一天假期，然后等待上边的消息。 那设计图领导确实夸赞过来没错，但是这么一栋大楼，依旧还是要送到京城再找专家把把关的。 如果确实可行才会用，毕竟是一栋十八层的大楼，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梁院长等人心里也明白，不过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自己设计的大楼，各项数据到底怎么样，心里清楚。 不过这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有些糟糕，不过相比之前的三晋大厦根本不让他们参与已经很好了。 “顾叔，刘主任，那我就也告辞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小白厂长慢走。”刘主任道。 “有时间上家里吃饭去。”顾正文也挥手说道，相比刘主任的客气，因为多了姜子建的一层关系，顾正文说话就要亲热多了。 宋卫国回到建华村以后，第一时间就召开准备工作会议。 坐在主席台上，看着一个个走进来的各厂高层，宋卫国终于找到了当总经理的感觉，面带微笑的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好了，现在人到齐了，正式开会。” “姐夫，小白厂长没有回来啊？”王超在下边开口问道。 宋卫国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好好总经理风度，一下子就让王超问的给破功了。 这种场合能够叫姐夫吗，不过说话的是自己小舅子，还真的没有办法训斥。 而且他现在刚刚当上总经理不长的时间，也没有能耐能够拿一个厂子的高层训斥。 所以只能够黑着脸说道：“小白厂长，暂时不回来，现在我们先请财务经理张经理给汇报一下厂子的财务状况。” 开会之前，宋卫国就和张卫义打过招呼了，所以张卫义是抱着账本，带着财务科的其他人一起过来的。 听见这话，张卫义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去年一年，华青控股公司总共盈利是1312万，纯利润达到总利润百分之五十六点多，也就是734万多，相比上一年盈利的200万，利润增长达到百分之三百六十七点多，利润翻了三倍还多……” 张卫义还在念着，会议室里却直接炸开锅了。 734万，1985年的盈利，竟然达到了734万，这个数字，直接就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坐在主席台上一脸严肃的宋卫国，再也保持不住形象，嘴巴微微张开，显出心中的震惊。 第735章一千万 华青控股，几个厂这的高层，都知道1985年一年以来，几个厂子肯定是挣钱了。 先不说饲料厂和养猪场的扩大生产，就是光知青罐头和姜小白服装两个厂子今年借着奥运会的风，销量都上涨了不知道多少倍。 巅峰的时候，来拉货的车都能够把厂子的大门堵了。 知青罐头厂也多了一家代工的工厂的，就是石门市的第一罐头厂，上马了一天食品罐头的生产线。 可是就是这样，知青罐头生产量也就是勉勉强强的供应上了销量。 让知青罐头厂雄心勃勃的众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却卖不出去。 不过即使是这样，众人也没有想到，几个厂长这一年的利润相比去年的200万元左右，竟然翻了三倍还多，达到了734万。 这也让人震惊了，宋卫国一直以为厂子里今年的盈利，也就是三百多万而已，最多不超过四百万。 但是没曾想，竟然光是一年的盈利，就打到了734万。 “啪啪啪。” “啪啪啪……”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鼓掌的，不过很快会议室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一个个兴奋的满脸通红，手掌都拍红了，但是却没有人想停下来。 在座的各位，有的拿的是华青控股的股份，有的拿的是各个厂子的股份。 虽然没有华青控股的股份多，可是华青控股的钱哪来的，关不是因为几个厂子挣钱了吗？ 而他们拿厂子的股份，对比下来，还真的不一定就比拿华青控股公司股份的人挣的少。 “那现在账上一共有多少钱？”好半天掌声才停了下来，宋卫国又赶紧开口追问道。 “加上其他厂子的盈利吗？”张卫义问道。 “对，”宋卫国点头道。 “一共是810万。”张卫义道，宋卫国故意又浓重了几分，继续追问道。 “那现在所有能够动用的资金呢？” 张卫义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宋卫国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还是翻看着账目，一会抬头说道：“一共是1023万，不过这个钱里边有货款，有其他马上需要开支的项目……” 张卫义不知道宋卫国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要打消宋卫国一些不好的念头。 不过饶是张卫义这么说着，会议室里的众人依旧双眼通红，激动兴奋着。 其中一些老人知道，1978年的夏天，最开始创业的时候，只有一百块钱。 然后姜小白拿着这一百块，挣到了第一个一千块，挣到了第一个一万块。 然后是第一个十万，第一个一百万，现在竟然挣到了第一个一千万。 一千万到底有多少钱，他们不知道。 这一千万摆在面前到底能够堆多高，他们也不知道。 可是他们记得，那些年，姜小白早早的就需要跑路去躲债，一到年关根本就不敢在厂子里待着。 最开始的就是十几个知青，可是现在能，几个厂长好几百号上千的工人。 原来挣几十块钱，挣一百块钱，大家都能够兴奋好久。 可是现在呢，一千万了。 “好。”宋卫国大声叫好，然后带头鼓掌，激烈的掌声再次在会议室里响起。 这对于建华村，对于在座的每一个人，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来说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兴奋，包括刘健都是如此，只有张卫义一个人感觉怪怪的。 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他在猜测是不是姜小白要把全部的资金都抽走，做什么事，不然的话为什么要突然拢账。 可是这一千万的资金有一部分是现金流，动不得，动了就得出大事。 当然了，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过是宋卫国，无他，别看宋卫国现在是总经理。 可是说句不客气的话，想要不经过姜小白的同意，宋卫国想要动用十万块钱都很困难。 更不用说全部的资金了，能够动用这全部的资金也就是姜小白。 他来建华村也挺长时间了，他知道这笔钱只有姜小白能够毫无阻力的动用。 所以他担心的就是姜小白。 可是奇怪的是，拢账以后，宋卫国却没有提出什么事情来，而是正常的安排了年底的各项工作。 包括服装厂年底服装的促销，和知青罐头厂的销售，代理商大会等等。 然后提起了龙城地的事要办成了，组织专门的人手做这件事，过一段时间和他一起去龙城签约。 一件件工作安排下去，没有什么毛病，反而紧紧有条的，这是宋卫国出任华青控股公司总经理以后第一次会议。 可是说开的无可挑剔，除了一开始王超的一声姐夫以外，其他的都比较完美，也在众人面前树立了自己总经理的形象。 至于树立权威，宋卫国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路要走。 可是张卫义还是感觉会议一开始的哪一出，宋卫国肯定有别的心思，绝对不会是什么心血来潮。 可是直到，宋卫国站起来笑着开口说道：“各位，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大家散了吧。” 宋卫国都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张卫义也只能够摇摇头，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 “一千万，一千万啊。哈哈，姐夫，当初你想到今天了吗？要不是我。你估计还在县里当你的小小销售科科长呢。”王超和宋卫国边走边开玩笑说道。 “放屁，要说接触小白，我接触的比你早，当时我就觉得……”宋卫国也笑着说道。 “想当初，我们在知青小院里，拿着那一百块钱……”一旁的王猛也有些忆苦思甜。 “知青小院说起来都好久没去了，还记得那会，早上挑着担子出去，挨村挨户的出去卖罐头……” “行了，看你们这点志向，这就忆苦思甜了，这才哪到哪，这一千万对于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来说只是一个新的起点而已。” 宋卫国笑呵呵的说道。 其他人纷纷开口赞同。 刚出门的张卫义却觉得有些怪异，这话要是姜小白说没有问题，姜小白一向会忽悠。 可是这宋卫国什么时候也有这个心气了。 第736章下榻并州饭店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初九，华青控股公司在宋卫国紧张的筹备下，也完成了。 一大早，两辆车，一辆黑色皇冠一辆面包车出发去往了龙城。 到了龙城以后，两辆车直接前往了并州饭店下榻。 这一次来龙城，代表的是华青控股公司，是要和省里签约的。 不能够随便找个招待所住下。 并州饭店的工作人员看见一辆皇冠轿车和一辆面包车，还以为是有大企业过来考察呢。 可是也没有接到通知啊，没曾想竟然是一个什么华青控股公司，而且还是晋省省内的，也没有听说过啊。 “晋省内有名的大企业，我都知道啊，怎么就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华青控股呢，能够开的起车的企业，而且还是一出手就是两辆车，不可能是什么默默无闻的大企业啊。” 经理嘀咕着。 宋卫国离的经理最近，笑着说道：“是不是没有听说过，没事，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听说的。” “呵呵，领导要几个房间？”经理笑了笑，没有反驳，确实能够一下子开的出两辆汽车的企业。 自己没有听说过，不能够说人家默默无闻，只能够说自己孤陋寡闻。 “一人一间房，”宋卫国说道，“另外，给我准备一间会议室。” “好的，没有问题。”经理带着宋卫国等人登机开完房。 宋卫国就来前台把电话打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正在家里跟着姜母蒸馒头和蒸黄蒸，黄蒸是一种用软米做的蒸食，里边会包上豆子之类的东西。 算是晋省的一种特色小吃。 往年姜小白回家都年底了，家里基本上都收拾妥当了，可是今天回来的早，他也乐意陪在姜母身边敬孝，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帮着姜父挑担子出去卖罐头。 年腊月，家家户户蒸馒头，都会一次性蒸好多，然后放在院子里的水缸，借用冬天寒冷的天气，给冻上，留在正月里吃。 “姜家嫂子，姜家嫂子，小白在家吗？”胡同口的大妈人还未至，声音已经传来。 姜小白又给灶台里舔了一根柴火，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来，就看见了刚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的胡同口报亭的大妈。 “大妈，是有电话吗？”姜小白笑着问到。 “还是小白厂长聪明，对，就是有找您的电话。说是什么宋经理，讲话威严的很。” 大妈开口说道。 姜小白哑然一笑，这和聪敏明能够扯上什么关系，胡同口报亭有电话，自己在家的这段时间，找自己的电话只能够往胡同口报亭打。 这都不是头一次了，再加上除了有电话，报亭大妈也不会跑这么急。 但凡正常人都能够想象的到，只不过因为姜小白在这附近大小也算是个名人。 算是个有出息的，所以大妈才会略带恭维而已。 “我去接电话。”姜小白懒得多说什么，这种事也没有比较谦虚，人家也只是恭维一句，姑且听着就好了。 “喂，小白厂长，我宋卫国，我们到龙城了……” “一共十三个人，其中财务经理张经理带着两个会计……” “您放心，都安顿好了，就在并州饭店……” “那你在并州饭店订个桌，我一会过去请大家吃顿饭，左右大伙来省城了，我作为地主，义不容辞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小白厂长，您要过来啊，好，我这就去订。”电话里宋卫国兴奋的答应到。 “嗯，等我一会，我还换身衣服。”挂了电话，姜小白回家和姜母说了一声换了身干净衣服 “妈，中午我就不回家吃了啊。”姜小白说完，也不等姜母应就跑了出去。 从屋里出来的姜母，正合适看见了姜小白一个背影。 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孩子，都当了厂长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干啥都风风火火的。” 姜小白开着车了并州饭店。 然后请众人好好的吃了一顿，张卫义想起那天开会，宋卫国让拢账的事， 可惜一直人到今天，宋卫国都没有说啥。 不过吃饭的时候，张卫义一直没有没有机会说什么。 宋卫国却讲了现在华青控股公司的情况。 “小白厂长，你知道现在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账上。能够用的资金有多少吗？” 酒席上，宋卫国端着杯子，看着姜小白问道。 桌上的众人听着宋卫国的话，也一个个面色兴奋的看向姜小白。 在那天会议以后，华青控股公司迈入千万级别企业的消息，就在建华村穿遍了，所以其他人都知道了。 唯独宋卫国想给姜小白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打电话说。 “多少，应该有600多万把。”姜小白说道，他也没有拢过账，不过根本盈利状况来猜的。 “现在账面上的资金，所有能够动用的超过了一千万，是1023万。”宋卫国激动的说道。 “多少？”姜小白听着这个数也很激动，一千万，这个数也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旁的张卫义赶紧解释到这中间是有一部分钱不能够动的，不过即使这样，姜小白依旧很兴奋。 什么不能够动，什么企业的流动资金，现金流之类的。 早年间，欠债判决的事情姜小白都干活。 不过转而，姜小白就明白宋卫国为什么要拢账了。 在吃完饭以后，姜小白才把宋卫国，张卫义，李小六三个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说了自己的打算。 别人需要瞒着，万一走漏了风声不好，可是这三人却是不需要也不能够保密，都是华青控股的高层。 “打着建楼的幌子，”宋卫国嘴里楠楠着，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姜小白心里的谋划。 虽然之前他也觉得建大楼的风险大，可是已经被姜小白忽悠的一心想着建大楼了。 姜小白又说是逗你玩，还是感觉心里空唠唠的。 “这样能行吗？”宋卫国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建一栋大楼不是一两天的事，这中间的变数多着呢，最重要的就是资金问题，所以这大楼到底能不能够建的起来……” 姜小白笑着给解释道。 第737章劝说 宋卫国沉默了下来，其他人却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本来他们也没有心里准备，盖大楼，所以说也不觉得有什么。 “好了，就是给你们说一声，散了吧，老宋留一下。”姜小白笑着说道。 一个个起身走了，留下了宋卫国和姜小白在房间内，姜小白扔了一根烟给宋卫国。 “宋哥，我知道心里有些别扭……”姜小白出声说道。 “不是别扭，就是这事我……我……”宋卫国打断了姜小白的话，却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够沉默的抽着烟。 “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预算就要一个亿左右，而现在咱们华青控股公司账面上所有的资金加起来才一千万左右，就是再和银行借个三、五千万， 也有很大一部分的缺口，后续的资金怎么办，最后只能是把我们全部资金都给投进去，银行再欠上一屁股的债。 得到一个烂尾楼一文不值，而且还把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给拖进泥潭，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姜小白苦口婆心的给宋卫国说着。 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宋卫国也能够想通，只不过对于姜小白瞒着他这事还是心里有些芥蒂。 “宋哥，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且怕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你不太积极，让人看出了破绽，反而不好……我们一路走来不容易，身后不止是你我，还有建华村那么多的村民，我们赌不起。” 姜小白给宋卫国倒了杯茶，诚恳的说道。 “是我不行，哪像你小子会骗人啊，从一开始见面就骗我，装惨，装可怜……” 宋卫国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姜小白都这么解释了，他心里的一点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更何况，以姜小白现在的地位，能够这么给他解释，已经是很顾念以往的情分了。 毕竟姜小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自己在供销社门口睡了一夜，又第二天一大早去自己家门口堵自己。 身上只揣着一百块钱，却想买罐头瓶的知青了。 而是一个上过报纸，有着一家资金达到千万级的公司董事长，一千万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姜小白这才起身告辞离去了。 第二天，姜小白起了个大早，开始洗漱收拾，赵心怡本来还睡的迷迷糊糊的。 昨天宋馨也跟着一起到龙城来了，自然要来家里看看，吃完晚饭宋馨又和赵心怡聊了很久，所以睡觉就有些晚了。 可是看见姜小白一反常态的收拾，赵心怡顿时满是疑惑。 “小白，你今天有事啊？”赵心怡问道，其实她知道肯定是有事的，建华村昨天来了那么多人，包括自己的闺蜜宋馨都来了，都下榻在并州饭店，怎么可能没事。 “嗯，今天要和省里签约，拿块地，出席的领导级别都很高，所以得重视点。” 姜小白说着，又回头看向揉着眼睛睡的迷迷糊糊的赵心怡说道：“你再睡会吧，时间还早着呢，早饭我就不在家里吃了，一会到并州饭店吃。” 至从两人从家里搬出来以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两人都会在家里做饭吃。 所以这段时间，赵心怡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都不够用了，经历过异地恋的痛苦以后，才能够更加的明白这种两人在一起的幸福。 这样的日子就是赵心怡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甚至不知道多少次做梦的时候都梦见了都会笑醒过来。 “好，那我去单位吃饭，”赵心怡听姜小白这么一说就放心下来了。 不过却没有听姜小白的话再去睡觉，而是帮着姜小白把西服给熨了一遍。 然后帮着姜小白系领带，姜小白要比赵心怡高一点，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给自己系领带的赵心怡，突然就一把把赵心怡抱在了怀里。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唔……别闹，一会你还要去见领导呢。”赵心怡在姜小白怀里低声的说道。 虽然说着，但是却并没有推开姜小白，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好了，我走了，晚上我早点回来。”姜小白说道。 赵心怡抬头，看着姜小白有些惊喜的问道：“你晚上回来吃饭啊？那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买菜……” 本来她以为姜小白今天出去，晚上要在外边应酬呢。 “嗯，回来吃饭，”姜小白又低头一吻，然后这才转身出门走了。 楼下停着的黑色皇冠轿车，昨天就已经洗过了，干干净净的，黑色的车身显得厚重而华贵大气。 李龙泉同样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系着领带，笔直的站在车子旁边，让早起出来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太不时的投来目光。 回头率在整个家属楼小区里都是最高的。 “这小轿车真漂亮啊？” “是啊，这辆车最近一段时间总出现在咱们家属楼，好像是赵厂长的女婿开的，不过之前没刷洗，看着也普普通通的， 没想到洗完以后，竟然这么漂亮。” “小轿车有不漂亮的嘛？又不是自行车……” 几个老头老太太一边议论着，一边从车旁边走过，还不时的回头。 李龙泉看见姜小白从楼道里出来，顿时赶紧迎了过来。 然后给姜小白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姜小白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说道：“抓紧时间出发吧，先去并州饭店。” “好，”李龙泉应了一声，发动车平稳的朝着并州饭店驶去。 龙钢工厂门口，刘峰快步的朝着食堂走去。 来得早的话，可以在厂子里的食堂蹭一顿早饭。 为了省一顿早饭，不知道多少工人都是一大早的就过来呢。 像刘峰就是这样的。 当然了，也有早上起不来不吃早饭的。比如闫丹。 最近，刘峰吃过饭以后，总会帮忙给闫丹带点饭和一个鸡蛋。 然后买了一袋奶粉，放在自己柜子里给闫丹冲上一杯热腾腾的奶粉。 不过刘峰今天在食堂吃完饭以后却没有像一样一样，再拿饭盒装一份回去。 连续送早餐已经有十多天了，按照那个什么巴浦洛夫把妹法，好像到了条件反射的时候了。 第738章签约（上） 姜小白到了并州饭店的时候，宋卫国等的已经收拾好了，整个餐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吃饭了。 “小白厂长来了。”有人眼尖看见了姜小白，立马出声道。 然后宋卫国带人迎了过去。“小白厂长。” “都起来了？”姜小白点点头，然后问道。 “嗯，都已经收拾准备好了，”宋卫国道。 “好，抓紧时间吃早饭，中午吃饭的地方订好了好吗？”姜小白一边入座，一边问道。 上午签约完了，中午华青控股公司当然需要坐东，大家一起吃顿饭的。 “安排好了，龙城饭店预留出来了两个包厢，一个包厢大概能够坐下50人左右。 如果到时候人不多，就只留一个，人多就全用上，”宋卫国回道。 姜小白点点头，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好，把设计院那边的人也都请上。” “我知道了。”宋卫国一愣，然后点点头。 姜小白提起设计院的人，他又想起了设计院梁院长带着设计组的人两天两夜不回家，守着会议室。 就是为了他们的心血，能够设计一栋高楼，好一雪前耻。 可是他们又何尝知道，他们眼中的贵人，姜小白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建这栋大楼呢。 “小白厂长，你就不怕梁院长带着刘慧天天上门堵你，人家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宋卫国左右看了看没人，笑着开口说道。 “关我屁事，我要是有钱，盖十八层，就是盖一百层都行，可是现在这不是没钱吗？ 再说了，要债的上门我都没有怕过，我又不是没有给他们设计费。” 姜小白嘴里喝着粥，含糊不清的说道。 龙钢厂子，办公室，刘峰走到办公室门口，看了眼闫丹还没有来。 心里松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装模作样的拿出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但是眼睛却不时的注意着门口，观察着闫丹什么时候来。 往常他都会把带的早饭放在闫丹的桌上，可是今天没有。 很快，闫丹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同样也是一进办公室就第一时间把目光落在了刘峰的位置上。 刘峰这段时间每天给他带早餐，刘峰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历，没有考上大学，后来接班进了厂子里，家里也普普通通的。 而刘峰是大学生，一进厂子就是干部编制，未来前途无量，而且关键是刘峰长的得也浓眉大眼的，非常符合现在女人的审美标准。 所以她才愿意接受，这个时候的爱情和后世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但凡接受了一个男孩子送的东西，那就代表愿意和你发生点什么，大家都纯情的很。 不像后世，渣女，绿茶横行，一个备胎都不够养的，往往都要养好几个。 只不过到了自己座位以后，却没有发现办公桌上有早餐，而且连鸡蛋也没有。 不过闫丹也没有太在意，可能是刘峰今天也来晚了，然后就继续开始工作了。 吃过早饭以后，两辆皇冠轿车，一辆白色面包车，驶出了并州饭店。 另一边，顾正文依旧是在政府门口的台阶上边等着，不时的隔着铁栅栏围墙眺望向远方。 今天这种场合，大领导比较多，不用说他这样的。就是他的上级刘主任，都只能够沦为端茶倒水的。 像他这样，占着和姜小白有点关系的，也就负责一下迎来送往。 而且他只是负责来迎接华青控股公司。 时间刚到九点，两辆黑色皇冠轿车，一辆面包车组成的车队就出现了在了道路的尽头。 顾正文也激动了起来，打头的车辆他认识，和姜小白的轿车差不多，好像是什么皇冠轿车。 他在晋省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车。 车队很快的由远及近驶了过来，出现在了政府大门口。 顾正文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快步走下了台阶，车队已经停了下来。 顾正文看着出现的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皇冠轿车，有些懵。 因为他没有记过姜小白轿车的车牌号，这个时候的轿车的本来就少，能坐上轿车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而且车也不一样，只要记住车的形状的就行。 可是现在出现两辆一模一样的轿车他就有些发愁了。 只能够停下脚步，有些尴尬的等着轿车上的人下车。 第一辆轿车上的人很快下来了，是宋卫国和两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两人都穿着笔挺的西装，夹着黑色皮包。 顾正文顾不上打量，把目光投向中间的轿车，却见副驾驶上下来一个身边高挑，面容姣好，穿着一身淡黄色妮子大衣的女孩，身上的那股气质，顾正文都有些说不上来的。 反正和单位里那些年轻女孩子一比，就有种单位里的女孩子都是村姑的感觉。 面包车上也开始下人，同样是一个个西装革履，那着黑色的公文包。 司机下来了，快步走到中间皇冠轿车的后座，拉开了车门。 里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外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脚上穿着的黑色皮鞋，在太阳下竟然有些反光。 微微敞开的大衣，露出西装里边的白衬衣，更加衬托的整个人不同凡响。 一时之间，顾正文竟然有些愣住了。有些不敢上前。 “哐哐哐。”黑色的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音，很快所有人就都汇聚到了姜小白身上。 宋卫国在姜小白左手边，微微落后半个身子，张卫义在宋卫国旁边。 宋馨站在姜小白的右手边，同样是微微落后半个身子，身旁是李小六。 然后其他人员形成了一个扇形，排在姜小白身后，一群人朝着顾正文走去。 “顾处，”姜小白笑着说道。 听着姜小白没有称呼自己顾叔，而且喊了“顾处”，顾正文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种场合，都是公事公办，姜小白要是依旧叫顾叔才是毛病呢。 顾正文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姜小白迎去，同时热情的打招呼。 “小白厂长。” 第739章签约（中） 姜小白和顾正文握手的时候，刘主任同样也带着几个人从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小白厂长，欢迎，欢迎。”刘主任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来。 “刘主任。”姜小白笑着点头。 “小白厂长请。”刘主任道。 这不是寒暄的地方，而且领导还在楼上等着呢。 “好。”姜小白点点头，可是临进办公楼之前却又看了一眼停车场里的几辆车。 好像全部都是什么报社，媒体的，离的太远具体看不清。 不过这里出现媒体，报社也不奇怪，所以姜小白没有在意，带着众人走进了办公楼。 一行十多个人簇拥着姜小白，朝着五楼走去。 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其实在这个地方，一行十多人的队伍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可是像姜小白他们这样，全部都是西装革履的还真的很少见，这个时候还是中山装为主。 还是在上次的那个办公室里，不过这一次办公室里还多了三个人。 经过介绍，姜小白这才知道，这三人是晋省三家罐头厂的厂长，顿时刘明白了这三人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 这就是上次答应自己的条件啊。 姜小白热情的和三人打招呼，三位厂长也是满脸笑容回应着。 不过姜小白看着却感觉三个人笑的有些勉强。 他们是国营企业，看乡镇企业都是小弟弟，可是现在被逼着要给小弟弟代工，当然是不愿意的。 不过上边发话了，他们也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 姜小白看出了三人有情绪，不过也不在意，过了今天以后他有的是时间梳理这些事情。 只要是上边给开了口子，他又怎么会把握不住呢。 又感谢了工作组的组长，这才把这三人交给宋卫国， “宋经理，这三位厂长我就交给你了，要是大家一起吃个饭，我们和三位前辈请教一下。” 见姜小白这样说，三位厂长脸上终于好看了一些。 虽然说有上边的命令给知青罐头厂代工，姜小白就是颐指气使，他们也不得不干，可是干和好好干那是两个样子。 “小白厂长，你这带来的可都是精兵强将啊。”工作组的组长笑着说道。 姜小白等人下车那一幕，他也隔着窗户看见了，这种场景他在去南边考察的时候也见过几次。 可是晋省，一次都没有，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愧是能够以乡镇企业就敢建省内第一高楼的人，确实不简单。 两人又聊了两句，然后才起身往会议室走去。 “领导估计也要到了，咱们也赶紧过去吧。”工作组组长出门前一句话，让姜小白一个趔趄。 然后赶紧追问道：“还有领导？” 这工作组的组长级别就已经算是很高了，可是听他这话还有更高级别的。 这不就是简单的一块地的签约吗？有眼前工作组组长这个级别，姜小白觉得已经够重视了，可是还有更高级别的想干啥。 “对啊，别紧张，领导都很看好你，银行方面也会来人，一会签约完了就可以具体谈了。”工作组组长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却是心里一个咯噔，这特么的啥意思，银行还来？这特么是想赶鸭子啊。 你们这边什么时候对企业这么上心了，往常不都是一概不管的吗？ 这次竟然贷款都要帮着出面。 姜小白心里嘟囔着，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灿烂了，闻言赶紧开口说道：“谢谢领导支持，谢谢领导支持。” “不用谢，建全省的第一高楼，当然会给与最大的支持，领导们也非常关注这事。 你知道的咱们晋省现在的发展比较……” 工作组组长说着，几人就来到了会议室门口，早就有工作人员看着一群人过来，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领导请。”姜小白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工作组组长也不和姜小白客气，率先走了进去，姜小白紧随其后踏进了会议室。 然后看着会议室里的场景，要不是重生一来姜小白经历的事多，也锻炼出来一副强大心志。 说不定这个时候就能够转身跑路了。 只见会议室里各个角落和台上都架着长枪短炮，竟然还有摄像机看见姜小白等人进来，马上对准了门口的姜小白。 姜小白突然愣在门口，身后的众人差点没有撞在姜小白身上，好在及时的停住了脚步。 “小白厂长？”前边的工作组组长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回头看着愣住的姜小白叫了一声。 “小白厂长，你上报纸和媒体打交道的经验不少，这里边说不定还有你认识的。” 工作组组长有些疑惑但是却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按说姜小白上报纸的次数比他还多，怎么会被一些记者给唬住发愣呢？ “对，熟悉。”姜小白僵硬的点点头，没错，今年一年他竟和报纸媒体打交道了。 要说怕肯定是不怕，可是在这个场合，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这么多媒体记者，这特么是要干啥啊。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让这帮媒体宣传出去，然后要是…… 想着姜小白感觉后背有些发凉，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的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身后的众人也跟在姜小白身后鱼贯而入。 宋卫国，李小六，张卫义进来以后，看着会议室里的媒体记者们，也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们都是知道姜小白心里想法的，不过还是很快又露出了笑容，一个个目光汇聚在姜小白身上。 会议室里设计院的梁院长也带着刘慧等设计组的同事在，看见姜小白进来，兴奋的使劲挥手。 他们设计院能够有今天，全是依赖姜小白，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他们一席之位。 所以看见姜小白显得尤为兴奋。 姜小白脸上强硬的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有两个看着眼熟的记者，看见姜小白以后就挥着手走了过来。 姜小白回头看着宋卫国等人说道：“你们先入座，一会再说吧。” 第740章签约（下） “钱哥，刘哥，你们也来了。”姜小白让张卫义带着其他人入座。 然后和宋卫国两人同围过来的记者打招呼。 “小白厂长，来之前我还纳闷呢，晋省大大小小的企业我不敢说都知道，但是也了解一多半， 可是这华青控股公司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没有想到竟然是建华村的。” “对啊，晋省第一高楼，小白厂长这么大的新闻，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过，保密工作做的够好的啊。” 两个记者姓王的是龙城都市报纸的记者，另一个钱记者是晋省晚报的记者，之前都去过建华村，钱记者还是晋省这边报纸第一个去的。 所以姜小白印象比较深刻，两人之间也算是熟悉。 “钱大哥这是挑理了，实在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做不得数，所以才没有通知两位大哥，不让的话有事我肯定是第一时间就给两位大哥打电话了。” 姜小白一边同两人握手，一边强颜欢笑道，如果可能，他这个时候恨不得都看不见眼前的这两位。 更何况提前通知了他们了。 王记者和钱记者两人点点头，姜小白说的这话他们相信，确实在晋省建第一高楼，这么大的事，只要是定下来那能够不说的。 三人正说着，又有其他记者围上了上来。 “好了，小白厂长您先忙，等结束了以后，我再找您。”钱记者和王记者两个笑着离开。 姜小白也和其他记者打了个招呼，这个时候的记者是真正的无冕之王，得罪不起。 姜小白想最后努力一下，找到了工作组的组长开口说道：“领导，这事还没有完全谈妥开工呢，现在就把记者叫过来是不是？” “没事，记者都请来了，哪有再赶走的道理，赶紧准备一下，一会你也需要上台讲话。”工作组组长笑着说了一句，完全没有在意。 “嗯。”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记者既然已经来了，怎么能够再赶走。 而且即使就再赶走了，今天的消息也会见报纸的，而且得罪了记者，说不定会在报纸上写什么呢。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好像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腊月初十，上午十点整，签约仪式正式开始了。 首先就是领导讲话，从第一高楼对于龙城，对于晋省的意义，讲到了晋省的历史和发展，然后再展望了晋省的未来。 “下面，我们有情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姜小白同志上台讲话。” 工作组组长说着，台下刚刚落下的掌声又响了起来。 姜小白站起身，先朝着周围鞠躬，然后才缓缓的登上了台。 “在座的各位，有的人认识我，有的人不认识，我叫姜小白，有人叫我小白厂长，认识我的都知道我这个名字是和建华村联系在一起的。 1978年，刚刚过完春节，我作为最后一届上山下乡运动的知青，从咱们晋省的省会龙城到了上党市张宣县上马乡建华村插队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怀着广大天地，大有作为的崇高理想，到了建华村。 才发现建华村是一个讨饭村，什么叫讨饭村，就是每当青黄不接的时候，全村人需要出去讨饭才能够活下来的村子……” 姜小白说着，台下也有一部分人是知青，插队回城的立马就对姜小白有了好感。 想起了那些峥嵘岁月。 而没有插过队下乡的人，仿佛也随着姜小白的话语看到了知青岁月，回到了那个年代。 其实知青是当前这个社会上一个很大的社会群体，也有很大的矛盾需要解决。 不过这种事，不用说姜小白，就是在这个地方这么多领导，都不敢多加评论。 “所以我当时要做的首先就是带领着知青们能够吃饱饭，于是有了知青罐头， 知青罐头成立以后，看着建华村的场景我觉得我得带着建华村共同富裕。让建华村不再出去讨饭，不再用吃国家的救济粮……” “走到今天，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不能够在局限再建华村，我们要走出去，为龙城，为晋省做出自己的一份微不足道的贡献，所以就有了今天的签约，所以就有了今天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准备建晋省第一高楼，为我们这片古老而历史悠久的三晋大地的腾飞出点力……” 姜小白说完以后，朝着台下深深鞠躬。 热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丝毫不比刚才领导讲话结束的掌声低。 接下来就是签约了，当然了这就是个象征意义的。 在一片闪光灯下，姜小白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宋卫国那着华青控股公司的公章盖了上去。 “老宋，一会去吃饭的时候，记得安排人把这些记者也都给叫上。”姜小白低声吩咐旁边的宋卫国。 “嗯，我知道，已经让小六去招呼了，小白厂长……”宋卫国看着姜小白的眼神有些担忧。 “回去再说，没事。”姜小白止住了宋卫国的话语，脸上的表情依然笑的灿烂。 签约完了以后，关于记者的提问，姜小白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说一切等动工的时候再开记者招待会。 姜小白还在和工作组的组长聊着，另一边李小六已经组织人先拉着各家报社的记者和省设计院的人先一步去饭店了。 虽然有些记者早就心不在焉的准备回报社去写明天的头版头条了，可是这事是单位的。 去饭店吃一顿，顺便拿一个红包才是自己的。 出去采访，吃吃喝喝，拿个红包，基本上懂规矩的都会这么干，已经是常态了。 所以在李小六邀请的时候，基本上是一家不拉，都答应了李小六的邀请。 收拾东西，有的开报社的车，有的坐华青控股公司的车去了饭店。 至于省设计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一个不答应的。 有些人甚至不用记者问，都想着急的接受记者采访。 这可是省设计院扬眉吐气的一天，梁院长一上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第741章赶鸭子上架 记者和省设计院的人去饭店了，姜小白宋卫国和工作组的人，再加上银行的人换了一个小会议室开始谈判起来。 贷款的资金从四千万，到六千五百万，然后是利息，一项一项谈着。 不过由于工作组的组长在，一切进行的还是很顺利。 最后银行给贷款六千五百万，这个数字已经是银行能够给出的最大数了。 可是距离预计的资金，还是有很大的缺口。 工作组的组长提议可以再加一个国企的股东进来，不过被姜小白给拒绝了。 工作组的组长看了姜小白一眼，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这事本来就是华青控股公司自己的事，工作组这边也只是帮帮忙，监督一下而已。 当然在贷款的问题上，工作组还是出力了，不然的话，就凭借华青控股公司。 想从银行贷款六千五百万，就是贷款六百万估计都困难。 “谢谢各位领导，饭店已经安排好了，请各位领导赏光……”正事谈完，姜小白才笑着发出邀请，大家伙当然没有不同意的。 并州饭店 工作组的组长在菜上来以后，和姜小白喝了一杯，随便吃了几口菜就起身告辞了。 但是工作组的组长走了，现场的气氛却更加的热烈了。 姜小白和宋卫国挨桌敬酒，等到省设计院的时候， 梁院长兴奋的说道：“应该是我敬您小白厂长，要不是您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今天也不能够继续坐在这里，就是退休了我都会有遗憾……” 梁院长说的动情，设计院的其他人也感同身受，而桌上的其他记者们心里大部分也是清楚的。 不过姜小白却也没有和梁院长过多得客气，只是笑着说道：“梁院长别这样说，以后大楼开工以后，要用到您的地方还很多。” “有事你尽管招呼，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亲眼看着这栋大楼建起来我觉得退休。” 梁院长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小白厂长，一直说建一栋晋省第一高楼，可是也需要个名字啊，今天正合适，您就给起一个。” 听梁院长这么说，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劝说，让姜小白给这栋还没有开工的大楼起一个名字。 姜小白心里满是苦涩，这话还用你们提，一直没有起名字是因为压根没有想过真的要建，起个名字不是多此一举。 可是现在既然真的被赶鸭子上架，骑虎难下了，那就先起一个名字吧。 “好，我们公司叫华青控股公司，取这个名字的意义有两层，一个是从建华村和知青中各取一个字，另一个就是寓意我们华厦就像青年很人一样，蓄势待发，生机勃勃，所以这栋大楼，就叫华青大厦。” “这名字好，名好，寓意也好，朗朗上口……” “华青大厦，小白厂长起的好名字，好……” 众人纷纷叫好，姜小白笑着感谢，然后又敬了众人一杯。 “刘行长，我敬您一杯，算是在办公室的时候给您赔罪，同时也感谢您的大力支持啊。”姜小白把银行的财神爷放在了最后。 刘行长看着姜小白，也有些无语，其实这一笔款子放的他心里也很不得劲。 刚才在会议室谈的时候，姜小白就强势的一比。 贷款给放的太少，算了不贷款了，大楼不修了。 利息太高，算了大楼不修了，时间太短，算了先吃饭去吧。 要不是因为有领导在，刘行长早就和姜小白翻脸了，他当行长也有些年头了。 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和财神爷说话的。 好像不是姜小白想贷款，而是他们银行上赶着，要给姜小白放贷一样。 可是那边记者还在饭店等着，有领导发话了，上下都很重视，所以他也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最后为了不把自己气死，直接把底线都给撂了。 其实按照正常的规矩，贷款这么多，他这个行长多多少少的总是有点不可见人得利息的？ 可是看着姜小白这幅混不吝的模样，他估计是白费了，他要是敢提，说不定姜小白回头就上另一桌和记者说了。 “小白厂长客气了，都是为了工作。”刘行长心里暗骂着，淡淡的说道。 他现在有些想不明白，姜小白到底是想建这栋大楼还是不想建。 “对，都是为了工作，刘行长不介意就好，”姜小白喝了一杯，也是满心的苦涩。 刚才在会议室和银行谈的时候，他就无比的强势，要是银行不愿意，建大楼这事就拖着呗。 反正地也在哪，拖个几年再说，反正好处已经都拿到手了，可是没有想到这刘行长也是个怂比。 直接要给贷款六千五百万，还款期限长，利息低，这他还能说什么，再说什么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也会惹怒了领导，得不偿失。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众人才散去。 姜小白，宋卫国，张卫义等人站在门口送人离去。 “小白厂长，改天我想约个专访，您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钱记者中午没少喝，脸色红彤彤的，感受着怀里红包的厚度，脸上越发欣喜，拉着姜小白的手笑着说道。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以后会在并州饭店设一个办事处，等有时间我就给钱哥打电话。”姜小白笑着说道。 “小白厂长，宋厂长，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事您给我们单位打电话就行。”梁院长和刘慧走了过来，脸上同样笑的很开心。 “好，少不了麻烦您。”姜小白点点头。 所有人都笑的很开心，但是姜小白和宋卫国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却是在强颜欢笑。 送走了所有人，姜小白甩了甩有些发蒙的脑袋，他中午也没有少喝，不过还是强撑着说道：“宋哥，走，咱们几个去会议室开个会。” 宋卫国摇了摇头说道：“小白厂长，已经给你开好房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会，等晚上再说吧。” 姜小白也感觉脑袋有些发蒙，看了看手表说道：“行，那我睡一会，等四点叫我，我们准时开会。” 第742章四千万资金缺口 就在姜小白在并州饭店酣睡的时候，各家报社的记者回到报社以后都开始奋笔疾书。 报社一般来说，都是当天等晚上下班之前就要排版定稿，然后送到厂子里印刷，第二天发行。 虽然说关于华青控股公司要建晋省第一高楼的事，早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出了足够的版面，等着发这一新闻。 可是还是要抓紧时间定稿，同一时间知道消息，别家的报社都发了，你家还没有，那岂不是让人看笑话，而且报纸的销量也会受到影响。 再者这一次的事情，是上边安排下来的，要是办不好，说不定报社的主编都会被牵连，所以都对这一新闻特别的重视。 下午4点钟，李小六敲响了姜小白的房门，姜小白从床上坐起来。 看了看时间，拿凉水洗了把脸，终于感觉脑袋清醒了过来。 一边跟着李小六往会议室走去，一边想着这一次的事情。 “小白厂长，到了。”李小六说着推开会议室的门。 姜小白这才反映了过来，看着会议室里已经等待着的几人，姜小白迈步走了进去。 并州饭店的会议室还是挺不错的，地上竟然铺着厚厚的地毯，让人踩上去无比的舒服。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看见姜小白进来，宋卫国等人顿时起身喊到，眼中满是担忧。 签约之前，姜小白已经把建一栋十八层高楼的厉害给众人说的很清楚，但是万万没有想到。 上边竟然整了这么一出，把记者都请来了。 毫无意义，今天过后，晋省的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会是华青控股公司，小白厂长要建晋省第一高楼的消息 要是华青控股公司砖头就说没有这回事，建不成了，不光是社会上对华青控股公司会有看法。 影响不好，而且就是上边也不会让华青控股公司好过。 要是没有报纸报出来，还无所谓，毕竟领导拍脑袋做决定，拍大腿后悔，拍屁股走人这种事做的多了。 大家大哥别笑二哥，谁也不比谁好。 可是现在被媒体报道出来了，被子掀开了，要是做不成，那可就丢脸了。 这个道理，姜小白明白，而宋卫国，张卫义，宋馨等人也都明白。 所以才看着姜小白满是担忧。 姜小白坐了下来，也没有外人在，姜小白一人给发了一根烟。 要是往日里，宋馨就出生制止了，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许多了，只是担忧的看着姜小白。 “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不建华青大厦是不行了。”姜小白一开口就给定下了调子。 姜小白说的很明白，宋卫国等人也只能够点点头，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 “小白厂长，有把握吗？资金……”宋卫国开口问道。 其他人闻言也紧紧的盯着姜小白，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咱们厂长能动用的资金不是有一千万吗？又谈了六千五百万的银行贷款，这就是七千五百万，距离预算资金也就差几千万而已。” 姜小白尽量说的随意一点。 可是宋卫国等人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几千万而已。 那是几千万，不是几千块，这么大的资金缺口，要是不能够想办法搞到资金，百分之百就是个烂尾楼。 张卫义直接开口说道：“小白厂长，那一千万不能够全部动用啊，最多能够用的也就是800多万，撑死不到900万， 而且建这栋大楼预算就需要一个亿，真正的建下来，那是有多没少，所以我们至少需要准备一亿一千五百万到一亿两千万的资金，” 张卫义在京城的部委中工作的时候，还真的和建筑公司打过交道。 虽然这建筑行业里具体的情况不清楚，可是大概的门道，他还是听说过的。 “多出来的一千万五百万到两千万作为预备资金。才能够保证这栋大楼的建设。 这就是四千万到四千五百万的资金缺口，这么大的一笔资金缺口，我们……” 张卫义话到这刘婉止住了，他们是乡镇企业，准备的说应该是民营企业。 背后没有政府扶持，一旦出现了问题，可没有人会有援手。 而且就是想援手，这么大的资金缺口，这个时候晋省的企业估计能够难得出来的就是龙钢了。 剩下一个就是政府兜底，可是政府怎么会给一个民营企业兜底。 “小白厂长，一旦出现问题，不光我们这些年辛苦创下的局面会毁于一旦，而且银行的贷款也会把华青控股公司拖入泥潭。” 张卫义继续说着，姜小白郑重的点头，这事他都考虑过，一开始就考虑过。 可是被逼到了这份上，想后悔都没有机会了。 听着有四千万到四千五百万的资金缺口，不止是张卫义。 就连宋卫国和宋馨，李小六等人都眉头不展。 四千万，这个时候就是四千块，甚至是四百块都可能会逼死人啊。 更不用说四千万了，想都不敢想，这笔钱根本就无处借去啊。 “我知道，资金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姜小白点头说道。 “真的有办法？”宋卫国听姜小白这么说，多事欣喜的开口问道。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缺口比较大，不是不知道这是一笔天文数字，可是姜小白开口他还是愿意相信。 “心里多少有些想法，这样吧，明天，明天我们回去开个会，和大家说一说，我们在商量商量。” 姜小白想了想起身说道。 姜小白起身，看着几个人都没有动作，笑了笑开口说道：“行了，别坐着发愁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还得赶回去呢，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还没有发愁你们整这副样子干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曾经那么困难都过来了，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这样，没出息。” 姜小白笑着说完，再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了。 看姜小白这样说，会议室里的重任突然就松了口气，再加上一直以来对姜小白信任。 觉得小白厂长这样，看来是真的有办法的。 第743章念头通达 答应好了晚上回家吃饭，等姜小白回家的时候，赵心怡已经在厨房忙活着了。 听见开门的动静，赵心怡就猜测是姜小白回来了，回头一看果然是，脸上浮现除了笑容。 姜小白抬头看见，就看见那一道靓丽的身影，和俏脸上那沫动人心魄的笑容。 赵心怡看见姜小白回来，就回头继续忙活了起来，同时开口说道：“小白啊，你先歇歇，桌上的壶里泡了蜂蜜水，喝点解酒，中午在外边没少喝吧……” 只不过正说着，突然手上的动作一僵，姜小白从身后抱住了她。 “心怡，”姜小白声音无比的温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赵心怡轻声问道。 “没有，不过有点事，需要我回建华村一趟。”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本来说好了，年前就在龙城陪你的，结果现在……就回去几天，最多不超过五天我就回来。” “小白。”赵心怡回头，抓着姜小白的胳膊，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不就是回去一趟吗？你有自己的事业，我怎么能够要求你整天陪在我身边，你能够回来陪我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很开心了。” 刚才姜小白突然那么温柔真的把她给吓了一跳，姜小白虽然不说大男子主义，可是姜小白也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的男人。 赵心怡这么说，姜小白心中越发的愧疚了，紧紧的把赵心怡抱在怀里，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唔……”好一会，两人才分开，赵心怡的脸色红扑扑的。 虽然已经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可是每次有亲密的动作，赵心怡还是会脸红。 看着赵心怡娇艳欲滴的模样，姜小白食指大动。 感受到了姜小白的反应，虽然不是老夫老妻，但是已经经过人事的赵心怡，还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 红着脸推开了姜小白，开口说道：“一身酒味，赶紧去洗个澡，一会出来吃饭。” “哈哈”姜小白大笑着转身进了浴室，突然之间感觉那些压力就消散一空了，浑身轻松。 说实话，今天媒体这事整的这么突然，有四千多万的资金缺口，姜小白也是感觉压力山大。 毕竟重生以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要突然之间堵上一切，姜小白还真的有些害怕和犹豫不决。 别看刚才在并州饭店的时候，姜小白安慰起宋卫国等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内心也在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所以回来以后，再看着赵心怡一个是心里愧疚，一个也是压力极大。 可是看着赵心怡，想着这个温暖的家，突然之间他就明白了，就是再有天大的事能怎么样？只要自己在，总能够东山再起，当初自己用一百块钱挣到了现在的一千万。 就是失败了，烂尾了，欠债了，也总有再次崛起的一天。 想通了以后，姜小白在浴室里边一边洗澡，一边还哼起了小曲。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睁开眼睛以后，小心的把赵心怡搭在外边的胳膊放在被窝里。 又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了裸露在外的香肩。 看着赵心怡一头乌发如云铺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姜小白俯下身子在赵心怡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然后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然后轻轻的关好卧室的房门。 四十分钟以后，姜小白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不等姜小白出声，赵心怡就揉着猩睡的眼睛醒了过来。 看着姜小白已经穿戴整齐，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我做了早饭，赶紧起来吃一口，然后送你上班，我就回去了。”姜小白在床边坐下来笑着说道。 大冬天的赵心怡也不嫌冷，主动张开双臂给姜小白献上香吻。 然后才起床穿衣服，两人眉目传情的吃了一顿早餐。 这才出门而去，送赵心怡到了龙钢，姜小白才调转车头朝着并州饭店走去。 汇合宋卫国等人以后，从龙城出发，回建华村。 另一边，赵心怡到了办公室以后，刚打开门坐下。 闫丹就敲门进来了。如今赵心怡升任了办公室副主任，也有了一间自己的小办公室。 “怎么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办公室享用你的爱心早餐吗？”赵心怡看着闫丹调笑着说道。 最近这一段时间，刘峰天天给闫丹送早餐的事，她也听张娟和闫丹两人提起过。 “心怡姐。”闫丹腻腻的叫了一声，不依。 “别，你和我撒娇干嘛？我又没有早餐给你吃，和大学生撒娇去。” 赵心怡一边倒了两杯水，一边笑着说道。 “心怡姐，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闫丹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就是性格有些泼辣，可是赵心怡拿这事说事，她还是羞的不行。 “行了，行了，不说了，刚来就往我这跑，有事啊？”赵心怡问道。 闫丹点点头，说道：“有，就是……想问……” 赵心怡有些奇怪的说道：“有事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你平时不这样啊？难不成是你和刘峰你们俩……” 闫丹听着，脸都红到耳根子了，赶紧摇头说道：“心怡姐，你想那去了，我就是想问问你，知道巴浦洛夫是什么东西吗？” “巴浦洛夫？” “对，就是巴浦洛夫，我听着好像是一个外国名。”闫丹说道。 “对，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没错，巴浦洛夫是一个外国人，是一个心理学家，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事，要不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在我们导师的办公室偶然看过这本书还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你有他的书还是？” 赵心怡有些奇怪，又有些疑惑的看着闫丹问道，这个时候国外的著作在国内很少，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 她也是上大学的时候，在导师办公室偶然的机会大概看过，不过也没有细看，要不是闫丹今天提起来，她也早就想不起了。 第744章我拿你当男朋友，你拿我当狗 “那心怡姐。你给我说说，这巴浦洛夫是做什么的？”闫丹见赵心怡知道，顿时好奇的问道。 昨天刘峰没有给她送饭，她就想是不是刘峰有事来迟了，所以才没有去食堂。 而刘峰什么情况她也清楚，家是龙城郊区的，刘峰在单位住，而刘峰又是一个特别自律的人，所以一般没有特殊的情况，也不会起的迟了。 难道是生病了，所以昨天中午的时候她就找到了刘峰，想问一问刘峰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但是没有想到刘峰竟然非常的激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巴浦洛夫……”“竟然真的好使”之类的话语。 所以闫丹就好奇这巴浦洛夫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问这个干什么？”赵心怡抬眼看了闫丹一眼，有些疑惑。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闫丹也不肯说，她怕刘峰说的是什么情话，让赵心怡听去了以后笑话她。 “好吧，你也是问对人了，换个人还真的不一定知道，巴浦洛夫研究是研究条件反射的，最著名的就是一个实验，他养了一条狗，每次给狗喂东西吃之前都会摇铃铛……” 赵心怡把自己能够记住的大概给闫丹说了一遍，然后又总结道。 “简单来说就是重复的做一件事情，然后形成条件反射，虽然摇了铃铛之后，没有给狗喂食，但是狗还是留下了口水……” 赵心怡继续侃侃而谈，但是闫丹却嘴里喃喃自语着。 “喂食，早餐，条件反射，铃铛，流口水，真的好使……” 闫丹虽然说只是高中毕业，但是人又不傻，相反还很聪敏，把这几个关键词结合在一起，慢慢的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自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刘峰嘴里念叨着巴浦洛夫，竟然真的好使，这特么不就是拿自己做实验吗？ 不过却脸色一下子难看的很，好你个刘峰，我以为你天天给我送早餐是因为喜欢我。 结果你竟然把我当成一条狗，来做条件反射。 亏我昨天还以为你生病了，或者出事了关心你。 我把你当男朋友，你竟然拿我当条狗，闫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差点没有把自己给气死。 赵心怡说着感觉到身旁没有动静，转头一看，才发现闫丹脸色难看的要死。 赶紧停下了继续讲巴浦洛夫的条件反射，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好好的就这样，这是谁招你惹你了？” 赵心怡特别的纳闷，闫丹刚才过来找自己的时候情绪挺好的啊，缠着自己讲巴浦洛夫条件反射。 难道是和巴浦洛夫条件反射有关，可是不可能啊，这就是一个国外的实验而已，怎么看也不会和闫丹扯上关系啊。 要不是自己偶然看过，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实验的。 又怎么会和闫丹扯上关系。 “我……我……”闫丹张张嘴，差点哭了，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也太丢人了。 也幸好这事没有人知道，不然的话，自己就得在龙钢成为一个笑话。 “我先走了，还有点事。”闫丹急忙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哎，……哎……”赵心怡叫都没有把闫丹叫住，闫丹就跑出去了。 “搞什么？”赵心怡嘀咕了一句，不过却没有多想什么。 “闫丹，这个文件……”刘峰看闫丹回到了办公室，想着昨天闫丹都主动关心他了。 姜小白教给自己的巴浦洛夫把妹法也生效了，所以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准备和闫丹说两句话，聊聊天。 闫丹正感觉自己要气死了，没有想到刘峰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来找自己。 闫丹抬头，看着刘峰，要不是现在在上班，她都恨不得捶死眼前的这个大学生。 “滚。” “不是，闫丹……” “滚。” 刘峰懵逼了，这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这样了。 不过办公室这个时候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其他人来了，刘峰碍于面子也不敢再说了，赶紧转身回了自己座位上。 一大早的从龙城出发，等到中午赶着吃午饭的时候回到了村里。 知青罐头厂的小包厢里，李老三等人都在等着。 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中午出去签约的众人和姜小白就回来了，下午要开会。 所以华青控股公司的众人早早的就到了，在等待着姜小白等人一起回来。 “小白厂长，您回来了，李厂长他们已经在等着了，菜都做好了。”食堂的负责人一直等在大门口，看见姜小白一群人下车，赶紧迎了过来。 “嗯，行抓紧时间上菜吧。”姜小白面色淡然，点点头带着众人走进了食堂。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回来了……”一进包厢，众人纷纷起身。 “坐，坐，大家都坐，”姜小白说着，首先坐了下来，众人才跟着坐下。 “下午还要开会，中午就不喝酒了，大家随便吃一口。”姜小白定下了调子，当然没有人不同意。 李老三拿着桌上放着的两瓶二十年的杏花村酒出去了。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通知众人下午3点钟开会，然后先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休息？ 这个时候的路坎坎坷坷的，从龙城到建华，足足开了五个多小时，浑身都快散架了。 不休息一会，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 2点50分，宋馨敲响了姜小白的房门。 “小白厂长，时间差不多了，”宋馨说道。 姜小白应了一声，起来洗了把脸，然后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姜小白刚坐下没两分钟，最后一个人也到了，关上了门。 李老三等人没有去龙城的，还在和宋卫国等人打听签约的事情。 姜小白轻咳一声，会议室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姜小白扫视了一圈，基本上华青控股公司的众人都到了。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的人员结构比较简单。 基本上除了骨干也就20个人左右，其中财务部门有几个，然后监事部门王超部门人多一点。 其他的都是一两个人。 第745章发酵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姜小白说着转头看向宋卫国道：“宋经理，你把这次在龙城签约的情况和事情的情况原原本本的给大家说一遍。” 宋卫国点点头，开口说道：“这一次签约主要我们签下来的主要是两块地，一块地是在这……” 宋卫国说着，把一张地图挂了起来，然后指着地方给大家看。 “这两块地都处于龙城的商业中心，为了拿下这块地，我和小白厂长商量，原来是准备用建大楼的借口……”宋卫国开口说道。 宋卫国准备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点，副手和下属是用来干啥的，不就是用来背锅的嘛。 这点事自己也还是能够扛得住的，而且就是扛不住也得抗啊。 这是民营企业，又不是国企，老板拥有着绝对的权威。 不过宋卫国没有想到，姜小白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商量，就是我做的决定，直接说就行了，”姜小白开口道。 宋卫国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没有想到今天签约的时候，上边请了省内的记者和媒体过来，这事被媒体和记者知道了……” 宋卫国说完，姜小白开口说道：“不管是骑虎难下也好，还是自己愿意也好，现在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这栋大楼肯定是不修不行了，所以现在要讨论的是怎么修这栋十八层高的，晋省第一高楼华青大厦。” “我们今天早上回来的着急，建华村又交通不便，但是我估计现在报纸上都应该有我们建华村要修晋省第一高楼的事了，所以我们才着急的赶回来开会……” 姜小白猜测的还是挺准的，整个龙城的报纸几乎一家不拉的报道了华青控股公司要建全晋省第一高楼，一栋高达十八层，预算资金达到一个亿的华青大厦的事， 而且生怕人们不知道华青控股公司是哪一个，还把华青控股公司和建华村几个厂长，小白厂长的关系交代的明明白白的。 晋省晚报的的文章标题是《看改革中的企业大魄力——晋省未来第一高楼》 晋省日报的文章标题是《古老三晋新地标且看华青大厦》，龙城晨报的标题是《华青控股公司和华青大厦的故事》。 其中龙城晨报关特意点出了华青控股公司的性质，民营企业。 本来吧，建一栋十八层的晋省第一高楼算是个新闻吧，但肯定算不算什么大新闻。 因为南方早就有建二十多层，三十多层，甚至是更高的。 可以这一栋十八层的大楼，晋省第一高楼，竟然不是政府主导，而是一家企业要建这就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了。 这得多大的企业，能够自己建一栋预算就大到一个亿的大楼。 众人搜肠刮肚把省内著名的国企厂子给梳理着，看看那家企业能够有这么大的魄力。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家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华青控股公司，再仔细一看还是比较熟悉的。 大家也都听说过，可是正是因为听说过才感觉更加的不可思议。 “小白厂长”和建华村是实实在在火过一阵的，所以有些人是知道的。 这就是一个队办企业，当然了现在大队都没有了，全部叫乡镇企业。 可是特么的一家乡镇企业要斥资一亿元修一栋十八层的大楼，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不用说乡镇企业就是国营大厂，数遍整个晋省，能够拿出这笔钱的，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 “老张，看报纸了吗？看今天的报纸了吗？大新闻，不是大笑话。” “你是说那个华青控股公司要修晋省第一高楼的新闻吗？看了，这不是胡闹吗？数遍整个晋省，能够拿出一亿来修大楼的国营企业有几家， 即使能够拿出这笔钱来，都不敢用来修大楼。” “就是，现在这些报纸啊，怎么写这种新闻，这怎么可能呢？哗然取众。” 紧紧大半天的功夫，不少单位上班的人员已经在热烈的讨论着这个问题了。 而等到他们下班以后，这个消息还会进一步的发酵。 龙城龙钢办公室里，同样也有不少人在讨论着。 “晋省第一高楼，华青大厦，大新闻，大新闻啊，咱们晋省要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了，” 有人说着，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平时办公室的活就轻松，年底腊月更是不用说了，要不是这两年赵刚抓的紧，说不定都有人不来上班了。 而就是来了，也没有啥事，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手机之类的，男同志就是看报纸，看看有什么新闻，而女同志则是唠唠家常之类的。 有人这么喊，顿时办公室里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咱们龙城的三晋大厦不是刚竣工没有多长时间吗？怎么有建大楼，政府有钱……” 有人一边嘴里发着没用的牢骚，一边围了过来。 “来给我看看，要在哪建大楼，南方都有三十多层，百米多高的大楼的……” “卧槽，不是政府建，是一家乡镇企业自己建，叫什么华青控股，这怎么可能？” 闫丹也凑了过去，仔细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说道：“哎，你们看上边说了，这是一栋综合性的大楼，建成以后有百货，还有休闲娱乐，还有宾馆……这要是建好了，以后休班的时候，我们就有逛的地方了。” “哎，清醒点好不好，这华青控股公司是一家乡镇企业，能建的起来吗，预算一个亿，一家乡镇企业能够拿的出一个亿来吗？”发牢骚的男人开口说道。 “关你屁事，人家拿不出来人家能上报纸，你能吗？”闫丹被一句清醒点给刺激到了，说谁不清醒呢？说谁不清醒呢？ 于是用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八个字之一“管你屁事”和“关我屁事”中的四个字。 绝招一出，发牢骚的男人没有想到，看着闫丹跃跃欲试，挑衅的样子，突然就蔫了。 这老娘们是不是特么来事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火气这么大，牢骚男心里暗骂一句，然后转头继续看报纸，不和这老娘们计较。 第746章国营企业与民营企业 “哎，这个华青控股公司竟然是一家民营企业啊。”办公室里张娟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民营企业，”众人又围了过来，看着张娟手里的都市晨报。 “你们看，这个乡镇企业是民营企业。”张娟指着报纸上边的内容说道。 有的人还不明白民营企业是什么意思，开口问道：“这民营企业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个时候分不清民营企业和私营企业区别，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民营企业这个概念的人不少。 “对啊，张娟这民营企业是什么意思啊？” 闫丹也在旁边符合道。 “这个，怎么说……”张娟支支吾吾的准备解释一番，就听见一旁的刘峰开口了。 “民营企业是相对于咱们国营企业来说，由国家控股或者全部独资生产的企业，就叫做国营企业， 而除了国有投资或者国有控股之外的，如个人投资，或者说合伙制的企业等等，都是民营企业……” 刘峰侃侃而谈，闫丹张张嘴，想骂刘峰两句，可是看着周围的人都认真的听着，也不好意思开口。 一个女孩子泼辣点可以，但是要是成为了泼妇那就遭人狠了，也会让人家说闲话。 要是让众人知道刘峰干的好事，那自己自然怎么对待刘峰都不过分，可是这种事自己丢脸都丢完了，又怎么敢对别人讲。 连心怡姐都没有说的，可是要是不说，众人不知道，自己无缘无故的欺负人，免不了不受人待见。 “不愧是大学生，这么深奥的东西，你说我都听不明白。” “是啊，有个词叫不明觉厉，我虽然有些听不懂什么控股，什么合伙责任，但是还是觉得你很厉害，这都知道。” 有人看着刘峰笑呵呵的开口夸赞，刘峰这孩子到龙钢上班以后，说话礼貌客气，为人也不错，再加上又是大学生，所以人缘还不错。 可以这些话听下闫丹耳朵里，却越发的恨得牙痒痒。 是，你是大学生，你懂的多，你不光知道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的区别，你还知道巴浦洛夫条件反射，把我当成一条狗做实验。 我……我，闫丹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 偏偏这个时候，刘峰受到众人夸奖，而且还放着自己喜欢女孩子的面，嘴角忍不住的上翘，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朝着闫丹看了过来。 虽然早上莫名其妙的挨了骂，但是无所谓，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或者说怎么样。 闫丹心里正憋屈，委屈，难过着，就看见刘峰得意洋洋的看了过来。 顿时就是一愣，没有你特么这么欺负人的，闫丹差点没有当场哭出来。 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闫丹忍住朝着办公室外边跑了出去。 好在刘峰不傻，闫丹临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明明不是给自己信号，让自己出去约会的。 “哎，大学生，你能不能够简单的讲一下……” “对啊，小刘……”刘峰还没有赶上多想其他人就又纷纷开口问道。 刘峰只好定了定情绪，然后继续开口说道：“简单来说，国营企业就是指公家的，钱是公家的，企业也是公家的，是全部工人的， 而民营企业，也可以叫成私营企业，是一个人独有，或者是几个人独有，或者控股，控股就是说拥有这个企业很大的一部分，包括钱啊，权啊， 直白讲就是私营企业里边，厂子和工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全部是老板的，工人就是打工，老板说开除就可以开除你，说给你降工资就降工资， 像那些个体户也可以叫做私营企业……” “这不是资本主义吗？太过分了。”有人开口说道。 “那些个体户我知道，这两年下海的人很多，都跑去当个体户了，有的确实挣着钱了，不过那就是个体户而已，开个早点铺子。 倒卖些东西，小打小闹而已，可是厂子也有是个人的吗？”张娟被围在正中间，还不知道好闺蜜闫丹已经跑了，看着刘峰一本正经的问着。 “对，个体户做大了以后，挣钱了，为什么不能够开厂子。人家用自己的钱开了厂子，厂子自然就是人家人，而资本主义这个说法，我就不多说了。 应该说是在社会主义下进行的一些资本活动……” 刘峰说的最后一句话，很多人听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但是前边说的很多很人都听懂了，民营企业就是个人的，和那些个体户一样，钱都是自己的。 另一边，闫丹出了办公室就到了赵心怡办公室。 “怎么了这是？”赵心怡看着闫丹眼泪汪汪的样子，急忙起身问道。 “受什么委屈了？还是出什么事了？你和姐说，姐帮你。” 她在龙钢厂子和闫丹，张娟三人的关系处的还是不错的，所以现在看闫丹哭成这样，才要给闫丹帮忙。 闫丹扑倒了赵心怡怀里，抽泣着，她知道，以赵心怡的身份，要是真的帮自己出头，不用说刘峰。 就是办公室的主任这一级别的领导都会挺难受。 赵大厂子在厂子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虽然说不算是一言堂，可也有很高的威望。 不然的话，也不敢尝试改革，其他几个副厂长根本起不到制约的作用。 “我……我……”闫丹一边哭着，还是一边把事情给赵心怡说了一遍。 “心怡姐你说？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我以为他那啥……结果他竟然拿我做实验，这要是传出去我都没有脸见人了，我……” 闫丹说的离奇，赵心怡听的也被这种事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今天早上闫丹来问自己巴浦洛夫的事，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怪不得听完以后，脸色难看的跑了么，巴浦洛夫，条件反射，这也太…… 可是这事……虽然闫丹说的挺合情合理的，逻辑思维之类的也完全能够对的上，可是这事总还是感觉怪怪的。 好像有些地方说不通，可是偏偏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 第747章再说一句，就去车间 “好了，你先别哭了，这样，我把刘峰先找过了问问明白再说好不好，等把事给问明白了再说，说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赵心怡安慰道。 “嗯……嗯，行。”闫丹抹着泪水止住了哭声，其实说出来以后，心情也好多了。 “心怡姐，要不算了，这事要是别人知道了……”闫丹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她还是怕丢人。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先问问他怎么回事再说，保证不会让事情传出去的。”赵心怡安慰道。 闫丹点点头，跟在赵心怡后边站起来，朝着大办公室走去。 “一个民营企业建晋省第一高楼，预算一个亿，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哗然取众吗？就连咱们龙钢都不一定有这个实力？” “就是，这华青控股公司就是那个建华村的小白厂长吧，原来我还觉得这个小白厂长挺好的，一个知青带着全村人民发家致富，是个人物，没有想到竟然现在不自量力的想要建晋省第一高楼……” “可不是咋的，这些人最会投机倒把了，不正经做事，老是想着歪门邪道，这也就是放在现在，要是放在前几年，一个个都给他们抓进去，资本家最可恶了。” “我看过不了两年，也快了，还是得踏踏实实的，为厂长里做贡献，挣干净钱……” 办公室内，群情激奋，一个个仿佛化身为了圣斗士一样。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指望一群国企工人说私营企业的好，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们虽然也知道下海挣钱，可是他们保守，守旧，顽固，不敢下海，可是又看不惯下海挣钱的个体户。 再加上国企吃饱不饿，闲的没事干，不抨击一下这些个体户，私营企业才怪呢。 而投机倒把又是他们一向愿意扣在民营企业头上的帽子，仿佛坐在办公室里，指指点点，骂一下下海经商的个体户。 就能够显的自己人格高尚，品德高尚一样。 “我记得这个小白厂长，当时看报纸好像是咱们龙子弟。”张娟突然开口说道。 众人一愣，也有人说道：“我记得好像有篇文章上说过，确实这小白厂长是咱们龙钢的厂子弟，后来下乡插队去了……” 众人正议论纷纷，赵心怡带着闫丹走了进来。 看着一堆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一群人整天干活的时候，拖三拉四的，上班时间，说闲话，唠嗑倒是一把好手， 赵心怡眉头一皱，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见了众人好像议论是什么小白厂长。 “聊什么？”赵心怡开口问道。 听见赵心怡的声音，众人回头见是赵心怡并且脸上的表情也不好，众人心里就是一凛。 这赵心怡虽然只是个第二炼钢厂办公室的副主任，办公室的副主任好几个，说是个领导，也是个领导，不当你是个领导，你就啥也不是。 更何况，赵心怡这么年轻，就是一个小姑娘，正常不用说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就是得罪了主任也无所。 可是赵心怡的身份毕竟不一样，大厂长的闺女，真的要是惹恼了赵心怡，去车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多少人想调到办公室都到不了，他们一个个的也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调过来的，怎么会愿意因为这点事，惹的赵心怡不快，而去车间受罪去。 “赵主任，您看，刚才我们是在说这个新闻呢，上边说有一家乡镇企业要建晋省第一高楼，而且这家企业还是民营企业， 这不是哗然取众吗？现在的媒体也太不负责了……” 一个男人说着，把报纸递给了赵心怡。 “这帮人，整天正事不干，就是闲的，不好好想想工作的事，竟关心这些没有用的，怪不得爸要在厂子里施行改革呢。”赵心怡心里暗暗想着，从男人手里接过了报纸。 随意的扫了一眼，正准备抬头让众人回到位置上工作，就突然眼睛一缩。 又把视线放在了报纸上，这个预算一个亿要建第一高楼的乡镇企业竟然是华青控股公司。 而这个哗然取众的人竟然是姜小白。 看赵心怡看着认真，众人心里一松，纷纷开口。 “赵主任，您看见了，自不量力，一个乡镇企业，预算一个亿，建晋省第一高楼，十八层的华青大厦，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听说这个小白厂长还是咱们厂子弟，真给咱们龙钢丢人现眼……” “这还有其他报纸……”张娟有些疑惑，把自己手里的报纸也给赵心怡递了过来。 平时的时候赵心怡是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啊。 赵心怡身后的闫丹就更不用说了，平时都不关心，现在自己出事了，就更不会关心了，不是说来解决自己的事的吗。 其他人还在赵心怡耳边嗡嗡的说着华青控股公司和姜小白的不好，赵心怡就抬起头，冷冷的看了过去。 脸色冷清的很，只不过眼中还带着一丝着急。 “都回自己座位上工作，再多说一句，就去车间上班，” 赵心怡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 众人脸上有些尴尬，互相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些尴尬，但是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赵心怡至从来了以后，虽然是厂长姑娘，但是为人却没有架子，说话也和气，还是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他们倒是想等赵心怡走了以后，低声呸两句。找找场子，这么大年纪的人，让一个小姑娘给训斥了。 面子上也挂不住啊，可是看看张娟和闫丹，这两个赵心怡的闺蜜，保不准就是叛徒。 还是工作重要，算了，就不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了。 年轻人，年轻气盛，一个小姑娘，心眼又小。 听说赵厂长又极其宠着这个姑娘，到时候要是真的把自己给整到车间去才是得不偿失呢。 众人都回到了自己座位上，闫丹却看着赵心怡匆匆离去的背影愣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啥？不是来解决我的问题的吗？不是要找刘峰问问情况吗？不是要帮我吗？ 怎么这就有了。 第748章没敲门 拿着报纸回到办公室，赵心怡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建华村。 “嘟嘟嘟……”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只不过电话里传来的不是姜小白熟悉的声音，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生。 “您好，这是建华村华青控股公司。” “我找姜小白，”赵心怡说道。 “小白厂长现在正在开会，您是哪位？等小白厂长开完会了，好给你回电话。” “开会，我叫赵心怡，麻烦你了。”赵心怡说完挂了电话。 又怔怔的看着报纸，预算一个亿，晋省第一高楼，十八层。 不用说她了，但凡明白点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乡镇企业能够建的起来的。 一个亿这不是开玩笑吗？那得多少钱啊， 龙钢一年的盈利也就比这个数多不了多少。 而建华村那些企业，怎么能够和龙钢相比呢，龙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钢铁厂。 拥有工人十多万，拥有分厂十多个，就是一个小王国啊。 想到这，赵心怡起身拿着报纸走出了办公室，往厂总办走去。 厂总办三楼，这一层全部都是厂子能够进班子的领导。 而赵刚的办公室在最里边。 “王厂长好。” “张书记好。”赵心怡刚上楼就碰上了两个领导，连忙打招呼。 “心怡啊，你好，找你爸的吧，刚才我看见赵厂长刚回来。”两个领导也不端着架子。 赵厂长的爱女，又不是普通的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 “嗯，谢谢领导。”赵心怡点点头，两位领导走了以后，赵心怡都没有敲门就推门走进了赵刚的办公室。 赵刚的办公室是一个三间房的套间，最外边是秘书的办公室，中间是赵刚的办公室，最里边是一个休息室。 所以是不可能直接进赵刚办公室的，都得需要通过秘书的办公室。 正在俯身在桌上忙活着的秘书，听见门的动静，眉头立马紧蹙了起来。 疯了吧，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拥有着十多万的钢铁大厂的厂长办公室。 不用说不敲门直接进来，很多人都得提前打电话预约见面。 就是有人过来，敲门也是必须的吧，他上班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进这间办公室的。 哪怕是其他几个厂领导都是客客气气的敲门进来，询问他赵厂长忙不忙，然后才能够见面。 “你……”秘书抬头，刚想着不管是谁，他都要让人知道知道规矩，就看见了赵心怡。 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个人，这赵厂的掌上明珠，不用说直接推门进办公室。 在家赵厂都是哄着来的，直接推门进个办公室又算的了什么。 哪怕是在单位，就是其他领导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风凉话，毕竟是宝贝闺女，宠着一点无所谓，又不是儿子。 “心怡……”秘书刚开口叫了一个名字，就听见赵心怡问道。 “我爸在吗？我有点事找他。” “在的，在的，”秘书说着上前不等敲门，赵心怡就推门而入了。 秘书瘪瘪嘴，自己还能说啥，赶紧去拿茶叶倒水。 赵刚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毕竟有时候领导在里边谈话，也不希望外边的人听见。 所以也没有听见赵心怡的声音， 听着推门的动静，也是一愣，这秘书现在这么不懂规矩了，进门不敲门的。 不过一抬头，脸上严肃，威严的目光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充满了的溺爱和惊喜。 “心怡你怎么来了，至从你搬出去住以后，就没有回家，你妈天天在家里念叨你， 爸爸也想你，也不知道你们俩在外边能够照顾好自己，我们也不放心，还想着过两天叫你们回家吃顿饭呢。” 赵刚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边绕出去，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 闺女的父亲的小棉袄，赵刚从小到大对闺女也是万般宠爱。 “爸，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赵心怡说着把手里的报纸递给赵刚。 赵刚摇摇头，接了过来，他和姜小白的习惯差不多，都是先看人民日报之类全国性的， 然后有时间就看看晋省省内的，没有时间就不看。 等接过报纸看完，赵刚就明白赵心怡为什么过来了。 “你找小白了吗？”赵刚问到。 “今天早上他回去的建华村，刚才我看见以后就给他打电话了，那边说他正在开会。” 赵心怡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行，没事，不着急，这样我一会也打一个，等他开完会再说，我再问问。” 赵刚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一个亿的预算啊。 这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现在媒体这么报道，可能不建也不行了。 名声就坏了，而且对上边也不好交代。 一瞬间，赵刚也就明白了姜小白的处境，可是正是因为明白，赵刚才更加的犯难。 一个亿的项目，这个数字太大了，从龙钢的角度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要帮忙也可以。 可是龙钢是国家的，虽然他是厂长，但龙钢不是他自己的，公器私用，而且这么大的数目，他也需要通过班子会议的。 从个人开讲就不用说了，几千块钱，甚至是一万两万的，十万八万的，他要真的想借钱也没有问题，能够借过来。 可是哪怕就是十万八万的，在一个亿这个数字前都是杯水车薪。 “心怡，你先别着急，喝口茶，没事的。小白你还不相信吗？他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赵刚看着着急的闺女，赶紧出声安慰道。 赵心怡点点头，多少听见去一点。 秘书送茶进来，赵刚赶紧岔开客话题。 “我这办公室你挺长时间没有来了吧，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在这玩了，就这个沙发，爬上爬下的，累了就蜷缩在这睡觉，我就坐在办公桌后边办公，时不时的看你一眼。” 至从大了以后，赵心怡就不怎么来了，进入龙钢工作以后更不用说了，一次都没有来过。 甚至就是上班的时候，打电话过来都很少。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父亲是谁，但是她却不想整天往这跑，自己也是大学生的好不好，有实力的。 第749章两个小时 建华村知青罐头厂会议室里，宋卫国介绍完情况以后，姜小白开口说道：“总之事情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栋大楼要是建起来了，好处不用我多说大家也能够想得到。 不仅会赚钱，而且对于我们整个华青控股公司的影响力都有着巨大的提升，有这么一栋大楼在，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就能够走出建华村。 能够走向晋省甚至是全国，而且还能够借此机会，迈进房地产行业，还能够成为国内民营企业的一个旗帜。” 姜小白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然了，坏处就是资金链断裂，不仅这一千万会赔进去，还会背上巨额的债务，可能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的众人一个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其实对于众人来讲，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发展的已经很不错了。 作为一家乡镇企业，民营企业，现金流就能够达到一千万，已经不亚于一些国企厂子了。 而且现在的政策越来越好，只要是能够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他们都会获利。 姜小白说完以后，整个会议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出声。 “好了，现在没有持有股份的人先出去在外边等通知。”姜小白说道。 一部分人默默起身，虽然他们也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可是姜小白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 你们连股份都没有，就是个打工的，我能给你们开工资，你们就干活，要是不能够开工资，你们走人就完了。 这就是民营企业的好处，不像国营企业，又得开职工大会，又得开班子成员会议，这些都通过了，又得上报上级。 等着些事弄完，可能都半年多，甚至一年过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国企没有办法和民营企业竞争的原因之一。 同样一件商品，民营企业说降价第二天，甚至是几个小时之内就可以降价。 而国营企业的商品，等通过一系列的会议上班，批复完了，民营企业都把市场给占领了。 反应速度不知道慢了多少倍。 会议室里的人更少了，就剩下了宋卫国、李老三、王超、王猛、张卫义、刘健、宋馨、史生等人。 这些人不是在华青控股公司占有股份，就是在各个厂长占有股份。 姜小白在会议室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开口说道：“还是那句话，现在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座的各位都是有股份的人，赚钱了大家都有份，赔钱了一起背债务，所以我给大家一个机会。” “谁要是不同意这个决定，我按照你手里股份所在厂长今年盈利估算出来的市价，溢价20%进行收购，收购完了，你还可以继续干。 正常领工资干活，当然了挣钱没你份，赔钱了大家一拍两散没什么说的，但是也不用你背债务……” 姜小白斩钉截铁的说着，一旁的宋卫国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修建这栋大楼，华青控股公司只有一千万的资金，按照预算来说，甚至要背上几千万，上亿的外债。 且不说现在就有四千万的资金缺口，不知道去哪借去，一旦开工了借不上。 那银行贷款的六千五百万的债务也是需要还的。 六千五百万啊，按照他在华青控股公司占有的股份来说就是320万块钱， 320万啊，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破产法。 政府是不会允许你破产的也就是说这些债务是需要偿还的。 想想这320万的债务，宋卫国自己都头疼的不行。 如果后续要是还能够借到钱的话，那么一旦出现问题，债务可能还会增加。 姜小白看着沉默的众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至于有什么债务我自己承担这种话，姜小白是不会讲的。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婊，华青控股公司和建华村发展到现在，每一个人都受益了。 而受益最大的就是在座的股东，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跑，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自己要是当个圣母婊，长此以往，这些人不仅不会感谢自己，说不定心里还会骂自己煞笔。 “这样，我给大家两个小时候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决定，决定卖的，一会张卫义负责，不决定的卖股份的，就好好干，要是想再等等看，最后欠债了，想卖股份，门都没有。” 姜小白说着，王猛就想要说话，但是却被姜小白制止了。 “现在是下午3点30分，等5点50分的时候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会议室的正面和后边的墙上，各自挂着一块钟表。 滴滴答答的不停地转动着，往常的时候这两块钟表就是个摆设。 因为姜小白开会从来不说废话，有事就安排，安排完了马上就执行。 所以开会的时候，大家也不会一直去抬头看时间。 可是这一次，众人却不时的抬头看向墙壁上的钟表，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对于众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 一边是现在良好的前景，抽身而退，自己下海做点其他生意都没有问题。 毕竟能够负责各个厂子这么长时间，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个时候的生意是真的好做，只要敢干，基本上就没有赔钱的。 而另一边是跟着从一个知青一穷二白拿着一百块钱，做到现如今四个厂长，盈利达到一千万的传奇人物，年纪轻轻的小白厂长一条道走到黑。 要是挣钱了，肯定要比一家出去单独做生意，挣的多，未来也更加的光明。 毕竟就像姜小白说的，这栋大楼一旦建成了，华青控股公司再不是建华村的华青控股公司， 而是全省都能够排的上号，国内都会有影响力的大企业，他们作为股东和管理层，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但是一旦要是出现问题了，几百万的债务，可能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滴答，滴答，”宋卫国脑门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 第750章选择 张卫义，刘健，李老三，王超……眼中也算是犹豫不定和焦虑不安。 这个选择太过重要，可能会影响他们的一身。 开始创业的时候，姜小白说了，再坏还能够坏到哪去，所以众人跟着姜小白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了现在。 可是原来是光着脚，现在呢？坐拥一千万的资产，在这个时候来说，万元户都是众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他们可以说已经走到了大部分人的前边，别人还在当二道贩子，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厂子。 让他们再去冒着一无所有，甚至背负巨额债务的风险，去跟着姜小白冒险。 他们这些已经上岸穿上鞋的人，确实有些胆怯了。 好日子过久了，一点一滴的消磨着他们身上冒险的天性，拼搏奋斗的精神，顽强不屈的意志。 姜小白旁边的宋馨，也在犹豫着，其实对于建华村的一切，她倒是无所谓，没有就没有了，也不会太留恋，本身她也不是奔这个来的。 可是要是因此背上巨额的债务，她也害怕，害怕这辈子翻不了身。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甚至有些人都已经结婚成家了，有自己的家庭了，不可能毫无顾忌的跟着姜小白冒险。 因为这事影响不止是他们自己，还有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孩子。 这场选择来的如此的突然和出人意料，让人猝不及防。 几年前，他们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毫不犹豫的跟着姜小白走了下去，成就了今天。 可是当又一次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时候，他们犹豫了，害怕了，胆怯了，茫然了。 “嗤”宋卫国划了根火柴，点燃了一根烟。 大口大口的烟雾吞吐了出来，遮掩住了他阴晴不定的面庞。 紧接着是李老三，刘健…… 会议室里充满了烟味，但是这一次连宋馨都没有感觉到，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皱着眉头去打开窗户。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除了浓重的呼吸声，没有其他一点声音？ 偶尔有点烟火柴划过火柴盒发出的“嗤”的一声意外，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宋卫国吹散了一点眼前的烟雾，看向了王超，王超似有所感，也看向了宋卫国。 两人眼神之间有那么一瞬间的交流，不过要眼神中都包含了态度的内容。 两人也从各自的眼神中得不到太多的内容，然后两人继续低头沉思。 转眼间，就已经五点钟了，只剩下了最后的半个小时。 几个人不时的抬头看看表，眼中的着急不安之色，早就不加掩饰了。 会议室里的众人，唯有一个人颇有些风轻云淡的样子，也不时的抬头看一下表，，可是眼中不仅没有着急不安，反而有些淡淡的不耐烦。 这个人就是王猛，其实在座的最应该着急的就是王猛。 因为王猛因为最早跟着姜小白，手里的股份也最多，可是王猛却没有一点犹豫。 当时建华村十多个知青，就他一个人留了下来，再到如今，会议室里又有了这么多人。 可是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其他心思，只有跟着姜小白走下去，冒险不冒险他不知道。 挣钱还是背负债务他也无所谓，哪怕是背上债务了，他就不相信，跟着小白哥，这一辈子还真的能够翻不了身了。 姜小白看出了王猛的轻松，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小子，到底长没长脑子，别人都愁坏了，你一点都不考虑考虑吗？ 其他人目光不经意间也看见了王猛的状态，一个个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要是也可以像王猛这样，什么都不用考虑就好了，可惜不可能。 “好了，时间到了……”姜小白看了看时间，笑着开口说道。 “各位，考虑好了吧，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我肯定跟着你干的小白哥，挣钱也好背债务也好，我不在乎。”王猛第一个开口说道。 “想好了，几千万的债务，咱俩以后说不定就得天天吃糠咽菜，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了。”姜小白说道。 “这有啥想的，刚到建华村插队的时候，不也是快饿死了，无所谓的，到时候我和您一起还债。”王猛笑着说道。 “行，其他人呢？”姜小白点点头，转头看向其他人。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几个人互相看着都不说话。 突然李小六站了起来，不理会一旁疯狂用眼神暗示着自己的表舅李老三，大声说道：“小白哥，算我一个。” “想好了？”姜小白有些意外的问道。 “没啥好像的，不用说背债，就是坐牢我也干了，人死卵朝天，我就是一个农民，要没有小白哥你，也没有我今天。” 李小六掷地有声的说着，让姜小白和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为之侧目。 “好，”姜小白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其他人。 “小白厂长，要不这样，晚上我们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宋卫国开口说道， 姜小白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行，没有问题，明天早上给我答案，散会。” 姜小白说完，朝着门外走去。 办公室里所有人目送着姜小白而去，然后又看向了王猛和李小六这两个年轻人。 他们知道，哪怕是明天决定留下手里的股份，以后在姜小白也不能够像这两人的地位一样了。 尤其是王猛，他们都想掰开这货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的就对几百万的债务这么无所谓吗？考虑都不用考虑的。 姜小白回到办公室，就知道了赵心怡和赵刚打电话过来了。 估计是龙城已经有报纸上登出来华青控股公司要建一栋大楼的消息了吧，姜小白心里想着，先给赵心怡把电话回了过去。 “您好，赵主任不在，早就出去了。”一个女人说道。 “好，谢谢。”姜小白听着还感觉有些怪怪的。 赵主任，这媳妇现在也成赵主任了，真想不出来，也不知道她当主任是什么样子，长得那么漂亮，别人能听话吗？能有领导的威严吗？ 第751章安抚 “嘟嘟。” 赵心怡在赵刚办公室里着急的等待着。 都要忍不住再打电话过去问问开完会了没有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赵心怡急忙过去一把抓了起来，一旁的赵刚苦笑不已，也不想想要是找他的，不是姜小白呢。 “喂，”赵心怡道。 “是心怡吗？”姜小白直接问道，虽然只是一个“喂”，但是姜小白还是听出了熟悉的声音。 “嗯嗯，是我，小白。”赵心怡连连说道。 “怎么了心怡，看报纸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对，小白你真的要建大楼吗？”赵心怡直接问道 “现在是赶鸭子上架骑虎难下，不建不成啊，原来我就准备拿这个当个理由的，可是没有想到昨天签约的时候，被媒体给爆出来了。 所以现在，刚才还开会说这个事呢。”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那建大楼那么多钱，我听说预算就要一个亿，厂子里有那么多钱吗？怎么办？” 赵心怡有些着急，说话都带着颤音。 “钱肯定没有那么多，不过银行已经答应给贷款六千五百万，厂子里的钱凑一凑，我再想想办法也差不多能够建起来，你就放心吧，把握还是有的。” 姜小白尽量开着玩笑，轻松的说道。 他不想让赵心怡太担心。 “要不和龙钢一起，让龙钢也出点钱。”赵心怡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赵刚。 赵刚听着闺女的话在一旁苦笑着，这龙钢虽然他是厂长，可也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 好好的钢铁厂去建楼，而且还是和自己女婿，这别人怎么会同意呢。 这是国营企业，又不是私营企业，老板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其实赵刚也知道，闺女未必就不知道，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 “用不着，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可以的，我才舍不得这钱让龙钢挣去了呢，你还不相信我吗？放心没事的。” 姜小白说道。 “等过两天，我这边的事情理顺了，就回去了，放心吧，别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等大楼建起来了，看他们打脸不。” 姜小白说的肯定，赵心怡也放心不少。 又和姜小白聊了一会，这才挂了电话。 然后赵刚也和姜小白聊了两句，但是并没有多说，就挂了。 “怎么样？放心了吧，小白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还是很有章法的。”赵刚看着闺女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爸，你说这一个亿？”赵心怡还是心里有些疑虑。 赵刚有些头疼，不过还是说道：“一个亿怎么了，银行就给贷款了六千五百万，他厂子里这些年也没少挣钱，再凑一凑，建一栋大楼没有问题的。” 赵刚说完，不等赵心怡再问，就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行了，不说这事了，晚上回家吃饭吧，你妈整天念叨你呢，晚上想吃什么，咱们一会去买菜去。” “嗯，我想想，我先回去把办公室门给锁了，出来的着急办公室还开着门呢。”赵心怡点头，现在也到了下班的点了。 “那这样，你先去，我还有点工作，五分钟后大门口集合，咱们去菜市场。”赵刚说到。 赵心怡转身出去，赵刚又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姜小白挂了电话也没有去食堂吃饭，他在等待着赵刚的电话， 刚才那些话，哄赵心怡有用，但是哄不了赵刚。 只不过刚才赵心怡在，两个男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罢了。 “喂，爸，”姜小白接起电话。 “非建不可吗？”赵刚说到。 “骑虎难下，要是现在反悔了不建，不光是上边会对我们有看法，以后处境艰难，对于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也会有很大的影响，要是建起来，对于我们华青控股也有巨大的好处。 所以现在是建也得建，不建也得建。” 姜小白如实说道。 “你知道这家好有多大的风险？” “我知道，身败名裂，华青控股公司和建华村几个厂长破产，我背上巨额的债务。”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这特么要是后世，公司破产了，资产清算，债务，和老子有个屁的关系，都是公司的行为。 即使有一点债务也不会太多，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政府不允许你破产，你破产了债务谁给。 不讲规矩的，哪怕是到了九十年代都一样，虽然有法律规定了可以破产，但是依旧不让你破产清算。 见姜小白想的明白，赵刚就知道姜小白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有多大的把握？” “50%吧，一半一半，”姜小白沉默了一会说道。 “现在厂子里有多少钱？” “能动用的资金一千万左右。” 赵刚倒吸一口凉气，可以，本来他以为姜小白也只有几百万呢，没有想到竟然不知不觉中就有上千万资金了。 这才几年功夫，而且之前的政策一直不是太好，也就是从去年开始，才好一点。 “好，那这样，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就和我说，爸帮你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像心怡说的，看看龙钢能不能合作， 省里这边有需要疏通的关系，也直接和我打招呼，你爸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赵刚也掏心掏肺的说道，他就赵心怡这么一个闺女，姜小白和赵心怡要是过的不好，他也一样。 “放心，我知道爸，我还年轻，即使失败了，有您在，我也有机会东山再起，”姜小白心里也满是感激，赵刚知道这件事的风险，但是却没有说其他不好听的话。 而是要尽力的帮助自己。 挂了，电话，姜小白朝着食堂走去。 这一天，知青罐头厂的员工，明显的感觉到了知青罐头厂不一样的氛围。 一个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不说，一众高层从会议室出来以后，一个个的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开完会以后都到饭点了，也没有在厂子里吃饭。 而是急急忙忙的离去了。 不过好在，看着小白厂长脸上的表情还好，他们也就安心了。 小白厂长就是建华村的定海神针，只要是小白厂长不慌，整个建华村和几个厂子就不慌，就有主心骨。 第752章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龙城，姜家小院。 “出事了，出事了。”姜子建手里挥舞着一份报纸跑进了院子。 “又怎么了？咋咋呼呼的？”姜铁山沉闷的声音响起。 姜子建这才发现，原来家里所有人都在家，甚至就连二姐姜红兰和张守俊都回来了。 “这不是报纸上……”姜子建话说一半，发现桌上已经有报纸在了。 原来是丁晓蓉那回来的，下午的时候，她听见有人讨论这事，就把报纸给拿回来了。 家里人已经全部知道了。 “爸，所有人都说老三这回肯定……那建一栋大楼需要一个亿……” 姜子建断断续续的开口问道。 姜父一阵沉默，然后开口说道：“行了，都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完以后，姜父就起身出去了。 “这……”屋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够叹口气，一哄而散。 姜父坐在门口的门槛上，点着了一根烟。 冬天的天黑的早，才刚刚六点多，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路灯之类的。 只有黑夜里，那烟头燃烧时露出的星星点的红色的亮光。 照亮了姜父那张辛苦了一辈子皱皱巴巴的脸。 脸上眉头紧锁着，吐出一口口烟圈。 脸上的落寞之色愈发的浓重，孩子大了，虽然对于姜小白这个有些独特的老三，他早就感受过了。 不光他自己的事，不用家里帮忙和操心，就是家里的事，他都能够帮忙。 这种孩子大了，不用自己管了这种感觉，之前他也别扭过，可是别扭过后也很欣慰。 可是今天，他却无比的难受，小时候姜小白小，在外边惹了祸，他也生气，时常揍姜小白，然后拉着姜小白去给人家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该赔钱的赔钱。 给姜小白擦屁股不知道多少次，不过，老子就是给儿子擦屁股的，不然能够是他老子吗？ 谁家儿子惹事了不是老子一边打，一边给擦屁股。 可是到了现在，一个亿的预算啊，姜铁山又点燃了一根烟。 就是打死他他也拿不出来啊，他只能够坐在门槛上，看着漆黑的夜空，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这种作为父亲的无力感让他无比的难受。 半个多小时以后，姜父起身走到了巷子口。 这个时候巷子口的报亭已经关门了，不过他还是使劲的敲门。 “谁啊，都这么晚了，要打电话明天打？”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他婶，我想打个电话。”姜铁山说道。 “哎，姜老哥，是您啊，您早吱声啊，我今天早上还听人说你们家老三要修大楼了是吧，得一个亿啊……” 中年妇女看见是姜铁山，一张刻薄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灿烂的微笑。 有句话叫做“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姜铁山虽然就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 但是架不住姜家老三牛啊，原来就听过人家是自己当厂长的，结婚的时候来了那么多车，收的礼都数不清有多少。 她就是买报纸的，今天的报纸上更了不得，听说姜家老三要斥资一个亿左右修全省第一高楼。 我的娘啊，这一个亿是多少钱啊，姜家老三竟然这么有钱。 虽然她也听一些人说，这楼建不起来，怎么怎么回事的。 可是她想，人家就是没有一个亿，建不起来，那也得有几千万吧，就没有几千万也得有几百万吧。 即使就是建不成，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也是需要自己巴结的对象啊。 “姜老哥，我家老四也要毕业了，整天在家晃荡着也没个工作，前段时间他爸好不容易托人给他找了个工作在供销社买菜，虽然是临时工，但是好歹也是份正经工作不是。 这小子去了干没有就好，竟然和顾客打起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这两天又在家歇着，听什么甜蜜蜜，你说……” 中年妇女一边唠叨着，一边把电话给拿了出来。 姜铁山一边点头，一边把电话拨了出去。 姜小白刚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就听见电话又响了起来。 给跟着进来的宋馨，使了个颜色。 然后接起了电话：“喂，” “是老三吗？”姜铁山声音有些颤抖，他已经上年纪了，冬天在外边坐了半个小时，说话都有鼻音了。 “爸，”姜小白有些惊喜，这还是姜铁山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嗯，爸今天听报纸上上说……”姜铁山说道这，抬头看了一眼报亭的中年妇女。 本来的意思是，有些私密的话说，让她回避一下。 但是没有想到中年妇女只是笑了笑，开什么玩笑回避，回避干嘛？她这里就从来没有回避的规矩。 刚才姜铁山叫老三她就知道了，这电话是打给姜小白的。 这要是姜铁山给其他人打电话，姜铁山使眼色她说不定就回避了，她还想听一听，明天多着谈资呢。 “建大楼的事是吗？爸，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银行已经给批了六千五百多万的贷款了，”姜小白说道。 “六千五百万，”姜铁山惊呼一声，一旁的中年妇女也楞楞的张大了嘴。 “对，放心吧，没事的……”姜小白说道。 又聊了两句，姜铁山才挂了电话。 一旁的中年妇女见姜铁山打完电话，又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姜老哥，你看能不能和你家老三说说，让我家老四跟着你们家老三干啊。” “这事我做不了主，等老三回来了，你和他说吧。”姜铁山一边掏电话费的钱一边说道。 中年妇女说什么不要姜铁山的钱。 “行，那等小白回来了，我带我家老四上门拜访，对了刚才我听说那六千五百万是怎么回事？” “没事，”姜铁山不愿意多说，放下两块钱，道了声谢，然后快步朝着家里走去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和儿子姜小白聊了两句，知道银行已经给贷款了六千五百万以后，还是放心了不少了。 不过那是六千五百万啊，怎么还啊，姜铁山心里想着。 第753章这样也好 挂了电话，姜小白看向了宋馨。 “小白，我想好了，我还是要股份。”宋馨抬头看着姜小白坚定的说道。 “给你爸打电话了吗？这么大的事，要是背上上百万的债务可就嫁不出去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就不嫁，”宋馨道。 姜小白噎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即使是失败了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宋馨直勾勾的看着姜小白，看的姜小白目光都有些躲闪的时候才轻声说道：“我不在乎。” 最难消受美人恩，宋馨的情意，姜小白当然能够感觉的到，可是自己已经结婚了。 再和人家女孩子乱搞，而且还是赵心怡的闺蜜，那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赵心怡。 “我……”姜小白筹措着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宋馨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这算啥啊，本来老子想凭借着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手下的，就像后世的那谁一样，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凭借着自己的相貌。” 姜小白嘀咕着，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思考着下一步的工作，地已经拿到了，建华青大厦的事已经成为了定局。 不管宋卫国等人明天怎么选择，都是要抓紧时间筹备开工的事了。 首先要挑选一个有格局，而且还能力强的人来带头管理这事。 这人也不好找，数遍建华村这样的人才还真的没有，宋卫国还是差了一些，当个副手执行还没有问题。 真的要是让他挑大梁干，还是差些，华青控股公司还是缺乏人才啊。 不过这事倒也不是太重要，到明年自己也在龙城待着，自己亲自负责就可以了。 然后还的拉一个团队出来，和媒体打交道，和银行打交道，和政府那边协商。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好的建筑公司。 而这个时候能够有能力建这种大楼的全部都是国营的企业。 而就是国营的企业，省内也就那么一两家。 可是这样一来，华青控股公司明明是甲方，说定到时候连乙方都不如。 国营企业那帮人的尿性，姜小白再清楚不过了，磨洋工那是肯定的，可是预算本来就不够，在拖工期。 那拖一天都不知道会多出多少钱来。 深处这个时候，有时候才能够感觉到无奈，现在还是卖方市场，而不是买房市场。 要是后世，那都得竞标，可是这时候有能力建的就这么一家两家，你不用他们还能够用谁。 实在不行，就得去一趟南方那边，看看能不能够找一个建筑团队过来。 可是要是找南方的过来，这家好也有很多困难，这事先待定，到时候再说。 姜小白一件一件的盘算着，直到深夜才关上灯休息。 这一夜失眠的人不少，宋卫国，王超，张卫义，刘健，李老三，史生。 这些持有股份的人都过得很难，因为这个抉择可能会影响他们的一身。 虽然冬天的夜很漫长，可是他们恨不得夜再漫长一点，让决定的时间更长一点。 宋卫国家里，孩子已经睡觉了，屋外坐着三个人。 宋卫国，宋卫国的妻子也就是王超的姐姐，和王超三个人。 屋里烟雾缭绕，要是换了平时，宋卫国和王超在家里抽烟抽成这样，宋卫国的妻子早就开骂了。 但是今天却一声不吱，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宋卫国。 “卫国，咱们老大今年已经要上初三了，马上就是高中，老二夏天也要升初中……前几年，你孩子小，你想出来我认了，好好的工作辞了，我没有说什么，可是现在孩子也大了，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你就听我这一次行不行？以后还有机会的。” “罢了，罢了。”宋卫国终于开口了，说了四个字，仿佛抽空了他全身的精力。 见宋卫国答应，妻子虽然面色不变，但是却眼中却闪过一抹狂喜，然后又转头看向了弟弟王超。 “刘小妹这个女孩子我知道，在美国也需要花钱，上完学回来以后……” 王超有些痛苦的把手插在头发里，低了下去。 他真的想像王猛李小六一样，肆无忌惮的跟着姜小白干一场，可是心里有了牵挂的人。 刘小妹，那个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留学的姑娘。 “要是她回来了，发现你不仅没钱结婚，还有一屁股的外债，你想想到那个时候……而且还有咱们父母，年纪那么大了， 你这两年好不容易出息了，难道让他们再担惊受怕的……” 王超的姐姐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她没有从其他方面而入，而是攻击其两人的软肋。 对付宋卫国，用的是孩子，而弟弟王超没有孩子，一直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在美国的女孩子。 虽然他们家里一直不同意，想让王超找一个本地的女孩子，尽快结婚。 可是不妨碍，她这个时候拿出来用一用，她知道这个弟弟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女孩子了。 说完以后，看着王超痛苦的样子，她心里一喜知道王超被自己说动了。 其实她猜的没错，王超之所以没有在会议室里直接表态就是因为刘小妹。 可是到了现在，姐姐再次提起来，王超突然想通了，做出了决定。 王超眼睛有些猩红的抬头，看着宋卫国和姐姐说道。 “我决定了，不放弃，跟着小白哥继续干，到时候如果失败了，刘小妹回来了，就当我们有缘无分，至于爸妈就拜托姐夫和姐你们俩了。” 王超说完，在宋卫国和妻子震惊的眼神中起身离去了。 “啊。”走出院子，长啸一声，王超突然感觉到浑身轻松。 “小超，王超。”王超姐姐赶紧追出了门外，但是王超却没有回头，慢慢的失去了踪影。 宋卫国有些羡慕，也想像王超一样，潇洒的走一回，可是他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注定他不可能这么洒脱。 他知道，就是王超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放弃了，可以帮忙照顾父母。 所以才没有了后顾之忧。 “这样也好。”宋卫国嘴里楠楠道。 第754章最终选择 漫漫长夜过去，东方升起了火红的太阳。 新的一天到来预示着新的开始，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从四面八方往知青罐头厂赶去。 过了今天，他们将迎来新的人生，或好的，或坏的…… 知青罐头厂会议室里。 “我不放弃，继续持有股份，”王超说道。 “我也是，”宋馨说道。 “我也不放弃。” “我也不放弃。”张卫义和刘健两人相继开口说道。 他们从大学生来到建华村为的就是有一番作为，而不是挣点钱。 昨天是太突然了，被巨额的债务给吓坏了，昨天晚上冷静下来考虑过后，他们就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做生意，创业就是这样，哪有不担风险的。 姜小白他们信的过，是一个好的领导人，这不用多说，早就已经通过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证明过来。 现在这事只不过有点冒险而已，做成以后对于华青控股公司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对华青控股公司的发展有着巨大的好处，是跨越性的一步。 “我也不放弃。”史生开口说道，让姜小白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高兴。 会议室里就剩下最后两人宋卫国和李老三没有表态了，目标表态的都是留下不放弃。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我……对不起。”宋卫国低沉的说道。 “没事宋哥，我理解你，你有孩子，有家庭，华青控股公司一路走来，可以这么说，要没有你就没有华青控股公司。” 姜小白肯定的说道，不是恭维，从宋卫国还没有来建华村的时候，就不知道帮了华青控股公司多少。 “你持有华青控股公司5%的股份，现在光是现金就有一千万，整个公司估值一千五百万没有问题，那就是75万，溢价20%就是90万，宋哥你看这样算行吗？” 姜小白笑着问道。 “太多了，太多了。”宋卫国倒吸一口凉气，90万，几年前的入股的时候，也就是三千块钱，还是姜小白给垫的，算是送的。 而现在，竟然已经价值90万了。 “不多，张经理，一会给宋哥就按照这个价格算。” 姜小白说道。 一瞬间，宋卫国一个大男人已经眼眶通红，还有些湿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张卫义应了一声。 “我也……哎，对不起了，小白厂长，我不是个人，可是……”李老三也站了起来，满脸的愧疚。 “李哥，什么对不得起，对不起的，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姜小白对不起你们，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非要折腾，”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李老三脸上的愧疚越发的浓重。 “行了，我都理解，李哥，你的股份是养猪场的5%，让养猪场直接回购，市价之类的现在也不好估算，我给你算50万行不行？” 姜小白问道。 “我……不应该拿这么多，我不要了，一分不要……”李老三摇头。 “张经理，就按这个算，”姜小白转头交代道。 “这样，宋哥回购回来的5%的股份，置换张卫义和刘健的在饲料厂的股份，华青控股进一步加持饲料厂的股份，而你们俩用手里饲料厂的股份置换到华青控股的股份，一个2.5%的股份，你们看好不好？” 姜小白想了想又看着张卫义和刘健问道。 张卫义和刘健两人一愣，然后连连点头。 虽然他们俩在饲料厂的股份远不止2.5%，但是饲料厂的股份和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也不是一个价值啊。 而且华青控股公司才是总公司，只有持有了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才算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东。 “我愿意，” “我愿意。”两人连忙说道。 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说道：“你俩搞得好像结婚一样，还我愿意。” 姜小白说着，众人也笑了起来，冲淡了不少刚才沉闷的气氛。 只有宋卫国心里有些苦涩，这特么5%的股份是我的啊。 “好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小六通知华青控股的其他人也过来开会，要安排一些事情。” 姜小白说道。 很快，会议室里华青控股公司的其他人就也都到了。 “现在开始正式开会，首先就是华青大厦正式立项，预计投资一个亿左右的资金，两年内建成，设计图大家都看一下。” 姜小白说着，宋馨把设计图发到了众人手中。 “华青大厦预计十八层，高度是73米，建筑面积会达到2.8万平方米，是双外核结构，建成后会成为晋省的第一高楼……” 姜小白给众人大概介绍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建一栋这样的大楼，我们华青控股没有经验是第一次，但是这对于省内来说也是第一次，所以我们要在几个厂长没挑选精兵强将，组成专门的团队负责此时。 这事由宋经理和张经理负责挑选，我任总指挥。” 姜小白说完，又看向其他人。 “这事是当前华青控股公司的重中之重，其他人必须无条件的配合，别小家子气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像个土财主似的。” 李老三，王猛，刘健等人纷纷保证不会，他们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王猛，省里帮忙联系的给知青罐头厂代工的事情要抓紧时间落实，大方点，不要和他们纠缠，虽然有省里的命令，但是他们要是推三阻四的也没有办法，迟一分钟都是钱。” “知道小白厂长，”王猛点头。 “老史，你主抓服装厂，年底的促销之类的一定要安排好，销售旺季，也要做出旺季的业绩来。” “小白厂长放心，”史生话不多，但是却是一名干将，稍微历练一下，超过宋卫国不成问题。 “养猪场，老李继续负责，乡亲们今年的分红就看你的了。” “刘健，饲料厂现在主要就是占领市场，价格稍微低一点没有关系，关键是抢占市场，广告也可以适当的打一点，不要局限在省内，京城那边的也可以尝试一下。” 李老三和刘健两人点头答应。 “好了，散会，宋经理和张经理，组织好人手以后，我们再单独开会。” 第755章动员会 会议过后，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在年关时节再一次忙碌了起来。 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只有宋卫国和李老三两人最近亲的下属，敏锐的感觉到了两位领导的变化。 虽然职位上没有变化，但是两位领导确实有些变化，这种变化他们说不清，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同时在建华村内，姜小白要在龙城建一栋省内第一高楼的事也传的尽人皆知。 不过不像其他地方一样，人人抨击不看好，而是说起来与有荣焉。 他们相信姜小白，说他们无知也好，说他们没有见识也好。 但他们就是相信姜小白，姜小白说要建罐头厂建成了。 姜小白说要建养猪场，带着众人一起发家致富，他们家家户户拿出全部的存款，甚至是去借钱入股。 如今每年的分红都够一家人生活并且绰绰有余。 到处入股的钱，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挣回来了。 所以姜小白现在要斥资修建省内第一高楼，他们也觉得姜小白能够修建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担心不存在的，只是觉得这又是建华村的一件大喜事而已。 开完会以后，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已经是腊月十五。 三天的时间，宋卫国和张卫义就已经从各个厂子抽调好了人手。 一共是十二个人，连上他俩十四个人。 “小白厂长，省晚报的钱记者来了，”宋馨敲门进来说道。 “行，那你先去会议室，我去见一见就过去。”姜小白正整理着一会开会用的材料，头也不抬的说道。 宋卫国和张卫义组建了华青大厦项目部，安排了今天上午的会议，开过会以后就要去龙城展开工作。 “好的。”宋馨应了一声，姜小白也紧跟着去了。 “钱哥，您怎么来了？”姜小白一见面，就热情的说道。 “你答应好我的专访，可是一眨眼人就走了，我这不只能眼巴巴的追过来了。” 钱记者笑着说道。 “哈哈，这不是得回来准备建华大厦的事吗？对不住了，这样，我一会有个会议，你先坐会休息一下，等开完会咱们就开始。” 姜小白笑着说道。 “会议？什么会议？”钱记者随意的问道。 “这不是华青大厦项目组建了吗？开个动员会，然后就要出发去龙城了， 对了，你就是不来，估计我们也要在龙城见面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才几天时间啊，就把项目部组建了？”钱记者有些震惊。 民营企业还真的是民营企业，这要是换成了国营企业，像这么大的项目组成项目部。 光是平衡各个方面的关系也不止几天。 这个找关系，那个托人的，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呢。 “小白厂长，咱们这个动员会我能够参观一下吗？”钱记者随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个……” 见姜小白犹豫，钱记者继续道：“我不要专访了。” 专访之类的节目，钱记者心里明白，其实还是被采访的人的主场，想让你了解什么，你就能够了解什么。 其实就是时间长一点的一次采访罢了。 那能够旁听一次企业的内部会议，哪怕只是一个动员会，也能够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个企业，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 “行，那来吧。”姜小白点点头。 “好，好，谢谢小白厂长。”钱记者有些激动，姜小白笑了笑，带着钱记者和他的助理，来到了会议室。 本来被挑选出来的参加项目部的众人正激动的等待着姜小白的到来。 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带来了两人记者，还拿着长枪短炮。 这下，本来就激动的众人，更加的兴奋了，当然也同时也更加的紧张了，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板。 就连宋卫国和张卫义两人都正襟危坐，宋卫国还打开了笔记本，拿着笔在上边写写画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大家不要紧张，今天是咱们华青大厦项目部成立的日子，本来就是想着大家见一见，聊两句，省报的钱记者正合适来了，听说以后，也想过来看看，那我们就当成一个记者发布会也行。 我们华青控股现在开会，都有省报的记者在场，这说明我们会议的规格高啊，” 姜小白笑着说道，钱记者也挥手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摄像机架好。 姜小白这么一说，会议里的众人紧张兴奋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我刚才数了一下，我们项目部一共是十四个人，加上我以后是十五个人。这个数字让我有些感慨，当初我我们来建华村的知青也是十五个，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初我们十五个人创立了知青罐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今天我们十五个人又坐在这里，要为华青控股公司插上翅膀，让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腾飞而起，而华青大厦就是我们华青控股的翅膀，有了他我们就是如虎添翼，就能够腾飞而起，一飞冲天……”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钱记者也使劲的鼓掌，说真的不用说坐着的那些华青控股公司的人，就是他这个局外人听着都感觉到热血沸腾。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够让人心生折服，气魄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来之前，很多人讲，这是赶鸭子上架，可是这一刻钱记者觉得可能是姜小白筹谋远大，目光长远。 这样的人物不可小觑，钱记者在本子上写下了“如虎添翼，腾飞而起，插上翅膀”几个字。 姜小白双手微微虚压，会议室里顿时静悄悄的，一双双炽热的目光看向姜小白。 “有人说，我们建华村建这栋大厦比较困难，一个小小的民营企业，也敢妄言要建省内第一高楼……” 一旁的钱记者有些愕然，他不明白姜小白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是，没错，很多人这么讲，很多人不相信，很多人不看好。 甚至就连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第756章水至清则无鱼 按照钱记者的想法，一边这种影响团结和动摇军心的话，就是尽量的避开都来不及呢。 更何况就这么说出来了，岂不是更加不利于稳定和团结。 可是偏偏姜小白就这么说出来了。 “说我们华青控股就是一个民营企业，预算一个亿的大楼怎么能够建得起来，甚至还有人点名问我姜小白，知道一个亿是多少钱嘛？” 姜小白还在台上继续说着，钱记者赶紧把目光看向了台下的众人。 可是钱记者发现，台下的众人并没有多少沮丧，气势也没有多少涣散。 仿佛姜小白在台上说的不是丧气话，而是还在一个劲的给他们鼓劲加油一般。 “厉害。”钱记者心里感叹到，军心可用啊，这些人竟然完全不受外界的流言蜚语的影响。 “确实，这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第一次建这么一栋高楼，没有什么经验，资金上也有困难，可是……” 姜小白话音一转说道：“省内又有那个企业有建一栋十八层高楼的经验，那些说风凉话的人，甚至是他们所在的企业、厂子、单位又有那个人，那家企业能够拿出一个亿的资金来。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从一开受的流言蜚语还少吗？什么时候受过流言蜚语的影响，什么时候又被流言蜚语给打倒过，能够打倒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掌声，就连钱记者都使劲的鼓掌，说的太好了。 同时他也有些明白了姜小白的用心，既然流言蜚语堵不住，与其让众人到了龙城以后受到影响。 不如现在就说开了，并且打破了。 “我承认，这一次建华青大厦对于我们来说会很难，可是这对于我们华青控股来说，即是挑战，同时也是机遇，我们要把握机遇，迎接挑战……” 钱记者眼睛一亮，赶紧在本子上写下十六个字“即是挑战，也是机遇，把握机遇，迎接挑战。” “好了，话不多说，出发，让我们为华青控股插上翅膀，从此后一飞冲天……” 姜小白意气风发的说道，会议室里众人爆出出了轰鸣般的应好声。 “一飞冲天。”众人大声的喊着，钱记者关上了摄像机，把东西扔给助手，跟着姜小白走出了会议室。 “精彩，实在是精彩，您说的太好了。”钱记者恭维着说道。 “嗨，钱哥您可别笑话我了，我们一会要出发了，您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 姜小白笑着摇摇头，然后问道。 “一起走，一起走，路上还有些事请教。” 钱记者连忙说道，这一趟建华村没有白跑。 就是姜小白说的那十六个字都可以写一篇精彩的文章了。 钱记者回去找助理去了，姜小白刚回到办公室，王猛和王超就进来了。 “小白厂长，我和超子两人带人兵分两路，去和那个罐头厂谈合作的事，一会就准备出发了，您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王猛问道。 “还是那句话，我们要求的是速度，年前年后正是销售最旺的时候，早一天开始生产，就能够多挣一天的钱，还有就是要派出驻厂人员，严把生产质量。” 姜小白说道。 “嗯，”王猛点点头，想了想说道：“石门市的第一罐头厂，标签的破损率有些高，我怀疑，石门市第一罐头厂贴牌拿我们的罐头卖。” 姜小白抬头看着王猛问道：“你想怎么办？” “我想派人出去查一下……”王猛说道。 “来。你们俩坐下。”姜小白给两人倒了杯水。 然后看着王猛认真的开口说道：“猛子，你的性格直，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事好事，可是有时候也需要变通。 石门市第一罐头厂给我代工，一个月能生产几十万瓶罐头，相对来说那些标签的破损率不值得一提， 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虽然说是哪些贪官为了给自己找个贪污找个理由讲的，但是也有一些道理，只要是还能够为我们创造利益，这些小问题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小白说着，王猛感觉有些难以接受，王超却欣然的点了点头。 “行了，去吧，记住我的话，”姜小白起身送两人离开，然后背着包关上门也要离开了。 一辆皇冠轿车，一辆面包车，还有一辆省报的轿车，这就是这次去往龙城的车队。 这个时候的海狮面包车，坐十多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这么多人两辆车就坐下了，都没有用省报的车。 “老宋，去了以后和并州饭店商量，空出一层的房间和一间会议室当我们的办公地点。” 姜小白看着开车的宋卫国说道。 “这一次建大楼的事情比较繁琐，做事一定要有计划，首先就是找工程公司的事，这事老宋你负责，实在不行，就去南方找一找。 张卫义，你负责银行贷款的事，尽量在明年三月份之前把银行的贷款给办下来，实在不行，就五月份之前，银行所有的资金必须全部到位。” 姜小白在车上安排着，宋卫国和张卫义也都一一记在心里。 不过有一个问题，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 那就是资金的缺口问题，按一个亿的预算，也有两千五百万的资金缺口。 这笔钱从哪来，是借，还是找人合作？ 这都是急需考虑的问题，不过姜小白没有提，当然不会是姜小白忘记了，很有可能是姜小白心里早有打算。 到了龙城以后，就和钱记者他们分开了。 直接来到了并州饭店，并州饭店的经理，现在也终于知道这群爷是什么人了。 就是最近报纸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什么华青控股公司。 听说要斥资一个亿建省内第一高楼，说起来要是真的建成了，按照他们的规划，那里边有酒店，和自己是属于行业竞争。 不过听人说，不可能建的起来，不过不管能不能够建成，都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人家是要建省内第一高楼的主。 第757章包三个月 姜小白等人直接上楼了，留下了宋卫国和经理谈包并州饭店一层楼的房间的事。 “什么？你们要包一层楼，我们这一层楼的宾馆大概有30多间，还带两个会议室，你们有这么多人吗？” 经理听完宋卫国的话以后，震惊的问道。 其实宋卫国也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突然要包一层的宾馆房间。 并州饭店在龙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饭店了。 他们一共来了十五个人，就是算上宋馨也才十六个人。 就是一个人一间也才十六间房，相对于一层三十多间房的并州饭店来说要空出大半的房间。 更何况，一般来说，是姜小白，宋馨，张卫义，再加上他，他们几个人一人单独住一间，其他人都是两人住一间的。 这样空出来的房间更多，有十来间房间就够了。 可是姜小白这么安排，可能有其他用意。 “我们有其他安排，你就说能不能包下来吧。”宋卫国说道。 “能，能包。”经理点头，财大气粗，这帮人果然是财大气粗，算了，你有钱你牛笔。 其实要是光说有钱的话，说不定经理也就拒绝了？ 可是人家不光是有钱，还有势啊，要建省内第一高楼，不知道多少领导看着，而且这两天还有不少记者上门打听。 他们惹不起，你有钱，你愿意包就包下来，哪怕就是一个人住两间，关我屁事。 “一间房一天20块钱，一层30多间，算是会议室我给你算30间房的钱，一天就是600块钱，你包多长时间？” 经理拿着算盘算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 “先包三个月吧，”宋卫国想了想说道，这大楼不是一天能够建成的，所以按照姜小白的想法，华青大厦的项目部也是要常住在这里的。 “三天啊，一共是……”经理话说一半，抬头有些发愣。 “什么？三个月？”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做财大气粗。 一天600块钱，他都没有给宋卫国算算一个月是多少钱，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么包都是以天算的。 可是没有想到，宋卫国竟然一开口就要包三个月。 一天六百，一个月就是一万八啊，三个月就是五万多块钱。 有着五万多块钱干什么不好，不愧是要拿出一个亿来建楼的企业，真的是财大气粗。 “一共是五万四千块，不过全部的房间腾出来，还得一天，因为有几间房间有客人现在在住。” 经理说道。 “可以，没有问题，我现在就交钱，明天把房间打扫出来以后，剩下的房间钥匙也给我就可以了。” 宋卫国点头说道。 交完钱以后，宋卫国拿着一大串钥匙上楼了。 安顿好宋卫国等人以后，姜小白就准备回家了。 而与此同时，晋省一家民营企业要斥资一个亿建省内第一高楼的消息，已经不止是在省内传播了。 而其他省份也有报纸提到了这一消息，而且不是简单的提一下，像个通讯消息一样。 而是很多省份的主流媒体报纸，都在头版头条上报道了这一消息。 不是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而是因为这栋大楼竟然是由一家民营企业自己独资修建。 要知道，像这种大事，民营企业能够参与进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新闻了，更不用说由民营企业独资了。 简直就是闻所未闻，早知道这个时候的人们对民营企业和乡镇企业的认知。 还停留在个体户，摆个早点摊子，了不起了，说是二道贩子，从国营企业进点东西，然后卖出去。 最牛的也就是乡镇企业，就是个土作坊，生产点国营企业看不上的边边角角而已。 至于建大楼这种高大上的项目，怎么看也和民营企业不搭边啊。 可在晋省就是有人这么干了，并且报纸上还报道出来了。 看着报纸上的内容，人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华青控股公司，就是去年那个挺出名的小白厂长，所在的建华村的企业。 原来这个小白厂长是民营企业乡镇企业，还以为是国营厂子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华青控股公司这个名字，在1986年的1月份，在农历的腊月春节前，彻底的在全国火了起来。 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原来不知不觉中乡镇企业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 南边当二道贩子的后来创建万科的王世看着报纸上的消息楞楞的出神。 一年前，他当二道贩子倒卖玉米，赚了300万，成立了“现代科教仪器展销中心”。 其实就是也准备转行不准备当二道贩子，准备做进出口贸易。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有人准备自己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 看着报纸上报道出来的岁数，这个从下乡插队就开始创业，到今年创业已经有8年的男人，今年竟然才25岁。 再想想自己，本来一年的时间赚了几百万，虽然冒着投机倒把的风险，但还是有点骄傲的。 没有想到，人家竟然已经撬动几千万，上亿的资本了。 这一刻，姜小白这个名字和华青控股公司这个公司，给王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京城中关村，刚被人骗了钱，还在艰难的为联想这个我国最大的电脑品牌找着出路的柳传智也看着报纸。 他是最喜欢看报纸的，8年前，还在计算机研究所上班的他，就是看了报纸上有养猪的消息，才觉得气候要变了。 可是现在从计算机研究所出来，祖上还给大军阀当过财政部部长的他，本来准备大干一番，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女人给骗了。 现在公司前景不明，苦苦的寻找着出路，而同样的民营企业，竟然都要斥资一个亿修建一栋十八层的大楼了。 柳传智有些忧愁的揉了揉发涨的眉心，颇有一种自己一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的感觉。 不过想想，这报纸上的姜小白，虽然年轻，可是人家已经创业8年了。 相比自己来说，在这上边算也算是前辈了。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国内的氛围也确实越来越好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民营企业搞这么大的项目。 想通了这一点，总算是心里心理舒服了一点。 第758章顶多就是会晃嘛 川省正在搞鹌鹑饲料厂的刘永好看着报纸上的消息怔怔的出神。 几年前，他们兄弟三人在周围邻居亲戚朋友怪异而震惊的目光下，辞掉了公职， 然后出来开始创业，收过废旧收音机，养过鹌鹑，到现在开鹌鹑饲料厂，挣了好几十万，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可是这点成就，好像和报纸上的年轻男人比起来，真的是有些差的远。 想想上次见到姜小白时候的场景，那个男人虽然年轻，但是眼光格局却非常之大。 而现在竟然要建一栋十八层的高楼，他已经走在了很多人的前边了。 “华青控股公司”刘永好把报纸上的这几个字圈了出来。 上次自己去的时候，建华村还是一片散沙，各个厂子各自为政，可是现在不光已经整合了起来，而且看这样子，应该是把股权都给明晰了。 刘永好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知青罐头厂办公室，结果被告知姜小白不在。 刘永好心里微微有些遗憾，不过这个时候就是这样，联系不上也正常。 同在川省的牟其种，当然也看见了报纸上的消息。 心里也大为震惊，这个小兄弟，他看不透，但是做的却是极为成功。 第一次见面那还是1979年的时候，就已经开着小轿车。 后来自己几次想拉他入伙，都没有成功。 但是两个人的情义却没有断，上次入狱的时候，也只有姜小白一个人去看他了。 出狱以后他也再次他看过姜小白，也知道建华村搞的红红火火的，姜小白还给自己拿过几十万的创业资金，不过在他看来。 建华村虽然搞的红红火火的，但都是小打小闹，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老弟是要干大事了。 竟然出手就是一栋十八层的省内第一高楼。 “哈哈，好，有魄力。”南德集团办公室里，牟其种哈哈大笑着，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姜小白。 结果和刘永好一样的结果，被告知姜小白不在建华村，去了龙城。 “砰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秘书走了进来。 “老板，明天要去外地考察，您看订几点出发？还有今天要开一个关于旅游公司成立的会议的？” “先不开会了，这个旅游公司成立的事情等等再说，订今天的车票去一趟晋省的龙城考察，考察的公司是华青控股公司，” 牟其种说着，把手里的报纸丢给了秘书，指着上边的华青控股公司说道。 “华青控股公司，龙城，好的。”秘书点点头出去了。 华青控股公司一家乡镇企业，一家民营企业，要斥资一个亿建省内第一高楼，以很快的速度传遍了全国。 这绝对算是国内商业史上的大事了，在这个1986年的伊始。 从知青罐头1978年开始，到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其实算算已经成长了整整8个年头了。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就颇有点这个意味。 默默地积累了八年，一朝绽放芳华，闻名天下。 虽然这个名声毁誉参半，大部分国营企业是不看好的，一个乡镇企业，民营企业的小弟弟，还在吃着他们的边角料，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实力，敢做许多国营企业都不敢做的事情。 而大部分的乡镇企业，民营企业却颇为激动，他们虽然内心也怀疑，但是却无比的希望华青控股公司能够把这栋大楼给建起来。 这也是他们乡镇企业首次在国内发出声音。 所有人都在观望着，一瞬间仿佛全国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身上。 姜小白看着宋卫国等人在并州饭店安顿好以后，就开着车回家了 刚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报亭的大婶就扯开嗓子喊着。 “小白回来了，小白回来了。” “婶，” “我听说小白你要花一个亿建咱们省内这个高楼啊，十八层，怎么建那么高建起来会不会塌啊？” “就是，小白，那刮风的时候，那么高的楼塌了怎么办？多瘆人啊？怎么住人啊？” “小白，一个亿是多少啊？有没有满满的一屋子？” 胡同里的大妈大爷，听见姜小白回来，顿时围了过来。 姜小白现在就是整天胡同里的名人，就其他的胡同和朋友们也会打听。 当然也也是他们的谈资，现在姜小白小时候那些混账的事大家都不提了，清一色的成为了什么从小就学习好。 激灵，聪明，懂事，甚至还有好几则寓言小故事，也不知道是谁遍的，反正就是一个字“好。” 这也正常，从来没有那个牛逼的人从小是混蛋的，即使是混蛋，那在后世的资料里也是调皮一点，还会借机领悟什么道理。 众人围着姜小白问着一些不着调的话，姜小白噎没有办法只能够耐心的解释着。 “那是钢筋水泥结构的，省设计院设计的，刮风没事的，结实的很，怎么会塌。” “一个亿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见过，谁能够把一个亿取出来待在身上或者藏在柜子里啊，太多了，藏不下，那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王大爷，六婶，你们放心，等大楼建好了，我第一时间邀请你们去大楼上看风景……” 等姜小白回到家的时候，满头是汗。 姜母拉着姜小白，有些心疼的说道：“这帮人，乱七八糟的问的不知道是什么？还刮风的时候楼会不会塌？懂不懂点常识？” 姜母嘴里鄙视一边鄙视着，邻居一边给姜小白倒了一杯热水，又拿着毛巾给姜小白擦脑门上的汗。 “就是，”姜小白点点头，还是老妈有智慧，正想称赞两句，就听姜母继续说道。 “我儿子建的大楼，刮风的时候顶多就是会晃嘛，怎么会塌，不盼我儿子点好。” 姜小白刚喝在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 合着你的常识是因为你儿子建的高楼，所以就只会晃不会塌，要是别人建的就会塌了。 第759章工农的儿子赵永刚 姜小白和姜母正在家说着话，胡同口的刘婶就拿着东西过来了。 身后还带着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挺时尚的穿着一条牛仔裤。 “刘婶，”姜小白以为是来找姜母的，打了个招呼，又对着年轻人点点头，就准备出去。 但是没有想到，被刘婶给拉住了。 “小白啊，婶子就是来找你的。”刘婶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哦，婶子啥事啊，有事就说，但是东西一会得拿回去。”姜小白重新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没什么东西，婶子知道你啥也不缺，就是一点点心意……这不是我家老四，刘顺，小时候你们也一起玩在一起玩过……” 刘婶说着，姜小白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顺子嘛，那会老和我唱工农的儿子赵永刚。” “呵呵，你们几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刘婶乐呵的说着。 身后刘顺却脸色通红，小时候胡同里的孩子分为两派。 一派当然就是以姜小白为首的，厂子弟，而另一个就是以刘顺为首的。 两人小时候的关系可不像刘婶说的那样好，基本上是隔三差五的刘打架。 而刘顺这伙人，打之前还习惯性的会唱两句现代京剧，像姜小白刚才说的那个“工农的儿子赵永刚”就是平原作战中的选段。 当然了基本上姜小白和刘顺两伙人在一块干，姜小白也是胜多败少。 不过都是上小学时候的事了，姜小白重生以后也没有在龙城待的时间也短。 就是在龙城也没有再出去瞎混，也就和刘顺也就没有再见过。 要不是今天见着了，刘婶提起来，那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事，姜小白都快要忘记了。 “是这样小白，顺子不上学以后也没有个正经工作，整天在家闲着没事干，你看你现在出息了，能不能够给他份工作，做什么都行，总不能够天天在家闲着……” 刘婶满是希翼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在哪都行吗？”姜小白笑着问道，其实刚才刘婶说找自己，再加上带着刘顺她心里就有猜测。 “在哪都行，在哪都行，有份工作就可以。”刘婶连连点点头说道。 姜小白又看向了刘顺，想了想开口说道：“这样吧，我好久没听那个工农的儿子赵永刚了，想听。” “顺子，既然你三哥，愿意听，你再唱两句。”刘婶笑呵呵的说着，仿佛没有看见儿子脸上的尴尬。 在她看来，尴尬个屁啊，眼前这么粗的大腿，赶紧抱着就是了。 是，她也知道小时候两波人时常打架，可是在她看来这算个屁，说不定凭借着这点情分，还能够跟着姜小白混的挺好呢。 所以看见姜小白回家，她后边就紧跟着，带着刘顺过来了。 刘顺脸色涨的发红，姜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也不开口。 本来今天前两天母亲说让他过来看看让姜小白找份工作的时候他就不愿意。 在他看来，怎么能够像自己小时候的仇人低头呢，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可是最近他自己找了个对象，他挺喜欢的女孩子的，可是因为没有工作，害怕姑娘家里不同意，两人也一直偷偷摸摸的。 母亲和他提完这个事以后，虽然他一口拒绝了，可是前两天和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整个被人家哥哥堵住了。 问起了他工作的事，他就随口一说，说和姜小白是邻居，等姜小白回来，他就要跟着姜小白工作了。 人家一听，冷淡的脸上就变的十分热情， 姑娘也开心的不行，还特别兴奋，问他为什么不说，他只能够说想给姑娘一个惊喜。 有了这一出，今天母亲叫他过来，他才决定为了爱情，就低一回头。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提这么侮辱自己人格的要求。 让自己给他唱《工农的儿子赵永刚》，虽然自己不是没有在他年前唱过。 可那是小时候，两波人开战之前，自己主动唱的，是为了压服对方。 而现在姜小白想听，自己就唱，成什么了，买唱的。 姜母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开口说道：“算了，唱那个干啥？” 刘婶看向姜小白，姜小白眯着眼睛笑着开口说道：“没事，那就算了。” 听话听音，刘婶当然听出了姜小白话里的意思。 要是唱了，工作说不定就有着落，要是不唱，那工作就也算了。 刘婶连忙说道：“怎么能算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儿子刘顺：“顺子，你小时候不时常唱吗？赶紧，唱一个给你三哥听。” 刘婶口中的三哥，自然是因为姜小白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让刘顺这么称呼，亲切一点。 “我……”刘顺想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姜小白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 可是毕竟大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他想站起来一走了之，可是想着心爱的姑娘，又不想要心爱的姑娘难做。 自己这边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了，可是回头怎么和心爱的姑娘交代。 就是姑娘不介意，自己没有工作，又让姑娘怎么和她家里交代。 成年人之所以复杂就是因为考虑的多，一个人之所以难，就是因为身上背负着责任。 刘顺憋了半天，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但是却没有流下来，而且抬头站起来。 “亲人蒙难，怒火三千丈……” 刘顺一开口就把姜小白给震惊了，姜母和刘婶也惊讶的看着刘顺。 我唱的这么好，那微微压抑撕吼的声音，再配合上现在刘顺那屈辱的神情。 真的，这可能是刘顺有史以来发挥的最好的一次，那真挚饱满的感情，仿佛受了多大委屈，让姜小白都觉得自己有些像坏人。 “闯敌阵斗群魔，救乡亲保公粮，耿耿正气满胸膛，经管千家粮万石，扫除鼠辈灭祸殃……”刘顺一边唱着，一边看着姜小白，仿佛姜小白就是那不共戴天的仇人。 “霹雳一声春雷响，平原上谁不晓工农的儿子赵永刚，战斗的足迹踏遍……” 刘顺唱着竟然还唱出感觉来了，姜小白说可以了，都不停下来，非唱完不可。 第760章目的 “啪啪啪。”姜小白率先鼓掌，姜母也跟着使劲鼓掌。 “唱的不错。”姜小白说道。 “哪里，哪里，他就是瞎唱，真要是唱的好，早就去文工团了，他哪有哪个能耐。” 刘婶笑呵呵的说道，看着姜小白的表情，她估计这事是成了。 果不其然，姜小白紧接着就开口说道：“这样吧，让他先跟着我们在并州饭店的华青大厦项目部，就是建那个大楼的项目组跑一段时间， 学学开车啥的，工资就暂时定一个月八十块钱，其后要是做的好再涨……” 说完，姜小白转头看向刘婶问道：“刘婶，您看这么安排行吗？” 刘婶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说道：“行啊，太行了，这小子何德何能啊，你太器重他了。” 本来她还以为，姜小白会让刘顺去建华村的厂子里，哪能想到姜小白竟然让他留在龙城。 而且还能够学开车，这个时候谁要想学个开车，都得花钱，找关系，会开车那可是一门高级手艺。 更何况还有一个月八十块钱的工资，比龙钢厂子里许多其他高级的技工挣的钱都多了很多。 “老四，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谢你三哥？” 刘婶转过身，使劲的打了一下还沉浸在工农的儿子赵永刚中的刘顺，开口说道。 “谢……谢谢三哥。”刘顺干巴巴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没事，以后叫小白哥就行，不用叫三哥，明天早上8点过来，我带你过去。”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好，小白放心，肯定不会迟到，那小白你刚回来，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刘婶笑呵呵的说道。 “好，刘婶，东西。”姜小白指了指桌上的点心。 “不不不，一点心意，一点心意。”刘婶说完拉着刘顺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姜小白机会。 不过姜小白和姜母还是起身送了一下，看着刘婶千恩万谢的拉着刘顺走远。 “可怜天下父母心”姜小白感慨道。 姜母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你既然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还为难人家刘顺，愿意办就办，不愿意办就不办，何苦难为人家。” 姜小白看着母亲一眼，苦笑着说道：“不是我格局小，想出口气，而是这刘顺什么人您也知道，我哪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 要是整天还是打架，吊儿郎当的混，我要这么个人干啥。” “那你让唱歌就能够看出来了？”姜母瞥了儿子一眼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了，刘顺明明觉得是屈辱，但是他还是唱了，那就说明这人心里明白事了，有顾忌了，再不是愣头青，想干啥干啥，而是知道该干啥干啥了。” 姜母听着，仔细一琢磨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大人一般有些事都能忍，是为了家庭，为了家人，身上有责任。 可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是因为没有顾虑，没责任。 “心眼真多，想吃啥，晚上妈给你做，”姜母笑着说了一句，然后问道。 “我送你去买菜，然后接心怡下班。”姜小白搂着母亲的胳膊，走出了小院子。 而另一边，刘顺和母亲回到家，刘婶已经乐呵的给刘顺准备明天穿的衣服了。 可是一群20多岁的年轻人，都跟着刘顺一起玩的年轻人却到了。 在门外吹了口哨，刘顺就找了借口说道了。 “顺哥，听说你在姜小白家唱工农的儿子赵永刚了，不是说你，现在人家姜小白牛了，咱们招惹不起，怎么样打起来没有？” 一个年轻人问道，其他人也紧张的看着。 “没有，没有。”刘顺摆摆手，他现在哪有这个能耐啊。 “算了，走找地方喝酒去。以后上班了就不方便了，我请客。” 几个人找了一个小饭馆坐下，年关腊月了，生意也比较冷冷清， 这么些人进来，老板还是很热情的，几个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 “顺哥，你说你要上班，叔叔阿姨又给你找工作。在哪啊？哥们我也要去上班了，总在家里待着也不行，我爸让我去省设计院的上班。” 年轻人说道。 刘顺和其他人都有些惊讶，开口说道：“行啊，三毛，你小子，不过你会设计啥啊，” “说啥呢，看不起人是咋的，等我去省设计院上班了，就和领导说说把给姜小白的那设计图给拿回来，咱不给他设计，让他玩去。” 被称为三毛的年轻人笑着说道，其他人纷纷开口符合。 “对了，顺哥，你去哪上班了？” “我……我……”刘顺张张嘴，想着这事在胡同里也瞒不住，就母亲那张嘴说不定现在胡同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跟着姜小白，去那个华青大厦项目组。” 刘顺这话一出，桌上的气氛就沉默了下来。 他们这帮人虽然说和姜小白那帮人没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打小就不对付。 现在自己这帮人的老大，竟然投敌叛变了，让许多人都接受不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能够找其他工作吗，怎么能够……”三毛顿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声的嚷嚷着。 “三毛。”有人劝着，刘顺一声没吱，起身结账离开了。 不过在回家的胡同口，看见了等待着的心爱的姑娘小芳。 “干啥去了？喝酒去了？”小芳问道。 “嗯，下午和姜小白说好了，明天就去上班，就在并州饭店，华青大厦项目组。” 刘顺把华青大厦项目组几个字咬的特别重，这是他好不容易记下来的，他觉得这几个字很高端。 说出来就好像自己也很不一般一样。 “就是准备建十八层大楼的那个项目组，先去跟着学学，顺便学学开车，一个月的工资80块钱。” “真的，太好了。”小芳一听，顿时就兴奋了起来，顾不上周围有其他人在，一把扑进了刘顺的怀里。 “等你上班以后，周末抽时间就去我家一趟，见见我父母。” 看着心爱的姑娘脸上那兴奋，轻松，娇羞，和满意，崇拜，开心的表情，突然刘顺感觉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第761章你想什么呢？ “心怡姐，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刘峰在赵心怡办公室，看着赵心怡苦巴巴的问道。 本来一开始这“巴浦洛夫撩妹法”施行的挺顺利，可是到最后关头了竟然出现问题了？ 可是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问题在哪？而且那闫丹看见自己竟然和看见仇人一样。 那一副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样子，让人看见都害怕。 自己苦思冥想了好几天，也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还是得找姜小白请教一下。 赵心怡看着刘峰才想起来前几天，自己是准备找刘峰帮闫丹问问，这“巴浦洛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想到，去了办公室至于就看见了报纸上，小白要建大楼的消息，所以才忘了。 “你姐夫有事不在龙城，你找他干嘛？对了，你坐我问你个事……”赵心怡让刘峰坐下，正想替闫丹详细问一下，就听见桌上的电话响了。 赵心怡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接起了电话。 然后本来就明媚动人的脸蛋，一瞬间更是绽放出灿烂的光芒。 “你回来了，已经在厂子门口呢，好，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漂亮的容颜，再加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和笑容，让刘峰都赶紧底下了头，不敢多看。 不过心里却觉得姜小白那天在阳台上说是赵心怡追的他，这种话不怎么可信，怎么可能呢。 挂了电话，赵心怡也顾不上问刘峰了。 闺蜜闺蜜嘛，闺蜜的事怎么能够比的上见老公重要。 不过赵心怡眼珠一转，笑的越发的明媚，开口说道：“你姐夫回来了，你不是要找你姐夫嘛？走吧，有事我在路上问。” “啊……好……”刘峰赶紧点头。 “心怡。”姜小白靠着车，打量着进进出出的厂子工人，感觉自己车上要是放一瓶红牛之类，是不是也有女工人能够上自己车。 就看见赵心怡带着刘峰走了过来。 “小白，你回来了，”赵心怡上前挎着姜小白的胳膊，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了。 可是在厂子里门口，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个年代，赵心怡的动作还是颇为大胆的。 “嗯，刘峰，上车再说。”姜小白笑着说道。 三人上了车，赵心怡回头看着后座的刘峰问道。 “你不是有事找你小白吗？你说吧，说完了我有事问你？” “我……我……”刘峰看着赵心怡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事不好放着赵心怡的面讲吧，讲完了，闫丹不也得知道啊。 “怎么了？没事，说吧，顺利吗？”姜小白看着刘峰扭扭捏捏的样子，就猜了个大概，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好吧，我说，心怡姐，你帮我保密啊。”刘峰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赵心怡有些迷糊，不过看了看姜小白还是点点头。 然后就听刘峰说道：“姐夫，你教我的巴浦洛夫把妹法，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挺有用，实施的也挺顺利的……” 刘峰刚说到着，就被赵心怡给打断了。 “什么巴浦洛夫把妹法？小白你教他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是巴浦洛夫把妹法……”姜小白笑着给解释了一遍。 赵心怡听的目瞪口呆，然后不用刘峰继续说就把后来刘峰和闫丹发生的事情给补上了。 “我要问你的也是这事，我还说么，你怎么会拿闫丹做什么条件反射的实验呢，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原来是这样。” 刘峰苦着一张脸，原来是自己说漏了嘴，赵心怡给闫丹把“巴浦洛夫把妹法”解释成了“巴浦洛夫条件反射。” “小白，这巴浦洛夫我就知道他研究过条件反射，他还研究过把妹法吗？”赵心怡转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这个……这个是有人在条件反射的基础上，把这个实验给引用了一下嘛，”姜小白想了想说道，然后不等赵心怡再问。 就赶紧开口说道：“先不说这些了，现在重要的是刘峰和闫丹的事怎么办？” “对啊，现在怎么办啊？”坐在后座的刘峰都快哭了，这误会搞大了，现在还问这个把妹法的事有意义吗？当前重要的是怎么和闫丹解释清楚啊。 “怎么办？”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心怡你把闫丹给叫出来，这主意是我给出的，我给他解释一下，误会嘛，说清了就好了，重要的是小刘的出发点是好的嘛。” 赵心怡瞥了姜小白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出发点是好的，这不是算计人嘛。 “以后追女孩子就用点心，别整这些没有用的，别和某些人瞎学。”赵心怡说着白了姜小白一眼，然后下车回厂子里找闫丹去了。 这小娘们，现在都敢点我了，姜小白有些无语。 “是，是，”刘峰连连点头，一脑门的汗。 很快赵心怡就带着闫丹回来了，看见刘峰也在车里，闫丹面色顿时就是一变，不过姜小白噎在没有说什么。 姜小白发动车，找了一家饭店，然后坐了下来。 刘峰有些坐立难安，姜小白就直接开口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闫丹听完也愣住了，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涉及到了姜小白。 “对不起，我这个……”刘峰不住的在一旁道歉。 姜小白也笑了笑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本来是准备成人之美的，没有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没事，”闫丹摆摆手和姜小白说道。 一旁的刘峰还在一个劲的道歉。 “行了，那你们俩人聊吧，我和心怡还有点其他事，就先走了。”姜小白起身带着赵心怡结账后离开了。 “这，咱们走了合适吗？”赵心怡上车以后，看着姜小白问道。 “咱们在这合适吗？”姜小白反问道。 “这……”赵心怡还有些迷糊，但是脸上却突然感觉一温，姜小白看着赵心怡迷糊的样子，忍不住在赵心怡脸上吻了一下。 “有人呢。”赵心怡娇嗔的说道。 “走回家去，”姜小白心里一热， 听着姜小白的话，赵心怡听着脸色顿时就变的通红。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回胡同，我妈家，我妈买菜去了。”姜小白夸张的说道。 赵心怡脸色更加的娇羞，不依的说道：“讨厌，我也没有想。” 第762章猜到了 “哎，算了，”闫丹看着一个劲道歉的刘峰说道。 “你不生气了？”刘峰眼巴巴的望着闫丹问道。 这个时候菜也上来了，闫丹一言不发的吃着，说实话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 闫丹心里好受多了，原来是觉得丢脸和生气，自己把人家当男朋友，人家拿自己当狗做实验。 而现在也搞清楚了，就是什么“巴浦洛夫把妹法”就是追姑娘的一种手段。 欲擒故纵而已，算不上什么事，这要是之前就知道了，肯定也很生气。 可是由于有了之前更坏的事，现在发现没有那么坏，就觉得其实也还可以，也挺好。 毕竟出发点是好的，是喜欢自己嘛。 不过这货真的没有什么眼力劲，一直追问自己生气不生气。 自己愿意留下吃饭，而不是扬长而去，不就是一种态度嘛？还非逼着自己说出来嘛。 当然了这也说明了，这刘峰是真的不懂，而不像那个姜小白，那么多花花肠子。 不过“姜小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么。 “刘峰，你在哪听过姜小白这个名字吗？”闫丹打断了刘峰喋喋不休的话语，然后问道。 “在哪听过，不是心怡姐的……姜小白，我想起来了，前两天不是说有个华青控股公司的乡镇企业要建晋省第一高楼吗， 那个厂子就叫姜小白，两人竟然重名啊，” 刘峰笑着说道。 闫丹一愣，然后抬头看着刘峰不说话。 刘峰慢慢的也反应过来了，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你是说……不可能，不可能吧，人家是厂长，而且还要斥资一个亿修省内第一高楼，怎么有时间可能……” 别看众人念叨说华青控股一个乡镇企业怎么怎么样？不可能修的起来第一高楼之类的话。 可是姜小白还是传说中，他们只能够在报纸上看见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可望而不可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可能，同样叫姜小白，还开着那么好的车，花钱如流水，而且那天，就那天心怡姐是准备带我去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的， 结果到了办公室以后，听见议论华青控股公司要建楼的事，顿时拿着报纸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闫丹越说，越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姜小白的真实身份。 “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年龄也能够对的上。”刘峰也想起来了报纸上说过那个姜小白的年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从来没有听心怡姐说过，不过你说这姜小白得有多少钱？” “不知道，我估计得有几千万吧，没有几千万怎么敢修预算达到一亿的大楼。”刘峰说道， 闫丹抬头看了看刘峰，看看人家，再看看刘峰，真的是不能够比。 人家年纪轻轻就创下了那么大的事业，全省皆知，而且就是追姑娘都有那么多的手段。 可是刘峰呢，不过人家姜小白也看不上自己，心怡姐那么漂亮，家世又那么好，在姜小白年前都老老实实的。 自己也就找个刘峰这样的了，最起码还老实一点。 “回去以后别瞎说啊，”闫丹叮嘱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嘴严。”刘峰拍着胸脯保证道。 闫丹满是鄙视的看着刘峰说道：“你嘴严？” 刘峰知道闫丹说的是啥，巴浦洛夫的事，要不是自己说出来了，说不定现在两人都处对象了。 “我……”刘峰又准备道歉，就听闫丹说道：“行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别再提了。” 另一边，姜小白也在家吃过饭以后，和姜父，姜母说了会话就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送赵心怡去上班以后，这才开车回父母家来。 没有直接开车去并州饭店是因为要接上刘顺。 刘顺一早就在等着了，这个时候的龙城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了。 数九寒天的，不过刘顺也不在乎，想想昨天晚上心爱的姑娘给自己的奖励，就感觉浑身燥热的不行。 以往的时候，小芳可是从来不让自己越雷池半步的。 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这是大姐夫结婚的时候穿的衣服，让母亲昨天夜里去接过来了。 想想昨天晚上借衣服的时候，大姐夫那扣扣搜搜的样子，老子以后就工作了。 一个月能够挣八十块钱呢，而且还是在华青控股公司上班，还要学开车。 以后还会穿你这身旧衣服，等以后你想借给我衣服穿，想巴结我都没有机会，目光短浅，成不了大事。 刘顺想着，又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让显得更加的笔挺一点。 “嘟嘟嘟。”刘顺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驶来的黑色小轿车。 顿时就申请肃穆了起来，往常在胡同口看见这辆小轿车的时候，他总是会偷偷的呸一口，骂上一句“瞎显摆”之类的话。 可是今天，他却感觉心情格外的紧张和庄重。 终于车子在胡同口停了下来，刘顺赶紧快步走过去。 “小白哥，来了吃了吗？……不，有些不尊敬，应该是小白哥，您来了，吃完饭了没？ 要是问自己什么时候在这等的，自己就说没等一会，或者说也是刚登没一会……” 刘顺心里打着腹稿，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根本没有下车，而是放下了车玻璃直接开口说道。 “上车。” 简单的两个字让刘顺有些愣神，然后赶紧应了一声。 就准备拉后车门上车，又听见姜小白说道：“上前边来。” “哎。”刘顺手忙脚乱的上车，感觉自己心还砰砰的跳着，紧张的不行。 “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小白哥你吃了吗？”准备的腹稿总算是派上用场了，虽然有些迟，发挥的也不是那么好。 “吃过了，我先教你一下坐车的规矩啊，要是专职司机的话，领导一边坐在后座副驾驶后边，要不是司机的话，一般首先坐副驾驶位，副驾驶位有人了……” 姜小白说着，刘顺连连点头记在心里，没有想到简单的一个座位都有这么多说法和讲究，不愧是小轿车，和大客车不能比，想坐哪就坐哪。 第763章你以后就跟着宋经理 等到了并州饭店以后，姜小白带着刘顺直接上楼。 宋卫国等的已经在会议室里开会布置今天的任务了。 姜小白带着刘顺进屋，会议室里的众人顿时把目光看了过来。 刘顺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注视过，而且还都是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他感觉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迈步了，差点给走顺拐了？ “你们继续。”姜小白朝着宋卫国点点头，然后坐到了最后一排。 刘顺看看自己身上一身有八层新的中山装，再看看会议室里别人那一身笔挺的西装，感觉丢人的厉害。 本来还觉得自己这身衣服不错呢，可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今天我带人去省设计院，和省设计院的梁院长等人再合计一下，再完善一下设计图，张经理你去趟银行，和银行方面恰接一下，看看款项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小白厂长？”宋卫国安排完，然后看向了姜小白。 “嗯，”姜小白站了起来，也没有上台，而是直接在原位上说道。 “前期的准备工作大家已经要尽快展开，距离年底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今年腊月二十六放假，算算也就是十多天的时间……” 姜小白说着，众人都回头看着，刘顺明明知道大家看的肯定不是自己，可还是感觉脸上通红。 说不定有人在心里笑话自己这一身老土的中山装呢。 “设计图纸，施工的建筑公司，银行的贷款都要恰接，时间紧，任务重，大家辛苦一下，等放假给大家发红包，其他的没有什么说的了，大家干活吧。” “哗啦啦”的拉凳子声音，然后众人有序的走出了会议室。 宋卫国和张卫义落在最后，陪在姜小白身边。 刘顺也紧紧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姜小白边走边把身后的刘顺给拉了过来。 “这是刘顺。顺子，这是宋经理，这是张经理，” “宋经理好，张经理好，”刘顺赶紧问好，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嗯。你好。”宋卫国和张卫义点点头。 “老宋，以后刘顺就跟着你吧，带带他，顺便让他学学开车之类的。”姜小白说道。 “嗯，行。”宋卫国点点头，也不是太在意，既然姜小白没有多交代，那也不用特殊照顾，正常对待就行。 “那这样，我和张经理去银行，我们就先走了。”姜小白交代完，和张卫义两人就走了。 刘顺跟在宋卫国身后更加的紧张了。 “走吧，上车。”白色的面包车朝着省设计院走去。 刘顺穿着一身中山装低调的混迹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身边。 “小刘你什么毕业？”宋卫国随意的问道。 “我高中毕业，”刘顺老实的答到。 “嗯，学历也算不低，这两天你就跟着我多学多看，看看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然后再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 宋卫国说道，高中学历这个时候也算是不低了。 “好的，谢谢宋经理。” 宋卫国说完就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省设计院昨天就接到了宋卫国的电话，今天要过来再研究一下图纸。 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对于省设计院来说就是完全的甲方，省设计院指望着这栋大楼扬眉吐气呢。 虽然已经决定采用图纸了，可是要华青控股公司不高兴，虽然还可以换人。 今天甲方爸爸要过来，梁院长虽然说没有净水破街，黄土垫道，但是也一大早的就开了一个动员大会。 “对于华青控股公司到底需要有多重视，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能够明白，一定要拿出十二的精神和十二分的热情来，做好各项的准备工作和接待工作，”动员大会过后，梁院长又看着办公室主任单独交代道。 “中午的食堂安排好饭，再打发两个人过来负责烧水和倒茶。” “好的，您放心。”办公室主任点头应道，然后想了想又说道。 “梁院长，今天食堂进了一个临时工，您看要不要见见，之前和您说过的，是我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 这省设计院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是人事，财政这两块梁院长还是把握的非常紧的。 设计院哪怕就是进一个临时工，动用一分钱都需要经过梁院长批准。 “行了，你决定就行，我就不见了，告诉他好好干，做的好，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转正，接待工作一定要安排好。” 梁院长不比往昔了，现在要做大事，暂时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费自己的精力。 这一次的事要是能够做好了，说不定自己也可以挪挪窝，犯不着在这种清水衙门退休。 “好，您放心。”王主任应着，梁院长已经大步的走远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了楼梯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想来就应该是王主任嘴里说的亲戚了，不过梁院长也丝毫不在意。 “看见了吧，刚才过去那个就是梁院长，已经要叫领导。”王主任的声音传来。 年轻男人赶紧点头，王主任又对着一旁的中年男人说道。 “三叔，那你就回去吧，三毛就暂且安排在食堂做事，做的好以后再转正，到办公室的话，三毛什么都没有接触过，也不是太合适。” “应该的，应该的。谢谢，谢谢。三毛好好工作，我就回去了。”中年男人走了。 年轻男人有些忐忑，刚才听见让自己去食堂，和自己的心里预期有些落差，不过人家说的也是正理，自己什么都没有学过，想一来就到办公室搞设计肯定是不成的。 不过也无所谓，以后还有转正的机会。 “这样吧，正合适今天有大领导过来，你就跟着去会议室帮忙端茶倒水，做做服务工作，要是干的好，说不定梁院长高兴，就把你调到后勤之类的岗位呢。” 王主任又给年轻人画了一个大饼。 年轻人一听，顿时眼神一亮，连连感谢，心里又激动起来。 第764章遇上了 三毛在省设计院的会议室里忙碌着，更换桌布，布置会议室，准备茶水。 忙活的不亦乐乎，就听见楼下隐约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应该是自己那个远房亲戚王主任说的大领导到了吧。 三毛想着放下手里的暖瓶，来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朝着楼下看去。 “哎，那个新来的，你怎么回事，快把窗户关上。” 身后传来了一个粗大的嗓门，呵斥着。 三毛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关窗户，差点没有把放在手边的暖壶给打了。 “马上就要来人了，你开窗户把会议室里好不容易积的一点暖气都给放出去了，你到底是来干活的还是来捣乱的。” 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说着，三毛心里暗骂，但是表面上却只能够陪着笑脸说道：“我就是听见声音，想看看是不是领导到了。” 这份工作是家里好不容易托人找来的，要是顶嘴一时是痛快了，可是说不定就会被人给撵回家。 “行了，小王，赶紧干活吧，”这时一个年轻女孩子开口说着，从三毛手里接过了暖和，然后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说道：“张头，新来的不懂事，别和他计较了，领导们马上就要上来了。” “哼。”凶神恶煞的男人不知道是给女孩子面子还是因为领导就要到了，没有多说，转身忙活起来了。 “谢谢你啊，佳倩姐。”王三毛看着女孩子感激的说道。 今天早上他来了以后认识的第一个同事，听人说好像是办公室后勤的，人长的青青秀秀的，而且人还好。 “没事，不用谢，王主任叮嘱我了，要照看你，张头他就那样，脾气不好，但是人不错，赶紧干活吧。”佳倩说了一句然后忙活起来。 “人不错个屁。”王三毛心里暗骂一句，也就是在这，要是在外边早就揍着老小子了。 “佳倩姐，我帮你。”王三毛抬头赶紧过去，帮正在搬桌子的佳倩，两人相视一笑。 王三毛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 可惜这种好景不长，很快可恶的张头就又回来了，扯着嗓子喊道：“快点，站好了，领导们马上就倒了。” “宋经理请。” “梁院长，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您就别和我客气了，您是长者，您先请。” 宋卫国笑呵呵的说道。 一群人走进了会议室，明亮的会议室布置的有模有样的，长条的会议桌虽然换不起。 但是却铺上了一块暗绿色的会议桌布，桌上中间还当了两盆绿植。 每个人的座位前边都放了白瓷杯，瓷杯中一片片茶叶在热水中上下翻腾着。 虽然这几样都不花什么钱，但是这么一布置相比原来不知道好了多倍。 看起来也高端大气了很多。 “梁院长，用心了。”宋卫国看着笑呵呵的说道，懂事就行，要是省设计院不懂事，觉得图纸设计出来了，华青控股公司也采用了，就万事大吉，不好好的当乙方。 说不得就会让省设计院这边看看什么叫做强势的甲方，就比如说现在的省第一建筑公司和第三建筑公司。 省里这么大的工程，竟然到现在还无动于衷，没有人来找过华青控股公司。 其实这两家建筑公司的怎么想的，宋卫国也知道，无非就是觉得虽然华青控股公司是甲方，是大客户。 可是整个晋省就这么两个乙方，华青控股公司除了找他们俩家建筑企业。其他建筑企业都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在等待着华青控股公司主动上门罢了，这要是企业人说不定就真的只能够这样干了。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一个白手起家能够创下这么大的事业的男人会吃这一套嘛。 姜小白早就交代了，要从南边找建筑企业过来建楼，想当大爷，也得看看会不会惯着你。 老老实实当乙方，当孙子，说不定还行，乙方还想当爷爷，可能嘛。 宋卫国夸赞了一句，然后就开口说道：“梁院长，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昨天也和您沟通过了，主要是针对设计图纸，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现在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已经成立了项目部，正式筹备华青大厦的项目……” 一边说着，众人一边开始落座。 站在角落里等着添茶加水的三毛一直不偷偷的抬头观察着众人。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领导，看起来气势非凡。 梁院长这么大的领导在人家面前都客客气气的。 不过怎么有一个穿中山装的……哎，不对，卧槽，王三毛使劲的揉着眼睛，他感觉自己看错了。 怎么会是刘顺顺哥呢，他怎么和这群领导在一起，昨天不是说去找姜小白了吗？ 刘顺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是没错啊，自己和顺哥是从小玩到大的，怎么会认错呢，不说化成灰也认识，可是就是换个场合怎么也不会认错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要不是顾及场合，他就直接叫刘顺的名字了。 使劲的给刘顺使眼色，但是刘顺却正襟危坐，根本就没有朝着他的方向看。 一旁的张头看见了王三毛脸上作怪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三毛偷偷的拍了拍佳倩的胳膊，然后提着暖壶退出了办公室。 佳倩也跟着出来，疑惑的看着王三毛问道：“怎么了？有事吗？领导都在呢？” “佳倩姐，今天会议室里来的是哪里的领导啊？”王三毛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应该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咱们设计院不是给华青控股公司设计的省内第一高楼嘛，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王三毛刚才出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是知道姜小白的华青控股公司和省设计院有合作的。 昨天来之前还吹牛逼说要，等自己来了以后要和领导说说，让省设计院不给姜小白设计大楼了呢。 结果没有想到自己来省设计院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华青控股公司。 第765章他没忘 “小王，你怎么了？”佳倩用手在王三毛眼前晃了晃了。 王三毛回神了，苦涩的说道：“没事。” 昨天自己吹牛逼的话还历历在目，要到省设计院这么高大上的单位上班了。 知道姜小白这个不对付的人和省设计院有合作，还准备上班以后和领导说说，搅黄这次合作。 以报小时候姜小白欺负过自己等人的仇怨，到时候姜小白得求着自己。 那可真的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觉得从今以后，自己就不是自己了，也是省里的大领导了。 听说刘顺当叛徒去找姜小白安排工作以后，当场就拍桌子翻脸了，呵斥刘顺这个叛徒，不为人子。 可是今天一转眼现实就给自己好好上课一课。 什么叫现实，现实就是自己来省设计院就是个端茶倒水的打杂的，而人家华青控股是省设计院的座上宾。 为了迎接人家，提前准备就不说了，最大的领导客客气气的陪着，不说给人家当人子，也是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这样子，自己不用说搅黄省设计院和华青控股公司的合作就是敢说一句华青控股公司的不是，估计领导都得让自己卷铺盖滚蛋了。 不……根本就用不着领导，那个死鱼眼张头就能够收拾自己了。 从小姜小白就带人欺负自己等人，长大了就更不用说了，和自己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都不屑于欺负自己了，人家派下属过来，自己都得端茶倒水的伺候着，欺负人是欺负人，可是关键人家根本不会在乎，也没有想着欺负你，这才是最憋屈的。 当然了这一切也就算了，无所谓，反正惹不起，惹不起的人多了，不差姜小白一个。 可关键是昨天自己竟然乱吹牛，结果今天就被啪啪打脸，说刘顺是叛徒，没说错。 可是骂完了，转眼间自己就的端茶倒水的伺候这个叛徒，这才是最尴尬的。 想到这，刘顺就想找个借口开溜，趁着刘顺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自己先躲开，不然太尴尬了。 “佳倩姐，我……”刘顺刚开口，会议室的门就被从里边打开了。 是死鱼眼凶神恶煞的张头：“你们俩干啥呢，赶紧进来给领导添水。” “哦，”两人应了一声，赶紧走了进去，挨个给倒水。 “谢谢，谢谢。”王三毛给添水以后，华青控股公司的人都会面带微笑的道谢一声。 等到了刘顺身前的时候，王三毛几次犹豫想要略过去，可是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生怕倒个水倒出事的张头，王三毛到底是没有勇气。 还是给刘顺添茶倒水了。 其实在这种气氛下，刘顺也挺紧张的，一上来就这么高大上的会议格局。 他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乱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纪录着宋卫国和梁院长说的话。 虽然他也不知道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偶尔抬头也是目不斜视的看一眼前方，然后又很快低头继续纪录。 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添水，刘顺微微转头，学着别人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谢……谢。” 刘顺微微愣了一下，不过昨天的时候就知道了发小王三毛要来省设计院上班。 来的路上他还想着会不会扔到王三毛，没有想到真的碰见了，还是在这种场合。 一瞬间王三毛脸色就涨的发红，这也太丢人了。 另一边，姜小白和张卫义去了银行以后，整整等了两个小时，竟然都没有等到银行的行长。 工作人员一直说银行的行长不在。 “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就说我们是华青控股公司的，有事找韩行长。”张卫义这话已经不知道和工作人员说了多少遍了。 “说了，我们领导不在，不在，我们联系不上，听不明白话是怎么的。”银行的工作人员眼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姜小白起身说道：“走吧。” “不等了？”张卫义问道。 “不等了，下午再来。”姜小白说道。 “行吧。”张卫义点点头，两人走出了银行。 这边两人刚走，刚才眼睛飞到天上去的工作人员就到了行长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敲门走了进去。 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正抽着烟，看着电视，正是姜小白和张卫义找的韩行长。 看见工作人员进来，随口问道：“那俩人走了？” “嗯，走了，说下午再过来。”工作人员道。 “下午过来还是这话，先晾他们半个月再说。”韩行长说道。 “好的。” 中午，省设计院的食堂，刘顺吃完饭以后，在后厨找到了忙的热火朝天的王三毛。 “领导，您有事？是饭菜不合口嘛？”张头满脸堆满了笑容，一点狰狞都看不出来了，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我找他。”刘顺指了指王三毛说道。 “哎，好，小王啊，别忙活了，领导找你，赶紧和领导去吧，这些活一会我让其他人干。”张头笑呵呵的说道。 看来这位领导是和王三毛认识啊，自己以后对他还是说话和客气点。 王三毛点点头，一言不发，跟在刘顺身后，两人来到了院子里。 “抽烟。”刘顺给王三毛发了一根烟。 王三毛也没有拒绝，点上，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 “我……哎，”刘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心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王三毛却开口说道：“顺哥，昨天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想想也挺可笑的，人家和咱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不定早就忘了那会的事了， 可笑咱们还井底观天，把自己当回事，记恨小时候的事。” 紧紧一个上午，现实就把王三毛给打懵逼了。 想和姜小白过不去，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人家手下过来，自己都需要端茶倒水讨欢心。 人家还根本看都不看自己一样。 更何况姜小白了，想想挺可笑。 就在这时只听见刘顺悠悠的说道：“他没忘，昨天还让我唱小时候打架前唱过的《工农的儿子赵永刚》呢。” 第766章润物细无声 当天下午，姜小白又和张卫义在银行等了一个下午。 等到银行下班的时候，姜小白才起身和张卫义离开。 张卫义脸上一脸的着急，但是姜小白却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样，走的时候脸上就是什么样。 不急不缓，风轻云淡，仿佛是来银行上班的，而不是来银行办事的。 “小白厂长，这韩行长是不愿意见我们啊？”回去的路上，张卫义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 “可能人家真的有事吧，银行的行长就是财神爷，工作忙点，应酬多点也正常，明天再来就是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什么？”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不是，我不是急，哎，我能不急嘛。”张卫义叹了口气。 “这是我们和人家借贷，人家就是没事拿捏一下不也正常嘛，打听打听他家在哪，改天我们上门拜访一下。”姜小白说道。 借钱的时候装一下孙子不也正常嘛，想想后世的说出“一个亿小目标”的王总。 当初为了2000万的贷款，不是也跑了银行55趟，白天单位等，晚上上家等。 这个时候的民营企业不受重视，银行不愿意给贷款也是正常的，他们这一次虽然有上边牵头，当时银行迫不得已答应了。 可是借口拖一下也很正常。 第二天，姜小白见到了远道而来的牟其种。 “牟大哥，你怎么来了？”姜小白惊讶的问道，这都快过年了，牟其种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老弟在搞大动作，举国皆知，老哥我怎么能够不来恭喜一下，当然了顺产也是考察学习。”牟其种相比上一次见面，身体发福了一些，看的出来，从监狱出来以后日子过得还不错。 “老哥这是笑话我呢，快请进，快请进，这样，中午我给老哥接风，然后下午陪着老哥在晋省好好逛一逛。”姜小白笑着招呼道。 结果本来计划的挺好，结果中午的时候牟其种喝多了，下午的考察只能够作罢。 第二天才在龙城开车晃了晃，还去了几个企业。 然后牟其种就不用姜小白陪着了，自己带人在晋省到处考察，五天以后才回到龙城，找到姜小白直接开口问道。 “老弟有没有想过开一个煤矿，晋省的煤炭资源这么丰富，我们整合一下……” 牟其种洋洋洒洒的说着，姜小白笑呵呵的听着，不为所动，但是一旁的宋卫国听着却若有所思。 其实晋省的煤炭资源现在虽然说也挣钱，但是挣不了大钱。 煤炭的价格是政府定价的，价格非常的低，是为了让先富带动后富，支援南方的经济建设，要做出一些牺牲。 这种情况在当时比比皆是，全国一盘棋，重要的生产资料，都是国家定价的。 让这些资源型城市做出牺牲，可是反过来以后，对于南方生产出来的商品却按照市场经济价值走。 至于这件事的好坏不提，但是资源型城市在这个时候肯定是做出牺牲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私人煤矿确实也挣钱，不过都是小钱。 因为想要整合一下却基本上不可能。而且煤矿总是出事，挣钱的路子多，姜小白噎不愿意把手上粘上这种生意。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也忙不过来。”姜小白笑着摇头。 牟其种点点头，姜小白什么性格他还算是了解的，这样说其他就是拒绝了本来准备和姜小白联合开一家煤矿。 现在既然姜小白没有这个想法，他也就偃旗息鼓了，他在川省也有生意做，一个人跑到晋省来挖煤，他也不愿意。 不过还是想着，等回去以后成立一个煤炭公司。 送走了牟其种，姜小白和张卫义继续每天到银行等着，就像打卡一样，银行上班开门他们就过来，中午下班关门，他们俩就走。 除了来的时候问一句领导在不在以外，其他再一个字都不多说。 前段时间晚上也去过韩行长家里，不过也没有见着人。 转眼间十天过去了，除了牟其种在的时候姜小白一天都没差，天天到银行等人，不过姜小白脸上一点不见着急，把接待姜小白和张卫义的工作人员都给弄迷糊了。 这姜小白是真的不着急，还是装出来的，应该像旁边那个张卫义一样，脸上着急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更浓才对啊。 华青控股公司放假的前一天，省第一建筑公司派人来了，让姜小白去省建筑公司一趟，谈谈建华青大厦的事。 姜小白差点没有气乐了，这特么到底谁是甲方，谁是乙方。 姜小白没有搭理，腊月二十六这天，华青大厦的项目部放假了，张卫义等人都开车回建华了。 至于宋卫国，在前两天就回建华村主持年底的工作去了。 这一年的春节，看起来和往年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走在大街上却明显的能够感觉的到人们从穿衣风格到精神面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大街小巷，靓丽的色彩越来越多，牛仔裤，喇叭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那么多年轻人穿在身上。 街边的服装店，饭店不知不觉中有多开了两家。 晚上等国营商店关门以后，私营商店开始活跃了起来，人们发现晚上也可以买到日用品了。 而且老板的服务态度还要好很多。 身边的谈论的话题，“万元户”三个字成为了人们羡慕的对象，越来越多的话题和钱有了关系。 而不是原来的“先进个人”“劳动模范”。 人们不再谈钱就觉得羞愧，价值观在一点一点的发生着改变。 报纸上刊登了美国太空飞船“挑战者”号升空的消息，当时还有电视直播，不过姜小白没有看。 从报纸上看到这一则消息才想起来，这应该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用电视直播飞船升空现场，不用很可惜，“挑战者”意外爆炸了。 春节前国家宣布了，允许私人拥有汽车，不过却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因为这一年国内能够买得起汽车的人还很少。 润物细无声，改革的春风在一点一滴的滋润着整片大地。 第767章你有种再说一次 “新年快乐，祝爸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干杯。” 姜家小院里，响起了欢快而又热闹的声音，整整一大家人都聚在一起守岁。 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新的一年到来了。 新年伊始，在姜小白作为首个乡镇企业家登上国内的舞台以后。 陆陆续续的其他乡镇企业家也开始在国内崭露头角，当然了他们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农民企业家。 因为他们看上去土不拉几的，整个人好像刚从耕地里插完秧出来，他们穿什么牌子的西装都不合身，而且不喜欢打领带。 最喜欢穿的西装牌子就是皮尔卡丹和姜小白服装，普通话讲的不好，而且还喜欢把自己的照片登在企业介绍册和广告上。 德国的《明镜周刊》在这一年的报道中说：“在东方，农民胆大而鲁莽，从而给企业带来活力。” 乡镇企业的崛起在国内已经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鲁冠球也又一次登上报纸，标题的主要内容和姜小白之前的差不多。 也是带领工人共同富裕，与此同时姜小白也再一次被众人提起。 鲁冠球，姜小白，一南一北，两个“共同富裕”的典范。 姜小白看着报纸的内容，建华村宋卫国不知道替姜小白拒绝了多少的采访要求。 而姜小白和鲁冠球再一次登上报纸，是因为“共同富裕”四个字。 而“共同富裕”，是当前政府和社会的一个主流思想。 自1978年后，农村家庭联产承包制的成功，把数以亿计的农民从耕田中解放了出来，剩于大量的劳动力，这帮人是肯定不会在农村老老实实的待着的。 进城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而这个时候国内国营企业又不景气，本身还有很多失业的人口。 这时候乡镇企业的崛起，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光芒。 而国内第一次农民工进城寻找工作的高潮也出现了，京城，魔都等大城市备受压力，社会秩序出现紊乱。 这个时候进城的农民工也被人成为了“盲流。” 而姜小白作为胆大而鲁莽的农民企业家，在过完年以后，也准备干一件鲁莽的事。 腊月二十六，华青大厦的项目部从龙城撤离放假，正月初八就又都回到了龙城并州饭店。 正月初八晚上，姜小白在并州饭店和项目部的人聚餐。 “首先我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新年快乐，龙马精神，新年要有新气象，新的一年，我们要大干快干……”就在姜小白在并州饭店发表着新年致词的时候。 龙城大饭店的一间房间里，韩行长正在和几个人搓着麻将。 “三饼，” “九万。” “胡了，来来来。”韩行长脸上的笑容剧然绽放开来。 “行啊，老韩，你今天这个手气，真的是，不服不行啊，”一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问道。 “哈哈，一般一般，也就今天手气还可以。”韩行长嘴角都笑的咧开了。 “哎，对了老韩，那个毛头小子的银行贷款你可给我卡住了啊。”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像是想起什么来，开口说道。 韩行长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小子年前天天去单位堵我，好几次都给我堵到家里去了，差点让我出不了门。” “哈哈，”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不知道韩行长是干啥的，被人堵门的经验多丰富，能够让他堵到。” 韩行长听着摇了摇头，说道：“哎，你们别说，这小子的还真有股那个拼命三郎的劲，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多天，说不定已经放弃想其他办法了， 可是他没有，每天带人去，不急不缓的，是个人物。” “人物，狗屁人物，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后生而已，年前腊月二十五我让人去叫他过来，商量商量建大楼的事。 顺便点拨一下他，怎么能够找到韩行长，可是没有想到，这货竟然不识抬举，到现在都没有过来。” “他是不知道你路经理的威名，”韩行长调笑着说道。 路经理就是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他的职位是省第一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韩老哥说笑了，我有什么威名，还不是靠大家帮衬，您这次可得帮兄弟我抗住了，一个亿的资金啊。” 路经理说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然后说完不等众人开口，就又说道：“这次要是把这个工程搞到手里，那大家都雨露均沾，诸位放心，我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 “哈哈哈。”众人大笑着，“哗啦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正月初九，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人开车又来到了银行。 “您好，韩行长在吗？”姜小白眯着眼睛看着工作人员问道。 “不在，不在，说了多少遍了不在，刚过完年就上门，还有完没完了，就好像……要饭的一样。” 工作人员最后几个字是嘟囔着说出来的，不过姜小白离得的近，也听的一清二楚。 姜小白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清脆悦耳的巴掌声想起。 工作人员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头印，他一只手捂着脸，一脸懵逼的看着姜小白。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敢打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姜小白竟然会动手打他。 从去年腊月开始，姜小白和张卫义来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是他接待的。 这两个人，尤其是姜小白这个年轻人一直是笑嘻嘻的，说话和气，一看就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所以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也觉得姜小白不过如此，自己也是可以欺负一下的。 所以虽然说了一点过分的话，可是姜小白怎么会就动手了，而且他怎么敢？ 银行的工作人员懵逼了，姜小白身后的张卫义也懵逼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姜小白动手，一直以来姜小白在他心里也都是说话和气，没有架子，还没有见发过火，更何况动手打人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姜小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工作人员。 第768章猪队友 “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工作人员朝着姜小白冲过来。 姜小白身后的张卫义刚准备上前，就看见姜小白利利索索的一脚踹了出去。 工作人员冲过来的有多快，摔回去的就有多块。 “小白厂长。”张卫义楞楞的出神，仿佛不认识姜小白一样。 他以为姜小白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殊不知姜小白能够走到今天，在这个年代崛起的人，哪有什么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 都是一群江湖草莽，不是谁天生就是什么样，而是这个时代的环境把人逼的，能够在这个环境崛起，注定都不会是善茬。 只不过这两年企业做大了，姜小白也不像原来一样，张嘴就骂人，一言不合就开干罢了。 张卫义来建华村的时候姜小白已经去上学了，又和姜小白接触的不多，所以不太了解罢了。 要是换了李老三，宋卫国，王超，王猛他们就都会知道姜小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他工作人员也冲过来了，还有银行的保安。 不过却都没有动手，而是拦着姜小白不让姜小白再动手罢了。 有挨揍的工作人员先例在前，他们又不傻，姜小白不管怎么说，那是省城的名人，上过报纸，和省里的领导合过影，有过交谈的人。 整个银行有能力和姜小白拼一下的也就是韩行长了，至于他们还差的远。 挨揍了也是白挨，要是打了姜小白，那更了不得了。 一旁已经有人去楼上叫韩行长了，正当众人闹哄哄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呢都围着，谁挨揍了，谁干的，敢在银行闹事？” 然后众人分开，韩行长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干的，”姜小白毫无顾忌的盯着韩行长。 “小白厂长，你这就有些过了吧……”韩行长皱着眉头，威严的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可是姜小白根本不惯着他，直接就开口骂到：“姓韩的，你特么猪鼻子插大葱装象，老子给你脸了，从特么去年到今年，来多少趟了。 这贷款是领导发话的，你特么给我推三阻四的，还指示你手下的人骂我们是要饭的……” “姜小白，你你……你……太没有素质了，谁指使……”韩行长被姜小白骂了个狗血喷头，话都有些不会说了。 但是姜小白不给他机会，直接指着挨完揍，刚被人从地上站起来的工作人员问道：“你特么自己说，骂没骂我是要饭的。” 工作人员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懵逼了，本来以为行长来了，就能够给自己出头呢。 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连自己行长都不太顾忌，把行长都给直接指着鼻子骂了。 现在看着指着自己鼻子，气势汹汹仿佛一言不合就又是一个大嘴巴的姜小白。 他竟然硬是没敢撒谎，老实的点点头。 一旁的韩行长愣住了，差点没有被气吐血了，你特么是猪脑子吗？就是骂了也不能够承认啊。 “张经理，我们走，我们找上边领导给评评理，不给贷款也就算了，大不了我不建华青大厦，可是骂我们是要饭的， 去给我联系那些记者，我就想知道，我一个共同富裕的模范，怎么在韩行长这里就成了要饭的。” 姜小白大声嚷嚷着，拉着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张卫义转身就走。 一群银行工作人员和保安围在一旁，没有一个敢拦着的。硬生生的给姜小白让出了一条道。 “你……我……”韩行长听着姜小白说叫记者的事，同样一个头两个大，张张嘴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小白厂长，这样……会不会……”坐在副驾驶上的张卫义看着开车的姜小白满是担忧的开口问道。 “放心，没事，打就打了，这事不闹大一点，这孙子能够一直拖着咱们，我倒要看看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孙子背后又站着什么牛鬼神蛇。”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刚才的事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是在考虑着其他的问题，按说这韩行长对自己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 前一世王总为了两千万的贷款，整整堵了银行行长两个月，那是因为王总是民营企业。 虽然手续齐全，但是银行这个时候不看好民营企业，觉得贷款给民营企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可是自己这次的贷款不一样啊，虽然说不是政府背书，可是有上边出面，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难。 可是偏偏就这么奇怪，所以姜小白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在里边。 可是现在一团迷雾，看不清，只能够把事情给闹大了，看看这背后到底怎么回事。 这边姜小白刚走，韩行长就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把电话打给了路经济。 “老路，你看现在怎么办？我可是因为你才这样做的，这事你得负责。”韩行长对着话筒几乎就是咆哮了。 路经理听完，心里都在破口大骂了，让你拖着银行贷款不给，但是谁特么让你指使手下人骂人家了。 骂也就骂了，你特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什么是猪队友，这就是猪队友。 果然特么是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事出了也就出了，不想办法赶紧解决事。 而是急吼吼的来威胁自己，什么特么为了我，你特么不想着利益均沾你能答应这事吗？ 一出事，全特么往我头上推，什么玩意。 路经理心里骂着，但是还是强忍着给出主意说道。 “现在先别急，我们分……”路经理话没有说完，就又被韩行长打断了。 “什么不急，怎么能不急……” “你听我说，现在分两步走，你先去和领导告状，说姜小白打人，你不是不给放贷款，而是暂时没钱，已经在尽力筹备了， 我这边去找姜小白，说和说和，让他不要找记者……” 路经理有些无奈了，特么这窝里横的货，就特么能和自己吼。 你特么骂人家的时候不是挺痛快吗？ 第769章厚颜无耻之徒 “那小白厂长，我们真的要找记者过来吗？” 张卫义看着姜小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也放心了下来。 “找个屁的记者，嫌事不够大是吗？”姜小白口吐芬芳。 张卫义也不敢顶嘴，低着头心里特别多的无语，不是你说的要找记者吗， 这会怎么又说我不嫌事大了。 “卫义啊，你是首都人，毕业以后就进入了中央部委，学历上和能力上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在一些处理事情的方法你还是要多学习。” 姜小白说道：“我今天就给你上一堂课，找个电话亭我就给顾正文打电话，让他约工作组的组长，咱们虽然不能找记者。 但是告状却不影响，你记住一点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姜小白说着就停下车，然后走向了路边的报亭。 顾正文听说姜小白想要见工作组的组长，马上就让姜小白来政府，说现在就去和领导汇报，看看领导什么时候有时间。 “谢谢啊，顾叔。”姜小白挂了电话，上车调转车头朝着政府大院开去。 不过等姜小白到地方的时候，顾正文已经在政府门口等着了。 张卫义就要下车，但是却被姜小白给拦住了。 “等等。” “怎么了？”张卫义一脸的疑惑。 然后就看见姜小白解开坏，把里边的衬衣给揪出来，然后使劲的把扣子都给拽掉。 “小白厂长……”张卫义一脸的懵逼。 “愣着干什么？赶紧学我把衣服弄乱一点，到时候就说是那狗东西指挥人打的我们。” 姜小白一边拽衣服，一边说的。 “我……我……”张卫义听完都愣住了，我也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啊，这不是不讲理，耍无赖吗？ “快点，下不了手是不是？又没有让你自己打自己……”姜小白说着，就揪住张卫义的衬衣使劲一扯。 本来姜小白是准备把扣子拽掉两个就可以，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听见“撕拉”一声。 衬衣竟然从领口处裂开一个大口子。 “我……”张卫义真的是有些欲哭无泪。 “卧槽，可以，这样效果更完美。”姜小白审视着点点头满意的说道。 “哎，对了，你这衬衣在哪买的？质量不怎么样啊？” “皮尔卡丹。”张卫义想哭了，好好的一件衬衣几年就这么撕坏了，要早知道这样，自己动手好了，扣子掉了还可以再缝上，这裂开口子了，还是在胸前，缝上就太不好看了。 “皮尔卡丹，你怎么不在姜小白服装店里买，自己家的衣服不好嘛？你个叛徒活该。” 姜小白顿时不乐意直接开口骂到。 张卫义感觉自己今天可能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诸事不顺，衣服被撕烂了不说，竟然还挨骂，还背上了叛徒的名声。 “行了，赶紧调整一下表情然后下车，委屈，悲伤，愤怒会不会？”姜小白说着，揉了揉脸。 等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通红，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牙齿都不断的发出颤音，可是却给人一种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感觉。 张卫义也揉揉脸，同样神情很到位，他没有姜小白的演技，但他是体验派。 想想今天一早上，先是挨骂，又被撕烂了衣服，然后又是挨骂成了叛徒。 心境上完美的融合，让张卫义本色出演。 “行，挺好，不过你特么一直盯着我看干啥，咱们的敌人是韩行长。”姜小白骂骂咧咧的下车。 带着张卫义走进了政府大院，顾正文远远的看见，赶紧迎了过来。 “小白，你们这是？你们这是怎么了？”顾正文看着姜小白和张卫义的模样大吃一惊的问道。 “哎呦了，韩国庆这孙子，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姜小白愤愤的说道。 “韩国庆怎么了？我刚才看见韩行长也来了，正在领导办公室呢。”顾正文一愣说道。 “他来了，快，快，咱们也赶紧去，这货恶人先告状。”姜小白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张卫义跟在一旁，恶人先告状，你说的怕不是自己吧，还有什么不当人子，这话这么说合适吗？ 不过这个时候张卫义也来不及纠正，当然了也不敢纠正。 姜小白边走，边小声的说道：“你别一直看老子，一会看韩国庆。” 很快，顾正文就带着姜小白来到了领导的办公室。 刚进去，姜小白就大声嚷嚷着：“领导，领导。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知道我们乡镇企业被人看不起，可是我没有想到，有您出面，竟然也不好使， 我们坚决贯彻领导的指使，签约完就成立了项目部，然后就去银行落实贷款，可是整整十多天，我是白天去韩行长的办公室等，晚上去韩行长的家里等，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天一宿，晚上冷了我就在韩行长的家的屋檐下边靠着墙眯一觉……”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韩国庆脸都黑了，是，姜小白去了，可是从来没有说等一夜的情况啊，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家家门口过夜了。 “我想着韩厂长，年前忙，过完年今天早上我去银行，韩厂长竟然指使人说我们是要饭的，而且还指使员工打我们，领导，您看我这衣服，要不是我跑的快，可能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姜小白委屈的不行，一旁的韩行长气的浑身都开始哆嗦了。 没有这样的，没有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啊，太过分了，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指鹿为马，断章取义…… 韩国庆感觉自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贬义词都用在姜小白身上都不能够形容姜小白现在的可恶。 尤其是拦着一旁领导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冷漠以后，更是恨不得弄死姜小白。 一旁的顾正文听着姜小白得话，也愤怒的看着韩国庆，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好了，韩国庆，你怎么说？”领导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转头冷漠的看着韩国庆。 “我……我，”韩国庆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因为要解释的地方太多，又因为被姜小白气的说不完整话。 第770章死亡凝视 “领导，不是这样的，我……”韩国庆正准备解释就被工作组的组长给打断了。 “你说没钱？那你多没有少没有吗？六千五百万的贷款，你一百万的款子放了没有？” “我……”韩国庆欲哭无泪，他可以说什么准备一起给，或者说款子紧张，可是说了还不如不说。 真拿领导当煞笔呢，现在不解释，也就是犯了错误，要是解释了那就是犯错误加欺骗领导，后果更加的严重 “好了。”领导冷声说道：“我不是你的直属领导，也没有权利过问你们银行的事，你先去吧。” 韩国庆看着领导淡漠的眼神，这一刻，如果他知道达康书记的话，就能够知道什么叫作死亡凝视。 韩国庆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另一边路经理也到并州饭店扑了个空。 韩国庆走了，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好半晌，才听领导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够好好说，非得整的这样，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一旁的张卫义听着这话，还以为姜小白会继续卖惨呢。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一声不吱，并且还整理了整理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狼狈。 张卫义想着，到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红着眼睛刚想说两句，就让姜小白给拉住了。 “哎，行了，先回去吧。”领导叹了口气说道。 “谢谢领导。”姜小白感谢过后，毫不停留，拉着张卫义就退出了办公室。 “谢谢啊顾叔，我们就先走了。”办公楼大厅里，姜小白看着顾正文感谢道。 “没事，”顾正文摆摆手，然后问道：“那贷款的事？” “没事，车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归会有办法的。”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道。 上车以后，张卫义一边心疼着衬衫一边开口问道：“刚才在办公室，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姜小白直勾勾的盯着道路的前方，头也不回的说道：“说什么？还有说的必要吗？” 张卫义眼睛一亮，开口说道：“小白厂长，你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胸怀要宽广一点？” 姜小白嘴角抽了抽强忍着啐张卫义这个可怜孩子一脸的冲动，然后开口说道：“屁，狗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什么叫做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吗？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吗？” 张卫义被骂的有些委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 姜小白叹了口气说道：“咱们是乡镇企业，如果说国营企业是哥哥的话，那咱们乡镇企业就是小弟弟，不，小弟弟都算不上，就是个私生子还是女的。 要不是这次因为建大楼的事，以为咱们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有用吗？根本就到不了领导跟前好不好。 不过最多也就这样了，你还能咋的，讲理那是两个力量均衡的人才能够讲道理的。 现在一方是省里的财神爷，一方是咱们这种毫无存在感的乡镇企业，我们有什么，最无力的威胁就是大楼我不建了，可是又能够怎么办，力量都不均衡你怎么讲道理，再闹下去，只能够让自己难堪而已。” 张卫义听着，有些忿忿不平，凭什么就不拿乡镇企业正眼看啊。 “那小白厂长，贷款的事？”张卫义问道。 “放心啊，有了今天这一出，我估计贷款就差不多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完全都出乎了张卫义的认知，可能张卫义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一面的存在。 想到这，姜小白苦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好像头一次认识我，觉得我撒泼，无赖，不讲理？” “我……没有。”张卫义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敢承认心里的想法。 “我要是能够彬彬有礼，大家坐下来解决，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我也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够这样做，作贱自己，才能够起到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效果， 不过相比起辜负你们的信任，相比起整个华青控股公司来说，我个人这点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卫义听着一愣，然后赶紧说道：“小白厂长，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我真的没有那么想，我……” 张卫义感觉自己很愧疚，是啊，他认识姜小白的时间也不短了，姜小白什么时候不是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这次的事要不是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又怎么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可是他还是为了华青控股公司，这样做了。 他本来内心就很难受了，自己还在这不光一点也不理解，还看不上这样的手段。 自己真的是有些不是个人。 “其实，我也习惯了，也无所谓，本来我是不想和你说这些的，就是觉得华青大厦还需要咱们共同努力，不想因为这些误会，让你对我产生这种抵触心理。” 姜小白神色肃穆，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说的张卫义更加的羞愧难当，原来小白厂长宁愿忍受着自己的误会都不想说，说也是为了华青控股公司，为了大家。 可是自己怎么就不能够理解小白厂长的良苦用心呢。 “小白厂长，我错了，您别这样了，以后我要是再犯错，您就骂我，撕我衬衣……”张卫义着急的说道，有些语无伦次。 可他不知道，要是刘健在场呢话，就会觉得这一幕和当初自己被姜小白说服，留在建华村的夜晚，到底有多么的相似。 “哎，算了不提了，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说吧。”姜小白摇了摇头。 知道愧疚就好，之前还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老子干啥了，不就是骂你两句吗？咋的，自己没长脑子，还不让我说了。 老子堂堂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骂你一个财务经理两句，你还觉得委屈了 怕不是我以前对你们太好了，以后得让你习惯习惯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 第771章有多瞎 龙城大饭店的一间房间内，路经理正安慰着气急败坏，还有些满是恐惧的韩国庆。 是，从省政府走的时候，领导是说了，他不是银行系统的直属领导，也没有权利过问。 这话确实不假，按照规定来说也确实是这样的。 可是在国内，规定和规矩都是人制定的，到了工作组组长那个领导级别。 要想让行长换个人选择就是一句话的事，自己上边就会将自己给换掉。 无他，一家银行你总不能够是空中楼阁，你总要开在地方，开在地方就要和地方打交道，开在地方就要受地方的的一些监督检查。 地方上如果不支持你的工作，那根本就没得干。 “韩哥，先别着急，你看你现在，心都乱了，还怎么对付那个姜小白。”路经理开口说道。 “还对付，我特么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对付别人，”韩国庆没好气的说道。 “不至于，就是我也没有想到，这姜小白竟然这么难对付，以前不是说挺老实的一个人吗？” 路经理疑惑的问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教姜小白什么了。 “老实，老实个屁，装的，装出来的，这小崽子，心狠手辣，阴险的很，你是不知道啊，把我们工作人员的人给打了，我就不说了，去了领导那，竟然说我指使人打骂他打他了，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混蛋……” 韩国庆是大学毕业的，一直以来都很有涵养他一直觉得满嘴脏话的人都很没有素质。 可是今天他却觉得只有口吐芬芳才能够发泄心中的冲天的怨气和愤怒。 “好了，好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这事，只要是把这事给解决了，不就完了吗，等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就一个毛头小子，既然他不知死活，那以后有的是机会坑死他。” 路经理满脸的横肉，一抖一抖的，满脸的凶相。 韩国庆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这事现在怎么解决？” “找他，晚上一起约他吃顿饭，原来他是不知道这事得源头在哪，不知道怎么解决，逼不得已才这样。 现在我们给他机会，他肯定比我们更想解决这事。” 路经理开口说道。 “行吧，”韩国庆应了下来，就像路经理说的，不管多恨姜小白，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问题。 至于报复，以后有的是机会。 姜小白和张卫义回到并州饭店，就有人汇报了，说了省第一建筑公司路经理来找过他的事。 “省第一建筑公司的路经理来了，这么巧合吗？”姜小白心里嘀咕着点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出去买两身衣服，我一身，张经理一身，” “小白厂长，您和张经理这是去打仗了？” “滚蛋，”姜小白笑着骂道，这个工作人员也是建华村的老人，知道小白厂长越骂你，才是和你越亲近的道理。 不过姜小白回到房间没有多长时间，就又接到了电话。 “我是姜小白。” “小白厂长，我是省一建的老路，上午去拜访过您，您不在，晚上想请您吃个饭，您有时间嘛？” “晚上……有。”姜小白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现在才正月初八，上班的头一天，甚至很多单位还都没有上班，要在过了正月十五。 可是以面前省一建筑公司的尿性，想合作只是派个人过来说一声，现在竟然刚刚初八，就上午一次，晚上一次着急的想要见自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事。 “好，晚上六点，龙城饭店，我恭候您的大驾。” 路经理听见姜小白答应也松了口气，就怕这种愣头青毛毛愣愣的，要是学韩国庆见都不见自己就难办了。 “老张，晚上你陪我去。”挂了电话，姜小白抬头看着张卫义说道。 下午5点50分，韩国庆和路经理两人已经在龙城饭店门口等着了。 要是按照韩国庆的说法，在包间里等着就行，可是路经理非说这样有诚意。 要是为人处世，路经理比韩国庆高明多了，狠的时候也挺狠，去年年底觉得能够拿捏的住姜小白。 直接就是派个人通知姜小白去省一建筑公司。 可是现在需要解决事了，路经理的姿态也能够放的很低。 “约好的六点，我估计现在他也要到了。”路经理看着胳膊上的手表说道。 两人在门口等的有些着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姜小白这个时候还没有出发。 约好的六点，那六点从并州饭店出发一点也不迟，甲方嘛，就是得有点甲方的架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龙城大饭店门口，韩国庆的脸色已经铁青，路经理的脸上也不好看。 “老路，这小崽子不会不来了吧。”韩国庆问道。 “这……”路经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还真的说不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远远的驶来了。 “哎，你看，那是不是姜小白的车，他来了……”说着路经理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有些欣喜，真是该死。 姜小白都迟到长时间了，现在来了自己竟然还有些高兴，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贱了。 姜小白刚下车就看见了韩国庆，再看看韩国庆身边迎上来的男人，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啊。 “这就是小白厂长吧，久仰久仰。”路经理一笑，满脸的横肉颤抖，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呵呵，路经理好。”姜小白眉毛挑了挑，挑衅的看着一旁的韩国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老弟，老弟请进。”路经理笑着说道，看了一眼一旁的韩国庆，这是他第一次见姜小白，可是就姜小白这样，也就是穿着西装，不然的话，就是一副典型的小混混，无赖啊。 他真的是不知道韩国庆到底有多瞎，才说姜小白是一个老实孩子，这和老实就不搭边好不好。 姜小白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饭店，根本没有搭理一旁韩国庆的意思。 第772章这锅我不背 龙城饭店的包厢里。 “小白厂长，是这样，我听说你和韩老哥之间有些不愉快，闹点小矛盾，今天我坐东，大家都有事说开了，就好了，都在龙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有什么解不开结。” 路经理笑呵呵的说道。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我和韩行长没有不愉快，也没有小矛盾。” 路经理听着，脸上的笑容绽放，这姜小白还是挺识趣的嘛。 “对，对，对。没有不愉快，没有小矛盾，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路经理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 然后就听姜小白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不愉快和矛盾，我们之间是有仇，” 然后看向了桌上一旁的坐着的一个男人，男人脸上还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五个手指头印。 赫然就是上午在银行接待姜小白和张卫义，说了一句“讨饭的”而被姜小白揍了的工作人员。 路经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顿时就呆滞了。 卧槽特么的，我一杯酒白喝了，你脸上的笑容嘲讽谁呢，咋的我高兴的太早了是吧？ 不过路经理的城府要比韩国庆深多了，一个呼吸之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又重新浮现出笑容来。 “这样，老韩你这个手下确实过分了，竟然对小白厂长出言不逊，而且这一直以来也是这个手下从中作怪，一直看着不让你见韩行长，其实贷款早就准备好了，老韩你让他给小白厂长道歉。” 路经理风轻云淡的说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一旁的工作人员身上，虽然姜小白噎肯定知道这事，可是只要有个台阶下就行了。 路经理这话一出，一旁的工作人脸色就苍白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韩国庆。 韩国庆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刚才看见姜小白，他还以为叫他过来是因为姜小白要给他道歉呢， 虽然因为这事挨揍了，可是领导还想着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小职员，领导能够让姜小白给自己道个歉也行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让自己道歉。 “小朱，道个歉吧。”韩国庆开口了，虽然脸色黑的厉害，可是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小朱脸色苍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国庆，我是为你办事啊，是我说话过分了。 可不也是为你韩国庆办事嘛，最后挨打了，你就是不让我打回来，也不能够让人家道歉。 哪怕是白挨揍也就算了，可是怎么能够挨完揍，还给打人的道歉呢，这算什么。 做人能够这么被欺负吗？这一刻，小朱不恨姜小白，转而死死的盯着韩国庆。 小朱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转头看着姜小白说道：“小白厂长，我骂人是我不对，您也揍我了，我再给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可是路经理说的其他话我不能够认同。” 韩国庆，路经理，包括姜小白，张卫义这一刻包间里的其他四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小朱身上，这个包厢里最不起眼，也身份相对来说最低的人身上。 “我是骂人了，可不是我拦着小白厂长不让见韩厂长，而是韩厂长吩咐我的，让我看着小白厂长，我一个小职员，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看着小白厂长吗？所以路经理你说的话我不认同，这个锅我不能背，也背不了。” 小朱这一刻说的斩钉截铁，说的毫无保留。 “你现在的胆子就很大。”路经理看着小朱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特么今天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姜小白牛逼哄哄的也就算了，最起码还是个人物，可是一个银行小职员竟然也敢违背自己和韩国庆的意思。 至于受点委屈，路经理根本就不会去想，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多大点事啊，谁一路走来不受点委屈。 韩国庆脸色通红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属竟然敢这么说话。 “我胆子大小和你路经理没有关系吧，”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小朱也就无所谓了，转头直接把枪口对准了路经理。 “你也不是我领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用说你，就是韩行长也只是我领导，我挣的工资是国家发给我的，也不是挣你个人的钱， 那银行也是国家的，不是韩行长个人的，它也不姓韩，别拿着点权利就耀武扬威的，真以为银行是个人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你要是有能耐就开除我，我算你牛笔。” “啪啪啪。” “好，说的好，我原谅你了。”姜小白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道。 路经理和韩国庆脸色已经漆黑一片了，面子没有被姜小白给扫了，而是在姜小白面前让一个银行小职员给扫光了。 “谢谢，告辞，”小朱起身，转身离开了，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不光明天迎接他的狂风暴雨，还是领导的小鞋，最起码这一刻的他无比的痛快。 姜小白面带笑容，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别说龙城大饭店的厨子手艺还是挺不错的。 这糖醋丸子做的真挺好吃的。 好半晌，韩国庆和路经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深呼吸两口，终于把小朱这个心头之恨给压下去，现在还是解决问题要紧，然后转头看向了姜小白。 路经理开口缓缓的说道：“小白厂长，过去的事情也不提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既然今天我们三家都在这，我们不妨就把事情商量一下，也好尽快的把华青大厦给建起来。” “我们三家？哪三家？”姜小白笑着问道，今天这事他感觉特别的有意思。 “对，我们三家，你看韩厂长给你放款，我们省一建给你盖楼，再加上你们华青控股，这不就是我们三家吗， 我们三家要齐心协力的合作呢，争取早日把华青大厦这个省内第一高楼给建起来。” 路经理说的大公无私，一副为姜小白着想，一副为华青控股公司好的样子差点没有把姜小白给气乐了。 第773章其心可诛 “嗯，我明白了，原来我一直见不到韩行长，是因为拎着猪头没有找到庙门，我早就应该找路经理的啊？”姜小白笑眯眯的看着路经理说道。 他现在也弄明白了，估计这个韩国庆一直卡着自己的贷款，关键的人物就在这个路经理身上。 怪不得路经理之前有恃无恐，派了一个人去让自己上省一建谈建楼的事么。 原来是因为路经理，看这意思是，自己要是不找省一建给自己建楼，自己就拿不到贷款。 只要找省一建盖楼，韩行长才会给自己贷款。 “哎，小白厂长，过去的事咱们就不说了，我们还是谈谈具体合作的事吧。”路经理摆摆手说道。 姜小白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合作没有问题，可是我们华青控股先得拿到银行贷款啊，没有钱我们怎么和你们省一建谈合作，省一建总不能够不拿钱白干活吧，那我姜小白就谢谢路经理了。” 先拿到钱再说，等钱在自己手里了，那和谁合作不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呵呵，小白厂长说笑了，这怎么能行呢，我们省一建也没有这个实力啊，”路经理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然后筹措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省一建呢，承包下整个华青大厦的全部承建工程，然后做一个预算，小白厂长要是觉得可以么，银行就放贷款给我们，我们省一建就动工， 我预计啊，要是快的话，明年年底之前，绝对能够竣工。” 姜小白听完愣了一下才问道：“路经理你的意思是，你们省一建贷款承接我们华青大厦的工程。” 路经理说的省一建做预算，华青控股公司答应，然后银行放贷款给省一建公司。 这本来建大楼的钱不够，如果要是省一建能够承担一点资金压力，自己贷款给华青控股公司盖华青大厦的话，姜小白还真的会认真的考虑这个事情。 毕竟这是送上门的好事，怎么能够不同意呢。 但是没有想到路经理摇了摇头说道：“小白厂长，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银行的贷款还是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贷的，只不过是因为这贷款拨给你们华青控股公司， 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还是要拨款给我们承建工程的省一建，所以我们干脆就省下这一步，由银行直接把华青控股公司的贷款打给我们省一建的账户上。当然了剩下不足的，还是需要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给打过来的。” 路经理说的认真，但是姜小白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路经理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姜小白说道，路经理这话咂一听没有毛病。 如果是省一建公司给华青控股公司建华青大厦的话，银行的贷款就是拨给华青控股公司，华青控股公司也是需要支付给省一建。 直接由银行把贷款拨给省一建公司。 和银行把款子拨给华青控股公司，再由华青控股公司支付给省一建。咋一看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这里边的区别大了，甲方为什么是甲方，为什么甲方能够牛哄哄的。 就是因为甲方是出资方，你乙方不听话我就不给你钱，你要是做的不好，我就扣你钱。 因为资金在甲方手里，所以加甲方才能够这么牛。 如果银行把贷款给了华青控股公司，就像姜小白想的，钱到手了我不想用你省一建公司。 我就可以一脚把省一建公司给踢开，就是用了省一建公司，你不让我满意，我就拖欠你资金。 你做的不好，我就扣钱。 随时随地，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折腾省一建公司，是省一建公司的爸爸。 可是要是由银行把华青控股公司的贷款直接拨给省一建呢。 钱在省一建公司手里，想拖工期我就拖工期，想偷工减料我就偷工减料，想增加预算就增加预算。 华青控股公司对省一建就没有一点监管的权利了。 真的要是答应路经理的条件，到时候省一建公司能够轻轻松松的把华青控股公司给玩死。 其心可诛啊。 “没有啊，小白厂长，我这个也是为你们华青控股公司着想，你想想到时候银行的贷款也不用你们去一趟趟的跑着催促了，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反正事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大家的目的也都是把华青大厦给建起来。” 路经理一番说的是软硬兼施，连带着威胁，“一趟趟的去银行催贷款”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威胁人。 如果不同意，贷款的事情还是不可能。 “韩行长，是不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不答应路经理的条件，你就不会给放贷款？”姜小白不想搭理路经理这个煞笔了。 这个人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把自己当傻子看呢。 这种条件答应了，从此华青控股就丧失口主权，从此以后就真的任由别人拿捏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是这种天亮是个人都不能答应，这货竟然还能够提出来。 这已经不起过不过分，坏不坏的事了，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只管贷款的事，只不过这个贷款六千五百万，真的银行也一下子拿不出来，还是需要点时间。” 韩行长现在也学精了，也不直接表态，而是模棱两可的说着。 当然了，这也和他今天被姜小白和小朱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暴击有关系。 他不想给姜小白留下话柄，不然姜小白这货绝对又是不依不饶的，到时候再到省里告自己一状，得不偿失。 “那现在能够拿多少贷款？”姜小白不给韩国庆喘息的机会，继续开口追问道。 “暂时的资金有五百万，一个月后。我再给你凑五百万。剩下的钱，我再筹备一下。” “好。”姜小白点点头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小白厂长，你还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身后路经理的声音传来。 “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774章看明白 “小白厂长，一定不能够答应他……”出门以后在车上，张卫义喋喋不休的说着。 他虽然为人处世的能力差了点，但是对于这些东西，还是能够一眼看明白的。 “我知道，谁傻了，才会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呢，他们也不知道是白日做梦，还是真当我们傻，” 姜小白噎嘟囔着说道。 “还是给顾正文打个电话，让他去问问领导，到底换不换这两个狼狈为奸的货，如果不管，我们就想其他的办法。” 姜小白说道。 “行，回去以后我和顾正文沟通，然后看看领导怎么说。”张卫义说道。 这边姜小白和张卫义走了，龙城饭店的包厢里，路经理和韩国庆还在商量着。 “老路，你说这姜小白能够答应吗？”韩国庆问道。 路经理冷哼着说道：“不答应，由不得他不答应，他手里没有钱，怎么建楼，真觉得就凭借他一个乡镇企业没有银行贷款能够盖的起省内第一高楼。 依我看，就是给他这六千五百万的银行贷款，他都不一定能够建起来。” “也是。”韩国庆点点头，然后说道：“这样的话，领导那边会不会？” “不会的，你又不是不放贷款给他，只是拖延一下而已，这不是很正常， 还能够真的为了一个乡镇企业就动你一个省行的行长吗，那不是开玩笑。” 路经理安慰道，韩国庆点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第二天，姜小白和顾正文，张卫义三人又一次见到了工作组的组长。 姜小白把昨天路经理说的话原分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领导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不是挺好吗？还省略了步骤了。” “对啊，小白，咱们省内有资格的也就是省一建和省三建，省二建已经废了，现在省一建既然愿意，让他们接就好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省的你和银行那边闹得不愉快。” 一旁的顾正文也开口说道。 “不是，张经理，你给两位领导解释一下。”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如果银行贷款直接打到省一建的账户上的话，那么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这边对于省一建的监督权就彻底没有了。 省一建如果要是拖延工期之类的，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够受制于省一建……” 张卫义给两人解释道。 一旁的顾正文若有所思的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工作组的组长笑呵呵的说道。 “小白厂长，张经理，你们俩都想多了，省一建也是省里的重点企业，承建过的大型建筑不知道有多少，这一次的项目省里这么重视，我相信他们不会心里有什么小九九的，会明白什么叫大局观的。 省一建要是敢拖延工期之类的，你让小顾直接找我，我谅他路平安不敢有这个胆子。” “不是，领导，这样也不符合规定啊，银行的贷款不拨给借贷公司而是直接打给第三方的公司，而且我们作为甲方，投资方，对于乙方本来省一建本来就有着监管的权利和义务。 现在如果这么一搞，我们虽然还是出资方……” 张卫义还是努力的解释着，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不够清楚。 就被工作组的组长笑呵呵的打断了。 “张卫义同志，我听懂了，说来说去还是担心省一建不能够按照规定完成合同，这省一建公司是省属的国营企业，我觉得他们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就想小顾说的，还省去了你们和银行打交道，我这点脸面啊，在银行那边也不太好使。他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而且省一建不是说了，所有的预算都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我……” 张卫义还想再说话，却被姜小白给拦住了。 “领导，那我们再考虑一下吧，您说的也有道理，”姜小白说着，张卫义疯狂的给姜小白使眼色，示意他再解释一下。 可是姜小白却自顾自的问道：“领导，我就有一个问题，这个华青大厦的项目，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是否有全部的主导权。” “有主导权啊，这本来就是你们的项目嘛，和省里没有其他关系的，省里只是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其他的不会过问。”工作组的组长笑着说道。 “好，那就谢谢领导，不打扰了。”姜小白点点头。 “小顾，替我送一下小白厂长，有事随时找我。”工作组的组长点点头。 姜小白三人退出了办公室，一出办公大楼，张卫义就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小白厂长……” “行了，上车再说。”姜小白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才看向顾正文说道：“顾叔，那我们就走了。” “小白，这事……”顾正文有些为难的说道，话说一半，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大楼，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出来。 “没事的顾叔，我二哥和嫂子的婚期也要到了，估计这两天您有的忙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先走了。”姜小白笑着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上了车，关上车门，姜小白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张卫义虽然看着姜小白的脸色不好，但还是开口问道：“小白厂长，刚才为什么不再解释一下？” 姜小白开着车，阴沉的说道：“解释什么，你以为他听不懂，听不明白吗？他要是连这点头脑都没有，能够走到那个位置上。 第一遍顾正文没有听懂，但是你说第二遍他就也听懂了，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说话吗？” 姜小白问着，不等张卫义说话就开口说道：“咱们是乡镇企业，是民营企业，人家信不过，这么大的项目，要是能够咱们掏钱，然后由省一建来主导，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替咱们说话。 顾正文也正是因为第二遍的时候看明白了，领导的态度才没有说话。 不是人家没有听懂，是你没有看明白，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第775章阶段性部署会议（上） 听着姜小白的话，张卫义这下子总算是听明白了。 也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呢，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感觉气氛怪怪的。 姜小白临走的时候还问工作组的组长，这项目还是不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事情的真相往往会比你想象的还要残忍，张卫义以为是自己没有解释清楚，是工作组的领导没有听明白。 可是实际上是因为这种现象本来就是人家愿意看到的这么大的项目，有一个国营企业来监管多好，比乡镇企业自己干强多了。 知道真相以后的张卫义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才开口问道：“那小白厂长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自己干，离了张屠夫难道还吃带毛的猪。”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回去以后，你联系各家的报纸，广告费我给你20万，在全国各个大省的报纸上刊登消息，就说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招标，只要是有实力的公司， 不管是乡镇企业还是国营企业都可以来竞标，如果没有能够单独承建的，我们就采取分标的方式，把整体工程分开发标。” 姜小白开口说道。 张卫义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这个方法不错啊。 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并州饭店。 “喂，京城日报吗？我是华青控股公司，是晋省的企业，是这样的，我准备刊登一个广告……” “要半个月的时间，最好的版面，对的，最显眼的位置，” “钱不是问题，好好的，谢谢。” “魔都日报吗？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对对对，就是要建晋省第一高楼的那个， 是这样，我们公司有个广告想要用半个月的时间， 这个价钱没有问题，内容是这样的就写，华青控股公司华青大厦项目正式对外招标，欢迎广大建筑公司……”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张卫义在房间里打电话打的口干舌燥的。 一共联系了12家报社，有京城的报纸，有南方各个大省的报纸，基本上可以说涵盖了全国各地。 各大报社均在第一时间，答应了华青控股公司的要求。 答应下一版的报纸就刊登这一广告，之所以把时间定在半个月以后。 是因为这个时候的交通和通信不方便，姜小白要保证消息的充分扩散，要保证接到消息有心过来的人能够达到。 “小白厂长，按照您的要求都办好了，联系了12家报社，具体的要求也说清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银行给各家报社打款，和报纸的下一版就会安排。” 张卫义和姜小白汇报过，外边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但是姜小白还没有回家依旧在等着。 “嗯，这样，看看其他人都回来了没有，回来了以后就叫大家到会议室开一个阶段性的部署会议。”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我这就去通知。”张卫义应了一声，然后出去挨屋敲门通知众人。 晚上七点钟，并州饭店华青控股公司包下来的所在楼层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姜小白迈着大步走进了会议室里，坐在了中间开口说道。 “先给大家说一下华青大厦项目最新的进展，这一次的华青大厦承建工程，我们准备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竞标活动，让全国范围内有实力的公司全部来竞标，现在已经在全国范围内的报纸上上打广告了……” 姜小白没有交代具体的原因，只是宣布了一下这件事情。 然后转头看着张卫义说道：“张经理。这件事就由你负责，一会散会以后给知青罐头厂打电话，通知王猛过来，给你做副手，” “我知道了小白厂长。”张卫义没有什么疑议，虽然说他是华青控股公司财务经理。 按说只用管好钱的事就行了，可是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就这么几个人，从来都是需要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而且现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华青大厦项目什么样子，他这两天一直跟着姜小白在外边跑再了解不过了。 银行的贷款如果想要以后就要按照省一建的想法来，上边也支持。 这样一来，可以说银行的贷款就算是黄了，因为张卫义了解姜小白，也了解华青控股公司现在情况。 本来要上马这个项目，华青控股公司就冒了很大的风险，要是把这种风险在放到省一建指望省一建这个和韩厂长狼狈为奸算计已久的人，那还不如直接黄了么。 所以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只能够自己干。 一千万的资金，要启动一个亿的项目，张卫义想想要是这种压力压在自己身上。 说不定早就奔溃了，所以现在姜小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要是自己敢讨价还价，挑肥拣瘦，也不愿意干，那不符合规定的，姜小白踢自己都是轻的。 姜小白继续说道：“你要做好几件事，我说你记，第一就是各个建筑公司来了以后的接待工作，租一辆大巴车派两个人，守在火车站门口，挂出横幅， 有人到了就给接到并州饭店，第二就是抓紧时间核实公司的资质，是否有能力承建整栋大楼，是不是骗子公司，或者皮包公司，一定要细……” 张卫义在纸上刷刷的写着。 “所有人都给安排到并州饭店，这一层如果不够，就再承包一层。关于竞标的方案你也抓紧时候搞一个出来，我们一起修改一下……” 事情太多，姜小白说道最后也没有什么条理性了，只是想到哪就说到哪。 做这么大的项目，大家都是第一次，谁也没有经验，只能是最后查漏补缺，尽力去做。 一旁的宋卫国面色不变，但是心里却满是疑惑。 整个项目中最重要的就是招标和建设，现在所有的工作姜小白差不多都安排给了张卫义，那他干什么啊。 其实不止是宋卫国就是正在纪录着的张卫义心里都有些疑惑，不过随着越纪录的也越多，他也就顾不上了。 第776章阶段性部署会议（下） “另一个就是资金方面的事，去咱们一直银行走流水的银行贷款，一两千万不嫌少，三五不嫌多，要是一分钱都没有就直接把钱给取出来换银行。” 姜小白开口说道，华青控股公司的资金现在也有一千万左右，就是放在后世的银行也妥妥的是一个大客户了。 更可怜这个时候。 “我知道了。”张卫义点头。 姜小白转身看向了宋卫国，开口说道：“宋经理，你这边，抽调史生到龙城来，当你的副手，你俩带着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把省设计院的设计图纸转化成效果图，然后就开始出租出售……” 宋卫国听着一愣，开口问道：“现在还没有建成，我们拿着效果图买能行吗？” 这一刻，不光是宋卫国，就是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盯着姜小白，满是疑惑。 其实今天从会议一开始，姜小白就没有按照套路出牌。 什么全国招标，分包工程，这些操作，不用说听过，他们见都没有见过。 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找一家建筑公司谈，要是能谈好，就签合同。 谈不好再找下一家，这也是这个时候做生意的模式。 可是像姜小白这样的，把这么多公司约到一起，大家像拍卖会一样竞拍，这种事从来都没有过。 不过虽然这种事开了先例，但是最起码还是实实在在的，可以操作的事情。 毕竟工程就在这，一家一家谈也是谈，大家一起谈也是谈。至于分包大家也可以勉强理解。 一家建筑公司吃不下这么大的工程，能够吃的下的就那么几家，选择范围小。 公司甲方的利益就会受损，就像省一建一样，不就是觉得华青控股公司没有什么选择，所以才敢狮子大张口，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吗。 这要是换了后世，你就是有关系，了不起要接这么项目，哪敢这么不讲规矩把甲方往死欺负。 可是现在姜小白要干的事情是什么？拿着一栋根本不存在，还没有建起来的大楼效果图就要买房出售。 这不是开玩笑嘛？根本没有的东西，你怎么买给别人。 “什么叫能行吗？肯定能行，拿着效果图我们和客户签合同，多长时间以后交房，这个就叫做期房。” 姜小白开口说道，如果可能，他也不想把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房地产模式，这个时候就放出来。 可想而知，这种方法只要是自己用了，后边就会有无数人用。 空手套白狼，拿着房主的钱建房子，然后还赚房主的钱，这就是后世大部分房地产公司的现状。 自有资金达不到10%的比比皆是，公司自有资金能够达到20%的，已经是实力强大的房地产公司了。 现在华青大厦项目，自己资金不足，又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现在银行贷款又拉着。 只能够出这种损招了，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种操作模式，就是自己不用。 过两年也会有人想到的，而且也会流行起来。 “拿着效果图，和客户谈，签合同，两年以后交房，如果和效果图不一样，我们公司承担责任，其实说白了就是预售而已，客户提前把钱交给我们而已……” 姜小白这么一解释，众人也明白了，可是明白归明白，对于这种操作还是感觉不太靠谱。 “效果图做漂亮一点，咱们华青大厦所在的位置，是龙城的商业中心，周边的交通我就不多说了， 而且我们华青大厦致力于打造的是一个集休闲娱乐，购物办公于一体的中心大楼，我相信有眼光的投资者是绝对能够看到我们华青大厦未来的前景的。” “等竞标大会开完以后，就先搞一个销售中心，到时候效果图就放出去，电视上，报纸上都可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和省设计院的研究好。 效果图既要符合我们华青大厦的定位，还要设计的时尚，大方，具有艺术性，同时也要注意控制成本……” 姜小白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轮到宋卫国奋笔疾书了，怪我，怪我特么刚才觉得自己没事干。 姜小白一项一项的安排着，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十点多，姜小白才宣布散会。 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但是却没有休息，而是在想着今天安排的事情还有什么没有安排到位的。 开车的李龙泉以为姜小白睡着了，尽量的放慢了车速，让姜小白睡的舒服一点。 而这边会议一结束，建华村知青罐头厂的电话铃声就不间断的响了起来。 晚上10点多的知青罐头厂的办公室，就剩下一个值班人员已经入睡了。 一般来说，罐头厂晚上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留一个值班人员也是为了预防有什么突发情况。 不过知青罐头厂又不是警局和医院或者消防，至从值班开始，桌上的电话也没有响过几回。 所以值班人员睡的也很香，可是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值班人员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灯蒙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的接起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知青罐头厂办……” “我是张卫义，麻烦你现在去找一下你们王猛厂长和王超监事。”张卫义说道。 “张卫义，”值班人员嘀咕了一声，就明白张卫义是谁了。 虽然张卫义从来没有担任过知青罐头厂任何职位，但是建华村一共就这么几个高层。 从京城来的大学生还是挺出名的，他们也都听说过，见过，马上就明白过来。 “现在吗？”值班人员看了看一旁的座钟，农村休息的早，这个时候都已经熟睡了。 “对，现在，等他们俩来了以后，给我回电话。”张卫义说完，又加了一句。 “小白厂长有工作安排。” 主要是这么晚了，突然叫他们，怕他们再瞎想。 “好，我知道了张经理，我这就去。” 与此同时，相同的一幕也在姜小白服装厂的办公室发生。 工作人员接完电话，也去喊史生去了。 第777章爱到骨子里了 很快，王猛和王超两人就匆匆的来到了办公室。 “张经理，”王猛打通了电话。 “王猛厂长，小白厂长刚才开了华青大厦项目阶段性部署会议，让你和王超监事尽快赶到龙城，和我一起负责一项工作，至于知青罐头厂的事，由李老三厂长代管。” 张卫义开口说道。 “我和超子都去？”王猛问道。 “对，你们俩都来，最近华青大厦项目遇到了一些困难，今天下午开会一直开到晚上十点多，小白厂长刚走，会议上怕你们俩都过来，包括服装厂的史厂长也会过来。” 张卫义又解释了一遍。 王猛没有再多问，开口说道：“好的，张经理，我知道了，我和超子安排一下工作，争取明天下午赶到龙城。” “好，见面谈，再见。”张卫义说完挂了电话。 “什么事？”王超问道。 “小白哥，让我俩去龙城帮忙，李老三代管知青罐头厂，好像是说华青大厦的事。”王猛说道。 “那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就把交接的工作给整理一下，然后明天一早交接完了，就去龙城。” “好。”两人点点头，也没有再回去休息，就在办公室里忙活了起来。 姜小白回到家的时候，本来以为赵心怡已经休息了，但是没有想到客厅的灯光竟然还亮着。 屋子里边静静悄悄的，本来姜小白放轻脚步，不想影响赵心怡休息，可是没有想到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上的赵心怡。 这个时候的沙发没有后世的那么宽敞和舒服，沙发下边就是海绵垫和几个硬弹簧。 赵心怡睡得并不舒服，长长的腿蜷缩着，两只手紧紧的抱着，由于睡的不舒服，嘴边还挂上了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 姜小白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准备抱赵心怡回卧室，结果一动赵心怡就醒来了。 “小白，你回来了。”赵心怡揉着眼睛，看着姜小白眼中全是欣喜。 “在客厅等着干啥，以后我回来迟了，你回卧室休息就行了。”姜小白心疼的说道。 “没事，我就想等等你，没有想到就睡着了，哎呀，不好，饭菜都凉了，你等着我给你把饭菜热一热。”赵心怡说着就要从沙发上下来。 但是却突然一僵，捂着脖子动不了。 “是不是抽筋了，来我给你揉揉。”姜小白说着把一双大手覆盖到赵心怡洁白而修长细腻的脖颈上，轻轻的给赵心怡揉着。 一边轻轻的揉着，一边嘴里埋怨心疼着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傻，你就是不回卧室睡，也不要朝着门口方向啊，脸朝着沙发里边睡不是能够舒服一点吗？” 赵心怡轻轻的活动着微微僵硬的脖颈，一边有些委屈的说道：“我这不是想着你一进门就能够看到你吗？我没想睡着的，就是……” 赵心怡说着，姜小白一愣，手上的动作一顿，仔细的看着赵心怡。 然后起身说道：“你歇着，我去热饭。” 姜小白把餐桌上的菜一盘一盘的掀开，发现盘子里的菜动都没有动过。 原来赵心怡不止是在等自己回家，还是在等自己吃饭，看着桌上原封没动的饭菜，姜小白动容了。 其实女人更容易被惊喜，浪漫给感动，但是男人不一样，男人在对待感情上要更加的理性一些。 当然了一些舔狗不能够算。 所以男人一边会被生活中的一些细节给打动。 姜小白前世生活在一个炮火连天的时代，爱情这种奢侈的东西，他没有期待过。 处过几个女朋友也是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想过结婚。 可能年纪到了，会和一个女人结婚，但是要是说有多至死不渝的喜欢一个人，姜小白觉得自己是没有那种感情的。 包括重生以后和李思研在一起，李思研长得漂亮，性格也挺好，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了。 出国的时候，本来他不想去，后来李思研以分手相逼，他决定去了，再到阴差阳错的李思研去出国留学了，他没有。 李思研出国前，要分手，姜小白也同意了，难受了就好，过去也就过去了。 一分手就要死要活的，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中间有一个薛芳玲，有过几次，可是两人都知道不可能。 姜小白也明白自己对薛芳玲的感觉，就是单纯的需求而已，感情谈不上。 卸任大兴玻璃厂厂长以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 接下来就是赵心怡，对赵心怡的感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又温柔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 如果这个女孩子再喜欢自己，那两人之间就没有阻碍了。 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谈恋爱，结婚，两地分居好几年，赵心怡默默地一次一次的等待着自己，怎么能够不感动。 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让姜小白这么动容。 做好了饭，一直在等待着回来，在寒冷的冬夜里给自己点亮一盏灯，为了回来的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宁愿难受的在沙发蜷缩着，也不愿意回卧室等着，甚至连一个姿势都不肯换。 这一刻，姜小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女孩子，爱自己爱到骨子里了。 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姜小白深呼吸几口，然后热好了饭菜。 牵着赵心怡来到餐桌前坐下，然后温柔的看着赵心怡说道。 “明天，我找人来给家里装一个电话，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你我回不回来吃饭，你也不要傻等着，我心疼。” “嗯，我知道了。”赵心怡有些受不了突然温柔的姜小白。 两个人吃完饭，姜小白拦住了要收拾锅碗的赵心怡，让赵心怡去洗漱。 他撸起袖子开始收拾。 晚上躺在床上，关灯以后，姜小白在赵心怡耳边轻声的说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黑夜里赵心怡轻轻的应了一声。 第778章挨骂 第二天一早，建华村知青罐头厂王猛办公室里李老三抽着烟，听着王猛和王超交代着厂子里的事情，情绪显然有些低落。 其实对于知青罐头厂，李老三并不陌生，最开始的时候，村里只有一个知青罐头的时候，姜小白是厂长，他就是知青罐头厂的常务副厂长。 后来养猪场成立，他才去当的养猪场的厂长。 所以对于知青罐头厂的这一摊子，他无比熟悉，分管一段时间的知青罐头厂，对他来说虽然累点，但是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是李老三情绪低沉的原因，他情绪低沉的原因是因为整个建华村的骨干。 宋卫国走了，张卫义走了，华青大厦的项目本来就需要人负责，本来也正常，其他各个厂子的厂长都没有动。 可是现在呢，知青罐头厂的王猛和王超两人被掉到龙城要负责新的项目，听说服装厂的史生也要被抽调到龙城。 那么整个诺大的建华村几个厂长的骨干还剩下谁了，就他李老三和刘健两个人了。 他李老三原来才是建华村姜小白手下第一干将啊，可是现在竟然把王超，王猛，史生都调到龙城去了，都不调他去。 只是让他留在建华村看家，李老三想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李哥，大概也就是这些东西，罐头厂的事您比我们俩都懂，我也没有其他交代的了，有事的话您做主就好了。” 王猛交代完，笑着说道，他虽然也看出来李老三的情绪有些不高，但是却不明白李老三因为什么情绪不高，难道是昨晚和他媳妇吵架了。 “行，这一会你们俩就要走了吧。”李老三点点头看着楼下已经停着的雪铁龙轿车问道。 “嗯，走，但这车不开走留给李哥用，一会史生和刘健厂长交接完以后会开着饲料厂的皇冠轿车过来。”王猛说着李老三的目光看去，给李老三解释道。 姜小白的车在龙城，养猪场的面包车也在龙城，面包车出门什么的能够拉的人多，现在就当商务车用了。 现在他们三人去龙城，再带去一辆皇冠轿车，龙城的车就足够用了。 建华村就剩下了一辆车，那就是这辆法国雪铁龙cx20。 李老三想要强颜欢笑，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王猛上前接了起来。 “小白厂长，都已经和李哥交接完了，一会我们等史生到了以后就出发。 您放心，路上我们会小心的，估计下午四点多就能够到……” 王猛兴奋的说着，王超也是激动不已，办公室唯一一个脸上笑不出来的就是李老三了。 别人都走了，就剩自己和刘健了。 就在这时就听到王猛对着电话说道：“李哥啊，在的，就在我旁边，让他接电话啊，好。” “李哥，小白厂长。”王猛转头看向李老三，李老三快步走过来。 情绪变化的有些大。 “老三啊。”电话里姜小白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李老三差点没有哭了。 一大早就接到了别人都要前往龙城干上亿的项目，而自己留守建华村。 几个厂子里的人都知道，当前华青控股最重要的就是华青大厦的项目。 更何况他了，怎么能够看不明白，可是这么重要的项目却不用他，让他怎么能够开心。 原来无所谓，这项目是姜小白主抓的，各个厂子都没有动人，可是现在就剩下他和刘健。 厂子里的工人建了自己不得问啊。 “李厂长，别人都去搞龙城的大项目了，李厂长怎么没去呢。” 到时候自己怎么回答，以后还要不要威信了，怎么当厂长。 “小白厂长。”李老三话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 一旁的王猛和王超都听出来了，诧异的朝着李老三考过了。 这李老三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中老年的男人，这怎么说话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呢。 “是不是心里觉得委屈，觉得为什么不让你来龙城……” “没有，” “没有个屁，听听你这声音，跟被抛弃似的。”姜小白电话直接开骂了。 李老三却觉得特别的亲切。 “虽然咱们现在公司的重点项目是华青大厦，非常重要，但是建华村的几个厂长同样的重要，是咱们的大后方，你说你不在我能够放心建华村吗？” “老三你是建华村的人，在村里也有威信在，我相信只要是有你在，建华村就乱不乱，只要是后院不起火，我这边就能够放心的干，怎么这点事想不明白。” 姜小白是一边说，一边骂，但是李老三的表情却慢慢的明亮了起来。 “小白厂长，我知道了，明白了，您放心吧。”李老三拍着胸脯保证到。 “行了，我这边忙着呢，没有时间和你扯淡，我就一个要求，给我看好建华村的几个厂长，建华村几个厂子要是出问题了，我腿给你打折了。” 姜小白说完就挂了电话，但是李老三脸上却满是笑容。 舒坦了，虽然被姜小白骂了一顿，但是却舒坦了，小白厂长说的对，这建华村要是小白厂长不在。 能够镇住场子的也就是自己了，王猛，王超这些年轻人有一个算一个谁能行。 小白厂长还是那么看重自己，所以才把自己留下来看家，自己守好大后方，小白厂长带人在前边拼。 这下子要是有人问自己，李厂长为什么没有去龙城，自己也有的说了。 小白厂长不在建华村，老子要是也走了，厂子黄了，你就得回家种地去。 “这是咋的了，李哥？”王猛疑惑的问道。 电话里明显小白厂长开骂了，当然了小白厂长骂人那是正常的，可是小白厂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骂人啊。 怎么李老三人在建华村，还能够被龙城的小白厂长给骂一顿呢。 而且这怎么感觉好像挨骂以后，本来情绪低落的李老三，立马就笑呵呵的了。 “没事，没事。”李老三笑着摆摆手，这事不能说。 第779章模模糊糊的消息 李老三，刘健两个人在知青罐头厂大门口，目送着皇冠车远去，回头看看，总还是觉得空唠唠的。 另一边，华青控股的华青大厦项目要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招标的消息一经在报纸上刊登，就在全国的建筑行业内引起了渲染大波。 京城早报在第三版，用来大半个版面来刊登这一消息。 魔都都市报要比京城早报更加的开放，在第二版的版面刊登了这一消息。 “预算一个亿资金的工程，建晋省第一高楼。” 本身虽然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噱头，可是当这个工程要在全国范围内招标的话。 那这股风浪就像是狂风一样，几乎是瞬间就在建筑行业掀起了风暴。 因为从来没有过这种操作，在全国范围内招标。 全国的建筑公司都可以参与。 这件事之所以能够引发这么大的关注，主要是因为这是头一次，全国范围招标。 这等于是给了全国的建筑公司一个机会。如果能够干好，那就能够瞬间走出省内，走向全国。 不再是以往，局限在一市一省之地。 第二个是因为这个项目够大，能够引起人们的兴趣。 如果说只是一个几百万的工程，虽然也是头一次，但是大家顶多会觉得新鲜，觉得开创了一种新的招标方法而已。 并不一定是新的东西就会受到人们的欢迎，反而新的东西刚出来的时候，由于人们不明所以，都在观望的状态，往往收效甚微。 一种新的事物从新生到壮大都有一个慢慢的过程。 就像后世的淘宝，一开始也是无人问津，后来随着网络和快递行业的发展，才壮大起来。 如果是一个一百万的工程，其他省份的建筑公司不一定会动心，不一定会愿意冒着跨省份的风险去投标。 毕竟在本地有自己熟悉的人脉和资源，去外省的话两眼一抹黑，说不定会遇上什么样的情况，风险还是有的。 可是华青大厦这个项目不一样，预算一个亿的资金，本身就利益足够。 值得众多有实力的建筑公司承担一些风险来角逐。 有足够的利益，再加上一旦成功，会在国内扬名，一举成为国内知名的建筑公司。 这两种诱惑的驱使下，才让华青控股公司的华青大厦项目，一经在报纸上刊登出来，就引发了很多人的关注。 张卫义一共谈了十二家报社，刊登出来的都不够一半，都没有六家。 结果这个消息就已经以飞快的速度，在建筑行业里传播着。 “华青控股公司的华青大厦项目，预算资金一个亿左右，近日发布消息，对外招标，只要是符合建筑资质的公司都可以参与竞标。 竞标的方式暂定，工程可整体发标，也可以分包发标。竞标地点，晋省并州饭店，竞标时间1986年3月25日， 华青控股公司欢迎期待各大建筑公司的到来。” 几家报纸上的消息，基本上也大同小异。 这不是一份规范的招标书，没有写明建筑的工程，没有写出具体的什么叫做符合建筑资质， 没有写出付款的方式和投标要求，甚至连建筑项目的面积，高度，工期要求都没有写明白。 只是写了一个建筑项目的预算资金，和竞标的日期。 这要是放到后世，非不被人笑话死，可是这就是这个时候做生意的方式。 大家都稀里糊涂的搞，谁也不是太懂， 可就是这么一个模模糊糊的消息，在迅速的传遍整个建筑行业。 1986年3月16日下午5点，王猛和王超，史生三人到了龙城并州饭店。 宋卫国和张卫义两人都出去忙活去了，姜小白等他们三人安顿下来，然后带着他们三人去食堂吃了顿饭。 “这顿饭算是接风宴，不过我们就不喝酒了，估计一会张经理和宋经理就回来了，马上就要给你们安排工作，时间紧，任务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姜小白开口说道。 “我们有心里准备，要是不忙也不能够让我们过来。”史生说道。 “没事小白厂长，在建华村闲的身上都发痒了。”王超嬉皮笑脸。 “嗯。”王猛一如既往的话少。 “好，吃饭。”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让人送自己回家。 他的皇冠车被张卫义开走了，要不是王猛他们带了一辆车过来，他今天就要走路或者坐公交车回家了。 不过回到半路，姜小白却让司机绕道去了菜市场在菜市场门口下了车。 “小白厂长，我等您。”司机说道。 “不用了，回去吧，这离我家近，我买完菜就溜达回去了。”姜小白摆摆手拒绝了。 其实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到现在，一经不用姜小白凡事亲力亲为了，只要是把控好大方向。 其他的自然有人干，自己只要保证好这艘大船按照自己既定的航线前行就可以。 最近住在宾馆的华青控股公司突然工作好像忙了起来，从进进出出是人员脸上那肃穆的神色和急匆匆的样子，并州饭店的经理也能够看的出来。 但是这一切也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自己只是饭店的经历，华青控股公司只是在这下榻而已。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下班前，那个张经理竟然找到了自己。 张经理叫张卫义，年纪轻轻的，听说是首都大学毕业的，还在中央部委工作过。 这些消息都是服务员收拾房间的时候，和张卫义闲聊知道的，但是他估计这些信息八九不离十。 因为那个张经理说话的时候那一口京片子自己还是能够听出来的，而且说话办事一看就知道是文化人。 可是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到建华村一个小村子里去。 听说还没有对象，最近饭店几个漂亮的服务员总是时不时的在他面前晃荡， 当然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今天找到自己要再承包一层的宾馆房间一个月。 并且要求，每间房间里都装上可以对外打的电话。 第780章电话 在每个房间里都装上电话，一层三十多个房间，那就是三十多部电话。 虽然张卫义说了，华青控股公司可以补贴30%的经费。 可是那也是一大笔的开销，所以他是不同意的。 不过张卫义说了，如果不同意，他们就退房搬到龙城大饭店去。 这就让他感觉到为难了，因为他有点舍不得华青控股公司现在搬走。 现在华青控股公司整整承包了一层楼的房间，就相当于这一层楼天天都是满客。 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经费多了，自己给员工搞点福利之类的也挺好的，也能够增强自己在饭店的权威。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反正就是现在华青控股搬走，也挣钱了。 关键是张卫义说的一个消息，华青控股要在全国范围内招标，相当于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建筑行业的大会。 如果在并州饭店召开，这相当于无形中扩大了并州饭店的影响力啊。 不说能够一举压下龙城大饭店也差不多了，毕竟龙城大饭店也就是省内排名第一的饭店宾馆，又不是京城这种全国性的。 在国内根本就排不上号，到时候报纸上一报道，谁提起来不是说并州饭店啊。 外省的人都认可了，那么省内的人也会觉得并州饭店比龙城大饭店高档。 这是什么，这就是妥妥的政绩啊，所以他在犹豫了十分钟以后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答应下来归答应下来，具体操作还是需要功夫的，毕竟装这么多电话，不紧需要和上级沟通，还需要协调邮电方面的关系。 不过相比起并州饭店经理的忧愁来，另一边在政府大院的一场会议，让工作组组长也很头疼。 本来就是一次很普通的会议，可是在会议的最后，大领导问了一句：“华青控股的华青大厦是不计划用省内的建筑公司吗？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支支吾吾的没有说上来，上边让他了解了解。 虽然领导没有发火，但是他知道领导有意见了。 回到办公室以后，让秘书给收集今天的报纸送过来，看着京城日报和魔都都市报等报纸上的消息，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工作组的组长嘴里嘟囔一句，然后看着秘书说道。 “去给那个韩行长带个话，让他看看今天的报纸。” “好的。”秘书点点头，回到自己办公室按照自己记忆中韩行长办公室的电话拨了出来。 每一个秘书首先要记下来的就是领导的号码，和领导时常能够用到的电话号码。 这是当秘书的第一课。 电话嘟嘟的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我是韩国庆。” “韩行长啊，我是小刘……” “您好，刘秘书，是领导有什么指示吗？”韩国庆顿时一个激灵，恭敬的开口问道。 哪怕是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工作组的组长也不在，他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电话里椅子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小刘嘴角挂上了笑容，他也办过这种事，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动静。 “是这样的，今天领导开会回来以后就心情不好，我看领导办公桌上放着有一份报纸，报纸上是关于华青控股公司的消息。 所以我给韩行长说一声。” “报纸，华青控股公司的消息，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刘秘书，谢谢刘秘书。哪天出来一起吃个饭，老哥我比有厚报。” 韩国庆感激的说道，其实他也猜到了，可能这事就是工作组的组长让秘书转达的。 只不过到了刘秘书这一块，想要和自己要个人情而已，真的要是领导有点风吹草动，秘书都往外泄露。 秘书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扫大街呢。 可是知道归知道，还是得承人家人情，因为人家是领导的秘书。 挂了电话以后，韩行长找来了最近两天省内的全部报纸。 挨着翻了个遍，也没有什么华青控股公司的消息啊。 然后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什么了，让人给拿开了京城方面的报纸。 果不其然，在上边看见了华青控股公司华青大厦项目的全国招标消息。 然后他让人把外省的报纸能够收集到的全部收集过来，又发现了三份外省报纸上都有华青大厦对外招标的消息。 韩行长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路经理。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也接到了钱记者的电话。 “小白厂长，不够意思啊，要招标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不在省内报纸上发，全部都给了外省。” “哎呀，钱老哥，我这个不是想着。省内就两家建筑公司有建筑的资质，同在龙城他们能够不知道消息吗？还用我刊登广告告诉他们。 要是咱们广告不要钱的话。那我就登。”姜小白笑着说道。 “倒也是，不过小白厂长这一步走的可是够大的啊，就不怕有什么后患。”钱记者说到这，也是掏心窝子了，一般人可不会讲这些。 “形势所迫，实际情况我就不多讲了，讲了你也不敢写，不过其他的方面的意义我可以说，比如这有助于促进建筑行业发展，走出地方性的局限……” 姜小白在电话里洋洋洒洒的说着，另一边钱记者已经在拿笔记了。 他也算是一个有心人，华青大厦全国招标现在各个报纸上都登了广告，已经引起了建筑行业的震动。 现在还是刊登广告，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会讨论这件事的意义了。 现在自己可以先发一篇这样的文章，引领话题。 至于真实的原因，就像姜小白说的，说了自己也敢写，就是写了也发不出去。 挂了钱记者的电话。姜小白伸了个懒腰。 看来事情已经在发酵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够来多少家建筑行业。 对了，也不知道那个路经理现在知道了消息没有，知道了以后那满脸的横肉会发生什么变化。 姜小白嘴边挂上了笑容，另一边路经理接到韩国庆的电话以后，半天没有出声。 第781章狼来了 韩国庆和路经理又一次聚在一起，不过这一次不是在龙城饭店，也不是两人的单位。 而是在路经理的家里。 “上边的领导什么反映，总不能够就由着那小子胡来吧。”路经理指尖夹着烟，拍着桌子说道。 “上边怎么说？上边能够说什么？这项目是华青控股自己的项目，人家想怎么干是人家的事， 而且他也没有和上边商量，就直接已经在报纸上刊登出来消息了，在建筑行业引起了很大的反响，难道这个时候上边还能够强制的阻止吗？理由是什么？没有这个道理啊。我估计这个时候上边也很恼火，可是恼火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这一次摩拳擦掌来的都是各大省份实力最强的建筑公司，听说中建和中铁都有兴趣，当然了这个消息不一定准确。” 韩国庆也有些无奈的说道，姜小白这一手玩的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本来以他们的想法，姜小白怎么都绕不开省内的建筑公司，可是没有想到人家根本不跟你玩。 在省里的报纸上根本就没有这个消息说明人家根本就不想带你玩。 “中建，中铁建，这怎么可能？”路经理霍然起身，大吃一惊。 中建和中铁建那可是建筑公司行业内的数一数二有名的大公司啊。 晋省一建工人跟人家比起来就是个小弟弟啊，实力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人家要是想参与，那自己还玩个屁啊。 “谁知道呢，就是我来之前打了一个电话，朋友说的，但是具体不一定准确，人家那么大的公司……”韩国庆说道。 这个时候有实力参与的都是各个省份的大建筑公司，而且还是大省的建筑公司，全部都是国企。 虽然是在晋省，可是只要是承接了工程，谁又敢明年上为难，最起码得讲规矩，不能够像欺负民营企业似的，没皮没脸，实在不行就动用行政手段。 竞争的手段被限制在一定的条件之内了。 路经理爆了一句粗口，然后说道。 “他没有钱，别人来能够给他白建大楼吗，最后这事就是个笑话。” 韩国庆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不过我现在就是有些担心，这小子不按规矩出牌，会不会在其他地方搞到钱啊？” 韩国庆被姜小白整的有些杯弓蛇影。 从一开始这小子就不按套路出牌，不好对付啊。 “好几千万，哪有这么容易，”路经理说道，那是好几千万啊，不是几十万，几百万。 其实说就是几十万，几百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说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从哪蹦出来的，怎么这么难缠，”路经理也有些头疼。 “哎，老韩，你托你朋友再问问，看看中建和中铁建到底有没有心参与。” “行，我知道了，会留意的，不过我们最近还是注意点吧，姜小白这事如果真的办成了，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白忙活一场。 白惹上边领导生气一会，可是你省一建参与不了省内的工程，估计上边领导不会这么好说话。” 韩国庆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可能是看着现在路经理满脸的愁容。 想起前两天自己被领导批评完着急的时候，路经理那不急不缓的样子，现在终于轮到自己看笑话了吧。 本来路经理就上火，现在再听韩国庆说这种风凉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转头就想和韩国庆发火。 不过想想韩国庆说的也有道理，这事要是办砸了，确实是自己触眉头，还真和韩国庆没有多大关系。 当然了，更主要是因为现在还需要韩国庆帮忙，不然的话，韩国庆一撂挑子，不管不顾的把贷款放给姜小白。 姜小白有了钱，那就更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我知道，还请韩哥帮我。”路经理说着。 韩国庆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点头装笔的说道：“我会的，不过这事还是需要你多上心。” “谢谢韩哥，这次的事过了，我必有厚报。”路经理说道。 就在韩国庆洋洋得意的时候，张卫义暂时让王超和王猛两人准备接待工作。 他带了两个人开着皇冠轿车从龙城出发，直接奔向了上党市。 这个关键的时候，张卫义这次出行，当然不是游玩，而是准备去和华青控股公司账户所在的银行谈贷款的事。 随着十二家报社陆陆续续的刊登了华青大厦招标的消息，华青控股公司的华青大厦项目要在全国范围内招标的消息已经在全国的建筑行业内传开了。 这一举动如果成功了，那么建筑行业再不是与世无争，或者说能够龟缩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称王称霸了。 而是要开始全国内竞争了，地方性的保护政策就会失效。 这相当于拉开了建筑行业竞争的序幕。 大一点的建筑公司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小一点的建筑公司则大骂不已，这算什么事啊，本来在各个地方待的很舒服。 现在看来如果有了第一例，那就有第二次，以后各大建筑公司纷纷跨省而来。 那他们这些小的建筑公司，那还有什么活路啊。 晋省晚报刊登出了一则消息标题是《从华青大厦项目全国招标看对整个建筑行业的影响》 而其他报纸上也随后纷纷刊登了类似的文章。 龙城早报的标题是《建筑公司的两极分化，小型建筑公司的狼来了和大型建筑公司的跃跃欲试。》 魔都都市报纸的标题是《全国招标这一举措或使建筑行业全国竞争序幕拉开》 有的报纸上甚至是第一版刊登华关于全国招标对建筑行业的影响。 而第二版就是之前刊登的华青控股公司的广告。 华青控股再一次登上了全国的报纸，再一次火遍全国。 还没有开的华青大厦项目招标会也备受瞩目。 不少报社已经在计划安排人去采访了。 而这个时候张卫义也风尘仆仆的从上党市往龙城赶了回来。 虽然张卫义一脸的疲惫，但是眼神中却闪动着莫名的光彩。 第782章穷人，富人 并州饭店，姜小白房间内，已经布置成了临时办公室。 张卫义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疲惫，姜小白正在给张卫义泡茶。 “怎么样？事情顺利吗？”姜小白问道。 “事情挺顺利的，那边答应给咱们贷款4000万。”张卫义说道。 虽然相比原来韩国庆答应的6500万，整整少了两千五百万，但是相比一分钱也没有，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就是需要的手续比较麻烦，需要咱们把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做一个抵押，可能这一套做下来，需要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 “好，时间没有问题，我们不着急，”姜小白听着也兴奋了起来，有四千万的贷款打底，再加上华青控股公司自有资金一千万，这就凑够了一半的资金。 剩下的拖一拖建筑公司的资金，卖点期房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安排人办理贷款的事，你就负责筹备招标大会吧。” 姜小白说道。 “嗯，我知道，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是招标的方案，现在还有些拿捏不准。”张卫义开口说道，他也是头一次搞招标方案。 设计到上亿的资金，他是慎之又慎。 姜小白笑着说道：“没事，不要着急，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帮你整。” 又和张卫义聊了一会，具体问了一下和银行谈的细节，姜小白就起身离去了。 先回家接上赵心怡，然后朝着姜家小院开去， 昨天姜母就来了，说让晚上过去吃饭。 “小白回来了，心怡又漂亮了啊。” “小白……”胡同口不少人和姜小白打着招呼。 “爸妈，我们回来了。”姜小白一进院子就喊着。 姜母笑呵呵的从厨房走了出来，让两人歇歇，饭一会就得。 不过姜小白却跟着姜母进了厨房。 “妈，叫我回来是不是又什么事情？”姜小白问道。 姜母点点头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吧老有邻居过来，想托你找个工作的， 这不是那个刘顺跟着你工作，现在干的挺好吗，周围的邻居谁家不是好几个孩子，除了接父母班进厂子里的，其他各家总有一两个没有工作在外边晃荡的。 你说都是十几年的老街坊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这个，可是答应又怕给你找麻烦，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姜母有些为难，但是姜小白却笑着安慰道：“没事，我来处理就行。”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国内的常态。 有人讲穷人站在十字街头耍十八钢构钩，不着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舞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 现在自己在胡同里的这些邻居里边也算是发达了，所以有人找上自己也是正常的。 这就是人之常情。 “其实就是刘顺他妈，你说她老在外边说刘顺在你那干的怎么怎么好，所以这邻居们才找上门来……”姜母有些埋怨的说道。 “没事的，妈，一会他们来了我对付他们。”姜小白笑着说道，邻居还好。 其实这也是因为姜铁山和姜母两人都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不然的话亲戚上门其实才是最难办的。 “行，那你一会和他们好好说，尽量别得罪，”姜母说完顿了顿又说到：“要是实在不行，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姜母说着，姜小白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院子里有人来了。 “她婶在不在家？” 姜母和姜小白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姜小白给了母亲一个放心的眼神，从厨房走了出去。 “王婶啊，我妈在呢。”姜小白笑呵呵的照顾，王婶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人。 姜小白对这个年轻人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有些面熟。 “他王婶，快进屋坐，快进屋坐，”姜母招呼着。 几人刚准备进屋，院子门口又传来了声音。 一个老头同样领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也是胡同里的老人了，姜母也招呼着。 然后又来人了，就这么一会，姜小白回来的消息就在胡同里穿遍了。 足足来了六家人，都是和姜家关系挺好的人家。有的是自个带着孩子来的，有的是老两口带着儿女过来。 有带一个的，有的还带着两个孩子。 一共加起来，小二十号人了，一窝蜂的涌进了姜家的正堂客厅。 本来姜家的客厅还算是宽敞的，可是这么多人进来，一下子就显得很拥挤。 赵心怡本来在客厅里坐着，和姜小美聊天。 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赵心怡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刚刚落座，姜母还没有给众人泡上茶，就又来人了，这一次不是邻居，是大姐姜红梅和姐夫李东海带着孩子过来了。 一进屋两口子也吓了一跳，显然也没有想到屋里竟然这么多人。 姜红梅进屋就帮着姜母招呼客人。 “老嫂子，您真的是有福气啊，咱们这胡同里您是头一家，这么多孩子大部分都有工作，就是没工作的也挣钱不少，还出了两个大学生。 老三更是了不得，不光是大学生，还是厂长，我要是有您一半的福气啊，做梦我估计都能够笑出声来。” 一个老头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就是，谁说不是呢，这老三啊，不光是厂长，而且还孝顺的很呢，刚才我来的时候，老三从厨房和他婶子出来的， 这么大的领导回来还能够帮家里做饭，这才是真正的了不得么，哪像我家这小子，啥能耐没有，整天待在家还不想帮我干点活。” 一旁王婶接话说道。 “小白这孩子啊，从小我就觉得这孩子有出息，机灵，聪明，我时常和我家三孩子说，让他们多学着点小白，多学着点小白，他们要是能够有小白十分之的聪明劲啊，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不是夸姜母有福气，命好，会教育孩子。 就是夸姜小白打小就聪明，是个神童，要不然就是现在多了不起之类的。 第783章降低期待感 姜家客厅里的众人闹哄哄的说着，这种气氛在姜铁山回来以后彻底的达到了顶点。 各种花样，各种语言的夸姜小白，夸姜铁山和姜母，就连一旁的姜红梅都受到了几句夸奖。 姜小白仔细的听着，夸了整整快二十分钟了，竟然没有一句重样的。 你就说厉不厉害吧，姜小白知道这里边这么多人，很多人在单位一辈子可能也没有溜须拍马过。 可是今天为了孩子，违心的话估计都不知道说了多少。 小时候的事，姜小白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宿主的脑海里却有印象。 胡同小霸王，基本上是人见人嫌，狗见狗厌，为什么没有鸡呢，因为鸡都变成烤鸡进肚子里了。 不知道多少人家背后不让孩子跟姜小白玩，就是怕把自己家孩子给带坏了。 姜小白还记得自己穿越以后，第一次从建华村回来，整个胡同都鸡飞狗跳的。 可是现在在众人眼里，那就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姜小白。 “这样，各位大妈大爷，叔叔婶婶，大家听我说一句。”姜小白开口了，客厅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姜小白开口说道：“大家今天来什么意思我也知道，就是为了给自己家孩子找一份工作对吧？” 众人默默无声了，谁也不好意思承认，不过还是有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按说，咱们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我姜小白也是诸位大妈大爷，叔叔婶婶看着长大的，现在也算是稍微取得了一点点的成绩。大家找上门来了，我不能够不答应。” 姜小白这话一出口，很多的表情就是纷纷变色。 听话听音，姜小白这话明显是欲抑先扬，说的好听可是在为后边的拒绝做铺垫。 其实本来这么多人一起上门来，每个人心里就都有些不妙，无他人太多了。 果不其然，姜小白继续说道：“但是现在人太多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我拒绝谁，答应谁？也都不好。 而且前段时间刘顺去了华青大厦项目部以后，当时人不够，我还又从建华村调了一批人过来，所以现在的华青大厦人已经够了，大家要是早来两天，我肯定能够保证，都去项目去，可是现在……” 姜小白说着，众人虽然心里有些将信将疑，可是也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兴冲冲的来，一无所获的走，很多人听姜小白说到这已经有了这个心里准备？ 可是又听姜小白说道：“不过虽然龙城项目部暂时不需要了，可是我们建华村的厂子里还需要人，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我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要是愿意让孩子去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收，工资呢也和我们厂子里其他人一样，只要是好好干，一个月也不低于60块钱，” 峰回路转，绝对的峰回路转，本来大家以为，这事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 可是没有想到还可以去建华村的厂子里。 其实众人来的时候都是抱着像刘顺一样留在龙城的打算。 可是来了以后，姜小白直接把他们的希望给破灭了，众人以为这事没希望的时候。 又峰回路转，可以去建华村，在不知不觉中六把众人的期望给降低了。 要是姜小白一上来就说大家不能留在龙城只能够去建华村，肯定很多人心里不乐意。 少不得还得絮叨一阵，凭什么刘顺可以，我家不可以。 可是当众人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可以去建华村，顿时又觉得其实去建华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觉得姜小白够意思，照顾街坊邻居。 前世姜小白看过一个故事，老总召集三个厂长说：今年亏损，奖金不发了。 a厂长回厂说：今年亏损，奖金不发了。众员工背后皆骂。 b厂长回厂说：今年亏损，奖金不发了，还说要裁人。我力争，人是不裁了。众员工庆幸感激。 c厂长回厂说：今年亏损，奖金不发了，还说要裁人。即离去。晚上众员工皆去c厂长家送红包！ 这就是做人做事的智慧，尤其是在国内这个人情社会来说，蛮干是不行的。 如果今天晚上姜小白一口回绝，这些老街坊，老邻居回去以后，免不了背后说什么。 姜小白是无所谓，反正听不见，现在全国的一些小建筑公司都在喊狼来了，说自己瞎搞，骂自己的还少吗？ 自己还在乎被人背后骂吗？ 可是父母不一样，父母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一辈子，以后还要在这生活下去。 不是说自己不能够给他们买个房子，换个地方待，而是换了地方，他们住着陌生，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了一辈子了，也习惯了。 “当然了，这个事情也不着急，大家回去商量一下，愿意去的三天后过来和我说，我安排大家出发， 要是不愿意去的，以后再等等要是有合适的机会，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安排大家，大家看这些好不好？” 姜小白问道。 “好，小白，这太不好意思了，为难你了。” “是啊，小白，这可真是谢谢你了，不管我们去不去，都感谢你。”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有个不愿意让孩子去的，还开口说道：“其实孩子们去，也不用给六十块钱，给个三四十块钱就行的。” 这话一出，有些心里有心思的家长，呼吸一紧，脸上也带着笑意符合，心里却纷纷暗骂。 好在姜小白立马摆摆手说道：“不碍事的，就按照这个工资来，没有能力让大家留在龙城，就已经是我不是了，哪有再少挣钱的道理。” 大家又纷纷称赞姜小白义气。 闹哄哄的一阵，然后众人才散去。 “小白，一下子安排这么多人去建华村……”姜母有些担忧的说道。 姜小白笑着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的，都是街坊邻居，反正建华村也准备招工的，送一批人过去不碍事的。” 说完，姜小白又看向大姐姜红梅开口问道：“大姐，你和姐夫今天怎么过来了？” 第784章保证 “我们没啥事，就是来看看爸妈。”李东海不等姜红梅开口，就赶紧说道。 “嗯。”姜小白应了一声，然后饭菜也端上桌了。 吃过饭以后，李东海才找到机会和姜小白单独待在一起。 “小白，其实今天来吧，我是有事想找你。”李东海有些扭捏的说道。 姜小白哑然一笑，说道：“什么事？直接说就行，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就是，就是，哎，我直接说吧，我不想在刘飞那干了，我想看看跟着你做事。” 李东海说道。 “跟着我，”姜小白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行，那这样，你明天到并州饭店找我，不过……”姜小白还没有说完，李东海就赶紧开口说道。 “规矩我懂，要是做不好，我自己走，肯定不让你为难。”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那到不必，就是一开始不会给你太高的职位，因为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这边和你们代理商那边毕竟不一样。” “我懂，我懂。”李东海连连点头。 姜小白看着天色不早了，也没有多待，和李东海谈完以后就和赵心怡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到并州饭店的时候，李东海已经到了。 “姐夫，走，进去吧。”姜小白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李东海点点头笑着说道。 张卫义休息了一晚，状态好的不得了。 正在和并州饭店的经理聊装电话费用的事。 “咱们电话装上了，凭借着票据我给你钱，这个东西可以签合同，咱们白纸黑字的写明白， 我华青控股这么大的公司，不会差你这三瓜两枣的，但是却没有道理说现在电话都没有装，我们就提前把30%的钱给付了的道理。” 张卫义看着并州饭店经理字正腔圆的说道，尤其是说道“我华青控股这么大的公司”这句话的时候，好不自豪。 之前在中央部委上班，价格够高，也去下边央企调研过，资金和实力，技术都很强大。 但是那再强大，也是国家的，不是说不好，国家的企业强大当然好，也不是说不自豪，也自豪。 可那一切毕竟都不是自己的，而现在不一样。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流动资金就有一千多万，乱七八糟其他的加起来，足足有差不多五百万。 这一千五百多万肯定不能够和那些大型的国企相比，但是这华青控股公司是有他的股份在里边的。 这里边有他一份的，所以他说起来也格外的自豪，底气也十分的足。 “是，是，张经理，我知道没有这个规矩，可是现在不是资金不到位吗，要是等上边的资金拨下来再装电话，那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张经理苦笑着说道。 姜小白看张卫义这边有事，没有进屋，朝屋里看了一眼，说道：“等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小白厂长。”张卫义应了一声，继续和并州饭店的经理聊着。 李东海跟在姜小白身后朝着一旁的姜小白的办公室走去。 隐隐约约的还能够听见身后传来的并州饭店经理弯着腰和张卫义商量钱的事。 这并州饭店的经理，李东海认识，当然了人家可能不认识他李东海。 那是之前有一次他跟着刘飞来并州饭店请客。 他还记得刘飞之前和人家经理说，想要提前定桌的时候，经理那高傲的样子。 根本就没有把刘飞看在眼里，好话都说遍了，最后人家才勉强同意。 可是现在呢，那么高傲的经理，竟然在姜小白一个下属面前低头哈腰的，像极了当初的刘飞。 当然了，自己当时是没有低头哈腰的，因为自己就是个刘飞的跟班，低头哈腰也没有用。 “坐吧，姐夫，先等一会，”姜小白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让李东海坐下。 办公室由于是宾馆房间改造的，所以地方并不大， 不过该有的沙发之类的一样不少，姜小白泡了两杯茶。 还没有喝上，张卫义就过来了。 看了一眼李东海，然后叫了声：“小白厂长，”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这是我大姐夫李东海，原来是一个厂子里的临时工，干过会计，后来跟着咱们知青罐头龙城代理商干，现在想过来做事，你就带带他。” 姜小白完，又对李东海说道：“姐夫，这是张经理，首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曾经在中央部委和央企都工作过，现在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财务经理，你暂时就和张经理好好学。” “张经理您好。” “你好。”两人握了握手，然后张卫义坐了下来。 “小白，你们有事谈我就先出去了。”李东海很有眼色的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等李东海出去了，才开口和张卫义说道。 “昨天晚上我回家，胡同里的邻居都来了，让我给他们安排工作，都是十多年的老街坊，没有办法只能够告诉他们去建华村的厂子里，愿意去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安排。 可是这个姐夫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够也一脚把他给踢到建华村去吧，要是那样的话，我姐非得天天来找我不行。”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当然了也是给张卫义解释一下，前段时间塞了一个刘顺给宋卫国。 现在再塞一个人给张卫义，今天塞进来一个发小，明天塞进来一个亲戚，免不了张卫义心里会多想。 毕竟这华青控股公司虽然说自己是大股东，也能够说了算，可是张卫义等人也是股东。 “你就正常带就行，能干就干，不能够干我就再想办法，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是股份公司，不是家族企业。” 姜小白看着张卫义认真的说道，这也是一个保证。 听姜小白这么说，张卫义心里是真的松了口气。 其实姜小白送一个发小进来，送一个亲切进来，不用说没有安排什么职位，就是安排了职位，张卫义都不会在乎。 关键是怕这种事成为常态，姜小白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进来，最后华青控股公司会成为一家家族企业。 第785章开眼界 家族企业的弊端，张卫义随口就能够说出十多条来。 华青控股公司他还是很看好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辞职来到建华村。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华青控股公司终于显现出了腾飞之姿，他苦一点累一点都无所谓，但是却不能够放任这种情况发展。 现在姜小白能够说这个话，说明姜小白噎明白家族企业的弊端，这他就放心了。 他就怕姜小白一意孤行，那谁也阻止不了。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研究一下招标的事吧，”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这是我写的一个大概的招标方案，您看一下。”张卫义点点头说道。 “因为现在还不确定到时候来竞标的公司，所以我做了两个套方案。一套方案是整体的工程发标，另一套方案是把整体工程分成四个部分来招标……” 张卫义肚子里还是很有货的，而且这份方案也很下功夫。 不过还有几个重点，张卫义没有把握住，不过这是因为时代的见识问题。 “保证金的事呢？”姜小白问道。 “保证金？”张卫义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对，干这么大的工程，不得给我们交点保证金啊，保证有资质，保证……”姜小白提点道。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工程款的事，我们不能够一下子拨这么多，开工三个月以后，拨工程款的30%， 剩下的70%的工程款，等主体工程竣工以后，通过了验收，然后再拨付剩下的款。” 姜小白说的都是后世做工程的常态，可是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作为招标方这个条件却颇为苛刻。 “这，这能行吗？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条件人家能答应吗？”张卫义迟疑着说道。 “有什么不能够答应的？这跨省承建省内第一高楼，这名声不够让他们在其他方面稍微退步一点吗？ 这我觉得能够来参加竞标的公司，都是有野心，有想法，而不安居于一偶的公司。 他们能够看见这件事其中带来的印象，而不是斤斤计较挣钱多，挣钱少的。 而且我们也不是不给，就是结算方面换个方式而已。”姜小白理直气壮的说着。 张卫义都有些无语，这叫换个结算方式吗？ 当然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换个结算方式。 可是这个结算方式，工程款大部分就需要建筑公司垫资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按照姜小白的付款方式来搞的话，银行贷款四千万，华青控股公司自有资金一千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 就已经有五千万的资金了，几乎相当于工程款的一半了。 华青大厦的项目哪怕就是姜小白安排宋卫国的期房预售计划，没有达成，也能够顺利的完工华青大厦的项目了。 “行，那我拿回去改一改。”张卫义说道。 “行，去吧。”姜小白点点头。 张卫义出了办公室才发现，李东海还在等着自己，带着李东海回到办公室。 张卫义本来准备叫王猛过来，带着李东海先搞接待的。 突然又想起了刚才和并州饭店经理讨论的接电话的事。 给李东海泡了一杯茶，坐了下来说道。 “李哥。” “您叫我老李就行。”李东海赶紧说道。 他这次过来，当然也是为了抱姜小白的大腿，可是他也不希望给姜小白丢脸。 “没事，李哥，你比我年长几岁，我理应叫你一声哥，”张卫义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虽然说的话是假话，什么年长叫哥，华青控股公司这么多人，他也就比姜小白等人大几岁，难道其他人都叫哥吗？ 那还怎么管理，就没有办法管理了，叫李东海一声哥是因为李东海是姜小白的亲姐夫而已。 不然的话，姜小白姐夫姐夫的，其他人老李老李的，姜小白心里能高兴才怪呢，左右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是这样，现在我负责我们华青大厦招标会的工作，咱们承包下了下边一整层楼，用于接待客户，为了让客户住的舒服，方便和他们公司联系，经过咱们和并州饭店协商，并州饭店答应把一整层的所有房间全部装上电话……” 张卫义说着，李东海听的暗暗咋舌，为了搞接待承包了整整一层楼，为了让众人联系，每个房间装电话。 张卫义的话就好像打开了李东海心中的一扇大门。 原来的时候他觉得刘飞就算是有钱的，整天骑着一个牛笔哄哄的摩托车。 带着一个黑墨镜，胳膊下边夹个包。 抽烟从来不抽旱烟，而是那种纸烟。 请人吃饭从来不在家里，而是必须去下饭馆，点上几个菜，然后把胳膊下边夹着的黑包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今天我请客。” 当然了，原来也知道姜小白有钱，可是平时姜小白在家也低调的很，除了穿的衣服看起来好点以外，其他的也没有体会到姜小白到底有多有钱。 可是今天跟着姜小白来到华青大厦项目部以后，李东海才真的是大开眼界。 一包就整整一层楼的房间，为了联系方便，每个房间装电话，这么大饭店的经理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这种感觉和刘飞那种有钱人的感觉一次，就能够感觉到了，原来觉得刘飞那种是有钱人的气派，霸气侧漏。 可是人家这个是低调，奢华，有钱不用显摆，也不用说出来，你自己就能够体会得到。 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种情况好像也是必然的。 毕竟刘飞就是知青罐头厂的一个代理商，而知青罐头厂有十多个代理商，刘飞只是其中之一。 而知青罐头厂只是华青控股公司下的一个厂子而已，华青控股公司底下有四个厂子。 “哎，李哥想什么呢？”张卫义在李东海眼前晃了晃问道。 “没想什么，不好意思啊，张经理，刚才走神了，没听清楚您说的事？”李东海回神了。 “没事，我是说，刚才我答应他先给钱了，不过这笔钱需要人监督他用，所以我想让你去，没有问题吧。”张卫义问道。 “没有，没有。”李东海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786章无力 “什么，中铁建专门开会研究了，决定要派人过来，不可能。”路经理办公室里，路经理大声的对着电话咆哮道。 “我同学能够骗我我，你爱信不信。”电话里传来韩国庆的声音，差点没有让路经理气的当场把电话给摔了。 我说的特么是信不信嘛？是对这件事感觉到不可思议，你特么还挑我毛病。 路经理深呼吸几口，刚想安稳一下韩国庆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韩国庆这孙子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嘭。”路经理终于忍不住了，差点把电话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道：“不是特么你求我的时候，这么牛笔干啥，小崽子，老子总有一天连特么你一块给收拾了。” 路经理在办公室里发着过，路过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放轻了脚步。 这段时间路经理的脾气可不是太好，动不动就骂人。原来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路经理却很和气。 现在就是完全脾气和长相一致了。 确实路经理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先是在一次省建筑系统会议室被分管领导点名批评。 领导说自己省里的大项目要是被别人抢了，他可不是分管设计院的上级领导，能够忍气吞声。 你们几个建筑公司的经理就卷铺盖滚蛋，回家抱孩子。 领导这话一出，没有想到三建的经理不干了，说这事都是一建的路经理鼓捣出来的。 所以人家姜小白才在外省找建筑公司。 自己没有和姜小白谈合作是因为，一建路经理和自己说了，特别想接这个项目，自己顾着兄弟单位的情分，本着兄弟单位不想竞争让华青控股在中间赚便宜，所以才让给省一建的，可是没有想到事情让省一建给搞砸了， 兄弟单位的方面一刀，把路经理给插的鲜血淋漓。 最后迫不得已，立下军令状，如果争取不到华青大厦的项目就引咎辞职，不成功便成仁。 这才算是躲过一劫，不过躲过一劫的自己，还没有出手就打听到，中建召开专门的会议，讨论华青大厦的项目，十分重视。 估计到时候要过来投标，然后就是刚才这个韩国庆的电话，中铁建也要出手。 这特么就是两个庞然大物啊，现在跨界而来，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因为不是龙。 人家来了就是两虎相争，哪还有省一建的事啊。 这也就算了，现在韩国庆这货，也跟着跳跳跳，和自己说话也牛的不行，看样子说不定哪天再有点外界的压力，韩国庆就向姜小白投降了。 那到时候，自己可就……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喂，” “我韩国庆。”电话里声音传来，路经理压下心头的怒火，这特么韩国庆给自己道歉来了。 “老韩啊，”路经理也想缓和一下和韩国庆的关系，你韩国庆明白自己和他还是一条线的蚂蚱。 就听电话里韩国庆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老路啊，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昨天上党市的一家银行传来消息，准备要给华青控股公司贷款四千万，现在华青控股公司正在办理贷款呢。” “我……”路经理血压蹭蹭的往上涨，大头充血。 “你能不能？” “我不能，不用说我们都不是一家银行，我们就是一家银行，我也管不着人家，人家是上党市支行， 而且华青控股公司就是上党市的，听说姜小白在上党市的背景也很深厚，现在上党市的大佬当初就是张宣县的领导，和姜小白的关系不一般。 我劝你也别打什么歪主意了，想在上党市搅和，基本上没有可能。” 韩国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停下来，稍微喘了口气。 电话这边的路经理，张张嘴都说不出来话，我特么还没有提要求你就拒绝了。 而且听听，这货说的什么话啊，打歪主意，你特么好像没有打歪主意似的。 不过不等路经理开口，就又听韩国庆在电话里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就不参活了，我希望你也好之为之。” 韩国庆说完，又挂了电话，路经理直接把电话摔倒了地上，电话变的四分五裂。 不过这一次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路经理一屁股坐在了在这时候堪称豪华的，从港岛买回来的真皮座椅上。 头一次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 真的害怕了，这真皮座椅是好，可是自己好像真的坐不了多少天了。 也不知道这真皮座椅以后会便宜谁。 路经理想着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嘴里喃喃道：“不对，我还没有输，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不能够放弃。 就是四千万距离一个亿，还有六千万呢，我就不相信，这笔钱，姜小白也能够搞的到。” 嘴里念叨着，路经理还是起身打开了身后的柜子。 从中间拿出两个好茶叶，拿出两条好烟，穿在一个袋子里。 然后出门去了并州饭店，嘴里还念叨着：“还是和平解决的好。” 并州饭店，姜小白办公室里，姜小白诧异的抬头看着张卫义。 “你说路经理来了，要见我，手里还拿着烟酒？” “对，他姿态放的很低，虽然没有道歉，但是也说了之前有些误会。”张卫义说道。 “误会，我不见，你就说我不在，你接待一下看看他怎么说，然后就给他打发走。” 姜小白说道。 “好，我这就去。”张卫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嘴角微微上扬，这特么省一建总算特么有点乙方的姿态了，不再想着篡位当甲方了。 可是特么已经太晚了，要是一开始，路经理就是这个姿态。 只要是省一建能够有资质建起来，说不定姜小白也就同意了。 毕竟本地的建筑公司相比外省的建筑公司，不管是在用人方面，还是协调关系方面，都有很大的优势。 比如应付监察部门的检测，比如建筑消防验收等等方面，都不是外省的建筑公司能够比的。 不过这一开始，路经理和省一建的态度太嚣张了，以至于事情一步步走到今天。 第787章接待 姜小白不见路经理，让张卫义去见。 张卫义手里也一堆活，没有什么功夫去见，去了没一会，就返回来了。 “打发走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打发走了，这家伙还没有看明白形势虽然上门了，还有些端着，有些倒驴不倒架的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没说两句我就让他走了。” 张卫义今天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看着路经理今天那微微有些弯曲的背，心里无比的痛快。 “行，现在一共有多少家建筑公司联系过？”姜小白问道。 张卫义翻开手里的本子看了看说道：“现在已经联系过的建筑公司一共有167家，明确表示要参加的有8家， 其中包括中建，中铁建这种建筑公司的巨头，还有一些南方省份大的建筑公司，而咨询过的公司我没有具体统计，但是大概在30多家公司……” 张卫义汇报着，姜小白点点头，这个在他的意料之内，国内头一次，许多建筑公司都会匆匆欲动，毕竟能够把公司给做大，做到省内最强，负责人都不会是傻子。 就像路经理也是一个聪明人，只不过聪敏反被聪明误而已。 “有几家联系过的公司表示，会在这两天就到，今天一大早王超已经带人去火车站接人了，到时候要是他们来了，您要不要见一面？”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我就不见了，到时候你出面招待就好，等到的差不多了，我再出面一起见一下。” 这边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人商量着，另一边被张卫义打发走的路经理，在一天之内受到几次暴击，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自己已经放下面子了，想着和姜小白和解，自己也不为难他了，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连见都不见自己，只打发了一个经理见自己。 这也就算了，忍了，可是没有想到这经理竟然还说话很硬气，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等着吧，没有钱，我看你咋办，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路经理放了路狠话，恨恨而去了。 另一边龙城火车站。 几个穿着中山装，操着南方口音的男人走下了火车。 “是华青控股公司是吗？也不知道这个并州饭店在哪？” 几个人说着来到了火车站的广场上，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火车站前广场上的。 南方的改革已经搞了好多年了，而且处在沿海的城市，经过短短的几年发展就已经变了样。 而龙城作为一个内陆省份的城市，和南方的沿海城市的差距已经显现出来了。 几个人打量着，就看见了广场边上一辆大巴车上挂着一条横幅：“热烈欢迎参加华青大厦项目招标会各大建筑公司。” 车旁边也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和周围其他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看着眼前一亮。 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你们好，我是南方一建公司的，请问你们是华青控股……”为首的中年男人问道。 “您好，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王超，在这欢迎各位的……” 王超笑呵呵的说着。 几个人互相介绍过后，在大巴车上改造成的茶水处，稍微休息了一下。 “我们已经给订好了住的地方，几位远道而来，要不先去宾馆休息一下，然后中午给各位准备的接风宴。”王超笑呵呵的说道。 “那就麻烦了，”几个人跟着王超下车，在大巴车后边看见了闪烁着黑色光芒的皇冠轿车。 皇冠轿车在南方也属于高档轿车了，更何况是在龙城这个地方。 到了并州饭店安排几人住下以后，王超就告辞了，又返回了火车站。 不过南方一建的几个人却聚在了一起。 就是从下车到宾馆的休息，就已经让他们心里对华青控股公司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首先就是有实力，一辆大巴车被改成了休息的地方而不是运输工具，一辆皇冠轿车竟然是用来接待的，住的宾馆也是一人一间房，而不是那种双人的。 每个人的房间里还都装有电话，这接待标准，远远不是他们这个级别能够达到的。 然后就是员工的精气神，这个时候南方穿西装的也就是一部分人，而且大部分穿在身上也就是松松垮垮的。 可是华青控股公司不一样，员工一个个都穿着合体的西装。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自信的精气神，让人看了就感觉精神。 南方一建是第一个来的，中午的时候张卫义亲自出面接待了他们，接风宴也办的比较隆重。 不过他们想见的小白厂长却始终没有露面。 随着半个月的期间将至，中建，中铁建等大的建筑公司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一些小公司也没有拉下，多的来七八个人，少的来两三个人，甚至还有一个人来的。 一共来了有20家公司，原本为了接待建筑公司承包下来的一层楼都住不下，不过华青控股公司承包的楼层还有房间可以安排。 只不过房间里没有电话就是了。 20多家公司，有的是抱着势在必得的目的来的，有的纯粹就是过来打酱油的。 抱着重在参与，或者见见世面的想法。 值得一提的是，省一建和省二建，省三建都派人来了。 虽然这一次的事情在行业内有些丢人，不过如果真的在一旁看着不参加，那就更丢人了。 路经理是派了副经理过来的，他本人没有露面。 20多家建筑公司的到来，几乎就可以开一场建筑行业的大会了。 这二十多家建筑公司既代表了国内有排名前五的建筑公司，有又一些公司虽然小，但是却不安心偏居一隅的建筑公司。 众多建筑行业公司的聚集，虽然是为了华青大厦的项目，可还是不自觉的开始交流起行业经验来。 姜小白让张卫义把承包下来的两层楼的会议室打开，让有需要的人在里边交流。 并且让并州饭店送上茶水和做好服务，这也算是国内第一非正式的建筑行业大会了。 第788章群情激奋 华青控股公司的接待工作搞的大家都很满意，对华青大厦的项目也就更加的看重。 张卫义，姜小白，宋卫国等人已经忙飞了，核查竞标公司的资质。 每天都有人从龙城出发去往各个地方，也有无数个电话从龙城打出去。 在招标大会开始的前一天早上，张卫义带人给每个公司都发了一本招标书。 看着一家家公司的负责人笑容满面的接过招标书，张卫义心里有些筹措。 生怕他们看完招标书的第一时间就爆起朝自己破口大骂。 张卫义脸上的笑容笑的都有些不自然，给完招标书就匆匆而去了。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果不其然，张卫义送完招标书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被人堵住了。 “张经理，你们公司这个招标书是认真的吗？还需要缴纳保证金，而且开工三个月后才付工程款的30%，剩下的70%要在主体工程完工，通过验收以后才给付。” “就是张经理，我们大家伙都是很有诚意的过来的，参加你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招标会，可是你不能够这么玩我们啊。光是一个保证金20万块钱就不说了，可是这资金结算的方式也太霸道了。 到时候我们大楼给你建完了，你们拖着不给钱，我们上哪找谁要钱去，再说了，你们还是一个乡镇企业。” “张经理，这事你们必须要给一个说法，这招标书就是一个笑话……” 众人群情激奋，混合着天南地北的口音，整个并州饭店的宾馆所在的四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跟在张卫义身边的李东海和李小六暗自吞咽了一口吐沫，这群人把三人团团围住，一副一言不合都可能动手的样子。 脸上写着的愤怒，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够看的出来。 就是不动手，一人一口吐沫也够他们三个受了。 两人脸上都有些紧张，李小六还稍微好点，毕竟见识过大场面。可是李东海就不一样了。 被这么多人围着他还是头一次，双腿都有些颤抖。 原来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千夫所指，没病也死。”原来他还不理解这句话。 可是这个时候脑海里却全是这句话， 这么多人围着，一根根手指指着，吐沫横飞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再一看身旁的李小六，这小子竟然紧紧的攥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会逆流着人群冲上去。 而一旁的张卫义，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是眉宇之间，却并没有多少害怕和紧张。 更多的好像是有些无奈与发愁的样子。 “各位，各位听我一句。”张卫义大声的喊着。 但是众人依然不听，不断地埋怨抱怨着。 张卫义喊了好半天，嗓子都要喊哑了，众人才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我们要见小白厂长，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中建的负责人开口说道。 张卫义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可以，没有问题，但是请各位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仔细的把我们招标书看一遍， 中午的时候，小白厂长会在餐厅设宴，正式和大家见面，给大家商量，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大家都可以和小白厂长说，大家看这样好不好？” 还有人想继续吵闹，不过在“小白厂长”四个字出来以后，突然现在一下子就失音了。 卧槽尼玛，欺负老子是不是，你妈的不是吵的很厉害，不是要闹吗？ 怎么突然就安静下来了，这岁数是好事，可是也太欺负人了。 “行，到时候我看看姜小白怎么说。”有人放下一句话，转身进了房间。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身边的就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了。 “各位回去好好看一下招标书，中午的时候小白厂长会和大家见面的，到时候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小白厂长。” 张卫义又开口劝了两句，最后的几个人也散去了。 自始至终，张卫义的头脑很清醒，用的词也只是商量，见面，有问题可以问。 而没有用“解释”两个字。 看着众人离去，张卫义身后的李东海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又为姜小白担心了起来，这种场面，等中午的时候姜小白能够应付的了吗？ “张经理，这些人情绪这么激动，小白他中午？”李东海出声担忧的问道。 看刚才众人这样子，恨不得吃了张卫义。 到时候在餐厅的接风宴，别再演变成一场混战了，自己到时候还得保护着点姜小白。 不然的话，回去没有办法和媳妇交代啊，有自己在，让姜小白受伤了。 到时候自己得提前找一个趁手的家伙。 张卫义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李小六就开口冷哼一声说道：“对于小白哥来说，这都是小场面。” “嗯。”张卫义点点头，然后说道：“走吧，我们下三楼。” 说着，张卫义就带头超前走去。 李小六和李东海赶紧跟上，李东海放松了下来，随意的说道：“是，赶紧回去歇歇吧。” “回去歇歇？”张卫义反问道。 “对啊，下三楼吗？不是回办公室歇一下吗？”李东海纳闷到，华青控股公司的办公室就在三楼。 “三楼住的建筑公司还没有发招标书呢，怎么能回去呢。”张卫义说了一句，不再搭理李东海朝着三楼住的建筑公司房间走去。 然后在李东海呆滞的目光中直接敲响了房门。 “这是我们华青项目的招标书，你们看一下，里边有我们华青项目具体的招标流程和投标方式。” 张卫义脸上的笑容依旧很灿烂，就和刚才第一次在四楼送招标书的时候一样。 仿佛刚才在四楼被众人围起来，差点挨揍的人不是他一样。 李小六快步走到了张卫义身后，李东海倒是想挪步回办公室。 那被人围着吐沫横飞，千夫所指的场景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去了张卫义身后。 死就死吧，这个时候他不能够给姜小白丢人啊。 第789章意料之中 同样的事情在三楼又一次上演，不过这次由于华青控股公司也同样在三楼，出来不少人。 很快就把各个公司的人给劝回去了。 不等中午，看完招标书的公司就已经和这两天相处的关系不错的建筑公司交流了起来。 “这个招标方式太过分了，这个保证金我先不说，也就二十万块钱，咱们这么大老远过来了，交点保证金也就交了。 可是工程款哪有这种付款方式，开工三个月后给付工程款的30%，主体工程完工还需要通过验收以后，才给付剩下的70%，我们这些建筑公司远道而来，本来成本就会增加一些。 要是按照这种方案来，我们得把家底都给他垫资进去……” 众人纷纷议论着，甚至一些人跑到会议室里。 “本来我以为他们很有诚意，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这种条件要是答应了下来，简直就是丧权辱国……” 招标书的内容很快扩散了出去。 路经理听到招标书的内容，和张卫义被人围着职责的时候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一旁被路经理邀请过来打麻将的韩国庆也笑了出来。 “姜小白他这是自毁长城，没有哪家建筑公司会答应这种条件，姜小白啊，姜小白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路经理挂了电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他看来，姜小白这就是自掘坟墓，说不定都不用等到明天的招标会，今天晚上人就走光了。 说实话，这几天路经理是坐立不安，看着一家家建筑公司下榻并州饭店。 一家比一家规模大，名声大，并且还都对华青控股公司挺满意的，这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后悔啊，悔的他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现在这样，自己当初就那不这样了。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现在竟然自掘坟墓。 当然了，他是大概知道姜小白手里有多少资金的。 这两天他也让韩国庆打听了，韩国庆虽然不能够阻挡华青控股公司在上党市的贷款。 可是打听一下华青控股公司的资金状况还是没有问题。 一千多万，说实话得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两人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 虽然说心里也有准备，一点钱也没有姜小白噎不敢干这么大的项目，一千万不是可不可以接受，只不过这个数字是由姜小白在1978年的时候拿着一百块钱创造出来的。 就更加的让两人哪怕是身为对手，都不得不赞叹一声“牛”。 一千多万，再加上银行贷款的四千万，也就五千多万，距离预算资金还差了一半多。 这样一看，姜小白用这种方法拖着，仿佛也成了理所当然的。 “他不这样干，难道他能够有钱给付建筑公司吗？”韩国庆也笑着说道。 “哈哈，不说了，来我们打麻将，等明天招标会的时候我们去现场看看姜小白，看看到时候他什么样子。” 路经理彻底的放心了下来，哈哈大笑着。 “喂，找谁？”姜家胡同口的刘婶接起来电话，随意的说道。 最近她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唯一没有工作的儿子跟着姜小白去了，整天西装革履的，说话也变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老王家费了那么大的劲托人让孩子去了省设计院，那段时间牛坏了，整天竟和人吹牛逼。 说单位多么多么好，去了怎么怎么有前途。 那段时间堪称是胡同里第一夸儿子高手，可是结果竟然是端茶倒水的伺候人的。 就是自己儿子去了，他都得给甜茶倒水。 一个月80块钱的工资，穿着体面，不用干什么出力活，社会地位还高，为了只要是跟着姜小白好好干。 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好了，他就前途无量。 她也压下了老王家，成了几天胡同里的新贵，逢人就说儿子怎么怎么样。 当然了现在，她不说了，因为姜母隐晦的提了，托她炫耀的福，前几天整个胡同里都去了姜家，让姜小白安排工作， 结果人家正合适人招满了，只能够去建华村，后来只有几个人去了建华村。 现在谁不羡慕自己，有先见之明，找姜小白找的早，不然就也得上建华村去。 刘婶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看向了姜家的方向，接了这个电话，自己也要关门了。 今天早点关门去姜家帮忙去，姜家的老二姜子建今天结婚。 “喂，您好，帮我叫一下姜小白。” “姜小白，好好，您等一下。”刘婶一瞬间语气就变的无比的温柔和蔼。 然后转头喊到：“老张头……” 姜小白的电话可不敢耽误，想让整天在胡同口下棋的老张头，帮忙看一下摊子，结果发现今天姜家有事，这老张头象棋也不下了，一大早就去姜家帮忙了。 “你们去能帮什么忙，竟添乱了。”刘婶嘴里嘟囔了一句，也顾不上有人看摊子没有了，关上门朝着姜家跑去。 姜小白的事情可不能够耽误了。 “哎，他刘婶也来了。” “他刘婶今天挺早啊，往常谁家办事不都得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关门收摊吗？钱不挣了？” 有人看着刘婶打趣道，都是街坊邻居，就是瞎聊。 不过这个时候刘婶可没有心思和他们瞎聊。 直接开口问道：“谁看见小白了，有他电话。” 听刘婶这么说，其他人也赶紧正色说道：“好像在账房吧，你去看看。” “胡说，我看见一起去接亲了，还没有回来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还不如不说，更加乱了。 很快，刘婶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姜小白。 “小白，有你电话。”刘婶气喘吁吁的说道，人太多了，她又着急，就这么会功夫。就是一头大汗。 “好，我知道了，这就是去。”姜小白点点头，挤进了院子里的人群。 “喂，我是姜小白。”姜小白接起了电话。 “小白厂长，招标书都发完了，看完招标书，所有建筑公司的意见都很大，不过听说你中午见他们以后，暂时消停了。”电话里张卫义说道。 “意料之中的事，中午见面再说。”姜小白说了一句挂了电话。 第790章骚操作 姜子建去迎亲的回来的还是很快的，不到中午就回来了。 一群人在胡同口闹新娘和新郎，姜小白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换了一声衣服。 然后走出了姜家小院，朝着胡同口走去。 “走一步，转三个圈，” “哎，不能走了，退回来……”胡同口闹哄哄的。 姜小白走了过去，大声喊道：“二哥，二哥。” 听见姜小白的声音，热闹的场面顿时停了下来。 闹腾的都是姜子建一般从小玩到大的同学，哥们，按说比姜小白要大几岁，又是这么热闹的场合应该无所谓。 可是姜小白毕竟身份不一样，他们不敢无视，有几个一起玩的都去建华村的厂子里了，姜小白就感觉和他们不是一辈人，而是长辈一样。 而且这个长辈还是一个大领导。 不用说姜小白已经开口了，就是姜小白站在旁边，他们都会有些放不开，这也是姜小白为什么没有去跟迎亲的原因。 姜小白朝着姜子建招了招手，被众人闹腾的疲惫不堪的姜子建终于找到了理由，放下了新娘，然后朝着姜小白走了过来。 擦了一下满头的大汗，气喘吁吁的问道：“怎么了老三？咱俩多说会话，你帮我拖一会，我扛不住了，累死了？” 姜子建虽然身体疲惫，但是却满脸的笑容。 古代把结婚形容成小登科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是人生四大喜之一。 “这恐怕不行，我有点事需要去一趟并州饭店，中午就不在家里吃饭了，下午回来，” 姜小白有些歉意的说道，自己二哥结婚，自己这个亲弟弟不在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姜子建愣了一下，随后就摆摆手说道：“没事，你忙你的去，我听她爸说了，你最近比较忙，赶紧去吧。” 姜小白点点头道：“行，我走了，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招，让你直接回家。” 姜子建眼睛亮了，小登科是小登科，可是累也是真累，平时这短短的一截胡同，也就是一分钟的路程。 可是这让这帮小伙伴闹的，都快二十分钟了还没有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快说，快说”姜子建着急的说道。 “一会你这样，我走的时候，你直接从这边人少的地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去，不过这一截路不用走了，连进门的探花也省下来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是，那你嫂子不是回不回……”姜子建看着一旁被众人围着的顾丽有些犹豫的说道。 “嫂子，你都跑了这帮人还能够为难一个新娘吗？”姜小白反问道。 姜子建一听，还真的有点道理。 闹新郎新娘，毕竟不是害新郎新娘，自己跑了，还怎么闹。 “可是，这样的话，别人以后说起来，新婚第一天新郎就扔下新娘跑了，是不是也不太好听啊。”姜子建有些心动，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想让姜小白再安慰两句，然后自己坚定信心，扔下新娘，直接跑回家。 姜小白一眼就看穿了，开口说道：“那我就管不了了，办法我是给你想了，用不用就是你的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 姜小白说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朝着停在胡同口的小轿车走去。 “我……”姜子建一咬牙，一跺脚，看着不远处已经在召唤着自己的小伙伴，一个闪身风一样的朝着家里跑去。 “卧槽，这是家里有事还是？”姜子建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个时代的人们哪见过这种骚操作啊。 一个个还怀疑是不是姜子建有什么急事呢，可是刚才看姜子建和姜小白聊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啊。 一群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有人给让开了道路，生怕耽误了姜子建的急事。 结果没有想到，姜子建一口气跑到大门口，到底是没有忘记新媳妇。 回头大喊道：“媳妇，快过来啊。” “卧槽，卧槽，卧槽……”姜子建的小伙伴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们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目瞪口呆，不可思议，谁见过这种骚操作啊。 这估计也是结婚史上第一个在结婚当天就扔下新娘独自逃跑的新郎了吧。 新娘顾丽也愣住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看着站在大门口叫自己过去的姜子建。 新娘得新郎背进家门口，哪有放下新娘自己跑回去，然后新娘自己走过去的道理。 严格来说，从新娘从娘家床上下来，到进新郎家里，这个过程，新娘是不可以脚沾地的。 由于姜小白有事的原因，姜子建把新娘先放下也无所谓了，也是放下也就放下了。 新郎独自跑回去是什么鬼？ 顾丽楞楞的站在原地，都快气哭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门口姜子建还在着急的大声嚷嚷着让顾丽赶紧过去。 姜子建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大门槛，一边着急的呼唤着，一边随时注意着别人的动作。 仿佛只要是其他人有所风吹草动，他就会立马跑进院子里一样。 同样现在门口，满脸笑容看着热闹，这么长时间终于把这个二子的婚事给解决了，解决了一大心病的姜铁山突然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然后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二子，脸色铁青差点没有气死。 要不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就要找找多年不用的训子棍还在不在了。 这个逆子，大婚之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把老姜家的颜面给丢尽了。 “滚回去。”姜铁山咬牙切齿的从姜子建身后踹了他一脚，姜子建没有防备，差点没摔一个大跟头。 一回头就看见了父亲那漆黑的脸色。 姜父是严父的形象，从小到大，虽然挨揍最多的是姜小白这个最调皮捣蛋的老三，可是每次姜小白挨揍的时候，他听着也害怕。 有限的几次挨揍，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会看老头都气懵了，他也不敢多说，咬牙又朝着顾丽走了过去。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了这么多年结婚热闹，还是头一次看这么搞笑的。 第791章演讲（上） 坐在车上已经往并州饭店走去的姜小白自然不知道姜家小院门口发生的闹剧。 而是在构思着怎么安抚众多的建筑公司，让建筑公司接受华青控股公司的不平等条约， 这可不是姜子建在结婚时的闹剧，闹坏了，大家也是呵呵一笑，然后重来就行了。 涉及到几千万上亿的利润，一旦谈崩了，那就没有再挽回的机会。 要是谈崩了，明天没有建筑公司参加招标会，那华青控股公司可就会再一次在全国出名。 并且会成为众人的笑话，这个笑话和姜子建在大门口闹出的笑话不同。 大家呵呵一笑了之，而是涉及到华青控股公司的生死存亡，而华青控股公司涉及到的那是几千人的工人。 背后就是上千个家庭，受到波及的那会有上万人。 所以姜小白不得不慎重。 很快，小轿车就停到了并州饭店门口。 并州饭店的大堂内等待着的张卫义等人看见姜小白的车到了，立马站起来迎客过去。 张卫义等人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着急之色。 “他们人都到齐了？”姜小白没有停下脚步，直接朝着食堂走去，张卫义等人紧紧的跟在身后。 张卫义赶紧回到：“都去食堂了，情绪似乎还是很激动，甚至有几家建筑公司闹着要走，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姜小白点点头。 李小六帮忙推开了餐厅的大门，餐厅里嘈杂的声音顿时涌来。 随着餐厅大门被推开，很多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最前边，一直接待他们的张卫义跟在身后。 年轻人的身份不用说，众人也能够猜到了。 就是一直以来众人从报纸上看到过很多次，但是却一直素未蒙面的姜小白。 “小白厂长。” “年轻”这是众人的第一个印象，姜小白没有丝毫的停留，带着众人昂首挺胸的朝着前边走去，目光并没有在餐厅里众人的身上过多的停留。 张卫义跟在姜小白身后，突然也感觉突然就有了主心骨，虽然对方千军万马，但是我自岿然不动。 随着姜小白带着张卫义等人从整个餐厅横插而过，餐厅里嘈杂的声音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 等到姜小白带着众人走到台上的时候，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姜小白的身上。 看着这个年轻的公司掌舵人，看着这个散发这无限活力团队的创始人。 也许很多时候，国企和民营企业的掌舵人的区别就在这。 国企是国家的，负责人只是在这个职位上，代表国家管理企业，做重大的决定都需要上级批准。 好的，坏的，但是也有好处，失败了没事，国家会负责，和你个人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民营企业不一样，偌大的企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都需要创始人做出一个个关键的抉择。 成则光芒万丈，败则万丈深渊，成功花团锦簇，掌声雷动，失败也没有人给你买单，万丈深渊，不得翻身。 这个环境往往造就了民营企业创始人身上那种一往无前，自信万分的气质，和那种背水一战的勇气。 张卫义事先已经让餐厅准备好了话筒，递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却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握着话筒，目光缓缓的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说实话，华青控股公司现在的规模不用说和现在的一些建筑公司的巨头相比。 一千万的资金，就是比拟一些中等的建筑公司都略显茁形。 可是这一刻，姜小白从每个人身上扫过，那种气势却让很多人暗自惊心。 狭路相逢勇者胜，或许华青控股公司的规模并不大，但是华青控股公司却不畏惧。 有时候一个眼神能够让别人信任，有时候一个眼神能够让别人惧怕，有时候一个眼神能够让人敬佩。 可是姜小白的目光扫过，众人却都能够从姜小白目光中感觉到那种无所畏惧的勇者精神。 姜小白身后的张卫义等人看着姜小白楞楞的出神，这就是他们的小白厂长，只要是小白厂长在，他们就有主心骨，就有勇气。 姜小白握住话筒，轻轻的开口了。 “今天是1986年的3月29日，这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历史上1853年的今天太平天国经过漫长的战争，占领了金陵，改名为天京，建都天京，历史上1904年的今天我国第一个银行出现，1982年的今天，也就是四年前的今天，我国第一家中外合资饭店出现，建国饭店正式营业……” 姜小白说道着缓了缓说道：“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前进，从计划经济，到多种经济，到价格双轨制，再到今天，从被人看不起的个体工商户，到今天的下海潮，历史在不断的向前发展，时代的新宠儿在不断的出现，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弄潮，在每个时代留下他自己的印记。” 姜小白说着，众人也有些心潮澎湃。 是啊，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是国营企业，可是时代的风云变化，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到。 外边的万元户频道的见报，南方一些做生意有钱的人，已经开始出现端倪。 “我是我们家的老三，8年前的现在，我按照当时的政策。插队到建华村，当时和我一起去建华村插队的知青一共还有14个。当时的建华村被称为讨饭村，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全村的人需要靠要饭过活…… 现在八年后，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下边有四个厂子，聘用工人几千人，整个建华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历史是由我们所有人创造的，而建筑行业的历史是由我们在座的各位创造的。 我相信从我们华青大厦的项目开始，以后建筑行业将迎来剧烈的变化，跨区域，跨省份的竞争，将会成为常态，将会变的更加激烈，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未来的建筑行业将会淘汰一部分不思上进，小富即安，抱着得过且过过日子的建筑企业……” 姜小白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众人听的也是心头一震。 第792章演讲（下） 来参加华青大厦招标项目的建筑公司，都是能够看清形势的公司。 都是知道从这一次的招标会以后，整个建筑行业的规则将会发生变化的人。 所以姜小白说的事情他们也都十分认同。 所以他们今天来了，一些有野心，有想法的小建筑公司，就是抱着考察的想法也来了。 “那么时代在发生变化，我们怎么才能够站在时代的潮流上，当那个最耀眼的弄潮儿，毫无疑问，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华青大厦项目，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姜小白说着，餐厅里的众人不由自主的点头。 从姜小白说话到现在，还没有被打断过一次。 众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姜小白的话语走。 “今天，我们张经理给了大家招标书，有人说华青控股这是霸王条款，有人说华青项目的招标书是儿戏，还有人说华青控股公司跟着没有那么多钱。” 姜小白是敞开了说，没有一点的顾忌。 “但是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大家，华青控股公司不是没有钱，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光是银行的贷款就有四千万，而且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正在做将来华青大厦建成以后得效果图，在华青大厦的项目动工以后就会开始预售， 钱我们有，但是我们不能够把钱花在工程的给付上，我们要用钱来扩大生产，我们要只争朝夕，我们要奋勇前进，华青大厦的项目，只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一个项目而已。” 姜小白话说的很大，如果没有前边的铺垫，大家会觉得姜小白在吹牛逼。 可是因为有了前边的话，所有人都觉得姜小白说的是一个事实。 这也符合姜小白的人设，符合姜小白前边话题的主题思想。 “你们讲霸王条款，我承认，因为我要用钱来让华青控股公司迅速发展，我不想浪费时间，羊城有句话叫做时间就是金钱，不怕告诉大家我指定了这个霸王条款，就是为了让华青控股的时间变成金钱。” 姜小白如果告诉大家，我有钱，但是这是规定不给你们，很多人不相信。 可是姜小白这么一说，众人就特别的相信。 “同样，华青大厦的项目对你们建筑行业的企业来说，也是一次重要的机会，抓住机会，小企业也能够腾飞而起，抓不住机会，大企业也会比别人慢半步，也许这半步就是横跨在你们之间永远不可超越的距离，” 姜小白说着，不给众人讨价还价的机会。就继续说道。 “今天是我二哥结婚的日子，我从婚礼上，听说了有人看了招标书，迫不及待的想走，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我自己组建建筑公司，可是我还是想给大家一次机会，把话说清了……” 话说道现在，双方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从江小白过来是给众人解释，沟通。 成为了，姜小白过来，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想给众人一次机会。 “现在，谁还想走，请举手，可以在吃完饭以后离场了，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不喜欢和没有志向，混吃等死的企业合作，因为下一次合作的时候很可能就见不到了。” 姜小白说完，看着台下的重任，半晌没有人离开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前商量好的。姜小白不更改招标计划书，就甩手而去的话语，这个时候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 “没有。很好，一会吃完饭以后，大家回去以后抓紧时间准备明天的招标大会。我相信后世的历史上。1986年的3月29日，也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这一天建筑行业的规则被打破了，这一天是某著名企业的转折点，来干一杯。” 姜小白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举杯示意。 众人纷纷举杯，通过一次演讲，众人从一开始见姜小白的第一印象，年轻，又多了几个词，有自信，有野心，不简单。 从头到尾，一众建筑公司没有说一句话。 众人没有再群情激奋的反对，但是也没有旗帜鲜明的支持。 不过对于姜小白来说这就够了，在这个时代，这么苛刻的要求，没有反对，那就代表着有机会。 那就代表着最起码在坐的各位建筑公司，认同姜小白说的话。 姜小白没有多留，挨个桌敬了一杯酒以后，就转身离开了。 众人也没有怪罪，因为姜小白刚才就说了，今天是人家亲二哥大喜的日子。 即使是姜小白一个桌只敬了一杯，可是某些过来敬酒的，姜小白也没有拒绝。 所以姜小白也没有少喝，回姜家小院的路上，姜小白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休息着。 送姜小白到家门口以后，姜小白和张卫义叮嘱了两句，然后朝着家里走去。 这个时候胡同里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只留下几个帮忙的在，婆家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啊，有事出去了一趟。”姜小白说着。 顾正文还没有站起来，李东海就起身了。 他知道姜小白去干什么了，因为上午发招标书的时候他就在，中午的时候才回来帮忙。 本来想着姜小白去并州饭店的时候他就跟着去保护姜小白，没有想到一转头姜小白就没有人影了？ 所以他也一直心不在焉，现在看见姜小白回来，立马迎上来开口问道：“小白，事情……” 李东海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说道：“没事，都办完了。” “小白，你看你最近这么忙，不用管他们俩的，他们俩这都是小事。”顾正文开口说道。 亲家这么理解，姜家人当然更没有意见了。 只不过有一个例外的，那就是姜子建。 姜小白给他出的馊主意可是害他不浅，可是这事还没有办法说出来。 怎么说，人家这么说，你就这么做，真信了，人家就是开玩笑呢，岂不是显得自己智商不够，更何况顾丽的娘家人还在呢，这是智商税得交。 姜小白又在家里吃了一顿婆家席，送走了顾正文等人，这姜家一家人才坐到一起。 第793章重视 亲家走了，哪怕是这个大喜的日子，姜铁山看着姜子建都有些不顺眼。 这姜子建都被人当成笑话了，新婚之日扔下新娘自己逃跑了。 中午的时候很多人在传这个事情，虽然就是个笑话，但是老姜家现在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姜铁山还是觉得有些丢脸。 所以对姜子建的脸色也不是太好，姜小白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偷摸的问了一下赵心怡。 然后看着姜子建笑了起来。 姜子建没好气的看着姜小白说道：“你还有脸笑，还不是你给出的馊主意。” “哈哈，这不就是闹个玩笑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结婚就是图个高兴，大家说笑也是图个高兴，不用说我们没有办什么丢人的事，就有事谁还能够对我们家有什么想法不成？或者笑话不成，” 姜小白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说的霸气凛然。 确实，对于现在的姜家来说，还真的不是别人能够随意笑话的对象。 当然了，背后有人碎嘴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要是你过的好，就有人羡慕嫉妒恨。 一旁的姜铁山听姜小白这么说脸色也好看多了，确实是这么个理。 另一边并州饭店里边，姜小白走了，各个建筑公司依旧在吃喝着。 虽然也有人提这事不能够就这么依了姜小白，但是要走的话却谁都没有说过。 互相之间都说话模糊了起来，都有着各自心里的小九九，尤其是实力相近的几个建筑公司之间，更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潜在的竞争对手。 吃过饭以后，整整一个下午，所有的建筑公司都钻在自己房间里打着电话。 一个个电话从房间里拨了出去，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想到了当初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每个房间里都有电话。 原来以为是因为招待好，仔细，结果现在白发现这就是一场预谋，估计姜小白早就想好了。 这种付款方式都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他们需要打电话和公司商量。 本来姜小白的全国招标方式就让很多骂了，但是还是有部分建筑公司有想法，觉得挺好的， 可是现在这种给付方式那就没有一个人喜欢了， 这简直就是让行业的所有人共同唾弃的行为。 之前那些没有来呢建筑公司不光是骂姜小白，还笑话这些准备来竞标的建筑公司。 让你们积极，让你们上杆子去，现在好了吧，竞标啊，竞啊？ 当天晚上8点多，一群穿着宽大的西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并州饭店门口。 几个中年男人就像是农民一样，虽然也穿着西装，但是穿在身上却松松垮垮的，一点也没有那种企业家的气质。 “几位是？”服务员问道。 “给我们开两间房，我们住宿，是来参加那个华青控股公司招标会的，对了，华青控股公司的招标会是在这里吧。” 为首的中年男人问道。 “参加招标会啊，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别家的建筑公司都到齐了，要是参加华青控股公司招标会的话，不用自己开房间，华青控股公司会招待的，你们等一下，这样我通知一下华青控股公司的招待人员……” 服务员有些疑惑的看着几人说道，这两天她也看见人家其他的建筑公司了，负责人都是一个个看着就像是大领导。 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而眼前的这几个人，唯一像样的就是身上穿着一身西装了，但是看着还有些别扭。 就好像是不是自己的衣服，强行穿在身上一样。 别不能够是骗子吧，服务员心里有些怀疑。 “都这个时候，要不就别麻烦别人了。”中年男人老实憨厚的说道。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服务员越是怀疑，开口说道：“没事，他们有专人接待的，不麻烦。” 服务员说着，就把电话打给了王超。 很快，王超就从楼上下来了。 该来的都来了，怎么最后一天晚上还有建筑公司过来呢。 王超也有些疑惑，难道是知道消息知道的晚了，不应该啊，各大报纸都刊登消息了。 就是来的迟的，今天早上也全都到了啊。 “你们好，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王超。”王超自我介绍道。 看着眼前的几人，王超其实和服务员的感觉也差不多。 看着几人的打扮，最能够让人想到的就是乡镇企业家，可是这个时候的乡镇企业也处于刚刚起步发展的阶段。 全国来看，都没有那家乡镇建筑企业能够有实力参与这一次这么大项目的竞标。 听小白厂长前两天说，现在南方已经有一些骗子，别不是过来骗钱的吧。 “您好，我们是正跃建筑公司的，我叫陈正跃。” 为首的中年男人和王超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 刚才握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陈正跃手上的老茧，这是一个常年干活的人。 不应该是一个骗子，再加上“正跃建筑”陈正跃，一听就应该是民营企业。 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建筑公司，可能这个建筑公司也没有实力来竞标，就是像一些其他小建筑公司一样，来看个热闹，长长见识，可是只要是不是骗子。 就值得华青控股公司认真接待。 “陈正跃，你好，欢迎，欢迎，我看各位风尘仆仆的，还没有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到餐厅吃点饭但是比较简单，这事是我们的失误，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这么晚了，还有建筑公司过来。” 王超笑着说道。 陈正跃听着一愣，王超这话说的让人心里舒服，本来自己等人这么晚过来，已经是打扰了，可人家不仅没有嫌弃自己等人，而且还主动说自己疏忽了，主动认错。 虽然这些年来，他们作为民营企业没少受人白眼，和风言风语。 可是能够让人这么重视，陈正跃他们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人这一生中总是会碰到一些人，一些事，才让人能够在黑暗中继续寻找光明，并且坚持下去。 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一个动作。 第794章民营 “好，谢谢你。”陈正跃说道，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二次在这个社会上真正的被人尊敬。 当然了，相比上一次，这一次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想着，又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年轻人，记得和这个小白厂长是一个名字。 那是他们真正的贵人，同样也是他们的恩人，一生不敢忘记的恩人。 等情况再好一点，自己就回去，报答恩人。 陈正跃心里想着，跟着王超来到了餐厅。 虽然说是简单，已经过了饭店了，后厨就剩下了一个厨师，其他厨师已经下班了。 但还是很快给他们抄了两个菜，一个荤菜，一个素菜。 端上来一盆馒头，相比中午的宴请，肯定是差了很多。 “不好意思啊，厨师都下班了，只能够委屈几位了。”王超说道。 陈正跃摇了摇头说道：“哪里的话，这已经挺好了。” 陈正跃等人吃着，一旁王超陪着聊天。 “陈经理，你们正跃建筑是不是民营企业？”王超问道。 “民营，我们原来都是农村出来的，1978年去的京城，后来去了南方，大大小小的工程我们也接过很多，虽然是民营企业，不过接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一些工程还是没有问题的。” 陈正跃说道，这些年在南方，陈正跃带着人干活，南方改革开放的进程要超过北方很多。 许多地方都是一片巨大的工地，到处都在搞建设。 他们也搞了不少的工程建设，发展的也很快，不管是人脉还是资金，虽然还不能够和一些省内顶尖的建筑公司比。 但是比一些市里的建筑公司却强出太多，这也是他这一次来参加华青控股公司华青大厦项目招标会的原因。 如果能够按照报纸上说的分包发标，那么他们也可以竞标一块工程。 然后凭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彻底的走出市一级的限制，冲着省内建筑行业的顶尖地位冲击。 “陈经理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也是民营企业，所以我就多问一嘴。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没有看不起任何民营企业的想法，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一个民营企业。” 王超明白陈正跃误会了，笑呵呵的给解释到。 “你们华青控股公司也是民营企业，纯粹的民营企业？”陈正跃有些吃惊的问道。 报纸上提的最多的就是，华青控股公司是一家乡镇企业，而民营企业这一点说的人还是很少。 值得一提的是，民营企业和乡镇企业还是有区别的。 这个时候民营企业，基本上都是乡镇企业，从乡镇中崛起。 但是大部分的乡镇企业这个时候的股权也很模糊，有个人的部分，有乡镇政府的部分。 有的队办企业也被统一成为乡镇企业，但是他们的股权里却有村子的股份。 包括现在的鲁冠球的万向节厂，万向节集团也是在1992年前后，才成功的把他完全的转化成一家民营企业的。 当然了，也有一开始股权就非常明晰的，比如说刘永好等人的希望集团。 所以报纸上报道的时候一般都是说乡镇企业。 “对啊，民营企业。”王超肯定的说道，华青控股公司是一家民营企业，在小范围内不少人都知道，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好半晌，直到王超把陈正跃等人送到了房间门口，陈正跃等人都有些恍惚。 这么大的一家企业是乡镇企业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而这家乡镇企业竟然是民营企业。 “这是两本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招标计划书，几位可以看一下，然后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竞标事宜。”王超把招标计划书递给陈正跃以后，就转身离去了。 虽然几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可陈正跃几人并没有分开，而是去了陈正跃的房间，几个人准备看一下招标计划书，研究一下，心里有个底。 然后还需要连夜写投标书，别的企业上午拿到了了招标计划书， 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充分的研究，然后撰写投标书，可是他们不一样，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需要连夜干活。 不对熬夜干活对他们来说从来就不是问题。 不过几人翻开招标计划书越看脸上的表情越难看。 和所有建筑公司一样，觉得这样的条件太苛刻了。 “刚才那个王超是不是看咱们是民营企业故意为难咱们呢？”一个带着眼镜的30多岁的年轻人说道。 他是这货人里边唯一一个有文化的，大专毕业，本来是学校的英语老师，辞职下海跟着陈正跃干了。 “不可能吧，看着不像啊，要是故意为难我们的话何必需要这样，直接说时间过了不就好了吗？” 另一个小伙伴开口分析道。 陈正跃也皱着眉头开口了：“我也觉得不是故意为难，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招标计划书这种东西也瞒不住，相信我们来之前这里肯定很精彩。” 针对自己一家是不可能的，人家也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想来就应该是，所有建筑行业都是一样。 “可是现在这样的话，不管是一样的招标书还是针对我们，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英语老师陈建涛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嗯，我们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来的太晚了，这样的招标书肯定会激起众人的逆反，可是现在静悄悄的，要不然就是华青控股公司有别的说法和好处，其他的建筑公司同意了。 要不就是大家都不准备参加了。”陈正跃说完，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华青控股公司说服了所有人，其他人准备认命，按照这个招标计划书投标。” 陈正跃话音刚落，陈建涛和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就异口同声的开口说道：“不可能。” “这种苛刻的条件，如果没有其他的好处和说法，这么多建筑公司怎么会同意，可唯一遗憾的就是我们来的太晚了，根本没有时间和其他建筑公司交流。” 陈建涛肯定的说道。 第795章招标会（上） 陈正跃考虑了一会，注意到了房间里的电话，眼睛一亮，然后说道：“打架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陈正跃做建筑行业也很长时间了，在这个行业里还是有一些熟人的。 说着，陈正跃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个时候办公室早就下班了，只能够打家附近的电话。 好在陈正跃和对方的关系不一般，还知道对方家附近的电话。 等了很久电话才接通，然后又过来好长时间，电话里才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刘哥，你得帮我个忙。”陈正跃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 对方一愣，也没有过多的犹豫就说道：“你说。” “是这样，我想打听一下并州饭店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我知道你们领导应该带人来参加这一次的招标会了？” 陈正跃问道，半晌后陈正跃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怎么样陈哥？”陈建涛着急的问道。 陈正跃捋了捋开口说道：“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份招标计划书是真的，下午他们公司紧急召开了会议，听说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因为招标计划书的事，但是具体的内容他不知道， 会议仅限于他们建筑公司有限的几个最高层的负责人知道。” 陈正跃说完，众人一阵沉默，陈正跃想了想开口说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就按照这份招标计划书做一个投标书，只不过是需要我们垫付资金而已，大不了我们砍掉一些其他的项目，把资金给压上来。” 每个创业者都是有些很大的魄力的，像这样破釜沉舟的选择将会伴随他们的一生。 陈正跃一声令下，其他人虽然还有些顾虑，但是也不在开口，反而热烈的讨论起来了。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接下整体的工程肯定是不显示的，我建议我们重点投标两个地方。一个是这个售楼部，另一个就是这个我们老本行装修部分。” 陈建涛开口划定了两个目标，众人都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凡事都要量力而行，这两个项目也够他们正跃建筑公司的了。 不用说按照华青控股公司这种给付方式，就是按照正常的给付方式，他们也吃不下这么大的工程。 吃太多是会噎着的。 夜深人静，已经夜里2点多的时候，陈正跃的房间才安静了下来。 陈正跃打开了窗户，让外边的冷空气吹进来，散一散屋里的烟味，同时顺便清醒一下，熬夜熬的有些发蒙的头脑，顺便再仔细的考虑一下这一次的竞标。 第二天一早，陈正跃等人顶着通红的眼圈出门以后看见了其他的建筑公司。 食堂吃过早饭以后，众人带着厚厚的投标书到了会议室，陈正跃倒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打听打听，可惜所有人说话都是云里雾里的。 陈建涛在一大早就已经去银行给打款去了，20万的保证金，不交不能参加招标会。 如果中标以后，却不按照合同签订，或者提附加条件则20万的保证金被没收。 距离招标大会开始前十分钟，路经理带着两人也走进了会议室，满脸的笑容，怪异的是不同于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他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距离招标大会开始前五分钟，陈建涛气喘吁吁的跑进会议室，来到陈正跃身边表示保证金已经打进了华青控股公司的制定账户。 距离招标大会开始还有两分钟。姜小白，省设计院的梁院长，宋卫国，张卫义，还有设计院的几个设计组的同事和华青控股公司的其他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会议室走来。 按照后世招标的规矩，需要请一些建筑行业的老前辈来当招标委员会，可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姜小白只是请了设计院的梁院长和设计院的几个人，其他的主要还是华青控股公司说了算。 当然后世也是一样，除了政府的项目，招标委员会基本上也就是个样子货，还是需要招标方掏钱的说了算的。 随着姜小白等人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了过来。 陈正跃看着带头走进会议室的姜小白，顿时就愣住了。 满脸的不可思议，很快脸上又全部都是喜色，身边有一个最开始一起创业的老伙计也是满脸的兴奋。 嘴里喊到：“小白厂长，陈哥，是小白厂长。” 陈建涛刚平稳的呼吸又有些急促，喊什么喊，所有人都知道是小白厂长，这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我知道，我知道。”陈正跃也激动的说道。 姜小白走上前台，清了清话筒说道：“首先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是晋省设计院的梁院长，同时也是这栋华青大厦的设计者之一。所以我们今天请梁院长和设计院的几位同志来帮忙把把关，大家欢迎。” “啪啪啪……”姜小白带头鼓掌，没有人不给面子，很快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梁院长50多岁的人了，脸上满是化不开的笑容，扬眉吐气不外乎如此。 “好，下边我宣布，华青大厦项目招标会正式开始，现在有请已经缴纳完保证金的单位，按照顺序投递投标书，我们会在另一间房间里现场判断打分，然后挑选出最适合我们的华青大厦项目的承建公司。” 姜小白说完，目光从会议室里的众人身上扫过，刚准备离开，就看见了下边正激动着的陈正跃，感觉有些熟悉，不过却没有在意。 对梁院长点点头，然后带人往会议室外边走去。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姜小白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再一次朝着陈正跃看去。 他想起来了，那个激动着，身上穿着宽大西装的男人是谁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姓陈，是当初自己在京城开第一家姜小白服装旗舰店时，负责装修的工人，后来装修完这群人说去了南方，就再也没有联系。 那是1979年冬天的事，到现在已经五，六的时间了，没有想到竟然今天在这个场合碰见了。 第796章招标会（下） 姜小白特意多看了一眼陈正跃，现在的打扮和当初的打扮有了很大的变化，再不是当初那样子了，而且还穿上了西装。 不过这个场合，姜小白没有多说，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出了会议室以后，姜小白歪头看着王超问道。 “我看今天会议室里比昨天的人多了？” 他虽然记不得全部的人，但是却知道，昨天中午在餐厅陈正跃肯定是没有出现的。 “是，有一家建筑公司是昨天晚上到的，叫正跃建筑，领头的叫陈正跃，是一家民营企业。” 王超说道。 “我说呢，”姜小白嘴里嘀咕一句。 “小白厂长，你认识他？”王超看着姜小白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认识，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吧？老宋。” 一旁的宋卫国刚才也注意到了陈正跃等人，点头道：“是啊，五六年的事了。” “姐夫，也认识？”王超更加疑惑了。 “认识，服装厂在京城的第一家旗舰店就是他们给装修的，那会他们还没有弄公司，就是几个人从老家来的，后来装修完以后，他们去了南方就再也没有见过，一转眼这都五、六年过去了。” 宋卫国有些感慨，那会他才三十多岁，现在都四十了。 “是啊，看起来他们在南方搞的还不错，挺好的，没有想到能在这见到他们。” 一旁的梁院长等人听着姜小白几人的对话，都暗暗的把这个“正跃建筑”给记在了心里。 一会该帮忙多说两句好话的时候，要多说两句，这是一家关系户啊。 很快投标计划书就送了过来，首先就整体承建的投标计划书。 只有中建和中铁建两家给出了整体的承建计划，不过姜小白都不是太满意。 然后就只能够分包了，中建和中铁建虽然给出了整体承建计划，不过分包的计划也有。 其实对于甲方直接指定分包，或者说直接把分包出去，在后世是明确规定不允许的。 不过那要等到2003年以后，才有了明确的规定，不过即使是有了明确的规定。 面对强势的甲方，建筑公司还是会被迫的接受一些分包，不过那都放在了暗处。 而现在就无所谓了，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法无禁止即可为。” 所以姜小白直接在报纸上就说了整体承建不行的话，就按分包走。 当天晚上六点钟，姜小白宣布了最后的决定。 “华青大厦项目的主体工程由中建中标，其余基础工程、防水等等由正跃建筑公司中标。” 姜小白说完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不过脸上的表情不一，中标的两家公司中建和正跃建筑当然是喜笑颜开。 一些抱着来看热闹的建筑公司的是当然无所谓谁中标，只是一边鼓掌一边带着点羡慕看向了这两家公司。 对于中建公司，大家都熟悉，老大哥了，实力和技术在众多的建筑公司里边排名最强。 现场能够和中建公司一较高下的也就是中铁建了。 之前众人也有预料，如果不出意外，主体工程就应该是这两家其中的一家。 可是对于正跃建筑公司，很多人还是很意外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家建筑公司。 竟然也中标了，要不是他们站起来感谢，众人都不知道这正跃建筑公司是哪家。 对于正跃公司，一部分人有些羡慕，但是有些对于分包工程势在必得的建筑公司却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就让这么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建筑公司中标了。 其中会议室里，脸色最为诡异的就是路经理了。 路经理的脸上一片铁青，他没有想到，竟然还真的让姜小白给搞成了。 这种条件你们都特么答应，本来他今天过来就是准备看姜小白笑话的。 可是没有想到，在招标会开始以后竟然所有的建筑公司都没有走，还都递交了投标书。 那个时候他心里的感觉就很不好了，不过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心里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最后招标大会开的不顺利，姜小白找不上合适的建筑公司。 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姜小白办成了，最大的收益者是姜小白和这两个中标的建筑公司。 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却是他，他这个顶着省内第一建筑公司经理的名头，却没有把这个项目留在省内的省一建公司的经理。 路经理就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是在所有人退场以后被手下的人扶着走出去的。 路经理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在这一场斗法中，他彻彻底底的输给了姜小白。 陈正跃身旁的陈建涛激动无比，他没有想到他们建筑公司竟然真的中标了。 在场的这么多建筑公司，那个没有实力和技术，就是正跃建筑豁出去了，堵上了一切，都不一定能够争的过别的建筑公司。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想到在这个场合竟然遇到了小白厂长，而且小白厂长还再次帮了我们。”陈正跃有激动，也有感动。 他知道，自己的正跃建筑公司在这么多建筑公司中，并没有太多的优势，这一次的招标大会正跃建筑公司能够中标，是因为“小白厂长”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白厂长。 当天晚上姜小白在并州饭店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庆祝华青大厦项目招标大会圆满的成功。 在餐厅的一角。 “小白厂长，没有想到竟然是您？谢谢您，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您又帮我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陈正跃握着姜小白的手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还有宋厂长，好久不见了，” “陈哥，我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能够来，当年一别再也没有你们的消息，一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开了建筑公司，恭喜你啊。” 姜小白笑着说道，当初他对这个汉子就挺有好感的，所以能照顾的时候也愿意关照一下。 第797章涟漪平静 陈建涛在一旁看着都懵逼了，原来自己家老大和这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认识啊。 而且看着还像是旧识，我去，有这个关系你为什么不早说。 “谢谢小白厂长，当初要不是您，我们兄弟几个那能够有今天，而且您今天又……谢谢您。” 陈正跃一直连声感谢，姜小白打断了陈正跃的话语说道：“行了，感谢的话就别说了，等完事了，咱们好好喝两杯。” 其他建筑公司看着陈正跃和姜小白相谈甚欢，看着陈正跃那一脸感激的表情。 不少人心里都有些不屑，不就是中个标吗？搞得好像和什么大恩人似的。 “我听说这家建筑公司是一家民营企业。”有人开口说道。 其他人顿时发出了长的“哦，”颇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民营企业吗？ 生存艰难，现在中标了，对甲方溜须拍马也是应该的，不过这种行为他们看不上。 国营企业就是得有国营企业的尊严，比如像人家中建，即使是中标了，也是正常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和华青控股公司太过热络，更别提什么溜须拍马，一脸感激了。 一群自以为知道了真相，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在嘀咕着。 不过话题很快就转移了，这个时候交通不方便，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都是一个行业的，就相当于一次行业交流大会了。 当然要交流一下其他的事情，而不是过多的纠结这些没有用的。 毕竟能够来参加招标大会的企业，都是一些有野心，有想法的企业。 第二天上午，龙城都市报的记者来了，省晚报的钱记者也来了。在一片闪光灯的照射下。 华青控股公司和中建，以及正跃建筑三方签订了合同。 而就在华青控股这边签合同的时候，路经理也不好受。 听说主管建筑的领导发火了，要让他去扫大街。 再加上还有一帮落井下石的，要不是他这些年来还积攒了一些人脉，说不定这个时候通知都下来了。 不过即使是现在通知没有下来，他知道，自己肯定也要调离这个岗位了。 不可能再在这个行业上待下去了，现在趁着通知还没有下来，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还能够活动活动，看看去一个好点部门。 不过去哪呢？路经理有些犯愁，说实话他是从一开始就是在一建工作，这么二十多年一点点的干上来的。 也没有做过其他的工作，可以说他这大半辈子就贡献给省一建了。 对其他的地方，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啊。 后世在网上有个段子叫做70后不知道辞职，80后给钱多我就辞职，90后领导骂我我就辞职，00后看领导不爽我就辞职。 而路经理，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成长在建国初期，毕业进入省一建的时候是建国初期。 大家都是在一个厂子干一辈子，老了让家里孩子接班，这种情况下，没有会考虑离开了这个地方怎么办？ 这也是后来国企改制的时候，工人下岗没有办法适应社会的原因。 路经理看着办公室里的摆设，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离开，以为自己会在这个岗位上干到退休呢。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姜小白，要是没有姜小白。哪有这么多事。 自己就是被这个姜小白给坑惨了，路经理越想越气。 姜小白，我和你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路经理恨恨的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建筑监察部门。 建筑监察部门这个地方不光和自己现在的老本行建筑行业有关系，而且还能够监管华青大厦项目，说不定找到机会或者创造机会还能够报仇呢。 建筑监察部门原来因为省内基本上都是国营的建筑企业，所以也没有办法实行他的权利，就好像一个清水衙门，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就好像自己的省一建公司，做了这么多的项目，但是从来也没有被建筑监察部门挑过毛病。 但是这是因为省一建是国营企业，同样也是省里的产业，可是这要是把这个对象换成了民营企业，那监管权可就不是摆设了。 而且随着这一次姜小白的招标会开始，外省的建筑公司进来承建一些项目，或者说民营企业有一些项目，以后民营企业的部分也会加大。 路经理还是很有眼光的，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够当上省一建公司的经理。 虽然这一次的事情他载到了姜小白手里，但是还是短时间内就预料到了未来的形势。 更关键的一点是这个建筑监察部门，现在就是个清水衙门，别人也看不到未来的这个监察部门会随着民营企业工程的增加而变成实权单位，自己去哪就算是发配，领导也不会不同意。 想到这，路经理眼睛亮了，就去这个单位，姜小白你给我等着，以后你就得在我淫威下挣扎的求生存。 签约以后得第二天，中建和正跃建筑就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动工了。 而在之后的国内多家报纸上，都发布了这一消息，新的招标方式，新的付款方式。 不光是姜小白和华青控股公司被一些建筑公司骂娘，就是连带着答应了条件的中建和正跃建筑也被人骂的很难听。 这对于建筑公司来说就是丧权辱国的条件，为同行所不耻。 就是同样参加投标的公司也在骂这两家公司，早就忘记了当初他们也投投标书了。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会揪着一件事一直不放，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然后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省一建的经理悄无声息的换人了。 已经当了很多年经理的路经理，调了一个清水衙门，建筑监察部门。 秦桧都有三个朋友，更何况路经理了，一些朋友为他去了一个清水衙门感到惋惜。 但是路经理却不觉得，他坚信未来一定会发生变化。 第798章压箱底的绝招 1986年4月10日，华青大厦项目正式动工。 参加完开工仪式的姜小白和陈正跃在并州饭店的办公室内喝着茶。 “陈哥，咱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知道我的为人，你干的好，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姜小白开口说道。 陈正跃连连点头，开口说道：“小白厂长，您放心，这个项目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出了茬子，不用您说，我就再也没有脸活人了。” 看着陈正跃话说的这么狠，姜小白有些苦笑不得。 开口说道：“那倒不至于，不过这华青项目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做的第一个项目，同样我相信对你们正跃公司来说也很重要，出来茬子大家都不好过，所以要上心一点，有事就及时和我说。” 陈正跃认真的点点头，没有再保证什么，但是神色却特别严肃。 “还有就是售楼部的问题，之前你们来的晚，没有详细说，这个华青大厦我们是准备一边建，一边卖的，等售楼部建好以后，我们就准备开始销售了，所以这个工作一定要抓紧。” 姜小白又说道，陈正跃听着一脸疑惑，姜小白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陈正跃顿时眼睛一亮。 “小白厂长，您这招厉害啊，不光不用浪费时间销售盈利，而且回笼资金的速度大大的增加，还能够用来盈利，您这是还没有盖房子就准备挣钱了啊。” 陈正跃被姜小白这种操作手法给镇住了。 全国招标，延迟付款，光是这两样他都觉得姜小白的操作就已经让人眼花缭乱了。 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楼盘预售才是姜小白压箱底的绝招，前边的都只是开胃菜。 “哈哈，现在这不是改革的进程加快了，要抓紧时间把占据的优势扩大，不然的话未来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姜小白说道。 “是啊，这一次招标会我都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公司，尤其是中建和中铁建这种重量级的公司。” 其实对于中建和中铁建这种公司来说，建一栋十八层大楼的项目，虽然也算是大项目，但是却绝对不是必不可少的。 为了一个项目大费周章的跑过来竞标，还答应姜小白这种要求。 有人说打破一个行业的往往是从外部开始的，或者说从前端开始的。 这一次的华青项目就是这样，显而易见，往后建筑行业的竞争，绝对不会再局限在一城一地。 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觉悟的话，为了也许就会被很快淘汰掉。 姜小白正和陈正跃聊着，在上党市风尘仆仆的王猛回来了。 招标大会他都没有参加，一直在上党市忙活着贷款的事。 “陈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王猛经理，负责我们的知青罐头厂。” “猛子，这是陈哥，正跃建筑的老板，也是旧识了。” 姜小白介绍完，两人打了个招呼，陈正跃看姜小白有事，就起身告辞了。 “辛苦了。”姜小白看着王猛说道。 王猛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小白哥，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不过需要你回去一趟，一些抵押贷款的文件需要你签字。” “行，没问题，你安排，我最近都有时间。”姜小白说道。 当天晚上，姜小白回到家以后，赵心怡正在做饭。 “心怡，我回来了，”姜小白一边脱下外套去帮忙，一边随意的说道：“明天，我要回一趟上党市，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肯定回来。” 赵心怡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道：“行，那你一个人在外边照顾好自己，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你在龙城也是，要是不愿意一个人在家，就回家住两天，陪陪爸妈，”姜小白说道，他说的爸妈是指赵刚和韩琳。 做好饭以后，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刘峰和闫丹两人今天去见家长了，这速度有些快吧！”姜小白听赵心怡说起刘峰两人的事情，一脸的惊讶。 这才多长时间，一共也没有半年吧，就要见家长了。 这个时候见了家长，就意味着很快就要结婚了。 “嗯，是有点，不过两人挺合适的，刘峰为人也老实，又是大学生，闫丹父母知道以后，也挺满意，就让他去家里见见。”赵心怡说道。 晚上关灯以后，姜小白准备培养一下祖国的下一代。 可是赵心怡却浅尝即止，开口说道：“今天我有些累了。” 这还是赵心怡第一次拒绝，不过姜小白也没有在意，这事本来就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姜小白轻轻的搂着赵心怡睡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早早的起来，做好早饭，自己吃了一口，赵心怡的那份给放在锅里温着。 就和王猛两人踏上了前往上党市的路程。 “前两天，给你介绍的姑娘，你怎么不去见见。”姜小白随意的问道。 “这不忙吗？没时间。”王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少给我说没时间，等这次的事情忙完了，给你放一个月的假，你就消停的去给我相亲去，老大不小的了。一点也不着急……” 姜小白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王猛问道：“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吧，是谁？我给你说去。” 王猛脸色一红，头摇的和破浪鼓似的，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没有，没有，小白哥你说啥呢？” 看着王猛这样，姜小白作为一个过来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估计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等贷款的事情办完以后再说。 “对了。你父亲呢，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在东北呢？”姜小白和王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而就在这时，在龙城的赵心怡也吃过早饭，不过出门以后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单位。 而是朝着龙钢医院走去。 本来这事，昨天晚上她是准备给姜小白说的，不过因为姜小白说了，要去上党市。 她怕姜小白分心，所以就没有说。 第799章做一个展览馆 姜小白回到上党市的第五天，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完了，不过却没有直接回龙城。 而是准备回建华村看一看，现在建华村几个厂子，就剩下了李老三和刘健两个人，力量单薄了很多。 姜小白回到建华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个时候建华村的孩童们对于小轿车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在路边看了一眼，就该玩玩自己的去了。 现在已经是四月多了，孩子们已经脱下了厚厚的棉服，穿上了稍微薄一点的棉衣，也终于放开了手脚。 初春的建华村，路边的小草已经冒出了绿尖，远远的看去一片春意盎然，等车子开进了却发现还是一片枯黄。 道路两旁的树枝也开始抽出了嫩芽。 这种寂静中的生机，最是容易引发人内心深处的触动。 就在这时一声有些像笛声，但是却哎笛声高昂而悠扬的声音响起。 这是筚篥发出的声音，高昂而清脆。 这种乐器追究其历史是汉魏时代由西域龟兹传入内地，至唐代已盛行中原。成为唐代宫廷十部乐中的主要乐器。 当然了，孩子们是用柳枝作的玩具，将手指粗的柳枝抽去其中的柳骨。保留着完整的柳皮，成一空筒， 也可以管腔上穿孔，即成为柳皮筚篥。推想起来，若用桃枝制作，也就是桃皮筚篥了。 孩子们也不懂什么乐理，他们只是觉得好玩，就做了玩。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不懂乐理，所以吹起来充满了空灵和勃勃生机。 而不是筚篥一向表达的忧伤和凄凉。 整个建华村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姜小白的小轿车缓缓的驶进了知青罐头厂。 “猛子，去叫老三和刘健过来，晚上一起吃个饭。”姜小白下车以后吩咐到。 “好。”王猛应了一声，转身去办公室打电话了。 姜小白没有会办公室，而是在梅花树下站住了脚步。 一转眼八年的时间过去了，姜小白给梅花树浇完水以后，才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的姜小白并没有在办公室多留，从柜子里取了一把钥匙。 然后朝着知青小院走去，门上锁已经有些锈了，风吹日晒再加上下雨，长时间没有打开过？ 姜小白用了好一会，才把门给打开。 推开了小院子，呈现在姜小白面前的是一副略带破败的景象。 院子里去年冬天枯萎的杂草遍地都是。 几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地面上，受到开门的动静惊吓，扑棱着飞起落在房檐等高处。 只有那几个紧闭的作坊房间门上刷罐头商标留下的漆，依稀之间还能够看到当年龄知青小院热闹非凡的景象。 姜小白先把所有的房间门打开，让屋里的霉味释放出去。 从西南角落里拿了一把生锈的铁锹，开始收拾起院子来。 久违的知青小院院门大开，一群孩童经过，看见是姜小白在干活。 顿时一涌而进，帮着姜小白干活。 本来有些衰败的知青小院，涌进了一群孩子，顿时增添了很多的生机。 “小白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白叔，现在有时间你给我们讲讲京城的事呗，你有没有去过皇宫？” 几个小孩一边干活，一边缠着姜小白絮絮叨叨个没完。 姜小白也不觉得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杵着铁锹说着一些京城的事情，顺便歇一歇。 “京城的皇宫我肯定是去过，不过现在早就没有皇帝了，但是皇帝住过的地方……哎哎，狗蛋，听故事归挺故事，谁让你不干活了，赶紧的拔草。” 姜小白一边讲，一边监督着孩子干活，偶尔也搭把手。 知青小院的面积还是不小的，干到天黑也就做了一半不到，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是一群孩子。 要是换了全是大人，肯定能够干完了。 “狗蛋，二肉，回家吃饭了……” 随着一声声高昂而铿锵的声音在村里响起，院子里的孩子和姜小白告别过后，慢慢的跑的没影了。 姜小白也没有再干活，试了一下，院灯还好使，姜小白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抽着烟。 突然感觉惬意无比，只有在这里他才是最放松的。 这段时间在龙城，和省一建斗，和银行斗，虽然看起来姜小白好像游刃有余，轻松无比，但是实际上他心里也累。 毕竟重生前，他也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而不是什么经过过几十年官海浮沉的老狐狸。 应付这么多事，他也是兢兢战战的。 现在回到这个自己熟悉的地方，也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小白哥，小白哥，李和和刘健他们都到了，就等您了？” 门外传来了王猛的声音，随后王猛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门口。 天色已经黑了，但是王猛并没有在办公室里找到姜小白，打听了一圈也没有人知道姜小白去哪了。 王猛一听，就猜到了，姜小白回来应该是来知青小院了。 看着院子里清理出来的杂草，王猛有些愧疚的说道：“小白哥，我该没事勤过来看看的。”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没事，过来坐，抽根烟我们回去吃饭。” 王猛也不在意，和姜小白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我想以后有时间了，就把这个小院子给收拾一下，做一个纪念馆似的东西，咱们当初拍的那些照片，包括现在华青控股公司的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照片，都放在这里， 做一个展览馆，这里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起步的地方，虽然以后新进来的员工可能对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对于我们老人来说，这个地方却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有时间了来这里转一转……” 姜小白说着，王猛连连点头，让这个小院子再这么荒废下去，就完了。 抽完烟，姜小白一间一间的把房门锁上，然后关灯和王猛退出了院子。 “小白哥，明天我和你过了收拾。”王猛开口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锁上大门以后，朝着知青罐头厂走去。 第800章你要当爹了 就在姜小白和李老三，刘健，王猛四人在知青罐头厂吃的时候。 赵心怡也回到了娘家吃饭，宝贝闺女回来一回。 赵刚当然是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回家陪宝贝闺女。 “心怡啊，小白最近可是晋省的风云人物啊，大动作不断，报纸上时不时的就能够看见小白的消息。” 赵刚一边吃饭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赵心怡听着当然也是与有荣焉，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一系列的操作手法，就是我这个行外人看着都有些眼花缭乱，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赵刚夸赞道。 本来姜小白就是个很厉害的年轻人，如果这个厉害的年轻人再是他的女婿，他当然就更加的满意了。 不过一旁的韩琳作为女人，作为母亲想的和赵刚就不一样了。 “他这么忙是不是没有时间陪你啊，你一个人要是不愿意在家里，晚上就回家里来住，还能够陪妈说说话。” “没有，他就是再忙晚上也会回家的，就是这两天回上党市办事情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赵心怡说着，一只手还不经意间抚摸上了小肚子，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 看闺女这样，韩琳就放心了，笑呵呵的给赵心怡夹了一块红烧肉。 别看赵心怡不胖，但那是个人体质问题，她最爱吃的就是母亲韩琳做的红烧肉。 可是今天，赵心怡刚吃下去，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赶紧捂着嘴往卫生间跑去。 “心怡，”韩琳也连忙起身追过去。 就连赵刚都没有心思吃饭了，也起身跟了过去。 “闺女，没事吧。”赵刚担心的问道。 好一会，韩琳才扶着赵心怡从卫生间出来。 “没事爸，就是有些犯恶心。”赵心怡摆摆手说道。 “是，生病了，发烧了吗？感冒了还是其他，老韩，你快去找一下家里的药，给闺女吃点药，初春的季节最容易感冒了。”赵刚着急的说道。 韩琳白了赵刚一眼，没有说话，扶着赵心怡回到椅子上坐下。 “小白知道了吗？”韩琳看着赵心怡问道。 赵心怡还没有回答，一旁的赵刚就着急了。 “小白知道什么啊？不就是个感冒，先吃点药再说。” “你懂什么？好像是个傻子，心怡怀孕了。”韩琳瞪了赵刚一眼。 “他不知道，我也是前两天去医院检查才发现的，本来准备和他说，让他陪我去医院的，可是他说要回去办点事，我就没有说，自己去了医院。”赵心怡说道。 韩琳叹息了一声，看着闺女有些怜惜，有句诗叫做“悔教夫婿觅封侯”。 成功的男人固然吸引女人的目光，固然威风凛凛，可是谁又知道作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有多少心酸。 赵心怡感觉可能是有了，准备和姜小白说，让姜小白陪着去医院，结果姜小白先说了要回上党市办事。 她就没说，自己去了医院，可是一个女人怀孕了自己去医院。 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后世那种环境，一个女孩自己去医院在背后都不免被人指指点点。的。 “怀孕了，闺女，我要当外公了。”赵刚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是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的，虽然也催过让姜小白和赵心怡早点要孩子，可是真有了，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自己就要当姥爷了，成为姥姥姥爷背的人了。 自己那个还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闺女，竟然要当母亲了。 “改天妈陪你去吧，那你这个检查结果出来，还没有告诉姜小白吗？”韩琳问道。 “还没有，怕他分心，准备回来以后再告诉他。”赵心怡笑着说道。 “那今天晚上再家里睡吧，别回去了。” “行。”赵心怡答应了下来，然后三人再吃饭的时候，赵刚不时的看向闺女赵心怡。 把赵心怡都看的不好意思了，瞪了父亲一眼。 赵刚才收回了目光，不过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心里也满是兴奋和激动。 吃过饭以后，赵心怡和韩琳去准备休息了，赵刚进了书房。 赵心怡不愿意把这个消息告诉姜小白，怕姜小白分心，但是赵刚却不同，赵刚身为男人最了解男人。 这种事只会让一个男人充满动力，知道责任和担当，但是却不会让一个男人担心，分心，除非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 所以赵刚直接拨通了知青罐头厂姜小白办公室的电话。 说来也巧，姜小白也是和李老三等人刚吃完饭回到办公室。 几个男人正泡着茶，抽着烟聊天。 姜小白一边安抚李老三和刘健，让两人在建华村要负担起重任来，只要有机会就也让两人去龙城干大项目。 另一边，又说起了自己准备把知青小院改造成一个展览馆，或者纪念馆的计划。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姜小白还有些疑惑，知道自己回建华村的人没有几个啊。 怎么一回来电话就响了，姜小白随手抓起桌上的电话。 “喂，我是姜小白。” “小白，你回建华村了。”赵刚本来是打算打给建华村，问一下姜小白在哪，怎么联系姜小白，没有想到接电话的竟然就是姜小白。 “爸，你找我？”姜小白听见赵刚有些惊喜的声音，疑惑的问道。 听见姜小白的称呼，办公室里李老三等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对，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要当爹了。”赵刚说到笑着说道。 姜小白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 “对，真的，心怡这孩子也是傻，今天回家吃饭，我们才知道的，前几天你回去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对劲，想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你说要回去……” 赵刚电话里边还絮絮叨叨的说着，姜小白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整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其实赵刚也不是个絮絮叨叨的人，只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 而姜小白现在满脑子就那么几个字“你要当爹了。” 第801章我要回去 姜小白两世为人，但是却是头一次为人父。 等赵刚挂了电话，好半天，姜小白还抓着电话楞楞的站在原地。 一旁的李老三，刘健，王猛看着姜小白的状态，心都往下沉。 至从他们认识姜小白以来，姜小白就没有出现过这种状态。 姜小白从来都是自信，淡然，仿佛天塌下来都会给他们扛着，那种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气魄，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他们相信不管遇到什么事，有什么样的困难，都不可怕，都可以无所畏惧。 可是现在，姜小白整个人的状态就像失了魂一样，整个楞楞的站在原地。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想不到这种状态会在姜小白身上出现。 “小白厂长。” “小白哥。” “小白哥。”三人纷纷开口，担忧的站起来看着姜小白。 姜小白也被他们的声音惊醒，终于回过神来，楞楞的开口说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语气有些平静，但是李老三等人却能够从姜小白平静的语气中发现埋藏着的惊涛骇浪。 这一刻，姜小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兴奋，或许是激动，或许是茫然。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即将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自己即将要成为一名父亲。 李老三等人听懂了姜小白的话，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喜色开口道：“恭喜啊，小白厂长，恭喜啊，小白哥。” 姜小白有后了，这对于姜小白来说，是一个血脉传承的后代。 但是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用古代的话来说，就是有了少主，当然了，现在没有那种说法，不过总归是有了继承人。 “小白哥，这是好事啊，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一旁的王猛问道。 “不知道，没有问，我岳父给我打的电话。”姜小白摇头，满脸的喜色终于涌了上来。 放下手里的电话，掏出一根烟，点了几次却点不着，还是王猛帮忙给点的， 抽着烟，姜小白兴奋的在地上转圈。 “小白，这是高兴坏了，要当爹了，想当初我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比小白还要激动，大半夜的都跑出去大喊。” 李老三笑着说道，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时光。 在场的几个人里，也只有李老三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了，就他一个过来的。 王猛还是个雏，刘健自己说在大学的时候处个一个女朋友，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过也是个雏。 “是贝贝吗？”王猛看着李老三开口问道。 这话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不过这个时候都被姜小白打乱了情绪，也没有注意。 “是啊，出生的时候这么小个人儿，我都不敢碰她，怕我粗糙的手碰疼她那娇嫩的皮肤。”李老三感慨着说道。 “我要回去。”两天吧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几人开口说道。 原计划，姜小白是要在建华村待几天的，这一点吃饭的时候，姜小白都和李老三等人讲过了。 要在几个厂子转一转，看看几个厂子的销售生产情况。 不过，有了这码子事，姜小白想要回去，几人也都理解。 没看，姜小白刚才都六神无主了吗。 姜小白就是再成熟也是一个年轻人，第一次玩为人父，心情激动一点，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小白厂长，明天让王猛送您回去，建华村的事您就放心，我们两个肯定给您盯好了，肯定不让……”李老三开口说道。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我现在就要走，” 办公室里，李老三等人一愣，然后王猛开口说道：“我现在就去发动车，咱们连夜回去。” “好，去吧。”姜小白点点头，王猛转身出去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努力，把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发展的更好的，华青项目是我们第一个项目，做完这个项目以后，说不定我们就会涉及房地产行业，扩展华青控股的多元经营，看好家，未来有的是机会。” 姜小白说完，转身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李老三和刘健两人送姜小白到办公楼下。 看着姜小白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黑夜里，两束灯光驱走了黑暗，指引着回家的路。 “小白哥，你睡会吧，等一觉醒来就回龙城了。”王猛开口说道。 姜小白摇摇头道：“睡不着，猛子，辛苦你了，今天刚回来，都没有时间休息，就……” “小白哥，你的什么话，我要有侄子了，我也很高兴，辛苦点算什么，再辛苦还能够有我们当初辛苦。”王猛打断了姜小白的话语。 “呵呵，你嫂子真的是，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讲，工作，工作再重要，能够比的上她和孩子。”姜小白也不再说感谢的话，他和王猛之间的关系，感谢的话说多了，反而显得生分。 “要是生个男孩，长得像你嫂子一点，肯定是个大帅哥，不过眼睛要像我，我是大眼睛，双眼皮，要是生个闺女，也像你嫂子一点，肯定是个小公举。” 姜小白絮絮叨叨的说着，王猛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白哥，合着你这是不管生男孩女孩都得像嫂子啊。” “你嫂子长得漂亮吗，像她多一点，孩子好看。”这个时候的姜小白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不用说按照这个时候的审美观念，就是按照后世的审美观念，自己这个长相撑死了也就是个阳光男孩。 但是赵心怡不一样，说长得和大明星一样漂亮，那都有些委屈。 因为赵心怡真的比姜小白后世见过的一些女明星都要漂亮多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 真的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我也就这双大眼睛，双眼皮不给孩子丢人，可以遗传。” 姜小白说着，王猛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姜小白，自己心里敬重的小白哥，竟然还有这一面。 不过正是因为有了这一面，才更加的让人尊敬。 第802章烟火气息 这个时候的道路本来就差，白天从建华村开车到龙城都需要4个多小时，五个小时。 夜里就更不用说了，坑坑洼洼的省道，晚上10点，姜小白和王猛两人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早上5点钟了，天色已经露出了白鱼肚皮。 姜小白和王猛在并州饭店门口停下了车。 “你上去歇会吧，我自己开车回家。”姜小白说道。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王猛说道。 “不用。这都回来了，快上去休息吧。”姜小白摆摆手，王猛走了以后，发动车朝着家里走去。 回到家以后，蹑手蹑脚的开门却发现赵心怡不在家，不用想，估计是赵心怡昨天在岳父家住了。 想想也是，赵刚和韩琳两人知道闺女赵心怡怀孕了，自己又不在家，肯定留下住在家里方便照顾。 姜小白又下楼去了赵刚家，站在赵刚家门口，姜小白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正伸手想敲门，却想起来时间不对了，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才5点多，自己这么一敲门。 岳父一家人都休息不了了，其实赵刚和韩琳休息不了，姜小白到不是很在乎。 老两口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保养的不错，早上少睡一会也没啥事。 关键是赵心怡，现在有了身孕，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这一打扰估计就睡不着了。 想到这，姜小白放下了已经要敲响房门的手，点了一根烟在靠着墙，准备等等。 这一路上开回家，身体感觉都快要散架了。 靠着墙，抽了根烟，又精神了一点，然后蹲了下来，准备闭着眼休息一会。 等赵心怡睡醒以后，一出卧室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韩琳正往早餐往桌上端呢，看见闺女起来了，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心怡，你洗漱吃饭，等吃完饭了，我陪你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一旁的赵刚也罕见的从厨房出来了，闺女怀孕了，这是全家的一件大事。 “对，你妈说的对，今天我也不去单位了，开车拉着你们俩，给你们当司机。”赵刚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了，我昨天都去过了。”赵心怡揉着睡得有些迷糊的大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赵心怡虽然已经结婚了，可是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回来依旧是父母的小公举。 “行了，闺女，你听你妈的吧……”赵刚劝着，对于这个宝贝女儿他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赵心怡还嘟囔着，要说什么，就听见赵刚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已经给小白打过电话告诉他了。” 赵心怡本来还睡得有些迷糊，一听这话，立马就清醒了，看着赵刚着急的问道：“你告诉他了，不是说了不让告诉他吗？” “你这孩子，怀孕了不告诉自己的丈夫合适吗？你不用太担心小白的工作，他能够合理安排时间的，放心吧。”赵刚摇头说到。 “那，那他什么反应？”赵心怡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什么反应，当场就傻了，絮絮叨叨的念着，我要当爹了，哈哈哈……” 赵刚把这事当一乐子说，姜小白平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做的事也有章法，时不时的就登上报纸，没有想到知道自己要有孩子以后竟然也傻了， 但是女人本来心思就细腻，怀孕的女人心思更细腻。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是姜小白听见这个消息以后是什么样的反应才能够让他们满意。 可是姜小白听见消息以后傻了这是什么反应，这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 赵心怡突然情绪就有些低沉，韩琳开口说道：“老赵，瞎说什么？什么傻了，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姜小白怎么说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韩琳也是女人，而且是一个过来人，她当然也能够体会闺女的心情，想当初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 赵心怡听母亲这么问，也抬头紧张的等着赵刚。 赵刚一愣，开口说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真的没问，忘了，就记得和他说完这事，他就傻了……” 好在赵刚也看明白了，赶紧又接着说道：“这小子兴奋的不行，乐坏了。” 听到赵刚这么说，赵心怡顿时嘴角边浮现出了一抹微笑。 “你说，从咱俩结婚开始就不操心家里的事，现在连闺女的事都不操心了，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嘴小白什么时候回来， 那你打这个电话的意义何在啊？”韩琳开口抱怨道。 这是要开始吵架的节奏，虽然说这个借口有些牵强，一般来说韩琳不会用这么牵强的借口。 赵刚知道他是在转移闺女的注意力，开口说道：“不用着急，我估计小白办完了事就回来了，” 两人说了两句，其实说是吵架，也就是拌两句嘴而已。 这样一来，反而更加的有家庭气氛，家庭吗？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充满了烟火的气息。 这才是家庭，相敬如宾虽然说形容的是夫妻关系，是一个褒义词。 可是现实中真的要是两夫妻相敬如宾，那一定是同床异梦，出了问题的。 一顿早饭就在这样嘈杂而充满着生活气息中渡过，对于父母拌嘴，赵心怡从来不插话劝阻，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好了，吃完了，老赵你收拾锅碗，也为这个家里做点贡献，我和闺女换衣服，一会我们出去。”韩琳吩咐道。 “说的好像是我平时就没有为这个家做过贡献一样。”赵刚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收拾了起来。 就又听韩琳的声音传来，“收拾完了，你也抓紧时间换衣服，别耽误时间，对了，再给医院打个电话，说一声。” “哦。”赵刚长长的应了一声，昨天晚上赵刚就已经给龙钢医院打过电话了。 龙钢医院是龙钢自己的医院，大厂长出面打招呼，带闺女来做产检，估计这个时候都已经上上下下严阵以待了。 这一点韩琳也明白，不过就是还是心里不放心罢了。 第803章怕你睡不好 很快，在韩琳絮絮叨叨中，赵刚随意的穿了外套，打开了房门，准备上医院去。 赵刚站在最前边，开口一口却没有迈出去，而且愣在了原地。 身后的韩琳和赵心怡有些不明白情况。 韩琳上前一步，同时略带埋怨的说道：“走啊，怎么……” 韩琳嘴里的话也说不下去了，砖头看着赵刚问道：“你昨天给小白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哪？” “在建华村呢。”赵刚的声音有些低沉，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给赵心怡让开了一个位置。 让身后满心疑惑的赵心怡看见了门口的一幕。 门口，姜小白坐在门边上地下，紧紧的裹着身上的衣服，靠着墙睡的正香，旁边地上随意的扔着好几个烟头。 脸上满是疲惫，看着就让人心疼。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赵心怡一瞬间就捂住了嘴巴，不过硕大的泪珠，还是从眼里夺目而出。 她明白刚才为什么母亲会问父亲，昨天给姜小白打电话的时候，姜小白在哪？ 在建华村，距离龙城有200多公里，而昨天晚上自己睡觉的时候就已经9点多快10点了。 父亲给姜小白打电话，今天一大早姜小白就出现在了家门头。 “小白。”赵心怡走上前去，蹲下了身子，轻轻推了推姜小白。 姜小白揉了揉眼睛，看见是赵心怡，顿时就清醒了。 “心怡，快站起来。”姜小白说着就想扶着赵心怡站起来，只不过坐的时间有些长了，腿有些发麻。 “爸妈。”姜小白也看见了门后的赵刚和韩琳，打了声招呼，就又把目光放在了赵心怡身上。 “心怡，真的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姜小白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说完也不等赵心怡回答，就又说到：“怎么哭了，快别哭了，也都怪我，你怀孕了我竟然没有看出来，我看看……” 赵心怡听着，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哽咽着说道。 “这才刚怀孕，你怎么看的出来。” 姜小白仔细的看了看，还真的是。 “快别哭了，别哭了，再哭不好看了。”姜小白这么一哄，赵心怡轻轻的打了姜小白胸口一下，也止住了哭声。 姜小白这才有时间和赵刚韩琳说话：“爸妈，你们这是准备？” “去医院再检查一下。”赵刚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姜小白这样，他真的是对这个女婿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年纪轻轻不光能够白手起家干出一番事业来。 而且对闺女还这么好，十点多接个电话，立马就连夜赶回来。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旁的韩琳看着姜小白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说实话，昨天晚上知道闺女赵心怡怀孕是自己去医院的时候，韩琳是对姜小白有点意见的。 你就是再忙，自己媳妇怀孕了，你还往外边跑，让她一个人上医院去检查。 哪怕是姜小白不知情，讲道理韩琳也知道怪不得姜小白，可是女人哪有讲道理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母亲。 可是刚才出门看着姜小白坐在地上靠着墙睡觉的样子，一瞬间韩琳都有些羡慕自己的闺女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对，去医院，现在就去。”姜小白立马也反应过来了。 “不去了，明天再去，”赵心怡说道。 姜小白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就听赵刚开口了。 “先进屋吧，你还没吃早饭吧，也要洗漱一下，医院那边等一会没事的。” “对啊，小白，先进屋，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再说。”韩琳也开口劝到。 姜小白再看看赵心怡嘟着嘴，一副说啥也不会去医院的样子。 只能够点点头，一家人又重新回到了屋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谁让你大晚上回来的？”赵心怡拉着姜小白坐在沙发满是心疼的说着。 姜小白也只挑重点的说：“早上五点多到的，回家看你不在，就猜到你在这呢，然后就过来了。” 说完，又继续说道：“不用担心，王猛和我一起回来的，不累，真的。” “那你回来了怎么不敲门进屋，怎么在外边睡觉，”赵心怡说着，又心疼的快哭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被感动的，也许是怀孕后的女人都特别的多愁善感，她总是动不动的就想哭，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随时会掉下来。 “没事的，我就是怕敲门，你醒了就睡不好了。”姜小白揉揉脸，随意的说道。 姜小白刚说完，赵心怡就哭了出来。 一旁的韩琳看着，眼眶也有些湿润。 “怎么了心怡，快别哭了，再伤了身体，孕妇不能够情绪太激烈的，对孩子也不好，媳妇，乖。” 姜小白一个劲的哄着，安慰着， 一旁的赵刚还有些感慨的坐着，就听见韩琳转头说道：“你还坐着干什么？不赶紧去给小白做点饭吃，看看人家，看看你，我真的是……”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赵刚这才真的是无妄之灾，自己干什么了？自己在哪？怎么好好的说我干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赵刚知道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一言不发的起身去给姜小白做饭去了。 姜小白在一旁安慰着，好半天赵心怡的情绪才平稳了下来。 “小白，你去洗漱去吧，我陪着。”韩琳说道。 “行。”姜小白点点头，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去洗漱了。 赵刚很快就做好了早餐，但是姜小白吃的却特别的别扭。 不是赵刚做的早餐不好吃了，而是这早餐有些吃不下。 一屋除了他，三个人，三个人都盯着他看。 赵心怡就不用说了，那是目光一分钟都不愿意离开姜小白的身上。 韩琳也差不多，不时的让姜小白多吃点。 赵刚目光有些怪异，不过也看着姜小白。 “爸妈，要不你们再吃点？”姜小白试探着问道，看着我干什么，刚才是不是没吃饱啊。 虽然知道是关心，可是还是很别扭。 第804章孕检 姜小白胡乱的扒了两口饭，就吃完了。 四人又重新出门，准备上医院去虽然赵心怡让姜小白不要去，在家里休息休息，可是姜小白那能够同意。 “爸，我来开吧。”姜小白主动表示道。 赵刚瞪了姜小白一眼，这个时候你就别加磅了行不行，这一早上因为你，我已经挨骂好几次了。 你一晚上连夜回来，就是在门口眯了一小会，我现在要让你开车。 先不说疲劳驾驶安不安全的问题，就是韩琳和赵心怡，自己的妻女都不能够放过自己。 “别别别，我开车，我开，你去后边睡会。” 赵刚一把打开驾驶位车门上车了。 姜小白扶着赵心怡坐在了后座上，韩琳给了赵刚一个眼神，算你识趣。 “这爸又给我做早餐，又给我们当司机的，我们这是啥级别啊。”姜小白开玩笑的说道。 堂堂国营钢铁大厂的厂长，去哪不是威风八面的，可是这一刻，赵刚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啥级别，心怡小时候还整天拿我骑大马呢，那啥级别。”赵刚也笑呵呵的说道。 “哪有，爸。”赵心怡娇嗔道。 就在姜小白等人开车前往龙钢医院的时候。 龙钢医院的院长都等的着急了，昨天晚上接到厂长的电话，今天要带闺女过来做个检查，是孕检。 虽然这种检查在医院这种整天都是面临生离死别的地方，实在是微不足道。 可是大厂长打电话了，那就是一件大事。 所以一大早，他就组织了院子最惊醒的妇产科大夫在等着。 可是距离约定好的时间8点半，都过去半个小时后，也没有等到赵刚的出现。 他现在都严重怀疑，是不是赵刚忘记这回事了。 可是不可能呢，外边要有传言，赵厂长就这么一个闺女。 怀孕这件事虽然在他们看来没有啥，就是生孩子都是小事，可是这事放在谁家身上都是个大事啊？ 不然的话，一向从来没有打电话办过私人事情的赵厂长，也不会特意的打这个电话。 记得有一次，赵厂长自己来看病，都是正常排队的。还是科室的主任路过认出来了，这才把赵厂长请到办公室。 可是这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到呢。 院长一边着急的朝着大院门口看去，一边心里胡思乱想着。 不过，一抬头，就发现赵厂长的车出现在医院大门口了。 院长连忙迎了出去。 不过却看见赵厂长从驾驶室下车了，然后副驾驶下来一个女人，气质不凡。 这个场合带出来，不用说肯定就赵厂长的夫人了。 最后是从后座下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人和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和开始从副驾驶作为上下来的中年女人，有点微微的神似，不用说，肯定是赵厂长的千金。 可是扶着赵厂长千金的那个普通男孩难道就是赵厂长的女婿吗？ 这也实在是太普通了一点，不说赵厂长的家世，就是陪赵厂长千金的那个容貌也有些问题啊。 可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场合，除了女婿这个身份，也没有其他的身份合适了。 “领导，嫂子。” “武院长，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这是我女婿姜小白和我闺女。” 赵刚见到的介绍了一下。 “没事的，领导。你们好，咱们进去说吧，请。”武院长笑呵呵的和姜小白，赵心怡打了个招呼。 虽然“小白厂长”这四个字。龙城很多人都听说过，也许就在街头巷尾都听人议论过。 可是“姜小白”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却不多，就是知道也一时的不会往“小白厂长”这个上边想。 毕竟姜小白现在也不算是太出名，而且这个年代，没有网络，就是出名了，也没有那么多的照片之类的，能够让人一看就认识。 商业人物能够有明星效应，那都是后世互联网普及以后的事情了。 姜小白作为一个小透明，一路陪着赵心怡做各种产检。 不知道多少医生和护士在知道姜小白的座位赵大厂长的女婿，还娶这么漂亮的赵厂长千金以后，产生羡慕嫉妒。 甚至都偷偷的议论，这绝对是一个上门女婿。 至于赵心怡，差距太大，他们嫉妒不起来，家庭出生好就不说了，人还长得这么漂亮。 这个时候的医疗设备还是要比后世差远了，整个医院就一台彩超机。 这也就是龙钢医院，面对的病人不光是龙钢，还有整个龙城，甚至是整个晋省。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好多厂子的学校，在市里排名靠前，有多厂长医院在市里也不错。 就是因为厂子有钱，不光是接待职工，还面向社会，当然了厂职工在医院看病有很多的优待，这也算是一种职工福利了。 “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啊。”韩琳问道。 医生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怀孕也就是一个月左右，还看不出来，最起码得三，四个月左右才行，想要知道的话，到时候过来再检查一下就可以。” 这也就是韩琳问，这要是别人问，医院按照规定是不会告诉孕妇和孕妇家属的。 “妈，男孩女孩都一样，其实要是个女孩还更好一点，以后我就护着你们娘俩。” 姜小白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 听见姜小白这话，韩琳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是重男轻女的，这是由时代和人们的价值观决定，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让人们更加喜欢男孩。 当然了，韩琳和赵刚不一样，可是他们却怕姜小白也是重男轻女的观念。 现在听姜小白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下来。 这样的话，生男生女就无所谓了。 “我还是喜欢男孩。”赵心怡嘟着嘴说道。 “到时候就像你一样，阳光，帅气。” 赵心怡这话一出，医生差点笑出来，姜小白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媳妇啊，这话咱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在外边说还是太高调了，免得别人嫉妒不是。 第805章亲兄弟姐妹之间的走动 做完产检，一家人回到了赵刚家里，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就和赵心怡让韩琳嘱咐了很多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回家了。 不过韩琳却告知两人回去就收拾房间，过两天她就要住过去，照顾赵心怡了。 独生子女就是这个好处，丈母娘能够帮把手。 回到家以后，姜小白又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姜母。 儿媳妇怀孕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一声，姜母肯定会怪罪的。 “我说呢？那天晚上你说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都困的睁不开了，姜小白还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赵心怡枕着姜小白的胳膊，身子平躺着，脑袋歪着看向姜小白。 说着，姜小白就睡着了，而姜家却因为姜小白传回来的消息忙活了起来。 姜母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虽然也对几个姑娘好，但是终归比儿子是有所不如的。 赵心怡怀孕了，那就是要给姜家添人进口了，这是大事，更何况现在家里最出息的就是姜小白。 第一时间她就联系了姜父，等姜铁山回家以后，两人就买了点东西，朝着姜小白家去了。 等到了以后，是赵心怡开的门。 “心怡，身体怎么样？上午去医院做检查情况怎么样？”姜母一进屋就关心的问道。 “挺好的，没事，爸妈，快进来坐。”赵心怡招呼着，就要给两人倒茶，但是却让姜母给拦住了。 “我来就行，你歇着，对了老三呢，不是说回来了吗？怎么又丢下你一个人在家，这孩子从小就在外边跑着疯玩，现在长大了更不用说了，一天不着家……” 姜母说着，让赵心怡给打断了。 “小白在卧室睡觉呢，昨天晚上连夜开车赶回来的，上午又陪着去了医院，回来才睡会。” “昨天连夜赶回来的啊，这孩子……”姜母说话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了一点，她又开始心疼儿子了，开了一宿的车，连夜赶回来。 “你说这孩子一天在外边忙，也不知道瞎忙什么，别人都说他现在在干大事，时常能够从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他去厂子上班，你说我一个当娘的，整天只能够从报纸上看见他算是怎么回事……” 姜母絮絮叨叨的说着，姜铁山不乐意了。 “行了，现在出息一点还不好，男人就是得在外边闯事业，整天在你跟前算怎么回事。” 姜铁山开口了，姜母也就不再多说了。 转而问起了赵心怡的情况，几个人正说着，姜小白也听见声音起来了。 “爸，妈你们来了。”姜小白轻轻的在赵心怡身边坐下来，看着父母问道。 “你说你这小子，自己媳妇怀孕了都不知道，还跑出去，”姜母抱怨了一句，然后又紧接着问道：“累不累，累就再去睡会，我们陪着照顾心怡，你放心。” 当妈的还是心疼儿子的，更何况是幺儿。 姜小白摇摇头，说不用了。家长里短的说了两句。 晚上姜母和姜父两人刚做好饭，丁晓蓉和姜子军两口子，顾丽和姜子建两口子。 还有大姐一家也都来了。 姜子军姜子建两口子是回家以后听小妹说，三嫂怀孕了，爸妈去看三哥三嫂去了，让她留在家里看家。 所以这才得到消息过来的，而大姐一家是因为，王猛回来以后，立马就宣布了这个姜小白即将喜得贵子的消息。 李东海现在也在华青大厦项目部，身份也特殊，当然也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下班回家以后，就立马张罗着，买了点东西过来看弟媳妇了。 “心怡，感觉怎么样？我和你说，女人怀孕的时候，尤其是前几个月一定要注意，而且这几个月也是反应最大的时候……” 丁晓蓉作为已经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妈，可是妥妥的过来人。 “对啊，心怡，姐怀孕的时候，也是刚开始的最难受，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要注意……” 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这么多女人当然是闹闹哄哄的。只有顾丽一个人走着尴尬，她和姜子建刚结婚还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经验可谈的。 来了这么多人，姜母做的饭当然是不够的，于是一家人又到外边的饭店吃了一口。 吃过饭以后姜母说让姜小白两人不行就回去家里住一段时间。 可是却让姜小白拒绝了，虽然说家里还留有一间屋子。 姜小白说，韩琳过两天就会住过来照顾，姜母听完也要过来照顾。 “亲家母一个人照顾也累，这样吧，她照顾一个月我照顾一个月。”姜母开口说道，这是自己儿媳妇，生下孩子是妥妥的要姓姜的。 哪有自己家里躲着的道理。 姜小白和赵心怡自无不可，其实就是韩琳和姜母两个人同时过来住，家里也能够住的下。 不过姜小白怕韩琳和姜母两个人住在一起，再闹出矛盾来。 两个人的生活经历和过往，早就决定了两人生活习惯的不同，住在一起能够愉快才怪呢。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说找对象要门当户对的原因之一。 送走了姜母等人，姜小白和赵心怡才回到家里。 而回去的路上，姜铁山对姜母说道：“你明天去一趟红兰和红香家里，告诉他们心怡怀孕的事情。” 姜母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这点事用不着吧，这就是怀孕，又不是已经生孩子了。” “你没看，今天子军和子建都去了，还有红梅他们一家，他们不知道是怀孕不是生孩子吗？怎么就都去了，老大家媳妇的怀孕的时候谁去了？” 姜铁山问道。 姜母愣了一下，这倒是，当初丁晓蓉怀孕的时候，就是特别关心家里的红梅都没有去。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姜小白更是有一次发火和丁晓蓉吵架，说还不知道是孙女还是孙子呢。 “小白现在出息了，兄弟姐妹们之间也是，还是得多走动走动。”姜铁山说道。 姜母沉默了一会，也点点头，说道：“明天，我告诉他们两家一声。” 第806章售楼处 就在姜小白一心一意的在家陪着赵心怡的时候。 华青大厦项目也紧锣密鼓的开展着，售楼处的主体工程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快要完工了。 宋卫国也已经做出了华青大厦的效果图，正在找人做模型，同时已经准备开始销售的事情。 几层到几层可以销售，几层到几层出租，销售什么价位，这些都是需要经过仔细推敲考虑的问题。 其实要是按照姜小白的想法，全部租出去，一层也不买等着以后升值才好呢。 可是由于资金的原因，不得不出售一部分来回笼资金。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七月份，怀孕已经三个多月的赵心怡肚子已经大了起来，妊娠反应也特别的明显，姜小白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家里。 有时候不得不出去一趟，也是很快就回来了。 售楼处已经完工，最后的装修也搞的差不多了。 最后姜小白也决定把娱乐区域和销售区域全部出售换取现金流，然后剩下的出租，作为酒店也好，作为其他也好。 而16层，姜小白准备搞一个开放性的办公楼层，有隔间也有敞开的桌位提供给创业者。 这种敞开的桌位就像是后世的人才市场似的，要是放在后世肯定没有公司会租借。 可是这个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的二道贩子不知道有多少，甚至很多都是皮包公司。 能够有一个办公的地点就不错了，其他就是一个展位的位置。 而最后的17，18层，姜小白没有出售，也不准备出租，而是准备留给华青控股公司自己作为办公用。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华青控股公司的主营业务还是在建华村。 可是随着华青大厦项目的逐渐开展，华青控股公司的业务也会在龙城展开。 所以姜小白直接把最后两层留给了华青控股公司，至于公司搬迁到南方或者说京城，还需要再等待机会。 姜小白也没有陪产的经验，再加上韩琳和姜母两个人轮番来陪产，而赵心怡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不用整天伺候着。 所以姜小白在家里待了一个月以后，就有些待不住了。 赵心怡也看出来了，看着姜小白说到：“小白，我没事的，你出去吧，晚上回来就行。” 姜小白摇摇头说到：“我没事，在家陪着你。”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去吧，”赵心怡笑着说到。 “好吧，那我去并州饭店看看，没啥事就回来。”姜小白看赵心怡真心让自己走，就站起来准备出门了。 和厨房忙活着的韩琳说了一声，然后这才出门。 龙城的大街上已经有出租车了，不过不多，但是在龙岗这个大厂门口还是有几辆车等着的。 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趴活了，不过打车的人不多。 姜小白上车以后，出租车司机就和姜小白聊了起来。 “去哪？” “并州饭店。” “是在龙钢上班是吧，你们厂子里上班福利待遇是真好。”出租车司机很健谈。 “我不是，我媳妇在龙钢上班。”姜小白笑着说到。 两人随意的聊着，很快车子就到了并州饭店门口。 姜小白给了两块钱的车费，在工人的平均工资还在一百块钱以下徘徊的时候，两块钱的车费，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够舍得。 李东海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了迎面走进大厅的姜小白。 “小白，你怎么来了，心怡身体怎么样？” “挺好，有她妈在照顾着呢，我在家待着也没有什么用，就过来看看，”姜小白说完又问道：“老宋他们呢。” “宋经理去售楼部了，今天售楼部正式开始准备出售了，我回来拿点东西，也准备过去了。”李东海说到。 “正式开始售楼了，那一起吧，我也过去看看。”姜小白说着，和李东海一起去了售楼部。 并州饭店距离售楼处不远，两人走了没一会就到了。 售楼部门口早就围着一堆人，宋卫国正在售楼部门口不知道说着什么，门口还摆着几个花篮，一地的鞭炮碎屑。 很快宋卫国就说完了，现场的掌声响起，宋卫国正准备转身带人进去，就看见了下边的姜小白，顿时分开人群走了过了。 “小白厂长，您怎么来了？”宋卫国惊喜的问道。 “我在家里待不住了，你忙你的，按照计划来，我就随便看看。”姜小白笑着说到。 虽虽姜小白是这样说，但是宋卫国却不敢真的这样做，陪着姜小白走进了售楼大厅。 一进门姜小白就看见了做好的楼盘模型，一栋十八层的大楼矗立在沙盘上边。 绿植之类的模型也做的很好，但是姜小白看看总是觉得缺点啥。 “这个是不是接上灯光比较好啊。”姜小白突然想起来了，灯光，没有灯光。 “接上灯光？”宋卫国眼睛亮了。 “对，在这个模型的外边，接上一圈小灯，就是这边这一圈……”姜小白比划着说到。 “小六，小六。”宋卫国把李小六招呼了过来，让李小六按照姜小白说的去办。 然后和姜小白在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白厂长，里边有贵宾的休息室，要不然您到里边，我让人给泡点茶。”宋卫国说到。 这售楼部的装修都是按照姜小白的要求来的，在大厅有休息的地方，有茶水间，在里边还有贵宾的休息室，更加的高级一点。 还有专门签约的地方，和财务结算的财务室，员工宿舍等等。 “不用，在这坐会就行，这里看的清楚。”姜小白摆摆手说到。 今天是售楼部开业的第一天，虽然有一些人过来，但是并不多。 而且主要以路过看热闹的百姓，和一些华青控股公司的合作伙伴为主。 真正的潜在顾客并没有多少，不过安排好的销售人员，还是在十分卖力的给众人介绍着。 这批楼盘销售员是李小六亲自培训并且带队，任销售处的经理。 在整个华青控股公司，除了姜小白销售经验最丰富的也就是王超和李小六了。 第807章隔阂 王超和李小六是跟着姜小白干销售的人里边最出色的，但是整体上来说李小六又比王超要强点。 因为李小六从知青罐头厂出来以后，又去了京城，做服装销售，后来又在服装厂任销售科科长。 可以说是华青控股公司，除了姜小白以外的销售第一人。 至于宋卫国这个前国营玻璃厂的销售科长，就是一个科长，坐在办公室里等着顾客上门，还挑三拣四的，也就是在计划经济时代，市场经济时代这种销售科长，就应该拉出去枪毙。 所以这一次楼盘的销售，李小六液就当仁不让的担当了销售部的经理。 “做广告了吗？”姜小白喝着茶，随意的问道。 “已经联系好了，从明天开始报纸上就会陆陆续续的见报……”宋卫国说着，姜小白看了过了。 “怎么这么晚？工作忙没有顾上这项工作吗？”姜小白疑惑的问道，这都要开盘卖楼了，报纸上还没有广告。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卖楼，本来就还是正在建的楼，就没有实实在在的东西，要是连一个售楼处都没有，就做广告的话，岂不是……”宋卫国疑迟着说到。 姜小白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这事他之前就有交代，先做广告，先做广告。 结果没有想到，宋卫国竟然还是没有听。 “不要你觉得，”姜小白打断了宋卫国的话，他知道宋卫国是国营企业出生，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这不是国营企业了，还抱着那老一套的思想，有什么用啊。 姜小白粗暴的说了一句，看着已经有些人看过来了，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缓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得说到：“老宋，思想观念要转变，我们是民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这一点很重要，所有的一切都要围绕着企业的利益出发，早一天回款……” 姜小白苦口婆心的说着，宋卫国沉默着点点头。 “算了，抓紧时间吧。”姜小白看着宋卫国这样，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这要是换了后世，宋卫国现在的位置就相当于一个职业的经理ceo，可是一个ceo竟然连董事长的命令都不能够很好的执行。 连执行力都没有，还敢谈什么“我觉得”估计早就被换掉了，可是现在姜小白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真的是缺乏人才，而且大家一路走来，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换人，也会让其他人觉得心寒。 姜小白走了，宋卫国站在售楼部门口，看着姜小白远去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 姜小白的不满，他能够感觉的到，至从华青大厦的项目开始以来，首先就是股份的问题，他现在都没有了，都换成了钱。 现在在华青控股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工的，而且至从手里没有股份以后，宋卫国感觉自己做事还是挺小心翼翼的。 姜小白安排的什么事，都尽心尽力的做好，只有这一件事做的和姜小白安排的有出入。 但他也是为了华青控股公司啊，要是人家买楼的人来了，发现不光是没有楼，甚至连个模型售楼部都没有，咋的这么大的买卖，光靠嘴说是不是太单薄了，人家不得以为华青控股公司是骗子公司啊。 姜小白只考虑自己没有做好他安排的事，可是怎么也不想想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啊。 要是姜小白说什么，自己就办什么，一点自己的思维都不能够有，那自己还干什么总经理啊，不如不干了呢。 “宋经理，宋经理。”有人过了了，宋卫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带笑容的问道：“什么事？” “有人想问一下咱们十六层的办公楼能不能够买……” 姜小白从售楼部出来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旁已经围起来的工地上。 刚才姜小白在售楼处，张卫义就得到了消息，估计姜小白会过了看看，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 “小白厂长……” “张经理。”有其他人在，两人打了个招呼，戴上安全帽就朝着工地里边走去。 中建有实力，正跃建筑卖力，这个项目对于两家建筑公司来说都挺重要的，所以两家合作的还是挺愉快的，工程的进度也不慢。 姜小白进到里边的时候，陈正跃和中建的负责人也带人迎了过来。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姜小白了解了一下工程进度，按照原来的计划，今年的4月底，5月初开工，到明年年底这一栋十八层的大楼历时一年半左右就会竣工。 可是现在看来，按照现在的工程进度，也许用不了明年的年底，在明年的六，七月就差不多。 “好，我谢谢两位了，不过就是有一点，在保证工程进度的同时，还要保证工程的质量。”姜小白随意的叮嘱了一句，虽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首先这个时候还不是豆腐渣工程横行无忌的时候，中建和正跃建筑做华青大厦项目也是想把自己的名气给发出去，做成一个标杆，而不是单纯的为了赚钱。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工程款还在华青控股公司自己手里，到时候通不过验收，钱都拿不上，所以姜小白相信两家公司也不敢弄虚作假。 “小白厂长，就是我们想，也没有机会啊。”中建的负责人有些无奈的说到，一旁的陈正跃也是一脸的苦笑。 “什么意思？”姜小白有些疑惑的问道。 姜小白话音刚落，其他人还没有开口，就听见前边有人过来喊到。 “监察部门的又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中建负责人苦笑着说到。 姜小白回头，就看见一群人走了过了，一马当先走在最前边的正是姜小白认识的省一建的路经理。 可是刚才说的是“监察部门的” 姜小白站在原地打量着，路经理看见姜小白也在，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着姜小白说到：“小白厂长，好久不见，我自我介绍一下，托你的福，我现在是建筑监察部门负责人。” 第808章检查 “路经理，你好。”姜小白面色不变的打了个招呼。 “小白厂长，我们今天是来检查你们华青大厦项目工程的，希望你们配合。”路经理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好，没有问题，绝对配合。”一旁的张卫义在姜小白耳边嘀咕几句，姜小白点点头说到。 他也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了，为什么之前自己说保证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的时候，中建负责人和陈正跃都是一脸的苦涩。 原来是因为这个路经理，隔三差五的就来工地检查，他们就是想不保证工程质量也没有机会啊。 要不是从张卫义那知道了一点事情的真相，是因为这个路经理和姜小白有过节，他们还得以为是这个路经理是姜小白专门请来监督他们的呢。 可是这也来的太勤快了点。 路经理带着人进去了，转了一圈很快就出来了，姜小白看着路经理扬长而去的背影，和陈正跃，中建负责人打了个招呼告辞离去了。 出了项目部以后，姜小白脸色难看的很。 这路经理是明摆着的，就是为难自己，一个星期来两回，一来工程就得停下来等着检查，这么下去工程的进度不知道要被耽误多少。 可是这个路经理在这个位置上，以这种理由为难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从项目部出来以后，姜小白回到了并州饭店，刚进办公室没一会，陈正跃也跟着进来了。 “陈哥，你怎么来了，坐。”姜小白有些意外的问道。 “小白厂长，我有事和您说。”陈正跃回头把们给关上，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说吧，怎么了陈哥。” “那个路经理找我了，”陈正跃开口说到。 “路经理找你了，什么时候的事，做什么？”姜小白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想让我在工程质量方面降低一下，许诺只要工程停工了，以后省内的其他工程都可以照顾我们正跃建筑……” 姜小白听着陈正跃的话语，脸色顿时就黑了。 他以为路经理三天两头的过来工地检查，耽误了华青大厦项目的工期就已经够不要脸，够小人的了。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路经理竟然这么阴狠，竟然想着直接把工地给停工了。 这特么的，原来把，路经理行事还是有章法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可是现在呢，工地停工了对路经理有什么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 完全的就是损人不利已，这特么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姜小白自认为和路经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没有让路经理得逞而已，不至于这样记恨吧。 “你怎么说？”姜小白问道。 “我肯定不能够答应，您对我……我就是怕这个路经理没有在我这里得逞，会不会找其他人……”陈正跃说到， 姜小白点点头说到：“是啊，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答应，可是就怕他在你这不能够得逞，再去找其他人，用其他的方法……” 姜小白有些头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陈正跃当然不会答应，姜小白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可关键是别人呢，尤其是中建那边，工程项目这个东西，中间需要把控的关节太多了。 只要是有一个地方出错，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依你看，有那几个部位出问题是没有办法挽会，会造成停工的？”姜小白看着陈正跃问道。 陈正跃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到：“太多了，涉及到主体工程里边的很多材料，每一个位置用的规格都不一样，出了问题就是大问题……” “这样吧，陈哥，你安排人多盯着点工地上，有情况的话先不要声张，和我说一声。”姜小白叮嘱到。 “好，我知道了，小白厂长，那我先去了。”陈正跃郑重的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去了。 姜小白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张卫义给叫了过了，把事情和张卫义也说了一遍，叮嘱了张卫义一番。 “老路，又去检查去了，”龙城大饭店里，韩国庆正在搓着麻将，看见路经理进来，笑呵呵的问道。 路经理看着韩国庆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搞事情是两个人都有份，结果最后没成，韩国庆屁事没有，只有自己被调离了工作岗位。 这也就算了，结果别人都没有说啥，反而是这个韩国庆整天对自己冷嘲热讽的。 “哼，”路经理冷哼一声，他不想搭理这货。 “怎么检查出什么来没有啊？”韩国庆追问到。 “你放心，我不是你，吃亏了就认了，夹着尾巴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等着看吧。”路经理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你说什么……”韩国庆站起来刚想怼回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路经理这话的意思是说，难道说这货又想到什么阴招了， 作为曾经和路经理狼狈为奸过一段时间的韩国庆，当然对路经理也是有所了解的。 “哼，就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真的要是报仇了，老子也算是出口气。”韩国庆心里嘟囔了一句，然后坐下来说到。 “来来来，我们继续打……” 姜小白没有在外边多待，下午早早的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发现，三姐姜红香和三姐夫两人在。 “三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姜小白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问道。 姜红香两人开了个饭店，平时生意不错，两人也忙的很。 小侄儿平时没事都是回姜家吃饭的。 “来看看心怡，还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姜红香说到。 “什么事？”姜小白问道。 “是这样的，你姐想在服装城开一家服装店，但是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成不成？”三姐夫开口说到。 “行啊，怎么不行，是不是钱不够，缺多少？”姜小白问道。 “不缺钱，钱够的。”姜红香连声说到。 “嗯，行，要是忙不过来，就雇两个人，开个服装店挺好的，能挣钱，不过你们准备卖什么衣服？老人的还是孩子的？”姜小白问道。 第809章加盟店的构想 “卖老人的还是小孩的衣服，全部都进点衣服卖不行吗？”姜红香问道。 “最好是有一个定位，全部都卖的话，比较混乱，也不容易打出名声。”姜小白说到。 “那小白你觉得我们应该卖什么衣服？”姜红香问道。 一旁的韩琳也坐了下来，想听听姜小白怎么说。 一直听赵刚说姜小白很会做生意，不过华青大厦这种项目太大了，她们并没有太多感触。 可是就这么一个开服装店的事，刚才姜小白没有回来之前，姜红香他们也说这事了。 韩琳也给出主意了，就是选门面要选个好点的之类的，其他的她也没有想到什么。 现在也想听听姜小白这个会做生意，还能够把生意做这么大的人在这件事上有什么更好的想法， “我觉得最好的就是年轻人，年轻人接受新的思想快，最好锁定在十六，七岁往上的年轻人，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般有了自己的收入，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消费，再小一点的孩子衣服都是家长负责的， 所以也是按照家长的眼光来挑选的，老人的衣服一件能够穿好几年，换衣服的时间长，消费能力有限……” 姜小白细细的给姜红香两人分析着。 几个人听的都是大开眼界，看着姜小白一脸的惊奇，从来没有想到就是一个卖衣服，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说法和讲究。 “还有就是进货渠道的问题，最好是到南边，那边的衣服款式多……” 姜小白说到这的时候，姜红香和三姐夫两口子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姜红香有些筹措的开口说到：“其实小白，我们是这样想的，能不能够从你们服装厂拿衣服……” 其实这才是他们两口子今天的目的，他们本来就开着一个饭店，如果出去进货的话。 三姐夫要看着饭店肯定是走不开的，而姜红香一个女人去南边进货，三姐夫也不放心。 所以两人就想着能不能够从建华村的服装厂直接拿货。 反正这东西谁卖都是卖，双方都能够挣钱，就像父亲姜铁山卖知青罐头一样。 而且姜小白服装店的衣服，她们也去看过，样式新颖，生意也是火爆的一塌糊涂。 “从姜小白服装厂拿货……”姜小白一听就准备拒绝，服装厂在国内开设的都是专卖店，装修和服务都是有规定的。 也都是统一管理的，随意的把货给自己姐姐卖，那算怎么回事。 不用说姜小白服装厂的股份构成比较复杂，还又一部分第一监狱的股份在里边，算是合资企业。 就是没有国有资金再里边的厂子，姜小白也不会这么干，这么干就是自掘坟墓。 而且服装给了以后，姜红香他们的服装店算什么？是算姜红香他们自己的，还是打着姜小白服装专卖店得招牌。 如果打着姜小白服装店的招牌，挣钱了却事他们自己的，说严重电这就是侵吞集体资产，而且还赤裸裸的，一查一个准。 如果不打着姜小白服装店的招牌，一个普通的服装店都能够买的上姜小白牌服装，对于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来说也是一种影响。 所以姜小白想都没想就准备拒绝姜红香，不过花说道一半，姜小白却突然想起来什么来了。 改口说到：“这件事很复杂，现在姜小白服装店所有的都是厂子里统一开设的专卖店，或者旗舰店，没有加盟的服装店，如果想玩从服装厂拿货，那就只能够走加盟的路线，不过也有着很多的限制……” 姜小白给两人解释着，一边说着，姜小白也在考虑着姜小白服装店走加盟路线的事。 姜小白服装厂前几年一共在全国开设计十多家专卖店。 不过对于市场来说，还大大的没有饱和。 而光凭借姜小白服装厂，想要在全国全面铺开，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可是现在改革开放的进程在不断的加快，如果不能够尽快的占领全国的市场，未来就要面临更多的竞争。 所以如果想要加速的话，似乎也只有考虑加盟店这个方法了。 “这样啊，那没事，小白你不要为难，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姜红香虽然没有听懂弟弟姜小白说的这里边的道理。 但还听明白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就能够从服装厂拿货了。 这卖罐头好像和卖衣服不是一回事。 “这样，你们先别着急，等我回去开个会讨论一下加盟店的事情，如果确定要做加盟店，龙城的加盟店名额，我给你们留着。” 姜小白开口说到，如果姜小白服装厂确定要做加盟店，那么给自己的姐姐留一个名额，这点事关是可以照顾的，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用小白，别麻烦……”姜红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不麻烦，正好你们说起来，我才想起来这事，说起来还的谢谢你们。”姜小白笑着说到。 送走了姜红香两口子，第二天姜小白先把史生找过来，两人商量了一下服装厂招加盟店的事。 史生听完笑着说到：“这是好事啊，能够加快我们服装厂的发展，还不用我们花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去开店……” 姜小白点点头说到：“是好办法，不过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加盟店的管理，如果出现问题，对于我们这个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品牌形象也是一个打击……” “店铺多了，就是我们自己开设的也免不了会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避免不了的，只能够加强管理。”史生是持乐观的态度的。 “那这样吧，明天我们回一趟厂子里，给开个会，详细讨论一下加盟店的的规定和条件，接下来你就主要负责加盟店的事情。” 姜小白想了想说到，史生现在是服装厂的厂长，只要是他们俩人统一了意见，那剩下的就是动员人员执行了。 “那我明天早上去接您，一会和宋经理交接一下工作上的事。”史生应到。 第810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和赵心怡说了要回去建华村一趟，赵心怡也知道什么事，而且也习惯了。 等姜小白和史生两人回到服装厂的时候，提前得到通知的姜小白服装厂的众人早就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小白厂长，史厂长。” “小白厂长，史厂长……”姜小白和史赶回服装厂，没有休息，直接就来到了会议室。 “柳厂长，好久不见。”姜小白握着柳副厂长的手，笑着说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史生带着他来的知青罐头厂。 那会还是柳科长，是第一监狱服装厂的销售科科长。 “小白厂长，好久不见了，”柳厂长也激动的说到。 “小白厂长……”一旁的刘建也有些激动，他也挺长时间没有见到姜小白了。 “恩，回头再说。”姜小白拍了拍刘健的肩膀，点头说到。华青大厦项目抽走史生以后，姜小白服装厂就是刘健在管着，所以他也在这。 “好，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开会，今天开会就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我们服装厂开设加盟店的事。”姜小白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到。 “最近这几年我们服装厂发展的不错，尤其是前年借着奥运会的风，我们在国内的各大城市新增了十多家的门店，但是对于整个市场来说，依旧显得发展缓慢， 所以现在我们玩上马加盟店，就是让一些有条件的个体户加盟我们姜小白服装店，按照我们服装店的标准装修，管理，然后给我们加盟费，我们给他们供货……” 姜小白也没有询问大家的意见，企业还没有扩大到一定程度，用不着大家讨论，一个人做主更好一点。 从下午3点开始，会议一直开到了晚上7点多。 加盟的条件，管理，挑选的方式，广告，等等都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散会以后，姜小白和史生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看着身旁的刘健和柳厂长，姜小白开口说到：“这样，我们区食堂，有事边吃边聊。” “好，食堂已经准备好饭菜了，”柳厂长和刘健两人自然没有意见，四个人来到了食堂。 姜小白和史生中午就没有吃饭，早上吃完一直饿到现在，自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等吃了个八分饱，姜小白才抬头看着史生问道：“周国民现在干啥呢？” “在负责北方区域的七家服装店。”史生说到，周国民就是姜小白一开始到京城以后，遇见的啤酒黄牛贩子，从那会就跟着姜小白一直在京城搞旗舰店的事。 “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姜小白说到，周国民因为家在京城，不太想来晋省，姜小白也没有强人所难。 可是现在服装厂要加大扩张的步伐，而华青控股的重点工作又都放在了华青大厦的项目上边，人手难免有些不够。 如果周国民这个时候还是只考虑自己的想法，不能够服从公司的安排，那么周国民也就是北方服装店区域经理这个位置了。 “好，回头我就给他打电话。”史生道。 “小白厂长，咱们一下子搞三十多家加盟店会不会太多了……”柳厂长看姜小白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也许会更多，也许根本凑不齐三十家，还要等广告刊登以后看具体的效果，加盟店多了也不怕， 我们只是负责装修和员工的培训，剩下的就是监督管理了，日常的工作都是加盟店自己在做，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工作量的。” 姜小白缓缓的开口说道。 “不要怕步子迈的大，先把摊子给铺开了，再说其他的事，即使是走错了，我们也可以纠正过来，用现在的一句话叫做摸着石头过河，不要怕犯错了，错了改就可以。” 姜小白这话不止是说给柳厂长听，同样也是说给史生和刘健。 几人点点头，不过刘健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吃过饭以后也没有回建华村，而是跟着姜小白来到了临时给姜小白安排的房间。 “小白厂长，我想把饲料厂规模再扩大一点，现在我们的饲料厂销路受限于生产原材料的局限，只能够在周边几个省份销售，不如我们扩大一下收购原材料的范围，甚至是找一下市里看看能不能够购进一点原材料……” 刘健进屋以后，都不用姜小白招呼，就自己一边泡茶，一边和姜小白说着。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刚才吃饭的时候姜小白那么说，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 姜小白听完，沉吟了一下开口说到：“可以，尝试着做，但是要注意影响，毕竟原材料涉及到的是粮食问题。” “好，我知道了。”刘健见姜小白答应，也是颇为兴奋，然后又开口问道：“小白厂长，您什么时候回建华村？” “我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就回龙城。”姜小白摇摇头说到，心怡还怀着孕，早点回去也放心一点。 “嗯，行，等小侄儿出生的时候通知一声。”刘健点点头说到。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在服装厂吃过早饭以后，就自己一个人开车返回龙城了。 到龙城姜小白直接就开车回家了，赵心怡看见姜小白回家，满脸的惊喜。 本来以为姜小白要回建华村待个两三天呢，没有想到这就回来了。 其实往常的时候，姜小白不在家赵心怡也不是太思念，毕竟已经习惯了，可是怀孕以后赵心怡发现自己特别希望姜小白陪伴在自己身边。 姜小白在家的时候自己就特别的安心。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浑沦吞枣的吃着饭，双手拖着下巴放在桌上。 “小白，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赵心怡已经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姜小白依旧是没有一点不耐烦。 抬头看着赵心怡认真的回答道：“男孩女孩都一样嘛，都喜欢，不过我更喜欢女孩多一点，有个小公举当然更好了。” 第811章阴谋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抱着赵心怡躺在床上休息。 晚上的时候，韩琳刚做好饭，姜小白和赵心怡还没有上桌吃饭，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姜小白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门。 “小六，陈哥，你们怎么来了？”姜小白看着门外的两人满是疑惑，门外站着的两人正是陈正跃和李小六。 “小白厂长。” “小白哥。” “快进来。”姜小白招呼着两人进屋。 “正好，赶上饭点了，一起吃点，有事吃完饭再说。”姜小白不等两人开口就说到。 李小六也不客气，叫了赵心怡一声嫂子，就洗手准备吃饭了。 “阿姨，我来帮您。”李小六是一点也不外道。 陈正跃就要客气多了，推迟了好几次，这才洗手上桌。 幸好，韩琳做的饭菜不少，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带着两人走进了书房。 给两人泡上茶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姜小白开口问道，这么晚了，还找到家里，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陈哥突然找到我，说要来找您，我就是个带路的，蹭顿饭而已。”李小六说到。 “是这样，今天我们正跃建筑有人发现中建有一批2级钢筋入库了。”陈正跃郑重的开口说到。 但是姜小白和李小六两人听完却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听不懂，两人愣愣的看着陈正跃。 看着姜小白和李小六的表情，陈正跃知道两人都不是干建筑的，关于建筑行业的知识也不懂，于是解释着说到。 “一般来说墙体的主体结构必须用ill级的钢筋，ill级的钢筋抗拉、抗压设计强度是360mpa，在极限强度，韧性、冷弯、抗疲劳等性能方面相比2级的钢筋都有很大的不同，所以……” 陈正跃说到这的时候，姜小白就明白了。 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这个ill级的钢筋和2级的钢筋价格上相差多少？” “怪就怪在这，ill级的钢筋和2级的钢筋价格上相差毕竟不多，而且这两种钢筋只是根据建筑强度的应用上不同，所以这事白显得怪异。”陈正跃说着，看姜小白考虑着什么。 就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和李小六说了一遍。 李小六听完顿时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小白哥，我带人去办了这孙子。” 李小六也是知道这个路经理的，从华青大厦的项目一开始柳在使绊子，添乱，好不容易到了现在了，竟然还在想着算计。 “行了坐下，”姜小白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李小六看着姜小白阴沉的脸色，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不过张张嘴还重新坐下了。 “这事可靠吗？”姜小白看着陈正跃问道。 “没有问题，我的人看见了入库单。”陈正跃说到。 “这样，一会我们……”姜小白低声和陈正跃交代了两句。 姜小白和陈正跃李小六出了书房，看着客厅级看电视的赵心怡和韩琳，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心怡开口。 赵心怡就开口了，笑着说到：“是不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虽然不愿意让姜小白出去，但是她知道，这么晚了，李小六带人找上们来，肯定是有急事的。 “嗯。”姜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行，那你去吧，我看一会电视就早点睡觉了，你不要担心我。”赵心怡说着。 姜小白张张嘴，想叮嘱两句，但是赵心怡都说了，姜小白只能够说一句：“我早点回来。” 然后和李小六，陈正跃三人出了门。 “其实这事明天做也可以的。”陈正跃也看出姜小白的为难，开口说到。 “没事的，这事耽误不得，不然一旦出问题，整个工程停工，就麻烦了。”姜小白说着，发动车朝着并州饭店走去。 到了并州饭店以后，姜小白让李小六去找中建的负责人。 然后陈正跃把那个看见入库单的工人找过来。 中建的负责人来了以后，姜小白先是把和路经理的恩怨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中建的负责人听完以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是听说有矛盾，这个监察部门才来工地这么勤。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么一大晚了，姜小白把自己找过了说这事是什么意思。 说完了和路经理之间的恩怨，姜小白才说了入库单，2级钢筋的事情。 “不可能，”中建负责人听完就摇着头说到。 “这样，为了以防万一，咱们核实一下为好。”姜小白开口说道。 “行的，没有问题。”中建负责人点头，就要让人把相关的负责人找过了，但是却被姜小白阻止了。 “这事还是低调一点，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只要核实一下入库单，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就行。”姜小白说到。 中建负责人想了想，也明白姜小白的意思了，打发人去核实。 很快，负责核实的人就回来了，只不过脸色有些难看。 “是2级钢筋？”中建负责人问道。 “嗯。”负责核实的人点点头。 “王八蛋，是哪个采购的。”中建负责人一下子就火冒三丈，差点没有气死。 这次中建过来是为了打出自己的名气，是为了做一个样板工程。 如果要是出现大楼的主体结构用了2里钢筋这样的错误，那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中建的口碑也不用讲了。 中建也不是好欺负的，说着就要给上边打电话，要让省里给个说法。 但是好说歹说，还是让姜小白给拦下来了。 “现在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只是一张入库单，什么也证明不了，更何况是让相关部门给个说到了。”姜小白劝阻道。 “这样吧……”姜小白低声交代了几句，中建负责人点了点头。 送走了中建的负责人，姜小白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这事如果没有发现，确实是个杀招，但是如果被发现了，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安排好了，姜小白也不在并州饭店多待，起身开车回家了。 第812章五分钟 第二天姜小白在并州饭店待了一天，华青大厦的开盘广告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以后，顿时引起了波澜。 这是国内第一次房子还没有建完就开盘买楼的。 今年商业界的大消息，仿佛都被华青控股公司给占据。 先是华青大厦项目的全国招标，然后就是要把还没有建完的大楼给卖出去。 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操作，华青大厦项目开盘的消息一传出去，不管有多人在说华青控股公司和姜小白弄虚作假，糊弄人。 但是所有干房地产的公司却都是眼前一亮，这种操作太牛了，一下子就解决了房地产企业的资金短缺和回款周期长的问题。 所以很多做房地产的人都欣喜不已，心里在希望华青控股公司操作成功，以后他们也能够这么干了。 而在监察部门的路经理也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广告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在办公室的路经理冷笑着，独一无二的操作，好，好啊，也不知道等明天工程质量有问题，停工的消息爆出来以后，你们还能不能够笑得出来。 “小王，小王。”路经理朝着办公室外边喊着。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敲门进来了。 “领导，您找我？” “去约一下都市日报的刘记着，就说晚上我请他在龙城饭店吃饭。”路经理吩咐道。 年轻人走了，路经理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嘴里嘟囔道：“姜小白，你不是喜欢出风头，不是喜欢出名，不是喜欢记着吗？我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够喜欢的起来。” 路经理心里满是得意，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自己的操作打个满分。 当天晚上就在路经理约着都市日报的刘记者在龙城大饭店大吃大喝，哥俩好的时候。 姜小白下班并没有开车回家，而是来到了华青大厦项目的工地。 月黑风高，正好干点事……当天晚上9点多，姜小白才开车回家。 发现2级钢筋入库单的第三天，姜小白起床吃过饭以后，直接开车来到了华青大厦项目工地。 按照姜小白的估算，这事的发作，也就在这一两天了，如果路经理能够沉得住气，那可能还会过两天。 如果沉不住气，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小白厂长来了。”中建的负责人看着姜小白点点头，陈正跃也在一旁打招呼。 两人看着姜小白，经过这两天的事，感觉关系走进了很多，这种感觉就好像后世的人生四大铁一样，要么一起享过福，要么一起吃过苦，要么就是互相之间掌握一点对方的小秘密。 姜小白和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就类似最后一种，互相之间心照不宣，统一战线。 “嗯，没事吧？”姜小白问道。 “一切正常。”陈正跃道。 “好，那就行，我去售楼部待着，有事招呼我。”姜小白点头说到。 售楼部在广告刊登后，明显忙碌了起来，而且不是开业第一天的那种忙碌，全部都是看热闹的普通人。 在消息刊登出去以后，能够走进售楼部的，大部分都是有心买，或者有这个需要的人。 李小六作为销售经理更是忙的不行，接待客户，解答问题…… 姜小白自己在一间办公室刚坐下没一会，就有人过来了。 “小白厂长，并州饭店那边打电话过来找您？说是有个叫周国民的人找您？” “周国民，来的挺快，告诉那边让周国民过来。”姜小白说到。 “好的，小白厂长。”工作人员转身出去了。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带着墨镜的男人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小白厂长，人到了。”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就退出去了。 姜小白抬头打量着，男人赶紧摘下墨镜。 “小白厂长，” “老周，好久不见啊，”姜小白说着打量着周国民。 周国民这两年在京城过的不错，整个人有点微胖，双下巴都要发展出来了，面色也红扑扑的。 “行了，坐吧，什么时候到的？”姜小白笑着说到，对于周国民他还是挺看重的。 虽然说周国民是退伍兵出身，并没有什么文化，可是这小子也算是有经济头脑。 至于文化不文化的，这个时候创业的，有几个有文化的。 敢想敢干就行了，更何况也不是让周国民负责多大的项目。 “前天晚上接到史厂长的电话，昨天早上一早的火车票，今天早上到的。”周国民给姜小白的茶杯里添满睡。 前年他已经在京城结婚了，去年媳妇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其实不用说他媳妇不想让他走这么远，就是他本人也不愿意来。 从京城到龙城，再到建华村一个小山村。 但是在接到史生的电话以后，周国民也就犹豫了五分钟就决定过来。 他原来就是一个啤酒的黄牛，不用说结婚了，就是自己生活都很困难。 是跟了姜小白以后，才慢慢的日子好过起来，到现在负责北方区域的店铺，一个月挣好几千块钱，日子过得不要太爽。 别人家娶媳妇，什么三响一转的，他直接连摩托车，彩色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等等只要是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家电，全部都买回来了。 而且还托人买了一个小院子。 可是日子过的好归好，但是他却没有忘记这好日子是怎么来的。 要不是当初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跟着姜小白，现在能不能娶上媳妇都是未知数。 更不用说过这样的生活了。 可是这几年随着姜小白毕业回到建华村以后，有时候一年和姜小白都见不上一年。 听说又成立了什么华青控股公司，他知道自己在京城已经远离公司核心管理层了，再这样下去，是会出问题的。 所以再接到史生的电话以后，他第一时间不是不愿意，而是欣喜，因为姜小白还记得自己，还愿意用自己， 而那五分钟的犹豫，是在衡量怎么和媳妇讲清楚这件事，如果讲不清的情况下，最坏的结果，自己怎么办！ 第813章路同志 不出周国民所料，回家以后和媳妇说了要去建华村的事，媳妇立马就生气翻脸了。 他又从感情和利益两方面详细的说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用，见他坚持，媳妇抱着孩子就要回娘家。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最后都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碟，他要是走，两人就离婚。 他也发狠了，媳妇离婚了可以再娶，唯一委屈的就是孩子了，可是这份机遇要是没有了，那估计自己这辈子就难了。 再说就是从情理上讲，也没有这么办事的，微末之时是姜小白带着他，给了他现在的生活。 之前姜小白也考虑了，他的家庭问题，让他留在京城，现在有事让他去，他怎么拒绝，怎么能不去。 所以他毅然决然的来了，接到通知的第二天早上就登上了来龙城的火车。 当然了最后，媳妇见他坚持，哭了一顿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勉强答应了下来 “好，来了就好，服装厂下一步有大动作，初步计划要上马三十家的加盟店，具体的工作等你到了建华村以后等史厂长给你安排。”姜小白看着周国民满意的点点头。 “行，那小白厂长，我一会就建华村，”周国民说到，他来就是工作的，既然现在有计划，他当然也想立马投入到工作中去。 姜小白笑着摇摇头说到：“不着急，今天晚上我招呼大家伙一起吃个饭，一个是给你接风，二一个也给你介绍大家认识一下。” “也行，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宋厂长和小六他们了。”周国民笑着说到，华青控股公司的老人，他也就认识这几个，剩下的人他不用说认识，见都没有见过。 姜小白和周国民这边正聊着，就又有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了。 “小白厂长，张经理让通知您，说监察部门来人了。” “来人了，好，我这就过去。”姜小白应了一句，回头对周国民说到：“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周国民摇摇头也站起来说到：“在火车上休息一天一夜了，睡的脑袋都发懵，正合适陪您出去走走。” 姜小白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刚到工地门口，姜小白就发现门口围着一堆人，竟然还有扛着摄像机的，不用说，这个时候扛着摄像机的，除了记着就没有别人了。 姜小白心里冷笑着走了过去。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张卫义等人都在纷纷出声打招呼。 双方泾渭分明的分开，果不其然，带头的正是路经理，而且路经理这次开的阵仗不小。 光是他们监察部门的就来了十多号任，还有一个记者，一个扛着摄像机的，一行十好几个人。 “路经理。”姜小白笑呵呵的打招呼。 “小白厂长，纠正一下，现在我是监察部的主任，你可以叫我路主任，也可以叫我同志，路经理之类的那是以前的称呼了，就不要再提了。” 路经理昂头挺胸，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就好像衣锦还乡一样，不过姜小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得意。 就算是搞垮了自己，他又能够有什么好处。 “好，路同志。”姜小白点点头，不让叫就不叫了。 “路同志，”姜小白这个称呼一出，现场就有不少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经理的脸色更是一下子就黑了，自己是说可以称呼“路主任”也可以称呼“同志。” 但是听话听音，那意思就是让你称呼主任，谁让你称呼同志了。 同志这个称呼是你一个小屁民能够称呼的吗？自己那么说，也是因为有记者在，显得自己亲民一点。 可是正是因为有记者在，哪怕就是对这个称呼恨得牙痒痒，他还是得笑呵呵的应着， “不知道，路同志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姜小白随意的问着。 路经理看着姜小白那随意的样子，差点没有气死，你是真的不拿主任当领导啊，笑吧，笑吧，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华青大厦项目的施工，没有按照相关规定施工，存在偷工减料的行为，为了建设安全，我们监察部门要对你们项目进行检查。” 路经理阴沉着脸说到。 “群众举报，哪个群众，不会是路同志你自己吧？”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别说废话了姜小白，让开我要去你们项目工地检查。”路经理觉得和姜小白再多说两句都容易把自己给气着了，反正这次自己是吃定姜小白了。 犯不上和姜小白在这做口舌之争，关键是自己争不过。 “不是，路同志，你这隔三差五的就来，每次来都是接到群众举报，一来我们项目就得停下来，可是每次都查不出来，这样造成工期的延误损失算谁的？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和中建，正跃建筑三家，接受相关部门的正常监督检查，可是我们不接受这种刻意的为难。” 姜小白一口一个路同志，但是说话却斩钉截铁。 “要是这样下去，我们就干脆停工了，也找一些记者过了，看看咱们这个监察部门，到底是监察部门，还是为难部门。” “姜小白，你身正不怕影子斜……”路经理想过很多的情况，可是就没有想到过这种会被堵在门口进不去。 因为往常过了，都很顺利啊，难道是姜小白提前发现什么了，故意的。 “要是这次还举报不实，我们监察部门以后会慎重考虑这种举报，为你们企业保驾护航。”路经理万分不情愿的说到。 话说到这，姜小白就没有再阻拦的意思。 身子一侧，开口说道：“好，希望路同志说话算数。” 路经理看着姜小白让开，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姜小白是被整怕了，而不是发现什么了。 是，我说话算数，如果没有发现，以后就慎重。 可是这一次，估计你们华青大厦的项目是没有以后了。 “呵呵。”路经理待着人朝着项目工地走去了，一往无前，信心满满。 第814章好戏开场 路经理带人进去以后直接就奔着中建的项目部去了。 “把你们材料的入库单和用料单拿出来我们监察一下，”路经理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其他的项目以后，就直奔主题了。 姜小白和中建负责人，陈正跃三人对视一眼。 中建的负责人开口问道：“什么入库单？” “2级钢筋的入库单。”路经理下意识的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不过中建负责人却不给他反口的机会，继续追问道：“路主任，你怎么知道是2级钢筋的入库单？” “我怎么知道，群众举报，先把你们的入库单拿出来，有没有看一下就知道了。”路主任反应也很快。 “好，”中建负责人点点头，回头交代道：“去，把我们所有的入库单和用料单都给路主任拿过来，对了，包括负责采购钢筋入库的负责人也给我叫过来。” 路主任给了一旁刘记者一个眼色，示意好戏要开场了。 扛着摄像机的大哥，也开始调整角度……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拿着一叠单子走了过了，只不过脚下的步伐有些颤抖。 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太自然，当一不小心抬头看见姜小白以后，眼中那浓郁的恐惧之色更是浓郁的掩饰不住。 “路同志，监察吧。”姜小白上前一步，笑呵呵的说到。 路主任这个时候也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那些所有的单子，招呼着和他一起来的监察部门的人，就检查了起来。 “都看细一点，这么大的项目工程不是儿戏，有一点用料不合格的地方都有可能导致整栋大楼出现问题……” 路主任把钢筋的入库单和用料单自己拿着看，其他单子分给别人，但就是这样还要装样子吆喝吩咐着手底下的人。 只不过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嘴里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把翻看过的入库单买一次重新来看。 怎么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呢，一共就这么几张单子，难道自己刚才翻过去了，没有看见。 这一次路经理没有心思再说其他的，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 然后又是一遍……额头上的汗都要留下来了。 “路同志，你这到底看好了没有，这都一连看三遍了，有没有问题给个话啊，就那么几张单子，你还准备看到什么时候去啊？”姜小白冷笑着说到。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路主任嘴里嘟囔着，也不搭理姜小白，抬头朝着一旁的年轻人看去。 可是一旁的年轻人却低着头不敢抬头，其实他不是害怕路主任，主要是一旁姜小白在，他害怕。 前天晚上，在工地，那深坑，那姜小白毫无情绪的眼神，一旁的挖掘机就要活埋自己。 他相信，当时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或者说扛着不说，姜小白说不定真的会活埋了自己的。 “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偷换了入库单，我要去实地检查一下，”路主任站起来说到。 “可以，” 路主任又带人去库房看了，他也是干了建筑行业一辈子了，2级钢筋和ill级钢筋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怎么？出乎路经理意外了？”姜小白说着，回头看向年轻人道：“小刘，你说一下吧？” “是。”听见姜小白喊自己，年轻人浑身一个机灵，支支吾吾的开口说到。 “是路主任前……前几天…找我…” “说清楚一点，”姜小白皱着眉头说到。 “是……是……我…”年轻人让姜小白这么一吓，说话更结巴了，姜小白也没有办法。 结巴就结巴吧，把事情说清了就行。 “是路主任找我，说……让我搞一批2级的钢筋，并且答应我……” 年轻人结巴着，但是总算是把事情给说清了，原来他家就是龙城的，路主任通过其他关系找上他，搞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威胁，然后又答应给他好处。 所以他就答应了。 “在发现这事以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把这批2钢筋给拉走了，这是这批2级钢筋的入库单和出货单，对不起路主任，让你失望了。” 中建负责人看着路主任冷声说到。 “没有，你血口喷人。”路主任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人当面揭发害怕。 “诬陷，这是诬陷。” 一旁的刘记者看着情况不对，就想关了摄像机，但是姜小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刘记者身旁。 “我要是你我就如实记录，不然的话，就是和路主任同流合污，有份工作不容易，别瞎折腾。” 姜小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刘记者张张嘴，最终还是放下了要关摄像机的手。 “路主任，今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去上边找。”姜小白看着路主任冷声说到。 “现在事实已经摆在这了，谁也不是傻子，路主任要是想一路群众举报不实结束肯定是不可能，我给你一分钟选择，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继续往大了闹，你自己定。” 姜小白斩钉截铁的说着，断绝了路主任的后路和狡辩的话语，但是同时也给路主任留下了希望。 “60，59，58……”姜小白说完就开始数秒。 路主任沉默着，脑门上豆大得汗珠密密麻麻。 “49，48，47…30，29…”路经理继续沉默着， “10，9，8，7，……3，”姜小白数到最后三个数的时候，路主任开口了。 “你要怎么样才行？” 听着路主任的话语，姜小白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并且写一份检讨书，保证以后不再来为难我们。” 姜小白说到。 “检讨不可能，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为难你们，”路主任说到，虽然现在脑袋迷糊，但是他还是知道检讨书这种东西不能够留下的。 “口说无凭，写保证书，口头道歉，”姜小白也让了一步。 路主任沉默三秒钟，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815章醒悟 “对不起。”路主任低头说了一声。 姜小白摇头，说道：“把事情说全了。” 路主任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不应该办这种事，是我鬼迷心窍了，要害你们，对不起。” “写保证书。”姜小白说着，就有人拿纸笔过来了。 路主任写下了保证书，转身带着人离去了，今天脸都丢完了。 只不过走出华青大厦项目部以后，他却发现一起来的刘记者没有在身边。 本来他是想单独叮嘱刘记者两句，让刘记者忘记今天的事。 但是没有想到，刘记者竟然不见了。 “刘记者呢？”路主任疑惑的问道。 路主任手下的人互相看了看，都懒得搭理他，可以说今天路主任已经完全的威严扫地了。 不过迫于路主任平时的淫威。还是有人开口说道：“刘记者好像没有出来。” “什么？”路主任一听一个头两个大，没有出来，什么意思。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等会。”路主任有心想回去看看，别姜小白再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又怕回去以后被姜小白为难。 就在路主任着急的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姜小白把刘记者摄像机里的储存卡给拿了出来。 又按照正常的价格把储存卡的钱交给了刘记者。 “刘记者，交给朋友，我姜小白不会亏待你的。”姜小白拿着储存卡笑呵呵的说到， “嗯嗯。”刘记者点点头，事到如今他还能够说什么，拒绝吗？姜小白不会给机会的。 本来以为就是简单的帮个忙，没有想到竟然搅到这摊浑水里。 早知道要是这样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来。 现在他只想赶紧走，至于姜小白拿了储存卡是不是要干什么对路主任不利的事情，他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看见刘记者出来，路主任赶紧迎了上去。 “姜小白留下你做什么？”路主任急切的问着。 刘记者一脸的不高兴，你质问谁呢？ 不过他今天真的是不想生事了，也不想再这待了，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也没有要求报道，我先回去了。” 刘记者说完就走，至于姜小白要走存储卡的事，本来出来想和路主任说的， 可是看着路主任这态度，他也不愿意说了，反正人得罪也就得罪了，这路主任以后算是完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路主任松了口气，有些落寞的朝着家里走去。 另一边，姜小白把路主任写的保证书和储存卡交给了中建的负责人。 “放心。”中建负责人没有多说，转身带人离去了。 一旁的周国民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白厂长，这种证据为什么不留在咱们自己手里。” 虽然姜小白没有和他说事情的具体经过，但是他也大概看了个明白。 “留自己手里，你以为是中建自己留在手里吗？是要往上给的。”姜小白说到。 周国民顿时就愣住了，都写保证书，他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呢！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是这个想法。 一瞬间对于姜小白的手段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看着旁边其他人理所应当的目光，他更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小白厂长，为什么不让那个记者报道出去。”一旁的陈正跃问道。 “总要给上边留一些面子的，不然就是我们不懂事了。”姜小白笑着摇摇头说到。 姜小白待着周国民和张卫义等人出来，往售楼处走去。 “对了，忘了介绍一下，这是张卫义，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得财务经理，” “老张，这是周国民原来负责服装厂北方区域的门店，现在服装厂要上马加盟店，我把他调过来帮忙，晚上一起吃个饭，大家认识一下，” “您好，张经理。” “你好，周哥。”周国民看着岁数要大一点，又是姜小白亲自从京城调过来的，说明很看重，所以张卫义也不托大。 “张经理客气了，您叫我老周就行，”两人客套了两句， 一边往售楼处走着，姜小白一边黑周国民介绍着华青控股公司现在的情况， 其实有些情况，周国民从报纸上已经知道了，不过大部分都写的很笼统，不能够像姜小白这个创始人介绍的这么详细。 下午的时候，路主任写的保证书和摄像机的储存卡就已经摆在了工作组组长的桌上了。 其实到现在工作组对华青大厦这个项目来说已经名存实亡了。 说到底都是韩国庆和路主任这两个货搞出来的事情，为此他也在会议上受到了一些攻击。 当初要不是有人说情，说不定他真的把路主任一免到底，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拉倒了。 可是没有想到，调过岗位的路主任竟然还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而且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全，路主任换自己承认了。 气的工作组的组长，拍着桌子想骂娘，这种事你不承认，死不承认，就凭借一个中建的小头目指证你，虽然大家斗知道，但是也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你自己承认了，还被人留下了证据就不一样了。 这种保证书能够乱写吗？这不是给人留下口实吗？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而且现在是中建送过来的东西，也是大单位，而且上边有人，谁敢给路主任捂盖子。 这次就是谁给说情也没有用了，当然了他也相信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出来给路主任说情。 “给我通知让这个姓路的过来，让他死个明白。” “是，”秘书应了一声去通知路主任可。 很快，路主任就浑浑噩噩的出现在了工作组组长的办公室里。 其实接到通知，听着秘书那公事公办的语气，他就知道不好。 来了以后，看着桌上的储存卡和保证书更是心如死灰。 可是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他的头脑反而清醒了， 也明白过来自己今天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了，那就是不应该承认，更不应该写什么保证书。 只要是自己咬死不承认，谁也拿自己没有办法，可是当时被姜小白整的心乱了，只是相信了姜小白这孙子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鬼话。 第816章庆功宴 当天晚上，姜小白在并州饭店，为周国民举行了接风宴。 其实也是借着这次机会，让在龙城的华青控股公司人员聚一聚。 至从赵心怡怀孕以来，自己出现在并州饭店的时间就很少了。 虽然说自己是老板，没有人说自己什么，可是也也免不了会有人在心里不舒服。 这个赵心怡才怀孕一个多月，而这个时候的女人生孩子在众人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也就是赵心怡是赵刚的闺女，这才以病假的名义休了产假。 “老周，这个不用给你介绍了，老宋你认识，现在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总经理。” “宋哥，好久不见了。”周国民和宋卫国来了一个拥抱，他和宋卫国，李小六等当初再京城的一批人还是挺熟悉的。 “国民，好久不见。”宋卫国拍着周国民的后背，笑着说到。 “小六，” “周哥。” 周国民和众人打过招呼以后，就开席了。 一顿饭的众人还是都十分满意的，这些日子以来，工作紧，任务重，在工作中因为疲惫或者其他的原因，众人之间也有些摩擦。 当然了都是一些小问题，现在一顿饭，几杯酒就都恢复如初了。 第二天一早，周国民踏上了去往建华村的旅途。 路主任后来怎么样？姜小白没有刻意的去打听，只是听中建的负责人说起过一嘴，路主任挨个处分以后，好像去了一个更加清闲的位置直接养老去了。 不过这些事和姜小白都没有关系了，姜小白只知道路主任走了以后，华青大厦项目加快了。 而与此同时，楼盘的预售，当然了这个时候叫卖楼花，这在国内是第一次，但是却也取得了成功。 主要的原因就是，姜小白这个人在龙城在国内的知名度是够的，是个名人。 有人愿意相信姜小白，所以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在按照合同规定开工三个月后，姜小白要给中建和正跃建筑两家公司拨款30%的日期之前。 卖楼花竟然就回款了4000万，万知道这紧紧白三个月的时间。 华青控股公司自有资金一千多万，从上党市的银行贷款了四千万，现在卖楼花挣了四千万，也就是说现在华青控股公司账面上一共有九千多万。 相当于整个华青大厦项目的资金，已经基本全部筹集起来了。 虽然说要是按照负债来算的话，那华青控股公司现在是负债累累，毕竟银行贷款的四千万是负债，卖楼花得来的四千万也是负责。 可是姜小白却完全不在乎，只要是钱够了，楼给盖起来了，那就是资产，欠点钱算什么。 所以在华青大厦项目开工三个月的当天，姜小白安排人在并州饭店准备了庆功宴。 并且不止是华青控股公司的人，而且还邀请了中建的人和正跃建筑公司的人。 晚上六点钟，姜小白站在饭店门口迎接客人， 六点半，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姜小白举着酒杯站起来，几桌的人就都安静了下来，把目光集中在了姜小白身上。 “今天是华青大厦项目开工三个月整，按照合同的规定，我们华青控股给打款30%，陈哥你们收到款项了吗？”姜小白看着陈正跃和中建负责人问道， “收到了小白厂长。” “收到了，”陈正跃和中建负责人点点头，这一点姜小白还是很爽快的，虽然之前定合同的时候锱铢必较，而且定下来的合同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苛刻。 可是定下了合同，姜小白就严格按照合同走了，再没有拖欠款项的问题。 合同里写了开工三个月后，其实道今天结束是整整三个月，这要是按照其他的甲方。 拖延你三五天，半个月都是很正常的，你还得天天上门追着要。 可是姜小白呢，一大早就安排任黑打款了，说是三个月就是三个月，一天也不差你的。 姜小白继续说些：“同样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因为华青大厦的楼花截止今天为止已经卖出了四千万。” 姜小白说完，现场安静了一下，然后华青控股公司的任就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一个个脸上满是兴奋，因为他们自家人清楚自己家事，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大概有多少钱。 中建和正跃建筑的人随后也跟着鼓掌。 有些意外，竟然这么快，自己房子还没有盖完呢，对方卖楼花竟然要把盖房子的钱给挣回来了。 “楼花销售已经接近项目款待的一半了，所以接下来除了已经预订好的，楼花的销售就要暂停了，这个也要登报说明。”姜小白趁着众人鼓掌得空挡，和宋卫国交代了一句。 然后抬头朗声说到：“所以，今天我们是双喜临门，来干一个。” 姜小白举杯一饮而尽，众人也都干了第一杯。 第二杯是中建负责人起来提的酒。 第三杯是陈正跃提的酒。 这也算是三家公司的一次大聚餐，姜小白心里也踏实了。 最起码大部分资金都到位了，也不会出现像巨人大厦那种情况了。 即使是后期预算超出了，也无所谓，华青控股公司几个厂子今年的产能都扩大了，还能够给华青大厦输点血。 姜小白回到家的时候，赵心怡还没有睡，看着姜小白喝酒了，起身就要过了扶姜小白。 但是却被姜小白给赶紧拦住了，现在赵心怡怀孕已经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 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姜小白哪敢胖赵心怡伺候自己。 姜小白自己泡了杯茶，在赵心怡旁边坐了下来。 轻轻的摸着赵心怡的肚子，感受着这个小生命慢慢的长成。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能够去医院做b超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了，但是姜小白却不愿意关心这个。 所以赵心怡每天问的最多的还是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今天在肚子里踢我了。”赵心怡轻声说到。 “我听听。”姜小白俯下，身子，把头轻轻贴在赵心怡的肚子上。 赵心怡一脸幸福的笑容构成了今晚最美的一副画卷。 第817章加盟费 就在华青大厦项目紧锣密鼓的加紧时间建设华青大厦的时候。 另一边，服装厂的加盟店计划也在进行中，而且一经刊登出来以后，加盟电话几乎每天都要被打爆了。 想要加盟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 服装厂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写的是“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服装厂。” 姜小白服装本来在国内的名气就不小，很多大城市都认准这个衣服的品牌牌子。 款式新颖，衣服质量好，买这个牌子的衣服有面子，等等都是姜小白服装的标签。 而华青控股公司和华青大厦现在在外界眼中是等同的。 有那么一栋斥资上亿正在建成得酒店在，就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底蕴。 有这么一栋大厦在，华青控股公司就和什么“皮包公司”“小企业”之类的词不搭边。 谁提起来也会觉得这是一家有实力的大企业。 华青控股公司和姜小白服装这个牌子，两者相加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二者组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怪不得人家的服装有质量，款式新颖，卖的好呢，人家企业就比咱们这小服装厂大多了，能够建那么一栋大楼，听说是晋省第一高楼。” “我说这华青控股公司怎么有实力建一个十八层的省内第一高楼呢，原来姜小白服装竟然是华青控股公司的。” 两者相辅相成，带来的效果就是每天咨询姜小白服装加盟店的人去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当然了，也有纯粹是闲的没事的，好奇的，但是打骚扰电话的不多。 毕竟这个时候电话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没有人就是闲的没事，打电话就是为了骚扰。 即使是看不过去了，也就是背后骂两句而已。 大部分人是真心的咨询，想要做姜小白服装的加盟店。 在他们看来，这姜小白服装好卖，而且还贵的很，贵了赚钱就多，这要是给自己货，让自己卖岂不是能够挣好多钱。 而且背靠姜小白服装厂这颗大树，也好乘凉啊。 更何况这颗大树背后还有恒大的靠山，华青控股公司。 只不过当他们知道，一家店铺的加盟费就要求五千块钱以后，很多人第一时间就打消了想法。 做姜小白服装的加盟店好是好，但是要给五千块钱的加盟费，很多人就不愿意了。 这个时候的五千块钱，对于很多人来说，真的是一个天价。 再加上后边的其他要求，什么统一管理，统一规范，姜小白服装厂如果多次检查不合格，还会取消加盟资格。 这样一来，相当一部分人打了退堂鼓。 当然了，这个加盟费多归多，但是罕见的却没有人觉得姜小白服装厂黑。 因为大家也会算账，一家加盟店五千块钱，三十家加盟店一共才十五万块钱。 十五万块钱对于人家华青控股公司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不算什么钱，人家就是入行的门槛高而已 所以这也导致，服装厂的电话，每天都接很多电话，来讲价的，说什么加盟费能不能够便宜点之类的。 因为后期还要按照服装厂要求的加盟店的大小，地段租房子，钱实在是太多了之类的。 不过任他们说破了喉咙，服装厂也没有降低加盟费的意思，反而史生好几次给姜小白打电话说要提高一点加盟费。 因为就是五千块钱的加盟费，相对于国内众多想要加盟姜小白服装的人来说，还是太多。 这样下去，30个门店根本就挡不住。 但是却让姜小白苦口婆心的给劝住了。 “老史啊，我们设置加盟费的初衷是为了设置一个门槛，而不是说为了钱， 要是说为了钱的话，那加盟费就是提高到一万，甚至是三万，五万，十万又有什么意义呢，就是十万块钱，三十家才三百万不是？”姜小白说着。 史生点点头，是这个理，就是一家十万，三十家才三百万。 转而一想不对啊，什么时候自己这么飘了，都能够在三百万面前加上一个“才”字了。 “有一个门槛以后，我们就要看社会能够提供更好的条件了，比如说服务，比如说在当地的人脉关系，而不是再总钱来抬高门槛。 如果人实在多，那不行就扩大一点，三十家不够，那就五十家，如果人还是多那就有一个取舍，剩下的等待下一批加盟店的时候再说，列为后备……” 挂了史生的电话，姜小白回头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姜红香两口子。 “这个名额，我给你们留着，钱我也给垫上，但是管理方面你们肯定需要服从服装厂的统一规划，因为这个服装厂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监狱的股份在里边。” 当然，“厂子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这话，这对于姜小白来说就是一个托辞而已， 就是姜小白一个人的，姜小白也不会让姜红香乱搞，好不容易打出的品牌。 姜红香两口子听着，赶紧起身连连感谢。 “谢谢了，老三。” “谢谢小白。” 两人知道这个条件以后，本来也觉得挺苛刻的，过来也是想和姜小白说说降低条件。 可是没有想到来了就听见姜小白和服装厂打电话了。 原来就是他们觉得苛刻的条件，还有一堆人抢着加盟，要不是有姜小白，他们可能这个名额都没有。 而且现在姜小白还答应给垫付加盟费，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行了，三姐，都是一家人说谢干什么。”姜小白笑着说到。 “如果做加盟店，挣钱是肯定挣的，如果不挣钱的话，投资算我的都行，但是一定要按照服装厂的管理来……”姜小白再次苦口婆心的叮嘱道， “小白你放心，肯定不能，哪有这个道理，要是赔钱了，加盟费我们就去砸锅卖铁也还……”姜红香说着，被姜小白打断了。 “行了，姐，别说了，你们最近去一趟建华村就行，加盟的事定下来，有的是事情忙呢……” 第818章经济联合体 就在姜小白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华青控股公司前进的时候，外界同样的风起云涌。 姜小白从报纸上看见可“经济联合体”这个名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指的是国营企业把自己的一些业务以承包或者联营的方式转包给乡镇企业，以此形成联盟的格局。 这些前些年还属于禁止的行为突然受到了鼓励，被认为是一种双赢的策略。 通过联营这种方式，有无民营企业的生产成本低，国营企业转包以后可以降低成本，甚至是国营企业通过品牌的有偿使用，直接活利。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凤凰牌”自行车，广西的一家自行车厂与魔都的自行车三厂联营，生产“凤凰牌”自行车。 这个时候“凤凰牌”自行车是国内自行车行业里，知名度最高的品牌。 当然了，除了这两个厂长，“凤凰”这个品牌还卖给了南方一些乡镇企业， 通过这种方式，很多乡镇企业都以联营的方式获得了生机。 报纸上更是对这个联营的方法大加赞赏。 国营企业帮助乡镇企业的同时，自己也找到了新的盈利方向。 姜小白合上了报纸，嘴里喃喃道：“乡镇企业要崛起了。” 乡镇企业凭借着国营企业的输血，而迅速的发展壮大，而国营企业看似也得到了好处，但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等到灵活的乡镇企业在从国营企业身上汲取到足够的营养以后，更加赢弱不堪的国营企业将加快淘汰的速度。 不过这是历史的大势所趋。 看着外边的天色，已经有些不早了，姜小白起身，关好办公室的门，出了并州饭店开车朝着家里走去。 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里边穿出了一个沙哑而高亢的声音。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笑我一无所有。脚下的地在走，身边的水在流……” 1986年的春天，京城爱和管弦乐团的专业小号演奏员崔健创作出他的成名作《一无所有》。 而后迅速的火遍了全国，这种沙哑二高亢，愤怒而温情。 又蕴涵着爆发力的歌声，直指每一个年轻人心灵的深处，从远处奔袭而来，直接穿过所有年轻人的肌肤，和血液融合在一起，然后温暖无比的爆炸开来。 “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难道在尼面前我永远是一无所有……” 收音机里不断的穿出崔健那沙哑而蕴涵这爆发力的声音，姜小白腰间的bb机滴滴的响了起来。 姜小白看了一眼，然后放回了腰间，准备等回家以后再回电话。 这种1983面刘进入国内市场的寻呼机，直现在姜小白才搞了一台寻呼机。 其实这种落后的通讯手段，姜小白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也不愿意用，宋卫国等人早就用上了，但是姜小白一直不愿意用。 只不过最近华青控股公司业务比较多，在宋卫国，张卫义等人一直得劝说下，两小白才踹了一台。 其实这个时候寻呼机也算是个稀罕东西，不过对于姜小白来说只有愿意用，和不愿意用的区别，价格从来都不是问题。 其实姜小白更愿意再等一两年，哪怕史用一个大哥大呢，也比这玩意方便一点。 姜小白有些感慨，重生以后随着时间的发展，前世熟悉的东西越来越多，记忆在慢慢的快要开始重合。 尤其是随着90年的到来，90年之前的东西，自己都是从一些报纸上和历史上抢知道的，但是90面以后的很多东西，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这是两种感觉，比如上一世的父母，爱人，还会不会在。 其实重生以后，他是想要去找找上一世的父母的。 按照时间推算，父母是在91年的上半年结的婚，而现在父亲应该已经进入单位实习了。 而母亲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也应该刚进入单位，两个人还不认识。 听说是后来的一次什么联谊会上认识得，父亲说是母亲先追的他，他当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 母亲说是父亲先追的他，她当时是单位的一枝花。 具体的情况，姜小白也搞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父亲说的那个：“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应该是从李云龙那来的。 还有就是两人确实应该是相识于那场不知名的联谊会。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利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可怕的蝴蝶效应，一直在阻挡着姜小白，姜小白生怕自己过去，发生什么事，回让父亲个母亲的生活发生意外的变化。 就像自己重生以后的姜家和建华村，虽然姜小白不知道前一世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样？ 但是记忆中，建华村这个村庄绝对没有什么名声，因为不像华西村，刘庄之类的前一世就很有名。 当然了大的历史进程，谁也改变不了，但是却会影响自己身边的人。 所以姜小白白一直没有敢去过找过父亲。 可是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逼近出生的日子，姜小白心里突然特别想如看一下前世的父母，哪怕就远远的看一眼。 “小白回来了？”赵心怡到现在已经怀孕7个多月了，肚子已经大的很，行动也不方便，这段时间韩琳和姜母两个人都再伺候着。 “嗯，回来了，今天怎么样？”姜小白一边脱衣服，一边问道。 “还行，小宝宝今天在肚子里比较乖，没有乱动。”赵心怡笑着说到。 “好，我打个电话。”姜小白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着孩子，在外边跑一天，回来就钻进书房。”姜母说着，就要进书房去说姜小白。 “妈，她估计是有事，没事的，他负责那么大的摊子，事情多正常。”赵心怡说到。 “唉，也就你惯着他。”姜母嘟囔了一句，转身又进了厨房。 第819章太多了 “喂，”姜小白在书房打通了电话。 “小白厂长，是我，史生。”史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嗯，我知道，怎么了？”姜小白问道。 “今天下午的时候全国五十家加盟店已经全部验收完了，符合开业的标准，下午开会定在三天后统一开业，您看行不行？”史生问道。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服装厂的五十家加盟定已经全部确定，并且装修完毕。 各个加盟店的服务员也经过了服装厂的统一培训，所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等开业了。 “没有问题，就是一点，我们的人先在加盟店不要回来，过了开业，看看情况再说。”姜小白叮嘱道。 “好，回头我就安排，小白厂长，我准备和柳副厂长分别去京城和魔都的，参加两家加盟店的开业仪式，您看您去参加吗？”史生问道。 “我就不去了，我参加龙城的加盟店。”姜小白摇摇头说到。 有和史生聊了两句，姜小白才挂了电话，从书房出来，饭菜已经在桌上了。 姜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妈，你们先吃就行了，不要等我。” “谁想等你，还不是心怡心疼你。”姜母再一旁说着，姜小白坐了下来。 赵心怡最近的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放下筷子，目光时不时的聚集在姜小白身上。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开车，带着赵心怡，韩琳，姜母又一次来到医院做孕检。 “放心吧，一切正常。”医生说出这句话以后，现场的四个人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送赵心怡回家以后，姜小白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就准备在家里陪着赵心怡待一天。 但是没有想到刚回家没一会，姜红香两口子就来了。 姜红香两口子自从确定加盟店的事以后，有一阵子没有来了。 “三姐，三姐夫，你们坐。”姜小白招呼着两人坐下，然后给两人泡上茶。 “小白，是这样，你能不能够去店里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没有，后天就要开业了，我们俩这个心里也没底啊。”姜红香说到。 “没事，人员都已经统一培训过了，各种程序服务员们都懂，等后天开业的时候我会过去的。”姜小白笑着安抚两人。 “三姐，你不是也去过建华村服装厂学习过吗？而且也参观过龙城的自营店，就是一个开业，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倒不是姜小白不愿意帮三姐，而是实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姜红香是谁，史生当然也知道。 各个方面对于姜红香的加盟店也是多有照顾，货备的也足够，所以就是去转一圈也没有什么用。 听姜小白这么说，姜红香心里放松了不少，又坐了一会两口子这才离去。 十月一日，国庆节这天，姜小白服装厂在国内的五十家门店，在上午八点钟，统一开业。 龙城的都市日报报道了这一消息，配图是姜小白站在加盟店门口放鞭炮，一群顾客往门里挤去。 其他也有一些报纸报道了这一消息，这一下子姜小白服装在国内的门店达到了七十多家。 基本上国内的省会城市和一些大的城市都有了姜小白服装店。 开业的当天，所有加盟店的销量达到了一百五十五万左右，当然这个业绩要是放在后世，那基本上就可以唱凉凉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个业绩就很了不得了。 平均每家加盟店的营业额达到了3万块钱。 当然了这和开业当天的优惠做活动有关系，可是营业额3万块钱，纯盈利可以保持在2000块钱左右。 一天净盈利两千块钱，一个月的盈利就是六万块钱。 当然了，不可能每天都是这个情况，开业以后这个业绩肯定会回落，但是就是回落，有这个业绩在加盟商们也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一天的时间，加盟费就差不多已经挣回来了。 当天晚上，姜红香盘帐的时候，看着一天的营业额，三万五千块钱，两口子脸上的喜色根本掩饰不住。 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服务员，然后两口子一算，除去各项开支以后，今天的一天的时间净挣了两千一百块钱。 两千一百块钱啊，原来两人开饭店，这个月要是生意好，一个月能够挣六百多块钱，就算好的了。 如果这个月挣够了八百块钱，那两口子都能够兴奋的跳起来，普通的时候基本上保持在三百块钱，到五百块钱。 可是就是这样，相比在单位上班，一个月那几十块钱的工资，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了。 两口子根本就不敢和别人说，自己一个月能够挣三百块钱到五百块钱，毕竟财不露白，都觉得挺多了。 可是现在再看看，一天就挣了两千一百块钱。 这一天的时间啊，这要是一个月下来还了得。 “老公，”姜红香拿着钱，看着丈夫感觉有些心惊胆战的。 这钱太多了，她拿着都感觉有些不踏实。 “关门，一会我们把钱拿回家去，这么多钱放在店里不安全，”三姐夫说到，其实他也感觉有些不真实。 一天的时间挣两千多块钱，原来的时候看报纸上，听别人说姜小白一投资就是上亿元，盖大楼之类的，也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了，就是一天挣两千块钱都有些感觉不真实。 “好，我这就收拾。”姜红香拿了一个小包，把钱都装进去。 然后两人关门以后，还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坏人之类的。 “回家？还是去一趟我家老三那？”姜红香试探着问道。 “还是去一趟小白家吧？问一下，不然心里不踏实。”三姐夫说到， 姜红香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 “我走前边，你注意着点后边。”姜红香说到。 “好，你也小心点。”三姐夫说着，两口子急匆匆的朝着姜小白家走去。 这一路上两口子走的心惊胆颤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时不时的还停下来打量一下，就好像谍战片里的特务接头似的。 第820章要不钱给你吧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姜红香两口子敲响了姜小白家的门。 “谁啊？”姜小白踢踏着拖鞋走过来开门，这个点了啥事啊？还上门来。 “小白，” “老三。”两口子一副还心惊胆颤的样子，让姜小白满是疑惑。 “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是店里出事了吗？”今天早上开业的时候，他还去了，生意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啊。 “进屋说。”姜红香回头又看了看，没有什么人，这才松了口气。 “好，进屋，进屋。”姜小白把两人让进屋，给两人泡好茶。 “你看？”姜红香从包里把钱给拿出来，然后说了事情的原委，姜小白听完以后哑然失笑。 这么大的一家服装店，姜小白服装现在也算是全国的知名品牌之一了。 加盟店开业当天，还有折扣，挣两千块虽然在这个时候来说不算少。 可是也绝对不算太多，不过就是这两千块钱竟然把这两口子整成这样。 “小白，你说这么多钱，我们拿着实在是……要不，这样吧，我们留五百块钱，这一千六百块钱给你。”三姐夫说着。 一旁的姜红香都愣了一下，给钱这事，丈夫路上也没有提啊。 不过转念一想，着也是给自己弟弟，而且钱确实多，就是留下五百块钱，也挣了不少了。 所以也点头说到：“对啊，小白，这钱太多了，我们拿着心里也不踏实。” 三姐夫说着，从里边数出一千六百块钱，推给姜小白。 这个时候面值最大的就是大团结，面值十元的。 其实面值一百元的人民币，建国以后就有，甚至还有面值五万元的纸币，不过55年货币改革的时候，就已经不流通了。 普遍意义上来讲，第一套面值一百元的人民币主币是第四套人民币，要在明年的四月份才能够发行。 所以这个时候的一千六百块钱，全部都是十院一张，有厚厚的一踏。 “不多，放心收着就是。”姜小白按着这塌钱又推回了两个人的身前。 “你们加盟服装店就是为了挣钱，现在挣钱了，拿着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给我算怎么回事， 放心踏实的拿着，要是实在不放心，明天就去把钱存在银行，”姜小白笑着说到。 “这么多钱，我们真拿着啊？”三姐夫试探着问道。 “放心收着，”姜小白肯定的点点头。 “行，那就谢谢小白了，要不你我们俩……”三姐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这么三个姐姐，” 姜红香和三姐夫点点头，细想其实，整个姜家兄弟姐妹几个都受过姜小白的帮助。 大姐夫现在就跟着姜小白干么，其实从一开始，大姐夫也算是受姜小白帮助了，因为是跟着罐头的代理商。 二姐家，二姐能够和二姐夫结婚，就是因为有姜小白，要不然的话，二姐姜红兰割腕以后说不定成啥样呢。 大哥姜子军家，嫂子丁晓蓉要不是姜小白，说不定现在还在车间上班呢。 二哥姜子建也一样，老丈人对姜小白比对他好多了，要不是有姜小白在，顾叔能不能把闺女嫁给姜子建都不一定，而且结婚的家具也是姜小白给准备的。 其他的就剩下姜小美还小，没有受过姜小白的帮助，不过零花钱，玩具之类的，姜小白也没有少给买。 剩下的就是自己两口子了。 “行了，没事，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开店呢。”姜小白送走了两人，这才准备休息。 姜红香和丈夫回去的路上，姜红香突然转头看着丈夫问道：“刚才，你把钱给老三，是真给啊！” “对啊，”三姐夫点点头。 “能舍得？那可是一千六百块钱啊？” 三姐夫笑了笑，说到：“舍得，有啥舍不得的，要不是小白，我们哪有这个机会。 当初去确定加盟店的时候你看见了吧，就是这么一个名额，有很多人出完了加盟费以后，还愿意多出五千块钱买一个名额。 咱们俩有什么，要不是小白，不用说两千一百块钱，就是五百块钱也轮不到我们挣，就是一天五百块钱，一个月下来也是一万五千块钱呢。” 三姐夫是个拎得清的人，姜红香听着，挽着丈夫的胳膊，一脸的幸福。 其实姜红香本来就是个不争的性格，挣钱够花就行了，她就怕突然有钱了以后丈夫会变的自己认不出来。 加盟店的火热在开业的第二天达到了高峰，过了开业的头三天以后，就有所回落。 不过回落还是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平均每天的营业额可以保持在一万五千块钱到两万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每天的纯盈利能够达到一千块钱到一千四百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一个月的纯盈利能够达到三万块钱到四万多。 当姜红香两口子计算出这个数字来以后，两口子都不知道挣这么多钱该咋花了。 在开店第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两口子一大早就把账目给盘了，中午的时候给员工发了工资。 然后下午，先是去商场买了点补品，再去买了烟酒和其他的东西，这才去了姜小白家里。 已经是十月底了，龙城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 不过姜小白依旧在工地上转着，经过一年的建设，华青大厦的主体工程已经建设了大半了。 “小白厂长，估计在明年的六，七月份就能够交工投入使用了。”中建的负责人陪着姜小白转悠着。 “嗯，谢谢了，工人们也辛苦了，天气凉了，这样，我让华青控股公司拨一笔烤火费过来，一定要让工人同志们住的舒服，暖和点。” 姜小白想了想说到，工程进度没有耽误下，这点小钱他是不会在乎的。 “好，那我就代替工人们谢谢小白厂长了。”中建负责人说到。 他们是国营企业，不好乱发钱的，不过甲方现在指定了拨一笔钱给工人们，发给工人或者用来补助给工人当然没有问题了。 第821章烤火费 当天下午，华青控股公司给中建拨款五十万得烤火费，给正跃建筑公司拨款二十万的烤火费。 两个建筑公司的负责人收到以后也是一阵感慨，除了招标的时候姜小白条件定的苛刻。 其他得真的是没的说，两个公司七十万的烤火费，这笔钱不用说华青控股一个乡镇企业，民营公司。 就是一家国营企业，也很少有魄力能够做出这种决定。 可是姜小白现在就这么干了，而且当天说完，当天下午款子就到位了。 中建负责人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会计。 “华青控股公司拨过来的烤火费五十万，留下一部分统一采购保暖衣物和手套，其他的按照人头，明天都给大家伙发下去……” “按人头分，行政级别和职称……”会计话没有说完就让负责人打断了。 “就按照人头分，这笔钱是华青控股公司拨过了的，谁要是有意见胖他来找我。”中建负责人还是挺有魄力的，这话也说的霸气无比。 尤其是在一家国营企业中，更加显得尤为可贵。 陈正跃就不用说了，他们人没有中建公司多，也是按照人头准备第二天吧这笔钱给发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工人就起来上工了，一直干到中午12点多，工人们才下工吃饭。 工人吃饭，不用说这个时候，就是后世也好不到哪去。 水煮的大白菜，里边不咸不淡的放点盐，着就是中午菜，然后是一个两个杂面膜膜。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小红头过来了。 “抓紧时间吃饭，吃完饭以后大家去财务室领钱。”小工头说到。 “领钱，这个月的工资提前发了，太好了，正好家里有点事呢，还说去借点钱呢。” “对啊，张哥，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拖欠几天就不错了，还能够提前发工资。” “老刘，提前发工资还不好，你拿了钱，岂不是又能够如照顾那些路灯下的妇女了。” “你才去呢，而且我听说你又一次去玩了身上钱不够，还跟人家搞价，” 工人乱糟糟的说着，很快话题就不知道拐到哪去了，说开车就开车。 不过也正常，工人们再外边干活，一年四季也回不来几次家，有点需求怎么办，只能够是…… 这种事什么时候都有，后世工地上还有什么临时夫妻呢。 “车吵了，”小工头喊了一嗓子，效果不算是太好，但是总算是安静了不少。 “是华青控股公司给拨过来的烤火费，说要入冬了，让大家防寒保暖的。” “啥？烤火费，还有这好事，多少钱？” “真的假的？不是提前发工资，张哥你可别懵我们？” “张哥，领了这个烤火费，不影响我们发工资吧？” 众人问什么的都有。 “不影响发工资，就是一笔多发的钱，是华青控股公司给的，”小工头说完。 大家就兴奋了，意外之财啊，谁不开心。 纷纷问多少钱，一边问着，嘴里吃饭的速度也加快了。 “多少钱我不知道，上头没有说，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赶紧吃饭吧。”小工头说完，转身朝着财务室走去。 这样的一幕同样发生在工地的各个角落，顿时整个工地就都沸腾了起来。 不少人三口两口的把碗里的饭给扒完，然后朝着财务室走去。 没一会财务室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老王，老王，领了多少钱？”小刘看着和自己一个宿舍的老王出来，顿时出声问道， “一百块钱，每个人都一样，还说过两天要发手套和大衣呢。”老王脸上的面容都要化开了。 本来以为有个十多块钱，了不起有个几十块钱就算不错的了。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啊，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一百块钱，我的天啊，这么多。” “一百块钱……” 众人纷纷惊呼，显然这个数字出乎大家伙得意料。 不过相比众人得摩拳擦掌，很快中午休息的时间就到了。 财务室得负责人聪办公室级走出来说到：“上工的时间到了，没有领到钱的大家小区上工，下午下工以后再来领钱。” 这要是平时领工资的时候，大家肯定史不愿意，得墨迹一会，顺点不好听的话才能够走。 可是今天，出奇的没有一个人说难听的。 很多人都开口说到：“好，没有问题，我们先去上工，下午下工再说，人家黑咱们发这么多的钱，咱们不能够给人家耽误工期。” “对，不萌耽误工期，不然对不起那一百块钱，走，走，走，下工再过来。” 众人说着，很快就一哄而散。 不过很多人整个下午，都处于亢奋得状态， 到晚上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领到了钱。 “一百块钱啊，我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大方的甲方，其他的甲方哪管死活，就嫌工程进度不够快。” “是啊，我听人说，昨天华青控股公司的小白厂长来了，看了工程进度以后，特别满意，说要给拨烤火费，结果昨天晚上就到账了。 然后老大这次也特别讲究，都是按照人头发的，我听说那些领导也是一百块钱。”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有人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看见领钱的单子了，补光是领导，就是那些高级职称的工程师也一样，就史按照人头发的。” 夜晚华青控股公司的工地宿舍里，要是平时这个时候，累了一天的工人早就睡觉打呼噜了，可是今天领了相当于两个月工资的众人缺兴奋得睡不着，躺在床上议论着。 只不过一会话题就转移道怎么花这笔钱上边了。 有人说要明天下工以后出去吃掉好的，改善一下生活。 有人说要卖和毛衣，还有人说要把这笔钱寄给家里，正好解决家里得燃眉之急，当然了这也是大部分人的做法。 也许这笔钱发下来，并没有确实的用在工人自己身上，让工人身体暖和的过个冬天。 但是在这个即将入冬的时候却温暖了所有工人的心。 第822章进军饮料保健品行业 1986年的冬天，乡镇企业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 报纸上，媒体上频道的出现乡镇企业的名字。 转眼间就到了1986年底，整个1986年一年得时间，活跃度最高的乡镇企业家就是姜小白。 而姜小白更加让人惊奇的是，有一部分知道，这个乡镇还是一家民营企业。 股权的结构，十分的明晰，当然由于姜小白刻意的模糊，知道这一点的并不是很多。 毕竟这个时候，能够扯着乡镇企业的大旗，还是扯着比较好。 就在1986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1986年12月31日。 姜小白把陈正跃找到了家里，最近赵心怡已经快要到预产期了，所以姜小白一般不怎么出门。 陈正跃到的时候，张卫义也在，姜小白把两人给请进了书房。 “东方魔水知道吗？”书房的桌上摆着两瓶健力宝。 姜小白也喝了，这个时候的健力宝和后世的健力宝，在口味上还是有些差别的，但是也差别不大。 “知道，那年奥运会和我们姜小白服装同一时间走红，后来被人称为东方魔水，销量大增……” 张卫义说着。 一旁的陈正跃一头的雾水，显然姜小白有事和张卫义相谈，可是叫自己过了干什么？ “对，从那以后，我们姜小白服装加快了战略步伐，通过开旗舰店，直营店还有今年的加盟等方式，打开了全国的市场，成为了国内知名的衣服品牌之一。 而这个东方魔水健力宝，则成为了国内知名的饮料，销量大增，我听报纸上说，经销商去拉货，把他们厂子门口都给堵了……” 姜小白缓缓的开口说着，张卫义点点头，这事他也有关注，毕竟这个东方魔水是和他们姜小白服装一起火起来的。 只不过张卫义和陈正跃一样，也有些迷糊，搞不明白姜小白特意把自己叫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说别人家企业的事情。 姜小白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图，是在今年年初政府拨给华青控股公司的两块地。 一块地现在已经建了华青大厦，而领一块本来是准备建一个罐头厂来扩大产能的。 可是因为后来找到了联营的国营罐头厂，给代工生产罐头，所以这事就缓下来了。 后来姜小白也一直没有提，而大家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华青大厦这个项目身上，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想起来这回事。 现在看姜小白把这个地图拿出来，张卫义突然有种明悟，原来小白厂长一直没忘，对这块地另外有想法。 “这块地原来是准备给知青罐头厂，做一个分厂的，同样也是为了搞这块地，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包括华青大厦的项目之类的。 后来的事情老张你都知道了，上边给找了国营企业联营，再加上华青大厦项目成为了重点，我们公司主要的精力也都放在了华青大厦身上，这块地也一直闲置着……”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张卫义的脑袋疯狂的转动着，猜想着姜小白说这些话的目的， 一开始说起健力宝的销售，然后又是这块地皮，很明显这块本来应该建罐头厂的地皮，不可能建罐头厂了，不然的话，姜小白没有必要说这么多的话。 “小白厂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进军饮料行业？这块地建一个饮料厂？”姜小白刚说完，张卫义就出声问道。 姜小白诧异的看了张卫义一眼，不错啊，挺聪明的，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 姜小白点点头说到：“说的差不多，是准备进军饮料保健品行业，我们做一款保健品饮料。” “这块地要建饮料厂？”一旁的陈正跃听着，也有些反应过来了。 进军饮料保健品行业，又拿出一块地来，姜小白找自己过来是准备让自己建厂了。 “对，是这个意思，在这个地方建一个饮料厂，这么大的面积，四个生产车间没有问题吧？”姜小白问道。 “没有问题，”陈正跃点点头，她也给一个工厂建过厂房，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饮料厂的生产车间并不需要多大的面积。 “四个生产车间？”一旁的张卫义问道，他本来以为姜小白投资饮料厂就是一个试水。 毕竟东方魔水火了以后，想进军饮料行业的也不止是姜小白一个，南方很多饮料保健品行业都眼热的很。 可是一下子就上马四个生产车间，这步子也迈的太大了。 “对，饮料保健品行业，只要是有一个契机就能够火爆全国，到时候要是火起来了，而受限预生产，到时候再扩大生产，眼看着市场白白流失，那才损失大呢。”姜小白对于饮料和保健品行业十分的看好， 不说饮料行业和保健品行业是80年代，90年代最火爆的行业，但是却是最容易挣钱的行业。 只要是产品质量不是太差，包装新颖一点，再有一个好的营销创意，风靡全国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包装和营销创意这对于姜小白这个重生人士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所以到了现在，华青大厦项目已经走上了正规，资金方面五十家加盟店一开，也源源不断的给华青控股公司输送着利益，姜小白也缓过神来，就准备进军这个行业了。 而在这之前，姜小白也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 包括到川省收集了配方，让市研究院检测分析之类的。 “好吧，”张卫义点点头，他只是一个提议，既然姜小白心里已经想好了，他去执行就好了， “你回去以后挑人，组建罐头厂暂时由你负责，先找设计院把厂房设计图给搞出来，然后陈哥你们给报价，就正常的开始走流程……” 姜小白安排到，两人认真的点点头。 “要尽快把摊子给铺开，时间不等人，争取在年后就开始建设，明年的下半年就能够投产使用……”姜小白嘱咐道。 “生产线方面呢？”张卫义想了想问道，其实这个时候对于一家企业来说，最困难的不是其他，而是没有生产线。 第823章妯娌关系 天黑的时候，姜小白才安排完工作，送走了张卫义，陈正跃两人。 回去以后的第二天，1987年1月1日，张卫义就挑选任召开了关于上马饮料厂的会议。 华青控股公司的人员执行力还是可以的，人员挑选完了以后，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从厂子得立项，然后到规划，再到设计图，然后工地开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转眼之间就到了年关，姜小白再并州饭店出席了公司的年终总结会。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年会的说法，就是大家一起开个会然后吃个饭。 中建的一部分骨干和部门领导，再加上正跃建筑的骨干也都跟着一起在，三家一起聚一聚。 “这个年终总结会本来应该在建华村开的，只不过犹豫特殊的原因，就在这大家先聚一聚，然后剩下的由宋经理代我回去。” 姜小白先解释了一下原因，然后开口说到：“首先，感谢一年一来大家的辛苦努力，着一年我们正式立项华青大厦项目，并且顺利得开展，到现在工期的进度相比我们预计的工期，要快很多， 原来预计华青大厦在明年年底竣工，可是按照华青大厦现在的工期，预计再今年的六、七月份就可以投入使用可，着首先万感谢中建和正跃建筑两家公司，” 姜小白说着鼓掌，台下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中建负责人和陈正跃两人站起来朝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坐下。 “当然了，这也离不开我们华青人的努力，感谢你们。” 姜小白说着，掌声再次再会议室里响了起来，这也是姜小白第一次说处“华青人”这个称呼。 但是众人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 “服装店再今年也取得了重大的成果，五十家加盟店，再加上原来的旗舰店和直营店，所有的省会城市个一些大的城市基本上都有我们姜小白服装店……” 姜小白说着，其实今年来说主要得精力都是放在华青大厦项目，但是服装厂的也有大动作。 “接下来的一年，相信大家也知道，同样最重要的依然是华青大厦的项目，不过是投入使用以后的事情，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华青大厦项目要进军饮料保健品行业……” 姜小白在总结1986年一年的工作，同样也在安排着新的一年工作。 会议室里不时得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好，下面有请我们的合作伙伴中建和正跃建筑的负责人上台讲话，”姜小白鼓掌说到。 中建负责人和陈正跃走上主席台。 “首先感谢华青控股公司和小白厂长选中我们中建作为……”中建负责人是一套一套的外交辞令，和场面上官方发言。 不过相对来说也算是比较诚恳，轮到陈正跃的时候就直接多了， 感谢完姜小白和华青控股公司，就是表决心，姿态放的很低。 姜小白最后接过话筒，笑着说道：“好了，现在请大家移步到餐厅，在餐厅给大家准备了丰盛了晚宴，大家不醉不归，然后明天回家过年好不好？” “好。” “好，谢谢小白厂长。”现在响起了热烈的叫好声。 “这一下午，就这次鼓掌和叫好声音大，走吧，吃饭去……” 姜小白开了个玩笑，众人也跟着发出一阵阵笑声。 等聚餐结束的时候，姜小白就是不想多喝，也没有少喝。 和张卫义等人告别以后，李小六开车送姜小白回家。 年关底了，往常这个时候，姜小白和赵心怡都是在姜家小院过年的，不过今年赵心怡的身体不方便。 姜小白和赵心怡就不回去了，不过不回去过年，姜小白还是在腊月二十八这天拿了东西送回家。 家里三个儿子都结婚以后，姜铁山也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轻了，就剩下姜小美一个闺女还在上学了。 又有这么多哥哥姐姐，更何况这些孩子都还算是有出息。 单位上班的上班，自己做生意的做生意。 还有一个姜小白，小白厂长，怎么都能够帮衬着。 所以姜铁山现在也不再那么拼了，过了年腊月二十三，姜铁山就在家里休息着了。 姜小白拎着东西进门的时候，姜铁山正坐在门槛上抽烟。 今天的天气不错，暖洋洋的，姜铁山懒洋洋的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睛看向门外。 看见好久没回来的小儿子提着东西进门，姜铁山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只不过刚刚欠身就又坐了回去。 拿着烟袋使劲的在门槛上磕了磕，打出“框框”的声音，然后开口问道：“回家拿什么东西，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 “爸，不是说了，让你别抽旱烟了，不是给你买了那个纸烟吗？抽完了，我这又给你拿了，” 姜小白说到。 姜铁山摇了摇头说道：“那烟我抽不惯，以后别买了。” “怎么抽不惯，我那天在胡同口不还见你耳朵个夹一根，嘴里叼一根的吗？”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到，这老头明明就是嫌贵，还非要说抽不惯。 “滚滚滚，”姜老头恼羞成怒，一句话也不想和姜小白说，接过姜小白手里的东西，提进了屋里。 “儿子刚回家，你骂儿子干啥，”姜母一边埋怨着姜父，一边从屋里迎了出来。 然后又看着姜小白说到：“你回来就惹你爸干啥？他现在倔犟的很。” 姜小白和姜母两人说着话，走进了屋里。 大哥姜子军和嫂子丁晓蓉听见姜小白说话的声音从屋里过来了。 没一会，姜子建和顾丽也过来了。 丁晓蓉问了问赵心怡的情况，说下午要去看看弟妹赵心怡。 顾丽听大嫂这样说，也要跟着去。 回娘家的时候，父亲已经不知道叮嘱过多少次，要和姜小白搞好关系了。 她嫁过来以后，她和丁晓蓉两个妯娌之间的关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相亲相爱一家人。 但是暗地里看不见的地方，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而姜小白现在是姜家最出息的，和姜小白搞好关系这种事，她怎么能够落在丁晓蓉后边，让丁晓蓉专美于前。 第824章86版西游记 顾丽怎么想的，丁晓蓉当然心里也清楚，不过也没有办法。 两人平时在家里就明争暗斗的，不过这也很正常，妯娌关系吗？能够亲如姐妹才怪呢。 姜小白在家吃过中午饭，下午回家的时候，丁晓蓉和顾丽要去，年前放假的姜子建和姜子军当然也被叫上了。 姜铁山两口子没啥事，就也跟着来了。 就剩下几个孩子再家里围着电视看《西游记》。 韩琳开门的时候看见来了这么一大堆人一愣，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一堆人也没有多待，待了一会刘走了。 年三十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华青控股公司很多人都打电话过来， 京城的周国民，还有中建负责人，陈正跃，宋卫国等等。 坐在客厅陪着老婆，闺女看电视的赵刚有些迷茫，这比自己都忙。 而且这电话拜年，什么时候新起来的，前两年的时候，还都是写信呢。 今年韩琳过来招呼闺女，赵刚当然也就跟着过来过年了。 接这一个个拜年的电话，姜小白感觉好像回到了后世。 最开始的时候那会是发短信打电话拜年，后来是发微信，总之年三十的晚上。 大家好像都很忙，顺这一遍又一遍的拜年吉祥话，接着一个又一个亲近的或者不亲近的人电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显得自己混的比较好。 姜小白接完电话出来的时候，电视机里蒋大为正唱着《三峡人家》。 红艳艳的桃花映彩霞，桃花深处是我家，新门新框新梁新柱，新砌的砖墙新盖的瓦。一半在豫中一半在豫下，山歌伴着江水流。一路到天涯，一路到天涯…… 这是蒋大为第二次参加春晚，第一次是在三年前，唱的是《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当然了，他最出名的一首歌是大家熟知的《敢问路在何方》，就是86版西游记的插曲， 而在过去的一年中，《西游记》创造了89.4%的收视率神话，而姜小白知道这一版的西游记在后世还会被一直重复播放，让人百看不厌，成为经典。 看见姜小白回来，赵心怡把手里剥好的橘子，放在了姜小白手里。 一旁的赵刚看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一手养大的亲闺女，现在就向着人家了。 也不知道给自己亲爹剥一个橘子。 “小白，华青大厦的事怎么样了？”赵刚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边剥橘子，一边随意的问道。 “还行，挺好的，工期进行的比较顺利，预计明年六、七月份就能够顺利的交付，投入使用。”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就好，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这一年大动作不断啊，报纸上全部都是你们的消息，”赵刚说着甚至还有些羡慕。 其实这两年在全国出名的乡镇企业和国营企业负责人不少。 不过大部分都是小企业的负责人，而且都是改革搞得好的，有代表性的。 而他负责龙钢，这么大的企业，小船调头好调，动作大一点也无所谓，失败了也就失败了。 可是龙钢这么大的企业，一旦出现问题，那他就成了罪人了。 可是出名这种东西，谁不愿意呢，哪怕就是不愿意，心里也会有点酸的。 “是啊，我整天就是不出门在报纸上也总能够看见小白的消息。”一旁的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笑着说到，现在虽然怀孕身材有些走形，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靓丽的容颜。 反而母姓光辉的加持，更加让她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出名有啥好处，枪打出头鸟，也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然的话，我更愿意闷声发大财。” 姜小白撇撇嘴说到，他对出不出名的不在意， 现在出名也是为了给华青控股做广告，不然的话他才不愿意呢。 刘好像后世的马爸爸有一段时间整天演讲一样，同样是为了宣传某宝…… 不过话说现在的马爸爸好像还在上师范学院。 大佬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是过去扑腾一下蝴蝶的翅膀会不会改变他的命运。 姜小白有些恶趣味的想着。 大年初一一大早，姜父和姜母，还有姜家其他人都过开了。 “爸妈应该是我们回去看你们的。”赵心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正常都是小辈给长辈拜年，哪走长辈先登门的道理。 “咱们一家人不讲究那些，你现在怀着孩子，出门不方便，我们过来也是一样的，中午就在你们这里吃，饺子馅我都带过来了。” 姜母笑着开口说到。 “是啊，弟妹你就别客气了，只要你不觉得这么多人过来，打扰你就行。” 一旁的丁晓蓉听着姜母的话语，心里有些苦涩。 不讲究，你和我的时候可讲究了，我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见你对我这么好。 不过心里虽然有些酸醋，可是也知道赵心怡不是自己能够比的。 先不说姜小白这边现在是姜家最有出息的，以后还得人家帮忙。 就是赵心怡是自己大老板的亲闺女，自己和丈夫两个人都在龙钢上班，以后还需要人家多多照顾，她就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不愿意来。 可这要是姜母敢对老二姜子军家的顾丽这样，看看自己非不得生气，就是不生气回头也得和姜子军干一仗。 想着还看了一眼一旁的顾丽，大嫂得气势磅礴。 “大嫂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打扰啊，二嫂可不是这样的人。” 顾丽在一旁接上话了，出声打击丁晓蓉。 本来大过年的她是不愿意这样的，可是你刚才看我干什么，我好欺负啊。 丁晓蓉上学少，说话有时候也是张冠李戴，或者表达的不是一个意思。 平时的时候就没有少让顾丽逮着这一点攻击，这只不过是日常的一次而已。 这边三个嫂子说着话，另一边姜红梅，姜红兰，姜红香姐妹三人说话就要亲热多了。 毕竟都是亲姐妹，三个人对丁晓蓉，顾丽妯娌之间的事知道的也是一清二楚。 不过都不计划参与，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了。 第825章综合考虑 “我不是这个意思……心怡……”丁晓蓉狠狠的蹬了顾丽一眼，然后着急的给赵心怡解释着。 “没事嫂子，我知道的。”赵心怡微笑着点头，丁晓蓉是个什么人，她虽然和丁晓蓉接触的不是太多，但还是有所了解的。 “老二家的，你在这胡说八道……”丁晓蓉转头就想攻击顾丽。 但是姜母却蹬了两人一眼，这俩丢人败兴的玩意，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平时拌嘴就算了，这都出门了还拌嘴。 也就是在老三家里，关起门来，别人都不知道，不然的话脸都丢完了。 “行了，赶紧包饺子去。”姜母带着两人朝着厨房走去。 路过三个闺女身边的时候，把三个闺女也叫进了厨房。 这下子客厅就清净多了，不过也是相对的。 姜小白兄弟三个加上姜父，然后三个姐夫。 一共七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姜小白把瓜子花生之类的给端过来，又准备去泡茶。 三姐夫也赶紧起身说到：“小白，我来吧，我来吧，你快去坐着歇着。” “马屁精，”大姐夫李东海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 这姜红香家这口子，原来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年跟着姜小白来加盟店，挣钱了。 现在也不一样了，还知道主动的端茶倒水了， “就是小白，你歇着，这点活我们来就行了。”李东海正想着，就看见一旁坐着的张守俊也起身了。 一时之间有些反映不过来，这张守俊可是大学生啊，一点大学生的气节都不要的吗？ 再一看，自己还四平八稳的坐着，当自己的大姐夫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虽然现场正常说来，除了姜铁山这个老岳父，那就数自己最大了。 所有人的大姐夫，可是毕竟现在还坐着的，就自己一个人不姓姜了。 还没等李东海犹豫，张守俊和三姐夫两人就利润的泡好茶过来坐下了。 然后一群男人随意的聊了起来。 不过话题的中心不自觉的就会集中在姜小白身上。 哪怕是姜小白有意的岔开话题，可还是没一会就会不由自主的转回来。 其实姜小白不愿意这样，大家都是一家人，随意的说说话聊聊天不行吗？ “我抽根烟。”姜小白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赵心怡怀孕以后，姜小白就不在客厅和卧室抽烟了，想抽烟的时候，要不然就是书房。 要不然就是去阳台，阳台现在已经被他改造成一个吸烟室了。 李东海刚才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泡茶的时候自己表现的不好，自己不能够再拿着大姐夫的架子了。 现在看姜小白要去抽烟，刚准备补救一下子，就看见张守俊呲溜一下子起身追过去了。 “我也去抽根烟，” 李东海愣了愣，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姜红兰家的这个大学生女婿是不抽烟的吧。 然后就隔着阳台的玻璃，看见张守俊给姜小白点上烟。 “小白，赵厂长今天不在家啊？”张守俊随意的问道。 “嗯，一大早的和我岳母出去了，下午回来。”姜小白点点头。 “额，小白，有个事我……”张守俊筹措着。 “有事就说，”姜小白道。 “最近，我们科的科长要退休了。”张守俊试探着说到。 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他相信姜小白绝对能够听出来。 姜小白当然能够听出来，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想竞争这个科长啊，激烈吗？” 张守俊没有想到姜小白问的这么直白，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也就不装了，点头承认，然后说道：“竞争还是挺激烈的，比学历我们科另外一个副科长是研究生，比资历我们还有一个副科长已经干了十多年了，比关系还有一个主任的孩子。” “嗯，”姜小白点点头，这种事在哪都有，这种上升的形态就是一个金字塔模式，越往上走人越少。 每上一个台阶，竞争的人都特别的多，比的条件也很多。 “那就综合考虑一下呢，”姜小白说到。 “综合考虑？”张守俊有些迷茫。 “比你学历高的，来的时间没有你长，来的时间比你长的，学历没有你高，有背景的，没有你能力强。”姜小白说到。 “上边能这样考虑吗？”张守俊一愣，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啊。 本来自己是希望最小的，可以让姜小白这么一分析，好像自己也不是没有优势啊，或者说没有优势，也是优势啊。 “改天，我找那个我岳父的秘书，大家一起吃顿饭。”姜小白拍了拍张守俊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张守俊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好像是傻了，什么优势，什么考虑，最后上边怎么考虑都可以，都能够说的通， 关键是怎么让上边这么考虑啊。 和赵刚的秘书吃饭，这才是最重要的，就自己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也不用赵刚出面。 一个秘书就能够给自己安排的妥妥的。 张守俊满脸的兴奋，姜小白帮忙，这事算是成了。 吃完饭以后，又坐了一会，众人就起身告辞离去了。 初四这天，姜小白做东，请了赵刚的秘书和张守俊吃饭。 吃饭的时候，把张守俊介绍给了刘秘书。 然后一顿饭的时间，姜小白一句其他的话都没有提。 反而是张守俊有些沉不住气，见姜小白一直不提，好几次都给姜小白使眼色。 吃完饭以后，姜小白把包里的两条中，华烟塞到刘秘书包里。 “这怎么行，不行的……”刘秘书赶紧拒绝，他可不是客套，顶头老大的宝贝闺女的宝贝女婿。 而且还是龙城的风云人物，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能够和自己吃饭都是给自己面子。 要不然刚才借故上厕所想结账，发现被姜小白提前给结了，他都要主动结账的。 现在再收姜小白的烟，他自问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姜小白笑着摇头，说了一嘴张守俊的事。 不过，刘秘书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依旧不想要烟，最后还是姜小白再三坚持。 刘秘书才收下。 第826章钱不是问题 1987年新年伊始，整个社会上的氛围变的更加的开放。 龙城的出租车没有增加，但是大车的人却多了，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享受改革开放的红利。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胳膊下夹着黑色的皮包，出门就是打车，甚至还有人已经开上了轿车。 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已经出现，得到“万元户”这个称号的人在增多。 姜小白在过完年以后，还是第一时间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正月初七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的人就已经全部上班，并州饭店还在承接着过年的团圆饭与宴席沉浸泡过年得气氛中的时候。 华青控股公司所在的楼层，华青公司的众人已经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初八一大早，姜小白来到了并州饭店，召开了年后第一次的会议。 华青大厦项目的事不用说，依旧是宋卫国负责。 主要就是服装厂和准备上马的饮料厂的事。 “我们服装厂准备在今年的六月份，继续增加三十家到五十家的加盟店……” 史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姜小白点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国内的服装市场不说一片空白，但是也差不多，既然我们占据了先机，那么现在抓紧时间进一步扩大我们的优势，尽快的抢占国内的市场，” 姜小白说着，顿了顿走继续说道：“不用这其中有两个问题一定要注意。” “小白厂长，您说，”史生打开了笔记本，准备记录。 “一个就是加盟店的管理问题，加盟店扩张迅速，不可避免的就要存在一些问题，比如服务态度，比如货物的配送，比如财务方面，如果我们不能够很好的监督好， 那么这些大着我们姜小白服装招牌的加盟店，不但不能够为我们扩张，占领全国的服装市场起到作用，反而会砸了我们的招牌。” “还有一点就是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的树立，我们服装品牌的定位是高档的服装，所以不管是从做工，服务，还是定价方面都要做好， 别加盟店一上马，为了销量，为了业绩，降价，还有服装厂车间为了赶工，出现质量问题，还有服务问题，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旗舰店，尤其是京城的旗舰店，做的是很好的， 越是人多的时候，服务做的越好，我记得有一次还上了报纸是吧？” 史生点点头说道：“是，排队的时候，优先孕妇，老人，孩子，还给顾客发了汽水。” “对，可是加盟店呢，加盟店的服务能够做到这样吗？一旦服务态度不好，顾客可不会管你是加盟店还是直营店，人家能够走进店里冲的就是你姜小白服装这个招牌，” 史生认真的记录着，姜小白说的这些问题，他还真的没有认真的想过。 去年五十家加盟店上马，服装厂年底的利润大增，让他尝到了甜头，所以她才在新年伊始，就准备上马更多的加盟店。 扩大服装厂的销路增加盈利，但是姜小白说的这些问题，他却没有考虑。 主要也是因为加盟店开业还没有多长时间，姜小白说的这些问题也还没有暴露出来。 “我们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是一个高档服装品牌，这一点一定要牢记，谁要是给我搞砸了这个牌子，我就砸他的饭碗，这一点给我传达到每个加盟商头上。” “我记下，小白厂长，您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出现问题。”史生开口说到。 “行，那服装厂的事就这样，张经理，说一下饮料厂的工作。”姜小白点点头，转身看向了张卫义。 “两天前，正跃建筑已经开始动工了，公司项目上拨过来三百万得资金用于成立饮料厂，一百万用来支付厂房的建设资金，剩下的两百万用于开业生产。 厂房的建设预计在今年的六月份之前完工交付，建成以后会有四个生产车间，两间冷库，两间仓库，一个三层的办公楼和一些配套的生产用房和技术用房……” 张卫义从头到尾负责的这件事，汇报起来心里有数。 “食堂呢？”姜小白问道。 “食堂和宿舍暂时不准备建，我们计划从本地招工，”张卫义回答道。 “嗯，可以，继续。” 张卫义继续说道：“剩下的两百万主要是用来购买生产线和原材料之类的，不知道资金够不够用？” “资金不够用的话，工资再给厂子里进一步注资，钱的事不是问题，说一下有没有其他的困难需要解决？”姜小白得瑟的说到。 去年一年的华青控股公司的纯盈利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万，姜小白终于缓了口气。 虽然还不敢说“一个亿的小目标，我不喜欢钱”之类的，但是也可以说钱不是问题了。 “有，生产线的问题。”张卫义说到。 “生产线的问题，先在国内找，看看有没有愿意转让的，如果没有就去国外联系好了。” 姜小白有些头疼的说到，说实话生产线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乡镇企业难以解决的问题。 其实这准备的来说应该是我国所有企业的问题，不过对于国营企业来说只是一些高端精密的生产线难以解决，需要到国外进口。 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乡镇企业来说，就是一些低端的生产线，都不好买到。 不过好在这两年，国营企业在市场上的竞争乏力，已经日渐成为一个很难逆转的事实。 而联营的乡镇企业不少斗以极低得价格买走国营工厂里闲置的机器设备，然后被搬进粗粗建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粉刷的厂房里，日以夜继地隆隆作响生产。 相比几年前，姜小白想搞一条罐头生产线的困难，这两年买几条饮料的生产线难度不知道下降了多少。 “这点事还用提出来吗？这算是困难吗？”姜小白义正言辞的说到。 张卫义撇撇嘴，让你飘，还钱的事不是问题。 不过他也就是一说，打击一下姜小白就行了，也不是真的让姜小白出面解决。 第827章宜缓不宜急，宜慢不宜快 开完会以后，姜小白也没有留下吃饭，直接就回家了。 媳妇这两天就准备如医院住院了，预产期已经到了。 回到家，赵刚难得的也在，翁婿两人喝可一杯酒，姜小白也没有敢多喝。 这个节骨眼上，万一赵心怡晚上有什么事，还要开车去医院呢。 吃完饭以后，赵刚把姜小白叫进了书房。 “怎么了爸？”姜小白泡好茶，端着被子进了书房，点上一根烟。 “心怡生产的时候我可能赶不上了？”赵刚说到。 姜小白一愣，开口问道：“怎么了？什么事？” “厂子的一批贷款批下来了，要去国外进口一批先进的生产设备，还要引进一条生产线。”赵刚说到。 “国外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时间不等人，所以……”赵刚皱着眉头说到。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赶的这么冲，贷款竟然在这个时候下来了。 而国外那边又是他一直在联系着，自己不去让别人替自己去也不合适。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赵刚说到，这个时候虽然女人生孩子条件好了一点，不像原来医疗条件不好的时候，那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 可是生孩子这种事，就是后世的医疗条件都不敢说完全没有问题。 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羊水栓塞等等问题，都会遇到，更何况这个时候了。 “没事爸，你走你的，我在呢，放心吧，你到地方了给我一电话，孩子一出生我就给你电话报喜。”姜小白笑着说到， “嗯，明天送心怡去医院了，再和医院打个招呼，一会万无一失的。”赵刚说着，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姜小白也看出来了，故意开口说道：“唉，还是你们国营企业好，国家给贷款，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全部都是国外先进的设备。 我们乡镇企业，都去买点国营企业闲置的设备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不容易啊。” 赵刚看了姜小白一眼笑着说到：“你这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这两者哪有什么可比性啊，你们挣了钱都是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看那外边开着小轿车，夹着黑皮包，一顿饭花好几百的，我们国营企业能比吗？” “而且，你们乡镇企业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船小也好调头，改革搞得轰轰烈烈的。” “我们乡镇企业是把企业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来做，来热爱，没有工业基础，没有原材料，没有技术，没有熟练的工人，生产设备是国营企业淘汰的， 市场是国营企业不屑做的市场，而技术是周末从国营企业偷偷接来得工程师传授的。 就是这样你看你着国营大厂的厂长还看不惯，还给不给我们乡镇企业留条活路了，”姜小白叫冤诉苦的说到。 一时之间，赵刚还真的无话可说，因为姜小白说的一点都扩张。 乡镇企业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包括姜小白带领的华青控股公司也是这样一点一点艰难的发展着。 赵刚摇了摇投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改革与新思维》这本书你看过吗？” 姜小白愣了愣，说道：“看过一点。”这本书他上辈子看过，这辈子还真的没有看过。 这是老大哥的领导写得一本书，发表以后在第一时间被翻译引进到了我国。 “拖延改革就会在最近时期造成国内局势的加剧，直接了当地说，这种局势包藏着发生严重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危机的威胁……” 赵刚说完看着姜小白，自己这个女婿在大局观上还是很有见解的。 这一点，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有一部分得到验证了。 那就是国企的问题。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我认同，不过这种说法不能够用在国内，两个国家的国情不同，虽然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是国情不同，现在国内搞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宜缓不宜急，宜慢不宜快，” “宜缓不宜急，宜慢不宜快。”赵刚念叨着，眼睛亮了。 “慢了错了还可以改，缓一点也给国民一点时间适应这种社会的变革，”姜小白开口说道。 “是啊，不用说其他人，看着拿着开着车，夹着包，一顿饭好几百的暴发户，我都有些羡慕，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从争当劳模到搞原子弹的不如买茶叶蛋的，这中间不光是经济制度的问题……” 姜小白点点头，他认同赵刚说的话，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现在社会的现状，全民的心态失衡已经暴露无遗，人们看见了先富起来的人。 对自己的生活和做工普遍不满，每个人都在打听赚钱的门道和机会，“搞第二职业”成为一个新的时尚。 大家都热衷于搞副业和赚外快。 在这样一个转型的时代，所有的价值观都好亟待重建。 抱怨和牢骚同样到处都是，对先富起来的不满和不屑。 什么“手术刀不如剃头刀，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 “老大（工人）靠了边，老二（农民）分了田，老九（知识分子）上了天，不三不四赚了钱。” “工人乐，农民笑，知识分子光着屁股坐花轿”等等数不胜数。 姜小白自己都不知道听过多少。 可是姜小白知道，这完全不是未来，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场经济变革对我国社会可能造成得制度冲击、观念颠覆和阶层分野。 和赵刚聊了一会，犹豫明天还要去医院，姜小白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刘起来收拾东西，往车上搬。 都是赵心怡在医院可能用到的，当然姜小白也不懂，全部都是韩琳收拾准备好的。 他就是一个快乐的搬运工。 吃过早饭以后，姜小白扶着赵心怡夏楼，然后慢慢的坐在了车上。 “小白，开车慢点，跟在我车后边。”赵刚喊了一声上了自己车，他开车给姜小白开道。 “我知道。”姜小白开着跟在赵刚后边，缓缓的朝着龙钢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以后，院长已经在等着了。 第828章别紧张 到了医院以后，赵心怡并没有第一是假的住进病房，而是又做了一遍产检，然后才住进了病房。 病房是一个套间，外屋有一个客厅，沙发茶几，甚至还摆了一台电视机，还有一张床。 一进门的旁边有一个卫生间，而里屋才是病房，摆设就简单多了，一个病床一个陪护床，病床旁边还摆了一个婴儿床。 有些突兀，显然是新加进来的。 “赵厂，您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人去准备去？”院长跟在赵刚旁边询问道。 “好，挺好了，谢谢。”赵刚点点头，十分满意。 “谢谢了，院长。”一旁的姜小白也跟着道谢。 “应该的，应该的，赵厂日理万机，为了厂子十几万人忙活着，我们能够做的不多，也就是尽量保障好领导家庭上的困难……” 院长笑呵呵的说到，赵刚满意就行，这特殊的病房一间医院也不多，每一间都不知道多少人盯着。 可是他算着日子，硬生生的把这间病房给空出来半个多月，这才在赵心怡来的时候用上。 院长这话说的漂亮，赵刚也更加满意。 谁也不是圣人，有句话叫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明明知道院长是在拍马屁，可是就是让人心里很舒服。 姜小白听着心里有些羡慕，看看这老赵，手下多会说话。 自己那边就不行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之前的时候，李老三还可以，可是现在李老三在建华村，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吹捧过了。 安排好以后，院长就告退了，姜小白把东西从车里搬进来，然后韩琳归置着。 晚上的时候，姜小白和韩琳留下陪床，赵刚回家了。 “小白，我有些害怕，人家都说生孩子可疼了，疼的死去活来的……”夜里，赵心怡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着，看着一旁陪护床上的姜小白说到。 “没事，到时候不行的话，就刨腹产。”姜小白说到。 “不行。”赵心怡摇摇头道：“人家说顺产的孩子聪明，而且刨腹产以后，肚子上会有一道疤痕多难看啊？” “这事都谁跟你说的？”姜小白问道。 “大嫂，”赵心怡道， 姜小白一阵无语，这丁晓蓉是不是不长脑子，孕妇本来就思想负担重，你再给灌输一些这样的思想，长脑子了吗？ “孩子又在动了，在踢我肚子。” “等出来了，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你之前不是教训过了吗？他也不听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张守俊和姜红兰两口子来医院看望赵心怡。 一会张守俊告辞，但是姜红兰却要留下照顾赵心怡，姜小白说不用，但是姜红兰却不听，铁了心的要留下。 “那我出去送一下二姐夫。”姜小白说见这样，也就不劝姜红兰了。 趁着送张守俊的功夫，在外边点了一根烟。 “小白，谢谢你，我当科长了。”张守俊看着姜小白激动的说到。 “好事啊，张科长，恭喜恭喜，要不是这个时候，你得请客吃饭。”姜小白笑着说到。 其实对于现在的姜小白来说，张守俊当不当科长，都无所谓，但是自己家人能够当上领导，还是挺好的。 “没问题，等小侄儿出生了，我请您和嫂子吃饭。”张守俊连连点头。 送走了张守俊，姜小白刚准备回病房，就看见姜父姜母到了。 当天晚上，赵刚挺晚才回去，这还是韩琳和赵心怡再三催促。 他明天就要出发了，还是不放心女儿。 “接生的医生我已经见过面了，也讲过了，闺女你放心，到时候肯定没事的，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找院长，院长我也嘱咐过了，等孩子出生了第一时间就告诉我……” 赵刚絮絮叨叨的说着，头一次这样，让韩琳和赵心怡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就在姜小白再医院待着的时候，饮料厂已经开始动工了。 张卫义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又需要盯着工地上，有需要购买生产设备，还要负责招工挖人…… 好几个晚上都挺晚才睡觉，差点连轴转，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他终于感觉不行，得找姜小白要人去。 于是准备第二天来医院，找姜小白。 昨天晚上的时候，赵心怡就肚子疼，所以姜小白也没有睡踏实，一会起来一趟。 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张卫义来的时候，姜小白睡的正香。 张卫义也不好意思打扰，就在客厅等着。 不过还没有等到姜小白醒来，就听见里边病床上赵心怡肚子痛的叫声了。 姜小白正在睡梦中，听见声音，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差点没有掉到床底下。 “小白我，肚子疼。”韩琳听见动静也进去了。 很快医生也来了，检查了一下，然后推着进了产房。 “没事的心怡，没事的，别紧张。”姜小白一路上陪送着，紧紧的握着赵心怡的手安慰着。 “我没事，不紧张，你手心里全是汗。”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满是关心和着急的样子，反而心里放松了下来。 “啊，是吗？”姜小白松开一看，果然，自己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了，在自己衣服上随意的抹了一把，然后又紧紧的握住了赵心怡的手。 然后看着赵心怡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又伸出一只手来给赵心怡擦着。 只不过由于剧烈的疼痛，虽然赵心怡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可是头上的汗水还是密密麻麻的根本就擦不干净。 刚擦完就又冒出来一层。 “别擦了小白，我没事。”赵心怡摇摇头说到。 “嗯，没事媳妇，我知道，我就在外边等你们出来。”姜小白点点头，紧紧的握着赵心怡的手，郑重的说到。 “嗯，等我和孩子。”赵心怡松开了姜小白的手，在病床上看着姜小白，然后慢慢的被推进了产房。 “嘭，”产房的门关上了，姜小白愣愣的看了一会，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第829章男孩 “小白，快从地上起来，地上凉。”韩琳拉着姜小白从地上起来。 “没事，妈，要不然选择顺产吧，这样心怡太遭罪了。”姜小白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到。 一旁的姜红兰不发表意见，转身朝着外边走去，她要打电话通知姜家的其他人了。 儿媳妇生产，哪有婆家人不在的道理。 更何况是姜小白的媳妇，至从赵心怡住进医院，姜家人就过来了一遍，要不是因为医院不能够留这么多人， 姜家人都能够留下，后来也是为了让赵心怡保持清净休息，就留下了姜红兰一个人，让姜红兰一旦有什么事，就赶紧通知大家。 不过姜母每天都会过来的，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 但是姜红兰还是要通知一下其他人。 “没事的，再等等，孩子还是顺产好，再说了刨腹产也遭罪，你别瞎想，老实等着就行了。”韩琳安慰道。 姜小白点点头，不在地上坐着了，又在医院的走廊里了，转悠了起来。 不时的听着产房里传来一声声惨叫，敲击在姜小白心上，让姜小白显得更加的着急。 “小白厂长没事的，别着急，”一旁的张卫义也出声安慰道，他是来找姜小白要人的，可是没有想到遇上了这事，看姜小白这样，也没有办法说事了。 而且这个时候说也不合适。 “嗯，我知道，”姜小白点点头，但是心里依旧着急的很。 不一会，姜母到了，然后是丁晓蓉和顾丽两人几乎是前后脚来的，然后是姜红梅，姜红香…… 姜铁山本来在街上卖罐头呢，接到消息，罐头都没有来得及送回家，让旁边买菜的摊子看着点，直接就也奔着龙钢医院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小白几次都想敲门问问医生什么情况。 可是都被别人给劝住了，姜铁山来了以后，直接就把姜小白给拉出了医院的走廊。 “给，抽一根，”姜铁山递给姜小白一根烟，姜小白接过来，姜铁山就给点上课。 “冷静点，没事的，当初你妈生你大哥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但是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会添乱。这个时候我们等着就是帮忙了。” 姜铁山说着，姜小白抽了两口，又灭了，急匆匆的返回产房前等着了。 “这小子，比我还沉不住气。”姜铁山感叹一声，猛吸了两口，也回到产房前等着了。 “姜小白呢？”一个医生出来了问道，她是赵心怡的妇产科医生，由于赵刚的原因，这两天她去看赵心怡看的比较勤。 和姜小白，韩琳都认识，所以直接就找姜小白。 “在呢，在这么史医生，”姜小白赶紧说道。 “孩子生了，是一个男孩，重六斤七两，”史医生说着，就有护士把孩子给抱出来了。 “我媳妇呢？史医生。”姜小白没有看孩子，而是拉着史医生着急的问道。 “母子平安。”史医生有些诧异的看了姜小白一眼，笑着说到。 她作为妇产科医生，生完孩子以后就在产房门口，大部分都是关心孩子，甚至是女方家属都一样。 极少得一部分丈夫会第一时间关心妻子的情况。 她作为女人，当然对姜小白这样第一时间关心妻子的行为认同。 说话间，赵心怡也被推了出来，只不过脸色特别的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 “孩子很好，谢谢你心怡。”姜小白上前握住赵心怡的手，帮着把病床推回了病房里。 “我看看孩子。”赵心怡有些虚弱的说到。 这个时候，姜小白才想起来找孩子。 “对了，孩子呢，男孩女孩啊，刚才医生说也没有听清。”姜小白嘟囔着，然后在客厅从韩琳手里接过孩子。 瞅了一眼，有些丑啊，不过前一世在网上看的也多了，生了孩子丑液先别扔，说不定养一养就好看了。 扒拉来一看，是个带把的，想要个小棉袄的愿望落空了。 “你看小白，多像你小时候啊。”姜母笑呵呵的说到，脸上的皱纹都要化开了。 “对啊，我记得老三刚生下来的就是这样，几乎一模一样。”姜铁山也在一旁说到。 生了个大孙子，他们老两口当然开心了。 姜小白却是撇撇嘴，我小时候肯定没有这么丑。 姜小白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中，毛手毛脚的孩子抱到了赵心怡的旁边。 有些担忧的看着赵心怡说道：“要不你先别看了，孩子有点丑。” 其他人听着，一个个的都愣住了，这是怎么说话呢，嫌弃自己孩子丑。 哪有这么当爹的啊？ “是吗？我看看？”赵心怡一看，确实有些丑，和自己，姜小白的颜值有些不匹配啊。 “是不是医生给抱错了。”赵心怡疑惑的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这个时候听见自己亲爹亲妈的话语了，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声特别的响亮。 一旁的韩琳听不下去了这小两口胡言乱语了。 蹬了两人一眼，小心翼翼的从姜小白手里接过孩子，说道：“你们俩别瞎说，刚生下来都是这么，你们俩小时候也这样。” 说完就哄孩子去了，张卫义安排下属去给并州饭店打电话了。 姜小白有孩子了，这是一件大喜事。 “对了，通知我爸一声。”姜小白想着赵刚来了。 “二姐夫你去吧。”姜小白看着张守俊说到。 “好嘞。”张守俊从姜小白手里接过电话，然后喜笑颜开的去通知赵刚去了。 这么大的喜事让自己通知，那自己从此以后也能够在赵厂长心里留下印象了。 在国外忙了一天，晚上还又开了一个总结会，刚准备睡觉的赵刚，就接到了张守俊的电话。 “孩子生了，母子平安，六斤七两，是个男孩，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赵刚立马从床上翻起来，哈哈大笑着。 “我有外孙子了，我当姥爷了。” “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赵刚问道。 “什么，还没有起名啊，没事，有名字了给我说一声。” 第830章浪浪 就在赵刚想着孩子叫什么名字的时候。 在龙钢医院的病房里，液提起了这个问题。 “小白，给孩子起个名字吧？”韩琳说到。 “对，给孩子起个名字。”一旁的姜铁山两口子也开口说道。 其实姜铁山也想要这个冠名权，要是赵心怡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那姜铁山肯定要发表一下意见的，之前姜子军家的孩子，就是姜铁山给取的，叫姜石平。 可是这赵心怡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论家庭条件，背景都比不上，再加上姜小白现在出息了。 所以姜铁山也就没有惦记这个取名字的权利。 一旁的丁晓蓉听着，狠狠的掐了一旁的姜子军一下，当初姜铁山给自己儿子取名字叫姜石平。 她就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想让丈夫姜子军取和公公姜铁山说一下，换个名字。 可是姜子军说什么都不去，说按照什么族谱中的辈分排名，到这一辈就该泛“石”字了，没有办法改。 可是现在呢，姜小白的孩子，竟然就能够随便起名。 什么族谱的辈分排名也不说了，泛什么“石”字也不讲究了。 姜子军挨了一下子，当然也知道是什么事，可是知道又能够怎么样。 “心怡？”姜小白抱着孩子看向赵心怡。 这是他两辈为人的第一个孩子，他看着也喜爱的不行。 “你来取吧？”赵心怡轻声说道。 “嗯，叫什么好呢？”姜小白沉吟着，犹豫之前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就没有准备名字，现在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一旁的其他人看姜小白沉吟，顿时纷纷给处注意。 “小白厂长，我看要不叫姜青华吧，”一个声音穿来，紧接着李老三，宋卫国等人都跟着走了进来。 “华青控股，姜青华，知青建华，而且还是清华大学的谐音，寓意将来学习好，上清华大学，这一下子都有了。” 李老三笑呵呵的说到，昨天他正合适来龙城办事，就是没有刚才张卫义通知，他也想着今天找时间过来看看呢。 “你怎么来？”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昨天到的，出差。小白厂长，我起这个名字怎么样，姜青华。”李老三笑着问道，探头看了看小宝宝。 “还不错，不过你有这个才能？”姜小白有些疑惑，这李老三拍马屁有两下子，能力也有。 可是要是说文化水平，就是个小学毕业，那能够突然就琢磨出这个一个名字来。 “小白厂长，士别三日，当那什么？”李老三磕磕跘跘的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宋卫国给补充道：“当刮目相看。” “对，”李老三点点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李老三现在整天看书看报纸，在努力的提高着自己的文化水平。” 李老三说完，见众人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只能够说道：“我之前就突然琢磨到的，本来是准备给我闺女贝贝以后的孩子用的，现在小白厂长先有孩子了，一咬牙，一跺脚就给小白厂长的孩子用了。” 李老三说着，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说的估计是真的。 “算了，你这名还是以后给贝贝的孩子用吧。”姜小白说到。 “那这样，姜北大……”李老三话没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一边去，姜北大，亏你能够想的出来，不过你也就这个水平了……” “要不叫姜改革，改革开放……”一旁的李小六说到。 “你这还不如你表舅老三呢。”姜小白有些无语，姜改革，还姜开放呢，要是真给孩子起这名，估计到不了八岁，孩子就该想要换名字。 “要不叫姜峰，” “姜国林……” “姜……”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旁的丁晓蓉也开口说道：“我觉得叫姜石川，” “石平，石川，一听就知道是兄弟。” 丁晓蓉说着，姜小白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干不过姜父，让起了一个这名，就想让自己孩子也起个这名。 像姜家三兄弟，姜子军，姜子建，到姜小白的时候，这名就没有按照“子”字辈起，而是姜母定下来的，叫姜小白。 “唉，又来一个，叫姜佑国……” “叫姜子牙……” 姜小白听着，抬头看去，谁说的叫姜子牙，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行了，叫姜潮吧，出生的时候正是改革开放浪潮涌来之时，”姜小白开口了，众人顿时纷纷闭嘴。 “小白厂长，这个名字取的好，好听，而且寓意也好，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就是在改革放开的浪潮中崛起，姜潮这个名字好。” 李老三拍马屁还是有水准的，其他人也纷纷符合这个名字好。 一旁的姜铁山其实心里觉得大儿媳妇丁晓蓉给起的“姜石川”这个名字不错，一马平川，一生无忧，多好。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支持，姜小白就把名字定下来了，就没有说话。 “小名就叫浪浪吧，希望你将来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能够有所作为。”姜小白抱着孩子笑着说到。 “浪浪，来，姥姥抱。”韩琳从姜小白手里接过孩子。 “哇哇哇，”姜潮，小名姜浪浪哭着，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可是这个时候哭也没有用。 “浪浪，浪浪，笑一笑，” “浪浪……”众人纷纷逗弄着孩子，名字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众人也没有多留，等满月酒的时候再说，今天孩子刚出生一堆事，也离不开人。 姜小白把众人送到医院门口。 张卫义留在最后一个，提起了要人的事情。 “小白厂长，按说大喜的日子，我不应该提这点事，麻烦您……可是我这边一个人真的是忙不过来，小白厂长，您是不知道，我现在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个人用……” 张卫义诉苦。 姜小白撇撇嘴，说道：“行了，说吧，你想玩谁？” “李小六，如果肯定的话，加一个王超。” “行，你找老宋要人，就说我说的。”姜小白点点头说到。 第831章回程 “真的，”张卫义有些欣喜，他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姜小白挥挥手，道：“真的，赶紧去吧，饮料厂给我抓紧时间搞好了，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你。” 其实本来就是张卫义不说，现在华青大厦项目的这些人也是要撤出来的。 当初华青大厦项目刚刚立项的时候，事情又多又杂，工作也是千头万绪。 姜小白没有办法，所以几乎把建华村的人都抽空了，来搞华青大厦的项目。 可是自从华青大厦项目走上正轨之后，人就一直在往外撤。 姜小白服装厂上马加盟店，史生撤回了服装厂。 饮料厂上马，张卫义撤出去了。 现在张卫义要李小六和王超，姜小白当然也没有不给的道理。 送走了众人，姜小白回到病房，也块中午了。 剩下的就是姜家的众人，和赵心怡家这边的亲属。 姜小白给并州饭店打电话订好饭，然后让父亲姜铁山带着众人过去。 “小白，要不你也去吃一口吧。”韩琳看着姜小白说到。 “没事，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妈，完事了我让我大姐夫送您回去休息一下，都熬了一天一夜了。” 姜小白摇头说着，看向李东海。 “好，一会我送阿姨回去。”李东海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说道。 闹哄哄的众人散去了，病房里就剩下了赵心怡，姜小白，姜浪浪一家三口。 “心怡，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我看着孩子。”姜小白握着赵心怡的手，柔声说道。 姜浪浪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这会乖乖的在怀里睡着了。 “没事，你把孩子放旁边床上，也睡一会吧，这么丑的孩子没人偷得。”赵心怡说到。 父母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也就是姜浪浪这个时候睡着了，不让非哭给你们听不行。 赵心怡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姜小白听着赵心怡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么丑得孩子没人偷。 一手趴再赵心怡的病床上，一手抓着婴儿床，姜小白也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姜浪浪的哭声叫醒的。 “哇哇”哭着，姜小白抱着怎么哄都没有用。 好在没多久，姜母就回来了，开始帮忙搞孩子。 姜小白这才感觉脑袋清楚一点，刚才都让姜浪浪给哭懵了。 小孩子还是比较难搞的，一会饿了，一会哭了，一会尿了。 姜小白第二天早上回家以后，是到头就睡。 一觉睡醒，天都黑了，饿这肚子，随便吃了一口，然后又来到了医院。 本来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就准备出院了，后来韩琳有些不放心，又多住了两天。 第五天才出院，孩子出生以后，姜母和韩琳都在，姜小白彻底的在家里待不住了。 而且自从儿子出生以后，姜小白想去看一下前世父母的愿望就更加的强烈了。 赵心怡出院以后的第三天，姜小白，李龙和两个保镖泉从龙城出发了。 姜小白前一世老家是在金陵，从龙城出发到金陵，要进入荷兰省境内，然后穿过商都，应天，然后进入皖省，最后才能够到达金陵。 就是后世的高速公路都开车走完着一路都需要十多个小时，这个时候的路况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好在，姜小白，李龙泉和两个保镖四个人都会开车，轮流开下来就不是那么累了， 再加上这中间，商都和应天都是有姜小白服装加盟店的，姜小白准备进市里修整，顺便看一眼加盟店的情况， 这一路，准备走两天，就更加的轻松了。 当天晚上到了商都，天色已经擦黑了。 姜小白带着两个人保镖去姜小白服装加盟店微服私访。 李龙泉开车去找住的地方，然后再来接他们三个人。 加盟店的位置还是很好打听，姜小白就问了两个人就知道了位置，带着人过去了。 这个时候人们也没有什么夜生活，商都也不是什么南方的城市，虽然是荷兰的省会城市。 但是论底蕴的话，商都还比不上龙城。 所以天一黑，街面上的人就不是太多了。 姜小白到加盟店的时候，加盟店都准备关门了。 “欢迎光临，”服务员有些荷兰口音，但是服务态度却无可挑剔。 不过再看见姜小白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的时候，脸色有些紧张。 再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要黑了，心里更是有些担忧。 加盟店的老板是个女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却还是热情接待着。 听见姜小白不是本地口音以后，更是提心吊胆的。 姜小白也看出了两人的局促不安，笑了笑，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 然后就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两个保镖离去了。 本来这个时候，北方的天气还有些寒冷，姜小白是准备在服装店里等会，等到李龙泉开车过了接的。 可是看着两人那样，姜小白自己也意识到了，估计是吓到两人了。 于是刘待着任出来了，不过出来以后也没有远走。 因为走远以后，怕李龙泉来了找不到从。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带着两个保镖在店外等着，更加的让加盟店的老板和服务员不安了。 “王姐，怎么办？刚才我去门口看了，那三个人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抽烟呢， 目光还时不时的盯着咱们店铺看着，不怀好意啊。”服务员看着老板说到。 本来店里是有三个服务员的，可是一个正合适休班，另一个有事提前走了一会。 现在店里就剩下一个服务员和老板了。 “王姐，你说是不是惦记咱们店铺今天的营业额啊。”服务员又有些担忧的说到。 这加盟店每天生意的火爆，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够留意到。 “有可能，这样，我们赶紧关门，趁着现在路上还有人，我们赶紧走，附近不远就是执法局，没事。 你收拾一下，我去后边库房找个趁手的家伙。” 被成为王姐的老板咬牙说到，等两人准备好，心惊胆颤的关门出来的时候。 正合适看见姜小白三人上车走了。 第832章近乡情更怯 去微服私访看一下商都的加盟店，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把加盟店的老板给吓坏了。 姜小白回去把这事说给李龙泉，李龙泉愣了一下以后，也是哈哈大笑着。 这主要也是因为，加盟店这个项目，姜小白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 很多加盟店的老板倒是知道有姜小白这么一个人，但是都没有接触过。 在商都住了一晚，休整了一下以后，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等人就又出发了。 穿过荷兰省，进入了皖省，本来李龙泉准备连夜开车进去金陵市的。 不过让姜小白给阻止了，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在合市待一晚歇一下，然后明天早上消停的到金陵市多好。 这是姜小白重生以后第二次来合市，上一次是宋卫国被人给捅了受伤的时候。 不过想起来宋卫国被人捅的事，姜小白就响起那个清清姑娘，陈清清来了。 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一次自己去并州饭店的华青大厦项目部，看见那个陈清清也在。 不用想姜小白就知道谁给那个陈清清整过来的，但愿宋卫国别后院起火。 不固定虽然是重生以后第二次来合市，但是重生以前姜小白家就在金陵，距离合市不远，也来过几次。 不过那会都是合市发展起来以后的事了，而现在合市这个皖省的省会城市有些名不副其实。 但是合市怎么发展起来的呢，和皖省这个特别的省份有关系。 合市集中了皖省80%的教育和医疗资源，全国来看，除了皖省，别的省份再没有这样的。 在招待所住下以后，姜小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明天就要见到自己前世的父母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自己重生已经八年的时间，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父母。 而且还是在明知到住的地方的情况下，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能力，现在有能力了。 可是却硬生生的忍着，不敢来，一是怕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或者说自己重生的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他们。 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来，心里有个念想也比直面血淋淋的事实强。 最起码自己心里还有个盼头。 另外一个就是怕由于自己出现，影响了他们的生活，怕蝴蝶效应让他们走上未知的路。 可是心里却一直也想着来一趟，这个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冲动，压制不住。 心里想着，反正现在距离他们结婚也没有多长时间了，父母两人也都上班了，来看看也没有什么影响，来说服着自己。 这种想法在孩子姜浪浪出生以后更是控制不住，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金陵之行。 “就看一眼，那会老妈每天都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漂亮，是医院的一枝花，自己也看看，刘女士到底怎么样？” “还有父亲老姜，说自己没结婚的时候是什么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在单位多么多么受领导的器重之类的……” 姜小白嘴里念叨着，竟然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在床上睡着了，只不过嘴角还挂着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早早的醒来了，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才到餐厅吃饭。 姜小白到餐厅的时候，李龙泉和两个保镖还没有来，餐厅里除了一个做饭的大爷就没有其他人。 姜小白随便的吃了一口，然后回房间等李龙泉三人收拾妥当吃过早饭，这才踏上了回金陵的旅程。 “小白厂长，在金陵有咱们的旗舰店，我已经和店里打过电话了，到时候他们会安排好吃住的事情，并且还给咱们一个当地的服务员，到时候咱们想去哪，可以给咱们带路。” 李龙泉下车开车，一边和姜小白说着。 “吃住的事情安排好就行了，至于本地的服务员就不用安排了，到时候我们问路就行，不用给他们添麻烦。”姜小白笑着摇摇头说到。 要说其他地方，安排也就安排了，姜小白也不会拒绝。 可是金陵可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不说每条街，每条巷都熟悉吧，也能够找个差不多。 “好的，回头我就和他们说，”李龙泉说道。 “嗯，就说好意心领了。”姜小白又多吩咐一声，这种话也就是和李龙泉这个耿直的人说，要是换了李老三，李小六等人不用嘱咐，都能够把场面上的话，说的漂亮。 早上8点出发，上午10点多的时候，黑色的皇冠轿车驶入了金陵市。 先到了姜小白服装旗舰店，这个旗舰店的店长是个30多岁的男人，叫王正功。 他不是最老的一批人，是后来加入的，和姜小白没有怎么解除过。 只是当时在京城培训的时候，姜小白有一次去京城，看过这批培训的店长，所以他见过一面。 知道哪个年轻的不像话的男人，就是服装厂的老大姜小白。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不过报纸上倒是时不时的能够见到老大的消息。 不过总感觉自己和这个最大的老板隔着很远的距离。 可是今天早上却突然接到了上边的电话，有过一面之缘，最大的老板姜小白要来金陵。 不是说在龙城搞晋升第一高楼吗？怎么突然过来金陵呢，而且还说是私事。 不过是不是私事，王正功都知道自己必须认真对待。 所以一大早的他就通知了员工这个消息，店里的橱窗擦的窗明几净，屋里更是一尘不染。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相比平时更加灿烂了几分。 不过对于这个传说中的老板，很多服务员都很好奇。 毕竟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网络，她们只能够从报纸上看到一些消息，只是听店长王正功说过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王哥，这小白厂长到底长什么样啊？靓不靓啊？” “对啊，王哥，这小白厂长严肃吗？是不是那种好凶好凶的人哦？” “王哥…”一群服务员围着王正功七嘴八舌的问着。 第833章金陵饭店 王正功朝着旗舰店外边看了看，然后脸一板，很严肃的说道：“从现在起，在店里就叫我王店长，王哥，王哥的，让小白厂长听见怎么想，我们旗舰店上班期间就要有上班的样子。” 王正功说了两句，服务员们一哄而散了。 然后王正功带着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女服务员来到了办公室。 “小张，一会等小白厂长来了，你就跟着小白厂长去帮忙，你是本地人，对金陵也特别的熟悉，带着小白厂长逛一逛，而且金陵话有时候听着也费劲，有些方言之类的，你顺便给翻译一下。” 王正功看着小张交代道。 小张点点头，说：“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王正功没有时间和小张贫嘴，打发走了小张，然后又开始联系宾馆。 王正功来金陵当旗舰店的店长已经三年的时间了，作为姜小白服装金陵旗舰店的店长。 他还是结交下了一下人脉关系的。 “刘哥，算小弟求你了，帮帮忙，顶头的老大突然过来。”王正功对着电话讲道。 “王兄弟，不是哥不帮你，实在是你这个时间太紧了，金陵饭店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那不是有钱就能够住的地方， 还需要找人……” 电话里的人还没有说完，就让王正功打断了。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求到老哥你头上，” “你顶头老大，是谁？”电话里的刘哥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小白厂长，姜小白。”王正功说道。 “姜小白，”电话里的念叨了一句，反应过来了，说道：“这么，你等我两分钟，我给你回电话。” 两分钟以后，王正功收到消息，没有问题，事情办妥了。 王正功长长的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却有些感慨。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虽然这个金陵饭店是自己托人订下来的，可是“姜小白”那三个字，绝对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黑色的皇冠轿车，缓缓的停在了金陵新街口的姜小白服装旗舰店门口。 金陵的新街口算下来可以说是历史悠久。 直到后世都是金陵，甚至是全国著名的商业中心。 看见皇冠轿车停在门口，早就等待着的王正功第一时间从店里走了出来。 皇冠轿车经历了长途跋涉，虽然外边全是尘土，但是却能够看出这是一辆高级轿车。 看着姜小白从副驾驶上下来，王正功赶紧迎过去。 “小白厂长您好，欢迎您来金陵，我是店长王正功。”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但是王正功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姜小白。 当然了，主要是现场除了姜小白，李龙泉他们三人都是膀大腰圆的，王正功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很好辨认。 “你好，王店长。”姜小白和王正功握了握手，他不记得王正功。 然后走进了店里。 “欢迎光临，姜小白服装旗舰店。”服务员一边暗暗的打量着姜小白，也没有忘记本职工作。 姜小白随意的在店里转了转，然后来到了三楼王正功的办公室。 服务员小张跟着过来了，给姜小白几个人泡茶。 “这处地方，是买下来的还是租的？”姜小白打量着，还是挺满意的。 只不过看着这种商业中心好位置，再想想后世的房价，姜小白总是心痒痒。 “租下来的，每年的租金是……。”王正功不明白姜小白怎么问这个，不过还是回答道。 “要是有可能，尽量买下来，价格贵点也无所谓，谈好了，你就往上报，回头我和史厂长说。”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地方也是寸土寸金啊。 真卖下这么一大的一块地方，以后那是打着滚的往上涨啊。 “好。”王正功点点头应道。 “小白厂长，给您安排好住的地方了，您看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然后中午我请您吃饭……”王正功试探着问道。 “好，在什么地方，我去放一下行李，不过中午饭就算了，晚上吧。”姜小白说着，起身朝外边走去。 “不远，也在新街口，金陵饭店。”王正功笑着说道。 姜小白愣了一下，回头深深的看了王正功一眼，说道：“好，有心了，谢谢。” 竟然是金陵饭店，这金陵饭店是1978年动工的，1983年完工开业，一共37层，有一百一十米之高，曾经是国内的第一高楼。 国内第一个高速电梯，第一个高层旋转餐厅，第一个高楼停机坪。 可以说是这个时候苏省最高端，最豪华的酒店，也是国内最高端的酒店之一了。 普通人根本就住不进去，只有在36层的璇宫是普通市民可以买票参观的。 记得前世的时候，母亲念念不忘的就是想在璇宫吃一顿饭。 一旁的服务员小张听着金陵饭店的名字，也吃惊的看了自己家店长王正功一眼。 这店长平时看不出来，还真的有点能耐，竟然能够安排人住进金陵饭店。 正好，自己一会跟着过去也能够参观一下，听说住一晚就需要九十美元。 九十美元，黑市上的汇率这个时候能够达到一比九，也就是说差不多八百多人民币。 八百多块钱，这个时候大部分人一年不吃不喝也就是挣这么多钱。 可是住一晚就需要这么多钱。 正合适，旗舰店也离金陵饭店不远，姜小白也没有坐车的意思，看着新街口的一些场景。 和后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过依稀的还是能够和自己小时候的一些记忆对照的起来的。 王正功陪在姜小白身边给姜小白介绍着新街口，李龙泉跟在两人后边，旁边是服务员小张。 他还没有来得及和王正功说姜小白不需要导游的事。 身后跟着黑色的皇冠轿车，这一幕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看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得领导啊，是来检查工作吗？” “看着不像啊，哪有这么年轻的领导啊？”一旁有人议论着。 一旁两个个子高挑的女生也看着。 “这是什么人啊？”一个女生一边好奇的看着，一边嘟囔着问道。 不过一旁剪发头的女生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行了，别管了，赶紧回医院去吧。” 第834章新联机械厂 两个女生说着，远远的走开了，姜小白随意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倒是也看见了着两个姑娘。 不过都是扔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姜小白除了对剪发头的姑娘看着感觉有些眼熟以外，其他的记不起来了。 也没有多想，跟着王正功到了金陵饭店。 金陵饭店的大厅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等待着，看见王正功陪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进来。 不用想估计这个就是姜小白了，中年男人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刘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姜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这个是我朋友，刘忠，是金陵饭店上班的大堂经理。”王正功给两人介绍道。 “您好。”姜小白主动伸手笑着打招呼。 “您好，小白厂长，久闻大名，欢迎您入住我们金陵饭店，让我们金陵饭店蓬荜生辉啊。”刘忠笑着说到。 这话就是纯粹在捧姜小白了，这个时候金陵饭店接待的都是一些大领导和国外的贵宾， 就姜小白这个段位，虽然在国内的乡镇企业中，算是混的还可以。 但是这个时候国内的企业是以国营企业为主的。 来金陵能够入住金陵饭店，那不是金陵饭店蓬荜生辉，而是姜小白本人的幸运。 这就和“今天你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你为荣一样。” 就姜小白现在这个段位相对于金陵饭店来说，也就停留“以母校为荣”的地步。 不过人嘛就是这样，花轿子人人捧。刘忠也就是一句漂亮话而已，姜小白听了也就是心里舒服，而不会当真。 “小白厂长，那我就回店里了，留下小张给您……”王正功说道。 “你回去吧，服务员就不用留了，我们自己就行，晚上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姜小白说道。 王正功听姜小白这么说，以为姜小白要办什么事，不方便让人跟着。 于是点点头，带着小张离去了。 虽然小张一脸的不情愿，她还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去金陵饭店里的房间参观一下，然后坐一下那个轿车，如果可能的话，再拍一张照片，那就更完美了。 到时候她还可以和小姐妹们炫耀一下，结果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不用她当导游。 “小白厂长，是晋省人是吧？是第一次来我们金陵吗？我们金陵是六朝古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夫子庙……” 刘忠一边待着姜小白往房间里走去，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家是晋省龙城的，来金陵算是第一次吧。”姜小白笑着说道，这辈子当然是第一次来金陵。 可是要是说上辈子的话，那自己算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 “算是，”刘忠有些搞不清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来过就是来过，没有来过就是没有来过，算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本来就是有些话唠，只是为了说的，就继续给介绍着。 “夫子庙那边还有个乌衣巷，诗人刘禹锡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说的就是住在乌衣巷的王谢两家……” 姜小白听着不断的点头，但是乌衣巷是97年的时候才翻新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叫“剪子巷”。 小时候记得那里就是一个大工地，剪子巷很多老房子都拆迁了。 在金陵饭店住下以后，姜小白也没有休息的意思。 就待着李龙泉等人出去了，看看时间也中午了，几个人在一家街边的小店坐了下来。 一人一碗鸭血粉丝汤，一人一屉蟹黄包，吃的大汗淋漓。 然后这才从小店里出来，开春前的金陵，天气还是有些阴冷，更不巧的是几个人吃完饭以后，刚出来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雨。 烟雨蒙蒙的，其实这个时候去夫子庙和秦淮河那边逛逛挺有诗意的。 不过姜小白来不是玩的，更何况夫子庙和秦淮河，他上辈子都逛够了，也不觉得新鲜。 于是几个人赶紧上车，李龙泉开车，姜小白指挥着朝着城北走去。 前一世的父亲，姜书文是金陵新联机械厂的职工。 金陵新联机械厂原来叫924厂，是属于国直属的军工产业，有七千多名职工，原来是生产高大上的雷达的。 就在1979年，改革开放的第二年，该厂就军转民，成为了国营企业。 其实这不是个个例，军转民的企业在这个时候有很多，各中的原因，就不方便多说了。 而924厂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这种厂长活下来的不多。 当然了924，金陵新联机械厂也同样没有活下来，但是他辉煌过。 辉煌的历程就和该厂的另外一个名字有关，叫“伯乐厂”。 这是因为就在两年前，1985年的时候，金陵新联机械厂引进了阿里斯顿冰箱生产线。 生产出了我国第一台全部国产化的冰箱，叫“伯乐牌”冰箱，并且还是双开门的。 当然了国内第一台家用空调也是金陵新联机械厂生产出来的。 由于这个时候的市场供不应求，许多销售商干脆把运输车停到了厂门前，冰箱下线一台就搬一台。 这个时，金陵新联机械厂附近企业职工每月拿90元时，而新联机械厂的职工能拿到200多元，在外面只要说是“伯乐厂”的，连找对象都容易。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父亲姜书文说给自己听得。 据姜书文说，母亲向莎莎能够嫁给自己，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另一个就是自己是新联机械厂的职工，挣钱多。 但是这些的事真假，当时自己没有办法确定，毕竟等自己记事的时候，新联机械厂已经辉煌过了，并且还在99年停产，04年的时候彻底的就破产了，父亲也下岗了。 想着这些前尘往事，车子越走越慢，这个时候的城北还是农村，路不太好走。 再加上下着雨，道路有些泥泞，就更加难走了。 “往左，不对是往右。”时间的记忆有些遥远，有些路，姜小白也根本记不得了。 车子走着，走着，姜小白发现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第835章别开生面的见面方式 姜小白对天发誓，自己真的不是路痴，不是连回家的路也不认识了。 而是这地方记得从小的时候就整天在修路改道，自己记得的就是后世的那宽阔的柏油路。 再加上重生以后都过了八年的时间了，就是后世的路都记不清了。 更何况这个时候还是农村的路了，小巷子，小岔口，那是数不胜数。 姜小白知道有些高估自己了，早知道这样，就让那个小张来好了。 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小张长的有些招人，万一要是父亲姜书文看见了，要是心里生出点别的什么想法来，那岂不是把母亲给坑惨了。 “小白厂长，是左还是右啊？”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李龙泉尽力掌握着方向盘就够费劲了。 还要忍受姜小白这个路痴一会左，一会右的指路，他感觉自己要到极限了。 “可能是右吧，我好像找不见了。”姜小白手一摊，算了，不装了，坦白了，我迷路了。 “啊，”李龙泉正往右拐着，一愣神的功夫，右边拐出一辆自行车。 李龙泉赶紧踩下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还是撞在了一起。 “快，赶紧下车。”姜小白皱着眉头，推开车门，也不管什么乌黑发亮的皮鞋了。 一脚就给踩到了泥水中，不过姜小白到不是太担心。 因为这个时候的车速，也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李龙泉又赶紧踩了刹车。 就是受伤估计也不会多严重。 “啊，我呸。” 果不其然，姜小白刚下车就看见一个泥人从泥水中爬起来了，嘴里还吐出几口泥土来。 不过这个样子倒是中气十足，看着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一个女孩子。 为什么听声音呢，因为眼前的人正合适掉到了泥水坑里，刚起来满身都是泥水，已经看不出衣服的颜色。 脸上也差不多，不过那条泥水辫子还是多少有些特征的。 “姑娘，没事吧。”姜小白试探写问道。 “没事吧，呸……你说……我有……没有事，”女生一边说着，一边从嘴里往在吐泥水。 姜小白估计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害怕尖叫嘴没有闭上，然后摔在泥坑里少喝。 “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先看看身体又没有摔坏，要不我们商医院给你检查一下。”姜小白没有和姑娘纠结谁对谁错的问题。 自己开的是小汽车，人家骑的是自行车。 撞了，吗就是自己有责任，再说了人家摔再泥坑里，摔成这样，心里不爽，骂两句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 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摔了，心里肯定也不爽。 听姜小白这么说，姑娘没有再骂姜小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然后仰头，就着雨水洗了下脸。 这下子终于能够睁开眼睛了，不怕迷了眼睛了。 只不过睁开眼睛的姑娘，顿时感觉还不如不睁开眼睛呢。 自己这一身就不用说了，满身泥土，更严重的是自己新买的自行车。 车圈已经被压坏了，大梁中间也坏了，不用说修了，可以直接推去废品收购站卖废铁了，当然了零件还可以把能用的拆下来卖掉。 毕竟是一辆新自行车，零件还是可以用的。 可是零件能卖多少钱，这辆自行车可是自己攒了好久才攒够的，这才买了没有两天，竟然就成这样了。 平时自己也是特别的珍惜，有坑坑洼洼的地方，都是推着过去，就是怕一不小心摔倒了。 不是怕摔倒了人摔坏了，而是怕车子摔倒了，磕了碰了掉块漆，摔个坑。 闺蜜和自己借好几回自行车，自己都没有舍得借给她，就是心疼自行车。 要是平时这种天气，她宁愿走路都不会骑自行车去。 可是突然单位通知去医院有事，着急，自己这才骑车去，可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回，这车就这样了。 越想越伤心，女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一旁的姜小白在看清她的相貌以后已经完全愣住了。 李龙泉看着姑娘哭着，犹豫着上前问道：“姑娘，怎么哭了，是撞到哪了吗？什么地方疼，我们送你上医院好不好？” 李龙泉看着姑娘哭，以为是撞着了，或者摔到什么地方了，至于地上已经坏掉的自行车，李龙泉根本没有想起这回事来。 跟着姜小白以后，从来就没有发愁过钱的事，姜小白更是小汽车撞坏了都不心疼的主。 所以他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姑娘哭是因为自行车被撞坏了，而不是身体的问题。 “妈……”姜小白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没错，眼前的这个女生和自己母亲向莎莎有八分像，而且这自己也看过一张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结果喊完发现，李龙泉等人都看了过来。 “妈呀，这是怎么了？还哭了？”姜小白赶紧改口说道。 不过虽然糊弄过去，但是姜小白心里却懵逼的一塌糊涂。 自己本来是准备先去一趟金陵新联机械厂，看看父亲姜书文。 然后再去医院看一下母亲向莎莎，可是没有想到，还没有找到金陵新联机械厂就迷路了。 迷路也就算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母亲向莎莎。 可这也不是自己设想的见面方式啊， 这见是见着了，可是怎么介绍啊。 “你好，向女士，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是你未来的儿子姜小白。” 不过愣了一下，看见向莎莎还蹲在地上哭着，姜小白也顾不上想其他了，赶紧过去询问道。 “你怎么了？是撞着了还是哪疼？说话啊？” 关心则乱，姜小白说话的语气有些急着。 向莎莎蹲在地上伤心着，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泥土。 是，自行车是被人撞坏的，可是她却没有要求赔自己自行车，无他。 自己自行车还撞人家小轿车了呢？人家要是让自己赔，自己怎么能够赔的起。 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碰瓷的，所以大部分人也不知道怎么讹人，也不会讹人。 第836章谭姨 “别不是被撞傻了，或者吓傻了吧，”姜小白嘀咕了一句，那乐子可就大了。 本来姜小白就担心自己过来看父母会因为蝴蝶效应的问题，引起一些问题。 这次过来，姜小白也是衡量再三，才决定过来看看，不过即使过来，姜小白也是准备在不惊动姜书文和向莎莎的情况下，就看一眼他们怎么样就可以。 当然了，如果两人遇上什么事的话，自己也可以顺手帮忙，让他们日子过得好一点。 本来是没有准备见面的，即使见面也不是以这种方式。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已经不是蝴蝶效应的问题了。 而是自己直接开车把母亲向莎莎给撞了。 而且看这样子还撞的不轻，记得前世的时候母亲的性子虽然说算不上泼辣，但是也不是这样不吭声的性子啊。 “快，快弄上车去医院。”姜小白担心着急的开口的喊到。 李龙泉听姜小白这么说，着急的给另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架着向莎莎就往车上走。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啊。”向莎莎挣扎着喊到。 李龙泉停下来看向姜小白，姜小白点点头。 两人放开了向莎莎。 向莎莎试探着问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你们车也有一个小坑，掉点漆，不过我自行车也完全坏了，我们自己负责自己的行吗？” 人家能够买的起小汽车，显然不是差钱的人，赔自己一辆自行车肯定能够看赔的起。 但是汽车自己可赔不起，而且这辆汽车看起来还挺高级的。 “那都无所谓，”姜小白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一辆汽车而已，就以自己现在的身价来说，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再说就是哪怕自己全部身价就是这一辆汽车，和母亲向莎莎比起来都一点也不重要。 “关键是你没事吗？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再说。”姜小白继续劝到。 “我真没事……”向莎莎见眼前的这个看起来说话做主的年轻男人不在意车的事，顿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姜小白见向莎莎还不听话去医院，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总没事没事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又不费劲，确定没有什么后遗症再说。” 前一世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生病总是要自己在家抗一抗，说什么都不去医院。 “哎，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我……”向莎莎不乐意了，你竟然还凶我。 “这样吧，你要是不去医院检查，那我就给你赔自行车，你给我修车，我提醒你，我这个车可以高级皇冠轿车，就掉这点漆修起来可不便宜， 你要是听话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光不用你修车，还赔你一台自行车。”姜小白看着向莎莎不停的看向地上的已经坏掉的自行车，眼里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顿时有办法了，出言威胁道。 “你……” “那好，修车吧，老李，取给她买一辆一模一样的自行车。” 姜小白说着，李龙泉三人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跟着姜小白也是一天两天了，姜小白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坏人，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滥好人。 他只是对身边的人和朋友够意思，对其他的人也并不是怎么关心。 可是今天姜小白对这个被撞女人的关心，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人家已经明确的表示不用去医院了，姜小白竟然还非要威胁着人家去医院，有些太反常了。 “我去还不行嘛，不过我自行车不用你赔。”向莎莎还是挺倔犟的，打开了车门。 看看车里那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高级的内饰，再看看自己身上一身的泥水，有些不尴尬，不知道该不该上车。 姜小白已经拉开副驾驶坐上去了，看向莎莎疑迟，开口说道：“等什么呢，赶紧上车啊。” “哦……”向莎莎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反正不是自己的车，弄脏了就弄脏了，是你非让我上车的。 一辆车，姜小白这边就四个人，再加上向莎莎就是五个人了，挤一挤倒是也可以，不过姜小白正好有点事需要办。 从包里拿出一踏大团结，交给保镖：“去买一辆自行车，然后送到金陵第一医院来。” 然后说完，也不等向莎莎再拒绝，就吩咐李龙泉开车了。 “其实我就是医生，我身体我知道的……”车上向莎莎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不是护士吗？什么时候成医生了。”姜小白出言打击道。 向莎莎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看也能够看的出来，”姜小白撇撇嘴说道。 李龙泉有些不忍，这就有些打击人了。 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医院，姜小白安排李龙泉去挂号，给向莎莎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其实这个点了，要不是向莎莎本身就在医院工作，好些都得排队。 向莎莎一脸尴尬，遇上同事和认识的医生护士，还得一遍一遍解释。 “我骑自行车和人撞了，感觉脑袋疼，来检查一下。” 她也不敢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不让不是讹人吗？可是自己是真的不愿意来检查的啊。 “莎莎，莎莎。”刚做完检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剪发头的姑娘就跑过来了。 “我听说你骑自行车和小汽车撞了，撞到哪了，有事没事？”剪发头的姑娘一脸的关心。 “我没事，雅玲。”向莎莎摇摇头说道。 姜小白在一旁看着，愣了一下，顿时想起来了。 这个剪发头的姑娘就是自己在街上看见的那个觉得有些眼熟的姑娘。 怪不得呢，雅玲，这是自己母亲的闺蜜，叫谭雅玲。 前一世，自己没少在这个谭姨家混吃混喝。 谭雅玲对自己液很是照顾，两家人的关系也很不错。 可是这个谭雅玲变化也太大了吧，记得前世，谭雅玲可是180斤的选手。 可是现在呢，看起来也就是90斤左右，苗条的很。 和后世除了这个剪发头，完全就是两个样子，怪不到自己刚才在街上没有认出来呢。 第837章借钱 在知道一旁的姜小白就是撞自己闺蜜的罪魁祸首以后，谭雅玲狠狠的蹬了姜小白一眼。 然后拉着向莎莎回科室换衣服去了，姜小白就在这等结果。 “小白厂长，自行车卖回来了。”李龙泉带着气喘吁吁的保镖走了过来。 把一把自行车的钥匙和相关证件，递给了姜小白。 “好，辛苦了。”姜小白点点头。 “没事，小白厂长。”保镖摇摇头，辛苦吗？当然辛苦了，姜小白他们开车走了，他自己一个人拿着钱留在原地也迷路了。 后来好不容易打听着回到了市里，好在这个时候的自行车，已经对自行车票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了。 他买上自行车又一路骑着来到了金陵第一医院。 没等一会，向莎莎和谭雅玲两人就过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向莎莎，和自己记忆里前世母亲的样子，已经有八九分相似了。 “这是自行车。”姜小白意识到自己直勾勾的看着向莎莎有些尴尬，赶紧把自行车的钥匙递了过去。 “赔你的，车子在外边听着，别不好意思，我们撞的你，应该得赔偿。”姜小白不等向莎莎拒绝就赶紧开口说道。 “行，那我们就收下了。”向莎莎还在犹豫着，一旁的谭雅玲就伸手接了过来。 “那好吧，谢谢你。”向莎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刚被撞的时候很气愤，自行车也坏了，自己还摔了一身泥。 可是后来人家有花钱到医院给自己做检查，又赔自己自行车的。 仔细想想，那种情况，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做到这一步，挺够意思的了。 “嗯，没事，那我们等一会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姜小白说着，李龙泉又走过来了。 “小白厂长，晚上的饭局订好了，就在金陵饭店，告诉王正功叫上刘忠了。” “好，一会再说，”姜小白点头道。 一旁的向莎莎和谭雅玲听着，两人一愣，疑惑的看向了姜小白。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开着这么高级的小轿车，而且还在金陵饭店吃饭。 正想着，结果就出来了，姜小白着急的抢过来看了看，又拉着医生详细的问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没有问题就好，谢天谢地，”这要是把母亲给撞坏了，那玩笑就开大了。 “谢谢你们，我早就说了没事的，那要不这样，我改天请你们吃个饭，毕竟你们车也……”向莎莎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说的改天，不是一句话，而是听见了姜小白晚上有事，她是真心想请姜小白三人吃个饭。 毕竟两人都有错误，现在全部都是人家付出了补救了，带自己看病，给自己赔自行车。 自己什么都补表示，也不太好。 姜小白听向莎莎这么说，点点头说道：“这样吧，也别改天了，就今天吧，金陵饭店，” 姜小白也是突然想起来，前一世，母亲就心心念念的想去金陵饭店吃顿饭，正好有机会，反正见已经见了，提前满足一下母亲的愿望也好。 “啊，行。”向莎莎愣了一下，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叫哭。 金陵饭店的大名她作为土生土长的金陵人当然听说过了，37层，一百多米的国内第一高楼，不过却从来没有去过。 听说那个36层的璇宫旋转餐厅是可以让人买票参观的，其他的都不接待。 如果是带几个人去参观的话，那肯定没有问题，可是要是在哪个地方请客吃饭。 向莎莎想想就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 “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向莎莎朝着自己科室跑去。 姜小白打发两个保镖先打车去，然后和谭雅玲，李龙泉在车里等着。 向莎莎回到科室以后，先把自己的全部存款，一百多块钱拿上，然后又找人借了一百块钱。 这才心里送了口气，两百多块钱，就是吃什么也够了吧。 不过转瞬间就是心疼了，两百多块钱，就是卖一辆自行车都够了。 算了，最起码自己还能够去金陵饭店的璇宫吃顿饭，自己不也早就想去了嘛，就当满足自己了。 坐在车里，去金陵饭店的路上，几个人随意的聊着。 “我叫姜小白，晋省过来的，办点私事。”姜小白笑着说道。 “是去城北哪里啊？”向莎莎问道。 “金陵新联机械厂办点事，可惜迷路了，后来就……”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没事，那明天我请假，陪你们去吧，那地方我熟悉。”谭雅玲开口说道。 向莎莎疑惑的看了闺蜜一眼，怎么这么积极。 “行，那就麻烦你了，我明天去哪接你……”姜小白点点头。 “你们住哪？我去找你们就行，金陵这我熟悉。”谭雅玲摆摆手道。 “行，我们就在金陵饭店住。”姜小白也没有再坚持，通过这一天，他已经没有信心说自己对金陵熟悉，是金陵本地人了。 “在金陵饭店住啊，我听说要90美元一晚，是真的吗？”谭雅玲震惊的问道。 90美元一晚，这个事，她还是听别人说起过。 不过姜小白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向莎莎就愣住了。 住一晚就90美元，那吃一顿饭呢？ 本来怀揣了两百多块钱的巨款，她已经信心满满了，可是现在又感觉心里没底了。 怎么会这么贵呢，听说买票参观一下，一个人才3块钱，怎么住一晚就90美元。 那就相当于800多块钱的人民币了，那住的是宾馆吗？皇宫住一晚也不用这么贵吧。 “嗯，还有更贵的。”姜小白点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 确实这个时候金陵饭店的消费，在国内来说，绝对的首屈一指。 一般人，不用说金陵饭店不开放，就是开放，也消费不起。 就在姜小白等人往金陵饭店来的路上。 金陵饭店内，刘忠也正在和饭店的经理汇报着。 “小刘，你今天是有客人啊，要了两间房，还订了餐厅的晚宴，什么尊贵的客人啊？”饭店经理金炎权好奇的问道。 第838章顺杆爬 金陵饭店经理金炎权看着刘忠有些疑惑， 刘忠就是金陵饭店的一个大堂经理，不是他看不起刘忠，而是以刘忠这个社会关系，似乎也不认识什么能够住的起金陵饭店的人。 当然了，他也就是好奇，手下的大堂经理，想要要两间房间，并且还是掏了钱的，一点也不过分。 这种事就和买房买车的销售员给自己亲戚朋友那个内部的最低优惠价一样，无可厚非，他就是好奇随便问一句而已。 刘忠点点头说道：“不是我的客人，一个朋友求到我头上了，就是那个姜小白服装店的店长王正功，房间是他们的厂长，姜小白住的。” “姜小白服装厂的姜小白，”金炎权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是哪个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吗？” “华青控股公司，对，就是在晋省盖楼那个姜小白。”刘忠随意的点点头说道。 金炎权听着，眼中却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今天晚上在36层的璇宫吃饭的也是姜小白了，知道他约谁了吗？”金炎权问道。 “知道啊，就那个王正功和我，晚上六点半。”刘忠说道。 “六点半。”金炎权低头看了眼胳膊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六点一刻。 “那这样吧，一会我和你一起过去。” 刘忠有些好奇的看向经理金炎权。 “怎么不方便吗？” “方便倒是方便，就是好奇，经理你找他有事啊？”刘忠疑惑的问道。 金炎权点点头，笑着说道：“集团的业务要扩大，姜小白的华青控股公司在晋省的龙城不是盖了一栋省内第一高楼吗？” “是啊，可是不就是18层吗？和咱们这金陵饭店的37层差远了。”刘忠说着。 金炎权皱了皱眉头，怪不得你就能当个大堂经理呢。 “咱们九点的业务想要扩张，难道在每个地方都盖这么一栋大楼吗？” 刘忠有些尴尬的摇摇头，没敢接话。 金炎权想着一会还要靠刘忠这个大堂经理引荐姜小白，于是继续给他解释到。 “我们酒店集团准备租借或许买下来其中的两层或者三层用来做一个连锁的酒店， 可是之前联系的时候，对方一直没有给个准话，一直在推脱着说暂时还没有想法，要等大厦完工以后再说，没有想到今天，姜小白竟然到了。” 金炎权说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走吧，我们过去吧，一会你给我介绍一下，我找机会谈，”金炎权说到。 “好，”刘忠兴奋的点点头，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帮上单位。 “事成以后，给你记一功。”金炎权的声音适时得传来，刘忠更是眉开眼笑。 “哈哈，不用经理，这是我应该做的，”刘忠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到时候，要是能够让我去新来的酒店当个副经理之类的。” 金炎权嘴角抽了抽，这狗东西还真的是能够顺杆爬，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就想着当副经理。 这个时候的姜小白也在金陵饭店门口下车了。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酒店，向莎莎和谭雅玲都有些发愣。 她们平时并不是没有看见过这个金陵饭店，毕竟金陵饭店就在新街口的商业中心。 平时路过逛街之类的都能够看见可是她们却从来没有进来过。 即使想进来也是卖一张门票，去金陵饭店36层的璇宫参观一下，可是今天她们就要在这个地方吃饭了。 王正功已经提前过来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姜小白待着两个女生下车。 愣了一下，姜小白说办私事，难道这两个女生就是姜小白的事可是不是听说小白厂长已经结婚了吗？ 而且前段时间，好像还有孩子了，当然了这也都是道听途说。 “小白厂长。”王正功迎了过来。 “嗯，正功，我给你介绍一年，这位是向莎莎同志，刚才我们开车出去和向莎莎同志撞到一起了，幸好没事，不然我……” 姜小白简单的给介绍了一下，其实有这么个原因在也好，以后自己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帮衬一下母亲了。 不然的话，传出去免不了有些有心人多想。 “姜同志，您快别说了，我也有错误的地方。”向莎莎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位是王正功，服装店的店长。” “您好，向女士。” “您好，王店长。”向莎莎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正功，想着有职务在，刘叫王店长了。 两人握了握手，然后姜小白给谭雅玲介绍道。 “这个是那个向莎莎的朋友。” “您好。”王正功点点头。 谭雅玲有些尴尬，不过也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心里却暗骂着，怎么到我这介绍的时候就是一句话谁谁朋友，小时候别人介绍的时候就是一句话。 “谁谁谁家闺女，”好不容易长大了工作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这么，谁谁谁朋友，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嘛？ 刚才在车上我不是自我介绍自己的名字了嘛？ “走吧，”姜小白看李龙泉停好车过来了，开口说道。 其实这个金陵饭店有在这个时候和黑科技一样的垂直六层停车库，车子开进去后，像进入抽屉一样，出去再打卡依次下来。 不过姜小白想着，一会还要送向莎莎和谭雅玲回去，就让李龙泉把车停在外边了。 一走进金陵饭店，向莎莎和谭雅玲两人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够用。 光是饭店的大厅，都让她们目不转睛，洁白无瑕反射着各种灯光的大理石地面。 美幻绝伦得顶灯照射出各种各样的灯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们想要试着形容一下这个大厅，回去以后好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 可是她们找遍了脑海里的形容词，却发现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述。 其实包括李龙泉也差不多，他同样也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不过他跟着姜小白经历的多了，眼睛并没有乱看，而是落后姜小白一个身位，跟在姜小白身边。 姜小白看着向莎莎个谭雅玲两人好奇的目光，刻意的放缓了脚步。 第839章金炎权 其实这个金陵饭店的装修，虽然说是五星级的，可是也就是这个时候的五星级装修。 以姜小白后世的眼光来看，也就是高档一点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值得好奇的。 不过虽然姜小白自己不觉怎么样，但是却能够理解这个时候人们头一次看见这种装修风格的震撼。 电梯配备的是国内第一部高速电梯，刚走进电梯里，还没有什么感觉，就显示36层到了。 “小白厂长。”刘忠和金炎权在电梯门附近等着。 “刘哥，有点事，来迟了。”姜小白笑着点点头。 “不迟不迟，是我们早到了，”刘忠摇头说道：“对了，小白厂长，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饭店的总经理。” “您好，小白厂长，金炎权。”金炎权伸手笑呵呵的说到。 “您好，金经理，姜小白，打扰了。”姜小白愣了一下，金炎权这个名字和大兴玻璃厂得金国炎有些像啊。 不知道这金炎权找自己有什么事，没事的话，这么大一家饭店的经理，不可能刻意的在等着自己。 自己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姜小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小白厂长说的哪里话，您入住我们金陵饭店，就是我们金陵饭店尊贵的客人，谈何打扰。” 两人寒暄着，向莎莎和谭雅玲心里则是在疯狂的猜测着姜小白的身份。 年纪轻轻的，开着高级轿车，住在金陵饭店这种高级的酒店，而且这金陵饭店的经理还出面招待。 这国营饭店的经理她们可是知道，不用说金陵饭店了，就是普通的国营饭店的经理，不，就是国营饭店的服务员都拽的二八万五的，一副爱吃不吃的样子。 服务态度之类的就不要提了。更何况是金陵饭店的总经理了。 这姜小白难道是什么领导，可是不可能啊，姜小白这么年纪轻轻的。 可不是领导，难道是什么领导家的孩子，两人心里一个个念头转过。 “金经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相逢就是缘分，一起吃个饭吧。”姜小白邀请道。 “方便嘛？不打扰吧？” 金炎权客套了一句，待着一群人朝着餐厅走去。 一路上给姜小白等人介绍着这个位于酒店36层的璇宫。 “整个璇宫有90多张桌子，能够同时应对900多人到1000人进餐……”金炎权介绍着。 但是姜小白看着却有些感慨，没错，整个璇宫确实能够同时应对900多人到1000人进餐。 但是这个客人火爆程度也是一笔啊。 堂堂五星级酒店，竟然忙着这样，这一路走过来，姜小白就看见好几桌服务员在翻桌以后，立马就有一桌新的客人坐上来了。 生活的火爆程度，竟然恐怖如斯。 姜小白看着，甚至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在新建成的华青大厦的18楼的顶层搞一个餐厅了。 华青大厦的18层虽然比不上金陵饭店，但是毕竟在晋省省内也算是第一高楼了嘛。 不过姜小白也就是想想，这事不可能，金陵饭店能够火爆成这样，是有多方面加持的。 一个是国内第一高楼，省内第一家五星级酒店，还有什么国家指定接待外宾等等因素。 自己再华青大厦搞一个，虽然这个时候肯定也不会亏本，但是肯定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坐下来以后，金炎权把菜单递给姜小白。 “小白厂长，一些特色菜我已经点过了，您看一下喜欢什么菜，我再让人上点。” 姜小白没有把菜单递给母亲向莎莎。 因为没有必要，这上边的菜价，就是让向莎莎点，估计她也不会点。 姜小白就是按照着前世母亲的口味的点了几个菜。 可以一旁的向莎莎却注意到姜小白手里菜单的菜价了。 顿时脸色就是一白，差点坐不稳摔到桌子底下。 虽然来的路上就知道听谭雅玲和姜小白说了，在金陵饭店住一晚就需要90美元。 可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得幻想，那是住宿，现在就吃喝饭而已，不至于贵到哪去。 可是刚才菜单上的菜价彻底的打破了她心中的侥幸。 一盘盐水鸭竟然就要12块钱，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桌上还放着两瓶茅台。 更关键的是，她看见了菜单后边写着的：“请以外汇结账。” 人民币结账自己都不一定够，还用外汇结账，自己上哪搞外汇去啊？ 菜很快刘上来的，服务员的服务也很到位贴心。 精美的菜品让人看了就是食指大动，可是向莎莎却有些没有心情。 “小白厂长，欢迎您来金陵，这顿饭，算是我给你接风洗尘，来我们敬小白厂长一杯。” 金炎权说着，饭桌上的人顿时都纷纷举杯。 向莎莎和谭雅玲还有一个保镖喝的是橙汁，三人也赶紧端起杯。 其实谭雅玲是想喝点茅台酒的尝尝的，毕竟还没有喝过。 但是向莎莎不喝，她也不好意思喝。 而另一个保镖是因为晚上怕姜小白用车。 众人碰了一下，向莎莎喝着橙汁，心里有些五味陈杂，好的是，刚才那个经理说了，这顿饭他请客，那就是不用自己结账了。 但是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顿饭本来该自己请客的，结果不进没有请客，还让白吃白喝人家的大餐。 不过向莎莎也是能够看的开的人，欠姜小白的，以后再请他吃饭吧，这顿饭自己请不起。 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安心的吃喝吧，以后想来金陵饭店吃饭估计都没有机会。 一旁的姜小白不知道向莎莎心里的想法，本来他也没有准备让向莎莎出钱请客。 至于这顿饭，金炎权要请客，他也不在意，一顿饭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几个人分了一瓶酒，姜小白也没有再要，吃过饭以后金炎权又带着众人来道了茶馆。 姜小白知道，金炎权要说正事了。 这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区别，北方人有事习惯在酒桌上谈，边喝边聊。 但是南方人却习惯喝茶。 “你们喝点茶，休息一下，一会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姜小白和向莎莎说到。 第840章合作意向（感谢会说话的鸟白银守护加更） “业务扩展，连锁酒店？”姜小白看着金炎权问道。 “对，”金炎权点点头说道：“我们金陵饭店有扩展业务的需求，而连锁酒店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我们这边的金陵饭店已经是集商务，住宿，休闲，娱乐，旅游为一体的商业中心， 所以要进一步的扩展集团的业务，而你们现在兴建的华青大厦，在晋省为第一高楼……” 金炎权缓缓的说着，姜小白点头，表示在认真倾听，但是没有接话。 金炎权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的时候，我们对于贵公司开发华青大厦项目的计划也有所了解，和我们现在的金陵饭店差不多，也是励志打造一个集休闲，娱乐，办公，商业，住宿为一体的商业中心。” 姜小白点点头表示赞同，这确实是自己开发华青大厦的计划，看来这个金炎权还真的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确实的了解过。 “不过我们两家公司在模式上稍微有差别，我们是计划自己开发，而贵公司是准备让别人入住开发，自己管理。而这一点也正是我找您的原因。” “对，”姜小白点点头，虽然华青控股公司也是多元化发展，但是酒店这个行业，华青控股公司暂时还没有计划涉及。 不是说这个时候进入酒店行业，有什么不合适。 可以说这个时候进入任何一个行业都能够挣钱只不过是多与少，快与慢的区别而已。 不然的话，后世也不会称这个时代为“黄金时代”。 可关键是华青控股公司没有金陵饭店这个资金。 金陵饭店是在华商陶欣伯和一帮其他的华商推动下，有国有资金入住，开发的。 资金力量之雄厚，根本就不是华青控股公司能够比的。 而华青控股公司就是建一栋华青大厦都是被逼上梁山，这才东拼西凑，差点没有把自己给搞破产了，资金链断掉成为了烂尾楼。 在姜小白各种超时代的操作手法的坚持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建起来了。 可是要想自己开发，不是不能，而是根本没有那个实力，这一点姜小白早就有认识。 所以华青大厦换没有建成，华青大厦就已经连租带卖的弄出去一部分了，这也是凑够的工程款。 “如果我们金陵饭店入住华青大厦，以我们金陵饭店的名气，对贵公司开发华青大厦是有好处的……” 金炎权在试图说服着姜小白。 “你们这有电话吗？”姜小白突然打断了金炎权的话。 “有，前台就有。”金炎权说道。 “等一下，”姜小白起身出了房间，朝着前台走去。 李龙泉和两个保镖还在喝着茶，对于他们来说，工作就是保护姜小白，至于生意方面的，他们一点也不关心。 而一旁的谭雅玲和向莎莎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好像是在谈生意。 又是什么连锁酒店，又是什么开发华青大厦的。 她们俩就是普通的护士，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而且华青控股公司是在晋省。 金陵这边偶尔报纸上也会有华青大厦和姜小白的新闻，只不过她们都不关心罢了。 所以也听的很迷茫，但是一旁的王正功能够听明白。 这是金陵饭店准备迈出金陵，开连锁酒店，要入驻华青控股公司建设的华青大厦啊。 不过再一想想，心里有些沮丧，这么大的事，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店长，距离姜小白服装厂的高层骨干，都有很长一段的距离。 更不用说，到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了。 不过王正功也没有气馁，现在姜小白在金陵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细心的他也观察出来了，姜小白好像对这个叫向莎莎的女生特别的关注，照顾。 这也是自己的机会，就算是这一次没有成功，以后也还有机会。 很快，姜小白就回来了，看着金炎权说道：“刚才我打电话回去问了，华青大厦入住酒店的事还没有定下来，我在龙城欢迎你们到来，到时候我做东招待你们。” “好，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金炎权起身满脸笑容和姜小白握手。 合作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就姜小白和金炎权两个人坐在茶馆里刘能够敲定，还需要金陵饭店这边去人和华青控股公司具体详谈。 可是现在双方的负责人，大概确定了合作的意向，如果不出什么变故，那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好了，感谢金经理，今天的热情款待，时间不早了，我还要送她们回去，改天再聊。” 姜小白和金炎权，刘忠两人告辞以后，两个保镖回房间了。 姜小白和一个保镖送向莎莎和谭雅玲回去。 先送了谭雅玲回家，谭雅玲下车后挥手。 “那我明天去金陵饭店找你，带你们去新联机械厂。” “好，那就麻烦你了。”姜小白点点头。 “不客气，还没有感谢今天晚上那高级的晚餐呢，就当报酬了。”谭雅玲说道。 姜小白没有再说什么，挥挥手，车子开走了。 “你们去新联机械厂什么事啊？”送向莎莎回去的路上，向莎莎随意的问道。 “谈掉业务上的事。”姜小白没有说实话。 向莎莎也就没有多问，车子在记忆中有些熟悉的外公家门口停了下来。 “要不进来喝口水？”向莎莎下车后，礼貌而客气的问了一句。 “好啊，你车上等我吧。”姜小白和保镖说了一句从车上下来。 向莎莎愣了愣，这个，她就是礼貌的问一句，正常来说，这么晚了，姜小白也不应该答应啊。 更何况，两人也不怎么熟悉。 可是姜小白就是答应了，这么晚了带一个男人回去，她怎么和家里解释啊。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晚上有吃了饭，也不好意思反悔。 眼前是一排的平房，记忆中应该是在2000年前后，这里才拆迁的。 记得小时候，父母的工作都忙，自己也没有少在外公家待。 第841章哀其不幸（感谢会说话的鸟白银守护加更） 记忆中，姥姥姥爷都是普通的农民，也没有什么文化。 家里有四个孩子，大舅，二舅，母亲是老三，下边还有一个妹妹， 而这个小姨比自己也就大十多岁，小时候也没少待着自己玩。 如果估计没错的话，好像这个时候小姨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吧。 记得后来，姜小白家也就和小姨家来往的比较多。 大舅和二舅两人到是不错，但是娶的媳妇都不怎么样。 大舅妈比大舅小五岁，好吃懒做到了一定程度，在娘家都不受欢迎，生了一个孩子以后就更懒了。 要不是姥姥姥爷的性子都善良的一比，换一个婆家，大舅妈都生存不下去。 而二舅妈更加的过分，为人倒是精明强干，可是对姥姥姥爷说苛刻，都形容的有些不够。 生孩子的时候，姥姥在医院伺候二舅妈，两天两夜没合眼，直接晕倒差点没有抢救过来。 结果二舅妈出院以后，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 这也就不说了，坐月子的时候姥爷，姥姥巴巴的跑过去伺候人家。 因为在医院晕倒的事，姥爷做饭，姥姥身体不好，只能够给端饭送饭，结果二舅妈说姥姥是故意的撞的，不愿意伺候她月子。 而这种事在二舅妈身上，数不胜数，前一世，母亲向莎莎没少和自己抱怨姥姥姥爷。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八个字就是向莎莎对父母最好的形容。 两个善良的老人，一辈子都活在了四哥子女身上，尤其是把重心放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结果最后换来了那样的结果，可是这就是生活。 想到这，姜小白突然停下了脚步。 “算了，时间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姜小白说道。 向莎莎心里正考虑着怎么和父母解释姜小白的身份，听姜小白这么一说，脸上的喜色差点就隐藏不休了。 由于有了刚才的经验，她也不敢挽留。 赶紧说道：“那好吧，回去慢点。” 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太急切了，加了一句：“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给你打电话。” 这句话她是真心实意的。 “好，回去吧。”姜小白点点头，转身上车。 皇冠轿车缓缓的开走了，直到看不见车尾灯的光亮，向莎莎才开门回家。 也就是这个时候，邻居都休息了，不然的话，要是知道自己被一辆轿车送回来，明天就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消息来呢。 回到家里，父母还没有睡觉，在等着她。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单位有点事耽搁了。”向莎莎撒谎说到。 她不想说今天的事，让父母跟着担心。 父母也没有怀疑，闺女这个工作，加班有事是常有的事。 而另一边回到家里的谭雅玲，却和向莎莎表现的不一样。 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 “什么？去金陵饭店吃饭了，那里边怎么样？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就是舍不得那3块钱的门票钱，你哥倒是去了，听说里边还有橙汁……” 谭母惊讶的说着，显然对于金陵饭店十分的好奇。 “里边装修的十分的豪华，大理石的地面都反光，能够照出人影来，要是能够在那种地方工作就好了……”谭雅玲谈兴十足。 这种事总是要有人分享的嘛，这虽然不算是什么衣锦还乡，但是也算是一个谈资嘛，别人买票进入参观了金陵饭店，都要吹牛逼，自己可是去里边吃过饭的啊。 “那个盐水鸭做的就是和外边的不一样，还有苏式熏鱼，金陵牛吧，光是冷菜就上了八道……” 谭雅玲一边说着，一边还有些回味无穷，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吃，还是心理作用。 “明天我不是休班吗？那个姜小白要去新联机械厂，我给他带下路。” “你去给带路？” “对啊，我想着今天不是人家请客吃饭嘛，我也得帮人家点忙的，”谭雅玲解释道。 “其实也不能够算是他请客吃饭，是哪个金陵饭店的经理好像有事求他，金陵饭店的经理请客的。” “金陵饭店的经理请客，”谭母惊呼一声。 “那这个叫什么小白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说和你年纪差不多？” “对，叫姜小白，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着来头挺大的，开着高级小轿车，住着金陵饭店，金陵饭店的经理还有事求他，请他吃饭，带着手下，是个什么店长，对了还有保镖。”谭雅玲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再她看来请吃一顿饭，就是有事相求，不然的话为什么请吃这么贵的饭。 可是再姜小白看来，就是一顿饭而已，谁也不会在乎这个。 “还带着保镖。” “嗯，带着保镖，”谭雅玲肯定的点点头。 谭母猜了半天，也没有猜出来，想了想开口说道：“那明天他要是请你吃饭，你能不能够带我去吃点，我还没有去过金陵饭店呢。” 谭父在一旁听着听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丢不丢人，你让女儿提出这个要求，以后女儿怎么做人，” “怎么就丢人了，就是吃顿饭啦，”谭母怼了谭父两句，不过也没有再开口提吃饭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谭雅玲就起来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朝着金陵饭店走去。 在外边找了个地方停下自行车，然后交了两分钱，拿了一个木牌。 这个地方是专门有人看自行车的，但是要两分钱的看车钱，给你一个木牌，到时候凭木牌取车，两个木牌是一对。 整了整衣服，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朝着金陵饭店走去。 这个时候金陵饭店门口还有铁栏杆，每天趴在铁栏杆上边，看金陵饭店的人都不少。 后世的刘东强一次采访时说，对他影响最大的一次人生轨迹就是上中学时的离家出去。 而来的就是金陵饭店，走了一天，来到金陵后。看着37层高，一片灯火辉煌的金陵饭店。 刘东强告诉自己说：“再不能够像村里人那样活着。” 第842章考察和业务 只不过谭雅玲还没有得瑟两分钟，在金陵饭店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这个时候其实流传的还有句话是关于金陵饭店的，就是“衣冠不整者不能入内。” 这句话是从这流传出去的，同样流传出去的是。 打电话的时候，金陵饭店不是“喂。”而是“您好，金陵饭店。” 这句“您好，”很快就被流传至全国，后来成为全国服务行业在总机服务中的用语。 “我找我朋友，姜小白，他在金陵饭店住。”谭雅玲说的很肯定。 被门口的服务员带进了大厅，这是她第二次进来，不过依旧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觉得看不够。 轻轻的踩在地毯上，生怕踩脏了地毯。 没一会，姜小白就和李龙泉下来了。 “姜小白同志。”谭雅玲走了过去，露出了一个自认为优雅的笑容。 只不过姜小白好像视而不见，问了她一嘴吃过饭了没有，得知她已经吃过饭以后，就准备出发了。 谭雅玲的精心打扮，姜小白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不用说姜小白现在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就是没有结婚，也不会和前一世自己成为“姨姨”的女人有什么瓜葛，哪怕是这么女人再漂亮都不会。 心里上就接受不了，不过姜小白也看出了一点谭雅玲的心思。 在去往新联机械厂的路上，姜小白随意的和谭雅玲聊着。 “谭同志，看你这样，结婚了吗？” “没有呢。”谭雅玲有些害羞的点点头，心里疯狂的给自己加戏，姜小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是对自己有意思嘛？ “那也不用着急，结婚有结结婚的好处，没有结婚也有没结婚的好处。 像我现在结婚了有孩子了，就不自由，刚出来两天，家里电话就打过来了，不过在电话里听着孩子咿呀咿呀的声音，还是感觉心都化了，恨不得立马飞回她们身边……” 姜小白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谭雅玲已经愣住了，脱口而出问道：“你已经结婚了？” “对啊，”姜小白点点头，一脚疑惑的看着谭雅玲。 谭雅玲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挺好的，结婚早也挺好的。” 原来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全是自己多想了。 接下来的对话，基本上就是都是姜小白在说，谭雅玲心不在焉的回着。 不过好在，谭雅玲没有指错路，半个小时后以后。 皇冠轿车在金陵新联机械厂的门口停下了。 这个时候的金陵新联机械厂正是最巅峰的时候，门口排队拉货的货车已经排起了长队， 整个金陵新联机械厂门口热闹非凡，有几个厂子的工人昂首挺胸的穿着灰色工装从厂子里有了出来。 脖子上雪白的劳保毛巾，额头上的汗渍与工人脸上那骄傲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的他们作为国企工人的一员骄傲自豪。 “这就是新联机械厂，原来叫924厂，是军工厂，生产雷达的，雷达你们知道是啥把。 现在做那个冰箱和空调，伯乐牌的，我们医院就有，这里边的工人工资一个月有两百块钱，我们科室护士长的男人就在这里上班，她们家就在不远处的新联二村，厂子里发冰箱票，她们家就有冰箱，还有收音机和电视剧……” 谭雅玲一脸羡慕的说着。 谭雅玲说着，李龙泉就已经开车到了厂子门口。 黑色的皇冠轿车在阳光下散发着黝黑的光芒。 “滴滴滴。”李龙泉按了按喇叭。 门房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打开了大门。 “领导，请问你们是？”门房疑惑的看着摇下车窗的姜小白问道。 虽然姜小白年轻，但是坐着这么高级的轿车，他不敢怠慢。 “找你们领导，我们是华青控股公司的，有点业务谈。”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我给办公室打个电话，您几位直接去办公室就行，在办公楼三楼。”门房说道。 这边姜小白往办公室走着，新联机械厂办公室接到电话以后也是一头雾水。 “这华青控股公司是什么公司啊？有知道的吗？” “不知道……” “我好像听说过，是晋省的一家公司，不过好像是盖楼的。没听说和咱们厂子有什么业务上的来往啊。” “算了，去给主任说吧，让主任去接待。”办公室有人起身去了主任办公室。 姜小白待着李龙泉和谭雅玲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等着了。 “您好，我是新联机械厂的办公室主任张运兴，不知道几位是？”中年男人把姜小白等人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张主任您好。”姜小白和张运兴握了握手。 “姜小白，小白厂长。”张运兴反应过来了。 “小白厂长，您好，久仰大名啊，” “您可别这么说，什么名啊，我就是瞎折腾。”姜小白笑着说道。 在办公室坐下以后，张运兴招呼着给泡上茶。 又寒暄可一阵，张运兴这才试探着开口问道：“不知道，小白厂长这次过来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过来参观考察，顺便想在贵厂订购一批空调，我们的华青大厦马上就要完工了……”姜小白说道。 “好，没有问题，那这样，就在厂子里的招待所住下，我安排，一会我再和厂领导汇报一下，给您接风。”办公室主任笑着说到。 虽然他心里还有些疑惑，华青控股公司在建了华青大厦以后，也不算是个小的企业了。 毕竟那么一栋大楼摆在那里，还有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在。 考察，这么一家大企业的老大亲自来考察一个业务上压根没有关系的厂子。 即使是真的有心考察一些管理方式之类的，也应该组织一批厂子里的骨干之类的吧，哪有自己厂长一个过来考察的。 而采购空调这个理由更加站不住脚了，这么一小笔业务，也不是事关公司的重大决策之类的，还用厂长亲自来吗？ 公司的采购部门都会吃干饭的。 第843章姜书文的工友 不过张运兴虽然心里怀疑姜小白真正的来意，但是姜小白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在问了。 “招待所就不必了，我们昨天到的，正合适在金陵饭店谈点业务合作的事，就在金陵饭店住下了。”姜小白笑道。 “金陵饭店。”张运兴愣了一下，不愧是整天上报纸的，入住都在金陵饭店。 就是自己都没有去金陵饭店住过呢。 “那好，金陵饭店是我们金陵的骄傲，那我安排人待各位在厂子里看看。”张运兴问道。 “好，那就麻烦张主任了。”这正是姜小白的目的。 他记得父亲是在生产车间上班的，后来下岗以后，因为会修空调，冰箱。开始开了一家修理店修空调冰箱。 后来大部分品牌机都保修了，就加盟了苏宁电器的连锁店。 不过想着这事，姜小白绝对自己要是想进场的话，可能也需要布局了。 想要进军家电市场，需要技术，华青控股公司就是简单的从一家罐头厂发展起来的。 想要进军家电市场根本就没有这个技术底蕴。 再挖人建厂之类的，倒不是说不行，关键是太麻烦，而且耗费的时间太多，代价大。 可是如果做一个家电连锁市场，姜小白绝对还是可以的。 也算是从另一方面进军家电市场了。 而且现在国内大部分商品的市场都是供不应求，只要是你生产出来，就能够卖掉，不愁销售的问题。 可是未来不一样的，当市场供大于求的时候，就需要把控市场了。 到那个时候，销售为王，渠道为王的时候，自己掌握了销售渠道，那也就相当于掌握了家电厂商的命脉。 而且这个东西不需要什么技术底蕴的。 想着，就已经到了车间，各种流水的生产线，一台台冰箱下线以后贴牌，就直接被拉走了。 姜小白在办公室人员的介绍下，参观着整个流水线。 工作人员介绍的倒是认真，可惜姜小白一是因为根本听不懂，二是有些心不在焉，在搜寻着父亲姜书文的身影。 很快，姜小白眼神一凝，找见姜书文的身影了。 不远处一个穿着灰色工装，带着劳保手套，忙的满头大汗的小伙子，赫然就是姜书文。 两个胳膊的袖子挽了起来，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毛巾，旁若无人的忙活着。 不得不说，年轻的时候，父亲还是有些小帅的。 不过旁边那个走过去给姜书文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的是哪个狐狸精。 要不要脸，想要当我妈是吗？ 姜小白回头看着谭雅玲说道：“小谭，我车上有水，你去帮我拿一下。” “好的，”谭雅玲点点头。 李龙泉刚想说自己去，就被姜小白狠狠的蹬了一眼，从车上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了谭雅玲。 先把母亲向莎莎这个闺蜜支开再说，别因为自己这事，再引发一些其他的问题。 不过这给父亲擦汗的女工到底是谁，从后世父母的生活中，似乎没有听到过只言片语啊。 可是看两人的关系，不是普通工友之间的友谊啊。 绝对已经跨越了纯洁的革命友谊。 不然的话，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男人擦汗。 “老姜啊，老姜，瞒得够深的啊，估计这事向女士一直都不知道吧。”姜小白心里想着，朝着姜书文走了过去。 姜书文依旧忙活着，但是一旁的女工却看见了。 办公室主任陪着的人，虽然年轻，但是估计也是什么领导。 都怪自己刚才没有看见。 “小伙子，你这技术很熟练啊！”姜小白笑着开口说道。 虽然看起来姜小白比他大不了几岁，可是张运兴一行人却没有感觉一点怪异。 毕竟这是名声在外的小白厂长，如果从第一次登上报纸开始算，当厂长的时间都比姜书文上班的时间长。 “书文，这是小白厂长，来我们厂子参观考察的。”张运兴给介绍一下。 “您好，小白厂长，”姜书文感觉这个小白厂长的称呼有些怪异，一般都是什么“张厂长，王厂长的…”也都还有两个字的。 “你叫什么名字？” “姜书文。”姜书文老实得回答到。 “这小伙子是今年去年进场的，人聪明，脑子灵活，是生产车间的一把好手。”张运兴补充道。 “这个是？？”姜小白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工。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旁的女工脸色通红。 姜书文也愣了愣，说道：“工友。” 其实这个是他邻家小妹，从小一起长大的。 “嗯，”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年轻人，就是要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一心专研工作，未来才能够有所发展……”姜小白老气横秋的说着。 “不错，不错。”姜小白夸赞着走开了。 老姜不老实啊，都擦汗了还工友，同事的。 姜小白走了，但是姜书文一头的雾水。 “书文哥，这什么意思啊？”一旁的女工问道。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姜书耸耸肩，也不在意，继续低头干活。 “张主任，伯乐牌的冰箱我是久闻大名啊，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国内第一台全国产的冰箱就是从这里走下生产线的……” 姜小白边走边说道。 “哈哈，小白厂长过奖了，”两人互相吹捧了一阵。 其实参观下来，姜小白发现，伯乐厂在工人管理和制度方面，也和其他的国营企业一样。 存在很多的问题，只不过现在的家电市场火爆，供不应求，再加上从国外引进的生产线，所以才造就了今天的伯乐厂。 只不过在这繁花簇锦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是所有国营企业面临的问题。 中午的时候，伯乐厂来了一个副厂长。 姜小白进食堂的时候，看见了姜书文正和那个女工在吃着饭。 朝张运兴笑了笑说道：“是上午的那个年轻工人。” 张运兴会意，打发人叫姜书文。 “什么，让我去陪领导吃饭。”姜书文嘴里塞这一个馒头，抬头看着办公室的人，愣愣的问道。 第844章伯乐 “对，主任让你过去，”办公室的人员有些羡慕的看着姜书文说道。 他有些不明白，那个什么“小白厂长”怎么就看重这个憨憨了。 虽然说姜小白不是他们伯乐厂的厂长，可是一会吃饭的时候副厂长也在。 最起码有这么个机会，在厂领导面前也算是露脸了。 别小看这么个机会，伯乐厂现在有几千的工人，能够有机会在厂领导面前露脸，这个机会也不多。 对于普通工人来说，这个机会也很不容易。 “去吧，书文哥。”一旁的邻家小妹说道。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说不上来是好是坏的“小白厂长”到底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对自己那个小白厂长好像有点意见，但是对书文哥，好像很满意。 机会难得，她当然液明白。 “好吧。”姜书文放下筷子，站起来跟着办公室的人朝着食堂得包间走过去。 这个时候包间里边，姜小白已经和副厂长寒暄过了，一群人刚刚落座。 一个个热菜，凉菜服务员正往上上着。 满桌的菜肴香味扑鼻，只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心思放在这上边。 “书文，姜书文是吧，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啊，快，快坐。”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 张运兴低声给副厂长解释可一下姜书文的事。 副厂长听到自己厂子里得人，在外人面前争光了，看着姜书文也是笑呵呵的。 “姜书文是吧，赶紧坐吧，小白厂长很欣赏你啊。” “来，小白厂长，我敬你一倍，久闻大名啊，今日一见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啊。”伯乐厂副厂长说道。 “见面不如闻名？让您失望了。”姜小白自嘲道。 “不是，实在是太年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年少有为吧，好像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凭借着一把年纪占你便宜，说青年才俊吧，你做的事，让我们感觉一把年纪都白活了……” 姜小白听着连连拱手：“您过奖了，伯乐厂才是大名鼎鼎，国内第一台国产冰箱，第一台空调，伯乐厂是为军工做完了贡献，又为民用做贡献，远不是我们能够比的……”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的热烈，两家企业没有什么竞争关系。 华青大厦项目以后，姜小白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又那么一栋大厦在，就值得让人重视。 不过一旁的姜书文就有些尴尬了，他本身就是不是擅长长袖善舞的人，老实干活还行。 后来也是来了苏宁的加盟店做生意了，慢慢的性格上才有所改变。 他一句话也插不上，好在姜小白不时的招呼一下，问一问他的工作情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副厂长开口问道：“小白厂长，你这次过了，除了考察和采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姜小白其实本来没有什么事，不过突然想起了渠道的事，就点点头说道：“对，本来就是过来办这两件事，顺产看一下金陵的服装旗舰店，不过在看见咱们伯乐厂以后，我心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姜小白说的是实话，家电市场的事是临时起意，但是张运兴和伯乐厂的副厂长都当成了是姜小白的托辞，因为是事先有计划。 “请讲。” “是这样，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想在金陵开一家家电大市场，主营的业务就是冰箱，空调，电视，洗衣机等一系列的家电产品……”姜小白说道。 “家电大市场，”副厂长听完有些意兴阑珊。 这个时候家电市场其实是卖方市场，供不应求。 伯乐厂门口拉货的车都排成了长队，冰箱和空调刚刚下线就被拉走了，根本就不愁卖。 更何况，金陵乃至整个苏省的空调，冰箱市场已经被伯乐厂牢牢得占领。 所以对于姜小白说的事情有些不感冒。 不过看在姜小白的这个名字的份上，伯乐厂副厂长大手一挥，决定支持五十台冰箱，五十台空调。 姜小白看出了伯乐厂副厂长兴致缺缺，不过他也不在意。 且过两年再看，现在就是拼着不挣钱，亏本，也得把家电市场给办起来。 不过用谁呢？姜小白心思已经飘远了。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刘待着任告辞离去了。 回到金陵饭店，姜小白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没事，事情快办完了，忙完了我马上就回去，孩子这两天乖吗？晚上哭的厉害啊，回去我就揍他……” 姜小白给赵心怡打完电话，然后才把电话打到了并州饭店。 “我姜小白，找一下王超。” “好的，小白厂长。”电话那边应了一声。 很快，王超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 “小白厂长。” “超子，我在金陵，你现在就订票过来一趟。” 姜小白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小白哥？”王超问道。 “不是，就是有些想法，没事，你来了我们再商量。”姜小白说道。 “好，”王超挂了电话，找到了姐夫宋卫国。 “姐夫，我一会走，去趟金陵，小白厂长在金陵等我。” “怎么了？”宋卫国疑惑的问道，姜小白这趟金陵之行，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 没有听说在那边有什么业务，公司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处理，华青控股公司在金陵那边的业务就一个服装旗舰店而已。 “不知道，小白哥在电话里边没有详细说，只是说有些想法，等我过去了再商量。”王超说道。 “别不是又要进入什么行业吧？”宋卫国皱着眉头说道。 前几年形势不是太好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不，那会还不叫华青控股公司， 而是建华村的几个厂子，沉寂了两年，而从华青大厦项目开始。 华青控股公司就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 首先就是华青大厦项目刚敲定，开工还没买多长时间。 服装厂的加盟店就筹备了，然后是去年年底的饮料厂。 姜小白给人的感觉很着急，好像后边有什么追赶一样，不对，用姜小白的一句话叫“时不待我。” 第845章叫哥 “那我就不清楚了，小白哥没有说。”王超摇头道。 “去吧，去吧，我这个华青项目部，马上就成了空架子了。”宋卫国苦笑着说道。 姜小白服装厂加盟店项目，史生带了一批人走了，饮料厂的项目，张卫义走了，而且后来把李小六也给弄走了。 现在王超也要走，整个项目部的领导骨干现在就他一个人了。 “嗯，那我走了姐夫，”王超点点头，刘准备离开。 不过刚走到门口宋卫国就开口了。 “对了，前两天爸妈打电话过来，问你那个对象的事，那个在国外留学的姑娘到底还回不回来。” 宋卫国本来是准备找个机会，再详细的和王超说这个事的。 可是没有想到王超要去金陵，着一去说不定就要留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了。 “小妹说了，年底就回来了。”王超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幸福。 刘小妹，那年个姜小白去川省的火车上遇见的，两人迅速的跨越了纯洁的革命友谊。 准备一起渡过初级阶段，可是没有想到后来刘小妹出国留学了。 而这一走，就是好几年，王超也无怨无悔的等着，只不过有时候他也有些迷茫。 爱情与现实对立，一边是记忆里心爱的女孩天真灿烂的笑脸，一边是父母无休无止的催婚，着急抱大孙子。 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结婚了，甚至就连那个看着性冷淡不喜欢女人的王猛，都有了喜欢的对象。 而自己却还遥遥无期的等着，海誓山盟的约定，终究也抵不过漫长岁月的残酷。 不过好在就在前两天，刘小妹打电话回来了，给了自己日子，今年的年底就回来。 漫长的长跑要结束了，不容易得到的才会更加的珍惜。 “好啊，那挺好，恭喜你啊超子。”宋卫国也为自己这个小舅子高兴。 姜小白在金陵等着王超过来，没事的时候就待着李龙泉在金陵溜达着，一掉一点的和记忆里的景象重合着。 这中间，向莎莎请姜小白吃了一顿饭。 本来向莎莎是准备请姜小白在稍微上档次一点的国营饭店吃饭的。 不过姜小白没有同意，定在了一家街边的普通小吃店。 一碗鸭血粉丝，一屉蟹黄包，姜小白和向莎莎说起了赵心怡。 说起了刚出生的孩子姜浪浪。 向莎莎之前就从谭雅玲哪里知道姜小白结婚了，当然了，她和谭雅玲不一样，她从头到尾对姜小白都没有谭雅玲那种心思。 就是觉得姜小白这个人挺不错的。 可是姜小白说着，她还是一脸的懵逼，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个。 “你觉得我给孩子起的这个名字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好，挺好的，姜潮，浪浪。”向莎莎有些勉强的说道，姜潮还行，可是这小名浪浪，怎么听，怎么有些别扭。 姜小白一眼就看出来向莎莎心里的想法了，脸色一黑。 怎么得？我给孩子起名字起的不好，你们给我起的小白就好啊。 姜小白，和后世那个酒的名字一样，怎么不给我起名叫支付宝呢？ “那你觉得我这个名字好听吗？姜小白。”姜小白问道。 “这个名字好听啊。”向莎莎立马说道。 “以后，叫我小白哥吧，别叫我姜同志了，我朋友都这么叫我。”姜小白脸色一黑说道。 “好吧，小白哥。”向莎莎道，她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姜小白心里冷笑着，向女士，你也有今天，你也有喊我大哥的时候。 不是前一世拧着我耳朵教训我的时候，不是前一世让我屁股开花，从小就对你有阴影的时候。 “算了，平时就叫小白吧。”姜小白嘿嘿一笑，叫一嗓子就行了。 “好。”向莎莎不疑有他。 吃过饭送走了向莎莎，晚上姜小白又把姜书文给约了出来。 现在向女士还可以，没有对象，可是这老姜同志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这也是姜小白为什么没有趁这个机会介绍两人认识的原因。 “小白厂长。”姜书文来到金陵饭店，看着金陵饭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修，有些不自在，自己仿佛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在这就别叫小白厂长了，我也比你大不了两岁，平时叫我小白就行。”姜小白笑呵呵的说到。 前一世老姜同志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自己犯事以后也没有少让老姜替自己背黑锅。 虽然有些黑锅老姜同志也背不住，最后扛不住向女士的严刑拷打，把自己招出来了，但是总体上来讲，比向女士可爱多了。 怎么说呢？严母，慈父吧。 所以就不让老姜同志叫了，老姜同志够意思，我姜小白也不能欺负你。 “小…小白。”姜书文有些叫不出口，他从来没有和这么高级别的领导大过交到。 虽然这个领导不是自己的领导。 “嗯，美别的意思，就是吃个饭，在生产车间的时候，看着你的样子，我就想到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那样，每天都很累……”姜小白说着，待着姜书文来到了璇宫餐厅。 其实金陵饭店不止这个36层的璇宫，还有其他的梅苑等等餐厅，不过谁让这个璇宫最有名呢。 回去让老姜还能够吹个牛逼。 三杯酒下肚，姜书文终于放开了。 “小白，你换放过知青？” “当然了，我是最后一批，刚去没俩月这政策就取消了……”姜小白一边和姜书文喝着，一边说起了自己的成长经历。 当然是从建华村开始，姜书文听着就和听故事一样。 十四个知青，为了填饱肚子，做起了罐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些高山仰止啊。 两人之间更加的有共同话题，姜小白是好的，坏的，对姜书文也没有什么顾忌，这些年经历的大部分能讲的事情姜小白都讲了出来。 相比向莎莎来说，显然父子俩这个身份，让姜小白有更多的话题想说。 第846章功成名就 姜书文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事情。 两人之间的身份有巨大的差距，姜小白也不是落魄的普通人，在这喝酒消愁，随便找个普通人说说话唠唠嗑。 而是一个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对，姜书文觉得自己对姜小白的描述可以用这个词。 “功成名就”，最起码相对于自己来说，是功成名就。 这么一个年轻人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怎么会和自己一个不是太熟悉的普通人说这些。 他觉得这么一个人，就是和亲近一些的人，也未必会掏心掏肺的说这些事。 不过正是因为了解，才更加的觉得眼前这个絮絮叨叨的年轻人不凡。 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插队下乡去那么个讨饭村，饿着肚子，不用说做出一番事业来，还考上大学。 就是能够不让自己饿死在哪个地方都酸不错了。 “嗨，说这些干什么，来喝酒。”姜小白看着姜书文疑惑中带着佩服的复杂表情，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我领你一杯，了不起。”姜书文端着酒杯说道。 两人喝了一杯，姜书文也打开了话匣子，虽然自己过往的人生经历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姜小白相比。 不过人家说了自己的事，自己也说一下。 可是姜书文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对自己这些事，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对了，那个女工友？”姜小白随意的问道。 “那个啊，我邻居家一起长大的小妹。”姜书文说道。 姜小白仔细的观察，姜书文不似说谎，心里为向女士松了口气。 姜书文走的时候，姜小白同样给姜书文留了自己的电话号，告诉姜书文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给自己打电话。 李龙泉开车送姜书文回去的，姜小白站在金陵饭店门口，吹着夜晚的微风。 这一次过来，私人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母亲向莎莎和父亲姜书文都已经见过了。 本来按照原定的计划，就要启程回去了。 不过因为想到了家电市场的事，还完留下处理一下公事，算算日子王超应该要到了吧。 王超是第二天一早到的，他没有开车过来，而是做火车过来的。 卧铺车厢的空气也不算是太好，在金陵下车以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六朝古都的空气。 这是他第一次来金陵，这个在我国历史上一直有些特殊意义的城市。 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金陵饭店走去。 出租车司机听王超说是去金陵饭店，还多看了王超几眼。 以为王超是去参观的，还告诉了他现在不是金陵饭店的璇宫开放的时间，36层的璇宫每天开放两次，一次是上午的…… 王超也没有反驳，微笑着点头。 新街口姜小白服装旗舰店。 李龙泉来到了王正功办公室。 “李哥，快坐，快坐，喝茶还是喝其他的，我这里前两天朋友送了几瓶可口可乐过来……” 王正功热情的招待着，宰相门前七品官，领导身边的司机和秘书。 那一个也不是能够得罪的，李龙泉虽然只是一个保镖头子，可是说起来来华青控股公司的时间比他还早，又是姜小白的司机，他哪敢怠慢。 “王店长，您别忙活了，小白厂长找您有事。”李龙泉摆摆手说道。 “小白厂长找我啊，我这就去。”王正功一听不敢耽误，和李龙泉去了金陵饭店。 不过在路上王正功表达了有时间再请李龙泉吃饭的事，李龙泉不可否置，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看时间。 王正功到的时候，王超已经在姜小白房间里了。 本来姜小白是准备让王超休息一下，有事晚上再说。 不过王超一点困意都没有，说在车上已经休息够了。 洗了把脸就到了姜小白的房间。 “这是王超厂长，” “超子，这是金陵服装旗舰店的店长。”姜小白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王厂长您好。”王正功看着王超恭敬的握手问好。 心思急转治疗就想到王超是谁了，知青罐头的副厂长，这可是真正的高层啊。 而且从姜小白的介绍上也能够听得出来。 “超子，”多么亲切的称呼啊，要是有一天姜小白称呼自己“正功”了多好。 “找你们过来是有这么个事，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姜小白示意两人坐下。 然后才继续开口说道：“这两天我考察了，金陵的伯乐厂，就是生产冰箱和空调的那个，伯乐厂的冰箱和空调已经牢牢得占据了金陵，甚至是苏省的市场……” 姜小白把自己关于家电市场的想法和两人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我们首先就是在金陵开一个旗舰店，把所有的家电产品都上全了，虽然这个时候是卖方市场，但是我相信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总有一天供求关系会发生变化，到那个时候谁掌握了销售渠道……” “就掌握了这些家电厂商的命脉。”王超听得眼睛发亮，黑姜小白补充道。 “对，而且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个时候进入市场正合适，供求关系随着改革开放，已经在逐渐的发生变化，我相信这一天不会远……” 姜小白肯定的说到，其实这种想法在后世看来，狠简单，所以任都能够想到。 那是已经经过实践的，证明了可以行的通。 就想后世所有人都知道改革开放好，但是这个时候依然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在实践中进一步的试探，发展。 “当然了，在中小家电的进货上一定要严格的把控质量，为了打开市场，必要的促销活动之类的我就不多说了，有一点，我们可以提供送货上门服务和保修服务。” 这个时候，还没有三包这个说法，但是一般来说，大部分国营企业的产品东西的质量都是没的说，比后世的产品质量好多了。 但是姜小白相信，三包这个口号提出来，依旧能够为即将成立得家电市场打开国内的电器市场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第847章活下来想未来 虽然质量好的东西一般坏不了，好像和三包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两者绝对不一样。 虽然你质量好，但是人们选择的时候，还是会选择三包的。 这就是区别，姜小白记得后世有一个矿泉水的广告文案。 大概是我们的矿泉水经过十三道程序的过滤。 消费者一看，这矿泉水好啊，经过十三道工序呢。 其实所有的矿泉水都得经过这十三道过滤才能够下线。 可是区别就是人家说出来了，当然了这也是一个经典又漂亮的矿泉水广告文案。 所以三包和送货上门就是就是姜小白静心为即将成立得家电商场打开家电市场准备的一把尖刀。 “可是小白厂长，这个送货上门服务无所谓，就是送货工人们累一点，多增加一笔额外的开销，可是这三包服务……” 王超心存顾忌，这个保修，保换，保退服务，厂家肯定是不会负责的，如果有损失的话，那这次损失就要旗舰店来承担，这样的话对于旗舰店的盈利是一个大问题。 “没事，一些大的家电厂，他们的产品质量还是要保证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你们严格把控厂家产品质量的原因， 当然了，如果要因此承担损失，那就承担，我们现在和当初创业的时候不一样。 那个时候是为了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够想未来。”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当初创办知青罐头就是为了挣钱。 什么产品质量，什么品牌意识，罐头上“知青罐头”的字样，都是拿红油漆刷上去的。 第一任务是挣钱，第二任务还是挣钱，至于这个品牌怎么样，得先活下来才有资格说这事。 “可是现在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不一样了，不说有多少流动资金可以挥霍，可是哪怕就是不挣钱，甚至是亏损都能够亏损的起。 这个时候我们就要优先的考虑未来，哪怕就是不挣钱，赔钱，也要占领市场，也要树立一个品牌，让消费者顾客知道，从我们家电市场买回去的家电就有质量保证。 如果厂家不保证，我们商场保证。” 王超和王正功两人点点头，明白姜小白的对于这事的决心了。 老大不给压力，他们做起来当然轻松。 “着眼未来，当有一天我们把控了家电市场的渠道，消费者习惯了来我们家电市场买家电， 到那个时候，上架谁家的冰箱可就由我们做主了，到那个时候，还怕不盈利吗？”姜小白笑着说道。 王超和王正功想着也激动了起来，大家都是年轻人，姜小白给指名了方向。 描绘出了美好的未来，他们怎么能够不激动，少年未挂封侯印，腰间长悬带血刀。 “所以，现在我们征求你们的意见，看你们俩愿不愿意，超子，你本来就是副厂长了，现在如果做这个，是白手起家， 最开始也就是一家旗舰店，还需要慢慢发展，而且也可能不成功。” 姜小白看着王超说道，一边是副厂长，一边是一家还没有成立的电器旗舰店的店长。 姜小白说完又看向了王正功：“你也一样，现在在金陵干的不错，下一步可能调动回服装厂总部，也有可能进一部成为华东地区的区域经理，甚至可能成为华北地区的区域经理。” “华北地区的区域经理？”王正功愣了愣问道。 姜小白服装厂的旗舰店，直营店，加盟店的大本营主要也就是在华北地区，相比华东地区的比重，重要的不是一星半点。 上一个华北地区的区域经理是周国民，现在已经在服装厂的总部了，估计要是干得好，下一步成为副厂长之类的并不是不可能。 “对，”姜小白肯定的点点头，王正功这个人，虽然姜小白是第一次接触，但是还是挺看好的。 有学历，大专文化，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高学历了，而且有头脑有能力。 其他的不说，一个金陵饭店就能够看的出来，光凭借手里的一家旗舰店，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不简单。 正因为看好，所以姜小白才准备给他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够抓住机会，那就看他自己了。 “所以现在，我给你们时间考虑，不愿意我也不怪你们，另外找人……”姜小白看着两人认真的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超打断了。 “小白哥，我干了，没有什么好考虑的，”王超说道。 王正功也紧跟着点头，利弊得失他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想明白了。 服装厂华北地区的区域经理当然很诱人，可是他不愿意在体制内，就是不想循规蹈矩的熬日子。 哪怕就是失败了也无所谓，要是成了，那可不是一个服装厂的区域经理可以比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家电市场就叫华青电器，超子你回去以后交接工作，挑几个人带过来。” 姜小白看着王正功继续说道：“正功，你也一样，回头我给服装厂打电话，安排人过来接替你，同样你要有用的顺手的，也带两个过来，这两天抓紧时间安排，安排完了到龙城，到时候开会详细再安排。” “唉，谢谢小白厂长。”王正功激动的说道，叫自己正功了，而且还允许自己带人过来。 从此以后，自己也算是入了姜小白的法眼了，至于能不能够成为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那看华青电器能不能够成功了。 当天下午，姜小白又带着王超和王正功去了一趟新联机械厂，介绍两人和张运兴认识。 趁着在金陵的机会，姜小白接连带着两人拜访了好几个厂子。 714厂的熊猫集团，这个时候叫金陵无线电厂，生产收音机和电视机。 720厂，后来的的长江机器集团，生产的蝙蝠电风扇曾经昼夜不息地转了五个多月后，性能如新。 获得了保加利亚世博会揽得家电金奖，号称“飞不累的蝙蝠”。 772厂，后来的三乐集团，生产洗衣机和家用的微波炉。 第848章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要说龙城和金陵真的是不能够比较，龙城能够算的上重工业的大企业没有几家。 可是金陵呢，714，720，722，一个比一个强，都是军工企业转民的，光是做家电的就不知道有多少。 姜小白和王正功，王超三人拜访这些企业，好在华青控股公司还是稍微的有点名气的。 即使是没有听过的，一打听，也能够知道有这么一家企业。 所以大部分的企业，还是很给面子的，都同意了姜小白的计划。 反正在他们看来，生产的产品总是要买出去的，不过关是有那么一两家的企业不愿意，不同意把货拿给姜小白， 姜小白也无所谓，虽然在本地进货，前期的时候，能够降低一些成本，能够降低一下打开市场的难度，不过也无所谓。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史生接到姜小白电话的时候有些疑惑。 怎么就突然万一个旗舰店的店长呢，他对金陵旗舰店的店长但是有一点印象。 一个头脑机灵的年轻人，不过印象也不深。 姜小白要要一个人，不用说一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年轻人，就是他看好的姜小白要要，他也得放人。 好在就是一家旗舰店的店长，姜小白打完电话的第三天，姜小白还在带着王正功拜访各个厂子呢。 王正功就接到电话，人到了，王正功和姜小白说了一声。 姜小白点点头，让王正功回去和来的人抓紧时间做交接。 王正功回去店里的时候，一群服务员都有些心不在焉。 前两天的时候，王正功就提过一嘴可能要走的事，所以一群人心里也明白。 唯一可惜的是，接任店长的人不是从服装店提拔起来的，而是总部派人过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副店长也是半年前才上任的，没有这个资历，不然的话，王正功倒是很想推荐一下。 该准备好的项目之类的东西，王正功这两天早就加班加点准备好了。 没买什么舍不得的，因为有更大的舞台在等着他。 很快，明面上的东西就已经交接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关系网之类的，不过都需要时间慢慢来，不是能够交接清楚的。 王正功提着自己的东西从办公室走了下来，这个时候已经中午了。 “王店长，王哥。” 服务员们围了上来，王正功平时对她们还是不错的。 “嗯，好了，你们以后好好干，我走了。”王正功笑呵呵的说到，真到走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毕竟在这个地方奋斗了好几年。 “王哥。” “王哥。” “……”女人本来就是性感的生物，最见不得离别，有几个人甚至已经眼睛红通通的，马上眼里的泪水就要掉下来了。 “行了，我就是不当店长了，以后还在金陵做其他的，有机会见面，以后没事还会常回来看看的。”王正功说道。 “那王哥，你没事就过来，” “对啊，王哥，闲着的时候就过来……”服务员们纷纷开口说道。 王正功也一一应着，不过心里却知道，这基本上不可能了。 一个已经不做店长的人，整天回来店里，让新来的店长怎么开展工作。 走出店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 烟雨的江南就是这样，王正功深吸一口气，拎着东西踏进可烟雨中。 这一去，未来是什么样，王正功不知道。 放下了奋斗了几年的服装旗舰店，去拼搏一个未来。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三天后，姜小白和王超，王正功坐上了回龙城的火车。 “况且，况且……”绿皮车缓缓的驶出了金陵车站。 卧铺车厢里，姜小白和王超，王正功两个人聊着。 “金陵得厂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剩下的家电厂需要你们自己去跑，现在好的就是有华青控股公司给你们做后盾，当然了也有困难的地方，这需要你们白手起家，去打拼一片市场……” 就在姜小白坐着火车回龙城的时候，并州饭店的服务员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由服装厂转过来的，这封信一开始寄到了服装厂，服装厂看是小白厂长的信，就给转到龙城并州饭店来了。 姜小白三人到龙城以后，姜小白直接就回家了。 赵心怡正在家里哄着孩子，姜浪浪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小白，回来了。”赵心怡听见门的动静，回头看见姜小白进屋了，顿时眼中满是喜色。 “嗯，刚下火车回来，辛苦你了，来我抱抱。”姜小白从赵心怡手里接过孩子。 可是没有想到，姜浪浪本来在赵心怡怀里抱着，乖巧的很。 一到姜小白怀里顿时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乖，不哭，不哭。”姜小白抱着姜浪浪哄了半天，结果姜浪浪哭的声音更大了。 姜小白一脸的无奈，赵心怡也哭笑不得的从姜小白怀里接过了姜浪浪。 神奇的是，姜浪浪一到母亲赵心怡的怀抱里就不哭了。 虽然嘴巴还一抽一抽的，但是哭声却支柱了。 姜小白有些不信邪的又把姜浪浪抱过来，可惜姜浪浪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该哭就哭。 姜小白把孩子还给了赵心怡。 “果然是儿子跟妈亲，心怡咱们再生个闺女吧，闺女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姜小白撇撇嘴说道。 “去你的，说什么呢？你整天不在家，孩子认声，当然不跟你了，多抱抱就好了。 再说了，儿子大一点就好了。”赵心怡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行了，快去洗个澡，身上都有味了。”赵心怡把姜小白推进了卫生间。 姜小白洗了澡出来，姜浪浪已经睡着了。 赵心怡把孩子放在床上，姜小白也躺在孩子身边。看着姜浪浪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也是一脸的疼爱。 果然这孩子刚生下来不能够扔，养养也就可爱了。 姜小白很快也就睡着了，赵心怡看着床上父子俩酣睡的模样，脸上挂着一脸幸福的微笑。 轻轻的关上门推出了房间。 第849章谁都不给面子的姜浪浪 姜小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一个肉嘟嘟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拱来拱去的。 姜小白睁开眼一看，原来姜浪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正拿着自己肉嘟嘟的手在自己脸上拱呢，一边拱一边嘴里还呵呵的笑着。 姜小白也不起床，伸手去轻轻的揉捏姜浪浪的小脸。 一觉睡醒，一身的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逗弄逗弄孩子，这日子过的多开心。 可以浪浪很不给面子，很快就哭了起来。 赵心怡推门走了进来，抱起了两浪浪。 姜小白一脸的迷茫，我干啥了，我没有使劲捏他啊。 吃过中午饭以后，姜小白来到了华青大厦工地看了看。 整个工程的主体工程已经快要完工了，通过验收以后，中建公司的活就算完了。 从华青大厦项目部出来以后，姜小白又去了一趟饮料厂的工地。 饮料厂工地上，张卫义等人都不在，待着李小六等人去外边跑生产线的事了。 前段时间，张卫义倒是给说过一嘴，好像是和一个国外的厂子联系上了。 除了价格有点贵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姜小白没有什么意见，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家大业大的，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 省的和那些经营不下去的国营企业扯皮。 晚上的时候，韩琳和赵刚到了家里，赵刚也是昨天刚回来，今天忙了一天。 现在洗忙完，就赶紧过来看外孙了。 不过不管是你“小白厂长”还是“赵厂长”，姜浪浪一律不给面子。 并且还在赵刚身上尿了一泡。 隔辈亲，隔背亲，赵刚对闺女都一直是一个和蔼的慈父形象，对于大外孙就更不用说了。 被尿了一身，也光不生气，连点尴尬都没有，洗一下，换上姜小白的衣服，又要去抱姜浪浪。 姜浪浪依旧不让赵刚得逞，姜小白这才松了口气，不然的话多尴尬，我这个当爹的都不让抱，姥爷却能抱，我这个当爹的不要面子的吗？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赵刚的目光一直都在姜浪浪身上。 姜浪浪虽然不让赵刚抱，但是却没钱冲着赵刚笑，让赵刚也心满意足的。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到了并州饭店以后，工作人员把一份信交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随意的看了一下，寄信人是一个叫尹小音的，不认识。 也没有在意，随意的扔在桌上，宋卫国进来和姜小白汇报最近的工作。 得知金陵饭店派的人已经过来了，姜小白点点头。 宋卫国说起了金陵饭店的事，华青大厦16层，17层，18层，这三层姜小白是准备留下来，华青控股公司自己用的。 然后15层出租给其他的公司作为办公用。 13层，14层出租给宾馆的。 不过金陵饭店却提出要13层，14层，15层，16层四层楼，并且不是租，要买下来。 两者之间的分歧就卡在这了，宋卫国不敢主做，等着姜小白回来。 姜小白沉吟着，其实金陵饭店想买下来这个要求，姜小白也能够理解。 宾馆的装修和公司之类的不同，投入很大。 尤其是金陵饭店这样的酒店，就是开连锁店，肯定也不愿意降低了标准。 而出租给金陵饭店的话，装修成本高，金陵饭店会不放心投入。 一共十八层，一下子卖掉四层。 “他们给出什么价位？”姜小白问道。 “三千五百万，但是我估计还是有商量的余地，这个价格还能够往上涨。”宋卫国说道。 说实话这个价格，宋卫国有点心动。 四层楼，现在华青大厦十八层楼的建设成本，销售宣传，各种税费负担，开办费等等一系列的花销大概已经能够算出来了。 是一亿一千万左右，也就是说平均一层楼的成本在六百一十万左右，四层的成本是两千四百多万。 而现在四层楼，金陵饭店给出价是三千五百万。 相当于四层楼就净赚了一千多万。 一千多万啊，这巨大的利润，让宋卫国呼吸都急促起来。 要是都按照这个算法的话，那岂不是说这十八层楼能够赚四千五百多万。 要不是姜小白早就有话，定下来可这四层楼的用处， 说不定在姜小白回来之前，宋卫国就已经谈好给把这四层楼卖出去了。 “三千五百万。”姜小白沉吟着。 其实他不想买的原因，就是知道后世的房间。 这华青大厦在龙城的市中心，龙城也是一个省会城市，姜小白记得后世的房间也保持在了一万块钱以后。 那还是普通的居民楼，市中心的放加也在两万块钱左右。 而商业中心的价格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姜小白是真的留着不想出售，出租的时间哪怕就是长一点也无所谓，现在才是1987年，就是出租十年，甚至合同一签十五年，二十年都可以。 可是要是买了的话，那就是一锤子买卖了。 不过考虑到现在，不管是投资建饮料厂，还是即将上马的华青电器，都是需要烧钱的。 所以，楼买了还可以再建，但是机会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老宋，你再去谈，三千八百万是我们的低价，达到这个价格就卖，四层就四层，没有问题，在这个基础上尽量抬高价格，最好能够达到四千万。” 姜小白咬牙说道。 “好，我这就去。”宋卫国点点头，他觉得三千八百万这个价格还是可以争取的。 至于四千万这个价格，就得看金陵饭店想拿下这四层楼的决心有多大了。 “对了，如果想要租的话，五年，十年，甚至十五年也都可以，”姜小白又叮嘱道。 “对了，中午安排一下，我给他们接风，在金陵饭店的时候，人家请客了，现在到咱们地盘上，礼不能失。”姜小白说道。 说完了金陵饭店的事，宋卫国又问起了王超的事情。 “小白厂长，是不是又有动作？” “嗯，”姜小白点点头，要不然的话，我买楼给金陵饭店干啥，真当我爱他啊， 姜小白大概给宋卫国说了一下华青电器的事。 第850章谁负责加盟店 “这又是一个吞金大户啊！”听完姜小白关于华青电器的一些规划，宋卫国感慨着说道。 “不是吞金大户，我储备资金干啥，不过也就是前期，等后期就好了，”姜小白说道。 “行了，我去和金陵饭店谈去了。”宋卫国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站在并州饭店门口，宋卫国有些惆怅，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把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给交出去了。 当初为了怕华青控股公司建设华青大厦的事，把整个公司给拖垮，他被妻子劝说。 答应了下来，把股份给还回去，现在虽然还在华青控股公司，也当着总经理。 姜小白每个月给他开出的工资，三千块钱，也是这个时候工资的天价了。 按说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当初是自己要把股份还回去的，还拿到了一大笔钱，差不多有90万左右，不是小数目。 现在又拿着这么高的工资，姜小白够意思了。 可是看着现在华青控股公司一天比一天发展的好，加盟店，饮料厂，现在还有什么华青电器，规划都比较长远。 未来可期，可是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前段时间和人联系的那个煤矿的事，等华青大厦项目结束，也许该提上日程了，宋卫国心里默默的想着，走出了并州饭店。 姜小白在宋卫国走后，拆开了桌上的信封。 “姜小白叔叔，您好。” 姜小白只是看了一个开头，就满是疑惑，又拿起信封上看了看寄件人。 尹小音，这任自己确实不认识啊，一点印象没有，地址是晋省另一个排名靠前的地级市的县里。 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啊。 姜小白拿着信接着往下看，只不过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看到最后，姜小白把信放在了桌上，直接抓起电话打了出去。 “喂，姜小白服装厂。” “我姜小白，叫史生接电话。”姜小白语气有些冷淡。 姜小白等了好一会，电话里才响起了史生略带点歉意的声音。 “小白厂长，是我史生，刚才在车间了。” “你带上负责加盟店的负责人来一趟龙城。”姜小白说道。 听着姜小白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史生愣了愣试探着问道：“小白厂长，出什么事了吗？” “到了再说，”姜小白说完就挂了电话。 史生挂了电话，也不耽搁，打发人赶紧去叫柳副厂长了。 姜小白服装厂是由华青控股公司和第一监狱合资的厂子。 最开始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占55%的股份，控股姜小白服装厂。 后来，在全国开设直营店的时候，资金短缺。 询问第一监狱，第一监狱拒绝出资，由华青控股第二次注资以后，进一步的稀释了第一监狱的股份。 华青控股公司占股份达到了80%，第一监狱占据股份20%，所以姜小白服装厂的大部分骨干位置都是由华青控股的人担任的。 但是第一监狱也不是完全不管，只拿分红，柳副厂长就是第一监狱的人。 姜小白也没有想着完全把第一监狱的人给排挤在外边，那样的话吃相太难看了。 所以上一次加盟店的事大部分的事，也是柳副厂长负责的。 过了好一会柳副厂长才磨磨蹭蹭的过来，看着史生笑呵呵问道：“老史，怎么了？” 他和老史是老搭档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不错。 只不过当初选择的时候，史生选择了辞职去投奔姜小白，而那会还是销售科科长的柳科长，选择留下抱住铁饭碗。 “小白厂长，让我们去一趟龙城，现在就走，我已经让人安排车了，你也安排一下。” 史生说道，平时的时候柳副厂长仗着资格老，办事墨迹之类的他也就不说了。 自己和他也是老同事，老朋友了，再加上两个单位的，关系有些微妙，也就不多说了。 可是刚才听姜小白的意思，应该是加盟店出什么事了。 自己这次估计也要挨训，柳副厂长就只能够自求多福了。 “小白厂长让去龙城，着急吗？要不然我们明天一早再去，我这边中午……额不，下午有点事情。” 柳副厂长有些为难的说道，中午他约了人吃饭的，估计说不定会喝多，这早就约好的事了。 他在姜小白服装厂也没有什么股份，就是拿着死工资。 但是他却不像是宋卫国，他对自己当初的选择一点也不后悔。 现在服装厂的工资不低，像她放副厂长一个月能够拿到五百块钱，平时家庭花销吃吃喝喝之类的完全没有问题。 再加上凭借着服装厂，结交了一些社会关系，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小白厂长让现在就去。”史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气愤，开口说道。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刚通知完就出发，就是喘气也得倒腾一口啊，”柳副厂长有些不愿意，懒懒散散的往沙发后边一靠，皱着眉头说道。 看着柳副厂长这样，史生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自己也是从国营企业出来的。 当然也能够理解柳副厂长现在的心态，满意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向上的动力，得过且过，日子舒服刘行。 可是这是正在蒸蒸日上的服装厂啊。 念着两人原来的关系，史生缓缓的开口说道：“老柳，柳春林，虽然小白厂长在电话里没有说，不过我听那意思可能是加盟店的事，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刚才在电话里，小白厂长的语气就不是很好。 老柳，别往枪口上撞啊，小白厂长什么性子你也知道……” 史生苦口婆心的说着，连柳春林的大名都给叫出来了。 柳春林想着姜小白，也是一个机灵，确实他多多少少还是和姜小白打过交道的，真的要是自己负责的加盟店出了大事，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服装厂的副厂长谁当都是当，姜小白真的要是和第一监狱建议一下，换一个副厂长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服装厂的工资这么高，说不定早就有人蓄谋着顶替自己过来呢。 第851章小事 “行，我这安排一下就走。”柳春林起身说道。 很快，史生和柳春林安排了一下工作，就出发去往龙城了。 “老史，史哥，你有没有打听一下，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我这心里有些没底。” 路上，柳春林和史生询问道，可惜史生也是一无所知。 当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史生和柳春林到了并州饭店。 在办公室里，两人见到了姜小白。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 “嗯，吃饭了没有？去吃点饭再过来。”姜小白看着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的火消了不少。 “没事，不饿。”史生说着，柳春林连连点头，哪敢取吃饭啊。 “让你们去就去。”姜小白黑着脸说了一句，两人这才转身出去，在并州饭店的餐厅，随便吃了一口，又返回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柳副厂长负责加盟店啊？”姜小白问道。 这话说的够客气的，可惜这个时候柳春林宁愿姜小白不要这么客气，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平时的时候，姜小白叫人都是老柳老柳的叫，比自己年纪大的一般都是什么“老宋啊，老史啊”之类的。 宋卫国等人还开玩笑说，姜小白不尊重人。 可是现在柳春林恨不得姜小白不尊重人，喊“老柳”就行，喊什么柳副厂长。 “是，是，小白厂长，您喊我老柳就行。”柳春林一抹脑门上的汗说道。 “看完了，给柳副厂长好好看看。”姜小白直接把信扔给了史生。 “好好。”史生连连答应，接过信看了起来，看完以后脸色也很难看。 然后转给了柳春林，柳春林看着，脸上的表情慢慢的轻松了起来。 最后把信一收，嬉皮笑脸的说道：“嗨，小白厂长，您可吓坏我了，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么点事啊。” 姜小白本来已经准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毕竟孰能无过，更何况柳春林也算是姜小白服装厂的老人了。 当初也是一起跟着建厂，一直待到现在的，虽然说是第一监狱的人，但毕竟也算是元老了。 可姜小白万万没想到柳春林竟然满脸的不在乎。 “这么点小事？”姜小白开口问道，虽然没有发火，但是声音却愈发的寒冷。 柳春林呵呵笑着道：“这不就是一个小姑娘买了一件衣服坏了吗，先不说是她自己人为的原因造成的，还是咱们的服装出了问题，这个还有待商榷，即使就是咱们的原因，让给换一件不就完了吗……” 柳春林说着，发现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姜小白正冰冷的看着自己，顿时笑声也变成了两声干笑，然后闭嘴不言了。 对，柳春林说的确实没错，大概意思对，可是这个小姑娘也就是写信的尹小音是父母双亡，和弟弟尹小军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平时上学的学费都是爷爷奶奶东拼西凑的，尹小军上小学，平日里同学们有穿姜小白服装的。 尹小军也很羡慕，于是尹小音攒钱在弟弟生日的时候给弟弟买了一身姜小白服装的运动服。 送给弟弟做生日礼物，可是没有想到这衣服买回来第一次洗就掉色起球，这就不说了，而且在洗的过程中，腋下还开了大口子。 缝缝补补倒是也能够穿，可是弟弟的同学却笑话尹小军，说他姐姐尹小音买的是假的。 于是尹小音在报纸上看见了姜小白的名字和厂子的地址，写信来，想让姜小白给证明一下。 一旁的史生已经有些无语了，先不说事情严不严重，关键是老大已经着急的把你给叫过来，觉得事情严重。 你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唉，”姜小白叹了口气。 “你回去吧。” 柳春林愣了愣，问道：“小白厂长我回去。” “对，”姜小白很平静的点点头。 柳春林这个时候意识到刚才自己好像有些表现的不对，不过他刚才也是有些情绪的。 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我以为是什么事，结果就这点小事，可是没有想到弄完了情绪。 姜小白竟然就要打发自己回去了，这怎么回去啊。 “小白厂长我……”柳春林想解释一下，他现在后悔死了，刚才自己弄什么情绪把。 “让你回去，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姜小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柳春林愣住了，然后转身出去了。 “老史，我们现在就走，去一趟这个地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姜小白说着就穿衣服。 “现在就走？”史生也有些愣神，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眼看着就要天黑了。 “嗯？？”姜小白眉毛一挑看向史生，你们服装厂的人都头铁是吧！ 史生连连赶紧点头，出门口的时候柳春林还站在门口等着。 张张嘴，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姜小白就已经走远了。 “老史我……” “唉，你在这等着吧，”史生扔下一句话，然后也跟着姜小白离去了。 两人上了车，姜小白开车朝着龙城外边走去。 中午的时候，两年半回了一趟家，已经和赵心怡说了晚上不回来了，要出去办点事。 赵心怡虽然不舍，但是也没买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姜小白注意安全。 至于姜浪浪，姜小白走前准备抱抱这小子，这小子也没有给面子。 姜小白已经准备等他大点就要再练一个小号了。 大通市算是晋省的第二大地级市了，在晋省的最北边。 姜小白和史生两人开车进入大通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 夜晚的路开车不好走，史生本来准备再大通市找一家招待所，先休息一晚，然后第二天再去尹小音所在的县城。 不过姜小白没有同意，坚持当天晚上就去，招人大概打听了一下怎么走，就继续开车朝着写信的尹小音所在的县城出发了。 等到了尹小音所在的县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两人找了一家招待所，使劲的拍开门小住了下来。 然后准备第二天一早，再找尹小音。 第852章一箱汽水一分钱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史生两个人打听着找到了寄信的地址。 在学校里找到了尹小音，一个正在上初三的小姑娘。 班主任看着姜小白和史生还有些警惕，着两个大男人怎么突然找一个小女孩。 而且这个尹小音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她也清楚，平时这孩子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也没有什么亲属。 要不是姜小白和史生两人开着轿车，不像是坏人，她根本不会让姜小白和史生两人见尹小音，坏人怎么能够开的起小轿车。 “你们找尹小音什么事？”再去往教室的路上，班主任警惕的盘问着。 “刘老师，您放心，一会就在您办公室聊。”姜小白笑着说道。 “嗯，那好。”刘老师点点头，放心了不少。 很快就带着姜小白和史生来到了初三班级的教室门口。 里边正上课呢，刘老师敲敲门，和上课的老师打了个招呼，然后叫道：“尹小音。” 朝着教室里招招手，姜小白和史生站在教室门口，倚着门朝着教室里边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碎花袄子补着布丁的衣服，黑瘦的女孩子聪教室的后边站了起来，然后朝着教室门口走过来。 “这两位叔叔找你，我们去办公室说。”刘老师说了一声，然后和上课老师打招呼的时候。 尹小音怯生生的打量着姜小白和史生两个人，眼中满是疑惑，又有些害怕。 到了办公室以后，姜小白把踹在怀里的信给拿了出来。 “小音，你看看这封信是你寄的吗？”姜小白把信递给尹小音。 一旁的刘老师在尹小音身旁，也伸着头看着。 尹小音有些害怕，但还是点点头。 “我就是姜小白，是姜小白服装厂的领导，这个就是服装厂的厂长，”姜小白自我介绍道。 一旁的刘老师愣了愣，姜小白服装厂，姜小白。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她还是能够知道是谁的。 虽然她们这是个小县城，县城里边也没有姜小白服装加盟店，可是市里有啊。 县里也有些人到市里买衣服，穿着姜小白牌的衣服，她前段时间还特意的和同事去了一趟市里，在姜小白服装店买了一身衣服。 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姜小白。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信，我看看。”刘老师说着，从尹小音手里接过信看了起来。 姜小白也大概的把情况给介绍了一遍。 “小音，叔叔先和你道个歉，对不起啊，这件事叔叔一定会查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姜小白说道。 “小音，现在你再把详细的情况说一下，我们昨天晚上连夜从龙城赶过来的，就是为了处理你这件事。”史生也在一旁说道。 看着诚恳的给尹小音道歉的姜小白的史生，一旁的刘老师突然就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在姜小白服装店花了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块卖的一身衣服值了。 因为衣服有毛病，服装厂的老大和厂长连夜龙城赶到大通市的一个小县城。 衣服贵点就贵点，就冲人家这个态度，衣服也值这个钱。 “这样吧，小音，你能不能够带我们回去看一下那件衣服。”姜小白试探着询问道。 同时也看向了一旁的刘老师。 “这样吧，我陪着小音回去吧。”刘老师说道。 一行四个人出了办公室，办公楼下，姜小白打开了车门。 “刘老师，麻烦您了。”姜小白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刘老师还是第一次坐小轿车，一路上好奇的很。 尹小音也差不多，只不过她还是有些害怕，小心的打量着车里的内饰。 姜小白打开了收音机，车里穿出了甜蜜蜜的歌声。 轿车七拐八拐的在一个胡同口停课下来，车子开不进去了，尹小音和刘老师在前边走着，姜小白和史生在后边跟着。 在胡同里的最后一家，尹小音停下了脚步。 姜小白跟着走进了院子里边，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扔着一些废品，还跑着两只老母鸡。 院子里有三间破土房，都不用进屋，姜小白都能够感觉到这家人破败的景象。 因为姜小白见过，刚去建华村的时候，村里最穷的几户人家就是这样。 “小音，你家里怎么生活？”姜小白问道。 “嘘。”尹小音树立食指比划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带着姜小白等人进了屋。 “我奶奶有病，应该在屋里睡着了。”尹小音解释了一句，然后才回答姜小白的问题。 “平时就我爷爷捡废品，换点钱，其实我爷爷想去给扫马路的，不过人家闲我爷爷年纪大了，不用我爷爷。”尹小音说到最后有些委屈。 屋里就两张床，然后放着一个破旧的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衣柜。 “小音，你买衣服的钱哪来的？”姜小白问道。这自己家店里的衣服，姜小白自己知道，价格可不便宜。 “对啊，小音，你买衣服的钱哪来的？”一旁的刘老师也想起这个问题来了。 “我给人搬汽水挣来的，小白叔叔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拿钱在市里的服装店买的。” 尹小音着急的解释着，还把手伸出来给姜小白看。 眼睛里已经眼泪汪汪的。 只见手上竟然有着厚厚的老茧。 “搬一箱汽水给一分钱，就在咱们县城的那个汽水厂，小白叔叔，你要是不信我带你们去，哪里的王叔叔可以给我证明，我一共搬了九千三百一十四箱汽水，给了我九十三块钱一毛四分钱， 给我弟弟买了一件衣服花了五十六块钱，还剩下三十七块一毛四分钱，这钱我准备给奶奶卖药吃。” 尹小音跑去把衣柜里剩下的三十七块一毛四分钱拿出来给姜小白看。 “这是我记账的账本……” 又把账本给拿了出来，生活的苦难没有压垮这个小姑娘，她十分的坚强。 但是她却不愿意被人误解受委屈，再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心。 眼睛里的泪水已经在打转了，但是却微微仰头，不愿意让它们掉下来。 第853章日记 姜小白手里拿着一踏厚厚的毛票，没有大钱，全部是一分两分的。 就是几毛钱的都很少，只有那么几张。 摆在面前得账本上，清秀的字体，但是却力透纸背，很有风骨，上边记着今天挣了多少钱，今天挣了多少钱。 说是账本，其实有些像日记，只不过尹小音的日记全部都是记着每天挣了多少钱而已。 姜小白认真的翻看着日记本上的内容。 “1987年1月16日，弟弟的同学有穿姜小白服装的，弟弟说起来的时候眉飞色舞的，虽然没有说想要，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肯定特别想要， 但是弟弟很懂事，知道爷爷奶奶挣钱不容易，又快要过年了，已经三年了，过年都没有穿过新衣服。” “1987年1月17日，今天在外边，弟弟看着隔壁邻居家小明的新衣服看了半天，我在旁边也看见了，小格子的衬衣，要是穿在弟弟身上，肯定也很好看。” “1987年1月19日，再过几个月就是弟弟的生日了，只从爸妈去世以后，弟弟就没有过过生日，我想要给弟弟挣钱卖身新衣服，作为弟弟的生日礼物……” 尹小音的日记记得有些散乱，但是姜小白却看的特别的认真。 “1987年1月25日，今天汽水厂的叔叔答应我可以搬汽水挣钱了，弟弟的新衣服有着落了，真开心…” “1987年2月3日，今天搬了七十箱汽水，挣了七毛钱，要不是今天老师留的作业多的话，我还能够多搬几十箱的，我有力气。” “1987年2月4日，今天搬了一百二十箱汽水，挣了一块两毛钱，我已经有攒了十多块钱了，距离给弟弟卖身新衣服又进了一步。 弟弟穿上新衣服以后肯定会很高兴，只从爸妈走后，弟弟很久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 “……………” “1987年2月29日，我已经攒了五十三块六毛钱了，上周末我坐班车去了一趟市里的姜小白服装店问了一下衣服的价格，那件红色的运动服是五十六块钱，就差两块四毛钱了，要是搬的多的话，两天的时间就能够挣够给弟弟买衣服的钱了。” “1987年3月2日，今天我已经攒够五十六块钱了，虽然很累，但是很开心，奶奶还在每天咳嗽，明天我还是继续去搬汽水把，要是能够给奶奶挣点买药钱，奶奶也能够好受一点……” 一旁的刘老师已经把尹小音抱在了怀里。 “老师相信你，老师相信你。” “1987年3月29日，今天是弟弟的生日，昨天我就已经去市里把那件运动服给弟弟买回来了，弟弟穿上了新的运动服很高兴，特别的开心， 不过弟弟开心过后，就让我去把媳妇退了，说不喜欢，我知道弟弟是因为家里没钱。 于是我告诉他，这衣服不能退的，是打折买的。” “1987年4月10日，今天给弟弟洗那件运动服，竟然洗坏了，我笨死了，怎么把弟弟的运动服给洗坏了，我……” 姜小白良久，放下可日记本。看向了被刘老师抱在怀里，高高瘦瘦，一脸菜色的女孩子。 “小音，你过来。”姜小白轻声说道。 “叔叔，我……”尹小音过来，开口还准备解释，被姜小白打断了。 “叔叔相信你，叔叔问你的意思，是想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攒了那么多钱的，不是不相信你，要是不相信你，叔叔就不会过来了，对不对？”姜小白认真的给尹小音解释着。 “嗯，嗯。”尹小音连连点头，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了。 “他们说弟弟的衣服是假的，买的假的，根本不是真的，说我不是在服装店卖的……”尹小音哽咽着说着。 “叔叔相信你，叔叔相信你，”姜小白连连说道。 “搬了两个月啊，手疼吗？累不累？” “不累，”尹小音摇摇头。 “去给叔叔把衣服拿出来，叔叔看看。”姜小白说道。 “嗯，”尹小音点点头，去衣柜里把运动服拿了出来。 是一件大红色的运动服上衣，叠的整整齐齐的。 姜小白看着衣服上边的毛球，脸色阴沉着把衣服打开，只见衣服从腋下开了一条缝，直接开到了下边。 只不过，现在衣服让一条相同颜色的线给缝了起来。 衣服缝的还是挺好的，针脚密密麻麻的。 只不过姜小白看着上边那密密麻麻的针脚就像一条丑陋的伤疤一样，让人难堪。 姜小白抓着衣服的其他地方轻轻一扯，然后发现另一条袖子也扯来了。 尹小音张张嘴，满是心疼，只不过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姜小白抓着衣服直接扔到了史生身上。 “你看看，这是不是服装厂生产的衣服，要是生产成这样，我看直接关门得了，” 史生脑门上的汗都流下来了，一声不敢吱。 这真的要是姜小白服装厂生产出来的衣服的话，服装厂关不关门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厂长肯定是干不成了。 史生拿着衣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小白厂长，这个不是，厂子里生产的衣服针脚不会露在外边， 像衣服的这种地方，咱们厂出来的，都会上两条线，而且在这个地方咱们厂出来的衣服会有一个小标牌……” 史生给解释着，一旁的尹小音委屈的就想说话。 不过姜小白却及时的开口说道：“小音，放心，叔叔相信你，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其他地方出问题了，放心叔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样吧，小音，你带叔叔去一趟市里的服装店好不好，”姜小白说道。 “刘老师，还要麻烦您，”姜小白又对着刘老师说道。 刘老师想也没用的点点头说道：“小白厂长，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了，给我们小音一个交代。” “好，您放心。”姜小白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一会我要去一趟汽水厂，告诉那个叔叔，中午我不过去搬汽水了。”尹小音说道。 一句话，刘老师差点又哭了。 第854章泼妇 史生开车，姜小白坐在副驾驶上，刘老师和尹小音两人坐在后座。 在去往大通市的路上，姜小白一直回头问着尹小音家里的情况， 尹小音的父母原来在厂子里上班的，生尹小音的弟弟尹小军的时候，尹母就去世了。 尹父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本来日子也能够过的下去，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工厂的一次事故，尹父重伤，后来去世，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虽然也有两个叔叔和姑姑，可是这个时候家里都困难，谁家也帮衬不上。 再加上奶奶生病，卧床需要吃药，这个家就彻底的算是跨了。 要不是爷爷坚持，尹小音都要退学了，不过就是这样，尹小音也准备初中毕业就辍学回家，做点事帮衬这个家了。 史生开着车，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心里也很难受。 姜小白点点头，轻生安慰着尹小音，怎么说呢，穷是一种病，这样的家庭不止是尹小音一家。 原来姜小白刚到建华村的时候，村里像这样的家庭，也有好几户。 只不过后来，知青罐头建厂了，村里的人们慢慢的过的好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加盟店附近，姜小白让史生停车。 “你在车里等着，我带人进去问问情况。”姜小白说道，当初搞加盟店的时候，姜小白没有露面，所以加盟店的人也不可能认识自己。 但是史生不一样，他是厂长，当初都和这些加盟店的老板打过交道，所以要是认识史生的话，姜小白怕问不出什么情况。 刘老师牵着尹小音走在前边，姜小白跟在两人身后，走进了加盟店。 “欢迎光临，姜小白服装厂店。”服务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店里的顾客还是不少的，在挑选着各种衣服。 姜小白打量着店里，刘老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姜小白。 “直接问。”姜小白知道刘老师什么意思，现在店里有这么多顾客，这服装店毕竟是自己的，不过姜小白根本不在乎。 “前两天，我们在你店里买了一件大红色的运动服，回家一洗就起毛球，而且服装也太不结实了。”刘老师牵着尹小音直接把衣服放在了吧台上，开口说道。 坐在吧台里的一个中年妇女听见声音抬起了头，在下巴处有一颗大黑痣。 “我看看。”中年妇女一开口，嗓子粗的和什么似的，从刘老师手里接过衣服，随意的看了两眼。 其实在看见尹小音的时候，中年妇女黄晓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对这个高瘦，又长的黑的女孩子有印象。 现在已经五月份了，天气已经热了，大部分都换了薄外套，可是这个女孩竟然还穿着棉袄。 不用问她都能够猜的到，应该是家里困难，没有钱置办衣服。 这小姑娘第一遍来的时候，问价格，服务员看着这姑娘不像是能够买得起衣服的女孩子，就没好气的说了一嘴，自己也看见了，第二次拿着那一堆毛票来买衣服，就是自己接待的。 “这怎么了？你们把衣服穿坏了？”黄晓芬斜着眼随意的问道。 “什么叫我们穿坏了，一共就穿了那么几天，第一次洗就坏了，这能是我们穿坏的吗？是你们的衣服质量有问题。”刘老师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嚷嚷什么，嚷嚷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姜小白服装店，可是全国的知名品牌，在京城，魔都都有店的，全国都有卖，衣服质量怎么可能有问题。”中年妇女拍着吧台站了起来。 店里的服务员和顾客听见有争吵，慢慢的围了过来。 别人撞车了看热闹，别人抢银行也看热闹，哪怕下一秒钟子弹就会打在自己身上，吃瓜群众总是无处不在。 “你那冒出来的啊，平白无故的侮辱我们店，我说你是贱人，你开心吗？”黄晓芬作为一年长着大黑痣的中年老娘们战斗力报表。 刘老师作为一名人民教师，那经历过这个阵仗啊，被气的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乱说话是要负责人的，赶紧给我滚蛋，想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够轮得到你撒野。” 黄晓芬手指着刘老师，吐沫星子满天飞。 一旁的尹小音更是被吓到了，紧紧的牵着刘老师的手，但是却没有后退一步。 “说话就说话，”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哎呦，嗑瓜子磕出一个臭虫来，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那个裤腰带没有扎好，让你给蹦哒出来了……”黄晓芬转过头指着姜小白开骂了。 姜小白伸手，啪的一下就把黄晓芬伸出来的手给打掉了。 “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黄晓芬嘴里哇哇乱叫着，从吧台后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 然后众人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然后黄晓芬以更快的速度回到了吧台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服务员门愣住了，听见黄晓芬的哀嚎才赶紧去扶黄晓芬。 其实不用说黄晓芬，就是一旁的刘老师和尹小音都愣住了。 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么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大人物，竟然会动手。 在刘老师看来，这么大的领导，应该是找负责人，亮明身份之类的，然后在狠狠的训斥，处理这个中年妇女。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这么直接就动手了，而且这么干脆利索就解决了这个看起来战斗力爆表的泼妇。 不过想想，这种方式还真的是特，么的痛快。 “你们给我打他们，快，给我打他们。”黄晓芬捂着脸撕心裂肺的喊着。 “都给我滚开，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命没了就没了，别自己找不痛快，滚蛋。”姜小白嘴里骂骂咧咧的，朝着黄晓芬走过去。 一群服务员看着姜小白过来，那仿佛随时都要动手的样子，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姜小白对于这种泼妇，也不愿意讲什么道理，直接一脚就踩在了黄晓芬肥胖的脸上。 第855章假货和原委 其实姜小白本来也不敢肯定就是加盟店出了问题了。 可衣服是在加盟店买的，要是说加盟店一点也不知情，那肯定不可能。 所以姜小白才让史生把负责加盟店的负责人叫上， 可是柳春林这个愣头青，直接就把姜小白给惹怒了，就在了龙城。 到见了衣服以后，史生很肯定的说不是服装厂生产的，姜小白也不敢肯定就是加盟店出了问题。 因为一件衣服从生产出来，再到消费者手上经历的程序太多了。 也可能是负责送货的人，或者厂子里的其他人出了问题。 送到加盟店的时候，衣服就已经是这样了。 不过看着这个加盟店的老板娘黄晓芬这个德行，姜小白觉得绝对八九不离十了，应该就是加盟店出了问题。 即使不是加盟店出了问题，就冲黄晓芬这个态度，也特，么冤枉不了她。 姜小白用皮鞋的后脚跟踩在黄晓芬脸上。 “说，这衣服到底怎么回事？” “在……楼上……库房里，”黄晓芬被姜小白踩着脸，吐字有些不清楚了。 史生一直在服装店外边观察着店里的情况，看见里边顾客围着，怕姜小白出什么事，赶紧跑了进来。 结果一进店，柳看见姜小白已经把一个女人踩在了脚底下。 史生虽然不认识这个女人，可是看这样子，应该是已经动手了，好在小白厂长没有吃亏。 “你看着，”姜小白吩咐了一句，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姜小白一走，躺在地上的女人就立马威风了起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一边骂着服务员都是软蛋，没有一个能行的，一边又让人去叫人去。 对史生和刘老师，尹小音三人她倒是没有再骂。 虽然她虎不拉几的，但是还是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虽然她只是一个泼妇。 一方面怕姜小白再下来，一边方面也不知道史生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和那个愣头青一样。 “打了老娘，老娘非不要你好看，”黄晓芬嘟囔着，见服务员去叫人去了。 转身又开始骂其他的顾客了。 “看什么看，没特，么一个好东西，就知道看热闹，连个伸张正义的都没有。” “幸好我们没有伸张正义，不然得打死你。”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黄晓芬顿时就扑了过去。 “谁骂的老娘，谁，站出来，看我挠不死你，”黄晓芬叫嚣着，越是没有任搭理， 越是叫得欢快，看热闹的顾客散开可一点，谁也不想直面这个泼妇，不过却又都不想走，在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史生看着眼前的女人，脑袋感觉嗡嗡的。 这就是加盟店的老板娘，平时就是这种人管理，就这种素质，不用姜小白说，他自己都感觉到愧疚。 姜小白看着库房里边，一模一样的两边堆满着衣服。 按照史生说的标签问题和几个细节分别打开，一边没有问题，和史生说的一样，是服装厂出产的。 而另一边则全部和那个尹小音买的衣服一样，都是样子货。 姜小白看着，脸色都发青了。 直接出门拿起库房旁边的大铁锁，直接把库房的门锁上，然后转身下楼了。 黄晓芬正叫嚣着，突然看见姜小白下来，顿时就蔫了。 “库房的钥匙呢？”姜小白伸手。 “在这呢。”黄晓芬哆哆嗦嗦的伸手把钥匙递给姜小白。 “还有吗？”姜小白问道。 “没有了，都在这了。”黄晓芬摇摇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库房的门开着呢，平时我们都不锁的。” 姜小白蹬了黄晓芬一眼，没有说话。 我特，么还不知道没锁。 “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假货……”姜小白黑着脸问道。 “我们赔你还不行……”黄晓芬低声说着，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个男人进来了，顿时就赶紧跑了过去。 “老公，就是他们闹事，他们打我，你看看给我打的……” 姜小白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谁啊，这么牛逼，在这里闹事活…活够……” 男人说着，看见了史生，嘴里的话语顿时就说不下去了。 当初做加盟店的时候，他是跟着自己大舅哥去的。 对于厂子的一把手大厂长史生他还是有印象的。 “史厂长，您怎么……”男人揉了揉眼睛。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史生问道。 “这，这，这……”男人脸上冷汗都下来了。 黄晓芬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眼前的这个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好像是什么厂长。 黄晓芬看着站在姜小白身边的尹小音，心里恶狠狠的骂着，既然你特，么认识大人物。 怎么穿成这样，你要是穿的利利索索的，或者大人带着过来，我怎么敢把假的衣服买给你。 “史厂长，要不我们到上边去说？”男人硬着头皮说道。 史生转头看向姜小白，用眼神询问着。 这里围了这么多人，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好看。 但是姜小白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就在这说，当着众人的面说。” 男人把目光转向了姜小白，姜小白年轻，他刚才还以为姜小白就是司机之类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史生竟然是以这个年轻人为主的。 服装厂的大厂长，以一个年轻人为主，而姜小白服装厂所在的公司就是一个年轻人。 不用多想，年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男人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了，自己大舅哥和那个管加盟店的柳副厂长还是能够说的上话的。 就史生的话，即使出事了，也还是有一定的缓和余地的，自己积极补救就行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姜小白的话，那这事可真的就…… “快说，”史生喊了一嗓子。 男人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原来他觉得从厂子里拿姜小白服装厂的衣服价格高。 有一次去南方，发现有高仿的其他品牌的衣服，于是找了一家小服装厂，做了一些放货回来卖。 当然了也不是全部都卖假货，而是参着卖，挑顾客卖。 穿的好的，看着体面的就卖真的，反之看着不懂的，或者好欺负的就卖假货给他们。 第856章举报 男人硬着头皮把事情的经过和原委说了一遍。 姜小白脸色已经铁青了，虽然来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估计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没有想到真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我半个月前在这买的一件衣服怎么会坏，怎么挣黑心钱啊。” “对啊，怎么能够这样，也太不地道了，米这样谁还敢来买衣服，真货假货掺合着卖，亏你们能够想的出来，真不要脸。” “这样做生意，以后也没有什么发展，还看人下菜碟，你们也算是个人嘛？” 围观的顾客纷纷开口说着，黄晓芬低着头一声不吭，男人的脸色也很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店铺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领着几个侦查局的工作人员进来了。 “刘同志，我妹妹派人来告诉我的，说有人闹事，估计就是这伙人了。”中年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睛，身上气势不凡。 不过在看见史生以后也是目光有些呆滞，然后刘明白了什么，狠狠的蹬了自己妹妹黄晓芬和妹夫一眼。 然后才熟络的和史生打招呼。 “史厂长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嘛，” 中年男人说完，又转身冲执法局领头的人说道。 “刘同志，麻烦你们，这事整误会了。” 执法局的几个人点点头，说了声没事，就准备转身离去。 但是却被姜小白叫住了。 “这位同志来的正好，等一等，我们刚准备报警呢，”姜小白开口了。 带金丝眼睛的中年男人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搞不明白姜小白是什么人，只是脸色难看的看向了史生。 “史厂长，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没必要闹到这一步吧，我和柳厂长是战友。” 史生一言不发，你和柳春林是战友，你就是柳春林的亲爹，柳春林也保不住你。 更何况，这一次估计柳春林也不好过。 你当着小白厂长的面提和柳春林的关系，那就是在给柳春林上眼药。 史生无动于衷，刘同志已经停下脚步看向姜小白询问道。 “这位同志你是？” 他们是带金丝眼睛的男人叫过来的没错，不过那是因为中年男人说店里有人闹事，这事归他们管。 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会挺中年男人的。 “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姜小白服装厂是我们公司旗下的厂子，这家店是我们姜小白服装厂的加盟店。”姜小白首先大概的把关系给虑可一下。 执法局为首的刘同志，顿时就听明白了。 姜小白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说过，平时也不关注这些，这和他们的工作生活也没有关系。 但是姜小才服装这个牌子他听说过，大厂子，在全国各地都有店。 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原来服装厂上边还有上级。 大人物，姜小白服装厂，姜小白，这中间的关系也挺一目了然的嘛。 不过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姜小白服装，这个姜小白竟然是个人名，而且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让人吃惊的是，竟然这么年轻。 “您好，您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刘同志问道。 一旁戴金丝眼睛的男人，在听到姜小白的自我介绍以后，顿时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怪不得刚才这个史厂长无动于衷呢，原来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是姜小白。 当初搞加盟店的时候就是他带着妹夫两个人去的，对于姜小白服装厂也有大概的了解。 虽然没有见过姜小白，但是姜小白这个名字他还是听说过的。 想着，男人心里暗骂着妹妹和妹夫这两个蠢货，早就告诉他们不能够这么干，不能够这么干，会出事的，自己也不好向老战友柳春林交代，可是这两个蠢货，说什么都不听。 现在好了吧，让人家最顶头的上司亲自找过来了。 “我举报这个加盟店的老板，也就是这个女人和男人，他们涉嫌贩卖假货，打着我们姜小白服装品牌的名义，售卖假货，获取巨额利益，并且有厂子伪造我们的商标，品牌……” 姜小白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事是刚才他们俩承认了的，在场得所有人都是证人，而物证就再上边的库房里，这是库房的钥匙。” 姜小白把库房钥匙递给了刘同志，刘同志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本来就是以为一个服装店闹事，劝一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可是现在竟然牵扯到这么一个大案子里边，而且他们也没有办过这种案子，还是需要回局里请业的经侦人员办理。 “好，你们和我回去一趟，小王去保管证物，小张，你找两个证人跟我们回去做笔录取证。” 刘同志虽然没有办过这种案子，但是基本的报案程序还是熟悉的，有条不紊得安排着。 “姜小白同志，咱们这边报案，也需要做一份报案材料，需要您和我回去一趟。”刘同志看着姜小白说道。 “我就算了，让我们服装厂的厂长史生和你们回去可以吗？”姜小白问道。 刘老师和尹小音两人还在呢，还需要安顿。 刘同志点点头，说道：“可以，都一样。” 刘同志待着人很快离去了，黄晓芬和丈夫都被带走了，黄晓芬的哥哥也就是最后来的戴金丝眼睛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姜小白回头看着还没有散去的围观人群。 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各位，我是姜小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负责人，这个姜小白服装加盟店是我们公司旗下， 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首先我和大家道个歉。” 姜小白说着，深深的朝着众人鞠了一躬。 “姜小白，他叫姜小白，原来这个姜小白服装品牌是从这来的啊，就是他做的服装厂啊。” “姜小白服装，姜小白，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怎么做的，不是说这个品牌是全国知名的牌子吗？怎么再店里卖假货。” 众人纷纷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 第857章处理 “各位，安静一下。”姜小白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说到，心里对柳春林这个蠢货更加的恨了。 好好的加盟店，让他搞成这样，也幸好发现的早，不然的话，这个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衣服牌子，就要被他这样给搞臭了。 要真那样的话，就是柳春林狗命拿过来，都不够赔偿的。 人群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其实刚才的事情他们也听明白了，和姜小白并没有多少关系。 反而是姜小白主动来调查的。 而且人家这么大的领导，亲自道歉，我国的民众很善良，他们善于记住美好的。 同样对于伤害也会选择遗忘或原谅。 “对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辜负大家的信任，我姜小白有责任，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服装厂也有责任。 从这家加盟店开业到现在，在这家加盟店卖过衣服的顾客，都可以拿着相关的票据过来，所有的消费我们全部退回， 并且如果可以拿过来购买的衣服，经过我们工作人员鉴定，是假货，还可以免费在店里挑选一件衣服作为补偿，如果不信任，我们按照双倍的金额进行赔付……” 姜小白说着，人群里已经砸开锅了。 “那我们衣服要是不见了，拿着买衣服的票据过来也可以退吗？”有人问道。 “可以，拿着买衣服的票据过来就可以全额退款，如果票据丢了，衣服在，拿着衣服过来也可以退款。 如果要是全部斗丢了，我们也会核查卖衣服的单子，只要是卖过，肯定不会损失。” 姜小白说道。 “如果不是假货，也给退款吗？” “给退，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公司的管理问题，只要你想我们就负责退。” “那如果确定是假的，是退完了钱，可以免费挑一件新衣服，或者拿双倍的钱是吗？” “是。” 对于顾客的问题，姜小白一一回答着。 围观的众人从姜小白的回答中更加的兴奋了。 就像姜小白说的，就是真货也可以退换。 那也就是说，就是穿旧的衣服也可以换新衣服穿啊。 而且有些人已经想到了姜小白这话语中漏洞，如果家里人一个拿衣服，一个拿票据过来，那就是两件衣服。 如果买了假货，分别拿着衣服和票据过来，那就三倍的金额。 “各位，三天，三天后，我派人过来，到时候大家拿着衣服，票据过来退钱，我姜小白说话算数，谢谢大家。” 姜小白又朝着众人鞠了一躬，众人慢慢的退去了。 姜小白看了一眼店里的服务员，没有说话，转身待着刘老师和尹小音出了服装店。 姜小白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不好意思，都中午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下午等了老宋再回吧。” 姜小白询问道。 刘老师点点头，然后姜小白看向了尹小音。 “小音，好不好？” 尹小音也点点头，坐在车上又怯生生的说道：“叔叔，其实我不是……我就是章让你给我证明一下……” 尹小音结结巴巴的说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但是还是感觉今天的事情闹得挺大，好像是因为自己引起得。 她从来就补是一个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小孩，而且也没有人愿意让她添麻烦。 因为给别人添麻烦，别人就会更加的讨厌自己。 这一次要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会给姜小白写信，其实写完了信，她就后悔了。 姜小白看着后视镜里，尹小音那怯生生的小脸，一副愧疚得样子，他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其实这事说到底就是买了一件假货而已，而且是衣服，不是什么吃的东西，可能会造成危害。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姜小白绝对赔偿完了，也就补亏欠什么可。 可是偏偏是这么个可怜的孩子，那么辛苦攒下来的钱，买了假货，被人嘲笑，竟然一点怨恨都没有。 可怜的让人心疼。 “小音，不要说对不起，是叔叔对不起你，叔叔没有管好他们，所以才造成了这样……”姜小白说着。 一旁得刘老师也开口了。 “小白厂长，您别这样说，您也不愿意，都是那两个人的问题，而且您也道歉了，还做出赔偿，您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她都在，她知道这事和姜小白并没有多少关系。 反而姜小白作为一个负责人，事情发生后没有不当回事，第一时间过来处理。 也没有遮掩，该处理处理，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 这一切做的已经无可挑剔了。 这一切在尹小音这个孩子看来好像很正常，就应该这样。 可是刘老师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知道什么叫做大局观，什么叫做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黑白对错，而是利益至上。 她知道做到这一切有多么不容易。 “应该的。”姜小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对尹小音说道。 “而且叔叔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告诉叔叔这事，叔叔都不知道，说不定还要有更多的人想你一样买到假货……” 尹小音听姜小白这么说，自己帮忙了，顿时就开心了起来。 “叔叔，只要是没有给你添麻烦就行，” 车子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姜小白待着尹小音和刘老师走了进去。 中午吃过饭以后，又待着尹小音买了好几件衣服。 “小音，你弟弟穿多大的衣服？”姜小白问道。 “我不要的叔叔，我不要。”尹小音坚决摇头，给尹小音买的衣服，尹小音就不要。 还是姜小白非要给买的。 “这是叔叔赔偿给你们的，所有人都有的，在店里的时候你听见了啊，而且叔叔还要谢谢你的……”姜小白费尽可口舌，尹小音才答应收下两套衣服，一套自己的，一套弟弟的。 可是说什么不要姜小白感谢的另外两套衣服。 可是尹小音越是这样，姜小白心里就更加的可怜这孩子。 “你越不要，我就要给你更多。”姜小白心里想着，没有为难尹小音，先把衣服放在了车里。 第858章两种选择 史生到了执法局不光是做材料，刘同志把现场的情况汇报上去以后，更高级别的领导接待了史生。 史生明确的表达了华青控股公司以及姜小白的态度，做完了材料，这才拿出bp机打给姜小白。 姜小白在执法局门口，接上史生然后才回到了县里，回到县里已经不早了，姜小白又带着众人吃完晚饭，才送把刘老师送回了家。 “麻烦您了，刘老师。”姜小白下车送刘老师回家。 “不麻烦，尹小音能够遇上您，也是她的幸运，”刘老师说道。 姜小白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 送完了刘老师，姜小白和史生这才送尹小音回家。 到了胡同口，尹小音下车以后，看姜小白和史生要送她回家。 尹小音摆摆手说道：“不用叔叔，我自己回去就行，这胡同里虽然黑，但是我们从小到大都这样，不用送。” 姜小白从后备箱把衣服给提出来，笑着说道：“没事，不远，我送你回去，顺便找你爷爷说点事。 再说了，小音，大老远的送你回来，总得给我们喝口水吧。” 这个要求，尹小音没有办法拒绝，点了点头，邀请姜小白和史生两人道家里做客。 摸黑的走进胡同，姜小白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脚下的路也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走。 这地方还真得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晚上还真不敢进来。 “记得白天的路没有这么长啊，”姜小白嘀咕着，就看见一个黑影走了过来。 “我去，这是闹哪样啊？”姜小白吓了一跳，身体刚准备做出反应就听见小黑影说话了。 “姐姐，姐姐是你吗？” “小军，是姐姐，你怎么不在家里，在门口等着。”尹小音把小黑影抱在怀里，揉了揉小黑影的脑袋，开口问道。 姜小白这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这小黑影是一个小男孩。 “天黑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就在门口等你，我想去你学校找你，可是爷爷不让。”小男孩说着，又转头打量着姜小白和史生两个人。 这个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院子里的光亮透出来，终于能够看清楚人了。 姜小白这才看见小男孩的模样，穿着一个黑袄子，模样有点像尹小音，也同样又黑又瘦。 这就是她弟弟尹小军了吧，姜小白想着。 尹小军警惕的看着姜小白和史生两人，然后问道：“姐姐，他们是谁？” 尹小音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爷爷在家吗？进屋说。” “爷爷，爷爷，姐姐回来了。”尹小军跑进了屋里。 姜小白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一个老头佝偻着腰，从屋里走了出来。 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尹小音身后的姜小白和史生。 “爷爷，这个姜小白叔叔。”尹小音说了一声。 老人把姜小白请进了屋里，姜小白看着看老人疑惑，警惕的目光，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又看着姜小白和史生手里拎着的衣服，心中的警惕心消除了大半。 “快，坐，小音给这两位叔叔倒水。”老人招呼着。 “那就谢谢你了同志，家里孩子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老人说道。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您可别这样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要不是小音提醒，我都不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姜小白说着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今天见了小音这孩子，我觉得小音挺可怜的，您也上岁数了，生活不容易，所以我想资助她们姐弟俩上学和生活。” 姜小白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说，有些唐突。 如果要是有学校的领导或者当地的领导出面可能好一点，不过当地的领导姜小白也不认识。 所以姜小白就直接说了。 老人有些警惕，刚准备开口拒绝，就听姜小白又说道：“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我每个月的给你们一千块钱，这一千块钱用来给你们生活和小音、小军俩上学，我听说小音的奶奶生病了需要看病，这个钱我也出了……” 姜小白说着，老人的目光就呆滞了，还有这种好事，每个月一千块钱。 “当然了，这一千块钱仅限于花在你们四个人身上，其他人不可以。” 姜小补充道。 老人连连点头，正准备说话就听姜小白继续说道。 “还有第二种就是，因为我们公司在龙城，我们把这俩孩子接到龙城去，愿意和我们家一起生活就在我家生活，不愿意就在外边给他们找人照顾他们生活。 当然了要是在外边生活你们也去，跟着一起在龙城生活，她奶奶有病就在龙城看……” 姜小白说完，就喝起水来，没有再开口说话。 其实尹小音家的情况在这个时候很多，可关键是尹小音这个小姑娘坚强的让人可怜， 这是姜小白愿意帮助她的原因。 之所以给出两个选择，是因为尹小音的爷爷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两个孩子，再加上尹小音的奶奶身体还有病，也需要人照顾。 一旁的尹小音已经愣住了，但是尹小军却听了个一知半解。 嘴里突然喊着：“我不去，我就在家里，哪也不去。” “小音，先带你弟弟出去。”老人开口说到。 尹小音点了点头，带着弟弟上另一屋了。 老人认真的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我能问一问为什么嘛？” 姜小白从口袋里掏出烟，自己点了一根，然后剩下的推给老人。 开口说道：“我看了小音的日记，九千三百一十四箱汽水，整整搬了两个多月，手都磨出茧子来了，攒了九十三块钱一毛四分钱，给弟弟买了一件衣服花了五十六块钱，还剩下三十七块一毛四分钱，准备给奶奶卖药吃，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分钱让自己花。” 姜小白说着，老人的眼眶也红通通的。 这事他也是刚知道。 “我想这么懂事的孩子，不应该再这么可怜。” 姜小白看着看老人认真的说道，这就是他这么做的理由。 第859章补救 “是啊，这俩孩子可怜，又懂事，从来不让我和她奶奶操心。”老人点点头，也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们年纪也大了，她奶奶还生病，我想你们照顾起来，可能有些吃力， 去了龙城以后，我可以帮忙照顾，保姆也能够照顾这俩孩子，正合适我家也有一个小的，过两年她们也能够带着弟弟玩。 而且龙城的教育和医疗环境也很不错，如果要是你们也愿意去龙城，我可以给你们租一套房子，到时候周末的时候，你们也可以接他们回去。” 姜小白更加详细的给规划未来。 “当然了，你们要是不愿意，选择在这个县城生活，我也答应，该给的钱一分也不会少，如果每个月钱不够还可以再增加，只要是用在他们身上就行。” 姜小白说完，老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都没有说出来。 姜小白知道，老人一时半会做不了决定，于是开口说道：“这事不着急，您再考虑考虑，也可以询问一下小音她们俩的意见，明天中午我再过来，到时候告诉我就行。” 姜小白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告辞离去。 但是没有想到老人却朝着姜小白深深的鞠了躬。 “您的大恩大德，我会让她们俩记住的。” “您别这样，”姜小白赶紧扶起了老人。 “小音，叔叔走了。”姜小白站在院子里招呼了一声。 尹小音从屋里跑了出来，和老人一起把姜小白和史生送到了胡同口。 看着姜小白和史生上了车，挥着手告别，慢慢的远去，直到车灯彻底的消失在黑暗中。 老人这才牵着尹小音的手往回家走去。 “小音啊，你感觉这个姜小白叔叔怎么样啊？”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挺好的，不过爷爷我和小军哪都不去，就陪着你们。”尹小音说道。 “嗯，不去。”老人笑呵呵的说着，只是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另一边，姜小白和史生回到招待所以后，姜小白的房间里，姜小白直接开骂了。 “史厂长，我的大厂长，你要是不想干就直接说，犯得着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牌子给毁掉吗？ 看看好好的一个服装厂让你干的，之前开会的时候我就说了，让你们加强加盟店的管理，这加盟店不是开起来就完了，你怎么和我保证的？” “说？”姜小白拍着桌子。 史生低声说道：“我保证不会出事。” 史生也无奈啊，谁能够想到会出这事呢，年后开会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出事呢。 还要增加加盟店的数量呢，当时姜小白还提议的提醒他。 可是他也没有当回事，虽然说这加盟店的管理，平时主要是柳春林在负责。 可是他是厂长，姜小白训斥他，他只能够应着。 “是啊，你保证的，现在呢，现在怎么说，是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会觉得冤枉，这事是柳春林负责的，可是你长脑子了吗？ 那个狗东西拿的是工资，你拿的是股份，出事了那个狗东西换个地方继续拿工资，你去哪拿股份去？” 姜小白骂了整整二十分钟，史生冷汗都下来了，他不是头一次见姜小白发这么大的火，但是对他发火，这是头一次。 “行了，说你也没有用。现在想办法怎么补救吧。” 姜小白终于坐了下来，史生赶紧给到了杯水，又帮姜小白把烟给点上。 姜小白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这事虽然是坏事，但是要是我们操作的好，说不定也是个宣传的机会。” 史生眼睛一亮，看向了姜小白。 “你这样，我们登报在大通市范围内，寻找买过衣服顾客的进行赔偿，” “这样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会不会对我们服装造成影响？”史生有些顾虑的说道。 这个时候媒体不发达，在服装店的时候，当着众人面说了也就说了，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知道，人传人也传不到拿去。 可是要是一上报纸，那事情就大了。 “这个时候想起来影响不好了，早干啥去了。”姜小白怼了一句然后才又说道。 “上报纸寻找顾客，才能够更加提现出我们姜小白服装对待顾客，对待产品的认真。 最后再整出几个不知道这事没有来退衣服的，我们千辛万苦找上门退衣服，进行赔偿的。 回过头再联系报社，直接把这个事情给报出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姜小白说完，史生就明白了，加盟店出了问题，卖了假货，服装厂等报纸寻找顾客进行赔偿，这中间再曲折一点，不让一件假货流落在外，这种对待顾客，对待产品的态度。 说不定不光姜小白服装厂不会受到影响，说不定在众人眼中，以后对姜小白服装会更加的信任。 至于会不会有人看，其实最开始的一个贫困女孩搬汽水为弟弟买生日礼物，买了假的衣服，写信给姜小白，然后打假，这就是一个吸引人的故事。 故事里，尹小音就是故事的主角，黄晓芬就是反派，姜小白就是帮助主角的配角。 “还有，要立马组成检查组，去往各个加盟店，明查暗访，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有一个严肃处理一个，直接封店，交给当地的相关部门处理，绝不姑息。” 姜小白恶狠狠的说道。 姜小白和史生两人在招待所一条一条的商量着。 等商量完，史生也不等，也不管时间了。 直接打电话回厂子里，把厂子里的骨干到厂子里，要开电话会议。 当然了，电话会议这个词，还是姜小白告诉他的，他本来要连夜回一趟服装厂安排事情。 被姜小白骂了句蠢货，打电话，开电话会议安排不一样嘛？这么紧急的情况还用得着回去。 史生和姜小白没有睡觉，忙活着准备补救，给擦屁股。 服装厂也因为史生一个电话忙碌起来，准备开电话会议。 而另一边，尹小音的家里，尹小音的爷爷奶奶包括尹小音和尹小军同样没睡。 第860章决择 尹老头坐在床边上，看着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的老伴。 好一会，老伴才停下了咳嗽，尹老头说起了今天的事。 当然了，主要还是姜小白说的两种选择。 不过床上的老伴听到尹小音搬汽水的时候，又一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是我们不中用啊，”躺在床上的老伴咳嗽过后，眼中已经有了泪水，轻声说到。 “老三命不好，留下了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不好啊！”老伴使劲的用拳头拍打这床。 “别着急，你听我说完。”尹老头赶紧安慰着老伴。 又把后边尹小音给出的两种选择说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老伴眼中散发出了光彩。 “你觉得这个姜小白可信吗？”老伴问道。 “走的时候，是开轿车走的，”尹老头开口说道：“而且小音也说，是哪个姜小白，大厂长。” 尹老头说完，想了想又说道：“而且咱们家这种情况，人家也没有什么图的。” 躺在床上的老伴点点头说道：“是啊，好事啊，这俩孩子终于要苦尽甘来了，要是有这么个人管着，他们以后日子肯定能够过的好。” “是，现在就是说怎么选择，是留下来还是让人家把孩子带走，留下来的话，我们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我们俩倒是无所谓，可关键是没有办法照顾这俩孩子， 到时候就是有钱，也不好生活的。” 尹老头皱了皱继续说道：“要是让他们去龙城吧，我又有些担心，也有些舍不得，他们都没有出过远门，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就是受委屈了，我们都不知道。” “咳咳，”躺在床上的老伴打断了尹老头的话语：“身边有亲人又能够怎么样，在这亲人倒是多，一个个的都躲的远远的，都是在照顾自己的小家庭，连自己亲娘生病都没有个人过来……” 老伴说着，尹老头知道，她是在自己家的几个不孝的子女，本来当初老三家两口子出事以后，他们也考虑过让尹小音和尹小军这俩孩子跟着叔叔伯伯或者姑姑生活。 他们毕竟年纪大了，照顾两个孩子力有不逮。 可是这几家没有一家愿意的，最后没有办法，他们俩才带着孩子。 可是后来老伴生病了，本来准备让他们接走去照顾，然后自己带这俩孩子，专心照顾。 可是她们也不愿意，所以现在他们俩口子对这几个子女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也是，人家姜小白也说了，这笔钱要用到俩孩子身上。”尹老头说道。 “对，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孩子去龙城，要是人家愿意给咱们在龙城租房子，那我们俩就也过去，要是不愿意也无所谓，只要是能够带走这俩孩子就行，” 老伴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话语却十分的坚定。 “我估计没有问题，人家那么大的厂长，没有必要忽悠我们，正好去了龙城还能够给你治病。”尹老头点点头，心里有了决定。 “治不治病无所谓，反正我这身子骨也活不了几天了，关键是要是留下，那几个不孝子知道有贵人资助这俩孩子，每天上门……也……烦死人了。”老伴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这边老两口做了决定，而另一边的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还在担心着。 “姐姐，你说爷爷不会让我们和那个男人走的吧？我们不走，就陪着爷爷奶奶。” 尹小军躺在床里边，转头看着自己姐姐，小声的说道。 尹小音现在心里也很乱，她没有想到姜小白会提出资助她们家。 “不知道，有可能去，也有可能不去，”尹小音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道：“以后不要男人，男人的。要叫叔叔，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是为我们好，” 尹小音已经马上要初中毕业了，谁好谁坏她还是能够分清楚的，更何况，穷人家孩子早当家。 她不止是穷人家孩子，还早早的丧父丧母，更是懂事。 “嗯，我知道了姐姐，不过我真的不想离开爷爷奶奶。”尹小军还是听姐姐话的，小脑袋在黑暗中点点头，然后嘟囔着说道。 尹小音把弟弟抱在怀里，小声说道：“没事，不管去哪，姐姐都陪着你。” 尹小音已经明白事了，要是就自己一个人，那自己肯定不会离开爷爷奶奶的。 可是还有弟弟在，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照顾他们俩个很辛苦。 这边尹家小院里，两个房间在为以后的生活担忧着。 另一边，姜小白服装厂，在厂子里的或者说能够赶过来的人已经大部分都到了。 这还是头一次大晚上的突然召集所有骨干开会。 原因不明，只知道是史厂长让开会的。 可是史厂长不是不在服装厂吗？这会怎么开。 到了会议室以后，他们才知道要开一个什么电话会议。 这年头，用电话虽然不是一个新鲜事，可是电话也没有普及，写信还是最常用的通讯方式呢。 “什么是电话会议？怎么大半夜的让开会，是出什么事了吗？” “对啊，我都睡一觉了，正做梦呢，突然让开会，这什么情况？” 一群骨干嘴里嚷嚷着，走进了会议室。 然后就看见了桌上放着的电话，还有电话旁边的话筒。 仔细听，还能够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史生和姜小白两人讨论的声音。 要是光史生一个人，说不定还有人会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还有姜小白，会议室里的众人就没有这个胆子了。 办公室主任也指了指桌上的电话，说道：“史厂长通知的，”然后就不说话了。 众人也不敢再发牢骚，一个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心里也隐约得明白什么叫做电话会议了。 估计就是隔着电话开会，这就叫做电话会议。 不过众人依然疑惑的是，那天史厂长和柳副厂长突然离去，到了龙城。 然后就没有了消息，今天大晚上的突然又要开会，还是电话会议，到底是什么紧急的事。 第861章电话会议 很快，办公室主任对着桌上的电话说道。 “史厂长，能到的都到了，一共是15个人。” “小白厂长？”招待所里史生看向姜小白。 “你说就行了，就按照刚才商量的布置。”姜小白开口说道。 两人的对话通过话筒，清晰的传到了服装厂会议室里的众人耳朵里。 “好，既然人到齐了，现在就开始开会，很不愿意在大晚上的大家都睡觉以后把大家折腾起来，并且以这种情况和大家开会。”史生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但是前两天突发的一件事，让我特别的通心和震惊……”史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服装厂会议室里众人听着都暗暗惊心，没有想到加盟底册竟然出了这种事。 更重要的是出了这种事，第一个知道的不是服装厂，竟然是直接捅到了小白厂长那。 在听到了尹小音这个小姑娘可怜的身世和让人心疼的作为以后，众人都有些同情。 可是同时也有些无语，这小姑娘真行，竟然直接把事情给捅到小白厂长哪了。 关键是这封信还在服装厂转了一圈，是他们给寄到了龙城。 “同志们，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是我们幸幸苦苦建立起来的，好不容易才成为了全国知名的服装品牌， 加盟店的建立是为了让我们服装厂更好更快的发展，占据全国的市场，而不是让加盟店砸了我们牌子……” 史生痛心疾首的说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当然也深有体会。 他们大部分都是属于华青控股公司的，到了骨干这一级别，也都知道华青控股公司是一家私营企业。 他们和国企不一样，不是什么铁饭碗，牌子砸了饭碗就砸了。 更何况就是一些国营企业这两年效益不好的，也是拖欠工资，没有福利等等。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的补救，周国民。” 史生在电话里叫到。 周国民来了服装厂就一直在厂子里住着。 “史厂长，我在。”周国民赶紧说道。 “你负责组成检查组，然后对所有的加盟店和直营店，甚至是旗舰店进行一遍彻查，看看还有没有这种现象发生。 当然了，把加盟店放在第一位，直营店次之，旗舰店放在最后。” “好的，什么时候开始？”周国民问道。 “越快越好，今天晚上你就挑选人手，明天一早就出发，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必须把所有的加盟店给我查一边，一但发现类似的情况，绝不姑息，一查到底。” 史生说着，周国民苦笑着没敢应下来。 “史厂长，半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想要把全国的加盟店跑一遍，路上的时间也不止半个月啊。” “就半个月，分成几个小组，必须完成检查工作。”史生说道，没给周国民反悔的机会，就继续安排下一项工作。 负责去大通市善后的工作组，负责沟通媒体报纸的，等电话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大家辛苦一下，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最后姜小白才开口说道。 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应着，出了这种事，处理好了是将功补过，处理不好，那就等着被收拾吧。 电话会议结束了，服装厂会议室里的众人这才站起来离开。 不过三三两两的，没有再回去睡觉的了，没一会，大半个办公楼的办公室灯光就打开了。 都在紧张的准备着开展工作。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史生去了一趟执法局。 再次和部门的领导沟通，并且说了会请报纸媒体参与进来，必要的时候还会就民事赔偿问题，单独的提起诉讼。 要求黄晓芬等人赔偿品牌造成得损失。 而尹家，尹小音和尹小军两人早上起来，本来准备去上学的，但是让爷爷拦住了。 去学校给他们俩请客假，自己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收废品。 而是把两个孩子叫进屋里，说了老两口的决定。 “爷爷，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里。”尹小军听完，眼泪就下来了，嘴里嘟囔着说道。 不过到底是没有了父母的孩子，并没有大喊大叫的闹。 “爷爷。”尹小音也喊了一声，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尹老头把孙子的眼泪擦干，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孩子，你听爷爷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你们俩了，而且你奶奶还生病，你们去了龙城，能够享受到更好的教育，和生活。 你们好好的，那就是对爷爷奶奶最大的孝顺，爷爷奶奶就是走了，也安心了。” 尹老头说着，两个孩子又哭了。 尹老头刚才就让孙子哭的心软，现在眼里的泪水也流可出来。 靠在床上的老伴更是如此。 好半天，屋里才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几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 “一会，要是你们小白叔叔来了，不要再说不愿意去之类的话，你们要记住人家的恩情，以后长大了，想办法报答人家。” 尹老头叮嘱道。 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使劲的点点头。 他们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姜小白进门的时候，尹老头正做饭呢。 尹小音在一旁帮着，尹小军在烧火，不过不知道是柴火湿了还是什么问题，熏的尹小军满脸黑灰。 “您来了，快进屋里坐，快。”尹老头连忙招呼着姜小白进屋。 “小白叔叔。”尹小音喊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发现正在烧锅被熏的满脸黑的尹小军也在偷摸的打量着自己，不过没有打招呼。 姜小白也不在意，走进了屋里。 “您坐，我昨天晚上和她奶奶商量了，我们决定麻烦您带着孩子，我们俩都老了，他奶奶还一身病，有心无力，照顾不了……”尹老头说完，又朝着姜小白深深的鞠躬，姜小白扶也扶不起来， “那好，你们也跟着一起去吗？要是去我负责给你们联系医院租房子？”姜小白点点头问道。 “如果可以，我们也去，只是我们俩老东西……”尹老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第862章转学 其实姜小白能够带走两个孩子，让两个孩子过的好，他已经挺感谢姜小白了， 不愿意再麻烦姜小白，可是要是拒绝姜小白这个提议的话，那么以后说不定见孩子的次数柳有限了。 如果在龙城，那周末之类的，还可以去看看孩子。 要是留下来，逢年过节的孩子们能回来一两次算不错的了，而且自己和老伴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再加上老伴的病确实需要去医院住院，要是自己生病无所谓，可是老伴生病，没有机会就算了，现在有机会，她怎么忍心看着老伴在床上等死。 所以虽然知道再顺杆爬不好，给人家添麻烦，可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事的，拿就一起去吧，”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本来就是之前说好的。 给两个老人联系一个医院，租个房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不是什么事。 既然碰上了，那么猛帮就帮一下。 “谢谢您，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老汉我……”尹老头说着就要下跪，只不过姜小白急忙扶住了。 “大爷，您可别这样，这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姜小白劝说道。 “这样吧，一会吃完饭，我和您去学校，先给两个孩子请假，然后下午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开车来接您，我们去龙城。” 姜小白安排道。 “行，听您的。”尹老头点点头说道：“我去给做饭去。” 中午姜小白就在尹家吃的饭，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尹老头把家里的两只老母鸡给杀了。 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也意识到了什么，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和尹老头先去了尹小音的学校，尹小音也想跟着，姜小白也就带着了。 “你说要给孩子转到龙城去？”刘老师看着姜小白愣愣的问道。 “对，我准备资助这俩孩子，以后就让她们姐弟俩去龙城，也方便照顾，先给她请假，随后我安排人过来给她们办理转学。”姜小白点点头。 “这……好，她们能遇到您是她们姐弟俩的福气。”刘老师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天她对于姜小白的地位还感觉不到，只是觉得是个好厂长。 现在，总算是有个清醒的认识了，自己也知道尹小音家的情况，可自己只能够尽量的帮尹小音和学校协商减免一点学费，或者稍微补贴一下尹小音。 其他的虽然自己也想帮助，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家也是要生活，自己也有孩子要养。 可人家一句话，就要资助上学，就要接去龙城，然后再派人过来转学。 姜小白和尹老头在学校门口等着，刘老师赔尹小音去教室级收拾东西，顺便两人说说话。 “小音，怎么看你不怎么高兴？”刘老师问道。 “没事，老师，”尹小音摇了摇头，昨天姜小白两个选择她知道，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爷爷奶奶会选择让她们去龙城。 一想到要离开了，她心里还是挺舍不得的，舍不得同学们，舍不得老师，舍不得爷爷奶奶。 “去了新的学校以后，要努力的学习的，老师知道你很聪明……”刘老师叮嘱着，也眼睛红红的，有些舍不得这个可怜又懂事的孩子。 去两个学校，和学校说了以后，姜小白把尹小音和尹老头送回家，自己就开车回招待所了。 “喂，” “心怡，是我。”姜小白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小白，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赵心怡在电话里欣喜的问道。 “明天，”姜小白顿了顿，继续说道：“心怡，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你说。”赵心怡道。 “是这样的，走这次过来是因为……”姜小白从收到信开始，一直说道日记本，然后说道最后自己想带这俩孩子回去养的打算。 其实姜小白也考虑过，直接给钱的问题，可是直接给钱，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照顾不了。 送孤儿院的话，那还不如不管呢，所以姜小白琢磨来琢磨去，只能够是带回去养着。 就是给她们俩雇个保姆，她们也太小了没有办法生活。 大的尹小音今年上初二14岁，和自己小妹姜小美同岁，而尹小军才10岁。 “带回来，反正咱们一个也是养，三个也一样，更何况这俩孩子都这么大了，带着也不得劲。”赵心怡听姜小白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 本来女人就是感性的，更何况生了孩子以后，更是对于没爹没妈的尹小军尹小音这俩孩子感到可怜。 懂事的让人心疼，抱在还在怀里的姜浪浪。 赵心怡不等姜小白说出带回去的理由，就斩钉截铁的说道。 “谢谢媳妇。”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谢我干什么，我就是可怜这两个孩子，明天什么时候到，我一会就叫妈和我收拾屋子。”赵心怡说道。 “明天下午吧，走给东海打电话，让他过去帮忙。”姜小白说道。 “行，得找两张床。”赵心怡说道。 挂了电话，姜小白又打到了华青大厦售楼部。 “我，姜小白，找下李东海，” “小白厂长，”李东海接起电话，只要是在外边，他都是称呼姜小白为小白厂长，而不是小舅子。 “姐夫，你叫上刘顺，去我家帮一下忙，心怡在家里呢。”姜小白说道。 “什么事，要不要开车过去？”李东海愣了一下问道。 “开车去也行，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到了问心怡吧。”姜小白说道。 挂了电话，李东海愣了愣，一边去叫刘顺，心里还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啊。 “李哥。” “跟我出去办点事。”李东海说道。 然后两人到了宋卫国的办公室。 “宋经理，小白厂长刚才打电话，让我俩开车出去办点事。”李东海说道。 虽然姜小白是老大，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他现在在宋卫国手下，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什么事，用不用再找点人帮忙？”宋卫国愣了一下问道。 第863章对于婶婶的担心 他今天一早就知道服装厂发生的事了，也在心里骂柳春林这个蠢货。 也知道了现在姜小白还在大通市，难道是小白厂长家里出什么事了。 这李东海是姜小白的姐夫，刘顺是姜小白的邻居。 姜小白突然打电话让他们办事，不用想都知道是私事，而不是公事。 “小白厂长没说，不过估计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我和刘顺先去看看吧，要是有事再给您打电话。”李东海说道。 “行，去吧，有事就打电话。”宋卫国说道。 李东海和刘顺到姜小白家的时候，韩琳和姜母两人也都到了。 看着人都来了，赵心怡把事情给说了一遍，省的一个一个的解释。 “挺可怜的孩子，要不让回胡同里，我们带着吧。”姜母开口说道。 赵心怡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妈，您那么大年纪了，带孩子也累，正合适家里也需要雇和保姆，带一个孩子也是带，带三个也一样。” “那行。”姜母也没有再说。 韩琳也点点头，屋子也够大，这本来就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姜小白和赵心怡一间屋子，还剩两间呢。 “妈，你们一个人帮我看着孩子，另一个和我出去给这俩孩子卖点衣服和日用品，”赵心怡说完又看着李东海说道。 “姐夫，你去帮我买两张单人床，” “行，我这就去，你们去哪？我开车了，顺产给你们捎过去。”李东海点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俩孩子跟着小白以后有福了。 姜母留在家里带孙子，李东海开车把韩琳和赵心怡送到了柳巷，然后才开车去弄床去。 这边赵心怡忙活着，为两个孩子的到来做准备。 另一边，史生已经在大通市和报社谈刊登寻找顾客退货赔偿的事了。 姜小白服装厂愿意出钱，大通市早报当然没有什么问题，答应给第二版面的一半，连续刊登一个星期。 史生从大通市早报出来，又去了大通市晚报报社继续谈。 而与此同时，从姜小白服装厂赶到大通市的负责核对赔偿的工作组也到了大通市，在大通市住下了。 尹家，正在收拾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家里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也拿不了。 梦卖的全部都卖了，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在自己屋里收拾这自己的东西。 “姐姐，以后我们就要到那个叔叔家住了吗？”尹小军抬头看着姐姐尹小音问道。 “嗯，以后我们就要到叔叔家住了。”尹小音点点头。 “那叔叔家是不是也有婶婶？婶婶会不会不愿意，”尹小军问道，之前本来三叔是计划带着他们俩侄子的，可是三婶不愿意，俩孩子心里都清楚。 尹小音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有没有婶婶，小军，不要多想了，收拾东西吧。” “那我明天走的时候可不可以穿上新衣服？”尹小军指了指昨天姜小白给买的衣服。 尹小音点点头，一把把弟弟给抱在了怀里。 他们俩知道了，虽然爷爷奶奶也会跟着一起去龙城，可是并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她们俩要去哪个陌生的叔叔家生活。 面对一个新的环境，不确定的未来，两个孩子心里都有些各种担忧。 晚上，两个孩子失眠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个屋子里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就在家里等着姜小白。 “老史，这边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一会我开车回龙城，有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姜小白在招待所打着电话。 昨天晚上，史生就和服装厂来的人在大通市的一家招待所住下了，并没有回县里来。 “小白厂长您放心吧，我肯定处理好了。” “别保证了，我看行动。”姜小白挂了电话。 退了房间，开车朝着尹家走去。 等到了尹家的时候，现场除了尹小音姐弟俩和尹老头和他老伴，还有几个中年男女在。 听称呼，好像是尹家的儿女们，就是再不孝，也是儿女，走之前还是要说一声的。 所以尹老头昨天下午去告诉他们的，只不过告诉他们要走了，有人领养资助尹小音姐弟俩，顺产让他们去龙城看病。 其他的话，尹老头都没有多说。 “收拾好了吗？上车走吧。”姜小白说道，对于尹家的这帮儿女，姜小白一点搭理的兴趣都没有。 尹小音牵着弟弟，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破败的院子，然后两人上了车。 尹老头倒是在车开出很远以后，还不停的探头看着送别的儿女。 虽然没有一个儿女说，留下他们就在市里看病，可怜天下父母心。 车里的气氛一开始很是沉闷，但是很快尹小军就好奇的不停打量着窗外，还问东问西的。 到底是孩子，而且是第一次出门，对于一切都很好奇。 “姐姐，这树怎么在往后边移动啊？” “姐姐，你看，小鸭子……” 皇冠轿车一路上风驰电掣的朝着龙城驶去。 中午的时候在路上找了一家饭店随便吃了一口，等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姜小白直接开车去了龙钢医院。 先给尹小音的奶奶办了住院的手续，然后又给尹老头留了钱，说明天再带孩子过来看他们。 这才带着两个小家伙上车朝着家里走去。 只不过出了医院，上了车，车里的气氛就沉闷了起来。 就交一路上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尹小军都不吱声了。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真的离开爷爷奶奶了。 病房里，尹老头和老板站在窗户前，看着皇冠轿车驶出医院，眼泪又一次留了下来。 “小军，你喜欢吃什么，晚上我让你阿姨给你做？”姜小白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沉默的孩子说道。 “阿姨，是婶婶吗？”尹小军的关注点出乎姜小白的意料。 “对，就是叔叔的媳妇，你们叫阿姨就行。”姜小白说着，发现尹小军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第864章阿姨漂亮 在尹小军和尹小音两个孩子忐忑不安中，车子在龙钢家属楼门口停下了。 姜小白不知道这俩孩子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对于婶婶这种生物的畏惧。 带着两个孩子上楼朝着家里走去。 姜小白直接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在屋里听见动静的赵心怡抱着姜浪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快，进屋，”姜小白待着俩孩子进屋。 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屋里，看见了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抱着孩子也正打量着他们。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印象里婶婶这种生物不应该都是尖酸刻薄的人吗？ 怎么会长的这么漂亮。 “心怡，这是小音，这个是小军。” “这就是你们阿姨，叫阿姨就行。”姜小白笑着给介绍道。 “小音，来，让阿姨看看。”赵心怡朝着尹小音招招手。 尹小音怯生生的牵着弟弟尹小军走了过去。 “阿姨。”尹小音小声的叫了一声。 “阿姨。”尹小军也跟着喊道，不过却低着头，看着地板，不敢抬头。 “唉，以后这就是你们家了，安心住着。”赵心怡看着这俩可怜的孩子，开口说道，眼中全是心疼之色。 “啊，啊，”姜浪浪从赵心怡怀抱里，伸出一只手探了出去，想要摸摸尹小音。 “这是弟弟姜浪浪，”赵心怡说着，把姜浪浪交给姜小白。 “走吧，我带你们去房间看看。”赵心怡牵着尹小音和尹小军朝着房间走去。 这一次姜浪浪很给面子，见抓不到姐姐，伸手朝着姜小白脸上乱抓着。 尹小军和尹小音两人被赵心怡牵着，还回头过来看着姜小白，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毕竟她们俩接触姜小白也有段时间了，知道姜小白是真的对她们好。 对于赵心怡还是有些陌生，虽然这个阿姨漂亮的不像话，给人的感觉也很亲近。 “去吧，和阿姨去看看。”姜小白一只手去牵姜浪浪伸出来的肉嘟嘟的小手，嘴里随意的说道。 “这是小音你的房间，衣服我都给你放在衣柜里了，生活用品在这个柜子里。洗漱的用品在卫生间，是一套粉红色的，小音你看一下缺点什么，一会让你叔叔去给你买。” 赵心怡说着，尹小音已经愣住了，一张精致的单人床，上边铺着漂亮的粉红色的床单。 整个房间也是以粉色为主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布偶，这是赵心怡买东西的时候，偶然看见的六买了。 床旁边挂着一片风铃，一碰叮叮当当的响起，一个白色的衣柜，上边有几朵梅花，特别的漂亮。 窗台上，一个粉色的窗帘，窗帘下边是一个精致的书桌，上边摆着一个台灯。 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公主房，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住这样的房间。 她和弟弟有时候也会幻想，长大了，挣钱了，就换一个房子住，最起码窗户不能够漏风，房间里要有一张书桌，可以让两人看书，写作业。 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这样的屋子住。 尹小音上前打开了衣柜，衣柜里呵各式各样的衣服挂着，基本上都是赵心怡昨天从姜小白服装加盟店买回来的。 当然了说是买，但是姜红香都是以成本价给拿的，她也想白送给赵心怡。 可是赵心怡坚决不要，毕竟她从姜小白服装厂拿货，也是要付钱的。 “阿姨不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你先试试，要是不合适，阿姨再带你去换。”赵心怡说道。 “谢谢阿姨。”尹小音看着赵心怡眼睛红通通的。 一旁的尹小军也眼睛红通通的，不是感动的，刚才他就听明白了，这是姐姐的房间。 可是姐姐的房间这么好，他想和姐姐住一间房，再说在家他都是和姐姐住一起的。 “不谢，以前的过去了，以后日子会好的。”赵心怡把尹小音抱在怀里，轻生安慰着。 “行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带弟弟去看看房间。”赵心怡给尹小音抹了抹眼角边的泪水。 然后带着尹小军朝着另一间屋子走去，只不过尹小军有些恋恋不舍，这么好的房间，他想和姐姐一起住。 尹小音也跟在后边，来到了隔壁弟弟的房间。 这个房间原来是姜小白的书房，现在被腾出来给尹小军当房间了。 两个房间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不过都是一样的精致。 只不过没有了那些粉色的色调，但是还是很卡通。 尹小军比尹小音也活泼一点，抱起了床边上放着的布偶看了看，然后拨动了一下风铃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尹小音去洗完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姜小白这才发现，原来这姑娘没有那么黑。 只是好瘦，皮肤不是那么白，就是小麦色而已。 赵心怡去给尹小音弄头发，尹小军洗完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就跑到客厅姜小白身旁坐下了。 电视机，正放着西游记，尹小军津津有味的看着。 姜浪浪在姜小白怀里，看着尹小军呵呵的笑着。 尹小军伸手碰了碰姜浪浪小手指，姜浪浪笑得更开心了。 晚上赵心怡做了六个菜，尹小音和尹小军两个孩子却没有敢多吃。 对于这个家，他们还是有些陌生。 姜小白把怎么开电视，怎么用电话等等家里电器的用法告诉两人，叮嘱两人晚上早点睡觉，这才和赵心怡回到房间里。 尹小军洗完脚以后，来到了尹小音房间里，盘着腿做在姐姐床上。 “你不是睡觉了吗？” “姐姐我睡不着，”尹小军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姐姐，阿姨真漂亮。” “嗯，阿姨对我们也好，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尹小音说着，打开了日记本。 “姐姐，我有些想爷爷奶奶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医院怎么样了？”尹小军说道。 “没事，改天叔叔会带我们去，”尹小音说道。 “嗯，小弟弟挺好玩，今天下午还冲我笑，我还牵他手了呢，软软的……” 尹小军和姐姐聊了半天，才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 第865章美好的一天 等弟弟走了，尹小音才低头开打日记本。 “1987年5月28日，星期三，天气晴。 今天是特别的一天，我们离开了爷爷奶奶家，跟着新认识的叔叔，来到了龙城， 走的时候我很舍不得那个家，虽然有些破，冬天很冷，夏天下雨有时候还会进水，可是我和弟弟在哪里生活了好几年。 来到了龙城，那么高的大楼，还有小汽车，人们穿的衣服也很漂亮。 爷爷奶奶留在了医院看病，走的时候我知道爷爷奶奶很舍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去看爷爷奶奶。 来到了小白叔叔家，阿姨很漂亮，对我和弟弟也很好，除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从来没有人对我和弟弟这么好过。 爷爷奶妈说，以后要报答姜小白叔叔，我会的，以后等我长大了，就和弟弟一起报答姜小白叔叔和阿姨。 房间很漂亮，很漂亮，我和弟弟都很喜欢，对了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弟弟，叫姜浪浪。 今天是特别美好的一天，也是新的一天……” 尹小音写完日记，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天的日记本里边，中间和原来的隔了一页，上边贴了一个小贴画。 前边是那些苦难的日子，后边的日子尹小音希望，就像小贴画的那个卡通人物一样，能够笑得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吃过饭以后，就去了并州饭店。 姜小白刚走，韩琳和姜母，姜铁山等人就都过来了。 昨天没有再，是因为觉得这俩孩子都是刚来，怕一堆人都在，俩孩子不自在。 “这个是姥姥，这个是爷爷奶奶。”赵心怡带着俩孩子认人。 两个孩子怯生生的叫着人，然后姜铁山和姜母在家带孩子，韩琳，赵心怡带着俩孩子出去逛逛，再买点东西。 大通市的日报已经按照华青控股公司的要求刊登了这一消息。 今天是第一天，姜小白在等待着这一则消息发酵着。 而与此同时，周国民带着的检查组，已经兵分几路朝着各个加盟店杀过去了。 “时间紧，任务重，能够休息就抓紧时间休息，小白厂长只给了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得做好马不停蹄奔跑大半个国家的准备，完成不了任务是什么下场你们知道的。” 一上火车，周国民交待了一句，就爬上铺位里呼呼大睡着。 昨天他们已经去了一个加盟店了，连夜造成了彻查工作，都没有休息，今天一大早又登上了火车。 手底下的人也都是一个个的躺在铺位里抓紧时间休息。 大通市的早报还是有不少人关注着的。 姜小白服装加盟店，也算是大通市一个卖高档服装的地方，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可是今天突然报纸上竟然刊登出了，大通市服装加盟店关门停业。 并且由华青控股公司出面，说明情况，并且负责退货赔偿。 大半个版面，已经足够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赔偿措施了。 “什么，咱们大通市的姜小白服装店关门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前两天，这报纸上说是加盟店的加盟商，卖假货，被人发现了，现在已经在走司法程序，服装厂出面道歉，并且无条件进行退货和赔偿。” 一个单位的办公室里，几个中年女人讨论这，一张报纸传阅着。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无条件退货，而且确认是假货就赔偿，公开登报纸了，还有这样的服装厂吗？” “真的，报纸上都说了，还能够有假吗？” “这事真的啊，我去年给我老公买了一件海盐衬衫的西服，结果没穿两天就坏了，我去找，人家根本不管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买姜式的西服了。” “海盐衬衫厂，你是说步鑫生那个厂子的吗？我听人说那个厂子已经不行了，在外边欠了好多钱，要完了。” “真的假的，前两年不还停火的吗？” “那是前两年，就是一家服装厂而已，不像这个姜小白服装厂，人家上边还有公司，现在咱们省内正在龙城建的第一高楼听说就是人家公司建的，叫什么华青大厦好像。” 一个女人对于华青控股公司颇为了解，给众人普及着知识，其实是她老公在家说的多一点，她听一个一知半解，然后出来当谈资。 “何止是华青大厦，咱们买的那个知青罐头，也是人家的。”旁边有一个中年男人补充到。 大同小异的对话，在大通市的大街小巷出现了。 人们对于这种，公开道歉，并且表示无条件退货和赔偿的方式，感觉到很不适应。 什么时候还有服装厂这么做过啊。原来的时候就是去百货商场，不用说退货之类的。 就是买衣服，买东西的时候，人家能够给你个好脸都不容易。 这两年，随着个体户增多，买东西的时候倒是态度好多了。 可是退货根本不可能，而现在人家是在报纸上刊登消息，道歉并且主动要求退货赔偿。 这样的企业，不光是服装行业，就是其他行业众人也都没有听说过。 头一次觉得，当一个姜小白服装店的顾客竟然这么好。 姜小白在尝试着把顾客高高的捧起，姜小白服装以服装的样式的新颖，无可挑剔的服务态度，高端奢华装修的店面打开的市场，然后以一场奥运会的运动服潮流，占据了很大的市场。 而款式新颖这个东西，不可能一直在，虽然有姜小白在的话，服装款式新颖这个优势可能会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姜小白现在却试着扭转姜小白服装品牌在消费者心中的印象。 他希望以后人们提起姜小白服装的时候，除了款式新颖，服务好，装修高端以外。 更多的提起来的是，姜小白服装对待消费者的重视，对待产品生产质量的态度，对待售后的放心等等。 而现在一切，都按照姜小白的想法在进行着。 这一则消息则在随着时间，慢慢的发酵着。 第866章蔡根花 五天后，关于姜小白服装厂出现假货和退货赔偿的消息，在华青控股公司的推动下已经满天飞了。 这天晚上，赵刚特意到了姜小白家里，在晚饭过后和姜小白聊这事。 “小白，怎么回事？怎么服装厂出现假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赵刚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他是听人说的，而且说的人还不少，他有些担心。 “是不是你们得罪什么人了？是谁在背后推动，得早做打算啊，不然的话……” 姜小白听着赵刚的话语，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爸，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人说的，挺多人都在讲。”赵刚道。 姜小白笑了笑，他就说呢，这种操作，但凡是看过报纸的都能够看明白，赵刚怎么会一叶障目。 姜小白从茶几下边拿出一份《龙城的都市报》，递给了赵刚。 赵刚有些疑惑，接过来看了起来。 只见《龙城都市报》的第二版就刊登了姜小白服装厂的消息。 标题是《当下服装企业的良心——论售后问题》 里边用了大幅的篇章详细的写了，姜小白发现加盟店销售假货的全过程，以及后续的处理问题。 文章中还详细的列举了几个其他厂子因为售后问题引发的争执，无一例外都是不了了之，消费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案例。 然后对比姜小白服装厂的做法，最后写道这是第一家国内产品重视质量，并且在产品售后方面已经走在国内其他企业前边的企业。 整篇文章不是什么先抑后扬的风格，也不是什么明面上是贬低，实际上褒奖的文章，而就是直接赤裸裸的夸奖姜小白服装厂的文章。 姜小白不等赵刚看完，又拿出了一些其他的报纸，赵刚看了一下，基本上千篇一律都是夸奖和肯定姜小白服装厂关于这一次假货事件中处理做法的文章。 “有假货是意外，但是本来不用曝光的，事情可以在小范围内处理，不过这样的话，外边会有一部分卖到假货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索性我就直接掀开，这样的话，还能够控制在自己手里……”姜小白笑着说道。 赵刚把报纸一扔，白担心一场，本来还以为出事了呢，合着是这小子故意的。 这样一来，是把坏事变好事了，怪不得这么多人议论呢，原来是他自己在背后当推手了。 “对了，这俩孩子的事办的怎样了？”赵刚换了个话题说道，还伸手摸了摸在一旁看电视的尹小军。 尹小军前两天让赵心怡带着去理发了，除了脑袋前边留了一个一小撮头发，其他的都推光了。 尹小军也特别喜欢这个发型，觉得和西游记里红孩儿的发型有些像。 只不过唯一苦恼的是，只从理完发以后，很多人动不动的就要摸他的脑袋。 尤其是以小白叔叔为主，就是姐姐也没少摸，更闹心的是，那个弟弟姜浪浪也伸着小手要摸。 见赵刚摸自己，知道这是姥爷，也不反抗，还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然后就一心一意的看电视了。 “快了，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估计过两天就要去上学去了。就在咱们龙钢的学校，一个小学一个中学。”姜小白说道。 “小音呢，怎么不见小音？”赵刚问道。 “在屋里不是写作业，就是和浪浪玩。”姜小白说道，他也不知道小音这孩子是真的喜欢姜浪浪还是抱着报恩的想法，在帮着带孩子。 反正一有时间，就去逗姜浪浪玩。 赵刚点点头说道：“嗯，对了，你妈给你们找了一个阿姨，明天过来，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又聊了一会，赵刚才和韩琳告辞离去，第二天新来的保姆就上门了。 姜小白刚准备出去，见保姆来了，也没有走。 把新来的保姆请进来，在沙发上坐下。 “你好，喝水，不知道如何称呼？”姜小白笑着问道。 “我姓蔡，叫蔡根花。”女人有些拘束，拿着水杯刚准备喝水，听见姜小白问话，赶紧放下水杯回答道。 这时，赵心怡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蔡根花，”姜小白嘴里念叨着，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 突然姜小白眼睛一亮，蔡根花，小蔡，蔡根花，这不是那个亲爱的小菜，蔡根花宝贝吗？ 还真有叫这个名的，大强呢？ 看姜小白脸色一阵变化，小蔡也是脸色一阵变化。 她是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她远方的姨姨给她介绍的，说是认识这家女主人的母亲。 这家家里是大领导，让她过来给当保姆。 可是看这样子，好像这家的男人是没有看上自己吗？可是不是啊，刚才还挺热情的，怎么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后就这个反应呢？ 难道是自己名字的问题，蔡根花，自己早就和父母说这个名字不好，不好，太土了。 出来之前就想改个名字，可是父母不同意，那个姨姨也不同意，不然的话就换成蔡丽君了。 人家邓丽君，自己蔡丽君，一看就都不是普通人。 “小蔡，你多大了？”赵心怡笑着问道。 “20岁，”蔡根花回答道，这个女人应该就女主人，也就是那个大领导的闺女，姨姨认识的那个女人就是她母亲，听说特别的漂亮。 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自己在村里也算是一枝花了，可是在人家面前就完全是自惭形秽了。 不管是是从长相，打扮，身材，皮肤各个方面都差了人家十万八千里。 “家是哪的？” “吕市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 赵心怡一项一项的问，村花蔡根花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赵心怡问完还是挺满意的，基本上也就这样，由于是母亲韩琳介绍的，也算是知根知底。 其他的还需要实际看，也没有什么问的了，赵心怡这才看向姜小白，询问姜小白的意见。 “小白，你看？” 姜小白点点头，蔡根花就蔡根花吧。 第867章适应 姜小白起身离去了，赵心怡在教小蔡平时主要做的工作和注意的事情。 小蔡晚上不在姜小白家，而是回她姨姨家住，当然了姜小白家里也住不下。 “这是尹小音，这是尹小军……”家里两个孩子，也让蔡根花认识。 “你们叫蔡阿姨就行，这是来家里帮忙的，” “蔡阿姨，” “蔡阿姨。”两个孩子乖巧的喊到。 年纪轻轻这俩夫妻就有三个孩子了啊，而且大的都这么大了，估计该上初中了吧。 蔡根花一边和尹小音两人打招呼一边想着，自己是结婚晚，二十岁了还没有结婚。 要是在村里不上学的，一般十八九岁嫁人，可是这赵心怡看着也就是二十多岁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孩子就这么大了。 小蔡满心的疑惑，结果没一会就听见这俩孩子喊赵心怡阿姨。 蔡根花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刚才赵心怡介绍的时候，说是家里的三个孩子，看那个房间也是长住的。 可是怎么喊阿姨，难道是刚才走的那个男主人的孩子，他俩是二婚，孩子没适应，所以没叫妈？ 蔡根花同志疯狂的脑补着，可是不应该啊，人家这个赵心怡听说家里父亲是大领导。 人又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会嫁一个长得丑，而且还待着这么大俩孩子的男人呢。 “平时你主要就是看孩子，这俩孩子过两天就上学去了，中午做顿饭就行，他们也不用怎么管，然后做做家务，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赵心怡笑着说到。 看着一脸和气的赵心怡，蔡根花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点点头。 “我在家也带过弟弟妹妹，最小的弟弟也算是我带大的，您放心我有经验。”蔡根花说道。 “那就好，你要是做的好，一个月给你一百五十块钱，你看行吗？”赵心怡问道。 “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蔡根花瞪大了眼睛，感觉呼吸都有些紧张，自己没有听错啊，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 “嗯，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每个月月底最后一天给你，你看行吗？”赵心怡肯定的说道。 行吗？太行了，现在以晋升的平均工资水平来说，也就是八十块钱，到一百块钱左右。 这还是大厂子的一些工人的平均工资，而村子里一个人的平均收入也就是不到三十块钱 她们一家好几个主要的劳动力，一年能够收入一千多块钱，算是不错的了。 而赵心怡给他开多少钱，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这工资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 她一个没有文化的小姑娘，有什么不满意的，太满意了，太行了。 她几乎想赶紧答应下来，可是又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的。 就好像后世一个平均月薪五千块钱的人，突然有人要给你月薪三万一样。 “这，太，太多了，用不到。”蔡根花支支吾吾的说道，心里十分渴望，但是还是拒绝。 要是不拒绝直接答应的话，未免有些不知道分寸，虽然她心里也感觉，自己推辞一下，赵心怡人家说出来，肯定不会反悔。 可是却又心惊胆颤的，万一呢，万一人家就改口了呢。 赵心怡笑了一下说道：“不多，家里三个孩子，还做饭收拾屋子，你没有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赵心怡就看见了小蔡脸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忙了一天的姜小白回来了。 蔡根花发现，这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叫姜小白是叔叔，而不是爸爸。 又听姜小白接电话的时候，拿起电话说自己是姜小白，姓姜。 这下子，蔡根花对于尹小音和尹小军这姐弟俩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打听，吃完晚饭，收拾完屋子以后就走了。 本来姜小白要送一下，蔡根花说自己住的姨姨家，离这里不远，就走了。 “这小蔡怎么样？”姜小白随口问道。 “收拾屋子干活挺利索的，其他的日子长了才能够看出来。”赵心怡道。 “行，那适应两天你也能够去上班了，”姜小白说道。 “嗯哪，也不知道浪浪离了我会不会哭。”赵心怡抱着孩子满是不舍得说道。 这边姜小白和赵心怡说着，另一边蔡根花回到自己姨姨家以后。 蔡姨也问起了蔡根花在赵心怡家的事。 “不是一个小孩子，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这俩孩子姓尹，叫叔叔阿姨，而那个男的姓姜，女的姓赵有些搞不懂。”蔡根花疑惑的说着。 蔡姨也是一头的雾水。 蔡根花又说起了其他，这事迟早会知道的。 “人家家里真大，三个房间，一个大客厅，还有卫生间厨房，家里还有电话，彩色电视机，空调，冰箱，洗衣机，什么都有……” 蔡根花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村里全村就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而且，人家给我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钱？”蔡姨也愣了一下。 然后说道：“那你给人家好好干，那个赵心怡的父亲是大领导，以后和人家处好关系，说不定能够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之类的，或者给你介绍一个好人家。” “嗯，我知道姨，您放心吧。”蔡根花认真的点点头。 隔天，尹小音和尹小军两人的转学手续办好了，姜小白带着两人来到学校。 赵刚的秘书给学校打的招呼，教务处的主任接待的姜小白。 然后送的孩子去的教室，姜小白告诉两人中午来接，然后送俩孩子进了教室。 俩孩子面对新的环境，还有些不适应，老师让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姜小白明显能够看的出来，不过这事谁也帮不上忙。 姜小白给两人办完入学手续以后，这才开车离开。 中午还要过来接两人回家，等俩孩子适应适应以后，这学校也离家不远，俩孩子就能够自己回家了。 就像家里，这两天赵心怡也在适应着，让蔡根花带孩子。 第868章检查问题 姜小白服装厂的退货风波开始在国内掀起了一阵风潮。 尤其是在按照出货的名单，最后有两位顾客一直没有来退货，姜小白服装厂几经打听才找到两位顾客。 向两位顾客说明了情况，给两位顾客退货，赔偿。 这一举动更加加深了人们对姜小白服装厂的印象。 周国民在五月中旬回来的，在并州饭店和姜小白汇报了这一次的检查情况。 “假货的情况没有，但是有一些加盟店在管理上确实存在问题，像荷兰省的一个加盟店，服务态度上有问题，对待顾客的态度特别的消极，还有些在库存方面有问题， 我们的服装在换季的时候，是可以给加盟店退的，但是她们依旧挂在店里，更严重的是有两家的服装厂，在促销活动中存在问题，在反季促销的活动中，我们厂子给了他们加盟店很低的折扣，但是他们依旧是原价……” 周国民一条一条的说了很多的问题，姜小白听着脸色有些不好。 但也知道这事和周国民没有什么关系，反而是周国民在这一次的检查中用心了。 整整半个月风尘仆仆的，没少劳累。 “恩，”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行，辛苦了，一会这样，我怕你人安排，请你们吃饭，晚上在这休息，别回服装厂，歇两天继续出发，给我把直营店和旗舰店也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同样的问题。” 周国民愣了愣，点点头，这工作本来就是之前已经定下的，姜小白能够让他们休息两天再出发，已经挺好了。 本来他还以为带回来这么多的坏消息，姜小白会大发雷霆呢，可是他也不敢不说，不说的话，姜小白知道了，可能不会放过他。 “老史，那个柳春林现在干什么呢？”姜小白又扭头看着一旁的史生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史生一直在大通市个龙城两头跑。 也是前两天才回来龙城的，周国民回来汇报工作，他当然在一旁听着了。 “在厂子里呢。”史生愣了一下，这事都过去半个月了，他本来以为，姜小白已经忘了柳春林了，但是没有想到却旧事重提了。 “状态怎么样？”姜小白冷声问道，他从大通市回来以后，柳春林要见他，应该是想和他解释，或者是说什么事情，但是姜小白一次都没有见柳春林。 后来就听说柳春林回服装厂了。 “状态，”史生苦笑着，这话还真的不好回答。 柳春林负责加盟店，加盟店出事了，他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按说这会应该是诚惶诚恐的，兢兢业业的。 可是就史生了解到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也不知道是柳春林真的不当回事？还是觉得已经这样了，姜小白也不能够把他怎么样。 反正在服装厂状态好的不行，该吃吃该喝喝的，潇洒的不行。 而且听人汇报，好像还说过一些不好的言论，比如小题大做，卸磨杀驴之类的话语。 “小题大做”说的是什么，不用多想，肯定是说姜小白这次对于大通市加盟店大动干戈的事。 而“卸磨杀驴”指得再明显不过了，姜小白没有给他面子，动了加盟店，这就是在打他的脸，他好歹也是姜小白服装厂的几个元老之一，除了史生没有任比他资格老了。 其实知道柳春林这样，史生是又生气，又可怜。 他现在但是想给柳春林遮掩一下，再给这个老朋友，老同事一个机会。 可是他又明白，在姜小白服装厂，他不是一手遮天，就像眼前的周国民这就是姜小白的亲信，还有其他的人，说不定姜小白早就知道了，甚至连柳春林什么时候抱怨的心里不满，说的什么话都知道。 再加上周国民的汇报，想了想，史生还是和姜小白实话实说了。 “好，好，好。”姜小白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史生和周国民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柳春林可能要完了。 他们俩都了解姜小白，知道姜小白是什么性格，当你犯了错误，他破口大骂的时候，说明你还有救，还可以将功补过。 就像史生跟着姜小白在大通市，姜小白从大通市加盟店回来以后，把史生骂了个狗血喷头。 可是回头，还是让史生主持工作，并没有因为出了这事，就怎么样。 可是当姜小白安静的时候，就可怕了。 “老史，和第一监狱的负责人约一下，改天我回去一趟。”姜小白说道。 史生心里一惊，然后沉重的点点头。 当天晚上姜小白陪着在外边奔波了半个月的检查组吃饭，肯定了他们的功劳，但是又要求他们继续努力把直营店和旗舰店也彻查一遍。 吃过饭以后，史生和周国民两人茸茸姜小白出来。 “加盟店是大头，查完了就安排人进行整改，剩下的直营店和旗舰店却让我十分担心，要是在直营店和旗舰店也出现加盟店的一些情况，我就真的揪心了，” 姜小白和史生说道。 “一切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您别担心。”史生说道：“说不定事情不像您想象的那么坏。”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但愿吧，”然后又和周国民说道：“你一定要严格检查，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关系或者人情，就给我遮掩，不然我饶不了你。” 姜小白说道。 “您放心。” 姜小白喝酒了，李龙泉送姜小白到家。 回家的时候，蔡根花还没有走，看见姜小白回来，还给姜小白泡了一杯茶。 “谢谢啊，小蔡，心怡呢？”姜小白问道，从蔡根花手里接过孩子。 “还没有回来么。”蔡根花说道。 “行了，拿你回家吧，不用待着了。”姜小白说道，现在有了蔡根花带孩子以后，赵心怡也上班了。 蔡根花刚走没一会，赵心怡也就回来了。 “刚回去上班，单位同事在一起吃饭了，回来的晚点。”赵心怡说了一句。 姜浪浪一看麻麻回来，立马就不在姜小白怀里待了，伸着小手让赵心怡抱。 第869章泥菩萨 就在姜小白服装厂紧锣密鼓的对所有的直营店，旗舰店完成彻查的时候。 姜小白也没有闲着，先是回了一趟张宣县，和第一监狱的负责人见面。 在第一监狱办公楼的门口，姜小白看见了柳春林。 柳春林迎了上来，看着姜小白随意的说道：“小白厂长，我找你有些事情？说两句话。” 姜小白停下脚步，看了柳春林一眼说道：“你说吧。” 柳春林看了姜小白身后的史生一眼，见史生没有离开的意思，柳春林筹措了一下开口说道：“小白厂长，大通市的那个加盟店的老板是我战友的小舅子，你看能不能够……我们多年的战友了，在部队的时候……” 柳春林絮絮叨叨的说着，姜小白愣了愣，本来还以为柳春林在这等着，是来承认错误，是给自己找借口解释来的。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来给别人求情的。 史生听着，更是一阵无语，你自己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不想着自己的事，竟然还有些给别人求情，史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老朋友是傻，还是心大。 “您给我个面子，不要走司法程序，其他的条件您提，咱们再商量，您一会和上边汇报的时候，给他们往轻说一下， 我也给他们打电话骂过他们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他们也是鬼迷心窍了，希望您给他们个机会，” 柳春林说道，他听人说姜小白今天过来，要和第一监狱的领导谈事情。 他觉得应该是要和领到交流，起诉那个加盟店老板的事。 其实这事他本来不想管的，可是这段时间自己那个老战友一直找自己，还请自己吃饭，又送了烟酒。 而且老战友的目的也不是说，要继续开加盟店，而是只要不走司法程序，给妹妹和妹夫判刑就行。 柳春林觉得这点要求不过分，整人哪有往死里整的，关了人家加盟店就可以了。 所以今天才过来拦着姜小白，要是一会姜小白和上边的领导合计完了，这事就不好处理了。 “小白厂长，您给他们个机会。”柳春林说着，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给他们个机会？”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嗯，”柳春林点点头。 “我给他们机会，谁给姜小白服装厂的机会，谁给你的机会？”姜小白问道。 “给我机会？”柳春林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搞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却明白姜小白说的“谁给姜小白服装厂机会”的意思。 “小白厂长不至于，就这么点事，而且现在外边反响不是挺好的吗？您给我个面子。”柳春林说道。 姜小白乐了，这特，么柳春林原来没有看出来，现在一看脸还挺大啊。 还给你个面子，你特，么有个屁的面子啊，里子老子都给你干了，还面子呢。 “你有什么面子？”姜小白笑眯眯的问道。 柳春林一下子就脸色涨的通红。 姜小白带着史生两人朝着办公楼里边走去。 “姜小白，你不要太过分，做人留一线，别把事给做绝了。”柳春林朝着姜小白背影喊道。 姜小白停下脚步，回头道：“你好之为之吧。”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姜小白服装厂现在是第一监狱的财神爷，每年从姜小白服装厂的分红不知道有多少。 对于姜小白提议的换副厂长一事，虽然第一监狱有些意见，不过外边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们有意见也不敢提出来。 而在姜小白说出，同意他们另外派一个有能力的副厂长以后，第一监狱就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柳春林犯了错误，人家撸了他本来就很正常，现在还给他们机会，再重新派一个副厂长，他们那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几乎是千恩万谢的把姜小白和史生两人送走。 当天下午，姜小白在办公室见到了第一监狱新派过来的副厂长，一个30来岁的年轻人， “小白厂长，我来向您报道。”年轻人姿态放的很低，说自己是大学刚毕业没几年，工作经验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 姜小白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说道：“好，以后配合好史厂长的工作，走吧，去开职工大会把。” 姜小白说着起身我去，年轻人跟在后边，不谦虚谨慎不行啊，听说自己那个上一任倒霉的副厂长就是认不清形势，才被换掉的。 那个倒霉厂长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呢，姜小白的动作太快了。 上午换人，下午就把要开会，宣布新的人上任。 年轻人猜的没错，柳春林已经在会议室了，对于自己被换掉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看见姜小白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主席台上坐下，还有些疑惑呢，怎么来了个年轻人，还做在主席台上。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史生开口说道，先通报了这一次大通市加盟店的事件，其实这事服装厂的人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只不过再官宣一下而已。 “下面有请，姜小白董事长讲话。”史生说道，正式场合，当然用的是正式的称呼。 会议室级安静了下来，姜小白拿着话筒说道。 “这一次的事情给了我们深刻的教训……”姜小白先说了服装厂管理上存在的问题，又肯定了这次处理事件中众人的成绩。 尤其是以周国民为代表的检查小组。 会议室级响起激烈的掌声，柳春林有些不忿上午姜小白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也不鼓掌，情绪明显的写在了脸上。 姜小白顿了顿又说道：“现在宣布几项人事任命。” 柳春林抬起头，一脸懵逼，还有人事变动，我这个副厂长怎么一点都不知情，人事变动不通过我吗？ 本来因为上午的事就一肚子火的柳春林更加气愤了。他决定一会不管姜小白宣布的是厂子里什么职位的人事任命安排。 他都要提出意见，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这个副厂长是摆设呢，成事不足，我坏事还不行吗？ 我这么支持你们工作，结果你们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等着吧？ 第870章谁给你机会？ 柳春林心里法定注意，咽了一口涂抹，准备发力，对于怼姜小白，他还是有些发怵的。 毕竟姜小白的威名不是白来的，真的要是怼了姜小白，可就把姜小白得罪死了。 不过他还是一咬牙，决定干了。 “第一项，鉴于这一次大通市加盟店出现的问题，柳春林副厂长要负主要的责任，现决定免除柳春林同志的姜小白服装厂副厂长职务，由第一监狱另行安排通知……” 姜小白说着，柳春林非脑袋嗡嗡的做响。 本来已经准备不管姜小白安排什么人事任命他都反对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免除自己的副厂长职务。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下边众人看自己的表情，已经低声的议论声。 没错，刚才是免除自己的副厂长职务，竟然是免除自己的副厂长职务，柳春林感觉脑袋发懵。 本来坐直可身板，准备随时反对的，可是这一下子就好像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整个人又一下子靠在身后的座椅靠背上，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才没有让自己摔倒。 “先决定免除柳春林同志姜小白服装厂副厂长职务，由第一监狱另行安排。” 这句话一直在他脑袋里嗡嗡的响着，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柳春林响起了上午的时候，在第一监狱办公楼门口姜小白对自己说话。 当时自己让姜小白给大通市加盟店的老板一个机会，姜小白回复自己。 “我给他们机会，谁给姜小白服装厂机会，谁给你机会？” 当时自己弄懂了第一句话，是姜小白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姜小白服装厂这个厂长的名声毁了。 可是最后一句话“谁给你机会？”自己没有听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要免除自己的副厂长职务，是啊，谁给自己机会，自己已经要完了，竟然还去替别人求情，可是这事至于吗？就这么点事，最后的结果也挺好的，至于吗？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竟然换没有醒悟过来，还去操心别人的事。 姜小白看都没有看柳春林一眼，柳春林是咎由自取。 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姜小白就叫他到龙城，结果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然后大通市的加盟店又是他的关系，他又负责加盟店的管理。 犯了错误，不反省，认识不到自己错误，这种人放在服装厂干啥？ 几项原因导致姜小白不想忍受了，直接换掉他。 姜小白示意下边安静以后，又一连宣布了两项人事任命。 “经华青控股公司研究决定，任命原销售科科长周国民同志为姜小白服装厂副厂长，任命原第一监狱服装厂的办公室主任朱启勇同志为姜小白服装厂副厂长……” 把周国民放在服装厂副厂长的位置上，加强了华青控股公司在服装厂的力量。 同时宣布任命的时候，把第一监狱派过来朱启勇放在了周国民的后边，更是表达自己的意思，周国民的排名在朱启勇前边。 “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虽然柳春林免职的有些突然，能够看的出来，可能这事对于柳春林本人也有些突然。 不过也交待了，这柳春林是因为加盟店的事被免职的。 仔细一想众人也能够接受，而新上任的两个副厂长。 周国民不用说，原来的销售科科长，从京城被姜小白调过来的，而且成立第一家旗舰店的时候就在。 各项工作能力没得说，提为副厂长无可厚非。 而这个年轻人朱启勇，姜小白也大概说履历了，原来是第一监狱派过来的，再结合姜小白服装厂的性质。 很明显是顶柳春林非缺。 树倒猢狲散，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不管原来和柳春林非关系怎么样，现在新的副厂长上任，该欢迎还是要欢迎的。 柳春林对于这两项任命恍若未闻，还在想着自己的事。 自己这个姜小白服装厂的副厂长，可谓是众人羡慕啊。 端着铁饭碗，拿着高工资，而且由于姜小白服装的知名度不断的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也很高。 就是在第一监狱内部的地位，也在逐渐的提升。 毕竟这服装厂是第一监狱的一只下蛋的金鸡，有些事还需要自己出面。 可是自己现在，被免职了，就是回到第一监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先不说第一监狱会顾忌服装厂这边。 人家刚免职，你就重用，这不是要翻脸吗？虽然说两家不是一个单位，可是第一监狱肯定不会得罪姜小白。 很多人都是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柳春林就是这样。 一想想以后，柳春林感觉自己都要活不下去了。 再转头看着台上，周国民和朱启勇两人激情飞扬的发表就职演讲。 更是心里难受的厉害，周国民还好，毕竟早有心里准备。人家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自己人。 可是这个朱启勇呢，这特，么是开摘自己桃子的啊。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散会。”姜小白宣布散会。 然后起身朝着会议室门外走去，柳春林急忙起身，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 磕磕跘跘的追上了姜小白，不过姜小白身边被史生，周国民，朱启勇等人围着。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你不能够这么对我，我是服装厂的元老，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米这么对我太让人寒心……” 柳春林也不顾什么风度，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 扒拉开众人，伸开手在姜小白面前拦住姜小白。 姜小白等人走出会议室以后，会议室里的其他职工也跟出来了，就看见可眼前的这一幕。 一部分人觉得，柳春林说的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确实有些可怜。 都再走廊里围着看着。 “让开。”姜小白皱了皱眉头，低声呵斥道。 “小白厂长，你不能这么对我……”柳春林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只是在自说自话。 依旧拦着姜小白不让姜小白走，想最后努力一下，他知道要是让姜小白走了，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第871章我为服装厂流过血，流过汗 “又是这一套，你为服装厂流过血，你为服装厂流货汗，”姜小白开口了，他最烦这一套了。 “难道这就是你犯错误的原因吗？这就是你犯了错误还无所谓，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原因吗？ 柳春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身后……” 姜小白豁然转身，指着自己身后围观着的工人们。 “现在我们服装厂有一千多人，这背后史一千多个家庭，几千人的生活，我姜小白要为他们负责。” 姜小白大声的说着：“是，服装厂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付出了，不光是你，很多人都付出了，而且付出的不比你少。 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珍惜这来之不易得今天。 我允许有人破坏，不允许有人砸姜小白服装这块好不容易竖起来的牌子，我不允许有人拉着我们走向深渊，听明白了吗？” 姜小白说着，身后爆发出了震天的叫好声。 掌声更是经久不息。 柳春林已经愣住了，姜小白向前一步。 在柳春林面前，小声的说道：“而且，你以为你这个职位没有人惦记吗？第一监狱已经找了我很多次了，有人想顶替你，是我一直帮你挡着，所以才没有换人。” 姜小白说着，不再管失魂落魄的柳春林，带着人超前走去。 周国民看着柳春林这样，轻轻叹了口气，人的一生都在选择。 当初他选择跟随姜小白开旗舰店，后来他又选择抛家舍业，面临老婆要离婚的威胁，而不顾一切来到姜小白服装厂。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副厂长职务。 如果有一步选择错误，说不定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干啥去了。 朱启勇看着自己的前辈，更是心里警醒自己，这就是榜样啊，不对，呸，这叫前车之鉴。 自己虽然当服装厂副厂长了，但是能不能够当的稳，还要继续努力。 而且这姜小白老大不能够惹啊，再三提醒自己，不能够惹啊。 剩下的工人们，一个个从柳春林身边路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可怜，或怜悯…… 表情不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毕竟柳春林侵犯的是大家的利益，姜小白服装厂要是完了，他们都得跟着完蛋。 柳春林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是啊，自己再服装厂这么好的职务，怎么会没有人想过来换掉自己。 原来没有想过，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是姜小白在替自己顶着。 姜小白和史生等人刚到史生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我史生。”史生接起电话说了一声，然后递给姜小白。 “小白厂长，找您的。” “喂。”姜小白接过电话。 “小白厂长，我给并州饭店打电话，才知道您回县里了。”电话里传来了宋馨的声音。 自从筹备饮料厂开始，宋馨就过去帮忙锻炼去了。 “嗯，刚开完会，怎么了？”姜小白问道。 “饮料厂的厂房快要完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宋鑫问道。 “我明天一早吧，华青大厦也快要交工了，你不打电话我也要回去了。”姜小白说道。 “哪好，龙城见，我听心怡说，你带那两个孩子到家里了，还雇了个保姆，心怡也上班了。” 宋鑫又说道，也不用姜小白回答就又说道：“说起来，我都很长时间没有见心怡了，都怪你这个资本家，一句话让筹备饮料厂，然后就不管了，我们忙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的，人都瘦了一圈……” 宋馨抱怨了一会，然后才挂了电话。 “饮料厂也要竣工了。”挂了电话姜小白笑着说道，预计在9月份的时候，就能够生产了。 不过接下来也够忙的，华青大厦的验收入住工作，饮料厂要投产，这中间还要给姜浪浪办一个百日宴。 其实对于姜浪浪的百日宴，姜小白本来是不准备办的，什么满月，什么百日宴的。 更何况，姜浪浪现在早就已经过了百日了。 不过姜铁山和姜母两人坚持要给孙子办一个，姜小白没有办法只能够办了。 不过却没有计划通知华青控股公司的众人，只是计划在姜家胡同里小办一下。 当天晚上姜小白回了一趟建华村，晚饭是和李老三吃的。 刘建跑京城去了，好像是饲料厂的事，要和京城一个研究所合作。 之前给姜小白汇报过，不过只是一个意向，姜小白让刘建自己先谈着，有结果了再汇报。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起床以后，去了一趟知青小院。 知青小院已经建的有模有样了，姜小白转了一圈，有前告诉李老三，等李贝贝和王猛结婚的时候提前通知自己。 李老三笑眯眯的点点头，王猛和李贝贝的事情已经挑明了。 虽然王猛比李贝贝大两岁，家也不是当地的。 不过李老三对于王猛这个女婿却万分的满意。 怎么说，这可是华青控股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手里握着华青控股公司10%的股份。 最早一批跟着姜小白创业的知青，现在就剩下王猛一个人了。 当然了，这是物质条件，李老三现在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人了。 关键是对王猛也算是了解，虽然在学历上差自己闺女一点，不过为人不错。 这王猛人踏实，稳重，是个好女婿。 王猛岁数也不小了，所以两人也准备谈婚论嫁了。 “走了。”姜小白挥挥手上车了，想着王猛的事，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从自己重生一来，就跟着自己的兄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而另一个王超，听说那个出国留学的川妹子刘小妹好像也要回来了。 这段时间听宋卫国说，王超整天兴奋的不行，到时候要去京城接机。 这么多年，王超这小子没有白等啊，从爱情走向婚姻，值了。 难得这个川妹子刘小妹还能够回来。 想着，看着窗外的变换的景色，突然间想起了一个同样在国外留学而熟悉的身影。 今天早上在知青小院里还看见了照片，也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第872章验收和百日宴 一栋十八层的大楼，放在堂堂一个省会城市，要是在后世不算什么。 就是一个小区都有三十多层，四十层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路边都是一两层的小平房，五六层的建筑都算是高楼的情况下。 一栋十八层的大楼就算是高的了。 姜小白一大早就赶过去了，今天这栋现阶段晋省省内的第一高楼就就要验收了。 “小白厂长。”华青大厦项目部门的，宋卫国看见姜小白下车迎了出来。 “嗯。”姜小白笑着点点头，和宋卫国一起迎接验收人员。 中建，正跃建筑的人都在一起陪着。 很快验收人员就开始工作了，在售楼处宋卫国和姜小白在办公室里聊着。 “等验收完了，就可以准备搬迁的事了，各个厂子的总部暂时也没有办法动，就先不动，华青控股公司总部搬进来，在并州饭店待的时间也够长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宋卫国点头应着，不过却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欲言又止但是都没有说出来。 “后续各个租户的入驻问题，也要上心，对接好，成立一个管理部门，专门经营华青大厦……”姜小白眼睛不时的看向不远处的华青大厦，心里也在关注着验收的事，倒是没有看见宋卫国心不在焉的神情。 所以最终宋卫国也没有说出口，中午的时候姜小白离去了。 三天后，华青大厦整体通过了验收。 这一天，华青控股公司招开了记着招待会，宣布了这一好消息。 相关的领导也都出席了这一招待会，虽然因为资金的事，姜小白和工作组的组长闹得并不愉快。 不过再次相见，两人却依旧亲热，谁也没有提及往事。 第二天晋省的各大报纸都被华青大厦顺利竣工验收的消息给占据了。 晋省也再一次刷新了省内第一高楼的高度，由原来的十三层得高度，来到了十八层。 就在报纸上纷纷扰扰的报道着华青大厦的消息的时候，姜小白抱着姜浪浪正在姜家胡同里，给姜浪浪办百日宴。 宋馨拉着赵心怡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一会赵心怡走了过来。 “小白，宋馨想认浪浪为干儿子，给儿子当干妈？”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一愣，然后马上说道：“她当什么干妈？凑什么热闹，自己想当妈妈，赶紧结婚生一个就行。” “你真这么想的？”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有些古灵精怪的问道，虽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但是赵心怡生产过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和没生孩子之前没啥区别，依旧像一个少女一样。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什么呢？”姜小白抱着姜浪浪，一边逗着孩子，一边不耐烦的说道。 赵心怡展颜一笑，然后说道：“那就让她当孩子干妈吧，我们俩是闺蜜，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你随意，”姜小白说着，抱着姜浪浪起身离开了。 姜浪浪仿佛知道什么，伸出小手给姜小白拍着胸口。 姜小白一个年轻男人，身边放了那么一个年轻漂亮的秘书，两个人又是同学关系。 姜小白用后脚跟想想都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后暗暗的猜测着。 这种事你是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也不可能堵上所有人的嘴。 没有办法，要怪就怪宋馨太漂亮了，这不是结婚不结婚能够解决的，宋馨就是结婚了，只要是还给姜小白当秘书，就会有人这么想。 当然了，姜小白和宋馨之间确实有些暧昧，但是姜小白敢发誓，两人之间觉得没有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 可是看赵心怡刚才那样，是心里怀疑，还是听到什么了。 自己要是反应不够快，说不定赵心怡就会多想了。 “来，把浪浪给我。”没一会，宋馨找到了姜小白，伸出白嫩的双手，一边轻轻的接过姜浪浪。 一边嘴里说道：“浪浪，来，叫妈妈。” “干妈，干妈，这么多人呢。”姜小白赶紧小心的提醒道。 宋馨看了姜小白一眼，风情万种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人少的时候就可以当妈了？” 姜小白有些无语，算了，你爱说啥就说啥吧。 “算了，不逗你了。”宋馨说道：“对了，饮料厂现在也完工了，还没有个名字呢？” 姜小白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要不就叫家和凉茶吧，家和万事兴，喝家和凉茶，万事兴。” 姜小白随口就想了一条广告语。 未来的华青控股公司是要多元化发展的，不能够像一些单纯的饮料厂一样，就以公司的名字命名。 “对了，饮料厂也要投入生产了，你回总部来吧，负责公司的入驻。”姜小白又说道。 当初让宋馨去跟着张卫义负责筹备饮料厂，一个是因为张卫义没人，到处要人，所以姜小白把宋馨和李小六都给了张卫义。 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要锻炼一下宋馨，宋馨从国外留学回来以后，就一直在给姜小白当秘书。 可是随着华青控股公司成立，宋馨成为了董事长助理。 这个职位以后是要进董事会的，而且宋馨手里还拿着股份。 不光光是一个秘书，负责接打电话，安排行程的角色，还需要协助姜小白负责整个公司的事。 所以姜小白才放宋馨出去锻炼，按照姜小白的计划，以后还会不断的让宋鑫去挂名，在各个厂子都待一段时间，了解各个厂子的情况。 “好。”宋馨点点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奔着姜小白来的。 不过到了现在，华青控股公司逐步的走上正轨，成为了一家大的民营企业，以后的前途也是很光明的。 毕竟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逐渐的加快，未来的发展，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到。 再加上她在国外，见过了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力量，更加的喜欢在民营企业这种不受资历和背景束缚的环境里工作。 而不是去一家国企，整天，朝九晚五的熬资历，要是嫁个老公，整天待孩子照顾老公之类的。 第873章接机 就在姜小白给姜浪浪办百日宴的时候。 京城机场，王超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正在航站楼等着。 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 双眼不停的看向出口的方向，呼吸有些紧张，时不时的还伸手整一下领带 今天是刘小妹回来的日子，他来机场接刘小妹。 有好几年的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因为时差的问题和工作原因，两人平均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通一次电话。 上一次见面是几年前，他送刘小妹走，现在还能够记得那一天，刘小妹眼睛通红，抱着自己说让自己等她。 想着，王超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他听姜小白说的，人家外边都流行拿戒指和玫瑰花求婚。 “唉，”王超朝着不远处的两个保镖招招手。 两个保镖赶紧跑了过来，华青控股公司养着一群保镖，基本上每个负责人身边都跟着人。 不是姜小白排场大，喜欢装十三，而是这个世道不像是后世，不是那么太平。 改革开放，人心乱哄哄的，不走正道走歪门邪道的不知道有多少。 在龙城的时候，还好一点，但凡出去姜小白要求身边必须有人跟着。 这也是宋卫国当时在合市开旗舰店时血的教训。 “你们看，我这个领带没有歪吧？”王超问道。 “超哥，没歪。”两个保镖笑笑说道，王超对他们俩不错，也不是那颐指气使的，三个人关系都很好。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王超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收鸡蛋差点把自己家老头棺材本给赔进去，烂的整个院子臭气冲天，还依旧嬉皮笑脸的毛头小子了。 而是独挡八面的华青控股公司高层，手里负责的项目随便一个都是上万，几十万甚至百万级的。 可是在今天，王超却好像完全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要见心爱的姑娘。 那紧张的样子，随便从眼前走过都能够看的出来。 “好，你们说一会我要是求婚，别人会不会笑话我们啊。”王超忐忑的说道，其实求婚这事，当着这么多人，他也觉得尴尬，甚至觉得会不会有些丢人啊。 要是两个人单独还好一点，可是这么多，实在是…… 可是小白哥说了，女人就愿意这个，好像叫什么浪漫。说女人就喜欢浪漫。 而且人家外国人都这样子。 “不会。”一个保镖说道。 王超刚松了口气，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就听见保镖说道：“不会笑话我们，只会笑话你，一会我俩就离得远一点，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一伙的。” “滚蛋，”王超骂道，这俩王八蛋，都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都紧张成什么样了，还说这话。 “好好，我们滚，老杨啊，一会咱们俩也跟过来，跟着别人指指点点的，不然的话，让人家看出破绽来，当然了笑话就别笑话了，毕竟是自己人。” 两个保镖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商量着，差点没把王超给气死。 有这样的自己人吗？这俩货太不是个东西了。 抬头看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了，怎么感觉想上厕所了。 叫住两个不是人的保镖，把花塞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拿着。 赶紧往厕所跑去，还听见两个保镖在身后喊着，你快点回来，这花拿着太尴尬。 “你们俩也是是个人。”王超嘴里嘟囔着，已经去了两趟厕所了，这事第三趟了。 “一定是早上喝水喝多了，才不是紧张呢，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王超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过脚下的步伐却没有慢下来，完事以后，拿着花，航站楼已经广播刘小妹乘坐的航班已经抵达京城机场了。 王超点着脚，朝前看去，紧张的盯着每一个出站的人。 这个不是，这个不是，穿红衣服的不是，穿绿衣服的也不是。 抬起手表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王超眼里露出了焦急之色，别不是没有看见已经出去了吧。 早知道自己就做个牌子来接人了，这要是错过了，可去哪找。 王超跑到旁边问了问工作人员。 “航班刚到十分钟啊，下机呢，也可能取行李呢，别着急，你以为坐火车呢，直接从窗户跳下来就行，那是飞机。” 机场工作人员傲气十足的说道，这个时候在机场工作，那可是牛气十足。 王超也没有心情搭理，骄傲就骄傲吧，他早就过了因为不中听的话就怒发冲冠的时候了。 更何况，还是在等着接机。 出站口的人不断的往外走着，王超感觉自己眼睛有些不够用。 一个身材苗条穿着米黄色的长款风衣，牛仔裤，高跟鞋，脸上戴着大墨镜遮挡了半个脸的女人走到王超跟前。 王超歪歪脑袋，目光一点都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恋，反而觉得这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碍眼，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王超往旁边挪了一步，目光依旧在出站的人员身上搜寻着。 带着大墨镜的女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也横移一步，挡在了王超的跟前。 王超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继续挪动，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又挡在了自己跟前。 “你……”王超皱着眉头准备开口。 就见面前得女人摘下了脸上的大墨镜，露出了一张让王超日日夜夜的笑脸。 王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但是眼中又充满着惊喜。 “帅哥，在等人吗？”刘小妹笑呵呵的问道。 刚才一出站就看见了这个傻乎乎的男人，相比几年前，更加的成熟了。 而且一身得体的西服，更是让整个人显得精神无比。 不过样子还是老样子，紧张的张望着。 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却目光没有在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身上停留一秒。 反而皱眉眉头准备开口，这个脾气依旧没有变啊。 刘小妹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甜甜的看着的王超，自己的男朋友和未婚夫，同样也是自己隔着大洋彼岸深深思念的男人。 第874章求婚 王超惊喜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刘小妹，还记得几年前第一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刘小妹虽然也读大学，可是穿着一件灰色的袄子，戴着一副眼睛，脑袋上是一头简短的剪发头。 显得有些文静和可爱。 就是自己送刘小妹走的时候，也差不多。 虽然自己也想到了，这么多年，刘小妹在国外待着，肯定会有变化的。 但是就是再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变化这么大。 一头乌黑靓丽的披肩长发，米黄色的长款风衣，再加上牛仔裤，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脚上一双精致的高跟鞋，更是平添三分魅力。 脸上扣着的大墨镜，增加了一丝丝的狂野。 刚才自己还一直按照自己印象里刘小妹的样子找呢，这能够找得到才怪呢。 王超想到了小时候语文说的一篇课文，一个小孩搬家的时候数了三十步埋下自己小箱子，后来回去找东西的故事。 是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 “小妹。”王超试探着叫了一声。 刘小妹松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扑倒了王超怀里。 不是因为她在国外待的时间长了，开放了，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是她日日夜夜了好几年的男朋友。 王超幻想过无数次两人再见面的场景，拥抱只是其中一种情况，再普通不过。 不过真的再次把刘小妹抱在怀里，王超还是激动的不行。 身后的两个保镖，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和羡慕的神色。 “嫂子挺漂亮啊，不愧超哥等了这么长时间？” “时间，真漂亮，人家从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而且还有文化，高材生……” 王超和刘小妹拥抱了良久才分开，然后王超一咬牙，单膝跪地。 朝着刘小妹递上了手里的玫瑰花，然后伸手去裤兜拿戒指…… 然后……拿不出来，王超急得满头大汗，又站起来拿出来才重新跪下。 刘小妹脸上的酒窝又出现了，她猜到王超要干啥了。 “小妹，嫁给我吧？”王超鼓起勇气说道。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已经围过来的，刚才拥抱就算了。这个时候回国来接机的亲人朋友，都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拥抱不算什么？可是这单膝跪地求婚众人是真没有见过这个。 当然了，随着改革开放，思想也逐渐的在解放。 对于这一幕人们倒是没有破口大骂，但是指指点点是必不可少的。 两个保镖也围了过来，也装模作样的也说着，把王超气给够呛。 “我答应。”刘小妹脸色微微有些通红，接过花，让王超给自己戴上戒指。 “好。”两个保镖叫好，鼓掌，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但是更多的人心里却觉得世风日下啊，不过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这事要是再往前推几年，估计喊抓流氓的都有，但是现在人们也就心里说说了。 两个人再次拥抱在一起，围着的众人缓缓的散去了，王超和刘小妹朝着航站楼外边走去。 只不过刚走，刘小妹就发现刚才站在人群里起哄的那两个壮硕的男人跟了上来。 刘小妹刚准备和王超讲，就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喊道。 “刘小妹，刘小妹同学。”一个同样穿着风衣的男人追了上来，脸上也同样是戴着墨镜。 “刘小妹，你怎么走这么快，刚才下飞机以后一转眼就找不见你了，我去取行李太费劲了，那么多……”男人说着，看见了一旁的王超。 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小妹，这位是？” 男人的称呼又亲切了几分。 让刘小妹眉头一皱，先是和王超解释了一句，说道：“这是我再飞机上认识的，也是一个留学生。” 然后才对着男人说道：“张同学，您叫我刘同学就行，这是我男朋友，王超。” 刘小妹的这波解释让男人的脸色涨的通红。 不过还是风度很好的和王超握了握手。 三人一边往外走着，男人一边和王超说着。 “兄弟，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上了初中，就出来了，后来在龙城上了个夜校，算是中专学历。”王超说着。 “那兄弟你现在是在体制内任职？还是那家国企吗？”男同学继续问道。 王超又摇摇头，男人脸上轻蔑的神色更加浓厚了。 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刘小妹。也不知道刘小妹怎么想的，这样的男人还不赶紧一脚踹走。 刘小妹又看了一眼身后，那两个壮硕的男人还跟着呢，要不然早就把这个飞机上认识的男人给赶走了。 走出了航站楼，男人把行李递给了王超。 “兄弟，你帮我拿一下行李，你们去哪？我去给咱们三人买机场巴士票。” 男同学说着，随意的把行李给推过来。 王超伸脚止住行李箱，摇摇头说道：“不需要，我们自己走。” 然后待着刘小妹朝着停车场走去，男同学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心疼的把行李箱上的灰尘给擦干净。 同时嘴里骂骂咧咧的，然后这才拉着行李箱追了出去。 “兄弟，别舍不得钱坐机场巴士，这么远的路，你让你女朋友走着回去吗？我请客不用你花钱。”男人大声嚷嚷着。 很多人看向了王超，目光有些异样。 然后就见王超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打开了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的车门。 华青控股公司在去年的时候又购买了一批轿车，一共是六辆车，除了两辆面包车以外，其他一色的全部都是黑色的皇冠轿车。 王超也被分配到了一辆轿车。 男同学愣住了，包括刘小妹也有些发愣。 皇冠轿车啊，当初姜小白和王超在川省的时候倒是有一辆车轿车，可那是借的啊。 难道这辆车也是借的，刘小妹心里想着。 王超倒不是故意瞒着刘小妹，而是本来联系就少，联系的时候大部分又都是刘小妹在说一些国外的事情，再加上王超也不是那种得瑟的人，分配一辆轿车就要搞得满世界皆知，更何况一辆车也没有什么好得瑟的。 第875章搬走了 “兄弟从哪借来的好车啊，不错，不错。那送我一程吧。”男同学笑着说道。 这王超一个没学历，没工作的人，上哪开这么好的车，估计是有点关系借出来的，或者是偷摸开出来的。 刘小妹看见有车，也不怕身后跟着的那两个男人了，反正就要上车走了。 刚准备拒绝这个让人讨厌的男同学，就听见王超拒绝了。 “不好意思啊，坐不下。”王超说道。 “噗呲，”刘小妹轻声笑了起来，坐不下，这借口找的还真的是。 但是男同学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坐不下，你特，么玩我呢。 “你……”男同学满脸怒气刚准备开口就见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跑了过来。 从王超手里接过行李箱和车钥匙。 先是把行李箱放在了车子后备箱，然后一个发动车，一个打开了车门。 “超哥。” 刘小妹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今天一开始自己给了男朋友一个惊喜。 可是男朋友也接二连三的给自己惊喜。 原来身后一直跟着的这两个人，是自己人啊，害的自己担惊受怕的，早知道这样，早就把这个讨厌的男同学给赶走了。 “不好意思。”王超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声，然后待着刘小妹上了后座。 保镖给关上车门，上了副驾驶。 车子一溜烟的开出去了，留下了男同学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其实皇冠轿车后座挤一挤坐三个人没有问题的，要是个正常的同学，想蹭车，那肯定没有问题。 但是这男同学一直冷嘲热讽的，还对自己未婚妻不怀好意，虽然王超已经过了一言不合就争强斗狠的年纪，但是却也没有别人打了我左脸，我再把右脸伸过去的心态。 坐车，坐屁车，吃土去吧。 “小妹，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先去一趟你家，叔叔阿姨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到我家结婚……” 王超把已经考虑过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 “好，”刘小妹点点头。 “对了，回到龙城以后，还要去见一下小白哥。”王超说道。 “嗯哪，小白哥现在在龙城啊？”刘小妹问道，姜小白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要是当初在火车站，没有姜小白，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被人贩子卖到哪个大山里，给人当媳妇生孩子了或者自己不堪侮辱不在人世了。 那能够有自己今天这样的生活，所以对于姜小白，刘小妹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先去了川省，征求了刘小妹父母的同意，刘小妹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认死理，早就知道人家小伙子在等着自己姑娘。 并不因为自己姑娘出国留学回来了，就发生变化，更何况这个女婿看着还挺有钱的，开着好车，待着保镖，带来的礼品也不便宜。 二话不说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并且在三天后就在农村给两人简单的举办了一个宴席，就算是把闺女给嫁出去了。 至于去晋省参加王超家里这边的婚礼，路途遥远老两口就不去了。 刘小妹和王超两人给父母磕头敬茶，刘小妹眼睛通红，远嫁自古以来都是女方揪心的一件事。 哪怕就是后世交通方便了都一样，更何况这个时候。 “没事，以后我们常回来看看，或者把爸妈接出去。”王超安慰着刘小妹。 刘小妹点点头，大喜的日子，终究是没有再哭。 结完婚的五天后，王超和刘小妹又风尘仆仆的出发赶回龙城，临走的时候王超偷摸的给老丈人留下了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在这个时候真的是一大笔钱。 七月初，这天天擦黑，王超和刘小妹进了龙城。 “超哥，我不行了，明天不走了，咱们回来龙城歇两天好不好。”前排的一个保镖回过头来看着王超说道。 另一个开车的也接着说道：“是啊，超哥，真不行了。” 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不用说他们两个就是王超和刘小妹都受不了了。 “歇，必须歇。”王超点头说道。 “直接出去并州饭店，然后你们吃点东西就休息吧，我去找小白厂长。” 车子很快停到了并州饭店门口，王超带着刘小妹走了进去。 华青控股公司在并州饭店待了这么长时间，服务员还是认识王超的。 “王厂，” “小白厂长再上边吗？”王超点点头，随意的问道。 服务员愣了愣摇了摇头。 “回家了？还是今天没有过了？”王超停下脚步。 “不是，王厂您不知道啊，你们华青控股公司搬走了。已经搬到了那个华青大厦去了。”服务员说道。 王超愣了一下，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之前倒是听说装修完了，准备搬迁了，可是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关注过。 还真的不知道已经搬走了。 “好，谢谢你。”王超说着就准备转身而去，听服务员在后边说道：“王厂，我想去华青大厦的十八楼顶看看，您……” “好，过来了找我。”王超声音传来。 “谢谢王厂，谢谢超哥。”服务员兴奋的说道。 “小白哥不在这了？” “嗯，不在，搬走了，之前不是说建了一栋楼吗？建好了就搬走了。”王超说道。 两个保镖留在了并州饭店，吃了点东西，开了房间休息了。 王超开车朝着华青大厦走去。 其实并州饭店距离华青大厦不远，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华青大厦门口。 刘小妹虽然在国外见惯了高楼大厦，但是并不代表不知道华青大厦这样一栋高楼在国内代表着什么。 大门口是一个喷泉，喷泉后边超过八米的一个水泥棱型，上边写着华青大厦四个金属大字，烨烨生辉。 再往上看旋转门口出出进进的人，露出了里边金碧辉煌大厅的一角，让人心生神往。 华青大厦没有学金陵饭店，弄什么栏杆围着。 就这么敞开着，除了门口站有两个保奥以外。 “这就是华青大厦？”刘小妹好半天才转头看着王超问道。 “嗯，” “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自己建的？”华青控股公司这几个字让刘小妹咬的特别重。 “嗯。” 第876章相处模式 “走吧，”王超看着眼前这栋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心里也起了波澜。 毕竟这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这是由自己等人跟着小白哥一点一滴的创造起来的。 想到初他到建华村的时候，那会知青罐头厂都没有建立。 就是在知青小院里有两间土作坊，怎么也没有想到八，九年的时间，他们竟然能够拥有这么一栋摩天大楼。 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牵着刘小妹的手，看着眼前的大厦，王超意气风发。 好男儿就当如此，轰轰烈烈精精彩彩的活着。 刘小妹还没有回神，顺从的跟着王超往里走去。 自从两人见面以后，刘小妹其实如有所无，或者不自觉的总是占在上风。 哪怕是自己不会那么想，也不会那么说，但是潜意识里总会觉得，自己是出国留学回来的，自己知识学历比王超高多了。 爱情是爱情，但是就是相爱的双方，往往也会因为双方的社会地位而不自觉的形成相处的模式。 甚至刘小妹觉得就是姜小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却不至于让自己高山仰止，崇拜等等其他的莫名情绪。 可是这一刻，刘小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一栋十八层的高楼，在国外比比皆是。 富丽堂皇的装修，自己也看见过。 可是无一例外，就是在国外，那些东西也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 大部分的留学生，往往是餐馆洗碗洗盘子之类的地方。 她没有那种明明在国外洗碗洗盘子，回到国内以后还能够颐指气使，说这不好那不好的。 就是在国外这样一栋十八层高楼的主人，自己都相差十万八千里，遥不可及。 更不用说这是在国内了。 刘小妹握着王超的手更紧了。 一进大楼的大厅处，有两个女孩子穿着制度，前台模样的迎了过来。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王超，找姜小白厂长。”王超不认识这两个女孩。 虽然这里是华青大厦，但是出租售卖了一部分的地方，应该也有其他企业入住。 说不定也可能是其他企业安排在这的呢？ “您好，华青控股公司在十七层，这边电梯走。”前台女孩引导着王超两人来到电梯处。 怕王超不会使用电梯，还贴心的给王超按了电梯楼层。 由于王超是去十七层，所以是直达的电梯，而人数最多的下面几层都没有。 电梯在十五层停了下来，电梯门一开，王超就愣住了。 “姐夫。”进来的正是宋卫国，送宋卫国进电梯的几个人王超也认识。 正是金陵饭店的总经理金炎权和大堂经理刘忠。 王超笑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电梯门就关上了。 “超子，你回来了，这位就是刘小妹同志吧，欢迎欢迎。”宋卫国热情的说到。 “小妹，这是我姐夫。”王超给介绍道。 然后看着宋卫国身后的女人，有些便秘的说道：“这是陈清清，我姐夫的同事。” 姜小白和秘书宋馨在华青控股公司有谣言，宋卫国和陈清清同样被传的满城风雨的。 王超也听人说过，他也取找过宋卫国谈过这个问题。 不过宋卫国总是说，自己当初在合市被捅，陈清清对自己很照顾，两人就是单纯的工作关系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之类的话语。 再加上王超确实也没有看出来宋卫国和陈清清有什么超越朋友友谊的关系，所以也只能够不了了之。 不过对于这个陈清清，他也不怎么能够看顺眼就是了。 “姐夫。”刘小妹和宋卫国握了握手，在她川省老家两人已经结婚了，所以她就随着王超称呼了。 这事王超家里和宋卫国都知道。 “刚才那个是金陵饭店的总经理吧？”王超道。 “嗯，他们一口气买下了四层，13层，14层，15层，16层，花了三千五百万。” 宋卫国说道。 一旁的刘小妹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发现王超依旧淡定无比，更是心惊，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和几年前貌似没有什么变化。 但其实已经变的不一样了，不过变的不是外貌，而是见识，阅历而已。 “小白厂长在吗？”王超又问道。 “好像在吧，不过这个点也说不准，要走了。”宋卫国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一般这个点，要是没事的话小白厂长就溜达着走了，” 说话间就到了十七层，一出电梯门就能够看着一个巨长的白色前台桌，桌子不是那种板板正正的，而是有些类似后世的艺术前台。 上边是几个黑色的大字用行书字体写的。 “华青控股公司”六个大字，这六个大字没有订在墙上，反而悬挂在前台桌上方。 再加上行书写的龙凤凤舞，几个大字竟然有一种会随时腾空而起的感觉。 “宋总。”前台两个女孩子没有走出来，点点头打招呼。 王超估计是因为前台桌太长了，饶出来比较费劲。 “小白厂长走了吗？”宋卫国问了一句。 “没有看见姜董走。”前台服务员甜甜的回答道，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这批前台服务员都是新招聘的，包括下边一进大厅的服务员都是一样。 是宋馨亲自对她们培训的，对于姜小白的称呼，都是“姜董”而不是姜小白原来的称呼“小白厂长”。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宋卫国说道。 宋卫国带着几人一路往里边走去，在最里边有一个电梯，直接上了十八层。 当初设计的时候，十七层和十八层就是留下给自己公司办公的。 所以有两部内部电梯上下。 白色的大理石地砖明亮的能够反射出几人的身影，踩在上边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华青控股公司总部的人也不算少，但是办公的面积大。 整个十七层的办公区域，又一大半都是空出来的。 这是留给以后其他几个厂子入驻的。 中间宋卫国还给王超介绍了一下未来华青电器的办公区域。 第877章办公室 上了十八层以后，更加的开阔了，只不过基本上没有什么办公人员。 只是几个办公室门口挂着诸如“厂长办公室”“经理办公室”之类的牌子。 很显然，领导的办公室全部放在了楼上。 而姜小白的办公室在最里边。 “砰砰砰，”宋卫国敲门。 “进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然后打开了门。 “宋总，请进。”女孩子大概二十多岁，清纯可爱。 “找一下小白厂长。”宋卫国说了一声。 女孩子点点头道：“好，里边请。” 这是姜小白不在啊，怎么就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难道是姜小白的秘书。 刘子妹心里嘀咕着，同时打量着办公室的摆设，整个办公室大概有一百多平方，不算小，当然了以姜小白的身份来说也不算是太大。 北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能够让人对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放着两盆巨大的绿色盆景。 西边背靠一个巨大的书柜，不过书柜里边的书相对于书柜来说，显得空荡荡的。 一个红木的办公桌，上边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些文件。 由于有了之前的对于华青大厦的震惊，看着这个办公室刘小妹觉得还可以，没有超出自己的预料。 但是突然发现这个青春的小秘书在书柜旁边敲了敲， 刘小妹眼睛一凝，这才发现原来那边竟然是一个木门和书柜的颜色一样，自己竟然忽略了。 “进来，” “姜董，宋总带人过来的。”小秘书甜甜的说到。 “进来吧，”姜小白本来已经起身换完衣服准备走了，点点头又重新坐了下来。 宋卫国这才带着王超和刘小妹走了进去。 一进屋刘小妹就愣住了。 巨大豪华的办公室，整个办公室刘小妹估计了一下，得有两百多平方。 有待客区，有绿植区，还有摆着一个大鱼缸。 这鱼缸是姜小白特意让大兴玻璃厂给定制的。 老厂长开口，现任的大兴玻璃厂厂长金国炎亲自监工，用了三天的时间，特质的鱼缸就做出来了，然后搞了一辆解放卡车给姜小白运过来。 大红木的办公桌，巨大的真皮座椅，都是特制的，只不过巨大的办公桌上几户空荡荡的，就摆着一个玉白菜摆件。 和一个特制的透明玻璃烟灰缸，也是和鱼缸一样大兴玻璃厂特制的。 然后就是两部电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姜小白穿着一个卡通人物的白色半袖，下，身一件七分牛仔裤，正把整个身子都窝在座椅里边抽着烟。 看见宋卫国等人进来，眼中露出喜色。 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这是小妹吗？哎呀，变化太大了，差点认不出了，欢迎回国。” 姜小白从办公桌后边绕了出来和刘小妹握手。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更何况是出了趟国的女人，洋气，要不是跟着王超进来，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小白哥。”刘小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姜小白。 感觉和自己家王超一样，整个人仿佛没有什么变化，微微有那么一丝成熟，也在穿着的卡通衣服下，给让人忽略了。 而且刘小妹感觉有些怪异，这么大一家企业的老板，这么巨大豪华的办公室。 按理来说，坐在这里的老板也应该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 可是这也反差太大了，姜小白这样，好像是老板家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坐，坐，坐，晓锦，给泡茶。”姜小白招呼着众人坐下。 “要不是你们来，我都准备走了，衣服都换好了。”姜小白笑着说道，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身衣服这么别扭的原因。 上班时间，姜小白还是穿正装的，他没有特立独行，非要怎么样怎么样，毕竟是要对华青控股公司这么多员工产业负责的。 这身装扮，人家一看，觉得不靠谱，就不谈了，怎么的？想办法装十三打脸吗？ 姜小白没有那个兴趣，只不过下班以后穿的轻松一点。 “小妹，在国外感觉怎么样？过的好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几个人聊了两句，赵晓锦给几人把茶泡好。 “下班吧，不用等我了，我们聊一会就走。”姜小白打发小秘书下班。 赵晓锦是宋馨给姜小白招聘的新秘书，而宋馨现在是董事长助理。 “回国以后有什么打算？”姜小白看着刘小妹问道。 “还没有想好，”刘小妹说道。 “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是非常欢迎像你这样的人才的，你要是愿意来，我们……”姜小白眼珠一转，开始挖人了。 毕竟是个海龟，在这个时候连招个大学生都困难的情况，能够搞一个海龟过来当然是很好的。 只不过刘小妹只是舒服考虑考虑，没有给姜小白肯定的答复，姜小白也不在意。 又聊了几句，几人这才下楼。 “走吧，并州饭店，给你们接风。”姜小白也不开车了，就坐王超的车。 第二天，王超一大早自己单独来到了华青大厦，姜小白办公室里，汇报华青电器的事。 今天是家和饮料厂挂牌的日子，姜小白答应张卫义过去的。 不过看了看时间，还有点时间，坐了下来听王超汇报。 “目前，华青电器旗舰店正在装修中，预计在9月份的时候能够装修完毕，9月中旬开业，目前已经联系了四十五家厂子，给咱们华青电器供货，包括大的电冰箱，空调，洗衣机，小的电风扇，收音机等等……” “四十五家还是少，继续联系，”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嗯，目前主要的就是人员的培训问题，送货没有问题，只要是有把子力气就行，可是修理这些电器的，根本没有会的，而且都是各个厂子的老师傅，甚至就是一些家具的安装，比如空调之类的，都需要培训，这类人才……”王超有些发愁。 姜小白摇摇头，笑着说道：“这还不好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个厂子放着干什么吃的，提前招人，去厂子里，让他们帮忙给培训……” 第878章停工庆贺 这个时候各项人才都比较短缺，而华青控股公司哪怕是发展到今天，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人才积累。 准确的说是根本没有人才积累，每一次开工都是各处高价挖熟练工和技术人才，当然好在这个时候国营企业也正好在走下坡路，只要是钱开够了，还是有人愿意来的。 王超和刘小妹的婚礼在张宣县举行的，姜小白回去参加完了王超和刘小妹的婚礼，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建华村，因为王猛和李贝贝的婚期也要到了。 王猛家是东北冰城的，但是很显然他由于他爸尴尬的身份，他是不准备回去了。 所以就在建华村接一下。 姜小白回到知青罐头厂的时候，王猛正红光满面的接待前来的宾客呢。 虽然王猛不是晋省人，可是在晋省待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王超知青罐头厂厂长的身份， 交好的宾朋也有很多，这个时候交通不方便，要是参加婚礼的一般都是前两天过来。 “小白哥，”王猛看见姜小白下车，赶紧迎了过来。 “猛子，”姜小白打量着知青罐头厂，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没点气氛，挂点彩带之类的？”姜小白问道。 “我没让，”王超说道，他是要在知青罐头厂结婚的，不太想布置，准备布置一下新房就行了。 要是布置厂子里，害怕影响不好。 姜小白看了王超一眼，不用问，都能够猜到王超的心思。 “小六，”姜小白朝着不远处刚停好车的李小六招招手。 李小六跑了过来：“恭喜啊，猛哥。” “小六，交给你一件事，现在找个人，开车去县里，明天早上我要开到整个知青罐头一片飘红，要整个厂子都有喜庆的气氛，另外明天整个知青罐头停工一天，食堂摆桌， 让所有人都来沾沾喜气，这笔钱从账上走。” 姜小白交代道，自己兄弟结婚，家人都不在身边，那自己就责无旁贷，要让成为整个厂子的喜事。 “好的，小白哥，我这就去办。”李小六转身离去了。 “小白哥……”王猛听着有些哽咽，父亲自从回了东北，就再没有回来过。 这次自己要结婚，也打电话回去了，要回去接父亲，可是父亲说母亲身体不好，就不过来了。 说实话，王猛心里也有些心酸，他就这么一个亲人，自己结婚却到不了。 自己在晋省这边虽然不是人生地不熟，但是也没有一个亲人。 平时还感觉不到，可是这个时候，就感觉越发的明显。 这两天看起来他很开心，与众多的宾朋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当然了在众人看来，确实有很多人羡慕。 年纪轻轻就在华青控股公司身居高位，又深得姜小白的信任，现在又娶了小娇妻，人生得意莫不过如此。 可是他心里的苦楚只有他知道。 现在姜小白回来，简短的几句话，就让他内心波澜起伏，让他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行了，”姜小白不耐烦的说道：“做什么小女儿的姿态，结婚就是要高高兴兴的，明天我去和你接新娘，” 姜小白说着，眼珠子一转，然后说道：“说起来，你俩结婚以后，辈分有些问题，贝贝是叫我叔叔的，你是不是也应该跟着一起叫叔叔啊，” 王猛摇摇头说道：“哪有跟着女方叫的，都是女方跟着男方一起喊。” “小白厂长。”李老三听见姜小白回来了，就赶紧过来了，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好了，女方跟着男方叫，你家李哥过来了。”姜小白嘿嘿笑道。 “我……”王猛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平时他都是叫李老三李哥的，算是一辈的。 现在和李贝贝结婚，辈分全乱了。 看着王猛有些苦恼，姜小白火上浇油说道：“脑瓜子嗡嗡的吧，谁让你老牛吃嫩草。” “我，老牛……”王猛有些不知道该说啥，真说起来，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丝老牛吃嫩草，虽然他比李贝贝大不了两岁。 姜小白已经不再搭理王猛，转身招呼着李老三：“老李，要嫁闺女了，准备啥嫁妆了？” “嘿嘿，我老三还真准备了，丰厚的很，摩托车，电视机各种家用电器一样不拉……” 李老三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些东西不算啥，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办公楼。 来到了王猛的屋子里，这就是新房了，新房里边还是装扮了一番的，窗户上和一些家具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房顶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还是有些氛围的。 “猛子，我给送你一份礼物。”姜小白在床上使劲的坐下，然后又轻轻被弹起来，试了试床的柔软度，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了桌上。 “这是？”王猛问道。 “龙城一套小院子，虽然现在住不上，但是总得有个房子。”姜小白说道。 “这…这……”李老三在一旁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要自己闺女李贝贝和王超结完婚了，自己还能够以家长的身份拒绝一下。 可是明天才结婚呢，这是人家自己兄弟之间的事，自己还真的不好意思插手。 “好，我收下了小白哥。”王猛抓着钥匙，没有再说什么拒绝的话。 姜小白既然拿出来了，自己再拒绝，反而让两个人显得生分了。 小白哥给自己，自己就拿着收下了。 见王猛收下了钥匙，姜小白搂着王猛去喝酒去了。 李老三家里还有客人，没有一起去，回家了。 当天晚上，王猛被众人喝的酩酊大醉。 而整个知青罐头厂停工一天，为王猛庆贺参加婚礼的事，也迅速的传遍了建华村。 整个知青罐头厂，自从成立以来，就没有停工过，哪怕是过年过节的时候都没有。 可是为了王猛的婚礼，竟然破天荒的停工了，就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够参加王猛的婚礼，这一消息让众人暗暗折舌的同时，也让众人知道了王猛在姜小白心里的地位。 第879章宋卫国的心思 “这王猛真的不一般啊，能够让小白厂长亲自下令停工庆贺。” “那当然了，这最早一批的插队知青，就剩下王猛一个人跟着姜小白了，姜小白对他能不好吗？” “是啊，想当初他们十四个知青过来，开始做罐头，也是意气风发，可后来大部分都走了，还有死了的，现在就剩下王猛和姜小白两个人了。” “那是，要是那些知青不走，哪有王超，宋卫国他们这些人出头，当时要是那些知青不走，现在也不比大学毕业工作差，甚至我觉得要好很多。” “废话，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发展成这样当然好了，可是他们那批人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就是几个家庭小作坊，能和大学生比吗？而且那会还形势不好，人心惶惶的。” 这样类似的对话，在建华村各个地方都有。 因为人们对于华青控股公司的发展轨迹都十分的清楚。 第二天一早，整个知青罐头厂就热闹了起来， 附近的民间乐团已经请过来了，一大早的就吹吹打打的。 谁让人家知青罐头厂有钱呢，给钱就吹。 而整个知青罐头厂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从大门口往进走，大红色的花骨朵一个个装点着，道路上方的扯着一条条彩旗和大红花。 大红色的“喜”字更是被张贴的到处都是。 由于新娘李贝贝家就在村子里，所以接亲的队伍也不着急出发。 当然了，着急也没有用，因为新郎王猛才揉着眼睛刚睡醒，昨天被人灌多了。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就是一向以酒量见长的王猛都扛不住了。 李贝贝一早也起来了，正在收拾，李老三走了进来。 化妆师识趣的走了出去，把时间留给了李老三李贝贝父女。 都说闺女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贴身小棉袄现在要出嫁了，当父亲的李老三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父女俩说了一会话，最后李老三眼睛通红的出去了，只不过他头低的很，没有让人看出来。 中午的时候，接亲的队伍到了，在李贝贝家闹了一会，然后就接上新娘回去了。 离的太近了，也就没有准备婚车，虽然这个时候知青罐头厂门口的停车场，各种轿车已经快要放不下了。 王猛结完婚以后，姜小白又在建华村待了几天，这才准备回去。 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他也挺喜欢在村里这个氛围的。 炊烟袅袅升起，恬静，祥和…… 姜小白准备走的时候，王猛说有他电话。 “喂，老宋啊，什么事，我今天就准备回去了。”姜小白接起电话，笑呵呵的说道。 “小白厂长，您到县城了，停一下，中午我请您吃饭，有事想和您说。” 电话里宋卫国的声音有些低沉。 “老宋，你还没有回去啊，”姜小白有些吃惊，这都结束好几天了，按照宋卫国的性格，早就回去忙工作了。 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也是一堆事。 “嗯，没有呢。”宋卫国道。 “也对，好不容易回来家了，就陪陪嫂子和孩子吧。”姜小白说完，又问道：“对了，你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我请您吃饭，咱们边吃边聊吧。”宋卫国坚持。 姜小白也没有再多说，答应了下来，不过挂了电话姜小白心里却有些嘀咕。 这段时间，总感觉宋卫国的状态有些不对，但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猛子，给你放半个月的假，想出去玩就玩一圈。”姜小白说道。 王猛摇头拒绝，姜小白也没有坚持，这个时候的人们都没有度蜜月的习惯，你要是强行安排，反而不美。 拍了拍王猛的肩膀，姜小白上车告辞离去了。 到了县城，姜小白让李龙泉直接开车去宋卫国家里。 车子在宋卫国家的胡同口就进不去了，姜小白和李龙泉提着在供销社买的一点东西，往宋卫国家里走去。 看着这条胡同，姜小白还能够想起来，当初自己和刘爱国两人露宿街头，第二天一大早来宋卫国家胡同堵宋卫国的情景。 那会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浑身上下就一共一百块钱。 姜小白敲敲门推门走进了院子，宋卫国和妻子也从屋里迎了出来。 “小白厂长，您这提的东西太多了，我……”宋卫国的妻子客气了两句，接过东西放在了屋里， 然后给姜小白三人泡上茶。 “中午就在这吃吧，我出去买菜。”宋卫国的妻子出去买菜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宋卫国，姜小白两个人。 姜小白点了根烟，看着宋卫国问道：“老宋，你说吧，啥事？这么郑重？” 宋卫国也点上烟，筹措了一下，几次张嘴，可是话在嘴边就停了下来，说不出口。 看着宋卫国这样，姜小白也不着急了，抽着烟慢慢地等待着。 既然宋卫国约自己过来了，那肯定是要说的。 “小白厂长，我……我……” “是这样的。”宋卫国开口了，从牟其种那次来晋省说起煤矿的事说起。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留意着，正好在张宣县也有两个朋友，今年3月份的时候，他们联系了……” 宋卫国一点一点的说着，姜小白全程都沉默着，一根烟接这一根烟，到最后整个屋里都烟雾缭绕的。 宋卫国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他以为姜小白会在中途说不定哪一句话的时候就打断他了。 或者说甚至是姜小白直接拍案而起，指着他鼻子骂，他都能够接受。 毕竟平时的时候姜小白就时常骂人。 可是宋卫国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一言不发的抽着烟。 仿佛不知道宋卫国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甚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之前我退出了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正合适手里有些钱，所以我就想投资这个煤矿了，而且这样一来，离家也近，也方便照顾孩子，这话本来在华青大厦竣工那天我就准备说来着，后来……” 整个房间里就宋卫国一个人的声音，仿佛宋卫国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第880章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宋卫国的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已经在厨房忙碌着。 她对于宋卫国想要离开华青控股公司的想法是知道，也知道宋卫国想要去承包一个煤矿。 晋省的煤炭资源丰富这是众所周知的，而最出名的当然是大通市，不过张宣的煤炭医院也很丰富。 在县里大大小小的煤矿也很多，甚至有些人家在自己家地头都能够挖出煤来。 虽然和一些地方得露天煤矿没有办法比，但是对于一些小的煤炭企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她虽然知道宋卫国的想法，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甚至是她心里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 当初华青控股公司要盖华青大厦，是她费了好大劲，使尽三寸不烂之舌把宋卫国劝到退出了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 而现在，华青控股公司蒸蒸日上，在华青大厦建成以后，整体都上升了一个台阶。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和自己家没有什么关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她也后悔过，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宋卫国想要自己单干，她猜测有一部分原因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在厨房里默默的坐着饭。 正房里，姜小白还在抽着烟，喝着茶水，听着宋卫国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对不起，小白厂长，现在华青大厦也建完了，那边也在催着我尽快过去，所以我……” 姜小白除了抽烟喝茶以外，终于有了其他的动作，认真的点点头。 然后问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就不挽留你了，决定什么时候走？” 姜小白不是圣母婊，这个时候也不会说什么我给你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你还继续留下吧。 就像当初那些知青放弃知青罐头走了以后，姜小白也没有再说，拿股份给他们。 哪怕是自己的那两个大小，王小军和刘爱国也一样。 有些东西选择可就是选择了，挥泪斩马稷，虽然前边的两个字“挥泪”挺感人，但是到底没有改变结果。 这就是现实，不用说宋卫国不值这个代价，就是值这个代价，姜小白也不可能这么办。 不然的话，人心就散了，队伍就没有办法带了。 别人都会有样学样，你看他能够不和公司共患难，完事以后只要是装模作样要离开，就可以。 那我也不用和公司风险共担。 所以这就是规则，人人都需要遵守，别看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一言九鼎，看似想做什么都可以，但还是要在一定的规则之内的。 当然了，姜小白却是也想过，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宋卫国干的好，多多少少也能够让宋卫国拿点股份。 不过那点股份可能就是期权池里的股份了，和原始股不能够比，而且液绝对不是现在。 但是现在既然宋卫国已经要走了，这些话也没有必要说了。 宋卫国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尽快吧。” “好，那这样，你有时间来一趟龙城，做一个交接，以后虽然不在一起做事了，但是我们还是朋友。” 姜小白勉强笑了笑说道。 这个时候宋卫国的妻子也把菜给端上来了，还温了一瓶酒。 李龙泉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吭，这个时候也一起过来吃饭。 只不过他没有喝酒，他下午还要开车。 只是姜小白和宋卫国两个人在喝着，聊着。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是能够用的着的你尽管开口？” 姜小白问道，他虽然没有挽留，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虽然说宋卫国不是最早一批加入华青控股公司的，但是却是最早就提供帮助的。 哪怕是那会没有加入知青罐头厂，要不是宋卫国最开始给提供的一批罐头瓶，要不是后来宋卫国的几次帮忙。 现在有没有知青罐头厂都不一定呢，所以才有了姜小白后来半卖半送的股份。 只不过现在不可能再送股份了，华青控股公司大了，这么多眼睛都看着呢。 “没有，资金方面也够了，人脉方面，有这些年在华青控股公司积累的人脉，各方面都很顺利……”宋卫国说道。 姜小白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有开口说道：“刚才来的路上，走在你家胡同门口我还想起当初，和爱国一起堵你的时候……” “是啊，那会我还差点以后你们想用强。” “呸，你一个大男人，我们对你用强……” 两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桌上的气氛很和谐，和谐到一瓶酒没一会就见底了。 宋卫国的妻子，去拿来了第二瓶酒，她没有劝两个人少喝点。 从1978年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九年了。 可是从今天开始，准备的说是，从这顿饭以后，两个人想要再这么喝酒就不可能了。 二喝酒的两个人仿佛知道这件事，回忆着过去的事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说到了当初第一次见面，说到了加入知青罐头厂，说到当初厂子欠钱，姜小白过年提前跑路躲债，宋卫国被人堵家门口。 说到了给建华村所有村民分红，说到了京城第一家姜小白服装旗舰店，说到了厂子缺货的时候，那来厂子拉货的车排起来的长长的队伍。 一桩桩一件件，不止是两人共同的回忆，还是所有人对华青控股公司的回忆。 两人一会沉默，一会哈哈大笑，一顿饭从中午12点开始，吃到了下午43点多。 两瓶酒都喝完了，满地的烟头，桌上的菜早就凉了再热过，只是剩余一些残羹剩饭。 李龙泉扶着姜小白站起来，宋卫国的妻子扶着宋卫国站起来。 四个人走出了院子，姜小白伸手和宋卫国拥抱了一下。 “走了，老宋。”姜小白郑重的道。 “嗯。”宋卫国点点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姜小白上车了，李龙泉发动车子，缓缓的驶远而去。 宋卫国的妻子扶着宋卫国，还站在自己家院子送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宋卫国眼睛有些微红。 第881章人选 “小白厂长，我们去哪？”李龙泉开着车问道。 “回龙城。”姜小白说完，然后闭上了眼睛。 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车子刚开出张宣县，姜小白就让李龙泉停车。 下车吐了个稀里哗啦的，然后才感觉胃里好受了一下。 “小白厂长，要不然回去吧，我们回去歇一晚，明天再走，你这身体？”李龙泉看着姜小白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事，”姜小白摇摇头说道。 李龙泉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老板的性格，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别人都劝不动。 他只是尽量的把车开的更平稳一点，让姜小白坐着舒服点。 从进了宋卫国家里，除了一进门打了个招呼以外，他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保镖和司机，自己就是负责保护好姜小白。 至于公司的事，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当然了，他更知道他就是说话也没有用，一个打定主意要走了，一个没有办法留。 他和宋卫国接触的也不少，宋哥人不错，对于姜小白他更加了解，为人仗义，他能怎么办？埋怨宋卫国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劝姜小白给宋卫国股份。 李龙泉的车技很好，车子开的也很平稳，只不过姜小白坐着依然很难受。 往日里，自己也不晕车啊，可是现在却晕的厉害。 姜小白把车玻璃摇下来，有风吹进来，好了很多，不过还是又吐了几回。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睡着了，睡的很沉。 晚上8点多，车子进了龙城，来到了姜小白家门下。 李龙泉才叫醒了姜小白，姜小白下车脚步漂浮得厉害。 李龙泉扶着姜小白把姜小白送到可家门口，敲响了房门。 “李哥，给我吧，这是怎么了？喝成这样？”赵心怡从李龙泉手里接过姜小白。 要让李龙泉进来坐坐，喝口水，但是李龙泉不肯。 “小白厂长，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一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李龙泉告辞离去了，姜小白皱着眉头，胃里还是难受。 一进屋，尹小军和尹小音两个孩子也跑了过来，给姜小白倒水。 保姆小蔡本来准备走了，不过看见姜小白这样，也不好意思走了。 帮着赵心怡给姜小白把外套脱了，擦了把脸。 她来姜小白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概知道了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主人，好像也是一个什么厂长。 也搞明白了，尹小音和尹小军两个孩子的来历。 所以对于姜小白和赵心怡两口子，还是很佩服的，这两口子都是好人。 干起活来，也更加的一丝不苟，卖力。 “小蔡，你回去吧，我照顾就行了。”把姜小白扶到了床上，赵心怡终于松了口气。 “要不，我回去说一声，然后过来帮忙吧，喝醉酒的人都死沉死沉的。” 小蔡说道。 赵心怡摆手，示意不用，打发走了小蔡，然后才转头看着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说道。 “你们也去睡觉吧，叔叔没事，就是喝多酒了。” “嗯，阿姨，晚上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帮您扶叔叔。”尹小音乖巧的说道。 “好，乖，去睡吧。”赵心怡哄走了两个小家伙。 这才从沙发上，把已经睡着的姜浪浪给抱了回来，放在了一旁的婴儿床上。 看着皱着眉头的姜小白，赵心怡伸手把他的眉头给抚平了。 眼中满是心疼，也不知道在外边又遇上什么难事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昨天晚上，姜小白就打电话，说了今天回来。 可是今天已经晚上，她左等右等，姜小白都没有到家，后来被李龙泉送了回家。 喝的酩酊大醉，她是了解姜小白的，虽然平时也应酬喝点酒，可是绝对不会喝多。 就是遇上了什么喜色，高兴的事，最多也就是喝个六七分微醺。 有了谈话的兴致，比平时兴奋一些。 可是想这样喝的酩酊大醉，而且吐成这样的时候，还真的很少。 第二天早上起来，赵心怡问了一嘴，昨天怎么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本来以为姜小白不会说，因为生意上的事，姜小白一般也不会多说，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却回答了。 “宋卫国要走了？” 这话让赵心怡都愣住了，宋卫国要走，她就是再不了解，也知道宋卫国是何许人也。 姜小白的左膀右臂，华青控股公司的总经理，和姜小白微末之时就一起创业的元老。 “为什么？”赵心怡问道。 “去承包煤矿了，要回张宣县，能多陪陪妻子，孩子。”姜小白说道。 其实后一句话就是废话，想要陪妻子孩子，在哪不行，搬到龙城来就可以了。 以现在宋卫国的身份，那不说是一句话的事，但是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接下来，赵心怡再没有多问，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到了华青大厦。 “姜董，”小秘书早早的就来收拾卫生，完成准备工作了。 “嗯，”姜小白点点头，回到办公室里。 喝着茶，在思考着，宋卫国走后的问题。 首先就是谁接替宋卫国的工作，只从华青控股公司成立以来。 就已经结束了各个厂子各自为政的局面。 一些财政人事劝，公司都陆陆续续的收了回来。 虽然各个厂子因为业务的原因，还有些独立性，但是相比原来已经好了很多。 但是相对来说，公司的事就多了很多。 平时的时候，都是姜小白把控大局，然后宋卫国处理负责具体的事情。 可是宋卫国看似就是一个点头的总经理，可是这些事，真的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干的来的。 所以接替的人选就需要好好的想一下。 首先排除的就是王超，先不说王超现在正远在金陵负责华青电器的事， 就是没有这档子事，也不合适，他没有宋卫国的阅历，就是在大局观上也没有宋卫国强，更不用说人情世故方面了。 负责具体的一些事务还没有问题。 但是要是让他来挑大梁干，那肯定是不行。 第882章一头雾水 赵晓锦看着姜小白再沉思着，然后看看今天的日程安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轻轻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王超，不行，王猛也一样，虽然王猛对自己衷心方面肯定没有问题，可是和王超一样，在大局观上边有所欠缺。 而且王猛的性格有些莽撞，也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性子有些直，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也差很多。” 其实整个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也没有多少人，姜小白继续考虑着。 “刘建学历上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一从大学出来就被姜小白忽悠来建华村了，而华青控股公司的人虽然也有些派系之分。 但是由于姜小白一手创立的，发展到现在还都是第一代的老人，所以相互之间的龌蹉并不多。 简单来说就是刘建并没有经过什么历练，再这方面有所欠缺，” “史生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本身是第一监狱服装厂国营企业出身，人情世故，大局观，性格方面都没有问题， 而且人也老成持重，还是辞职过来的，可以说基本上各个条件都符合姜小白心中对于姜小白人选的要求。 甚至一些方面比宋卫国都要强点。” “然后就是张卫义，张卫义也很不错，央企出身，见识和阅历方面都很丰富，” “史生，张卫义。”姜小白在纸上写下了这两个名字。 在反复的考量着，两个人都符合姜小白目前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总经理这个人选的期待。 相比较起来，两人也各有优点，史生国营企业出身，张卫义央企出身，史生老持成重，张卫义年轻有为，史生经历丰富，张卫义见多识广。 真的是让姜小白很难决择，想不出来，姜小白干脆就不想了。 “晓锦。”姜小白喊了一嗓子。 “姜董。”赵晓锦走了进来。 “打电话给史厂长和张厂长，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这两天让他们一起来一趟。” 姜小白吩咐道。 “好的。”赵晓锦没事问什么事，既然姜小白不说，那肯定就不是自己该知道的。 赵晓锦虽然当秘书没有几天，但是这点事还是懂得。 史生和张卫义接到各自厂子办公室的通知，都有些疑惑， 两个人，一个是服装厂厂长，一个是饮料厂厂长， 虽然说罐头厂喝饮料厂还有可能合作一下的话，那么服装厂和饮料厂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难道说，把家和饮料厂生产的饮料，摆放在姜小白服装店里。 史生一琢磨，唉，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姜小白服装现在也算是国内的知名品牌。 如果吧家和饮料厂生产的凉茶饮料，放在服装店的休闲区，那饮料的逼格一下子就提升上来了。 再整一个姜小白服装唯一指定官方饮料，嘿嘿，史生瞎琢磨着，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耽误，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张卫义。 既然姜小白让两人一起去，那两个人就得约时间。 史生也没有拿大，非得等着张卫义给自己打电话。 “卫义啊，接到通知了吗？” “史哥，您说小白厂长啥事啊？”电话里张卫义也是一头雾水。 “嘿，我瞎猜的啊，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史生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了张卫义。 末了还问道：“对了，你们饮料厂的第一批产品快要下线了吧？” “嗯，快下线了，要不说您史老哥厉害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茬，不是有这个可能，我估计就是……”张卫义一听史生的分析，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两人约好了，第二天一早去华青大厦，这边史生当天下午就出发了。 而就在第二天一早，史生和张卫义走进华青大厦的时候。 姜小白也接到了宋卫国，今天下午宋卫国到龙城。 虽然宋卫国只是告诉姜小白什么时候来龙城，但是话里的意思，姜小白却明白宋卫国是什么意思。 说了一声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姜小白就挂了电话。 “姜董，史厂长和张厂长来了，在外边等着呢。”赵晓锦敲门走了进来。 “好，你让史厂长先进来，张厂长在等一会，”姜小白说道。 赵晓锦如实的传达了姜小白得通知。 把两个正准备要合作的厂长，整的一脸懵逼。 从门口见了两个人又针对两个厂子的合作，进行了一系列的友好协商，并且对以后两个厂子的合作，达成了一系列的意向。 可是没有想到，临到头，竟然是一个一个进去， 让两家厂子合作，不是应该一起进去谈吗？一个一个进去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先怎一下同不同意合作吗？不可能啊，两家厂子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 也就是姜小白服装厂稍微特殊一点，这要是换了其他厂子比如知青罐头厂或者养猪场之类的。 不用说合作，就是合并也是一句话的事。 可就算是服装厂稍微特殊一点，也不至于合作还得征求意见吧。 史生待着满脸的疑惑走进了姜小白办公室， 姜小白黑史生泡了一杯茶，然后直接开门见山得问道：“老史啊，你对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未来得发展怎么看？” “未来得发展？”史生更加糊涂了。 “对，假如你是总经理，你有什么想法？”姜小白更进一步，更加直接的问道。 “如果我是，我觉得当前……”史生考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着。 说完，姜小白点点头，然后道：“老史，你在外边稍微等一会，帮我把张卫义叫进来。” 史生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姜小白就下了逐客令。 史生迷迷糊糊的进来，然后又迷迷糊糊的出去了。 张卫义看着史生进去，出来，一共也没有多少时间，本来以为史生出来，应该明白了到底史什么事。 结果发现，史生出来的时候，比进去的时候还要迷糊。 张卫义同样是一样的待遇，一头雾水的进去，一头雾水的出来。 然后两个人又一起迷迷糊糊的进了姜小白办公室。 第883章快刀轧乱麻 “好了，茶都没有凉，我就不给你们倒了，有话我就直说了。”姜小白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宋要不干了，辞职回张宣县去搞煤矿去，这总经理的人选，我觉得你们俩都适合，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想再听一听你们的看法。” 一瞬间史生和张卫义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姜小白话里的流露出来的信息太多了。 两人得消化一下，首先就是宋卫国辞职的事。 宋卫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元老，最早的元老，来华青控股公司的时间，比他们俩早多了。 也一直深得姜小白信任，可是现在竟然要辞职了。 其次就是，他们两个不是来合作的，是来竞争的。 “在你们俩来之前，老宋已经打电话了，在来的路上，刚才我也听了你们的想法，老史老持成重，再加上饮料厂现在还没有走上正轨，所以我的想法是老史你接任老宋当总经理，卫义你升常务副总经理，辅助老史。” 姜小白没有给两人开口的机会，直接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其实两个人的发言基本上和两个人的性格差不多，史生老持成重，稳中求进。 而张卫义意气风发，慷慨激昂…… 只不过考虑到现在才是1978年，整个华青控股公司也在蓄力的阶段，有句话叫“广积粮，缓称王。” 再加上张卫义上一任的职位是副厂长，现在再干一任厂长，跟在史生身边学习一下，然后等1992年以后，那会也历练的差不多了。 当然了，这都是姜小白心里的想法，也不会说出来，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候的形势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这事也不是谦虚推辞的，史生站起来首先表态要好好干，不辜负姜小白期望。 然后是张卫义，也表示会配合好史生的工作。 “好了，你们等一等，和老宋交接一下工作，然后老史再想一想谁适合接任服装的厂长，完事咱们再聊。” 姜小白点点头，两人起身告辞离去了。 走出了姜小白的办公室，史生和张卫义都有些唏嘘。 不是我不懂，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本来两个准备合作的人，竟然变成了竞争关系，而后在两个人还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竞争就结束了。 “估计宋经理下午才能到，交接在明天，我们找个地方聊会？”史生看着张卫义说道。 “好，听您安排。”两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找了一家小饭馆，两人坐了下来。 “这宋经理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辞职了？”张卫义问道。 可惜史生也不知道，这事她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 其实何止是他，就是姜小白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史生摇摇头道：“真不知道，我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张卫义知道史生不是忽悠自己，虽然史生当上了总经理，可是张卫义心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因为这事来的太快太突然然后就结束，他不光没有一点嫉妒，反而觉得白捡了一个常务副总经理， 要是姜小白提前放出风声，让两人竞争，有了期待，最后没有成，肯定会心里有落差。 可是完全都不知道，也没有期待，只是突然从一个厂长，升到常务副总经理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宋经理跟着小白厂长的时间长了，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听人说最开始的时候，第一批罐头的玻璃瓶还是当时的宋经理半卖半送的给小白厂长的……” 史生说道，当然了，这些都是听一些老人说起过的，具体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小白厂长肯定挽留过了，估计是没挽留下……” 两个人要了一瓶汾酒，一边喝一边聊着。 聪姜小白办公室出来以后，两个人就不是一个厂长了。 而以后就要为诺大的华青控股公司，五六家企业，几千上万的工人，过亿资产的一家企业负责了。 宋卫国走了，失落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则是高升的喜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是没有野心，没有想到，大公无私，那两人一个国企，一个央企待着不舒服嘛？ 又怎么会在华青控股公司还没有展翅高飞的时候，就看重华青控股的潜力加入进来。 为的不就是有所发展吗？ 两人没有多喝，分完了一瓶酒，两人就各自离去了。 张卫义回厂子了，而史生回到了并州饭店，姜小白让他推选一个接任他的服装厂厂长得人选。 这事还得好好想想，服装厂现在可是华青控股公司旗下，最重要的一个厂子，也是现阶段发展最好的一个。 可是纵观一下服装厂，史生发现还真的没有合适的人员。 一共就两个副厂长，周国民和朱启勇，还都是新提上来的。 周国民算是火线提拔，北方服装店旗舰店区域经理，然后是销售科科长，然后是副厂长。 短短的一年，可以说是三连跳，再提升厂长不是说资历，而是能力上还有所欠缺。 而朱启勇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年轻人，还是第一监狱派过来，不用说条件不合适，就是合适，姜小白都不会同意，华青控股公司也不会同意。 “对了，小白厂长也没固定说非得在服装厂选人啊，其他厂子不也行吗？”史生眼睛一亮，嘴里嘀咕着。 下午的时候，宋卫国到了龙城，当天晚上，姜小白和史生，张卫义，宋卫国四人一起吃饭。 气氛也不是很尴尬，宋卫国对姜小白选定的史生和张卫义也很满意。 然后聊了一下煤矿的事，姜小白和宋卫国都很豁达，反而史生和张卫义有些放不开。 然后第二天就开始交接工作了，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 而史生也抽空见了姜小白，提出了接任自己服装厂厂长的人选。 “刘建？”姜小白看着史生问道。 “对，服装厂内部没有人选，所以我考虑再三，觉得刘厂长过来……”史生说了自己的理由。 姜小白点点道，表示知道了。 第884章纠结的李东海 史生走了，姜小白在考虑着史生的意见。 却是史生的推选刘建转任服装厂厂长这个意见还是挺好的。 服装厂的体量现在是华青控股公司旗下最大的，刘建转任服装厂厂长，也算是更近了一步。 而且刘建大学毕业，来建华村也很多年了，往上进一步，锻炼一下也挺好。 而且这也算是史生上任以后的第一个要求，自己也得给这个面子。 不然的话，史生以后可能就真的史一个傀儡总经理了。 想到着，姜小白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饲料厂，通知刘建来一趟龙城。 不过放下电话，姜小白又头疼了，刘建转任服装厂厂长，那么饲料厂厂长的位置又腾出来了。 怪不得许多领导干部升职以后，下面的人很开心呢，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连一大串的职位就空出来了，大家都有好处啊，都能够往上挪一挪。 七月底，华青控股公司在华青大厦总部，第一次召开了高层会议。 会议上宣布了宋卫国离职的消息，宣布了史生，张卫义，刘建等一系列人员的人事变动。 “原服装厂厂长史生任职公司总经理，家和饮料厂厂长张卫义任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原饲料厂厂长刘建任服装厂厂长，董事长助理宋馨任服装厂副厂长，养猪场厂厂长李老三任饲料厂厂长，刘小妹任公司财务副经理……” 一条一条的人事变动念出来，华青控股公司明亮的会议室内，众人被这一系列的人事变动给弄萌了。 这几乎是各个厂子的负责人，除了饮料厂算是没有变动以外，其他的都变了。 而就是没有变动的张卫义，都上升了一个台阶。 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听清，自己得领导是哪位。 只是听明白，好像是负责人换了一个。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止结束。”姜小白说完，起身带头离开了会议室。 王超起身来到了宋卫国身边，拉住了宋卫国。 “姐夫，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王超一脸的懵逼。 只从办完婚礼以后，他就回到了金陵，也没有出去旅游，华青电器旗舰店的事，还在紧张的筹备着。 他知道姜小白对这个项目，可是抱着很大的期望，而且对于他和王正功也有很不一样的意义。 所以哪怕是婚礼刚办完，他也没有多注意，就抓紧时间回去了。 二新娘子刘小妹却来到了华青大厦，之前姜小白就对她发出了邀请。 现在她准备来入职了，不过哪怕就是一个海龟，姜小白也没有给安排太高的职位。 而是财务部的副经理，对于普通人来说，算是一步登天了，而对于刘小妹，也算是一个正常的起点。 “没来得及和你商量，一会再聊吧。”宋卫国摇摇头说道，虽然散会了。 但是在并州饭店准备了宴席，一会大家都要到哪去。 在去往并州饭店的车上，宋卫国才说了自己的打算。 对自己家小舅子，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而且这事，再总部的高层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王超一直再金陵待着，没有得到消息罢了。 当然也因为他是宋卫国的小舅子，大家以为他应该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有人特意和他说这个事。 李东海哥刘顺两人溜达这往并州饭店走去。 “海哥，恭喜啊。”刘顺笑呵呵的说道。 李东海一脸的黑线，恭喜，恭喜个屁啊。 刚才宣布的任命里边，他要去建华村了，任养猪厂销售科副科长。 这也算是一个小官了，可是要去一个村子里，他想想就觉得脑瓜疼。 着最近自己得罪小舅子了吗？没有吧，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忍心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两个侄儿以后想见他爸就难了啊。 “怎么？海哥不开心，”刘顺和李东海两人的关系倒是很好，两个人都是关系户进的华青大厦。 又都是姜小白的关系，性格也合得来，所以很快就打成一片。 “怎么开心啊？我宁愿和你换一下，去饮料厂……”李东海说道。 这一次刘顺也不在总部晃悠了，而是让去饮料厂，也是销售科，不过没有职位。 “您一个副科长，和我换，行啊？没有问题。”刘顺开玩笑道。 并州饭店，姜小白说了两句以后就开席了。 随意的吃了两口，和史生等人碰了一杯，姜小白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他在所有人都放不开，只不过却没有想到李东海过来了。 “小白厂长，借一步说话。”李东海端着酒杯，神情有些闪烁。 姜小白张口直接道：“不借。” 李东海噎了一下，姜小白还是跟着李东海来到了另一边。 其实李东海不说，姜小白也能够猜到什么事。 果不其然，李东海说起了不想去建华村，更不想去养猪去。 各种困难，各种问题，都快让他演出悲情剧的感觉来了。 “姐夫，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是就想这么一直混着，我不说什么，养你一个闲人我也能够养的起，回头我就给打招呼，你不用去了…… 可是你要想在建华村有所发展，那么就得走这么一着，并且还得干好，”姜小白话说的很直白。 华青控股公司不是家族企业，她不可能任人唯亲，有能力的，他可以适当照顾。 可是要想其他的，那不可能，一切按照规矩来。 “姐夫，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想好了告诉我，”姜小白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李东海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想有所发展他肯定是想的，不然的话来华青控股公司干啥。 跟着刘飞继续卖罐头不好吗？何必来受这个约束。 他正是因为有野心，有想法，所以才过来的。 可是她从小到大都在龙城生活，现在更是妻儿老小的，后世让一个中年男人换份工作都困难。 更何况是让一个中年男人背井离乡，从省城去一个村子里养猪了。 李东海脸色极速变化着，在衡量着利弊得失。 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定。 第885章混乱的饮料市场 姜小白告辞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宋卫国跟了出来。 姜小白停下脚步，给宋卫国递可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好好干，有事就说，别客气。”姜小白说道。 “嗯。”宋卫国点点头，两人沉默的抽完一根烟。 在姜小白上车的时候，宋卫国才开口说道：“小白厂长，我带走那个陈清清了啊，” 他和姜小白两人之间，哪怕是不在一起干了，但是毕竟是有感情的。 他走也是自己辞职，并没有说带着一大批人走。 不是说带不走，华青控股公司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对姜小白忠心耿耿的。 宋卫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总经理，要是一个人也带不走，那他趁早不用出去单干了。 可是他一个都没有带走，本来自己离开，他就觉得对不起姜小白，再挖墙脚，那还是人吗？ 但是陈清清不一样。 对啊，姜小白也知道，陈清清不一样，哪怕宋卫国带走一个其他的得力干将呢。 姜小白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也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只不过上车以后，嘴里嘟囔着：“这老东西，也特，么不怕出事，在龙城还尼玛有个遮掩，这要是去张宣县，在王超姐姐眼皮底下……” 姜小白想想就心惊肉跳的，迟早的出事。 不过这事自己就管不了了，想带走就带走吧，人家两人愿意走，自己还能够强行留下不成。 这边姜小白走了，另一边李东海也赶紧回家找老婆姜红梅商量去了， 姜红梅一听李东海要去建华村，也是一百个不同意。 不过在李东海说完以后，就不吱声了。 “你决定吧，不管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姜红梅说道。 “嗯，那就去吧。”李东海一咬牙说道。 “不过，我要是待不下去了，你记得带孩子上他舅舅家。” 姜红梅噗呲一笑，点点头。 并州饭店，姜小白走后，整个宴会厅里，终于热闹了起来。 各个厂子的人，正在找老领导告别，然后同时进新领导一杯，在新领导面前混个脸熟。 这种事情没有办法避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风云变化，这一次华青控股公司这么大的人事变动以后，各个厂子都在消化着。 新领导上任，要摸清楚厂子情况，然后才能够循序渐进的成为真正的厂长。 而饮料厂第一批饮料下线了，姜小白和史生两人都来到了饮料厂。 是易拉罐和塑料瓶两种包装，只不过塑料瓶个后世的那种塑料瓶不一样， 而是最低都是两升装的，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不流行，那么小瓶的饮料。 就是可口可乐，也是以易拉罐装为主。 易拉罐的色调总体呈现大红色，家和凉茶四个大字印在上边。 而塑料瓶装的只是一圈的商标，也是红色，而其他地方却是能够透过透明的塑料瓶看见里边，淡绿色的凉茶。 姜小白打开了一瓶凉茶，喝了一口。 有一点点淡淡的薄荷味，一点点甘甜，一点点茶味。 姜小白觉得不比后世得什么冰红茶之类的差，甚至口感上要好的很多， 因为没有那么甜腻，更多是一种甘甜的回味。 “一共是两条生产线，正常的话，一天生产两万道三万瓶左右没有问题，如果开足了马力，五万瓶没有问题。 如果昼夜不停工的话，一天十万瓶左右也差不多，不过现在的话，用工方面首先就是一个问题，达不到最高德标准……” 张卫义一边带着姜小白参观，一边介绍道。 这饮料厂从无到有都是他一手创立得。 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在展示给别人看。 “对了，小白厂长，上次您找我和史经理过去的时候，我们还误以为是您让我们俩家合作，当时我们还……” 张卫义开口说了上次的事，姜小白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这俩货还真的能够脑补，不过这种方式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张卫义旧事重提，当然了，也是为了促成合作。 “这事，你和刘建你们俩谈吧，谈好了和史经理聊就行。”姜小白说道。 “对了，除了这事，你还有其他的推广方式吗？有没有什么计划？”参观完，到了办公室以后，姜小白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的饮料市场，在国内也算是混乱的很。 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这两庞然大物已经进场，再不是之前龟缩一偶的时候。 虽然还有些诸多的限制，但是已经可以一窥究竟。 而国内的各大汽水饮料也各自占据江山。 如京城的北冰洋汽水，山城的天府可乐，山东的崂山可乐等等，后来都是著名的“姜可乐水淹七军”中的七军。 再加上健力宝这个一会保健品，一会饮料的神奇东西。 当然，这个时候这么干的也不是他一家，后来的哇哈哈也这么干了。 一会做保健品，一会做饮料，一会又做ad钙奶，反正是什么挣钱做什么，做什么什么挣钱。 不容易混出头史不容易，不过相对来说，这个时候又是最好的时代，因为混乱。 一切都不是定局，什么都有可能。 “是这样的，我准备首先就是和服装厂合作，然后是报纸，电视台……” 张卫义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营销计划。 但是姜小白都不太满意，太传统了。 “你说，我们这个凉茶，是不是也可以做成保健品，”姜小白提议道。 史生和张卫义都有些发愣，做成保健品。 这个时候得保健品已经有了苗头，但是做的人还是不多。 可是保健品和饮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知道健力宝，倒是打着一些保健品的旗号。 “小白厂长，你的意思是学健力宝？”张卫义问道。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嗯，人家成功了，我们也可以借鉴嘛，并且可以做的比他们更好一点。” 以保健品的名头，打开市场，借着保健品的红火的东风发展，等以后保健品快没落的时候，再及时的撇清关系就好了。 第886章默默崛起 国庆节，1987年的十月一，华青电器在金陵开业。 姜小白也参加了开业仪式，只不过站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由于华青电器开业前就做了大量的广告，包括三包政策，吸引了大量的关注， 这其中就包括一部分的媒体记者，也来参加了华青电器的开业。 开业当天穿着红色制服的华青电器员工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接受着考验。 一辆辆冰箱，空调，洗衣机从店里运送了出去。 上门送货，三包，再加上开业当天得优惠，整整三十多名员工，当天晚上下班的时候，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不过想想能够拿到的提成，一个个的心里又都兴奋的不行。 虽说身体很累，但是心里很爽。 姜小白作为领导，也出面鼓励了一下，晚上和王超，王正功等人迟了饭。 第二天中午又见了一面姜书文，这才回了龙城。 1987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早比往年早一些。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边飘落的雪花。 姜小白有些感慨，改革开放的进程在逐渐的加快。 而这些年每一年好像都有一个烨烨生辉的改革人物。 而1987年改革的代表性人物叫马胜利。 “厂长马胜利”这几个字是挂在翼省石门市造纸厂的门口的一块铜制标牌上。 这在这个时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哪怕就是姜小白，都没有敢这么高调过。 不过因为他是“马胜利，”所以没有任觉得有什么不适当的。 而马胜利的故事，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马胜利在三年前承包了一家老牌的国营造纸厂。当时的造纸厂连续三年亏损，马胜利提出承包，承包后业务科长出身的马胜利主要在产品结构和销售激励上下功夫。 第一年马胜利完成了140万元的利润。 前两年树立起来的典型，步鑫生整天做报告，已经日薄西山，步履艰难，厂子欠债，无以为继。 而马胜利就是接班步鑫生的人物，而随着马胜利的出名， “承包”的魅力，也让人们颇为心动。 《时刻想着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好厂长马胜利》之类得报道开始层出不穷。 和步鑫生一样，马胜利很快就成为了全国性的热潮，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新闻人物。 同样也过上了步鑫生的生活，全国各地的演讲，办学习班，出版图书等等。 不过相比步鑫生，马胜利多了一样活动。 那就是承包厂子，仿佛每走到一处都会承包一个厂子。 有一篇文章记录了马胜利的行程，到一个地方，第一天做报告，第二天到当地造纸厂参观，谈承包事项第三天签署承包合同。 在文章的下方媒体这样评论：“这旋风般的节奏，本身就是一曲改革的颂歌，不是吗？” “旋风般的节奏，改革的颂歌。”姜小白嘴里嘀咕着。 确实随着改革放开进程的加快，仿佛整个社会都按下了快进健。 包括姜小白都一样，整个1987年成立了两家企业。 一个是家和饮料厂，一个是华青电器， 提前布局，多年开花，其实华青控股公司在这个时候来说，发展算很不错的。 按理来说，姜小白也能够成为改革的代表性人物。 可是现在华青控股公司，表面上是乡镇企业，其实骨子里是私营企业。 而其发展的历程，也显得有些平凡，不像马胜利等人这样，具有着代表性。 马胜利的承包方式，已经成为可当前国营企业的摆脱困境的灵丹妙药。 这种尝试不止发生在造纸行业，还同样再其他的行业发生。 当然了，华青控股公司虽然没有像马胜利这样的代表性，但是也是改革的产物。 尤其是华青大厦落成以后，晋省方面并不是没有人来打招呼，甚至说动了姜小白原来的老朋友，郑青云。 不过都让姜小白拒绝了，这个时代却是史一个疯狂的时代，大家人心惶惶，都在着急，仿佛着了火一样。 做生意的着急赚钱，体制内的着急出成绩。 而如果华青控股公司被树立成为了典型，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走上一些人的老路。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太剧烈，太旺盛，而过犹不及，这种盛壮往往不会长久。 姜小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布局，但却影响不了外界的轰轰烈烈。 11月，在羊城举报的全国第六届运动会上，健力宝和可口可乐杠上了。 这是第一次国内企业和跨过企业同台竞争。 然后跨国企业输了，可乐口可出资一百万，而健力宝出资两百五十万，外加赠送10万元饮料。 健力宝如愿以偿的获得了第六届运动会指定饮料。 整个运动会成为了橙色的海洋，体育场内墙壁，垃圾桶等等都印上了健力宝的广告， 现场8万名观众每人赠送一瓶健力宝饮料，更夸张的是闭幕式上，两百多名工作人员全部穿上可清一色印有健力宝标志的运动服装。 就连姜小白都不得不感到佩服，大手笔啊，并且赢得漂亮。 不过国内饮料的战争才刚刚打响，虽然健力宝干脆利索的赢下了第一局。 当然了，姜小白不是不想竞争这个机会，而是可口可乐和健力宝竞争的时候，是在六月份的时候。 而当时家和凉茶的饮料还没有下线，甚至准确的说是饮料厂都没有建成。 一家默默无闻的饮料厂，人家怎么会把名额给你，就是给你了，你都没有产品怎么竞争。 所以家和饮料厂再这一次只能够默默的看着，同时默默的积蓄着自己的力量，为下一次机会的到来做准备。 同样也是这一年，后来大名鼎鼎的太阳神的创始人怀韩心受到健力宝李经纬传奇故事的刺激，开始准备创业，并且就在羊城。 在李经纬赢得干净利索，刚刚胜利激昂的城市。 而这一年同样走上创业道路的还有后来的哇哈哈创始人和华威的创始人。 未来的世界注定是精彩的，注定是波澜壮阔的。 因为有一批注定不平凡的人，正在默默的崛起。 第887章广告 1988年的元旦，赵心怡抱着姜浪浪，姜小白牵着尹小音和尹小军，一家五口人回到了姜家胡同里。 两家一大家人一起过的，就有一个缺席的，那就是李东海。 李东海还在建华村的养猪场当着他的销售科副科长锻炼着。 其实李东海也算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再下放以后更是如鱼得水。 走之前不愿意史因为忐忑，是因为迷茫，适应了以后，李东海更享受这中工作环境。 并且和李老三打成了一片。 整个姜家这个时候热闹非凡，光是最小一辈分孩子们就有10多个。 基本上一家两个，小一点的像姜浪浪还在怀抱里。 而大一点的都由姜小美这个大一辈分孩子王待着在外边玩。 姜铁山锤着腿，耷拉着腰，在抽着烟，不时的还咳嗽两声。 姜小白终于忍不住了，放下茶杯开口劝到。 “爹，你就不能够少抽点烟，看看都咳嗽成什么样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从自己进门到现在，姜铁山的咳嗽声就没有停止下来过。 人老的时候真的是很快，相比往年，姜铁山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大半。 腰更是弯的厉害，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老了。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啥事，用不着你操心。”姜铁山虽然人老了，但是脾气依旧没变，说话也硬气得很。 姜小白也有些无奈，想再张嘴劝一劝，但是知道姜老头也不会听。 重生十年，他已经完美的融入了这个家， 身上也流淌着姜家的血脉，又怎么会对老两口的身体不上心。 不过老两口的脾气太倔，根本劝不动。 而且这个时候的人们，根本不拿一些小病当回事。 不过好在，去年经过姜小白再三劝慰，姜铁山终于不出去卖罐头了，老实的退休在家里了， 吃过饭以后，一家人就准备散去了。 姜子军送众人来到门外，姜小白落后两步来到了姜子军身边。 “大哥，平时你在家，看能不能多劝一下爹，让他少抽点烟。”姜小白说完。 还没等姜子军说话，身后的姜铁山就听见了，脸色一黑开口道：“废话真多，我自己知道，不用你们操心。” 姜子军苦笑着，老头脾气太倔，谁也劝不住啊。 姜小白液尴尬的笑了笑，一家人上车朝着家里龙钢医院开去，准备取看一下尹小音的爷爷奶奶。 一路上，哪怕是元旦当天，都能够看见各种小商小贩，肩挑的，收提的。 “摆个小摊，胜过县官。喇叭一响，不做省长。”各种各样的民谚再流传着。 医院里，尹小音爷爷奶奶的面容相比来龙城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经过大半年再医院的治疗和休养，尹小音奶奶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 姜小白准备过完元旦以后，刘安排人在外边给老两口租一个房子。 元旦过后得第一天，张卫义来到了华青大厦姜小白办公室里。 “小白厂长，已经准备好了，从今天开始，各个电视台，各大报纸的广告就玩开始发力了，基本上所有电视台的垃圾广告时间，我们都承包了下来。” 张卫义兴奋的说着，宋馨也敲门走了进来。 宋馨去服装厂挂副厂长的名，历练了大半年。 在元旦之前结束的，回了一躺京城过元旦，上班才回来的。 姜小白示意宋馨坐下，然后看着张卫义问道。 “行，广告发出去，就等着时间发酵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能不能一炮打响，就看这一次了。”姜小白说着。 把办公室里的电视机打开，电视机播放的是晋省的公共频道。 这个时候史上午九，十点钟。其实这个时候观看电视的人不多，基本上就是一些家庭妇女，不是什么晚上八，九点钟的黄金时间。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这个时候的广告费才便宜，甚至便宜到基本上算是白送。 电视机播放着一个讲座，叫做“健康之声，” 一个穿白大褂，头发微微花白的医生，一个主持人。 台下坐着一百多人的观众，不过这一百多人都走一个特色，基本上以中老年人为主。 “您好，刘医生。” “您好，主持人。” “很高兴能够邀请到您来我们节目……”一套客气话以后，节目进行到了正题。 正题当然是围绕着家和凉茶的功效，给众人介绍着着凉茶有什么药用价值。 喝了以后对人体有什么好处，再配合上台下众多中老年人的问题。 更是怕你整个广告的效果非凡，关键是一开始得广告并没有说家和凉茶。 最后台上头发花白的医生才开始介绍家和凉茶。 当然了，广告的最好，也著名了，家和凉茶是一款饮料和保健品，并不具备治病的功效。 姜小白挣钱归挣钱，但是还是不愿意挣昧良心的钱。 整个广告时长十二分钟，播放完了以后，又来了一遍。 这种广告之前卖黄桃罐头的时候，在报纸强用过。 这还是第一次在电视上这么大广告。 姜小白也第一次让人知道了什么叫垃圾广告。 不过就是这个垃圾广告，在这一天狂轰乱炸了很多人。 不知道多少人，看第一遍的时候还感觉挺有意思。 看第二遍的时候就已经在皱着眉头了，没有办法，这个广告是在是太长了，别的广告，能够有一分钟算不错的了。 两分钟就腻歪了，这广告竟然特，么有十二分钟，然后还不是一遍，还特，么当两遍。 有的人看不完第二遍，就准备关电视了。 而有些人，换了一个频道，然后瞪大了眼睛，还特，么是健康之声。 然后再换，还是健康之声，关了电视机。 等下午的时候再打开，咦，电视机里播放的还是健康之声。 晚上12点以后，基本上大部分的电视台就不播放了，往常都是一个条形的屏幕。 可是现在竟然还播放着，当然了也是健康之声。 整个家和饮料厂的一百五万广告费，不是白花的。 买的是全国各个地方电视台的垃圾时间，上午，下午，晚上夜间以后。 第888章火爆 过了元旦，就代表着快要过春节了，而春节对于国人来说可谓是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了。 往往在过完元旦，过年之前就人心惶惶的，可想而知…… 而家和饮料也准备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打响自己的品牌。 当然了，和健力宝在奥运会上的玩成东方魔水不同，没有那么高尚。 不过利用垃圾广告的时间的狂轰乱炸，也依旧硬生生的给家和凉茶打开了一条销路。 “喝家和凉茶，阖家欢乐！”这条广告语也被人铭记。 很多人看着家和凉茶的“健康之声”就厌烦，但是厌烦也没有办法。除非你不打开电视看。 看就是“健康之声”，看就是家和凉茶。 所以众人一边厌烦着，一边记下了家和凉茶，记下了“喝家和，阖家欢乐。” 过年买年货，这是习俗，而走进商店，买年货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想着，要不然看看有没有家和凉茶。 然后走到了家和凉茶的销售点，咦，发现这么多人都在排队卖家和凉茶，那我也买吧，购买的欲望更加的强烈了。 晋省的几个点位已经卖短货了，全国各地得供货商更是着急往家和饮料厂跑。 “喂，老张啊，咱们可是多年的老关系了，等这次的货来了，你可得第一个记着我啊，” “行，老王，十箱，我给你十箱够意思吧？” “十箱，老张，最少得三十箱，你是不知道，我一睁开眼就看叫顾客问我，什么时候有货，什么时候有货，我这心揪的啊，这可都是钱啊！” 两人扯皮了半天，最后达成了协议二十箱家和饮料。 “兰芳，今年头一次去你家，拎着什么东西？罐头糕点行吗？” “行，再买点那个家和凉茶的饮料，我前两天听我妈说，挺多人今年都卖那个，咱们带点她也高兴。” “好的，没问题，你放心啊……” 类似的对话不断的发生着，人们心里一边骂着这个烦人的广告，却另一边下意识的去买家和凉茶的饮料。 而就是没有看过这个广告的人，也因为周边的人斗卖，那我也随大流买点吧。 家和饮料厂之前是有库存十万箱，大概六十万瓶饮料的。 但是在广告之后的三天内，十万箱库存就被清理了。 并且还加大了马力开工，昼夜不停工，人歇机器不歇的生产。 可就是这样，一天也就是生产不到两万箱。 两万箱，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大，但是要是放在全国来说，就显得很微不足道。 家和饮料厂门口供销商拉货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队。 门房装的电话，已经被供销商门占据了。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联系这。 家和饮料厂的红火，涌入了巨大的现金流。 一瓶两升装的饮料，家和凉茶定价是8毛钱，而易拉罐装的凉茶定价是3毛钱。 和后世一瓶饮料好几块钱比起来，肯定没法比。 道就是这样，平均一天的销售额也能够达到五万块钱左右，一个月的销售额那就是一百五十万块钱。 这还是受限于生产线的问题，姜小白还没有赶上去家和饮料厂看看家和饮料厂热闹红火的场面。 张卫义就把姜小白堵在办公室里了，要求增加生产线。 “你自己去搞，你自己去想办法，我都不管。”姜小白光棍的说到。 “不过要注意的是，过节以后的销售的回落问题，”姜小白提醒道。 “我考虑了，不过按照这个形势下去，咱们家和饮料厂的销路就算是打开了，刘这么两条生产线供应全国，肯定是显得紧张的，再增加两条左右的生产线差不多。 如果过了回落期，还有困难的话，那再考虑增加生产线……” 张卫义开口说道。 “这些事你做主就行。”姜小白见张卫义有自己的考虑，也就不再多问。 不过还是起身和张卫义来到了家和饮料厂看看情况。 车子在距离家和饮料厂还又一段距离的地方，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人就下车了。 没有办法往进走了，路全部被拉货的车给堵上了。 双车道，今厂的堵着排队，出厂的不断的有车出来。 “其实从后门走是可以的，现在厂子里的车，都是聪后门出进得。”张卫义说道。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不用，看的就是这个情况，走后门干什么。” 姜小白往前走着，张卫义跟在后边。 只不过走了一截，张卫义和姜小白两人就供货商包围了。 “张厂长，我是石门市的供货商，咱们见过得，张厂长……” “张厂长，张厂长，我是……” 姜小白赶紧溜进了饮料厂里边，他已经看见了，一旁还特，么蹲守着记着也不知道是哪家。 怪不得张卫义不想走前门呢，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马后炮也晚了，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赶紧溜了吧。 在家和饮料厂里姜小白去了一趟生产车间。 生产车间里边，工人也没有注意到姜小白进来。 有两个看见得也不一定认识，因为姜小白来家和饮料厂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一瓶瓶的饮料走下可生产线，装箱打包。 姜小白满意的点点头，在生产车间转了一圈以后，都出来了，张卫义才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姜小白面前。 “小白厂长……”张卫义有些无奈，苦笑着，还有些委屈，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完事了？”姜小白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史自己坚持要走前门的。 “嗯哪，答应了记着下午做专访。”张卫义说道。 “嗯，我刚才看了生产车间，挺不错的，不过一条罐装生产线，一条瓶装生产线，这两种饮料生产的销售情况那种好一点？”姜小白和张卫义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叫着。 张卫义苦笑道：“现在根本看不出来，只要是我们家和凉茶，有货就不错了，” “这倒也是，那等销量回落的时候再说吧。”姜小白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当然了更多的是高兴。 第889章从哪冒出来的 健力宝，李京伟办公室里，李京伟正听着属下的汇报。 全国饮料市场，再经过六运会以后，本来健力宝在市场上的占有率进一步的提升。 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这个时候的健力宝那真的是吊打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 当然了这是指在国内，自从84年的奥运会以后，健力宝尝到了运动营销的甜头。 并且把这种营销方式真的是做到了极致，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这个时候进入国内没有多长时间。 再加上有各种限制，根本不是健力宝的对手。 可是在元旦过后，过年之前这个真是销量上涨的时候。 怎么会不光销量没有上涨，反而有回落的现象。 这就引起了李京伟的警惕了，李静伟可不是步鑫生和马胜利这种被碰出来的改革人物。 而是从一个破落的酒厂发展到全国的创始人。 很快李京伟就得到了家和饮料厂的消息。 “打开电视……”李京伟说道。 很快就看见了电视里家和饮料厂的“健康之声”广告。 李京伟很快就琢磨透了这个广告的厉害之处，整个广告不是什么引人入胜，或者让人能够铭记的广告。 但是却凭借着另一种让人厌烦的态度，让人铭记。 毕竟只要是广告够多，用能够让人记在心里。 “厉害啊，”李京伟哪怕作为对手，都不得不夸赞一句能够想出这个广告创意的人，确实厉害。 “去联系电视台了吗？我们也签点广告时间，之前没有重视过，希望现在亡羊补牢也不晚。”李京伟夸赞完又问道。 佩服归佩服，但是总归是对手，知道了原因，还是要奋起直追的。 “联系了，但是他们签合同一签就是一年的。”属下筹措着说到。 “一签一年的，这电视台都是傻子吗？怎么一签签一年的，什么时候电视台还有这种签合同的方法。”李京伟拍着桌子，就差指着电视台骂娘了。 也就是李京伟不是电视台的领导，不然非把这个签合同的蠢货给开除了。 属下苦笑着说道：“之前的时候，不是这些垃圾广告时间没有人要吗？家和饮料厂要签，电视台巴不得呢，不用人家说，主动就要延长合同的时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垃圾的广告时间，竟然还有这种效果……” 李京伟点点头，这倒也是，自己之前也没有想到。 “这家和饮料厂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李京伟皱着眉头问道。 这毕竟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强大的对手。 之前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厂子啊，突然就冒出来了，哪怕是其他的汽水厂，北冰洋或者崂山之类的，她也能够接受啊。 虽然说这个广告费垃圾时段，之前没有企业重视，价格也不会太高，可是想要一下子在全国各个电视台都签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这么一笔费用，那可不是破罐子破摔被人承包，或者死马当活马医的厂子能够拿的出来的。 最起码，他们健力宝在84年奥运会之前就拿不出来。 所以这个家和饮料厂不应该默默无闻啊。 “查明白了，这个家和饮料厂是在晋省的龙城，在今年的九月份的时候才建成的，是一个新厂，厂长叫张卫义，是京城人。” “一个音厂？”李京伟皱着眉头。 “不过……” “不过什么，赶紧说，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李京伟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厂子是晋省的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就是那个姜小白，前两年的时候这个姜小白还有一阵被树立伟改革的典型， 这两年姜小白默默无闻了，还以为像其他典型一样没落了呢，没有想到……” 属下说着，就被李京伟被给打断了， “这个姜小白我知道，那个姜小白服装就是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这个服装品牌火起来的时候，和咱们健力宝一样，都是借着1984年奥运会的风波起来的。” 李京伟想起来了，原来竟然是这家企业。 “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他们在建什么华青大厦吗？怎么又开始搞饮料了？做服装不做的挺好吗？” 李京伟皱着眉头说道，要是这家企业的话，那可真的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并且十分的难缠。 自己做体育营销做的很好，人家也不差， 而且其他营销人家也做的不错，更重要的是人家实力雄厚。 华青大厦啊，有那么一栋大厦放在那呢。 就是现在，健力宝公司光拼资金的话，实力也比上人家啊。 当然了，做企业也不是谁有钱谁就厉害的，要是那样的话就简单了。 只不过平白无故多处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来，还是挺让人郁闷的。 你说你做服装做的那么好，盖楼也盖的不错，好好的来做饮料干什啊。 这话，属下也没有办法接，怎么接这话啊， “行了，先在报纸上打打广告，加大一点促销力度，做一套营销方案。”李京伟说道。 风属下出去以后，李京伟嘀咕着：“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脑瓜疼！” 这边李京伟因为家和饮料厂抢占了市场的是头疼着，其他的饮料企业也差不多。 毕竟盘子就这么大，多出来一个企业分，其他企业就少了。 但是这一切，都和姜小白没有什么关系。 正在办公室里，和史生喝着茶，商量着年底的事。 “小白厂长，我的意思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今年各种喜事连连，华青大厦也建成了，饮料厂更是出乎意料的打响了第一炮， 年底的时候，大家来华青控股公司聚一聚，您给大家说两句，鼓鼓劲。” 史生笑呵呵的说道，这饮料厂年底的销售战役打的很成功，这可是他上任以后的事。 “嗯，行吧，你安排。”姜小白点点头，华青大厦建成了，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很多人没有来过，尤其是建华村几个厂子的人。 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在华青大厦聚一聚，增加一下凝聚力也挺好。 第890章顺鑫煤矿 公司的年会这个词，再这个时候不叫公司年会，叫年终总结会和聚餐，还没有那么高大上的词。 其实这几年，华青控股公司也没有真正的搞过年会。 倒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地方搞，而是之前大家都在建华村，互相之间平时都能够见着面。 就是不认识，也觉得面熟，没有必要再搞什么年会，就是年底搞一下总结，然后宋卫国待着吃顿饭，发发奖金，大家乐呵一下。 往往那个时候，姜小白都回龙城过年了，也不参加， 去年年底的时候，姜小白来龙城了，总结会在并州饭店开的，建华村是宋卫国回去的。 可是今年不一样，一个是两年来大力扩张，不用说普通的工人，就是各个企业的中层的骨干们，可能都没有见过姜小白。 姜小白也需要在所有人面前露个面，见见众人，让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在给谁打工，自己的老大是谁。 别小看这一点，对一个公司来说很重要。 除了无脑的一些小说里有什么十年不露面的幕后老板，其他的基本上不可能，看看后世一些大公司得年会就可以，老马和老王是真的愿意唱歌吗？这是为了拉进和员工的距离。 二是宋卫国辞职走了，史生新上任，也需要和大家认识认识。 三是华青大厦建成了，让华青控股公司所有人都过来看看，有这么一栋大厦在。 不光是别的公司会因为这栋大厦，觉得华青控股公司实力雄厚，就是自己家的工人也会感到踏实，放心。 基于以上三点，姜小白同意史生的意见，办一个热闹点的年会。 “好的，小白厂长，那我回安排再腊月二十三这天吧，按照两天的时间安排……” 史生说着，姜小白打断了史生得话语，开口说道：“嗯，你看着安排，完事我看一眼就行。” 史生点头离去了，姜小白看着史生的背影，有些皱眉。 这史生已经上任公司总经理小半年了吧，按说已经渡过了适应期，但是做事依旧是谨小慎微的。 大事小事的都要详细说，你说一个年会而已，至于咱们一个董事长一个总经理，两人再这商量详细的计划吗？ 那下边的人用来干嘛？咱们两人只决定开不开年会就可以，至于怎么开，怎么安排，那是下边的人定的。 姜小白叹了口气，有机会还是得点一下史生，这样子不行。 史生刚走，宋馨走了进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在姜小白对面坐了下来。 “姜董，愁什么呢？”宋馨声音甜腻腻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反正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来。 还真的让人受不了，再加上愈发成熟的身段，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老史，你给我分析分析……”姜小白说完以后，宋馨轻笑一声。 “也可能是你太强势了，史经理放不开呗，毕竟人家原来也是一厂之长，怎么会真的谨小慎微到你说的这种程度……” 宋馨给姜小白分析着。 姜小白起身，伸手圈过宋馨，把手搭在沙发上，类似于一个壁咚得姿势，但是却没有真正得接触。 不过姜小白男性的气息，还是熏的宋馨感觉有些晕头转向的。 “我强势吗？” 宋馨甜甜嘴唇子，不退反进，甚至还准备伸手在姜小白胸口画圈圈。 “姜董，您说呢？” 姜小白咽了口吐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唉，说正经的，这老宋现在干什么呢？”姜小白喝了口茶，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贼心，没贼胆。”宋馨嘟囔着，给了姜小白一个白眼。 其实宋馨要不是赵心怡的闺蜜，姜小白说不定也早就下手了，男人吗？出不出轨取决于有没有受到诱惑，受到的诱惑有多大。 很多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化，受不了美色的诱惑，那是因为美色不会去诱惑普通人。 要是诱惑普通人，普通人肯定也受不了。 其实就是美色不去诱惑普通人，一些人都上杆子想去接受诱惑，被统称为“舔狗。” “这宋哥我在服装厂挂职的时候，还真的听说了宋哥的事了，再张宣县混的还是风生水起的， 听说开了一家煤矿，叫什么顺鑫煤矿，在县里挺有名气的……” 宋馨缓缓的开口说道。 “顺鑫煤矿，”姜小白念叨着，宋卫国原来就是销售科长，现在在华青控股公司又干了这么长时间，出去做煤矿，姜小白当然相信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混得风生水起的。 “不愧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出去的人。” “嗯。”宋馨也深以为然，不是说当舔狗，而是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华青控股公司在现阶段的乡镇企业中，论名气可能没有一些企业名声大，但是要是说论实力，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宋卫国作为华青控股公司的总经理，公司的二把手，出去以后折腾不出一点风雨来，那才奇怪呢。 就再姜小白和宋鑫两人说着宋卫国的时候。 另一边张宣县，顺鑫煤矿公司办公室内，宋卫国挣看着报纸，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在抽着烟，喝着茶。 顺鑫煤矿公司的办公地点，当然不是自己修的，而是租了一个破旧的办公地点改造的。 原来是粮食局得办公地点，粮食局新换了，也就空下来了。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宋卫国在华青控股公司修建华青大厦之前，退出的公司股份。 5%的股份，按照当时的盈利，宋卫国一共拿了200万左右的资金。 200万，以这个时候的消费水平来看，哪怕是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干，都能够生活的很滋润，甚至是根本就花不完。 毕竟这个时候平均的工资水平，也就一百块钱左右。 两百万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不过想要开一家煤矿，各种花销下来，也让宋卫国心痛不已。 这个钱能够节省的地方还是要节省，所以宋卫国也没有修办公楼，而是租了，修整一下，能用就行。 第891章表面风光 宋卫国看的是晋省的都市报，目光聚集在第二版的内容。 报道的正是家和饮料厂的事，其实家和饮料最近异常优异的表现，有很多报纸都报道了。 这个时候的厂子，能够做到让拉货的车在厂子门口排队，就算是经济领域的大事件了。 更何况是一家新开的厂子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虽然家和饮料厂这个月的销售额还没有出来，但是已经能够通过每天的出货量，大概有一个数了。 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之间，这就是媒体估算出来的数额。 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宋卫国盯着报纸上的数字。 心里有些为家和饮料厂高兴，但是却又觉得心里酸酸的。 高兴的是不愧是自己的老东家，华青控股公司也没有让自己失望，依然牛逼的很，这今年才建成的华青大厦，结果又搞出一个销售火爆的家和饮料厂。 有些酸的是，好像离了自己，华青控股公司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是蒸蒸日上了。 而自己拿着两百万出来以后，虽然声势挺大的，但是其实到现在，还没有多少盈利。 而且这还是因为之前在华青控股公司积攒了一些人脉， 不过也能够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离开华青控股公司以后，原来的一些人脉对于自己的疏远。 当然了，这也是正常现象，毕竟自己现在这个煤矿和原来背靠华青控股公司根本没有办法比。 记得那会都是能够和省里的一些人硬抗的，现在呢，就是县里得一些小喽喽，自己都得小心的应付着。 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才知道啊。 “宋哥，你这老东家确实牛，你说咱们干点事，一大堆的屁事和麻烦，而且盈利还不行， 人家做什么什么赚钱……”喝茶的中年男人放下茶杯，有些抱怨，又有些苦恼的说道。 这两年下海的人不少，他也是其中之一，体育局的主任，停薪留职下海创业。 “你也说了，那不是人家嘛？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就容易？老张啊，不能够好高骛远啊。”宋卫国放下了报纸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你知道我当初第一次见小白厂长的时候……” 宋卫国把当初姜小白夜宿供销社门口，第二天一早堵自己的事情又讲课一遍， 给两个手下鼓劲，出来以后他蔡发现，原来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 想要带好一个团队，不是那么简单，顺境的时候需要踩踩刹车，逆境的时候需要让大家振作起来。 可是基本上一开始创业，全特，么是逆境，不需要踩刹车，反而需要不停的给大家灌输信念，让大家振作起来。 宋卫国不敢想象，当初姜小白拿着一百块钱，是怎么忽悠这十多喝知青跟着他干的。 但自己肯定做不到，因为自己现在拿着两百万创业，还特，么没到捉襟见肘的时候，就是遇到了一些困难。 当初意气风发，挥斥方遒说好了一起创业，同生死，共富贵的小伙伴们，就已经一个个的想打退堂鼓了。 体育局的，上次在自己耳边念叨体育局的福利有多好，学校过来的，说时不时的会在梦里想念学生。 屁，福利好，想念学生，来特，么这干啥来了， 早不觉得体育局的福利好，早不想念学生。 就是因为有些困难，就是因为迟迟没有想象中的盈利，所以有些打退堂鼓罢了。 听完了宋卫国讲的故事，办公室里的两个小伙伴，终于振奋了起来。 “真的，当初那个姜小白也这么难？”体育局的小伙伴问道。 “嗯，难，难一百倍。”宋卫国点点头。 一旁的学校老师出身的小伙伴接上话了：“哪有容易的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宋卫国心里诽谤着，你特，么一个历史老师，语文倒是学的挺好。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会拆台。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本就残破不堪的木门，让这么一撞，差点没直接掉下来。 “宋总，不好了，不好了。”来者史一个年轻人，脑袋强还有些血渍，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让宋卫国本来因为门呗撞开的怒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隔壁那个七二矿的人，把我们的工人给打了，还砸坏了一些机器，并且放话了，让所有的工人都不准来咱们矿渣井，不让的话下次就不是这些了。” 年轻人说着，脑门上的口子，又开始流血了。 宋卫国的眉头一瞬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个七二矿就在顺鑫煤矿的隔壁，本来自己这个顺鑫煤矿也是人家的嘴边肉。 不过一直放着没有开发也没有承包，自己就直接承包下来了。 但是没有想到，承包下来以后，就是各种使绊子，明的暗的，搞的自己不厌其烦。 煤炭呗成为乌金，而敢于捡金子的，哪有简单的人，这一行一直以来都伴随着不为人知的血雨腥风。 矿山里边，深深的矿井下边，死点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在这个时候，想要干这一行就得准备承受这种代价。 当初牟其中想要拉着姜小白开发晋省的煤矿，姜小白没有同意，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其他行业竞争归竞争，但是多多少少到底是有规矩的。 但是像这种行业，真的是不太讲究。 宋卫国之前也是有所预料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糟糕成这样。 “工人伤的重吗？”宋卫国问道。 “还行，都是些皮外伤，有一个胳膊有问题的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只不过其他的工人们都不敢再待着了，都回家了，矿上已经停工了……” 年轻人摇摇头说道。 “好，这样，你先去包扎一下，然后拿点钱，跟我去工人家里看看去，不管怎么说是再我们矿上干活的，挨揍了我们不能不闻不问，矿上停了就先停着，派人把机器看好。” 宋卫国咬牙吩咐道，眼中怒火中烧。 “好的，宋总，我这就去。”年轻人点头应道。 第892章求助 等宋卫国聪工人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了。 “还有几户工人家里没有走到，你明天继续去看看，必须要全部走到了。” 宋卫国看着自己身边的年轻人交待道。 虽然刚才去的这些工人家里，工人们都对于宋卫国亲自上门感恩戴德，可是提起回去矿上复工的事，却一个个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不过尽管史这样，宋卫国还是一户一户的走下去，每家每户都给带了点东西慰问。 他跟了姜小白那么长时间，别的东西没有学会，但是对于手下的人好一点，这点却学会了。 跟着宋卫国回到办公室的两个小伙伴，眉头紧紧的皱着。 体育局的小伙伴着急的开口问道：“宋哥，现在怎么办？工人斗不敢回来开工，那些机器放着，放一天就赔一天钱啊，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啊？” 历史老师小伙伴也跟着开口说道：“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工人们能不能够回来的问题，而是回来了也没有用，那七二矿的问题不解决， 即使咱们开工了，他们也会继续捣乱的，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需要解决七二矿的问题。” “你说的简单，解决，怎么解决，拿七二矿就是一群流氓子，根本不将就规矩怎么解决……” “我说的简单，我这是是再分析，没脑子的货……” 宋卫国还没有开口，这俩货都快要打起来了。 “行了，都给我闭嘴。”宋卫国喊道。 两个小伙伴安静了下来，不再吵了，体育局的小伙伴看着宋卫国说道：“宋哥，您想想办法吧，要不然就给姜小白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事？” “是啊，宋哥，咱们真金白银斗投资下去了，要是就这么收场，也太亏了，最起码赚一笔啊，”历史老师小伙伴也跟着开口。 宋卫国差底点没有气死，真金白银，真金白银投资下去的是他，这两人一人拿了三千块钱而已。 虽然三千块钱也不算是个小数目，可是相对于他的两百万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宋卫国强忍着怒气说道。 “好，宋哥，”两个人告辞离去了，走之前还说着没用，但是挺气人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俩是因为信任宋卫国才干的，现在怎么也不能够亏本。 两人一走，宋卫国就把手里的茶杯给摔到地上了。 “王八蛋。”当初自己怎么就选择了这么两个二货。 一点忙都帮不上，还特，么尽拖后腿，一出点事，别人还没有怎么样呢，这俩货先要跑了。 生完了闷气，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事的。 可是想什么办法呢，难道真的给姜小白打电话，先不说离开华青控股公司以后，和姜小白之间的情分，那是用一次，薄一次。 更关键的是这种事小白厂长愿意参与进来吗？ 就是参与进来了，摆平了这一次的事，以后难道能够一出事就找姜小白吗？ 拿顺鑫煤矿算谁的，自己的还是华青控股公司的。 可是不找姜小白，怎么应付那群无赖呢。 总不能够自己亲自上阵啊，关键自己这点身手，就是亲自上阵估计也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自己也得住院了。 要是小白厂长的话，怎么解决这事呢，宋卫国下意识的代入可姜小白的视野。 要是华青控股公司，那李龙泉带着的保安队可不是吃素的，都是退役的老兵，而且还有一部分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活下来的。 对付七二矿的流氓们，肯定是手到擒来。 或者说是白航出马，一个顶俩，这顽主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着，宋卫国眼睛一亮，对啊，白航，李龙泉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自己用不动，也不能够用。 但是白航可以啊，两年前吧，白航和小白厂长辞行，说要回京城的时候，自己换替他惋惜呢，觉得这白航不知道珍惜机会。 能够跟着姜小白干多好啊，可是这一刻，说句不地道的话，宋幸好白航回京城了，要是继续在华青控股公司，自己也没有办法用人家。 宋卫国的执行力还是可以的，想着就拉开抽屉，找出电话本，给白航打了过去。 “喂，找谁啊？” “我找白航，白航在吗？” “你是哪位？” “我叫宋卫国，你和白航说，他知道的。” “喂，宋哥。”电话里很快就响起了白航的声音。 “航子，回京城以后怎么样……” 宋卫国和白航寒暄着。 “宋哥，您是有什么事吗？”白航问道，宋卫国人也不错，但是自从自己回到京城以后。 除了小白哥给自己打电话，关心自己过的怎么样，也就是再知青罐头厂时处的不错的王猛和李龙泉等人了。 现在宋卫国突然打电话过来，白航能猜到宋卫国应该是有什么事。 记得上次和王猛打电话的时候，还聊起了宋卫国出去了，不跟着小白哥干了。 “是这样啊，我这边的煤矿，需要人……”宋卫国笑呵呵的说道，虽然想然后白航帮忙，但是还是想说的模棱两可，还能够卖白航一个人情。 “宋哥，您要是需要帮忙就说，我过去，要不是的话，我还是喜欢待在京城，自由惯了……” 白航直接说道，他要是愿意的话就跟着姜小白了，回京城干什么。 宋卫国有些尴尬，一时无语，不过筹措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航子，宋哥这边有点事需要你帮忙，是这样的……” 宋卫国大概把事情说了一遍。 白航听完，想也没想的说道：“好，这样，我现在让人去买票，明天一早的火车出发。” “啊，谢谢航子，谢谢航子。”宋卫国没有想到，白航这么痛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没事，宋哥，那我挂了，找兄弟们说一下。”白航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好，好，好，不过航子，这事能不能先不和小白说。”宋卫国突然又说道。 白航考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第893章要经得住诱惑 宋卫国放下电话，有些唏嘘，他没有想到，白航竟然在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以后，竟然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下来过来帮忙。 自己找的两个伙伴，在出事以后，只是知道一味的争执，一味的保存自己的利益。 可是人家白航呢，自己需要帮助，二话不说就过来。 宋卫国心里能够猜到，姜小白当时对白航很好，自己也帮过忙，现在需要帮忙，所以白航不会推辞。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自己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创业伙伴。 而不让白航和姜小白说这事，宋卫国心里也是有所考虑的。 当初，姜小白不想让白航回京城，就是因为不想让白航再沾染这些是是非非，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现在自己让白航过来帮忙，相当于又把白航拖入了泥潭，姜小白万知道的话，说不定会阻止。 白航是性子直，但是并不代表白航傻，宋卫国的目的，他也能够猜到一二。 不过宋卫国当初对自己也不错，虽然很大原因是因为小白哥在，但是毕竟是收人恩惠了，现在让帮忙，没有推迟的道理。 远在龙城的姜小白不知道，宋卫国和白航之间的事情。 上次从宋馨哪里知道宋卫国混的风生水起的，就也没有再关注。 说句不好听的，毕竟已经分道扬镳了，关注那么多干什么。 史生在忙活着建华村各个企业年终汇总的事。 姜小白抽空回了一趟建华村，参加了养猪场年终分红的事。 养猪场现在也算是完全交给了村里管理，是现在新选的村主任在负责管理。 新的村主任叫何光华，算是新一代上来的年轻人，有活力，不过老村长黄忠富在帮扶着。 养猪场现在已经有五千多头猪了，规模在整个上党市都不算小的，甚至能够排进前三。 也算是不小了，但是想要更近一步，也比较困难。 但就是这样，分红已经让全村人乐的合不拢嘴了。 最近两年，建华村的富裕，那不光是张宣县，甚至是上党市都是数一数二得。 张宣县在上党市的排名本来就很靠前，哪怕是华青控股公司并没有在县里的企业，但是有建华村这么一个村子支撑着，让张宣县在上党市的地位更加的超前。 甚至张宣县的人走出去，别人一问，你是哪的人？都是直接说我是张宣的。 他们都看不起上党市的人来，甚至历任领导，都在想着县改市了。 这当然不完全是建华村的功劳，但是和有建华村撑着的门面却有关系。 姜小白和黄忠富两人一边参观着养猪场，一边随意的闲聊着。 一旁的何光华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随时等待着吩咐。 参观完了养猪场，又看了项目和各项的盈利，姜小白满意的点点头。 之前的时候，因为华青控股公司人事变动，李老三去负责饲料厂，所以就让村里派人来负责。 当然了，姜小白也有些慢慢的把养猪场交给村里来负责，甚至等有一天完全交给村里，撤出华青控股股份。 现在也小半年过去了，看见整个养猪场的发展还是挺好的，姜小白也就放心了。 “华哥，干的不错，”姜小白夸奖可两句。 何光华其实岁数比姜小白要大一点，不过在姜小白面前却不敢真正的拿着村长的架子，反而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这建华村虽然说，他是村长，可是到底谁说了算他是清楚的。 不用说自己，就是自己身边的干了一辈子的老村长黄忠富说话都没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使。 这和村长不村长的没有关系，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带着村民发家致富的。 甚至一句话就能够换掉自己这个村长。 “过奖了，小白厂长。”何光华姿态放的很低，做出一副聆听姜小白教诲的样子。 姜小白也认真的和何光华讲了一下养猪场经营方面要注意的问题。 “环境污染这件事是要始终放在第一位的，我们养猪场是建在村里的，要是污染方面出了问题，全村人都不会绕了你……” 知青罐头厂食堂里，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姜小白坐在正中间，左边是黄忠富，右边是王猛，然后依次是李老三，李贝贝，何光华，李东海等人。 李东海开建华村小半年了，不仅没有因为条件不好，瘦了，反而胖了大半圈。 姜小白说起了年会的事，想邀请黄忠富等人一起去龙城热闹热闹。 黄忠富当着一群小辈的面，倒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斟酌着说道：“到时候再看。”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和李东海在李东海的办公室里抽着烟。 “姐夫，工作怎么样？顺利吗？”姜小白问道。 “顺利，挺好的，我挺喜欢这个氛围的，来之前还以为这村里的环境苦，但是没有想到根本没有这回事，伙食好的不像话……” 李东海神采飞扬的说着，他现在是销售科的副科长，众人也知道他是姜小白的姐夫，多少有些照顾，而猪肉也是紧俏物资。 想着从他这搞点猪肉的人不少，所以他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比在龙城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所以他现在是乐不思蜀。 看着姐夫李东海飘忽的样子，姜小白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本来让他来建华村养猪场是锻炼锻炼的，结果现在好像没有起到作用。 没有起到作用就算了，这货别再在外边经不住诱惑，犯生活作风错误。 “姐夫啊，要经得住诱惑啊。”姜小白提点到。 “嗯，小白，你放心，这方面我是能够经受得住考验的。”李东海拍着胸脯说道。 李东海走后，王猛和李贝贝两口子上门了。 原来是李贝贝想辞职回华青控股公司上班。 两口子结婚了，李贝贝在市里上班，回家也不方便，反正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发展的也挺好。 两口子一合计，不如就辞职回来华青控股公司上班。 不用说李老三和李贝贝的关系，还有也是自己同学，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姜小白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第894章早饭 很快华青控股公司要在华青大厦举报年会的事，就在华青控股公司内部传的沸沸扬扬的。 当然不是说有人都去，不过也挑选可很多人，平时表现优秀的，和一定级别的领导骨干，都会参加这一次的年会。 金陵饭店华青大厦分店，整个都被华青控股公司给预订了下来，知青罐头厂，饲料厂，服装厂，养猪场都回来人。 安排接送的车辆，吃饭，住宿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不过这些都和姜小白没有什么关系，举报一个年会而已，华青控股公司现在虽然说不是太大，但是规模也不算小了。 要是举办一个年会，还需要姜小白亲自牵头，那华青控股公司干脆倒闭算了。 “唉，你听说了吗？年腊月二十三在龙城咱们华青大厦总部，举报那个什么年会，听说准备的都是各地的名菜，大席啊……” “嗯，不光是有宴席，而且住的地方是哪个金陵饭店，就是苏省最出名的那个酒店的分店，听说里边豪华的和皇宫一样……” 知青罐头厂食堂里边，两个中年妇女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 “华青大厦总部举办年会，”最近在华青控股公司得各个厂子，都是热词，都是人们讨论的中心。 “什么皇宫，你们见过皇宫什么样吗？”一个男人端着饭盒凑了过来坐下笑着说道。 “金陵饭店那是金碧辉煌，我听人说，那地下都能够发光，晃出人影来，而且你们知道吗？这一次年会，公司花了多少钱？” “多少钱？” “何老五，你能知道？”两个女工好奇的问道。 男人神秘一笑，然后说道：“我本来是不知道，可是上次的时候和养猪场的销售科副科长李东海喝酒的时候，听李东海说的。” 说完又问道：“李东海你们知道吧？那是小白厂长的亲姐夫。” “你就说多少钱吗？”女工追问道，对于李东海的身份她们不是太感冒。 年轻一点的工人不知道，像她们俩都是最早来的工人。 不用说姜小白的姐夫，就是和姜小白本人也说过话，聊过天，这就是资历。 男工人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十万啊，”男工人说道。 三十万放在后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时候可是妥妥得一笔巨款，救活一个厂子都没有问题。 像华伟，国美，新希望之类的企业，创业时如果能够有三十万，那完全可以不那么艰难。 “三十万？” 两个女工人不出意外的表现出了震惊的神色，她们猜测，花个几万块钱就差不多了。 就是几万块钱都是她们大胆的猜测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三十万。 “嗯哪，听说去了不光是吃喝，还雇了晋省的一个挺出名的歌舞团。而且好像最后还有礼品拿，你们想想三十万啊， 那么多钱啊，都要花出去。” 男工人说着，双眼都放光，免费出去旅游一趟，住高级饭店，吃大席，然后还能够拿礼品，谁不愿意去啊。 “那你听说谁能够去吗？”女工人又紧接着问道。 这才是大家关心的重点，要是根本不可能去的话，大家也就是议论议论，过两天就拉倒了。 可是听说这次，普通工人也能够去，这大家就都有机会了。 “具体的人数还没有停下来，但是每年的劳动模范去是肯定的了，但是可能还要选一批优秀工人去，具体好像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听说名额里好像有车间的刘宝山。” 男工人说道，知青罐头厂也延续了这个时候的风格，每年也会在厂子里评出来一些劳动模范，和先进个人之类的。 三个人在这议论着，其他地方也都差不多，都是差不多类似的对话。 每个地方都有类似男工人之类的消息灵通的人。 年腊月十八这天，各个厂子贴出了去参加年会的名单，几个厂子一片哗然，顿时就炸开锅了。 去的人不少，基本上每个厂子去的人都达到可总人数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要不然是因为有事，或者受过惩罚之类的，或者自己不愿意去，又或者是厂子必须留下的看见维持生产秩序的员工。 不过除了是因为挨过处分犯错误的，都明确表示下一次年会，优先让他们参加。 几个厂子都沸腾了，公告上通知年腊月二十二统一在厂子门口集合，到时候有车来接。 然后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一共三天的时间开年会，然后年腊月二十六回来。 算是来回的路程，一共是五天的时间。 年腊月二十二，一大早的，知青罐头厂门口就有人来了，一个个穿的虽然说不是多贵的衣服，但是相比平时就隆重，正经多了。 华青控股公司待遇不错，基本上在华青控股公司各个厂子工作的工人，家里就是不富裕，也能够养家糊口。 所以这一次要参加年会，穿着补丁衣服的人没有出现，最多就是宽大不合身的衣服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厂子大门口的人也越来越多，其实知青罐头厂，服装厂，饲料厂，养猪场里很多都是建华村的人。 所以基本上建华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会去参加这一次的年会。 王超和李贝贝两人也从楼上下来了，走到了人群附近。 “王厂长，” “王厂长……”众人纷纷和王猛打招呼。 王猛也笑着点头，说道：“大家稍微等一下，车一会就到了。没有吃早饭的人去食堂吃一口，咱们8点准时出发去龙城，路上估计的5个小时左右。” “吃过了，” “在家吃过了。” “王厂长，我们都吃过早饭”众人纷纷说道，王猛微微有些愣神。 曾几何时，记得知青罐头厂刚开厂的时候，工人们为了能在厂子里吃一顿饭，给家里节省一顿早饭，宁愿早起半个小时过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建华村经过这几年的发展，不说个个都大富大贵，但是解决温饱问题是没有问题的。 第893章六十大寿？？？ 今天的建华村，格外的热闹，一辆辆解放卡车，大巴车从建华村驶了出去。 细心的数了一下，足足有二十多辆车，得拉了近千人。 这还是光建华村，还没有算服装厂那边。 史生一大早的就来到了华青大厦，张卫义，宋馨等人都在史生办公室里。 “住宿之类的都安排好了吧，上千人过来，可不是一件小事，马虎不得。” 史生开口说着，微微有些紧张。 “史经理，您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的，都安排了专人的引导，各项准备工作，我和张经理又连夜检查了一遍，查漏补缺，没事的。” 一旁的宋馨开口说道。 “嗯，”史生点点头，又说道：“其实这么多人，要想一点纰漏都不出肯定不可能，都是要尽量避免，别最后好好的一场公司年会。 本来是为了提高公司员工的凝聚力结果成了笑话，” 众人点头应着，这还是第一次举报这么多人的活动，大家谁也没有经验。 建华村的车队，和服装厂的车队在进入张宣县前汇合了。 一共有三十多辆车，最前边的是王超的东风雪铁龙，然后是服装厂的刘建的黑色皇冠轿车，然后是李老三开的一辆黑色皇冠轿车，然后是三辆面包车。 再之后是十辆大巴车，然后是二十辆解放卡车。 整个车队不用说放在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放在后世，都算是庞大的了。 这这车除了小轿车和面包车以外，是华青控股公司自己的车以外，大巴车都是临时借来的。 而解放卡车也有一部分是和其他地方借的。 甚至是司机都是，华青控股公司都没有这么多的司机。 整个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张宣县。 顿时就引起了许多人的观望，今天是年腊月二十二，很多卖菜的，卖年货的摊子周边都是人。 纷纷抬头看向车队，然后猜测着，这是要干什么。 有人猜测这是有大领导过来检查，有人猜测是当兵的部队换防，还有人猜测这是外宾。 说深得都有，当然了也有一部分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年会消息的。 然后指着车队说着这是华青控股公司去龙城参加年会的，因为有些人在大巴车窗户里也看见了熟悉的面容。 顿时一个个纷纷惊呼，一个企业有这么大阵仗去参加年会。 “听说这年会花了一百多万，吃了就在高级的酒店住，还有从京城和男方雇来的戏班子，整个大戏唱三天三夜……” “瞎说，明明是从各地请来的大师傅，开流水席，大吃三天三夜，海参鲍，鱼，鱼翅燕窝要什么有什么……” 众人议论着，争论着，就和自己是亲眼所见，甚至看见了姜小白办公桌上的年会计划一样。 越传越玄乎，甚至有人说这是姜小白要办六十大寿。 一群连姜小白年龄多大都不知道的人，还信誓旦旦的讨论着，仿佛亲眼所见一样，议论着姜小白六十大寿别人送的是什么礼金。 白航来了以后，煤矿终于正常开工了，宋卫国带着两个小伙伴，刚从破旧的办公室楼出来就看见了眼前长龙般的车队。 三人驻足不前，再等待这眼前的车队通过。 很快也听见了人们的议论声。 “宋哥，这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车队？”体育局的小伙伴，惊讶的问道。 “嗯。”宋卫国点点头，其实在看见前边的那几辆小轿车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华青控股公司开年会的事，他有所耳闻，不过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大规模。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车，这也太……太……”数学老师语文学的不错，可是这个时候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有些词穷了。 “宋哥，这到底是要干啥？” “年会，” “真像他们说的花了一百多万嘛？”体育局的小伙伴追问道。 宋卫国狠狠的蹬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管好自己的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特，么怎么知道花了多少钱，不过宋卫国估计一百多万是不可能的，因为就一个年会而已就是再怎么花也花不了那么多钱。 看着老大心情不好，他们也不敢再说。 庞大的车队缓缓的从众人面前驶过，不是要装笔，而是这么长的车队进城，总得慢一点，不然出事就麻烦了？ 而另一边王超，王正功带着十多个人在火车朝着龙城驶来。 华青电器旗舰店在去年开业，虽然业绩不错，不过员工人数却不多。 还要留下一部分人看家，所以王超和王正功也就带了十多个人。 “快了，下午一点多就能够下车了，”王超嘴里嘀咕着。 他其实对于年会的期待感不是太足，不过期待的却是能够回去见到妻子刘小妹。 因为华青电器的事，两口子新婚燕尔就分开了，一个在金陵，一个在龙城，这俩人就没有团聚的命。 “超子，想弟妹了。”王正功走了过来给王超递了根烟，笑着问道。 “没有，我们这有什么，想当初小白哥和嫂子，两人也是分居两地，这两年华青控股公司搬到龙城两人才在一起的……” 王超摇摇头，倔犟的不承认，并且还拿出了姜小白举例子。 “嗯，这次公司是大手笔啊，估计得上千人参加吧。”王正功说道。 “光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就差不多了，还有服装厂，饮料厂，和那些服装厂的旗舰店，直营店，一千人肯定挡不住，说不定得一千五左右……”王超说道。 然后回头看看车厢里，自己带着的十多个人，有些可怜呐。 人家都是带着大半个厂子，好几百号人，自己就带着小猫小狗三两只。 王正功说着王超的目光，有些猜到王超心里的想法了。 “咱们不和他们比，等以后咱们华青电器发展起来了，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分店，到那个时候咱们自己都能够开年会了，到时候就在金陵，把整个金陵饭店都包下来……” “嗯，不，咱们自己也盖一栋大楼……”两个年轻人说着自己的豪言壮语。 第896章带兵回京 下午一点多，长长的车队开进了龙城市。 这么大的车队，不止是在张宣县引起人们的好奇，就是在龙城市也一样。 一些部门已经开始和上边汇报，是不是领导来视察之类的，可是接到的反馈信息没有。 无奈之下派人去拦住车队和车队沟通，才得知了事情的真像。 “卧槽，开年终总结会，早就知道这个华青控股公司不一般，一个乡镇企业建省内第一高楼，好几家厂子的产品销售都很好，可是这特，么竟然一个年终总结搞这么大的阵仗。 就是国企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吧。” “就是，三十多辆车啊，不知道还以为有领导……确实是这么猜测了。” 得知真相的有关部门议论着，一些领导也是有些无语，本来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但是有些哭笑不得。 竟然是一家乡镇企业的年终总结，想想单位，一人一份年终总结报告就算完了。 和人家这个比起来，真的是……还不如不写呢。 腊月二十二，下午一点四十分，车队停在了华青大厦门口。 顿时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一辆车一辆车的开始下人。 王超，李贝贝和知青罐头厂的几个骨干神情都有些紧张，迅速的组织自己厂子的人开始列队。 这个时候才是真正考验开始的时候，之前出发前，那是在自己厂子里边，平时员工也习惯了，听命令行事。 可是现在在这不一样，出来了放飞心情了，再加上憋了一路，这个时候可就不好管理多了。 “别乱跑，都过来列队，王二狗，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张蔡花，女工在右边，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别乱跑了。” “三儿，你去哪？一会特，么再强厕所，再憋一会能死不……” 王猛的威信还是挺高的，他从一开始就在知青罐头厂待着，从副厂长，到厂长都不知道干了整整十年了， 厂子里没有一个人有他的资历老，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客气，连骂带哄的，很快就把人给组织起来了，虽然还是歪歪扭扭的，但是总是没有乱跑的，也算是个队形。 李老三相比起来就差了很多，虽然他在村里威信不低，最开始的时候，村里在各个厂子里打工的人，有事第一时间都是找他。 可是随着后来的发展，几个厂子的工人也早就海纳百川，附近村子的，甚至是县里的人都有。 他又是去了饲料厂没有多少时间，所以还是差了一点，都要亲自下场抓人了，队伍才堪堪成形，总算是所有人站成一团了。 至于队形什么的，他根本就不考虑了，只知道这一团人是新兴饲料厂的就可以了。 刚整理完队形的李老三，转头看向其他方向，王猛能够管理好知青罐头厂他不奇怪。 王猛在知青罐头厂待了十年，都要进入老厂长的范畴了，那是想骂那个就骂那个。 不过一旁的服装厂就缺引起了李老三的重视，只见服装厂再刘建的带领下，已经一排一排的站成了队形。 不应该啊，服装厂都不在建华村，刘建去的，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一个大学生。 文化程度肯定没得问题，可是要是说在厂子里的威信，李老三不觉得刘建就能够有多高。 可是事实却摆在自己面前，服装厂的人整齐划一的站着，比罐头厂的队伍都强多了，更不用说和自己这一团人相比了。 “来每个车间，每个科室带好自己的人，按照出发前开会给你安排的队形站好， 这一次年会，我们也是计入考核的，谁要是在外边丢人了，那不好意思，以后这种机会就没有了，那个小队要是出来问题，那负责人下次也不用来了。” 刘建站在服装厂前面，看着下边的好几百人说道。 很快就清点了人数，上车前多少人，现在多少人一个不缺。 上车之前，在厂子门口，刘建就排练了一遍队形，并且每个车间的段长和科室的负责人，不是集中在一起，而是和自己科室的待在一起。 由车间的骨干和科室负责人带领，这样下来，一个负责人看几个人而已，而且都是平时负责人，当然说话力度就强。 就像县官不如现管，厂长说话工人可能觉得，那么大的领导不会和自己在意之类的，但是平时科室的负责人说话，那就不一样了，直接领导。 想知青罐头厂和饲料厂，倒不是没有各个骨干负责人，而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 上车的时候就不在一起，下车以后想要再聚集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够添乱。 “不愧是大学生，牛。”李老三心里叹口气，然后看向了一旁养猪场。 “卧槽，这……”李老三微微有些幸灾乐祸。 这特，么养猪场是真够乱的了，何光华根本就处理不了，甚至已经有人跑到外边抽烟去了，还有三三两两退单不远处抬头看着眼前的摩天大楼的。 和围观的群众聊天的，活动身体的，反正什么样的都有，但就是很少有过去站队的。 何光华着急的一脑门汗，想让李老三帮忙，可是看李老三那样也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要是一走，饲料厂也得散架了，其他的王猛和刘建，两人都和养猪场不熟悉，也帮不是什么忙。 史生，宋馨，张卫义，带着一帮工作人员出来了，一个个穿着黑色的西装，气势逼人。 “史总，张总，宋助理……”王猛，刘建，李老三等人纷纷上去打招呼。 他们有些像外放的诸侯，带兵回京一样。 “嗯，你们辛苦了，整理好队伍，排队开始上电梯，一定要管理好人员。” 史生交待了一声，刘建等三人带着人走进了华青大厦，来到了金陵饭店的电梯旁准备上楼。 而史生看着剩下的养猪场乱糟糟的样子也皱起了眉头。 “咱们去帮一下忙，维持一下吧。”史生说着，张卫义就已经带着人过去帮忙了。 第897章年会（一） 史生，张卫义等人本来是有心帮忙的，可是没有想到，有两个总部的工作人员竟然和养猪场的工人发生了争执。 张卫义好不容易劝开了双方，事情变的更糟糕了。 何光华也在一旁劝了半天，双方分开了，但是养猪场的工人们却情绪有些激动。 张卫义和史生苦笑着，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竟然出了问题。 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围观群众的情况下，真的是丢人丢到外边了。 “好了，赶紧排队进去。”何光华组织着工人们。 其实在这种地方发生了冲突，养猪场的工人们也出门在外，准备听从何光华的话了， 不过最后还是准备要放两句很话，坚持一下，然后再听。 “何厂长，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发生冲突的男工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 “做主，我来给你做主好不好？”姜小白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好……”男工人话说半截，看见是姜小白顿时就蔫了。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众人纷纷打招呼，树立影，人立的名。 姜小白一出现，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给你们一分钟，排不好队形斗给我滚蛋，丢人。”姜小白开口道。 话音刚落，养猪场的人就纷纷行动了，一个个先是挤成一团，然后迅速排成了队形。 建华村的几个厂子，都是姜小白一手创建的，姜小白这个名字，拥有的震慑力不是一星半点。 何光华看着面前规整的队形，真的是又气又恨，我特，么说了半天没有用，人家一句话你们特，么就乖乖的排成队形了，这是在给我上眼药啊。 刚才姜小白看他的眼神有些失望，何光华怎么看不出来，刚到华青大厦总部就失分了。 是不是自己平时对这些工人太纵容了。 下午一点四十分就到了华青大厦地下，到了五点多，全部人才安排完入住的事宜。 然后就在金陵饭店分布的餐厅安排统一就餐的。 这个时候，王超和王正功也带着华青电器的十多个人到了。 虽然华青大厦和金陵的金陵饭店不能够比，但是王正功看着眼前的华青大厦却颇为激动。 毕竟这华青大厦是自己公司的产业。 “走吧，小白厂长已经在等着了。”刘小妹笑呵呵的说道，她负责去接的王超等人。 “走。”一群人走进了华青大厦，王正功打量着大厦内部的装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自己家大厦的原因，总感觉相比金陵饭店的装修，还要好一点，要更时尚一点。 姜小白巨大的办公室，今天人气比较足，史生，张卫义，宋馨，王猛，李贝贝，李老三，何光华，黄忠富，刘建，周国民，李东海，李小六…… 十多个人在坐着，也不显得拥挤，赵晓锦在旁边给端茶倒水。 “小白厂长……”王超敲门带着王正功走了进来。 “回来了超子。”姜小白笑着点点头。 “行了，人都到齐了，那就去吃饭吧。”姜小白站了起来。 众人也纷纷起身，跟在姜小白身后朝着金陵饭店的餐厅走去。 有三三两两相互只见攀谈的，有跟在姜小白身边有说有笑的聊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餐厅，在包厢里坐下。 大家都是熟人，也是一起走过来的，姜小白也不多说客套话。 敬了一杯酒，开了头以后，大家就吃了起来。 “小白厂长，我敬您一杯……”史生第一个端着酒杯站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打住，打住，老史你可别罐我，朝着这些幸幸苦苦来的厂长开炮啊，咱们一条战线的！” “猛子，超子，你们不抓住机会好好敬史哥一杯。” 在厂的一共十多个人，要是一个人敬她一杯，他估计就得倒了，经过姜小白一番忽悠，整个场面就成了乱战了。 姜小白喝的差不多，就起身撤了。不过姜小白走的时候，史生已经准备万钻到桌低了。 “小白，人都到了？”回到家，赵心怡一边给姜小白泡蜂蜜水，一边笑着问道。 “嗯哪，明天开会，后天有表演节目的，到时候你带着孩子们过来吧。”姜小白说道。 “合适吗？”赵心怡愣了一下问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到时候让妈过来看着浪浪，你问问小军姐弟俩看他们愿不愿意去，要是愿意就一起带着。”姜小白说道，大冬天的，姜浪浪还小，出门怕生病。 “那好吧。”赵心怡点点头，脸上满是笑容。 另一边，李东海回家以后，和姜红梅两口子，是小别胜新婚，激情过后，姜红梅看着丈夫问道。 “要不你过完年回来吧！”姜红梅说道。 李东海摇摇头道：“不行，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在养猪场发展的挺好的，下一步说不定就是销售科科长了。 回来干什么？再说了，突然调回来，干什么？继续当小领导别人不服，觉得我是凭借关系。 要是从普通员工干起，我不是白干了，你放心，我再好好干两年，做出点成绩来，到时候再回来，不能够给你和孩子们丢脸。” 姜红梅被李东海一番话，说的心颤。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嗯，那还有假，就是辛苦你了，一个人……”李东海道。 “没事，不幸苦。”姜红梅摇摇头，动情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华青大厦十八层的大会议室内，挤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人。 这还是会议室装修成了一个第一次排上用场。 一般开会都在旁边的小会议室内，能够容纳大概一百五十人左右的会议室开会。 时间到了八点十五分，姜小白身后带着一众华青控股公司高层，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这也算是华青控股公司高层第一次在全体员工面前露面了。 整个高层以姜小白为核心，左边是史生，右边是张卫义，其他人按顺序排开。 基本上都是各厂的厂长和副厂长， 第898章年会（二） “1987年年终总结会，现在正是开始。”史生主持会议，话音在巨大的会议室里回荡着。 “现在进行大会第一项，有请姜小白董事长讲话。” 姜小白挪了挪面前的话筒，轻咳一声开口了：“十年前的今年，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刚刚成立，不……那会不叫华青控股公司，叫知青罐头厂，也是刚刚开始建厂， 我记得当时厂子里一共也就不到一百人吧，账面上得流动资金也就是几千块钱吧，当时我记得建厂的砖和水泥都是欠钱卖的，好像欠了有一万多还是两万块钱吧， 具体多少钱记不清了，毕竟是欠别人的，又不是别人欠自己的，谁会去记这个呢。” 姜小白说着，下边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众人之间有一部分人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脸上露出了追忆之色。往昔一幕幕涌上心头。 当初姜小白本来也是准备走的，结果因为错过了机会，当年没有走，这才下决心建知青罐头厂。 说来也是奇妙机遇，当初要是姜小白1978年就去上大学了，可能就没有后来的知青罐头厂了。 或者姜小白即使做什么企业，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压根不会做罐头，也不一定会做服装。 不过就是姜小白方面，创建知青罐头厂也经历了很多的困难。 “那一年的腊月，我记得特别清楚，马上就是年关了，还没有钱还给砖厂厂长，也是年腊月二十三，一大早的我就坐车跑回龙城来过年躲债了……”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事老人知道，可是大部分的新人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华青控股已经初具规模了。 台下，李东海愣了愣，他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还有这种的经历，还过年躲过债。 记得在自己印象里，姜小白那两年也很有钱啊，还给自己家送过粮票，送过肉票之类的。 没有想到那几年姜小白竟然过的那么艰难。 刘顺也差不多，他一直觉得姜小白能够有今天，可能运气居多，可是听完姜小白的经历才发现，可能真的不是运气。 “后来也躲过几回债，后来厂子里有钱了，基本上就不躲债了，现在道今天1988年，十年了，快十年过去了，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各个厂子的工人加起来上千人，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几百上千万， 光是每个月发出去的工资，都几十万？” 众人听着几个数字，呼吸有些急促，尤其是有之前的对比，更加的能够感受到现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强大。 “从被两万块钱逼着躲债，到一个月工人的工资要开除几十万，这就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成长，而华青控股公司的成长离不开在座的各位，谢谢大家。” 姜小白站起来鞠躬，然后坐下，会议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很久才在史生的示意下安静了下来。 “下面进行会议第二项，各个企业汇报总结，从服装厂开始……” 史生说完，刘建站了起来。 家和饮料厂虽然在年底的时候崛起，但是在体量上不用说和服装厂相比，就是和其他几个相比都边一点。 当然了家和饮料厂的前途是光明的。 接下来汇报的内容，基本上就千篇一律，在姜小白和华青控股公司总部的带领下取得了什么什么成绩。 然后有什么不足，然后新的一年要怎么怎么改进。 不用说下边的众人，就是姜小白在台上听的这些车轱辘话都感觉脑袋发懵，想睡觉。 而这中间能够激起人们一点欲望的也就是，那一个个庞大的营业额，利润数。 不过这种形式又是必不可少的，许是各大厂长看出了姜小白的不耐烦。 都加快了自己汇报的进度，不过就是这样，各个厂子的总结完事也中午了。 吃过饭稍微休息了一下，下午接着部署新的一年工作。 养猪场没有什么好说的，继续扩大规模。 而知青罐头厂本来下一步准备开两家分厂的，但是被姜小白给否决了。 “知青罐头厂还是以目前联营的模式来扩大规模，增加产能，这样的扩张方式有两个好处，第一个是投资少，见效快，联营的厂子机器和设备都是现成的，一旦达成协议，就立马就可以投入生产， 增加我们的厂子的产能，产品投入市场的周期也短，见效快。 第二个就是对于联营的话，可以解决一大批国有厂子的问题，也算是为国家减负，相对在一些政策方面就可以争取，对我们厂子来说也能够节省开支……” 姜小白洋洋洒洒的说着，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不看好罐头厂未来的市场。 知青罐头厂是自己创办的第一家企业，如果可以的话，姜小白也愿意在这一行业发展，把知青罐头厂做大做强。 可虽然这个时候的罐头市场看起来还是可以的，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罐头市场注定是一个夕阳产业。 一个夕阳产业，每况愈下，明明就是一个大窟窿，非要因为情怀往里砸钱，姜小白决定自己可能没有那么矫情。 饲料厂规模进一步扩大，姜小白没有意见，并且让李老三看看饲料厂投资一个研究所。 服装厂也要建分厂的，计划是在上党市拿一块地。 姜小白摇摇头道：“要拿地就在龙城拿，一步到位。” 至于刘建提出的服装厂要搞什么下游企业，被姜小白否决了。 全产业链，现在服装厂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也没有必要。 只要做好服装品牌这一块就好了， 饮料厂没有什么发展计划，本来就准备增加生产线了，不过却有一个大概的营销计划，姜小白都同意了。 华青电器明年计划的上马分店十家，姜小白告诉王超，步子可以迈的再大一点，十家，十五家，甚至是只要是管理能够跟的上二十家也可以。 资金问题总部这边可以加大投资。 王超激动的点头，其他人眼中也露出了精光，看来小白厂长很看好这个新成立还在襁褓中的华青电器啊。 第899章年会（三） 年腊月二十三下午四点半，年终总结会终于结束了。 “明天上午在会议室有龙城歌舞团的表演，下午是去晋祠公园旅游，后来自由购物，” 姜小白宣布着接下来两天的活动，会议室里已经开始嘈杂起来了，开了一整天会议，压抑了一整天的众人，终于兴奋了起来。 “当然了，今天晚上也有安排，我知道下边有人传言开年会吃大席，说有什么鱼翅燕窝，海参鲍，鱼之类的……” 姜小白停顿了一下，然后大声道：“我告诉大家，没错，你们猜的全部都有。” “啊……” “小白厂长……”众人已经疯狂了。 “大家晚上吃好喝好，不醉不归……”姜小白说完，放下了话筒。 带着身后的众人朝着金陵饭店下去，人群中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姜小白带着热闹到金陵饭店分店门口的时候，刘忠已经带着人在等着了。 年前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做好华青控股公司的年会接待工作。 “小白厂长。”刘忠的姿态放的很低，托姜小白的福，他上次争取到了新的金陵饭店分店的副总经理。 不过这一次金陵饭店分店开幕的交易，他却更加清楚，四层楼，总价是三千八百万，其中两千五百万是现金，分两年节清，而剩下的一千三百万，是给金陵饭店的股份，不多就2%的股份。 可是2%的股份，那也是股东啊。 也就是说现在的姜小白，那也是他刘忠的领导。 “嗯，刘总，安排好了吗？”姜小白点点头，花轿子人人抬。 “安排好了，小白厂长您放心，咱们金陵饭店分店虽然新开张，但是接待一千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刘忠有些骄傲的说道。 然后戴着姜小白等人来到梅园厅坐下。 梅园厅是一个能够坐三十多人的大包厢，坐华青控股公司高层没有问题， “小白厂长，那我安排上菜了，一会我过来再敬您酒。”刘忠客气的告退。 上千人的宴席，又是这么喜庆的场合，姜小白就是不想多喝都不行。 先不说桌上的一众华青控股公司高层，其他桌也一个桌派了一两个代表过来敬酒。 每次敬酒姜小白都是一口，都不敢一杯半杯的，但是就是这样，等姜小白走出华青大厦的时候都脚步虚浮的厉害。 竟然有一天连“我干了，您随意”都扛不住了，姜小白负责门口的栏杆，有些感慨，人太多了，扛不住啊。 回到家，姜小白就一头倒床上睡了，李龙泉有些尴尬，每次送小白厂长回来都是醉醺醺的。 好在赵心怡也理解，没有说什么，李龙泉喝了杯水就告辞了。 这个夜晚，华青控股公司的众人很晚才各自散去。 王超，李贝贝，李老三三人没有在金陵饭店分店住，而是来到姜小白送给他的小院子。 之前就来收拾过，昨天有来搞了一下卫生，今天住正合适。 王超，李老三三人都没有少喝酒，不过相比姜小白就好多了。 和李贝贝三人在客厅喝着茶，聊着天。 “真没有想到，当初小白叔这么难，竟然还出去躲债，要不是小白叔今天说，我都不知道。”李贝贝有些意外的说道。 “难，比这难的都有，当初我们出去卖罐头，有时候走远了，那是走哪算那，村子口，供销社，商店门口，有时候睡到半夜就开始下雨了，只能够裹着湿漉漉的衣服站在屋檐下，冻一晚上……” 王猛说起来，也满是感慨，下海经商，哪有这么容易的，尤其是他们这些白手起家的。 “嗯，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批罐头瓶进回来的那个夜晚，那会的村长还是黄忠富，组织我们村民出去帮忙的时候，那一个个就像从泥水里出来一样，当时看着小白厂长，我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不简单……”李老三也说道。 今天姜小白的一番话，算是勾起了众人的回忆。 虽然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都谈不上老，但是回忆一下往昔的艰苦岁月还是有兴致的。 另一边，王超也再和刘小妹聊着天，如果说李贝贝还知道一点华青控股公司历史的话。 那刘小妹就是一无所知了，她第一次见姜小白的时候，那会华青控股公司就发展的很不错了。 这次留学回来的时候，华青大厦都建成了，整个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姜小白在她心里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当时我是从农村收鸡蛋到城里卖的，结果差点没有把棺材本给赔进去，后来就遇到了小白哥……” 王超也回忆着历史，一旁的刘小妹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起床以后，一抹枕头边，摸了个空，起床以后发现一家人就他没有起来了。 连姜浪浪都坐在尹小音和尹小军中间玩着了，赵心怡和蔡根花两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吃过早饭以后，赵心怡进屋收拾，蔡根花给尹小军姐弟俩捯饬，姜小白在沙发上陪着儿子姜浪浪玩。 “叫爸爸。” “叫爸爸。”姜小白逗弄着儿子，姜浪浪在沙发上爬来爬去的，每当爬当沙发边缘的时候，姜小白就一把把姜浪浪给拉回来。 “这小富二代，你真幸福，”姜小白嘀咕着。 姜浪浪咯咯笑着，小家伙还是比较好哄的，除了吃喝拉撒睡的时候会哭，其他的时候不哭不闹的。 小眉眼也长开了，可爱的不得了，姜小白也愿意每天没事的时候逗他玩。 很快赵心怡就带着尹小音姐弟俩出来了，赵心怡一身黑色的羽绒衣，显得皮肤特别的白皙，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却显得别走风情。 虽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但是依旧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 尹小音和尹小军这来龙城大半年下来，俩孩子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是瘦的和麻杆一样，皮肤也不是那么黑了。 虽然和白扯不是关系，但是也恢复了正常，再一捯饬，尹小音已经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青春靓丽。 而尹小军一个小太正，也同样可爱的不行。 第900章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守护打赏加更） “走吧，出发。”姜小白把姜浪浪交在蔡根花手里。 “麻烦你了小蔡。” “应该的，小白哥。”蔡根花摇摇头说道。 “嗯，过了这两天就给你放假回家。”姜小白笑着说道。 和赵心怡一人一个牵着两个孩子出门了，姜浪浪再小蔡怀里看着父母出门，也不哭不闹，只是挥舞着手，要去沙发上。 “这孩子，”姜小白无奈的嘀咕一句。 黑色的皇冠轿车，昨晚李龙泉就没有开走，知道姜小白今天要用车。 姜小白一路把车开到了华青大厦门口停车场。 刚停好车，就发现边上，王猛和李贝贝，李老三等人也都到了。 “小白哥，嫂子，” “小白哥，嫂子。”王猛和李贝贝两人和赵心怡打招呼。 “这是？”李贝贝看着尹小军姐弟俩有些疑惑。 “小音和小军，叫叔叔阿姨，”赵心怡笑着说道。 “叔叔阿姨。”尹小音姐弟俩乖巧的叫人。 王猛和李老三两人倒是对这俩孩子的身份猜到一点，应该就是之前服装厂出事的时候那会。 倒是听说过，小白厂长收养了，但是具体却不清楚。 “心怡姐，您怎么这么漂亮，都生孩子了，还和当初上学的时候差不多。”李贝贝看着赵心怡说道，他们俩也算是校友。 只不过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姜小白还是和李思妍在一起，李贝贝和李思妍因为姜小白的关系还熟一点。 和赵心怡液就是见过两次而已，不过还是被赵心怡的那漂亮的不像话的长相给震惊了。 “哪有，咱们好几年没见了吧，记得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上次……”赵心怡和李贝贝两人客气了两句，然后一行人往华青大厦里边走去。 华青大厦一楼和二楼是服装白货，年前真是人多的时候，进了华青大厦以后，距离歌舞团开始表演还有一段时间。 王超和李贝贝两人去逛去了，姜小白带着赵心怡喝两个孩子朝着楼上走去。 “小白厂长，姜董……”一路上不断的有人打招呼。 不过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集中在赵心怡身上，华青控股公司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赵心怡。 就是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见的都少。 这么漂亮的女人出现在公司大老板的身边，而且看着两人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所以众人纷纷猜测着，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是谁。 “这是谁啊？长的真漂亮，是姜董的妻子吗？” “对啊，看起来好像和姜董的关系不一般啊，还有那两个孩子。”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姜董带女人出现在公司吧，出了公事以外……” “心怡，”宋馨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馨儿。” “小音，小军，来阿姨这，” 尹小音和尹小军俩孩子进大厦以后，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厦，和满目琳琅的商品给整的眼花缭乱的。 刚才在电梯上，两个小家伙又被电梯整的晕晕乎乎的，这会还没有缓过劲来呢。 “走吧，到办公室看看，你还没有来过呢。”姜小白带着赵心怡来到了会议室。 “叔叔的办公室大吗？”姜小白拉着尹小军的小手问道。 “嗯，好大啊，”尹小军看着姜小白办公室惊叹着。 “去玩去吧，”姜小白松开了小家伙的手。 “真的是挺大的。”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的办公室也满是震惊，她一直在龙钢上班。 父亲赵刚的办公室也去过，已经算是听高端了，可是和姜小白的办公室比起来，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至于自己的办公室和姜小白的办公室的比，那估计就连自己的刚才看的厕所都不如了。 “来，老板娘，坐坐这个真皮沙发，这才是最舒服的。”宋馨把赵心怡按在姜小白的办公椅上。 “瞎说什么啊，这孩子还在呢，再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坐过。”赵心怡问道。 两个女人相互之间开着玩笑，姜小白和李老三聊着。 “砰砰砰。” 赵晓锦敲门走了进来，看着赵心怡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叫嫂子就行。”姜小白给出了答案。 “啊，真是嫂子，嫂子好，”赵晓锦刚才就在外边听到人们的议论了，还以为是什么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之类的，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老板娘。 “姜董，歌舞团那边来了，已经在准备着了，您看什么时候过去。”赵晓锦问道。 “现在过去吧，”姜小白起身道。 带着赵心怡等人朝着会议室走去，宋馨自觉的落后半步，跟在两人身后。 “嫂子，嫂子。” 华青控股公司高层看着赵心怡，微微愣神以后都纷纷开口打招呼。 这算是赵心怡第一次正式在华青控股公司露面。 不过一露面就惊艳了众人。 “这事小白厂长的妻子啊，真的太漂亮了，” “是啊，像仙女下凡一样，太漂亮了，人家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像咱们村里哪有这么漂亮的。 当年我也算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了，可和人家根本没有办法比。” “你，十里八村一枝花，狗尾巴花吧。” “兰妮，你再说，看我不撕烂你嘴。” 在姜小白带着赵心怡走进会议室的一瞬间，会议室里上千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赵心怡的身上。 好奇，羡慕，嫉妒，敬畏……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有。 赵心怡微微有些紧张，她从小到大也算是周围所有人的中心。 各种各样的夸赞就从来没有断过。 大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像这样，上千人的目光注视着，打量着，大学的时候迎新晚会之类的也上过台。 可是那种感觉，和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 那会大家都是同学，被人注视也是无所谓的，只是在特定的场合而已。 可是现在这两千多人是在审视着自己，自己作为老板娘第一次露面。众人在审视着自己作为老板娘合不合格。 有句话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就需要承受这些。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第901章歌舞团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史生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小白厂长，这位是龙城歌舞团的龙团长，” “龙团长，这位是我们小白厂长。” 史生给两人介绍着，姜小白点点头伸手握住龙团长的手打招呼。 “龙团长，您好，辛苦了。” 龙团长听见史生介绍的时候，微微有些愣神，真没想到，这华青控股公司的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而听着刚才会议室里的欢呼声，都能够想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众人心中的威信和地位。 “小白厂长您好，您太客气了，应该的，一会要是有不足之处，还请您多多指点和谅解……” 龙团长谦虚的说完，然后去忙活去了，史生和姜小白等人来到前边。 这么多人注视着，连赵心怡都感觉到紧张，更不用说两个孩子了，这个时候尹小军姐弟俩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们那经历过这个场面，在学校里都是那种毫无存在感的。 “放松点，小军，一会舞台上有人表演节目。”姜小白安慰了一下，身旁的尹小军两句。 然后才扭过头看着赵心怡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也挺紧张的？” “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嘛，”赵心怡这个时候终于放松了下来，俏皮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 “丢什么人，你是我姜小白的妻子，谁敢说你丢人。”姜小白牵住可赵心怡的手，霸气的说道。 “这么多人呢！”赵心怡一下子就脸红了，哪怕是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习惯在众人面前亲热，心虚的往后看了一下。 不过心里却甜滋滋的，看着姜小白的目光中流转的全是爱意。 很快被布置成的舞台上主持人就出来了，宣布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就是一群年轻靓丽的小姑娘跳舞，舞蹈名叫什么，姜小白没有注意。 但是台上一水青春靓丽的小姑娘还是看着挺吸引人的。 然后来了一个绕口令，说了一个相声。 现场笑声不短，彻底的将现场的气氛引入了高潮，掌声，叫好声不断，姜小白也看的津津有味的。 接近着又表现了一个小品《相亲相爱一家人》，和一个《下海》 《相亲相爱一家人》是再一个大杂院发生的故事，也算是符合当前的社会现象。 而《下海》就更不用说了，正是当前最热的。 姜小白能够看的出来，这龙城歌舞团也是用心了。 然后是歌曲之类的，都是这个年代的老歌，但是唱歌的几个歌舞团的演员功底却很不错。 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看的津津有味，尹小军小脑袋不时一点一点的，还给鼓掌，小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最后是晋剧和上党梆子的表演，晋剧也叫中路戏，中路梆子，而上党梆子的发源地就是上党市。 特点是旋律婉转、流畅，曲调优美、圆润、亲切，道白清晰，具有地区浓郁的乡土气息和自己独特风格。 《六月雪》、《白蛇传》、《法门寺》等等，一直唱到天黑。 最后谢幕的时候，会议室掌声雷动。 姜小白中午带着赵心怡和尹小音姐弟俩在金陵饭店吃完饭，下午又喝众人一起去了晋祠公园玩了一圈，晚上吃过饭这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两个孩子还没有从歌舞团得表演中走出来，在聊着上午的相声和小品。 至于晋剧和上党梆子，两个小家伙虽然也老热闹，但是懂得也不是太多，尤其是对尹小军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 回到家以后，尹小音姐弟俩就困的不行了，赵心怡聪蔡根花手里接过孩子，蔡根花就玩告辞回家。 但是却被姜小白喊住了，姜小白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明天就放假回家吧，等完年十五之前回来就行。”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姜小白发现这个小蔡人还是挺不错的，和大强的蔡根花宝贝不一样。 不娇柔做作，也没有什么坏毛病，就是农村出来的小丫头，踏踏实实的，用着还是挺顺手的，孩子交给她也放心。 “没事，小白哥，不用着急回去的，可以迟两天……”蔡根花说着，不明就里的打开了红包，才发现里边是一踏厚厚的大团结。 粗略一看，也得有两百多块钱。 “小白哥，这是……工资已经发过了啊。” “辛苦了，过年给你封个红包，收着就行了，回去给家里买点年货之类的。”姜小白笑着道。 钱不多，也就三百块钱，相当于蔡根花两个月的工资，对于姜小白来说不算什么。 蔡根花把姜浪浪照顾的很好，过年给包个红包，算是感谢。 但是这三百块钱对于蔡根花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毕竟这是额外给的钱。 其实哪怕是每个月的一百五十块钱，蔡根花都觉得拿的挺多了。 “小白哥，这钱我不能要……”蔡根花拒绝着，赵心怡也过来了，再三劝说，小蔡才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腊月二十六，一大早，长长的车队拉着华青控股公司来参加年会的员工，驶出了龙城， 不过有一部分人没有走，比如说周国民，都腊月二十六了，他是要回京城过年的。 张卫义家也是京城的，不过最近家和饮料厂一堆事，他买了腊月二十九的车票回去，再推两天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再回去。 宋馨却准备和周国民一起回去，姜小白开车把两人送到火车站。 华青控股公司放假了，华青大厦却依旧在开门营业着，里边的商场正是人多的时候。 要大年三十下午才关门听业，姜小白路上卖了点年货，回到了姜家小院。 “小白，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心怡和孩子们呢？”姜母看着姜小白身后空荡荡的问道。 “心怡单位没有放假呢，孩子们都再家，我买了点年货给家里送回来。”姜小白说着，一群孩子就跑了出来。 “小舅，小舅，小叔。”各种各样的称呼。 是大姐家的孩子带头，后边是三姐和大哥家的孩子。 第902章压岁钱 大姐家两个孩子，男孩大一点叫李龙，已经八岁了，女孩叫李琳6岁，更小的那个还在不会跑。 三姐家的孩子，也五岁了，会跑，会叫人。 跟在最后边的是大哥姜子军家的孩子，叫姜石平，四岁半，跟在哥哥姐姐们屁股后边，还拉着一个木头车。 “来，给你们卖糖吃了，一人两人。”姜小白停下脚步，聪兜里掏出下车大白兔，一人分了两个以后，一群孩子又跑远了，这算是姜家的第三代了。 “妈，我爹呢？”姜小白把年货放进厨房出来以后，才发现没有看见老头去哪了。 “一大早的就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姜母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姜小白和姜母正说着，姜铁山就进来了，手里也拎着一堆年货。 姜小白和姜铁山聊了两句，家里还有孩子在，姜小白也不多待。 开车回家了，尹小军，姜浪浪，尹小音三个人一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挺有排面的。 “叔叔回来了。” “叔叔…” “咿呀。” 最后一声是姜浪浪，姜小白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菜。 肉，鸡蛋，蔬菜……应有尽有，但是做什么饭呢。 “叔，弟弟已经喝过奶粉了，刚才我给他弄的。”尹小音在沙发上朝着厨房走去。 “嗯，我知道了。”姜小白应了一声，把奶瓶放下。 “小音，小军，你们看着弟弟，我去搞点饭菜回来。”姜小白说道，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饭店打包两个菜回开吧。 “好。”尹小音应了一声，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还得去搞点饭菜回来。 姜小白开车出去，没一会，就再饭店外边打包了饭菜回来。 一般中午，赵心怡是不回家的，可是今天保姆小蔡回家了，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姜小白一个人在家里带着三个孩子。 所以一回家，就听见姜小白再和尹小音尹小军姐弟俩说话。 “晚上你们心怡阿姨回来了，问中午吃什么了，就说叔叔给做的，土豆丝，红烧肉……别说叔叔在外边拿回来的啊。” 姜小白是纯粹懒得麻烦了，但是赵心怡听着却哭笑不得。 “别说什么？”赵心怡进了屋，看着桌上的一份份的饭盒笑着问道。 “心怡……你，怎么回来了？吃了没，一起吃点，我从饭店打包回来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姜小白被抓了，也不心慌，那我就干脆认了。 “嗯，”赵心怡坐下来道：“下午我早点回来做饭吧。” ………… 年腊月二十九，姜小白带着尹小音姐弟俩去看了看他们的爷爷奶奶，两个在姜小白黑租的院子里安家了，老太太身体不错，拉着姜小白的手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姜小白晚上才把两个小家伙接回来。 年三十晚上，姜浪浪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姜小白带着一家五口人回到了姜家小院。 尹小音姐弟俩还是有点不习惯，认生。 不过有姜小美带着，也很快的融入了进去。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窗户的红色的窗花，在灯光下显得别样的艳丽。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1988年的春晚。 一首合唱的《拜大年》以后，就是刘兰芳大师的《评书贯口》。 一群孩子已经搬着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了，每个人兜里都揣着几颗奶糖。 至于姜浪浪，也坐在自己的婴儿车里，咿咿呀呀的看的津津有味。 当然了，也可能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小伙伴，兴奋的。 “新年快乐，干杯。” 大大小小一家人几十人一起举杯，被围在中间的姜铁山，姜母两人脸上的笑容都乐开花了。 阖家团圆，儿孙满堂，到他们这个岁数也不求其他了。 “放烟花了。”姜小白带着孩子们跑到院子里，点燃了烟花。 “砰砰砰。”一连串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星星点点的烟花装点亮了整个夜空，璀璨无比。 “过年喽。”孩子们清脆而开心的在院子里跑着，玩着。 新的一年开始了，1988年，十年了，重生整整十年了。 回到家以后，姜浪浪已经睡着了，尹小音，尹小军两个孩子还兴奋着，赵心怡干脆带着两个孩子包饺子。 姜小白在客厅里打着电话。 “书文啊，新年快乐。”姜小白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的另一头，姜书文支支吾吾的说道：“小白，新年快乐。”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会打电话过来。 家门胡同口邻居叫他，告诉他有人找他，是一个叫姜小白的人时候，他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就觉得这怎么可能呢，姜小白和自己根本不是一类人，而且两人也没有见过几次。 虽然喝过一次酒，姜小白也掏心掏肺的和他说过，可是毕竟两人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小白，有什么事吗？”姜书文愣了愣问道。 人家那么大人物，给自己打电话，总不能够就是为了拜年吧，而且就是拜年也应该是自己给人家打啊，这顺序反过来了。 “没事，就是过年了，打个电话，咱们不是朋友嘛，”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是是是。”姜书文应着，他哪有拒绝的权利，人家说是就是。 姜小白又和姜书文聊了一会，然后才挂了电话。 本来还想给向莎莎女士打个电话的，可是想着刚才姜书文的反应，还是算了吧，免得人家不自在。 第二天一早，尹小音起床收拾床的时候，发现枕头底下有一个红包，打开一看里边是五十块钱。 尹小音拿着钱正发愣呢，弟弟尹小军也拿着一个红包跑进来了。 “姐姐，你枕头底下有红包……”说着，就看见了姐姐手里拿着的红包。 “小军，这个叫压岁钱，估计是阿姨昨天晚上偷偷放在咱们枕头底下的。” 尹小音说道，这也是晋省这边的风俗，年三十晚上，家长会把压岁钱放在孩子枕头底下。 原来家里穷，她都是听别的同学说压岁钱多少钱，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够收到压岁钱。 第903章移动通讯时代 1988年，大街上的小轿车更加多了，甚至已经偶尔能够看见拿着大哥大了。 但是据姜小白所知，这个时候晋省是没有信号的，只是在广东那边接入可。 而且就是接入的广东，信号也是时灵时不灵的，需要举着大哥大到处找信号。 大声的“喂喂喂”的，不过也许这个时候买大哥大的，需要的正是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像姜小白这样的开车在街上，人们是不会注意的，觉得你这个可能是开的公家的车。 但是你要是手里拿着大哥大出门，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了，姜小白没有这个爱好，不过装不装十三的暂且不说。 大哥大的出现，标志着我国进入了移动通讯时代。 而现在1988年的风头上，新崛起的乡镇企业依旧还很弱小，已经在风雨中艰难的生长。 不过很多人已经在思考企业和人的关系了。 因为乡镇企业的崛起，一开始的产权就不明晰，都是打着乡镇企业的名号，有一部分产权明晰的，也都是股份在一些单位手里。 现在随意的改革形式的进一步明朗，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幸幸苦苦养大的孩子送人。 所以很多人都在考虑，个人与企业的关系。 当前流行的是承包制，而承包的是企业的经营权，而不是资产所有权。 承包了濒临破产的工厂，通过一系列的操作，把企业发展起来。 但是企业的产权却在乡镇一级，或者说相关的部门，而企业的负责人，只是一个科级的领导。 然后一纸“调任书”把企业的负责人调走之类的情况时有发生。 所以很多人开始考虑，怎么才能够摆脱现在的这种情况。 这是当前所有乡镇企业家，面临的问题。 当然这个时候“企业家”还没有摆脱是一个“贬义词”的困境。 联想公司是中科院计算所的全资国有企业，这一年联想成立了香港联想，引进了私人合资。 柳传智在曲线救国，而与柳传智这种只做不说的做法相比，这个时候中关村的四通公司。 则直接多了，负责人提出：“四通在没有国家投资，没要人员编制，没要特殊政策的前提下发展起来，四通的财产既不是国家所有的，也不是任何人所有的，它属于四通企业。” 柳传智在闷头发展，低调无比，但是四通却是另一个极端，激烈无比。 当然也有处在这两家公司中间的，那就是万向节厂的鲁管求。 他一边在强调着承包制的优劣，一边利用着自己声誉在巅峰期，完成了一比企业的改革界定。 当然了，不是股权到了他个人的名下，而且一部分归企业，一部分归政府， 属于外边和政府的产权界定明晰，而在企业内部产权模糊。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够在这个时候崛起的乡镇企业负责人，也没有一个简单的。 所以都在想着自己的办法，不过能够熬过去的，谁也不知道能够有多少。 不过这一切，都和姜小白没有多少关系。 从知青罐头厂，到华青控股公司，企业的产权一直很明晰。 尤其是华青控股公司的成立，更是把所有的产权明晰的不能再明晰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华青控股公司虽然发展的轰轰烈烈的，也蒸蒸日上。 但是相关的一些荣誉和称号却一直与姜小白擦肩而过的原因。 一些媒体报道的时候，还是以乡镇企业相称，但是只要是仔细的一查，就能够知道，这就是一家私营企业。 和乡镇企业根本就不搭边，所以这些年各种荣誉和宣传都和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没有关系。 不过姜小白也不在乎这个，出头的椽子先烂，能够笑到最后才是笑的好。 再说了这个时候低调一点没有坏处。 而姜小白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做人可以低调，但是做事却不能够低调。 各个厂子都要加快发展进程，尽快的抢占全国的市场，尤其是其他企业在努力的摆脱所有权的时候。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姜小白皱了皱眉头抓起桌上的电话，思路被打断了。 “喂，是姜小白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是哪位？”姜小白疑惑的问道，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只有比较亲近的人才能够知道。 一般对外公布的电话，都是办公室的，或者说是外边赵晓锦桌上的电话。 “我让别人和你说……”男人说了一句，然后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白厂长。” “老宋啊，什么情况？”姜小白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眉头舒展开来。 “小白厂长，白航被人带走了。”宋卫国刚说了一句，电话就又到了陌生男人手里。 “看来小白厂长果然是认识这个男人，姜小白，这个男人弄伤了我们很多兄弟，我们怎么处置是我们的事，对吧小白厂长，我相信您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男人说道。 姜小白使一头雾水，宋卫国再张宣县，白航在京城，这两人怎么能够搅和再一块，而且听这样还出事了。 “哥们，我不知道我兄弟做什么了，你这样，报个地址，我过去，咱们见面聊。”姜小白说道。 “好吧，来吧，张宣县七二煤矿，我等你12个小时，”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姜小白挂了电话，捏着眉心有些头疼。 “晓锦，”姜小白朝着门外喊道。 “姜董。”赵晓锦敲下门走了进来。 “叫一下安保部的李部长。”姜小白说到，华青控股公司成立以后，安保部门就是李龙泉负责。 “好的。”赵晓锦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小白厂长，您找我？” 很快李龙泉就敲门走了进来，一般姜小白在公司的时候，李龙泉也在公司，所以收到消息以后，很快就过来了。 第904章杨新荣 “嗯，集合安保部所有人，准备两辆面包车，在后门集合，要回一趟张宣县。” 姜小白说道。 李龙泉一愣，不过也没有多问，直接就转身出去准备了。 “这特，么宋卫国。”姜小白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对于煤矿里边的一些事，姜小白就是没有见过，那也是听说过的。 宋卫国想要干煤矿，姜小白不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下海是一个大时代，看着一个个挣钱的人，不知道多少人眼一红，脑子一发热，去下海的。 不过这中间被淹死的不知道多少人，这种事没有办法管。 就是姜小白当初也是经历过很多危险的，没有一帆风顺的事。 可是现在白航也在，姜小白不用想都能够猜到是宋卫国把白航叫过去的。 你叫谁不行，找这么个实心眼的孩子干啥啊。 姜小白抓起桌上的电话，打到了赵心怡办公室，和赵心怡说了一声，要回一趟张宣县，晚上可能回不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小白厂长，人集合好了，有一部分人过年还没有回来，一共三十多人，都带着家伙。” 姜小白刚挂了电话，李龙泉就敲门走了进来说道。 “好，走吧。”姜小白起身穿上外套，和李龙泉从电梯下去。 “这样，今天是去办点私事，可能会有危险，愿意去的一个人一千块钱，出了问题，医药费之类的大家不用担心，不愿意去的就回去上班。” 姜小白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很快，有三个人退了出来，姜小白也不勉强，挥手上剩下的人上车。 黑色的皇冠轿车打头阵，两辆面包车跟在后边，朝着龙城外驶去。 “小白厂长，是出什么事了吗？”李龙泉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姜小白点点头道：“是白航，在张宣县那边的煤矿出事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到了再说吧。” “嗯。”李龙泉点点头，不再说话，闷头开着车。 另一边，七二煤矿，黑姜小白打电话的男人挂掉电话以后，示意旁边的人把宋卫国“请”到了一旁的房间看着。 而他去了楼上的房间。 “爸，刚才和那个姜小白通电话了。”男人说道。 茶几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中年男人看起来有50来岁，不过浑身散发出一种彪悍的气息。 听到儿子的话以后，开口问道：“那个什么姜小白怎么说？” “他说他过来，等到了再说。”男人说着，中年男人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年轻人就忍不住了。 “哥，要我说，管他什么姜小白，和咱们有个屁关系，他手再长还能够伸到咱们煤矿这边来，直接把那个白航拉井下去得了。” “小峰。”杨新荣皱着眉头开口了，制止了小儿子杨峰的话，然后看向大儿子道：“小山，你继续说。” “嗯。”杨山点点头，在茶几对面坐下来，继续开口说道：“我答应给他12个小时。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是3点钟了，说是12个小时，其实就是用不了多久就天黑了，如果他要是接完电话就出发，能够赶得上。 这也是测试一下，那个白航在他心里的位置。 这姜小白和县里，市里的关系都不一般，真的要是因小失大，为了出口恶气，把这个姜小白给得罪死了不值得。 年前的时候听说华青控股公司开年会就花了一百万，这样的年轻人，犯不上置气。” 杨山一条一条的分析着，杨新荣点点头露出欣赏之色。 “好，那我们就等一等。要是晚上姜小白没到，那就不用等了。”杨新荣说完想了想又道：“去给各个煤矿的企业负责人下请柬，就说我杨新荣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饭乐呵乐呵。” “好。”杨山起身离开了。 姜小白在天色微微擦黑的时候，车子开进了张宣县。 找人打听了一下，往矿区的路拐了过去。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车子晃的很厉害，再往下走，车子开过去以后，扬起的灰尘甚至把车灯都要给挡住了。 七二煤矿食堂包间里，杨新荣正在宴请一帮煤矿的企业负责人，杨山敲门走了进来。 先和众位在坐的叔叔伯伯打过招呼，然后这才来到父亲杨新荣身边，小声的说道：“有人报告，有一辆黑色皇冠轿车和两辆面包车朝着咱们矿过来了。 应该是哪个姜小白。” 杨新荣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小声说道：“你去门口接一下，接到这来。” 等杨山走后，杨新荣才笑着说道：“刚才大家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怎么好好的把大家约到这里来嘛，我告诉大家一会有一位贵客会过来，希望大家帮我撑撑场面。” 在坐的一个光头摸着了自己光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杨老二，你说的不会是哪个姜小白吧？” “姜小白？”其他人也纷纷皱着眉头开口。 “刘矿长就是聪明。”杨新荣眯着眼睛夸赞道。 “聪明个屁，你和隔壁的那个顺鑫煤矿的龌蹉事谁不知道，那个顺鑫煤矿的姓宋的原来就是跟着姜小白的，怎么现在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扛不住了，让大家帮忙扛雷。”光头刘开口说道。 杨新荣眉头微皱，很快又松开，笑着说道：“刘矿长，咱们张宣的煤矿向来是一体的，共进退，现在有人说来碗里抢食就抢食，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 “是啊，我觉得杨矿长说的没错，无规律不成方圆，这次杨矿长出事，我们其他人袖手旁观的话，只会寒了大家的心……” “嗯，我也认同老杨的话……” 秦桧都有两三个好友，更何况杨新荣，有和他关系好的开口帮忙说话。 不过光头刘依然毫不在乎，摸着自己的光头冷笑着，其他人不反驳，但是也没有说话，态度不明。 不过杨新荣也不在意，不反对就行，只要是坐在这，天生的就和姜小白站在了对立面上。 这也是他想在姜小白面前营造出来的感觉。 第905章鸿门宴 姜小白开车来到七二煤矿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杨山带着的一群人正在等待着。 夜晚的矿区颇有些寂静，听见汽车的动静，狼狗的嘶吼声远远传来，仿佛一下刻就能够把人撕成碎片。 高墙的探照灯打出一束束刺眼的灯光，气氛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姜小白摇下了车窗，平静的看向杨山。 “我是姜小白。” 杨山愣了一下，还以为这副驾驶上坐着的年轻人是姜小白的秘书之类的呢，没有想到竟然是姜小白本人。 而且这姜小白本人的年纪也出乎意料的年轻，看起来和自己弟弟岁数差不多，而且长的眉清目秀的，看着和拿着大学生差不多。 “欢迎欢迎，家父已经备下薄酒，在等着您了。” 姜小白听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电话里和自己通话的那个人，冷笑了一声：“一个搞煤矿的，说话特码的还文绉绉的，备下薄酒，我看特，么是鸿门宴，带路吧，老子尝尝他的酒。” 杨山一下子脸色就涨的通红，他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直接就骂人了。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城府的，深吸两口子带着姜小白朝着食堂走去。 姜小白也不下车，李龙泉开车缓缓的跟在杨山身后。 “请。” 姜小白下车，李龙泉紧紧的跟在身后，剩下的保安也拿着家伙事，紧紧的跟在姜小白身边。 “姜小白，这些人还是留在外边吧。”杨山带人挡在了姜小白身前。 姜小白点了根烟，伸手拍了拍杨山的脸蛋，在杨山几乎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姜小白转身吩咐道。 “既然主人不欢迎，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在外边等着吧。”姜小白说完，直接总肩膀把挡路的杨山撞开，朝着里边走去。 李龙泉紧紧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不是姜小白找事，而是姜小白深知这些人的秉性，欺软怕硬，自己要是表现的台软弱了。 这群人根本就不会怕你，也不回在乎。 所以适当的强硬是必须的，更何况既然已经来了，姜小白也做好了不会善了的准备。 “砰，”姜小白推开了包间得大门，看着里边满满当当的坐着的十多位气质各异的男人。 当然了，最引姜小白注意的就是坐在正中间作为的男人，因为这货看起来和接自己过来的那个男人长的有些相似，那种强行装出来得斯文，也特，么差不多。 人立的名，树立的影，华青控股公司的体量，大家还是明白的。 这个时候的煤矿虽然也不少挣钱，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后世那种程度。 一群人纷纷起身打招呼。 “小白厂长，您好，我是……” “小白厂长您好我是……”姜小白也没有刚才面对杨山时桀骜不驯的样子，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和众人握手，当然了也有几个冷冷的坐在那一言不发的，姜小白也懒得理会。 “你们这是行业聚会啊，我来的不是时候。”姜小白站着说道。 其他人还没有开口，和杨新荣有些不对付的光头刘就开口了。 “你这可误会了，今天是杨矿长把我们请过来的，说是要吃大席，要是行业聚会的也不能再这啊。” 光头刘一句话就把事情经过说明白了，也点出了他们出现在这原因，同时也是告诉姜小白，我们在这就是吃饭的。 和其他的无关，杨新荣也不是行业领头人。 话语很简单，内容很丰富，姜小白大摇大摆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连串的眼圈，这才看着杨新荣问道。 “这位就是杨老板是吧，我兄弟得罪的应该是你吧？………”姜小白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道：“现在我人也来了，放人吧。” 杨新荣刚准备说话就被噎住了，你来了就放人，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先把人放出来，有事再谈。”姜小白说着，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吃啊，大家也吃啊，不好意思啊，做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我是真的饿了，让大家见笑了。” 姜小白一边招呼着众人，一边说道。 这样一来，杨新荣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杨山交待一番。 不管怎么样，这姜小白的气度真的不是自己等人能够比的，哪怕是在敌人的地盘上都是该吃吃该喝喝的。 很快，宋卫国和白航就被人带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宋卫国的两个小伙伴。 宋卫国和两个小伙伴鼻青脸肿的，好像是挺严重，其实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没什么大碍。 反而是一旁的白航，脸色煞白，整个人毫无血色。 整个人都是被架进来的。 “小白厂长。”宋卫国有些羞愧的说道。 “小白哥……”白航看见姜小白也是有气无力的开口喊道。 “怎么回事？”姜小白放下筷子，皱着眉头开口了。 带着宋卫国出了包厢，宋卫国这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白航到了以后，带着一批小兄弟，第二天带人把七二煤矿的人给收拾了。 然后顺鑫煤矿就顺利的开业了，后来双方也相互有来往，不过基本上是白航占便宜的时候多，吃亏的时候少。 甚至还抽冷子给七二煤矿来个狠的，可是昨天体育局得小伙伴在外边得瑟的时候，被杨山带人堵住了。 然后指名道姓的让宋卫国和白航两个人过去。 结果到了才发现，原来是体育局小伙伴的一个侄子被人下套，这才把体育局得小伙伴被抓住。 然后几个人都被关起来了，白航当然被重点照顾了。 深吸最后都要把白航给扔到井下去了，宋卫国着蔡赶紧大喊这白航是姜小白的人。 这蔡把白航给保下来，才有了后边的事。 “小白厂长，我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宋卫国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满脸愧疚的给姜小白道歉。 他知道姜小白是很不愿意沾染这些事的，但是现在还是把姜小白给拖下水了。 第906章安敢欺我 “你啊……”姜小白丢下两个字又推开七二煤矿食堂的门走了进去。 “龙泉，先送白航去医院看看。”姜小白安排道。 一旁的杨山看了父亲杨新荣一眼，见杨新荣没有反应，也就没有开口阻拦。 反正姜小白人还在这呢，而且既然姜小白都已经过来了，这个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而且这姜小白看起来并不是太讲理，也根本没有怎么在乎他们。 怎么办？难道和对付宋卫国一样，把姜小白也给收拾了，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李龙泉把白航送出去，让人去给送医院，然后就又返回了房间里。 “说说吧，想怎么处理？”姜小白淡淡的开口说道。 “小白厂长，不是我说，这事是您下边的兄弟……”杨新荣还没有开口，一旁和杨新荣关系好的一个煤矿矿长就开口了。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姜小白手里的筷子就扔到他脸上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让你说话了吗？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煤矿关门，真特，么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姜小白指着鼻子就骂，饭桌上的众人愣住了。 从刚才姜小白的说话办事能够看的出来，姜小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年轻人火气比较大。 但是也没有想到，一个矿长，刚开始说话，就被骂了，而且吃饭的筷子给直接砸到脸上去，直接就撕破了脸皮。 说话的矿长也愣住了，从两根筷子砸到脸上的时候就愣住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了。 这事筷子砸到脸上，虽然不疼，但是和挨打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这完全就是侮辱人了。 关键是他也没有想到啊，本来他和杨新荣的关系不错，就是开口也是准备向着杨新荣说两句话，没有说骂姜小白之类的啊。 向着杨新荣说两句场面话，自己也就算是帮忙了。可是没有想到…… “竖子，你安敢欺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蹦出两句戏文来，心中怒火中烧，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地盘。 看看旁边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讶，但是开口帮忙说话的却没有，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杨新荣都是一脸呆愣愣的样子。 但是要说帮忙出手，却没有这个意思。 甚至聪一些人眼中，还看出了幸灾乐祸的样子。 再加上姜小白的威胁，所以他蹦出一句戏文以后，就伸手指着姜小白气的瑟瑟发抖，但是却再没有其他动作。 “姜小白。”杨新荣反应过来了，喊可一声，可也只是喊了一声。 “怎么，你想要为他出头？”姜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新荣。 杨新荣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颤，胆气去了三分，玛德，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 这个时候有人帮忙把被姜小白用筷子砸的倒霉蛋给劝出去了。 “想必事情的经过小白厂长刚才已经知道了，您给划出个道来吧……”杨新荣说道。 “我说啊？”姜小白笑了笑说道：“那好，打人的给我交出来，我兄弟什么伤，他们什么伤，然后你矮身子给我兄弟道歉，其余的事情我不管。” “姜小白，你不要太过分，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杨新荣开口道。 “过分，谁过分，真以为张宣县这一亩三分地没有王法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宋开个煤矿，开到你家自留地了，三天两头的和他过不去，你不干，别人也不能干，我说你特码真的是有意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有这个能力吗？了不起掀桌子，别玩了。” 姜小白根本就不怵杨新荣，就是一个开煤矿的，说是有点根基，其实就是个屁。 华青控股公司背建华村，是整个张宣县的面子，晋省第一村，真的要是和一个煤矿闹起来。 县里会怎么办，根本就不用想，他又不是宋卫国，出来单打独斗的。 “杨矿长，我觉得小白厂长说的有道理……” “杨矿长，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人开始劝杨新荣了，其实他们这有规矩是有规矩。 可是有句话叫打狗还的看主人，宋卫国毕竟是从华青控股公司出来的，想咬口搜肉吃，你不让，好了现在姜小白出面了，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我……”杨新荣不是不愿意交出去，可是这打白航的是他的小儿子，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儿子交出去，那以后还怎么混。 “能不能换个条件？”杨新荣服软了，早知道就不装了，和姜小白打电话的时候说清楚就算了，何必非让姜小白过来，整的自己现在下不来台。 “不能，就这事，杨矿长，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不交人，我就走，明天咱们还怎么玩就怎么玩，有什么手段使什么手段。” 姜小白开口说道：“当然了，你要是有胆子，今天把我留在这里也不是不行，你自己想。” 说完，姜小白看了一眼手表，继续吃喝。 并且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白厂长，我敬您一杯，早就想认识一下您了，我叫刘秀。”光头刘端着酒杯和姜小白说道。 刘秀，还真够秀的，头发都秀没了。 姜小白和刘秀碰了一下，喝了一杯。 姜小白吃喝着，杨新荣脑袋上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汉，后悔是肯定后悔的。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和姜小白拜拜手腕子，结果没有想到，等姜小白来了以后才悲催的发现，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 而姜小白也说的很明白，今天一走，明天就要彻底对上了，换句话说，交人道歉这种结局只是在这三分钟内有效。 一旁有人在劝杨新荣了，低下头就低了，矮身子道歉就道歉了。 当然了劝杨新荣，不一定就是和杨新荣关系好，只是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而已。 姜小白明显是过江龙，而他们这些地头蛇压不住。 一旁的杨山几次想开口，但是都忍住了。 第907章矮身子道歉 姜小白毫不在意的吃喝这，杨新荣在犹豫着。 一旁的宋卫国的两个小伙伴已经愣住了。 他们知道这宋哥的老东家华青控股公司的小白厂长牛，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牛。 大大咧咧的带人过来，什么也没有干，直接就上来威胁杨新荣。 甚至一句话没有说对，就把另一个矿长给骂了，筷子扔到人家脸上。 当然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觉得姜小白一番年轻人也不懂事了，好好的去招惹另一个矿长干啥，可是在哪个矿长久一句“竖子，安敢欺我”然后就走了以后。 他们心里就明白了，姜小白人家这是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啊。 “还有最后三十秒，”姜小白提醒道。 “我认载。”杨新荣开口了，其实在犹豫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说完这句话以后，杨新荣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去吧，把你弟弟小峰叫过来。”杨新荣说道。 “爹……” “去啊。”杨新荣喊了一声，杨山转身出去了。 杨新荣低头朝着姜小白和宋卫国道歉。 很快，杨山带着杨峰走了过来，不用姜小白开口，李龙泉就上前了。 杨峰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骂骂咧咧的，就让李龙泉给揍的说不出话来。 躺在地上的杨峰没有看姜小白，反而是看着自己亲哥和亲爹，没有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姜小白放下筷子，笑呵呵的看着众人说道：“好了，以后开龙城了，到华青大厦找我，我做东。” 他相信杨新荣不敢随便搞一个人开糊弄自己，而且宋卫国也在一旁看着，没有开口，拿就说明应该是挨揍的这货。 “好，那就提前谢谢小白厂长了。”刘秀第一个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姜小白宋卫国等人出了七二矿，朝着县成走去。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十分的沉闷，姜小白没有开口，宋卫国几次欲言又止。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姜小白去看了看白航，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行。 姜小白让李龙泉多留一些人在医院，万事小心一点好。 出了医院以后，姜小白开口了。 “怎么不邀请我去你那坐坐？” 宋卫国苦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给李龙泉指路。 来到了，顺鑫煤矿办公楼，看着破旧的办公楼，宋卫国满脸通红。 在宋卫国的办公室里坐下，宋卫国刚要道歉，就被姜小白拦住了。 “老宋啊，你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有需要帮忙的你就给我打电话，何必闹到这个地步，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的事……” 姜小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白航是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愿意然后他回京城，就是因为不想让他再牵扯到这些事情里边。 人在江湖混，迟早是要还的，这你不明白吗？再这样下去，白航说不定哪一天就……” 姜小白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宋卫国完全明白。 宋卫国心里也很愧疚，说实话，他当初也是碍于面子不愿意给姜小白打电话。 可是也没有想到最后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这个宋哥他也是为了……”一旁体育局的小伙伴可能觉得自己也是个人物，准备开口帮宋卫国说两句话。 姜小白看了这货一眼，没有吱声，就当是给宋卫国面子了。 不过宋卫国却蹬了一眼，开口说道：“这事是我不对，过后我亲自和白航兄弟道歉。” “嗯，”姜小白这才端起茶杯喝茶。 宋卫国心里也松了口气，看姜小白这样子，这事应该是就这么过去了。 要是姜小白连口水都不喝，那两人之间的交情也就是这事了。 他是知道姜小白对白航很重视，这个一言不发就把自己命给搭里，要帮姜小白的年轻人，在姜小白心里地位不低。 自己这次把人家给卷进来，还差点出事，姜小白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了，这怒火不知所谓的杨新荣承受了很多，要是当时自己喊出姜小白名字，杨新荣就把白航给送医院的话。 那怒火就是自己承受了。 “行了，我估计经过这件事以后，他们没有人会为难你了，不过你自己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一行龌蹉事多， 你比我明白，我就不多说了，白航要是没什么事，明天一早我就把他给带回龙城住院了，在张宣县这边我不放心。” 姜小白说完，宋卫国点说道：“谢谢小白厂长，这一次的事要不是你……” 他现在是真的感觉到不容易了，在华青控股公司的时候，做事总是顺风顺水的，让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也可以。 但是真的出来以后，才发现是一地鸡毛，原来一直是有人在上边给遮风挡雨。 宋卫国说着，一个大男人眼眶红红的，有种受了委屈见家长的感觉。 姜小白起身，拍了拍宋卫国的肩膀，摇头道：“行了，不说了，过去了，好好干。” 姜小白带着李龙泉走了，拒绝了宋卫国给安排的宾馆，准备回建华村去。 宋卫国带着两个小伙伴送到门口，目送车子远去。 “宋哥，这小白厂长的脾气真的……”体育局的小伙伴还有些不忿刚才姜小白没有搭理自己的事，准备随口抱怨一下。 但是话没有说完就听宋卫国喊道：“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侄子的事，还能够有这事，你现在还有脸说风凉话……” “我……” “你什么你，小白厂长说我两句，就说了，你插什么嘴，显你能耐啊……”宋卫国把小伙伴训斥了一顿，终于感觉舒坦了。 “行了，今天就散了吧，明天开工，别迟到了，要是不愿意干就说，滚蛋。”宋卫国现在对这两个小伙伴也没有什么客气的了。 他现在也发现了，这俩货对他们不用客气，一点忙也帮不上，留着也没有什么用，要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干了，走了自己还清净一点呢。 第908章物价上涨 姜小白带着人在建华村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就和李龙泉等人来到医院。 询问过医生以后，姜小白把白航接到车上，准备拉到龙城去住院。 在车上白航想说点什么，但是都让姜小白给制止了。 “让那些小兄弟回京城，你就留在龙城，其他的等养好伤以后再说。”姜小白放下一句话，没有再说其他。 白航也知道姜小白的脾气，点点头不再开口。 回到龙城以后，白航住了院，姜小白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回来路上因为白航身上还有伤，所以开的比较慢。 足足用了六个多小时，姜小白也没有回华青大厦，直接就回家了。 “小白哥。”蔡根花开门的时候看见是姜小白还有些惊讶，平时的时候姜小白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啊。 至于蔡根花本来姜小白让她过了正月十五再回来的，不过平时姜小白，赵心怡两口子对她不错。 再加上过年的时候，姜小白又给了三百块钱的红包，所以她正月初八就回来了。 “嗯，浪浪睡着了。”姜小白在沙发上没有看见姜浪浪，于是开口问道。 “在屋里睡觉呢。”小蔡说道。 “弟弟在屋里睡觉呢。”再沙发上看电视的尹小军也抢着开口说道。 “嗯，给我泡杯茶吧。”姜小白也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手搭在尹小军肩膀上。 “小军，你姐呢？” “写作业呢，我作业昨晚了，”尹小军说道。 姜小白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开口问道：“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没有，”尹小军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零花钱够不够？” “够，都花不完，我还买了连环画，姐姐的零花钱卖零嘴吃了，姐姐说最近她都胖了很多，” 尹小军嘟嘟囔囔的给姜小白说着。 “对了，叔叔，我给你说和秘密。”尹小军突然神秘的说道。 “什么秘密？” “姐姐最近老和一个男同学玩，都不带我，她们俩神神秘秘的……” 小家伙说着，姜小白一愣，尹小音这孩子早恋了。 “对了，叔叔，姥爷是不是大官？我有一次看见姥爷去学校，我们校长和好多老师都陪着……” 姜小白喝尹小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家伙还是比较能说的。 来了龙城以后，性格也开朗了很多，还交了一下朋友，周末的时候时常有孩子在下边叫他出去玩。 晚上的时候，姜小白和赵心怡说了，小家伙下午说姐姐的事，让赵心怡侧面打探一下。 “嗯，行，我找机会问问，对了，小白最近听小蔡说外边的菜价之类的都涨了很多，其他的日用品也涨价了。” 赵心怡说道，蔡根花负责买菜做饭之类的，物价上涨当然要讲。 要是姜小白和赵心怡出去买菜，两人估计都发现不了。 “各种日用品都涨价了？”姜小白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的虽然一部分东西已经开始实行市场经济了，不像原来全部都是计划经济。 各种物价能够十年不变，可现在关于一些民生的物品，国家还是计划经济，而且还实行宏观调控。 突然很多物品物价上涨，让姜小白感觉有些奇怪。 “对啊，这物价怎么突然就上涨了？”赵心怡也感觉很奇怪。 “明天我去看看吧！”姜小白随意的说到，心里有些纳闷。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本来姜小白使准备取华青大厦的，突然想到了昨晚赵心怡说的事。 于是开车来到了供销社门口，停下车走了进去。 “这布多少钱啊？”姜小白问道。 “一市尺两毛钱，” “这洗衣粉呢？” “一毛五……” “这……” “你到底买不买？”服务员不愿意了。 “你这个态度我也么买，不买了。”姜小白回怼了一句走出了供销社，服务员在身后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姜小白也不在意，这个时候的服务态度就是这样。 姜小白在供销社门口点了根烟，挨骂就算了，关键是挨骂以后也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涨价了没有。 人家倒是告诉他价格了，可是原来这些商品卖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啊。 目光一转，看向了旁边拎着东西像是在等人的一个中年男人。 “大哥，等人啊。”姜小白打招呼。 “嗯，” “来抽一根，”姜小白给发了一根烟。 然后才装作随意的开口说道：“最近不好过啊？” “好烟，”男人美美的抽了一口，不用姜小白继续说，就接着说道：“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涨价涨的厉害，原来一毛钱的东西，现在都得一毛二。 而且还不是一两种，而是很多东西都涨价了，还都是是日用品，不买都不行。” 中年男人有些苦恼的说着，日用品涨价但是工资并没有涨，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这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了啊，”姜小白附和道。 “唉，记得小时候三年大饥荒的时候，每个人的定量从十五斤降到了十斤，那几年差点没有饿死，也就是这些年好了一点，不过现在物价又上涨……” 中年男人打开话匣子，从小时候经历的三年大饥荒说起，一直说道现在。 总体上来说，还是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原来连粗粮都吃不上，玉米面，红薯面，现在相比以前，一些人家里，每个月总归是能够吃顿肉的。 姜小白也愿意听这些以前的事，又给中年男人掏了一根烟，也跟着一起感叹着日子不容易。 然后就听见腰间的bp机响了起来。 “走了，”姜小白招呼了一声，然后在中年男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把剩下的大半截烟扔在地上，掏出车钥匙上了路边一辆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轿车，一溜烟的没有人影了。 还以为大家都是穷人呢，结果你特码开着车，腰里挂着那个什么传呼机。 这么高级的香烟，没抽两口，说扔就扔了，姜小白给他的第二根他都没有舍得抽，闻了闻就夹在耳朵上了。 第909章物价闯关 姜小白回到华青大厦以后，让赵晓锦把今天的报纸送过来。 “对了，去收集一下其他地方的报纸，尤其是京城的和南方那边的报纸，不要求今天的，最近的都行。” 姜小白又吩咐道。 “好的。”赵晓锦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她也没有问为什么，本来姜小白就有看报纸的习惯。 这个时候的时事政治，全部都隐藏在报纸上一行行正式的行文里边。 所以姜小白每天到华青大厦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报纸。 物价上涨这种事，要是放在后世，那太正常不过了，物价不涨才是奇怪的事呢，可是放在这个年代，那就很微妙了。 说不定就是什么历史上的大事件要发生。 前一世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个年代，对于一些事情都是从书上和网上了解的，可能有缺失的。 也可能有记不清楚的了，但是现在既然重生在这个时代就必须要搞清楚了，不然心里不安。 很快，赵晓锦就捧着一堆报纸进来了。 “姜董，这上边的是京城的和魔都市的报纸，其他的报纸在下边。”赵晓锦把一堆报纸放在桌上。 姜小白抬头说道：“好，你出去了解一下，咱们龙城现在的物价相比去年年底涨了多少，主要就是菜价和各种生活必需品。” “啊？”赵晓锦一愣，有些奇怪，了解这个干什么。 “去吧，再带两个人去帮忙都行，把事情搞清楚。”姜小白虽然听供销社门口的那个男人说各种日用百货的价格都上涨了，但是具体上涨了多少，他并不清楚。 他想要通过收集更多的信息来却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赵晓锦转身出去了，还顺手拿着本子和笔。 姜小白伏在桌子上，一张张报纸看了起来。 龙城的都市报上倒是也报道了一些物价上涨的消息，不过都是豆腐块一点大，具体的原因没有写清楚。 其他的一些报纸上也没有，姜小白打开了京城的一些报纸。 同样，在一些字里行间发现了物价上涨的消息。 不过很显然也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应该说这种物价上涨，还没有影响到众人的生活，物价的上涨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姜小白又打开了魔都的一些报纸，这一次姜小白目光一凝，看见了一些消息。 在前段时间的魔都报纸上，魔都市调整280个种类商品的零售价格，报纸上列举了一些商品。 毫无疑问，这些商品大都属于小商品或日常生活必须品，涨价幅度在20%到30%之间。 姜小白又翻看了几分报纸，继续整理着思路。 下午的时候，赵晓锦汇报了情况，和龙城有很大一部分的小商品生活必需品涨价了，不过幅度不大，保持在10%到15%之间。 可是姜小白还是没有眉头，怎么突然着些日用品就涨价了呢。 泡了杯茶，姜小白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桌上乱糟糟的报纸其中一份报纸的时候，目光一凝。 其中报纸上黑色的五个大字吸引了姜小白的目光“价格双轨制”。 这是一份南方的报纸，报道的是发生在金陵的一件事。 因为价格双轨制的原因，很多单位和国营机构投身到倒买倒卖物资中，利用价格双轨制从中牟利。 再金陵有1000吨的钢材，原地不动被炒卖了129次，价格上涨了近三倍。这件事参与的有83个部门。 下边还有民间得一句民谚：“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 看着这个报道，姜小白的大脑中，仿佛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他想起来了。 想起来现在的物价上涨是什么原因了。 发生在1988年，对于全国人民来人记忆深刻的事，甚至不光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对于一些企业来说，影响更大的事情。 那就是“物价闯关”，要说“物价闯关”那得从前几年得价格双轨制开始说起。 简单来说就是同一种商品，在通一个地方，同一时间，有两种不同的价格。 打个比方说，同一个时间马路上有两种不同的交通规则，就可以想象马路上的混乱。 而价格双轨制也一样，最开始也史为了保护国营企业，可是到现在，1988年，价格双轨制的弊端已经显现出来了。 生产资料乱涨价，乱收费，当然了这情况不是一天发生得。 同一种商品，在同一个城市，可能东边的要三块钱，西边的就要一块钱。 到了1988年，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了。 像姜小白看的报纸上关于金陵钢材的新闻，只是其中一个典型的案例，像这种乱像数不胜数。 所以价格双轨制，就需要并轨，并且改善供应。 而这就是“物价闯关”的根源，而物价闯关带来的第一个影响就是价格上涨。 想着“物价闯关”再就是后边的“抢购风波”，姜小白皱起了眉头。 这一次的物价闯关失败，带来的可不止是光商品滞销影响，很多政策都会改变。 1989年，对于乡镇，民营企业来说，又是一个寒冬啊。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挺过去就好了。 看着外边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姜小白大概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报纸，就起身回家了。 晚上和赵心怡说了物价上涨的事，具体的原因涉及一些国家政策，和赵心怡说，赵心怡也了解的不多。 不过还是告诉赵心怡，自己估计物价说不定还会上涨，趁着现在没有涨价还是多囤积一些生活的必须品。 赵心怡点点头，说道：“行，我把钱给小蔡，让她卖。” “嗯。”姜小白其实不是怕涨价，而且怕因为物价闯关而引发的抢购风波。 不过这种未仆先知的事，没有办法和赵心怡说，只能够以怕涨价的原因，给家里囤积一点东西。 不过不光是家里，就是华青控股公司也必须要积极应对这一次的物价闯关而可能带来的影响了，姜小白暗暗想到。 第二天一早到了华青大厦以后，姜小白就把史生叫到了办公室。 第910章大哥大 “什么？重新统计账目？”史生看着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点点头道：“对，把公司所有企业的账目重新统计一下，另外把姜小白服装厂和养猪场，饲料厂这三个厂子的账目分出来……” 华青控股公司的账目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清楚，公司资金的流动也是姜小白一言而决。 各个企业只见互相挪用资金也是常事。 可是为了应对可能到来得寒潮，所有的账目必须理清楚了，应付可能会有的查账，查税之类的工作。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在晋省不说一支独大也差不多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可能就是华青控股公司。 这一点姜小白也没有办法，低调归低调，但是该发展的还是要发展。 不过好在，华青控股公司一路走来，没有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应付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 “好，我最近就安排财务部开展这项工作。”史生答应了下来。 “嗯，这事抓紧时间办，等财务情况整理我去一趟港岛，成立一个公司，然后给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注资。”姜小白提前给史生打个招呼。 等寒潮来临的时候，作为一家乡镇私营企业，和作为一家港资合资企业那完全是两个样子。 “为什么？”史生开口问道。 姜小白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把整个龙城的景色尽收眼底。 “风大，怕我们扛不住啊。” 史生眼神一凝，没有再问，他知道姜小白比他们看的都长远，而且姜小白的社会关系也不是他们能够比的。 也可能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或者说是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有此安排。 “好了，去做事吧。”姜小白说道。 史生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宋馨敲门走了进来。 “小白厂长，这是做的招聘计划书，您看一下。”宋馨拿着一踏文件走进来。 姜小白点头，示意宋馨坐下，一边翻看这宋馨拿来的文件一边问道：“回去过年，家里一切安好吧？” “家里都挺好的。” “我宋哥呢，身体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宋馨闻言，白了姜小白一眼，姜小白和父亲宋汉斌认识的时候，都不知道姜小白和宋鑫是同学。 那会姜小白是京城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和宋汉斌平辈论交。 后来因为这事，没少叫宋馨大侄女，占宋馨便宜。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记呢，” “多少年过去，那也是我宋哥，你是我大侄女。”姜小白故作严肃的说道。 宋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宋哥提起你来可没有这么亲切，磨刀霍霍，要把这个拐走他闺女的男人给收拾了。” “什么叫拐走，华青控股公司股东，董事长助理，这待遇除了这，谁能给你。”姜小白大叫冤枉，两人聊了两句。 姜小白把文件递给了宋馨，开口说道：“招聘的范围不要局限在龙城，京城，魔都也做一份招聘计划，联系学校，给我们一个礼堂就可以。 找个专业的人士，拍点我们华青大厦的照片，到时候也可以带上，这么好的工作条件，也是吸引人才过来的一个优势嘛，” “嗯，行，我再联系一下京城和魔都那边的学校，”宋馨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到今天，人才还是匮乏，当然了，不是说没有人，是没有人才。 一个就是工人方面得熟练工，另一个就是高学历人才。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猎头公司，还是包分配的时候，招聘也特别的困难，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尽力去争取。 虽然现在刚过完年，距离毕业季还有一段时间，不过不用说华青控股公司，就是一些地方政府单位和国营大厂都开始准备招聘的事了。 华青控股公司和人家比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的优势，除了工资优势。 可是工资方面的优势在后世，那就是唯一优势，可是再这个时候不一样。 人家国营企业和事业单位，各种福利待遇，就不是华青控股公司能够比的。 很多人宁愿少挣一点钱，也会愿意去选择一份稳定的工作，去选择一份福利待遇保障好的工作。 其他也不止是这个时代，就是后世都有一部分人抱着这样的想法。 当然了，这也是华青控股公司第一次在大学校园里招聘。 也是因为现在随意的改革开放的进程推进，下海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存在一些可能性。 要是换了前几年，姜小白根本不会去自取其辱，一个人都招聘不上，白白折腾一番。 1988年4月份，国家推出可主要副食品零售价格变动给职工的补贴方案。 姜小白看着报纸上的消息，知道这股风潮快要来了。 “砰砰砰。” “进来。”姜小白转身。 “小白厂长，可以出发了。”宋馨说道。 “好，这就走。”姜小白穿上挂在衣服架上的黑色风衣，抓起桌上的黑色大哥大，跟着宋馨走出了办公室。 大哥大终究还是卖了，这倒不是姜小白愿意卖，而且史生给买的。 理由是别人都卖，现在大哥大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堂堂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没有一个大哥大，说出去让人笑话。 买都买了，姜小白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一部大哥大大概需要两万块钱左右，再加上好几百块钱的入网费。 可以在龙城买一套小点的院子了，屁股底下坐着一套房算什么，我可是手里就拎着一套房的人。 而且还可以用这套房当板砖用来砸人砸核桃。 土豪，这个时候有一部大哥大手机确实是土豪的很。 华青控股公司门口，李龙泉已经开着车子在等着了。 这一次是要去京城开展招聘工作，前段时间在龙城，经过姜小白和宋馨两个人的不懈努力，费尽了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有五个大学生答应考虑一下，两个大学生答应毕业就过来。 去完了京城，下一站就是魔都市，姜小白准备在抢购风潮到来之前结束招聘。 第911章回菊儿胡同 依旧是火车前往京城，现在才是1988年，想坐飞机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只有处级以上干部，凭借单位开出的介绍信才能够购买飞机票。 要等到90年初，这条规定才会取消，不过依旧需要介绍信和工作证等证明。 普通人能够随便坐飞机，那是1993年的事。 所以姜小白还是和宋馨，李龙泉，赵晓锦等人“况且，况且”的去京城。 不过好在这一次搞的软卧车厢，很幸运这一次没有遇见什么抢火车的。 其实应该说，经过了一次严打以后的这两年，社会的秩序也相对来说也好了很多。 激情无处安放的知青很大一部分人加入了下海的大军之中，一部分安排了工作，当然也有一部分在严打中消失了。 除了一些沿海南方的城市，因为大量人员的涌入，社会治安还不是太好以外，其他地区相对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在京城下车以后，也没有找什么宾馆住。 姜小白在京城有好几套四合院，宋馨和赵晓锦回宋馨家住就可以了。 宋汉斌价格不低，家里的房子分的也很大，完全能够住的下。 菊儿胡同，姜小白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 走进胡同满满的都是回忆，胡同口的大槐树依旧还在，胡同里的孩子依然疯跑着。 不过胡同口的停着两辆车，自行车更是进进出出的。 “小白，是小白吗？”一个老头拎着鸟笼子刚出胡同，看着姜小白揉了揉眼睛，开口道。 “王大爷，是我，这是要去遛鸟啊，好久不见了，身体怎么样？”姜小白笑呵呵的开口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王大爷是胡同口第二家的，据说祖上是穿黄马褂的，前两年家里困难的时候，就只留着一个鸟笼子了。 这两年看穿着，应该是条件好了，鸟笼子里又有鸟了。 “唉，还真是你小子，这前几年走了就一直没有回来，对了，你和你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对象怎么样了？” 王大爷还记得赵心怡呢。 “挺好的，前两年结婚了，去年生的孩子，”姜小白聪口袋里掏出中，华烟，给老爷子敬上。 其实这两年姜小白也不是没有来过京城，只不过每一次斗是匆匆忙忙的，也没有回来过菊儿胡同。 “你这孩子，结婚也不回来和街坊邻居说一声。” “唉，这是小白吧，都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把头第一家的刘婶也出来了，看着姜小白愣了一下才认出来，顿时也围了过来。 其实姜小白在菊儿胡同住的时间不长，可是姜小白和街坊邻居的关系却很不错。 当时姜小白家里卖的一台彩色的电视机，胡同里的孩子们只要姜小白一回来，就会到姜小白家看电视。 姜小白也不在乎这点电费，还给准备水果和瓜子花生糖之类的，有时候做饭还给孩子们吃肉。 所以胡同里大部分人家，还都是承姜小白人情的，和姜小白的关系也都不错。 没一会，胡同里就围了不少人，聊了半天，姜小白才开打了自己家院子的房门。 独门独院就是这个好处，当然了，为了这个独门独院，姜小白也是费了功夫的。 院子里树叶落了满地，不用说李龙泉就开始拿起扫把收拾起来。 姜小白也把几个屋子的门打开，挨个痛风，收拾。 整整忙活了大半天，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收拾好了。 这还是下午的时候，宋馨和赵晓锦两人过来了，帮忙收拾。 姜小白打开电视机，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用，这个时候电视机的质量真是没得说。 都放了好几年了，还一点问题都没有。 家里也没有办法开火，正好宋汉斌听说姜小白回来京城，要请姜小白吃饭。 吃饭的地方也不远，就在东来顺，姜小白也没有关电视，关上门，一行人朝着东来顺走去。 “宋哥。” “小白。”姜小白和宋汉斌来了一个拥抱。 “老弟，好几年没见，你现在是越发的风生水起啊，你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消息，报纸上我可没少看见。”宋汉斌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乡镇企业小打小闹，和你们国营企业比起来就是小弟弟。”姜小白说道。 “行了，还和我谦虚什么，走，好几年没吃东来顺的羊肉火锅了吧，” “还这么别说，想的慌。”姜小白哈哈笑着。 一行人走进了东来顺，四月份的天，涮火锅，也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众人吃的满头大汗。 “来，宋哥，我再敬你一杯。”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来，走一个。”宋汉斌和姜小白搂着肩膀，称兄道弟，一旁的宋馨有些尴尬。 姜小白让侄女倒酒已经不止一次了。 “小白，我听馨儿说，你们这次到京城是要在大学里边招聘？”宋汉斌问道。 “嗯哪，我们乡镇企业和你们国企不能够比，你们家大业大，要技术有技术，要人才有人才，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够自己出来看能不能够挖点人才。”姜小白点头说道。 “屁，国营企业现在看起来辉煌，但是一直在走下坡路，还不知道能够坚持几年呢，前几天评选出来的第一批全国优秀企业家你知道吗？” 宋汉斌问道。 姜小白点头，说道：“听说过。” “你看看那20多个人，清一色的都是各个省份因为承包制而出名的厂长经理，当然了除了周老。” 宋汉斌说道，他说的周老是龙钢的周厂长。 姜小白也认识，周老也算是改革得第一批人了。 “我们这批人算是第一批参与国企改革的，可是改来改去，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当时是在生产制度方面搞改革，觉得还可以挽留，只要解决了工人们懒散的工作作风，引进一些先进的生产线就能够解决问题。 可是现在呢，改来改去，成为了承包制，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所有权不改革的话，那改革就永远是一个口号，可是所有制变了，那还是国企吗？” 第912章张教授，钱宝宝 宋汉斌可能是没少喝，也可能是和姜小白这个已经不在国企内，有能够说的来的人借着酒劲倾诉。 不过姜小白认为宋汉斌说的没错，国企的改革，最根本的就是所有制的改革。 这一点不变的话，那其他的什么经营权之类的都是扯淡。 前两年捧出来的海盐衬衣的步鑫生，现在已经没有人提起来了。 而前段时间树立的典型，厂长马胜利姜小白看也快了。 送宋汉斌和宋馨，赵晓锦三人回家以后，姜小白也没有在宋馨家多待，就出来朝着菊儿胡同走去。 当然走的时候把宋汉斌的车子和宋汉斌帮忙借的一辆车给开走了。 这两天要去学校招人，不借两辆车子撑一下门面是不行的。 而姜小白的第一站就是自己的母校，北师大。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李龙泉一人一辆小轿车，先去宋馨家把宋馨和赵晓锦接上，然后才来到了北师大。 之前的时候，姜小白就已经和自己当时的系主任张教授联系过了。 就是学校腾出礼堂的事也是张教授和校长沟通的。 但是姜小白也没有想到，张教授竟然在一大早的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姜小白赶紧停下车，这才发现，不光是张教授，还有当年宿舍的老三钱宝宝。 “老师，您怎么在这等着，”姜小白快走两部过去扶住张教授，然后看向一旁的钱宝宝打招呼。 “宝宝。” “老六，”钱宝宝依旧带着眼睛，一拳砸到了姜小白胸口。 不是很重，但是也不轻，但是同样是厚重的情谊。 这个年代通讯不方便，大家毕业各奔东西以后就断了联系。 姜小白同样不轻不重的回了一拳，脸上也满是惊喜和笑容。 1984年毕业，到现在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走，回家去，咱们回家聊。”张教授说道。 姜小白也没有上车，扶着张教授朝着教师宿舍楼走去。 一路上张教授不停的打量着姜小白，这个他最满意的学生，而北师大的天文系，也是在姜小白当学生会部长以后，一年比一年强了起来。 同样姜小白也在打量着张教授，几年不见，张教授苍老的厉害，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整个人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精神状态。 姜小白还记得，自己刚入学的时候和学生会的主席王正清发生冲突。 在校长办公室里，张教授舌战群雄，吐沫横飞的样子。 而张教授身旁的钱宝宝相比几年前，更加的成熟了。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青色的胡茬，眼角的皱纹，和当初那个逗比，已经完全是两个样子。 岁月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宝宝，结婚了吗？”姜小白一边走边问道。 “结了，晚上到家里，让你嫂子给做点好的，咱们哥俩喝点。”钱宝宝笑呵呵的说道。 “好，这样别在家里了，我记得老五刘小刚不也在京城吗？你能够联系上他吗？叫出来，见上老师和师母，咱们去外边吃，我请客？”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没有注意到钱宝宝和张教授的情绪突然变的有些低落。 “对了，老师，师母的身体怎么样？”姜小白又看着张教授问道。 “小白，”钱宝宝喊了姜小白一声，然后低声说道：“师母去年走了。” “什么？”姜小白愣了一下，看着张教授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中也满是悲伤。 他还记得第一次上门的时候，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热情的不得了，而且不光是他，天文字的学生们都是那样，时不时的就去张教授家蹭饭吃。 那些年，大家都吃不饱，师母时不时的就会叫他们过去吃饭，给他们做好吃的。 说他们两口子，怎么也比你们这些学生的日子过的要好。 “老师……”姜小白看着张教授，眼眶通红，想安慰一下老师，但是张嘴又不知道还说什么。 “没事，她是解脱了，跟着我这辈子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还得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伺候我，年轻的时候，三年大饥荒，吃不饱饭，后来十年动荡，又跟着我在老家东躲西，藏……” 张教授说着，回忆起了那些日子，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色。 “唉，生老病死，我这把岁数看的开，走吧，不说这些了。”张教授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看着张教授佝偻着的腰和满头的白发，怪不得看着老师这几年老的这么快呢。 估计师母的离开，对于老师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相濡以沫一辈子的枕边人，突然离开，换谁谁也受不了。 到了张教授家里，姜小白先黑师母的遗像上了香，几个人这才在张教授家坐下来。 “小白，你这几年混的不错啊，之前我在报纸上就看见过那个华青控股公司和小白厂长，我还说呢，这人谁啊，竟然和我家老六同名同姓的。 结果前两天来看老师，我才知道，原来你小子就是小白厂长，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钱宝宝看着姜小白，笑着说道。当初毕业的时候，大家讨论着以后的工作，有留校的，有回老家的，有计划进体制内发展的。 但是唯独姜小白说，自己要把关系找单位靠挂，然后做点小生意。 当时可是把寝室的众人惊掉了一地鸡毛。 可是现在谁知道几年过去，国内关于下海经商的声音和浪潮越来越大，就是他们学校的同事和老师，都有不少停职留薪下海经商的。 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他们寝室早就有人下海经商了。 再一看，这货不光是早早的就下海经商了，而是早就闯出了一片天地。 钱宝宝看着姜小白，同时也有些羡慕。 相比自己在象牙塔里边，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为了一个职称拼着，为的就是多挣那每个月几块钱十几块钱的工资。 早就已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姜小白更加显得意气风发和精彩，同时也更加的让人羡慕 第913章被吓坏的刘小刚 “哈哈，我这就是小打小闹，喝你们老师每天上上课，轻轻松松的没法比，保障好，福利待遇好，”姜小白笑着说道。 几个人没聊一会，就有学生敲门了，都是天文系的学生。 进屋以后，也不像别的系的学生见到系主任和老师一样拘谨。 天文系的学生一年也没有多少，大家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一群人嘻嘻哈哈的。 大部分都是男生，也有两个女生。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姜小白，你们的学长，姜小白。”钱宝宝给介绍道。 “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因为你们学长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同学们好，” “姜学长。”姜小白和几个人握手，突然有人反应过来了。 “您就是姜小白，原来那个学生会的部长。”一个女生突然说道。 “哈哈，没说的，天文系我之前，没有一个学生会部长。”姜小白笑着道。 “姜学长，我们早就听说过您的是，您是咱们全校的名人，我还会唱您那首我的未来不是梦。” 女生激动的小脸通红，姜小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毕业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崇拜自己的人。 这肯定就是人虽然不在江湖，但是江湖还有传说吧。 “啊，姜学长啊，我想起来了。您就是那个敢和第一大系中文系硬抗的姜小白，姜部长……” 屋里闹哄哄的，姜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名气。 张教授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他年纪大了就喜欢这种朝气蓬勃的场面。 其实姜小白当学生会部长的几年，绝对是北师大学生会辉煌的时间，就叫水木和京大的学生会都过来学习。 其他方面不说，最起码在学生会工作方面是比水木和京大强的。 哪怕仅仅是学生会的工作比水木京大强，要知道那可是京大和水木，全国最知名的学府啊。 当然了，在姜小白走后，除了天文系，其他系院也不会多提姜小白的事，毕竟当初姜小白带领的学生会，可是分了他们不少权利的。 闹了一会，宋馨和赵晓锦带着这些学生去礼堂布置去了。 姜小白用张教授家的电话，打给了刘小刚。 也就是当初寝室的老五，家就是京城的，后来听说是去教育部了。 联系方式是钱宝宝提供的，钱宝宝留在京城，和刘小刚还有联系。 “叮铃铃。” “喂，谁啊？” “我找一下刘小刚。” “哦，找刘科长啊，等一啊。” “喂，我是刘小刚，你是哪位？” “刘科长，是我啊，上次给你送礼那个。”姜小白捏着嗓子说道。 一旁的钱宝宝已经万憋不住笑出来了。 “你到底是谁？” 姜小白明显能够听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毛愣了。 “刘科长，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能够收了钱不办事吧。”姜小白捏着嗓子继续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可别污蔑人啊，有事就说，你到底是谁？”刘小刚挥手让工作人员出去。 心里已经在快速的回忆着，这个声音的到底是谁，自己是可能过去也许收过一些人情，但是所求之事都是再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啊，自己斗已经给办的妥妥的了啊。 没有留下过什么隐患啊，这特，么怎么电话都打到单位来了。 今天电话能够打到单位来，那代表着明天就能够找到单位来啊，这可不是小事。 自己毕业以后就幸幸苦苦的干到现在，前段时间刚提一个小科长，要是因为这点事给撸了，自己以后就没有办法见人了。 想着刘小刚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听着刘小刚的声音都发颤了，姜小白也不敢再逗刘小刚。 放开了声音哈哈大笑着说道：“刘科长，吓坏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姜小白啊。” 刘小刚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跑过，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抬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 坐在椅子上开口道：“卧槽，小白啊，你这个……你在哪？怎么有我联系方式的。” 这也就是姜小白，当初上学的时候，毫无争议的寝室真正意义上的大哥。 这要是换个人和他开这种玩笑，他早就翻脸了，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宝宝给的，我来京城办点事，在学校呢，晚上有事嘛刘科长，一起吃顿饭啊。”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小子看来平时没检点，不然的话不能够吓成这样。 不过也就是不检点这个程度了，真的要是黑的太厉害，还不至于被一个电话给吓到。 “回京城了，在学校，晚上……” 刘小刚故意顿了一下，一般没有应酬的都是在单位混的不好的，所以得营造一种自己很忙的样子， 然后继续说道“老同学来了，就是没有时间也得有时间，这样，东来顺吃火锅，我请客。” “行，没问题，晚上六点，对了，你结婚了吗？把嫂子带上。”姜小白说道。 “未婚妻，正准备挑一个好日子呢，”刘小刚道。 约好了晚饭，姜小白挂了电话。 “好了，这样，先去拜访一下校长吧。”姜小白看着张教授和钱宝宝说道。 不说这一次的招聘，就是在学校的时候，校长也没有少照顾他，当时还给他留了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呢。 “砰砰砰。” “进来。” “张老，您怎么来了，钱老师，姜小白。” 校长看见姜小白，也满是惊喜，这个学生他还是记得的，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可没少给他惊喜。 “校长，我来看您了，”姜小白恭敬的说道。 哪怕是今天，姜小白能够见到校长，也是因为他曾经是这个学校学生的身份，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 毕竟这个时候的私营企业地位不高，不用说来北师大这种也算是全国名校的学校。 姜小白就是在晋省去一些学校招聘，都是只能够见到一些教导处的主任之类的，人家校长根本不吊你。 当然了要是放在后世，那一省的首富，也是能够在一些学校当经济学的客坐教授的。 第914章演讲 “小白啊，做的不错，我听说过您的华青控股公司。”校长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夸赞道。 “您过奖了，即使取得了些许成绩，那也是因为在咱们学校的时候，老师教育的好……” 姜小白谦虚的说着，校长哈哈大笑着。 虽然知道姜小白这话是客气话，可还是很开心。 学校老师教育的好，记得姜小白一共在学校都没有待多长时间，更何况姜小白当时是天文字。 现在是做生意，这两者之间有个屁的关系，难道硬说姜小白做生意靠的夜观星象。 北斗七星出现了，这个合同可以签，罕见的天狼星出现了是杀局，这笔生意不能做。 这就是扯淡了，不过就像姜小白说的，取得了些许的成绩以后，回到学校还能够这么谦虚，这种品质才是让他开心的。 “行了，你们不是准备什么招聘会嘛，去忙吧，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咱们北师大的学生毕业以后也不是非得全部进入国企和体制， 现在全国到处都在改革开放，下海这两个字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既然要下海，我看去你这个师兄的公司也挺不错。” 告别了校长，先把张教授送回家，姜小白和钱宝宝两人这才朝着学校的礼堂走去。 “刚才我没有问，老六，那个姓宋的女孩，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是咱们哪一批出国留学的吧。” 钱宝宝问道，当时上学的时候，宋馨也很漂亮，也算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更何况还是学生会的，所以钱宝宝对他也有印象。 “你这记性还真好。”姜小白没有否认。 钱宝宝虽然心里早就有所猜测，但是真的听见姜小白承认还是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小子行啊，连国外留学回来的都能够忽悠过去给你打工。” “这算啥，一个留学生而已，我们华青控股又不止这一个。”姜小白说道。 “吹吧，你就。”钱宝宝笑着道，在他看来，姜小白机缘巧合能够忽悠一个就算不错了。 还能够有几个，他没有想错，不过姜小白是忽悠了一个，但是手下的王超也忽悠了一个啊，刘小妹也是出国留学回来的，现在也在华青控股公司工作。 姜小白也哈哈得笑着，也不解释。 “对了，老六，你结婚了吗？” “结了，赵心怡，当时学生会那个女生记得吗？去年生的孩子，刚一个多生日。” 两人也不着急，一边聊着朝着礼堂走去。 “卧槽，老六你可以啊，”虽然这个时候不兴评什么校花，可是毫无疑问，当时赵心怡就是学校的校花。 不知道多少惦记着呢，没有想到最后让姜小白给拿下了。 学校礼堂里，宋馨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钱老师，小白厂长。” “怎么样，布置好了吗？”姜小白问道。 “没什么布置的，就是一个话筒，和一些资料，给学生发下去就行了。” 宋馨说道：“咱们公司的照片我也给发下去一点，别说效果还挺好的。” 和一些国营企业，体制内的办公环境相比，华青大厦的办公环境能够甩他们十条街。 如果是人到中年，可能不会考虑这些，可是年轻人不一样，他们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对于生活也有些他们独特的见解。 姜小白看了一下礼堂，里边来的人也不少了。 “那咱们招聘会就正式开始吧。” 姜小白转过头看着钱宝宝调侃道：“钱老师，你看怎么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钱宝宝嘟囔了一句，但是还是上主席台替姜小白撑个场子。 “同学们，大家安静一下，大家都知道这次的招聘会是华青控股公司，但你们不知道的是，这华青控股公司是由我的老同学，也是你们的学长，姜小白创建的，下面有请姜小白上台。” 钱宝宝说完率先鼓掌，台下的学生也跟着响起了激烈的掌声，显然姜小白这个学长的身份占到了一定的便宜。 姜小白起身，面带微笑的走上了主席台，接过话筒。 看着下边一双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姜小白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这样的场面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 “姜小白，这个名字，你们可能不熟悉，但是《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你们肯定熟悉，那就是我唱的。” 姜小白刚开口，下边就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确实，姜小白当时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一直在北师大的校园里流传了下来。 “华青控股公司你们可能有人不熟悉，但是姜小白服装，你们可能有人穿过，家和凉茶你们可能也回比较熟悉。” 姜小白说着，下边有不少人纷纷点头，姜小白服装现在已经是全国的知名品牌，尤其是最早开旗舰店的京城，知名度不是一般的高。 很多大学生周末没事的时候，都愿意去姜小白服装旗舰店逛逛。 “几年前，我和大家一样，毕业的有些有些迷茫，去国营企业也好，去体制内也行，又或者留校，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这也是大部分人心里的想法，比如我同学，你们的钱老师就选择可留校，还有的同学选择体制内…” 姜小白说道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我没有，当时我就在想，幸幸苦苦的考上大学，然后又苦学了四年的时间，难道就是为了坐在办公室里端茶倒水的熬资历。 难道大好的青春就这样荒废，我不甘心，于是我选择自己出去做点事情，当然了一开始也很难，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人生足够的精彩，于是有了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再次响起激烈的掌声。 姜小白的目光从一张张满是兴奋还待着一点稚嫩的面庞上扫过，他知道已经有很多人心动了。 当然了，这其中他这个老学长的身份也是引起大家共鸣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不过光是兴奋，心动还不够，还必须要加上最后一把火。 第915章行政二级的工资 台下不远处，和赵晓锦，宋馨等人站在一起的钱宝宝，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姜小白心里有些感慨。 几年不见，老六依然是那么的优秀，面对着那么多人，声情并茂的话语，很快就能够调动起众人的情绪。 那个舞台仿佛就是为他布置的。 自己不用说在上学的时候，就是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照本宣科的读稿子或者宣布点事情还行，想像姜小白这样，还是做不到。 而姜小白当初上学的时候，就是风云人物，是众人的中心，现在依然如此。 不……不对，是比当初还要忽悠的厉害。 什么在大学里寒窗苦读四年，自己等人倒是这样，可是姜小白不用说苦读，走进教室的时间能够一半都是给他多算了。 学习成绩之类的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钱宝宝身边的宋馨，看着台上的姜小白，看的那么认真，仿佛一如当年在学校的时候。 有点崇拜，有点爱慕，有点朦胧的感情。 只不过一转眼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姜小白抬手示意掌声停下来，看着礼堂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学生更加的多了。 “当然了，我知道理想归理想，现实归现实，生活中还有很多的羁绊，但是我今天来就是给大家解决这个问题。 来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只要是你有能力，不用熬资历，你能干得厂长，就觉得不会让你当科长，你能够当的了总经理，就绝对不会让你屈居副总经理， 工资方面更不用说，大学生过来，每个月的工资最低五百块钱，要是你对这个工资不满意，没有问题，你可以提，只要能够保证自己值这个价，那我就给你，” 姜小白说着，下边一千哗然，起步的工资就是一个月五百块钱。 一个月五百块钱，虽然在85年的时候，国家已经对工资制度改革过一次，在原来行政24级的基础上改革过。 但是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一百多块钱，不到两百。 哪怕就是他们是大学生也一样，去了单位以后行政定级。 撑死也就是个科级，最高不超过25级。 要是按照之前1956年定的行政24级的工资走，那一个月也就是在20级到17级之间徘徊。 甚至定到20级往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而哪怕就是顶级定到最高的行政17级，也就是正科级，那也就是一个月101元。 而姜小白直接给开到五百块钱，这五百块钱要是按照行政分级，那是行政二级。 最高的就是行政一级，594元一个月，行政二级是一个月536元。 所以可以想象，一个月五百块钱是一个什么概念。 而且这还是一开始的工资，所以一片哗然下，很多人呼吸都开始急促了。 “福利保障方面也不用担心，过两年，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就会建住宅楼，一句话，你们想要的都有，你们每有想到的也有。” 姜小白大声喊着，没有办法，这个不大声喊，很多人就都听不见了，太嘈杂了。 “我在华青控股公司欢迎你们的到来，有意向的去找你们钱老师报名。” 姜小白说完关上了话筒，台下看热闹看的自己都有些心动和热血沸腾的钱宝宝听着姜小白的话，突然就愣住了。 “找我报名干什么，老子是北师大的老师，虽然刚才心里想了一下去你们华青控股公司，也拿五百块钱的工资，可也就是心里想了想了。” 钱宝宝没来得及抱怨，一群人就朝着钱宝宝身旁涌入。 “钱老师，我先报名，” “钱老师……” “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大家排队，排队。”钱宝宝大声的喊着，嘴上虽说“自己不归姜小白管，不给他干活，不要不要的。”但是行动上还是很诚实的帮忙。 毕竟是自己老同学，能不帮吗？不过帮归帮，骂归骂！ 狗日的姜小白，把老子当手下了，给老子开工资嘛。 姜小白当然也不会一走了之，和宋馨，赵晓锦等人过来帮忙。 想去的，或者有意向的就在报名表上写上名字，班级和联系电话。 来报名的不少，但是姜小白知道，最后能够来的不一定有几个。 这个时候热血沸腾，但是等过两天，激情退却以后，很多人就会打退堂鼓了。 这就和“晚上想想千条路，早上起来走原路”是一样的道理。 理想很重要，但是敢于去实践理想，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而很多人的理想，都是停留在了脑海里，然后等到别人成功以后，才回懊悔的说道：“唉，早知道当初，我就怎么怎么样？” 但这就是大部分的人，大部分普通人。 “姜学长，去你们华青控股公司的话，一个月真的能够开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只是一个最低的数，我说的，给不了你找我。” “姜学长，华青控股公司总部在哪？我们去的话是在总部还是得去下边厂子里？” “这个要看具体安排，但是你们放心，你们大学生，谁不吧你们当宝，舍得你们去当工人， 要是那样的话，我招聘工人多好，还不用花这么多钱。” 赵晓锦和钱宝宝两人负责登记，姜小白负责解答众人的问题。 中间的时候，张教授还来了一趟，姜小白心里感激不已，这老师过来出面，就是为自己站台来了啊。 一直到中午，礼堂里的人还没有散去。 姜小白告诉了下午过来的时间，这才起身离开准备吃饭。 当然了，要是光姜小白和宋鑫等自己人的话，中午随便取食堂搞点饭凑和一顿就行。 可是来了学校，怎么能不请教导处的领导和帮忙的人吃顿饭，这也是姜小白为什么开两辆车过来的原因。 校长是请不动，但是张教授却出席了，给自己学生站台。 中午姜小白也没有多喝，下午又忙活了一下午，上午有没有过来的学生听到消息以后，下午也有很多人过来问问情况。 不一定去，但是多了解一下也好。 所以姜小白等人一直忙活到下午5点多，礼堂里的人才慢慢散去。 第916章挺野的 “小白厂长，晚上你们同学聚会我就不去了，我和晓锦他们回去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宋馨看着姜小白说道。 “对啊，姜董，你们同学聚会我们就不打扰了。”赵晓锦也开口说道。 姜小白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 “那行，你们也累了一天，出去吃点好的。”姜小白说道。 出了礼堂以后，李龙泉他们开了一辆车走了。 “行了，宝宝，你去接嫂子，我在这等你，”姜小白看着钱宝宝说道。 中午吃过饭以后，张教授就说累了，晚上他们几个同学聚会，他就不参加了。 “好，”钱宝宝点点头，朝着教师家属楼走去。 姜小白在学校的礼堂门口台阶强一屁股坐了下来。 点了一根烟，看着不远处夕阳西下的场景，一群群年轻的学生三五成群的从不远处走过。 再往前就是学校的篮球场，几个男同学在挥汗如雨的打着篮球，肆意的挥洒着属于自己的青春和汗水。 教育部刘小刚六点下班，但是今天和姜小白约好得就是六点，所以他提前走了一会。 他已经是科长了，提前走一会也不用和任何人请假，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 骑上自己新换的凤凰牌自行车，朝着隔了两条街的街道走去，他未婚妻在街道上班。 上午的时候，他就给未婚妻史晓云打电话了，说了今天晚上要吃饭的事。 所以他到了街道办公处门口以后，让人一叫，未婚妻史晓云就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你什么同学啊？还得提前下班出来吃饭。”史晓云边走过来，边问道。 “大学一个寝室的同学，关系挺好的。”刘小刚笑呵呵的说道。 “行吧，去哪？”史晓云扶着车子帮刘小刚把他自行车后座上的灰尘拍了拍问道。 “东来顺，吃火锅。”刘小刚道。 本来史晓云都要跨上自行车了，闻言停下了动作，看着刘小刚吃惊的问道：“你疯了，日子不过了，东来顺，你知道吃一顿饭多少钱吗？” 刘小刚有些尴尬的说道：“知道，一共没几个人，花一百来块钱撑死了。” “还一百来块钱撑死了，一百多块钱，你一个月的工资没有了，本来咱们结婚就要用钱，你还这样铺张浪费，街边不是有其他的小馆子嘛， 或者去国营饭店也比东来顺强啊，再不行就到家里，买点菜做点饭，我请一下午家也没有问题啊。” 史晓云看着刘小刚，被气得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也就两百多块钱，一下子花去一半，她当然心疼的不行了。 “不是，我大学生同学好不容易来京城了，人家给我打电话，我怎么能不招待一下。” 刘小刚支支吾吾的解释着，这个理由并不是太能够站的住脚。 只不过上午姜小白打电话的时候，他为了撑一下面子，所以才说去东来顺，他请客。 这也相当于一个同学会了，自己现在也是科长了，只有去东来顺，才能够满足自己科长的排面。 “你……”史晓云也明白刘小刚的想法，张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小刚又哄了半天，史晓云终于是阴沉着脸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钱宝宝回家以后，也和妻子说出去吃饭的事。 “你大学同学啊，那怎么不上家里来吃呢？”钱宝宝的妻子徐文莉也是学校的老师。 其实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一样，虽然看起来日子好过了一点，但是也都不是跟宽裕。 当然了，钱宝宝和刘小刚他们两家，相比其他人肯定好了很多。 主要是东来顺这个地方不便宜啊，原来是公私合营，专门招待高级领导和外宾的。 “还有其他的同学，也带家属，不方便，就说在外边吃。”钱宝宝解释道。 “行，那我拿点钱，去什么地方吃饭，几个人？”徐文莉问道。 “去东来顺吃火锅，五个人吧。” 徐文莉听着钱宝宝的话，也是一愣，看了眼钱宝宝，说道：“你这个月的烟钱没有了。” 然后咬牙拿了一百多块钱，装在包里两个人出门了。 “咱们骑两辆自行车吧，一会你带你同学。” 徐文莉出门以后说道。 “不用，不用骑车。”钱宝宝摇摇头。 “东来顺离这不近啊，”徐文莉不明所以。 “坐车去。”钱宝宝说道。 徐文莉点点头，以为钱宝宝说的是打车去，东来顺都吃了，也不差一个打车钱了，徐文莉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小白。” 大礼堂门口，姜小白叼着烟，咧着怀，听见钱宝宝的声音，从台阶上站起来，招招手。 然后猛吸两口，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一脚踢到旁边的草丛里，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迎了过去。 一连串动作，把钱宝宝身旁的徐文莉看的目瞪口呆，刚才自己老公说的是大学同学吧。 可是看着不像啊，这男的看起来身上的气质和大学毕业的人差挺多，好像挺野的。 “小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徐文莉，” “文莉，这是我同学姜小白。” “嫂子好。”姜小白夹着黑色皮包，朝着徐文莉伸手。 “小白，你好。”徐文莉打量着姜小白说道。 “可以啊你小子，和嫂子相亲的时候，你是不是找人顶替了。”姜小白看着徐文莉笑呵呵的问道。 这徐文莉长的文文静静的，身材也好，挺漂亮，光从相貌上来说，配钱宝宝绰绰有余。 “放屁，你相亲才找人替了呢。”钱宝宝笑骂道。 这个时候男女结婚，不像后世，什么爱情啊之类的，很多人都是相亲见一两次，就定下来了，甚至有的没有见过，就是媒人给介绍一下，就结婚了。 还有相亲得时候找人代替的，等进了洞房才发现新郎（新娘）不是和自己相亲得那个人，不过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 徐文莉有些异样的看着自己丈夫，平时说话也挺文雅的，这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第917章同学会 “走，上车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小白拿着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徐文莉有些吃惊。 跟着钱宝宝两人上了车，姜小白发动车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小白，这车是你们单位的还是借的？”出了学校以后，徐文莉忍不住开口问道。 “昂，和一个老大哥借的，撑撑门面。”姜小白说道。 “嗯。”徐文莉点点头，就说呢，这么年轻就开一辆车，不过心里却有些奇怪，来一趟京城办什么事啊，还得借车撑门面。 车子几乎是和刘小刚同时到达了东来顺。 姜小白刚聪车上下来，就看见了一旁挺自行车的刘小刚，笑呵呵的开口喊道：“小刚，” “小白，宝宝。”刘小刚也停好车走了过来。 “哎呀，好久不见，”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刘小刚和宿舍的人有些不合群，不过和姜小白关系还可以。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是同学，那些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钱宝宝也和刘小刚热情的打招呼，然后双方又介绍了一遍。 姜小白也和史晓云打了个招呼。 不过史晓云和徐文莉一样，也特别的关心姜小白开的车。 姜小白还是一样的说法，借的。 史晓云还是有些吃惊，一个不在京城工作的人，来京城以后就能够借一辆车，这能量也不小啊。 最起码她和刘小刚就借不到。 刘小刚看出未婚妻心里的想法，一边往进走，一边小声的说道：“这姜小白当初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一般人，混的风起云涌的，那个时候就能够搞开小轿车和解放卡车， 当初出国留学的名额都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去，而且也没有留在京城，说是回插队的地方做点小生意。” “当个体户去了？为什么啊？”史晓云低声惊呼一声，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看向刘小刚。 “不知道，看不透。”刘小刚摇摇头，带着未婚妻跟在姜小白等人身后走进了包厢。 服务员跟了进来，刘小刚招呼着服务员上了火锅，又点了两个菜。 “小刚，可以啊，现在都当科长了，这一次我再来，就该喊刘处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刘处那能行，那得是刘局，”钱宝宝也笑呵呵的说道。 “刘局，钱教授。”姜小白喊道。 “唉。” “唉。”钱宝宝，刘小刚两人应道。 “俩不要脸的货。”姜小白骂道，一群同学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也没有什么拘束。 想升官，想发财，这本来就很正常，同学在一起开开玩笑，也没有什么的。 很快，锅子就上来了，姜小白又要了一瓶酒，几个人一边涮羊肉喝酒，一边聊着。 “唉，老六，结婚了吗？”刘小刚问道。 姜小白还没买说话，钱宝宝就替姜小白开口了。 “这小子你知道娶的谁？那个和咱们一届的赵心怡，就学生会那个，大美女，多少学生的梦中情人啊，让这小子得手了。” 刘小刚也知道赵心怡是谁，现在提起来还酸酸的。 这要是别人得手了也就算了，竟然是和自己一个寝室的。 “狗东西，你竟然得手了。喝酒，喝酒。”刘小刚起哄着，开着玩笑。 姜小白被灌了一杯，众人哈哈大笑着。 徐文莉看着丈夫这样开心，也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个时候丈夫才最放松。 老同学相聚，谈了现在，免不了就要回忆当初。 “唉，留在京城的就我和老三，平时也聚不在一起。老二回东北了，老四回老家了，本来老大能够留在京城的，可惜了……” 刘小刚说道。 “是啊，留在京城兄弟几个还能够时常的聚一聚。”钱宝宝也点头道。 姜小白现在还能够想起来，离别前的时候，老大因为老婆不同意留在京城，手插在头发里痛苦的样子。 “算了，不提了，对了，老六，你这次来京城是有什么事吗？”刘小刚问道。 “嗯，给单位招聘点人，这不今天就在咱们学校北师大嘛，接下来其他几个学校也要跑一跑。”姜小白说道。 “给单位，你不是没有进国企和体制里边嘛？现在回单位了。”刘小刚好奇的问道。 “是自己干啊，自己干不也用人嘛。”姜小白说道。 刘小刚愣了一下笑道：“你别扯了，自己做生意，招聘大学生，还在大学里办招聘会。” 一旁的钱宝宝开口了：“老五没想到吧，老六现在牛大发了，华青控股公司知道吗？” 刘小刚摇头。 “姜小白服装旗舰店知道吧？”钱宝宝继续问道。 “知道啊，挺有名，怎么会不知道，平时我买衣服有时候就上哪去，别说衣服质量真不错，不过就是太贵了。”刘小刚说道。 “是啊，里边的衣服样式都挺好看的，”一旁的史晓云也开口说道。 “那就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还有那个家和凉茶，去年年底火的一塌糊涂，也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这华青控股公司就是小白搞的。” 钱宝宝说着，桌上刘小刚等人都愣住了，就是一旁的徐文莉都愣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从来没有听自己老公和自己说过，还有一个这么牛的同学。 “别逗了，开什么………”刘小刚话没有说完，意识到什么了。 “真的？”刘小刚看看钱宝宝，看看姜小白满是不可思议。 “小打小闹，不值一提。”姜小白点点头，这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刘小刚差点没从桌子上跳起来，华青控股公司他不知道。 但是姜小白服装他知道啊，全国知名品牌，还有去年年底火起来的那个家和凉茶。 过年的时候，他们家桌上的饮料就是买的家和凉茶。 “这姜小白服装和家和凉茶这两家企业是你创办的……”刘小刚吃惊嘴都张成了o型。 史晓云和徐文莉也差不多，看着姜小白惊讶的半天都没有动静，看着姜小白的目光都变了。 第918章嬉笑怒骂 “吃惊啊，前两天这小子联系我要做招聘的时候，我才知道，也吓了一跳，出息了，出息了。” 钱宝宝很满意大家得反应，自己当时知道这事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反应。 好半天，桌上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别说什么乡镇企业不乡镇企业的，乡镇企业能够做大，那也是很牛。 “小打小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姜小白拱拱手笑呵呵的说道。 “老六你差不多行了啊，”刘小刚一副恼怒的样子。 学着姜小白的样子道：“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装的差不多行了啊，还特，么逗你三哥和五哥，刘局，钱教授。”刘小刚说着。 一旁的史晓云扯了扯刘小刚的一副，示意刘小刚说话注意点。 之前不知道姜小白的身份，觉得姜小白就是一个普通的同学，开开玩笑就开开玩笑，过分点也无所谓。 可是知道了姜小白的身份以后，史晓云觉得还是注意点好，万一惹恼了姜小白， 虽然姜小白也不能够怎么两人，但是处好关系的话，以后有需要帮忙不也能够用一下吗。 但是刘小刚却没有注意。 一旁的钱宝宝也开口说道：“就是，你是不知道这货还带了一个娇滴滴的秘书， 姜董，姜董。”钱宝宝学着赵晓锦的说话。 “我严重怀疑，这是老六来之前故意教的，老六装什么大尾巴狼。” “哈哈哈。”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这才是同学聚会，嬉笑怒骂，不因身份的不同而有什么变化。 早上他打电话知道刘小刚当科长以后，能够把刘小刚这货给吓个够呛，晚上刘小刚也能够指着自己鼻子骂骂咧咧的开玩笑。 要是一知道了身份，就恭恭敬敬的拍马屁，那同学聚会还有什么意义。 “酸是你们两个，借着机会骂老子呢吧，”姜小白把外套脱了扔在后边椅子靠背上。 “姜董，我们哪敢呢。”钱宝宝捏着嗓子道，举起酒杯。 “就是姜董，还得等您赏我们一口饭吃。”刘小刚也起哄着。 姜小白哈哈大笑着，三个人干了一杯。 一顿饭从下午六点，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 中间姜小白上厕所的时候，就把账给结了。 姜小白也不是充大头，按说来京城了，两个同学招待一顿，也正常。可是这东来顺一顿饭着实不便宜。 “说好了我请客的，老六你……”出来，付账的时候，刘小刚和钱宝宝才发现姜小白把账结过了。 钱宝宝倒是没有说什么，刘小刚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说道。 姜小白一把搂过来，笑呵呵的说道：“改天上你们家里吃去，给老子搞点好的。” 几个人走出了饭店，姜小白才想起来自己喝酒了没有办法开车。 平时的时候，去哪都有李龙泉在身边，也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事。 “没事，车就扔着得了，明天再来开。”姜小白说道，这个时候，丢个自行车都是大案子，抓住了要判刑。 更何况是小汽车了，再说了，没有车钥匙，上哪能开走，更何况就是把车钥匙插在车里，这个时候也没有小偷会开车，能够把车给开走的。 “我们打车回去就行，老五，你还能骑车吗？”姜小白看着刘小刚问道。 “这才…哪到哪……”刘小刚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还强撑着。 不过这个时候京城也没有多少车，大晚上车就更少了。 刘小刚骑着自行车，摔了也无所谓，姜小白就没有再拦着。 看着刘小刚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跟在史晓云车后边走了。 “小白。”姜小白和钱宝宝，徐文莉三人在路边等着，一辆红旗小轿车，停在了几人前边，摇下了车窗，看着姜小白喊道。 姜小白闻言看去，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勾起了姜小白一些回忆。 红旗轿车里边的是吴国峰，当初让姜小白去大兴玻璃厂，就是吴国峰一力支持的。 “小白，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吴国峰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姜小白脸上满是惊喜。 “这是喝酒了，要去哪？我送你们一程。”吴国峰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也没有再客气上了车。 徐文莉坐在副驾驶上，姜小白和吴国峰一人坐一边，钱宝宝坐在中间，有些尴尬。 车里的气氛有些异样，而姜小白看见这个中年男人以后，神情明显有些不正常。 到了北师大以后，姜小白下车和钱宝宝，徐文莉告别。 “小白，改天来家里吃饭。”钱宝宝说道。 “好，回去吧，”姜小白点点头，然后又上车离去。 看着红旗轿车远远的离去，徐文莉这才开口问道：“这什么情况，这老头你认识吗？” “我怎么可能认识。”钱宝宝摇摇头说道：“这老六上学的时候就神神秘秘的，而且一开学就当了学生会部长，上课的时候不多，但是和学校领导的关系挺好。 平时基本上不在食堂吃饭，那会好像就开着一辆车，有事的时候更是一个电话调好几辆解放卡车过来， 不是凡人，那会在学校有一个女朋友，不是他说那个妻子，也非常漂亮……” 这边钱宝宝和妻子说着姜小白的往事。 另一边车里，吴国峰也开口了。 “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这两年搞的不错，我在报纸上也看见你们的消息了。” “嗯，就那样，乡镇企业不容易。”姜小白点点头，当初让姜小白去搞大兴玻璃厂的是他，最后厂子改革成功，但是得罪了很多人，把姜小白推出来平息众怒，换取大兴玻璃厂发展，过河拆桥的也是他。 姜小白当初不是不理解，可是气愤的是没有和自己提前打个招呼，而且这样干，他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后来，服装厂的那辆东风雪铁龙也是他特意给姜小白的补偿，姜小白心里也清楚。 怨恨不至于，只不过也没有特意再联系，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巧的再次遇见吴国峰。 第919章叙旧 姜小白和吴国峰两人一路闲聊着，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谈起大兴玻璃厂。 虽然大兴玻璃厂才是两人认识和交集最多的地方。 等到快下车的时候，吴国峰问道：“对了，结婚了吗？” “结了，孩子一个多生日了。”姜小白说道。 吴国峰愣了一下，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姜小白原来是和小李子，李传英的闺女谈恋爱的。 如果姜小白和小李子的闺女结婚的话，那就是姜小白不邀请自己，李传英绝对也会和自己说一声的。 现在没有收到李传英闺女的结婚邀请，而姜小白结婚了，那只能够说明，姜小白结婚了，可新娘不是李传英的闺女。 车子在菊儿胡同口停下了，姜小白下车道谢。 “小白，你在京城待多长时间？”吴国峰开口问道。 “可能要待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左右吧。”姜小白想了想道。 “那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在西城饭店。”吴国峰道。 姜小白愣了一下，想了想点点头，表示答应。 看着黑色的轿车走远，姜小白轻轻叹了口气，朝着家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以后，宋馨和赵晓锦两人就过来了，一行人整理着昨天在北师大收集到有意向的学生资料。 当天下午才去另一家学校拜访，商量隔天招聘会的事。 第三天依旧是姜小白上台演讲，大概的话和在北师大的时候差不多，基本上都是抨击一下除了乡镇企业以外的死板教条， 然后说一下华青控股公司的优势，最后再谈华青控股公司的待遇和未来的发展前途。 现场依旧让姜小白搞的很火爆，报名的学生也挺多，就是不知道到最后能够来几个人。 当天晚上，姜小白开车去了西城饭店，其实这家饭店，姜小白方面来的停多，甚至第一次和吴国峰认识也是在这家饭店。 现在一转眼很多年过去了，不过西城饭店依旧是这样，作为一家国营饭店，生意比之前火爆了很多，不过服务员们的态度，并不是因为有生意而好到哪去。 姜小白是晚上六点半左右到的，到的时候，看见饭店门口站着一个熟人。 金国炎，原来姜小白在的时候是大兴玻璃厂的副厂长，走的时候举荐金国炎作为大兴玻璃厂的厂长。 后来虽然姜小白没有回国大兴玻璃厂，但是和金国炎还是有联系的。 华青控股公司的一些玻璃定制家具都是大兴玻璃厂搞出来的。 “小白厂长。”金国炎看见姜小白赶紧迎了过来。 “老金。”姜小白也笑着，和金国炎握手。 “小白厂长，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年轻。” “老金，我看你也不老啊。”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着，姜小白刚到大兴玻璃厂的时候，金国炎有些龌蹉，不过后来让姜小白抓住了小辫子。 就一心一意团结在姜小白的周围，成为了姜小白在大兴玻璃厂的得力干将。 要不说还是这种关系最犒劳呢，姜小白就是走了，一个电话，金国炎都能够帮上忙。 “你怎么在这？” “吴主任，打电话说您来京城了，我是挂了电话就往这跑啊。”金国炎笑着说道。 当初的事情他也明白的很，不过后来姜小白走后，大兴玻璃厂的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吴国峰支持，吴国峰对也金国炎很支持。 所以今天吴国峰打电话给他，说是和姜小白吃饭，让他作陪，他也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 “嗯，吴主任来了吗？”姜小白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叫金国炎过来，也算是个中间人，吴国峰这是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不过今天姜小白答应过来，就是因为心里早就不惦记着那事，过去的都过去了，金国炎过来也正好叙叙旧而已。 “来了，在里边呢，我们进去吧。”金国炎说道。 两人走进去，和吴国峰打过招呼以后，三人落座，上菜，叙旧，喝酒，聊天。 一顿饭吃的还是比较融洽的，也提起了大兴玻璃厂的事。 大兴玻璃厂发展到现在，在京城，甚至附近的几个北方省份已经算是比较有名的厂子了。 浮法玻璃让大兴玻璃厂走在了很多玻璃厂的前边。 而钢化玻璃方面的销售，那放眼整个国内，也算是能够排的上号了。 和当初一个京城郊区的小厂子相比，现在就是野鸡变凤凰了。 区里重点企业，人员也扩大到了一千多人，甚至下一步都准备在外边开设分厂了。 “今非昔比啊，不过要不然小白厂长您给大兴玻璃厂打下的基础，定下的发展方略，哪有现在的大兴玻璃厂啊。”金国炎说道。 “对，大兴能够有今天，绝对离不开小白，要是没有小白，现在有没有大兴都不一定。”吴国峰也开口说道。 “小白，我和金厂长，敬你一杯。” “哈哈哈。”姜小白也不反驳，也不承认，哈哈大笑着，端着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对了，小白厂长，厂子里很多看老人，念叨着想你，见你一面，您什么时候有空回去看看啊。”金国炎说道。 “算了，给大家伙留个念想就行了，不去了。”姜小白摇摇头拒绝了金国炎的提议。 金国炎也知道姜小白性格，姜小白要是愿意回去的话，这么多年，早就回去了。 可是在姜小白走了以后，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这一次吸取了上次的经验。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李龙泉就到了，在车旁等着。 姜小白吃完饭出来，分开告别，然后各自上车离去。 转眼之间，十多天就过去了，姜小白一共待着人去了八家学校，其他的学校根本就不让华青控股公司去学校招聘。 报名的人挺多，不过整理完资料以后，再联系，只有十多个人答应毕业就去华青控股公司。 可能这个数，到时候真正去的还要更少，不过姜小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时候的乡镇企业确实举步维艰。 第920章国库券 这中间，姜小白去了一趟钱宝宝家里，吃了顿饭。 临走之前，姜小白请宋汉斌一家人吃了顿饭。 然后第二天一行人踏上了前往魔都的旅程。 只不过到了魔都以后，姜小白就不上台演讲了，一共联系了六家学校，全部都是宋馨上去演讲的。 别说，宋馨这个颜值上去，现场气氛不比姜小白演讲的气氛差多少，甚至还要超出一些来。 出来一个月以后，姜小白终于踏上了回龙城的旅程。 到龙城以后，姜小白没有去华青大厦，直接让来接的公司人员，送自己回到家了。 走的时候是四月份，回来的时候是五月初，当初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现在是整个就是已经有些夏天的气息了。 大街上人们是一年比信号的服装穿的鲜艳，再不是原来那种整个世界都是黑灰色为主了。 而街边的商铺也同样的一年比一年多，各种商品的种类也是越来越多。 姜小白回家的时候，家里就蔡根花带着姜浪浪，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见姜小白回来，蔡根花较忙站起来，仿佛被领导抓住了正在偷懒的员工。 “小白哥回来了，我……” “嗯，坐，坐，你看你的就行，”姜小白笑着说道。 也坐在了一旁，伸手去捞姜浪浪。 “咿呀，咿呀。”姜浪浪指着电视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姜小白也听不懂，姜浪浪在姜小白怀里待了没一会，就要下地下了。 今年过完年，姜浪浪就被人扶着学会走路了，过了生日以后，更不用说了，整天在家里走过来走过去的，没事还指着门想出去。 这主要是因为尹小军带他出去了一趟，他才知道外边的天地那么大。 不过姜小白在外边跑了一个月，可没有心情带他出去，把姜浪浪交给了蔡根花。 自己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和蔡根花说自己中午不吃饭了，然后进房间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觉睡完，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很多。 起身出了房间，发现人已经都回来了。 客厅角落里，尹小军和姜浪浪两人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玩具，尹小音房间里的灯亮着，好像在写作业。 这孩子总是这样，一放学以后就钻进房间写作业。 而弟弟尹小军就不一样了，放学回家就开始玩，晚上关电视准备睡觉的时候，再抓紧时间写作业。 星期天的时候也是一样，白天玩，晚上再写作业。 也就是这个时候学生的作业比较少，要是换了后世，就尹小军这样的根本就不可能。 赵心怡和蔡根花两人在厨房做饭，看见姜小白醒了，赵心怡擦擦手从厨房出来。 “小白，饿不饿，等一会，晚饭马上就好。” 赵心怡坐在了姜小白身旁笑着说道。 姜小白一走就是一个月，原来两人异地的时候，长年累月的不在一起，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在一起了，姜小白不用说长年累月了，就是出去个两三天，赵心怡都有些思念。 像这样出差一个月，更是让赵心怡思念无比。 “辛苦你了，一个人在家，照顾这么三个孩子。”姜小白拍拍赵心怡的手，柔声说道。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这话一点也没有错，如果不是赵心怡默默的照顾着这个家。 光是姜浪浪也够姜小白担心的，至于说蔡根花，那只是一个保姆，这么大点孩子放在一个保姆手里，谁也不放心。 一个男人后院如果起火的话，那就不得安宁了，更不用说安心做事了。 “没事，对了，前段时间不是说物价上涨吗？厂子里专门为这个给职工做出了补贴方案，听说全国都是这样的。” 赵心怡说道。 “这段时间各种肉类的价格，上涨的厉害，几乎快翻了一倍了，原来一块多的肉，现在上涨到了两块多，其他各种小商品也差不多，相比前段时间涨价涨的厉害，几乎都成了一天一个价了。” 姜小白听着，心里了然，这是“物价闯关”开始了。 当天晚上，小两口是小别胜新婚，第二天早上，姜小白来到华青大厦以后。 史生第一个过来了，说了公司的财务清理工作已经完成。 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已经是一家资产上亿元的大公司了，只不过由于华青控股公司不是上市公司，也用不着公开财务情况。 这还是没有把一些品牌价值算进去，就是这样，净资产也达到了一亿五千万左右。 当然了，这其中，华青大厦的银行贷款没有还，不过也不着急就是了，没有到期呢。 当时签的贷款合同是三年的，要在今年的年底才到期。 然后史生又汇报了一下公司最近的事情，姜小白桌上放了一堆的文件，都是等着签字的。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姜小白才处理完，翻看着这段时间以来报纸上的消息。 第一个让姜小白动容的就是《开放国库券转让市场试点实施方案》，着是上边财政部发出的一份文件。 国库券是从1981年发行的国债，也就是国库券，不过当时人们都不愿意卖这个国债。 很多名头很大的单位组成推销团队推销，不过效果都不怎么理想。 家家户户都穷的叮当响，谁也不愿意花钱买那玩意。 当时有人说，天下有两大“难事”，一个是搞计划生育，另一个就是推销国库券。 很多地方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够是在体制内和国营企业内强行摊派，每个月发放工资的时候，用一部分国库券顶工资，算是购买。 姜小白家里也有一些国库券，就是赵心怡的开工资的时候拿回来的。 还有的企业用国库券变相降价，来推销挤压产品。 就是把厂子里的商品，以国库券作为货币卖出去，以此降价。 因为各地国库券的收购价格不同，于是便出现了一个个的“黑市”。违法，但是却没有办法遏制。 于是就有了这份文件《开放国库券转让市场试点实施方案》。 第921章十五个人 倒卖国库券是一个很好的发财机会，也就是姜小白重生回到的1978年，要是重生回到这两年，姜小白肯定二话不说就倒卖国库券。 这玩意其中利润大，每个地方的价格不一样。 像其中魔都银行的价格就要比其他地方的一些银行高一点。 这其中的利润可不是卖罐头能够比的，当然了，到了现在，姜小白肯定看不上这点钱了。 倒卖的少了，挣不了多少，倒卖的多了，这玩意毕竟是不合法的，犯不上。 可以说华青控股公司到现在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虽然耗费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可是干干净净的，多好。 像国内最早成立的三家证券公司之一的万国证券的管金省。 当然了，管金省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合伙人杨百万，最疯狂的时候这两人买走了1988年国库券魔都市面上得一半。 而杨百万在1992年魔都股票认购证，也就是92发财本发行中，也隐约的能够看见他的身影。 聪明的人很多，不过姜小白却不在关注这些，最起码倒卖国库券这事，他不准备参与。 目光看向《经济参考报》上报道的一则消息。 “全国已经有6000家企业实行了股份制。” 股份制，其实这个时候企业改成股份制，和资本市场没有关系，只是为了解决企业资金短缺的问题。 前年的时候，也就是1986年，魔都开放了全国第一个股票柜台，只不过每天交易“维持”在30股左右，几乎就是一个死市。 这个时候“股票”“证券”之类的东西，距离普通的大众人民来说还很远，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要走。 华青电器王超接到了姜小白的电话，华青电器开始大规模的进货，以便应对即将到来得抢购风波。 6月初，姜小白回家的路上时常能够看见街上正在抢购的人们。 其实从五月底的时候，龙城就出现了抢购风波，物价一天一个样，就像是脱缰的野马。 “物价闯关”全面失控了，各种蔬菜，油盐酱出茶这些生活必须品就不用说了。 基本上每天一开门就被抢完了，其他的像什么布啊，鞋啊，甚至是家电。 其实这个时候国内居民的存款并没有多少， 但是由于所有人看涨恐慌心理，人云亦云。人家去买，你不去，那你就买不上，所以这才造成全国性的抢购风， 人们像昏了头-样，见东西就买，既抢购保值商品，也抢购基本消费品，连滞销的也不放过， 电视机有图像就抱，电风扇能转就买，电冰箱有冷气就要。甚至有人为了抢购毛线而在大街上大打出手。 没有滞销商品了，所有的工厂都加大了生产力度。 这波抢购风波，对于一些家电厂子来说，算是真正的福利了。 从五月份开始，整个华青控股公司每天的营业额也在不断的上涨。 服装厂和饮料厂还好一些，知青罐头厂已经安排人加班加点二十四个小时生产了，但是还是供不应求。 华青电器，年后在国内有五家旗舰店，哪怕是有了姜小白提前打电话提醒。 王超也是一咬牙一跺脚，进了大批的电器，甚至都单独租借了好几个仓库用来存货。 但是从五月中旬开始，撑到六月初的时候，各家旗舰店都先后断货了。 不过物价上涨让全国各个阶层的人都大呼“吃不消”。 有些大学的教师因为物价飞涨，无法维持生计，公开在校园里摆摊卖起了馄饨、面包、鸡蛋和冰棍。 蔡根花已经不敢出去买菜了，苦恼的和赵心怡说，自己每次出去买菜都心惊胆颤的，一次就是一张大团结十块钱。 民众的抢购已经与实际的供求脱节，抢购风诱发通货膨胀的同时，也造成了生产物资的空前紧张。 魔都是最开始发生抢购风波的，抢购狂潮进入高潮后，市政府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 再次实行凭票供应食盐和火柴，铝锅只能以旧换新或凭结婚证和户口证申请购买。 晚上赵心怡忧心忡忡的和姜小白说道：“小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物价涨的这么厉害，这样下去老百姓的日子还怎么生活？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赵心怡平时都不会关心物价上涨或怎么样，从小到大家里都没有缺过钱。 结婚以后就更不用说了，有姜小白在，而姜小白花起钱来也是个大手大脚的。 所以赵心怡在姜小白的影响下，更是无所谓了。 可是现在，连赵心怡都考虑物价的问题，可想而知其他普通的民众了。 这一次的抢购风波和物价上涨，实在是太疯狂了。 上一次会姜家胡同，一家人一晚上谈论的都是关于物价上涨和抢购风波的事情。 姜母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也买了一大堆，尽管姜小白再三劝说， 说买点生活刚需的物品就可以，但是姜母却架不住被其他人影响。 后来姜小白也就不说了，愿意卖就买吧。 六月初，宋馨带着人去了港岛，注册了港岛华青股份公司。 然后港岛华青股份公司入股了华青控股公司。 从此华青控股公司成为了一家合资公司。 华青控股公司的招聘工作，交给了赵晓锦。 当初招聘的时候，报名的人挺多，愿意过来的也不少，结果临到毕业的时候，答应过来的大学生，只有二十个人。 而七月份，真正过来的，只有十五个人。 其中北师大就占了五个人，其他算下来，平均姜小白等人去招聘过的学校一个学校来一个人。 当然了，实际上不是这么平均的，往往是要么一个学校没有，要么，就是两个人，甚至是三个，只有那么两个人是自己单独过来的。 关系转过来以后，这十五个大学生，陆陆续续的来到龙城华青控股公司。 在所有人到齐的那天，姜小白带着史生，张卫义给这批大学生搞了接风宴。 这也算是华青控股公司正式招聘的第一批大学生员工。 第922章马胜利失利与步鑫生沉浮 金陵饭店金碧辉煌的包间内，姜小白看着一个个面庞稚嫩，但是却朝气蓬勃的十五个大学生。 开口说道：“其实我和大家说句实话，能够有你们十五个过来，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本来以为有十个，或者八个的能过来算不错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大部分都是庸人，有理想的人很多，但是敢去做的很少， 大部分人都搞说出豪言壮语，但是去干的没有几个，这就是大家讲的吹牛皮。” 姜小白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当初，搞知青罐头厂的时候，我们只有一百块钱，我说做罐头，很多人笑了，说我吹牛皮，后来我去干了，干成了，他们开始给我打工。 你们来华青控股公司就是迈出了实现自己人生理想的第一步，在这里我相信你们能够学到的，得到的远远要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欢迎各位加入华青控股公司。” 姜小白举杯，众人也齐齐举杯。 其实众人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可是了华青控股公司以后这才发现没有什么好忐忑的。 办公的环境，待遇，公司实力，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不比去其他企业差。 甚至还要强很多，他们要是去厂子里上班，可能厂子给安排员工宿舍之类的，可能是两人间，或者是三人间。 但是在华青控股公司直接就是金陵饭店分店的宾馆，一人一间房。 办公环境就更不用说了，完全的现代化办公，比他们在学校的招聘会上看的还要好。 史生接下来也说了一些鼓舞人心的心灵鸡汤，和姜小白再一起久了，不自觉的就学会了。 学会的姜小白心灵鸡汤的不止是史生一个人，一群大学生在总部实习了半个月以后，各个厂子的负责人就都过来带人来了。 “什么作为接班人培养，多学习实践知识之类的，”各个厂子的负责人一通忽悠，然后瓜分了十个大学生。 剩下五个大学生是要留在总部的，跟着各个厂子负责人走的十个大学生不仅没有需要去下边吃苦耐劳的不情愿，反而兴奋不已。 这中间说刘建和张卫义，这两个人说起心灵鸡汤来是一套一套的，比姜小白的水平也不差什么了。 抢购风波更加剧烈了，全国各地的情况都差不多。 不过这个时候，前端时间才成为典型的马胜利出事了。 而在今年的年初，马胜利造纸企业集团才在京城锣鼓喧天中成立。 而在马胜利造纸企业成立的四天前，1983年树立的改革典型，海盐衬衣总厂厂长步鑫生被免职。 姜小白在京城的时候和钱宝宝等人聚会，刘小刚还说起了马胜利，和吴国峰叙旧的时候，吴国峰，金国炎也说起过这事。 说起马胜利的时候，金国炎满是羡慕，显然对于马胜利羡慕的很，言谈之间说起，如果姜小白一直就在大兴玻璃厂的话，说不定姜小白也会和马胜利一样风光。 姜小白笑而不语，金国炎还问计姜小白，大兴玻璃厂能不能够学马胜利一样，承包一些经营不善的玻璃厂，来扩大规模？ 只不过让姜小白给否决了，说大兴玻璃厂发展成这样就已经挺好的了，没有必要去学习别人。 可想而知这个时候马胜利又多火，步鑫生从1983年开始，一直当典型，作报告。 到今年被免职，一共是五年的时间，才彻底的落下帷幕。 马胜利是在去年的时候被树立为典型的。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承包27家造纸厂，自称是“晓行夜补宿”。 在姜小白看来这就是扯淡，两个月承包27家造纸厂，就是特，么小说集都不敢这么写。 可是有人就这么干了，一天调研，考察，第二天就签合同。 可能厂子的账目都没有看明白就承包下来，这样的人不出事才怪呢。 南方一家报纸报道马胜利承包的浦江造纸厂失利，贵州报道：马胜利承包后贵阳造纸厂经营处境困难，蓬莱造纸厂因亏损与马胜利中止合同。 还有一家报纸把马胜利失利和步鑫生沉浮放在一起比较。 “多米诺骨牌效应啊。”姜小白嘴里嘀咕着，他知道马胜利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虽然不知道历史上马胜利撑到什么时候，但是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姜小白觉得如果有一些造纸厂经营效益可以的话，或者相关部门能够为了大局观，出手保护一下的话马胜利还能够撑几年。 如果再有几家造纸厂出事，估计马胜利可能支撑一两年就算不错了。 不过就是像马胜利这样，往往做出不可思议之举的人，在这个时代真的不要太多。 他们就是一群小人物，说时势造英雄也好，说草莽英雄也罢，他们没有什么文化，对于企业的管理却往往有着独特的见解。 有的成功了，成了后世人们熟知的企业，被人津津乐道，分析企业成长经历中遇到的转折。 而有些人在辉煌中落寞，如步鑫生，如马胜利，又或者如老大哥牟其种。 “我在南方呢，前几天刚和一家外国企业达成合作，海蜇皮你知道吗？收购完了出口国外……你要不要一起做？” “和老美一家公司合作，收购了两万斤白糖，赚外汇啊……这一次绝对靠谱……”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是姜小白和牟其种电联时时常出现的。 这位老大哥没有忘记姜小白这个小兄弟，依旧记得当初的情谊，时不时的就想拉姜小白一把。 当然了，这也是姜小白手里有钱，不然得话，估计只能够当他手下，而不是合作了。 不过姜小白对于这些生意压根不感兴趣。 哪怕是能够挣钱的，姜小白也不敢贸然投资。 因为在他知道的历史中，牟其种干过的大事，除了用罐头换飞机这件事没少挣钱以外。 其他的好像没有几件事是成功的，大部分都是赔钱的。 所以姜小白压根不掺和，只等牟其种罐头换飞机的时候，跟着参和一下就好了。 第923章生死无常 时间进入到1988年的九月份，抢购的风波愈演愈烈，家和饮料厂，姜小白服装厂，罐头厂三个厂子在加班加点的扩大生产。 家和饮料厂提出增加生产线，不过被姜小白否决了，等抢购的风波过去以后，所有厂子的销售额都会回落一大截，经济的萧条是肯定的。 华青电器，王超也停下了扩张的脚步，各种电器根本就从厂家拿不到货，不用说扩张了，就是维持现在的规模都很难。 王超和王正功两个人几乎整天就泡在各家电器厂等着拿货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伯乐厂，格力厂，海尔厂，长虹厂各家电器厂，门槛让两人都快给踏平了，不过拿货依旧艰难。 他们没有想到，华青电器的第一个坎不是什么同行竞争引起的，而是由抢购风波引起的。 下去各个厂子的大学生，也很快进入了状态，他们刚毕业，本来可塑性就很强，在加上一波波的心灵鸡汤灌下去，疯狂的很。 尤其是跟着王超的两个大学生，抱着铺盖卷住到长虹电视机厂子里了，最后硬是搞了三百台电视机回去。 这俩狠人一个是北师大的叫初北平，一个是魔都过来的叫孙建云。 进入九月中旬，整个龙城开始阴雨连绵的天气，已经一个星期了，天气都没有放晴过。 姜小白吃过饭以后，开车送赵心怡上班，两个孩子上学。 然后才去了华青大厦，翻阅着桌上的报纸，看着最近这段时间新闻。 物价闯关算是失败了，趁着物价闯关引发的抢购风波，不知道多少二道贩子在其中赚的钵满盆满。 白航的身体好了，让姜小白安排在了家和饮料厂后勤处。 不过头疼的是隔三差五的，白航就过来找要回去，不过姜小白一直没有同意。 处理完手头上的文件，姜小白站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边阴雨绵绵的景色。 打开了一扇窗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有些心悸。 “叮铃铃，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打乱了办公室内的寂静。 姜小白回头，快走几步来到桌前，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我是姜小白。” “小白。”电话里传来了姜红梅的声音，声音有些不正常，还带着点哭腔。 “大姐，出什么事了？你先别哭，慢慢说？”姜小白神情有些凝重，着急的说道。 “小……白……妈……走了。”姜红梅断断续续的说着，但是还是把话说明白了。 姜小白手指紧紧的捏着话筒。 “妈……走了，呜呜呜……”电话里的姜红梅哭腔从呜咽着，很快就变成了号啕大哭。 “啪哒。”电话的话筒掉在桌上。 姜小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嘴里嘟囔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妈身体好好的，” “砰砰砰。”赵晓锦敲门走了进来。 “姜董，张经理过来……过来了。”赵晓锦说着，看见了姜小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的话语说不下去了。 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姜小白问道：“姜董，您这是怎么了？” 张卫义也跟在赵晓锦身后走了进来，看见姜小白这样，也赶紧跑过来低声询问着。 “准备车，我要回家。”姜小白说着就往门口冲去。 赵晓锦和张卫义跟着跑了出来，听着姜小白的话语，两人心里有些猜测，看样子应该是小白厂长家里出事了，就是不知道出什么事了，竟然这么失魂落魄的。 李龙泉开车在门口等着，张卫义和赵晓锦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 不用姜小白说，李龙泉就把车开的飞快。 这个时候的路况是很好的，黑色的皇冠轿车一路飞驰，溅起的泥水不知道飞溅到了多少行人身上， 引起了很多的人的谩骂。 “开这么快，疯了，找死去吧！” “溅我一身泥，有没有点素质，” 人们看着黑色轿车的车位灯破口大骂，不顾姜小白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 平时的时候开车出来，尤其是在市里，不用说下雨，就是不下雨，姜小白也会叮嘱李龙泉开慢点，别撞到人了，毕竟这个时候的民众也没有什么交通意识。 车内的气氛也很沉闷，李龙泉默不作声的开着车。 姜小白看着车窗外淅淅沥沥得小雨，打再车窗上，汇聚成一条条的小水流，化过玻璃，仿佛把玻璃分割成了几分。 赵晓锦看着姜小白，欲言又止。 张卫义坐在副驾驶上，几次把头回过来，看看姜小白，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又转过头去。 雨刮器在车前窗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在前车窗上划过，把一条条密密麻麻的水珠给无情的划开，清理出视线来。 车外淅淅沥沥得小水珠，一颗颗晶莹剔透，掉在地上，溅在泥水里，化成小水流顺着地势流向远方。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雨下的更大了，“噼里啪啦”的水珠打在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色的皇冠轿车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姜家所在的胡同口。 这个时候胡同里已经站了一堆人，三三两两的在各自家院门口站着，看见有些熟悉的黑色轿车远远的开来。 顿时就议论起来：“是姜家老三回来了吧，” “看这车是，刚才他家大姑娘去刘姐那给他们家里人打电话了，挨个通知了，估计是小白这孩子回来了。” “唉，这老姜家的也是真可怜啊，好不容易把这些孩子都拉扯大了，还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了，正是享福的时候，着怎么好好的人就没有了呢。” “对啊，昨天还好好的，去买菜做饭，在胡同口我们俩换聊了两句，铁山家的还说起最近卖了什么东西多少钱呢。” “唉，生死无常啊，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听说是今天早上起来人就没有了，正合适他家大姑娘回来看他，连句话都没有说上，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这人就走了，人真的是太脆弱了……” 第924章父母逝去，人生只剩归途 车子开到胡同口就停下来了，姜小白还没有等车挺稳，就踉跄着下车了。 “小白厂长。”赵晓锦赶紧跟着下车，打开雨伞撑在姜小白头上。 张卫义，李龙泉两人也赶紧撑着伞下车了。 三把大黑伞，四个人，姜小白看着不远处的家门，抬腿一脚踏在泥水里。 不管不顾的朝着家里走去，推开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哭声。 “舅舅。”大姐家的两个孩子在客厅喊着，眼眶也红通通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这点年纪还不懂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只不过刚才跟着母亲过来看着姥姥躺在床上，怎么喊都喊不醒，母亲就哭。 他们就业跟着哭，他们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明白姥姥今天怎么不起床。 后来他们就让姥爷带到了客厅，让他们别乱跑，就在客厅待着。 顺着哭声，姜小白走进了父母的房间。 父亲姜铁山眼眶通红，眼中满是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着，嘴里却在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大姐姜红梅趴在母亲床边，双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拉着母亲的手，脑袋枕在另一只胳膊上，放声号啕大哭着。 “妈。” “妈。”看着床上，安详的闭着眼睛的母亲，姜小白缓缓的走到了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呼吸，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弟。” “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姜小白开口问道。 “昨天……睡得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一早上起来人……就没有了，咳咳咳……” 姜铁山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无比的剧烈。 “妈，妈。”院子里传来了姜子建的喊声，然后就是自行车摔在地上的声音，再接着姜子建就冲进了屋里。 “妈……”姜小白看着躺在床上，走的很安详的母亲，心里一阵阵的痛苦。 如果说两辈子加在一起，姜小白可能都过半百的人了。 可是前一世的时候，大学毕业才20多岁，不用说父母正当年，就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得身体都倍棒。 这一辈子也差不多，自己岁数也才刚刚二十多岁，父母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父母会离开。 虽然自己不是姜母的亲儿子，可是这副身体却和姜母有着割舍不断得血缘关系。 而且自己重生以后，姜母对自己很好，甚至可以说，家里这些孩子，因为自己是幺儿，所以姜母更加的对自己偏爱一点。 在家里什么都舍不得让自己干，有点好吃的，第一个先紧着自己。 从内心深处来说，姜小白也把姜母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可是现在，突然好好的人就没有了。 两世为人，姜小白也从来没有想过，身边会有亲人突然逝去。 悲伤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的恐惧，有人说父母是横在我们于死亡之间的一道屏障。 当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无论是你三十岁还是六十岁，你都不会意识到死亡离你这么近，因为你有父母， 父母就是你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将死神堵在外面，可当父母老去了、逝去了，你就要直面死亡。 正如俗语所说：“父母犹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逝去，人生只剩归途。”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着眼眶流了下来，姜小白跪在母亲的床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上安详的母亲，任由泪水流淌下去。 “妈……妈……”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以往的时候老太太总是眯着眼睛，或喜笑颜开，或烦躁不已，或平平淡淡，或充满怜惜…… “唉……唉……唉……”一声声响应着儿女们呼唤，给儿女们一个温暖的家。 大部分人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妈妈，”十月怀胎，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着儿女们长大。 或在怀里，或在厨房，或在任何一个地方，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从姗姗学步到健步如飞。 母亲陪伴着，在自己自己的逐渐的老去，在用世间最无私的爱，来见证我们的成长。 只不过这个时候，无论儿女们怎么呼唤，躺在床上的姜母都不再答应了。 姜子军回来了，姜红兰回来了，姜红香回来了，姜小美回来了。 七个孩子全部都回来了，有儿有女，这是姜母一生最骄傲的成就，这一刻全部跪在姜母的床前。 眼里的泪水流淌着，看着窗上的母亲。 赵心怡到了，顾丽到了，丁晓蓉到了。 三个儿媳妇站在一旁也低声抽泣着，姜母为人善良，对几个儿媳妇也是当成了亲身闺女对待。 从他们嫁入姜家，姜母就没有让他们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张守俊到了，三姐夫也到了，姜母对他们这些女婿也没得说，这个时候两人眼眶也有些通红。 除了大姐夫李东海，在建华村接到通知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姜家其他的儿媳妇女婿门就也都到齐了。 姜父看着跪了一地的儿女们，咳嗽着开口了：“别哭了，该出去去请人了。” “我去给搞那些东西，你们等会爸。”张守俊开口说道。 转身拉着三姐夫两人出去了，二十分钟以后，捧着一堆的孝衣，孝帽，麻绳走了进来。 姜小白贝赵心怡扶着站了起来，跪的时间长了，感觉双腿都没有知觉了，开始穿孝衣，戴孝帽，一条麻绳系在了腰上。 三分钟后，整个房间里一片素白。姜铁山强忍着悲伤，和姜子军交待了两句。 然后由姜子军带着姜子建和姜小白，兄弟三人出门了。 外边的大雨倾盆，兄弟三人一身孝服走到了隔壁邻居家门口，然后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晋省这边的规矩，要是谁家有白事，需要人帮忙的话，得孝子去磕头请人帮忙。 当然了磕头请人帮忙，仅限于家中的有白事，磕头也是在给去世的家人尽孝。 隔壁的邻居大叔不用敲门就从大雨中走了出来，把姜小白兄弟三人扶起，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入风雨中来到了姜家。 第925章挖墓 一个头磕在泥水里，一身雪白的孝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姜小白兄弟三人就这么一家一家的磕过去，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大雨淋湿了，但是兄弟三人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视线。 刘顺接到母亲的电话跑回来了，张卫义吩咐刘顺打电话给公司，通知史生过来。 刘顺应了一声，看着还在泥水中磕头的姜小白，叹了口气，转身去通知了。 请完人以后，姜家的院子热闹了起来，赵心怡给姜小白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姜小白这才又回到母亲的房间。 这个时候姜母已经穿上了寿衣，这是早就准备好的。 很多人过了六十岁以后，就开始给自己的身后事准备，买寿衣，弄墓穴。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像古代很多皇帝一登基就开始给自己修建陵墓一样，一直修到自己死的那一刻。 姜母也是在自己六十岁的时候，给自己买好的寿衣。 不过她姜铁山两人却没有给自己挖好墓。 晋省这边还有土葬的规矩，是要棺材下墓的。 “嘟嘟嘟。”华青控股公司在龙城得高层几乎都来了，一辆辆车停在胡同口。 “小白，挖坟的事，现在下着大雨，也不适合你看……”胡同口的王大爷，是大总管。 姜铁山在姜母走了以后，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所以王总管就过来问姜小白。 姜小白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的看着王总管问道：“怎么不合适？” “下雨人不好挖……”王总管话没有说完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姜小白指着门口站着的史生说道：“找他，缺什么，用什么就找他，人不好挖就用机器挖，一切按照最……好的来。” “好。”王总管应了一声，和史生出去了。 姜小白看着床上姜母的遗容，最好的又能够怎么样，子欲养而亲不待。 姜母操劳一辈子，这两年算是好了一点，不过给这个带孙子，给那个带外孙，也没有闲着。 人已经走了，就是再厚葬，又能够怎么样。 “妈……妈……” “需要挖坟是吧，没有问题，这样，两台挖掘机够不够，不够我再找，砖石也没有问题，我这就安排人过来……” 史生说着，一项项安排着。 “喂，老陈，给我安排两台挖掘机，今天就要用，对，现在立刻马上。” “什么？下雨，机器坏了我们给你包赔。” 突然接到电话的陈正跃有些迷茫，这华青大厦建完以后，凭借着华青大厦的名气，正跃建筑就在晋省这边接了不少活。 这张卫义突然大电话用挖掘机，而且还下着大雨，自己刚说一句，怎么就急眼了。 “老张，到底怎么回事？”陈正跃问道。 “小白厂长母亲去世了，现在下雨，人不好挖坟，需要用挖掘机，你放心钱好说，要是机器坏了，给你包……”张卫义说道。 “什么？”陈正跃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行了，别说钱不钱，这种事我要是要钱我还算是个人吗？要是没有小白厂长，就没有我陈正跃，说不定在78年的冬天，我就冻死街头了， 机器算什么，坏就坏了，你告诉我地址，墓地的事，我包了，这就安排人拉着料过去，我亲自干，你放心，一切都用最好的。” 陈正跃大声的喊道。 “行，那就拜托了，不过钱不用你掏，你干好就行，小白厂长什么性格你知道，再说这次的事意义不一样，这可能是小白厂长最后给母亲尽孝了，你掏钱算怎么回事，” 张卫义说完，又报了个地址，这才挂了电话。 然后上车和刘顺两人整个龙城市联系棺材和墓碑。 “嘟嘟嘟。”两辆挖掘机，两辆三轮车，拉着砖石在正跃建筑公司门口集合了。 “陈总，这么大的雨，要出去干什么活啊？” 正跃建筑的陈建涛看着陈正跃有些不情愿的开口说道。 “是啊，陈总，这么大的雨，机器会坏掉的……”下边的司机也有些不愿意。 “陈总，雨太大了……”召集过来的工人们，也有些怨言。 “我加钱，一天两百块钱，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给我滚，不用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给我干。 小白厂长母亲去世了，现在需要挖坟墓，十年前，我刚出来打工，要不是小白厂长，我可能那年就冻死在京城的街头的， 后来不用我讲你们也知道，咱们正跃建筑能够中标也是小白厂长招照顾，小白厂长对我恩重如山。 今天谁要是不情愿，就不用去，老子自己一个人也要把事给他干了。” 陈正跃一把抢过陈建涛手里的挖掘机钥匙，跳上了挖掘机，再没有说一句话，发动挖掘机。 冒着黑烟“突突”的朝着正跃建筑公司外边驶去。 “上车，上车。”陈建涛招呼着，再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都发动车朝着陈正跃追去。 “这是上等的楠木棺材啊，虽然说不是……” “多少钱？” “这个不买，你们看一下其他的，这边有红松的……” “就问你楠木的这个多少钱？” “不是多少钱的问题……” “五百，” “说了跟钱没有关系……” “一千。” “我这是给自己准备的……” “两千” “你………” “三千块。” “好，拿走，拿走。” 棺材买回来了，姜母被放进了棺材里。 姜小白等人站在棺材旁，久久不愿意离开。 “小白，该钉钉子了。”王总管小声的提醒道。 “你让我再待一会。”姜小白头都没回的说道。 王总管还想再劝，被史生拉走了。 不过时间总要过去，院子里的灵棚已经搭建好了。 姜小白等人跪在了地上，边哭边喊着“娘，躲钉。” “叮叮当当”七颗钉子钉住了棺材，然后棺材被移到了灵棚里。 还有什么其他的繁琐的程序，姜小白也不懂，像个木偶一样，任人罢弄着。 院子里不时得响起姜家兄弟姐妹的哭声。 第926章1989年春节 姜小白拿着铁锹，一锹一锹的往坟墓上填土。 泥土扬起，在风中弥漫着的尘土，慢慢的飘散开来。 一锹一锹，很快坟头就起来了，埋上了墓碑。 纸钱漫天飞舞着，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只不过留下了孤零零的一座坟头，或者几十年以后，或者百年以后。 风吹日晒，霜打雨淋，直到亲近的人都已经逝去，再也无人记起这个地方，彻底的消散在尘埃中。 过了头七，姜小白白脱下孝服，只是在胳膊上挂着一个小袖章的孝字。 树叶落了，落了一地，满地的枯黄，一场大雪下过以后，仿佛清洗了整片大地。 姜小白的车停在了姜家胡同口，拎着东西下车，踩着积雪朝着胡同里走去。 “爸。”姜小白推开院门。 院子里没有人应声，姜小白走进客厅才看见姜铁山正在沙发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整个屋里满是烟味，姜小白打开门和窗户，让屋外的冷空气进来。 这才感觉好多了。 “爸，别整天抽烟了，出去和别人下下棋，打打牌。”姜小白放下东西，坐在了老头对面。 姜母离去已经好几个月了，儿女们不管内心深处到底有没有从母亲的逝去中走出来，但是表面上恢复了生活。 该上班的上班，该做生意的做生意，但是唯独姜铁山一直没有从姜母的逝世的痛苦中走出来。 自从姜母去世以后，姜铁山整天钻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姜小白等人劝了很多次，但都没有什么用，也让邻居岁数差不多的过来陪陪老头，但是都没有什么用，老头整天闷在屋里。 想想也能够理解，陪伴在身边几十年，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突然去世了，怎么能够这么快走出去。 “嗯，我知道了。”姜铁山半天抬头，应了一声。 “走吧，外边下雪了，我陪您出去走走。”姜小白说道。 “不去，”姜铁山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自己屋里。 姜小白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办法，在家里待了一会以后，开车去接尹小军姐弟俩了。 父亲姜铁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整天闷闷不乐，心情郁结，说不定就会生病。 姜小白想着车子已经停到龙钢中学门口了，尹小音在今年的夏天已经升高中了。 接上两个小家伙，又接上赵心怡，这才往家走去。 路上的时候，姜小白和赵心怡也说了父亲姜铁山的事。 “马上过年了，等过年的时候，大家伙商量一下吧，”赵心怡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不然就只能够想办法给老头换个环境试试了。 那家里，不用说姜铁山，就是姜小白回去都感觉到处都是母亲的影子。 回到家，姜浪浪就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要让姜小白抱抱。 “小没良心的，才这么大点就跟爸爸了。”赵心怡嘟囔了一句，在姜浪浪脸上波了一口，这才转身进了厨房。 姜浪浪在姜小白怀里咯咯的笑着。 虽然家里有蔡根花在当保姆，但是赵心怡只要是在家，做饭收拾屋子之类的都会帮忙。 “心怡姐，您歇着就行，饭马上就得。”蔡根花说道。 “不碍事，不累，反正那小没良心的也不找我。”赵心怡笑了笑说道。 客厅里，姜小白逗弄着姜浪浪，“来，叫爸爸。” 时间一转而过，就到了年底，这一年华青控股公司没有大张旗鼓的召开年会，而是各个厂子各自开了总结会就算是完事。 抢购风波过后，整个国内的经济都处于萧条的状态。 明年就是最后一次寒冬，姜小白不想让华青控股公司当这个出头鸟。 按照晋省这边的风俗，家里有人去世以后，三年之内是不能够贴春联的。 冬天放寒假以后，姜家孩子们就都很有默契的把孙子们都送回去了。 一群孩子们陪着老爷子，姜铁山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除夕这天姜小白早早的就带着一家人回去了。 姜家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一大早就回来了。 一群孩子回来，姜铁山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带着一群孩子出去上街溜达玩，给孩子们卖吃得去了。 趁着这个时候，姜小白也说起了姜铁山的问题。 “爸现在这样整天闷在屋里也不是个事，一直这样下去，我怕爸的身体也会出问题……” 姜小白说道。 “是啊，得想个办法？老这么闷着肯定不行，妈走以后，爸本来就心情郁结……”姜红梅也开口说道。 丁晓蓉点点头说道：“我们在家，不知道劝了爸多少次了，可是说什么爸也不听，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轻了没用，说重了又不敢。” 一群忙活着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纷纷开口说着。 “我看这孩子们放了寒假以后，爸看着孩子们高兴多了，感觉爸心情也好多了也愿意出去走动走动了。”姜红兰开口说道。 “可是孩子们毕竟要上学的，开学以后过来的也就不那么勤了，爸估计……” “要不然就是给爸换个环境，整天待在院子里，满是妈的身影，能好才怪呢……” 姜子建开口说道。 “这事我也考虑过，实在不行就给爸换个环境，看看爸能不能好点。”姜小白开口说道：“这样吧，让爸住我哪，正合适钢铁厂家属楼也有一帮岁数大的，正合适我们院子里也有挺多龙钢退休的工人。 和这些老工友待在一起，说不定也能够开心点。” “这样吧，我们兄弟姐妹轮着来，爸愿意上谁家就上谁家，孩子们放假就去找爸，让爸带着出去玩……”姜红梅开口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赞成。 姜小白点头说道：“那行，吃完饭以后，大哥和爸说。” 姜子军愣了愣问道：“为什么是我？” 这很容易被老头骂的好不好，这活为什么让我干。 “你是老大，你不来谁来。”姜子建开口也开口说道，他是老二反正怎么也轮不到他说。 第927章劝姜铁山 姜子军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丁晓蓉给制止了，姜小白都开口了，就认了吧。 “来，爸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爸，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爸，我们祝您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爷爷，祝您身体健康……” “姥爷，祝您……” 满堂的儿孙纷纷举杯敬酒，只不过看着屋里热闹的场景，姜铁山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老伴。 想想去年过年的时候，这些孩子们也是这么说的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哪来的寿比南山啊，这么一想顿时索然无味。 随意的和众人碰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电视。 姜小白等人互相对视看了一眼，都搞不明白老头这好好的突然怎么又这样了。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勤快的收拾桌上的碗筷。 众人纷纷一愣，姜小白从小到大，姜母都没有让他干过一点家务。 更何况在这这么多人呢，三个姐姐，一个妹妹，又是姐夫又是哥嫂的，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收拾啊。 “小白，你放着吧，这哪是你们男人干的活啊，我们几个来就行了。”丁晓蓉第一个开口说道。 一旁的姜子军本来被姜小白的反常举动搞的挺纳闷的，可是让妻子丁晓蓉这么一说，顿时就无语了。 洗碗收拾不是男人干的活，原来姜母在的时候，给他们做饭还不觉得。 姜母走后，就得他们自己做了，这才感觉整天做饭之类的是真累。 丁晓蓉当然了也不会惯着他，做饭洗碗那都是轮着来的。 什么做饭洗碗不是男人干的活，他是没少干。 “就是，小白你放哪，我们来收拾……”姜红梅也开口说道。 “没事，没事。”姜小白摆摆手，再不顾众人劝说，端了两个盘子就跑厨房去了。 众人一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姜红梅和姜红兰，丁晓蓉也收拾着其他东西走了。 姜子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着老三姜小白今天的反常举动。 原来这些活，母亲在的时候肯定是不让老三干的，难道是母亲走了，老三想着母亲，触景生情，所以想洗碗体验一下，怀念母亲。 姜子建正想着，就听见大哥姜子军开口了：“爸，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过完年以后，小白他们想接你去他们家住两天，也是换个环境……” 姜子建愣住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了姜子军，刚才不是说好了吃完饭以后，你自己和老头说吗？ 怎么我们还在呢，你就开口了，这不是祸水东引吗？ “子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对吧？”姜子军看向了姜子建，要拉他背锅。 姜子建只能够硬着头皮点点头。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老三突然拿着碗筷去厨房了，估计特，么就是猜到了，大哥要趁着他们在，讲这个话题给躲一边去。 “不去，我哪也不去，”姜铁山摇摇头。 “怎么你妈刚走你们就见不得我了，想把我赶出去是不？”姜铁山瞪大了眼睛指着姜子军说道。 “不是爸，您误会了，我们怎么会那么想呢……”姜子军苦笑着说道，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活。 老头脾气本来就很大，说这种事不被骂才怪呢。 “我们是想给您换个环境，这是您家，谁能赶您走呢。” “我告诉你们，我哪也不去，谁说也不好使，我都在这住了一辈子了，老了老了，你们让我挪窝……”姜铁山其实有时候也知道儿女们是一片好心，可是他却不愿意，这院子里，有他和老伴的记忆，他愿意待在这。 姜子军苦笑着，疯狂给姜子建使眼色，姜子建只能够硬着头皮开口：“爸，我……” 只不过话刚出口就被姜铁山打断了？ “滚，给我闭嘴，谁说都没有用，我就是哪也不去……”姜老头倔的很。 姜小白端着盘子，去了厨房放下盘子以后，就返回了屋子外边听着了。 本来以为大哥姜子军挨一通骂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想到老大直接被老爷子给ko了，哪怕是加上姜子建也是一样的。 “爸，”姜小白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走进了屋里。 “浪浪在家光是一个保姆也不好带，你帮我看看孩子不行吗？就带一段时间，妈原来隔三差五的就过去帮忙，现在……” 姜小白主动提起了母亲，姜铁山有些动摇了。 老伴在的时候确实是时常去给带孙子，现在老伴走了，自己也不能够不管啊，不然的老伴在地下也不安心。 “嗯，行吧，”姜铁山沉默了半天终于是答应了下来。 姜子军等人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还是老三有办法，不说其他只是说需要帮忙。 也是对于父母来说，你要对他们好，他们可能不在意，但是如果你是需要他们，他们肯定会非常主动。 大哥大的铃声响了起来，姜小白举着大哥大走出了屋子。 年三十晚上拜年的不少，尤其是这两年有了大哥大以后。 过完年以后，姜小白跑了一趟金陵，分别见了一次姜书文和母亲向莎莎。 如果前一世父母没有说谎的话，他们应该是在今年的就会认识，然后年底的时候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过来出差，办点事，顺便看看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姜小白坐在姜书文对面笑呵呵的说道。 “还那样，在厂子里混日子，自从去年的抢购风波过后，厂子里的日子就不好过……”姜书文说道。 其实不光是伯乐厂，其他的家电厂也差不多。 物资匮乏的时候，已经缓解了很多。 在去年之前，电风扇和一些家电产品，很多厂子已经开始挤压，出现了供大于求的局面。 再加上去年的抢购风波，更是全国消费者的一场狂欢。 而狂欢过后，家里的存款没有了，自然就会节省很多。 一些家电产品不在生活的刚需中的东西，今年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不过这些影响对于一些厂子来说，是很艰难渡过的，但是对于整个国家的影响来说，并不是很大。 第928章最后一次寒潮 姜小白和姜书文待了很久，两人才从饭馆里出来。 “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姜小白和姜书文挥手告别。 “好，”姜书文点点头，想了想小声的说了一句：“你也一样。” 姜小白一愣，然后挥挥手上车，李龙泉开车回到了金陵饭店。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您可回来了。”王超一直在金陵饭店的门口等着，看见姜小白以后，赶紧迎了过去着急的说道。 姜小白是今天早上到的，然后给王超打了个电话以后，就去见向莎莎了，然后晚上又约了姜书文见面，还没有见过王超。 “超子，怎么了？”姜小白给王超扔了一根烟，也没有进去，等着李龙泉去办理入驻的手续。 和王超两个人在金陵饭店外边的台阶上做了下来，吹着有些微冷的风，看着不远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随意的问道。 “前段时间上边下文件了，说要针对电视机做整顿，由上边定几个电视机销售点，其实的地方一律不准卖电视机。” 王超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1989年，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就能够看的出来，受到去年的物价闯关失利，和抢购风波影响。 对于一些企业来说，真的是陷入困境。 这种在全国范围内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很多企业来说却很不友好。 去今年的元且开始，全国上下就弥漫着阴郁的紧张空气， 1月1日，一向严谨而慎言的《人民日报》在《元旦献词》里非同寻常地写了这件事。 姜小白现在还能够回想起报纸上的内容，其中写道：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问题。最突出的就是经济生活中明显的通货膨胀、物价上涨幅度过大…… 而再这之后，就是强硬的宏观紧缩政策，过热的经济一下子突然降温，可是由于之前的通货膨胀和抢购风波带来得影响，却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消除的。 而宏观调控，第一个出现问题的就是彩电行业，在去年的的抢购狂潮中，全国仓库里的彩电被抢而空，国家某些部委大概认为这是一块“大肥肉”， 从过完年2月开始征收高额的特别消费税和国产化发展基金， 4000元左右的18英寸彩电要交900元，同时，宣布实行彩电专营。 魔都市2000个销售点被砍到120个。 粤省东莞县29个乡镇竟只有3处被允许卖彩电。 还没有从抢购的喜悦中回过劲儿来的厂家们顿时遭遇“冰火两重天”，叫苦不迭，供求瞬间倒置。 厂家给商业渠道的回扣从零增加到8%，最多到了30%。专营政策让刚刚蓬勃起步的彩电业受到致命打击。 全国62家主要彩电企业的平均产销率仅不到70%，一些反应较慢的国营企业则被库存压得喘不过气来，从此江河日下。 不过这是全国性的政策，姜小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行就再做做相关部门的工作，华青电器扩张的脚步停一停。”姜小白说道。 “再说其他方面家电不是能够弥补一下嘛，其他家电厂的日子我估计也不好过吧。” 王超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去年突然发了疯的物价上涨，可是越是物价上涨，人们越卖。 今年呢，价格降下来了，但是人们却不愿意买了。” 姜小白说到：“物价上涨，人们都看涨，所以引发抢购，现在物价下跌了，国家宏观调控，所以就……” 两人聊了一阵，姜小白回房间之前，看着王超郑重的叮嘱道：“听我的，扩张的步伐缓一缓，我有预感，今年这一年可能不好过。” 王超点点头，姜小白说话他一直都是能够听进去的。 既然华青电器这边出了问题，姜小白就也没有走。 让王超约了相关方面的联系人，想争取一个彩电的销售点。 最后是费劲了口舌，想尽了办法，终于争取了金陵市一个销售点。 其他地方的家电销售点还是需要，一一想办法，不过就在姜小白刚准备和王超去其他地方疏通关系的时候，姜小白接到了华青控股公司总部的电话。 电话是史生打来的，说有相关部门来查账。 姜小白听着，神色严肃了起来，点点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尽快赶回去。” 挂了电话，王超着急的问道：“小白哥，出什么事了？” “没啥事，就是有人举报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偷税漏税，上边派人过来查账而已，我回去看看，没事的。” 姜小白脸上的笑容，让王超安定了很多。 “谁整天闲的啊？这帮人总是见不得别人好，从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成立……”王超有些无语的抱怨道。 “行了，别发这些牢骚了，有什么用，我们自己做好就可以，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这次检查也正合适是对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一次检查，也能够对外说明我们的清白。” 姜小白说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次去其他地方我就不能够赔你去了，你记住去了以后，我们尽力而为，要是实在事不可为，那就是保持住我们华青电器这个牌子就行。” “好的，我知道小白哥，您放心，您回龙城也要当心一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王超点头道。 “哈哈哈，放心吧，咱们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还能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倒下吗。”姜小白笑着说道。 吩咐李龙泉收拾完东西，姜小白和李龙泉去火车站了，没有多留一分钟。 虽然和王超说的意气风发，但是姜小白心里却没有一点大意，从1978年改革开放。 他就开始做生意了，这些年风风雨雨的，只要政策上一有变化，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检查，清查，姜小白都习惯了。 而这一次的经济领域寒潮，是黎明前的最后一次了，虽然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做了准备。 但是还是不能够大意，前边风风雨雨过来了，真的要是倒在了这最后一次，那就太让人笑话了。 第929章罪魁祸首（打赏加更第三更）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愿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人，在花样年华的25岁，将头颅放在冰冷而漫长的铁轨上卧轨自杀了。 而姜小白和李龙泉乘坐的火车车厢里，还有几个大学生在朗诵着这首幸福而清淡的诗歌。 姜小白想着其他的事情，在龙城火车站下了车。 一下车，姜小白就感觉到了龙城火车站和以往的不同。 以往的时候，龙城火车站虽然也人挺多，但是却没有这么多的农民工。 一个个大包小包，拎着铺盖卷甚至饭盆锅碗，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操着各地的口音，荷兰的，川省的…… “中，你放心吧，俺行。” “我婆娘在家照顾幺娃，没得问题……” 或站着，或坐着，把整个龙城火车站的广场都挤的满满当当的。 姜小白停下了脚步，随意的找了一个农民工攀谈了一会。 得知这些农民工，有的是刚到的龙城，而有的是准备回去了。 “为什么回去啊？”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背着铺盖卷的男人大概有40多岁，不用想就知道是一个家庭的主力。 “工地上的项目停工了，没得干了，就得回去了，说来也是倒霉……”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口嘴里的香烟，吐出一口。 “本来想着今年出来打工挣点钱的，没有想到来了才没有几天，工地竟然就停工了，挣这两天的钱，还不够路费的， 这还是我，还有不知道多少人根本不知道在路上呢。” 男人说着，姜小白开口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和我们老乡。” “那你们出来，家里的地谁种啊？” “婆娘在家带娃，种地，大干包以后，虽然日子好过了一些，可是从去年开始物价上涨，涨的人心慌啊，没得办法出来想打工挣点钱……” “你们工地停工了，为什么不去其他工地看看呢。” “怎么没有，大部分都停工了，根本找不上活，要是能够找上谁愿意回去呢，这开回的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男人说着，把抽剩的烟屁股扔在地上，又狠狠的踩了两脚。 姜小白安慰了两句，把在火车上准备的吃的，没吃完的递给男人。 “我刚下火车，准备的没有吃完，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吧，让路上吃。”姜小白把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过去。 里边是王超给准备的一些面包，火腿肠和罐头还有一些点心。 “谢谢，不嫌弃，不嫌弃。”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姜小白连声喊着。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他怎么会嫌弃呢。 他坐火车都是准备的干粮，哪舍得花钱买这些东西吃。 正合适拎回去给家里的孩子们吃。 在回华青大厦的路上，姜小白同样看见了不少的农民工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在路上。 这可能是农民工第一次大规模的进城，据报纸上统计的消息，百万民工的规模是有的。 不过正合适赶上国家宏观调控紧缩政策，要给过热的投资降降温，很多项目都停止了。 不过这是大势所趋，谁也没有办法，而且姜小白这个时候还是自身难保。 车子停在了华青大厦门口，姜小白和李龙泉两人下了车。 姜小白刚进华青大厦，就有人给史生说了， 还没有到办公室门口，史生就慌忙走了过来。 “小白厂长，”史生满是慌乱的开口，还没有说话，姜小白就打断了。 “慌什么，有事进办公室慢慢说。” “嗯。”史生点点头，跟着姜小白来到办公室。 赵晓锦给两人泡了一杯茶，这才退了出去。 “小白厂长，省里的税务部门是在前天过来的，通知咱们要查账，我以您不在为由推过去了，不过他们只给了三天的时间，我打听了一下。 不只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还有其他的一些私营企业，这一次是针对全国范围内的私营企业，听说是上边有变动。 国营企业没事，我通过关系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有人说咱们这些私营企业是与国营企业争夺原材料，造成通过膨胀，市场失控的罪魁祸首……” 史生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扯淡，有些人故意找事，政策市好的，可是借着政策个别人把经念歪了，有什么事都是针对国营企业意外的企业，就好像国营企业是私营企业造成的一样，要是有这么大的能耐，私营企业至于整天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吗？早就把国营企业吞的渣都不剩了，这话一听就不靠谱。” “是啊，”史生点点头，他是认同姜小白这个观点的：“要说保护，价格双轨制就是保护国营企业的，人家是亲儿子，咱们这些私营企业算什么，去年的抢购风波发财的是那帮掌握着生产资料和资源的二道贩子，他们才是这事的罪魁祸首。” “砰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小白厂长，史总。”张卫义推开门走了进来。 “坐吧，正合适一起聊一聊。”姜小白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说道。 张卫义也是满脸愁容的坐了下来。 “我通过一些同学打听了，说是上边通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当前个体户和私营企业偷税漏税的情况十分严重，占到了所有企业的80%，估计相关的文件很快就要下来了， 所有的私营企业都躲不过去，这是一次大检查，听说已经在调动人员，这一次规模之大，人员之多，范围之广，恐怕是近十年来最大的一次了。” 张卫义看着姜小白开口说道，他怎么也不明白，怎么想干点事就这么难呢。 从他到建华村，到现在，已经多少次了，隔三差五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 第930章二十天自查（守护加更第四更） “继续说，还有什么消息？”姜小白说道。 他不像史生和张卫义两人，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这一次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情况了。 等1992年以后，私营企业正式的登上历史舞台，以主角的身份出现。 而国营老大哥，则大部分没落下去，或被人承包，或被人彻底的吞并然后彻底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所以姜小白是有信心的，可是史生和张卫义两人却是被整的精疲力尽，感觉这样的日子没有结束的时候。 毕竟谁也想不到，占据了整个国内经济绝大部分江山的国营企业，会在几年之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几年前国营企业就已经江河日下，不过江河日下归江河日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占据大壁江山的国营企业。 不过这些事，姜小白还没有办法讲。 三个人在姜小白的办公室里聊了很久，姜小白也知道了这一次查税的所有信息。 姜小白回来的第二天，税务部门上门了。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眼睛微微上扬，然后上下打量着姜小白。 发出了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有些像古时候的太监一样，开口说道：“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的年轻啊，姜董是吧，我是解国胜，去你办公室聊聊。” “好，请。”姜小白点点头。 解国胜带着20多号人，排场挺大的，一辆电梯都装不下。 不过一行人进到姜小白的办公室以后却被姜小白办公室的豪华给震慑了。 解国胜眼中嫉妒，羡慕的光芒几乎都不掩饰了。 “姜董好大的架子啊，不过这办公室也能够配的上，就是不知道这些钱都是怎么来的。”解国胜开口了。 一上来敌意就很明显，姜小白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堂堂正正来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的血汗钱。” “好，姜董说的好，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坚持这个想法。”解国胜阴恻恻的开口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 “好，那这样，按照上边的要求，给华青控股公司二十天的时间自查，并且如实报告，二十天后再见，我们走。”解国胜说完，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姜小白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有挪。 “好像是精神病。”姜小白嘟囔了一句，本来他带着人去华青大厦门口迎接，也是不想闹得太僵。 可是没有想到解国胜这老太监似的，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换没有开始查，就好像认定了华青控股公司偷税漏税似的，就好像华青控股公司得罪过他一样。 既然解国胜这样，姜小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不会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小白厂长，现在怎么办？”史生问道。 姜小白说道：“既然人家给我们时间，我们就再自查一遍，查漏补缺，等待二十天以后的大检查就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华青控股公司到现在，也不是谁都能够任意拿捏的。” “好，我这就去办。”史生点点头转身忙去了。 整个华青控股公司的财务部顿时忙碌了起来。 刘小妹作为财务部副经理更是忙的一塌糊涂，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各个厂子的账目往来。 虽然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清查了一遍，可是现在自查起来还是很庞大的一项工作。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小白是我。”宋卫国得声音聪电话里响起， “嗯，老宋啊，什么事？”姜小白笑着问道。 “小白，有税务部门的去你们华青控股公司了吗？” “来了，刚走，”姜小白说道。 “小白，我听说这一次动静挺大的，上面放出风来要收拾私营企业，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宋卫国说道， “没事，只要是账目上没有问题，谁还能够说你什么不成……”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老宋也慌神了，也是这一次的清查行动之广，规模之大确实让人心惊。 心慌的也不止是宋卫国一个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惊胆颤着呢。 尤其是那些小企业，和小的个体工商户，很多项目根本就不经查。 也不是说故意的偷税漏税，当然了也有一部分人是故意的，可是大部分人是根本就不懂。 根本不懂报账，你让他们怎么办？ 其中最电影的就是傻子瓜子的创始人，这个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风云人物了，他哪懂这些。 如果按照历史上的发展，估计这次他又得进去了。 姜小白安慰了宋卫国半天，宋卫国还是慌，说要过来和姜小白面谈。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愿意来，就来吧。” 这边刚挂了电话，赵晓锦就敲门进来了。 “姜董，正跃建筑公司的陈正跃说是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姜小白说道。 很快，愁眉苦脸的陈正跃就走了进来。 “老陈，快来坐，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 “小白厂长，工程的账目停工了，税收部门也要开始查账，工人们回家了……” 陈正跃可怜兮兮的说着，从创业开始到现在，这可能是他最难得时候。 他过来找姜小白，倒是未必想着姜小白能够帮上什么忙。 而是觉得姜小白高山仰止，能够给他分析一下，或者说听听姜小白的意见。 “哈哈，也上你哪去了，我这边也是刚走，说给二十天的自查时间，就在你进门前，老宋给打电话也要过来，也都吓坏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一次的变动也是因为去年的事引发的，宏观的经济调控，对于全国的经济来说是一个保障，不然的话要是像去年一样，物价继续飞涨人民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看着姜小白脸上爽朗的表情，突然之间陈正跃原来郁结忧愁的心情就感觉很多了。 和姜小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宋哥也要过来，好长时间没见了，这次见面一定要和宋哥好好喝两杯。” “嗯哪，我在电话里和他都说了，他不听非要过来一趟，估计现在都该出发了，下午就能够到，晚上我们一块喝两杯。”姜小白点点头，笑着说道。 第931章整顿（守护加更第五更） “小白厂长，你说这到底什么情况，还有完没完，有个别人真的是什么屎盆子都往咱们私营企业脑袋上扣啊，通货膨胀罪魁祸首是私营企业。 就是背黑锅也没有这么背的啊，这也太……” 陈正跃碎碎念念的说着，道理很明白，事情也是明摆着的。 要说去年的通货膨胀和抢购风波，引子那是最开始的价格双轨制，目的是为了保护国营企业的生产原料，提高国营企业竞争力。 而去年物价闯关是因为很多掌握有生产资料的人倒买倒卖当二道贩子，造成了物价上的混乱。 从头到尾，私营企业唯一的错误就是还存活着，存活着就要生存，生存就要购买原材料。 或者是价格双轨制下的高价材料，或者是经过几道贩子以后的材料。 “想开点，这一次的”税收秩序也是为了规范化，民营企业想要崛起，想要在国内的市场生存，就要规范。 不见改革放开这些年来，多少人下海，多少人只要是挣钱就干，可是税收这个问题，谁也没有想过。 或者说绝大部分人根本不懂，而一个国家没有税收那岂不是开玩笑，民营企业想要崛起，那就要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而税收就是一个很好的衡量方式。” “而且宏观的经济调控也是必然的，原因刚才我也说了，看问题不能够太片面……” 姜小白开口说道，放下混乱的市场是需要秩序的。 百花齐放，但是并不是乱放，虽然距离规范的市场还有很多年的路要走，但是姜小白总体上是支持这一次的税收清查的。 不待见的是拿着把经念歪了的和尚。 比如刚才来的阴恻恻的解国胜。 “是，我也知道，可是您说今年让大家怎么活啊，我们公司好几个项目都先后被勒令停工了，没有办法工人们只能够放假让回去……” “回去，就这一次的整顿，估计不少乡镇企业要出问题，他们回去能干什么，我估计说不准还得回来城里找工作。”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当天下午，宋卫国到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姜小白直接带着宋卫国和陈正跃出了公司去了下边的金陵饭店。 两杯白酒下肚，宋卫国才好了一点，开始大倒苦水。 不过姜小白还是能够从他慌张的神态中看出一些东西。 “老宋，你不会是煤矿有问题吧。”姜小白直接开口问道。 宋卫国一愣，有些尴尬的说道：“怎么可能，没……没有……” 在姜小白的神色下，宋卫国嘴里的话语说不下去了。 最后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账目上的事，我没有多管过，不过都不是专业的会计人员，我们顺鑫煤矿也没有懂这个的，估计……应该……可能……也许……” “草，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拽词呢，”姜小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不是，应该是有点问题的。”宋卫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啊……你，你是真行。”姜小白看着宋卫国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不是给了二十天的时间自查吗？一会我让人送你回去，抓紧时间把账目查一下，欠的税抓紧时间给补上。” 姜小白说道。 宋卫国点点头，姜小白也不知道宋卫国听进去了没有，他只能够说到这一步了，宋卫国要是真的鬼迷心窍，那谁也没有办法。 “小白，我这边有点事想求您。”陈正跃转移了话题。 “你说。”姜小白点点头。 “我想借两个财务方面的专业人员，帮我们公司捋一下账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姜小白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对着两人说道：“一定要重视，不要抱走侥幸心理，你们俩都是我的朋友，谁出事我也不愿意。” 谈完了正事，叙旧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才好了起来。 吃过饭，看着宋卫国和陈正跃远去，姜小白心里有些感慨。 最后一次了，希望他们俩都能够挺过来。 回到家，姜浪浪已经睡了，赵心怡坐在客厅看电视，尹小音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估计是在做作业。 上了高三以后的尹小音，学习方面更加的刻苦了。 至于之前，尹小军报的小消息，姐姐尹小音可能早恋的事，姜小白也让赵心怡侧面问了。 结果根本不是想的那样，而是那个男生学习好，尹小音时常在课间和放学后请教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从初中三开始，尹小音就觉得学习数学，物理等理科方面，有些吃力，所以在下课以后多学一点。 也是姜小白老以后世的想法，孩子们早熟，有可能早恋。 这个时候这种事情还是要少一些的。 “回来了。”赵心怡看着姜小白问道。 “嗯，老宋来龙城了，晚上喝了两杯。”姜小白点点头，靠着赵心怡坐了下来。 整个人横汤在沙发上，把脑袋搁在赵心怡腿上。 赵心怡轻轻的给姜小白按摩着太阳穴附近的位置，轻轻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估计要针对国内所有的私营企业和个体户的税务问题来一次大清查，都有些慌神，宋卫国来了，陈正跃也过来了。” 姜小白闭着眼睛，享受着赵心怡的服务，开口说道。 “哦，”赵心怡没有再多问，就是姜小白不说，她多少也能够从报纸上知道一些。 “爸在二姐家怎么样？”姜小白问道，姜铁山在他这住了一段时间以后，被二姐姜红兰给接走了。 “昨天我过去看了，爸挺好的，找老工友家来家里下棋，我去的时候爸正悔棋呢，嘴里还说着什么悔一步，就悔一步棋，自己没有文化，没有听说过什么落子无悔之类的话……” 赵心怡说着，姜小白也笑了起来。 自从姜铁山离开姜家院子以后，脱离了那个环境，看上去好多了。 没事的时候出去和原来退休的工人们打打牌，下下棋。 周末的时候，姜子军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也会轮流把孩子送过来陪着姜铁山。 姜铁山就带着一群孩子出去溜达玩，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姜小白等人也放心下来了。 第932章形势严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之间二十天就过去了，不过解国胜却没有出现。 姜小白也没有在意，不来正好，来也无所谓。 不过报纸上却整天出现一些私营企业和个体户因为漏税的问题被点名，甚至是查封，封停的企业。 不过这一次的整顿最严重的是家电行业，成为整治的重点，而更严重的是冰箱行业。 随着家庭消费的复苏，冰箱成为最受欢迎的紧俏商品，而国内全部的冰箱企业都是装配型工厂， 也就是直接从国外进口压缩机，然后进行组装销售，技术含量普遍不高，因而造成冰箱厂林立的局面。 早在1985年，为了保护国营，在国内20个省市选中了42个厂家作为“定点”冰箱生产企业，其中绝大多数当然是国营企业。 定点厂的好处是:国家供应进口压缩机等零配件，贷款、销售及广告宣传等也有优先，那些没有“上榜”的企业则被宣告要停产停业。 在过去的三年多里，尽管各部门对非定点企业大加压制清理，但是这些非定点的企业不光没有少，反而因为各路大倒爷，越做越红火。 这次整顿开始以后，很多企业直接被宣布生产“劣质产品”被封停，另外一些更霸道，直接就是不让干了，强行关停。 整个冰箱行业，是哀鸿遍野。 很多人愤愤不平，不过这个时候的记者也大胆的很，直接就把那些抱怨给发表了出来。 “我们都是经过合法登记注册的，凭什么用一纸文件就剥夺了我们生产和做广告的权利” “仅仅凭几封投诉信就宣布我们为伪劣产品，用这样的舆论手段打击我们，太不公平。” “定点的可以吃皇粮，非定点的连生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 现不说冰箱行业的，非定点企业的哀嚎，就是一些国营企业都受到了整治。 问题是“庇护个体户搞非法经营”，这其中有国营企业，有集体企业。 姜小白放下手里的报纸，整个1989年史风雨飘零，各个行业都受到了宏观调控的影响。 这一点对于私营企业来说影响更为严重，不过这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是经济崛起过程必须要经历的阵痛，只有挺过来了才能够蓬勃发展，才能够有一个安定有序的市场。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姜小白轻轻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小白，我们顺鑫煤矿主动申请停业了。”电话里宋卫国说道。 姜小白眉头一皱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不主动申请停业，估计也得被封停，要不然的就是最后一条路把顺鑫煤矿捐给国家。”宋卫国的声音有些低沉。 “税务方面出问题了？”姜小白问道。 “嗯，差不多，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宋卫国说道。 “好吧，那就歇一阵，去南方走一走，看一看，不要灰心。”姜小白说道。 “我知道，挂了小白，”宋卫国说完挂了电话。 姜小白拿着电话还没有放下，赵晓锦就敲门进来了。 “小白，希望饲料的刘总找您。” “希望饲料社会啊？让进来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有挺多年没有见刘家兄弟几个了，上一次还是刘永好和刘永行两人过来拉投资的。 自己当时记得应该是给新希望投资了20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30%的股份。 正想着，刘永好和刘永行两人就进来了。 一进屋就被姜小白办公室内的装修给镇住了，其实到了华青大厦门口两人就被吓了一跳。 是知道姜小白建了一栋大楼，可是也没有来过啊。 就像光是听说某某人有多少多少资产，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要是换成现金放在你眼前，估计也得腿软。 这么一栋摩天大楼就这么矗立在眼前，怎么能够不让人惊讶呢。 说什么做生意，个体户，私营企业，都是小打小闹。 人家有这么一栋大楼放在这里，这就是底蕴。 “快坐，好多年没有见了吧，近来可好？”姜小白笑着问道。 “小白厂长，您可别提了，今天过来是有事找您商量。” 刘永好苦笑着说道。 “这样，边吃边聊吧，好久不见了，叙叙旧。”姜小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要中午了。 “行。”兄弟俩点点头，一行人出了华青大厦，来到了龙城大饭店。 一桌子美味佳肴，但是刘家兄弟俩却没有什么心思吃。 “小白厂长，是这么回事，我们准备吧希望饲料捐给当地的政府，您当初投进入的二十万，我们连本带利的争取给您拿出来。” 刘永好说着，起身给姜小白鞠了一躬。 “捐给政府，为什么？”姜小白吃了一惊，其实二十万什么的，他也不是太在乎。 关键是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娟出去。 “小白厂长，我们不知道龙城这边什么情况，不过我们那边这一次的整顿怕是过不去了啊， 挺多人已经把企业给娟了，鲁省的一家白瓷厂厂长，价值420万的白瓷厂还有200万的现金捐给村里，后来听说放上了村主任，还有苏省那边也有，都是连厂子带钱给一起捐了，我们希望饲料这两年也算是有点名声。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刘永好苦涩的说着，如果可以，谁愿意把自己幸幸苦苦养大的企业无偿给捐献出去啊。 “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严重，傻子瓜子您知道吧？”刘永行问道。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过，也是1978年前后开始做生意的。” “前几天被抓了，理由是贪污，挪用公款……”刘永行说道，姜小白点点头，他在报纸上看见这个新闻了。 傻子瓜子的老板叫年广九，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入狱了。 年广九也算是个名人，不过他是真的没有文化。 不用说看懂账目了，就是大字都不识几个。 那公司的账目就不用说了，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不出事才奇怪呢。 “可是你们希望饲料的账目不是很清楚吗？”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现在已经不是清楚不清楚的事，形势这么严峻，我们怕出事啊，每天都心惊胆战的……”刘永好说道。 第933章刘家兄弟的恐慌 姜小白沉默了一会，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历史上希望集团的这三兄弟是没有捐献过产业的。 可是现在看着刘永好和刘永行这样子是真的害怕了，竟然成了惊弓之鸟。 “出名，要说出名的话，不说我吹，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不比你们希望饲料出名多了，我都没有着急呢你们慌什么？要相信国家，改革放开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违法的还能够给你们整成违法了……” 姜小白开口说道。 刘永好和刘永行兄弟俩沉默了，姜小白这话说的也没有错。 要说国内那几家私营企业出名，那华青控股公司是最出名的。 虽然也挂着什么乡镇企业，集体企业，实际上就是一家私营企业。 只不过建华养猪场勉强能算是集体企业，可是也不算是。 集体企业指的是企业的所有权是村集体，或者说企业集体。 而建华村养猪场是全体村民和华青控股公司，真正意义上也不算是集体企业。 不过有那么多村民在，没有人会刨根问底的追究养猪场的事就是了。 而另一个就是服装厂，这应该算是合资企业。 而华青控股公司现在也是一个合资企业，而且合资的另一方是港资。 “先不要着急，等一等，我们发展到今天也不容易，再等等看，坚持一下，现在已经9月份了，就等过了今年，然后明年如果形势还是这么严峻的话再说。” 姜小白劝道。 刘永好苦笑着说道：“不光是这样形势的问题，现在厂子里资金也有问题，拿了饲料的养猪场欠钱没有钱给，我们就买不上原材料。 去养猪场找，养猪场说供销社那边的欠他们钱不给，他们没有钱就给不了我们。我们要是有能耐就去要去，要回来钱就给我们。” “是啊，一家养猪场这样还好说，可是很多养猪场都这样，不买就没有办法活下去，用不能够停工把，可是越是生产，赔的钱越多。” 刘永刚也开口说道。 “三角债啊？”姜小白问道。 “嗯，三角债，大家都没有钱。”刘永好点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杯。 他们兄弟四个头发都快愁白了，是真的没钱，资金流转不开。 “华青控股公司这边倒是可以给你提供点资金，可是根本的原因还是要解决三角债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是一个大坑，有多少钱都不够往里搭的。”姜小白开口说道。 1989就是风雨飘零的一年，由政策变动，引发的企业往来之间的货物资金变动往来混乱引起的问题。 其实不光是希望饲料和其他的一些企业。 三角债的问题，就是在华青控股公司下边的企业也有。 比如说家和饮料厂，罐头厂，和新兴饲料厂，都发生了三角债问题。 李老三已经来龙城好几趟了，姜小白也准备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大声了这种人，上边也在积极的想办法解决。 不过这种问题，想要彻底的解决，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只见就能够解决的。 归根结底还是经济萧条的原因。 “欠你们钱的养猪场是哪里的？” “隔壁县的，隔壁市的都有。”刘永好说道。 “欠养猪场的钱的呢？” “也是都有，基本上都是隔壁县，隔壁市的……” “那能不能够找一下政府，把银行引进来，对等清欠，先由养猪场所在县市的银行把钱贷给养猪场，然后养猪场支付你们的钱，你们偿还银行的贷款，然后你们县的银行再把钱贷给你们县的供销社，你们供销社……”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对等清欠这种方法，在三角债中，有时候引入银行是可以解决的。 不过需要协调的地方多，一旦再把银行给套进入，那就又多了新的债务关系。 “我们回去试试吧，不过上边不一定会管，毕竟咱们是私营企业和国营企业不能够比。 不过今年就是国营老大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刘永好点头说道。 “嗯，这样，回去我让人给打一百万过去，用于你们资金周转，如果要是你们决定捐出去企业了，这一百万借款要还回来。 之前投资的那二十万就不用了，那是股份，你们要是决定捐，那就一起捐出去好了。” 姜小白说着，刘永好和刘永行兄弟俩都站起来，朝着姜小白连连道谢。 这个时候能够有一百万，说不定就能够让他们希望饲料继续熬下去。 熬到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行了，谢就不用了，毕竟我也是希望饲料的股东，所以这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慌，静下心慢慢考虑一下，有时候事情可能真的没有你们考虑的那么糟糕。”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是，我们知道了，肯定会坚持的。小白厂长，我敬您一杯。”刘永好举杯说道。 “来，一起干一个，”姜小白举杯笑到。 有了姜小白的保证和一百万资金的支持，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刚上班，刘永好和刘永行两人就来告辞了。 那满脸的笑容和来的时候愁眉苦脸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搞的姜小白都在心里怀疑，这俩货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搞这一百万资金周转的。 送走了两人，姜小白和史生两人抽时间回了一趟建华村饲料厂。 跟着李老三跑了好几个地方，约见了无数相关方面的领导，历时一个半月。 终于是把建华村饲料厂的大部分的三角债给解决掉了。 当然了，既然回来了，也不能够不去看一下宋卫国。 姜小白和史生拎着东西，敲响了宋卫国家的房门。 “谁啊？” “嫂子，是我，小白。”姜小白应道。 院子门打开，宋卫国的妻子迎了出来。 姜小白和史生刚走进院子，宋卫国在屋里听见姜小白的声音，就也迎了出来。 “小白厂长，老史，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宋卫国招呼着。 “回来解决饲料厂的三角债问题，事办的差不多了，准备回龙城了，路过过来看看你。”姜小白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宋卫国说道。 第934章劝解（打赏加更第三更） “坐坐坐，”宋卫国热情的招呼着姜小白和史生两人坐下。 “嗯。”姜小白点点头，看着宋卫国两鬓有些斑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啊，上一次是去年的时候，因为顺鑫煤矿和七二煤矿搞出的事情，姜小白回去的。 那个时候，宋卫国虽然狼狈，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不错。 可是现在呢，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一样。 宋卫国得年纪本来就不小，当初来知青罐头厂的时候就已经三十五、六岁了，现在十年过去了，已经四十多的人了。 不过之前保养的不错，面色看起来跟根本不像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 现在一看，好像都五十多的人了。 “中午就在这吃，好久不见了，咱们好好喝点。”宋卫国说着，见姜小白和史生点头答应。 较忙安排妻子去买菜做饭。 “老宋，去南方都上哪里转了？”姜小白开口问道。 “去了鹏城，魔都，还去了一趟羊城，不愧是海哥的前沿阵地，那边改革开放搞的很好，经济强来讲，也完全不是咱们晋省这种内陆省份能够相比的。” 宋卫国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和姜小白，史生两人兴致勃勃的聊了起来。 “去鹏城不是得边防证吗？老宋你不会是钻铁丝网过去的吧。”姜小白开玩笑说道。 他记得这个时候，去鹏城特区是需要边防证的，这证一个是很难办的，二一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 听人说两句南方那边挣大钱，就急吼吼的去了，结果在东莞的时候就会有人查边防证，没有边防证根本就进不了鹏城。 因为鹏城那边围绕着特区附近，拉起了一条巨长的铁丝网，还有什么二线关。 很多人到了以后，都是找蛇头，花五十块钱偷渡过去的。 “哪能啊，办的边防证，不过真别说，这边防证是真的不好办，跑了好几个地方，盖了十来个章，要不是原来还认识点人，根本就办不下来。” “这事我也听人说过，”史生接着说道：“我听人说，去一趟鹏城，和去一趟港岛那边的难度都差不多了。” “可不是怎么的，不过去了鹏城以后才发现，人家那边真的不愧是特区，各种世界知名品牌的衣服店，各种企业， 小小的一栋大楼里边，一个展位就代表一家企业，那边的氛围是真的好，我都忍不住想留下来，就在哪个地方创业好了。”宋卫国说着，有些心驰神往。 姜小白也能够理解，特区毕竟是特区，根本不是内地能够比的。 “很多港岛的企业都过来鹏城，政策方面对于企业的发展也是很好的……” 几个人聊着也不觉得时间过的快，很快宋卫国的妻子就把饭菜给送过来了。 三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李龙泉依旧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不过，由于宋卫国的妻子和孩子在场，几个人的话题又换成了家长里短的事。 史生也说起了自己家的情况，说准备过段时间，把家给搬到龙城去。 唯一的顾虑就是大的孩子已经上高二了，怕换一个环境，孩子不适应，需要重新融入环境，耽误学习。 不过夫妻两地分居时间太长也不好，还是决定要搬过去。 宋卫国的孩子也不下了，大的也在上高中，马上就要参加高考。 不过宋卫国说没有希望，孩子学习不怎么样。 虽然姜小白尽量不想提当前宏观经济调控的事，不过宋卫国却主动说了起来。 当然了，也是和姜小白问计，看看现在怎么办好。 “小白厂长，不瞒您说，我最近这段时间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在想着煤矿的事。 虽然最近天天在家歇着，不想原来那么累了，不过正是因为闲下来了，感觉心里都发慌……” 宋卫国苦恼的说着，一旁宋卫国的妻子看着宋卫国有些心疼，想要安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够向姜小白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其实这段时间，丈夫宋卫国过的怎么样，她都看在心里。 她心里都后悔死了，当初要是盖华青大厦的时候，自己不脱后腿，让丈夫宋卫国继续保持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 那么丈夫宋卫国也就不会出来创业，不出来创业，也就不会遇上这些事情。 看着丈夫最近衰老的厉害，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急在不行，但是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老宋，不要着急，我相信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停工一段时间整改，我觉得也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把煤矿整改一下， 尤其是安全方面，一定要注意。”姜小白点头说道。 “真的只是暂时的？”宋卫国有些不相信。 “当然了，”姜小白肯定的说道：“为什么国家会实行经济宏观调控，就是因为去年物价闯关失败和引起的抢购风波，要给过热的经济投资降降温， 这在经济领域来说是正常的是，过热的时候，宏观调控降温，过冷的时候，宏观调控，刺激经济发展。 当然了，也趁着这个时候，清理一下不合规不合法的企业，更近一步的规范市场。” 姜小白缓缓的说道：“这一次之所以，搞的这么严峻，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自己吓自己，当然了，我也不否认有些人确实是接着这个机会，把经给念歪了，但是我们还是要相信……” 姜小白给宋卫国分析着，宋卫国脸上的表情好了很多，眼中也重新散发出了斗志。 对于时局的把握，和大局观上的看法，姜小白的眼光一向都是准确的。 宋卫国点点头。 姜小白继续说道：“就像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像前几年的国企，松绑，勒紧，松绑，勒紧……这都是一个必要的过程，用不着慌，做好自己。” “我知道了小白。” “好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启程了，出来挺长时间了，也着急回去。”姜小白站着站起来说道。 宋卫国把姜小白等人送到了门外。 第935章境界就是高（守护加更第四更） “老宋老的太快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次的事情估计对他的打击不小，有些撑不住吧。”姜小白点头道。 两人正聊着，史生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喂喂”了半天，信号不好，也没有听明白。 挂了一会，又打过来了，这会可能是信号好了一点，史生接通了电话，能够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史生挂了电话，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姜小白说道：“税务部门的人到了，就是之前的那个解国胜。” 刚才是赵晓锦给他打的电话。 “怎么了？要查了税吗？”姜小白一愣问道，之前的时候解国胜来让华青控股公司自查，给二十天的时间。 结果二十天过了，解国胜却迟迟没有来。 姜小白还以为解国胜不会来了呢，不过报纸上到是能够看见解国胜带着人在晋省查处了多少家偷税漏税的私营企业和个体工商户。 现在看来，解国胜是知道华青控股公司不好对付，在拿其他小一点的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练手。 同时积累自己和手下人们的气势，最后来啃华青控股公司这块硬骨头了。 不过姜小白却完全无所谓，华青控股成立以后，账目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在去年的时候。 华青控股公司就清理了一遍账目，港岛华青公司入股以后又清理了一遍。 然后之前二十天的自查，又清理了一遍。 不用说正常查，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姜小白也无所谓。 能挑出毛病来算你厉害，只要是大毛病没有，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私营企业来到华青控股公司这个程度，在国内的这个时候来看，已经算是私营企业中的庞然大物了。 不是一些小毛病就搞垮的。 “让他们开始查就行了，公司这边告诉所有人不要有抵触情绪，尽力配合对方。” 姜小白说到。 “好的，”史生应了一声，又把电话打了回去。 把姜小白的意思和赵晓锦说了，让她通知张卫义接待对方，全权负责此事。 解国胜本来以为，今天姜小白不在，对方又会推迟之类的，不过无所谓，改天过来也一样，躲得了初一，还能够躲得了十五啊。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华青控股公司在这，还能够把公司搬走不成。 但是完全没有想到，自称是姜小白秘书的漂亮小姑娘，打完电话以后，却把公司的副经理那个家和饮料厂的张卫义叫过来。 并且表示现在就可以开始查账了，需要什么他们完全配合。 这就让解国胜感觉有些诧异了，不过转念一想，解国胜就明白了，大奸似忠，大恶伪善。 姜小白知道抵抗不了，所以才做出一副完全配合的样子，让自己等人放松警惕。 “领导，你们一般工作到几点？”赵晓锦走了过来问道。 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姑娘，解国胜心里更加的对姜小白感到憎恶了。 他为人特别的保守，也算是保守派的人，他觉得私营企业就是资本主义。 像姜小白这样的，像华青控股这样的根本不应该存在。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给当秘书，这不是享乐主义是什么。 “你要干什么？”解国胜对着赵晓锦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不过赵晓锦也不在意，开口说道：“如果你们下班晚的话，我们这边安排专人陪着，顺便给你们准备晚饭，对了要是太晚的话，楼下的金陵饭店我们可以为大家开好房间。” “用不着，谢谢了。”解国胜摇头坚定的说着，这些都是资金主义的糖衣炮弹，他的抵制诱惑。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龙城，到了华青大厦门口。 史生下车以后却发展姜小白坐在车里动都没动，根本没有下车的意思。 “小白厂长……” “我回家。”姜小白说到。 “您回家去，不上去看一眼啊？”史生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去，去干啥，该做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姜小白说着， 又教育道：“老史啊，我们呢，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永远不能够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好。”史生点点头，看着远去的黑色皇冠轿车，有些感慨：“这小白厂长的境界就是高啊。” 然后在史生看不见的地方。 “停车，” “哦。”李龙泉停下车，姜小白拉开车门冲下来。 跑到路边的草地里就开始吐，他不是不愿意上去，而是身体不允许。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喝酒以后，坐车就感觉晕得厉害。 从宋卫国家喝完酒，一路跑长途回到龙城，早就晕晕乎乎的忍不住了。 到华青大厦门口，更是有些忍不住了，他都不敢下车。 吐了一会才感觉好了很多，又继续上车，让李龙泉送他回家。 回到家以后，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吃饭的时候，姜浪浪跑过来喊他了，这孩子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根狗尾巴草。 弄到姜小白直打喷嚏，姜浪浪已经快两岁多了。 说话很利润，简单的词已经能说了，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不过依旧愿意笑，咯咯的笑，可爱的不行。 特别招爷爷姜铁山稀罕，姜铁山在时候，对于姜浪浪的要求是无条件满足。 可能这就是隔辈亲吧，反正这小子挺讨人喜欢的。 “过来。”姜小白一把把姜浪浪抱到怀里。 姜浪浪咯咯的笑着，手里的狗尾巴草这个时候却折了。 姜浪浪顿时不高兴了，小嘴一憋就准备哭。 “一会，一会爸爸就给你去重新找一根好不好。”姜小白赶紧说道，这小祖宗越大了，越喜欢哭了。 “好，我要用草草叫果果起床的。”姜浪浪认真的说道。 “果果，”姜小白反应过来了，是哥哥，就是尹小军。 “好，一会爸爸就去给你找。”姜小白点头道。 然后抱着姜浪浪出了房间，不过刚出房间姜浪浪就挣扎着从姜小白怀里下来。 跑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在尹小军旁边，嘴里叫了声哥哥，然后和尹小军一起看电视。 第936章没有问题（守护加更第五更） “叔叔回来了，”尹小军看见姜小白高兴的喊着。 “回来了，在家乖不乖啊，”姜小白摸着尹小军的脑袋，笑呵呵的问道。 房间里写作业的尹小音听见姜小白起来了，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不过尹小音喊了一声叔叔，就跑去给姜小白泡茶去了， 懂事的让人心疼，姜浪浪看尹小军和尹小音两人一人一边和姜小白聊着。 这小子也不愿意了，跳下沙发，跑到了姜小白身前，张开双手让姜小白抱抱。 晚上的时候，是姜浪浪跟着尹小军睡觉的。 孩子不在房间里，小两口当然是小别胜新婚，激情不断。 激情过后，赵心怡躺在姜小白胸口，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开口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了。 家里三个孩子，再加上爸过来的时候都需要和尹小军住在一起，有些不方便。” 姜小白说道：“行，改天我让人找房子，找合适了就搬家。” 家里的房子小，他也早就感觉到了。 其实赵心怡分的房子已经算不小了，有一百平方左右，三室一厅。 像别人家，有这么大的房子，那绝对是家里的孩子，男孩一间房，女孩一间房。 上下铺，挤一挤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现在家里有条件，当然姜小白也想住的舒服一点。 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不用说现在房子不贵，买了就是赚了，就是不赚钱也得换个大点房子，让家里人住的开心一点。 说起房子的事，姜小白的思维扩散了开来。现在的地皮不贵，正合适华青控股公司也准备盖一个家属楼了。 商品房的制度，从1978年就有了，不过最开始是试点。 最近几年商品房住宅虽然份额还很小，主要还是公有住房占主要比重，不过形势已经好了很多。 尤其是最近几年，地皮开始交易以后。 再加上去年的《关于在全国城镇分期分批推行住房制度改革的实施方案》出台以后。 其实就已经标志着我国住房制度改革由点到面，进入了整体方案设计和全面试点阶段。 所以姜小白也准备以华青控股公司的家属住宅楼开始，以家属住宅为跳板，让华青控股公司也进入房地产行业。 房地产行业绝对是整个90年代和21世纪最挣钱的行业，姜小白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过具体怎么进入这个行业，还是有待商榷。 是自己成立一家公司，或者说等过两年直接收购一家国营的建筑企业，都在姜小白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也找找，最好还是在这附近，这样我上班，孩子们上学都方便一点，”赵心怡说道。 “嗯，可以，你做主就行，”夫妻两口子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送完两个孩子，又带姜浪浪去二姐姜红兰家看看了父亲姜铁山。 见姜铁山精神状态不错，姜小白这才准备离开。 “行了，你走吧，我完事送浪浪回去。”姜铁山随意的摆摆手说道。 姜小白应了一声，刚准备走，就被姜浪浪奶声奶气的叫住了。 “粑粑，我的草草呢？” “草草，狗尾巴草啊，爷爷陪你去找。”姜铁山倒是能够理解孙子的话，连忙答应到。 “好，”姜浪浪点点小脑袋，可爱的不行。 “那我就走了啊爸。”姜小白说道。 “去吧，去吧。”姜老头一颗心全在孙子身上，随意的挥挥手。 姜小白起身离去了，开车到了华青大厦。 “姜总。” “小白厂长……” 一路上有不少人和姜小白打招呼，姜小白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不过都面带微笑的打招呼。 一进公司，小秘书赵晓锦就迎了上来。 “姜董。” “他们人呢？”姜小白问道。 虽然姜小白问的模糊，但是赵晓锦也能够猜到姜小白问的是谁，开口说道：“昨天晚上12点多他们才走的，今天一大早就来了。” “挺敬业啊，加班加到十二点，”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嗯，出去吃饭都是轮流着出去吃，咱们给他们订的饭，他们也不要。”赵晓锦说着。 姜小白就看见了解国胜一群人，在大办公室的大厅里占据了一个角落，大概有二十个人左右。 身边一大堆的账目往来。 姜小白过去在办公桌隔断上轻轻的敲了敲，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解国胜抬头才发现是姜小白，阴恻恻的开口说道：“姜董，想见您一面还真的是难啊。” “辛苦了，有什么需要和我们的人说，我们尽量配合。”姜小白笑着说完，也不等解国胜再搭话，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解国胜开口刚想拒绝，可是姜小白已经离开了，本来自己拒绝，显得义正言辞。 可是拒绝的机会不给，显得好像是对方施舍自己一样。 解国胜就带着人在华青控股公司待可下来，三天过去了，一星期过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每天解国胜都是带人早上7点钟过来，晚上12点钟离开，中建出去吃饭，都是轮着出去吃。 其敬业精神，姜小白看了都佩服的不行。 聪知青罐头厂成立，到华青控股公司，其账目往来，营业额，销售额，数字之多，可能是解国胜今年清查以来碰见最大的公司了。 当然了，华青控股公司这个时候，不用说在晋省，就是在全国也算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而且华青控股公司的账目，虽然从一开始因为缺乏专业的会计有些散乱，后来就正规了起来。 每一笔那都是有专门的账务往来，尤其是刘小妹这个专业的人员加入了以后。 根本就不是以往他们碰见的那些民营企业和个体户。那账目乱的，随便看看就能够发现无数的问题，而体量上也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这天下午，解国胜等人终于把所有的账目都查了一遍。 “有什么问题？”解国胜着急的问道，看向一个个的属下。 结果所有的属下都在摇头。 “没有发现问题，” “没有发现问题。” “没有，该交税的收入都交了。” 第937章再来一遍 随着一个个属下反馈过来的信息，解国胜感觉脑袋都有些发懵。 整整半个月啊，不说不眠不休，但是每天工作时间也达到了十五个小时以上。 可是竟然得出了这么个结果，解国胜差点没有气疯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不可能？”解国胜大声喊着。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这个结果他们也难以相信，毕竟这个时候的私营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的账目，可以说有一家算一家，可能没有大问题。 但是一些细小的问题，肯定是有的，可是他们在华青控股公司这里，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现。 这本身就是个问题，这本身也说明了，华青控股公司是有问题的。 这个时候，姜小白正好下楼准备回家，就看见了这一幕。 笑呵呵的开口问道：“怎么样？查完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我接受处罚？” “你……姜小白，你自以为高明，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解国胜看着姜小白嘲讽的笑容，差点没有被气死。 不过姜小白真的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他们查完账了，要走了，自己这边也就清静了。 “行，那不打扰你们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姜小白也不想和解国胜多说什么，这解国胜仿佛非要在华青控股公司查出点什么才甘心的样子。 姜小白走了以后，解国胜带着所有人也出了华青控股公司，来到了路边一家小饭馆。 二十个人把饭馆坐的满满当当的，所有人脸上都有些兴奋，毕竟整整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账都查完了，总算是结束可。 虽然说没有查出什么问题，要是以往，查完帐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有人都会心有不甘，甚至再差一遍账目的想法。 可是这一次，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想法，因为华青控股公司的账目实在是太庞大了，查一遍下来都头昏脑胀的。 感觉之前大半年的时间，查下来都没有这么累，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再经历第二遍。 众人都有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终于梦回家好好的陪陪老婆孩子了，这段时间我老婆对我的意见老大了。” “是啊，都差不多，我家也一样，每天回去都在沙发上眯会，深怕打扰了家里人的休息。” “王老六，你老婆怕不是生气不让你上床吧。” “瞎说什么呢，”王老六脸色微微有些通红，开口说道：“是我自己不愿意打扰他们休息，你懂什么？” “哈哈哈，”一桌的人都笑了起来，事情结束了，大家都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互相之间开开玩笑，换换心情，吃一顿，然后准备愉快的渡过接下来假期。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解国胜端着酒杯来说讲话了。 “首先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但是我想说的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账目，我们还要再查一遍，我不相信……” 解国胜的话还没有说完，下边议论纷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怎么还要再查一遍啊，那么多的账目，” “这么下去谁能够受的了啊。再查一遍估计我就得成孤家寡人了，我老婆非和我离婚不行。” “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这么久，好不容易查完了，现在又要再查一边……” “我是受不了了，谁爱查就查去吧……” 众人议论纷纷，解国胜的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他想到了要再查一遍，下边的人肯定会有情绪。 所以才带着属下出来吃顿好的，但是没有想到众人的情绪竟然会这么大。 当着他这个领导的面就开始议论，一点面子都不给。 “都闭嘴，”解国胜大喊了一声，迫于长期以来养成的威严，众人总算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今天吃完这顿饭，放半天假，明天一早华青控股公司集合，他们肯定是有问题的，我们不能够被人当成一个傻子一样，要不然之前的半个月就白白辛苦了，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吃好喝好。” 解国胜说完，不给众人反对的机会，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一口饭菜都没有吃，就走出了饭馆。 解国胜一走，饭馆里的议论就又开始了。 “凭什么说人家华青控股公司肯定有问题，这姓解的是不是和人家有私怨啊？” “就是，人家招他惹他了，非要查出点什么东西来。” “我看估计是两人之间有龌蹉，不然这么辛苦，还要再来一遍，谁能够下这么大的恒心。” 众人纷纷议论着，虽然嘴里说着相信华青控股公司，但是内心也是觉得华青控股公司有问题，存在质疑的。，不过人家的账目上，确实看不出什么罢了。 说相信华青控股公司没有问题，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没白天没黑夜对着一堆堆数字的痛苦了。 “是啊，而且有些东西我们根本看不明白。”有人说着， 所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没错。 他们都不是专业的财会人员，虽然也能够看懂账目，但是大部分行政单位等用的都是收付记账法，而华青控股公司则是借贷记账法。 当然了，借贷记账法他们也懂一些，但是有些地方却看的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觉。 “老子不管那些，反正明天是不去，谁爱去谁去？” 一个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火气非常大。 “老柳，别这么大火气，该去还是要去的。” “对啊，柳哥，再坚持坚持吧，没必要和姓解的顶着干，他还能够干几天，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调走了。” 众人纷纷劝说着，老柳白愤愤不平的答应下来。 “行了，吃饭喝酒，吃完饭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是正事。”有人建议道。 “说的，对，吃饭，吃饭。” 小饭馆里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就连几个女同志都喝了两杯酒，缓解一下心里的郁闷。 第938章怪异 当天下午，解国胜没有带人过来，姜小白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到了公司以后，竟然发现解国胜又来了。 要再把所有的账目查一遍，姜小白给解国胜树立了大拇指。 这人是真的牛逼，有恒心，有毅力，要是把心思用在其他的地方，说不定真的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 “在哪里签字？”姜小白看着赵晓锦问道。 “这，这份文件再最后边……”赵晓锦一一指出来，姜小白看完以后把所有的文件签上字，光是处理这些文件就差不多半上午的时间。 “小白厂长，史总让问您一下，秋季全国生产资料交易会您要不要去，是明天，今年是定在我们龙城的。” “秋季全国生产资料交易会？行，明天去一趟看看。”姜小白点头答应了下来。 刚说完，宋馨就敲门走了进来。 “行了，你出去吧。”姜小白把文件递给小秘书。 赵晓锦抱着一大堆的文件走出去了。 “不是说你去家和饮料厂了吗？怎么回来了？”姜小白给宋馨泡了一杯茶，笑着问道。 “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吗？”宋馨给了姜小白一个白眼，这混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问的。 她一直以来的心思，姜小白并不是不知道。 其实她也没有想着非要和赵心怡挣什么，只不过有姜小白这个珠玉在前，宋馨其他人都看不上而已，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姜小白。 未来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对了，解国胜带着人来找财务部了，”宋馨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开口说道。 “找财务部，干什么？”姜小白问道。 “说是有些问题要请教，有些地方他们看不明白。”宋馨说道。 姜小白听着这话，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 连特，么账目都看不明白，还查什么账啊。 而且有这么请教的嘛，我们把知识交给你，然后让你查。 不过姜小白还真的无所谓，开口说道：“让刘小妹负责，有问题给人家解释明白。” “好。”宋馨点点头，转身出去安排了。 姜小白嘴里嘀咕着：“这老东西，该说你敬业诚实呢？还是该说你不要脸呢？” 于是华青控股从这天起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 一堆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在查账，旁边刘小妹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负责解答。 “借贷记账法和收付记账法的区别就在这里，可能有些人不理解，为什么要用借贷记账法，用收付记账法和增减记账法不是更好用吗？” 刘小妹说着，很多解国胜的属下都跟着点头，仿佛认真听见的学生一样。 刘小妹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利润=收入-费用，这两个恒等式。 这也是复试记账的理论依据。而规则呢，就是我们都知道的十字箴言，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 刘小妹说着，一部分人竟然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起笔记来。 一旁的解国胜脸色阴沉如水，他感觉这完全就是一种侮辱。 查账的还需要被查账的教你怎么查账，这事听起来都滑稽的很， 不过解国胜的一腔怒火，却没有敢半点发泄出来。 因为真的没有人会，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再查一遍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白费功夫。 所以解国胜只能够忍辱负重。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赵晓锦，史生，李龙泉，刘建几个人来到了秋季全国生产资料交易会。 本来以为整个交易大会应该很热闹的，但是姜小白没有想到整个市场冷冷清清的，很多人光看不买。 成交额一直都没有上去，刘建代表姜小白服装厂采购科一批原材料。 仔细一想，姜小白就明白过来了，还是由于宏观调控，银根紧缩的问题。 银根紧缩会对企业产生“两头夹击”得影响，一是因货币资金紧缺，购进生产原材料困难，生产不能够维持原有的规模。 二是市场销路狭窄，商品资金淤积，企业就需要自觉的调整生产规模。 所以才造成了这一次交易会的冷清。 姜小白没有多待，就回到了华青控股公司，交易会结束后，姜小白从《龙城都市报》上得知了这一次交易会的具体数据。 整个交易会可供原材料有60亿元，而实际的成交额仅有4亿元，只占可供资源的7%，这是以往交易会从来不曾走过的， 希望的交易会，那是见原材料就抢。 刘小妹领着一堆学生再公司大厅学习的怪异日子持续了五天，解国胜的下属们终于搞懂了，不过搞懂了以后，查起账来更加的敷衍了。 谁也不相信，有这么牛逼的老师在，华青控股公司的账目会出现问题。 会留下明显的漏洞让他们给查出来，对方也不是傻子。 解国胜也不是傻子，也能够看的出来，干脆也不加班加点了， 每天华青控股公司上班以后，他们过来，华青控股公司还没有上班，他们就提前退走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取下边几个厂子去待两天。 “小白厂长……”张卫义敲响了姜小白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嗯，怎么了？” “您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几个厂子的工人辞职都要走完了，咱们几个厂子的生产都受到了影响。” 张卫义苦恼的说道，其实今年开始，所有的私营企业都不好招人。 其他私营企业不知道多少工人辞职，但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几个厂子，因为工资和待遇挺高的原因，还一直保持稳定。 可是这一次解国胜整天待着人去检查，整的几个厂子都人心惶惶的。 建华村的几个厂子倒是不当回事，他们经历这样的事情很多次了，早就无所谓了。 姜小白服装厂是合资企业，而且成立的时间不短了，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唯独就是家和饮料厂，成立时间段，又离得近，方便解国胜过去，又没有经历过这种人，所以人心惶惶的，最近辞职的人不少。 第939章劳动模范（守护加更第三更） “人走了就再招人，把这些辞职的人名单记下来，以后永不录用。”姜小白说道。 “是，”张卫义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那关键是这事？” “放心，他还能够一直待着不行，查账总有查完的一天。”姜小白安慰道。 打发走了张卫义，姜小白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郑哥，晚上出来喝两杯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郑青云工作调动，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到了省里边。 “我靠一下啊，”郑青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会说道：“没有问题，不过地方我定，就在我家附近那个小饭馆，吃铁锅焖面。” “行，”姜小白笑着说道。 晚上下班以后，姜小白和李龙泉两人来到了郑青云说的地方，刚点上菜，郑青云就骑着自行车到了。 “郑哥，” “小白，”两人打了个招呼。 姜小白笑着说道：“郑哥，你说有车坐你不坐，非要骑自行车。” 以郑青云这个级别，早就配车了，只不过除了工作的时间，上下班郑青云都不用车。 这个时候公务用车和后世不一样，大家习惯了占公家的便宜，厂子工作的人员，从厂子里拿点边角料，拿点东西，谁也不会说什么。 在体制内工作的，也差不多，谁能够占到公家的便宜，大家只会觉得这个人牛。 这是时代的原因，每个时代都有她自己的特色。 “骑自行车锻炼锻炼身体，平时工作忙，没有时间锻炼，也就上下班了。”郑青云笑着说道。 三人走进了饭店。 “这顿饭我来付饭钱啊，”郑青云一坐下就首先申明。 姜小白没有意见，两人认识有十年了。 那会姜小白还在建华村，知青罐头厂还没有成立，就在病房里认识了郑青云。 后来两人一路走来，郑青云对姜小白，对华青控股公司也是帮助良多。 像最开始知青罐头厂的生产线，就是郑青云牵线搭桥。 不过两人之间聪一见如故开始，就清清白的，没有掺杂任何的利益关系。 逢年过节有时候，姜小白上郑青云家里，拎点东西也不拿贵重的，主要是贵重了郑青云不收。 像这一次，郑青云调到省里工作，两人离得近了，姜小白请郑青云吃了几次饭，郑青云这一次都要回请回去。 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能说的就是两人之间的这种关系。 “郑哥，前段时间不是说选我当那个劳动模范嘛？”姜小白抬头问道。 “对啊，你不是拒绝了吗？”郑青云闻言看着姜小白说道。 郑青云正合适负责这项工作，他觉得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公平的说，绝对是可以选为劳动模范的。 不过因为私营企业的问题，一直都没有，他负责这项工作以后，就和姜小白沟通了。 结果姜小白出人意料的拒绝了，主要是姜小白不想出这个风头。 闷头挣钱就好了，现在远不是跳的时候。 “对啊，但是我现在想当了。”姜小白有些无赖的说道。 “你啊……”郑青云有些无奈，用手指了指姜小白，然后说道：“幸好，我还没有确定下来，行吧。” “谢谢了郑哥，”姜小白端起酒杯和郑青云喝了一杯。 “对了，你这出尔反尔是不是有什么事？”郑青云问道。 姜小白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税务清查的已经在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待了快两个月了，那账目一遍一遍的查，又去底下几个厂子转悠，搞的人心惶惶的， 最近这段时间家和饮料厂很多工人辞职，虽然说受到宏观经济调控，生产规模已经缩小了很多，但是还是架不住这么辞职下去啊。 所以我就想当了劳动模范，这不也能够稳定一下人心嘛。” 郑青云听着，眉头紧皱，低声呵道：“这简直就是胡闹，查明白了，有事就有事，没事就走，这么待下去算什么。” 他是改革派，一直以来都是支持改革，支持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发展的。 因为这些能够实实际际的解决问题，像华青控股公司和建华村。 华青控股公司这么一个纳税大户，竟然呗这么对待，让他怎么能够开心。 “行了，你放心，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郑青云安慰了姜小白一句。 两人没有在提这些事，转而谈起了现在的时事政治，国内的，国外的。 “最近隔壁那边的动静不小啊，索尼公司以34亿美元，收购了哥伦比亚影片公司，三菱房地产以8.46亿美元收购了洛克菲勒公司51%的股份……” 郑青云有些感慨的说着。 可是说在今年，那边的经济已经达到了最巅峰的时刻。 整个东京的价值号称能够买下整个美国。 “你不觉得奇怪吗？有本书叫《可以说不》，书中说从70年代开始，十八年间，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了450%。但是你不觉得这种经济有些虚幻吗？” 姜小白说到，他知道到明年的时候，那边的经济泡沫就会彻底的破灭。 “确实有点，我听说那边的房价已经成为了天价……” 姜小白也没有深说，只是说自己感觉那边的经济有些不正常，尤其是房价。 三天后，华青控股公司接到了相关部门发来的通告。 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姜小白先生被选为晋省今年的劳动模范。 颁奖典礼在五天后进行，在姜小白的授意下。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然后是几个厂子，如同上班一样的解国胜带领的税务人员，这个时候反应平平。 他们都有些习惯来华青控股公司上班了，工作环境这么好。 只有解国胜脸色阴沉的厉害，他知道自己可能待不下去了。 其实他自认为考虑得很周全，没有一上来就来华青控股公司。 而是去了其他的私营企业和个体工商户，最后挟大胜之威来到华青控股公司。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最后的结局还是这样。 果然不出所料，当天晚上就有人问他清查进展。 第940章搬家（守护加更第四更） 解国胜在第二天就撤退了，临走的时候一脸便秘的宣布了华青控股公司这一次税务清查没有问题。 其中解国胜的几个手下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这华青控股公司的办公条件多好啊。 在这地方上班舒舒服服的，而且工资还高，要不是这地方不是私营企业，说不定真的有几个人会想留下来。 五天后，也就是1989年12月1日，在龙城的龙城饭店举行了颁奖典礼。 姜铁山知道姜小白成为劳动模范以后高兴坏了。 跑回到了姜小白胡同里，一边找老友漫不经心得聊天，一边随意的把姜小白成为劳动模范的事情给说出去。 他们这一辈人，最在乎得就是这个，什么先进个人，什么劳动模范，什么红旗手…… 姜小白挣了多少钱，开了多大得公司，姜铁山都没有炫耀过。 在他看来，这些事虽然也值得骄傲，能够改善家庭生活，但是远远没有这个劳动模范，还是这么高级的劳动模范值得炫耀。 “哎呀，小白吗，这孩子前两天今年的颁奖典礼你们知道吗？” “什么颁奖典礼，就是那个劳动模范的颁奖典礼，我家老三去了，其实我看着也就一般般，这孩子……” “什么，你们家老三，小白成了劳动模范了，哎呦喂，老姜这可了不得啊，这可不是咱们厂子的劳动模范，而是省级的劳动模范啊。” “对啊，我听说省级的劳动模范是不是可以去代表咱们晋省参加全国的评选啊，” “你家老三现在真的是出息了，连劳动模范都能够选上……” 一群人围着姜铁山，显然这个消息确实在老一辈人眼里够劲爆。 “一般一般，这孩子就是爱出风头，要我说把名额让给别人算了，咱们踏实做自己就行了，” 姜铁山笑眯眯的说道。 “这可不能让，该得得荣誉得去争取，让什么让，” “就是，而且这东西也不是能够让的，” 众人说着，有人不愿意了，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姜铁山吹牛。 “老姜，我记得那年咱家争车间的先进个人，你可是没有让着我啊，一连一个星期待在车间，硬是没有回家。 最后我服了，熬不住了，我记得米走出车间的时候，两眼都发黑了吧。” “放屁，”姜铁山不愿意了，嘴硬道：“那是我正合适要完成一个零件，跟先进个人有什么关系……” 姜铁山和一群老友吵吵闹闹的折腾了一上午，下午又去了姜母的坟头。 和姜母说起了儿子姜小白成为劳动模范的事。 “你说那会家里这个老三最皮了，每次我想要管教，你都要拦着，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家里竟然是这个调皮捣蛋的老三最有出息。 现在竟然混了一个劳动模范……” 姜子建提出要借着这个消息，大家伙聚一聚。 不过被姜小白拒绝了，因为房子已经找好了，马上就要搬家，正合适搬完家以后再一起聚一次得了。 12月中旬的一天，陈正跃带人来帮忙搬家。 姜小白也不知道他从哪得到的消息，非要过来。 新家距离龙钢有些距离，在滨河路附近的老军营小区。 龙钢家属院里倒是有更大的房子，不过犯不上因为这点事让赵刚麻烦。 这个时候等房子的不知道有多少，那么大的房子都得符合分配的条件。 每年因为分房子的事，闹出的事不少，完全犯不上。 虽然远点，但是姜小白已经给家里买了一辆车，是蓝色的上海练车， 而老军营小区，可是说是龙城第一个商品住宅小区了。 老军营，因临近宋、金时期驻兵地而得名，建于1984年，是城市住宅改革后建设的第一个综合型住宅小区。 这个时候的房价真的是便宜的不得了，一平方350块钱，姜小白卖的是两套房子，高低两层，然后打通可以后，成为一个复式的房间。 相比后世龙城一平一万多的房价，这个时候的350块钱一平，便宜的不行。 小区的环境相当不错，这个时候的老军营小区在龙城算是最好的了，占地385亩，一共58栋楼，2000多套住房，集小学、幼托、商店、游园等设施配套的社区。 陈正跃羡慕的说道，也要在这个地方买一栋房子。 姜小白道：“要买就赶紧买，房子这种东西，买了亏不亏，” 搬完家以后，姜小白带着陈正跃等人去吃饭。 “小白厂长，您能不能入股我们建筑公司，今年形势不好……”晚饭后，陈正跃在姜小白新房的书房里，说起了今天来找姜小白的目的。 总体来说，今年形势不好，所有得企业都很难过，正跃建筑也只是其中一个代表而已。 “入股，”姜小白皱了皱眉头，其实他有想成立一家建筑公司。 或者说，等一等收购一家国企的建筑企业，但是入股正跃建筑他没有想过。 “你是不是从哪听到什么消息了？”姜小白问道。 “史总哪天吃饭的时候聊起来过。”陈正跃说道。 关于华青控股公司成立一家房地产的可行性计划，姜小白是给史生说过。 史生也给出了报告，要是说入股正跃建筑公司，对于即将成立的房地产公司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幸幸苦苦创立的正跃建筑，我们入股的话，最少都要占到40%的股份，你能够接受吗？” 姜小白问道。 “能，不用说40%，就是60%也行，现在的正跃建筑只要能够活下来就可以，考虑其他的都没有意义。”陈正跃说道。 要是换了别人，可能他还会犹豫一下，最起码要心里挣扎一番。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姜小白的话，那就斗好说了，他知道姜小白是什么人。 “那好，这样，我明天安排史生和你们正跃公司开始洽谈。”姜小白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们俩人就是达城一个意向，具体的事情还要评估正跃建筑公司的价值，然后具体谈。 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这一点两人都很清楚。 第941章邻居（加更第五更） 送走了史生，姜小白回到了家里。 今天是第一天搬家，三个孩子都新鲜的不行。 楼上楼下一共六个房间，姜小白和赵心怡住楼上，姜浪浪和尹小军两人依旧一间房住楼下。 尹小音住楼上自己一间屋子，由于搬家了离得远了，蔡根花也住在了姜小白家里，在楼下自己一间房，方便照顾姜浪浪和尹小军两人。 楼下剩下的一间房是给姜铁山留着的，姜铁山年纪大了，上下楼不方便。 而楼上剩下的一间房，则是姜小白的书房。 姜小白卖的是一楼和二楼，一楼阳台前还有一个小花园。 可以种点花花草草的，不过姜小白估计那以后估计会成为姜浪浪的领地。 小孩子除了玩玩具，最喜欢的就是玩泥巴了。 姜浪浪正迈着小短腿，叮咚叮咚的把盒子里的玩具搬到自己房间。 而尹小军在收拾着房间里的东西。 “果果，我的这个玩具放在哪里？”姜浪浪每拿一件，都会奶声奶气的问一句。 “小汽车就放在柜子的最下边抽屉里，布娃娃放在中间抽屉。”尹小军人小鬼大，安排的还挺好。 姜浪浪看见姜小白过来，拉着姜小白帮忙给他搬玩具。 “叔叔。”尹小军喊了一嘴，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正在往柜子里挂两人的衣服。 “不是说了，一会让你心怡阿姨或者蔡阿姨给你俩收拾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不用，我俩能收拾，”尹小军说着，又看向姜浪浪道：“是不是弟弟？” “是，我们……寄几…收拾，”姜浪浪说话不清楚，自己说成了寄几。 “能收拾好嘛？”姜小白有些怀疑的说着。 尹小军点头保证，他们自己的小屋，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姜小白笑呵呵的答应，然后按照两个小家伙的想法，帮他们收拾着屋子。 很快蔡根花就过来了，也帮忙一起收拾。 “小蔡，你那个亲戚那边说了吧，以后就在这住了？”姜小白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说过了，”蔡根花道。 “嗯，要是哪天想过去看看，就和我说或者和你心怡姐说，我们开车带你过去。” 姜小白点头道。 “没事的，我没有什么事，”蔡根花摆摆手说道，姜小白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就给两个小家伙收拾完房间，两小东西还挺讲究，衣柜里的衣服都挂的整整齐齐的。 然后众人又忙着收拾客厅级一些零碎的东西。 不过尹小军和姜浪浪就不管这个了，坐在沙发强开始看电视。 尹小音想让尹小军帮忙，不过被姜小白制止了，本来就是孩子。 姜小白还让尹小音回去写作业，不过尹小音却说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姜小白去开门才发现是不认识的一对中年父母。 “你好，我们是你们对面的邻居，看你们今天是新搬过来的，认识一下，我们夫妇俩……” 这个年代的人们，不像后世，虽然住了小区，但是那种远亲不如近邻的感觉还是有的。 姜小白请夫妇俩进屋坐了一会，也算是认识一下。 男人叫杨瑞鹏，在龙城市设计院工作，女人叫白宛如，在龙城画院工作。 据夫妻俩介绍这个小区居住的，主要是机关单位干部及企事业单位职工。 其中主要是龙城市雕塑研究院、龙城画院等，可以说是龙城高级知识分子的聚集地，在这个时候能够居住老军营小区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不过当夫妇俩看见姜小白家被打通的楼梯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前段时间就知道这边家里在装修，听动静还挺大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把上下楼都给打通了。 然后又听姜小白介绍蔡根花是家里的阿姨，更是有些震惊，这新来的邻居是什么人啊。 虽然这个老军营小区也算是高档了，但是家里能够有保姆的这个级别的人，都在大院里边住。 这个老军营小区，他们还没有见谁家有过。 “这姜兄弟，你是在哪工作的啊？”杨瑞鹏好奇的问道。 “我啊，自己下海做生意。”姜小白笑着说道。 “哦，个体户啊。”杨瑞鹏说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整个人身体也放松了几分，斜着靠着沙发。 这个时候个体户的地位并不是很高，虽然有些点钱，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看不上个体户，觉得自己清高的。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算是吧。” 其实华青控股公司这个时候，准确的定位应该是叫私营企业。 不过很多人都觉得私营企业就是个体户，两者是一样的。 其实这么说也没有毛病，只不过做的大的叫私营企业，小的就叫个体户。 “那你买这个房子没少花钱吧？” “嗯哪，两层加起来七万多块钱了。”姜小白说道。 夫妻俩倒吸一口气，七万多块钱在龙城得市中心买一套房子，要是后世的话，谁这么和你说，不是骗子就是精神病，哪有这么便宜的房子。 可是放在这个年代，却足够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了。 七万多，这是一笔巨款啊，真不愧是个体户暴发户。 “姜兄弟，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事你就吱声，能帮上忙的绝对不推迟，远亲不如近邻嘛。” 坐了一会，杨瑞鹏就起身告辞了，姜小白和赵心怡把两人送到门口。 第二天早上起来，杨瑞鹏和白宛如夫妻俩一人推着一辆新自行车出了门。 倒不是放在院子里怕被人偷了，老军营小区是封闭式管理，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主要是风吹雨淋的，有些心疼舍不得。 正合适碰上姜小白一家也出门。 “上班啊？”姜小白主动打招呼。 “可不是，这上班的不像你们做生意的，自由。”杨瑞鹏笑着说道。 “做生意也不自由，一天不去就没有饭吃。”姜小白随意的说着，给尹小军把书包背好。 赵心怡牵着尹小音跟在后边走了出来。 蔡根花牵着姜浪浪走在最后边，姜浪浪要送爸爸妈妈去上班，要送哥哥姐姐去上学，忙的很。 第942章车子 “你们怎么去上班？在哪啊，要不要捎你们一程？” 杨瑞鹏还是很热心肠的，虽然这个邻居只是一个个体户，不过能够卖的起这么大的房子。 家里应该也不缺钱，自行车应该是有的，只不过可能搬家没有带过来，毕竟昨天回来的时候没有在院子里看见有新停在楼下的自行车。 昨天在他们家里也没有看见自行车之类的，应该是搬家搬的着急，没有带过来。 邻居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不用，有车子在外边。”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对这俩邻居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男的带着眼睛，气质温和，女的美院工作，有艺术气质。 “哦，有车子啊，那行，”杨瑞鹏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疑惑，他们车子停在别处了，自己昨天没有看见，也有这个可能。 一群人走出了单元门，杨瑞鹏就吃了一惊。 “嚯，这是那里的领导过来了吗？” 只见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正停在单元门门口。 而旁边还有一辆蓝色的上海练车，这辆蓝色的轿车倒是昨天回来就看见停在这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车，是把单位的车开回来了吗？可是那个单位搞一辆蓝色的轿车啊。 “小白厂长。”李龙泉看见姜小白出来，从车上下来。 “嗯，来了。” “李叔叔，李叔叔……”尹小音和尹小军朝着李龙泉打招呼。 “唉，乖，上车。”李龙泉也挺喜欢这两个孩子的。 “心怡，你开车路上慢点，我走了。”姜小白转身看着赵心怡说道。 “好，你也是休息安全。”赵心怡点头，也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上车。 “走了杨哥，”姜小白对着杨瑞鹏和白宛如挥挥手，算是打招呼。 “再……见……”杨瑞鹏支支吾吾的说着，完全还没有回过神来。 黑色的皇冠轿车开走了，蓝色的上海练车开车走了。 单元楼门口就剩下了杨瑞鹏喝白宛如两人推着自行车，顿时清净了不少，但是两人还有些没回神。 卧槽，原来刚才人家说的车子在外边，指的不是自行车，而是小轿车啊。 后世谁要是说有车，那指的大部分都是小轿车，要是自行车和电动车说有车，别人绝对会：“嗨，这就是你说的车啊，笑死我了。” 而这个时候说有车子，基本上都是指自行车，而摩托车绝对不会说车子，而是要说全乎了“摩托车”，小轿车就更不用说了。 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邻居说是在龙钢上班，可是龙钢虽然是大企业，但是能够给这么年轻的人就配车吗？ 而那个姜小白酒更不用说了，就是一个个体户，根本不可能是单位的车了，那就只能够是自己买的。 可是自己买车？这玩意感觉比自己买房子都距离他们要远的很多。 前两年自行车还是个稀罕货，这两年摩托车成稀罕物件了，不过那个姜小白毕竟是做生意的，这几年很多做生意的挣钱了。 买摩托车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哪怕是姜小白骑一辆摩托车，他们可能会有些羡慕，但是却不会觉得震惊。 可是这现在两辆小轿车，那个姜小白好像还是有司机，这就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 住那么大的房子，家里装修的那个豪华，出行就是小汽车，家里有保姆，家外有司机。 “我刚才好像说要稍人家一截是吧？”杨瑞鹏怔怔的看着妻子问道。 “嗯。”白宛如点点头。 “这也太……丢人了。”杨瑞鹏满脸通红的说道。 “这有什么丢人，咱们也是好心好意，真的要是他们觉得看不起咱们，笑话咱们，那这邻居不交也罢。”白宛如说道。 杨瑞鹏嘿嘿一笑：“这到也是，也不过这邻居到底什么啊，看来这个体工商户干的挺大啊，都能够卖小轿车了。” “这不是正常吗，去年我有个同事下海，去了南边，去年一年过年的时候就开车小轿车回来了。”白宛如跨上自行车。 两人一边骑着自行车往外走，一边随意的聊着。 “是，你那个同事后来不听人说，那小轿车是借来的吗？”杨瑞鹏说道，两个人一个设计院，一个美院，夫妻两口子在工作上也有交集。 而日子白宛如说的那个同事他也知道，是一个有些微微帅气的男人，和妻子的关系还不错。 男人嘛？别的都不怕，就怕头上带点绿，听着妻子当自己面，夸别的男人，所以总归是有些吃醋，有些不爽利的。 “是借来的，不过那也得能借的来，你能借来一辆小轿车开着吗？”白宛如说道，当然了，她倒不是对丈夫有什么不满，或者说对另外一个男人有什么心思，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我……我…”杨瑞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来了一句：“改天我也下海去，我们设计院的人，也又房地产企业来挖人的，给的工资和待遇都不错。” “唉，这世道，这几年突然就……”白宛如也没有对丈夫的说法同意，或者说不同意。 原来的时候大家都抱着铁饭碗，有一份国企或体制内的工作在，那是人人羡慕。 可是最近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海做生意。 一开始这些个体户还都是没有工作的，做生意小商小贩也被人看不起。 可是最近这几年，有些人下海挣钱了，风向也变了，什么话都说了， 什么“搞原子弹的不去卖茶叶蛋”的之类的。 人们也不管什么工作不工作了，只要是能够挣钱就行。 成了“向钱看，向厚赚”了，在龙城这种地方还好，听说南方那边大家都在挣钱，停薪留职的不知道多少。 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到现在她也没有搞明白，社会的大变革就在眼前，很多人都在迷茫。 不光是她，要是换了原来，老公杨瑞鹏敢说这种话，不是疯了就是不想过了。 可是现在说这个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许有些期盼，或许有些害怕。 第943章房地产公司筹备人选 “让史生来一趟我办公室，”姜小白说到。 “好的，”赵晓锦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姜小白办公桌上，又把早上泡好的茶给姜小白倒上， 这才转身出去，姜小白端起茶杯喝了一杯。 别说这小秘书，真的是挺舒心的，办公室的卫生，桌上的文件，行程安排，泡茶，真的赵晓锦做的都挺让人满意的。 自己是不是得考虑给小秘书涨涨工资了。 很快史生就敲门进来了。 “小白厂长，什么事？” “坐，你和陈正跃说咱们要成立房地产公司的事了？”姜小白问道。 史生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是上次吃饭的时候随意的提起过。 点了点头，史生说道：“有这么回事？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出问题倒是没有，”姜小白摇摇头，史生长长的松了口气，听姜小白继续说道：“不过昨天的时候史生找我了，说是想让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他们正跃建筑。” 史生一愣，然后问道：“您怎么说？” 姜小白乐了，这史生现在不愧是当了总经理的了人了。 这要是换了原来，一般姜小白这么说，他就会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者觉得好，或者觉得不好。 但是现在竟然决定现听姜小白的意见，再说自己的想法了。 “我答应了，提出了必须占有股份40%往上。”姜小白说道。 “嗯，我也觉得这事要是能够成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咱们成立房地产公司，以后施工单位就可以让正跃建筑来，一来这里边的利润也有一部分是咱们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另一个工程质量方面也有一定的保证。 陈正跃这个人感觉还是挺可靠的。”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而且入股正跃建筑对于即将成立的房地产公司也是一个很好的补充，这样的话一个项目从上往下，所有的环节我们都可以把控住。” “那您看这个房地产公司让谁来筹备合适？”史生问道。 “谁来筹备？”姜小白沉吟了一会说道：“王猛吧，把王猛调过来，负责筹备房地产公司，然后让李小六回去负责知青罐头， 把华青电器的那个大学生孙建云调到知青罐头厂提拔为副厂长，把初北平调过来协助王猛负责房地产公司筹备。” 王猛是跟着自己最早的人，也是最贴心的人，同样也是最早提拔起来当副厂长，厂长的。 不过罐头这种东西，未来注定是夕阳行业，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青罐头的产能扩大的也有限。 所以姜小白准备让王猛过来做房地产，这个未来举重若轻的行业。 而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是大学生在去年夏天入职华青控股公司的。 后来被分配到华青电器，跟着王超干，这俩人是很有闯进的，去年抢购风波，华青电器拿货困难。 这俩人抱着铺盖卷就住到家电厂了，这俩人给姜小白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同样也是他们这一批大学生，姜小白第一个记住名字的。 其他的在总部的有的觉得面熟，不过到目前为主，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或者说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其他下到各个厂子的表现情况怎么样，姜小白也不清楚。 还需要各个厂子推荐，有一截路要走。 可能他们表现的并不比这两个人差，不过机遇就是这样，做的好不算，还需要有机会被人看见。 “两个人都调过来，一个协助王猛，一个到知青罐头厂做副厂长，这步子……” 史生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从去年夏天入职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年半多不到两年的时间，这就把其中一个提拔成为副厂长。 而另一个虽然没有明确职位，可是和王猛一起筹备成立房地产公司，以后一个副经理二把手的位置，或者说最起码也能够搞一个三把手位置。 “步子，怎么了？觉得步子大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嗯，他们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经验不足。”史生说道。 姜小白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有些严肃的说道：“老史，年轻怎么了？现在国家都提倡干部年轻化呢， 只要是有实力，岁数还是问题吗？他们为什么会来到了华青控股公司，不就是因为我们是私营企业，只看能力不看资历吗？ 我们要是也搞那一套，什么资历老，资格老，大家排排坐，吃果果那一套，估计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就离关门不远了。” 姜小白说话有些重，史生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是，小白厂长你说的对，是我有些着相了。”史生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史生认错的态度还是不错的，然后继续说道：“你看，就像我当初，成立知青罐头厂的时候不是比他们更年轻，不是更没有经验， 但是知青罐头厂发展的不是同样也挺红火吗？还创立了华青控股公司。” “对，对，对”史生一抹脑门上的汗，自己说话真的是不过脑子。 要说年轻，整个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有一个算一个，那是一个比一个年轻。 王超，王猛，宋馨，张卫义，刘建…… 当然了，除了他和李老三，之前还有个宋卫国，后来也走了。 这么一想，有些细思极恐啊。 “而且房地产公司这个东西，谁也没有搞过，就是房产改革都是近几年的事，谁又敢说自己有经验。 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就是要用年轻人这股冲劲，看看能不能够打开局面。” 姜小白继续给史生解释着，史生连连点头。 姜小白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房地产在这个时候是一个新兴行业，具体怎么操作，盈利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都是在摸索中前进，在操作中学习，而不管是怎么样，一个敢打敢拼的大学生，总归是要比一些老同志强的。 老人思想僵化，思维可能还局限在国家给分配房子的观念里，根本不看好商品房呢，这样的思维你让他怎么能够做好这个新兴行业。 第944章狗东西王超（守护加更第三更） 史生抹着脑门上的汗出去了，回到自己办公室，史生才感觉好了很多。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竟说胡话呢。 缓了一下，史生才抓起桌上的电话打到了华青电器， “史总，您找王总啊，稍等一下。” “喂，史经理，”王超气喘吁吁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王超，是这么回事……”史生把人员调动的事和王超说了一遍，只不过刚说完王超就发出愤怒的咆哮。 “凭什么，我们这边好不容易培养几个人出来，说要走就要走了，不干，我不干，总部不是有那么多大学生嘛， 你们随便挑就好了……” “王超，”史生黑着脸，要是能够随意挑的话，还用给你打电话吗？ “这次的事，人选是小白厂长亲自定的，你要是有意见就给小白厂长打电话。” 史生没好气的说着，结果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好，我这就给打电话。” 然后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卧槽，这是不把我这个总经理放在眼里啊，让你打电话还真的打电话去了。 史生走后，姜小白也探了口气，史生的观念还是有些守旧，不过今年特殊时期，保守一些也好。 等到了1992年以后再说吧，现阶段肯定是不能动的。 然后继续翻看这桌上的文件，在适当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 同意，或者是不同意打回去，有意见或者是没有意见。 “叮铃铃……” “喂……” “小白厂长，我听说要把我们华青电器的初北平和孙建云调走啊？”对于姜小白，他当然不敢像对史生一样，说话那么随意。 其实要说私下里，他和姜小白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什么玩笑也敢开一开，只不过一谈到工作的事， 哪怕就是隔着电话，他都感觉到有些压力。 “什么听说？”姜小白开口说道，电话那边王超松了口气。 “我就是说呢，小白厂长您不可能这么对……” “不是听说，是已经定下来的，你这消息不准确啊。”姜小白自顾自的说着，电话里王超顿时没声了。 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有些扎心啊。 “怎么了？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你有不同的意见，找老子兴师问罪来了，还是想给老子在华青电器搞小山头。” 姜小白不用想都知道王超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不愿意幸幸苦苦培养出来的人被调走，跑着当会哭的孩子要奶吃来了。 不过姜小白才不惯这种臭毛病呢，直接就开骂了。 “哪能呢？”王超在电话里干笑着。 “我就是想问问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好去处，毕竟我也是他们领导嘛。” 姜小白说道：“你要是这种想法还行，真要是思想狭隘，觉得什么你的人，我的人的，你这华青电器就别干了，回来给华青大厦打扫卫生好了。” “没有，没有……”王超在电话里提高了声音，一副惊讶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是思想狭隘。” 不过话音一转，又嬉皮笑脸的说道：“不过小白哥，您要是不嫌弃我打扫卫生不干净，我下午就回去，以后就是您专职的服务生，打扫卫生，开车，泡茶，我全包了。” “滚蛋，我看你是想回来见刘小妹把，”姜小白笑骂道，又聊了两句两人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王超看了看不远处竖着耳朵听电话的员工。 “王总，姜董答应让初北平和孙建云这俩大学生店长留下来吗？” “关你屁事，好好买你的货。”王超骂了一路，从史生这得到消息，怒气冲冲的给姜小白打电话。 准备叫穷叫苦，但是没有想到话都没敢说，就被姜小白骂了一顿。 现在特，么是人也得送出去了，还白白挨顿骂。 一大早的就这样，自己是不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 都赖这个史生，错误的引导了自己，让自己脑子一发晕准备去和小白哥讲道理。 小白哥是能够讲道理的人嘛。 对了，孙建云和初北平去哪还没有弄清楚呢，还是得给史生打电话问问。 “叮铃铃。” “史经理啊，对了，我刚才忘了问了，这个初北平和孙建云是去哪啊？” 史生接起了电话，仅仅过了三分钟，这王超特，么就和换了个人一样。 刚才还暴跳如雷呢，现在竟然就开始和颜悦色了，仿佛刚才那怒冲冲的不是他一样。 “公司准备成立房地产公司，让王猛负责，然后李小六回知青罐头厂，孙建云去做副厂长，初北平协助王猛筹备房地产公司。” 史生说道。 “这么说，这俩人是高升了？”王超在电话里一副好气的问道。 “对啊，”史生有些迷茫，不是高升的话，他们俩干的好好的调动干什么，而且自己刚才打电话好像就说过这事啊。 不过王超暴跳如雷的根本不听自己的话，这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一样，关心起这事来了。 “哎呀，老史，你看你，你早说高升的事多好，我就不给小白厂长打电话了，你看这事整的，我还以为那啥呢………唉，算了，我也是因为关乎手下人的前程所以太着急了，没有了解清楚事情就……” 史生算是彻底迷茫了，王超又自顾自的表演了一番，这才停下来说道：“不过老史啊，以后打电话，说清楚了啊，就这样，拜拜挂了。” “嘟嘟嘟。”电话里再一次传来忙音，史生也反应过来了。 卧槽，这小子特，么是拿自己开涮呢，老子早就告诉你了，你特，么你牛逼哄哄的，还要去找小白厂长。 估计不用想都能够知道，是在小白厂长那挨收拾了，现在给自己打电话是想在自己这找回一点面子吗？ 王八蛋，史生差点把电话给扔到桌子上。 一早上起来，先是在小白厂长哪里挨训，然后被王超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火。 最后王超又来自己这找点面子回去。 狗东西，史生狠狠的一拍桌子。 “啊，”疼得直吸一口凉气。 第945章属于他们的时代（守护打赏加更第四更） 当天晚上，王超把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个大学生叫到了金陵饭店，当然了，王正功也在。 “王哥，这今天什么情况啊？不过年不过节的来这么豪华的地方？”初北平抹着刚剃的光亮的脑门，看着王超笑着问道。 “对啊，王哥，不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吧，我这个月的工资可是都花完了，沾沾喜行，其他的就得等着后补了。”孙建云也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两人来华青电器一段时间，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征服了王超和王正功，赢得了两人的尊重。 他们不愧大学生的之名，也不愧给他们的超高待遇，文有知识有文化，说起什么来都头头是道，对华青电器的管理提了很多有用的建议意见，让华青电器的各个加盟店更加的规范。 武能够放下面子，抱着铺盖卷去各大家电厂住着不走，在抢购风波的时候，从厂家手里扣出宝贵的名额； 也能够骑着三轮板车大街小巷盯着烈日和严寒酷暑去给顾客送货。 “什么话，你王哥我没事就没有请你们来这地方吃饭吗？”王超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来，”初北平点点头说道，刚到金陵的时候来了一次，结果第二天就让我去送货去了，我的天啊，南方这个鬼天气，都十月份了，还能够热死个人。 “哈哈。”孙建云笑着，说道：“必须让你尝尝我们南方的高温酷暑。” 几个人笑着坐了下来，随意的聊着，等酒菜上来以后。 初北平想要动手给几个人倒酒，不过却被王超给制止了，王超拿过酒瓶，拧开。 先给初北平和孙建云的酒杯满上，然后又给王正功倒上，最后才给自己倒酒。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啊，有事你就说别吓唬我啊？” “就是老大，你这也太反常了，我得靠着点椅子，免得一会接受不了，消息太过震惊，晕倒在地上了。” 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人满是疑惑的说道。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突然约两人到这么好的地方吃饭，而且王超还亲自给两人倒酒。 也就是王超是领导，这要是自己女朋友或者对象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就得考虑一下自己是什么时候脑袋上变绿了。 “你们这俩小子，我给你倒酒怎么了，没点出息。”王超笑骂了一句，然后才说道。 “有事，对于你们来说算好事，对于咱们华青电器来说是坏事。” 王超这么一说，两人更加疑惑了。两人和华青电器也算是一体的，华青电器不好，他们怎么可能会好。 “这顿饭，就算是给你们送行吧，今天下午接到总部的通知，孙建云到知青罐头厂任副厂长，初北平到龙城协助原知青罐头厂厂长王猛筹备房地产公司。” 王超没有绕弯子直接说了出来。 饭桌上的几人顿时就傻眼了，这事就连王正功都不知道。 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愣了一下，然后两人脸上就露出了狂喜，当然了，也有些不舍。 他们来华青控股公司就是为了有比在国营企业更好，更快的发展，当然了也是为了学习。 可是不管怎么样，能够往上走，往上升那肯定是一件好事了。 不过也有些不舍，虽然来华青电器才不到两年的时间，不过在这却经历了停顿的风风雨雨。 这是他们从一个大学生，到一个成人心态的转变，和洗礼。 在这里他们付出了，所以不舍，所以在乎。 “虽然我也舍不得让你们走，不过我却不能够阻拦你们的前途，来我提前祝贺你们。” 王超举起酒杯。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两人一饮而尽。 还感觉心里突突的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到两年的时间，走上领导岗位，这是他们没有想象到的。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们自己，是你们自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这一次是小白厂长亲自点的将，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 王超说道。 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人一愣，开口问道：“小白厂长亲自开口的。” “嗯，你们卷着铺盖卷住到人家家电厂的事，小白厂长早就知道了，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让你们被褥带厚一点，南方冬天天气阴冷的厉害……哈哈哈……” 王超哈哈大笑着，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想不到这些事，姜小白竟然都知道。 “那不是也没有办法嘛。”初北平不好意思的说道，当初通货膨胀，两人负责的旗舰店都要断货了，怎么办？ 他们也是实在是没招了，只能够没皮没脸的去了。 说实话以大学生的身份干这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丢人。可是当他们以旗舰店的店长的身份去做的时候，要是不给货恨不得在这个家电厂住到天荒地老。 “我也领你们一杯，祝你们前程似锦，”王正功也端着酒杯说道。 还有些羡慕，两年的时间，他们就走上了高位，并且还有学历。 起点就不知道比别人高了多少倍。 几个人隔着，聊着，王正功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你们刚来的时候，我还有些看不上，觉得这些大学生，整天眼高手低的会干啥啊，除了卖弄拿点知识啥也不行了…… 没有想到你们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我服，佩服。” “哈哈哈，王哥过奖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刚来脸皮薄……” “王哥，要不是你和老大超哥栽培，我们也没有今天，华青电器就是我们娘家，没事了，我们再回来看你们。” “好，一言为定，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最后几个人醉汹汹的走出了饭店。 “行了，赶紧休息吧，从明天开始就准备交接工作，然后尽量早点赶回去。” 王超看着初北平和孙建云说道。 两个人应了一声，迈开大步朝前走去，路灯下两人的背影被拉的又瘦又长。 但是却仿佛占满了整个世界一样，属于他们的时代正在来临…… 第946章谈话 “姜董，这是今天需要签的文件……” “报纸我给您放在这边了，” 一大早，姜小白刚到办公室小秘书就一项一项的安排好了。 “今天行程有什么安排？”姜小白一边接过文件看起来，一边开口问道。 “上午十一点左右，您要参加关于入股正跃建筑公司的会议。 中午家和饮料厂的一个合作伙伴过来，邀请您参加一起吃中午饭，下午两点多……” 赵晓锦一边给姜小白泡茶，一边开始一条一条的念了起来。 “这样，下午留出来一个小时，通知家和饮料厂的李小六过来，我要见他。”姜小白开口说道。 “好的，”赵晓锦点头应道。 会议室里，激烈的讨论着，应该入股正跃建筑多少股份。 只不过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了。 姜小白开口说道：“行了，先组织人手和正跃建筑对接吧，先清查账目，做一个大概得评估， 等筹备房地产公司的负责人到位了以后，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 “好的，那小白厂长，这个房地产公司的命名？”史生问道。 姜小白略微沉思，然后说道：“就叫长兴居地产公司吧，设计一个logo，就以家为形象，散会。” 姜小白说完，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史生开始安排具体的工作。 中午和张卫义等人陪着家和饮料厂的客户吃了顿饭。 其实姜小白也就坐了不到十分钟，出面的意思，也就是表示一下重视而已。 下午三点左右，李小六敲响了姜小白办公室的房门。 不过里边却没有人应声，赵晓锦推开门看了看说道：“姜董应该在里屋睡着了，刚送走了客人，要不稍微等一会，喝杯茶，让他睡十分钟。” “没事，我等等。”李小六也不着急，在赵晓锦办公室的会客厅坐了下来。 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赵晓锦聊着。 “小白哥，我看最近挺忙的啊。” “哪是最近啊，姜董一直都挺忙的。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真正见他休息过。 都说当领导的自由，可是他这个领导真的是不容易。”赵晓锦嘟着嘴说道。 任何人风光的背后，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跟在姜小白身边的赵晓锦就感受深刻，在外人面前，姜小白年级轻轻就白手起家创下了这么大的家业，确实让人羡慕。 可是这风光的背后，却是姜小白十年如一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是啊，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多少人指着小白哥吃饭，”李小六感叹道。 姜小白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李小六到了笑着说道：“我说呢，外边有人叽叽喳喳的说着。 你来了不找我，在外边和人效果好聊天呢。” “不是，姜董。”赵晓锦满脸通红的准备解释。 “行了，开个玩笑。”姜小白赶紧说道，这小秘书不识逗。 “小六，你进来。” 姜小白朝着李小六招招手，两人进了姜小白办公室。 “回建华村的事知道了？”姜小白直接问道。 “嗯，史总经理和我谈过了，这两天正在办交接，交接完就回去。”李小六点头道。 “你什么想法？” “我有些诚惶诚恐，没有做过厂长怕干不好，知青罐头厂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起家的地方，这要是给您丢人了，我都没脸见您了。” 李小六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道：“诚惶诚恐这个词用的好，你要是还没有抢人就信心十足，要么你就是个天才，要么你就是个疯子。 从咱俩认识到现在，我肯定你不是个天才，如果你要那么说我肯定就要重新考虑了。 不过虽然你不是个天才，但是勤能补拙，这么多年这么多岗位上你都待过，有经验，有见识，缺乏的肯定就是作为一把手的决断，不过这种经验不在那个位置上，永远不会有。” 李小六连连点头，一针见血，这么多年以来，他在知青罐头厂当过销售科的科长，在服装厂干过销售科的科长，跟着姜小白在京城做过服装旗舰店，最后到家和饮料厂做副厂长。 可以说随便让李小六去任何一个厂子当副手，他都能够做的很好，经验，眼光，为人处世，情商，他都不缺。 可是唯独就是这么多年没有任过一任领导职位，在决断力上肯定有缺陷。 “但是你说的给我丢脸，我不认同，我姜小白的脸面是自己挣得，不是谁能够影响的，相反你要负责的是罐头厂的所有员工，是对华青控股咱们老一辈的人负责。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是从知青罐头起家的，所以嘛就是我们的根，要是出事，很多人都会感到失望，所以你是要对所有人负责。” 姜小白纠正了李小六的话语。 “是小白厂长，我想错了。”李小六赶紧承认错误，姜小白也没有一直揪着不放。 转而说起了其他方面需要注意的事情。 “从副手向一把手转变，最大的改变就是你上边没有人了，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做决定，并且需要你承担后果。” “咱们知青罐头厂，现在在市面上占有的份额不少，你要保持住这个份额的同时，争取更近一步。 抢夺更多的市场，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价格战，适当的降低价格。” “知青罐头厂要多参加贸易会，争取开发国外的市场……” 姜小白和李小六聊了很久，这才把李小六送到了门外。 “抓紧时间做交接，早点回去，趁着王猛在，帮你熟悉一下情况，你也离开罐头厂停久了，别回了自己村子里，两眼一抹黑。 “好，我知道小白哥，我尽快赶回去，我这个到时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李小六笑道。 “你衣锦不衣锦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看你确实是“衣紧了”，”姜小白笑着打趣道。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小六瘦的很猴似的，这些年生活好了，日子过得好的了。 李小六身体都有些微微发福了。 第947章买房要趁早 送走了李小六，姜小白也到了下班的时间，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先去了二姐姜红兰家接上父亲姜铁山和姜红兰，张守俊一家人，这才往家里开去。 之前姜小白获得劳动模范的时候，就要聚一下，不过因为姜小白要搬家的事耽误了。 现在家也搬完了正合适聚一聚。 “二姐夫，最近忙什么呢？”在车上，姜小白一边开车，一边随意的和张守俊聊着。 “还是厂子里那些事，最近调到后勤了，事多又杂。”张守俊说道，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苦恼。 “调到后勤去了？升官了？”姜小白问道，没有听说张守俊出什么了啊，而且不是因为升职的原因，要是给他调动到后勤处的话。 姜小白相信，张守俊绝对会来找自己的。 “嗯，算是吧，后勤部副处长。”张守俊谦虚的说道，一副淡然的样子。 这货现在还学会装十三了，这么大的事，还这么淡然。 不到三十五岁的副处长，放在那个年代也算挺不错了啊。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龙钢的级别高，上升渠道多。 像“万宝冰箱”的厂长邓少深，万宝冰箱在全国的冰箱销售，市场占有率达到了40%，是国内最大的家电制造企业。 产能规模超过100万台，年总产值10亿多元，全国所有企业综合实力排名41位， 就是一家这样的企业负责人邓少深才是一个副处级的干部，级别上就和张守俊相同。 当然了，前段时间，邓少深跑路了，去了国外。 当然了，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经济宏观调控，厂子仓库产品挤压造成的。 “恭喜啊，姐夫，”姜小白笑着说道。 张守俊脸上也有些淡淡的骄傲，不过到了老军营小区以后，看着小区里边的环境。 再和自己分的房子一比较，就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个时候，三姐夫也骑着摩托车带着一家人，突突突的过来了。 一行人进了姜小白家里，大概参观了一下，张守军是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自己这个小领导，仿佛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三姐夫，看完也有些感慨，一问级别，然后咬牙说道：“小白，你帮我们留意一下，要是合适，我和你姐我们也买一套。” “你们也想在这卖一套？”姜小白问道。 “嗯，”三姐夫点点头，他和姜红香两人都不是什么单位的员工，也没有指望分房子之类的。 这两年来姜小白服装加盟店也挣了一点钱，反正迟早是要买房子的，老军营小区的环境这么好。 不如就一咬牙一跺脚卖一套。 “那敢情好，趁着现在房价不贵，想卖就赶紧买，不然的话以后买房子就费劲了。”姜小白说道。 三十年，四十倍的房间，几乎是信号往上翻一倍多啊， “现在商品房改革，未来可能公房，福利分房的政策说不定都要取消了，买房子的人多了，现在人们又都开始往城里挤，房价估计会涨的厉害。” 三姐夫和三姐两人点点头，姜小白说的话，他们还是能够信得过的。 “行，那小白你帮忙打听一下，买一套。”姜红香说着，李东海和大姐一家带着孩子也进来了。 “嚯，这也太豪华了……”李东海进来就大惊小怪的说道。 前段时间他也从建华村调回来了，到了家和饮料厂干了一段时间，姜小白准备成立房地产公司的时候再把他塞进去。 整天让李东海在建华村，夫妻两地分居，也不是回事。 再说大姐一个人又带孩子，又上班的也太累。 “刚才进来听你们说买什么东西？”李东海问道。 “说卖房子的事，”三姐夫给李东海基本上复述可一遍。 李东海想了想看着姜红梅说道：“我觉得小白说的有道理，要不咱们也把钱拿出来买一套，反正这房子放在这也没不了，放在银行钱却越来越不值钱了。” “嗯，行。”姜红梅是很传统的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基本上家里的大事都是李东海做主。 “行，那小白你也帮我留意着点，有合适的就买一套，正合适到时候我们大家都住在一起，”李东海笑呵呵的说道。 他原来在刘飞哪里就不少挣钱，来了华青控股公司就更不用说了，也攒了一些钱。 一旁的张守俊有些扎心了，一套房子小四万块钱，说买就买了，还觉得不贵，以后还要涨。 这是四万块钱，这是买房子啊，不是买萝卜，怎么能够这么随意呢。 而且这也太有钱了，四万块钱啊，自己就是不吃不喝得多长时间能够攒出来啊。 这还是自己和姜红兰两人都在厂子里上班呢。 吃饭的时候，众人都过来了，姜小白也说了，谁要是愿意买房子，这事他可以借钱出去。 以后还就可以了，不过张守俊，姜子建，姜子军都摇头表示没有购买的打算。 那是四万块钱啊，虽然姜小白给借了，但是毕竟还是要还的啊。 他们现在也都有房子住，用不着花这么这一大笔钱买房子。 当然了，姜小白就是一个人给拿四万块钱，也没有什么。 不过姜小白却不会这么做，现在就挺好的，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能帮衬的他肯定帮衬，可是要是毫无理智的帮助，最后换来的肯定不是亲情，而是永无止境的索求和仇恨。 无关其他，这就是人性，而姜小白从来不会去考验人性。 因为人性根本经不住考验。 姜铁山一直很兴奋，他不关心儿女们买房子的事，反正这个时候大家都有房子住。 只不过是住的好，还是条件差一点罢了，相比原来已经很好了。 姜铁山一直在炫耀着，姜小白获得了劳动模范的是，老头就是对这个事听重视。 “你们是不知道，老王头知道的时候，一脸的黑线，这老东西年轻得时候和你爸我争车间先进工人的事，最后被我给收拾了……” 第948章朝阳行业 元旦当天，王猛到了龙城，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也到了龙城。 李小六在前天和王猛做了交接，正式就任知青罐头厂厂长。 这对于建华村来说都是一个爆炸的消息。 想当初李小六和李老三两人就是一个建华村的农民。 也就是跟着姜小白的时间早，想不到竟然也当厂长了。 “猛子，进来，坐，贝贝呢，和你一起过来了吗？”姜小白问道。 李贝贝和王猛结婚以后就辞职来知青罐头厂了，这一次王猛调动，姜小白当然不会胖新婚燕尔的夫妻俩就分开。 当然了，也不是让两口子继续在一起，都去房地产公司，而是把李贝贝调到了龙城总部。 至于王超和刘小妹两口子，姜小白真的不是不愿意让两人在一起。 而是刘小妹的财务工作做的很好，姜小白还准备过段时间升刘小妹做财务经理呢。 总不能够在人才这么匮乏的情况下，让刘小妹去给王超做财务吧。 先不说那属于大材小用，华青控股公司也暂时没有合适的财务人员。 刘小妹也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跑出去出国留学了，属于女强人类型的，她自己也不愿去的。 更关键的是，华青电器王超是一把手，财务方面再有妻子刘小妹。 那真的不是姜小白信得过信不过王超两人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没有这么干的。 就是姜小白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小白哥，贝贝也来了，在外边和宋助理聊天呢。”王猛坐了下来说道。 “嗯，行，等一会，史生也过来，大家一起聊聊。”姜小白点头说道。 “嗯。”史生点点头，很快史生就带着初北进来了。 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到了以后，是史生先和两人谈的话，不过现在谈的是房地产的事，孙建云就没有过来。 “好，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随便聊一聊，” 姜小白开口说道：“找你们过来是什么事相信你们都知道，甚至估计你们都已经翻看过一些资料，心里也有数。” “嗯，关于房产改革得一些文件看过。”王猛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一次成立的房地产公司，我们前期主要就是做商品房住宅小区……” 姜小白大概说了一下房地产公司的业务，然后看着王猛和初北平两人问道：“关于房地产公司你们有什么想法？” “主要还是需要各个方面的手续，然后是设计院，您住的老军营小区不就是省内第一个商品房小区嘛，我还没有时间去看，但是听说搞的很不错，小学，医疗，周边的环境，交通…… 而且封闭式管理这个制度也很好，对于小区住户的安全来说是一个很好保障……” 王猛说着自己的看法，说完以后姜小白又看向了初北平。 “我这两天也收集了一点资料，看了一下，再京城和魔都的商品房试点早就开始了， 而且都搞的不错，我国需要房子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是一家人挤再出不大点的房子里，像京城的各种大杂院，随着现在的改革开放，我觉得这个房地产行业是一个朝阳行业。” 初北平也谈谈了自己的看法，总之两人还是很看好房地产行业的未来。 “对，房地产是朝阳行业毋庸置疑，房子在我国的老百姓心中也是有特别的情怀，有房子心里才能够感觉到踏实，现在成立的房地产公司名字叫长兴居， 寓意就是长居于此，兴旺之居的意思，长兴居房地产公司下设计院院这个部门，成立以后，尽快把设计的商标报送上来。 而且入股正跃建筑公司的事，也准备等你们房地产公司成立以后，通过房地产公司注资，而不是公司直接注资……” 姜小白最后总结了一下，同时也是房地产公司成立以后的前期安排。 安排完了，史生带着初北平出去，姜小白这才和王猛嘱咐着。 “猛子，房地产公司虽然现在还一无所有，还没有成立，连个空壳子都算不上，不过我跟看好房地产公司的未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特意把你调过来的原因，罐头这种食品，随着我国物资充足以后，市场就会严重缩水，算是一个夕阳行业，两者只见没有可比性，希望你们明白。” “我懂。” 王猛点头说道，看起来好像突然把他从厂长的职位上调过来，成立一下新的公司，是不公平，是有些委屈。 不过仔细想就能够知道，王超去金陵做华青电器的时候，也是一无所有，但是短短的时间内就成立了多家旗舰店。 要不是因为今年特殊时期，可能华青电器还会扩张。 公司对华青电器的支持力度是非常大的。 而知青罐头厂呢，姜小白很早以前就说过，罐头厂的产值规模不会再扩大，想要扩大的方法就是通过和国营企业联营来实现。 而且罐头行业竞争激烈，市场也有在不断的遭受到挤压。 可是即将成立的房地产公司不一样，这是一个兴新行业，大有可为。 “小白哥，你放心，我肯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把即将成立的房地产公司做好。” “嗯，行，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有什么困难就过来找我，一会让赵晓锦带你去看看你们房地产公司办公的区域，”姜小白说到。 “对了，把那个初北平和孙建云给我叫进来。” 王猛起身离开的时候，姜小白又补充道。 很快，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就敲门进来了。 “坐下吧，不用拘束，你们两个很好，我很欣赏你们做事的时候那种拼命三郎的样子， 当初咱们华青控股公司起步的时候，也是这样，无所畏惧，只为了把事情做好，” 姜小白亲自给两人泡茶，刚进来的时候，两人还有些忐忑，可是这个就剩下激动和兴奋。 原来华青控股公司成立的历程，他们听王超说过，知道华青控股公司走到今天，到底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 第949章聚会 “谢谢小白厂长，” “谢谢小白厂长。”两人接过茶连声感谢。 “你们俩是第一批到华青控股公司的大学生，当初在学校招人的时候，我就说过，来华青控股公司不用熬资历， 我们不看资历，不看年纪，只看能力，你们做到了，就有机会往上走。” 姜小白点头继续说道。 “因为私营企业想要发展，就不会墨守成规，就是要敢于打破，刚开始改革放开的时候，国营企业就是全部，根本没有私营企业生存的空间，可是现在通过我们的努力，私营企业已经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 我相信在未来，我们私营会占据国内经济领域的半壁江山，我们不会比国营企业差，而这一切是属于我们的未来，需要我们去开拓……” 姜小白的话语，说的两人心神震荡。 “在新的岗位上，你们会学到很多新的东西，不管未来你们是从华青控股公司走出去自己创业也好，还是继续留在华青控股公司，我相信这些经历都是你们人生中一笔宝贵的财富……” 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连连摇头，保证不会出走，姜小白对自己二人有知遇之恩，他们要抛头颅洒热血的在华青控股公司干下去。 这些话，姜小白也就是听一听而已，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真的要是华青控股公司走出去的人，都混的风起云涌，那从另外一个方面也说明了华青控股公司的强大。 从姜小白办公室里走出来，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人还感觉有些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投入到工作中。 “我们是幸运的，能够遇到小白厂长。”初北平说道。 “是啊。” 孙建云也认同初北平的话，两人虽然是大学生，虽然到哪都有工作，不过能够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走上高位，除了自己的努力，也离不开姜小白的赏识。 “对了，晚上周浩他们约着一起吃饭，是再哪来着？都过了时间了吧？”初北平突然想起来了。 他们这一批大学生一共十五个，除了分到下边各个厂子的人，还有五个人是在龙城得华青控股公司总部的。 这一次他们升职回来总部，留在总部一批的同学要请他们吃饭。 说是家和饮料厂的几个人也会过来。 “是，这个点都下班了，我记得好像说是在公司不远处的一家饭馆，我们赶紧过去把。”孙建云也点头说道。 虽然他们来华青控股公司之前可能都不认识，甚至都不是一个学校，一个地方的。 不过来了华青控股公司以后，大家都是大学生也有共同语言，不自觉的就会抱团取暖。 风两人找到地方的时候，就见周浩已经在饭店门口等着了。 “北平，建云，你们两个可来了，大家都来了好一会了，我在这接你们俩。” 周浩笑呵呵的走过来，轻轻的给了初北平一拳，两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而且关系不错。 “浩子，我看你这在龙城过的不错啊，都胖了不少。” 初北平笑着说道。 “是吗？有吗？哈哈，走吧，进去吧，同学们都在里边等着你们呢，”周浩说着，拉着两人走了进去。 饭馆不是太大的，太大的饭馆他们也不是去不起，而是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华青控股公司虽然给开的工资不低，不过这个时候家里都不富裕，手里有点钱，大部分都邮回家里，给家里做补贴了。 “北平，建云。” “北平……”两人一走进饭馆里，顿时就响起了一阵阵的招呼声。 “恭喜啊，北平，建云，你们俩人了是咱们这批人里边最出息的，一个升副厂长，另一个等房地产公司成立以后，不用想也是一个副经理，牛啊。” “你们俩这是坐着火箭往上升啊，不到两年吧，副厂长我的乖乖，这也太吓人了，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你们就得是总部的副经理了。”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一个个的在恭喜着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人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羡慕。 是啊，谁不愿意出人头地呢，想当初听见到两人抱着铺盖卷睡到家电厂的传闻的时候。 在总部的这些人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堂堂大学生，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而且还挺庆幸的，他们留在了总部，没有在下边厂子里那么难。 人就是这样，虽然来华青控股公司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能够过的悠闲一点，谁也不愿意受累。 不过现在，眼看着同一批进公司，人家提升了，自然心里又开始羡慕了。 不过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一群人坐了下来，有意无意的以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为中心，话题也从来没有离开两人。 “北平，以后可要对我们多照顾啊。来，我敬你一杯。” “北平，建云，你们俩这可是拔分了，公司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们俩呢。” “羡慕啥啊，大家都可以的，我俩也就是幸运，你们说不定会后来居上呢。”初北平和孙建云谦虚的客套着，脸上得意的表情隐藏不住。 年轻人就是这样，要是说隐藏的像个老狐狸一样，不动声色，那也不是年轻人了。 激情飞扬，壮志满酬，人生得意须尽欢。 两人也是来者不拒，杯杯见底。 “对啊，还有人托我给你们介绍对象呢，姑娘照片我看了，长的挺不错的。” “浩子，给北平和建云介绍对象，你自己把照片看了，我听你说这话，怕不是你自己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哈哈哈，真是看着眼馋，”周浩哈哈大笑着说道， 桌上众人闹成一团，男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不管是那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再往前，青楼里边搂着姑娘，这叫“一日看尽长安花。” 再往后，饭桌上全是黄段子，会所里边“一条龙”。 这个时代就是有些保守，可是也不妨碍他们嘴里花花点，说点荤素不忌的话。 第950章破亿 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人都走马上任了，而长兴居房地产的筹备也正式提上了启程， 而房地产公司需要成立设计部，还有一堆的证件，还有各种证书。 而这个时候也到了年底，同样今年华青控股公司依旧是不准备举报年会，而是各家企业自己总结。 然后所有企业负责人来总部，开一个小型的总结会，汇报一下各家企业的盈利情况和一年的工作情况。 腊月二十二这天，所有企业的负责人都到了。 饲料厂今年的盈利是一千三百万左右，销售额达到了七千多万，其实猪饲料的利润还是挺高的。 当然了，能够有这么大的销售额也是因为进几年改革放开，养猪的人多了。 而知青罐头厂的销售额比这个饲料厂的还要高一点，不过盈利却达到了两千多万。 倒不是说罐头厂利润高，而是知青罐头厂在压缩成本，主要的生产都是通过联营的国营企业来的。 再加上今年夏天的时候，有两笔大额的外贸订单，所以盈利才有这么高。 养猪场今年的销售额流水也达到了一千多万。 不过养猪场的利润和罐头厂，饲料厂根本就不能够比。 主要就是饲料这一块的开支就很大，再加上人工，水电费等等一系列的开支。 最后的盈利也就是两百万左右，其实利润也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其实在这个行业也算是不错了，不过一共两百万左右的盈利，建华村村民就要分有差不多一半。 分红算到华青控股的公司的那一部分也就是一百来万。 不是说其他，姜小白是真的有些看不上这一百多万。 不过养猪场对于建华村的村民来说就很好了，一共也就一百多户。 平均一户能够分万把块钱，那在这个时候来说，“万元户啊”。 牛的很，就姜小白所知建华村自行车的普及率是百分之百。 电视机的普及率也是百分之百，电风扇，电冰箱的普及率低点，也达到了30%左右。 而摩托车这个东西的普及率竟然达到了20%左右。 今年的分红发下去，家家都是万元户。 说建华村是上党市的第一村那都有些看低了，真正的说起来应该说是龙城第一村。 短短的几年时间，村里早就没有光棍了，不知道外边多少姑娘想要嫁进来。 不用说村子里，乡镇里的，就是张宣县县城里边都有姑娘嫁进去。 原来姜小白记得建华村是700多人，不到750人这样子，可是现在都上千了。 这还是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不然的翻一倍都不是什么事。 养猪场完了以后，是姜小白服装厂这个是大头。 也是华青控股公司旗下最有分量的产业。 刘建站起来，也不用什么稿子之类的，就开始侃侃而谈。 说起来距离他调到华青控股也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他早就熟悉了姜小白服装厂。 “直营店平均每年的销售额要在730万左右，也就是15家直营店的营业额达到了一亿一千万左右， 而五家旗舰店，每家旗舰店的年销售额平均是两千两百多万，也就是说平均每天的销售额能够达到6万块钱，当然了淡季的时候，销量要差一点。不过五家旗舰店的营业额也大胆了一亿一千万左右。” 说到着刘建轻咳了一声说道：“也就是说1989年全年，姜小白服装厂15家直营店包括5家旗舰店，20家店的销售额一共是两亿两千万左右。” 刘建说完，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如果说之前饲料厂和罐头厂的销售额就已经让所有人感觉有些震惊的话。 那么姜小白服装厂就让人感觉有些可怕了。 流水竟然够达到了两亿多两千万左右。 “啪啪啪，”会议室里姜小白率先鼓掌，然后很快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很震撼，要是一个不知情的人，根本不敢想象，这竟然是一家私营企业。 一个个看着刘建都兴奋的很，华青控股公司发展的这么好，所有人都很兴奋。 不过刘建还没有说完，等掌声稍微落下，就又开口说道。 “服装厂的五十家加盟店，今年也创造了一亿八千万的销售额。 也就是说，华青控股公司全年的销售额是四个亿，而除去各种成本纯利润是七千两百一十五万。” 这次不用姜小白带头，会议室里就再次响起了掌声。 纯利润七千两百一十五万，如果加上饲料厂和知青罐头的利润，三个厂子的纯利润就妥妥的破亿了。 “好，” “好，”会议室里不少人大声的叫好，今年华青控股公司的盈利正式破亿，这算是一个里程碑得意义。 记得华青大厦建的前一年，也就是1985年，华青控股公司的利润达到了一千万。 这才短短的四年时间啊，利润竟然就翻了十倍多。 孙建云和初北平两个人更是兴奋的不行，这也算是他们俩第一次参加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会议。 但是没有想到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纯利润一个亿，说真的，有些吓到他们了，一家私营企业，全年的纯利润达到一个亿。 这应该已经甩开了80%甚至是90%的国营企业了。 其实不光是吓到他们了，就连姜小白都大吃一惊。 本来觉得今年一年，其实受到宏观经济调控的原因，可能盈利方面会有些不乐观。 但是没有想到全年的利润竟然突破了一个亿。 直到众人的手掌都快拍红了，都不愿意停下来。 好半晌，会议室里才安静可下来，姜小白笑着说道：“可喜可贺，这样今年过年，公司一人给大家包一个大红包，中午大家不醉不归……” “好。”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叫好声，不过一旁的张卫义有些尴尬。 小白厂长这个时候说吃吃喝喝的合适吗？毕竟我们家和饮料厂还没有汇报呢，就说不醉不归真的合适吗？ 至于一旁的王超，华青电器就是个小老弟，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存在感，他也没有注意到。 第951章抛砖引玉和珠玉在前 “小白厂长……我……”张卫义筹措着开口说道。 “怎么了？你有事？”姜小白也是兴奋过头了。 “我……我们家和饮料厂还没有汇报呢。”张卫义苦笑着说道。 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家和饮料厂就第一个汇报了。 本来他觉得自己是副总经理，又负责家和饮料厂，而且家和饮料厂今年的成绩也算不错。 所以就准备压轴试一试，本来是准备然后别人抛砖，然后引出家和饮料厂这块玉的。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被抢了风头，成了服装厂珠玉在前。 而小白厂长竟然无情到，好像忘了家和饮料厂。 “额，你看，你说，你说。”姜小白一副忘了的样子。 张卫义却不敢觉得委屈，生怕姜小白一会连听都不愿意听了。 “家和饮料厂1989年全年在公司总部的带领下……”张卫义刚起了个头就被姜小白打断了。 “老张你故意的是吧，就咱们这几个人，你念这些罗里吧嗦的干什么，直接说干的，”姜小白开口说道。 张卫义脸色有些尴尬，这个厂办呢文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写这些破东西，害的自己挨训。 回去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还能不能干了。 张卫义在心里疯狂的甩锅，全然忘了，这份稿子写成这样，他也是亲自动笔改过几次，并且还觉得写的挺不错的。 “全年的销售额是三千五百多万，盈利在一千多万……” 张卫义说着，姜小白点点头，家和饮料厂才是正经受到宏观调控的影响，销量相比去年，有所下降。 而罐头厂是今年有外贸的订单，饲料厂受到的影响不多。 解决了三角债的问题以后，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了。 家和饮料厂成立的时间短，其实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好像放在华青控股公司这些企业里，就感觉有些稀松平常了，也就比养猪场强一点。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一家年销售额达到三千多万，盈利达到一千万的企业，单独拿出去都是一个大企业了。 而受到去年的物价上涨风波，家和饮料厂的两升大瓶装饮料由原来得八毛钱涨到了一块钱，而易拉罐装的饮料从去年的三毛钱，也涨到五毛钱一瓶。 “好，不错。”姜小白等张卫义说完以后，点点头鼓掌。 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同样热烈，只不过不能够和刚才服装厂的掌声相比，当然了也没有办法比。 张卫义坐下来，轻轻松松的往椅子上一靠，行了，终于可以吃饭了。 王超没等掌声落下，就站了起来，他怕等下去，姜小白再一挥手带人直接吃饭去，那他就尴尬了。 姜小白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来，毕竟刚才就把家和饮料厂给忘记了。 那么大的厂子都能够忘记了，那么忘记他这个小透明华青电器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得啊。 “华青电器全年的营业额达到了三千多万，盈利在290万左右……” 其实别看华青电器的年营业额唬人，都快赶上饲料厂和知青罐头厂了。 而华青电器才成立多长时间啊，华青电器的营业额高，那是因为家电的价格好。 所以营业额才高的吓人，当然了家电的利润本身是不低的。 只不过华青电器是渠道商，利润的大部分都被家电厂家给转走了。 去年1988年的时候，华青电器的营业额更高，都达到一亿多了，结果纯利润还达不到8%。 反倒是因为今年经济上宏观调控的原因，导致各个家电厂的家电挤压，所以华青电器掌握了一部分的主动权。 盈利略微提高，基本上纯利润达到了10%左右。 不过今年华青电器的日子也不好过，冰箱定点了，彩电定点了，华青电器一共也没有拿到几个点的经营权。 再加上去年受到抢购风波影响，今年人们的购买力下降，所以销售额大幅度的降低。 不过这都是现阶段的，家电的销售不会一直定点的。 而随意的时间的发展，构建起渠道的华青电器总会把控住所有家电厂的命门。 到那个时候，才是家电厂让利的时候。 利润达不到20%就不让你的家电上架。 所以虽然现在华青电器的盈利低，但是姜小白却不在意，他看的是未来。 五年后，十年后，甚至是二十年后。 所以知青罐头厂虽然这个时候盈利不低，却没有加快发展。 华青电器虽然盈利低，但是却一直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好，做的不错，华青电器受到的影响可是说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几个企业里边最重的，今年还能够盈利很不错了，本来我还以为今年要总部补贴呢……” 姜小白没有批评反而鼓励了几句，然后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 王超这才脸上有了笑容，真的是非战之罪，这是大经济环境下的影响，他也没有办法。 何光华听着一个个人的汇报，脸上有些不自在。 算过来，算过去，他们养猪场是垫底了。 两百多万的盈利，在几个企业里是最低的了。 其实在建华村的时候，他还是自我感觉良好的。 结果来了一看，人家盈利290万的，就和一个小透明一样，估计也就是自己汇报的早。 不然的话，估计姜小白也会把养猪场给忘记。 其实也不是何光华不努力，而是养猪场本来就是不是什么高利润的行业。 而且养猪场这个行业，受限的因素也很多。 规模也不容易扩大，受限于场地和环境各方面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还得小心翼翼的，不然的话养猪场一但出现问题，那就要赔死了。 “我代表小白厂长，代表公司总部感谢大家一年的辛苦努力，话不多说，就按照小白厂长说的，中午大家不醉不归……” 史生做了总结性的发言，不过却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简单了说了两句。 他也怕说多了，再让姜小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说了。 就像刚才张卫义这个没眼色的货一样。 第952章催婚 会议上刘建算是出了一把风头，吃饭的时候众人心里酸溜溜的一个劲得逮着刘建灌酒。 刘建当然也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在各个厂子里厮混了几年，三教九流的也没有少打交道。 再加上也颇为开心，自然是来者不拒。 “刘建，卫义，来我和你们俩喝一杯。”姜小白拍了拍刘建和张卫义两人的肩膀说道。 “小白厂长，我们敬您。” “小白厂长……” 一杯酒喝完，姜小白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俩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啊，要是看上了，我给你们当媒人说煤去。” 这张卫义和刘建是真的岁数不小了，当初姜小白还没有去上大学的时候两人就都大学毕业了。 当然了，那一年的两人风华正茂，可是这转眼之间十年过去了啊，两人竟然还没有结婚。 之前的时候姜小白也不知道催过多少次了，可是都没有什么作用。 姜小白估计两人家里都应该要急死了，说不定哪天就能够杀到华青控股公司来， “对啊，卫义，刘建，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王超笑呵呵的说着，脸上还有些暧昧的神情。 “又或者说是不喜欢女人，我听说国外就有不少这样的，叫什么同性…” 姜小白看着王超这个猥琐劲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听谁说的，刘小妹吗？你们俩平时讨论的挺深啊？” 姜小白一句话，王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大笑着遮掩尴尬。 “对啊，老张，老刘，你们俩要是再不结婚，估计我儿子都快能够给你们当伴郎了。”王猛也笑着说道。 “不过，刘建，老张，你们俩真的抓紧点时间，都三十多的人了，实在不行就别太挑了，” 史生也开口说道，大家纷纷劝着。 刘建和张卫义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着，其实哪是两人不愿意结婚，或者说是王超说的同性，恋啊。 只不过两人来建华村的时候，正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 别人都说媒拉纤的，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两个窝在了建华村。 建华村啊，一个晋省的偏僻小山村，那有姑娘能够看得上他们啊。 尤其是张卫义，原来在部委工作，其实在来建华村之前，谈了一个对象的。 可是他来了建华村以后，人家就不愿意了，而且就是人家不愿意你也没话说。 毕竟一个大学生，放着京城那么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去那么远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给什么乡镇企业打工。 换谁谁也不愿意啊， 当然也不是说这些年就没有姑娘看的上两人，有，只不过两人眼光确实也高。 大学生出来，现在又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也算是有了一番成就，要是说找个老婆，还不如原来得好。 或者说是在建华村的时候，那些村里的姑娘两个人是真的不愿意。 哪怕宁愿就这么单着，也不愿意讲究。 能够舍得京城那么好的工作，出来做一番事业的，又怎么会是甘于平凡的人。 所以这么些年就单着了，回家家里催着，几乎要断绝关系了。 “老史，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能挑，俩人一个比一个优秀，就不能够将就，找归找，还是要找自己合心意的。” 姜小白即催着两人找对象，但是又不同意史生的言论，委屈了自己这两个手下。 一咬牙说道：“这样，明年得招聘你们俩负责，去招聘的时候下手，尽量招聘点自己能看上眼的，再回来培养感情。 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也一年比一年强，我就不相信就没有好姑娘能够看上你们俩。” “那合适吗？小白哥，岁数差太多了。”刘建试探着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岁数是问题吗？你小子思想不要太狭隘了，用年龄来定义爱情这个词。” 姜小白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又笑骂道：“别得了便宜卖乖。” “那……那……”刘建支支吾吾的，然后一咬牙说道：“那我今年就带对象回去了，我找了一个上党市设计院的姑娘，是偶然认识的，大学毕业， 今年25岁，比我小十岁，本来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小白厂长这样说，我就没啥顾虑了。” 刘建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 “你……你特，么怎么能够下的去手。”张卫义转头看着刘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合着大半天的就自己还单着了，自己这老同学，早就闷不做声，偷偷摸摸的找了比自己小的。 刚才还特，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的，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心中一万个卧槽。 这刘建是真的下得去手，小了十岁啊，老牛吃嫩草，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闷骚，真闷骚。”这是姜小白给刘建下的定义。 还记得刘建这小子刚来建华村的时候，多单纯的一个男孩啊。 被自己一通ufo的描述，骗到了建华村，然后又一顿忽悠，大学毕业就直接留了下来，是华青控股公司第一个大学生。 吃苦耐劳，踏踏实实的，多好的一个人啊。 现在特，么竟然也学坏了，早就找着对象了不肯说，还的趁着这个机会，好像是自己逼着他老牛吃嫩草的。 “老刘啊，不要勉强吗，我就是那么一说，实在要是觉得岁数不合适，那就找个合适的嘛。”姜小白拍着刘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建神情一肃，开口说道：“小白厂长，要不是您，我也觉得不合适岁数相差大，可是您刚才一番话让我是茅塞顿开啊， 我不能够太狭隘了，这样的话就辜负了您的期望……” 刘建说着，被姜小白打断了。 “够了啊你，别在这装了，自己看上人家小姑娘就看上了，拿我当借口。 不过这个借口我当了，高兴，来，大家干一杯。” 姜小白是真心为刘建高兴，至于大家开开玩笑，或者刘建原来有些不好意思，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都无所谓。 众人纷纷举杯，恭喜，打趣着刘建。 第953章被打击到了 “老刘，来我恭喜你，敬你三杯。”张卫义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说着。 “老张喝多了吧，不行就喝一杯吧。”其实刘建也被人灌的不少了，一开始因为开会的时候独领风，骚，众人就有意无意的灌他酒。 后来自爆找了个小他十岁的对象，那众人就是光明正大的灌了。 也就是刘建这些年也算是酒精考验了，不然的话不用说保持清醒，这个时候早就该钻到桌低下了。 “怎么你看不起我？”张卫义眼睛一瞪。 这王八蛋，刚才开会的时候大出风头就算了，那也不完全是他的功劳，姜小白服装厂也是经过好多年发展，很多人的努力才有的今天。 可是这特，么找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效果好，那就是真的凭借自己能力了。 业务上压自己一头也就算了，在找媳妇这事上，竟然也完爆了自己。 一天之内被刘建给打击的都要怀疑人生了，不自觉的就多喝了两杯。 “那就三杯。”刘建让张卫义这么一激，当然不能够再说其他。 “你特，么的是真牛逼啊，小十岁啊，你教教我……”张卫义搂着刘建的脖子，说话都不利索啊。 羡慕，嫉妒，都是有的啊。 真的是不醉不归，姜小白回去的时候，都是李龙泉扶着回去的。 在门口的时候，正合适碰上了邻居杨瑞鹏。 “杨哥，中午有个应酬，回家了。”姜小白含糊不清的说着。 “叶兄弟这是喝多些啊？来我帮你……”杨瑞鹏看着姜小白这样，有些感慨，这看来做个体工商户也不容易啊，帮着李龙泉把姜小白扶回家才告辞离去。 第二天是小年，姜小白也没有去公司。 其实昨天的总结会开完以后，华青控股公司总部就算是进入到放假了。 其他的各个厂子在自己开总结会，姜小白就不管了。 今天史生去公司待一会，也要给总部公司放假了，姜小白就不准备去了。 姜母走了以后，姜家聚会的次数明显也多了。 大姐和三姐两家都在老军营小区买了房子，现在姜浪浪有时候都不在家里吃饭了，让爷爷带着有时候就在两个姑姑家吃饭。 整天的爷俩有时候都不着家，不过冬天的时候还要好一点，姜铁山也担心带姜浪浪出去感冒了。 今天是小年，姜家一大家人准备聚一下，然后等过年的时候，姜家三个已经嫁出去的闺女就要带着孩子回婆家过年了， 每年女婿女儿都回家过年，亲家那边也不答应。 “三哥，你起来了。”姜小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看见姜小白从楼上下来，顿时开口说道。 姜小美也放假了，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姜小美考到了京城上大学。 再开学就是大二下半学期了，姜小白还能够记得自己刚刚重生的时候，姜小美还扎着一个马尾辫，刚刚十多岁，还在上小学。 整天晃悠的跟在自己身后，三哥，三哥的叫着。 拿上五毛钱，能高兴半天，这一转眼都上大学了，都成大姑娘了。 “哥，”姜小美皱着眉头，有心不高兴的叫道。 “干啥？” “你弄乱我头发了，以后能不能够补揉我脑袋了。”姜小美从姜小白的魔爪下逃了出来。 这三哥，从小就总揉自己脑袋，把自己头发弄的乱糟糟的，小时候看在有糖吃的份上就忍了。 真的以为我梳了半天的头发，就愿意让你给弄乱了。 “唉，不好意思啊，哥还以为你还是小时候，一晃真快，”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妹子，放假回来，也不愿意回姜家小院子住，直接就把东西给搬过来了。 现在在楼上和尹小音住一间房，好在房子够大，也就是加一张床事。 正合适尹小音今年夏天也要高考了，姜小美还能够辅导一下尹小音的学习。 当然了，就是辅导不了，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也是有共同话题的，姜小美也能够给尹小音说一下大学生活， 没有上大学前，对于大学生活还是挺憧憬的。 “我都上大学了，”姜小美嘟囔了一句，然后说道：“哥，我昨晚听嫂子说，今天大家都过来聚会是不是？” “嗯，都过来聚一聚。”姜小白说着，看了看客厅又问道。 “浪浪和小军呢？没起来呢？” “早起来了，爸带着俩孩子在外边玩雪呢，”姜小美努努嘴，姜小白转头朝着外边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外边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行了，让他们玩吧，咱家买菜去。”姜小白也不在意，玩雪就玩雪吧。 看着他们爷仨玩的挺开心的。 “我去穿件厚衣服，”姜小美跑回了房间。 一会两人就裹着厚厚的衣服出去了。 只不过刚出门就看见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飞过来，然后姜小白感觉脑门一凉。 全是雪花在自己眼前飞舞，吓了一跳，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前不远处。 一个小不点正站在不远处，带着一个帽子观察着自己呢，嘴里还咯咯笑着。 不是自己亲儿子姜浪浪还能够是谁。 姜小白眯着眼也不说话，低头就开始团雪球。 姜浪浪倒腾着小步子，转身就想跑。 只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姜小白的动作迅速，捏好雪球，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姜浪浪。 然后一团蓬松的雪花就在姜浪浪的头上炸开了。 姜铁山愣住了，尹小军愣住了，姜小美也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会报复自己儿子。 姜浪浪才多大点啊，你和他来真的。 砸他一脑门雪，至于嘛？ 所以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姜小白把雪球砸到姜浪浪头上。 “走了，小美。”姜小白把手里的雪揉在姜小美身上，然后迈开大步超前走去。 留下了一地震惊的众人和正在扑棱着脑袋上雪的姜浪浪。 被怼了一脑袋雪的姜浪浪，倒是也不哭不闹的，小孩玩的真开心呢，扑棱了一下身上的雪。 抓起地上的雪球，又怼了姜小美一个雪球。 “你该得。”姜小美嘟囔了一句，熊孩子，也转身离去了。 第954章我长高了 小年这天在姜小白家里姜家人都聚在了一起。 一家十多口人，再加上孩子，那真的是热闹非凡。 “过年的时候，她们三姐妹今年回娘家过年，咱们就在我家里吧，反正家里宽敞，还有暖气，到时候一起吃完饭，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姜小白说道，其实他是怕回到姜家小院子里过年，姜铁山再触景生情，又不开心， 姜子建和姜子军当然也明白姜小白心里的想法，纷纷点头应着。 至于姜小美，她就住在这的，还能够有什么意见。 过了腊月二十三，一直到过年，姜小白都没有什么事。 整天待在家里陪着姜浪浪和尹小军，要不然就是和姜铁山父子俩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溜达。 剩下的就是给家里买点年货，姜浪浪和尹小军两个孩子最喜欢出去买年货，那么多人开心的不行。 街上摆摊的更多的，一个个摊主基本上都是个体工商户，大声吆喝着，比划着。 服务的态度也不知道比国营供销社的售货员热情了多少倍，所以在集市上买东西的人很多。 不过人家国营供销社之类的也乐得清闲，反正我一天就上八小时的班，挣得就是这些钱。 拎着一兜子大大小小的年货，牵着两个兴奋的不行的孩子，姜小白也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 一年到头了，就休息这么几天，就好好享受。 受限于经济上的宏观调控，这一年来，物价方面真的是让全世界都看到了我国在宏观调控方面的力度。 1989年一年治理整顿，出乎很多国际观察家的预料，我国经济并没有在通货膨胀中继续失控地滑行， 而是迅速地从过热中冷却了下来。在1988年，全国物价总水平上升了17.8%，下半年更是高达40%。 然而，到1990年1月，物价指数就已经降到远低于危险界线的3.2%，抢购风潮退去，社会恐慌心理随之就平静了下来。 不过虽然经济宏观调控，但是大家年还是要过的，老百姓不管你宏观调控不调控的。 过年了，就要出来买年货。 腊月二十七，姜小白开车带着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去看他们爷爷奶奶。 老两口年级大了，今年下半年尹小音的奶奶几乎就是在医院里渡过的。 姜小白在门口抽着烟，不时的回头看着屋里老两口满是惊喜的招待着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 “来，让……奶奶看看，小音现在越发的漂亮，”尹小音奶奶现在几乎是说一句话就得歇一歇才能够继续说了。 要不是因为过年了，不想在医院待着，其实根本没有出院的必要，在医院里还安全点。 “小音，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奶奶，我学习成绩挺好的，过完年就要准备高考了，”尹小音乖巧的拉着奶奶的手回答道，眼眶红红的，奶奶的身体怎么样？ 她也是一个高中生了，怎么会心里不清楚，尽管奶奶一直说自己身体没有问题。 其实有问题得何止是奶奶，尹小音看出来了，就是爷爷身体也不是太好，从自己和弟弟进门到现在，爷爷就一直在咳嗽着。 “小军，你呢？”奶奶有看着孙子开口问道。 “奶奶，我个子长高了。”尹小军抬头道。 “奶奶看出来了，是问你学习怎么样？” “学习还行，还行奶奶。”尹小军有些心虚的说着，还看了姐姐一眼，又偷看了看站在门口抽烟的姜小白，生怕两人拆穿了他。 其实他学习说不上好，但是也说不上坏，成绩一直在班里不上不下的。 其实她们俩一大把年纪了，什么看不开。 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从小就没爹没妈的孩子。 现在好了，有姜小白抚养，两个孩子不再是原来在家里的时候那种黑黑瘦瘦一看就营养不良的样子。 现在两个孩子都长开了，脸色红润饱满，就从孙女的头发那一头秀发上就能够看的出来。 要是吃的不好，营养不良，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当然更让他们开心的原来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性格内向，一般都是低着头。 说白了就是自卑，而现在两个孩子，说话大大方方的，走路昂首挺胸的，这才是让老两口高兴的事。 “奶奶，放心，不用操心我们姐弟俩挺好的，就是担心您的身体……” 姐弟俩拉着俩老人说了一会话，姜小白也在里边陪了一会。 然后姜小白就被尹小音拉着来到了门口。 “怎么了小音？”姜小白问道。 “叔叔，我和弟弟今天想在这住，陪陪爷爷奶奶行吗？” 尹小音看着姜小白有些小心翼翼的说着，让姜小白看着都心疼。 何至于此啊，就是陪爷爷奶奶住一宿而已。 “行，怎么不行么，你想住就住，而且不止是今天，以后也一样，什么时候想回来住了就说，叔叔送你回来。 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多陪陪他们是好的。” 姜小白揉着尹小音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书，我现在就去和爷爷奶奶说。”尹小音跑着过去了。 很快客厅里就响起了欢笑声，显然孙子孙女能够在这住一宿，老两口都挺高兴的。 姜小白又待了一会，然后就起身离去了。 从这边出来，姜小白买了一些纸钱和香，来到了母亲的坟头。 上了一柱香，在母亲坟头待了一会，姜小白这才开车回家。 “小音和小军呢？”看着姜小白自己回来，赵心怡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们在他们爷爷奶奶哪待一宿，老两口年纪大了，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也点点头道：“确实是，尤其是小音今年夏天就要出去上大学，那一走更是不知道……” 岁数越发的老人，冬天就越不好过，也许是一场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命。 “对了，他们老家那些人没有来龙城看过看俩老人吗？” 赵心怡问道。 姜小白阴沉着脸摇摇头说道：“没有，有也是待一时半会就走了，没有留下伺候的。” 第955章待遇下降了 人们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而尹家老两口就是这样。 想要指望儿女们长时间伺候，根本不可能。 再说从他们对待尹小音姐弟俩的事情上，也能够看的出来，他们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孝子。 还想要指望他们伺候尹小音奶奶肯定是不可能了。 所以尹小音的爷爷就只能够在医院熬着，伺候老伴，连个代替的人都没有。 至于两人想指望姜小白和赵心怡，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说姜小白没有怜悯之心，就是因为有怜悯之心，所以才把两个孩子接到家里来。 才给两个老人租房子，才给两个老人看病。 但是想要指望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床前床后的伺候两人，那没有理由的，又不是自己亲爹亲妈，也对自己没有什么大恩之类的。 光是可怜和怜悯就要那么做的话，那就全天下比他们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那能够管的过来。 “行了，不说这个了？正好，不是说了今天去看爸妈吗？咱们也回去住一天。”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说的爸妈是赵刚和韩琳两人。 “嗯，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了，我也给妈打电话了，妈估计这个时候都在家里做上饭了。”赵心怡笑着说道。 “走了，儿子，去你姥爷家。”姜小白拉起了沙发上玩着的姜浪浪。 赵心怡又赶紧走过来，给姜浪浪外边穿了一件厚衣服，这才让姜小白抱着。 赵心怡拎着东西，一家三口出了门。 蔡根花回家过年了，姜铁山这几天在大姐姜红梅家住，姜小美不知道跑哪去了。 早上走的时候说了，中午不回来吃饭，完事回来了自己也有家里的钥匙。 一共就三个人，坐着姜小白的黑色皇冠轿车，朝着龙钢家属小区驶去。 二十分钟后，轿车停在了小区单元门门口。 赵心怡虽然已经嫁出去这么多年了，可是赵刚两口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赵心怡还有家里的钥匙。 直接拿着钥匙就打开了门，只不过刚进门，韩琳在厨房听见动静，就业从厨房出来了。 “心怡，小白你们来了。”韩琳胡乱的围裙上抹了两下，然后就从姜小白手里接过了姜浪浪。 赵心怡怕儿子感冒，给穿的厚厚的，就露出两个乌黑乌黑的大眼珠子。 可爱的不行，几乎要萌化韩琳了。 “来，浪浪，让姥姥抱抱。”韩琳给姜浪浪扯开脸上的围巾。 姜浪浪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姥姥。 “唉，”韩琳应了一声，也顾不上招呼赵心怡和姜小白，抱着姜浪浪这个小家伙就回到了客厅。 “姥姥，热。”姜浪浪嘴里嘟囔着说着。 韩琳给小家伙脱外套，赵心怡走过去说道：“妈，我来吧。” “不用。”韩琳摆摆手，说道：“我来就行，你们坐，自己倒水喝。” 赵心怡和姜小白对视一眼，原来没有姜浪浪的时候，两人回来，那享受的绝对是超高的待遇。 可是有了小家伙以后，这种待遇两人就享受不上了。 两人刚坐下没一会，赵刚就也回来了。 龙钢在全国都属于大钢铁厂，越是年关的时候越忙，所以赵刚到现在都没有放假。 而且不用说是现在，就是到了年三十，赵刚都需要去车间转转，慰问一下工人。 “闺女，回来了，小白。”赵刚简单的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和韩琳一样，就一心放在小家伙身上了。 “浪浪，想姥爷没有。”赵刚过去把姜浪浪抱在怀里。 韩琳还有些不满意，从自己怀里把小家伙给抢走了。 蹬了丈夫一眼，这才起身到厨房做饭。 赵心怡也起身和母亲到了厨房帮忙做饭，顺便母女俩说说话，聊聊天。 “姥爷，我想看出去玩。”姜浪浪说道。 “出去玩，姥爷前两天出去出差，给你买玩具了，还没有来得及给你送过去，咱们先去看看玩具好不好？”赵刚笑着问道。 姜浪浪一听有玩具，顿时就眼睛就发亮了。 小家伙拽着姥爷赵刚一根小拇指，去了赵刚的书房。 然后房间里就响起了姜浪浪开心的笑声。 姜小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拿起茶几下边的报纸随意的看了起来。 报纸上的基本上还是宏观调控，各个地方的政策还没有变动。 不过一个词却反复的在报纸上出现，那就是“市场疲软。” 这在国内是一个新词，通货膨胀被强硬控制之后，消费的持续低迷立即成为一个新的问题。 从华青电器的盈利情况和销售额就能够看的出去，相比去年根本没有办法比较。 消费者买东西的时候更加的谨慎了，银行的存款倒是猛增，可是所有的消费品和物资市场却是一片萧条。 各个行业的库存都在增加，卖不出去，亏损的企业不知道有多少。 姜小白看着报纸上的消息，露出了笑意。 他前一世阅读过相关方面的文章，记得物价闯关，记得物价上涨以后，在1990年前后会经历宏观调控。 不过什么时候宏观调控会结束，他就记不清了，他学的是经济学，但是又不是历史学，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记清楚。 可是看着报纸上的消息，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亏损，物价上涨也控制住了。 那么国家很可能就要开始重启市场了。 这是一个循环，一个经济发展必经的过程。 姜浪浪抱着玩具在客厅玩着，赵刚回到沙发上坐下，喘着粗气，说道：“不行了，年纪大了，陪着孩子玩一会都费劲了。” 姜小白给赵刚倒了一杯茶，赵刚喝完以后，缓了缓这才感觉好点。 指着茶几上放着的报纸说道：“你看了，全国的经济形势现在都不是太好，” 赵刚说着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态，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紧皱了起来。 “爸，你们龙钢的日子难道也不好过？”姜小白问道。 “三角债，上边帮忙解决了一部分，但是还有很多，今年的日子谁家都不好过啊。”赵刚叹了口气说道。 第956章只是一个数字 经济市场变化的太快，造成的影响是全国性的，今年一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尤其是大企业，平时负担就重，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日子真的过的很艰难。 姜小白和赵刚没聊两句，饭就做好了。 姜小白和赵心怡回家住一下，赵刚下午也没有去厂子里， 就是陪着外孙姜浪浪在玩，时不时的和姜小白继续着中午的话题。 “你们华青控股公司估计日子也不好过吧？” “嗯，去年一年家和饮料厂，华青电器各个厂子都受到了影响，尤其是依托家电行业的华青电器，差点没有亏损。” 姜小白苦笑着说道，然后把手里的玩具汽车推到了姜浪浪身边。 “正常，你们去年的利润有多少，两千万还是三千万？两千万总是有的吧？” 赵刚随意的问道，有时候他也感觉人和人没有办法比。 自己虽然是龙钢的厂长，要说龙钢不管是规模还是体量，和华青控股公司相比，那就是庞然大物。 可是要说日子过得，那真的是不如华青控股舒心。 人家体量小，还是私营企业，基本上是什么挣钱干什么，而且只要是看好了以后，哪怕就是赔钱也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可是龙钢不行，只能够挣钱不能够赔钱，也赔不起，上边也不会允许你赔钱。 更关键的是业务太单一。 “一亿多。”姜小白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赵刚听着姜小白的话，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连姜浪浪推过来的小汽车都忘了给他推回去，而是抓在了手里。 “多少钱？你再说一遍。” “一亿多一点，”姜小白说道。 “我……这……真的……假的…你这也太……” 赵刚震惊的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一年的盈利达到一亿多，开什么玩笑。 龙钢占地多大，拥有的车间数，拥有员工十多万，这么大的规模，这么大的体量。 一年才盈利多少，也就是五、六个亿左右。 去年受到经济宏观调控影响，去年的盈利是3亿多。 而华青控股公司呢，一共才多少员工，赵刚虽然具体的数字不知道，但是想来不超过一万人。 可是这盈利竟然达到了龙钢集团的三分一，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呢？ “姥爷，车，车……”姜浪浪皱着小眉头，一脸不愿意的看着赵刚喊着。 赵刚活忙应了一声，把小汽车玩具丢给了外孙，拉着姜小白来到沙发上坐下。 “真这么多？” “嗯。”姜小白肯定的点点头。 搞半天赵刚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反应不过来。 姜浪浪也看出姥爷状态有些不对，自己抱着玩具去房间里玩去了。 原来国内的企业，国营企业不是占据大壁江山，而是整个江山都是国营企业的。 可是这才多少年啊，私营企业竟然就做到了这个程度。 而随着私营企业的崛起，很多国企却一天不如一天，真的是不一样了。 作为老一辈的国企人，赵刚真的是感觉到了一阵阵失落，真的是不一样了。 “爸，您这是怎么了？女婿挣钱了你还不高兴？”姜小白笑着问道。 “不是，” 赵刚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就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有啥看不明白的，现在改革放开，私营经济活力，竞争方面都要比死气沉沉的国企强，所以这是一个正常的过程。” “是啊，现在大家都看出来了，国企不知道改革了多少次了，什么承包，什么政权分开，每一次都当做灵丹妙药，但是一次比一次不如， 前几年，那个海盐衬衣的步鑫生，马胜利，事实证明都不行，” 赵刚说着，看向了姜小白问道：“小白，你说这国营企业真的就没有出路了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不涉及到关键的股权改革，是没有什么用，都是治标不治本。”姜小白说到。 一直以来，姜小白都坚持这种观点。 赵刚也清楚，所以姜小白从大兴玻璃厂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国营企业。 一直在坚持做自己的事情。 “唉，对了，小白，你们华青控股公司盈利上亿，那岂不是说你自己的身价也上亿了。” 赵刚问话的时候声都颤了，虽然这些年他手里经手的钱，也是动辄就几百上千万，上亿的。 可那都是龙钢的钱，他一个月也就是拿几百块钱的工资，这两年也没有上千。 虽然平时福利待遇好点，但是要说自己家的钱，那也没有宽裕到哪去。 “我们是股份公司，虽然说我占了大头，但也不是说拿着钱都是我的，要是全部这些年算下来的话，差不多是有这个数。” 姜小白说着，赵刚倒吸一口气凉气。 虽然心问这个问题，心里就有答案，但是听到姜小白亲口承认，还是震惊不已。 这个时候万元户还是人们羡慕的对象，十万元那绝对算是一个大数字了，百万，千万，上亿…… 一个人拥有这么多钱，他想都没有想过， 很多年前，他就觉得姜小白以后会有出息，后来一件件事也证明了自己的眼光。 姜小白确实出息，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这么出息。 一个亿，就是这辈子一辈子什么都不干了，就是坐在家里花钱能花多少。 就是大手大脚的，怎么也不可能花完啊。 “咋的了？高兴坏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高兴到没有，就是震惊，感觉不可思议。”赵刚老实的说道。 “其实钱多了就是一个数字而已，没什么震惊的，”姜小白淡淡的说道？ 前一世的时候，要是听人这么说，姜小白绝对觉得这货肯定是在装笔。 但是重生十年，经历了改革放开，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经历的大风大浪也多了。 他的感触也很深，其实实现了财务自由以后，挣的钱真的就是一个数字了。 或者说挣钱是为了企业发展的资金，但是要是说自己花钱的话，真的是花不了多少钱。 第957章说过一嘴 “钱只是一个数字”这种话，只能够是达到这种标准的人的说。 其他人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句装笔的话。 “钱只是一个数字，你出去喊一嗓子，你看看有没有揍你。”赵刚撇了姜小白一眼，酸溜溜的说道。 虽然这个人是自己女婿，但是却丝毫不影响自己看不惯他装笔。 还钱只是一个数字，真的是挣钱多了就飘了。 “呵呵，” 姜小白也不反驳，呵呵笑着，赵心怡和韩琳母女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爷俩聊什么呢？聊这么开心。”韩琳问道。 “聊的开心，和这小子聊天差点没噎死我。”赵刚没好气的说道。 赵心怡疑惑的目光看向姜小白，什么情况？这是怎么了？怎么把爸给聊的不开心了。 从来没有过啊，从一开始老头就挺欣赏姜小白的，两人平时见面都要在书房聊很久的，怎么今天会聊的不愉快。 “怎么了？发什么神经。”韩琳蹬了丈夫一眼，也不在意。 姜小白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会不了解。 估计是不知道说什么话，刺激到了，一家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带着姜浪浪，一家五口人出去溜达着买菜回来做饭。 吃的的时候，赵刚是一个劲的灌姜小白酒。 “爸，我真喝不了了，咱家都喝了两瓶了。”姜小白苦笑着，老丈人不高兴，他也明白是什么事。 是因为国营企业的事，心里不痛苦而已。 自己已经是舍命陪君子了，只不过是真的喝不了了。 “喝吧，一瓶两瓶的，喝多了就是个数字而已。”赵刚拿话刺姜小白。 姜小白苦笑着，直接爬在了桌上，喝不动了，真喝不动了。 赵心怡和赵刚把姜小白扶进了房间休息，出来以后赵心怡就不乐意了。 “爸，你灌他干什么？怎么得罪你了？” “怎么得罪我了？” 赵刚眉毛一挑说道：“这小子和我装，挣了那么多钱，还说什么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赵刚酸溜溜的说着，韩琳有些无语的问道：“挣多少钱啊？至于把你刺激成这样， 这么大人了，还灌一个孩子酒，没个长辈的样子，” “挣多少？一个亿，华青控股公司今年盈利一亿多，虽然比不上龙钢，可是这钱大头全是他的啊， 也就是说这小子身价一个亿，好家伙，真的是………” “一个亿，”韩琳惊呼一声，看向了闺女。 “闺女，这事你知道吗？” “听他说过一嘴，”赵心怡随意的说道。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挣十万块钱的会开心高兴，挣一百万的时候，会震惊会害怕会心里不踏实。 但是挣一千万，挣一个亿得时候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最起码是在这个时候来说是这样。 因为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是一百万还是一千万，又或者一亿，对于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 “说过一嘴，”韩琳也有些自己丈夫的感觉。 确实好像有些刺激人啊。 一个亿啊，一个是“钱只是一个数字”一个是满不在乎“那天说过一嘴。” 你们到底是心大呢，还是真的对一个亿没有什么概念呢。 “爸，你下午就是因为这个聊的不开心啊。”赵心怡看着父亲赵刚问道。 一副你真小心眼的样子，让赵刚气的吹胡子瞪眼。 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两人的神态都一模一样的。 晚上吃完饭以后，躺在床上，赵刚和韩琳两人心里还思绪翻腾着。 “真的是太让人感觉……老赵，我记得你像他们俩这么大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是不到一百块钱吧。” “嗯哪，”赵刚点点头道：“那个时候一百块钱的工资不低了，其他人也就拿个十几块钱或者几十块钱。” “小白真的是出息啊，挣这么多钱。”韩琳感慨道。 “是啊，这小子挣这么多钱，还能够踏踏实实的和原来一样，要不是问这么一嘴，估计他都不准备说， 这么低调踏实的，真的是不多，你看外边那些个体户，一个个的，整天举着个大哥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挣钱了。” 赵刚别管嘴上怎么说，心里对姜小白能够挣到这么多钱，还是挺开心的。 夫妻俩说着夜话，另一半姜小白呼呼大睡着，和赵心怡两人中间是姜浪浪。 姜浪浪睡觉不老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就调了个个，把脚丫子踢在了姜小白脸上。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赵心怡带着姜浪浪走了。 回到加以后，姜小白又开车去接尹小军姐弟俩回来。 接尹小军姐弟俩的时候，尹小军姐弟俩依依不舍的。 不过两个老人只是一个劲得叮嘱俩孩子生活中照顾好自己，并没有表现多少不舍得情绪。 只不过深深的隐藏在了心里，他们知道他们没有能力照顾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要是跟着自己老两口，只是遭罪罢了。 一转眼就是大年三十了，进入1990年，已经一个月了。 而1990年的第一个看起来，和1989年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是在给过热的经济降温。 就在不温不火中，姜小白一家迎来了1990年的春节。 这一年的春节，相比之前几年，少了一些人。 结婚的三个姐姐，都带着孩子回婆家过年了。 姜家三兄弟，在加上上大学的姜小美一家人过年。 不过虽然人少了一些，但是却依旧热闹。 光是孩子在客厅跑着就挺闹人的。 这里边，尹小军的岁数在孩子里是最大的，典型的孩子王。 带着大哥姜子军家的两个孩子，二哥姜子建的一个，还有姜浪浪。 在家里楼上楼下的到处乱跑。 有时候姜小美也会加进去，小姑姑带着玩，当然更开心了。 尹小音却不喜欢和一群孩子玩闹，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身旁的姜铁山，也眯着眼看着电视，不时得和尹小音聊两句。 “新年快乐！” 这一年，老赵第一次上春晚，一个“相亲”的小品，让他一鸣惊人，现场掌声雷动。 也让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记住了这么个人。 第958章他习惯了 过完年初三这天，姜红梅姐妹三个来姜小白家看老头子。 就在姜小白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响了姜小白得电话。 “喂，谁啊？” “我啊，小白，你牟大哥，”牟其中的声音再电话里响起。 “牟大哥，新年快乐啊。”姜小白举着大哥大再客厅里来回走动着，收索着信号，同时笑呵呵的说道。 “新年快乐，小白，你家在哪？” “龙城啊，怎么了牟哥，过年太高兴，脑子糊涂了。”姜小白笑呵呵的开玩笑说道。 “我知道你家在龙城，我是说在龙城哪里？” “龙城迎泽区老军营小区，是一个新小区。” 姜小白皱了皱眉头问道：“牟哥，这是什么情况？你来龙城了？” “嗯，具体情况咱们见面说。”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说呢，你在哪？我开车去接你吧。”姜小白愣了一下说道。 “不……” 姜小白就听见一个不字，然后信号就断了。 姜小白又“喂喂喂”了两声，不过那边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这牟其中怎么现在过来了？”挂了电话，姜小白心里嘀咕着。 “大姐，大姐。”姜小白一边下楼，一边喊着。 “怎么了小白？” “大姐，姐夫，你们再去卖点菜，一会有个朋友过来。”姜小白交待道。 “对了，开车去，车钥匙在桌上。” “好。”李东海点点头，起身和妻子出门卖菜去了。 至于是姜小白什么朋友他没有问，不过从姜小白的神态上也能够看得出来，应该是生意上的朋友。 正常有朋友过来，那应该是高兴的。 可是姜小白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应该是生意上的朋友。 在屋里待了一会，姜小白起身披了一件羽绒服出了门。 刚才牟其种打电话的那意思是要过来，可是即使牟其种找到了老军营小区也没有用。 老军营小区是封闭式管理的，不是本小区的人，一般不让进。 所以姜小白准备去门口接一下。 不过也就是姜小白刚到小区门口，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小区门口。 牟其种带着一个年轻男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小白。” “牟哥。”两人握手。 “这是我一个小兄弟，叫冯轮。” “这是姜小白，你叫小白哥就行。” 牟其种随意的介绍了一下。 姜小白听着却是心中一震，冯轮后世的大佬之一，不过这个时候是老牟的手下。 “小冯。” “小白哥。”姜小白重生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见识，虽然是后世的大佬，不过也就是后世的一个大佬而已，再这个年代算不上什么风云人物。 这个年代真正的风云人物，不是说挣多少钱，而是真的做成了多少事。 像步鑫生，像马胜利，像牟其中等等，虽然他们最后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最后失败了。 但是曾经却掀起了诺大的风云，影响着整个行业，或者是国内很多的企业。 “小白，我们进屋聊。” “好，大过年的，你这突然跑过来，也不提前打招呼，我好去接你，这样，中午我们好好喝两杯。” 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牟其种点点头，本来有些躁动的心，突然之间也安静了下来。 自己这个小老弟，能力不差，眼光也独特，只是低调了一点。 这样不好，要做什么，说什么，不要怕被别人知道。 冯轮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 进了屋里以后，又是一阵闹哄哄的介绍。 李东海和姜红梅也买菜回来了。 “小白，我这次过来是有事和谈……”牟其中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几瓶茅台酒，开口说道。 “不着急，这大过年的过来，先好好吃一顿，完事送你们去宾馆，有事咱们明天白天再公司谈。”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小白……” 牟其种还想要再开口，被姜小才给打断了。 “牟哥，就是事情再着急，也能够容人过个年，再说了什么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不着急的，老哥，你说呢？” 姜小白笑眯眯的问道。 算算时间，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应该快到了牟其种成神的时候了。 大过年的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绝对不会是原来那几百万小打小闹的。 不过这个事情，姜小白还要再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参与进去，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牟其种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着说道：“对，是老哥我着相了。” “今天中午就吃饭喝酒，好好叙叙旧。” “来，牟哥，我敬您一杯。” 姜小白毕竟是占有主场优势的，还有李东海，张守俊等人在。 喝到最后，姜小白还能够勉强站着，牟其种和冯轮两人已经趴桌子了。 勉强把两人扶上车，送到了金陵饭店住下。 姜小白这才回家，回去的路上，姜小白摇下车窗，车外的冷风吹进来，姜小白才感觉舒服了不少，脑袋也放空了不少。 “这牟大哥，是不是当初在京城上学的时候找你去山城倒卖钟表的那个？” 赵心怡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嗯哪，还记得呢？后来他倒卖钟表被抓了，前几年才放出来。”姜小白说到。 “被抓了？”赵心怡有些吃惊的问道。 “嗯，进去待了几年，不过我估计他习惯了，在这之前换被抓过，关了很多年。” 姜小白笑着说道。 “神人啊，就这样还敢出来做生意，没有被吓破胆子，很不容易了。”坐在后排的李东海接话道。 “对啊，不是一般人。”姜小白点点头认同李东海的话。 “那他这次过来是做什么？”李东海又问道。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应该是有什么大生意吧，具体情况没有聊，突然过来也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姜小白没有再多提，回到家以后，也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才醒来，不过却没有去客厅，而是泡了一杯清茶来到了书房。 准备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利弊得失。 第959章权衡利弊 牟其种，后世很多人不知道，商场上风云变幻莫测，人们熟知的是双马，王健领，刘强动之类的。 可能随口就能够说出三四个人名，他们所拥有的财富让人感觉可望而不可及。 但是在改革放开的历史上，商场上的风云人物，最不能够忽略的就是这个牟其中。 后来冯小刚有一部电影叫做《甲方乙方》，其中葛优有句台词：把喜马拉雅炸开一道，甭多了就50多米，世界屋脊还留着，把印度洋暖风引到我们美丽的青藏高原，从此以后变出多少个鱼米之乡？ 这个“脑洞大开”的点子就是牟其中想出来的。 可惜后来他没有了实践的机会。 而后来人们耳熟能详的万通冯轮，万科的王师，潘石亿，王功全，前鄂省首富兰世力等人，都是跟着老牟子混的。 当初老牟子看他们是人才，想替国家保护住这批人才，所以才收他们到手下。 后来也确实证明了，这一批人确实是人才，后来每个人都成就不凡。 而牟其种最出名的事件就是1992年的“罐头换飞机”事件， 从这件事开始，老牟子登上了神坛，在这个私营企业都还小打小闹的时候。 老牟子用几乎是空手套白狼的方法，把北边战斗民族的四架苏制图-154给弄进了国内，然后卖给了川航。 从那以后，外界所有人都认为老牟子无所不能，而老牟子本人也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于是…… 不过这些东西，姜小白都是后世从书上，网络上看到的，具体什么情况姜小白不清楚。 但是两人也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姜小白自己也有一个判断的标准。 虽然牟其种这几年折腾的下来，确实是亏损多过盈利，但是心中却是是格局很大。 后世网上疯传的是他在从万县到京城的火车上认识了一个河南人，两人聊天的时候。 从后者口中，牟其中得知正面临解体的前苏联准备出售一批图-154飞机。但找不到买主。 于是，他做成了…… 不过这种事再姜小白看来，就想史牛顿和苹果的故事一样。 后来成功了，人们给这件事上添加了一个小故事。 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不过具体的传言怎么样，但是时间应该是对的，毕竟这事距离后世也就十多年的时候，当事人还都在。 如果时间没有出错的话，姜小白觉得这一次牟其种急匆匆的过来，为的应该就是这事。 可是事情的关键是这事，华青控股公司和自己到底要不要参与。 如果参与的话，就说从盈利方面来说，后世说是挣了一亿六千多万，两人平分一下也小一个亿了。 更别说附带的名声之类的，牟其中为什么手下有那么多后世的大佬，都是因为他名声大。 华青控股公司想要发展，没有人才，全靠自己撑着是不行的，如果能够吸引几个后世的大佬过来投奔自己，那就不是一亿六千多万能够比的，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当然了，这是有利的方面，另一边的弊端就是，如果以后继续按照历史上的发展，牟其种不出意外，还是会入狱的。 说不准自己和华青控股公司就会受到牵扯，而且名声大了，关注也就多了。 当然了，关注的多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姜小白一个人在书房，仔细的衡量这其中的利弊得失。 直到门外传来了赵心怡的声音。 “小白，你起来了，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好。”姜小白应了一声，甩甩头，算了先不想了，等明天见了牟其种确定了是这件事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自己开车来到了华青大厦， 现在是正月，商场里边还是挺热闹的，不过一进了华青控股公司就感觉冷冷清清的。 华青控股公司总部基本上全部都放假了。只有两个值班的安保部的人在。 “小白厂长，您怎么来了？” “有点事，新年快乐啊，今年过年没有回家，给家里打电话了没有？”姜小白笑呵呵的打招呼问道。 “打了，钱也都邮寄回去了，家里人都很开心，让好好干。” “嗯，那就行，过完年了，请个假回家看看，”姜小白和两人聊了两句。 这才去了自己办公室。 然后打给了金陵饭店分店的前台。 “您好，这里是金陵饭店龙城分店……” “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 “姜董，您好。”前台听见是姜小白，顿时更加恭敬了。 这个姜董指的是他们金陵饭店的董事，毕竟姜小白也是持有金陵饭店2%的股份的，也是金陵饭店的股东。 “嗯，昨天晚上我送去的两个客人起来了吗？” “姜董，不好意思，昨晚的班不是我，我是今天早上才上班， 这样我现在给您去问一下昨天班的，然后一会给您回电话您看行吗？” “嗯，要是看他们起来了，就让他们上华青控股公司来就行，我在公司等他们。”姜小白挂了电话。 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办公室，泡茶，在等着牟其种两个人过来。 而就在姜小白挂完电话以后，很快前台就打听到了姜小白送来客人的房间。 然后就看见牟其种和冯轮两人出来了。 “您好，早餐在餐厅吃还是送到房间，另外姜董刚才打电话通知，说两位客人要是起来了，就到上边华青控股公司，姜董在等着。” 服务员微笑着，客气的说道。 “姜董。” “对，就是我们的董事，华青控股公司的董事长姜小白。” “你们的董事？”牟其种愣了一下。 “对的，先生，姜董是我们金陵饭店的股东，也担任董事职位。” “我们去餐厅吃吧，”牟其种点点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餐厅。 这姜小白还真的是不声不响的干了很多大事啊，连这金陵饭店都入股了。 金陵饭店可是苏省第一高楼，五星级饭店啊，想不到姜小白竟然有股份。 虽然不知道这个股份是多少，但是哪怕就是1%也是金陵饭店的1%啊。 第960章世界经济论坛 两人不是没有去过高级的地方吃饭，在川省大大小小的饭店也不知道去过多少。 国营的，集体的，私营的，个体户，但是还真的就没有到过金陵饭店这么高级的地方。 金陵饭店在苏省，甚至再全国都算是几个顶尖的饭店之一，现在的牟其种还没有走上神坛，真就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 而华青大厦开的金陵饭店分店，装修风格和金陵的金陵大饭店一模一样，除了规模有些缩小以外， 不过就是规模有些缩小，也是相对于金陵饭店那栋苏省第一高楼来说，而不是其他。 所以看着金碧辉煌的餐厅，两人真的是被惊了一下。 “这样的酒店却是不愧是国内顶尖的，”牟其中感慨了一声。 “以后咱们也能够在国内各个省会城市建一栋省内第一高楼，然后做酒店。”一旁的冯轮点头说道。 不过牟其中却摇了摇头，说道：“开连锁酒店的意义呢，对于咱们南德来说意义不大。” “哦，”冯轮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板是真的心怀天下，可是手里没有钱，你怎么心怀天下，想做什么不是也的有钱吗？ 吃过早饭以后两人收拾了一下，前台把两人送到电梯口，还帮忙按下了电梯。 目送着两人进电梯，这才离开。 “这服务态度真是没的说……”冯轮嘀咕着。 牟其种也点点头，就服务员的服务态度和素质来说，真的是没得说，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等到了华青控股公司门口，两个安保人员正在巡逻着。 “两位是找姜董的吧？这边请，姜董说过了，我带两位过去。” “好，麻烦这位小兄弟了。”牟其种说过。 “砰砰砰。” “进来。” “姜董，您的客人到了。” “快请进来。”姜小白刚收拾好屋子，泡好茶，人就到了。 “小白，你这个挺阔气啊，”牟其种打量着办公室内的环境，笑呵呵的说道。 “快坐，喝点茶。”姜小白招呼着两人坐下。 “小冯，来，喝茶。” “谢谢小白哥。”冯轮道。 “牟哥，这次过来是什么事啊？”姜小白直接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这两年不是一直在鹏城，京城等地做贸易嘛，去年的时候，瑞士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邀请我……” 牟其种说着，姜小白也有些感叹，确实是这两年牟其种确实一直再做贸易。 从贩卖钢材到批发毛线，白糖，热水壶。 反正就没有他不干的，至于挣了多少钱，这个事就没有办法说了，有赚有赔吧。 牟其种向来喜欢天马行空。 而他说的这个经济论坛，姜小白也是如雷贯耳。 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一年一次，因为在达沃斯召开，也叫达沃斯经济论坛。 每年的达沃斯论坛都是顶级大咖云集，比尔盖茨是常客，各个国家最高领导人出席都正常，商界也是最顶尖的人带队出席。 后世姜小白记得有一次达沃斯论坛有将近110个国家、超过2500名参与者，其中包括1900多位商界大佬、340名国家政要、230位媒体代表和40位文化界代表参加。 此外还有社会创业家、科技界、公民社会、工会和宗教团体的代表。 说他爱出风头也好，说他寻找商机也好。 最起码受邀，本身就代表着某种能耐，姜小白就没有受到邀请，他也不够资格。 当然了这也是第一次我国的企业家参加世界经济论坛。 “牛啊，牟哥，现在在国外都混的风生水起的，那可是世界经济论坛啊，各路的大佬……”姜小白竖起大拇指真心的夸赞了一句。 真的这要是换了别的企业家，估计就是这一件事都够吹一辈子牛了，可是在牟其种这，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段经历而已。 还有更大舞台再等着他。 牟其中苦笑着说道：“你可别提了，去了以后我才发现，哪里的物价贵死了， 不怕你笑话，我都不敢吃饭店里的食物，天天跑到大街小巷里找最便宜的馅饼吃，会议要开半个月，我就住了四天，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准备回来时临时结账这才发现，原来这些消费全部都是由论坛方面负责的，闹了一个大笑话。” “哈哈哈，”姜小白也笑了起来，这事牟其种要是不说，一般人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达沃斯富豪们的财富加起来，可以碾压地球上至少三分之一人的财富总和，哪里的物价不贵才怪呢！ “不过我这一次也是真的长见识了，各个国家的风云人物……” 牟其种继续说着大会期间的经历，姜小白耐心的听着。 牟其种话音一转，开口道：“回来以后，去年年底，我昨火车去京城认识了一个老板，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说北边的战斗民族有一批图-154飞机准备出售，还没有找到买主……” 姜小白有些发愣。 原来后世那些疯传的历史还真的没有错，这货还真的是从火车上认识的一个人口中得到的。 新这么大的消息，真的没有什么内幕，就是像网上传的那样，火车上认识的。 姜小白估计给牟其种说这个消息的人，估计都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消息，然后和牟其种吹牛。 结果牟其种放在心上了，然后竟然还干成了，要不说有些人真的就不是一般人呢。 不过那你说前边的什么世界经济论坛是什么意思？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还是在给我吹牛。 就是换飞机这事和经济论坛到底有什么关系，扯这些是在抬高你的身价嘛？ 姜小白神色一动，心里想到，然后继续听牟其种说着。 “知道这事以后，我就去打听了，这事还真的是真事，那边最近有些动荡，所以卖飞机这事是真的…… 老弟你也知道，我最近这几年一直是在做外贸，如果我们能够把这批飞机给搞回到国内，那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大的利润……” 牟其种说着，声音高昂了几分，激动了几分。 第961章干了 “所以，牟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把这批飞机给弄回来？” 姜小白问道。 “嗯，我们弄回来。” “怎么弄回来，你们南德有外贸权吗？弄回来以后卖给谁？这么大的交易，会不会出问题？” 姜小白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打听了，川航那边缺飞机，也就是我们没有航空权，要是有航空权的话，我们直接自己成立一个航空公司，以后去哪就方便了。” 牟其种说道：“至于外贸权，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有人愿意接的话，以川航的关系，我觉得这不是问题。” “你和川航那边已经搭上线了？”姜小白问道。 “也不算吧，我就是去了一趟，托人打听了一下，他们确实有购买飞机的意向，但是具体的还没有详谈。” 牟其种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和前世一样，还是找的川航。 “行，牟哥有什么计划？” “我们先去一趟川省，在找相关负责人问清楚，然后在去北极熊那边，谈完了以后，我们南德和你们华青控股公司再具体商量合作和出资的事情。” 牟其中说道。 “小白，这一次的事情如果真的要是做成了，这其中得利息有多大我想……” 牟其种在试图说服着姜小白。 姜小白考虑了一会，其实他本来准备再考虑考虑，不过牟其种说的“达沃斯经济论坛”的事确实也打动他了。 是低调发展，但是也要高调做事啊，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担点风险就担点风险。 干了！ “好，这样，我让人安排，明天我们去一趟。”姜小白点头道。 “好，好。”牟其种听见姜小白答应下来，也很兴奋。 之前的时候他有很多生意都找过姜小白合作，但是姜小白一直都是拒绝的态度。 这一次准备做这么大的生意，本钱不厚的话，光凭借一张嘴也很难办啊。 拉上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这几年发展的还是挺不错的。 其他的不说，光就这么一栋大楼在，就是实力的象征。 很多事情就要好办的多，不过他也没有指望一定能够说服姜小白，或者说就是能够说服姜小白也需要费很大的功夫。 但是没有想到，这刚刚开口劝说了一下，姜小白就答应了。 要知道原来得时候，很多生意听起来都比这个靠谱多了，姜小白都没有答应啊。 既然明天就要出发，姜小白也不多留牟其种两人，让他们俩想出去转转刘自己出去。 姜小白在办公室级安排着公司的事。 “去川省？这大过年的您去川省干什么？”史生接到姜小白电话的时候，满是疑惑。 “有点事，具体的等我去川省回来再说，这两天你就回公司来吧，张卫义也回京城过年了，公司没有个说话算数的也不行。” 姜小白吩咐道。 “好吧。”史生答应了下来。 “龙泉？” “你们安保部有家在本地的保安吗？找两个人过来替现在值班的，明天我要去一趟川省，” “两个人够吗？小白厂长，要不您多待几个……” “没事，两个就够。” “好，我现在刘安排……” “晓锦啊，现在去订六张去川省的火车票，明天我们出发。” 挂了电话的赵晓锦，嘴里嘟囔着：“大过年的怎么突然就要去川省呢，这么突然。 川省那边唯一和公司有关系的就是希望饲料了，难道是希望饲料有事啊。” “怎么了晓锦，单位有事啊？”赵母看见闺女回来，开口问道。 闺女赵晓锦也是大专毕业，毕业以后本来想着让进体制内，或者其他事业单位呢，没有想到闺女哪也没去，而是去了华青控股公司。 一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有些不愿意，虽然华青控股公司这两年确实在晋省做的风生水起的。 可是毕竟不是国营企业或者体制内事业单位。 但是没有想到，这华青控股公司的工资这么高，待遇福利方面简直是完爆可一些单位。 而且这两年下海经商的风气越来越重，很多人在体制内上班都停薪留职出来了。 这么一看，闺女的选择还是挺明智的。 “嗯，单位有事，我现在出去买票，明天去一趟川省。”赵晓锦点点头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大过年的突然要去川省。”小秘书心里还是有些抱怨的，嘀咕着。 不过这话刚说完，赵母就不乐意了，开口说道：“领导让你去就赶紧去，让你出差那是器重你，拿着这么高的工资，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想当初我和你爸刚上班的时候。 一个月才拿十几块钱的工资，但是就是那样，也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干活。 你现在一个月拿人家六百块钱的工资，年底的时候还给你包了一个五千块钱的红包，” 其实姜小白对于自己的小秘书还是不错的，一个月六百块钱的工资是因为这是走的公司帐。 不然的话，就是一个月开个一两千块钱的也无所谓。 “是啊，五千块钱啊，咱们家一年到头能够攒下五百块钱算好的了，你这过年知道红包顶上我们十年了，要不是你说你们领导姜小白结婚了，我们还得以为是不是这姜小白对你有意思呢。” 一旁赵晓锦的父亲也开口说道。 赵母摇摇头说道：“这说得，就是看上了晓锦，给彩礼钱能给这么多吗，” “行了，行了，你们瞎说什么呢？我出去买票去了。”赵晓锦听不下去了，披了一件衣服转身逃出了家门，打了个车朝着火车站走去。 是啊，也就是姜董结婚了，不然和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嘛，虽然不是太帅，但是有男人魅力啊， 虽然还不到春天，不过小秘书赵晓锦已经有些思春了。 就是不知道姜董能不能够看上自己，应该行吧，自己长的虽然不说多漂亮，但是很可爱啊。 被父母这么一调侃，小秘书也被带歪了。 摇摇头，哎呀，自己想什么呢，姜董都结婚了。 第962章章平淡的幸福 安排完了明天出发的事，姜小白这才开车回家。 “心怡，明天我出差，去一趟川省。”姜小白回到家以后，一边脱外套一边说道。 赵心怡一愣问道：“怎么突然好好的要去川省，这大过年的等几天去不行吗？是不是那个老牟有什么事？” “嗯，”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一次他过来是有生意要谈，北极熊那边有一批……” 姜小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和赵心怡说了牟其种准备倒卖飞机的事。 坐在姜小白对面沙发上的赵心怡听着，慢慢的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 把国外的飞机给倒卖过来，然后卖给航空公司，这听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这怎么可能能行吗？正常人都不会去干这种事的吧。 一般这种人不应该都是国家出面才能够做成的大项目吗？ “小白，你觉得这事能成？”赵心怡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试试吧，万一要是成了，这里边利润可大了。”姜小白说道。 “可是……”赵心怡摇摇头，不再说了，突然想到其实姜小白能够走到今天，别人看起来也挺天方夜谭的。 “好吧，那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不用担心。” “谢谢你，心怡。”姜小白点点头，深情的把赵心怡抱在怀里说道。 这么多年以来，不论他做什么，赵心怡都是无条件的支持，默默的帮他把家给照顾好，他才能够心无旁骛的在外边做事。 “你干什么？家里有人呢。”赵心怡脸色微红，推开了姜小白。 “呵呵。”姜小白笑着，牵起了赵心怡的手，赵心怡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也就任由姜小白握着了。 不过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楼梯方向，生怕姜小美或者几个孩子从楼上下来。 “最开始的时候做罐头吧，就是想着赚钱，然后活下去，后来成立罐头厂了，就想着带领全村人们大家致富就可以了。 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其实仔细想想也还是挺有道理的，你说华青控股公司现在的规模也可以，要是这么下去，咱们一辈子吃喝肯定是不愁， 但是我就想人活着吧，用的有点追求，你说是吧？” 姜小白看着赵心怡问道。 赵心怡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家男人的，不说胸怀天下，但是也是有大志向的，不会甘于平凡。 其实现在做的事，已经挺不平凡了啊，不过可能在自己家男人看来，好像还是普普通通的。 “所以啊，我就想如果这一次的事情做成了，那华青控股公司也会再上一个台阶。” 姜小白继续说道：“不过就是做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嘛，就是耽误一点时间而已，如果去川省这边顺利的话，下一步可能还会去一趟北极熊那边……” 姜小白絮絮叨叨的和赵心怡说着自己大概的计划。概括起来就是如果顺利的话，那么今年可能在家的时间很少。 “去就去吧，我早就习惯了，不过尹小音高考的时候你要回来一趟，还有啊，就是到时候也快要到爸的70大寿了，过年的时候，大家商量着给爸过一下。” 赵心怡今年也是有计划的。 “好，到时候我一定在家。”姜小白答应道。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早早的就起来洗漱了，赵心怡也起来帮他收拾行李。 尹小音姐弟俩还没有起床，正月里能起晚点，就多睡会。 “行了，行李我给你收拾好了，我去做饭，你洗漱完了，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赵心怡朝着姜小白喊了一声，然后去了厨房。 洗漱完的姜小白，打开行李箱看了看。 其实他也看不懂，原来出差的时候就是随便塞两件衣服，出去了换洗衣服不够，那就再买。 如果没有时间出去买，那就将就一下，大老爷们也不讲究这个。 而结婚以后不一样了，每次和赵心怡在一起的出差，赵心怡都会给他收拾的好好的。 出差的地方气候该带什么样的换季衣服，出差几天带几双袜子，内衣、刮胡刀等等，真的是事无巨细。 其实赵心怡一开始也不会啊，不懂，从小打法倒是见母亲韩琳每次在父亲出差的时候都会给他收拾行李，但是都收拾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刚开始的时候，一次姜小白去南边，晋省这边还冷，她就给姜小白带了厚衣服，结果回来以后发现带出去的衣服，姜小白都没有穿过，问过以后才知道怎么回事。 慢慢的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她就懂了，就会了。 看着行李箱里，一件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摆放着生活用品，姜小白也不看了，直接关上行李箱。 要是看看翻乱了，这箱子可能就关不上了。 而且媳妇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自己就更看不出来了，除非是特别要带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关上行李箱，姜小白在客厅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赵心怡，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幸福感。 其实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遇到最惊险的一次应该就是坐火车被人抢劫了。 其他的这么多年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来了，到也没有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烦恼，不过就是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了，平淡的很。 但是却在平淡中时不时的能够感受到生活的幸福。 温馨，幸福，有时候真的不是挣多少钱，钱太多了也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反而是有车，有房，每个月挣得工资够开销，有一个幸福的家，这才是最快乐，最开心的事情。 “快，早饭好了，赶紧来吃饭。”赵心怡招呼着，两人在餐桌上坐下。 “你怎么不吃？” “你先吃吧，我等一会孩子们起来了，和他们一块吃。”赵心怡说着，歪着头看着姜小白吃东西的样子，脸上也带着笑容。 给自己喜欢的人在出远门之前做一顿早饭，然后能够看着他吃的很香，这对于赵心怡来说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第963章牵绊 吃过早饭，姜小白拉着行李箱，微微低头，赵心怡把围巾轻轻的绕圈围在了姜小白脖子上。 姜小白伸手，把赵心怡拥入怀中，然后慢慢低头。 赵心怡知道姜小白要干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在睡觉，姜小白又要出远门，她也有些不舍。 微微闭眼，然后仰头配合着。 蜻蜓点水的一吻后，赵心怡还没等睁开眼睛就听身后传来姜浪浪的声音。 “粑粑，” 赵心怡脸色通红推开了姜小白，狠狠的蹬了姜小白一眼。 姜小白液有些发愣，抬头看去才发现姜浪浪正站在房间门口，揉着眼睛看着自己。 “妈妈。” “宝贝，你怎么起这么早？”赵心怡过去抱起了姜浪浪。 “睡醒了没有？” “嗯，粑粑要干什么去？”姜浪浪点头说道，姜浪浪再过一两个月都要三岁了，说话清楚的很。 “爸爸出差，很快就回来了，我们送一送爸爸好不好？” “出差是什么呀？” “出差就是好几天才能够回来。” “那我不要粑粑走，不要，粑粑……”姜浪浪也不知道是有起床气还是怎么回事，说哭就哭了。 “这小东西，平时没见你舍不得我，这今天是怎么了？”姜小白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然后从赵心怡怀里把姜浪浪接过来，哄了半天。 然后答应姜浪浪很快回来，姜浪浪这个时候还不能够分辨“很快”到底是多快。 只是觉得“很快，”这个词要比“好几天才能够回来”快多了。 “叔叔。”尹小军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叔叔，你要出门啊？”尹小军看着姜小白问道。 “小军，你在怎么也起来了？” “我听见弟弟的哭声，一睁眼看见弟弟不在床上了，就出来找弟弟。”尹小军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说话间，尹小音，姜小美也都起来了，都是对姜浪浪的哭声很敏感。 本来准备偷摸走的，不要惊动家里的孩子们，让他们睡个好觉，没有想到竟然都起来了。 一家人把姜小白送出门外，姜小白把行李箱扔在后备箱。 然后挥了挥手，发动车车子走了。 姜浪浪使劲挥着手，奶声奶气的带着哭腔感谢：“爸爸，你早点回来。” 姜小白从后视镜里，看着不让人抱，倔强的站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小不点姜浪浪，突然之间心里就有了牵绊。 车子快到赵晓锦家的时候，赵晓锦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同样拎着一个行李箱。 很快，姜小白黑色的皇冠轿车就停了下来。 姜小白也没有什么老板的架子，下车热情的打着招呼。 “叔叔阿姨，过年好啊，不好意思，这大过年的，还得麻烦晓锦和我去出差。” 姜小白乐呵的说着，从赵晓锦手里接过行李箱，扔到后座上。 “哎呦，小白厂长，您可别这么说，她上班这就是她的工作，拿那么高的工资，要是再不干点活，我们都害怕。” 赵母赶紧说道。 赵晓锦父亲也跟着开口了：“对啊，小白厂长，晓锦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就批评她，干点活是应该的，您可别再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姜小白和老两口寒暄了几句，然后和赵晓锦上了车。 “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家里打电话。”赵晓锦的母亲从头到尾就叮嘱了闺女一句。 但是这一句却不是和姜小白说话的时候，那种带着点客气的语气不一样。 “嗯，知道了妈，走了。”赵晓锦点点头，带点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姜小白笑着冲二老点点头，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到了华青大厦，两个安保部的人已经在等着了，把姜小白和赵心怡的行李箱拿着，车停好。 然后一行人去了金陵饭店，金陵饭店里牟其种和冯轮两人也吃过早饭了。 来的时候，两人就没有什么行李，就是一个小包。 “走吧，车票已经订好了。”姜小白开口道。 带着两个安保人员，一行六人打车来到了火车站。 赵晓锦订的卧铺车厢，赵晓锦和姜小白等人一个车厢，牟其种和冯轮两人在另一个车厢。 从龙城到川省这一路得一天一夜还多，放好行李以后，牟其种就和冯轮来到了姜小白的车厢。 商量着到川省以后的事情。 “最起码的见着川航的负责人，最好是能够签一个意向合同，别到最后咱们飞机搞回来了， 到时候川航不要，那咱们就傻眼了，航空权不用想，国家肯定不会给咱们的，不给咱们航空权，那飞机买回来就是个样子货， 而且那么大的家伙，连个放的地方都没有。” 姜小白说到，当然了不是说真的就没个放的地方，而是不单单放着，还得进行保养，不然放个三五年，机器零件都生锈了，你卖给谁去。 真以为都是拍电视剧呢，放了十年八年的机器，主角一去就发动起来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啊，国家的航空领域不用说咱们私营企业，就是国营都不给开放，不然咱们自己弄一个航空公司也挺好。” 牟其种惋惜的说道。 “牟哥，这事就别想了，航空公司那那么容易，都是赔钱的货，国家要是不给拿着补贴，都白费。”姜小白撇撇嘴说道。 后世倒是也允许民营企业，进去航空领域了，可是根本没用不是民营企业能够玩的起的。 各个地方搞航空，那是因为有国家的财政补贴。 姜小白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确定了川航要，我们就得抓紧时间去北极熊那边谈了，那边现在也不稳定，一时一个政策，得抓紧时间。” “嗯，没事，那边我熟悉，这些年去过很多趟。”牟其种随意的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这种事业就得跟着牟其种才行，不然的话两眼一抹黑，这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成的？ 涉及到的地方很多，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得敢干。 中午在火车上吃得盒饭，死贵死贵的不说，还挺难吃，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就躺在铺位上休息了。 第964章跑航线去了 姜小白第一次去川省的时候，还是牟其种蹲监狱的时候，过去看他，顺便收集家和饮料厂的配方。 也是那一次在火车上遇见了差点被人贩子拐卖的刘小妹，然后才有了王超和刘小妹后来的故事。 这一次来川省就要平稳多了，在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以后。 在第二天上午的十一点多，姜小白一行人在川省的省会蓉城下了车。 下了火车，几人打车找了一家宾馆，先把行李放下。 吃了点东西，然后下午就打车前往川航公司。 不过出租车司机却找不见路，还是牟其种在指路。 “川航公司是1986年9月19日在川省的省会蓉城注册成立。 不过创业之初是十分艰难的，所以办公的地方一般人找不见，我上次过来的时候也费了好大劲才托人问到地址过来的……” 牟其种说道，不一会出租车司机就停下来了。 下了车姜小白左右看了两圈，然后迷茫的看向牟其种问道：“川航公司在哪呢？” “就在这。”牟其种道。 姜小白再仔细的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啊，按照牟其种说的，川航初期比较困难。 可能会像宋卫国回去创业一样，找一个破旧的办公地点，也就撑死了吧，可是这周围明明没有挂牌子的地方啊。 自己眼睛没有问题，还是说蜀地出剑仙，把山门给隐藏起来了。 “在那……”牟其种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建筑说道。 姜小白定神看去，不远处是一个四层楼的建筑，上边挂着牌子“玉林旅馆”。 “那不是个旅馆吗？”一旁的赵晓锦开口问道。 牟其种点点头道：“对，是旅馆，那个旅馆就是川航的办公地方。” “川航困难到这种地步？”姜小白皱了皱眉头，在后世也算是一个大航空公司了。 现在竟然就是租借一个小旅馆当办公的地方，怪不得别人找不到，这谁能找到，这特，么得是找旅馆的时候撞到。 “嗯，就是这个旅馆都是民营企业建的。”牟其种点点头说道。 “行吧，进去看看。”姜小白点点头。 门口有人问了一句找谁，牟其种先和姜小白找上次见过的领导，结果没有找到。 被工作人员告知出去跑航线去了，再一问公司的负责人，一样是出去跑航线去了。 姜小白点点头，这要是换了别的地方，姜小白可能不相信，觉得可能是人家故意躲着不愿意见自己。 但是放在这个租借一个民营企业建的小旅馆来当办公楼的川航公司，姜小白就真信了。 “那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姜小白问道。 工作人员摇摇头说道：“说不准，一会我也要出去跑航线了，晚上6点的火车走。” “火车？”姜小白再次愣了愣，你们就是航空公司的坐什么火车啊。 “对啊，火车多省钱，”工作人员说着，又朝着自己对面桌的说道：“帮我把路上吃的准备一下，多带点，这次出去我不跑下一条航线就不回来……” 姜小白和牟其种一行人走出了小旅馆，算了，在蓉城等着吧。 来都来了，总不能够连个面都不见就走吧。 “这个川航是真的穷啊？”赵晓锦撇撇嘴说道。 不用说和华青控股公司相比较了，就是其他的民营企业也比不上。 冯轮看着姜小白漂亮的小秘书有些感慨的说道：“呵呵，赵秘书，你以为都是你们华青控股公司呢，出去看看，这个时候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民营企业，国营企业，能坚持下来不容易。” 同时也挺羡慕，人家华青控股公司真的是牛啊，一个小秘书都看不上一家航空公司。 不过这川航也确实是穷了一点。 租借一个民营企业建的小旅馆当办公地点，和人家华青控股公司自建一栋省内第一高楼当办公地点比起来，确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转眼就已经在蓉城住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每天冯轮都会去川航看一看负责人到底回来了没有。 但是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却心无旁骛的整天在蓉城逛着。 仿佛就是来度假旅游的一样，负责人一直不回来，牟其种着急上火着。 但是姜小白和赵晓锦却淡定的很，蓉城这个地方是有不少名小吃的。 两人天天在大街小巷里逛着。 “来，锅里放点肉。”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在一家火锅店里正吃的香。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带你嫂子他们过来了，整个渡个假。”姜小白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啊，没想到这次出差竟然是这样，我喜欢。”赵晓锦一边说着，一边又往火锅里下了一盘羊肉。 嘿嘿，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巴不得上杆子过来呢，怎么会抱怨。 姜小白伸手捏了捏赵晓锦的脸。 “你少吃点吧，这才几天啊，都胖可一圈。” 赵晓锦不乐意了，甩了甩头，摆脱姜小白的手说道：“哪有，我这个是婴儿肥，不是肉。” 旅馆里，牟其种和冯轮两人心不在焉的喝着茶。 “小白厂长一点都不着急啊，” “人家着急干什么，华青控股公司发展的好好的，这次的生意就是不行，也无所谓……”牟其种摇摇头，姜小白是有这个资本的。 但是南德公司，或者说他不一样，他急于做成一件大事。 蓉城火车站，两个中年男人领着包，像两个名工一样下了火车。 “老王，终于回来了。” “是啊，不容易啊，这一个多月，要不是为了川航，” “走吧，先去机场看看再回家，咱们的飞机还是太少了，要是能够再引进几架飞机就好了，不然就是航线通了，我们也没有飞机飞。”老王说道，他是川航现在的负责人。 “是啊，上次那个南德牟其种说他能够引进战斗民族的图154飞机，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苏制图154飞机，被誉为空中美男子，南德有这个实力吗？就是有这个实力吗？我估计够呛，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回去吧。”老王摇摇头，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第965章莫叹蜀道难，川航通九天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才带着两个保安回到旅馆。 两个保安也是摸着圆溜溜的肚子，吃的有些撑了。 这哪是出来工作啊，这是出来享受福利来了，整整半个多月了，是哪里好玩去哪里，哪里好吃去哪里。 姜小白看着刚准备出去吃饭的牟其种笑着问道：“老牟，这整天待在旅馆不闷的慌啊， 不要着急，着急也没有用，他们总是要回来的。” “我知道。”牟其种点点头，却不愿意多说什么。 和冯轮两个出去吃了口饭，看着自己家老大牟其种愁眉不展。 冯轮想了想开口说道：“这样吧，一会我吃完饭再过去一趟。” “不用这么着急，早上你不去了吗？明天再去吧。”牟其种摇摇头道。 “没事，不得劲，我再去一趟。”冯轮坚持道，牟其种点点头，没有再说。 姜小白刚洗漱完准备休息，牟其种和冯轮两人就敲响了房门。 “小白，川航的负责人回来了。”牟其种惊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回来了，那太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姜小白打开房门让两人进来。 “嗯，明天见面争取就把事情给定下来，然后我们尽快出去那边看看，”牟其种说道。 “好，关键是川航这个我看他们够呛有能力吃下这批飞机啊。”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这也是他来了以后不是太积极的原因。 “没事，他们想要飞机自然会想办法的，”牟其种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这倒也是，毕竟前世牟其种也把这笔生意给做成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牟其种一行人来到了川航所在的玉林旅馆。 很快就见到了现在的川航负责人王永东。 “您好，我是牟其种，” “您好，牟老板，我听老刘说起过，你们南德这几年在咱们川省做的风生水起啊。” 老刘就是上次，牟其种找的川航的副经理。 “过奖了，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我朋友。”牟其种笑着给介绍道。 “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你好，你好。”王永东和姜小白握了握手，客气的说着。 只不过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诧异的开口问道：“华青控股公司，是不是家和饮料和姜小白服装的那个华青控股公司。” “是的，”姜小白点点头。 “真的是，小白厂长大驾光临啊，刚才牟老板介绍，我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快坐，快坐。” 王永东热情的招呼着，华青控股公司的分量和南德集团可不一样。 南德就在川省，什么样子他还能够不知道吗？就是个样子货，实力一般。 对比其他民营企业来说，也算是实力雄厚，有背景，有关系，但也就是搞搞贸易。 可是和华青控股公司就完全不能够比了，姜小白服装，在他们川省也有店铺。 家和饮料在他们这边也有销售，而且听说还建了一个什么省内第一高楼。 这一次出去，在北方一些地方，华青控股公司还是很有实力的。 “不知道小白厂长这次过来是？”王永东看着姜小白问道。 “牟哥，你说吧？”姜小白笑了笑转头看向牟其种。 牟其种点点头道：“还是上次的事，我和老刘说过就是北极熊那边的那批图154飞机，想问一下咱们这边有没有意向？” “华青控股公司也会参与？”王永东转头看向姜小白。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华青控股公司会参与进来，为咱们国内的航空事业做点事情。” 王永东想了想说道：“我们川航确实缺飞机，我这么和你们说吧，只要是你们能够把图154给弄回来， 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 王永东说的斩钉截铁，姜小白心里有底了。 “不瞒你们说，现在我们川航就两架国产的运7飞机，就两架，这还是在航空工业部的支持下才有的，飞的是成都至万县的航线。” 王永东苦笑着说道：“就这么一条航线，还是支线，这次我和老刘出去就是想开一条干线，可是就是跑下来，我怕我们也没有飞机飞，所以如果你们真的能够把图154给弄回来，我们肯定要。” “现在飞支线也没有什么，我相信川航有你们这么一群人，以后肯定会发展好的，”姜小白说到。 “我们也相信……” 几个人聊了一会，然后决定去机场看看。 其实王永东有些不愿意带姜小白他们去，不过姜小白坚持，他也没有办法。 其实到双流机场前，姜小白已经想到了，双流机场会很破。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破。 指挥中心签派室和现场保障部门的办公室是在猪圈、牛棚的旧址上改建的。 机务的现场维修设在简易的工棚里，人员休息只能到处打游击。 什么牵引车根本没有，就是一辆已经淘汰了的、连大厢板也没有的老式解放牌卡车来牵引飞机，就是这，还是租借的别人的。 现场值班车也是一辆很旧很破的长安面包车，后面没椅子，用几块砖头凑合。 “我们川航只有在前几年创立的时候，只有三千两百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飞机，没有基地，没有办公场所，也没有专业人员和技术人员……” 王永东一边带着姜小白等在在机场里转悠着，一边介绍道。 “当时比这个还要难，可以说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锥地立足。 改建的简易工棚，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又四壁钻冷风，冷得人直打哆索。一遇到下雨天，经常是屋外大雨，屋内小雨，外面的雨停了，屋里还在滴滴哒哒不停……” “真不容易，你们很了不起啊。”姜小白真心的朝着王永东竖起了大拇指，看看现在，再想想后世的川航。 不得不让人感到佩服。 王永东眼中散发着莫明的光彩开口道：“也没啥，我们有这个心里准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川航会好的，支线，干线，飞出川省，飞向全国，飞向世界，莫叹蜀道难，川航通九天……” 第966章少不入川，老不出蜀 从川航出来，姜小白心里还满是感慨。 不容易，川航真的太难了，一共就两家国产的运七，跑一条支线。 怪不得整天在外边跑干线呢，原来姜小白还担心，会不会把图154给弄回来了，川航再不要了，但是现在姜小白放心了。 就川航这个样子，只要是自己有飞机，就能够把自己当成大爷，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买，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就像当初自己成立罐头厂的时候缺生产线，缺机器设备，能不买吗？就是砸锅卖铁也的买啊。 虽然可能真的没有什么锅铁可以卖的，不过川航毕竟是国营企业，只要是想办法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把飞机给弄回来了。 意向合同也没有签，姜小白就带着赵晓锦坐上了回龙城的火车。 至于牟其种和冯轮两人也回南德公司了。 两双约好了十天后在京城汇合，然后去北边。 “姜董，以后再有这种出差的活，您一定要带上我。”火车上赵晓锦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恋恋不舍的说着。 姜小白有些无语的说道：“想的美，也就是这次特殊情况，哪能够每次出差都能够这样。” “等我退休了以后，我就来川省，这个地方真的是巴适得很。”赵晓锦在蓉城待了半个月，也没有白待，还学会两句川省话。 什么巴适，什么龟儿子，什么莫挨老子。 只不过后两个词，不敢在姜小白面前说就是了。 姜小白点头说道：“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这个地方确实适合养老。” “什么意思？”赵晓锦问道。 姜小白解释道：“少不入川，说的是川省蜀地太舒适了，天府之国温柔之乡，好吃好喝好山好水之外还美女如云。 少年当胸怀天下，若早年入川，意志不坚定者难免流连忘返，乐不思归，如此则一生平淡，难成大事。 老不出蜀，说的是这么适合养老的老了谁愿意走呢。” “小白厂长就是有文化，这话说出来就是不一样，有水平。”一旁的保安笑着恭维道，当然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你看小秘书就只能够学个“巴适的很”，这话他也能够说的出来，但是小白厂长说话就不一样了，高雅，有文化。 “呵呵，”姜小白笑了笑道：“我也是拾人牙慧。” 保安人员虽然拍马屁的水平不高，但是配合他那老实的模样，让人听起来更加觉得真实，更加爽快。 一个安保部的嘛，这个水平不错了，真的要是水平和李老三一样。 姜小白还得怀疑这安保部还剩下几分的战斗力了。 “姜董，回去咱们真的要出国啊？我还没有出去呢？”小秘书的话题跳跃的比较大。 “嗯哪，要去一趟北边。”姜小白点头道。 赵晓锦眼珠子一转，可怜巴巴的看着姜小白问道：“那去北边能带着我嘛。” “你会说俄语吗？”姜小白问道。 赵晓锦摇摇头。 “那英语呢？” “会一点，” “说两句。” “哈喽，哪爱期兔米特油？” “没了？” “没了。” “算了，你还是在公司老老实实上班吧。”姜小白有些无语。 这小秘书就是一个大专毕业，不会英语也很正常。 这要是其他地方，带着去就去了，可是这一趟是去北边，北边不稳定。 这一路上也不安全，各路的倒爷，鱼龙混杂。 带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会，语言也不通，就是个累赘，没法带。 小秘书闷闷不乐了一会，就自己开心起来了，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色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她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还是挺有上进心的，不然的话，大专毕业就去学校或者其他单位了，来华青控股公司干什么。 而且也明白姜小白的考虑的问题，同时也通过这事发现了自己的不足。 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去以后就把英语俄语给学会了。 当然她心里也明白，姜小白花钱雇自己来，不是为了照顾自己情绪，哄自己的，而是要体现自己的价值。 撒娇，闹情绪这种事，是要找男朋友的，而不是找自己老板。 在龙城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几个人都很疲惫，出去半个月舟车劳累的，也不容易。 李龙泉过完年回来了，开车过来接的姜小白等人。 先把姜小白送回家，这才送其他人回去。 姜浪浪还无忧无虑的在客厅玩着，一旁姜铁山陪着。 小蔡在打扫着家里的卫生，看见姜小白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帮忙拿行李。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姜浪浪也扔下自己的小汽车，叮咚叮咚的跑了过来。 姜小白弯腰把姜浪浪抱在了怀里。 “想爸爸了没有？” “想，”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着。 “爸。”姜小白抱着姜浪浪坐到沙发上，和父亲打招呼。 “嗯，回来了，累了就洗个澡睡一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喊你。”姜铁山看着儿子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挺心疼的。 “嗯，”姜小白点点头，洗完澡，躺床上姜浪浪又跟过来了。 姜铁山也抱不走，一直闹着要姜小白和他玩，闹腾了好一会，姜铁山说要带他出去玩，这才放过姜小白。 中午的时候，赵心怡回来了，看见姜小白出差回来了，脸上满是笑容。 姜小白不在家，虽然家里人也多，但是总感觉缺点什么。 可是姜小白一回来，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姜浪浪闹的也很欢腾，一会让爷爷姜铁山喂饭，一会又跑到姜小白身边。 再不行就得赵心怡抱着，最后跑到了尹小军身边。 “小白哥，心怡姐，过几天我得请几天假。”吃过饭以后，蔡根花筹措着开口了。 “请假，行啊，没问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姜小白问道。 蔡根花支支吾吾的说道：“不需要，就是家里，过年的时候安排相亲了，男方人看着不错，家里条件也可以。 两家人商量好了，昨天打的电话，定下日子了，要回去结婚去。” 第967章不一样的小蔡 “过年相亲的，现在就结婚。”姜小白愣住了，知道这个时候是相亲就订婚的。 可是也没有这么快的吧，这也太快了。 “嗯。” 蔡根花有些脸色通红的点点头，然后说道：“看着人不错，家里人也都挺满意的。” “见过几次？”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一次。” “一次就敢结婚？”姜小白感觉这事有些不可思议，见一次就要谈婚论嫁了。 后世倒是也有闪婚的，可是这个闪婚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蔡根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人看着挺好的，两家家长也见过面了，本来我是也要再见一次的，可这不是回不去嘛，就家里人给定下来了。” “小蔡，姐和你说结婚可不是儿戏，当然了姐不是反对你，是说你这个还是回去好好看看。” 赵心怡也开口了，有些担忧的说道，这种事她倒是听人说起过，可是还真是第一次见。 她和姜小白是自己谈的，她也上过大学，所以有些不理解这种相亲见一次就结婚的。 姜小白开口说道：“嗯，还有找人替相亲的，这样，一会下午你就走，回去好好再见一见男方，一定要自己满意。” “姐，我结完婚就回来，家里那边说让他也出来在龙城打工。” 蔡根花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放心姐，不会耽误事的，我们很快。” 说实话不管是她还是她家里都舍不得这份工作。 一个月现在给开三百块钱，逢年过节的还有红包，说实话这么高的工资，她一个初中毕业的女人，上哪找去啊。 外边就是大一点效益好的厂子，一个月也就是给开两百块钱。 “这个不着急，家里也能够忙的开，你安心回去，不要着急事情办完了再回来就行。” 姜小白给蔡根花吃了一颗定心丸，其实说蔡根花这些年干的不错，人也踏实，勤快。 和苏大强的小蔡不一样，没有想着要多贪污钱啊，或者说其他不规矩的。 人很容易满足，每次涨工资都是姜小白或者赵心怡主动提出来的。 所以姜小白也愿意等她回来，而不是找另一个生人过来，环境也不熟悉，还不知道人品什么样。 “谢谢哥，谢谢姐，实在是不好意思。” 听姜小白这么说，蔡根花就放心了，她就怕结婚需要的时间长，姜小白和赵心怡要找新的保姆，她把这份工作给丢了。 “嗨，小蔡，你别这么说，你叫哥姐，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对这个家也尽心尽力的。” 赵心怡说道：“要是能结婚了，你家那口子来龙城不好找工作，就让你小白哥帮忙安排。” 蔡根花听着眼中满是惊喜的看向姜小白。 姜小白一笑，点点头道：“没问题，到时候要是不好找，我帮忙安排。” 一个工人而已，龙城的家和饮料厂，正跃建筑公司，安排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谢谢姐，谢谢哥。”蔡根花又急忙感谢着。 走的时候，赵心怡又给蔡根花包了一个三百块钱的红包。 告诉蔡根花，要是结婚了，这个就当随份子了，要是感觉不合适，那就是这个月的工资。 赵心怡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怕，小蔡拿着钱回去了，感觉对方不合适，又收了份子钱不好意思，所以直接就说清楚了。 蔡根花千恩万谢的走了，赵心怡给母亲韩琳打电话，让过来帮两天忙。 姜铁山倒是在家没事能够带姜浪浪，可姜铁山一是年纪大了，而且赵心怡也不放心直接扔给姜铁山。 姜铁山毕竟是个男人，这要是姜母还在，心细，带孩子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这就和爸爸带孩子与妈妈带孩子的区别一样。 爸爸带孩子，没丢，活着就行，你不能够要求他什么天冷了给孩子穿衣服，玩累了给孩子喝水。 他不感觉到冷，是绝对不会意识到孩子冷的，就是他感觉到冷了，也不一定能够想起来给孩子穿件衣服。 带孩子出去玩，装一水壶的水，玩完了，再带回来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赵心怡还是觉得把母亲找过来，放心一点。 姜小白倒是无所谓，姜浪浪都三岁了，男孩子皮实一点无所谓，感冒了就吃药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来到了华青大厦。 正月初七就正式上班了，现在都已经过完正月十五了，华青控股公司也步入了正规。 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忙忙碌碌的，巨大的灰白色调的前台后边，两个前台行政面带微笑的接待着每一个前来华青控股公司的人。 他们身后是龙飞凤舞的大字“华青控股公司。” “姜董好。” “姜董好。” 姜小白一路面带微笑的和众人打招呼。 小秘书赵晓锦已经精神饱满的抱着一堆文件在门口等着。 “姜董，刚才房地产的王总过来找您，您没来，说一会过来。” “史总也问您什么时候过来，说找您有事。” “这是这段时间需要您签字的文件，您看一下，我已经安排时间顺序给您排好了。 其实财务方面的文件有三分，分别是家和饮料厂今年的广告费计划，知青罐头厂联营付给国营企业的联营费用，饲料厂今年研究所的费用……” 赵晓锦一边说着，一边给姜小白泡茶，巨大的玻璃烟灰缸放在办公桌上，太阳光照射进来，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嗯，我知道了。”姜小白没有管桌上的文件，而是说道：“这样，你安排一下，一会开一个小会议，让史总，张副总和宋助理都参加，就安排在十点吧。” “你现在通知王猛过来，我看看他有什么事，这些文件要是不着急的话，一会我下午看。” “好的，姜董，我这就去安排。”赵晓锦点点头，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就带着王猛和初北平进来了。 “来，猛子，北平你们坐。”姜小白说着就准备给两人倒茶，初北平赶紧从姜小白手里接过去自己动手给王猛和自己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第968章汇报 姜小白看着初北平和王猛问道：“长兴居地产公司筹备的怎么样了？” “小白厂长，我们来就是要汇报这个事情的。” 初北平开口说道：“年前的时候公司给拨款五千万作为我们房地产的启动资金，现在公司基本上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入股正跃建筑公司六百万，占有正跃建筑49%的股份， 双方已经协商完了，就差找个合适的日子正式签订合同，地产公司下设的设计部主要是从龙城设计院，省设计院和龙城美院这边挖过来的人，大部分人员已经到位……” 初北平也没有什么稿子，就是全凭借一张嘴和自己的记忆说着。 王猛不时得在一旁补充着，史生也敲门进来，在一旁坐下听着。 “我们第一个项目就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家属楼项目，最近经过和城建那边协商，正合适龙城这边准备尝试做一次拍卖会，一共是两块地。 一块是在离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不远的青年路上，另一块在火车站附近，离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不远的这块地大概是2万平方左右，起拍价是三百万。 而另一块要更大一点，有四万平方米左右，起拍价是五百万左右。 现在龙城这边主要的竞争对手，或者说对这两块地感兴趣……” 初北平说着，姜小白心里也若有所思，其实这个时候还没有真正的进入房地产的黄金时期，想要挣大钱的话，还不如去海南那边圈地玩。 反正大家都是击鼓传花的，最后不要落在自己手里就可以。 可是那种钱挣完了后患太多，而且也不是姜小白的目标。 长兴居地产公司，从这个名字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姜小白对这个公司寄于的期望。 不是玩票性质，不是捞一笔块钱，而是踏踏实实的把公司给做大做强。 房价飞涨，这个事实姜小白改变不了，这是国家决定的用房地产行业来推动国家经济快速发展。 但是在享受红利的同时，能够把房子建的好一点，确是自己能够做到的。 很多人幸幸苦苦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或者说是几代人的积蓄，买了房子，或者交了首富。 最后却发现要不买的就是“丽水花园”，丽水是一条臭水沟子，买房子送家电，得你买了家电才能够帮你送，文字游戏换算好的，更可恨的是有的房产证办不下来。 各种坑人，坑的是人家几辈子的积蓄。 奸商，黑心房地产商，太多了，姜小白希望长兴居地产公司，能够建完的小区，让买房者住的舒心，住的放心。 更甚者能够给这个行业制定一个标杆或者规定。 “这总结下来，看着二号地的性价比要比一号地的性价比高，四万平方起拍价格是五百万，而一号地只有两万平方米竟然就三百万，而且这两个地方的都很便利处于市中心……当然了， 要说交通的话，可能一号地能稍微的占点优势，但是这中间均价贵了五十万的价格……” 王猛等初北平说完以后，补充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沉吟了片刻，其实在他看来两块地都差不多，差五十万不算什么事。 这个时候对于容积率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定，能够找补回来的。 这个一号相比二号地来说，基本上可以说就紧挨着商业区了，步行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 而且一号地距离华青控股公司更近，可能华青大厦存在的因素，也是让一号地比二号地均价贵出将近五十万块钱的原因。 “一号地吧，要拍卖的，具体的价格还没有定下来，说不定最后拍卖下来的价格，二号地最后的价格会高出拍卖的低价很多呢，这种事都说不准。” 姜小白说道，不过心里却在感慨着，这个时候的地价真的是便宜，三百万，五百万一块地。 在后世来说，可能这个价格就是一套房子的价格。 而这个时候可以买下一块地。 后世房地产公司拿地，溢价达到50%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就是溢价50%都没有达到溢价的最高标准线。 可想而知这里边的利润到底有多大。 “行了，你们去忙吧，过几天我可能还要出去，有事你们自己做决定就行，反正是你们地产公司的事，我只看最后的结果，不过公司住宅楼算是你们第一个项目一定要做成示范工程。” 姜小白看着王猛和初北平交待到。 王猛和初北平两人点点头道：“小白厂长，这个您放心，不过我们和正跃建筑的签约仪式，还有房地产公司的成立仪式，您要参加啊，一个是三天后，一个是五天后。” “五天，行。”姜小白点头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王猛和初北平，张卫义也过来了。 姜小白正准备和两人说一下和南德牟其种的事情，张卫义就说起了家和饮料厂的事。 一个是家和饮料厂现在急需建一个分厂，另一个是今年广告费用方面，家和饮料厂的预算是两百万。 两百万的广告费在这个时候，可算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 “我们计划今年打通京城和各个省的电视台，要黄金时间的广告时间……” 家和饮料厂最开始是依靠各个省电视台的垃圾广告时间做的风生水起，不过今年却不满足了。 不过这两件事姜小白都点头同意了，加大广告的投放量，营销在整个九十年代，甚至在后世都是很重要的。 而宣传费用上的支出在所有支出里边越来越重，也是正常的。 分厂的建设，也是因为生产的需要，家和饮料厂倒是能够扩建，也能够满足生产需要。 可是扩建终究不如建设一个分厂，建设一个分厂运输和供应方面就能够解决很多问题。 “分厂的地址选好了吗？”姜小白开口问道。 “魔都，正合适辐射一部分南方地区。” “嗯。行，建吧，需要总部这边的，你就直接和史总提。” 姜小白点头道，说完了家和饮料厂的事，姜小白这才和两人提起了自己这趟川省之行。 第969章眼皮子太浅 宋馨也敲门进来了，姜小白示意宋馨坐下，继续说着自己这一趟川省之行。 从牟其种找到自己，然后两人制定计划，然后去川省，在川航的所见所闻，以及和川航的王永东等人的谈话内容。 等姜小白把这趟川省之行的所见所闻说完，以及准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史生和张卫义两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一旁的宋馨状态比两人好一点，但也是目露震惊之色。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就算是在民营企业里边做的大的了，上一次建省内第一高楼，就已经让人震惊了。 可是现在要做什么，从国外弄飞机回来，然后再倒卖出去。 那是飞机啊，不是汽车三轮车，现在的飞机可不是后世，有钱就能够买私人飞机。 这个年代就是私人可以买小汽车都没有放开几年啊，而现在竟然就要倒卖飞机了。 这种项目，不用说民营企业，就是国营企业都没有几个敢干的，都得有有关部门牵头。 像这种事，那民航部门，或者重工那边都可以。 可是现在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个人就想要干这事，华青控股公司还算是有些实力。 而南德那边就是个贸易公司，也算是有些关系。 要是做点其他肯定是不成问题得，可是要是说从国外往回倒卖飞机。 这个还真的是很困难。 而且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出人意料，太让人震惊了。 先不说这事能不能够干成，光是敢去干就已经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 “这……这……小白厂长，你不是开玩笑吧。” 好半晌，史生才干巴巴的说道。 张卫义也张张嘴，但是却啥也没有说出来。 消息太过震撼，想法太火天马行空。 宋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美目中流转着一丝说不清的光芒。 “开玩笑，你看我像开玩笑嘛。”姜小白瞪大了眼睛，自己手底下这帮人，眼皮子太浅了。 现在连罐头换飞机都接受不了，这要是以后提出什么“把喜马拉雅炸开一个大口子，引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改造大西北成为鱼米之乡。” 这帮人还是不得当成神话故事听啊。 眼皮子太浅了，这个不行啊，连想都不敢想，怎么能够干出一番事业来呢。 “能成嘛？”史生问道。 “什么叫能成吗？” 听史生这么问，姜小白气的都要拍桌子了，看着史生说道：“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在国内的民营企业中，不吹牛的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吧。 难道我们的目光就局限在国内，我们现在要放眼全世界，敢去想，敢去干的。” “我原来说过，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以后是要走向世界的，眼皮子不要这么浅，目光放长远一点， 搞几架飞机回来算什么，以后说不定咱们公司还要发射自己的卫星呢。” 史生听着浑身一颤，看着姜小白道：“发射卫星？” “怎么了？” 姜小白眉毛一挑问道：“你觉得不可能，我告诉你都不算是什么事，公司越做越大，很多原来觉得不可能的，都会实现。 放眼几年前，我说要盖晋省第一高楼，谁会信，可是现在呢，不也盖起来了。” “是，是。”史生应着，他感觉每一天姜小白都在挑战他人生观。 尤其今天最为严重，罐头小商品换飞机回来倒卖出去，以后还想着要发射自己公司的卫星。 可能自己真的是老了，见识之类的都不行了，就像小白厂长说的，自己眼皮子浅。 可是自己明明看一旁的张卫义这个年轻的表情也差不多啊。 同样一脸的震惊和迷茫，眼神都没有焦点了。 “行了，去吧，这事等我从那边回来了再具体详细说，记住人老心不能够老。” 姜小白不再多说了，再打击史生怕打击坏了，这事还的循序渐进。 史生和张卫义走了，宋馨被姜小白留下可。 “你英语怎么样？俄语会说吗？”姜小白看着宋馨问道。 宋馨当初是在国外留学的，好几年下来，英语肯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说俄语。 宋馨坐在姜小白的对面，笑着说道：“英语方面专业性的词有些不懂，俄语的话日常交流没有问题。 怎么，想要带我这个美女助理出差去？” 姜小白听着，一脸的黑线，好好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充满了歧义呢。 就在姜小白和宋馨两人在办公室里聊着的时候。 姜小白家对面邻居，杨瑞鹏家里，杨瑞鹏和妻子白宛如两人也在家里商量着。 按说今天不是周末，两人都应该在单位上班，但是今天却很罕见的两人都请假在家了。 “瑞鹏，你怎么想的？”白宛如看着丈夫杨瑞鹏问道。 杨瑞鹏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很纠结，半天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过完年刚上班的时候，设计院有两个同事邀请他们单位的人都出去吃饭。 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华青控股公司的人请客。 目的就是想要挖人到华青控股公司上班，说华青控股公司旗下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设计部需要人。 给出的条件都不低，一个月开四百块钱，要是干的好了，升职以后工资还会更高。 而且房地产公司是新成立的，背靠华青控股，光是资金就有五千万。 虽然他们也不止一次抱怨过，单位有多不好，是个清水衙门之类的。 甚至无数次看着别人下海，也动过辞职下海经商的念头。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在摇摆不定。 哪怕再是清水衙门，可总归是个铁饭碗啊，就这么不干了也太可惜了。 白宛如也差不多，长兴居地产公司也没有放过美院，当然了，主要挖人的范围就要小多了，只锁定在几个人身上。 央美毕业的白宛如，自然就在华青控股公司的挖人范畴，夫妻两口子几乎是前后被华青控股挖人，所以两人都在犹豫着。 第970章加点水 “华青控股公司不用多说，在咱们整个晋省都是首屈一指的，而放在全国范围里，在民营企业中间也属于翘楚。 工资，福利，待遇都不错，这一次成立房地产公司第一个项目就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家属楼……” 白宛如开口说着华青控股公司的优势，也不知道是想客观得说出来供自己选择，还是想要这些话来说服自己。 “如果进入房地产公司以后做的好，也是有上升渠道的，说不定就能够升到华青控股公司总部。 而且背靠华青控股公司，有家和饮料厂和姜小白服装厂在，就是在房地产公司，未来发展肯定也很不错。” 丈夫杨瑞鹏点点头说道：“对，你说的华青控股公司这些优势都毋庸置疑，可是咱们俩把自己手里的铁饭碗给砸了，万一……我是万一，要是有什么变故，以后想要回来就不一定了？” 白宛如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前几天和自己争论的时候还说什么要辞职下海呢，现在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了又不愿意了。 不过这个时候，白宛如可不会这么说话刺激丈夫，还是要想清楚了做决定，于是开口说道：“现在停薪留职的话，最起码现阶段来看，以后想要回来肯定是能够回来的，就是怕时间长了会出问题。 不过也没有时间再考虑了，房地产公司那个王总给出的时间是五天，也就是说最迟明天早上，我们就得给人家一个答复，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不可能一直拖着。” 白宛如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别人有的答应的已经过去上班了，没有答应的直接拒绝了，咱们还在这再犹豫下去，就是去了，也比单位的其他人晚了一步。” “那你的意思是去？”杨瑞鹏抬头看着杨瑞鹏问道。 白宛如点点头道：“你要是犹豫不定，要不然就这样，我停薪留职过去，你继续留在单位上班，这样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事情，我们俩也不至于一下子都没有工作……” 白宛如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杨瑞鹏打断了。 “不行，” 这媳妇在美院上班，他都有些不放心，前段时间还说一个男同事出去下海经商挣钱之类的呢。 这要是让媳妇自己去了华青控股公司，那见识了华青控股公司那帮有钱人，还不更加得觉得自己不上进。 “这样吧，咱们都去，大不了就这几年白干了，华青控股公司要是出问题了，就去南方也行，我就不相信我们还找不着工作了。” 杨瑞鹏咬牙说道，想着之前和白宛如争论的下海经商的内容，他也算是下定了决心要走出去了。 “好，你想好了就行，那咱们就都去，” 白宛如听着丈夫的决定，顿时开心了起来，这才是她喜欢的男人，不瞻前顾后，敢闯敢拼。 “就像你说的，咱们俩还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害怕的，大不了就重头再来，你看咱们隔壁的那个邻居，人家也年纪轻轻的， 在外边做生意，不也做的挺好的，出门小汽车，家里有保姆司机的。” 杨瑞鹏点点头，这可能也是他们夫妻两口子下定决心出去的原因。 那个看起来比自己岁数小的人都行，自己为什么不行。 平时接触也没有感觉他比自己强到哪去，他能够开小汽车，住大房子，自己也能。 “唉，” 杨瑞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说起这个华青控股公司的老板姜小白，好像咱们隔壁的邻居那个年轻男人不是也叫姜……” 杨瑞鹏话没说完，就愣住了，一旁的白宛如也一样。 两人仿佛被五雷轰顶一样，突然间灵光一闪，就如同醍醐灌顶般。 原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多想，也不注意这些。 可能偶尔听人聊天的时候也提起过一两嘴，不过这个时候不像后世网络那么发达。 再加上姜小白也不像“马胜利”“步鑫盛”那样是典型，做报告，学习之类的。 没有那么出名，所以一般人也想不起来。 可是现在杨瑞鹏不经意间提起来，杨瑞鹏和白宛如两人就意识到了。 这个邻居有两辆车，住那么大的房子，家里有保姆，外边有司机保镖，同名同姓，都是做生意的。 难道这么巧合的还能够有一个姜小白也这么厉害吗？还都在龙城。 “所以……” 白宛如和杨瑞鹏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不会可能真的是一个人吧？”杨瑞鹏说话都带着颤声。 自己这边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去大佬的公司，结果大佬一直就是自己的邻居。 “我觉得很有可能……”白宛如说着，突然兴奋了起来，说道：“不是很有可能，是太有可能了。 这我们和姜小白是邻居，那以后……” 震惊过后白宛如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这就是自己两人的优势啊。 “这样，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一下……不行，不行，这个时候估计人家不在家，而且前后反差太大……” 两口子商量了很久，于是决定还像以前一样相处，就装作不知道姜小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老大。 不过这个不知道归不知道，以后还是要多走动，加深大佬的印象。 “好，那我现在去给回王总回电话，就说咱们俩都去。” 杨瑞鹏起身去外边打电话，正合适看见了在门口玩土的姜浪浪。 “浪浪。” “叔叔。”姜浪浪抬头看见是杨瑞鹏，礼貌的喊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玩土。 杨瑞鹏若有所思一会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一把大白兔奶糖。 “来，浪浪，给你吃糖，” “不……”姜浪浪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 “怎么了浪浪？” “我想捏个小汽车，可是弄不好。” “那叔叔帮你好不好？” “好，谢谢叔叔。”姜浪浪脆声说道。 一大一小蹲在单元门门口玩着。 “浪浪啊，水呢？再加点水，太干了，不好捏。” “好，”姜浪浪应了一声，叉开腿，分开自己的开裆裤…… 第971章熊孩子 杨瑞鹏一脸黑线的回家了，进门就往卫生间跑。 “老杨，你干什么去了？电话打了吗？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白宛如边问着边走了过来，看着丈夫在水龙头下边哗哗哗的开着水洗手。 “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打电话了，打个电话洗什么手，而且问你话也不回答。” 白宛如皱着眉头说道。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电话打了没有？你这今天是怎么了？发烧了？” “打了，打了，说过了，明天咱家直接去上班就行。” “洗手这事就别提了，遇到一个熊孩子。”杨瑞鹏不愿意多说。 “行，那一会，我们去一趟单位先把事情和领导说一声，然后抽空再办停职手续。”白宛如点头说道。 另一边，杨瑞鹏口中的熊孩子，正站在单元门门口自己捏着泥巴。 “这个邻居叔叔，说好的帮我的捏小汽车的，好好的就走了， 不是说加水，我给你加了啊，为什么走了呢，晚上等哥哥回来，问问哥哥吧。” 姜浪浪一边自己捏小汽车，一边嘴里嘟囔着。 姜小白处理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所有的文件处理完。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多了，把赵晓锦喊过来，让把文件拿走，然后就准备回家了。 先去学校接上尹小军姐弟俩，然后又去菜市场卖菜，这才回家。 蔡根花回家去准备结婚的事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一回家，姜浪浪就过来了，拉着尹小军给尹小军说下午的事。 姜小白把菜给韩琳，这才泡了杯茶，在沙发上坐下，一边看电视一边听俩小东西嘀咕。 至于尹小音一回家就回自己房间里做作业去了，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今天下午，咱们隔壁的那个叔叔……” 姜小白听着姜浪浪嘀嘀咕咕的，但是大概还是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哎呀，弟弟，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以后不能用尿和泥巴，你再这样，没人和你玩了。” 尹小军吓唬着姜浪浪。 姜浪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两人又说起了其他。 只要是尹小军在家里，姜浪浪就一点也不烦人，只是和哥哥玩着。 尹小军也很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弟弟，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兄弟俩和亲生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行了，你们俩玩吧。”姜小白叮嘱了一句，然后出门来到对门敲响了房门。 姜浪浪小屁孩不懂事，但是大人却不能够不懂事，不知道啊就算了，知道了可能是要和人家说一声的。 毕竟人家好心和你玩，结果你尿尿和泥巴让人家给你捏小汽车。 这时，白宛如和杨瑞鹏两口子也是刚从单位回来到家。 真的和单位说完了，两人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后悔也迟了。 反而是一身的轻松，两人正商量这晚上吃点好的。 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杨瑞鹏起身去开门，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房门。 “姜……老……” 杨瑞鹏下意识的要就喊要喊姜小白三个字，觉得不妥，又想喊老板，可是又觉得不对，最后憨憨的说道：“快，请进。” 姜小白有些疑惑，这杨瑞鹏怎么这个反应，心里被姜浪浪整的有心里创伤了。 白宛如看见是姜小白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热情的招呼着姜小白坐下。 “小白啊，来，喝水，快坐。” “唉，” 姜小白端着茶水坐下。 “前段时间一直没有见你，问心怡妹子，说是你出差去了。” “嗯，出去了，去了一趟川省那边，才回来。” 闲聊了一会，姜小白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刚才我回家，听孩子说下午，杨哥你和他和泥巴，那个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 姜小白说着，杨瑞鹏涨的脸色通红。 他没有想到姜小白来，竟然是说这个事的。 白宛如却一脸的迷茫，看看姜小白，再看看自己老公。 “没事，没事。”杨瑞鹏连连摆手，这事真实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这让未来的老板怎么看，自己这个水平也就是和孩子尿尿和泥巴了。 姜小白也没有再多说，轻轻的揭过了这个话题，又聊了一会其他，这才起身告辞。 “小白，留下在家里吃吧。” “不用，不用家里做饭了，我就回去了，没事就过来坐坐啊。”姜小白也笑着发出了邀请。 两口子把姜小白送出了门外，风姜小白走后，白宛如怔怔的看着丈夫杨瑞鹏。 “看我做什么？”杨瑞鹏被妻子看的有些别扭。 “你到底做什么了？姜小白还亲自过来道歉？” “没啥。” “说……” 杨瑞鹏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就是下午的时候……” 杨瑞鹏说完，白宛如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呢，你今天下午打电话回来，一个劲的洗手呢，结果让小浪浪给坑成这样。” 白宛如一边笑一边说着：“唉，老公，那泥巴好捏吗？既然已经下手了，怎么不捏完了再回来，男子汉大丈夫，说捏泥巴就捏泥巴。” “你笑什么？别笑了，我都尴尬死了，这个熊孩子，” 杨瑞鹏急眼了，脸色通红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姜小白竟然还上门道歉了。” 其实姜小白总是自觉不自觉的有着后世的习惯，把这会的邻居当成了后世的邻居。 其实姜浪浪这点事，放在这个时候的邻居，也就是笑骂一句“熊孩子。”就笑呵呵的过去了。 谁还能够真的计较。 白宛如分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邻里关系近了一步，刚才姜小白还邀请咱们没事过去坐坐。 不像原来得时候，看着也挺客气，但是客气中总带着点疏远。” “算了吧，不说这事了，走咱们晚上出去吃。”杨瑞鹏说道。 “行。” “唉，你别拿用尿和过泥巴的手碰我。” “你……我洗手了。” “哈哈……”白宛如笑的是花枝乱颤。 一旁的杨瑞鹏却是一脸黑线。 第972章第一天上班 第二天一早，白宛如和杨瑞鹏两人吃过早饭出门以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各奔东西去上班，而是一起骑车朝着华青控股公司走去。 “刚才出来的时候，隔壁的姜小白的还没有出门吧。” 杨瑞鹏随口说道。 今天两口子也算是起了一个大早，往常的时候，单位都是九点上班。 而且设计院，美院这种一个是清水衙门，一个是学校，没课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所以平时的时候一般都是八点多九点钟，两人晃晃悠悠的出发去单位上班。 迟一会，早一会，没有人会说什么。 可是华青控股公司是八点半，准时上班，他们今天又是第一天去，只能够早点到，没有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道理。 “有车就是好啊，还能够多睡一会，以后咱们有钱了，买个摩托车……”杨瑞鹏感慨着。 白宛如撇撇嘴说道：“你和人家比干什么？人家是老板，就是今天不去谁会讲。” 白宛如无情的打击着，杨瑞鹏噎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如无其事的开口说道：“这华青控股公司的领导都挺年轻啊。 那个王总看起来岁数也不大，还是那个副手，更年轻。” 白宛如点头说道：“这说明华青控股公司比较注重能力，就像那个王总说的那样，只要是你有能力，资历不是问题。” 两口子聊着，很快就到了华青大厦楼下。 停好自己的自行车，锁上车锁，然后朝着华青大厦里边走去。 两人的心情都颇为复杂，兴奋，激动，忐忑兼而有之。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来华青大厦，之前白宛如不知道在华青大厦的商场里边逛过多少次了。 但是却是第一次以员工的身份进来，怎么说呢，这地方以后就是我工作的地方了。 是我们公司修建的大厦，还有一种主人翁的心态。 电梯旁边有很多人在等电梯，一个个不是西装革履，也是穿的非常的时尚。 没有单位里边那种闹哄哄的，哥长哥短的打招呼那种氛围。 一个个就是遇上认识的，也只是微笑点头打个招呼。 “叮”电梯门打开了，一群人鱼贯而入。 杨瑞鹏也和白宛如两人赶紧进去。 等电梯停在17层的时候，杨瑞鹏两人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电梯。 还有很多西装革履的人，和他们一起出来。 这个时候才有些目光落到两人身上，不过也就是看了一眼，就踩着光亮照人的地板“咯噔，咯噔”的远去了。 散发着金属质感的灰色大字，“华青控股公司”映入了两人的眼帘。 六个大字吊在巨大的白色吧台上边，仿佛欲腾空而起。 穿着制服的前台行政小姐姐，朝着两人甜甜的微笑。 “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咕。”杨瑞鹏咽了一口口水，被白宛如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们是新来的房地产公司的员工，王猛王总知道的。” “好的，请问您们叫什么名字？” 杨瑞鹏报上了两人的名字，前台行政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王总……” “嘶，”杨瑞鹏腰间传来剧痛，转头看去才见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伸向了自己腰间的软肉？ “好看吗？” “不好看。” “那你还是看了，”白宛如掐在丈夫腰间的手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圈，然后又松开。 “两位这边请，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办公区域在这边，你们自己过去就行了，王总在等你们。” 前台小姐姐温柔的声音响起。 杨瑞鹏低着头，揉着腰间顺着小姐姐手指的方向走去。 “长兴居地产公司。”几个绿色的艺术大字出现在两人面前。 大字旁边是一个篆书的“家”字，不过是大红色的。 两人走了进去，磨砂的玻璃门，百叶帘在双层玻璃里边隔出一个个办公室。 透过百叶帘还能够看见那些办公室里边的简约的办公桌椅。 “杨工，白老师。”王猛从自己办公室里迎了出来。 “王总，您搞我名字也行，喊老杨也行。”杨瑞鹏赶紧开口说道。 “对啊，王总，以后我们就在公司上班了，您再叫我老师，这让人听了都得笑话我。”白宛如也赶紧开口说道。 “哈哈，好吧，老杨，白姐。”王猛笑呵呵的说道。 把两人带到了一间大办公室。 办公室门上写着“设计部”三个字。 “啪啪啪，”王猛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同事，这位是杨瑞鹏市设计院过来的，这位是白宛如美院过来的，毕业于央美，大家欢迎。” 介绍完两人，王猛就开始放养了，让他们自己找工位坐。 这个设计部还没有选领导出来，这一批都是自己挖过来的，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前后不差几天，谁能够当设计部的负责人。 王猛还准备再观察观察，看看情况。 设计部是有杨瑞鹏和白宛如原来得同事的。 所以到也不感觉陌生，大家随意的聊了两句，然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白宛如小声的看着丈夫说道：“等休息的时候，咱们俩也去买一身西服吧，你看大家都穿西服。 咱俩这个有些不伦不类的。” 杨瑞鹏左右看看确实是，其他人都一个个都是穿着西服。 就自己还穿着一身中山装，而妻子白宛如也差不多，虽然不是中山装，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呢子大衣，但是也有些出戏。 就在杨瑞鹏和白宛如收拾着自己东西的时候，王猛来到了姜小白办公室。 “小白厂长，时间差不多了，陈总他们已经到了，签约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姜小白刚到没一会，点点头问道：“在哪？大会议室还是小会议室？” 王猛开口说道：“小会议室，一共没有几个人，咱们也没有通知记者之类，就是一个简单的签约仪式。” “好。”姜小白起身刚准备和王猛过去，赵晓锦就拿着一份文件过来了。 “这样，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去。”姜小白接过文件，和王猛招呼了一声。 第973章长兴居地产公司开业 整个长兴居地产公司和正跃建筑的签约仪式，姜小白就是找个台而已，本来王猛还想让姜小白讲两句的，不过被姜小白拒绝了，把舞台让给了王猛。 “今天我们长兴居地产公司入股正跃建筑，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两家公司能够相辅相成，合作共赢，再创辉煌。” 王猛讲话一向比较简洁。 陈正跃倒是说了不少，一堆没有营养的废话以后，说起了正跃建筑和华青控股公司的源缘，然后说希望以后在姜小白的领导下，双方共同进步。 现场的掌声很热烈，王超做出的最后决定是是49%的股权比例，让正跃建筑很是感激。 其实在这个时候，就是华青控股公司提出51%的股份控股正跃建筑，正跃建筑都没有办法拒绝。 不过王猛一直记得姜小白原来说过的，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业务是房地产行业，而不是建筑行业。 非要控股以后，还需要管理，会分散地产公司的精力。 再加上陈正跃创立正跃建筑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就如同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你说给抱走就抱走了，心里能没有芥蒂吗？ 还不如把控股权留给人家，自己轻装上阵搞房地产，而不是建筑行业这种辛苦钱。 “小白厂长，谢谢您。”签约仪式完了以后，陈正跃握着姜小白的手感谢道。 “什么谢不谢的，这都是正常的商业运作，谈不上感谢，再说了，你幸幸苦苦创立的正跃建筑，我们出点钱就差不多要走了一半，你不要心疼就行。” 姜小白开玩笑的说道。 陈正跃一本正经的摇头说道：“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心疼………” “唉，你看看，和你开个玩笑听不出来，猛子，这老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啊。” 姜小白说着，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从这以后，正跃建筑也算是自己人了。 1990年3月20日，今天是长兴居地产公司正式成立的日子。 白宛如和杨瑞鹏六点多就起来收拾了，两人都穿着西服套装，郑重的很。 姜小白也在八点多的时候，就准备去了。 参加完今天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揭牌仪式，姜小白和宋馨就要准备去京城的事了。 在华青控股公司门口，挂了一块牌子。 门口的花篮排成了两排，长长的红地毯铺的很远。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正在门口忙碌着。 关系好一点的公司已经来人了，华青控股公司在龙城和省内的合作伙伴还是不少的。 省设计院的梁院长一张老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看着王猛笑呵呵的迎过来，差点破口大骂。 无他，王猛把他们省设计院费尽心思招聘回来的刘慧给挖走了。 “梁院长，欢迎欢迎。”王猛笑着朝梁院长伸手。 梁院长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王猛。 王猛呵呵笑着，微微有些尴尬，不过也无所谓。 “王猛，原来的时候看着你蔫不拉几的，没有想到你小子蔫坏蔫坏的啊， 你特，么也能够下得去手，之前我们设计院和他们华青控股公司，也算是合作愉快吧，结果你小子反手就朝我们设计院下手了，你特，么也能够下得去手啊？” 梁老头多么一个有素质的人啊，现在都气的骂脏话了，手都得瑟。 想当初招聘刘慧这个，华南工学院建筑系学建筑设计与理论毕业的高材生有多不容易。 工资，福利待遇，那都是顶着压力的，招聘回来了，培养了几年，还参与了华青大厦的设计，算是真正的出师了， 可是现在一转眼被王猛给挖走了，梁院长能开心才怪呢。 “梁院长，这事怪我，不明白情况，我就是打听，看哪有设计方面的人才，我也不清楚吧，可是您看这事已经这样了……” 王猛两手一摊，一副无奈的表情，这小子跟着姜小白这么多年，早就学坏了。 再加上那一副老实的样子，不熟悉的人还真的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说不定会信以为真呢。 不过梁院长显然不在这个行列之中，听王猛这么说，气的手都得瑟。 “放屁，” 前两天自己都亲自找王猛了，结果呢，根本没用，现在说这话糊弄鬼呢。 “你等着，等一会姜小白来了，我非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梁院长不愿意看这个貌似憨厚老实，实则大奸之人了。 其实王猛也没有想到刘慧会过来，昨天下午刘慧才给自己打电话答应下来的。 说实话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她。 很快，姜小白就到了，王猛赶紧迎了过去。 梁院长老当益壮，也顺着人群挤过去准备告状。 不过王猛根本就没有给梁院长告状的机会。 “小白厂长，时间要到了，咱们开始吧。” “好。”姜小白点点头。 讲话什么当然还是王猛，姜小白就是站在一旁给王猛撑场子。 “梁院长。”姜小白面带微笑的和梁院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又把目光放在了台上的王猛身上。 “嗯，我……”梁院长张张嘴，却没有机会说出来，只能憋回去，等会再说。 在一阵噼里啪啦得鞭炮声中，姜小白等人一起抓着红色的绸子，揭了下来。 底下人群里，杨瑞鹏和白宛如一边鼓掌一边说着。 “唉，你说姜小白看见咱们俩没有？” “不知道啊，这么多人，可能看见了，也可能没有看见。” “那你说咱们以后装作不认识吗？还是晚上特意过去坐坐。” “这个……这个，再看吧。” “好吧。” 鞭炮放完以后，一群人朝着华青大厦里边走去。 来到了华青控股公司，然后姜小白才上台说了两句。 但是无非也就是一些勉励的话语。 不过这个时候，却看见了杨瑞鹏和白宛如，还有刘慧。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开业过来捧场子的。 尤其是刘慧，梁院长都在，带着手下爱将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不过杨瑞鹏和白宛如两个人倒是有些奇怪，市设计院还说的过去，华青控股和美院还有交集吗？ 第974章告状 姜小白讲话完了，一群人往饭店走的时候，梁院长终于逮着机会告状了。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 “梁院长。” “小白厂长，你们这个王猛也太不讲究了？” “什么意思？”姜小白一愣，看向了梁院长。 这老头年纪都五十多岁，马上就要退休了，华青控股公司在华青大厦项目的建设上，双方合作的不错。 老头为人还是很正派的，属于那种一生都奉献给单位的人，姜小白虽然做不到这种程度，但是对于这种人还是挺佩服的。 可是突然告王猛的状是什么意思，王猛这孩子也是个老实孩子啊，怎么还能够欺负他吗？ 再说了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值得欺负的啊，两人也挨不着啊。 “他，”梁院长狠狠的瞪了旁边的王猛一眼，这才开口说道：“这小子做不讲究，把我们省设计院的刘慧给挖走了。” 梁院长说的咬牙切齿的，姜小白却愣住了。 刚才他还看见刘慧了，还以为刘慧是代表省设计院过来的呢，结果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人了。 这刘慧他有印象，高材生专业对口，有才气，是梁老头费了九牛二虎才挖回来了。 当做重点对象培养的，在设计华青大厦的时候，刘慧也算是主要的设计人员之一。 有学历，有能力，又经过了梁老头好几年的培养，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小子，表面看着老实巴交的，但是其实一点也不老实，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他了，结果他依然我行我素的……” 梁院长还在声泪俱下的细数着王猛的罪状。 姜小白也板起脸，赶紧安慰梁老头，老头这么大岁数了，这手下的得力干将被挖了，气成这个样子。 要是万一再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啊？ “梁院长，您先消消气，一会我就给您好好教训一下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知道尊老爱幼……” “我和你说，小白厂长，我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的话……” 梁院长又放了几句狠话，姜小白也一直陪着笑脸。 “好了，梁老，不生气了，回头我就狠狠的批评教育他，走吧，一会好好喝两杯，” 姜小白说着，一旁的陈正跃走了过来，姜小白道了一声失陪，然后就和陈正跃攀谈着走了。 “唉，不是……”梁院长懵逼了，狠狠的批评教育，这就完了，批评教育是应该的，关键是我的人给我还回来啊。 实在不行，就不用批评教育也啊，我只要人。 “梁院长，走吧。”王猛笑呵呵的说着，虽然老头告了半天自己的刁状，但是王猛也不生气。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老头一把年纪了，想什么呢？小白厂长虽然客客气气的，但是怎么可能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呢。 真以为小白厂长是什么大善人呢？ 和王猛想的差不多，姜小白听到王猛把刘慧给挖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有笑出来。 也就是当着伤心欲绝的梁院长的面，不然的话，非得狠狠的夸奖王猛两句，干的漂亮。 应付一下就算了，还指望真的把人给还回去，想什么呢？ “唉。”梁院长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明白的很，刘慧既然已经走了，那么就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件货物，可以让你们双方让来让去的。 刘慧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加入华青控股公司，那么自然不会再回省设计院了。 “小白厂长，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啊？” “其实也不算是喜事，就是挖了一个人才。”姜小白笑着和陈正跃说道。 唉，对了，刚才那个杨瑞鹏和白宛如两口子也和刘慧等人在一块。 自己当时还没有想明白，这美院和华青控股公司有什么有交集的地方，可是现在看来是不是可能，这两人也被王猛给挖过来了。 虽然巧合了一点，正合适挖到了自己邻居身上，可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一群人聊着，到了饭店，吃饭的时候，王猛带着地产公司的众人过来给姜小白敬酒。 “刘慧，欢迎欢迎啊，欢迎你加入我们长兴居地产公司。”姜小白笑呵呵的和刘慧握了握手说道。 “以后还请小白厂长多多关照。”刘慧落落大方的说道。 其实她也知道跳槽到华青控股公司有些不好，对不起梁院长，可是现在的省设计院，自从华青大厦以后，就闲了下来。 即使有，也是一些小项目，或者说是一些厂房之类的。 她还很年轻，非常的年轻，她不愿意就这么蹉跎下去。 所以她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杨瑞鹏和白宛如两人是没有资格被王猛带过来的。 毕竟王猛不可能领着一堆人在里边乱跑。 不过姜小白端着酒杯挨桌敬酒的时候，却看到了杨瑞鹏和白宛如，两人果然坐在了长兴居地产公司自己的桌子。 而不是宾客坐的位置上。 “杨哥，白姐。”姜小白熟络的打招呼。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这个没有想到……”白宛如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姜小白说到。 姜小白笑着摇摇头说道：“来，欢迎你们加入，回头咱们再细聊。” 喝了一杯以后，姜小白没有多逗留。就转身离开了。 但是杨瑞鹏和白宛如两人所在的桌子上，却有些热闹了起来。 “老杨，你们和小白厂长认识啊？也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起过，藏的挺严实的啊？” “对啊，老杨，你小子够可以的啊，小白厂长都叫你杨哥。” 一群人说着有些羡慕。 “老杨，你们和小白厂长什么关系啊？给我们说道说道，难道是亲戚？” 杨瑞鹏摆摆手，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白宛如开口了。 “哎呀，没什么关系，就是认识而已，大家别瞎猜了。” 白宛如一副随意得样子，众人纷纷笑着说不信，不过却也没有再问。 很明显人家不愿意说，怎么可能就是认识，他们要说一个亲戚啊，朋友之类的，大家可能还会相信。 第975章出发 晚上下班回去的路上，骑着自行车的杨瑞鹏还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妻子问道。 “你上午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咱们和小白厂长是邻居，这样的话他们知道咱们和姜小白有关系，不是对咱们以后的发展更好一点吗？” 白宛如听着，转头瞥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说道：“说你是榆木脑袋吧，你还不乐意，你也就是原来在设计院这种清水衙门。 要是换个单位指不定就被人连皮带骨头给吃没了。” 杨瑞鹏不乐意了，皱着眉头说道：“这什么话，我虽然老实一点，但是又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我问你，我说和姜小白只是认识他们相信了吗？” “没有。”杨瑞鹏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邻居，邻居关系是什么很亲密吗？要是十几年的老街坊还好，可是咱们搬到这才多久，单位很多人都知道。 那你觉得一个邻居关系算什么吗？” “不算什么，但是我这么神神秘秘的说，他们不相信就会自行脑补，什么朋友啊，亲戚啊，总之不管猜到什么了，肯定都比邻居关系强，而且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想的，也不是咱们吹牛。” 白宛如说着，杨瑞鹏的眼睛亮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服输，自己只是一时大意没有想到这一点嘛。 又不能够说明自己就是傻子，相反只是自己没有接触过这种事而已嘛。 “当然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咱们家在哪很多人知道，如果咱们说和姜小白是邻居，要是一些想投机取巧的人去登门拜访。 而姜小白厌烦的话，那你说会怪罪谁？” 白宛如说着，杨瑞鹏这次是真的有些受教了。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后怕，差点就得罪新领导了。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白宛如停下车下来了。 “干嘛啊？买罐头和点心干什么？” “一会回去到邻居家坐坐啊，今天姜小白都方面认出来咱俩了，还能够当做不认识啊。” “嗯。” 两人买了东西回来，又在单元门楼门口看见姜浪浪小花园里玩小汽车。 旁边还扔着小铲子，杨瑞鹏也不敢搭话，目不斜视的朝着家里走去。 两口子在家等着，等听到姜小白开车回来的动静以后。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这才提着东西上门。 “杨哥，白姐，快请进。”姜小白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着。 “小白厂长，您就别喊哥了，您是我领导的领导……”杨瑞鹏陪着笑说道。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嗨，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这又不是在单位，再说就是在单位咱们民营企业也不讲究这个。” 杨瑞鹏和白宛如当然不会把姜小白这话当真，笑呵呵再次让姜小白喊名字就行了。 “今天早上看到你们在会场的时候我还奇怪呢，以为是和你们单位有交集，你们过来捧场呢，没有想到大家竟然成为同事了。” 姜小白笑呵呵的给两人泡了茶。 “我们也没有想到华青控股公司的小白厂长竟然是您，今天看见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杨瑞鹏也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两人提过来的罐头和点心，姜小白也没有拒绝。 不过两人走的时候，姜小白给装了两盒茶叶。 “这，这我们不能拿。” 姜小不由分说的把茶叶塞到杨瑞鹏手里。 “什么不能拿，你们拿着罐头点心过来，我不是也收下了嘛，咱们是邻居，礼尚往来的，你们要是不收，拿把罐头和点心拿走。” “这……”杨瑞鹏还想拒绝，白宛如接了过来。 “那就谢谢小白厂长了，我们回去了。” 送走了两人，姜小白也没有在意，回去陪儿子姜浪浪玩了一会，过两天就要去京城了。 出国的手续之类的，宋馨已经在办着了。 3月25日，一大早姜小白和宋馨两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当然了同行的还有李龙泉和保安部的七个人。 一行一共十个人，不是姜小白要大张旗鼓的，而是这一路真的不安全。 放好行李，宋馨伸了伸腰，不经意间露出了傲人的身材。 然后看向了在一旁“咕咚，咕咚”喝水的姜小白。 “带美女助理出门什么感觉？” “赏心悦目。”姜小白放下水杯，上下打量着宋馨说道。 “德性。”宋馨白了姜小白一眼，然后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行程安排给姜小白说了起来。 到了京城以后，牟其种和冯轮两人要比姜小白到的早一点。 身后也跟了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不过和姜小白这边的安保阵容比起来就显的很单薄了。 “老牟。” “小白。” “走，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详细谈。”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京城的出租车正是红火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也是一个高大上的职业。 一群人打了四辆出租车，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老弟，这位是？” “这是我助理宋馨，也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东之一，大洋彼岸留学回来的，英语，俄语都没有问题。” 姜小白简单介绍了一下。 “牟总您好。” “您好，您好。”宋馨蜻蜓点水的和牟其种握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厉害啊老弟，你这都从哪找来的人才，留学生。”牟其种有些感慨。 这个时候大学生都很值钱，更何况海龟留学生了。 不像后世海归泛滥，出去随便找个不知名的小国家，三流的野鸡大学上两天，就敢回来吹牛说自己怎么怎么地。 “我们是大学同学，回来以后就过来帮我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一群人住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心思出去游玩，他们也不是来旅游的。 简单碰了一下，确定了行程，然后姜小白来到宾馆的前台，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喂，我是姜小白，找一下白航。” 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白航的声音。 联系到了白航以后，约定好见面的地点，姜小白和宋馨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李龙泉离开了宾馆。 第976章回不去了 西城大饭店，姜小白和李龙泉到的时候，白航已经带人在等着了。 “小白哥，” “航子。” 姜小白看着白航身后那些流里流气，一看就让正常人会想躲得远远的几个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在这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饭。” 白航还是微微有些眼色的，看见姜小白不乐意，立马就打发走身边的人了。 三个人进了西城饭店，找了个包厢坐下以后，姜小白才看着白航问道：“怎么了？最近有麻烦啊？” 白航应该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些人，还带过来，那就只有一种原因，不得不带着。 “没啥事。”白航摇摇头，不愿意多说，姜小白也没有再问。 不过还是劝道：“你非要回来京城，回来也就回来了，可是回来以后还是尽量远离原来得是是非非。” “航子。” “唉。” “听哥一句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再瞎混下去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真的不想哪一天就听见了你的噩耗。” “好的，我知道了小白哥。” 白航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姜小白问道：“小白哥，你这次来京城是不是有事？” 姜小白点点头道：“我来京城是路过，后天就要启程去老毛，子那边……” “去老毛，子那边？” 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航给打断了：“老毛，子那边不安全啊，不用说那边，就是这一路上都危险的很。 小白哥你不知道，京城这边很多的黑倒爷都是坐这辆京城发往莫斯可的火车过去的倒买倒卖货物的。 我听他们说起过，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人罩着……” 姜小白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次过来除了龙泉还带了七个人，而且另外一边也有两个保镖，应该够用。 而且我找你，就是想搞点家伙，路上防身。” 白航说道：“弄点家伙事没有问题，要不这样吧，小白哥，我带人陪你走一趟吧。” 姜小白摇摇头道：“不用人够了，这样，你帮我准备好家伙，明天让龙泉去取。” “好吧，”白航点点头说道：“那我准备好，明天还是这个点，李哥过来拿就行，我再帮忙找找人，看能不能够找一个路上说话好使的，能帮点忙。” “行，”姜小白没有拒绝白航的好意，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了，那就这样，吃饭。” 姜小白和白航两人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你小子岁数也老大不小的，抓紧时间找个姑娘，成个家，别整天再外边晃悠。” 白航苦笑着说道：“小白哥，您还不知道我，我自由惯了，不愿意成家，相好的姑娘有，但是要是说成家，真没有这个打算。” “行啊，你小子，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啊，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总归还是要成家结婚的。” “再说吧，过年的时候，我和猛子打电话，猛子说他现在也不在建华村了，要做房地产公司盖房子。” “嗯，不过你说那个盖房子是建筑公司，房地产公司是地产运作，和盖房子是两个概念……” 两人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带着李龙泉从西城饭店走了出去。 “走了，航子，好好的想想我说的话。”姜小白挥挥手，和李龙泉两个人离开了。 看着姜小白的背影，白航脸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见了，满脸的苦笑，嘴里喃喃自语着说道：“小白哥，我又何尝不想像你说的那样呢，金盆洗手……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走了，还有这么多兄弟呢，根本不是你想退出就能够退出的，有些事根本没有办法回头啊。” “白哥。” “白哥。”跟着白航过来的一群人也吃过饭过来了。 “走吧，我们回去。”白航脸上又恢复了神采，什么家庭，什么找个姑娘，和自己都没有关系啊。 姜小白和李龙泉回去的时候，牟其种和冯轮两人正合适从宾馆里边出来。 “小白你去哪了？刚才我们去房间里找你，他们说你出去了。” “出去办点事，这一路上比较危险，让人准备点防身的东西。”姜小白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嗯，那一起出去吃点饭啊。” “不去了，吃过了，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姜小白摇摇头道。 宋馨已经回家了，其实这个时候的京城，社会治安要好多了，毕竟是天子脚下。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馨回去，姜小白还是让两个人跟着。 回去以后，姜小白就休息了，第二天下午，李龙泉去把东西给拿回来。 然后就是准备出发了，第三天一大早，姜小白等人来到了火车站。 进站的时候，一堆拿着大包小包的人在排队。 拥挤的不像样，白航过来送姜小白，小声的和姜小白说到：“拿着都是黑倒爷，跑的就是京城到莫斯可这条线，拿着背着大包的全是黑倒爷雇的扛包的，但是关键时刻也能够上手。 这条线上就是这样的人最多，很多时候不到地方就把货物给买完了……” 国际倒爷在这个时候，也算是一个时代特色催生的特殊群体。 直到二十一世纪才算是消失，当然了，主要的原因就是北极熊那边生产物资匮乏。 什么脸盆，牙刷，毛巾，热水壶之类的，在那边都是硬头货。 而那边的工业发达，什么机器设备之类的都相对来说廉价的很。 其实严格来说，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这次也是要准备去当倒爷的，只不过他们倒买倒卖的东西和这些看似规模庞大的倒爷不同。 不是小商品，而是飞机，他们才是最大的倒爷。 “这一趟车去莫斯可的倒爷我不认识，也没有搭上线，小白哥您路上一定要小心一点。” 白航有些担忧的说道。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没事，放心吧，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谁要是想要了，给他们就行。 行了，回去吧，我们进站了。” 第977章小眼睛 几个人好不容易上了车，卧铺的车票也是托人弄来的。 不用去硬座车厢里去挤，上车以后就松快了很多。 这辆从京城出发，途径满洲里，直到莫斯可得火车，每周两个城市对发一次。 这中间要坐六天六夜的火车，而火车上最多的人不是旅客，而是“倒爷。” 六十年代，叫“投机倒把”，七十年代叫“二道贩子。” 而到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就有了这个毁誉参半的词“倒爷”。 其实姜小白认为“倒爷”应该算是个中性词，无关好坏，只是这个特殊的经济时期产生出来的一个群体。 火车硬座、麻包袋是“倒爷们”共同的道具。 其实不用说硬座车厢，就是卧铺车厢也是一个样子的。 倒爷们又不在乎这点钱，这出去一趟，只要是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那不说数钱数到手抽筋也差不多了。 姜小白一伙人在这其中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仅仅是因为姜小白人多，那一个人倒爷手底下没有十多个扛包的。 敢跑这条线，带的货少了能行吗？ 关键是姜小白这伙人，穿的也和大家不一样。看别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恨不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再用嘴咬一个。 而姜小白等人呢，基本上都是空着手，就李龙泉等人拿着一个小黑包，里边鼓鼓囊囊的。 这要是从莫斯可回来的话，那是正常的，货都出去了，当然是空着手回来。 可这是去那边啊，没有货你怎么玩，怎么挣钱。 难道全靠抢啊，当然了这种事并不是没有。 而且李龙泉等人一个个身材壮硕，看着就不好惹，准备抢也是有可能的。 可关键是他们的队伍里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怎么又不是演电视剧，真以为是女主角呢，武力值高的离谱。 带个女人那就是拖累，不可能是准备抢东西的。 姜小白一行人和周围是格格不入。 不过姜小白也不在乎，自己这么多人，除非是遇上特殊得情况，不然的话，自己不去惹别人，估计别人也不敢惹自己。 而且姜小白这边的车厢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和别人交流其他事情。 不过这六天六夜，想想都让人觉得难熬。 好在还有宋馨在，然后李龙泉和另一个保安，四个人打起了扑克牌。 “唉，兄弟，我是隔壁车厢的，没啥事过来闲聊两句。” 来人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整个人也属于丢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穿着一件皮夹克。 最突出的地方就是一双小眼睛，只要脸上一笑，就看见了。 “你们也是去莫斯可嘛？”小眼睛不等姜小白答应，就走了进来，不过却没有坐下。 姜小白打量这小眼睛，放下了手里的牌，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然后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兄弟，贵姓啊？” “免贵，姓申。” “姓申，这样子要是再瘦点，去演申公豹都不用化妆了。”姜小白心里嘀咕着，指了指对面的床铺说道：“申兄弟，坐。” “好嘞，” 小眼睛伸手卷起一点被褥这才坐了下去。 “你们是去莫斯可的吧？可是看着你们又不像是倒爷，但是也不像是道上的，又不是体制里边的，有些好奇，所以过来搭个话，几位别见怪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体制内，也不是道上的。”姜小白有些兴趣了，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倒爷很正常，除非是瞎子。 可是要是说不是体制内，也不是道上的，那就让姜小白有些好奇了，要知道李龙泉等人可不是慈眉善目的。 “直觉。” 小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跑这条线的，这趟列车坐的人，不是我吹，只要是我一打眼，就能够猜个差不多，别看这车一路上有9000多公里，要经过六天六夜，可是每个地方我都熟悉得很。 不敢说和自己家一样，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你干这一行多长时间了？”姜小白开口问道。 这群国际倒爷就是靠这条国际专列吃饭的，人家说对自己的饭碗熟悉，还真的不是在吹牛。 “五六年了，早先的时候，听人家说往这边跑赚钱。只要是搞干就能够赚钱，不需要关系什么的， 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自己拿自己的钱倒卖，去工厂拿了货，自己背着就上车了。 被人抢过，欺负过，最惨的时候……” 小眼睛很健谈，说话也给人一种掏心掏肺的感觉。 不过姜小白只是听个故事而已，能够在这条线上坚持了五、六年哪会有憨憨。 真有憨憨也早就让人连皮带骨头黑吃干净了。 “现在，我再京城的秀水街有一个大仓库，对了，秀水街你们知道吧？” “知道。”姜小白笑眯眯的点头。 秀水街就是因为“倒爷”繁华起来的，而秀水街也有“国际倒爷后仓库”之称，后来逐渐成为我国与东欧相互了解的重要通道。 在出边境以前，这趟火车还是很安全的，小眼睛和姜小白聊了一会，然后就回自己车厢了。 走出车厢以后，小眼睛若有所思，这半天的，一点话都没有套出来，反而自己给人家讲了半天的故事。 “小白厂长，这人……” “不用管他。”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估计是过来摸底的，这也正常，好好的一辆国际倒爷专列上，出现了咱们这么一群人，不放心也正常。” “行了，抓紧时间休息吧，等过了边境线，想睡也睡不好了。” 姜小白说着，自己就盖上被褥开始休息了。 李龙泉等人也一样，不过却留下了两个人看着，轮流休息。 越往北走，越能够感觉到荒凉，出关以后，天仿佛变得低了很多。 车窗外的景色在不挺的变化着，在东北停车的时候，又上来了很多倒爷。 这些东北倒爷还和京城来的倒爷有的相互之间打招呼，显然是认识。 毕竟都是一条线上跑的人，虽然两个地方语言差异很明显，不过在这趟国际专列上，大家都是自己人。 第978章疯狂 乘警在边境线上下车了，他们是不会跟着进入那边的。 下车以后的他们会等待发过来的列车上车，然后负责进入国界线的旅客安全。 可是进入北极熊边境，姜小白等人所在的列车上，这个时候这边的乘警却不会上车，这边也没有这个习惯。 所以这个时候的车厢，基本上就等于法外之地了，没有人管。 李龙泉看着远去的乘警，感觉到了车厢里人群的骚动，叫醒了安保部的所有人。 牢牢的把自己人所在的几个车厢位置守护了起来。 并且看见刚才过来车厢说话的那个小眼睛几乎也是同样的动作，身边跟着三五个人，都目露精光，看着就不好惹。 小眼睛还礼貌的冲着李龙泉笑了笑，李龙泉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很快别的车厢就就传来了叫喊声。 李龙泉目光一凝，这才刚出边境线没一会竟然就乱起来了。 目光不经意间朝着小眼睛看过去，只见小眼睛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乱才正常呢，跑在大平原上的列车就像一个流动监狱，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嘈杂的声音不时的响起，然后又停止，不过姜小白等人所在的着一节车厢却始终很安静。 不过这种安静也就保持了一会，当列车在一个小镇停下的时候，一群战斗民族的人围着火车车窗剧烈的敲着车窗。 李龙泉等人迅速的警惕了起来，但是小眼睛却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把拉开了一个车窗，大声的用俄语说着什么。 很快车上的人递上来三件毛皮，然后小眼睛把一个暖水壶从窗户递出去。 车厢门也有人上来了，拿着一堆的皮毛之类的，甚至还有人长刀，枪械。 姜小白听着外边的声音，也醒了，走出包厢看着外边的情况。 李龙泉等人紧紧的把姜小白护在身后，如临大敌。 整个车厢都是乱糟糟的一片，各种语言在车厢里交杂着。 倒爷们拿出大包小包的货物，当地的人们挥舞着手里的皮毛，抱着大桶的酸奶…… 从倒爷们手里换走一件件的货物，姜小白就看见小眼睛不知道和一个战斗民族的人说什么了？ 小眼睛竟然脱下自己身上的皮夹克，换回了一把精致的长刀。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车厢里的战斗民族的人都下车了。 火车也再次开动了起来，李龙泉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疯狂了，换货物就算了，竟然还特，么有挥舞着长刀，枪械上车交换的。 小眼睛显然大丰收，笑眯眯的清点着换回来的货物，不过姜小白有些好奇的是这一笑，眼睛都眯没有了，怎么能够看得见还能够清点货物。 原来就知道这条线上很疯狂，但是没有想到疯狂到这个程度，这压根就没有人管啊。 小眼睛清点完了货物，朝着姜小白走了过来。 但是李龙泉等人却拦住了，已经见识了刚才疯狂的一幕，他们可不敢大意。 “让他过来吧。”姜小白开口了。 李龙泉等人才放小眼睛过来。 小眼睛掏出了一盒烟，递了过来，姜小白也没有拒绝。 两人人点上烟，抽了一口，小眼睛才看着窗外开口说道：“疯狂吧。” 姜小白点点头道：“不敢想象，竟然还有换长刀枪械的。” 小眼睛笑了笑说道：“前几年流传着，一车西瓜能够换一辆坦克回来，这都是小打小闹，做的大的都是直接包一节车皮运过来。” “西瓜换坦克。”姜小白也不得不佩服这群倒爷，真的是敢想，也敢干。 “对了，再过五个站以后，这边会有大兵上车，到时候把美元什么的最好藏起来，不然的话，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倒爷，直接给你没收了你根本没地方说理去。” 小眼睛说完起身离开了。 “谢了。” 姜小白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旅程，基本上都是同样重复的场景，姜小白就见一个战斗民族的人，趁着开车前的时间，迅速的抢走了小眼睛手里的一个暖壶，然后弯腰顺着火车轨道跑走了。 小眼睛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过姜小白能够看得出来，小眼睛应该是对这种人习以为常了，骂两句也就算了，并没有暴跳如雷或者怎么样。 等到过了四站地以后，姜小白就看见很多人，熟练的把车厢顶部的夹层给撬开，然后把美金藏了进去。 姜小白也有样学样的，让李龙泉把车厢顶部的夹层给撬开，然后把身上带着的钱财给藏了进去。 生在异国他乡，可不是和你讲道理的地方，坑了你也就坑了，谁认识你是谁。 华青控股公司这个名号，或许在龙城，上党市好使一点，就是出了晋省，可能华青控股公司这个名号都不是太好使了。 更何况是是在异国他乡，吃亏了也白吃。 夜晚快降临的时候，一群穿着制服的战斗民族的边检人员带着警犬上了车，开始挨个车厢搜查。 有的人的钱被翻出来了，直接就被没收走了。 但是大部分人都藏的很好，躲过了一劫。 边检人员下车了，火车继续开动了起来。 火车到第四天的时候，遇上了抢火车的。 这是姜小白这辈子第二次遇到抢火车的人了，不过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就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个人，这一次李龙泉等八个人，再加上牟其种冯轮带着的两个人。 一共十多个人，还都带着家伙，基本上算是有惊无险。 第七天的早上，火车终于在莫斯可停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但是莫斯可自然是处于漫长而寒冷的冬季之中。 一下火车就冻的人直哆嗦，不过车站的人，对于姜小白一群黄皮肤的人却没有感觉到多少惊奇。 因为倒爷太多了，在莫斯可还有几个大市场，里边基本上都是京城或者东北这边过去的人。 “走吧，如果没错的话，我约好的人，已经开车来接咱们了。”牟其中开口说道。 第979章米勒市场 姜小白也不知道牟其中是怎么联系上这边的人的，反正牟其种就是有这个能耐，总是神通广大的认识许多人。 可能这就是牟其种神奇的地方所在。 前来接姜小白等人的叫安德森，带着三辆伏尔加汽车过来的。 “我叫姜小白，以后来晋省了，有事可以找我。”姜小白正在和小眼睛告别。 小眼睛说自己要到“米勒”市场去，米勒市场在当地也算是很有名了。 “好的，你们要去哪？不认识路我可以告诉你们。”小眼睛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了，这边有人来接了。”姜小白笑着指了指一旁的三辆伏尔加轿车。 小眼睛一愣，点点头和姜小白告别。 看着姜小白带人上了伏尔加汽车远去，小眼睛嘴里喃喃自语道：“我还真没有猜错，是个大人物，竟然来了这边还有车接。 而且看那个样子，接的人应该也不是普通人，身上那个气质有些像大兵……” “这是安德烈，这是姜小白，我们………” 牟其种叽里咕噜的说着，姜小白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货竟然还会说俄语。 宋馨在姜小白身旁给小声的翻译着。 由于语言不通，又是在车里，也就是打了个招呼以后，两人就没有再交流，而是牟其种和安德森说着。 看着窗外的风景，姜小白微微有些失望。 本来以为莫斯可应该是该满大街跑着伏尔加老车，到处是赤色宣传画。 家穿着布拉吉的姑娘唱着喀秋莎。结果现在才发现，都是一厢情愿。 根本就不是这样，外边的一个个穿着臃肿的大妈走过，什么布拉吉，什么喀秋莎，都没有。 车子很快在一个地方停下，宋馨给介绍，姜小白这才知道是宾馆。 安德烈走了，但是带过来的三个司机确留下了。 是为了保护姜小白等人，坐了六天六夜的火车，说实话两辈子姜小白也是头一次。 在宾馆的餐厅坐下，本来准备大吃一顿的。 结果菜上来才发现，竟然是烤牛肉饼，黄油煎奶渣卷，玉米片泡酸奶，再加一份腌渍的包菜。 姜小白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他是真的吃不下。 结果这个时候侍者又送来了一杯红茶加白砂糖，配块黑巧克力。 这种在莫斯可也算是一顿美食的东西，但是姜小白是真的吃不惯。 坐了六天六夜的火车，结果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而且接下来还需要继续忍受，直到再坐上六天六夜的火车回国。 想着姜小白就感觉有些头疼，早知道这样，就让牟其种自己过来得了。 强忍着反胃吃了一点东西，姜小白就回房间休息了。 这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姜小白还是饿醒的，等姜小白起床的时候，牟其种已经和安德森两人在餐厅里边聊天了。 牟其种岁数比姜小白大多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神。 双方都很直接，约定好了明天去地方看一下货，然后看完了货再谈其他的。 安德森告辞了，姜小白看着满桌的牛肉烤饼之类的又发愁了。 也不愿意吃，于是便带着宋馨，李龙泉等人出去了。 又安德森留下的三辆车在，还真的是挺方便的。 “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米勒市场？”姜小白对宋馨说道。 很快司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宋馨给翻译道：“他们知道，说这是莫斯可一个挺有名气的市场里边的倒爷特别的多，有很多的好东西。” “好东西。” 姜小白嘀咕了一句，听小眼睛说那米勒市场里大部分都是国内倒爷，都是拿着国内滞销的货物过来买的。 很多公司在莫斯可都有办事处，运东西过来，然后批发出去。 三辆伏尔加汽车在米勒市场停下，顿时米勒市场里边就是一阵混乱。 几个司机下车以后，这种混乱更加加剧了，因为他们一身的制服。 不过这种情况在姜小白等人下车以后，就好多了，很多看见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的姜小白等人以后就放松了很多。 这个时候当倒爷固然是挣钱的，但是同样风险也很大，北极熊这边可是乱的很，而他们又异国他乡来的，不知道受多少欺负。 小眼睛正眯着眼睛盘货，就听见外边说又有检查的人来了，慌忙的收拾货物的时候，又听到人传来消息，不是检查的，是自己国家的人。 小眼睛把手下的人叫过来，详细的询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详情，听说是做着三辆伏尔加汽车过来的。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小眼睛顿时想到了什么。 扔下了手里的货物，走了出去。 “姜兄。”小眼睛笑呵呵的看着姜小白迎了过去。 不过看见姜小白等人不远处三个穿着制服的司机的时候，心里一个咯噔，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在这边看见穿制服的就害怕，因为他们可和国内的不一样。 你和人家讲道理，人家和你讲拳头。 “申兄。”姜小白来本来就是找小眼睛的，没有想到小眼睛竟然自己出现了。 “姜兄，你这来这是逛一下，还是有事？我和你说，我对这个市场是非常的熟悉，您不管是是要买什么东西还是……” 小眼睛拍着胸脯喝姜小白说着，周围大市场里得一些人也议论着。 “这人什么来头啊？看小眼睛那样是认识这个年轻人啊。” “三辆伏尔加汽车，还有穿制服的司机，别不是国内什么大人物过来吧，可是怎么这么年轻？” “他身边那个女人是真漂亮，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你小心点，被人听见了，当心出事，大家也不用瞎猜了，等一会问一下小眼睛不就知道了。”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小眼睛还认识这种人，以后大家还是注意一点，别得罪他了。” 不光是一些倒爷，甚至是一些黑色地带的人，平时也算是处于这个米勒市场的食物链顶端的，也不敢大声喘气。 他们可是知道那种制服代表什么的，那是军方，而且还是航空方面的制服。 第980章第一次坐飞机 “我不逛街，也不买东西，我找你。”姜小白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找我，” 这次轮到小眼睛震惊了。 姜小白肯定得点点头说道：“对，我找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摊位上聊。” 其实上车说也行，不过既然已经到了米勒市场了，就顺便进去看一眼而已。 “好，好，这边请。” 一行人走进了米勒市场，来到了小眼睛的摊位前。 其实小眼睛的摊位就是一个像后世的菜市场里边的摊位以后，不过纵深要长一点。 里边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堆的货物，小眼睛介绍是从国内一家厂子驻莫斯可办事处进的货。 “行了，我不进去了，就在这说两句。”姜小白看了两眼，也没有兴趣进去了。 “您说。” “你们在这里怎么吃的？”姜小白问道。 “就是在外边吃啊。”小眼睛有些不明白姜小白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知道，哪里有咱们国内的餐馆吗？或者哪里能够买到国内的食材。” 姜小白问道。 这一下小眼睛听明白了。 “姜兄，吃不惯这边的饭菜是不是？” “嗯，” “这正常，很多人都吃不惯，不过这边没有卖国内调料的，想要做饭都不可能， 我还好，一个是因为我能够吃的惯这边的饭菜，另一个是因为我在一边待一段时间就回回国，那些留学生和长期待在这边的就惨了……” 小眼睛说着，眼睛一眯说道：“不过我能够给搞到一点，是这边一个国人托人弄过来的，匀我一点不成问题。” “真的，太好了，谢谢，我不多要，有何一个星期的就行。” 姜小白惊喜的说道，还是这帮黑倒爷有门路。 “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小眼睛离开了，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回来。 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在这边也不可能像国内准备的那么齐全。 “多少钱，我付给你。”姜小白说着，宋馨就掏出了钱包。 “不多，五十美金。” 小眼睛说完，又赶紧解释道：“我这个可不是坑你，就是一个拿货的价格，这边根本就买不到这玩意。” “没事。” 姜小白摆摆手不在意，其实这算是挺贵的，五十美金，好几百块钱了，在国内不知道能够买多少东西。 不过这毕竟不是国内，要是在国内，姜小白也不用特意的找小眼睛买东西了，火车上的盛况，姜小白也看见过，普普通通的东西，翻个好几倍，甚至十多倍不是问题。 而且这东西，在这个地方，你就是有钱也买不着啊。 “对了，这是我地址，有事可以过来找我，一个星期吧，我应该都在这。” 姜小白正准备写地址，却发现那特，么一堆俄文，自己也不会写。 然后微微有些尴尬的递给了宋馨。 姜小白回去以后，又是一顿折腾，晚上吃饭的时候一顿热腾腾的家乡饭做好了。 牟其种这个时候出现了，来蹭了一顿饭，姜小白等人也是一个个吃的肚子溜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牟其种去了莫斯可航空部的一个机场。 这个时候的战斗民族在工业上的力量，不愧是数一数二的，一架架图154飞机在机场里停着。 图154是图波列夫设计局研制的三发动机中程客机。 于1966年开始设计，用以代替民航的民航的图104等客机。 1968年10月14日首次试飞，被战斗民族认为完美机型，可以和波音727媲美。 在70年代的时候，就开始出口各国，最巅峰的时候，我国有70多架图154在飞，不过在后来退出了市场。 机身为普通圆截面全金属半硬壳结构，和后世的飞机也差不多，尾翼为t型悬臂全金属结构。 “这个是基本的机型，那边还有图154a，图154b，图154c等其他机型，图154a为……” 安德森说着，宋馨在一旁给姜小白翻译着，不过一些专业的名词，宋馨也听不懂，也翻译不过来。 不过即使是能翻译，姜小白也听不懂，牟其种也差不多，他也不是什么专业的人员。 只知道这个飞机好。 什么动力装置3台库兹涅佐夫nk-8-2涡轮风扇发动机……什么辅助动力装置的尾锥为非增压舱外，其余各舱均为气密增压舱等等…… “问问他，咱们能不能上飞机里边看看？”姜小白低声对送宋馨说道。 宋馨转头看着安德森：“moжhoлnham3aглrhytьвcamoлet?” 叽里咕噜很快一句话就说完了，转过头宋馨说道：“他说可以，这就安排人。” 姜小白等人登上了飞机，这个时候安德森说了一点姜小白能够听懂的。 “飞机上有正、副驾驶员和飞行工程师3个座椅。基本型的标准布局为每排6座，前舱54座，后舱104座，共158座。” 姜小白试着坐了坐座椅，还是挺舒服的。 “老牟，你让他安排人，飞一圈，”姜小白对牟其种说道。 吃过中午饭以后飞机起飞了，姜小白感觉了一下，还可以，和后世的飞机没有多大的区别。 不过相比姜小白坐在飞机上随意的样子，李龙泉等人就紧张的厉害。 他们从来没有坐过飞机，颠婆着飞上天空一个个差点没有吓死。 其实飞机在所有的交通工具里是最安全的，出事的概率最低。 但是有一部分人就是害怕，觉得飞在空中不踏实。 本来宋馨也准备看姜小白出糗的，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挺享受。 重生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每次出门做着那“况且况且”的火车。 那龟速，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还是飞机这个速度。 “小白，你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宋馨看着姜小白有些疑惑的问道。 “昂，不然呢，你觉得我这个个体户能买到飞机票。” 姜小白反问道，第一次坐飞机，是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但是上辈子不知道坐过多少次。 “不害怕。” “害怕什么？” 宋馨一愣，害怕什么？你看不见一旁的李龙泉等人脸色煞白，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也紧张的要命。 第981章布拉吉和喀秋莎 飞机是坐过，但是这种包机的享受还是第一次。 飞机在天上转了一圈，很快就降落在了机场。 感觉挺好的，除了客舱感觉有些狭窄以外，起飞表现挺好，落地的时候感觉也很好，不是太颠簸。 其实这个时候的川航，也不会要求太多，只要是把飞机给弄回去就行了。 接下来就是谈判了，这边一共计划出售的是四架基本型号的图154。 一共要价是价值四亿元的小商品，不过小商品的种类要他们自己定，还要验货。 “四亿太高了，告诉他们，有这四亿元的货物，我们都去进口波音飞机了，三亿元的货物，我保证货物的质量。” 双方你来我往的艰难的谈判着，当天晚上价格卡在了三亿三千万，战斗民族这边说什么都不肯往下降了。 第二天一早，会议室里继续谈判着。 中间的时候，姜小白和宋馨把安德森给叫出了会议室。 “你们这边让点，随后我会采购一大批的原材料，都从你们这边走，我保证最低不会低于十个亿。” “人民币？” “不，卢币。”姜小白道。 宋馨没有翻译过去，而是怔怔的看着姜小白。 这样骗人真的好吗？十亿卢币，这个时候一美元能够兑换人民币四块多，五块钱左右。 而一美元兑换卢币的价格是一块六左右。 也就是说十亿卢币，就相当于要大概三十多亿的人民币。 三十多亿，去年华青控股公司的盈利才一亿多， 上哪整三十个亿，就是这一次的四架图154飞机，都够华青控股公司喝一壶。 宋馨觉得姜小白是不是在这边被冻懵了。 三十个亿，买了华青控股公司也不值这个钱啊。 “小白，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姜小白盯着安德森，头也不回的说道：“没有，你就这么翻给他，三十亿卢币。” “叽里咕噜……” 安德森也瞪大了眼睛，三十亿卢币，四架图154就算是大单了，但是也就是三亿多人民币，换成卢币也就是一亿左右。 这一下子就要采购十亿卢币，这可比这笔生意还大了十倍啊。 “小白，这个老外问你，你怎么证明你有这个实力。” 姜小白道：“你告诉他，等他们去咱们国家的时候就知道了。” “好吧。”宋馨如实得翻译了过去。 安德森脸上的目光阴晴不定，好半天终于点头了。 会议室里，牟其种还和对方唇枪舌战，吐沫横飞…… 姜小白和安德森回到会议室以后，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同意了，这就同意了？”牟其中还满是疑惑。 同时疑惑的看向姜小白，姜小白朝着牟其种微微点头，然后说道：“等回去再说。” “好。”牟其种点点头。 双方也没有签订什么合约，然后就是约定好等姜小白他们回国以后，半个月的时间准备货物，然后这边再去人查看。 到时候这边如果满意，再商量交货的方式。 谈成了，安德森晚上的时候开了一个舞会。 在舞会上，姜小白终于看见了几个像样的战斗民族妹子。 不过很可惜的时候，姜小白不会俄语。 总不能够和妹子亲热交流的时候，还需要宋馨翻译吧。 而且翻译什么呢，“能不能够穿上布拉吉唱喀秋莎……” “这个时候知道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了。” 宋馨摇晃着红酒杯，在姜小白身边坐下。 刚刚和安德森跳了一支舞，鼻尖上还有一些细密的汗珠，显得晶莹剔透，煞是可爱。 “没有，就是来一回吧，没有看一看当地的风土人情，有些遗憾。” 姜小白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道。 “什么风土人情，穿着布拉吉的姑娘唱喀秋莎。” 姜小白一愣，卧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嘛？这都能够猜的到。 “别这么看着我。” 宋馨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男人不就是想着这些吗？都以为一来这边，满大街都是穿着布拉吉得姑娘，唱着喀秋莎，有什么想不到的。” 喀秋莎描绘的是春回大地时的美丽景色和一个名叫喀秋莎的姑娘对离开故乡去保卫边疆的情人的思念，是一首爱情歌曲。 因为这首歌简捷，旋律朴实、流畅，因而多年来被广泛传唱，深受欢迎。在战斗民族卫国战争时期，这首歌对于那场战争，曾起到过非同寻常的作用，所以广为流传。 “咳咳。” 姜小白义正言辞的说道：“什么话嘛，男人想不想的……对了，你会唱喀秋莎吗？” 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宋馨舔舔红润的嘴唇，微微靠近姜小白轻声问道：“我会唱，要不要我再买一件布拉吉。” 姜小白听着，顿时不乐意开口说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宋馨一愣，就听姜小白继续说道：“我就是这么抠门的老板嘛，带着你出差，送你点当地的特色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我送你两套布拉吉就行，还用你买？” “不要脸。”宋馨脸红的说道，不过对于姜小白说的话，也没有拒绝，轻声的哼了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其实这首歌，还是用俄语唱更有韵味，不过宋馨知道姜小白听不懂俄语，所以才用中文轻唱着。 “好听。”姜小白等宋馨唱完以后，给宋馨鼓掌。 “别忘了答应送我的礼物。”宋馨端着酒杯离开了，姜小白还有些发愣。 当天晚上，回到宾馆以后，姜小白却发现，小眼睛正在宾馆门口着急的等待着，看见伏尔加汽车驶过来，顿时眼睛一亮迎了过来。 “申兄，你怎么在这？” 姜小白下车以后，看着小眼睛笑眯眯的问道。 “我货被偷了，一大批货，身家性命都在，而且大部分还是别人的货，不光是我自己的货物，这批要是拿不回来，估计能够逃过别人的追杀，以后也不敢过来了。” 明明现在莫斯可的天气还很冷，但是小眼睛着急的满头大汗。 第982章陷害 “你先别着急，进来慢慢说。”姜小白安慰了小眼睛一句。 然后看着安德森说道：“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您帮忙？” 宋馨给翻译过去以后，安德森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姜小白说的十亿元卢币的交易，这么庞大规模的交易，他在其中不知道能够捞出来多少利益呢。 一行人走进了宾馆的大厅里边坐了下来，小眼睛这才开始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在一个月以前，我过来这边走货的时候，驻米勒市场里边收保护费的梅德杰夫过来告诉我说，因为我有稳定的货源，而且俄语说的好。 他们老大很看好我，让我去管理市场内一个小楼，我负责装修和管理，每个月给他们上缴一部分的利润。 我去看了，小楼一共有二十多个仓库，有十多个摊位。我就接手了，接手后，二十多个仓库，十多个摊位很快就都租出去了，收益颇丰，姜兄你上次去的时候，就是我那个小楼……” 姜小白点点头，那个小楼应该史19世纪的产物，看着有些破旧，不过房子质量很好，在米勒市场里的位置也不错，人流量还可以。 “我平时的时候就两头跑，留几个人在这负责，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上午我还没有去市场就接到了电话，说二十多个仓库里所有的货主几百万元的货物都被洗劫一空。” 小眼睛说着，额头又冒出了冷汗。 虽然这些年也挣了一些钱，可那是二十多个仓库几百万的货物啊，他怎么能够赔的起。 “你报警了没有？”姜小白问道。 小眼睛摇摇头说道：“没有，报警没有用的，这边的米勒市场里边，市场里盘踞着各种势力，关系错综复杂，报警很久都查不出真相，根本没有用。 今天我都没敢去市场里，货主已经开始四处找我了，我让朋友说我被莫斯可的人给带走了，这才应付着。 要是这批货找不回来，我就只能够灰溜溜的偷跑回国了。” 小眼睛说着，眼神暗淡了下来，幸幸苦苦这些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姜小白揉着眉心问道。 “有，” 小眼睛点头说道：“我怀疑就是那个梅德杰夫，他们设计陷害我，我当时还想呢，怎么会有天上掉渣饼的好事，只不过当时被利欲冲昏头脑…… 不过我没有证据。”小眼睛垂头丧气的说道。 姜小白笑着摇摇头说道：“有些事不需要证据，一个收保护费的团伙而已。” 姜小白转头和安德森说了两句，安德森点点头，转身打电话了。 “姜兄？” “稍安勿躁。”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安德森的手下，就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其中得一个人，小眼睛是脱口而出：“梅德杰夫。” 只不过两个人的样子有些狼狈，几乎是被押着进来的。 安德森说着，宋馨给翻译道：“这两个人已经招供了，一个叫梅德杰夫，另一个是梅德杰夫的老大，货在他们那，派人去取就好了。” 其实不用宋馨翻译，小眼睛就听明白了，他是会俄语的，而且说的还不错，宋馨主要是翻译给姜小白听的。 而安德森也是说给姜小白听的，至于小眼睛，他从头到尾都不关注，他只是看姜小白的面子而已。 小眼睛双眼通红的盯着梅德杰夫，仿佛要一口把梅德杰夫给吞下去。 “王八蛋，我日你大爷的，坑老子……我弄死……” “行了，那你去取货，他们这边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吧。” 姜小白拍了拍小眼睛的肩膀，小眼睛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在火车上的时候好几次都出言提醒。 在米勒市场更是为自己找来了国内的调料，让自己能够吃的舒服一点。 当然了，可能这其中小眼睛也有些功利的心态，不过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身在国外，大家都是国人，能帮的姜小白肯定会帮一把。 “谢谢姜兄，谢谢，等回国内，我一定好好感谢您，您国内的电话给我写一个，等回国以后我找您。” 小眼睛看着姜小白满是感激的说道，这一次要不是姜小白，他货物找不回来，最好的接过就是偷跑回国内。 以后再不用想跑这条线，而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跑不了，被愤怒的货主给堵住，然后下场不言而喻。 毕竟那是好几百万的货啊，而一条人命才值多少钱？ “没事，算不上什么，地址的话，华青控股公司，在晋省龙城，你去就能够打听到。” 小眼睛听着一怔，这口气，在国内不简单啊。 晋省的省会龙城，只要是打听就能够打听道，敢说这种话，那只能够说明，大部分的龙城人都是知道华青控股公司的。 当然了，他到没有觉得姜小白是在吹牛，自己这边都能够逼的自己走投无路的事情，在人家哪里就是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 而且还是在国外，这样的人，人家用不着和自己吹牛，可以说要不是正合适认识，自己估计都和人家说不上话。 真想不到，当初火车上就是自己抱着那么一点点功利的心，给人家提个醒，去帮人家弄个调料，就能够帮自己这么大忙。 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当然了，自己这事再人家这里算不上什么，可是对自己那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了。 小眼睛站起来，朝着姜小白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了宾馆。 那边市场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货主在等着自己呢，得赶紧去把事情给处理明白。 “替我谢谢安德森先生。”姜小白看着宋馨说道。 安德森也不在意这事，摆摆手起身告辞了，这点事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值一提。 在莫斯可待了一个星期，忙完了正事以后，姜小白还和宋馨去了看了一场话剧，当然了也没有忘记送宋馨布拉吉。 一个星期后，姜小白和宋馨，牟其种等人登上了回国的列车。 第983章分配利益 进入了国内的边境线以后，国内的乘警登车了。 姜小白等人都松了口气，除了留下两个轮流值守的，其他人都放心的休息了。 3月底去的莫斯可，等姜小白等人踩在京城的土地上的时候，已经是4月中旬了。 去一个星期，在莫斯可待了一个星期，然后回来又用了一个星期。 这一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姜小白以往倒不是没有出差走过这么长时间，但是却没有感觉到这么累。 在国外吃不好，睡不好，还整天担心总有刁民想害朕。 现在回国了，总于感觉心里踏实了。 几个人来到了东来顺，薄如蝉翼的羊肉片一片片的在锅里翻腾着，然后夹一筷子，蘸上酱料，吃的那叫一个舒服。 “来，走一个，” “干杯。” 一群人开怀畅饮，每个人都喝了一点，就连宋馨都喝了两杯啤酒。 等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商量起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回国了，也累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还不能够休息。 因为半个多月后，那边的人就要过来收货。 半个月的时间，就是加上路上的六天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是二十天左右。 连一个月都不到，而这中间姜小白和牟其中两人一共要筹集三亿元左右的货物。 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三亿元的货物，涉及到大大小小几十种商品。 而且给的时间这么短，所以休息之类的是不用指望了。 今天吃一顿火锅，喝点啤酒，回去美美的睡一觉，这就算是休息了。 “这样，首先就是确定商品存放的地点，不过这一点不用多说，京城，因为方便运走。 所以三亿元左右的货物，我们至少需要十几个仓库，甚至是几十个仓库。” “秀水街。”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然后笑了笑姜小白说道：“正合适，那个小眼睛不是回来了吗？明天我联系一下他。” 小眼睛也和他们一辆车回来了，下车以后就非要请姜小白等人吃饭。 不过却被姜小白拒绝了，说想感谢也不在一时。 跑了这么远，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小眼睛也着急回家。 “对，小眼睛当初说自己在秀水有仓库的。” “那就明天联系小眼睛，先把仓库弄好，然后小冯留在这边接货。” 牟其种点点头说道。 “关键是这样多商品，我们去哪买？”宋馨喝了点酒，脸色红扑扑的。 “温州。”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牟其种听着姜小白的话语，眼睛一亮。 “温州，温州可是个好地方啊。别看要的货物多，但是在温州基本上都能够买的齐，都不用跑第二个地方。” 姜小白笑着说道：“不过唯一的一点就是货物的质量问题，可以允许是冒牌的，但是不能够质量有问题。” “对。”牟其种也点点头，反正这批货物是万发往国外的。 “罐头就不用了，我让知青罐头厂直接发货就行，明天我就安排。”姜小白又道， 反正是要卖出去的，这么一大笔订单，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牟其种也没有意见。 “那这样，搞定了仓库的事情就准备去温州，川航那边等我们这边定下来了，然后再联系。” “可以。” 众人一项一项的商议着。最后牟其种才开口说道：“小白，咱们这次两家公司合作，利润怎么分？” 牟其种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就微妙了起来，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更何况，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还不是亲兄弟，撑死了就算是朋友，好朋友而已。 而且这是涉及到两家公司的事，再加上三个亿搞定的四架飞机，回来卖川航四个多亿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就是一个多亿的利润，要是不说清，免不了有什么龌蹉。 “牟哥，你说吧？”姜小白把问题推了回去。 牟其种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就说了，我们南德就是一个空架子，几百万还能够拿的出来，但是上亿的资金我们肯定搞不定。 所以才找的小白你，所以这次钱的事，还需要你多出力，而且在那边的时候，安德森咬定三亿三千万就不降价了，要不你，估计价格是下不来了。” 牟其种说到这顿了顿继续说道：“按理来说，我们南德拿个十分之也就差不多，不过南德也不容易，这样，咱们就二八分，我们南德拿20%的利润，剩下的80%归你们。” 姜小白笑着摇摇头道：“太少了，这样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一半最公平。” 姜小白说着，牟其种愣住了，冯轮愣住了。 别看二八和五五不隔多少，但是那是几千万啊。 以最少的一亿左右的盈利来看，姜小白一下子就让出了三千万的利润啊。 三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而且还是姜小白主动让出来的。 “大气。”这是牟其种和冯轮两人这个时候心里的想法。 “没有牟哥，我也没有机会参和，所以五五分最合适。”姜小白说道，上一次的时候，牟其种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游戏。 根本就没有货物，或者说只是把货物发到京城让那边的人看，货物看完了，牟其种说那你们把飞机飞过就溜达一圈。 飞机过来以后，牟其种立马拿飞机抵押贷款，然后给工厂打款，工厂再给发货。 飞机飞过来就那么几个小时，但是每周发往莫斯可得列车却只有一趟，牟其种也就是打了这个时间差，才这笔生意做下来。 不过这一世有了姜小白以后，牟其种第一时间就涨到了与姜小白合作而已。 但姜小白知道，就是没有自己，牟其种也能够把这笔生意做成。 “不行，太多了，老哥拿着烫手。” 别人做生意都是为了一点利润针锋相对，唇枪舌战，但是到了姜小白和牟其种这边，两人却是相互推让着。 最后以六，四分定了下来，放桌上微妙的气氛再次变得一团和气，并且比之前还要热闹几分。 第984章不是外人 讨论完了正事，一群人又继续喝了起来。 回国以后放松了，每个人都喝了不少。 散场的时候，姜小白送宋馨回家去，李龙泉等人和牟其种去宾馆了。 宋汉斌看着姜小白扶着醉汹汹的闺女回来，赶紧迎了出来。 “小白，你们什么时候从那边回来的，怎么回来了也不到家里来，在外边喝成这样。” “就是回来放松了，在外边吃顿饭。”宋汉斌从姜小白手里把闺女给接过去。 然后姜小白也跟着一起进屋，在客厅坐了下来。 宋汉斌把闺女扶到屋里以后就交给妻子照顾了，然后和姜小白泡着茶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其实今天晚上姜小白也没有少喝，不过大部分都是啤酒，还好一点。 点上烟两人聊了起来，当然了主要聊的就是这一次北边之行。 “真准备干了？这可不是一笔小生意，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要外贸权没有外贸权，要航空权没有航空权，万一要是出点事，这不是血本无归嘛。” 宋汉斌还是有些担忧，首先这想法就挺天马行空的，这种事就是相关部门过来办理，一个项目从立项到审批，再一套流程走下来也得很长时间啊。 更何况是民营企业来做，怎么看怎么有些不靠谱。 姜小白笑着说道：“我们是没有，这事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难办，但是如果川航来办，那就好办多了。” “川航？” “是啊，不然呢？他们这么着急要飞机，不出点力能行吗？”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宋汉斌不再多说，姜小白一向办事还是挺靠谱的，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已经用一次次的事情证明了他自己。 一家服装厂做成了国内知名品牌，几十家的店铺，遍布全国。 民营企业盖起了省内第一高楼等等，这些事要是让自己来看，也挺传奇呢。 和宋汉斌聊了一会，姜小白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不知不觉竟然靠着沙发睡着了，宋汉斌给姜小白盖了一床被子，算了就在这睡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姜小白才发现自己睡在宋家了。 厨房还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响声，宋汉斌这货已经在吃早餐了。 卫生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显然是宋馨已经起床在洗漱了。 “小白醒来了。”宋汉斌正合适吃完，擦嘴准备去上班。 “我着急上班，就简单吃一口，你嫂子在厨房做饭呢，你一会你们吃点，我就不陪你了。” “好，这昨天晚上喝多了……”姜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宋馨刷着牙，满嘴的泡沫，从卫生间探出头来。 “没事，也不是外人，你等我一下你来洗漱。” 说完，宋馨就继续收拾了，然后姜小白就看着自己面前的宋汉斌脸色慢慢的变黑，无比的怪异。 “这……”姜小白也有些尴尬，张张嘴，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馨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而且人家女儿说话，自己这个外人解释，好像延伸的内容显得更多。 可关键是宋馨说这句话，确实让人听了有些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睡在人家一个姑娘家里，姑娘说不是外人，说的好像和姑娘有什么关系似的。 其实这句话，要是宋汉斌来说，两人也认识好多年了，在家里住一晚而已，宋汉斌说不是外人没有问题。 可是这话要是由宋馨来说，姜小白有些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好在这个时候宋母也从厨房出来了，看着宋汉斌说道：“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哦，我走了。”宋汉斌满脸黑线的转身走了。 宋母刚才在厨房，也没有听见客厅说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开口说道：“怎么没有多睡会，是不是我在厨房吵到你了？” “没有嫂子，是我给添麻烦了。”姜小白赶紧说道。 “这什么话，你和老宋还有馨儿都什么关系，说什么添麻烦太见外了，一会洗漱吃早餐。” 宋母转身进了厨房，姜小白有些愣神。 什么关系？鬼知道是什么关系，这怎么一大早得母女俩说话都神神叨叨的。 姜小白进卫生间的时候，宋馨已经把洗漱用品给准备好了。 吃过早饭，姜小白和宋馨出门来到了宾馆。 “小白厂长，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李龙泉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宋馨家住了一晚。” “哦……”李龙泉声音拖的长长的。 姜小白有些无语的赶紧补充道：“昨天和她爸宋汉斌聊天有些晚，又喝多了，就没有回来。” 说完也不再搭理李龙泉，来到前台开始打电话。 很快就联系上了小眼睛，小眼睛听姜小白说找他有点事，二话没说，问了姜小白的地址，说他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姜小白又打给了李老三。 “准备两千万的罐头，水果的，蔬菜的，排骨罐头……每样都要，联系火车等我消息给发到京城来。” “好的，我这就准备，我看一下库存，应该五天的时间就能够准备好。”李老三说道， 两千万的罐头，不是一个小数目。 “好，咱们知青罐头厂联营的工厂有多少个？” “五个左右吧，行，这样，你临时再找两家，然后通知他们，我们可能有国外的合作伙伴过去考察，大概二十天左右。”姜小白交待道。 “我知道了，这就安排人办。” 挂了电话没一会，小眼睛就到了。 “姜兄，有事您吩咐？” “申兄坐，坐下聊，”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笑呵呵的招呼着小眼睛坐下。 然后这才开口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准备在秀水街租仓库。你不是说你在秀水街有仓库嘛？我想着你熟悉，能不能够帮忙介绍一下？” “没有问题，我仓库里边东西少，回头我就腾出来，给你用。”小眼睛毫不含糊的说道。 要不是姜小白，自己可能都从战斗民族那边回不来，即使是侥幸回来了，这辈子也不用指望过去了。 所以一个仓库算什么。 第985章仓库 “不是，申兄，我要的仓库多。”姜小白摇头道，小眼睛就是让出来自己的仓库也没有用，不够用啊。 “要多少？我再找熟人给你窜两个出来。” 小眼睛大包大揽的说着，压根不像一个生意人，当然了他现在也不是在和姜小白做生意，而是在报恩。 “二十来个吧，具体还得看。” “什么？二十……”小眼睛差点没有从椅子上掉下去。 “哥，你到底做多大的生意啊？二十个？这也太夸张了……” 他自己生意做的不算大，也不算小，才租借了一个仓库，而生意坐的大的也就是三五个仓库就算多的了。 这三五个仓库的都是发货用火车车皮的，可就是这样，也就是用三五个仓库而已。 二十多个仓库，用那么多干什么啊。 “我要屯三个亿左右的货物。”姜小白开口说道。 “三……三个……亿。”小眼睛感觉脑袋嗡嗡嗡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自己真的是遇到大佬了啊，三个亿的货，这完全和自己这些倒爷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自己等人这算是倒爷的话，那人家就是倒爷的祖宗了，三个亿，那得多少钱啊。 “白爷，您不是在逗我玩吧？” 小眼睛都开始叫爷了，当然了，京城话里边也有这个说法，这爷，那爷的，也都不值钱。 小眼睛说话，还没等姜小白开口就又说道：“不是，我不是说您没有这个实力，就是太震惊了，三个亿啊，那得多少钱？ 一蛇皮袋，两蛇皮袋，估计就是让人偷一个人都拿不走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小白有些无语的说道：“就是一笔大点的生意而已。” “好吧，不过白爷……” “别叫我白爷，还叫我姜兄，或者小白都行。” “好，我知道了白爷。”小眼睛说道。 算了，姜小白也懒得继续纠正小眼睛的称呼了，白爷就白爷吧。 “白爷，您要是真的要屯三个亿的货物把话，我不建议您屯在秀水街。” 小眼睛郑重的说道。 “为什么？” “秀水街的仓库都是小仓库，没有太大的仓库一般都是往北边的倒爷用的，当然了也要往南方倒货的倒爷， 不过大部分的货量都不是太大，而且要腾出二十多个仓库来基本上不可能，秀水街一共才有多少仓库啊，一下子腾二十多个出来。 再加上二十多个还不一定够用，那是三个亿的货物啊，而且有些货物存放不是简单的有个仓库就能够满足的……” 小眼睛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也都点点头，小眼睛说的也有道理。 这事确实是两人疏忽了，两人之前的时候确实只考虑秀水街有仓库，而倒爷们都在秀水街租有仓库。 但是两人都没有去过秀水街，也不知道秀水街的仓库到底有多大，而且在存放的环境上，也没有考虑过。 “那京城有什么地方能够满足这个需要吗？” 姜小白开口问道。 “当然有了，在京城什么样的仓库没有，不过就是需要时间……”小眼睛说着。 “不过我知道有一家厂子，原来的时候挺辉煌的，仓库很多，不过现在落寞了，有一些大宗的货物，这边的倒爷就租用那里的仓库……” 小眼睛眯着眼睛说着。 他提起厂子，姜小白想起来了，大兴玻璃厂有仓库啊，而且宋汉斌这边也厂子仓库啊。 “这样，老牟，咱们先和小眼睛去这个厂子看看，要是不行，我还有两个认识的朋友，再问问。” 姜小白开口说道。 “好。” 一群人起身，打车朝着小眼睛说的厂子去了。 在京城边上的一个大厂子，原来是罐头厂，做的挺大的。 厂长出面亲自接待的姜小白等人，在听说姜小白等人的诉求以后。 和小眼睛当时的表情差不多，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了。 然后带着姜小白等人去看仓库，不过厂长也说了，哪怕就是他现在所有的仓库腾出来，也放不下三个亿的货物。 更何况还有一些仓库腾不出来。 当时他们罐头厂是做的挺大，也出口国外，可是也没有说能够库存达到三亿的时候啊。 所以三个亿的货物肯定是放不下，不过能够放下一个亿左右的货物。 一共空着的仓库有15个。 姜小白点点头，最后和厂子签订了合同，暂时租借两个月的时间。 “这样，老牟你们也再找找，我们去认识的朋友那打听打听。” 姜小白说道。 兵分两路，姜小白带着宋馨、李龙泉两人打车去了大兴玻璃厂，而牟其种冯轮和小眼睛继续在京城找仓库。 “你们找谁？” 姜小白等人在大兴玻璃厂下车，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这个时候的大兴玻璃厂，销售很高，门口排队拉货的车络绎不绝。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大字在铁门上熠熠生辉。 “我找金国炎厂长。” “你有预约吗？” “没有，我叫姜小白，你给金厂长说，他就知道了。” “姜小白，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门口的保安嘀咕着，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不过看姜小白等人一个个气度不凡，而且穿的也挺好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还是进了门卫屋里打电话。 同时却目光紧紧的盯着姜小白等人，生怕姜小白一个不注意跑了进去。 “喂。” “金厂长，有人找您，叫姜小白让他们进去吗？”保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大兴玻璃厂，当初他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和其他厂子不一样，做事雷厉风行，而且厂子领导的威严也特别高。 “姜小白，快快快，快请进，你是猪脑子吗？小白厂长你不知道是谁？厂子文化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学过。” 金国炎在电话里边喊着，小保安已经懵逼了。 这是怎么了？上次上级领导来检查，自己不认识给拦住了，金厂长不光没有乖自己，还夸工作认真呢，这怎么拦着一个小年轻，就和自己急眼了呢。 第986章委屈和疑惑 “我错了，对不起金厂长。”小保安委屈的说道。 “快请……算了，我自己去接。”金国炎说完挂了电话就朝着厂子门口跑过来。 小保安在门卫室里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把心里的委屈给压了下来。 然后这才出来门卫室，刚出门卫室就看见金厂长步伐飞快的跑了过来。 “小白厂长，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您， 都怪这新来的不懂事，竟然把您拦在了门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金国炎急忙和姜小白解释道，人走茶凉这个事，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也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赶紧和小白厂长道歉，一点眼色都没有。”金国炎转头训斥小保安，小保安张张嘴，委屈的都快哭了。 “行了，老金，人家也是尽职尽责，道什么歉，这样的工作态度多好，进去说吧。” 姜小白说着拍了拍小保安的肩膀然后带着人朝着厂子里走去。 金国炎和姜小白等人在的时候，小保安倔犟的抬头，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 但是姜小白和金国炎一走，小保安就转身回到了门卫室里，眼中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太委屈了。 明明自己尽职尽责，为什么会被训呢。 小保安正哭着，保卫科的科长推门进来了。 “小林，这是怎么了？谁欺你了？怎么还哭了呢，快别哭了，” “没谁欺负我。” “那是为什么啊？” “有人要进厂子，我不认识拦住了，然后给打电话，金厂长就训我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金厂长不会啊，你拦的什么人啊？” 保卫科科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真的，是一个叫姜小白的，金厂长称呼他小白厂长，一个年轻人……” 小保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保卫科科长给打断了。 “你真的是该，该训，来厂子的时候组织你们好好学学大兴的发展历程，可是你们就是不愿意学，活该被骂，还姜小白，小白厂长也是你能够直呼其名的。” 保卫科科长说了一句，然后朝着保卫科外边跑去。 手下这个新来的保卫科人员被训，一点不冤枉，还姜小白，在大兴玻璃厂你也真敢喊“姜小白”这三个字。 就是金厂长都是恭恭敬敬的喊小白厂长，你给龟孙，刚来没几天竟然敢直呼其名。 还年轻，年轻怎么了？但凡是厂子里的看老人，那都清楚的知道。 要是没有小白厂长，大兴玻璃厂哪有今天的辉煌，说不定早就发不出工资来了。 还能够普普通通的，只要你肯干就一个月能够挣到两百多，甚至三百块钱嘛？也不看看其他的玻璃厂什么情况，真是的。 虽然因为改革的原因，小白厂长得罪人了，走了，但是整个大兴玻璃厂谁不心里感激小白厂长。 这边没到十分钟，接连被顶头上司和顶头上司的上司两个训，小眼睛也不敢哭了。 他现在就想整明白这个“姜小白”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上次自己把领导拦下来都没事，反而被夸奖了。 可是今天却被训了两次呢。 很快，小保安就找到了一个同事，是一个岁数不小的中年男人，平时说话和和气气的，也是他师傅， 听小保安说完，他师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这才给他说起这个“姜小白”到底是谁。 “那是1979年的冬天，小白厂长那一年也就不到二十岁吧，来到了咱们大兴玻璃厂。 那个时候咱们大兴玻璃厂已经连续好几年亏损了，工资好几个月都开不出来，福利待遇之类的就更不用指望了，小白厂长来了以后， 很快就重拳出击，提出了考核的方法，严整了厂子里散漫的风气……” “可是我听说，现在这个考核法不是金厂长……” 老师傅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低声说道：“怎么可能，金厂长当副厂长多少年了，怎么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小白厂长到了以后提， 那就是小白厂长提出来的，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只不过把他给推出来罢了，后来……” 老师傅从考核，说到浮法玻璃，说到钢化玻璃，一桩桩一件件，小保安眼中的委屈没有了，听的津津有味。 “那小白厂长后来为什么走了么？” “改革得罪人了呗，不过厂子里所有人都记得小白厂长为咱们大兴做的事。 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好不容易回来一回，竟然被你给拦住了，你想想，你能够不挨训吗？不该被训吗？” 就在这边老师傅教育着不懂事的徒弟的时候，另一边金国炎的办公室里。 姜小白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一旁的宋馨打量着办公室内的陈设。 “我这次过来是想看看……”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沈正兰就出现了办公室门口。 “小白厂长，您来了，刚才有人和我说，我还不相信呢，没有想到真的是您回来了。” 沈正兰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哪怕是当着金国炎这个现任厂长的面，沈正兰也没有一丝的避讳。 “小白厂长来的太突然了，要不然我早就通知你们了。”金国炎笑呵呵的说道。 几人正说着，许唯平，杜永红，陈少东等人也不分前后的都进来了。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 “老许，还是这么年轻，没有变样啊。” “老杜，好久不见，身材发福了啊。” 姜小白也挨个打着招呼，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办公室，金国炎心里也有些苦涩。 自己不用说当初，就是现在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了，也比不上姜小白。 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退休了，再回来厂子里，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像对待姜小白现在这样对待自己。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这世道人走茶凉的多，姜小白是因为真的为大兴玻璃厂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和改变。 而且姜小白走了以后，并不是退休了，在外边做的民营企业华青控股公司也是风生水起，所以才会这样。 第987章鹰击长空 “我今天过来是有点私事想请大兴玻璃厂帮忙。” 几个人聊了一会以后，姜小白直言不讳的开口说道。 “什么事，小白厂长您尽管说，您的事就是大兴的事。”金国炎想都没想的开口说道。 “对啊，小白厂长，您开口吩咐就行。” “是啊，小白厂长……”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道。 “是这么回事，我想用一下大兴的仓库放一批东西，先说好啊，不是什么违禁品，就是普通的货物，只不过是量有点多而已。 在外边找了个大仓库但是还是放不下，所以才……” “小白厂长，这点事还用您跑一趟，您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金国炎开口说道。 沈正兰笑呵呵的说道：“金厂长这就说错了，小白厂长要是打个电话，我们今天岂不是见不到小白厂长了……” “对啊，我估计小白厂长主要也是为了回来看看我们，看看大兴。”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用一下仓库算什么。 “好，大概能够腾多少个仓库出来，我这边还有两个亿的货物，没有地方放。”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多少？”其他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两个亿这个数字是真正的把他们给镇住了。 两个亿啊，我的老天爷，两个亿的货物。 大兴玻璃厂这几年也算是发达了，抖起来了，但是一年的销售额也就是几百万，好的时候能够上千万，最多的时候有个两三千万， 众人已经高兴的不知道是啥样了，这还是销售额而已。 真正的利润，也就是大几百万而已。 可是姜小白现在一开口竟然就是两个亿的货物。 “两个亿，我要屯两个亿的货物，怎么了？也不是说都放在这，能够放多少算多少。” 姜小白道，两个亿的货物都放在大兴玻璃厂肯定是放不下的，还是要找宋汉斌的。 搞半天，金国炎等人才反映过来，看着姜小白说道：“小白厂长，您这是有做什么生意啊？两个亿的货物。” “战斗民族那边有四架图154飞机出售，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那边，谈好了，用三个亿左右的货物，把这四架图154给换回来。” 姜小白说着，一群人更加的震惊了，三个亿的货物，从那边换回四架图154飞机。 这小白厂长还是小白厂长，从大兴玻璃厂走了以后，不光没有一蹶不振。 反而感觉有些像鱼跃大海，鹰击长空，从此以后一飞冲天的感觉了。 “小白厂长，您这生意做的，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换飞机回来……小白厂长，我金国炎这辈子谁都不服。就服您。” “行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赶紧统计一下，能够腾出几个仓库来，大概能够放多少货物。” 姜小白摆摆手，口气和自己当厂长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因为他是姜小白。 就在金国炎办公室里闹哄哄的时候，大兴玻璃厂办公室里，同样热闹的很，办公室这个科室向来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这个时候当然也得到了姜小白回来的消息，一个个的议论着。 “小白厂长怎么回来了？是官复原职了吗？” “官复原职，你傻了吧，你也不想想，就是再给小白厂长提一级小白厂长能够愿意回来吗？ 华青控股公司你们没有听说过吗？没有听说过华青控股公司，那姜小白服装厂总该听说过吧，家和凉茶总该听说过吧，那都是小白厂长的名下的企业。 人家还在乎一个大兴玻璃厂，让人家回来人家都不愿意，反正换我我是不愿意回来的。” “姜小白服装我知道，真没有想到竟然是小白厂长旗下的，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小白厂长还在厂子里的时候，就和小白厂长要一张会员卡了，听说能够打八折。” 几个人说着，突然有人看向办公室的最前边一个独立办公桌的位置。 “薛副主任，您当时和小白厂长的关系挺好的，小白厂长挺看重您的，您怎么不去金厂长办公室看看。” “对啊，薛姐，沈主任他们都去金厂长办公室了……” 被称为薛姐的正是薛芳玲，闻言抬头笑了笑说道：“人家过去的，都是厂委会的，我一个办公室副主任过去，像什么样子嘛。” 薛芳玲脸上笑呵呵的，仿佛一点不在意，但是心里却满是苦涩。 当初姜小白从大兴玻璃厂走了以后，很快金国炎就根据姜小白的安排，把她提成了办公室的副主任。 薛芳玲从一名临时工，到办公室的副主任，这个升迁速度，尤其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已经算是快的不能再快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姜小白，而她在姜小白从大兴玻璃厂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姜小白。 觉得两人的缘分尽了，姜小白也不是厂长了，一个大学毕业生，可能以后还是很有前途，但是那是以后，他也回晋省了，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本来觉得，可能这辈子两人都不会再见了，但是没有想到从那以后，时不时的还能够知道姜小白的消息。 只不过是在报纸上，或者听人说起过的。 而今天姜小白却回到了大兴玻璃厂，说实话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薛芳玲刚说完，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她离得门口最近，下意识的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当听到楼道里传来，姜小白的声音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要往回去，只不过被身后蜂拥而至的人群给挤了出来，再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是小白厂长，我猜就是。” “对啊，我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小白厂长。”还有人大喊着，姜小白笑了笑也朝着众人挥手，然后看见了人群中最前边的薛芳玲。 “薛姐进来可好啊？” “挺……挺好的，欢迎小白厂长回厂看看啊。” 薛芳玲脸色有些微微发红，不过众人谁也没有在意，看见久违的小白厂长激动点也很正常。 第988章还能这么算？ 姜小白到大兴玻璃厂了，金国炎等人非要留姜小白吃顿饭，姜小白也没有办法推辞，于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也没有歇着又在金国炎的办公室里打电话联系了宋汉斌。 宋汉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也就是时间太赶，而且这个时候叶不兴什么彩钢房，不然的话姜小白能够专门用彩钢棚搭建一排仓库。 “小白厂长，我刚才让人去看了一下，能够腾出来四个仓库，要是放罐头之类的东西，放个三五千万的货物没有问题……” 金国炎说完，就有些尴尬的说道：“小白厂长，您也知道，咱们大兴玻璃厂就这个实力……” 姜小白笑着说道：“行了，三五千万也行了，还有其他厂子也答应给仓库用了，不打紧的。” 中午的时候，大兴玻璃厂食堂里边，热闹的很。 很多工人得知姜小白在以后，都会过来敬杯酒，和姜小白说两句话。 姜小白也是来者不拒，都是一些熟悉的老工人，没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刘告辞离去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耽误。 回到宾馆以后，牟其种和小眼睛等人也回来了。 “怎么样，我这边大概能够腾出二十多个仓库，给个友情价就行，一个是大兴玻璃厂，另一个是……”姜小白小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我这边也找了几个仓库，不过就是太过分散，还没有定下来。”牟其种说道。 他这边算是一无所获，主要的原因就是时间太短了，就一个上午的时间，除非是有熟人，还是特别可靠的熟人。 不然的话，谈什么生意也不是一个上午就能够谈下来的。 姜小白提议道：“这样，咱们也别等了，现在仓库暂时也够用，剩下的事让冯轮和小眼睛他们两个人负责，咱们先去温州谈货物的事吧， 别到最后三个亿的仓库谈完了，结果仓库空着没有货物可以放进去。” 牟其种也点点头，认可姜小白的提议，时间一共就二十多天，确实有些紧张。 还需要去温州那边找货物，货物找好了，还需要往京城发，要安排火车，这些都需要时间。 在仓库这个问题上浪费一天的时间，已经够奢侈了。 “这样，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够搞几张飞机票。” 牟其种开口说道。 “那敢情好，”姜小白说到，最近坐火车坐的他都快吐了，而且飞机的话，还可以节省时间。 牟其种说完，就起身出去了，两个人合作，他也要显示自己的价值。 姜小白自己出去，友情价弄了两个大厂的仓库，他弄不来仓库，就是飞机票也要搞两张出来的。 姜小白在宾馆抓紧时间休息着，天色很晚的时候，牟其种回来了，浑身的酒气，不过到底还是弄回来四张机票。 “这个是明天早上从京城到钱塘市，然后在钱塘市倒火车去温州。” 牟其种站都快站不住了，说话也不利索。 从京城去温州当然不可能能够直接去的了，这个时候温州的机场还在建设中， 而且就是建成了，这个时候各个地方的航班都少的很，大城市还能够好一点，小城市……还不一定要坐火车快呢。 让人先送牟其种去休息，然后姜小白和冯轮说着他在京城需要办的事情。 “我说的那两个厂子，到时候你直接去就行，一会我把他们厂长的电话给写下来，你到时候货到了直接联系他们就行。 两千万的罐头，我这边已经在安排好了，大约一周以后就往京城这边发，到时候你组织人去接就好了。” “好的，我记下了小白哥。”冯轮点头道。 “嗯。”姜小白交待完，送宋馨回去的路上，这才和宋馨说起自己离开以后的安排。 “到时候你就回龙城去，这机票只有四张，那我我带龙泉去，你带着其他人回龙城去，负责和公司沟通钱的事。” 姜小白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我和安德森说的十亿卢币的生意？” “什么？”宋馨满是不可相信的转头看向姜小白。 “这件事不就是开玩笑嘛，还能够真的做这么大生意吗？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上哪能够有那么多钱啊？”宋馨开口说道。 “这个具体的情况，回头我再和你说，放心，我既然敢这样做，那肯定是有把握的，但肯定不是为了忽悠安德森给讲三千万。 我姜小白的信誉还不止三千万，我也舍不得为了三千万就把人丟在国外，做是肯定要做的， 具体的事情你先别多想，你只要记住，一定要把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声势给做出来。 像罐头厂的联营厂子，到时候也贴上我们罐头厂的牌子，还有服装厂，饮料厂，最好是有多少家底到时候参观的时候尽量给我夸大。 不要怕搂不住，就是吹牛会吧，一定要让人相信，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值十个亿，最好是卢币。” 姜小白说着，宋馨翻了个白眼，华青控股公司价值十个亿，开什么玩笑，就是算上一些品牌价值，这个时候能够值五个亿就算是不错的了。 还十个亿，还卢币，就是砸锅卖铁，再把华青控股公司所有员工都给按斤卖了都不够的。 “觉得没有那么多钱？没关系那是你觉得，你是自己人当然了解，但是外人呢？ 更何况还是国外的人，他们走马观花的能够看出什么来？” 姜小白看出了宋馨心里的想法笑着说道：“打个比方说，华青大厦，他们知道咱们卖出去了，就那栋楼估值两个亿没有问题吧。 还有知青罐头厂的拿着联营工厂，他们知道那不是咱们的吗？生产车间生产出来的全部都是咱们知青罐头。 我们告诉他，这就是我们罐头厂的一个生产工厂，他们敢说不是吗？ 还有咱们姜小白服装的直营店，加盟店，旗舰店……等等，也能够估值不少吧？” 第989章飞机 姜小白说着，宋馨已经懵逼了，还能够这样。 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非要说成自己的。 可是仔细想想，姜小白说的还真的有道理，带他们去那些联营工厂看，就说是自己的。 生产着知青罐头，说是自己的工厂有问题吗？ 至于服装厂旗下的加盟店，自营店的区别就更看不出来什么区别来了，说是华青控股公司，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还能够这样？”宋馨惊讶的说道。 “怎么不能？” 姜小白反问道，前世有些骗子，根本就不认识厂子的老板，都能够带受害者进去溜达一圈，说是自己厂子，受害者都能够信 没有理由到自己这了，就行不通了。 姜小白估计，只要是带他们进厂子里溜达一圈，都不用自己特意强调，然后安德森他们去生产车间看看生产的知青罐头厂，他们就能够知道这是谁的厂子。 至于姜小白服装厂旗下的加盟店和直营店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人都分不清，也搞不懂加盟店和直营店到底有什么区别， 或者说有没有区别，安德森等人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两个地方的信息不透明，可操作的余地就多了。 “就是这些也不够十亿卢币啊。”宋馨幽幽的说道，听姜小白这么一算，不够十亿人民币这话她还真的不敢说了。 这么算的话，还真的差不多能够有十亿多。 “不够，不够就带他再看看金陵饭店，金陵饭店我也是股东吧，看看没有问题吧。 还有新希望集团那边，搞得也不错，我也算是股东……” 宋馨点点头，这样一算的话，不说完全够，但是最起码看起来像是可能差不多有资格做成这么大笔的生意的。 至于这是不是固定资产，怎么换成钱这种问题，宋馨不想再问了，自己先把姜小白吩咐的事情做好，至于其他的等到时候再说吧。 姜小白这天马行空的思维，自己实在是跟不上节奏。 或者说没有几个人能够跟得上的，三个亿的生意还没有落定，就想着三十个亿的生意了。 送宋馨到家门口，姜小白想了想还是进去和宋汉斌聊了一会，这才告辞。 “你这才回来一天，也没有休息就要往浙省那边跑，也太辛苦了。” “唉，没有办法，就是劳累命，闲不下来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也就是年轻，等你像我这么大岁数的时候，就跑不动了。” “我要是像老哥这么大的岁数还需要东奔西跑，那我得活的多失败啊。” 听着姜小白的话语，宋汉斌一愣，然后指着姜小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愧是你姜小白，说的话我信，我是老了，要是年轻二十岁，我也不在国营企业干了。” “什么啊，宋哥你也老当益壮，黄忠六十岁跟刘备打天下，姜子牙八十拜相，佘太君百岁挂帅，孙悟空五百岁西天取经，白素贞一千岁才下山谈恋爱……” 姜小白一开始说的还挺好，宋汉斌不住的点头，可是说到后边，宋汉就满脸黑线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五百岁西天取经，一千岁谈恋爱。 “哈哈，走了。”姜小白挥挥手，上了出租车离去了。 宋汉斌嘴里嘟囔着，姜小白刚才说的五百岁西天取经之类的，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挺好的，年轻人就是有年轻人的样子。 怪不到闺女喜欢他呢，要是自己是一女人，说不定也会喜欢他，该霸气的时候霸气，该担当的时候担当，该激进的时候激进。 从自己认识姜小白，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姜小白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都可以算是一个奇迹了。 想着闺女，突然宋汉斌的表情又苦恼了起来。 闺女喜欢他，可是他结婚了，不能够一直这么拖下去吧。 闺女现在都成了老姑娘了，再不结婚，以后就真的嫁不出去了，都怪这个姜小白。 “阿嚏，” “谁在想我。”姜小白坐在出租车上嘀咕了一句，回到宾馆以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带着李龙泉，牟其种带着也带着一个保镖，出国的时候带的两个人里边的一个。 这个时候的京城机场，和后世完全没有办法比。 拿着刚刚开始电脑机打的飞机票和登机牌，经过安检以后在候机厅里等待着。 安检比后世要宽松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可以带上飞机的。 然后很快就传来了广播，很抱歉的通知您……巴拉巴他的一大堆，然后姜小白听明白了。 晚点了，这个时候的飞机晚点也正常，只要今天还能够飞就行。 “这样把，闲着也是闲着，我先给温州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安排一下。” 牟其种开口说道。 百无聊赖的姜小白闻言朝着牟其种看去：“老牟，你这温州还有朋友啊。” “你看这话说的，我哪里没有两个朋友。我搞外贸的时候，很多货都是从温州发的，怎么会在温州没有朋友。”牟其种拍着胸脯说道。 别看他这些年，没挣多少钱，但是全国各地的跑，认识的人不少，到哪都有熟人，再加上牟其种吹牛也厉害，还有人愿意投资帮忙的。 很快牟其种就打完电话回来了，只不过飞机还是没有起飞。 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才开始登记起飞。 这个时候空姐的质量不能够和后世相比，服务态度当然也不能够拿后世的标准要求。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能够坐飞机的都是一定级别的干部，态度上比乘坐其他的交通工具什么火车之类的肯定要好多了。 至于什么坐飞机送茅台酒，或者免费喝之类的，那都是70年代，80年代的事了，这个时候已经取消了。 不过姜小白也无所谓，这个时候民航的飞机，腿部的空间之类的比后世要大多了，也舒服多了， 牟其种这货飞机刚起飞没一会就点上烟了，这在后世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这个时候却很正常。 姜小白也没有客气点上一根，必须体验一下坐飞机抽烟是什么感觉。 第990章瓯州 到了钱塘市以后，姜小白等人也没有多停留。 就马不停蹄的又坐上了前往瓯州的火车。 后世提起瓯州，人们的第一印象可能是那句：“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然后第二印象可能是炒房团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瓯州人们还在做皮鞋。 在我国的改革史上，瓯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读“的地方。 这里是我国私营企业最早萌芽的地方。 在一些人士的眼中，它是“资本主义的温床”，是一颗必须被割除的毒瘤。 而在另些人的心目中，它却好像是市场经济的“麦加”，是民间力量突破旧体制的急先锋。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政策走向出现变动的时候，往往在这里可以嗅出最初的迹象。 就如同1982年的八大天王事件，八大天王事件以后，迎来了第一波的经济整肃。 在改革开放前因为交通不便和资源的匮乏非常的贫穷，平均一个人不到半亩地。 改革放开以后，深藏于瓯州人内心的强烈创业欲望给释放出来了。 在瓯州，一旦发现了一种成功模式，几乎所有人都会将这种成功复制，然后做大做强。 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背井离乡，外出闯荡，他们是我国最早具备了市场意识的那群人，也是第一批在商业活动中赚到钱的人。 在瓯州，出现了我国最早的贸易商人、第一批专业市场、第一个民间银行、最初的股份制企业。 在很多年里，他们像一条条搏命的鲶鱼，出现在每一个有盈利机会的领域里，他们贩运小商品、炒卖各地房产。 去晋省承包小煤矿、在秦省打地下油田、到柱洲倒卖棉花。 他们是最早的商业活动实践家、观念传播人、新产品推广者，也是最早的走私商、偷渡客、伪劣产品制造者，他们总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总是能够奋不顾身地在第一时间捕捉住刚刚萌生出来的商业机遇。 从钱塘市上火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姜小白等人坐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清晨五点多的时候，才踏上了瓯州的土地。 来接姜小白等人是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黑黑的中年男人，还带着一个年轻司机，开着一辆面包车，手里拎着的大哥大。 中年男人看见牟其种以后，十分的高兴，热络的和牟其种说着什么。 但是一旁的姜小白和李龙泉是一脸闷逼。 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战斗民族那边一样，反正是一句话也听不懂。 瓯州的方言算是全国各地最难懂的方言之一了，还有人说抗日的时候，有人使用瓯州方言作为密语， 之前的时候姜小白还不相信，但是现在听完眼前这个男人和牟其种打招呼，姜小白有些信了。 不过还是有些佩服牟其种，俄语也会，瓯州话也会说，其他的不说，就这语言天赋就挺好。 是真听不懂的，一句话也听不懂。 牟其种和中年男人说了一会，然后给姜小白介绍道：“这位是许知远，许老板，在瓯州也有自己的厂子，是做暖水瓶的。” “您好，姜老板。”许知远看着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这一次用的却是普通话。 “您好，许老板。”姜小白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打过招呼，一行人上了车，许知远这才继续说道：牟哥已经给我说过了，你们这一次来是要采购三个亿左右的货物是吧，我已经把消息给散出去了。 这两天不知道多少拐外抹角的打听消息，三个亿的采购，这么这么一大笔订单，不知道多少人眼都红了。” 许知远笑呵呵的说着，其实何止是别人，就是他都眼红啊。 虽然说不是这三个亿都采购一样商品，可是就是种类多，平均下来一个种类最少也有几百万的单子了。 这个时候几十万块钱，甚至是几万块钱的单子对于一些厂子来说都算是不小的单子了。 更何况是几百万的单子了，所以一群人就像闻到味鲨鱼一样，那是蜂拥而至啊。 其实包括他，也在想着看看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人能不能够从自己这里走货。 那单子的种类自己也大概看了，有暖壶，自己就是做暖壶的。 但自己虽然和牟其种算是认识，也算是朋友，不过显然这一次不是牟其种一个人说了算的。 所以还要看姜小白的心思。 “我已经安排好地方了，一会你们先到宾馆吃过饭以后休息，中午我安排了接风宴，同时也会有其他厂子的负责人过来参加。” 许知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的脸色有些疲惫的样子。 又尝试着提议道：“要不然把这个接风宴安排到晚上，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又坐火车又坐飞机的，这一路上过来也……” 许知远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休息就不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足够了，我们还是希望尽快把事情办完的。” “对。” 牟其种也点点头，还是那句话，这一次的时间紧张，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耽误。 姜小白都出差二十多天，小一个月了，回国以后都没有回家去看看，只是在京城办完事就直奔瓯州过来了。 “好的，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许知远点头道。 很快车子就到了宾馆门口，随便吃了一口早点，姜小白几人就抓紧时间休息了。 至于宾馆的卫生环境之类的，都是大老爷们也不讲究这个。 就在姜小白等人在宾馆休息的时候，瓯州的商人们也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一群厂子的厂长蜂拥而至瓯州饭店，因为中午给姜小白他们的接风宴就在瓯州饭店进行。 姜小白等人一共是计划采购四十多种商品。 许知远估计来的人会很多，所以预订了12桌，一桌10个人左右，那就能够坐120人了。 相比四十多种商品采购，已经算是翻了三倍了。 而且就是一个接风宴，又不是招标会现场，能够来120人，许知远觉得自己都算的不少了。 第991章财神爷 许知远想的很好，计划的也很充足，但是很显然计划和实际情况的出入有点大。 时间刚刚不到上午十点多，就已经来了八十多人，并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来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着。 “老张，你也来了啊，还以为你们大厂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呢。” “什么话，我们大厂，我们国营大厂都快让你们民营企业给挤兑黄了，要是再不出来活动活动，过两年干脆倒闭了算了。” “张厂长，别激动啊，我就说说，公平竞争嘛？没说不让您来。” “老王，这么早就过来了，你们厂子我记得不缺单子吧。” “不缺单子是不缺小单子，大单子能够不缺吗？这一次三个亿的采购额，别说我们厂子。 估计全瓯州相关行业的厂子都会过来吧，最少也是几百万的采购额，甚至上千万，谁不来谁就真是傻子。” “刘老板……” 一群人在餐厅寒暄着，很多人相互都认识，打着招呼，热闹的不行。 许知远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可是今天还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现在就已经到了一百家厂子左右了，平时的时候这种场面还真的不多见。 就是相关行业聚会的时候，大家基本上也都来不齐，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不在家。 可是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那是没有时间抽时间也过来了。 几百万上千万的单子，不用说放在这个时候，就是放在后世那都能够养活一个厂子了，更何况在这个时候。 “经理，再多加几桌。”许知远找了了饭店的经理。 “还加？加几桌？” “再先加两桌吧，一会要是再加再说，” “行吧，你们这是开什么行业大会嘛？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做暖壶的，做衣服的，做肥皂的……” “不是，今天中午是接风宴。” 许知远也有些感慨的说道，接风宴，要是换个不知情的人谁能够想象到这仅仅是一个接风宴呢。 “接风宴，老许，别开玩笑行不行啊？这么多人过来参加接风宴给谁接风啊，这得多大的领导啊？” 饭店里的经理满脸的不相信，撇撇嘴说道：“这帮家伙我还不知道吗？ 哪怕就是真的有大领导过来，他们也聚不齐的，有这个时间，他们早就忙活自己生意去了，那能够到这么多人， 又不是国营企业。” 国营饭店的经理看的还是很透彻的，但可惜没有什么用。 他真的猜错了，还真的就是接风宴。 “真是接风宴，不过不是大领导，而是财神爷。”许知远轻笑一声然后说道：“行了，抓紧时间准备吧，我先忙活去了，这么多人呢，我去门口看一看。” “财神爷。”饭店经理嘟囔了一句，他真的有些好奇，什么财神爷啊能够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老王，欢迎欢迎啊。” “知远，行啊你，竟然还认识这种大人物，我看今天这个场面，可是够大的了，整个瓯州地区，能来的都来了吧。” “可不是，三个亿的肥肉放在嘴边，谁不想咬一口啊。”许知远哈哈大笑着说道。 “刘老板，张老板，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啊，我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出了一个大单子……” 等到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许知远再次找到了饭店经理。 “再加两桌。” “已经十六桌了，这到底要来多少人啊？我们饭店在瓯州也算是排的上号了，可是十六桌这个接待量，我们一年也没有几次的。” “放心，差不了你钱的。” “什么意思，我说的是钱不钱的事吗？你这个也没有提前说，一下子就增加这么多工作量，后厨有些忙不过来啊。” “帮帮忙，给大家说，我许知远肯定不会让大家白忙活，过后我一定好好感谢大家。” 许知远开口说道。 饭店经理这才点点头答应下来，看着经理远去。 许知远心里暗骂着，他么的就是国营饭店这个德性，这要是民营饭店，有生意能够挣钱，受点累算什么，不知道多开心么。 可是在国营企业就得看人家心情。 等以后，生意做大了，自己开一家饭店，再不来这地方受你这个鸟气。 “知道是什么人吗？那个牟其种我听说过一些消息，他能够拿的出来三个亿吗？许知远不是在忽悠我们吧。” “呵呵，牟其种当然拿不出来，南德虽然也是做外贸的，可也就是几百万的生意而已……” “哎呦，老李你这个说话牛气啊，几百万的生意在你嘴里都叫而已了。” “不是，你听不听我说？” “说。” “这一次的事情，主要是哪个华青控股公司，晋省那个，实力很雄厚，知青罐头，姜小白服装，家和饮料都听说过吧，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 “一个民营企业修建了省内第一高楼那个？” “对啊，三个亿对于咱们来说，当然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对于人家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姜小白我倒是听说过，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听说是个年轻人。” “岁数不大，在晋省挺有名的。，有实力，有手腕，是个人物。” “许知远这一次算是占了大便宜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有牟其种的关系在，他又这么尽心尽力的，多少肯定会照顾他的，其他做暖壶的几个人压力大了。” “岂止是压力啊，许知远也不是普通人，这一次占了先机，我看其他做暖壶的人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一帮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姜小白也醒了。 是李龙泉叫醒姜小白的。 “小白厂长，时间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该过去了，许老板那边已经派人过来接了。” “嗯。”姜小白揉着有些猩红的眼睛，这段时间一直东奔西跑，就没有好好休息的时候。 “老牟他们起来了吗？” “起来了。” “行，我洗把脸清醒一下。”姜小白说着走进了卫生间，冰凉的冷水浇在脸上，感觉困意终于消退了。 第992章一帆风顺表表心意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来呢？” “是啊，不是说好了十二点吗？”温州饭店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心急的众人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嘴碎的抱怨了起来。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已经联系了，人马上就到……”许知远还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门口停下来的出租车。 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曹操，曹操就到。” 许知远快步迎了出去，姜小白和牟其种等人也刚好从出租车上下来。 “牟老板，姜老板，休息的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许老板安排，费心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哪有，哪有，请进。”许知远谦虚的说道。 “好。”姜小白走进饭店就被吓了一跳，好家伙怎么这么多人。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南德公司的牟其种，牟老板，这位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姜老板。” “牟老板好，姜老板好，欢迎来到温州。” “姜厂长，久仰大名啊……” “小白厂长好，年轻有为啊，欢迎来到温州。” 众人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 姜小白微微颔首，微笑着点头，拱拱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许知远带着姜小白等人来到主位坐下，很快菜就上来了。 服务员开始给上菜，第一道菜是一个海鲜大盆汤，大盆中漂浮着一只只百元美钞折成的小船，姜小白数了一下一共六只美钞折成的小船。 “许老板这是？”姜小白疑惑不解的看向许知远。 许知远笑呵呵的给解释道：“这个是咱们这边的规矩，寓意为一帆风顺，六六大顺，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牟老板，姜老板请。” 牟其种动手从中取了一只小船出来，姜小白也有模有样的取了一只出来。 李龙泉也有份，看着放在桌上的小船，姜小白心道：“这海鲜汤是不能喝了，谁知道这美钞经过多少人的手，上边有多少细菌。 而且就是银行取出来的，那也是一股油墨味啊，泡在汤里，汤能喝才怪呢。可惜啊，这海鲜汤看起来还挺好喝的。” “谢谢了许老板，这太客气了。”姜小白笑呵呵的感谢到。 牟其种也笑着说道：“谢了老许，有心了。” 心道：上次自己来就没有这个规矩，这次带了大生意过来，就有这个规矩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光是这六只小船就是六百美元，换成人民币小三千块钱了真要是来一个人就整这么一出，估计用不了两天这许知远就该破产了。 “两位贵客过来，我肯定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许知远也很开心，三千块相比几百上千万的生意来说，不算什么的。 “这老许真的是大出血了，这一帆风顺不是摆一只小船吗？老许怎么搞了六只。” “一只小船给谁啊？不合适，弄六只出来，还整个六六大顺出来，真有想法，” “花小钱，办大事，老许这一次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是啊，老许这人精明，几千块钱和几百上千万的单子比起来，那真的是不值一提了，关键事情办的也让人舒服。 像人家姜小白牟其种这样，能够采购几个亿大单子的人，你送礼也得讲究，人家又不缺钱，关键是看心意。” “马屁精，心意，那也得看货物质量，货物质量不行，心意再到位，我就不信姜小白还真的能要。” 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是国营工厂过来的，他最看不惯这群民营厂子老板了。 一个个的为了挣钱，是无所不用其极，拍马屁都算不算什么。 想当初，哪有民营企业什么事啊，他们想当二道贩子，都得看国营厂子给不给货。 不给货，你就只能够憋着。 现在，外边工厂一大堆，什么货物都有，有的质量好的，也有一部分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以次充好。 前几年在钱塘市闹市中心的武林门广场，一把大火烧掉了五千多双的假冒劣质皮鞋，轰动全国。 瓯州人的脸都丢尽了，成了全国的三大制假中心。 “当然了，货物质量也得过硬，可是要是两家的货物质量差不多呢。”有人嘿嘿笑着，国营厂子又怎么样，不惯着你，还以为是从前呢，掐着我们脖子生活。 这边正聊着，第二道菜也上来了。 同样是一个海鲜的大汤盆，这一次大汤盆中没有美钞，而是飘着一个小盆，小盆里边有规则的摆着十只进口手表。 “这同样算是近几年新起来的餐饮文化，各位在坐的一人一只，是为表表心意。” 许知远笑呵呵的说着，牟其种毫不客气的伸手就拿，嘴里还感谢着许知远。 姜小白也只能够拿着了，他倒是不在乎手表不手表的，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这么多人在场，拒绝就太难看了。 只是这花样太多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够吃上饭啊？ 一帆风顺，表表心意，这招数真多。 而且着手表也不便宜啊，这许知远真的是有心了。 李龙泉摸着手里的手表，也是有些感慨，他跟着姜小白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经历过很多事情了，但还是第一次见玩这么多花样的。 好在姜小白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在收下了手表，这些花样终于结束了。 开始正式的上菜，不过大部分都是以海鲜为主。 当然了许知远倒是想继续玩点花花的，只不过过犹不及，而且这个代价确实有些高。 “来，欢迎牟老板和姜老板到温州考察，我代表温州的各家厂子欢迎两位老板。” 许知远端着酒杯说完，然后一饮而尽。 姜小白和牟其种也说着客套话，喝了一杯。 旁边不远处其他桌子上的人听着许知远的发言已经在暗骂了，你代表温州的各家厂子企业。 你能够代表的了吗？你是谁啊？不就是正合适认识嘛，有这么个机会。 知道的你小子在吹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是什么行业的商会会长呢。 第993章和有实力的厂子合作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低声的和牟其种说道。 “老牟，你来说吧，直接把咱们的规则宣布了，不然的话，再这么被人敬酒，我估计一会就得倒下了。” 姜小白晃了晃脑袋说道，十多桌啊，哪怕就是一个桌子过来敬一杯酒，那也十多杯了。 要是其他时候其实也无所谓，但是现在真是时间紧张的厉害，白白耽误一天的时间，可不是姜小白想要看到的。 “你宣布吧，我头有些晕了，这帮龟儿子，这是往死灌咱俩呢。”牟其种小声的和姜小白嘀咕着。 姜小白也没有再推辞，端着酒杯站起来，轻咳一声，然后目光扫向全场。 饭店里，闹哄哄的人群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部聚集在姜小白身上。 这个岁数比他们小了不少的年轻人身上，甚至外边的一些人孩子岁数都快赶上姜小白了。 所有人都知道正题要来了，找这么多人过来，肯定就是说要给一个标准，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吃喝玩乐。 当然了，要是简单的吃喝玩乐，姜小白有时间玩，他们也不愿意陪着。 “各位，首先感谢大家今天过来参加这个接风宴，相信我们为什么到温州来，大家心里也清楚。 前几天在京城，我和牟哥还为这笔大额的采购发愁，时间比较短，我们采购的品种又多，真的要是一个地方一地方的跑下去，估计我们就是累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采购回来， 于是我和牟老板都想到了瓯州，瓯州这个地方人杰地灵，也是咱们国内改革放开的前沿，你们瓯州人被成为咱们国家的犹太人，生意做的好……” 姜小白先一阵夸奖，大家都十分的开心，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很多人怕姜小白年轻气盛，不好说话，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挺和气的。 “小白厂长过奖了。” “姜厂长太客气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不过对于姜小白说的确很认同。 瓯州能够有今天，那是他们瓯州人自己闯出来的。 “言归正传，大家都知道我们要采购上亿的货物，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大家，没错，是三个亿的货物，不，准确的来说是两亿八千万。 因为如果知道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都了解，我们有一个罐头厂，两千万的罐头采购，就自己来了。” “姜老板，知青罐头我们这边也有卖的，我吃过，挺不错的。” “这全国范围内知青罐头都是数一数二的……” 花轿子人人抬，大家纷纷开口夸赞知青罐头厂，其实知青罐头好不好都无所谓。 真实的情况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人家放着自己厂子的产品不用，还能够让外人挣钱。 “实话给大家说，这批货物我们是准备出口到战斗民族那边的，两亿八千万的货物，我们当然不会一次性要，而是分批次的，主要的原因就是每周发往莫斯可得火车只有一趟，很短的时间内，根本运不过去。” 前世的牟其种能够空手套白狼的做成这笔生意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这一世华青控股公司虽然有实力。 但是也不会一次性的就把三个亿的货物屯到京城去，那才是傻子呢。 货物放在京城仓库存着，占用那么多的资金，傻子才干这种事呢。 “一会我把所以商品的采购份额单子给大家每人发一份，然后两天后还是在这。 召开现场招标会，大家暗标竞争。” 姜小白说到这得时候，下边终于纷纷议论了起来。 暗标竞争，这个东西就太考验竞标者了，很多时候宁愿明标竞争也不愿意投暗标。 暗标谁也看不见，而且只是一次投标的机会，往往中标者的价格会被压的很低。 “当然了，产品的质量大家得给我保证，这一点会在合同里边写明白，如果发现劣质商品，华青控股公司有权利毁约，” 姜小白开口说着，下边的人们就面面相觑，这一点还真的没有人反驳什么，温州现在被成为三大制假中心人多人不信任的。 当然了，不是说温州的东西就都是假货，只能够说有相当一部分假冒伪劣产品。 “中标以后，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和中标者签订意向合同，只是意向合同，你们厂子发货京城，北边那边如果看了没有问题，那我们华青控股立马就给打定金。” 姜小白一项一项的说着自己的规则，两个亿的采购单子确实是大，但是相对来说限制的条条框框也多。 有人站起来开口问道：“姜老板，可以先打一部分定金，然后我们再发货吗？这没有定金我们就发货到京城，万一货物要是那边看不上我们岂不是……” 姜小白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说道：“运费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足额补给，放心不会让大家亏钱的，而且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还在，我姜小白还在，也跑不了。” 男人不死心，继续开口说道：“姜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小厂子周转的资金少，发一批货物到京城，没有资金回收的话，就影响厂子里的其他生意了……” 姜小白点点头，男人脸色一喜，然后就听姜小白开口说道：“你考虑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还是希望和有实力的厂子合作。” 一瞬间，男人脸色就涨的通红，姜小白虽然说的委婉，但是其中得意思大家都能够听明白。 你他么连资金都周转不开，有什么资格想要这笔订单。 男人张张嘴，想要说两句硬气的话，转身就走，不过想想那大额的订单，最后还是闷闷的坐下了。 身旁的人也没有劝他，他要一生气真走了，大家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呢。 不过就这么一句话，也让大家重新认识了姜小白。 好说话个屁啊，年轻人还是锋芒毕露，当然了，主要是客大欺店啊。 有意见可以，但是你要是想接人家的单子，那你就只能够忍着。 第994章奥美 姜小白说完了这一次的规则，然后继续说道：“好，各位回去准备吧，希望两天后在招标会上看见大家，谢谢。” 姜小白说完以后，牟其种也站起来，两人举杯示意，干了杯中酒以后，就起身离开了。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走了，其他人当然也就准备散场了，正主都走了，他们还留下来干什么？ 而且该说的也都说了，条件人家也说明白了，单子确实是一个大单子。 而且不着急要，可以慢慢生产，算是挺好的，不过其他的条件同样的苛刻。 投暗标，保证质量，质量不好，无条件毁约。一分钱的定金都没有，就要发货，要是看不上还得无条件退回来。 众人纷纷起身，三三两两的议论着离去。 “这条件太苛刻了，简直是没有把我们当回事嘛？还投暗标，即使中标了，还不一定，这不是把我们往死欺负吗？”做皮夹克的刘财一脸不忿的说道。 “就是，别管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投标的，这不是欺负我们瓯州人呢，我就是没有这笔单子，也不能够把咱们瓯州人的脸面给丢了。”一旁做皮鞋的王圣说道。 “好，老王，果然不愧是我朋友，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要是生意这么做，以后来一个外地人就这么和咱们瓯州人做生意，那可怎么办？这个先河不能开。”刘财赞同的点点头说道。 “嗯，那就这么……”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大，不少人都能够听见，两人脸上愤怒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小白把他们俩怎么了呢？ “行了，够了啊，你俩一唱一和的，演给谁看呢？”有人看不下去了出声说道。 “什么演不演的？”刘财不愿意了。 “还演不演的，整个瓯州谁不知道你们俩是什么人？只要是有钱挣什么时候管过气节，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气节吗？ 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想法，在这演给大家看，谁要是真的信你俩的不去投标，可是正中你俩下怀，少一个竞争对手算一个。”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够这么想我，我俩不是这样的人，对吧王圣。”刘财大声叫屈。 王圣也是一脸的委屈连连点头，众人笑笑没有再说话，显然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俩人什么德性。 不知道的人，经过这么一出也都明白过来了。 众人不再搭理刘财和王圣两人，议论着投标的事朝着外边走去， 条件虽然苛刻，但是该挣的钱还是要挣得，而且正是因为条件苛刻，大家才更加相信。 要是姜小白什么条件都没有的话，大家还得心里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骗局呢。 “这些小商品的种类不少，我们厂子是生产打火机的，我看了一下打火机的单子是五百万，五百万的打火机啊，整个瓯州哪个厂子的生产量也没有这么大。 也就是要的时间长，不然的话，哪家也一下子拿不出来。” “是啊，不过正是因为要的时间长，条件合适大家都有意竞争，这样一来投标的时候会更加的激烈。” 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大部分都是不同行业的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的，同行是绝对不会在一块商量的。 同行是冤家，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另一边回到宾馆以后，牟其种跟着姜小白一起到了姜小白的房间，坐了下来，让人送来两壶茶。 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 “暗标，还是小白你有办法，这一手可以把咱们的成本压到最低，估计三个亿的货物，咱们有个两亿五千万就差不多。” “咱们是甲方，手握这么大的订单，话语权当然在咱们手里。”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倒是，我记得你们华青大厦招标的时候你就用的这招。” “嗯，一招鲜吃遍天。”姜小白点头道。 确实是一招鲜遍天下，整个瓯州市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厂子都开始有了动作。 两亿八千万的采购，平均下来一单最少几百万上千万的采购单，让每个厂子都心动不已。 瓯州市奥美羽绒服厂，厂长刘根生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 副厂长在一旁有些着急，几次想开口但是都忍住了，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刘哥，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啊，咱们奥美羽绒服这几年的效益很不好，要是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得倒闭了。” 刘根生有些苦恼的：“我也想啊，可是这一次的竞争有多激烈，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一个个外边都疯了，我听人说很多厂子都准备不要利润了。” “放屁。” 副厂长听不下去了：“他们不要利润，他们那些假冒伪劣产品，生产成本才多些，还不要利润，只是利润少了而已。 之前的时候，他们就做伪劣产品，然后和我们打价格战，抢占市场份额，要我说咱们不行……” 副厂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刘根生打断了：“不行，他们做是他们做，我们不能够学他们。那会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的。 羽绒服里边用黑心棉，玻璃渣，你说他们也真的敢，没良心钱咱们不挣。” 刘根生说的斩钉截铁，副厂长不开口反驳，等刘根生说完以后，副厂长才开口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争取一下这个机会。 哪怕就是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不要利润，最起码这笔单子能够维持工厂正常的运转，然后我们在其他方面想办法挣钱。” “行。”刘根生点点头，其实就是这些，要是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因为别人家厂子里生产的劣质羽绒服，成本相当的低廉，他们就是不要利润，其实和人家竞争光从价格上来讲也没有多少优势。 这一点刘根生和厂子的副厂长两人心里也都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副厂长倒是有心也做伪劣羽绒服，可是奈何刘根生不同意啊。 第995章招标会（上） 三天后，还是瓯州饭店，只不过这一次是在会议室里，而不是餐厅。 一大早的瓯州饭店门口就有人到了，不同于几天之前那轻松愉悦的表情，今天的厂子厂长们一个个面容严肃的厉害。 显然心情都不是太好，暗标就意味着想要拿下单子，那就得放血，而且竞争这么激烈，是大放血。 再加上各种紧张和担心，能够轻松起来才怪呢。 许知远站在门口负责迎接，他依旧是满脸的笑容，因为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答应他五百万的暖水壶单子，当然了，暖水壶的单子不止五百万。 一共应该是一千万左右，但是这五百万是给出来不用竞争的，当然了价钱不是很高，比正常出货价要便宜一点。 但也没有便宜多少钱，利润肯定是有的，再加上是五百万的成交额，所以能够赚不少钱。 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担心厂子的生存问题。 后世有大企业说，我们距离倒闭只有十八个月，三个月，或者一个月的。 说的是居安思危，但是这个时候的厂子是真的会担心倒闭，竞争激烈，一旦没有单子。就得等着倒闭，有五百万的单子在，那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担心销售的问题。 所以哪怕剩下五百万单子，许知远拿不到手里，也无所谓了。 而这也是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对于许知远这忙里忙外的奖励，说真的要不是有许知远这么个地头蛇在，先不说能不能够做的这么顺利。 即使就是做成了，也会花费很长时间。 “刘老板，欢迎参加华青控股公司的现场会啊，九点钟，三楼的会议室，准时开始。” “王厂长来了，快请进，三楼会议室……” 许知远带人在门口接待着，完全一副自己家事的样子。 让几个同样做暖水壶厂子的人感觉到压力山大。 许知远笑呵呵的凑过去，几个做暖水壶的厂子老板脸色都很不好看。 心道许知远这小子这么有眼力劲，看这样子是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暖水壶的份额给拿下了。 拿下了也正常，这事本来许知远就是全程参与，帮忙组织，也出了很多力。 就算是把暖壶的份额给许知远，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都是民营企业，人家想把份额给谁，那是人家的自由。 可是你拿了单子还一脸笑容的过来看我们几个的笑话，那就有点过分了吧。 “欢迎各位参加招标会……” “许知远，你说这话有意思吗？单子已经拿了还要再看我们几个的笑话，有意思吗？” “就是，小许子，你要是这样做，就不怕自己以后在瓯州没有办法生存。” “知远啊，年轻人，做事留一线呐，什么事情别做绝了。” 几家做暖壶的厂子老板纷纷开口声讨，一瞬间就同仇敌忾了。 许知远一愣，然后苦笑着说道：“各位误会，误会了，我可不是笑话各位的，我是拿了一些订单没错，但是只拿了一半，我过来就是和各位说一声，剩下的一半订单我也不准备去争了。 这次也是有关系，人家看我又忙前忙后的，所以给口饭吃，以后还得麻烦各位老板就多多关照啊。” 这事可得解释清楚了，竞争归竞争，但要是做的太过了，让其他同行都联合起来抵制，那可就麻烦了。 再说了，他许知远又没有精神病，已经得了便宜，还非过来嘲笑他们一番。 几个做暖壶的厂子老板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 “真的？” “真的。”许知远肯定的点点头。 “小许子敞亮，老哥几个承你的情，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吱声。” “对，知远，我们在这先谢谢你了，做事地道。” 几个人纷纷开口感谢，相互之间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一空，变得一团和气。 而许知远也从人人喊打的对象，变成了人人追捧的对象，一个个的不管一会能不能够中标，都得先欠许知远一个人情。 而这也是许知远希望看到的事，本来姜小白也没有准备全部把份额给许知远。 可是让许知远这么一说，谁出去不得说一声他许知远讲究，做事地道。 目的达成，许知远也不多聊，请几人进去，又去招呼其他人。 不过许知远走后，几个做暖壶的厂长一瞬间就不复刚才的和气，有些尴尬。 毕竟从现在开始，大家就都是竞争对手了。 姜小白当时只是说的两天后，并没有说几点。 从八点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来人了，一直到九点钟，姜小白人才到。 “人到齐了吗？”姜小白问道。 “来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些估计还没有来。” “嗯。” 姜小白点点头道：“准备开始吧，没来的就不用管了。” “好。”许知远把门口招待的人都招呼过来，跟着姜小白等人往三楼走去。 姜小白等人推门走进会议室，看见正主来了，会议室里的嘈杂声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各位，欢迎参加今天的招标会，一会大家将标底写在纸上，写上自己厂子的名字，然后交到我们工作人员的手里。 然后我们会根据各位的标底进行评选，从而选出中标的企业，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姜小白宣布完，就有工作人员开始发笔纸，然后姜小白等人离开了会议室。 来到了另一间房间内，等待标底送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标底送到了房间，许知远做事还是很细心的，各个商品种类的标底都分类放着，方便姜小白他们查看。 只见姜小白从包里拿出了几分资料，然后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 “开始吧，这里边有各个种类商品的最低生产成本，这标底上边比这个报价还低的，而且有没有其他内容的，就可以直接给排除出去了。” 姜小白看着众人开口说道，这两天各个厂子的厂长在忙活着，他也没有休息。 和牟其种等人，再加上许知远，几个人基本上把瓯州这些涉及到采购的商品种类的生产成本给摸了一遍。 第996章招标会（中）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算是两眼一抹黑的来到了瓯州。 但是却不能够两眼一抹黑的就采购两个多亿小三个亿的商品。 做生意没有这么做的，还真的成了马胜利了，但就是马胜利承包的数额都没有这么大。 辛苦是辛苦，整整两天，把二十多种商品的生产成本摸清楚，工作量很大。 基本上姜小白他们都是白天的时候各个厂子转悠着，而晚上的时候把收集到的资料总结起来。 今天早上过来，都是一个个顶着黑眼圈过来的。 不过辛苦却没有白费，知道了各个商品种类的最低生产成本，那这些报价还低于最低生产成本的，直接给排出去，有一个算一个，肯定没有问题。 瓯州这边被称为全国三大制假中心可不是开玩笑的，各种的假冒伪劣产品那是满目琳琅，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啊。 所以姜小白等人才这么小心翼翼的，你报价比正常产品的生产成本还低，那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你买得是假货。 虽然之前就说明白了，如果发现假货的话，无条件撕毁合约，但是就是撕毁了合约，还得重新找厂家。 一来二去的平白无故增添了很多的麻烦，所以如果一开始就能够把这些假冒伪劣产品生产厂家给排除出去就再好不过了。 “哗啦啦”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一份份标底给扔了出来。 很快，第一轮统计就完成了。 “一共多少份标底？” “305份，” “报价低于最低生产成本的有多少份？” “一共是52份。” 姜小白脸色漆黑无比，真特，么敢啊，都说了生产质量不合格就毁约，竟然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敢这么做， 太不像话了，这他么真的成了，专业的制假售假中心了。 一旁的许知远作为瓯州商人的一份子也有些尴尬。 这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姜小白有些不死心的问道：“这52份标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比如什么有先进的生产设备，可以降低成本，比如什么屯了一批积压货之类的。” 许知远有些不忍直视姜小白的目光，眼神飘忽的摇摇头，什么先进生产设备，什么屯了一批积压货。 这里边有一些厂子的他都知道，不用说先进生产设备了，就是一个家庭作坊而已，生产设备都是从其他厂子淘汰下来的。 而这么低报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准备用假冒伪劣产品了。 “六分之一啊，光是标底报价低于成本价的就有六分之一，那这里边胆大心黑，拿假冒伪劣产品还想要当正品挣钱的还不知道得有多少呢。” 姜小白用手拍着桌上剩下的两百多份标底，有些头疼。 情况有些出人意料了，剩下的光是排查就是这个大工程。 于是姜小白又把目光看向了许知远。 把手里的标底推到了许知远面前，开口说道：“交给你了，再给我挑出五十份伪劣产品的生产厂家的标底，当然了我是指压根就没有生产正常产品能力的厂家和你认为他们不可能产生正品的。” “不是，姜厂长……”许知远哭着脸，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啊。 许知远话没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别推辞，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说出去的，我也不想听理由和借口。” “姜厂长我干了，” 许知远只能够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五百万的单子拿的也不容易啊， 不过许知远还是开口问道：“可是这个我认为他们不可能生产正品，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 许知远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人家有生产正品的实力，报价也比最低的生产成本高，怎么就能够把人家给排除了么。 “可能有冤枉的，可能他们这次也是想生产正品，不过冤枉就冤枉了吧，我不在乎，谁让他们原来生产过假冒伪劣产品呢，有这个历史在，冤枉不了他们。”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二十多个商品种类，只留下二十个厂子就行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使真的冤枉了，姜小白也无所谓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少点麻烦而已。 许知远噎了一下，收起了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人家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看来挺重要的事。 站在姜小白那个高度，人家根本就无所谓，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许知远小心翼翼的又挑出了五十份标底，额头有些冒汗，很难筛选啊。 “姜厂长完事了，这五十份标底里边，有……”许知远还想解释一下，但是姜小白却一伸手把挑出来的五十份标底给划拉到了垃圾桶里。 “嗯，你继续说？” “没啥，”许知远摇摇头，闭嘴了。 距离招标会开始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姜小白等人才真正的开始统计标底。 “九号皮革厂，皮夹克报价……” “奥美服装厂，皮夹克报价……” 就在姜小白这边统计着的时候，另一边会议室里，众多的厂家负责人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还没有统计完吗？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能够沉得住气的。 毕竟才一个半小时而已，这么多投标的，姜小白他们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不过时间到了十一点半，烦躁的气氛在会议室里弥漫着。 “这什么情况啊？这华青控股公司的效率也太慢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确定下来，就是一个价格统计的事。” “就是，统计个价格也能够统计这么长时间，价格都已经写好了，难道还能够看出花来啊。” “这眼看这都中午了，可能一会还要管顿饭呢，白吃一顿饭还不乐意？” “人家是买方，是顾客，让你等着你就得等着，不乐意都不行。” 这边正说着，姜小白等人就推门进来了。 瞬间那些发牢骚的人顿时就闭嘴了，开玩笑，结果没定之前，大家都有机会的，这要是得罪了财神爷可了得。 第997章招标会（下） 姜小白看着众人的脸色并不是太好，不过也没有什么大发雷霆之类的。 没必要，不给中标就是了。 “现在宣布中标名单……”许知远开口了，这活姜小白交给了他。 他被姜小白指使的都快要习惯了，跟个小老弟似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打火机中标的是……皮夹克中标的是……” 一连串的名单从许知远嘴里念了出来，每念到一个厂子，下边就会发出一阵嘈杂声。 被念到名字的人，脸上的笑容立马就会绽放开来，而同行的立马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过有些苦涩，或变得阴沉无比。 而其他还没有被念到的行业，则一个个的脸上的表情紧张无比。 既希望下一个念到的就是自己的行业，而又害怕念到的不是自己。 紧张，纠结…… 不过不管在坐的众人怎么想的，许知远的语速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时间不长，也就五分钟左右。 这还是因为怕众人没有听清，许知远每念完一个，都会微微停顿一下，甚至有的厂子的名字念两遍。 念完以后，本来以为该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许知远竟然又拿出了一份名单。 “候补中标者名单，打火机单子中标的是……皮夹克中标的………” 这下子下边算是彻底的议论开了，中标就中标，竟然还有候补的，什么意思？打球呢？ 候补？这玩意还有候补的。 “砰砰砰。”姜小白拿着手里的大哥大敲了敲桌子，会议室里很多人的嘴都抽了抽。 大哥大啊，这个时候要一万多块钱，甚至更贵。 谁不是装在皮包里，小心翼翼的，偶尔人多的时候拿出来装个笔。 可是用电话当砖头砸桌子，还没有谁这么豪过。 不过却一个个的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许知远念名单。 很快候补名单也念完了，姜小白站了起来，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笑着开口说道：“以上就是这一次我们采购的中标的，和候补中标的，我知道大家都好奇这个候补中标的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时候不是说过吗？如果商品质量出现问题，无条件撕毁条约嘛，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那我们就不再重新招标，而是第二候补中标者直接顶上。” “这怎么可能吗？” “对啊，不可能。”几个中标的厂子厂长干笑着说道，本来以为这中标了就万事大吉了，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还弄不一个什么候补中标者名单。 而成为候补中标的厂子厂长脸上却都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了。 他们会死死地盯着这些中标的厂子，一但出现假冒伪劣的，直接举报给姜小白，然后拿到单子。 “随后我们也会派专门的人员负责验货，当然了，也欢迎其他候补中标者对于他们进行监督。” 姜小白笑着说道，双重保险，一旦发现问题，还有候补的。 而货物的货款是先发货后付款，所以这下子基本上就断绝了所有工厂发假冒伪劣产品的可能，而且即使出现了，也能够及时的更换，不会影响到其他事情。 基本上就算是无懈可击了，工厂就是买通了华青控股前来的监督人员，也不可能买通虎视眈眈想要争夺单子的同行工厂。 因为盯着你的同行工厂根本就不止一个。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姜小白给众人一个反应的时间，然后这才开口问道。 本来姜小白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但是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有意见。 一个吊着三角眼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看着姜小白问道：“我有问题。” “请讲。” “我想知道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这个中标是根据什么来的，是报价的高低吗？” “对的。”姜小白肯定的点点头。 中年男人呲笑一声，然后说道：“那就有意思了，既然早就内定了，还开招标会干什么，你直接通知中标的厂子就行了，让我们来着浪费大家的时间。” 姜小白脸上的表情不变，看着男人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还不明显吗？奥美服装厂怎么可能比我们厂子的报价低，他都中标了，那只能够说明这里边是有内幕的。” “王老四，你什么意思？”刘根生不干了站起来，盯着中年男人恶狠狠的问道。 说实话这一次虽然他们已经不要利润了，但是能够中标还是很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接着就是狂喜不已，不挣钱归不挣钱，但是厂子能够活下来，就多了更多的机会。 不过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有一点点的小懊悔，或许自己当初再多报高一点点，哪怕就是一点点的利润也好啊。 但是没有想到心里正美着呢，竟然有人跳出来指名道姓的攻击自己，而且还是一个制假售假出名的厂子老板。 “你怎么知道奥美服装厂的标底的报价就比你们厂子报价低？”姜小白问道。 众人也想到了，有些人若有所思，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王老四。 但是王老四却不接茬，而是开口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奥美你们的报价应该最少也要成本价吧？” “对，就是一个成本价。”刘根生点头说道。 然后王老四点头看向姜小白，说道：“我们的价格，要比成本价还低五块钱，为什么不选我们而选择了奥美？”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那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够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们厂子报的价格要比成本价还低五块钱，这一千万的货。你是准备赔钱生产吗？” 会议室里的众人哄笑着，显然已经明白了姜小白什么意思。 这王老四，真把所有人都当傻瓜呢。 也不想想人家能够采购得起三个亿的货物，凭什么？傻子能够挣三个亿嘛？ 把别人当傻瓜，但是殊不知自己才是傻瓜。 “我……” “你要是说赔钱也做的话，那我得怀疑你们到底能够赔的起赔不起这么大的单子。”姜小白盯着王老四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998回家 王老四脸红脖子粗的坐下了，其他在坐的一部分人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有中标了。 招标会结束了，但是姜小白这波采购风波带给瓯州的影响还在。 很多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的厂子，原来都肆无忌惮的，这次也尝到了恶果。 这种影响比什么检查清查带来的影响还要大多了。 因为检查之类的只能够治标而不治本，但是姜小白这一次算是从源头上就遏制了，你生产的假冒伪劣产品我不买。 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大的单子从自己眼前飘过，不少人心里还是有触动的，当然了一部分有良心的企业，则对于姜小白心里十分的感激。 瓯州的事了，牟其种留下负责后续发货的事，而姜小白则趁着有时间准备回家一趟。 因为过不了多久，就需要去京城，迎接安德森等了。 姜小白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姜浪浪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人还有些认生。 好半天才开口叫爸，赵心怡也很快从单位回来了。 “小白哥，喝水。”蔡根花端着水杯放在姜小白面前。 姜小白这才想起来问道：“小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相亲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结婚了。”蔡根花脸色有些害羞的说道。 “结婚了。” 一旁的赵心怡笑着点头说道：“还说呢，你之前不是说给人家安排工作吗？结果一走这么多天。” “对不起，对不起，太忙了，一直在国外了。”姜小白让赵心怡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还答应帮忙给安排工作了。 “没事的，没事的。” 蔡根花慌忙说道：“不着急的，您忙的都是大事，他不着急的。” “他现在在哪？”姜小白问道。 “在龙城呢，”蔡根花说道，之前结完婚以后，蔡根花和丈夫和家里人说了姜小白答应帮忙安排工作的事。 丈夫高从民和家里人一听还有这种好事，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而且纷纷夸奖蔡根花这个工作好。 以后两口子进城了，就相当于城里人了啊。 两人在家待了几天，蔡根花就和丈夫两人急匆匆的来了。 结果没有想到来了以后，姜小白竟然不在家，出差去了。 而赵心怡对于华青控股公司的事向来就不插手，虽然她也能够找人往龙钢 塞一个人。 只要是她开口了，还是能够办到的。 哪怕是龙钢进一个人有多难，不过进了龙钢以后也不是一个正式的工人，那就得慢慢的熬时间。 所以赵心怡才在等着姜小白回来以后再给安排。 “那这样吧，让他晚上过来家里吃个饭，我们也算是请客了啊，顺便帮你看一看。” 姜小白笑着说道，赵心怡也在一旁笑着点头。 蔡根花连忙摆手说道：“我让他来家里，您要是有时间见见就行，吃饭就不用了。” 姜小白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也算是你半个娘家人，来家里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嘛？行了，这样吧，一回你就来家里车去接人吧。” 家里有两辆车，有时候不开就在哪扔着，为了让蔡根花出去方便一点，赵心怡让蔡根花也学会了开车。 并且还给蔡根花也办了驾照。 “开家里车，用不着小白哥，我做公交车去就行的。”蔡根花连连摆手。 赵心怡开口说道：“小蔡，你就听你哥的吧，收拾一下开车去吧。” 姜小白和赵心怡又劝了两句，蔡根花满是感谢的答应了下来。 “拖了人家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了？”赵心怡等蔡根花走了以后，看着姜小白开口问道。 “算是吧，毕竟之前答应好的，结果走的时候也忘了安排了。”姜小白握着赵心怡的手，轻声说道。 蔡根花在家里干的不错，两口子都挺看重的。 “小音是不是该预考了？”姜小白问道。 “预考取消了，今年不用预考，所有人都能够直接参加高考。”赵心怡说道。 高考预考是1981年正式开始实施的政策。姜小白1979年参加高考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政策。 理由是考生多，录取少，竞争激烈，统考工作量大，考试、评卷工作难以做细，考场舞弊、抬分的现象不断发生，影响高考成绩的准确性，所以开始实行预考政策。 1981年以后，每年5月，想参加当年高考的考生，必须先报名参加预选考试，如果不幸落选，将不具备参加高考的资格，提前“出局”。 有的是招生计划有的是按照三比一，有的甚至是按照五比一的比例招生的。 “高考预考取消了，那感情好，人家十年寒窗苦读，连个参加考试的机会都不给，也不好。”姜小白没有太大的意外。 前世就没有高考预考制度了，只不过具体是哪一年取消的他就不知道了。 “嗯，没有预考了，学生们也能够安心的准备高考，不然的话中间还得分心准备预考的事情。” 赵心怡说道，她也是赞成取消高考预考的。 “对了，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十来八天吧，然后就要到京城去准备接待北边的来客了，估计要在京城待……” 姜小白和赵心怡这边说着话，另一边蔡根花开着赵心怡的小轿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朝着丈夫居住的小旅馆开去。 说实话，这段时间，她心情也是很压抑的，这段时间姜小白一直没有回来，所以答应好安排工作的事情一直没有实现。 丈夫在龙城待了都快一个月了，每天住旅馆，吃饭也在开销。 而家里那边见一直没有安排工作，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甚至还安慰她不着急，人家出差也正常。 可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谁知道啊？说不定就有人在心里说她吹牛呢。 所以她这段时间也很着急，抑郁，现在姜小白回来，所有的问题马上就要迎刃而解了。 自己还开着赵心怡的小轿车过来，到时候传回村里去，肯定很多人羡慕，自己也算是在龙城混的风生水起了，都能够开上小轿车了。 第999章小蜜 姜小白回来了，所有的糟心事都一扫而空了。 蔡根花揺下车窗玻璃，让外边和煦的春风吹进车里，打在自己脸上。 又伸手拧开了车里的音响。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 这首歌还是很符合蔡根花的意境的，满意的不得了。 很快，蓝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旅馆门口。 旅馆的老板娘伸头往外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看向不远处的黑白电视机里带着点雪花的电视屏幕，不时的还传来“呲呲”的电流声。 不过就是这样，她也看的津津有味。 这外边要是走过来一个拎包的，或者是骑自行车的，她都会赶紧站起来，招呼一下，说不定就是要到自己家开的小旅馆里边住宿呢。 自己家旅馆的条件虽然不好，但是胜在价格便宜啊。 很多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人，就图个便宜。 一晚上不多收，单间两块块钱的住宿费，大通铺八毛，三人间一人一块钱。 就这个价格，生意火的不得了，托改革开放的福，自己家吾辈留下来的二层小楼终于派上了用场。 原来在厂子里当临时工，一个月拼死拼活的挣那么百八十块钱，现在呢，坐在家里收拾收拾屋子，轻轻松松的一个月好几百，甚至生意好的时候能够挣小一千块钱。 当然，外边那个蓝色的小轿车主人，肯定就不是自己的客户了。 开那样的车，不用说是自己的，就是单位的，那也不会来自己家的小旅馆，一般都会选择住招待所之类的。 干了两年，老板娘也有自己的生意经。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这生意经有些不灵光了。 蓝色小轿车上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竟然径直朝着自己的旅馆走过来。 老板娘愣愣的瞪大了眼睛，等女人走进了才发现有些眼熟。 这不是那个在自己旅馆里边住着的那个长的老实，浓眉大眼的农村来的男人的新婚媳妇吗？ 往常几次过来的时候都穿的很朴素，这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漂亮。 难道是……老板娘心里有了不好的，阴暗的心思。 最近几年社会上的风气有些不好，突然有一批人暴富起来，穿着不伦不类的西服，开着小轿车，时不时的掏出一两万块钱的大哥大大声的说两句话。 身边很多人还搂着一个漂亮的小密。 难道这个新媳妇去给人家当小蜜去了，不然的话，她男人还住着自己这破旅馆，她怎么能够就开上这么好的车。 不怪老板娘心里阴暗，因为这两年的社会风气不一样了，这样的事情渐渐的多了起来。 想想都有些替那个浓眉大眼的乡下男人可惜，虽然是农村来的，人也有些老实，但是长的不赖啊，又踏实，很有礼貌。 有时候自己和他多说两句话，他还会脸红。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媳妇，竟然给别人当小蜜了，估计这是准备摊牌了吧。 唉，男人啊，还是不能够取太漂亮的媳妇，靠不住啊，老话说的好“丑妻近地家中宝。”真应该让自己家那口子这个时候过来看看这一出，给他长点教训，整天还觉得自己不漂亮， 懂啥？长的不漂亮有不漂亮的好处，没见识的狗男人。 “红姐。”蔡根花微笑着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但是却换来了一声冷哼，在老板娘心里已经把她归到了小蜜这一类人的里边。 “哼。”狐狸精，还和我打招呼，老板娘斜眼看了蔡根花一眼，也不说话。 蔡根花有些疑惑，这怎么平时挺热情的老板娘，今天这样呢？和丈夫吵架了，有可能，原来还听说她和丈夫的关系不好，整天吵吵。 蔡根花咯噔咯噔上楼了。 “砰砰砰。” “谁啊？”高从民隔着门问道，从声音里都能够听出一丝的不耐烦和焦躁。 “从民，我，”蔡根花道。 高从民打开房门，让蔡根花进屋，然后就感觉眼前一亮，今天媳妇打扮的有些靓丽啊。 进屋以后，高从民不等蔡根花开口就说道：“我还是还到大通铺的屋吧，一晚上能够节约不少钱的， 大通铺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住的挺好的，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回家了。” 高从民来龙城待了几天以后，就想回去了，这在龙城的消费实在是太高了，一天下来得好几块钱。 住宿吃饭，还不如回家等着呢，至于说蔡根花是不是吹牛这个事，高从民倒是没有怀疑过，因为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就是不知道哪个姜小白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再这么住下去，太浪费了。 尤其他现在住的还是单间，每天都开销啊，虽然媳妇蔡根花说了不用担心，她一个月的工资挺高的，能够花的起。 但是高从民还是心里有些不愿意，这是媳妇的钱，虽然两人结婚了，但是也没有自己坐着，让老婆养着自己的道理。 不过新婚燕尔的，小两口正是喜欢腻歪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有些不愿意回去，所以才住了下来。 “不用换了，小白哥回来了。”蔡根花摇摇头兴奋的说道。 “回来了？真的，太好了，那……那……”高从民想问他工作的事情。 “小白哥，让我来接你，一会上家里吃饭，他见一见你。” “去人家家里吃饭，不太好吧，我也不想去，”高从民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事的，他们也算是我半个娘家人，对我挺好的，而且他们两口子也没有什么架子的，见了你就知道了，为人很和气，平易近人……” “好吧，那就去，”高从民咬牙说道，兴奋的很，去就去，去了就能够给安排工作了。 等自己在龙城干几年，攒点钱，争取再龙城安一个家，到时候……想着，高从民看着蔡根花的眼神火热了起来。 “小蔡，” “你想干什么？”蔡根花的声音也甜的发腻。 “我……”高从民“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把蔡根花抱在了怀里，两口子很快倒在床上。 老旧的木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第1000章绿油油的 老板娘在蔡根花上去以后，看着电视机里边的电视剧，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还不如偷偷的上楼，看一出大戏呢。 这出大戏估计很精彩啊，老板娘关上了电视，免得自己不在的时候浪费电。 然后整理了一下吧台，朝着楼上走去。 到了二楼以后，蹑手蹑脚的朝着高从民的房间走去。 “不应该啊，怎么没有什么声呢，两人之间不应该是大发雷霆，你无情你义之类的吗？ 怎么这么安静呢？和电视剧里的不一样啊。” 老板娘嘀咕着，最后把耳朵贴在房门上，终于听见里边的动静了。 “嘎吱，嘎吱。”还夹杂着一些急促的喘息声。 “老娘的床啊，”老板娘心里暗骂一句，作为过来人，她当然听懂了里边是在干什么？干…… 老板面没有吃上化，又返回了自己的前台，这什么情况，不光没有雷霆万钧的吵架， 竟然还在做这种事，难道是说那个新衣服没有和他老公说，还瞒着她老公呢。 老板娘迅速的又幻想出了另一个版本，对的，肯定是这样子。 这也抬太不是东西了，都当了狐狸精了，竟然还吊着自己老公，她老公真可怜，自己老公真幸福。 一瞬间老板面就觉得高从民的头上绿油油的。 听说是刚结婚的两口子，这个小伙子太可怜了，白长的浓眉大眼的，可惜了。 眼看这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没有从楼上下来，老板娘感觉有些嫉妒了。 竟然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完事，一点也不像自己那个死鬼老公。 老板娘感觉好像是有些理解为什么这女子在外边傍了大款，还要拖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了。 能力强啊。 一个小时过后，蔡根花和高从民从楼上下来了，蔡根花的脸色有些微红，看别人的时间脸上还带着一丝的不自然。 不过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刚滋润过去了的，从里到外的散发着一种女人的魅力。 “这花开的真好啊，绿油油的。”老板娘看着吧台上的一盆蒜苗大声的自言自语着。 “老板娘，你这个不是蒜苗吗？怎么是花呢？”高从民插嘴说道。 你关注这干啥？你管它是不是花，绿不绿就完了。 “嗯。”老板面决定不和这个可怜的孩子计较，继续开口说道：“它绿吗？” “绿倒是绿，老板娘你这个养的挺好的就是太少了。” “你们要出去是吗？”老板娘问道。 “嗯。” “那你们还不走。”老板娘翻着白眼说道。 等这个憨憨走了以后，老板面这才嘀咕道：“什么养的好不好，什么多少的。老娘乐意，大傻子。” 老板娘口中的大傻子，正打量着眼前蓝色的小轿车。 看着车内的内饰，有些不敢上车。 “你怎么开人家车过来了？” “小白哥让我开车过来接你的，人家也感觉挺不好意思的，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人家实在是太客气了，人家大人物忙的都是大事，咱们这点小事，不值一提的。” “走吧，上车吧，”蔡根花笑着说道，姜小白这么重视，她也感觉很有面子。 “我这上车行吗？” “行，没事。”蔡根花道。 高从民小心翼翼的上车，打量着车里的环境，还有些担心的看着蔡根花问道：“媳妇，你真会开车啊，没问题吧，别把人家车给撞了。” “呸呸呸，乌鸦嘴，瞎说什么呢，我肯定是会开车的，有时候我都自己开车去买菜和接送两个孩子，没事，放心吧。” 蔡根花说道，看着媳妇顺利的发动车朝前驶去，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开口说道：“这车多少钱，这也太豪华了。” “豪华，小白哥的车才叫豪华呢，那个是进口车，当然了，这个车也不便宜，好像得好几万块钱，具体多少钱不知道。” “坐着真舒服，” 高从民说完，又紧张的问道：“对了，我穿这身衣服去行吗？” “行，没事，都说了，人家两口子都没有什么架子，很好相处的，不会看不起人，而且小白哥家里也是普通的工人家庭，还在农村插过队，听说原来也是一屁股就坐在地头上的。 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的领导里边，有很多听说也是农民出身。 不讲究这些的，放心吧，没事。”蔡根花安抚道。 “好吧，那一会我们找个供销社买点东西吧。” “嗯，空着手过去不好，随便买点罐头和点心。”蔡根花点点头。 “你说他会给我安排到哪？” “谁知道呢，估计是厂子里吧，不然还能够是呢？让你坐办公室你也坐不住啊。”蔡根花说道。 “没有没有，我没想着办公室，能进城，在厂子里边当个工人就已经挺满足了，要不你正好在人家家里做保姆，我哪有这个机会。” 高从民赶紧摆手说道，工人这个时候可是一个相当令人羡慕的职业了。 更何况还是城里的厂子。 “嗯，等过段时间，再找找人，办一个城市户口，到时候我们就把家安在城里。”蔡根花说道。 “以后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城里人了。”高从民也满是微笑，两人都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你想的真远。” “等以后咱们孩子结婚的时候，也给孩子买一辆小轿车，那才真的风光呢。” “那能够买得起，一辆车好几万甚至十几万呢，咱们得攒多年钱啊，就是不吃不喝等到孩子结婚估计也够呛能够买的起。” “也是，努力呗，到了工厂我就好好干。” 在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两人下车买东西。 四瓶罐头，两盒糕点，高从民还准备再买条烟，但是让蔡根花拦住了。 烟这个东西，有便宜的有贵的，便宜的买了也拿不出手，贵的花的钱太多，也没有那个必要。 高从民是想咬牙买一条好烟的，毕竟安排工作这事，放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大事。 不过既然媳妇蔡根花说不用，那也就不买了。 第1001章高从民 两人开着车到了老军营小区，看着封闭式管理的小区，小区里又全是花花草草，这环境，一看就让人想住进来。 “别看了，这房子贵的很，好几万块钱呢，不比车便宜到哪去，到时候咱们就买一个平房就行，还能够便宜点。”蔡根花笑着说道。 “委屈你了。” “委屈啥，我也就是个农村丫头，大家都这样，只不过我比别人幸运一点，来到了城里。”蔡根花一样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两人在单元楼门口停下车，高从民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别紧张，没事的。” 不管蔡根花怎么安慰，高从民还是感觉腿有些得瑟，和结婚的那天差不多。 “砰砰砰。”蔡根花敲门，其实他是有钥匙的，但是今天带着丈夫高从民还是敲门的好。 “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应了一声，听见屋里的动静过来开门了。 蔡根花小声的说道：“小白哥。” “嗯。”高从民点点头，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砰，”门来了，露出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小白哥，这个是高从民。” “小白哥，您好。”高从民有些发愣，这和他想象的大领导不一样。 当然了，他也没有见过什么太大的领导，最大的领导可能就是在乡里有一回见过县里领导来检查。 一副正气，穿着笔直的中山装，让人一看就感觉很有威严。 本来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姜小白也是大领导，也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姜小白。 竟然穿着一身居家的衣服，上衣随意的扣了两个扣子。 看着怎么说呢，感觉就像邻家男孩一样。 “高从民，你好。”姜小白笑着和高从民握了握手。 “您好，小白哥。” “不用叫小白哥，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小白就行。”姜小白说着，把两人让了进来。 赵心怡听见动静，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这就是小蔡的丈夫吧，你好，真的是一表人才啊。”赵心怡笑着说道。 “这是心怡姐。” 蔡根花赶紧给解释道。 高从民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太漂亮了，他不敢看，怕自己失态。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心怡姐，您歇着我来做饭吧。”蔡根花看赵心怡系着围裙，赶紧开口说道。 “没事，” 赵心怡摇摇头道：“你去陪着在沙发上坐会，就休息一天，今天我来做就好了，而且也快好了，不用帮忙。” “那怎么行。”蔡根花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洗手，进了厨房。 “行吧，那你帮我吧。”赵心怡只能够答应。 “来家里吃个饭，带什么东西，这小蔡也太见外了。”姜小白看着高从民手里拎着的东西，笑着开口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高从民也不知道还怎么说。 “行了，拎来来了就放下吧，谢谢啊，正合适想吃罐头了，走，咱们到沙发上去说。”姜小白笑呵呵得招呼着。 高从民顺从的点点头，跟着姜小白往客厅走去。 他知道人家让放心是因为给自己面子，正合适想吃罐头那就更扯了，人家自己就是开罐头厂的，还能够没有罐头吃吗？ 说这句话，纯粹就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 不过还真的和媳妇蔡根花说的差不多，为人平易近人，没有架子。 “喝点茶。” “谢谢小白哥。” “不用客气，” 姜小白摆摆手。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之前小蔡回去要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把结完婚把丈夫带过来，然后我给帮忙找一个份工作， 结果后来就出差走了，去了一趟战斗民族那边，这一来一回就半个多月，又在那边待了一个星期，回来都小一个月了。 回来以后，也没有歇着，然后回来又去了一趟瓯州……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别怪罪啊。”姜小白给高从民解释到。 “小白哥，你们说的哪里话。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这点小事，不值得您放在心里的，而且我们有的就是时间，不算什么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不然我们俩都没有办法做人了。” 高从民浓眉大眼的说着。 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提这事，抽出一根烟递给高从民。 高从民接过来，两人点上，姜小白转而和高从民唠起了家常。 “你家里几口人？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俺家里六口人……” “兄弟姐妹都结婚了吗？都做什么的？” 姜小白没有刨根问底，随意的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以后，然后问起了其他。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擅长的吗？或者说喜欢的工作吗？” “没有，俺就是有把子力气。”高从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他的，俺什么也不会，不过小白哥你放心，不管去哪，俺都会好好干的。” “有把子力气也行，我不知道小蔡给你说过没有，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就是从农村起家，有把子力气就已经很好了，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小白说着，又给高从民到了一杯茶。 “谢谢小白哥。” “没事，那这样吧，回头我先给你安排到家和饮料厂里，你先做一段时间，要是做的不舒服，我们再调换其他岗位，你看好不好？” 姜小白笑着问道。 “好，谢谢小白哥，谢谢。”高从民站起来连声感谢，家和饮料厂，他们乡里就买有家和凉茶，全国其他地方也买家和凉茶，是一个大厂子。 “唉，没事，坐下聊。”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其实刚才聊天的时候他也观察了，这高从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的农村人。 老实到一点眼色都没有，这要是换了李老三，早就抢过来端茶倒水了。 不过也不奇怪，既然这样的性格，在车间干一段时间，自己安排进去的人。 总归会多几分关注的，要是适应了，有能力，还是有机会提拔起来的。 姜小白转身进书房给张卫义打了个电话，安排高从民第二天就去上班。 第1002章育儿经 姜小白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看着高从民说道：“明天你直接取家和饮料厂报道就行，我已经和家和饮料厂那边打过招呼了。” “谢谢小白哥。” “不用谢，好好干，你们既然准备在龙城安家，挣钱了就早点买个房子，也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姜小白叮嘱道。 这几年不买，往后只会越来越买不起。 对于后世的房价，姜小白可是深有体会。 “嗯，”高从民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饭菜就好了，其实两人也没有什么聊的，基本上都是姜小白在说，高从民在点头听着。 “来，大家喝一口，你们俩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时间过去，我出差了，你心怡姐，在家带孩子，也走不了。” “不碍事的，你们这么忙，还给包了红包，现在又给安排工作，我们感谢都来不及呢。”蔡根花说道。 几个人喝了一杯。 尹小军在一旁捅咕捅咕姜浪浪，然后小声嘀咕了两句。 姜浪浪举着自己的小杯子，伸到姜小白面前，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我也要喝。” “你要喝啥？”姜小白乐了，这要是换了自己小时候，母亲向莎莎早就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课。 屁大点孩子竟然想喝酒。 “来，爸给你倒一点，你尝尝好不好喝，要是好喝爸在给你倒。”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惊掉了一堆人的眼睛，赵心怡连忙开口道：“小白。” “不碍事的，”姜小白笑呵呵的摇摇头说道：“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很强的，你越是不让他干啥，他越是要干，还不如让他自己尝试一下。” 姜小白给儿子倒了一点，然后又看着尹小军说道：“小军是不是也想要点？” “嗯嗯嗯，”尹小军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小军。”一旁的尹小音也有些无语，刚才的事情她看的清清楚楚，这哪怕姜浪浪想喝啊，完全是尹小军在旁边诱惑的。 给两人倒了一点酒，姜浪浪舔了舔就张大嘴“斯哈斯哈”的。 “怎么了？” “辣……爸爸，辣……” “还想喝吗？” “想喝奶奶。”姜浪浪小舌头吐在外边，配合上脸上的小表情，可爱的不行。 尹小军也差不多，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立马就跑卫生间吐到了垃圾桶里。 “小军，还要喝吗？叔叔给你到点酒。”姜小白问道。 “不了，不了。”尹小军也连连摆手。 “不好喝是吧？” “嗯，” 尹小军点点脑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看你们都挺喜欢喝酒的。” “现在首先是你和弟弟还小，喝酒对身体不好，就不长个子了，你不会愿意一直就这么大点吧。” “不愿意。”尹小军回答道。 “我也不愿意。”一旁姜浪浪抱着自己的奶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奶，终于缓过来了。 “还有就是酒是甘甜苦辣，你们还小，没有人生阅历，所以喝不出来，等你们大点了就能够品尝出来了。” 姜小白在这边教育着两个孩子，一旁的赵心怡是美目中波光流转，泛起涟漪。 虽然姜小白在家里待的时间短，和几个孩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是教育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一旁的蔡根花和高从民两人也是看的出神，在他们老家，孩子不听话，提过分的要求，就是打骂教育，从来不会和孩子讲道理。 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道理，自然也就无从讲起。 人家大领导就是不一样啊，说话有水平，高从民心道，同时暗暗的把姜小白的话记在心里，等自己以后有孩子了，他要喝酒，自己也这样教育。 “知道了，叔叔。” “知道了，”两人开口应道。 教育完了两个小的，姜小白这才看向了尹小音问尹小音高考的事情。 “都已经复习的差不多了，高考的话，估计考一个大学上，应该没有问题。” 尹小音说道。 一顿饭吃的还是很温馨的，因为平时家里就这些人吃饭，今天也就是多了个高从民。 而且高从民还不怎么说话，沉闷的很。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冷落高从民，时不时的和两人说几句。 吃过饭以后，蔡根花送高从民回旅馆。 “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什么心情？” “激动，开心。”高从民颇为兴奋的说道，现在从姜小白家离开，他终于放开点了。 “去了以后好好干，我有时间了就过去找你。”蔡根花说道。 “嗯。” 车子停在小旅馆门口，蔡根花没有下车，高从民自己下车走进了旅馆。 “回来了。” “嗯，回来了。” “你们家那口子到底是干什么呢？竟然开着小轿车。”老板娘没话找话，还是准备点一点这个傻小子。 “她啊，开着别人的家的车，在人家家里做保姆。”高从民没有什么隐瞒，实话实说道。 对上了，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就说嘛？ 一个保姆开人家的车出来，没有事才怪呢。 呸，雇个保姆都能够下得去手。 “小伙子，大姐说句话你别嫌难听啊，一个保姆能够把车开出来？” “嗯，人家对她挺好的，我先上去了大姐。”高从民憨笑着说道。 “唉……”老板娘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伙子太憨厚了，自己都这么说了，还听不明白自己是啥意思。 走上楼梯的高从民心里却明白，他不是没有听懂。 说实话，之前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嘀咕，一个保姆而已，人家给开那么高的工资，还帮忙给安排工作，听说城里人们都乱的很。 他也有些怀疑，可是今天去了一趟姜小白家里以后，这种疑虑就彻底的打消了。 媳妇蔡根花在自己眼里挺漂亮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农村姑娘，但是和人家赵心怡一比较就能够看出来了。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相差太远了。 姜小白是瞎了才会放着那么如花似玉的媳妇不好好过，而找自己媳妇。 而且也能够看的出来，人家姜小白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第1003章琐事 姜小白在家就歇了一天，就去了华青控股公司。 一个月没在，积攒了一大堆的事。 小秘书仿佛在报复姜小白出国没有带着他，姜小白一到公司就抱了一大堆的文件过来。 “不是，晓锦你于心何忍，这么多问文件。”姜小白看着桌上的文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别人家的总裁，董事长，整天除了谈恋爱还是谈恋爱，根本就不用管公司的事，公司就是什么家族，什么世界百强。 还有时间去上门当个赘婿，给媳妇丈母娘端茶倒水，当小厮。 偶尔不高兴了，一声令下，十国首富前来拜见，十万将士归来。 “啦啦啦”的整挺好。 到自己了，就是一个劳累的命，整天不说起早贪黑的，但是也差不多了。 出差一个月，就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回来公司忙活。 别人家的侍女都是什么什么校花美女，到自己这里，就一个小秘书，还整天闹情绪。 “不是，姜董，我这还是很多文件没有给您抱过来呢，这些都是着急要签的，不着急的都在我办公桌放着呢。” 小秘书叫屈，我也不愿意啊，可是你不看看自己走了多长时间了， 这么大一个企业，很多事都是需要姜小白签字才能够执行的。 而且这个权利也不可能说让出去，让史生代签，那样一来公司就乱套了，史生要是哪天不高兴，把华青控股掏空都可能。 “行了，行了，告诉我在哪签字。”姜小白不说了，小秘书那样比窦娥还冤枉呢，再说下去小秘书说不准还有一堆的怪话在等着自己呢。 “这，这份文件是家和饮料厂送过来的……” 姜小白这边办公室忙着，另一边高从民已经到了家和饮料厂门口，看着高大气派的厂子大门，他有些不敢进去。 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同志，你找谁？” “我是新来这上班。” “你叫什么名？” “高从民。” 门卫联系了一下人事科，然后给高从民放行了。 只不过看着高从民的眼神有些异样，现在的家和饮料厂，已经不是一开始了。 只要是有人来就愿意要，现在的家和饮料厂工资高，待遇好，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厂。 不说挤破头吧，但是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进来的。 “砰砰砰。”宋馨敲门走了进来。 姜小白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活动着手腕。 “累啊。”宋馨帮忙给姜小白面前的茶杯里又添了一点茶水，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还行，刚回来事太多了，” 姜小白揉了揉眉心，然后问道：“对了，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按照你的想法，已经都准备好了，罐头厂联营的企业增加了，到时候会全部在门上挂上知青罐头联营之类牌子。 家和饮料厂这边也加快了分厂建设的步伐…… 总之，一切的数据肯定是最漂亮的，不过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馨皱着眉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别皱眉头了，不漂亮了。”姜小白笑呵呵的道。 宋馨风情万种的白了姜小白一眼：“你到底想要干啥？” “做笔大买卖。”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但是也不愿意多说。 “别多问，现在我也说不好，可能成功，也可能输的一塌糊涂，说不好。” “你有多大的把握？”宋馨问道。 “50%吧，多了不敢说。”姜小白说道。 “行，没事，咱们现在家大业大的赔的起。”宋馨满不在乎的说道。 姜小白眼睛瞪的溜圆，你个半路加入的和尚，还咱们现在，跟你个半路和尚有屁关系啊。 不过姜小白也不敢说，两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史生和张卫义过来，宋馨这才出去。 “小白厂长，宋助理最近……” 姜小白没等史生问完就开口说道：“我受意的，现在不到说的时候，而且也和国内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关系。” “嗯。”史生和张卫义点点头，姜小白知道这事就没有问题了。 姜小白说起了瓯州那边的事：“大概得准备三千万左右就差不多，等第一批货发了以后，咱们这边再打款，不着急的，也占用不了太多的资金。” “那就太好了，长兴居地产公司这边弄走了五千万，要是这边需要再准备三个亿的现金的话， 咱们就是勒紧裤腰带也准备不出来，说不定就得贷款了。” 史生听姜小白这么说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是贷款的时候呢。”姜小白道，就是一个罐头换飞机，牟其种空手套白狼都能够做成的事，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来说就更简单了。 华青控股在这，那就是一块招牌，根本用不着什么资金。 资本的世界往往就是如此，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贷款，还要贷款吗？”史生一愣，姜小白呵呵也不说话。 我说贷款了，说了嘛？说了就说了，别害怕啊，这几个老实货，一说贷款就害怕，用银行的钱给自己挣钱不好吗？ 死脑筋，胆子太小了。 “对了，房地产公司那边最近怎么样了？”姜小白问道。 “一个星期以前，房地产公司那边拿着了看中的拿块地，价格比起拍价没有高多少，还算是顺利，那边已经准备开工了。” 史生对于房地产公司的事，也就是了解一个大概而已。 然后史生又说起了公司最近的事情，过完年以后，华青控股公司今年算是稳步发展中。 包括在金陵的华青电器也恢复了一些元气，开始再次迈入了发展的快车道。 史生走了以后，张卫义却没有走，他对罐头换飞机这笔买卖很感兴趣。 和姜小白详细的打听着那边的情况。 其实他也通过京城的一些朋友也了解一点情况，可是总归是不如姜小白这个亲自去过的人。 姜小白见张卫义感兴趣，也不介意多说一点，说完了罐头换飞机的事，又说起了那边社会的一些情况。 张卫义听的很认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1004章猜测 “那边的局势，有些不对劲啊，”张卫义嘀咕道。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安静的办公室里两个人听的清。 姜小白不动声色，继续问道：“怎么不对劲呢？” “从前几年的时候，一美元等于零点六卢币，可是今年开始一美元能够兑换一点六卢币，这中间卢币的贬值太快乐。 而且各种生活用品日用品的匮乏竟然到了这种程度，工资没涨，物价飞涨，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吃饭的，连面包都需要排队购买， 那社会的经济几乎就要崩溃了啊，这也太怪异，对于一个超级大国来说，根本不正常啊……” 张卫义说着自己的分析，姜小白心里有些感慨，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在史生之后，华青控股公司的接班人。 竟然能够凭借一丝的蛛丝马迹感觉到那边出问题了。 当然了，也就仅仅是这样了，至于再大的事情，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想。 毕竟那是一个超级大国，事情没有发生以前，谁能够想想到呢，或者谁又能够预料到呢。 都知道这个超级大国这两年的发展有些问题，但是大家都猜测只要出台政策，是可以度过难关的。 毕竟那么雄厚的实力，可是…… “卢币贬值。”张卫义念叨着，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 “宋助理这段时间的动作……卢币贬值………贷款……” 张卫义抬头愣愣的看向姜小白。 “小白厂长，你之前是说罐头换飞机用不着贷款，还不到贷款的时候，也就是说最终还是要贷款的，对不起？” “我说了吗？”姜小白心里一惊，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张卫义竟然能够就凭借着这点消息，就能够猜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说了，肯定说了。” 张卫义肯定的说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贷款不是在国内对吗？是准备在北边贷款没错吧？” 姜小白喝着茶不语，也不肯定，也不否认。 但是张卫义却越说越来劲了：“对，肯定是这样，您在赌卢币还会贬值，并且是短时间内大幅度贬值对吗？” 姜小白不说话，反正是你自己猜的，我什么也没有说。 “行了，赶紧出去忙活去吧，在我这待着干啥。”姜小白开始赶人了。 “不是，小白厂长，您能不能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是不是我猜测的这样，您是准备在那边大量的贷款吗？” 张卫义不死心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是的话，那我就猜错了，要是我猜测的这样的话，那这个计划也太疯狂，太大胆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罐头换飞机的计划能够比的…… 规模要庞大很多，涉及到的资金估计最少也得上十亿吧，不然的话，完全没有意义？ 而且赌的成分太大了……” 张卫义不断的说着，要小心谨慎，风险太大了，需要慎重之类的话语。 但是这小子脸上却满是兴奋，和激动。 能够看的出来，口不对心，不，是口是心非。 “不过一旦要是做成了，那咋们华青控股公司可就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了……” “额，这样啊，这么大的风险，那确实需要慎重一点。”姜小白点点头，一副认同的样子。 张卫义顿时就愣住了，开玩笑，这是小白厂长吗？风险之类的算个屁啊，华青控股公司走到今天，就是一路冒险走过来的。 华青控股公司怎么会害怕冒险呢，而且这也不是小白厂长的性格啊。 小白厂长决定的事，什么时候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改变主意呢。 或许有，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自己这个就是随便说一说，连句劝说的话都没有说呢。 “行了，去吧！愣什么呢？你工作不忙啊？”姜小白问道。 “不是……我……” 张卫义反映不过来：“您不准备做了？” “做什么？” 姜小白反问道：“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猜测的，再说了，就是做你不是也不同意吗？觉得风险太大了，需要谨慎一点？” “是，我是说风险太大，可是……” “那就不得了，风险太大是你说的，需要谨慎也是你说的，现在我听你的了，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姜小白把张卫义都给问懵了，是啊，我想做什么？ “行了，赶紧忙去吧！”姜小白挥挥手，倒不是现在故意瞒着张卫义。 这么大的动作，瞒不住的，张卫义作为公司的副总经理，肯定会参与进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飞机的事情还没有搞定，谈这些问题还太早。 “我还有事。”张卫义倔犟的说道，姜小白伸手示意张卫义说。 “今年十月份，亚运会在京城开，我们家和饮料厂想要争取一下这个机会， 根据现在得到的消息，京城那边投入了25个亿，一口气要建20多个大型体育场，这对于家和饮料厂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如果到时候能够在亚运会上打个广告，那对于家和饮料这个品牌来说，有着巨大的价值。” 张卫义说道，这本来才是他过来找姜小白的正题，可是现在说总有一种添头的感觉。 “二十多个亿，建造二十多个大型体育设施，那也就是说原先被卡住的很多基础建设项目投资都放开了？” 姜小白问道。 张卫义一愣，也明白姜小白是什么意思了，去年的时候物价闯关，带来的经济过热，后来宏观调控，卡了很多项目。 所以才导致出现了农民工进城以后又反乡，工作不好找，起夜利润下降，甚至出现亏损。 再然后就是那个新词“经济疲软。”经理态势日趋冷却，现在这是要重启市场了？ 张卫义也很快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华青控股公司是企业，当然愿意经济形势好一点了。 像去年那样，很多厂子不管是销量还是其他，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尤其是华青电器受到的影响最大，其他各个企业也差不多，或多或少的都到一定的影响。 第1005章工地 “国家要重启市场了，这对于我们是个机会，各个厂子可以快速扩张。 对于新成立的新兴房地产公司就更是如此了，基建项目放开了，房地产公司做完了咱们家属楼以后，其他的项目也可以接了。 还有就是这一次亚运会这么大阵势，关于代理商的争夺，肯定会更加得激烈，说是龙争虎斗也不为过。 但是我们还是要尽力去争取，争取拿下来，花的代价大一点无所谓，关键是要抢夺市场份额。” 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人在办公室里聊着。 亚运会的代理家和饮料厂要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这是两人达成的共识。 “行了，那就这样，你先去忙吧！” 张卫义张张嘴，欲言又止，站起来准备离开，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姜小白试探着问道：“小白厂长，咱们真的不做那个……” “滚蛋，好好把这次家和饮料厂争夺代理的事情做好，到时候再说。” 姜小白抬头，没好气的骂道，这还惦记上了。 这货胆子是真大，自己敢干，那是因为熟知历史的走向，所以敢干，可是这货呢。 就是凭借着一点消息，就敢去做，而且开口就是不少于十个亿。 这狗日子，胆子是真大…… “唉，好嘞。”张卫义听着，脸上一喜，知道姜小白是准备做了，而且这么说估计到时候也会带着自己。 张卫义刚走没一会，王猛也得到了姜小白回来的消息，过来了。 大概汇报了一下长兴居房地产的事情，然后姜小白和王猛起身准备去工地上看看。 桌上的文件一时半会肯定是处理不完的。 姜小白没有开车，和赵晓锦两人坐王猛的车，朝着工地驶去。 “各种证件一定要办全了，不要最后留下尾巴，产权证再办不下来。”姜小白叮嘱道。 “我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是各个单位跑，一个头两个大……”王猛说着抱怨了起来。 拍下来的地皮距离华青控股公司不远，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 四，五月份的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地皮已经被圈了起来。 门上写着，长兴居地产公司，整个工地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了。 正跃建筑已经入场，不远处工地的棚子已经搭起来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彩钢房，所有的工人都是就近租的房子。 仅有的几个棚子，也是当一些机器和设备的，还有工作人员一个临时休息的地方。 带着白色工程冒得陈正跃很快就出现了。 “哎呦，这得叫你陈工了。”姜小白笑呵呵的打趣道。 “什么陈工啊，小白厂长您可别笑话我了，我这个就是看别的厂子领导戴这个颜色的帽子，就搞可一个戴着。” 陈正跃还是比较老实的，也不怕姜小白等人笑话，直接开口说道。 “哈哈哈。”几人都笑了起来。 “小白厂长，欢迎您莅临考察……” “行了，别整那些虚的了。”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先说一下工地的情况吧，刚才我在办公室还和张经理说起了最近的很多基建项目原来卡着的， 现在都放开了，建筑行业也很快就要迎来春天了。” “是。” 陈正跃点点头道：“原来在南边的同行业朋友聊天的时候，也说起过，整个南方那就是一片巨大的工地，到处都在建设……” “整个南方？过几年，随着改革开放，我觉得说不定全国上下都会是一千巨大的工地，” 姜小白说到，改革放开以后，我国发展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历史上的改革放开，定义的是1978年，姜小白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 但其实1978年的时候，撑死了算是改革放开有了一个小萌芽而已，到今年已经十二年过去了。 也就是一个小胚胎，真正的改革放开迈入快车道，那得是1992年南巡以后的事。 “现在这个工地有三百多人，咱们前期的话，主要还是以机器为主，中期需要人的话，还会再增添人手的……” 一边往工地里边走着，陈正跃一边介绍着。 正跃建筑就是负责施工，具体的设计之类的，他们一概不管。 王猛拿着设计图，给姜小白看着。 “咱们这块地，一共准备建十栋楼，一共是三十个单元，每个单元一梯六户，六层……” 王猛说着被姜小白打断了。 “你们一共就设计了六层吗？” “对，六层。” “是什么因素影响，不适合建高层吗？” 姜小白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有啊，就是设计的时候这么设计的。”王猛说着，姜小白脸色已经难看了起来。 开口问道：“现在如果要改设计方案的话，还来得及吗？” “这个……这个，得看建筑公司方面和设计部那边沟通……” “那就沟通，老陈，告诉工地现在就停工，什么时候开工等通知。”姜小白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的。” 陈正跃点点头，连忙让人去通知停工。 很快，工地上“轰隆隆”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不过漫天飞扬的尘土，却是一时半会落不下来的。 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看着姜小白脸色不好，谁也不敢开口。 “这样吧，现在也快终于了，下午两点钟，通知你们设计部，建筑公司施工的专业人员在公司开会。” 姜小白看了看时间，开口说道。 王猛和陈正跃两人赶紧答应下来。 然后姜小白就朝着工地外边走去。 “小白厂长，不看了？”王猛想了想还是问道。 “不看了，下午再说吧。”姜小白说道。 王猛和陈正跃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王猛一提上去，开车送姜小白回家。 虽然说姜小白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两人心里都有些猜测，姜小白一开始都挺正常的， 是在听到准备建的楼只有六层的时候，才开口打断了王猛的话语。 所以问题就应该出在楼层的高度上了，而且应该是姜小白觉得楼层低了，不符合心里的预期。 第1006章挨骂 很快，工地停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长兴居地产公司。 然后下午开会的消息也都传达给了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人。 当天下午一点半，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会议室内，人已经坐的满满当当的。 王猛坐在旁边正和刘慧聊着，旁边还有正跃建筑的工程师。 “咱们现在停工的话，如果更改设计方案，还能不能行？” “现在更改设计方案？”刘慧知道一点上午的事情，可是她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现在已经开工了，再更改设计方案造成的损失就太大了，一个工期上的延误就不说了，还有其他的各个方面也会有损失。 “我听小白哥，有这个意思，但是具体的等一会小白哥到了再说，这事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王猛说道，其实他现在也有些郁闷，长兴居房地产公司第一个项目就要返工重做，他这个公司负责人怎么能够开心的起来。 “其实不是不能够停工，就是重新设计方案，就是会有一些损失，增加成本。” 一旁工地的工程师说道，刘慧也点点头，大口盖到一半都能够爆破了，然后重新再盖，只不过就是会增加成本而已。 “那就先大概计算一下，别一会小白厂长问的时候抓瞎。”王猛点点头。 另一边，白宛如和杨瑞鹏两口子也正襟危坐的聊着，一本正经的在说着悄悄话。 “这今天什么情况？工地停工了，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看见小白厂长的车在门口，刚回来就让工地停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谁知道呢？本来中午还准备回去睡个午觉呢，听说是设计方案的事，说不定得重改。” “重改，”白宛如差点叫了出来，这要是重改方案，岂不是说他们设计部又得忙活好一段时间。 在私营企业虽然挣钱多，但是就这点不好，老板一句话，下边就得加班加点。 这要是放在体制内，就不存在了，大家都是同志，虽然你是领导，但是也不能够提无理的要求，不顾大家的反映。 毕竟我吊你的时候，你才是领导，不吊你，你算啥，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 可是在私营企业就不一样了，手心向上和老板要钱，你不听话一个试试，立马让你滚蛋。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劳动法之类的。 “行了，别说了，估计小白厂长一会就到了。”杨瑞鹏说道。 两点钟，姜小白带着赵晓锦准时走进了会议室。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姜小白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直接就开口问道：“这个楼盘的方案是谁设计的？” “姜董是我。”刘慧站了起来，虽然不是她一个人，而是长兴居房地产公司的整个设计部。 可是她现在是设计部的部长，她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没事，坐下说。”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语气很平和，让刘慧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们是怎么考虑的，只是一个六层楼？”姜小白看着刘慧和王猛问道。 这事和建筑公司严格来说没有什么关系，虽然陈正跃也在一旁参会。 可是他们建筑公司只是乙方，哪怕是现在长兴房地产公司入股正跃建筑也一样是签订的合同。 设计方案是长兴居地产自己给出的，正跃建筑公司只是负责按照图纸修建而已。 “现在龙城的住宅小区，基本上都是以五层、六层居多的，所以当时我们也就只是考虑低层的小区……” “对，当时我算了一下，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员工数量，以六层来看，完全能够住的下，而且还有富裕……” 刘慧和王猛两人说着自己的理由，姜小白也点点头，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住宅小区都是五、六层的，很少有高层。 所以他们也根本没有考虑过高层。 “是，六层估计也够，但是以后呢？以后华青控股公司要是扩张呢？人员再增多呢？而且这块地的地理位置这么好，我们除了员工安置，也可以卖出去一点…… 所以，我的意见是，停工改成高层。” 姜小白说着看向刘慧和王猛？ 刘慧当然还和之前对王猛说的说辞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直接说损失多少？这样做个各方面合不合适，然后拿出一个意见来， 你给我说一大堆的已知条件，是让我自己来推断吗？你的意见是什么？你们设计部的意见是什么？” 会议室里众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纷纷低下了头。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小白突然就发飙了，之前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虽然好像还不是太严厉，听人说小白厂长发飙的时候，都是口吐芬芳，骂人骂的可凶了。 但是语气之严厉还是让新成立的长兴居房地产公司的人心里一惊。 刘慧就更没有想到了，今天下午一开始她以为会挨骂的，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语气正常，也没有训斥。 但是说这个损失的事，怎么就挨骂可呢？自己到底说什么了？这不是正常回答吗？ 白宛如和杨瑞鹏两人也低着头，原来一直觉得姜小白笑呵呵的，就是一个邻家男孩的形象，没有想到发起火来这么怕。 一旁的王猛倒是理解姜小白的想法，像刘慧这种就是典型的体制内过来的。 习惯性的把困难和问题说出来，然后让领导做决定。 之前刘慧给王猛这么说的时候，王猛就想说来着。 不过一个考虑到刘慧也是和人才，还是个小姑娘，二是马上就要到开会的时间了，姜小白回过来，所以才没有吱声。 没有想到正合适撞在小白厂长的枪口上了。 前边不骂人那是因为，没有理由骂，而且能够这么温柔，王猛估计姜小白也是因为刘慧是一个女孩子，要是还个男人，估计小白哥早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口吐芬芳了。 他们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哪个没有被姜小白骂过。 第1007章两个选择 会议室里一时间安静无比，陈正跃也不吭声。 “说话，你们设计部能不能拿出知道意见来？”姜小白看着刘慧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一旁得刘慧都快哭了，低着头，马上下一秒感觉自己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了。 “小白厂长……” 王猛硬着头皮开口，只是刚开口就被姜小白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来这装好人了，你这个负责人是怎么给我干的，我说更改方案，你告诉我说会有损失。 废话我不知道有损失吗？关键是损失多少，重新更改方案合不合适，好的地方在哪？不好的地方在哪？我要听的是这个………” 办公室里噤若寒蝉，看着发飙的姜小白，很多人都底下了脑袋，没有谁敢和姜小白对抗一眼的。 毕竟连他们的老大王猛都乖乖的坐在那里挨骂，当然了，具体心里怎么想的，是在心里大骂不已还是其他的，那刘不得而知了。 “王猛你要是再这么干，就给我回建华村养猪去，这个经理我换人…… 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又没有自己的意见，原因是什么？我要听的是这个，而不是你们吧啦吧啦的说一堆，然后让我自己判断。” 这个王猛，让他么刘慧干什么设计部的部长，刘慧是文化程度高，而且有点才华。 可是刘慧毕竟年轻，还是个女孩子，又没有多少经验，给她安排一个什么首席设计师之类的职位就好了，行政岗位还是不太适合。 姜小白说着站了起来，看着王猛说道：“今天下午下班前，我要看到结果。” 姜小白说完，转身离开，小秘书赵晓锦抱着文件赶紧跟在姜小白身后离开了。 “行了，其他人都散了吧，”王猛挥挥手说道，然后走到了陈正跃身边。 “陈哥，你们先回去吧，等一等我们这边做了决定了，咱们再详细聊。” “好的。”陈正跃看着王猛神情正常，也没有说什么起身带人离去了。 王猛当然没什么，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算个啥。 会议室里的人慢慢的走了，王猛看着还坐在原地有些发愣的刘慧，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说道：“你来我办公室。” 刘慧跟着王猛来到了办公室，王猛给刘慧倒了一杯茶。 “小白厂长他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表面上看着凶，其实人挺好的……” 其实王猛也不会安慰，他哪会干这个活啊，这要是换了他原来的性子，根本不会搭理。 你能够想的通就想的通，想不通，就拉倒。 现在当领导了，多少算是知道应该安抚一下了。 不过安抚完并没有什么效果，就让刘慧回办公室了，想了想起身去找赵晓锦。 “想让我开导一下，没有问题，不过改天请我吃饭，下次要是出差回来，帮我带礼物。” 赵晓锦不客气的和王猛提要求，华青控股公司总体上来说都是一群年轻人。 再加上赵晓锦作为姜小白的专职秘书，放在过去来说，这和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差不多。 位卑权重，所以赵晓锦和王猛等人之间相处的很好，说话也随便。 “没有问题，我就是不出差，托人给你带点新奇东西回来。”王猛保证道。 “那就不用了，嫂子再吃醋。”小秘书挥挥手，直接去了刘慧办公室。 “砰砰砰。” “进来。”刘慧的声音有些哽咽，赵晓锦进去一看刘慧发红的眼眶，就知道自己来之前，刘慧肯定偷摸的抹眼泪了。 “晓锦啊，有事吗？” “慧姐，受委屈了。”赵晓锦随意的坐了下来。 “没有……”刘慧还想坚持一下，就听赵晓锦叹了口气说道。 “唉，姜董脾气不好，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工作不好做，我就时常挨骂，姜董可凶了，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赵晓锦抱怨着，很快就引起了刘慧的共鸣。 “一开始的时候吧，我也特别的不理解，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了，咱们私营企业和国营企业不一样。 国营起夜的领导做错了决定，还有政府买单，可是咱们私营企业要是出现了失误，那就是老板知道人买单。 所以姜董一直坚持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只负责大方向就是为了尽力的避免出现这种问题。” “这倒是。”刘慧点点头，她还是挺认同赵晓锦说的话的。 “而且我发现，姜董，骂他们那些领导的时候更凶，国营企业虽然说，工人是厂子的主人， 但是我觉得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才是员工是公司的主人，他们到了一定的级别都会拿一些股份，或者公司年底的时候分红的……” “慧姐，加油，不能够让拿着臭男人看不起我们。” 赵晓锦从刘慧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刘慧已经找到了女汉子的状态。 “挨骂算什么，工作上的事很正常，谁不挨骂，不是有人说打是亲骂是爱吗？骂你那是爱护你， 再说了，姜小白还说要把王总撵回建华村喂猪呢，我这个算什么？” 下午，姜小白下班前，刘慧和王猛敲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方案。 “坐，说说吧。” “是这么回事，我们算了一下，现在工地开工没有多长时间，更改设计方案的话，损失也不是太大，还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 而方案的更改，一个是增加小区内楼，最多的话，可以由现在设计的十栋楼，增加到十五栋。 不过这样的话，会对原来规划的绿植区域等造成影响，而且楼层之间太近的话，对于居住的舒适型也会下降， 我们地产公司这边不倾向这个意见，另外一个的话，就是增加楼层得高度。 可以由现在的六层，增加到十层或者十五层，甚至是二十层，因为是居民楼所以建筑的难度系数并不会很大，只是楼层高的话就需要考虑安装电梯， 不过电梯的成本相对于，增加的建筑面积来说，就不值一提了。我们地产公司比较倾向这个蛋糕……” 第1008章和谁结婚 “好，就按照你们第二种方案来，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家属院，虽然说是自己公司的家属楼， 但却不能够仅仅定位为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而是要打造长兴居房地产公司的第一个示范小区，以此进入房地产行业……” 姜小白看着两人叮嘱道。 “是，我们明白。”王猛说道。 “嗯，”姜小白给两人倒了一杯茶，然后继续开口说道：“长兴居房地产交给你了，你就是负责人，房地产公司发展成什么样子，你心里要有个想法，要有个章程…… 我其实挺看好房地产公司的，房地产公司可能未来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一个重要组成环节，或者说是华青控股公司盈利的一个重要盈利点……” 姜小白说着，王猛不住的点头，这事之前的时候姜小白和他聊过一次。 “不然的话，也不会直接给你们拨款五千万，希望你们不要辜负这份厚望。” 最后，姜小白说的话，可以说是相当重了。 王猛和刘慧两人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出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不过却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们，工地上还在等着新的方案，那么多工人和机器放在工地上，多停工一天损失斗很大。 王猛很快就召开了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内部会议，确定了更改的方案。 但是具体更改的设计方案，还需要给设计部一点的时间。 而送走了王猛和刘慧两个人，姜小白继续在忙活着自己的。 今年有些格外的忙，过两天还要去京城，迎接招待北边过来的人，如果谈好了，换得去蓉城，把川航那边也引进进来。 毕竟战斗民的飞机开进来，没有川航和上边沟通肯定是不行的，华青控股公司没有这个能耐。 牟其种也同样没有这个能耐。 罐头换飞机的事完了，华青控股公司这边还有大生意，准备在那边贷款。 一系列的事情，姜小白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整天看着长兴居地产公司 响鼓还是用重锤敲一下比较好。 “叮铃铃。”姜小白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姜小白把听筒夹在耳朵边上，手里还在文件上哗啦啦的签着自己名字，顺便写下自己的意见。 “是姜小白吗？”电话里传来知道熟悉的声音。 “嗯，爸……”姜小白的声音嘎然而止，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姜书文的，他下意识的就叫了一句“爸，”然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赶紧改口道：“把这份文件拿出去，唉，是我，是书文吧。” “对，是我。”姜书文听见是姜小白，话语里放松了一些，至于姜小白话语中的一点漏洞，姜书文根本没有听出来。 “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姜小白停下手里的活，笑呵呵的问道。 “挺好的，是这么回事，我要结婚了，想着和你说一声，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参加一下我的婚礼。” 电话里，姜书文说着，姜小白手里转动的钢笔“吧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结婚了，和谁？”姜小白紧张的问道，他最近一直在忙，都没有和姜书文交流过。 也不知道姜书文什么状态，这姜书文突然要结婚了。 记忆里，老爸姜书文和母亲向莎莎好像确实是1990年左右结婚的，不过具体时间自己就不记得了。 “和一个医院的护士。”姜书文一愣开口说道，这怎么这么问，我说是谁你能够认识嘛？ 正常不是应该恭喜恭喜，然后再打听一下什么时候是婚期吗？或者问一句女方是干啥的？ 问女方是谁是个什么路子。 “啊，挺好，恭喜，恭喜。” 姜小白也反映过来了，问的有些唐突。 “这样，婚期是什么时候？我看有没有时间赶过去？”姜小白说道。 “婚期定在五天以后，小白你有时间吗？有时间就过来，咱们也挺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姜书文声音很兴奋，要结婚了。 “五天，没有问题，你们准备在哪里办婚礼，要不要我帮忙找个饭店。”姜小白随口问道。 “可以吗？” 姜小白一愣，行啊，老姜还是那样，明明这个电话打过来就是求人帮忙的，结果要是说的快点，自己都要挂电话了，还没有说事情。 要不自己开口这么一问，估计挂电话姜书文都不会说。 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前一世父亲就是这些，一辈子也不愿意求人，记忆里唯一一次求人，还是在自己高中分班的时候， 为了去好一点的班级，姜书文出面找了一下他当副校长的朋友。 就是这些，还是因为向莎莎说了他很久，要不然说不定都拉不下脸。 就像今天，估计就是来找自己定饭店的。 记得前一世的时候，父母的婚礼是在厂子里办的，相当的简单和充满了革命气息。 为这事，母亲向莎莎时不时的就拿出来说。 “是不是不方便，不方便就算了，在厂子里办一下就可以……”姜书文听见姜小白半天没有说话，于是开口说道。 “没啥不方便的，这样吧，我给金陵饭店打个招呼……”姜小白说到。 “金陵饭店，别，别，不用那么好的，不用的。” 姜书文一听，赶紧开口说道。 “没事，就这么定了吧，一辈子结一次婚，风光点。”姜小白笑着道。 “不是，那个地方太贵了，找个普通的饭店就行的。”姜书文赶紧说道。 再金陵饭店结婚当然是风光了，可是金陵饭店什么地方，太贵了，结不起。 就是把他卖了，也在金陵饭店结不起婚的。 “没事，我也算是有金陵饭店的股份，咱们又是朋友，钱这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 姜小白说完，不等姜书文拒绝就说道：“就这么定了，你等我给金陵饭店打个电话，然后再给你回话。” “不是，小白……嘟嘟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姜书文有些愣神。 金陵饭店结婚，自己通知别人，别人不得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啊。 第1009章安排 姜小白是金陵饭店的股东，虽然占的股份很少，但是这点事金陵饭店还是会给面子的。 姜小白又不是要求把酒店封了专门接待，只是接待一场婚礼而已，专门腾出一个大厅来就没有问题了。 “好的，姜董放心，我肯定给您安排的让您满意。”金炎权在电话里笑呵呵的说道。 “金哥，太客气了，这样，回头我让人去找您，有需要您帮忙的，我就不让他客气，这是我一个挺重要的朋友。 说实话，也就是不在龙城，不然我就让他在华青大厦结婚了。” 姜小白说着，金炎权又对这个即将要在金陵饭店办婚礼的姜书文重视了几分。 能够让姜小白亲自出马打招呼就已经够让人意外了，姜小白还特意这么说，就是个傻子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放心，有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我金炎权在金陵也是有些人脉关系的，肯定让您满意。” 挂了电话，姜小白这才打给了姜书文。 “小白，真的不用……”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直接去金陵饭店找金炎权经理就行，就说是我朋友，事情我已经给他说过了。 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和金经理说就好了。” “好吧，那谢谢了，小白。”姜书文开口感谢道。 “没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姜小白又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太感谢了。”姜书文道。 “行了，和我就别客气了，新街口的华青电器王超是我朋友，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也可以的。” “不用，不用，没事了。” 挂了电话，姜书文还是有些发愣，金陵饭店结婚，这也太…… 姜书文又抓起桌上的电话，同时头也不抬的说道：“主任，我再打个电话啊。” “你打吧，” “喂，我找一下向莎莎。” “喂，谁啊？” “我，姜书文，是这样，结婚的地点定下来了，在金陵饭店，咱们现在去看看啊。” “什么？金陵饭店，你别开玩笑了，我上班呢，实在不行就在你们厂子里吧，现在就剩下五天的时候，再不通知， 一些亲戚都来不及通知了。” 向莎莎穿着白色的护士制服，看着医院走廊里来来往往得人群，随意的说道。 金陵饭店，她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结婚在金陵饭店呢。 那地方都是买票去参观的，她也只是又机会有幸去过一次。 想着金陵饭店，突然她想起来了，自己结婚也应该通知那个姜小白一声的。 两人也算是朋友的。 “真的是金陵饭店，这样，我去你们单位找你，咱们见面再说吧。”姜书文说道。 “真的假的？金陵饭店，不是说家里没有什么关系吗？这在金陵饭店结婚，好像一般的关系也不行吧。”向莎莎嘀咕着。 “怎么定下来了？在哪结婚？”谭雅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他说是金陵饭店。” 谭雅玲撇撇嘴说道：“这个吹牛的习惯可是不太好，之前见过一面，挺老实的人啊，怎么还……” “我一会出去一趟，等回来再说吧。”向莎莎说道。 “唉……唉……” 二十分钟后，向莎莎和姜书文两人见面了。 “什么情况？” “咱们边走边说，”姜书文说着，朝着金陵饭店走去。 他没有怀疑过姜小白骗自己之类的，人家没有这个必要。 “是这么回事，我之前认识一个朋友，这两天不是找了很多国营饭店都没有愿意的吗？于是我就想起这个朋友了，然后刚才就打了个电话，他就帮忙了……” “不是，你这什么朋友啊？这么大的能耐，这可是金陵饭店，不是什么其他的路边小饭馆？他不是骗你吧？” 向莎莎有些怀疑的问道。 “不至于，他说自己有金陵饭店的股份。”姜书文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那咱们也花不起啊，金陵饭店一桌饭得多少钱啊，他们来随礼的一个人才随多少钱，再来一大家子人， 来的人越多，我们花销越大，根本花不起， 而且说不定有人知道是金陵饭店，本来就是不准备来的也想借机过来看看呢，到时候怎么办？” 向莎莎说道。 “他说开销不用咱们管，他都负责了，没事的，你不用管了。”姜书文摆摆手说道。 这人情确实欠的有些大了。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金陵饭店门口，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先生，请问您是……” “我找你们金经理，我朋友给打过电话了，办婚礼的。” 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去打电话核实情况了，姜书文看着向莎莎说道：“这样，你在这等我一下，一会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行。”向莎莎点点头。 很快招待的工作人员就满脸堆笑的过来了。 “姜先生您好，金总在办公室等您，您随我这边来。” 金炎权的办公室没有办法姜小白的比，不过相比姜书文厂子里领导的办公室肯定要奢华一点的。 “姜书文，姜董的朋友是吧，您好，您好，姜董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和姜董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我们俩私底下也是朋友。 所以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别客气，咱们坐下聊。” 金炎权很客气，虽然姜书文身上还穿着一身灰色的工装。 “好的，麻烦您了，我本来是……唉，给您添麻烦了。”姜书文也连忙说道。 “你们一共需要多少桌？大概多少客人，我们这边看看给空出那个厅来， 这样吧，一会我们直接去看看，你看上哪个，当天我就让人给空出来，对了，新娘子没有过来吗？” “那就麻烦了，来，在下边呢，本来想着看一下就走呢，所以就没让她上来。” “这什么话，我让人赶紧请上来。”金炎权笑着说道。 打了个电话，很快工作人员就带着向莎莎到了。 “金哥，这个是我未婚妻，向莎莎。” “莎莎，这个是金陵饭店的总经理，金经理。” “弟妹是吧，我叫金炎权，不嫌弃的话，叫我金哥就行。” “金哥。”向莎莎和金炎权打着招呼。 第1010章梅苑餐厅 向莎莎是认识金炎权的，当初姜小白带她和谭雅玲来金陵饭店吃饭的时候，金炎权就作陪的。 不过金炎权却一时之间没有认出向莎莎来，这也正常，毕竟就见过一面。 当初姜小白也没有怎么介绍向莎莎和谭雅玲，再加上后来几次和姜小白见面都没有见过向莎莎，所以好几年过去了，他不记得向莎莎太正常了。 “这样，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大概有多少人参加婚礼……”金炎权带着向莎莎和姜书文出去，朝着餐厅走去。 璇宫餐厅、香江餐厅、太平洋餐厅、金海湾餐厅、梅苑餐厅、顶层旋转餐厅……一个个餐厅让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看的眼花缭乱。 金炎权看着两人笑着问道：“你们看上哪个了？要是没有看上的，我们再转一转，我们饭店还有樱花苑餐厅、金淼餐厅、顶层旋转餐厅、粤菜厅、料理……” “不用了，不用了，” 姜书文连连摆手，那能够没有看上啊，有的餐厅端庄素雅古朴大气，有的餐厅金碧辉煌，有的餐厅简约时尚…… 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餐厅举报婚礼，他们都心满意足。 “对啊，金哥，够了，不用看了，这些餐厅，您随便帮我们挑一个就好了，任何一个我们都满意的。”向莎莎也开口说道。 金炎权点点头，不出他的预料，再挑的人，这个时候在金陵饭店都挑不出什么来。 又不是后世的一些二五仔，出国待两天，回来就感觉自己怎么怎么滴，那无处安放的丑陋的身躯和灵魂…… “好，那这样吧，我个人推荐梅苑餐厅、梅苑餐厅算是咱们金陵饭店最好的几个餐厅窒息了，环境古色古香，透着中式的幽雅，主要就是出品咱们这边的淮扬菜，口味以清淡为主， 比较适合大型的婚宴之类的，你们看怎么样？” 金炎权推荐道。 “挺好，谢谢金哥。” “谢谢金哥。”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感谢道。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头一天我让梅苑餐厅早点打烊，你们可以过来彩排，需要布置什么，也可以布置一下，第二天就帮你们接待来宾，我们这边可以出几个服务员。” 三个人就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商量着。 “当然了，要是有需要帮助的我们这边也可以，还有就是当天菜单的问题，你们选几道菜……” 金炎权说着，让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 “咸水鸭，蟹黄粉皮，蟹粉狮子头……”金炎权推荐了几道菜，两人看着菜单后边的价格暗暗咋舌。 “还有房间，这边看你们需要几个，我这边预先帮你们留出来……” 金炎权不愧是金陵饭店的总经理，方方面面的，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想到的，没有想到的，都给提出来，安排好了。 真的，姜书文都想让金炎权帮忙操办自己的婚礼了，太到位了，自己没有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不过也就是想想，自己又不是人家儿子，人家凭什么帮忙，堂堂这么大饭店的总经理，在金陵也大小算是个人物了，也就是因为姜小白打电话的情面，不然不用说出面亲自招待自己两人，陪自己两人这么久，就连见一面估计都困难。 两个小时后，姜书文和向莎莎从金陵饭店出来了。 “书文，这个也太……疯狂了。”向莎莎张张嘴，最后用疯狂来定义这一次的婚礼。 虽然她不知道多少次，也幻想过在金陵饭店结婚，可是真正的要在金陵饭店结婚。 她却感觉好像是梦一场，开玩笑，那可是金陵饭店啊。 先不说需要多大的关系，才能够包场，就是让你包场你都花不起钱。 富裕一点的家庭，逢年过节，能够来吃顿饭，都可以回去和别人炫耀很久了。 来这办婚礼，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别说收礼金，这个时候人们随份子，大部分都是三块，五块，这就算不少了。 能够随份子十块，二十块钱，那都得是实在亲戚。 就这，那必须是拖家带口的，也就在村里办流水席能够剩点钱，其他的根本就剩不下。 这个时候很多人参加宴席，都是能够吃回来的。 姜书文心里也是忐忑的很，但是在未婚妻面前却不愿意表现出来，笑呵呵的说道：“莎莎，你回去通知人吧。” “那……好吧。”向莎莎点点头，想问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的未婚妻和未婚夫之间还是很生分的。 向莎莎走后，姜书文走到一旁的台阶下，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这一次玩的有些大啊，金陵饭店，梅苑餐厅。 这已经不是欠人情的事了，这以后姜小白要是有什么事，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当然了，关键是要人家有事，平白无故落这么大一人情，总是让人感觉心里不踏实。 就感觉像做梦一样，对，做梦，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可是现在都安排完了，还能够怎么样？不用了，那也太矫情了。 “算了，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风光点就风光点，大不了以后慢慢还欠下的人情债。” 姜书文狠狠的抽了两口，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朝着家里走去。 “什么？金陵饭店？你这个是风光，风光过头了吧？” 姜老头听着儿子姜书文的话语，差点没有一口气背过去。 在金陵饭店举行婚礼，开什么玩笑，风光是风光了，可是风光过后就剩下风和光了。 家底光了不一定够用，一家老少全喝西北风。 “爸，我那个朋友说了，不用花钱，他安排，他是哪个金陵饭店的股东之一，而且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姜书文赶紧说道，再说的慢点，说不定老爷子一口气就背过去了。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姜老爷子开口问道。 “真的，千真万确，让我拿钱，我也没有啊，而且我哪有那个关系能够在金陵饭店办婚礼。” 第1011章一家三口出行 “你这个朋友到底是干啥的？”姜老爷子看着儿子问道。 “大老板，华青控股公司的大老板，华青控股公司你没有听说过，姜小白服装店知道吧？就新街口那家旗舰店，还有家和凉茶，都是人家的产业。” 姜书文简单明了的说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 姜老爷子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大哥家小孙女就开口了。 大儿媳妇也点头说道：“挺出名的，姜小白服装这个牌子挺有名，媳妇也好看。” “大老板，自己做生意的？” “嗯，叫姜小白。” “姜小白。”姜老爷子嘀咕着：“也是咱们姓姜的啊？” “可是人家为什么要帮你这么大忙？人家有钱也不应该这么给你花吧，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你不知道？” 姜老爷子问道，前一世姜小白就一直觉得爷爷是一个有生活智慧的看老人，虽然没有读过几本书，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但是为人却特别的有智慧。 “这个，我们算是好朋友，比较投缘，所以人家愿意帮我。”这一点姜书文还真的没有办法回答。 两人第一次认识是在伯乐厂的车间，后来两人也就见过几次面，但是很聊的来。 反正他感觉姜小白对自己是挺好的，也不见外，什么都和自己聊，不像是外人。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在金陵饭店办吧，到时候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帮这么大一忙……” 姜老爷子再有生活智慧，也想不明白重生这件事。 人家一个大老板，有钱有势的，和自己儿子一个工人交朋友，说人家图点什么，那就太扯了，人家能图什么呢？ 只能够就像儿子说的一样，可能真的是两人比较投缘，这点事在自己家看来遥不可及，但是在人家看来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向莎莎和姜书文两人开始通知家里的亲朋好友参加自己两人的婚礼，这本来是一件正常的事。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结婚很正常，问一问女方或者男方是什么情况，基本上就这样了。 但是在听到婚礼举报的地点以后，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金陵饭店。 经过再三确定以后，才知道竟然真的是去金陵饭店。 另一边姜小白处理完文件，下班以后，也准备去参加姜书文的婚礼。 话说，有幸参加父母的婚礼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哪怕是这一次时间真的挺紧张，不过姜小白还是决定去参加。 “心怡，我有一个挺好的朋友在金陵结婚，你看一下能不能够请个假，咱们去一趟。” “金陵？什么朋友？”赵心怡一愣，姜小白的朋友很多，生意上有交集的人很多， 但是能够让姜小白必须亲自去参加婚礼的朋友，她基本上就是没有见过，也听说的。 而且大部分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人。 “叫姜书文，没有给你讲过，挺投缘的，”姜小白说到，有些话没有办法说，难道说其实这是我父亲，你公公婆婆要结婚了？ “行啊，不过浪浪呢，在家还是带着。”赵心怡问道。 “带着吧，浪浪也三岁了，也懂点事了，出去看看也好，我让人帮忙弄几张飞机票。” 姜小白说道。 “行。”赵心怡开心了起来，自从结婚以后，两人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再带上孩子，正合适一家三口出去玩两天。 三天后，龙城武宿机场，姜小白穿着一个格子衬衫，带着一个墨镜。另一边赵心怡穿着一件连衣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在脑后。 两人中间牵着姜浪浪，姜浪浪兴奋的不行，脑袋上挂着一个小墨镜，小短腿不停的倒腾着，两只眼睛根本就不够用。 “爸爸，一会就坐飞机了，”姜浪浪兴奋的喊着。 这一次飞机没有晚点，姜小白三人很快就登上了飞机。 “爸爸，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姜浪浪看着窗外的风景，大声得呼喊着。 这个时候坐飞机还是一件新鲜事，很多人都惊讶不已，聊天的非常多，倒是也不在乎知道小孩闹不闹的。 “爸爸，妈妈。”姜浪浪在飞机起飞以后就不愿意在自己座位上坐着了，想解开安全带跳到姜小白或者赵心怡怀抱里。 但是让姜小白制止了，姜浪浪不愿意，闹腾了一会，不过很快就睡着了。 龙城距离金陵不远，很快飞机就在金陵的机场降落了。 姜小白抱着儿子，赵心怡拎着行李，两人朝着机场外边走去， 姜小白没有通知人过来接，今年的形势在慢慢的恢复，华青电器也很忙，王超和王正功说不定都不在金陵。 要是给打电话，两人又得往回赶，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呢。 所以姜小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金陵。 “师傅，到金陵饭店。”姜小白说到。 司机看看姜小白，又看看赵心怡，良久白心里叹口气，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小伙子，你们来旅游的吧。”出租车司机问道。 “叔叔，我们来参加婚礼。”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道。 “参加婚礼啊，在哪啊小朋友？”出租车司机看姜浪浪可爱，逗弄着姜浪浪。 “金陵饭店喽。”姜浪浪不屑的说道。 出租车司机一噎，这小孩吹牛不打草稿啊，还金陵饭店参加婚礼，看你们这样子去金陵饭店参观一下差不多。 撑死了，能够做飞机的，在金陵饭店住一晚。 至于在金陵饭店举报的婚礼，恕我见识少，还真没有见过谁能够在金陵饭店办婚礼呢。 不过他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较真，笑着问道：“真的假的，金陵饭店啊。” “真的，我们就是去金陵饭店的，爸爸说金陵饭店可高了……” “这金陵饭店是咱们这第一高楼，你住里边不害怕吗？” “不害怕，我胆子很大的……” 这一路上姜浪浪絮絮叨叨的和出租车司机聊着。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的姜浪浪精神的很，有时候还回鄙视出租车司机一下，少年老成的话语。 让出租车司机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第1012章想吃鱼 出租车司机在金陵饭店门口停下车，看着高耸入云的金陵饭店。 姜浪浪更加兴奋了，一只手拉着姜小白，另一只手指着金陵饭店大声呼叫着：“爸爸，好高啊。” “咱们晚上就住这好不好？”姜小白笑着道。 “好。”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道。 金陵饭店周围还是有很多人隔着铁栅栏在看着金陵饭店的，姜小白没有在金陵饭店门口多停留。 带着姜浪浪和赵心怡走进了金陵饭店。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 “住宿，我叫姜小白。”姜小白笑眯眯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姜浪浪已经拉着赵心怡在大厅到处转着，看见什么东西都想过去摸摸，看看，小孩子根本就好奇心大的很，再加上姜浪浪又是头一次出门，所以活跃的很。 “姜小白，”前台服务员愣了一下。 “对，你给金经理打个电话，他知道的。”姜小白说道。 “您是说总经理还是……”前台服务员问道，他们这边姓金的经理还是挺多的。 “金炎权。” “好的。”服务员让姜小白稍等，然后去打电话了。 她当然不会直接打给金炎权，而是打给主管她的领导，不过没有想到她说完以后，主管她的经理根本没有往上报，直接就说道：“这样，你赶紧接待一下，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这姜小白是咱们金陵饭店的股东，你叫姜董就好。 我这边赶紧给金总汇报一下，就也过去。” “好的，我知道了领导。”挂了电话，服务员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态度也谦卑了起来。 对待客人是一个样子，对待领导那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姜董，不好意思，我没有认出来您。” “不碍事。” 姜小白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有套房吗？给我开一间。” “有的，”服务员说着，招呼人过来帮忙给姜小白拿行李。 姜小白也乐得清闲，把行李交给服务员，然后去找媳妇和儿子了。 姜小白一家三口没有在大厅待多长时间，姜小白看看时间刚准备去吃饭。 金炎权就过来了，还离有一截的距离，就哈哈大笑着说道：“姜董，欢迎欢迎。” “金哥，好久不见啊。” “这个是？”金炎权看见了姜小白身边的赵心怡和姜浪浪，被赵心怡的容颜惊艳了一下，然后没敢多看，赶紧问道。 “赵心怡，我媳妇，心怡叫金哥就行，” “金哥。”赵心怡点点头，朱唇轻启说道，气场强的很。 “老金，喊老金就可以。欢迎欢迎，我们金陵饭店蓬荜生辉啊，上次去龙城时间太紧了，一直想去家里坐坐可惜没有时间……” 金炎权说着，看向姜浪浪道。 “那这个可爱的小宝贝就是小公子了吧？” “什么小公子。”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姜潮，小名浪浪，浪浪，叫叔叔。” “叔叔好。”姜浪浪注意力全在周边的环境上，一直想去不愿去的水池里摸鱼，心不在焉的说道。 “唉，浪浪中午想吃什么，和叔叔让人给你准备？” “真的，我想吃那个鱼？”姜浪浪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景观鱼，奶声奶气的说道：“小金鱼太可爱了。” 金炎权一噎，卧槽，这太可爱了，和你想吃它们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行。”金炎权笑着答应了下来，不就是两条红鲤鱼吗？吃了再买两条就是了。 一旁的姜小白听着儿子的说法，也是满脸黑线，喜欢就要吃掉，怎么小小年纪这么强的占有欲呢。 几人说着朝着电梯走去，也中午了到饭点了。 “小白厂长这次是过来参加婚礼的啊？” 金炎权有些好奇的问道，他认识姜小白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姜小白带着家人露面。 “嗯。”姜小白点点头，没有掩饰。 金炎权心里一愣，姜小白这么说，几乎就可以确定这次是专门来参加那个姜书文的婚礼的。 看来这个姜书文和姜小白真的是关系匪浅啊，身价到了姜小白这个程度，不说日理万机也肯定每天很忙。 能够特意抽时间来参加婚礼的，要不然就是关系真的好，要不然就是很重要。 普通的关系不至于让姜小白放下工作，跑这么远来参加婚礼，更重要的是，竟然还把妻子孩子一起带过来了。 好在自己昨天对姜书文就挺重视的，没有怠慢，敷衍。 不然的话，姜书文要是告一状，虽然姜小白不能够把自己怎么地，但是凭白无故的得罪姜小白，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姜董，一会我给安排一辆车，让人带您一家人在金陵也能够好好逛逛，体验一下六朝古都的魅力。” “添麻烦了。”姜小白感谢道，他没有拒绝。 梅苑餐厅的淮扬菜还是不错的，当然了，最让姜浪浪满意的还是那两条红鲤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姜浪浪就觉得那两条红鲤鱼好吃，害的赵心怡给他挑了一中午的鱼刺。 吃过中午饭以后，金炎权就忙自己的去了，姜小白一家人回到房间里休息。 服务生早就把行李送过来了，套房还是很豪华的。 午休过后，金炎权派过的司机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下午一家人逛了逛夫子庙，秦淮河。 回到酒店以后，姜小白才被告知，原来姜书文和新娘子两人在梅苑餐厅彩排呢。 姜小白把走了一天，有些累的不想走的姜浪浪抱了起来。 “走，去看看明天的新娘子好不好？” “好。”姜浪浪点点小脑袋，这一天下来，虽然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姜浪浪精神状态却很好。 “走吧，去见一见。”姜小白又看着赵心怡道。 三人来到梅苑餐厅的时候，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正在主持人说着什么。 “明天，新娘子就从这个地方走过来就可以……” 其实说是主持人，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婚礼主持人，这个时候也没有这个行业， 就是他们伯乐厂办公室里的一个口才比较好的，平时开会搞活动之类的主持一下的同事而已。 第1023章解心节 “不过说真的，你小子牛啊，金陵饭店结婚，不用说在咱们伯乐厂，就是在全金陵，估计你也算是头几个了。”主持的同事说完以后，又感慨的说道。 “呵呵。”姜书文对于同事的话，不可否置。 确实能够在金陵饭店结婚，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 一旁的向莎莎也很兴奋，明天就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在金陵饭店。 “莎莎，我听说楼上还有订下的客房？”一旁的谭雅玲看着向莎莎问道。 “有吧，书文？” “有。”姜书文肯定的回答到，前几天和金炎权商量的时候，本来他们没有准备要客房的， 有一个婚房就可以了，甚至有没有婚房都无所谓。 但是金炎权坚持给他们留下了五套房，让万一有客人之类的过来可以住。 两家人倒是有亲戚过来，姜书文家的都不舍得住金陵饭店，虽然这个客房也没有花钱。 大部分都在家里挤一挤，倒是安排了向莎莎家的两个亲戚住了进来，现在还剩下三间客房。 “那我能不能住一晚，我还没有在金陵饭店住过呢。”谭雅玲兴奋的说道。 “行。”姜书文答应了下来，反正既然房间已经空出来了，这谭雅玲又是向莎莎的闺蜜好朋友，住就住了。 “书文那我？？”一旁姜书文的同事，主持人听着也挺眼热的，金陵饭店住一晚啊。 一晚上好的房间有几十美院，换成人民币好几百块钱，谁能够舍得。 但是现在如果能够免费住一晚体验一下的话，那当然愿意了。 “这个，行吧。”姜书文也不是会拒绝别人的人，而且同事忙前忙后的，想住一晚体验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明天就要结婚了，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好，那我一会回家带我媳妇过来。”同事激动的说道：“金陵饭店住一晚啊，这够她吹嘘大半年的。” 姜书文有些无语，至于吗？ 一旁的谭雅玲也很兴奋，至于吗？当然至于了，这个时候的金陵饭店那是全金陵最好的饭店啊，住一晚吹嘘大半年，她能够吹嘘大半辈子。 上一次来金陵饭店吃完饭，回去她到现在时不时的还和别人说她在金陵饭店吃饭怎么怎么样呢。 想着上次来吃饭，那个姜小白，好久没有见…… 谭雅玲想着，抬头看见了门口走过来的姜小白。 “莎莎，”谭雅玲用胳膊碰了碰闺蜜。 “啊，怎么了？” “姜小白。” 谭雅玲说道。 “姜小白。”向莎莎和姜书文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然后同时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两人又同时迈步迎了过去。 “小白。” “小白哥。”两人说着，互相对视了一眼，你也认识姜小白啊。 姜小白看着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父母，脸上的表情不变，但是心里却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在还是走到一起了。 “书文，莎莎你们结婚啊？”姜小白脸上适时的表现出一丝惊讶。 然后三个人说了半天，向莎莎和姜书文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合着姜小白和两个人都认识，向莎莎也才知道，原来丈夫找的人居然是姜小白。 这两天一直在忙活婚礼的事，也没有赶上问一下姜书文到底是谁帮的忙，心里液觉得知道是谁自己也不认识，所以还真的不知道，竟然这么巧，居然是姜小白。 “哎呀，这也太巧了，本来只是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一次性两个。”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这事也太巧了。”姜书文也有些意外的说道，没有想到向莎莎竟然也认识姜小白。 “不是，莎莎，咱们也算是朋友吧，你结婚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不够意思啊。” 姜小白看着向莎莎说道。 向莎莎有些尴尬，这个怎么回答，她本来觉得和姜小白关系也就一般，而且人家还是大老板。 通知了人家也不一定来，说不定还会烦，所以就没有想着通知。 可是现在现场被堵着了，堵着了也就算了，关键是还问出来了，这就尴尬了。 “哈哈，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赵心怡，我媳妇，你们叫心怡就行。这是我儿子姜浪浪。”姜小白怼一下向女士就行了，转而介绍起了赵心怡。 几个人打过招呼，然后一旁的谭雅玲也过来了，看着赵心怡也满是震惊。 太漂亮了，漂亮让人不敢直视。 姜浪浪倒是不认生，从姜小白怀抱里挣扎着下来，往向莎莎身边凑过去，还一口一个“阿姨。” 谭雅玲看着肉嘟嘟可爱的不行的姜浪浪，抱在了自己怀里。 “浪浪几岁了？叫阿姨！” 姜浪浪和谭雅玲两人玩着，姜小白看着姜书文问道：“婚礼准备的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挺好的，谢谢你，这在金陵饭店结婚，我想都不敢想。”姜书文连忙说道。 一旁的向莎莎也差不多，也是道谢不已。 “行了，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姜小白摆摆手：“以后有什么事情别不好意思，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也不要觉得欠多大人情怎么样的？ 这点事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的，就是举手之劳，你一个大男人难道我还能够图你什么吗？” 姜小白直接就把话给摊开说了，父亲姜书文什么样，他了解，话不说开了，估计心里踏实不了。 姜书文点点头，有些尴尬，但是心里却放松了几分。 “对于你们来说金陵饭店办一场婚礼花费巨大，但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而且我还有金陵饭店的股份，所以真的用不着放在心上，也不用到回事， 能够给朋友办一场像样的婚礼，这点钱根本无所谓的，你们就踏踏实实的结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行，”姜书文点点头，姜小白话说的够直白了，让姜小白这么一说，他也踏实了不少。 这对于自己来说很大一件事，对于人家来说确实不算什么的。 第1014章怪异 “叔叔，你是新郎子吗？”姜浪浪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姜书文问道。 新郎子，还有这种称呼。 “叔叔是新郎，不是新郎子。” “阿姨是新娘子，你不就是新郎子吗？”姜浪浪有些疑惑，小孩子的思维还理解不了，有新娘子为什么没有新郎子。 就像很多小孩子理解不了，同岁的人为什么3月份出生的人，会比7月份出生的大一样。 在他们刚刚接受的教育中，是一比二大，三比二大。 像一张白纸一样，在汲取着这个世界传达给他们的世界观。 “额，算是吧。”姜书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说，他也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什么叫算是？”姜浪浪就向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刨根问底。 “就是不全是，大概是。” “那就是说你不全是阿姨的新郎子？” 姜书文满头黑线，这一幕看的姜小白心里直乐。 自己小时候和浪浪差不多，也是整天逮着父亲姜书文问这问那的，凡事都愿意刨根问底的，记得很多时候父亲说不上来的时候就是一副这个样子。 眉头紧皱，绞尽脑汁的给自己解释，虽然有时候可能他自己解释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却从来不会发火呵斥自己，不会打击自己的求知欲。 而母亲向莎莎虽然脾气要比父亲差了很多，但是同样不会在这种事上打击自己。 两个人很普通，很平凡，但是却从小到大给了姜小白一个幸福的家。 “浪浪，”赵心怡看着姜书文尴尬，把儿子抱了回来，在怀里低声的说着。 没一会，姜浪浪就困了。 “你们稍等一会，我把孩子送回去再过来。”姜小白和姜书文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抱着儿子准备送回房间休息。 赵心怡神色一动，她能够看的出来自己丈夫是真的很重视这个姜书文，而且相处中有一种把这个姜书文当家人的感觉。 姜小白是一个在与人相处的时候，尺度把握的非常好的人。 但是刚才明显姜浪浪已经问的姜书文有些尴尬了，但是姜小白不仅无动于衷，而且好像还在看热闹一样。 这种情景，只会出现在自己家人身上，换了其他人，姜小白早就把孩子给弄回来了。 那种毫无距离的亲切感，她作为姜小白的妻子，能够明显的感觉道。 而且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一会竟然还要过来，太奇怪了。 赵心怡心里疑惑着，但是却没有着急问出来。 回到房间以后，姜小白给赵心怡说了一声，让母子俩早点休息，然后自己又返回了梅苑餐厅。 并且招呼服务员炒两个菜，拿瓶酒过来。 “莎莎你们结婚忙，要是有事就去忙去，不用管我们。” 姜小白笑着说道，他看出了向莎莎眼中的一丝着急。 “没事，没事。”向莎莎连声说道，本来她家里还有亲戚，应该回去招呼一下。 可是姜小白要吃点饭，人家帮这么大一忙，你有事起来走了，那就太不懂事了。 要招待也的先紧着招待姜小白啊。 “那我去房间看看，我还是第一次在金陵饭店住呢，等看看我就回来，不耽误吃饭。” 谭雅玲弱弱的说道，这样是有些丢人，可是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去感受一下90美元一晚的房间是什么样的，而且还舍不得一会梅苑餐厅的饭菜。 向莎莎白了闺蜜一眼，这闺蜜是真不给自己涨脸啊，太丢人了。 姜小白也想乐，这谭姨年轻的时候挺逗啊。 “没事不着急，你要是愿意住，我让他们把房间多给你留两晚。”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太贵了，我住一晚体验一下就行了，”谭雅玲摆摆手，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了。 她又不是贪心，只是想体验一下而已。 谭雅玲走了，现在就剩下姜小白和姜书文，向莎莎一家子了。 当然了，姜书文和向莎莎没有这么认为。 “要结婚了感觉怎么样？说实话我结婚的时候，完全感觉是懵逼的状态，有些被逼婚的感觉……” 姜小白说着，姜书文和向莎莎两口子对视一眼，都觉得姜小白是在吹牛皮。 你看看人家赵心怡长什么样子，你再看看你自己，你还被逼婚，是人家被逼婚吧。 “忐忑，不安，迷茫，兴奋都有吧。”姜书文老实的说着，一旁的向莎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这混蛋，忐忑，不安是什么形容词，不愿意结婚吗？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有这种感觉啊，可是自己没有说出来，他就说出来了。 “不是，忐忑，不安是什么意思？”姜小白决定给父亲加磅。 但是姜书文反应很快的说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承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来，很忐忑……” 感觉道身边的气压恢复了正常，姜书文才送了一口气。 姜小白心里给老父亲点了个赞，反应挺快啊。 “你肯定行的，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姜小白笑着说道。 菜很快就上来了，谭雅玲也回来了，满脸的兴奋。 给他们说起了房间里有多么的豪华，多么舒服。 “来，喝一杯，恭喜你们俩。”姜小白端着杯子说道。 几个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姜小白说起了自己最近去战斗民族那边的事情。 几个人听的津津有味，姜小白就说出差，具体什么事没说，几个人也没有问。 吃完饭以后，姜小白看出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还有事，也不多聊。 就直接散了，姜小白回到房间以后，赵心怡还没有睡。 “回来了。” “嗯，吃了点东西聊了一会，你怎么还没睡？”姜小白随意的说道，其实在外边的时候，他们就在夫子庙那边吃过了。 姜小白也就是想和姜书文还有向莎莎两人聊聊罢了。 “睡不着，你先去洗澡吧，出来我们再聊。” 赵心怡说道。 姜小白一愣，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估计赵心怡是想问姜书文，向莎莎的事。 第1015章人太多了 “你和那个姜书文到底什么关系啊？是亲戚吗？” 果不其然，姜小白洗完澡出来以后，赵心怡就好奇的问道。 “亲戚？” “对啊，你们都姓姜。”赵心怡点点头说道：“不过没有听提起过在金陵有亲戚啊？” “金陵没有亲戚，姜书文也不是我家亲戚。”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不是你家亲戚，那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就好像你们是亲人一样，而且还是挺亲近的那种人。” 赵心怡说道。 “挺亲近的那种人，可能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姜书文总感觉他好像我一个亲人。 这种感觉我说不明白，但是却真的有这种感觉，再加上我和他也聊的来，所以……” 姜小白说的有些含糊其辞，这话他也只能够说到这了。 “好吧。”赵心怡还是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姜小白这么说了，她也相信。 因为除了这种说法，其他的解释也站不住脚。 “没事，放心吧，这姜书文人挺不错的，”姜小白又道。 “嗯。” 赵心怡点头道：“能看的出来。” 这一晚，姜小白做了很多梦，全都是前世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前段。 有自己上初中时，下着大雨母亲打着伞给自己送鞋子，自己浑身都被风雨给淋湿了，但是怀里给自己送的鞋子却是干的。 有自己小时候不听话，满院子母亲追着自己打的场景。 也有自己高考时父亲在考场外烈日下等待自己的场景，汗流浃背，但是却舍不得找个阴凉的地方躲着，想在自己出考场的第一时间就看见自己。 第二天一早，金陵饭店门口就热闹非凡了。 姜书文和向莎莎两家的亲戚，很多都是第一次来金陵饭店。 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站在门口迎接着，既然是在金陵饭店举行婚礼，当然也就省去了去女方家近亲的程序了。 “唉，三姨来了，这是姜书文。” “好小伙子，一表人才。” “刘叔，您来了，欢迎欢迎。” “你这小妮子结婚，我必须来啊。” 类似的对话不停的在金陵饭店门口响起，几波人过后，姜书文和向莎莎感觉到不对劲了。 来的人太多了，意外的不是很多人拖家带口的过来，拖家带口的过来正常。 这个时候人们穷，肚子里都没有什么油水，有吃酒席的机会，当然是拖家带口的都过来吃一口了，这个不出意外。 意外的是，很多根本就没有通知的人，竟然也来了。 结婚通知人当然也是有讲究的，平日里和人家没有礼金往来的当然不能够通知人家。 可是今天，很多没有通知，没有礼金往来的人竟然也来了。 单位的，邻居，朋友……光是这一会，就已经比他们预期的超出一桌人了。 “怎么办？”向莎莎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用想都知道， 估计是知道在金陵饭店办婚礼，都想来见识见识，吃一顿。 往常随份子那都不是愿意的，毕竟钱花出去了，哪怕是吃回来也不是太划算。 可是在金陵饭店不一样啊，随个份子，三块，五块的，就能够一家人在金陵饭店吃一顿，太划算了。 “怎么办，没有办法，”姜书文苦笑着，怎么办？ 自己结婚，人家是来参加婚礼的，虽然没有礼金往来，但是也认识，人家人都来了，怎么？你还能够把人给赶回去吗？ 那传出去都会让人笑话。 “这一会，就来这么多，咱们预订的说不定不够啊！” 向莎莎有些着急的说道。 “没事，不行就加桌，一会我去找金经理说去。” 姜书文咬牙道，反正姜小白也在，实在不行，就只能够厚着脸皮找姜小白帮忙了。 “行吧，只能够这样了。”向莎莎点点头，两人让家里人帮忙招呼着。 回到梅苑餐厅招呼了人去了。 时间到了上午十点钟，姜书文的同事急匆匆的走过来，把姜书文拉到了一边。 “怎么了？” “人太多了，不够坐。” “不是，我让加桌了啊，又加了五桌，真的，太难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能够来这么多人，很多没有通知的……” 姜书文抱怨着说道。 “加桌了也不够，而且加的不止是五桌，人家金陵饭店又帮忙加了三桌，整个梅苑餐厅已经摆满了，但是还是不够，不过说真的，老姜，你面子够大啊， 什么关系啊，在金陵饭店办婚礼也就算了，竟然还能够让金陵饭店主动给你加桌……” 同事的话没有说完，就让姜书文给打断了。 听同事说加了八桌都不够，整个梅苑餐厅已经坐满了，他那还有心思听同事的吹捧啊。 “加满了都不够，还有多少人？”姜书文着急的问道。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保守也还需要五桌，能够有八桌那就没有问题了。” 同事说道。 “好，”姜书文点点头，一咬牙出了梅苑餐厅朝着楼上去了， 昨天姜小白已经把他的房间号告诉他了。 这个时候，姜小白一家刚刚起床，姜小白也显有能够睡个好觉的时候。 就是姜浪浪起的挺早，一大早就在客厅看电视了。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姜浪浪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姜浪浪奶声奶的问道，但是却没有开门。 这是他在家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遇见人敲门不给开，先问是谁？当然了，他的身高也打不开门。 “浪浪，我是你姜叔叔，你爸起来了吗？” “系叔叔啊？我爸睡觉呢？我去喊我爸。”姜浪浪说着，不等姜书文答应，就冲进了卧室里边。 “爸爸，爸爸，昨天那个姜叔叔来了。” 姜浪浪拉着姜小白的被子，大声的喊着。 还拿自己的小手推姜小白，不过他那点力气也推不动啊。 “怎么了浪浪？”姜小白揉着眼睛问道，这孩子太不省心了，一大早得就起来了，要看电视。 给他打开了电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现在又来了。 “昨天的那个姜叔叔来了？”姜浪浪指指房门外边。 第1016章婚礼（上） 姜小白打开门说道：“书文啊，进来吧。” “我就不进去了，是这么回事，餐厅坐不下了，来的人太多了，我想看你能不能……” 姜书文着急的说道。 “没问题，我给金经理打个电话。”姜小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姜书文千恩万谢的走了，接到姜小白电话的金炎权，很快就安排又腾出了一个餐厅给姜书文用。 好在这个时候才上午十点多，餐厅吃饭的人不是很多，还能够腾的出来。 十一点的时候，金陵饭店还在门口放了两串鞭炮。 只不过没有挂横幅，横幅是挂在梅苑餐厅里边的，上边写着祝向莎莎和姜书文新婚快乐。 姜小白带着一家人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来到了餐厅。 “小白，你们来了，来这，前边坐。”姜书文带着姜小白一家三口来到了主桌。 这一桌全是双方单位来的领导，伯乐厂的大厂长当然是不会过来的。 姜书文就是一个小小的员工，整个伯乐厂有几千人的员工，要是每个员工结婚，都参加的话，那什么都不用做了，整天就参加婚礼好了。 来的还是姜小白的一个熟人，当初去伯乐厂的时候，伯乐厂的办公室主任张运兴。 “小白厂长，你也来了？”看见姜小白，张运兴十分的意外。 当初姜小白去厂子里的时候，姜小白是十分欣赏姜书文的，这事他知道。 不过后来也没有什么后续，可是没有想到，姜书文婚礼，姜小白竟然过来参加了。 要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可不在金陵，而是在龙城。 “好久不见啊，”姜小白笑呵呵的和张运兴握了握手，然后把赵心怡和姜浪浪大概介绍了一下。 “姜夫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小白厂长，好福气啊。” 张运兴笑呵呵的说着，这真的是他的心里话，一点都没有恭维。 几个人坐下以后，张运兴又把同桌的其他人介绍给了姜小白。 其实说是认识，张运兴也就是比姜小白早来一会，互相打个招呼，聊了几句罢了，并没有多么的熟识。 姜书文这边伯乐厂的最高领导就是办公室主任张运兴了，而向莎莎这边来的，也就是一个科室的领导。 对着姜小白淡淡的点点头，只知道姜小白是一个外地的厂子的厂长，妻子很漂亮。 虽然姜小白这么年轻就能够当上厂长让人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是太在意。 “小白厂长，这书文的婚事能在金陵饭店办，是你给安排的吧？”张运兴看着姜小白问道。 之前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姜书文竟然能够在金陵饭店办婚礼，这关系，他都没有。 估计厂子里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么大的面子，可是现在看见姜小白拖家带口的过来，他算是明白了，这应该是姜小白帮忙安排的。 “嗯，是。”姜小白点头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向莎莎科室主任好奇了朝着姜小白看了过来，一个外地的厂长他不在乎，哪怕就是挺年轻的前途无量，也无所谓。 但是能够在金陵饭店安排这么一场婚礼，尤其是一个外地的厂长，能够办到这种程度，那只能够说明能量挺大的啊。 “我听说，你们华青控股公司入股金陵饭店了？” 听到姜小白点头承认，张运兴突然就想起之前就有传言，金陵饭店被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了。 金陵饭店啊，那是苏省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了，竟然被外地的一家企业入股。 当时还是掀起了一些风浪的，最后双方当事人都没有出来辟谣或者说肯定这件事。 传了一阵以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知道姜小白能够帮助姜书文在金陵饭店安排婚礼，张运兴就突然想起这个传言来了。 要是不是股东，能够让金陵饭店安排一场婚礼吗？就是他们伯乐厂的厂长都没有这个面子的。 “嗯，是。”姜小白没有否认，当初没有站出来肯定这件事，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现在没有否认也是没有必要，这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张运兴没有再问入股多少之类的，人家要是愿意说就说了，再说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说这种也算是商业机密的事。 按下这事不提，两人转而说起了华青电器和伯乐厂的事。 “现在竞争压力大啊，全国这么多的家电厂，竞争激烈，再加上宏观政策调控，库存增加……” 原来的时候，拉货的车直接在厂子门口排队，产品刚下生产线就被拉走了。 但是现在不行了，销售变得困难，当然了，他们伯乐厂还算是好的，但是华青电器的渠道作用已经开始慢慢的突显出来了。 有这么一个渠道在，华青电器要是主推一个商品的话，那很快就能够清理库存。 这边两人说着，向莎莎的科室主任趁着机会，插话道：“小白厂长是代表男方来参加婚礼的？” “我这个算是参加俩人的婚礼，我和新娘子向莎莎也认识，关系也不错。”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这算是母亲向莎莎的直属领导，既然有意结交，姜小白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说自己和向莎莎认识，也能够对向莎莎有好处。 “哦，那挺巧的啊，向莎莎这孩子挺好的，工作努力认真刻苦，在科室里挺受同志们欢迎的……” 主任笑呵呵的说着，他确实有意结交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听着有些耳熟。 但是具体的情况不知道，不过能够入股金陵饭店，那真的挺牛的。 结交一下，倒不是说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有机会就混个脸熟嘛。 现在下海的人这么多，多结交一点人脉，也为自己以后留个后路。 几个人说着，金炎权要到了，既然姜小白来参加婚礼了，他没有道理不过来。 同样是这一桌，姜小白给几个人介绍了一下， 金陵饭店的总经理，这个身份在金陵相当的有分量了。 “姜董。” 看着金炎权对姜小白客气的样子，张运兴和向莎莎科室主任对姜小白也更加客气了。 第1017章婚礼（下） 婚礼开始了，台上的姜书文很兴奋，向莎莎也差不多。 要说带着儿子见证父母的婚礼，除了姜小白，估计也没有其他人能有这种体会了。 等到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姜小白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姜书文。 “祝你们新婚快乐，两个人我就不包两个红包了，不过放心，都包在一个里边了，绝对够厚。” 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谢谢小白，太破费了，你都帮这么多了……”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收下红包。 “两码事，收好了，这是我对你们的祝福。”姜小白不由分说的把红包塞到两人手里。 “这，谢谢小白。” “别太客气。”姜小白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恭喜，张运兴和向莎莎的科室主任已经在礼帐上随过份子了，金炎权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包。 两人推辞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 “欠的太多了。”两人离开以后，向莎莎小声的说道。 “没事，以后要是小白有什么咱们能够帮的上的，再还吧。”姜书文安慰道。 婚宴上，姜浪浪吃的小肚子溜圆。 婚礼结束后，姜小白没有多待，第二天就带着姜浪浪和赵心怡回龙城去了。 临走之前也就是给姜书文去了一个电话而已。 姜书文有些惋惜，本来还准备请姜小白吃顿饭感谢一下呢。 不过他也知道，姜小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这次能够过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已经是百忙之中抽时间了，不可能在金陵饭店多留的。 姜小白确实是忙，马上还要准备去京城的事，牟其种那边几乎是一天三个电话的催着姜小白早点到京城。 确实，三个亿的大生意，全部交给别人，姜小白也不放心。 而且京城那边已经陆陆续续的有货到了，北边的人在姜小白回龙城的第二天就已经踏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 李龙泉开车过来接姜小白，车上还坐着宋馨和赵晓锦两人。 当然了，这一趟出的不止这么几个人，张卫义也会带两个人过去，不过他去京城的目的和姜小白不一样。 他是去参加亚运会的赞助商争夺，不过和姜小白一路去京城罢了。 “浪浪，” “干妈。”姜浪浪跑到宋馨怀里，甜甜的叫道。 “唉，想干妈了没有？” “想干妈，” 李龙泉从姜小白手里接过了行李，放到车上。 姜小白没有着急上车，那边宋馨和赵心怡还聊着呢。 姜小白点了一根烟，等两人聊完，这才起身上车。 “爸爸，早点回来。”姜浪浪站在地上，朝着远去的车子挥手。 5月20日，姜小白来到了京城，这个日子在这个时候还不像后世一样被赋予了诸多的含义。 当然了，赋予这些节日意义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无良的商家和闲得蛋疼的女人。 前一世姜小白就觉得很无聊，2月14情人节，七夕情人，再加上什么平安夜圣诞节，过年过节过生日，恋爱纪念日之类的。 要是再强行把什么“520”“521”之类的算上，那一年头到啥也不干过节就行了。 当然了，更过分的是有的女生要过六一儿童节，美名其曰小宝贝。 甚至还有什么白色情人节，玫瑰花情人节，巧克力情人节，花样繁多，数不胜数。 无良的商家也会跟着凑热闹，什么“520国外的男人都会送老婆一支口红”之类。 这就是纯种的二货，520是中文我爱你的谐音，国外说英语，都他么不过520，还送口红。 牟其种和冯轮两人接的站，牟其种看着姜小白有些激动的说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啊。”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有点事情耽误了几天，老牟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 姜小白笑着问道，之前的时候牟其种是一直在瓯州那边安排发货的事情的。 然后冯轮在京城负责接货和验货。 “三天前，各样的品种差不多都齐全了，各家发过来的货都不算少，剩下两家在今天发货，即使质量不行我们也认了， 无所谓的，要是发过来的东西不行，直接锁在仓库里就好了，也不差这么两种。” 牟其种说道。 五月底的京城，一大早就空气中就很炎热。 “走吧，到住的地方再说啊，太热了。”姜小白说到。 “小白厂长，那我们就分开走了。”张卫义在一旁说道。 “行。去吧，有事就过来找我。”姜小白点头说道。 等到了宾馆以后，姜小白又给了服务员二十块钱，让服务员帮忙去打点散啤酒过来。 几个人在房间里喝着啤酒，聊了起来。 “这批货不管是质量，样式都很不错，估计北边的人过来以后，绝对会满意的，除非是吹毛求疵……”牟其种开口说道。 这批货可以说从生产到发货，都是他订着的。 要是出口到欧洲的一些国家或许还差很多，但是完全出口到日用品极度匮乏的战斗民族那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相比那些倒爷弄过去的，这都算是精品。 “那就好，我看他们也是有心把这笔生意做成的，真要是吹毛求疵找事情，也不至于大老远的往咱们这边走一趟。” 姜小白分析着，又问道：“对了，接待他们的地方找好了吗？” “选好了，京城的钓鱼台国宾馆，总统套房。”牟其种笑着说道。 姜小白一愣，牟其种还是能够舍得下血本的嘛。 钓鱼台国宾馆是对外开放，但是这个价格真的很贵。 最便宜的一晚都要三，五百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好几千块钱。 这还是最便宜的，而牟其种订的总统套房，一晚需要四千多五千美元。 换成人民币就是好几万块钱啊，好几万块钱一晚上。 金陵饭店就够贵了，但是也没有夸张到这种地步。 不过钓鱼台国宾馆，也算是值这个价格。 心疼只是一瞬间而已，一晚上几万块钱在三个亿的生意面前，就会觉得平平常常了。 第1018章垂钓台宾馆 到京城的第二天，几个人挨个仓库走了一圈，对于各种货物又检查了一遍。 姜小白这才安心下来，等着北边的人过来。 至于什么时候通知川航加入进来，还是要看下一步的情况。 5月6号，李龙泉，冯轮，姜小白三人分别开着三辆黑色的皇冠轿车朝着火车站走去。 赵晓锦和宋馨坐姜小白的车，牟其种坐冯轮的车。 这三辆车都是姜小白通过宋汉斌借过来的。 火车进站了，从北边回来的倒爷三五成群的往外走着，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议论着挣了多少钱，说着在车上的时候怎么躲避过那边检查人员的搜查。 踏上了祖国的土地，他们终于放心下来了，再没有蛮横的检查人员收走他们的美元。 再没有战斗民族的大佬抢走他们的货物。 不同于在国外的那种小心翼翼，脸上满是放松的神情。 冯轮举着一块大牌子，上边写着俄文的“安德森”几个大字。 很快安德森就带着人出现在了姜小白面前。 一行一共六个人，大部分当初在莫斯可谈判的时候都见过，是那边航空部门的人。 “很高……兴，见到你……”安德森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中文。 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人却很高兴，高兴的不是这一句中文，而且安德森所表现出来的态度。 “上车，到地方再说。”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三辆黑色的皇冠轿车，还有战斗民族的人，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 都在纷纷议论猜测着是不是什么大人物过来访问之类的。 姜小白等人都听见了，不过谁也没有说什么，想围观就围观。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次战斗民族过来的都是航空部门的人，谈的是飞机引进的事，也算是大人物了。 当初姜小白等人去北边安德森带人过来是用三辆伏尔加汽车接的，而现在则是三辆皇冠轿车。 也算是对等，但是等到了垂钓台宾馆的时候。 相比当初他们给安排的宾馆，那就要胜一筹了。 垂钓台宾馆坐落于京城的海淀区，原来是皇家园林。 车子是从东门进入的，东门进入以后就是东门石林，石林错落有致，松柏常青。 拥有着八百多年历史的垂钓台宾馆，绿柳成荫，流水潺潺，古声古色，到处都充满着我国特色古老的建筑的风格， 现在的天气正是热的时候，但是进入垂钓台宾馆以后，感觉温度都下降了一些，凉快了许多。 姜小白把车窗放下，任由凉爽的微风吹进来。 垂钓台宾馆的一共十七栋楼，从二号到十八号编了顺序。 建成了十七栋接待楼，其中为体现平等对待，不设一号楼，为尊重一些国家习惯，不设十三号楼。 为尊重传统，以“芳菲苑”替代十七号楼称呼，以“八方苑”替代四号楼称呼。 这个命名除了十七号楼和四号楼，其他的就没有我国特色的风格了，按照我国特色来说，应该叫什么“阁，楼，殿”之类的。 但是就是纯粹的数学命名，让垂钓台宾馆这十七栋楼更加显得神秘莫测。 十八号楼，十二号楼，这两栋楼都是接待国外的，也不对外开放。 牟其种也订不上，牟其种给订的是六号楼，有六六大顺的意思。 不是讲迷信，而是做生意图个吉利。 六号楼位于垂钓台宾馆的西北角，玉渊潭溪水从楼前流过，室内装潢古朴典雅，具有浓重的民族特色。 “先休息一下，晚上给安排了接风宴，生意的事，晚上再说。”牟其种笑呵呵的说着。 牟其种会说俄语，姜小白也就不用宋馨给翻译了。 本来安排完了，姜小白等人就准备走了，但是安德森却看着姜小白开口了。 “小白厂长，安德森先生说找你有点其他事聊。”宋馨给翻译道。 牟其种一愣，然后面色不变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再说。”姜小白点头道。 姜小白带着宋馨，赵晓锦，安德森带着一个人，双方在餐厅坐了下来。 “姜厂长，上次你说的十亿卢币的生意，不知道具体指的是？”安德森没有一点绕弯子，刚坐下来直接就开口了。 “安德森先生，我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但是说完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宋馨翻译，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宋馨。 “小白，咱们不能不说歇后语，这话翻译过去，我怕翻译过去就变味了，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宋馨苦笑着说道。 “好吧。”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告诉他，不用着急，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变。 先把这笔飞机的交易给完成了，我们再谈下一笔生意。” 宋馨翻译完了以后，安德森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有些怀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段。 “安德森先生问你，之前说的十亿卢币的生意不会是一句空头支票吧，目的就是为了完成这次飞机订单砍价。” 姜小白有些发愣，这老外还真是直接啊。 国人都是含蓄的，就是有所猜测也不会这么直接问出来，而且拐弯抹角的电一下，像这么直接说话的很少。 “这三个亿的生意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完成的，只要是定下来了，我们就谈下一步，到时候请你去我公司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姜小白不是眼皮子那么浅……对了，这么不好翻译啊。 我目光是很长远的，为了砍价三千万丢掉信用，我不会做这种事。” 姜小白说着，和老外交流还真得注意，他们理解不了眼皮子浅是什么意思。 宋馨翻译过去以后，安德森点点头，好奇的问道：“你的公司？” “对，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经营食品，房地产，电器，服装等多个领域，我相信咱们合作的机会很多。” “好吧，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安德森站起来朝着姜小白伸手。 “会如你所愿。”姜小白和安德森握了握手，然后告辞离去了。 第1019章偏执 姜小白回到宾馆的时候，牟其种果不其然在等着。 “老牟，来我房间谈吧。”姜小白笑道，他知道牟其种肯定会对安德森和自己说什么了感到好奇。 两个人一起做生意，结果客户单独的找其中一个说点什么，要换了他，他也会想知道个究竟。 牟其种和冯轮，来到姜小白房间里坐下。 姜小白端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水，这才开口说道：“之前咱们在北边的时候，谈判卡在三亿三千万的时候，我不是找安德森聊了聊后来他就同意了吗？” 牟其种点点头，这事他当时还好奇呢，后来姜小白没有说，他也就没有再问。 “其实当时我是说，这四架图154飞机以后，我还有另一笔十亿卢币的生意要做，所以安德森才同意的。” “你骗他的？”牟其种问道，他到不觉得骗一下有什么，再说这种事也谈不上骗，我说之后有另一笔生意，但是我没有说什么时候做这笔生意啊。 “不是，我认真的。”姜小白摇头道。 牟其种和冯轮两人一噎，你认真的，是，华青控股公司要比他们南德公司强很多。 最起码现阶段在经济实力上要雄厚很多。 但是要说十亿卢币的生意，不，牟其种觉得甚至是十亿人民币华青控股公司都拿不出来了。 当然了，他们南德连三千万都拿不出来。 认真的，拿什么认真，开玩笑还差不多。 “我是这样想的，北边的情况有些不太稳定，卢币的汇率，从之前的一美元兑换零点几的卢币，到现在一美元能够兑换一点六甚至是一点八卢币， 我觉得要是这样下去，说不定卢币短期内还会掉价，所以我决定把华青控股公司给压上，从北边贷款……” 姜小白没有一点隐瞒，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牟其种他们。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告诉你就行的，你得有自己的判断力，得相信。 就像万科卖股票的时候，上街推销，他倒是蛮有信心的，可是别人相信吗？ 阿里巴巴刚开始的时候，是个人就要，只要不残疾就行，可是别人相信这家公司能做大做强吗？不会的。 就像现在，哪怕姜小白就是满世界的去宣扬，说大家去北边贷款吧，卢币的汇率要跌的。 有人去吗？除了把姜小白当傻子，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不至于吧，老大哥还是挺坚，挺的，虽然社会上物质匮乏，但是只要是实行一些政策我觉得很快就可以缓过来的，我觉得卢币的汇率就是下跌，也不会下跌的太厉害的。” 牟其种说着自己的想法，很明显他也不相信。 “我是想干一票，牟哥你要是愿意，咱们一起……”姜小白发出了邀请。 “算了，我们南德不像你们华青控股公司家大业大的，就是全部抵押出去也借不了几个钱。 而且咱们俩不能够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要是有什么变故，也好相互支持。” 牟其种婉言谢绝了姜小白的建议。 姜小白也不会勉强，就像之前牟其种找过姜小白很多次要两个人一起做外贸，但是姜小白都没有答应。 每一个能够成功人的人，性格都是很果断的，想好的事，就会去执行。 优柔寡断的性格是不会成功的。 而且性格里还会有些偏执，偏执不是一个好词，但是用来形容这些成功者的性格却没有问题。 有时候一家企业的掌舵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公司的方向，那就拧成一股劲，哪怕就是错了，撞了南墙。 也得把南墙撞个窟窿，然后继续前进。 所以牟其种不会为姜小白的话语所动，姜小白也不会因为牟其种反对就不干了。 “好，那就这样，我要是赔了，到时候牟哥你赏我口饭吃。”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话，小白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不用说以你的眼光，哪有赔钱的时候。 就是真到哪天，我相信也很快会东山再起，要是真的愿意屈尊来我这，那咱们兄弟俩就一起干。” 牟其种笑着说道，他知道姜小白肯定不会来的。 姜小白是什么他清楚，年纪不大，但是野心同样不小。 “哈哈，好。” 送走了牟其种和冯轮两人，宋馨也一并离开了。 她要回家去了，晚上再过来，姜小白让李龙泉把车钥匙扔给她，方便一点。 宋馨也不拒绝，这车还是她爸借的呢。 下午五点多，三辆黑色的皇冠轿车，来到了宾馆，一点都不显眼。 姜小白等人聪车上下来以后，直接就给安德森打电话了。 然后一群人在餐厅的包间里边坐下。 “入乡随俗，我们这边不会搞什么舞会，但是有接风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咱们现在坐的这个地方叫垂钓台宾馆，原来是皇上的行宫，距今约800多年的历史，可谓是悠久， 就是近代，这个宾馆那也是接待各个国家的元首的地方，就像你们的……” 安德森等人纷纷大吃一惊。 上午到的宾馆的时候，其实他们就挺喜欢这里的环境的，感觉挺不错，挺有风格和民族特色的。 而且房间里边的也奢华大气，十分的舒服，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可没有想到，自己住的这个地方，竟然是接待国外大佬的地方，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国家的大佬竟然也在这里住过。 “对，就在这，在这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地方，不知道见证了多少大事件的发生……” 牟其种肯定的说着，以安德森为首的几个人顿时肃然起敬。 接下来，他们就真的入乡随俗了，也是自己国家的大佬来了，都入乡随俗在这住，在这吃，在这谈事情。 难道他们还能够抱怨没有什么舞会嘛？当然不会了，老老实实的举杯就干。 “明天早上，我们去仓库看货，几十种小商品，我们已经全部给发到京城了，如果你们满意，马上就能够通过火车，发往莫斯可……” 一边喝着，牟其种一边说着明天的安排，安德森等人已经被镇住了，完全没有意见。 第1020章误会 第二天一早，三辆黑色的皇冠轿车载着安德森等人朝着大兴玻璃厂走去。 姜小白开车排在第一个，距离大兴玻璃厂还有一截距离的时候，嘟嘟按喇叭。 早就打过招呼的门卫开门放杆，车子加速不停，直接驶进了大兴玻璃厂。 大兴玻璃厂腾出的库房涮了一层红漆，以便和大兴库房区分。 这个时候库房门口也站着人，看见车子开过来。 立马开库房的大门，金国炎带人站在一旁迎了过来，给足了姜小白的面子。 “砰砰砰。”姜小白等人陆续下车。 “老金，谢了。” “小白厂长，您太客气了，应该的，您的事就是咱们大兴的事。”金国炎笑着说道。 “安德森先生请。”姜小白笑着说道。 五个库房的大门同时缓缓开启，里边的灯光也逐一亮起。 “好。”安德森点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进哪一个库房了。 最后还是走进了第一个库房，库房里边整整齐齐的摆满了货物。 “哗啦啦。”大兴玻璃厂的员工把货物上盖着的塑料布拉开。 诺大的仓库一堆堆的货物被掀开，这种场景还是很震撼人心的。 塑料布拉开以后，露出了里边装着的一箱箱货物。 冯轮给介绍道：“这边是羽绒服，这边是保温暖壶，这边是……一共是十种货物……” “安德森先生，你们随便挑着验货，你们要求拆哪一箱，我们就拆箱给验货。” “好。”安德森咽了口水，声音有些激动的指着一箱货物说道：“这箱……” “这箱……” “这箱……” 安德森话音未落，随着姜小白一挥手，一个个箱子被拆开，终于露出了里边的货物， 安德森等人走上前去查看，查看了有二十多分钟以后，安德森朝着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小白厂长，安德森先生说，这批货物很好，他们非常满意。”宋馨给翻译道。 “这只是这批货物很少的下一部分，安德森先生如果满意的话，很快我们就会大批量的发货过来， 未来，这个仓库，旁边的其他仓库都会装满货物。”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一群人又去了其他的几个仓库，仓库里边也有一部分的货物，有的仓库里边还是空着的，不过存放货物的隔层之类的都已经准备好。 安德森几个人兴奋的说着什么，宋馨没有翻译，但也不用翻译，从几人说话的表情就能够看的出来，安德森几人都很满意。 “关门。”几个人走出了仓库，仓库的大门缓缓的关上。 “走了老金，感谢大家了，改天我请大家吃饭。”姜小白朝着金国炎等人感谢了一句，然后说道：“上车，去下一个地方。” 车队缓缓的驶离了大兴玻璃厂，朝着郊区租的仓库走去。 程序依然差不多，只不过在这个地方存放的货物比较多，查看的时间更长了一点。 查看完已经中午了，一行人也没有回垂钓台宾馆吃饭，姜小白带着众人中午吃的烤鸭。 安德森等人吃的满嘴流油，下午去了宋汉斌负责的厂子看货物。 “姜厂长，这几家厂子是你们生意的合作伙伴吗？” 当从宋汉斌的当厂长的厂子出来以后，安德森和牟其种坐到姜小白的车上。 安德森开口问道，宋馨坐在副驾驶上帮忙翻译。 “上午去的第一家企业，是做玻璃的玻璃厂，在我们国内非常的有名，算是行业翘楚。” 姜小白一边说，宋馨一边翻译。 安德森点点头，他上午也看见了，大兴玻璃厂里来来往往拉货的车不少，而且从厂区的面积上也能够管中窥豹看出来一点，大兴玻璃厂的规模应该不小。 “我原来是大兴玻璃厂的厂长，后来企业做大了就不当厂长了，顾不过来，我就不当厂长了，像今天看的罐头，那是我公司旗下一个罐头厂生产的。” 姜小白模棱两可的说着，宋馨原封不动的翻译了过去。 安德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话的意思就是这大兴玻璃厂是他们公司旗下的了。 姜小白面带微笑，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理解的。 一旁的牟其种倒是知道一点，这个大兴玻璃厂是国企，和华青控股公司绝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姜小白说的也全是实话，一没有什么地方撒谎了，只不过容易引起别人误导而已。 但是误导就误导了，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拆姜小白的台。 他知道，估计现在姜小白就在为下一步在北边的贷款做准备了。 姜小白继续说道：“上午看的第二家仓库，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生意合作伙伴，我们的货物往发往国外的，基本上都会发到那个大仓库里边，然后发走，老合作伙伴了。” 华青控股公司的外贸做的也挺大啊，安德森暗道。 “最后一家，那个厂长是我秘书，宋馨的父亲，唉，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宋的父亲也确实有能力。” 姜小白看着宋馨说道，宋馨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翻译过去了。 这货真行，把自己都给利用了。 明明就是两件事，让姜小白这么一说，外人一听，还以为是姜小白和宋馨有特殊的关系，然后才重用宋馨的父亲宋汉斌，把宋汉斌安排成了厂长。 那可想而知，哪家厂子就也是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了。 这话，让谁听都是这个意思，但是姜小白却又没有撒谎。 宋馨确实是姜小白秘书，宋汉斌也确实是宋馨的父亲，而且宋汉斌也有能力， 姜小白也没有说企业是自己的，也没有说是自己安排的。 “宋小姐非常漂亮。”安德森赞美道。 这个时候姜小白在安德森心里的地位已经拔高了好几个档次，这还是在京城，不是公司总部竟然就有这么多产业。 看来十亿卢币的生意，不是开玩笑。 一旁的牟其种笑笑不说话，原来没有和姜小白一起做生意，觉得姜小白挺老实的，但是现在看来，这小老弟忽悠起人来，也不比自己差啊。 而且说的都是真话，你还没发反驳，最后就是知道了，也只能够算是自己理解错了，人家没有这么说。 第1021章游园和晚宴 回去垂钓台宾馆还早，姜小白等人也没有着急吃饭，而且在垂钓台宾馆里边逛了起来。 夕阳西下的时候，气温降了下来，也正是游园的好时候。 傍晚的微风徐徐吹来，沁人心脾，汉白玉雕砌的桥栏，中心湖四周楼台亭阁，碧水红莲，让人颇感江南园林的雅致， 但是同时又不完全是江南园林那种精致，微弱，而是能够让人感受到作为皇家园林的大气豪迈。 不远处古声古色的建筑，依依垂柳之间若隐若现的金碧辉煌，让人无不惊叹其豪华与醉人风情。 “这就是我国文化的传承，园林艺术，我们国家的人喜欢山水，讲究贴近自然……” 姜小白虽然不会说俄语，但是却大谈文化传承，和民族艺术。 话语里大气磅礴，高屋建瓴，牟其中也差不多。 两个人站的高度都不一样，姜小白作为重生人士，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要早几十年的。 那个时候国家强大，民族自豪，而且重生以后到今天姜小白也创下了一番事业，野心也好，格局也好，都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而牟其种能够在改革开放的历史中留下属于自己浓厚的一笔，也有着自己对于这个国家独特的见解，很多想法之类的也很超前。 安德森等人听着也是肃然起敬，只不过唯一苦了的就是宋馨。 姜小白的话语里边，很多词都不好翻译，比如说“姜小白提到的道家思想“天人合一。” 翻译过去以后，总是无法准确的表达。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文化瑰宝。 晚宴是在垂钓台宾馆六号楼的裙楼举行的。垂钓台宾馆十七栋楼每一栋的边上，几乎都有一个裙楼，裙楼通常就是宴请客人的地方。 垂钓宾馆的菜系博采国内八大菜系之长，也广纳世界各国菜肴之精。 上至宫廷肴馔谱录，下采民间风味小吃，外及各国元首口味、习俗，构成了垂钓宾馆菜肴“清鲜淡雅，淳和隽永。” 全国各地菜都有，只要你能够想到的，这里都有。 晚上安排的当然是宫廷菜，精致华美的特制餐具，再加上色香味俱全的宫廷佳肴。 特色的冷头拼盘，四品小菜，清汤松茸，鱼翅全家福…… 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开，安德森等人一个个吃的舌头都快咽下去了，根本顾不上说话。 不断的竖立大拇指叫好，要说国外的词汇就是匮乏，这么好的菜只会叫好， 这要是让国人来形容，起码说半个小时没有问题。 酒足饭饱以后，换上了甜点，众人这才开始谈起了生意。 “没问题，挺好，我们可以正式签合同。”安德森一点意见都没有。 之前就已经谈好了，来了以后发现货物的质量都比想象中要好很多，而且买家的实力也很雄厚。 有住这么高级的地方，吃这么好的饭菜，再领略一番博大精深的文化传统。 那还有不满意的道理。 “好，那这样，我们这边从明天开始调急货物，等我们货物调过来以后，你们先飞飞机过来。” 姜小白笑着提出自己的要求。 “没有问题。”安德森点点头。 “那早点休息，明天我再带你们好好逛一逛京城。”姜小白等人起身告辞了。 回到自己住的宾馆，一个垂钓宾馆比，好垃圾。 不过这个时候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抓紧时间把生意做成了才是大事。 姜小白联系了川航，电话打到了川航的办公室。 “喂，我找一下你们负责人王永东……” “你是哪位？” “姜小白，” “好，稍等一下。” 现在已经晚上10点钟了，王永东竟然还没有下班，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王永东的声音。 “是小白厂长吗？” “对，是我，王总好啊。” “小白厂长，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王永东打着哈欠问道，他刚才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有事。” 姜小白问道：“之前的时候，咱们不是谈过从北边购进一批图154飞机吗？不知道王总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王永东笑着说道：“我又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不记得嘛，再说就是老糊涂了，忘了自己名字，也不能够忘记这事啊， 要是能有一批图154飞机，那对我们川航来说太重了， 怎么了？小白厂长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王永东微微有些兴奋的问道，上次说完以后，姜小白这边就没有什么下文了。 他都以为这事算是黄了，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大晚上的打电话提起这事，那只能够说明这事应该是有点消息了。 不然的话，姜小白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王永东的兴奋，隔着电话姜小白都能够听得出来，真的，姜小白就佩服这辈工厂人，能够真正的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家。 为企业，为厂子奉献自己的毕身，对于这样的人，姜小白怎么忍心让他失落呢。 很肯定的说道：“对的，有消息了，你们还有没有要的意向？” “有，有，太有了，这事是真的啊，那边怎么说？有什么条件？”王永东着急的问道。 “我们已经谈妥了，飞机随时都能够起飞飞过来，如果愿意几个小时之内，我就能够让一架图154飞机，降落在双流机场。” 姜小白说着，王永东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小白厂长你说真的，没有骗我，不可能吧？” 王永东追问道，开什么玩笑，本来他以为姜小白这边是有什么消息了。 按照姜小白这话，已经谈妥了，飞机随便都能够起飞飞到国来。 “真的，北边航空部门的现在就在垂钓宾馆，昨天到的，今天检查了我们给组织的货物，很满意，我们这边发货，他们那边飞机就能够起飞。” 姜小白说着，王永东已经不着急的不行了急切的说道。 “你等我，我明天下午……不，明天上午我就到，你告诉我你们的地址，咱们见面再谈。” 第1022章王永东到京 姜小白报了地址，王永东记下一下就挂了电话。 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副总经理打电话。 同时安排出行的事情，不过想了想，突然想起还没有和领导汇报过呢。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个时候说不定领导都休息了。 不过一咬牙，王永东还是决定不等明天了，今天晚上就打这个电话，请示一下。 然后等一会副总经理到了以后，两人连夜就出发，请示领导以后到了京城，也好有的放矢。 唉，都怪这个姜小白动作也太快了，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已经把人请过来，事情谈好了，飞机随时能飞过来。 也不知道提前通知自己一声，好让自己有个准备，或者也能够提前和领导打个招呼，准备一下啊。 不过要是想一下，自己一点头四架图154这个时候就能够从莫斯可起飞，几个小时之内就能够降落在双流机场。 这事想想就让人肾上激素飙升，激动不已。 另一边挂了电话，姜小白和牟其种说着刚才打电话的情况。 现在就能够让四架图154从莫斯可起飞，几个小时之内在双流机场降落，当然是姜小白吹牛的。 先不说安德森根本不会答应一下子就飞过来四架飞机，就是答应了，没有相关部门的批准，飞机也进不了国境线。 这也是为什么和安德森等人谈到这一步，就需要联系川航的原因，这些审批之类的，都需要靠川航来办的。 当然了前期是不能够让川航参与进来的，哪有二道贩子没有谈成之前就让买主参与进来的。 当然了，就是以川航现在这个实力，让他们参与进来，他们也没有实力截胡。 让他们组织几千万的货，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姜小白还是尽量的按照规则来，不给任何人机会。 现在事情都定下来了，当然就到了川航参与进来的时候了。 “好，那这几天我们就先拖着，等川航过来，然后和川航谈，事情谈妥了，就发货，先发罐头。” 姜小白说到。 “好，没有问题。”牟其种点头，这是最好的安排，他们这边发货，北边的飞机就飞过来。 飞过来以后，他们就可以卖给川航，相当于一分钱还没有出，就能够挣钱了。 这中间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一个发货到莫斯可，一个星期一趟火车，装不了多少货物。 而飞机飞到国内，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行。 而飞机到了，姜小白等人就可以卖出去，再用卖出去的钱来发货。 这中间垫资的也就是第一趟货物，和一个实力雄厚的公司做担保，让所有的厂子把货发到京城来。 看似好几个亿的生意，但其实用到的资金很少。 “行，那我们就静候川航的到来，明天带安德森等人去爬长城，领略一些万里长城的雄伟壮观……”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到了八达岭长城，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轮番上阵，作为导游给几人讲解文化传统，说精神传承，道历史沧桑。 一部可歌可泣的历史，一段精神文明的传承，一点流传千古的薪火…… 姜小白和牟其种的口才自然不用说，一上午下来，安德森等人听的热血澎湃。 但是宋馨却口干舌燥，翻译累的，她的两头翻译，再加上一些生僻词的思考。 李龙泉把手机的矿泉水递给宋馨，看着不远处一边走，还在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的牟其种。 “他们能成功，能挣大钱那是有道理的啊？”李龙泉感慨道。 就这个口才，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而且侃侃而谈的时候，还穿插着不少对于未来的展望。 牟其种倾向于整个国家的改造，变革，而姜小白倾向于科技对世界的改变。 每一个听起来都让人感觉道热血沸腾。 “是啊，老板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当的。”宋馨点点头，深有同感。 让她翻译她都觉得累完了，这要是让她组织语言说这么多，她肯定说不出来。 而且对于未来的更多思考，也不是她能够设想到的。 另一边，王永东和刘副经理两人已经，到了姜小白住的宾馆了。 他们是一大早在双流机场坐别的航空公司的飞机到的京城。 他们川航公司还没有到京城的航线。 “老刘，等这次要是能够把这图154飞机给引进来，我们就主要跑京城的航线，争取把来京城的航线开通了，不能够我们川航就飞支线，不飞干线。” 王永东站在宾馆门头，抽着烟，看着不远处川流的车辆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京城的小轿车，相比前几年多了很多。 当然了，最多的还是自行车和摩托车，摩托车现在有成为主流的趋势。 “嗯，第一个开通的就是京城的航线，咱们川航的人着急来京城，竟然还需要去别的航空公司坐飞机，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老刘认同的点点头，双流机场是有飞京城的航班的，只不过是别的航空公司的飞机飞的，而不是他们川航。 两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关于未来川航的发展。 “唉，这姜小白和牟其种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说着，王永东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不由得有些着急的说道。 “老王，你昨天再电话里没有告诉他们咱们今天什么时候到吗？这都一上午了，下飞机连口饭都没吃呢！”老刘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灭。 “说了，说了今天上午就到的，”王永东说道。 “这是把咱们晾在这了。”老刘有些不满的说道。 “算了，可能人家有事吧。” 王永东摆摆手说道：“别抱怨一会，万一人家要是回来，听见了不好。” “嗯，我知道，人家现在手里有货，是咱们求人人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刘又抱怨了一句，不过说的也是实情。 这个时候，图154飞机在国内很多航空公司都比较受欢迎的。 “行了，不说了，再等一会，不行我们就先去吃饭，吃过饭再回来。”王永东说道。 第1023章姜扒皮 这边王永东和老刘两人正说着，就看见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驶了过来。 然后停在了宾馆面前，姜小白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女人。 一个千娇百媚，但是身上却偏偏穿的一本正经，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强人类型的。 另一个样貌没有前一个出众，但是也属于可爱类型的，一百分打个八十五分是没有问题的。 之所以现在看起来一般，是因为身边那个千娇百媚可以打九十九分的女人在，所以才显得这样。 “年轻就是好啊，让人羡慕。”老刘看着两个美女跟在姜小白后边，不由得感叹道。 “对啊。”王永东也下意识的赞同了一句，然后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呵斥了一句 “别瞎说。” 这才换了笑脸，迎了上去：“小白厂长。” “不好意思啊，有点事在外边，让你们久等了。”姜小白歉意的说着，伸手和王永东握了握，然后招呼两人进宾馆。 到了房间里以后，赵晓锦拿暖和给几人一人倒了一杯水，这才再一旁坐下。 “上午在外边陪着北边来的人逛了逛长城，一时兴起，就耽误时间了，本来想着早点回来去车站接你们的。”姜小白开口说道。 这是句客套话，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去车站接的程度。 再说，就是接也是王永东接姜小白，毕竟现在除了姜小白，没有人能够卖给川航飞机。 但是姜小白手握四架图154飞机，除了川航这一个买主，还可以联系其他的航空公司。 “呵呵，不用，冒昧前来，小白厂长不嫌打扰就行。”王永东说道。 两人虚情假意的客套了几句，然后才转入了正题。 说是正题，但是姜小白却一边喝着凉白开，一边从自己和牟其种两人幸幸苦苦得去往北边说起。 姜小白酒足饭饱回来，喝着水聊着天，就当是休息了。 可是王永东和老刘不行啊，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过来，早饭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吃， 现在灌一肚子凉白开，谁最难受谁知道啊。 不过两人都没有打断姜小白的话语，任由姜小白说着自己这一趟北边之行的不容易。 两人也配合着，不时的发出惊叹之声，尽管知道姜小白现在说这些，都是为了一会抬高谈判的价钱。 “真的，回来的路上，好几次那边的检查人员上车，蛮横的很，要不是我和老牟带着兄弟比较拼说不定啊………” “在瓯州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要货又着急，我和老牟都是花了大价钱才让人家发货的……” “小白厂长，一共几架飞机？”王永东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扯了半天，到底能不能够说到正题啊。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得饿晕了，太能扯了。 “四架。”姜小白竖起四根手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永东和老刘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四架飞机，最起码来两条航线没有问题吧，京城，魔都这两条航线最重要了，一个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祖国的首都，一个是………” 王永东一瞬间把航线都安排好了，甚至他都能够想象到，这次回去以后川航其他员工知道这个好消息以后高兴的样子和航线开通以后的场景。 只是正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就听见姜小白冷冰冰的，充满了铜臭味的开口了：“一架飞机一亿三千万，四架飞机一共五亿两千万。” 姜小白的话语，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了王永东的头上，王永东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飞机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呢，不是川航的呢，还在这个姜扒皮手里边，姜扒皮刚才的故事不是白讲的。 现在果然开了一个天价，五亿三千万。 一架飞机一亿三千万，你还不如去抢呢？ 他虽然不知道北边给姜小白等人开价多少，但是他敢保证，绝对不会超过四亿五千万的。 现在一张嘴就是五亿两千万，空口白的就要挣七千万啊，抢钱啊，抢钱都没有这么快的。 王永东猜的没错，北边安德森等人的报价确实没有超过四亿五千万，准确的来说四架飞机，一架报价一个亿。 最后被姜小白硬生生的给搞到了三亿，但是最后的三千万，是姜小白用下一笔生意合作，才让安德森答应下来，所以实力最后的成交价应该算是三亿三千万的。 但是自己从北边弄回来，一架飞机的报价加价三千万不过分吧，自己和牟其种平分的，牟其种挣一千五百万，自己挣一千五百万。 而且自己也没有说就是不准还价了，这个五亿两千万的价格，本来就给王永东留出了还价的空间。 “四亿。”王永东伸出四根手指头，话还没有说完，姜小白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姜小白开口说到：“开什么玩笑，王总，这四亿我们进货都进不过来。” 看着姜小白的反应王永东心里有一个大概的猜错，总价应该是在四亿到四亿五千万之间。 “四亿零五百万，小白厂长就当交一个朋友。” “不行，交朋友，那也得是双方双赢的啊，哪有朋友会这么做的……” 老刘出去给买了点饭回来，王永东和老刘吃过饭以后，精神又足了。 双方你来我往的几个的有好几个回合，但是一直没有谈妥。 但是双方的价格却在不断的靠拢着，姜小白的要价已经下降到了四亿九千万。 而川航的出价到了四亿三千万。下午五点钟，牟其种回来了。 “你们稍等一下，我们一会再聊，大家也休息一下。”姜小白捏了捏发涨的眉心，起身说道。 他是真不愿意做这种讨价还价的事，太浪费时间了。 “怎么样？”牟其种看着姜小白兴奋的问道。 “我报价五亿两千万，川航出价四亿，现在我要价要价已经下降到了四亿九千万。而川航的出价到了四亿三千万……” 姜小白就今天和川航谈判的大概情况和牟其种说了一下。 第1024章飘了 “他们给出价到四亿三千万？”牟其种满是兴奋。 他和姜小白两人是三亿进回来的，再加上给发的是货物，实际的采购费用下来，其实就是两亿八千万左右。 而现在川航给出价到了四亿三千万，也就是说他们能够挣到一亿五千万。 一亿五千万啊，这一亿五千万也挣得太轻松了。 除了跑一趟战斗民族那边，在路上有点风险，其他的是一点风险也没有，这钱挣的不要太容易。 “太好了，”牟其种握着拳头，兴奋的不行，一旁的冯轮反应也差不多，这笔生意真的要做成了，这可是南德公司成立以来赚的最大的一笔啊。 “对，我现在的报价是四亿九千万，一会就你去和他们谈吧，明天我带着安德森他们出去逛逛，你和他们谈判， 我实在是干不了这活，讨价还价的腻歪的不行，再让我和他们谈判，我怕忍不住就开口答应他们出的价格了。” 姜小白揉着发涨的眉心说道。 “好好好，千万别答应，我去谈，我去谈。”牟其种听姜小白这么说，顿时赶紧说道。 祖宗，现在涉及到的可是几千万，几亿的生意啊。 稍微松松口，那就是一千万，两千万啊。 多费点口舌算什么的，如果多费点口舌就可以挣钱的话，他相信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都会挤破脑袋来做这件事。 “对对对，小白厂长，你今天也累一天了，这活就交给我们来，明天您带着安德森先生他们去外边玩，这边我们来。” 冯轮也赶紧开口说道，这大爷，幸好今天下午没有松口，要是一松口答应了川航的报价，这不知道得少挣多少钱啊。 “那行，那我出去吃点饭，透口气，以后这事就交给你们谈了，你们谈好了，通知我就好了。”姜小白起身说道。 等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如果他们川航要是愿意的话，用股份也可以，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二千万给他算百分之十，” 姜小白说到。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如果可以肯定会给你们争取一些股份……不过两千万算百分之十，他川航现在值这个价吗？就两条支线而已，而且咱们也没有经过调查，他们公司有没有负债都不知道，就贸然入股……” 牟其种有些担忧的看着姜小白，入股这种事不是随便说说的就可以入股的。 一个公司的盈利情况，有没有什么负债，财务报表分析之类的，什么都没有就要入股，太莽撞了。 “没事。”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就冲他们为了四架图154就能够一刻不耽误的跑到京城来，就凭借他们出去跑航线舍不得坐飞机都坐火车，我看好他们的未来，觉得他们值这个价。” 说完，姜小白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还是尽量要钱，他们川航是国企，估计要入股会有点麻烦……” 带着两个美女出去，吹着夜晚的微风，一时之间惬意的不行。 这个时候的京城，相比姜小白上学的那些年，已经好了很多，一片片的灯火通明。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把赵晓锦送回了家，然后开车送宋馨回家。 宋汉斌正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电视，看见闺女和姜小白两人相跟着进门。 “爸，回来了。”宋馨喊了一声，一边换鞋，一边给姜小白拿拖鞋。 “宋哥。”姜小白很自然的就开始换拖鞋。 一时之间，宋汉斌都觉得有种闺女，女婿回来的感觉。 可是关键是不是啊，姜小白这混蛋。不娶自己闺女，还让闺女去他那工作。 整的现在不明不白的，让闺女离开她还不愿意。 换了拖鞋，姜小白就在沙发上宋汉斌旁边坐了下来。 “小白，这两天怎么样？事情还真的做成了？”宋汉斌给姜小白倒了一杯茶问道。 “这什么话？” 姜小白也不和宋汉斌客气，笑呵呵的说道：“什么叫还真做成了，那是肯定能够做成啊， 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四架图154飞机，立马从莫斯可起飞，几个小时之内就能够飞到京城机场，然后你说你想去哪？全国各地分分钟送你去。” 姜小白吹牛皮不打草稿，开口说道：“等飞机回来了，就整个专机，以后想去哪就一句话，整个飞机改造成一个豪华客舱……宋哥，你以后想去哪，给我说，咱们自己家有飞机。” 宋汉斌听不下去了，这小子现在是彻底的飘了。 “行，你牛，不是你前几年让馨儿回家偷自行车票去买自行车的时候，也不是叫馨儿宋姐，让馨儿给你订火车卧铺………” 宋汉斌说着，姜小白老脸一红，这事宋汉斌还真的不是瞎说。 当初姜小白刚到京城，那两年买自行车是需要自行车票的，姜小白上哪整自行车票去啊。 自然是宋馨回家拿的，后来坐火车来京城，姜小白自己订不上卧铺车厢，于是为了舒服点。 于是就喊宋馨宋姐，让宋馨帮忙订票。 “咳咳，说这个干什么嘛！”姜小白翻了个白眼，我姜小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小轿车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辆了。 从一开始的嘎斯24，到东风雪铁龙，再到现在的皇冠轿车，你还提自行车有意思吗？ 至于火车票，不火车票的，老子以后出门就做飞机。 “再说了，当时我是宋馨的领导，她送我点东西，贿赂一下我这个学生会部长不正常嘛。”姜小白大言不惭的说着。 宋汉斌一时无语，然后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宋馨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了，看着大笑的两人，疑惑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乐呵。” “我吹牛，你爸不乐意，于是就说以前，你回家偷拿自行车票我给我。” 姜小白笑着说道：“要我说，回家偷拿自行车算什么，应该让你在外边偷自行车养我。” “不要脸。”宋馨啐了姜小白一口笑骂道。 “还偷自行车养你，亏你也能够说的出来。”宋汉斌也有些无语，这小子真是荤素不忌。 第1025章有点意思 姜小白坐了一会，就起身离开了。 送走了姜小白，宋汉斌看着闺女问道：“你们这笔生意挣多少钱？” 宋馨摇摇头。 宋汉斌眉头一挑问道：“怎么？和老子还不能说，这算是商业机密？” “不是，是现在还没有定下来，现在川航的报价从四亿零五百万涨到了四亿三千万，而小白从五亿两千万，降到了四亿九千万，这中间还有六千万之差， 所以现在还确定不了，最后能够挣多少钱。” 宋馨开口解释道，这些东西不算是商业机密，说给父亲听也无所谓。 “不是，那你们的进价是多少？”宋汉斌开口问道。 “这个？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能往外说啊，”宋馨犹豫了一下叮嘱道。 宋汉斌满脸黑线，女生外向这句话是一点错都没有，我是你亲爹，你竟然还不放心。 竟然为了别的男人防备你自己的亲爹。 “说……” “说就说嘛，凶什么凶。” 宋馨嘟囔了一句，这才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说道：“三亿。” “什么？”宋汉斌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三个亿的东西，你们一转手竟然就敢赚这么多，报价多少？五亿两千万，整整加价两亿两千万，你们心太黑了。” 宋汉斌大吃一惊，三个亿进回来的东西，竟然一转手就敢报价五亿三千万。 “川航已经出到四亿三千万了，就是这个价格一转手你们就挣一亿三千万了，竟然还不满足，还不答应。” 宋汉斌他们这代人，很多厂长都是只是厂长，但是却绝对不是商人。 商人逐利，这是天性，哪有嫌钱挣的多的道理。 所以宋汉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转手就能够挣一亿三千万的事情，姜小白为什么还不答应想要赚的更多。 “这些利润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两家公司一起分的，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拿六成，一亿三千万也就是七千八百万左右。” 宋馨嘟囔着说道。 “七千八百万还少吗？你们干什么了？从你们决定做这事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啊，轻轻松松挣七千多万，还嫌少吗？这是纯利润啊。” 宋汉斌说着，突然想到了，这华青控股公司好像闺女也有股份啊。 是多少来着，好像是2%的股份把，不多。 但是光这一笔生意，就挣七千多万，如果按照股份分红的话，那闺女也能够拿一百五十万左右了。 一百多万啊，自己这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不对，宋汉斌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不是在斥责这种行为吗？可是突然想到自己闺女也算是利益既得者，自己斥责就显得这么无力。 这不成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了吗？ “唉，算了。”宋汉斌摆摆手，止住了这个话题，又开口问道：“好奇打听一下，姜小白现在的身价是多少？” “没算过，几千万，几个亿，不知道。” 宋馨摇了摇头，然后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没有意义的，姜小白说过钱多了就是一个数字，钱就不是你的了，你也花不了，爸你看像你这样，一个大几百块钱，再有点福利，单位分着房子多好，这才是最幸福的。” 宋汉斌不乐意了，你们这是把谁当傻子呢，忍不住开口骂道：“放屁，没有意义你们挣钱干什么？” 你们自己都挣了一亿三千万了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而劝别人的时候说挣钱没有意义。 “因为需要那个数字足够大，才能够做成一些事啊。”宋馨理所当然的说道。 宋汉斌一愣，这话还真像姜小白说的，他张嘴还想再问什么，就见闺女站了起来，打着哈欠说道：“不说了，困了，我去睡觉去了，爸你也早点睡。” “好，去吧。”宋汉斌等闺女去睡觉了，这才点上一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着刚才闺女说的最后两句话。 “钱多了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只有这个数字足够大，才能够做成一些事情。” “这小子，有点意思。”宋汉斌嘀咕了一句，抽完烟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带着人开车去接安德森等人出去逛。 而牟其种负责和川航的王永东谈判，休息了一夜的王永东和老刘两人精神抖擞，再加上有昨天一天的时间缓冲，川航还有一些高层也过来了，加入了谈判的行动中。 而牟其种这边就他自己和冯轮两个人，再加上姜小白的小秘书赵晓锦。 但赵晓锦不怎么说话，大部分时候就是在聆听，偶尔说两句。 不过虽然牟其种这边人少，但是气势却很高昂，一个牟其种，一个冯轮两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双方讨论的很激烈，整整一天过去，一点进展都没有。 不过这种事本来也不是一天能够谈成的，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都很正常。 不过在最后，牟其种抛出了姜小白提出的条件，那就是两千万换入股川航百分之十的股份。 王永东表示这一点随后会请示领导，他做不了主。 另一边，姜小白带着安德森等人刚从京城的姜小白旗舰店出来。 “说衣服很好，夸你厉害，有这么棒的企业。”宋馨给姜小白翻译着安德森的话语。 姜小白笑着点头，接受了安德森的夸赞，然后说道：“告诉他，这样的店铺我们在全国有一百多家。” “真的？”安德森听完后，不出意外的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真的，不过这只是我们公司旗下的企业之一，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还有很多这样的企业。” 安德森听着，朝姜小白树立了大拇指。 然后嘴里磕磕跘跘的说道：“厉……害。”这是他这两天学会的新词，特意请教的宋馨。 因为这几天很多地方都能够用得上这个词，也是他最近用的最多的一个词。 “等这边的生意谈完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其他的产业，然后我们再谈下一步的生意。” 安德森点点头说道：“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向你道歉。” 他说的是之前，问姜小白是不是为了买飞机砍价三千万，才说出十个亿生意的事。 第1026章川省话专场 安德森到京城以后，让姜小白连忽悠带骗的，终于相信姜小白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相信。 都能够诚恳的承认错误，并道歉了。 谎言的最高境界不是全是谎话，而是九分真，一分假，或者说全部都是真话。 全部都是真话，但却是谎言，这看起来是一个驳论，但是却很好操作，只要是恰当的引导就可以。 比如之前，介绍大兴玻璃厂，介绍宋汉斌的厂子，然后实地再带安德森看一看姜小白服装旗舰店。 从头到尾，姜小白没有说一句谎话，说的全是真的，但是安德森就是想歪了。 或者说，是个人就会想歪。 大大方方，心胸开阔的姜小白对于安德森表达的歉意，当然是欣然接受，大手一挥说道：“我说过，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安德森一愣，老外的需要理解能力真的是存在差异，认真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是一个有野心，有胆量，有能力，非常厉害的人。” “啊……哈哈哈，谢谢。”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虽然理解出现偏差，但是这话说的还是很中肯的。 姜小白回到宾馆的时候，宾馆会议室里依旧灯火通明，离得老远，就能够听见会议室激烈而嘈杂的声音。 姜小白仔细一听，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 “你们也不要逮到一果，就让我们弄归一，我们在这一直扯皮没得意义，咱们双方各让一步，我们也不是瓜兮兮的，你们扯把子四亿八千万进口的……” “我们也不是扯把子，真的，人家卖给我们就是四亿八千万，我们不能赔钱……”牟其种的嗓门也不小。 这是开川省话专场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 川航，王永东等人都是川省人，牟其种也是川省万县人，双方用川省话交谈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话语之间，没有那种老乡的亲切，而是争论不休。 姜小白听了一会，双方整整一天了，牟其种竟然一分钱都没有降，还在死咬着四亿九千万。 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反而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 “老牟是真能坚持啊。”姜小白感慨了一句。 这同样是这个时候王永东心里的想法，昨天的时候，仅仅半天的时间，姜小白就从五亿两千万降到了四亿九千万。 本来他还觉得姜小白是个“姜扒皮”，但是今天一天，姜小白没有出现，接触了牟其种以后，他才知道“姜扒皮”到底有多好。 姜扒皮一个下午给他降了三千万，而牟其种整整一天，连一毛钱都没给她降。 就死咬着四亿九千万不松口，而他这边不管怎么说又给涨了五百万，报价已经到了四亿三千五百万了。 “砰。” 王永东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来，准备来走廊上透口气，一出来就看见了姜小白。 “小白厂长。”王永东喊着，声音里竟然有些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惊喜。 “唉，王总。”姜小白兴致缺缺的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绕开回房间休息。 “来，一根。” “不抽了，” “来吧，抽一颗，抽一颗。”王永东殷勤的很。 “好吧。”姜小白没有办法，只能够接过来点上。 “小白厂长今天怎么没有过来？”王永东打听道。 “出去办点事。”姜小白吐出一连串的烟圈，心里却警惕了起来。 这货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打听什么消息。 难道想直接找安德森等人，早知道这样，就不说安德森等人住在哪了。 不过姜小白也不是很在意，一个是这么短的时间，川航根本没有这个能力组织这么多的货物。 另一个是安德森现在笃定了姜小白后续的十个亿卢币的生意，也不可能为了几千万就背信弃义转而和王永东合作。 “一会进去聊聊啊。”王永东邀请道。 姜小白撇撇嘴，随意的说道：“我就不进去了，这事已经交给老牟，说实话我就不愿意参与这种事，说是谈判，挺高大上的，但是说白了就是菜市场讨价还价。” 王永东一噎，这是连自己也给带进去了，不过带进去就带进去了，他也不在乎。 反而心里一喜，姜小白不愿意讨价还价，不愿意讨价还价好啊。 姜扒皮不愿意讨价还价，那就说明降价快啊，说不定谈着谈着姜小白一不耐烦，直接就四亿三千五百万答应下来呢。 毕竟他们华青控股公司也不差这个钱不是，再说了就是多挣少挣而已。 王永东敢肯定四亿三千万五百万，这个价格成交的话，姜小白他们也不会亏。 只是不知道挣多少而已，可能挣三千多万，可能就挣一千来万，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两家公司一平分，一家挣个几百万也不少了。 毕竟这事从他们开始忙活，到谈成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嘛？ 或者哪怕姜小白再往下降一点，四亿八千万之类的双方再谈也行，怎么也比这么拖着强啊。 最起码双方的分歧在不断的靠拢才行，就像昨天自己加点价，姜小白降点价。 哪像是牟其种这个黑了心的商人，还大家老乡呢，就不知道支持一下老家航空事业的发展。 自己他么都给他涨了五百万了，结果这货是一点都不给降价啊。 想到这，王永东看着姜小白的目光更加热烈了。 “小白厂长，你就进去看看吧，没你在真是不行，这都一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不是我真不愿意去，累了，要回房间休息了……” 姜小白摇头，把烟头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就准备回房间。 但是王永东是真的不管不顾了，一把拉着姜小白的胳膊就把他往会议室里拖。 “小白厂长，你就进来看看吧，不然这得拖到什么时候，还是你说话好使，我肯定给你面子，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不是，别……我……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姜小白让王永东整的苦笑不得，还带动手的，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嘛。 第1027章一口价 进了会议室就像进了菜市场一样，而且一群人还操着川省话。 “小白。”牟其种看见姜小白进来，结束了嘴里的话语，喝口水招呼着姜小白坐下。 “怎么样？”姜小白问道。 一旁的冯轮和赵晓锦两人还在战斗着，冯轮实力不差，小秘书也不甘示弱，一个人对好几个人，叉着腰小嘴巴巴的，也说着川省话，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呢。 不过发音不标准，和这群人正宗川省在一起有差距，但是姜小白觉得，要是把小秘书反复拉出来。 让小秘书说两句，没准别人以为她也是川省的呢。 “他们涨了五百万，和咱们这边的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真要这样，咱们都的赔钱。” 牟其种瞥了一眼一旁的王永东，随意的说道。 “不行再给他们降点，让他们也再涨涨，老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姜小白在王永东期盼的目光中，说出了王永东如愿以偿的话。 牟其种想了想满是不情愿的开口说道：“行吧，既然小白你开口了，那咱们就再让点。” “四亿八千万。”牟其种报出了最新的价格，一降就一千万。 “谢谢，谢谢小白厂长，谢谢牟老板。”王永东抱拳感谢，然后又说道：“不过这个价格还是高。” “小白厂长，你们再让点。”王永东恬不知耻的说道，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不是，那你出个价格。”姜小白不耐烦的说道。 王永东心里一喜，果然，果然把姜小白弄进来是真确的选择。 就这一会，声音都要谈成了的样子。 “好，那这样我们咬咬牙，一口价四亿四千五百万。”王永东给涨了一千万，然后满是期待的看向姜小白。 “这价格太低了，我们真的要是以你这个价格，我们两家公司得赔死，要知道我们民营企业不像你们国企。 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们亏损自负，按这个价格做成，我们俩估计明天就得光着屁股上街了，裤衩子都得赔出去……” 牟其种拍着桌子，怒目而视，大声喊着，就差骂娘了。 其他人又纷纷开口，双方谈着，很快又恢复到了嘈杂的场面，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砰砰砰。”姜小白低头不语，伸手用指关节敲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慢慢的会议室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姜小白没有看王永东，而且看向牟其种说道：“牟哥，你出来一下，咱们商量一下。” “好。”牟其种点点头站起来，两人走出了会议室。 王永东的心突然一下子就纠起来了，本来想着让姜小白进来，帮忙往下砍砍价，然后大家再慢慢商量呢。 可是看姜小白这样子是真的准备叫一口价了，他没有忽悠自己，他是真的不愿意这么讨价还价。 可是真的要是叫一口价了，那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要么答应，要么拉倒。 万一这个价格很为难，突然王永东感觉有些后悔，还不如慢慢在这磨呢，磨来磨去，总会成的。 哪像现在这样，就要决定生死了。 自己也是的，姜小白想要回去睡觉就让他回去好了，非拉他过来干什么呢，慢慢来呗，着什么急。 王永东这边七上八下的想着，另一边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在会议室外边也在商量着。 “老牟，我觉得不能够再拖下去了，安德森他们在哪，并不是一个秘密，真要是有心打听，也不是打听不到，万一有其他人接触他们。 绕过咱们我倒是不怕，就是怕万一川航知道了咱们的价格，连现在这个价位不愿意出了， 再拖下去，不是什么好事情，快刀斩乱麻，少挣点钱就少挣点钱吧。” 姜小白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本来他也想着慢慢来，哪怕是十天半个月的，他是没有耐心，可是牟其种有耐心，关乎钱的事，很多人都会有耐心磨价格，谈判的。 可是刚才在会议室门口，王永东问他今天的行程，突然他意识到了，不能再拖着了。 牟其种听着，想了想，抬头看着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行，你说吧，给他们一个最后的价格，不管怎么说，这笔生意是挣大发了。 只是挣多少的区别，无所谓，以后还有机会。” “以他说的价格，再给百分之五的股份，相当于四亿五千五百万，我相信他能够答应的。”姜小白说道。 “好。” 牟其种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四亿五千五百万，这一笔生意他们就挣了一亿五千万五百万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会我负责唱黑脸，随时准备掀桌子，不行今天晚上就不谈，等明天再说。”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商量好，走进了会议室。 王永东眼巴巴的看着姜小白，目光中竟然有些祈求，祈求姜小白不要说出一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价格。 因为他们川航实在是太需要这批飞机了。 “按照你们的报价四亿四千五百万，再多加5%的股份。答应的话，我们现在就签意向合同，不答应的话就算了。我们再找其他卖家……” 姜小白斩钉截铁的说着，完全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王永东心里一喜，好，这个价格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畴，要是能再降点当然好， 当然了，看这样子，姜小白不会给再降价的机会，不过就是这些，也可以了。 “这……” “王总，多余的话不要再说，直接告诉我答案就行。” 王永东听姜小白态度强硬，也价格也还在可以接受范畴，也就没有横生枝节，直接答应了下来。 “好，先签订意向合同，明天一早我请示领导，领导批准了，我们就正式签订合同，这一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没问题，理解。”姜小白点头，国营企业就是这些，头上的婆婆比较多。 “合作愉快，王总。” “合作愉快，小白厂长。” “合作愉快，牟老板。”三位大佬一握手，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第1028章敲定 当天晚上十一点钟，姜小白代表华青控股公司，牟其种代表南德公司，王永东代表川航， 三家公司签订了销售的意向合同，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以四亿四千五百万和川航公司5%的股份的价格， 出售共同所有的四架图154飞机给川航公司。 现场也没有专业的法务人员在，就是赵晓锦和冯轮两人商量着，简单做的一个意向合同。 等所有的事情忙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牟其种把宾馆餐厅的师傅叫起来，给做两个菜，大家喝瓶酒庆贺一下。 大师傅本来不愿意的，这都大晚上快十二点了，但是在冯轮递出了一个五百块钱的红包以后。 马上态度就变得不一样了，兴高采烈的喊着过牟老板和冯老板两人，又去喊起来两个徒弟。 什么时间晚不晚也顾不上了，他也算是大厨师了，不过一个月也就是两百多块钱，这五百块钱啊，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 而抄两个菜算什么啊，用不了多少功夫的。 五百块钱，一个徒弟分了五十块钱，顿时就开心的不行。 三个人，用了二十多分钟，就炒了六个菜，当然了大部分材料就是现成的所以才能够炒这么快，不过也不算慢了，再加上一些熟食，罐头，一共算是凑了十个菜。 姜小白、赵晓锦、宋馨，牟其种、冯轮、李龙泉、王永东再加上川航的一些人，一共十多个人就坐了一桌也没有分开坐。 下午六七点钟吃过饭，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大家也都饿了，困意还可以克服，但是大晚上的一旦饿了是真的难受。 现在菜上来了，众人也都不客气，先吃，先以吃为主。 在坐的官职最大的就是王永东了，他也不是一个在乎排场的人，当然了，以他们川航这个条件也在乎不起来。 今天晚上说是庆祝，其实是这个时候大家都饿了。 所以连一杯酒都没有喝，大家就开吃了，等吃的差不多了，众人这才举杯喝了一杯。 然后就是自顾自的吃着喝着，偶尔大家眼神交汇端着酒杯示意一下，喝一杯。 “小白厂长，这要是明天领导批准了，咱们签完合同，飞机什么时候能够飞回来？” 王永东吃了个七分饱，然后一边端着酒杯喳吧的喝着，一边开口问道。 “来。”姜小白端着酒杯凑过去，轻轻和王永东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然后才开口说道：“随时都可以，只要合同一签，我们随时都可以，关键是咱们和上边申请好，别再国外的飞机飞过来，引起咱们误会了。” “这你放心，只要确定了起飞的时间，我这边立马和上边申请，肯定没有问题。”王永东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没有问题了，等合同签完了，你就和上边打申请，申请处理好，我这边就往国内飞。” 姜小白说道。 “好，好，那是四架飞机一次性飞过来吗？”王永东激动的连连叫好，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开口问道。 “一次性飞四架飞机过来，你们川航能够消化的了吗？ 再说了，这事也不现实，咱们国内发往莫斯可得列车一个星期一趟，想要把这些货物运过去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呢，人家怎么会愿意直接把四架飞机飞过来。” 姜小白说着，王永东也点点头，这倒也是。 “那能够飞几架飞机过来？” “我明天和对方商量一下，争取先飞两架过来。” “行，两架就两架吧。”王永东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姜小白不乐意了，眉毛一挑然后开口说道：“王总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重新商量，不碍事。” “什么话？”王永东尴尬的笑着。 “王总记得准备好订金。” “多少？”王永东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五百万不多吧？”姜小白问道。 “不多，但是能不能再少点。”王永东苦着脸说道。 “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明天签合同就把订金打到我们公司账户上。”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好，”王永东没有再讨价还价。 “等飞机到了，第一时间去银行抵押贷款，然后把两架飞机的钱给我们结算。” 姜小白又说道，川航虽然是国营企业，可是也没有钱的，不过飞机到了，用飞机抵押，贷款还是能够贷出来的，慢慢还就是了。 上级领导既然批准了，那贷款肯定不是问题。 “不要这么着急吧，你们这边发货……” 王永东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我们怎么样，那是我们的事，人家就是白送我们飞机，难道我们还能够转手白送给你们川航吗？ 而且说实话，也就是国家对于航空领域不向我们民营企业放开，不然的话，我就自己玩了， 还能够轮得到你们买飞机。” 姜小白说着，王永东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暗骂着，狗日的，野心还不小。 还想进我们航空领域玩玩，呸，这要是放在早几年，哪有你们民营企业的事啊。 什么权利都没有，这两年放开了。挣点钱，还抖起来了。 王永东心里嘟囔着，但是却知道姜小白说的没错。 华青控股公司要是真的进入航空领域，川航还真的不一定能够竞争的过。 几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喝着，这么大一笔生意做成了，大家都很开心。 虽然明天早上，王永东还要请示上级领导，但是姜小白知道，王永东应该是十拿九稳，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答应。 一杯一杯喝着，没有大声招呼，但是几人却都没有少喝。 酒足饭饱，一群人这才散去，小秘书赵晓锦都喝了两杯，小脸红扑扑的。 “要不你扶着送回去？”宋馨扶着赵晓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脸色一黑，皱着眉头道：“你这什么话，瞎说什么人，要是让晓锦听见了，人家该怎么想？还以为我是什么人呢？” “看你，开个玩笑，不识逗。”宋馨撇撇嘴，扶着赵晓锦转身离去了。 第1029章接机 “有贼心，没贼胆的狗男人。”宋馨嘴里嘟囔着，扶着赵晓锦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三方正式签订了合同，然后下午的时候川航吧三百万的订金打到了华青控股公司账户上边。 与此同时，姜小白和牟其种、安德森等人正在火车站，看着一箱箱货物正在装车。 这是发往莫斯可的第一批货物，一共是十个火车皮。 全部都是罐头，有水果罐头，排骨罐头，鱼罐头，蔬菜罐头，红烧肉罐头…… 这个时候的罐头种类繁多，而知青罐头联营的罐头厂也挺多，生产的罐头种类自然也不少。 平均一个火车皮二十多万，三十万的货物，十个火车皮一共是三百万左右。 “关车厢。” 工作人员喊着，把一个个装完货的火车皮关上，锁死。 不到莫斯可是不会再打开了。 一旁前往莫斯可的倒爷们，已经在一旁看了半天了。 我的天，十个火车皮发往莫斯可，他们也叫国际倒爷，可是和人家比起来，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两位爷什么路子啊？这么大手笔？” “不认识，面生的很，以前肯定没有见过，不过看着不像什么简单的人物。” “哎呦，这都让您给看出来了，废话，这还用你说嘛？谁都知道不是简单人物，一出手就包二十个火车皮往莫斯可发货，你见谁有这个能耐？” “我说的意思是，稍微打听一下就明白了，懂个屁，走了，上火车了。” “走了，小眼睛。” 中年倒爷点点头，还伸手拉了一把一旁的另一位倒爷。 “唉，王八蛋，以后谁再叫我小眼睛我和谁急。” 气急败坏的说话之人，正是姜小白之前在火车上认识的小眼睛。 众人的议论他听见了，他知道姜小白是谁？ 但是他却没有说他认识，吹一下牛皮什么用都没有，两者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现在十个火车皮的货物众人就大吃一惊，十个火车皮而已，才多少货啊，撑死了几百万而已。 他可是知道，姜小白囤积的不是几百万，几千万，而是租借的是能够存放好几个亿货物的仓库。 “轰隆隆”火车朝着车站外边驶去，姜小白看向了安德森。 牟其种也把目光放在了安德森身上。 “回去我就打电话，明天就让一架飞机飞过来。”安德森笑着说道。 “不不不，不是一架，是两架。”姜小白反驳道。 安德森看了姜小白一会，然后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王永东连夜申请，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王永东就起床了。 “砰砰砰。” “谁啊。”姜小白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挣。 “小白厂长，我王永东。” 揉揉眼睛，看了看桌上放着手的时间，才早上六点半左右。 虽然夏天的时候天亮的早，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但是才六点半，正是睡的香的时候呢。 “有事吗？”姜小白不情愿的起身下床打开房门，揉着眼睛问道。 但是却只是打开了一条缝，根本没有请王永东进来的意思。 “没啥事，我就是问问飞机什么时候能到，我们川航的团队已经连夜过来了，只要飞机一到我们就能够接手飞机开始检查，试飞，然后就……” “就直接回你们川航是吧？” “是。”王永东兴奋的点点头。 “长得丑，想的美，飞机就在京城机场停着，什么时候贷款完了，钱转到我们公司账上了，飞机你什么时候开走。” 姜小白揉着眼睛，嘟囔着说道。 “不是……” 王永东听姜小白这么说，顿时就急了：“哎呀，别啊小白厂长，这我们川航上上下下知道引进了图154飞机，都兴奋的等着呢，这我要是自己回去，大家得多失望啊。 而且飞机不回去，我也没有办法贷款啊，我们贷款还是要回川省的。” “那行吧，回去以后就抓紧办，尽快把钱转到我们公司账上，不然的话，飞机还是我的……” 姜小白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川航还不至于赖账。 这就答应了，好，王永东狠狠的握了一下拳头，转身回到了房间。 “老王，飞机什么时候到？” “对啊，王总，飞机什么时候到？” 王永东一愣，是啊，飞机什么时候到，自己是去干什么了？怎么就回来了么？ 这事怎么解释，我忘了，还是姜小白关门太快了。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家一会吃点早餐，静候佳音。”王永东板着脸说了一句，然后问道：“负责接受飞机的同志到了没有，让他们先吃饭。” “王总，负责接收飞机的同志已经在机场集合完毕了，我让他们回来休息一下，但是他们坚决不，他们说等检查完飞机，飞回蓉城以后，让您请他们吃火锅。” “哈哈，好，吃火锅，我个人掏钱，请大家吃火锅。”王永东哈哈大笑着。 很好，气势高昂，人心可用。 王永东一会敲下门，是成心不让姜小白睡了。 8点半左右的时候，姜小白起来了。 一群人朝着京城机场走去，先到了机场，姜小白又打发人取接安德森等人。 等到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两架图154远远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然后很快，降落在了京城机场。 飞机刚刚降落，王永东就带着人跑了过去。 “这个他有些激动。”姜小白解释了一句，然后和安德森等人走了过去。 战斗民族的人员开始和王永东的人交接飞机。 图154这个机型，国内不是第一次引进，所以还是有人懂图154飞机的。 也不用再请人家做技术指导，川航的人很快就接手了。 中午的时候，姜小白招呼王永东去吃饭，但是王永东却不愿意， 看着这两架图154，就和饿死鬼看见食物一样，两眼都放光芒。 川航也其他人也差不多，就是不懂技术的，也围着两架图154飞机不停的转悠着，眼中满是欣喜。 都说车是男人的老婆，那这两架图154飞机就是川航的老婆。 第1030章分成 王永东不愿意去吃饭，非要守着图154飞机，仿佛生怕去吃个饭回来，两架图154飞机就飞走了似的，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姜小白也不在意，他不吃拉倒，格局太小，自己和安德森等人去吃饭了。 看着姜小白等人远去的背影，王永东眼神闪烁不定，其实刚才他好几次都想张嘴问一下安德森这四架飞机到底卖给姜小白是多少钱。 这几天他一直时常在心里好奇这事，可是刚才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忍住了。 一个是因为即使是自己问了，安德森也不一定说，说了也不一定就是真话。 二是问完了，即使这个价格远远的低于姜小白卖给川航的价格，姜小白肯定也不会降价，而安德森也不一定会愿意同川航做生意。 还不一定能够谈的成，简单来说就是想要绕开姜小白，拒绝姜小白，牟其种这个中间商赚差价不现实，既然不能绕开姜小白，那问了要是价格低的厉害，除了让自己心里难受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还不如就这样不知道在心里欺骗自己，姜小白他们进价就是四亿五千五百万，自欺欺人有时候也挺好， 三是怕万一惹的姜小白不高兴，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到时候已经做成的生意再起波澜。 所以基于以上三点，王永东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过心里真的是好奇啊。 但是大人物总是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所以转头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姜小白等人吃过饭回来，发展川航的人还在检查。 王永东啃着两个冷馒头在一旁盯着。 “我去，王总至于吗？”姜小白有些无语，你说你一个总经理，负责公司运营，负责把控大方向，负责公司日常管理…… 可是你压根就不会做飞机的检查，你在这凑什么热闹呢，舒舒服服的去吃个饭不好吗？ “我得盯着才放心，什么时候飞机降落在双流机场了，心里就踏实了。” 王永东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忙碌的工作人员。 姜小白点点头很认同的说道：“我也是，什么时候别人欠我的钱打到我公司账户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王永东一脸的便秘，你至于吗你？ 一个下午，姜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永东、牟其种聊着。 第一遍检查完，又检查第二遍，当天晚上七点钟，两家图154飞机从京城机场起飞了，目标川省蓉城双流机场。 “走了，回去我就办贷款放心，我肯定尽快把钱给你打过去。”王永东站在舷梯上看着姜小白说到。 “好，”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再催促，点到为止。 送走了王永东，姜小白又把安德森等人送到了宾馆。 “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去龙城，参观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安排道。 安德森早就等不及了，听到终于要去华青控股公司，迫不及待的点点头，连声答应着。 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是姜小白等人和牟其种并没有返回宾馆，而是找了一家饭店。 几个人坐了下来，其实到今天才是他们收获的季节。 王永东把两架图154飞机开回去了，不长的时间之内就会把款给汇过来， “来，庆祝一下，干杯。” “干杯。”众人碰了一个，一个个的都很兴奋。 三亿拿下，卖给川航四亿四千五百万，另外加5%的川航股份，也相当一千万了。 也就是说这笔生意他们净赚一亿五千五百万。 这个说法也不准确，因为他们的采购价应该算是两亿八千万，净赚是一亿七千五百万。 从过完年正月开始忙活，到现在六月底，一共半年的时间，赚一亿七千五百万。 放在后世的一些大公司可能不算什么，可以放在现在来说，那真的就是独一无二了。 民营企业里边，没有那一家公司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他们是独一份。 就像华青大厦，那是历时一年半，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才赚了几千万。 这么，就是姜小白几个人，一张嘴，动用的资金接近于无，唯一的一批罐头还是自己家厂子的。 这个事情要是一旦公布出去，马上就会在国内引起轰动的。 “两架飞机，估计打款两亿两千两百五十万，除去成本一亿四千万，利润是八千两百五十万，加上5%的股份作价是一千万，也就是说着九千两百五十万，我们按照比例分，钱到账以后，你们划走三千七百万，我们拿走四千五百五十万和5%的股份，” 姜小白开口说道，这都是之前的时候商量好的，双方按照6、4比例分。 牟其种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点点头说道：“好，钱到账以后，我们按照这个分。” 三千万七百万，未来还有三千万七百万，这就是四千四百万了，一笔生意，挣这么多。 不是让牟其种感觉到兴奋，让牟其种感觉道兴奋的是，通过这件事以后，他发现很多生意其实不用那么死板的去做。 完全可以用别人的钱去做生意，然后自己在其中赚钱。 买方的也好，银行的也好，或者是其他人投资的也好，自己可以做多大的生意和自己的实力没有关系，只要是自己敢想就能够做成。 “明天我们就和安德森离开京城，回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了，你们确定不做这笔生意？” 姜小白再次询问道。 “不做，通过这一次，我又有了很多的想法，等这一次的事情过后，我们南德也要有其他的大动作了。”牟其种摇摇头，坚定的说道。 看着牟其种眼中的神采，姜小白有些发懵，这货不是要开始把喜马拉雅山下一个大口子出来，引印度洋暖湿气流改造大西北了吧。 “牟哥，咱们这笔生意的具体消息，就是不瞒着，但是有些还是要瞒着的，比如说实际的盈利，往多说，就说个八千万，到一个亿吧，别太多了，让川航感觉吃亏，等全部办妥以后再公布消息其实是最好的。” 姜小白叮嘱道。 第1031章诗和远方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带着赵晓锦和宋馨接上安德森等人以后，朝着火车站走去。 不是姜小白不想花钱坐飞机，而是人太多，想弄上那么多的飞机票不容易。 这个时候购买飞机票还是有要求的，再等等，要到1992年以后，这种要求就会取消，到那个时候就方便多了。 虽然是坐火车，但是姜小白找人包下了好几个包厢，而且还是软卧，也是很舒服的。 “每次出去，如果不是时间非常的紧张，可以坐火车，我是不会选择坐飞机的，虽然飞机出事的概率要远远小于火车，不过飞再天上不踏实， 而且我晕机，每次起飞前和降落的时候都受不了。我喜欢坐着火车，一路出发，在前往远方的同时，也能够观看这路上的风景……” 卧铺车厢里，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看着安德森和安德森聊着，在给为什么没有坐飞机出行，找一个完美而合理的解释。 “姜先生这种生活方式我也非常的赞同。” 安德森虽然一开始也好奇为什么不坐飞机，要坐火车出行，不过也就是好奇一下而已，他也没有想过，姜小白回搞不到飞机票。 垂钓宾馆那种地方都能够安排他们入住，又怎么会买不到飞机票。 所以姜小白这么一说，安德森当然就选择相信了。 “我一直认为，生活除了眼前的工作，还要有诗和远方，就像现在这样，在一个平凡的日子，搭上一趟前往远方的火车，看着窗外变化的风景和云卷云舒……” 这一刻的姜小白真的有几分的文艺诗人的气质。 “姜，你如果不做生意，说不定也是一个大诗人。”安德森夸赞道。 “谢谢。”姜小白笑着道谢，诗人，这个时候的诗人可坐不起飞机，或者说想要坐普通车厢都费劲。 诗和远方，坐在软卧车厢里，喝着茶，看着窗外云卷云舒，变化莫测的风景当然可以提诗和远方。 但是再往前几十米的硬座车厢里边，人挤人，沉闷的空气，各种气味，各种喊叫声夹杂在一起，有个屁的诗和远方。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随意的搭上一趟客车，不问终点不问方向，进行一场旅行……… 很美好的画面，但是美好的东西，都需要金钱来支撑。 第二天一早在龙城下车的时候，张卫义带人开车过来接的。 清一色的华青控股公司安保部的保安，一个个身材壮硕，神情冷峻。 场面相比在京城又大了几分，有黑色的皇冠轿车，还有商务车，停着的车足足有七辆之多。 每个车门前都站着两个保安，气势还是很足的，引得来往路过的人员纷纷侧目不已。 “姜董。”见姜小白出来，众人齐声问候，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这个场面却有些震撼。 “走吧，安德森先生，上车。”姜小白道。 “好。”安德森晃了晃脑袋，把困意驱逐出去，接下来是一笔涉及到十亿卢币的生意，他必须打起精神来。 等安德森上车以后，张卫义才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小白厂长，这俩人都是从东北那边找过来的，俄语说的挺好。” 这个时候东北那边很多地方都是学过俄语的，早一点的时候，甚至俄语是一门必须要学的学科。 所以东北那边俄语说的好的人，也就不是太奇怪了。 这找翻译的事，也是姜小白提前安排的，张卫义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他就叮嘱过了。 在京城，宋馨和牟其种两人都会俄语，两人还能够替换着来，可是回到龙城以后，就宋馨一个人了。 也忙不过来，再加上安德森也没有带翻译过来，所以姜小白才想着给配两个翻译。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两个人也赶紧和姜小白打招呼。 “嗯，” 姜小白点点头，转身看向张卫义问道：“都交代过了吧？” “交代过来了，他们俩只负责翻译，其他的问题一律不回答。”张卫义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把两个翻译介绍给安德森。 安德森听见有两个翻译，也很高兴，语言沟通不了，实在是一个大障碍，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带翻译，很是不方便。 安德森当即表示：“我可以支付他们薪酬……” “不用，我们这边会支付的，没有说让客人掏钱的道理，再说哪有我们公司的员工，让合作伙伴支付薪酬的道理。” 姜小白笑着拒绝，开玩笑，这事得明确的，找两个翻译是为了方便交流，而不是让你给你找个地头蛇让你摸清楚我们公司的情况。 端谁的饭碗给谁干活，这事必须整清楚了。 “好吧。”安德森没有坚持，点头和两个翻译交谈了两句，交流的挺流利，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关上车门，姜小白和张卫义等人上了另外一辆车。 宋馨看姜小白不时得盯着前车看，笑着问道：“小白，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要不我去上边一辆车盯着点。” “不用，”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他们俩应该能懂，老外就是过来考察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走，跟着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才是正道。 再说了，他们俩来华青控股公司才多长时间啊，就是想透露点东西给安德森，也得知道不是。” “我看你一直看前车，还以为你担心呢，” “我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嘛。”姜小白一脸黑线，不过也没有再多说，转而问起了张卫义在京城关于亚运会广告代理的事。 张卫义从京城回来的时侯，倒是和他说了一嘴，但是当时他正忙着和换飞机的事情，也没有时间细问。 “竞争非常激烈，健力宝，可口可乐，甚至还有很多做保健品厂子都要插一手，最后还是出了高价钱才拿下来，不过也不是太高，这个广告费用还在家和饮料厂承受的范围之内……” 张卫义和姜小白说着京城之行，很快车队就在华青大厦门前停了下来。 第1032章告状的不是好孩子 “安德森先生，这是我们公司前几年建的大楼，请进。” 姜小白站在华青大厦门口，向安德森介绍着。 姜小白个子并不是太高，但是如果放在华青大厦门前这块背景板上，那就无限的拔高了。 “厉害，你们公司很有实力。”安德森夸赞道。 地产这种东西，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是能够拿的出手资产。 走进华青大厦以后，一路上姜小白都在给安德森介绍着。 龙城这边处于内地城市，平时也没有什么外国人。 安德森几个老外一在华青大厦出现，就引起了大家的议论， 不少人都在围观着纷纷议论，只不过张卫义带过来的保镖还是很给力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人靠近过来。 进了电梯，终于清静了下来，电梯是直达华青控股公司总部。 华青控股公司的装修属于纯现代化的装修，简约，大方而又不失艺术气息，还极具美感。 一进华青控股公司，安德森就大呼小叫的惊叹着。 不过姜小白却是一脸的淡然，仿佛不值一提一样。 华青控股公司的员工看见老外也很激动，没有见过啊。 不过却一个个坚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没有围观，而是偷偷的趁人不注意偷看一眼。 昨天的时候，几个公司就都接到了通知，今天会有国外的合作伙伴过来考察，但是希望大家不要围观，认真工作，不要让国外的合作伙伴看低了公司，给公司丢人，影响公司的形象。 所以今天他们才能够这么淡定的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这个地方是我们房地产公司的办公地方，我们房地产公司刚拿了一块地开发着，要建省内这个商业住宅小区，小区……” 姜小白带着安德森在公司里边转悠着，介绍着公司。 “姜董，” “姜董。”不时的员工路过，低声打招呼。 然后就从姜小白身边匆匆而过。 “你们公司装修的好，员工也厉害，管理方面做的也不错。”看着这一切，安德森朝着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当他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这才发现大拇指竖早了。 这个办公室真的是惊艳到了众人。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真皮的老板椅，能够让人把整个身体都窝到椅子里边。 水晶般的烟灰好，透明的钢化玻璃茶几。 看着在茶杯里翻滚着的一根根青翠欲滴的茶叶，安德森不由自主的感叹道：“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办公室，实在是太豪华了，也太舒适了。” 带着他们在公司转了一圈，然后给安排到了金陵饭店。 “这个地方是分店，他的总店在金陵，曾经是我国国内第一高楼，拥有旋转餐厅和直升机停机坪……” “姜董。” “姜董。”前台服务员打着招呼，他们整天在华青大厦上班，当然不会不认识姜小白这个股东。 也不会给姜小白装笔的机会，顺利的给安德森等人安排了房间住下。 安德森已经惊叹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也太厉害了，在京城那么多的企业，在这竟然还有这么多企业。 “安德森先生，本来今天晚上我应该尽地主之谊，给你们接风洗尘的，但是考虑到坐火车过来，大家也累了，今天就早点休息。 明天我安排一下，给你们接风洗尘。”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当然了，和累不累没有关系。 主要是他出去的时间也不短了，现在回来了，当然是归心似箭，着急回家见一见老婆孩子。 姜小白这边安顿好安德森等人，连公司都不回去了，直接就下楼回家了。 再去办公室，小秘书说不定就会抱着一堆的文件过来找自己签字。 这小秘书刚回来就积极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看来自己是不是该准备给小秘书加薪了，小秘书这么敬业。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不加薪工作都这么积极了，要是再加薪，那还了得，自己还不得忙死。 姜小白开着车直接就回家了，然后也没有敲门，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推门而入。 正在客厅玩着的姜浪浪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了姜小白。 扔下手里的玩具，直接就朝着姜小白跑了过来，嘴里还叫着“爸爸，爸爸回来了。” 在厨房做饭的赵心怡，没有听明白，就听见几个字，头也没回的问道：“浪浪想爸爸了？过几天你爸爸就回来了。” “浪浪。”姜小白一把把扑过来的小东西抱了起来。 “想爸爸了？” “想，”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着，还伸手去抓姜小白的脸。 这个时候正在厨房做饭的赵心怡也听见姜小白的声音了，连忙从厨房跑了出来。 “小白，你怎么从京城回来也没有提前说……”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眼中也满是惊喜，从今年年初开始，姜小白就没有在家里待几天。 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偶尔回来一趟也待不了几天就要出去。 夫妻俩也是聚少离多，何止是儿子姜浪浪想爸爸了，她也想丈夫了。 她也想想儿子一样扑到姜小白的怀里，不过家里蔡根花还有孩子在，她也不好意思。 但是姜小白却朝着赵心怡伸开了双手。 赵心怡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轻轻的抱了抱就准备松开，但是却被姜小白紧紧的抱住了。 “辛苦了。” “放开我，孩子都在家呢，小蔡也在。”赵心怡脸色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 看着赵心怡红扑扑的脸蛋，那欲拒还迎的别样风情，让姜小白有种把赵心怡就地正法的冲动。 不过毕竟不合时宜，还是松开了赵心怡。 “浪浪，在家乖不乖啊，有没有惹妈妈生气？” “乖，浪浪最乖了，”姜浪浪一天调皮的很，但是回答这种问题却是想都不想张嘴就来。 用姜铁山的话来说就是和姜小白小时候很像，都不是省心的主。 “那妈妈怎么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在家不乖呢？”姜小白板着脸问道。 “妈妈告状，哥哥说告状的不是好孩子，而且你们俩偷偷打电话……” 第1033章叫家长 姜浪浪整天和尹小军在一起玩，有时候尹小军也会教姜浪浪一些事。 比如告状的都不是好孩子，好孩子都不会告状。 听着浪浪的话，两人苦笑不得。 “小白哥，您出差回来了。”蔡根花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嗯，回来了。”姜小白点点头又问道：“小军和小音中午没有回来啊？” “小音中午不回来吃，带了饭去学校的，小军估计快了。” 说曹操曹操到，赵心怡话音未落，门就响了，尹小军用钥匙打开房门推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然后就看见一家人都在注视着他，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捂着心口半天才缓过来。 “叔叔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姜小白看着尹小军浑身的泥土，随意的开口问道。 “昂，打架了。”尹小军低眉顺眼的说着，眼中却满是不忿的样子。 “因为什么啊？”姜小白随意的问道，也没有当回事，小孩子打架吗，再正常不过了，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他们欺负人。”尹小军嘟着嘴说道，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行了，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吃饭的时候再聊。”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姜浪浪挣扎着从姜小白怀里下来，也跟着尹小军跑了。 在客厅姜小白还能够听见儿子稚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哥，揍他们，你下次把我枪带上。” 赵心怡和姜小白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中午吃饭的时候，尹小军说起了学校打架的事。 原来是班里有帮熊孩子欺负他朋友，他给出头了，然后两人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行了，你朋友被欺负，你应该去告诉老师，和人打架有……”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浪浪打断了？ 姜浪浪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告状不是好孩子。” “这个不叫告状，叫寻求帮助。”姜小白耐心的说道。 “没有用的，听人说他爸挺厉害的，很多家长都不敢惹。”尹小军低声说道。 姜小白摆摆手，直接开口说道：“他就是再厉害，也得讲道理，他要是不讲道理，你和叔叔说，叔叔教练他怎么讲道理。” “好，那老师下午让您去学校开会。”尹小军说完，就若无其事的扒饭了。 姜小白一愣，也有些苦笑不得，这孩子鬼精鬼精的，合着在这等着自己呢。 半天事和人打仗了要叫家长啊？ “行吧。”姜小白笑着点头答应。 听见姜小白答应，尹小军在心里长长的送了一口气。 他来这个家也已经好几年了，那种隔阂早就没有了，只不过有时候心里还会有些敏感罢了。 “你刚回来，要不然你在家里休息一下，下午我去吧。”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说到。 “没事，”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原来坐火车从京城到龙城需要一天一夜，坐完火车觉得浑身疲惫。 但是自从坐火车去了一趟莫斯可以后，六天六夜的火车坐下来，回头再坐这个一天一夜的火车，顿时就感觉没有那么累了。 “好吧。”赵心怡也没有再劝。 下午尹小军上学的时候，姜小白没有跟着去。 老师通知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课间休息的时候。 所以姜小白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午觉，收拾了一下，看看表三点多了，然后才比出门准备开车过去。 不过一上车就不舒服了，这个时候的天气真是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地下车库，车子停在太阳底下爆了一个中午，姜小白一开车门就感觉一股热浪冲来。 “啪叽。”姜小白又关上了车门。 算了，还是车门打车吧，姜小白看了看时间，然后走到了小区外边，老军营小区这个时候也算是龙城最高档的小区了。 所以还是有两台出租车在外边趴活的，姜小白打着到了龙钢中学门口。 龙钢中学是龙钢的配套企业，这个时候每一个大型的厂子都是一个小型的王国。 有学校，有医院，有汽水厂，有服装厂，有各种各样配套的厂子，基本上这一生都不会离开厂子。 “我是学生的家长，初三六班的那个尹小军。” 姜小白和门房说了一声以后，正准备进去。 就看见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直接冲进了学校里，就从姜小白身边穿过，差点没有撞到自己，把姜小白吓了一跳。 “唉，你没登记呢，”门房的大爷可不惯着你一个摩托车，就是小汽车来，也得登记，直接就追了过去。 姜小白摇头不语，朝着的教室又过去，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在初三的教学楼下，竟然看见了刚才骑摩托车的男人和门房。 两人正纠缠着，见姜小白过来，门房的大爷还让姜小白评评理。 骑摩托车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恶狠狠的瞪了姜小白一眼。 本来姜小白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你瞪我，那就不行了，那咱俩就得说道说道了。 “我觉得应该登记，别人都登记，你不登记，咋的你是马王爷长了八只眼啊，你这么牛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看，还瞪我，瞪我能怎么样……” “你你你……”男人有些着急，话没有说出来。 姜小白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也算是心里舒坦了。 谁差点被撞到，心里也不会高兴，再加上你第二次找事瞪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尹小军的家长是吗？” “对的，我是他叔叔，” “你在我办公室里等一下，对方家长过来，我去把两个孩子给叫过来。” “好的。” 姜小白正等待着，就看见骑摩托车的男人走进来了，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这是咋的了？追过来了？ 然后就看见姜小白，两人都是一愣。姜小白看着对方也愣神有些想明白了，这明显不是来追自己的，要不然看见自己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咳咳咳，你是学生家长吧，你儿子在学校和别人打架，回去和你说了吗？”姜小白一边问着，一边坐在了刚才老师坐的办公桌后边，还随意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只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 第1034章脑补 骑摩托车的男人看着姜小白愣住了，这是自己儿子班主任。 是自己第一次来，可听妻子说不是一个中年女老师吗？ 这怎么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岁数比自己还要年轻一点。 难道是儿子换班主任了，还是说妻子在骗自己。 今天自己中午回家，儿子说的班主任叫家长过来，因为在学校打架了。 其实往常自己是不回家的，往常都是妻子中午回去的，今天是因为妻子单位有点事，然后所以自己才……是意外情况。 不然的话应该是妻子过来的。 一瞬间骑摩托车的男人就脑补了很多东西，感觉好像头上有些冒绿光了…… “你是哪个谁的……谁……” “刘奇的家长。”摩托车男人下意识的说着，然后又意识到了，这个班主任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家长。 往常都是自己妻子过来的………自己在外边幸幸苦苦的做生意，整天走南闯北的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没有想到妻子竟然……… 亏自己原来还觉得很值得，没有想到现在。 “真的，不是我说你，刚才在门口我就看见了，你说你进门也都就不能够按照规矩登记呢，做人做事都得守规矩。” 姜小白说教着，摩托车男人一声不吭，但是心里却在肯定着自己的猜测。 不过猜测也就是猜测，再猜测，也不能够现在翻脸。 还得忍着，并且赔上了笑脸。 “唉，双方家长都来了。”尹小军的班主任领着两个孩子进来了，看着姜小白和摩托车男人笑着开口说道。 至于姜小白坐在她的办公室桌位上，她也没有在意。 她是一个老师，一个班主任，桌上放着的不是学生学生的作业，就是备课的讲义。 又没有什么机密文件，不能够让人看的。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怎么两个家长，一个家长坐在办公桌后边，知道站在前边，仿佛挨训似的。 怎么？难道这两个家长认识，这尹小军家长是刘奇家长的领导？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次叫家长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本来就是个小孩子打架，再参和进大人的事里边，对于孩子成长也不好。 就像刚才，要是让刘奇看见自己父亲，像个学生一样站在尹小军父亲面前挨训，那孩子以后怎么面对尹小军。 要是这事传出去，小孩子正是脸皮薄的时候。 “唉，老师回来了，”在摩托车男震惊的目光中，姜小白很自然的从椅子上起来，把座位让了出来。 然后和摩托车男站到了一旁。 “你不是……老师，班主任？”摩托车男说话都有些磕巴。 “谁告诉你我是老师了？”姜小白反问道。 “这……”摩托车男被噎一下可是仔细一想，好像也是啊，这姜小白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自己是老师的话。 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一个老师啊，这已经不是让人容易误导了，而是直接引导了。 “行了，看看这俩孩子，整天打架，能有多大仇啊，已经三回了。” “老师，我是伸张正义。”尹小军举着手说道。 “小说看多了吧，还伸张正义，伸张什么正义啊？” “老师，刘奇打我的朋友，欺负人，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是伸张正义，” 尹小军嘟嘟囔囔着说着，班主任一脸黑线。 但是姜小白和摩托车男却乐了，这尹小军在家里天天看电视剧，要不然就是看一些武侠小说。 “小军的叔叔，你怎么说？在家里孩子就天天看小说吗？” “小军，别瞎说，什么行侠仗义，以后回去不准看小说了。”姜小白赶紧开口道。 “好。”尹小军低头说到。 另一边摩托男确定姜小白不是老师，而老师真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妻子没有骗自己以后。 心情放松了很多，也看着自己家孩子问道：“你欺负他朋友了，怎么能够欺负别的同学呢？” “我说我爸有摩托车，尹小军的朋友就说尹小军的叔叔开的是小汽车，他还说我吹牛，说尹小军说我爸是坏人，我爸根本就没有摩托车……” 刘奇说着也觉得很委屈。 “你好几次答应开摩托车来学校接我，然后都没有来，他就说我吹牛，后来我气不过就打他了。” 刘奇说着说着就哭了，和尹小军交手好几次，双方互有胜负，他都没有哭，但是现在在父亲面前，说起了委屈就哭了。 “好了，别哭了，爸爸不是工作忙吗？对不起，以后只要是有时间就来学校接你好不好？”摩托车赶紧哄着孩子。 姜小白脸色也不好看，看着尹小军问道：“你来学校炫耀小汽车了？说没有坏人了？” 尹小军摇摇头说道：“就是有一次你送我和姐姐上学，被我朋友看见了，然后他问我，我就说了，我没有和谁炫耀过。我也没有说过刘奇的爸爸是坏人，我不认识刘奇的爸爸。” 尹小军说着，姜小白点点头，尹小军这么说，他肯定是相信的，尹小军要是那种张扬的孩子，应该炫耀的是龙钢的赵刚厂长是我姥爷。 而不是炫耀一辆小汽车。 “那你让你那个朋友说的？”姜小白继续追问到。 “没有，就是他老在班里说，我说过了，让他不要说，可是他不听。”尹小军也很委屈。 “老师，麻烦你叫一下那个孩子吧。”姜小白抬头看向老师。 “对啊，”摩托车男也抬头看向班主任， 这俩孩子打架，大家谁也不当回事的，本来也没有多大点事，姜小白来也准备就是走过过场。 老师说两句，自己应着，批评批评尹小军，和对方家长唠唠，也就是这样了。 可是没有想到，这中间好像还有些问题，这个尹小军的朋友，有点意思。 班主任有些尴尬的说道：“小孩打架就别扩大影响了，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你们做家长的回去说一下自己孩子就好了。” 出乎姜小白意料，这尹小军的班主任冠冕堂皇的说了这么一堆的话。 第1035章政教处副主任 姜小白和摩托男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可是他们俩都是大人了，一个能够开的起小汽车，一个能够买的起摩托车，哪有一个傻子。 姜小白掏出口袋里的烟扔了一根给摩托车男，摩托车男也不客气接过来点上。 “这里是老师办公室，不允许抽烟的。”班主任黑着脸说道。 姜小白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站着了。 “这要是老师办公室我当然不会抽烟了，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可这要是官员的办公室的，那我觉得没有什么不能够抽的。” 姜小白说着，班主任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摩托车男也差不多，解开了衬衣上边扣着的风纪扣，舒展了一下受到束缚的脖子。 这个时候的家长都是很讲道理的，一家子孩子不少，交到老师手里的时候，说的都是“要是不听话，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而不是什么别磕了碰了，我家孩子怎么怎么娇嫩之类的话。 摩托车男哪怕就是进学校的时候，没有登记，和门房扯了半天，那也是着急，怕耽误时间，让老师等着。 上楼的时候，都把衬衣的风纪扣给扣好，就是不想让老师觉得不尊敬。 可是要是老师自己办一些不值得尊敬的事，那就不怪别人不尊敬你了。 “小军，你这个朋友家里是干什么的？”姜小白直接转头看着尹小军问道。 “他母亲也是老师，是政教处的老师。”尹小军说道。 一旁的刘奇补充道：“是副主任，姓叶，是叶主任。” 姜小白看向了班主任：“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把那个孩子叫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这里边很显然有人撒谎了。” “不是，那个孩子的妈妈工作挺忙的，也是在为学校的教育做贡献，你们俩个家里在，光把孩子叫过来，人家家长不在，也不是太好。” 班主任说完，又继续说道：“当然了，我也是为你们好，以后孩子还在在学校上学，以后还要上高中的，要是……” “你威胁我？”姜小白直接打断了班主任的话。 “不是，你看你理解一直有偏差。”班主任摇头说道。 “那就叫他过来了，忙归忙，大家谁不忙，把孩子叫过来，事情问清楚了就好，我们也不是非要怎么样？”姜小白说到。 “对，” 摩托车男也开口道：“叫过来，把事情问明白，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赔礼道歉，打坏了赔钱，要是严重让孩子蹲号子，劳动改造都没有问题。” 摩托车男也是个狠人，连让孩子劳动改造，蹲号子都说出来了。 一瞬间，尹小军和刘奇两个孩子都有些害怕，还蹲号子，劳动改造，不就是打个架嘛？很多人打架的。 “如果要是说，这就惹的你们那个什么叶主任不高兴了，不高兴也就不高兴了，她要是以后能够给孩子穿小鞋，哪好，我转学还不行吗？有这样的教导副主任的学校？不读也罢。” 姜小白补充道。 看着姜小白和摩托车男两人态度坚决，咄咄逼人。 班主任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真把人当傻子了。”姜小白嘟囔了一句。 “你俩都是傻子。”摩托车男也骂了一句。 说的是刘奇和尹小军，尹小军现在有些回过味了。 刘奇还整不明白，满脸疑惑的看着父亲。 这是骂谁呢？俩傻子，是在骂尹小军和他叔叔吗？ 班主任出去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姜小白都等的不耐烦了。 才跟在另一个中年妇女身后走了进来，还带着一个男生。 男生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在办公室里乱看着，一看就不是老实孩子。 “谁要找我儿子，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 叶副主任进来以后，就直接说道。 “我是尹小军的叔叔，这位同学你说尹小军说刘奇父亲是坏了吗？”姜小白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问道。 “这位家长，你怎么质问别人呢，和孩子说话的时候柔和点。” 叶副主任说着，姜小白点点头，然后看向尹小军说道。 “小军，你朋友，你问？” 尹小军点点头问了，但是对方却没有承认，对方承认尹小军没有说刘奇的父亲是坏人，但是却说刘奇吹牛了。 然后摩托车男有样学样，让儿子刘奇问，结果这货也不承认，什么都不承认。 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刘奇找事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尹小军和刘奇两人差点没有被气死，一个个哧呼哧呼的喘着粗气。 “行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吃一堑长一智，走吧，回家去。”姜小白站起来。 “就是，没出息，走，回家老子好好教育教育你。”摩托车男也牵着孩子准备走了。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其实很多人撒谎，都没有技术含量的。 更何况一个孩子撒谎，那躲闪的小眼神，明显在撒谎。 不过敢在这撒谎，他还没有这个胆子，那就只能够要么是家长教得，要么是老师教的。 可是明摆着的事，你能够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够当着人家家长的面子，把人家嘴给撬开吗？ “两位家长就这么走了，着急要见我。”叶副主任开口了。 “既然见完了，要走了，但是不能够白见，事情政教处既然已经知道了，两个孩子公开打架，知错不改。给学校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回去写三千字的检讨，然后学校开大会的时候的念，后期学校的处分视情况而定。” 姜小白牵着尹小军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叶副主任乐了。 “你怎么这么牛逼呢，好像学校是你家开的，两个婊子串通起来沆瀣一气，我不愿意追究就算了，还来劲了， 不能够白见，见了就得给学生处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是吧。” 姜小白直接就开骂了。 摩托车男也被气的够呛，本来还有些顾忌的，但是看姜小白都开骂了，也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就是，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政教处副主任就是多大官了……” 第1036章闹剧 “你们孩子以后还想不想在学校上学了？你们俩这是什么态度，孩子打架还有理了。” 叶副主任发飙了，那吐沫横飞的气势，不知道还以为是进了菜市场呢。 “尹小军叔叔，刘奇爸爸，你们冷静一点，想想孩子……” “想想孩子，怎么？学校是你家开的啊，今天我还得较较这个真了？我还不信了，一个政教处副主任就能够一手遮天了， 大不了老子不让孩子在学校上学了，回头就找人弄你，看看你到底有几条命。” 什么涵养，什么大人物，八九十年代做生意的人，都是草莽，一言不合就骂娘的人不少。 姜小白已经算是好的了，这个时代做生意，肉体上消灭也是一种方式。 “流氓，报警，报警，公然威胁老师。” “威胁老师，你还威胁我呢，给我把你们校长叫过来，不行，咱们就出去，当着学生的面说道说道，看看你这个也算是为人师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狗东西。” 姜小白无所顾忌的骂着。 摩托车男直接就跑到门口喊去了。 很快，周边办公室的老师，学生，都有不少围了过来。 班主任脸色难看的要死，本来以为姜小白和摩托车男好欺负呢，结果这就和捅了马蜂窝一样。 今天不管处理成什么样，她脸都丢完了。 很快，得到消息的政教处主任就来了。 “姜同志。”政教处主任是认识姜小白的，当初是校长给打的电话姜小白带着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来办的入学手续。 至于姜小白背后还有什么背景他就不知道了。 “嗯。”姜小白气势很足。 事情的经过很明显，不用多说，政教处主任听完以后也很头疼。 虽然双方两个说法，但是不用想他就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不用说，又是自己这个副手，这副手不省心啊，要不是因为她那个在在龙钢上班主管后勤的部长，她也能够当的上政教处的副主任。 这娘们纯属就是一个搅屎棍子，正事没有，一天官威还楠拿捏的挺好。 现在惹到刺头上了吧，之前自己还没有进门呢？就听见姜小白和摩托车男人骂他了。 不过这事自己也做不了主，转身出去找校长去了。 人越来越多，叶副主任还嚣张着，不过姜小白也不是白混的，从无到有，华青控股公司走到今天，身上那股气势还是有的，鹰视狼顾，草莽气息极重。 一看就知道不敢惹，她就一直骂摩托车男，手指头都快戳到摩托车男脸上了。 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再看看姜小白那巍然不动的气势，他忍无可忍直接打掉了叶副主任的手指。 “你敢打我，我今天挠不死你。”叶副主任发飙了，既然已经这样了，摩托车男也不惯着，直接就动手了。 刘奇也开始动手揍那个吊儿郎当的同学，这一次尹小军在一旁动都不动，就看着刘奇压着自己朋友打，如果还能够算是朋友的话。 其他老师也看着，这要是换了别的老师被学生家长打，他们肯定会帮忙拉架， 可是叶副主任，还是算了吧，趁着混乱不动手就已经是看在同事一场的面子上了。 很快办公室里就乱成了一团，班主任想拉架，但是脸上不知道被谁怼了一拳，顿时鼻血就流淌下来了。 “住手，住手。”很快校长来了，大声喊着。 周边其他人也不敢再看热闹，赶紧把双方给拉开。 只不过拉开的这个过程不是那么和谐，叶副主任一直在喊着谁踢我，谁打我，别揪我头发之类的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终究还是分开了。 “其他人散了。”校长看着一地鸡毛的办公室，黑着脸说道。 最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尹小军的班主任，尹小军姜小白，摩托车男和他儿子，叶副主任和她儿子，班主任，政教处主任再加上校长。 摩托车男抽着烟，一脸的悠然自得，打一顿舒服了，不过叶副主任披头散发就像女鬼一样，死死地盯着摩托车男。 一旁她儿子也好不到哪去，也不嚣张了，一抽一抽的吧嗒吧嗒的还要掉眼泪。 “说说吧，怎么回事？”校长开口问道，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政教处主任说过了，不过还是得让双方当事人把过程说一遍，一来表示自己在听，二是趁着这个机会再把事情给捋一遍，顺便想想怎么处理。 叶副主任先说着，好几次被校长打断，因为语言太恶毒了。 姜小白听的都皱起了眉头，刚才摩托车男还是抽轻了。 然后是姜小白，摩托车男和几个孩子。 轮到叶副主任的儿子说的时候，姜小白直接开口了：“老实说，再不说实话，大嘴巴抽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你怎么吓唬孩子……你……” “你什么你，都是给你惯的再说话连你一起抽。”姜小白恶狠狠的威胁着。 “姜同志你……”校长张张嘴，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姜小白的身份他知道。 今天这事是明摆着学校这边有问题，要是没问题，姜小白别管是谁的关系，他都会维护学校的老师。 可是现在学校的老师不争气，自己想袒护也没有办法。 小孩毕竟是小孩，终于撑不住，哭着把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他是嫉妒尹小军和刘奇两人一个家里有小汽车，一个有摩托车，于是两边挑事。 刚才在来的路上，也是班主任和他妈妈叶副主任告诉他不要讲实话。 “王八蛋，你也是欠抽，算是个什么玩意。”摩托车男看着班主任说道。 “我……” “滚出去。”校长开口了，班主任满脸通红的跑出去了。 然后校长看向了摩托车男说道：“你也消停点，再动手捣乱，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保卫科把你抓起来。” 摩托车男一愣，想硬气，最终还是没硬气，这个时候各个厂子都是小国王，自己在这毕竟是打架了，人家收拾自己，自己还真说不出来什么。 可关键是，刚才那个姜小白不说也开口威胁了，而且说话比自己难听吧？为什么不说他。 第1037章帮你管教管教 想着，摩托车男发现不对了，今天这事是姜小白先开始的，可是为什么到最后现在好像自己动手了，打人了，把柄送到学校手里了。 可是姜小白就是骂人了，刚才人家没动手啊。 摩托车男的气势低了一点，也没有那么十足了。 “今天的事怎么解决，你们说吧？”校长开口问道。 “班主任，和这个姓叶的开除，向我们赔礼道歉。”姜小白开口说道，强硬的一笔。 “砰。”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要开除谁？谁打的我……”中年男人说着，嘴里的话却慢慢的低下去了。 “姜同志，你不是那个……” “你是哪位？” “那个你和赵小姐结婚的时候，我去了……”中年男人说着，他一进门就认出姜小白了，赵厂子的女婿，华青控股公司的老板。 在龙钢，甚至在晋省也算是个名人。 不过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不认识，他能够认识也是因为赵心怡结婚的时候，他去了。 后来听人说才直达的，赵厂长的女婿就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老板。 “龙钢的？还是？”姜小白问道。 “龙钢的。”中年男人看着教室里的场景，有些明白过来了。自己媳妇这是和姜小白发生冲突了。 “嗯，你是叶副主任的男人啊？” “啊。” “问问吧，问问你女人怎么回事？” “老公，”看着自己男人的样子，她就是再傻也意识到什么了，嚣张的气焰没有了。 “你出来。”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把自己老婆孩子叫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低头给姜小白道歉，华青控股公司老板的身份，自己还可以不在乎， 可是赵厂长的女婿，那就不能够不在乎了。 要是自己这边占理还好，可是自己这边不占理，你想胡搅蛮缠就不可能了。 乖乖的给姜小白道完歉，然后看向了摩托车男。 “小孩子打架，打就打了，你这边走就不道歉了，你一个大男人也打我媳妇……”中年男人硬气的说着。 姜小白在一旁悠悠的开口说道：“帮你管教管教，不懂事就在家里带孩子，出来做事，后院起火再影响你前途。” 中年男人脸色微变，知道姜小白是还没有消气呢，苦笑着点头说道：“说的是，以后她就回家带孩子了。” 说完以后，带着一家三口离开了。 中年男人走了，闹剧结束了，姜小白也准备带着尹小军回家。 “姜同志放心，这个班主任我们绝对会处理的。”校长送姜小白来到门口。 “嗯，不能够让这种害群之马混到教师的队伍里，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汤，影响园丁的形象。” 姜小白说完，带着尹小军就走了。 到大门口的时候，摩托车男带着儿子追了上来。 “哥们，今天谢谢了。”摩托车男开口说道。 他也明白，今天自己是痛快了，可是痛快过后，要不是姜小白在，自己估计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真以为在学校闹事就能够轻轻松松拉倒了，骂人无所谓，可是动手打了人，那就不行了。 “不碍事，不过上高中得考虑给孩子转学的事了，不能够继续在龙钢高中学上高中了。”姜小白说到。 龙钢中学是初中和高中在一起的，初中成绩不错的，直接升高中。 “不是，今天这事不是没事了吗？”摩托车男一愣，开口问道。 他看出来了，姜小白有大背景，那个叶副主任不干了，班主任也跑不了，经过这么一闹，他们肯定是不敢给孩子穿小鞋，为难孩子的。 “是没事了，不过影响还在，以后谁还敢还这俩孩子，这么大点孩子，没人管以后就完了。”姜小白说道。 “这……这倒是。” 摩托车男也反映过来了，姜小白担心的确实有道理。 摆摆手，姜小白带着尹小军晃悠着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还在教育着尹小军。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初中毕业就给你换学校，以后在学校还是要听老师的话，今天这个只是一个意外，什么地方都要坏人，但是大部分还是好的，不允许对老师不尊敬……不然我知道以后，看我不又你。” “我知道了叔叔。”尹小军拖长了声音应着，不过很快又兴奋的说道：“叔叔，你刚才太帅了，好厉害。” “哈哈，你以后也会很帅的。”夕阳西下，一大一小两个人晃悠着往家走去。 夕阳慢慢的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沿着汾河的岸边，吹着夜晚的微风，姜小白在给尹小军灌输着做人做事的道理。 “在学校不要攀比，不要嫉妒，叔叔告诉你一句话，做事先做人，我们不光要学习好，还要思想品德也好。 不能够恃强凌弱，反而面对强权的时候我们要勇于反抗，对于弱者我们要积极帮助……” 回到家以后，姜小白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姜浪浪在一旁没心没肺的挥舞着小拳头，决定一会就出去揍邻居家的小兔兔。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赵心怡液不在意，开口说着最近家里的事：“过两天，就是爸的生日了，还液体小音也要高考了……” “好，我尽量在家。”姜小白苦笑着，他明天还要带着安德森参观呢。 “行，你到时候回来就行。”赵心怡无奈的点头说道。 今年姜小白就没有在家待几天，这都大半年了，整天在外边跑着。 第二天，姜小白先带着安德森等人参观了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工地。 工地的施工速度还是挺快的，改完设计图纸以后，很快就开工了，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预计年底之前就能够交房，最迟明年年初也差不多。 姜小白回来以后，还没有去公司呢，王猛拉着姜小白汇报了半天工作。 他是不满足于只是这一个项目的，准备多处出击，去魔都，甚至是鹏城那边拿地。 尤其是鹏城，鹏城那边的地产这两年也开始热了起来，一平方的房子价格都达到上千块钱了，甚至最贵的能够达到三千块钱了。 第1038章最高30% 看完了长兴居地产公司，然后就是家和饮料厂。 家和饮料厂门口悬挂着巨幅的条幅，上边写着“热烈欢迎安德森先生等人考察。” “这是我们的饮料厂，市面上随处可见，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喝的那种饮料就是。”姜小白指着一旁的广告牌，给安德森介绍着。 “知道，叫家和凉茶是吗？”安德森笑呵呵的说道。 “对，咱们参观一下厂子的生产车间，边走边说。” 姜小白，张卫义指引着众人往生产车间走去，路上姜小白开口说道：“安德森先生也看见了，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全部都是不动产，我们各个厂子也需要一大笔的资金和生产设备来支持企业的继续发展。 所以我们需要一大笔的贷款，包括支持房地产项目发展和引进一些设备，在北边你们国家投资一些产业。” 姜小白说起了正事，安德森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变得严肃了起来。 “所以呢？姜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拿一笔卢币的贷款。” “多少？”安德森问道。 “有多少要多少，利息高一点没有关系，用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做抵押，从第五年开始，分三年还款。”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样，等看完了你们整个华青控股公司的所有产业，我再给你一个具体的数字，不过这次生意……” “5%到20%，贷款金额的5%到20%，视贷款的金额而定，如果只贷款五亿卢币，那就只有5%，两千五百万的卢币。”姜小白伸手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如果能够贷款十亿卢币，那就是10%，一亿的卢币，如果贷款20亿卢币，那就是20%，四亿卢币……” “如果三十亿卢币呢？”安德森停下脚步，呼吸急促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回头看了一眼张卫义等人，张卫义很有眼色的让众人推后一点，然后自己却不离开。 姜小白之前答应过，让他来负责这个事的，他不走，他就在这里等着，听着，了解一些详细情况。 “30%的回扣，这是我能够给的最高的，哪怕就是40亿卢币也是这个价格。”姜小白说道。 “三十亿卢币，30%的回扣，那就是九个亿的卢币，不愧是十亿卢币的大生意。 这是白送自己九个亿的卢币啊。”安德森感觉自己走路都有些不稳当了。 这哪是十个亿卢币的生意啊，这是要送自己十亿的卢币啊。 “姜先生不是在开玩笑吧？” “绝无虚言，在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姜小白说话算话。”姜小白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好，姜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哥们，朋友。”安德森伸手和姜小白握在一起，然后使劲的摇晃着。 “好朋友，哥们，”姜小白笑着点头，同样热情的不得了。 好朋友，哥们，屁，说给30%的回扣之前你怎么不说是好朋友是哥们。 不过这种利益关系是最牢靠的，牢靠到这一路，安德森都再给姜小白介绍着北边国内的贷款规则。 再看家和饮料厂的时候，已经不是在想着这公司好大啊，怎么怎么回事之类的。 而是下意识的在想着，这个厂子抵押贷款可以贷款多少出来，怎么能够把数据做的漂亮一点。 参观完了家和饮料厂，姜小白和安德森还在激烈的讨论着。 安德森为了十亿卢币也是拼了命了，中午饭都没有怎么吃两口，一直拉着姜小白聊着。 姜小白起身不想聊了，他想回去了，好不容易回来龙城了，在家也待不了两天，能够在家里吃饭，他当然想回去陪陪媳妇和孩子了。 可是安德森却兴致勃勃的，不停的说着，两个翻译再加上宋馨三个人都翻译的口干舌燥的。 桌上汽水，可乐，矿泉水瓶子放了一堆，六七月份的天气，除了待在空调房里，其他的地方只要一动就是一身汗。 更可况是在厂子里了，张卫义的办公室连个空调都没有。 而且就是一间大一点的平房，修建的时候用的砖也不多，太阳一晒就透了，典型的就是冬天冷，夏天热。 “张卫义。” “小白厂长。” “家和饮料厂是缺钱吗？连个空调都不装，怎么？显得的你勤俭节约啊？”姜小白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这办公室平时我待的时间也少，主要就是在总部，所以就没有装空调，觉得装了也用不了几天，浪费。” 张卫义苦笑着解释道，同时给人使眼色，很快搬来了一台电风扇。 “哗啦啦。”的电风扇吹起来以后，姜小白才感觉好了很多。 然后又给弄来了两瓶冰镇的家和凉茶。 “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终于感觉就要冒烟的嗓子好了很多。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两人才从家和饮料厂走出来。 对于贷款的事情，两个人基本上达成了共识。 安德森被姜小白30%得回扣，整的心痒痒。 而姜小白面对着几十亿卢币的贷款，也同样心痒痒。 看着安德森上车离开，姜小白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王八犊子。 从头到尾没有问一句自己怎么还贷款，30%的回扣，再加上贷款的利息。 除非自己去做拿着违法乱纪的生意，不然怎么赚回来。 什么生意受益能够有这么高，很明显，只要是自己按照这种方式贷款了。 正常情况下，欣欣向荣的华青控股公司就会被自己拉到泥潭之中。 正常人总该问一句吧，可是这货一句都没有问。 满嘴的都在说着怎么怎么贷款，仿佛生怕自己不贷款了，或者不贷款那么多，他拿不上那么多钱了。 当然了，姜小白也只是嘀咕一句罢了，自己也有自的打算。 贷款了，当然是不会赔的，给他30%，就是给他50%，到时候都会嫌得钵满盆满。 所以姜小白当然也希望安德森能够弄来更多的贷款。 而不是为了一些给安德森的一些回扣点在这斤斤计较。 要想马儿跑，马儿也得有草吃，没有利益谁管你。 第1039章买了再给你 安德森可以不管不顾的不问，但是听了一嘴的宋馨和张卫义却不行，就是听这一嘴，也得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其他的。 贷款几十亿的卢币，给30%的回扣，那有这么给回扣的，这还叫回扣吗。 这就是分红了，30%的回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嘛。 “小白，刚才你说最高30%的回扣，贷款30亿卢币，我没有听错把？”宋馨说着问道。 一旁的张卫义也眼巴巴的看着。 “是。” 姜小白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这事的运营成本，和其他的项目可以分开，单独来算运营，我觉得没有问题的。” 姜小白说着自己的推测，当然了，很明显有些冒险。 不过既然敢堵，那肯定要冒险一点的，安德森也不是傻子，不是救世主。 既然帮你姜小白，那肯定是得有利益的，不然的话，真以为两人是朋友是哥们，用爱发电啊。 当然了，如果真的是需要贷款发展的话，姜小白肯定也不敢这么干，这都成了借高利贷了。 可是既然是在堵卢币贬值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其实，小白厂长，是不是给他开到10%甚至多给他来到20%的回扣，他也能干啊。”张卫义开口说道。 “能干，但是最高开到30%，不是更能够激发他的积极性嘛，既然要赌，那肯定是赌成倍的贬值，甚至是成十几倍，几十倍的贬值嘛。 这样的话，多贷款一点出来，什么都赚回来了，何必要小气，有舍才有得嘛。”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20亿的卢币，贬值一倍，那到了1995年，就剩下十亿了，除去安德森的四亿卢币，等于我们是借了十六亿卢币，贬值后的实际价值只有10亿卢币， 如果贬值十倍，那就剩下两亿了。等于我们借了十六亿，最后只用还两亿就可以了，无厘头就挣了十四亿卢币。” 姜小白笑呵呵的给两人分析着，其实卢币贬值的速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卢币要通货膨胀，要贬值，这是很多聪明人都能够看出来的。 虽然在此之前，卢币的汇率已经保持了近三十年不变。 卢币和美元的汇率，也只是从原来的一卢币换两美元，到了一卢币换一美元而已。 虽然黑市上可能炒的更高一点，一美元能够换一点六卢币之类的。 但是官方的汇率，并没变。也就是说1990年，百万卢币，依旧等于百万美元。 可是到了1994年，1995年左右，那1美元等于3235卢币，也就是贬值了3000多倍。百万卢币富豪就相当于只有三百多美元了。 再来算一下，这个时候借20亿卢币，那就是相当于借了20亿美元，等到1995年开始还款的时候，只用还六十多万美元而已。 当然了，这些数据，姜小白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谁也不敢对谁说的。 “好了，张卫义，刚才安德森说的你也听清楚了，按照他的办法来，记住这个事，单独注册一个海外的子公司运作，就叫华青金融投资公司，专门负责这件事。” “好。”张卫义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要求的，要参与这件事。 “接下来，你就全程跟着吧，这两天在龙城考察其他的产业我就不陪着了，家里有点事，等出去去其他地方考察的时候，再看到时候的情况。”姜小白又说道。 “明白。”张卫义直接就接了下来。 回到家以后，赵心怡已经提前下班回家了。 第二天就是姜铁山的生日，或者说叫寿辰，到明天姜铁山就七十岁的高寿了。 在这个年代，能够活到七十岁，其实挺不容易的，尤其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 这个时候平均寿命，远没有后世那么长。 当然了，这两年姜小白有钱了，姜铁山也吃喝不愁，养的还是不错的。 “大姐来了。”姜小白回到家，一边换鞋，一边朝着沙发上正和赵心怡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的梁红梅打招呼。 “嗯，小白回来了，工作忙完了，你这工作也太忙了，一天不着家。”梁红梅说了一句。 然后就继续和赵心怡商量着明天姜铁山过七十大寿的事。 “生日蛋糕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会直接送过去。” “嗯，好，我这边也给爸买了两套新衣服，还有照相机到时候我也带过去，给咱们拍两张全家福，孩子都带上。”赵心怡笑着说道。 说起照相机，还是当初姜小白带回来的傻瓜照相机。 当初在建华村的时候，姜小白愿意拿着照相机，记录一下历史，想着有一天老了，看着照片都是满满得回忆。 不过回到龙城以后，就用不着了，每次有什么活动，华青控股公司都会安排拍照的师傅拍照片存档，然后给姜小白多洗一份送过去。 姜小白带回来的照相机，也就拍一拍自己家里人。 “好，我告诉他们，把孩子都带过去，大家一起照个全家福，饭店的话……” “在金陵饭店也行，或者是龙城大饭店，并州饭店也没有问题，你们定，我给安排。” 姜小白在赵心怡旁边坐了下来，一把把正准备离开的姜浪浪给拉回了怀里。 “浪浪，我在外边看见一个超大的玩具汽车，你想不想要？” “想要，爸爸，我想要。” “那你把压岁钱给爸爸啊，我帮你买回来。”姜小白逗弄着儿子。 “多少钱？爸爸你先买了，我再……给你。”姜浪浪大眼珠子转着，乌黑乌黑的。 过年的时候他挣了压岁钱，而且还不少。 赵刚，姜铁山，还有家里的亲戚，这还是因为今年姜小白出门了，华青控股公司在龙城的高层没有来家里拜年，不然的话收的更多。 一共有小两千块钱左右，前几年的时候当然是赵心怡保管着。 今年长大了，姜浪浪不愿意给，赵心怡也不要了，就让姜浪浪自己收着。 两千块钱，放在这个时候是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不过赵心怡也没有什么概念，儿子要自己保管着就保管着吧。 第1040章生孩子如果不是为了玩，妈完全没有意义 姜小白眼睛一瞪看向儿子，说道：“姜浪浪，你要是这样，我不给你买了，爸爸还能够多要你钱啊。 放心，钱给爸爸，爸爸给你买个大汽车。” 姜浪浪被姜小白哄的一愣一愣的，他岁数还小，反应了半天才委屈的说道：“爸爸，你给我买，你有钱。” “爸爸钱都花完了。”姜小白说道。 “真的？” “真的。” “那我给你吧。”姜浪浪跳下沙发，迈着小短腿叮咚叮咚的朝着自己房间跑去。 不一会拿着一个小皮包过来了，小皮包原来是赵心怡用的，后来赵心怡不用了，就被姜浪浪拿走了。 “爸爸，你要多少？”姜浪浪像模像样的问道。 “你给多少？” “小汽车……小……汽车多少钱？”姜浪浪又问道。 姜小白捂着胸口，太扎心了，敢情说了半天也没有准备把钱都给自己，而是还是惦记着买小汽车的钱。 “两百三十五块六毛五分钱。”姜小白故意说的有零有整的。 让姜浪浪连复述一下多少钱都做不到。 “那你自己拿，别拿多了。”姜浪浪把小皮包递过来，然后眼巴巴的盯着姜小白，深怕姜小白自己拿多了。 “这样吧，爸爸拿三百块钱，多退少补，好不好？” 姜浪浪弄不明白什么叫多退少补，但是仔细的盯着姜小白，估计是觉得父亲可以信任，于是点了点头小脑袋。 在姜小白取走三百块钱以后，姜浪浪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姜小白手里的三百块钱，然后很快从姜小白手里抢过自己的小气包。 然后拉好拉链，又迈着小短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小白，你逗孩子干啥？”赵心怡有些无语的说道。 “嘿嘿，玩嘛。”姜小白理所当然的说道，作为一名九零后表示，生孩子如果不是用来玩的，那完全没有意义。 当然了，赵心怡他们是不理解的，这个年代的家长，还没有后世那么幽默。 而与孩子相处的方式，也和后世家长与孩子的相处方式不同。 怎么说呢，现在的家长和孩子的相处方式，要更加严肃一点，有点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感觉，尤其是父亲和孩子，相互之间的交流很少。 如果这个是男孩子的话，就更是如此了，打是亲骂是爱。 讲究孝顺，要顺着父母，不能够顶嘴，父母说什么是什么。 而后世父母和孩子的相处方式更是像是朋友一样，平时没事的时候双方能够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交流。当然了真到了有事的时候也白费。 “真行。” 赵心怡嘀咕了一句，没有再说什么，姜小白本来就整天不着家，和孩子逗弄着玩一玩也能够加深父子感情，而且姜小白教育孩子也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她不会干涉。 “对了，我们定了，还是决定在并州饭店办，龙城大饭店感觉有些太正式，而金陵饭店又有些太精致，再加上去一堆孩子，闹哄哄的，并州饭店正好。” 赵心怡说道。 “好，我去打个电话。”姜小白点点头，起身往书房走去，路过儿子房间的时候，发现儿子正在藏钱呢。 看着门外姜小白路过，一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这小子，”姜小白无奈的笑了笑，走进了书房。 “喂，这里是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董事长办公室……”电话里小秘书赵晓锦，流利的说着说过无数次的话。 “我，帮我在并州饭店订一桌明天中午的酒席，大概二十个人左右。”姜小白安排道。 “好的姜董，姜董，今天公司有一些文件……” “嘟嘟嘟，”小秘书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感觉有些胸闷。 这到底公司是谁的？感觉我不像是秘书，像是个老师。 打完电话，姜小白刚回到客厅，姜浪浪就缠了过来，不断的缠着姜小白问什么时候买小汽车。 要不然就要拖着姜小白出去玩，姜小白只能够起身带着姜浪浪出去了。 “等等我。”赵心怡也起身换了鞋子，跟着爷俩一起出去了。 这个时候夕阳西下，正是散步的时候，姜小白一家三口很久没有这样悠闲了。 “浪浪，慢点跑，”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一人牵着姜浪浪一只手，出了小区，沿着汾河边溜达着。 “前两天，我回家看妈了，妈身体最近有些不好，爸也整天不着家，我准备给妈也请一个保姆。” “有合适的嘛？要不要我让人打听打听。”姜小白侧头问道。 “不用，已经找好了，就是给你说一声。”赵心怡看着姜小白眼中满是光彩。 她就喜欢姜小白这一点，能够在外边做几千万，几亿的生意。 但是回到家里，也能够家长里短的和自己聊一些家常事。 “那就好，这样吧，一会晚上我们过去看看妈，妈这个身体不好得注意点，对了上医院安排检查了没有。” “检查了，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一堆老年病……”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姜浪浪在身边不远处跑着，有时候还会跑回来把姜小白和赵心怡牵着的手分开。 然后拿自己的小手，一手牵一个，拖着两人往前跑去。 留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夹杂着人间的烟火，西下的夕阳的把一家三口的影子拉的很长。 “真想要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身边的人容颜永驻，不远处的孩子不会长大……” 姜小白看着落日的余晖，忍不住的感慨道。 “容颜永驻，我能理解，可是孩子不会长大为什么？” “因为长大了，就会不听话，就会慢慢的离开，哪像现在，乖巧，听话……” “哪有你这样子的，父母不都应该是盼着孩子长大嘛。”赵心怡嘟着嘴，俏皮可爱。 “那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父亲，不过真的不想浪浪长大，就这样一丁点，爸爸，爸爸的喊着，那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喜爱……”姜小白看着不远处姜浪浪，蹲下身子拍拍手然后张开。 “儿子，回家了。” 姜浪浪迈着小短腿步履蹒跚的朝着姜小白扑了过来。 第1041章小没良心的 “妈，你身体怎么样？最近感觉好点没有，不行就别上班了……” 一进赵刚家，姜小白就絮絮叨叨的说着。 韩琳瞪了一旁的赵心怡一眼说道：“你瞎和小白说干什么，妈的身体没事，不用担心，你是干大事的人，别为这点小事分神。” 赵心怡还没有说什么，姜小白就不乐意了。 “妈，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大事小事的，您的身体就是大事……” 姜母的突然离世，其实对于姜小白也有很大的打击。 韩琳虽然是岳母，但是对自己很好，姜小白当然不会不担心。 “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外边那些事，说是事业也好，说是挣钱也罢，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钱以后也可以挣，不着急，关键是您的身体……” 姜小白把韩琳按在了客厅沙发上。 “妈这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些老年病，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没事的，吃点药就好了，” 韩琳说着，姜小白有些发愣。 这个年代能够得高血压，糖尿病也不容易。 “那就好，吃点药，不行，再去京城检查一下身体。”姜小白说道。 “不用……”韩琳连忙摇头说道。 姜小白也不吱声，不再劝，等过两天直接带着去就行了。 “我去做饭。”赵心怡起身，姜浪浪扑扑了韩琳怀里。 “姥姥，姥姥。”的喊着，把韩琳一颗心都给融化了。 赵刚没一会也回来了，看见姜小白在，只是招呼了一声，就开始抱着外孙子亲热了起来。 这家庭地位，基本上就没有了。姜小白心道，不过还是给赵刚泡了杯茶。 “浪浪，今天干什么了？” “今天在家玩，就是玩。”姜浪浪摸着自己自己的小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 突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我把压岁钱还给了爸爸三百块，让爸爸给我买小汽车。” “啊。”赵刚一愣，转头看向了姜小白。 “你不是吧，不至于吧，给孩子买玩具还和孩子要钱，一个玩具小汽车而已，就是飞机你也买的起吧，你和牟其种的那四架图154飞机，就得赚一个多亿吧。” 牟其种回去以后就开始宣传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做的这么成功，他不拿出来当资本炫耀一下就怪了。 所以赵刚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且赵刚还知道姜小白和牟其种飞机的进价，所以轻而易举的就知道姜小白这笔生意赚了多少钱。 这边赵刚说着，一旁的韩琳一愣，然后看向姜小白问道：“真的做成了，你爸那段时间和我说了一嘴，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 姜小白点点头道：“做成了，已经有两架飞机飞到了蓉城的双流机场，川航现在已经在紧锣密鼓的打通京城的航线，马上就要飞京城了。 不过挣钱是挣钱了，但两家一平分也没有多些，就是几千万而已。” “几千万而已。” 赵刚感觉有些头疼，这话姜小白要是说出去，不知道得多少人在背后大骂。 从过年到现在，仅仅半年的时候，姜小白自己带着华青控股公司几个人，几乎没用什么资金就挣到了几千万，还有啥不满足的。 这要是说整个华青控股公司的盈利，半年时间几千万虽然也让人吃惊，可是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让人动容。 几个人，半年时间，几乎没有动用什么资金流挣了几千万，几乎上亿，你就说够吹几辈子吧？ 最起码足够让这个时代的很多企业家铭记在心，喊一声大佬了。 “现在外边都传遍了，牟其种，姜小白。你们两个名声响彻大江南北，不知道多人在背后议论，评说呢。” 赵刚说着，有些骄傲，也有些羡慕。 别人说起来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说一声：“嗨，那小子是我女婿。” 或者再吹吹牛逼说“这都是我教的好，指点的好，都是和我学的。” 羡慕的是，同样做企业，自己再过些年都要退休了，除了龙钢的人和体制内大家同级别的厂长，其他人听都没有听说过有赵刚这么一个人。 但是姜小白不一样，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让很多人熟知。 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罐头换飞机的姜小白，修建省内第一高楼的姜小白。 “小白，你这也太厉害了，比你爸强多了，罐头换飞机，很多人听着都以为是讲笑话呢，你竟然做成了。”一旁的韩琳直言不讳。 赵刚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不带这么说实话的，再说我也不差，十几万人的厂长，差嘛？ 不差，当然了，挣钱肯定不能够和姜小白相比。 做事的出名程度，也不能够和姜小白相比。 唯一比姜小白强的就是级别，级别比姜小白高多了，不是一星半点。 “浪浪，来，让姥爷抱抱。”赵刚不再搭理姜小白。 姜小白看老赵不愿意捧自己，转头和韩琳说着罐头换飞机的事。 “没花钱，前期就是我们知青罐头厂垫付了一批罐头而已。” “没有动用资金，今年华青控股公司花钱的地方也不少，哪有闲钱垫资……” 韩琳笑呵呵的和女婿聊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不时得发出一惊呼，一旁的赵刚一边和外孙玩着，一边侧耳听着。 他只是知道姜小白罐头换飞机的结果，但是具体的事情经过完全不知道，也好奇的很。 几个人，跑到北边，空手套白狼，弄回四架图154飞机，一转手挣一个多亿。 这听着就和传奇故事似的，让人怎么能够不好奇具体的经过呢。 很快饭菜就端上桌了，一家人吃过饭，姜浪浪依依不舍，不愿走。 “那你晚上留在姥爷家睡觉，和姥爷，姥姥玩会，明天一早爸妈来接你好不好？” 姜小白问道。 “不。”姜浪浪摇摇头，又跑到了车上坐好。 他虽然舍不得姥姥姥爷，但是要是在父母和姥姥姥爷之间做选择，还是愿意回家和父母待在一起。 “小没良心的。”赵刚笑着骂了一句，然后又拉着小外孙的手依依不舍的告别。 第1042章过寿（上） 第二天上午，刚刚过九点钟，家里就热闹了起来。 吃过长寿面的姜铁山穿着一身唐装，坐在沙发上，身边是姜浪浪，尹小军，还有大姐姜红梅家的两个孩子。 大姐一家来的比较早，8点半左右的时候，一家人就到了。 姜小白严重怀疑这家人是不是没有吃早饭就过来了。 几个孩子在客厅里乱成了一团，很快门铃响了，二姐姜红兰，大哥姜子军两家人也都到了。 姜小白家里还是很大的，但那是指楼上楼下加起来。 现在都在楼下坐着，楼下也就一百平左右，立马就显得拥挤起来。 姜小白赵心怡两口子，大姐姜红梅李东海两口子，二姐……大哥一家，这八个人，再加上蔡根花，姜铁山这就是十个人了。 然后还有一群孩子们，孩子们没有大人数量多，但是太闹了，几个孩子在吵闹的让人脑袋疼。 可是谁都不敢开口说一下孩子，不是因为有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怕得罪人。 都是亲兄弟姐妹的孩子，那就是亲侄女外甥，这个时候的孩子都皮实，家长也没有后世那么事，不用说说两句，就是动手打两下孩子，都属于正常的。 可关键是姜铁山穿着大红色的唐装，正笑呵呵的抱抱这个，抱抱那个。 一点都不感觉吵闹，反而非常享受这种儿孙绕膝，尽享天伦的感觉，吵闹，要的就是这种吵闹的感觉。 人老了，就特别害怕那种冷冷清清，孤孤单单的感觉。 现在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一大堆，满堂的儿孙，这才是最幸福的，至于其他，都无所谓的。 姜铁山愿意让孩子们吵闹，其他人谁敢开口说话，找骂呢？ 所以众人只能够忍受着，在满是噪音中聊着天，喝着茶。 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哥哥姐姐，姜浪浪开心的不行，去屋里拿出自己的玩具来给大家分享。 “哥哥，你玩这个……” “姐，给你这个……”姜浪浪迈着小短腿，把玩具放到众人手里。 到了姜浪浪这一辈，已经没有办法排大小了，只是喊哥和姐。 “谢谢弟弟。” “谢谢弟弟。” “我爸拿了我三百块钱，过两天就给我买一个大汽车……” 姜浪浪说着，一旁的姜小白有些无语。 这孩子，不就是拿了你三百块嘛，至于到处宣扬嘛？ 逢人就说给了我三百块钱，昨天晚上在他姥爷家赵刚家说，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扬，这小子啥意思？ 早知道这样，就不拿这孩子钱了，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这个时候也就是无良的媒体少，要不然不得过分解读一下，说华青控股公司要倒闭了，资金周转不过来，都得用儿子的压岁钱了。 “这些玩具你们先玩着，等我爸给我买了大的小汽车，到时候我………”姜浪浪想说到时候就给你玩。 可是话卡在嗓子里却有些舍不得，新买的玩具就给他们玩嘛？自己还没有玩呢。 最后说道：“到时候，我就玩给你们看。” 说到最后，姜浪浪可能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的可怜。 不过大家还是听见了，大人们顿时就哈哈笑了起来。 姜浪浪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扑到了妈妈赵心怡的怀里。 然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偷偷的看着众人。 那可爱的小模样，众人笑的更开心了。 “砰砰砰。” 二哥一家，三姐一家两家人也到了，房间里更加得嘈杂了。 等到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一群人这才出门准备去并州饭店吃饭。 华青控股公司来了两辆车接人，再加上姜小白和赵心怡的两辆车，就这样都跑了两趟。 大大小小的二十多个人，热闹的很，第二趟的时候，姜小白把车子拐到了龙钢学校，把站在门口等着的尹小音接上。 现在已经是七月一号了，再过两天尹小音就要参加高考了。 要不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姜小白是不会让尹小音请假的。 “叔叔。”尹小音挥挥手，等姜小白车子停下以后，拉开副驾驶坐了上来。 “小音，最近学习累吗？”姜小白发动车，调头朝着并州饭店走去。 “还行，最近都是复习了，一个头两个大，老师讲的这个是重点，那个是要考的，看书看的眼睛感觉都要花了……” 尹小音微微屈着腿，看着姜小白絮絮叨叨的说着，相比几年前姜小白带她回来的时候，那黑黑瘦瘦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这几年出落的水灵了，皮肤白皙了很多，营养跟上了以后，也不再是瘦瘦弱弱的样子。 一头枯黄的头发，变得乌黑乌黑的，一说话的时候两个大眼珠就转着，显得特别漂亮。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性格开朗了很多，没有了原来那种整天小心翼翼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大了，也敢抬头了。 “哎呀，你不要听你们老师忽悠你，什么必考题，什么送分题，你就按照自己的复习计划来，真要是按照他们说的，看都看不过来……” “对对对。”尹小音小脑袋连连点头说道：“老师就是这么说的，这道题是必考题，爱看不看。这道题是送分题，爱拿不拿，十分，就在这……” 尹小音绘声绘色的说着，姜小白呵呵笑了起来。 并州饭店，巨大的包厢里，已经满满得都是人了，姜小白带着尹小音走了进来，人就算是全了。 先上的蛋糕，一个巨大的寿桃形状的奶油蛋糕一上来，孩子们就兴奋的不行。 姜铁山许愿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切了蛋糕分给一群孩子。 等孩子们都端着蛋糕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的时候，姜铁山又开始切蛋糕。 “子军，这一块给你……” “不用爸，您吃就行，我们自己来，哪有让您动手的道理？更何况还是您今天过寿……” “就是爸，您赶紧吃吧，再不吃这帮小兔崽子都要把蛋糕给吃完了……” 第1043章过寿（下） “拿着。”姜铁山脸色一变，脸上的神情严肃，顿时包间里就沉默了。 姜子军看了看，只能够接了过来。 然后是大嫂丁晓蓉，大姐梁红梅，二姐姜红兰…… 姜铁山挨个给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切着蛋糕。 “爸，我帮您吧？”姜小白开口道。 姜铁山看了姜小白一眼，笑呵呵的说道：“不用，你小子，从小就不老实，小时候我记得有一回家里不知道是谁过生日，我去切蛋糕，分给你们姐弟几个。 你小子自告奋勇的要来帮忙，我欣慰的不行，这混小子终于懂事了，结果一个没有注意，一个蛋糕被你小子吃了大半……” 姜铁山说着，姜小白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哪有？” “哈哈哈。”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既然姜小白这个表情，那肯定是有的。 “端着半个蛋糕回去以后，红兰问我，说蛋糕怎么这么小，我只能够撒谎说，今天大蛋糕买完了，只买了小的，等下个人过生日的时候补一个蛋糕。” 姜铁山继续说着，那会家里穷，虽然他们都是国企的工人，但是日子也不好过。 只能够是轮流每年给一个人过生日，其他的人就只是在生日那天吃一碗白面做成的长寿面。 就那碗生日的长寿面能够让人终生难忘，姜铁山说着，姜子军等人不由自主的都舔了舔嘴唇，至今还能够想起来那个感觉。 一个荷包蛋，一点点油星，一点点的葱花，再配上白花花的白面面条。 那叫一个香啊，都能够一口气把碗里所有的面条给吃完，就是最后剩下的汤都会一口气喝进肚子里， 舒服的打个饱嗝，就是过年的时候都不能够这么敞开吃一碗面条。 “你们几个都是一口气就吃完，就老大红梅有个当大姐的样子，自己舍不得吃，让我吃一口，让你妈吃一口，然后让你们几个一人吃一口，最后自己剩下那一点，然后这才一口气吃完。 而小白这小子，总是要抢别人的汤喝，其他人都会给，唯独你二姐姜红兰生日的一口汤都喝不上。” 姜铁山絮絮叨叨的说着，姜小白兄弟姐妹几人听着，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二姐，爸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会你连口汤都舍不得给我喝，还是大姐最好。”姜小白看着姜红兰笑着说道。 那会年轻，姜母偏心姜小白，姜红兰看不过姜母偏心，总和姜小白不对付。 “你啊。”姜红梅笑呵呵的拍了拍姜小白胳膊，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从小调皮捣蛋的，自己也最疼这个最小的弟弟。 当然了，事实证明，确实没有白疼，现在弟弟发达了，也没有忘记自己，自己一家过的也挺好的。 丈夫李东海现在在华青控股公司，已经算是中层干部了，每年不少挣钱。 “有嘛，我怎么不记得了，怎么可能不让你喝口汤呢，我不让，妈也会偷偷给你留点的。”姜红兰说着， 突然饭桌上沉默了一下，显然大家都想起了母亲。 “小白最小，你妈最疼他一点嘛。”姜铁山无所谓的说着，饭桌上又恢复了热闹。 姐妹几人一边说着往事，说话间姜铁山也把蛋糕给众人切好了。 放在了众人面前，一如当初姜小白等人小时候的时候一样。 “趁着爸还能够动弹，再给你们切一次蛋糕……” 姜铁山笑呵呵的说着，看着姜小白姐妹几个，眼中满是宠溺，虽然自己今天已经七十岁了。 虽然孩子们都大了，一个个早就能够过好自己的日子，并且过的比当初自己要好很多。 “爸……”姜小白等人纷纷开口，不愿意让父亲说这种不好的话。 但是刚开口就让姜铁山打断了。 “你们听我说完。” 姜铁山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来的时候，都是我给你们过生日，现在你们长大了，给我过生日，我挺高兴的。 看着这满堂儿孙，我姜铁山这辈子没白活，我知道你们都忙，但是我希望每年过年啊，过生日大家都能够在。 我就像小时候一样，给你们夹夹菜，切切蛋糕。” “好，爸您放心。” “爸，我们肯定在的，再忙过年啊，您过生日我们都会在的。” 姜小白等人纷纷表态，姜铁山这个时候也端起蛋糕吃了起来。 并州饭店也开始传菜了，一个个服务员开始上菜。 “第一道菜——干烧长寿伊面——祝老爷子寿比南山。” 服务员放下菜，朝着姜铁山笑呵呵的说道。 “第二道菜——上汤焗龙虾——祝老爷子龙马精神。” 第二个服务员说完，转身离开，然后后边的服务员上第三道菜。 “第三道菜——芝麻汤圆——祝老爷子团团圆圆，” “好。”姜小白等人大声鼓掌，虽然姜小白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 这一出整的，众人算是大开眼界。 姜铁山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姜老爷子，这么多人给自己祝寿。 想当初自己给孩子们过生日，一碗长寿面，现在孩子们给自己过生日。 新衣服，这么好的饭店，大蛋糕，流水般的菜品上满了整个大圆桌。 这得二十多个三十个菜了吧，还在上呢。 最后，并州饭店经理拿着两瓶酒走了进来。 “最后一道菜是两瓶酒，酒是福，酒是寿，喝了吉祥又长寿——老爷子，祝您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并州饭店经理说着把酒放在桌上打开，不知道是珍藏多少年的酒，一打开顿时就有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好酒，谢谢了。”姜铁山当然也是好酒之人，晋省的汾酒杏花村那是很出名的。 窖藏的是有一些好酒的，只不过平时不在市面上流传而已？ 这酒香，闻着就不是普通的酒。 “老爷子客气了。” “谢了。”姜小白也起身笑着感谢。 “应该的小白厂长，老爷子在我这过生日，我要是不表示表示，以后还怎么见人，” 并州饭店经理笑呵呵的说道，她和姜小白从建华青大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小白厂子长，你们吃着喝着，我不打扰了。” 第1044章：回建华村 吃过饭以后，大家就准备各自散去了。 姜小白和并州饭店的经理两人在大厅聊天。 “谢了，今天安排的太周到了，感谢。”姜小白握着并州饭店经理的手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不管是上菜的环节还是最后送的两瓶好酒，都让父亲姜铁山十分的满意和开心。 姜铁山满意了，开心了，那姜小白自然也十分高兴。 而且并州饭店经理王壮做事很让人舒服，上菜说两句吉祥话，最后还送两瓶好酒。 但是饭菜却是收钱的，这样一来，既不会让姜小白觉得欠多大的人情，这样的安排还没有办法拒绝，最是做事让人舒坦。 “小白厂长，您客气了，应该的，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老爷子过寿，在我们并州饭店，我们要是不能让老爷子吃的舒服点，开心点，那我以后就没脸见您了。”王壮说话非常的客气。 “老爷子七十大寿，过的很开心，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里就高兴。平时大家都忙，也聚不在一起，老爷子虽然大了，就是希望儿孙满堂，孩子们陪在身边……”姜小白有些感慨的说道。 两人聊了两句，姜小白最后说道：“以后常联系。” “好的，小白厂长，您赶紧忙去吧，再见。”王壮满脸的笑容，有姜小白这句话就够了。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是晋省省内绕不开的民营企业，现在在省内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现在的形势越变越让人看不懂，改革放开搞得轰轰烈烈的。 民营企业不断的崛起，国营企业的改革，风云变化，王旗变换，将来怎么发展谁也不知道。 反正这两年看着民营企业有起势的样子，提前交好一下，万一将来能够用得着呢。 至于付出的代价不过是自己存着的两瓶好酒而已。 距离尹小音高考还有几天的时间，当天下午，姜小白就带着安德森出发了，去往了建华村。 “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是我起家的地方，就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最开始做企业的地方。” 在去往华青控股公司的路上，姜小白给安德森介绍着。 经过昨天一天的休息，安德森等人的精神状态都恢复过来了，一个精神饱满。 走在公路上，看着车窗外两旁的秀丽的风景，一个个都很兴奋。 这个时候从龙城到张宣县的高速公路还没有开始修建，要等到1993年的时候，才能够开始建设，然后1996年的时候才通车。 “就是起家的地方我知道，能理解。”安德森笑呵呵的说道。 “对的，当初我知青下乡插队在这里，这个建华村当时是远近闻名的讨饭村，每到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连吃都吃不起。” “那姜厂长是为了带领村子发家致富，改变贫穷的现状？” “不，是为了填饱肚子，不饿着。”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说道，最开始哪有那么高大上的情操。 当时自己就等着改革开放以后，做点小生意，外京城买两套房子，当个包租公呢。 谁曾想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当然了，这并不容易，付出了很多的东西，汗水，泪水，鲜血，甚至是生命。 “很客观，姜厂长是老实人。”安德森给姜小白比划大拇指。 一行人一路聊着，跨过坑坑洼洼的公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到达了张宣县城。 安德森等人也不复出发之前精神百倍的状态了，一个个脸色蜡黄，安德森等人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吐了。 这一路上的颠簸，把众人折腾的够呛。 “还有多远？”安德森揉着脑袋开口问道，他虽然一路上没吐，但是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快了，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姜小白笑着说话，华青控股公司的众人状态还可以。 他们都没少走这条路，早就已经习惯了。 当初在建华村的时候，出去办事出差，要是不赶时间，还能够好点，可以坐火车去。 要是赶时间，那就没有办法，只能够开车去了。 没少在这条路上折腾。 车队继续上路，出了张宣县以后，同样建华村的路，那是一路平坦，车队行驶在路上，根本感受不到一丝得颠簸。 宽阔的平坦的水泥路，放下车窗以后，傍晚的微风徐徐吹来，路两旁依依垂柳，伴随着花香，沁人心脾。 “这路修的真好，太美了。”安德森赞叹道，本来也没有多好，但是经过之前公路的对比，顿时就感觉这条路舒坦的不行。 “田园，在我们那里也有这样的乡间小道，夏天的时候去休闲非常的适合……” “是啊，就像一副美丽的画卷一样。”姜小白点头说道。 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建华村了，不远处参差不齐的田地里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煞是美丽。 三辆车风驰电掣的朝着建华村驶去，趁着落日的余晖，到了建华村村口。 大红色的条幅早就已经挂在了村口的电线杆上。 上边写着“热烈欢迎安德森先生参观考察。” 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村口却围着很多人，在等待着。 远远的看着车队驶过来，众人就兴奋了起来。 “看，那应该是小白厂长，小白厂长回来了。” “小白厂长回来了。” “真的有国外人啊，外国人在哪呢，会下车吗？我还没有见过外国人呢。” 众人议论着，车队就停了下来，姜小白下车以后和村里老三等人打招呼。 “小白厂长，小白厂长……”众人纷纷开口喊着。 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点头，挺好，自己虽然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但是威望不减。 大家还是这么热情，还是这么激动…… “小白厂长，歪果仁呢？” “对啊，小白厂长歪果仁呢？不是说有歪果仁吗？” “是啊，家里都该做饭了，听说有歪果仁我就过来了，看个新鲜？” “听说歪果仁都涨的给猴子似的，头发都是金黄金黄的，金毛狮王？” 姜小白脸色一黑，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来接过的，是来看热闹的？ 第1045章：围观歪果仁 一旁的宋馨捂嘴偷笑着，让你自恋。 “来，把歪果仁叫下来。”姜小白满头黑线的看着议论纷纷的村民。 安德森等人从车上下来了，顿时现场就热闹了起来。 “大家好。”安德森挥着手和众人打招呼，现场对着安德森等人议论纷纷。 “他们在说什么呢？”安德森疑惑的问道。 “就说他们在欢迎你。”姜小白看着翻译说道。 中年男翻译点点头，如实的翻译了过去。 “安德森先生，建华村的村民特别的好客，他们在欢迎你。” 吃谁的饭，给谁干活，大老板让怎么翻译，那必须怎么翻译。 “好，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看着这么多人围着，天都要黑了还在迎接自己，安德森很满意，很开心。 今天下午坐了那么多时间的车，受的罪没有白受罪。 “这也没有什么嘛，和咱们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就是头发是弯曲的，还是金黄色的，不过一点也不好看。” “不好看，除了皮肤白一点，不像咱们黑黄黑黄的。” 众人议论了一会，就感觉没有意思了，目光重新汇聚在了姜小白身上。 “小白厂长，您可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我听说你生小孩了，叫浪浪，啥时候带孩子回来看看。” “小白厂长，你不是喜欢吃我家腌制的西红柿酱吗？去年冬天我早早的就腌制好了，就等着你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着呢，结果你一直没有回来，放在家里都快坏了，这次一定要带走，回家让家里人都尝尝。” “好，好，走的时候我带走。”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一回到建华村就感觉亲切无比。 老王头，当初在村里的时候，就好一口他家腌制的西红柿酱， 这个时候冬天没有什么大棚蔬菜，夏天的时候把西红柿烫皮剥掉，上锅里加油煮开，加上绿色的青椒丁，灌在瓶子里腌好，冬天的时候拿出来吃，酸溜溜的，特别下饭。 “还有我家的咸菜，小白厂长，我都给你留着呢，下次你要是冬天不回来，我就让人给你带去了，行吗？” “行吗，太行了，谢谢了王婶……” “小白厂长，我用山里的小柳条编制了一些小的爬犁，锄头之类的小玩意，您要是不嫌弃，我回头给您送着，您带回去给孩子玩。” 心灵手巧的刘大叔说道，这个时候村里的孩子没有什么玩的，一些人就用小柳条，编制特别小号像是工艺品的小农具给孩子玩。 有点《核舟记》的意思，看着精巧无比。 “嫌弃啥，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在农村待过，对农村的东西也不了解，正合适带回去让他长长见识，不是有句话叫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吗？ 这就是增长他的知识，让他也间接的了解一下农村生活，等以后长大了，再送他来建华村待一段时间。” 姜小白哈哈大笑着，众人更加的热闹可。 “砰砰砰。”村口的路灯探照灯都打开了，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 一聊竟然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好了，大家回家吧，这两天我都在村里，没事再去家里闲聊。”姜小白说道。 “好，走了，小白厂长，回家做饭去了。” “走了，小白。” “改天等忙完了，过来家里啊。”众人纷纷说着，然后慢慢的散去。 “太热情了。”安德森感慨道。 “是啊，太热情，村民们都很朴实，安德森先生，这边请……”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李老三在前边带路，一群人朝着罐头厂走去。 这时李小六，孙建云等人才凑过来和姜小白聊着。 “建云，在建华村待的怎么样？习惯吗？”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孙建云是大学生，当初因为在华青电器做的不错。 王猛去筹备长兴居地产的时候，人事调动，来到了建华村。 “刚来的时候不习惯的，不过现在已经适应了，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而且村民们都挺好的，我很喜欢在这工作生活。”孙建云说道。 这话没有一丝参假，甚至想着，就是一辈子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是啊，山清水秀，远离城市的喧嚣，即能够磨练性子，修身养性，又能够充实自己，做好了，有这份经历你将会走的更远。” 姜小白说着，孙建云连连点头，他没有想这么多，就是觉得农村的生活也挺好的。 而且现在的建华村，磨练不了人，吃的比城里都好。 知青罐头厂到了，大门敞开着，这个点了，正对着的办公楼依旧灯火星星点点的亮着。 一群人进了厂子里以后，直接朝着食堂走去。 晚饭很丰盛，都是农家菜，但是量大，味鲜。 夏天的农村，正是一年最好的季节，什么蔬菜都有，而且非常新鲜。 喝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都是村里自己酿的酒，绵柔。 安德森等人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也食欲大开。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也没有和李老三等人交流，回来还要待几天，不着急的。 一觉睡到天亮，听着屋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醒来。 打开窗户，让清晨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姜小白洗漱了一下，出了门，来到了办公楼下。 拿着铁锹和水桶来到了花池边上，这个时候的梅花树罕见的结果了，并且成熟了。 一个个青色的梅子挂在枝头，其实梅子一般分布在南方比较多，华北这里还是很少的。 一个是温度，另一个是湿度。 原来姜小白一直以为这就是一颗观赏性的梅花树呢，没有想到竟然不是，而是可以开花结果的。 姜小白摘下一颗，轻轻放在嘴里一咬，青涩的酸酸的汁水，顿时在嘴里散开。 好酸，不过慢慢能够感觉到有些甜。 姜小白拿起铁锹，开始小心翼翼的给松土，然后去浇水。 等姜小白忙完了的时候，也到了上班时间。 姜小白坐在花池旁边，累的满头大汗，在一旁抽烟歇着。 来上班的工人们，纷纷和姜小白打着招呼。 第1046章高考 “小白哥。”李小六走了过来。 “嗯。” “每年的钱，我都按时给刘眉姐的家人寄回去了，他们家里现在生活的挺好，去年还打电话了，让我感谢你呢……”李小六一屁股在姜小白旁边坐了下来。 “感谢我，有什么好感谢的，要不是我……我都没脸去见她家人，自从那次送回去……我就再也没有敢去看过，不是不想去见，而是不敢。”姜小白苦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敢去过一次刘眉家里，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 “其实不怪你的小白哥……”李小六还想再劝几句，被姜小白打断了。 “行了，不说这个了，安德森他们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洗漱呢。” “好，安排一下，今天就在咱们这几个厂子里转转，明天去一趟服装厂……” 姜小白安排着这两天的行程。 “好的，一会我就通知。” “还有那些联营的企业，也都要去的，通知他们安排好了，到时候都把那条幅挂出来，给他们一种这也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企业的错觉。”姜小白说道。 “啊……”李小六一愣。 “啊什么啊？快去。”姜小白不愿意多说。 “好。” “唉，对了，把这些成熟的梅子摘下来。给我酿成酒，送到龙城去。”姜小白喊住了就要离开的李小六吩咐道。 “好的。”李小六点点头。 姜小白又摘了一个梅子，放在嘴里。感受着酸涩的味道在嘴里慢慢散开，然后溜达着回屋里去了。 “哎呦，这是干什么去了，一大早的，累的满头大汗。”宋馨刚起床打开门，就看见姜小从外边拎着水桶回来了。 “我知道你们当初在建华村是有自留地的，不会去种地去了吧。” 宋馨打着哈欠思维发散的厉害。 姜小白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说道：“给梅花树松松土，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去食堂吃饭。” “额。”宋馨点点头，转头把门给关上了，听姜小白说起梅花树，她不敢再开玩笑了。 这梅花树的禁忌，她有一次听人提起过，有些含糊其辞。 其实知道实际情况的没几个，都是当初一批插队的知青，而那一批知青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其他人都是道听途说，当时真正的情况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出事了，死了一个女知青而已。 但是大家却都知道，姜小白对这事很看重，这事也是姜小白的忌讳，不能够多说的。 知青罐头厂，养猪场，饲料厂……服装厂，知青罐头厂的联营企业，家和饮料厂的联营企业…… 安德森一家企业一家企业的看着，姜小白在陪了几天以后就回到了龙城。 因为尹小音要高考了，这个时候高考不是六月份，而且在七月份。 三天考试考完以后，尹小音走出了考场。 “小音，上车。”姜小白摇下车窗招呼着尹小音，等尹小音上车以后，姜小白才问考的怎么样？ “挺好的，感觉还不错。”尹小音接过姜小白递过来的矿泉水，咕咚咕咚了喝了几口。 “唉，对了。你报考的是什么学校来着？”姜小白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这事呢。 这个时候的高考志愿，不是像后世一样，在高考后估分填志愿。 而是在高考之前就填报志愿了。 “京城大学。” “京城大学，厉害，当初我也就考了一个京城师范大学，你比你叔叔强多了。”姜小白感慨道，水木清华和京城大学，这两所学校是我国最高的学府。 “唉，京城大学这两年是不是有一年的军训期啊？”姜小白说着。 突然想起来了京城大学和魔都的复旦大学，在八十年代后期和九十年代初期，有那么几年，这两所学校是五年制的。 其中有一年的军训时间，就因为这个，这两所学校的招生比较困难。后来这个制度改了，才恢复过来。 “啊？”尹小音也是一愣，她不知道啊。 “行了，等我回去问一下。”姜小白说到。 回家以后，姜小白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钱宝宝。 接到姜小白电话的钱宝宝很高兴，听姜小白问起京城大学军训的事，立马就给了肯定的答复。 “对，从去年开始的，为期一年的军训，分两个地方，文科生是去石门市，理科生去信阳……而且不止是这两家，还有其他的几家学校也是……” 挂了电话，尹小音苦着小脸看了过来，她当然也不想去军训一年了。 “你第二志愿报考的是哪个学校？” “第二志愿就是复旦。”尹小音说着，都想哭了。 这也太巧了，报考的时候老师也没有说啊。 不过真不是老师不说，而是老师也不知道。 从去年才开始的为期一年得军训，这个时候通讯不方便，不知道也很正常。 “要不找找人，上一个自费的大学？”姜小白问道。 从80年代中期，就有了自费生和公费生的区别。 自费生就是指考不上大学，花钱去学校上学，费用比较高，一般人家都去上不起。 “算了，不行就去吧，军训一年也挺好的。”尹小音无奈的说道。 “等成绩出来再说吧，”姜小白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赵心怡回家以后，听说这个消息，也挺无奈的，只能够安慰尹小音几句。 但是尹小军这小家伙知道以后却兴奋的不行。 “姐姐，你去军训了，给我拍几张打枪的照片寄回来……” “姐，你穿军装肯定特别的……英姿飒爽……” 姜浪浪也差不多，缠着尹小音，让她寄照片回来。 至于军训一年是什么概念，俩人根本不考虑这些，就是让他俩去，他俩都愿意。 尹小军甚至还放出豪言壮语说自己也要好好学习，到时候考京城大学，去部队军训一年，打枪去。 到时候就把子弹壳给弟弟姜浪浪寄回来。 姜小白哭笑不得，尹小军今年夏天升高中，到考大学就九三了，记忆里好像1992年的时候，这种制度就取消了。 第1047章拜访 尹小军想要赶上军训一年是不可能了，不过尹小军真的要是有心，送他去当兵也挺好。 不过有了这俩小东西一打岔，尹小音的心情却好了很多，觉得去军训一年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7月下旬的时候，张卫义，宋馨带着安德森等人回到了龙城。 整整一小个月的参观，安德森对于华青控股公司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大，真大。 一共有十多家，小二十家的厂子，这个厂子有大有小，大的有成千上万人。 小一点的也有几百人，机器设备虽然不是最先进的，甚至可以说比较落后。 但是生产出来的产品销量却很好。 还有在川省的饲料厂，苏省的金陵饭店，张卫义带着安德森等人也算是走遍了全国的大江南北了。 这个规模，安德森心里大概有个数的，真的要是抵押贷款的话，贷款十个亿的卢币，甚至二十亿的卢币不成问题的。 甚至夸张一点，做点虚假的数据，三十亿卢币也不成问题的。 不过具体数字，没有贷款下来，安德森也不敢保证。 姜小白就在龙城给安德森送行。 “我回到莫斯科会立即操作这件事，不过可能还有一些文件之类的需要你们这边配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安德森说起了正事。 “没有问题，有什么需要直接打电话，我这边保证配合。”姜小白说道。 “好，干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众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二天一早，安德森等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列车，到了京城以后他们会直接回莫斯科。 而就在同时，外界关于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倒卖飞机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这事首先当然是从川省传出来的，有牟其种自己说的，当然也有川航那边传出来的。 这么大的事，知道的人很多，而且太过让人震撼，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 再加上牟其种自己推波助澜，很快就在全国各地传的沸沸扬扬的。 有人说牟其种和姜小白挣了一个亿，有人说挣了两个亿。 还有人说，多弄了一架飞机，反正传开以后是说什么的都有。 而且不光是人们传的厉害，很多报纸上都刊登了这一消息。 而且牟其种已经出面接受过好几次采访了。 川省的经济报，还给牟其种开了专栏，报道了罐头换飞机的事件。 “砰砰砰。” “进来。” “小白厂长，龙城都市报的记者到了，说要对您进行一个采访。” “就说我回建华村了。”自从罐头换飞机的事情传出来以后，就有很多的记者上门采访，不过都被姜小白给糊弄走了。 再加上其他那段时间，安德森一直和张卫义等人在各个地方转悠，不时的各个地方的报纸就会传出华青控股公司国外合作伙伴在各地考察的消息，所以还是能够糊弄的过去的。 这个时候各个地方的报纸都没有什么新闻可以写，有国外的友人来考察，各个地方的报纸，当然都会抓住机会报道一下这个新闻。 可是现在安德森走了，好几天没有新闻报道出来了，龙城的记者们坐不住了，又找上门来了。 “不，说我去京城了。”姜小白又赶紧改口说道 万一要是人家听了，直接跑到建华村，结果发现自己不在建华村，那可就得罪人了。 无冕之王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得罪谁也别得罪记者。 看看后世那些网络暴力，断章取义的新闻就知道了。 有人说这个世界，总有1%到2%别有用心的人，可以带动50%不动脑子的人。 怎么带动呢，新闻报纸就是这个时候带动的方式。所以记者是最不能够得罪的。 “好。”赵晓锦转身离开，一会又回来了。 “那两个记者说是您的熟人，一个姓王，一个姓钱。” “姓钱，是省晚报的吗？” “他说他原来是省晚报的，现在在都市报。” “请他们进来吧。”姜小白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姓钱的记者还真的是有交集的，当初第一个去建华村采访的记者就是他，后来华青大厦建设前的签约也在。 当初因为尹小音的事服装厂出事，也打电话帮忙发过文章，推出去不合适。 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就是，总有些事情，你没有办法躲避。 “哎呀，钱记者。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小白厂长，您可是大忙人啊，见一面不容易啊。”钱记者话里有话带着刺，笑呵呵的说道，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直接就点头承认了。 “你要说别的事，我不敢承认，但是大忙人，这个称呼我必须的应下，别看华青控股公司不怎么样，但是几千人靠着我吃饭，背后几千个家庭，那就是上万人啊，我哪敢闲着啊。 今年更是东奔西跑，回家孩子都差点不认识我了。” 姜小白说着，钱记者，马记者都笑了起来。 钱记者自持记者身份，话里有话，话里带刺，姜小白也不逞多让，态度强硬。 无冕之王归无冕之王，但是老子手下也好几千人，这么大个公司不是白给的。 “而且说是真的，要不然钱记者，马记者你们俩个过来，我是坚决不见其他记者的，不是端着架子，而是真忙……” 姜小白说着，指着桌上的一堆人件道：“看见了吧，这都是今天上午需要处理的工作的一小部分。” “小白厂长不容易，身上担子重，理解理解。”钱记者点头说道，服软了。 “是啊，华青控股公司现在是蒸蒸日上，越做越大，成为了咱们晋省民营企业的行业领头者，外人都看着羡慕，但是谁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都是小白厂长呕心沥血，这才让华青控股公司有了今天。” 马记者也附和着说道，记者还是有水平的，真要是想舔，那是很让人舒服的。 “哈哈，谈不上，谈不上，请坐，请坐。”姜小白大笑着招呼道。 第1048章再等等 “小白厂长是这样的，今天我们过来是想对你做一个关于罐头换飞机的那个专访。” 寒暄过后，钱记者开口了。 “好，没有问题，多长时间，我安排一下。”姜小白点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 “大概一个小时就差不多，我们需要拍张照片，您看可以吗？” “拍照片就算了。”姜小白摇头拒绝，现在华青控股公司也没有什么业务，需要他出来摇旗呐喊，为企业做宣传。 钱记者听姜小白这么说，顿时就明白了，开口说道：“小白厂长，就是一张侧身照，比如您站在落地窗前，或者低头工作，不会出现正脸的。” “那好吧，什么时候开始？”姜小白问道。 “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 “那好，现在就开始吧。” 两个记者架上照相机，先拍了姜小白张相片，一张是姜小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远眺整个龙城景色的照片。 一张是姜小白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边，正伏案工作。 还有什么在喝茶聊天的，读书看报的。 最后他们会从这中间选出一张或者两张来刊登。 “小白厂长，那咋们就正式开始了，您能够谈一谈您用罐头换飞机的原因？” “这个两个原因吧，一个当然是为了盈利，另一个也是为了引进一批飞机，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为国内的航空事业出点力。” “在这个过程中，是不是很难？” “很难谈不上，但是并不容易，首先就是语言的翻译问题，在我国汉语中很多词汇，直译成俄语以后意思就完全变了。 另一个就是谈判的过程还是比较艰难的，最后就是货物的组织，当初我们谈好签订意向合同，到他们北边过来考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是加上路程，也就是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左右，我们要组织几十种商品到京城，等待验收，这个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已经算是晋省民营企业中的龙头企业了，不知道小白厂长对于民营企业未来的发展怎么看？” “我觉得未来民营企业的发展，绝对会在我国经济体制发展中占有一席之地，民营企业相比国营企业，有他的优势，因为体量小，相对来说比较灵活……” 姜小白说话还是比较保守的，因为现在还是1990年，还没有到1992年。 钱记者问了很多问题，他是什么都敢问，但是涉及到一些敏感的问题，姜小白只能够避重就轻的回答。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还很弱小，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言论，让华青控股公司站在风口浪尖。 从明年开始“姓资”还是“姓社”就会成为一个争论的焦点，直到92南巡以后，整个国家的才能够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经济发展上边。 快了，就快了，从改革来到到现在，姜小白已经等了十二年了，就剩下一年多了。 姜小白能够等得及，能够忍得住。 最后钱记者让姜小白对华青控股公司的未来进行展望。 “其实这个问题我说不好，因为一家公司发展到现在，我虽然是掌舵人，但是它也有自己的航向，这个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当然了，我觉得未来的华青控股公司是一个多元化经营的企业，是一家有良心，有责任心的企业……” “好的，谢谢小白厂长。”钱记者有些无语，这么年轻的一个年轻人，怎么讲话和个小老头一样，这么保守，一点也不激进。 不激进就算，就是相比姜小白原来的时候，都更加的低调温和了许多。 中午的时候，史生带着钱记者和王记者在金陵饭店吃饭，姜小白也去敬可杯酒，不过却没有多待，他还有别的事情。 龙城都市报关于姜小白的报道出来的，来采访姜小白的人就更多了。 虽然说姜小白的发言相对于牟其种来说，低调的很，但是毕竟是罐头换飞机的主角之一。 而且华青控股公司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公司，曾经修建过晋省第一高楼二出名的华青控股公司。 外界都在传言，华青控股公司今年的营收要上亿，但是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却始终没有回应。 至于姜小白本身，更是见不到。 8月底，姜小白带着尹小音去京城送尹小音上学。 临走的时候，尹小音抱着自己的爷爷奶奶不撒手，哭的稀里哗啦的。 尹小音的爷爷奶奶岁数很大了，身体不好，又一次住进了医院，这一次是两人双双住院。 高考完以后，尹小音就整天在医院里伺候两人，虽然姜小白也雇了一个保姆在照顾，但是尹小音还是整天跑去照顾，尽自己的一份孝心。 走前，尹小音跪在床前，久久没有起身，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几年前就知道去汽水厂搬汽水给弟弟买生日礼物，给爷爷奶奶买药的小姑娘。 如今好几年得时间过去了，怎么会不成熟呢。 这一去京城读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现在住院。 说个不好听的，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真有什么事也回不来的。 这一次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尹小音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坐在前往京城的火车上，尹小音依旧悲伤难过的很，看着窗外不时的泪流。 “小音，想家了？” “嗯。” “小军不说了吗，他会好好学习，将来来大学找你呢。”姜小白笑着安慰道。 “嗯。” “小音，人长大了么，就会离开亲人的身边，去郭自己的生活，可是只要是我们心里惦记着家人，那么不管在哪里？离得有远，家人都在我们身边……” 姜小白看着尹小音认真的说着。 尹小音使劲的点点头，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两个孩子，现在爷爷奶奶生病了，自己去大老远的地方读书，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有自己知道了。 所以姜小白也没有再多说，轻轻的拍了拍尹小音的肩膀。 第1049章入股川航 带着尹小音来到京城以后，和钱宝宝见了一面。 拜托钱宝宝在京城照看着点尹小音，然后送尹小音去了学校。 送完了尹小音，姜小白并没有在京城多耽搁，然后就回到了龙城，姜小白前脚回到龙城。 牟其种后脚就到了，当天晚上提出要和姜小白合作，发射商业卫星的事。 被姜小白大着哈哈糊弄过去。 “老牟，咱们还是谈谈川航的事吧，这都两个月过去了，贷款怎么还没有到账。 钱不到账，我们谈什么都是虚的。” 姜小白转移了话题，发射商业卫星，在这个时候来说噱头多过实际的作用。 牟其种想要博人眼球，然后做点大事，他却不需要，除了实际的利益，这个时候他对什么名声没有需求。 “前段时间我打电话询问了，贷款下来了，估计最近把就能够把钱给打过来。”牟其种说道。 “实在不行，还是再催催，别有什么意外。”姜小白叮嘱道。 “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牟其种说完，又谈起了其他。 发射卫星的事，他没有再提，他和姜小白认识的时间也不断了。 了解姜小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是决定不做的事情就不用再劝了，劝也没有用。 可一但要是决定做什么事，那也是雷厉风行的。 当然了，也是因为自从罐头换飞机以后，他什么都不缺，以他现在的名气，只要一开口，就会有无所人蜂拥而至，愿意和他合作。 第二天一早，牟其种就离开了，他现在是真正的大忙人，在各个地方考察。 在叙述着自己的一揽子计划，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他的崇拜者，或者想和他合作的人出来迎接。 当然了，想和姜小白合作的也不少，毕竟姜小白是有华青控股公司加成的， 但是无奈姜小白不像牟其种一样全国各地到处跑。 想要找姜小白合作，就得来龙城。 对于找上门的生意合作伙伴，姜小白还是很重视的， 就是这么一段时间，华青控股公司在全国就增加了很多的合作。 华青控股公司的业务员这段时间出去，都感觉顺利了很多。 原来一报公司的名字。 “什么华青控股公司？在哪啊？做什么的？” “额，在晋省啊，修建过晋省第一高楼啊，额，没有听说过，说吧，来干啥的？” “什么？你一个外地的公司，还是一家民营企业，我凭什么相信你……” 可是现在呢，只要是一提华青控股公司，和姜小白。 “哎呦，是那个罐头换飞机的姜小白是吧？欢迎欢迎，小白厂长此举振奋人心啊，大手笔大买卖。” “华青控股公司啊，没有问题，信得过，信不过你们还有你们姜小白厂长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怕出问题。” “罐头换飞机牛啊，来，和我好好说说，生意的事没问题，早就想和你们华青控股公司合作了，有挣钱的生意，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华青控股公司各个厂子企业，一点也不夸张。 罐头换飞机，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个壮举，不能够写进教科书，那是因为属于二道贩子。 可是这个操作，绝对震撼人心，尤其对于这个时候做生意的人来说。 这就是名声的作用，后世牟其种凭借着罐头换飞机的名声，成为了国内的首富。 虽然牟其种成功的太快，一切如同空中楼阁。 经不住任何的风雨，而且牟其种的想法太超前，且有些不切合实际，所以才导致后来出事。 不过哪怕就是这样，也能够管中窥豹，看出罐头换飞机事件的影响力来。 这也是为什么姜小白坚持要参与进来的原因，名声大了有时候也是很好用的。 能够给公司带来很多的便利。 而就在外边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九月初姜小白带着宋馨等人来到了川省蓉城。 川航的贷款已经下来了，要给付两架飞机的钱，和谈好的让华青控股公司入股的事情。 一共四亿四千五百万，算是四亿五千五百万。 两架飞机一共给两亿两千七百五十万，支付现金两亿一千七百五十万，和让华青控股公司入股5%。 王永东带人亲自到火车站接的姜小白等人。 “小白厂长，又见面了，欢迎欢迎。”王永东笑呵呵的说着。 “王总……” “小白厂长，以后别叫王总了，叫我永东就行，以后您也是川航的股东了。”王永东和姜小白握着手，客气的说道。 “王总这什么话，我这股东也就是分红，不会插手具体的事务的，保留一个董事席位，财会去一个人，就满足了。” 姜小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王永东点点头。姜小白是有自知之明的，川航是国企，即使让姜小白入股了，也不会说容忍姜小白指手画脚。 更何况，5%的股份，也没有指手画脚的能力。 “再说了，王总要是不嫌弃，我叫您一声王哥没问题，叫永东，这是折我寿啊。” “不嫌弃，不嫌弃，小白厂长请。”王永东笑呵呵的说道。 来接人的是两辆破吉普车，也不知道王永东是借的，还是川航买的。 要是借的话，那就太磕碜了，要是买的，还符合川航现在的能力。 姜小白到的当天晚上，牟其种也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赶到了。 第二天上午，众人出席了，华青控股入股川航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大会上宣布，华青控股公司入股川航5%的股份，姜小白任川航公司董事会的董事。 同时两家公司达成合作，宣布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现场记者咔嚓咔嚓的相机声响起，姜小白和王永东两人一人一手拿着签好得合同。 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微笑着面对着众人，停在了记者的相机中。 “王总，您好，请问这一次川航公司引进华青控股公司，对于川航的意义在哪里？” “姜厂长，请问华青控股公司入股民航行业，是否代表着华青控股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方向……” 第1050章拒绝 “这是华青控股公司和川航公司的一次深入的合作，今后两家公司会在很多个方面进行深度合作……”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以后会不会进入国内航空领域，怎么讲以后呢，现在入股川航公司就已经是进入国内航空领域了，当然了，希望大家也不要过度的解读，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主要的经营领域还是在食品，服装，房地产领域……” 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姜小白和王永东，突然牟其种也有些羡慕。 自己当初是不是也应该要点股份入股川航的，不过自己如果要股份的话，川航这边能够答应吗？ 牟其种虽然在外边搞得风风火火的，但是心里还是有数的。 自己自从罐头换飞机以后，算是一战成名了，很多人都知道了自己，追捧自己。 资金，人脉都不缺，但是要是和华青控股公司比，两者不是一个类型， 华青控股公司是搞实业的，知青罐头，家和凉茶，姜小白服装厂，新兴饲料厂。 而自己南德公司，基本上没有实业，全部都是搞贸易的。 说不上谁更好，谁更坏，但是如果说他是川航的话，肯定也愿意和华青控股公司合作，而不是南德。 记者招待会开完，接下来川航按照之前说好的，把两亿一千七百五十万转到了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的共同开的一个户头。 当天晚上，川航也算是下血本了，在蓉城有名的狮子楼吃的饭。 这个时候狮子楼刚开业没有几年，在万年场，而这个时候的万年场还是烂泥巴路，周围都是农田。 不过狮子楼开业以后，车来了，人来了，生意门庭若市…… 而且狮子楼还有自己的迎客车队，姜小白等人就是坐着迎客的车队，到了狮子楼，而不是川航的两辆破旧吉普车。 车队的司机还都带着白手套，也是够正规的。 夜晚的狮子楼，整个就是一片绿色的世界，这要是放在后世，就凭借这个绿到发光的颜色，生意都得差一点。 好在狮子楼三个字，是黄色的，一行人走进了狮子楼。 狮子楼的装修风格，放在这个时候还是挺好的，有些像大会堂的那种风格和灯光。 装点精致，环境优雅，相对来说环境还是不错的。 包间里边，热腾腾得火锅冒着热气，姜小白，王永东，牟其种三人举杯。 “祝合作愉快。” “哈哈哈……”围着火锅桌，众人吃的还是挺开心的。 其实在北方，夏天的时候吃火锅很少，但是在蓉城，别说了，除了火锅难道吃麻将吗？ “王哥，京城的航线通了吗？”一边涮着火锅，姜小白一边问道。 “魔都的航线通了，但是京城的，还在商量着，主要是在京城没有关系……”王永东苦笑着说道。 “下次去京城，不行就找一下我宋哥，回头给你个电话号，当然不一定能够帮上忙，但是搭个线估计没有问题。”姜小白端着酒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王永东看着姜小白问道：“宋哥？” 一旁的宋馨听着，白了姜小白一眼。 “嗯，就是我家宋助理的父亲，原来是那个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听姜小白这么一说，王永东顿时就正色了。 端着酒杯敬姜小白和宋馨酒。 “那就谢谢姜董，谢谢宋助理了。”作为一个体制内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国家计划委员会是一个什么机构。 1978年以前，国内所有的物资生产和分配全部都是由国家来调控的，而这个机构就叫做国家计划委员会。 而原来在国家计划委员会里边混的，哪一个没有巨大的能量。 就是没有能量，最起码帮自己引荐几个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客气。”姜小白笑呵呵的喝了一杯。 一旁的牟其种也笑着开口说道：“就是，老王你客气啥，小白现在也算是你们自己人了。” “哈哈。”姜小白和王永东笑着，确实是，因为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了川航，所以姜小白才愿意帮忙牵线搭桥。 不然的话，真以为，送宋汉斌的人情不是人情啊。 “姜董，明天上边有领导想要见见你。”王永东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事？”姜小白一愣问道。 “也没有什么？估计就是简单的看看，好奇而已。”王永东笑着说道。 “行，明天什么时候你来接我。”姜小白点点头，应了下来。 民营企业入股国营企业，还是航空企业，没有领导点头肯定是不行的。 见见就见见吧，其实自己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想到，川航会答应自己入股的要求。 两天后，姜小白和宋馨等人坐上了回龙城火车。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姜小白还想着昨天见领导的对话。 不光是见见，对方除了对华青控股公司表示肯定以外，还说起了川航，说起新希望饲料厂。 新希望饲料厂，现在经过几年的发展，在川省也算是一个大厂了。 “新希望饲料厂也有你们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我们川省对于民营企业的发展环境来说是很好的，这一点你从新希望饲料厂的发展中应该也能够看的出来。 我希望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能够考虑搬迁到蓉城来，或者部分企业搬到到荣城来……这边可以给你们批一块地方，重新建厂……各个政策上也能够尽可能的给你们提供一些方便。” “而且，说实话，你们如果过来的话，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方便，咱们这边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搞活经济，带动一些民营企业，甚至是国营企业发展……” 领导开的政策很优惠，条件也很有诚意，不过姜小白还是推辞了，说要回去考虑考虑再说。 “辜负了您一片心意，我还是需要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等我考虑好了，给您一个答复，谢谢了………” 对方见姜小白拒绝微微有些意外，不过却态度依旧，和姜小白聊了一会，然后就让姜小白离开了。 第1051章五家分厂 相比川省给开出的各种条件，晋省这边对于华青控股公司，可以说是不闻不问了。 甚至可以说从修建华青大厦以后，两方甚至有些别扭。 不过华青控股公司的基本上所有的厂子都在晋省，不管是从辐射的范围来说，还是其他，姜小白都没有搬迁的理由。 除非是在晋省实在待不下去了，或者说是为了企业的发展。 不过为了企业的发展，也没有往川省搬迁的道理，或者是京城，或者是魔都。 所以哪怕是川省给开出了很好的条件，姜小白还是拒绝了。 不过家和饮料厂的分厂，倒是可以考虑落户在川省那边。 回到晋省一下车，姜小白就得到消息，说安德森那边打电话过来。 姜小白连家都没赶上回，就直接到了华青大厦公司这边，然后给安德森回了电话。 “这边需要你过来一趟，还有你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抵押问题……” “必须我过去吗？我让我们负责这项工作的张卫义经理，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可以吗？” “不，不，不，需要你亲自来一趟，有一些文件必须你亲自签字的。”安德森在电话里说道。 “好的，不过我能够问一下大概能够给放贷多少吗？”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三十亿卢币，或者更多。”安德森的声音有些兴奋。 “好，太好了，谢谢安德森先生，我尽快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就过去。” “不，不着急，一个月以后，或者两个月以后都可以的。” “好的，没有问题。” “希望姜先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承诺。”安德森挂电话时，提醒道。 “放心，肯定不会忘记，我的朋友。”姜小白保证道。 我的朋友，姜小白觉得安德森能够当的起这个称呼，太够朋友了，三十亿卢币，那就相当于二十亿左右的美元啊。 二十亿美元这个时候能够干什么？用的好了，在这个时候国内来说，可以造就一家甚至是好几家，未来市值超过千亿美元的企业。 挂了电话，姜小白兴奋得很，马上就要到1992年了，自己手里再有这么一大笔钱，干什么好呢？ 一瞬间，姜小白心里就有一连串的一揽子计划。 想的太投入，干脆直接打开本子记了起来。 整个国内有14亿人的市场，不论是干什么，只要是发展起来了，都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很快，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进行，国外的巨头公司都会一一进入到国内来竞争。 零售业的家乐福，沃尔玛超市；饮料的可口可乐，百事可乐；快餐的肯德基，麦当劳；通讯电子行业的苹果、戴尔、索尼、三星。 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除了住这方面以外，关于房地产公司，还是大部分都是民营或者国企的。 但是其他方面基本上是全部沦陷，这个时候国内的民营企业才刚刚起步。 而国外的跨国公司不管是资金还是运营模式，早就已经成熟了。 除了来国内有些水土不服以外，只要是站住了脚跟，那么基本上都战无不胜。 国内的市场很庞大，而经济又在飞快的发展，不知道多少跨国巨头看着眼前的这块肥肉垂涎欲滴呢。 “砰砰砰。”办公室外边有人敲门，这才惊醒了姜小白。 姜小白一抬头，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看手表原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进来。”姜小白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 “小白厂长。”进来的是张卫义。 同时跟进来的还有赵晓锦，一下午她悄悄推开门好几次，都看见姜小白在忙活着，也没有敢打扰。 “卫义来了，坐。”姜小白说着，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 “没事，没事，坐的时间太长腿麻了。”姜小白苦笑着说道，然后轻轻的活动着，从办公室后边绕了出来。 “喝点茶吧，嗓子都哑了。”赵晓锦给两人泡了一杯茶，然后准备退出办公室。 “晓锦，下班回家吧，不用在这耗着了，我们聊一会也走了。”姜小白喊住赵晓锦说道。 “行。”赵晓锦点点头。 喝了两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姜小白才开口说道：“卫义啊，现在家和饮料厂的情况怎么样？” “销量在亚运会以后，也是节节升高，不过受限于产量的原因，保持在了一天4万箱左右，利润保持在十万块钱左右，一个月的利润能够达到三百万，纯利润在两百万左右。” “扩大规模吧。”姜小白道。 张卫义蹭的一下扭头看了过来。 姜小白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扩大规模吧，在川省的蓉城，魔都，京城，浙省，鲁省的岛城等五地，投资两千万，兴建五家分厂供应全国地区。” “五家，投资两千万。” “嗯，怎么？这笔钱你们家和饮料厂拿不出来吗？”姜小白问道。 “能拿出来，没有问题的，只是突然这么扩张，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张卫义说道。 “突然吗？不突然了，饮料市场上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们需要准备弹药了。”姜小白端着茶杯来到了巨大的落地窗之前。 从1978年，可口可乐进入国内，只能够在涉外的地方卖，到与中粮合作建立第一条生产线。 正在开放国内市场，就是一块大蛋糕，谁都五想来吃两口。 国内的八大汽水厂，从前些年能够在饮料市场上占有80%的市场份额，到现在被压缩到了60%的市场份额，甚至50%，更少的市场份额。 两可乐水淹七军的事情，就快要到来了，家和饮料厂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加入到这场战争中来。 更何况，家和饮料厂再次扩建的事情，也早就该提上日程了。 张卫义点点头说道：“是啊，现在市场上，饮料市场的竞争特别的激烈，国外的可口可乐，百事可乐，国外的各种汽水北冰洋，八王寺，和健力宝等等，反正是一片的混乱你争我夺……” 第1052章谢谢爸爸 在办公室和张卫义聊了一会，确定了接下来饮料市场的竞争。 随后姜小白又叮嘱道：“这事尽快确定下来，北边那边有消息了，一个月左右吧，需要咱们过去一趟。” “北边有消息了？”张卫义有些兴奋。 “嗯，你这样，选一个合适的人选接手家和饮料厂，接下来你有的忙了。” “好，可是合适的人选……”提起这事，张卫义有些头疼。 这两年，华青控股公司发展较快，各个厂子在不断的增加。 李老三负责饲料厂，李小六负责知青罐头厂，刘建负责服装厂，王猛长兴居地产公司，王超负责华青电器。 公司发展的太快，人员根本跟不上来。 “这样，你先考虑考虑，然后改天叫上老史，咱们仨开个碰头会，研究一下，你回去以后，先把这个事给负责做起来，人选的事回头再说，怎么也得安排人把你换下来。” 姜小白说着，也有些无奈，人选，选谁是个问题。 华青控股公司地处内地，人才还是匮乏。 人才问题也是很多公司要往大城市搬迁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人从公司出来，李龙泉已经开车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张卫义去开车，姜小白上车回家了。 看见爸爸回来，姜浪浪十分开心，然后第一句话就是：“爸爸，我的小汽车呢？” 姜小白一愣，有点心虚，却面不改色的说道：“小汽车放在公司了，明天下班爸爸给你拿回来好不好。” 听着，姜浪浪小嘴一瘪，委屈的就要哭，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结果你没有买回来，这怎么能行。 “那小汽车可大了，超级大，比你现在家里的都大多了，而且还有灯，可漂亮了，可好玩了，很多小朋友要我都没卖，人家给出四百块钱呐，就给你留着呢。” 姜小白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姜浪浪嘴一瘪，一瘪，没有哭出来，拉着姜小白的裤腿，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姜小白委屈的说到：“爸爸，不要给别的小朋友，那是我的。” 眼中有些委屈，但是却不敢哭出来，满是好奇和着急，想要小汽车。 一场祸患，被姜小白无声的消灭了。 “呐，你也知道，爸爸是做生意的，爸爸是一个生意人，谁出的钱多，爸爸就卖给………” “爸爸，我还有钱，我给你………”姜浪浪委屈的说道。 “算了，你毕竟是我儿子，再说了，做生意讲信用的，说了给你就给你留着，去玩去吧，明天爸爸给你带回来。”姜小白摸着姜浪浪的小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爸爸。”姜浪浪开心了，笑呵呵的跑一边玩去了。 从头到尾，一旁的赵心怡看的有些无语，姜小白哄孩子是一把好手。 这要是换了别人，答应孩子的东西忘了买了，少不得孩子要哭一场，可是到姜小白这，孩子还得谢谢他。 只不过天天逗孩子玩合适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报纸上都看见了，你和川航那边合作入股。”赵心怡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以后川航也算是咱们家的了。”姜小白开玩笑说道。 其实姜小白说的也不算是完全错，入股川航，川航也算是有一部分是属于华青控股公司，而姜小白又在华青控股公司占有绝大部分股份。 “浪浪，爸爸出去给咱们家买了好几架大飞机，开不开心？” “我就要大汽车。”姜浪浪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好吧，没出息。”姜小白嘟囔一句。 “真的入股川航公司了？”赵心怡是知道航空公司是什么意义的。 航空领域啊，那么高端，国营企业都没有几个能够进入的，竟然让一家民营企业入股了。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也只是限制在5%的股份而已，也没有什么决断权，依旧是政府控股……” 航空领域在这个时候来看，那是相当高端的，可是放在后世，一家快递公司都涉及航空领域了。 牟其种还要发射商业卫星，哪怕是一个噱头，但毕竟也是发射卫星了啊。 两人聊了一会，姜小白说道：“对了，可能近两个月之内，我还要去一趟北边出差。” “又出国？” “嗯，在北边拿了一笔贷款。”姜小白简单的说道。 赵心怡一愣，疑惑的问道：“在国外拿的贷款，怎么了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啊？可怎么在国外拿贷款啊？” “资金不是周转不过来，公司运营也挺好的，就是有一笔贷款不拿白不拿，拿了正合适用来扩大公司的规模。”姜小白没有多说，因为一说起来，涉及到的问题太多。 “行吧，公司的事我也不懂，反正你要是出去，路上注意安全，那边治安状况也不是太好。” 赵心怡嘟着嘴，看着姜小白叮嘱道。 “还是那句话，家里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家里，带好孩子……” “停，别说了，怎么感觉好像我要一去不回似的。”姜小白插科打诨，这刚回家，不想让气氛又变得煽情起来。 不过仔细想想，1990年大半年过去了，好像真的没有在家待几天啊。 在去北边之前，自己就哪也不去，每天按时回家一个月。 “去你的，瞎说什么？”赵心怡白了姜小白一眼。 两人正说着，门铃响了起来。 蔡根花过去开门。 “你们是？” “请问这是姜小白家吗？我找姜小白。”一个男声从门口响起，姜小白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过去。 “爱国，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姜小白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兴奋的说道。 “小白哥，”刘爱国看着姜小白迎过来，突然有些想哭，不过成年人的世界，能够忍住的。 看着姜小白家里明亮的地板，光可鉴人，再看看自己脚上的鞋，已经迈开脚步的刘爱国，又收了回去。 看着姜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白哥，我这就不进去了，找你说两句话，马上就走。” 第1053章亲切的挨骂 “什么话，进来说话，来了不进门是什么意思？”姜小白听刘爱国这么说，顿时就不高兴了。 刘爱国，王小军，这俩人是发小，当初插队建华村的时候也在一起。 后来是各自去上大学了，工作了以后，都工作忙，这才联系少了一些，联系少了但并不代表交情就淡了。 “赶紧进来，进屋有事再说。” “好吧。”刘爱国纠结着，最后还是进来了。 “小白哥，我就不换鞋了，这两天有些忙，没赶上……脚臭。” “行。”姜小白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朝着蔡根花吩咐道：“小蔡，泡两杯茶过来。” 说完又招呼一旁玩的正欢的姜浪浪。 “浪浪，过来叫叔叔。” 姜浪浪听见声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过来看着刘爱国乖巧的喊叔叔。 “好，浪浪乖。”刘爱国下意识的就掏兜，只不过一模，顿时就尴尬起来，浑身上下什么都没带。 “这今天啥都没带。” “哈哈，改天补上。”姜小白笑着，和刘爱国他也不客气，指着刘爱国说道：“浪浪，记住这个叔叔，欠你一个玩具啊。” 姜浪浪忽闪着大眼睛说道：“不用的。” “这倒是懂事了，去玩吧。”打发走了儿子，姜小白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爱国，这么晚了过来是不是有事？出什么事了？” 刘爱国，王小军，他们几个虽然都在龙城，但是都成家了，整天忙着，也没有什么时间在一块聚。 更何况大晚上的，刘爱国突然跑过来，不是有事才怪呢。 “这，小白哥，嫂子，我……”刘爱国支支吾吾的。 “有事直接说。”姜小白道。 “家里出事了，小孩生病在医院要做检查，需要三万块钱的医药费，因为在病房里小孩哭的事，我媳妇和人发生争执，然后对方先动的手，但是我媳妇也还手了，现在被带到了派出去。 对方非说老人被我媳妇给打坏了，要一万块钱……” 刘爱国絮絮叨叨的说着，慢慢的眼睛湿润了。 说道最后，泪眼婆娑，一个大男人抽泣着，成年人的崩溃有时候就在一瞬间。 “小白哥，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孩子住院很长时间了，我和他母亲两人又要上班，下班就过去，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了觉，单位还一大堆的工作。 那么多钱，我根本拿不出来，而且龙城不行的话，医生建议转院。去京城或者魔都……可是怎么去啊，现在孩子自己在医院，他母亲被带去了派出去……” “行了，没事，放心别哭了，我去打个电话。”姜小白起身进了书房。 “龙泉，你去账上支五万块钱现金出来，然后开车来我家接我。” 这个时候的银行已经下班了，姜小白家里也没有放这么多现金的习惯，至于银行的atm机。 虽然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引进了atm机，但是atm机的数量相对于实用性来说，基本上就是一个点缀功能。 最起码龙城是找不到一台atm机的。 “好。”李龙泉没有问为什么，他从他们安保部的帐上，直接拿了五万块钱。 这个点，华青控股公司都下班了，财务也没有人了。 打完电话，姜小白从书房出来，刘爱国的情绪还有些不稳定。 其实这两年，姜小白也听人说过，刘爱国的生活不是太如意。 不过每次见面的时候，刘爱国都乐呵的，姜小白几次问过刘爱国，需不需要帮忙，刘爱国都笑呵呵的说不用。 聚一块的时候，刘爱国也总是说家里生活怎么怎么幸福之类的。 从来没有提过，生活不幸之类的，所以姜小白也没有当回事。 “小白哥，我……”刘爱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姜小白以后，就感觉绷不住了，情绪就崩溃了。 “没事的，稍微等一会，咱们先去把弟妹给从派出所弄出来再说。”姜小白安慰道。 “谢谢小白哥，本来我想自己扛的……”刘爱国点点头感谢道。 但是没有想到，就这一句话，姜小白顿时就发火了：“谢谢，你和我客气个屁啊。 早就忍着你个狗日的了，看你哭了，不想骂你，还和我玩上这一套了，自己扛着，扛什么扛，有我在，用得着你自己扛吗？ 孩子都生病住院了，没钱也不说，耽误病情，不他么后悔啊，不知道我有钱吗？不来找我，看不上我啊？王八蛋。” 姜小白嘴里就没一句好话，也就是姜浪浪跑屋里玩去了，不然都得吓哭了。 刘爱国眼眶又湿润了，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做完饭正准备过来问开不开饭的蔡根花也吓到了，站在厨房门口大气都不敢喘。 赵心怡也有些发愣，她从来没有见过姜小白这样。 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拉了拉姜小白胳膊。 开口劝道：“小白。” “没事，嫂子，你让小白哥骂我吧，小白哥说的对，我早该来的。”刘爱国被姜小白这么一骂。 真的是心里暖暖的，原来的时候他和姜小白关系确实挺好。 可是这些年，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加上各自都忙，联系也不多。 说实话，今天他今天过来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可是姜小白这么一骂，仿佛又回到了在建华村的时候。 那个时候姜小白就整天指着他们鼻子骂，被骂的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亲近。 你换一个不亲近的，骂都不骂你。 “砰砰砰。”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蔡根花去开门，李龙泉带着人走了进来。 “小白厂长。” “嗯。”姜小白点点头，一边起身穿了一件外套，一边说道：“行了，走吧，我都懒得骂你。” “心怡，你在家看着孩子，你们该吃饭吃饭，吃完饭就休息吧，不要等我了。”姜小白叮嘱道。 “好。”赵心怡点点头，也不多说。 刘爱国跟着站起来，还不忘和赵心怡告别。 “嫂子，走了。” “你哥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回头我说他。” “没事的嫂子。”刘爱国赶紧说道，然后跟着姜小白走了出去。 第1054章一万块钱 一出门，刘爱国就吓了一跳，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两辆白色的面包车，整整齐齐的停在单元楼门口。 面包车两旁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衬衣的保安。 华青控股公司的安保部，最早组建应该追溯到姜小白服装厂第一家旗舰店在京城开业的时候。 那会因为和京城的玩主之间发生冲突，所以通过周国民，找来了李龙泉，然后李龙泉又带了很多退伍的战友过来。 也算是打过硬仗的，作风一直很好，安保部有些军事化管理的意思，当然了，也是因为姜小白给安保部的人的待遇足够。 平均一个月现在已经涨到了五百块钱左右，远远的超出了这个时候的平均工资。 再加上一些福利，所以半军事化管理的制度，一直在华青控股公司安保部执行着。 当然了，安保部也没有给这份待遇丢脸，作风严谨，行动迅速。 “小白哥，这是……”刘爱国吓了一跳。 姜小白也有些懵，看向了李龙泉。 “小白厂长，你大半夜的突然用钱，而且还语气那么着急，我以为出什么事了，所以就叫了点人。”李龙泉开口解释道。 “嗯。叫来就叫来了，让大家上车，跟着我走。”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可以理解，大半夜的突然打电话用钱，还语气比较着急，误解也是很正常的。 “上车。” “砰砰砰。”安保部的人迅速上车关门。 “上车吧。”姜小白拉开车门上车，刘爱国也赶紧跟着上车。 “咱们先去派出所，和对方谈谈，先把人从那地方带出来，然后再去医院。”姜小白询问道。 “好，在那个迎泽区的……”刘爱国指路，三辆车驶出小区以后，提速朝着目的地赶去。 车子很快在派出所门口停下。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其他各个单位都下班了，但是派出所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偷东西的，打架的，发生纠纷的，吵闹的样子说是一个菜市场都不过分。 刘爱国的媳妇白云萍正站在派出所的大厅里坐着，对面是一个老太太和一对中年妇女。 “我告诉你必须赔钱，不赔钱今天就不用想走，竟然敢打我妈，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了……”中年女人口水都快喷到白云萍脸上了，泼的很。 一旁的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也很凶恶，要不是因为这是在派出所，估计都动手了。 老太太斜趟着靠在椅子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一副下一秒就要过去的样子。 “我打她？明明是你母亲先动手的，我们俩孩子生病了，他哭不正常吗？都在一个病房里边，吵着你家孩子睡觉了，你家孩子怎么这么金贵，你没完，我还没完呢。”白云萍也丝毫不惧，对喷着。 “我家孩子就金贵，四个丫头，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怎么不金贵。”中年女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女人，但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却严重的厉害。 旁边有其他人劝道：“哎呀，这算点什么事吗？大家互相让一下不就行了，你也理解一下她家孩子生病了，小孩哭……” “我理解，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孩子都要吵死了，让我家孙子怎么休息，休息不好病能好吗？嗑瓜子磕出个臭虫来……”中年女人以一对二，一点也不落下风。 “你，你，泼妇。” “你骂谁呢，看我不挠死你……” “够了。”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路过，阻止了这一幕闹剧。 “够什么够，他骂我你们管不管，管不管，不管我找你领导去……”这中年女人荤素不忌，怼天怼地怼空气。 “管，我们批评教育。” “那不行，他骂我把我气着了，我要钱。”中年女人说着，身旁的丈夫也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愧是两口子。 工作人员看着这样，也十分的头疼，不过却早就已经习惯了。 三辆汽车开着明晃晃的大灯停在派出所门口，瞬间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姜小白从车上下来，身后两辆面包车上安保部的人也砰砰砰的从车上下来。 坐在里边的工作人员，一瞬间就打起了精神，来这么多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了，你们先上车。”姜小白开口道。 然后，很快，十多个壮硕的安保部保安就全部上车了，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不过这一幕很多人却都看见了，姜小白不是那种身材强壮的男人，反而有些偏瘦弱，不过这一刻，瘦弱的身躯气势却特别的强大。 目光隔着玻璃门，朝着派出所里边看去，鹰视狼顾，很多人都移开了目光。 另一边，刘爱国也从车上下来绕过来，再加上李龙泉三个人朝着派出去里边走去。 “爱国。”白云萍看见丈夫熟悉的身影，眼眶有些微红，丈夫没来之前，她虽然和对方对喷着，丝毫不落下风。 可是她也是大专毕业，也有正式工作，平日里也是一个贤妻良母。 不是被逼急了，没有办法，谁又愿意真的当一个泼妇呢，当然除了本来就是泼妇的人。 现在丈夫回来了，她当然也愿意卸下伪装。 “你好，请问你是？”工作人员过来询问姜小白。 “您好，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是陪着朋友过来的。”姜小白和工作人员很客气，指了指旁边的刘爱国。 “华青大厦。”工作人员知道姜小白是谁了。 “你们什么意思？”姜小白直接开口了。 “干什么？干什么，人多了不起啊，这是在派出所。”中年妇女有些底气不足。 一旁的工作人员有些无语，你这个时候知道这是在派出所了。 不过工作人员这样的人见多了，早就习惯了。 “我问你们什么意思？”姜小白脸色一沉重复了一遍。 “我们要钱，打我妈就不行，一万块钱谁来也不行……”中年女人说着，说道最后声音有些低了下来。 一旁的她丈夫中年男人更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全权交给自己女人出头。 第1055章说了是医药费就必须是医药费 “多少钱，一万是吗？”姜小白问道。 “对，一万块钱，不能够再少了，我跟你说……”中年女人指着姜小白比划着。 一旁的刘爱国有些心惊胆颤，他是知道姜小白脾气的，说不定下一秒悲剧就要发生了。 姜小白回头看向李龙泉，李龙泉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黑包里掏出了一踏大团结，交给姜小白。 姜小白直接拿着钱拍开了中年女人的手。 “点点。” 中年女人吃痛，没有接住钱，掉在了地上。 不过却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的，一旁哼哼唧唧的老太太也不哼唧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掉在地上的一万块钱。 “够。够，我们相信您，一看您就是大人物。” 一旁的中年男人脸上陪着笑开口了。 “那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姜小白面无表情。 中年女人有些贪心，欲言又止，看姜小白拿钱这么痛快，而且她刚才也老脸了，李龙泉那个黑色的皮包里，这样一踏一踏的钱还有好几踏呢？ 不过看着外边两辆在夜色下安静的面包车，还是有些心虚害怕。 “小白。”一旁的刘爱国有些着急，一万块钱啊，就这么给她了，这也太不值当了。 “你别说话。”姜小白声音不大，但是刘爱国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可以了，可以了。”中年男人赶紧说道。 然后姜小白又看向了工作人员：“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是给我们解决麻烦来了。”工作人员笑着说道。 这种纠纷是最难处理的，轻了不是，重了不是，蛮不讲理，最让人头疼。 “走了。”姜小白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了。”中年男人拿着一万块钱，一边往包里装，一边说道。 姜小白自从今派出去以后，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笑容，开口说道：“不用谢，医药费，记得别乱花，不然再不够。” “够了，够了，您慢走。” “呵呵。”姜小白轻笑一声，不再说话，直接离开了。 “去医院。”等人都上车以后，姜小白对李龙泉说道。 三辆汽车很快就离开了，派出去又恢复了热闹而嘈杂的景象。 一个麻烦解决了，接下来还有其他的麻烦和纠纷。 “小白哥，为什么要给她钱，云萍根本没有打她，就是推一下，是她先动手的。” 刘爱国愤愤不平的说道。 “行了，孩子重要还是和这种扯淡重要。”姜小白回头看了刘爱国一眼说道。 “那也……” “行了，”姜小白美好气的说道：“这钱说了是医药费，就绝对是医药费。” 刘爱国一愣，有些明白姜小白的意思了，一万块钱的医药费。 “小白哥，谢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一旁的白云萍开口感谢道。 她当然也是认识姜小白的，她和刘爱国结婚的时候，姜小白就去了。 不过也就是那一面之缘，后来姜小白和刘爱国，王小军聚一块的时候，都不习惯带家属，几个男人喝喝酒，聊聊天之类的。 所以她和姜小白也不熟悉，只是听丈夫说，有这么一个发小，挺有能耐的。 不过平时因为交集不多，也没有当回事。 之前的时候，丈夫扔下她一个人在派出所，说出去找人帮忙，她还有些担心，不知道姜小白会不会帮忙呢。 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来了。 “不用客气的，我和爱国俩人是发小，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小子家里出这么大事也不吱声，也是出息了。” 刘爱国不吭声，姜小白拿话点他呢。显然对于自己有事没有第一时间找他生气了，现在还没有消火呢。 “小白哥，这钱我们会还的……”白云萍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还钱之类的就不用提了，这本来也不是应该你们掏的钱，这是我替爱国出气的钱。”姜小白说了一句没有再吭声。 白云萍还想说道什么，但是丈夫刘爱国拉了拉她胳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也就没有吭声。 车子开到了医院里边，白云萍着急忙慌的朝着病房跑去。 而姜小白和刘爱国直接去找主治的医生了。 “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不过通过检查来看，良性可能性非常大，我们建议手术切除，这种手术京城，魔都很多医院都是有治愈的临床经验的。 所以如果可能，我们建议转院治疗，不过就是不转院，我们这边也可以安排手术……” 半晌，姜小白和刘爱国两人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 小儿脑瘤，这算是儿童类疾病里最严重的几种了。 不过现在好在，良性肿瘤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因为是小孩，还很脆弱，所以提高了手术的难度，加大了手术的风险。 姜小白从包里拿出了一万块钱递给刘爱国。 “这一万块钱你先拿着，明天我帮你联系京城的医院，你这边做好转院的准备，明天下午就准备转院。”姜小白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安排道。 “好。”刘爱国没有推辞，直接接了过来，揣到了口袋里。 姜小白拍了拍刘爱国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去病房看看孩子，放心，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嘛，这种病京城那边有完全治愈的临床经验。” “嗯。” “明天到单位请个假，有困难就直接辞职了，等孩子病好了，你要是还想在体制内工作，我就给你找人安排，要是不愿意了，想换个环境，那来公司也行，自己想下海创业都行，现在的关键是先给孩子看病。” 去病房的路上，姜小白絮絮叨叨的说着。 刘爱国再次眼眶通红。 “没出息。”姜小白骂了一句，两人也来到了病房门口。 病房里边，白云萍正搂着儿子不知道说着什么。 刘爱国的儿子不大，也就三岁左右的样子，和姜浪浪差不多。 不过因为生病的原因，比姜浪浪更加懂事一点，每次母亲问打针疼不疼的时候，他都是眼中禽着泪水摇头乖巧的说：“不疼。” 第1056章儿子有救了 隔着病房里的玻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姜小白感觉有些心酸。 “儿子，你小白叔叔来看你了。”刘爱国推开门，带着姜小白走了进去。 “小白叔叔。”刘爱国的儿子刘军乖巧的喊道。 “唉，小军真乖。”姜小白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拉了拉小孩的小手。 “谢谢叔叔来看我。”刘军任由姜小白拉着自己的小手，一点也不像姜浪浪傲娇的很，姜浪浪不熟悉的人是不给抱的。 “小军，你乖乖的，叔叔改天再来看你。”姜小白和刘军待了一会，就起身准备告辞了。 刘爱国和媳妇白云萍把姜小白送到病房门外。 “留步，你们准备一下，等我明天联系好了，我这边安排车，咱们去京城。”姜小白说道。 白云萍还有些不明所以，刘爱国点点头。 姜小白转身离去了，另一边拿着姜小白给的一万块钱从派出去出来的两口子，带着母亲，正准备回医院。 “今天可以啊，一万块钱，那人是谁啊，出手真大方，一万块钱说给就给了。” “是啊，有了这一万块钱，咱们家也可以好好的改善一下生活了，给儿子买点营养品，给几个姑娘买身衣服。”中年男人说道。 “给儿子买营养品是应该的，给丫头片子买什么衣服，她们的衣服不还能穿嘛，买那玩意干什么？”中年女人瞪了一眼自己家男人，不高兴的说道。 男人没好气的说道：“那衣服都破洞了，也就是现在是夏天，这要是冬天非冻坏了不行。” 他虽然偏向儿子，但是对几个姑娘也还是上心的，不像妻子恨不得根本没有几个姑娘。 不，也不对，有她们在，平时还能够干点活。 “对啊。你也说了，现在不还是夏天嘛。”女人不甘示弱的说道。 一旁的老太太也开口说道：“就是，两个丫头片子而已，买什么衣服。”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明明是两个女人，结果重男轻女的情况比男人还要这样。 “两个丫头片子也岁数大了，知道羞耻的时候，整天穿着破洞的衣服怎么能行，你们也不知道给补一下衣服。 再说了，买两件衣服能够花多少钱？一万块钱呢，两百块钱就够给她们买两身衣服还富裕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男人不容反驳的说道。 女人没有再反对，不过嘴里还是嘟囔着：“两个丫头片子而已……” 在三个人路过一个拐角昏暗处的时候，突然从身后窜出来两个壮硕男人，脸上都带着口罩和帽子。 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刚才在派出所门口，众人看见的大家都上车走了，可是没有注意的是，李龙泉留下来两个人没有上车。 “唉。你们干什么？怎么打人呢？打人了救命啊。” 老太太咆哮了起来，声音中气十足，和在派出所哼哼唧唧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个时候是晚上，再加上地处偏僻，所以还真的没有什么人。 中年男人想反抗，可惜根本不是对手，一拳就被ko了，然后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中年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只有老太太没有挨揍，不过也被扒拉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五分钟以后，两个壮硕的男人离开了。 只剩下了一片哀嚎。 “你怎么样啊？没事吧，这帮天杀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我孩子啊。” “闺女，你没事吧？怎么下手这么重啊，不是个人啊。” “咱们回去报警，一定要逮住这两个人。” “对，回去报警，太可恨了。”两个女人恨恨的说道。 很快，刚走就又回到了派出所。 工作人员一听几个人描述，有些猜测，不过这种事没有证据怎么办。 只能够受案，给几个人做材料。 医院病房里，姜小白走后，白云萍就看着丈夫问道：“怎么回事？准备去哪？” “转院，去京城，小白哥明天给联系京城的医院，明天转院到京城。”刘爱国说着，隔着窗户看向了病房里边，病房里边孩子已经睡着了。 夫妻两口子也不进病房，就病房门口聊着。 “真的，他能够联系京城的医院？”白云萍惊喜的说道。 孩子能够转院去京城当然好了，京城的大夫技术更好一点，孩子康复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 “真的，小白哥说能，那肯定就能。” “华青控股公司不是在咱们龙城吗？在京城还能够有关系？”白云萍不由得开口问道。 “小白哥当初在京城上学的时候就兼任一家玻璃厂的厂长，现在那家玻璃厂在全国都有名的。 你想想就知道了，而且前段时间小白哥把四架图154飞机从北边国家弄进来，卖给了川航，还能够入股川航公司，你想想能够做成这种事，在京城帮忙给找家医院很难吗？” 刘爱国虽然不在华青控股公司上班，但是对于华青控股公司的消息还是很关注的。 只不过他没有在家里人面前说过而已。 白云萍听着已经愣住了，这一件件事，听着就和传奇故事一样。 故事的男主角和刚才那个坐在病床前逗弄着自己儿子的年轻男人，怎么也感觉有些重合不起来， 这种大人物，怎么会大晚上的忙前忙后帮自己。 不过惊愕过后，就是狂喜，儿子有救了。 “太好了，这下子儿子可以治好了，老天保佑啊，让小军能够看好病……” 白云萍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了，转头看着丈夫皱眉说道：“去京城的话，医药费岂不是要花的更多。 咱们去哪借钱去啊，这样吧我现在就回趟娘家，看看能不能够筹点钱，趁着孩子睡着，你也出去看看能不能够上谁家里借点钱……” 白云萍说着就要准备走，不过却让刘爱国拉住了。 “不用出去借钱了，一大笔医药费咱们去哪借去啊，就是借遍所有人也借不上，不然的话，孩子早就做手术了。 小白哥既然说帮忙了，钱的事咱们就不要操心了，一切小白哥都会帮忙的。” 第1057章回忆 “真的，这怎么好意思，今天晚上的事就人家帮忙处理的，还要帮忙联系医院，如果再给垫上医药费。这么帮咱们，我们怎么好意思。” 白云萍心里松了口气，但是转而也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事的。” 刘爱国安慰道：“刚才我去小白哥家都挨骂了，说我出事了不第一时间去找他，而是拖这么长时间，听说这事以后。二话不说就联系人拿钱，带人过来，小白哥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真心帮咱们，你看今天晚上还给留了一万块钱呢。” “你们关系这么好？”白云萍有些疑惑的问道。 “关系好，我和小军还有小白，我们仨是发小，从小我和小军我们俩就跟着小白哥混。 小白哥放学堵人家小女生，我们就帮忙拦着，小白哥打架，我们就拿砖头。” 白云萍听着有些无语，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丈夫小时候还干过这种事。 “也没有什么好事啊？” 不过从丈夫寥寥几句话中却能够听的出来，丈夫和这个姜小白的关系是真的好。 也是人家那么大的一个老板，大晚上的亲自出来帮忙，关系不好也不能够这样。 “是没干什么好事。” 刘爱国苦笑着说道：“那会小不懂事，惹的鸡嫌狗厌的，那是出了名的。后来插队下乡我们也一起去了。 然后因为吃不上饭，我们知青就跟着小白哥用自己的饭钱创立了知青罐头……” 回忆起原来的事情，刘爱国的思绪也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建华村。 “那你们一起创立的知青罐头，你们后来怎么都不在……” 白云萍是第一次听丈夫提起往事，原来就知道丈夫和姜小白是发小而已，其他的刘爱国都没有提过。 “出事了，后来我们考大学高考以后出事了，小白哥就一个人把所有事都给扛了下来，这中间还有一个叫刘眉的女生也出事了……” 刘爱国说着有些痛苦，他为什么没有和妻子说过这段经历，就是因为太痛苦。 那梅花树下的鲜血，可以说是当时建华村的十几个知青都永远不能够忘怀的。 白云萍同样沉默了下来，看着丈夫痛苦的样子，她轻轻的拍着丈夫的后背安抚着。 “我决定了，等这件事以后就辞职，以后继续跟着小白哥干，在单位里边待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这个性格也不适合在单位里边待着。 还是跟着小白哥干痛快，那会虽然也很苦，但是苦中有乐……” 刘爱国转头看着妻子认真的说道。 “行，都随你。”白云萍点点头，一直以来她也都能够感觉的到，丈夫在单位上班并不快乐。 不过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单位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份铁饭碗。 让他辞职，他也不敢，现在遇上了这事，他也算是明白了。 什么铁饭碗，不如自己挣钱痛快，守着那份并不如意的工作，一辈子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刘爱国夫妻两口子在病房门口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的往事，思考着未来得打算。 从派出所做完材料出来，中年女人和老太太两人还忿忿不平，放狠话：“要是找到这两个男人了，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什么什么代价。 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都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就是，开三辆小轿车来的人，没有打咱们都得给咱们一万块钱才行，这打了咱们不要个三万，五万的怎么可能？” “够了。”中年男人忍不住了，裂着被打坏的嘴开口说道：“人家带着帽子，口罩，为什么？不就是怕你找到吗？而且那地方那么偏僻，还没有人，就是找到了，站在咱们面前咱们能认识吗？” “那……那怎么办？”女人也意识到了。 “上医院，自认倒霉，别指望那美事了，还要个三万，五万。”中年男人叹口气，朝着医院走去。 而姜小白回到家里以后，发现赵心怡还没有睡觉。 “小白回来了，情况怎么样？”赵心怡问道。 “处理完了，浪浪呢？睡觉了？” “嗯，睡觉了。” “刘爱国儿子生病了是……”姜小白把情况说了一下。 “那怎么办？”赵心怡倒是知道姜小白和刘爱国，王小军之间的关系。 毕竟小时候，姜小白堵自己的时候，就时常带着那俩货。 结果这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 自己和姜小白都结婚了，孩子也有了。 “先睡觉吧，已经这个点了，明天一早我帮忙联系一下京城的医院，然后送他们转院到京城去治疗，医生说了，要是恢复的好，就能够痊愈，是可以治好的。”姜小白打着哈欠说道，脸上满是困意。 今天上午才坐火车从蓉城回到龙城，结果家都没有回来，就去了公司处理事情， 晚上回到家，连口热饭都没有吃，刘爱国就来了。 “行了，你去洗个澡，我给你热一下饭菜，然后吃一口就抓紧时间休息。”赵心怡说着，从沙发上起来，去厨房了。 洗完澡吃了一口饭，姜小白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一到公司王猛已经在等着了。 “你先坐一会，我打个电话。”姜小白说着，就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宋汉斌。 先打到家里，宋馨母亲说，宋汉斌已经去单位了。 姜小白又把电话打到宋汉斌单位。 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行，我联系一下，你那边准备车往京城走吧，一会我给你回电话。”宋汉斌说道。 “好，谢了宋哥。”姜小白挂了电话，看向王猛说道：“猛子，怎么了？长话短说……别了，路上说吧，刘爱国你也认识，他儿子生病了，昨天晚上我才知道的。” 姜小白起身一边往外边走着，一边说道。 “刘爱国。”王猛也是一愣，他当然也是认识刘爱国的。 当初十几个知青一起下乡，他们都在一起的。 而且因为姜小白的关系，王猛和刘爱国，王小军的关系也不错。 姜小白点头说道：“嗯，这样，咱们现在往医院赶，有事路上聊，你顺便也去看一眼他家孩子。” 第1058章看见好的东西就要手起刀落 “给我车钥匙，龙泉，安排一辆舒服点的商务车，稍微改一下，摆张病床，然后再安排一辆车跟着，别路上出什么事。” 姜小白从李龙泉手里接过车钥匙安排着。 “好，我这就去安排，弄好了，就上医院去。”李龙泉说道。 “行了，走了。”姜小白和王猛上车，两人朝着医院开去。 “猛子，要说什么事？” “我们长兴居地产在鹏城看好一块地，准备开发………”王猛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的特区鹏城的房价已经涨到好几千一平了。 不知道多少房地产公司朝着鹏城涌去。 前两年，全国一共也没有多少家房地产公司，而到今年全国的房地产公司已经突破了好几千家。 房地产热，不知道多少人蜂拥而入。 “鹏城好的地段就一块嘛？”姜小白问道。 “一块，那不止，光是咱们这边掌握的，鹏城那边近期要拍卖的就有六块地……”王猛说着，有些反应过来了。 试探着问道：“小白厂长，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看见好的东西就要手起刀落，不然晚了就没有了，既然拍卖的地有六块，那就都拿下来嘛。 怎么，你们长兴居地产公司的资金周注不开吗？”姜小白问道。 “那没有，五千万的资金，这边咱们的家属楼，连一千万的资金都占用不了。”王猛摇头说道。 长兴居地产公司成立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这边注资五千万人民币。 “那不就得了，咱们既然资金雄厚，那就得有大公司的样子，一下子拿下六块地，同时进行开发。 猛龙过江，让他们看见我们长兴居地产的实力，就是同时开发六块地资金不够，可以从银行进行贷款，如果贷款困难，公司这边还能够对你们长兴居地产公司进行注资。” 姜小白说着，王猛被说的热血沸腾了起来。本来是想着拿下一块地进行试水的。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看不上，觉得小家子气。 有小白厂长在背后支持，那就动作大一点也无所谓。 以鲸吞之势，一下子在风云际会的特区鹏城拿下六块地进行开发，一炮打响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名号，告诉所有人我们来了。 这事想想都让人彭拜不已。 “好，行，回头我们就去鹏城。”王猛大声的说道。 “嗯，这事步子大一点，没事。搞改革嘛，没点胆子怎么能行，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到现在，试错的能力还是有的。”姜小白说的特别有底气。 试错的能力，从创业的一百块钱走到现在的年盈利超过一个亿。 华青控股公司在这个年代确实有了试错的能力，几千万而已，赔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好的，我明白了小白哥。” 王猛点点头，激情彭拜的说道：“那我们就步子大一点，这一次在特区鹏城，我们一定把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气势给打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名字。” “对，要的就是这种气势，霸气一点也无所谓。”姜小白开着车，随意的说道。 眼看着就要到1992年了，再加上30亿卢币的贷款，让姜小白有了面对一切的底气。 很快车子就到了医院门口，看着姜小白和王猛从车上下来，很多卖花篮和水果罐头之类的小商贩顿时加大了声音。 “水果，罐头，上好的知青罐头，去医院看病人，拎点罐头，好看又实惠啊。” “花篮，花篮，买了我家花篮早日康复出院了啊。” 姜小白和王猛两人听着，相视一笑。 不过却没有买什么花篮，罐头之类的，要是不转院的话，给小家伙买点吃的还行。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转院了，买这些东西没有意义。 再说了，有这个钱给了刘爱国，孩子愿意吃啥，买点啥就好了。 医院的病房里边门大开着，里边病人家属，医生护士，挤的满满当当的，吵闹的厉害。 昨天晚上在派出所见过的中年妇女一家也在，不过一个个鼻青脸肿的。 男人嘴都被打坏了，就那么裂着，估计这几天吃饭是比较困难了。 两人输着液，在陪床，都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床上一个熊孩子蹦蹦跳跳的，大声嚷嚷着，两人也不管，其他的医生护士和病房的家属，不时得皱着眉头看过来，不过两人却完全不搭理。 做人就是这么双标，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昨天刘爱国的儿子刘军疼痛哭两声，结果吵吵的打起来了，今天自己家孩子把医院当成游乐场也不管。 “让孩子小点声。”姜小白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昨天晚上过来，觉得今天就要转院了，所以就没有给换病房，觉得就一晚上的时间，再折腾孩子还麻烦。 但是没有想到，这俩人是给脸不要脸。 “我们干……”中年女人嘴里说着就准备撒泼，抬头准备看看敢触自己霉头的是哪个有勇气的？ 不过一抬头看见是姜小白以后，嘴里的脏话到底时没敢骂出去。 “嗯，行，小孩子嘛，不懂事。”女人说着，让孩子停下来。 讹人归讹人，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没啥事非要招惹姜小白这种，能够随意的掏出一万块钱，带着那一帮看起来的凶悍的不行壮汉，没有必要。 想着，女人一愣，总感觉可能有些什么东西，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病房里除了刘爱国和白云萍，其他人都是一愣，本来以为姜小白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这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后会灰头土脸而归呢。 没有想到，这泼妇竟然服软了，一个个看向姜小白的目光充满惊奇。 这男人长的也斯斯文文的，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啊，怎么就能够镇住这泼妇呢。 另一边，刘爱国和白云萍已经迎了过来。 “小白哥，猛子，你们来了。” “媳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王猛，当初我们一起插队下乡的。” “小白哥，猛子……”白云萍也跟着打招呼。 第1059章转院 “小白，谢谢你，我都听爱国说了，这一次要不是你……”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过来，拉着姜小白的手，泪眼婆娑的感谢道。 “哎呦，刘婶，您可别这么说，我和爱国什么关系您知道的，昨天晚上我就说他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说。昨天我才知道。” 姜小白拉着刘爱国母亲的手说着，他从小到大，也没少在刘婶家吃饭。 “那也谢谢你。”刘婶看着姜小白，也满是唏嘘。 想不到从小和自己儿子一起混着玩，调皮捣蛋的孩子长大了，竟然这么有出息。 老姜家祖坟冒青烟了，出这么个大人物。 “这样，刘婶，咱们回头再聊，先准备一下转院的事吧。”姜小白回头看向了刘爱国， “小白哥，现在就转院？”刘爱国问道。 “嗯，现在就准备走，京城的医院和专家已经有人在联系了，我安排的车一会就到，车一到我们就出发，等到了京城，医院和专家也准备好了。” 姜小白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刘爱国点点头出去办转院手续了。 另一边王猛坐在床边和刘军玩着。 “唉，猛子你们家孩子几岁了？”姜小白突然想起来了问道。 王猛和李贝贝两人结婚以后，也很快就有孩子了。 算起来，华青控股公司很多高层都有孩子了。 王超和刘小妹生了一个姑娘，应该是两岁左右。 其他的像刘建，张卫义，李小六等人也都有了孩子。 再过两年聚会的时候，都能够带着了。 “一岁多，不过小家伙没有小军乖，一天天的太闹了。”王猛提起儿子，脸上也全是笑容。嘴里虽然埋怨着，可是心里却又想小家伙了。 “我岳母现在来龙城了，帮忙带着呢，不然我们俩真忙活不过来。” “是啊。”姜小白点点头，工作太忙，他和姜浪浪也是聚少离多。 小时候有一次姜小白出差一段时间回来，姜浪浪都不认识他了。 另一边病房里的其他人也听刘婶说明白了要转院的事情。 “好啊，转院好吧，去京城，人家专家技术厉害，也好给孩子治病。” 其实病房里的，除了中年女人一家，其他人的关系都挺不错的。 对于刘爱国他们一家，众人也很同情。 “遇上好人了，姜小白这孩子从小的时候，就在我家……和我家爱国还有另一个孩子……”刘婶忍不住八卦了两句。 很快病房里的众人就知道姜小白的身份了，不过也就是惊叹一声。 一旁的中年妇女一家也竖起耳朵听着，这个时候才知道给他们一万块钱的是何人。 很快，李龙泉就到了，这边刘爱国也办好了转院手续。 医生和护士帮忙把孩子转移到车上。 病房里的其他人除了中年女人一家跟着一起送了出来，嘴里说着祝福的话。 “上车，咱们去京城。”姜小白说道。 刘婶和白云萍两人和一个医院的医生跟着在商务车里陪着孩子，刘爱国和姜小白坐在头车，李龙泉开车。 姜小白黑色的皇冠轿车打头，中间是一辆商务车，最后还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而王猛没有跟着去京城，而是回去准备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事了。 三辆车出了医院以后，直接风驰电掣的朝着京城驶去。 早上出发，等到中午停车休息的时候，姜小白找了个电话，打给宋汉斌，宋汉斌已经帮忙给找好了医院。 简单的吃了一口，姜小白等人继续上路。 而另一边，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会议室里，王猛端坐在会议桌的中间。 微微抬头看着会议桌两旁一个个正襟危坐的长兴居地产公司骨干。 “王总，人已经到齐了。”初北平清点了一下人数，和王猛低声说道。 “好，那现在开会。” 王猛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之前的时候，我们是计划进入特区鹏城的地产市场，针对这一次拍卖的六块地，拿下其中的一块地作为跳板……” 众人安静的听着，这是之前大家开会研究过的，下一步公司的发展方向。 “今天早上的时候，我见到姜董了，和姜董汇报了这件事，我们的计划被姜董给否决了。” 王猛话音未落，会议室里就嘈杂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特区的这个计划我们研究了很久的，鹏城的房价也一直再涨，利润不低，而且咱们长兴居地产公司完全有能力……” “对啊，王总，您再和姜董说说，咱们这个项目已经研究很久了，那边的资料都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甚至是设计方案都已经快要做出来了……” “王总，哪怕就是说从财务方面来看，咱们也不应该放弃这个计划，咱们长兴居地产公司账面上躺着好几千万……” “砰砰砰。”王猛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会议室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小白厂长并不是完全否决了我们的计划，而是嫌弃我们迈的步子太小了。 姜董的建议是这一次鹏城拍卖六块地，我们六块地全部都要拿下，不需要什么跳板，而且要用六块地同时开发，宣告我们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到来。” “呼呼。”会议室里的很多人的呼吸声加重了。 “姜董的原话是我们去特区鹏城，那是猛龙过江，如果资金有困难，可以银行贷款，不行华青控股公司会再次注资，所以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六块地，同时进行开发……” 王猛说话的声音不是太大，但是话语却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中 让会议室里的众人呼吸急促，热血沸腾。 一举拿下六块地，同时进行开发。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庞大了一点。 众人想都不敢想，如果真的把六块地全部拿下来同时进行开发，会在整个房地产公司行业造成怎样的震动。 这何止是宣告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到来啊，这是要造成行业的震动啊，甚至会改变鹏城房地产公司的的格局。 第1060章英姿飒爽 “好，现在我布置一下工作，前期的工作组一会开完会以后，就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就前往鹏城。 设计部同样派出人选，跟随着前期的工作组一起前往鹏城，采集这六块地……” 王猛说完，刘慧举手了。 “王总，我们设计部的所有人全部可以跟着前期工作组前往鹏城，我们设计部在龙城这边关于公司家属楼的设计早就完成了，剩下的一些地方也根据图纸早就给讲解清楚了。” “设计，设计，光在办公室里看着地图照片设计出来的建筑物，我认为是没有灵魂的。 这一次我们设计部亲自去现场考察，可以根据周边的情况，包括绿化，包括周边环境，建筑物等等，设计出最合适的设计图。” 刘慧一个女人，年龄不大，但是说话却掷地有声，让人侧目。 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干将，在华青控股公司不少，宋馨，赵晓锦，刘小妹……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好，同意，后勤一会统计一下，一起给订票。”王猛乐呵的说道，这个刘慧挖的是真值，一员干将。 “其他人，给一周的时间，尽可能的把现在手里的工作完结一下，完结不了的，各部门自己安排，做一个交接，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完成公司家属楼的项目，然后一个星期以后，除留守人员其他所有人一个不留，全部启程前往鹏城。” 王猛安排完以后，看着其他人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有事？” 众人摇头。 “散会，后勤处的留一下。”王猛说道。 “哗啦啦。”拉椅子的声音响起，很快会议室里的众人就都散去了，剩下了王猛和后勤处的人。 王猛还有一些后勤方面的工作需要具体安排。 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和董事长秘书赵晓锦沟通，不过赵晓锦这个时候不在公司上班。 而是在外边的玩具市场溜达着，今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姜小白的通知。 买一个大的玩具汽车送到家里去，买就买嘛，不用说在私营企业，就是国营企业的厂子助理之类的，有时候都会帮领导干点私活。 这很正常的一个现象。 不过想要买一个大点的玩具汽车还是挺不好买的，龙城的玩具市场和鹏城，或者魔都那边的完全不同，那边的玩具都是国外进口过来。 或者说仿造的，赵晓锦跑了一个上午才买了一个大玩具汽车。 打出租车放在后备箱，朝着姜小白家走去。 “叮咚。” “谁呀？”姜浪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浪浪，是晓锦阿姨。”赵晓锦说着，就听到门后的姜浪浪大声喊道。 “蔡阿姨，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晓锦阿姨。”姜浪浪的身高根本够不着猫眼的位置。 他是认识赵晓锦，但是还没有熟悉到凭借声音就能够听出是谁来。 蔡根花很快就打开了门，把赵晓锦让了进来。 这是姜小白的秘书她知道的。 “哇，小汽车。”姜浪浪看着小汽车眼睛都放光芒。 “来，让阿姨抱抱，阿姨就把小汽车给你。” “来来来，快抱。”姜浪浪一点节操也没有，迫不及待的说道。 赵晓锦一愣，这孩子，跟谁学的，难道是姜董。 抱了抱姜浪浪后，赵晓锦就把小汽车递过去了。 姜浪浪玩着小汽车不时得发出一声声惊呼声。 赵晓锦完成任务以后，也就告辞离去了，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呢。 早上出发，等到晚上9点多，车队才缓缓的驶入了京城。 宋汉斌已经帮忙联系好了医院，姜小白等人直接去医院办了住院手续。 “这是独立病房，这边有一张床一个沙发都可以睡人，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加床。”主治医生带着姜小白等人来到病房。 整个病房有种这个时候高级宾馆的感觉，屋子里竟然还放了一台电视机，窗户上还摆着绿植，给整个病房更是增添了一丝勃勃生机。 “谢谢了。”姜小白感谢道。 “不用客气，这边今天晚上先住院，明天开始检查，我们这边会尽快的确定手术方案。 我们这边有做过这方面手术的临床大夫，你们尽可以放宽心……” 主治医生又交待了两句，给孩子检查了一下身体，这才离去。 “走吧，出去吃口饭。”安顿好以后，姜小白开口说道。 “好，你们去吧，我在医院看着孙子。”刘婶点头说道。 “有护士的刘婶。”姜小白说道，独立高级病房就这个好处，有专门的护士。 “不用护士，我陪着就行，你们去吧，别管我了。”刘婶坚持道。 “小白哥，别劝了，就让我妈在待着吧，一会吃完了给她带一点东西回来。”刘爱国说道。 几个人出了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唉，前边有家烧烤摊子，整点烧烤吧。”姜小白说道。 坐在后排的白云萍有些愣神，路边摊吃烧烤。 姜小白这么有钱，竟然也会在路边摊吃东西。 刘爱国等人当然没有意见，车子停了下来，几人下车。 看着面前的两辆黑色轿车，摊主笑呵呵的迎了过来，来大生意了，人不少。 “几位，来点什么？” 姜小白点了点烤串，又要了一提啤酒。 “龙泉，一会也喝点，让其他人开车就行。”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小白厂长，我就不喝了吧……”李龙泉摇头，他和姜小白出来在外边一般都不喝酒的。 “没事，喝点，这几年治安比以前好多了，怕啥，开一天车了，喝两瓶晚上好好睡一觉。” 刘爱国和李龙泉不熟悉，也没有开口劝。 很快，还滴着油的肉串就上来了，几个人食欲大开。 撸着串，喝着啤酒。 也没有外人，大家喝酒也随意，自己想喝就喝。 吹着夜晚的凉风，姜小白半靠在椅子上。 “还记得那会在建华村的时候，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在院子里摆两桌，喝酒，吃肉，记得那会的夜晚，真的是特别的凉快。” 两瓶啤酒下肚，刘爱国回忆起了往事。 第1061章好乱的一家人 “是啊，那时候的天空中星星特别的多，夜晚的风特别的凉快……” 姜小白点点头，端起啤酒杯和刘爱国撞了一下。 那个时候很苦很累，但是大家却很开心。 忙碌了一天以后，晚上在知青小院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 “说起来，自从在学校的时候，咱们知青有过一次小聚，其他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等孩子病好了。 爱国，你组织一下，咱们都回建华村聚一下。”姜小白说道。 “好，我回头联系联系。”刘爱国点头。 吃过东西以后，姜小白又带着刘爱国来到了菊儿胡同。 “这是我房子，你这段时间在京城就住着。”姜小白带着刘爱国参观了一下。 “这屋子我也很长时间没住了，你收拾一下就行，家电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坏没坏。 要是没坏的吧，下午的时候把电视机打开，胡同里的孩子还能够过来看会。” “这……不用的，小白哥，医院里病房的条件就挺好的，还能够加床，我们在医院里住就行，已经麻烦你够多的了……”白云萍赶紧开口说道，她是真不好意思了。 “行了，弟妹，说了不用客气的。”姜小白直接把手里的钥匙扔给了刘爱国。 “你们不休息，刘婶也要休息的，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能够天天在医院待着嘛，人受不了的。” 姜小白说着，刘爱国点点头，也不和姜小白客气。 小白哥既然带自己过来了，那就用不着再客气，客气多了，再挨骂。 姜小白看着刘爱国收下，点点头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里边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零，不够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在京城陪着你们了，公司一大堆事，过段时间还要去北边出差，你这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就好。” “小白哥，你忙就行，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刘爱国接过银行卡，重重的点点头。 一旁的白云萍沉默着，眼眶红红的。 患难见真情，姜小白的这份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姜小白还要给刘爱国留辆车和司机，被刘爱国拒绝了。 姜小白也没有再坚持，送刘爱国和白云萍回到医院以后，就去宾馆休息了。 而与此同时，从医院回家的中年女人一家人，再次被三个带着帽子，口罩的壮硕男人一顿爆打。 “王八蛋，我他么伤没好呢。” “求求你们，别打了。” “报案，走，快去派出所。”打人的男人走后，中年女人从地上爬起来。 “报个屁啊，还不明白嘛？这是报复。”中年男人捂着肋骨，从地上都爬不起来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喊着。 每次出现都是一样的装束，带着帽子口罩，见面以后二话不说就开打，打完就走。 整个过程干脆利索，一言不发。 头一次就觉得奇怪，现在第二次了，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真傻了。 “明白什么？谁报复？”中年女人挨揍轻，还有力气叫唤。 “还能够有谁，医药费，那个一万块钱的医药费。”中年男人说到医药费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他想起来了，那天姜小白说的“不用谢，医药费省着点花，别不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他么是每天打自己，那钱是让自己住院的啊。 “你是说，那个替姓刘的赔钱的那个。”中年女人不傻，反映过来了。 早上的时候，看着姜小白，就感觉好像想起点什么，是啊，那天晚上姜小白去的时候就带着一群壮汉。 可不是，这两次出现的男人身材都差不多，也是那样的。 “告他，我们去告他，凭什么打人啊。”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喊着，刚才把她给吓坏了。 “告他，拿什么告，凭借一张嘴吗？他们今天转院，估计现在人都在京城了，你说人家打你了。”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说着。 “他指使的。” “有证据吗？还是谁能证明。” “那就没有办法了？凭什么？”中年女人歇斯底里的喊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他怎么能够这样。”老太太也差不多，本来就充满皱纹的脸，更是挤在一起，让人看着就讨厌。 向来不讲道理，到处讹人的一家三口，竟然说出了“没这么欺负人的”这种话。 老太太嚎叫着，中年男人有些心烦。 “闭嘴，别喊了，喊有什么用。” “你骂我干什么？” “骂你怎么了？都怪你们母女俩，你个老不死的，天天无病呻吟，要不然能够被人打的这么惨。”中年男人说着。 “你……你……”老太太差点没有气死，她为了谁啊，她无病呻吟，讹人点钱，还不是给闺女和女婿一家子了，可是没有想到女婿竟然这么说。 老太太看向了闺女，但是没有想到闺女听见她丈夫这么说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口说道：“妈，他说的也对，你吵架也要看人的，这次讹人讹到了咱们惹不起的人身上，给我们惹麻烦。” “两个白眼狼，你们……”老太太差点没有被气死。 “白眼狼，我们养你，还叫白眼狼，我弟那才叫白眼狼吧，年轻的时候钱都给我弟了，现在人家一脚把你踢开，让你跟着我们俩过，你怎么不说我弟去。你还有脸在这说我。”中年女人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一丝的尊敬，重男轻女的这毛病是从她母亲这来的。 她母亲，老太太就重男轻女，结果儿子现在根本不管她，所以她只能够让闺女，女婿收留她。 中年女人已经在母亲这里尝到了重年轻女的滋味，结果到了她自己，依旧是这样。 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和闺女两个人吵吵着，竟然撕打在了一起。 中年女人身强力壮，但是刚受伤，老太太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但是宝刀未老。 一时之间，两人战了一个势均力敌。 一旁中年男人冷眼看着，不说话。 好乱的一家人。 第1062章前程似锦，马到成功 姜小白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回龙城去了。 回到龙城天也黑了，姜小白直接就回家了。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姜小白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开车带着赵心怡和姜浪浪，一家人出去玩了一天，顺便也放松放松心情。 因为接下来，可能又要忙了。其实龙城也没有什么溜达的，不过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欢乐的。 哪怕是就随意的往草坪上一坐，看着日落。 秋日树林里满是落叶，踩在树叶上嘎吱嘎吱的，姜浪浪玩的特别开心。 不时回头看一看坐在草坪上，看着夕阳西下的父母。 “有时候其实也想，放下一切不管了，以后就陪着你和孩子，反正钱也挣得够花了。”姜小白轻声说道。 “呵呵。” 赵心怡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净吹牛，说话哄我呢。” “怎么会？”姜小白有些尴尬，声音提高了三分。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我就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去京城建一栋大楼，然后全部租出去。 我们就当包租公，包租婆，每天起来就去收房租就行，真的特别的向往。” 这可能是后世不知道多少人的愿望。 “其实走到今天我也没有想到，可是现在这么多人指着我吃饭，我有时候也不愿意，没有办法的……” “我知道。”赵心怡笑呵呵的点头，看着姜小白也不打断，就听姜小白说着。 眼前这个在别人面前光芒万丈的男人，这一刻在自己眼前微微带着尴尬的解释着，总感觉特别的有趣。 “你说我也没有办法，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姜小白迎着夕阳，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辉。 姜浪浪叮咚叮咚的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看着赵心怡问道：“妈妈，你和爸爸聊啥呢？” “听你爸爸吹牛呢。”赵心怡摸着儿子的脑袋轻声说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就让姜小白气势全无，而且还有些尴尬。 “这，当孩子面说啥呢！”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赵心怡起身。 出了公园以后，一家三口上车回家了。 几天以后，姜小白和史生，张卫义，宋馨等一众华青控股公司高层在华青大厦门口送别王猛等人。 大厦门口停着三辆黑色的皇冠轿车，三辆白色的商务车。 王猛，初北平，刘慧，杨瑞鹏，白宛如，陈跃进……一众长兴居房地产公司的人和正跃建筑的人站在台阶下边。 一个个都是一脸的肃穆，整装待发…… “华青控股公司，是一个梦想启航的地方，这个地方承载着我们所有人的梦想。” 姜小白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的扫过，缓缓的开口说道，特别的郑重。 他听王猛说了，设计部的刘慧，主动请缨，要到现场去。 “我承诺长兴居房地产公司上市的时候，我会拿出10%的股份，放在期权池里边，把这部分股份分给你们各位。” “谢谢姜董。”王猛带头说道。 “谢谢姜董。” “啪啪啪。”激烈的掌声响了起来，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所有人都满脸通红激动的不行。 10%的股份，长兴居地产公司光是注资就达到了五千万，10%的股份，那就是五百万啊。 这一下子，姜小白就要拿出五百万分给众人。 这让在场众人怎么能够不激动，尤其是在这个即将出发的时候，此去鹏城，和将士出征前也差不多了。 现在姜小白许下了重赏，他们更是恨不得，立马飞到鹏城，做出一番事业来。 姜小白双手虚抬下压，开口说道：“我说过，华青控股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某几个人的，而是属于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每一个人。 只要是你有能力，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在这都能够得到。” “最后借用古人一句送行的话，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希望你们让鹏城所有人都知道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名字。” “一定。”王猛郑重的说道。 “好，出发吧，祝你们这一去，前程似锦，马到成功。”姜小白点点头，大声说道。 “祝你们这一去，前程似锦，马到成功。” 史生，张卫义等人也齐声大喊道。 “出发。”王猛转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身后一个个转身跟了上去。 “这一去，山高路远，纵是刀山火海不回头，为自己，为公司拼一个前程似锦。”王猛大喊着。 “这一去，山高路远，纵是刀山火海不回头，为自己，为公司拼一个前程似锦。”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大声喊着，现场众人情绪激荡，热血沸腾。 “砰砰砰。”众人纷纷上车。 “嘟嘟嘟。”的喇叭声声响起，车队缓缓的朝着远处驶去。 姜小白一动不动，站在华青大厦门口，目送着车队远去，为众人送行。 送走了王猛等人，刚回到办公室，姜小白就接到了京城刘爱国打过来的电话。 “小白哥，手术很顺利，非常的成功。”短短的一句话，刘爱国可以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那是喜极而泣。 “好，太好了，让孩子在京城好好养病，等孩子病好了，再回来。”姜小白也笑着说道，十分为发小高兴。 “谢谢小白哥，谢谢。”一旁的白云萍抢过电话，泣不成声的说着。 挂了电话，姜小白还有些感慨，为人父母真的是不容易。 第二天，赵晓锦送来的报纸最上边是龙城的都市日报。 上边第二版，刊登了昨天华青大厦门口，姜小白等人为长兴居地产公司的送行的画面。 标题是“小白厂长一掷千金，为出征的地产公司员工许下重赏。” 内容很多，里边还大概的介绍了一下长兴居地产公司的规模，称这一次长兴居地产公司公司出征。 可能会从龙城走出去一家全国性的地产公司，是长兴居地产公司壮大的第一步，未来长兴居地产公司必然能够在房地产行业占有一席之地。 第1063章游子归家 “未来占有一席之地，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能够知道长兴居地产公司的野心到底多大了。”姜小白嘀咕了一句，然后把报纸放到了一边，看起了其他的新闻。 而与此同时，一架从大洋彼岸起飞的飞机降落在了京城的机场。 两个打扮靓丽的都市丽人带着黑色的墨镜，从出口通道走了出来。 一个穿着紧身的牛仔裤，高跟鞋，上身一件紧身的小风衣，里边是一件白色的纯棉体恤，很好的把姣好的身材给显露出来。 而一张被墨镜遮挡住一部分的精致面容更是让人想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一路走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不过女人的气势有些强大，很多人都是偷偷的看上一眼，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 而相比之下，身旁另外一位都市丽人就黯然失色了，虽然拿出来单独也能够打个六十分的及格分，如果再加上那一身新潮而吸引人的目光，打个六十五分，甚至是七十分都没有问题。 可是两个走在一起，那就真的是红花配绿叶了，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着身边的人到底有多漂亮，多耀眼一样。 而通道出口出，两伙人都在等待着。 其中一伙看见这两个都市丽人以后，一个年轻男人顿时激动了起来，伸着手一边晃着，一边大喊着：“姐，姐，我们在这呢。” 两个都市丽人其中一个闻声看过去，也有些激动，快步走了过来。 “爸，妈，弟弟。”漂亮的都市丽人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慢慢的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了一张千娇百媚的脸。 “爸，妈，我回来了。”女人扑进了老太太怀里。 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从她离开到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已经整整十年了。 那是1980年的12月25日圣诞节当天，还记得那天天气有些寒冷，裹着厚厚的棉服，告别了家人，朋友，老师，同学，一切熟悉的人……当然了，还有……恋人。 怀揣着对大洋彼岸的向往，离开十年了。 “思妍，你终于回来了，妈都想死你了。”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老太太开口了。 声音哽咽，抱着闺女的手微微颤抖着。 十年啊，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闺女离开十年了。 怎么能够不想念呢，那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啊。 没错，从大洋彼岸回来的正是李思妍。 “妈，我回来了，不走了。”李思姸看着母亲两鬓已经花白的头发，泪眼婆娑，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更何况是十年的时间。 “爸。”李思妍又转身抱住了父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旁的李传英也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哭了，这么多人呢，让人看笑话。”李传英自己说话都有些哽咽，不过脸上全是微笑。 轻轻的拍打着闺女的后背，贴心的棉袄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多少次在夜里睡不着觉，在屋外抽着烟想闺女。 “姐，姐。”一旁已经蓄起了青色胡茬的男人这一刻像个孩子一样叫着，一声声姐姐，宛如小时候牵着姐姐的手，在大院里到处玩的样子。 “弟弟。”李思妍又抱了抱弟弟李闯，这才发现了一旁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看起来已经七、八岁的样子。 小的是女孩，看起来有三、四岁大，萌萌哒的，正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嗨，你看看，忘给你介绍了，这就是你弟媳妇，如云……” “我知道。” 李思妍点点头，她知道的，电话里都讲过的。 知道弟弟在他走后的第二年年底就结婚了，也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男孩叫李峰，女孩叫李英。 只不过听说过是听说过，但是真正的出现在面前，还是让她有些发愣。 想不到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竟然已经当了父亲，并且孩子都这么大了。 “思妍姐。峰儿，英子，叫姑姑。”年轻女人如云开口说道。 她同样知道李思妍，自己这个大姑子，早些年出国留学，然后留在了国外发展。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回国了，要回来国内发展。 之前的时候看过家里的照片，挺漂亮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漂亮。 就是不知道人好不好相处，大姑子要是不好相处，也是个麻烦事啊。 而且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没有结婚。 “姑姑。” “姑姑。”两个小孩乖巧的开口喊人。 “唉，真乖，姑姑给你们买了好吃的，一会回去分给你们吃。”李思妍笑着说道。 一笑百媚生，一旁有人看着这一幕差点撞到人身上。 “这个是王春芳吧，几年不见，越发的漂亮了。”李母看着闺女身边的女人说道。 她有印象，这个应该是闺女的闺蜜，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就非常的要好。 “是，阿姨，”王春芳说了一句，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另外一伙人说道：“思妍，那边公司有人来接了。” “嗯。”李思妍点点头，然后看着爸妈说道：“爸妈，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就带着王春芳朝着另一边走去。 另一边接人的为首的是一个中年老外，身旁跟着几个外国人，一个个的也都穿着正装，显得非常的正式。 还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边写着“李思妍”几个字。 “你们好，我是李思妍。”李思妍走了过去，一连串流利的英文说着。 为首的老外一愣，脸上的表情更加热烈了几分，没有想到这一次公司派过来的地区总裁竟然这么年轻，而且这么漂亮。 老外同样用流利的英文和李思妍聊了起来。 “你们把地址给我，回头我去找你们，刚刚回国，家里有些事情。”寒暄过后，李思妍开口说道。 “理解，理解，游子归家。”老外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 第1064章回家 “李思妍女士，爱德华总裁还在等着您，希望能够尽快见您一面。”老外说道。 “我会的，你们先回去吧。”李思妍点点头说道。 “那李女士，给您留一辆车，方便您出行。”老外说着，递过来一把车钥匙。 李思妍没有推辞，直接接了过来点头感谢。 送走了老外一伙人，王春芳也准备离开了。 “思妍，那边我爸妈也过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王春芳看着不远处从航站楼门口进来的一对老年夫妇，开口说道。 “好，去吧，替我代伯父，伯母问好，回头咱们再联系。”李思妍说道。 王春芳点点头：“好的，回头再联系。” “走了。” “拜拜。” 李思妍转身回来了父母身旁。 “思妍，那是？”李传英疑惑的问道。 “公司的人，打发走了，回头再聊，咱们先回家吧，”李思妍笑着说道。 “好，好，回家。”李传英和李母使劲的点点头。 “走，姐，我帮你拿行李。”李闯从李思妍手里接过行李。 一家人朝着航站楼外边走去，在航站楼外边停着两辆车，一辆车是李传英开的单位的车。 另一辆车是李闯和单位借过来的。 “这样，妈和我坐车走吧，公司给留了一辆车。”李思妍看着不远处，刚才接自己的老外那一伙人其中的一个人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旁边。 “姐，你们公司给你配了一辆车啊？”李闯大呼小叫着，给配车，在这个时候那都得相当级别的领导才行啊。 “也不算是配车，就是留着用，车子不值钱的。”李思妍随意的说道，国外的小轿车遍地都是。 一些好点的豪华车还有点意思，普通的车子那是到处都是，就是一种代步工具。 而这个时候在国内，车子却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好，妈和你坐一个车子。”李母笑呵呵的说道，拉着闺女李思妍的手都舍不得松开，生怕一松手闺女就不见了，回大洋彼岸去了。 这相见的一幕，她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魂牵梦绕。 “行。那你开车跟着爸，小闯你跟在最后。”李传英笑呵呵的安排道。 本来就是一辆车子坐不下一家人。所以特意让李闯从单位借了一辆车子开过来， 但是没有想到，闺女竟然一回国就也有车子用。 三辆车子驶出机场朝着家里风驰电掣的驶去。 “这两年京城的变化挺大啊，这路是重修了，那边我记得原来……”一路上李思妍都十分的惊奇，看着有些陌生而熟悉的环境。 和脑海深处封尘的记忆一一对比着。 “是啊，这两年京城到处都在建设，尘土飞扬的，空气不像原来那些年好了。 不过高楼大厦增加了，物价也涨的飞快……” 李母看着闺女絮絮叨叨的说着，讲着这些年京城的变化。 主要是李母在说，李思妍在听，偶尔也会插嘴问一两句，当然了主要是家里和亲戚朋友们之间的变化。 很快就到了家里，整个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 李思妍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点没变。 家里唯一有变化的就是李闯结婚以后，分房子了，搬出去住了。 “我出去买菜，一会回来……”李母开口说道。 “唉，妈，买什么菜啊，一会出去吃，我请客，给我姐接风。”李闯笑呵呵的拦住母亲开口说道。 “对，出去吃，等晚上再在家里开火。”李传英也开口说道。 李思妍在家里待了一会，她倒是无所谓。 那边李闯张罗打电话给饭店订饭，她从房间里出来以后，两眼微红的和父母聊天。 十年未见，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和父母说。 “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想好干什么了吗？”李传英问道。 之前的时候，闺女在国外好好的，突然说要回过了，具体回国什么情况，在电话里也没有说清。 “不走了，我毕业以后不是就在可口可乐里边任职嘛？这一次回来是任可口可乐在国内一个地区的总裁，以后就留在国内发展了。” 李思妍开口说道。 “可口可乐，可口可乐也行，大公司，和中粮集团有合作，这几年在国内做的也有声有色的。”李传英点点头。 闺女回来就行，至于其他的工作之类的，闺女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姐，要我说你还不如回体制里边上班呢，就你这个学历，用不了多久，处长，甚至是局长都有可能，到时候罩着我……” 李闯挤过来笑呵呵的说道，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是在姐姐面前，还是一个小弟弟一样。 “不回体制里边了，在国外自由惯了，不习惯那个环境。”李思妍笑着摇头说道。 这要是没有出国的话，她肯定二话不说就会选择进体制内发展。 不过在国外待了十年，她的想法早就变了。 “也行。”李闯点点头，他刚才也就那么一说。 转头就看着孩子说道：“峰儿，以后你姑姑就在可口可乐上班了，以后想喝多少饮料都行，高不高兴？” “高兴。”小男孩虎头虎脑的说着，让李思妍颇为喜爱。 李传英也笑着说道：“行，在公司上班也行，这两年国内的形势变化了很多，改革开放的在不断的推进，民营企业，私营企业越来越多，甚至一些私营企业比国企都要强。” “我国十多亿人，这个市场是非常的庞大的，公司也特别注重国内的市场，认为有非常大的潜力，所以我才想着回国来发展。”李思妍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小侄儿肉嘟嘟的小手，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了小侄儿。 “去吧，和妹妹分一分。” “谢谢姑姑。”小男孩拿着巧克力叮咚叮咚的跑着离开了。 “别聊了，走吧，去饭店吃饭吧，一会边吃边聊。正合适吃完饭回来以后，姐还能够睡一觉，倒倒时差。”李闯站了起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他还是挺心疼这个姐姐的。 第1065章偶遇 饭店包间里，一家人随意的聊着，气氛相当的温馨。 只是这种温馨的氛围在李闯的媳妇如云随意的一句话下，彻底的打破了。 “姐，你在国外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要是没有的话，现在也回国了，我帮忙给介绍介绍？” 李思妍沉默了，包间里的气氛也仿佛随着的如云的这一句话按下了暂停键。 李闯隐晦的瞪了如云一眼，如云一脸的懵逼，怎么了？我问错了。 沉默了一会，李思妍才开口低声说道：“没有，弟妹要是有合适的，帮忙介绍一下也行。” “不用姐，她能认识什么人啊，让爸看看单位有没有什么优秀的小伙子，给你介绍介绍。” 李闯见姐姐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说道。 李思妍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放在后世，也是标准的大龄剩女了。 更何况是这个时候，过了25还没有结婚，背后就有人指指点点了。 25岁没有结婚，谁见了都能够催促几句，可是30岁还没有结婚就不合适了。 就好像后世，亲戚们一般给介绍对象，都是从大学毕业要三十岁。 真到了三十五，四十岁还没有结婚，不是说没有人给介绍对象了，而是不能够那么随意的介绍了。 “爸给你留意留意，不在国外找也好，不然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回国了。” 李传英点头说道：“我们单位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好小伙的。” “老李你抓点紧给姑娘找一个合适的，今年姑娘已经要三十岁了。”李母也开口催促道。 既然闺女李思妍不反对，那这事就得抓紧了。 吃过饭以后，回去的路上，在车里如云有些不解的看着丈夫问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说给姐找对象的事，我怎么感觉包间里气氛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你感觉到了，我还以为你什么心大到什么都不知道呢。” 李闯撇撇嘴说道：“原来姐是有一个对象的，后来出国的时候就分手了，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找。 再加上人在国外，爸妈打电话的时候只要一提这事，姐就不高兴，很长时间就不打电话了。 爸妈也没有办法，后来就不再提了，姐刚回国，爸妈都不敢提的。” 如云白了丈夫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也从来没有说过，不过，姐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呢？不想在国外找？” “谁知道呢。”李闯开着车随口说道：“也可能是因为原来的那个男朋友吧。” “原来那个男朋友？”如云一脸的八卦。 “其实我姐原来那个男朋友，虽然是小地方来的，但是人还是挺好的，也很有能力，不过最后……我虽然看不上他，但其实爸能够平反，人家也是出了一部分力的，不然的话，错过机会，爸不一定能够回来的。” 李闯想起了姜小白，感慨着说道。 自从姐姐出国，和姜小白分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姜小白，也没有听到过姜小白的消息。 同一时间，在李家的客厅里也发生着同样的对话。 “闺女休息了。” “休息了。”李母说道。 “唉，总算是回国了，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回来一下子估计也不适应，找对象的事，我留意着点，但是估计很难找……” “很难找，咱们闺女国外留学……”李母一听丈夫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岁数，闺女今年三十岁了，像这么大的男孩基本上都结婚了，而这个虽然还没有成家的基本上是不好找媳妇的，要不然就是二婚的。” 李传英苦笑着说道，闺女当然是十分优秀的，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 这要是年轻五岁，估计追闺女的人不少。 可是这个岁数，同龄的早就结婚了。 “唉，当初要是，那个姜小白……”李母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话没有说完，就让李传英给打断了：“小点声，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让闺女听见，再……” 李传英的话，越说声音越小，但是躺在床上的李思妍却听的清清楚楚的。 李思妍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饭以后，就开着车去了北师大。 在学校门口停下车，溜达着走进了学校。 操场上开学没有多长时间，还有学生在军训着。 “一二一”的号子响彻了整个操场。 其实这些年北师大的变化并不是太大，多修了两栋教学楼，硬化了一些地面。 不过那种感觉，依旧和原来一样。 走过校园内熟悉的环境，李思妍感慨良多。 去看了看自己当初的老师，从教师宿舍出来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脸庞从跟前走过。 可是李思妍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是谁。 听别人喊着“钱老师”难道是当初学校留学的同学，想不起来，李思妍也不多去想。 离开学校以后，开车在京城随便逛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京城姜小白服装旗舰店。 这是第一家旗舰店，后来经过装修，把隔壁的几间房子也买下来打通了。 精美的橱窗，穿着紧身制度的服务员面带职业微笑引导着顾客。 一点也不逊色国外的专卖店，李思妍就站在店门口，但是却没有走进去。 转身正准备上车，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 然后看着李思妍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 “思妍姐。” “你是刘爱国？”李思妍也凭借着往昔的记忆认出了中年男人是谁。 毕竟两人当初都是一起下乡的知青，虽然这些年刘爱国的变化比较大，但还是认出来了。 “思妍姐，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爱国下意识的问道。 “昨天回来的，你这是？”李思妍看着刘爱国手里拎着的保温盒问道。 “孩子生病住院了……”刘爱国话没有说完，白云萍就从姜小白服装店里走了出来。 “爱国，饭带过来了，咱们回医院吧。”白云萍说道。 刚才回家取饭的路上，路过姜小白服装店，白云萍看着服装店有些新奇。 刘爱国想着来京城以后，还没有带媳妇好好逛逛，就让媳妇在这里逛一下，自己回去取饭了。 第1066章家和饮料厂的继任人选 李思妍看着刘爱国和白云萍急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两人没有说几句话，白云萍就出来了，然后刘爱国就告辞了。 她能够看的出来，刘爱国并不是真的有多着急，十年没见得朋友遇上了，连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而是刘爱国可能也不知道该说啥。 又或者，李思妍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这中间有绕不过去的一个人，姜小白。 或者说，姜小白是所有那批建华村知青都绕不过去的一个人。 刘爱国就更不用说了，她知道刘爱国和姜小白是发小，两人之间虽然有共同知青插队的经历，可是没有了姜小白为纽带，又十多年没有见了，还真没有什么好聊的。 李思妍也有些不敢再聊下去，再聊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问起姜小白的近况。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当初从京城离开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真正的分开了。 这么多年，没有再联系过，想着李思妍掏出了钱包，钱包里有一张仔细叠起来的美钞。 这张美钞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皱皱巴巴的，不过她却一直没花，一直留着。 这是姜小白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当初出国的时候，姜小白给她拿了好几千美元。 一张张美元，帮着她在国外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直到最后这一张面值十元的美钞，她一直没花，一直留着。 “唉，走了，也好，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姜小白说我回来了。”李思妍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上车离开了。 其实说了又能够怎么样？唉，李思妍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另一边白云萍也在问着自己丈夫：“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真漂亮。” “当初我们在建华村一起插队下乡的知青。”刘爱国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白云萍若有所思的说道：“真的，仅仅是知青，你们俩不会……” “什么……”刘爱国一愣，正准备大叫冤枉，就听媳妇白云萍说道：“不会，不会的，人家那么漂亮，不可能看上你。” “噗。”刘爱国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虽然说的是实话，可还是有些打击人。 “是小白哥的前女友，大学的时候出国留学了。”刘爱国说道，媳妇说的还真的没错。当初一起插队下乡的是有女知青的。 可是除了姜小白，其他人他们这些男知青，没有一个受到女知青青睐。 唯独姜小白自己，把最漂亮的女知青给拐走了，也就是李思妍。 “你们那女知青当时是不是都喜欢姜小白啊？”白云萍八卦的问道。 “那不是，当时同龄人少的。有两个女知青那都是大姐的存在，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刘爱国摇头道。 “不过村里倒是有很多人适龄的姑娘喜欢小白哥，还有一些人家也想把闺女介绍给小白哥，不过小白哥都不愿意而已。” “那你呢？有人给你介绍吗？” “什么叫有吗？必须有啊，想当初我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 “我让你俊，不要脸。”白云萍伸手掐着刘爱国。 “别闹，汤要洒了。”刘爱国躲闪着，孩子刘军的病，一直是压在两人心头上一座大山。 现在手术很成功，只要是恢复的好，就能够和原来一样，压在心上的一座大山没有了，两人相对来说也放松了不少。 脸上时不时的也会带着点微笑。 打闹过后，白云萍问道：“那你和小白哥说嘛？” 刘爱国听着，脸色一沉，然后摇头坚定的说道：“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说这个干什么。” “要不还是告诉小白哥，他……” “不。”刘爱国坚定的很，白云萍也就没有多说。 远在龙城的姜小白根本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着媳妇孩子。 因为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去北边，办理贷款去了。 张卫义正在他办公室里，和姜小白研究着关于家和饮料厂接任者的事。 “周国民，其实是不错的，不让就先把李小六给调回来。”张卫义苦恼的很。 “不行，周国民从来没有在饮料这一行业干活，一下子让他做厂长，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刻，他做不来的。” 姜小白摇头说道，接下来马上就是在国内争夺饮料市场的关键时刻了，突然把周国民换过来行不通。 “李小六倒是接触过，不过他独当一面也没有多长时间，现在还在锻炼着，再说了，李小六调过来以后，饲料厂怎么办？ 让李老三顶上，李老三顶上以后，知青罐头厂怎么办？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姜小白头疼不已，一连否决了好几个人选。 没有一个让他能够让他满意的。 “我再好好想想吧。”姜小白说着，正准备说其他的工作。 突然张卫义一拍大腿，眼睛一亮，开口说道：“我想起一个人来，绝对没有问题的。” “谁？”姜小白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宋助理。”张卫义说道：“宋助理是在家和饮料厂待过的，而且其他厂子也待过，又在总部对很多公司的业务都很熟悉。 她要是当家和饮料厂的厂长的话，正合适符合当前家和饮料厂的近期战略。 而且还能够调动总公司一部分的资源，可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让张卫义这么一说，姜小白也连连点头。 宋馨整天就在眼皮子底下，但是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姜小白还真的就从来没有想过宋馨。 可是仔细想想，当前最合适的人选，还真的就是宋馨。 要能力有能力，要资格有资格，有经验有经验。 说学历有国外留学的经历，说资格那是总部的股东之一，而且早就在家和饮料厂任职过，那还是家和饮料厂最开始创立的时候。 她就是副厂长，所以现在调过去，家和饮料厂的其他高层也没有什么不服的。 再加上宋馨在其他厂子也锻炼过，所以胜任家和饮料厂的厂长，完全没有问题。 第1067章竞争对手 “砰砰砰。” “进来。” “宋姐，姜董让您过去一趟。”赵晓锦甜甜的说道。 “嗯。”宋馨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跟着赵晓锦来到了姜小白办公室。 “姜董。”宋馨进门以后，看见张卫义也在，朝着张卫义点点头，然后站在一旁问好。 “坐，坐，客气干什么。”姜小白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人就剩下姜小白和宋馨两人的时候，宋馨不管是说话还是其他，都很随便的很。 什么老板不老板，那姜小白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面子都不留的，而且娇媚动人。 但是但凡有其他人在场，那宋馨肯定是毕恭毕敬的，不管是从礼节还是神态上，就是完全的上下级关系，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总是说，要给别人做个榜样，让其他人也不自觉的就会尊敬姜小白，让华青控股公司更加得正规，这样才能够发展。 “好的，姜董。”宋馨在姜小白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开口问道：“姜董，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北边的贷款还需要人盯着，卫义这边也顾不过来，我和卫义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 姜小白说着，其实他也有些舍不得的，宋馨在他身边当助理已经这么多年了，要是外放出去，他也觉得有些不习惯，有些舍不得。 不过实在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没问题，姜董。”宋馨点点头，这事之前的时候，姜小白还找她商量过。 不过她也提不出什么好的人选，要么就是直接从外边挖人。 可是这个时候的外边的人也是参差不齐，大部分还都属于国营企业。 华青控股公司也只能够慢慢的培养自己企业的人才，像前期华青控股公司正常发展的时候，完全是能够跟得上的。 可是由于华青控股公司最近几年突然超高速的发展，在各个领域开花。 各种人才，一下子就显得捉襟见肘，不光是各个企业的负责人，就是其他方面的人才也一样有缺口。 只不过相对来说其他方面的负责人要相对好招聘一些，所以才显得各个企业的负责人十分匮乏而已。 不过这样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每一家正常高速发展的企业都是这样，会空出大量的领导人岗位，只要你有能力就能够迅速上位。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你和卫义的工作做一个交接，尽快的上任。”姜小白见宋馨答应下来，也不客气直接安排道。 其实也就是宋馨，要是换了其他人，一个总部的董事长助理和一家旗下大型企业的负责人，两个岗位选择哪一个不用想都知道。 一个是一方诸侯，手握重权，肯定想都不想就会去家和饮料厂。 在姜小白的主持下，很快家和饮料厂就平稳低调的换将了，宋馨在家和饮料厂创立之初就担任过家和饮料厂的副厂长。 又是总部的人，再加上这几年华青控股公司内部的人员调动频繁，而宋馨很明显只是过来过渡一段时间。 还有姜小白亲自出席调动会议，所以宣布调动的会议开的很成功。 会议过后，家和饮料厂的其他高层就过来找宋馨汇报工作。 众人不光没有抵触，反而十分的欢迎，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宋馨过来就是过渡一段时间。 在这个期间，只要是他们表现好，很快就能够上位。 因为宋馨一直的职位都是董事长助理。 而就在宋馨就职的当天，李思妍也在京城见到了可口可乐国内区的总裁爱德华先生。 爱德华对于总部亲自派过来的人才还是挺重视的，亲自出面接待了李思妍。 双方寒暄过后，在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可口可乐在国内主要的几个竞争对手和销售的情况。 我们一向的老对手百事可乐不用说，在国内饮料市场的销售成绩，跟在我们可口可乐之后，且是紧随其后。 然后国内一些本土的汽水厂，像京城这边的北冰洋，崂山可乐，天府可乐等等，这些汽水企业在国的表现不凡。 再早两年的时候，能够占到70%的销量，甚至是更多。 不过这两年就只有40%左右的销量了，被压缩了很多。” “嗯。” 李思妍点点头说道：“正常，这些汽水品牌是经过多年的发展的，在消费者心里有一定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情怀，像我小的时候就是喝北冰洋的汽水长大的。 不过这些汽水都有一定的地域局限性，这是他们最大的问题 比如京城的北冰洋汽水，比如津门市的山海关汽水，比如东北区域的八王寺汽水，或者川省的天府可乐， 每一种汽水都有他的地域局限性，出了本地区以后，知名度和各个方面的都会下降更多。” “是的。” 爱德华很满意的看着李思妍继续说道：“不过近几年，国内也要其他冒出头的汽水厂子，实力很强劲，而且注重宣传，不存在地域局限性，比如健力宝这款饮料，还有一个叫家和凉茶的企业。 这两家一家是以体育营销作为手段，在市场上的销量很火爆。而另一家家和凉茶，直接炒热了凉茶这个概念。 这两年市场和各个凉茶企业出现了很多，但是都不能够和家和凉茶相比，家和凉茶的营销方面非常的出人意料。 可以说目前的国内主要的竞争对手就是这几家，而你负责的华北区域，主要面对的竞争对手就是家和凉茶和山海关汽水， 而其中山海关汽水为国营企业，表现相对来说差一些，只要是正常发展，过不了几年，我们就能够完全碾压，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家和凉茶。 这家饮料厂实力雄厚，而且由于是私营企业，相对来说战略比较灵活，营销方面方式非常多样化，所以很难对付。” 爱德华提起家和饮料厂这家新兴的饮料企业，也是止不住的头疼。 这家企业创立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发展迅速，在华北区域，占有很大的市场份额。 第1068章服众 拿着最近几年国内饮料市场上各家饮料所占有的市场销售份额看了一会，李思妍合上了材料。 可以说国内饮料的销售市场竞争还是很激烈的，而且国外品牌的饮料不止是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两家。 其他的像红牛这种功能性饮料，还有北边的格瓦斯在东北市场也占有很大的市场份额。 “这些资料你拿回去好好看看，我们华北区的分部设置在津门市，你随时都可以去上任。”爱德华说道。 “好的，明天我就出发。” “总部派你过来，希望你能够有所表现，像你这么年轻就能够走上这个位置，没有能力，很难服众的。”爱德华提醒道。 “我明白。”李思妍点点头，这话不用爱德华说，她也明白。 作为一个国人，能够在三十岁左右就成为可口可乐一个国内大区的总裁，其实很不容易的。 当然了，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她是国人才能够派回来担任一个区域的总裁。 不过同样以她这个年纪就担任这个职位，还是受到很多人的非议，再加上她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说什么大洋彼岸自由国度，人权平等之类的。 都是扯淡，别看国外女，权运动搞得轰轰烈烈的，但其实对女性的歧视在哪都存在。 所以她的压力也很大，其实不用说别人，就是坐在她面前的爱德华都一样。 让她自己去上任，明知道她难以服众，但是却没有一点表示，也不送她去上任， 不过在国外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 从可口可乐在国内的总部出来，李思妍有些感慨，她刚才在里边，没有放什么狠话。 只是表示自己会尽力的，成年人的世界里放狠话没有意义的，只有做出成绩才行。 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宋馨身上，宋馨虽然在家和饮料厂上任以后，没有出现不服众的情况。 可是宋馨的压力同样也很大，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各个企业，除了知青罐头厂都在飞速发展。 哪怕就是知青罐头厂都在努力的扩大着自己厂子的销售份额。 其他企业就更不用说了，长兴居房地产公司公司基本上全部人员都去了特区鹏城。 说是整体都搬迁到了鹏城都可以，就连设计人员都全部过去了，公司就留下了几个留守在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负责最后的善后工作的人。 负责人王猛更是在出发前就放下了狠话，虽然不是说“不成功就成仁”之类的，但是也发了宏愿。 没有一个前程似锦是不会回来的，王超更是带着人在金陵和南方打拼，听说他媳妇生完孩子，还没有满月就回到了南方继续开阔。 现在华青电器商城已经是一些小的电子厂的座上宾，姜小白一直提起的未来是“渠道为王”的概念，正一点一点的在华青电器商城身上体现出来。 王超那拼命三郎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之前还带了两个拼命三郎，一个现在在知青罐头厂当副手，一个现在在长兴居地产公司当副手。 听说公司有传言，王超拼起命来，那是曾经自己都能够蹬着三轮车送货，直到晚上十二点给顾客安装空调的人。 姜小白服装厂就更不用说了，刘建现在正在推行什么销售返点分成，不光是针对加盟店，就是服装厂自己的直营店和旗舰店都一样。 每个月，每个季度的销售额超过多少以后，一部分的盈利会全部下发给店铺作为奖金发放。 对所有直营店和旗舰店的店长进行考核，如果连续三个月排在最后一名，那没得说，直接就撤职，卖货去。 饲料厂相对来说有些局限性，不过销售人员整天也在外边跑，还出过一次事，销售人员在外边喝吐血了，就为了拿着一笔大的订单。 就是老板姜小白都没有闲着，从今年还没有出正月就开始带着小秘书赵晓锦出差去了川省，忙活罐头换飞机的生意，然后又是去北边出国出差，然后去瓯州组织货源。 基本上就没有在龙城待过几天，即使回来了，公司也是一大堆的事情，在家里的日子那是屈指可数。 回家姜浪浪都要不认识自己爸爸了。 现在在龙城待着也不知道能够待多长时间，就要准备出去再次去北边。 可以说现在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已经进入了一个高速的发展期，各个企业都在高速的发展，所有人都很努力。 这些事，宋馨身为公司董事长助理和股东之一都是非常清楚的。 其他的不说，就说家和饮料厂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在各种营销手段下，成为了华北地区畅销的饮料之一。 之前在张卫义手里发展的这么好，要是到了她手里销售业绩就下降，还不如原来，她也没有办法交待。 宋馨是知道，家和饮料厂预计在年内，在全国各个地方投资两千万元甚至是更多的钱来建设五家分厂，以满足家和饮料厂的供应。 早说家和饮料厂现在的产能那肯定是略显不足的，但是要是说一下子开五家分厂，那肯定是有些夸张的。 一下子开五家分厂，那产能可能是要过剩的，如果要是以现在这个销量，那根本就不是产能过剩，而且要挤压了。 一下子兴建五家分厂，而不是那种联营的闲置企业，都是全新的高产能的生产线。 就是以现有的家和饮料厂的销量扩大两倍，都很难消化这些产能。 所以宋馨身上的压力也很大，一方面要负责全国五个分厂的建立，另一方面又要增加家和饮料厂的销量，增加家和饮料厂在市场上的占有率，让家和饮料厂更上一层楼。 看着手里这两年家和饮料厂的报表，宋馨让人通知副厂长和几个厂子领导到会议室开会。 接到了宋馨的通知后，很快家和饮料厂在龙城的所有厂子高层就都过来了。 几个副厂长，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销售科科长，后勤处，人事科科长，财务…… 第1069章卧榻之侧 “宋厂长。” “宋厂长。” 会议室里，看着宋馨走进来，家和饮料厂的高层纷纷起身打招呼。 “好，大家都坐。”宋馨点头，伸手虚压，示意众人坐下。 宋馨坐下以后，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直接开口说道：“今天是我上任家和饮料厂第二天，在坐的一些老人我都认识，当初家和饮料厂成立的时候，就打过交道，算是家和饮料厂的元老。 感谢你们为家和饮料厂做出的贡献，才有了现在的家和饮料厂。 有些人是后来来的，可能和我不太熟悉，不过正是因为有了你们的加入，家和饮料厂才能够有今天的辉煌，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才让我们家和凉茶成为了全国知名的饮料厂……我代表公司感谢大家。” “宋厂长客气，要说元老，宋厂长您才是元老。” “对的，宋厂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公司总部和张副经理带领，家和饮料厂才能够有今天的成立。”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脸上也都带着笑容。 宋馨这番话，看起来是客气，但是却肯定了他们之前的成绩。 新厂长上任三把火，这是正常的，可是不管这三把火怎么烧，能够肯定他们之前的成绩，都是一个最好的开始。 “好，闲话不多说，张副总不再负责咱们家和饮料厂是因为在公司有别的事情。 从今年开始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各个企业都迈入了发展的快车道，我相信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 前两天，报纸上刊登的关于咱们长兴居地产公司进军鹏城房地产公司的消息，我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 “知道。” “看见了，王总带着人杀向特区鹏城，这一去纵是刀山火海，为自己，为公司拼一个前程似锦，这话听着提气。” 众人纷纷点头开口说道。 “嗯，知道就行，咱们公司的各个企业都进入了加速发展的快车道，相信大家有所耳闻，接下来我们家和饮料厂要在全国投资两千万，兴建五家分厂，以满足我们家和饮料厂的供应要求。” 众人再次纷纷点头，这一次他们没有多说其他。 他们都能够从宋馨的语气中感受到宋馨那种雷厉风行的作风， 哪怕是之前在家和饮料厂成立之初就已经和宋馨打过交道的元老，也感觉道了宋馨的不同， 其实家和饮料厂的高层，或多或少的都是和宋馨打过交道的，只不过是多与少的区别而已。 宋馨一直以来给大家的印象，就是一个高学历的知识分子，特别的漂亮，为人一直以来都是和和气气，客客气气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感受到不一样了，今天的宋馨作为家和饮料厂的一把手和原来不一样了，和气少了，多了几分霸气。 颇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气场一点也比张卫义差。 “知道就行，两千万，甚至是更多的资金，在全国兴建五家分厂，所以姜小白董事长和公司对于各个企业的发展速度是什么态度，大家也都能够看的出来……” 宋馨说着，厂长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宋厂长。” “嗯，直接说。” “姜董事长到了。”厂长助理说着，姜小白就带着赵晓锦和李龙泉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姜董。” “姜董。” “小白厂长。”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坐，我就过来随便看看，你们继续开会，不用管我。”姜小白说着，在会议室的末尾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然后迎着宋馨的目光，点点头，示意宋馨继续。 “好，现在继续开会。其他的我不说，我就说一点，在全公司各个企业的高速发展期，咱们家和饮料厂不光是不能够拖后腿，还要成为那个发展最快的一家企业。 接下来，一年，甚至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家和饮料厂的销量，要翻一番，甚至是翻两倍，在市场上的销量占比，同样也要翻翻，巩固好咱们华北市场，压缩其他品牌饮料在华北市场上的生存空间。 同时在全国其他地方，开拓市场……用一年的时间，为公司交一副满意的答卷。” 宋馨霸气无比的说着。 有人提出了疑意：“宋厂长。这样的话，我们会不会成为主动搅乱市场的那个……说不定会在饮料市场上引发新一轮的战争，当然了，我不是说总得要墨守成规。 而是这个时间能够稍微的再延长一点，温水煮青蛙也许不失为一种方式，慢慢的侵吞其他饮料品牌在华北地区的销量，同时在全国布局……” 宋馨耐心的听副厂长把话说完，然后直接说道：“没有那个时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华北市场是我们的自留地。 接下来，不管是国营企业的汽水厂，还是国外的可口可乐都是我们竞争对手，别把敌人想的那么傻，他们不会给我们慢慢侵蚀的机会，既然迟早要开战的，那不如就让我们来挑起争端。 这样的话，我们还能够多一些准备的时间。” “而且不光是为了加速发展，五家分厂一但建成以后，巨大的产能，也同样要求我们的销量增加，不然的话，全部都会变成库存，我们承担不起这样的的后果。” 众人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华青控股公司也有这个底气，就像宋馨说的，既然这场战争没有办法避免，那么不如自己挑起争端，还能够掌握一些先手。 不过众人心里也有些感慨，接下来的日子要忙碌起来了，不光是厂子的生厂车间和销售人员，想要打赢这一场竞争，所有人都要动员起来。 好在家和饮料厂成立的时间不长，一个个家和饮料厂的高层都是有一颗开疆拓土的心。 “那么接下来就是两件事，一件就是五家分厂的建立，这件事只需要按部就班加快点速度就行，没有什么难度的。 只要是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能做好，所以剩下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怎么增加销量的问题。 接下来大家集思广益，一起畅所欲言讨论出一个可行性的方案来……” 第1070章是不是不放心 “宋总，我们的分厂建立以后，是把浓缩汁运过去，还是说直接在每个分厂都建立浓缩汁的生产线。”有人提出了问题。 “每个分厂都要建立浓缩汁生产线，这一步战略大家从地图上能够看的出来，正合适能够照顾到国内的全部地区，这样一来。等待下一步建设其他分厂的时候，直接把浓缩汁送过去就行。”宋馨开口说道。 由于配方需要保密的原因，像可口可乐，百事可乐等等其他国外的饮料厂，很多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 而家和饮料厂现在的一些联营的厂子也一样，家和凉茶的浓缩汁都是在家和饮料厂生产完了以后，再运送到联营的厂子里生产家和凉茶。 关于建立分厂的事情就讨论到此处，接下来就是关于增加销量的问题。 有人提出可以打价格战，进行有奖促销。 有人说要增加经销商的数量，进一步把销售点位下沉，加强终端的力量，构建家和饮料厂自己的经销商。 有人提议找人对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进行攻击，说两可乐里边含有的咖啡因的事。 反正是各种招都有，集思广益，有发展自己的，有打击对手的，反正商业手段嘛，无非就是这些。 打击打击对手，吹捧吹捧自己。 至于说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咖啡因这事，早在1983年的时候就有人拿出来攻击过两家可乐公司。 有一个地方的卫生部门提出，“可口可乐含有咖啡因，不符合卫生要求。” 他们的根据是，东北一个研究所给白鼠喂了可口可乐之后，白鼠十分兴奋。 可口可乐公司从全世界200多个国家和地区收集了含咖啡因的资料，拿着这些资料去说服政府：茶所含咖啡因是同等浓度可乐的6倍，国内为什么不禁止喝茶，却不让喝可乐呢？ 后来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最后综合各方面的考虑，最终是同意可口可乐继续卖了。 姜小白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会议室里激烈讨论的众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议室。 而正议论着的众人也没有注意到，不过姜小白刚走出会议室不远，宋馨就追了出来。 “走啦！”宋馨追上来，看着姜小白柔声说道。 “走了，你忙你的吧。”姜小白笑着点头。 “是不是不放心？”宋馨问道，她心里明白了，前两天刚送自己上任，今天就又过来，不用想都知道。 是怕自己不能够压服众人，给自己来站台来了。 “哪有，巾帼不让须眉，宋厂长，好好努力。”姜小白笑着说道，刚才在会议室里看了宋馨的表现，他就完全放心了。 那霸气的模样，好家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比自己都霸气许多的。 这个女将在自己手底下原来一直做着一些类似文书办公室主任的工作，真的是埋没了。 当然了，这也不怪自己，主要是宋馨太漂亮了，就是有那么好的学历，依旧让人一看，第一印象就是好漂亮。 “必须哒，放心吧。”宋馨这个时候，没有了刚才在会议室里时候那种霸气侧漏的气场，又变回了那个花瓶。 “当然了，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姜小白叮嘱了一句。 宋馨道：“放心吧，现在自己当大哥了，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休息，不像原来在某些人手下的时候一样。整天压榨我们的劳动力。” “哪有，走了。”姜小白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目送着姜小白远去，宋馨脸上的温柔没有了，又换成了宋厂长的模样，转身走进了会议室里。 其实家和饮料厂的其他人心里对于姜小白的到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明白的。 相比起宋馨的待遇，上任的时候，公司大老板在场给保驾护航，上任不两天，公司大老板又来给站台的待遇。 李思妍的上任就显得有些先天不足了，孤身一人开着小汽车，来到了津门市。 当然了，走的时候，李闯是要送的，不过被李思妍给拒绝了。 就在今年的9月份，京沪高速公路其中京城至津门的高速公路建成通车了。 要是京沪高速公路没有建成通车的话，李思妍肯定不敢自己开车过去，这个时候不是后世。 虽然经过严打以后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时不时的一些乡道，省道上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蹦出来拦车抢劫。 李思妍一个女孩子，要是真的自己开车走乡道，省道的还真的不敢。 但是如果是高速公路的话，就无所谓了。 李思妍就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任，底下的人一个个面带打量之色。 虽然这些面，可口可乐在国内的发展一直坚持本土化，不管是管理还是其他的都一直任用的是国内的人才。 可李思妍还是太年轻了一点，而且也太漂亮了一点。 自古红颜祸水，太漂亮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李思妍这些年在国外也不是白混的，三言两句，先是讲了两个自己在国外时候的成绩。 然后隐晦的点了一下，自己在国外的关系。 最后说了，国外总部对可口可乐在国内的发展，是寄予厚望的，还希望大家能够做出成绩来。 只要是做出成绩来，什么出国考察之类的，都是小事。 李思妍是从国外回来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所以说这事，大家还是很相信的。 当然了，对于本来就是大洋彼岸的外国人来说，这一点就无所谓了。 不过李思妍要团结的也不是外国人，而是国人，因为歪果仁在国内的可口可乐公司里边毕竟是少数。 鹏城，国际贸易大厦的十五层，一间间充满了港式办公风格的办公室里边，一个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不过忙而不乱。 “北平，去，通知所有人，一个小时以后全体人员在会议室里开会，明天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在拍卖会之前最后开一次会，再次确定明天拍卖会的详细事宜。” 第1071章水土不服和本土化管理 没错，在国际贸易大厦十五层的正是王猛。 整个国际贸易大厦的十五层都被长兴居地产公司给租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鹏城，那公司是扎堆的，每天都有无数的公司成立。 当然了，也有无数的公司关闭，坚持不下去的。 每一栋写字楼都不知道涌进多少人，像国际贸易大厦，很多公司一张桌子就是一家公司，可是就是这样，长兴居地产公司还是租下了整整一层，用来作为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分部。 当然了，说是分部但是很显然，这在以后相当一段时间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总部了。 整整六块地，要是全部都拿下来了，不用说，接下来长兴居地产公司的重心肯定会全部放在鹏城这边。 至于龙城的家属楼结束以后，估计剩下的留守人员也会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在办公环境这么紧张的情况下，长兴居地产公司还能够租到整整一层楼的办公地点，无他，用钱砸而已。 长兴居地产公司这一次过来，就是要财大气粗，猛龙过江，如果连一个差不多的办公地点都没有，未免让人笑话。 王猛一声令下，很快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众人很快就集中到了会议室里。 “王总。” “王总。”王猛推门走进会议室，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坐。人到齐了，现在就开会。” 王猛直接开口说道：“这是拍卖会前的最后一次会议，明天上午九点，鹏城这边就会对这六块地进行拍卖。” “北平，再把情况向大家介绍一遍。” “好的，现在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有万科公司，有东兴地产公司，有……” 初北平一连串的报出了一大串的公司。 王猛听着也有些无语，只见初北平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完。 最后王猛只能够有些无奈的开口打断了初北平的话。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总结一下，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全鹏城的地产公司，甚至是全国的地产公司，这就完了。” 鹏城的房地产公司是最多的，而房地产行业也是发展最快的，这一次一次性拿出六块地来，说不定是全年内最多的一次了。 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了众多的房地产公司。 其实这个时候的房地产公司还有些尴尬的，全国范围内还没有大规模的修建高楼大厦。 大家都处于有活就干一阵子，楼建完了，如果又拿不到地的话，那就只能够歇着了。 所以这一次鹏城一次性当初六块地来，狼多肉少，盯着这六块地的人不少。 不过其他人不像长兴居地产公司公司，只是看好一块地，撑死了野心大点，想保一争二而已。 至于像长兴居地产公司这样想要以鲸吞的姿势全部吃下去的肯定没有第二家。 所以才导致初北平念了半天都没有念完，因为全部都是竞争对手。 不过这些地产公司，除了万科活到了后世，并且成为大佬，其他的很多公司都没有活下去，或者没有活成想要的样子。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有些想笑，哪怕这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报一下每块地的情况。”王猛说道。 “好，一号地，位于深南东路，距离市中心不远，起拍价是七百万……” “二号地，位于………” 初北平大概的把六块地的情况给介绍了一下。 “也就是说，这六块地加起来的起拍价就达到了四千五百万。”王猛说道。 “是的，”初北平说道。 “财务。咱们这边现在可以动用的资金有多少？” “前段时间，把家属楼做了抵押，从银行贷款出来了一千五百万，现在咱们账面上可以动用的资金只有五千八百万左右。” “不够，资金不够，这样，财务你一会联系一下总部公司，我和小白厂长也打一个招呼，不行到时候就和总部了公司拆借一点资金过来流转一下。”王猛安排道。 “好的，我回头联系，” “拍卖的低价明天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要准备好支付最后价格的钱……” 开完会以后，王猛把电话打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刚在办公室换了衣服准备回家去， 听到王猛的要求以后，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没有问题，拆借一千万干嘛，我让人给你准备两千万，甚至是更多，只要你敢借。” “谢了，小白厂长。”王猛话还没有说完，姜小白就挂了电话，打给了公司的财务。 挂了电话的，王猛挥舞了一下拳头，很快会计就过来告诉他，联系总部了，那边给准备了三千万的资金随时都可以打过来。 “告诉总部，先转一千万的资金到咱们公司的账户上，剩下的资金给我留到明天晚上八点。”王猛交待道。 “好的。”会计转身出去了。 下午四点左右，姜小白就开车回家了，过段时间就要出国了，这段时间他都是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就尽量早点回家，多陪陪孩子和媳妇。 津门市，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办公室里，李思妍拿到了几家主要竞争公司的资料。 百事可口在国内的主要负责人姓陈，而华北分部的主要负责人叫雷东。 和可口可乐一样，这家公司在国内的运营，同样是实行本土化。 这是很多跨国公司的战略，当初coca-c在国内最早的译名，并不叫可口可乐。 而是叫“蝌蝌啃蜡”，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一个古怪的名字，再加上初入国内，国人对于这个口味还感觉有些接受自然就没有什么销量， 也就是，很多跨国公司在跨国进军其他国家市场的时候，面临的共同问题，都是水土不服。 后来coca-c公开登报，用350英镑的奖金悬赏征求译名。 最终，身在国外的一位魔都教授蒋彝击败了所有对手，拿走了奖金，这个译名就叫“可口可乐”。 这也是可口可乐这个名字的由来，所以很多跨国公司在跨国发展的时候，一般都会给公司起一个本土化的名字，然后找本国的人来负责运营，以适应水土不服的问题。 第1072章不敢置信 看完了百事可乐的资料，李思妍又拿出山海关汽水的资料看了起来。 山海关汽水，这个品牌是有历史的，早在19世纪初就创立了。 1922年溥仪皇帝的婚宴上，指定汽水就是山海关汽水。 后来在五十年代左右山海关汽水成为了国宴指定饮品，名气之大可想而知。 在津门市场的占有率很高…… 李思妍一份一份资料看着，最后拿起了家和饮料厂的资料。 其实她在京城爱德华哪里的时候就对家和饮料厂感兴趣。 现在市场上能够和可口可乐竞争的除了一些跨国的饮料品牌就剩下国内本土的一些老厂子。 像山海关汽水，八王寺汽水，又或者她小时候时常喝的北冰洋汽水。 想起北冰洋汽水，李思妍有些失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喝的就是北冰洋汽水了。 那是这代京城人的记忆，那会一群小姑娘就想着，长大了，就嫁一个卖汽水的男人，哪怕老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每天能够喝一瓶汽水就行。 李思妍甩甩头，把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出了脑海，然后拿起家和饮料厂的资料看了起来。 别的都是老牌子，可是家和饮料厂这个在几年之内迅速做大的饮料厂凭什么。 当然了，健力宝除外，在国外他都听说过“东方魔水”的大名。 抱着很大的好奇心，李思妍打开了家和饮料厂的资料。 家和饮料厂是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一家饮料厂，成立于1987年，到今年还没有渡过他的第三个生日。 但是家和饮料厂生产的家和凉茶在成立之初就迅速的窜红，成为热销的饮品。 而且“凉茶”这个概念也一炮走红，当年就成为了最流行的畅销饮品。 尤其是正合适赶上当年的春节，一下子就在华北市场上打开了销路。 “厂子总部在龙城。”李思妍眼睛一凝。 对于这个地方，她还是有些陌生而熟悉的，毕竟姜小白家就在龙城。 负责人是华青控股公司副总经理，叫张卫义，毕业于京城的…… 李思妍继续往下看着，看着家和饮料厂的营销手段，和主要的销售地区，在全国各个市场上占有的销售比重。 直到最后一页，工作人员记录下来了，家和饮料厂所属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姜小白此人营销手段极强，需要引起重视。 “姜小白。”李思妍一愣，继续往下看，可是资料到这就没有了。 “是巧合吗？同名同姓？”李思妍嘀咕着，然后把助理喊了进来。 这个助理是她的前任留下的，而她的新助理是王春芳，过几天就会前来上任。 “去给我收集一下华青控股公司的资料，就是这个家和饮料厂的所属公司的资料。” “好的。”助理应了一声，不用收集的，他们这边早就有备案， 只不过没有给李思妍送过来罢了，这华青控股公司在国内的民营企业里边，也算是很出名的，他们怎么会没有资料呢。 只是觉得可口可乐的主要竞争对手是家和饮料厂，华青控股公司只是一个上级公司，而且除了家和饮料厂也没有其他领域在饮料行业发展，所以只是提了一嘴，其他的资料没有送过来而已。 很快，华青控股公司的资料就摆在了李思妍的桌上，李思妍深吸一口气。 然后打开了资料，资料的第一页就有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 不过不是正脸，而是一张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照片。 仅仅一个侧影，李思妍看不出来什么，哪怕就是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姜小白，现在十年过去了，自己也不可能够凭借一张照片就能够认出姜小白，毕竟那过去的是十年啊。 李思妍翻开了第二页。 华青控股公司于1985年在晋省上党市张宣县建华村成立，华青控股公司的前身是知青罐头厂。 于1985年进行股份改制，成立华青控股公司，旗下有知青罐头厂，姜小白服装厂，家和饮料厂，新兴饲料厂，建华养猪场，长兴居地产公司，华青电器……等多家企业，企业经营范围涉及养殖业，房地产行业，食品行业，电器行业等多个行业…… 李思妍没有再看下去，其实她只看了第一句话就知道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和自己认识的姜小白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了。 “华青控股公司，建华村，知青，是这个意思吗？”李思妍嘴里嘟囔着，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当初上学的时候她是不同意姜小白做生意的，在建华村做罐头生意那是因为没有办法，不做生意就要饿肚子，甚至会饿死人，没有办法，不得不做。 可是后来上学了，那时候国内的形势也不好，所以她是不赞成姜小白做生意的。 记得当时，自己发现姜小白服装厂是姜小白的店铺的时候，和姜小白大吵了一架。 两人后来也因为这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争吵。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华青控股公司，也就是当初那个在院子里的小作坊，竟然能够发展到现在。 旗下的一家新成立的饮料厂，竟然都能够在饮料行业和可口可乐公司在一个地区范围内成为对手。 这话不是贬低家和饮料厂，而是可口可乐作为一家跨国公司，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和它竞争，成为它的对手真的挺厉害的。 “那就是个作坊啊。”李思妍嘴里嘟囔着，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甚至于不能够相信这个事实，自己当初弃之如履的东西，竟然转眼之间就成为了一个可以和自己费劲千幸万苦得来的东西相提并论。 那自己这众里寻她千百度，又是为什么呢？不是白折腾了吗？ 所以相信这件事情，那就证明自己这些年真的白活了。 可是不相信，李思妍翻来了第一页，看着那个侧影，再看，那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像。 十年了，大家都有变化，但是从二十岁，变到三十岁，肯定没有从一岁到十岁的变化大。 所以依稀还能够看到一些姜小白的影子。 第1073章拍卖会（上） 鹏城拍卖会门口，距离拍卖会开始的9点钟，还有半个多小时，但是很多地产公司已经提前到了，并且入场。 “沈老板，最近可好，在哪发财呢？” “哎呦，是王老板啊，您好您好，发财谈不上，就是做点小买卖。” “沈老板谦虚了，你要是做点小生意，那我们就不能够叫做生意了。”拍卖会门口的现场，很多认识的房地产公司老板都在寒暄着。 鹏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够在鹏城活下来的房地产公司老板相互之间肯定是熟悉的。 “哪里，哪里，那不是马老板吗？马老板不是前段时间刚拿下一块地吗？这怎么又来了。” “不知道，估计是看上哪一块地了吧，也正常……这马老板做事一向霸道。” 众人随意的闲聊着，看起来十分的热闹和和谐，但是相互话语中却都在互相之间隐晦的打听着对方的目标。 如果和自己选择的要是同一块地的话，还在打听对方的标底。 当然了，谁也不是傻子，每一个标底都是公司最重要的秘密，怎么会被人轻易地打听走了。 “这次的竞争挺大啊！” “是啊，这看着整个鹏城的房地产公司都会过来，就这么一会都来了多少家了。” “来了也不是都有能力竞争的，这么多公司，地价绝对不会便宜的，估计每一块地的竞争都很激烈。” “像我，就是过来看个热闹，大场面不见识一下可惜了。” 众人纷纷议论着，有的志在必得，也有的尽力而为，还有的纯粹就是来打酱油的。 8点45分，距离这一次的拍卖会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三辆黑色的皇冠轿车组成的车队，由远而近快速驶了过来，还没有等众人开口，就仿佛一下子放大了无数倍，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然后王猛带着人从车上下来，一个个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反着光的牛皮鞋，一看就是正规的大公司。 可惜在场没有什么人认识他们，不过看着倒是气势很足的。 王猛看了一眼门前的众人，也不在意，也没有认识的可以寒暄的，而且今天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深吸一口气，没有停留，直接带着人走了进去。 拍卖会的会场里人同样不少，已经坐满了大半，王猛带着人找到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位置坐下来。 在场的负责人王贺看着王猛等人的到来，脸上多了一些笑容， 别人不知道，长兴居地产公司来交保证金要参与竞拍的时候，他就打听到足够的消息了。 知道这个在鹏城名声不显的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是何方圣神。 从龙城来的，提起长兴居地产公司可能鹏城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要是前边加上几个字华青控股公司旗下长兴居地产公司。 可能很多人就知道了，华青控股公司，虽然在鹏城没有什么业务。 但是很多却都听到过鹏城华青控股公司的名声。 国内知名的民营企业之一，旗下的姜小白服装品牌也是国内知名的品牌之一，家和凉茶，在鹏城一些地方也有销售。 当然，最出名的是前段时间华青控股公司的掌舵人和南德的牟其种两个罐头换飞机，引进北边的四架图154飞机。 就这么一笔生意，简直被所有生意人都奉为经典，一笔生意外界疯传净赚了一个多亿。 龙城的姜小白，名气十足，连带着龙城这个内陆城市，都被很多人所熟知。 这可能也是国内第一个民营企业家的名字，能够和一座城市联系在一起的。 提起龙城姜小白，那就知道是谁，要知道全国十多亿人，一个城市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能够一个城市和一个人名绑定在一起，就让人知道这人是谁，名气之高可想而知了。 就他王贺，鹏城王贺，谁啊？这是哪一个？ 他这个名字也就是在村子里好使，高头村的王贺，不，不在村里都不能这么喊，因为村里还有一个同名同姓的，他只是王老三家的王贺。 而姜小白，龙城姜小白，那是省会城市啊，自己不说一座城，就是能够和自己县城绑定在一起也行啊。 而长兴居地产公司，虽然成立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在晋省的龙城也有一个项目。 而且来了鹏城以后，直接花大价钱在国际贸易大厦租了一整层。 把这些联系在一起就知道了，长兴居地产公司不可能是来打酱油的，应该对其中的一块地势在必得， 跑这么远过来，又租下一整层的大厦，很明显是要长期发展的，再加上这个节骨眼上过来，很明显就是冲着这一次的拍卖会来的。 只是不知道长兴居看上的是哪一块地，想来绝对会让鹏城的众多房地产公司大吃一惊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拍卖会的现场很快就坐满了人。 时间一到，高头村王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缓缓的走上了拍卖台。 接过话筒，扫视了一下台下的众人，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欢迎各位来参加鹏城市1990年代第五次土地拍卖会，为了更好的发展鹏城市的经济，响应上级的号召，根据鹏城市………” 一大堆的空话套话过后，王贺开口说道：“这一次拍卖的一共是六块地，这六块地的资料，相信大家在缴纳保证金的时候已经拿到了详细的资料，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给大家一一介绍了，相信大家都已经有所了解。 所以现在，我把这里交给我们的拍卖师。” 王贺说着站到一旁，边上的拍卖师走了过来，微微点头：“王主任。” 然后接过了话语，站在台前开口说道：“我宣布，本次拍卖大会正式开始，本次拍卖会采取的是明标竞价的方式，每家房地产公司的旁边都有一个牌子，加价的时候直接举牌子就可以，每次举牌子代表的一次加价的起步价，当然了，也可以随意加价，但是不得少于每次举牌子的最低价……” 第1074章拍卖会（中） 拍卖师详细的介绍着拍卖会的规则，没有办法，每次拍卖会都有些不懂规矩的，不是乱举牌子加价，就是不会举牌子，光是大声喊着不举牌的，反正什么样的都有。 介绍完规则以后，就正式开始拍卖第一块地了。 “一号地，起拍价七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十万，现在开始。” “好，东兴地产公司出价七百万。” “万科地产公司出价七百二十万。” 随着一次次举牌，一号地很快就到八百万的价格。 一号地的主要竞争对手就是东兴地产公司，万科地产和其他的地产公司报价一次以后就不再加价了。 而东兴地产公司一次次举牌。 这个时候，王猛第一次举牌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出价九百万。”初北平大声的喊道。 一下子就吸引了拍卖会场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长兴居地产公司，一群年轻人啊，这么猛吗？哪来的，怎么没有听说过。 挺猛啊，竟然一次性就加了一百万，怎么这么财大气粗的。 鹏城这个时候地价虽然在不断的上涨，但是早已经过了发展的高峰期，房价一直是在稳中上涨的。 和海南那种正在炒的火热的地价根本不能够比，所以大家加价也都是很有理智的。 除了志在必得的，没有这么个玩法。 所以会场里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东兴房地产公司也不加价了。 他有些摸不准，他们虽然对一号地志在必得，可是最高的标底，也就准备的是到八百四十万而已，最高也不能超过八百六十万。 在他们看来，这个价格完全没有问题，可以拿下一号地的。 甚至刚才在八百万的时候，他们就在想，差不多了，要是运气好一点，说不定八百万就能够拿下一号地了。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突然杀出了一个长兴居地产公司，一次加价竟然就达到了一百万，而且还是在已经相比起拍价涨了一百万的基础上。 在台上的王贺心里也是一颤，一次加价一百万，这是猛龙过江啊，一次加价一百万，财大气粗啊，早就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在国内的民营企业里边都是数一数二的，不差钱，可是没有想到这么有钱。 一个旗下的房地产公司都这么豪橫。 好吧，王贺知道，一号地，在长兴居地产公司开口以后基本上就定下来了，一次性加价一百万。 其他公司弄不清楚路数，不会再加价的。 果然不出王贺所料，东兴地产公司放弃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加价一百万，出价九百万，还有没有其他人加价？” “九百万，第一次。” “九百万，第二次……” “九百万，第三次，砰，一号地中标公司为长兴居地产公司……” 轰！ 会场里边有些嘈杂，众人都在纷纷议论着，这个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长兴居地产公司成立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成立以后也只是在龙城这个内地城市做了一个项目，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来历。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难道是海南那边的过来的大鳄？”有人猜测道。 这个时候全国房地产公司最多的地方不是鹏城，而是在海南，最少有两万家房地产公司在海南击鼓传花的抄地皮。 这里边是有一些有实力的大公司的。 不过拍卖师并没有给众人太多议论的时间，他不能够让一个长兴居地产公司就把这场拍卖会给搅和黄。 “二号地起拍价，六百六十万，这个价格很吉利啊……”拍卖师很努力的活跃着会场的气氛，把众人的关注点，再次拉回了拍卖会本身上边。 “好，现在开始拍卖二号地，每次加价同样是不少于二十万，现在开始。” “有公司举牌了，是东兴房地产公司，出价六百八十万。” 本来东兴房地产公司是特别看好一号地的，但是没有想到让长兴居地产公司虎口夺食了，所以只能够把目光放在了其他地上边。 这一次王猛没有等其他公司举牌就直接举牌了。 同时初北平大声喊道：“长兴居地产公司出价七百八十万。” 又是一次加价一百万，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这是他么要干啥。 哪有这么玩的，这是和东兴房地产公司有仇，还是巧合啊，正好看上这两块地了。 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也没有这么加价的啊，让不让大家玩了。 这完全是不守规则啊，一百万一百万的加价。 就连拍卖师的脸色都有些不好，再次冷场了。 东兴地产公司就不用说了，负责人脸都绿了，算了不争了，反正还有四块地呢，看看这个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什么情况，到底想要干什么。 拍卖师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在一连三次以后，宣布了二号地的中标者是长兴居地产公司。 牛啊，一连拍了两块地了，而且这么霸气出手，估计今天以后鹏城房地产行业所有人都会知道有这么一家房地产公司叫长兴居地产公司。 一下子就打出了自己的名气，而且也没有多花多少钱。 尤其是第二块地，正常拍卖慢慢的往上涨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 “两块地，买下来有钱开发吗？”不少人忍不住嘀咕着。 一共六块地啊，现在就剩下四块了，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 但是却一个竞争对手都没有少，中标的是一个外来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竞争对手。 原本是六块地，这么多房地产公司竞争，现在是四块地，依旧是这么多房地产公司竞争。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竞争，会比之前还要激烈很多倍，所以众人心里能够舒服才怪呢。 而且这一次议论这个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历的声音更大了。 两块地加起来一千六百多万了。 一千六百多万了，而且还要加上后续的一些开发，这笔钱不是普通的地产公司能够一下子拿的出来的。 第1075章拍卖会（下） 龙城华青大厦姜小白办公室里，姜小白正在看着两份家和饮料厂报上来的文件，同时随意的看着赵晓锦问道：“今天就是鹏城拍卖地皮的日子吧？” “是的，9点开始，这个时候王总他们应该已经进场开始了，或者都拍卖了好几块了。” 赵晓锦看了看时间开口说道。 “好，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姜小白笑了笑，随意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递给了赵晓锦。 其实他有些心不在焉，往常这种时候，他肯定是要在现场的。 可是随着公司越做越大，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兼顾，所以只能够让他们出去独当一面的。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 鹏城，土地拍卖会的现场，已经开始第三块地的拍卖了。 “起拍价六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元，现在开始竞拍。” “六百五十万。”王猛第一个举牌子，没有一次性加价一百万，但是五十万也不少。 “七百万。”东兴地产公司紧接着开口说道。 同样是加一口价加了五十万。 “七百五十万。”王猛再次举牌开口，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七百七十万。”有别的公司举牌了，现在一块地都涨了一百万七十万了，还有人在竞争。 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到来就像一条鲶鱼一样搅活了整个船舱里的鱼。 “八百万。”王猛再次开口，至此三号地已经上涨超过了两百万。 “八百二十万。”东兴地产公司负责人咬牙开口说道，举牌就是出价了。 这可不是电视剧里，什么为了给人添堵恶意加价， 现实就是现实，每叫一次价，相对应的都是要多出几十万元的。 几百万放在现在和后世几千万上亿也差不多了，不是开玩笑的。 放在后世，上亿的资金流动，那能够是因为什么一时之怒就糟蹋了的吗？ 就是上市公司，无缘无故亏损一个亿，也是会引起市值波动的。 所以东兴真的是深思熟虑过了，这一次拍卖会最起码是要拿下一块地的。 本来觉得没有任何难度的，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兴居地产公司。 都一连拿下两块地了，第三块地加价还这么猛，所以东兴地产公司也拿不准，这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要拿下几块地。 可是毫无疑问，如果第三块地放弃了。后边的地竞争肯定会更加的激烈。 所以东兴地产公司再次出价，八百二十万，相比正常的拿地价格，肯定是要贵了。 现在都已经第三块地了，如果拿不下来，再去竞争后边的地，狼多肉少的情况下，地价不一定就比这个便宜。 “八百五十万。”王猛毫不犹豫的加价，东兴负责人转头朝着王猛看去。 不过两家公司的座位距离还是不近的，也看不见王猛具体的表情。 只是看着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众人都很淡定，没有交头接耳，没有相互攀谈。 对于自己公司的再次举牌没有任何的反应，东兴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明白了。 出现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来之前，应该就统一过思想了。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不知道要多少块地呢。 “八百五十万，第一次。” “八百五十万，第二次。” “八百五十万，第三次，砰，成交，三号地的中标者是长兴居地产公司。” 一旁的王贺有些麻木了，三块地了，牛，到底是大公司。 接下来的四号地，被长兴居地产公司以八百八十万的价格通过一番激烈的竞争拿下了。 到现在为止，六块地拍出去四块地，全部被长兴居地产公司吃下了。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长兴居地产公司拿下第一块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当回事。 第二块地，大家觉得有点实力了，可是接着拿下第三块地，大家不乐意了。 合着你长兴居地产公司是要吃独食啊，一场拍卖会，来了上百家房地产公司。 结果你长兴居地产公司拿下一半的地，这也太霸道了。 可是当长兴居地产公司拿下了第四块地，拍卖会的现场突然就炸开锅了。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人站起来指着王猛等人质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着质问王猛。 会场一时之间有些乱糟糟的。 王猛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对方问道：“怎么了？玩不起了，拍卖会这个地方凭借的不是资金，难道是脸皮啊。 价高者得，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怎么我教你一下。” “你……” “你什么你？”王猛直接开口问道，然后开始撸袖子了，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样子，顿时对方就蔫了。 这个时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家伙不少。 “拍卖继续。”王贺赶紧拿过话筒说道。 第五号地出来以后，竞争更加的激烈了。 不过最后，以起拍价七百万，中标价一千万的价格，让长兴居拿下了。 至此，一共六块地，已经拍卖出去五块地，五块地全部落入了长兴居地产公司手里。 拍卖会现场的气氛已经不用形容了，典型的分成了两个阵营。 长兴居地产公司和其他参加拍卖会的地产公司。 王贺看着王猛等人的方向，一阵阵无语，这也太猛了。 从今天过后，鹏城地产行业不是会知道有这么一家地产公司。 而是会对这家房地产公司永远的记在心里，哪怕是以后这家房地产公司倒闭了。 相信这场拍卖会都会被在场这些房地产公司永远的铭记在心。 曾经有那么一家房地产公司公司，霸气无比，力压所有的地产公司，让其他那场参加招标会的地产公司都黯然失色。 虽然到时候也不会提起他高头村王贺。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负责人，只要是没有流拍就行。 台上的拍卖师腿都有些软了，这是他主持拍卖会以来，前所未有的一场拍卖会。 手里的小锤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敲下去了，敲下去是长兴居地产公司，再敲下去还是长兴居地产公司。 第1076章：一扫光，全拿下 一共拍卖了五块地，全部被长兴居地产公司给拿下来了，起拍价3300万。 中标价为4380万元。 相比起拍价整整多花了一千多万的价格，拿下了五块地。 平均每块地多花了两百万，不过这个价格，其实也算是正常范围不算是太高。 “我有异议。”有人站了起来。 拍卖师转身看向了王贺。 “请说。”王贺对那人点头。 “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长兴居地产公司已经拍下五块地了，我十分怀疑他们公司的资质，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到底能不能够付得起这么多钱？”站起来的地产公司负责人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对啊，能出得起这么多的钱吗？别不是来捣乱的，五块地，四千多万了，有那么多的钱吗？” “是啊，别是瞎喊的，光喊的话，我们也会，乱喊呗。” “别最后没有钱付，那就搞笑了……”会场里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道。 参加拍卖会当然是要缴纳保证金的，如果拍卖下来以后，没有在规定的时间把款打到指定账户的话，缴纳的保证金会被依法没收。 不过这个保证金不多，一共也就是五百万。 五百万不是太多，但是作为保证金来说绝对不算少，都够一块地的一半多价格了。 这么多钱，要是被没收了，那损失也太大了，所以没有人会瞎喊。 可是五百万的保证金，对应的是一块地，两块地的。 也从来没有公司一下子拍下五块地的情况啊。 五百万的保证金，相对于四千多万的地来说，相比之下确实有些少。 不过也没有少多少，哪家公司也不会拿五百万来开玩笑的，不过现在有人鸡蛋里挑骨头，也能够说的过去。 当然了，王贺是知道的，长兴居地产公司啊，四千多万会拿不出来嘛？ 而且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拿不出来，还有华青控股公司，四千多万怎么会拿不出来。 不过王贺相信归相信，这种理又没有办法说出来的。 “长兴居地产公司，你们现在再打一千万的保证金到指定账户上，可以吗？”王贺问道。 “没有问题。”王猛点点头，和初北平交待了两句。 初北平出去安排了。 “那好，现在拍卖会继续吧，有些公司保证金没有到账之前我不建议他们参与。”站出来的地产公司负责人露出了一沫得逞的笑容。 “不好意思，拍卖会暂停。”王贺瞪了说话的房地产公司负责人一眼说道，真当政府是你家开的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本来这再多缴纳保证金就是意外，你提出来了，满足你了，人家也答应了。 你还提要求，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呢。 王贺心里暗暗的给这个公司记了一笔，以后只要也是高头村王贺负责的拍卖会，资格审查，你们公司就不用想了，连拍卖会都不让你们参加。 王贺很快宣布了休息半个小时以后拍卖会继续的决定。 然后在众人去茶水间休息的空隙，王贺找到了王猛。 “王总，不好意思，让你们为难了。”王贺开口说道，今天这临时增加保证金的要求，严格说起来是他们举办方的问题。 不过现场群情激愤，他为了平息一下，只能够这样做，但是说起来，还是对长兴居地产公司有些不公平。 “没事的，王主任。”王猛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王总放心，那家房地产公司，以后路走窄了，对于这种无事生非的公司，我们举办方以后在资格审查上一定会严格。” 王贺说着，王猛听懂了，笑呵呵的说道：“那就谢谢王主任了。” 而趁着这个间隙，很多公司也在让人打听着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是什么人。 太阳底下没有秘密，很快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是何方神圣众人就纷纷收到了消息。 东兴房地产公司的负责人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刚才没有和长兴居地产公司起冲突。 原来是猛龙过江，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企业。 当然了，倒不是他们东兴房地产公司就怕了华青控股公司，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结怨。 要是一个外来没有什么实力的小公司，那么这么竞争，大家心里肯定不舒服，使绊子之类的是必然的。 可是要是华青控股公司这种国内民营企业的明星企业，大家就会觉得猛龙过江，这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人家有这个实力是应该的。 很快，二十分钟以后，王贺就收长兴居地产公司转来的一千万保证金。 然后半个小时后拍卖会继续。 “最后一块地，六号地，也是本次拍卖会最大，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块地，起拍价一千两百万，现在开始拍卖，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万。”拍卖师宣布道。 其实往常要是拍卖到压轴的最后一块地，现场的气氛都会很热烈。 可是现在拍卖会的现场却气氛缺缺。 “一千三百万。”王猛再次开口加价，他不是针对谁，而是针对所有人。 “一千四百万。” “一千五百万。”王猛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千五百五十万。” “一千六百万。”王猛再次加价，拍卖会现场再次安静。 如果不知道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底细，大家还有心思竞争。 如果王猛之前没有那么势在必得，大家可能还会争一争。 而往常压轴的地，也是竞争最激烈的。 可是现在，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随便的争了一下以后，众人就不吭声了，最后被王猛以一千六百万的价格拿了下来。 “一千六百万第三次，成交，我宣布六号地的中标者是长兴居地产公司。” 拍卖师也有些索然无味，这算什么啊。 长兴居地产公司专场拍卖会吗。 六块地，全部落入了长兴居地产公司手里，那明年鹏城开盘的小区，都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了。 “轰！” 听到王贺宣布拍卖会结束，众多房地产公司纷纷起身离开会场，只不过走之前都会朝着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方向看去。 第1077章：三山五岳开发构想 长兴居地产公司，今天他们从这个拍卖会会场出去以后，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大名，很快就会在鹏城房地产行业传开。 全年度可能是最大的一场拍卖会，一共六块地，上百的房地产公司公司竞争。 竟然全部都让一家房地产公司拿下来了，起拍价四千五百万，最后中标价差二十万就是六千万的价格，拿了下来。 后续的开发资金还需要翻倍，一下子开发六家楼盘，这实力，猛龙过江都不足以形容了。 一家房地产公司压的众多房地产公司都喘不过气来。 一个个房地产公司离去，这场拍卖会对于他们来说早就结束了，现在看来就是走了一个过场。 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或者说除了长兴居地产公司，和其他地产公司都没有什么关系。 颇有点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意思，这场拍卖会以后，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大名，在全国的房地产公司行业中都会出名。 “您好，请问您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王总吗？”记者们举着话筒围了过来。 他们当然也得到了消息，有的是从王贺主办方那里，有的是从其他相熟的房地产公司那里。 “大家好，我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王猛。”王猛笑着点头，带着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众人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迎接一众记者的采访。 他没有计划低调，长兴居地产公司也用不着低调。 现在有记者愿意采访，给他们打免费的广告，他怎么会拒绝呢。 “王总，请问长兴居地产公司一次性拍下这么多块地，是准备做什么开发？” “请问王总，长兴居地产公司是要搬迁到鹏城吗？” “请问王总，这一次拍下六块地，你们公司有能力同时进行开发吗？”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着。 王猛双手虚压，开口说道：“我们长兴居地产公司进军鹏城的房地产行业，主要是对于鹏城地产行业的看好。 搬迁公司的计划暂时没有，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长兴居地产公司是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 这一次只是战略上……” “至于这位记者你说的，这六块地的开发，我们公司既然买下来了，当然是有资金开发的。 而且是同时开发成住宅小区，我们会用这六块地打造全鹏城最大的系列小区， 这六块地的地理位置特别的好，以六号地为中心，其他五块地围绕，兴建三山五岳系列小区。 六号地命名为泰山里小区中心，一号黄山里小区，二号地兴建华山里小区…… 并且在周边兴建，学校，超市，医院，游乐园等配套的设施，建成以后将成为将成为全国内最大的综合性住宅商业小区……” 王猛面对着众多的记着侃侃而谈，说着长兴居地产公司对于未来得构想。 “未来，围绕着三山五岳这块地方，我们还将在周边继续开发三块地，建成楼盘，在我们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构想中，会兴建八个综合性大型小区，形成大型的住宅商业小区……” 一些还没有离开的房地产公司，听着王猛的话语有些无语，他么的，听听王猛这话就知道。 这是还没有参加拍卖会的时候，长兴居地产公司就已经想好怎么开发着六块地了。 三山五岳系列，真他么敢想。 “王总，长兴居地产公司的这次投资是否代表着华青控股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方向会倾向房地产行业？”有记者提出了这个问题。 其他记者也是一脸的好奇，期待着王猛的回答。 王猛摇摇头说道：“长兴居地产公司的这次投资，只是代表着长兴居地产公司未来将会加快发展的脚步，至于总公司华青控股公司，是一家多元化经营的公司。涉及到的行业很多，现在都在大力的加速发展。 为改革开放进程加快贡献自己的力量，未来的华青控股依旧是多元发展……” “王总，请问……” 一群记者围着王猛等人，一直问了半个小时。 虽然事先没有准备采访，不过很显然，这一次的拍卖会上最大的亮点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 或者说，唯一的亮点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你现在不采访，回去稿子怎么写。 半个多小时后，王猛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不过却答应了多家报社的记者随后可以去长兴居地产公司分部进行专访。 半个小时，王猛接受记者采访的半个小时，整个鹏城房地产行业的所有公司就都传开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猛龙过江，一口气吃下六块地，成为本次拍卖会最大的赢家。 并且要围绕着这六块地，进行开发建设国内最大的综合性小区。 鹏城不少房地产公司都在纷纷直呼狼来了，一个资本大鳄进入市场，立马就把鹏城房地产行业这潭水给搅混了。 这一次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中标价，相比原来高出了不少，一下子把地价也抬高了不少。 这对于一些小的房地产公司，更加的不友好了。 不过这些都和王猛没有什么关系，回到公司以后，其他人先去了饭店准备庆祝。 王猛在办公室里，给姜小白打电话。 “小白哥，六块地，全部都拿下来了。” “好！”姜小白接到电话也很高兴，鹏城的地，那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哪怕是这个时候，房地产行业还没有进入井喷的时代，但作为特区来说，房价也一直在上涨着。 当然了，更关键的是代表长兴居地产公司走出了第一步。 只要是六块地开发出来，长兴居地产公司就正式的走向全国了。 不再是偏居一偶局限在龙城这个地方。 “六块地，总价是六千万左右，我们计划……”王猛又把自己三山五岳小区系列的构想和姜小白汇报了一下。 “我看可以，你们放心大胆的干，有公司在背后支持。”姜小白说道。 公司做大了，他不可能兼顾所有的事情，只要把控好企业发展的大方向就好了。 第1078章压力小了 就在王猛忙着交款，和拿着土地使用证找银行贷款的时候。 先从鹏城的报纸上报道了拍卖会的这一则新闻。 紧接着全国其他报纸也紧随其后，发表了类似的新闻。 只不过各个报纸的报道这一则新闻的侧重点不同。 鹏城新闻最早是针对鹏城的发展层面来看，综合征的商住大型小区，这对于鹏城的住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而且买房以后，周边还有配套的幼儿园，超市，诊所等生活配套服务。 光是这一条概念的提出。就甩出同行其他房地产公司一大截，当然了，这也侧面证明了鹏城发展的迅速。 从一个小渔村走到现在，也就仅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而已。 现在国内最大综合性住宅商业小区，要在鹏城出现了，这代表着特区的经济，正在飞速发展云云。 反正是以小见大，证明了鹏城的各种厉害。 而魔都都市报，则以未来房地产行业的展望为核心写的报道，声称魔都也在高速发展，房地产行业也是未来的热门行业，欢迎大家来投资。 龙城报纸不用说，自己家乡走出去的企业，当然是锦上添花的夸赞了一番。 而其他的报纸，要么普遍报道一下，要么就是一个豆腐块，提一嘴而已。 不过不管怎样，在这其中作为绕不开的长兴居地产公司还是用了很浓重的笔墨来描述。 相当于给长兴居地产公司打了一次免费的广告。 尤其是在鹏城，三山五岳系列小区，刚刚只是有一个构想而已，就引起了人们的议论。 很多人都在讨论着，什么时候开发，什么时候能够建成。 房价是多少钱一平方，会不会预售之类的。 这个时候的鹏城房地产行业已经相当火热了，买房子已经需要摇号了。 而且一号难求，所以每次有房子开盘，都会引起大家的抢购。 很多人已经在打听着，谁家在长兴居地产公司有关系，到时候房子建成，开盘的时候能够留出两套来。 不过长兴居地产公司是从龙城来的，还没有大肆招人，所以连关系都找不到。 不过这完全不能够打消众人对于即将兴建的三山五岳系列小区的热情。 还有一些谣传连三山五岳系列的开盘价都给定好了。 “喂，我是姜小白，老刘是吧，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 姜小白接到了刘永好的电话。 “恭喜，恭喜啊，小白厂长，你们长兴居地产公司这一次可是出名了啊。” 刘永好在电话里笑呵呵的恭喜着。 姜小白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我现在是放手了，由他们折腾。” “这哪是折腾啊，小白厂长，咱们可好久没见了，要不咱们年底的时候聚一下，您给我们也指导指导。 小白厂长，这希望饲料，您可是有股份的，不能够撒手不管啊。” 电话里，刘永好笑呵呵的说着。 “行，到时候我叫上老牟，咱们聚一下，聊聊天，至于指导不指导的，那不敢当。”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您定时间，直接通知我就好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刘永好挂了电话。 借着罐头换飞机的事情，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人都出名了。 只不过牟其种出名以后，是通过全国各处考察投资，演讲，集资这样的方式，又或者语出惊人，干一些超前的事来维持热度。 而姜小白则是通过旗下的企业的发展，来增加华青控股公司的知名度，和大力发展华青控股公司。 把所有的名气转化成为实际的利益。 长兴居地产公司在鹏城刚出了一把风头，紧接着又传出家和饮料厂要投资两千万在全国兴建五家分厂的事情。 这则消息最早是由龙城日报报道出来的。 紧接着川省的报纸上就刊登了家和饮料厂厂长正在蓉城考察准备建厂的消息。 报纸上宋馨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身边是当地政府的负责人和家和饮料厂的一些高层。 川省报纸上的消息一出来，其他各地有意向邀请家和饮料厂建厂的城市纷纷联系家和饮料厂。 然后接下来就是宋馨和家和饮料厂不时的就会登上报纸新闻，宣传家和饮料厂投资新建分厂的事情。 宋馨去了很多城市，一方面考察，一方面为是做宣传，不过宋馨还是有倾向性的，之前姜小白是给划定好一个范围的。 蓉城，魔都，京城，鲁省，浙省。 不过也没有非定下来就在这五个地方，但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五个地方是最合适。 就在宋馨全国考察的时候，姜小白再一次告别家人，带着赵晓锦，张卫义，李龙泉等一行十多个人奔赴京城，准备再次出国去往北边。 津门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看着手中的报纸，李思妍有些无语。 之前不是说，家和饮料厂的负责人是副总经理张卫义吗？ 怎么换人了，这宋馨原来是董事长助理。 这么漂亮的董事长助理，由不得李思妍不多想。 任谁看见宋馨的第一时间都会冒出类似的想法。 身材妖娆，长相漂亮妩媚，就是光从报纸上看，李思妍同为女人都能够感受到宋馨的魅力。 自己和姜小白有十年没有见面了，姜小白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也不清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这么漂亮的女人，李思妍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好像小了几分。 如果只是一个花瓶，那自己赢得轻松一点也挺好。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思妍下令可口可乐在华北地区开始搞促销。 而且花样繁多，什么公园门口买两瓶可口可乐送气球，送各种小东西之类的。 手段虽然不新鲜，老了一点，但是好用就行。 而且买一瓶可口可乐就能够领取一张兑奖券，最终年底的时候，可口可乐会拿出一辆小汽车作为一等奖的奖品。 就是获得二等奖，三等奖，四等奖等其他奖项的奖品，同样也让人眼馋，不是大型的家电就是摩托车之类的。 一时之间，可口可乐在华北地区的销量大增。 第1079章熟人 这边可口可乐华北分部一有动作，那边正在魔都考察的宋馨就收到了消息。 “这是欺负人啊，小白厂长刚刚离开龙城，可口可乐就行动了。”宋馨笑眯眯的说道。 “他们是不知道您的厉害。”副厂长恭维了一句，宋馨上任的时间不长，但是却能够压服家和饮料厂的众人。 “行了，去安排一下，对方什么营销策略，我们也跟上，而且优惠力度要比对方大。 把中奖的效率再提高一点。”宋馨说道。 “好的。”副厂长应了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把可口可乐华北分部负责人资料收集一下，下午我们准备回龙城去，路上拿给我。” 宋馨吩咐道，本来她还准备去看两个地方的，魔都不是最后一站。 准备确定了分厂的事情，然后再和其他的饮料品牌争夺市场。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有考察完，对方竟然先出手了，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好在考察的也差不多了，有两个地方没去，就不去了，直接就定下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好的，宋厂长，我这就安排人收集资料，同时安排人顶回去的车票。”副厂长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宋馨的房间去忙碌了。 宋馨上午带着人和魔都本地政府负责招商引资的负责人告别。 “不好意思，刘主任，厂子那边有点事情回去处理。”宋馨说道。 “好，就是不知道宋厂长关于建立分厂的事情……当然了，我不是催促宋厂长做决定，如果咱们这边可以定下来的话，我们这边可以提前安排人员平整土地……” 刘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可以的，回头我们派人过来签合同。”宋馨点头说道，魔都本来就是挺重要的阵地，接下来要开发华东市场，魔都的辐射范围最广，肯定是需要建设分厂的。 而且魔都的发展迅速，拿下一块地，只赚不亏。 “好，欢迎宋厂长来魔都投资，您放心，后续的服务工作我们肯定会做好。”刘主任听宋馨这么说，脸上顿时泛起笑容。 家和饮料厂的分厂，投资两千万，一共五家分厂，平均每家分厂四百万。 不算是太多，但是在这个时候来说也不算少。 告别了刘主任，下午宋馨就坐上了返回龙城的火车。 在卧铺车厢里，副厂长把资料交给了宋馨的助理，宋馨的助理也是一个女生，是宋馨从公司总部带过来的。 和赵晓锦岁数差不多，不过还没有结婚。 “宋厂长，这是张副厂长交给您，您要的资料。” 助理把资料递给宋馨以后，站在一旁等待着。 “你站在这干嘛，别这么严肃，随意歇着就行，咱们这是在火车上，又不是办公室里，没有必要这么严肃认真的。 就是在办公室里，也没有必要这样，随意一点。”宋馨接过资料以后，抬头看了一眼助理，然后笑着说道。 “好的，宋厂长。”助理点点头答应到，坐到了旁边自己的床铺上，不过依旧没有放松。 宋馨也不着急看资料了，看着助理说道：“真不用这样的，赵晓锦你知道吧？” “知道。” 女助理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董事长秘书，整个华青控股公司谁不知道赵晓锦。 她进华青控股公司的时间，比赵晓锦晚一点。但是两者之间的地位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一开始就是公司的行政前台，现在有机会，能够跟着宋馨，给宋馨当助理，这对于她个人发展来说，特别的重要，所以对于宋馨她是一点大意都不敢。 “晓锦姐是姜董的专职秘书，能力强，工作经验丰富……”助理嘴里一条一条的细数着赵晓锦的优点，只是话没有说完就让宋馨打断了。 “我想说的是，赵晓锦不管是在姜董事长面前，还是在公司的其他高层面前都很自信。 和姜董事长有时候都能够拌两句嘴，其实要是没有这层工作的关系，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叫我宋馨，咱们当姐妹处都行，你叫我宋姐都行。” 宋馨笑呵呵的说道。 “晓锦姐和姜董拌嘴？”女助理听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宋馨很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时常的事，有时候积攒下来的工作，而文件要的还比较着急，小白厂长不愿意做，所以两人就…… 其实你自己说话可以随便一点，只要是工作做的好，其实其他方面，咱们公司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而且你看我也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 宋馨和助理聊了一会，这才拿开手边的资料看了起来。 “换人了，新负责人挺漂亮啊。”宋馨嘟囔着，突然眼神一凝。 这负责人的照片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些熟悉呢，自己应该是见过的，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是谁呢？ “李思妍，京城人，毕业于京城师范大学，出国留学……” 宋馨看着资料，突然有些想起来资料上这个李思妍是谁了。 “李思妍。”当初她是见过李思妍的，那会为了争夺出国的名额，学生会干部的身份可以加分。 李思妍还进学生会待过一段时间，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个李思妍是姜小白曾经的女朋友。 现在来说，那就是前女友，当初好像是和自己一批出国的。 现在怎么当上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负责人了。 这事姜小白知道吗？宋馨不清楚。 不过想了想，宋馨笑了，其实姜小白知道不知道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是两家企业之间的竞争，和个人感情没有关系，也没有什么合作共赢的说法。 除非家和饮料厂愿意让可口可乐收购，或者可口可乐愿意让家和饮料厂收购。 可是这两件事都不可能，所以就只是竞争对手而已。 再说了，就是个人感情，还能够有吗？都十多年过去了。 等在龙城下车以后，宋馨都没有回去休息，直接就集合了家和饮料厂的高层开会。 以应对可口可乐华北分部在华北地区的动作。 第1080章怎么花钱 “可口可乐华北分部拿汽车搞促销这招，在国内早就不新鲜了，早在几年前，傻子瓜子就搞过，而可口可乐最早搞促销差点没有把自己给搞停产……” “这招虽然不新鲜，可是好用就行啊，一辆小汽车啊，哪怕很多人知道自己中不了奖，但是心里还是会抱着希望的。 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所以在两种饮料之间选择就可想而知了。” “是啊，就和买彩票一样，以小博大，赌徒的心态，在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 家和饮料厂会议室里，众人纷纷议论着。 “砰砰砰。”宋馨用手指关节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为可口可乐这招好用，那我们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应对就可以了。 我们是跟风，还是开展其他的营销手段？”宋馨开口问道。 不等其他人开口，宋馨就接着说道：“我觉得我们两条路都要走，而且要比他们做的更好一点，不就是促销吗？ 他们会咱们也会，而且促销的力度要比他们大。” “这样，张副厂长，你明天去买汽车，也别买太贵的，七万多的奥拓汽车我看就很不错，经济实惠。 和厂家那边商量一下，争取让他们给降到五万块钱，我们一口气花一百万买二十台车，他们到年底给消费者一台车，我们一个月发一台车。” “一百万！”张副厂长惊愕的点点头，宋馨是真的有魄力，一百万啊。 去年家和饮料厂一年的广告费，也就是这些钱。 现在宋馨光是一个促销就要拿出一百万来。 “不要怕花钱，只要是把其他饮料在华北的市场给压缩下来，只一个过春节的销量，钱就都争回来了。”宋馨仿佛知道在场的众人心里想什么，于是开口说道。 “还有就是经销商的问题，还是要大力发展经销商，而且我们要建设自己的渠道终端。 不能够光靠着经销商铺货，我们要有自己的铺货能力，这样可以进一步下沉我们的销售网络。 其他地方不说，最起码在华北地区，我们要做终端渠道。” 宋馨说着，看向了负责销售的副厂长。 “好的，宋厂长放心，从今天到过年，销售科办公室里，绝对不会有人。”副厂长保证道。 “也不至于。”宋馨点点头说道：“反正咱们销售人员多上点心。” 就在宋馨在厂子里紧锣密鼓的安排着的时候，姜小白又坐上了六天六夜的火车之行。 前往莫斯可的国际倒爷们依旧有增无减。 车厢里一如既往的混乱不堪，不过姜小白等人也算是有经验了，放平稳了心态。 留下几个人轮流值班，其他人开始休息睡觉，等出了国境线以后休息就困难了。 姜小白不是怎么困，还绕有兴趣的和张卫义聊着。 “这一次要是成功了，二十亿美元，你准备怎么花？”姜小白抽着烟，开口问道。 “不知道，钱太多了，要不先给公司买一批好车，您那皇冠轿车也开了好几年了，是时候退下来了，换个豪车，什么奥迪，奔驰之类的。”张卫义开玩笑说道。 “可以，到时候大家都统一换车，必须是百万豪车。”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换车还真不是个事，百万豪车，全部配给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一共也就是二十多辆。 也就是说，人民币才两千多万。换成美元也就几百万美元。 几百万美元和二十亿美元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啊。 “真换啊，我就是说说。”张卫义愣了一下说道。 “真换，百万豪车值几个钱，大家都奋斗这么多年了，现在有钱了，过点好日子是应该的。 家属楼建成了，一人一个大平层，等以后长兴居地产公司再回来龙城投资的时候，或者其他地方。 专门给建一个别墅区，豪车，别墅，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们跟着我姜小白，我还能够亏待你们嘛。”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些年人来人往，留下来的，姜小白从来不吝奖赏。 “那我就先谢谢了。”张卫义开心的说道。 虽然他不追求的不是这些东西，不过能够有豪车和别墅，他还是愿意的。 百万级别豪车坐在屁股底下，在追求理想的同时，还能够享受着丰厚的物质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谢个屁，二十亿美元啊，咱们也是穷惯了，这一下子发财了，不知道该怎么花，穷人炸富嘛。”姜小白自嘲的说道。 “这话说的没毛病，从来都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这突然要有这么多钱，还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张卫义也有些感慨。 当然了，倒不是说真的一分钱都没有，而是资金紧张，再加上工作忙。 “唉，对了，说是汽车来，我倒是又一个想法，”姜小白突然眼睛一亮，开口说道。 “什么？”张卫义不以为意，随意的问道。 “伏尔加汽车，我们入股，收购一家汽车产业，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到现在，挣钱是挣钱。 但是都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产业，真正的高端技术，国内一项都没有。 我们入股了伏尔加汽车，然后再在国内和伏尔加合资来办一家企业汽车，也算是进军汽车行业了。” “入股伏尔加汽车。”张卫义有些愣神，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上过姜小白的思维。 从即将可能要到手的二十亿美元，跳到这钱到手以后怎么花，然后又从豪车突然跳跃到汽车产业链上。 而且姜小白看样子还不只是说说，还点出了华青控股公司产业链中的不足之处，想要弥补。 思维跳跃之大，让人完全跟不上思路，不过仔细想想。 这事不是没有办法办成的，还是具备很大实施的可能性。 伏尔加汽车，合资，那么大的计划，好像看起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定下来的，但是只要是有了方向，总归是慢慢的接近目标的。 第1081章签约仪式和二十辆小汽车 “小白厂长，你认真的？”张卫义问道。 “你想想，如果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名下，只要有这么一家汽车产业然后再引进来，然后按照规定和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合作生产汽车。那对于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产业发展是一个很大的补充……” 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人聊着，钱还没有到手，就已经计划好怎么花了。 火车发出“况且”“况且”的声音朝着北边开去了。 11月3日，华青控股公司会议室一大早就有工作人员忙活着。 会议室正中间挂着红色的条幅“家和饮料厂分厂签约仪式。” 到了早上8点多，开始有记者陆陆续续的进场了，调试机位，话筒。 9点钟，宋馨带着家和饮料厂的人到了，转了一圈，然后安排人在华青大厦门口迎接。 史生很快也过来了，打量着会场的布置，找到了正在和工作人员交待着什么宋馨：“宋厂长，安排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事史总，就是一个简单的签约仪式，然后签约仪式完了，会有一个简单的记者招待会。” 宋馨说着，朝着不远处的助理招手，助理小跑着过来。 “你把史总的发言稿给史总。” “唉。”助理递给史生一份稿子。 “史总，这里边有一些问题，可能最后记者会问道，您看一下。”这边宋馨还没有说完，另一边又有人过来找宋馨。 “史总，我先过去了。” “快去忙吧。”史生摆摆手。 上午10点钟，随着宋馨和各个地方派过来的代表走进会场，会场里顿时一阵阵闪光灯亮起。 五家分厂，五个地方派过来的代表，再加上宋馨六人在会议室的台上坐下来。 宋馨代表家和饮料厂投资方发言，宣布五个地方，家和饮料厂一共投资两千万兴建五家分厂。 然后魔都来的代表发言，对家和饮料厂的投资表示肯定，并且十分欢迎，会做好服务工作。 然后六人拿着自己手中的文件“哗哗”的签了起来。 其他人签一份，但是宋馨需要签六份，签完以后双方互换，然后再次签字。 总共用了不到三分钟，签完合同以后，双方握手。 现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接下来是小型记者招待会。 趁着这个机会，宋馨提出了家和饮料厂回馈消费者顾客的想法。 接下来，每个月购买家和饮料厂的顾客，都可以拿着饮料瓶子上的兑奖码，去兑奖。 每个月，家和饮料厂都会送一辆小汽车出去。 “宋厂长，我想问一下，您确定是每个月对吗？” “对的，每个月月底，我们家和饮料厂都会兑换一辆小汽车作为奖品让顾客开走，作为回馈新老顾客的方式。”宋馨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每个月一辆小汽车，记者们听着，眼神不时的看向桌上当着招待的家和凉茶。 自己一会走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把刚才自己喝剩下都家和凉茶饮料瓶给拿走。 用小汽车作为促销手段和方式的促销活动他们见多了，但这种抽奖方式往往都是只有一个大奖，放在最后。 很多时候，那大奖不说内定的也差不多，而且一开始商家是肯定不会让你能够抽走的。 其实想想也知道，促销活动还没有结束呢，压轴的大奖被人给抽走了，换哪个商家，商家也不能够干。 可是家和饮料厂不一样啊，一月就搞一次，一个月就开出去一辆小汽车，那兑奖的几率就大了。 “那宋厂长，中奖的方式可以提前透露一下嘛？”有记者站起来提问到， 其实这个提问格局有些小的，不过却也是众多记者同样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如果能够中一台小汽车就方便了，以后出来采访。 把东西往小汽车后备箱一扔，说走就走，我有的是时间…… 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还得去申请车。 “我们家和饮料厂的瓶身上包装纸撕下来以后，在商标的背面有一连串的数字，那个就是兑奖码，每个月月底我们都会从这个月所有卖出去的家和凉茶中选取一个号码。 当然了，这个号码是随机的……” 宋馨说着，不少记者看向了自己前面的家和凉茶饮料瓶。 一会饮料可以不用拿走了，但是这个包装纸可以撕下来带走的。 “宋厂长，请问……” “史总经理，请问华青控股公司对于家和饮料厂的这次投资，是否有很深远的考虑……” 记者招待会整整开了半个小时，宋馨才起身宣布结束。 等所有人离开以后，宋馨惊讶的发现，会场里摆放着的招待饮品，家和凉茶饮料，饮料瓶身上的包装纸全部都不见了。 有的饮料还拧开喝了两口，有的饮料根本就是新的，都没有打开，包装纸就被人撕下来拿走了。 家和饮料厂的新闻，很快的登上了报纸。 不管是投资两千万在全国兴建五家分厂，还是说每个月一辆的抽奖的小汽车，都让家和饮料慢慢的火爆了起来。 而就在发布会的第二天，一共二十辆奥拓汽车，三辆三辆的分别驶进了兴建分厂城市经销商的门口。 五家城市，一共十五辆，剩下的五辆小汽车直接停在了华青大厦门口。 奖品已到位，后续不管是报纸上，电视机上。还是通过人们口口相传的方式。 当初人们都在议论着，可口可乐拿出一辆小汽车进行营销，可是现在也就只有一句话而已。 小汽车在哪呢？顾客不用说得到，就是看都没有看见么。 可是家和饮料厂不一样啊，头一天报纸上说每个月都有促销，大奖是一辆小汽车。 结果不出三天，所有的奖品就都摆放出来了。 报纸上都统计了，一共二十辆小汽车呢，不怕你抽奖开走，就怕你中不了奖。 这两者相比之下，顾客又不傻，自然心里就有选择了。 至于可口可乐华北分部承诺的是桑塔纳，而家和饮料厂全部都是奥拓汽车。 这个时候人们无所谓，只要是小汽车就行。 第1082章喝凉茶，开轿车 20辆小汽车在各个城市的经销商点一摆，家和饮料厂顿时就成了所有消费者心中的明星企业。 每个城市，每个经销点，每天都有人在围观五辆小汽车。 报纸上的关于家和饮料厂的新闻更是不少，甚至一些地方的电视台的新闻都提了一嘴。 这个时候电视台也没有什么新闻，谁家有新闻，大家也都相互之间报道一下。 “喝凉茶，开轿车。”京城的经销商在门口打出了条幅。 一时间，家和凉茶的销量大增，当然了，家和凉茶的销量大增，挤压的不光是可口可乐饮料的发展空间。 同样还有山海关汽水，北冰洋汽水等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挤压。 一个星期的销量就达到了七十万瓶，整个家和饮料厂和几个联营的企业都是开足了马力，人歇着机器不歇。 七十万这个数字，看起来好像不少，但平均下来以后并不是很多，平均每天也就是十万瓶。 相比可口可乐后世在国内一秒钟19400瓶的战绩，家和凉茶似乎就是个弟弟。 但是要知道，这个时候国内的饮料市场也没有后世那么庞大， 后世夏天的时候，饮料的销量节节升高，很多人一天一瓶饮料都不够，可是这个时候呢。 很多孩子好几天能够喝一瓶汽水就算不错了，想要天天喝汽水，根本不可能。 所以家和凉茶，平均每天十万瓶的销量，真的算不错的了。 北冰洋汽水，山海关汽水，健力宝等很多汽水就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一周过去销量上的变化也能够看的出来。 更何况大家同样都是饮料行业的，对方有什么动向，当然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北冰洋汽水厂厂长办公室里边，厂长，副厂长齐聚一堂。 大家相视苦笑，他们北冰洋汽水原来在京城的市场上，那是无可撼动的，最受欢迎的汽水。 多少小姑娘小时候的都希望长大以后，嫁给一个卖汽水的，哪怕就是老一点，丑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是能够每天喝一瓶汽水就行。 虽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也能够反映出当时北冰洋在京城的销量。 好怀念那会的市场啊，北冰洋就守着自己京城的市场，八王寺就呆在东北，天府可乐就在川省，山海关汽水有些不安生，时不时的就想来京城溜达一下，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动作。 可是改革开放以后可口可乐在京城搞一下，百事可乐在京城搞一下，健力宝搞一下。 家和凉茶现在也在搞，搞来搞去的，北冰洋汽水也习惯了。 反正也无所谓了，搞吧，谁来我都这样，反正你也不能够完全把我搞死。 更何况，家和凉茶最起码还是国内的民营企业。 所以北冰洋汽水反应平平，就是厂长和副厂长坐下来抽了根烟聊了一会，就算了。 打擂台是不可能的，当然不是说北冰洋汽水拿不出来一百万做营销，而是北冰洋是国营企业，拿这么多钱出来，做这种宣传，肯定不可能批下来的。 再说了，北冰洋也习惯了，他们有自己的营销计划，厂长和副厂长两人一商量。 最后两人决定要稳住，不能够被别人影响自己厂子的计划。 山海关汽水和几家国营汽水厂也差不多，这两年汽水行业竞争激烈的很。 更何况家和凉茶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两年在国内也算是有些名声的。 和北冰洋一样，决定静观其变，反正被挤压的份额也不是自己一家。 更何况这个可口可乐华北分部搞事情在先，先搞得促销。 那家和凉茶的地盘就在华北，人家能够任由你搞事情。 开玩笑，那个家和饮料厂所属的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可不是普通人。 健力宝厂，李厂长有些坐不住，家和凉茶这一手，难受的不光是可口可乐，而且针对的范围也不光是华北地区，而是全国范围内都针对。 位于南方的健力宝饮料同样受到了冲击。 “说一说，怎么办？”一开始是华北地区的可口可乐搞促销，现在是家和凉茶。 健力宝公司还没有回过神来，畅销的东西便已经换了种类。 其他汽水厂可以无动于衷，但是健力宝不行。 很快也开始争锋相对，尤其在南方的市场上发力。 同样，健力宝的方法同样直接了当，喝一瓶中一瓶，在易拉罐的拉手上。 姜小白在北边下车以后，才得到的国内消息。 知道了在这段时间国内饮料市场上开始起纷争，开始变得硝烟四起。 哪怕是类似北冰洋等企业，在家和饮料厂，可口可乐，健力宝等企业的紧步逼迫下，都开始为了自保，推出了各种优惠的营销政策。 不过随着天气的变冷，整个饮料市场进一步开始缩水，整体销量的进一步下降，限制了整个饮料市场的竞争。 各家饮料厂都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 但是暗地里，可口可乐于12月初，提交了一份关于山海关汽水和北冰洋汽水的收购计划。 这份收购计划摆在了当地负责人面前的时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 不过和前世不一样的是，前世提出收购的时候，各个汽水厂已经被两可乐压缩的没有多少生存空间。 而这一世，两可乐，家和凉茶，健力宝等企业在不断的竞争，反而给几家汽水厂留下了一部分的生存空间。 而且整体情况看起来，也没有后世那么岌岌可危，所以虽然引起了一部分人的重视，但是并没有到出售企业的那一刻。 而家和饮料厂在背地里，销售人员背着包直接下沉到了最低的乡镇一级。 销售人员直接建立了最低一级别的销售网络。 不知不觉中，就在华北市场上，把家和凉茶摆上了货架。 只不过这件事和汽车营销不一样，汽车营销的事，那是尽量的扩大影响，能用的新闻，媒体，全部用上来做宣传。 而这事却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根本没有人知道。 第1083章中奖的熊孩子 12月初，家和凉茶第一次抽奖，很快中奖用户就出来了。 围观的顾客和媒体记者还是很多的，都想知道这第一位幸运儿到底是谁？ 魔都经销商点是十分幸运的，工作人员放下电话以后，大声的冲众人说道：“刚才，总部确定了第一位幸运儿的诞生，这个号码是属于咱们魔都这边卖出去的号码。 下边我念三遍，并且会有人写出来，挂在这里，大家可以当场和自己手里抽奖券的号码比对……” “好。” 现场的气氛顿时就热闹了起来，全国这么多城市，卖出去这么多家和凉茶。 只有一个人中奖，其实概率和买彩票也不差多少了。 “抽奖券的号码是32154……”工作人员一连念了三遍，这时也有人把这一串号码写出来，挂了出来， “各位同志，你们有没有谁中奖了，站出来……” 媒体记者门已经打开了照相机，摆好摄像机，就等着第一位幸运儿站出来了。 只不过工作人员一连喊了三遍，现场都没有人应声， 工作人员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依旧开口说道：“中奖的同志可能今天没有来到现场，不过也无所谓， 这个牌子我们会一直挂在这里，这个兑奖的有效期限一直有效，中奖的顾客看见以后随时可以过来兑奖，把属于你的小汽车给开走……” 工作人员话没有说完，围观的众人里边走出了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男生岁数不大，看起来撑死了最多也就是高中生，甚至有可能就是初中生。 “同学你……” “叔叔，我中奖了。”男生说着，从手里拿出了一张抽奖券。 根本不用人招呼，媒体记者的摄像机，照相机就跟了过去，对准了学生手中的抽奖券。 没有问题了，这个应该不是托，托也不能够找一个学生，而且看起来还是一个在校的学生。 工作人员认真的看过以后，确认无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朝着学生递了过去。 “这真给我了？”学生拿着手里的车钥匙，满脸的不可思议。 摄像机很好的把这个表情给收了进去。 “恭喜你，当然了，要是不会开车，别发动车，我帮你联系一下你家里人，把车开走。”工作人员笑呵呵的说着。 男生拿着钥匙，试探着用钥匙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在座椅上感受了一下，然后满脸兴奋的下车。 照相机又很好的把这张照片给定格在可这一刻，男生脸上那带着兴奋，带着一丝丝的不可置信，从车上下来，身在在车门后，正合适露出了整张脸。 “我爸单位的电话是……”男生报出父亲的电话以后，就被一众记者给围住了。 男生不用别人问，就主动开口了：“我本身就比较喜欢家和凉茶这个茶饮料的口味，当然了，家里主要是我爸喝。 我负责给他跑腿买饮料，每次能够扣一点跑腿费出来的……” 男生说道这的时候，周围的人群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他们很多家里也都有孩子，也都是这样的，孩子们特别愿意去帮忙跑腿，然后扣一点点跑腿费。 当然了，也有不给跑腿费的，孩子们干活就不积极，哪怕就是有一分钱，他们也会愿意慢慢去攒钱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上次买饮料的时候，卖饮料的叔叔告诉我，买饮料可以中奖小汽车，我就上心了，不光帮我爸爸买了饮料，还用我自己挣的跑腿费买了饮料，这张抽奖券就是我自己买的饮料中的，不是我爸的抽奖券中的。” 男生特别的强调这一点，逗的周围的众人哈哈大笑，就连摄像机的师傅都忍不住了。 这孩子是行，一副生怕自己父亲抢走自己小轿车的样子，可爱的不行。 “真的，叔叔阿姨，我觉得我运气还是很好的，说不定能够中奖，那个叔叔那天你卖饮料给我的，这张抽奖券也是你帮我拿的，你能不能够等一会我爸爸来了，你帮我证明一下……”男生不死心的朝着一旁的工作人员问道。 “好，我证明一下。”工作人员憋着笑说道，没错，这些魔都抽奖券肯定都是从他手里发出去的。 但是具体发给谁了，顾客太多他怎么能够记得住呢，只能够以手里的抽奖券为主。 谁有抽奖券，那奖品就是谁的，现在这个男生拿着，那他就是中奖者。 “我是初一的学生，今年刚上的，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是我在认真的对号码，我对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出来的。” “你今天没有上学吗？” “上学，我逃课了，这不是那个开奖吗？我就过来看一眼就准备去上课的。” 男生老实的回答道。 “中奖一辆小汽车有什么想说的？” “高兴，激动，兴奋……” “那这辆小汽车你准备怎么用，是给你爸爸开吗？” “是的，给我爸爸妈妈开，以后我想多挣点跑腿费……” 男生说着，很快男生的父亲就坐着一辆租车到了现场。 “爸爸。” “儿子。”男生父亲找到了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儿子。 “在这呢，爸爸，我中奖了，我买的饮料中奖了，中了一辆小汽车。” “是家和凉茶啊，我喝饮料就喜欢喝这个家和凉茶饮料，味道好，时常让我儿子帮我买饮料，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中了一辆小汽车……” “不是，爸爸，是我中的，给你买饮料送的抽奖券没中，在这呢。”男生说着，从书包里掏出六七张抽奖券递给父亲。 然后拿着自己手里的一张抽奖券说道：“中奖的是这一张，我攒下跑腿费买饮料送的抽奖券中奖了。” 男生说着，他父亲顿时就愣住了，其他人也乐了，这孩子有意思啊。 “哈哈，好，你中的，让大家见笑了。”男生父亲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这熊孩子，老子开一辆小汽车回去，能不奖励你？ 你现在和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掰扯是谁的抽奖券，那跑腿费怎么来的，还不是老子给你的。 第1084章打一个 正因为有熊孩子在，所以更加显得真实，先不说这熊孩子回去以后会被怎么收拾。 但是在现场来看，还是很戏剧性性的，所有人看着熊孩子都乐不可支。 津门市的李思妍收到消息，虽然没有如临大敌，但是也差不多了。 她在可口可乐华北分部上任，本来众人就颇有微词，她也是希望上任以后，能够做出成绩来，给众人看，堵上众人的嘴。 结果没有想到，不光是销量上没有增加，反而被压缩了一些空间。 这中间当然有客观的因素，家和饮料厂发力，压缩的不止是可口可乐的市场，还有其他饮料厂的市场。 可是本来就准备鸡蛋里挑骨头的众人才不会觉得是客观的因素。 只是觉得她能力确实有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别人在任的时候都没有，就你上任以后家和饮料厂就开始大规模促销了呢？ 哪怕是运气不好，那运气不好，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对所有的客观因素视而不见，转而挑她的毛病。 甚至有人还指责她，要不是你首先搞促销，大家还能够和平相处呢。 都是因为你先挑起的战争。 李思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京城的爱德华同样打来电话询问事情经过，虽然没有批评什么，但是能够看的出来，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是不满的。 当然了，李思妍心里也清楚，爱德华对她不满那是先天的。 爱德华是国内区的总裁，按理来说国内的各个区也是归他管的，自己直接空降过来，他能够对自己有好感才怪呢。 所以这种情况下，给自己打电话表达他的不满也就正常了。 关键是自己华北分部的成绩，想着李思妍揉了揉眉心。 本来以为这个宋馨就是一个花瓶，很好对付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难对付。 一出手差点把自己打蒙了，其实就是一个促销问题。 可是人家就是能够一下子拿出一百万来，而自己一个华北分部的总裁很显然不行。 没有办法，宋馨在家和饮料厂是一把手负责全国的业务。 而自己在可口可乐只是华北分部的总裁，说总裁那是好听了，其实就是一个负责人，没有办法，权利不够大嘛。 “砰砰砰。” “进来。”李思妍开口说道。 “思妍。”王春芳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递给了李思妍。 可是李思妍看过以后，她却没有离开。 “要不你给姜小白打个电话？”王春芳试探着问道。 她刚到任的时候，听李思妍说起了华青控股公司，说起了家和饮料厂，那也是一百个不相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在学校看起来有些青涩，长的也其貌不扬的男生，现在竟然成长到了这种程度。 至于当初姜小白在学校当什么学生会干部，那就是小孩子玩闹。 所以哪怕是在知道姜小白如今生意做的很大，她也觉得是国内的生意好做。 姜小白一个没有出过国留过学的知道怎么做生意吗？姜小白能够做到，她们两个出国留学回来的海归，当然也不差什么，甚至能够比姜小白做的更好。 在她想来，他们可口可乐，跨国公司，只要是出手，那立马能够打的姜小白屁股尿流。 可是实际情况呢，他们和姜小白对上以后，姜小白都没有出手，就是一个宋馨，就一个家和饮料厂就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导致现在整个分部上下，对她们都十分的抱怨。 “给姜小白打电话干什么？”李思妍一愣，开口问道。 “不是，你真的觉得这一切是那个叫宋馨的做的吗？我觉得说不定就是姜小白在背后指挥。” 王春芳开口说道。 “不可能吧，这个宋馨也是出国留学回来的。”李思妍疑惑的说道。 “那给姜小白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也好啊，如果真的是这个宋馨，咱们可不可以把她挖过来，她既然在国外待过，就该知道可口可乐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破厂子能够比的……”王春芳出谋划策道。 “那如果是姜小白呢？”李思妍问道。 “是姜小白，他胜之不武，躲在背后算什么，只要是确定了咱们的对手是谁，咱们也可以有针对性的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李思妍听着王春芳的话沉默了，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就像王春芳说的，首先得确定了对手是谁，才好针对性的出招。 “打一个吧。”王春芳再次开口劝道。 “打一个？”李思妍有些犹豫。 “打一个。”王春芳肯定的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条，上边写着一个电话号。 “这是我从其他渠道收集的，不是对外公布的电话，应该是姜小白办公室的电话。” “好吧。”李思妍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拿着电话开始拨号。 十年了，你还好吗？还记得我吗？ 李思妍有些犹豫不决，几次停了下来。 “唉，我帮你，看你那样子，不就是给他打一个电话吗？”王春芳说着，抢过电话，速度的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 “嘟嘟嘟。” 很快电话就被接了起来，这一刻李思妍紧紧的屏住了呼吸。 “喂，这里是华青控股公司姜董办公室。”接电话的是平常辅助赵晓锦的小助理，赵晓锦现在跟着姜小白出国了，她临时负责赵晓锦的工作。 听见是一个女声，而不是那想象中声音，李思妍轻轻的靠向了椅子后背。 她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些失落，但是心里又松了口气。 “找一下姜小白。”王春芳微微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不是说，这是姜小白办公室的电话吗？怎么是一个女人接的。 “请问您是哪位？”小助理的声音甜甜的，但是话语却很坚定，你是谁啊？姜小白，姜小白的。 尊重两个字不知道吗？不知道自报家门吗？谁啊，说话这么豪橫，指名道姓的。 “我是王春芳，不。”王春芳赶紧改口：“你就说李思妍找他。” 第1085章什么关系？ 王春芳虽然自信，但是心里也清楚，自己和姜小白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姜小白还和李思妍处对象的时候，和自己关系就不怎么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先不说姜小白还记不记得自己，当然了，王春芳觉得姜小白是应该记得的。 可关键是，姜小白记得，也不一定会搭理自己，毕竟当初两人的关系可算不上和谐。 所以王春芳还是决定报李思妍的名字。 “你到底是王春芳还是李思妍？”小助理皱着眉头问道。 王春芳刚要再说什么，就听见李思妍开口了：“你好，我叫李思妍，我找姜小白，麻烦你帮忙给他说一声，他知道的。” “不好意思，姜董出门了，不在公司，我是姜董办公室的助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会转告姜董的。” “不是，你帮忙说一声就行，姜小白知道李思妍是谁的。”王春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一个小助理而已，竟然敢拦着她们，不让他们见姜小白。 “真的不在。”小助理也有些不高兴。 “你知道李思妍和你们姜董什么关系吗？耽误了事，你负责吗？我告诉你，赶紧去叫一下你们姜董！”王春芳豪橫的不行。 但是小助理却不乐意了，心里还有些反感，这是谁啊？自我感觉这么良好，也不知道怎么拿到的办公室的号码。 一般来说，能够拿到姜小白办公室电话号码的，多少都是有点身份的人，说话也会很客气，像王春芳这样的还是头一个。 “什么关系？你说说。”小助理反问道，什么李思妍，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她平常是更多都在辅助赵晓锦工作，不直接对接姜小白，可她也是受宠的秘书助理。姜小白不管是生活上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凡亲密的她也都知道。 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李思妍这个人，即使真的是什么朋友，小助理也有把握能够凭借着，老板对赵晓锦的宠爱过关的，所以小助理很本不怵王春芳。 “你……”王春芳一时气急。 李思妍也是一愣啊，是啊，什么关系？前女友还是原来的同学，又或者一起下乡插队的知青。 可是这些都是原来的关系，现在呢？朋友，十年没见的朋友，姜小白还承认自己是朋友吗？ “没事就挂了。” 王春芳还要说什么，但是却被李思妍拦住了，她有些意兴阑珊。 “什么人啊。”挂了电话，小助理嘀咕了一句，就开始忙自己的了。 想想老板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在北边莫斯可怎么样？ 听老板上次回来说，莫斯可大街上到处都是伏尔加汽车，穿着布拉吉的姑娘唱着客秋莎。 那画面想想就很漂亮，可惜老板不愿意带自己去。 小助理想着委屈了一下，不过也正常，晓锦姐也是这次好不容易白蹭了一个名额，晓锦姐这次出差答应自己回来的时候给自己带布拉吉的衣服回来的，立马就高兴了起来。 然后继续埋头做自己的工作。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王春芳差点没有气死。 “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啊，姜小白怎么找这种助理。 不过也正常，姜小白说话就难听，这小助理真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王春芳絮絮叨叨的说着。 但她哪里知道小助理是赵晓锦带出来的，赵晓锦才是姜小白带出来的，真碰上赵晓锦，那才能怼的你怀疑人生。 李思妍摇摇头说道：“行了，和一个助理计较干什么？” “行了，那我再打听打听去。”王春芳起身说道。 李思妍点点头，等王春芳走出办公室以后，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小助理那种“你们什么关系？”就像一把刀一样扎在她的胸口上，什么关系，是啊，自己和姜小白现在还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李思妍还没有时间感慨，很快王春芳就去而复返了。 “打听到了，我托了一个可靠的朋友，打听道了姜小白去向，姜小白还真的不在华青控股公司。 听说已经有挺长时间没有出现了，现在公司的负责人应该是一个叫史生的总经理。 同时不见的，应该还有一个副经理，就是那个张卫义，原来家和饮料厂的厂长……” “去哪了？”李思妍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现在华青控股公司是各自为政，都做的不错，他们华青控股公司对于各个子公司，管理很松散的。 我早说了，姜小白他一个天文系毕业的，哪会管理公司，走到这一步估计也是走了狗屎运。” 王春芳不屑的说道。 “那也就是说，家和饮料厂最近的动作，都应该是那个宋馨搞出来的。”李思妍说道。 “肯定是，这个宋馨也是出国留学回来的，搞出这一切也不意外。” “那咱们联系一下宋馨。” 李思妍说着，又否定了：“这样，咱们亲自跑一趟龙城，反正津门距离龙城也不是太远，亲自去一趟招揽宋馨显得更有诚意。 而且还能够亲自去看一下，咱们的竞争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 “行，我这就去订票。”王春芳道。 “去吧。” 远在北边莫斯可的姜小白当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他连李思妍已经回国了都不知道。 在莫斯可待了快了两个月了，从来的时候莫斯可就已经进入漫长的冬季了。 他算是体会到当初希特勒为什么在莫斯科会失败了。 这个鬼天气真的，这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太冷了。 姜小白上辈子是一个南方人，重生以后在晋省，已经算是北方了。 冬天要比在南方难熬许多，有了小汽车和暖气房以后，才感觉好了一点。 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去过东北，就更不用说莫斯可了。 说滴水成冰，那是一点也不夸张。 一出门不用三分钟，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冻透了。 而安德森说，这还没有到莫斯可最冷的时候。 姜小白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边的人只吃高热量的食物了。 冬天的时候一天中最高的气温是零下二十多度，三十度，最低的气温能够达到零下四十度。 换你，你在这个鬼地方吃蔬菜试试，只能够吃一些高热量的食物来抵御寒冷而漫长的冬天。 第1086章：要不起 翌日，姜小白还没有睡醒，小秘书赵晓锦就过来砰砰砰的敲门了，逼的姜小白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进来。” 姜小白靠在床头上，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赵晓锦有他房间的备用房卡，得了允许后就刷门进来了，看到他还没从床上起来，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起啊，赶紧起吧。” “又要出去啊？”姜小白挎着一张脸，他是真不想出去了，外面太冷了。 赵晓锦也是一副‘我也不想出去但又不得不出去的’表情说道：“安德森让我们去银行签字，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只能打到我房间了。” “所以我没接啊，你接干嘛，是在宾馆里睡觉它不香吗？来来来，上来再睡会。”姜小白掀开被子一角和赵晓锦开玩笑。 赵晓锦眼睛一瞪，哼道：“我回去就告诉心怡姐你想潜规则我。” 她跟着姜小白时间长了，私下里说话就随意了起来，开玩笑的时候也有点荤素不忌了。 “潜规则？”姜小白眼角一吊，打量着她摇头：“不行，要不起。” 什么？ 赵晓锦听不懂后世的骚话，一脸茫然。 姜小白也没和她解释明白，和小秘书开了会玩笑一根烟也抽完了，人也清醒了，就道：“你去叫张卫义他们，我洗把脸就下去。” 能把这个经常抽点空就想躲懒的老板叫起来，赵晓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见姜小白肯下床了，她赶紧跑出去喊张卫义和李龙泉了。 半个小时后，一行四人就从宾馆里走了出来。 姜小白前脚刚踏出宾馆大门，后脚就冷的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掉头就想回去吹暖气。 “妈呀，冻死了，快上车。”赵晓锦一个女孩子比姜小白三个男人还怕冷，推着姜小白赶紧上了车。 但这车里也不暖和了，车子在外面冻了一夜，早就冻透了，跟坐在冰窖里似的，四个人哆哆嗦嗦着等着车子预热。 赵晓锦把自己裹的跟球似的，看着还有点喜庆。 姜小白就逗她：“让你不要来你非来，现在后悔了吧。”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赵晓锦就来气，埋怨道：“上次你从这边回去，跟我说大街上到处都是穿着布拉吉的漂亮姑娘，载歌载舞的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现在呢，我在街上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还穿着布拉吉，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裹成北极熊。” 赵晓锦真是委屈死了，偏生还是她自己要跟着来的，怨也怨不得别人。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样子把前面的张卫义和李龙泉都逗笑了。 “这事还能怪我啊，我上次来的时候天又不冷，的确到处都是穿着布拉吉唱歌跳舞的姑娘啊。”姜小白一脸无辜。 赵晓锦不想理他了，把头一扭，抱着自己取暖。 姜小白被逗乐了，小秘书脾气越来越大了啊。 说笑了几句，车子就能开了，李龙泉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子往银行驶去。老司机在这里遇到了新问题，请问在雪地里怎么开车？ 一路小心翼翼的以龟速行驶，终于安全的抵达了银行。 姜小白还没下车就隔着银行厚厚的双层玻璃门看见了站在里面的安德森，这货堆着一脸欢迎的笑，却没半点要出来迎接的意思，贼奸。 四人下了车，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噗通一声，姜小白一回头就看见小秘书摔倒在了雪地上，委屈的不行。 “怎么还摔倒了？摔哪儿了？”姜小白赶紧回来拖起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赵晓锦穿得厚，倒是没摔着哪儿，就是更委屈了，吸着鼻子道：“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除了雪啥也看不到，布拉吉也买不到，我还答应小助理给她带布拉吉呢。” 姜小白乐了，还惦记着布拉吉呢，他笑道：“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不也挺美的嘛，你在国内可看不见，等回去了，也能跟别人吹嘘自己见过半人厚的雪了。”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真的，半人厚的雪也是真的，但是赵晓锦不想看这些啊，她就想要布拉吉的裙子，听说穿在身上老漂亮了。 “我还是想要布拉吉。”赵晓锦委屈巴巴的道。 “瞧你这点出息，行，回头带你去买，商店里都有卖，给你买两条，我出钱。”姜小白大方的道。 “真的吗？”赵晓锦眼睛里顿时泛起亮光。 姜小白点头：“比刚才你摔的这一跤都真。” 安慰了几句，赵晓锦小秘书又生龙活虎了起来，进了银行就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哪里还有刚才在外面委屈巴巴和姜小白讨价还价的样子。 姜小白就是喜欢小秘书身上这点优点，用后世的话来形容，就是可咸可甜又可爱，还有能力。工作的时候认真负责，私下里还能给他带来欢乐，谁不喜欢这样的秘书。 需要签字的文件安德森一早就准备好了，文件全都是俄文，姜小白也不认识，不过赵晓锦可以给他翻译，又有律师在一旁检查，确定可以签之后，姜小白就一口气签完了一大堆文件。 贷个款真是麻烦，这都来了俩月了还没搞定，眼看着都快到元旦了，姜小白都没什么耐心了，上车之前就让张卫义去问问安德森还需要多久能办好。 张卫义很快就问到了准信，回来告诉姜小白：“安德森说元旦之前肯定能办好，元旦他们放假，要狂欢三周，所以肯定得在元旦前办完。” 一个元旦就放三周假，搁在国内，十五都过完了。 “行吧，有个准信就行，走，回宾馆。”姜小白拍了拍李龙泉的肩膀说道。 李龙泉再次小心翼翼的发动了车子。 “伏特加汽车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姜小白问张卫义。 张卫义扭过头回道：“我正说等回去了专门跟你汇报呢。” “别等回去了，现在就说说吧。”姜小白示意他说，反正车子开的乌龟似的，闲着也是闲着。 张卫义点头，开始把自己打听到的有关伏特加汽车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起来。 第1087章伏尔加汽车和伏尔加汽车厂 高基汽车厂，成立于30年代，当时大洋彼岸的国家正值经济危机，市场动荡、物价大幅波动、失业数量激增。 莫斯可这边趁乱出手，提出用黄金购买大洋彼岸一家汽车厂。 这家汽车厂位于伊利湖卢吉河畔，所以它叫卢吉汽车厂，这个车厂属于福特，它是世界上第一座综合性大量采用流水线生产的汽车厂。 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汽车厂之一，整座厂包括练钢、轧纲、轮胎、玻璃和汽车各个部分，厂区规模极为宏大。 大洋彼岸的国家答应了，买下来卢吉厂的全套图纸和生产设备后。 随即自己动手在伏尔加河畔建设了延绵几十公里的高基汽车厂，拥有了高基汽车厂一跃进入了当时汽车生产最先进的领域。 高基汽车厂也成为了这边汽车工业的支柱。 张卫义详细的介绍着高基汽车厂的一些资料，姜小白其实也大概知道一点，只不过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80年代初的时候，高基汽车厂在全球排名前五。而且现在还是他们国家的经济支柱，虽然整个80年代都没有发展，尤其是这两年看起来危机四伏，但是我试探着和安德森交流过几次。 我们想要控股这家高基汽车厂难度很大，甚至可以说可能性不大。” 张卫义说着，姜小白也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伏尔加汽车就是这家高基汽车厂生产的，咱们国内成为嘎斯厂，生产的汽车就叫嘎斯汽车。” “这我知道，我第一辆车就是嘎斯24汽车，性能不错，粗犷一点，但是结实耐用，这也符合他们这边的特点。” 姜小白点头说道：“尽力而为，要是实在不行，也不比强求。” 嘎斯汽车厂有些类似国内的红旗汽车，是有一定的代表性的，不是说钱的问题。 “好，我知道。”张卫义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道：“那小白厂长，这边其他的汽车厂要吗？除了嘎斯汽车厂还有一些其他汽车厂也不错的。” “都有哪些汽车厂？”姜小白来兴趣了。 “李哈乔夫汽车厂、卡玛汽车厂、叶拉布加汽车厂、乌里扬诺夫汽车厂、戈里察斯克大客车厂……” “行了，行了。”姜小白不等张卫义说完，就摆摆手打断了。 “你别挨个说了，就说你看好那个，是什么类型的，这名字我一个也记不住，介绍一遍也白介绍了。” “这个李哈乔父和卡玛是重汽，主要是生产重型大汽车，乌里杨诺夫斯克汽车制造厂主要是救护车，工程车之类的当然了，也生产越野车和商务车……” 张卫义还是下了很大费工夫呢，这从他介绍的详细程度上就能够看的出来。 “我看好的是伏尔加汽车厂，和哈乔父汽车厂这两家厂子……” “伏尔加汽车厂？”一旁的赵晓锦忍不住开口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伏尔加汽车基本上不可能吗？ 怎么又提出来看好伏尔加汽车。 “对，伏尔加汽车厂，和高基汽车厂是两个厂子，伏尔加汽车是高基生产的，伏尔加汽车厂是一个汽车工厂，生产的汽车叫做瓦磁汽车……” “伏尔加汽车不是伏尔加汽车厂生产的，是高基汽车厂生产的，伏尔加汽车厂生产的是瓦磁汽车……” 赵晓锦就和听绕口令一样，不过总算是理解明白了。 “行了。你自己琢磨吧，别和我说了，保持一个原则，能收购就收购，能控股就控股。 要是实在不能控股，那我们就不入股，还不如买点技术和设备回去自己建厂子生产。 如果现在不行，不同意，那就再等等也无妨，不过一定要有目标，要有可行性计划……” 姜小白高屋建瓴的提出了指导思想，就不再插手了。 其他的就交给张卫义操作。 “好的。”张卫义也不推辞。 车子在宾馆门口停下来了，一行四人一下车呼呼啦啦的就往宾馆里钻。 龙城…… 李思妍和王春芳带着人在龙城火车站下车了。 看着龙城火车站，李思妍有些感触，这是她第三次来龙城火车站。 第一次是去建华村插队，第二次是高考完了以后返回建华村。 十多年过去了，龙城火车站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火车站的人变得多了，不像原来那样冷冷清清的。 哪怕不是过年过节的时候，火车站都是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火车站广场边上，出租车拉客的，旅馆拉客的吆喝着。 没有搭理火车站边上拉客的人，两人走了一截，这才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找一个宾馆。”上车后，王春芳开口说道。 “宾馆，什么档次的？”出租车司机打量着李思妍和王春芳两人开口询问道。 看着俩女人的穿着，不是普通人啊，更何况其中一个漂亮的很。 “高档的，龙城有什么好的宾馆吗？” “走吧，龙城饭店，并州饭店还有这两年新开的金陵饭店，都是高档的饭店。 不过就是贵了点，龙城饭店和并州饭店还好，那个金陵饭店一晚上的价格是真贵，需要好几十上百美元。” 出租车司机说着暗暗咋舌，好几十美元，那就是好几百块钱啊。 他开出租车倒是去送过客人，不过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听说里边富丽堂皇的，具体怎么回事他就不知道了。 “这几家宾馆哪家离得近一点。”王春芳开口问道，至于贵不贵的，几十美元她还是能够花的起的。 更何况这算是出差，可口可乐那边可以报销的。 “离得都不远，你们要是再决定不了，都开过头了。”出租车司机笑呵呵的说道。 王春芳一愣，她没有想到，竟然离得这么近。 “那就去你说的那个金陵饭店，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宾馆，一晚上竟然敢要几十美元。”王春芳开口说道。 一副看不起国内宾馆的样子，就是一个内陆的省会城市而已，高档的宾馆竟然敢要几十美元一晚，疯了吗？ 第1088章：导购员的水平 司机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就停在了华青大厦门口。 “到了。”出租车司机也没有多收钱，他又不是火车站广场附近的那些黑车，能够宰客人一笔算一笔，他觉得那种事缺德。 这地方距离李思妍他们俩上车的地方并不远，所以出租车司机也只是收了个起步价而已。 “什么地方一晚上几十美元啊，这龙城是疯了吗？以为自己是京城……”王春芳习惯性的地域黑，一下车就絮絮叨叨的说着。 引来了华青大厦门口很多人的关注，你脚下站的土地是龙城的土地，你这么地域黑。 龙城的人虽然脾气好，也就是看王春芳是个女人，不和她一般计较，都是看一眼就忙自己的了。 虽然这金陵饭店确实贵，可也不能够开地域黑啊。 李思妍也下车了，出租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两人抬头看去，就看见了金灿灿的四个大字“华青大厦”。 不是，这趟龙城之行，华青大厦当然是在她们的行程之内的，可是也没有计划一下车就来华青大厦啊。 她们是计划找个宾馆住下的。 出租车，不是说拉她们到金陵饭店吗？怎么来华青大厦了。 原来华青大厦距离火车站这么近啊。 “不是，怎么到这了？”王春芳仔细打量着。 “进去看看。”李思妍说着，迈步朝着华青大厦走了进去。 王春芳也赶紧跟了上去，一进去华青大厦就能够感受到华青大厦的繁华景象。 华青大厦低楼层是休闲购物中心，准确的说是龙城现在高档的休闲购物中心。 虽然不是周末，但是出出进进的人，依然非常的热闹。 “唉，这边有指示牌。”王春芳喊道。 两人走了过去，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去金陵饭店，出租车司机把两人拉到了华青大厦。 原来这金陵饭店就在华青大厦里边，而且只是金陵饭店的一个分店。 “既然已经来了，咱们要不先逛逛，然后再上去。”王春芳提议道。 “好。”李思妍也想看看这华青大厦到底是什么样的。 两人看了一眼旁边的电梯，没有过去，而是去了一楼的购物中心逛了起来。 一楼主要是服装，鞋子之类的店铺，一眼看去，一家家店铺都十分的高档。 透明的玻璃隔断隔成的店铺，橱窗的玻璃不仔细看几乎就不存在，一个个店铺的服装员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在店铺里边忙碌着。 脸上都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各种衣服，鞋子满目琳琅，配合上各种灯光，显得的非常的华丽。 “姜小白服装店。”王春芳朝着一旁努努嘴说道。 两人走了进去，店里的衣服十分的时尚简约，做工精致，当然了价格也不便宜。 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外套，竟然要三百八十块钱。 这个价格在国内的这个时期来说，真的不低了。 一件粉色的高领毛衣，也要一百八十块钱。 “思妍，咱们出国之前，京城那个姜小白服装店也没有这么贵吧？”王春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初还没有出国的时候，她们也是经常在京城的姜小白服装旗舰店逛的。 只不过记得那会，姜小白服装店还没买贵到这种程度。 “没有，我记得一件毛衣大概是五十多块钱，现在几乎两百块钱了，涨了三倍多快四倍的价格了。” 李思妍心里也暗暗咋舌，两百左右一件衣服。 自己工资当然买衣服毫无压力了，可是这个时候国内居民的平均收入来说， 这一件衣服，几乎相当于他们大半个月的工资，甚至是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价格还还真够高的。 “两位女士，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下……” “你们这里的衣服怎么这么贵，我看别人家的，就没有你们这么贵。”王春芳开口问道。 “这位女士，我们姜小白服装是全国连锁的知名衣服品牌，请的都是国内外最好的设计师设计的衣服。 不管是从用料还是做工来说，都是国内最好的，而且您买了我们服装，这个品牌的价值也是……” 服务员不卑不亢的给两人解释着，这个问题每天她都要回答很多遍， 有的顾客是真的疑惑，有的顾客只是随口抱怨。 不过每一次只要顾客问到，她都会不厌其烦的给顾客解释，这段已经说了无数遍的标准回答。 她记得店长说话，这样不卑不亢，认真的回答顾客问题，也是服装品牌价值的一部分，服务的一部分。 这就是他们姜小白服装。 王春芳和李思妍两人听着，都有些诧异。 她们俩就属于那个随口抱怨和真有疑惑的混合版。 本来嘛，一个服务员导购员而已，没有指望她能够说出什么来的。 可能能够说一下我们衣服质量比其他人家好，就属于正常了。 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导购员啊，要是这番话，从服装厂的高层嘴里说出来，他们不奇怪的。 可是一个导购员，难道姜小白服装厂都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了？一个导购员都这么能说会道，而且回答的这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还有些升华这问题的意思。 最终两人冲着服务员精彩的回答，一人买了一件衣服。这才走出姜小白服装店。 “这一个服务员都这么厉害吗？”王春芳看着手里的衣服，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李思妍也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有点被吓住了。 如果华青控股公司下边随便一个企业的员工都有这个水平的话，那她们俩直接打道回府就好了。 “再看看吧。”李思妍说道。 两个人随意的在华青大厦逛了起来。 最后等准备去楼上金陵饭店的时候，两人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好看的衣服，鞋子，还有包包，装饰品之类的东西。 两人相视一笑，这些导购员都挺厉害的，然后坐上电梯朝着楼上走去。 她们是不会承认逛街就是女人的天赋技之一的。 第1089章：给姜小白上一课 到了金陵饭店以后，李思妍和王春芳两人对于金陵饭店的环境都有些惊讶。 这个环境真的不错了，哪怕就是放在国外也不错了。 一晚上几十美元的价格肯定是值得。 而且稍微打听了一下金陵饭店的总部以后，就知道金陵饭店在国内到底是一个什么地位了。 王春芳把自己在华青大厦门口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金陵饭店凭什么一晚上几十美元了。 其实从龙城到现在，几经打击，她已经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觉得华青控股公司还是有点东西的。 当然了，要是说让她有多震惊，那不可能。 “思妍，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联系宋馨比较好？”开好房回到房间以后，王春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现在就联系吧，你给我电话，要是合适的话，晚上可以在金陵饭店吃个饭。”李思妍说道。 “好的。”王春芳拿着宾馆房间里的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嘟嘟。” “喂……” “我找一下宋馨。” “找宋厂长啊，你是谁？”宋馨办公室接电话的人相比公司总部的助理，就要粗犷多了。 什么礼貌语之类的，通通都没有。 “我是李思妍，是一家饮料厂的负责人，有点事想要找你们宋厂长。”李思妍没敢直接把自己身份爆出来。 “行，你等一下别挂，我去找一下宋厂长。” 办公室的人在会议室里找到了宋馨。 “宋厂长，有您电话。” “谁啊？” “一个饮料厂，哪家饮料没说，说自己叫李思妍，听声音是一个女的，挺年轻的……” “李思妍。”宋馨一愣，她知道这个名字的。 “好，你们继续讨论，我去接个电话。”宋馨合上本子，和会议室里的众人交待了一声，然后回到了办公室。 “这李思妍找自己干什么？”宋馨心里满是疑惑，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我是宋馨。” “没礼貌。”王春芳听着电话里宋馨干巴话语，连句“你好”都没有，心里嘟囔道。 这还不如哪天给姜小白打电话了，那助理虽然说也挺操蛋的，但是最起码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结果到了宋馨这里，什么礼貌，从助理接电话这就没有这回事。 “宋厂长，您好，我是李思妍，是这样的，冒昧打扰……” “嗯。”宋馨点点头，你知道冒昧还打给我干什么。 “你……好，可以，没问题……”宋馨听着，不动声色的应着。 “宋厂长，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见一个面，到时候详细谈。”电话里东拉西扯了一会，李思妍提出了要求。 “可以，没有问题。”宋馨直答应了下来。 “那好，那就晚上6点钟，金陵饭店，咱们不见不散。” “好的。” 挂了电话，宋馨依旧有些疑惑，李思妍怎么会找自己，她找自己干什么？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由不得宋馨多想，自己和李思妍现在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李思妍突然来到龙城，还直插心脏，已经入住到金陵饭店。 虽然电话里，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扯了一个饮料厂子。 可是自己是知道李思妍是什么人的，姜小白的前女友，现在的竞争对手。 一报名字，自己就知道，所以就不得不更加怀疑李思妍的目的了。 想着，宋馨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金陵饭店龙城分店。 她原来在总部做董事长助理，也负责对外联系金陵饭店的。 所以和金陵饭店龙城分店的人还是很熟悉的。 很快就打听清楚了情况，两个人，刚刚入住金陵饭店没一会，刚到。 算了，想不明白，宋馨也不想了，晚上见了，就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甩甩头，宋馨返回了会议室继续开会。 至于李思妍回来，要不要给闺蜜赵心怡说一声，宋馨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还是等晚上见过面以后再说，如果只是商业上的事情，那就没有必要。 如果涉及到了感情上，那自己肯定要和闺蜜赵心怡统一战线的。 “怎么样？她答应了？”王春芳看着挂掉电话的李思妍问道。 “嗯，答应了。”李思妍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你说，她真的不知道咱们是谁吗？我是说不知道咱们是可口可乐的人。” “无所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不影响咱们挖她。” “那咱们这么挖人，姜小白知道以后……”李思妍心里有些愧疚，没有挖走还好，要是真的挖走了，那姜小白知道了。 本来自己当初就有些对不起姜小白，现在回国了，第一件事把他手底下的左膀右臂给挖走了。 看李思妍有些犹豫，王春芳劝慰道：“咱们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如果姜小白连这点心里准备都没有，那也太不成熟。 咱们就当给姜小白上了一课，告诉他商业竞争有多残酷，不止是说说而已。 挖人算什么，动用资金打压，以势欺人，直接收购的都不知道有多少。甚至更过分的，直接肉体上消灭的都有，当然了那是违法的……” 王春芳说着话语一转，放缓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更何况，现在咱们的处境可不是太好。很多人都盯着咱们，如果再不能够做出点成绩来……” “好吧。”李思妍点点头，她被王春芳的话语给打动了。 或者说，王春芳的话语只是坚定了她心里的想法而已。 “嘿嘿，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你要是再坚定一点，直接让姜小白不要做生意，那就好了。”王春芳临走前，嬉笑着说道。 李思妍一脸色的无奈，是啊，姜小白当初要是真的听自己不做生意了，说不定今天就没有华青控股公司了。 “我回房间了，你也好好休息，咱们准备晚上和宋馨见面的事。”王春芳起身离开了。 李思妍也不再多想，坐了挺长时间的火车，又逛了一上午，也累了。 收拾了一下，然后就睡觉了，养足了精神准备晚上和宋馨见面的事。 第1090章挖人 晚上，五点四十五分，金陵饭店。 李思妍和王春芳两人已经在金陵饭店开好了一个包间。 “一会有一位叫宋馨的女士过来。”李思妍和服务员叮嘱道。 “宋馨，是宋助理吗？”服务员心里嘀咕着：“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李思妍点点头继续吩咐道：“这些菜先准备着，等十五分钟以后，六点整客人到了就开始走菜，这些凉菜和红酒可以先上来。” 等服务员退出去以后，王春芳有些好奇的看着李思妍问道：“思妍，你准备给宋馨开什么条件？” “华北分部副经理，年薪六万美元。”李思妍红唇轻启，开口说道。 “什么，年薪六万美元。”王春芳有些吃惊。 年薪六万美元，这个薪资级别只要每个大区的负责人才能够拿到这个工资级别。 像王春芳她自己，一年也只是两万元左右的年薪。 年薪六万美元，平均每个月五千美元。 换成人民币，一个月就是好几万块钱啊，这个薪水真的不低了。 “嗯，六万美金，只要宋馨答应，随后我就和总部申请。” “你要绕开爱德华总裁，那以后我们……”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是做出成绩了，咱们往上动一动也不是不可能。”李思妍坚定的说道。 “好吧，你决定就好了。”王春芳点点头， 这边两人说着，另一边，金陵饭店门口，宋馨也带着助理到了。 “宋助理，宋姐。” “有一个姓李的女士开了包厢……” “宋姐，在这边，我带您过去……”服务员说道。 “好的，她们几个人。”宋馨边走边问道。 “两个人。”服务员没有什么隐瞒的，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更何况是宋馨询问了。 “宋姐，就是这了。” “好，你去吧，回头我有需要我叫你。”宋馨点点头，带着助理推门而入。 “李女士，好久不见了。”宋馨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宋厂长认识我？”李思妍站起来，轻轻的和宋馨握了握手。 “认识，我也是北师大毕业，当初我在学生会的。”宋馨说道。 李思妍微微有些发愣，宋馨认识自己，是单纯的认识自己，还是说了解自己挺多东西。 “坐。”宋馨说道，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 “服务员。”宋馨助理喊着，服务员走了进来。 “宋姐。” “把菜单给李女士，来了我们龙城，理应我做东，这个就不要争了。”宋馨不等李思妍开口就直接说道。 宋馨的气场很强，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客为主。 不过宋馨说的也有道理，她们现在在龙城，而且还是在华青大厦。 宋馨等人在主场，她们在客场，这一点从服务员的称呼上也能够听的出来。 “李女士。” “宋姐。”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服务员，按照之前点好的菜，宋厂长看看再点点什么？” “不用了，李女士没点到的招牌菜全部上来，然后拿一瓶好酒上来，我可知道你们经理有珍藏的酒。 我今天招待贵客，可别藏着掖着。” “好的，宋姐。”服务员笑着应道，然后转身出去了。 “这是我朋友王春芳，也是我大学同学，宋总是哪一届的？” “78届的。” “那咱们是一届的同学啊，宋厂长当时在学生会啊，我出国前去学生会干了一段时间，不过当时一心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和学生会其他干部接触不多。 不过咱们当时应该是见过面的，就是没有认识一下，现在想想十年过去了。” 李思妍是真的有些感慨，但同时也是借着机会拉进一点关系。 “是啊，十年了，李女士在国外待了十年？”宋馨有些无语，一心准备出国，你去学生会镀金。 要不是因为姜小白，你连学生会也进不去。 “一待就是十年，前段时间才回国的，宋厂长呢，在国外待了几年？” “我啊，没待几年就回来了……” 两个人随意的聊着，很快饭菜就上来了。 饭桌上的气氛也是一团和气，只不过那种客气和疏离却一直存在。 但是总体上来说，宋馨的气场要比李思妍强多了。 这一点，王春芳看的明明白白的，名不虚传，这个女人确实厉害。 “不知道，李女士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咱们也算是同学，能帮忙的我肯定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馨不愿意绕弯子了，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她可以等李思妍开口的，不过她没有这个耐心，就是直接干脆的。 “是这样，那宋厂长我就直说了，我是代表可口可乐公司过来的。 你也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应该知道可口可乐公司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我觉得像可口可乐这样的公司才应该是宋厂长这样优秀的人才待的地方，而不是在家和饮料厂待着。 当然了，我不是说家和饮料厂不好，而且家和饮料厂和可口可乐公司比起来，就像这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实在是弱不禁风……” 李思妍说着，宋馨有些发愣，这个李思妍和王春芳竟然是来挖自己的。 挖人，这是可口可乐那边的意思，还是这俩人的意思。 想着，宋馨就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代表华北分部来的，还是总部过来的？” “华北分部。”李思妍听着一愣，宋馨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两家企业是竞争对手，收集一些资料也正常。 “这很重要吗？”李思妍反问道。 “好奇。”宋馨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其实李思妍这么回答，她心里就有猜测了。 “可能宋厂长也知道，我是华北分部的负责人，但是在总部，我是指大洋彼岸的总部，也是有人的。 不然的话，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回国坐到华北分部负责人的位置上，只要是做出成绩了，那么成为负责整个国内的负责人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可口可乐一向是坚持本土化管理的，现在的爱德华总裁待不了多久的……” 第1091章七年 “那给我开什么条件呢？”宋馨转着手里的红酒杯，笑呵呵的问道。 “华北分部的副经理，年薪六万美元。”李思妍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仔细的盯着宋馨。 想要从宋馨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宋馨脸上的表情却一直不变。 在听到六万美元以后，也一点变化没有。 一旁的王春芳忍不住开口说道：“宋厂长，年薪六万美元，这个薪资待遇，也只有分区的负责人有这个待遇。” 宋馨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王春芳一眼，连句话都没有说。 把王春芳气的够呛，这是完全不搭理自己啊，太傲了，真以为自己是谁呢？ “李思妍，李总，你知道家和饮料厂的老板是谁吗？”宋馨问道。 这个问题，李思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摸不准，宋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原来和姜小白的关系。 可是这么问，很大可能性是知道的吧。 “知道。” 李思妍点头承认了：“家和饮料厂属于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企业，华青控股公司的董事长是姜小白。” “那李总现在还要挖我吗？”宋馨认真的问道。 李思妍狠狠的点点头说道：“是的，优秀的人才应该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而不是在这里……” 其实李思妍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次估计是要失败了。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说了，只能够坚持下去，说不定还有机会。 “我从1984年的时候回国，就进入了华青控股公司，到今天已经整整7年了。 对了，那个时候还不叫华青控股公司，叫知青罐头厂，知青罐头李总应该熟悉吧？”宋馨问道。 李思妍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熟悉，知青罐头创建的时候，她也算是其中的一份子。 “从厂长秘书，到各个厂子的副厂长，然后到董事长助理，最后再到现在的厂子。 七年了，我在华青控股七年了，你们挖我。” 其实话说到现在，宋馨已经明确的拒绝了。 李思妍心里叹了口气，已经准备放弃了。 只不过刚才宋馨的态度，让王春芳有些愤怒，于是王春芳开口说道：“七年，七年，我们给你开的可是六万美元的年薪。” 宋馨听着看了看王春芳，这女人脑子好像有些不好使，差点没有被这货给气笑了。 本来嘛？宋馨想着，这李思妍毕竟是姜小白的前女友，自己说话还是留点余地。 哪怕是李思妍根本没有顾及过这一点，知道家和饮料厂所属的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是姜小白，还过来挖人。 但是自己还是要顾及一点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蠢女人竟然还好意思提六万美元的事。 “好，先不说我工作七年，而且和姜小白是同学朋友，不提感情的事，你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去年一年得盈利是多少吗？”宋馨问道。 “多少？能够比的上可口可乐公司吗？”王春芳不屑的说道。 “可口可乐公司国内一年的盈利是多少我不知道，可口可乐公司全球一年得盈利是多少我也不知道。” 宋馨摇摇头，这个女人没救了，脑子好像有问题，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华青控股公司一年的盈利，去年华青控股公司全面的盈利过亿元， 今年华青控股公司全面的盈利，还没有统计，但是最起码不必去年少，而我在华青控股公司有2.5%的股份。” “2.5%的股份。”王春芳愣住了。 真的要是有2.5%的盈利，那也就是说，光去年一年宋馨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分红就有两百五十万。 今年官方美元和人民币的汇率是1美元兑换4.8左右的人民币，当然了，黑市上的价格更高一点。 也就是说，去年宋馨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分红达到了五十多万美元。 “华青控股公司去年的盈利，我不知道能不能够比得上可口可乐公司在国内的收入，不过可口可乐公司在国内的收入，据我所知那是要和中粮公司分的吧，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而可口可乐全球的营收，你们还没有到能够拿分红那个级别吧。” 宋馨一番话，把王春芳说的面红耳赤，像一把小刀一样直接扎在王春芳心上。 五十万美元的分红，可口可乐公司的分红当然和她们俩没有关系了。 “再说了，你们觉得感情无所谓，我还是挺看重感情的。”宋馨反正话也说开了，也就无所谓来，直接打脸道：“人都是有感情的，做事先做人，做人都不会，还会做事？” 李思妍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宋馨话里有话，在讲她呢。 她现在能够肯定了，这宋馨百分之百知道自己和姜小白的关系。 虽然这事办的确实有些不地道，不过被人这么当面说出来，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轮不到你教育我，我们好心好意觉得你是个人才，没有想到你竟然不识抬举，华青控股公司，家和饮料厂，和可口可乐公司比起来算什么，” 王春芳尖牙利嘴的说道：“和可口可乐公司竞争，你觉得能够赢，说不定哪天就倒闭了。” “哈哈，那就不劳你们操心了，华青控股公司一步一步从一个罐头厂发展大到现在，从来都是靠自己的实力，不看好的人多了，可是还一直在发展壮大着。 不看好的，羡慕嫉妒的，甚至想整垮它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打败它是需要实力的，而不是靠嘴炮，话不投机半句多，回见吧。”宋馨起身离开了。 “思妍，这个女人实在不识抬举了。” “行了，你先待会，我出去看一下。”李思妍赶紧追了出去。 “唉……” 在餐厅门口，李思妍追上了宋馨。 “李总还有什么事？” “姜小白现在怎么样？”李思妍忍不住开口问道。 “非常好。但这话你不应该问我的。” 宋馨停下脚步，幽幽的说道。 “也是，那再见。”李思妍摆摆手，不再询问，转身回包间去了。 第1092章谁说我会输 无功而返的李思妍和王春芳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津门。 只不过一路上王春芳都气呼呼的，说着什么宋馨不识好歹之类的话。 不过好在马上就要元旦了，各个品牌的饮料也都增加了销量。 华北分部也算是面子上能够过的去。 1990年12月30日，姜小白和赵晓锦，张卫义等人出现在京城火车站。 “终于回来了，舒坦。”姜小白有些感慨，出国两个多月，终于回来了。 “怎么感觉这京城的冬天这么暖和呢？”赵晓锦舒展着身体，相比莫斯可，京城的冬天确实要暖和很多。 “走吧，找个宾馆住下，然后找个澡堂子泡个澡，晚上去东来顺吃火锅。”姜小白宣布道。 “好，吃火锅，东来顺的羊肉锅子，在国外这两个多月，想死我了。”小秘书舔舔嘴唇。 她也吃不惯莫斯可的饭菜，这两个多月下来，本就苗条的小秘书，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哈哈，走吧。”姜小白笑着，一群人上了出租车。 先找了宾馆住下，正合适宾馆地下一层就有一个洗浴中心。 几个人就直接去了，这个时候桑拿房之类的，也就鹏城等南方城市有。 像京城之类的北方城市，还要等1992年以后，才会兴起。 所以也不存在，男人洗澡会比女人贵的情况。 洗过澡以后，一群人到了东来顺。 东来顺的生意一直挺火爆，一群人找了一个包间坐下，点上菜。 热气腾腾的火锅，涮着薄如蝉翼的羊肉片，再蘸上东来顺特有的酱。 一群人都顾不上说话，香，太香了。 等吃到七分饱，一群人才开始边吃边聊了起来。 “卫义，回头你重点盯着北边，钱到账以后，除了投资的剩下的资金在国外兑换成美元。”姜小白看着张卫义叮嘱道。 “好的，我明白。”张卫义点点头。 “答应好给安德森的那部分，别直接给，转一手，不然别再出什么事。” “好，到时候我安排，正好过完年以后，还要出去一趟，考察投资那边的汽车厂，就顺带把这事办了。 到时候我再和安德森商量，看是要一些产业股份，还是直接要现金。” 张卫义想了想说道，答应好安德森的部分肯定是要给的，但是具体怎么给，就是另一回事了。 华青控股公司抵押从银行贷款出来的钱，那是用于发展华青控股公司的。 属于公司的资金，不是个人的，肯定不能够直接就给安德森，当然要经过一些程序。 不过姜小白答应好的不会少给就是了。 交代完莫斯可后续的事，姜小白又转头看着李龙泉说道：“龙泉，这次跟着出差的兄弟们，回去以后一个人补助两万块钱，然后放假一个月，到时候也过年了，大家就过完年再回来，回去好好陪陪家人，这一次大家出去辛苦了。” 李龙泉和保安部众人一愣，然后李龙泉点点头开口说道：“谢谢小白哥。” 他知道姜小白的性格，既然已经说了，那就用不着推辞。 “谢谢姜董。”其他安保部跟着出国的人，也齐声感谢道。 两万块钱啊，万元户这个时候还受吹捧呢。 他们平时就是待遇好点，一年也挣不上两万块钱啊。 “不用谢，这一年出去两趟，说实话路上不怎么安全，有风险，大家辛苦了。”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一批出国的安保和当初第一次和牟其种出去的时候，用的人是一样的。 毕竟有过出国的经验的，所以还用了同一批人。 一年出去两次，这一次还这么久，所以两万块钱，一个多月的带薪休假，就是姜小白给众人的奖励。 “不幸苦，应该的，这样我们一起敬姜董一个。”李龙泉招呼着，他的薪水当然要比其他的安保部的人高多了。 但是跟着自己的兄弟们能够挣钱，他也为兄弟们高兴。 同时心里也越发的感激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安保部上班的，都是他们退伍以后找不到工作的战友，或者说工作没有那么称心如意的。 兄弟们都过来跟着自己，能够多挣钱，他当然也很高兴。 “来，喝一个，然后你们随意啊，我酒量不行，就不陪你们，你们自己喝，放开点。”姜小白端着酒杯和众人，喝了一杯，然后笑着说道。 “姜董，你酒量不是挺好吗？”一旁的赵晓锦腮帮鼓鼓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怎么，你想和我刚一下，咱家今天只能够走出去一个的那种？”姜小白转头问道理直气壮的问道。 “你欺负人。”小秘书瞪大了眼睛，太不要脸了，我一个女孩子，你要和我拼酒，还只能够走出去一个。 “哈哈，不敢就算了。”姜小白哈哈大笑道。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放松了不少。 姜小白本来以为欺负一下小秘书，欺负就欺负了，但是没有想到小秘书竟然爆发了。 “谁说我不敢，来…”赵晓锦说着，拿着桌上的白酒，咕咚咕咚的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然后不等姜小白开口，就端起来一口气喝进去了。 “哎哎，别闹。”姜小白一个头两个大。 “该你了，姜董。” “我，好。”姜小白也端起来喝了一杯。 看着小秘书就又要倒酒，较忙拦着说道：“别喝了，算了，我不欺负你了，赢了也不光彩。” “谁说我会输。”小秘书倔犟的说道，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杯白酒下肚竟然脸都不带红的。 除了有些辣嗓子，喝了一口饮料以外。 姜小白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确实，小秘书酒量怎么样？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因为没有见过赵晓锦喝酒，每次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说给小秘书要过酒，从来都是给她喝饮料。 可是看刚才这样，好像自己是不是装大了，一杯酒二两多，一口气喝下去一点反应没有。 那大眼睛依旧灵动清澈的很，自己这今天不是要栽了吧？阴沟里翻船？不至于吧？一个女孩子而已。 第1093章划拳 “算了，晓锦，你一个女孩子喝多了不好，再说传出去，别人说我欺负你……” 姜小白尴尬的打着哈哈，转头看向张卫义和李龙泉问道：“卫义，龙泉，对吧？” 李龙泉转头，和保安部的兄弟搂着肩膀喝酒：“来，兄弟，再喝一个，这两万块钱发了，回家好好过个年。” 姜小白又看向张卫义，张卫义低头，认真的涮衣服一片羊肉，太不要脸了。 这就熊了，和男人喝不过没啥丢人的，关键是你挑衅人家小秘书干啥。 挑衅也就挑衅了，挑衅了以后竟然这么就怂了。 还有脸问我，我能够认同你说的话吗？ 当然了，大家也都知道姜小白在开玩笑，工作的时候大家认真严肃，姜小白说一不二。 但是私底下，熟悉姜小白的人都知道，姜小白随和的很。 更何况跟着姜小白都十多年了，说兄弟都不为过。 大家都是一起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关系好的很。 “咳咳，两万块钱不发了。” “不是，小白哥你说啥？”李龙泉立马回头一副刚听见的样子。 “我说我……”姜小白也说不下去了。 “小白哥，我觉得没事的，晓锦一个小姑娘，能够喝多少？”李龙泉认真的说道。 “就是，小白，不能怂，你不是说过吗？男人不能够说不行，更何况是和一个小姑娘说。”张卫义笑的有些猥琐。 小秘书顿时不干了，眼睛一瞪开口说道：“张哥，你也跟着一起来。” “不不不，我算了。”张卫义连连摆手，开玩笑，二两白酒一口气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和喝白开水一样的女人。 怎么能够惹得起，没看刚才装笔的姜小白，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嘛。 “那行。”姜小白一咬牙，不能够认怂的。 “那咱们就喝，不过不能够这么喝，得行酒令，行酒令知道是啥不？就是划拳……懂不懂？” “我会。” “要是不懂就算了……啥，你会？”姜小白一愣，然后就看见小秘书一撸袖子。 露出了一截白藕似的胳膊，然后纤纤玉手一握。 “五魁首啊，六个六啊……是这个不？我会。” “我看出来了。”姜小白也一撸袖子，上吧，都到这个份上了。 “来啊，开始，哥俩好啊，三星照，四喜财，六个六……” “姜董。”赵晓锦伸出两根芊芊玉指，然后配上姜小白的四喜财，四根手指头。 “我喝。”姜小白端起来二话不说，一口蒙了。 “好。”李龙泉，张卫义这帮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在旁纷纷喝彩。 出国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大家不管是精神和身体，都紧绷着。 现在回国了，大家都放松了下来。 “再来，我就不相信了，收拾不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五魁首啊，六个六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 “我喝。”姜小白端着酒杯，又一杯。 “再来，一条龙啊，一条龙，一条龙啊，满堂红。” “”姜小白端着酒杯，又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就有些晕晕乎乎的。 要是一对一平还好，非玩什么划拳，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还嫌挖的不够深啊。 “不玩这个，我一开始运气不好，多喝了几杯酒，手指不利索了，玩石头剪刀布。” “行。”赵晓锦伸着粉嫩的小胳膊，表示玩什么都毫无压力。 “姜董，我劝你还是不要玩石头剪刀布，从小到大玩这个我就没输过。”小秘书很猖狂，很认真的劝道。 “别吹牛笔，还从小到大没输过，那你知道我小时候玩石头剪刀布有多厉害吗？” “多厉害？” “人送外号，剪刀王，打便胡同无敌手。”姜小白吹着牛笔，一旁的李龙泉和张卫义差点笑喷了。 完了，这是真的喝多了，剪刀王。 “剪刀王。”赵晓锦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不起我剪刀王，来。” “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姜小白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小秘书很大方。 “石头剪刀布。” “我欠一杯。” “……” “……” “………我欠五杯。”姜小白感觉喉咙发苦，卧槽，这他么是什么鬼东西。 “哈哈，剪刀王，我是石头王，专克你剪刀王。”赵晓锦张狂的大笑着。 “换一个，两只小蜜蜂会不会？” “我欠一杯。” “我欠……” “我喝一个，其他的欠着……” “摇骰子会吗？” “哈哈哈，到你了……” “我喝一杯，其他的欠着……” 姜小白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算是彻底的栽了，不过已经喝到这种程度了，可以喝趴下，不能说喝不了了。 姜小白不知道自己当天是怎么走出饭店的，反正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感觉脑袋疼得厉害。 张卫义帮忙回忆，昨天晚上自己一直在喊着：“扎小辫的不能惹”。喝到最后还欠小秘书十杯酒。 不过回忆到这，就让姜小白给踢出房门了，王八蛋。 在京城待了一天，稍微休整了一下，晚上姜小白等人就踏上了回龙城的列车。 白天的时候去了一趟京城大学，可惜尹小音还在外地军训呢，没有见着。 中午的时候去了一趟北师大，在钱宝宝家里吃的饭。 钱宝宝见着姜小白兴奋的很，指着报纸上关于姜小白，牟其种两人罐头换飞机的新闻报道，非让姜小白给说一说事情的具体经过。 两个老同学好长时间没有，当然相谈甚欢。 不过在钱宝宝拿出酒来以后，姜小白看着就差点直接吐了。 赶紧让钱宝宝拿走，说昨天晚上喝多了。 至于和谁喝的，姜小白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是朋友。 “姜董，您不休息休息吗，昨天晚上喝了那么……”赵晓锦走了过来，看着盯着窗外看风景的姜小白小声的说道。 “滚蛋，赵晓锦我告诉你，你完了，等着以后我给你穿小鞋吧，还有昨天晚上的事，给我下封口令，谁都不许说……”姜小白恶狠狠的威胁道。 小秘书捂着嘴偷笑着，两只小蜜蜂啊，飞啊，飞啊，没有想到姜董还有这么可爱搞笑的一面呢。 第1094章整理衣服 “爸爸，爸爸。”姜浪浪几个月不见，感觉又长高了不少。 不过和姜小白之间却一点生疏也没有。 “儿子，来，让爸爸抱抱，想爸爸了没有？”姜小白一把将姜浪浪抱进了怀里，笑呵呵的问道。 “想。” “哈哈。”姜小白笑着，回头从李龙泉手里接过行李箱。 “行了，你回去吧，安排大家该放假的都放假，把奖金发了。” “好的，小白厂长。”李龙泉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小军，又长高一大截啊，想叔叔没有。”姜小白把箱子放下，伸手摸了摸一旁尹小军的小脑袋。 “想了。”尹小军乖巧的说道。 “小白哥，您回来了。”蔡根花听见动静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显然刚才在忙活着。 姜浪浪现在也大一点了，也能够自己玩了，再加上今天是元旦，尹小军放假了也在家里，有哥哥陪着他，蔡根花就更放心了，所以才腾出手来收拾一下屋子。 “嗯，回来了，家里都好吧？心怡呢，今天是元旦，而且我提前给她说了今天要回来的，她加班去了？” 姜小白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左右打量着，自己都回来了，赵心怡还没有过来。 那肯定是赵心怡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个时候早就出来了。 “心怡姐和大姐他们上街买菜去了，今天不是元旦嘛，心怡姐准备看看家里能来的都叫过，大家中午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个午饭，” “额，对元旦，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好，对了，你丈夫呢，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姜小白说道。 “他今天上班，说最近厂子里销售非常好，他们生产车间就得加班，还有三倍的加班费。”蔡根花喜笑颜开的说道。 三倍的加班费，一天就能够挣三天的钱。 有钱的人在享受生活，三倍的加班费，就是五倍的加班费，他们不愿意在节假日的时候加班。 而对于普通的工人来说，首先要考虑的是生存的问题，有三倍的加班费，一天能够挣三天的钱，这样的机会，你不让他们干活，他们都不愿意的。 所以蔡根花，一点都没有丈夫节日因为工作忙不能够来陪自己而生气，反而觉得丈夫一天能够挣三天的工资，感觉到欣喜。 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这个三倍的加班费规定，是前几年的时候，在华青控股公司旗下各个企业统一实行的加班政策。 平时加班给发加班费，而节假日加班给发三倍工资。 而过年放假期间给发五倍的工资。 姜小白在意的不是三倍工资，而且蔡根花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销售非常好，过元旦都需要加班生产。 看来宋馨这女干将，还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而仔细一想，华青控股公司的女干将，还是不少的。 宋馨，刘慧，刘小妹还得加上赵晓锦，这确实是一员干将，而且准确得说是一员悍将，给自己当秘书屈才了，就他么应该出去干销售去。 姜小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和两个孩子玩着。 “叔叔，你在京城见到我姐了吗？”尹小军突然开口问道，从小到大都和姐姐在一起，这现在姐姐出去上大学，小半年了都没有见到姐姐，他当然想姐姐了。 “姐姐，在军训，枪，哒哒哒。”姜浪浪在一旁嘟囔着说道。 “没有。”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我去学校了，她们还在军训，估计放寒假能够回来，用不了几天，快了。” “哦。”尹小军点点头，小男孩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既然姐姐快回来了，也就不想了。 没一会，赵心怡也就回来了。 看见姜小白回来以后，脸上洋溢的全是喜色，要不是两个孩子在，说不定都扑到姜小白怀里了。 “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出去买菜去了？中午都谁过来？”姜小白起身朝着赵心怡迎了过去。 “中午大姐，二姐他们一家过来，三姐家卖衣服忙着，就不过来了，大哥家已经提前定好了去他岳父家，二哥家没定呢，可能要过来。”赵心怡把手里的菜交给蔡根花，脱下了羽绒服，跟姜小白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媳妇脱下羽绒服后里边一件米黄色高领毛衣衬托着姣好的身材，可能刚买菜回来，鼻尖有些细密而晶莹剔透的汗珠，整个人更加显得娇媚无比。 姜小白心里一热，出门在外三个月了，都没有……然后随意的把儿子的玩具放下：“心怡，我出差回来，一堆脏衣服和东西乱七八糟的扔在卧室呢，你帮我来收拾一下吧。” 姜小白说着，就起身朝着卧室走去，赵心怡不疑有他，叮嘱两个孩子好好玩，然后跟着姜小白往卧室走去。 姜小白等赵心怡进了卧室，一把就把赵心怡抱在了怀里。 然后把门给关上了，赵心怡一愣，嘴被堵着，眼睛一瞬间就瞪大了，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姜小白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我怎么了？好像我骗你了一样。 不过赵心怡也没有反抗，任由姜小白抱着自己，拥吻着。 不过很快，她就感觉姜小白的手有些不老实。 “呜呜。”赵心怡剧烈的喘息着说道：“不要，孩子们还在下边呢。” “没事，孩子们不是在楼下吗？” “不行，我没有……洗澡，而且……大姐他们一会就要……来了，晚上…晚上我们在……”赵心怡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更加让姜小白有些控制不住。 “行吧。”姜小白想想大姐她们一会要过来，这个时候确实有些不是时候，于是无奈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你手……” “哦，抱一会。” “心怡姐，大姐来了。”没一会，楼下这个蔡根花个没有眼色的女人就大喊了起来。 赵心怡挣脱开来，娇嗔的瞪了姜小白一眼，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楼下走去。 这个骗子，是，上来整理衣服来了，但是整理的不是他的脏衣服，而是自己的衣服。 第1095章琐事 随后姜小白也跟着下了楼，看着客厅里的大姐和大姐夫，笑呵呵的聊着。 “大姐，刚过来啊，最近怎么样？爸在谁家呢？” “上个月老二红兰把爸接到家里了，之前爸一直在老宅子住，现在天冷了，爸一个人在家里也不方便，夏天的时候说什么也不听，就非要回去老宅住。” 大姐姜红梅也有些无奈，母亲刚走的那两年，父亲不愿意回去老宅，一回去就到处是姜母的影子。 从今年开始，姜父有事没事的，也不愿意在子女家住了，愿意回胡同里，和那些街坊邻居没事聊聊天，打打牌之类的。 “天气暖和的时候，他想回去就回去吧，明年暖和了，他要是想回去，我给他找个保姆，照顾点生活，冬天就再咱们几个子女家住。”姜小白和大姐聊了一会。 姜红梅就去厨房帮忙了，剩下姜小白和大姐夫李东海两人在客厅聊着。 一旁姜浪浪几个孩子玩着，姜浪浪一趟一趟的去自己房间，把玩具给拿出来，分享给哥哥姐姐。 还有自己的好吃的也都拿出来，让哥哥姐姐吃，大方的很。 所以姜家兄弟姐妹几个的孩子也都愿意来姜小白家玩。 “小白莫斯可那边怎么样？比咱们国内繁华多了吧？”李东海好奇的问道。 “那鬼地方，繁华不繁华的我没有看出来，但是是真的冷。 能够冻死个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那么冷……那不是说大街上的姑娘都穿布拉吉……” 怎么说了国内的人对于曾经的老大哥，还是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的。 “布拉吉，不冻死了，都穿的很厚……” 这边两个人聊着，二姐一家和姜铁山也到了。 和姜小白打了个招呼然后抱了抱姜浪浪，二姐姜红兰就也到厨房帮忙了。 结婚有孩子以后的姜红兰和原来不一样了，要是原来，像这种干活的，那姜红兰是能不去就不去。 现在也习惯性的往厨房钻了，姜家还是很传统的。 姜铁山对几个女子不咸不淡的，对一帮孙子外孙之类的下一辈却亲近的很，一来就抱着这个，拉着那个亲的不行。 另一边，在老宅子里收拾好，正准备回娘家的丁晓蓉和姜子军，带着孩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聊着。 “爸今天在谁家过？”丁晓蓉随意的问道。 自从姜小白发达了以后，准确的说是自从知道姜小白发达可以后，丁晓蓉就对姜铁山很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儿媳妇，是闺女呢。 因为她知道姜小白在乎的是什么。 所以今天过元旦，当然要问一问姜铁山。 “爸应该跟着红兰他们去老三家了，老三今天回来，正好过元旦，就让没事的过去聚一聚。”姜子军随意的说道。 “姜小白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通知聚会我怎么不知道？”丁晓蓉一愣，停下了脚步。 “昨天赵心怡打的电话，咱们不是早就定好了，元旦去你爸妈家过嘛？所以我就说了，没功夫过去。”姜子军说道。 “那……那都谁过去？”丁晓蓉继续问道。 “大姐，和红兰他们都过去，红香开店，元旦正是生意好的时候走不了，子建两口子去不去我就不清楚了，说是没定呢……” 姜子军说着，丁晓蓉停下了脚步。 “顾丽肯定要去的，不行，咱们也去。”丁晓蓉咬牙说道。 姜子军一愣：“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去你爸妈家吗？而且昨天我都说了不去。” “不去了，一会到胡同口，我打给电话，让人和我爸妈说一声，就不回去了，咱们去你家老三那。” 丁晓蓉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家老三现在越来越忙，一出差就是好几个月，见一面都困难，现在回来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他面前露露脸，怎么能够不去呢，你没看大姐和红香两家人靠上老三以后，现在日子过的多好。” 丁晓蓉顿了顿又道：“而且老二家，两口子肯定要过去的，顾丽前两天聊天还说元旦要回去陪陪自己爸妈呢，结果转头就说不确定去不去老三那。 那就是在迷惑咱们呢，老二家的太精明了。” 姜子军听着妻子的分析，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好好的一家人，这都要整成谍战片了，还迷惑别人。 “那你爸妈那说好了，又突然不去了……” “没事。”丁晓蓉摇摇头说道：“我爸妈一天就知道偏心我弟弟，我这个当闺女的去不去，他们也无所谓，就这么定了，去你们家老三那。” 丁晓蓉不由分说的拿着东西走到胡同口，给自己家的胡同打个电话。 “唉，王婶，麻烦您一趟，就说我这边有点事，就不回去了。” 打完电话，就拉着孩子朝着公交站牌处走去。 “其实不用这样的，老三那是我亲弟弟，真有事他能不帮忙？”公交车上，姜子军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丁晓蓉瞪了丈夫一眼：“亲弟弟，你和你亲弟弟关系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啊？” 姜子军被丁晓蓉怼的一噎，嘴硬道：“关系挺好啊。” “原来就知道装大哥，整天数落这个数落那个的，结果人家比你有本事多了，大哥怎么样？原来关系多僵，现在老爷子在还好，说个不好听的，要是万一老爷子出事。 你和老三之间的关系，有事人家可能帮忙，可是想要过得更好那就不一定了。” 丁晓蓉数落着丈夫，姜子军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其实丁晓蓉没有说错，当初他确实是那样，不光是和姜小白一个人关系不好。 和家里其他兄弟姐妹之间也没有强到哪去，觉得自己是大哥，整天颐指气使的。 只不过其他兄弟姐妹能够忍一忍，但是姜小白从来不会惯着他。 所以导致两人之间的关系特别差。 “行了，你别说我，你刚嫁过来的时候不也是……”姜子军梗着脖子说道。 两人半斤八两，丁晓蓉也比他强不到哪去，刚嫁过来的时候，也和姜小白吵过几次。 第1096章1991年元旦 丁晓蓉和姜子军两人吵了一路，到了老军营小区门口一百多米，这才停下来，互相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做出一副和谐的姿态来，就准备朝着小区里边走去。 “唉，大哥，你们不是去岳父家了吗？” 还没有迈步走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看我说吧，老二一家肯定会来的。”丁晓蓉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回过头笑呵呵的说道：“子建，丽丽，你们也来了。” “我们本来是想去我爸妈那里的，可是我爸妈临时有事，出门了。所以就过来了。”丁晓蓉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无所谓了，爱信不信。 然后又继续问道：“你们呢？丽丽，子建，我前两天不是听你说，你们也要回丽丽家的吗？” “嗨，我爸工作忙，家里就剩我妈一个人，我妈也不愿意自己待着，去我姐家住着去了。”顾丽说道。 “哎呀，确实，老人年纪大了，确实是有些让人不放心啊。”丁晓蓉点点头。 两家人都朝着小区里边走去，两个妯娌在互相虚假的上演着妯娌情深。 但是孩子们之间的亲热是真的，他们还没有大人们这么多的心思，都单纯的很。 平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叫着，那在她们心中就是纯粹的兄弟姐妹。 当然了这也和丁晓蓉，顾丽两人没有教孩子这些东西有关系。 妯娌之间，勾心斗角归勾心斗角，但是这很正常，但是她们作为母亲却不会在孩子小的时候，教孩子这些。 “唉，大哥，二哥你们都来了，嫂子。”姜小白看见大哥，二哥一家到了，笑着招呼着。 当然了，他对这个大哥一直是不感冒的，不过这两年好了一点。 一个是大哥收敛了很多，二是姜母走了，兄弟姐妹之间更加团结了一点。 当然了，大嫂丁晓蓉的心思他一直知道，不过这都是人之常情，能照顾的他肯定照顾。 不过他也没有乱给，因为人往往轻易就能够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太珍惜。 不是姜小白没有人性，不在意亲情，而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随意的让家里人进入华青控股公司，身居高位。 先不说这样对于一起创业的其他小伙伴公不公平，而姜子军等人又有没有能力。 最后姜子军等人把公司搞得一团糟，说不定就是反目成仇的下场。 还不如现在这样，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帮帮忙，人想要获得什么，最好还是用自己的双手来获得，这样是最好的了。 “小白。” “老三。”打过招呼以后，两个妯娌进了厨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厨房里六个女人，那就是两台戏。 最后赵心怡从厨房被赶出来了，因为人太多了，根本用不着。 然后就是小蔡同志也出来了，不过小蔡同志也习惯了，正合适去把各个房间好好收拾一下。 姜浪浪等一群孩子想要去小区里玩，姜小白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小区里还是很安全的，虽然不是后世的人车分离小区，不过基本上小区里也没有什么小汽车。 大部分都是自行车，有那么几辆摩托车。 而且小区里玩的孩子也不少，更何况现在他们这么多孩子，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 “唉，爷爷陪着你们去。”姜铁山不是不放心，是舍不得孩子。 “爸，外边冷，你就别去了。”姜小白开口劝道。 “这什么话？”姜铁山眼睛一瞪：“孩子们都不嫌冷，我怕什么。” 说完也不搭理姜小白，直接带着孩子们出去了。 “这老爷子。”姜小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看向张守俊。 “二姐夫，老爷子这段时间住在你们那，没少对你发脾气吧，多理解一下，老爷子岁数大了，脾气也不好。”姜小白和张守俊歉意的说道。 他们几个儿子，闺女照顾姜铁山是应该的，姜铁山就是脾气再大，他们也得忍着。 可是张守俊，李东海不一样啊，他们只是一个女婿而已。 “其实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好像脾气也不好，没少揍我。” 姜小白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什么理解不理解的，我是老爷子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老爷子对我发脾气，那是把我当亲儿子看，我们做点事都是应当应分的。”张守俊摇摇头说道。 别管是不是真心话，反正这话听着让人舒服。 中午吃饭的时候吵闹的很，唯一奇怪的就是姜小白说什么都不喝酒。 这一点众人有些奇怪，姜小白原来吃饭都会喝点的，当然了也不喝多。 可是这次竟然滴酒不沾。 “老三，这是怎么了？戒酒了？”其他人不敢问，姜铁山就没有顾忌，疑惑就直接开口问了。 他这么大年纪，依旧在喝酒，只不过也不多喝了。 年轻的时候，身体允许多喝经济条件不允许多喝，每次打点酒，都慢慢的的享受着，不过不等砸吧两口一点酒就没有了。 现在年纪大了，孩子们都出息了，经济条件允许喝酒了，但是身体却不允许了。 同样也只能够砸吧两口，不过却没有戒酒，依旧喝着，当然了，也不多喝。 “不是爸，前天晚上在京城喝多了，这两天看着酒就想吐。”姜小白摇头说道。 “和谁喝的，啥事啊？能喝成这样？”姜铁山追问道， “工作上的朋友喝的。”姜小白含糊其辞的说道，具体情况可不能说，怎么自己欺负小秘书，结果被反杀，不能说，说了会成为一辈子的笑料的。 赵心怡看着姜小白这样，有些心疼。 她还以为姜小白又是有什么应酬之类的，没有办法又喝多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想法，都以为姜小白是生意上的应酬。 “没事能少喝，尽量少喝一点，要注意身体。”姜铁山看着自己家的老三，叮嘱了一句。 这老三现在最出息了，当然了，挣钱也不容易，他还是很心疼的，只不过平时不愿意讲出来。 第1097章有点信心 中午吃过饭以后，大家待了一会，一起坐下来聊聊天，然后就散了。 姜浪浪和尹小军跟着去大姐家玩去了。 反正就在一个小区里，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自从大姐姜红梅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子以后，姜浪浪就多了一个去处。 三姐姜红香也同样在老军营区买了一套房子，不过两口子整天做生意忙，不着家，所以姜浪浪也不怎么去。 孩子走了，姜小白又给蔡根花放了假，让她出去逛逛。 家里就剩下了姜小白和赵心怡小两口，赵心怡脸色有些通红。 小别胜新婚，姜小白一走三个月，现在两口子自然是干柴加烈火。过后，姜小白躺在床上和媳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在北边的事情。 “小白，回京城以后不是就休息了一晚昨天就回来了嘛，怎么又见客户了？”赵心怡躺在姜小白怀里，在姜小白胸口一边画着小圈圈，一边随意的问道。 “唉，别提了，丢人了。”姜小白叹了口气，把和小秘书的事说了一遍。 赵心怡听着乐不可支，差点没笑岔气了，竟然是这么回事。 “我算是知道了，以后这扎小辫的是不能招惹的，太能喝了……” “这晓锦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挺可爱的一个女孩，这么能喝酒呢？”赵心怡疑惑的说道。 “嗯，回来的火车上，卫义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听了一嘴，这姑娘他爹就能喝，号称他们那一片的酒神，白酒能喝三斤多四斤，听着都吓人。 这姑娘耳熏目染，什么划拳之类的都会，而且在这方面运气超好，老子一晚上就没有赢过几回……” “咯咯……” “别笑了。” “我知道，我不笑，哈哈哈……” “再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唉，别……啊……怎么又来……” 梅开二度后，姜小白躺在床上睡着了。 赵心怡休息了一会，起来给姜小白收拾出差带回来的脏衣服了，这次是真的整理脏衣服。 出差回来，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姜小白就到华青控股公司上班了。 这个时候还是单休，还没有实行双休，也没有什么五一，十一小长假之类的说法。 基本上都是放假一天，更何况姜小白出差这么久，公司里积压了很多文件，都需要姜小白签字。 姜小白一到办公室，赵晓锦就和她的小助理两人抱着一堆文件过来了。 史生紧随其后，一份份文件一边给姜小白汇报着，姜小白一边签字，整整忙活了一个上午，桌上的文件终于少了一大半。 姜小白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活动着，估计再有一个下午就能够处理完了。 这么多文件，这还是史生汇报着签字，要是光自己看，估计两天的时间也处理不完的。 “小白厂长，北边的事处理完了？”史生在办公室里一边泡茶一边问道。 “处理的差不多了，贷款马上就能够下来，一共是三十亿卢币，到时候除了一部分的投资，其他的会全部兑换成美元，一部分在国外继续投资，一部分注资到国内华青控股公司，用来公司自身的发展和来成立投资公司，投资一些公司。” 姜小白说着自己的安排，虽然这笔钱的用处很多，但是由于数额庞大，都是以亿为单位，平均下来，每个领域也都能够分到很大一笔钱。 “小白厂长，有把握吗？这么一大笔钱……”史生还是有些忧虑，三十亿卢币，差不多二十亿美元。 合成人民币差不多上百亿了，而华青控股公司现在的体量才多钱啊。 去年盈利刚刚破亿，如果背负这么大的债务，那负债率也太高了。 “黑市上卢币兑换美元的汇率继续在下降，而且我看那边的经济形势并不是太好。 当然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过哪怕是利息高点，我们这笔钱拿回来也不代表就不挣钱。 只要投资的回报率能够超过利息不就行了。 先别着急，等等看，毕竟咱们的还款时间还早，有时间发展……说不定过几年，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年盈利就超过十亿元了呢？” 姜小白给史生分析着，史生点点头。 姜小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十多年的时间，华青控股公司从一百块钱十多个知青起家，做到了年盈利过亿。 而现在这么大一笔资金注资进来，可以想象下一步华青控股公司更是会飞速发展。 那么再过三年，五年，八年以后华青控股公司规模同样也会扩大很多倍。 “想想咱们华青控股从年盈利一千万到年盈利一个亿用了多长时间，老史，对华青控股公司有点信心，不要害怕。 更何况形势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咱们就完成了鲸吞的惊天壮举，那到那个时候……” 姜小白随意的说道，他一点担心都没有。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会出问题。 这笔钱就是自己利用对于未来得预知，给华青控股公司弄来的一笔发展资金。 有这笔资金在，华青控股公司现阶段在国内，有信心和任何一家企业硬抗。 哪怕是跨国企业，也无所谓。 一个国内市场而已，他就不相信哪家跨国企业，能够投入十多亿美元进行开发。 跨国集团到一个国家发展也是在试探着发展的，不是说一下子就投入多少资金。 而是一点一点的缓慢发展的，受挫折以后，也会考虑这个市场到底值不值得投入那么多。 所以有这么一笔钱以后，姜小白信心十足。 这也是唯一能够利用重生者的优势挣到的一笔免费资金。 至于其他的什么股市之类的，盘子太小。 想利用股市挣钱，你一下子砸进去十几亿美元试试，庄家又不是傻子。 当然了，到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机会在股市挣钱，只不过那种挣钱方式，风险就完全不可控了。 说不准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了。 第1098章突发情况 下午姜小白又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 从第二天开始，才开始听各个公司近期的汇报，宋馨也从外地出差回来了，汇报了家和饮料厂最近的情况。 当然了，李思妍来龙城的事，她没有和姜小白说。 李思妍这个人，宋馨都没有提。 姜小白当然也不会多问，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负责人是谁，要问也是问可口可乐国内的负责人是谁。 所以宋馨不说，姜小白根本就不知道。 至于李思妍给华青控股公司打电话的事，宋馨不知道。 不过小秘书的助理，也不知道李思妍是谁，整天不知道多少人打电话找姜小白。 不报出名号来，她也不是是个人就给姜小白汇报，她就是一个信息过滤器，要过滤很多东西的。 不然姜小白烦都能够烦死。 “好，馨儿，可以嘛。巾帼不让须眉啊，我觉得你干的比老张强……”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真这么想我？”宋馨一语双关的问道。 “真这么想。”姜小白也不怯场，干什么，嘴巴上还能够输了，不能怂。 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宋馨这才离开。 一走三个月，用了半个月左右，才把公司的事情理顺了。 而且还去了一趟家属楼，主体建筑已经基本完工，只等着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封顶以后就可以通过验收交房了。 知道了各个企业发展的状况，不过事情理顺了，也进入腊月了。 1991年，1月17日，农历腊月初二。 “砰砰砰。” “小白厂长。”不等姜小白请进，张卫义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发现姜小白桌上正铺着一个毛毡和一张宣纸，在上边挥洒着写着什么。 “怎么了卫义？什么是啊，这么着急，你现在也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了，遇事要凝神静气……” 姜小白头也不抬，继续写着四个大字“处变不惊”。 “贷款下来了，到账了……”张卫义急切的说道。 “什么……”手里的毛笔一弯，最后的一边浓重的点落下去，好好的一副普普通通的字画，顿时就变得奇丑无比。 不过姜小白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随意的扔下毛笔问道：“到账了？” “到账了。”张卫义肯定的说道。 “好啊，到账了好。”姜小白满脸的笑容，钱真正的到了自己手里才算是放心踏实。 “好，来抽根烟，喝口水。”姜小白和张卫义在沙发上坐下。 喝口水压压惊，舒缓一下兴奋的心情。 然后姜小白才开口说道：“抓紧时间，把卢币兑换成美元，一分钟也不要耽误。” “好的，小白厂长，我这就联系，争取过年之前全部兑换完成。”张卫义也不耽搁。 两人对于这笔卢币的期待，都是卢币大幅度的下跌，要是兑换的慢了，卢币贬值了，那就没有意义了。 “去，快去。”姜小白急切的说道，什么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那是因为泰山没有在眼前崩塌…… “叮铃铃。”送走了张卫义，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小白厂长……” “猛子啊，在鹏城怎么样？我听说那边可是开放的很，你小子不是乐不思蜀不愿意回来了吧……”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贷款终于到位了，他心里也踏实了。 “小白厂长，刘眉家里那边出事了……”电话里王猛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点愤怒。 “刘眉，你确定是刘眉家里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姜小白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对的，刚才我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刘海的打过来的，说刘眉父亲和刘眉两个哥哥都被人打了。” “刘海是刘眉的那个弟弟对吧，她还有个妹妹叫刘秀。” 十多年过去了，但是到现在姜小白依然还记得，那天送刘眉回家。 刘海虎头虎脑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找姐姐。 还有刘秀，充满了灵气的一个小姑娘。 “是的，小白厂长。” “说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姜小白开口说道。 “刘海说的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家里的地被占了，然后对方在当地挺有势力的。”王猛说道。 “你把刘海的电话给我。”姜小白说道。 “好，等一下我问下助理，给你打过去。”王猛说道。 “行，这样，准备一下，咱们得去一趟，你那边的准备一下，最近的飞机没有问题吧？”姜小白问道。 “没有问题，和当地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搞一趟航班完全很简单。”王猛说道。 长兴居地产公司公司投入巨资开发，而且要打造号称国内第一个综合性住宅商业小区。 所以当地政府和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其他的不说，搞一趟飞往东北的航班还是很轻松的。 “好的，你那边先联系一下那边的政府，就说过去考察，和当地恰接一下。” 姜小白叮嘱道：“另外，多带点人过去，那边不安全。” “好的，我这就安排。”王猛点点头。 挂了电话，王猛把初北平等人喊了进来。 “王总。” “王总。” “北平，你联系一下h市那边，就说我们长兴居地产公司要过去考察。 然后给我找一些拆迁队的人，告诉他们和我出去办点事，报酬丰厚，统计一下有多少人。 另外你和政府那边联系，看他们帮忙给安排一下最近一班飞东北哈市的飞机，我收拾一下一会就准备走……” 王猛安排道。 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初北平，刘慧等人都有些懵逼。 这王总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在鹏城做的好好的，要去东北那地方。 长兴居地产公司在东北那边一点业务没有的。 再说了，就是去考察去，也没说带着他么拆迁队去的，而是应该公司团队的人去考察。 而且长兴居地产公司现在在鹏城这边发展的挺好的，突然去东北干什么。 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还要回总部去，到处都有一大堆事，就是考察也不是这个时候该去的啊。 第1099章做人的本分 “王总……” “王总……”初北平，刘慧等人都纷纷开口准备详细问一下。 但是还没等说完，就让王猛给打断了。 “什么也别问，我走了以后，鹏城这边初总负责，按照咱们之前的计划进行。” “王总……唉，是不是家里那边出事了，我们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初北平突然想起来了，王猛家就是东北h市那边的。 现在突然要回去，是不是因为家里出事了。 “对啊，王总，您要是家里出事了，和我们说，我们能够帮忙的肯定会帮的……”刘慧也开口说道。 “行了，不用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忙去吧。”王猛摆摆手不愿意多说。 众人叹口气，无奈出去按照王猛的安排，去办事去了。 另一边，姜小白办公室挂了电话以后，直接就朝着屋外喊道：“晓锦，晓锦……” “姜董。” “给我叫李龙泉过来。” “好的。” 很快，李龙泉就到了。 “龙泉，挑一些可靠的兄弟，我们准备出去一趟。” “好的，我这就去。”李龙泉从来不会问姜小白什么事，他只需要知道姜小白要干什么就够了。 “晓锦，你去找人，给订最近的飞东北h市的航班，最近的一班。”姜小白安排道。 “姜董，要出差啊，那我……”赵晓锦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姜小白问道。 “你不用去，这次不是去出差，是有点个人的私事。”姜小白摇头说道。 “好的，那我去安排，李哥，你这边把出差的人数报给我。”赵晓锦点点头，转头出去了。 姜小白抓起桌上的电话，给龙钢办公室打过去电话。 “喂，我找一下赵心怡……” “喂，谁啊？” “媳妇，我，要出去一趟，我原来和你说过的，刘眉家里出事了，我要过去一趟。”姜小白直接说道。 赵心怡一愣，刘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才想起来姜小白说的刘眉是谁。 “好吧，你去吧，注意安全，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回来。”赵心怡说道。 姜小白听着，心里一暖，说了声自己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边姜小白刚挂电话，桌上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姜小白皱了皱眉头，接起了电话。 “喂。” “小白厂长，我是初北平……” “北平啊，有事嘛？” “小白厂长，王总这边可能家里有出事了，我们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要回东北h市……” 初北平在电话里筹措着说道，他知道姜小白和王猛的关系很好的，所以想看看姜小白能不能够帮忙。 “这事我知道，你不用管了，按照你们王总的吩咐把长兴居地产公司给管理好，其他的不用多想。”姜小白打断了初北平的话语。 “……啊，好的小白厂长。”初北平愣了一下，既然小白厂长已经知道了，他就没有好担心的了。 如果小白厂长都帮不上什么忙的话，那他们也帮不上忙。 只不过放下电话，他心里有些疑惑，怎么小白厂长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不过怎么感觉小白厂长的情绪也有些不对。 不过挂了电话，初北平也没有多想，想也没有用，领导们的事情他也搞不懂。 当天一趟从鹏城飞往h市的飞机从鹏城起飞，王猛带着十多个拆迁队的人。 拆迁队的人，都是头一次坐飞机，好奇的很。 不过这趟飞机不是直达的，要从其他地方转机，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明天中午能够到h市。 如果晚点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不过长兴居地产公司已经联系h市那边，当地已经接到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王总要过来考察的消息。 “姜董，您慢走。”赵晓锦送姜小白上车。 “好。”姜小白点点头，刚要上车，想了想又摇下车窗，叫住了要转身回去的赵晓锦。 “不是，有你这么送人的吗？我还没有走呢，你就走了。” “啊，姜董，那还有事吗？”赵晓锦有些迷茫的问道。 “你回去以公司总部的名义，联系一下东北h市那边，就说我过去考察，另外联系一下老牟，就说我邀请他去一趟。”姜小白叮嘱道。 华青控股公司在东北那边没有什么生意，也不认识什么人，这一次过去，不能够光以暴制暴的，当然了，必要的时候姜小白也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之前的时候就让王猛以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名义发过通知了，不过姜小白怕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名声不够大。 而以华青控股公司的名义发，更加郑重了。 而再带着牟其种，两个人可以说是现在做民营企业里边最火的两个人了。 当然了，姜小白个人来说，没有牟其种名气大。 那是因为罐头换飞机事件以后，姜小白就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之中，取而代之的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名字在国内越来越响亮。 而牟其种则是不断的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之中，他个人的名气很大。 两个人一起去h市考察，姜小白相信肯定能够引起那边的足够重视的。 至于牟其种会不会陪着去，姜小白相信牟其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至于什么浪费人情，不至于因为刘眉家折腾这么大动静之类的，姜小白是一点也不觉得。 当时刘眉受自己连累，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可是刘眉依旧没有开口攀咬自己。 最后刘眉走了，也可以说救了自己一命，不然的话，可能自己当时也要没命了。 人家救自己一命，自己就要把刘眉的爹娘当自己亲爹亲妈养。 这算不什么恩情，这是做人的本分。 不光是自己，就是华青控股公司都欠刘眉的。 现在人家家里有事，自己和华青控股公司尽力是应当应分的。 车队缓缓的驶离了华青大厦，朝着机场去了，可是站在华青大厦门口的赵晓锦却有些发愣。 这姜董到底要干什么啊？整这么大的动静。 肯定不是生意上的事，不然怎么会光带李龙泉等人去。 李龙泉是干啥的，华青控股公司的众人心里都明镜似的。 第1100章：两大民营巨头来考察 兵分两路，两伙人朝着东北出发了。 赵晓锦送走了姜小白，回到了办公室以后，把电话打给了南德集团。 姜小白秘书打的电话，那就代表姜小白了，很快电话就转到了牟其种手里。 “小白兄弟约我去东北h市，行，那我知道了，一会我给那边约一下，随后就赶过去。” 牟其种应了下来，心里却满是疑惑。 他和姜小白认识也很多年了，姜小白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谋定而后动，一件事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是不会做的，做事靠谱是靠谱，就是太小心谨慎了一点。 当然了，华青控股公司实力是有的，这些年发展下来，也不错。 而且为人低调，不爱出风头，明明就是一个年轻人，可是却像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当然了，为人还是特别的讲义气的，那没得说，当初两人相识以后，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可是后来自己入狱以后，唯一去看自己的朋友就是姜小白了。 出来以后，也借自己资金发展。 虽然合作的机会不多，但是只要是和他合作，自己心里就放心。 光说做生意的天赋，这个小老弟比自己强多了，至于说格局，原来他觉得姜小白格局有些小， 一心只想着挣钱的事，眼光长远倒是长远，可就是一心钻到钱眼里了。 这一次竟然，直接让秘书通知自己去一趟东北考察，这不符合姜小白做生意的风格。 而且什么项目都没有说，这小秘书虽然说话含糊其辞，云里雾里的，但是也能够感觉的到应该是有什么了。 至于有没有生意，可能有，但是很大可能性就是打着做生意的名头，办其他的事。 改革开放初期，从草莽中崛起了很多人，后世很多人都抱怨自己生错了年代，好像生在改革开放的黄金年代就能够挣钱一样， 但其实真的不是，这个年代确实是从草莽中很多小人物崛起了，站在浪头上弄潮。 但是同样淹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能够从草莽中崛起的哪一个不是人物。 可是能够在这一群人物里边，独领风，骚的牟其种，又怎么会傻。 所以只是知道一点情况，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哪怕就是猜到了，牟其种也决定去一趟。 姜小白说话了，那自己必须去一趟。 先让办公室联系了一下，然后这才亲自打了过去。 “是，一会的航班就过去啊，东北是个好地方啊，老工业基地，需要振兴啊。 我们初步计划投资很大，不过具体的投资计划，咱们还是见面再聊。 而且这一次不光是我们南德集团，还有华青控股公司，华青控股公司知道的吗？就是姜小白服装那个……” 这种投资计划，牟其种是张嘴就来，从罐头换飞机开始，他已经去过很多地方考察了，而且也规划了很多的投资计划。 “知道的，知道的，华青控股公司那边联系过来了，总得这边我代表当地，非常非常欢迎你们来龙江省考察……” 哈市这边接电话的工作人员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这是走什么运了。 之前长兴居地产公司打电话过来，要考察，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而且紧接着，就接到华青控股公司的电话。 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要亲自过来考察，他们第一时间就和上边汇报了。 华青控股公司啊，现在在国内的民营企业里边也算是知名的大企业了。 尤其是今年的后半年，那是大动作不断，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 而且现在的形势，都是在搞经济发展，如果华青控股能够在这边投资，对于龙江省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可是现在，华青控股公司的电话挂掉，没有多长时间，牟其种竟然也打电话过来了。 牟其种和姜小白，这两个罐头换飞机以后，就在国内红的发紫的民营企业领军人物，竟然在罐头换飞机以后再次联手要考察投资。 这可是个劲爆的消息啊。 工作人员放下电话，就赶紧去和上级汇报去了。 “什么，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人都要过来考察，太好了，我就说吧，咱们龙江也是一块风水宝地……通知咱们招商局的所有人，十分钟以后到会议室开会，商量迎接做好华青控股公司，南德公司的考察问题。” “好的，领导，我这就去安排。” 十分钟以后，招商局会议室里，领导宣布了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要来考察的事。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两家公司一起过来考察。 他们招商局自从成立以后，还没有出过什么大成绩，现在一下子来这么大的两家公司。 让他们在兴奋之余，颇有一种天上掉下大馅饼的感觉。 “我认为我们应该派出最精英的团队，同时要做出多套接待方案，还要和其他部门沟通……” “这边能够找四辆车出去，不知道够不够，其他单位也能够借两辆……” “行了，咱们这边的四辆车都不行，档次不够，不能行，最起码也得是奥迪，宝马，皇冠，奔驰这一类的车……” “对，确实档次不够，我回头和上边申请，车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 这边会议室里激烈的讨论着，另一边姜小白已经上了飞机。 而王猛已经在转机了，另一边哈市第一医院的一间病房内。 刘眉的父亲，两个哥哥，都躺在病床上，刘家就包下了一间病房。 当然了，这也就是每年王猛都会给刘家打钱，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们都住不起医院。 刘眉父亲头上包着纱布，刘眉的两个哥哥两人是腿骨骨折，一个是左腿一个是右腿。 除了三个病人，病房里另外还有三个陪床的，分别是刘眉的母亲，刘眉的弟弟刘海，刘眉的妹妹刘秀。 三个病人，三个陪床的，整间病房里光从对称来看倒是也比较和谐，还挺般配的。 只不过病房的气氛就不是那么的和谐了。 第1101章威胁 刘海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愤怒的神情，根本就不遮掩。 一旁的妹妹刘秀同样也差不多，一脸的愤怒，时不时的就会朝着门口看过去。 而刘眉的母亲，则是一个劲的掉着金豆子在哭，看着躺在病床的老公和两个儿子。 她感觉天都要塌了一样，这怎么会这样。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而已，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两个闺女，三个儿子。 现在已经有一个闺女不在了，就剩下了四个孩子，可是没有想到在大闺女走后，并没有过几天的安生日子，现在就又出事了。 “行了，别哭了，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刘山躺在病床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喊道。 “爸，我去找他们拼了。”刘海紧紧的握着拳头，手指甲都掐到了肉里。 这话大概是天下最狠的话，但大概都是走投无路最无助的人说的，说这话不仅不能够震慑敌人，反而会让人觉得特别的可怜。 “拼，用不着你，等我能下床我去，我就不相信了，这世界上还没有王法了。”刘山咬牙切齿的说着，牙齿咬的做响。 “要不爹，咱们别和人家斗了，斗不过的，今天一早嫂子打电话说昨天晚上家里的玻璃被人给砸了。”一旁的刘秀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和刘眉当初有七、八分的神似。 “说的好听，不斗了，不斗了以后怎么活，那地都快让污染完了。”刘山想起这事来，就感觉心疼的不行。 多好的地啊，全部被厂子的污水给污染了。 “不是，爸，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也长大了，也都能够挣钱，大哥和二哥不行就出来打工， 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外边的发展机会很多……” 刘秀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刘海说道：“是吧，三哥？” “是，外边机会多，但是……”刘海忿忿不平，他觉得没有那么欺负人的。 “我觉得小秀说的有道理，人家原来是村长，现在是县里的明星企业，来往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咱们怎么办？ 这一次是腿给打折了，下一次呢，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安的比什么都强的……”刘眉母亲筹措着开口说道。 其实如果可以，谁又会愿意被人欺负了呢，可是真的是不行，形势比人强。 “不行，我就是这条老命不要了，也不能够让他们把我给熊了，这事你们不要管了……”刘山倔犟无比的说道。 房间里两个女人劝着，床上的两个男人沉默着，其实他们俩是赞同母亲和妹妹的说法的，只不过拉不下来脸同意这件事。 而刘海完全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他还年轻，年轻自然就气盛。 气盛，自然就不服气，咽不下这口气。 唉，要是大姐在就好了，大姐那暴脾气，肯定不会这么服的。 “大姐，对了，我给大姐原来的朋友打电话了。”刘海突然开口说道。 “你大姐的朋友？”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然后刘山皱着眉头开口了：“你给人家打电话干什么，离这么远，而且人家过来说不定把人家给拖累了。 这都十多年了，人家每年都给家里打钱，对咱们一家没话说，咱们不能够把人家拖累了，那做事就太不地道了。” 从1978年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每年年底都会寄一笔钱过来，靠着这笔钱刘家的生活慢慢的变的好了起来。 两个大哥家里补贴着，刘海经过复读以后上了大学，已经毕业工作了。 而刘秀也托人找了关系，整个刘家的日子都越过越好。 要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他们家里在村里，在乡里那都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和邻里之间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当他们和乡里，县里势力最大的家族产生矛盾冲突以后，大家无奈只能够和她们家划清关系。 “对啊，小海，你快去给人家打个电话，别让人家来了。”刘眉母亲也开口催促道。 “可是，行吧……我这就去……”刘海起身出了病房，只不过当他打给王猛助理的时候，被告知王猛不在。 “算了，回头再打电话吧。”刘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刚回到病房门前，就听见病房里边一群男人嘈杂的声音。 他赶紧跑进去，就发现病房里边，一片乱糟糟的，东西被砸的到处都是。 要不是母亲和妹妹护着父亲和两个哥哥，说不定人都得被他们打了。 “你们干什么？你……” “你是刘家老三吧，来的正好，我们今天过来，就是给你们下最后的通碟，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再好好想想，要是还想不通，那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 哈市的冬天很冷，松花江上有很多的冰窟窿……” 为首的男人阴笑着说道。 刘家所有人心里都泛起了一阵阵的凉意。 男人话语中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能够理解，正因为理解才感觉到害怕。 “你们敢……” “哈哈，敢，你们看我敢不敢？”男人说着转身“砰”的一脚，踹到刘海身上。 刘海一瞬间身子就弯曲的厉害，然后迅速倒退，摔倒在地上。 刘山想要动手拼命，只不过被人狠狠的按着。 “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叫教训而已，要是再不识趣， 我挺说秀秀是在哪个叫什么安的日化公司上班是吧，冬天夜路不安全……秀秀又长的这么漂亮，哈哈。” “你敢，我和你拼了，畜牲……” 刘山眼珠子都快眼中瞪出来了，一个老实人被逼红了眼是很可怕的。 被打倒在地上的刘海也挣扎着。 “哈哈，好好考虑一下吧。” “明天，明天让贾家的贾驰自己过来，我亲自和他说。”刘山沉闷着说道，不喊了，不叫了，一副准备服软的样子。 “好，算你识抬举，我回去会告诉贾哥，至于贾哥有没有时间搭理你，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带着任扬长而去了，刘秀赶紧跑过来，把刘海扶了起来。 “三哥，三哥你没事吧？” 第1102章到龙江 男人带着人走了，刘秀把三哥刘海从地上扶可起来。 “没事吧三哥？” “没事，歇一歇就行。”刘海摆摆手不语。 病房里，安静的吓人，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过了半晌，刘山看着自己家三子问道：“给你姐那边的朋友打电话了吗？” “打电话了，但是没有联系到人。”刘海开口说道。 “你联系的人是谁？是那个姜小白吗？”刘山继续问道。 “不是。”刘海摇摇头，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问这事。 从当初他们送姐姐回来，那一年自己十三岁，从那以后每一年寄钱过来，都是自己去收。 有时候和那边联系，也是自己负责联系。 母亲有时候还问一问，父亲却是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知道父亲是不想提起这事。 怕再想起已经离开的姐姐。 当然了，两个嫂子，倒是时不时的问起，那边到底每年给多少钱。 而小妹刘秀，小时候整天闹着要去姐姐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眼，这两年长大了，也不再提这事了。 可是父亲现在怎么突然问这个事。 不过虽然不清楚父亲为什么会问起这事，刘海还是老实的说道：“是当初和姜小白一起的王猛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和王猛哥联系。 和姜小白联系的不多，不过也有联系。” “王猛，是那个家也是咱们东北的年轻人？” “爸，这都十多年了，您还记得呢？” “怎么能够不记得，那天他们过来，开着解放大卡车，一共好像是十一个人吧，这帮孩子，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都过得怎么样。 不过这帮孩子真的是有心的，这么多年了，一年一年的从来没有间断过给咱们寄钱。” “其实说实话吧，以前我对这帮孩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怨恨的。 觉得那么多人，怎么就我姑娘走了，心里一直有些放不下这点纠结，可是到今天我也想明白了。 有些事啊，逼着你，你没有办法，而眉眉从小性子就倔犟，也怪不得别人。” “爸，现在别说这个了，没有意义，都过去了。”刘海说道。 “是啊，都过去了。”刘山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当天下午五点多，叶小文的乘坐的航班降落在了哈市机场。 东北的冬天，和莫斯可有的一拼，天气冷的很。 下飞机就是一个哆嗦，李龙泉出去给他们买大衣去了。 姜小白带着其他人在机场里边等着。 机场外边招商局的人已经在等着，只不过姜小白等人根本就没有出机场。 姜小白在机场的贵宾室里，用电话联系上了赵晓锦。 “什么，老牟他们很快就到了，好，我在机场这里等着呢。” “王总他们呢？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挂了电话没一会，王猛就带着人下飞机了。 “小白哥。”王猛过来的着急，穿的更薄，一个个冻的更厉害。 “嗯，不着急，龙泉出去买大衣了，一会就回来，我们在这稍微等会， 顺便等一下老牟，老牟也一会就到。” “谢谢小白哥，对了，这些是拆迁公司的人。”王猛转头给简单介绍了一下。 “姜董好。” “嗯。”姜小白点点头，一群人在贵宾室坐了下来。 “唉，不是说很快到了吗？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刚才去问了，飞机到了啊，怎么人还没有出来呢？” “对啊，这到底什么情况？” 招商的人一个个在到站大厅里，着急的等待着。 李龙泉带着人买衣服回来，一个个穿上绿色的军大衣终于感觉身上暖和了不少。 姜小白在贵宾室里，默不作声的抽着烟，王猛也一样，两人都没有交谈。 “老板，牟总他们到了。”李龙泉走了过来。 “好的。”姜小白点点头，站起来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使劲的踩灭。 “走吧，去迎一下。” “好。”姜小白和王猛两人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哎呦，小白兄弟。” “老牟。” “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准备，你那个秘书给我打电话，我开始还有些不相信……” “老牟，这样，咱们边走边说。”姜小白点点头。 “好。” 李龙泉等人稍微落后几步，一群人朝着机场外边走去。 “老牟，我不瞒你，这次过来是有点私人的事，我怕自己面子不够大。 然后事情比较着急，希望你能够帮帮我。” 姜小白也不瞒着牟其种，直接就开口了。 牟其种停下了脚步，看着姜小白说道：“行了，我猜到了，我帮你，一会在外边露一面以后，明天你就忙活自己的事。 外边的应酬的事，我来负责，你就放心好了。” “老牟，谢谢你。” 牟其种伸手拍了拍姜小白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咱俩这个关系，你和我说谢谢干嘛，走，出去吧，估计负责招商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好。”两人并排而行，朝着机场外边走去。 “快看，那是不是牟其种和姜小白他们？” “是，肯定是，我说呢，刚才看着抱着一大堆大衣进机场了，原来是来了怕冷，没有出来，出去买衣服了。” “走，出来了，咱们过去吧。就是这么多人，可能车不够啊。” 招商的人一边迎了过去，一边聊着。 姜小白和李龙泉带了十多个人过来，王猛带了二十多个人。这就差不多四十人。 而牟其种也带了七八个人，当然了，牟其种带着的人才正常，有男有女，一个个看着就像商务考察。 而姜小白和王猛带着的人，看着总感觉有些怪异，清一色的壮硕年轻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一群人在一起足足有五十多人。 “请问，是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的吗？” “是，这位是我们南德牟其种牟总，这位是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姜总。” 南德公司的助理给招商局的人介绍道。 “牟总，姜总，你们好，这位是我们这边负责招商的韩主任……” 第1103章亮刀子 “韩主任，你好。” “欢迎，欢迎姜总和牟总来龙江考察投资，欢迎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集团，欢迎欢迎。” 招商负责人韩主任，满脸笑容的和姜小白和牟其种握手。 “这样，车就在外边，我们在饭店安排了晚宴，咱们过去边吃边聊。” “好。” 一群人上车，好在除了三辆奔驰车，韩主任还带了一辆大巴车过来，勉强能够坐的下。 在饭店吃完饭以后，就在这边安排的宾馆住下了。 招待完姜小白等人，韩主任在回去的路上有些疑惑。 “这个牟其种牟总还是挺热情的，就是这个姜总看起来好像不太好说话啊。” “是啊，那个王总也差不多，阴沉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我还觉得他也是东北的，都是老乡大家可以拉拉关系。 结果最后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了。” “唉，小张，你什么时候用热脸帖人家屁股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再冷的屁股，脸都贴不热吗？” “讨厌你们……” “哈哈哈。”一群人荤素不忌的聊着，大家今天都很高兴，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人联袂而来考察，这就是他们招商部门的高光时刻。 哪怕就是最后不投资，能够吸引两家大公司过来考察，他们就已经成功了。 就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如果能够留下投资当然好。 如果不能够投资，那是当地资源条件没有足够的吸引力，这也不是他们招商部门的责任。 回到房间里，姜小白和王猛两人聊着。 “联系上了吗？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刘海打电话联系我秘书了，好像是说不用我们过来了。” “怎么了？事情处理完了？还是什么其他的情况？” “没有说清楚，不过留了一个地址，说是在哈一院。” “病房的房间号呢？” “没说。” “行吧，那你先回去休息，顺便托人打听一下在哪住院，咱们明天一早过去。”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好的。”王猛起身离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哈一院的病房里，刘山看着病房里，已经都沉睡的家人。 起身，慢慢的挪动到一旁的窗台边上，把花篮里放着的水果刀拿在了手里。 然后又慢慢的回到了床上，把水果刀藏到了自己的被子下边。 然后看着在一旁陪护床上沉睡的妻子，看着一旁的三个儿子，还有小女儿。 “明天，明天自己就把所有的麻烦都给解决了。”刘山心里暗暗的想到。 “明天自己就能够见到了眉眉了。” 这一夜，刘山半梦半醒之间，总感觉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大女儿刘眉。 东北的冬天，天黑的特别早，同样天亮的也相对来说特别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了黑暗撒在东北这片辽阔的黑土地上，给这片冰封大地，待了了一丝丝的生机，同样也带来了一丝丝的希望。 “砰砰砰。” “谁啊？” “老牟，我。” “小白兄弟，怎么起这么早？”牟其种打开了房门。 “出去办事去了，早点走，这边就拜托您了。” “放心去吧，要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我来和他们这边沟通。”牟其种点点头说道。 至于姜小白要办什么事，他没有问，姜小白要是想说，早就说了。 “谢了，老牟，我走了。”姜小白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王猛，李龙泉黑压压的带着二十多人一起离开了。 宾馆里边还留下了十多个人，没有一起出去。 出门就有出租车，一天两百块钱，一共租下来八辆出租车。 “上车。”姜小白开口道。 一群人纷纷上车，李龙泉坐副驾驶，姜小白和王猛坐在后边。 “打听到了吗？” “找到了。”王猛点头说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不再多说，拿出一根烟点上。 打开车窗，让外边的冷风吹进来。 “十多年了，我没有来过第二次看他们家。”姜小白开口说道。 “不是说没有时间，而是不敢来，感觉愧对他们，不敢面对他们。” “其实，当初那事也不怪您的小白厂长，不是您的责任……”王猛话说到一半，让姜小白抬手打断了。 “算了，都过去了，不说这事了。”姜小白哆哆嗦嗦的抽了两口，然后把烟头给扔出去，赶紧关上车窗了。 太他么冷了，冻的让人受不了。 哈一院，病房里，刘家一人刚起床房间里的气氛就非常的凝重。 医生，护士过来查完房以后，就都离开了。 然后就在等待着贾家的人到来。 “砰。” 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群人一拥而入。 顿时整个病房就被塞的满满当当的。为首的是一个穿黑貂，夹着黑包的的中年男人。 “刘老头，咱俩也算是认识很多年了，真的，没必要扛着，看在原来也算是半个邻居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去县里告我的事，那块地我给你三瓜俩枣的。 也算对得起你，要不我就弄死你这一家子……” “贾驰……”刘山早有准备，一把从被褥底下掏出水果刀，直接朝着贾驰冲了过去。 病房里人不少，贾驰身边也有很多人，一大堆。 可是平时以强凌弱，人多欺负人少还行，对别人也能够下得了狠手，可是看着明晃晃的刀子。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不过贾驰到底是风风雨雨过来的。 就在刘山把水果刀要扎在贾驰身上的前一秒，贾驰一骨碌滚到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其他人这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拦着。 “竟然敢拿刀子扎我。给我干死他。”贾驰反应过来了，尖叫着说道，都喊破声了。 “干，给我干死他。” “干死他……” “别动我爸，你们敢动手打人……” “别动，别动手……别打了……” 姜小白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病房里边闹哄哄的，赶紧加快了脚步朝着病房走去。 第1104章嘴巴干净点（加更） “住手，给我分开。”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哗啦啦。”又是一大帮子人进去，李龙泉带的这帮人的气势根本不是贾驰带来的人能够比的。 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人都给控制住了。 “小白哥。” 姜小白看向了病房里的人，人太多了，整个病房都已经被塞的满满的。 “让他们靠墙给我蹲下。”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靠墙蹲下，蹲下。”李龙泉等人吆喝着，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空间倒腾出来以后，姜小白掏出一根烟，点上了。 看向了病房里的情况，两波人不用问都能够分的清楚。 一帮人流里流气的，脸上的表情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男人，手上还带着金戒指，地上还掉着一个黑包，显然也应该是这货的。 背微微有些罗锅，这就东北大哥典型的打扮。 另一边是三个病号和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头上包扎着，另外两个伤在腿上。 “你们是谁啊？放开我，我告诉你们，别多管闲事，不让我恁死你们……”贾驰两个胳膊都被人控制着，但是还在剧烈的挣扎着，叫唤着。 “让他嘴里干净点。”姜小白皱了皱眉头说道。 李龙泉拿着手中的烟头，捏着贾驰的嘴，直接塞了贾驰嘴里边。 “啊……唔……”贾驰眼睛瞪的大大的，身体剧烈的扭曲挣扎着，因为嘴被李龙泉捏着，发出一声声呜呜的惨叫声。 和贾驰一起来的人看着这一幕，也消停了，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形势比人强，那就得认。 认不清形势的大哥贾驰现在嘴里还含着烟头呢，悲惨的嚎叫。 病房里这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包括刘山他们都安静了。 毕竟刘山等人这个时候也被李龙泉等人控制着呢，李龙泉等人可不认识什么刘山，刘海的。 而且刘山现在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正比比划划的，万一要是伤到小白厂长怎么办？ 这老头红着眼睛，杀红了眼的人，可是最危险的。 “放开他们，您是刘叔叔吧。”姜小白转头看着刘山问道。 “来，叔叔这东西我帮您拿着。”李龙泉笑呵呵的从刘山手里接过水果刀，然后这才挥手示意人放开刘山等人。 “你是？” “我是姜小白，刘叔还记得我吗？”姜小白笑着给刘山递了一根烟。 “姜小白，记得，你们是那个眉眉的朋友……”刘山看着姜小白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他有些不敢认。 上次见姜小白等人还是1978年，那个时候姜小白等人风尘仆仆的，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而且那会还不到二十岁。 现在呢，人快三十岁了，而且姜小白长期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势还是很足的。 刚才姜小白一进屋，他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和贾驰他们一伙的，不过在这个年轻人让人把烟头塞到贾驰最里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应该不是一伙的，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姜小白。 姜小白，自己女儿刘眉的朋友。 “你们是一伙的，我草……”贾驰嘴里的烟头灭了，毕竟烟头放在嘴里，慢慢的是会湿，会灭的。 华青控股公司安保部的人，还是很有眼色的，这次直接扔进去两个烟头。 “对，是的，不好意思叔叔，我们来晚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成这样了？” 姜小白看着刘山脑袋上的伤和刘眉两个哥哥腿上的伤，满是愧疚的问道。 “你们不该来的，他们，唉……”刘山摇摇头，看着姜小白等人眼中有些欣喜，当然了更多的是苦涩， 欣喜的是十年过去了，姑娘的这帮朋友，一个电话，竟然就在一天之内跨越大半个国家赶过来了，真的，就凭借这一点。 刘山就觉得姑娘当初没有白死，值了。 而苦涩的是，姜小白等人过来，现在还动手了，平白无故把姜小白等人拖入了泥潭。 自己一家人在泥潭中挣扎，就已经够难受的了，何必呢？再把姜小白他们这一群重情重义的年轻人拖进来。 “哥，是这样……”一旁的刘海看着姜小白开口了。 “是小海吧？”姜小白看着眼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同样有些不敢认。 当初来的时候，刘海也就十五岁，还是个大小伙子，而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还成家了。 而一旁的俏生生的站着和刘眉有七，八分像的刘秀，姜小白更是不敢认。 “姜哥，您好。”刘秀也开口说道。 “行了，你姐他们都是叫我小白哥，你们也叫我小白哥吧。”姜小白笑了笑说道。 “嗯。”刘海点点头，开口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给姜小白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贾驰之前的时候和他们是一个村子的，改革开放以后，种过人参搞土特产，开过水泥厂，采砂场，煤矿。 现在又搞了一个造纸厂，造纸厂也没有什么污水处理设备，全部都是乱排放。 刘家有两块地，正好就在造纸厂的下边，污水横流，刘家当然不干了，地都没有办法种了。 结果这么一找贾驰，贾驰不光没有搭理这事，反而说要让刘家把造纸厂旁的两块地以低价承包给贾驰。 他们造纸厂要扩大生产，至于下游的那两块地，他们不管。 刘家当然不同意了，结果最后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砰砰砰。”有人敲门了。 姜小白示意先打开房门，原来是医院报警了。 看着屋里的情况，来的执法人员也比较头疼。 看着有人来了，贾驰又开始叫唤了起来。 这一次，姜小白让李龙泉把贾驰放开了。 一放开，贾驰就破口大骂姜小白和刘家的人。 那是什么难听骂什么，他听到刘山说了，姜小白等人是刘家那个去世的姑娘刘眉的朋友。 所以连刘眉都骂进了，甚至还扬言要刨刘眉的坟。 “啪啪啪。”李龙泉不含糊，当着执法人员的面就动手了，再次把贾驰给打倒在地上。 两个执法人员想要上前阻拦，但是姜小白挡住了。 第1105章你没有以后了 哈市，哈一院出门右拐，不远处的执法局里。 姜小白坐在门口的排椅上抽着烟，王猛出去打电话去了。 这边姜小白的人站了一排，另一边鼻青脸肿的贾驰等人找了一排。 刘山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身旁是刘海和刘秀。 “什么？姜董被抓了？什么情况？在哪呢？”一大早接到电话的韩主任吃惊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随后就是一阵阵的愤怒涌上心头，自己招商部门好不容易，邀请到了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过来考察。 结果你们把人家老总抓了，这是诚心不让人家投资啊，就是破坏投资也没有这么玩的吧。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来龙江投资啊？ 最起码没有哪个民营企业敢来了，名声坏了，那招商部门还能够做出个屁的成绩啊。 这是要断绝自己的上升之路啊，毁人前程如杀人父母，韩主任不着急才怪呢。 直接就打电话联系相关部门了。 他韩主任能够在龙江坐稳招商部门负责人的位置，也不是说单打独斗的，后边也是有人支持的。 很快就联系上了相关部门。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把人家华青控股公司的姜总给抓了，我告诉你，你们抓人没有问题，但是破坏了人家的投资，破坏了龙江经济发展。 这个责任，你们能不能够负担得起这个责任。” 韩主任直接就是一顶大帽子甩过去。 “不是韩主任，我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样我马上就打电话问，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您放心，我们这边肯定是会为龙江经济发展保驾护航的，而不是破坏经济发展的大好局面。” “好。”韩主任点点头说道：“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正往那边赶呢。 人家这次过来考察，就出去看个朋友的功夫，人就被抓了，你说，这事说出去也没有办法交待对吧。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来的。而且我给你透个底， 这次两家公司过来考察，很多人在关注着，一定要小心处理，不然，别怪兄弟我没有给你提示。” 韩主任说完就挂了电话，让其他同事继续陪着牟其种考察，自己往哈一院这边赶了过来。 派出所里，说实话贾驰没有想着，能够通过法律问题来解决问题。 他们这种人都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看，再看还揍你。”李龙泉看贾驰还瞪姜小白，抬腿不轻不重的又踢了贾驰屁股一脚。 贾驰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我服了，兄弟你们牛笔，留个名字，日后好……”贾驰真的服了，刚才在医院就当着执法局工作人员的面，揍了自己一顿。 现在都上执法局了，也丝毫没有顾及，还敢动手打自己。 除了牛笔，再没有其他，像他们这些在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别管在外边被称为“什么哥”。 但是在执法局面前都一个个乖巧的很，因为人家是真收拾你啊。 很快，电话就打过来了，带姜小白等人回来的工作人员过来了。 “请问谁是姜小白？” “我是。” “请跟我过来一趟。”工作人员开口说道。 “那我……”贾驰在一旁开口。 “一边待着。”工作人员说了一句，然后又道：“给带里边先关着，带这么多人上医院闹事，怎么想的……” 姜小白很快到了办公室坐下了，如实的告知了实际情况，当然了，有些事情该撒谎还是要撒谎的。 “头上包扎着的是我去世的朋友刘眉的父亲，也是华青控股公司创始人之一的父亲。 昨天下午到了以后我就联系准备去看看，结果这才知道他在医院住院，于是我今天一大早就过去了，但没有想到一到病房就发现对方正带人在医院闹事……” 合情合理，完全能够说的过去，受邀来考察，顺便看一看朋友父亲。 韩主任很快就到了，询问自然也就结束了。 五分钟后，姜小白，李龙泉，刘山等人一个不落的走出了派出去。 他们的案子很好处理，就是一个小纠纷，调解了。 本来贾驰也以为调解完了，自己也可以走了。 但是没有想到，这边刘山竟然报案了，之前贾驰派人打自己一家人的。 于是贾驰等人就被留下继续调查了。 “好，我认栽。”贾驰看着姜小白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以为你会选择出去，咱们自己解决呢。” 姜小白点点头，认同的说道：“没错，我是选择出去自己解决，不过首先你要出来才行。” “你……” “我听说你在外边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放心一个都跑不掉，刘山他们什么样，他们会加倍偿还……” “做人留一线，日后……” “你现在知道做人留一线了，放心，我这个人做事，要么不动手动手，动手了就不会给人留日后了……你们的造纸厂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因为污染环境关停……” “你死定了，我迟早有出去的那一天……” “你没有。”姜小白肯定的看着贾驰说道。 贾驰一愣，看着转身离开的姜小白愣住了。 “你到底是谁？” “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听说过吗？”姜小白回头笑的十分超烂。 姜小白离开了，贾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听说过，他知道的，罐头换飞机的事情，被很多东北的倒爷奉为神话一样。 传出了各种版本，他怎么能够不知道，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这种人物对上。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会被留下。 自己那个造纸厂，也就是在当地的小县城有点势力，放在整个龙江来说，都没有人认识。 而人家华青控股公司，放在全国知名度都很高。 只是这老刘头怎么会和姜小白扯上关系呢。 贾驰有些想不明白，嘴里火辣辣的疼，那是被烟头烫的。 不过就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完全死心，他觉得姜小白刚才的话，也是吓唬自己，放放狠话而已。 第1106章不惜一切代价讨回公道 出来以后，一群人就上车朝着医院走去。 刘山，姜小白和韩主任一辆车，车上姜小白谈起了刘眉的事情。 “韩主任，刘山同志的女儿刘眉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只不过因为一些历史的原因。 在为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壮大的过程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整个华青控股公司都欠刘眉同志的……” 姜小白的声音有些低沉，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痛心疾首，但是话语中的那种悲伤却更加得真实。 姜小白，牟其种他们要来考察，对于两家公司的资料，韩主任自己是提前熟悉过的。 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创立于1978年，那个年代，历史原因，不用问，韩主任也知道姜小白指的是什么。 同时心里也叹了口气，看着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在国内的民营企业中来说，发展的如日中天。 但是一路走来，又何尝容易呢。吃苦受罪就算了，竟然还付出了血的代价，今天要不是姜小白提起，又有谁知道呢。 “姜董，您别……”刘山听姜小白这么说，赶紧开口说道，之前的时候他一直是叫姜小白小白的，自己闺女的朋友嘛，和自己差了一辈。 可是现在才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贾驰在县里也算是个名人了，有钱有势。 可是和姜小白根本就不能比，人家猛龙过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都能够一句话就让贾驰绳之以法。 这才让他意识到“刘叔，刘叔”叫着自己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高。 所以他下意识的就改了称呼。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刘叔，您别叫我姜董，您是长辈，叫我小白就行，喊我姜董，那真的是打我脸了，我听着心里也不安。” “好吧，小白，你真的不用愧疚，当初也不怪你，这么多年了，每年都给我一笔钱，我们一家人心里都很感激……”刘山说的是心里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那一点心结，早就烟消云散了。 姜小白摇摇头道：“刘叔，您别这样说，我做的这些都是做人的本分，当初我就说了，刘眉走了，那我们就是您的子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这么多年没有过来看您，是因为我也害怕，不敢面对你们，我……” “姜董，事情都过去了……”韩主任在一旁安慰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继续说道：“怪我没有照顾好，竟然让刘叔一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非常愧疚。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刘叔一家讨回公道。” “是，姜董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给您，给刘叔一家一个公平公正的交待。”韩主任保证道。 “好，有韩主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随后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也会聘请国内最好的律师，从国外高薪聘请最顶尖的律师过来为刘叔一家讨回公道。” 姜小白坚定的说道，韩主任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应该的，姜小白这样的人物，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刘山一家这次被人欺负的这么惨。 不过希望不要影响这边的投资考察就行。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韩主任，这里就不用麻烦您陪着了，我这边还需要安排一下，晚上会回去的，到时候晚上见。” 姜小白看着韩主任说道。 “好的，那我联系一下医院住院处的领导，我有个同学，到时候给刘叔一家换一下病房，住的舒服点，养病也好的快。” 韩主任也没有说非要陪着，没有必要，好歹也是招商部门的负责人之一。 要是陪着姜小白考察，也是应该的，可是要是说陪着姜小白办私事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那就谢谢韩主任了，晚上回去好好喝几杯。”姜小白笑着感谢道。 “好的，我这边给你留两个人陪着办点事，我就走了。”韩主任最后留下来两个招商部门的工作人员负责联络，然后告辞离去了。 “其实小白你不用陪着的，事多去忙就行了，我们这边没有什么事。”刘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姜小白摇摇头，先吩咐其他人去联谊病房，这才扶着刘山，一边往医院里走，一边小声的在刘山耳边说道：“投资的事，就是掩人耳目的，我怕这边不够重视放出来的风声要投资，这次过来，主要就是办您家里的事。” “那……那这样好吗？最后要是不投资，他们会不会？”刘山一愣，然后有些担忧的问道，同时心里更加感动了。 “没事的，也没有说不投资，有好的项目也会投资，再说考察完了不合适不投资也是正常的事情，不碍事的。”姜小白说道。 “行吧，就是麻烦你们了，你们都是好孩子，一晃都十多年了，上次见你们的时候，你们还都年纪不大，我记得那会你们也就十七、八岁吧，最大的好像也不超过二十五岁，开了一个解放大卡车……” 刘山回忆着说道，满是感慨，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是啊，那解放卡车是我和县里借的，那会刘秀还是个小姑娘呢，这么高吧，现在都成大姑娘了……” 两个人聊着，回到病房以后，韩主任的同学已经到了，是医院的一个相关领导。 很快就给刘山一家换了一个大病房，是用一个套间还出来的。 里屋两张床，外边一张床，还有陪护的休息床之类的也给配全了。 距离病房门口不远处，还放了四个医院保卫科工作人员盯着。 “谢谢，非常感谢，麻烦您了。” “没事，随后我会安排医生在过来检查，韩主任都给我说了，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心痛，肯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病人一家尽快康复出院。” 送走了韩主任的同学，姜小白回到病房里，病房里王猛正和刘山等人聊着，姜小白放下手里刚才招商的同志给买的水果，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第1107章信任 “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不过我觉得最稳妥的是搬家。 把家搬到龙城来，至于生活的问题不用担心，只要是华青控股公司存在一天，就会有一天分红。” 姜小白看着刘山一家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肯定会全部清理贾驰这一家人，但是能不能够全部清理干净，他就不知道了。 虽然说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但是万一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要是报复刘山一家，再出点什么事…… “房子，公司刚修了宿舍楼，年后很快就能够入住，可以给你们五套房子，住的地方不用发愁。 刘海这边的工作，也可以做一个调动，跨省调动虽然困难，但是也不算是什么事。 大哥二哥这边，可以进工厂工作。后勤部门之类的都可以，工作轻松，挣钱还不少。 刘秀这边，如果想去体制内，也可以帮忙安排，如果愿意进华青控股公司，那随时都可以报道……” 姜小白说着自己的计划，刘海等人都看向了刘山。 刘山是一家之主，还是得他拿主意，然后已经成家的刘眉两个大哥，还需要回去和媳妇商量。 不过大概率不会不同意，他们这边祖上都是鲁省那边逃荒过来的。 也不是说祖祖辈辈都在这片黑土地上，或者准确的来说，龙江这边很多都是鲁省逃荒过来的，一些老人讲的都不是东北话，而且鲁省话。 再加上这边的气候确实也不好，能够去龙城的，还能够从农民变成工人。 估计两家媳妇都能够同意，唯一有顾虑的可能就是媳妇那边的两家人亲戚，以后就离得远了。 刘山迟疑着，下不了决心。 “刘叔，这事你们可以再商量商量，不着急的，这段时间我都在这边处理事情。 你们要是愿意，等我走前，咱们就一起回去。要是不愿意，这话就当我没提，这边的事情我也会收拾干净，不用太担心。” 姜小白看着刘山迟疑，笑了笑开口说道。 故土难离，更何况是一大家子集体搬出去。 “好的，我们好好考虑一下，尽快告诉你。”刘山点头说道。 “行，不着急的刘叔，我最近一直在这，没事我就过来看看您，和您聊天天，有事您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或者找王猛也行，我们以后就都是你的孩子。” “对啊，刘叔，我们就是您的孩子……” “小白哥，王哥，你们给我说一下华青控股公司呗，我特别好奇，你们到底怎么发展起来的啊？” 一旁的刘海好奇的开口问道。 “对啊，小白哥，王哥，咱们这边也有知青罐头和家和凉茶饮料的。我都吃过，特别的好吃。”一旁的刘秀也开口了。 “好奇啊，行，猛子，给弟弟妹妹们讲讲。”姜小白转头看着王猛说道。 “我不行，我不行。”王猛连连摆手说道：“小白哥，我不行，我嘴皮子不利索，还是您来吧。” “什么不行，给弟弟妹妹们讲讲。”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行啊，那也就讲讲，从哪讲起呢，从知青罐头厂讲起吧，那会建厂的时候……” 王猛原来是挺内向的一个人，但是当厂长，经理很长时间了，要是内向，不吭声怎么行。 所以王猛说起来，那当然也是滔滔不绝的聊着。 从知青罐头厂，讲到了姜小白服装厂，从姜小白服装厂讲到建华养猪场…… 姜小白坐在一旁补充，两人讲话当然不是干巴巴的说，像讲故事似的。 刘海和刘秀两人听着津津有味的。 当然了，躺在床上刘山等人同样也差不多。 他们也都好奇的很，姜小白和自己闺女刘眉一样他们都是下乡的知青。 别的知青他也听说过，基本上都是吃不饱，穿不暖。插队回来以后，一个个的不是找不上工作就是找不上工作。 而姜小白呢，竟然成了全国民营企业里边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 罐头，饮料，衣服卖的遍布全国，同样都是知青，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所以他们也想听听，姜小白的发家历史。 不过王猛说起来，都是挑有意思的地方说。 他们听着，除了哈哈一笑以外，其他的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困难。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姜小白也最后叮嘱了两句以后，然后就王猛两人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让李龙泉留下了几个人帮忙看着。 虽然医院已经在病房不远处专门安排了保安人员，但是姜小白还是信不过。 上车以后，姜小白看着李龙泉交待道。 “把这事首尾都给处理干净了，别拉了一个人，贾驰团伙参与的家里人，谁动手打的刘山一家人，一个都别放过。 如果他们犯的事够正常处理，那就找出来，把他们送过去。 如果不够处理的，那就咱们自己处理，做事干净点，别被人抓到把柄了。” 李龙泉点点头，他处理这种事有经验。 “这段时间给我们留两个人就行，其他人你都带着在外边处理这事。” “小白厂长，没事，用不了这么多人，给你和猛子多留几个人把，别再出什么事了。” 李龙泉犹豫着说道：“更何况，这种事人多嘴杂，反而不好，我就带着咱们的人，王总带过来的就留下吧。” 说完李龙泉又给王猛解释道：“当然了，猛子，不是信不过你，而是这种事还是用咱们自己的人，到时候办完事，不行就让所有人回老家躲一躲……” “我明白李哥，你安排就行。”王猛点点头，他明白的。 其实要说不光是李龙泉信不过，和华青控股公司安保部的人比起来，他也更加信任自己公司的人，而不是那帮拆迁队的。 “好，这事龙泉你看着安排就行。告诉兄弟们，我不会亏待他们的。”姜小白说道。 “我知道，这事您就别管了。”李龙泉沉声说道。 “不至于，无所谓，不算是大事的。”姜小白笑道。 李龙泉没有再说话，这些事他从来不和姜小白多说，哪怕将来就是出事了，也和姜小白没有关系。 第1108章大雪和清洗 当天晚上，晚宴上，姜小白和牟其种聊了刘山一家的事。 “太过分了。”牟其种义愤填膺的说道：“韩主任，必须严肃处理，这种治安状况的话，那我不相信投资环境能够好到哪里去。 这对于我们投资者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隐患，连投资安全都不能够保证的话，我们肯定不会投资的……” “牟总，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很抱歉，放心，这种事情肯定会一查到底，任何人违法都绝不姑息……我这边会和上边汇报，一定给姜总一个说法。”韩主任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说道。 脑门上有汗，一个是对于牟其种说的话，有些紧张。另一个就是屋里热。 来了东北以后，姜小白就体验到了。这东北屋里和屋外完全就是两个温度。 外边零下二十多度三十多度，而屋里的暖气温度能够达到零上二十度。 这中间相差了五十度左右，在屋里待着连一个衬衫都穿不住，都感觉热。 而外边裹着厚厚的棉大衣，不用几分钟就会感觉冻透了。 但是冬天待在屋里，是真的舒服。 怪不得后世说，“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南方的冬天屋里阴冷潮湿，屋里屋外一个温度，有时候屋里还不如屋外暖和。 而东北的屋里，完全就是在过夏天。 “好，那就谢谢韩主任了，我和姜总我们两人是老朋友了，我们南德集团和华青控股公司也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姜总的事就是我的事，华青控股公司的敌人就是我们南德的敌人。”牟其种是不留余力的支持姜小白。 “谢了，老牟。”姜小白感谢道，牟其种这个人，没得说。用东北话来说就是讲究，用京城话来说就是局气。 “牟总，姜总，请你们放心……”韩主任是再三保证。 同时也深感压力，这要是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两家国内民营企业里边的龙头企业，来龙江考察，没投资不说。 还放出风声说，投资环境不好，那这边以后要想招商引资就更难了。 不投资没有问题，但是关键是不能够再说“投资环境不好。”这话要是一说…… “行了，不说这个了，喝酒，来，大家喝一杯，我还是相信韩主任能够把事情处理好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那我们就等韩主任的处理结果。”牟其种点点头，也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就在姜小白这边在宴会厅里聊着的时候，另一边李龙泉已经带人连夜去了刘山家所在的县城。 东北的冬天时不时的就会大雪纷飞。 好在有火车，不然这么大的雪，就是有雪地胎在，李龙泉等人都不一定敢开。 他们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登上了火车，这个时候距离刘山家所在的县城已经不远了。 回到宾馆以后，姜小白和王猛打开了窗户，抽着烟。 窗外大雪纷飞，宾馆楼前借着晕光色的灯光，能够看见鹅毛般的雪花飞舞着落下。 很快地上就铺满了白白的一层，晶莹剔透。 刘山老家所在的县城，贾家已经休息了。 宽阔气派的大别墅，是贾加一家人的宅子。 几个子女虽然已经成家了，但是都没有分出去住。 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到深夜，不过一个小县城，而且还下着大雪。 东北的冬天下午4点不到天就黑了，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一家人早就睡很很沉了。 “噼里啪啦”的窗户玻璃破碎声响起，惊醒了沉睡中的贾家人。 不过还没有等贾家的人反应过来，一条条精装的汉子，穿着厚厚的棉服，带着黑色的头套就从破碎窗户跳了进来。 然后一道道强光手电的灯光照射在一脸迷茫无措，睡的正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贾家人身上。 “贾景雯是吗？” “对，你们要干什么……” “啊……我胳膊断了……我的手，啊……” “贾景山……是吗？” “啊……” “贾……” 就像死神点名一样，一声声呼唤过后，就会响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后来有人否认了，但是没有什么作用。 有人在大声的喊着，骂着，有人在凄惨无比的乞求着，有人在疾声厉色的威胁着。 但是都没有什么作用，都不能够让这群人住手。 宾馆，楼下的雪花已经飘落的厚厚的一层。 姜小白把手里的烟头扔了出去。 “下吧，愿这场大雪，能够彻底的清洁一些罪恶。”姜小白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 关上了窗户，转头看着王猛道：“去吧，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带着李龙泉等人回鹏城，其他的李龙泉会安排。 这边我带着这些拆迁队的继续考察。” “好，那我回去了。”王猛转身离开了。 贾家，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打破了寂静的夜空，不过可惜的是，贾家所在的别墅距离县城还有一点距离，这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 附近的一大片地方地方也被贾家的人圈起来了，所以也没有人知道。 “全部找到了。” “全部都在，一个不漏。” 为首的男人看看时间，然后开口道“撤。” 一条条精壮的汉子，扯掉了贾家的电话线，然后又从窗户翻了出去，迅速的离开了。 火车是凌晨三点的，李龙泉等人准时的坐上火车离开了。 一大早的，王猛带着人以公司有急事离开了。 姜小白和牟其中两人继续和韩主任在考察。 贾家的事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被人发现的，赶紧送到了医院。 破裂的窗户冻了一整夜，好在人都救回来，只不过胳膊腿之类的，可能会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更何况贾家的人根本谈不上这个，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坏事都没少做。 这事一出以后，整个县城很多人都拍手称快，说是报应到了。 更甚者还有放鞭炮庆祝的，可见贾驰一家人在县城里是什么样的。 第1109章你没机会了 贾驰是在号子里，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事的。 抓着号子的栏杆发了疯似的摇晃着，嘴里不听的骂着，两只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 然后就被号子里的其他人给揍了一顿。 “大半夜的，别吵吵，再吵吵弄死你。” “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装什么装？” 几个人往贾驰身上吐了口吐沫，然后转身去睡觉了。 “啊……”贾驰生气的简直要发狂，家人被打成那个笔样，现在自己难受发泄一下又被打成这个笔样。 第二天一早，贾驰就砰砰砰用头撞墙，非说要见姜小白。 工作人员当然不会搭理他了，一个阶下囚而已，想见人家大企业家，开什么玩笑。 不过贾驰老是要自杀，非说让传个话过去，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只能够答应试着看看。 传话的第三天，姜小白来了一趟。 “我要杀了你。”探视室里，贾驰看着姜小白，眼睛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恶狠狠的威胁道。 “呼……”姜小白轻轻的吐出一口烟圈，然后透过朦胧的烟雾，看着贾驰说道。 “你没有机会了。” “我一定会杀了你……”贾驰下意识的说着，然后听清楚了姜小白说的什么，突然就愣住了。 “我没有机会了。” “是啊，你没有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贾驰浑身哆嗦着看着姜小白问道，眼中猩红愤怒的目光没有了，反而浑身哆嗦这有些害怕。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姜小白声音平静的就像是一汪平静而幽深的湖水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比，但是水下却暗流涌动。 让人听着就感觉到有些恐惧害怕。 “没有机会了。”贾驰嘟囔着，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他知道，姜小白这样的人，不会随便说话的，而且斩草除根，这种事自己都知道。 像姜小白这样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看着姜小白斯斯文文的，可是做起事来，手段也是狠辣的很，对付自己，对付自己家人。 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归山害自家，姜小白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再听他说，没有机会了，怎么还能够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姜小白，不至于，咱们没有仇的，真的，放我们一马……求你了，”贾驰卑微的开口说道，满是乞求和恐惧的神色。 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突然要失去生命，他怎么能够不害怕呢。 对于姜小白这种人来说，自己在外边都能够一句话把自己整进来，自己现在都进来了，人家要干什么，那估计都不用说话。 一些上杆子巴结姜小白的人，都能够把自己给收拾了。 所以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不光是自己，还有家里人的。 “真的，求求您了，您看我对不起刘山一家人在先，您该收拾我的也收拾了，处治也处治了。 我心里不会记恨您的，真的不会。我认栽了，服了，真的服了。您当我一马，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再也没有关系，我肯定也不会报复您的……”贾驰急切的说着。 姜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贾驰问道：“刚才不说一定会杀了我吗？” “啪啪啪。”贾驰一下一下的抽着自己大嘴巴子。 “我不是人，嘴贱，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心里没那么想，就是说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贾驰看着姜小白，姜小白抽着烟，看着贾驰，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 慢慢的嘴巴出血了，慢慢的嘴肿了，慢慢的手也肿了。 “贾驰，你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你自己说，你相信自己说的话吗？那眼窝子里的恨意要是能够再遮掩一点，说不定我还能够相信呢。” 姜小白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真的，我混蛋，不是人，真没有，您误会了……”贾驰打的更加卖力了。 “行了，够了，你们这辈子就在西北待着吧，这辈子别回来了。”姜小白起身准备离开。 “我……” “砰。”贾驰脑袋磕在凳子上，不知道是感谢姜小白，还是恨姜小白。不过不管怎么样，命总算是保住了。 1991年，2月1日，农历腊月十七，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离开哈市。 韩主任带着招商部门的人送姜小白和牟其种等人离开。 牟其种在哈市规划了一个蔬菜生产基地，不过什么时候投资就不知道了。 刘山一家人答应去龙城了，在三天前就坐火车去了，那边安排了赵晓锦接待。 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在龙城落脚了。 “姜总，牟总，欢迎再来龙江啊……”韩主任送众人到机场笑呵呵的道别。 “肯定的，再见，韩主任。” “再见，韩主任。”两人和韩主任握手道别。 今天已经是腊月十七了，机场的人还是不少的，这一年比一年坐飞机的人多。 航空公司乘坐航班的条件也在慢慢的降低，随着改革开放以后，慢慢的做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钱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坐飞机的人也比前几年好了很多。 通过安检以后，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带着华青控股公司安保部的几个人上飞机登上了前往龙城的飞机。 而拆迁队的人，则登上了前往鹏城的飞机，直接回鹏城去了。 “今天已经是正月十七了，刘家兄弟那边正月十八过来，正合适咱们聚一聚，老哥你再回家过年。”飞机上姜小白看着牟其种笑呵呵的说道。 “行，刘家兄弟我知道，在川省做的不错，你和他们关系好？”牟其种好奇的问道。 “还可以，他们希望集团里边我有一些股份。”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真的假的？你在希望集团还有股份，有多少股份？” 牟其种一愣，希望集团也是国内民营企业里边的大公司，实力雄厚，在饲料这一行业做的很好，全国都有名的。 姜小白竟然还在希望集团有股份，真是让人想不到，太让人意外了。 第1110章父母是真爱，儿子是意外 两人这边聊着，另一边刘家几兄弟也准备出发前往龙城了。 “我和老二，老四去就行了，老三留家里看家，守着厂子生产。”刘永言开口说道。 “行，去看看也行，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好好聚过，”刘永美说道。 刘永言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刘永美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了，心里有些不情愿了？” “没有，哪有呢。”刘永美摇摇头。 说完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就是你看咱们希望公司现在搞得不错，产业也越来越大了。 姜小白就拿着那二十万，就占了咱们20%的股份，是不是有些那啥了……” “怎么了？觉得姜小白不干活，光拿钱了，平白无故分走一部分股份，是不是那啥？”刘永言开口说道。 当初刘永好他们去知青罐头厂考察，缺钱想要转行饲料厂，姜小白给拿了20万块钱，饲料厂这才开起来的。 华青控股公司就占了希望饲料公司20%的股份，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饲料公司不断的发展壮大，资产的规模不知道扩大了多少倍，但是姜小白还是占有20%的股份从来没有变过。 “怎么了？觉得姜小白平白无故分那么多钱，心里觉得不舒服？” “嗯。” “老二，你说两句。”刘永言看着刘永行转头笑着说道。 “老三，咱们做人不能忘本，当初咱们开饲料厂资金不够。 人家姜小白想也没想就直接给咱们拿了二十万。 当时咱们厂子开起来，一共也就用了四十万吧，按说人家多要点股份不过份把，那个宋馨就想要30%的股份，甚至是40%的股份……可是姜小白说了，就20%的股份，再多不要，不然咱们兄弟几个人没有办法分了。” 刘永行开口说道，一旁的刘永好连连点头。 当时是他和二哥一起去的建华村华青控股公司，到现在他还记得姜小白的风采。 那一年，姜小白刚刚大学毕业没有多长时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而华青控股公司火遍全国，很多人来参观学习。 想要见姜小白一面都非常难。 姜小白接待他们的时候，却十分的和气没有架子，怎么讲呢，有种君子之风，温文尔雅。 但是说话的时候，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就出来了，让人能够感觉那种气势。 当时他们筹措了半天，这才和姜小白提出借钱，其实也没有准备能够借到，或者借到这么多。 只不过没有想到，姜小白大手一挥，就直接给了他们二十万。 他还记得，姜小白当时说话办事那样，真让人心里服气。 “当然了，这是第一个，还有就是你别看姜小白好像光拿这个股份，但是咱们和华青控股公司合作，也给咱们带来了很多的帮助。 哪怕就是到现在，华青控股公司也要比咱们强多了，名声等方方面面的也不是咱们能够比的。” 刘永言也开口说道，他也接触过姜小白，知道姜小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一但传出去，估计国内以后敢和咱们合作的都没有。 而且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现在在国内什么地位你们也知道，这俩人的关系很铁，两人要是放出一星半点的风声， 这以后在国内就没有办法混了，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的事。”刘永好也开口说道。 “咱们希望饲料，和华青控股，再加上南德，咱们三家合在一起，那在国内民营企业中间，也是一股很大的势力。 不管有什么风雨，那都能够扛的过去，这几年国内的形势刚好几年，要是因为点钱闹矛盾，那格局太小了。 要是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见见姜小白你就明白了，很有魅力的一个人。” 兄弟四个，三个都在说姜小白怎么怎么好，虽然老三刘永美没有接触过姜小白。 但是自己家兄弟几个看人的眼光，他还是能够信的过的。 “行了，既然这样，以后有机会我也见见，时间不早了，你们抓紧时间出发吧。”刘永美开口说道。 “好了，走吧，去双流机场，说起来，这姜小白在川航也是有股份的。”刘永言笑着说道。 “我听说姜小白在金陵饭店也有股份，华青控股公司经营范围还是很广的。”刘永美也点头说道。 其他的不说，华青控股公司的规模还是很庞大的。 姜小白和牟其种在龙城机场落地以后，牟其种他们去了华青大厦金陵饭店分店。 而姜小白则直接回家了。 年关腊月了，赵心怡在龙钢也没有什么事，基本上每天都在家里。 “小白回来了，怎么样？事情处理完了？”赵心怡接过姜小白手里的行李箱。 一旁的姜浪浪张开双手朝着姜小白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爸爸，爸爸。” 结果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爸爸把妈妈抱在怀里，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回来了，怎么样？家里都好吧！”姜小白搂着媳妇轻声的问道。 一旁的姜浪浪看着抱在一起的父母和自己张开的小手空荡荡的，瘪了瘪小嘴，“呜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妈妈，妈妈。”姜浪浪感觉自己委屈死了，你们抱在一起，我呢？ 姜小白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儿子，赶紧松开媳妇准备抱儿子。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来让爸爸抱抱。”姜小白赶紧哄道。 但是却没有想到，姜浪浪撇撇嘴，根本就不搭理姜小白，转头就看向了赵心怡：“妈妈。” “来，妈妈抱。”赵心怡笑了笑蹲下身子准备抱儿子。 “哼。”但是没有想到姜浪浪像模像样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扭头迈着小短腿朝着沙发上跑去了。 你们俩抱的时候，不带我，现在想抱我，门都没有。 “哎呀，这孩子，跟谁学的，鬼精鬼精的，都学会耍人玩了。”姜小白满头黑线，这孩子绝对是故意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平时挺乖巧的啊，”赵心怡被儿子玩了一手，也是满脸懵。 第1111章：安顿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心怡才把宝贝儿子给哄好。 “爸在谁家呢？我明天过去看看。”姜小白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最喜欢的还是家里的这一口饭菜。 “在大姐家，你一会去，带着儿子吧，儿子也有段时间没有见着爷爷了。”赵心怡说道。 “好，对了，晚上咱们请刘叔一家吃饭，到时候一起过去。我在龙城饭店定一个包厢。”姜小白说道。 “刘叔？”赵心怡抬头问道。 “就是刘眉父母一家人，忘了给你说了，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什么事，所以就让他们一家搬过来龙城了， 到了龙城有事也方便照顾。”姜小白说道。 “接过来对，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过去。”赵心怡点头说道。 “嗯哪，刘叔两口子岁数也不小了。这次又受了这么大刺激，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恢复好……”姜小白有些担忧。 “放心吧，没事的。”赵心怡安慰道：“接过来以后，咱们多照顾照顾，以后会好的。” 她也知道刘眉的事情，对于刘眉的事情她也感觉非常的惋惜。 “嗯，希望吧。”姜小白点点头。 两人吃过饭以后，哄着姜浪浪睡觉，两人开车就出去了。 距离龙城饭店不远的一个小区门口，赵晓锦已经在等着了。 看着姜小白的车开过来，赵晓锦赶紧迎了上去。 “姜董，嫂子也在啊？” “晓锦，你也在这呢。”赵心怡摇下车窗，看着赵晓锦笑着说道。 “嗯哪，嫂子，来看刘叔一家的吧。”赵晓锦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 “嗯哪，晓锦都安排好了吗？”赵心怡点点头问道。 “都安排好了，给刘叔一家在这个小区租了五套房子，基本上都是连在一起的。 等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建好了以后，给他们分五套房子。”赵晓锦说道。 “好的，带我们去看看，他们现在都在家吧？”姜小白点点头又问道。 “都在家的。”小秘书点点头道：“他们伤都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在家休养就行。” “砰砰砰。” “谁啊。” “小白哥，晓锦……”开门的是刘秀，看着姜小白兴奋的喊了一嗓子，然后就看见了姜小白身后的赵心怡。 “小白哥，这位是……” “你嫂子，赵心怡。 心怡，这个刘秀，刘眉的妹妹。”姜小白给两人介绍道。 “嫂子好，嫂子真漂亮。” “你好刘秀，你也很漂亮啊。”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一群人进了屋。 “小白，来了。”刘山听着姜小白动静从屋里迎了出来。 “哎呦，刘叔，您怎么起来了，躺着就行，这是我媳妇赵心怡。”姜小白给两人介绍道。 一阵互相招呼过后，大家坐了下来，刘眉的两个哥哥也带着家人过来感谢姜小白。 “行了，行了，都别谢我，担待不住，大家坐下聊。”姜小白笑着招呼到。 等众人坐下以后，这才聊了起来。 “刘秀，刘海，你们俩的工作问题现在解决的怎么样了？”姜小白问道。 “史总已经带着我们去见过相关单位的领导了，过完年就能够上班，正合适我们也趁着这个时间，熟悉熟悉环境。”刘海笑着说道。 “嗯，安排好了就行。大哥二哥的工作别着急。 等伤养好了以后，随时都可以去厂子里上班。” “是，不着急，他们那个腿啊，还得一段时间养着呢，不着急……” “这样，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和刘山见过以后，看见刘山一家人算是在龙城落脚了，姜小白也就放心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晚上在龙城大饭店吃了一顿饭以后，送刘山一家回去的路上，姜小白和刘山在一辆车里。 姜小白随意的和刘山说了贾驰一家人最后的结果。 刘山听完以后，沉默了半天，然后两眼老泪纵横。 干枯的手轻轻的拍着姜小白，张张嘴但是却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谢……” “刘叔，应该的。”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史生来到了机场。 “史总，他们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快了，预计降落时间是9点钟，现在已经8点50了，快了。” “对了，金陵饭店那边的金总下午也就到了，还有川航的王总也一样，时间都差不多……”史生点点头开口说道。 这也是之前姜小白和金炎权，王永东约定好的事情。 两人这边说着，刘永言兄弟几个也带着人落地了。 “这龙城的天气真冷啊。”刘永好从旋梯上下来，就感觉到北方的冷了。 这条鄙视链是这样的，南方人觉得北方冷，北方觉得东北冷，东北觉得南方冷。 没错，没有听错，就是东北人觉得南方冷的厉害，很多东北人去南方打工冬天都冷的受不了。 反正就是一条线下来一个圈。 “冷，这是真冷，不过这龙城有暖气的，到宾馆就好了。”刘永言开口安慰道，他自己也冻的直得瑟。 三兄弟带着人出了航站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姜小白和史生等人。 刘永好和刘永行两兄弟是见过姜小白，而刘永言则是第一次见姜小白。 不过看着自己兄弟俩在和姜小白挥手，他也大概能够猜到了。 因为那为首的年轻人，气势很足，就是随意的往那一站，都能够让人感觉到不是普通人。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 “永好，永行，欢迎，欢迎……” 三个人互相握手，打招呼。 “小白厂长，这是我大哥刘永言。” “您好。” “您好。”两人握了握手。 一番互相介绍以后，姜小白招呼众人上车。 “欢迎你们啊，永行你们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那会的龙城和现在不一样吧？” “是啊，变化有点大，不过依旧还是能够看出来一些原来的模样的。” 刘永好点点头，打量着窗外的风景笑着点头说道。 第1112章华青会 腊月十八晚上，所有人都到了，就在金陵饭店包间里边。 姜小白，史生，张卫义，刘永言，刘永好，刘永行，宋馨，牟其种，冯轮，王永东，金炎权，王猛，王超，刘建…… 一共二十来个人，在包间里整整坐了一大桌。 “这样，小白厂长讲两句。”王永东笑着说道。 “这样，在坐的，牟大哥岁数最大，牟大哥讲两句。”姜小白笑着推辞道：“在坐的各位，就我岁数最小，我讲不合适。” “唉唉唉，小白厂长这是炫耀啊，赤裸裸的炫耀啊。”王永东开口说道。 “是啊，炫耀，纯属炫耀。”刘永好等人也跟着起哄。 “哈哈哈。不过说真的，我岁数小……”姜小白大笑着说道。 “是这样，今天咱们就是朋友聚会，小白你是地主，现在又在你的地盘上，所以得你讲两句。”牟其种笑着说道。 这一帮人里边，生意做的大的就是姜小白和牟其种，现在牟其种捧姜小白的场，其他人当然也不会争这个。 而且就是想争也争不过啊。 “那我讲两句。” “讲两句，大家欢迎。”牟其种说着带头鼓掌，其他人也纷纷鼓掌。 “首先我作为地主，欢迎大家到龙城来做客，大家一起干一个。” 姜小白举杯，众人同样纷纷举杯喝了一杯。 “这一次刘兄给我打电话，说很长时间没见了，过年大家聚一下，我就想，那既然这样，大家就一起热闹热闹，来，为了这一次聚会干杯。” “干。”众人再次举杯。 “这一次聚会看着各位在坐的老大哥，兄弟，朋友，我也想了很多，你看咱们在坐的，有做房地产，有航空行业的，有做服装的，有做饲料的……” “当然了，这中间有竞争的，比如我们新兴饲料厂和希望饲料两家企业。 但是在良性的竞争中，却把市场给做大了，两家企业也越来越好。 当然了，也有企业能够互补，比如说做工程公司的和地产公司，比如纺织厂和服装厂……” 姜小白说着，众人纷纷点头，这个时候的市场是非常大的。 甚至可以说不管是做什么，国内都是一片空白，只要和国营企业竞争就行， 而和国营企业竞争，那就相当于没有竞争。 所以哪怕就是一个行业，大家也能够互相取取经，学习学习经验教训。 当然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多元化经营，哪个领域都会有涉猎。 “从今年开始，国内的形势越来越好了，大家都在讲改革开放，但是改革开放过程中我觉得不会是一番平静，我们的企业想要生活下去，可能还会面临很多的风浪…… 有人说过，我们的公司距离破产只有三个月，有人说一个月……” 姜小白说着，众人听的津津有味，只不过有些疑惑的事，这些东西要是坐下来，在办公室里讨论好像更好一点。 酒桌上说这些事情，也不是说不合适，总是有些不那么恰当吧。 “一家企业在面对一些事的时候，总会有些单薄，一但一笔投资出现问题，那么企业说不定资金周转方面就会出现问题。 改革开放，改革开放，不知道有多人，脑子一热就下海经商，然后每天有不知道多少公司成立，每天又有不知道多少公司倒闭，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够相守相依，互相帮助一起走下去……” 姜小白话音落下，牟其种接着开口了：“是啊，连曾经过辉煌无比的国营企业现在都日落西山，倒闭的倒闭，转型的转型，改制的改制，更何况咱们民营企业……” “所以，小白厂长你的意思是？”刘永言开口了，试探着问道。 但是在坐的人都已经明白了姜小白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大家联合在一起，平时的时候大家自己干自己的，如果有困难了，大家都伸把手，帮助有困难的人渡过难关。”姜小白笑着说道。 “我同意，我觉得小白厂子这个提议好，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大家都是朋友，如果谁有事，我们希望饲料公司肯定义不容辞，第一个伸出援手。”刘永言兴奋的开口说道。 他当然没有意见了，他们希望饲料公司可能是在坐的里边体量最小的企业之一了。 如果大家能够相守相望，那么他们希望饲料公司最占便宜。 “我赞成，大家平时各干各的，有事互相帮把手，不影响独立经营的同时，还能够增加抵御风险的能力，小白厂长这个提议非常好……”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赞同，没有人反对，这个提议有百利而无一害，谁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反对。 “小白厂长，以后如果有有实力的公司，可不可以加入进来？”刘永言开口问道。 “可以，但是我认为我们需要有一个门槛，不然的话，完全起不到帮助我们的作用，而且企业的负责人也需要考察，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那这个门槛是多少？” “公司资产估值超过一个亿，公司经营的产品在国内有一定的知名度，占有市场比例超过5%，你们看怎么样？当然了，最后一条可以适当放宽……”姜小白想了想问道。 “好，这个门槛定的没问题。” 接下来一群人一边吃喝，一边激烈的议论着。 最后定下来，这个互助会的名字就叫“华青会。” 姜小白倒是推辞过，不过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因为姜小白的关系过来的。 其他的以别人家企业命名，另外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而姜小白除了南德集团在其他三家都有股份，所以最后就定下了，他们这个互助会就叫作华青会。 以后每年华青会的成员聚一回，具体的地点每年由华青会的秘书长决定。 史生担任了华青会第一届的秘书长，负责做好服务，联络工作。 成员的具体数字现在初步计划，最终不会超过20家。 第1113章：全速前进 华青会的成员，在龙城待了三天，这三天姜小白全程陪着。 第二天还开车去了一趟五台山，去上香。 腊月二十一，众人从龙城机场离开了。 而华青控股公司的各个企业负责人已经到了。 各个企业都要汇报本年度的工作，今年华青控股公司是不开年会的。 姜小白也从腊月二十一送走了华青会的众人，就坐在办公室里听汇报。 同时和各个企业的负责人，交流，商量，确定1991年的企业的发展。 一直忙碌到腊月二十六，才算是所有汇报告一个段落。 而这天也是华青控股公司年底放假的日子。 当然了，一些离家远的员工，在腊月二十三就已经离开了。 姜小白带着各个企业的负责人在众人面前露了一面，给大家发了红包。 中午再在龙城大饭店聚餐，这就算是把一整年的工作都给结束了。 “来，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啊。” “姜董好。” “来，大家一起喝一个。”姜小白带着华青控股公司高层，挨桌给大家敬酒。 一圈下来，姜小白也有些脑袋迷糊，缓了缓抽了根烟，这才继续和众人聊了起来。 和以往不一样，这一次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都能够感受到姜小白话语中的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 从姜小白对于明年工作的安排上能够看的出来，华青控股公司在下一年的发展中，将继续加快发展。 一点没有刹车的意思，稳中求进的意思。 就是不顾一切抓住时机发展壮大，抢占市场。 而姜小白的态度，也给了众人一种紧迫感。 他们是大概知道的，华青控股公司即将有一大批资金入注进来。 这也是姜小白敢于加快发展的底气所在。 这笔钱不抓紧时间花出去，放在账上就完全没有意义。 “小白哥我和北平两人代表长兴居地产公司一起敬你一杯，提前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王猛端着酒杯说道。 姜小白笑着说道：“哎呀，猛子你也会这一套一套的了，做了房地产公司的负责人以后，变化挺大啊。” 姜小白说着端起酒杯和王猛，初北平碰了一下，喝了一杯，包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王猛的变化确实不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猛也开玩笑说道。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一顿饭吃的还是很和谐的。 虽然相互之间，可能有些人关系也有些微妙。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华青控股公司越做越大，想要像在知青小院一样，大家关系亲密无间根本不可能。 只要是总体上斗争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姜小白就很满意了。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顺路买了点年货回家了。 “叔叔回来了。”一开门，尹小音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了过来接过了姜小白手里的包。 三天前，尹小音放寒假回来了，半年的军训整个人晒黑了不少。 “嗯，浪浪和小军呢？”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们去大姑家了，说是去看爷爷，今天有庙会的，估计是让爷爷带着他们俩去庙会了。”尹小音说着，又给姜小白泡茶。 “叔叔，你这是中午又喝了多少酒啊，以后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尹小音皱着可爱的眉头，劝说道。 姜浪浪还小，但是姜小白已经提前体会到有一个贴心小棉袄有多好了。 笑着点点头答应道：“好，以后我少喝点。” “嗯，喝点茶醒醒酒叔叔。”尹小音把茶递给姜小白。 “唉，那俩小东西去逛庙会，你怎么没有跟着去呢？”姜小白问道。 “不愿意去。”尹小音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嘴里嘟囔道：“他们俩出去疯玩，太折腾了，累。 而且冬天这外边多冷啊，他们小男孩火气旺，我可不一样。” “怎么，军训给你累坏了，我记得你原来不也是喜欢在外边疯玩的吗？怎么现在嫌弃那小哥俩闹腾了。”姜小白喝着茶笑着问道。 “嗯，叔叔，我和你说，我都后悔了，这军训实在是太累了，我们同学都有熬不下去然后转学的。” 尹小音哭着小脸说道。 “怎么？和我说说看，到底有多累？”姜小白说道。 “很累，每天军训就是队列训练，然后还有其他的各种军事训练科目，夜里还有紧急集合训练……每天没有闲着的时候……” 尹小音嘟囔着嘴，和姜小白抱怨着。 姜小白也不吱声，就听着闺女嘟囔着嘴抱怨。 “要不，我也找找人，给你转学，换一个学校？”等尹小音说完，姜小白才开口问道。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姜小白和赵心怡两口子是真的把尹小音和尹小军两个孩子当成自己孩子。 而姜家的其他人也把这俩孩子当成自己家里孩子。 “真的？”尹小音眼睛一亮。 “真的。” 尹小音想了想，最后还是嘟囔着嘴说道：“要不算了，就剩下半年了。 一共一年时间，都过一半了，这个时候我要是放弃了，之前半年岂不是白受罪了。” “用不用再好好想想？”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尹小音想了想咬牙说道：“不想了，就这么定了，不转学，就剩最后半年军训就过去了。” “好吧，你想好了就行，给叔叔说说，在那里和同学们的关系处的怎么样？” “大部分挺好的，就是有两个女生特别的高傲，不愿意和我们玩，老是看不起人……”尹小音说道。 “为什么啊？” 姜小白和尹小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会赵心怡也过来。 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午后的阳光照了进来，整个屋里暖洋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就睡着了。 赵心怡和尹小音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了笑了笑，很快轻微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赵心怡回屋里拿了一个毯子，给姜小白盖上，然后两人放低了声音聊着。 姜小白就在沙发上枕着阳光睡着。 直到两个小东西从外边吵吵闹闹的回来，才把姜小白给吵醒。 第1114章：过年了 “爸爸。”姜浪浪拿着刚从外边买回来的玩具，在姜小白耳边吵闹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喊着。 “唉，你爸睡觉呢，别吵……”赵心怡还没有说完，姜小白就揉着眼睛醒了。 “儿子，回来了，来，让爸爸抱抱。”姜小白伸手把儿子给一把抱上了沙发，然后搂在怀里。 然后伸手挠着儿子痒痒，姜浪浪在姜小白怀里“咯咯”直笑，然后扭动着小身体踢打着。 “行了，你们父子俩就别闹了。”赵心怡在一旁无奈的说着。 “爸爸，我不敢了，爸爸。”姜浪浪求饶着，姜小白根本不理会。 最后还是赵心怡伸手把姜浪浪给解救了出来。 眼看着也天黑了，赵心怡和尹小音两人进了厨房，蔡根花放假回家了，现在尹小音放假了，也长大了，想要进厨房帮忙，姜小白也不反对了。 姜小白带着尹小军和姜浪浪两个人在客厅玩着。 年腊月二十八，姜小白带着一家子去看刘山一家子。 姜小白一家人都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就连姜浪浪手里都拎着一个包。 “哎呦，小白来了，快进来。”刘山头上的纱布都拆了，热情的招呼着。 “刘叔，我来看看您，给您送点年货过来。”姜小白说着，转身看着三个孩子说道。 “喊刘爷爷。” “刘爷爷好。”三个孩子齐声喊道。 “唉。”刘山笑着点头，最近这段时间，他面色好了很多。 “刘海和刘秀呢？”姜小白坐下来以后随意的问道。 “出去了，买点年货，一会就回来了，小白中午别走了，让你大娘给炒两个好菜，中午咱们好好喝两杯。”刘山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中午就在这吃了，咱爷俩好好喝两杯，对了让大哥二哥他们也过来。”姜小白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今天是年腊月二十八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他俩嘴笨也不会说话，叫小海回来就行。”刘山摇摇头说道。 “没事，过来说说话，不碍事。”姜小白笑着摆摆手。 这边正说着，刘海和刘秀也就买年货回来了。 姜浪浪和尹小军两人倒是也不认生，和刘家的几个孩子没一会就玩上课。 中午的时候坐在一起喝酒，刘眉的两个哥哥确实就和刘山说的一样，两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不怎么会说话。 只会一个的感谢姜小白，但是一旁的两个嫂子，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还是会讲两句话的。 刘秀顾不上其他人，就看着姜浪浪特别喜欢，不停的逗弄着他。 姜浪浪对于这个漂亮阿姨，也挺喜欢。 一大一小两人还能够看对眼了。 “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你是个好孩子，眉眉能够交你这个朋友，那是她福分……” “来，走一个。”姜小白点点头，也不多说其他，一杯酒喝下去，嗓子感觉火辣辣的。 就像那株开在知青罐头厂里边的梅花树一样。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带着一家人告辞了。 今年姜家是要在姜小白家过年的，年腊月三十一大早姜家其他人就陆续过来了。 小孩子们一个个穿着新衣裳玩得特别开心。 而大人们则一个个的忙活着，贴春联，挂灯笼，好一副热闹的景象。 姜铁山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着的是一堆的外孙，外孙女，孙子，孙女。 整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了，人老了，还追求什么，什么钱啊，什么名啊，求的就是一个儿孙满堂。 “大姐，这边帮把手，我这锅里的油快开了，赶紧的就差洋葱了……” “二姐，我这边的蒜剥好了，你看还差点什么，您这下厨的次数不多，一会我们可得好好尝尝……” 这边厨房里边热闹着，另一边屋里也热闹着，只不过不像厨房里那么和谐就是了。 “老二，这个桌子搬一下，太碍事了，一会吃饭的时候再摆上。” “大哥，你能不能够别指挥我，你自己也闲着呢，为什么老让我干活，从小你就指挥我……” “不是，老二，我让你干点事，你怎么那么多话呢？” “我就不愿意干……” “唉唉，别吵了，我干。”李东海站起来要搬桌子， 二姐夫和三姐夫两人也站起来要搬桌子。 这时姜子军和姜子建两人不好意思吵了，也起来过去了。 “出息。”一旁的姜铁山冷哼一声，自己这儿子，从来就没有变化，依旧还是那样。 只不过现在不敢和老三呲牙了。 一旁的姜小白笑呵呵的看着，也不说话。 厨房里，大嫂和二嫂两人也在勾心斗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家有皇位继承呢。 看看，一家才这么几个人都这样，更何况年盈利都过亿，全部员工好几千人的华青控股公司。 又怎么会相亲相爱的亲密无间。 好在这么多年，大家早就习惯了，也不以为意。 三兄弟从小打到大，而大嫂和二嫂也是自从进门就这样。 更何况，今天是年除夕，大家哈哈一笑就算过去了。 中午在客厅满满的摆了两大桌，大人们一桌孩子们一桌。 小孩子们也乐得自己一桌吃饭，自由。 当然了，中午也就是随便吃一口，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是除夕夜，年夜饭。 从下午开始，姜小白家里的电话就不停的响了起来，都是给姜小白拜年的。 最后姜小白没有办法，只能够把电话放旁边不接了。 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了一塌红包，姜小白下了楼。 “来，来，小音，带着弟弟妹妹们都过来，一人一个红包。” 姜小白摊开手，一大把的红包，孩子们顿时就都兴奋的跑了过来。 “谢谢三舅。” “谢谢三叔。” “谢谢叔叔。”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喊着。 “谢谢爸爸。”姜浪浪也从姜小白手里拽走一个跑了。 “咱们去买鞭炮玩。”有人提议到，顿时得到了所有男孩子和一部分女孩子的拥护，剩下一部分不愿意的，也只能够跟着去了。 很快单元楼门前不时得就会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第1115章惋惜 1991年的春节期间，家和饮料厂在过年期间，销量大增。 再加上广告的大量投放，家和凉茶在这一年的春节，摆在了很多人家的桌上。 就在姜小白一家人热热闹闹过除夕的时候，京城李思妍家里，也在热闹的准备着年夜饭。 “唉，老李，闺女刚才打电话了，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李母问道。 李传英掀起锅盖看了看锅里炖着的菜，一打开锅盖里边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同时笑着开口说道：“说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唉，儿子，别在那坐着了，赶紧把对联给贴了，然后过来帮我看着锅，我带我大孙子出去放鞭炮去，早就答应好孩子了。” “行，我这就去，还真是隔辈亲啊，我记得我小时候，算了，那时候您不在，我小时候我妈净揍我了……” 李闯说着站起来拿着桌上的对联和“福”字，张罗着忙活起来。 “是啊，是我亏欠你们姐弟俩的，都是你妈一手把你们给拉扯大的，以后你们俩要对你妈好一点，好好孝顺她……”李传英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叮嘱道。 “知道了爸。”李闯点头说道。 两人这边说着，李思妍就回来了。 “唉，姐回来了，刚才爸妈还惦记你呢，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李闯看见姐姐回来，顿时高兴的迎了上去。 虽然已经是结婚当爹的人了，但是在姐姐面前依旧和小时候一样亲近。 “公司有点事忙活，回来的迟了，这都年除夕了。爸，妈，我回来了。”李思妍笑呵呵的说道。 暂时放下了公司的事，年前可口可乐在华北地区的销量，被家和凉茶挤掉了不少，所以她也一直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的。 一直到昨天晚上，还在看着各种销售报表在做着统计。 当然了，这是一个大势所趋，被挤掉市场份额的也不止是可口可乐，其中受损失最大的还是山海关，北冰洋等国产的汽水。 “闺女回来了。”李传英从厨房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 一家人忙活着很快年夜饭就摆在桌上了。 “来，闯儿，一会咱俩好好喝点，对了，孩他娘，把饮料给拿过来……”李传英招呼道。 “好嘞。”李闯起身拿着饮料过来了。 “来，姐，你是喝点饮料还是喝点酒……”李闯笑呵呵问道。 “我喝点饮……”李思妍拿着杯子，抬头看向桌上的饮料，然后就愣住了。 竟然是家和凉茶，李思妍感觉自己胸口有些闷。 平时自己就被家和凉茶搞得不厌其烦，为什么除夕才回来，不就是因为家和凉茶嘛。 现在自己都回家了，吃个年夜饭而已，竟然还能够看见家和凉茶，这是阴魂不散啊。 “算了，我还是喝点酒吧。”李思妍改口了。 “怎么了？姐，不喜欢喝这个饮料？”李闯点点头问道。 “也不是，算了，就是这个家和饮料把我们可口可乐挤兑的够呛……”在自己家里人面前，李思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把可口可乐和家和凉茶的事说了一遍。 “唉，姐你看我还真没有想到这茬，要不然我出去买点可口可乐？”李闯试探着问道。 “算了，就喝这个家和凉茶吧……”李思妍摇摇头。 “唉，对了姐，这家和凉茶到底是哪来的？怎么还能够挤兑到你们可口可乐。 不过人家这个家和凉茶广告做的不错，很多人都买的。”李闯问道。 “这个是华青控股公司的企业，就是姜小白创立的。”李思妍说道。 “姜小白？”李闯一愣。 李传英和李母两口子同样愣住了，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对，就是姜小白，你们都认识的。” 李思妍肯定了众人的猜测，大家认识，大家就知道李思妍说的是哪个姜小白了。 “真的是小白？”李母开口问道，她当初可是十分看好姜小白的。 “是，是小白。”李思妍肯定的说道：“他现在做大了，姜小白服装，家和饮料厂，长兴居地产公司，华青电器，知青罐头厂……” 李思妍念出了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知青罐头我知道，姜小白服装我也知道，家和饮料厂他们是一家的吗？”李闯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啊，你说的这些我也听说过，不过他们是一家的吗？还都是小白那孩子创立的，不可能吧？”李母也开口问道。 “嗯，是的，他们都是一家的，都是姜小白一手创立的，不可思议吧，说实话我当初知道的时候也大吃一惊……”李思妍说道。 “小白现在怎么样？”李传英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李思妍摇摇头。 “这样，边吃边聊吧。”李传英开口说道。 “来，大家一起碰一杯，新年快乐。” 喝了一杯以后，弟媳妇如云又开口问道：“姐姐，说的那个姜小白是您原来那个男朋友吗？” 李思妍一愣，然后点点头：“是。” “小白是个好孩子啊，可惜你们没有缘分……”李母开口说道，满是惋惜。 “行了，大过年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李传英说着，其实他心里也对于闺女带来的消息也震撼很。 华青控股公司，家和饮料厂，姜小白服装，长兴居地产公司，华青电器，知青罐头厂…… 这么多企业，当初他就看好那个年轻人，觉得那个年轻人有前途，可是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几年过去啊。 那个年轻人竟然就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所创立的家和凉茶竟然能够在国内和跨国企业巨头饮料品牌一争高下。 而且看姑娘刚才说话的意思，竟然在家和饮料厂手底下吃了亏。 “对对，都过去了，现在不说这个。”李母也开口说道，只不过心里惋惜的厉害。 要是当初闺女没有出国，说不定现在姜小白和自己闺女两个人都结婚了，孩子也有了。 “新年快乐。”龙城姜小白家里同样热闹的很，一群人热闹的很，姜铁山在挨个给孩子们发红包。 家里的红火程度要比李家强太多了，儿孙满堂。 第1116章挑了个好时候 “爸，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干杯。”众人碰了一杯。 一家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唉，对了，小白啊，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要是嫂子说错了，你别生气……”丁晓蓉随意的开口说道。 “你说嫂子。”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对啊，你是嫂子，大家是一家人，有话说就是了，有什么说错说对的。”姜铁山开口说道。 姜铁山一家之主发话了，姜小白当然不会反对。 其实也就是姜小白这个个性鲜明，不然的话，姜小白在家里是老三，其他大哥大姐非要进入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说不定都没有办法拒绝。 好在姜小白一向谁也不惯着，姜母在世的时候，也不会为难姜小白。 “大嫂啊，有事您直接说就好了，没事的。”赵心怡笑着开口说道。 “是啊，弟妹你有事就直接说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对错之说，说错说对都无所谓的……”大姐姜红梅也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老二家的顾丽心里一个咯噔，虽然她不知道大嫂要说什么，可是在这个场合丁晓蓉这么郑重的开口说话。 肯定提的要求不简单啊，不然的话，不用这么郑重，也不用挑选这么一个场合来说这件事。 而自己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是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啊。 “那我就说了……”丁晓蓉说着，看了一眼自己丈夫。 两人对视一眼，姜子军点点头。 然后丁晓蓉开口说道：“小白，我们是这样想的，你看这些年以来我和你大哥两人的日子过的……” 丁晓蓉抱怨起了日子过得苦，过得累。 众人认真倾听着，脸上统一还露出了同情和怜悯的表情。 但是却心思各异，尤其是顾丽，眼中的表情闪烁不定，老大家的是真会挑时间。 下边的话，就是不是丁晓蓉说，她都知道丁晓蓉想说什么。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这么多年下来，家里兄弟姐妹七人。 姜小美还没有毕业暂时不算，其他成家的五家人， 大姐一家大姐夫在华青控股公司上班，三姐一家看着姜小白开了一家服装加盟店。 二姐家二姐夫在龙钢的升职升的也不难。 这三家谁不是受到了姜小白的帮助。 没有受到帮助的就是老大姜子军和老二姜子建一家了。 当然了，也不是说两家人就完全没有受到过帮助，像丁晓蓉的从车间调动到后勤就是姜小白帮忙的。 老二家姜子建要不是因为姜小白，可能连婚都结不了。 不过总体上来说，两家人的日子改变的不够大，沾光沾的相对来说少一点而已。 可是这是由于两家人工作性质决定，他们两家人都有正式的工作单位，所以才没有办法沾光。 可是今天这丁晓蓉突然提起这个事情是做什么，让姜小白直接给钱，不至于吧，要是姜小白能够直接给钱的话，早就给了。 而且姜小白什么性格，大家也不是不知道。 可以这么说吧，一些企业可能在创始人离世以后，各种家里亲戚之类的打成一团糟，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但是创始人在世的时候，但凡能够把企业做大，注定创始人都是性格鲜明，个性强硬的。 什么在外边是老大，在家里因为年纪排行是最小的，所以就是最小的，没有话语权之类的这种事不存在的。 很简单，就是两口子都是谁收入高，承担了养家的重任，谁在家里有发言权。 从母系氏族到父系氏族社会都遵循的是个规矩，谁掌握了生产力，那谁就有发言权。 所以姜小白现在在姜家，不说说出来的话一言九鼎，但是只要是说了，所有人都要考虑考虑。 “现在这外边下海的人很多，我们俩都死守着死工资，累死累活的也不是个事。 所以说我和你大哥商量了，你大哥辞职出来挣钱，我继续在龙钢上班，也算是给留一条后路……”丁晓蓉说着，一旁的姜铁山脸色有些不好了。 老大竟然要辞职，厂子里怎么了，大闺女和小闺女跟着小白干，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工作。 这好好的有一份工作，竟然还要辞职，当一个光荣的工人不好吗？ 姜铁山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外边日新月异，一天一个样子。 老三现在做出了一番事业，连跟着老三的大闺女和小闺女一家都生活富裕。 老大姜子军家看着羡慕心动也是正常了。 而且这几年个体户越来越多，挣钱的不少，社会上对于个体户的看法也在慢慢的转变着。 “那你们怎么考虑的？出来准备做什么？”姜小白点点头问道。 姜子军想出来，谁也拦不住，可是据姜小白了解，自己这个大哥那脾气性格，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小白你看看能不能够让你大哥跟在你身边锻炼锻炼，至于能干啥，下一步再说，咱们总归是一家人，我相信你也不会亏待你大哥。”丁晓蓉笑呵呵的说道。 “对，老三，我们商量过了，现在不是都有什么助理秘书吗？我就给你当助理，当秘书。 咱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大哥，有事也能够替你分担一点，省的你用外人还得操心，当然了我也不觉得委屈，毕竟刚出来一下子身居高位不好，等跟在你身边锻炼锻炼了，你看我能力，再给我安排一个职位。”姜子军也舔着脸说道。 一旁的李东海听着差点没有笑了，这老大一家真是搞笑。 平时还觉得这个丁晓蓉也算是个精明的人物，说话办事都挺厉害的，没有想到今天一看，还是差远了。 而一旁的顾丽“噗呲”一声就直接笑了出来，老大家的啊，平时能够和自己斗个旗鼓相当。 现在看来，眼界还是差的远，就只是个工人而已，可能对于一家子勾心斗角还在行，涉及到外边的事就暴露了，什么都不懂。 第1117章三百万 姜小白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嫂，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 这俩人，真是没有把自己华青控股公司当回事啊。 把自己的秘书说的那么不值钱，把小秘书赵晓锦置于何地啊，小秘书整天还为这份工作骄傲的不行呢！ 赵晓锦整天领着两个助理给她们讲，自己的工作经历，说能够给姜小白当秘书有多骄傲呢。 你一句话，就让小秘书下岗，小秘书为之骄傲的工作，到你们俩这就成一个非常鸡肋，过渡的工作。 小秘书，有人要和你抢饭碗了。 “老三，你觉得怎么样？”姜子军开口说道。 “不是，大哥，你怎么没有想着在龙钢当秘书呢？”一旁的顾丽开口故意问道。 “那不能，龙钢的秘书是正科级，甚至是副处级别的干部……”姜子军笑着说道。 丁晓蓉看着一旁的姜小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才想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当着人姜小白的面，说华青控股公司比不上龙钢集团。 虽然在众人心里确实比不上，可是也不能够当着人家的面说啊。 “啊。”姜子军的感觉到腰间的疼痛，嘴里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看了妻子丁晓蓉一眼，丁晓蓉赔笑着说道：“老三，我们的意思是，华青控股公司不是咱们自己家的嘛， 所以就想着，让你哥过去帮忙。” 一旁的姜红梅，姜红兰，姜红香几人互相看着对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丽看着一旁原来这个以为能够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心里想笑，自己高看这个大嫂了。 姜小白沉吟着不说话，赵心怡也不吭声，她不会替姜小白答应这种事情。 要是其他事情吃点亏就吃点亏，可是这种事情不适合和稀泥。 “老三，你嫂子，大哥和你说话呢。”坐在主位上的姜铁山开口了。 年纪越来越大了，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这个大哥，去华青控股公司当秘书这事就别提了。” 姜小白开口了，直接了当就拒绝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主位上的姜铁山脸色阴沉了下来。 姜子军和丁晓蓉两人也满脸的错愕。 “首先大哥不懂公司运行，秘书要协助我处理很多工作，不是随便一个人上来就能够做的。 我现在的秘书手下都有两个助理帮忙，每天的工作量特别大，秘书手底下的两个助理，都锻炼两年多了，工作还理不顺呢。 其次呢，华青控股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其他人占有股份，大姐夫进去也是一点点做起来的，想一下子身居高位难以服众……” “老三……”姜铁山出声了。 “爸，您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姜小白笑着开口说道。 “大哥你既然想出来呢，我给你两个选择，要是想去华青控股公司呢，那就得从头干起， 要是想出来做生意呢，我给大家提供一笔资金，开饭馆也行做什么也行，我投资三百万……” 姜小白话没有说完，姜子军和丁晓蓉两人就连连点头。 被三百万这个数字给震惊的，脸上满是喜色。 给他们三百万，三百万啊， “当然了，这个三百万不是光给大哥一家的，你们五家，加上小美，分成六分，一家五十万。”姜小白说着。 姜子军和丁晓蓉脸色微变，原来这三百万不光是给自己，还有其他人。 顿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自己开口求人，为什么其他人跟着沾光。 合着你们一言不发，最后占这么大便宜。 一家五十万和就他们自己家三百万，这俩条件天差地别啊。 “哥，我也有啊。”姜小美激动的过来搂着姜小白的脖子。 姜小美从小就和三哥亲近，小时候大哥死板教条，二哥书呆子一个，她就愿意跟着三哥玩。 “对啊，不愿意要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要，干啥不要，我哥给我的，这我在学校也成小富婆了，谢谢哥。”姜小美激动的说道。 “谢谢老三。” “谢谢老三……”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感谢，姜小白给大家送钱，谁会拒绝呢。 “好，这样子好，”姜铁山脸上有笑容了。 “大哥，您看呢，这三百万成立的公司，你当老板给大家经营，挣了你们多分点，亏了也不用大家还……”姜小白笑着看向姜子军。 姜子军和丁晓蓉两口子对视一眼，最后姜子军点点头满脸不情愿的和姜小白道谢。 “那就谢谢了老三。” “谢谢小白。”丁晓蓉也开口道谢。 “那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过完年等公司上班，我就给你打款， 开公司办证件之类的，要是不懂得，到时候我安排人专门陪着你。” 姜小白安排完，然后看向了姜铁山。 “爸，您看这样行吗？” “行啊，老三你做的不错，你现在出息了，以后啊，多帮帮你们兄妹几个。 你妈在的时候，最疼你，从小也没少偏心你，你哥哥姐姐们也都受着，现在你出息了，也得帮着其他哥哥姐姐……” 姜铁山坐在主位上，一大段话说完，都有些喘气。 “我记住了爸，您放心吧，以后哥哥姐姐们谁家有难处，言语一声，能帮的我肯定不会推辞的。”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兄弟姐们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 上辈子，姜小白是独生子，其实没有体会过兄弟姐之间的这种感情。 重生以后，一开始他对这些兄弟姐妹也有些冷淡，但是这些年下来，他对于这些兄弟姐妹，也挺有感情的。 只不过不愿意他们过多的插手华青控股公司的事。 不想把好好的一个华青控股公司，一个有人为之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才换来企业，变成一个家族企业。 接下来饭桌上就是一团和气了，还激烈的讨论着这新来的公司应该做什么业务合适。 做什么能够挣大钱，姜小白给出主意是开一家饭馆，当然了就是一个建议，主要看他们自己愿意做什么。 第1118章忙碌的春节 大年初一一大早，房门就被敲响了。 姜小白开门才发现是杨瑞鹏和白宛如两口子。 “姜董，新年快乐。” “杨哥，白姐新年快乐，快进来，进来坐。”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 “杨叔叔，白阿姨好。”姜浪浪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两人以后乖巧的喊人。 “来，浪浪，新年快乐，叔叔给你个压岁钱。”杨瑞鹏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 姜浪浪没有去接，而是看向了姜小白。 “去吧，谢谢叔叔。”姜小白说道。 “好，谢谢叔叔。”姜浪浪接过红包，开口感谢道。 “不用谢，真乖。”白宛如笑着夸奖道。 一旁的杨瑞鹏看着姜浪浪，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到当初姜浪浪招呼他用尿活泥巴玩，总感觉有些别扭。 小两口在姜小白家待了一会，就告辞了。 这边他们小两口刚走，刘爱国两口子就带着孩子来了。 “哎呦，爱国，弟妹你们怎么来了，小军，快进来，病好了吧。” “小白哥。” “小白叔叔，谢谢你。”刘军抬头看着姜小白，小孩子单纯的眼睛中，看着姜小白满是感激。 姜小白蹲了下来，看着刘军说道：“不用谢叔叔，叔叔和你爸爸是好朋友，乖啊，拿红包。” 姜小白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去，和弟弟玩去吧，桌上有牛奶自己喝啊。” 刘军跑去餐厅和姜浪浪两人喝牛奶去了，姜小白和刘爱国两口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一会，赵心怡也收拾好过来了。 “嫂子。” “嫂子。”两口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快坐，咱们坐下聊，我给你们泡点茶。”赵心怡笑着说道，然后给众人泡茶。 “小白哥，嫂子，这一次真的是感谢你们了……”刘爱国感激的说道。 不过话说一半，看着姜小白脸色一沉，就没有再说，他知道姜小白不爱听这些。 “对了，小白哥，我约了小军一起过来，估计这两口子一会也就到了。”刘爱国转移可话题。 “好啊，中午就在我们家吃饭，咱们好好喝两杯。”姜小白听说王小军要过来，也十分高兴。 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唉，爱国，王小军得罪你了？” “没有啊。” “那你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怎么起的，人家叫王小军，你儿子叫刘军，也叫小军。 一会等王小军过来了，你喊人家是小军，喊你儿子也是小军，这不乱了嘛？” 姜小白说着，刘爱国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白哥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有注意过，还真是唉。这名是我爸给起的，好名字，一会我得多喊两声。”刘爱国这货，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正在这议论着。 王小军和妻子刘子琪还有孩子就到了。 “哎呦，小军。”刘爱国这货没有安什么好心，大声喊着，和王小军抱在一起。 “爱国。” “爸。”刘军以为父亲叫自己呢，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才发现父亲不是搞的自己。 “爸爸喊你小军叔叔呢，唉，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儿子，刘军，小名小军。” 王小军一愣，然后一拳怼到刘爱国胸口， “卧槽，你王八蛋，没你他么这么欺负人的。”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爱国大笑着。 “对了，我也给你介绍一下我儿子。王富国，小名爱国。”王小军这狗东西也坏的很。 “滚蛋，你。”刘爱国脸色一僵，也笑着骂道。 “嫂子。” “子琪，快过来坐。”赵心怡和刘子琪原来是办公室的同事。 坐下来以后，三个孩子去房间玩了，大人们坐在客厅聊着。 “小军现在工作怎么样？顺利吗？我听爱国说你又升官了？” “什么升官啊，就是一个主任，不算什么的。”王小军随意的说道。 “哎呦喂，主任还不算什么，小军这个志向很大啊？”姜小白笑呵呵的开玩笑说道。 “唉，对了说点正事，那个年前的时候不说组织一次知青聚会吗？爱国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能够联系上，有几个我没有联系上，正在托其他人打听，初五回知青罐头厂聚会。”刘爱国说道。 “行，尽量打听一下，能去的都去。”姜小白交待道。 中午就在姜小白家里吃的，三个人还喝了一杯。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送走了两家人。 然后姜小白一家人去了龙钢家属院，赵刚家里。 初三在龙城大饭店，是华青控股公司高层的带家属聚会。 姜小白很忙，姜浪浪这一年也整天跟着姜小白参加聚会， 一天天的姜浪浪虽然在白天开心的很，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玩的也嗨。 但是每天晚上回去以后，姜浪浪都累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至于尹小音姐弟俩，大年初一就跟着爷爷奶奶回老家过年了。 姜小白还特意派了一辆车，老两口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再加上身体不好，说不准哪天就不在了。 趁着现在有时间，姐弟俩想多陪陪爷爷奶奶，姜小白也非常支持。 尤其是尹小音，过完年再走又是大半年的时间，再回家里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 初四下午，赵心怡在收拾着东西，因为今天下午她们就会提前返回建华村。 “回去也待不了几天，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看着赵心怡足足装了一个箱子，姜小白有些错愕的问道。 “多吗？孩子用的东西你不懂，山里蚊子多，而且早晚温差大，咱们大人无所谓，但是孩子一定要重视的……”赵心怡光看外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已经当妈的女人。 但是在这些细微之处就看出来了。 “咱们儿子你还不知道吗？调皮捣蛋的很，回到村里，那还不是到处乱跑，估计一天，不，半天就得弄的脏兮兮的了，不多带两身换洗的衣服，到时候怎么办？”赵心怡说着，将姜浪浪的小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在箱子里…… 第1119章大盘鸡和驴肉甩饼 “嘟嘟嘟。”院子里传来了喇叭声。 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王猛，李贝贝两口子带着孩子，刘爱国两口子带孩子，王小军两口子带孩子。 王猛当然有自己的车，而刘爱国的车是昨天开走的赵心怡的车。 他们俩开车接的王小军一家，接到以后三家人这才一起过来。 “小白哥，收拾完了吗？”李贝贝让王猛拉着孩子，自己自顾自的往客厅里走去。 李贝贝和姜小白两人的关系也很好，姜小白在上马乡中学复读的时候，和李贝贝就是同学。 再加上一个张兰芳，这俩女孩子没少给姜小白洗衣服，那会家里都穷，姜小白也没少带好吃的给两人吃，补充营养。 当初三个人在一起吃饭那是家常便饭的事。 后来上了大学，三个人又在一个学校上学，这俩姑娘依旧是周末的时候，就给姜小白收拾洗一下。 当然了，那会两人叫姜小白不是小白哥，而是小白叔，这个关系最是从里李老三这边论的。 后来李贝贝和王猛结婚，李贝贝这才跟着王猛开始喊姜小白小白哥。 当然了，几个人岁数相差本来也不大，王猛也算不上老牛吃嫩草。 “浪浪，还认识我吗？”李贝贝抱了抱姜浪浪开口问道。 “你是王猛叔叔的老婆。”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着，一家人哄笑了起来。 这时赵心怡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一群人出来朝着外边走去。 姜小白开一辆车，王猛开一辆车，刘爱国开着赵心怡的车，三辆车四家人，轻轻松松的就能够坐下。 赵心怡、刘子琪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后座，姜小白开车，王小军副驾驶上。 刘爱国和王猛自己开车，一行三辆车从龙城出发，朝着张宣县驶去。 “前段时间，我出差去了一趟南边，那地方发展的真是好，和咱们这边根本就是两个样子，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路上的小汽车我一天见到的，比咱们这边一年见到的都要多……” 王小军坐在副驾驶上，颇有感慨的和姜小白说道。 后排的刘子琪也附和道：“是啊，小军回来以后和我说，我还不相信，后来看了那些照片，我才相信，我听说原来哪里就是一个小渔村，现在怎么发展的这么快……” “哈哈，那照片可能是p的呢？”姜小白开玩笑说道。 “什么屁的？”王小军一愣。 “就是用电脑做出来的，就和咱们拍照的时候后边那个背景一样，电脑做出来的更多……”反正也是闲聊，而且这个时候电脑已经开始进入国内一些单位了。 “这么神奇？”车里的其他三人，都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技术。 “嗯，神奇的东西还有很多，就像小军说的，外边的发展已经日新月异，尤其是南边沿海的一些城市，发展的非常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我们单位有很多人下海，刚进入单位还没几年的，在单位干了七八年的，还有已经走上领导岗位的。 我们单位，我知道的其他单位，也有不少人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很多都发财了，回来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开着小汽车。” 王小军说着，眼中还有些向往和羡慕。 “好家伙，这帮人都出手阔绰啊，开口就是几万，几十万的大买卖，就好像钱都不是钱一样。” “有些可能是真发财了，有些可能是在吹牛笔。”姜小白给解释道。 车里的众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这边车里聊着，另一边刘爱国和妻子两人也在聊着。 只不过两人之间聊天就没有姜小白这边车里聊天气氛这么欢快了。 “我准备年后就跟着小白哥干了。” “想好了？” “想好了，不后悔。” “停薪留职？” “不……辞职，给自己留后路没有必要，以后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都能够养活你们娘俩……” “嗯，我相信，我也支持你。” 一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张宣县驶去。 而这个时候，不光是他们几个，还有其他的知青也在往张宣县汇聚着。 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到了张宣县，三辆车子也在张宣县停下了。 “这样，咱们中午就在县里吃点东西吧，还有孩子，吃完了再往回走。”姜小白说道。 “行，我想吃那个驴肉甩饼，我记得有一回出来出差，吃了一次，那味道是真香。” “我想吃老市场那边那家大盘鸡，味道特别好。”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想起来，都流口水。 那会穷，吃不起，每次出来只敢吃一点。 “行，应该都在老市场那边，咱们就把车停在这，溜达着过去。”姜小白牵着姜浪浪下车，笑呵呵的说道。 “这张宣县看着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啊，还是原来那样。”刘爱国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 “不，变了，这空气比原来还不如呢。”王小军也开口说道。 “这两年，县里开了很多煤矿，大大小小的不计其数，其实财政还是有钱的，包括建华村的几个厂子，每年给交税交的都不少，只不过没有人建设罢了。” 王猛给两人解释道：“但是很多下井的煤矿工人都挣钱了，县里的服装城红火的厉害，听说下井的人去买衣服，都不讲价的，环境是破了一点，但人们兜里还是有钱了。” “卧槽，这么有钱，普通工人去买东西都不讲价吗？”王小军问道。 自己去买东西都没有敢说不讲价，能省则省。 “工人们比你有钱，下井是个苦力活，而且高危行业，不给工资开高点谁去干啊。”王猛笑着说道。 县城不大，没走两步就到了老市场那边。 王小军喜欢吃的大盘鸡店，还在这里，只不过门面比原来更大了，而且换了新的招牌。 刘爱国跑去不远处买驴肉甩饼了，姜小白等人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很快，老板就把热气腾腾的大盘鸡给端上来了。 再配上劲道的饸烙面条，一个个都吃的特别香。 第1120章石牌坊 而刘爱国真的是偏爱他的驴肉甩饼，除了大盘鸡还吃了五六个驴肉甩饼。 一群人吃饱喝足，就准备开车往回走，结果刚从大盘鸡店出来，竟然碰上了宋卫国。 “宋科长。” “宋科长。”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个和宋卫国打招呼。 两人都见过宋卫国，不过那会宋卫国还是玻璃厂的销售科科长。 两人走了以后，宋卫国才算是正式加入了知青罐头厂，然后现在又出去自己创业。 “你们是？”宋卫国看着两人有些认不出来。 姜小白给一介绍，宋卫国才恍然大悟。 “哎呦，原来是爱国和小军，我记得你们，那会小白来玻璃厂买罐头瓶，你们俩也在，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变化太大，我都不敢认了。”宋卫国笑呵呵的和两人握手。 “小白，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明天知青聚会。”姜小白道。 “知青聚会，是该聚一聚了，你们自从走了以后，还没有聚过吧。” 宋卫国说着又非要请众人吃饭，姜小白等人说已经吃过了，最后还是拉着姜小白等人去喝茶聊聊。 反正现在还有时间，姜小白也没有拒绝。 “刚才我还和你们说县里开了很多煤矿吗？看这就是一个煤老板，有钱的很。”王猛开玩笑说道。 “真的，宋哥开煤矿了？” “开了一个小煤矿，也多亏是小白帮忙，不然的话……” 宋卫国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老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再说我也没有帮什么。” “唉，行，不提了。”宋卫国最近两年也发福了，整个一坐，藤椅就“咯吱咯吱”的响。 姜小白和王猛两人纷纷笑话宋卫国，宋卫国也不在意。 几个人谈天说地的聊了一会，几个孩子看起来都困的不行，姜小白等人这才起身离去。 出发朝着建华村开去，一上路几个孩子就在车上睡着了，这条路开车还是很平稳的。 相比一成不变的张宣县，上马乡的变化则大多了。 整个上马乡的规模扩大了一倍，而且靠近路边的房子都已经重新翻修成了小二楼。 做生意的店铺一个连着一个，不用问就知道生意不错。 而乡里的人也比原来多了不少，姜小白也听见了操着外地口音的，当然不多，就那么一个。 车子没有停留，只不过放缓了车速，等出了乡里以后，这才加速朝着建华村开去。 上马乡整个乡的村子都是围着一个大水库坐落的，这个时候冬天，水库已经全部结冰了。 还能够看见很多人在冰上走，直接不绕山路，而是从冰上走到乡里。 姜小白对于这种情况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时常能够看见，当然了，也不是说从冰上走没事。 两、三年就有一个倒霉鬼掉到冰窟窿里边，再也上不来了。 这种事也很邪性，交公粮牛马拉着车装一车的粮食从冰上走，都没事，冬天厚厚的冰层冻的十分结实。 但是有那么几个倒霉鬼，自己走都能够掉里边。 当地人们觉得这就是命，又说水鬼在下边拽人之类的，但是其实细细总结就会发现，这些掉进去的，基本上都是走到了冰口子上掉下去的。 为什么会有冰口子，这事姜小白还特意的查过资料，水结冰以后，体积膨胀，向上下膨胀时不会受到影响， 向周围膨胀时由于受到岸边的控制，会受到很大阻力，只能向岸边稍微扩张，但膨胀力没有减低，整个冰面只能向上呈现拱形， 在这一过程当中，局部的冰面由于经受不住弯曲，就会裂开口子。伴随着裂大口子还会有巨大的声响出现…… 车子到建华村村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石头牌坊。 上边写着三个大字“建华村。” “这什么时候弄的？”停下车，姜小白下车看着眼前巨大的石头牌坊好奇的问道，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石头牌坊要比正常的大许多，坊上遍布雕刻装饰，分别用阴刻、线刻、浮雕、镂雕、双面雕等不同手法刻有龙凤、花卉、一飞禽、瑞兽、人物等，形象生动…… “上次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了，听人说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村里出钱盖的一个……”王猛也从车上下来了。 “真气派，也真不敢想象，曾几何时，这个地方是远近闻名的讨饭村……” 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也看着眼前气派的石头牌坊，看着自己面前宽阔平坦的水泥路，不由的有些感慨。 道路的不远处，还能够看见那一栋栋的新房子，在阳光下房顶上的琉璃砖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变化大吧？”王猛和姜小白两人脸上都满是满足的笑容，因为这里的一切变化，和他们息息相关。 这里的一切变化，都有他们一部分的功劳。 “这样，车就停在村口，一会我让他们把车给开进去，咱们几个就走路进去吧。” 姜小白笑着说道：“正好，看一看沿途的风景，让你们看一看咱们建华村的变化。” 姜小白牵着儿子，走在最前边，一边走着几人一边随意的聊着。 “嗡嗡嗡。”一辆拉货的解放卡车从村里出来，朝着外边驶去。 就这么短短的一截路，姜小白等人就碰到了好几辆卡车，还有两辆面包车。 等到了村头上，正村头的位置就有一家商店，大牌匾上写着“建华商店。” 牌匾上还闪烁着小彩灯，姜小白还看见了旁边一个led屏，因为是白天没有开。 估计晚上亮起来，让人一眼就能够看见。 透过玻璃橱窗能够看见里边满目琳琅的货物，和一个个顾客在挑选着商品。 “进去看看？”刘爱国好奇的很，其实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商店，也不是没有见过led屏。 就是这种东西出现在自己熟悉的记忆中，记忆中那个破烂的村子，完全是两个样子。 让人震惊的同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地方。 “好，进去看看。”姜小白点点头。 第1121章后悔了 姜小白还没有进去，商店里边的人就出来了。 “小白厂长，真的是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刚才我在屋里扫了一眼还以为看错了呢。 没有想到真的是您回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猛子哥，贝贝……” 来人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着，显得特别的激动。 “刚到，刘老三，这商店是你开的？”姜小白问道。 “对，我开的，现在村里人多，还有外边来打工的，买东西就得去乡里不方便，我就想着自己开一个，方便大家的同时，自己也挣点小钱。” 刘老三摸着脑袋说道，他岁数和姜小白他们差不多，只不过结婚结的早。 现在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大一点的都已经上初中了。 “我看你这里边顾客不少啊，挣小钱，你小子这是挣大钱了啊，来我看看，嚯，好家伙，这手腕上都带着手表呢。”姜小白看着刘老三笑着说道。 “都是托您的福，小白厂长这位是嫂子吧？” “对，心怡，这是刘老三。” “嫂子好。” “你好。” “这是我儿子，姜浪浪。” “叔叔好。”姜浪浪抬头乖巧的喊人。 “唉，真乖。”刘老三说着，又邀请姜小白等人进屋。 “小白厂长，您快进来看看，走过来渴了吧，我给您和几位客人拿水过来。” 刘老三说着，很快抱了一堆家和凉茶过来。 “你这也进货家和凉茶啊？”姜小白笑道。 “必须的，而且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这家和凉茶也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我必须支持。”刘老三笑着说道。 “行，好样的。”姜小白夸奖道，他也不拒绝，直接打开凉茶喝了起来。 “几位客人，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了……”刘老三把凉茶给了姜小白，王猛等人又把凉茶，递给刘爱国他们几个。 “他们可不是客人。”姜小白笑着帮媳妇和儿子拧开瓶盖子，一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说道。 刘老三完全没有理解姜小白的话，笑着开口说道：“小白厂长，您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就是咱们建华村的客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也算是半个建华村的人，是和我当初一起插队的知青，刘爱国，王小军，记不得了吗？” “刘爱国，王小军，记得记得怎么会忘呢，只不过刘哥和王哥变化太大了，一时没有认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刘老三连连道歉。 本来刘爱国和王小军是有些失落的，这里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哪怕时间不长。 但是却在他们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刘老三张嘴就是客人，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而当刘老三连连致歉的时候，他们又不好意思了。 连忙说：“不碍事，不用道歉，我们都挺多年没有回来了，不认识也正常。” “不，必须道歉，黄叔说过，当初你们这批知青都是建华村的恩人，没有你们就没有建华村的现在，我们都要记在心里，告诉下一代，建华村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怎么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的……”刘老三郑重的说着。 刘爱国和王小军两人都有些发呆，没有想到刘老三竟然会这么说。 有些愧疚的开口说道：“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其实没有做什么的。” “不，刘哥，王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们建华村原来什么样，方圆十里八乡都知道……” 走出了建华商店，刘爱国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姜小白回头。 “小白哥，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留下来。”刘爱国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地方，想着刚才刘老三说的话，突然感觉心里特别的后悔。 “我也是。”一旁的王小军心情也有些沉重， 回想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整天忙忙碌碌的，现在当了一个主任。 可是又有真正的做了多少事呢，回想自己之前的这些年，突然觉得好像做的最有意义的事，就是自己当知青的时候，在建华村奋斗的那些事情。 “行了，都过去了。”姜小白回头走到两人身前，拍了拍两人肩膀。 “走吧，往前走。”姜小白一语双关的说道。 姜小白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建华村。 当然了，李老三和黄忠富，李小六等人是知道姜小白正月要回来举办知青聚会的。 “小白厂长回来了，我猜也差不了，明天聚会，小白厂长只要有时间肯定是今天回来。” “走，咱们去迎一迎，我安排人通知一下老黄，让他晚上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几个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厂子外边走去。 “小白厂长……” “唉，老三，小六，老何……”姜小白看着不远处迎过来的几个人，挥挥手，招呼着。 “小白厂长回来了……” 路上有不少人家都出来和姜小白等人打招呼。 “小白厂长，嫂子，猛子，贝贝……”一群人围上来，热闹的打招呼。 “浪浪，来让叔叔抱抱。” 一旁的刘爱国和王小军站在旁边，和一群人打过招呼，这才有人关注起两家人。 只不过同样不认识，以为是客人呢。 从他们1978年离开，到现在1991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能够认得出来。 “这个是刘爱国和王小军，老三，你记不得了，当初我们一起的知青……”姜小白给介绍道。 “昂，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李老三想起来了，当初他算是建华村最早接触这批知青的人了。 所以对于很多知青都有印象，而刘爱国和王小军这两个和姜小白关系最好的人，更是印象深刻。 现在正值知青聚会，所以姜小白一提，他刘想起来这辆人了。 李小六也赶紧和刘爱国，王小军打招呼，只不过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何光华就更不知道了，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觉得，哦，那十五个知青中间的一个。 不过好像是中间出什么意外了，就剩下十四个了，除了小白厂长，王猛厂长，那就剩下十二个了。 现在又来两个，还有十个没到。 第1122章一霸 还有十个人没到，没到的张艳梅在张宣县火车站下了车，她身边还有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夹着一个黑包，而张艳梅则是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这小县城有出租车吗？咱们直接打车去了，我听说你插队的时候不是在一个村子里吗？”张艳梅的老公张强裹紧了身上的皮夹克，开口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也是大过年的，跑这么远的路，跑到一个小山村里。 他们这些知青家属又没有知青的对于这个地方的感情，所以也有些不理解。 “小地方而已，哪有什么出租车。”张艳梅摇头说道：“走吧，出去再说。” “唉，艳梅姐，艳梅姐。”身后有人喊着。 张艳梅一回头，就看见一对年轻妇女，一边笑着招呼自己，一边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艳梅姐，刚才下火车的时候，走就看见像是你，不过没敢认……” “你是刚子。” “对啊，我是刚子，十多年了艳梅姐，” “艳梅，姐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 王刚和张艳梅两人都很高兴，互相介绍过后一起往外走着。 “艳梅姐，还有到的吗？” “有，那个闫静，估计是坐汽车过来，也应该到了吧，出去给她打个电话，她那边好像是坐火车到上党，然后从上党市再坐汽车过来，应该在汽车站……” 两波人又去了汽车站，接上了闫静。 “唉，对了，我记得你们当初是四个女知青，除了刘眉姐，因为……”王刚说着，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思妍姐，你们有联系吗？还和小白哥在一起吗？” “不知道，我们没有联系，至于和小白还在不在一起，我就更不清楚了，不过好像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有次在京城上大学的知青在一起聚会两人是在一起的……”张艳梅摇摇头说道。 “那估计小白都和思妍姐结婚了吧，两人说不定孩子都有了。”王刚笑呵呵的说道。 从汽车站出来，正好汽车站门口就有出租车。 张强有些意外：“这小县城，竟然还有出租车啊。” 三波人，一共五个，闫静是自己来的。 张艳梅，张强和闫静三个人一辆车，王刚两口子一辆车。 “什么叫我们这小县城，看不上我们这小县城啊，我和你说麻雀虽然小，五脏俱全。”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刚才张强上车前说的话，他也听到了。 张强嗤笑一声，也不接话。 “听见了吧，就该给你好好上一课。”一旁的张艳梅有些尴尬的说道。 自己这个丈夫，什么都好，对自己也挺好的，就是一天有点太装，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尤其是这两年做生意赚了点钱以后，更是如此。 “呵呵，姐夫说的也没错，张宣县确实是一个小县城，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基本上没有怎么变化，还是那个老样子……”闫静也开口说道。 “像南方的一些城市变化非常大，发展的也很快……” “对啊，闫静妹子说的很对……”张强接上话了。 出租车司机也不搭腔了，犯不上，爱咋说咋说吧。 “唉，这路修的不错啊……”出城以后，往上马乡走，看着眼前的宽阔的水泥路，张强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是那种坑坑洼洼的道路呢。 “呵呵。”出租车司机不说话。 到了上马乡，就更意外了，这镇子和南方沿海很多镇子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甚至这建设的比南方的很多镇子都强。 “唉，老婆，你们这里县里不怎么样，你们插队的这镇子还挺有钱啊。”张强回头问道。 “有钱，可能是这两年发展的好吧，原来上马乡公社在整个张宣县的贫穷程度，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张艳梅开口说道。 “是啊，这两年，上马乡还真的是发展起来了，和原来相比，变化真的特别大，我记得原来这个地方就是一些小平房……”闫静也有些纳闷，这里的变化真的是挺大的。 “唉，师傅，这上马乡发展的挺好的啊这两年……” “呵呵。”出租车司机嫌弃张强和闫静两人一上车说话难听，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和几个人多说。 闫静见出租车司机不搭理自己，笑了笑，也不在意。 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陌生而熟悉。 而建华村，知青罐头厂，姜小白办公室里。 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聊着。 姜小白都离开知青罐头厂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姜小白的办公室却一直保留着。 李老三，李小六，何光华，黄忠富都过来了。 好在姜小白的办公室够大，一群人喝着茶，聊着建华村这些年的发展。 “唉，老黄，我看建华村的石头牌坊弄的够气派的啊，你拍板决定的？”姜小白问道。 “你这小子，是我拍板的，怎么？建华村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魄力吗？”黄忠富和姜小白说话当然也随便的很。 “哈哈，老黄这话说的霸气，不过也是，黄老书记，在咱们建华村那是一霸啊，一言九鼎……” “黄爷爷，我在我们小区也是一霸。”姜浪浪双手插在兜里，今天收红包姜浪浪收的都手软了。 紧紧的捂在兜里，生怕掉了，姜浪浪已经快四岁，虚岁都五岁了。 早已经懂得了钱的重要性，赵心怡想从他手里拿钱已经很难了，也只有姜小白能够从他手里骗到钱。 “哈哈，你也是一霸，？”黄忠富笑呵呵的问道。 “对啊，我在我们小区特别厉害的，很多人听我话。”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着，叉着腰，小模样霸气的很。 “你小子有几分你爸的模样啊……”黄忠富说道。 姜浪浪的话语，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姜浪浪脸皮厚的很，也不害羞，招呼着刘军和其他几个孩子出去玩去了。 “小六，住宿的地方和明天聚会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小白哥。”李小六开口说道。 第1123章迷路 “我去，这就是你们说的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讨饭村？” 看着眼前巨大无比雕梁画柱的石头牌坊，张强再一次忍不住开口了。 开什么玩笑，讨饭村，这要是讨饭村，他也去讨饭去了。 这得跑多少地方，才能够讨这么大一座牌坊出来。 “讨饭村，没错，这里原来确实是。”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句，吸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但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却又不说话了。 让你们看不上我们张宣县，要是你们去其他地方，我还真不好说，可是来建华村，就等着被打脸吧。 在村口付过车费以后，一群人下车朝着村子里走去。 “这你们不是来错地方了吧？开什么玩笑，这是你们插队的地方，别闹了，这么富裕的地方，还能够轮得到你们插队……” “可能是这两年发展好了吧，没错是建华村，我记得整个上马乡就一个建华村，没有重名的，对吧刚子，闫静？” 张艳梅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真的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建华村吗？不敢认啊。 “我记得就一个建华村，路也没错啊，是这边，可是这地方……”王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闫静打量着，很肯定的说到：“肯定没有有错，那边那个空地，原来咱们收谷子回来，就在那里打谷子，我印象深刻……” “没有错，那怎么这样了呢？” “算了，往村子里走吧，总能够打听清楚的，刘爱国应该已经到了吧。”张艳梅说着。 一群陌生人朝着建华村走去，一点也没有引起人们注意，这要是换了原来的建华村，估计还没有进村，在村口的位置就被人包围了。 现在呢，几个人都晃荡着走到村子里了，也没有个人搭理，都是看一眼就不搭理了。 “这房子修的真漂亮啊，家家户户的都这么有钱吗？修这么好的房子。” “真有钱，这修一栋房子需要不少钱吧？” 几个人一边议论着，一边朝着村里走去，然后五分钟过去了，他们发现自己迷路了。 印象里的建华村，那是1978年的建华村，那个时候村子破破烂烂的，一栋栋房子错落有致。 整个村子里有那么几条小路可以走。 而现在呢，整个村子经过这些年发展，家家户户都换了地方盖新房子，那也是重新规划过的。 再加上还多了很多的房子，厂子，更加合理的布局了整个村子。 在考虑观赏性的同时，也更加注重了实用性。 1991年的建华村，和1978年的建华村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再加上张艳梅等人十年没有回来，能够找的到路才奇怪呢。 回来之前，其实张艳梅，王刚，闫静三个人也是想象过回来以后的建华村是什么样子。 是村子里的人们因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增加了收入，或许有几家人翻新了房子， 或许人们脸上的笑脸多了一点，或许孩子们想吃糖的时候，可以吃一颗大白兔。 或许早饭的时候多了一块窝窝头，或许逢年过节，能够多吃两顿肉，或许过年孩子能够脱下补丁衣服，还是一身新装。 他们对这个地方有感情，想过很多，但是唯独没有想到的竟然是这样。 何止是生活过好了一点，这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唉，老乡，这个知青小院怎么走？”张艳梅问道。 “我也不是本村人，不过你打听的地方我还真的知道，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右拐，看见一个面粉厂，对面左转走一截就能够见了。” “唉，好嘞，谢谢啊。”张艳梅点点头。 带着一群人往知青小院走去，轰隆隆的机器声响起，门口停着牛、马车，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各种交通工具。 一袋袋粮食拿进去，也有人络绎不绝的拿着一袋袋面粉，小米走出来。 这哪是面粉厂，就是一个粮食加工厂，不止是光加工面粉的。 只不过门脸上写着几个大字“建华面粉厂”，其实之前不是叫这个名的，之前叫“宝国面粉厂。” 这个面粉厂加工厂是村民张宝国开的，开张的时候还和姜小白商量过，后来张宝国觉得宝国面粉厂这个名字不够大气，于是改成了建华面粉厂。 “这哪是村子，完全就是一个镇子啊。”张强感慨道。 几个人左转不远，就看见了记忆里熟悉的那个地方，知青小院。 “知青小院，是知青小院……”闫静指着知青小院叫了起来。 “对的，是这里，当初我们插队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住的，原来不叫知青小院，是大队部的，后来搬走了，房子就空出来了……我们住了以后，后来知青小院就慢慢的叫开了……” 张艳梅说着，几个人走了过去。 “还挺漂亮的。”张强看着知青小院说道。 原来小院子的大门，是一个地主家，木门上有雕刻着的各种图案，门口还有两个小石头狮子。 狮子蹲在石柱上边，石柱上也雕刻着各种图案。 不过大木门是纯原木的，没有一点颜色，看起来普普通通的。 而现在，大门上边已经刷上课各种颜色，显得非常的气派和古声古韵。 上边还有一块牌匾，写着“知青小院”四个字。 大门这个时候敞开着，透过大门还能够看见院子里的景象。 “走吧，进去看看。” 一群人推门走了进去，只不过刚进去，一个老头就从院子里出来了。 “你们是谁啊？”老头一头头发花白，扎了个辫子在脑后。 双手背着后边，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气势很足的。 “大爷，我们找姜小白……”张艳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头打断了。 “找姜小白来这干啥啊，而且你们谁啊，张嘴闭嘴就找姜小白……”老头摆摆手说道。 “我们是那个当初插队的知青，这次回来就是看看，然后聚一聚……” 张艳梅开口说道。 “知青，你们是和姜小白一批的知青？”老头一愣，开口问道。 第1124章骄傲的那神医 “那你们认识我吗？”老头头一仰，开口问道。 “你是？” 这问题直接把张艳梅，闫静等人问愣住了，你是谁？谁知道你是谁？ 建华村的？可是建华村人多了，而且我们十多年没有回家了，谁能够认得你是谁啊？你不也没有认出来我们是谁吗？ “我姓那……”老头给了一点提示。 “那神医？”张艳梅脱口而出，她想起来这老头是谁了。 因为村里边姓那的就这么一户人家，而且还算是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谁家生病有个头疼脑热之类的都是找那神医。 当然了，神医这个称号是他自己自封的，谁不喊他“那神医”，生病了他就不管。 “唉，看来你们真的是知青，多少年没有回来了？还能够记得我那神医。”那神医看着张艳梅十分满意。 一旁的张强有所怀疑，神医，神医就这样，不过到了建华村以后，见到的一切太过让人震惊，他也不敢无的放矢的说话了。 在县城的时候，冒冒失失的说了一句，结果导致出租车司机一声不吭，现在她们还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建华村到底发生什么，怎么就这么富裕呢？ “那神医，你是给小白哥治烫伤的那个？”王刚说道。 “嗯，现在十里八村的包括张宣县谁不知道，姜小白生病都是我给看好的。”那神医微微仰头，仿佛斗胜的公鸡一样。 老头的这副态度，让张艳梅几人都感觉有些怪异，治好一个姜小白有这么值得骄傲吗？ 你不应该是说“十里八村，谁生病都得来找你吗？” “那是，那神医的名声这附近谁不知道？” “对对，那是那神医医术精湛……”几个人夸了那老头几句，那老头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找姜小白，怎么到这来找来了？” “怎么了？小白哥没有回来吗？”王刚问道。 “回来了，在知青罐头厂呢！”那老头吹牛逼道：“他刚见过我。” 其实是他自己刚才听说姜小白回来了，跑过去见了一面，然后说啥晚上吃饭要过去，姜小白答应以后这才跑回知青小院。 他现在年纪大了，也走不动了，就在知青小院，帮忙看门。 “知青罐头厂？” 闫静和王刚两人一愣。 “嗯，当初在京城上学知青聚会的时候小白提过一嘴，说是建厂了。”张艳梅想起来了。 “厂子在哪里啊那神医？” “出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上大路以后，走到头就看见了。”那神医给指点了一下路。 几个人其实想在知青小院转一转的，现在的知青小院看起来好像是经过修缮了，虽然大情况没变，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能够看出来，是新修补过的。 不过听见姜小白已经回来了，几个人也着急去见见姜小白，知青小院放在这里也跑不了，回头人到齐了再过来转一转。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们当初做的知青罐头？” 看着眼前气派无比的大门，出出进进拉货的解放卡车。 张强忍不住开口了，妻子张艳梅给他说过，当初她们插队做罐头挣了点小钱，每天吃肉喝酒。 可是看着眼前的巨大的厂区，这哪是挣了点小钱啊。 “我记得市面上有款卖的挺火的知青罐头，是不是就是咱们这个知青罐头啊？”王刚突然开口说道。 “行了，进去看看吧。”张艳梅不愿意猜来猜去的，直接朝着里边走去。 “几位同志你们找谁？” “我们找姜小白，请问他在吗？” “你们是？”门口保安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人问道。 没礼貌，姜小白是你们能够直呼其名的吗？ “我们是当初在建华村插队的知青，我叫张艳梅……” “知青啊，您好，几位好，小白厂长应该在办公室呢，李厂长交待过了，让你们到了直接进去就行，这样我安排人带你们过去……” 知道张艳梅他们是插队的知青以后，保安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保安摆摆手和门卫室里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厂子里走去。 “张姐，你们几位都是知青，您给我讲讲当初你们创立知青罐头的事呗？”一边走，保安一边打听着。 他不是建华村本村人，来上班也没有几年，当然了，关于姜小白和知青们创立知青罐头的事情，肯定是听说过的。 但是现在不是遇见知青们本人了吗？当然想趁机打听一下这事。 “这事要从工分的事说起，当初……”知青罐头厂的厂区当然是够大的。 而且张艳梅也就是简单说了一下，到办公楼前的时候就已经说完了。 保安暗暗的记在心里，回头就可以和同事去炫耀去了。 这细节，你们知道吗？全部都是道听途说，我是和当事人聊过的。 “砰砰砰。” “进来。”姜小白办公室的门就是开着的，里屋几个孩子还在吵闹着。 大人们在办公室沙发茶几喝着茶聊天呢。 “小白厂长，有几个说是知青到了……”保安说着，张艳梅等人就从后边露头了。 “小白。” “艳梅姐，刚子，闫静。”姜小白从沙发上站起来。 “哈哈哈。” “哎呀，变化太大了，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姜小白和王刚抱了抱。 没有准备和张艳梅抱，但是张艳梅却张开手了，姜小白也不扭捏，轻轻地抱了抱。 这么多年没见了，见面大家都很激动，更何况姜小白等人的岁数要比张艳梅小很多。 当初张艳梅就像一个大姐一样，很照顾姜小白等人的。 更何况，知青之间的这种感情，还是挺深厚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忌讳。 最后是闫静，一旁刘爱国和王小军也一样，大家都抱了抱。 然后一群人进了办公室。 姜小白这才发现，小保安还站在门口。 “行了，你去忙吧辛苦了，谢谢。” “不用谢小白厂长，应该的。”小保安激动的说了一句，这才转头离去了。 第1125章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好 “快坐，快坐。”姜小白招呼着众人坐下，李小六招呼着又去搬了两把椅子，这才坐下。 “唉，对了，这位是？”姜小白看着张强问道。 “对了，小白，这是我丈夫张强。” “姐夫好。”姜小白笑着和张强握手。 “对了，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赵心怡，心怡这个是张艳梅姐，这个是王刚刚子，这个是闫静……” “哎呀，弟妹真漂亮，赵心怡，你好，你好……”张艳梅面色不变，心里却是一个咯噔，李思妍，姜小白不和李思妍在一起了。 和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在一起了，而且是不是有孩子了，刚才听那个小男孩叫赵心怡妈了。 赵心怡心里倒是没有多想，也没有想起李思姸的事，那都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了，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 一旁的刘爱国，王小军也介绍了自己媳妇孩子。 一群人打过招呼，这才算是正式入坐了。 “哎呀，浪浪，过来给阿姨抱抱……” 一群人随意的聊着，当然了，主要是知青他们，在说着对方变化真大之类的…… “小白哥，食堂已经安排好了，要不咱们去食堂边吃边聊……”李小六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在姜小白耳边小声问道。 “好，那咱们去食堂边吃边聊。”姜小白点点头站起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交待：“对了，小刘，你找一下那神医，答应晚上吃饭叫他的。” 李小六笑了笑说道：“小白哥，您不用管他，他吃饭最积极了，我敢保证，这个时候他已经在食堂门口等着了。” “啊，哈哈，是，是那老头的性格。”姜小白大笑着。 其他人乐了，姜小白牵起姜浪浪的手，然后招呼着赵心怡。 “走吧。”一群人出门朝着外边走去。 “这食堂挺气派的啊，吃饭的人还挺多……”张艳梅有些感慨。 李小六在一旁给解释道：“这不是正月吗，食堂的伙食标准高，大家下班了就过来吃一口再回去。” “高标准？”张强探着头看了一眼，不说话了，标准确实高，红烧肉，鱼，鸡鸭肉。 这标准，他们家平时也达不到。 “小白厂长。”食堂负责人过来了，先和姜小白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和李小六请示道：“李总，您看菜是现在上还是一会上？” “现在就上。”李小六边走边说道。 “好的，李总，现在我就安排走菜。”厨房负责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张艳梅脚步顿了顿这才继续向前走去，但是目光却再不经意间看向一旁毫不起眼的李小六。 进厂子的时候，门卫就说过，李总安排过了。 但是刚才在办公室里边，姜小白一直也没有给他们介绍过，到底谁是李总。 他们还以为这个李总不在呢，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李小六。 刚才在办公室，李小六端茶倒水的还给他们搬椅子了，不用说有个厂长的样子了，就是连个小领导的样子都没有。 她们刚才还以为李小六是一个员工呢。 没有想到，李小六竟然是厂长。 堂堂一厂的厂长，在姜小白面前竟然像个小弟一样，端茶倒水的，真的太让她们感觉到意外了。 包间里还是很豪华的，巨大的圆桌上边，还摆了一个玻璃转盘。 很快一个个精美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来，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来，大家一起先干一杯，欢迎你们回到建华村。”姜小白坐在主位上端着酒杯开口说道。 “小白，你这怎么和地主似的？”张艳梅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是，我肯定是地主啊，必须尽一下地主之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干杯。”众人喝了一杯，然后就开吃了。 “小白哥，咱们晚上回知青小院住吗？那地方还能不能够住人啊？”王刚边吃边随意的问道。 “刚子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在厂子里安排好了，知青小院住不下，就在咱们厂子里的宿舍，被褥之类的都是新换的，你放心……”不用姜小白说话，一旁的李小六就开口解释道。 姜小白也放下筷子，笑呵呵的说道：“咱们这不是当初了，当初那是大通铺都能够睡，现在一个个的都拖家带口的怎么睡啊。 这样，大家要是想回知青小院的话，明天大家一起去看看，感受一下氛围就好了……” “哈哈，对，明天去感受一下氛围……”闫静也开口说道：“这要是真回去住，也不一定能够住的习惯……” “唉，对了，还有几个人没有到，刘源他们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明天肯定能到，基本上差不多都能够来。”刘爱国笑着说道。 “唉，刚才听说你小子现在都当主任了，混得不错啊……” 一群人边吃边聊着，几个孩子在一旁打打闹闹的，气氛十分的融洽。 说起了原来一开始插队的时候，饿着肚子的场景，说起了一开始做罐头的时候那种艰难，说起了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时候那种痛快。 说起了离开以后生活的，说起了现在的近况。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就各自回到安排好的房间休息了，在等待着明天其他知青的到来。 “唉，这环境还挺好啊。”打量着宿舍里的环境，张强开口说道。 “是不错，都赶上一些宾馆的环境了。” “对了，这姜小白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个什么李厂长怎么在他跟前和个小弟似的，还有这知青罐头厂到底怎么回事，谁是老板……还有这个建华村，怎么这么富裕，一家家一户户的都有新房子，这知青罐头到底是不是市面上的那个知青罐头……” 小朋友有很多的问号，可惜张艳梅这个小朋友也有很多的问号。 她也弄不明白，她还不知道该问谁呢。 同样的，王刚，闫静，这一晚有很多小朋友，小朋友都有很多问号，可惜没有人给他们答案。 第1126章缺一个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带着姜浪浪出来了，姜小白拎着铁锹，姜浪浪屁颠屁颠的跟着在父亲身后，而且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红桶。 虽然水桶不大，但是姜浪浪也小，几乎都是拖着水桶在地上跑了。 后来也不在乎了，就是直接在地上拖着了。 下楼梯的时候，“哐当，哐当”的。 “行了，给爸爸吧，你自己走路就行。”姜小白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我自己拿。”姜浪浪还不愿意松手呢。 “行，那随便你吧，坏了就坏了。”姜小白也不管了，在一旁的照顾着，只要人别摔了就行。 “哐当，哐当。”姜浪浪新鲜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愿意听这个声音，兴奋的不行，咯咯直笑。 到了一楼的水房，姜浪浪把水桶放在水龙头上，身高不够，拉了拉姜小白的手，示意姜小白把水龙头打开。 只不过没有出乎姜小白预料，水桶被姜浪浪搞出一个窟窿出来。上边接水下边漏水。 姜小白拿起了一旁的另一个水桶，这才把水接上。 这下子姜浪浪想拖都拖不动了，只能够跟在姜小白身后。 父子俩个出了办公楼，在办公楼门前的梅花树下停下来。 冬天的土冻的还是挺硬的，好在最近的天气不错，使点劲还是能够翻动的。 一锹一锹的慢慢的整个花池都被翻了一遍。 姜浪浪叮咚叮咚的跑回楼里，没一会拖了一个小铲子出来了，他没有什么力气，就是跟在姜小白身后。 铲铲姜小白翻过的地方，当然了，也就是铲铲土，也不翻土。 “刘眉，看见了，这是我儿子。”姜小白脸上带着笑容，嘴里嘀咕了一句继续干活。 早上来上班的知青罐头厂的众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次小白厂长回来，可能别的厂子都没有时间去，但是一定会来梅花树下松松土，浇浇水。 就是时间再紧张，也会在梅花树下坐一会。 只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在梅花树下多了一个忙忙碌碌的小身影。 关于这株传奇的梅花树众说纷纭，有着各种的传说。 什么姜小白最钟爱梅花，什么姜小白创业的时候上山摘黄桃，失足掉下了山崖是被这株梅花树给救了，后来就移植回来了。 当然了，还有更加离谱的，什么这株梅花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风水树，有它在能够保华青控股公司兴旺。 什么姜小白最开始创业的时候这株梅花树整天往下掉钱，给姜小白提供创业资金，而且这梅花树下还可以许愿，华青控股公司才有了今天之类一听就不靠谱的传言。 但是众人相信的最多的就是不靠谱的传言。 不过知青罐头厂的老人都模模糊糊的知道一点。 那次十五个知青被带走，只回来十四个，其中姜小白还满身是伤，从那以后，这株梅花树就移植过来了，最开始是在知青小院的。 后来知青罐头厂建成了，梅花树又被移植过来了，姜小白没有失足掉落山崖，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见过梅花树往下掉钱，至于许愿这种事，那有实现的，有没有实现的，靠谱的就有可能实现了，离谱的没有实现…… 反正现在时常能够见有人过来许愿。 当然了，不管许愿灵光不灵光，还从来没有人敢来动过梅花树一根树枝。 这株梅花树在小白厂长心里的地位众人都是知道的。 干累了，父子两个就坐在花池边上歇着。 “爸爸，咱们什么时候浇水？”姜浪浪歪着头看着姜小白问道，他早就按耐不住想玩水了。 “一会，歇一歇。”姜小白给儿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 “爸爸，我不累。”姜浪浪不愿意多等。 “行，那你去吧。” 话音未落，姜浪浪就跳下了台阶，朝着水桶跑过去了。 “这孩子。”姜小白也不歇着了，大冬天的姜浪浪玩水，要是给自己弄湿了衣服，再感冒发烧。 忙活完，回去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也不用招呼着，自己去食堂吃过早餐，就有人到了，刘源。 当初建华村插队的知青之一，等到上午十点左右，陆陆续续的就都到了。 姜小白，刘爱国，王小军，王刚，张艳梅，闫静，刘源，大宝…… 这么多年过去，众人都成家了，只不过有的人带着家属过来了，有的人没有带家属，自己单独过来。 带了家属的自然会相互介绍，客气一番。 没有带家属的，众人也会询问一下对方的情况， 当初姜小白他们这一批的知青，是全部都考上了大学，大专，都有学上的，所以现在的日子都过的不错。 “唉，咱们人都到齐了吗？现在清点一下，看看谁没来啊？”众人闹哄哄的说着。 “当初我记得咱们是十五个知青吧？现在来多少人了？” 很快就把人数查清了，一共是十三个人。 “唉，不对啊，缺了一个呢？”有人开口问道。 至于说为什么十五个知青，来了十三个，众人却说只缺一个，原因大家都知道，那个一直没走，一直在…… 众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来。 “昂，没有联系上，出国留学了，联系不上，联系上了也回不来。”刘爱国接口说道。 这事是他负责张罗的，他压根就没有通知李思妍。 他是知道的，当初李思妍和姜小白有过一段，后来李思妍抛弃姜小白出国了。 现在小白哥过的也很好，和心怡嫂子两人也有了孩子。 没必要再让李思妍打扰小白哥的生活。 当然了，他是知道的，李思妍已经回国了，不过没有联系方式是实话，就是有联系方式他也不会通知，他压根就没想着通知。 “行了，人都到齐了，小白哥主持一下呗。”王小军没等众人再说就开口了。 赵心怡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和其他人聊着。 不过她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事她没忘，没忘记姜小白是有一个前女友的。 本来她也在想着李思妍今天回不回来，现在看来是不来了…… 第1127章格局 其实对于李思妍，赵心怡心里是有些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的。 不是怕李思妍，她和姜小白都已经有孩子了怕什么，也同样不是想在李思妍面前炫耀，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没有必要向任何人炫耀自己过的好不好。 可那会是李思妍走后，自己才和姜小白在一起的，感觉有那么一丁点的。 不过孩子都有了，和姜小白感情又非常好。她又是一个大度的女人，是不会提起这些事的。 接下来，姜小白以十年为主题，忆苦思甜，说了知青的变化，说了建华村的变化，又说了改革开放的变化。 着眼小处而放眼大局，毕竟格局在这，现场不时得响起一阵阵的掌声。 相比十多年之前，姜小白自己也有了一个巨大的蜕变。 1978年，那会姜小白只是刚刚重生的经济系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有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想法，思维和超前的一些见识。 但是以整个人来看，其实格局上边并没有比其他人大多少，只是一心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 而一个人自身的格局决定了他的眼光，他的思维，他的行动方式等等一切社会活动的特点。 十多年过去了，走着超前见识也的姜小白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这个年代，赶上改革开放发展的黄金年代，在草莽中崛起，已经成就了一番事业。 接触了很多后世的大佬，目光不在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放眼整个时代，再慢慢的布局，自身的格局也同样今非昔比。 “时代的脉搏在跳动，我希望大家和建华村，希望所有人能够把握住时代的脉搏，珍惜这个宝贵的机会，抓住这一次的发展机遇，努力拼搏，成就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不负韶华……” 赵心怡带着儿子，看着台上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丈夫同样眼中满是崇拜。 什么时候喜欢上姜小白的她忘了，但是给她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在火车上，摸着姜小白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看着眼前满不在乎的姜小白，她就知道自己沦陷了。 男人的魅力就在于此，大丈夫顶天立地，为梦想，虽九死而不悔，这就是她心目中真正的男人。 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龙钢工作，默默的为这个家里付出，让姜小白安心的在外边做事。 “下边让爱国，宣布一下，咱们知青聚会的流程。”姜小白说完以后鞠躬，把话筒让给了刘爱国，自己才下了台。 掌声中，刘爱国上台，宣布了这一次知青聚会的流程。 现在时间都马上要中午了，上午就没有什么活动了。 “咱们一会中午在食堂吃饭呢，不是简单的吃一顿，而是有名堂的。”刘爱国卖着关子。 “什么名堂？” “这个聚餐叫不醉不归，所以我们下午基本上也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当然了，有酒量好的，放倒了众人之后，可以自己在知青罐头厂逛逛参观参观……” “晚上的时候是茶话会，在知青罐头厂的会议室，大家随意的聊聊这些年的变化……” “明天上午咱们在村子里转一转，还有咱们知青小院，看看这些年建华村的变化。 其实咱们这个聚会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可能会更好，明天下午就随意了，有时间的留下来再多待两天，来一趟不容易。 还有事要忙的，就可以撤退了，这样安排大家看行不行？”刘爱国笑呵呵的问道。 行，当然行了，两天的时间正好，太长也没有意思，时间太短了，还不够路上折腾。 见众人都同意，刘爱国点点头道：“到时候知青罐头厂会安排车把大家送到县里，车票没买的知青把目的地报上来。 这边统一安排购买……” “谢了，谢了……”这一次众人开口感谢道，有些人家里并不是很富裕，也不是所有人都辞职下海了，姜小白他们这一批的知青，还是有很多人在单位上班。 能够省一点路费大家还都是很愿意的。 当然了，也有好面子的，张强就大声的喊着，我们不用。 刘爱国笑笑点头，不说话，随你，这么统一定票，那是照顾普通人家，大老远的过来车费不便宜。 可是你这么一喊，除了让大家尴尬，其他的都显不出来，没看刚才自己说的车费问题都是知青罐头厂拿钱而不是个人吗？ 就是为了让大家心里舒服。 一旁的张艳梅脸色微红，拉了拉丈夫。 别说了，太丢人了，平时装一下就算了，在这种场合装什么啊，先不说大家都是知青，今天过来是因为感情深厚，想一起聚一聚。 就是说财富，在这个地方也排不上号啊。 “好了，食堂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大家一起去吧。”刘爱国说着，众人起身往食堂走去。 “这知青罐头厂现在都发展成这样了，之前的时候我换在供销社和很多地方见过知青罐头。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咱们这里的知青罐头，早知道这样，我必须买一箱，不两箱支持一下……” 众人一边走着，一边笑呵呵的说着。 “建华村这些年的变化是真大啊，我来的路上听人说，有养猪场，饲料厂，已经整个晋省第一村了。” 建华村在整个张宣县都是出名的，拿着出租车司机或许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大概说两句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在来的路上得到了一些消息的。 食堂里边，一个大包间里边，三张大圆桌足足能够容纳三十多人。 这个时候开始走菜了，比昨天晚上丰盛多了，为了这次聚餐，李小六还特意从县里请了两个厨师过来。 一些土味，搭配精致菜品一个个端了上来。 然后就是一箱茅台酒，这是原来姜小白自己囤的酒，这个时候也拿出来了。 当然了，那会的茅台还很便宜，只不过需要票证，姜小白就囤积了一些。 一桌24道菜，其中八个主菜，鸡鸭鱼都有，八个热菜，八个凉菜。 第1128章知青聚会 “太丰盛了。”众人纷纷感慨。 “来，爱国，小军，给大家倒酒……”姜小白坐在主位招呼着。 李小六也是安排了服务员在一旁伺候着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还再上菜，再加上足足坐了三桌，所以服务员有些忙活不过来。 “唉，自己来，自己来。”众人客气的说着，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脸让人给倒酒。 “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姜小白也没有长篇大论，反正知青聚会嘛，那就是举杯就干。 众人互相说着这些年自身的变化，当然了，也有人真的过的不错，想来装一下，不过在知青罐头厂面前却没有个敢装的，除了张强以外。 张艳梅这个原来大姐这次算是丢人了，哪怕是众人谁都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露出嘲讽的神色。 “来，小白哥，我敬你一个，真的，咱们知青里边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不是说现在有没有钱的事，我就服你的为人……” “好，喝一个，其他的事不用多说了，咱们都是一起饿过肚子，在一张床上滚过，一起奋斗过的战友。”姜小白站起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天，知青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喝多了，不止是男知青，女知青也一样。 而且有很多人还哭了，抱头痛哭。 姜小白也喝不少，吃完饭一觉睡到晚上…… 第二天，一群人去了知青小院。 原来住的屋子，已经做成了展览馆一样的设计，墙上是一张张照片。 “小白哥，我要洗一张这个带走。”王刚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说道。 “早就给大家准备好了，这中间有大家存在的照片，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一旁的李小六说道。 “那感情好，谢谢了李厂长。”王刚感谢道。 “不用，叫我小六就行。”李小六摇头，不应承。 姜小白也看向了李小六，这小六子，工作做的挺仔细啊。 他只是给李小六说了一声，要知青聚会的事，其他的都没有特别嘱咐。 但是一伙人从到建华村费吃住安排，到各种活动的准备，再到现在竟然连照片都给准备好了。 小伙子不错，有前途，在他表舅李老三的基础上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下一次有什么商务培训之类的活动，可以考虑一下李小六了。 看着姜小白满意的目光，李小六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很兴奋。 以实际的行动拍马屁，要比光嘴炮王者强多了，自己表舅李老三就是没有领会这个道理。 导致现在直接窝在了养猪场，当然了，这和表舅没有什么文化程度也有关系。 随着华青控股公司不断的发展壮大，在选人用人的时候也开始注重文化程度了。 原来一开始只要是你能够干的了，就没有问题，现在呢，不光是能力的问题，还要要求有学历， 看看现在华青控股公司新提拔上来的领导层，基本上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大学毕业生，甚至还有出国留学回来的。 当然了，他们这第一批的老人姜小白也没有亏待，但是上升的空间已经封死了。 而且企业管理起来，没有文化程度也比较费劲。 所以他趁着自己还年轻，已经在市里报了一个夜校班，不管再忙再累，他都风雨无阻的去夜校上学。 当天下午活动就结束了，但是却没有人离去，都把离去的时间放在了第二天的上午。 有兴致的还上山转一转，虽然这个时候冬天白茫茫的一片也没有什么看的。 懒一点的就在村子里转一转，看一看，和原来那些熟悉的人家聊聊天。 只不过在聊天的过程，他们才算是真正的知道了现在的姜小白，现在的建华村，现在华青控股公司。 原来不知不觉，当初那个罐头小作坊，竟然已经发展到现在了啊，要是自己当初留下来…… 所有人知道华青控股公司以后，都会下意识的心里有这么一个想法。 不过他们也没有未仆先知的能力，那会一边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学生，一边是风雨飘零，死了一个，另一个重伤出来只有一个小小的罐头作坊。 是去是留，相信这个选择很多都会做。 当初要是姜小白没有被政审卡住，说不定也去上大学了，所以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 未来充满无限的可能。 而这个时候龙城，姜红梅家里姜子军和丁晓蓉两口子有些着急的看着大姐问道：“大姐，这老三他们两口子到底去哪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今天都第三天了吧？” “别着急……” “大姐，我怎么能够不着急，我工作都辞了，现在老三他找不到人了，到底去哪了？怎么还能够一家子人都没有人？”姜子军着急的说道。 他知道老三姜小白忙，可是赵心怡呢，还有姜浪浪，尹小军，尹小音仨孩子，都忙吗？ “不是，尹小音姐弟俩不是回家陪爷爷奶奶去了吗？至于小白我好像听浪浪过来玩的时候说了一嘴， 他说自己过年要出去玩一圈，可以吃好吃的，可以玩水之类的，他还盘算着要带几个玩具呢，我估计这是一家三口出门了，需要两天……” 姜红梅给分析道，她们就和姜小白家住一个小区，而且姜铁山时不时的在她家住，她对孩子们又惯的很。 姜浪浪那是有事没事的就跑到大姑家玩。 在这些亲戚里边，他也最和大姑亲近，所以这孩子有事没事也愿意和姜红梅嘀嘀咕咕的说话。 年前的时候，姜小白有次哄孩子就说过年带他去参加聚会，有好吃的，还有许多叔叔阿姨，说不定还有其他小朋友 所以姜浪浪就放在心上了，在大姑家玩的时候，自然就絮絮叨叨的和大姑说了，当然了这小子也有炫耀的意思。 不过当时姜红梅也没有在意，姜浪浪说自己要出门，姜红梅还煞有其事的和他商量了半天带几件玩具出门的事。 但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出门，就是不知道带的玩具是不是和自己商量好的那几件。 第1129章：着急的两口子 “不是，那大姐，小白他们去哪了？”姜子军着急的问道。 “我不知道啊，浪浪没说。” “那你怎么没有问一下，我的大姐啊。”姜子军着急的说道。 姜红梅看着一副着急的不行的弟弟，有些无语的说道：“行了你，老三既然已经答应好你的事肯定不会反悔，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三百万而已，还怕老三不给你，就是不给你，随便给你打声招呼，你不是又能够回厂子里上班了……” “不是，我不是怕，就是着急而已，今年都初八了，年都要过完了……”姜子军听大姐这么说，心里也放松了不少，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老三现在家大业大的，既然答应了自己三百万肯定会给的。 自己和妻子也就是心急了。 “不好意思啊，大姐，我们心急了。”一旁的丁晓蓉直接就承认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行了，既然来了，中午就在我这吃饭，说不准下午老三一家就回来了呢。”姜红梅点点头说道。 “行。”姜子军两口子应了下来。 另一边，知青聚会的第三天一早，就有人准备走了。 知青罐头厂门口，一辆辆小汽车停着，黑色的皇冠练车，桑塔纳，东风雪铁龙…… “行，那我们就走了，大家再见。”张艳梅两口子，闫静三人上课一辆车。 朝着众人挥手，车子缓缓的驶出了知青罐头厂。 接下来是王刚，刘源……一个个的都上车走了。 “一定把他们送到地方，把票给买好。”姜小白叮嘱道。 “放心吧，小白哥，都已经提前嘱咐过了。”李小六点头说道。 最后就剩下了姜小白，王猛，刘爱国，王小军等人。 “你们上车吧。”姜小白也准备走了，不在建华村多留，已经出来三天了。 今天已经初八了，华青控股公司都开始上班了，也需要回去了，开年以后事情很多。 其实这也就是华青控股公司，很多企业都是过了年初三，初四就开始上班的都不少。 毕竟这个时候周末都是单休，单休也算好的，半个月休息一天的都有，也没有什么五一，十一七天了的说法。 “好，我们先上车了，车上等你。”赵心怡点点头，几个人都带着孩子上车。 和来的时候一样，王小军一家人坐姜小白的车。 刘爱国和王猛两家自己开车。 “小白哥。” “小六，我记得你是初中毕业是吧？”姜小白点上一根烟，边往梅花树旁边挪些，边问道。 “是的小白哥，当初我就上了一个初中，就是这在我家我都是文化程度最高的……” 李小六亦步亦趋的陪在姜小白身后，听着姜小白的问话，心里一颤，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能不能够把握住，能够把握住多大的机会，就算看自己了。 “小白哥，您也知道，那会村里穷，家里都没钱，供不起孩子上学……” 李小六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学历低是初中文化的原因，不是自己不想上学，而且没钱上学。 这个是客观存在的，谁也没有办法。 “是啊，这是历史的原因，我当初来建华村也是初中毕业。”姜小白点点头，在梅花树下停下来。 “是，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学习的，我在市里报了成人夜校，准备再考一个成人大学，原来干销售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发现了，没有文化是真不行。” 李小六说着，姜小白有些意外的看向李小六，这还真是让自己吃了一惊。 他想和李小六说的就是这事，没有想到李小六自己就有这个觉悟并且已经付之行动了。 “可以嘛，小六，现在觉悟挺高啊，要是考上了大学，就提前给我说，罐头厂这边我安排人，该上学就上学，这事不能够耽误。 趁着现在年轻还能够学进去，等年纪再大一点，想学都没有机会了。” “嗯，我知道的。” “你先学着，等以后有学习的机会，我给你安排一个。”姜小白说道。 “那就谢谢小白哥了。”李小六顿时欣喜的说道。 “好了，你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姜小白挥挥手说道。 “唉。” 李小六离开了，姜小白一个人在梅花树下待着。 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我走了，你父母一家人我已经帮忙给接过来了，都在龙城安顿好了，你小侄子挺可爱的，那小脸吃的肉嘟嘟的…… 也挺好，要不是因为这事他们还在东北待着呢，东北那鬼天气，真是够人受的了……” 二十分钟以后，姜小白上车了。 “小白厂长，嫂子，再见！” “猛子哥再见……”李小六和人挨个打着招呼。 三辆车子聪建华村驶出去以后，一路风驰电掣的朝着龙城驶去。 进了龙城以后，这才分开，王猛直接开车回家了。 刘爱国两口子开车也回家了，回头再来给姜小白送车。 而姜小白开车送王小军一家人回家。 “走了，小白哥，回头常联系。” “好的，常联系。”送完了王小军，姜小白开着车，不紧不慢的朝着家里驶去。 “唉，那不是大哥大嫂两口子吗？”刚回到小区，就看见了从自己家楼道里出来的姜子军和丁晓蓉两人。 姜小白使劲的按了按喇叭，开着车走了过去。 “老三回来了。” “真的哎，老三真回来了，真好。”姜小白一下车，这两口子热情的不得了。 整的姜小白都有些迷糊，这两口子今天是怎么了。 “大伯，大婶。”姜浪浪乖巧的抱着一个大玩具枪从车上下来，话都说不请呢，就准备和人分享。 “这是怎么了？怎么在门口等着了。这样，进屋说……”姜小白招呼着，一群人进到了屋里。 “姑姑，姑姑。” 姜浪浪拉着姜红梅一个小拇指头去自己房间，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他有好多的话。 “这孩子。”姜小白有些无奈的说着，他刚想阻拦，姜红梅就同意了，和姜浪浪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屋里走去。 第1130章 老人去世 “老三，是这样的，我辞职了……”姜子军话还没有说完，姜小白就听懂了。 “明白，这样，心怡，我书房抽屉了，有一张银行卡你帮我取一下。” “好的。”赵心怡转身去了，很快就拿着一张银行卡回来了，交给姜小白。 “不是，老三我不是这么着急，我来……”真看见这么痛快，姜小白就把钱给了，这两口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年除夕答应下来的事，正月初八就上门来，好像有些着急了。 “对啊，老三，我们今天就是去大姐家，就顺便过来看看……”丁晓蓉也想抱住最后一点倔犟。 姜红梅就是因为看不惯亲弟弟，弟妹这个虚伪的样子，所以才选择了眼不见为净，跟着姜浪浪到了房间。 有这功夫还不如和姜浪浪聊聊天，说说话呢，最起码孩子不会骗自己。 “姑姑，我告诉你，那地方可好玩了，有一个巨大的冰面，爸爸说那叫水……库，我想去冰面上玩一玩，爸爸不让。” “那可危险了。” “我不怕，我是最勇敢的……”姜浪浪挥舞着小拳头，其实真实的情况是，他根本就没敢提，他就听爸爸说可能会掉下去。 客厅，姜小白摇摇头把银行卡按在了桌上，笑着开口说道：“就是你们不过来，我也准备找你们的，也是之前商量好的，今天华青控股公司就上班了……” 姜小白说着，从桌上拿过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刷刷刷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然后把纸和银行卡一起推了过去：“这银行卡里边是之前说好的三百万，密码是父母的生日。 这电话号码是我秘书，你有什么不懂的，或者困难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或者打给我也行。” 姜子军，丁晓蓉两口子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姜子军伸手把两样东西拿在了手里。 “老三，要不我和你写个条？”姜子军试探着问道。 姜小白笑呵呵的摇摇头说道：“用不着，这三百万就是给你们的，不管赔了还是赚了，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只要别忘了其他兄弟姐妹的那一份就行。” “不能，不能，肯定不能。”姜子军连连摇摇头，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丁晓蓉也在一旁，夫妻二人就差赌咒发誓了。 赵心怡泡好茶端上来，然后和两人说了一声，就回屋子去收拾东西了。 “我们回了一趟建华村，知青聚会，出去三天，一堆杂乱的东西。”姜小白笑着解释了一句，姜子军两口子这才明白人家去哪了。 “对了，你们想好了要做什么了吗？”姜小白问道。 “就先开一家酒楼，有剩下的钱就先留着，如果酒楼干好了，那就再开一家……”姜子军把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说了一下。 姜小白点点头，还好，没有说要干贸易之类的不靠谱的话。 送走了这两口子，姜红梅也准备回家了。 “钱给老大了。” “给了，姐。” “行吧，大姐走了。”姜红梅也不多说，离开了。 回到屋里以后，姜小白发现好像缺点什么：“唉，对了，心怡小蔡呢，还没有回来呢。” “暂时不回来了，她怀孕回去生孩子了。我已经让我妈托人再找一个了。”赵心怡说道。 “叮铃铃。”书房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姜小白去接电话，一拿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尹小音哭哭啼啼的声音。 姜小白心里一沉，问了问怎么回事，不出所料。 尹小音的奶奶去世了，爷爷看着也不行了。 “行了，别哭，我这就去一趟。”姜小白安慰道。 其实老两口的身体不好，要走是随时都有可能的事。 “怎么了小白？”刚挂电话，赵心怡就出现在了门口。 姜小白简单把事情一说，赵心怡心情也有些沉重。 当然了，两口子担心的都是这是给俩个孩子带来的打击会不会很大。 至于说，尹小音的爷爷奶奶，姜小白也好，赵心怡也好，只是觉得这两个老人挺好不错，至于说有多深的感情，那没有。 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俩孩子。 “要不我和你去一趟。”赵心怡开口说道？ “那浪浪呢？” “去他姑姑家，或者说送我妈那。”赵心怡道。 “好。”姜小白点点头，夫妻俩决定好的事，很快就把姜浪浪喊了过来。 “浪浪，爸爸和妈妈要出去几天，你是去姑姑家，还是去姥姥家住几天？” 姜浪浪想也没想的说道：“带我一起去。” “不行，这一次……” “我就要去。”姜浪浪不听话了。 “浪浪，你不听话是吧？”赵心怡脸色一沉。 假哭的姜浪浪顿时就止住了根本就没有的眼泪。 “那我能不能在姑姑家住两天，去姥姥家住两天。”姜浪浪小心翼翼的看了妈妈赵心怡一眼，然后小眼神又可怜巴巴的看向姜小白。 “好，好，随你。”姜小白点头答应道。 “谢谢妈妈，谢谢爸爸。”姜浪浪叮咚叮咚的跑去收拾东西了。 这孩子就一点好，识时务，虽然平时也哭也闹，但是看针对谁，对爷爷姜铁山，稍微一闹就满足了。 可是在赵心怡面前，就得看脸色行事了，因为赵心怡是真揍他。 或者说是从小到大唯一动手揍他的，家里姜小白和儿子聚少离多，平时疼还来不及，也没有动过手。 连严厉呵斥都很少，姜铁山，赵刚，韩琳他们就更不用说了，根本舍不得，隔辈亲有些溺爱。 唯一一个舍得动手的就是的赵心怡，姜浪浪最怕的人也是母亲。 所以在赵心怡面前也是最乖的。 在姜小白面前次之。 “别人家都是慈母严父，咱们俩是慈父严母。”姜小白看着小不点儿子跑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有些感慨。 “不是，小白你不怎么在家不知道，浪浪有时候也调皮的很，一点也不省心。”赵心怡感慨道。 姜小白一愣，赶紧说道：“我没有怪你，是我工作太忙了，把你逼成了严母……” 第1131章：独立的姜浪浪小朋友 姜浪浪也不用人送，反正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野养的。平时的时候姜浪浪就整天自己在小区里边自己疯玩，所以去他姑姑家也不用担心什么。 姜浪浪自己背着自己的小包，站在家门口等着送自己的父母走，然后自己再去大姑家。 “浪浪，妈妈给你姥姥打个电话，你要是在姑姑家住烦了，就去姥姥家。”赵心怡收拾好东西以后，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妈，不用给姥姥打电话，姥姥这个时候上班呢，等我想去姥姥家住的时候，就让姑父送我过去。”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吧。”赵心怡没有坚持，儿子还是挺独立的。 “走了。”姜小白拿了点钱，装在包里走了出来。 “儿子，在家乖乖的，要是有事，就给爸爸办公室打电话，他们会联系爸爸的。”姜小白叮嘱了一句。 “爸爸，妈妈再见。”姜浪浪站在家门口，朝着皇冠车挥舞着小手。 小小的人已经开始要自己生活了，姜小白还记得去年小东西步履蹒跚的送自己，叮嘱自己要早点回来。 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满院子跑了。 皇冠车走远了，姜浪浪放下手，回头看了看自己家锁好的家门，双手托着书包往上颠了颠，背好，正准备迈着小短腿去大姑家，就看见邻居白宛如和杨瑞鹏回来了。 “杨叔叔，白阿姨。”姜浪浪乖巧的打招呼。 “浪浪，你怎么背个书包在这呢？不沉吗？小书包里装什么了？”杨瑞鹏笑着问道。 这大老板家的孩子，只要是不让自己和他用尿和泥巴玩，还是挺可爱的。 “我要去我姑姑住，我爸妈出门了。”姜浪浪说道。 “出门了，那要不你中午在叔叔吃顿饭，吃完饭叔叔送你过去？”杨瑞鹏问道。 “嗯，不，我去我姑姑家了，改天再来找你玩。”姜浪浪想了想，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朝着姜红梅家走去了。 “哈哈，找你玩。”一旁的白宛如等姜浪浪走了，笑的前俯后仰的。 “同志，姜浪浪挺喜欢你吗？还要找你玩，你们俩那天玩的挺好啊。” “行了，闭嘴，回去做饭。”杨瑞鹏一脸黑线，你无聊不无聊。 天天说那事，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提这事。 “咚咚，咚咚。” “谁啊？”姜红梅从猫眼看了看，没有看见人。 “大姑是我。”姜浪浪大声的喊道。 姜红梅一开门才发现是姜浪浪这个小东西来了。 “来，快进来浪浪，想姑姑了？刚和爸妈回来就过来看大姑了？”姜红梅说着，姜浪浪应了一声就迈着小短腿进来了。 “你怎么还背个包呢，包里装啥好东西了。”姜红梅关上门笑呵呵的问道。 “包里是我的东西，我爸妈出去了，不带我，让我来大姑家和姥姥家住。”姜浪浪打开自己的小包给姜红梅看。 里边全是他自己用的东西，什么牙刷，毛巾，小衣服之类的。 然后哗啦啦的直接都倒在了沙发上。 “你爸妈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出去了，去哪了？”姜红梅有些无语，一边给他收拾倒在沙发上的东西，一边问道。 “不知道去哪，他们不带我。”姜浪浪委屈的说道。 “大姑一会给你做好吃的，你先去玩吧。”姜红梅不敢和小家伙再多说，再把他给惹哭了。 “丢丢丢。”姜浪浪抱着一个小手枪，嘴里给配着音往房间里跑去，去找哥哥姐姐了。 另一边在车上赵心怡还有些担心，不过很快，姜小白的传呼机就收到了电话消息。 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回过去，是姜红梅告诉说姜浪浪已经到了，会照顾好他的，让姜小白两口子放心。 挂了电话，两人继续上路，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放心了。” “放心不少，不过儿子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哭。”赵心怡点点头，放松了不少。 “那是你离不开儿子，放心吧，他现在说不定高兴的很呢。”姜小白说了一句。 两人一路到了大通市，姜小白按照记忆里尹家小院的位置，直接开车过去。 小院里设着灵堂，只不过就那么几个人。 尹家大部分人都不在，只有几个人。 姜小白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老头那边几个小时之前传来消息也不行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到了医院，这一次尹家人都在，只不过表情都满是悲伤，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眼睛通红，两人和尹家其他人看起来好像不是一家人一样。 两人单独的站在一旁，有些形单影只。 “小军，小音……” 两人看见姜小白和赵心怡以后，顿时就扑了过来。 其实可能尹家这些人里边，最伤心的就是他们俩了。 姜小白这才知道，原来就在她们来之前的十分钟，老头也走了。 “姜总。” “姜总。”尹家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打招呼。 他们是知道尹家这俩孩子走大运了，能够有幸跟着姜小白过日子。 “嗯，节哀顺变。”姜小白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了过去。 “这是我代表两个孩子尽的一点心意，让两位老人走的风光一点。” “谢谢，谢谢。”尹小音叔叔，婶婶没有推辞，惊喜的把钱给接过来，然后感谢道。 姜小白在心里叹了口气，摆摆手也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就一直在尹家陪着尹小音姐弟俩。 当然了，他们没有在尹家住，而是在外边住的宾馆，包括尹小音姐弟俩也从亲戚家搬出来，和她们住进了宾馆。 而在龙城的姜浪浪，在大姑家住了两天，就给姥姥韩琳打电话。 打完电话，没有半个小时，赵刚就开着车出现在了老军营小区。 “他大姑，我就把孩子给接走了。”赵刚给姜浪浪拎着小书包，笑呵呵的说道，外孙子过来家里住，他们老两口高兴的不行。 也就是姜浪浪刚打电话，不然他早就过来接外孙子了。 第1132章：快乐的流浪生活 姜浪浪的流浪生活至姥姥，姥爷家戛然而止，赵刚和韩琳亲都亲不过来呢？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大外孙在外边流浪呢。 所以韩琳接到姜浪浪就请假了，专职照顾外孙子。 姜浪浪对于姥姥姥爷的情况有所了解，这也是为什么姜浪浪把最后一站放在姥爷这里的原因。 姥姥，姥爷对自己好是好，可就是时时刻刻的都跟着自己，不过既然到姥姥，姥爷家了姜浪浪也做好了准备。 赵刚这两天也把厂子里的事情往后推了推，反正还是正月，老两口带着大孙子不光是在龙城玩的嗨，还去了一趟晋中的几个大院。 渴了有汽水喝、牛奶喝，想喝什么喝什么，饿了有吃的，面包，火腿肠各种各样的吃的，走路累了有人抱。 那就是刘秘书，毫不客气的说，姜小白和赵心怡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 不过赵刚怕自己两口子年纪大了，出来玩时间长了照顾不了浪浪，所以就带着刘秘书出来了。 “姥爷，我要这个糖？”姜浪浪指着棉花糖说道。 “这个糖吃多了牙就坏了，会长虫子的。” “真的？我就吃一个，妈妈老不给我买。”姜浪浪小嘴瘪，一副马上要哭了的模样。 “好好好，就一个。”赵刚赶紧点头。 “谢谢姥爷。”姜浪浪吃着棉花糖，笑的很开心。 “浪浪，你妈凶你吗？”赵刚好奇的问道。 “嗯，妈妈有时候凶我。”姜浪浪老实的说道。 “怎么凶你呢？” “就像这次他们俩出去，我也要去，他们不给，妈妈就一副我不听话就揍我的样子……”姜浪浪告状道。 “妈妈还打过我，可疼了……”姜浪浪说着，应该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只手抓着棉花糖，另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小屁股，感觉嘴里的棉花糖也有些不香了。 “那你爸爸呢？打我过你吗？” “爸爸没有哎，平时见爸爸的时间不多，我也不敢惹他生气，怕爸爸一走不回来了……”姜浪浪小模样让人心疼。 看着姜浪浪，赵刚不由得想到了闺女赵心怡小时候，那会自己也是整天忙，见闺女的时间少。 有次出差回来在院子门口，闺女竟然没有认出来自己，坐在摇晃的小木马上，还问自己是谁？ “浪浪不怕，爸爸怎么会一走不会来呢，你爸爸就是工作忙，放心吧。” “嗯，姥爷这糖真甜，甜的我牙都咬不住了。” “甜就多吃点。” “那我再要一个。” “唉，你这孩子，不是说好了一个吗？” “哈哈哈。”一旁的刘秘书和韩琳哈哈大笑着。 相比起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姜浪浪真的是不要太幸福。 姥姥，姥爷，几个姑姑，几个叔叔，谁家都能够带他。 还有父母在，可以撒娇，可以卖萌。 大通市，黑色的皇冠轿车缓缓的驶了出来，朝着龙城驶去。 赵心怡和尹小音两人在后排，尹小军一个葛优躺在副驾驶上，有些懒洋洋的样子。 “小军，小音，你们饿不饿？包里带了有吃的……”姜小白自己开车一边说道。 昨天老头老太太就已经下葬了，办完了事，今天他们一早就出发，准备返回龙城了。 “我不饿，叔。”后排尹小音摇了摇头，情绪还行，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 “我也不饿，对了，叔，弟弟呢？他是上大姑家了吗？”尹小军转头看着姜小白问道。 “不知道，我和你婶子出来的时候，他背了一个小包去你大姑家了，至于现在在谁家就不知道了，肯定饿不着。”姜小白笑着说道，他不怎么担心姜浪浪。 “嗯，那就行，等弟弟再大一点了，我放暑假的时候带弟弟过来看云冈石窟……”尹小军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他的心情很明显比姐姐尹小音要强多了。 “你去过吗？那地方好不好玩？”姜小白问道。 “我也没有去过唉！”尹小军叹了口气， “那你想着带弟弟去。”后排的尹小音有些无语的看了弟弟一眼说道，这半年不见，感觉弟弟又调皮了不少。 “对啊，就是没有去过才想着带弟弟去的，我和弟弟说好了的。”尹小军理所当然的说着。 很快，车子就回到了龙城，刚进门，赵心怡就闹着要去接姜浪浪。 “接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关键是咱们要搞明白他在哪？”姜小白说道。 “估计在我爸妈那里吧，他俩整天对孩子有求必应，他不在那儿待着去哪待着，说了好几回了。不能太惯着，可就是不听……” 赵心怡说着就去打电话了。 “喂，谁啊？”赵刚接起电话。 “爸，是我，我和小白回来了……嘟嘟嘟嘟……”赵心怡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愣住了，这是怎么了？刚才接电话的是自己亲爹啊，这怎么？ “谁啊？”韩琳正给外孙子做好吃的呢，从厨房探头出来问了一声。 “没谁，那俩讨厌的货回来了。”赵刚无奈的说道，看了一眼旁边玩的正开心的姜浪浪，抢孩子的回来了。 “嗯，要不把电话线给拔了？”韩琳给出主意说道。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算了，多做点饭吧。”赵刚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他是真有心把电话线给拔了。 “不是，爸，刚才你怎么把我电话给挂了？” “信号不好，你们回来了啊，过来吃饭吧，我让你妈多做点。”赵刚说道。 “你不是说信号不好，那怎么听清了？”赵心怡疑惑的问道。 “哎呀，问那么多干啥，过来就行了。”赵刚说完又挂了电话。 “小白，爸让我们过去吃饭。”赵心怡朝着外边喊了一声。 “好，洗个澡，然后我们开车过去。”姜小白说道。 “对了，刚才那个电话有问题啊，我看电话给挂了又打的，没事吧。” “没事，爸说是信号问题，”赵心怡摇摇头，她也搞不明白。 收拾了一下，叫上尹小军姐弟俩朝着龙钢开去。 第1133章年后例会 姜浪浪见到爸妈回来当然很高兴，而且哥哥姐姐也都回来了，开心的不行。 在赵刚家吃了一顿饭以后，姜小白一家回家了，走的时候赵刚和韩琳对姜浪浪难舍难分的。 姜浪浪没心没肺的“咯咯”笑着，还着急回家。 赵刚这个管理着十几万人的大厂厂长，却对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只是抱着在自己怀里挣扎的浪浪舍不得松手。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到了华青控股公司上班了。 “姜董，这是过年期间的一些需要签字的文件，您看一下，我已经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给您分好类了……”小秘书很敬业，只要是姜小白在公司，就一刻也别想闲着。 “重要的有几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姜小白接过文件，随意的看了看问道。 “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一共是八份……” “那好，安排人通知在公司的高层，四十分钟以后开会，你把这些重要的文件给我念一下……”姜小白说道。 “好的。”赵晓锦先出去把开会的事情给安排给助理，这才回来把这几件简单的做了一个汇报。 汇报完，姜小白根据汇报的文件内容，分别签上已阅，阅，可，或者对某个内容划出来，需要再斟酌一下…… “行了，剩下的文件，一会我回来再看，先去开会。”姜小白站起来，揉了揉手腕。 起身朝着会议室走去，而赵晓锦也抱着姜小白水杯，跟在姜小白后边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史生，张卫义，宋馨，刘建已经在坐着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王猛在参加完知青聚会以后第二天就去了鹏城忙活去了。 其他人也都各自有事不在龙城。 就在小会议室里边，几个人算是简单的开了年后的例会。 史生先是简单的汇报了一下今年的工作安排，各个企业总体来说都处在快速发展的阶段。 不过虽然各个市场都没有饱和，但是都有竞争。 家和饮料厂就不用说了，可口可乐，百事可乐，七大汽水厂…… 罐头厂也同样，国内的老牌的罐头厂就不用说了，新兴的罐头厂。 现在都在努力的改制，摆脱当前的困境。 罐头厂的市场在不断的缩水，逼得所有的罐头厂都在想办法，市场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市场。 那会经济没有现在好，市场上物质匮乏的很，水果罐头，排骨罐头，红烧肉罐头，蔬菜罐头…… 只要是罐头那就能够卖的出去，没有卖不出去的罐头。 可是现在呢，市场上物质相对于几十年前来说，已经很丰富了。 自己买块肉回去，做一个红烧肉它不香吗？为什么要去买你的红烧肉罐头吃。 所以随着物质的丰富，罐头市场越来越缩水，导致罐头市场的竞争也越来越大，利润也越来越薄。 大一点的厂子，还能够生存下去，小一点的厂子就在艰难的挣扎求生存。 当然了，唯一的一点那就是罐头行业里边没有国外的企业在领先。 国内的罐头厂在国内是真的牛，不光能够守住国内市场，还能够开拓国外的市场。 在国外市场同样卖的很好，出口是很多罐头厂的主营业务。 像知青罐头厂这两年也在不断的开拓国外的市场。 对于罐头市场的缩水，姜小白早就有所预料，随着物质的丰富，这是必然的一种现象。 就像现在摩托车挤压自行车市场一样，时代在发展就会淘汰很多的产品。 “这样，罐头厂这边，史总，你重点联系，看能不能够帮忙继续开拓国外的市场，增加销量和利润。” 姜小白吩咐道：“而且罐头现在需要重新定位，不再是一个消费品，而要换一种思路，包装精美一点，做成礼品……这样的话，我相信还能够增大一点销量……” “好的，我明白，回头我去一趟建华村。”史生点点头。 “嗯，记住我们公司总部，并不是坐在公司大厦里边，管管钱，管管人，而是要实际的负起领导责任……”姜小白看着会议室里的几个人说道。 他发现自从华青大厦建好，搬过来以后，华青控股公司的领导层和各个厂子的管理就有些脱节的意思。 当然了，距离确实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离得远了，心理上也有距离了。 “是，这事我检讨，现在总部这边包括我在内，确实有这种思想……”史生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让姜小白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了。 “回头，我给总部所有人开个会，指定一些方针，加强对于各个企业之间的联系。” “嗯，但是要注意方法，确实能够给企业带来帮助，而不是频繁的下去检查，给企业带来更多的负担。”姜小白提醒道。 说完了知青罐头厂的事，姜小白又问起了宋馨饮料厂的事。 “饮料厂这边竞争很激烈，不过我们的销量去年大增，在市场上的占有率也在不断上升……”宋馨说着。 一旁的张卫义笑着开口说道：“这事我知道，宋厂长巾帼不让须眉，比我做的时候强，一个月一辆奥拓小汽车，就能够扩大市场占有率，早知道这样的话。 我都能够一个月送一辆奔驰出去……” 他一开始对于宋馨接任自己厂长的位置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毕竟家和饮料厂算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 不过现在他放心了，没有想到宋馨虽然是一个女人，但做事比他豪气，就几台奥拓车，比花几十万在电视台做广告都好了很多。 “宋厂长领导的确实不错，我都没有想到，一个中奖送奥拓车竟然广告效果这么好……”史生也笑着开口说道。 “哈哈，老子坐的还是皇冠呢，你送人奔驰。”姜小白笑着说道。 会议室里顿时笑了起来，家和饮料厂能够在当前饮料市场上这么激烈的时候，还能够逆流而上提高市场占有率，确实是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 第1134章慢慢挑，不着急 “对了，说起来，姜董你是不是该换辆车了，这皇冠车，也开了很多年了……”宋馨说道。 “该换一辆车了。”众人也纷纷开口赞同。 “用不着，这车还挺好的，用不着换……”姜小白笑着摇头。 “不是，姜董，您这个车的标准是就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用车标准啊，咱们越做越大了，公司还是十多万的车，有些说不过去啊……”史生说道。 “你们换就是了……” “您开一皇冠，我们开一奔驰，没有这个道理啊……” “行吧，那就换吧，什么车你们自己定就行。”姜小白无所谓的说道，他对车没有什么要求，有一辆车开方便就行。 “那咱们言归正传，还是说饮料厂的事，饮料厂这边情况，有些复杂，国内几家饮料厂这几年的竞争力在不断的下降。 从原来对于本地市场的全部掌控，在国内其他各地也能够站稳脚跟，到现在对于自己的本地市场都被其他饮料给冲击的七零八碎的……” 宋馨说的情况，姜小白都有一些了解。 国内的饮料市场要是能够像罐头行业那么坚，挺就好了，可惜的是没有。 在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再加上一些其他国外饮料品牌的冲击一下，很快就衰败了。 如果是和国内的品牌竞争，那么落败了就落败了，姜小白也不是太在意，反正肉烂了都在锅里。 可是和国外牌品竞争那就不一样了，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们家和凉茶由于品牌和可口可乐，百事可乐在定位上和两可乐，和其他品牌的汽水有一定的差距，所以还是有一定的生存空间的……” 宋馨继续说着，两可乐，包括国内的天府可口，健力宝，北冰洋汽水，山海关汽水等，他们都属于汽水。 而家和凉茶的定位是凉茶，所以属性上有差别。 就是竞争再激烈，家和凉茶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的。 所以家和饮料厂在这方面有很大的优势，主要是定位上的优势。 “这些国内的汽水厂还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姜小白问道。 “应该还可以坚持吧，毕竟是国内老牌的汽水厂。”宋馨说道。 “那不一定。”姜小白摇摇头，身处这个时代的人们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国营企业永远不会倒闭，永远不会破产。 总觉得破船还有三千钉，可以坚持坚持。 可是实际情况是，早就千疮百孔的大船，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 “做一个调查，我们准备一下，抓紧时间联系，看看能不能够和这几家饮料厂合资生产汽水，我们也成立一个新的品牌汽水。”姜小白开口说道。 “他们现在虽然面临竞争，但是不到关闭厂子，重新换品牌合资的时候……” 宋馨有些疑惑的问道：“而且咱们现在家和凉茶这个品牌才算是刚刚站稳脚跟，就继续研发新的品牌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姜小白摇摇头：“我们做我们的，成也好不成也好，都无所谓。 资金的事不要发愁，就只管做就是了，至于和几个本地的厂子谈合资的时候，规划大一点，然后条件开的优厚一点。 不管这事能不能够成，最起码要让别人多付出点代价……” “别人付出代价。”宋馨嘀咕着，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睛一亮看向姜小白问道：“姜董，你的意思是，两可乐那边有动作？” “我猜的。”姜小白点点头道：“那八家国内老牌的汽水厂，虽然在竞争力上有些落败，但是销售渠道还是很不错的。 要是我是两可乐的负责人，我也会打这些销售渠道的主意。” “是，我感觉姜董猜的很可能会实现的，现在国内国外合资的企业不少，连汽车都合资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饮料品牌……”一旁的史生还是挺认同姜小白说的话。 “那好，回头我就准备一下，到时候您和我一起去一趟啊，毕竟那边要和当地打交道的……”宋馨说道。 “嗯，没问题，你联系好了，提前说就行。”姜小白点点头，然后看向刘建。 “你们服装厂这边，要注意提升品牌效应，加强加盟店的管理，和培训工作……” 一个年后的例会，整整开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简单的安排好几个厂子的工作。 中午回家简单的吃了一口，回来下午才有时间和张卫义讨论国外那笔资金的事。 “全部都换成美元了吗？” “已经全部换过来了，二十亿美元。” 张卫义说道，二十亿美元，他整整忙活了一个春节。 “安德森的九个亿卢币呢？” “暂时还没有给结算，九个亿的卢币不是一笔小数目，安德森那边在挑选合适的投资项目。 等他挑选好了，然后由咱们华青控股公司进行投资，再通过一些操作，最后把股份变成安德森的……” 张卫义说着，姜小白突然问道：“对了，咱们当初和安德森签的协议是九亿卢币是吧？” “是，就是一个简单的协议，但是有这么一个合同……”张卫义点头，不知道姜小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姜小白也不解释，笑着点点头说道：“好，让他慢慢挑，这九亿卢币迟早是他的。” 九亿卢币，这个时候价值六亿美元，可是再过几个月，等到今年年底的时候九亿卢币，那就真的是九亿卢币了…… “好的。” “伏尔加汽车厂那边，谈的怎样？有没有进展？” 姜小白一问这事，张卫义就一脸的苦笑， 喝了口水才无奈的开口说道：“暂时没有什么进展，那边那些北极熊非常的固执。 我和人去了好几趟，要是谈生意采购他们的汽车或者生产线还有的谈，但是要是想收购他们汽车厂。 这帮狗东西，差点没有把我给打了。” “卧槽，这么牛吗？咱们去谈的是伏尔加汽车厂，又不是生产伏尔加汽车的高基汽车厂，至于这么吗？”姜小白听着张卫义的描述也有些不敢置信。 第1135章开价 伏尔加汽车厂这么牛气，是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他们压根没开价？”姜小白问道。 “开了。”张卫义道。 “开价了就好嘛。我就说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没有钱不能够解决的问题，什么国民企业的骄傲，什么情怀，都是扯淡。 唯一就是出的价钱不够而已……说他们开价多少，只要开价那就有的谈……”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一百亿卢币……”张卫义诚实的说道。 “砰。”姜小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放屁，一百亿卢币，一个破汽车厂而已，生产线黄金打造的啊。 怎么不去抢呢？这帮……”姜小白嘴里口吐芬芳。 一旁的张卫义一脸的苦笑，他也是在伏尔加汽车厂受够气了。 那帮人顽固的很，一百亿卢币，开什么玩笑，就是高基汽车厂都不敢开出来这个价格。 更何况是伏尔加汽车厂，生产的汽车，不用说在国外了，就是在本国国内都销量不好。 就这么一家破汽车厂，竟然敢开口要一百个亿，怕不是他么想钱想疯了吧。 “小白厂长，您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卫义苦笑着问道，一百亿卢币，那明显就是在消遣他们。 “要不咱们换一家汽车厂？” “换，再问问，还有没有其他想要一百亿的汽车厂，要是有的话，老子全部给他收了，不就是一百亿卢币吗？老子给你们。” 姜小白气呼呼的说道，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自己玩阴的了。 也不看看自己国内都什么情况了，还这么傲娇，真以为自己是谁呢？张卫义以为叶小文说的是气话。 一百亿卢币，他们华青控股公司哪有那么些钱呢？ 就是现在的那三十亿卢币，都是废了很大功夫从银行贷款带出来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看看最近再带人出去，去一趟那边考察……”张卫义说完，就站起来准备走。 只不过被姜小白给拦住了。 “考察是一件事，另一件事你帮从外边请一个银行高级管理人员过来，我有事要办……” “银行的高级管理人员？”张卫义一愣。 “对，就是国外的银行负责人，在国外叫职业经理人，你帮我物色一下，有空我去见一见。”姜小白点头说道。 既然那边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自己趁机再干一把大的了，不是喜欢要钱吗？ 老子给你钱，就怕到时候你不想要。 “小白厂长，您找职业经理人是为了？”张卫义疑惑的问道。 “开银行。我准备开一家私人银行……”姜小白没有说完。 张卫义就打断了：“小白厂长，您别说笑话了，咱们个人怎么能够开银行……” 这个时候在国内，允许民营企业进入的行业很多，但是有几个行业是不允许个人进入的。 比如银行，比如一些资源型的行业，比如石油，矿产之类的行业，都是不准民营企业进入的，而银行就更是重中之重了。 姜小白竟然想着进入银行。别开玩笑了。 姜小白一看张卫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直接开口说道：“去国外做的，没有想着在国内弄，国内也没有对外开放这个行业呢。” “您是想在北边莫斯科？”张卫义的脑子转的也特别的快。 “对，咱们加大存款的利息，吸收一些存款……”姜小白没有说完就让张卫义打断了。 张卫义脸色严肃的很，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小白厂长，那咱们就真的把一切都给堵上了，要是赢了还好，输了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贷款三十亿卢币虽然这个数字大了一点，贷款的利息高了一点，但是哪怕就是没有赌赢。 凭借华青控股公司的发展，分期付款，总是能够把这笔钱给还上的。 而开银行那就说不准了，尤其还是在国外，一个对时机把握不准，说不定就会…… “行了，先去忙吧，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呢，着什么急……”姜小白不愿意多说。 现在时间都有些迟了，不知道能不能够赶得上了。 卢币贬值是很快的，一夜之间从一美元换1.6的卢币，到一美元换好几十卢币，好几百美元都是成为一种常态。 这是姜小白凭借着自己的先知先觉在挣钱，谁有忧虑都很正常。 姜小白想着，办公室里顿时烟雾缭绕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不知不觉和张卫义聊了一个下午，现在外边已经天黑了。 当然了，这也和冬天天黑的早有关系。 姜小白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帮我找一下刘爱国。”姜小白开口说道。 相比姜子军，还没有过正月十五，刚正月初六，七就沉不住气，着急的来找姜小白要钱，答应好刘爱国过完年来华青控股公司上班。 刘爱国就很沉得住气了，现在都出了正月十五了，刘爱国依旧稳如老狗，在家等着姜小白通知。 当然了，也就是刘爱国心里也着急，毕竟现在辞职了，家里还有孩子大病初愈，需要补充营养，他不上班，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不过姜小白从聚会回来一直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想催姜小白。 “爱国，要不你找一下小白哥，是不是事情有什么变化？”刘爱国媳妇看着刘爱国问道。 “不用的，小白哥答应好的事，还没有没实现过，估计最近有什么事忙，耽搁了就好，不着急……”刘爱国随意的说道。 “那……”刘爱国媳妇还想要张嘴说什么，就听刘爱国继续说道。 “没事的，这才几天，即使事情有什么变化，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出去做点生意，放心肯定能够养活你们娘俩。 华青控股公司什么规模知道吧？那我也算是创立者之一，我自己再做生意，就是不如华青控股公司，养家肯定行的。” 刘爱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安慰着媳妇，但是其实心里清楚，华青控股公司之所以能够有今天那是因为小白哥。 第1136章局促 “爱国，有你电话。” 夫妻两口子正在家里聊着，院子外边传来了胡同口大妈的叫声。 “唉，来了。”刘爱国应了一声，然后嘟囔了一句：“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至于姜小白打电话，他压根没有这么想过，毕竟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姜小白要是通知自己，也应该在白天。 “喂，谁啊？” “爱国，我。” “小白哥……”刘爱国有些惊喜。 “这样你明天过来华青控股公司吧，我在办公室等你，之前的时候有事耽搁了几天，今天上班又开了一天的会，刚忙完……等着急了吧？”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刘爱国惊喜的一笔，但是却死鸭子嘴硬。 “哈哈，真的不着急……”姜小白和刘爱国说话也随意，两人之间这关系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着急，着急了，刚才在家里还和媳妇聊呢，她还担心是不是你那边有什么变化，或者说忘了呢……”刘爱国这下子老实的说道。 小白哥既然已经猜到了，还直接问了，那就直接说了。 “你说你着急也不找我，咱们俩的关系，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姜小白直接说道。 “也没有，就是怕耽误你事，你办的都是大事，我这点小事，再打扰你……” 刘爱国没有说完，让姜小白打断了：“屁，打扰什么，你的事也是我的大事，再他么这么说话，等你明天过来了揍你小子……” 姜小白笑骂一句，然后说道：“行了，就这么的吧，我也要下班回家了，明天见。” “明天见。”刘爱国挂了电话，给胡同口大妈扔下电话费，直接朝着院子里跑去。 刚进院子就大喊道：“媳妇，小白哥给我打电话了？” “工作的事……” “嗯，让我明天去上班……” “太好了。”两口子激动的抱在一起。 “他说了，这段时间有事耽搁了，他也是今天去的公司，忙了一天，这也是刚刚忙完，现在还在公司没有下班呢。” 刘爱国说道，哥们的给力，总是让男人能够在女人面前特别的有面子，特别的给力，特别的雄伟。 “啊，……你干什么……”刘爱国媳妇，感觉到了丈夫的雄伟。 “干……”刘爱国就一个字，抱着媳妇往床上走去。 自从孩子生病到现在，两人心情一直不好，现在什么问题都解决，那当然是酣畅淋漓。 除了费床，费腰以外…… “嘎吱，嘎吱……”小木床这一晚摇晃了很久。 “等我开工资了，咱们换一个床，这破床太影响发挥了……”黑暗中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一向节俭的女人也没有反对，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刘爱国穿上了那身结婚的时候买的西服，骑着自行车朝着外边走去。 这个时候天气还有些冷，穿着西服有些冻的哆哆嗦嗦的，不过刘爱国心情却很兴奋。 到华青大厦门口的时候，竟然还出了一脑门的热汗。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刘爱国朝着华青大厦走进去， 华青大厦的小门是整夜开着的，还有金陵饭店在，人员出进，夜里住宿之类的都要用到电梯。 不过小门的通道只能够到达内部电梯，而进商场的大门则是早上八点才开。 平时华青控股公司上班，也是定在了八点十五分。 刘爱国今天来的早，大门还没有开，他就直接坐内部的电梯到了华青控股公司所在了楼层。 一进华青控股公司大门，那几个公司名字的大字就跃入眼帘。 “先生，请问你找谁？”公司的前台早早的已经到了，看着刘爱国问道。 “我找小白厂长……”刘爱国说道，其实他和姜小白之间是没有这个称呼的，因为他们走的时候，知青罐头厂都没有建厂，那会都是称呼“小白哥”的。 不过在建华村的时候，他见别人这么喊过。 “您和姜董是？”前台问道，能够喊“小白厂长”的，都是姜董很早以前的熟人，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内部大部分人都是叫“姜董”的。 “我叫刘爱国，和姜董是朋友。”刘爱国说道。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继续问道。 “预约？”刘爱国没有听过这个新词。 “就是预先和姜董约过见面的时间吗？”前台微笑着给解释道：“因为姜董每天都特别的忙，有时候来公司也待不了多长时间，有时候再外边忙都不过来……” “有的，昨天小白厂长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过来的。”刘爱国赶紧说道。 “姜董给您打电话？”前台一愣。 “是的。”刘爱国肯定的回答道。 “好的，请您稍等。”前台请刘爱国坐下，然后给刘爱国泡了一杯茶，这才联系赵晓锦。 “赵姐，有一个叫刘爱国的说是姜董的朋友，昨天姜董和他约好了今天来公司的……” “姜董的朋友，刘爱国。”赵晓锦念叨了一下，想起来了，去年住医院那个。 “带他到我办公室吧。”赵晓锦说道，这个刘爱国好像和姜董的关系还挺好，去年刘爱国孩子出事，姜董忙前忙后的，关系要是不好，不能够这样。 很快前台就带着刘爱国过来了。从华青控股公司进门到赵晓锦办公室，几乎想等于参观了半个华青控股公司总部了。 这一路上让刘爱国是大开眼界，好像感觉像是别人说的南边特区一样。 光可鉴人的地板，一排排办公桌，一个个工位…… 办公桌上的电话，透明的玻璃隔开的一个个办公室，上边的百叶帘。 磨砂的玻璃，一盆盆绿植，旁边巨大的立式空调，气派而现代化。 “您好，刘先生，这是我们赵秘书。”前台介绍了一句，然后返回前台去了。 “您好，刘先生，请稍等一会，姜董还没有到。”赵晓锦邀请刘爱国坐下来。 “赵秘书，你好。”刘爱国从一开始兴奋的心态，到现在整个人感觉有些局促不安了。 第1137章：现在的华青 “坐一会，姜董估计很快就到了。”赵晓锦给刘爱国泡了一杯茶。 “谢谢赵秘书。”刘爱国感谢道。 赵晓锦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刘爱国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姜小白的朋友。 而不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合作伙伴，再加上赵晓锦也和刘爱国不熟。 所以给刘爱国倒了一杯茶以后，就俯身在桌上忙自己的了。 她每天的工作也特别的繁忙，每天也算是公司来的最早的那批人，然后走的时候却是最晚的那个。 从八点钟开始，赵晓锦的两个助理，就开始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整理着一会姜小白上班以后要看的文件，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整理出来，然后再熟悉一下文件的内容。 忙着忙着，赵晓锦都把刘爱国这个人给忘了。 等八点十五分，华青控股公司正式上班的时候，赵晓锦也把需要整理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 一抬头这才发现刘爱国还板板正正的坐在旁边会客厅的沙发上。 其实一开始的刘爱国是很放松的，但是随着赵晓锦等人井井有条的忙碌着，他也紧张了起来。 “呵呵。”赵晓锦笑了笑也不管，愿意怎么坐着，就怎么坐着吧。 很快姜小白就夹着包到了，另一个手拎着羽绒服。 “姜董。”赵晓锦站起来，从姜小白手里接过羽绒服。 “嗯，爱国到了。”姜小白看着沙发上的刘爱国笑呵呵的问道。 “小白哥。”刘爱国站了起来和姜小白打招呼。 “走，进我办公室。”姜小白招呼着。 刘爱国跟在姜小白身后，这才发现，原来赵晓锦的办公室竟然还有一个门。 这么长时间他竟然没有发现，当然了，也和他没有仔细打量办公室有关系。 “嚯。”进了办公室，刘爱国这才发现这里边真的是别有洞天。 没有进姜小白办公室以前，他觉得赵晓锦的办公室就已经够气派了，就是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进去以后和姜小白的办公室一对比，这才发现赵晓锦的办公室就是一个外间。 这样的办公室，刘爱国也见过，他有一次去一个领导的办公室，就是这样，外间不大是秘书的办公室，里间是领导办公室。 见领导的人都得通过秘书办公室，才能够进入领导办公室，见领导的都在秘书办公室等着排队。 当然了，那个办公室的大小和装修豪华程度与姜小白，赵晓锦的办公室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这赵晓锦的办公室都比那个领导的办公室大了很多，也豪华了很多倍。 “坐。” “晓锦，给爱国泡点茶。”姜小白安排道。 “好的，明白。”赵晓锦点点头，开始拿着姜小白办公室的茶具泡茶。 “先喝点茶，一会咱们聊聊。”姜小白安顿好刘爱国，进了自己办公室里屋。 刘爱国在一旁看着有些无语，竟然是三个套间，里边还有第三间屋子。 这办公室真的是够大的，赵晓锦给刘爱国泡好茶，又把文件给姜小白放好。 这才退了出去，赵晓锦走了，刘爱国也没有动弹，就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着。 很快姜小白就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出来了。 和刘爱国两人在沙发上聊着。 “小军身体怎么样？现在还吃药吗？” “还吃一点，相比之前已经少了很多了，医生说了，再休养半年就完全没有问题了，现在已经回到学校上学了……” 刘爱国说起儿子，脸上不自觉的就带上了笑容。 “那就行，工作那边呢？是办理停薪留职了，还是直接给辞职了？”姜小白点点头继续问道。 “直接给辞职了，既然决定出来了，停薪留职也没有意义，回去也没有想过，那边和单位都已经办利索了……”刘爱国说道。 “行，这样一会我带你在公司转一转，你看你想做什么，然后咱们再具体研究……” “嗯。”刘爱国点点头，他没有什么意见，都听姜小白安排。 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赵晓锦也一起跟着，三个人在华青控股公司大概转了转。 “这边是总部的办公区域，这一块是家和饮料厂的办公区域，不过家和饮料厂一般都在她们厂子里办公，这边也没有人，暂时就空着。” “这一块是长兴居地产公司，他们现在在鹏城，这边就留守几个人给在龙城的家属楼收收尾，就是从大厦出去，往后不远的地方建的那个小区，回头我带你过去， 你们挑一套房子，等交房以后直接住进去就行了。” 姜小白说着，刘爱国刚想要拒绝，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别不好意思，除去咱们俩之间的关系，其实华青控股公司能够有今天，也有你们当初出的一份力。”姜小白说的很直白。 如果刘爱国不是当初的知青，只是他的发小，他不会做主让刘爱国挑房子。 没有这个道理，要是刚入职就能够拿到房子，那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的房子也未免太不值钱了。 “好，那谢谢小白哥。”刘爱国点头感谢道。 之前他是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的，正好现在辞职了，也准备要搬出来了。 “对了，这个长兴居地产公司就是王猛负责的。” “猛子，猛子现在也锻炼出来了，当初我记得王猛不怎么吱声……”刘爱国感慨的说道。 “哈哈，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姜小白随意的说着，刘爱国一愣。 是啊，不是当初了…… “想什么呢？走吧。”姜小白招呼着，刘爱国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很快就在华青控股公司转了一圈，现在的实际占用的办公区域也就是60%左右，剩下的40%的空间都是空着的。 从华青控股公司出来，姜小白又带刘爱国去了一趟家和饮料厂，正合适姜小白也有点事情和宋馨商量。 刘爱国就和宋馨的助理在家和饮料厂里转了转，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姜小白和宋馨才谈完，带着刘爱国回到了华青大厦的金陵饭店吃饭。 第1138章：带着宋馨出差 两人在金陵饭店的包间里边坐了下来，简单要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聊着。 “其他厂子离得太远，咱们就不去了，我大概给你介绍一下，你看看想去哪个厂子……”姜小白说道。 “不用了，小白哥，您看我能干啥就给我安排什么吧，我没有什么要求的。 从头干起，好好学学，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我对于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也一点不了解……” 刘爱国说道，本来他想着来了华青控股公司以后，还和原来一样，自己最起码做一个小领导没有问题。 甚至和王猛一样做一个公司的负责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姜小白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提醒他了，现在和当初不一样了。 当初在知青小院就是一个小作坊，一共十几个人，全部资产就是几千块钱，和一些罐头，一个土作坊。 而现在呢？华青控股公司几千人，好几个现代化的大工厂，资金动辄就是几百上千万。 而人事就更加复杂了，其他的不说，就姜小白一个办公室，一个秘书，两个助理。 更何况其他的企业了，几千人比他们单位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真的不是原来了，他有些局促，有些敬畏。 自己要是真的觉得还和原来一样，那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现问题。 所以刘爱国看明白了，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姜小白看了刘爱国一眼，他和刘爱国是发小，两人又一起插队，这些年关系一直不错。 这一次刘爱国过来，他带着刘爱国在公司走一走，看一看也有这个意思。 所以刘爱国笑着主动提出来，是最好的，说明能够看明白，如果要是刘爱国看不明白，那就是另一种办法了。 “你最近家里行吗？要是出差之类的可以吗？”姜小白没有说让他干什么，而是问道。 “可以，没有问题。现在孩子也上学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出差之类的完全没有问题……”刘爱国说道。 “那好，吃完饭，下午给你介绍一下公司的副总经理，到时候你就先跟着他先忙活一个项目……”姜小白说道。 “好。” 下午姜小白办公室里，姜小白把刘爱国介绍给张卫义认识。 “卫义，是1978年左右我从京城挖过来，原来卫义在京城的部委上班。” “爱国，我们一批的知青，之前在省里上班。” 姜小白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张总好。” “你好。”两人握了握手，刘爱国看着张卫义心里也是一惊。 1978年啊，中央部委辞职过来，真他么的有魄力啊。 那会的形势和现在可不一样啊，而且还是中央部委上班辞职的。 现在1991年，下海之风已经蔚然成风了，自己还是在省里辞职，还犹豫了半天。 当年张卫义辞职，真是不敢想象。 “这样，爱国最近就跟着你忙活，他出差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到时候你多带带他。” “好，没有问题。”张卫义点头。 然后赵晓锦带着刘爱国出去找工位安排去了。 办公室里，姜小白和张卫义两人继续聊着。 “过两天，我就再过去一趟，先去香江那边，然后再过北边。”张卫义说着自己的安排。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把这事办好了，以后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没有问题了。”姜小白点点头。 两人在公司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张卫义告辞离开，姜小白才处理公司的文件。 下班以后，刘爱国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家。 媳妇已经在等着了，一见刘爱国回来，就赶紧问刘爱国工作的事。 刘爱国简单的说了一下，云萍微微有些失望。 本来以为自己老公去了华青控股公司能够负责一些大的项目呢，没有想到竟然需要从头干起。 当然了，她也没有什么抱怨，一个是刘爱国说的很明白，华青控股公司今非昔比，不是原来了。另外一个就是从她儿子生病，都是姜小白忙前忙后的帮忙。 不用说去华青控股公司还挣钱，就是不挣钱，跟着姜小白干她都没有意见，只不过微微有些失望。 三天后，姜小白和宋馨出差去了津门市。 而张卫义带着刘爱国两人往香江走去。 路上，宋馨在详细的给姜小白介绍着这一次和汽水厂合作的方案。 一起和姜小白，宋馨出去的还有家和饮料厂的一个团队。 虽然这事姜小白没有指望真的能够成功，但是不管能不能够成功，最起码态度是要做出来的。 首先就需要有诚意，所以宋馨认真的设计了合作方案，还组织了一个团队。 现在姜小白也在抓紧时间熟悉着，只要是能够给竞争对手添堵，宋馨都是愿意的。 这几年市场的竞争越发的激烈了，说你死我活有些太过了，但是也差不多。 市场虽然在不断的扩大，但是所有企业都在努力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这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 绝对没有和平共处，没有合作共赢这一说法，你多占一点市场份额，别人就会少占一点。 这是几家公司博弈，背后都是成千上万人，几千万上亿的资金流动，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可言。 “这份方案做的不错，咱们开出的条件我觉得足够的优厚，合资建立一个新的品牌，或者说合资建厂以后，可以把咱们的销售渠道也借给他们使用。 这样的条件，就是当地不答应，相信后续他们要是谈的话，也会给两可乐带来很大的麻烦……” 姜小白看着方案，也很高兴，对，就得这么办，我做不成的事，你们也别指望。 就是指望了，也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 “咱们已经提前联系好津门山海关汽水的厂长了，一下火车他们应该会来人接咱们的。 虽然感觉他们对于咱们的方案，并不是挺感兴趣。”宋馨说道。 姜小白点头道：“那是正常的，人家老大哥当了很多年了，怎么会看得起咱们一个小小的民营企业……” 第1139章：天时地利人和 去往鹏城的火车上，张卫义也在和刘爱国大概说着这一次出差的情况。 “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去年从北方贷款了三十亿的卢币……” 张卫义刚开个头，刘爱国嘴巴就张的大大的，他这些年就在龙城。 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如日中天，生意做的很大，又是服装，又是饮料，又是房地产的…… 也同样很有钱，几百上千万的资金流水，一个华青大厦动用的资金就过亿了。 但是这贷款三十亿卢币，也太夸张了一点，相当于小百亿左右的人民币了。 刘爱国被震住了，百亿元的生意啊。 “张哥，你别和我说了，这么大的生意，我就跟着你，你说干啥，我就干啥好了。” 刘爱国连听都不敢听了，三十亿卢币的资金，自己那能够干的了这么大的生意。 在单位的时候，就是花几十块钱报销都需要和领导说的。 “呵呵。”张卫义笑着说道：“不至于的，其实用姜董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钱多了其实就是一个数字而已，用不着害怕。” “不是，咱们公司借这么多钱干什么啊？”刘爱国被张卫义的话噎了一下，钱只是一个数字。这话确实是小白哥的风格。 “借钱发展啊，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在各个行业遍地开花，都需要资金支持。”张卫义说道。 他没有和刘爱国说实话，实情是他和姜小白不看好卢币，猜测卢币未来会贬值。 所以高利息借下了巨款，在堵未来卢币贬值，好免费搞到这么一笔巨款用来发展华青控股公司。 只不过这种事就完全没有必要和刘爱国说了。 张卫义心里也同样有些猜测，这事如果真的成了，那么自己未来在华青控股公司再上一步就有资本了。 “嗯。”刘爱国点点头，他对华青控股公司不了解，以为张卫义说的是真的呢。 “这一次咱们先去香江，找一找银行的职业经理人，看看有没有愿意来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 姜董准备在北边成立一家国外银行……” “成立银行？”刘爱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确实需要在华青控股公司重头开始的。 这些项目没有一个是自己能干的了得，都属于那个传说中的国家部位才能够做得大项目。 自己是啥啊，一个科长而已。 “对的，也是在北边的，现在去香江是挖人，先得找一个专业的人才，当然了，咱们找到以后，面试的事是小白厂长亲自负责。 咱们在香江办完以后，就去北边考察汽车厂，争取能够收购一家汽车厂……” 三十亿卢币，开银行，收购汽车厂。 自己真的还处于现实吗？感觉科幻的很。 津门市火车站下车了，山海关汽水厂来了一个副厂长带队来接人。 车子都是统一的桑塔纳小汽车，来了五辆。 “您好，我是宋馨，咱们通过电话的，这是我们姜董。” “姜董，您好，欢迎到津门市，我是山海关汽水厂的副厂长，姓候。” “候厂长好。”姜小白和候厂长握了握手。 然后一群人上车，一个副厂长带队过来，这事不管能不能成，最起码山海关汽水厂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 虽然能不能够合资办厂需要考虑当地政府的意见，也是以当地政府为主导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厂子就没有一点自主权利。 家和饮料厂这边开出的条件丰厚一点，厂子的工人知道了，那边两可乐要是开的条件不如家和饮料厂。 厂子的工人们也不会答应，厂子也会有意见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宋馨有些心不在焉，这次不会让姜小白和那个李思妍撞上吧。 自己没有想起来这一茬，不然不让姜小白来好了，不过转念一想，李思妍要是真的想联系姜小白总能够联系上的。 自己拦也拦不住的，随缘吧，就是见到了又能够怎么样。 这边姜小白和宋馨一到，另一边李思妍就通过山海关汽水厂收到了消息。 知道家和饮料厂和山海关汽水厂提出了合资办厂的事。 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李思妍就想着，过了年以后就筹备这个事，首先先向山海关汽水厂提出合资办厂。 借用山海关汽水厂的销售渠道，另一方面合资办厂以后，还可以通过一些方式慢慢的缩小新厂生产山海关汽水的比例，慢慢的把山海关汽水的市场给蚕食掉。 如果自己这边进行的顺利，那么下一步可以依照这个办法，对国内其他汽水厂下手。 到时候可口可乐在国内就可以占据大壁江山，什么家和凉茶，什么健力宝，什么百事可乐，都不能够和可口可乐相比。 可是没有想到，过完年自己这边还正在和京城的爱德华商量着这事，家和饮料厂就已经先行一步了。 不过根据李思妍自己的分析，家和饮料厂姜小白和宋馨这一趟很大可能性会白跑一趟， 因为国内一些人什么性格她非常的清楚，可口可乐是国外的跨国公司。 和山海关汽水合资办厂，那是正常的，就像汽车行业一样，都是合资办厂。 这在国内来说是有非常多的先例的，可是山海关汽水厂和民营企业联合办厂。 说出去也没有一点高端的样子，反而充满了乡土气息。 就像现代很多人选择工作，国企已经不是唯一的了。 谁家孩子要是能够进入外资企业，那也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其次才是国企和合资企业，而合资企业指的当然是外国合资。 而不是民营企业合资，排在最后的就业选择才是民营企业。 所以李思妍猜测，姜小白和宋馨这次估计会无功而返。 所以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李思妍也没有什么反应。 反而如果有家和饮料厂先提出来，投石问路，到时候可口可乐厂再提出来合资办厂，这样有一个比较是最好的。 毕竟和一个民营企业合资办厂，还是和一个国外跨国公司投资办厂，两个选择还是很好选择的。 第1140章：开始洽谈 李思妍没有在意家和饮料厂的公事，不过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和姜小白见一面呢。 姜小白来到了津门自己的地盘，只要是想见肯定能够见到的。 只要是打听，很快就能够知道姜小白下榻的宾馆，到时候守株待兔也行。 可是关键是要不要见一面呢，李思妍有些犹豫。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李思妍的思绪。 “进来。” 王春芳推门走了进来：“思妍，京城那边来消息了，爱德华同意了咱们的方案。 可以和山海关汽水厂进行合资办厂，不过每一步都需要及时和京城那边汇报。” 王春芳兴奋的说着，李思妍也站了起来。 “好，天时地利人和啊，去，抓紧时间做方案，三天之内，我要一份合作方案……不，我跟着一起，大家就在会议室做方案，方案做不出来不准下班回家。” 李思妍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收到消息立马就安排工作。 至于和姜小白见面的事，回头再说吧，反正有的是机会， 如果自己能够漂亮的赢下一局，到那个时候再见姜小白岂不是更好。 “天时地利人和？思妍，天时地利走能够理解。 天时是这两年咱们可口可乐公司在国内饮料市场上占有的份额不断扩大，而山海关汽水所有的市场则在不断的缩水……” 王春芳一边和李思姸往外走着，一边说道：“地利简单，咱们华北分布在津门，山海关汽水厂也在津门，地理位置上咱们就有优越性。 可是这个人和是什么？爱德华同意咱们提出合资办厂吗？ 我敢打保证，这么好的提议，爱德华说不定同意咱们方案的同时就会让其他分部也有样学样，开展合资办厂，他似乎算不上人和吧？” 王春芳和李思妍小声的嘀咕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好，现在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私下里经常性的吐槽爱德华。 “人和，呵呵，回头你会知道的。”李思妍笑了笑卖了个关子，没有明说出来。 人和当然就是姜小白，宋馨这一行，算是抛砖引玉，为山海关汽水厂和别的饮料合资办厂铺路打下了基础。 山海关汽水厂有了合资办厂心里准备，自己代表可口可乐公司再过去的时候，估计谈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然后有家和饮料厂这个民营企业作为一个绿叶陪衬，让山海关汽水厂在一个外资和一个民营企业之间，能够做一个更好，更简单的选择。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王春芳看着李思妍的表情就知道是好事。 虽然心里好奇，但是也知道这是在公司，不能够真的像在家里闺蜜一样，打打闹闹的。 姜小白等人下榻津门宾馆，当天晚上山海关汽水厂厂长出面，宴请姜小白等人。 华青控股公司是一家民营企业毋庸置疑，虽然华青控股公司一直标榜自己是港资合资企业。 但是他么香江的华青控股公司也是由姜小白控股的，只不过股份变化了一下而已。 民营企业归民营企业，但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实力却摆在那里，在国内民营企业里边属于龙头企业，睥睨一些国营大厂没有问题，所以姜小白亲自过来。 不用说山海关汽水厂的厂长出面，就是当地的政府方面有人出面招待一下，最起码负责招商方面的同志出面接待一下，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随着时间发展，等到招商引资成为唯一考核的政绩的时候，出面接待姜小白等人的领导级别也会越来越高。 宴会上推杯换盏，山海关汽水厂厂长和候副厂长两人对于姜小白一行人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姜小白说山海关汽水厂是老牌的汽水厂，是饮料行业的老大哥，这一次提出合资办厂就是为了和老大哥学习，两家企业联合在一起，家和饮料厂有他的宣传优势和年轻的属性优势。 而山海关汽水厂有它在本地市场上的优势和销售渠道的上的优势。 两家企业联合办厂，能够优势互补，让两家企业都受益，都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姜小白的话非常的具有煽动性，如果按照姜小白的描述，山海关汽水厂和家和饮料厂联合在一起，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晚宴上，大家算是头一次领教到了姜小白的口才，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够煽动的人热血沸腾，描述的前景让人心生向往。 真不愧是白手起家做起来的，随便说两句就让人想跟着一起干。 不过对于这一点，厂长和候副厂长都没有肯定的回应，因为他们俩人做不了主。 不过却表示一定积极促成这件事。 就在姜小白在进行着晚宴的时候，另一边可口可乐华北分布，李思妍正在紧锣密鼓的做着合作方案。 吃饭就让人出去买饭回来在办公室里吃，然后继续加班加点做方案。 姜小白参加完宴会结束的时候晚上十点，而晚上十点可口可乐华北分部还没有下班。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等人算是正式到山海关汽水厂进行洽谈。 山海关汽水厂真的是一家非常有历史的汽水厂，只不过到了这几年，也是真的开始走下坡路了。 不过大厂的排面还在，厂子大门上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全是自动的伸缩大门。 厂子的厂区同样巨大无比，办公大楼不是新建的，看起来非常的有历史的厚重感。 候副厂长带着姜小白等人来到了会议室。 山海关汽水厂的厂长也在，见姜小白进来，起身走了两步迎接。 一群人在会议室里坐了下来，还有两个负责招商方面的同志也在，不过山海关这边没有特意的介绍。 他们就是列席会议而已。 众人坐下以后正式开会，首先就是候副厂长和姜小白两人先讲话，说了两个汽水厂合资办厂的美好前景。 和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这个叫政治正确。 然后这才正式的进入了正题，由宋馨宣读他们家和饮料厂的合作方案。 第1141章：优厚的方案 “我们家和饮料厂出资两百万，山海关汽水厂这边资金不需要出一份钱，工人，机器设备，场地费全部都由我们来出。 新厂建立以后，我们保证每年生产的山海关汽水不少于家和凉茶，两种饮料各占新厂全年产量一半，山海关汽水的宣传和家和凉茶统一设计。 如果最后销量出现不平衡，那么争取能够捆绑销售……” 宋馨一条一条的念着，山海关汽水厂的人是眼睛越来越亮。 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旺盛了，无他，家和饮料厂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优厚了。 优厚到山海关汽水厂的几个领导都有些不敢相信。 “新厂成立以后，姜董任厂长，然后家和饮料厂派出一个副厂长，山海关汽水厂派出一个副厂长，再加上厂子的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技术科科长，人事科科长组成班子成员。 当然了，其他地方这些人选，可以采取从社会招聘，可以采取从两个厂子委派……” “不错，这个没有问题。” “条件很好。”山海关汽水厂的几个领导边听着，边不断的点头。 半个小时以后，宋馨宣读完了家和饮料厂准备的方案，把方案递给了山海关汽水厂的工作人员。 “啪啪啪。”候副厂长带头鼓掌，很快会议室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实话实话，家和饮料厂的条件很优厚，如果我们可以做主的话，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会同意合作。 但是还请姜董，宋厂长多多理解，我们这个国营厂子和你们民营企业不一样，他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还需要和上级汇报……” 姜小白点点头开口说道：“我理解，不过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们也是有其他股东的，也需要开股东大会才能够决定的。” “哈哈，姜董谦虚了。” 会议室里一团和气，最后候副厂长代表山海关汽水表态，一定积极努力促成这一次的合作。 中午饭是在山海关汽水厂的食堂吃的，饭菜的口味不比昨天晚上在外边大酒店吃的饭菜差。 只不过这一顿，大家都没有喝多少，下午候副厂长带着姜小白等人在山海关汽水厂参观。 山海关汽水厂是老牌汽水厂，也是一个小型的工厂王国。 和龙钢一样，有自己的小学，有自己的医院，是很多山海关汽水厂老人一辈子希望的寄托。 “最近这两年，各个厂子的效益都不是太好，我知道的津门市有一部分的工人开工资已经不全额开了，而是开80%，甚至还有开60%的厂子。 工人们没钱，看病，吃饭，都成问题……”候副厂长有些感慨的说道。 山海关汽水厂情况要好一点，但是也没有好到哪去，如果像去年一样，效益持续降低。 说不定哪天也需要和别的厂子一样只开80%的工资，这对于一个有些辉煌历史的国企大厂来说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改革以后，国外的公司产品，国内的民营企业产品都开始竞争。 已经不是垄断市场，买东西需要票证的时候了。 现在市场上，供求比例在发生着变化，消费者可选择性多了，自然就要求产品能够更好，更加的具有自身的优势，才能够保持产品有竞争力……” 姜小白直言不讳的说着，这是很多人都有的共识，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这十几年的变化是相当大的。 从卖方市场到买方市场的转变，这是最大的变化。 “是啊，姜董说的，我都理解，就是有些跟不上形势的变化，就拿我们山海关汽水来说。 不管是口味还是其他的，那都是经过时间考验的……姜董这边请……” “口味，质量是一方面，还有宣传，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候副厂长和姜小白一边参观山海关汽水厂，一边聊着当前的形势。 当然了，全部都在经济领域，偶尔涉及到政治领域，也是蜻蜓点水的略过，不深入聊。 另一边，在第二天下午下班之前，李思妍拿到了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办厂的方案。 给爱德华打电话沟通交流过后，又打电话给了山海关汽水厂，表达了他们同样想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办新厂的意思。 山海关汽水厂也是来者不拒，约李思妍晚上吃饭，到时候再详细的聊聊。 同样也是在山海关汽水厂。 挂了电话，李思妍有些发愣，所以今天晚上是要碰面了是吗？ 看看时间，距离约定的六点钟还有一些时间。 安排好公司晚上去山海关汽水厂参加饭局的人，然后自己开车回在津门市的房子。 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化了一个妆，这才开车返回公司。 一共两辆车，六个人朝着山海关汽水厂驶去。 这边参观完以后，一群人正在去往食堂的路上，有人跑过来在候副厂长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然后候副厂长的脸色就变的有些难看。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看候副厂长打发走了报信的人。 姜小白笑着问道：“候副厂长，是有什么事吗？” 候副厂长摇摇头，开口说道：“姜董，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单独往前走了两步，候副厂长这才低声说道：“可口可乐华北分部那边也提出了合作办厂的意思。 厂长把人也给约到食堂去了，这个真的是……我是特别欣赏佩服姜董您的，就是要谈，也应该先可着家和凉茶这边来。 最后就是不行了，再选择其他公司也罢，现在把你们双方约到一起……” 候副厂长满脸不满，话里话外对于厂长的安排很不满意。 姜小白不知道候副厂长是真的心里不满，还是表现给自己看的。 不过都无所谓，这事他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这么巧，两家企业提出这个方案的时间，竟然相差无几， 还是说，自己这边的行踪已经被可口可乐给掌握了。 所以才卡着时间同样提出了方案。 第1141章 前任想见 “正常，就是待价而沽也无所谓，做生意嘛，自然是谁的条件好，跟谁合作，你们这个厂子我很看好，有前途。”姜小白嗤笑道。 不管心里有没有预料到，但是态度是要有的，是要表现出不高兴的。不然的让人这么欺负了，自己一声不吭以后谁想欺负都行了。 候副厂长有些尴尬，他真的不是做给姜小白看的，而是真的觉得不应该这样。 “要不这样吧，姜董，我个人请客，咱们出去吃点，下午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没有聊尽兴，晚上咱们边吃边聊，我再和您好好的请教一番。” 姜小白一愣，这候副厂长是性情中人啊。 不过他还不愿意呢，不用说这算不上什么鸿门宴，就是鸿门宴，姜小白也要单刀赴会。 “谢谢了，老侯，不过我正好也想见见那边，不是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我也去会会这可口可乐的人。”姜小白摆摆手，拒绝了候副厂长的好意。 “好吧。”候副厂长点点头，然后挥挥手，一群人朝着食堂走去。 到食堂，山海关汽水厂的厂长已经在了，看着姜小白依旧热情的很。 “姜董，来这边，下午在我们厂子参观的怎么样？可要好好给我们厂子指点一下啊。” 姜小白摆摆手，不冷不热的说道：“指教不敢当，不过今天关厂长倒是给我深深的上了一客，一女嫁两夫，关厂子厉害啊。” 包间里的气氛一凝，侯副厂长面色尴尬，大厂长关厂长也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开口说这事了。 而且这词用的，一女嫁二夫，这可不好听啊，虽然说他确实办了。 “哎呀，姜董误会了，您来请坐，我给您好好解释一下。”关厂长见姜小白有翻脸的意思，他还真的有些束手无措，姜小白有这个资本翻脸，更何况他们山海关汽水厂这一次的做法说出去确实有错在先，人家说话难听点，也正常。 “不用了，我就坐这里，那地方是给贵客坐的，不，我不配。”姜小白坚持。 关厂长只能够无奈的去了姜小白身坐下，硬生生的把一个末位变成了主位。 “姜董，误会了，这个是上边的意思……”关厂长说着，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把两堆人往一块凑了。 还以为这姜小白昨天和和气气的，一副儒雅的样子。 结果现在一看，年轻气盛啊，真要是在这翻脸走了，自己也不好交待。 自己是想待价而沽，可是这把两帮人往一起约，确实有些欺负人了。 “哼。”姜小白冷哼一声，抽着烟不说话，场面一度很尴尬。 而就在这时，李思妍带着人到了。 米黄色的长筒靴，蓝色的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翘臀，上身配上一件黑色的长款妮子风衣，衬托着白皙的瓜子脸更加的娇媚动人。 “咯噔，咯噔……”长筒靴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群人推门走了进来。 关厂长这边还没有哄好姜小白，另一个主已经到了。 “欢迎，欢迎李经理。”关厂长有些尴尬的起身说道，热情也不是，不热情也不是，反正难受的很。 “嗯，关厂长好。”李思妍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目光就在包间里搜寻着，她是知道姜小白在这的。 随后就看见了，懒洋洋的坐在一旁，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抽着烟的姜小白。 和当初变化不大，只不过更加成熟了一些。 姜小白闻声也抬头随意的看过去，一个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负责人而已，不值得他重视。 只不过这一看，姜小白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然后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有些不敢认，这是碰巧了长的一样，还是…… “怎么姜小白同志？不认识了？”李思妍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感情，看着姜小白的目光也非常的复杂。 “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有说一声？”姜小白非常意外。 李思妍竟然回国了，看样子竟然还成了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经理。 李思妍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宋馨一眼，看来宋馨没有和姜小白说过自己回来了。 不过不说也好，毕竟当初去龙城是想挖宋馨，这事做的多少有些不地道。 宋馨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上，一言不发。 关我屁事，老娘就不想说怎么样吧？ “这姜大老板得问你们自己人啊，我给你们公司打电话，你们那个助理牛的，根本不搭理……”一旁的王春芳依旧是那么的尖酸刻薄，现在看见姜小白就想起当初让华青控股公司助理怼的事情了，直接在一旁风凉的说道。 姜小白皱了皱眉头认出来这位是谁了，开口说道：“不搭理你是正常的。” 这女人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是更甚往昔了，不搭理你怎么了，不搭理你才正常呢，老子也不愿意搭理你。 “你……”王春芳瞪大了眼珠子…… 李思妍有些无语，这个姜小白和王春芳好像是八字不合，当初在学校就互相看不顺眼，现在这么多年没见，依旧如此。 正想开口打个圆场，一旁的关厂长开口了。 “哎呀，原来李经理和姜董认识啊？” “认识，不止是认识还很熟悉，这样，我就坐姜董旁边吧，正好老朋友很长时间没见了，叙叙旧。”李思妍说着，就朝着姜小白身旁走了过去。 宋馨坐在姜小白左手边，正认真的盯着桌上的碗筷看着，她是不会给李思妍让坐的。 “应该的，应该的，李经理来这坐。” 关厂长自己起身了，往旁边让了两个位置，让李思妍在姜小白旁边坐下。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两个人认识，不然的话说不定今天这个饭局还能不能够正常顺利的进行下去就得看姜小白的心情了。 “快，安排人上菜，大家边吃边聊。”关厂长招呼着。 很快就开始上菜了。 第1142章：叙旧 饭桌上的气氛看起来和谐，但其实有些诡异。 首先是宋馨不时的看看姜小白和李思妍，目光带着审视。 其次是王春芳，王春芳很单纯，就是看着姜小白不顺眼。 这男人当初就看他不顺眼，现在这么多年没见，本来以为他现在也算是有点小成就，应该看起来能够顺眼一点。 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这出，一副小市民的嘴脸，真让人讨厌。 也不知道闺蜜李思妍当初怎么看上这种人的，和他分手就对了。 候副厂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副厂长，我已经和姜小白解释过了，这一切都是大厂子老关的主意，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而关厂长有些失落，本来把两波人一起找过来是想着如果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非要和别的厂子合资办厂的话，那还是奇货可居，把山海关汽水厂买一个好价钱。 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和这个可口可乐饮料厂的李经理还认识，不过在有些失的同时，关厂长又有些庆幸。 庆幸姜小白和这个李经理认识，不然的话就依照姜小白那脾气，就是不打起来，最后也让自己没有办法收场。 “我是去年从国外回来的，公司派我到可口可乐华北分部做负责人……”李思妍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姜小白。 十多年过去了，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唇边的胡茬有些重了以外，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 嗯，整个人穿着打扮也更加成熟了，想想也是都要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能不成熟一点。 “你呢？怎么样？”李思妍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然后问道。 当然了，她也只是挑好的说，比如什么拿到奖学金了，比如什么工作很顺利，生活也很好。 至于凭借着姜小白给的美元好几次救命，要不是因为还有那些美元，可能都活不下来，这种事她是不会和姜小白讲的，就是讲也不应该是这个场合。 她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和姜小白讲那些事。 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只可以和最亲近的人讲起，或者和陌生人讲起。 像有些不远不近的关系，只适合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姜董，来我敬你一杯。”宋馨端着酒杯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哦，好。”姜小白端着酒杯，询问的目光看向宋馨，你要干什么？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宋馨同样丝毫没有回避的看着叶小文，你想干啥？当着我的面，和前女友叙旧。 两人眼神之间交流，要是眼睛能够放电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都噼里啪啦的擦出火花来了。 不过两人表面上依旧是笑呵呵的，不露声色。 “我啊，”放下酒杯，姜小白继续和李思妍聊着：“我这些年，也就这样，大学毕业以后，也没有进单位，就直接回建华村了。 我是舍不得那个地方，好在这些年托改革开放的福，建华村发展的还算是不错。 村民们日子也过好了……”姜小白说的同样很简单，也没有炫耀自己现在怎么怎么样。 显得太低级了，而且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李思妍来之前就知道自己在这，知道自己现在干啥。 ”对了，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还知青聚会了， 不知道你回来了，以为你还在外国呢，刘爱国联系的时候也没有联系上。早知道你回来的话，一起回建华村聚一聚……”姜小白随意的说着。 李思妍脸色一怔，然后很快就恢复了，什么都没有说，刘爱国，刘爱国是知道自己已经回国的。 俩人在京城见过面，看来不光是宋馨没有和姜小白说自己回来的消息，就是刘爱国都没有和姜小白说。 看来是所有人都怕自己打扰姜小白啊。 “有时间我也想回去一趟，回去看看，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我们一起……”李思妍说着，她有些不忿，凭什么？ 我也没有要打扰姜小白生活，可是我们俩见一面不行吗？你们至于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吗？ 不是不让我打扰吗？我非打扰给你们看看？ “咳咳，姜董，咱们一起敬关厂长，候厂长一杯……”宋馨在一旁听着，很及时的打断了李思妍的话，笑呵呵的站起来张罗着。 “好，一起喝一杯……”姜小白也笑呵呵的说道。 众人举杯一起喝了一杯，有了这事打岔，李思妍心里攒着的一口气也就是散了，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也没再提起让姜小白陪着自己回建华村的事。 不过她却特别的好奇，要是自己提出来了，姜小白会同意吗？还是拒绝呢？ “思妍，咱们敬关厂长一杯，”一旁的王春芳也开口说道。 有了宋馨和王春芳不断的打岔，再加上本身这个场合也不是个叙旧的场合。 很快李思妍和姜小白就结束了话题，转而在饭桌上谈笑风生的聊了起来。 不过关厂长好几次想往合资建厂的事情上边引导，但是都被姜小白给把话题岔开了。 而李思妍也差不多也不接这种话题。 关厂长打着如意算盘，但是姜小白和李思妍也不是不清楚，怎么会让关厂长称心如意呢。 很快，饭局就散了，宋馨本来酒量就不是太好，晚上又喝的不少，当然了，姜小白也少喝，不过比宋馨还是要强不少。 出门的时候，宋馨都需要人扶着了。 “你现在酒量不错啊。”出了山海关汽水厂上车之前，姜小白看着李思妍笑着说道。 刚才在饭桌上，李思妍也没少喝，但是现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李思妍回头看了看关厂长，和候副厂长他们都距离自己有段距离。 想了想看着姜小白低声说道：“你们这次肯定不会有结果的，上边不可能同意一个老牌汽水厂和一家民营企业合作。 哪怕你们华青控股公司顶着港资合资公司，所以你们这一次注定会无功而返……” 第1143章：你变了很多 姜小白一愣，看向了李思妍。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实话实说，可能你也知道了，我们华北分部也提出了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的方案，所以和外资合作建厂，还是和民营企业合作建厂，我觉得这个选择很好选择不是吗？” 李思妍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你性格现在变得这么强势吗？”姜小白笑着问道，李思妍现在有点女强人这个意思了，说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一副吃定了的样子。 “强势，也许吧，不强势一点怎么在国外生活。”李思妍笑了笑，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而且这事和强势没有关系。 这就是现实，民营企业一共发展历程才多少年，怎么和国外跨国公司相比……而且国内这种氛围，我相信你要比我清楚。 不用说这一次是我们可口可乐，就是一个小一点的跨国公司，可能都比你们华青控股公司要好很多……” “是。”姜小白点点头道：“国营企业是老大哥，在家里是顶梁柱，外资合资企业是小儿子，父母爱幺儿嘛！你们外资企业是有钱的姑舅家侄，在家里地位超然，我们民营企业就是后女儿，在家里不受待见……” “呵呵。”李思妍被姜小白的比喻逗乐了，虽然说的挺幽默，但是从这幽默中却能够听出来，民营企业有些悲哀。 “比喻的很形象，我不知道这种现象好不好，但是国内想要发展。就必须引进资金，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也是发展趋势……” “是啊，必然，但是就是再艰难我们也不会放弃，国内的经济，不管是国企也好，还是民营企业也罢，两者谁占据市场我都能够接受，但是你们外资想要占据市场，那我肯定不能够答应。”姜小白说道。 把国内的市场拱手让人，这不是他的性格，而且把这些民众吃的喝的，入嘴的东西，全部交给外资，他也不放心。 “不是占据，国外的资本进入了国内，那就是国内的企业，是帮助国内发展的，也是国内发展需要的，不然国家也不会有这种政策，继续封闭就好了。 我记得小白你不是特别支持改革开放吗？现在怎么会这么看问题……” 李思妍看着姜小白一副失望的样子，那表情那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懊悔。 姜小白却不为所动，看了李思妍半天，才开口说道：“思妍，你真的是成长了很多！” 李思妍在混淆概念，支持改革开放和不让外国资本占据市场，这不矛盾，也不冲突。 引进资金发展建设，并不代表就成为了国内的企业，不是姜小白狭隘。 而是真有事的时候，你看国内的外国资本是听谁的？ 国内企业在挣钱的同时，很多企业家也会保持一份家国情怀，可是国外企业呢，就是为了挣钱而挣钱。 当然了，这一点无可厚非，企业嘛，想要生存发展就需要实现利益最大化。 像姜小白在北边莫斯可的安排，也是同样的，只管自己挣一笔，至于其的，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套用一句话就叫做“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科学家是有祖国的。” 企业是没有国界的，但是企业家是有祖国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李思妍不会不明白，但是李思妍还这么说，就只是想在气势上打倒自己。 所以姜小白才会说李思妍是真的成长了很多。 记忆里李思妍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哪怕是一心觉得国外好，可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个单纯的姑娘。 现在呢，学的这么复杂，又是心理战术，又是利用两人之间的那点旧关系说事。 “人总是会变得，你不也变了很多嘛！”李思妍见姜小白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着急，反而笑着转回了刚才的话题。 “我说真的，你们真的没有必要白费这个功夫，白跑这一趟，不可能成的？” 姜小白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清楚这是白跑一趟呢？” “什么意思？”李思妍一愣以后追问道。 “没什么意思，好了不早了，我回去了，再见。”姜小白挥挥手，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就招呼身后跟着的车开过来，让人把宋馨扶上车，车子就一溜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着黑夜之中忽明忽暗的灯光，李思妍还有些发愣，直到王春芳上去喊她，她嘴里还在嘀咕着姜小白的那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这是白跑一趟呢？” 姜小白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姜小白清楚山海关汽水厂不会和他合作，那姜小白到山海关汽水厂来干什么呢？ 是有其他工作还是有其他的手段的另辟蹊径，让山海关汽水厂答应他呢？ 李思妍分析第二种的可能性不是太大，因为国内的环境注定了山海关汽水厂不可能和姜小白合作，所以姜小白早知道这趟是白跑，可他为什么要白跑呢？ 李思妍百思不得解。 “思妍，走吧，回去了，别看了。”王春芳从后面走上来，拉了拉闺蜜的胳膊说道。 李思妍点点头，两人上了车也离开了山海关汽水厂。 当天晚上回去之后，李思妍还在琢磨之前的困惑。但是始终也没有琢磨出一二来，不过第二天一早，李思妍就明白了。 在山海关汽水厂里面，很多工人就流传开了华青公司的优厚条件。 工人们心里有些复杂，山海关汽水厂曾经是他们的骄傲，蓝色的工装，雪白的老保手套，这一切都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装扮。可到了今天，厂子的生命却需要别人来延续，大家心里都很难过。 如果让他们选，他们也举棋不定，可口可乐固然好，又是外企，如果能合资，他们以后也是在外企合资的单位上班的人了，说出去也有面子。 可华青控股公司也是民营企业里的骄傲，是国民的骄傲。能够继续和自家人合作，自然也是顶好的，况且人家的条件还如此优厚。 一时间，普通的车间工人们，各个比领导们还发愁。 第1144章：李思妍的方案 就在山海关汽水厂这边工人之间传的议论纷纷，对于华青控股和山海关汽水厂的合作都有不同的意见和见解。 老大哥归老大哥，但是没钱是真不行，华青控股公司虽然是个小老弟，要是论厂子历史，和山海关汽水厂相比那就是个弟弟。 可是架不住人家这两年发展的好有钱啊，合资办厂他们也能够享受这个红利。 抱着山海关汽水厂这个牌子倒是好，但是没钱花有什么用，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第二天，李思妍和山海关汽水厂正式谈合作，好几辆车来到了山海关汽水厂。 门卫都说话大声了许多，头昂着，看见了没有，老大哥就是老大哥，哪怕就是没落了，依旧是香饽饽。 昨天是华青控股公司，今天是外资企业，有的是公司想和我们合作办厂。 看着三辆车驶进来，关厂长和候副厂长带队在办公楼面前迎接外资企业，谈合作的事。 不光是门卫，就是厂子的其他人员也一样，也觉得山海关汽水厂又好了。 毕竟还是有点辉煌的历史的。 “欢迎，李经理年轻有为，有学识，学成归来，祖国的青年才俊啊。”关厂长握着李思妍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关厂长带领老牌大厂老持沉重……”李思妍也互相恭维着，一群人走进了办公楼。 在办公室里边又是一阵吹捧，然后这才进入了正题。 “关厂长，候厂长，那我就让我们的人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合作方案吧？” “好，李经理请……”关厂长笑呵呵的说道。 李思妍的人拿着方案开始宣读起来。 “新的厂子，由我们两家厂子共同出资，我们出资一百二十万，你们出资八十万，新成立的厂子我们占股60%，你们山海关汽水厂占股份40%， 新成立的公司董事会给你们两个席位……” 李思妍的人说着，关厂长，候副厂长等山海关汽水厂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相比昨天的华青控股公司开出的条件，第一条相比华青控股公司就差了很多。 华青控股合作办厂那是全资出资，而且股权一家一半，但可口可乐公司这里就成了两家公司出钱，但是口可口可公司要控股。 “双方保留追加投资的权利……”李思妍的人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变化，还在继续念着。 山海关汽水厂的人没有吭声，这才第一条看在可口可乐是外资公司的面子上忍了。 “新厂成立以后，每年生产的山海关汽水的产量视上一年的销售量定……” 李思妍继续念着，山海关汽水厂众人面色再变，这一条要是答应了，那就是绝户计。 按照上一年销量定下一年的产量，山海关汽水现在销量在不断下降。 如果要是按照这个合约来，每年销量下降，产量也下降，那用不了几年，山海关汽水就会不复存在了。 “李经理。”关厂长忍不住打断了李思妍。 “关厂长请讲。” “这一条恕我直言，我们不可能答应，我们山海关汽水有和你们联合办厂的想法，那就是因为想打开销量。 结果每年生产的量，和上一年的销售量挂钩，销量没有，产量也没有，我们岂不是白白让你们吃干抹净……” 关厂长拍着桌子说道。 李思妍看着愤怒的关厂长笑了笑，也不着急，她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存在争议很正常，谈判嘛？ 条件当然得开高一点，才能够有让价的空间，如果把条件给开低了，后期想提价那就不可能了。 她这样说，就是为了给山海关汽水厂谈判的空间。 当然了，她也没有想到方案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看来这确实是山海关汽水厂的痛脚。 “关厂长别着急，等我们先把方案念完，然后我再详细的给大家解释好不好？”李思妍笑着说道。 “不用了，李经理，还是先把这个条件给说好了，再继续说方案的其他内容，这一条内容讲不好，那就没有必要说其他的了，我们不可能答应。”关厂长态度十分强硬。 有些出乎李思妍的预料，不过很快关厂长就给出了这么做的理由。 “昨天华青控股公司可是答应我们联合办厂，经验互享，而且每年的生产比例两家各占一半……” “什么，各占一半，50%……”李思妍惊呼一声，非常的意外。 华青控股公司这条件是什么意思，合作办厂说白了就是为了能够占便宜，不然的话，神经病啊，眼巴巴跑过来要求合作办厂。 哪个企业也不是慈善机构，哪怕就是民营企业，也不会这么照顾老大哥。 所以华青控股公司这条件，这么优厚是什么意思？ 李思妍想不明白这一点，但是却能够想明白，为什么关厂长这么大反应了。 原来是有华青控股公司抛出的这么优厚的条件在前，怪不得这么强硬呢。 但是随即就犯难了。她心里的最高生产量是方面的25%左右，可是面对着姜小白的50%，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毕竟差了一半，她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的。 “这样吧，最低不低于现在产量的10%……”李思妍想了想开口说道，话没有说完，就看见关厂长还要开口。 “关厂长，您先别着急反驳，等我们方案念完了。咱们再逐一商量，实在不行，你们把方案交上去了。回头我回去再和上边申请一下，再谈，先别着急……” 李思妍赶紧开口安抚道，关厂长张张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李思妍继续说。 “山海关汽水厂成立以后，研发新的饮料品种，甚至可以联合推出一款新的饮料来，到时候销量……”李思妍继续说着，会议室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除了李思妍的人字正腔圆的宣读着方案，但是气氛却不是那么高兴了。 “到时候各种对方的宣传手段都是互通的，可口可乐同样也可以和你们汽水厂进行捆绑销售的模式来促进双方的销量……” 第1145章：故意捣乱 津门市火车站，姜小白和宋馨已经带人上车了。 只留下了家和饮料厂办公室的一个人。 “山海关汽水厂那边要是有消息你就拖着，说我们回龙城去了……”宋馨交待道。 “好吧，宋厂长，请姜董和您放心，我肯定把事情给办妥当……” “呜呜呜。”火车况且况且的开出了津门市。 去往了山城，找天府可乐去了。 而此时山海关汽水厂会议里，已经吵成了一团，李思妍宣读完了可口可乐给提供的合资方案。 只不过方案有些太过苛刻了，尤其是和昨天家和饮料厂提出的方案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关厂长他们能够乐意才怪呢，而且动不动就拿什么家和饮料厂说事。 “李经理，其他不说，就说第一条，人家家和饮料厂是全资出钱，然后股份对半分。 你们呢，我们厂子需要出八十万，你们还要控股……” “对啊。李经理，还有这个产量。每年不低于10%的产量，这不是在谈条件这是在逼我们山海关汽水厂停产啊，我觉得对半开，一家生产一半可以……” “还有后期的宣传啊，销售啊，大家都可以互相帮忙……” 山海关汽水厂的众人在李思妍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像一千只苍蝇在飞。 这是李思妍没有想到的，按照她的想法，方案先按照自己的来，山海关汽水厂拿着方案递上去，然后上边再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返回来以后，双方再慢慢的针对几条一点一点的谈。 可是现在竟然连山海关汽水厂这关都过不了，人家压根就不往上送，觉得这条件差的太远。 张嘴闭嘴就是家和饮料厂怎么样怎么样的，家和饮料厂要是好，你们直接答应人家家和饮料厂啊。 李思妍心里诽谤着，对于姜小白等人意见更大，你们怎么开的条件，这把他们给惯的。 “关厂长，不管这个方案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先报上去，随后咱们再商量……”李思妍提议道。 “不，不，不……”关厂长摇摇头说道：“这份方案条件太差，我们山海关汽水厂自己不同意，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往上报。” 说着，关厂长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要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所以上边即使有什么怪罪下来我也无所谓了，我在山海关汽水厂干了一辈子了，临了临了不能够背一个骂名走……” 一旁的候副厂长也开口说道：“是啊，不能够背后让人戳脊梁骨，不过这是咱们山海关汽水厂班子所有成员做出的决定，也不是你一个人，要处分就都处分……” 眼看着关厂长和候副厂长两人有些油盐不进，李思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能够强忍着一条一条的修改，不过双方在一些小事上能够达成协议，大原则上李思妍也不敢妥协。 她也直白的和关厂长和候副厂长说自己做不了主，需要和上边请示汇报。 “好，那就先请示汇报吧，请示完了，咱们再接着商量……”关厂长双手一摊，表示理解。 李思妍拿着方案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厉害。 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谈判竟然这么艰难，好好的一个合作，本来山海关汽水厂就处于弱势的地位，吃点亏是应该的。 可是现在这山海关却牛的很，一副大爷的样子，好像是可口可乐上门求着和人家合作一样。 是什么让这帮人有这种心态呢，李思妍知道根源是姜小白，昨天姜小白到了，给山海关汽水厂开的条件太好了。 上了车以后，李思妍还再琢磨着这事，到底为什么，姜小白给山海关汽水厂开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这样家和饮料厂有的赚吗？ 姜小白难道真的是高风亮节，就是为了扶持国内的老牌汽水厂，不至于吧？ “这姜小白，就知道捣乱。”一旁的王春芳日常怼姜小白两句，反正都赖姜小白。 要不是姜小白在她们之前过来了，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脑后长有反骨，天生是个……” 一旁的李思妍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王春芳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姜小白脑后长有反骨……” “不是，是上一句……”李思妍急切的问道，她仿佛抓住了点什么。 “这姜小白就知道捣乱……” “对，捣乱。”李思妍嘀咕着，昨天晚上自己和姜小白在饭局散了以后，自己说姜小白白跑一趟，不会成功的时候。 姜小白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是白跑一趟。” 是啊，姜小白知道自己会白跑一趟，他为什么还会来呢，为什么开出那么高的条件呢，王春芳说的没错。 就是捣乱，这一下子就说通了，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说的通了。 为什么姜小白白跑一趟，为什么给山海关汽水厂开这么好的条件，人家就知道不可能，所以给山海关汽水厂开那么好的条件。 就是为了给其他人添堵，压根没有真心想收购，抱着那种我收购不了，你也收购不了的心思。 当然了，姜小白根本不是刻意针对自己，在食堂和自己见面以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回国了。 他针对的是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还有其他国内有资格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企业。 “唉，天时地利人和。”李思妍苦笑一声，前几天自己还觉得华青控股公司过来是好事呢。 觉得人和也到了，结果呢？人家反手就给自己上了深刻的一课。 赢得胜利，不光是发展自己，有时候打击对手，也能够为发展自己赢得胜利。 “怎么了思妍，你是说姜小白是来捣乱的？”一旁的王春芳问道。 “嗯。”李思妍把自己的猜测大概说了一下。 王春芳顿时就破口大骂：“这不是缺德吗？损人不利己……” “春芳，别这么说，商场如战场，姜小白这是给我上了一课啊……” 第1146章：怼的就是你 李思妍等人走了，山海关汽水厂里会议室的高层也散的差不多了，候副厂长跟着关厂长来到了关厂长办公室里坐下。 “老关，这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这口可口可在想屁吃，真以为吃定咱们了，要不是看她们是外资，今天我就让人把他们乱棍打出去。”关厂长给候副厂长泡了一杯茶，然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哈哈哈。”候副厂长也乐了，不过乐完了想起来什么，看着关厂长说道：“要不要联系一下姜小白那边，维护好了，可口可乐这边不行，我们就找华青控股公司……” “行，我联系一下。”关厂长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姜小白入住宾馆的前台。 “给我转一下306房间……” “306退房了。” “什么退房了？华青控股公司的客人都走完了？”关厂长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没有，302房间的客人还在。” “那给我接302房间。” “喂，哪位。” “我是山海关汽水厂的关……” “关厂长好啊。” “刚才我转你们姜董和宋厂长房间，前台说……” “对的，姜董和宋厂长退房离开了，有点其他的事要办，今天一早离开的，留下我在这里等候结果，另外也能够给咱们山海关汽水厂省这一点招待费……” “不是，走怎么没有说一声呢？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就是时间再着急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关厂长觉得有些愤怒，这都什么啊？来的时候车接车送的，又安排晚宴又安排饭局的，结果你走的时候怎么悄无声息的。 家和饮料厂留下的工作人员听着电话里关厂长愤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关厂长安排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李经理过来，不也没有和我们姜董打招呼吗？” 电话里边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双方都不说话了，只有一丝丝微弱的电流声传过，偶尔发出一声“滋滋滋”的响声。 半晌，电话里边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家和饮料厂工作人员呵呵一笑，撂下了电话。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关厂长，直接就把手边的茶杯给扫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红色字体的白瓷茶杯在接触到地面以后迅速的四分五裂。 茶杯里滚烫的茶水在地上升腾着雾气。 候副厂长吓了一跳，从沙发上都蹦起来了。 “不是，老关，你这是怎么了？” “气死我了，太过分了。”关厂长让家和饮料厂的工作人员气的肝疼，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一句话差点没有把他给怼死。 “怎么了？不是给姜小白打电话吗？他说什么了？”候副厂长疑惑的问道。 “刚才我给………”关厂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一边说手都有些颤抖。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过话了。 龙城姜小白他记住了，他不会和一个工作人员计较，那个工作人员敢这么说，不用想都知道是姜小白交待的。 候副厂长倒是不生气，昨天关厂长这么安排他就有意见，现在被怼了，他不光不生气，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当然了，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简单的安慰了两句就问关厂长怎么办。 “现在可口可乐这个条件，姜小白那边对咱们意见也很大，那咱们这边怎么办？” “怎么办？不行就还咱们自己单干呗。”关厂长说了一句，揉着眉心也有些苦恼。 怎么办？他怎么知道怎么办？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要不回头您给姜小白再打个电话，他们生气归生气毕竟还是留了一个人在的嘛。” “行，回头我看吧。”关厂长无奈的说道，这都什么事啊，自己被怼了，还得上杆子去找人家， 都怪他么这可口可乐不给力，不然的话条件开高一点，那还有什么华青控股公司的事啊。 ……… “调头，去津门宾馆……”车上李思妍开口说道。 她知道姜小白他们过来就下榻在津门宾馆的。 “好的，李总。” “去津门宾馆干什么？”王春芳问道。 “和姜小白见一面。” 车子在津门宾馆停下了，在前台就知道了姜小白已经退房离开的消息。 “果然我猜的没错，他们来纯粹就是捣乱的。”李思妍站在宾馆门口感慨道。 “而且不光是给我们上了一课，给山海关汽水厂也出了个难题啊，就是不知道姓关的那边知道不知道姜小白已经离开了。 呵呵，人家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找借口离开了，昨天晚上的饭局倒是给了人家一个好借口。 这一手玩的漂亮啊，那会就觉得姜小白聪明，有做生意的天赋，可是现在才真正的领教到了……” 回去的车上，李思妍和王春芳感慨着。 而与此同时，火车上姜小白和宋馨两人谈笑风生，你以为我在第二层，其实我在第五层。 至于津门市的事，等着吧，打击敌人就是成全自己。 当然了，唯一意外的就是李思妍，不过姜小白也不会因为李思妍就区别对待。 华青控股公司那是很多人的心血，不会因为李思妍在可口可乐当经理就放弃牺牲家和饮料厂的利益。 不用说李思妍已经是前女友了，就是现女友也……当然了，现女友也不会去自己竞争对手的公司上班。 即使上班了，如果要求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成全她，那也可以换了，可以让她成为前女友了。 更何况，李思妍对自己也没有留情，下手也够狠的，截胡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李思妍回去以后又请示爱德华，没有办法，受教育了就得交学费， 而学费就是牺牲可口可乐的利益，把自己的面子踩在地上，本来想办一件亮眼的事情，做出一点成绩来。 结果上任以后，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就没有顺利过。 去年是被宋馨一顿吊打，今年刚开年就让姜小白给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第1147章：姜小白的江湖地位 山城，天府可口，魔都正广和、羊城的亚洲汽水、东北的八王寺、崂山、大桥…… 这一趟出来，姜小白准备去的地方很多。 在山城下车，当天晚上姜小白就接到了关厂长的电话。 电话里关厂长客气的很，摆事实，讲道理，说了一大堆。 姜小白原则上原谅了关厂长，表示事情已经揭过去了，大家还是好朋友，只不过人现在已经到山城了，暂时回不去。 之前开出去的条件也承认，只要是山海关汽水厂这边考虑好了，他就立马回去。 听姜小白话里话外又在点自己“一女嫁二夫”，关厂长也只能够打着哈哈，说会好好考虑。 挂了电话，关厂长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在电话给姜小白伏低做小了，但是总算是把姜小白给稳住了。 这民营企业和国企就是不一样，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姜小白身为企业负责人，竟然能够由着自己性子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过这种权利他也好想要，说和谁合作就和谁合作，用不着和谁汇报和谁请示。 生气了，惹自己不高兴了，就不合作了，真爽。 不过关厂长也就是幻想一下而已，人家华青控股公司是一点一点建起来的。 而自己是直接过来当厂长，那能够比呢。 三天后，李思妍再次到了山海关汽水厂，和山海关谈合作的事。 李思妍也是使出自己浑身的解数，软硬兼施…… 先说了自己和上边申请下来的条件，相比上一次又提高了很多，比如出资的问题，这一次可口可乐提高到了一百五十万。 原来是出资一百万二十万，占据60%的股份，现在是出资一百五十万，占据55%的股份。 还有其他的相对也提高了一点，当然了提高的也有限。 这个谈判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谈的好的，所以底线的条件也不会一下子就放出来。 除了提高条件以外，李思妍还说了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的事。 她简单的把自己的分析给关厂长说了一下，这姜小白纯粹就是来捣乱的，条件乱开，完全就是损人不利己，而且如果他真的能够争取到合作的机会。 也不一定就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和山海关厂合作，所以是按照方案上的条件。 “这一点就不用李经理操心了。” “姜小白已经走了。”李思妍忍不住提醒道。 “这个消息我们知道，不过我们已经联系过了，姜董是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不过答应好的条件不会变……”关厂长笑着说道。 李思妍的话他听听就算了，信是不会信的。 “而且，李经理不会觉得，家和饮料厂没有实力做到这些事吧？”关厂长反问道。 李思妍一噎，这话她还真不敢说，也不知道姜小白这几年在国内怎么发展的，当初一个罐头作坊就发展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家和饮料厂，华青控股公司，虽然是民营企业，但是还是很有实力的。 而且李经理可能之前一直在国外，回国没有多少时间，不太了解姜小白这个人。 姜小白做生意还是有诚信的，他不至于为这点事，把自己的信誉丢了。这点我还是能够信的过的……” 关厂长笑呵呵的说着，李思妍一阵气短。 大傻子，姜小白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信任他。 当然了，李思妍确实不了解姜小白，十年的时间，她回国华青控股公司就已经是一家多元化经营的公司了。 但是具体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在国内什么口碑，什么人脉情况，她还真不清楚。 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就让关厂长这么信任。 “关厂长，这姜小白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们比你了解，我们原来和他……”王春芳絮絮叨叨的说着。 但是关厂长一声不吭，没大没小，你们可口可乐国内的负责人爱德华，和我级别对等。 李思妍我出面接待她，那是因为要谈合作的事。 你一个小小的助理竟然插嘴说话，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姜小白安排人掉自己面子，怼自己。那是因为人家有资本。 就一手罐头换飞机，就成为了无数人追捧的对象，在国内拥有巨大的号召力。 所以自己有错在先，人家怼自己，自己得认。 可是你一个小小的助理，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说话了，搭理你我都掉份。 可是偏偏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自认为脸大的人。 “关厂长你不信我……”见关厂长无动于衷，王春芳继续开口说道。 “姜小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让你们国内负责人爱德华和我说，我就信好不好？”关厂长说话还是很和蔼的，一副长辈的样子。 但是王春芳却是气个半死，这姓关的和姜小白一样，都不是个东西，这不是摆明说我和你身份不对等吗？ 一个破汽水厂的厂长，牛什么牛？ 而且还在点李思妍，你身份也不怎么对等？ 搞的李思妍也是一阵尴尬，忍不住开口说道：“春芳，别说了。” 这一次谈判，进展并不是很大，主要就是因为姜小白那优厚的方案，把关厂长等人的胃口给喂大了，心里预期很高。 当然了，也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让李思妍对于姜小白现在在国内的地位有了一个认识。 虽然只是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但是口碑好，号召力大，有江湖地位。 就是关厂长这种国营大厂的厂长对于姜小白都能够信的过。 对于自己的地位也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段位不够，最起码在关厂长这一级别的人眼里，自己段位不够。 当然了，还有自己这个闺蜜，嘴实在是太碎了，而且回国以后好像有些水土不服，总是仰着脑袋和别人说话。 “春芳，你看你今天在山海关汽水厂会议室的时候……”李思妍觉得稍微的点一点自己这个闺蜜。 人贵有自知之明，留学归来是很厉害，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就有多牛。 第1148章：王春芳辞职 “不是思妍，我说的有错吗？这个姜小白确实……” “春芳。”李思妍加重了语气，有些不悦。 王春芳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李思妍：“思妍，你是为了姜小白要和我生气是吗？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别出国啊，陪着他好了……” “够了。”李思妍看着闺蜜满是无奈。 “李思妍，我是看明白了，你也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话是吧，是，你现在是分部的经理，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但是你别忘了要不是为了咱们姐妹能够在一起工作，我至于干一个助理吗，去其他分部最起码能够干一个副经理吧……” 李思妍有些无奈，这王春芳说的确实是实话，王春芳要是去其他分部，干一个副经理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是留过学的，而且还占着是国人这一条，可口可乐公司在国内还是很缺人才的。 当然了不是说可口可乐公司在大洋彼岸找不到人才，没有大洋彼岸的人才愿意来国内。 而是可口可乐坚持本土化，希望是国人来做国内的事情，这样能够克服一些水土不服的困难。 毕竟每个国家的情况不一样，能够了解自己国家的永远都是自己国家的本国人。 这也是可口可乐无往不利的致胜法宝，所以以王春芳的资历，当初回来的时候，只要是不和李思妍在一个分部。 去其他分部做一个副经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当然了，现在两人要是在一个分部就不可能了，一个分部要是经理也是国人，副经理也是国人，俩人还是闺蜜。 那就根本不可能，因为权力太大了，根本就没有这个用人制度，就是换了姜小白也不会这样用。 王猛和李贝贝两人，一个负责房地产公司，另外一个在公司总部，王超和刘小妹，一个是华清电器的负责人，另外一个也是在公司总部。 后世有很多公司都不允许谈办公室恋爱，更何况是让李思妍、王春芳闺蜜两个在一个分部一个做经理，一个做副经理了。 “不是。春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说姜小白， 而且我们要认清现实的，现实就是姜小白在国内……” 李思妍话都没有说完就让王春芳给打断了：“思妍，说白了，你不就是在护着姜小白吗，行你护着，这工作我不干了，也不在这里受这个气。” 王春芳说着，把脖子上的工牌一把拽下来，扔在桌上，转头朝着办公室外边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思妍说道：“我提醒你一句，姜小白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注意着点……” “春芳，春芳……” 王春芳说完就头也不回走了，根本不理会身后李思妍的喊声。 “哎呀，这是干什么？”李思妍叹了口气，把王春芳扔在自己桌上的工牌给收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上。 然后又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负责人事的负责人过来。 “砰砰砰……李总您找我。”很快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前门走了进来。 李思妍点点头，然后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王春芳的工牌：“王春芳辞职了，你抓紧时间给她办一下离职的手续。” “王助理这是有新的去处了？” “不知道，她没说，就说辞职了。你抓紧时间给她办一下离职手续吧。”李思妍不愿意多说。 人事科负责人也不敢多问，开口说道：“好的，李总。”然后就拿着工牌离开了。 李思妍坐在办公椅上，在考虑王春芳辞职的事，其实王春芳能够主动辞职，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和王春芳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李思妍就越发现王春芳这个人当闺蜜还可以，但是不能够当同事，这个闺蜜的智商……不准确的来说应该说是情商是有些问题的。 给自己当助理都有些勉强，更何况去做其他工作，她觉得自己能当副经理，那都是从大形势上分析，真的要是当副经理了，说不定分部被王春芳整成什么样子呢。 先不说其他，就说在可口可乐公司华北分部接下来，可能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动作呢，王春芳继续待下去说不定两人之间还要有更多的争吵。 所以王春芳在走的时候，李思妍没有怎么多留，甚至还在王春芳走后的第一时间就让人给王春芳办理了离职的手续。 就是怕王春芳后悔了，然后回头又返回来。 现在给王春芳办理了离职的手续，到时候两人就是发生点争吵，过段时间总是会好的。 而另一边走出华北分部的王春芳则直接回到了她和李思妍租的房子里收拾东西，收拾完东西以后，用房间里的电话直接打给了京城的爱德华。 简单的和爱德华汇报了最近的情况，然后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拿着东西直接回京城去了。 另一边姜小白和宋馨两人也和天府可乐对接上了，同样是合资办厂，蓉城这边是有家和凉茶饮料厂的分厂的，家和凉茶在川省卖的相当的不错。 分厂的厂长和天府可乐厂的厂长也是认识，同样是简单的一顿晚饭以后，家和饮料厂提出了合资的方案。 条件和在山海关汽水厂的时候提出的方案大径相同，天府可乐这两年也不好混，但是整体上因为川省地理位置的原因。 天府可乐的日子过的要比津门市的山海关汽水好多了，所以对于家和饮料厂提出的合资办厂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但是姜小白亲自过来提出合作，他们还是非常热情的接待，并且表示会郑重考虑。 姜小白看出了天府可乐态度上的敷衍，不过姜小白也无所谓，他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给可口可乐、百事可乐两家饮料公司对于国内八家老牌饮料厂的收购增加难度。 当然了也是给国内老牌饮料厂增加一个选择，哪怕是最后收购还是避免不了，但是也能够提高一点条件。 别被人当傻子一样贱卖了。 第1149章：又被闺蜜上了一课 “什么，王春芳在京城总部任职了？” 就在姜小白和宋馨两人从山城出来，前往羊城的时候，李思妍接到了来自京城的电话。 半晌愣着说不出话来，王春芳回京城了，立马就在总部任职了。 这意味着什么，李思妍又不傻，怎么会不清楚呢。 “砰。”桌上的文件被李思妍散落一地，到底是女强人，眼圈红红的就是不掉眼泪。 前男友刚给她上了一课，闺蜜又来一次。 再加上工作上面诸多不顺利，让李思妍有些焦头烂额。 当然了，崩溃不至于，她在大洋彼岸最难的时候，要比这个难多了，也坚持下来了。 不过更加坚定了她要把这件事做成的决心。 李思妍抓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打给了轻工局。 “喂，我找一下张叔叔。”李思妍说道。 “昂，你就说我是李传英的闺女李思妍。”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是思妍啊。” “是的，张叔叔，我回国了，还没有去拜访过您呢，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吃个饭……” “好，你定吧闺女。” “那明天晚上吧，您有没有时间？” 挂了电话，李思妍就准备回京城，李思妍不是没有关系，她也算是一个二代的，在京城还是认识不少衙门的人的。 只不过她不是太想利用这种关系而已，而且现在是在可口可乐公司打工，又不是自己创业，这些人脉资源是越用越薄，所以她一直都特别珍惜。 可是这一次接二连三的被人教育，让她认清了自己，而且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给做成。 在回京城的路上，李思妍边开车边在考虑着，她不恨姜小白，姜小白当初对自己够好， 不光是对她好，就是对自己家人也够好，当初出国分手也是自己提出来的，觉得姜小白在国内没有多大的发展。 是自己对不起姜小白，不用说这一次的事情，姜小白的家和饮料厂作为可口可乐饮料有竞争关系的一方，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而且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国了，还在可口可乐公司上班。 就是姜小白故意打击报复自己，李思妍都不会怪姜小白，甚至心理还能够舒坦一点，毕竟当初是自己对不起姜小白。 可是王春芳呢，两人是闺蜜，自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自己一直对她不错啊，在大洋彼岸的时候。 那也是有自己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喝的。可是她呢，竟然反过来背叛自己。 从自己这头辞职回头就去京城总部任职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早就和爱德华勾勾搭搭的了。 不然的话，即使是能够办成这事，也没有这么快的。 想着这些，李思妍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冽，这王春芳自己要是不能够迅速的收拾了她，以后还怎么服众。 闺蜜闹翻无所谓，但是如果是背叛了自己，那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了。 而且她背叛了，回头就跑到总部任职，这以后华北分部还不都有样学样，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可口可乐立足。 当天晚上李思妍返回了京城，不过到京城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家里小侄儿在地上跑着，身后嫂子在追着喂饭，李思妍推门进来的时候，家里正吃着饭。 “闺女回来了，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怎么也不打一个电话，爸好去接你……”李传英从饭桌上起来，笑呵呵的迎过来。 这也是个女儿奴，从小的时候没有陪伴着闺女、儿子成长，回来以后心里觉得亏欠闺女、儿女良多，恨不得整天陪着闺女。 “刚到，我开车回来的，明天中午有点事……”李思妍笑呵呵的抱了抱小侄儿，然后洗洗手上了饭桌吃饭。 李思妍回来了，家里的气氛又热闹了不少，李母还说让李思妍回来了，明天办完事先别走。 晚上给她约了一个相亲的对象见一见，说对方条件不错，人在部委工作，家里条件也很好。 李思妍笑着答应了下来，吃完饭以后，李传英把闺女叫到了书房。 “爸，你先等会，我打个电话。”李思妍拿着书房的电话打了一个跨洋电话，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李传英是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挂了电话，李思妍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干啥，就是给在大洋彼岸的关系打了一个电话，说要把王春芳调回国外去发展。 没有说王春芳背叛的事，这样显得自己能力不行，而是说了王春芳很多好话，要把王春芳调回去升职。 并且说了，爱德华和自己不对付，可能会阻拦自己亲近的人调回去升职，让总部一定要坚决一点。 先她王春芳调回去，然后在明升暗降，这一招很多人都会，李思妍当然也不是不懂，只要是不在国内，她相信爱德华不会多管王春芳一个二五仔的。 而且把王春芳调回去是升职，谁也说不出什么了。 “打完电话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看看爸爸能不能够帮上什么忙？” 李传英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面对着自己父亲，李思妍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都动用家里的关系了，再说什么靠自己不靠父母之类的，那就是开玩笑了。 更何况从头到尾李思妍都有没这种心思，有关系不用，那是因为想以后能够用得上的时候用。 “这王春芳，怎么这样，当初看着这闺女还行啊。”李传英皱着没有嘟囔了一句，不过这种事情他早就见多了，见怪不怪。 然后又问道：“明天晚上爸爸抽时间陪你去一趟吧，正好也和你张叔叔叙叙旧。” 李思妍知道爸爸这是要为自己拉拉关系，不过也没有拒绝，就是李传英不说，她也会说的。 “谢谢爸。” “傻孩子，和爸客气什么，不过你见到姜小白了，他现在怎么样？”李传英笑了笑，转而问道。 当初他挺看好姜小白的，也非常的欣赏姜小白，可惜最后闺女选择了……算下来是自己家对不起人家。 现在听闺女提起见到姜小白，他也想打听打听情况。 第1150章：帮不上忙 “他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和原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成熟了一些……” 李思妍回想着说道，也没有什么逻辑，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到哪就说到哪。 “对了，脾气还是那样，之前的时候他是不知道我已经回国的，所在我到的时候正在饭局上发脾气呢，暴躁的很，后来我才猜测到他应该是故意……” 李传英还是愿意听闺女絮絮叨叨的，给闺女泡了一杯茶，听着闺女讲。 “过得好就行，这两年姜小白在国内的民营企业里边做的很不错，之前罐头换飞机的事就是他和别人做的……” 李传英点点头开口说道：“而且姜小白人缘不错，川省的新希望饲料公司和他也关系匪浅，还有川省的牟其种也是……” “是啊，我都有些纳闷，我承认姜小白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当初建华村的那个小作坊，现在竟然能够发展成这个样子……” “不简单，当然了，主要也是现在国内的形势比较好，到处都在搞政策开放。”李传英也没有想到，哪怕他一直在国内也没有想到。 经常是从报纸上偶尔会看到一点华青控股公司的消息，然后也不在意。后来一转眼才发现，啊，原来华青控股公司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第二天中午。 轻工局的张主任和李思妍、李传英如约来到了京城的一家饭店。 张主任看着李传英都来了，微微有些发愣，看来今天这关不好过啊，毕竟老朋友都亲自出面了。 早知道的话，就推掉说没有时间好了，水让自己心痒痒，想探探可口可乐那边的风。 “老李……” “老张。” “哎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两人握着手亲热的不行。 “思妍侄女，越来越漂亮啊，也就是叔叔家也是两个闺女，要是有个儿子非得撮合一下你俩……” “叔叔过奖了，里边已经订好包厢了，咱们边吃边聊。请！” 在包间里边坐下，李传英两人依旧在叙旧，等菜上来，倒上酒以后，张主任才说起了正题。 “侄女，我和你爸的关系你知道的，咱们也都不是外人，有事你就直说，能够帮你的，叔叔绝对不推辞。” 张主任笑呵呵的说着，已经给自己留了余地。 “张叔叔，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找您是想说山海关汽水厂的事，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我们可口可乐是想和山海关联合办厂。” 李思妍说着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张主任的反应，只不过张主任脸色平静一言不发。 然后李思妍又说了很多山海关汽水厂和可口可乐合资办厂的好处，张主任静静的听着，听李思妍说完才开口说话。 “思妍，这个事不是叔叔不帮你，而是叔叔说了不算。” 张主任直接坦诚的说道：“首先一个是这么大的事，根本就不是叔叔自己能够决定的。 二是，昨天的时候远在山城的天府可乐也送来了华青控股的合作方案，而且百事可乐也在联系着……” 天府可乐，姜小白从津门山海关离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山城，还有百事可乐，怎么什么事都有他们。 “所以，如果你们可口可乐的条件好，在能力范围之内，叔叔肯定会适当的照顾，但是要是说直接偏向你们，就是我们轻工局同意。下边的厂子也不能够同意的，毕竟我们轻工这边只是起一个领导指导作用，而不是直接负责……直接负责的还是当地。” 张主任这话还真的不是推辞，但凡涉及到国营企业改制的事都是大事，虽然所有的轻工产业理论上来说。 轻工局都可以管，但是如果不是上边有领导考虑的话，他们轻工局是不会随便插手的。 毕竟企业是在当地的，真正负责的还是当地，如果他们轻工局要插手，肯定那是有上边的统一协调安排的情况。 “好的，张叔，那我明白了，不过天府可乐递上来的合作方案，我能够打听一下吗？”李思妍笑着问道。 张主任失笑，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方案，再加上今天过来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所以就大概给李思妍说了一下。 李思妍听完后若有所思，回去的路上把自己对于姜小白和华青控股公司的分析给父亲说了一下，让父亲李传英再帮自己分析分析。 “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也说不准姜小白真的会以这么优厚的条件和一个老牌饮料厂合作。” 李传英说道，要说姜小白就是捣乱，那应该不至于费这么大劲，说不准就是抱着一定的心思呢。 “有可能。”李思妍点点头。 1991年4月的羊城街头，姜小白穿着一件长款的风衣，身边宋馨陪着，两人随意的逛着，身后不远处李龙泉带人若即若离的跟着。 这个时候南方沿海这些改革开放的城市可是乱的很，出门他是一点大意都不敢。 “哎，这家服装店看看，我觉得这件衣服特别的适合你。” “有吗，那就直接打包吧，我实在是逛不动了。”姜小白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说什么也不想动弹了。 他们是昨天到了的羊城，昨天晚上就接到了张卫义的电话，说今天晚上和王猛还有两个合适的银行负责人人选到羊城来面见姜小白。 所以姜小白没有着急约当地的亚洲汽水厂见面，而是准备休息一下，结果没有想到也没有休息成。 一大早就被宋馨拖出来逛街了，说是出来一趟，她这个当干妈的需要给姜浪浪买点衣服和玩具。 结果出来的一个上午，宋馨竟给自己和姜小白买衣服了，一个上午压根都没有提到姜浪浪，更不用说什么衣服、玩具了。 也不知道远在龙城的姜浪浪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干妈以后会怎么想，姜小白准备回去以后就告状。 现在姜浪浪已经学会用家里的电话打电话了，所以每天姜小白都会打一个电话回去和媳妇、儿子聊一聊。 第1151章：大佬气质 晚上，羊城的一家高档饭店包间里边，姜小白见到刘爱国和张卫义，还有一个从香江那边找过来的银行负责人的候选人选。 来人四十三岁，长的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原来在外国一家银行做负责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大银行。 大银行的负责人，就姜小白这点资产也挖不过来，但是姜小白也不在乎，只要是能够熟悉银行资产运作的人就可以。 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起来倒是斯文的很，伸手和姜小白握手的时候，也斯文的很。 怎么说呢，有种绅士风度的感觉，相比起来，姜小白就像一个暴发户。 我靠，老子也发财这么多年了，怎么感觉还是个土包子，不过土包子就土包子，暴发户就暴发户，姜小白也不在乎了。 老子就土包子，就暴发户了，一伸手笑着说道：“黄先生请坐，爱国通知人上菜，黄先生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大佬，我客随主便，其实我原来祖上也是这边的……”黄先生点点头，操着不是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大佬。”姜小白一愣，是自己今天是穿了一个黑色的风衣，列着怀了，没有扣扣子。 然后黑色的皮包扔在桌上了，大哥大摆着了，身后的李龙泉等也有些壮实，但这是大佬吗？ 像吗？不像吧，自己爆粗口了吗？记得没有啊，怎么就能够把自己当成大佬呢。 好吧，这个形象确实有些像大佬，但是老子长的清清秀秀、和和善善的啊，是不是刘爱国和张卫义这俩货没有讲清楚。 想着叶小文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张卫义和刘爱国：“你们俩没有给黄先生说清吗？我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说了，说清楚了，小白哥。”刘爱国赶紧说道。 “对不对，大佬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就换一个，姜老板或者姜董事长，您喜欢哪一个我就称呼哪一个。”黄先生赶紧说道。 在香江的时候，张卫义和刘爱国两人为了让他到这边来，说过姜小白在内地有很大的势力。 所以黄先生就下意识的以为姜小白是那种带点社团性质的大哥，当然了，俩人给黄先生解释过。 黄先生也将信将疑，但是到了以后看见姜小白这个作风，他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正经的生意人，这就是大佬。 “算了，叫我姜老板得了。”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愿意怎么想怎么想吧，无所谓了，大佬就大佬，反正是老子出钱雇佣你。 “好的，姜老板。”黄先生坐下来，和这种大佬做生意，挣钱归挣钱，但是总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好就被大佬做掉了。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刘爱国给所有人都把酒满上，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来，大家干一杯，为黄先生接风洗尘，黄先生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姜小白说着，黄先生脑门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大佬这是什么意思？警告我不要有什么坏心思吗？ 我没有的啊，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呢。 没有办法，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这样。 我靠，你想什么呢？姜小白有些无语：“算了，干杯吧。” 几个人喝了一杯以后，就正式开席了，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小白才把话题切入了正题。 “是这样的，我准备在莫斯可投资一家银行，资金大概是十亿美元左右，银行的主营业务就是吸纳用户的存款，不放贷款，不搞投资……存款的利息高……” 姜小白说着，黄先生脑门上的汗水都流下来了，明明包间里不是太热。 他主要是吓的，这那是搞银行啊，这是要非法集资，到时候直接把资金吸引过来了。 然后就跑路了，这就是诈骗啊，什么银行，他都后悔来这一趟了。 竟然相信一个大佬能够正正规规的做生意，神经病啊。 到时候大佬捐款走了，而自己就是那个替死鬼。 姜小白看着黄先生的表情，也猜到了，只能够无奈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你随后可以在国内打听一下我姜小白是什么人。” “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北边的经济我感觉有些问题，这些年卢比的汇率在不断的下降， 所以我是在赌，赌卢比的汇率还会再暴跌……” 姜小白说着，黄先生终于认真了起来，这个倒是真的，他原来也是在一个小型的银行做负责人的。 对于北边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这种猜测很多人都有。 但是敢真正的去赌的没有几个，姜小白要是这种想法，那他肯定佩服姜小白。 只不过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姜小白在忽悠自己，这个确实还有待查证。 “好的，姜老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没有问题的，原来我在国外一家小型的银行就是负责人。 对于银行的运作模式都十分的熟悉，只不过我没有筹建一家银行的经历，所以对于这一点可能我……” 黄先生有些担忧的说道，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自己打听清楚姜小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 如果真的是一个大佬，黄先生相信姜小白堵不住悠悠之口，还是很好打听到的。 “没事，在北边我们也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可以帮你疏通，”姜小白说道。 他说的社会关系指的就是安德森，在没有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的时候，姜小白相信安德森应该还是挺愿意帮自己忙的， “而且北边的就业环境也不是太好，招人我认为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有需要，从其他国家招聘人才过去，也没有问题，薪资水平都由你决定，我不插手……” “好，那就太好了，主要就是这两点……”黄先生点点头说道，心里放松不少。 姜小白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了，财务方面我肯定是要派人过去的……” 黄先生毕竟是一个外人，要是全部放权给他，姜小白也不会太放心。 第1152章强扭的瓜 “应该的，应该的。”黄先生站起来赶紧说道。 这么多钱，姜小白派个人来监督自己才是正常的。 不派人来监督自己，那自己还真害怕呢。 “好。”姜小白笑着点点头，他从来不会用金钱来考验人性。 即使是要考验人性，也不是用十亿美元来考验人性的。 华青控股公司的所有文件项目，根本项目的大小，动用资金的多少。 按照从小到大的方式，有的直接各个企业的负责人签字就行。 有的就需要张卫义这个副总经理签字，有的则是需要史生，需要姜小白签字。 张卫义不在的时候，史生可以代替他审核签字。 而姜小白不在的时候，一般不着急的都是积压下来，等待姜小白回去以后再签字。 而一些着急的文件，都是史生通过电话请示过姜小白，姜小白同意以后，史生代替姜小白签字。 等姜小白回去以后，再和姜小白汇报一遍。 所以用制度来约束人，永远要比人性靠谱。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要制定法律来约束人的行为，而不是用道德，用人性来靠自觉约束人的原因。 更何况今天才是姜小白和黄先生，两人之间还是头一次见面。 “好，那黄先生，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因为事情着急，只能够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要是不愿意的话，怎么请您过来的，我怎么送您回去。 如果愿意的话，到时候咱们再详谈。” “好，两天时间。”黄先生心里松了口气，他确实需要时间打探一下姜小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姜小白点点头，继续说道：“薪资待遇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现在就不说了。 到时候你要是决定留下来了，咱们再谈。” “好。”黄先生依旧没有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心里却有些嘀咕。 哪有这么招聘人才的，人家都是先开出薪资条件，用条件诱惑人才留下。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你要是开的工资高，就是大佬，也不是不可以合作一下。 毕竟都是挣钱，和谁合作也一样。 可是你就凭借一句“我不会亏待你，”让我怎么安心嘛。 万一我决定留下了，到时候待遇谈不妥，我不是还得走嘛？ 你什么就自信到你开的条件我一定会满意吗？ 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确定姜小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黄先生也不敢乱说话。 饭局很快就结束了，一群人回到了宾馆。 姜小白房间里，宋馨，张卫义，刘爱国几个人坐着边喝茶边闲聊着。 刘爱国和张卫义兴奋的说起了在香江的所见所闻。 资本主义社会的繁华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那一栋密集的高楼大厦，那真正的川流不息的车流，那都市闪烁着的霓虹灯。 每一样都让人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行了，过两年就回归了，以后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姜小白打断这俩土包子的幻想，过两年国内像魔都，京城一些城市发展的不比香江那边差的。 “对了，不是说过来两个人吗？现在怎么就一个？另一个呢？”姜小白问道。 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张卫义是说带两个人回来给姜小白看看的。 结果怎么只有姓黄的一个人。 “另一个本来谈的好好的，可是听说要到内地来，咱们是内地的企业，就说什么不过来了，说不要跟他开玩笑，想要去见他的话，就去香江去。 不要浪费他的时间了，一个内地的私企还想要开银行，知道银行的门朝哪里开吗？” 张卫义咬牙切齿的说道，脸上满是苦涩。 “放屁，老子开银行怎么了。不愿意来就不愿意来，还一堆废话。” 姜小白拍着桌子骂骂咧咧的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明白的。 国内的经济发展这个时候确实要落后一点，但是这是因为起步比较晚而已，至于这么损人吗？ 还知道银行的门从哪开？老子不知道银行的门朝哪边开，但是知道你屁股朝哪开， 等着总有一天收拾你。 “把名字记下来，列为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黑名单，这种人有机会就得教育教育。”姜小白恨恨的说道。 张卫义和刘爱国点点头，确实是，这种人必须教育。 “行了，这黄先生我看就不错，对了这个黄先生全名叫什么来着？”姜小白挥挥手，骂了几句就不再提了。 他又不是嘴炮王者，骂再多人家也听不见，以后有机会教育教育就好了。 “就叫黄先生。”刘爱国说道。 “就叫黄先生，这名字还是挺怪的。”姜小白嘀咕了一句，然后说道：“行了，过两天你们和黄先生直接去北边就行。” “不是。”刘爱国着急的说道：“人家还没有同意呢？” “不同意，不同意就给我绑也绑过去，在我的地盘上。还能够由得了他做主。 这帮人不教育教育，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姜小白没好气的说道，刚才被刘爱国几句话被气的火气特别大。 不过也就是刘爱国还敢开玩笑说道：“小白哥，这样一来你就真的成为大佬姜了。” “滚蛋。一天好的不学，学坏的。还学会嘲笑老子了。”姜小白笑骂道。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强扭的瓜不甜。 这一点，姜小白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有些时候。就是不甜也得掰下来尝尝味道怎么样，再扔。 在京城的王春芳就被人恨恨的扭下来了。 来自大洋彼岸的可口可乐总公司人事行政部门给她发来了一张调令。 原因是王春芳工作优秀，特此调动王春芳回到大洋彼岸总部。 担任一个州的市场信息部负责人。 这工作之前也算是个肥差，原来李思妍在国外的时候就干的是这个职位。 当然了，李思妍做的州，要比给她分配的州要富裕很多。 条件和环境也比她去的这个地方要好很多。 不过关键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回大洋彼岸去啊！ 第1153章调令 这两年国内的经济也发展的也越来越好。 而且她的家人，朋友，亲戚也都在国内。 没有出国的时候，感觉国外有多好多好，但是其实去了确实也挺好，最起码经济方面要比国内发达很多。 但是国外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如果能够回到国内发展，她当然也是愿意。 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国内，就想着在国内好好混呢，结果一竿子又给自己弄到国外去，她能够愿意才怪呢。 再说了，一个州的市场信息部负责人，这要是换了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她肯定愿意去啊。 可是现在在国内待的很好的，而且为了在国内发展，她不惜背叛了自己的闺蜜。 不惜付出了一些东西，爱德华已经答应她了。等在京城的总部过渡一段时间。 就把她外放出去，做一个区域负责人，和李思妍平级。 现在突然要调走。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白干了。 在国内一个区域负责人，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夸张点，那就是一方诸侯。 甚至有时候想不搭理爱德华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做出了成绩。 可是回到大洋彼岸的国外做一个市场信息部的负责人呢，有太多太多的很能够管你的人了。 直接负责的一个州的负责人，总部的垂直市场信息部部门。 头上的婆婆太多。所以很好做的选择，她当然不愿意回去了。 可是关键是为什么要调动她回去呢，她一个小人物都回国了，总部那边谁能够记得。 还特意的发了文件调动她回去，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一些。 是不是爱德华那个老东西在里边搞鬼的，想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可是转念一想不太可能啊。 爱德华这个老东西，正馋自己身子呢。 不用说主动让人把自己调走了，就是自己想回去估计他都不愿意。 所以排除了爱德华以后。在国内国外的仇人，有能力的，有动机的。 行了，不用再多想，王春芳就知道是谁了。 自己的那个好闺蜜啊，真是够狠，动作也够快的，当然了也够绝情的。 这才几天啊，就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下一步回到大洋彼岸是什么结果，不用多想她都能够猜到。 明升暗降这种事，或者说先调离工作岗位再秋后算账这种手段在国内多的很。 很快，王春芳就拿着公告来找爱德华了。 和她猜测的一样，爱德华看见公告以后，都不用她开口，就直接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总部负责人事的部门。 当然了，他这个身份接电话的自然级别也需要匹配。 “调动我手底下的人我为什么不知道？” “是这样的………”电话那边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这个王春芳在这边我有用，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员工，所以我需要留下他……” “总部的命令已经下了……” 爱德华越交流的时间长，脸上的表情越难看。 正常来说，国内的一个人事调动而已，他都打招呼了，这点面子怎么说也应该给他，可是今天却奇怪的很，怎么说也不同意。 人事部那边却心里清楚的人，果然这个爱德华和王春芳有关系，就一个小员工而已。 竟然亲自打电话过来胡搅蛮缠半天，要不是自己知道这种情况，说不定就答应了。 “这个是王春芳自己的意思，她也不想回去的，她家在国内，公司这边也要结合实际情况考虑一下的……”爱德华无奈的说道。 可他要是一开始就说这种话，说不定那边还会考虑，可是他一开始纠缠不清。 现在再说，也没有人信了，人事那边的态度非常的坚决。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就是总部的文件已经下了，人事调动命令已经发出去了。 “该死。”爱德华挂了电话直接就把电话扫到了地上。 王春芳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她有这个心理准备，李思妍肯定知道自己回请爱德华出手拦着的。 既然这样，李思妍还有恃无恐的找人给自己发调令，那肯定是已经考虑到了，不会做无用功的。 “春芳，你等一等，我再帮你联系联系……” 王春芳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给那边找找关系，然后让我回去以后日子好过一点就行。 不行就在国外干一段时间，然后再想办法调回来吧， 现在和总部顶着干也不是一回事啊。” “那，那祝你好运。”爱德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谢谢。”王春芳也算是有点能耐的，不哭不闹，直接离开了，准备出国了。 这边闺蜜俩反目成仇互相给对方上着课。 看起来似乎有些滑稽，但其实都是在这个大形势下，为了自身更好的发展而上演的一幕幕人生百态而已。 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从1978年开始，直到现在90年代，但凡聪明点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 时代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和原来已经不一样了，谁要是能够抓住这次发展的红利，谁就可能能在未来掌握更多的社会资源。 其实每一次的改革都是一次重新分配社会资源的过程。 而从1978年到现在，整个大形势已经席卷而来，谁也不能够阻拦。 更何况这一次的改革，不过是重新分配社会资源。 更是在发展，多出来了很多的资源，只要是参与进来的都是利益既得者。 所以当有很多人得到以后，这大势就不可逆转。 而远在羊城的姜小白也得到了黄先生的肯定答复。 “我决定跟您干了。”黄先生看着姜小白肯定的说道，态度坚决。 这两天他托人也打听了一些消息，当然了主要是龙城姜小白在国内的民营企业里边还是有点名气的。 非常的好打听，很快他就知道了姜小白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是国内开放以后最早做生意的那批人。 而且特别的有远见，生意做的很大，胆子也大的很，有魄力。 至于是不是大佬，所有消息都表示姜小白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至于有没有点龌蹉事，这个谁也不敢保证，不过黄先生也不介意。 只要主业是做生意的就行！ 第1154章：还价二十美元 “好，欢迎你加入，黄先生。”姜小白笑着站起来和黄先生握手。 黄先生既然加入了华青控股公司。那么银行也就可以开起来了。 “坐，咱们谈一下待遇问题。”姜小白请黄先生坐下，一旁的张卫义和刘爱国两人也很高兴。 毕竟黄先生是他们俩带过来的，找的合适的人选了。 当然了，他们也没得挑，这种人才的流动本来就很少。 再说了，就是流动，谁也不会想着到内地来，更不会相信有家民营企业能够创立一家银行…… 人家一听都以为是开玩笑的，不，开玩笑都没有这么开的。 “好。”黄先生点点头，终于要谈到待遇问题了。 当然了，待遇要是谈的差太多，他肯定还是要走的。 毕竟不能够每天喝西北风不是。 “这样，你说吧，你开个价格，然后我还一次，就这么定下来。”姜小白说道。 黄先生点点头，这也正常，自己说个高一点的，姜小白还个价，然后就直接定下来。 可关键是自己这个价格开多高呢，高太多了，姜小白会不会给自己对半砍价。 听说这边买东西有这个习惯的，要的太低了的话，万一他砍一刀，最后的价格就太低了。 黄先生就犹豫了三十秒，然后开口说道：“我要年薪，100万美元。” 这个价格算是不高不低了，一百万美元，相当这个时候好几百万人民币的年薪。 放在国内来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价位。 国内的行政多少级工资……也不能够和这个比。 之前的时候，黄先生负责的那家小银行，一年的年薪是六十万美元左右。 现在开出来一百万，就是留下了二十万美元让姜小白砍掉。 这样的话，还能够剩八十万，相比上一份工作，也算是收入增加了。 “一百万啊，那我还个价。”姜小白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再给你加二十万美元，所以恭喜你，你最后的年薪是一百二十万。” 姜小白不会装模作样的再问人家行不行，人家要是愣神，然后继续往上加之类。 那就是纯粹是放屁了，他开一百万，自己给他加二十万，还有什么不同意。 换他么谁，谁也得同意啊，这种好事，有什么不同意的。 黄先生满脸的惊喜，根本不掩饰，站起来握着姜小白的手连声道谢。 “谢谢姜老板，不，谢谢老板，我肯定的努力工作，对得起您给我开的这份薪水。” 他没有想到姜小白所谓的还价竟然是这么还的，这哪是还价啊，这是加价啊。 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这个老板大方爽快的很。 刚准备入职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至于说不敢接受，那就开玩笑了，要是给他开一千万美元，他可能不敢接受。 毕竟一下子超出太多了，但是加二十万美元，有啥不敢接受的。 正好把自己的薪水翻了一倍，只是非常的惊喜。 旁边的张卫义一脸的肉疼，多给这货二十万美元干啥啊，一百万就一百万呗，他觉得八十万也差不多。 至于刘爱国则在心里暗暗咋舌，一年好几百万人民币。 “好，坐下，咱们坐下聊。”姜小白示意黄先生坐下。 然后谈起了工作上的事。 姜小白说了去北边可能面临的一些困难，比如什么天气冷啊，比如时间紧张啊要迅速的开展起来啊…… 而黄先生则表示完全没有问题，自己现在就能够出发去北边，天气冷不算什么，这些困难都可以克服。 晚上的时候，几个人吃了一顿，算是黄先生正式入职。 “明天你们就出发，祝你们一路顺风，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来，最后喝了这杯就回去休息吧。” “干杯。” “干杯。” 黄先生回去休息了，但是张卫义和刘爱国来到了姜小白房间。 明天就要出发去北边了，姜小白还有事要叮嘱两人两句。 “去了那边首先就是把这个银行给开起来，至于起什么名字你们自己定，就一条。 尽量的不放贷款，只是吸收存款，利息给高一点……” “还有就是汽车厂的事，要是不好谈，那就慢慢谈，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对于这个黄先生，一定要上心盯着，需要的财会人员从咱们公司总部抽调精英过去，轮着换岗，一定要保证资金的安全……” 叮嘱完了正事，姜小白笑着问道：“怎么？卫义，觉得给黄先生的薪水给多了？” “哈哈，也没有。”张卫义笑了笑不承认。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不过首先不管这个黄先生值不值这个价格，但是他在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就值这个价格。” 姜小白认真的说道：“前几年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大邱庄吧，招聘一个大学生花了多少钱？ 可能一个大学生在国企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咱们私营企业来说，就非常困难了。 有的时候不是说一个人才他本身的价值是多少，而在于用人的单位……” “嗯。”张卫义点点头，可是突然又问道：“可是，小白厂长你当初好像招聘我就没有给我开这么高的薪水啊……” “放屁，老子给你股份，许诺你副厂长……”姜小白顿时就骂道。 “嘿嘿。”张卫义不吭声了，两人都是在开玩笑，当初张卫义过来也不是看中薪水。 而到了现在，他在华青控股公司也是有股份的，百万的薪水，还真的看不上。 “不是，小白厂长您这么看我干什么？” “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看白眼狼……” 姜小白说完，又想起刘爱国来了：“对了爱国，你来上班，还没有谈过工资待遇问题呢，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就能够要多少吗？”刘爱国惊喜的问道。 “滚蛋，你们一个个的，没有一个让老子省心的，滚回去睡觉去吧，”姜小白起身开始撵人了。 至于说刘爱国的薪水问题也不谈了。 “走吧，老板生气了。”张卫义和刘爱国两人被姜小白给轰走了。 第1155章面带猪像，心中嘹亮 两人被姜小白轰走了，刘爱国的薪资待遇也没有谈。 当然了，主要是姜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算。 刘爱国是大学本科毕业的大学生，这要是早几年进华青控股公司，那没的说，高待遇。 要是一直待在华青控股公司不走，那更好办了，直接就有股份的。 可是他都走了，股份自然是没有了。 按照待遇来看，这个时候的大学生进公司，肯定要比普通其他学历的人强很多。 但是也没有强到哪里去，要是姜小白单独的给刘爱国一个人提高待遇。 那对于其他人来说也不公平，毕竟不是那几年大学生奇缺的时候了。 所以姜小白只能够等着以后，看刘爱国跟着张卫义做出一点成绩了，年底的时候再发笔奖金之类的弥补一下，不过这种事就不适合提前说了。 总之华青控股公司有自己在不会亏待刘爱国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宋馨送张卫义等人去火车站，他们需要先回京城，然后再从京城出发去往莫斯可。 这一路上也是长途跋涉，要是在国内的航班还可以麻烦一下，找找人。坐飞机过去。 可是去国外的航班，审查非常的严格，只能够做火车去了。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姜小白，宋馨等人挥手送别了张卫义几人。 “等忙完了这一阵，我过去看你们，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姜小白叮嘱道。 “好的，小白厂长你们回去吧。”张卫义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带着几个人进了火车站。 黄先生倒是有些留恋的意思，不过跟在张卫义身后，也一头扎进了人流中消失不见了。 “走吧，对了，晚上约一下这边的亚洲汽水，一起见个面。”姜小白和宋馨说道。 “嗯，昨天晚上我就打过电话了，他们非常的欢迎，时间咱们定下来了，告诉他们就可以。” “那就下午五点吧，地点他们定，到时候咱们直接过去。”姜小白说道。 “行，回去，我就给他们电话。”宋馨点头道。 羊城这边的亚洲汽水，相比山城的天府可乐，津门市的山海关汽水厂等内地的汽水厂，日子要难过的多。 没有办法，他们正处再开放的前沿，人们接受新鲜事物快。 所以各种商品的竞争相对来说也要更加的激烈一点。 作为老牌汽水厂之一的亚洲汽水，销量连年下降，市场占有率更是被挤压的厉害。 采取了很多办法，降价销售之类的，结果价格降了，销量却没有增加。 利润也跟着下降了很多，厂子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所以昨天在宋馨联系他们以后，他们第一时间就召开了会议，商量这件事的可行性。 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持赞同的态度，而且非常的欢迎。 华青控股公司有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建华青大厦，倒卖飞机，还有投资川航，一桩桩一件件做的也都是大生意。 这些的土豪老板要和他们现在江河日下的亚洲汽水合作建厂，他们当然乐意了。 当天晚上，姜小白见到了亚洲汽水的厂领导，从大厂长到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 所以算是厂领导的大大小小一干人等是悉数到场了。 而且还有两个算是厂花的姑娘，在陪着。 “欢迎，欢迎，姜董事长。” “太客气了，不好意思啊，打扰了。”姜小白客气的说着。 一干人等走进了饭店，亚洲汽水的诚意姜小白是能够看的见得。 而且厂长朱野颇为爽利，性格特别的豪爽，喝酒的时候那是端起酒杯就干了，一点也不含糊。 聊天的时候，姜小白才知道原来朱野是鲁省的人。 “姜董，和你说实话，现在呢？我们亚洲汽水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不是我们厂子领导给把厂子败完了，而是实在产品没有什么竞争力。 你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来的时候我们亚洲汽水……” 朱野诚实的说道，其实不诚实也没有办法，亚洲汽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或者说国内的几个老牌汽水厂过的什么日子。 要是忽悠一下外行人还行，但是家和饮料厂本来就是做饮料的，算是竞争对手之一。 不是有那么句话那，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 所以家和饮料厂就算不对他们亚洲汽水了如指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或者说，不用属牛家和饮料厂，就是一个外行，随意打听打听，也能够查不多知道情况。 现在再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亚洲汽水过的很好，那就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就是在让人家笑话你了。 “其实要我说，各个本土的汽水厂，到现在还是占着一定的优势的。 有些汽水他毕竟是外来的牌子，没有根底。”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董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姜小白一愣，眼中有些迷茫。 “哈哈，喝酒，喝酒。”朱野大笑着。 “哈哈，”姜小白同样笑的开心，端着酒杯喝了一杯。 这朱野真的是面带猪像，心中嘹亮…… 想和姜小白打听一下，看看姜小白能不能够给他出谋划策一下。 但是姜小白同情你可以，但是现在还是竞争对手。 在一致对外的同时，也是有内斗的。 所以指望姜小白给出谋划策，姜小白也不傻，怎么会看不明白。 所以才装傻充愣，装听不明白。 “对于合作建厂的事，我们亚洲汽水昨天就开会研究过了，我们厂子现在没钱，只要是不让我们亚洲汽水出钱，其他的我们都答应……” 朱野说着，这一次姜小白是真的愣住了。 卧槽，你这么直接，干脆的吗？ “别这么看着我，我们亚洲汽水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姜小白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所以只要是你们答应我们这个条件，明天把方案交给我， 我就去找领导去，然后晚上就上京城找轻工局，领导不答应我就不走， 就是死皮赖脸的磨，我也要让领导同意了。” 第1156章三天 “行吗？”朱野直愣愣的盯着姜小白问道，把姜小白都给整的愣住了。 我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子就是过来吃个饭而已，你就要逼着我表态，是不是太着急了。 关键是我来就是给两可口上眼药的，没想真的合资办厂啊。 “朱厂长真心想合作？”姜小白放下酒杯认真的问道。 “真心的，比真金还真。”朱野肯定的说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难道姜董过来不是真心想合作？” “没有，我是真心想合作的，就是之前的时候在山海关汽水厂被骗了……”姜小白声泪俱下的哭诉了自己在山海关汽水厂的待遇。 “不当人子，一女嫁二夫，他老关也能够干的出来……”朱野直接就破口大骂了。 整的姜小白又是一愣，这朱野，性情中人啊。 “姜老弟，你放心………”朱野直接就改口称老弟了。 “我朱某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不用说老弟你先过来的，就是你不过来，我都不会选择和可口可乐公司合作。 我们是国营企业，你们是民营企业，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国家的，可是那两可乐都是国外的，咱们可以打生打死。 谁占据了市场都无所谓，但是不能够让外国企业过来占据了市场……” 朱野说的斩钉截铁，姜小白鼓掌叫好。 “好，朱厂长既然这么说，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就干了。”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也是一言堂。 不用和谁商量就能够做出决定。 “前期一分钱不用你们出，我们家和饮料厂全出了，股份我们51%，你们49%，合资办厂捆绑销售，推出一款新的品牌饮料作为合资厂的主打……”姜小白说道。 本来这种事应该是明天在会议室里，双方坐下来，一项一项的谈的。 可是在国内办事往往就是这样，在办公室里谈十天半个月没有结果的事。 在饭局上酒桌上，往往三两句话就确定下来了。 “好，老弟痛快人，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把方案给我，我直接去找领导，然后让我们副厂长带着你们在厂子里转转……”朱野端着酒杯，更加的兴奋了。 这一晚，姜小白没少喝，回去宾馆以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就和头一天晚上商量好的一样，朱野带人在厂子门口迎接，接到姜小白等人之后。 宋馨直接把方案给了朱野，一群人都没有进会议室。 朱野就带着司机和秘书上车去找当地的领导了，连过场都没有走。 当然了，这个时候也不讲究这些。 “你们朱厂长还真的是雷厉风行啊。”姜小白感慨道。 “呵呵，是的，姜董这边请，这边是我们的生产车间……”副厂长带着人在陪同姜小白等人参观。 听到姜小白夸自己领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笑了笑没吱声。 不过等参观到库房的时候，姜小白大概明白原因了。 因为库房里全部都是库存的饮料，一箱箱的亚洲汽水码的倒是挺整齐的，可以就是卖不出去。 “不是，你们平均一天能够生产多少饮料………” “生产的不多，这里最长的已经是挤压了三个月的产品了。”副厂长苦笑着说道。 “三个月。”姜小白一愣，既然产品已经积压了为什么还要生产呢。 不过不过人解释，姜小白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国营企业和私营企业不一样，私营企业可以，产品积压了，我就停产处理库存。 可是国营企业不行啊，这么多工人等着上班挣钱呢。 可能真是因为这种有些僵化的体制，也是导致国营企业落寞的原因之一。 从计划经济过度到市场经济的时间太快了，很多国营企业都没有做好准备。 中午的时候朱野都没有回来，姜小白等人是在亚洲汽水厂食堂吃的饭。 既然朱野真的有心促成这次合作，那姜小白等人肯定需要详细的考察一下，了解亚洲汽水厂的详细情况。 姜小白带着人一连在亚洲汽水厂考察了三天，而这三天都没有见到朱野的人。 听副厂长说，他们朱厂长已经搬着被褥住到领导办公室了。 三天的时间，亚洲汽水的大概情况，姜小白等人也了解了。 第三天在亚洲汽水厂吃完饭碗，正准备离开，姜小白见到了朱野。 三天的时间，朱野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下巴的胡茬又黑的很，头发看起来也油腻腻的。 “姜老弟，好消息，好消息啊！” 朱野推门进了食堂包间，整个人虽然很憔悴，但是眼中的喜色却遮掩不住。 不过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一屁股坐下来，狼吞虎咽了起来。 “唉，这都剩菜了……” “没事，姜董，我们都习惯了，我已经安排人去烧汤了，我们朱厂长就是这样，忙起来的时候，那真的是拼的很，三过家门而不入……”副厂长满是倾佩。 三过家门而不入有没有，姜小白不知道，但是这朱野好像是真的三天没有回家了。 看这吃饭的样子，也能够看的出来。 最后半个馒头，都蘸着肉汤吃完了。 其实这三天的时间，姜小白不光是在考察亚洲汽水厂，也在考察朱野这个人。 整个厂子里从上到下，从厂领导到工人，但凡提起朱野来，那都是赞不绝口。 姜小白能够看的出来，工人们是真心佩服这个朱野。而不是一些领导安排好了，让讲一些违心话。 不然的话，普通工人没有这种演技。 “搞定了，领导答应了，我安排人订了一会的火车票，一会我连夜去京城找轻工局谈这件事……” 吃了个八分饱的朱野，终于有时间和姜小白说话了。 “我就是怕姜老弟你不放心，回来一趟给你吃颗定心丸！”朱野笑呵呵的说道。 “定不定心无所谓，能不能够谈成合作我也无所谓，但是朱老哥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好，姜老弟这个朋友我交了。” 第1157章三种方案 “那小白，咱们在这边等他这段时间啊。”回去的路上，宋馨晃悠着开口问道。 她是无所谓，反正已经和姜小白出来了。 “嗯，等一个星期，如果朱野回来了，谈成了，那就合作， 如果没有回来，我就回龙城去，你继续去其他汽水厂转悠，提出合作。 如果回来了，没有谈成，那就咱们俩一起去其他汽水厂……” 姜小白给出了三种方案，一个时间限制。 以一个星期为期限，谈成了是一种，谈不成是一种，没有消息是一种。 宋馨点点头，她能够明白姜小白的意思。 谈成的情况下不用说，姜小白不会反悔。 可是一个星期没有消息，自己继续去其他饮料厂提出合作也没有问题，当然了，因为姜小白已经答应了人家合作，还没有消息，暂时不方便去。 如果没有谈成，那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可以继续按照之前的行程进行了。 当然了，这个条件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还会变化。 “如果这一次朱野谈不成，那我们后边就是纯粹的给捣乱，给两可口或者其他有意向收购老牌汽水厂的公司捣乱了。” 姜小白说着有些苦涩，朱野这么积极的去谈，如果轻工局那边还不同意，那只能够说明。 轻工这边根本看不上民营企业，其他汽水厂估计去了也白费，希望不大。 “是啊，咱们民营企业在国内的地位什么时候才能够高一点……”宋馨同样深有感触。 “时间，需要时间，从1978年到现在，一共也就是13年的时间，而国营企业发展了多少年了。 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到那个时候你再看民营企业……”姜小白是十分有自信的。 等到明年，民营企业就会迎来他的黄金发展期，等民营企业发展起来，自然的地位就提高了。 说白了还是一个谁掌握话语权的问题。 国营企业控制着市场，自然就是国营企业地位高，等到民营企业能够控制市场了，地位自然也就提高了。 另一边，津门市，李思妍回到公司已经已经重新做了三个方案了，结果还是在山海关汽水厂这里就过不去。 更不用想能够呈到上边去了，无他，和姜小白给出的条件相差太大。 当然了，李思妍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一边提出合作办厂，另一边加强宣传，抢占市场份额，逼迫山海关汽水厂做出让步。 当然了，这一点也不光是可口可乐在做，其他的饮料公司都差不多。 现在国内的饮料市场算是百花齐放。 国营企业大大小小的饮料厂，有的只能够固守本地，在本地有自己的一片市场。 而有的则是一个区域，有的是全国性的。 国外大大小小的饮料也不少，站稳脚跟强势发展的，不用讲，那就是两可口为主。 然后还有国内的民营企业，以家和凉茶为代表的，健力宝现在产权还不明晰。 算是集体资产也行，算是民营企业也行。 总之这个时候混乱的很，不过能够在国内排的上名号的也就那么几家。 两可口，健力宝，家和凉茶，八大汽水厂。 其中家和凉茶的排位能够排进去前十。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市场瞬息万变，大家之间相互实力并没有差多少。 要说实力最强的肯定是两可口这两家跨国公司巨头，不管是财力还是管理之类的，都十分的雄厚。 其他的就差不多了，八大汽水厂背靠大树好乘凉，健力宝宣传做的好，家和凉茶有钱。 都半斤八两差不多吧，市场竞争非常激烈。 山海关汽水厂所在的位置不是太好，家和饮料厂雄心勃勃，对于华北这块地方。 宋馨在上任头一天就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话。 可口可乐李思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心想搞事情，上任就没有安稳过。 现在两家饮料品牌竞争更加激烈，在津门市和周边展开了各种营销活动。 可谓是寸土必争，你今天在街这边做一个促销点送汽球，明天我就在你对面也做一个促销点送铅笔送本子。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是最先受伤的却是山海关汽水厂。 可口可乐，家和凉茶两者不断降价促销，利润虽然下降，但是市场却保住了。 不像山海关汽水厂，没有促销，市场占有率在两家企业的挤压下，不断下降。 李思妍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枣。山海关汽水厂虽然在坚持着，可是眼看着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的乖乖，现在的年轻女娃，咋都这么厉害了。” 老关同志有些扛不住了。 而李思妍则从张主任那里得到了亚洲汽水的朱主任已经住在京城不走，并且已经征得了地方的同意。 只要轻工这边一点头，亚洲汽水就要正式和家和饮料厂合作建厂了。 李思妍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的，自己这边一家山海关汽水都没有搞定，人家那边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 不过已经到了现在了，李思妍就是再抓狂也没得办法，只能够坚持下去。 最起码要先把山海关汽水厂给搞定了，然后再谈其他。 “算了，张叔叔这边尽量帮你拖延一下吧。”张主任说了这么一句。 “谢谢张叔……” “你也不用谢我，我说话不一定好使，还要看领导的意见，而且这个头一开，你们以后可能也会面临这种情况……”张主任说道。 “我懂，我明白的，不过还是要谢谢张叔叔。”李思妍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而姜小白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轻工那边在姜小白的计划中是最后才去的地方。 至于朱野能够办到什么程度，他不是太关心。 如果朱野真的有能耐办成了，姜小白当然愿意，家和饮料厂立马投入资金和亚洲汽水合作。 如果朱野办不成这事，那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姜小白颇有一种，闲坐庭前看花开花落，笑看天边云卷云舒的意思。 第1158章喝个够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姜小白准备返回龙城的头一天晚上。 风尘仆仆的朱野从京城回来了，从京城回来家没回，厂子没回，直接就来到了姜小白下榻的宾馆。 “砰砰砰。” “谁啊？” “老弟，我朱野。”朱野疲惫的声音响起。 姜小白打开了房门，看见了一脸风尘仆仆的朱野。 “朱老哥，快进来喝点水，这是怎么了？” “进我就不进去了，这样，老弟要是没有休息，咱们去餐厅，边吃边聊，我这个……”朱野说着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好。”姜小白点点头，关上门出去了。 餐厅里，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人了，两人也没有要包间，就在大厅里要了几个菜吃了起来。 当然了，姜小白就要了一瓶啤酒，其他的都是朱野要的。 菜上来以后，朱野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姜小白则自己喝着啤酒等朱野吃差不多。 同时也在暗暗的打量着朱野，看这样子，很明显这一个星期朱野过的不是太好啊。 去京城就是没有去堵轻工领导的门，估计也得堵轻工大院的门了。 等朱野吃了个七分饱，这才开始喝着啤酒和姜小白聊这趟京城之行的事。 “这次我去了京城，直接就去轻工了……”朱野颇有些感慨的说着，在朱野的叙述下，本来事情已经快要成了。 结果最后有人提出了如果要考虑合资办厂的话，那就要考虑全局。 全国一盘棋，不能够单独的考虑某一个汽水厂。 结果这事就这么黄了，说到这的时候，朱野直接把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这帮狗东西，我打听了，好像是可口可乐那边找人了，自己人不帮着自己，反而去帮一家外国企业……” “朱老哥消消气，太正常了，就像山海关汽水厂，我那么优厚的合作条件结果他们回头就和可口可乐勾勾搭搭的。”姜小白劝慰道。 “结果呢，人家可口可乐那条件，哈哈，那个关厂长估计现在骑虎难下了……” 姜小白和朱野两人吐槽了一阵。 然后朱野说道：“不过这件事，轻工那边也没有完全否定，只是说再考虑。 这样，我这边继续使劲，老弟有什么安排就继续吧，不用顾虑我这边，是我没有谈下来，不怪老弟……” “好，这事我认，不管朱老哥什么时候谈下来，咱们就什么时候合作。 我这边再去其他饮料厂转一转，给轻工那边施加压力……”姜小白说道。 “行，不过老弟，要是合作，首选我们啊……”朱野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肯定的。”姜小白点头。 第二天一早，朱野带了两个人来给姜小白送行。 从羊城到魔都正广和汽水，然后是鲁省的崂山汽水，大桥汽水等等…… 除了这些出名的汽水厂，其他的一些在本地大的汽水厂，姜小白也会考察一番。 从东北的八王寺汽水，回到京城的北冰洋汽水，是姜小白这一次出行的最后一站。 这一路上，虽然没有谈成具体的合作，但是姜小白同样收获不少。 最起码在国内的饮料行业中混了一个脸熟。 而且很多汽水厂的厂厂长也表态了，就是破产了也不会和两可乐合作。 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姜小白不知道，毕竟前世这八大汽水厂很多都是被两可乐瓜分了的。 就一个冰峰汽水，当时因为股权问题还是其他，导致没有被两可乐瓜分。 但是前世的时候，同样也没有家和饮料厂，也没有姜小白转这一圈。 所以姜小白也不知道这一世的结果会怎么样。 最起码多了家和饮料厂这个选择以后，姜小白相信其他厂子也会多个考虑。 “行了，不着急，你先回家和父母聚一聚，回头咱们再聊，反正就剩下北冰洋这最后一个汽水厂了，我自己去也行。 然后到时候再去一趟轻工那边，就算是完了……”从京城下了火车以后，姜小白看着宋馨说道。 “行，那我就先回家了。”宋馨也不推辞，三过家门而不入也得看什么情况。 如果事情着急的话，不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送走了宋馨，姜小白让李龙泉安排其他人住宿，然后带着李龙泉回到了自己在菊儿胡同的房子。 第二天晚上约着宋馨一家人吃了一顿饭。 然后第三天才去的北冰洋，对于北冰洋，姜小白实在没有什么感觉的。 不过宋馨这个从小就是喝北冰洋长大的姑娘显然对于北冰洋有些特殊的感情。 毕竟小时候一心想的就是嫁一个卖北冰洋汽水的男人。 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要和北冰洋合作建厂。 这就更加的阔绰了，以后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小时候，我最喜欢喝的就是北冰洋汽水……”宋馨看着路边已经出现的北冰洋汽水的广告牌，有些感慨的说道。 一旁的姜小白轻咳一声，然后提醒道：“注意你现在的身份宋厂长，你是家和饮料厂的厂长，怎么能够说喜欢别人家的饮料呢？” “这车里一共就三个人，我说说怎么了，人家本来就喜欢这个嘛。”宋馨白了姜小白一眼，甜腻腻的说道。 开车的是李龙泉，那就是个隐形人。 “喜欢就买了，宝贝。”姜小白大气的一挥手笑着说道。 “真的嘛？太好了，谢谢亲爱的……” “哈哈。” “哈哈……”两人演偶像剧演下去了，都乐了起来。 买下来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合作办厂北冰洋汽水都被轻工这边管着都需要商量。 更何况是全资收购了，姜小白也没有全资收购的计划。 因为就是上边同意，全资收购都划不来，首先那么多的工人就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中午在北冰洋食堂吃饭的时候，北冰洋汽水厂这边给准备的饮料就是自己厂子的北冰洋。 姜小白看着宋馨笑呵呵的说道：“你不是喜欢北冰洋汽水嘛，今天管够，让你守着厂子喝个够。” 第1159章堵门 北冰洋汽水厂的的人一愣，姜小白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宋馨和北冰洋不解的情缘。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北冰洋汽水的厂长更是当场表示：“宋厂长只管喝，不够就安排工人加班加点生产，今天让宋厂长喝个够……” “那就先来十万箱，喝不了我带走喝……”宋馨又不是个小姑娘，能够任由人欺负的。 “这……”一句话就把北冰洋汽水厂厂长给整噎住了，十万箱，这个他不敢应啊。 虽然看起来是开玩笑，可是一会宋馨要是真的去厂区里拉货，那就尴尬了。 “来，走一个，不懂事，乱和厂长开什么玩笑，没看厂长冷汗都流下来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巾帼不让须眉啊，女将出马一个顶俩。 “哈哈，没有，没有……”北冰洋汽水厂厂子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尴尬的说道。 “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合作的事……”姜小白问道。 “明天，明天我就是找领导去……” “好，那我们明天去找轻工局，咱们一起努力……”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好。” 从北冰洋汽水厂出来，姜小白的车里多了两箱北冰洋汽水。 “宋厂长喜欢喝，回头我再让人送点……”北冰洋汽水厂笑着说道。 十万箱没有，但是三五十箱还是能够送的，反正现在销量也不是太好。 “那就谢谢了。”宋馨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宋馨两人去了轻工局。 “两位好。”轻工局有工作人员出来接待姜小白和宋馨。 “嗯，你们领导呢，我们是华青控股公司的……” “不好意思，领导出去了。”工作人员客气的说道。 “领导出去了，不是之前联系过的，你们张主任。”姜小白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好意思，张主任今天真的不在。”工作人员说道。 “那我们见一下你们副主任。”姜小白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座，直接拿出烟来点上了。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张主任肯定是在的，就是张主任交待自己把姜小白等人给打发走的。 可是说了要把人给打发走，现在让姜小白见了副主任的话，也不是太好。 可是看姜小白这样，明显是个不好打发的。 对于姜小白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他们是轻工局嘛，管的就是轻工。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那个混蛋朱野过来，还有一些其他人在不断的给轻工局打电话。 所以对于姜小白的名字，他不说如雷贯耳也差不多了。 其实他也想啊，要不然就同意了人家这个要求呗，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既然双方都同意，那就同意呗， 反正也和轻工这边没有关系，也不用你出钱，人家愿意就自己整呗。 就是不知道这个张主任什么心思，一直在拦着。 不过张主任毕竟是领导，没有办法。 可是眼看着这个姜小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这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明显是见不到人不走啊。 “姜董事长，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在这一坐……”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的说道。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姜小白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们轻工局还知道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啊。 约好了在京城见面，结果让你出来打发我是什么意思，一个领导都不让见吗？” “不是。”工作人员连连摆手，连忙准备解释：“我们张主任今天，正好有事出去……” “这么巧啊？” 工作人员尴尬的硬着头皮点点头：“嗯，巧啊……” “巧个屁啊。”姜小白认真的盯着工作人员骂道。 工作人员脸色一下子就涨的通红，想发火，可是想想毕竟是姜小白，毕竟是华青控股公司，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的。 能够随意的骂的，可是你他么骂我了。 “行了，跟你没关系。”姜小白看这孩子都快哭出来了，随意的摆摆手说道。 “你再上去汇报一下，就说我姜小白今天就在这等他，见不到你们张主任，我就找你们副主任，一个领导都不在，那我就找你们的上级单位……”姜小白往沙发上一坐，一副见不到人，我就不走的样子。 工作人员想也没想转身就上楼了，这事和我有个屁的关系啊。 我受这么大的委屈干什么，愿意干啥就干啥，和我没关系。 “咚咚！”工作人员小跑着上楼了。 “砰砰砰。” “张主任。” “进来，姜小白走了吗？” “没有，张主任，这姜小白太蛮横了，而且一点素质也没有，竟然骂人。”工作人员委屈的说着，有些想哭。 “骂人？”张主任皱了皱眉头，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有些不好意思。 安抚了工作人员两句，但是却更加得不想出去了。 前段时间那个朱野就够难缠的了，现在这个姜小白比朱野还野蛮，竟然一上来就骂人。 “没事，你就说我不在，他想等就让他等着吧，大不了下班我从后门走，我就不相信了，他能够堵门堵几天……” 张主任开口吩咐道。 “我……”工作人员张口欲言又止，他不想去面对姜小白的，可是领导吩咐了，又不好意思不去。 最终还是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比他想象的要顺利不少。 传达要张主任的话以后，姜小白挥挥手就把他给打发走了，也没有再为难他。 “行了，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就行了。”姜小白看着宋馨说道。 “我没事，要不小白厂长你回去吧，你在这等着算怎么回事啊，好像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宋馨开口说道。 姜小白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是原来了。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公司，而姜小白作为一个负责人，再堵门就有些跌份了。 “没事，我在这等一会，你就先回去吧。”姜小白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自己什么身份，什么身份也无所谓。姜小白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能够给人添堵就行。 第1160章牵绊 宋馨离开了，姜小白和李龙泉在大厅等着。 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还喊工作人员给送了两杯水过来。 这边姜小白倒是悠哉的很，可是在办公室的张主任就有些坐不住了。 姜小白毕竟是姜小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负责人，真的要是就这么一直在大厅坐着也不是太好啊。 可是他确实不想见姜小白，这货比那个朱野还要难缠。 跑了这么一大圈，全国的饮料厂都要合作，可是轻工这边一个没有同意，现在最后找到轻工这边来了。 再次打发人下去，告诉姜小白人不在，让姜小白先回去。 不过姜小白依然不动身在等着，不过中午的时候姜小白走了，去吃饭去了。 而趁着这个功夫，张主任赶紧出门坐车溜了。 但是有意思的是，姜小白下午根本就没有来轻工局。 只是让李龙泉把合作的方案送过来，然后当天下午人就坐上了返回龙城的火车。 当然了，这一点张主任是不知道的，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敢去单位，生怕让姜小白给堵住了。 “老子神经病啊，去堵他门，本来就是为了给其他公司添堵的。 还能够真的在轻工局天天堵门啊。” 回去的火车上，姜小白笑着说道。 宋馨撇撇嘴说道：“今天上午看您那架势，还以为真的见不到人不罢休呢。” “不能够。”姜小白摇摇头，这圈跑下来，已经到了五月份了，已经算是快进入夏天了。 想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天气还非常的冷呢，现在都夏天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浪浪有没有惹他妈妈生气。 这孩子可是淘气的很，整天不消停。 “对了，说了让你在家多住两天再回去，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姜小白整理着包里的东西，边开口问道。 当然了，主要的东西就是给姜浪浪的玩具。 这次在羊城没少待，给姜浪浪买的玩具也不少，当然，也有给媳妇赵心怡的礼物。 而自己的衣服行李，则是让李龙泉给拿着的。 “在家待多久也没够，还是早点回去吧，这一次出来也够久的了。 厂子里积压了太多的事情，还是尽早回去处理一下比较好……”宋馨说着，后仰半躺在了卧铺床位上。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姜小白把包扔在了床底，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这一趟出去，虽然不着急，但是也算是跑完了大半个国家，东北的八王寺，西南的天府可乐，然后是羊城，津门…… 所以现在姜小白也是身心疲惫加上归心似箭，当火车停在龙城以后。 姜小白连一刻钟都等不及，不过还是先把宋馨送回家，然后就直接往家里赶去。 有些心急的看着窗外不断的变化的景色，这一刻什么李思妍，什么前世的女朋友都被姜小白抛之脑后。 这一刻，他心里想到的只有家里的儿子，媳妇，父亲……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有这么深的羁绊了……”姜小白嘴里嘟囔着，李龙泉坐在副驾驶上，有安保部的工作人员在认真的开着车。 记得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总是想家，想的厉害。再加上生活的不适应。 好几次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怅然泪下，想着回到后世。 可是现在呢，自从结了婚，成了家，有了孩子以后，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多了一份牵绊。 别管走的再远，心里总是时常想着家。 老军营小区，姜小白家门口，姜浪浪在单元楼门口玩着，顺便等一等爸爸回家。 “浪浪。”赵心怡今天下班早一点，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就看见了在单元楼门口的儿子。 “妈妈。” “你在这做什么呢，现在中午，天气正热呢，回家里玩去。” 赵心怡看着儿子说道。 “不，我在这等爸爸。” “你知道爸爸今天回家啊？” “嗯。”姜浪浪昂着头说道：“昨天爸爸给你打电话我听见了。” “人小鬼大。”赵心怡撇了儿子一眼，也没有再管，然后直接进屋了，想在外边等就等吧。 “浪浪，我们去外边玩，一起啊。”一群孩子走过来，招呼姜浪浪。 姜浪浪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去，然后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小区门口的方向。 很快，一辆小轿车就驶进了小区。 没让姜浪浪失望，姜小白从车上下来朝着儿子快步走了过来。 “爸爸。”姜浪浪扑在了姜小白怀里，手搂在姜小白脖子上。 “唉，儿子。”姜小白把儿子抱了起来。 “儿子，最近又重了很多，长个子了没有。” “长了，长了两厘米。”姜浪浪说道。 “走，回家去，你妈呢，回来了吗？”姜小白抱着儿子往家走去，李龙泉提着行李跟在后边。 到家以后，姜小白把给儿子带玩具的箱子打开，姜浪浪就扑上去了。 而姜小白和妻子赵心怡在一旁说着话，当然了，也没有多说，赵心怡就去做饭去了。 然后姜小白去洗澡，出来跟着到了厨房，给赵心怡打打下手，同时聊着这段时间的家长里短。 什么家里的酒楼开业了，生意还算是不错，爸每天没事的时候就跑过去帮帮忙。 热腾腾的饭菜做好了，吃完饭，姜小白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而是准备带着赵心怡，姜浪浪一家人去看看大哥姜子建开的酒楼。 酒楼开在迎泽桥附近，地理位置还算是可以。 这原来也是一家国营的饭店，后来关门很长时间了。 姜子军接过来以后，简单的收拾装修了一下就开业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过中午饭点，酒楼门口人还是不少的。 自行车，摩托车停的非常多，而且还停了两辆小轿车。 虽然不是什么好车，就是两个桑塔纳，但怎么说也是小汽车不是。 酒楼门口站了两个迎宾，一男一女，都长的普通，但是穿着制服往门口一站，这档次就提升上来了。 酒楼的名字叫“三晋酒楼”，这名字也算是有点文化。 姜小白一家三口停下车朝着酒楼走了过去。 第1161章变化 “三晋酒楼，倒是个好名字。”姜小白夸赞了一句。 一旁的赵心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起的。” 见姜小白意外的扭头看过来，于是开口说道：“大嫂过来找我，好说歹说，非让我给起个名字，于是我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起的好，恢宏大气，我就说呢，这名字，也就我老婆能够起的出来，响亮……”姜小白夸赞道。 赵心怡白了姜小白一眼，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儿子，你说妈妈起的这个名字好不好？”姜小白牵着儿子问道。 “好。”姜浪浪在家里最怕的就是妈妈赵心怡了，哪敢说个不好。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了。 “哈哈，走。” 门口的两个迎宾，不认识姜小白，但是认识赵心怡和姜浪浪啊。 这三晋酒楼是姜家的，听说和华青控股公司有关系。 当然了，华青控股公司距离他们太遥远了。他们只知道姜子军是老板，其他姜家的人都有股份。 具体谁有股份，有多少他们不知道，但知道姜家人都是股东，又是老板的亲戚就行了。 当然了，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和这个孩子也是姜家的。 而且在姜家的地位还非同一般，那天这小孩把老板最喜欢的一套摆件里边的一个打碎了。 老板娘第一时间都不是生气，心疼摆件，而是看看这小孩有没有伤到。 不用说训斥了，而是连声安慰，生怕把这个小孩给吓坏了。 而隔天老板娘的儿子姜石平，平平把另外一个摆件给打碎了，那老板娘是真的下狠手啊。 不说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了，也差不多了，当然了，亲妈下狠手肯定也是有分寸的，不至于伤筋断骨，不过那段时间小公子可是安生了很多，都不往酒楼这边跑了。 他们俩个自家也是有侄儿的，平时客客气气的，要是真打碎了家里什么东西，不说打一顿，训斥一顿也正常。 所以很明显这个小孩，在家里的地位不低啊。 要不就是上边的老人特别喜欢，要不然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只不过这个小孩的名字有些怪怪的，浪浪。多浪啊，浪浪， 两个服务员心里吐槽着，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说道：“赵姐，浪浪。” “你们好。” 这边还在打着招呼，姜浪浪就叮咚叮咚的跑进去了，叫都叫不住。 “这孩子。”姜小白无奈的一笑，现在不是原来了，只能够让人抱着，自从会走以后就满世界跑。 “这位是……”俩服务员看着姜小白有些好奇。 这是赵心怡的老公，不可能吧，不般配的，虽然看起来挺有气质的。 但是配赵姐，还是差了点的。 刚才过来的时候看两个人关系挺亲近的。 不过她们俩宁愿相信，姜小白和赵心怡是姐弟，兄妹关系，也不愿意相信两人是夫妻关系。 “这是你们姐夫。”赵心怡挽着姜小白的胳膊给介绍道。 两人明显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喊：“姐夫好。” “喊什么姐夫，喊三哥，你姐夫和你们老板是兄弟，家里排行老三。”赵心怡笑着摇摇头说道。 饭店里的服务员都是这么喊的，除了姜子军两口子以外，姜家的其他人称呼都是按照姜家的排序喊的。 “对对对，三哥好，三哥好。”两人开口喊道。 “好，没事叫什么都行。”姜小白摆摆手，随意的说道。 “行了，我们进去了，你们辛苦了。”赵心怡说了一句，然后和姜小白走进了饭店里边。 “赵姐，赵姐。”在姜小白没有出现以前，到店里都是这么喊的。 “赵姐来了，老板娘在楼上呢，” “嗯，不用管，我们自己一会上去就行。”赵心怡摆摆手说道。 来来往往的服务员，都会多看姜小白两眼。 姜浪浪不知道去哪转了一圈又跑回来了，牵着姜小白的手站在一旁。 “这大厅有多少桌？”姜小白看着服务员问道。 这大厅看起来还是不小的，布局相对来说也比较合理。 装修有些古声古韵的意思，统一的木桌，不过上边摆了个玻璃转盘，看起来还是很上档次的。 有两人桌，四人桌，五人桌和大桌。 这个时候，大桌还满满当当的，两人桌，四人桌有些空出来了。 空间布局很合理，服务员这个时候正忙碌着，穿梭在其中，挺和谐的。 “一楼一共大大小小的桌子算下来有三十多桌……”服务员叫赵心怡挽着姜小白的胳膊，两人应该关系匪浅。 这才回答道，再看一旁的捣蛋鬼浪浪，竟然牵着男人的另一只手乖巧的很，有些惊奇。 “嗯。”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拉着赵心怡和儿子朝着楼上走去。 楼上的环境比楼下更加好了更多，空间也更大了，全部都是八人桌，十人桌。 姜小白粗略的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多个桌子，不过现在没有客满，也就坐了有那么一半人。 两人正说着，大哥姜子军走了下来，看见赵心怡身边的人，他有些模模糊糊的没有看清。 不过却也能够猜的出来，能够让赵心怡挽着胳膊都除了自己弟弟也没有别人了。 “大伯。”姜浪浪跑过去喊了一声，然后就又跑着去玩了。 “老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姜子军有些惊喜的迎了过来，走到一半又吩咐人去找丁晓蓉去。 “大哥，我今天上午回来了，听心怡说开业了，我就过来看看，挺不错的。”姜小白点头说道。 “哎呀，瞎搞，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开业前，要不是你那个秘书赵晓锦帮着忙活。 我连手续都不知道在哪里办，起名字的时候又抓瞎了，还是麻烦弟妹给取得名字……” 可能是开饭店了，姜子军转变还是不小的，这么多话竟然能够张口就来了。 这要是换了原来，那开口就是“老三，这事你做的不对。老二你这事做的不对……” 现在竟然一番话也说的八面玲珑了。 “没事，应该的。”姜小白摆摆手。 第1162章风水轮流转 很快，丁晓蓉也出来了，这下子来来往往的服务员放在姜小白身上的目光就更加得多了。 什么人啊，竟然需要老板和老板娘一起陪着。 是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的丈夫，那个捣蛋小孩的父亲嘛？ 很多服务员心里猜测着。 “小白，吃饭了吗？咱们上三楼的包间，我让服务员给你整两个菜……”姜子军说道。 姜小白摆摆手：“在家吃饱了，我才过来的改天吧，大概看一看就行了，你们好好经营，有什么事就给我说。” “行，小白。” “我们知道。”姜子军和丁晓蓉一脸笑容连连点头。 “还有，其他人既然领股份，那就光领股份别让他们插手经营，年底的时候核对账目给他们分红就是了，别到时候整的一团糟……” 姜小白又叮嘱了一句，这管理混乱可是大忌。 这几百万的投资，虽然是给姜家人的，但是要是两家人一堆人过来管理，那乱哄哄的，下边的人都不知道具体听谁的了。 现在姜子军和丁晓蓉干的挺好的，其他人要是再过来插一手，就不好了。 “是，是。”丁晓蓉连连点头，脸上的喜色更浓了。 有姜小白这句话在，那就是尚方宝剑。 其实其他人还好，主要就是那个老二家的顾丽，还有老二姜红兰。 这俩人最是烦人了，其他人撑死了过来吃口饭。 就是开酒楼的还能够缺他们一口吃的。 而老二家的顾丽和姜红兰不一样，时不时的就对酒楼的事情发表自己的意见。 甚至还不时得指使下边的人，对酒楼里一些摆设和管理方面做改动。 整的两口子不厌其烦，也就是姜子军毕竟是大哥，还能够压的住两人一点。 毕竟姜子军说话，顾丽和姜红兰还是要听的。 这要是其他兄弟们，说不定现在这个店的服务员就不知道老板是谁了。 当然了，微微有些遗憾的是，今天顾丽和姜红兰两人不在，两人今天要是在，姜小白当着两人的面说这些，那就更好了。 “走了。”姜小白挥挥手，他也就不知道丁晓蓉的想法，丁晓蓉想的挺美的。 对，就是因为没有兄弟姐妹在，姜小白才这么说，要是有兄弟姐妹在姜小白才不说呢。 得罪人的活，他傻啊，为什么有这个酒楼，不就是你他么好好的非要来华青控股当秘书吗？ 这才有了酒楼，就是风水轮流转，也应该轮到你烦的时候了。 他能够在这说一句，已经算是帮忙了。 姜子军和丁晓蓉两人把姜小白一家三口送上车，看着轿车远去，这才转身回酒楼去。 “老板，刚才那个是三哥啊？还有小轿车……” “废话，以后见了你三哥恭敬点，小轿车吗？好好干两年，到时候我也买一辆……” 姜子军雄心勃勃的说道，最开始他想弄个摩托车的，不过现在的目标已经变了，小轿车。 三晋酒楼每天也算得上是日进斗金了，姜子军的心气和眼界自然也越来越高。 阳春五月的汾河边上，最是惬意的时候，姜小白往草地上一躺。 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感受着身边的徐徐微风吹过面庞。 听着不远处儿子欢闹的声音，听着妻子在喊着孩子，生怕孩子摔着有些担忧的话语。 这一刻的姜小白无比的满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睡着了。 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远处姜浪浪叮咚叮咚的跑了过来，准备拉着父亲一起去玩。 赵心怡做了个嘘声的姿势，然后指了指一旁已经睡着的姜小白。 “嗯。”姜浪浪现在已经懂点事了，点点头转身跑去自己玩去了。 睡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赵心怡就把姜小白给喊醒了。 “地上凉，回家再睡吧。”赵心怡柔声说道，虽然在外边天气正好，也睡的舒服。 但是地上的湿气同样重的很，尤其是河边的公园里。 “哎呀，我睡着了，不好意思，说好了陪你和孩子出来玩的。”姜小白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事，走吧，咱们回家去。”赵心怡笑着摇摇头。 姜小白出差这么长时间不用想都很累，她是孩子的母亲了，又不是小姑娘。 就是小姑娘的时候，赵心怡都特别的理解。 不是整天整天的忙，华青控股公司凭什么在省内如日中天，凭什么在国内民营企业中能够当龙头。 这一次出差回来，姜小白是真的好好的在家休息了几天。 整整一个星期，姜小白都在家里休息。 每天就是陪陪孩子，媳妇，陪陪姜铁山。 只不过现在天气暖和了，姜铁山搬回胡同里住了。 姜小白就带着姜浪浪过去，姜浪浪是最喜欢回胡同里的。 因为胡同里有一个大院子可以玩，不像在家里，就单元楼门口那些地方。 这一个星期，算是真正的休息了，第二周，周一的时候姜小白还是赶了个大早去了公司。 “姜董。” “姜董。”众人纷纷打招呼。 姜小白笑着点头，就算是还礼。 赵晓锦来的比较早，她猜到了，最晚今天姜小白今天也会来上班了。 当然了，她不是算命的，没有能掐会算，知道姜小白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但是宋馨，李龙泉回到龙城她就知道了。 原来以为姜小白估计也就休息那么两三天就回来了，结果没有见到人。 那撑死了一个星期，姜小白怎么也会回来，因为华青控股公司已经积压了一堆的工作了。 所以昨天赵晓锦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姜小白今天回来了。 “唉，晓锦，不着急干活，你先给我泡杯茶再说。”姜小白笑着说道。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到办公室您直接喝就行……”赵晓锦点头说道。 “你知道我今天来上班？不可能啊。”姜小白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 “猜的……” “嗯，本来以为您休息两三天就会来上班了，没有想到是一个星期……”赵晓锦笑着说道，她当然不是指责姜小白休息的时间长了。 在整个华青控股公司也没有人有资格指责姜小白，她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第1163章分房方案 回到了华青控股公司就是一堆事，桌上准备要签字的文件早就堆成了小山般。 赵晓锦边说，姜小白边看边批复，基本上都不是什么着急的事。 有的文件都不用批复，就是拿过来让姜小白看一下，心里有个数而已。 不过就是这样，姜小白也足足忙了一个上午。 中午回家吃了口饭，下午回来把史生喊过来，两人准备聊聊。 其实上午的时候，史生就过来了，开玩笑老大回来了，你不过来见一下。 不过当时姜小白正忙着，再加上史生也没有什么重要着急的事，两人就是见了一面，然后史生就回去忙活了。 “来，老史，坐，我泡了点茶，咱们边喝边聊。”姜小白招呼着史生坐下。 给倒上茶，这才聊了起来。 “最近公司怎么样？” “一切正常，各个企业都在按照开年以后的布置的计划在发展，势头不错……” 史生笑着说道，其实过完年以后，姜小白出去出差，他也没有闲着。 几个企业他也抽时间出去转了转，包括华青电器，姜小白服装厂，长兴居地产等等。 “嗯。”姜小白上午看了一上午的文件也不是白看的，自己在外边出差的这段时间，公司各个企业大概有些什么事情，心里也是清楚的。 “对了，我和你说一下北边的事吧，这一次张卫义带人出去，在香江那边给咱们找了一个银行的经纪人………”姜小白简单的把和黄先生聊的事情说了一下。 至于家和饮料厂的事，反倒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就算是完了。 “嗯，小白厂长您做主就好了，我老了，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也接受不了这些新的知识也搞不懂……”史生苦笑着摇头说道。 要是说搞实业，他还是懂一点的，毕竟是行内人，但是要是说金融行业他就不明白了。 也从来没有接触过。 当然了，也能够大概听懂一点，可是他还是喜欢踏踏实实的做实业。 这样挣钱挣的踏实，可是姜小白非要搞金融，他也拦不住。 或者说，华青控股公司没有一个能够拦得住姜小白的。 自己这些后来加入的就不用说了，就是在自己之前的，也没有用。 之前宋卫国在的时候，还能够劝一劝姜小白，有时候姜小白还能够听。 毕竟他们也算是一起走过来的，可是宋卫国走了以后，就没有人能够阻拦姜小白了。 当然了，宋卫国劝姜小白，也是一些小事，宋卫国因为什么走的，就是因为在修建华青大厦上的事…… “老史你才多大岁数啊，谈什么老不老的，金融的知识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只要是你想学，有的是机会……”姜小白劝慰道。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现在国外的各种资本不断的进入国内，企业也要与时俱进。 甚至和世界接轨，什么东西也要学，不然的话，很快就会被淘汰，这一次我去羊城的亚洲汽水……” 姜小白单独的把亚洲汽水给拎出来作为例子讲。 讲了朱野说的那些话，亚洲汽水也算是风靡一时的饮料，可是说不行就不行了。 关键是还没有弄明白原因。 “咱们就以饮料厂来说，按照原来的方式，那就是老老实实的卖饮料，生产出来以后，直接走渠道……谁的汽水好喝，谁就能够脱颖而出……… 可是现在呢，完全不一样了，你还得宣传，还得附和大众的口味，还得跟上时代的潮流，健力宝为什么能够从众多的饮料厂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那就是因为潮流……现在卖的不光是产品。还有产品的附加价值，比如说品牌价值，比如说情怀，比如说……” 姜小白是真的想让史生多学点东西，因为在未来，这个世界的变化很快，跟不上潮流形势的就会被淘汰。 资本的运作，金融，互联网，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国内企业家来说就是一片空白，大家谁也不懂，就看能不能够迅速的接受这些新鲜事物。 “我尽量吧。”史生点点头，其实他也想学，可是真的搞不明白。 接下来两人又聊起了关于家属楼的事。 家属楼已经竣工了，接下来就是分房子了。 分房子可是大事，房子这种东西在我国的老百姓心里是一种特殊的情怀的。 原来人们有钱了，那就是买房子，买地，现在地都是国家的了，那就只能够买房子了。 而之前的时候，所有的房子施行的是，福利分房制度。 你在单位上班就可以分到房子，没有买卖房子的市场。而最近这几年商品房制度的施行，算是在此开启了房地产市场。 而华青控股公司这栋家属楼现在要分房子了，也需要慎重。 房子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对于很多员工来说，比涨工资之类的重要多了。 所以这也是今天史生主要想和姜小白商量的事情。 这房子怎么分？是不要钱直接给大家分了，还是说出点钱内部认购，认购的话多少钱合适。 “这个房子，不能够免费送给大家。”姜小白给这件事定了基调。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华青控股公司的工资待遇本来在龙城，甚至是全国的民营企业中间来说，都算是高的。 至于国企那就更不用比了，国企的工资就是个渣渣。 本来工人们来就是冲着工资高来的，如果一下子再免费分房子，那就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你给的多，大家就会念你的好的。 所以对于这个房子免费送肯定是不行的，那都快赶上国企的待遇了。 “那定价多少，是以每套房子商量一个统一的价钱，还是说根据每套房子的大小定一个价钱？”史生问道。 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就在华青控股公司不远的地方，地段，位置都不用说。 又是高层的楼房，在这个时候的龙城来说，不说是独一份也绝对能够排的进前五名。 这房子还没有建好，就已经有不少人惦记了。 第1164章：房型 华青控股公司家属院，一共十二栋楼。 每栋楼四个单元，然后两梯六户，每栋楼都是二十层。 也就是说一共有5700套房子，当然了，这是一个大概的数字。 因为其中的楼王位置，有一些高层的复式，两梯两户。 还有一些大的平层，这些都是为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准备的，比如大老板姜小白是喜欢复式的。 人家自己去别的地方买房子上下打通了，住自己家公司的家属楼，连这点待遇都没有？ 就是国企事业单位的住宅楼，那各房面积都是大小不一的。 有些房间的面积大了，自然房子的数量就少了，所以真真的算下来，也就是5500多套的样子。 不过5500多套也不算少了，整个华青控股公司一共才多少人啊。 平均一人一套还有些富裕的样子。 当然了，当初做这么多房子，本来姜小白是打算一部分员工自主，一部分对外出售的。 结果就这么短短的不到两年的时间，华青控股公司的员工就激增，所以当初的那个打算也就束之高阁了。 就是富裕一些房子，也就着等待以后员工增多了就可以了。 最初的设计方案，是一共十栋，每栋六层，两个单元，然后一梯六户的楼。 不过被姜小白否决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当然了，适当的牺牲了一些小区的居住舒适度，小区的容积率也适当了增高了一点，绿化率下降了一点。 不过这都是相对来说，这个时候龙城的小区，有一个算一个。 什么容积率，什么绿化率，那就是个屁。 往往两三栋楼就是一个小区，一点绿植都没有，一排排带着露天旱厕的通道就是每栋楼的单元楼门处。 你抓住一个小区居民，问问他什么叫容积率，什么叫绿化率，他知道个屁。 你就是问建筑公司都不一定知道，这是由于时代的差异造成的。 大家只要能够搬出平房，住上楼房就行，谁还关心什么容积率，绿化率之类的东西。 后世也一样，最开始大家愿意住高层，不愿意住多层的低楼层，后来大家又愿意住多层的洋房，不愿意住高层， 时代在变，居民的需求也在变。 从能够奢求填饱肚子，到追求大鱼大肉，再到绿色营养健康。 “这样吧，我们去实地看一看吧，真正竣工以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呢。”姜小白起身说道。 “好。”史生点点头，两人出了华青大厦，也不开车，就溜达着往后边的住宅楼走过去。 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 门口有一个小区的大门，大门放在后世一般般，但是这个时候贴了大理石的大门，就显得恢宏大气了，上边几个鎏金的大字。 “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 对于这个名字，姜小白不可否置，不过这个时代都是这个叫法，他也不想别出心裁的起个什么名字，搞得大家整不明白。 物业安保华青控股公司安保部已经接手。 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正在门口门卫室里待着，看见姜小白和史生过来，连忙出来开门。 姜小白笑着冲保安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头和史生说道：“回头还是要让长兴居地产公司成立一个自己的物业公司的。 以后咱们地产公司开发的房产就全部用自己的物业公司。” 史生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有这个必要吗？一个物业而已……” 按照现在的小区物业来说，基本上没有小区物业，有的还有一个看小区大门的门卫大爷，大部分连个看门的大爷都没有。 小区物业，有个屁的小区物业。 而且物业也没有什么生存空间，人家业主都不愿意交钱。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一个小区有没有物业管理维护，对于一个小区的居住品质来说，有很大的区别……” 姜小白是站在后世的眼光上看问题，想的自然就不一样。 一个小区有一个好的物业，小区维护就会比较好，住个几年和新的一样，这样的小区不仅住着舒服，就是房子相对来说也比较保值。 可是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物业公司，再好的小区也会很快出现问题，居住的不舒服，房子的价值自然就下跌了。 而且后世卖房，小区物业怎么样，也是房子的一个卖点。 “嗯，回头我给王猛打个电话。”史生说道，虽然他没有办法理解，觉得姜小白想的太远了。 不过却不妨碍他落实下去。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算了，这事不着急，等回头我和王猛聊吧。” “也行。”两人边走边聊，走进了小区里边。 绿化率不好，容积率增加，那也只是相对于最初的规划来说的，在这个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依旧属于全省。 甚至全国绿化率高，容积率低的了，毕竟一开始姜小白对于这个小区的定位就是家属楼。 全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家属，自然要住的舒服点。 一进门就是大片绿植景观，当然了，没有设计什么喷泉和水系景观。 这是龙城，没有这个条件，又不是南方。 哪怕姜小白前世作为一个南方人，非常喜欢在小区里搞一些水系景观。也不会在北方搞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当然这个时候小区的绿化还在搞着，并没有彻底的结束。 “这边是一号楼，从这边排开到三号楼。 这边中间包围着的就是小区的楼王位置，是八号楼……”史生大概给姜小白介绍了一下。 姜小白笑着说道：“还挺吉利的嘛！” “咱们国人喜欢搞这个，图个好听而已。”史生说道。 “咱们就去这个后边的三号楼看一下吧。”姜小白说道，楼王的八号楼，姜小白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要和其他楼有些差别。 只有看其他的楼，才能够对于家属楼小区心里有个数。 “好。”史生通知门卫去找钥匙，然后带着姜小白走进过去。 三号楼算是小区最后排的一栋楼，都快挨着另外一条街了，不过不是主路。 第1165章四个档 楼道的单元门就是一个铁大门，现在也不兴什么防盗门，很多家属楼还有木门，甚至不封门的呢。 有个漆黑的铁门，已经算是挺好的了。 “这边，这边是中间户，两头是边户。中间户的面积是六十多平方，具体数字我不记得了。”史生说着，接过保安的钥匙打开了一户房门。 给姜小白介绍道：“六十多平方，设计了一个客厅，两个卧室，一个卫生间。 厨房后期可以用阳台改出来……” 这就是这个时候的经典户型，不是什么两室两厅两卫，也不是什么三室两厅两卫。 就是两室，两室一厅一卫，其中客厅也可以当餐厅用，阳台可以当厨房用。 很多人家都是这样，至于晾衣服，直接从阳台搭一个衣服架子就支出去了。 姜小白要是说拿后世的标准来看，这就是个垃圾，客厅虽然有，但是小的和什么似的，也就是摆个沙发的位置。 阳台也不算是太大，做饭的话，不用说两三个人打打下手也不显得拥挤，就是一个人进去做饭都有些转不开身。 没有冰箱还好，有冰箱就需要放在客厅，进一步积压客厅的空间。 不过在这个时候来看，住上楼房就好了，别有太多的要求。 从中间户出来，又去了边户，边户的面积比这个要稍微大点。 不过也就是多了一个大阳台的大小，客厅宽松了不少。 主卧里边有一个小阳台，可以晾凉衣服之类的。 看了一楼，姜小白又亲自感受了一下电梯，还行，挺平稳的，就是不知道用的时间长了质量怎么样。 然后就返回了一楼从三号楼出来，直接往八号楼走去。 还是不多说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追求的是实用性，而不是舒适型。 “八号楼这边下边的户型和那边是一样的。但是十五层以上就不一样了。 有两梯两户的大户型，足足有一百四十多平。” 史生带姜小白走进了一户大户型的房间。 一百四十多平米，这样的房子就宽敞很多了，三室两厅两位，双阳台。 “这边是复式，同样一层的面积就有一百四十多平米。” “这边还有几个大平层，直接就是三百平……” 在小区里边转了一圈，姜小白问道：“现在外边的房价是多少？” “现在，楼房的话，老军营小区那边，应该涨到四百块钱了，其他的小区也就是三百五十块钱左右。”史生说道。 前几年姜小白买老军营小区的房子的时候，就是三百五十块，好几年过去了，也就是涨了五十块钱。 其他的小区，还是在三百五十块钱左右。 “新开盘的小区呢？” “四百块左右，高一点的有四百五十块钱的。”史生说道。 这个时候鹏城的房价已经从1981年国内第一套商品房是东湖丽苑小区的一平米一千块钱。 涨到了新房开盘竟然一千六百多块钱一平米，甚至高一点已经买到了四千多。 可是龙城的房价呢，还在三四百块钱徘徊呢。 当然了，全国房价最疯狂的不是鹏城，鹏城的房价还算是一个高速而平稳的上升。 但是琼州省房价就让很多人看不懂，从1988年到1991年，房价只是从一千五百块，涨到了两千块。 然后从1991年到1993年，就涨到了五千块，六千块钱。 纯粹就是炒起来的。 “那这样吧。”姜小白沉吟着说道：“那我们就定四个档，一个是五十块钱，五十块钱一平米，只有在单位工作满五年的人。 而工作满三年不满五年的，一百块钱一平米认购。 而工作满十年以上的老员工，则十块钱一平米。 工作满十二年的老员工，则可以免费得房。” 这个标准也是姜小白认真衡量以后想出来的，华青控股公司一共才成立多长时间。 如果工作满十二年的老员工，那说明创业之初就在。 所以哪怕就是白送对方一套房子，姜小白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如果工作十年，十块钱一平米那就是象征性的交一点钱而已。 这几个档次定的都不高，基本上考虑的很全面了。 外边的破小区都需要四百多五百块，而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相比其他小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哪怕是最贵的一个档次，而工作满三年不满五年的，一百块钱一平米认购，那也只是普通房价的五分之一而已。 至于工作都不满三年的，就是国企事业单位分房子，都没有给这波人分的。 一般来说，在国企事业单位，老实一点，没有关系，熬到快退休的时候，能够分套房子也算不错了。 “好，这个价格估计大家都能够接受。”史生笑着说道。 顿了顿又问道：“不过有些家庭情况特殊，夫妻两口子都属于华青控股公司员工的，这样怎么算？” “只能够申请一套，谁都可以。”姜小白说着，想起了后世那些搞幺蛾子的夫妻。 又补充道：“审查从宣布这条政策开始，离婚的夫妻，不能够按照这个规定来，依旧是只有一套房的名额，由夫妻双方商议，如果商议不通的，则严格审查，夫妻双方是否属于感情破裂。 如果确实属于感情破裂，可以申请两套，如果属于假离婚，则夫妻双方都失去认购的资格……并且在内部通报……” 史生有些惊讶，开口说道：“不至于吧？” “不至于，呵呵。”姜小白可是知道，后世的一些夫妻为了买房子，落户口等等，那假结婚，假离婚的事情，可是层出不穷。 “好，那就按照这个来。”史生点点头，两人走出了小区，上车返回华青控股公司。 路上史生提起了有些关系户打招呼，想要拿套房的意思。 姜小白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一定要控制好数量。”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说这句话的屈原已经跳江了。 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自己独活！ 第1166章 家电行业现状 这边史生从姜小白这里得到了准信就可以开始操作了。 前段时间，就已经有不少人打听这事了，不过都被史生以姜小白还没有回来，他做不了主给拒绝。 现在姜小白回来了，估计不管是公司里边，还是外边，很多人不敢找姜小白就会又找自己了。 “唉，对了，那个刘眉家里的房子给分配好了，他们家多分几套！”姜小白亲自交待道。 “好的，我明白。”史生点点头，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哪怕是后来加入的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刘眉的事的。 毕竟每年华青控股公司的都有一笔特殊的分红会划出去。 他怎么能够不知道呢，虽然具体的情况，都只是听人模模糊糊的说起过而已。 回到公司以后，姜小白就不再管房子的事了，虽然分房的事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但是他相信史生能够处理好的，这一点他是非常放心的。 要是交给张卫义他都不一定放心，而史生老持沉重，又是国企厂长出身，人情世故这方面他处理起来，比自己都要强多了。 至于自己的房子，回头和媳妇赵心怡说一声，想怎么装修，直接装修就行了。 他对家里的装修没有什么要求的，唯一的一点就是偏爱复式楼房而已。 坐在办公室后边，姜小白翻开了华青电器汇报上来的报表。 现在的华青电器一共有四十多家门店了，主要集中在苏省和浙省两个省内。 四十多家的门店，看起来好像不少，但是就这两个省一分，都没有多少。 像光在苏省的省会金陵，华青控股公司就有五家门店。 而在苏省省内的分布，根据各地的经济发展方面衡量，总体上来说，苏南要比苏北分布的多。 而浙省就比较平均了，四十多家门店，撒在两个省，只是溅起了一点水花。 可是这一点水花，却让金陵的八大国营商场紧张了起来。 要说家电连锁，这个时候苏宁的张老板还是没有这个概念。 而国美的黄老板也才刚刚在京城开了第一家门店。 和华青电器的三家超过三百平方的旗舰店，三十多家的自营门店相比，都差了不止一筹。 所以这两家企业，这个对于华青电器来说，完全就是小老弟。 甚至在谈竞争对手的时候，王超都没有写到金陵又多了一家苏宁电器，是卖空调的。 因为相比起来真的很不起眼，王超现在关注的是金陵八大国营商场。 这个还勉强可以作为华青电器的对手。 当然，王超也不觉得他们能够干的过自己。 华青控股公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王超跟着姜小白大大小小的风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会， 干倒的国营企业不知道多少，岂会害怕金陵的国营八大商场。 只能够说，八大国营商场背靠当地政府，再加上老牌的渠道，有资格作为自己的对手罢了。 报道中写到，八大国营商场已经联合了起来，控制源头的生产厂家，给华青电器的供货制造障碍。 当然了，想要完全断了华青电器的货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华青电器还背靠华青控股公司。 而姜小白在国内的民营企业中又颇有威望，所以真敢不顾一切断货的厂家也没有几家。 不过就是这样，也给华青电器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看着报告中的内容，姜小白有些感慨。 其实上一世，金陵八大国营商场也是在金陵干过一仗的。 只不过是和苏宁而已，当然了，也不是这个时间段，而且1993年。 现在才1991年，足足提前了两年的时间。 而这一世，还没有等苏宁成长起来，华青电器就已经对八大国营商场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同时华青电器成了八大国营商场的眼中钉，肉中刺。 于是大家达成了统一的意见，要和华青电器掰掰腕子。 上一世，八大国营商场联合起来，差点直接把苏宁的供货渠道给断了，当然了，最后是苏宁干掉了八大国营商场。 这才形成了和国内一南一北相互对抗的形态。 八大国营商场吃独食吃惯了，那能够容得下别人过来分杯羹。 哪怕这个是华青电器，他们也不同意。 所以就注定了，谁在金陵崛起，谁就要面对八大国营商场这道坎。 当然了，这也就是华青电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市场。 不然的话，多多少少要给华青控股公司一个面子的。 “这也算是扛雷了吧。”姜小白放下手里的资料，嘴里嘟囔着，点了一根烟站到了巨大的落地窗面前。 华青电器和八大国营商场的战争到现在已经不可避免了，双方一触即发。 没有什么所谓的谁对谁错，都是为了发展壮大自己而已。 哪怕就是同为国内的企业也是一样的。 就像家和凉茶，和可口可乐打的火热，双方围绕着津门市，展开了一系列的促销宣传竞争。 在这中间，难道家和饮料厂还管有没有波及到山海关汽水厂嘛。 更何况也就是腾不出功夫，不然连山海关汽水厂也得顺手给收拾了。 一女嫁二夫，你是个什么东西。 姜小白沉吟着，还是需要去一趟金陵亲自看看的，不然的话也不放心。 不过现在刚回龙城没几天，手头上一堆事需要处理。 还是稍微等一等，然后在去金陵，前期就让王超自己试试水吧。 八家国营企业而已，就是华青电器在竞争中出现了劣势，姜小白也无所谓。 想好以后回到办公室，刷刷在文件上签了一个“阅”字，然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再喊赵小锦过来，把这份文件传真给华青电器的王超。 处理完了华青电器的事，姜小白又考虑家和饮料厂的事。 这一趟出行，除了给两可乐添了点堵以外，好几个月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做成。 当然了，这本来也是姜小白这一次出差的目的。 可是总感觉好像只做这些，有些对不起自己亲自跑的这么一趟。 尤其是在家和饮料厂和可口可乐短兵相接的时刻。 第1167章：老子都对前女友下手了 “赵晓锦。” “姜董。” “你联系一下家和饮料厂，看看宋厂长在不在厂子里，让她有时间过来一趟。”姜小白安排道。 “好的。”赵晓锦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了。 正好赵晓锦联系，就是宋馨接的电话。 听赵晓锦说姜小白找她，笑着说道：“他舍得上班了？” 这话赵晓锦没有办法接的，毕竟她是姜董的人，怎么能够讲姜董的不好呢。 挂了电话，很快宋馨就到了，这就是离得近的好处。 各个企业方便管理，像王猛，带着人跑到鹏城，分公司都建起来了。 你要是有事，给他打电话，他都不一定能够接到，还得安排人去找他。 然后想要他回来一趟。算了，这么远，有事还是在电话里说吧。 而姜小白想要去长兴居地产公司考察一趟，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去的。 “姜董，你找我。”宋馨和姜小白在公司还是很严肃的，该称呼的，就是没有人也是这个称呼。 当然了，要是出去了私底下，就另当别论了。 “坐。关于和两可口竞争的事，我有一点看法。”姜小白给宋馨泡上茶。 “真的？姜董，你说……” “光是促销，那是两败俱伤的蠢招。所以我想，我们能不能够从其他方面想想办法？”姜小白说着。 宋馨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姜董，什么方面？” 不是吧，姜小白因为李思妍是她前女友，所以就准备放缓攻势，不然的话为什么突然要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现在家和凉茶不处在劣势的话，为什么要调整方案。 而且宋馨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再加上她和姜小白的关系也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李思妍和姜小白又是前男女友的关系，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歪了。 不过想歪了归想歪了，但是宋馨却没有第一时间发作，而是想等姜小白继续说下去，露出马脚以后。 再站在公司的角度上出声痛斥姜小白，并且这事也不瞒着了，回头就给闺蜜赵心怡说。 是时候让闺蜜心里有个底了，因为姜小白并没有放下，她和闺蜜之间也可以统一战线。 心念急转之间，宋馨不动声色的问道。 姜小白不知道宋馨心里有这么多的心里活动。 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拿着两可乐中含有咖啡因的事说事，你看行不行？ 虽然这事之前就整过，可是每一次都会对两可乐造成打击！” 宋馨听着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 自己想错了，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姜小白不是觉得对方是前女友心软了，而是想要下狠手了。 就说嘛，不可能的，要是姜小白手软的话，在山海关汽水厂知道了以后，就应该回转了，怎么还会选择继续走下去，给对方添堵。 “行是行，就是咱们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这样干……”宋馨有些筹措着说道。 要是说做促销，比宣传赢了，那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现在是要是使用这种阴招。 她就有些迟疑了，姜小白一愣，你在这装好人呢。 老子都对前女友下狠手了，你在这说说这说那的。 “馨儿啊。”姜小白喊道。 “哼。” “知道什么叫国家大义吗？咱们不是针对两可乐，这可口可乐里边含有咖啡因是实际情况。 而咖啡因对人体不好这也是实际情况，我没有说错啊。 而且他们两可乐是国外的公司，既然已经是敌人了，那用点光明正大的手段没有问题吧。” 姜小白理直气壮的说道，其实他根本没有考虑李思妍的事，莫不说可口可乐公司又不是李思妍的，她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 就是可口可乐公司是李思妍的，姜小白也不会顾忌。 正常的生意手段而已，互相挑对方产品的毛病，再正常不过了。 谈不上什么手段卑劣。 “好吧，你想这样干，就这样干吧。”宋馨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道。 “什么叫我想这样干？宋厂长，你端正点态度好不好，你是家和饮料厂的厂长。 要对家和饮料厂负责的，要对国内的饮料市场负责的……”姜小白一顶顶大帽子扣上去。 “要是说国内的饮料市场完全的被两可乐两个外来的，带着咖啡因的饮料给占据了市场，你宋馨是要负责任的。 以后国内的青少年，小孩就喝着咖啡因长大，身体什么的造成影响……” 宋馨举手投降了：“别说了，我干，我自愿干。 为了家和饮料厂，为了国内饮料市场，为了国内下一代青少年的成长……” “好，那就先这样定，回头你先找两个老教授，找点新闻媒体，先把这事给炒作起来……”姜小白点头道。 “炒作？”宋馨有些疑惑。 “炒作，就是把这件事在社会上给抄热了，让很多人讨论这件事。”姜小白给解释了一句，这个时候是没有炒作的概念的。 然后继续说道：“等这件事炒热了，我们家和饮料厂再站出来，作为抗击外国企业的先锋军，到时候竖起王旗，作为民族品牌的先锋……呵呵……” 姜小白想着都能够乐出声，民族品牌抗战的第一枪，先锋。 到时候在国内的销量还用说嘛，而且对于家和饮料厂在饮料行业的地位提升空间不是一星半点。 到时候说不定能够一跃成为国内的首家饮料品牌呢。 “用的上吗？是不是过激了？”宋馨皱着眉头问道。 这几个字代表的意义有些太大了，她觉得就是两家饮料厂而已，不至于用上这么高大上的字眼。 “怎么用不上了，算了，和你说也没有，你脑子反应不过来，去吧，就按照我安排的去办。”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宋馨点点头，好吧，你老大，你说了算。 “对了。”姜小白又喊住了快出门的宋馨交待道：“过两天，我可能去一趟金陵，你这边有什么事情。 直接给我打电话，这件事的进展，也随时给我说。” 第1168章 分房大会 “你这才回京多长时间就又要出去。”宋馨瞪大了一双漂亮的杏眼，开口问道。 “没有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华青电器那边可能有些麻烦，我得过去一趟看着点，不然不放心的。”姜小白随口说道。 他当然也不想出去的，可是不去吧，心里又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好在金陵离得也不是太远，正好去了金陵以后，还能够去看一看姜书文两口子结婚以后怎么样？ 所以金陵之行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也不是太着急。 按照姜小白的推断，华青电器和八大国营商场之间的战争，也不会这么快就到来。 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战争才会开始。 “听说了，分房子了，好像是分为四个档次。 工作不满三年的没有资格认购，而根据在公司工作年限的不同，认购房子所花费的钱也不一样。” “真的假的，姜董刚回来没几天，这房子的事就定下来了。” “废话，姜董的办事效率你们还不知道吗？那是兵贵神速，什么时候拖拉过。” “老王，你不愧是办公室的啊，消息就比我们普通人灵通多了……” 华青控股公司下班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纷纷议论着房子的事。 房子，在什么时候都是大事，非常大的事。所以员工们对于家属楼分房子是十分的关心。 “那是，单位有什么文件，我们肯定是第一个知道啊，办公室吗？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当然了，一些机密的文件。 肯定接触不到，不过像这种政策性的文件，肯定能够提前知道一点的，再说这文件明天一上班就会贴出来了。” 办公室这个地方非常的有意思，一般来说都是为领导服务的，不管在哪个单位都是一样的。 单位领导的讲话稿，出行，写文件之类的，都是办公室的活。 而赵晓锦现在就兼任办公室主任，因为她是姜小白的秘书。 而史生的秘书兼任办公室副主任，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副主任，才是真的负责办公室具体事务的。 一些机密的事情，他们接触不到，但是一些普通性的文件他们却能够接触到。 很快第二天，华青控股公司内部就出了文件。 并且电话传真统一通知了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各个企业。 内部认购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房子的消息。 按照姜小白说的四四个档次，每个档次的认购价不同。以及华青控股公司的两个房型。 经过微微润色以后，下发下去了。 开头是什么为了感谢大家为华青控股公司做出的贡献云云……结尾是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为华青控股公司继续添砖加瓦…… 而中间就全部都是具体的内容了。 姜小白特意交待了，一定要传达到每一个人头上。 可能有些人不认识字，但是各个科室，各个企业要组织专门的会议，别把公告往企业宣传栏里一贴就完事了。 为这事，姜小白特意给每个企业的负责人都打了电话。 必须要让华青控股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公告，以及相关的分房规定。 上行下效，这种事不光是在国内，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上边重视，下边人就重视，总部光发通告，大家也不着急，慢慢做。 可是姜小白亲自打了电话，那就不一样了。 姜小白刚挂电话，各个企业就都通知职工召开大会了。 而华青控股公司总部的职工大会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人了。 姜小白走进去的时候，全体自发的鼓掌，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开会是因为啥。 姜小白在台上正中间的位置坐好，左边是史生，右边是赵晓锦，和总部财务，人事的领导。 姜小白双掌虚压，笑着开口说道：“看来大家都知道今天开会是什么事了。” “分房子！”下边众人齐声的喊道。 “对，就是分房子，史总给大家宣布一下政策……”姜小白点头。 史生拿出通告大声宣读起来，完事以后又特意说明了，这是针对华青控股公司所有企业。 “我是1986年入职的，也就是说现在正好是五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如果认购的话……” “这工作未满三年的……” 史生宣布完政策，下边顿时就炸开锅了，一个个纷纷议论着。 “各位，各位……”姜小白拿着话筒再次开口了。 “华青控股公司从无到有，到今天，离不开大家，这几个档次是我定下来都。 12年的工作经验，是从1978年算的，那会还是知青罐头作坊的时候，还是知青罐头厂的时候。 还是厂子里欠着钱，过年我为了躲债都是提前跑路的时候。 从那个时候一直没有离开，跟着过来，公司免费送你一套房子。 而1981年的时候，什么情况我不想多说，当时的社会形势……这个是十年的档次，留下来的我不会吝啬一套房子……” 姜小白一条一条的说着，很快会议室里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了。 四个档次，每个档次卡的时间都是社会形势发生变化，风雨飘零的时候或者说是当时华青控股公司发生变化，艰难的时期。 史生也以为这四个档次是姜小白随口提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个深意在里边。 姜小白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所以这一次的主题就是回馈，分房子这种东西，一般是国企或者事业单位分房子，而私营企业分房子估计是头一次。 而且就是国营企业分房子也没有说刚上班两三年就能够分到房子的，这一点相信很多人都清楚，不清楚的也很好打听。 所以希望大家理解支持……” “支持，姜董都说的很明白了……” “支持，支持，已经够好的了，满三年就可以认购……” “理解的史总，您放心吧……”会议室里的众人三三两两的开口了。 慢慢的在史生的注视下，所有人都表达了自己支持的决定。 其实要是说流动性，可能是他们总部流动性最大的，所以要是说这个分房政策，是他们总部的员工损失最大…… 第1169章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好，既然大家都理解和支持，那就这么定下来，谁想认购的，直接去财务交钱。 然后财务收到资料以后，拿去人事那边审核。” 史生说着，看向了人事：“人事部门你们这边一定要做好审核，符合规矩的一定要通过审核，这个时间在提出申请的三个工作日之内。 必须要完成审核，如果不符合规矩，也要以书面通知告知……” “好的，史总。”人事这边点头说道。 “好，如果没有问题，大家就散会吧，回去以后好好想想，如果想认购就抓紧时间筹钱，如果现在手头没有钱。 也不要着急，姜总已经决定了，这房子不对外出售，只是作为一种内部房出售，大家可以慢慢来。 还差一些时间才能够满三年的，也不要着急，稍微等一等就好了。” 史生宣布散会以后，众人纷纷离去了，但是财务和人事却被史生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次的收入，各个分厂的财务会统一打到咱们这边来，当然了除了人家长兴居住地产公司。 因为这个项目是人家的，到时候咱们这边收的钱不入公司的账目，而是也打到长兴居地产公司的账上……” 史生安排道，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虽然叫这个名，但是投资建设的却是长兴居地产公司。 长兴居地产公司虽然算是华青控股的全资子公司。 但是人家也是一个单独的公司，是有自己盈利开支的，总公司也不能够直接就把人家的盈利给截流了。 “明白。”财务点点头，他们做财务的最认真了，这事就是史生不说，他们也会做的。 最讨厌的就是公司不分的混乱账了，这一点在国企企业基本上没有，唯一的就是不按照程序来而已，敢光明正大的挪用公款的基本上都没有。 可是这在私营企业中表现的最明显，很多私营企业的老板觉得公司是他的。 那么公司的钱就是他的，什么挪用，什么财务程序，根本不管这个。 直接拿钱就用了，财务的工资都是老板开的，谁能够拦得住老板。 所以很多私营企业的财务账目都特别的混乱，傻子瓜子的老板有一次入狱就是因为财务问题。 但这个时候什么市场啊，财务程序，也不是太规范，私营公司这一块管理也不是太严格。 所以这种事情在私营企业里边，那是比比皆是。 不过华青控股公司是大公司，几千号人，涉及多个领域的大公司。 当然不会做这种事，凭白无故的给别人找茬借口。 安排完财务的事，然后是人事的事。 “咱们总部这边也有各个企业的资料，各个企业分厂关于认购房子的员工资料送上来以后。 咱们这边也过一遍，当然了，这个不算时间，正常办理，但是却需要全部都过一遍，这样咱们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史生安排道。 “那如果真的查出来问题了呢？”人事问道。 “查出来以后，咱们也不做处理，直接把结果通知给各个企业负责人。让他们看着办。”史生说道。 虽然是子公司，但是像姜小白服装厂，那就不属于子公司。 而且几个子公司在现在姜小白这种管理下，也十分的独立。 所以这样子的话，还不如把问题交回去，看他们怎么处理。 真出问题了，姜小白也会出去处理他们。 总经理当了这么几年，史生也算是看明白华青控股公司了。 虽然说人事权，财政权这几年总部一直在慢慢的收回来。 可是各个子公司企业还是拥有很大的话语权。 而且子公司分散的太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这一点无论是古代出征行兵作战的将军，还是现在的各个国营企业，都把这一点提现的淋漓尽致。 国营企业要是当地政府负责管理的还好一点，但是如果是国家亲自管理的，在地方，那权利就相当大了。 而华青控股公司的各个负责人基本上手里还都有公司的股份，所以一个个大权在握。 别看在姜小白面前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姜小白说一他们不敢说二的。 但是很多时候总部派下去的人，人家根本就不吊你，连见都不见，只打发一个副厂长出面。 就是史生自己有时候亲自打了电话，都会有推诿的情况出现。 都需要一定的妥协，当然了，这也正常。 从历朝历代来看，除了开国皇帝可以对这个国家很大程度上的为所欲为，其他后继位的皇帝，都需要和大臣们之间有一定的妥协。 连金口玉言的皇帝都是如此，更何况，他一个总经理了，肯定需要一定的政治妥协。 想要把命令落实下去，那就需要有一定程度上的妥协。 关于总部收权的事，他一直在做，不过效果嘛，就一般了。 但是如果姜小白一句话，不用说收权，就是直接给换人，谁都不敢放个屁。 所以他一直以来在做的事，就是让姜小白看到各个企业各自为政的害处，让姜小白收权。 “好的，史总，我们明白了。” “行，那就去办吧，回头组成一个调查组下去，看一下这一次分房子政策的落实程度，不用多，有那么两个人。 简单看一下就行，这事人事负责。” “明白。”众人纷纷起身离去了。 “老刘，我记得我到公司的时候，你就在了，你工作几年了？” “不多不少，到今天刚好是五年零两个月。”老刘笑着说道。 “卧槽，老刘，你这个可以啊，五十块钱一平米，六十平米的房子也就是三千块，还不用一年的工资就够了。” 三千块钱在这个时候来说是一笔巨款，可是不用一年的工资，买一套房子，不管在哪个时代来说，都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了。 “嗯，我算了，到时候我就买边户，六十五平米的那个，又稍微大一点。 其实也就是公司不让买两套的，不然的话。你嫂子工作也满三年了，我们买两套房子就宽松了……” 狗大户，有人心里暗暗的想到。 第1170章：幺蛾子 “我工作满五年了，可以五十块钱认购……” “我工作才四年，一平米认购需要一百块钱呢，还是认购一个中间户好了，还能够省下来几百块钱……” “唉，我劝你还是多加几百块钱也要一个边户，毕竟家里要宽敞一点……” “无所谓的，反正就我们两口子和一个孩子，也够用的……” 众人纷纷议论着，突然注意到了一旁忙活着默不作声，毫无参与感的老王。 “老王，我记得你是从知青罐头厂调过来的吧，你在这上班几年了？”有人开口问道。 “十年零三个月。”老王停下手里的活，笑着说道。 周围响起了一片的惊叹声。 虽然之前就听人说过，老王是老员工了，就连史总平时和他说话，都非常客气。 可是没有想到老王竟然已经工作十多年了。 当然了更关键的是，按照昨天宣布的认购房政策。 老王认购一平米只需要十块钱，也就是说认购一套房子，连一千块钱，半年的工资都不要。 也就是六百多块钱，六百多块钱啊，按照正常的工资水平一个月两百多块钱来算。 也就是三个月的工资而已，甚至三个月的工资都不到就可以在省会买一套房。 “行了，你们别羡慕我了，看看后勤处的老石，那家伙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够12年了，可以免费得房，只要去一趟财务处就可以……” “真的假的？那老石我知道，后勤处的科长，是干了很多年了，我来的时候他就在。 可是够十二年了吗？咱们总部还有够十二年的。”有人惊讶的问道。 总部这边的新人不少，很多都是最近几年招聘进来的。 在华青控股公司五年以上工龄的就算是老人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已经工作满十二年的老人。 “当然是真的，我记得这老石家是上党市的，因为有亲戚在建华村，当时知青罐头厂刚成立不久，就去了……后来又调到总部来了，算算时间十二年多了……” 要说工龄来说，建华村很多人的工龄才是最长的，12年以上的那是比比皆是。 谁要是刚满十年，那都不好意思说，出钱多少认购房屋是次要的。 建华村的村民现在根本不差钱，可关键是丢人啊， 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因为认购房屋划出来的几个档次，结果到了建华村这里，工作十二年成了一种荣誉。 而同样建华村人也是一家两口子都在华青控股公司干活最多的地方。 按说一家两口子都在华青控股公司上班，只能够认购一套房子这个政策对于建华村的村民来说，损失最大。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意见的，他们家里的房屋早就翻新过了，现在又白给一套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至于说离婚后分两套房这种的在建华村就更没有了，那是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分房的消息在各个企业传开了，所有人都在盘算着怎么能够利益最大化。 有的人买了是为了自己住，有的自己不住，亲戚想买房，那就加点价钱卖给亲戚。 就是加点钱，也比外边的房子便宜不是。 而且这种事占据了相当一部分人的。 其实这种事很常见，在各个单位分房的过程中都有。 不过国营企业相对来说，要少一点，因为你家里要是有房子住，基本上就分不到房子。 又何谈能够把房子卖出去呢。 所以当史生收到消息以后，就赶紧过来和姜小白汇报了。 姜小白听完以后抽着烟，也有些头疼的厉害。 华青控股公司本身是一个私营企业，最大的股东就是姜小白。 这一次分房相当于，姜小白和其他几个小股东拿钱给大家分福利房。 姜小白也是因为知道后世的房价有多高，所以才想着在这个时候房价，地价都便宜的时候。 建一栋家属楼，给大家分分福利，让大家以后不用因为房子的事发愁。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有人要玩幺蛾子。 竟然把自己的名额卖出去，给自己家亲戚，朋友或者其他想买房子的人。 姜小白真的是有些恨铁不成钢，都把钱送你手里了你不要，现在的房子值几个钱。 市场价才450块钱，相比后世的一万多来说，涨了二十多倍。 “你这样，再发一个公告，告诉他们要珍惜，这是最后一次发福利房，以后就没有了……如果还是有人想要卖出去，那就卖出去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姜小白无奈的说道，既然是福利房，想卖出去就卖出，想转出去就转出去吧。 “好的。”史生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很快华青控股公司发出通告，这一次的福利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本着为大家谋取福利的想法才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认购分房……… 反正就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这一次，没有下一次，错过福利房，后悔一辈子之类的意思。 通告发出去以后，认购房屋的工作流正式的开始了。 至于有没有卖名额的，姜小白不清楚，也不再管了。 等二十年，三十年过去，可能对于华青控股公司的很多普通员工来说，原来这套房子才公司给予他们的最大福利。 各个企业的财务部门口都聚集了一大堆的人，带着钱来认购房子的。 而人事部则是开始连轴转了，天天晚上加班到12点，来核查认购人的信息。 是否符合分房费规定。 姜小白在总部搞了一个三天审核的制度，三天后要给出答案。 而其他子公司则是搞出了两天之内回复的制度。 1991年，华青控股公司发生了很多的大事，但是对于大部分普通员工来说。 这一次的认购房子，分福利房才是1991年最大的事情，也是在华青控股公司内部最热议的话语，没有之一。 算算自己的工龄需要付多少钱，筹钱，到财务交钱，等着人事审核，最后分房拿钥匙。 第1171章炒热 而就在华青控股公司的福利房认购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晋省一个老教授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可乐是饮料还是慢性毒药？”的文章。 不要以为标题党只有后世才有，标题党在任何时候都存在的。 甚至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来说，标题党的文章可以发表在更高一级的报纸上。 文章中针对可乐的成分，还做了一个实验。 什么小白鼠的不良反应之类的，其实这个应该算是重复实验。 之前就有人做过了，不过无所谓，这又不是什么科研成果，只不过属于炒冷饭罢了。 晋省的报纸发表以后，在省内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过相比全国来说，还是波澜不惊。 不过两可乐对于这种事还是很上心的。 咖啡因，这事他么还过不去了，要说咖啡因的成分，茶水里边的咖啡因比可乐里边的咖啡因只多不少，怎么不见你们说不能够喝茶呢。 两可乐的国内负责人，关起门来拍着桌子把发表文章的人一顿臭骂。 这他么是要搞事情的，不过骂完了以后，还是迅速的让人联系发表文章的人，然后看看是怎么了。 得罪人了，还是差钱啊，怎么好好的就找茬呢。 不过反馈回来的结果，让两家负责人都有些无奈。 不是得罪他了，不是差钱，就是单纯的觉得可乐不好。 这就没有办法了，不过得到这个结果，两家负责人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就无所谓。 而且咖啡因这事，在审核单位已经过去了，无所谓的，不会造成对可乐销售的限制。 但是很快，让两人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事情就发生了。 魔都一个实验室负责人在魔都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大概内容就是声援龙城的教授。 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可乐的成分可能会杀精，并且对于青少年的成长会有抑制的副作用。 魔都和龙城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龙城的老教授发表文章以后波澜不惊，除了两可乐有些紧张以外，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 但是魔都的文章一发表以后，当天两可乐的销量在魔都就开始呈现下降的趋势。 并且在第二天的时候不仅仅是魔都一个地方呈现下降趋势，整个华东地区的销量都受到了影响。 并且事情还在持续的发酵着。 这下子，两可乐是真的慌神了。 立马去找了中粮，两可乐就是中粮引进来的。 可是中粮也只能够答应试试，毕竟可乐里边含有咖啡因是事实，这个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至于说茶里边也含有咖啡因，为什么不禁止喝茶。 那是扯淡，国内喝茶历史悠久，从来没有见有人喝茶喝出什么问题来。 可是你两可乐黑乎乎的，说你饮料有点问题，大家都是相信的。 一共来国内也没有多长时间，大家对于你这个品牌根本就没有信任度。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一篇文章发表以后，大家立马就相信了，而不是根本不在意这一点风浪。 你要是可乐攻击一下茶，说茶里边有有害成本，对人体不好试试。 大家肯定是嘴里骂着：“整天净瞎说……”之类的话语，然后照喝不误。 再加上这个时候的专家教授，还是非常的有权威性的，名声还没有被一些害群之马给败坏光，所以这股禁止可乐的风潮很快就发酵起来了，并且愈演愈烈。 对于中粮的答复，两可乐当然是不满意啊，明明说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啊。 怎么又旧事重提了呢，而且还上纲上线的。 这事你们中粮最好的做法是出面澄清一下啊。 可是中粮才不会做这种事呢，怎么澄清，就是事实怎么澄清。 难道要告诉老百姓说：“这个可口可乐是中粮给引进来，有点咖啡因没事，危害不大………” 中粮要是敢这样说，非得被人骂死。 很快又一个京城的教授发声，说可乐有危害。 紧接着就是全国各地，很多都说可乐不好。 这种就是自发性的蹭热度了，其实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蹭热度，刷刷名声也很正常。 再加上家和饮料厂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很快可乐到底有没有危害，就成为了全民的热议话题。 当然了，两可乐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他们也找人了。 也找了一些专家教授在报纸上打口水仗，说可乐没有问题。 可是没有想到，有了反方以后，反而议论的更加得激烈了。 于是大家纷纷站队开始攻击对方。 家和饮料厂更是赞助一些人在电视台上公开做节目，讨论这件事情。 热点，绝对的热点，很多电视台甚至为了收视率，都专门的安排了节目。 虽然在辩论中双方各有胜负，但是可乐的销量却不断下降。 李思妍又风风火火的离开津门去京城，准备找爱德华谈一谈。 没有办法，再这样搞下去，可口可乐就不用活了。 家和饮料厂竟然在津门组成了爱心宣讲队，宣讲咖啡因的危害。 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就是可乐中含有咖啡因，但是在可乐成为热点话题以后，人们很快就能够联想到的。 所以这是直接在李思妍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心脏上插了一刀。 李思妍愤怒无比，她心里有些猜测，这一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家和饮料厂搞出来的。 当然了，她没有证据，而且不止家和饮料厂，任何一个国内的饮料厂都有可能。 因为大家都会获利，不过她猜测是家和饮料厂。 因为这段时间，两家饮料厂正竞争激烈呢，家和饮料厂的可能性不小。 不过不管是哪家饮料厂，都不能够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必须阻止了，李思妍一边开车往京城走。 一边在心里暗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不够数的，怎么想的，这种事冷处理就好了。 或者尽快找到问题的根源，解决问题就好。 怎么会想起来组织人和对方打口水仗呢，这种事怎么可能说的清，辩得明呢？” 第1172章破局的关键 “什么！你让我通知咱们找的那些替咱们发声，和对方争辩的人停下来？ 怎么可能！那岂不是直接认输了？ 李经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可口可乐华北分部的总经理，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爱德华这两天心情本来就因为外边的事情闹得心情不好。 现在李思妍竟然敢当面指责他，所以他是跳着脚就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喊道。 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定他就会被问责，调回国内去了。 “是的，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正是因为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我从津门市专程回来，就是为了提醒你。”李思妍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 “这样双方在报纸上无限期的吵下去，可能就是对方希望看见的结果。 这种事永远说不定的，只能够想办法让热度给降下去……” “你……”爱德华听着，有些无奈，但是却也能够理解，李思妍说的对的。 其实这两天他也有些想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那你说，你说应该怎么办？”爱德华继续喊着问道。 “总裁，如果您要是向我询问意见，首先我觉得您应该冷静下来。 这样大声的咆哮不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暴露你的软弱……”李思妍冷声说道。 这个蠢货，真不知道为什么总部派他过来当负责人，除了愚蠢什么都没有。 事情都发生多长时间了，竟然一点方案都没有，还需要询问自己的意见。 “你……坐下谈，喝什么？”爱德华终究是压下了心里的愤怒。 因为事情现在已经搞得一团糟了，如果不能够迅速处理好，最后总部追责的话，他是要承担责任的。 而且这个责任，很可能是调走，他在这里一方诸侯，过的潇洒自在，怎么会想离开呢。 “咖啡。”李思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好。”爱德华喊人把两杯咖啡送了过来。 “李经理，其实你误会我了，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我对你有意见，但其实不是，华北分部可以说是这边的重中之重，所以我才督促的你勤快了一点……” 爱德华在国内待了几年，说话也不是那么直来直去了。 也会绕弯子挽回一下两人之间那僵硬的关系了。 “直接说事吧，我想知道咱们这边有什么对策，然后已经做什么了？”李思妍却没有心情和爱德华应付。 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天然对立，这一点她无所谓，她在意的是这个爱德华就是一个蠢货。 除了作为领导能够给自己造成一点麻烦以外，其他的一点能耐都没有。 “在第一次晋省那边有老教授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时候，我们就联系了，但是得到的结果基本上是一个意外事件。 所以我们没有重视，第二次魔都的时候我们联系了中粮这边，中粮也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爱德华能够做到总裁的位置也不是一点智商都没有的。 这两次事件应付的也很好，李思妍听着点点头。 “然后其他的事估计你也知道了，有人企图跟风打击我们可乐，于是就找了一些人在报纸上发声，结果现在愈演愈烈……” 爱德华无奈的说道。 “愚蠢，立马让他们停下来，这就是一个明显的漏洞，肇事者就是为了让咱们加入进来，这事才能够炒起来。 怎么能够以方式来处理，一头就扎进了对手给准备好的圈套里边……” 李思妍冷声说道。 “不以这种方式处理，怎么处理，难道说就任由别人攻击，你们国家有个词叫进退两难……”爱德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进退两难，不不不，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换一种处理方式就完全可以了……” “什么方式？” “比如，那么多人在报纸上发表文章，他们自身都是干净的吗？我们只需要抓住一两个不干净的人，然后给捅出来。 什么也不用说，不用提可乐的事，大家就会觉得，这样的人不靠谱，提出的理论也是不靠谱的。 而且也会对于其他开口发声，想要混水摸鱼的人造成震慑……”李思妍说着自己的处理方法。 爱德华心服口服，确实比自己的方式要高明许多。 这样的人才可惜了，等过了这一次的风波，如果不能够收服为自己用，那就必须更狠的打击了。 他很干脆的抓起桌上的电话，通知他们这边的人停下来，不要再和对方打口水仗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要不要按照你说的那种，让对方也冷静冷静……”爱德华询问道。 李思妍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现在形势已经变了，双方已经在报纸上打过口水仗了，再使用这种方法，别人只会说是我们争论不过人家，而进行人生攻击了……” 李思妍这个时候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在认真的考虑着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办。 其实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想要挽救的话，就只能够跳出当前的局面来思考。 正面刚不行了，只能够围魏救赵，围魏救赵。 想着李思妍突然想到了，眼睛一亮说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短期内收购山海关汽水厂。” “收购山海关汽水厂，李经理，我知道你一直想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可是能不能够稍微等一等，等这件事处理完了。 我保证总部这边全力支持你的收购计划……”爱德华苦涩的说道，他以为李思妍是借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他知道的，李思妍一直心心念念的要收购山海关汽水厂。 “不能等，我想到的破局的方法就是收购山海关汽水厂。”李思妍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爱德华双手一摊，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吗？ 你李思妍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一直想办而没有办成的事。 现在怎么让你收购完了，就成了破局的关键了。 这是把所有人的智商都按在地上摩擦了。 第1173章内斗一把好手 李思妍知道爱德华在想什么，不急不缓的开口解释道：“你听我说，中粮是不是没有办法给咱们出证明说可乐没有问题？” “是的，这帮家伙，挣钱的时候拿的挺痛快地，但是出事了就躲的远远的，一群混蛋。” 爱德华点点头说道，他去找中粮了，但是中粮只是答应帮忙询问一下。 那还是一开始的时候，现在去中粮都找不到人了。 “如果官方能够证明，我们可乐没有问题，是不是要比现在一直打口水仗好多了？”李思妍继续开口问道。 爱德华点头：“那是肯定的，可关键是现在想要指望中粮出面跟根本不可能。 你要是有关系能够让中粮出面证明咱们可乐没有问题，你放心随后我肯定……鼎力……支持你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计划……” 爱德华想起来了，这个李思妍在国内是有一定的关系和人脉的。 只不过这些都是个人关系，他也没有在意。 现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他想起来了，上次收购汽水厂不顺利，差点让人家家和饮料厂给收购了，李思妍就是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给硬生生的拦下来了。 至于说李思妍能不能够动用人脉关系，让官方出来澄清，李思妍有没有这个能力他不清楚。 但是现在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有一分的希望，也能够尝试一下。 李思妍一愣，你怎么想的，这种事让我动用私人关系。 先不说我能不能够找到，关键是你看看你给我画的大饼是什么。 “你放心随后我肯定……鼎力……支持你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计划……” 你画的大饼，不是给我个人的利益，竟然还是公司的利益。 哪怕连个升职的许诺都没有，收购山海关汽水厂难道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难道不是正常的应该的吗？ 这种事竟然能够让你拿来和我交易，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我脑子不好使啊。 李思妍沉吟了一会，她在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要不然把这个愚蠢透顶的领导弄走，跟着这样的领导，以后没有什么发展，有再多的成绩都会被他给霍霍了。 第二条路就是自己离开可口可乐，有这么一个领导在，太限制个人发展了。 所以，李思妍还是决定先留下来，试试能不能够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把爱德华给弄走。 如果不能够弄走的话，自己再辞职不迟，辞职的话，企业单位呢，自己是待不惯，就只能够出去自己下海做点生意了。 一瞬间李思妍就想到了很多，而另一边爱德华还觉得自己开出来的条件挺好，全然不知这个属下已经准备把他给弄走了。 “不行，不可能，我是有点关系，但是这种事没有人会出头的，就是找也白找。 现在舆论导向这样，谁站出来都不敢负这个责任，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李思妍开口说道。 “那你说官方证明？”爱德华皱着眉头问道。 “官方不可能直接证明，但是可以变相证明啊？”李思妍提醒道。 “变相证明？你是说如果山海关汽水厂被咱们收购，合作生产，这就相当于变相的向消费者证明。 官方觉得咱们是没有问题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咱们收购山海关汽水厂，而且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生产……” 爱德华眼睛明亮了起来，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是的，官方不可能直接证明，但是可以变相的证明，操作这件事的难度，比让官方直接出来证明要容易多了……”李思妍说道。 “对，对，对。”爱德华点点头，然后话音一转问道：“你说这一次的事情，是谁在背后捣乱，肯定是有人的。 不然的话，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李思妍一愣，刚才不是谈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事嘛？怎么又问幕后之人了呢？ 好吧，幕后之人也算是没有转移话题，只不过跳跃性大了一点，总归还是在解决这件事。 “我分析应该是家和饮料厂。”李思妍说出可自己的猜测。 但是爱德华却神秘一笑：“你说的是晋省那个民营企业吧，做凉茶的那个？” “对的。”李思妍肯定的点点头，她其实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这种操作手法，一看也不是体质僵化的国企能够使出来的。 虽然说，八大汽水厂被逼的最狠，生存空间也快被积压完了。 而这种利用舆论的手段，她其实见识过，那是1979年姜小白开学的时候。 就是利用这种舆论手段，开学第一天就当上了学生会部长，从此成为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只不过这一次，人家操作的舆论不再是在校园里，而是来到了社会上而已。 “不不不，你猜错了，家和饮料厂就是做凉茶的，而我们做得是汽水，你再好好想想……”爱德华笑着说道。 “汽水，你是指国企的汽水厂？”李思妍皱着眉头问道，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聪明，李经理就是聪明，我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有证据证明这一次的事情是北冰洋汽水在背后操作，所以我们这一次要全力以赴收购北冰洋汽水。 这样用你们的话来说，那是一举两得。” 爱德华的语言能力还是挺强的，还会用成语来表达。 “一是按照你说的，可以破局。二是可以打击幕后之人，避免以后这种事发生……” 爱德华侃侃而谈，但是李思妍听明白爱德华是什么意思了。 这爱德华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把收购的对象从山海关汽水厂，换成北冰洋汽水厂。 李思妍都快被爱德华给气笑了，这货能力一般，但是搞内斗却真的是一把好手。 明明已经乱了阵脚了，但是只要一有了解决的方案，立马就能够把精力放到内斗上。 而且还硬生生的把北冰洋汽水厂给弄成了幕后之人。 也不知道北冰洋知道以后会怎么想。 还有证据，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外国佬真他么能撒谎。 第1174章 放心不下 “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山海关汽水厂我已经攻略了很久了，是最有可能被我们直接拿下的。 你如果执意去收购北冰洋汽水，短时间内解决不了问题，估计咱们公司总部那边说不定就会派人过来……” 李思妍说了一句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和这个蠢货真的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都能够蠢死。 这个时候他么还不忘制约自己，真的，做生意屈才了。 这种人就应该从政，去做议员去，说不定还能够当个大官。 自己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上司，真是让人无语。 李思妍一肚子闷气，心里碎碎念的想着，这事应该怎么办，只不过还没有走出京城的总部，爱德华就带人追了出来。 “李经理，等一下。” 李思妍脚步不停，她对于爱德华已经失望透顶了。 爱德华快跑两步，来到了李思妍的身前拦住李思妍。 “我愿意全力支持你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咱们一起共渡难关。” 李思妍停下脚步，这货想通了，知道放下内斗，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了。 “刚才那边给反馈结果了，咱们找的替咱们可乐发声的人说已经停不下来了……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了，事关他们的名誉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不快速处理的话，事情发酵的会很快……” 爱德华有些慌神的说道，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他当然不愿意看着李思妍做出成绩来，在他手下一点一点的壮大起来。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总部的质问涵已经发了好几次了，如果不能够快速妥善的处理这件事，估计自己这个大区总裁的位置就不保了。 “猜到了。”李思妍神色微动，果然，就说呢，这个混账玩意，怎么会这么好心。 只有撑不下去了，才来抓自己这颗救命稻草。 不过我可能不光会救命，还会要命。 李思妍眼中泛起寒光，这一次如果不能够把爱德华整走，那自己就走。 有爱德华这头蠢猪做上司，继续干下去没有意义。 “那你说一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李思妍转身回到了总部。 直接一屁股在爱德华办公室的会客厅坐下来，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爱德华有些气结，你一个小小区域经理，现在竟然在我的办公室指手画脚，反客为主了。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以工作为重，爱德华也没有多说什么，还吩咐秘书上两杯咖啡。 李思妍也享受的心安理得，她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洋鬼子，那是用人超前不用人超后。 现在还能够用的着自己，自己就是再过分点也无所谓。 如果用不着自己了，那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所以还不如现在就享受一下大区总裁的待遇。 “既然那边已经停不下来了，那不妨再把水给搅混一点。”李思妍说道。 “怎么把水给搅混……”爱德华现在是不懂就问。 “呵呵，通知一下各个部门的人，我要开会布置一下任务……”李思妍理直气壮的说着。 爱德华差点没有气死，搞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这里是大区的总部，不是华北分部你那一亩三分地。 而且我是大区的总裁，不是你的小秘书。 你那香喷喷的小秘书，已经背叛你，然后让你弄回大洋彼岸去了。 你什么身份啊，在这里发号施令，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爱德华刚想发火，就看见李思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是我们可口可乐国内生死攸关的时候。 过不了这一关，大家都会被追责……” 爱德华蔫了，没好气的指使着自己的秘书去通知人开会。 是，李思妍说的没错，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大家都会被追责。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国内大区的负责人。 李思妍暂时得到了可口可乐国内大区的所有权利，正式发号施令，要大干一场，应付随时到来的危机。 可口可乐京城总部的人，虽然对于李思妍突然拿到指挥权有些不解。 但是有爱德华坐在一旁，全权委托，这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就是有一部分知道内情的人有些奇怪。 不过高层的事，他们也说不明白，和他们也没有关系，在外资公司上班，还是少打听事的好。 另一边龙城，姜小白又一次出差了，这一次是去往金陵。 公司大了面临的竞争对手，挑战者也就多了。 房地产市场还是一片处女地，大家还不至于大打出手，尤其是和背靠华青控股公司，在国内也算是资金雄厚的大公司的长兴居地产公司为难。 至于国内的服装市场，姜小白服装进场时间早，已经算是行业内的领军人物。 虽然和皮尔卡丹等在过服装品牌有些摩擦，比如很多城市，两家店都是开在一快竞争的。 有皮尔卡丹的，必然有姜小白服装。要不在旁边，要不在对面。 反正离得不远，但是总体强来讲，没有太大的争端。竞争罐头厂已经是夕阳行业了，市场都要完犊子了，谁有能耐谁去开辟国外市场去。 大家看着眼红，想竞争也没有办法，已经在慢慢的淘汰一些企业了。 新兴饲料厂和新希望饲料两家联合在一起开辟市场，不说顺风顺水，也算是顺利。 唯一竞争激烈的就是饮料市场，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而现在华青电器也迎来了第一波的竞争，和金陵老牌的八大国营商场之间的竞争。 国内的民营企业从一开始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 没有政策，没有技术，没有靠山……什么都没有，只能够凭借着自己，一次一次的赢下去。 姜小白也已经习惯了，南下金陵的列车上，还在和赵晓锦说着让她多关注一些家和饮料厂的消息。 每天收集各个地方的报纸送上来，家和饮料厂这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他知道。 赵晓锦点点头，记了下来，知道姜小白是放心不下家和饮料厂。 第1175章行程保密 王超带人来车站接的姜小白。 “王正功去外省找货源去了，前天走的，我就没有叫他回来。”王超和姜小白解释道。 开玩笑，公司大老板亲自过来视察，你一二把手不全部出现，不给个原因，解释不过去。 姜小白点点头，问道：“怎么样？已经到这种程度了？需要找新货源？” 华青电器就是一个渠道商，最开始的时候也找货源，一家一家的去找。 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人就是这样进入姜小白视线的，两人抱着杯子住在厂子里要货，不给货就不走。 那会正是家电市场最热的时候，赶上物价闯关，抢购风波，家电厂根本就不愁卖。 只是发愁生产不出来，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人可是王超的得力干将。 后来让姜小白无情的调走了，现在一个跟着王猛当副手在长兴居地产公司。 一个在知青罐头厂当副厂长，叶小文准备再磨练两人几年，看看能不能够担当重任。 说来也奇怪，他们那一批大学生招过来，自从这俩人出名以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能够入的了姜小白的法眼。 不是说没有成才的，有已经当上了科长，当了小领导的， 但是能够让姜小白感觉到惊艳的，没有了。 当然了，这中间也有一部分离职出去创业了，可能也挣了些钱，也做出成绩了。 但最起码姜小白没有听说过呢。 不过每个人离职的时候，姜小白都会送一送，告诉他们华青控股公司就是娘家，有困难就吱声。 后来华青电器门店多了，过了物价闯关，过了抢购风波，家电厂库存积压。 华青电器的门店也多了，风水轮流转，轮到家电厂来求华青电器上货架了。 就再也没有出去找过新的货源，都是坐在办公室里，接家电厂的电话。 有意向，然后华青电器派人去厂子里考察，符合华青电器的规定。 然后再拿货上架，结果现在都沦落到，华青电器的副经理王正功亲自带队出去找货源了吗？ 那华青电器的形势是真的不太乐观，也需要重新估计了。 好在，王超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未雨绸缪，八大家电商场，毕竟在金陵和苏省根深蒂固。 我想来想去，八大国营商场想要做文章，也只能够从产品的源头上做文章。” “你分析的很正确，不谋而合。”姜小白看着王超十分欣慰。 成长了，不再是那个收鸡蛋，收到满院子堆成臭鸡蛋的少年了。 现在也懂得经营，也懂得策略和分析了。 王超分析的没错，八大国营商场虽然根深蒂固，但是大家都是渠道商。 想要竞争，最直接的就是从源头上做文章， 渠道商再牛笔，和厂家也是相辅相成的。 没有了厂家，你渠道商自己玩个屁啊，电器商场结果空荡荡的，谁还来。 王超本来是要安排姜小白住金陵饭店的，但是被姜小白拒绝了。 “随便找一个宾馆就可以了，我过来的消息先保密，不要透露出去。要是有什么事，我突然出现，还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我姜小白，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面子的。”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小白哥太谦虚了，八大国营商场要是知道了您来了，说不定直接就偃旗息鼓了。”王超比当初拍马屁的功力不弱。 只不过现在这几年出来干了，和姜小白见得少了，但是武功没有太大的退步。 “哈哈。”姜小白大笑着。 然后在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安顿好以后，在餐厅和王超边吃边聊着华青电器最近的近况。 “八大国营商场在搞降价促销活动，不过优惠的幅度不是太大。 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信号，我这里得到确切消息，八大国营商场的负责人，最近时不时的就会碰头。 具体商量什么消息我不知道，但是估计是针对咱们华青电器的，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大招……” 王超一点一点的说着现在的形势，期间还有自己的分析。 “那你呢？怎么想的？”姜小白问道。 “无招胜有招，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王超笑了笑，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说人话。”姜小白黑着脸打断了王超的话语。 “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也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歪招，所以只能够被动应战……” 王超哭着脸说道，除了未雨绸缪的能够做点准备工作，其他的只能够等待了。 “我说几点，第一你打发人，去把所有的厂家拜访一遍，看看厂家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变化。 第二寻找新的货源的事隐蔽点，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第三对方降价，我们可以适当的搞一点促销的手段。 但是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也不要对方出招，我们就乱了手脚，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第四，适当的拜访两个国营商场的厂长，提出合作，争取能够分化他们，就是分化不了，套出一点情报来，我们也可以知己知彼……” 姜小白简单的交待了一下，王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好，那你就走吧，有事再过来，没事别往这跑，再被人注意到了。” 姜小白说完，就准备打发王超走了。 “好，明白小白哥，不过晚上我过来请你吃个饭总没有问题啊，咱们去外边吃。”王超问道。 “行，到时候我直接过去。”姜小白应了下来，不过又叮嘱道：“不用喊其他人了，就咱们简单聚一下……” “懂，保密嘛。”王超转身离开了，他要去落实姜小白交待的事了。 这段时间他也整天忙活着，并没有什么富裕的时间， 也就接到了姜小白的电话知道姜小白要过来。所以他才去了车站， 不然的话，他今天是去苏省下边的市里的加盟店里边亲自看一看的，看看现在人心浮动的时候。 各个分店下边还能够有多少踏实干活的员工，还有各个店面的销售情况和营销情况。 第1176章搅混了 王超走了，姜小白看着王超拿过来的资料，在考虑着华青电器的事情。 然后一会出门来到了隔壁，敲了敲门。 “谁？” “我，咱们出去一趟，转一转。”姜小白开口说赵着。 晓锦打开房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个人晃悠的出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互联网技术还不发达。 就在金陵来说，知道华青电器的很多，知道华青控股公司的也不少。 甚至知道“姜小白”这个人的也不少，但是要是说知道姜小白长什么样子的人。 那就可真的是寥寥无几了，本来姜小白上报纸的时候就不多，再加上这个时候的报纸像素也不敢恭维。 所以姜小白也不用遮掩，直接就和赵晓锦两人从宾馆出来上街了。 “姜董，咱们这是去哪里？”赵晓锦跟在叶小文身后问道。 “随便逛逛，先去一趟八大国营商场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八大国营商场，这是敌人的老窝，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在来的第一天就一头扎了进去。 其实要说八大国营商场，还是很繁荣的，这两年虽然新开了一些商场，小卖铺。 但是和八大国营商场还是没有办法比的，八大国营商场现在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面积，物品种类来看，占据的地位都有些不可动摇。 毕竟这个时候在金陵大型的商超和商业综合体，还没有出现。 要是有一个华青大厦在，肯定会分走一部分的客流。 金陵现在新建的也就是一个金陵饭店，可是金陵饭店的档次又过于高端。 对于八大国营商场的影响，那是微乎其微，所以才有底气想要联合起来，对付华青电器。 “底气还是很足的，还是挺有上进心的。”姜小白从第三家国营商场出来以后，嘴里夸赞道。 “哪有您这样的，竟然还夸对手厉害。”赵晓锦嘟囔道。 姜小白晒然一笑道：“难道我不夸奖对手，对手就不厉害了吗？ 难道我说对手不行，就不行了吗？” “额………不是……”赵晓锦一噎。 “老板我今天心情好，教你一个装笔秘诀，随意的贬低对手，那只能够说明你档次不高。 但是你要是抬高对手，会显得你也牛笔。 比如说，这八大国营商场真厉害，规模大，种类齐全，客流量大，怪不得敢和我们华青电器作对……” 赵晓锦眼睛一亮，还真是这样，她两句话就被姜小白给绕晕了。 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的意思，不是装笔，就是正常说话而已，你夸对对手干啥。 “姜董，咱们还去第四家吗？” “不去了，不用想也估计差不多，和这几家的区别我都能够想象的到，回宾馆吧。”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 这边八大国营商场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已经摸到了他们老窝。 而另一边，在饮料行业里边，掌握了可口可乐国内总部话语权的李思妍。 一天都没有消停，很快就跳出来了一个专家，攻击健力宝。 健力宝看见国内的民营打的火热，早就想蹭热度了，只不过原来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有人给了机会，健力宝那是毫不犹豫就投入了进来。 第二天，健力宝官方对于报纸上发表的抨击健力宝的内容作了有理有据的回应。 然后同一天，多份报纸上，同事出现了针对国内各个饮料厂的抨击。 内容写的似是而非的，但是糊弄普通的消费者算是足够了。 水已经乱了，也已经混浊了，很快各个饮料厂就都在报纸上发声，反击。 反正是整个饮料市场已经乱成了一片，今天你攻击我，明天我攻击你。 收到消息的宋馨，立马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安排人直接联系赵晓锦，把电话转给了姜小白，在电话里和姜小白说了这事。 “嗯，这两天的报纸我大概看了，各种消息已经满天飞了。让咱们的人从里边撤边出来吧，太混乱了。”姜小白吩咐道。 太混乱了，再发表任何东西，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反而容易出事，现在整天在报纸上打口水仗，已经吵闹成一片了。 真以为监察部门是一群吃干饭的，前边的议论还算是正常。 可是现在已经变味了，大家相互攻击，姜小白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有关部门，肯定就会禁止这种行为。 “好的，我明白，但是对于攻击咱们饮料厂的呢，咱们要不要做出点回应？”宋馨问道。 “不用了，算了吧，用不上了，当个乖宝宝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时间，毕竟已经乱成这样了。 不过水真的是被有些人给搅浑了，就是不知道是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这两家公司那家。 这两家公司出手的可能性不小，因为他们俩家有出手的理由，也最该出手。 当然了，也不排除一些想要蹭热度的厂子，无心之间帮助两可乐破局了。 “好了，先这样，按兵不动，看看情况，然后再说下一步的事，我先挂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姜小白说完就准备挂了。 “唉，姜董，你什么时候回来？”宋馨赶紧问道。 姜小白不在，她一个人面对，总是心里有些底气不足。 哪怕是姜小白在龙城待着，不理会家和饮料厂的事，也不一样啊，最起码心里有底。 “还得过一阵子，稳住，不要慌。”姜小白叮嘱道。 果然不出姜小白所料，很快各大报纸上关于各个饮料厂的消息就没有了，转而全部换成了其他内容， 一天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这件事里边的蹊跷，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随后轻工约谈了可口可乐，约谈了健力宝，约谈了…… 好几家大型饮料厂的负责人被轻工约谈了。 两可乐无所谓，约谈就约谈呗，反正他们总算是破局了，从这件事里边跳出来了。 再收购山海关汽水厂以后，彻底的洗清自己了。 但是健力宝有些憋屈啊，我干啥了，有人攻击我，我下场反击一下怎么了嘛？ 第1177章7月6日 健力宝觉得自己冤枉的很，但是其实他下场蹭热度的时候反应并不慢啊。 当然了，和轻工解释的时候，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下场是为了蹭热度。 只是说自己厂子被人家攻击了，所以发表了一个声明而已。 轻工当然了没有过多的为难健力宝，因为他们心里也清楚，健力宝确实很冤枉。 可是健力宝冤枉，两可乐也是为了自救，唯一不冤枉的就是躲在幕后挑起事端的人。 当然了，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那是针对两可乐的。 可关键是这波操作以后，幕后之人好像没有出来。 李思妍一直猜测是家和饮料厂姜小白操作，可是人家压根没有下场。 你怎么办？已经被攻击了都不下场。 “算了，还是抓紧时间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吧。”李思妍心里叹了口气，想整一下家和饮料厂是不可能，只能够先把自己家的事整明白再说吧。 饮料风波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就这么落下了帷幕，不过平静的风波下边，是暗流涌动，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轻工部在无奈下的强行干预，平息下来的风波，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样，短暂，祥和，只是一个表象。 这一点饮料行业的很多人都心里有准备，也都能够看的明白。 因为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当然了，也解决不了，因为市场就这么大。 国外的跨国饮料公司，国内的国营饮料大厂，私营企业的饮料厂。 各个势力都在竞争，都在努力的想要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 而且不是说你没有上进心，你守着自己的地盘就行的。 因为别人会进攻，想像原来一样，固守自己的基本盘，我不招惹你们，你们也别招惹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饮料厂都是全国布局，寸土必争，你弱就直接打死你。 其实早些年的时候，其实国内的汽水厂还是很多的，除了大大小小专门做汽水的企业，还有各个厂子都有自己的汽水。 每个城市，每个区域，甚至是每个街道可能都有一种自己生产的汽水，大大小小的汽水厂那是不计其数。 但是大家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竞争，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但是现在大环境不一样了。 1991年7月6日，这是普普通通的日子，历史上的7月6日发生过很多的大事件。 不过1991年的7月6日，没有什么大事件，国际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的事件发生。 国内也差不多，风平浪静，要非说有点什么事的。 那就是国际上接吻日正式在联合国通过了，从此以后每年的7月6日被定接吻日。 每年的这一天世界上的许多城市都举行各种接吻比赛，成为一道温馨的风景线。 当然了，这种活动和咱们国家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允许这种伤风败俗的活动举行。 所以国内这一天算是一件大事的话，那就是红十字会和国家教委的青年工作会议召开。 两件事都不算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铭记的。 而对于华青电器来说，却是一个转折点，这一天八大国营商场联合封杀华青电器。 组织多达三十多家家电厂，直接把华青电器的货源给断了。 八大国营商场是上午组织开的会，这一点王超是了解的。 因为三十多家家电厂不可能做到统一人心，还是有些家电厂的一些人背地里和华青电器关系不错的。 还是有人给王超通风报信的。 所以王超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过这个时候通讯不便，整整一天都没再有消息传来。 三十多家家电厂倒是不断的有电话打出去，打回厂子里。 不过没有人打给王超，可能是不方便，也可能是犹豫不定。 中午都没有休息，就在八大国营商场准备的会议室里开会，商量。 王超不知道会议的内容，但是却知道肯定是为了对付自己，对付华青电器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王超的心也渐渐的往下沉着。 因为没有消息传来，那就是最坏的消息。 开会之前还有人告诉她，八大国营商场要召开厂家会议呢。 结果现在开会的什么内容没有人告诉他，那说明大家不愿意告诉他了。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那只能够说明心里有不愿意以后和他合作的想法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依旧没有一点消息传来，王超在办公室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的团团转。 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出了办公室，直接驱车离开了。 当然了，他不是直接跑到八大国营商场和家电厂商开会的地方，一探究竟。 这种事不是说不能够干，如果有效果的话，王超当然也不介意干一会，虎就虎，彪就彪。 都无所谓，但是关键是这种方法，很明显没有什么作用的。 人家开会开的好好的，肯定给厂商非常好的条件了。 因为从一开始还有人通报消息，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自己摸不清情况。 一头冲进去，除了白白惹人笑话以外，没有一点作用。 因为人家都谈差不多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人家厂商开条件，开什么条件。 什么都不知道，过去就是找死。 会让厂商觉得这个华青电器负责人不行，更加在心里下定决心，立场偏向八大国营商场。 所以他没有去，而且来到了姜小白居住的宾馆。 昨天王超收到了消息以后，就告诉他了。 所以今天姜小白也没有出门在等着消息，当然了，姜小白比王超淡定多了。 该吃吃，该睡睡，王超来的时候他正在睡午觉呢。 前几天的时候，去见了下姜书文两口子。 两口子现在过的还行，还执意要请姜小白吃顿饭，姜小白也没有拒绝。 就在原来家里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三个人吃了一顿，前世的时候有时候下馆子，父母就是带他到这家饭馆来吃饭。 他对于这里印象深刻。 第1178章挨骂 “砰砰砰。”王超站在姜小白门前敲门。 半晌屋里才传来了姜小白的声音。 “谁啊？” “我，小白哥。”王超压低了声音，像是做特务一样。 “等会啊。” 姜小白揉着眼睛给王超打开房门。 “先进来坐，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看着门外气喘吁吁的王超，姜小白没好气的说道。 “小白哥，您这是午睡呢？”看着姜小白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王超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竟然还能够睡得着，而且看样子还睡的挺香。 “废话，这大夏天的，你不午休啊。” “我……”王超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常他也不午休的，除非中午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今天这个情况就更不用说了，午休，休息个屁啊。 等把王超让进了屋里，王超刚准备要说话，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你先坐下来，自己倒水喝，我去洗个澡，这南方的天气真热，整天黏黏糊糊的。”姜小白说着，就朝着淋浴室走去。 王超看着姜小白的背影，张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很快淋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王超也只能够坐下来，安心的等待着，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的凉白开。 一口气咕噜咕噜的灌下去，王超终于感觉好多了。 心里也安静了不少。 五分钟以后，姜小白穿着短裤从淋浴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笑着开口问道：“怎么？冷静下来了。” “小白哥，您看出来了。”王超有些尴尬的说道，自己是有些急躁了。 在办公室的时候，着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姜小白这里以后，竟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废话，看你那样，遇事不要慌张，越忙越来，静下心来，才能够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古人讲，每逢大事必有静气，你现在也是一个企业的负责人了，如果连你都慌张了，下边的人会怎么想，那不全都慌了……” 姜小白教育着，王超连连点头称是。 “行了，说吧，那边什么情况？他们开完会了？什么说法，你们这边有没有拿出一个方案来？” 姜小白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但是王超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这……这……”王超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了，今天可能要挨训了，自己太急躁了。 看着王超这样，姜小白认真了很多开口问道：“怎么了？对方出手很重啊，把你给打懵逼了？什么手段，把你整的话都不会说了……” “不是……” “痛快点，像个娘们一样，到底怎么回事？”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还在开会呢，我不知道对方什么手段……”王超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也就是屋里就两个人，还离得这么近， 要是换个公共场合，姜小白都听不清王超说的是什么。 “滚。” “小白哥……”王超有些尴尬。 “给老子滚，王超你他么是出息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你不去打听消息去，竟然跑到老子这里来…… 滚，我告诉你，要是这一次处理不好，你就给我回建华村养猪去，别在外边给我丢人现眼……”姜小白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王超鼻子骂道。 “负责人，华青电器负责人，王超你也配，要我说你要不跑回去收你的烂鸡蛋去，要么就给老子回建华村养猪去……” 王超一句话都没有说，起身灰溜溜的跑了，自己确实有问题，来的太不智慧了。 竟然把小白哥惹急了，记忆里小白哥很久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不过王超也厚着脸皮无所谓，要是换了新来的，估计被这么骂，早就委屈死了，或者无地自容了。 但是王超他们这一批早就跟着姜小白的人却不会，谁还没有被姜小白骂过是咋的啊。 甚至有时候喝酒的时候，吹牛逼都是比谁被姜小白骂的狠。 被骂的越狠，说明小白哥越重视你，反而是和你说话和和气气的，你就要完了。 王超走了，姜小白还气呼呼的，屁大点事就他么乱了方寸，难当大任。 另一边挨了姜小白一顿臭骂的王超，回去就把华青电器采购部的人都给撒了回去。 “平时你们他么替厂商来老子这里申请折扣的时候，说和厂商关系多好，多好，好的很亲兄弟似得。 现在都他么哑巴了，连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都给老子滚出去打听消息去，打听不到消息就不要回来了。 回来了也是和老子回建华村养猪……” 王超被骂了，自己自然不敢骂回去，但是却可以发泄出来。 “是，王总。”采购部的人一个个赶紧跑了，估计是王总今天心情不好，出了这种事着急，他们可不知道。 王超之所以发这么大脾气，也是因为自己在大老板那里挨了一顿臭骂，所以他们对于“养猪”的梗也不明白。 怎么就好好的要回去建华村养猪去呢？ 采购部的人一个个都跑去了自己相熟负责的厂商那里。 只不过要是平时，不用说一点消息，那就是吃吃喝喝的都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这个特殊的关口一个个口风非常的紧。 想要见厂长根本就不可能，要是换了前几年“抢购风波”刚过，家电厂商都库存积压的时候，他们采购部的业务员都是厂长亲自出面接待。 可是这两年就差了点，当然了要是提出见厂长还是能够见到的。 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想见厂长就困难了。 问一点消息，也一个个不说，只是推脱说厂子里派出去开会的人还没有回来呢。 没有回来个屁，没有回来就不知道消息吗？这么大的事，没有厂长点头，派出去开会的人敢做主吗？ 估计这个时候厂长办公室的电话估计都响成一片了吧。 说不定各个家电厂小范围的高层内部会议都开了不知道几次，正在衡量到底是怎么办了吧？ 第1179章违约 着急打听了一天的消息，晚上的时候，很多家电厂商主动来电话了。 当然了，不是其他事，而是要同华青电器解除合作关系。 “不是，我就纳闷了，八大国营商场给你们条件了，让你们这么上杆子，这么多家家电厂商，我竟然一整天愣是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王总，对不起，八大国营商场这一次给出的条件真的非常优厚，先给钱再拿货。 光是这一条，对我们家电厂商来说就比什么都重要。 解决库存的压力问题，让我们厂子能够随时掌握所有库存的变化，更何况还能够解决资金流转问题…… 而且承诺只要是我们这些厂商的家电，一律放在最好的展位，并且加大促销的力度。 促销让利的这部分，由八大国营商场自己补贴，不用我们厂商……” 电话里的厂商说了一连串八大国营商场给开出来的条件，条件优惠的吓人，一句话就是赔钱也要干华青电器。 “明白了。”王超点点头，现在说实话了，可惜合同已经签订完了。 “那解除合同的事？” “解除合同好说啊……” “啊，哈哈哈，那就谢谢王总了，王总大气………” “就按照合同的内容办就可以，你们违约，就那按照违约的部分来办………”王超继续说着。 电话那头仿佛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违约，按照合同的内容来，开什么玩笑，当初他们大部分厂家电商进场的时候，那都是抢购风波过了以后进场的。 那会的合约签订的可以算是苛刻至极了，不过那会家电厂商都不在意，合同苛刻一点。 都快要活不下来了，还管他苛刻不苛刻的嘛？哪怕就是毒药，能够延缓一点发作的时间，那也是非常好的。 而且那几年，大家也不是太注重合同，也不是太把合同当回事。 所以想也没想就签了，结果现在王超居然要按照合同规定来解除。 那他么光违约费就是一个天价，而且货物的尾款之类的，直接就扣下来了。 而且还要继续免费给提供三个月的货源之类的。 还需要对外公开自己的违约情况，以及违约原因之类的。 反正条件是苛刻的不能够再苛刻了。 真要是按照合同来，那他们厂子亏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王总，别开玩笑了，刚才不是还说解除合同好说嘛，我这一把年纪了，不经吓啊……” “开玩笑，什么时候开玩笑了，我没有开玩笑，解除合同就按照规定了，也没有吓你。 要说受到惊吓，那也是我受到惊吓………” 王超冷声说道。 对方噎了一下，他们这事办的确实有些不占理，但是那合同规定的违约条件太苛刻，肯定不能够按照那个合同办的。 “不是，王总，做事不能够太绝了，不给自己留后路，这一次的事，是你们华青电器和八大国营商场斗法，不关我们的事，你也不能够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啊……” 王超听着电话里的话语，顿时乐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们和八大国营商场才是正常竞争。 赢了输了都无所谓，但是你们这群家电厂商蛇鼠两端，谁赢都会收拾你们。 “我做事太绝，到底是谁做事太绝，违约，断了我们华青电器的货源，你们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们赶尽杀绝的时候有没有想想做人留一线，有没有想想做事不用太绝……” 王超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交待秘书。 “通知所有人五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 “好的。” “对了，各个厂商打过来的电话一律不接。”王超提醒道，秘书点点头。 华青电器的高层根本就没有下班，得到通知以后所有人员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会议室。 也没有等五分钟，王超就也到了，看着人差不多，直接就宣布开会。 “来，后勤先说一说，现在库存的货，还够咱们华青电器支撑几天的时间。”王超第一个点名后勤，这也是现在最重要的。 “因为前段时间，咱们进了一批货，所以以现在的库存来说，还能够支撑半个多月的时间。 最多二十天，就会断货……”后勤科的负责人开口说道。 “好，财务科，这边各大家电厂的货款压在咱们这里有多少？” “我得大概统计一下。”财务科负责人说道。 “现在就去统计，我们等你。”王超开口说道。 “是。”财务科负责人站起来朝着会议室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又听王超吩咐道：“对了，通知下去，现在各大家电厂商的货款一律冻结，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给他们一分钱的货款。” 虽然给家电厂商打款这种事正常都需要通过王超签字的。 不过有些时候太着急，或者王超不在，有时候也会按照正常的规定，给厂商把货款给打过去。 所以王超才特意的吩咐了一声。 “我这就去通知。”财务科负责人连问都没有问原因。 他们财务只负责财务，至于其他的，一律不管。 哪怕就是和厂商沟通，那也是采购部的事，和她们财务有个屁的关系。 而且现在的形势，他多少也听说了一点，好像是出事了。 财务科负责人走了，王超没有再说话，只是用笔在本子上“刷刷”的不知道写着什么。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众人互相之间眼神交流询问着。 其实发生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今天八大国营商场联合召开厂商大会。 下午所有的采购部的人，都跑出去打探消息了，只不过就没有一个好消息传回来。 现在看王超这阴沉着的脸，也知道情况不好，而且应该是对于华青电器挺不利的。 不然的话，小来小去的，王超不至于这副表情。 只不过现在没有一个出声询问的，大家都在默默等待着。 等财务科的负责人回来，等王超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第1180章断货时间 “砰砰砰。” “进来……” 众人以为是财务科的负责人回来了，结果进来的是办公室的。 “王总，王正功副经理的电话……” “好。”王超脸色松动了一点，起身去接电话了。 “喂，正功。” “超哥，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电话里，王正功的声音也有些着急。 这华青电器，可以说是两人一起建起来的，现在王正功人在外地，什情况不了解。 心里更加的着急。 “情况不是太好……”王超如实的把情况和王正功通报了一下。 “这群王八蛋，竟然违约，我他么……”王正功也算是一个文化人。 大专毕业的学历在这个时候，不低了。平时说话斯斯文文的，毕业比王超这个小学毕业的好多了，说话文明程度也不在一个档次。 但是现在也被逼的满口脏话，恨不得杀了这群背信弃义的家电厂商。 “下午我太着急了，没有消息的时候跑去找小白哥了……” “小白厂长怎么说？” “让咱们俩回去养猪去，职位都给准备好了，我是饲养队一班的，你是二班的……” “班长？” “不是，就是一班的饲养员，主要负责清理猪的粪便之类的……” 电话里，两个人一阵无语。饲养员，不，这不叫饲养员，这叫清粪工人。 “行了，你那边怎么样？”王超问道。 “本来情况不是太好，咱们华青电器距离他们这里远，他们的价格咬的很死。 再加上路途远，运费这一块会增加，而且还有后期的技术维修……” 王正功没有说完就让王超打断了。 “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厂子里的库存最多只够用二十天的。 这还是因为之前的时候，我感觉情况不对，进了一大批电器，大概预计在十八天左右。 我们就会出现缺货，二十天就会出现断货。 所以我们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就是亏损也要支撑下来，先活下来……”王超说道。 “好，我这就电话和他们谈，争取半个月左右第一批家电运回去……” “十天时间，我就给你十天时间。”王超说道：“需要钱，直接给财务打电话。” “行，我尽量，现在就给几个谈的差不多的家电厂商打电话，争取尽快谈下来……” 挂了电话，王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亏损就亏损吧，活下来再说。 王超回到会议室的时候，财务科的负责人已经回来了。 “王总，各个家电厂商压在咱们这里的尾款，大概是3000多万。”财务科负责人开口说道。 “好。”王超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先给大家说一下，接下来的日子可能是我们华青电器最困难的日子，因为刚才我已经接到了很多家电厂商的电话。 明确表示，不会再给咱们提供货源，所以也就是说咱们马上就要面临断货……” 王超说着，会议室的众人早就有心里准备，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会，就是研究一下接下来我们的应对方案？”王超说道。 会议室里这才纷纷发言，说的有些乱，但是总结归纳起来无非就那么几个点。 第一点就是找新的货源，争取尽快衔接上。第二点是想办法对八大国营商场造成压迫……双方短兵相接，不留手，一战发出华青电器的威命。 第三，趁机扩张，寻找新的货源，第四进一步压缩运输成本…… 人多力量大啊，很快就想出了很多应对之法，而且人大部分都是行之有效的。 “大家说的都对，我给大家加一条，这三千多万厂商尾款不给了，根据咱们双方签的合同，他们违约，不仅尾款不给了，他们还需要赔咱们一笔巨额的违约费之类的。 那些事咱们先不想，这三千万肯定是扣下了。 其中两千五百万用于补贴新的进货渠道，造成的成本上升，和接下来的促销战。 剩下的五百万，给我找国内外最好的律师，拿着合同，我要和他们对簿公堂。”王超拍着桌子说道。 “是。”众人纷纷应下来！ 王超想要鼓励一下大家，自己先裂开一个微笑说道：“来，大家一起微笑加油。” 众人勉强的笑了笑。 “好，散会干活去。”王超见大家都听明白了就宣布散会。 “是，王总。”众人应道。 然后再一次互动微笑加油的场面，这一次大家就要真心的多了。 会议一结束，王超就往姜小白那里跑。 这个情况要给小白哥说一下的。 只不过这边刚出会议室，办公室的就过来。 “多少家家电厂商打电话……” “一共现在统计是二十一家，事情基本上都一样，违约退款。”办公室的人汇报道。 “想的真美，把我王超当什么，告诉谈的，愿意违约就违约，但是钱肯定是没有，一毛都没有。 不光是尾款没有，还需要支付老子违约金，这些东西都是合同里写好的。”王超叮嘱了一句，这才出门。 姜小白没睡，在宾馆等着王超的消息。 王超到的时候，姜小白正在喝茶。 这一次王超稳当多了，微微皱眉，脚下的步伐有些匆忙。 但是整个人却没有乱，王超到的时候，姜小白正在喝着茶。 让王超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王超吸取了白天的教育，不急不缓一条一条的把八大国营商场开给家电厂商的条件。 以及自己华青电器这边的应对条件，都给说清楚了。 整体上姜小白还是很满意的，唯一的就是对库存能够维持的时间提出了疑问。 “你们有多少库存，我相信八大国营商场就是不知道，也能够从家电厂商那里知道的。 所以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逼迫你们消耗库存……” 姜小白开口说道：“电器城促销期间，是平时销量的几倍？” “一般来说，两倍甚至是三倍。”王超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那我的判断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华青电器就会断货，所以正功那边要加快速度，抓紧时间从外地秘密运送一批家电过来……”姜小白说道。 第1181章应对 姜小白判断的库存，开完会的第二天，八大国营商场就统一拉出了降价促销的大红色条幅。 尤其是针对华青电器商场一些最热卖，畅销的家电产品，更是降价幅度达到了3%个点到5%的优惠。 很快就争强走了很多的客源。 竟然还有媒体记者，对八大国营商场进行了采访。 采访的内容姜小白和王超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八大国营商场的负责人，统一表示。 这一次降价促销是让利于民，他们是国营企业，为了让更多的家庭买得起，提前进入四化家庭。 八大国营商场很风光，一时风光无两，风光无限。 但是那些和华青电器违约的家电厂却惨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华青电器竟然真的一分钱也不给他们。 他们之前的时候想过，可能货款会被拖延，会克扣一部分。 但是却没有想到，华青电器根本就是一分钱的尾款都不愿意给。 那大家的损失就不小了，平白无故的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谁心里也不舒服啊。 不管是国营的家电厂，还是私营企业的家电厂。 这个时候他们一翻合同才发现，那些他么苛刻的条款，仿佛就是准备好应付这一刻的。 太苛刻了，苛刻到他们根本承受不起，不过大家也不准备承受，合同是合同，商业行为是商业行为。 大家不准备按照合同来办，因为办不起，他们也赔不起。 “金陵整个苏省，周边的省份还有没有其他家电厂商，约过来一起谈。” 这是当天晚上，姜小白和王超说的话。 有当然是有的，只不过同样这些厂商和八大国营商场也是有合作的，只不过合作牵扯没有那么深罢了。 所以竞争开始的第一天，王超就挨个给这些厂子打电话了。 有的答应过来一趟，有的直接推脱现在忙需要一段时间，问王超下个月行不行？ 王超心里冷笑着，这种的就是要跟着八大国营商场一条道走到黑的了，下个月，要是真让八大国营商场断了货源，下个月王超都该卷铺盖卷回家养猪去了。 华青电器也关门大吉了。 王超也不点破，只是告诉他，没有时间就算了。 竞争的第二天，华青电器同样跟随八大国营商场之后，打出了降价促销的红色条幅。 并且在每个家电旁边都贴了两个标签，一个原价，一个降价后的标签。 可以让观众有一个更加直观的对比，不过唯一和八大国营商场有区别的地方就是华青电器打出的口号是活动为期一个月。 这是姜小白给出的主意。 一个月的时间，本来有想买的顾客，也不是太着急了。 慢慢选呗，货比三家，看看哪家便宜质量好。 所以相比第一天的销量，第二天打出降价促销以后，销量只是增加了50%左右。 这样的库存在降价促销期间的能够坚持的天数就会延长。 往常的时候，降价促销一般都是什么三天，五天，利用非常短的时间，来去化库存，增加销量。 但是一旦促销的时间增加了，效果就会下降，最典型的就是一些店铺。 天天打出广告语“厂家倒闭，只卖三天。” 然后你会发现，这个标语一直在，三天后，十天后，一个月后，依旧是是“只卖三天”。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一种饥饿营销。 所以姜小白现在因为特殊的原因是反向而行，增加促销时间，降低销量。 促销第一天，头一天被八大国营商场分走的顾客开始回流。 当天晚上，周边的家电厂商齐聚一堂，来了有三十多家家电厂。 不是所有家电厂都和八大国营商场穿一条裤子的，更何况这些家电厂，都不是这一次八大国营商业的重点合作对象。 不过来归来，但是想要合作，那也是需要考虑考虑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和华青电器合作必然会得罪八大国营商场，眼看着华青电器有今天没明天的。 为了华青电器得罪八大国营商场到底划不划算，这是大家要考虑的问题。 八大国营商场也收到了消息，这个关键时候，自然又给各个厂子打了电话。 电话里是软硬兼施，一边威胁各个厂子不要自误，华青电器活不下来的。 另一边又给出承诺，以后合作会适当的照顾。 华青电器会议室里，家电厂商代表热闹的很，互相之间聊着天。 聊天的内容当然离不开，现在华青电器和八大国营商场之间的斗法。 “八大国营商场本来就比华青电器牛一点，现在又率先出手，一下子断了华青电器的货源。 更加放大了八大国营商场的优势，现在完全占据了主动，要我说华青电器悬了……”一个电风扇厂商代表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话不能够这么说，也不是说华青电器一点赢面没有，别忘了华青电器背后站着的是谁？”有人提醒道。 顿时参与话题议论的几个人一顿，确实，现在就宣判华青电器的死刑，未免稍微早了一点。 毕竟华青电器背后还站着华青控股公司。 当然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到场的原因。 要是华青电器是单独的，那他们可能来都不会来。 华青控股公司也是资金实力雄厚的公司，老板更是大名鼎鼎的龙城姜小白。 还是有机会扭转乾坤的。 “要我说，还是八大国营商场的赢面大一点，强龙不压地头蛇……华青控股公司就是再强大，不也得有货源嘛？ 华青电器断货了，没货可卖了，卖什么，难道卖面子吗？” “哈哈，这倒也是，不过人家今天把我们约过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再说了，还有外地的家电厂商，说不定华青控股公司就能够凭借自己的人脉整来一批货物，或者找到新的合作伙伴呢？” “给时间当然可以，可是现在时间不是太短了吗？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上哪里找去，要是能够找得到货源，还用找我们这些不受重视的厂家……” 第1182章砝码 家电厂商正聊着，王超就带着华青电器的人推开门了。 只不过推开门以后，却没有进来，而是让开了位置。 整的所有的家电厂商一愣，然后就看见一个非常年轻，但是却气势很足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谁？”所有人心里都在暗暗猜测着。 有人猜到了，眼神严肃了很多。 有人还很迷茫，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还以为王超是不是请了一个当地的领导之类的。 那就搞笑了，也不是他们家电厂商所在地的领导，他们能够在意吗？ “大家好，我是姜小白，”姜小白握着话筒开口了。 “姜小白。”下边嘈杂了一点，很多人低声议论了起来。 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对华青电器有所了解的，也知道华青电器后边是谁。 很多人是知道姜小白的，可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来了。 姜小白，外界江湖上有一些传说的，这个时代私营企业中的大佬之一。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私营企业大佬肯定和后世私营企业大佬的地位不能够比。 “欢迎大家来参加华青电器的厂商大会，希望大家能够达成合作。”姜小白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就下台了。 至于什么其他的话，姜小白没有说，说那些就太掉价了，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出现在这个场合，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就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是王超上台说着具体的事情。 “我们华青电器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我相信在坐的各位都心里清楚。 短短的几年之间，我们从金陵一家旗舰店，发展到现在整个苏省都是我们的门店。 所以才引来了一些人的忌惮，但是我们华青电器从来不怕挑战，也不怕竞争。 因为这只是创业路上的一点坎坷，未来我们华青电器还要走出苏省，走向全国。 成为国内最大的家电零售品牌……”王超一番话，说的还是很有水平的。 没有回避当前，面临的八大国营商场的挑战，因为大家都知道， 说出来了，大家反而被王超和华青电器的雄心壮志给吸引了，而不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和八大国营商场的竞争上。 然后就是合作的具体条件，这一次华青电器的条件，相比原来优惠了很多。 当然了，和八大国营商场给那些家电厂商开出的条件肯定是不能比的。 “好了，就是这个条件，大家回去考虑一下，有愿意合作的，明天早上签合同，以后就是我们华青电器的合作伙伴。 不愿意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还是朋友。”王超说完以后就下台了。 家电厂商的人愣住了，他们可是知道的，前段时间八大国营商场开会。 那是严防死守，中间吃饭，都是在会议室，除了打电话。 根本不让他们出去，就是为了不让华青电器得到消息。 好一举拿下华青电器大部分给家电的供应厂子，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华青电器这里，竟然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说话办事真的是大气，不怕你透露消息。 也不怕你八大国营商场知道，你八大国营商场要是有能耐，你把国内所有的家电厂商都给联合起来。 这一次来的厂商大部分都是外地的，所以华青电器这边安排宾馆。 这群来开会的家电厂商一回到宾馆，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 八大国营商场也同样得到了消息，姜小白到了，并且还和厂商见面了。 人立的名，树立的影，姜小白还是有点名声的。 做成了很多事，非常的厉害，姜小白的到来给本来摇摇欲坠的华青电器加上了一块砝码。 让天平重新又平衡了起来，这就是名声的作用。 哪怕是姜小白什么都没有做，姜小白人在这，就能够改变外界的看法。 本来这些家电厂商过来，很多人就是走个过场，压根就没有打算合作的。 但是姜小白出现，天平重新平衡起来，华青电器和八大国营商场之间的竞争充满不确定性以后。 大家就重新思量了起来，再加上王超给出的条件虽然不算是太优厚，但是却也算是挺好。 像一些空调，冰箱厂家，到冬天的时候，货不好卖，商场也不进货，而华青电器给出的条件是直接签下来，冬天也进货。 这个优惠政策，他们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像其他的家电，华青电器也是对症下药，解决一些问题。 但是像先拿货再给钱这种条件却没有变。 厂商在权衡利弊着，而八大国营商场连夜召开了会议，讨论如何应付这事。 不过却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姜小白到了，各个厂家肯定要给面子的。 再加上他们八大国营商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货源给垄断。 全国那么多家电厂呢，他们能够控制金陵这边的家电厂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外地的，他们要是有这个能耐，那他们就不是金陵市的八大国营商场，而是全国的八大国营商场了。 而且垄断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因为他们不可能让所有的家电厂都满意。 “所以现在就是说想要从货源上管控他们有没有可能？” “基本上没有了。” “也就是说，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签下了这么多家电厂商，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就一点用也没有？”一个商场经理皱着眉头问道。 “也不是说一点用也没有，最起码现在他们的库存快要没有了，他们就是再快从签合同，到发货，最起码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而华青电器门店的库存我估计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继续做促销，哪怕就是让他们关门停业一天两天，消费者对于他们的信任也会降低很多。 我们也能够抢走很多顾客……”有人开口说着。 众人眼睛一亮，对啊，他们这一局还没有输。 其实主要就是姜小白的到来是个意外，姜小白要不来，哪怕就是周边的家电厂看着华青电器马上就要完蛋，也不会给他们供货。 第1183章酸 八大国营商场促销的第三天，华青电器再次和周围邻省家电厂签订了合同。 这一天八大国营商场都加大了促销力度，其实到这个时候厂家给的折扣已经用完了。 根据家电的种类不同，卖出去一台家电，八大国营商场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亏损。 不过亏损就亏损吧，只要能够把华青电器给赶出去，就是亏损一点也值得了。 不得不说，金陵市八大国营商场在国营企业里边算是有魄力的。 这要是换了其他地方，哪怕就是意识到危险了，也不会和华青电器竞争，只会等着被吞并。 毕竟商场也不是自己家的，不行了，经理换个地方就好了。 何必和人家竞争的你死我活的。 八大国营商场这种气节，姜小白十分的欣赏，但是下手也毫不留情，这是对于对手的尊重。 当然了，至于对手想不想要这种尊重，姜小白就不管了。 既然已经露面了，姜小白直接就住进了金陵饭店。 开玩笑，姜小白是金陵饭店的股东，到金陵了，不住金陵饭店住别的地方也不好。 而白天就直接坐镇金陵市的华青电器总部，华青电器的很多员工都是第一次见大老板。 “降价促销，降价促销，冰箱再次降价两百块，先到先得，数量有限，售完为止……” “降价大酬宾，从即日起，华青电器所有家电统一降价促销……” 整个苏省几十家华青电器的门店在统一降价促销。 已经和八大国营商场干上了，八大国营商场降价促销是自己亏损。 但是华青电器是拿着违约的家电厂的尾款进行补贴。 你降价多少，我都永远比你低。 价格是上午一个价，下午一个价，只有更低，没有最低。 双方都在争抢着客源。 “给我来一台冰箱……” “我要一台空调，你们是负责上门安装是吧，一会我直接坐你们车回去……” 降价促销的第三天，双方是真正的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而金陵市的消费者或者说整个苏省的消费者却乐坏了。 降价促销，买一个大件，比平时少了好几百块钱。 好几百块钱啊，平时哪有这种机会。 所以本来就想要买的，那是二话不说就买了。 而在犹豫买不买的，这个时候也毫不犹豫的就下手了。 而本来不想买的，看着这么便宜，也有一部分人动心了，反正家电都能够用的上。 能够提前步入四化生活，谁不愿意呢，而且现在买还便宜。 这一天，八大国营商场晚上盘货，八大家加起来，一共亏损了两百万左右。 “这样下去不行啊，要是天天这么亏损下去，太可怕了……” “必须坚持住，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我估计明天或者最多到后天，华青电器就要断货了，到那个时候，咱们再把价格往回调一调，最起码不亏损就行…… 没事，咱们赔钱，只是在金陵市赔钱，可是华青电器那是在整个苏省赔钱。 几十家门店啊，一天不知道需要赔掉多少钱。” 人就是这样，不患寡而不均，我赔钱没事，你赔的比我更多就行。 当然了，大家心里也清楚，其他市的门店肯定降价幅度没有这么大，但是肯定要降价的。 市场大了，哪怕就是降价一点，也会亏损很多。 “可是，明天还有一天呢，按照这样不还得亏损几百万啊，不行，咱们需要联系一下家电厂，让他们也让点利。 没有理由我们在前边给他们赔钱赚吆喝，他们在后边享福，坐着收钱。 而且这货款都是我们自己先出去的……” “可以，你联系一下厂商那边吧，不过我觉得他们掏钱的可能性不大……”有人开口说道。 是啊，想让厂商掏钱哪有那么容易，除非是掐着厂商的脖子了。 可是现在两家商场竞争，厂商正是左右逢源的时候，怎么可能给你让利。 除非一家胜出，胜出的一家继续扩大规模，直到有一天控制了周边几个省市的市场。 到那个时候，厂商想不降价都不可能，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掐住了厂商的脖子。 降价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华青电器和八大国营商场都在竞争的原因。 都是为了夺得市场控制权。 很快八大商场这边就联系上厂商了。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厂商这边也怨气冲天， 不用说给商场让利，他们还想让商场给他们补贴点呢。 在华青电器的尾款现在不光是要不回来，听说华青电器还要起诉他们，让他们赔偿巨额的违约金。 本来如果能够把尾款要回来，他们在这种形势下，那肯定是能够大赚一笔的。 结果现在尾款要不回来，那就是一个大窟窿。 现在这个窟窿谁来补啊，都是因为这八大商场，不然的话，他们卖货卖的好好的，怎么会想着去违约，断货。 现在是好处从八大商场这里没有捞着多少，反而是在华青电器那里赔了一个底掉。 再加上华青电器还要起诉他们，又是一身骚。 他们现在还有苦说不出，想着补窟窿呢，八大商场还想要降价，想屁吃呢。 一通电话发出去，毫无结果，白白挨骂。 八大商场也没有人提再给厂商打电话商量降价的事了。 反而开始纷纷声讨华青电器：“太不像话了，竟然不给付尾款，这样的企业……” “就是，凭什么不给人家付尾款……” “这也太过分了，那么多的尾款，说不付钱就不付钱了……” 但是说了几句，化解一下尴尬就算了，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心里也清楚。 怪人家华青电器嘛，谈不上的。 就是心里酸酸的，可惜他们现在和各个厂家签订的合同都是先给钱，后拿货。 不然的话，也可以这么操作一下。也是这一大笔钱啊。 “就是这帮厂商也窝囊，不给你就不给你了，你去找他要钱啊？一群人一起去啊，必须让他给钱…” 有人酸酸的说道，羡慕啊！ 第1184章三包 酸完了以后，八大商场的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现在两家竞争着争强客户做促销优惠力度都非常大，大家都在亏损。 可是华青电器呢，华青电器也在亏损，但有了这一笔尾款呢。 人家还他么亏损吗？说不定这些家电厂的这笔尾款都补贴到促销的家电上边来了。 这样一算的话，那人家光是这笔尾款都够支撑挺长一段时间的了。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事，提出来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而且现在这个士气本来就不高，要是再打击一下，那就不用玩了。 所以大家就都装作没有想到这回事，压下不提。 “他们的库存估计快要支持不住了。”有人开口说道。 “嗯，快了。”大家只能够提出这事安慰一下自己。 “保修，只要是咱们八大商场卖出去的货物，在任何一个商场都可以免费维修……” 早期的“三包”服务雏形，就这么被提出来了。 只不过这是一个保修。 “好。” “我这里没有问题。” “没问题。” 八大商场都表态了，没有问题。 第二天八大商场就打出了保修的服务。 这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的顾客，保修。 家电坏了可以免费维修。 “免费维修，你们免费维修多长时间啊？”有人在八大商场买家电的时候开口问了。 “维修多长时间？”工作人员看着黑压压的顾客，一时失语，不知道该怎么说。 维修，这个事不能够瞎说的，一年维修，行，三年维修，行，可是十多年呢，本来家电就是有寿命的，到时候寿命到了。 怎么维修，修不好的，或者说维修的代价太大了。 “那我这个问一下。”售货员赶紧去上边请示了。 今天早上得到了通知，说是各个商场都可以免费维修。 但是免费维修的时间是多长，这个事情没有说清啊。 顾客也不走，就在门口待着，等着结果。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上边，终身免费维修是不可能。 于是一研究，那就五年吧。 免费维修五年，也不错了，毕竟这是大件商品，哪怕是不便宜，大家也愿意买。 毕竟五年维修呢。 而华青电器总部，姜小白和王超等华青电器高层一大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开会研究着对策。 “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正在询问保修多长时间。”王超接完了电话，和姜小白汇报。 “啥？”姜小白一愣，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事还有转机。 “好，那我们就不着急，等等他们那边的消息。”姜小白说道。 “姜董，这八大商场也挺有意思，你说还免费维修，能够免费维修的起吗？ 要是到时候都快报废了，那怎么维修？” “就是，八大商场真是能够整事，免费维修，真能说大话，口号喊的倒是挺响……” 华青电器的高层纷纷开口说道，姜小白看了一眼众人没有说话。 看来是时候推出三包服务了，推出三包服务来争抢顾客。 姜小白没有说话，众人虽然眼光不高，但是还是很有眼色的，见姜小白不吭声，很快会议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华青电器在八大商场专门安排人在盯着对方的动静。 当然八大商场也有人在盯着华青电器的情况，双方现在竞争这么激烈。 要是对方什么情况，自己这边不知道，那才有意思呢。 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了，五年。 其实怎么说呢，三包这个规定在1985年的时候，就已经有相关规定出台了。 只不过还很模糊，大家也压根不执行。 当然了，前几年的时候全是国营企业，不用说各种大型电器了，就是一个小小的电风扇都能够用很长时间。 质量当年那是杠杠的，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三包不三包的，也根本没有人在意。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经济放开以后，各种私营的家电厂冒出来以后，质量当就难以管控了。 所以到1995年的时候，国家明确提出了三包服务，不过具体的执行下来，其实是到了2000年以后的事了。 “五年……”姜小白嘴里嘟囔着，其实这个时间还是挺合适的。 “这样，咱们这边打出去，施行三包服务，包退，包换，包修。”姜小白说道。 “一个星期之内，无理由退货，一个月之内出现质量问题，可以免费换货，五年之内出现质量问题免费维修，终身负责维修。” 会议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八大商场提出免费维修就已经够让人吃惊了。 可是姜小白竟然提出了三包。 “告诉大家，让大家告诉客户，三年之内，我们华青电器将在金陵市建设八个以上的维修服务点。 只要是我们华青电器商城卖出去的电器，哪家门店都可以。 三年之内，我们将在苏省建设十五个以上的维修服务门店，在全省任何一家门店都可以进行维修……” 随着接下来，家电行业不断的暴露出质量问题，顾客将会越来越关心售后服务的问题。 所以维修服务门店，将是华青电器将来竞争的又一个重要的法宝。 “姜董，咱们这样做的话，是为了竞争还是说……”王超筹措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自己说呢，超子，目光看长远一点，不要局限在苏省这一省之地，未来我们的市场是全国……” 姜小白苦口婆心的教诲道。 “好的，我明白了，这就去办。”王超点点头，然后看向众人：“现在就去，按照姜董的指示，立马指定相关的票据，然后向所有的顾客宣布这条消息。 马上联系广告公司，制作条幅，给我挂在总部和各个门店门口。 通知所有的店铺，但凡我们华青电器名下门店，一律按照这个政策来，前两天卖出去的顾客也按照这个政策来…… 联系报纸把咱们华青电器的这条三包政策，迅速的广而告之………” 王超这边，一条一条安排着，姜小白已经起身离开了，他只负责大方向的。 第1185章凑拢班子 很快，华青电器门口就有了大动作。 口齿伶俐的业务员拿着话筒，搬了一张桌子，站在店铺门口，面对着顾客宣布着华青电器的新政策。 “我们施行三包服务，什么是三包呢，就是包退，包换，包修，就是只要是从我们华青电器买的家电，一个星期之内无理由……” 业务员一宣布完，现场就真正的炸开锅了。 大家纷纷开口议论着，路过的路人闻讯而来，很快就把华青电器各个门店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尤其是总店门口，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新街口本来人就多，华青电器宣布的政策，在国内来说也算是头一份了。 七天无理由退货，一个月免费换新的，五年免费维修，终身维修…… 做到这一步，可以说对于现在的客户来说，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 所以很多人围着，就是不买，也能够看看热闹，听听消息啊。 自己现在不买，也不代表以后不买，自己不买，也不代表没有亲戚朋友要买。 就是都不买，自己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也是一点谈资啊。 这么多人围着，很快就连不远处派出所也来人了，帮忙维持一下秩序。 因为人太多了，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卖家电的，能够有这个场面。 这是卖家电，是大件的东西啊，不是说卖衣服，卖吃的之类的引起的围观。 卖吃的，卖衣服这类的，一共没有多少钱，而且是刚需的消费，能够买得起的多，东西好一点，价格便宜一点，引起围观很正常。 可是这动辄就是大几百块钱，上千块钱的东西，竟然还能够引起围观。 他们也是头一次见这种情况。 不过听了一会以后，他们也想买了，这个售后服务真的是太让人放心了。 “就是我自己买了不想要了也可以吗？” “是七天吗，无理由退货的期限是从买完货的当天开始算七天还是从第二天开始算七天。” “七天之内，我不想退，我想换一个可以吗？” “过了五年以后，不免费维修了，但是还可以维修是吗？” 众人纷纷问道，王超亲自出来了，接过话筒耐心的给大家解释着回答着大家的问题。 众人听说王超是老板，是领导，更加信任了。 一个个的七嘴八舌的问着。 王超不嫌烦，整整给解说了二十多分钟。 然后门口围观着的众人一拥而上，全部进了华青电器旗舰店里。 这边的消息，八大商场也收到了。 然后很快在电话里边沟通，不过一个经理去外地了，一个在开会。 八家商场只有六个负责人到场，两个人不在。 然后大家聚在一起讨论怎么应对这件事，是八大商场也按照华青电器的照搬过来呢。 还是再改动一下，又或者不变呢。 八个人只来了六个，结果六个人意见还不统一。 有人要跟着华青电器的方案更改，有人说不能够朝令夕改，不用管华青电器。 说华青电器的那两条规定，完全就是华而不实。 哪有家电一个月，一个星期的就出现问题的。 再说了华青电器马上就要断货了，什么政策都是白费，到时候消费者就不信任华青电器了。 到时候找两个人去退换货，他们没货退个屁，到时候直接就一招制敌了。 还有人说要变动，在华青电器政策的基础上再变一变， 一共六个人，三种意见。 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用后世老马的话来说就是“凑拢班子。” 不过好在他们这边是能够统一的，因为有人不同意变动，所以最后商量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不变动。 而消费者顾客又不傻，哪怕这两条政策就是再华而不实，但是最起码是有政策在的。 所以最后选择哪家，毋庸置疑。 而且人家还要在三年之内建八个维修服务点，这就更不用说了。 “他刘婶，你也来买东西啊，太巧了，你准备给家里添置点啥？” “买个电视机吧，我儿子今年工作也安排好了，接下来就是结婚的事了，买家电也是迟早的事，正好现在做活动还便宜点。 所以就直接买了算了……” “是啊，现在这个华青电器和那个八大商场正竞争呢，所以才优惠这么多，说不定这家电哪天就涨价了，而且还能够包退包换……” 两个顾客是熟人，在华青电器相遇了，聊了起来。 其实顾客也不傻，人家心里明白着呢。 “我来买个冰箱和空调，夏天家里太热了……” “唉，你家可以啊，都买冰箱和空调了，我听说你家大儿子在南方做生意，看来这是发财了啊。” 要说大件的家电里边，其实买洗衣机和电视机的最多，因为这两个用的最多。 而空调之类，有些偏向于享受型了，都是有钱人家才能够买的起，才会买。 “哪有啊，也不挣什么钱，就是我家老二这孩子太孝顺，嫌我和他爸在家热，非要买，要我说这东西买了就是浪费电………”女人虽然嘴里是在抱怨着，嫌弃着。 但是脸上那炫耀的表情，正常人都能够看的出来。 两人聊着很快就挑选好了，然后去付款台付款开票。 他们都打听好了，华青电器是送货上门安装服务的。 他们一会还能够坐着送货的车回去呢。 八大商场没有动静，很快顾客就被华青电器分流了。 当然了，谈不上什么门庭冷落之类的，人还是有的。 毕竟华青电器的三包服务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八大商场完全现在就是在赌了，赌华青电器马上就会断货。 看你断了过货怎么办？ 确实，他们猜测的没错，华青电器的库存马上就没有了。 “联系上了吗？”王超看着秘书问道。 “联系上了，王正功经理那边晚上就能够到，其他厂商的货，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不过他们已经在抓紧时间发货了……”秘书说道。 “好，只要是正功的货把这几天给撑过去，等厂商的货一来，我们就彻底放心了……”王超点点头，满脸的笑容。 第1186章不用回去养猪了 当天下午，天色擦黑的时候，一辆辆解放卡车驶进了金陵市。 然后朝着华青电器的仓库驶去。 然后一箱箱家电从解放卡车上边卸了下来，搬进了库房。 八大商场在华青电器的几个主要的店铺都留人盯着了。 但就是没有留人在华青电器的仓库盯着，因为他们算来算去，算来算去，怎么觉得华青电器也没有货源。 至于王正功这段时间不在，姜小白都出面了，一个小副经理，在不在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的，所以趁着夜色，一件件家电被人从车上搬了下来。 得到消息的王超赶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仓库重新慢慢的堆积满了起来，顿时心里就踏实了。 伸开双臂和王正功抱在一起，用手使劲的拍着王正功的后背。 “老王，咱们俩不用回建华村养猪了。” “咳咳……”王正功被王超拍的直咳嗽，赶了好久的路，舟车劳顿的回来。 不说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说一句“辛苦了”总是应该的吧。 结果你差点给我拍吐血了。 而且这安慰的话，也有些太别致了“不用回去养猪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当然了，也可能确实是实情。 在华青控股公司干的久了，他也明白了，姜小白不是在华青控股公司搞一言堂。 而是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说话，就没有一个敢反对的。 要是真回去养猪，自己还能够一走了之，但是王超可能真的需要回去养猪了。 他是不敢走的，也走不了的，哪怕王超也算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小股东，大股东让小股东养猪。 这要是发生在其他企业里边，唇亡齿寒，说不定其他小股东都已经联合起来逼宫了。 不管能不能够成功，最起码会有个样子的。 但是在华青控股公司，不存在的，所有小股东都去养猪，也没有个人敢说个不字。 因为所有股东，都是跟着姜小白一起走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走，小白哥在金陵饭店安排好了，要给你接风洗尘，金陵饭店的房间都安排好了。 今天晚上你就在金陵饭店住……” “哈哈，走，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小白厂长了。”王正功点点头。 几个人上了王超的车朝着金陵饭店走去。 “王总。”王超这段时间，因为姜小白在金陵饭店住着，跑金陵饭店也跑的比较勤，所以金陵饭店的门童还是认识王超的。 “嗯，我找姜董的。”王超随口说了一句。 “姜董已经在餐厅等着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这边请……” 这服务态度，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梅苑餐厅，包间里边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正在包间里随意的聊着。 桌上的凉菜已经都上齐了，其他的热菜就等着王超和王正功等人到了。 “姜董。” “姜董。”王超，王正功，还有几个跟着王正功一起出差的华青电器员工到了。 “正功，消瘦了不少，这一路上挺累吧，坐，快坐。”姜小白笑呵呵的招呼道。 “不累，这点路不算什么的，整天就是吃吃喝喝的，体重还增加了呢。”王正功摇头说道，其实说的轻巧。 但是这一去，找这个厂家，找那个厂家谈，整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要不然就是在吐了。 再加上回来的着急，这一路上是人歇车不歇，几个人轮换着，一天开24个小时。 谁累了就在后排睡一会，醒了换班开车，唇边的胡茬都黑了。 要知道，王正功也是一个特别注意自身形象的人。 “扯淡，赶紧坐，一会好好喝几杯，泡个澡，按摩一下，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姜小白笑着骂了一句，然后说道。 但是一句话，却让王正功心里暖暖的。 姜小白对自己说话不客气，而且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辛苦的，这就够了。 如果姜小白一直客客气气的，他还觉得姜小白依旧把自己当外人呢。 像王超他们这样，动不动就会面临被姜小白赶回去养猪，但是也就是说说而已。 爱护还来不及呢，不然也不会亲自跑过来坐镇。 哪怕就是真的生气了，被赶回去养猪，也待不了几天，就能够重新回来。 还有人家旁边的小秘书，那说话和姜小白随意的样子，有时候听说还会闹点小情绪呢。 这关系真让人羡慕。 你换个人和姜小白闹一下小情绪试试，早就把你给一脚踢走了，老子花钱找你来是来干活的。 不是请个祖宗过来伺候的。 就在姜小白这边给王正功接风洗尘的时候。 八大商场经理，凑拢班子又在开会了。 最起码不管能不能够干掉华青电器，最起码他们的工作态度是值得让人钦佩的。 每天下了班，商场关了门也不回家，就坐在一块开会商量对策。 “华青电器新街口的旗舰店，今天下午关门早了半个小时，其他店铺的关门时间，也都提前了，有的是提前了二十分钟。 有的提前了四十分钟，时间不一，但是我估计他们应该是要断货了……” “哈哈，那要是按照他们这种情况，不出意外，估计明天下午就应该没货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怎么和顾客解释，没货了，要不你们等几天……” “老刘，你安排的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今天已经让人买了一台空调回去，上门安装的，那小年轻工人。 看着我家还好奇呢，你家怎么这么大，得有九十个平方左右……” 有人笑呵呵的说道，是其中一家商场的经理。 “那你怎么给他讲？”有人好奇的问道。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时候，城镇住房一般是靠单位分配，为解决大量职工的住房问题，户内面积也有严格的限制。 根据1983年颁布的《关于严格控制城镇住宅标准的规定》，最大的住宅是80-90平米， 提供给干部和高级知识分子；而提供给一般职工家庭的住宅，面积仅45-50平米、42-45平米。 所以基本上普通人大部分住的都是小平房的房子。 当然了，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是自己建的，就无所谓这个了。 第1187章认真的间谍 说起小平房的房子，后世京城就非常多。 当然了，这种房间的户型也非常的奇葩。 为了解决住房问题大量的高层塔楼出现，一梯多户，最多可达20户。 为了在塔楼内插入尽可能多的住户，且保证每一户的面积大致均等，每一户都能有采光、通风。 只能打破了以往的“南北通透”“方方正正”的格局，出现了各个朝向、各种形状的户型。 像后世在网上流传的很多奇葩户型，什么手枪房，马桶房，菜刀房，回旋镖型，订书机型，日不落型，高跟鞋型……… 电视剧安家中出现的“跑道型”房子，那都算不上奇葩。 所以这个时候，小和奇葩正常，反而是超过80平米的房子少见，所以华青电器给他安装的人员才会觉得有些奇怪。 “我就给他讲我是高级知识分子，所以分的房子大。” “其他人呢，其他人也都买好电器了吗？” “买好了，冰箱，洗衣机，电视机都有，一共买了七件。” “好，等明天下午，只要是华青电器门店那边关门，我们就组织人上门换货。 然后煽动其他消费者，跟着一起要退换货，看华青电器怎么办，只要是一举把华青电器在消费者心中信任度打破了，以后就是我们八大商场的天下了……” 八大商场的几个人开会开到了晚上十点才都散去，定下了对付华青电器的计策。 算不上高明，算不上光明，但是如果华青电器一旦明天断货，这方法就很奏效。 当然了，这计策也不算是什么卑鄙和阴招，生意场的竞争，说是你死我活有些不至于。 但是也动辄倾家荡产，其实和你死我活也差不多了。 就这么促销下来几天的时间，两家竞争，八大商场已经赔进去好几百万了。 而华清电器则赔钱赔的更多，卖的越多，赔的越多，当然了，华青电器有之前家电厂那笔尾款在，算是还能够撑的住。 几百万，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能够救多少人命，哪怕是放在后世也一样。 所以商业上的竞争也是非常残酷的。 第二天上午，华青电器开门晚了二十多分钟，等各个店长开门的时候，已经有顾客在门口等着了。 “唉，你们平时不都是八点半开门吗？怎么现在都九点了才开门。”有顾客问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两天顾客太多，太累了，睡过头了，不好意思啊。”店长一边道歉，一边把顾客请进店里。 又招呼店员端上茶，顾客是不会计较这么一点小问题的，也不会在意。 但是混在顾客当中八大商场的间谍却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睡过头了。 放屁，华青电器上下班制度那是执行的很严格的，不用说店长迟到，就是员工迟到都会受到处罚。 更何况华青电器副店长也是有店铺钥匙的。就是为了防止店长有事迟到，影响店铺开门时间。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竞争对手。 所以，睡过头了这种烂借口，普通消费者顾客听听就算了，明显是货不足了，正在拖延时间。 进店里转了一圈，八大商场的间谍就出门去汇报去了。 而与此同时，华青电器总部，姜小白也起床了，正和王超喝着茶。 “今天按照我交代的，晚开门了吧？”姜小白问道。 “嗯，各个店铺都晚开门了，有的二十分钟，有的半个小时，估计这个时候八大商场都得到消息了。”王超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没有货了，哈哈，我告诉你，我的货多的买不完。 “那就好，等着看戏吧。”姜小白点点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小白哥，关键是这样，有必要吗？”王超问道。 “有必要吗？太有必要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一次我们不光要奠定华青电器在整个苏省的地位。 还要一竿子将八大商场给打死， 当然了先收拾八大商场，收拾完了八大商场就是家电厂，一切处理好了就是我们华青电器迈出苏省，走向全国的时候……” 姜小白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霸气的说道。 至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的苏宁，姜小白就不管了。 用不着自己上心，这一次干掉了金陵八大商场，那华青电器在整个苏省的家电零售行业来说就是霸主。 根本用不着在乎谁，哪怕他是苏宁。 华青电器下一步的目标是放眼全国市场，而不是把目光聚集在一个还远远没有成长起来的人身上。 “好，我懂了。”王超点点头，又问道：“其实小白哥，要是没有八大商场安排，是不是您自己也会安排这么一出好戏给大家看。” 姜小白诧异的看了王超一眼，这孩子聪明了，都能够猜到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小白哥。”王超满脸黑线：“我又不傻。” “是，你挺聪明。”姜小白揶揄着说道。 开了两句玩笑以后，姜小白正色道：“这一次，你好好看着，好好学着。 以后华青电器走出苏省，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不可能每次竞争我都到场。 从进入一个市场的竞争，到打击竞争对手，再到消化处理市场，和厂商的关系处理，都需要好好学习。 未来的竞争肯定是越来越激烈的，买方市场和原来的卖买方市场是两个样子。” 王超认真的点点头，他听到心里了。 整整一个上午，华青电器店内的家电在不断的减少，但是却没有丝毫要补货的迹象。 不过马上中午了，顾客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 但是混在人群中间的间谍却都看在眼里，并且非常认真的一丝不苟的把所有的消息，再加上自己的判断给传递回去。 等到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店里的顾客基本上走完了，就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顾客在。 混在人群中间的间谍看了一眼几户快要空荡荡的货架。 又听着服务员给顾客说，货完了，随后去补货，打发走的顾客，脸上露出了冷笑。 第1188章发动 八大商场中午经理是约着在一起吃饭的。 不过没有喝酒，他们准备把喝酒这事，放在晚上。 毕竟虽然华青电器已经断货了，但是还没有彻底的打死。 只有把华青电器给彻底的打死了他们才能够放心。 “报社那边的记者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告诉他在她们报纸上宣传的三包政策的华青电器，可能只是虚假宣传，他们顿时就答应过去了……” 八大商场在金陵根深蒂固，还是能够请动记者媒体去的。 再加上当初华青电器的广告，也是在报纸上打出去的，他们自己不去报道。 难道还能够等到别的报纸爆出华青电器的丑料吗？那省报社也太丢人了。 当然了，有没有爆料他们不知道，就是八大国营商场说的信誓旦旦的，不能够不引起他们重视，所以直接答应了下来。 中午简单的吃了一口，八大商场就不断的有人去打听情况。 等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八大商场的间谍七个人有五个人到了华青电器旗舰店门口。 剩下的两个人去了金陵市的另外两家店，准备发动， 他们连新闻稿都想好了，明天的苏省的新闻头条那就是“失信企业华青电器，一天之内多家店铺断货，被消费者围堵……” “唉，服务员。” “您好，先生。” “我要求换货，我家的空调，我感觉有点问题。” “好的，先生，请问您的发票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老七从兜里掏出一张发票。 “我们也要换货，我家是冰箱……” “我家是洗衣机……” 众人纷纷把发票拍在桌上，吵闹着非要换货。 “好的，几位稍安勿躁。”服务员说着，接过来一一核验着。 这两天华青电器还是很火爆的，刚过饭点店里就有顾客了。 听见有人退货，顿时好奇的围了过来。 华青电器做出退换货的承诺以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上门来，他们也想看看华青电器怎么处理。 是不是真的响报纸上说的那样“七天之内无理由退货，十五天之内因产品质量问题可以免费换……” “我这个冰箱啊，才用了两天，就感觉有些问题，所以啊，我就想退换一下……” “我家这种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 这要是原来吧，我也就自己找人维修一下了，可现在不是能够免费换吗？那我就换一下……” 几人看着周围围过来的消费者，更加大声的说着。 “我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毛病，不过七天之内不是可以退换吗？我买了不喜欢，就想换一个……” 五个人各有各的理由，店长很快过来了，她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可。 只不过原来没有退换货的政策，东西卖出去了就不管了，有点像买定离手的感觉。 凡是来退换货的，一律都是捣乱的。 可是现在店里有了退换货的政策，那附和条件就需要给人家退换货了。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也是第一次处理退换货事件。 接过几个人的发票看了看，几个人的家电基本上都是七天之内购买的。 而且这一来就是五个人，前天没有，昨天没有，今天上午没有，下午突然就来了…… 而且一来就是五个人，几乎相同的时间购买，一起来退换货，而且还都是男人。 按说他们店里接待的顾客，男士只是占一部分比例，大部分还是以中年妇女为主的。 或者说是两口子，而且一般如果真的有什么毛病，也应该是两口子一起来，或者说是妻子过来。 因为大男人总有点拉不下来脸的感觉。 这个不是什么科学统计，纯粹就是她上班这几年自己总结出来的。 所以她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稍等，这个发票，我们要拿过去核验，十分钟之内就回来，我们店里有规定，顾客前来换货，必须十分钟之内告知结果……”店长微笑着说道。 “十分钟，没有问题。”老七说道，他虽然是来闹事的，但是却不能够表现的太急切，就像个闹事的。 他要表现的像个普通的客户，这样才能够博取同情。 很明显，店长虽然提出查验，但是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时间，而不是没有给时间。 其实国内的群众大部分来说，是非常好说话的。 他们有时候只要求一个处理结果，你给出一个期限就行。只要不是无限期的拖下去，大家就能够接受。 现在店长提出的十分钟，显然不仅在其他顾客预期之内，而且可以说处理的一点毛病没有，让其他消费者十分满意。 从人家接到退换货的要求以后，第一时间就接受，处理了，没有一点推诿。 而且给出查验的时间，就短短的十分钟，可以说处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让消费者心里不舒服的。 其实这个十分钟的时间，是店长自己提出来的，她利用这个时间给上边汇报。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超这里，王超又和姜小白汇报。 “十分钟，这个时间限制不错，以后就这样规定。”姜小白笑着说道，为机智的店长点个赞。 “告诉店长，正常处理，符合退换货的，一律登记，在登记的三天之内，会做出处理……”姜小白说道。 “好的。” 店长很快拿着几张发票，匆匆忙忙的走过来了。 “几位先生，稍安勿躁，我们现在已经核实完了情况，你们的情况附和我们的退换货政策。” 店长肯定的说着，很多消费者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可以，这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查验明白了，其实也就是三分钟的时间。 这么大的家电，三分钟的时间查验，给出肯定结果。 “我现在就给你们做登记，不知道你们是要求退货还是换货，三天之内我们肯定处理。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今天下午，也有可能是明天，后天……因为我们财务给你打款也需要一点时间，或者工人上门退换也需要一点时间，希望能够理解……” 第1189章捣乱 华青电器旗舰店店长，给出了处理结果，给出了处理意见。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你退货人家查验，查验完了立马给出处理时间，三天。 三天这个时间不多不少，完全在众人心里接受的范围。 哪怕是七天的时间，也在众人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如果是半个月，一个月的话，大家估计心里就有点其他想法了。 但是三天啊，才三天啊，而且人家给出解释了，财务打款需要时间，退换货工人上门也需要时间。 而且人家也说了，有可能是今天下午，也有可能是明天，后天…… 但是一定在三天之内搞完，这个就可以了嘛，消费者要求没有那么高的。 老七等人还没有说话，正考虑着，就听其他围观的消费者开口了。 “理解，理解，大家都理解的。” “对啊，三天的时间大家都能够等的。” “是啊，这退换货三天的不长，这么大件的东西，退换货也需要时间的，可以理解的……” “对啊，还是你们华青电器好啊，真的给退换货啊，十分钟查验，三天退换货，这速度真够快的啊……” 顾客们一个个的开口说着，纷纷表态，表示理解华青电器。 老七等人有些懵逼，看着周围说话的顾客。 不是咱们是什么关系，这事好像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们怎么还替老子给答应下来，和你们有个屁的关系啊，一个个多嘴多舌的。 他们自己故意吸引过来的围观的群众，可是这个时候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人群里边的记者也懵，八大商场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人家华青电器做虚假广告吗？ 人家这不是处理的挺好嘛？没什么不对的啊。 太过分了，知道你们八大商场和华青电器正在竞争，可是也不能够把我们记者当猴耍啊。 这事要是真的也就算了，他们报纸也就是报道新闻的，有新闻哪怕就是被当枪使了也无所谓。 可是关键现在人家做的一点毛病也没有，我们来干什么。 算了，既然已经来了，那也不能够白来，人家处理的明明白白的。 那自己就如实报道，到时候给人家华青电器增光添彩，也算是对于八大商场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老七等人面面相觑，这要是他们真的是普通的顾客要退了也就算了，三天的时间他们也不是等不起。 可现在他们不是啊，华青电器现在明显就是店里没货了，所以要拖三天的时间。 估计三天的时间，华清电器的货也就到了。 所以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答应华青电器提出的三天的时间，太长了。 但是现在其他顾客都同意，他们也为难啊，不过为难归为难。 但是还得上，老七轻咳一声，然后开口说道：“不行，我们信不过你们，我现在就要退换货……” “对，我们现在就要退换货，当初买家电的时候说好了的，随时可以退换货，怎么现在就成了三天的时间呢，这不是欺骗人吗？” “就是，现在就退换货，现在退，不退换我们不答应，就今天下午，你们是不是想拖着我们……” 几个人纷纷起哄，旗舰店里这个时候顾客已经不少了，看着有人闹事，纷纷围了过来。 “唉，你们这几个人太不近人情了，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呢？” “对啊，人家不是不给退，只不过三天的时间而已，至于吗？我觉得不至于的……” 其他顾客听着，纷纷出言声讨道。 不过这个时候，老七他们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 “关你们什么事，反正这家里家电出问题的，也不是你们……” “对啊，我们自己花的钱，你们说这话有什么用……”老七几个人把周围的顾客一顿怼。 周围的顾客不说话了，反正就围着看热闹。 “那这样，你们要是着急的话，你们要是退货的话，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财务……”店长也不生气，笑着说道。 老七一愣，摇头说道：“我们不要钱，就要换货。” “对啊，就要换，不退。” 他们算是认准了，华青电器没有货了拿不出货来。 “什么人啊，给退钱都不要，这不是过来买东西，是过来捣乱的吧。”有顾客小声的议论着。 “按照我们的规定，几位是可以全部退款的，因为还在七天之内……”店长再次解释道。 “不……换，不退，换……”老七几个人坚持道。 “你们这边是不是没货了，不会是欺骗消费者把……” 老七几个人顿时闹了起来，整个旗舰店一片货款。 还有另外两个店铺也差不多。 “没货了，不应该吧。” “我看这个货架上的货少了很多？不会是真的没货了吧？以后不是要跑吧，承诺了这么多，结果货卖完就不干了，或者说是要倒闭了……” 众多顾客很快就被老七给带偏了，也怀疑了起来。 然后纷纷开口质疑起来。 店里的顾客也越围越多，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堆人。 老七等人看周围的人多了，更加得闹得欢了。 不过就在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时候，突然店铺门口传来了“嗡嗡嗡”货车的声音。 然后停在了旗舰店门口。 “各位，各位。”姜小白带着王超从楼上下来了，大声的喊着。 吸引了很多的目光，旗舰店的大厅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各位，我是姜小白，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王超，华青电器的负责人。”姜小白一边说，一边从楼上走了下来。 “刚才我听见了，有人要退货，还有人说我们华青电器没货了，说我们华青电器要倒闭了。 把东西卖完了，就要关门了，我不知道说这个话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有些可笑……” 姜小白在快下到一楼的时候，还有几个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下边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姜小白气势太强，一时之间还真没有顾客敢说什么，老七等八大商场安排过来的也想等等看，姜小白能够说出什么来。 第1190章谁说我们断货了？ “姜总，货到了，现在开始上货嘛？”有人进来，看着台阶上的姜小白问道。 “上货！”姜小白大声的喊道。 “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华青电器是不是要断货了，是不是要倒闭了，是不是开不下去了……” 随意的姜小白的声音，一群工人搬着一件件家电鱼贯而入。 看着一件件拆掉包装，被摆上货架的崭新家电，众人闭嘴不言了。 什么倒闭，开玩笑，什么干不下去了，什么断货了。 其他顾客是有些惊讶，脸上还有些愧疚，刚才自己也瞎想了，也瞎说了。 但是混在人群之中的老七等人则愣愣的张大了嘴。 他们是最清楚华青电器的情况的，华青电器怎么可能没有断货呢？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还有货，而且还有这么多的货。 五个人瞪大了眼睛，就愣愣的看着一件件电器摆上货架，很快空荡荡的货架，就摆的满满当当的。 “最近，我们华青电器在搞促销，所以顾客一下子特别的多。 而且我们华青电器的服务是送货上门，免费安装，所以人手有些不足，才导致在补货上面出现一点延迟。 但是就这么一点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外边传成了这样。 倒闭，关门，跑路，我告诉大家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我们今后还要为金陵，为苏省的顾客，服务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不知道谁拿来了一个话筒，姜小白拿着话筒，一字一句的说着。 “啪啪啪。”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们华青电器的未来的目标是成为全国最大的电器零售商，华青电器的背后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华青控股公司没有倒闭， 华青电器就永远不会倒闭……”姜小白说着。 混在人群之中的记者直接从包里掏出了相机，开始拍照了。 感受到闪光灯，姜小白转头朝着记者的方向，微微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华青电器，不光没有资金上的困难。 相反，我们华青电器的资金十分充裕，下面我宣布，我们将在金陵在建八家店铺……” 八家店铺，有人听见这个含有特殊意义的数字以后，都露出了特殊的含义。 毕竟这个时候，华青电器正和八大商场竞争呢。 在现场的记者直接就开口提问了：“姜董事长，我是省报的记者，请问你说的八家店铺的选址确定下来了吗？” “哈哈。”姜小白笑着直接说道：“你是想说和八大商场有没有关系对吧？” 记者点点头。 然后姜小白说道：“没错，大家都知道，我们华青电器在和八大商场竞争。 所以这一次我们八大店铺的选址，全部都在八大商场的旁边或者道路对面，接下来我们将和八大商场展开全面的竞争。” 姜小白直接就说了出来，两家企业竞争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最后姜小白还是强调道：“当然了，我们之间的竞争肯定是良性的。 而这种竞争，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广大的顾客服务…… 所以希望大家放心的购买，华青电器不会断货，更不会倒闭……” “好。”记者带头鼓掌。 现场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然后其他的顾客很快就散开挑选新的电器去了。 就剩下了记者和五个八大商场过来换货的人。 姜小白把话筒交给别人，然后走下台阶，来到了老七等人面前。 “你们几个是八大商场的人吧？” “是，哦，不，不是，不……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我们就是来换货的。”老七一会改了三个答案。 一旁的记者都笑出声来了，这个蠢货。 “对，我们是来换货的，什么八大商场不八大商场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老七身后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道。 “行了，是谁的人都无所谓，你们现在说说，是要退钱呢，还是换货，我们华青电器都可以满足五位。”姜小白笑着说道。 “我们……算了，不换了。”老七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说完扭头就带着人准备离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给上边汇报华青电器没有断货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等等。”姜小白开口喊住了老七等人，众人顿时就把几个人给围住了。 “几位，说来退换就退换，说走就走，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不是，你们还敢不让我们走，把我们扣下吗？”老七回过头来看着姜小白问道。 现在有这么多顾客在，还有记者在，他就不相信姜小白敢动手。 姜小白上前两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七。 “扣你，敢来店里闹事弄死你能怎么的？”姜小白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周围的众人非常吃惊。 老七等人也是一时失语，旁边就是记者，就是记者啊。 你一个那么大的老板，竟然开口就威胁人。 “怎么不服气？”姜小白笑眯眯的说道：“给我滚，再让我看见你们五个，别怪我以大欺小，对你们几个不客气……” “你……”老七浑身都有些得瑟了，他有些害怕了。 他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会威胁他们。 一旁的记者也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敢威胁人。 而王超等人则习以为常了。 “滚，从华青电器给我滚出去……”姜小白一挥手，旁边的人让开了一条通道。 老七等人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狠话也不敢留下，然后就转身赶紧离开了。 “好了，大家也各自去忙吧。”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了一些记者。 “姜董。”记者朝着姜小白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然后王超给塞了一个红包，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今天记者来的有些不怀好意是，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用不了计较这么多…… 八大国营商业经理，这个时候正聚集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等待从华青电器那里传回来的好消息。 他们连晚上庆祝的晚宴都给准备好了。 第1191章散伙 和华青电器的竞争，其实从年初的时候就开始了。 不过没有这么激烈，从前段时间开始，双方的竞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双方在整个苏省市场上那是战况激烈。 大打出手，各显神通，到今天，华青电器断货，总算是要有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了。 接下来就是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彻底的把华青电器打入深渊，让华青电器再无翻身之日。 “幸好，咱们及时的联合起来了，不然的话，真要是让华青电器再发展几年，咱们八大商场都未必有一战之力了。” “是啊，就是现在，咱们也就凭借着深厚的人脉关系给华青电器断货，要是人家华青电器有货的，咱们根本竞争不过。 这姜小白和王超两个年轻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嗯，不可小觑啊，尤其是姜小白，能够从建华村走出来，到现在，不是一个简单的，虽然说是一个年轻人……” 八位金陵大佬，微微带着点审视，后怕的心情在办公室内指点着江山。 这是成功前的喜悦。 不过就在八位无名大佬，在历史上都没有留下一笔的大佬在智珠在握，稳操胜券的时候。 老七带着人到了，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其他的原因，老七等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满头大汗的冲进了办公室里边，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 “经理大事不好了，华青电器没有断货，他们还有货，而且非常多……” 人刚推门进来，还没有让八位大佬看清楚人影，消息就传了进来。 八位大佬，一瞬间至少有三位站了起来，坐不住了。 看着老七，神色严峻，冷冽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也就是现在社会不兴跪拜了，要不然这个时候老七就应该跪下请罪了。 华青电器有什么消息，一直是他在汇报着，然后再做一点判断。 当然了，人家八位大佬也不是全部听他的，只是根据他反应回来的情况自己做判断。 不过就是这样，他也有一部分责任啊。 “华青电器不知道从哪进货了，中午我们去闹起来以后，姜小白出面了，同时还有送货的车，开始进行补货，那货架上满满当当的。 除了旗舰店意外，华青电器的其他店铺也差不多，都进行了补货……”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华青电器断货了吗？”有人惊讶意外的同时，不忘把这次失误的屎盆子扣在老七身上。 不愧是斗争的一把高手。 “不是，我是说，华青电器这两天提前关门了，货架补货的时候好几次没有补全……”老七急忙为自己辩解着。 “你自己判断说华青电器要断货了，所以补货不及时，没有库存补货……” “我……没有……我，是我判断，那只是我判断……我没有说一定就是。”老七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一直在为自己辩解着。 “华青电器这批货从哪来的，什么时候到的呢，怎么完全没有听到一点风声……”有人嘴里嘟囔着，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参与讨论。 一点意义都没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查漏补缺，亡羊补牢，弄明白输在哪里，那是私营企业的事。 他们国营企业出事，第一时间是要把责任人站出来，然后其他人免责，这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这个姜小白，他太过分了，他竟然当着记者的面，就威胁我，要揍我，粗鲁的很，还骂人……”老七一边辩解一边告状。 不过告状明显没有什么作用，人家只是威胁一下而已，又没有真的动手，你还能够怎么样。 再说了，你去人家店里闹事，揍你不是也很正常的吗？ “说点其他的，姜小白还说什么了，你都一五一十的和我们复述一遍。” “好的。”老七刚应一声准备开口，就听有人说道。 “不要夸大，也不用精简，就实话实说，我们会有一个自己的判断，你不要加上自己的成见和判断，以免影响大家的判断。” “嗯。”老七苦涩的点点头，看来这帮人是铁了心的让自己背锅。 可是他也没办法，谁让他参与进来了呢。 这种事当然是有风险的，成功了，论功行赏，他当然也有份，毕竟是出了力的。 现在失败了，让他背锅，他有怨言也没有用。 而且，如果真的按照那个姜小白的玩法，八大商场接下来估计也困难了……背锅就背锅吧，无所谓。 想通了以后，老七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包括姜小白说的，接下来要在金陵再开八家店铺的计划。 老七说完以后，小型的会议室内半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接下来八大商场的日子要难过了。 “过分，太过分了，他这个是扰乱经济秩序……”有人忍不住拍案而起，愤怒的说道。 只不过响应的人寥寥无几，竞争归竞争，但是还是要脸的。 这事本来就是他们八大商场先挑起的竞争，然后定下计策断人家货。 现在没有达成，再倒打一耙说人家扰乱经济秩序。 但凡还要点脸的人，都说不出来这话。 “走了，商场还有点事……”有人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老刘。”有人出声挽救道，只不过老刘脚步没停，直接离开了。 “我单位也有点事，也先走了，有事回头再聊。” “我也走了，看看时间该去学校接孩子放学了……” “唉，你们别走，咱们再商量商量……算了，我也走了……” 很快一个个的起身都离开了，有出声挽留了，最后自己也起身走了。 至于饭店已经订好的庆祝晚宴，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再提。 众人心里都知道，至此八大国营商业联盟算是解散了。 接下来就是自己应对自己商场面临的华青电器的竞争了。 不过大家抱团在一起都没有什么作用，更何况分开了。 第1192章收购成功 就在八大国营商场联盟宣布散伙的时候，在津门市的李思妍也在山海关汽水厂签订完了和山海关汽水厂的合同。 可口可乐和山海关汽水厂两家公司合作，山海关汽水厂和可口可乐共同出资，组成了新的饮料公司。 当然了，新的饮料公司也由可口可乐国内控股。 新成立的公司，大部分的资金由可口可乐出资，只有一部分是由山海关汽水厂出的。 双方的出资比例是9比1，但是股份的分配比例则是可口可乐59%的股份，山海关汽水厂41%的股份。 再加上可口可乐给予的山海关汽水厂一些其他的优惠条件。 所以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今天算是草签合同，明天就能够正式的签订正式的合同。 然后明天上午，在新闻媒体的见证下，正式的签订合同，同时向外界宣布。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思妍笑呵呵的说道，签完了草签合同，李思妍心里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以来，外界对于两可乐的舆论程度和反对的声音，倒是小了不少。 但是销量上边，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从前段时间两可口在国内的消费者心里的形象下降以后。 可口可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销售情况一天不如一天。 爱德华已经被总部发来的质询函质问了好几遍了。 整个国内可口可乐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包括她李思妍。 李思妍则承受了很大压力，这个解决方案是她提出来的，如果迟迟不能够成功，她也会被质疑。 当然了，如果成功了以后，肯定也少不了她的成绩。 现在在她不断的退步下，条件也一直在让步的情况下，山海关汽水厂终于答应了下来。 想着这一堆优厚的条件，李思妍心里就恨姜小白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姜小白的话，她也不用开出这么大的代价。 而且也不用这么着急，让这个山海关汽水厂就像吸血鬼一样，提出了一大堆不合理的条件。 “李经理，食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饭店，咱们一起去食堂，好好庆祝一下……” “好，一起庆祝一下。”李思妍没有推辞。 带着可口可乐的人和山海关汽水厂的人一起去了食堂。 当天晚上，姜小白带着华青电器的众人在庆祝阶段性的胜利。 而李思妍也同样在庆祝着，收购山海关汽水以后，谣言不攻自破。 并且有了山海关汽水厂的销售渠道加盟，可口可乐在华北市场上能够再进一步。 至于答应的山海关汽水厂的条件，李思妍根本没有放在心里，等利用完了，再一脚踢出去，多简单的事啊。 这样的商业案例在国际上，屡见不鲜的。 想以弱胜强，反客为主，听听就知道有多难。 当然了，不是不可能，但是最起码不是一个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都能够失败的山海关汽水厂能够做到的。 这一合作，山海关汽水厂从今天开始就算是要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了。 喝到微醺状态的姜小白回到宾馆以后接到了宋馨的电话。 家和饮料厂这边一直盯着可口可乐的动作呢，这段时间李思妍一直在和山海关汽水厂洽谈，宋馨都知道。 今天洽谈一成功，她就得到了消息。 只不过到时合作的具体内容和条件不知道，所以在继续打听着，到现在算是打听清楚了，给姜小白打电话汇报一下。 “他们合作成功了，今天已经草签……”姜小白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怎么吃惊，怎么说呢，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在家和饮料厂放弃以后，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 上次去轻工的时候，姜小白就感觉到了。 轻工那边对于家和饮料厂的态度特别的不待见。 而可口可乐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当时姜小白就猜测这里边应该是有点猫腻的。 李思妍家里有关系，这个姜小白清楚，虽然这个猜测有点恶意，但是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再加上可口可乐是国外跨国公司企业，所以收购成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这么快就能够收购成功，却在姜小白意料之外。 按照姜小白的想法，可口可乐想要收购成功，怎么也在年底了。 趁着这大半年的时间，家和饮料厂和国内的其他饮料厂，就能够趁机蚕食掉一些两可乐的市场份额。 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收购成功了。 “双方签订的合同内容是……”宋馨大概的说了一下，姜小白对于合同内容没有什么兴趣。 因为不管合同内容是什么样子，可口可乐最终的目的姜小白都能够猜到。 那就是为了山海关汽水厂的销售渠道，因为这些老牌的汽水厂也就剩下这些东西了。 当然了，如果可口可乐真的愿意扶持的话，那就另说了。 可事情的关键是，可口可乐不是慈善机构。 它来国内是为了挣钱的，不是为了做慈善的。 哪怕是合作双赢它都不会考虑，它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 “可口可乐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收购的这么快？”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现在可口可乐好像是你前女友李思妍说了算的，京城总部的人都听她的，统一了思想以后收购能不快嘛。”宋馨幽幽的说道。 “咳咳，什么前女友不前女友的，别瞎说，这样，我这边处理的差不多了，会尽快回龙城的，回去以后再说。”姜小白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在苏省的报纸上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报道昨天在华青电器发生的事。 记者本来是来找麻烦的，没有得到通知就和闹事的人一起过来，结果人家华青电器不仅不计较，还给包了红包。 这下子当然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了。 一张姜小白站在台阶上面对着一群顾客挥舞着手，情绪丰富，自信满满，充满着感染力正在大声的演讲的照片，占据了第二版的很大面积。 第1193章苏宁空调专营 整个报道，几乎是以故事的方式来写的，而不是那种干巴巴的报道。 从老七几人退换货，到华青电器第一时间给出完美的处理意见，然后老七等人从正常的退换货，发展成了闹事。 然后引导顾客也跟着一起闹事，非说华青电器断货了，要倒闭，要跑路。 最后姜小白摆着bgm出场，一下子控制场面，霸气无比，货车出现，给店里补货。 震惊了所有人，姜小白霸气宣布全面展开竞争。 整篇报道完全就是一个充满了矛盾和趣味性的小故事。 将来整理一下，都可以放在个人自传里边了。 为了投桃报李，记者对于这篇报道也是费了很大的心思，熬夜熬到了半夜才把稿子给写出来。 当然了，效果也是特别明显的，这篇稿子第二天就被很多人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 这要是放在古代，说不定说书的先生就开始到处讲了。 这篇报道一出来，华青电器的人流量更大了，因为有故事，所以比正常的报道流传程度要高了不少。 华青电器，也算是在苏省真正的一夜成名了，很多人都记下了这个品牌。 而消息还在持续的发酵着……正在被更多的人熟知。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正在华青电器会议室里开会。 他已经定好了下午的火车票，下午就会和赵晓锦等人离开金陵返回龙城去。 “第一就是围绕八大商场进行围剿战，在每一个商场旁边必须有一家店铺，店铺的门面不能够太小，最少要达到五百平方…… 第二是广告，华青电器下一步要加大广告的投入，你们今年上半年的财务报表我看了，宣传方面支出的费用太少了。 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候了，竞争激烈，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华青电器，了解我们华青电器…… 第三，降价促销的活动到期以后就可以结束了，恢复到正常的价格，以后要是再降价促销，促销的时候要和厂家协商，这部分费用是要由厂家来出的…… 第四……” 姜小白一条一条安排着，会议室里王超等人都在用笔在本子上“沙沙”的记录着。 “好，我就说这么多，最后希望华青电器能够越来越好，早日走出苏省，走向全国。”姜小白笑着说道。 “啪啪啪。” “我们一定不辜负姜董的期望。”王超带头保证。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保证好好干，争取早日让华青电器走向全国。 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起身离开了，王超简单的交待了两句就散会了，来到姜小白宾馆的时候。 姜小白和赵晓锦已经在收拾东西，王超想挽留姜小白再多待几天，不过姜小白压根没有这个心思。 先不说家和饮料厂和可口可乐的竞争，就是今年已经大半年了，都没有在家待几天，他都归心似箭，急想回去。 而与此同时，距离宾馆不远处的新街口。 一家名叫苏宁空调店里，张进动看着报纸上的消息有些发愁。 他开这个店没有多长时间，刚刚辞去了“铁饭碗”的工作，利用前几年上班的时候，攒下的十万块钱，开了这么一家专卖空调的店。 当然了，这十万块钱不是光凭借挣工资挣的，光凭借挣工资的话，一个月也才一百多块钱。 他上班的时候就时常请假外出赚“外快”，所以才攒下了十万块钱。 苏宁，苏是苏省的简称，宁是金陵的简称，合起来叫苏宁。 空调，电视机，洗衣机这三大件，是这个时候最热销的产品。 而空调几乎可以说作为这个时代的奢侈品了，而苏宁选择空调作为专营产品，可以说是战略上的优先。 开业短短的半年时间，张进动就挣了不少钱。 不过这段时间，苏宁的日子不是太好过。 原因很简单，华青电器和八大商场之间竞争激烈，降价促销。 对整个金陵，甚至是整个苏省的家电市场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而苏宁相比起华青电器和八大商场来说，就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和家电厂之间，根本没有太多的回旋空间，想要让厂商让利那是痴心妄想。 而自己赔钱赚吆喝，又没有那个实力，所以这段时间只能够每天看着门庭冷落。 不过他在等待，等待八大商场和华青电器的竞争结束。 其实他内心来说，是希望八大商场竞争胜利的。 八大商场虽然在金陵来说算是庞然大物，但是毕竟是国营企业，体制比较僵化。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会给一些小企业生存空间的。 像华青电器，不也发展到了今天这个规模，八大商场才忍不住动手的吗？ 但是华青电器不一样，这是一家私营企业，野心很大，短短的几年时间，就已经遍布整个苏省。 而且华青电器的攻击性非常强，这就是私营企业。 但奈何，天不遂人愿，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华青电器更胜一筹。 说是更胜一筹，但是基本上也就奠定了，华青电器在整个苏省不可撼动的位置。 毕竟连八大商场都不是对手，谁还能够是对手。 而且报纸上写了，接下来，人家要全面和八大商场竞争，围绕八大商场进行围剿战。 从这里也可以看见，华青电器的霸道可见一斑。 人家有资金，有实力……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篇报道很多人看完，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记住了姜小白这个人，记住了华青电器，知道人家好就完了。 但是他却知道，接下来八大商场的日子难过了。 不过好歹八大商场是国营，可是代入进去想一想，如果是华青电器围剿自己呢。 自己这么一个小店，拿什么出来竞争。 那是瑟瑟发抖啊，张进动叹了口气，天不遂人愿，再稍微等等看吧。 看接下来，八大商场怎么应对，如果真的八大商场被干掉了，整个苏省都成了华青电器的天下，那自己也要考虑一下苏宁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第1194章刻意安排 就在张进动考虑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喂。” “动哥，情况打探清楚了？” “说。”张进动顿时就来兴趣了，这人是他派出去，派到八大商场打听消息的。 现在华青电器占了上风，他当然想知道八大商场有什么应对方法。 如果接下来，八大商场应对方法好，苏宁也能够趁着货款崛起。 双方谁也顾不上管他们苏宁。 “八大商场这边的联盟已经四分五裂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张进动一愣。 “什么？你说什么？” “八大商场的联盟已经四分五裂了，已经完了，昨天华青电器没有断货，出了那档子事以后，八大商场经理就各回各家了。 估计下一步是要各自为战应付华青电器的攻势了……” “放屁呢。”张进动忍不住说道：“八家商场绑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还各自为战，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挂了电话，他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 八大家绑在一起，就是不能够和华青电器争锋，但是最起码能够为苏宁挣得一些生存空间啊。 可是现在各自为战，估计用不了几天了。 关键是八大商场倒的太快的话，苏宁这个在金陵的发展空间就够呛…… 挂了电话，张进动脸色一阵阵的阴晴不定。 怎么办？留下来，留下来当然还能够挣点钱，在华青电器没有清理掉八大商场以前。 但是这个事也不保准，因为八大商场联盟分开以后，就完全没有了和华青电器一战的底气了。 什么时候倒闭说不定，而且华青电器只要是注意到苏宁了，随时可以出手收拾。 苏宁在金陵待下去，永远成不了气候的。 算了，不行就走吧，换个地方重新发展。 能够成大事的人，都是果决的。下了决定以后，张进动就把店里所有人都召集过来，开会。 “甩货，抓紧时间甩货，从今天不再进货了……” “张哥，怎么了？” “现在先别多问了，晚上下班以后再说……” 王超正在送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去火车站。 而姜小白丝毫不知道，自己竟然一招不出就把一个后世的大佬给逼走了。 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都在权衡利弊，都在考虑发展。 “超子，华青电器的后续发展战略你一定要把好关，八大商场那边，经过这一次以后，已经不能够阻挡咱们的扩张步伐了。 下一步咱们的目标就是全国的市场了，你要心里有个目标的，今年之内要做到多少销售额，要新增多少家门店，要占领哪一块的市场……” 姜小白叮嘱着王超说道。 “我知道，回头我做一份计划书，给您送过去。”王超说道。 登上从金陵返回龙城的火车以后，姜小白更加得心急了，看着火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姜小白有些激动。 津门市山海关汽水厂会议室内，时间还不到九点。 整个会议室内就已经热闹非凡了，或者准确的说整个山海关汽水厂今天上上下下都兴高采烈的。 因为今天是可口可乐和山海关汽水厂正式签约的日子，昨天下午，厂子里就已经悬挂起了大红色的横幅。 在热烈的庆祝这一次的合作。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有很多媒体记者的车来了，把办公楼门口停的满满当当的。 各种摄像拍照的设备从车上搬下来。 引起了一群工人的围观，都多少年了，他们山海关汽水厂没有这么多记者来过了。 上一次这么多记者过来，还是他们山海关汽水厂最辉煌的时候呢。 上午十点整，山海关汽水厂会议室内宾客们都到齐了。 厂子里工人代表，领导，当地的领导，轻工那边来的人，可口可乐京城过来的人整整三百多人的大会议室坐了个满满当当的。 最后是李思妍和山海关汽水厂的厂长走了进来。 签约仪式就正式的开始了，很繁琐，很老套，无非就是领导讲话之类的老一套套路。 不过这个还是很有必要的，现场的摄像机不断的记录着这一幕，闪光灯亮成了一片。 最后李思妍走上了台，这样的场面她见识过不止一次了。 不过还是有些激动，从回国以后就计划着，现在终于实现了。 “希望以后我们可口可乐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愉快，两家饮料品牌结合在一起，能够一起创造新的辉煌……”李思妍说完，在合约上刷刷的代表可口可乐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和对方交换了合约。 签约完了以后，就进入了记者提问环节。 其实这个时候是没有这个提问环节的，现场谁提问都是安排好的。 这个环节是李思妍特意加上去的。 “李经理，我想问一下，前一段时间有专家学者发表文章说可乐中含有咖啡因， 会影响青少年的成长这事您怎么看？” 头一个记者站起来就问出了一个特别尖锐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很多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今天算是可口可乐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的大日子，你突然提起这个问题。 这不是打人脸吗？ 这也太过分了，这是要制造事故啊。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先是集中在提问的记者身上，然后又落到了李思妍身上。 李思妍今天是可口可乐在场的最高领导，所以这个问题李思妍没有办法回应的。 不过李思妍的面色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笑了笑点了点头看着众人开口说道：“我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不光是你想知道。 就是在坐的各位，或者还有很多人都想知道吧？” 李思妍自信满满，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确实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这个记者就是她安排的。 所以她才能够操作一下，第一个点了这个记者，让记者问出了她想让问的问题。 不过大部分人都想不到，都以为是这个记者突然发问，打了李思妍一个措手不及呢。 第1195章一条船 至于她为什么要安排这个。 华青电器和八大商场竞争，要是没有八大商场安排记者过来闹事，姜小白也准备安排人过来演戏？ 就是想通过一场戏剧化的冲突，让人更加印象深刻的理解，加深印象。 所以今天李思妍也是这个意思，可乐中有咖啡因这个事，一直没有说清楚。 所以一直在影响着可乐在国内的销量，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行。 所以正合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事一举给解决了。 “可乐中含有咖啡因这个事已经经过专家讨论了，但是大家整天喝的茶里边同样也含有咖啡因，而且是可乐中含有咖啡因的五倍。 大家喝茶如果感觉到对身体的损害了，那么大家可以不喝可乐，但是如果感觉喝茶没有问题。 那么喝可乐就有问题了，那就是个笑话了……” 李思妍说着下边的人纷纷都笑了起来，而且纷纷鼓掌。 “要知道可乐能够引进咱们国家，那都是经过相关部门的权威鉴定的，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么国家为什么会引进来呢。 而且今天我们和山海关汽水厂达成合作，同样也证明了，我们可乐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山海关汽水厂也不会选择和我们合作对吧？” 李思妍说着，转头看向了山海关汽水厂方面。 在这个场合，刚刚签署了合作合同，山海关汽水厂当然不能够拆合作伙伴，金主爸爸的台。 让合作伙伴，金主爸爸下不来台。 虽然有点强行把山海关汽水厂绑在战车上的意思，不过签订完合同以后，两家饮料品牌本来就是一条船的人。 当然了，可口可乐这条船要是翻了，山海关汽水肯定自己活不下去。 但是山海关汽水翻船了，可口可乐依旧没有影响。 “是的，可乐没有问题，不然的话，我们山海关汽水厂作为一家老牌的汽水厂也不会选择和可口可乐合作。 这一点希望大家能够放心。”山海关汽水厂厂长站出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啪啪啪。”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思妍知道，等明天的报纸发出来以后，可口可乐就能够安定很多消费者的心。 “李经理，我想问一下，可口可乐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以后，是否会推出新的产品……”又有记者开始一个个提问了。 “我们有些方面的考虑，两家饮料品牌将集中优势，开发一款新的饮料……” “李经理，我想知道，全国这么多的饮料厂可口可乐为什么会选择山海关汽水厂……山海关汽水厂又为什么会选择可口可乐……” 接下来，记者提问的问题都不是太尖锐，属于那种锦上添花的问题。 发布会一直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这才结束。 一群人去了早已经安排好的饭店参加午宴。 京城，国美，老黄看着报纸上关于华青电器的报道。 心里也有些感慨，厉害啊，做家电零售商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把八大商场都给干下去了，以后国美要是也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就好了。 至于说把华青电器视为竞争对手，国美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毕竟两者距离太远。 暂时也没有什么紧张感。 经过一天一夜的火车，姜小白和赵晓锦等人在龙城火车站下车了。 安保部的人开车过来的，李龙泉直接接过一辆车的车钥匙，送姜小白回家。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姜小白回到家的时候，赵心怡和孩子们都在家。 姜小白回来之前，姜浪浪已经问了赵心怡好几遍，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了。 一个是因为确实很长时间没见爸爸了，想姜小白。 另一个是桌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爸爸不回来不能够吃，要等爸爸回来。 姜小白一进门，姜浪浪就扑了过来。 “唉，儿子。”姜小白抱着儿子进了屋。 “小白回来了。”赵心怡看着姜小白情绪也有些激动，不过因为姜小白身后还跟着李龙泉拿着行李。 家里还有孩子们在，所以比较克制。 “嗯，回来了。”姜小白点点头。 “快，和龙泉去洗洗手，咱们吃饭了。”赵心怡招呼着。 “嫂子，我就不在这吃了，家里也做好饭等着了。”李龙泉笑着摇摇头说道。 他家早就搬到龙城来了，老婆孩子都在家，他也提前打电话告诉回来了。 “哈哈，那就放下行李赶紧回去吧，改天带着家里人过来吃饭。”赵心怡点点头， 她知道李龙泉和自己丈夫姜小白什么关系，两人之间用不着客气。 “好，那我就走了嫂子。”李龙泉把行李放好以后离开了。 “浪浪，想爸爸了没有？”姜小白去洗漱间洗手的时候，姜浪浪这个小尾巴还跟在身后呢。 “想了。” “爸爸，妈妈说今年要送我去上学。”姜浪浪嘴里嘟囔着说道。 姜小白一听就知道这小东西什么意思，回头看着姜浪浪笑道：“儿子，那你想不想去啊？” “我……”姜浪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我是想去的，但是我舍不得爸爸妈妈。”姜浪浪伸手就要抱姜小白大腿，不过一把被姜小白给抱在怀里，朝着餐厅走去。 这姜浪浪，竟然这么大点就鬼精鬼精的。 不想去上学就不想去上学，还说什么舍不得爸妈。 “先吃饭。”姜小白把姜浪浪放在凳子上。 一家人开始吃饭，尹小军现在长大了也会疼人了。 还给姜小白夹了一个鸡腿。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开车去送尹小军上学。 “小军，你现在学习成绩怎么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高考了，有没有把握？你姐可是考上京城大学了……” “我这个学习成绩，还行吧，但是学校老师说了，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尹小军小嘴碎碎念念的说着。 姜小白诧异的看了尹小军一眼，不是，尹小军和姜浪浪这俩小子都跟谁学的啊。 一个不想去学校说是舍不得爸妈，一个学习成绩不好，说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第1196章首义 算了，姜小白决定不问尹小军这孩子了，一会还是去学校问一下老师吧。 这俩孩子现在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了。 到了学校，尹小军去上课，姜小白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您好，我是尹小军的叔叔……”姜小白敲门走进了教师办公室。 除了开学的时候，他送尹小军来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您好，请坐。”班主任笑着说道。 尹小军家里的情况她是清楚的，父母去世的早，爷爷奶奶也走了。 现在的叔叔婶子是收养他的人，不过从平时的尹小军这孩子的生活状态上来看，应该是生活的挺好的。 不过再生活的好，毕竟不是跟着自己父母，她作为老师还是挺心疼的。 她见赵心怡见的多，对于那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有印象，但是对于姜小白没有什么印象。 就开学的时候见一次，她根本想不起来，开学的时候那么多家长，姜小白又长相一般，她妈儿能够记得住。 “尹小军家长你今天来是？” “了解一下尹小军在学校的情况。”姜小白说道。 半晌后，姜小白从老师办公室出来了，开车回家。 他也了解尹小军在学校的情况，学习成绩那是排在班级的中等水平。 这个水平要是想考个大学，估计到时候需要复习。 不过还有时间，要是接下来好好学习，大学也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其他方面，尹小军倒是没有撒谎，在班里的人缘挺好的，也喜欢帮助同学。 没有说特别的调皮捣蛋，但是也不安分，有时候也惹点事，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一个挺好的孩子，瑕不掩瑜。 这就够了，姜小白对于尹小军的要求，包括对于姜浪浪的要求都不是太高。 没有必要非得学习多好多好，能够考一个什么样的好大学。 当然了，要是能够考上当然好了，但是考不上也无所谓。 但是品德方面不能够差，一定要懂得做人的道理，不能够成为那种蛮横不讲理的孩子。 回到家的时候，姜浪浪在睡午觉，姜小白和赵心怡夫妻两口子在沙发上聊天。 都是一些家常琐事，但是气氛却很温馨。 当天晚上小两口也是小别胜新婚，梅开二度。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开车来到了华青大厦。 史生来汇报工作，这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 唯一有大事的华青电器，姜小白就在那里坐镇亲自指挥。 其他企业都算是平稳，都是一些正常的经营活动，没有什么特别的。 要说算是大事的，那就是分房的事了。 分房的事到现在为止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需要登记的基本上已经登记完成。 第一批登记交钱的这个时候已经拿到了房子的钥匙，开始进入产证的阶段了。 “好，房子的事是大事，这是事关咱们华青控股公司所有员工的大事，一定要办好，争取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姜小白点点头，聊完了分房的事，宋馨也就到了，姜小白也没有打乱自己的计划。 和两人说起了华青电器的事，两人都是股东，史生还是华青控股的总经理，各个公司的运营都是有发言权的。 “姜董，我汇报一下饮料厂的事情。”完事以后，宋馨开口说道。 赵晓锦把几张报纸送了进来，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新闻。 照片用的是彩色的，李思妍和山海关汽水厂两人握着手，互相交换合约。 脸上都笑的十分开心。 第二版是记者提问的内容，重点就描述了关于李思妍和山海关当年对于可乐中含有咖啡因问题的回答。 “这可口可乐给这些报社赞助了多少钱？放这么显眼的位置？”姜小白随意的把报纸扔在桌子上说道。 “在这个节点上，轻工当局同意，山海关汽水厂愿意配合，再加上这么大张旗鼓的开发布会，政府也没有阻止。 三家背书，这咖啡因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消费者不相信可口可乐，但是对于轻工，山海关包括政府方面还是相信的……” 史生说道，这个年头政府的公信力还是挺强的。 既然允许收购了，有各个单位地方政府背书，消费者肯定就会相信的。 “是啊，这个收购的时机正好。”姜小白点点头：“轻工，山海关汽水厂呵呵……” 姜小白冷笑着，这两家单位，尤其是轻工方面，自己家和饮料厂要收购合作，就不同意。 人家可口可乐要收购，这才多长时间，就完成了。 各种项目的审批之类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一路绿灯。 “行了，既然有卖国贼，那就有抗击先锋……”姜小白看向了宋馨。 “你是说我？”宋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啊，就是你，一个美女战士。”姜小白笑着说道。 “小白，你可别取笑我了。”宋馨摇摇头说道。 “真的，你是家和饮料厂的负责人，作为抗击先锋怎么不行？ 现在两可乐洋饮料侵占国内饮料市场，以山海关汽水厂的沦陷作为事变的开端，掀起一场国内饮料抗击国外洋饮料的抗战，我觉得没有问题……” 姜小白说着，宋馨连连推辞，姜小白和史生哈哈大笑着。 宋馨说的没错，姜小白确实在开玩笑，这个抗击先锋宋馨不适合来当。 还是需要他出面的，首先一个就是宋馨的段位不够。 家和饮料厂在国内的段位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算是在第一行列里边。 勉强作为首义也不是什么问题，可关键是家和饮料厂不是宋馨创立的，她只是后来调动过来的。 没有那种创业者的名气和让人服气的举动。 第二个是作为抗击先锋，不可避免的就会站在漩涡的中间，有支持的，但是也有反对的。 会有很多的流言蜚语，所以为了保护宋馨，姜小白也不会让宋馨出来做这个抗战先锋。 基于以上两点，姜小白还是觉得自己站出来作为这场抗击的先锋首义。 第1197章发展的龙城 “晓锦，你去起草一篇声明，大概的意思就是两可乐和这些洋饮料入侵国内的饮料市场， 不断的蚕食，逼迫的国内的饮料厂民不聊生，现在山海关汽水厂已经沦陷了，我们是时候联手共同抗击洋饮料，保护我们的民族品牌。 防止下一个山海关汽水厂出现，防止我们民族品牌消失在历史中……” 姜小白说着，赵晓锦在本子上不断的记着。 当然了不是全部记下来，但是一些关键词不能够漏掉，然后再根据这些关键词润色一下就好了。 “民族品牌是咱们民族的，不能够任由我们民族品牌消失，不能够任由国内这批满是责任感的民族品牌消失……” “重点要说一下国外洋饮料那种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利己主义，重点说一下民族品牌的责任感，重点强调一下山海关的沦陷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我们却不能够一直等待下去……” “好，我明白，这就安排人写声明。姜董，您什么时候要？”赵晓锦点点头问道。 “越快越好。” 姜小白又看着宋馨交待道：“你负责约记者和媒体，后天召开记者发布会，给国内知名的报社都打电话，邀请他们记者到场……” “理由呢，要告诉他们嘛？”宋馨问道。 “不要，这种事需要酝酿，要是说提前两天三消息传开了，我怕出现什么变故！”姜小白摇头说道。 万一有些人不愿意，提前让相关部门给打招呼，那就尴尬了，听还是不听。 听吧，计划泡汤了，不听吧，得罪人了。 还不如到时候直接公布。 “行。”宋馨明白姜小白的顾虑。 “对了，你去联系一下亚洲汽水的朱野，大概把事情说一下，让他到时候帮咱们声援一下。”姜小白又交待道。 “可以把事情给朱野讲的，但是让他注意保密，其他汽水厂也可以联系一下，但是具体的事情就别说了。 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包括健力宝之类的，也可以联系一下……” 姜小白一一安排着，很快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就又忙碌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赵晓锦就拿着稿子来了，姜小白大概看了一遍。 然后在上边勾勾画画的改动着。 “这里边要言之有物，不能够全部都是空话套话。再不联合起来反抗，后果可以写的再夸张一点，严重一点。还有这个地方，一定要多个分析咱们民族品牌和洋企业的区别……” “好，我拿去让人再改。”赵晓锦点点头，记下来。 赵晓锦刚出门，姜小白就接到了朱野的电话。 “姜老弟，有魄力，啥也不说了，我肯定支持……”朱野爽朗的声音响起，开怀大笑着。 然后朱野就是日常的问候山海关汽水厂的关厂长：“我不是老关那个软骨头，两面三刀的东西，说实话，老关这货要是放在战争年代妥妥的就是一个叛徒，汉奸……” “感谢，感谢，朱哥，我就知道您是一个民族大义感特别强的企业家。”姜小白夸赞道。 “企业家谈不上，民族大义我还是有的，咱们自己的饮料，凭什么卖给外国人，老关这个狗日的……” 朱野现在是不骂两句山海关汽水厂就不会说话。 “好，那到时候就让咱们打一场漂亮的抗战，虽然不能够深层次的合作，但是在产品的营销，咱们还是可以合作起来的。 然后分区域围剿作战……”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说道。 “行，肉烂了在锅里，我们亚洲汽水厂就是最后不行了，也得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不能够便宜那些假洋鬼子……”朱野说道。 “行，不过这事现在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够走漏了风声，说实话这一次，除了老哥你，其他人我都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不然我怕……”姜小白挂电话前叮嘱道。 “放心，我嘴巴严的很，这一次就是捅破天了，我也无所谓……” 朱野自从上次从轻工回来以后，就对轻工的意见很大。 好，你不同意家和饮料厂收购，可是为什么就同意可口可乐收购呢。 卖国贼，简直就是卖国贼，昨天他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以后就火冒三丈，还摔了一个他非常心爱的茶杯。 挂了电话，姜小白起身来到了落地窗前。 外边已经夕阳西下了，落日的余晖正慢慢的从天边消失。 龙城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灯火通明的夜景，不过星星点点的灯光，相比前些年不知道多了多少。 华青大厦对面，开了一家饭馆，招牌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已经闪烁了起来，非常漂亮。 吸引了一些路过的行人目光，还有人停下来驻足观望。 霓虹灯，往后整个都市都非常常见的东西，这个时候还能够吸引人们观望。 不远处的塔吊还在忙碌着，旁边还有一个大工地。 整个龙城发展的速度来说，不用说和鹏城相比，和京城魔都相比，就是比一些其他地方的省会也差一点。 但是却也踩在时代的脉搏上默默的发展。 “砰砰砰。” “进来。” 赵晓锦拿着稿子放在桌上，开口道：“姜董，稿子改好了。您再看一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到位，我再拿去改……” 姜小白回过神来，回到办公桌上又看了看。 这一次满意的点点头，放好声明书。 然后起身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虽然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但是姜小白不准备加班了。 刚回来龙城，哪有天天加班的，还是回去陪陪媳妇孩子。 拒绝了李龙泉送自己，姜小白直接开车去了龙钢。 然后在厂子门口停下来，自己走路往里边去了。 对于龙钢来说，姜小白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从小就在龙钢玩到大，现在媳妇又在这里上班，岳父还是厂长。 哪怕是时代在变革，但是对于龙钢这种重要的钢铁厂来说，好像变化也不大。 下班的时间，工人们依旧是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三三两两骑着自行车边聊，边下班回家。 第1198章不想去上学 姜小白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过龙钢了，而且是来接赵心怡下班。 看着穿着深蓝色的工装的三五成群，脸上洋溢着一个独属于他们这个时代的微笑。 姜小白在办公楼前的树荫下，停下了脚步，等待着赵心怡下班。 办公室里，赵心怡还有一点工作没有完成，下班以后又稍微加了一会班，虽然依旧没有弄完，不过还是放下了，准备先回家去。 现在尹小军也大了，就是不去接他，他也能够自己回家。 而姜浪浪自己在家里也玩的挺好，根本不用人操心。 她着急回家是因为要回家做饭去，小白没有打电话说不回来了，那就应该是要回家吃饭的。 所以赵心怡放下手里的活，锁上办公室门，拿着包下楼，准备回家。 “赵科长。” “赵科长。”一路上很多人都在和赵心怡打着招呼。 很多新上班的很多年轻大学生，都不敢看赵心怡。 有人说三十岁的女人是最好的年纪，有二十岁女人的脸蛋，四十岁女人的智慧，三十岁女人的风情。 这要是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许有些夸张，但是放在赵心怡身上，那是一点也不夸张。 今年她已经三十岁了，但是和20岁上大学的时候相比，岁月仿佛对她格外的留情，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一如既往的是那么的漂亮，脸蛋白皙光滑，身材凹凸有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给她更增魅力。 再加上赵心怡的服装主要以姜小白服装厂设计的衣服为主，整个人更加显得年轻不少。 每年厂子里新分来的大学生，都会在第一时间被赵心怡惊艳，然后倾慕。 都以为赵心怡也就是二十来岁刚毕业呢，结果一打听这才发现，原来人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 一批一批的大学生，新入厂的都是这样。 不过赵心怡依旧是龙钢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赵心怡一边和同事聊着，一边面带微笑的和周围其他打招呼的人点头回应。 下楼以后，赵心怡和同事分开，就准备去停车场开车回家。 “心怡。”姜小白挥着手，喊道。 赵心怡听着熟悉的声音，顺着看去，就见到了在一旁大树下站着的姜小白。 本来平静的脸上，一瞬间就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和同事说了一声。 然后朝着姜小白快步走了过去。 “小白，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下班啊。”姜小白说着，从赵心怡手里把包接了过来。 “嗯。”赵心怡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先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好。”两口子肩并肩，朝着龙钢外边走去。 “小白，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赵心怡坐在副驾驶上，红唇轻启。 他们结婚已经有些年了，现在孩子都有了，但是感情不仅没有变淡。 反而变的更加得浓厚，就是去买个菜而已，两人时不时的看向对方，眉眼之间都尽是化不开的爱意。 当然可能也有两个人平时聚少离多的原因，毕竟距离产生美，但是只要是在一起的时候，就和初恋的情侣一样。 挽着姜小白的胳膊，两人在菜市场里逛着买菜，赵心怡买菜也会挑挑拣拣，但是却从来不会讨价还价。 “青炒一个木耳山药，然后炖一个红烧肉，再做……”赵心怡一边逛着，一边嘴里念叨着晚饭的菜谱。 姜小白拎着菜，跟在赵心怡身边，听着媳妇有些俏皮可爱的话语，心里全是满足。 两人买完菜，回到家以后，姜浪浪已经回家了，下午不知道去哪玩了，浑身造的脏兮兮的。 赵心怡做饭，姜小白带着姜浪浪去卫生间给他洗澡。 “爸爸，我自己洗。” “你自己洗行吗？会洗吗？”姜小白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会，会。”姜浪浪自己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洗了起来。 “这小子。”姜小白看着在淋雨下，洗的像模像样的小东西，心里无比的满足。 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大点，姜小白都不敢抱他，生怕一不小心给抱坏了。 那小胳膊小腿的，看着就脆弱的不行。 而现在一转眼竟然都能够自己像模像样的洗澡了。 姜小白去房间里，把儿子的衣服和毛巾拿着，放在外边。 “浪浪，一会洗完澡自己擦干净换衣服啊。”姜小白说了一句，就准备出去了。 “爸爸。”姜浪浪摸的满身都是沐浴露，但是却眼睛睁开一条缝，喊住了姜小白。 “怎么了儿子？” “上学，我不想去。”姜浪浪盯着姜小白说道，昨天他就和爸爸说了，但是爸爸也没有明确的表态， 昨天晚上他还和哥哥尹小军商量怎么办。 “不想去不行啊，学校里边有很多的同学和小朋友，你去了以后就有……”姜小白开导着说道。 后世很多小孩，三岁的时候就上幼儿园了，今年姜浪浪都四岁了，也是时候去幼儿园学习了。 再说了，再让姜浪浪自己在家里疯玩着，姜小白也不放心。 姜浪浪不是小时候，就待在家里玩和在单元楼门口玩，现在整天迈着小短腿，整个小区里边玩，有时候还出小区，在小区门口玩。 这让姜小白和赵心怡怎么放心。 “不，我不去，我就不去。”姜浪浪倔犟的说道。 姜小白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这个可能由不得你。” “我不管，爸爸，不用送我去幼儿园，我不想去，我想在家陪着你和妈妈……”姜浪浪见硬的不行，立马就来软的了。 小小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这么多心思。 “可是爸爸妈妈上班不在家，不用你陪啊，你去幼儿园，爸爸妈妈下班就把你接回来。”姜小白说道。 姜浪浪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爸爸妈妈不需要我陪。 “我要爸爸妈妈，我不要去学校。”姜浪浪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 姜小白有些无语，这话要是别人家孩子说，父母肯定相信。 但是姜浪浪就不是这种孩子啊，虽然说对父母也有依赖性，但是依赖性没有那么强。 现在整天在外边疯玩，每天最快乐的就是送爸爸妈妈去上班。 第1199章等着 洗完澡出来，姜浪浪还满脸的不高兴。 因为刚才没有谈妥，姜浪浪嘟着嘴，满脸的委屈。 “怎么了？”赵心怡给姜小白使了一个眼神询问道。 姜小白两手一摊。 赵心怡从姜浪浪手里接过小毛巾给姜浪浪边擦头，边询问道：“怎么了儿子？” 儿子和妈亲，委屈的小东西见妈妈这么询问，小嘴一瘪哭着就要告状：“我不想上学，爸爸……” “砰。”赵心怡给姜浪浪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然后把毛巾扔到姜浪浪头上：“自己擦。” 这是亲妈，姜浪浪连哭都忘了，眼看着爸爸妈妈都没有人搭理自己。 小手抓着毛巾委屈的给自己擦头发。 好在这个时候尹小军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客厅自己擦着头发可怜巴巴的小东西。 “怎么了弟弟？”尹小军把书包一扔，拉着姜浪浪回到两人的卧室里。 一回到卧室里，姜浪浪就忍不住了，哇哇的哭了起来。 小孩子就是这样，受委屈了，没人搭理还能够好点。 但是只要是有人一问，那马上就哭，大哭。 “好了，弟弟，你说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揍他……”尹小军看着弟弟哭的伤心，也立马义愤填膺的说道。 “爸爸，妈妈……”姜浪浪哭着说道。 “谁惹你了？” “爸爸，妈妈……”姜浪浪。 “你是说爸爸，妈妈惹你了？” “嗯，爸爸非让我去上学，妈妈把毛巾扔在我……我脑袋上。”姜浪浪伤心死了。 感觉再也不会爱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搭理爸妈了。 “这个，这个……”尹小军顿时就泄气了。 “弟弟，这俩人咱惹不起，要不……就算了吧。”尹小军认怂了。 “哇哇……”姜浪浪哭的更伤心了，惹不起，谁也惹不起。 在厨房的姜小白听着屋里姜浪浪哭的伤心，有些于心不忍。 准备去看看姜浪浪，只不过刚走两步就让赵心怡喊住了。 “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儿子，你看他这个哭的……”姜小白筹措着说道。 “不能去，你现在去哄他，他说不上学你答应吗？”赵心怡问道。 “我……”姜小白不知道该怎么说，答应肯定是不能够答应的，虽然心疼孩子，但是姜小白也不会说溺爱孩子。 本身姜浪浪就出身在了一个富裕的家庭。 以后所享受的社会资源之类的，要超出很多人，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再溺爱他的话，以后指不定长成什么样呢。 “不答应。”姜小白说道。 “那你去干什么？让他哭吧，小孩子哭一会就好了，都这么大了，哭也哭不坏。 有了这一次的教育，下一次再让他做不愿意的事，他就不会哭了，放心，没事。”赵心怡随意的说道。 这姜浪浪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姜小白才在家和孩子待几天啊。 姜浪浪什么性格，知子莫若母，她当妈的自然是最清楚的。 说实话，也就是姜小白在家，姜小白要是不在家，姜浪浪根本不敢哭，也不会哭。 前几天她和姜浪浪说上学的事，姜浪浪低头扒着碗里的饭，提了一下不想去。 当场就让她镇压了，还哭，还闹，根本不敢。 现在也就是姜小白在家，所以肆无忌惮了很多。 “那好吧。”姜小白心不在焉的帮忙做饭，被赵心怡赶出了厨房。 姜小白还念念有词：“我怎么没出息了，就是没有看他这么哭过嘛，我又不答应他，就让他别哭……好好，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姜小白刚在沙发上坐下没一会，姜浪浪屋里的哭声就停止了。 只不过屋里姜浪浪小脸依旧满脸的泪水，委屈巴巴的看着尹小军问道：“哥，咱们真惹不起？” “嗯，惹不起，这样，姐姐快回来了，等姐姐回来了，让姐姐为咱们出头。” 尹小军哄着姜浪浪说道，他都上高中了，啥不懂啊。 上学这事，谁出头都没有用，自己还在上学呢。 今天上午，叔叔还去和老师打听自己成绩了，自己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说不定一会要挨收拾呢。 更何况你这个小不点了，还想不去学校…… 不过弟弟不懂事，说啥不想去，自己也只能够这么安慰他了。 “那行，那就等姐姐回来，让他们等着。”姜浪浪气鼓鼓的说道。 “好，让他们等着……不过弟弟，在姐姐回来之前，咱们不能够太嚣张……不然容易耐揍……” 尹小军劝道，这个弟弟真的是……小小年纪，浑身充满了王八之气，还让他们等着。 等着打你吗？弟弟啊，低调点吧。 “怎么不嚣张？”姜浪浪已经不哭了，不过脸上还留下了一道道的泪痕。 “就是听话。”尹小军说道。 “好，我听话。” 尹小军很快带着姜浪浪走出来了。 本来心不在焉的姜小白，听到屋里门响以后，立马就正襟危坐看电视上了。 尹小军牵着姜浪浪来到客厅。 “叔叔。” “嗯，来这里坐。”姜小白让两人坐下，看着儿子忍不住一会偷瞄自己一下那可爱的小模样，终于忍不住了。 “浪浪，爸爸带你去洗把脸好不好？” “好。”姜浪浪从沙发上下来。 “行了，让他自己去，他这么大了，会自己洗脸的。 小白你帮我弄一下饭菜好了。”赵心怡走了过来说道。 姜浪浪耷拉着小脑袋，自己去卫生间了。 吃饭的时候，姜浪浪小心翼翼的给赵心怡夹了一块红烧肉。 “妈妈，你吃肉。” “知道错了没有？”赵心怡不为所动。 “知道了。”姜浪浪应道。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浪浪，给爸爸夹块红烧肉好不好？”一旁的姜小白不等赵心怡说话就笑呵呵的说道。 “好。”姜浪浪晃悠着小脑袋又给姜小白夹了一块。 本来这事到这就要过去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你们吃。”姜小白放下筷子去开门， 其实平时这活都是家里最活泼好动的姜浪浪来干，只不过今天犯错误了，正低调着呢。 第1200章打孩子 姜小白一开门原来是赵刚和韩琳这对岳父岳母两人。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姜小白笑呵呵的把两人让进来。 “过来看看浪浪，小白，你前段时间不是出差了嘛？哪天回来的。”赵刚一边说着，一边去餐厅看孩子。 本来姜浪浪已经不哭了，准备当一个乖孩子，但是没有想到姥爷竟然来了。 一下子扑到姥爷怀里，听着柔声的问自己怎么了，顿时就忍不住了，把下午受的委屈说了出来，开始告状。 赵刚是个疼孩子的，对于赵心怡那会那就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么一个女儿奴。 现在隔辈亲对于姜浪浪就更不用说了。 一听外孙子受了委屈，那看着赵心怡和姜小白就气不打一出来。 “是，孩子不想上学是不对，但你们俩也太狠心了，稍微哄一下嘛。还有心怡，毛巾怎么能够扔到孩子头上呢。” 赵刚看着闺女指责道：“你小时候，我就是这么对你的嘛？对你多好……” “爸，这孩子不管不成器，他刚才都认识到自己错误了。”赵心怡无奈的说道。 是，她承认，她小时候父亲赵刚是挺溺爱自己的，但是赵刚的情况和姜小白的情况差不多，都是长年累月不在家。 但是母亲韩琳那有时候对自己还是挺严厉的。 怎么说呢，孩子出生以后根本没有什么对错的是非观念，想要溺爱孩子，等着孩子自己什么都懂，就能够长大成才，那根本就不现实。 总是需要大人来教他们什么是对错的。 “承认错误，我没有。”姜浪浪现在立马就不承认了。 “浪浪。”姜小白黑着脸说了一句，他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当父母，并没有没事育儿经验，但是还是知道应该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姜浪浪梗着脖子。 “爸，今天这事您别管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竟然当着家人的面撒谎。”姜小白从赵刚手里接过姜浪浪，就往屋里抱去。 “姥爷，姥爷……”姜浪浪在姜小白胳膊底下挣扎着，看着赵刚求救。 “不是，小白……”赵刚苦笑着，孩子那一声声姥爷，叫的他，心都碎了。 姜小白不为所动，抱着挣扎着姜浪浪直接就进屋了。 “啪啪啪。” “哇哇哇……”姜浪浪的哭声从屋里传来。 其实打儿子的时候，姜小白也心疼，但是却不能够不教育。 有时候适当的打孩子，能够让孩子长记性。 他们小时候，姜铁山就没有少揍他们。 “爸爸，我……我不敢了……我错了……”姜浪浪一边哭一边认错。 “不，你没有，你没有认错。”姜小白说道。 “错了，爸爸……哇哇哇……” 十分钟后，姜小白从屋里出来了，客厅里就剩下可赵心怡和尹小军。 “唉，爸妈呢？”姜小白问道。 “走了。”赵心怡无奈的说道。 “怎么了？”姜小白疑惑的问道，这怎么刚来就走了。 “他们听不得你打孩子，心疼，就走了。”赵心怡道。 “嗯，明天晚上咱们两口子去给他俩负荆请罪，今天这孩子也得打，竟然敢当着咱俩的面就撒谎，再这么下去，这还了得……”姜小白气愤的说道。 “行了，教育一下就好了。”赵心怡安慰道。 尹小军已经跑回屋里去安慰刚挨完揍的弟弟去了。 临晚上睡觉前，姜浪浪过来承认错误了。 态度很诚恳，姜小白总算是有所欣慰。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送完尹小军去学校，这才去华青大厦上班。 继续处理之前留下没有处理完的工作。 而这个时候，全国的各大报社媒体都收到了华青控股的新闻发布会的邀请。 但是这个邀请却特别的奇怪，没有说明是为什么开发布会。 华青控股最近有什么大动作吗？没有吧！没有听说啊。 怎么突然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而且还不说什么事情，你得说是什么事情，我们再决定去不去啊。 你什么事都不说，我们大老远的去了，结果就是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至于，除非华青控股公司以后不在这一行混了，但是要是个无关痛痒的事呢。 所以什么新闻发布会是要宣布什么事没说，这一下子就把很多报社都给为难住了。 这要是不去吧，万一华青控股公司放大招，那就错过新闻了。毕竟这华青控股公司也算是国内民营企业中首屈一指的大公司。 没错，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就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 哪怕是总资产就几个亿，年营收也就是一亿左右。 一个国家大部分的企业，都是跟着这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走的，一个国家能够孕育多大的企业，完全取决于这个国家的经济水平。 可要是去了，万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华青控股公司是给所有报社媒体出了一个难题。 不过大部分媒体还是决定信任华青控股公司一次的。 和姜小白想的没错，媒体这边最是漏风，没有什么消息能够保密的。 很快和李思妍相熟的媒体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思妍。 李思妍在办公室听到消息以后，有些忧愁，这个姜小白又想要干什么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姜小白又想干什么呢？ 真是不消停，太不消停了，听说前段时间不是忙活华青电器的事了吗？ 这个她是有所耳闻的，听说华青电器和金陵八大商场对上了，打的火热。 现在怎么就忙活完回来了，这也回来的太快了。 这个八大商场也没用了，连姜小白一段时间都拖不住。 废物，太废物了。李思妍心里嘟囔着，有些苦恼，她用女人的第六感来判断，这一次姜小白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不，准确的来说姜小白是冲着可口可乐公司来的。 可是姜小白能怎么样呢？正常的竞争李思妍是不怕的，大家拼呗。 可是就怕姜小白有什么歪招。 第1201章新闻发布（上） 上一次咖啡因的事，李思妍就感觉应该是姜小白在背后策划的。 可惜没有证据，不过上一次的事，就把可口可乐整的够呛。 姜小白出招总是一招制敌，让人很难接招。 所以现在，姜小白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呢。 晚上的时候，姜小白去了赵刚家里。 “来了，坐吧。”赵刚正合适在家呢，不过对于姜小白的到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还在生气昨天晚上姜小白打孩子的事呢。 “爸，我这个是来道歉的，昨天……” “姜小白，你还有脸提昨天的事，你昨天当着我们的面打浪浪，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 你那个是打孩子呢，还是打我们两口子呢？”赵刚瞪着眼睛问道。 “老赵。”韩琳拽了拽赵刚袖子，但是赵刚却不搭理。 “呵呵。”姜小白也不生气，在沙发上坐下来，给赵刚倒上茶。 “你啊。”赵刚也拿姜小白没招，坐了下来。 又教训了姜小白半天，这才放过了姜小白。 哪怕刚才赵刚话说的比较狠，比较重，但是两人心里都有数，姜小白不会嫌弃赵刚。 也不是故意的…… “教育孩子要注意方式方法嘛，打骂孩子能够教育好嘛？” “是，是……” “你要听进去。” “是，是……” “算了，算了，这事不提了。”赵刚摆摆手，转而问起了姜小白华青电器的事。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家和饮料厂的事了……”姜小白说道。 “行了，吃饭吧，吃饭吧，还没有吃饭呢，就聊上公事了。”韩琳过来招呼两人吃饭。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又和赵刚在书房里聊了一会，这才告辞离去。 送走了姜小白，赵刚两口子也不着急回家，两人就在小区里边溜达了起来。 “老赵，以后你别那么和小白说话，太重了。”韩琳挽着丈夫的手，说着。 “没事，这小子，打孩子打的太狠了，我要是说的不重，他记不住。”赵刚说道。 “其实打孩子也正常，那会我也打过心怡的……” “什么？”赵刚有些吃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打过闺女？” “嗯，没有和你讲，怕你心疼。”韩琳说道。 “你怎么能够打闺女呢？”赵刚感觉有些心疼：“那时候闺女那么大点，那么可爱，你竟然能够下手打闺女……” “行了啊，老赵，你差不多得了，要不是我管着，闺女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韩琳白了丈夫一眼。 但是没有想到，赵刚却来劲了：“不是，怎么也不能够打孩子啊。 那会我特别稀罕闺女，那么大点小东西，你也能够下的去手……” “我看你是有毛病。”韩琳也是服了，丈夫哪点都好，就是太惯着孩子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无完人。 看着韩琳走了，赵刚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了？就是不能够打孩子啊。” 1991年7月25日，一大早华青大厦华青控股会议室里，就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布置会议室。 很多报社媒体已经在调试摄像机，看灯光之类的了。 外地的一些媒体记者，基本上昨天就到了，不过提前一天到来，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会议室发言台上，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着设备，中间挂着横幅，写着家和饮料厂发布会。 很多媒体有些生气了，说好了是华青控股公司发布会，结果现在成了家和饮料厂发布会了。 这家和饮料厂和华青控股公司两家虽然是同一家公司。 但是家和饮料厂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子公司。 两者根本不是一个体量的啊。 华青控股公司开发布会，请全国各地的媒体没有问题，可是家和饮料厂要是开发布会的话，那基本上是以晋省和华北地区为主的。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够现在就回去啊。 早上八点钟，家和饮料厂的人来了，宋馨简单的和记者们打了个招呼。 让很多外地赶过来的记者们，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史生没有多长时间也到了，到了以后会议室就更加热闹了。 华青控股公司的新闻发布会，还是邀请了一些在龙城的合作伙伴过来的。 等到九点钟的时候，会议室里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而姜小白也到了自己办公室。 “姜董，这是今天的稿子，声明书在稿子下边，姜董您要不要再看一下。”赵晓锦说道。 “不用了，稿子什么的无所谓，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用稿子，再说了还有声明书在呢。”姜小白把包往桌上一扔，随意的说道。 “好的，姜董，给您准备两套衣服，一套白色的衬衣，一套蓝色的衬衣，都已经给您熨烫好了，在里边的衣柜里挂着。 皮鞋在门口的鞋柜上……”赵晓锦抱着文件夹跟在姜小白身后汇报道。 赵晓锦不光是工作上的秘书，还是生活上的秘书。 “好的，我知道了。”姜小白已经到了卧室了，扭头一看赵晓锦还跟着呢，回头道：“怎么？你还要跟着我，看我换衣服？” “啊，不……不……”赵晓锦闭着眼睛退了出去。 不过也没有离开，就隔着门继续汇报着。 “这边的媒体来了15家左右，其中咱们龙城本地的报社有……” “还有，这边是准备9点半开始，基本上到11点左右结束，中午的时候在下边的金陵饭店给安排午宴……” “合作伙伴……” “停停停。”姜小白在里边喊道：“赵晓锦，你到底能不能够消停一会，等我换完衣服再说。” “哦。”赵晓锦点点头，暂时离开了门口。 不过等姜小白出来以后，就又跟在姜小白絮絮叨叨的汇报起来。 “行了，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找个人把你给嫁出去。”姜小白恶狠狠的威胁道。 赵晓锦也不在意，姜小白这话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他介绍一个。 她还真盼着呢，姜小白能够给她介绍一个。 整天就知道吓唬人。 第1202章新闻发布会（下） 时间到了九点半，姜小白穿着蓝色的衬衫，米白色的休闲裤。身后跟着一身黑色紧身制服的赵晓锦，两人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啪啪啪。”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姜小白挥手致意，然后从赵晓锦手中接过文件，然后自己上了台上，在演讲台边停了下来。 双手虚压，会议室内的掌声平静了下来。 “各位记者媒体朋友们，现场的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姜小白，代表华青控股公司欢迎大家的到来。” 掌声响起，然后姜小白继续说道：“今天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主要是和家和饮料厂的事务有关，所以我们把这个定成了家和饮料厂新闻发布会。” 姜小白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条幅，继续说道：“不过这件事却不光是家和饮料厂的事，这个稍后再说，现在有请我们家和饮料厂的宋馨厂长上台。” 姜小白带头鼓掌，宋馨从下边座位上起身，然后朝着众人鞠躬，这才朝着台上走去。 和赵晓锦差不多，同样是一副现代女强人的打扮，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非常有节奏和有气势的走上了台。 看着眼前的美女，掌声更加得热烈了，现场的闪光灯更是不断的响起。 宋馨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也算是姜小白趁此机会，让宋馨在全国媒体面前亮个相，也趁机刷一下声望。 很快，宋馨就下台了，姜小白继续说道：“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消息。” 姜小白说着，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报纸，这个时候没有多媒体投屏。 会议室又大，众人当然也看不见姜小白手里的报纸上是什么消息。 不过不重要，姜小白自己开始介绍了：“可口可乐和山海关汽水厂达成战略合作伙伴。 双方将进行合作生产，共享销售渠道，致力于打造……” 简单的念了一下报纸上的标题，然后姜小白看着众人说道：“我不知道，大家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怎么想。 但是我就一个感觉……痛心啊。” “砰。”姜小白使劲的把报纸拍在了桌子上。 “山海关汽水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是国内著名的汽水厂之一，这是我们民族的品牌，是一代人的记忆。 是，这两年山海关汽水厂日子有些不好过，或者说全国的老牌饮料厂都有些不好过。 所以我们家和饮料厂作为新兴企业之一，我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们想帮助，于是年初的时候，我走了一圈。 结果被轻工给否定了，我去轻工了，已经约好了和领导见面，谈一谈，结果连一个领导都没有见到，在接待厅等了好几天。” 姜小白说着，现场一片哗然，姜小白这是直接就怼上轻工了，甚至是针对某个领导了。 这以后就不怕穿小鞋吗？毕竟华青控股公司有很多企业也属于轻工的。 “本来这事我不想说，但是现在山海关汽水厂竟然让可口可乐给收购了。 可口可乐是一家跨国公司，前段时间还因为咖啡因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连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擦干净，问题没有搞明白，竟然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我们一家大型老牌的饮料厂给收购……” 姜小白是怼完了轻工，怼可口可乐，怼完了可口可乐，两家一起怼。 闪光灯有些停不下来了，这是大新闻了。 这个时候的媒体报社也是什么都敢发，真理越辩越明，现在整个社会都处于一个变革的时代， 允许很多不同的声音存在，允许有批评的声音，反对的声音。 “同志们，我心痛啊，山海关汽水厂是咱们国内老牌的汽水厂，竟然说关门就关门，以后这个厂子就没有了。 这个牌子就没有了，只有可口可乐了……” 姜小白也是坏的很，直接就告诉大家，山海关汽水没有了，这个牌子没有了。 大家以后用不着买这个牌子的汽水了，被洋饮料收购了。 既然山海关汽水厂愿意被收购，那就别怪姜小白心狠手辣，反正迟早要完蛋。 还不如去给其他人做个反面例子。 “同志们，饮料这种东西是要喝到肚子里的，这种东西开不得玩笑的。 所以这种食品怎么能够交给洋企业……” 姜小白在给众人讲厉害关系，简单说了两句以后，然后说道：“所以，我们不能够等待下去。 必须联合起来，不然的话山海关汽水厂说不定只是一个开始，两家洋饮料跨洋而来，野心勃勃……我们必须联手抗击，我们家和饮料厂虽然在国内算不上什么，但是却愿意为了守住我们国家自己的民族品牌而第一个抗击……” 姜小白拿出了声明书，这一场新闻发布会也正式的进入了高潮。 我姜小白，家和饮料厂大股东，在这里声明……民族品牌不可消逝，更不可被国外洋饮料收购。 国外企业侵吞国内市场，侵占民族品牌，为了守住民族品牌，我们家和饮料厂愿意做第一个奋起抗击的企业。同时呼吁广大的民族企业，呼吁广大的……” 姜小白在台上激情彭拜的演讲着，发表着声明。 台下已经有工作人员，把声明书的复印件发给了媒体报社和来宾朋友们。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想要不消亡那就要有自己国家，自己民族的文化，而民族品牌也是这个文化的一部分。 甚至可以说是重要的一部分，电影，书籍是文化的输出。而品牌同样属于文化的一种。 可口可乐是国外的洋饮料，我不是反对可口可乐进入国内，适当的接触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却不能够侵吞我们民族品牌，侵吞我们民族企业……” 姜小白说着，台下所有人听着都感觉热血沸腾。 其实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商业事件，大家也没有什么感觉。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是有些感慨而已，这么大的企业竟然说没有就没有了。 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感想，可是让姜小白这么一说，大家发现不一样了。 第1203章同胞 民族品牌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什么时候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呢？ “各位同胞……”姜小白换了一个称呼，不再称呼众人同志，同志的意思是志同道合。 在坐的，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可是同胞不一样，只要是国人，那就属于同胞。 一个称呼的转换，更是让众人感同身受，同时拉进了姜小白和众人距离。 “引进国外资产的目的是为了发展我国的经济，可是不是让国外资产控制咱们国内的经济，不是让国内市场成为资本主义的殖民地啊……” 姜小白痛心疾首的说着：“我特别喜欢一句话，科学是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是有祖国的。 同样，生意没有国界，但是企业家是有国籍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成为跨国公司，进行跨国界的商业运作，企业的国界似乎日趋模糊。 然而，抛开这种表面的无国界化，我们能够看到几乎每家跨国公司仍深植于某一母国……” 很多媒体记者听着姜小白的话语，都已经想好应该用那句话作为标题了。 “所以，在此，我呼吁大家团结起来，保护民族品牌，支持民族品牌，家和饮料厂愿意做第一个，倒下来了无所谓，我知道还有千千万万个家和饮料厂会站起来，保护民族品牌，支持民族品牌……” 姜小白情绪激荡的喊着，下边也有人跟着喊了起来，很快几百人的声音就汇聚在一起。 “保护民族品牌，支持民族品牌……” 摄像机如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刻，他们相信，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因为国外品牌的入侵，不止是在饮料行业，同样发生在其他行业里边。 姜小白宣布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很多人还留在会议室里回味着，有些不愿意离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馨安排人照例给众多前来的记者们包好的红包。 结果记者们一个个都不要。 “宋厂长，姜董的一番话让人热血沸腾，把这份钱留下来，就当是为你们抗击国外洋饮料做一份贡献。” “是啊，宋厂长，这一次的红包我们不能拿，借用姜董的那句话，虽然我们媒体是负责报道事情的真相，事实真相没有国界。 但是我们记者是有祖国的……”晋省报纸的记者说道。 “好。”其他记者纷纷鼓掌叫好。 “对，事实真相没有国界，但是我们记者有祖国。”一众媒体记者说道。 宋馨也有些感动，点点头道：“好，诸位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姜董，我在这先代姜董，谢谢大家。” 众人客气一番，宋馨拿着没有送出去的红包回到了姜小白身边。 给姜小白说刚才的事，姜小白一愣，也沉默了一会。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就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民族国家。 “行，我知道了，一会我过去亲自敬他们酒。”姜小白说道。 “嗯。”宋馨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李思妍就收到了消息，她一直都在关注着华青控股的新闻发布会。 一直担心是姜小白搞得阴谋诡计，现在看来还真的是。 不过收到消息以后，李思妍没有着急，她就在办公室里考虑着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上次的事没有把爱德华给整走，总部那边现在还在考虑，还一直没有下令调动走爱德华。 把自己给扶上去，听说现在爱德华正在一直往总部打报告，说这个收购的事是他一手主导的。 “呵呵。”李思妍冷笑着，把秘书喊了进来。 “给总部那边打一份报告，告诉总部，这一次能够成功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全部都是爱德华总裁的功劳，我们也是在爱德华总裁的带领下才能够成功收购山海关汽水厂。” 秘书听着一愣，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向了李思妍。 “李经理，我再确认一遍，您的意思是把这一次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功劳，全部都让给爱德华总裁。” “对的。”李思妍肯定的说道：“现在，立刻，马上就打报告发给总部。” 爱德华他不是喜欢揽功吗？给你啊，正是因为你组织领导收购了山海关汽水厂才惹出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看看接二连三的犯错误，总部那边还能不能够容忍你。 “好的，我立刻办。”秘书点点头，高层的事情她不明白，李思妍也不会给她解释。 不是每一个秘书和经理的关系都很近的。 而且李思妍是从国外回来的，她也没有和助理除了工作关系再处私人关系的意思。 当然了，这个除了是因为李思妍从国外过来的这个原因以外，还有就是上一个助理，王春芳是背叛也是一个原因。 秘书出去办事去了，李思妍坐回到了自己椅子上。 舒服的往后边一靠，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把爱德华解决掉的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当然了，这件好事后边还有无数麻烦在等着解决。 如果自己真的能够上位了，怎么解决这件事就成了当务之急。 怎么解决呢，李思妍想了半天，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想不到解决办法。 可正是因为不好解决，才能够解决掉爱德华。 上一次的事情，人家都没有出面就整的可口可乐公司焦头烂额的。 这一次姜小白亲自下场了，怎么可能能够好解决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等自己上位以后再考虑吧，现在还是爱德华当家呢，要是这一次还不能够解决掉爱德华。 那自己也该走了，用不着考虑这些问题。 新闻发布结束以后，中午吃完饭，所有的记者就都已经散去了。 大家都着急回去把新闻的内容给弄好，排版发出来。 这可是大新闻啊，明天这个新闻一定会成为最火爆的新闻。 甚至有些新闻电视台说不定在今天晚上就会播出。 有些离得近电视台，甚至已经在和姜小白商量着谈做一个专门的访谈了。 第1204章兢兢战战的可口可乐 爱德华是在晚上的时候，通过总部那边的消息得知李思妍把这一次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功劳推到了自己头上。 爱德华知道以后颇为兴奋，很好，不错，本来以为自己这次说不定躲不过一劫呢。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李思妍竟然这么懂事。 把功劳都推到了自己头上，那就没有问题了。 仔细想来，这个李思妍虽然不是自己人，也不怎么听自己的话。 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而且相当的不错，遇事能够拿的出手。 自己以后也就别太为难她了，毕竟手底下有这么一员猛将，干起工作来，自己也舒服了很多。 毕竟手底下全是听自己话的酒囊饭袋也不行，也需要一两个干活的。 这样人员配置才能够齐全嘛。 当然了，爱德华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李思妍是不是别有目的，是想干掉自己。 可是爱德华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这收购山海关汽水厂明显是大功一件。 属于开拓市场，而且一举解决了之前咖啡因的问题。 所以想不通，爱德华只能够认为李思妍是良心发现，觉得和自己作对下去不行，想通了。 当天晚上，爱德华在京城总部举办庆功宴，庆祝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 前两天他自己的职位不保，一直在忙活着自己位置的事，一直在给大洋彼岸的总部打报告，揽功，没有时间庆祝。 现在李思妍这样往上这么一报，那自己的位置就稳妥了，所以也有心情庆祝一下了。 不过这次的庆祝晚宴有意思的是，真正的功臣李思妍不在，反而是一帮没有出力的，或者说压根没有关系的人在庆祝。 爱德华给李思妍打电话了，让李思妍过来参加。 甚至说，李思妍要是从津门市往回赶，来不及，庆祝晚宴都可以推迟一天。 李思妍既然已经主动释放出自己的善意了，那么爱德华也不介意示好。 但是李思妍很干脆的就拒绝了，工作忙，回不去，你们自己庆祝吧！ 挂了电话，李思妍冷笑着，庆祝，她知道爱德华应该是得到自己往总部打的报告了。 这爱德华庆祝还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今天晚上还能够吃得下饭。 要是等明天各个媒体的报纸发出来，看你还能不能够吃的下饭。 当天晚上庆功宴酒会，爱德华没少喝酒。 夜里睡的很好，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已经十点了，晃晃悠悠的到了可口可乐京城总部，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这个时候可口可乐京城总部已经炸锅了，一份份报纸被收集起来。 一个个标题触目惊心，那声明书里边的内容，像一把把尖刀直接插在他们心脏上。 “总裁呢，到了没有，有没有人再联系一下？” “联系了，但是联系不到，电话已经打了好几个了，但是都没有打通。” “实在不行就赶紧去一趟总裁家里，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可口可乐总部的工作人员，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慌张。 虽然今天早上报纸才发出来，影响力还没有显出来，但是那报纸上一句句的诛心之言，他们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要出事啊，绝对要出事了。 一群人正着急着，爱德华推门走进了公司。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他想知道总部那边有没有关于上次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评价消息传过来。 他今天上午都不会过来，但是没有想到一到公司就看见了公司里边众人这副慌张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聚在这里干什么，不要工作了？”爱德华皱着眉头问道。 “总裁，您可算是来了。” “总裁……”众人纷纷开口说道，爱德华一来，他们就有主心骨了。 不管爱德华能不能够处理，爱德华都是第一责任人，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总裁，您看这份报纸。”助理把报纸递过来。 爱德华随意的接了过来，光是一个标题就让他皱紧了眉头。 抗击洋饮料，保护民族品牌。家和饮料的老板姜小白于昨日在龙城华青大厦召开新闻发布会，号召…… “这，还有……”助理又把一沓报纸递了过来。 爱德华一张张的翻看着，非常的迅速。 标题各不相同，但是却大同小异，内容报道，各个记者的出发角度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不同，侧重点不同。 可是别管怎么“不同”，但是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应该响应姜小白的号召，联合起来抗击洋饮料，抗击国外品牌。 保护民族品牌，很多报纸都在最后说道：“保护民族品牌，支持国货，哪怕是多买一瓶国产汽水，也是个人为保护民族品牌做出的一份贡献……” 爱德华一份份报纸看着，额头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出事了，这是要出大事啊，这种内容一经报道，绝对会引起国内饮料市场的动荡。 而且文章中，特别写出了侵吞民族品牌的企业，可口可乐，说了可口可乐的狼子野心。 竟然收购山海关汽水厂，一个民族品牌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希望能够引起人们的重视。 诛心之言，绝对的诛心之言？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就是一个正常的商业收购行为啊。 还有文章中的那句话，“生意是没有国界的，但是企业家是有祖国的……” 这明显的就是在挑动消费者的情绪啊。 国外品牌就没有责任感吗？可口可乐能够进入国内发展，那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 其他的不说，就说中粮那边，生产线，罐装厂，浓缩汁，前期基本上上就是可口可乐出钱出力出人，然后让中粮挣钱啊。 现在好不容易，算是在国内站稳了脚跟，你们竟然就这样说。 可口可乐也是有社会责任感的，只不过是为了抢占市场，这才收购了山海关汽水厂。 怎么就侵吞民族品牌了，他们就收购了这一个啊，总是过的兢兢战战的。 就是这样，你们还是打击我们可口可乐。 第1205章六爷请你们喝饮料 “哗啦。”爱德华把桌上所有的报纸都扫到了桌下。 “这个姜小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姜小白是家和凉茶的大股东。华青控股公司的老板。”助理低声说道，生怕被牵扯了。 “家和凉茶的股东，家和凉茶不是民营企业吗？也不是他们这个政府的产业？” 爱德华再次确定道。 “是的，家和饮料厂是民营企业，私营企业。”助理答道。 “那他们跳出来干什么？专门和咱们作对的吗？”爱德华拍着桌子问道。 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倒了，笔掉到了地上。 整个办公室内的其他高层，噤若寒蝉，没有一个说话的。 哪怕就是平时有些龌龊，这个时候也不是冷嘲热讽的时候，很明显，爱德华有些疯狂的意味了。 “出去，都出去。”爱德华看着众人大声喊道。 众人一听急不可待的就都退出去了。 办公室内，爱德华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他有些想明白了。 昨天的事，昨天李思妍把所有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功劳，都推到了他身上。 他昨天还开心高兴呢，结果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贱女人，太狠毒了，这是要整死他啊。 他敢保证，李思妍绝对提前知道了。 “这是致公司的利益于不顾啊，太狠了。”爱德华拍着桌子又开始骂人了。 抓起桌上的电话给李思妍打了过去。 “李思妍，你什么意思？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完全是致公司利息于不顾……”爱德华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着李思妍。 结果李思妍也不说其他，就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委屈着说不清楚，听不明白爱德华是什么意思。 爱德华直接把电话给摔到了地上。 而与此同时，一份声明书已经整的外界风起云涌了。 皇城根下的人是最关心政治的。 一大早的就有人议论这个事了。 “我这个是最不愿意喝饮料了，但是今天我必须去买一瓶家和凉茶，支持一下国货。 这个洋可乐，真的太过分了，当这是什么时候，晚清吗？还是民国，竟然还敢侵吞我们民族品牌……” “就是，这几年老牌饮料厂也在一直不断的改革，就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人家报纸上这个姜小白说的没错，引进资金是为了发展，而不是把我们自己的品牌给整没了。 到时候一堆洋玩意，谁敢用啊，谁敢相信啊？ 还有这个轻工的，自己家企业互相合作，你不同意，结果人家洋饮料来收购你同意了，真的，天生的卖国贼……” “唉，别看六爷平时抠抠搜搜的，但是说两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这个山海关汽水厂是真不怎么样，人家要收购你就让人家收购了？太没有骨气了，完全就是一个叛徒啊……” “嘿，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和你六爷这么说话。” “唉，不过说真的，别看我老头平时生活比较节俭，但是今天我必须做个表率，让你们看看，六爷是怎么做的。” 六爷晃悠着走了，很快竟然抱着一箱家和凉茶回来了。 “来，六爷请你们喝饮料，喝。”六爷自己拿着一瓶，往旁边树下躺椅上一躺。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拿着蒲扇往脸上一盖，舒服啊。 “嘿，六爷，你是这个。”有人给六爷竖起大拇指。 随着一份份报纸被人买走，越来越多的人看见了姜小白的声明书。 “科学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有祖国，生意没有国界，但企业家有祖国。” 震耳发聩，一句句热血沸腾的话，看的人心潮彭拜。 民族自信，民族团结，一句同胞们。 呼唤起了不知道多人心中对于民族品牌的感情。 这一天，除了洋饮料，国内所有的饮料品牌都销量大增。 从早上开始，销量开始增加，到中午的时候，饮料的销量已经足足是往常的两倍，三倍了。 当然了，这其中以家和饮料厂的销量最多，因为报纸里反复提到了家和饮料厂。 但是其他国内企业的饮料，销量增加也不少。 整个呈现出一种直线上升的状态。 而可口可乐的整个上午的销量，则是直线下降。 早上开始还正常，但是销量随着报纸上的消息不断的发酵，慢慢的越来越惨淡。 甚至有些极端的，路过的时候，竟然还朝着促销摊子旁边吐两口唾沫。 整的为可口可乐搞促销的工作人员一脸的迷茫，不过同样很快也就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算了，不挣钱了，不挣钱也不能够干这个活了，说不定再来个冲动的，把自己给揍了。 促销人员很快就是收拾摊子离开了，还是回去吧。 “可口可乐，买三瓶送卫生纸一卷，买五瓶送气球……”津门市一个促销点，工作人员正忙碌着。 “呸，送气球，就是送小汽车我都不买，想霸占我们民族品牌，想都别想。” 一个年轻人路过。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扭头离开了，去了旁边家和凉茶的促销点买了一瓶凉茶。 销量惨淡，各个洋饮料都销售惨淡，其中尤其以可口可乐最惨。 甚至都波及到了其他行业， “李经理，外边的各个促销点……”助理跑到了李思妍办公室神色慌张的汇报道。 “我知道了，让人暂时都回来吧，促销人员放假。”李思妍点点头说道。 意料之中的事，这一次姜小白是堂堂正正出招，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直接，简单但是却非常的有效。 不光是可口可乐，就是和可口可乐合作的山海关汽水厂同样受到了消费者的嫌弃。 “关厂长，外边的顾客不买咱们厂子的汽水了，很多销售点都关闭了，甚至已经有经销商开始退货了。” “什么？为什么？”关厂长皱着眉头问道，和可口可乐合作以后，他还等着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呢。 退货是什么鬼？ “因为咱们和洋饮料合作了，说咱们也是洋饮料了，不是民族品牌了，不能够买咱们山海关汽水……” 第1206章顾不顾大局！ “怎么会这样？”关厂长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报纸，报纸，出去收集报纸，不是说报纸上有关于可口可乐的新闻嘛？都给我拿回来。”关厂长说道。 一早过来，他也听人说了一嘴，但是没有太重视。 他们还是老一套的习惯，不太注重什么新闻媒体之类的，就是一心搞生产，然后找经销商卖货。 “好的。” 很快一份份报纸就摆在了桌上，关厂长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 他有些后悔了，这可口可乐这下子麻烦大了。 还有这个姜小白，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你什么事啊，你跳出来。 我们山海关汽水厂被收购了，又不是你们家和凉茶被收购了，皇上不急太监急。 关厂长这里有些气急败坏。 候副厂长很快就到了，他也听说出事了。 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再看着关厂长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反而不着急了。 其实他当初是支持姜小白的家和饮料厂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可是关厂长作为一把手不同意这个方案。 非要一女嫁二夫，把可口可乐也接应过来，和可口可乐眉来眼去的。 最终和可口可乐合作了，现在好了，让人给直接怼了。 山海关汽水这个品牌让姜小白这么一说，算是全完了。 人们买山海关汽水，本来就是冲着山海关这个牌子来的，可是现在名声臭了。 “老候，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关厂长有些慌神。 “不知道。”候厂长摇摇头，他能够有什么办法。 现在因为可口可乐，他们也被扣上了叛徒的汉奸的帽子。 解决，怎么解决，难道能够现在和可口可乐划清界限。 就是划清界限也晚了啊，说不定到时候被人说成了蛇鼠两端了。 两家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已经被绑在一起了，出了事情谁也脱不了干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能够一条道跟着可口可乐走到黑了。 “我给可口可乐的李经理打个电话。”关厂长抓起桌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李思妍就接了，对于关厂长和山海关汽水厂的遭遇深表同情。 不过可口可乐现在也在想办法，让他们稍安勿躁。 等等消息，让李思妍安抚了一顿，关厂长顿时心里安定了一点。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只能够靠着可口可乐了。 “那，李经理，现在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山海关汽水厂做的吗？”关厂长放低了姿态。 “按兵不动，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稍等等吧，等我们这边的消息，如果有动作，需要你们这边配合的，你们再配合。”李思妍说道。 “好，我明白了。”挂了电话，关厂长终于感觉轻松了一点，有可口可乐顶在前边呢。 可口可乐的李思妍都没有慌呢，自己慌什么，难道可口可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能够从国内撤资了不成。 人家可是跨国公司，资金雄厚，人才济济，这点事，人家肯定能够摆的平的。 这边关厂长放心了，而另一边李思妍却冷笑着。 山海关汽水厂，让这么一闹，山海关汽水厂的名声也完了，大家也不信任这个牌子了。 本来就是想着吞并了山海关汽水厂的销售渠道以后，再利用一下山海关汽水厂的名声，就算是完了。 现在山海关汽水厂已经完了，销售也不理想，销售渠道也受到了影响。 那山海关汽水厂，说实话，还不如收购之前呢，就一个空壳子了。 有什么用，那一厂子的老旧设备，还是那些麻烦不断的“铁饭碗”工人。 完全没有一点价值了，甚至还是一个累赘。 不过现在还是需要安抚好，等待以后再说，他们需要先把眼前的麻烦给处理好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李思妍在等待着，等待着大洋彼岸的决定。 而与此同时，亚洲汽水的朱野同样学着姜小白的做法，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会上，朱野明确表示，要支持姜小白，支持这种保护民族品牌的做法。 接下来将全力配合家和饮料厂对洋饮料进行打击。 并且已经派出了工作组前往家和饮料厂，和家和饮料厂进行合作，统一战线，为了保护民族品牌而奋起反抗。 最后还呼吁更多的民族品牌站出来，大家一起抗击洋品牌，保护民族品牌。 朱野说话比姜小白还要激进一点，很多姜小白不敢说的话，他也说了。 比如说直面轻工了，说了自己在京城轻工那边受的委屈，说了轻工那边崇洋媚外。 不仅不保护民族品牌，还把民族品牌往外推。 记者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刺激的新闻，看热闹的永远不怕事大。 更何况，亚洲汽水所在的羊城，也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思想更加解放。 记者们就一个原则，只要是你敢说，那我就敢报道。 “阿嚏。”远在京城的张主任打了两个喷嚏。 不过却没有在意，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桌上的报纸。 “什么都敢报道，这姜小白也真是什么都敢瞎说，是这么回事嘛？ 还讲不讲政治了，还顾不顾大局了？” 张主任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手都有些颤抖了。 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是他同意的，是他一手经办的。 现在姜小白跳出来指责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那不就是在含沙射影的说他嘛？ 不，不，不，这个不是含沙射影，因为报道的后边姜小白说了， 他到了轻工局，要求帮助其他经营比较困难的饮料厂合作，轻工领导见都不见他。 结果反手就同意可口可乐的收购计划，这不是指名道姓的指责轻工工作有问题吗？ 太过分了，轻工这边有轻工自己的考虑，全国的饮料行业这是一盘棋。 懂不懂大局？就张嘴瞎说。 张主任看着一份份报纸上报道的内容，气的发抖，这要出事啊。 这些报道一出，肯定很快就会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来，而自己可能会被一部分人认为是反派人物。 第1207章三句话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张主任的思绪。 “进来。” “张主任，领导找你去一趟办公室。”来人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张主任面色不变，随意的点点头。 但是等人出去以后，却一下子变得煞白。 领导突然要见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用想都知道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可口可乐这件事。 简单的构思了一下说辞，然后张主任起身去往了领导办公室。 三个小时后张主任才从领导办公室出来。 当然了，不是领导和他聊了三个小时，他等领导，就等了两个小时五十五分钟。 见面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在他汇报完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后。 领导就两句话，第一句一定要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让民众，让民族品牌满意，支持民族品牌，大方向不能错。 第二句处理完了以后，上边会开会研究这一次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事情，以及张主任自身的问题。 非常的简单，就这么两句话，但是却给这件事的处理定下了基调，也给他自身的处理意见给出了一个结果。 很简单，也很好理解，这件事处理的好了，后续对于他自身的处理就能够轻点。 如果处理不好，那么他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对了，临走之前，领导还叮嘱了一句，也不排除事态失控，临时换掉他的可能。 汗如雨下，走出领导办公室的时候，他腿都软了。 其实他这一辈子，并没有腐败过，只不过这件事上确实存了一点私心。 李思妍是老哥们李传英的女儿，找到自己头上，让自己帮忙。 再加上他确实觉得让可口可乐收购要比家和饮料收购好多了。 可口可乐是跨国公司，不管是从管理经验上来看，还是说资金雄厚程度，公司运营，员工管理制度体系。 都不是家和凉茶能够比的，家和凉茶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走了好运，正合适抓住了机遇才崛起的新厂子。 不用说和可口可乐相比，就是和山海关汽水厂比，都欠缺底蕴。 所以他才选择卡着家和饮料厂，让可口可乐收购了山海关汽水厂。 但是民族品牌不民族品牌的，他真的没有想这个，他还想着，两家合作，山海关汽水厂在学习了人家的先进管理经验以后，未必不能够反客为主。 当然了，这一点比较难就是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就这么点私心，结果就出问题了。 自己用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要是这个时候调离岗位，处分之类的。那一世英名就毁了。 所以这件事是一定要处理好的，顾大局，保护民族品牌。 不过怎么下手却又是一回事，张主任边走边捋着关系。 不过刚走到办公室，下边的人就又汇报上来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亚洲汽水的朱野开发布会了。 “什么？他跟着捣什么乱啊？”张主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野这个人，人如其名，野的很，鲁莽的很。 上次过来以后，要求轻工这边同意家和饮料厂和亚洲汽水合作，最后被自己给否了，就整的挺不愉快的。 现在开发布会，谁知道这个大嘴巴会不会乱说什么？ “是啊，谁说不是呢，听说这个大嘴巴，直接就怼咱们轻工了……” “什么，你和我到办公室里来，好好说说……”张主任现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的，张主任。” 半晌后，张主任打发走了下属，把桌上的茶杯都摔碎了，这个朱野，朱野，太狠了。 就差指名道姓了说他自己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还在持续的发酵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热搜，不然的话，抗击洋饮料这事，肯定第一时间就登上了热搜。 不过这个时候虽然没有热搜，但是同样因为缺乏娱乐方式和新闻题材，反而这个话题能够在民众之间保持相当一段时间的热议。 前两天可口可乐解释咖啡因，是拿着山海关汽水厂背锅。 可是现在连山海关汽水厂都被打成了汉奸。 那么解释的内容，还有多少的可信度，就让人怀疑了。 所以两个原因，一个可口可乐自身咖啡因的问题没有解释清楚，另一个可口可乐狼子野心侵吞民族品牌。 让可口可乐在国内的销售一天之内呈现断崖似下跌。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主任决定从姜小白下手。 找出华青控股公司的电话打了过去。 “我是轻工的张……”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想找一下姜小白。” “好的，您稍等，我去汇报一下……不好意思，姜董不在，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回头我一定转达给姜董…” 电话里，华青控股公司办公室接电话的小秘书，声音非常的甜美。 但是听在张主任耳朵里却觉得格外的刺耳，什么不在，这是不想见自己啊。 “不是，我找你们姜董有急事，麻烦你帮我再问一下，或者给我一个你们姜董的私人号码……” “不好意思先生……”秘书处的小秘书客气的很，但是态度同样很坚决。 “你……”张主任气急，最后还是挂了电话。 然后打给了李思妍，可是李思妍也同样没有姜小白的私人电话号。 她倒是可以帮忙联系一下，但是李思妍同样没有信心。 因为她的电话也不一定能够接到姜小白手里。 张主任挂了电话，又开始联系其他人。 他还是有点社会关系的，在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就拿到了姜小白的私人号码。 然后打了过去，姜小白正在办公室收拾着， 昨天晚上答应了龙城电视台，今天晚上要录一个专访，马上一会他就要去电视台了。 电视台给提供的稿子，大概看了一下，中规中矩的提问，没有太出圈的。 刚才赵晓锦来汇报了，说是轻工的张主任来电话了，但是姜小白却不想接。 谁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当初在京城的时候直接就把自己给晾在那里了，连面都不见。 现在你打电话我就需要接吗？ 第1208章访谈 “叮铃铃。” “喂。”姜小白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姜董事长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是，你是哪位？”姜小白问道，能够直接打到自己办公室里边的，有自己办公室电话号的，应该都是熟人啊。 “我是轻工的张……”张主任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不好意思啊，张主任，我这边还有点事，咱们回头再聊……”姜小白说着，就要挂电话。 张主任能够知道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号，姜小白不是太意外，知道自己电话的人不少。 这张主任要是想打听，以张主任的人脉关系还是能够打听到的。 不过这也说明张主任是真的着急了，刚才打秘书处的电话没有接通，这就直接打到自己办公室了。 不过张主任着急，姜小白自己不着急，也不想和张主任多说。 “别别别，姜董，我就几句话……”张主任赶紧说道。 “不是，我真有事，一会要去电视台录访谈，有事回头再说吧。”姜小白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这张主任，上次自己在轻工要见他，赵晓锦都提前和轻工约好了，结果自己等了一天都没有见到。 现在觍着脸给自己打电话着急了，风水轮流转，不好使。 姜小白挂了电话，和赵晓锦出发去电视台了。 另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张主任有些苦恼，倒没有太生气。 上次晾着人家不见，现在人家报复回来也是正常的。 真要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也不会有开新闻发布会怼可口可乐的事了。 可是理解归理解，这事却得抓紧时间处理啊。姜小白要去电视台录访谈，别再怼自己了。 真要是再怼自己，或者怼轻工，说不定自己连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己打电话肯定是不行了，需要找一个中间人了。 想了想，张主任还是决定找李传英，毕竟这事是李传英的闺女惹出来的。 当初也是李传英带着闺女来找自己让他帮忙的。 现在出事了，不找他找谁？ 李传英接到张主任的电话，听张主任说了事情的经过以后，答应下来，给找人说下情。 从张主任这里得到姜小白电话，李传英给打了过去。 可惜这一次姜小白是真的走了，不在办公室了，打电话也没有用。 “姜董事长，您要是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开始。”电视台的主持人看着姜小白询问道。 “我没有问题，可以开始。”姜小白点点头。 “好，开机。”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这一期的名人访谈节目，今天晚上我们请来了华青控股公司的董事长姜小白先生。 华青控股公司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华青控股公司的产品大家可能都知道，姜小白服装，知青罐头，家和凉茶……” 主持人先给姜小白做了一个介绍，这才进入了正题。 “姜董事长，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您发表的声明书，今天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这一点您怎么看？” “我认为这是一个民族凝聚力的体现，我们国家是一个有着几千年悠久历史的国家，经历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入侵，但是每一次我们的同胞都会团结起来……” “姜董，您这样说我可以认为您觉得这一次洋品牌的入侵，可以说算上一次侵略对吗？” “不，这个表述不是太正确，入侵算不上，但是却同样在威胁我们民族品牌的生存空间，这一次山海关汽水厂的沦陷，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姜小白虽然说算不上入侵，这是政治正确，但是话语之间的用词，却比较激进，在提醒着众人需要警惕起来。 “好的，姜董，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主持人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您觉得怎么样才能够保护民族品牌？” “首先是国家方面，应该出台相关的政策，来保护民族品牌的发展，其次是对于国外的企业在国内发展多加限制，不能够大开方便之门。 我国的民族品牌起步比较晚，这一点是实际情况，需要咱们正视，但同样我们民族品牌正在奋起直追，他们的努力咱们看在眼里，我们要给一些机会，给一些时间……” “姜董，之前的时候也有国外的企业收购了咱们民族品牌，为什么您没有发声，是因为这一次涉及到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家和饮料厂吗？” 主持人开口问道，问题非常的尖锐。 姜小白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只占一小部分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涉及到的是食品行业，声明书中我说过。 我们不能够把入国民之口的食品行业，交到国外企业手中……” 采访结束以后，主持人和姜小白握手。 “姜董事长，您的镜头感非常好，我还以为需要录第二次呢。” “呵呵，过奖了。”姜小白笑着说道，这点小场面而已。 从电视台出来，姜小白就直接回家了。 至于张主任的通话要求，等着吧。 第二天一早，爱德华上班后直接总部的通知就来了，爱德华卸任国内可口可乐总裁一职，接到通知后立马启程回大洋彼岸，具体职位待定。 国内可口可乐暂时由华北分部的李思妍负责，并且总部已经派人出发，不日就将达到国内京城。 协助李思妍处理这一次的危机。 此通知同样给华北分部发了一份。 京城总部，爱德华接到消息以后反而松了口气。 其实昨天上午他心里就有预感了，上一次可口可乐危机，自己的表现就已经让总部不满了。 这一次自己抢功，然后结果顶雷了，下场如何就更不用说了。 昨天晚上担心了一晚上，结果现在处理结果下来了，他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收拾东西，准备李思妍从华北分部回到京城和他做完交接，他就可以回家了。 在国外待了这么久了，真让回去了反而有些期盼。 第1209章升职 华北分部，基本上所有骨干都到了，纷纷恭喜李思妍。 李思妍之前因为和爱德华关系不好，只有一部分人是投靠李思妍的，还有另外一部分人属于观望的状态。 你指示我听着，但是不投诚，不站队。 就是怕李思妍有一天被爱德华拿掉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爱德华在国内都属于一方诸侯，除了大洋彼岸的总部，没有人能够和他抗衡。 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爱德华竟然在竞争中落败，李思妍成了国内可口可乐的负责人。 “恭喜李经理，恭喜李经理，祝您高升。” “什么李经理，现在应该叫总裁了……” 一群人围着拍马屁，但是李思妍却没有心情搭理众人，简单的应付了两句就把人打发走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李思妍和她的助理。 “总裁……” “别这么叫，我现在只是负责人……”李思妍皱着眉头说道。 爱德华下去了很正常，前后间隔不远，就出了这么两次危机。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虽然托人找关系，但是也只是一个负责人。 虽然负责国内可口可乐的全面工作，但是毕竟不是总裁，对于自己的正式任命没有下达，那就存在着很大的变数。 总部可能有考察自己的意思，看看自己能不能够把这一次的危机处理好，如果处理好了，再给自己正式任命国内可口可乐总裁。 如果处理不好了，可能上边就会另外再派总裁过来。 当然了，如果能够这样，都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好的结果，怕就怕自己处理好了，还是会空降一个总裁过来。 卸磨杀驴的事可不光是国内才有，在国外也同样比比皆是。 不是李思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清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李思妍就立马出发了。 走的时候，谁都没有带，就带了自己的助理。 虽然和这个助理的关系一般，但是也用着顺手了。 而且把这个助理带回到京城总部去，那么她天然的就是自己的心腹。 想背叛自己，名声就坏了，也没有人再敢用他。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的朝着京城驶去。 张主任再次打通了姜小白的电话。 “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姜董，我是张……” “张主任，什么事？” “姜董事长，我已经到龙城了，您看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见一面，有些事想和您当年谈……” “你到龙城了。”姜小白有些诧异，看来这个老东西是真的坐不住了。 昨天晚上打电话没有搭理他，他着急了，应该是连夜坐飞机过来的。 “不好意思，今天上午我的日程已经安排满了……” “那下午……” “不是，张主任，有事就在电话里说，上午我要回建华村了，几天能够回来不一定呢！”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那……那，就耽误你三分钟的时间……”张主任赶紧说道。 “真没时间，先这样，我挂了……”姜小白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赵晓锦进来汇报，几个自称是轻工的人来了，要见姜小白。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就说我有事不见……” 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张主任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 “几位先生，你们不能进去……”小秘书还跟在旁边拦着。 “姜董，不好意思，我没有拦住……”小秘书看着姜小白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你先出去吧。”姜小白摆摆手，没有责怪秘书处的小姑娘。 “张主任，你们有些无礼啊，我上次去你们轻工，可没有强闯啊。 还是说张主任觉得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衙门小，无所谓……” 姜小白往椅子上一坐，看着张主任几人问道。 张主任面色有些尴尬，他知道上次姜小白去轻工，他确实是怠慢了，做的有些不地道，连姜小白面都没有见。 他今天过来以后，也想在楼下堵姜小白，可是这华青大厦四通八达的。 不过说他就带了两个人过来，就是再带十个八个的也不敢说，就能够堵到姜小白。 所以他就上来了，想着在公司门口堵，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姜小白办公室的楼层就有直达电梯，人家根本不用经过公司门口。 在感慨姜小白奢侈的时候，他只能够无奈之下做出决定，强闯姜小白办公室。 “不好意思，姜董事长，我真的是有要紧的事……” “张主任，上次我也是有要紧的事。”姜小白也不请几人坐下，就这么直接开怼了。 “我……对不起，我为上次的事，和您道歉，是我做的不对。”张主任最终还是放低了姿态。 姜小白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们在门口等着吧，等我把手里的工作忙完了咱们再聊。” 张主任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点头答应了下来。 赵晓锦带着几人出去了，没有在自己办公室，而是让张主任等人在自己的办公室外边等着。 一般等待见姜小白的人，都会在赵心怡的办公室会客区等待。 所以赵晓锦的办公室外边是没有椅子可以坐的，就是一个走廊。 “张主任，这个姜小白的办公室也太奢侈了，那真皮沙发，那巨大的落地窗……” “是啊，就连那个秘书的办公室都豪华的超出我的想象。” 两个下属议论着，让张主任有些恨铁不成钢。 人家都让咱们站着等了，你们俩一点也不觉得屈辱，竟然还在议论着人家的办公室。 其实也不怪这两个下属，本来姜小白就名声在外。 上次姜小白去了轻工也吃了个闭门羹，轻工或者说张主任有错在先。 人家姜小白也是有头有脸的，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现在人家报复回来，不也是应当应分的，而且也不是针对他们俩，针对的是张主任。 再加上华青大厦和华青控股公司的气派，真的是把他俩都给震住了，也不觉得憋屈。 第1210章停不下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好几次张主任都忍不住要冲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还是忍住了，让姜小白出口气，一会谈的时候也好谈。 赵晓锦出来几次，忙碌着，但是也不搭理他们，主辱臣死，上次姜董去他们轻工受辱，小秘书也看他们不顺眼。 等到中午的时候，赵晓锦终于出来招呼张主任等人进去了。 “坐吧，晓锦给他们倒点茶。”姜小白说道。 “哦。”赵晓锦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然后给几个人泡了一壶茶。 “说吧，张主任找我什么事？”姜小白问道，他当然知道是啥事，除了可口可乐的事，也没有其他事了。 “前两天声明的事，姜董，我知道这一次让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姜董有些不高兴了， 不过轻工这边也是从大局出发考虑的，希望山海关汽水厂能够……”张主任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张主任，你要是来说这些废话的，那说完就可以走了。” “你……”张主任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差点没有让姜小白气死，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小白轻笑一声说道：“张主任，这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里边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我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主任没有解释，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承认，姜小白也肯定不会相信。 “姜董，确实我心里清楚，我想和你谈的是这一次事态不能够再扩大了，不能够再激进了。”张主任开口说道。 “扩大，激进，张主任，说句不好听的话，人家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这一次收购山海关汽水厂，下一次就是北冰洋，就是亚洲汽水，就是家和凉茶。 国内的饮料市场再这么下去，都得完了，你告诉我说不能够激进。 我怎么不激进，等着让人家抹脖子是吗？”姜小白拍着桌子站起来问道。 情绪非常的激动，张主任不知道姜小白有多少表演的成分。 但是他觉得姜小白表演的成分应该不少，毕竟姜小白就是一个私营企业的老板。 哪来那么大的家国情怀，和民族大义啊。 人家早就说了，无奸不商，姜小白就是个商人而已，哪来的那么多事。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家和饮料厂。 不过这话，张主任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说出来那就是逼姜小白翻脸。 自己就当是姜小白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吧。 “姜董的意思是？”张主任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加大限制国外的洋饮料，可以存在，但是不可以做大。 咱们国人喝的饮料，还是咱们以国内民族品牌的饮料为主，将来不管是北冰洋汽水，还是亚洲汽水，只要是国内的民族品牌汽水，谁成为了国内饮料行业的霸主。 我姜小白都没有二话，可是要是洋饮料想要侵吞国内饮料市场，那我姜小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姜小白说的斩钉截铁。 “好，好，但是总得有个说法啊，你想要轻工这边怎么配合，说实话，政策之类的，轻工肯定的会配合，但是却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完成的。” 张主任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就等等吧，事情再发酵一下，我说张主任你也不要着急，屁大点事，你看你这着急的样子，就像是火烧尾巴了一样。”姜小白笑着说道。 屁，你不着急，你当然不着急了，事全是你惹的。 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是轻工的，要顾全大局。 张主任心里诽谤着，面色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姜董，您说的这个我认同。事态可以发酵，但是却不能够扩大了……” 张主任说着，姜小白朝着赵晓锦招招手。 “晓锦，把羊城日报拿过来给张主任看看。” 赵晓锦把报纸拿过来，姜小白直接递给张主任。 张主任有些疑惑，接过报纸一看，差点没有吐血。 报纸上的新闻，正是朱野支持姜小白，保护民族品牌，打击洋饮料的新闻。 但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朱野直接在报纸上怼他了。 如果说姜小白怼轻工还有些含糊，但是朱野怼轻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同样直接就指名道姓了，姓张的主任。 这说的是谁？除了自己还能够有谁？ 太过分了，真是张嘴想说什么说什么。姜小白是一个私营企业，自己不怪罪，可是亚洲汽水，那完全都是国营企业。 怎么别的私营企业的都没有说什么。你跳出来了，还直接指责我，讲不讲政治，顾不顾大局了？ 张主任发现，最近不讲政治，不顾大局的人特别的多。 “看见了吧？不是我激进，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想停就能够停下来的。 其他人也会推动事情的发展。”姜小白说着，站起来从桌上拿着其他的报纸递给张主任。 张主任大概翻了翻，脸色阴沉的厉害。 报纸上，不光是亚洲汽水一家，国内八大汽水厂除了亚洲汽水，还有其他两家汽水厂也发声支持姜小白。 并且打出民族品牌的口号，除了这三家汽水厂以外，还有一些小的饮料公司也纷纷在报纸上发声。 声称支持民族品牌，抗击洋饮料，民族品牌不容侵犯。 各行各业都有打出民族品牌的企业。 “看见了，你说这事是我说停就能够停下来的吗？接下来随着时间推移，还会有更多的企业参与进来……”姜小白笑着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张主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么能够有这么多跳出来找事的。 这么多不顾大局，不讲政治的？ “行了，见也见着了，事情也谈完了，我这边就不留几位在吃饭了，回去吧。晓锦，替我送送张主任几人。”姜小白端茶送客。 张主任等人呆愣愣的跟着赵晓锦走出了华青控股公司。 坐上了电梯，几个人还没有回过味来，张主任没有非要留下，因为他脑子乱的厉害，现在事情和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第1211章交接 京城，可口可乐公司国内总部。 李思妍带着助理在京城可口可乐公司门前下车了。 看着眼前的高楼，和可口可乐的标志，李思妍驻足看向了楼顶的方向。 与此同时，爱德华也在顶楼的办公室看向李思妍。 当然了，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李思妍。 不过那车大概是李思妍的，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走在前头，一个走在后边。 从两人走路的形态上也能够大概看的出来，前边那个应该是即将要接替自己的李思妍。 气势足的很，走路都带着风声，那气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能够让人感觉的到。 她身后的应该是一个助理之类的人物。 是啊，走路都带着风，接下来人家就是这家公司的主人了。 所以哪怕是人家从下而上的仰视上来，自己在楼顶都能够感觉到人家目光的侵略性。 而自己哪怕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下去，自己都感觉是那么的没有气势。 这一刻，两个负责人目光交错在一起。 办公楼里的其他人也在看着，以副总为主，很多人迎了出去。 李思妍站在原地没动，看向了迎过来的一群人。 “李总，李总。” “李总好，欢迎您到来。” “李总……” “大家好。”李思妍微微点点头，算是和众人打过招呼。 态度不冷不热，不近不远。身后的助理看着这一幕，微微挺直了背。 脸上也带着一丝高傲的神态，从今以后，她在总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就是李思妍的心腹，说话就代表着李思妍。 李思妍再次朝着楼顶看去，她看不见爱德华，但是她知道爱德华肯定也在那里看着她。 没错，看着楼下的这一幕，爱德华嘴角抽了抽，他有心里准备的。 这个国家有一句话叫做：“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但是这个茶凉的也太快了，猢狲跑的也太快了，自己还没有走呢。 李思妍再次看上来，爱德华知道李思妍看不见自己的，但是还是能够感觉人家灼灼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转过头。 李思妍迈开步子，不大不小，小牛皮鞋踩着地面“咯噔，咯噔”的朝着办公楼里边走去。 很快，爱德华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碰，碰，碰。” “进来。” “爱德华总裁。” “你来了。” “嗯，刚到。” “你如愿以偿了，终于做到了这个位置上。” 爱德华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了李思妍，然后继续说道：“希望你能够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李思妍有些意外，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明白李思妍的意思，笑了笑说道：“之前的时候一直想把权利紧紧的抓在手里，担心，害怕，舍不得放手。 但是今天早上总部的通知来了以后，突然就感觉放松了，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我的孩子们了。 记得我来你们国家的时候，我的小女儿才这么大点……” 这一刻，爱德华彻底的完成了身份的转化，不再是一方诸侯，而是一个归心似箭的父亲，丈夫。 虽然这个父亲，丈夫并不是那么太合格。 “一会咱俩做一下工作交接，晚上我约了中粮的人，你们见一个面，还有一些公司的人脉关系合作伙伴。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我会把所有东西都和你交接清楚。 希望这些东西，能够对你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有所帮助。” “谢谢。”李思妍真诚的感谢道，她以为两人闹到这个地步，交接起来会特别的费劲。 别说配合交接了，不给你使绊子就算不错了。 “不用谢，为了你，也为了我。早点交接完了，我好早点回国，见到我的小女儿和家人们。” 爱德华说着，看向了窗户外边。 “可口可乐在国内能够有今天，也非常的不容易，我也不希望他真的出事，希望你和可口可乐在这里都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 “肯定的。”李思妍说道。 当天晚上，李思妍回家已经很晚了，但是李传英还在等着她。 “怎么了？爸，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李思妍疑惑的问道？ “过来坐。”李传英指了指沙发对面。 李思妍坐了过来。 “昨天的时候，你张叔叔特别的着急要联系姜小白，今天我给他打电话，都找不到人了……” “不好意思爸，我没有想到会把张叔叔给牵扯进去。”李思妍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她没有撒谎，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姜小白会发声明书。 “嗯。”李传英点点头，这个事他相信自己的女儿。 “这个可口可乐公司毕竟是国外的公司，你看现在在国内的口碑并不是太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李传英话没有说完就让李思妍打断了。 “爸，今天早上，总部来消息了，我现在负责国内可口可乐全面工作工作。” 李传英愣了愣，最终只能够说了一句：“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爸说。” “好的。” “还有，你和姜小白还有联系吗？能不能够和他说一下，别针对你张叔叔了。 你张叔叔，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当然了，要是为难就算了。”李传英道。 “没事，我明天打个电话试试。”李思妍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姜小白录的访谈节目就在龙城电视台播出了。 姜浪浪在家里指着电视里的姜小白大喊着：“爸爸上电视了。” 小家伙手舞足蹈的开心的不行。 其实姜小白如果愿意上电视的话，不说天天能够上，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录个节目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他本来也不是太喜欢出风头，几次亲自出面，也都是为了给公司更好的做宣传，为了公司的利益。 就像这一次电视台的访谈，基本上就是给自己的声明书做注解。 以防有人故意错误解读，利用。 “爸爸上电视了，那浪浪也要好好学习啊，以后长大了，和爸爸一起上电视。”赵心怡在一旁趁机教育儿子。 小家伙一听就蔫了，嘴里小声的嘟囔道：“上电视也没有什么好的。” 第1212章通话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在办公室里接到了李思妍的电话。 姜小白有些意外，自从李思妍回国以后，两人在山海关汽水厂食堂里阴差阳错的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以外，其他就再没有联系了。 “喂，思妍。” “小白。” 电话里一阵沉默，姜小白主动开口问道：“思妍，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小白，我昨天接任了可口可乐国内区负责人一职，咱们两家竞争，什么方式我都能够接受。但是那个轻工的张主任……” 说到这里，李思妍也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她和姜小白的事说起来，姜小白从来都不欠她的。 当初为了给李传英早日平反，拿了很多钱。 后来在学校的时候，为了出国名额，又让自己进学生会。 再到自己走的时候，还给自己一笔美元。 这一桩桩一件件，姜小白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 反倒是自己，真的没有为姜小白做过什么事。 “我说实话，当初是我找的关系，让给你们拦一下的，所以……对不起，小白，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能不能够放他一次。 不要再在公开场合说他那个……” 李思妍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这也就是姜小白，换了别人，她肯定不会开这个口的。 说了也是找骂。 “先恭喜你啊，思妍，竟然成为可口可乐国内的负责人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我知道我对不起……”李思妍声音低沉的说着。 不过让姜小白给打断了：“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我可以答应你，放过张主任……” 姜小白直接轻飘飘的就答应了下来，不用说李思妍打电话求情了。 就是李思妍不打电话，姜小白都不准备继续怼张主任。 张主任毕竟是轻工的人，张主任不要面子，轻工不要面子的吗？ 一开始说一下，给轻工一点压力，就可以。 至于说后续继续怼人家轻工，姜小白还准备在国内混呢。 “谢谢。” “你先别着急谢我，思妍，这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对于你们可口可乐下手，我肯定不会手软的。 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是了解的，可口可乐是国外的企业，我不放心把国内的饮料市场拱手相让……” “我知道。”李思妍说道，姜小白什么人，她确实了解。当初就是为了建华村的几个产业。 所以姜小白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别人会觉得姜小白是打着家国情怀的旗号，为自己争取利益，但是李思妍知道。 姜小白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所以李思妍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来为难姜小白。 “我明白，你对付可口可乐有什么招都可以使出来，咱们光明正大的竞争，我不会轻易认输……”李思妍说道。 这是她的坚持和倔犟，她认为可口可乐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理解姜小白，但是却不代表她认同姜小白的理念。 生意就是生意，挣钱就好了。 挂了电话，李思妍有些无奈，刚才说的大气磅礴，巾帼不让须眉。 可关键是当前的问题，她都没有处理了。 现在整个社会上都是一片反对可乐的声音。 怎么做才能够摆脱当前的困境呢？ 姜小白已经出招了，自己首先得解决当前的困境，才能够继续和家和饮料厂竞争。 不然的话，刚才和姜小白说的那些话就是个笑话。 直接被人一招给ko了。 李思妍让人把今天的报纸给拿了过来。 “抗击洋饮料，保护民族品牌”已经成为了现在各个报纸的新闻热点。 相比昨天，又有更多的企业站了出来，支持抗击洋品牌，保护民族品牌。 大势基本上已经形成了，如果任由蔓延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除了可口可乐退出国内。 那么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退出，李思妍心里嘀咕着，突然眼睛一亮。 对啊，以退为进，可口可乐在国内也不是说没有盟友。 为什么有事非要自己出头，顶雷。像中粮，用着可口可乐几条生产线，那完全就是白拿钱的。 还有其他的国外饮料品牌，就等着跟在可口可乐后边，等着可口可乐扛雷以后，再趁机获利。 李思妍把助理叫了进来。 “去，约一下中粮的负责人，晚上见一面。” “好的。” “还有，放出风去。就说我们可口可乐准备退出国内的市场。” “啊……”助理正在本子上记着，听李思妍这么一说，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她刚跟着李思妍从津门市的华北分部过来，刚享受了两天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场生活。 现在可口可乐要是撤出国内市场，那她岂不是…… “啊什么啊，去吧，按照我说的做，咱们这边是在支撑不下去了，退出国内的市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压力太大……” 李思妍一副无奈的样子。 她连自己的助理都瞒着了，倒不是怕助理嘴不严实，毕竟助理只是一个小姑娘。 太年轻，万一被人看出来了，可口可乐京城总部，可没有秘密可言。 既然要演戏，那就要演的真实一点。 “好吧。”助理想再劝一下李思妍的，结果张张嘴，看着李思妍那严肃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其他，只是应了下来。 算了，不行就再找工作吧，现在可口可乐的形势确实也不好。 助理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李思妍说道：“对了，李总。今天中午的飞机，爱德华离开，您要去送一下吗？” “几点钟？”李思妍抬头问道。 “12点的飞机。” “行，到时候你安排好，带公司几个高层咱们一起去送一下爱德华总裁。”李思妍说道。 别管爱德华之前的时候，有什么不对的，那些总部都会处理。 但是爱德华在交接的问题上还是很用心的，值得自己去送一送。 如果自己不去，不发话的话，估计总部的这些高层没有一个敢去。 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下台的领导，得罪李思妍这个新领导。 第1213章以退为进 中午李思妍领着可口可乐国内公司的高层去机场送别爱德华。 爱德华和李思妍握手感谢，情绪非常的激动，他真的没有想到李思妍竟然会带人来送他。 他都准备好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李思妍关系不好，李思妍不来，或者说李思妍来了，不招呼其他人过来。 其他人是肯定不敢过来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来了，这帮人都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就离得远远的，生怕李思妍误会。 也是，估计是怕李思妍试探吧。 可是没有想到，李思妍竟然带着公司高层都过来给他送行。 “谢谢你，李思妍。” “应该的，老领导走，我们必须过来送送。”李思妍笑着说道。 她虽然在国外留学，但是骨子里还是国人的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虽然现在她占了上风，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辈子不走背字。 “等回去以后，总部估计会清算我在这边犯下的错误，但是我会推荐你，争取早日给你下发总裁的任命。”爱德华投桃报李的说道。 “谢谢。”李思妍一愣，真诚的感谢道。 她现在是国内可口可乐总负责人，一天正式的总裁任命不下来，那就存在一天的变数。 如果爱德华愿意推荐的话，那也是一个助力。 “再见，祝你顺利。”爱德华挥挥手，拿着行李走进了安检通道。 “再见。”李思妍挥挥手，看着爱德华离去，带着人转身就离开了。 没有在机场多逗留，现在可口可乐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助理跟着李思妍在一趟车上，和李思妍汇报道：“李总，中粮那边已经联系上了，约好了今天晚上六点的饭局。” “好。到时候提醒我。”李思妍闭着眼睛休息呢。 “对了，让你放的风放出去了吗？”李思妍又问道。 “我大概说了一下，应该有人知道了。”助理说道。 李思妍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姜小白亲自出面，带着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高调而隆重的接待了从羊城远道而来的亚洲汽水的工作人员。 现场还有龙城本地的媒体记者拍照。 “欢迎，欢迎大家到龙城来……”姜小白和带队的亚洲汽水的副厂长握手问好。 “姜董客气了，来之前朱厂长一再叮嘱我，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能够和家和饮料厂，和华青控股公司达成战略合作伙伴，我们一起抗击洋饮料，保护民族品牌……”副厂长享受着周围的闪光灯下万众瞩目的感觉。 “感谢朱厂长，感谢亚洲汽水的大力支持，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达成合作，为保护民族品牌共同努力……” 姜小白寒暄以后，一群人走进了华青大厦，来到了华青控股公司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姜小白和亚洲汽水的副厂长两人商量着。 两家将适当的互享一些销售渠道，在营销方面，家和饮料厂将派出工作组的人到亚洲汽水互相学习对方的优势，当然了。 家和饮料厂宣传科的人，包括华青控股公司的营销处，两者对于产品的定位和营销来说，肯定是要比亚洲汽水强。 不过合约里边，依旧是说的两个公司相互学习对方的优势之类的话语，毕竟现在大家是共同抗击洋饮料。 包括产品的定位，公司对外的宣传。 整整一天双方都在商量着，等到晚上五点钟的时候。 双方在龙城电视台和龙城报社的见证下，草签了战略合作协议书。 随后，姜小白在华青大厦的金陵饭店梅苑餐厅里，安排了盛大的晚宴。 反正双方是怎么高调怎么来，有很大一部分是做给外界的媒体看的。 效果当然也特别好，当天晚上龙城电视台就播出了这一条新闻。 新闻上姜小白和亚洲汽水厂的副厂长两人握手的瞬间，被电视台的记者描述成为了共同抗击洋饮料找到志同道合伙伴的握手。 “并且双方在战略目标高度一致的情况下，很快经过一天时间的协商，就达成了三十多条合作意向。在当天下的五点，双方草签了协议，这是两家民族品牌站起来共同抗击洋饮料的见证……” 电视机里，记者还在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啪嗒。”京城一家饭店的包厢里，李思妍关掉了电视机。 转头看向了中粮的人：“各位，之前的声明书之类的，我相信你们已经拜读过了，这是新鲜出炉的最新新闻。 抗击洋饮料的最新新闻……” 李思妍拍着桌子说道，语言之间有些苍白和愤怒，当然了，也满是无力…… “李总，这个事情我们这边也很抱歉啊，前期对于引进你们可口可乐，我们也做了很多很多的工作。 可是你们太急躁了，收购山海关汽水厂……”有中粮的人开口说了。 “各位。”李思妍扭头看向了说话之人：“我们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也是无奈之举，上一次咖啡因的事，你们是知道的。 我们没有办法，咖啡因，这简直就是玩笑，多少次了，非拿我们可口可乐的健康说事。 我们可口可乐在国外一年……不……甚至一天会卖出多少瓶，多少人在喝我们可口可乐……” 李思妍说着，中粮的人有些尴尬。 “这确实是实情，但是没有喝出问题，也不代表没有问题，而且地区，国家人种也不一样嘛……” 李思妍听着有些生气，直接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可口可乐没有必要继续在国内努力了，看来真的是水土不服，也不受到欢迎 还是退出国内的市场吧……” 李思妍话一出口，中粮的人就都愣住了。 几条生产线给中粮每年带来的收益很多的，可口可乐退不退出国内的市场他们无所谓。 可关键是人家都准备要退出国内市场了，这几条生产线还能够继续生产吗？ 第1214章唇亡齿寒 “李经理，不至于吧，就这点事您就要退出国内市场，要知道可口可乐能够进入国内，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 “对啊，李总这种事一定要三思啊，可千万不能够莽撞……” 中粮一群人都纷纷开口劝道，不过都没有怎么紧张，觉得李思妍就是说气话而已，难道还能够真的退出市场不成。 毕竟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进入国内，才有了今天这番局面。 怎么可能说退出就退出呢？ “前几天总部就传过来消息了，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了以后，总部就立马召开了相关的会议。 仔细的研究了我们可口可乐进入国内以后遇到的各种麻烦和困难。 以及我们可口可乐公司在国内付出的成本，从一开始有人提出咖啡因这个问题， 我们就已经有退出国内市场的想法，后来我们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从全球各个国家收集了一份报告，这才算是勉强过了这一关。 可是前段时间，我们国内又有人旧事重提，现在又开始……” 李思妍越说越气，其实本来她就是想让中粮的人相信的。 可是现在她也越说越委屈，容易吗？可口可乐容易吗？ 这么多年过下来不容易的，仔细想想其实还真的不如说退出国内市场，因为付出的代价真的非常大。 “各位，我们可口可乐是一家大公司，是一家跨国公司，我们在世界各地都有经营，在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地区都有运营的成本。 而在国内投入的成本，已经大大的超出我们计划，有些得不偿失……”李思妍说道。 “这个……这个，不至于的，国内的市场还是很大的……”中粮继续劝着李思妍。 不过对于刚才的判断却在心里有些动摇，这个可口可乐是不是真的要退出国内的市场了。 按照李思妍说的，确实可口可乐在国内的投资有些大了，要是说退出市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是，国内的市场很大，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可口可乐才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不过凡事都有一个衡量的标准，市场再大也不能够超出太多，超过这个量以后，我们就要重新衡量这个市场值不值得付出代价了。”李思妍摇头说道。 “前期的投入可能是高了一点，可是一旦拿下了国内的市场，那往后的利润……”感觉到李思妍的动摇以后，中粮的人心里一惊，赶紧开口劝着。 “不不不。”李思妍的态度非常的坚决：“我们可口可乐公司是跨国公司，孤注一掷，赌一把之类的都不是我们可口可乐的作风，及时止损才是我们这些大公司的常态……” 李思妍说完，不再给中粮的众人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好了，这事暂时就这么定了。 如果事情不再发生变化的话，那么我们的撤资就已经成为定局，今天过来就是和各位说一声对不起。” 李思妍起身鞠躬，然后拎着小皮包，“咯噔咯噔”的离开了。 “李总。” “李经理。” 中粮的人在身后招呼着，但是李思妍充耳不闻，直接离开了。 留下了中粮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个可口可乐真的要退出国内市场啊？不会是诓咱们的吧？” “说不准，有这个可能性，华青控股那个姜小白一出手就把他们给打懵了。 你看看，这才几天啊，姜小白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声势，搞得可口可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是啊，这个姜小白真的厉害，可口可乐也算是跨国公司吧，一招就把可口可乐给打懵了。”众人纷纷开口议论着。 “行了，那现在说一下怎么办？”中粮过来的负责人开口说道。 “怎么办，肯定得帮忙啊，要是可口可乐退出国内市场了，先不说之前做的很多工作都算是白费了， 而且这边几条生产线都在给咱们贡献很多的盈利，要是断了的话……” 李思妍的以退为进策略奏效了，中粮的人。果然开始商量着帮忙了。 哪怕中粮的人不会尽全力帮忙，也会出一份力气，李思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边中粮在议论着可口可乐唇亡齿寒的准备帮忙，另一边百事可乐之类的洋饮料也得到了可口可乐要准备退出国内市场的消息。 “什么情况，不可能吧，可口可乐怎么可能突然就要退出国内市场呢？可口可乐在国内的摊子铺的这么大，就这么一点挫折，怎么就会退出呢……” “消息是我们的人从可口可乐总部得到的，听说可口可乐国内新的负责人李思妍在办公室和秘书亲口说的，已经在考虑了。 秘书从李思妍办公室出来以后脸色特别的难看，是有人从李思妍助理口中套出来的……” “不行，可口可乐肯定不能够退出国内市场，可口可乐要是退出去国内市场了。那么我们百事可乐接下来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百事可乐国内负责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两个跨国公司在全球各个地方都有竞争的，在其他成熟的市场上那是打的头破血流。 恨不得灭了对方，但是在一些不成熟的，刚开发的市场上，两家可乐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相互支撑着对方，一旦一方被淘汰出市场，那么剩下的一方就孤军奋战，最后也是被淘汰的命运。 所以两家可乐公司在开辟市场的时候，都是心照不宣的相互支持，等到市场成熟了再相互竞争。 所以现在可口可乐要退出国内市场，百事可乐第一个要尽力。 百事可乐才是真正的感觉到唇亡齿寒的，毕竟中粮损失的只是一点利益而已。 可是百事可乐却是真正的唇齿相依的关系。 而其他的洋饮料，听到可口可乐要退出国内的市场，都一个个的感觉到真正的寒冬要到来了。 毕竟连可口可乐这种大公司都被迫的要退出国内的市场了。 更何况他们这些比可口可乐差了很多的其他饮料品牌了。 第1215章终止合作 商业间谍当然是无处不在的，可口可乐到处有眼线，而宋馨当然也有自己的眼线。 很快姜小白就得到了消息。 “小白，好消息，可口可乐要离开了，要退出国内市场了……”宋馨笑着敲门进来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姜小白一愣，疑惑的问道。 “昨天，就是听人说了这么一句，已经在让人仔细打听了，听说这个消息应该是挺准确的。从可口可乐内部传过来的。” 宋馨笑着说道。 “再打听一下，有确切的消息再说。”姜小白不语，脸上也没有喜色。 可口可乐要是主动退出国内市场，那当然是一件好事。 解决了可口可乐，下一步就是百事可乐，然后是其他洋饮料，有一个好的开头，当然是好的。 可是这个消息到底能不能确定才是最关键的。 “好的。”宋馨点点头，就姜小白办公室的电话，安排吩咐下去。 宋馨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就短短的半个小时就已经收到了很多消息。 随着一个个消息的传来，宋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旺盛。 “小白，太好了，可口可乐真的要走了。”宋馨一脸喜色的说着。 “昨天晚上李思妍和中粮的人吃饭了，提出了要退出国内市场的要求。 然后其他洋饮料也得到准确的消息，正在忙着看能不能多努力一下帮点可口可乐的忙，让可口可乐留下来呢。” 宋馨说着。 姜小白沉吟着，很快抓住了重点：“你是说其他公司正在想办法帮忙？” “对啊，唇亡齿寒嘛。”宋馨笑着说道。 “对，唇亡齿寒，以退为进。”姜小白眯着眼睛问道。 “唇亡齿寒，以退为进……”宋馨嘴里嘀咕着，然后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能吧？ 你是说这是李思妍计策，她不是真的想要走，而是以退为进……” “我估计是。”姜小白说道，前两天和李思妍通电话的时候，李思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放开手脚做过一场呢。 而且李思妍刚刚上任，怎么会就想着退出国内市场呢。 所以姜小白怎么也不会相信，李思妍要退出国内市场。 在这个前提下，再分析可口可乐和李思妍的行动就很明显能够得出答案了。 “呵呵，手段还挺高明的，以退为进，让中粮和百事可乐等其他洋饮料来出头，同时还能够迷惑我们。行……” 姜小白抽着烟，笑着说道。 “你这个老情人手段挺高明啊。”宋馨嘟着嘴说道。 姜小白一愣，狠狠的蹬了宋馨一眼：“你说什么呢？” “行了，行了，不说了还不行。”宋馨看姜小白不愿意提，顿时转移了话题。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加快抢占市场，就是这一次不能够把可口可乐和这些洋饮料的一竿子打死。 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来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姜小白说道。 李思妍就是再聪明，想要躲过一劫，可口可乐也得扒一层皮下来。 “好的，对了，小白，这两天又有一些小的饮料品牌过来，想要和我们家和凉茶达成一些合作意向，你看……” 宋馨问道。 “高调的接待，高调的宣传，低调的合作，没有涉及到实际利益的，没有问题，可是要是有实质性的合作，那就正常做生意，谈条件。”姜小白道。 “明白，那我先走了。”宋馨起身离开了。 宋馨离开了，李思妍知道的，自己的策略瞒不住姜小白，不过她也没有指望能够瞒住姜小白。 姜小白打着保护民族品牌的旗号出手是阳谋，她以退为进也是阳谋。 姜小白就是识破了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光做这些还不够，李思妍又带人去了山海关汽水厂。 “李总，李总，先祝您高升，请进。”关厂长带人在厂子门口迎接李思妍一行。 “谢谢。”李思妍点点头，带头朝着山海关汽水厂内部走去。 然后双方在会议室里做了下来。 “李总。您看得帮我们山海关汽水厂一把啊，现在我们山海关汽水厂因为你们可口可乐的事情，在外边也是人人喊打，就和过街老鼠一样……” 关厂长说着，这才发现李思妍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赶紧道歉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总，您看我这个嘴……” “行了，你什么意思我明白的。”李思妍无语的说道，这个关厂长，真的是嘴臭。 人人喊打，过街老鼠，说谁呢？ “唉，明白就行，李总，我们山海关现在日子很不好过啊，所以还得仰仗李总啊。”关厂长说道。 李思妍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关厂长，这一次我们可口可乐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现在外边的情况什么样，我相信关厂长也很清楚。 就像关厂长说的，人人喊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我们收购你们山海关汽水厂。 众怒难犯，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中断和山海关汽水厂的合作。” 李思妍一说，整个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就都愣住了。 “什么，不合作了？”开什么玩笑呢，山海关汽水厂为了合作，付出了这么多。 现在也被打成叛徒了，结果可口可乐拍拍屁股就不要了。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玩嘛？ “李总不是在开玩笑吧？” “关厂长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李思妍认真的说道。 “关厂长，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正式的提出解除合作合同的，希望关厂长能够理解，我们也是无奈之下做的决定……” 李思妍开口说道，这是她以退为进以后的第二步。 因为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如果不把山海关汽水厂给吐出来，不给愤怒的民众一个交代这事是没完的。 更何况，山海关汽水厂现在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连名声都没有了。 剩余的价值不多了，正合适拿来利用一下，吐出山海关，避开风头，这就是李思妍的计划。 第1216章声讨会 要不是因为李思妍是个女人，关厂长动手打人的心都有了。 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文件也扫落在地。 不是他作为一厂之长没有一点涵养和素质，或者说他关厂长就没有一点格局。 而是李思妍，可口可乐的做法太无耻了。 收购了他们，现在出事了，就要一脚把他们踢开。 那他们还剩下什么了，除了多背了一个骂名。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山海关汽水厂，经过这一次以后，除了一个骂名，那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经销商渠道已经开始给他们退货了。 他们厂子的销量本来就不好，维持下去都很难，这也是为什么关厂长急于改变现状的原因， 可是现在呢，变来变去的还不如不变呢。 “关厂长，这件事，我希望你们可以仔细的考虑一下，有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咱们这种合作关系，再说了这个不是我们不愿意合作了，是民愤难平，终止以后，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关厂长仔细考虑一下，我们先告辞了。” 李思妍看出来关厂长，情绪有些不好，再产生冲突就不好了。 说完就带着人离去，从头到尾在山海关汽水厂都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可口可乐的人走了，关厂长和其他山海关汽水厂的一众高层，屁股都没有挪，坐在会议室里阴沉着脸。 会议室内的温度实际上不低的，现在正是七八月份的天。 可是架不住众人之间的气氛太凝重。 形势现在对他们来说，太不利了。 本来盼星星盼月亮，把可口可乐公司盼过来了，结果完全没有得到帮助不说，竟然还要把他们一脚踢开。 “当初我就说了，选择家和凉茶，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候副厂长开口说道，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真的非常懊悔。 当初要是自己努力一下，坚持一下，说不定就没有现在的事了。 “还说家和凉茶，要不是姜小白，也没有现在的事，这个姜小白太过分了，想干什么干什么， 就因为我们没有让他收购，他就报复……”不提姜小白还好，提起姜小白来，关厂长就是一肚子火气。 不过姜小白这个人并不好说话，他也不敢打电话责怪姜小白。 要是责怪姜小白，挨骂是轻的，回头姜小白再和媒体一说，现在众人骂的是山海关汽水厂，到那个时候骂的就应该是自己本人了。 不过现在在会议室里，嘴炮一下还是可以的。 “确实，这个姜小白不当人子，和他嘛关系没有，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销售科负责人，也是一肚子火气。 “什么狗拿耗子，谁是耗子。老王你会不会说话。”关厂长呵斥了销售科负责人一句，然后说道：“这个姜小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从最开始的迎接可口可乐，寻求帮助会议，变成了研究山海关汽水厂下一步方向的战略会议，最后变成了对姜小白的声讨会。 不是众人不想商量，而是众人心里都清楚，就是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 山海关汽水厂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要是能够有办法的话，众人也不至于说能够同意被别的厂子收购。 本来就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结果现在闹成这样。 而在龙城的姜小白对于众人的声讨一无所知，就是知道也无所谓。 竞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山海关汽水厂既然决定对可口可乐投诚，那么姜小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是毁了山海关汽水厂也得把可口可乐的嚣张气焰给打下去。 保护民族品牌的口号越炒越热。 就像后世，看似一些明星一点小事就能够登上热搜，但是想要保持热度却不容易。 可是这些企业不一样，一个个的现在都想为了企业争取利益，抢占市场份额。 当然会让这件事保持着热度。 所以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报纸上的头版头条依然是抗击洋品牌，保护民族品牌。 可口可乐的销量依旧在下降，只不过下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已经触底了。 触底反弹是不可能的，因为家和饮料厂，健力宝，亚洲汽水等国内的饮料品牌都一直保持着高压，在加大促销力度和宣传力度。 可口可乐让出来的市场，各个饮料厂已经给瓜分干净了。 可口可乐在南边的业务已经基本上收缩回来了，剩下的魔都市场，分部的经理请示了好几次，但是李思妍还是不同意撤出来。 毕竟魔都这个大城市，一旦撤出来以后，再想打进去就不容易了。 留下一些南方的大城市，其他的业务收缩。 而家和饮料厂可以说是这一次最大的赢家，利用这个机会，一举打开了南方市场。 魔都，羊城，苏省各地市，家和凉茶摆在了货架上，满满当当。 这一次可口可乐损失很重，其他洋饮料品牌相对来说好一点，但是也差不多。 不过无奈的是，他们受了可口可乐的牵连，但是还需要帮可口可乐。 因为他们在国内都只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那就是洋饮料。 可口可乐要是倒下了，他们谁也不能够幸免。 所以还得帮忙，心里有气得忍着。 8月多的天气还是很热的，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汽水和各种饮料的旺季。 今年的夏天，人们突然的发现，那个黑色的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好像慢慢的消失了。 很多店铺都没有，有也很少。 当然了，购买的人更少了，报纸上说了，这些个洋饮料喝了对人身体不好，而且这洋饮料要侵吞民族品牌。 原来那个山海关汽水厂已经被收购了，已经是洋饮料了，不能够买了。 所以众人对着一瓶瓶山海关汽水视而不见。 这个牌子不能喝，已经向洋饮料投降了。 知了一声声鸣叫着，炎炎夏日，整个空气中都闷的厉害。 仿佛一把火就能够把整个世界点燃了，偶尔吹来的一阵风……不，那个不能够叫风，得叫热浪。 第1217章琐事 姜小白夏天的时候，有午休的习惯。 屋子里开着空调，姜小白睡的还是很香的。 只不过房间外边，不时的传来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现在孩子们都放暑假了，姜浪浪，尹小军，还有大哥家的孩子，大姐家的孩子。 一帮孩子整天跑着在外边玩，今天很明显是在姜小白家里了。 因为姜小白家里有空调，这对于一群孩子们来说是最大的福音。 在外边玩的太热了，就回家里来吹吹空调。 这里边，尹小军因为岁数的关系，那是孩子王。 其实要不是得带着弟弟姜浪浪，他不愿意和这一群比自己小太多的孩子玩的。 可是哄了好几次，让这群孩子自己玩，但是不行。 他们就愿意跟大孩子玩，没有办法，尹小军只能够带上这群小家伙。 “一人揣两支藿香正气水，然后我们出去玩，谁要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就喝一支，谁要是嫌药苦，不愿意喝，那就别出去，在家里吹空调。” 尹小军安排道。 姜小白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就听见了小家伙的安排。 还挺有想法的，揣着防治中暑的药出去玩，真的是为了出去玩也是拼了。 “来，一人揣一瓶凉茶再出去。”姜小白打开冰箱说道。 至于说孩子出去中暑之类的，姜小白也不是太担心，中暑就中暑吧，要是硬拦着他们也不会听的。 说不定还得偷跑出去，这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们带着凉茶带着药出去呢。 “好嘞。”一人拿了一瓶凉茶。 姜小白一把抓住了拿了凉茶就想跑的姜浪浪。 “儿子，记住你就这最后一个暑假，就要上学去了啊。” “我知道了爸。”姜浪浪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小孩子光顾着自己玩了，上不上学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这孩子，姜小白叹了口气。 一群孩子们走了，尹小音从房间里也出来了。 “叔叔。” “嗯，回来了，也别整天在家里窝着，出去找你同学啊，小姐妹们玩一玩。”姜小白看着尹小音说道。 这孩子军训了一年，又回到了当初姜小白接来回来家里的时候，又黑又瘦。 “我知道，可是我这个样子，实在是没脸出去。”尹小音也有些无语的说道。 当初报考了京城大学，结果京城大学直接军训一年，其他的小姐妹人家上大学以后，什么化妆之类的都学会了。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结果她倒好，上大学一年，不光没有长开，而且军训一年，整个人是又黑又瘦。 倒是结实了不少，在学校的时候还感觉不到，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可是回家以后就发现了。 真没脸出去…… “呵呵，那也得出去逛逛啊，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行就叫几个要好的到家里来。 或者上你大伯那里吃饭，该聚就聚一下。” 姜小白说着，穿衣服就准备走。 “叔叔，等一下，我去商场逛一逛，你不是正合适上班嘛。”尹小音说道。 华青大厦的商场，现在也算是龙城的几个大商场之一了。 “行，我回公司，你去商场逛逛也行，比窝在家里强。” 姜小白点点头，带着尹小音出了门。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车库，车子在外边晒了一中午。 一打开车门一股热浪就冲出来了，不过上车开车小区以后就好多了。 “对了，小音，家属楼那边已经在装修了，你回头去挑选一个房间，然后想怎么装修，就和你心怡阿姨说。”姜小白嘱咐道。 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已经开始装修了，这一次的房间比现在这里大了很多。 而且距离公司也近，等装修完了以后，过一段时间，姜小白就准备搬进去住了。 “好吧。”尹小音点点头。 小军和浪浪已经挑好房间了，那边房间多，但是两个人还是要住一间房。 姜浪浪还画了一副蜡笔画，给了赵心怡，让麻麻按照他的画装修。 不过被赵心怡无情的拒绝了，因为这小子要求太高了，直接在房间里画了一个太阳，一个月亮。 太阳和月亮之间还有窗帘，姜浪浪说，这样的话，想要白天有白天，想要晚上就晚上。 赵心怡和姜小白还没有这个能耐，能够把太阳和月亮摘下来送给他。 至于旁边的星星，已经算是比较低的要求了。 不过小孩子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姜小白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遍。 到了华青大厦以后，姜小白给了尹小音一张卡。 算是一张打折卡，本身没有什么芯片之类的，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高级。 就是能够打折的卡，在华青大厦里边各个店铺消费，都能够拿到最低的折扣。 毕竟华青大厦还是统一管理的，也算是一个福利，这种折扣卡也会送给一些老的合作伙伴，和内部的一些员工，算是福利之一。 当然了，打折的力度不一样，像普通员工的也就是九折。 一些骨干员工，领导，能够八折， 而姜小白的卡能够打六折，当然了，姜小白平时也不在意这些事情。 他买衣服还需要打折吗？开什么玩笑。 他这张脸，在华青大厦里边就可以当钱用。 更何况，他从来不用自己买衣服，家里的衣服都是赵心怡给准备好的。 而出席一些商务活动的衣服，都是赵晓锦给准备好的。 “你好好逛逛，要是逛累了，上金陵饭店喝点东西，吃点饭都可以，要是不走的话，就到我办公室来，晚上等我下班带你回家。” 姜小白叮嘱道，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来家里也很长时间了，姜小白对待尹小军和亲生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尹小音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并不是很大，而且尹小音从小当家懂事，有些像小妹妹一样。 “好，我知道叔叔。”尹小音挥挥手，晃着马尾辫，去商场了。 姜小白回到了办公室里来。 “姜董，刚才张副总来电话了……”赵晓锦看着姜小白来了，起身汇报道。 “给我接通。” 第1218章银行开起来了 “喂，卫义，怎么样？”姜小白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在一个月前，在北边的银行就已经开起来了。 “挺好的，给您打电话就是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电话里传来张卫义的声音。 能够听的出来，应该挺顺利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边进展一切顺利，咱们的业务已经顺利的开展起来了，这边的社会时局非常的动乱。 物价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正常的范围，而且各种物质的短缺……”张卫义说着北边的大概情况。 北边乱像其实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呈现出来了，只不过那会乱像还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 其实就是现在，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人们也不敢想象，一个横跨亚洲大陆的超级大国竟然会一夜之间就解体。 当然了，肯定不是在一夜之间，而且之前甚至是1985年的时候，各种社会经济等方面都有反应，只不过…… “我分析，这边……”张卫义在电话里的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 “不要分析，分析这些事情干什么？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我们就做好自己的生意就可以。 其他的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管……” 姜小白不想让张卫义在电话里边说这些东西，两人坐下来了谈一谈还差不多。在电话里说政治问题，不好。 “我明白的，咱们的业务开展的还算是顺利，已经开始吸纳存款了……” “好，业务顺利我就放心了。”姜小白笑着点头。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是两条腿走路，一方面在国内抢占市场，扩大自己公司的影响力。 如果一个企业，没有自己的实业，光是做金融的话，那就如同无根浮萍一样。 而另一边，趁着机会，在国外搞钱。 光有实业，也不行，各种竞争推广研发产品，都需要钱。 没有雄厚的资金在背后支持，那都是扯淡。 产品做不出来，做出来了没钱推广，推广出去了，在竞争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资金和人家竞争。 人家一打价格战，你就懵逼了。 所以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两条腿走路。 又叮嘱了张卫义几句，姜小白这才挂掉电话。 然后长长的往椅子上一靠，银行的业务也就仅限于这几个月，距离那件事的发生，没有多长时间了。 现在就剩下四个多月的时间了，能够拿到多少算多少，反正最大的一笔资金，贷款早就已经到手了。 “姜董，中粮出手了，很多报纸那边不再刊登关于保护民族品牌，抗击洋品牌之类标题。” 赵晓锦和姜小白汇报道。 姜小白点点头：“这是早就想到的，中粮出手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有利益在。 而且现在出手已经够晚的了，现在站出来也无济于事，消息一旦已经抄起来了，能够保持很长时间的热度。 而这段时间，就已经足够家和饮料厂做很多事情了。” “对了，山海关汽水厂那边呢？终止合作了吗？”姜小白问道，前段时间传出消息两家企业要终止合作的，不过一直没有正式宣布。 “暂时还没有正式宣布，不过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可口可乐为什么一直捂着这个消息没有放出来。”赵晓锦摇头说道。 按照她的想法，宣布和山海关汽水厂终止合作，对于现在的可口可乐公司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毕竟现在民众纠缠着的，为之愤怒的就是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的事。 一旦吐出来了，可能民众的愤怒也能够减少一点。 “呵呵，不知道憋啥招呢，你不用管她，去忙吧。”姜小白摆摆手把赵晓锦打发出去了。 现在华青控股公司一片欣欣向荣，李思妍有一点手段不算什么。 也不值得他一直把目光放在李思妍身上。 华青大厦里边，尹小音逛着逛着竟然遇到同学了。 其实逛了半天，尹小音也没有买多少东西，她就不是那种乱花钱的孩子。 虽然现在根本不缺钱花，但是她也一直还保持着原来都习惯。 要不是姜小白不同意，她都想出去勤工俭学了。 所以就买了一点东西，还是给姜浪浪买了一个玩具，给弟弟尹小军买的一件半袖，只给自己买了一个小皮筋。 “小音，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了，真巧啊，你们上京城大学怎么样，快给我讲讲……” 同学还是很热络的，拉着尹小音显得很激动。 “哎呀，别提了，我都上学一年，就光军训了，京城大学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尹小音见了同学也很高兴。 她在龙城上高中的时候，没有说关系特别好的闺蜜，朋友，但是她这个性格和谁都不生气，反而和大部分同学都能够聊的来，关系都不错。 “啊，这么惨，军训了一年，怎么可能军训那么长的时间……” “是啊，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去了才发现……” 两个人边逛边聊着，其实尹小音也不缺什么，只要是放假回来了，衣服之类的平时赵心怡逛街的时候都会帮忙给她买的。 “小音，我感觉这件衣服挺适合你的，你觉得怎么样？试一试？” “行。”出来逛街了，尹小音也不扭捏，直接去试了试。 感觉还不错，直接就准备付钱买了。 “小音，不讲讲价啊，虽然说这个地方不讲价，但是他们也是有折扣的，其实和讲价也差不多……”尹小音同学拉着尹小音小声的建议道。 “没事，我有这个折扣卡。”尹小音掏出姜小白给她的卡递了过去。 服务员看了两遍上边的卡号，确认没错，然后直接给尹小音打了六折。 出了店铺，尹小音的同学还没有缓过劲来。 “小音，你那个卡从哪来的？六折，有一次我见过一个能够打七折的会员卡，听说都是家里和这个华青大厦有生意上的来往，才能够有这个七折的，听说七折就已经是最低的了……” “呵呵……”尹小音笑而不答。 第1219章毕业以后回来 “叔叔。”快下班的时候，尹小音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这还是尹小音第一次来华青控股公司，原来倒是也跟着婶子赵心怡来华青大厦逛过。 带着俩弟弟，和姜小美都来过华青大厦逛街，不过从来没有上来过。 “买什么东西？”姜小白笑着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 “给浪浪买了一件玩具，给小军买了一件半袖，我自己买了一件裙子。”尹小音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打量着办公室。 “呵呵，叔叔办公室怎么样？够气派吧？” “嗯。”尹小音点点头：“太气派了。” 不光是够气派，和她原来见过的那些老师，校长办公室不一样，完全就是两种风格。 “好，那你自己想转转就自己转一下，不行就让晓锦姐带着你转一下。”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赵晓锦不乐意了，开口说道：“阿姨，晓锦阿姨。” 尹小音叫你叔叔，叫我姐姐，我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比你小一辈啊。 “你要是不怕老，让小音叫你奶奶也行。”姜小白无所谓的说着。 一句话把赵晓锦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你是老板，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少女萌萌拳。 一旁的尹小音在偷笑着。 “行了，走，小音，姐姐带你出去，不理这个大叔。”赵晓锦拉着尹小音往外边走去，最终还是选择了姐姐这个称呼。 阿姨这个称呼，确实有些老了，尤其是对于一个未婚大龄剩女来说。 “小音，这是姐姐的办公室，虽然比不上你叔叔姜小白的办公室，但是在公司来说，也是第二好的。” 赵晓锦带着尹小音来到自己办公室。 “是啊，好气派，我工作以后要是能够有这么大一间办公室，那我做梦都能够笑醒。”尹小音和赵晓锦说话就要随意很多了。 “笑醒，坐在这里每天都要忙死了，那有时间做梦，每天回家以后我都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赵晓锦感慨的说道。 “姐姐，你这么累吗？”尹小音有些疑惑。 “对啊，这个公司每天大大小小的不知道有多少事，需要我，操心呢。 这一段时间，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和可口可乐两家公司在激烈竞争，每天都有大量的消息汇总上来，家和饮料厂那边准备的对策等……” 赵晓锦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道。 “那有没有人帮你啊？”尹小音问道。 “有啊，秘书处好几个人呢，要是就我一个，早就累死了。”赵晓锦嘟着嘴说道。 “那姐姐，我毕业以后也来帮你。”尹小音开口说道。 “帮我，你京城大学毕业，回来帮我？”赵晓锦问道。 “对啊。”尹小音点点头：“京城大学也一样的，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大学毕业的还少嘛。”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得问你叔叔同不同意你来？”赵晓锦说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姜小白就换了衣服出来了。 “走了，小音，回家。”姜小白招呼着。 “唉。”尹小音从沙发上站起来，搂着姜小白的胳膊。 两人朝着公司楼下走去。 “叔叔，刚才我在这边碰到我同学了，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低的折扣卡……”一路上尹小音絮絮叨叨的和姜小白说着。 尹小音的性格比原来开朗了很多，话也多了很多。 “那是，你叔叔是谁，这是咱们家的产业，折扣卡，改天叔叔给你办个至尊卡，所有商品全部随便拿……”姜小白说道。 “既然是咱们自己家的产业，那叔叔我毕业以后回来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上班好不好？”尹小音歪着头看向了姜小白。 “你要回来？”姜小白奇怪的问道。 “对啊。”尹小音点点头。 “京城大学毕业，不留在京城或者去南方，回来咱们龙城，能够舍得。”姜小白问道，毕竟是京城大学毕业，很多人都会选择留在首都，或者去南方，要不然就是继续出国留学深造。 “舍得啊，我想回来，回来陪着爷爷，然后还有弟弟。 其实叔叔，我没有什么大志向的，我不想出国之类的，我就想在家里陪着家人。” 尹小音搂着姜小白说道。 “真的？那就回来，你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出去也不一定好，在家里那是最舒服的。”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既然尹小音愿意回来就回来好。 “叔叔答应啦。”尹小音开心的说道：“那我回来以后就直接去帮晓锦姐姐。” “秘书处啊，这赵晓锦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去秘书处，那工作太杂太乱的，而且京城大学毕业，当小秘书。”姜小白笑着摇头：“等过两年再说吧。” “好的。”尹小音开心的说道，只要是能够回来，她就高兴。 到时候，浪浪也该上学了，她还能够带着浪浪上下学，回来陪着姜小白和赵心怡。 又去接上赵心怡，三个人回家，尹小军和姜浪浪还在外边疯玩呢。 姜小白和赵心怡在厨房做饭。 “小白，我听说可口可乐要退出国内市场了？”赵心怡问道。 “你也看报纸了。”李思妍以退为进，姜小白就让她真的退出去。 安排人开始到处真真假假的散播一些谣言。 让一些记者去拜访李思妍和其他洋饮料品牌。 不过这些人全部都不吐口，一口否认了这个消息。 但是姜小白还是安排一些报纸上刊登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说可口可乐可能要退出市场。 不过很快中粮和其他洋饮料品牌就出来辟谣了，可口可乐也辟谣了。 李思妍本来就是以退为进，又不是真的想走。 即使是真的要走，在正式走之前也需要保密，不能够弄的满城皆知。 所以李思妍有足够的理由来否认。 不过就是这样，报纸上也同样吵闹的沸沸扬扬的，真亦假时假亦真。也对于可口可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当然了，影响也不是太大。 可口可乐还是在努力坚持着，不过依旧死守阵地，依旧不放弃。 并且在准备着反击的手段。 第1220章李思妍的新闻发布会（上） “以退为进，可口可乐毕竟是跨国公司，没有那么好搞。 而且他们为了进入国内的市场，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怎么可能轻易地撤出国内市场。” 姜小白摇头和赵心怡说道：“国内十多亿的市场，这是一块大肥肉啊，谁看着都眼馋啊……” “这倒是。”赵心怡点点头。 两人在厨房聊天的时候，姜浪浪和尹小军两人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爸妈，我回来啦。” “叔叔，婶子。”两人进屋就往空调旁边跑。 不过尹小音却拦住了，拿了两条毛巾。 一条扔给尹小军，一条拿着给姜浪浪擦汗。 尹小军也学着前几天姜浪浪的样子说道：“你打我，把毛巾扔在我脑袋上。” “滚蛋，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带着弟弟出去玩，也不知道照顾点弟弟。”尹小音无语的看着尹小军说道。 “弟弟跑的比我还快呢……”尹小军摸着姜浪浪的脑袋问道：“是不是？” “不是，姐姐，我让哥哥给我擦汗了，哥哥根本不管我，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姜浪浪开始告状了。 “唉你……” “你什么你，你还要吓唬弟弟。”尹小音瞪着眼睛说道。 “不是……”尹小军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那浪浪你知道，姐姐待不了几天就要去上学走了，到时候就剩下咱俩了……” “我也要上学了，跟姐姐一起。”姜浪浪头特别铁，不惧威胁。 “搞明白点，你上的是幼儿园，你姐上的是大学。”尹小军大笑着说道。 看着三个孩子在客厅打闹着，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相视一笑。 “三个孩子挺好的，要是就浪浪一个人的话，多孤单寂寞啊。”赵心怡感慨着说道。 “对啊，要不咱们再要一个女儿。”姜小白提议道。 赵心怡不吱声了，红着脸继续做饭。 两人都老夫老妻的了，但是赵心怡依然是这样，娇羞无比。 时间一天天过去，八月份的时候，金陵的八大商场虽然不说已经到了应该关门倒闭的地步，但是也门庭冷雀，维持起来困难了。 这段时间，虽然双方不再搞促销强客户了，可是本来在竞争期间。 华青电器就抢了八大商场很多顾客，再加上华青电器的一些政策，所以顾客是很倾向华青电器的。 再加上华青电器说到做到，围绕着八大商场的八家商铺已经在装修中了。 眼看着下去真的要是没有活路了，几家经理聚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声讨姜小白。 尤其是这段时间姜小白又挑起了民族品牌抗击国外洋品牌的事情。 “这个姜小白，真的是一天也不消停，还什么保护民族品牌，他就这样保护的。 那边打着保护民族品牌的旗号，这边心狠手辣，把我们的八大商场挤兑的够呛。” “是啊，这个姜小白东征西战的，各个领域到处开花，总有人收拾他。” “有人收拾他，那前几天你们商场还在报纸上说要打击洋品牌。” “打击洋品牌是打击洋品牌，这华青控股公司，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国内的。 咱们互相之间竞争是咱们竞争的事，但是不能够让国外的品牌钻空子。” “老王高义，就应该让姜小白这小子来看看，学着点。” “可算了，姜小白怎么回事是姜小白的事，但是咱们怎么做是自己的事。” 八大商场苦苦支撑着，不过气节还在。 其实李思妍派人联系过八大商场的。 想让八大商场站出来，打击一下姜小白这个抗击民族品牌的首义。 但是被八大商场拒绝了，李思妍有些不能够理解。 为什么呢，她开出的条件还是非常优厚的。 资金，渠道，不说可以帮助八大商场渡过难关。 但是最起码日子可以过的舒服一点，为啥非得这么艰难的度日呢。 不站出来，姜小白就会手下留情吗？ 李思妍想不明白这一点，不过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计划。 八月二十日，可口可乐在京城召开新闻发布会。 会上李思妍宣布了与山海关汽水厂解除合作合同。 “这段时间一来，外界对于我们可口可乐有诸多的误解，说我们是洋品牌。 说我们没有社会责任感，做事只是为了利益，说我们侵吞民族品牌……”李思妍说着，大方的承认了这件事，现场有不少人笑了。 “今天我也请来了一些洋品牌的负责人，大家有请他们……”李思妍说着带头鼓掌，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通道。 百事可乐国内负责人和其他一些国外饮料品牌行业的负责人，甚至还有一些国外其他行业在国内的负责人。 在一阵阵掌声中，在闪光灯的照耀中，一行十多个人从通道走了出来。 龙城，姜小白办公室。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开新闻发布会了，时间到了。”宋馨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这个时候没有网络，不然的话直接坐在办公室里看现场直播就可以了。 不用像现在这样，新闻发布会什么情况，都需要等到新闻发布会结束以后才能够知道。 “这段时间，李思妍一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呢。”宋馨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担心什么呢，现在家和饮料厂经过这一次以后，已经在全国铺开市场了。 占据的市场份额翻了两倍不止，而可口可乐现在在国内是在求生存的，还用得着担心吗？” 姜小白开口劝慰道。 “担心啊，这个女人手段还是挺高明的。不能够掉以轻心啊，人家毕竟是跨国公司，一旦有机会死灰复燃……” 宋馨看着姜小白有些担忧的说道：“李思妍这一次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肯定是憋着坏呢。” “好，那就等着吧，新闻发布会一完事，什么事都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咱们占着优势呢不怕。” 姜小白笑着说道。 还让赵晓锦给泡了一壶茶，一边和宋馨聊着，一边等着京城可口可乐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开完。 第1221章李思妍的新闻发布会（下） 一个个国外品牌的负责人纷纷上台自我介绍。 然后以李思妍为中心，众人分别站在李思妍的两侧。 李思妍穿着一套黑色的v领长裙，一头长发高高扎起来，脸上简单的化了一个淡妆。 整个人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样子，身旁其他洋品牌的负责人站在两侧，更是让她气场强的无人能比。 不用说话。就是站在那里，就是众人的中心。 现场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了李思妍身上。 “各位，这段时间的风波呢，主要是从我们可口可乐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开始。 其实我们收购山海关汽水厂呢，一开始是抱着帮助山海关的目的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人误解了。 说我们可口可乐要侵吞民族品牌，那么现在我们已经应大家的要求，和山海关汽水厂解除了合作合同。” 李思妍说着，有人送上来一份解除合作合同的协议。 现场顿时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思妍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却觉得这个掌声十分的刺耳。 都说了，我们是为了帮助山海关汽水厂的，可是现在解除合约了，你们竟然鼓掌。 这是什么大快人心的事吗？有必要这样吗？太打脸了。 好在掌声很快停了下来，台上不止是李思妍在尴尬，就是其他国外品牌的负责人也尴尬。 “第二点，再说说我们可口可乐企业责任心，社会责任感的事。 我们可口可乐公司从1978年进入国内，那会只有京城的友谊商店有的卖…… 到现在，我们可口可乐在国内也占据了一定的市场，受到了消费者的好评。 每年我们可口可乐在国内交税，并且还解决了这么多工作岗位……” 李思妍说着，众人纷纷点头，确实这也是为什么国内要搞改革开放的原因。 引进来资金以后，能够对于当地的经济发展起到拉动作用，能够增加当地的税收，能够提供很多的工作岗位。 “国内的企业能够为这个国家做的我们也做了，我们可口可乐在国外的名字叫做coca-c，而在国内完全内地化了。 一个企业在什么地方生根发芽，那么它就属于什么地方。 前段时间华青控股公司姜董事长说了一句话，生意没有国界，但是企业家有祖国，今天我想改一改，生意没有国界，但是企业有国界。 一个企业在什么地方生根发芽，那么它就属于什么地方……” “啪啪拍。” 李思妍的话语还是很有煽动性的，现场很多人顿时纷纷鼓掌。 尤其是台上的其他国外品牌在国内的负责人。 李思妍面带微笑，纤纤玉手轻轻的鼓掌。 为了今天她准备了很久，和各个国外品牌在国内的负责人，一直反复的沟通，软硬兼施，这才有了今天的新闻发布会。 “好了，大家听我继续说，我们可口可乐国内分部就在这个地方，我们要生根发芽，要在挣钱的同时，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 “下面大家请看一组照片。”李思妍说着微微侧身，露出了身后的幕布。 这个时候虽然没有ppt，但是也有投影仪的。 只不过比后世的ppt麻烦很多，需要先在塑料片上写上字、画上图形，然后通过投影仪就可以投放到幕布上了。 幕布上出现了一幅幅的贫困儿童的图画。 “这是川省那边的贫困山区的儿童，他们很多人从小就辍学了，因为家里穷，没有钱上学，因为村子穷，没有学校上……” “咔嚓，咔嚓。” 新闻发布会现场的闪光灯顿时不停的亮了起来。 很多记者已经意识到了，今天可能有一个大新闻，不光是经济领域，可能还要再牵扯上慈善事业。 “我们多家国外品牌已经达成了协议，在未来的三到五年每年每家拿出一百多万，合计够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用于帮助山区儿童的教育活动，” 现场再次掌声雷动，这一次掌声响了很久。 “随后我们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当然了，这个慈善基金也不光是我们这些国外品牌的，同时也欢迎国内的一些有企业责任心，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加入进来，比如华青控股公司的姜董 财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总说的好，说的好。” “李总说的太好了。”众人纷纷叫好。 这边台上，李思妍还在说着，很多报社的记者已经在心里打着腹稿了。 “财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论可口可乐的责任感。” “企业在什么地方，它就在什么地方生根发芽……” “改一改姜董的话，生意没有国界，企业有祖国……” 一句句经典的话语，都可以作为标题使用的。 “下面是自由提问环节……” “请问李总，请问这笔资金怎么保证用途……” “我们会成立监管委员会，专门用来监管这一笔资金，每一笔资金的支出都会向所有募捐者公开，向社会公开……” “请问李总，这一次可口可乐的捐赠行为，是否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抗击洋饮料，保护民族品牌的活动有关……” 记者的提问还是十分尖锐的。 而李思妍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直接回答到：“没有关系，我一直认为一个企业要想挣钱容易。 但是想要做大，做成功，那一定是要有社会责任感的，一个愿意回馈社会的企业，才能够长久……” “李总，我想问一下，这个慈善基金一共有多少家企业参与……” 李思妍面带微笑，从容的回答着每一个记者的问题。 身后的其他国外品牌在国内的负责人，完全沦落为了陪衬。 虽然其他人心里酸酸的，但是对于李思妍这个年轻的女人，却真的见识到了李思妍的能力。 同时也赢得了其他的人尊敬。 厉害，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整整一个上午，新闻发布圆满成功的结束的。 中午的时候，李思妍请所有人吃饭。 宴会上，李思妍面带笑容，穿梭在宴会上，完全是众人的中心和宴会的焦点。 第1222章曲解 李思妍开宴会的功夫，姜小白和宋馨终于得到了新闻发布会的大概内容。 是有龙城日报的记者传回来的。 用传真接收了一下，看着纸上记者在现场总结出来的几条。 姜小白和宋馨两人都有些发愣。 “厉害啊，你这个前女友厉害啊。”宋馨下意识的说着。 姜小白有些无语，老提前女友干什么玩意，不过也确实得承认厉害。 第一点，终止和山海关汽水厂合作，他们收到消息了。 山海关汽水厂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的了，很多消息传出来，现在这个消息一出来，很多更是应该坐不住了。 而第二点解释什么“企业在什么地方生根发芽，就是什么地方”这个完全就是曲解姜小白话的意思了。 但是李思妍偏偏还是在姜小白的话上边改的，有些像进一步解读姜小白话的意思。 但是其实完全是曲解姜小白说话的意思。 什么叫企业有国界，什么是企业，企业没有主观性，而企业家才有主观性。 而第三点是最厉害的，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做慈善来洗白。 这第三点才是最有说服力，也是最厉害的一点。 “姜董，看这样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啊？”赵晓锦嘟囔着嘴说道。 “是啊，好像还挺有道理，只是好像而已，说的似是而非，曲解一些概念，然后拿出一些真金白银来……”姜小白说道。 “这个一家企业是企业家说了算的，所有权是企业家的，说和什么国家合作，说出售什么技术授权……涉及到很多东西。 国内的可口可乐，李思妍不用听大洋彼岸总部那边的话嘛。还生根发芽，扯淡……” 宋馨点点头，她也是留学回来的，但是她一共在国外也没有待多长时间。 回来以后又跟着姜小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跟在姜小白身边，宋馨多少还是学到一些的。 最起码一些涉及到民族大义，国家大义的时候，还是能够明白事的。 “李思妍这种就属于完全西化了的。”赵晓锦嘟着嘴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道：“这个说法我同意，我觉得她是属于那种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她不一定看不明白，但是却不在乎，或者说觉得危害没有这么大，或者说想把可口可乐做一个跳板，各种可能性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 赵晓锦和宋馨看了过来，姜小白郑重的说道：“那就是她西化了，出国留学把咱们老祖宗身上那点东西全部都给丢了，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小白，你倒是分析的挺透彻啊。”宋馨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是，其实一开始李思妍也不是这样的，当初我们在建华村的时候，她也是很讲究团结的……就是自从出国留学以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姜小白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李思妍是他前女友一事，他不否认，李思妍当初确实也不是这个样子，至于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那馨姐也出国留学了，怎么没有变成那样？”一旁的赵晓锦嘟着嘴问道。 她是心里真的有些疑惑，她没有出过国，可是在姜小白这里，出国好像和洪水猛兽一样。 “并不是每个人在国外都会变成那样，有的出国学习了先进的技术和知识，回来报效祖国的也不是没有……”姜小白说着。 宋馨挺了挺胸，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是。”姜小白无语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两个国家的政治体制是不同的，有些人只看到这个国家的不好的一面。 于是出国以后……”姜小白简单的说了一下，就止住了话题，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而不是剖析问题产生的根源，不管问题根源怎么样，现在问题已经产生了。 “是，可是不管是不是极致利己主义，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是咱们的竞争对手，姜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宋馨问道。 要是正常的竞争不用请示，可是又是舆论战又是抗击洋品牌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宋馨有些拿不定主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找人和对方打口水仗，攻击对方，气势不能输，反正咱们现在占着优势，趁机扩大我们地盘。 另外联合一些企业，我们也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他们做慈善我们也跟着一起做慈善。” 姜小白交代道，反正李思妍的新闻发布会一结束，肯定是会喘口气的。 洋品牌在国内是不会消失的，但是可以打击。 光是这一次的抗击洋品牌运动，就已经给国内大部分的国外品牌造成了很大损失。 战果不光是在饮料行业，其他行业趁着这个机会，也是战果颇丰。 这就够了，想要通过一次的抗击洋品牌运动，就一竿子把外国品牌给打死是不可能的。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联系。”宋馨点点头站起来。 “行，去吧，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事就直接说。”姜小白说道。 “好的，明白。”宋馨离开了。 办公室就剩下了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 赵晓锦想了想问道：“姜董，那明天去建华村的行程要变吗？” “不需要。”姜小白摇摇头。 今年大半年过去了，还没有回建华村呢，之前的时候就让赵晓锦安排了。回建华村一趟。 然后等下半年的时候，再去一趟鹏城，看一看长兴居地产公司，王猛在鹏程的房地产开发做的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赵晓锦待了几个人回建华村了。 而与此同时，报纸上关于可口可乐新闻发布会的消息一出来以后，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可口可乐认输了，终止了和山海关汽水厂的合作。 再加上掏钱做慈善，这段时间一来，保持着的抗击洋饮料的风气，顿时就有所松动了。 毕竟人家已经算是变相的道歉了，而且也解释了，还拿钱出来做慈善。 我们国人总是非常的宽容和大度。 第1223章罐头市场 “小白厂长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看一看。”姜小白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吹着晚风，笑呵呵的和村民们打招呼。 回到建华村，总是这么的亲切。 罐头厂的业务还算是可以，在国内罐头市场普遍不景气的情况下，知青罐头上半年的销量，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微微有些上升。 姜小白在办公室大概看了一下销售单子，国内的罐头业务在不断的缩水，不过在国外的销量却是有所增加。 其实做生意就是这样，外国的品牌在国内会想办法侵吞占领市场。 国内的品牌也在想办法出口国外，在国外和他们的本地品牌竞争。 其实我们不止在扮演着消费者的角色，而且也同样在一些行业是非常有力的竞争者。 比如罐头和家具等行业，国内的品牌在国外就很有竞争力。 国内的罐头，随着改革开放物质丰富起来以后，整个行业在不断的缩水。 但是国外有很多家庭是吃罐头的习惯的。 关键就是食品工业的发展和饮食习惯的区别。 在国外一些地区市场上不仅是罐头，在这里的市场上有更多的半加工或者全加工食品。 以冷冻或罐装的形式存在，种类则从肉蛋奶类到蔬菜水果，以及pizza热狗三明治一应俱全。 一些国外地区由于地理位置其实并不适合农业发展，农产品大量依赖进口，如何将脆弱的农产品保存下来就成了一个问题，继而推动了食品工业的发展，现在的技术可以最大程度还原食物原来的质感和营养。 而我国，自古就是农业大国，到处都是农田菜园，想吃啥直接去采摘完事，谁会想着弄成罐头这样又不好吃又麻烦的东西。 就算是以前战争年代，战士们的粮食大部分还是炒面这样的食物，而非罐头等现代作战食品。 饮食习惯就更不用说了，欧美人不讲究吃，营养不够大不了多吞一粒维生素片，而且很多人一星期才去一次超市购买一周的食物，蔬菜水果很难能保鲜一周的，因此罐装或者冷冻加工食品更受欢迎。 而我们则深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些文化的影响，对吃的方面有讲究，之前物资匮乏的时候吃罐头而随着改革开放发展。 物资丰富起来以后，罐头市场的缩水就是正常的了。 而我国的罐头行业，生产成本低，在国外还是非常有竞争力的。 “姜董，今年我们又开辟一些国外的市场，主要还是欧洲地区的一些国家……”孙建云在一旁给姜小白汇报着。 “嗯，做的不错，能够做出口就做出口，国内的罐头市场将来可能进一步萎靡……” 姜小白点点头，满意的说道。 虽然罐头这个东西，用不了几年国外一些国家就会动用行政手段干预。 什么反倾销之类的，但是能挣点钱算点。 要说一下子放弃罐头行业，之前的时候姜小白也想过，可后来还是放弃了。 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就把罐头厂改制成家和饮料厂。 下午姜小白又去了养猪场。 何光华没有带姜小白进里边看，而是直接来到了办公区里边， 生产区那个味道，虽然他们已经很注意卫生了，但还是让人受不了。 “小白厂长，我们是这样规划的，准备兴建第二个厂子，来减轻一下现在猪场的压力。 之前的时候有打报告上去的，不知道您看见没有。”何光华和姜小白不是很熟悉，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看见了。”姜小白点头说道，之前的时候他看见了建华养猪场打的报告。 这也是他这次回来的原因之一。 “是这个位置吧，规划的图纸给我看看。”姜小白点头说道。 何光华把图纸递给姜小白，姜小白简单看了一下，新规划的养猪场在现在场子的东北方向。 距离大概有两公里左右。 新规划的养猪场比现有的养猪场要大很多，占地的面积是现在养猪场的两个左右大小。 “这块地方找人看过来了吗？建厂的条件都符合是吗？”姜小白问道，从规划图上来看地方够大，交通方面距离公路不远。 “找人看过来了，是市里的专家，而且这个地方大概位置我给那个李厂长看过，让李厂长托服装厂的刘总……” 何光华说着，姜小白打断了他的话语问道：“刘建。” “是的。”何光华点点头。 一旁的李老三也开口说道：“小白厂长，我给刘建看过，刘建说没有问题，地形等各个方面都不错， 他知道哪个地方的……” 今天虽然没有计划去饲料厂，不过姜小白回村，李老三是肯定要陪着的。 “行，既然刘建说可以那就没有问题。”姜小白说道，建华养猪场的选择就是刘建确定的。 人家是这方面的权威，虽然现在去做衣服去了。 “资金方面呢，有没有压力？”姜小白继续问道。 “有一点，我们和乡里谈好了，从乡里贷款。”何光华说道。 其实现在建华村养猪场，基本上已经交给村里了。 建华养猪场的事基本上都是村里在管，华青控股公司只是每年分红。 要不是兴建养猪场，姜小白回来都不一定会过来看看。 当初建这个养猪场就是为了让村里人富裕，华青控股公司这么多业务，又不缺少这么一笔钱。 “行，那就从乡里贷款。”姜小白说道，如果华青控股公司给出资的话，那势必会稀释村民的股份。 “资金没有问题，那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了，遇事多和黄老书记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专业的事，你直接给刘建打电话。 刘建对于养猪这事还是很有心得的……” “我明白的，小白厂长。”何光华赶紧点头应道，姜小白这么说，那这事就算是成了。 虽然华青控股公司现在不管养猪场的事，但是姜小白要是不同意，这事也做不成。 不用说姜小白在养猪场有股份，就是没有股份都一样，这是人家这么多年养成的威信，在建华村不说话就算了，说话那就是规矩。 第1224章何光华的构想 何光华还是挺羡慕李老三，刘建他们的。 他们跟着姜小白的时间早，现在深得姜小白信任。 就像这一次建华养猪场扩建工作，自己都拿出市里边规划院的图纸了，但是姜小白还是不怎么相信。 一说刘建看过了，姜小白立马就放心下来了，什么叫做信任。 这就是信任，当然了，刘建是专业的，这个何光华知道。 可是现在找一个专业的大学生过来设计一下，看看姜小白信不信？ 要是换在十多年前，姜小白没有办法，只能够信任。 但是现在找来估计就够呛了，不，姜小白是肯定不能够信任。 “坐下，坐下聊，我听说现在咱们建华村养猪场已经成为上党市附近几个市的最大的养殖基地了？” 姜小白在何光华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着何光华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他早就说了，而且也明确的表示了他和华青控股不会再插手建华村养猪场的事。 平时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只是负责每年的分红。 当然了建华村养猪场还是挂在华青控股公司旗下的，平时有什么事，建华养猪场也会往上汇报。 只不过一般的小事情都是做完以后，直接给汇报一声。 “对，现在算是咱们晋省东南部最大的生猪养殖场，而且我计划下一步我们建华养猪场，准备把屠宰场，冷库给扩大，到时候从养殖到屠宰，分割……从咱们这里有直接拉走的生猪。 有在我们这里杀完以后拉走的白条肉，有各种打包冷冻的猪下水。 甚至以后我们可以做成火腿肠……”何光华趁着这个功夫抓住机会，滔滔不绝的和姜小白说着自己的计划。 姜小白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何光华。 这个建华村还是真的挺出人才的。 有李老三，李小六在前，现在又出了何光华这么个好苗子。 当然了，李老三要差一点，毕竟年纪大了，没有再上升的空间。 现在就在饲料厂负责，再过几年可能就要退了。 李小六前段时间，去京城参加了一个商务班。 现在已经回来了，经过培训的李小六眼界更加得宽阔了。 而现在这个何光华竟然也表现出了让人惊艳的商业才华。 从养殖到加工，到冷冻，到销售。 其实晋省一直算是养猪的集中地之一，有很多大的养猪场。 “你这个想法非常好，如果真的能够建成这种从养殖到屠宰，再到冷冻加工，再到销售这种一站式的商业模式的话。 那么将会成为建华村经济增长的一个亮点。”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我非常支持你的这种想法，既然有想法，那就要抓紧时间去做，去实现，把想法变成现实……” “谢谢小白厂长，谢谢小白厂长……”何光华听见姜小白支持肯定他的想法，顿时激动了起来。 有姜小白支持，那还有什么干不成的事吗？ “先别激动，坐下，慢慢聊。”姜小白笑着说道：“我可以支持，但是具体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去做啊。” “明白，明白的。”何光华点点头。 晚上吃的是全猪宴，都是新鲜的。 李老三，李小六，何光华，还有黄忠富。 黄忠富现在走路已经得拄着拐杖走路了，眼睛也有些花了。 但是依旧精神的很，看见姜小白还高兴的要和姜小白拼酒。 不过姜小白不敢和老头拼酒，怕把老头给拼没有了。 只是给老头倒了一小杯，看着满桌的全猪宴。 突然黄忠富的眼神就凝固了，然后慢慢的有了一层雾气，本来就走着花的眼睛，看东西更加得模糊了。 “小白啊。” “唉，老黄。”姜小白放下酒杯，微微倾斜身子倾听黄忠富的话。 黄忠富现在说话，也口齿不伶俐了，模模糊糊的说着。 “小白，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黄忠富问道。 “记得啊，我们来到了乡里，是您带了村里的驴车去接的我们。”姜小白笑着说道。 “工分的事记得吗？”黄忠富继续问道。 “记得啊，那会因为工分的事我们都打起来了，要不是因为工分的事打起来，说不定还没有今天呢。” 姜小白笑着说道，当初他没有计划在建华村创业的，想着等几年。 等几年形势好了，他也大学毕业了再创业，毕竟那个时候的形势真的算不上好。 “是啊，我记得你们那会意气风发，真的，那是建华村过的最有朝气的日子。 你们这些……这些知青一来啊，把原来建华村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给打破了。”黄忠富说话有些大喘气，说一会就要停一会。 “那会给你们分了钱粮让你们折腾，我当时就想着让你们去折腾吧。 折腾吧，哪怕就是折腾完了，也算是给带来点生机吧。 可是真的没有想到，嘿……” “没有想到我们还折腾出来是吧。”姜小白接话说道。 “那会我们是背水一战啊，断了自己后路，我告诉知青们，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得饿死了。只能够成功不能够失败。” “那会整个建华村，一年到头也没有人家能够吃上一顿肉，现在呢，这么满满的一大桌子全猪宴……” 黄忠富看着满桌的菜，手都有些颤抖。 “是啊，这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啊。”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吃饭吧，菜都凉了……” “别，你让我说吧，我这个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 这次你回来不说，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这个身体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 黄忠富断断续续的说道。 “黄叔，您说什么呢？您身体好着呢，以后我常回来看看您……”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 就让黄忠富给打断了：“小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你听我说完好吧，我怕自己以后再没有机会回忆了……” 姜小白沉默的听着，然后点点头：“黄叔，您说吧，我们听着。” “是啊，黄叔，您说吧。”一旁的李小六也开口说道。 第1225章出难题 这天晚上，姜小白没少喝，一边喝一边听黄忠福回忆这些年建华村的变化。 每家每户的变化，村东边的老王家，村西边的老吴家…… 从1978年，说到了现在的1991年。 姜小白展望了一下未来，说着建华村未来的变化。 “村东边的小庙，原来就是一个破庙，现在那边平整出来开了一个小卖铺……” “以后，那边要搞一个大卖场，现在咱们建华村的人越来越多了，幸好我们建华村这个地理位置不错。 可以扩建一下，未来我们建华村会成为一个小镇子，甚至是成为一个小县城……” “村里的队部，原来就是三间窑洞，现在已经盖起新房了，整整六间大砖房。 屋里有电风扇，院子里有活动器材……” “将来，那里规划一个社区活动中心，有办公中心，有老年人活动中心……” 黄忠富和姜小白两人一人一句，一个人说着现在的变化，对黄忠富来说已经是未来。 一个畅想着未来，对于姜小白来说，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何光华也把自己的计划和黄忠富说了，黄忠富听不懂何光华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只要是对村里好的事就同意。 “折腾吧，折腾吧，只要是对村里好，我就同意。 小何咱们不怕赔，不怕折腾，就怕一潭死水，小何未来建华村是你们年轻人的。 建华村属于你们……” “是，黄老，我明白的，您放心吧，建华村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您老就看着吧……”何光华轻轻的拍着黄忠富的胳膊说道。 “好，我尽量看着。” “您一定会看着的。”何光华声音也有些哽咽，黄忠富在建华村那就是定海神针。 虽然黄忠富在建华村已经没有任何的任职，但是村里的大小事，众人还是习惯来问一问黄忠富。 现在黄忠富年纪大了，思维不是太清楚。 但是村里有什么大事，何光华也习惯来黄忠富家里坐一会，絮叨一会。 哪怕得不到任何答案，心里也就安心了。 黄忠富说完以后，又看向了姜小白：“小白，你也是咱们建华村的人。 以后不管回不回来建华村，村里的事你要帮忙啊，希望你能够多多支持啊！” 黄忠富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颤颤巍巍的朝着外边走去。 “黄老。” “老黄。”姜小白和何光华两人起身喊道。 “走了。”黄忠富摆摆手。 “小六，去送送黄叔。”姜小白说道。 “好的。”李小六应了一声起身扶着黄忠富送他回去。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刚准备去饲料厂看看的时候，办公室的人过来说有电话。 “谁的电话？”姜小白随意的问道。 “是华青电器王总的。”工作人员说道？ “王超。”姜小白嘀咕着，去办公室接起了电话。 “小白哥。” “超子，什么事？”姜小白问道。 “小白哥，有点家里的事想麻烦你，我现在在金陵这边，一下子回不去，你能不能够帮我……”王超声音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慌乱，但有些着急和气愤。 “行了，直接说什么事？”姜小白问道。 “这个……这个……我怎么说呢？”王超筹措着说道。 “有事就说，别婆婆妈妈的，什么事啊还说不出口？”姜小白好奇的问道。 “我姐夫，宋卫国出轨了。”王超说道。 姜小白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陈青青。” “对。”王超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这个女人，当初在皖省的时候，宋卫国出事，这个女人去照顾我就感觉不对劲，后来还给他当什么秘书……” 王超现在连姐夫也不叫了。 宋卫国这个狗东西，现在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竟然就敢做出这种事来。 “什么时候的事？”姜小白问道，他对于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当初第一眼看见陈青青和宋卫国他就感觉有问题。 后来宋卫国让陈青青当秘书，从华青控股公司走的时候谁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陈青青一个人。 姜小白就猜到了宋卫国早晚有出事的一天。 当时宋卫国在的时候，姜小白还很隐晦的提醒过宋卫国，不过宋卫国装作一无所知。 姜小白也没有办法说话，老实说，宋卫国到现在才出事，已经出乎姜小白的意料了。 “他带着陈青青上门了，陈青青说怀孕了，要让两人离婚了。”王超恨恨的说道。 “太不要脸了，她怀孕了，那我姐这些年给他在家里带的两个孩子就不是他亲生的吗？ 这个宋卫国，简直就不是人，什么东西啊……” 王超在电话里骂着，姜小白也有些无语。 等王超骂完以后，姜小白这才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姐都要气死了，现在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了，我爸要拿着刀去杀人，让我妈给拦下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姜小白问道。 “我的意思是，小白哥，您去帮忙劝一劝，看看情况吧。”王超无奈的说道。 “这个，这个……行吧，我一会就去县城。”姜小白说道，这个王超算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本来这种事就不适合外人插手，更何况姜小白现在以什么身份呢。 原来的同事，现在的朋友？ 不过既然王超已经开口了，姜小白也只能够答应下来。 “谢谢了小白哥，麻烦你了，我也知道这种事，可我这个一个是有事忙，不方便回来。 另一个是我回去了以后，怕压不住火，再出现什么问题。” 王超现在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周全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挂了吧，净给老子出难题。”姜小白笑骂了一句。 然后问道：“关键是这事怎么处理呢？” 王超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小白哥，真要是不能够挽回了，那你就看着决断吧。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也能够接受。” “行，我知道了。”姜小白挂了电话，揉着眉心，这都什么事啊。 第1226章难题 “龙泉，开车。” “出去啊，姜董。”李龙泉问道。 “嗯，去趟县城，对了告诉李老三今天上午我就不去饲料厂了，什么时候回来……” 姜小白说着，突然一愣，然后改口说道：“别，把李老三也给我叫过来。” 李老三八面玲珑的，而且岁数也比宋卫国大，劝一劝宋卫国还是可以的。 “好的。”李龙泉应了一声。 很快李老三就过来了，已经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了，笑着问道：“小白厂长，可以出发了，厂子里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不去了。”姜小白摇头说道。 “啊，不去了。”李老三一愣。 “对，今天我们有点其他事，龙泉去准备车了。一会咱们去县城。”姜小白换了一件衣服。 “去县城干什么？”李老三问道。 “一会路上说，挺复杂的。”姜小白随口说道。 “挺复杂的。”李老三愣了愣，皱起了眉头，这事对于姜小白来说都是挺复杂。 那肯定是一件大事啊，李老三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厂子里。 宣布取消姜小白到厂子里考察的计划。 李龙泉也把车准备好了，三人上车朝着县城出发去了。 “老三，是这样的，这个事……”姜小白组织着语言。 “什么事啊小白厂长？” “宋卫国出轨了，超子打电话回来说让咱们帮忙处理……”姜小白简单说了一下。 “小白厂长，我能够回去吗？人家说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李老三哭着脸说道。 这出轨离婚都是人家夫妻两口子的事，他们去劝也不合适啊。 “什么劝赌不劝嫖，人家那个出轨了，什么嫖，说什么呢。”姜小白黑着脸说道。 这个李老三，现在整天待在村子里，说话都粗糙了很多。 “是，那不都一样吗，在外边乱搞就算了，现在还搞……”李老三嘴里嘟囔着。 姜小白不乐意了：“李老三，你他么别给我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你没有出去玩过。 上次我听人说你去鹏城那边出差的时候，我告诉你李老三……” 李老三不吭声了，这事是他么谁给他传出去的，上次去鹏城他确实去了一趟桑拿，唱了唱卡拉ok。 “乌鸦笑猪黑。”姜小白骂道，他倒不是说为宋卫国说话。 就是本来处理这种事他就不愿意，结果李老三还絮絮叨叨的。 坐在前排的李龙泉不吭声，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姜小白到县城什么事。 “这样，到了县城以后，我先去王老爷子家看看情况，你去老宋家打探一下情况，老宋和那个陈青青在老宋家呢。” 姜小白直接开始安排任务了。 “小白厂长，咱俩能不能够换一下？我去老王头那里，你去老宋家………”李老三试探着问道。 “你说呢？”姜小白反问道。 “当我没问。”李老三闭嘴了。 “那让龙泉和我一起去。”李老三又提出了条件。 这一次姜小白答应了，这个可以。 县城很快就到了，车子停在了王超家胡同门口。 之前的时候，王超说过，要给老两口换地方，但是老两口住习惯了，不愿意换。 “行了，你们走吧。”姜小白下车挥挥手，朝着院子里边走去。 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跟着老王头进院子，院子里全是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而这个时候，姜小白刚推门进了院子就听见屋子里的争吵声了。 “我去剁了这个小兔崽子，太过分了，不是个东西……” “剁了谁啊？”姜小白推门走了进来。 “我剁谁关你……”老王头下意识的骂着，一回头才发现是姜小白。 “唉小白，小白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小白，您怎么回来了？”王婶也赶紧招呼着。 一旁坐在床上王超的姐姐，宋卫国的妻子王娟带着两个孩子正趴在床上哭着。 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在一旁安慰着母亲。小一点的跟着母亲一起哭。 听到声音以后，王娟也哽咽着和姜小白打招呼。 招呼着姜小白坐下，然后又给姜小白倒了杯水。 “小白，您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王老头见到姜小白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因为家里有事，在这个时候也是强颜欢笑。 “我前两天回建华村的，准备待两天就回去的，今天早上超子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就过来。”姜小白直接说道。 “小白，你说这个狗东西，他还算是个人吗？他这些年在外边忙事业，我们家娟子给他照顾着家。 现在他到好，在外边瞎搞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带着野女人上门……” 老王头一听姜小白提起这事，心里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一家人老两口骂，王娟哭，大儿子劝，小儿子跟着母亲哭。 等到骂够了，哭够了，姜小白才开口劝道：“行了，您先别着急，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您现在就是去把他给砍了，除了两个孩子没有爸爸，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姜小白开口还是很有效率的，不是因为姜小白说话多有说服力，而是和姜小白的身份有关。 身份好，说话自然就有人听。 有句话叫做“无钱莫入众，言轻勿劝人。” “行，那小白就麻烦你了，你说吧，现在应该怎么办？叔叔听你的。”王老头一副大气的说道。 但是姜小白还真不敢应承下来。 “这样吧，大家先别着急，我去找老宋聊聊，然后再说好不好？”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行，我和你说，绝对不能够轻饶了这个狗东西。”王老头子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和王娟招呼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开了。 出了小院子，姜小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真闹挺，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回来了，推迟一段时间回来好了，省得摊上这种闹心的事。 他还是能够找的见宋卫国家的，也不着急，等李老三先和宋卫国先谈一谈再说吧。 姜小白晃晃悠悠的朝着宋卫国家里走去。 老王头家距离宋卫国家不远，就是走路很快也就到了。 第1227章铁了心了 不过和姜小白想的不同，宋卫国家里竟然还传来了笑声。 听见李老三和宋卫国聊的正开心着呢。 “老李，你可好久没有来县城了，就是来县城也是办完事就走，咱们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咱们一会好好喝两杯。” “好，不醉不归，正合适今天来县城没有什么事。”李老三爽朗的声音传来。 不过这个时候，虽然宋卫国和李老三谈笑风生，不过宋卫国心里却有些不自然。 他刚才听李老三说了，姜小白也来了，去那个自己岳父家了，估计一会就过来。 两人正聊着，姜小白就走进来了。 客厅里边，一边坐着宋卫国和陈青青，一边坐着李老三和李龙泉。 “小白回来了。”宋卫国站起来，脸上有些尴尬。 毕竟这么大的岁数了，做出这种事来，换谁也会觉得尴尬。 “姜董。”一旁的陈青青也站了起来和姜小白打招呼。 “嗯，老宋，陈小姐。”姜小白点点头。 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不说话就看着宋卫国。 宋卫国让姜小白看的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陈青青主动开口说道：“姜董，我给您泡点茶吧。” 姜小白依旧没有说话，只不过转头看了陈青青一眼。 姜小白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陈青青了。 当初在皖省见陈青青的时候，陈青青还挺清纯的，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现在则出落的更加水灵了，而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有保护欲。 确实王娟和这姑娘没有办法比。 “姜董，您喝茶。”陈青青把茶杯放下。 “好的，谢谢。”姜小白点点头。 陈青青又坐回到了宋卫国身边，一只手摸着肚子。 “小白，最近我看公司挺忙吧，抗击洋饮料，保护民族品牌，做的挺热血沸腾的……” 宋卫国没话找话的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半晌后开口说道：“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宋卫国点点头，然后转头拍了拍陈青青的胳膊温柔的说道：“青青，你先去屋里坐会，我和小白单独聊聊。” 陈青青有些担心的摇摇头，眼睛有些微微红。 “听话。”宋卫国加重了一点语气说道。 “好吧。”陈青青点点头起身，转身走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姜小白开口说道：“姜董，您别太为难老宋。” 姜小白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点点头。 宋卫国看着陈青青进了房间关上门，这才看着姜小白说道：“小白，不好意思，你说……” “碰。”姜小白没等宋卫国说完，就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老宋啊，你还知道不好意思，这么大年纪了，你……你……”姜小白看着宋卫国，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竟然就要换老婆了。 “不是，小白你听我说。”宋卫国开口说道。 “别，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姜小白打断了宋卫国。 “老宋，刚才我去了一趟你岳父哪里，嫂子哭的很伤心，大儿子在一旁劝着。 小儿子跟着哭，你这边陈青青怀孕，那边也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怎么就能够忍心……” “所以我得给她一个名分，骂名就让我背着，以后我也不是不管她们娘仨了……” “老宋。”姜小白无奈的打断了宋卫国的话。 “超子说了，希望能够让你回头。”姜小白转达了王超的话，至于他自己。 再重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说了，说轻了没用，说重了伤感情，而且也没用，听刚才的话宋卫国已经铁了心了。 “我对不起他们娘仨，对不起超子，对不起我岳父岳母……”宋卫国把双手插到了头发里边。 宋卫国脸上满是痛苦，其实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不愿意。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躲也躲不开了。 “唉。”姜小白叹了口气，客厅里沉默了半晌，然后才说道：“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一个家庭破碎，会伤害到很多人，我希望你还是尽量能够回归家庭……” 李老三也在一旁出主意道：“那个实在不行就养在外边，也要比离婚要好一点啊。” 他是能够理解宋卫国的，那个女人挺漂亮的，看起来就让人有一股保护欲。 要是换了他是宋卫国，估计也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女人。 姜小白在一旁有些无语的看了李老三，这货竟出馊主意。 什么叫那个就养在外边，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宋卫国能够答应这种条件。 那其实也不错，可是很明显看宋卫国是不可能的，宋卫国如果能够答应的话，也不可能带着陈青青上门。 “行了，我们走了。”姜小白起身，李老三和李龙泉跟着站起来。 “小白，老三你们再坐会，中午一块吃个饭。”宋卫国站起来说道。 “算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姜小白摆摆手。 “那我送送你们。”宋卫国点点头，本来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 “行。”姜小白没有拒绝，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姜小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陈青青正在窗户上看着他们。 “老宋，你现在的事业刚刚起步，如果离婚的话，家里的财产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还有你们煤矿，股权怎么分，你想过没有？” 姜小白压低了声音看着宋卫国认真的问道。 宋卫国的煤矿，那完全是婚后财产。 宋卫国和姜小白不一样，姜小白和赵心怡结婚之前，华青控股公司就已经成立了。 所以如果宋卫国离婚，王娟要分财产，那么宋卫国煤矿的股权是要分割的。 甚至宋卫国是过错方，出轨，放在后世稀松平常，大家很常见，放在这个时候，风气还没有那么开放，出轨带着小老婆，是会受到大家谴责的。 这一点，法院判决的时候也会考虑的，说不定会多判决一点给王娟。 如果煤矿的大部分股权旁落，王超再回来，那么宋卫国以后的日子估计会很难过的。 第1228章法盲 宋卫国听着姜小白的话一愣，看向了姜小白，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白，你别闹了？”宋卫国笑着说道。 “闹，你就是个法盲。”姜小白骂道。 “法盲？”宋卫国问道。 “文盲知道吧？” “文盲我知道，就是不懂文化。”宋卫国回答道。 “那顾名思义，法盲就是不懂法律。”姜小白道。 “法律我是不怎么懂，但是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的，这个煤矿从头到尾都是我……”宋卫国笑着摆手说道。 “而且没有这个先例的，大家离婚就是分一下家里的钱，那煤矿是我的，大不了我把家里的钱都给他。 家里有十几万呢，我都给她，足够她生活，而且以后我也会给她们生活费……” 姜小白看着宋卫国自说自话的样子，直接就乐了？ “老宋啊，你是个法盲，但是家里有不是法盲的啊，你想拿着财产全身而退，可能嘛？”姜小白说道：“你可以去找个打听打听。 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么回事！” 宋卫国听着，看向姜小白，姜小白认真的点点头。 “不会吧，法律真的是这么规定的？”宋卫国问道。 “是。”叶小文点头。 “那周边也没有这样的，我不懂，其他人也不懂啊，大家都是这么来的……”宋卫国说着。 姜小白摇摇头，打断了宋卫国的话。 “你不懂，大部分人不懂，你妻子也不懂，可是人家有懂得啊，你小舅子的媳妇，刘小妹，那可是国外回来的……” 姜小白威胁道。 宋卫国不吱声了，是，那个刘小妹是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虽然说在国外的时候学的是财会专业，但是听说也学过法律。 “老宋啊，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们走了。”姜小白拍了拍宋卫国的胳膊。 这一次宋卫国没有再坚定的拒绝。 煤矿可以说是他后半生的事业，如果把一半甚至更多的控制权给分出去。 那岂不是说他这些年都白忙活了。 而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果现在让他一无所有，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姜小白和李龙泉上车走了，宋卫国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如果真的像姜小白说的那样，那么王超肯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因为自己这次的事办的太不地道了，王超绝对会下狠手的，别说什么情分。 在自己带着陈青青回家的时候，情分就已经没有了。 对于王超来说，一丁点情分都没有了，估计现在都恨死自己了。 如果能够收拾自己，王超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卫国。”陈青青从院子里出来了，挽着宋卫国的胳膊。 “怎么了？” “没事，走吧，回去。”宋卫国摇摇头，没有和陈青青刚才的事情。 “卫国，姜董是不是说什么了？”陈青青问道。 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姜小白肯定不愿意宋卫国离婚的。姜小白是什么人，她清楚。 在宋卫国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所以姜小白一来，她心里也特别的担心。 “没事。”宋卫国摇摇头，他不愿意和陈青青说那些，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反而让陈青青担心。 不过不说，并不代表他心里不再考虑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自己这个小舅子什么脾气性格，他清楚，怎么办？怎么阻止王超呢。 姜小白如果开口说话的话，王超肯定考虑考虑的，不……准确的说是，王超肯定会听姜小白的话。 这一点，宋卫国明白，王超跟着姜小白十多年了。 可是姜小白怎么会开口劝王超呢。 自己和王超发生冲突，如果姜小白不帮着王超，就算是不错了。 怎么可能帮自己。 这边宋卫国犯愁着，另一边姜小白和李老三等人上车以后，直接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去了。 “小白厂长，你说老宋怎么选？”李老三转头问道。 “怎么选？老三你现在可以啊，在建华村待的挺舒服啊？”姜小白转头问道。 “小白厂长，这话怎么说呢？”李老三干笑着。 “这话怎么说？我让你去宋卫国家干什么了？结果你去干什么了？”姜小白问道。 “我这个，我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嘛。”李老三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看你是在建华村待的时间长了，八面玲珑，当老油条当惯了吧，我看不能够让你自己在建华村待着。 要不还是你来龙城总公司吧……”姜小白看着李老三问道。 “没有，没有，小白厂长……”李老三心里一惊，看着姜小白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说不清是认真的呢，还是在开玩笑。 “小白厂长，我这个，去龙城行，我也是愿意跟在您身边的。”李老三第一时间表态了。 “真的？”姜小白认真的问道。 “真的，我愿意去的。”李老三毫不犹豫的说道。 “哈哈哈。”姜小白哈哈大笑着，看向李老三说道：“和你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干什么啊？” “哈哈，没有，没有，我是真的想去龙城的。”李老三尴尬的笑着，趁着姜小白不注意，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认真干什么？你那么认真，我敢不认真嘛？ 李老三心里明白，姜小白是在点自己呢。 不过李老三反思了一下，可能最近自己确实放松了。 自己自从回到建华村以后，在思想上确实放松了很多。 毕竟在建华村这个地方，也没人管没人问的，自己在饲料厂搞一言堂也搞惯了。 这一次姜小白给自己安排点活，自己下意识的就没有重视。 中午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回到了老王头家里。 “小白。” “老三……” 王老头着急的从屋里，招呼着三人进屋。 “小白，怎么样？”王老头急切的问道。 一旁趴在床上哭着的王娟也停止哭了，从床上坐起来。 她都准备好了，要是姜小白说宋卫国回头了，后悔了，她立马就一通骂。 说什么也需要绷住了。 坚决不能够人家一认错，自己就毫无原则的立马原谅出轨的宋卫国。 第1229章新兴饲料实验室 其实宋卫国带着陈青青回家的时候，她都懵了，杀了宋卫国的心都有了。 可是现在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气消了以后，她又害怕了。 这些年她在家里一直是家庭主妇，根本就没有生活能力，一直是依靠着宋卫国的。 这个自己依靠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突然要离开自己，那自己以后怎么办呢。 而且这么大岁数了，虽然她生气，但还是希望宋卫国能够回心转意的。 吵过闹过以后，日子还得继续过啊。 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个……”看着王娟一家人希翼的眼神，姜小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心里清楚王娟一家的心思的，包括闹的最凶的老王头。只要宋卫国回心转意，这事就能够过去的。 因为这就是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女性也没有后世那种思想的。 可关键是，宋卫国这个狗东西，这次好像铁了心啊，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给他的施压，他能不能够有所顾忌，再考虑考虑。 “是不是这个王八蛋铁了心了，我现在就去杀了这对狗男女。”王老头看姜小白说话支支吾吾的，立马就猜到了。 “王叔，您先别激动，稍微等等，宋卫国答应会考虑考虑的。”姜小白说道。 “再说了，您要是出点什么事，让我和超子怎么交代，实在不行就是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姜小白直接说道。 这要是换个人这么说话，王老头早就翻脸了，但是姜小白说话。 哪怕就是盛怒之下的王老头也能够听的进去的。 王老头沉默了半晌，这才呆呆的坐下来。 “行了，我先回去了，给他点时间再考虑考虑，这两天我都在建华村，有事给我电话，我随时过来……”姜小白起身告辞。 “谢谢你了小白。”王老头起身送姜小白。 “谢谢你小白。”一旁的王娟也红着眼说道。 “没事，别送了，走了。”姜小白离开了。 回到建华村以后，姜小白给王超去了电话。 简单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王超听完以后，姜小白明显听见电话里边王超的呼吸声沉重了很多。 不过王超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这样，我回去一趟吧。” “可以，不过回来以后要控制情绪。”姜小白叮嘱道。 “我明白的，您放心。” 挂了电话，姜小白又给赵心怡去了电话，说还需要在建华村待几天。 本来原计划是待两天就回去的，结果现在回不去了。 不过在建华村姜小白住的还是挺踏实的，刚好刚和可口可乐斗过一场。现在公司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第二天姜小白去了饲料厂…… “欢迎姜董莅临检查……”大红色的条幅横挂在厂子大门口。 李老三就是愿意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姜小白刚过来，李老三就迎了过来。 既然已经搞了，姜小白也就接受了，在众人的掌声和鞭炮声中走近了饲料厂。 “小白厂长，我们厂子是这样安排的，咱们先去生产车间看一看，然后再去仓库，实验室，最后您给大家简单讲两句……” “行。”姜小白没有什么异议，一边参观，李老三一边给姜小白介绍着饲料厂的情况。 “这销售情况和去年没有多大的增长啊。”姜小白问道，去年新兴饲料厂的报表他看了。 “这个，是，这两年国内饲料市场竞争情况比较激烈，鲁省，冀省都有新的饲料厂强势的杀入市场和我们竞争……” 李老三给姜小白解释着，姜小白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这个李老三说的也是客观事实，鲁省，冀省都是北方的养猪大户，有养猪的，自然就有卖猪饲料的。 简单的在生产车间看了看，姜小白就提出了要去实验室的要求。 “其他地方不去了？”李老三询问道。 “不去了，直接去实验室。”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一个单独的二层小楼很快出现在姜小白面前，上边写了几个大字，新兴饲料实验室。 其实说是实验室，是一个类似研究院似的东西，里边有宿舍，有生活区。 他们这里也不是做药，也不是说什么高端的实验。 半晌后，姜小白皱着眉头从实验室出来了。 “怎么就这么两个人，我记得前两年的时候实验室人不是很多吗？现在怎么就剩下了三个大学生，两个大专生？” “辞职走了，在建华村待不住啊，咱们这里的环境，在村里乡镇来说算是不错了。 可还是和大城市没有办法比，就是留下的这三个，估计也快了……”李老三无奈的说道。 不是建华村给提供的条件不好，而是建华村的实际情况相比大城市没有办法比。 留不住人才…… “搬迁吧。”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搬迁？” “对，只是实验室搬迁，搬迁到京城去，反正出成果以后也是咱们饲料厂享用，也是一样的。 到了京城以后，咱们虽然是私人的实验室，研究所，但是只要是给的薪水多一些，有东西可以研究。 那就会有人来的，没有必要非守着饲料厂……” 姜小白说道。 “小白厂长这个主意好，我支持，去了京城以后人才方面的资源再也不会匮乏。 小白厂长，你看我这个脑袋，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一直也没有想到，不瞒您说，这段时间因为这个实验室的事，都给我愁死了……” 李老三笑呵呵的开口说道，这是实话，他确实愁。 新兴饲料一开始能够抢占市场，那就是因为刘建研究出了新饲料配方，可以在原来那种普通饲料的基础上，缩短猪的出栏天数，增加猪的体重。 可是现在呢，别的饲料品牌基本上也都能够做到这一点，甚至做的更好，所以新兴饲料在这方面的竞争优势没有了。 才导致现在，新兴饲料在市场上的表现不佳。 所以李老三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却特别重视这个实验室。 第1230章你该的 李老三办事还是很利索的，既然决定了搬迁，当天下午就开会布置了实验室搬家的事。 既然是姜小白交待下来的，李老三决定自己亲自带人去一趟京城办这个事。 第三天的时候，王超和刘小妹两人就回来了。 姜小白再一次去了县城，王超回来了，王老头两口子终于是有了主心骨。 安抚好两口子，几个人再次去了宋卫国那里，准备最后再和宋卫国谈谈。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宋卫国相比前几天，眼中多了很多焦虑。 显然姜小白给他说的话，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姐夫和小舅子这一次见面，没有了以往的亲热。 “超子。” “宋卫国，你说吧，考虑的怎么样？”王超直呼其名，干脆的说道。 宋卫国不吭声，姜小白有些无奈。 看来宋卫国是宁愿不要煤矿，也要和王娟离婚了。 “算了，那就离婚吧，咱们法庭上见。”王超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姜小白朝着宋卫国点点头，转身也离开了。 他今天跟着过来，就是怕王超和宋卫国干起来，再出点什么事。 宋卫国送走了姜小白和王超，没有停留就直接去了煤矿。 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需要做一些准备，真的要是对簿公堂，不能够一点准备都没有。 一些资金也可以适当的转移一点，尽量规避一些…… 回到家里以后，王超无奈说了宋卫国的决定。 但是姜小白没有想到的是，王娟竟然没有哭。 王娟眼睛通红的，点点头，搂住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那就离婚吧。” 这两天该哭的，该流的泪也早就流干了。 “姐，你放心，这个王八蛋，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他不是有个煤矿吗？一人一半，甚至咱们分的更多。 拿到股权以后就变卖，或者故意捣乱，让他经营不下去……” 王超恨恨的开口说道。 “还能够这样？煤矿也能够分？”一旁的老王头惊讶的问道。 “这个从法律上来说是可以了。”刘小妹点头说道。 “那就好，一定不能够让这个狗东西过的舒服了……”王老头拍着桌子说道，脸上满是喜色。 “对，不能够便宜他……”王超说道。 “我打电话，找律师过来。”王超说着，抓起桌上的电话就要打。 “超子。”王娟再一旁声音沙哑的开口了。 “姐？” “别打了，算了吧，钱我一分都不要，我就要两个孩子。”王娟看着众人认真的说道。 “姐，孩子和钱咱们都能要的，不耽误……”王超解释道。 “不是，我真的不要钱，我只要孩子，那些钱都是他挣得，我不想要。”王娟摇头说道。 “姐？” “娟子。”王超和老王头都不愿意，准备开口劝一劝王娟。 王超不是为了宋卫国那个破煤矿，王超自己有着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价值不知道是宋卫国那个煤矿的多少倍。 王超只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而已。 “爸，超子，就这样吧，我想好了，你们不要劝了。”王娟坚定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他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王娟在心里说道。 半晌，王老头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想好了，就这样吧。” 王超紧紧的撰着拳头，有些无奈的看了姜小白一眼。 姜小白起身告辞了，王超出来送姜小白。 “小白哥，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王超情绪有些低落。 “没事，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姜小白摇摇头，确实这种事他有心无力。 甚至就是王超回来都没有什么办法。 “听你姐的意见吧，他们俩之间毕竟还有孩子在。”姜小白想了想还是说道。 这样的结果他也没有想到，宋卫国铁了心，连全部身家性命都砸在上边的煤矿都不顾了。 就是铁了心要离婚，而王娟竟然在最后，能够舍得当宋卫国毫发无损的离开。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太难理解，王娟毕竟还是对宋卫国有感情的。 “嗯，我明白，小白厂长，我现在有小妹在，有孩子在，不会乱来的。”王超看了一眼身旁的刘小妹说道。 他明白姜小白担心的是什么。 “小白哥，我会看住他的。”刘小妹也开口说道。 “好，那我就回龙城了。”姜小白点点头上车离开了。 回到龙城以后，赵心怡问姜小白情况怎么样。 姜小白如实的说了一遍，赵心怡听的有些出神。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小白问道：“小白，如果咱们离婚的话，我能够分走华青控股公司的股权吗？” 姜小白立马就不乐意了说道：“咱们怎么可能离婚呢？你不要乱代入好不好？再说了，没有你了，我要华青控股公司干什么？你就是我整个世界……” “我就开个玩笑嘛。”赵心怡笑着靠在姜小白怀里。 “别瞎想，说真的我也没有想到，老宋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会出轨，竟然还非要离婚。”姜小白搂着赵心怡满是感慨的说道。 然后很快姜小白就轻轻的揭过了这个话题。 三天后，姜小白收到消息，宋卫国和王娟两个人离婚了，两个孩子归王娟扶养。 家里的存款两人一人一半，房子和煤矿全部归宋卫国。 收拾了一下东西，王超带着父母和姐姐王娟两个侄儿去了金陵生活。 暂时的让王娟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 同样，姜小白也接到了宋卫国的电话。 电话里，宋卫国情绪不高，说了自己转移煤矿财产，结果那天见面王娟说自己不要煤矿。 宋卫国那天惊愕了很久，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觉得无颜面对王娟。 甚至还想，如果王娟真的非要上法庭打官司，要煤矿，反而会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他现在心里很难受，比之前的时候还要心里难受，见面那天两个孩子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面对他非常平静。 姜小白对于宋卫国就一句话：“你该的。” 第1231章浪浪上学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之间就到了八月底，姜小白和赵心怡去车站送走了尹小音。 尹小音终于要正常去京城大学上课了，不用再军训了。 这一次出发去学校，倒是喜笑颜开，终于能够过一过正常的大学生活了。 送走了尹小音，尹小军和姜浪浪也终于到了要开学的日子。 头一天晚上姜浪浪就情绪不高，吃饭也不香，小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父母给他收拾上学用的东西。 精致的小书包漂亮无比，不过姜浪浪看了第一眼绝对不想看第二眼。 该来的终究会来，姜小白不知道姜浪浪这天晚上睡好了没有，但是他自己绝对是睡好了。 不过他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身边赵心怡一直翻来覆去的，应该是没有睡好。 “小白，你说一会浪浪要是哭的话怎么办？”赵心怡起了个大早，做早餐的时候一边忙碌着，一边问道。 “不会的，放心吧。”姜小白安慰道。 “我就担心浪浪去学校不适应，他都没有离开过家，突然一下子去学校。”赵心怡又说道。 “都有第一次的，慢慢就习惯了。”姜小白说着，看了看卧室的方向。 尹小军收拾完从屋里出来了。 “小军，弟弟呢？” “还睡觉呢！”尹小军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道。 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对视了一眼，出于对儿子的了解，立马意识到姜浪浪可能在装睡。 因为这个小家伙平时都起的特别早的，不喜欢睡懒觉的。 “我去看看。”姜小白说着朝着卧室走去。 “砰。”姜小白推门进去，果然姜浪浪用小被子盖着自己的小肚子，躺在床上睡觉呢。 不过眼睫毛却轻轻的颤动着。 姜小白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然后微微使劲“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果然床上这个小东西的颤巍的睁开了双眼，偷偷摸摸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见门关着，还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姜小白在一旁看着差点笑出声。 这小东西真有意思，还装睡。 平时都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为了不去上学，躺在床上装睡，估计也难为他了。 拍完了小胸脯，姜浪浪这才看见了静静的站在一旁的姜小白。 顿时就吓得惊慌失措，赶紧闭上眼睛。 伸上来拍自己胸口的小手也有些无处安放，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一会放在自己胸口，一会又有塞在自己小被子里。 眼睫毛更是颤动的厉害…… 姜小白笑呵呵的坐在了床边上，伸手捏了捏姜浪浪的小脸蛋。 “起床，儿子。”姜小白喊道。 姜浪浪还装的像模像样的用手揉着眼睛说道：“爸爸，我好像生病了。” “怎么生病了？” “我肚子痛。”姜浪浪小眼珠不停的转着说道：“爸爸，我肚子好痛。” “起床，爸爸带你去医院，看完病，然后去上学………”姜小白说道。 “啊……啊……”姜浪浪被姜小白从床上拉了起来。 姜小白说的特别有道理，一时之间姜浪浪没有想到反驳的理由。 被姜小白从床上拉起来以后，姜浪浪白反应过来，嘴里赶紧嘟囔道：“爸爸，我肚子痛，去不了医院。” “那爸爸打救护车过来拉你啊，可是救护车一过来，很多人就都知道了，人家会笑话你的。”姜小白说道。 姜浪浪虽然年龄小，但是小人还是要面子的，一听姜小白这么说，姜浪浪也不吭声了。 顺从的让姜小白给他穿上衣服。 然后又在姜小白的监督下，姜浪浪磨磨蹭蹭的洗漱。 然后来到客厅吃早餐，吃早餐的时候，姜浪浪已经忘了自己肚子痛了，吃的特别香。 不过吃完以后，看着一旁的新书包，姜浪浪就又捂着肚子了。 “没事，爸妈带你去医院看病。”姜小白说着，把书包给不情愿的姜浪浪背上了。 “可是，可是去医院背书包干什么？”姜浪浪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多好看的小书包啊，背着啊。”姜小白把儿子的小帽子给他扣在脑袋上。 然后拉着姜浪浪朝着门外走去。 赵心怡也赶紧收拾好，带着尹小军出去了。 “小军，先送你去学校，然后我们再送你弟弟。”姜小白看着后视镜里，正在安慰弟弟的尹小军说道。 “行，其实叔叔不用送我的，以后我骑个自行车，上学放学我带着弟弟就行。”尹小军说道。 “那感情好，不过等你弟弟适应一下以后，不然我怕你送不进去他。”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也是。”尹小军点点头，自己弟弟现在说什么不想去上学，自己去送肯定送不了。 看着一副受气包样子的弟弟，尹小军觉得有些好笑。 让弟弟去上学，怎么好像要他的小命似的呢。 还记得自己那会第一次去上学，好像也差不多，也不愿意去。 那会父母还健在，后来……想到这，尹小军有些发愣，不过看着坐在前排的姜小白和赵心怡。 尹小军笑了笑，自己挺幸运的，那会到家里的时候还小不懂事，现在心里真的挺感激的。 这些年，姜小白和赵心怡对他是视为己出，真的就是那种不见外，有时候他做的过火了也挨骂。 但是他却心里特别舒服，别的同学家里也是这样嘛。 “弟弟，你乖乖的，听爸妈话啊……”尹小军摸了摸姜浪浪的小脑袋说道。 “额，知道啦。”姜浪浪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我要去医院的，看病，我肚子痛。” 姜浪浪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尹小军下车了，姜浪浪看向了前排的姜小白。 “爸爸，这是去医院的路吗？”姜浪浪问道。 “是啊。” “是吗？”姜浪浪有些不相信。 “是的，一会就到了。”姜小白肯定的说道。 很快车子就停到了幼儿园门口，姜浪浪顿时就不愿意了。 “爸爸，你骗人，不是说好了去医院的吗？怎么就来幼儿园了，骗人，你们骗人……” 第1232章姜潮是谁？ “这个幼儿园里边有医生的，看病，上学两不耽误啊。”姜小白笑着直接打开车门要往下抱姜浪浪。 姜浪浪身手还是很不错的，一骨碌就跑到了车门的另一边了。 只不过刚跑到另一边，另一边的车门就打开了，赵心怡直接抓着姜浪浪的后脖领子给拎出来了。 “啊……妈妈，妈妈，不要，不要我自己走。”姜浪浪挣扎着说道。 “不用我抱你。”赵心怡不顾儿子的挣扎，直接抱在怀里，朝着幼儿园走去。 “不用，一会别的小朋友该笑话我了。”姜浪浪求饶道。 “那放下来你不能够跑啊。”赵心怡叮嘱道，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 “好，好，我答应你妈妈。”姜浪浪眼睛滴溜滴溜转着。 放下来以后，就是一个假动作，结果发现妈妈赵心怡还抓着自己后脖领子呢。 “妈，你放开我。”姜浪浪挣扎道。 “那我抱你……”赵心怡道。 “那算了。”姜浪浪很快就认命了，让妈妈拎着自己后脖子领子往前走去。 姜小白在另一边护送着，完全杜绝了姜浪浪逃跑的可能性。 “您好，我们来报名。” “报名，好的，把证件准备好，跟着我过来。”幼儿园的老师笑着说道，伸手摸了摸姜浪浪的西瓜头。 姜浪浪摇晃这小脑袋，满是不乐意。 老师也不在意，小孩头一次报名，不愿意上学都是这样子，她早就见多了。 “走。”姜小白牵着小东西的小手，赵心怡也放开了姜浪浪的后脖领子。 半个小时以后，报名完了。姜小白和赵心怡把姜浪浪送到了教室门口。 还没进教室就听见教室里传来了“哇哇”的哭声。 基本上一屋子的孩子都在哭着，就像是一百只鸭子在吵闹。 “哇哇哇。” 姜小白听着都有些吓人，这也太恐怖了。 “好了，二位家长，把孩子给我把，我带他进去。”老师笑呵呵的说道。 赵心怡紧紧的牵着儿子的手，有些舍不得。 低头朝着儿子看去，浪浪也朝着赵心怡看去，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就让心疼的不行。 “儿子……” “妈妈我不想去，我想回家。”姜浪浪委屈吧啦的看着赵心怡说道。 “我……”赵心怡眼圈也通红的。 “没事的。”老师从赵心怡手里慢慢的接过姜浪浪。 姜浪浪从头到尾都直勾勾的看着爸爸妈妈这两个狠心的人。 然后被老师给带到了教室里边。 “走吧。”姜小白招呼道。 “嗯。”赵心怡应了一声退了两步，但是却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一旁偷偷观察着教室的儿子。 好半晌，姜小白才轻轻拍了拍赵心怡的肩膀。 “走吧，心怡。” “嗯。”赵心怡点点头，看着教室里不断的朝着门口方向和窗户外边看去的儿子，感觉心都要碎了。 不过姜浪浪从头到尾都没有哭过，但是眼泪却噙在眼里。 赵心怡和姜小白终究是走了，不过也没有回家，就在学校门口车里坐着等着。 其实姜小白是想去上班的，这个幼儿园距离华青控股公司不远，也就一公里左右。 放学再来接他也不迟，可是赵心怡不愿意，说万一儿子在学校有什么事情，所以就要在学校门口等着。 “要不咱们去商场逛逛，一会到了放学时间再回来接浪浪。”姜小白提议道，他看着赵心怡心情不好，想带赵心怡去逛逛街。 “好吧，那就在附近。”赵心怡筹措了一下答应下来。 另一边在教室里，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 姜浪浪来的时间迟，点名的时候放在了最后。 “姜潮。” 教室里边鸦雀无声。 “姜潮。” 教室里还是没有人回答。 刘莉老师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孩子们。 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教室后边的姜浪浪。 这个小孩她印象还是挺深的，一个是因为姜浪浪是最后一个来的，另一个是别的孩子都哇哇哭着，姜浪浪这孩子虽然也能够看出来不愿意上学，但是却很坚强的始终没有哭。 最后一个就是因为，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是开车过来的，那小汽车她不认识。 但是龙城这个时候见一个小汽车还是很稀罕的，所以刘莉对于姜浪浪印象非常深刻。 现在教室里边就剩下这个小孩子没有点到了。 “姜潮。” 姜浪浪这个时候回神了，但是他一直没有听到老师叫自己名字啊。 老师为什么一直不叫我，已经喊其他的小朋友了，为什么不喊我。 姜浪浪这个时候聚精会神的听着。 至于姜潮，姜潮是谁？姜潮是谁啊？和我一个姓，都姓姜。 “小朋友，喊你名字为什么不答应啊？” “啊，老师，我叫姜浪浪。”姜浪浪从座位上站起来，认真的回答道。 “啊，不会啊，你爸爸妈妈给你登记的这个名字就姜潮啊。”刘莉也懵了。 登记错了，还是自己记错了，不会啊，就是叫姜潮啊。 “平时你爸妈叫你什么啊，” “浪浪。” “那你有没有其他的名字呢？” “没有，我就这个一个名字，都叫我浪浪。”姜浪浪很肯定的说道。 他就叫姜浪浪的，没有其他名字。 “好吧，这个不重要。”刘莉压下了心里的疑惑，等着中午放学的时候问姜浪浪的家长吧。 另一边，姜小白和赵心怡已经来到了华青大厦商场里边。 “姜董好，欢迎光临，这位是姜夫人吧，真漂亮……”店长笑呵呵的走过来说道。 “是，你们店里有没有什么新款衣服，拿出来给我太太试试。”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的，赵姐，您这边请，我们这边新上季的秋款服装……” “那我去试试。”赵心怡笑着道，她也很久没有出来逛街了。 自从有了儿子，她只要是有时间，就想着回家，基本上不怎么出去逛街。 “去吧。”姜小白点头道。 “姜夫人，您这身材真好，长的也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么漂亮的，这件衣服就好像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第1233章以后叫我大名 姜浪浪十一点半放学，刚十一点，赵心怡就不逛了，拉着姜小白从商场里出来了。 回到了学校门口等着，一群孩子从学校里出来。 “老师，你不用牵我，我自己可以走的。”姜浪浪迈着小短腿跟在刘莉身边，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老师牵着你你不喜欢吗？”刘莉笑呵呵的问道。 “这么多小朋友都不牵，就牵我，别人笑话我。”姜浪浪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 “哈哈。”刘莉乐了，这小子人小鬼大。 “老师，那个班里没有我名字，要不然我不上学了吧，好不好？”姜浪浪歪着脑袋说道。 “你想什么呢。”刘莉揉了揉姜浪浪的小脑袋笑道，不想上学，开什么玩笑。 这孩子鬼精鬼精的，还没有名字就不上学，想什么呢。 离的老远，刘莉就看见了车旁边站着的两口子。 “爸爸，妈妈。”姜浪浪挣脱了刘莉的手叮咚叮咚的跑了过去。 “唉，儿子。”姜浪浪直接扑进了赵心怡的怀里，小手搂在了赵心怡的脖子上。 把脑袋埋在赵心怡肩膀上，嘴里妈妈，妈妈的喊着。 “刘老师，麻烦您了。”姜小白感谢道。 “不麻烦。”刘莉摇摇头，然后问道：“对了，您好，我想问您一件事，报道的时候，给他填的名字是姜潮……” “姜潮，什么姜潮……昂，对对对，叫姜潮，孩子叫姜潮。”姜小白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姜潮，卧槽，刚才登记的时候，他带着儿子在外边等了，还真不知道赵心怡给登记的是什么名字。 姜潮这个名字，是姜浪浪的大名，不过就出生的时候登记了一下，然后就一直没有用过， 整天浪浪，浪浪的叫，都想不起来姜潮是儿子的大名了。 刘莉看着姜小白有些无语，这是孩子的亲爹吗？ 竟然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我叫姜浪浪。”姜浪浪从赵心怡的肩膀上爬起来，然后说道。 用了半天功夫，姜小白才给儿子解释明白，什么叫大名，什么叫小名。 和刘莉告别以后，去接尹小军的路上，姜浪浪嘴里还在嘟囔着“姜潮，姜潮。” 尹小军一上车，就摸着弟弟的小脑袋问道：“浪浪，在学校怎么样？” “以后叫我姜潮，我有大名。”姜浪浪骄傲的昂着小脑袋说道。 “哎呦呵，你还有大名了，你大名不就是姜浪浪吗？”尹小军笑着问道，他也不知道弟弟还有大名，在家里从来也没有叫过。 “不是，大名是姜潮。”姜浪浪嘟着嘴说道。 姜小白笑着给尹小军说了一遍，尹小军也是头一次听说。 “姜潮，好，以后叫你姜潮。”尹小军说道。 “嗯……”姜浪浪考虑了一会，还是说道：“叫浪浪吧，浪浪好听，你在外边叫我姜潮，不然别人笑话我。” “哈哈，小东西，这么大点就知道要面子了。”姜小白大笑着说道。 去了两天以后，姜浪浪就已经完全适应了。 也不觉得幼儿园有什么了，反而在幼儿园里边有这么一堆小朋友在，整天在学校里有人陪着玩，还挺好。 还挺喜欢去幼儿园的，不过每天回来以后都脏兮兮的，看来是在幼儿园玩嗨了。 “姜董。” “嗯。” “南德那边的牟总来电话了，说是今天下午牟总就到了，要见一面。”赵晓锦汇报道。 “行，我晚上有安排吗？”姜小白一边忙活着手里的工作，一边问道。 “四点钟，约好了和银行那边的人见面，六点钟，约好了纺织厂……”赵晓锦打开行程表开口说道。 “这样吧，联系一下银行，把银行那边的人提前一点，然后纺织厂的人见面约到明天上午吧……”姜小白说道。 牟其种来龙城肯定是有事情，姜小白就是再忙也得接待。 牟其中一直都非常的够意思，之前在东北的时候就仗义出手，这一次抗击洋品牌也是第一时间发生支持姜小白。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赵晓锦点点头退了出去。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刚刚想起，姜浪浪就第一时间收拾东西。 然后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叮咚叮咚的朝着教室外边跑去。 “浪浪，浪浪。”身后有两个男生跟了出来。 开学没有多长时间，姜浪浪就有些成为孩子王的趋势。 当然了，实际上也谈不上什么孩子王，就是有几个男生喜欢跟着他玩。 “放学了，我要回家去了。”姜浪浪朝着身后挥挥手，然后冲出了学校外边。 龙钢距离姜浪浪的幼儿园太远，而距离华青控股公司不远，所以就让姜浪浪晚上放学了，去华青控股公司。 “浪浪。” “姨姨。”姜浪浪跑过去，是赵晓锦过来接他来了。 “浪浪，在学校怎么样啊？” “就那样呗，姨姨，你以后不要来接我了，我自己去商场等爸爸。”姜浪浪说道。 “不行，你爸爸担心你，不是我来就是你龙泉叔叔，只不过你龙泉叔叔今天开车去机场接人去了，所以就我过来接你……” 赵晓锦牵着姜浪浪的手，朝着华青控股公司走去。 到了华青大厦一楼以后，赵晓锦就不担心姜浪浪了。 门口的保安都知道姜浪浪的，赵晓锦也吩咐过的，在华青大厦姜浪浪的安全是完全可以放心的。 “好了，姨姨，我就在一楼玩，不用管我了。”姜浪浪挣脱开赵晓锦的手说道。 “好，姨姨给你点钱，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是玩够了，就上公司来也行。你还没有上过楼呢。”赵晓锦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姨姨。”姜浪浪点点头。 等赵晓锦走了，他才拍着小胸脯。 去楼上那是不可能的，上一次他跟着妈妈去了一趟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坐电梯上去的。 吓的他有些小脸发白，所以他现在是坚决不会坐电梯去爸爸工作的地方的。 他就在一楼等着玩，再说了这里边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对于去爸爸工作的地方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1234章：哪个打老子 牟其种现在出门阵势之大，李龙泉带了六辆车去接牟其种，都差点没有坐下。 一行足足有二十多人，前呼后拥的，除了和李龙泉点了点头，招呼了一声，对于其他人根本就不搭理了。 “龙泉，稍微等一下，那边政府的人也过来了，我去打个招呼，然后咱们再走。”牟其种说道。 “好的，牟总。”李龙泉应了一声，如果说现在国内的民营企业家谁最有钱，他肯定说不上来。 但是如果要说国内的民营企业谁最出名，那基本上只要是看报纸的，看新闻的就都知道，那绝对都知道，牟其种。 南德集团的牟其种，牟总。 牟其种走到每个地方，那都是有当地政府接待。 和政府那边招呼了一声，寒暄了几句，这才返回来，跟着李龙泉离开。 车队一路行驶到了华青大厦门口，李龙泉带着牟其种等人从车上下来，朝着华青大厦里边走去。 姜小白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了，一见面就笑着和牟其种抱在了一起。 “老牟，好长时间没见了，最近挺好吧，你的消息我都能够从报纸上看到啊。” “哈哈，我也是，你的消息我也是从报纸上知道的。”牟其种也笑着说道。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办公室走去。 当然了，牟其种带着的随行人员自然有人接待。 “晓锦，一定安排好接待好大家。”姜小白叮嘱道。 “好的。”赵晓锦点点头。 几个人在姜小白的办公室里聊了一会，然后这才起身去吃饭。 “有事咱们边吃边聊。”姜小白说道：“我已经在龙城大饭店安排了酒席。” “好，那就谢谢老弟的热情款待了。”牟其种笑呵呵的说道， “哪里话，走……” 下电梯的时候，赵晓锦小声的和姜小白汇报道：“姜董，浪浪过来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赵晓锦是称呼姜浪浪小公子。 结果被姜小白给说了一顿，什么小公子，小少爷的，就一毛孩子。 “过来了，在哪呢？差点就忘了这小子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在一楼玩呢，是安排人送回去，还是说咱们带着。”赵晓锦问道。 本来是姜小白回家的时候，直接带回去的，现在姜小白要去赴宴，自然是不会回家了。 “带着他吧，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你心怡姐，就说我带着孩子晚点回去。”姜小白交待道。 华青大厦一楼有一个游乐场，有滑梯之类的。 姜浪浪正叼着一个冰棍在场子边上看着。 “浪浪在哪呢？好久没有看见过这孩子。”牟其种听到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议论了。 “在哪呢？”姜小白看向李龙泉。 “应该在游乐场边上吧。”李龙泉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朝着有游乐场边上走去。 姜小白找见儿子的时候，这小家伙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吮着一根色素冰棍，看着游乐场美着呢。 姜小白轻轻拍了拍了小东西的后脑勺，正等着小东西回过头来叫爸爸呢。 结果这个小东西直接站到椅子上，叉着腰，一边回头一边骂道：“哪个打老子。” 姜小白愣住了，这狗东西才上学没有几天在哪里学的呢。 而且也太他么嚣张了，老子小时候都没有这么嚣张。 周围姜小白身边的人也愣住了，这是小小白，这是姜董的小孩，小公子。 华青控股公司的未来最大的股东继承人。 这个嚣张的劲倒是挺像的。 姜浪浪看着自己爸爸一脸黑线的样子，也懵逼了。 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爸爸呢。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刚才姜小白一大群人呼啦呼啦的过来，就有人注意到了。 游乐场的现场负责人也跑了过来，还没有凑上前和姜小白打招呼，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最大的股东以及老板。 竟然在华青大厦被一个嚣张的小屁孩给骂了。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而且这孩子也太逗了，那站在椅子上嚣张的模样。 这个时候也就是没有智能手机，不然姜浪浪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站在椅子上面对着一群成年人嚣张的骂人的景象，非被做成表情包不行。 周边的人们大笑着，突然发现这个小孩脸上嚣张的表情慢慢的没有了。 “爸爸……” “给我滚下来。” “噢。”姜浪浪从椅子上下来，蔫头耷脑的，嘴里的冰棍也不敢吃了拿在手里。 “走。”姜小白直接拎着小东西的后脖领子朝着走去。 “额……”姜浪浪知道自己犯错误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脚下的小步子不断的倒腾着，跟在姜小白身边。 “唉，唉，怎么把人家小孩给抓走了。” “对啊，人家骂人是不对，可是也不能够直接把人给抓走啊。 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那能够用的着大动干戈。” “是啊，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不至于这么计较的，抓走人家干啥，放孩子下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报警了……” 姜小白拎着姜浪浪一走，周围的人们不愿意了，这么可爱的小孩，你说抓走了就抓走了。 而且明明是你先打的人家后脑勺吗？人家才骂你的吗？ 是，说老子是嚣张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抓走吧。 姜小白脸色更黑了，停下了脚步。 “你自己给她们说。”姜小白说道。 “我爸爸，他是我爸爸。”姜浪浪磕磕跘跘的解释道，有些不利索。 “哈哈哈……”现场的众人一愣，然后马上就爆发出了比之前更大的哄笑声。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竟然把自己爹给骂了。 不过这样正好能够解释的通，不然的话，人家这么大的人物，看着就不一样，前呼后拥的竟然放着谁不打，过来打一个孩子的后脑勺。 是他爹就能够说的通了。 这孩子有意思，太可爱了，平时嚣张也就嚣张了，现在竟然嚣张到了自己老子的头上。 连自己老子都叉着腰给骂了，这搞笑的孩子，被他爹领走，有的受了。 第1235章 卫星发射计划 姜小白提溜着儿子上了车。 “爸爸，我错了。”背着小书包，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看着爸爸一脸的黑线，姜浪浪小心翼翼的认错。 “姨姨。”姜浪浪又看向一旁的赵晓锦，企图让赵晓锦帮他求情。 但是赵晓锦哪会帮他求情，正在一旁笑呵呵的看小东西笑话呢。 “浪浪，来伯伯这里来，伯伯给你求情，保证你爸不会揍你。”牟其种笑着朝着姜浪浪招手。 姜浪浪歪着小脑袋看向这个胖乎乎的国字脸男人，他不认识牟其种了。 牟其种是来看过他的，但是那都是很小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记忆。 “这是你牟伯伯，叫人，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姜小白说道。 “牟伯伯，牟伯伯。”姜浪浪朝着牟其种跑了过去。 “来，让伯伯抱抱。”牟其种笑呵呵抱着姜浪浪亲近了一会。 然后才让姜浪浪坐回姜小白身边。 “刚才那句话和谁学的？”姜小白问道。 “和我同学刘胖子，他老说这句话。”姜浪浪低声说道。 “别人说，你就跟着学，别人让你学了？”姜小白问道。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句话比较有气势，所以我就学了。” “还有气势？你说了几次了？”姜小白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有气势，哪个打老子，这种话学来了，除了挨打的时候说一说，有个屁的气势啊。 “第一次，头一次有人打我。”姜浪浪低着脑袋小声的说道。 姜小白听着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合着我给你一巴掌，正合适让你发挥了。 “哈哈哈……”车里的众人又笑了起来，姜小白恨恨的捏着姜浪浪的小脸蛋，也有些无奈。 “以后不许说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姜浪浪乖巧的点点头，这才把身上的小书包放下来。 然后舒服的坐在座位上，商务车里边的空间还是很大的，也非常的舒服。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龙城饭店门口，大家一个个下车，姜小白想要抱着姜浪浪下车。 结果姜浪浪不干，非要自己蹦哒着下车。 姜小白牵着儿子，和牟其种三人走在一起，朝着龙城饭店里边走去。 菜很快上来了，赵晓锦在一旁照顾着姜浪浪吃饭，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边喝边聊着。 “老牟，这次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有话直说，咱们哥俩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姜小白放下酒杯看着牟其种直接说道。 “卫星。”牟其种和姜小白也不客气了，直接了当的说道。 “卫星？” “对，商业的。”牟其种点点头说道。 “我准备在京城成立南德商用卫星公司，作为卫星的购置、发射、地面应用、转发器、租赁等业务的操作平台。 然后和国外的国家签订卫星发射协议……” 牟其种说着自己的计划，桌上其他人动作都慢了下来，牟其种的人还好，能跟着牟其种过来的，都是牟其种亲近之人。 多多少少的是知道牟其种关于卫星发射计划的。 但是华青控股公司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第一次听说竟然有私营企业想要发射卫星。 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过牟其种异想天开的事做的多了，异想天开的想法也多了。 这其中还有干成的，比如说和姜小白合作做的罐头换飞机事件，这件事在别人看来就挺异想天开的，结果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竟然就干成了。 姜小白不说话，一边和牟其种喝酒，一边听着牟其种详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在姜小白的记忆里，是有这回事的。 南德确实发射过卫星，好像是和国家接壤的一个小国家，并且还发送成功了。 后期还在北边，和一些国外的航空公司合作，发射了一些卫星。 但是之后好像是因为一些事，反正也是低价出卖了，亏损了一些钱。 反正根据一些报道来看，牟其种这么大的名气，除了“罐头换飞机”这件事挣钱了以外，其他的都是赔钱了。 “小白，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牟其种问道。 “可以考虑，但是我需要更多资料，以及商业计划书，才能够做决定。”姜小白说道。 牟其种要是和他说什么“炸平喜马拉雅计划”。 准备将喜马拉雅山脉炸开50公里的口子，让印度洋暖流引入大西北，根本上改变气候，将大西北建设成鱼米之乡，投资五百六十亿。 又或者说“北方香港”计划，开发位于中俄边境的满洲里，想要将其建设成“北方香港”，投资100亿之类的这种听起来就完全不靠谱的投资计划。 姜小白绝对是笑呵呵的听着……然后笑呵呵的拒绝。 但是发射卫星这个事情，姜小白还是很感兴趣的，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再决定参与不参与的。 他又不是牟其种，信奉的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成的。”想一出，是一出。 “好，可以，明天下午吧，上午要见一见政府方面的人，他们也要求考察的……”牟其种笑着说道。 姜小白也乐了，别说，牟其种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当红的炸子鸡。 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有人热情款待，说不定牟其种心血来潮就会投资一下。 “哈哈。”一群人没有喝多，在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以后，大家也就散场了。 姜浪浪拽着姜小白一根手指头，走在姜小白身边。 他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恨不得立马回家呢。 现在终于能够回家了。 “好了，明天见。” “明天见。”姜小白和牟其种挥手告别，这才带着儿子上了自己的车。 李龙泉开车送父子俩回家。 “怎么，等的不耐烦了？”姜小白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笑呵呵的问道。 姜浪浪脑袋靠在父亲怀里，抬头看向姜小白老实的点点头说道：“嗯，时间太长了，我有些想妈妈了。” “小东西，着急回去玩，在饭店待的没意思了吧。爸爸以后答应你，带你出来早点回家。” “好。”姜浪浪开心的点头。 第1236章：天马行空的计划 晚上赵心怡给儿子洗澡的时候，才知道了今天晚上儿子和姜小白的事。 赵心怡“咯咯”笑着，自己这儿子，也太可爱了。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把史生叫过来，又通知了宋馨过来。 史生和宋馨敲门进来，第一时间史生就开口问道：“姜董，是不是牟其种这次过来又有什么事？” 昨天下午，牟其种大张旗鼓的过来，史生是知道了。 牟其种突然造访，今天姜小白就找他和宋馨过来商量事。 除了和牟其种有关系，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了。 “老史，先坐，坐下咱们聊。”姜小白笑着招呼道。 给两人泡了一杯茶，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老史猜的不错。”姜小白肯定的说道：“今天找你们过来确实是和牟其种有关系！” 史生听着苦笑了起来：“说实话，和牟其种合作，我有些担心，和他们赚钱爽是爽？ 但是有时候也是真危险，他要干的事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他这个人想法总是天马行空……” “是啊，天马行空，史总这几个字概括的好。”一旁的宋馨也开口说道。 “哈哈。”姜小白也乐了，大家都对牟其种有一定的了解。 “好了，说正事，他这次过来是想和咱们合作成立一家卫星公司。”姜小白直接了当的说道。 “成立卫星公司？” “对的，在京城成立一家卫星公司，然后在国外发射卫星，大概计划就是这样。 更加详细的，盈利模式之类的还没有说，等下午的时候，他们会详细过来，给提供一些资料和具体再协商。”姜小白说道。 “发射卫星，这个……这个……”史生听着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多大意外。 和把喜马拉雅炸来，引印度洋暖湿气流改造大西北这种计划。 发射个卫星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这就是人的名，要是换了别人提出这种计划，史生肯定第一时间啐他一脸。 回家盖着被子做梦去吧。 但是这个计划要是牟其种提出来的，那就能够考虑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了。 尤其是姜小白也郑重其事的情况下。 姜小白做事可比牟其种靠谱多了，虽然有时候也有惊人的壮举，但是却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只要是想要去办，就能够办成，这是经过一件件事情证明过的。 姜小白把昨天牟其种说的计划，原原本本的和史生，宋馨两人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姜小白看着两人问道：“这件事你们俩人怎么看？” 史生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听来，其实这件事虽然听起来有些天马行空，但是还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的。 如果真的能够做成了，那也是一件名利双收的事啊。” 姜小白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宋馨：“宋厂长，你怎么看？” “咱们的摊子是不是铺的太大了？”宋馨有些担忧的说道。 光是他知道的，家和饮料厂现在还在和可口可乐和外国洋饮料竞争的激烈。 那边华青电器才刚刚消停，南边鹏城那边长兴居地产也是在大展拳脚干着。 姜小白服装厂听说刘建雄心勃勃的，一心要单独打造出来一个国内的奢侈品牌。 还要进军国外的服装市场，国内也正在和皮尔卡丹搞摩擦。 至于北边那边有什么动静，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大概的情况还是知道一点的。 借款了几十亿的美元，比现在国内的华青控股公司还要大呢。 各个企业都在紧锣密鼓的忙活着，如果再搞卫星发射，那就摊子铺的太大了，也没有人手去负责啊。 宋馨提到这个问题，姜小白也意识到了。 “确实，各个地方都在忙着，前段时间我回建华村，就是建华养猪场还想着搞生产，屠宰，冷冻，加工一体化企业呢。” “什么，建华养猪场今年也要搞事情？”宋馨诧异的问道。 “什么叫搞事情嘛？”姜小白黑着脸说道，人家好好的想要发展企业，你说人家搞事情。 这要是换了别的企业，底下有人愿意干活，那还不是高兴的不行， 可是到了华青控股公司这里，在姜小白的放养政策下，是遍地开花。 “我说错了，不是搞事情，是搞企业。”宋馨说道。 “哈哈。”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所以咱们现在的意见是一致同意搞卫星发射，但是现在就是手里没人，对吗？”姜小白问道。 “对的。”史生和宋馨两人对视一眼。 “那好，那就等下午，南德和牟其种来了，把详细的资料送过来，然后咱们再说，好不好？” “好。”史生和宋馨两人点点头。 “那小白我那里还有点事，就先去了。”史生起身离开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姜小白和宋馨。 “现在可口可乐有些死灰复燃的样子，竟然又在争强地盘了，这才恢复了几天啊，贼心不死……”宋馨开口说道。 “这个正常啊，毕竟是跨国公司，咱们不能够心太急了。”姜小白劝慰道。 “是，可是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宋馨还是有些不甘心。 “哈哈，行了。馨儿，你有段时间没有见浪浪了吧，快放学了，你去接他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姜小白笑着说道。 “唉，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刚才过来的时候，听晓锦说昨天这小子把你都给骂了，小家伙叉着腰……” 宋馨说着，还站起来像模像样的学着姜浪浪的样子：“那果打老子。” “去去去。”姜小白一脸黑线，挥手驱赶走了宋馨。 这个小东西，有这么一件事，成自己一辈子的黑历史了。 在自己的地盘，被自己儿子指着鼻子骂了，也就是这小子岁数还小。 不然的话，姜小白非得让他屁股开花。 “走了，接浪浪去了。”宋馨摆摆手，起身离去了。 姜小白低头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这文件是知青罐头厂递上来的，是几份关于开拓国外市场的调查报告。 第1237章：宋馨生气了 当天下午，牟其种过来了，带着南德的团队，和卫星发射项目的详细资料过来了。 在华青控股公司会议室里，众人一起坐了下来。 “这个项目我准备放在京城，京城这个地方不管是科研人才还是地理位置来说都非常好。” “是，如果成立公司，以后免不了要往北边那边跑。”姜小白点头认同这一点。 虽然公司在京城，但是以后想要发射卫星，肯定不能够在国内发射卫星。 这一点毋庸置疑，现在，将来，国内都没有这个条件。 而如果只能够选在国外的话，北边的就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北边这个泱泱大国，已经有几个国家给独立出去了。 牟其种看中的是这一点，他这个是赌博，因为这个时候北边那个泱泱大国还没有彻底的分离。 但是姜小白心里清楚的，那个大国留下的时间不多了，等那个大国分崩离析以后， 留下了很多国家军事力量都非常的强，发射卫星这事不成问题。 所以姜小白同样喜欢在京城这个位置成立公司。 “卫星的发射技术，到时候还需要再拉几家公司过来，不然的话光咱们两家在技术储备上还是有些不足……”牟其种说道。 这话就有些太不谦虚了，卫星发射技术，相关方面的技术储备不足，就华青控股公司来说，有个屁的技术储备啊。 “是，我赞同。”姜小白一本正经的点头。 牟其种是个忙人，哪怕就是来龙城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请他吃饭。 有很多公司老板都想和他合作。 所以两家公司商量完以后，牟其种就带人离开了。 “好的，这样，你等我们商量商量，两天之内，我给你一个答复。”姜小白握着牟其种手说道。 “好，希望咱们两个能够再度合作。”牟其种点点头。 牟其种离开了，姜小白等人也没有散会，就在会议室里吃了一口工作餐，然后姜小白等人就继续讨论事情的可行性。 并且姜小白还给在北边的张卫义打了电话过去，商量这件事的可行度。 “我觉得可以，没有问题，这个投资不大，收益率挺高，能够发射卫星的企业，从全国来看都是如凤毛麟角般存在。 而且北边这边的军事技术非常的成熟，很多小国家都可以，只要是给钱就没有问题。” 张卫义人在北边，对于北边的情况更加得了解。 而且张卫义本身也是一个大胆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当初二话不说就从中央部委辞职跟着姜小白来到一个小村里。 然后现在又放着好好的副总不当跑到北边搞金融，张卫义骨子里也是一个充满了冒险精神的人。 “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姜小白点点头，又和张卫义询问了一下在北边的情况怎么样。 “这边咱们的业务现在开展的不是太顺利，现在物价飞涨，基本上绝大部分人手里都没有闲钱， 咱们给的利息再好，他们的第一选择也是要吃饱肚子……” “找一些企业，然后以企业的名义向其他银行贷款，再把钱给存进来……”姜小白给出招道。 既然民众手里没钱，但是银行有钱啊。 现在卢币贬值已经不可阻挡了，如果不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捞一把，那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所以姜小白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反正大家现在都在收刮财富。 各个势力，西方的，他们国家国内的一些实权派，商人，外国的商人。 这是一个泱泱大国，不管是从经济还是从军事上来说，都是能够和大洋彼岸那个超级大国抗衡的存在。 就是我国，国营企业改制，都成就了一批一批的富豪呢。 更何况在这个时候，明显比我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北极熊。 经济利益，军事技术，各种先进工艺技术，有太多太多好东西了。 “好，这个方法可以，我现在就联系安排。”张卫义说着就要挂电话。 但是姜小白却喊住了说道：“这样，我亲自再去一趟吧。” “别，小白厂长，这边现在非常的混乱……”张卫义劝说道。 “没事的，我多带点人，我亲自去一趟，好在现在国内腾出手来了，不然的话，让我去都去不了。” 姜小白也是个犟脾气，决定的事情，谁劝说也没有用。 那么大的一个国家，分崩离析在即，周围早就围着的一堆饕餮，准备一拥而上呢。 姜小白也坐不住了。 “行，你定下行程以后，让人通知我，我提前安排。”张卫义说道。 挂了电话，姜小白看着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史生和宋馨，疑惑的问道：“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不是说商量卫星发射的事情吗？你怎么听这意思是又要出国了。”史生和宋馨两人也站在旁边听了个大概。 “是，我得出去一趟，现在国内一片风平浪静，卫星发射的事，也不是一天就能够做成的，前期的筹备工作之类就需要很长时间……” 姜小白说道，史生没有再阻拦。 那边涉及到的资金量相当的大，姜小白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这样，回头老史你再联系一下王超王猛，把卫星发射的项目都言语一声。” 姜小白交待道，他们俩也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东。 公司搞这么大的项目，应该说一声，征求一下意见。 当然了，最好是应该开一个股东大会。 但是在姜小白这里，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往往都会姜小白一言而决。 “好。”史生去给王超王猛打电话了。 宋馨问道：“小白，你这次准备带谁去？要不我跟你去吧？” “别闹了，先不说你们家和饮料厂一堆事，没听张卫义说嘛，北边那么乱，除了李龙泉他们，我谁也不带。”姜小白随意的说道。 “你还知道危险啊，知道危险你还去。”宋馨说完站起来，气呼呼的离开了。 把姜小白看的一愣，这宋馨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得罪她了。 第1238章 没人能制裁姜小白 很快，史生就回来了。 “他俩什么意见？”姜小白问道。 “他俩没有意见的。”史生说道，他也有些无语，按说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在国内的民营企业里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哪怕就是放在全国里边，加上国营企业，华青控股也不能够算是默默无闻的小企业。 可是就这么大的一个企业，竟然没有一点制裁，完全是姜小白一言堂。 太奇怪了，这么大的公司，完全就是一个利益集团，竟然能够让姜小白一个人说了算。 奇奇怪怪啊，像王超，王猛这些人竟然完全是姜小白说什么算什么，他甚至怀疑。 有哪一天，姜小白要是说，在月球上搞一个项目，这俩货估计会举双手赞成。 或者姜小白要把华青控股公司给捐出去，他们俩也会赞成。 不，不光是他俩，还得加上宋馨，宋馨对姜小白什么心思， 整个华青控股公司高层，那都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所以只要是姜小白想干的，宋馨只有帮忙的份，哪有反对的份。 而张卫义呢，胆子和姜小白一样大。 李老三那是一个马屁精…… 唉，想来也就只有自己能够扯扯袖子给姜小白提提醒。 这么一想自己还挺重要的啊，要是没有自己这个老成的家伙在，华青控股公司这条大船还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呢。 “嗯，我知道了，老史，你坐，咱们俩聊一下这个卫星项目的负责人。”姜小白说道。 “这就要准备负责人的事了，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史生问道。 现在项目还没有一点影子呢，就要选定负责人了。 “就先讨论讨论呗，我这个人你清楚的，既然想好了要干，那就要干，所以说咱们先聊聊，做一个计划……” 姜小白说道。 “好吧。”史生坐下来：“说起这个负责人，我心里是真的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是啊，我也没有，所以说才要好好想想啊。 这个卫星项目的负责人需要选择一个年轻的，需要有创造力，有朝气……”姜小白说着。 史生笑着说道：“这样的年轻人，在咱们华青控股公司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咱们公司除了我这一个老东西，其他的一个个都是年轻人，有朝气，有拼劲……” “老史，话不能够这么说，您也是老当益壮的，宝刀未老，那些年轻人一个个的都有事啊，一个萝卜一个坑，哪能够腾出来人手啊……”姜小白有些发愁的说道。 “这倒是，你看看现在总部，都快没人了，原来的时候王超，王猛，宋馨，还有张卫义……现在呢。 你看看这总部，就剩下我了，当然了，赵晓锦现在也算是半个……” 史生话音未落，赵晓锦就敲门走近来了。 嘟着嘴说道：“史总，我怎么算是半个呢。” “哎呦。”史生好不容易在背后说一回，结果被当事人给逮个正着：“不好意思啊，我错了，错了，赵晓锦绝对算是一个人。” “对啊，老史不会说话，我家晓锦绝对是一个人，早就能够独当一面了，要不是离不开我，早就是总经理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就是。”赵晓锦骄傲的昂着小脑袋。 “对了，晓锦去通知牟其种他们吧，约好他们明天见面，就说咱们决定好了。” 姜小白吩咐道。 “好的，那我去通知。”赵晓锦说道。 “人选，唉，你觉得李小六和孙建云怎么样？”姜小白看着史生问道。 “他们俩，可以试试的。”史生说道：“不过，他们俩要是走了，知青罐头怎么办啊？” 其实李小六和孙建云两人，姜小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不过实在是没有什么人选。 “知青罐头还可以再选人，实在不行就让李老三监管一段时间也可以的。”姜小白说道。 “又是饲料厂，又是罐头厂，两个都是大厂，怎么可能能够忙的过来。”史生不同意。 “行，那这事就回头再说，实在不行就在公司内部搞竞聘上岗，谁想干这个职位，谁想要去卫星公司，就去吧。” 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但是史生却感觉眼前一亮，开口说道：“这个制度好啊，竞争上岗，我觉得这个制度特别好。 以后咱们公司所有的岗位都可以这样，搞竞争上岗，几个人竞争，然后比业绩，比能力……” “是啊，这样的制度确实不错，公平公正嘛！”姜小白点点头，不过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史生。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史生看着，把史生都给看毛愣了。 “不是，姜董，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了？”史生不自在的说道。 “呵呵，呵呵。”姜小白笑而不语，这个史生啊。 “姜董，您这么看我，我瘆的慌。”史生说道。 “老史啊，你为什么对于我这个提议这么积极呢？”姜小白问道。 “当然是因为这个提议好啊，所以我非常赞成，而且是姜董您提议的嘛，所以我赞同啊。”史生说道。 “哈哈，行了，老史，你先去吧。”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看着史生离去，姜小白笑了笑，这史生为什么会特别赞同。 无他，如果以后的人事制度，全部按照那个方案搞得话，那姜小白的权利就会被限制一些。 最起码不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了，所以史生非常的赞同。 姜小白是知道，华青控股公司有些人是想限制自己一点的。 比如说史生，比如说张卫义，再比如说刘建。 他们想要公司走上正轨，想要对自己有些制约。 这个到不是说他们想分走自己的权利，而是理念上的问题，他们觉得不能够让董事长的权利太大。 需要一些制约，有了制约以后，这才能够更好的发展，而不是搞一言堂。 所以但凡有点机会，他们绝对会想着限制姜小白。 只不过因为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威信太高，又有很多人支持，所以史生他们一直没有成功而已。 第1239章 两个大佬的谈判 “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弟，你绝对会答应的，咱们兄弟俩一起干，绝对能够干成大事。” “哈哈。”姜小白也笑着，和牟其种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另一只手拍着牟其种的胳膊。 “必须的，咱们俩在一起绝对能够干大事。”姜小白说着。 牟其种继续说道：“对啊，所以我还有一个喜马拉雅山炸口子的大计划咱们合作一下啊？” “啊……”姜小白愣住了，被牟其种一句话怼的噎住了。 干大事，老子就是顺嘴这么一说，这么大好的日子里，你他么还当真了。 合作喜马拉雅山炸口子的计划，我他么是疯了才会和你合作这个计划。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老子是中间人。 “这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今天咱们还是先谈卫星发射的项目。”姜小白说道。 “行吧。”牟其种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 这个喜马拉雅山项目，他是真的挺看好的，要是干成了，绝对是一件震惊世界的事。 但是好像这个姜小白不想震惊世界，只想赚钱，唉，这个狗东西，太现实了。 “两家公司各出资两千万，一共四千万，在京城成立一家卫星公司，卫星公司的名字就从咱们两家公司的名字里边各取一个字怎么样？” 牟其种问道。 “出资的计划没有问题，名字，两家公司各取一个字，华南，不行，这是地名，青南，也不好听，华德，青德，怎么感觉有些吃亏像是你们南德系列的呢。” 姜小白说着，牟其种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说还真有点这个意思。 “那这样吧，就叫华德。”姜小白说道。 “华德，这个名字好，那就这个名字，京城华德卫星公司。”牟其种说道。 “股份比例呢？”姜小白问道。 “一家一半，各占50%的股份。”牟其种说着，身边南德的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好，一家一半。”姜小白点头同意。 南德的众人和华青控股的众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苦笑。 这两家的老大啊，在公司说话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谈判哪有这么谈的，那都会锱铢必较的，为一点股份都要争论好半天的。 结果这俩人三言两语的就决定了，这也太大方了。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嘛？ 不过他们俩主事人既然已经定下来了，他们也没有其他说法。 不过这个股份一家一半，以后很难搞啊，公司到底是谁说了算。 “公司的总经理由咱们派出去的人里边选出来，到时候咱们俩把关。”姜小白说道。 “可以，完全赞同。”牟其种说道。 其实这个总经理也就是个名称而已，做主的人还是牟其种和姜小白。 要是姜小白和牟其种意见不合，那公司就得散，他俩要是意见达成一致，总经理的意见重要嘛？ 华青控股公司会议室里，挂着横幅。 “南德，华青合作成立卫星公司协商会。” 巨大的会议室里足足坐了五十多号人。 二十多人是南德公司的精英，有专门的谈判的，有各种的商业精英。 剩下的三十多人全部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同样也全部都是精英。 五十多号人，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双方谈判成立卫星公司。 这是一个大项目，这是一个高科技公司，这是一个涉及到好几千万的大项目。 怎么能够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 他们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要进行一个漫长的谈判，从公司的选址，名字，出资比例，股份比例，管理人员选拔，项目的立项等等。 他们以为想要搞定这些事，至少需要经过十天半个月的谈判把，需要他们拼尽全力。 结果呢，想象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诺大的一个会议室，五十多号人，就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个人说话，在商谈着。 其他人全部都成为了摆设，不……不对……还有两个人有用，那就是负责会议记录的。 他们在如实的记录着。 十天半个月，他们看出来了，可能只要一天的时间，他们俩就能够谈完了。 甚至要是谈的快的话，说不定中午就可以吃庆功宴了。 一群人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在用目光交流着，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们现在全部都成了吃干饭的了。 “好，那就在一个星期之内，资金到账。主要的一些主要的负责人应该到位，然后在半个月之内完成公司的注册，所有人员到位，公司开业。”姜小白说道。 “好，没问题。”牟其种站起来。 姜小白也站起来了，和牟其种握手。 他们猜测的没错，不用一天，半天的时间久已经完成了。 “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谈的已经在会议室里无所事事的待了一上午了，现在两位大佬把他们所有的事都给谈妥了，他们能够做的只有鼓掌了。 这点事他们还是能够做好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姜董，我看这样，下午起草合同，通知新闻媒体，如果合适咱们晚上双方就召开新闻发布会，然后从明天开始正式筹备公司怎么样？” 牟其种看着姜小白询问道。 姜小白点点头，转头看向了赵晓锦。 “晓锦？” “好的，我明白的姜董，我这就去安排，不过因为时间过于紧张，可能能够到的媒体报纸会比较少。”赵晓锦说道。 “少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是消息传播出去就行，等公司开业的时候，在京城再多通知一点热闹好了。”姜小白说道。 “是的，成立公司的时候，场面搞大一点。”牟其种也笑呵呵的说道。 中午吃完了庆功宴，晚上又安排了新闻发布会。 来的就龙城的几家报社媒体，他们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看着台上的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站在一起就知道这是个大新闻，而且还是独家的。 想想就能够知道，上一个姜小白和牟其种合作的项目，还是罐头换飞机呢。 这一次能小的了吗？ 第1240章：强势入驻军工领域 姜小白没有让龙城的媒体失望，独家劲爆的消息。 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合作成立卫星公司。 绝对的够新闻热度，民营企业要发射卫星。 这是军工企业的活啊。 晋省日报社第二天的新闻头条是这样写的，《民营企业强势入驻军工领域，华青南德再次携手合作》。 照片是用的姜小白和牟其种握手交换协议的照片，照片里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意气风发，睥睨天下。 龙城都市报的标题是《民营企业发射卫星，华德公司即将成立》，照片用了一个巨大的卫星在太空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哪里搞来的，在这个时候来说，这幅照片，绝对妥妥的充满了科技感。 光是这个照片，说不定就会被很多人剪下来，然后贴在家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民营企业要发射卫星。 说实话，虽然这两年民营企业发展的不错，但是给人的印象依旧是从国营企业锅里扒饭吃。 靠着国营企业吃饭，从国营企业手里接点活生存。 民营企业的老板在报纸上的形象，也一直是穿着宽大不合体的西装，露出一口老黄牙。 满脸的皱纹写满了苍桑。 当然了，也有混得的好的，名气大的，比如牟其种和姜小白。 但是依旧有很多国营企业被很多人看不上，觉得民营企业上不了台面。 因为人家国营企业，用人多，技术先进，不像民营企业，小作坊。 但是从今天开始，谁再说民营企业上不了台面，那很多民营企业的人都不会答应。 搞卫星发射，有几个国营企业能够达到这个程度。 不，不说国营企业，就是军工企业，能够发射卫星的都没有。 很多军工企业生产的都达不到这个技术，都没有发射卫星的能力的。 更何况国营企业，就这一点，就已经把很多国营企业给压下去了。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质疑，觉得姜小白和牟其种在吹牛说大话。 并且这种言论还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当然了，也有人觉得能干成的。 毕竟之前的时候，人家就完成了“罐头换飞机”的壮举。 这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反对的就说了。 那是投机取巧，是人家不要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但是卫星发射不一样，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两者根本不能够相提并论。 之前的时候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人“罐头换飞机”只是运气好，要是他们去，他们自己也能够干成的。 外界风云变幻，一朝之间，还没有成立的华德卫星公司就成为了整个社会议论的焦点话题。 哪怕是有人把这事当成了一个笑话来说，但也议论纷纷。 再隔天，全国各个地方的报纸纷纷转载了这一消息。 并且打听到了，可能半个月之后，华德卫星公司会在京城成立，并且举办开业仪式。 牟其种做事情习惯大张旗鼓的，姜小白习惯闷声发大财，不过这件事上，姜小白是赞成的。 做这种事，本来收获得名声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当天姜小白，史生包括华青控股公司很多高层都接到了熟悉的人打来的电话，询问和南德公司合作发射卫星这事是不是真的。 甚至于就连远在北边的张卫义都接到了电话。 这事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所有人都讲了，这事是真的。 不管能不能够成，最起码这事是肯定要做的，而且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都非常的相信，公司能够做好这件事。 因为华青控股公司从一开始到现在，想做的事，还没有一件事没有做成的。 “小白厂长，现在外边是风云骤起，对于咱们华青控股公司议论纷纷。 有支持的，有反对的，还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史生看着姜小白笑着说道。 “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自己做自己的，我已经让赵晓锦给发出去通知了，谁愿意报名的话，三天之内报名。 五天后就开始挑选，然后一周的时间交接工作，提前三天到京城，熟悉环境，准备开业的事情。” 姜小白说道，他在华青控股公司说一不二，这一次没有合适的人选。 所以姜小白愿意选拔，下一次人事调动，自己要是不愿意，下一次人事调动自己直接定谁能够说什么。 想要把这个形成定例，那最起码在姜小白当董事长的时候不可能，估计下一任董事长还差不多。 “好，这件事我亲自安排，选拔人才，检查他们的简历……”史生兴奋的说道。 “好，随意。”姜小白说道。 史生什么心思他明白，老家伙，白费心机，下一次人事调动姜小白就让这老东西看看什么叫玩赖。 之前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其他企业的高层就是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但是并没有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多大关系。 搞房地产的搞房地产，盖楼的盖楼的。卖电器的卖电器，做罐头的做罐头，卖衣服的卖衣服。 但是内部的通知一发出来，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内部一下子就炸锅了。 还是有很多人都对去卫星发射公司工作感兴趣的。 姜小白服装厂…… “唉，你们听说了吗？咱们新成立的卫星公司要从各个企业选拔骨干人员去工作。” “听说了，好像是一共要选拔二十多个人吧，这其中有高层的管理人员，也有中层的骨干……” “是啊，二十二个，三天的时间准备简历报名，五天后开始选拔，然后一个星期交接工作……怎么，小王你有兴趣啊？” “有啊，现在外边的形势一天一个变化，如果能够去首都工作，而且还是卫星公司。 听说以后还能够出国和国外的公司合作，我当然愿意了，就是怕选拔不上啊。 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次会动心思，想要去首都工作……” “没事，不管能不能够成最起码报名去试试啊，万一成了呢。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么？” 第1241章：报名人数太多 确实，这一次华青控股公司内部选拔，这是第一次。 同样这一次选拔的单位也特别好，最起码比起在建华村做罐头，在服装厂卖衣服来说。 去京城的卫星公司工作，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不光是建华村的几个企业和服装厂，就是在鹏城的长兴居地产公司和华青电器，都有人报名想要去京城即将成立的卫星公司工作。 甚至姜小白在翻看简历的时候还发现总部和家和饮料厂的人想去。 家和饮料厂的人想去就算了，总部竟然也有人想去。 “晓锦，你统计一下看看各个公司的分别有多少人，都是什么阶层的骨干员工。”姜小白看着赵晓锦交待道。 赵晓锦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的问道：“姜董这是要？” 姜小白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晓锦问道：“你打听这个事干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姜董是不是又想……”赵晓锦嬉皮笑脸的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打断了：“想什么想？我告诉你，别瞎打听，这叫商业机密，你懂什么？” “不让打听就不打听。”赵晓锦嘟囔着嘴，转身离开了。 她跟了姜小白这么长时间，对于姜小白还是有些了解的。 赵晓锦虽然嘟囔着，但是做事还是很利索的，很快就把几天报名的人属于哪一个公司，属于什么阶层的员工给分出来了。 “姜董，统计出来了。”赵晓锦拿着文件进来了。 “念一下。”姜小白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的，发出通告道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今天下午五点钟就结束。 到现在为止，一共报名22人，报名人数是三百八十三人，基本上快要达到二十比一的比例。 当然了，有些岗位报名的人数比较多，能够达到三十比一，四十比一。 这些岗位主要集中在公司的高层管理岗位上边，下边的中层管理职位的报名比例是最低的，而底层的管理职位报名的人数又多一点……” 赵晓锦说着，姜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情况也正常，高层的员工有奔头，想着向更高方向发展，再加上京城卫星公司又是一个充满了科技的公司。 如果能够在卫星公司做总经理，下一步就会有更好的发展前程，所以高层员工报名的也多。 而相对来说，中层的员工，流动性就要差很多，而且中层员工年纪相对来说要年长一点，不愿意背井离乡的。 哪怕这个地方是京城，很多人也不愿意去，人离乡贱，他们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待的非常习惯，非常舒服。 再加上还有华青控股公司这面大旗在小地方，或者说在晋省来说，华青控股公司这面大旗还是很有作用的。 所以他们作为华青控股公司各个企业的中层领导来说，还是很有面子，也很有力度的。 哪怕去京城有前途，但是去了一切都是未知的，已经习惯了舒适的他们怎么会愿意离开呢。 所以中层管理职位相对来说报名的人数就要少一点。 反过来底层的员工又不一样，他们上班没有多长时间，还年轻，敢为了一个前程，敢打敢拼。 为了一个可能，就愿意远走他乡，就愿意去打拼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所以底层员工的岗位报名人数又非常多。 “说一下各个公司的报名人数。”姜小白说道。 “报名最多的是知青罐头厂一共有九十多人。然后是姜小白服装厂有七十多人，饲料厂和家和饮料厂的人数不多，只有四十多人，剩下的华青电器有三十多个人。 总部这边有六十多人，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人数最少，只有十多个……建筑公司又二十多个……” 姜小白看向了赵晓锦，问道：“你是说长兴居地产公司只有十多个人报名？” “对啊，只有十一个。”赵晓锦肯定的说道。 “唉唉，把老史叫过来，就说我找他。”姜小白说道。 很快史生过来了，姜小白笑着让赵晓锦把名单给史生看。 “看看吧，老史啊，总部竟然有六十多人，老史啊，看来咱们总部这边做的有些不到位啊。 你看看人家长兴居地产公司一共就只有十多个人。” 姜小白笑呵呵的开玩笑说道。 史生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这应聘上岗的事，他很积极的，结果现在事情做的挺好的。 但是总部这群王八蛋，真的是让他丢人丢大了。 总部的人员管理都是自己负责的，结果现在出了这种事，这是狠狠的打自己脸啊。 “哎呀，老史，你看怎么还开不起玩笑了呢。”姜小白笑着说道。 “哈哈，没有。”史生干笑两声。 “行了，老史，名单你拿着去吧，安排一下，明天上午我们面试。”姜小白说道。 “行。” 当天晚上，史生在总部集合了所员工，一个是安排明天上午面试的事情。 另一个是说总部员工报名的事 “今天姜董说了，咱们总部员工这个报名……这个报名……”史生筹措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说报名的人数太多了，这是总部，姜小白的决定，自己也是非常支持的。 说了公司所有人都可以报名，难道总部员工不是公司的人吗？ “报名的挺多啊，大家挺热情啊，我十分高兴……”史生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能够自己把这口苦水给咽下去。 “所以大家明天一定要做好面试接待工作，同时我也在这里祝所有参加竞聘上岗的同事们，明天一帆风顺，能够成功……” 史生说完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离开了。 关键是这群王八蛋，还在下边一个劲的鼓掌，还在说“借史总吉言”。 老子恨不得弄死你们这帮狗东西。 让老子在姜小白面前抬不起头，让姜小白借着这件事嘲笑自己。 等着看吧，明天面试的时候，老子绝对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严格。 第1242章 面试 好几百人的场面还是很壮观的，当然了，这其中不排除一些人过来完全就是不想上班，出来溜达一趟。 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确实想去京城的卫星公司的。 一个个都穿着正装，有的是半袖衬衫打领带，穿西裤，皮鞋。 有的直接穿着长袖衬衫，打着领带，觉得这样正规一点。 虽然十月份的秋老虎，依旧热的让人冒汗，但是却在坚持着。 两个会议室都坐的满满当当的，两旁的电风扇呼啦呼啦的吹着。后边还摆着一台空调。 但是人太多了，依旧闷的厉害。 最先开始面试的不是高层领导岗位，而是底层的骨干岗位。 小会议室里就凉快多了，姜小白坐在正中间，两边一边是史生，一边是宋馨。 然后宋馨边上坐着赵晓锦，史生边上也坐了一名总部的工作人员。 “王珏。”赵晓锦出去把第一名应聘者带了进来。 “姜董好，史总好……”来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应聘的是卫星公司人事方面的工作人员。 “好，坐下吧，你的资料我看过了，在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工作两年。”姜小白开口说道。 “是的。”王珏点点头。 “好，几个简单的问题，第一个你认为自己现在工作的企业有什么缺点，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所……所工作的知青罐头厂，现在我认为……” 王珏是准备过一些，考虑过会问一些什么问题的，比如说“你为什么想要去卫星公司工作？”“你去了卫星公司以后在工作上会怎么做？” 对于这些问题，他相信很多人心里都已经打好了腹稿。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尖锐。 他不清楚，姜小白想听什么，每个员工对于自己的单位都是了解的。 哪怕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工人，说缺点也能够说出十条，甚至是二十条，三十条以上。 可关键是真的这么说了，姜小白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对老单位没有感情，万一走不了，今天的话再传回去，那…… 可要是不说，或者糊弄一下，说些似是而非的问题，姜小白会不会认为自己工作了这么多年都不了解自己的工作单位。 纠结，犹豫，紧张，王珏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麻麻费细汗，但是王珏却不敢用手去擦， 如果擦汗岂不说明自己心态不好。 是，自己不是心态不好，是小会议室里边太热了。 “我认为现在我们的知青罐头厂第一就是罐头的运输存在困难，一开始的时候双向车道完全够用，但是现在随着村子里厂子的增多，货车也多了，所以宽度有些不够…… 说了第一条，王珏也就打开了话匣子，只不过姜小白听了，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或者说是客观因素造成的一些缺点。 至于主观方面的缺点，王珏是一条没有说起过。 王珏回答完以后，姜小白没有再抬头，一旁的史生又随便问了两个问题，都是王珏打过腹稿的问题。 这一次回答的就非常的流畅。 等王珏出去以后，姜小白吩咐道：“等下一个的时候，如果第一个问题还这么回答，那第二个问题就不要问了，浪费时间，四百多人呢。” “好的，姜董。” 史生和赵晓锦应道。 王珏一出门就被在外边等候的几个人给围住了，纷纷开口发问问王珏，在里边的考试题是什么？ 不过大家都不是一个企业的，虽然同属于华青控股公司，可是互相之间也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考题，让你有心里准备。 王珏离开了，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其实姜小白倒不是说必须说实话，必须把企业的所有缺点都抖搂的一干二净。 可是最起码要说一点吧，你哪怕说的似是而非的。 这就考验语言的魅力和对单位的了解程度了。 平均下来，每个人三分钟，快到中午的时候，还没有到一百人。 “这样吧，下午开两个考场，晓锦你带人负责一个考场，主要针对低层的员工，要做好详细的会议记录。然后回头我看。” 姜小白说道。 “好的，明白。”赵晓锦点点头。 “老史，下午咱们俩面试中高层的管理岗位。”姜小白道。 中午所有的面试者在会议室里吃的盒饭。 姜小白和赵晓锦，史生三人也是在办公室里简单的吃了一口。 史生吃饭的时候嘱咐赵晓锦，下午面试的时候对总部的员工严格一点。 “史总，这合适吗？”赵晓锦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合适的，既然他们在总部工作，那要求严格点也是应该的。”史生肯定的说道。 “好吧。”赵晓锦点点头。 “你把那个问题的本子拿过来，我给你画一点……”史生说着，从赵晓锦手里把那个问题的本子给拿了过来。 然后勾选了一批刁钻的问题，递给了赵晓锦。 赵晓锦一看，脸色有些古怪，要这么狠吗？ 不过史生作为总经理既然吩咐了，姜小白也没有说话，那就这么办吧。 下午开始中层干部岗位的时候，很多人姜小白就能够叫上名字了。 尤其是知青罐头厂和饲料厂的很多人，服装厂要稍微差点。 而华青电器来应聘的中层领导干部就要差很多了，只认识几个人。 而长兴居地产公司就更差了，基本上都不认识，家和饮料厂要稍微好点，姜小白跑的比较勤，因为离得近，很多中层干部还是认识的。 至于总部的人，姜小白可以说全部认识，毕竟离得近。 中层干部岗位面试完了以后，基本上也天黑了。 赵晓锦那边底层的岗位面试也差不多了，还能够剩下十多个不到二十个人，估计明天上午一上午也就差不多完事了。 “好了，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家休息。”姜小白伸着懒腰说道。 其实今天面试这么多人，也算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姜小白对于华青控股公司各个企业的骨干员工，中层领导又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第1243章 问题 一共来了四百多人，各个企业高中低三阶领导干部都有。 不说能够完全代表各个企业的三阶领导层，因为这次出来的都是有冲劲的，敢打敢拼的。 但是也帮助姜小白对于各个企业的领导干部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姜小白今天下班稍微早点，去了幼儿园接上儿子，然后又去接上赵心怡。 去了赵刚家里吃饭。 赵刚打电话来了，说一个是想外孙子了，另一个是想问问姜小白关于卫星发射公司的事。 一家三口在龙钢家属楼门口停下车。 至于为什么没有带尹小军，尹小军已经是高中的学生了，晚上需要上晚自习。 晚饭都是在学校里吃的。 “姥爷，姥姥，我想你们了……”姜浪浪一进屋就朝着赵刚怀里扑去，小家伙嘴还是挺甜的。 “想姥姥姥爷，为什么不过来看姥姥姥爷啊？”赵刚抱着外孙子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要上学的。”姜浪浪苦恼的说道，原来他时常过来的。 有时候想姥姥姥爷了，就让赵心怡上班的时候顺带手的把他给带过来。 下班以后再带回去，他还是很喜欢和老人待在一起的，因为姥姥姥爷和爷爷都特别的溺爱他。 所以姜浪浪喜爱和姥姥姥爷待在一起的原因。 “哎呀，看把我家浪浪给可怜的，姥爷这里有好吃的，走，姥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赵刚抱着孩子走了，赵心怡在身后喊道：“爸，不要给他吃太多甜食。” 但是赵刚应都没有应一声。 “你们俩歇一会，饭马上就做好了。”韩琳笑呵呵的说道。 “没事，不是太饿呢。”姜小白摆摆手，往沙发上一坐。 也不用人招呼，就自己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 同时也在考虑着，华青控股公司的事。 今天的面试他发现了，华青控股公司旗下几个企业，中低层的员工相差还是比较大的。 知青罐头厂的人和饲料厂相比家和饮料厂和华青电器，总部这三个地方的员工。 不管是在眼界上还是在思想上都差了一截。 同时知青罐头厂和饲料厂的中层岗位干部，学历相对来说也比较低。 而眼界最开扩的不是总部的职员，而是鹏城的长兴居地产公司回来的那十多个人。 总部职员都要差了很多，总部的人甚至比起华青电器都要差一点。 要说领导人来说，这几个企业里边，现在学历最高的是刘建，服装厂的厂长。 可是服装厂的员工眼界还是比长兴居地产的人要差一些。 总结起来，姜小白分析应该是地理位置的原因。 华青控股公司从建华村起家，其实高层领导的学历并不高。 史生，王超，王猛…… 他们属于白手起家，眼界都没有受到局限。 但是下边的人却慢慢的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眼界都受到了局限。 长兴居地产公司现在虽然在总部还有位置。 但是基本上已经相当于搬迁到鹏城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员工讲话，别管有没有真才实学，一些东西能不能够实现。 最起码提起来以后都知道，而且也敢想，敢说…… 面试的过程中，姜小白就一种感觉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员工都非常的爽朗，直率。 当问到公司存在的问题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大大方方的讲了出来。 有人事上的，有经营上的，甚至还有人直接说，他跑到王猛的办公室建议过。 只不过后来王猛拒绝了，他服从王猛的决定，但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这些员工怎么说呢，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有些像是那种国际化的大公司的味道，但是又和那种国际化的不完全相同，又带着点那种创业公司的意思。 大家可以平等交流。老板也好，底层员工也好，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公司好。 “唉唉。”赵刚在姜小白眼前晃了晃，姜小白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赵刚问道。 “在考虑一点事情。”姜小白笑了笑说道。 “浪浪在房间里玩呢，咱们进书房聊一会？”赵刚提议道。 姜小白没有拒绝的道理，跟着赵刚走进书房。 姜小白把自己刚才的考虑的事情给赵刚说了一遍。 赵刚听完也陷入了沉思之中，龙钢就在龙城，他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也是头一次听说，一个企业里边竟然有这么多风格。 沉思了一会以后，赵刚说道：“地理位置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是还有一点我觉得也很重要。 那就是企业的负责人，王猛这孩子我见过几次，人不错，至于管理公司怎么样。 我猜测应该是非常开明，能够听得进去意见，同时魄力也非常大的人。” “你是说，除了这个地理位置以外，企业的负责人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姜小白问道。 “对啊，一个领导是什么性格，直接会影响一个单位所有人的性格。 领导如果小心翼翼，性格唯唯诺诺，那么单位里边的人基本上也是这样，除了极个别的。 相反又是另外一种情况，长兴居地产公司本身在鹏城地理位置就非常的不错。 再加上王猛这小子也开明，所以又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很正常。”赵刚帮忙分析道。 “确实，王猛的性格有点莽，脾气不好一点，但却不是太强势，相反王超的性格就比较强势……” 姜小白点点头，王超，王猛等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什么性格脾气，他最清楚了。 “其实地理位置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啊，龙城这个地方……”姜小白摇了摇头，话没有说下去。 龙城，晋省这个地理位置相对其他南方城市来说要差很多的。 不光是现在，就是后世也一样，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晋省就是一个资源型省份。 地理位置对于一个公司的重要性来说那是不言而喻的。南方大都市，人才多，经济发达。 就龙城来说，真的没有太多的优势。 想要凭借一家公司拉动一个城市的发展，非常的不容易。 第1244章：卫星也能赚钱 “唉，对了，你们真的要做卫星发射啊？”赵刚突然想起来，叫姜小白今天过来是想问什么事了。 “对啊，做卫星发射，牟其种提议的，我觉得可行性不小，所以就答应了。”姜小白说道。 “靠谱吗？你们有这个技术储备吗？”赵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用不着这个技术储备，我们只是负责运营的，发射卫星这种技术我们会另外找北方一些国家或者公司合作的。” 姜小白如实的说道，华青控股公司当然没有这个技术储备。 他们最先进的技术就是饲料厂的实验室了。 其他的做衣服，做罐头，做饮料……当然了，你不能够说做这些东西就不赚钱，就不需要技术。 但是在科技当前的高精尖技术肯定就要差很多。 南德也差不多，主要是搞贸易，开发旅游景点，兴建…… 算了，不说了，牟其种什么都干。 但共同点是，也没有什么技术储备。 比如说一家公司做电视机，说要做收音机，大家都觉得正常。 一家公司做空调，说要做冰箱彩电，大家也没有觉得怎么样。 可是你一个卖衣服，卖罐头做饮料，盖房子的突然要搞卫星发射。 这个跨度未免也太大了。 可是如果一家做雷达，做飞机的企业说要搞卫星，估计大家还能够相信。 “全靠别人行吗？”赵刚有些担忧的问道。 “行啊，一边做一边学习呗。”姜小白无所谓的说道。 他当然也知道技术受制于人不好，可是你不受制于人怎么办。 先不说你没有这个技术，现在就是有技术，也得发射中心吧。 国内很显然是不会给提供这个机会的，所以只能够和国外的公司合作。 “可是你们的盈利模式呢，发射完了，你们怎么实现盈利呢。那卫星在空中不停的转着，有什么意思呢？难道还能够卖出去？” 赵刚继续问道，在他看来，不，在很多人看来，发射卫星啊，航天器啊，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国家的事。 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科研水平，对于个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润。 所以他搞不明白，姜小白为什么铁了心的要做，难道就是为了那点名声，不至于的。 “卖出去，这个主意不错。”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别闹，和你说正经的呢，谁买啊？买了做什么呢？告诉别人我们公司有颗卫星在天上！”赵刚嗤笑说道。 姜小白听完，想了想看着赵刚开口问道：“爸，您多长时间没有出去了？” “去哪里？” “国外考察啊。” “去年才去过，怎么了？难道国外有公司买这种卫星吗？” “对啊？” “别开玩笑。”赵刚摆摆手。 “其他的我不知道，沃尔玛超市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就购置了一颗商业卫星，通过卫星能够在几小时之内凭借自己的商用卫星，通过卫星网络。 全球上千家门店可在一小时之内对每种商品的库存、上架、销售量全部盘点一遍……” 姜小白说着，赵刚听的将信将疑，他还真不知道这事。 不过想来姜小白也不会忽悠自己。 “卫星的用途不止是军事用途，在商业当年我相信未来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大。”姜小白说道。 后世的地图，网络之类的哪一样也离不开卫星的。 “行吧，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眼光也要差很多。”赵刚摇摇头叹息道。 “而且如果我们发射卫星了，下一步我们搞个其他低端点的，做个汽车啊，做点手机啊，人家都会从心里上接受的。”姜小白说道。 “这倒是，卫星都能够发射成功，做汽车和手机算什么。”赵刚也认同的说道。 不过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刚才姜小白说什么了。 做汽车和手机，你还准备做汽车和手机？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姜小白一脸的无辜，干什么了？这样子看我。 “你……”赵刚刚准备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爸爸，姥爷，” “姥姥喊你们吃饭了。”姜浪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就叮咚叮咚跑远了。 “行了，吃完饭咱们再好好聊一聊。”赵刚说道。 “好。”岳父大人关心，他不能够不领情。 “你不是说陪孩子吗？结果让孩子一个人在屋里玩。”韩琳看着赵刚满脸的不乐意。 早知道这样，你做饭，我陪外孙子玩一会好了。 “没事的姥姥，我长大了，可以自己玩。”姜浪浪拿着自己专用的小碗筷吃的香着呢。 “浪浪，姥姥做饭好吃，还是妈妈做饭好吃？”姜小白边吃饭边逗弄着儿子。 赵刚有些无语，你不光是做生意行，坑儿子你也是一把好手。 姜浪浪乌黑清澈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道：“一样好吃。” 说完又赶紧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能够说话，爸爸。” “哈哈哈。”饭桌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家浪浪真聪明，太聪明了。”赵刚开怀大笑。 姜小白被儿子怼了，也特别欣慰，小东西脑袋很好使，怕自己再问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干脆直接把自己的话给堵死了。 吃过饭以后，赵刚和姜小白两人又进了书房。 “小白啊，你不觉得你们华青控股公司摊子铺开的太大了吗？现在已经涉及到多个行业了。 我觉得做生意还是要专一的，做哪一行就全部把精力投入进去，把企业做大做强，做成行业龙头。” 赵刚说着自己的理解，华青控股公司虽然整体规模庞大。 但是各个行业在自己涉及的行业里边，也没有成为领头人。 虽然也具备一定知名度，比如家和凉茶，比如姜小白服装，比如知青罐头…… 但是要是说那个企业真的在行业内做到第一了，那没有。 赵刚觉得，如果姜小白只做一个行业的话，说不定凭借姜小白的能力和眼光，再加上姜小白创业时间早，现在已经在某一个行业成为龙头企业了。 第1245章：风水宝地建华村 “东一下，西一下，看起来发展的很好，但是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做企业要踏踏实实的，不能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想起什么做什么，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做不成……” 赵刚苦口婆心的说着。 姜小白没有着急的反驳，他在等赵刚的话说完。 怎么说呢，赵刚的话也不能够算错，如果姜小白重生的不是1978年，而是1992年以后。 甚至是1994年以后，那么姜小白绝对会尝试着先在某一行业内，把企业做到no1。 又或者不是重生，没有先知先觉的能力的话，他也会尝试先在某一个行业里边站稳了脚跟，发展成为了行业的龙头老大然后再插足其他行业。 这是一个正常的选择。 但是姜小白不一样，姜小白不仅仅重生在了1978年，这个最好的年代，有大把的时间让他发展。 而且还有知道很多行业未来的发展方向。 摊子铺开的大不怕，没有做到行业第一页也不怕。 随着时间的发展，各个行业也会发生变革，而他只要让华青控股公司的各个企业保持着在行业内前三，前五，甚至前十的位置都可以。 只要是行业面临新的挑战，他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各个企业，就可以凭借他的先知先觉，实现弯道超车。 除非对手不犯错误，行业的龙头老大又怎么样，时代在发展。 手机行业的大哥，摩托罗拉又怎么样？还不是倒下去了。 被后浪取而代之，只要他这个后浪距离第一名不是太远，那么所有的龙头企业都要瑟瑟发抖。 当然了，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挣钱，他也在布局。 在他的构想中，未来的华青控股公司，绝对是一个巨无霸，可以涵盖各行各业的巨无霸。 “爸，现在企业都讲究多元化经营，形成一个封闭的生态圈。控制商品的上游加下游企业，这样企业才能够不受制于人，独立自主的经营……” 姜小白笑着说道，心里的话是不能够和赵刚说道。 难道说，爸我是一个穿越人士，你们这些土著少和我bb。 “什么多元化经营？那就扯淡，什么挣钱干什么那不是狗熊掰棒子吗？”赵刚黑着脸说了一句。 然后又说道：“不过你说的这个形成一个闭合的生态圈倒是有点意思，你详细和我说说。” “好的。”姜小白点点头说道：“我打个比方，以房地产公司为例，我做房地产，盖房子，然后成立物业公司。 房子盖的不错，物业公司服务好，顾客会因为房子盖的不错选择我们盖的房子。 也会因为这个小区有我们公司的物业，而选择这个小区……” 姜小白说着，赵刚大概有些明白姜小白什么意思了。 “再比如建华村饲料厂和养猪场，两者也是互补的，而且上游下游我们都控制了。 上一次回建华村，养猪场的负责人和我提出了一个计划，他们计划引进种猪，然后自己育猪仔，到出栏，到销售，到打成冷冻品，成立一个火腿肠厂……” “这个想法挺惊人的！”赵刚说道。 “是啊，我支持他，告诉他放手去干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唉，不对吧，我记得你们那个养猪场不是给了村里，全权让村里负责了吗？”赵刚突然想起来了，有一次闲聊的时候，姜小白提过这事。 说成立养猪场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村民增加一点收入。 “对啊，现在负责人就是村长，这个想法也是村长提的。”姜小白说道。 赵刚摇摇头笑道：“别逗了，一个村长，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能够有这种眼光和远见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农村的村长。 “什么意思，看不起村长啊，华西村了解一下，再说我们华青控股公司也是从村里走出来的。”姜小白反问道。 看不起村长，让塔寨村村长和你聊聊？ “真的？” “真的。” “卧槽，你们这个建华村是什么风水宝地吗？还净出人才呢。”赵刚酸酸的说道。 建华村走出华青控股公司这个金凤凰已经算是不错了，竟然村里也有这样的人才。 “风水一般，从古至今村里不用说出大官了，就是连个秀才都没有出过，但是时代在变革，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穷则思变。” 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倒也是。”赵刚点点头，两人又扯了一会。 送走了姜小白，站在单元楼门口，赵刚心里叹了口气。 真的老了，不服老不行啊，都跟不上形势变化了。 一个村长而已，竟然提出的想法都让自己感觉到惊艳。 第二天一早，继续面试。 “行了，把所有人都给叫进来吧，我看看一共来了几个高层。”姜小白说道。 史生有些不愿意，说好了一个个面试的，结果到头来姜小白又出幺蛾子。 不过姜小白发话，他都没有时间劝一劝，工作人员就已经出去喊人去了。 很快，应聘高层岗位的人员就都进来了。 李小六，孙建云，刘建，周国民，刘小妹一共五个人。 姜小白是准备去两个人的，高层没有必要去太多。 “坐下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然后看着刘建问道：“刘建，你来干什么？” “小白厂长，我来想去卫星公司。” “去卫星公司，你一个养猪的去卫星公司干什么，去去去，别捣乱，赶紧回去。”姜小白不耐烦的说道。 “啥……公司不是说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吗？而且我养猪的，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一开始还是做罐头呢，没有觉得比养猪好到哪里去。”刘建嘟囔着说道。 “行了，那现在有了，除了刘建，其他人都可以参加。”姜小白说道：“你走了，服装厂谁负责，我听说你不是要和皮尔卡丹干仗嘛？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吧。” “我……”刘建就知道这个不靠谱的，他猜到了，姜小白要是让自己去的话，根本不用搞这个选拔了。 直接指派就行，可是觉得试试吧，万一呢。 可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这么干脆利索，连过场都不让他走一下。 第1246章：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姜董，还是面试一下吧，这别人都看着呢。”史生开口说道。 “那好吧，坐下开始，”姜小白看了一眼刘建。 刘建点点头坐了下来，黑着脸。你能不能够给我点面子，好歹现在也是一个大企业的负责人。 “说一下你的想法。”姜小白开口问道。 “我就是想着去京城做一点高端的项目，我从大学一毕业就开始养猪，然后又做衣服，现在想着能不能够做点高端的项目……”刘建闷声开口说道。 “好了。”姜小白打断了刘建，问道：“你自己说，自己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刘建低头说道。 一旁的史生瞪大了眼睛，卧槽，你能不能够有点骨气，自己就说不合适。 “好了，既然你这么觉得，那我也是这样想的，出去吧，去我办公室等着，回头我和你聊。”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哦。”刘建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一旁的李小六有些心惊胆颤，这自己不会也挨骂吧。 有可能的，刘建是企业负责人，自己也是企业负责人。 刘建没有姜董的同意来了挨骂了，自己也没有姜董的同意，也是冒冒失失的杀过来的啊。 “来，李小六，你说说你的想法。”姜小白示意李小六坐过来。 “唉。”李小六心惊胆颤的坐过来，然后筹措着开口说道：“我之前的时候在京城的商务班里学习，也学习了很多，我在知青罐头厂也已经很多年了。 觉得这次成立卫星公司是一个机会，未来卫星公司这种高科技公司是一个未来的发展趋势……” 李小六说着，然后站起来说道：“姜董，我觉得自己也不合适，还是回去卖罐头吧……” 姜小白听着一愣，一旁的史生也是目瞪口呆，他是知道的，本来姜小白就意属李小六的。 和刘建不一样，姜小白完全没有考虑刘建，刘建属于半路杀出来的。 不过很快史生就想明白了，自己知道，但是估计李小六不知道啊。 看刘建挨骂了，自己也害怕了，所以才说自己也不合适。 何至于此呢，害怕成这样，姜小白还没有说话呢。 姜小白也想明白了，黑着脸问道：“不合适，你知道自己不合适，来这里干什么了？玩我吗？” “没有，不是，姜董我……”李小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主要是他知道姜小白什么性格，越解释越糟糕。 “好了，我给你个机会，你再说一遍到底合适不合适。”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李小六应该能懂得，但是没有想到李小六这个榆木疙瘩脑袋。 “不合适，不合适。”李小六连连摆手，还长长的松了口气。 卧槽，史生已经无语了，傻子嘛！听话听音，这完全是听不明白话嘛。 “好了，小白厂长，我走了，回去卖罐头去了。”李小六说着就要走。 姜小白黑着脸说道：“给我回来坐下。” “啊……”李小六回来坐下。 “我大概给你说一下卫星公司的主要业务，是这样的，这一次成立卫星公司是南德那边提出来的……” 姜小白说着，又把自己手头的材料扔了一份给李小六。 让李小六看着材料然后听着自己讲。 “主要业务就是运营，还有就是组织相关的高技术人才，在项目的合作过程中学习人家国外的技术。 我的目标是有一天咱们卫星公司能够独立发射卫星。 当然了，你们要是能够做到独立制造卫星，那就更好了……”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的人脸上也都浮现出了笑容。 觉得姜小白只是在开个玩笑罢了，独立发射卫星，成功运转都挺难的。 更何况独立的制造卫星了。 姜小白是明白众人的心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这个时候看起来挺难的，但是再过些年看，这种技术就不是太难了。 就像现在说，过些年可以直接从网上购物，人们觉对嗤之以鼻。 但是过些年就可以实现了…… “小白厂长，您的意思是我合适去？”李小六这个时候才听明白姜小白什么意思，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说呢？” “合适，我去，我去。”李小六满脸喜色，一波三折啊，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孙建云，既然李小六走了，你再离开，罐头厂一下子厂长，副厂长走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样，你先在罐头厂干一段时间吧。”姜小白看着孙建云说道。 孙建云点点头，没有一点不满意，来之前他和李小六两人就已经沟通过， 他们俩人是不可能全部都调离的，如果能够走一个，那剩下的一个必然是要回去的。 就像姜小白考虑的，两个人一下子都离开，那罐头厂的摊子还要不要了？ “国民，你家是京城的，也在服装厂干了很长时间了，那这次你就也回去吧。”姜小白转头看向周国民。 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周国民就是个啤酒黄牛。 后来跟着姜小白一直在京城筹备姜小白服装旗舰店，然后当店长当了很多年。 期间姜小白想过把周国民调过来，周国民一直不愿意，最后还是姜小白给周国民下了最后的通牒，周国民才过来去了服装厂。 现在锻炼了几年，再加上周国民家在京城，姜小白也考虑放周国民回去了。 “谢谢小白厂长。”周国民站起来满是激动的说道。 来之前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真的同意自己回去了。 “行了，那就这样定了，老史，你看怎么样？” “我……同意。”史生还能够说啥，姜小白已经订完了，自己再说其他的也没有用了。 这次选拔最后还是很明明白白的贯彻了姜小白的意图。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公司没有融资过，姜小白作为创始人，和最大的股东，说话不好使才奇怪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起码在形式上迈出第一步了，也算是一种成功。 第1247章：安抚 其实史生也不是为了限制姜小白，为了夺权。 他为的是让华青控股公司的管理制度更加的健康。 姜小白在任的时候他是不指望约束了，但是他却希望能够把这种制度给固定下来。 等到下一任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的时候，能够有所限制，能够万一下一任董事长没有姜小白这种远见和见识的时候，能够群策群力。 不至于让华青控股公司因为公司领导人的决策不力而陷入困境，分崩离析。 当然了，姜小白也正是因为了解这个原因，这才容忍史生。 “你们在晓锦的办公室里等一会，我先和刘建聊聊。”姜小白带着李小六，周国民，孙建云回到办公室以后，安顿道。 “小白厂长，您忙，我们不着急。”李小六说道。 赵晓锦迎了上来，拿着一沓文件递给姜小白。 “姜董，我这边面试已经结束了，这是筛选出来的人员名单和谈话的记录。” “好，给我吧。”姜小白接过文件，走进了自己办公室。 刘建正在沙发上坐着喝着茶，看见姜小白进来，马上站起来。 “行了，坐吧。” “唉。”刘建又坐下。 “刘建，不是我不让你回去，你说你就是一个养猪的，去搞卫星……”姜小白说着，刘建一脸黑线。 自己怎么就是养猪的了，是我专业是养猪，可是现在哪还看专业啊。 看专业的话，也不用选拔了，华青控股公司就没有一个专业是学卫星发射的。 “行了，和你开个玩笑，说正经的，你不合适，两个原因，一是现在姜小白服装厂正在发展期，你走了，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任。 二是，去卫星公司，新成立的公司也存在诸多的制衡，因为这不是咱们公司独立的子公司。 而是和南德合作的，在卫星公司主要还是我和牟其种意志的体现，你去了完全发挥不出自己的作用来。” 刘建点点头站起来说道：“小白厂长，我明白的，其实我也没有抱多大希望的，就是来试试。” 姜小白能够给他解释，他心里就很舒服了，而且姜小白也不是忽悠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嗯，你理解就好，你同学张卫义现在在干啥，你了解吗？”姜小白问道。 “知道一点。”刘建听姜小白提起张卫义，那是有一肚子的问题。 估计很多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都不知道，华青控股公司都已经有自己的银行了。 银行在国人的印象里，那就是印钱的地方，地位非同凡响。 当然了，在国外的银行，肯定不能够和国内的几大行相比，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银行啊。 “先什么也别问，我就一句话，回去好好安心工作，以后有的是项目，有的是筹备的大企业。 不愁你这个养猪的，没有发挥自己聪明才智的地方。”姜小白笑着说道。 “我明白，可是小白哥，能不能别叫养猪的，不然以后这外号我怕甩不掉了。” 刘建苦恼的说道，说不定下一次开年会，那帮小子就都会叫自己养猪的？。 “行了，滚滚滚，你还这么多说法，给我把孙建云叫进来。”姜小白挥手赶人了。 “唉。”刘建来了的时候，灰头土脸。但是出去的时候，李小六他们感觉刘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和史生告辞的时候，史生也是“啧啧”称奇。 这姜小白是有办法的，刚才这刘建还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现在就仿佛吃了蜜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小白让他当董事长了呢。 不过也是，这帮人就信姜小白的，两句话就敢去把天给捅破了。 孙建云和姜小白办公室以后，有些拘束。 他是后来的，来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已经成立了，和姜小白没有那种一起风雨中闯过来的感情。 姜小白也不强求，人本来就是这样。 “你和李小六交接一下工作，随后总部会发通知，你任知青罐头厂厂长。”姜小白直接了当的说道。 “谢谢小白厂长信任。”孙建云起身激动的说道。 厂长啊，又进了一步，哪怕知青罐头厂现在在公司的重要程度和长兴居地产公司等企业没有办法比。 但是最起码也是一个独立的企业，他做厂长，那就彻底的迈入了公司的高层。 “嗯，知青罐头厂是咱们发家的地方，虽然这两年罐头市场在缩水，但我还是希望，知青罐头厂能够创出一片天地来，很难，但是我相信你们年轻人，敢拼敢闯……”姜小白激励道。 孙建云又是一番表态，这厂长的位置，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和初北平等人是一批来的，他们这一批，他俩是最先走上领导岗位的，有的现在还是在总部一个小组长呢。 他没有想过李小六走了，他能够接任厂长的，有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才想想而已。 这个惊喜太大了…… “好了，去吧，好好干，把李小六和周国民给我叫进来……”姜小白点头说道， 对于刘建，不让去，他还进行安抚，那是因为刘建是老兄弟了。 从知青罐头厂，还是一个小乡镇企业的时候，刘建就去了，并且留了下来。 而孙建云等人，他们虽然也是大学生，但是那个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已经是一家资产过亿的企业了。 所以如果孙建云他们愿意留下来。姜小白欢迎，如果觉得在华青控股公司干的不如意，想走，姜小白也不拦着。 “小白厂长。” “小白厂长。”周国民和李小六走了进来。 “嗯，给你们说一下，这个卫星公司的情况还是比较复杂的，和你们以往的工作的企业不一样，这个公司是咱们和南德一起组建的。 在工作的时候，既要贯彻公司的意图，为公司争取利益，还要和对方保持好良好的工作关系。 这其中怎么平衡，也是对你们的一个考验……” “明白。” “总经理的位置，你们可以去争，现在还没有定。”姜小白一项一项叮嘱着。 第1248章：鼓舞 当天晚上，在龙城饭店，姜小白请来参加选拔的众人吃饭。 这中间有通过的，自然是兴高采烈，但是大部分人都被筛选下来了，比例就是那么少。 十比一，二十比一的比例，自然是得意者少，失意者多。 不过哪怕就是得意者少，应聘成功的氛围也冲淡了很多失意的氛围。 就像古代的科举考试一样，同样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 但是就是那么几十个人通过科举考试，都能够掀起整个京城的狂欢。 再加上姜小白亲自设宴款待众人，基本上把落选众人心里最后一丝失落也冲淡了。 “在坐的有的通过了选拔，几天后就会前往京城，组建咱们和南德共同合作的，华德卫星公司。有的没有通过选拔，明天就会返回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 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不优秀，并不代表你们不如通过选拔的，总部是出于一些其他的岗位需求做出的决定。 就如同你们回到工作岗位，也不代表你们工作的企业就比卫星公司差，罐头厂，服装厂，饲料厂，饮料厂……这些才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根基，你们自己说说，哪一个就比卫星公司差？” “没有，我们服装厂现在可是全国知名的服装品牌，在公司里边营排名是第一……” “对啊，我们罐头厂可是咱们公司起家的地方，比谁差？我们的业务都做到国外去了，做好了罐头，挣外国人的钱……” “小白厂长说的对，全国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家和凉茶的大名，那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饮料，全国人民都在喝……” “姜董说的好，谁说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厂子不如一个新成立的卫星公司，我一口吐沫淹死他。” 众人纷纷喊着，情绪有些激动，一方面是因为姜小白的语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必须给自己的失败找一个理由。 “对，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咱们见见面认识认识，想当初光有一个知青罐头厂的时候，厂子里每个员工的情况我都了解，家里几口人，孩子多大了，我都知道。 可是现在咱们公司做大了，人太多，很多人我都不认识，趁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大家吃吃饭，聊聊天，我觉得挺好。” 姜小白继续说着，一边掌声不断。 “不过在场的，有一些人，我还是认识的，知青罐头厂的刘明，饲料厂的……” 姜小白每叫一个名字，就是一阵掌声。 被叫到名字的都会站起来，脸上十分的骄傲和激动。 原来姜董知道我的，还知道我的名字。 其实姜小白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不过面试的时候特意的记下来一些。 “还有很多人，我也认识，不过在这里就不一一点名了，点下去，我怕菜凉了，大家都吃不上饭……” 姜小白说着，人群中响起了一阵阵的笑声。 “哈哈哈……” “好了，话不多说，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为华青控股公司做的贡献，同时希望大家再接再厉，让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再创辉煌……干了。” 姜小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干了。” “干了。”四百多人的喊声汇聚在一起，不由的让人感觉到热血沸腾。 史生坐在主位上，本来想在姜小白说完以后说两句的，结果最后就说了两个字。 “开席……” 他不得不承认，姜小白确实是真的很适合当这个领导人的。 这么大的比例，四百人来，就留下二十来个，剩下的人都要回去。 他觉得这些人回去以后的工作状态，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去调整的。 但是没有想到，就短短的五分钟，姜小白只用了五分钟，就扭转了现场这么多人气势。 一个个嗷嗷叫，史生敢肯定的说，这些人回去以后不光不需要时间调整工作状态，相反，很多人说不定会比之前的时候更加得积极主动，更加得努力。 而一些人被问道原因以后，会说：“姜董事长，知道我名字，我不能够丢脸。” 这要是放在古代，姜小白绝对属于将军的类型，鼓舞士气，这种军队作战，绝对是气势如虹，战无不胜。 而自己，估计也就是军师那个角色，给出点意见。 然后万一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导致出现失误，损失以后，背背锅。 “来人啊，把军师给我拖出去砍了……” 姜小白一桌一桌的挨着敬酒，还亲切的拍着众人的肩膀问问家里的情况。 “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找你们厂长，你们厂长要是解决不了，那就找我。” “好的，谢谢姜董，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被姜小白拍着肩膀的员工，面色通红，激动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姜小白也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转悠着。 差不多的时候，姜小白在一个角落的饭桌上找到了正摸着吃的圆滚滚的小肚皮的姜浪浪。 而且还正在喝着点东西。 “儿子，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回家去。”姜小白笑着说道。 “吃饱了，这些饮料我不喝了。”姜浪浪小脸红扑扑的。 “喝不下去就不要喝了，不能够暴饮暴食的……”姜小白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劲。 端起杯子一看一闻，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这小东西的杯子里不是饮料，而是啤酒。 看了一眼周围闹哄哄的人群，姜小白没有说话，直接提溜着儿子出了饭店。 “谁让你喝酒的？” “我……想尝尝。”姜浪浪好奇的说道：“什么味道的？不好喝的，没有饮料好喝。” “你……儿子，你还小，不适合喝酒的……”姜小白蹲下身子苦口婆心的教育着儿子，之前的时候教育过，不能够喝白酒。 结果现在又对啤酒好奇了。 姜浪浪点点小脑袋，保证道：“爸爸，我不喝酒了，以后也不喝了，不好喝。” “好，走回家去。”姜小白牵着儿子上了车，走了一半，突然吩咐道：“龙泉，不回家，回我爸那里去。” “好的。”李龙泉也不问原因，应了一声，调转了方向。 第1249章：孤寡老人 到了老胡同口停下车，姜小白带着姜浪浪走了进去。 夏天的时候，胡同里还是有很多人乘凉的，不过这个时候已经秋凉了，晚上有点寒气。 胡同里住的又都是老人，都在家里没有出来的。 但是星星点点从院子里透出来的灯光却让人感觉安心。 “爸，我回来了。”姜小白推开院子门，大声的喊道，一如小时候回家的时候。 姜浪浪已经迈着小短腿叮咚叮咚的朝着屋里跑去了。 嘴里还喊着爷爷，姜铁山躺在摇椅上正眯着眼睛听评书呢。 听见儿子和孙子的声音，从摇椅上起来，就见孙子跑进屋里来了。 “浪浪，来，爷爷抱抱。”姜铁山把姜浪浪抱在怀里。 姜铁山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硬朗的很。 “mua……”亲了一口孙子，然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看向了姜小白：“你让他喝酒了？还是跟你在一起沾的，怎么一股酒味。” “吃饭的时候没注意，他自己偷喝了一点啤酒。”姜小白说道。 “浪浪，你还太小了，不能喝啤酒。”姜铁山笑呵呵的说道。 他到也没有当回事，小孩子嘛，对什么都好奇。 姜小白小时候也没有少偷他酒喝。 “算了，我给他刷刷牙。”姜小白说道，这要是回去让赵心怡闻见姜浪浪一身酒味。 非生气不可。 “行，去吧。”姜铁山把孩子交给姜小白。 “爸你晚上吃饭了吗？”姜小白一边搞儿子，一边问道。 “吃了。” “吃的什么？” “中午剩下来的一点面条，然后炒了个鸡蛋。”姜铁山随意的说着，把收音机里边的声音调小了一点，但是却没有关闭。 “这怎么行呢？总吃剩饭，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和总得一起生活，我就给你雇一个保姆吧。”姜小白提议道。 “用不着。”姜铁山拒绝了儿子的提议：“我一个人生活惯了，家里多个人不习惯的。” 他儿女不少，都想接他一起去生活，可是他儿女家谁家也不愿意去。 就愿意自己一个人生活，按照他的话来说，一个人清净自在。 实际上是去儿女家里，女儿也是整天在上班，人老了落叶归根，他喜欢在这个住了一辈子的小院子里生活。 他有退休工资，儿女们也不缺钱，但是他也不愿意要。 平时孩子们过来，给他拿的东西都吃不完，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龙钢有时候发福利，那是一次也没有少了他，开玩笑，发福利不给厂长的亲家发一份，后勤处处长不想干了。 都是后勤处开车给送过来的。 公会有时候也会来慰问一下他，厂子里要是举办什么活动，热闹的场面都会叫上他。 这一点，赵刚也知道，不过搞点特殊就搞点特殊吧，姜小白就这么一个父亲。 亲家母早早的不幸离开了，姜小白更是把所有的孝心都放在了姜铁山身上。 自己也为厂子里贡献了一辈子了，也没有怎么搞特殊对待，给自己亲家搞一点，谁也说出来什么。 整个胡同里，谁家不羡慕姜铁山，儿女们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孝顺，姜铁山吃喝不愁，整天下下棋，溜达溜达。 哪像是他们家，儿女都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家里本来就过的比较困难，结果还需要贴补儿女一点。 可是姜铁山到底有多寂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外边下棋，往那里一坐就不愿意走了。 每次下棋都是必须最后一个，直到大家都回家了，没有下棋了，他才回去。 因为别人回家，都老两口热闹的很，可是他呢，自己回去以后一个人。 有时候天气好的时候，他自己在院子里一坐一整天，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 在屋子里的时候，必须开着一个收音机，哪怕睡觉。 给姜浪浪刷完牙，然后又和父亲坐了一会，然后姜小白才带着姜浪浪离开。 回去的路上，姜浪浪好奇的歪着小脑袋看着姜小白问道：“爸爸，为什么爷爷不和我们一起住？” “爷爷不愿意。” “爷爷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这里是爷爷的家，爷爷在这里生活的一辈子，所以爷爷不愿意去咱家俩住。” 姜小白说着有些心酸，养儿养女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 后世有孤寡老人，姜铁山现在就是孤寡老人。 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小东西，姜小白有些不希望他长大。 “儿子，你长大了是不是也会离开爸爸？”姜小白恶狠狠的看着儿子问道。 姜浪浪摇摇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好，那你明天给我写一份保证书。” “嗯。”姜浪浪应了下来，姜小白哈哈大笑着。 回到家的时候赵心怡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剧。 看见父子俩进门，瞥了一眼说道：“我看以后家里就不用做饭了，我也在食堂吃得了。 原来是当爹的不回来，现在接儿子了，父子俩都不回来了。” “今天公司有点事。”姜小白把外套脱了，来到赵心怡身边坐下，笑着解释道。 姜浪浪更是直接坐在了母亲的怀里，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 “行了，你总是忙。”赵心怡轻轻锤了姜小白一下，她也不是说生气，就是好几天儿子都不在家吃饭。 她有些失落而已，感觉好像原来儿子没有自己也能够生活啊。 “对了，我给你说个事，我爸的吃饭问题，还是需要再解决一下，刚才我领着儿子去看了一眼爸，他吃的都是中午的剩饭……”姜小白说道。 赵心怡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要不然这样，让老大的酒楼每天安排人去送饭。 至于保姆的问题，不行我们先找两个，让回去试试，不行再说。 老爷子心软，人家去了，他不会狠心赶人家走的。” “好吧，我明天去找老大说一下。”姜小白点头说道，虽然赵心怡的办法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不过看着父亲一个人在家里孤单的样子，他实在是有些心酸。 第1250章：家庭聚会 姜小白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第二天上午就去找老大姜子军去了。 三晋酒楼还是很火爆的，人气爆满。 虽然才刚过十点钟，但是店里已经陆陆续续上人了。 其他人也在忙活着准备着一会中午黄金时段时候的菜品之类的。 “三哥。” “嗯，你们老板呢？在吗？”姜小白点点头，走进了酒楼。 “在，在二楼，三哥，我带您过去。”服务员带着姜小白上了二楼。 “谁啊？”姜子军正和后厨的厨师长说话呢，服务员帮忙敲了敲门。 姜小白也没等服务员回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哥。” “老三，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姜子军看见是姜小白，顿时招呼了起来。 “三哥，您来了，坐着我去给您泡茶去。”厨师长笑呵呵的说道。 他作为厨师长，也算是饭店的高层了，负责整个后厨。 自然是知道自己工作的酒楼是什么背景的。 这么大的酒楼能够安安稳稳的开在这里，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那就是因为眼前这个老板的三弟。 他岁数不小了，平时姜子军都是要不“老姜，”要不就是“老板，”。 至于说姜子建，那就是直接喊“老二”的，至于什么二哥，他比姜子建大很多岁。 怎么会叫一个年轻人二哥，开玩笑呢？下边那帮小服务员喊喊还差不多。 但是对于姜小白，他觉得喊一声“三哥”不吃亏，就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在龙城。 不知道多少人想着和姜小白拉上关系都拉不上呢，万一自己有事，人家还能够帮自己一把。 “老三，怎么了？有事啊？”姜子军也不和姜小白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他了解姜小白的，非常的忙，没事也不会过来。 “嗯，昨天我回了一趟家里，爸晚上吃的是中午的剩饭，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我想着，酒楼这边每天三顿吃饭的时候，去给爸送点饭去。” 姜小白说道。 “行，没有问题，我安排好。”姜子军说道，不用说这也是他爸，就是不是他爸，姜小白提出来，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严格说起来，这酒楼都是姜小白的。 “还有就是给爸物色一个保姆……” “爸不是不同意吗？你说服爸了，爸答应了。”姜子军疑惑的问道。 “没有。”姜小白苦笑着，他要是能够说服老头就好了，可惜老头犟的很。 “那……” “先斩后奏，找一个小姑娘，最好是会唱黄梅戏，或者说评书的，到时候让小姑娘说。 家里活不下去了，就差这份工资，老爷子冷面热心，绝对下不了决心赶走人家的。”姜小白出主意道。 姜子军一听，也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个办法，好，那就这么办，回头我告诉兄弟姐妹几个，让他们留意，这个钱我来出。” 姜小白有些诧异的看了姜子军一眼，这大哥自从开了这个饭店以后，可能迎来送往的，转变还是很大的。 人情世故也懂了不少，情商也提高了不少，也没有原来那么自私了。 “老三，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姜子军笑着问道。 等厨师长放下茶，出去以后才继续和姜小白说道：“大哥知道以前有些事，做的过分了，不考虑你们兄弟姐妹了……” “哥。”姜小白打断了姜子军的话：“都过去了，现在妈不在了，就剩下爸和咱们兄弟姐妹几个了，咱们兄弟姐妹和睦，她老人家泉下有知……” 姜子军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叹了口气。 母亲活着的时候，他和丁晓蓉两个人整天在家里是啥也不干，全指望着任劳任怨的母亲。 现在明白了，可惜也晚了。 “我走了，上班去了，哪天张罗一下，咱们兄弟姐妹之间聚一下。”姜小白说道。 “好。”姜子军点点头。 姜小白走到门口又说道：“就今天晚上吧，看看人能不能够凑齐，过两天我又要出差去京城了。” “行，一会我就打电话。”姜子军把姜小白送到了门口。 又叮嘱道：“工作也别太累了，华青控股公司现在的规模这么大，你也不要太心急了……” “我知道，走了。”姜小白挥挥手，然后开口说道。 姜子军站在饭店门口看着姜小白上车离去。 “老板，你这弟弟真厉害。”厨师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姜子军身后。 “厉害，也辛苦啊，你没有看见嘛，整天忙的不着家。”姜子军感慨的说道。 其实他们兄弟姐妹聚会的时候不少，只不过很多时间姜小白都不在。 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去出差的路上。 “嗯。”厨师长认同的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清楚的。 自从三晋酒楼开了以后，姜家聚会的地点就挪到三晋酒楼来了。 他作为厨师长，每次姜家聚会都有多少人，他还是清楚的。 当天晚上，姜家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在二楼的一个大包间里，姜老爷子坐在正中间。 膝下儿孙环绕，爷爷外公的叫着，姜铁山脸上也不是昨天姜小白看见的那副孤单的表情了。 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唉，对了，老大，你那个不用让人给我送饭的，我自己一个人吃不了，全部都浪费了。”姜铁山一边逗弄着孩子们，一边头也不抬说道。 “爸，浪费就浪费吧，您也不能够一个人在家整天吃剩饭啊。”姜子军笑着说道。 “不行，那也太浪费了，没有这么浪费的，想当初大饥荒的时候，我们那是恨不得连草根树皮都给吃了填肚子。” 填肚子，对，完全就是填肚子，让肚子里有点东西，消化不了最好。 姜铁山看着饭桌上的众人认真的说道。 “还有吃观音土的，观音土你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就是烧瓷器的土，那玩意不能够吃啊。 可是肚子饿啊，劝都劝不住，我就亲眼看见过一个朋友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吃了观音土，不消化，最后活活死在了家里……” 第1251章：工具人 姜铁山说的是三年大饥荒的时候。 而姜小白等人对于那段历史也不是太了解。 不过从小到大，每次他们浪费粮食的时候姜铁山都会拿这个出来教育他们。 所以接下来姜铁山要说的话，他们都能够背下来。 不过这一刻却没有人开口打断姜铁山，而是一副认真听着接受父亲教导的样子。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能够有多少次，所以他们格外的珍惜这样的机会。 “那会我就觉得，浪费粮食那是要遭受天谴的，所以这些年来，虽然生活富足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浪费过一点粮食。”姜铁山拍着胸脯说道。 “爸，那个其实也不是浪费，主要是你自己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这样，大哥，以后给爸送饭量小一点，精致一点，几个小菜，不要太多。” 姜小白开口说道，他能够理解姜铁山。 因为他也饿过肚子，虽然没有三年大饥荒的时候那么苦，但是刚重生过来在建华村插队的时候，那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可以的……”姜子军点头道，是他考虑不周了，中午送饭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都是送的正常份的。 生怕老爷子不够吃。 “什么就可以的。”姜铁山瞪着眼说道：“老三，这事是你出的主意吧，我说了不用的，我自己做一点就可以……” 姜小白不吭声，给大姐二姐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姐二姐她们就开始劝姜铁山了。 姜铁山看着态度很坚决的一屋子儿女，最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叮嘱一定不能够送的太多。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然后众人一起举杯。 吃完饭以后，姜铁山去陪着孩子们玩了。 包间里姜子军把早上姜小白说的给姜铁山找保姆的事说了一下。 “我看行，先斩后奏，到时候就让保姆拎着行李去，再编造一个悲惨一点的身世……” “可以，最好年纪小一点，老爷子更是不好意思撵走对方。” “撵了也不走，就坐在门槛上，中午饿着肚子，看老爷子心软不心软……” 人多力量大，人多歪主意多，一个个都纷纷开口建言献策。 在外边陪着孩子们的姜铁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什么情况？感冒了，难道是前两天晚上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受凉了，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现在秋凉了……”姜铁山嘴里嘟囔着，脸上笑呵呵的和一群小家伙玩着。 还是和小家伙们待着有意思，儿女们长大了不听自己的，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自己也说不过了。 想当年孩子们还像孙子这么大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聚会完以后，姜小白第二天就去京城了。 和牟其种两人在京城汇合，公司的地点牟其种已经找好了。 是一个六层的独立小楼，位置还算不错。 有点年代感了，不过上一个这里的租客，也是一家公司， 里边装修什么的都非常不错，直接买了办公用品入驻就可以。 姜小白没有什么意见，非常满意。 京城华德卫星发射公司已经在前几天就注册好了。 以公司的名字租下来，就等着双方的人员到位以后，就可以从公司的财务账户出资，然后买办公家具了。 三天后，双方抽调到新成立的卫星公司的人员算是全部到齐了。 姜小白和牟其种就在宾馆的会议室里，简单的给众人开了一个会。 然后李小六和周国民就算是正式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周国民虽然家就在京城，但是回来以后也没有时间在家里多休息就忙活了起来。 不过丈夫能够调回京城来，周国民的妻子还是很开心的，得知姜小白也来京城了。 非让周国民有时间邀请姜小白来家里坐一坐。 姜小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有时间就去，周国民一番心意，不能够辜负。 再说了，姜小白还真的没有见过周国民的妻子。 周国民结婚的时候，姜小白已经大学毕业回建华村了，周国民在京城结婚的时候，姜小白只是托人给包了一个红包。 “姜董，这是这两天的行程您看一下。”赵晓锦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现在姜小白就在宾馆办公了。 “我看看……”姜小白就随便看了一眼就扔在桌上了，那密密麻麻的行程，看着都让人头疼。 这次卫星公司成立这么大的动作，姜小白肯定要来京城的。 而京城的一些合作伙伴知道以后，纷纷和公司发出了邀请函。 有的邀请姜小白吃饭，有的邀请姜小白过去考察。 有一些可以推了，而有一些则是没有办法推的，再加上宋汉斌也找姜小白要吃一顿饭，也好奇卫星公司的事。 还有同学钱宝宝等再京城的同学，也打了电话要聚一聚。 所以姜小白在京城的行程，已经被安排的密密麻麻的。 “晓锦啊，这里边能不能够再推掉一点？那个我同学聚会的事你提前安排一下。” 姜小白苦着脸说道，这来京城出差，比在建华村的时候要忙多了。 这行程安排的从早上到晚上。 “推不掉了，能够推的我早就已经推了，剩下的这些……”赵晓锦说道。 “好了，好了，这样吧，我同学聚会的事你安排一下，到时候通知我。”姜小白摆摆手。 我现在就是一个工具人，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还不行吗？ “好的，那我去安排了。”赵晓锦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姜小白说道：“姜董，您换身衣服，五分钟以后我来接您，去咱们一个合作伙伴的厂子里考察。” “不是，我刚吃完饭，还没有午休呢，你知道我的必须睡一会，不让就脾气不好……” “那我给他们说，推迟二十分钟，我二十分钟以后来叫您？”赵晓锦说道？ 总算是争取到了五分钟的时间，姜小白抓紧时间眯了一会，然后就继续忙活了起来。 都看到了姜小白的风光，可是谁又知道这风光的背后付出了多少辛苦。 第1252章：同学 这一次同学聚会地点是学校门口的小饭馆。 钱宝宝和刘小刚两个人都带媳妇孩子过来了。 相比几年前三人在京城的聚会，这一次就要热闹了很多。 刘小刚一身的西装革履，身上有点小领导的模样，相比几年前那种直接把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写在脸上的样子，低调深沉了很多。 而钱宝宝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身材微微发福了一点，鼻梁上的眼镜片又厚了一点。 “来，走一个。”姜小白端着酒杯，坐在昏暗的小酒馆里边，却一点没有一丝嫌弃。 油腻腻的桌面，昏暗的灯光，这是他们上学的时候老地方，谁找对象了。谁失恋了，过年了，过节了……都是在这个小餐馆里边。 记得当时学校附近的小餐馆不多，就这么几家而已。 大部分人还是拿着票吃食堂的窝窝头。 而现在日子好了，学校门口的饭馆虽然说没有排成一排吧，也不少了。 而这个小饭馆几乎没有变什么样子。 “走一个。”刘小刚和钱宝宝两人同样也是感慨万千。 物是人非，转眼之间八年的时间过去了。 “小白哥，你现在是不一样了，全国知名的民营企业家啊，我和宝宝他们还是这个样子。” 其实刘小刚在同学里边也算是混得不错的了，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个领导了。 不过京城这个地方，领导太多了，他这个级别真的不算什么。 相比起来，反而是姜小白做生意，现在搞得有声有色的。 “还是这个样子的是我，刘处……”钱宝宝笑着说道，刘小刚好歹还是个领导，年轻有为。 现在已经是刘处了，过些年说不定就是刘局了。 而他呢，依旧是一个大学老师。 至于和姜小白相比，那就更不用说了。 “快别笑话我了，我这算是个什么领导，其实说起来我还挺羡慕你的，在大学这个象牙塔里边。 只要一心的教书育人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操心，不像我们在机关单位，整天勾心斗角的。 空出来一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去争，去抢，明的，暗的，那真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真的心累。”刘小刚说起来也是一肚子苦水。 其实这种话，平时他是谁都不会和谁说的，但是今天同学聚会，又都不是外人，所以才说起了自己的心里话。 “教书育人，现在学校里边也是人心惶惶的，那个叫什么搞原子弹的不如那个茶叶蛋的，你们没有听过吗？ 有个教授去年辞职，去鹏城做贸易去了，人人都是向钱看，向厚赚……”钱宝宝说着。 桌上的人都看向了姜小白，这个是做生意的，想看看他怎么说。 刘小刚也认同钱宝宝的说道：“对啊，做生意痛快，想当初小白要去做生意，我们还以为他疯了呢。 结果现在一看，小白是非常的有远见啊，要是去我们单位一趟，像我这个级别，估计只有端茶倒水的份……” 姜小白摇摇头开口道：“做小生意有多难我就不说了，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在国内也算是还可以了吧？” “太可以了。” “必须可以。”刘小刚和钱宝宝两人点头认同的说道。 “就是这样，一年在家里待着的时间，不到半年，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甚至再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就是三个月左右。 这次来京城，行程安排的密密麻麻的，你们看见的只是风光的一面……” 相反，姜小白也很羡慕钱宝宝的生活，在大学里边的安静的教书育人。 三个男人毕业八年以后，再在学校门口相聚，倒不是说大倒苦水，而是简单的倾诉了一下生活的不易。 不过钱宝宝挺乐观的，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的，就像是刘小刚和姜小白说的在大学里边安心的教书育人， 同时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的健康快乐成长。 至于什么领导，什么有钱人，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是同样的选择。 “小白也不容易，领导都忙，来，再干一杯，一会吃完饭，咱们进学校里边转一圈，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刘小刚提议道。 “好，没有问题。”钱宝宝作为学校的老师表态了。 姜小白其实也想进去看看的，都多少年没有回去了。 来京城的次数倒是不少，不过每次也是匆匆而过，钱宝宝都没有见过几次的。 三个人也都不多喝，要说喝起酒来，那能喝到后半夜去。 不过三人明天都有事，尤其是姜小白，行程安排的满满的。 微醺的状态，钱宝宝让门卫开门。 “我带我同学回来看看。”钱宝宝笑呵呵的说道。 “好的钱老师。”保安点点头，一边打开校门，一边嘀咕着。 带同学回来不是什么稀奇的，还有毕业以后自己回来看看母校的，更何况是有同学在学校回来的。 不过人家一般都是白天来，他们怎么晚上来。 熟悉的校园里，永远是这么的年轻，承载着一代又一代年轻人的青春，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光。 看着男男女女抱着书，穿梭在校园里边。 俩个女生之间，互相说着悄悄话，男生之间嘻笑打闹。 还有那一对对互相有意思，但是却迟迟不敢表白，行走间硬生生的保持着五十公分的距离。 离的近了，顿时就会面红耳赤。 偶尔手指间碰在一起，就好像突破了禁忌一样。 灯火通明的图书馆里边，总是有很多用功的人，在努力为自己的未来努力着。 篮球场上，肆意的挥洒着剩余精力的男生。 宿舍门前依依不舍的男女，面对面的说着悄悄话。 “宝宝，和这样一群人待在一起，怪不得感觉你比我俩年轻，看起来不像是三十岁的人，而是像二十岁呢。”姜小白感慨道。 “什么二十岁，要是二十岁就好了，你看看那边的社团里，什么霹雳舞之类的，现在的年轻人玩的我都看不懂……”钱宝宝满脸的笑意，他从来都不后悔选择这份职业。 第1253章：可爱的保安 “钱老师好。” “你们好。” “钱老师。” “同学好。”一路上路过的学生，和钱宝宝打着招呼。 让姜小白和刘小刚俩人都看的羡慕。 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有人打招呼，什么“刘处”，什么“姜董”。 但是两人都觉得比不上学校这群可爱的学生，喊着“老师好”。 这种满足感，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停在了男生宿舍楼门前，三人没有进去。 从宿舍里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和当初一样，充满了活力和青春的气息。 “走吧，回去了。”姜小白站了一会，招呼着离开。 钱宝宝送两人来到学校门口。 姜小白上车挥挥手，离开了，刘小刚骑着摩托车带着妻女也上车离开了。 “钱老师，送同学走了，怎么没有多待一会？”保安笑呵呵的问道。 “这么晚了，他们明天还都有工作，不像我这个当老师的，自由。”钱宝宝说道。 没有什么羡慕的，一个人一个生活，只要是自己觉得满意就好。 前几年聚会完了以后，他心里还有些失落，毕竟人家一个当官了，一个做生意挣大钱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聚会的时候，他却看开了，什么当官不当官，什么挣钱不挣钱的。 人活的满足，活的开心才是真的。 他不认为姜小白和刘小刚吃饭的时候抱怨是假的，是在和自己炫耀。 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每个人都有生活的压力，他们能力强，职位高，承担的压力自然大一点。 “唉，钱老师，我记得您同学是不是那个华青公司的姜小白你们是一届吧，怎么聚会他没有来呢？忙的没时间吗？” 保安笑呵呵的问道，对于他们来说，钱宝宝这样的生活就是他们羡慕的。 “你还知道华青控股公司，还知道姜小白？”钱宝宝笑呵呵的问道。 “当然知道了，姜小白嘛，罐头换飞机，姜小白服装，盖省内第一高楼，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是咱们学校走出去的。 前两天我还在报纸上看见了，好像又要发射什么卫星吧。 真厉害………” 保安说起来竟然也是与有荣焉。 “呵呵。”钱宝宝乐了，问道：“你认识姜小白嘛？” “认识啊，当年他还在上学的时候，开一个小汽车，从我这过，还给我扔两盒烟呢，还叫我大哥。” 保安拍着胸脯骄傲的说道，其实他是在吹牛的，他这事只是听其他保安同事讲过的，不过按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用说钱宝宝不能够找姜小白对峙，就是对峙，都过去这么久了，姜小白估计也记不得哪个保安了。 所以吹起牛来，完全没有心里障碍。 “那你知道刚才进来出去的那两个同学里边就有一个是姜小白嘛？”钱宝宝没啥事，也喜欢和这群保安逗壳子。 “啊，钱老师您别逗我了，怎么可能呢，姜小白要是来，那不得长长的车队，学校有领导过来迎接啊。”保安压根不相信。 “真的，逗你干啥，我和姜小白是一个宿舍的室友，犯得上骗你吗？”钱宝宝笑呵呵的说道。 “啊……”保安先是一惊，心里懊悔，早知道这样自己和姜小白说句话啊，聊聊天。 说不定姜小白给自己发根烟，到时候自己也能够和别人吹牛了。 姜小白都给我发烟…… 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吹的牛，要被钱宝宝被拆穿了，于是说道：“是嘛，这么多年不见，变化挺大啊。 这门卫室的灯光也不是太好，昏昏暗暗的，我还真的没有认出来，这灯光，给后勤反映了很多次了，可是后勤就不管。 实在是太能够推诿了，明天我再去反映……” “哈哈哈。”钱宝宝大笑着，带着妻儿朝着教室宿舍楼走去。 这学校的人太可爱了，就连门口的保安都这么逗。 “钱老师，你别笑，我真认识的。”保安在后边喊着，钱宝宝笑得声音更大了。 保安也不生气，转身回到门卫室里边，等着接班的同事过来，又开始吹牛了。 “你们知道吗？姜小白刚才来了？” “什么姜小白是谁你们不知道？也不怪你们，你们刚来没有几年，那还是80年代初的时候，当时我刚进学校当保安……” 从姜小白在学校说道姜小白毕业，从姜小白毕业说道姜小白出名，要盖晋省省内第一高楼，然后从第一高楼说道罐头换飞机。 “嗯，他啊，我知道的，罐头换飞机，这事谁没有听说过啊，还有报纸上说，他们又要搞一个卫星发射公司，就在京城。听说过几天就要开业了？” 说道罐头换飞机，大家伙就明白了过来了，一个个纷纷惊呼出声。 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姜小白竟然是从北师大毕业的，平时看报纸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叫什么名，也不是太清楚。 “知道啊，刚才啊，姜小白回学校看了看，我和他聊了一会，他还给我发了根烟。当时他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还是很熟悉的……” 保安吹着牛，把一群新来的同事忽悠蒙了。 “那卫星公司开业的事，邀请你去了吗？”有同事问道。 “哎呀，说了一嘴，不过我懒得去，虽然当年熟悉，不过现在人家已经成为大人物了，咱去也看不懂，所以就给拒绝了。” 保安说的有理有据。 但是其他新同事不干啊，一个个的就说要去看看。 “去干什么啊？”保安张桥感觉自己脑门上冒汗了。 自己是不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一吹牛就有被拆穿的风险呢，今天是不是不适宜吹牛啊。 “我们就看个新鲜，好奇啊，卫星公司成立，多热闹的事啊？咱们凑点钱，买个小花篮，去看看热闹。” “就是，张哥，你说我们去一趟，回去也能够和别人吹牛啊，别人都是从报纸上看，我们直接到现场看，那两个概念啊。” “对，正好张哥你认识姜小白，人家还邀请了，要不然我们哪有这样的机会啊………” 第1254章：站台 “不是，那个开业真的没有什么看的，而且咱们都去了，这里怎么办呢？”张桥说完就准备离开。 但是却被人拦住了。 “张哥，你一直推三阻四的，刚才不是吹牛吧，你根本不认识人家姜小白是不是？” “哈哈，对啊，张哥，别逗了，人家还邀请你，那卫星发射……”几个同事说着。 张桥脸上挂不住被，打断了同事的话语开口说道：“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是在吹牛呢，真的，想去就去，我带你们去。” “真的？” “那还能够有假？我告诉你们，咱们北师大是一个出人才的地方，走出去的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 你们来这里上班算是来着了，看着这校园里出出进进的同学，说不定以后就是领导，就是有钱人，大商人……” 张桥强撑着答应下来，然后又教育了同事几句，这才开口告辞：“行了，我先回家了。” “张哥，别忘了，开业的事啊。”身后有同事提醒道。 “放心吧，忘不了。”张桥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出了门卫室脑袋就耷拉下来了。 开玩笑，那是卫星公司开业啊，他就是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就是光凭借猜测也能够猜到的。 到时候去的都是大人物，什么其他公司的领导啊，或者当地相关部门的领导啊。 他们是谁啊？就是一个保安而已，真以为人家卫星公司开业是街边的小饭馆呢，拎着花篮去就让你进去啊。 根本不可能的事嘛，不过刚才在门卫室里被那群狗东西给逼上梁山了，只能够答应下来。 可是答应完了怎么办呢？ “啪。” 张桥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嘴贱，吹牛，这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 很快，姜小白回到母校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传到了后勤科科长那里。 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传到了，主管后勤的处长耳朵里，然后下午的时候又传到了副校长的耳朵里。 晚上副校长和校长聊工作，校长又知道了。 “小白这孩子现在出息了，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看他不一般，本来以为他出去以后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创出一番事业来。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做出一番成绩来了。” 校长笑呵呵的说道，当初姜小白是学生会的部长，在学校里边搞得一些学生会的活动，连他都知道，从姜小白开始，学生会这个组织在北师大里边算是发挥作用了。 还有搞得新生接待工作，都已经上新闻了，算是让他长脸了。 当初定出国名额的时候，他是想给姜小白一个的，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自己不愿意去。 “是啊，罐头换飞机，盖省内第一高楼，入股航空公司，金陵饭店，现在又要搞什么卫星发射。 我估计这小子现在的身价，最起码得十个亿吧！”副校长同样感慨的很。 一个毛头小子白手起家，短短的八年时间，竟然就做到了这种程度。 这是一天一个样啊？作为北师大走出去的学生， 北师大的高层领导，还是很关注的，所以一件件事也是张口就来。 “什么身价不身价的？人家是港资公司，懂不懂？”校长皱着眉头说道。 “哎呀，校长，我明白的，不会出去说的，你放心，我这不就是在您办公室里说一说而已。”副校长笑着说道。 他明白校长的担心，人红是非多，现在的民营企业，私营企业地位依旧不高。 而华青控股公司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合资公司，就是为了避免一些行政力量的干预。 “知道就行，小白这孩子做的不错，这样吧，估计卫星公司开业前也比较难，给他们发一个通知，等到开业以后，让姜小白回来，给学生们上堂课。 随便讲讲创业过程中的事……”校长开口说道。 “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副校长笑着点头说道，这个时候和后世不一样。 如果能够在知名的学校做演讲，那基本上都得是功成名就的，而不像是后世，有俩个钱就行。 私营企业，这个时候地位不高，按理来说，北师大不应该邀请姜小白的。 但是毕竟姜小白是本校出去的学生，邀请也不犯毛病。 而且也能够给外界一个信号，这是我们北师大走出去的，我们很看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的。 北师大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是这种重点高校，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 因为这种重点名校的影响力特别大，各行各业都有人的。你不知道哪个领导就会跳出来说我也是北师大的。 所以这相当于，北师大给姜小白站台了。 “明白什么明白，行了，去做事吧。”校长笑呵呵的说道。 随后，钱宝宝被叫到了副校长的办公室里。 “钱老师。” “您找我。” “嗯，我听人说，昨天晚上姜小白回学校了，你们还一起吃饭了？”副校长问道。 “对啊，这个不违反规定吧？”钱宝宝疑惑的问道。 “不违反，不违反规定，我就是随意问问，钱老师你不要紧张。 是这样，我和校长说了，校长吩咐说，看看让姜小白给大家回来上上课。”副校长说道。 “不过正式的邀请函，已经通过办公室发出去了。估计这个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已经接到了，我的意思是，你看能不能够你也给姜小白说一声。”副校长问道。 “嗯，这样啊，没问题的。”钱宝宝有些失落。 刚才有人说副校长找自己，而且这个副校长还是管人事的，他还心里以为是自己的事呢。 说不定要提拔自己当个小领导之类的呢，结果竟然是因为姜小白的事，自己活的有些失败啊。 “好啊，那就辛苦你了钱老师，你最近这个工作也非常的不错，你们主任都反映了，学校这边对你也挺看好的。”副校长又安抚了钱宝宝半天。 整的钱宝宝一阵阵激动，热血沸腾，这才让钱宝宝回去。 第1255章：开业 钱宝宝回去以后，就给姜小白打了一个电话。 “学校那边邀请我回去做个演讲，没有问题，你给学校回，就说我这边开业完第二天过去。”姜小白一口答应了下来。 北师大在全国也属于知名重点高校了。这个时候民营企业地位不高，邀请自己那是给自己脸。 不能够不兜着…… “好，那我给领导说一声。”钱宝宝有些羡慕，毕业以后回学校做演讲。 这是成功人士才有的待遇啊，而且最起码是在某一个领域做出了一定的成绩。 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荣。 虽然说，姜小白还达不到这个程度，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最起码学校已经邀请人家回来了。 这一届毕业以后，姜小白还是第一个。 宋馨没有回来，宋汉斌邀请去家里做客，姜小白当然也不客气。 拎着东西就去了…… “小白，馨儿最近工作忙吗？怎么没有跟着回来？” “馨儿现在是家和凉茶的负责人，手头上的事一大堆，加上现在和洋饮料又纷争不断，工作比较忙。”姜小白笑着说道。 “你小子，就不能让馨儿轻松一点，要我看，她做一个董事长助理就挺好的，那么大的一个饮料厂，她能够做好吗？” 宋汉斌说着，但是脸上却满是笑容。 闺女在华青控股公司受重视他当然高兴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尝试过让闺女离开华青控股公司，回京城来。 但是闺女不同意，说什么不走，这么多年下来了，闺女对姜小白什么心思他们知道。 给介绍过很多对象，但是一个没成。 他们现在也服下劲来了，实在不行就随她去吧，他们老两口也管不了了。 而随着华青控股公司越做越大，闺女手里的股份也越来越值钱，现在又受重视，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企业负责人。 在这种情况下，也算是不错了。 “馨儿现在可威风啦，那在厂子里也是一言九鼎，真正的女强人。”姜小白夸赞道。 “哈哈，馨儿是有我几分年轻时的风范的。”宋汉斌哈哈大笑着。 “什么馨儿有你年轻时候的风范，闺女那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像闺女这么大岁数的时候，就就是一个处级干部。 家和饮料厂那么大，闺女做负责人，比你强多了。” 宋馨母亲在一旁反驳道。 “哈哈，是，比我强，比我强。”宋汉斌笑着说道，转而问起了姜小白卫星公司的事。 姜小白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本身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 晚上和宋汉斌喝了不少，当天晚上就在宋汉斌家里住了。 睡的宋馨的房间，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才离开。 姜小白本来想着开业之前，去京城大学看一看尹小音的。 结果实在是太忙了，开业前的最后一天，都没有时间。 没有办法，只能够把这件事放在开业以后了。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哪怕就是在京城的媒体行业也还是有号召力的，更何况说全国很多媒体，知道今天开业。 一大早的。即将成立的卫星公司门口，就已经停满了各种采访单位的车。 记者们拿着长枪短炮，从车上下来，就开始架起来长枪短炮。 六层的独立小楼经过收拾以后，已经像是焕然一新，巨大的玻璃门仿佛有着神秘的属性。 门口的花篮已经摆成了两排，铜制的牌匾完全用红布遮盖着，只有风偶尔刮起红布的一角，才能够看见精致的黄铜上流转着的光芒。 工作人员穿着西服，四个人站成了两排。 从大门延伸出去的红地毯鲜艳无比，让人有些不忍心踩踏上去。 “咔嚓……” “咔嚓…”闪光灯连成一片，标志着各个电视台的照相机，摄像机在工作着。 前期准备取一些镜头，作为素材。 时间一点过去，李小六，周国民等人和南德派过来的人一起走了出来，他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华德卫星发射公司。 李小六通过这段时间公司筹备的各项事宜，成功的晋升为公司的总经理。 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边，意气风发。 “北边联系的怎么样？有国家肯为咱们发射卫星吗？” “已经在谈着了，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要是他们有意向，咱们就可以慢慢谈。”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就站在玻璃门后边聊着天，说着卫星公司的未来。 “嗯，不是太着急，现在已经要入冬了，我们争取在明年夏天之前，春暖花开的时候发射我们公司的第一颗卫星。” 姜小白笑着说道，明年一定是非常的好的年，明天的夏天是所有民营企业的春天。 所以姜小白准备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发射第一颗卫星。 “好吧，能够来得及，回头我就谈去。” “行，过几天我正合适也要去莫斯可，到时候要是有时间我就顺路一起过去。”姜小白点头说道。 牟其种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华青控股公司在北边还有业务。” “何止是有业务啊。”姜小白笑而不语，那里的业务相当于再造一个华青控股公司了，甚至比现在的华青控股资金资金还要雄厚。 很快有记者进了大厅，看见了在角落里聊天的姜小白牟其种两人，立马就围了上来。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知道，谈话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和记者朋友们谈了。 “姜董，您这个角度正好，稍等一下我给您拍一张照片。” 记者笑着说道，这个角度，姜小白隔着玻璃门，外边看不见里边人山人海，但是里边却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外边。 “好，拍吧。”姜小白没有什么异议。 不过记者们也就是拍几张照片而已，至于提问的事，他们都是正规的电视台记者，报社记者。 又不是狗仔队记者，怎么会逮着一个机会就提问呢，人家公司开业既然已经邀请记者媒体到场了，那就有提问的时间。 外边来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客人了，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和记者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出去接待客人去了。 第1256章：不速之客 “王厂长欢迎欢迎，欢迎您来捧场啊！” “姜董新公司成立，我怎么能够不到场，必须来的，祝姜董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祝贺姜董开业兴隆，财兴旺。财源茂盛，达八方。事业顺利，福高照。日进斗金，门庭闹。” “哎呦，谢谢刘总，借刘总吉言……”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分别接待着自己的客人。 今天卫星公司成立，双方还是请了一些人来捧场的。 一个个说着祝福的话语，现场还是很热闹的。 “宋大哥，您怎么来了？”姜小白看着不远处的来人，直接迎了过去。 宋汉斌竟然到了，那天宋汉斌倒是问了他一嘴开业的时间和地址，不过宋汉斌这么忙，他也没有在意。 但是没有想到宋汉斌竟然真的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啊？”宋汉斌让秘书和司机把花篮放下，故意板着一张脸问道。 “能来，能来，怎么不能来，欢迎。”姜小白笑着说道。 刚招呼完宋汉斌，就又来了一个让姜小白有些意想不到的人物。 吴国峰，吴主任…… “吴主任欢迎，欢迎。”姜小白握着吴国峰的手说道，他和吴国峰早就一笑泯恩仇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仇的…… “我看你这不欢迎，怎么不给我发邀请函。”吴国峰相比前些年老了很多，说话声音不是那么中气十足了。 “怎么会，就是怕您工作忙！”姜小白解释道。 吴国峰摇摇头道：“忙什么忙，哪里还有工作，我上个月就退休了，现在在家里帮着带一带孙子孙女，颐养天年呢！” “真的？怎么这么早？”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国内的干部人事制度是一个金字塔形状的，越是高层的干部越少。 相对来说退休的年龄也就越大，甚至有的岗位都明确规定了，需要多大年纪才能够担任。 就吴国峰这个年龄，在他那个岗位上，绝对不算是岁数大的，也不到退休年龄的。 更何况，这个时候退休的年龄执行的并不是很严格。 只要吴国峰不想退，身体好，再干个三年五年不成问题的。 “怎么，我老头还能够骗你，现在年纪大了，身体精力都跟不上了，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吴国峰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赞道：“粗俗，但是精辟，儿孙绕膝，尽享天伦多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外边奔波那才是想不开呢。” “你小子啊，还是和当初一样……”吴国峰笑呵呵的指着叶小文，眼中满是回忆。 要说他这辈子，谁也对得起，唯一一次对不起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自己最欣赏的年轻人。 “哎呦，老班长，您也来了。” 姜小白和吴国峰正聊着，一个男人边说着，边走了过了。 姜小白转头一看，又是一愣，今天这是怎么了，来的竟是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叫吴国峰老班长的，就是李传英，李思妍的父亲。 “哼。”吴国峰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李传英。 “老班长，您这是怎么了？谁招惹您了，我去给你收拾他。”李传英笑呵呵的问道。 然后回头看着姜小白说道：“恭喜啊，小白，一别多年没见，越来越出息了。” 李传英打量着姜小白，模样倒是没有怎么变化，和当初在大学的时候差不多，不过身上的气质却越来越厉害了，往那一站，一看就是 “谢谢李叔，没有想到您能来。”姜小白点点头，同样打量着李传英，有些年没见了。 看起来李传英比吴国峰要老的多，可能是因为当初有些岁月难过，平反以后才好了一些。 不过身体还是留下了暗伤，现在感觉整个人苍老的厉害，不过却没有像老吴一样颐养天年，还在一线工作岗位工作着。 “谁招惹我了，哼，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教育的好闺女，现在在什么地方上班呢。 可口可乐，还和国内的饮料打擂，把山海关汽水厂都收购了，牛啊。”吴国峰看着李传英就气不顺。 “不是，老班长孩子们的事，我也管不了啊，说了很多遍了，但是就是不听。”李传英苦笑着。 老班长吴国峰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对于国外的洋企业一直看不上，自己闺女现在在可口可乐和国内饮料品牌打擂台，老班长没有看法才怪呢。 “你管不了，小李子，你是觉得我岁数大了，收拾不了你了是吗？”吴国峰瞪着眼睛问道。 “那个轻工姓张的是不是你帮忙找的关系，李传英啊，要不是今天是小白公司成立的日子，我今天就弄死你，你给我滚一边去。”吴国峰看着李传英毫不客气的骂着。 李传英涨红了脸，一句话也不说，只不过目光不时的看向姜小白，想让姜小白帮他说句话。 但是姜小白却眼观鼻鼻观心，关老子什么事啊，早知道你这老小子平反回来以后，会找关系变卖国家资产给可口可乐。 当初还不如不帮忙呢，就让你老小子在西北搞建设得了。 之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李思妍自己找的关系呢，没有想到竟然是李传英也出面了。 李思妍不懂事，你李传英作为老人，而且还是老一辈的革命前辈，你也不懂吗？ 不用说帮李传英说话，他都想踹李传英两脚。 至于那个轻工的张主任，后来已经被调离了工作岗位，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清水衙门养老呢。 这也算是得到了惩罚…… 李传英转身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吴国峰这才顺了一口气，姜小白让人帮忙招呼着一点老爷子，然后自己继续招呼前来的客人。 现场还是很热闹的，来的人不少，华青控股公司有实力，南德集团有名气。 两者现在结合在一起做卫星公司，还是很多人捧场的。 牟其种一边接待还一边给人讲一讲其他的项目，反正牟其种的项目一讲起来，那都是气吞山河。 不是要改变地理形态，就是要改变局部的经济状态，一般小一点的正常生意牟其种根本就看不上。 第1257章：正式开业 姜小白正忙碌着，赵晓锦过来了。 “姜董，有人找您不认识，说自己是北师大的，想进来看看开业……”赵晓锦有些疑惑的说着。 北师大那是姜董的母校，可是这一次公司开业没有邀请人过来啊，如果是姜董自己的关系，那姜董也会提前打招呼的啊…… 难道是有人不请自来了。 “学校来人了。”姜小白嘀咕着，说着赵晓锦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公司门口已经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最里边一层自然是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而中间层基本上是受邀请来参加开业仪式的合作伙伴，和记者朋友们。 最外边才是一些围观和看热闹的人。 北师大保安张桥这个时候脑门上满是汗水，他也是吹完牛笔，被同事们搞得下不来台了，所以只能够和同事们过来。 本来想着来了以后混在人群里，然后说不定没有人注意到，然后也不用和姜小白打招呼，就说姜小白忙。 参加一下开业仪式就算了，可是没有想到华德卫星公司开业，竟然是发邀请函的。 没有邀请函的直接就被拦在了外边，根本就进不去。 他没有参加过公司开业，倒是看过街边小店的开业，所以真不知道大公司开业是什么模样。 开玩笑，公司开业，同行是冤家，谁敢保证就没有来捣乱的，这时候又是记者，又是媒体，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就不是开业，而是开玩笑了。 来了竟然发现是这种情况，张桥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硬着头皮找姜小白了。 “唉，你们往后边，咱们这四五个人，身强力壮的，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来捣乱的呢，你们往后退一退。我先和姜小白打个招呼再说。” 张桥虽然内心慌的一笔，但是表面上却稳如老狗。 不动声色的把同事们支开。 同事们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面，周围一个个西装革履领导富豪，媒体记者长枪短炮，豪车停成一片。 虽然对于张桥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姜小白本来以为北师大的人是自己熟人呢，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你是？”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姜董，我是北师大的保安，当初您在学生的时候，咱们见过的，我叫张桥您忘了？” 张桥试探着问道。 “张桥？”姜小白嘀咕着，他那能够想起来张桥是谁啊？他毕业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一个保安而已，又不是自己同学，接触的也不多。 张桥眼珠子转动着，把自己工作证给拿出来从兜里掏出来，给姜小白看了一眼，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又说道：“姜部长，当时您在学校，还时常给我们保安扔烟抽，有时候还来我们保安室坐会，这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张桥说着一些当时姜小白在学校时候的事，再加上工作证，姜小白基本上确定张桥的身份了。 应该是当时在学校时候的保安。 “是啊，一晃多少年过去了，现在在学校怎么样，挺好吧？”姜小白接话了。 “挺好的，现在学校……”张桥又要絮絮叨叨的说话，但是姜小白现在哪有时间啊。 直接问道：“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前两天晚上您不是回学校去了吗，刚好是我值班，您和钱老师仨人进去。 我就和同事说了，姜董回来了，说您在学校的时候的事，后来同事就想来参加一下公司开业仪式，长长见识……” 张桥紧张的说着，说完眼睛都不敢看姜小白。 姜小白完全拒绝的话，自己今天在同事面前的脸就真的丢大了。 “开参加开业仪式啊，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走，我带你们进去，你同事在哪里呢？”姜小白笑着问道。 既然确定了张桥等人不是来捣乱的，就是来参加开业仪式，多几个人算什么。 “您同意了？”张桥激动的问道。 “同意了。”姜小白点点头，张桥激动的朝着不远处挥手。 一直在关注着张桥和姜小白这边四个同事顿时跑了过来。 “欢迎你们来参加公司的开业仪式，这样吧，让张桥先带你们进去到处看一看，我这边还有其他客人。 中午公司这边统一有午餐的，到时候我好好和大家喝两杯，招待不周了。” 姜小白拱拱手，说着场面话。 但是张桥的同事却激动了起来，连声说太客气了，让姜小白忙不用管他们。 姜小白笑了笑，带着他们进去以后，就去忙了。 “张哥，您真的认识姜小白啊，面子真大，竟然还能够把我们带进来……” “张哥，中午竟然还有午餐，姜小白说要和咱们喝两杯……” 同事们兴奋的看着张桥说着。 张桥这个时候心里虽然也激动，姜小白这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啊，还主动邀请自己等人中午吃的，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但是表面上却不能够和同事一样，太过激动会显得自己和他们一样。 时间到了上午十点钟整，姜小白，牟其种，李小六三个人一起使劲，直接把铜牌上的红布掀了下来。 露出了铜牌上的几个大字，“华德卫星发射公司” “啪啪啪。”现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在掌声中李小六走上前台，作为卫星公司的总经理代表公司发言。 众人看见也不是姜小白，也不是牟其种，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有些微微失望。 “首先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华德卫星公司的开业仪式，今天来的人不少，合作伙伴，记者媒体的记者朋友。 但是我相信等到我们华德卫星公司发射卫星成功得到哪一天，来的人一定会更多……我是华德总经理，李小六，再次欢迎大家到了。” “啪啪啪。”现在又一次响起了激烈的掌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既说明了公司的目标，又把自己给介绍出去了。 众人心道这个总经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第1258章：甩手掌柜 其实开业主要就是一些场面话，至于说什么公司以后的计划之类的，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讲。 吹牛笔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公司上市路演，那不用说，肯定是得把什么三年计划，五年纲要给说全乎了。 可是卫星公司就是一个科技公司，也不圈钱，踏踏实实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太多。 当然了，牟其种也理解姜小白的想法，姜小白喜欢闷声发大财的，所以他今天忍住了，没有说一些宏伟蓝图。 掌声，鞭炮声，人们说话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旁，李小六讲完话以后，开业仪式就算是进行了一半了。 接下来所有人进公司参观，记者提问，等中午公司安排了午餐。 “姜董，据我所知，这是华青控股公司第一次进入这种高科技行业，公司也没有一点技术储备，姜董有信心做好卫星公司吗？”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能够因为没做过，就胆怯，如果做生意是拼技术的话，那么全国应该搞一个技术比赛，谁拿第一这个行业谁留下。” “哈哈。”周围跟在姜小白身边的人笑着。 姜小白继续说道：“小米加步枪打败了飞机加大炮，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两弹一星发射成功，那一开始我们有技术储备吗？ 我们没有，我们可以利用合作的机会学习，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不光能够单独发射卫星，还能够单独研发制造卫星……” “好。”很多人为姜小白精彩的回答鼓掌。 姜小白这话没有办法反驳的，反驳就是政治不正确。 “姜董……” 姜小白带着众人一边逛着介绍着公司，一边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记者发问还是很有顺序的，基本上每个人都是一两个问题，然后见好就收。 中午的时候，李小六订好的饭店还是很上档次的，让众人都非常的满意。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挨桌敬酒，姜小白就连张桥那一桌都没有落下。 “吃好喝好，招待不周了，过两天我说不定会回学校一趟，到时候咱们有时间再好好聊聊啊。” 姜小白和张桥等人碰了一杯，告辞前笑呵呵的说道。 张桥激动的脸色通红，什么叫做大人物，人家这样的就是大人物。 明明都记不起来自己了，结果还这么给自己面子。 吃完饭以后，又送走了众人这才算是完了。 “明天我就走了，咱们北边见。”牟其种站在饭店门口和姜小白说道。 两人都是大忙人，开业完以后，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多待。 “我这边估计要晚两天，在京城还有点事，然后问就去鹏城了，卫星公司这边还是老哥你多操心点。” 姜小白这不是谦虚，而是实话，他和牟其种都不是那种争权夺利的人。 做生意是为了挣钱的，你把公司的话语权都夺过来了，结果公司根本不挣钱，那要这个公司有什么用。 而在这方面，姜小白还是很信任牟其种的。 再加上有李小六和周国民在卫星公司，自己只需要知道公司的发展情况就够了。 “好，那咱们国外见。” “国外见。”姜小白点点头，牟其种上车离去了。 “小白厂长。” “嗯，小六，国民你们好好干，该说的话，早就说过了，以后遇事，多像牟总请教，尤其是公司运营当面的事。”姜小白说完， 挥挥手，也上车离去了。 站在饭店门口的李小六，周国民，还有南德集团过来的高层都愣愣的发呆。 这叫什么事啊，这俩老板就这么大甩手不管了。 这才刚开业啊…… 不过好在，之前的时候，姜小白和牟其种就已经有一个计划书，他们可以按照前期的准备工作进行。 倒是也不怕不知道该干什么。 “姜董，去哪里？”李龙泉问道。 “去京大，看看小音去。”姜小白说道。 “好。”李龙泉调头，朝着自己记忆中的路段驶去，但是走着走着，却发现走错路了。 “怎么了？车子怎么停下了。”正在闭目休息的姜小白，感觉到车子停下，睁开眼睛问道。 “姜董，不好意思，走错路了。”李龙泉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有什么，问问道就是了。”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道。 李龙泉原来对京城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在京城跟着姜小白待了四年。 不说京城活地图，但是大部分地名还是能够找到的。 不过这两年京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在修路，改道。 不用说，李龙泉这个已经离开京城八年的人。 就是京城本地的老司机有时候去自己不是常去的地方都会迷路。 而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导航…… 很快，李龙泉就打听到了，毕竟京大还是很出名的。 这要是换一个地方，说不定知道的人更少，打听路都不好打听。 这一次非常顺利的开到了京大。 车子在学校外边停下，姜小白和李龙泉，赵晓锦三人朝着学校走去。 在门卫室简单的做了一个登记，然后就进去了。 这个时候正是午休刚过，叶小文三人去了女生宿舍楼下。 赵晓锦直接就进去了。 姜小白和李龙泉在外边等着。 尹小音刚睡起来，下午没课，她准备去图书馆看会书。 “小音，出去逛街吧，现在秋高气爽，正好逛街，再过几天天气凉了，有的是时间在图书馆泡着。”闺蜜张婷招呼着尹小音说道。 “不想去，咱们上周不是刚出去过吗，去学习吧，下周再出去逛街。”尹小音摇摇头，她不愿意去的。 但是闺蜜依旧不依不饶的想要去逛街。 闺蜜家是本地的，家里也不缺钱，整天就想着吃喝玩，不怎么热爱学习。 能够和尹小音成为闺蜜，那也是军训的时候结下的友谊。 “小音，你学习都这么好了，上学期成绩就是全班第一，你还天天泡在图书馆，姐姐，我求你了，给别人留条活路好不好啊！” 张婷夸张的大叫道，但是尹小音依旧不为所动。 第1259章：便宜哪个狗 “砰砰砰。” “谁啊？”张婷打开了宿舍门，看着门外的赵晓锦疑惑的问道。 “同学你好，我找一下尹小音同学，尹小音在吗？” “小音，找你的！”张婷让开了门口位置，让赵晓锦走了进来。 找尹小音的，没有听说尹小音在京城有什么亲戚啊。 难道是老家来的，可是老家来的，这未免也打扮的有些时尚了吧。 她多少了解一点尹小音的家庭情况的，父母小时候走了，爷爷奶奶前几年也不在了。 她和她弟弟跟着收养她们姐弟的叔叔婶婶一起生活。 对于被人收养这事，尹小音从来都不回避的，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也不是什么心里不愿意提起的伤痛，因为姜小白，赵心怡这些年对他们俩视如己出。 “小音。” “晓锦阿姨。”尹小音回过头来看见是赵晓锦，顿时就开心了起来。 “阿姨。”一旁的张婷有些无语的说道：“小音，你阿姨也太年轻了，看起来就像姐姐一样的。” “咯咯。小姑娘真会说话。”赵晓锦夸赞了张婷一句。 “晓锦阿姨，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尹小音看见赵晓锦，开心的不行。 “晓锦阿姨，晚上不要走，我请你吃饭。” “前几天来的，不光我来了，你叔叔也来了，在下边等着呢”赵晓锦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我叔叔也来了。”尹小音听完立马就朝着窗户边上看去。 果然在楼下看见了姜小白和李龙泉身影，两人还不时的朝着宿舍楼上看过来。 “行了，收拾一下，带着你同学，一起出去逛一逛，你叔叔说了，今天特意抽出一下午的时间陪你，晚上请你同学吃点饭。” 赵晓锦笑着说道，其实见尹小音同学这事姜小白没有说的。 姜小白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茬，不过赵晓锦却是明白的，请尹小音的同学吃顿饭，拉近一点关系，以后尹小音在学校同学也能够多照顾照顾。 “阿姨下去了，在楼下等你啊。”赵晓锦起身离去了。 尹小音开始换着急的换衣服，刚才她是准备去图书馆的，就随便的穿了一件衣服。 “婷婷，你也收拾一下，一会我们逛街去，晚上我叔叔请你吃饭。”尹小音满脸的笑容。 “看你着急的，你不是不出去逛街吗？”张婷笑着打趣道。 她家就是本地的，体会不到这种家长来学校看自己时候的激动心情。 “我……这不是情况有变化吗，你去不去？不去我走了啊。”尹小音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走吧，一点也诚心。”张婷嘟着嘴，坐在床上说道。 “好了，婷婷，我诚心的邀请你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晚上请你吃好吃的。”尹小音摇晃着张婷的胳膊说道。 她和闺蜜的关系很好的，怎么也得叫上闺蜜啊。 “这还差不多。”张婷笑呵呵的说道，就如同每次放假的时候，她都是三番五次的邀请尹小音去她家里做客一样。 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一边往宿舍楼下走，张婷一边问道：“唉，刚才那个是你什么阿姨啊，那么年轻？” “那是我叔叔的秘书，就是称呼阿姨而已。”尹小音低头看着台阶，恨不得一下子迈两个下去。 “叔叔的秘书？你叔叔做什么的，当官的吗？还有秘书。”张婷好奇的问道。 “不是，做点生意而已。”尹小音说道。 “做点生意，那不会是……”张婷眼珠子一转，不会是小秘吧。 那么年轻，很有可能的，现在做生意的有钱人多都有小秘的，对外就叫秘书。 有可能的…… “不会是什么？”尹小音回头疑惑的问道。 “没事，没事。”张婷准备再观察一下，不过心里却觉得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的。 “小音。” “叔叔。”尹小音一下楼就放开了闺蜜，扑到了姜小白怀里和姜小白抱了抱，然后就在旁边挽着姜小白的胳膊。 “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几天了，不过一直忙，没有时间过来，都怪你晓锦阿姨，行程给我安排的满满的，我都没有时间过来。” 姜小白立马甩锅。 “没事的，叔叔，我知道你工作忙。”尹小音非常懂事的说道。 这个时候张婷也走过来了，好奇的打量着姜小白。 这尹小音的叔叔，看起来岁数也不大啊。 “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室友张婷。” “叔……叔叔好。”张婷看着姜小白年轻的样子，叫叔叔总感觉有些别扭。 “张婷同学你好，我家小音在京城，多亏你们照顾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姜小白说着。 张婷连连不好意思的摆手说道：“没有，哪里的话，我们没有照顾小音的，反而是小音照顾我们。” 姜小白歪头看着尹小音笑呵呵的问道：“是吗？小音。” “嗯，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的。”尹小音仰着小脑袋，傲娇的说道。 姜小白仿佛又看见了，多年以前在大通市的教室里，给自己写信的那个黑黑瘦瘦却十分倔强的小女孩。 一箱汽水一分钱，我就是要给弟弟攒一个生日礼物。 “哈哈，好，我家小音长大了，现在也成窈窕淑女了，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狗东西。” “叔。”尹小音红着脸不愿意了。 另一边，张婷看着姜小白和尹小音，这下子她相信了尹小音在收养她的叔叔家过的很好。 她和尹小音认识也挺长时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尹小音这小女儿的模样。 原来尹小音虽然一直说，她过的挺好，叔叔婶子对她挺好，但是她总觉得不是亲生的，再好能够好到哪里去。 但是今天一见她相信了。 “宿舍还有同学吗？都叫上，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姜小白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了，都去上课了，就这么一个闺蜜。”尹小音说道。 “那好吧，走，咱们先去逛街，你想去哪里？” 姜小白和尹小音说着，招呼着张婷一起朝着学校外边走去。 第1260章：今天姜土豪买单 一群人朝着学校外边走去，张婷却是在心里一直打量着姜小白，李龙泉和赵晓锦三人。 这三个人穿的衣服好像不是名牌，但是看起来也不便宜，而且说话谈吐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 那个大个子壮硕的汉子应该是保镖司机一类的人物吧，身上的西服下边鼓鼓的，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一身肌肉。 脸上的神情除了在看到尹小音的一瞬间，有些柔和以外，很快就恢复了冷峻的面庞。 从头到尾也不怎么说话，始终站在姜小白身后半步的距离。 而一旁那个青春靓丽，一副女强人打扮的赵晓锦，倒是脸上带着笑容，没有生人勿近的样子。 但是那笑容明显是一副职业微笑，这种人看起来和善，但是想要拉进距离却很难。 “做点小生意，什么做点小生意，估计生意做的不小。”张婷心里嘀咕着。 出去以后，他们在学校门口等着，李龙泉很快就把车子给开过来了。 也不是什么好车，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冠轿车。 但是这个时候小轿车完全就是奢侈品，哪怕就是在京城这个地方，小轿车也是奢侈品。 除了做生意的，或者达到一定级别的领导，普通人根本就买不起小汽车。 而张婷她家虽然说是本地的，但是也就仅仅限于吃喝不愁，然后家里有点小关系而已。 至于小汽车这种奢侈品根本不敢奢望的。 “上车。”姜小白上了副驾驶，赵晓锦和招呼着两个女生上后排。 尹小音在家里早就习惯了小汽车，家里好几辆车，暑假的时候赵心怡还要教她开车呢。 但是张婷就不一样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坐小汽车，也打过出租车。 这几年京城的出租车不少，但是坐私人的小汽车却还是头一次。 好奇的打量着车内的装饰。 “姜叔叔，你们是开车从龙城来的吗？”张婷好奇的问道，她是知道的，尹小音家是晋省龙城的。 “不是啊，怎么会开车过来，多远啊。”姜小白笑着摇头，不明白张婷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那你们这车是？”张婷想着，做生意做的挺大，买一辆车也就差不多了吧。 就是买两辆小汽车，也应该是在龙城啊，这怎么在京城还能够有车。 “哦，你说车子啊。”姜小白明白过来了，笑着说道：“在京城这边有分公司，这车是分公司的。我们拿过来用一下。” 这车是姜小白服装厂华北分部的车子，在京城的旗舰店留了一辆，就是为了公司的人来京城用着方便。 “分公司有汽车？”张婷吃惊的长大了嘴，看了看身旁的闺蜜尹小音。 这就是你说的做点小生意，你管一个在京城有分公司，而且分公司还能够买的起车子的生意叫小生意。 尹小音当然知道姜小白生意做的不小，她又不是傻子，只不过一直低调不愿意说。 车子一路开到了长安商场，这个时候京城的四大商场之一。燕莎、赛特、长安、蓝岛，90年代京城四大地标商场 这时候老百姓兜里不攥着点钱，可不敢去这些地儿，真要进去了，一看价签也准吓一跳。 商场门口停着几辆红夏利，相比满大街的黄色面包车，已经算是好的了。 也是有档次的出租车了，也只有在四大商场门口才有的车。 “这地方……”张婷有些迟疑，她逛街也不来这种地方的，太贵了，一般都是批发市场。 而且就是逛批发市场也是，逛的多，买的少。 “好了，今天随便挑，我付钱，张婷同学，千万不要客气啊。”姜小白下车笑呵呵的说道。 “那不好吧！”张婷有些迟疑，没有这种的吧。 “有什么不好的，叔叔这次来京城来的比较着急，也没有给你们带什么礼物。 这就算是补上了，不光是你，你帮你们宿舍的同学也都挑选一点衣服鞋子包包之类的。”姜小白土豪的很，大手一挥，也没有说直接把商场买下来，送尹小音同学点衣服之类的礼物，算得了什么。 “那……”张婷看向一旁的尹小音，尹小音笑着点头说道：“哎呀，你还和我客气什么，我不也去你家里吃饭吗。难道我给钱了……” 尹小音脸上的笑容都掩饰不住，她知道，姜小白是怕自己和同学处不好，想要帮自己和同学搞好一点关系。 别人有父母，虽然自己没有，但是姜小白和赵心怡问从来没有让自己受过一点委屈。 “好吧，那我就挑一件。”张婷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挑一件干什么，看见喜欢的就买。”姜小白带着两个小姑娘，走进了长安商场。 李龙泉和赵晓锦两人紧紧的跟在姜小白身后。 “哇，这个毛衣真漂亮，小音你试试……” “你试一试吧，我看看那件衣服。”尹小音既然出来了，也没有说不买东西。 原来的时候非常的节约，不过那是跟着爷爷奶奶住的时候。 自从跟着姜小白以后，姐弟俩从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家里没钱了，或者为钱发愁。 经过这么些年，尤其是尹小音从来也不乱花钱，只要是需要钱，赵心怡都是给的够够的。 当然尹小军这小子就不一样了，那零花钱是定的。 不过偶尔超出一点。 所以尹小音对于钱这个东西慢慢的也没有什么概念了，当然了，她也不会乱花钱。 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家里几个姑姑姜红梅会给她买衣服，赵心怡给她买衣服。 韩琳出去逛街有时候也会带着她，她根本不缺衣服穿。 不过骨子里的节俭还在，平时坚决不乱花钱。 虽然卡里边，有一万多块钱，比很多人家里的积蓄还多。 但是平时从吃穿上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小富婆。 “这衣服好是好，就是太贵了……”张婷偷偷的站在试衣镜前，趁着售货员不注意和尹小音说道。 “是吗？”尹小音对着镜子里打量着，随意的问道。 “对啊，你不注意看吊牌价格的吗？”张婷的问道。 第1261章：小秘书的欢乐 “不看啊。”尹小音老实的说道。 买衣服看吊牌，她原来在小县城生活，一共去衣服店也没有几次。 衣服都是爷爷奶奶给买，而且多少钱都是直接问价的，也不看吊牌。 而跟着姜小白以后，赵心怡带着她去买衣服，从来都是看好了就买，喜欢就买。 什么问价一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她自己买衣服的时候，钱也够的，所以跟着赵心怡养成的习惯，也是买衣服不看价格。 好吧，没有什么衣服是买不起的，而且有些衣服是服装厂量身定制的，做好了直接送过来的。 张婷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有钱人都这样的吗？ 买衣服不看价格，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想象不到。 好吧，服了，张婷进去换了下来。 “喜欢就拿着，不贵的。”尹小音直接脱下外套，递给了服务员。 “帮我把这两件衣服都给包起来。” “好的。”服务员笑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赵晓锦过去结账。 “不是，就这么买了，不讲讲价之类的？”张婷拉住尹小音小声的问道。 “这种地方好像不讲价的吧？”尹小音有些疑惑：“而且我也不会讲价啊？” “算了。”张婷无奈的叹息一口气，她倒是会讲价可是如果这里边不让讲价的话，她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几个人继续逛着，连续逛了好几家店铺，张婷也只是在一旁逛着看着压根不试衣服了。 “婷婷，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试试啊？” “算了，这里的衣服都太贵了，我逛逛就行，也不缺衣服穿。”张婷摇头。 刚才那件衣服就两百多块钱了。 她又不是对钱没有概念，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自己不能够贪得无厌，人家让买就买，那成什么了。 买一件这么贵重的衣服，她已经心里很不好意思了。 那还能够再要…… 尹小音和姜小白又劝了两句，见张婷坚持也就不再劝了。 “小音，你给你同学一人再挑一件礼物啊。”姜小白陪在一旁叮嘱道。 “嗯。”尹小音点点头，逛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姜小白已经累的走不动道了。 也不进店铺，就在店铺外边坐在长凳上等着。 等她们走两三家了，他再挪腾地方。 李龙泉一直在跟着，而赵晓锦已经进入状态了。自己试衣服买衣服买的起劲。 和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看的姜小白一阵无语。 于是大手一挥，也给小秘书报销，小秘书也不容易，整天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的。 大部分时候去某一个地方，也没有时间逛街的，姜小白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完事以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这次也是因为要过来看尹小音。 要不然她也没有时间出来，所以好不容易空下一点时间，她好好逛一逛也挺好。 “谢谢姜董。”赵晓锦不客气了，试起衣服来豪气干云。 “这件衣服我看挺好的，晓锦阿姨，你帮我婶婶试一试。我想卖买给她……”尹小音说道，她自己逛街，也不忘给赵心怡买一件。 “不是，你婶婶，这个颜色是不是太亮了……”一旁的张婷疑惑的问道。 “不亮的，我婶婶特别漂亮，真的，穿什么样的衣服都非常好看……”尹小音嘟着嘴说道。 “这事真的。”一旁的赵晓锦证明道：“董事长夫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之一，比电影里边那些大明星都漂亮。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呢。” 张婷有些没有办法想象，在她看来赵晓锦就挺漂亮的，但是能够让这样的女人自愧不如。 她想象不出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那你和你婶子出门，别人不得以为你和你婶子是姐妹啊？”张婷笑着说道。 “不会的。”尹小音摇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婶婶挺年轻的吗？”张婷婷疑惑的问道。 “我……”尹小音黑着脸说道：“我太丑了，一点也不像一个父母生出来的。” “哈哈哈……”张婷和赵晓锦两人都乐了起来，想想也是，绝大部分女人站在赵心怡面前都得自惭形愧，很少有能够和赵心怡平分秋色的。 不过她们还好，也不怎么和赵心怡一起，可是尹小音和赵心怡在一起的时间多…… 这得多苦恼啊。 出了店铺以后，姜小白好奇的问几人因为什么大笑。 赵晓锦抿着嘴笑着说了一遍，尹小音不愿意，和赵晓锦打闹着。 但是姜小白听完以后，却深有感触。 是啊，老子和赵心怡在一起，别人也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等到商场要关门的时候，几个人才出来。 赵晓锦手里大包小包的，尹小音和张婷手里也一样。 赵晓锦拎着的全是自己衣服，尹小音手里有自己衣服，有给家里赵心怡和两个弟弟买的衣服。 张婷手里拎着的是，她自己买的一个毛衣，还有尹小音给宿舍的人一人挑选的一件衣服，皮夹克和毛衣，外套等。 正合适这个时候能穿，只不过样式不一样，价钱都差不多。 当然了，包括张婷的，也有一件皮夹克的。 她相当于比别人多了一件衣服。 李龙泉帮忙，把所有东西都给扔到了车后备箱。 张婷看着那一堆衣服有些发呆，那是好几千块钱啊。 可是姜小白没有在意，那个赵晓锦没有在意，就连自己身边这个闺蜜都不在意。 仿佛花的不是几千块钱，而是几块钱一样。 “走吧，咱们吃饭去，想吃什么？”姜小白笑着问道。 “婷婷，你说吧？”尹小音征求闺蜜的意见。 但是闺蜜还看着后备箱发呆呢。 “婷婷。”尹小音晃了晃闺蜜。 “啊，什么事？” “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行，随便。”张婷道。 “你之前的时候不是说想吃海鲜吗？叔叔，那就吃海鲜吧。”尹小音笑着说道。 她还是挺惯着自己这个闺蜜的。 “不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张婷说着，舔舔嘴唇，她还是挺想吃海鲜的。 第1262章：三刀一斧 “好，那就吃海鲜，龙泉，京城什么地方海鲜比较有名？”姜小白回头看着李龙泉问道。 “海鲜比较有名？”这个问题还真的把李龙泉给难住了，他不喜欢吃海鲜的。 平时吃的最多的就是炒菜和火锅，至于其他的菜都吃的非常少，最多的就是粤菜了。 京城这个时候流行粤菜，在90年代，京城人心里最高级的菜非粤菜莫属。 这个时候的粤菜馆要多洋气有多洋气，就算是点个牛蛙，也都有服务员拎着小桶，拿过来给您过目。 至于海鲜之类的，他压根不好那一口。 “我知道。”旁边的赵晓锦举手说道：“京城有个“三刀一斧”的传说。” “三刀一斧，黑se会啊？小刀会，飞刀会，斧头帮？”姜小白一脸疑惑，这听起来就像是黑se会嘛。 “什么啊？”赵晓锦暼了姜小白一眼，说道：“三刀一斧说的是吃饭的地方，这些地方都非常的贵的，列入三刀的有地安门的明珠海鲜、景山旁边的大三元酒家、骡马市大街东方饭店北边的肥牛火锅、王府井的香江美食城和农展馆的顺峰。” “一斧呢？”姜小白饶有兴趣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说法。 估计也是这两年兴起来，他记得上学的时候，没有这种说法啊。 “积水潭的山釜餐厅。”一旁的张婷抢答道。 “哈哈，看来这个三刀一斧挺出名啊，那就去这个三刀一斧的明珠海鲜。” 姜小白笑着说完，然后转身上车。 千万不要低估这个时候的物价，其他行业还好一点，像饭店吃饭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个最高限，几块钱吃一顿，十几块钱，几百块钱，甚至是上千，几千块钱…… 对，你没有听错，这个时候就有几千块钱，甚至是上万块钱的一顿饭，相当于一顿饭吃掉普通人家一年甚至几年的收入。 “很贵的。”张婷跟在身后上车小声的嘀咕道。 “没事，有大老板请客的。”赵晓锦笑着说道。 她跟着姜小白也是见识过世面的，国宴的酒席也吃过。反正就现在华青控股公司的经济状况来说，不管在哪里吃饭都没有说可以让姜小白心疼的。 车子很快停在了明珠海鲜酒家，一看饭店门口停的车子，就知道这个地方有点非富即贵的意思。 红色的夏利小汽车，桑塔纳，皇冠，甚至姜小白还看见了一辆方方正正的虎头奔。 虎头奔在这个时候可是绝对的豪车，从国外过来落地需要一百多万。 算是国人心中奔驰车一代经典，虎头奔。 开宝马，坐奔驰也是从这个时候来的。 相比之下，姜小白的皇冠轿车只能够算是一般般了。 挺好车，几个人下车朝着饭店走去。 “欢迎光临。”饭店门口竟然安排了服务员。 这就有点意思了，这个时候能够在店门口摆放服务员的，绝对是少见的。 “先生几位，大厅还是包间？”服务员带着姜小白几人往里边走去。 “包间吧，清净一点。”姜小白说道。 “好的。” 刚走几步，迎面就来人了，看着姜小白揉了揉眼睛，赶紧走过来。 “姜董？” “是京城天祥贸易的刘总，卫星公司开业的时候来过。”赵晓锦在姜小白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刘总。”姜小白和男人握了握手。 “姜董，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碰到您了，您是过来吃饭？” “这个点，很明显不是吗？”姜小白笑着说道。 “是，是，您看我这个脑瓜子，相聚就是缘分，这样吧，姜董，今天晚上就我做东，请您……”刘总出言邀请。 “算了，你忙你的招待你的客人，一会过来喝两杯，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姜小白说道。 “也行。”刘总听出了姜小白话语里边拒绝的意思，也不在意，这才是正常的。 人家姜小白能够缺自己这顿饭，人家要是想吃饭，把这个饭店包下来吃都行。 服务员带着姜小白继续往包间走去，心里却有些嘀咕。 这个年轻人有来头啊，刘总是他们这里的常客，身价不菲，属于在他们这里都是地位最高的那一拨人了。 可是没有想到，和这个年轻人说话的时候，显然把自己位置摆的很低。 大老板一枚，服务员心里给下了一个结论。 把姜小白等人送到包间门口，刘总才转身离去。 张婷心里也有数了，虽然人家姜小白不知道京城的“三刀一斧”但是绝对是能够吃的起的。 来这竟然还遇上了熟人，还有人想要请他吃饭。 姜小白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张婷，张婷看了看菜价，根本就不敢点菜。 最后还是赵晓锦点的菜。 刘总也是请人吃饭，回到包厢以后，客人开玩笑道：“刘总这是去上厕所了还是躲酒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以为刘总掉厕所了。” “哈哈哈。”包厢里的笑了起来，刘总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没有，遇上一个熟人，一会去敬杯酒去。” “什么熟人？” “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刘总说道。 “真的，姜小白来了？” “姜小白？”包间里边的人纷纷惊呼出声。 明珠海鲜酒家还是非常受京城“大款”们的欢迎的。 不过大款和姜小白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家有十万块钱，几十万这个时候就敢说一声大款了。 而姜小白的层次，他们还差的很远。 比如十万块钱的身家，只是在自己家胡同里有名，而百万可能是一个街道，一个区。 而千万的在京城都出名，但是姜小白则是在全国都出名的。 “对啊，碰上了，所以就多聊了两句。”刘总一副淡然的样子，显得风轻云淡。 不过却一下子就拉高了自己的逼格，能够和姜小白多聊两句，他们也愿意啊。 “刘总认识姜小白，那一会过去敬酒的时候能不能够带上我们，我也想认识认识姜小白……” “对啊，刘总，只要你带我过去，今天的合同，我当场就给你签了……” 第1263章：我闺女 刘总嘴角挂着微笑，想了想点点头。 “没有问题，不过姜小白应该是带着家人来吃饭的，大家不要过多的打扰，就说敬杯酒好了。” 这是刘总的猜测，毕竟尹小音和张婷看起来就是大学生。 不是妹妹，就表妹之类的。 至于说其他邪恶的猜想不可能，因为长得不够漂亮。 而且姜小白还带着司机和秘书，要是做什么事情，带司机正常，可是带秘书，神经病啊？而且还是和女秘书。 菜刚上来，刘总等人就敲门进来敬酒了。 姜小白也笑呵呵的和刘总等人喝了一杯酒。 “这是我闺女尹小音，在京大上学，这是我闺女的同学，张婷……” 姜小白给介绍着，尹小音身体一震，看向了姜小白。 她和弟弟尹小军来姜小白家的时候已经有记忆了。两人也上学了，当时爷爷奶奶还在。 他们俩叫姜小白一直是叔叔，姜小白也没有要求两人改口过。平时的时候，尹小军和尹小音和家人相处，也都是熟悉的人。 也不需要介绍，这还是头一次姜小白在正式的场合介绍尹小音。 “闺女，尹小音，在京大上学啊，那挺好，侄女好，以后有事就找叔，叔一会给你留个地址。”刘总笑着说道。 姜小白介绍是闺女，虽然说不是一个姓，那什么情况不清楚，但也是姜小白的闺女。 “谢谢叔。”尹小音乖巧的说道。 “好了，那姜董，我们就不打扰了，回见。”刘总说完也不多打扰，就带着人告辞离去了。 张婷一顿饭吃的是非常嗨，最后摸着自己的小肚皮都吃不下了，还喝了一点红酒。 “吃好了，那咱们就走吧。”姜小白说道。 一群人站起来，朝着包间外边走去。 只不过刚出去。就听见外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好像是打起来了。 姜小白皱了皱眉头，这种地方，竟然也能够出事。 “走吧。”姜小白没有兴趣看热闹，李龙泉绷直了身体，护在姜小白一侧，几个人朝着外边走去。 一来到大厅就发现一群人对峙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李龙泉去结账，很快就过来了。 “姜董，已经有人结过帐了，是那个刘总。”李龙泉走过来说道。 “行，那我们走。”姜小白也不在意，一顿饭而已，结账了就结账了，他又不在意这个。 也不会因为觉得给结账了就欠多大的人情，这一点他相信刘总同样也明白的。 毕竟层次不一样，要是普通的家庭，可能会把几千块钱当回事，在这种豪华的地方请你吃顿饭。 觉得欠一个人情……但是姜小白不会。 路过围着的人群的时候，姜小白听见有人说话声音有些熟悉，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这一看，姜小白就停下脚步了。 张婷走在姜小白身后，差点没有止住身子，撞到姜小白身上。 “姜董，怎么了？”李龙泉问道。 “你看那发生争执的是谁？”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李龙泉也朝着争执的方向看去，下意识的嘴里嘟囔道：“白航。” “走吧，过去看看。”姜小白说完，又看向赵晓锦说道：“晓锦，你带着她们在边上等着，千万别过来。” “好的，明白。”赵晓锦点点头。 姜小白带着李龙泉走了过去。 分开最外边围着的人群，姜小白和李龙泉挤进去一看。 原来是一群饭店的保安和白航一群人在对峙着，白航还抓着一个人的脖领子。 看样子是想带走一个人，但是结果没有带走，被人堵上了。 “白航，其他的我不管，咱们俩也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给我个面子。今天把人放了，哪怕他从这里出去了，你再找他，都可以……” 为首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话，有点渣渣辉那个意思，在和白航交涉着。 男人是明珠海鲜的老板张万红，他是香江人，1986年开了这家明珠酒家以后。 点烟倒酒，微笑三项服务，和在别的外资餐馆还需要外汇结算，拒绝人民币结算，或者使用人民币结算需要多加收50%的时候，明珠海鲜酒家就可以使用人民币结算。 凭借着三项服务和人民币结算，明珠海鲜在京城一炮走红，成为京城里三刀一斧的三刀之一。 而他张万红也算是在京城出名了，方方面面的，就没有不认识张万红的。 “我白航要找的人，我不管他在哪里吃饭，也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界，我说带走就要带走。 不是不给你面子，我是所有人的面子都不给。” 白航嚣张的说着，根本没有把张万红放在眼里，是，他也认识张万红，也知道张万红有点能量。 但是有没有能量又怎么样，他白航做事情，什么时候会管对方是什么人了。 “白航。”张万红同样听说过白航的，早就知道白航难缠，是个狠角。 但是偶尔白航过来吃饭的时候还是挺讲道理的。 让张万红也有一种错觉，觉得好像这白航也不是那么难说话，外边那些传说，有些夸大其词了。 但是今天，他才明白，传说可能有些夸大其词，但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根据的。 “你今天如果想要从这里带走，那肯定不可能。”张万红坚持着。 “带不走，那我就有仇在你这报了呗，你不怕见血，我更无所谓了。”白航说着就要动手。 “别别别，白爷我错了，错了，求求您，白爷放我一马，放我一马……”被白航抓着的男人撕心裂肺的求饶。 张万红看着白航，心里在剧烈的挣扎着，他没有想到这个白航竟然这么猖狂。 竟然放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动手，这要是在他这里动手了，还不如让白航把人带走呢。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再缩回去，那从此以后就不用混了，脸都没了。 说实话，他开饭馆，三教九流的人也都打过交道，但是像白航这种生冷不忌的，他还真的就没有碰上过。 第1264章：放人 场面坚持不下，张万红想要服软，可是怎么服软，但是硬来，白航比他还硬。 已经要下手了，真要是因为自己阻拦，在这里出了事，那还不如让白航把人带走呢。 “住手。”姜小白站在一旁阴沉着脸喊道。 这一嗓子，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姜小白看了过来。 普通围观看热闹的人在心里猜测着，这到底是谁？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可是现在这情况也太复杂了。 还是说是在场什么人的亲戚朋友之类的。 不然的话，在场这么多人，怎么没有强出头的。 仗义每多屠狗辈，在这地方吃饭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不说非富即贵，但是也都是有钱有势，不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所以看了这么半天，除了张万红作为老板，带着店里的保安出来阻拦，其他人没有一个出声的。 当然了，这其中很多人听过白航的大名，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看着姜小白和李龙泉两人，张万红皱了皱眉头，这年轻男人看着有点面熟，原来在自己家店里吃过饭吗？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够帮得上忙。 显然，张万红觉得姜小白是帮不上忙的，因为姜小白看起来普普通通的。 不像是什么大人物的样子的。 “行了，没你事……”张万红正准备劝说一下，要是没啥事，你就在一边凉快着吧，可别吸引人注目了，万一再刺激到白航了。 只不过张万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白航开口了：“小白哥。” 张万红诧异的看向白航，只见白航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丰富，有惊喜，有意外，还有些尴尬。 张万红心里一喜，看来是白航认识的人啊。 “您好，我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叫张万红，您是白航的朋友吧，好好劝一劝，这大庭广众……” 张万红说着，也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堪，怕万一刺激到白航了。 “嗯，不好意思。”姜小白点点头，看向白航问道：“这人怎么了？” 白航犹豫着，张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 姜小白点点头，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行啊，看来我现在说话也不好使了。” “不是，不是小白哥。”白航听姜小白这么说，脸上有些慌神了，赶紧解释着。 一旁的李龙泉开口：“航子，什么事就赶紧说。” 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旁的张万红眼睛一缩，他听出来了，姜小白和这个白航说话的语气不像朋友。 反而有些和小兄弟说话的样子。 白航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出道的时间比较早，到现在还在京城活跃。 要说这种人，按理说早就应该进去了，可是他却安然无恙的好几次躲过去了。 有几次特殊时期，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可是平时白航做事，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听说白航还有什么大哥啊。 原来倒是有一个，可是早就脱离很长时间了，就是原来那个大哥后来也进去了。 “是这样的小白哥，这混蛋仗着有几个钱，把我兄弟的女朋友给睡了。”白航开口说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了哄笑声。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白航刚才才不想说。 张万红也是满脸的无奈，这都什么事啊。 搞破鞋的事，竟然整成这样。 “就这点事？自愿的还是强迫的？”姜小白皱着眉头问道。 “嗯？”白航点点头然后想了想回答道：“是他拿钱利诱的。” “放开，让他走。”姜小白指着被白航抓着的男人说道。 “小白哥……”白航还想说什么，姜小白一下子就发飙了。 “我说你他么的放人。” 白航愣了一下，苦着脸，就准备要放人。 但是他们旁边的几个小兄弟却看着姜小白怒目而视，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砍死姜小白一样。 他们不认识姜小白，就是觉得姜小白过分了。 “好，放开他。”白航说道。 “白哥……”手下几个小兄弟有些不愿意，但是好在白航说话还好使。 “我说放人。” 被白航抓着的男人赶紧来到姜小白身边，鞠躬感谢姜小白。 “谢谢您，谢谢您。”男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白航的名字他听过，今天要是被白航带走了，肯定不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甚至说不好…… 幸好，今天遇上好人了。 可是他当初也不知道，睡的那个女人是白航的兄弟的女人啊，而且也是那个女人自愿的。 她自己因为自己有钱扑上来，怎么能够怪自己呢。 又不是自己强迫对方的。 “行了，兄弟，不管怎么说，你睡别人的老婆，这事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当然了，今天这事白航他们做的也有些问题， 这样，双方就扯平了，你看行吗？” 姜小白伸手帮男人整了整衣服笑着问道。 行吗？当然行了，太行了，他是生意人，不愿意扯上这些东西的，可关键是今天这个被白航称为“小白哥”的人在，可以这样处理。 回头这个男人走了呢？ “行，不过他们以后……”男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脸上全是担心，姜小白明白的。 姜小白看向了白航，白航开口道：“小白哥说了这么处理，那就这么处理，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你听见了，他们也保证了，你自己也上点心，我能做的也就是今天的事。” 姜小白说道，他不能够保证以后白航不找麻烦，就是白航不找麻烦，白航手底下的兄弟呢。 要是因为自己保证，男人放宽了心，再出什么问题，那就是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丢了性命了。 “好，谢谢您。”男人点点头，他听明白了，感谢完姜小白又转头看向张万红。 “张老板今天仗义，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谢谢。” 鞠躬感谢完，然后男人这才转身匆匆离去。 白航身边的几个小兄弟，看着男人走远，一个个眼神都愤怒无比。 第1265章：爸，保重身体 “行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没有结账的一会统一打七折，算是给大家赔个不是。” 张万红见事情得到解决，挥手驱散了围观的顾客。 只要是今天不在他饭店里出事，只要是人不是从他饭店里带走的，那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外边的事，他就不管那么多了。 今天的事解决的很完美，说不定在众人心里都能够加分的。 毕竟只要是你在这里吃饭，饭店还会保证你的安全，没有袖手旁观。 “张老板客气了。” “张老板仗义，以后你们家饭店就是我们公司定点招待的饭店了。” “张老板……”围观的众人散去了。 姜小白看着张万红说道：“张老板，不好意思，今天小兄弟给你惹麻烦了，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你看有什么损失，我们承担……” 姜小白话没有说完，就让张万红给打断了。 “您这说的什么话，这叫给我们解围，也给足了我面子。 这样，我摆一桌，您和白航几个小兄弟好好吃一顿，我给各位敬两杯，算是感谢大家。” 张万红摇摇头说道，开玩笑，今天事情解决成这样。 他又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是姜小白帮他解围了，帮他保住了饭店的名誉和他自己的名声。 没有让在饭店里边就出事，所以要感谢也是应该他来。 而且他也想探一探姜小白的虚实，看看姜小白到底是什么路子，竟然能够让白航这种人都听话。 “那就不必了，以后有机会再说，既然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告辞了。”姜小白拒绝了张万红的邀请。 刚才都已经吃过了，而且一旁尹小音和张婷还在等着回学校去。 “那改天，改天兄弟过来，一定要给打招呼，我补上。”张万红说着，给服务员打了个招呼。 拿过来一张优惠卡，递给姜小白。 “这是我们明珠海鲜酒家的会员优惠卡里边有三千块钱，以后来我们这里吃饭，可以打折，兄弟你一定要收下。”张万红说道。 这个时候搞会员优惠卡，在京城还是头一个。京城大款们以拥有“会员优惠卡”为荣，而且多以此卡送人。 “行。”姜小白点点头收下了，这个时候搞会员卡，还是挺时髦的。 姜小白转身朝着尹小音走去，带着尹小音，张婷两人出了饭店门。 白航带着人跟在后边，姜小白回头。 “带着你的人去城西饭店等我。”姜小白说了一句，然后就带着尹小音和张婷等人上车离去了。 “叔，那个是你朋友？”尹小音从后排座位上探头到前排，看着副驾驶上的姜小白问道。 “嗯，算是小兄弟。”姜小白点头说道。 “人非常不错，但是做事叔叔不喜欢。”姜小白补充道。 “哦。”尹小音点点头，也转移了话题：“叔叔，你在京城待几天？” “明天晚上或者后天就走了。”姜小白说道：“你在学校好好学习。要是有什么事。及时的给家里打电话。” “嗯。”尹小音点点头，车里又是一阵沉默。 车子很快开到了学校门口，停下车，把东西。让两人拎着，姜小白送两人回宿舍去。 张婷快走两步，给姜小白和尹小音留出了空间。 “家里的事你不要操心，两个弟弟都挺好的，老人身体也不错，我准备给你姜爷爷找一个保姆。” “你在学校就好好学习，和同学处好关系……” “钱够不够，不够就说话，吃点好的……” 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楼门口。 “爸，你也保重身体，不要太累了。”尹小音低着头说道。 姜小白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行，我知道。” “爸，其实我和小军心里早就把您当成我们父母了。”尹小音抬起头，眼睛非常明亮。 “我知道。”姜小白点点头。 看着尹小音和张婷走进宿舍楼，姜小白这才转身离开。 其实尹小音没有回宿舍，就在二楼的窗户后边，看着姜小白离去。 “小音，你叔叔对你挺好啊，看着你们俩就像父女俩一样。”张婷开口说道。 “不是像，我们俩就父女俩。这么多年了，虽然一直叫叔叔，但是心里一直把叔叔婶子，当成亲生父母的。 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改口，也不知道叔叔愿不愿意，所以一直没有改口。 可是今天晚上叔叔介绍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叔叔一直把我们也当成亲生女儿的。” 尹小音眼圈红红的，其实她怕姜小白不愿意改口，而姜小白和赵心怡更是不想为难尹小音姐弟俩改口。 反正只要是心里当成了父母，改不改口又有什么区别呢。 “嗯，能够看出来，你叔叔对你们挺好的，挺真心的。”张婷说道。 “好了，走回去吧。”尹小音看着姜小白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和张婷回宿舍去。 “先送晓锦回酒店去。”姜小白上车说道。 “不用，姜董你们有事就忙，我自己打车回去吧。”赵晓锦说道。 “不安全，先送你回去，不着急。”姜小白摇摇头。 另一边，西城饭店包间里边。 白航和几个小兄弟坐了一桌。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本来今天出来是报仇的。 结果人都找到了又给放走了。 “白哥，那人是谁啊？咱们干啥听他的？”有人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那是我哥。”白航回了一句，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不多做解释。 “那也是太那啥了，咱们报仇，他不帮忙也就算了……”小兄弟继续说着。 “啪。”白航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包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他么是我大哥，大哥怎么做事，轮得到你他么说三道四的，给我滚。” “白哥。” “白哥，算了，老二他就是嘴上……”其他人纷纷开口劝道。 挨了一个嘴巴子的小兄弟懵了，不明白白航为什么就发这么大的火，他们就是抱怨一下而已，至于吗？ 不过看着白航发火，也不敢吭声了。 第1266章：隐形富二代 兄弟服软了，白航也没有继续撵他走，不过却警告道：“你一会要是再乱说话，咱俩以后就不认识。” “我知道了白哥。”小弟挨了一个嘴巴子，坐了下来，老实了。 “小白哥，是我恩人，有救命之恩，对我没的说，不用说今天让放人，就是让我自残，要我的命，我都不会有半点迟疑。” 白航给兄弟们解释道。 众人点点头，他们都知道白航什么性格脾气。 既然姜小白对白航有救命之恩，那就没的说了。 “我不要求你们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尊重一下小白哥，你们尊重小白哥，就是尊重我。” 白航说道。 众人纷纷答应下来，保证像尊重白航一样，尊重姜小白。 京大女生宿舍，尹小音寝室里边，尹小音和张婷回来的时候，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回来了。 看着尹小音和张婷两人大包小包的进来，顿时纷纷惊呼。 “你俩这是买东西去了，还是抢劫去了，怎么买了这么多？” “是啊，我去，张婷你这是不过日子了，还是捡钱了。” “我看看买什么东西了？”女生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的同时，都以为是张婷买的呢。 毕竟平时尹小音不怎么出去逛街买东西的，至于说缺钱，她们到没有看出来尹小音缺钱。 只不过因为尹小音不怎么买东西，大家猜测尹小音家庭情况一般。 “婷婷，你上哪里有这么多钱啊，竟然全部都是长安商场的？”有人惊呼道，因为袋子上有标识的。 不用说去长安商场，就是在各种小批发市场买这么多东西，都够让人吃惊的了。 更何况是长安商场。 “长安商场？”有些外地的同学不知道长安商场。 马上就有本地的同学给普及了，长安商场在京城是一个什么地位，长安商场的物价如何。 “一件衣服就好几百，最低的都一，两百块钱！”同学们惊呼出声。 哪怕他们是京大的学生，可是不用说没有毕业，就是毕业了，上班以后这个时候的工资，都买不起长安商场的衣服。 当然了，不是说一件衣服也买不起，而是还要生活。又不能够每个月发了工资，买一件或者两件衣服就不生活了吧。 “婷婷，老实说，你父母是去做生意发大财了，还是说买彩票中奖了，或者说是婷婷你自己买彩票中奖了。” “对，如实招来，我也想学学。”几个人女生叽叽喳喳的说道。 张婷轻咳一声，说道：“不是我买的，是小音买的。” 寝室同学看向尹小音，尹小音老实的点点头。 “今天下午的时候小音的……”张婷说着。 尹小音给补充道：“我爸爸。” “嗯，小音的爸爸过来了，带我们出去的。” “小音，大款啊。” “小音，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这个也太深藏不露了，这得花几千块钱吧。” “小音……”惊掉了众人一地眼珠子，平时在宿舍里节俭的尹小音，竟然是隐藏的土豪。 这也太有钱了…… 太意外了，众人怎么也想不到。 在羡慕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不是说所有人都攀比，虚荣，突然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富二代，这种震惊，羡慕，微微嫉妒，才是一个正常有七情六欲的人正常的反应。 “没有，就是家里做点小生意。”尹小音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不愿意多说，然后转而把手里的袋子分给众人。 “我给你们也挑选礼物了，一人一件。” “真的？我们也有礼物？这是皮夹克，太漂亮了，真精致……” “外套，小音谢谢你，我太喜欢这个颜色了……” “哇，谢谢小音，谢谢……” 见者有份，大家都拿到了礼物，刚才得知尹小音家里很有钱的那种羡慕和微微的嫉妒，顿时就变得开心了。 “不过，小音这个礼物太贵了，我刚才看了一下吊牌，要两百多块钱呢。” 总算还是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了，看着尹小音迟疑着说道。 “是啊，这个太贵了……”其他人也跟着开口说道。 尹小音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的，我爸爸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特意让我为大家挑选的。 尺码我都是按照你们的尺码挑选的，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尹小音说着，众人又感谢了一遍，这才纷纷试衣服。 一时间宿舍里边，香yan无比。好在这个时候宿舍里边也没有什么男人。 “唉，婷婷你怎么有两件？” “我啊，运气好，叔叔来的时候我正合适在，今天晚上还去明珠酒家吃饭了呢？”张婷微微仰头，抬起尖尖的下巴说道。 “明珠酒家？三刀一斧那个？”有知道的人问道。 “对啊。” “啊……我好后悔，今天下午为什么要出去，我也想去明珠酒家。” “我也是想想就流口水，不行了，大晚上的不能够说这个，不然的话晚上饿的睡不着觉。” 几个女生打闹成一团，不过偶尔目光看向尹小音的时候，眼中却带着点羡慕。 不过也只是羡慕，他们都是京大的学生，对自己以后的未来都充满了信心。 另一边西城饭店。 姜小白很快就到了，李龙泉跟在姜小白身边，警惕的看着白航身边的人。 李龙泉不是不相信白航，而是不相信白航身边的兄弟，毕竟刚才在明珠海鲜的时候， 这群人就对姜小白露出了敌意。 “小白哥来了。”白航站起来。 “嗯，坐下。”姜小白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 白航招呼服务员点菜，姜小白也没有阻拦。 点完菜以后，姜小白看着白航问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对我的做法不满意？” “没有。”白航想也没想的摇头说道。 “航子，你回京之前我怎么叮嘱你的？”姜小白继续问道。 “我……”白航头底下了一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回京之前姜小白就一直叮嘱他，回京城可以，但是不能够想以前那么混了。 结果今天被姜小白撞了个正着。 第1267章：人各有命 “说！” “砰。”姜小白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桌上的餐具都往上跳了一下，然后又落在桌上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我……叮嘱我回来以后，不要再打架惹事，不要瞎混，好好找个工作生活。 最好找一个媳妇，到时候你一定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白航记的还是挺清楚的，他知道姜小白有多忙的，但是在自己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姜小白还是和自己在办公室里谈了很久，说了很多。 当天晚上姜小白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会忘呢。 “好啊，记得挺清楚的，那你现在呢，做到那一点了，航子？”姜小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航问道。 就因为兄弟的女朋友出轨了，结果就带人大张旗鼓的跑到店里抓人，竟然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 真是找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 这个时候菜上来了，包间里的人止住了话题。 “吃饭吧。”姜小白开口说道。 “好。”白航点点头，开始动筷子吃饭。 “小白哥，你也吃点啊。”白航招呼道。 “看见你我就气饱了。”姜小白没好气的说道。 白航不说话了，闷头吃饭，嘴里还嘟囔道：“你是在明珠吃海鲜吃饱了。” 姜小白听见了，有些哭笑不得：“你小子说什么，是不是欠收拾了。” 白航低着头，没有吭声，继续吃饭。 另一边，明珠酒家，张万红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把经理找了过来。 “那个刚才出来劝架的是谁啊？”张万红问道。 “不知道，这个客人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来过，不过听下边的人说，这个人刘总认识。” “哪个刘总？” “就是那个天祥贸易的刘总，听说饭钱都是刘总提前就给结账了。”经理说道。 “那刘总走了吗？” “好像没有，他有客户，这个时候应该不能够走。” 张万红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去看一下刘总。” “好的，他在下边的的126包厢。”经理带着张万红下去了。 西城饭店。 白航很快就吃完了，吃完以后姜小白看着白航说道：“咱俩单独聊两句。” “好。”白航点点头，和几个兄弟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小白哥单独聊两句。” “好。”几个人没有迟疑，转身出去了。 “航子，其实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我就希望你好好活着。”姜小白第一句话就让白航愣住了。 半天没有说话…… “小白哥，我……” “你听我说，现在不是原来了，你这么整下去，肯定要出事的，不是被毙了，就是进去，或者被人弄死。 到那个时候，我也护不住你……”姜小白说着，白航眼眶有些通红。 他知道的，姜小白是真的为自己好。 当初严打的时候，要不是他跑去建华村躲着，说不定这个时候都进去了……不，那个时候进去，自己现在可能坟头上的草都三尺高了。 “你说他么就是一个女人，不用说还不是你的，就是你的女人，一个为了钱就跑了的货，也值得你他么用命来换吗？” 姜小白拍着桌子，手都拍红了，愤怒的喊着。 “你是我姜小白的兄弟，要多少钱没有，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他么的一个兄弟的女人就值得你拼命呢。 这种兄弟，我看不要也罢……” 白航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说你他么死了，老子过来，让人念念你的生平事迹，为了一个兄弟的姘头，把自己命给搭进去了，你他么不觉得冤枉，老子还觉得冤枉呢。 哪个脑瓜硬的，让他们自己去，这他么也算是你兄弟，为了一个姘头，让你去拼命……” 其实姜小白很少说这么多的，也很少对人这么重视。 但是白航不一样，用京城话来讲叫“局气”，为了一饭之恩，能够替自己抽刀子去砍人，这份情谊他记在心里。 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相劝，希望白航能够有一个好下场，不希望哪天听到噩耗。 “我错了，小白哥。”白航抬头看着姜小白说道。 “航子，你听哥说，你要是想做生意，哥给你做路子，给你提供资金，你要是想上班，哥给你找工作。 你要是啥也不想干，缺钱就说，哥就一句话，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未来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哥希望你能够看到哪一天，到时候咱们再坐下，把酒言欢……” “好，我知道了哥，我想好了要是准备干什么就给你打电话。”白航说道。 “行，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姜小白叹了口气，起身离去了。 回去的车上，李龙泉见姜小白情绪不高，开口劝慰道：“姜董，你也别太在意了，人各有命。” “人各有命。”姜小白嘟囔了一嘴，是啊，毕竟这不是小说，还能够逆天改命吗？ 劝了白航不止一次了，但是白航从来不听，实在不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遇上事了，自己能帮的帮一把，帮不了的就只能够看着他…… 回到宾馆以后，姜小白就休息了，明天一早还得准备去学校的演讲呢。 姜小白休息了，但是钱宝宝还没有休息。 明天就是姜小白来学校演讲的日子，对于领导来说当然就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准备的工作不说千头万绪，反正也有很多，会场的布置，参加的人员，时间，进场，座位，流程…… 这些工作总需要有人来做不是，所以领导就把这个艰苦的任务，交给了钱宝宝。 姜小白的同学，主任过来安排的时候，说让钱宝宝锻炼锻炼，这是组织给他机会。 一定要把这个演讲会举办成功，一个为他自己，另一个为他同学姜小白。 钱宝宝听进去了，很激动，于是这两天一直在忙活这事。 都到晚上十一点多了，还带着几个学生在忙活着。 进行最后一次彩排和核对流程。 “钱老师都没有问题了，您放心吧。” “好的，同学们辛苦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钱宝宝说道。 第1268章：江湖匪气 打发走了所有学生，钱宝宝一个人坐在礼堂门口，看着礼堂里边的布置。 在忙碌完了以后，钱宝宝也感觉一阵空虚。 礼堂正中间挂着红色的条幅，上边写着“热烈欢迎优秀校友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姜小白先生回校演讲。” 记得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姜小白就是那么的优秀，学生会的部长，众星捧月。 现在毕业这么多年了，依旧是这样。 坐在礼堂门口，吹着晚风，钱宝宝嘴里嘟囔了一句：“你演讲，老子给你忙半宿。” 骂了一句以后，钱宝宝笑了笑，然后起身关上礼堂的门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吃过早饭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李龙泉，赵晓锦等人出发去北师大了。 一共两辆车六个人，虽然姜小白不喜欢高调，但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出门带的人少了，真的不行。 很多文件之类的都需要专人处理，还有很多工作都需要对接。 所以姜小白也是没有办法。 而学校这边也在按照之前确定好的接待方案在进行着。 主要是学校办公室主任和钱宝宝，还带了一些现在学生会的干部。 双方约好了，姜小白一行上午九点钟到校，然后先到学校准备的会议室里和学校的领导聊聊。 十点钟的时候在礼堂开始演讲，演讲时间大概一个半小时，十一点半的时候结束。 车上赵晓锦也在和姜小白汇报着今天的行程。 “可以，没有问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晚上的飞机飞鹏城。”姜小白点点头说道。 “不休息一晚再走了，去了鹏城的话，晚上飞机上休息不好的……”赵晓锦迟疑了一下问道。 “不用了，直接走吧，张经理那边还在等着过去，牟总那边也已经出发了，很多事等着呢，哪有时间再耽误一天，休息的事留在飞机上吧。” 姜小白说道，前世的时候，有大佬的一张行程表曝光，从早上四点钟就会起来，然后一天的行程满满的，众人有些不相信。 但是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像现在的姜小白，华青控股大几千人，说这么多人指着他吃饭那有些夸张。 就是华青控股倒闭了，这些人照样能够找其他工作吃上饭。 但是同样压力很大……忙是真的忙。 这还是姜小白属于那种放权的领导，要是换了那种大事小事一把抓的领导，那就更心力憔悴了。 说完，姜小白就闭上了眼睛休息。 另一边北师大学校门口，学生会的学生不敢找办公室主任搭话，就只能够找钱宝宝搭话了。 “钱老师，我们听说这个姜董事长是您的同学，还是你的室友？” “嗯，是我室友。”钱宝宝点点头说道。 “钱老师，你这个室友现在有多少钱，身价得几千万吧？”又有人好奇的问道。 对于他们学生来说，几百块钱，几千块钱都是大钱，几十万，就是平时他们能够想象到的最大数字了。 而从报纸上看到的，华青控股公司最近几年的投资，很多都是千万级的，所以他们有这个猜测。 钱宝宝摇摇头说道：“这个应该有吧，但是具体有多少钱，你钱老师就不知道了。 毕竟你钱老师的钱包里边，最多的时候也没有超过一千块。” “哈哈。”周围的同学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因为能够留校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们中间有很多人，以后也会选择留校。 而钱宝宝今天的财务状况就是他们以后的。 “唉，对了钱老师，姜董事长在学校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您给我们说一下他当初的事呗……” “是啊，外边有很多的乡镇企业家，但是现实中我还是第一次见乡镇企业家……” “乡镇企业家。”钱宝宝念叨了一句，然后笑着说道：“姜小白也算是乡镇企业家吧，不，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 “但是他和那些我们认知里边的乡镇企业家不同的是，他是大学毕业，而不是那些小学，初中都没有毕业，纯粹的土出身的企业家……” 说道这里的时候，钱宝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他们的做事风格是相同的。” “什么做事风格？”有人疑惑的问道。 “就是那种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有很强的控制欲……”钱宝宝一边回想着姜小白和那些记忆里的乡镇企业家，一边说着。 “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江湖草莽气。” “江湖草莽气？”有学生不明白。 钱宝宝给解释道：“说白了就是带点匪气，这和他们的出身，经历有关系。” 众人了然，外边做生意的环境，不用说之前的时候，就是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反正是混乱的很，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没有一点匪气才怪呢。 “唉，钱老师，你看那是记者吧？”有学生指着不远处停下的考斯特说道。 丰田考斯特，是在前几年的时候进入国内的，不过这个时候丰田考斯特和后世的考斯特有些不同，是二代的丰田考斯特。 造型上更加显得方正一点，蓝白相见的考斯特，一进入国内就成了国内大巴车的主流。 就是后世考斯特也特别受到一些政府单位的欢迎。 “是啊，好像是京城都市报的。” “是都市报的，上边喷着字呢。”离得近了，看的更清楚了。 丰田考斯特慢慢的开了过来，钱宝宝整了整衣服，跟着办公室主任迎了上去。 记者们拿着长枪短炮从车上下来，记者报社也是学校这边帮忙联系好的。 不过压根不费劲，卫星公司刚成立，姜小白正是很多媒体报社想采访的对象。 学校这边一说，报社那边就直接答应下来，根本没有过多的犹豫。 “姜董呢？” “姜董估计也从宾馆出发了，马上就到。” 钱宝宝说着，看着记者们已经在门口摆设设备，钱宝宝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在这里摆放设备？” 第1269章：三百万捐款 “嗯，是这样的钱老师，我们准备在这里拍两张照片，同时摄像也是要从这里开始，到后期的时候再剪辑。” 摄像师摆弄着手里的机器设备开口说道。 “录像？” “对的，我们准备做一期关于财经人物乡镇企业家的访谈，姜董事长就算是我们第一期的人物吧。 正好有这个素材我们就多留一点……”记者给解释道。 钱宝宝听着心里有些羡慕，竟然全程录像，做访谈。 两人正聊着，两辆皇冠车远远的驶了过来。 “到了，那个是姜小白的车。”前两天姜小白过来的时候就开的这辆车的，钱宝宝还是认识的。 车子在距离门口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 钱宝宝和办公室主任等车停了，这才抬脚迎了过去。 刚好到车跟前的时候，姜小白等人也下车了。 “姜董，这是咱们办公室的张主任，这是京城都市报的记者……” 钱宝宝给姜小白介绍道，当初学校的办公室主任姜小白是认识的。 不过现在毕业这么多年，办公室主任已经换过了。 “张主任好。” “姜董事长你好啊，欢迎你回学校看看。”张主任笑着说道。 “姜董事长这个称呼，那是在外边，只要是一回学校，只有学生姜小白，没有什么董事长，您喊我小姜也行，小白也可以。” 姜小白客气的说道。 “哈哈，姜董事长客气了。”张主任笑着说道，至于说什么小白，小姜之类的称呼，姜小白可以这样说。 但是他不能够这么称呼，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脸。 好歹姜小白也是社会上知名的乡镇企业家，身价好几千万甚至上亿。 哪怕是这个时候，财富的影响还没有后世大，但是像姜小白这样的，那是两个样子。 最起码以他这个领导级别，还没有资格叫姜小白，小姜。 “姜董事长，张主任那咱们就进去吧，学校的领导已经在会议室等着。”钱宝宝说道。 “行。”姜小白点点头，一行人朝着里边走去。 至于什么闪光灯之类的，姜小白早就已经习惯了。 学校门口的保安一个个站的笔直。 “姜董事长。” “姜董事长。”他们前两天还如参加卫星公司的开业呢，姜小白给足了他们面子。 “怎么样？还熟悉吗？感觉学校有没有什么变化啊？”张主任问道。 “熟悉，但是也有些陌生，很多年没有回来了，那边那个牌子，那个灯。 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但是也有一些陌生的地方，那边的花池应该是改过了。 还有那条路，这个……” 姜小白感触颇深的说道，上次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了，看的不是太清楚。 这个时候正是快要上课的时候，学校里边还是有很多学生的。 看着姜小白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而且又有领导，又有记者媒体，还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的。 不过也只是看着，对于姜小白，这个时候学校早就没有认识的了。 都只是在猜测而已。 学校会议室里边，原来天文系的张教授，和一些天文系的老教授都过来了。 “小白。”校长笑呵呵的站起来，他这个地位再加上年龄在这叫姜小白“小白”“小姜”完全没有问题。 姜小白快走两步，赶紧过去握住校长的手。 “校长。” “小白，做的不错。”校长拉着姜小白在自己旁边做了下来。 “小白啊，这一次学校邀请你回来，就是想让你给你的师弟师妹做个演讲，给他们讲讲你的经历，讲讲做人做事，讲讲企业的创业过程……”副校长在一旁接上话，笑呵呵的说道。 “我非常感谢领导厚爱，能够让我有这个机会回到学校来，和老师，和领导，和同学们见个面…… 说实话，我非常感谢学校对我的培养，要是没有学校，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的学校领导满意的点点头。 学校和学生都是相辅相成的，从学校走出去的学生成就越大，学校也就越出名。 而学校越出名，越能够吸引好的学生报考。 姜小白现在在社会上的知名度不低，提及姜小白的时候，北师大也会跟着一起提起。 “校长，各位领导，这一次过来，我也没有空着手过来，给学校送来了一次捐款。” 姜小白说着，身旁的赵晓锦拉开包拿出一张支票。 “三百万，不多，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一点心意，以后每年我们华青控股公司都会对学校进行一笔捐款，设计一个助学基金，帮助学校里边困难家庭的学生上学……” 姜小白说着把支票递了过去。 “三百万。” 在这个时候不是一笔小数目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呼吸一紧。 校长接过支票，站起来和姜小白握手。 “小白，我替学校的学生谢谢你。” “校长，您太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姜小白说道。 “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闪光灯更是不断的亮起，摄像机的显示器红灯一直在闪烁着。 在会议室里待了大半个小时，一群人这才起身往礼堂而去。 而这个时候，学校礼堂里边学生已经进场了。 巨大的礼堂里边学生坐的满满当当的。 看着台上红色条幅，一个个议论纷纷。 “这个姜小白就是那个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搞卫星企业的那个？” “这个姜小白原来是从咱们学校毕业的啊？哪一届的，是刚恢复高考的时候哪一届吗？” “不是，听说是79届的，和咱们学校的钱宝宝老师是同学的。” 学生们议论着，一个个的说起来，也是与有荣焉。 我们和罐头换飞机的姜小白是校友，以后毕业了，出去说一声同学，叫一声师哥也是没有问题的。 礼堂里边学生们议论着，姜小白已经扶着校长走进了礼堂里边。 从通道朝着台上走去。 “快看，来了，就是扶着校长那个吧？” “是他，肯定是他，看起来挺年轻啊，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本来也大不了多少，79届的，毕业也没有多少年的……” 第1270章：三百万的面子 “同学们。”校长站在演讲台前，握着话筒开口了。 北师大的学生们见校长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的，入学的典礼，毕业的典礼。 当然了，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学校开大会除外。 这一次，本来校长也没有准备过来的，本来就想着只在会议室碰个头就算了。 随后让其他人带着叶小文过来演讲。 结果姜小白拿出了三百万的助学资金。三百万值得他出面的，更何况这个三百万还是助学基金。 所以更加值得他来一趟了。 “今天我们学校邀请学校的优秀毕业生，知名的民营企业家姜小白在百忙之中回到学校里做演讲，并且捐助了三百万让学校设立助学基金。 用来帮助学校的贫困学生……感谢姜小白，感谢你们的师哥，感谢姜董事长。”校长直接宣布道。 “啪啪啪啪……”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校长一边鼓掌一边转头看向了姜小白。 “好，下边有请姜小白，和大家讲讲。” 校长说着，让开了位置，和姜小白点点头，然后下台了。 好一会台下的掌声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如果光是姜小白演讲，他们没有这么热情的。 毕竟这个时候不是后世，人们的金钱观，价值观之类的和后世不一样。 对于发财的梦想，还没有像后世那么渴望，再加上他们北师大的学生毕业，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对于姜小白羡慕归羡慕。 但是不像后世，只要是发财了，那就是所有人的梦想， 这个时候大家各种梦想还是挺多的，有的想搞科研，有的想走仕途，有的想留校当老师。 而且其他职业梦想还非常的多，相反在这个时候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做个体，不愿意做生意。 这是一个观念的转变…… 可是姜小白给他们带来的三百万助学基金，这是实实在在的。 最近几年物价长的厉害，学校的补贴还是那些，还听有人说，从明年开始学校就要全部收学费了。 要搞试点，原来上大学还能够攒点钱，给家里邮寄回去。 可是现在呢，吃都要吃不饱了，而且学校各种费用，也慢慢的多了。 家里的负担也更加重了，当然了，这对于一些家庭情况好的学生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很多贫困家庭来说，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了这三百万的助学基金，那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感谢大家热情的掌声，今天大家是第一次见面，大家这么热情，我知道大家是冲着这三百万的面子，但是我没有一点不满意。 因为挣钱本来也是一种能力，我的能力。” “啪啪啪。”现场再次响起了掌声和善意的笑声。 “这不是开玩笑，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有的人是搞科学研究为祖国科学发展做贡献，有的人是做企业做好的产品为经济发展，有的人是做老师当园丁培育祖国的花朵……所以我姜小白有自己的价值，各位在坐的同学也有自己的价值。 不是有领导说过吗，大家只不过岗位不同，职责分工不同……” “不过如何实现自我价值这是一个问题，在实现人生自我价值的道路上总会有许多曲折。 其实我来之前，本来想给大家说一说创业之路的旖旎风光，但是今天到了以后，看着大家的精气神挺饱满的，所以我想给大家讲一讲，我创业道路上坎坷之事。” 姜小白说着，下边不时的响起掌声。 他们本来以为这一次的演讲和原来那些个做报告一样，枯燥无味，除了大道理就是大道理。 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先是以一个别开生面的开头，从三百万讲起，然后说的话也非常的朴实有趣。 所以大家听的还是挺认真的，也非常的感兴趣。 “好，我们愿意听这个。” “对啊，学长，你现在有多风光我们都知道，我们就想听听一开始创业时候的艰难……” “师哥，说坎坷艰难的故事好……”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好，我先给大家讲一个我过年躲债跑路的事吧。 那是知青罐头厂成立的第一年，我们为了进设备，在外边欠了好几万块钱，那会厂子里哪有钱啊。 就三万块钱，都是一笔还不起的款子，所以我一直发愁怎么办啊？后来我就想，既然这样，还不如再借点钱，左右都是还不了。 于是我又借了一笔钱，赶在腊月二十三之前，我就收拾东西回龙城过年了，然后当时的副厂长直接被堵到办公室了。 年三十都是在办公室过的，没有办法被要账的堵着了………” 姜小白说着，众人哈哈大笑，想不到姜小白竟然也有这样的经历。 竟然被三万块钱逼的跑路了，副厂长被堵在办公室里回不了家。 当然了，这个时候放在姜小白身上，大家伙就是乐呵一下。 可是要是放在他们自己身上，一个个的非懵逼不可。 不用说三万块钱，就是三千块钱，都能够逼死他们。 “好在后来缓过来了，机器设备也上来了，厂子慢慢的步入了正轨，不过很多村民依旧家里非常穷，我和村里商量过后准备搞个养猪场，但是搞养猪场有两个困难。 一个是没有猪崽子，另一个是没有相关的技术人才，那把我给愁的啊，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去了市里，去了省里，不过那两年全部都是国营厂养猪场，人家不卖给你你又不能够强买强卖吧。 而人才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关于畜牧方面的人才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少之又少。 一点人才要不然全部都在当地的畜牧局，有不然就是那个国营的大型养猪场，这活又脏又累的，但凡有点能耐的都不愿意干。 就是在国营养猪场那些，也都是一群二把刀，这让人怎么办呢？” 姜小白说着，礼堂里的学生仿佛也随着姜小白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们也在苦思冥想着，如果遇到这种困难的是自己，那该怎么办呢？ 第1271章：别开生面的演讲 大家仿佛看见了在小三层楼的办公室里，姜小白趴在办公室桌上，晕黄色的灯光照射出一点明亮来。 打在姜小白脸上，看见了姜小白紧紧皱着的眉头。 外边地处村子里的厂子已经安静下来了，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虫儿鸣叫。 “怎么办呢？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村里已经开会通过了，村民渴望改变，一个个村民已经或是把自己的养老钱，或者是和亲戚厚着脸皮借的钱，或者是把自己准备娶媳妇的钱都拿出来了……” “大家都在渴望，改变这种讨饭村的现状，不想再穷下去了，所以他们愿意孤注一掷，愿意赌一把，哪怕是为此万劫不复，为此把棺材板的钱都给砸进去。 为此从此一辈子打光棍……这种压力下，我怎么敢胡来，我必须搞到好的猪仔，邀请来高技术人才，而不是拿着二把刀……” 随着姜小白的话语，众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做棺材的钱，幸幸苦苦从牙缝里攒出来的积蓄，努力攒下来的娶媳妇钱…… 这是多大信任，又是多大的勇气啊，怎么可以辜负呢。 他们能够感同身受到当初姜小白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校长和校领导他们下台以后，并没有走，就在下边听着。 此刻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对所有乡镇企业的了解都是基于一些报纸上的报道。 知道做乡镇企业会比较难，但是真的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的困难。 国营企业，缺人才，和上级要，缺技术和上边要，缺资金和上边申请……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而姜小白今天的演讲，仿佛在他们面前揭开了一副波澜壮阔的乡镇企业发展史。 校长相信，姜小白在企业发展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是所有民营企业在发展中都会需要的困难。 钱宝宝同样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聚会的时候，姜小白都是挑高兴的事，成功的事讲。 从来没有讲过在企业发展中遇到了多大的困难，出现了多少问题，有多不容易。 他仔细想了，如果这些事放在自己头上，可能自己早就扛不住了。 三万块钱的欠债，人家堵着办公室要钱。 这么多村民老乡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自己却没有办法建厂。 “那天事情的转机出现了，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很久，我接起来以后，是我在京城的同学打过来的，起因是因为过年的时候聚会，我给他吹牛笔。 说我见过ufo，他回学校以后给ufo协会的一说，这伙人认真了。 他们想要听故事，其实我哪里知道什么ufo，见过就更是扯淡了。说着我就想挂电话了，这边一堆事，哪有心情和他们扯这没有用的。 结果我同学说，这个ufo协会的会长是学畜牧专业的，老师是养猪方面的专家。 我顿时就动心了……” 姜小白一点一点的把怎么把刘建从京城骗过来，又怎么把刘建给留下，又怎么把养猪场给规划起来，包括张教授也过来了。 众人听着，不光没有觉得姜小白的手段有些卑劣，反而觉得姜小白特别的幽默，有想法。 骗怎么了？不是为自己利益，为的是改变这个讨饭村几百号人的生计问题。 同时也觉得这个大学生微微有些倒霉，为了去建华村听ufo的故事，竟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而且ufo的故事没有听到，反而被姜小白留下来养猪了。 再听到，姜小白说刘建要走的时候，和刘建在田埂上摊牌谈话，姜小白没有再骗，没有再逼迫，刘建同样答应下来。 彻底的完成了转变，从一开始一心想要逃离建华村，到现在甘愿为了建华村留下来。 “这个大学生就是我们现在姜小白服装厂的厂长刘建。” “好。” “啪啪啪。”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精彩，太精彩了，就像在看电视剧一样，不过电视剧夸张的成分太大，不敢这么演。 电视剧里边的主角都是正义的，看不出姜小白这种为了发展不顾一切，抗蒙拐骗的行为。 但是正因为有了这些行为，姜小白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姜小白也有喜怒哀乐，也会感觉到压力，也会眉头紧锁思考问题，也会做一些不是太好的事情，只是为了改变村里贫困的局面，为了改变村里几百号人的生活。 有三百万的助学基金为铺垫，在加上姜小白精彩的演讲，现在礼堂的学生基本上都非常的认同姜小白， 甚至还有了一丝的崇拜，这就是人格魅力。 跟着这样的人干，日子过的才有激情。 就连校长和校领导他们同样也在为姜小白鼓掌，为姜小白这些或好的，或坏的，但都是为了生下来活下去，活的更好的行为鼓掌。 “师哥，猪崽子的事怎么解决的？” “师哥，技术人才的事解决了，没有猪崽子也不行啊，刘建就是再厉害，没有猪也不行吧？” “……” 礼堂里边，一众学生互动的积极性非常的高，迫不及待的提出各种问题。 “大家别着急，接下来我就要说猪崽子的事了。”姜小白笑道。 “说起来大家不相信，我当年那也是个学习尖子生，补课半年那是门门功课第一，谁也不行，别人都叫我学霸。” 姜小白第一次把学霸这个词说了出来，大家一思考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学霸。 不过这一点大家都不相信的，开什么玩笑，你看着也不像学霸啊。 众人乐了，谁也不信，觉得姜小白是在开玩笑。 “不吹牛，我是我们晋省当年的高考状元。” “不信。” “吹牛。” “不可能。” 众人纷纷喊着，他们不是有意起哄，就是觉得姜小白这个性格，是能够开玩笑的。 要是换一个一本正经的人过来讲，他们就是不信，也不会说出来。 校长笑呵呵的走上前台为姜小白证明道：“这是真的，姜小白同学确实是1979年晋省的高考状元，报纸上有报道过的……” 第1272章：换猪崽子 “啊，真的是高考状元。” “高考状元……” “学霸，真的是学霸？” 礼堂里的学生纷纷惊呼出声，高考状元。 北师大不多的，国内的高考状元一般第一时间选择的都是水木清华或者京大。 北师大虽然说不错，但是相比水木清华或者京大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所以姜小白真的是晋省的高考状元，晋省的高考状元，虽然含金量不像是一些高考大省。 但是毕竟是一省的高考状元。 姜小白做生意有多厉害，他们觉得他们也可以的，毕竟没有做过的事情都是信心满满的，人总是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觉得我上我也行。 可是高考这种事，他们是已经经历过的，知道高考想要考一个省状元到底有多难。 所以这件事更加值得他们惊讶…… “这个事就和猪崽子有关系了，教育局让我去做报告嘛，我就和教育局谈，做一场报告给我搞多少猪崽子……” 姜小白说着。 下边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做报告给猪崽子，这种奇葩的脑回路，也不知道姜小白是怎么想到的。 就连还没有走下台的校长都愣住了，回头看着台上这个自己学校毕业的优秀毕业生。 太优秀了，不，太秀了…… 做报告，这是一种荣誉啊，换了谁不是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还和教育局谈条件，家里穷的谈条件要点钱之类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猪崽子。 他们在这都能够想象到当时教育局的领导们有多诧异，要猪崽子。 估计这是他们人生中，仕途生涯中遇到最奇葩的事啊。 可是想想，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换了自己是教育局的领导，估计也会答应的。 不答应不行啊，一个县教育局，不知道多少年也不会出一个高考状元，这样的好事，这样的政绩能够不大力宣传吗？ 所以遇见姜小白这种奇葩的考生，也能够答应下来，满足姜小白的要求。 “所以，那段时间我是天天做报告啊，一个学校，一个学校的跑。很累，非常累。 那讲话稿，最后我都能够背下来了，那会的交通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我只要是一想到那一窝窝的猪崽子我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姜小白说着，下边哄堂大笑。 紧接着众人纷纷鼓掌，别管过程怎么样，但是没有辜负建华村那些老百姓的寄托。 “其实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到今天，这其中还有很多很多的坎坷，要是真说下去，那是一天一宿也说不完。 可能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坎坷，但是我坚信一点，那就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能够渡过去，未来绝对是越来越好。” 姜小白等待掌声慢慢安静下来，才又继续说道：“说完了过去，那么我畅想一下未来， 我国现在处在一个高速发展期和社会变革期，这次来京城，我司机迷路了，大家整天待在京城，可能又更多的感触。 京城，魔都，鹏城，羊城和一些沿海城市发展那是一天一个样。可能有部分人知道。 我们公司前段时间投资了卫星，有人说我是哗然取众，哗众取宠，说即使成功发射卫星了也没有用。 我举个简单例子，有了卫星以后，以后说不定可以靠卫星来定位绘制地图，以后我们迷路了，只要看一眼电子地图就好。 说不定以后，可以靠卫星传播网络，大家学校也都有计算机，也都知道网络是怎么回事……” 姜小白描述着一些未来的前景，在这个时候大家听来，就像看科幻大片一样。 遥不可及，而又给大家打开了一座新的大门，原来世界是充满了这么多的可能。 校长微笑着颔首，姜小白还是挺有想法的，不愧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借用一句话，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终将是你们的，努力吧，未来无比精彩的世界在等着你们。” 姜小白说完，鞠躬以后朝着礼堂下边走去。 “啪啪啪。”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原来他们听的都是报告。长篇大论，陈词滥调。 像这么有趣味性，又这么精彩的演讲还是第一次。 “师哥，再讲一会。” “师哥，再说两句吧。”还有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不过姜小白已经和校长他们走出了会议室。 “小白，说的非常精彩。”校长朝着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校长您过奖了。”姜小白谦虚的说道。 “不过奖，说的却是很好，你是实践者，在这一点上最有发言权，经济方面我们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书本上来的，而你却是经过实践的， 一些方法的对错我不予评置，但是有效果就是好的，不是有句话叫做不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校长和姜小白一边聊着，一边朝着餐厅走去。 校长对于姜小白的评价很高，这是其他校领导都没有想到的。 其实这些年学校也出了很多人才，甚至还有身居高位的。 再往前数，那就更不用说了，人才更多。 把姜小白这点成就放在历届毕业生里边，不算什么的。 但是校长却对姜小白独有青睐。 当然了，姜小白确实是高考恢复以后毕业生里边最优秀的，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在这些毕业生里边在社会上影响力大的。 已经在自己所在的行业内，做出了一定成绩的。 本来午餐安排的是副校长陪着，一起吃饭。 不过校长也没有走，让助理退掉了中午的应酬，要和姜小白吃饭好好聊聊。 并且破天荒的端起了酒杯和姜小白喝了一杯。 “校长啊，这我这个是受宠若惊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真的有些意外，今天从来学校以后，校长就一直全程陪同着，现在还和自己喝一杯。 先不用说校长这个社会地位，就是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够这么陪着，就已经够给姜小白面子了。 “哈哈，姜董客气了。”校长也笑呵呵的开了一句玩笑。 第1273章：抵达鹏城 中午吃饭并没有喝多少酒，但是吃饭的时间不短，主要就是校长和姜小白在聊。 等姜小白从学校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回去宾馆的路上，赵晓锦就已经定好了去鹏城的机票。 “姜董，要通知王总那边吗？”赵晓锦询问道。 “不用通知了，咱们晚上的飞机，等到了以后就已经凌晨了，通知完了他们又会过来接机，太麻烦了，要是飞机晚点他们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呢！”姜小白摇摇头说道。 “好的。”赵晓锦点点头。 回宾馆休息了一会，吃了一点晚饭，就去了机场，结果飞机毫不意外的就晚点了。 这个时候的飞机晚点也实在太正常了，不过相比火车来说，就好的多了。 本来是晚上八点多的飞机，结果硬生生的等到了十一点多才起飞。 姜小白几个人在经济舱里边眯着，这个时候不是后世，不是说你有钱就能够坐头等舱的。 头等舱都是给一定级别的领导留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经济舱也不错的，空间比后世的经济舱要好不少。 等到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才在鹏城下了飞机。 京城的冬天已经冷了，尤其是夜里的时候。但是鹏城的气候，依旧温暖。 最起码对于姜小白一行人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来说。 “走吧，打车随便找一个宾馆休息，明天上午休息，明天下午咱们去长兴居地产公司。”姜小白安排道。 要是凌晨三点多，在龙城找宾馆，选择性不多，但是在鹏城，宾馆人还是不少。 去宾馆的路上，赵晓锦再次询问姜小白明天要不要通知一下王猛。 “通知，咱们不玩什么微服私访。”姜小白说道。 王猛在鹏城这边的地产公司做的不错，自己要是不打招呼杀过去。 下边的人指不定就得以为自己对于长兴居有什么意见呢。 “好的。”赵晓锦说道。 第二天一早，长兴居地产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这里是长兴居地产公司……” “我是赵晓锦，找一下你们王总。” “赵晓锦？”接电话的人一愣，然后马上反映了过来：“赵秘书好，王总出去了，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联系他，让他给您回电话。” 办公室的人员不敢怠慢，总部姜董的秘书来电话，往往代表的就是姜小白。 王猛刚准备开早会的，结果就听到助理说总部来电话了。 回到办公室接起电话来，笑呵呵的问道：“晓锦，怎么了？” “王总，姜董到鹏城了，今天凌晨到的，估计今天下午会过去看看。”赵晓锦说道。 “什么？”王猛一愣，姜小白到鹏城了。 之前的时候，他倒是知道，姜小白有心过来看看的，只不过一直在忙，挤不出来时间。 可是来之前，没有打个招呼吗？直接就到了。 王猛问道：“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小白哥。” 赵晓锦笑道：“姜董就是不想折腾你们，昨天在京城北师大演讲完以后，就定的昨天晚上的飞机，后来飞机晚点了，凌晨四点多才到的。” “什么折腾啊，这能够叫折腾呢，小白哥过来了，我们去接一下……唉。小白哥就是……”王猛叹了口气，他明白的。 “这样吧，你们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们。”王猛说道。 “不用，姜董休息呢，回头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以。” “哦，对对对，休息，你看我这脑袋。”王猛说道。 挂了电话，王猛朝着会议室走去。 每天早上开早会，这是王猛来了鹏城以后给公司定下的规矩。 在龙城的时候，整个华青控股公司都没有这个规矩，王猛当然也不会特立独行。 但是来鹏城，他发现很多公司都有开早会的习惯，而且还可以总结安排工作，于是就定下了这个制度。 每天早上8点30分准时在公司开早会。 现在已经是8点40分了，所有在鹏城的长兴居地产公司高层已经到了在等着呢。 王猛走进会议室，顿时众人纷纷站起来开始打招呼。 “王总。” “王总。” “好，坐。”王猛点点头，看着满满当当的会议室，十分的满意。 不敢说人才济济，但是最起码是兵强马壮。 从来的时候全部的人员都是从龙城带过来的，平均学历保持在高中水平。 到现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又招聘了不少人，平均的学历都保持在了大专。 大部分都是大学毕业，甚至还有两个研究生学历的。 长兴居地产公司在鹏城来说，也是大公司。 实力雄厚，背靠华青控股公司，一口气开发多块地段。 所以招聘之类的，那也是扒拉着可劲挑。 会议室里很多人都打开了笔记本，准备按照往常一样，汇报一下工作进度呢。结果王猛扫视了一圈以后开口说道：“给大家说一件事，姜董昨天凌晨到鹏城了。” “啥？”众人一愣，抬头看向王猛。 姜董，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大老板，也是他们的大老板。 竟然来鹏城了，除了王猛从龙城带过来的老员工。 其他新招聘的员工，都没有见过姜小白。 这还是姜小白第一次来鹏城， “这是咱们长兴居地产公司搬迁到鹏城以后，姜董第一次来视察工作。 我们一定要展现出我们最好的一面，让姜董满意。”王猛看着众人说道。 “所以接下来，咱们商量一下接待工作，以及要汇报的工作内容。 具体的汇报内容，我还没有和赵秘书对接，姜董今天凌晨四点多到的，现在还在休息。 大概下午能到，这样一会散会以后，各位回去整理一下手里的工作，做好下午汇报的准备。 办公室这边出人，定好宾馆，和晚上吃饭的地方，做好接待工作…… 刘总，你这边对接项目，姜董可能会去项目现场看看，安全工作一定要做好……” 王猛一项一项的安排着迎接姜小白检查工作的注意事项。 第1274章：大佬的随意 “王总，姜董什么时候到的，咱们怎么一点不知道？” 等王猛把所有事情安排完了，打发走大部分人以后。 初北平没走，看着王猛有些疑惑的问道：“猛哥，这姜董过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突然就到鹏城了，大半夜的？” “刚才是姜董的秘书，赵晓锦给打的电话，之前的时候卫星公司开业，姜董不是在京城嘛。 昨天中午完事以后，晚上的飞机就过来，不给咱们说是不想咱们知道以后，又去机场接机去。” 王猛把赵晓锦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个我明白的，我想问的是，姜董来鹏城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啊？”初北平疑惑的问道。 至于说姜小白突然过来，是不是针对他们，初北平没有这个想法。 一是因为长兴居地产公司确实发展的很好，也没有什么问题。二是因为姜小白虽然突然到了鹏城。 但是并没有突击检查，而是先通知了。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没有听说啊。”王猛摇摇头，他也有些怀疑。 不过没有听说总部发生什么事啊。 “行了，咱们俩也别在这里乱猜了，猜也猜不出什么结果来，还是抓紧时间准备吧。 下午姜董过来，要是工作上出了问题，咱俩都得挨训。”王猛笑着说道。 姜小白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才起的床。 起床以后给赵晓锦房间打电话，赵晓锦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准备带人出去吃饭了。 也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六个人就在宾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随便吃了一口。 “行，咱们中午就随便吃点，晚上等着让王总请大家吃大餐。”姜小白开玩笑道。 “哈哈。” “好，那我得留点肚子出来。”李龙泉笑着说道。 过了中午长兴居地产公司里边，职员们行色匆匆，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有谁还有心情嬉皮笑脸的。 公司最大的老板一会要来检查工作，万一被大老板检查出工作有什么问题，那就完了。 有一些部门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但还是在一遍一遍的检查着，生怕出一点问题。 而有的则在收拾收拾办公室卫生，想要尽量做的完美一些。 “北平，咱俩带人下去等会吧。”王猛看看时间，从办公桌后边站起来。 “行，要我说，咱们去一趟姜董住的宾馆是最好的，不然现在也没有一个消息，姜董什么时候到咱们心里也不清楚。” 初北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还是觉得迎接大老板要隆重一些的，他们这样只在公司门口迎接，有些轻率了。 王猛摇摇头道：“用不着，姜董本来没有提前通知，就是不想给咱们添麻烦。 北平，你和姜董打交道的时候也不少，应该知道的，姜董是一个务实的人。 不会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是如果工作没有做好，姜董肯定不会客气。” 又带了两个人，一行四人下楼准备迎接姜小白了。 刚下楼没一会，两辆出租车就在大楼前停了下来。 姜小白和赵晓锦，李龙泉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小白哥。” “姜董。”王猛和初北平两人快走两步迎了过去，身后的两人还有些发愣。 这么随便吗？这么大的公司，资金这么雄厚的公司大老板，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看起来就像是打车过来办事的，这也太不符合他们的想象了。 他们以为会有长长的车队，远远的就能够一目了然看到了，然后停车以后会有保镖下来开车门之类的。 但是结果和他们想象的反差太大了。 “猛子，北平。”姜小白招呼了一声。 和两人握了握手。 “晓锦，越来越漂亮了啊？”王猛还夸赞了赵晓锦一句。 “猛子哥，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赵晓锦笑着说道。 “赵秘书。”初北平和赵晓锦打招呼就要中规中矩多了。 王猛是和姜小白一批的老人，对于姜小白身边的秘书，都可以说话随意一点。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他和姜小白，和赵晓锦都没有那么近的关系。 “初总好。”赵晓锦也点头回应。 “李哥。”王猛还和李龙泉抱了抱，当初在建华村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非常好。 李龙泉跟着姜小白的时间也很早，所以都熟悉的很。 “走吧，上你们公司看看。”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的，小白哥。” 几个人一边往里边走着，姜小白一边说道：“卫星公司成立，老牟叫我去国外谈合作的事，北边张卫义那边也需要过去看看做成什么样了。 时间非常的赶，本来都准备直接去北边了，可是想想你们公司做的不错，我还没有过来看看，就过来了。” 王猛和初北平刚才还在猜呢，是什么原因姜小白大半夜的赶过来，现在姜小白一说就明白了。 “姜董，要保重身体啊，这么大的公司，您可不能够累倒了。”初北平连忙说道。 “哈哈，没事，猛子知道，这不算什么的，原来那么累都没事。”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说道。 之前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那才是最累的，身体累，心也累。 “那可不是，也病倒好几回。”王猛摇摇头，没有配合姜小白吹牛笔。 “哈哈，就一回好不好。”姜小白哈哈大笑着，确实病倒过不止一次。 有时候感冒了，再加上劳累就病倒了。 不过那会小年轻，谁也不在乎，吃点感冒药，在被子里捂一身汗，感觉没事了，就又跑出去了。 虽然很苦，很累，但是回忆起来，那段时间那是人生中最宝贵的经历。 姜小白和刘猛，初北平一边聊着，一边走进了公司。 一个个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在自己的工位上办公，同样和总部差不多的玻璃隔间。 其实长兴居地产公司总体上来看，和龙城的总部也差不多，龙城华青控股公司总部的装修风格，当时姜小白定下来的也是这样。 同样的这种现代化办公风格。 第1275章：总部的限制 “走吧，姜董，到会议室去。”王猛说道，到了公司以后，他就改了称呼。 “好。”姜小白点点头，一边观察着，跟着王猛进了会议室里边。 “姜董，您看我让财会，项目组之类的过来，给您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王猛询问道。 “不着急的，咱们先随意的聊聊。”姜小白摇摇头说道。 其实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情况，虽然远在鹏城，但是每个月也都有汇报的。 各种财务报表，项目审批之类的，这种文件姜小白早就已经看过了。 来了也不是为了让王猛拿着那些文件，在鹏城再听一遍。 “其实我刚才观察，这边和总部的格局和办公当时都差不多，但是两者员工之间的精气神方面却有些差别。 好像你们这边的员工，那种急迫感，更加强一些。而总部的员工则要差一些。 相比起来，倒不是说总部的员工懒散，就是身上没有那种紧张感。” 姜小白说着，王猛也笑道：“姜董，这是您来了，员工们紧张，您整天待在总部，总部的员工都习惯了，自然不会感觉到紧张了。” 姜小白指着王猛笑骂道：“你小子，现在也竟会说好话，当老子眼瞎啊，现在出来混了一段时间，也滑头了。” “呵呵。”王猛干笑着，他总不能够说总部不好吧。 “可能和这个地理位置有关系吧，在这个城市生活，如果有一天不挣钱，他们就生活不下去了。 而且竞争也非常的激烈，这个地方每天都有公司成立，每天都有公司破产。 每天都有人找到工作，同样每天都有人失业，所以有一份好的工作，大家都非常的珍惜。 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或者学习一些什么东西，或者说挣一点钱，或者说积累一点人脉……” 初北平开口了，缓缓的给分析着。 “这群人不顾一切来到鹏城，都是想做点事的，所以他们会努力……而总部那边……” 说道总部的时候，初北平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轻了不行，说重了更不好，有句话叫做我自己的母校，我自己的家乡，我自己怎么骂都行。 但是外人说一句，绝对得和他干起来。 姜小白看出了初北平的为难，接过了话，继续说道：“总部那边首先是地理位置的事情，龙城虽然是晋省的省会，但是晋省本身在改革开放以后，就发展的比较慢，当然了地理位置是一个原因。 还有就是本身晋省属于资源型的省份，发展就靠资源。 所以在这样的地方工作，本身员工对于企业的要求也不一样，心态也不一样。 不说混个工资，但是最起码很多人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能够在华青控股公司工作就已经很满足了。 而这种思想又反馈到工作上……” “是的。”初北平点点头。 “道理都明白，可是公司搬迁不是一件小事。”姜小白点点头。 现在华青控股公司扎根龙城，和地方上的关系千丝万缕。 各种政策支持，各种人脉关系，根本不是一句要搬迁就可以搬迁的。 必须要慎重考虑这个问题。 搬迁到鹏城，或者说去京城，魔都这种地方，当然在人才地理位置方面更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不过这样一来，搬迁地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会不会对于外来户有什么排挤。 或者说没有了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公司有些方面肯定会受到阻挠。 而且搬迁的话，晋省这边会不会有意见，剩下的企业在这边会不会受到一些刁难。 这些事，根本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且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机会，还需要等，最起码得在明年以后。 初北平是不会考虑到这一点的，在他看来，直接搬迁过来就行了，优越的地理位置，济济的人才。 这一切都是有利于华青控股公司发展的，龙城局限了华青控股公司发展。 这就是一个看问题角度的事，有时候你不在这个位置上，永远也看不到一些事情。 不过既然姜小白这样说，初北平肯定不会反对。 “说一下现在你们公司发展的情况和遇到的困难吧？我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姜小白转移了话题。 “好的，现在我们之前规划的几个小区已经快要完成，房子预售方面在今年年初就已经开始了。 咱们开发的小区，还是很受欢迎的，虽然是分期开盘预售，不过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期售罄了，其中黄山里小区一共销售金额为……” 王猛说着，让姜小白打断了：“这些具体的数字不用说，报表上都有，你说了我也记不住。 这些小区明天我们一起去实地看一看。” “好的，”王猛点点头，三山五岳小区的构想，一共是八块地，之前长兴居地产公司进驻鹏城的时候，一口气拍卖下来六块地。 后来又补充了两块地，筹齐了八块地，开发“三山五岳”精品住宅项目。 八块地，最开始的六块地基本上是同时动工，开始建设的。 六块地的前三期工程基本上已经要结束了，一共分为了六期工程。 这样的话，回款压力小一点。 而后来拿到的两块地，分为四期工程，并且加快了速度。 预计在前六块地完工以后的三个月之内，同样完工后来的两块地。 一举完成三山五岳系列小区的建设。 “到时候，咱们这个三山五岳的小区，将会称为鹏城最大的系列住宅小区。” 王猛说起来也是自信满满，意气风发。 “好，非常不错，你这说的我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鹏城的房地产行业很火爆的，需要摇号了。 所以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房子火爆他一点也不意外。 “随时都可以的，陈正跃和刘慧都在项目现场呢！”王猛说道。 姜小白摇摇头说道：“不过今天就不去了，这样，把公司一些骨干成员叫过来，大家见个面，聊两句。” 第1276章：人才济济 “卧槽，猛子，你们长兴居地产公司现在可以啊，这他么人事档案不是弄虚作假吧？” 姜小白翻看着手里的人事档案，在等待着骨干成员过来，看着人事档案上边一栏里边的学历。 直接诧异的都爆粗口了，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 卧槽，这是疯了吗？还是自己穿越回到后世了。 这么多大学毕业生，大专毕业的也是一大堆，甚至还有两个研究生。 开玩笑呢，现在是1991年啊，不是2001年，也不是2011年。 这要是2011年，就长兴居地产公司这个规模，不用说骨干成员是大专毕业。 就是卖房子的是大专毕业也正常。 可是这是1991年啊，现在还没有高考扩展，大学生还没有遍地走。 高中生就已经算是文化人了，大专毕业，就能够手捧着铁饭碗。 大学生毕业那就是干部，研究生，研究生毕业那叫科研人才。 可是在鹏城这个鬼地方，现在就这么多高学历的人才吗？ “怎么可能，都有毕业证的，我们复印件都是备案的，小白哥要是不相信，我让人拿过来给你看。”王猛自信满满骄傲的说道。 “行了行了，算了，我信你，不过这个……”姜小白摇摇头，他就是那么一问而已，弄虚作假糊弄自己，而且还这么明显。 最起码现阶段的华青控股公司，还没有人敢这么干。 “鹏城这个人才不少，很多人来了，他们心里想的并不是在这里长干。 挣这一份工资，而且想着能够在这里学一点东西，以后好自己做事。” 王猛给解释道。 “而且您看这几份人事档案，虽然学历不高，但是能力还是很强的，方方面面的不比大学生差……”王猛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刚才他还想提醒王猛呢。 有时候不是学历决定一切的，王猛就是一个初中学历。 他怕王猛因为这一点，反而太注重学历这方面的因素，而忽略了能力的问题。 “行了，人到了以后，就都叫进来吧。”姜小白合上了档案。 长兴居地产公司的骨干成员蜂拥而入。 “姜董好。” “姜董好。” “好，你们好，都坐吧。”姜小白示意众人坐下。 “在坐的各位，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过来看看，一是看看你们的工作成绩。 另一个就是见见大家，聊一聊。想听一听大家对于咱们长兴居地产公司发展的想法，或者说对于地产行业的看法……” 姜小白看着众人说道，同时把众人和自己刚才档案里边看到的资料，在一一对照。 “我知道在鹏城这个地方，大家都有自己的追求，有的想要多挣点钱，有的想要积累一点经验，有的想要多结交一点人脉。 这一点我觉得很正常，我也很理解，只要大家好好干，哪怕就是大家走了以后做事，只要是需要公司支持的，公司都一定会支持。 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是双赢的。 我们公司在赚钱的同时，也致力于培养人才。 如果有一天人家提起来，唉，那个汽车行业的大佬原来是华青控股公司出来的，那个做宾馆的大佬原来是华青控股公司出去的……那你们想想，到时候我能够不高兴吗？ 所以大家心里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只要是在公司的好好做，哪天想出去了，公司也会大力支持……”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众人纷纷鼓掌。 姜小白算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确实，如果只是为了挣钱。 这么一群大学毕业的人，完全没有必要来鹏城打工。 直接就能够当干部，来这个地方打拼，大家想的都是有一天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不过同样心里也有顾虑，有些公司员工辞职，公司不愿意的，反目成仇的不少。 但是现在姜小白相当于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以后从公司走的话，不光不会闹的不愉快，甚至公司在某些方面还可以合作。 公司还会有倾向性的照顾。 这话要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和他们说，他们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是姜小白和他们说，他们信的。 因为身份地位不一样的，姜小白和华青控股公司在国内什么地位。 人家没有必要说话骗自己。 “谢谢姜董。” “谢谢姜董……” “姜董，您再这么说，我的人可就要跑完了。”王猛在一旁幽怨的说道。 “哈哈，好不说了。大家挨个聊聊吧，畅所欲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姜小白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姜小白都是在听众人说。 快结束的时候，刘慧和陈正跃赶回来了。 不过进会议室以后并没有打断众人的发言，只是和姜小白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来。 “姜董，我认为国内的房地产发展是一个大趋势，原来的时候商品房这个概念刚提出来的时候，距离大家还很远。 但是以现在鹏城的房地产行业发展就能够看的出来，国内缺房子的老百姓特别多。 抛开鹏城特区这个影响力，最起码在一些大城市，包括一些内地的省会城市，未来房地产行业都会是一个朝阳行业……” “姜董，我也同意他的看法，但是我觉得这个行业首先要有一个正常的发展。 房子的价格是随着当地经济发展而慢慢涨起来的，像琼州那边的房地产行业，只是在炒地皮挣钱的方式我不认同。 觉得长远不了，房地产行业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做项目，建好房子，让老百姓认可。 做出品牌和知名度来，这样才能够长久发展……” 这群人还是挺有想法的，说的很多想法和对房地产行业的看法，都很独特。 而且也都很符合未来房地产行业的发展前景。 “好，非常不错，王总你手底下是人才济济啊。”姜小白满意的看着王猛说道。 “哈哈……”王猛乐着。 接下来姜小白一句话，就让王猛笑不出来。 “过两天我要调走几个人的，先给你打个招呼，你有个心里准备的。” 第1277章：什么将带什么兵 要人，要挖墙脚，要调动我辛辛苦苦培养招聘过来的人。 说这个话的要是别人，说不定王猛早就啐他一脸，让他洗洗睡了。 甚至更过激一点，沙包大的拳头就上去了，让他清醒清醒。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姜小白的话，他只能够一脸委屈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了。 “姜董，人家不一定愿意去的……”王猛低声的争辩一下，这就已经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我必须要讲的，哪怕说一句话，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不愿意去。”姜小白仿佛确实在考虑这件事。 王猛在一旁疯狂的点头，是的，人家不一定愿意去啊。 我愿意放人人家不愿意去，你总不能够强迫别人吧。 “也是，那这样，那就你负责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我反正就一点要求，我要谁你必须给我送过来。” 姜小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 “我……”王猛愣愣的长大了嘴巴。我做工作。 这已经不是挖墙脚了，这是我自己把墙角给砸开了，把地方拱手相让给别人。 好嘛，劝没有劝成，结果还有搭进去一点。 人家现在连墙角都懒得来挖，直接就是让你送过去的。 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 “小白哥，我嘴笨，不怎么会做思想工作的！”王猛和姜小白走在最后边，尝试讨价还价。 姜小白看了这货一眼开口说道：“不会做思想工作啊，我教你，你就和他们这么说，要是不去，以后想从公司离开，那就是公司的仇人。” 王猛闭嘴不说话了，这不是让我威胁人家吗？当然了，这个威胁好像挺好使。 可现在关键不是威胁的事啊。 “你也不是晋省人啊，和王超一个德行，和他们地主老财似的，有点宝贝就捂在手里。”姜小白边走边笑着骂道。 当初初北平和孙建云两人都是在王超手底下的，调回龙城总部的时候，王超也是一百个不乐意，还打电话给史生嘟嘟囔囔的不愿意放人。 一肚子委屈，什么好不容易培养出来，说摘桃子就摘桃子之类的。 最后还是自己出面，给他一顿臭骂，心里才舒服了。 现在王猛也是这个德行。 “都他么和谁学的呢？”姜小白说着。 突然看见王猛朝着自己看过来，初北平也朝着自己看过来。 “卧槽，你们俩什么意思？”姜小白脸黑了，朝着前边走去。 王猛和初北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笑意。 和谁学的，还能够和谁学的，像初北平他们这些大学毕业生，那是在学校里受到了老师的影响。 可是王猛和王超两人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姜小白一起创业，很多东西都是跟着姜小白学的。 姜小白脸皮厚，他们就脸皮厚，姜小白遇事有勇气一往无前，他们遇事也就敢于冲锋。 成长到现在，不光是在工作上，甚至生活上很多东西都受到了姜小白的影响。 其实也不光是王猛和王超两人，他们两人只不过是受到姜小白影响最深的。 像刘建，张卫义这些大学毕业生，也同样的。 从学校出来以后就跟着姜小白，做事风格之类的同样受到姜小白的影响较深。 像宋卫国，史生这样人活了大半辈子了，才跟着姜小白的，相对来说受到的影响就一般了。 “刘慧，在鹏城待着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姜小白和刘慧笑呵呵的聊着，这也是华青控股公司一员女将。 “挺好的，感谢姜董给我机会，每天看着自己规划的建筑一点点起来，把图纸上的东西变为建筑，我就十分满意了。 过年过节的时候，我就回家看看，见见父母亲人。这样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刘慧满意的说道。 “找对象了没有？”姜小白问道，刘慧就属于典型的女强人作风。 “没有，找对象干什么，太影响我工作了，而且我年纪还不大，等过两年再说。” 姜小白一噎，找对象影响工作，估计全天下的老板都喜欢听这种话。 “行吧，回头我让王猛帮你留意一下，给你介绍一些青年才俊。”姜小白说道。 “我……”刘慧想反驳，不过最后没有说出来，点点头就完了。 我答应了，到时候姜小白一走，我不去见就完了。 她明白姜小白的好意，这要是换了其他单位，你想找对象，领导都怕你结婚生子耽误工作。 现在她都主动说了不找对象，姜小白还要给自己介绍。 真的，跟着这样的领导做事，正好发挥自己的才能。 去了饭店坐下来以后，姜小白才有机会和陈正跃聊天。 王猛和李龙泉两人在拼酒，赵晓锦和刘慧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老陈，我看你要是在鹏城待的时间长，不行就把家给安到鹏城来。”姜小白和陈正跃喝了一杯，笑着劝道。 “有这个想法，鹏城这里的教育资源，医疗条件之类的都挺好的。 这不是咱们自己的小区建好了吗？我让王总留了一套房子，到时候一装修，就把家给搬过来。”陈正跃说道。 说完，就赶紧解释道：“现在要不是咱们自己的房子，根本就买不到，别的楼盘还需要摇号。” 他怕姜小白误会他没有掏钱，直接要的房子。 “哈哈，对了，猛子，你们这边有没有给咱们内部搞个内部员工价？”姜小白转头看向王猛问道。 “这个没有整，咱们龙城不刚分完房子嘛。”王猛摇摇头说道。 都在龙城有房子了，鹏城的房子价格又这么贵，就是搞个内部的折扣价，那也不低啊。 所以王猛干脆就没有整这个。 “龙城是龙城，你们长兴居地产公司在鹏城，以后还要长期在这，趁着现在房价不高，咱们再给员工搞个内部的折扣价，也算是给员工一个福利了……”姜小白说道。 “不高……” 桌上的众人纷纷朝着姜小白看过来，好几千一平方的房价，这叫不高。 第1278章：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高吗？”姜小白有些愣神，说秃噜嘴了。 他的印象里，对于鹏城这个地方的房价总是下意识的会停留在后世，那个动辄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价格。 一平米几千块钱的房价，放在后世来说，那就是白菜价。 可是放在现在，虽然不说是天价，但是同样是一笔巨款。 “高，我这不是说咱们员工内部可以搞一个折扣价吗，打个七折之类的。”姜小白笑着解释道。 “七折，谢谢姜董。” “谢谢姜董。” “谢谢……”饭桌上的其他年轻人赶紧开口感谢道。 这七折对于他们来说，一套房子就能够剩下几万块钱了。 他们都是刚毕业没有多长时间的大学生，能够省一点是一点的。 当然了，哪怕就是七折，依旧是一个天价，但是能少点就少点啊。 姜小白也只是看陈正跃买房子才想起来的，至于说为陈正跃省点钱。 或者说给公司高层谋福利，不至于的，他们都不缺这个钱的。 “行姜董，回头我就安排，就在下一期留点房子出来，针对咱们全公司的人。”王猛点点头。 他没有当回事，觉得没有多少人会买房子的。 鹏城这个房价，就是打七折都非常贵的。 不用说总部刚分完房子，就是总部没有分房子。 很多人也不会选择来鹏城，这么大老远的买房的。 有可能的也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人，长兴居地产公司从龙城过来的人，估计买房子的也不会太多。 他们想着回去的，剩下的就是一部分在鹏城销售的员工。 而这部分员工，能够买的起的也没有几个。 而且有些人买的起房子，也不一定缺房子，就是有钱也说不定想要做点生意什么的。 房子现在的主要属性还是居住的，国内的老百姓谁也不会想到后世的房价会长的那么疯狂。 以至于房子这种东西金融属性占了很大比重。 “没事的，在咱们公司工作，总要有一些福利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能够为员工做的，已经尽量做了。 话也只能够说到这了，再多不合适了。 要是有那个幸运，趁着房子打折，咬咬牙买一套，那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在华青控股公司上班最大的收获。 毕竟一套房子，成百上千倍的打着滚往上涨，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什么投资都没有这个挣钱。 更何况靠着工资过日子的普通人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员工不少，不过在公司的不是太多，很多都在外边跑项目。 不过就是这样，也有一百多人，坐了十多桌。 挨桌有人过来敬酒，姜小白也非常给面子，每次都端起酒杯喝一点。 然后解释，下午还有工作不多喝了。 给足了王猛面子，吃过饭以后，姜小白等一行人，下榻到了王猛安排的宾馆。 “小白哥，晚上出去嗨皮一下？”王猛这狗东西，偷偷摸摸的看着姜小白说道。 “小白哥，这边可是有些挺有意思的地方，桑拿房，卡拉ok……” 见姜小白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于是王猛赶紧解释道：“我这个都是陪人出去应酬的。” “算了，改天吧，今天有些累了。”姜小白摇摇头说道。 凌晨四点下飞机，今天下午又忙活一下午，然后晚上吃饭喝点酒，那还有精力出去。 第二天早上，王猛安排车和陪同人员陪着姜小白等人一起去项目上视察。 “这边，咱们看的是三山五岳系列的泰山里，这边是泰山里的一期工程……” 姜小白脑袋上扣着白色的安全帽，一群人走进了工地，边走王猛边给姜小白介绍。 “咱们这边的工地都是正跃建筑在做，还是还有其他的建筑公司？”姜小白大声的问道。 工地上机器轰隆隆的响着，不大声说话还真的听不见。 “咱们正跃建筑接了四家，因为咱们三山五岳系列，八块地同时开工，正跃建筑吃不下。 所以有四块地是通过招标，包给了其他的建筑公司，都是国企的建筑公司，咱们也有派人在那边盯着的，所以安全质量上您放心……”王猛给汇报道。 姜小白点点头，这也是实情，一下子八块地同时开工。 正跃建筑还没有这个实力，要是一下子扩张的太快，难免在工程质量上会出现问题。 而且吃独食这种事，做一次就好了，在地皮上吃了独食，在这个工程建筑上再吃独食，就不好看了。 “好，这边四期什么时候能够完工？” “四期预计在今年年底的时候完工交付，泰山里这边四期一共是六栋楼……” 在工地看完，王猛又带着姜小白去了售楼处。 这个时候鹏城的售楼处就已经有后世几分模样了。 穿着制度的小姐站在门口，引导顾客。 楼盘的示意图，方位图。 姜小白进去的时候，一个销售正围着沙盘给几个顾客讲解五期的规划呢。 至于四期的房子，也就是今年年底交房的六栋楼，泰山里这边已经售罄了。 “王总。” “王总。”工人人员纷纷出声打招呼，王猛过来的还是很勤快的。 “初总，刘总监，陈总……”再一看王猛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公司的高层人员，工作人员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有人去招呼售楼处的经理。 王猛也没有阻拦，几个人就随意的看着。 看着姜小白停在沙盘前边，正在给顾客讲解的销售有些不会了。 说话开始磕磕巴巴的，姜小白也不怪她，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听见这个女销售讲的还是很好的。 这会估计看见王猛等人有些紧张。 姜小白笑了笑指着沙盘，看着王猛说道：“猛子，你行吗？” 王猛点点头，直接走过去，从有些发愣的女销售手里接过讲解棒。 这个时候，激光笔还不多见，再上十年，激光笔刚引进来的时候，还是一种复杂的设备，再加上沙盘也没有后世房产那个大。 非常的简单。 王猛拿着指挥棒，开始给众人讲解起来。 第1279章：样板间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这个楼盘的开发商是长兴居地产公司，隶属于华青控股公司全资公司。 公司主要的经营就是房地产项目，目前在鹏程这边一共开发了八块地，八块地同时动工建设。 开发的项目名为三山五岳系列精品住宅小区，现在咱们看的是泰山里小区项目的五期工程。 前三期我们已经全部建完交房，第四期在今年年底交房，不过现在已经售罄了。 现在正在卖的是第五期的房子，一共是六栋。小区的位置位于鹏城……” 王猛侃侃而谈，很多资料他都心里都有的，所以说起话来胸有成竹，没有一点磕磕跘跘。 “这个小领导讲的不错噢。” “是啊，有意思，怪不得能够当领导呢，有水平啊。” 顾客们看着王猛笑呵呵的说着，给王猛鼓掌。 姜小白也一样，王猛确实讲的不错，公司背景，地理位置，还有方位优势。 这个时候的沙盘不像后世，各种道路，商业生活都会标注出来。 就是那么一个破沙盘，讲的好不好，全凭借销售的一张嘴。 显然，王猛讲的还是不错的，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谢谢，谢谢。”王猛拱拱手，鞠躬，然后把指挥棒还到了销售手里，回到了姜小白身边。 “姜董，咱们往里边走看一看。” “好。”姜小白点点头，一边观察着一边跟随着王猛往里走去。 “这边是休息区，这边是签约室，这边是……” 这里的售楼处有几分后世的味道，最起码非常的舒服。 “姜董，从这里穿过去以后，是样板间，您要不要去看看。”王猛说道。 “样板间？”姜小白一愣，这个时候就已经有样板间了。 姜小白当然知道样板间的作用了，尤其是对于期房来说，设计一个好的样板间，是宣传的一个重要手段。 当然了，售楼处怎么样，也是一个最直观的感受。 “对啊，样板间，就是咱们装修出来……”王猛看着姜小白愣神，以为姜小白是不知道“样板间”是什么东西，于是给姜小白解释道。 “行了，咱们去看看吧。”姜小白懒得听王猛的解释，要说样板间，他看到过的可能比王猛都多。 前一世最开始准备买房的时候，他可是没有少看新房的样板间。 新房的样板间里人不少的，呼啦一声涌进来这么多人，一下子显得特别拥挤。 样板间非常具备这个时代的风格，就是后世那种九十年装修好的房子。 大皮的沙发，电视柜，玻璃茶几，大床，吊顶，灯光…… “这是我们刘大设计师亲自设计的，非常的不错，最起码我觉得是这样的。” 房子的装修虽然完全是九十年代那种风格，但是放在这个时候来说，说一声精品住宅，完全能够配的上的。 “嗯，不错，刘设计师，设计的越来越漂亮，在这里给留一套房子，回头我家也请刘设计给我设计一下。”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您放心，我肯定给您好好设计。”刘慧也不推辞，开口说道。 “好的，姜董。”王猛也点头答应道。 从样板间出来，姜小白就准备走了。但是却突然想起什么来了，转头看着王猛问道：“对了，这里的售楼处经理呢？” 一进门的时候，姜小白等人就都看见了售楼处销售人员的小动作，只不过姜小白等人，没有阻止罢了。 但是既然去通知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出现就有些不正常了。 王猛同样朝着售楼处的人看去。 “王总，赵经理今天下午有点事。”售楼处的工作人员说道。 “去办公室看看。”王猛皱了皱眉头说道，长兴居地产公司这边的上班时间还是很严格的。 一个销售经理上班时间不在，他竟然不知道，总部那边也没有备案请假。 “姜董，您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姜小白说道。 听着两人的话语，售楼处的人脸色变了变。 虽然姜小白没有来过售楼处，一开始王猛他们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王猛来检查工作的。 陪同的姜小白等人是什么朋友之类的。 但是从王猛开始讲解的时候，他们就有些明白了，应该是领导。 而王猛一直姜董，姜董的叫，再加上昨天的时候接到通知公司大老板要过来，所以他们心里有了一些大胆的猜测。 很快就来到了经理办公室门前，王猛正准备上前敲门，就看见门虚掩着。 王猛推门进去就闻见一股很大的酒味。 赵经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姜小白转头看向刚才说经理不在的售楼处人员。 “这就是你他么说的他不在这里？”姜小白直接就开骂了。 售后处的员工一愣，然后脸色涨的通红。 “你他么谁给你开工资你不知道吗？这个狗东西给你开工资吗？经理问话都敢撒谎糊弄，无法无天了。” 很长时间，姜小白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 看着躺在床上醉汹汹的像死猪一样的经理，姜小白就气不打一处来。 “给他清醒清醒。”王猛同样黑着脸说道。 “这个……” “去他么接一盆冷水去。”王猛说道。 “好的。”有人去办了。 很快水就端回来了，王猛接过来，直接把一盆凉水给泼到了床上躺着家伙头上。 赵经理一个机灵，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谁？谁他么……” “赵经理，赵经理挺大的官威啊。”王猛冷一副脸说道。 “不是，王总，我这个，我昨天晚上有点事，喝的晚了一点……”赵经理牵强的解释着。 “御下有方，下边的人都好为你撒谎，猛子，你带的好干部。”姜小白冷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直接朝着售楼处外边走去。 他没有说处理办法，这也不是他一个公司的大老板应该说的事。 他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接下来交给王猛处理，他相信王猛能够给一个非常满意的答复的。 第1280章：瑕不遮瑜 “赵经理，你们俩个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王猛火气也大的很。 姜小白好不容易来一趟鹏城视察工作，本来一切都挺好的，挺顺利的。 结果被这两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姜小白又不是整天在鹏城，如果整天在鹏城待着，还有可能说今天捅娄子了，明天工作做的好，纠正过来。 可是离得远不一样，姜小白能够看到什么东西，他就会以为平时的时候都是这样。 所以几乎相当于，这两个人把整个长兴居地产公司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别，别，王总给我个机会，我今天就是……王总，我错了。”赵经理求饶着，王猛搭理都没有搭理。 指定一名跟过来陪同的公司的工作人员负责此事，然后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王总，王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帮忙遮掩的售楼处工作人员懵逼了，他招谁惹谁了。 就是帮忙遮掩一下而已，这个也要开除吗？他觉得特别冤枉。 “你冤枉？姜董问话你都敢撒谎，你冤枉？老子恨不得敲开你脑袋看看，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王猛停住脚步，猛的回头，看着他恶狠狠的说道。 把他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做公司，做生意的人都是有一股狠劲的，更何况长兴居地产公司能够在鹏城站住脚。 虽然说背靠华青控股公司，但是也是经历了一些事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猛看都没看他，就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姜小白在售后处门口抽着烟等着，看见王猛待人出来，直接说道：“上车，去下一个售楼处。” “好的。”王猛点点头，心里一喜。 这要是看了这一个售楼处，姜小白就不看了，那就代表给长兴居定性了。 这才是最惨的，现在再去看看还能够挽回一点局面。 “所有人全部都上大巴车。”姜小白直接说道。 “好。”王猛一挥手，他知道姜小白什么意思，为了制止有人通风报信。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王猛想要和姜小白解释一下，不过看着姜小白阴沉的脸色，还是没有说出口。 很快到了黄山里售楼处，然后是华山里……… 去一个王猛松一口气，等八个售楼处全部走完，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中午饭是在一个售楼处的贵宾室里吃的盒饭。 除了最开始的泰山里，其他的经理都特别敬业。 不是在沙盘的讲解现场，就是在客户室里给客户讲解。 每个姜小白都亲自叫过来问话了，对于各个楼盘的情况，经理们都非常的了解。 “姜董，已经在饭店安排饭了，大家累了一天，去吃点东西吧……”王猛试探着说道。 姜小白想了想点点头。 到了饭店菜上来以后，姜小白看着众人说道：“这一次行程比较紧张，这两天看了看，明天就要离开了，有些感触想和大家说说。” 众人静静的聆听着，知道姜小白这就算是要给这一次的考察盖棺定论了。 “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公司里边的骨干成员对于公司的发展。 以及房地产行业的现状和未来的发展都十分清楚，并且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同样在项目上开发的也不错，各个小区建设的非常好，这个系列小区的精品住宅的设想非常好。 而引进的样板间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 “当然了，同样也有一些问题，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人员管理上面要下一些功夫。” 姜小白对于问题，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过去了，转而说起了对于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一些未来展望。 让王猛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同时长兴居地产公司的高层也是一样，姜小白没有因为泰山里售楼处经理的问题，而全盘的否定他们的工作。 “好了，这样，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为公司的付出，大家辛苦了，喝完了这一杯，大家就随意。” 姜小白端着酒杯站起来。 然后王猛，初北平以及在场的众人全部都端着酒杯站起来。 不在一个桌上的也遥遥举着酒杯示意。 “姜董，我们敬你。”王猛开口说道。 “姜董，我们敬你。”其他人同样齐声说道。 “好，干了。”姜小白豪爽的一饮而尽。 其他人同样一饮而尽。 饭桌上的气氛终于热闹了起来。 姜小白边吃边和王猛，初北平，刘慧等人聊着。 突然又转头看向了李龙泉。 “龙泉，物业公司是不是还没有成立呢？” “成立了，在龙城注册的，晓锦帮忙的，史总给拨了点钱。”李龙泉说道。 “成立了，现在多少人？”姜小白一愣，他之前的时候有说过这个事情，不过说过以后就没有再在意。 还以为物业公司没有成立呢，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成立了。 “现在有八九个人吧，我和史总申请了五万块钱的注册资金。”李龙泉汇报道。 “这叫成立了？也算是吧。”姜小白苦笑着说道：“我想的是，成立的物业公司能够和长兴居地产公司两个公司结合起来。 起到一个相辅相成的作用，打造国内排名第一的物业公司，管家式高端服务……” 姜小白说着，王猛在一旁认真听着。 这事不光是在给李龙泉说，同样也是说给王猛听的。 “不是，姜董，我做不来的。”李龙泉摇摇头。 其实当初姜小白和他谈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就考虑过。 如果他做这个物业公司了，那么以后肯定就不会给姜小白开车了，而是负责一家公司。 按说这种前途可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好多人给领导开车，当秘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有一个好的前途。 姜小白把前途摆在他面前了，他却不想要。 给姜小白开开车，当一个安保部的经理挺好的。 什么心也不用操，跟着姜小白全国各地跑着，甚至是全球各地跑着。 钱还不少挣，去操那份心干什么。 第1281章：洒脱放弃 “干不了慢慢学嘛。”姜小白说道：“从79年的时候就跟着我给我开车了，总不能够一辈子给我开车吧。”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做物业公司是需要的，同时姜小白也是想给李龙泉一个未来。 从79年到今天，已经十多年了。 “怎么不行啊，我就愿意开车，什么心都不用操，钱还不少，我是真不愿意干。”李龙泉摇头。 一旁的王猛，初北平等人都有些发愣。 多好的机会啊，虽然说是物业公司，可是只要是姜小白重视，有规划将来的规模小不了。 其实王猛，初北平他们还好，而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其他人则完全有些发愣了。 出钱，出人让你搞事业，竟然不愿意，就愿意开车。 天下有这样的人嘛，有的，他们现在就看见了。 姜小白说的话他们能够听得出来，不是客气，真的够掏心掏肺的了。 跟了姜小白十多年了，十多年啊。 “考虑过了？”姜小白直接问道。 “嗯，考虑很长时间了。”李龙泉如实说道。 “不后悔啊？” 李龙泉洒脱的一笑：“有啥后悔的，本来我连个工作也没有，要是没有遇到你，我可能就是一个打工的，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混饭吃呢。” “现在，把家里媳妇孩子都从老家接出来了，在龙城有了房子，孩子上的学校也不错。 还有那帮战友，现在生活也挺富足的，钱也够花，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后悔什么……” 李龙泉笑得特别的畅快，这种快乐，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感觉的到。 这是一个对于生活特别满足的男人，那种洒脱的劲让大家羡慕。 一个美好的前程放在眼前，没有一点犹豫就推出去了，不是那种纠结着放弃。 甚至这种洒脱在一瞬间有些感染了众人，让很多人有些想要学李龙泉一样。 放弃名利，好好生活。 不过也就仅仅是一瞬间而已，这一瞬间过了。 大家还是要努力工作生活的，很多事情不是说放弃就能够放弃。 毕竟都为之奋斗了这么久了，付出了那么多了，那能够轻易放弃。 心动也只是一瞬间的，北上广不相信眼泪，鹏城这个特区就更不用说了。 “好，那就不干嘛，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有这个条件。”姜小白端起酒杯和李龙泉喝了一杯。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卧槽，自己等人和人家李龙泉攀比个屁啊。 人家那是有这个条件，背靠姜小白，跟着姜小白十多年了，当然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不缺钱，不缺人脉关系，但凡有事，姜小白都能够帮忙。 可是他们自己的呢，没钱，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还谈什么放弃，放弃个屁啊，放弃了喝西北风去啊？ 心里骂了一通，幸好没有放弃，连放弃都没有资格，想要活下去，那就需要好好努力。 “那过段时间，北平回去一趟，先把物业公司给弄起来，等以后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姜小白说道。 “行，您放心，我接过来以后再和您汇报。”初北平说道。 “好，随时联系，这项工作一定要重视起来，咱们这边已经完成几期，业主已经入住了。所以后续的物业服务一定要及时的跟上。 而且就是小区的维护之类的，也需要物业维护……” 叮嘱了几句，姜小白就不提这事了，到时候初北平回去和李龙泉交接的时候再说吧。 这事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在饭桌上能够说清楚的，而且自己接下来要去北边出国了。 也没有时间管，得等从国外过来以后再说。 “对了，姜董，有件事需要和您汇报一下。”王猛突然说道。 “你说。”姜小白点点头。 “有两家地产公司想要和咱们合伙开发一个地块。” “两家地产公司，合伙开发一个地块？”姜小白有些疑惑。 “对，一个地块，他们来谈过，准备联合起来共同开发那个地块，大概八块至十块地的样子。 到时候八个大型小区到十个大型小区连城一片，然后再规划周围的配套。”王猛说道。 王猛这么一说，姜小白心里就大概有了解了。 “那个地块现在在鹏城来说是不是稍微有点荒凉啊？处于郊区？”姜小白问道。 王猛一愣，看向姜小白：“姜董，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猜的。”姜小白说道，其实这种地产开发手段，在一些大城市里边，其实主要是一线二线城市里边很常见。 一二线城市中心的地块少，拿地成本高。 但是相对于来说，偏僻一点的，或者说郊区的地价便宜。 如果一家房地产公司去开发一两个小区，那就是在郊区盖房子，周围学校，商业体，医院之类的规划都跟不上。 房价也起不来…… 但是如果多家房地产公司联合一下，一下子开发很多个小区，人够了，自然可以申请政府的配套资源，学校，医院。 有了人，有了相关配套设施，这个地方也就相当于开发出来了。 然后再自建一个大型的商业综合体，一下子就把周围小区的逼格给提上来了。 房价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 低价拿地，高房价出售，这自然是一本万利的项目。 但是这种操作难度，难就难在需要多家房地产公司联合起来进行开发。 一家房地产公司根本不行，就是有钱都不行，还需要方方面面的人脉进行支撑。 “猜的，姜董，您也太厉害了，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依据吧？”刘慧和初北平问道。 “依据当然有了，其实只要是动脑子就能够想到的，联合开发为了什么，联合这么多地产公司当然是为了挣多一点钱，而现在……”姜小白把这种开发模式一说，众人就想明白了。 “姜董您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一下吧，是那俩家房地产公司？”姜小白问道。 “是东兴地产公司和万科地产公司。”王猛说道。 第1282章：收贿的小秘书 “东兴地产和万科地产。”万科地产不用说，后世万科也属于地产公司的龙头企业的。 至于这个东兴地产公司，姜小白后世没有听说过的。 不过也正常，这个时候地产公司特别多，不是所有的地产公司都能够成长起来的。 国内房地产行业发展四十年，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公司倒闭，大浪淘沙，剩下的没有多少。 “可以，这个事你们先接触一下，没有必要拒绝，具体的情况谈的差不多了，然后和总部汇报。”姜小白说道。 “好的，我心里有数了。”王猛点头。 吃完饭以后，王猛送姜小白上车，又提出和姜小白去放松放松。 “行吧，你小子，让人先送晓锦回去。”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赵晓锦坐在前排白了两人一眼：“不行，我也要去，不然我回去就告诉心怡姐。” “你，看我给你惯的，谁家秘书敢和老板这么说话，小心我开除你。”姜小白有些无奈的苦笑着。 “那我就去找心怡姐去。”赵晓锦嘟着嘴，同样乐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害怕。 她知道姜小白什么性格，知道姜小白什么事情会生气，什么事情不会生气。 如果是因为工作的事，那肯定得挨骂，挨骂都是轻的。 但是生活上，或者平时说话之类的随便一点，姜董肯定不会计较。 其实不了解姜小白的人，会觉得姜小白比较严肃，甚至准确的来说是有点凶的。 一言不合，就开始破口大骂，身上草莽江湖气息很重的。 但是了解姜小白的人才知道，姜小白其实私下里非常的随和，能开玩笑之类的，也不会因为语言之类的就生气的。 “晓锦啊，我们就是去泡个澡，这样，晓锦你给哥一个面子，等下次回去的时候，哥送你一块高级手表。”王猛开口说道。 “真的，高级手表。”赵晓锦眼睛亮了。 “真的。” “一言为定，我下车。”赵晓锦说下就打开车门下车。 “赵晓锦，你当着我的面收受好处，不，这个不叫收受好处，这个叫索贿。”姜小白瞪着眼睛说道。 “我这个是猛子送我的礼物，什么叫收受好处。”赵晓锦头也不回的上了后边的车。 “呵呵，这妮子。”姜小白笑着摇摇头。 “这妮子不也是你惯出来的？”王猛笑着说道。 其实赵晓锦别看岁数不大，但是在别人眼里，也是董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王猛，王超等第一批跟着姜小白的人，看赵晓锦都觉得像是小妹妹一样。 “咱们去哪里？先说好了，要是说那种地方我可不去啊。”姜小白回头看着王猛说道。 “哪种地方啊？”王猛故意问道。 “猛子你现在都敢调戏你哥了，是不是欠揍。”姜小白笑骂道。 “哈哈，小白哥放心，不是那种地方，就是桑拿，洗桑拿，洗桑拿这两年在这里特别火的。”王猛说道。 1983年8月，《新民晚报》刊登了一篇题为《本市开办第一家桑拿浴室》的文章。 里面提到魔都第一家桑拿浴室开业时的情况：“设有男女浴室，每间6立方米，可供4人同时洗用。” 只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桑拿”这一外来浴种对国人来说还是个陌生概念，仅仅是“受到中外旅游者和运动员的欢迎”。 但是随着解放思想的春潮席卷神州大地，发财的小手伸向生活的方方面面。与此同时，国人也开始“补娱乐的课”。 风从南方刮来，一波接着一波。先是“三步四步都会，三更半夜不睡”的酒吧、歌舞厅、录像厅；时隔不久，卡拉ok、室内滑冰后来居上。 到现在90年代初，桑拿浴随着香江客的飞机，抵达了羊城鹏城一带，并迅速晋升为“玩坛新秀”。 王猛带姜小白去的是一家叫维多利亚的桑拿会所。 门口停着各种这个时候的豪车，黑色的皇冠，宝马，奥迪，还有一辆价值百万的虎头奔。 这个时候的桑拿完全就是一项有钱人才能够玩的起的娱乐活动。 一次桑拿各种项目下来洗掉一头牛都不是什么事。 “几位老板好，是头一次来我们维多利亚吗？”漂亮性感的制服小妹看着姜小白等人问道。 “嗯，都有什么项目，你给老板介绍一下。”王猛说道。 “好的。”服务员小妹看向了姜小白，找到了这一次做主的大老板姜小白。 “咱们这边一共有净桑就是单纯的干蒸或湿蒸，需要多收费十多元或数十元人民币，钱不贵。 另外还有红外线、蓝外线湿蒸，还有配套中/日/泰式按摩、足疗、ktv、保龄球、自助火锅等，只不过这种的费用就相当贵了。” 服务员一边介绍着，一边把姜小白他们给送到了男浴区门口。 “好的，谢谢，我知道。”姜小白摆摆手，打发走了服务员。 一群人走进了男浴区…… 别说，舒舒服服洗个澡还是很舒服的。 回到宾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王猛送姜小白等人到了机场。 “行了，回去吧。”姜小白摆摆手，带着人转身进了机场。 他们要从这里坐飞机飞京城，然后再从京城飞到莫斯可去。 记得几年前的时候，去莫斯可是需要坐一个星期的火车去。 可是到了现在，姜小白已经有能力能够买机票直接飞到莫斯可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思想的解放，变革发生在社会的各个角落。 包括方方面面的各种制度规定都在慢慢的松绑。 慢慢的朝着一切朝着经济效益看齐。 当然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华青控股公司慢慢的壮大，姜小白的社会地位也在不断的提高。 所以姜小白也能够直接报自己的名字，报上华青控股公司的大名。 就能够直接买到需要很高级别的领导才能够订到的从京城飞莫斯科的机票。 第1283章：大形势 “姜董，你们昨晚到底干什么了？”飞机上，赵晓锦缠着姜小白不停的问道。 “什么干什么，不是给你说了，就是去洗个澡，那边叫桑拿，但是说白了就是洗个澡，然后蒸一蒸而已的。”姜小白无奈的给解释道。 “我不信。”赵晓锦嘟囔着嘴。 “你想干什么？”姜小白直接问道。 “下次去桑拿的时候你带着我，我也想去。”赵晓锦说道。 “行。”姜小白笑着答应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早晚把你给嫁出去，看你这妮子还疯不疯。” 赵晓锦也不再说话，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在京城下飞机，微微调整吃了一口饭，就又登上前往莫斯可的航班。 这个时候，飞机客舱还是很宽松的，睡起来也特别的舒服。 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颠簸的很，尤其是飞出国境线以后，这个时候北边已经进入了冬季。 剧烈的冷空气在交汇着，给飞机造成了更大的波动。 “先生，需要报纸吗？”空姐过来问道。 反正睡不着，姜小白点点头，不光是报纸，还要了点吃的。 1991 年的国内依旧弥漫着“改革是姓‘社’还是姓‘资’”的硝烟。 而事实却是，争论如江面上迷眼的乱风，实质性的经济变革却如水底之群鱼，仍在坚定地向前游行。 三年多来的宏观调控，让过热的经济趋于平稳，各项经济指标大大降了下来，人们在改革上变得缩手缩脚。 报纸上第一版发表是两篇文章。 第一篇是《改革开放可以不问姓“社”姓“资”吗?》的文章，另一篇文章是《重提姓“社”与姓“资”》。 “唉。”姜小白叹了口气，这种文章他都不愿意多看，姓资还是姓社，都什么时候了。 国内和国外已经拉下了很大的差距，还在争论姓资还是姓社这种意识形态的问题。 第二篇新闻是京城的袜子、手套等日用小商晶严重积压，东城区就有数百家这样的国营中小企业， 东城区工商局为了让区内的国营企业多一些销售的机会，就主动安排它们进人集贸市场， 并动用行政手段让它们占据最好的摊位，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数以百计的积压厂家只有17家前来登记申请。 最后只有六七家到市场里去设了摊。记者在京城最大的和平里综合集贸市场上看到的景象是， “国营、个体的摊位泾渭分明，前者的守摊人缩着脖子，躲在柜台后面，一副十足官商作风，个体练摊的则又是叫卖，又是拿着样品比画，热热闹闹地吸引绝大部分的顾客。 在刺骨寒风中，个体练摊的照旧天亮出，天黑收，而国营的推销员却按部就班，实行8小时工作日，若要延长营业时间，就涉及奖金，加班费，牵一发而动全身。” 文章最后没有对这种行为做出评价，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第三篇是国营工厂的改制又出现问题了。 其实第二篇和第三篇说的是一个问题，只不过第二篇是从工人的角度，而第三篇则说的是厂子方面的问题。 随便看了一会，姜小白就把报纸放下来了。 总体上来说，1991年的国内，气氛有些浮躁，大家不能够统一思想。 有些激进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国营企业给打包卖出去。恨不得一下子放开所有的限制，让所有人都去做生意。 而有些保守的人，则认为不能够搞资本主义。 “快了。”姜小白心里默默的想着，现在已经快到1991年年底了，冬天了，马上了。 等到春天来的时候，整个社会上不管是思想意识形态上还是行动上，就会达成统一的意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就睡着了。 等姜小白醒来的时候，已经马上就要下飞机了。 李龙泉开始从包里拿衣服，厚厚的毛皮大衣。 和厚厚的棉裤，去厕所把棉裤套上，然后裹好毛皮大衣。 在一阵颠簸以后，飞机停在了莫斯可机场。 “走吧。”姜小白招呼着，随着人群慢慢的往前拥挤而去。 接机处，张卫义带着人过来接机。 举着一个大牌子，上边写着华青控股公司几个字。 “姜董。”张卫义看着姜小白一行人出来，挥手喊道。 “姜董，在那边呢。”李龙泉给姜小白指着说道。 “啊，好，哪边呢？”姜小白冻的直哆嗦。 这个北边的鬼地方，太丫的冷了，尤其是冬天的时候。 这个时候国内鹏城天气，也就是穿一个长袖衬衫的事。 而京城的天气，也就是刚刚入秋，穿一个外套的事。 而这边竟然就大棉袄，二棉裤的还嫌冷了呢。 “姜董。”张卫义伸手想和姜小白握手。 姜小白摇摇头：“手就别握了，咱们抓紧时间走，太冷了。” 戴着火车帽，还有厚厚的棉口罩，就露出两只眼睛。 “好，走吧，外边车已经准备好了。”张卫义一挥手，身后一群人紧紧的把姜小白等人给围了起来。 有黄皮肤的，还有白皮肤的当地人。 “卧槽。”这大动作，把姜小白和李龙泉等人都给吓了一跳。 尤其是李龙泉立马就警惕了起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还以为张卫义想要干什么呢，要绑架姜小白吗？整这么多人，围过来。 李龙泉不知道在这边投资的金额，但是能够让姜小白多次来这边，来这么远的地方。 还把得力干将公司的副总张卫义给长期派过来，资金肯定少不了。 所以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 异国他乡的，搞不明白情况之前，多留点心肯定是没错的。 “姜董，现在外边不安全，所以我就多带了点人，外边还有人呢，就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张卫义给姜小白解释道。 姜小白点点头，开口问道：“现在这边这么乱嘛？” “嗯，不太好，今年年初……”张卫义说了几件大事。 姜小白心里了然，也大概猜到了，这么一个霸主的崩离，怎么可能不乱。 第1284章：分崩离析前的混乱 在机场里边的张卫义的阵势就已经够大了，结果出了机场以后，阵势比之前还大呢。 之前在机场里边就围了十多个人，出来以后又有二十多个人围了上来。 一个个兜里都鼓鼓囊囊的，并且全部都是本地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看着就不好惹。 停着的伏尔加汽车，更是足足有有十多辆。 “姜董，上车吧。”张卫义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和赵晓锦两人上了车。 张卫义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然后一挥手众人都上了车，前车开始慢慢行驶，后车赶紧跟了上来。 把姜小白等人乘坐的车，围在了中间。 “卫义，这个阵势是不是太大了点了？”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不大的，安全第一，姜董。”张卫义郑重的说道。 “说说吧，最近怎么样？”姜小白转移了一个话题。 “挺乱的，各种变革，有时候还发动武装，所以这个时候社会……这边的物价已经完全乱了，波动的厉害，钱完全不能够当钱花了，就是一张纸。 姜董你看这些车，一共也就花了不到五万块钱卢币，当然了，用的是物品，而不是钱。”张卫义说道。 “嗯，那咱们那边银行的事，还有人存钱吗？”姜小白继续问道。 “不多了，大家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存款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给一倍的利息，也需要先活下去啊。”张卫义摇头说道。 “那吸纳了多少钱？” “一共有三十亿卢币左右，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全部兑换成美元了。 不过这个汇率，那是一天一个价，一共兑换了大概有十八亿美元左右。”张卫义说道。 姜小白没有再问，裹紧身上的大衣，等着去银行。 很快，就到了地方了，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建筑，上边写着一堆俄文。 姜小白也不认识，车队从银行旁边的后门直接进去了，停在了院子里。 等所有人下车以后，张卫义才打开车门，让姜小白和赵晓锦等人下车。 一群人围着让姜小白等人从后院的门走了进去。 “卫义，这么紧张，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进了办公楼以后，姜小白问道。 “咱们办公室说吧！”张卫义想了想说道。 到了办公室以后，张卫义这才说道：“半个月前，一天晚上，有一堆人来抢银行，当时我不在，银行的金库大门已经锁了。 他们只在保险柜里抢了两万块美金。” “人员有没有伤亡？”姜小白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值班的被杀了，已经报警了，但是还没有结果，其实当时就想到了，不可能有结果的，现在这边人心惶惶的……”张卫义说着。 姜小白才感觉到形势的严峻，其实这个时候，国内抢银行的也不是没有，各种大案要案也时有发生的。 唯一的区别是，一旦发生大案，在国内肯定是非常重视的，而在这里没有人会重视。 “嗯，那个从香江聘过来的职业经理人呢？”姜小白问道。 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终于感觉暖和多了，也能够松开一点衣服了。 “和爱国出去了，如果没有遇到问题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够回来了。”张卫义说道。 “如果没有遇到问题，应该几点回来，不行就带人出去接一下。”姜小白说道：“龙泉，你也跟着去。” “好的。”李龙泉一挥手，和张卫义带了几个人出去了。 后院的车发动的声音响起，姜小白知道他们出去了，院子门打开，然后又很快关上。 姜小白站起身，点上一根烟，站到了窗户边上，看着外边乱哄哄的街道。 他想到了，这个时候这边应该很乱，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乱。 “把桌上的报纸念给我听一听。”姜小白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一次出国，特意带了俄语翻译的，这个时候国内学习俄语的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在东北地区。 就连王猛都会整两句。 “1991年8月19日，以亚纳耶夫、亚佐夫等多名强硬派高层领导为阻止戈尔巴乔夫等人签署一个旨在维护……发动了一场不成功的……” 有工作人员念着，姜小白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还是有很多在想着，做一些努力的，可惜很多东西已经注定是无用功了。 姜小白当然不会有那么多圣母玛利亚的想法，什么拯救，挽救之类的。 先不说这么多大人物都失败了，姜小白也不认为自己重生就比人家厉害。 而且这又不是国内，和自己有个什么关系呢。 一份报纸念完，姜小白听见楼下院子门响起了，然后是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 “行了，先别念了吧。”姜小白看着翻译人员又要拿起第二份报纸念，出声制止了对方。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了，两个裹得圆滚滚的家伙，冲了进来。 “姜董。” “小白哥。” 等他们拿下了口罩和脑袋上的帽子，姜小白才看清人，不出意料是就刘爱国和黄先生。 姜小白第一个看向了刘爱国，冻的通红的脸颊，头发和胡子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理了。 瘦倒是没瘦，姜小白看着反而胖了一点。 不过相比原来，整个人都变形了，要不是姜小白对于刘爱国还算是熟悉。 估计都认不出来。 “爱国。”姜小白和就爱国抱了抱。 然后看向了黄先生，黄先生也差不多。 不过和黄先生就是握手了，两人之间还没有亲密到这个程度。 “砰。”门再次被推开，张卫义带着人紧随其后也回来了。 办公室虽然大，但是站了这么多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张卫义挥挥手打发很多保安退出了办公室。 “怎么样？回来路上没事吧？”姜小白看着刘爱国问道。 “没事。就是路有点滑，不敢开的太快了，本来还说上机场接机呢。”刘爱国憨笑着说道。 “接，什么接，有卫义就行，出门在外一定注意安全，我听说外边不安全。”姜小白叮嘱了一句。 第1285章：先保护你 很快，张卫义安排人给泡了一壶茶，众人喝着暖呼呼的茶水，终于感觉身上暖和了不少。 “大家辛苦了，这样，工作的事情，咱们先不聊，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喝两口，然后工作明天再聊。”姜小白站起来说道。 本来想着一下飞机就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听一下张卫义等人汇报工作的，但是大概了解了一下这边的工作情况以后，姜小白决定还是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听汇报。 不光是自己需要休息一下，张卫义他们也同样的，更何况刘爱国，黄先生他们刚从外地回来。 “好，那我安排一下。”张卫义转身出去吩咐了，很快回来以后就说安排好了。 “那就走。”姜小白起身，出了办公室以后，同样又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跟上来。 在车上的时候，姜小白看着赵晓锦的小脸有些煞白。 转头看着小秘书问道：“晓锦怎么了？害怕了。” 赵晓锦没有说话，摇摇头。 “要不先送你回去？”姜小白笑了笑问道，还嘴硬呢，不害怕。怎么能够不害怕呢？ 那小脸煞白煞白的，从机场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说几句话。 “不要，不回去。”赵晓锦坚定的摇摇头。 姜小白点点头，安慰道：“没事，不怕的，有这么多人保护咱们呢！有事我还在呢，怕什么，退一万步来说，真要出什么事了。 我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住你一个小姑娘啊，放心吧。” 赵晓锦跟着姜小白以后，华青控股公司就已经做的挺大的了，而姜小白距离江湖就挺远了，所以赵晓锦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些事。 不像那些最早跟着姜小白的，坐火车，火车被抢，开车出去被路匪路霸抢。 那会真的是什么事都经历过的，所以相对来说就有心里承受能力。 “不用，要是真出事了先保护你，你是董事长。”赵晓锦认真的说道，逗的车里的众人都乐不可支。 不过乐的同时也有些感动，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赵晓锦这姑娘是认真了，同时也是真的害怕出事。 不过就是这种情况，这么害怕都想着不保护自己，保护姜小白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大街上的雪花，飘飘洒洒，姜小白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傻姑娘，真到那个时候，我是你哥，是男人，能不管你，自己走吗？” “我……”赵晓锦眨巴着大眼睛，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被姜小白给打断了。 “行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姜小白说了一句，看向了窗外。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家中餐店门口，张卫义是知道的，姜小白吃不惯这边的食物。 “姜董，这是咱们同胞在这边开的一家中餐馆，是东北馆子，味道还不错，您尝尝。”张卫义笑着说道。 “东北菜，猛子的老乡啊！”姜小白说着，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感觉到热气腾腾的，浑身一阵舒坦。 老板看见一大堆人进屋，顿时迎了过来。 眉头紧紧的皱着，十多辆伏尔加汽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且那腰间鼓鼓囊囊的，不是过来抢劫的吧。 可是自己这饭馆虽然生意还算是红火，不过也没有多少，就是抢劫也不至于搞这么大的阵势吧。 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ckoльkohayжnh?” 姜小白是完全听不懂，张卫义摘下了帽子口罩。 老板顿时就心里松了口气。 嘴里也不叽里咕噜说了：“原来是张总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来抢劫呢。 可是心里也纳闷的很，就抢劫我这么个小店，用得着来这么多人吗？” 张卫义时常到他这里来吃饭，他是认识张卫义的，知道张卫义同样是国内过来，在这边做生意的。 当然了，具体做什么生意他不知道，但是肯定做的比自己大。 每次过来也都有保安人员陪同，不过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多，一般都是三五个人而已。 “哈哈。”姜小白乐了，这年头在异国他乡混饭吃不容易啊。 “哪里，就是来吃饭的。”张卫义笑着说道。 “这屋里挺暖和啊，暖气不错啊。”姜小白一边松开点围巾，一边说道。 “哎呦，这都是国内过来的啊，我是里阳，不是木子李，是里外的里。”老板自我介绍道，看着姜小白，赵晓锦，李龙泉等同样黄皮肤黑眼睛的国人感觉特别亲切。 “里老板。”姜小白和里阳握了握手，里这个姓在国内还是挺少见的。 “哪里哪里，在各位面前哪里敢称老板，各位这边请……”里阳一边引导着姜小白等人往座位上走去，一边笑着介绍。 “咱们这里不是暖气烧的好，而是有这个铁锅炖，底下是烧柴火的，所以就暖和……” 张卫义挥手，保安们都分散开来，围在姜小白这一桌周围的桌上坐下。 姜小白这一桌就六个人，姜小白，赵晓锦，李龙泉，张卫义，刘爱国，黄先生。 “吃点什么，铁锅炖正宗的东北菜，再来半斤小烧，我保证吃完以后身上暖暖和和的。” 里阳给推荐道。 “姜董，您看？”张卫义询问姜小白意见。 “我没有问题，在国外不讲究那些，随便来，除了这些再炒几个东北特色菜，其他桌也是一样的，不过酒就不要给他们上了，但是必须吃饱。”姜小白叮嘱道。 “好的，我这就去吩咐准备。”里阳转身后厨安排了。 张卫义对于这里熟悉，起身去弄开水。 “张总，我来就行，哪还能够麻烦你啊。”里阳从后厨出来，看见张卫义在吧台倒开水，赶紧开口说道。 “没事。”张卫义笑了笑，也不在意。在国外异国他乡，总会觉得同胞亲切。 “唉，对了张总，最近是要发生什么事吗？今天这保安怎么这么多？”里阳和张卫义打听道。 平时张卫义过来，都是只带三五个人，今天竟然带了足足二十多个人。 难道是要出什么事可，张卫义生意做的大，说不定听到什么消息了，所以里阳好奇的打听道。 第1286章：纪律整顿 “哈哈，不是。”张卫义笑着摇头说道：“不是。这不是国内过来几个人吗？怕出事，所以就多带了两个人。” 张卫义一说，里阳就明白了，朝着叶小文的方向努努嘴问道：“那个是你们老板？” “嗯。”张卫义点点头，里阳能够看出来也正常。 “哦，那我就放心了，唉，现在外边越来越乱了，现在每天日子过得都提心吊胆的。”里阳叹了口气。 “过段时间，实在不行就回国算了，反正这些年也攒了一点钱，再在这里干下去，我怕说不准哪天就出事了。”里阳说道。 张卫义拍了拍里阳的胳膊，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铁锅炖大鹅，锅一开，整个屋里都充满了香味。 “谢了啊老板，做的不错。”姜小白朝着里阳竖了个大拇指。 “呵呵，我老里别的能耐没有，也就做点饭了，只要各位老板吃好就行。”里阳笑呵呵的说道。 里阳离开了，姜小白端着酒杯子看着几人笑着说道：“老张，爱国，黄先生。这第一杯酒，我代表我自己，代表公司感谢你们。 你们辛苦了，在这个鬼地方，能够冻死人不说，整天还这么危险……” “干了。” “干了。”众人纷纷举杯，没有推辞。 就如同姜小白说的，他们在这个鬼地方，确实是很辛苦的。 “这第二杯酒，感谢你们为公司创造的利益，谢谢你们。” “这第三杯酒……” 三杯酒下肚，姜小白招呼着众人开吃。 铁锅炖大鹅，不光是闻着香，吃起一咬都流油。 “晓锦，要不要喝点白酒，喝完了身上暖和。”姜小白问道。 “好。”赵晓锦还是挺能喝的，不过一般不喝，喝了一次就把姜小白喝的够呛。 姜小白可不敢和赵晓锦喝了，这个姑娘惹不起。 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张卫义他们出来有很长时间了，没有回过国内。 当然了，不是说有三年五载，而是在这异国他乡，不说度日如年，但是思乡之情，却让人觉得日子过得格外的慢。 “来之前我去看王猛了，这家伙现在不像原来一样了，会说话办事不少。 这小子还订了一个早会制度，每天早上要开早会，老子原来那会都没有给他立规矩，让他开早会好不好？” 姜小白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些年过去，众人都成长了不少。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老子去了售楼处，结果这小子手底下有一个售楼处的经理，竟然他么喝多了在睡大觉，老子去了都不出来。”姜小白大笑着说道。 前边“卡卡”整的挺好的，结果最后整出笑话来了。 “哈哈，那猛子不是丢人丢大了？”张卫义问道。 这边众人说着，另一边鹏城姜小白离开以后。 第二天王猛就在全公司开展了纪律整风大会，对于公司的签到考勤制度更加严格。 还有就是公司组成了一个督察队，每天会进行各个楼盘各个单位进行监督检查。 一旦发现有人在工作时间做其他，喝酒，旷工之类的，立马进行免职处理。 纪律整风大会上，王猛提出要自查自纠，在内部开展一次严肃认真的自我批评。 在纪律整风期间，胆敢顶风作案者，一律从严从重处罚。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长兴居地产公司在鹏城也算是大公司。 而且工资和福利待遇都不错，发展也有前途，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离开这个工作岗位的。 就有准备离开的，也不敢大意啊，要是真的全行业封杀，那可就惨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还是有这个实力的，竞争归竞争，但是那家公司也不想为了一个人和长兴居地产公司结仇。 更何况长兴居地产公司背后还有华青控股公司。 而且一个员工在公司里边不听招呼，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想用的。 这边姜小白等人一顿饭吃完，感觉身上暖暖和和的，甚至都感觉屋里热的很，想要解开衣服了。 赵晓锦小脸红扑扑的，害怕，再加上冷，所以没少喝。 不过喝完酒以后，赵晓锦精神状态好多了，没有那么害怕了。 “送我们回宾馆休息一下，你们也一样，下班回去休息，工作的事明天再说。”姜小白安排道。 “好的，姜董。”张卫义应了一声，挥挥手等保安就位以后，才和姜小白从饭店出去，然后上车出发。 “姜董，宾馆的房间都是我们提前给订好的，宾馆内外也去都检查过了。安全的很，到时候我还会在你们休息的楼层和大厅都留下人轮流值班。” 在车上的时候。张卫义给姜小白汇报着自己的安排。 姜小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张卫义想的挺周到的。 “对了，国内组建卫星公司的事你知道吧？”姜小白问道。 “我知道一点的，还是听人说的，应该是来之前成立没有多长时间吧？还是和那个牟其种？”张卫义问道。 “对的。”姜小白笑着点点头说道：“你猜到了。” “肯定的，能够突然做这种项目的，除了南德的牟总，其他人都不会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张卫义说道。 “呵呵，评价很高。”姜小白道。 “从这边去拜科努尔发射场远吗？”姜小白问道。 之前的时候，牟其种提过一嘴，说是在拜科努尔发射场那边谈着呢，要在那边发射卫星。 “反正不近，拜科努尔发射场在哈克那边，也算是一个国家，不过距离有几千公里，在哈克那边的西北部。”张卫义在这边的时间长，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 “有飞机过去吗？” “这个我不清楚，回头我打听一下。”张卫义道。 姜小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这个不着急，等自己在莫斯可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和拜科努尔发射场谈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这个时候…… 说不定就需要等过了今年，他们这边国内一切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以后了。 第1287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张卫义送姜小白到了宾馆，安排好保卫人员以后就离开了。 宾馆的房间里边，还是很暖和的，姜小白先是用宾馆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 是儿子姜浪浪接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了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姜小白不由得会心一笑，嘴角微微上扬。 “儿子，是爸爸。”姜小白对着话筒说道。 “爸爸。”姜浪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声音有些激动：“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过几天爸爸就回去。”姜小白笑着说道。 “几天？”姜浪浪又问道。 姜小白一噎，现在孩子大了，真的是不好糊弄了。 “就快了，你在学校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 “我……有，好好学习了。”姜浪浪说道，不过话语有些磕绊，姜小白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小子肯定是在学校调皮捣蛋了，不过他打电话回去也不是离的这么远询问儿子学习的。 再说了，姜浪浪连一年级都没有上，还是幼儿园什么学习不学习的。 这么问，只不过是不想让儿子继续追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了。 因为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他自己都不知道。 姜小白又随意的和儿子聊了两句，赵心怡接起了电话。 “小白。” “心怡，我到莫斯可了，现在在宾馆里边，你放心吧，一切都挺好的。”姜小白放松的笑着说道。 报喜不报忧，这边的乱像给赵心怡说了，除了让她在家里担忧，什么用都没有。 “那边是不是很冷，你有没有穿着厚衣服？”赵心怡问道。 她没有出国过，对于国外的情况也不是太了解，不过北边冷她还是知道的。 “穿了，在飞机上我就换上了，大棉袄二棉裤。整个露在外边就两个大眼睛，所有人都是这个打扮，张卫义来机场街机要不是举个牌子根本就认不出来……” 姜小白说的轻松，赵心怡放心了不少。 轻笑一声以后说道：“行，你在外边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的都无所谓，我和浪浪在家里等你回来呢。 浪浪有时候半夜迷迷糊糊的都和我要爸爸，问我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 姜小白听着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知道，尽快赶回去。” “嗯，我不是催你，就是希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家里这边你放心，我都照顾好了，还有爸那边保姆找上了。 是二嫂老家那边的一个小姑娘，还会唱戏，老爷子一开始不愿意，现在喜欢的不得了。” 赵心怡话音一转，笑呵呵的说道。 “哦，是吗？那挺好，我就和你说，这种事情，就是要先斩后奏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挂了电话以后，姜小白心里安定了不少。 家里有媳妇赵心怡在，一切都安好，没有问题的。 父亲那边有三晋酒楼大哥安排人一日三餐送饭，小保姆帮着照顾，还会唱黄梅戏给老爷子解闷，挺好。 家里这边，儿子和尹小军两人天天上学，虽然可能在学校有些调皮捣蛋，但是也都开开心心的。 就是儿子想自己了，其实忙的时候自己想不起来，闲下来的时候，自己同样也很想儿子的。 那么大点小东西，正是好玩的时候，可是自己却不能够陪在他身边成长，错过了很多孩子成长的瞬间。 唯一辛苦的就是赵心怡，这个青梅竹马的妻子。 其实赵心怡也是很有才华的，结果这些年一直在龙钢上班。 为的就是方便照顾家里，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女人，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要是赵心怡也整天在外边忙，那就是找个保姆，自己在外边忙也不安心。 赵心怡这些年，为了这个家牺牲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张卫义来接上姜小白一行人，去了银行。 桌上已经准备小山般的财务报表和项目资料。 这边银行的事情，由于通信不便，全部都是张卫义在全权做主，现在姜小白过来了，很多东西都需要汇报一下。 让姜小白心里有个数。 其实说来，张卫义是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之下第一人，掌管着三十多亿美元。 忙活了很长时间，在北边积攒下来的钱全部都是张卫义在管着。 姜小白等人一边看着财务报表和项目资料，一边听着张卫义，黄先生，刘爱国他们的汇报。 这一汇报就是三天，三天下来，姜小白总算是对于这边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除了贷款的那一部分钱以外，剩下的储户储存的资金，大部分都是长期存款。 三年，五年，不过定下来的利息也确实不低，三年的存储利息能够达到资金的一倍。 而五年差不多翻了两翻，也就是说一百卢币，三年以后可以取出来两百卢币，而要是存五年的定期，到时候可以取出来三百卢币。 这个银行利息，不用说在北边，就是放眼全世界，甚至在历史上都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当然了，也就仅仅限于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要是换个地方这么干，华青控股公司全部都赔进去都不够。 当然，也正是因为有这么高的利息，才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吸收到这么多的存款。 “现在银行的备用金有多少？”姜小白问道。 “一共有三百万左右的卢币。”张卫义说道。 因为存的都是定期，再加上卢币一直在贬值，所以张卫义也没有在银行放多少备用金。 一百万的卢币，今天可能还能够换七十万美金，明天可能就只能够换五十万美金，再等到后天，可能就只能够换三十万美金。 这个贬值的速度非常的快，所以张卫义恨不得把银行所有的钱，都换成美金。 放着卢币在那里，一天缩水一点，一天缩水一点，张卫义都心疼。 “提高一点吧，提高到五百万。”姜小白明白这种心里的，他也不愿意放太多卢币。 可是这么大一个银行，只放三百万卢币的储备金，实在是有些太少了。 第1288章取款制度 “提高一点，从三百万提高到五百万，” 张卫义憋着笑，点点头，他还以为姜小白要提高到多少呢。 结果姜小白提高的真的就是一点……说一点就一点…… 提高了两百万，两百万卢币不少了，相当于之前储备金的三分二了。 不过相对于一个吸纳了几十亿卢币存款的银行来说，这几百万的保证金，依旧少的可怜。 这一点，张卫义和姜小白两人都明白的，只不过两人谁也舍不得把更多的卢币给放到银行来，看着卢币一天天缩水而已。 一旁的黄先生听着有些无语，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之前自己还纳闷呢，这张卫义也实在是太抠了，现在才发现这毛病哪里来的。 原来是和姜小白这里学的，真的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两人一个样。 要是让自己做主，自己必须把保证金加到六百万，最起码翻一倍啊。 “咱们银行取钱的制度是？”姜小白翻看着继续问道。 “咱们这个取钱，一般没有，因为都是定期的存款，当然了，也有一小部分的活期存款，不过非常少，大概能够有不到一个亿左右的卢币。 这部分储户就是正常的存取款……” 张卫义说着，被姜小白打断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出现大额的取款，有什么规定制度……”姜小白问道。 “大额取款，就正常取钱啊。”张卫义一愣。 “这样啊。”姜小白略微沉思，然后看着张卫义和黄先生问道。 “你们看咱们是不是给这个大额的存取款订一个制度，比如超过一万块钱的取款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才行， 给咱们时间核对身份，然后三天后再取钱。” 姜小白这话一出口，张卫义和黄先生两人就明白了。 什么存取款制度，就是一个取款制度规定。 说白了，就是为了限制大额资金的流出。 其实国内有这样的规矩，主要针对的就是一些中小客户，真的大客户。 像华青控股公司这样的，反而银行不敢卡着，什么制度之类的就是一句空话。 “这样合适嘛？国内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这边没有这个规矩啊。”张卫义有些犹豫。 姜小白说道：“我觉得没有问题，反正现在这边存款的人已经少了，就是有了这样的规定，也不影响的。” 其实也就是这个时候的在这边没有。其他的一些银行为了防止资金流失，都是有这样的规定的。 “那行，回头我就让人起草一个规定，贴在柜台上。”张卫义点点头。 “针对这些客户，取钱的时候，咱们银行再送点礼品之类的，算是一份心意，也安抚一下……” 姜小白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一定不能够发生挤兑风波，如果出现这种苗头一定要及时制止……” 说完了存取款的事，已经到中午了，一行人出去朝着里阳的东北菜馆走去。 姜小白在的这段时间，里阳的东北菜馆几乎成了他们的食堂。 姜小白吃饭没有一顿不是在里阳东北菜馆里吃的。 像张卫义他们还多少能够吃的惯莫斯可的食物，但是姜小白是真的吃不下去。 “姜董，张总来了，快请进……”里阳熟络的招呼着，脸上满是笑容。 这几天姜小白等人在他这里可没少消费。 “嗯，还是老样子，你看着上菜。”姜小白说了一嘴，然后带着坐下来。 “姜董，咱们能不能够换一个地方吃饭？”黄先生满脸苦涩的看着姜小白小声问道。 天天吃东北菜，他都要吃吐了，他是香江人，吃东北菜总觉得太油腻了，而且放盐太重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我能说不好吃吗？”黄先生试探着问道。 “老板，有人说你家的……”姜小白直接大声的喊着。 黄先生差点直接跪了。 “姜董，姜董我错了，错了。”黄先生一脸哀求。 一旁的张卫义，赵晓锦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说真的，你要是吃不惯，就出去换一个地方吃，我这边也不用陪着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他不是在意这种小事，小肚鸡肠的领导。 吃饭这种事，一个人一个口味。 “那好，那我去了。” “带几个人，别出事了。”姜小白叮嘱道。 黄先生点点头，带人出去了，其实他挺喜欢这种氛围的。 原来和姜小白接触不多，这几天姜小白待在这里，接触多了，才发现姜小白挺好相处的。 非常的简单，可能工作上要求认真一点，有时候也会骂脏话。 但是生活上，却随意的很，一点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 大家在一起开玩笑之类的，性格也比较随和，除了骂娘的时候。 姜小白用了五天的时间，对于银行的工作，心里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然后接下来就是银行的投资问题。 “之前的时候，说接触伏尔加汽车厂，现在这阶段还有接触吗？”姜小白手里翻看着之前这边收集的伏尔加汽车厂的资料，一边问道。 “有过几次接触，不过情况依旧不太乐观，他们傲慢自大的很，”张卫义摇摇头说道。 “没事，不行就换一家试着接触，他们不愿意，咱们也不是非得收购他们家。”姜小白想了想说道。 “嗯，行，回头我再去接触两家试试。”张卫义说道，他其实心里不抱什么希望的。 伏尔加汽车厂是这样，其他汽车厂估计也差不多，都是这种德行。 老大哥的风范拿捏的死死的，觉得自己这么牛，怎么能够接受你们的收购。 虽然最近日子苦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如果不发生什么重大变化的话，根本不可能收购成功。 如果这边的经济如果崩溃的话，说不定就…… 其实这边的形势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很多人心里有猜测的。 因为这边的经济现在基本上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当然了，也就仅仅限于经济，至于其他的没有人敢想的。 第1289章投资和离别 “这个钢铁厂我看着不错，可以考虑一下，接触试试……” “这个厂子……” 这种感觉非常好，买买买，姜小白拿着一堆资料不断的挑挑拣拣的看着。 投资，手里拿着几十亿美元，难道放在手里等着下崽吗？ 所以必须要投资出去的，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北极熊确实是投资的好时候。 经济处在崩溃的边缘，各种物价那是一天一个样，不断的在暴涨，而各个工厂也动荡不已。 姜小白说一个厂子，张卫义就记一个，最后姜小白挑出来四十多家厂子。 这其中钢铁厂是最多的一种，足足有八家之多，同样钢铁这种生产资料也是最紧俏的。 “这些都试着接触一下，回头再收集一些资料，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厂子？”姜小白问道。 “行，”张卫义点点头。 “还有就是这事要在银行成立一个专门的投资部，负责搞投资，人数不能少了。 接触这么多厂子，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 姜小白吩咐道，银行这边和华青控股公司是分开的，银行和华青控股公司就相当于两家完全独立的公司。所以在北边投资必须要用银行的名义投资。 “回头我从银行抽调点人，然后再从别的地方挖过来了一点，然后成立投资部。” 张卫义拿出小本本记下来，姜小白这边短短的几句话，后续他要开展的工作就很多。 投资部的人肯定不能够全从现在银行职员中仇人成立，先不说抽完了银行还能够剩下多少人。 关键是从银行抽的这些人也不够专业，还是需要去欧美那边挖一点人才过来的。 去挖人，成立投资部，然后收集这三十多个厂子的详细资料，然后和三十多个厂子接触。 这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可能年底之前都不一定能够做完。 在莫斯可这里待了十天，然后姜小白带着人踏上了前往哈克的旅途。 张卫义给姜小白等人带了十五个保镖，他们将从莫斯可坐飞机前往哈克的首都，然后从哈克的首都坐车前往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 “姜董，保重。” “保重。”姜小白和张卫义抱了抱，然后是刘爱国。 “保重，家里那边有事，让弟妹直接给我打电话。”姜小白看着刘爱国叮嘱道。 身处异国他乡，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面了。 “好的，放心吧，小白哥，你也一样保重，”刘爱国点点头。 机场，见证了无数人的相聚和离别。不管是久别重逢的热泪拥抱还是，离别之时的依依不舍。 每一次的拥抱和落泪都见证了最真实的感情流露。 赵晓锦被这一幕整的眼圈红红的，直到登上了飞机，还有些伤感。 “行了，大丈夫四海为家，有什么好哭的。”姜小白笑着安慰道。 “人家就是心里难受，再说我也不是大丈夫，我就是个小女人。”赵晓锦眼眶红红的说道。 “哈哈，没事很快过年就可以见面了，这又不是战火纷飞的年代，这一别就阴阳两隔了。”姜小白豁达的很。 拥抱离别这是成年人生活再正常不过的一幕了，都是为了生活奔波，没有什么好伤感的。 “我知道，”赵晓锦点点头，吸吸鼻子，看向了窗外。 “对了姜董，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到底是什么样的啊？”赵晓锦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在你想象中是什么样子啊？你不手里也有一些资料吗？”姜小白笑道。 “在我想象中，巨大的卫星发射台，导弹发射台，然后还有超大的天文望远镜，可以看到发射出去的卫星……” 赵晓锦描述的不是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而是自己所能够想象到的科幻画面。 “嗯，应该差不多，你想要的都有。”姜小白对于发射场也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太高端了，前世他也接触不到这些。 这些都属于军事机密，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这个年代，才有可能在国外能够一睹发射场的真面目。 “点射天文望远镜，就和那种卫星锅一样，只不过放大了无数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姜小白就和赵晓锦神侃了起来。 两个一无所知的人，说起发射场依然头头是道的。 “卫星锅？”赵晓锦有些疑惑。 “对啊，你没有见过吗？就是像一个大锅盖一样，可以接受卫星信号，连接在电视机上，能够收一百多个台。”姜小白笑着解释道。 这个时候国内已经有些地方有了，不过在晋省还不是太多。 赵晓锦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等再多些年，到20世纪交替的时候，那个时候国内的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卫星锅。 巨大的祸害在家里一支，可以收一百多个台，什么节目都有，还有国外的一些电视台。 可惜后来国家禁止了，至于原因嘛！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什么干扰卫星信号。 有的说是为了雷雨天的安全，还有的说是接受的信息不受到监管。 反正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后来国家就给禁止了。 “真的，那这卫星锅太厉害了，竟然能够接收卫星信号。”赵晓锦感叹道。 在她眼里，这完全就是高科技的产品。 也不知道再过些年，家家户户房顶上都装上大锅盖以后，她还会不会觉得这是高科技。 飞机停在哈克首都机场，其实不能够叫哈克的首都。 因为这个时候，哈克的首都也是莫斯可。 飞机停在努尔苏丹机场，姜小白等人下了飞机。 出机场以后，有一个当地的本地人在举着牌子，接机。 翻译和他交流了两句，回头看着姜小白说道：“姜董，他是来送车的，都再机场外边，是牟总安排过来送车的。” “问问他，有司机吗？熟不熟悉去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路？” 翻译和对方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交流，然后说道：“司机都有，不过他们只负责送车，开车去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话，还需要另外加钱。” 第1290章：发射场 在哈克的努尔苏丹休息了一晚上以后，姜小白一行人出发前往了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 当然了答应了人家的要求加钱，一人一天两百卢币的价格。 不算低了，但是也算不上太高，因为这个时候卢币真的不值钱。 一行长长的车队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 “问一下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到？”姜小白松了松身上裹着的大衣，朝着前排的翻译喊道。 同样都是一个国家，不过这个时候北极熊应该是历史上国土面积最大的时候。 在莫斯科的时候差点没有把人给冻死，但是到哈克以后，这边的是大陆性气候。 和国内的温度就差不多了，不过今天刮风，还是微微有点冷。 但是相比在莫斯可的时候，那好了不止是一星半点。 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在哈克的西南部，哈克的北部和里海地区均可接受来自海洋的水汽。 气候和地中海的很多国家都比较相似，而西南部则是荒漠和半荒漠地区。 所以车队往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路上，基本上也属于越走越荒凉。 有点像是后世那种进了沙漠的感觉。 “姜董，还需要三个多小时。”翻译看向了姜小白说道。 “好吧。”姜小白干脆一裹大衣，然后闭上眼睛，算了吧，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够反抗，那就只能够享受了。 随着咣咣当当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竟然就睡着了。 等到姜小白被人叫醒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 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戒备森严，车队在距离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拦下来了，一顿联系和出示证件。 然后这才放行，等到门口，车队又被拦下来了，不过很快牟其种就带着人来到门口接姜小白。 “老牟。” “小白。”两人笑着抱在一起，同时姜小白也在打量着眼前的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 还在大门口就能够感觉眼前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雄伟和庄严，巨大的营地大门，全副武装森严的戒备。 “走，进去，咱们进去再聊，先让他们检查吧。”牟其种招呼着。 姜小白等人经过搜身和检查以后，姜小白等人乘坐上发射场的车子，进入了发射场里边。 而姜小白等人带来的车队，则直接由牟其种安排人把车队送走。 这些外来的车子是进不了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里边的。 赵晓锦从到了发射场门口上车进入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以后，赵晓锦眼睛就在不停的转动着，看着发射场内的一切。 感觉眼睛都要快不够用了，这里有她想象中的一切。 惹的司机都不时的回头看着赵晓锦有些警惕，这不是哪里派过来打探消息，收集情报的吧？ 怎么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发射场内的设备。 而且你还怎么嘴角还亮晶晶的，这是要干啥了，你脑袋里想什么呢。 而像一旁的姜小白，李龙泉等人虽然也在打量着，可是很明显有克制，就是那种第一次过来对于这里边的设备和科技装置好奇而已。 这个是正常的，凡是第一次过来的，都会对这里好奇和惊叹，包括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建于1955年6月，是这边航天器发射场和火箭试验基地。基地总面积6700多平方公里……” 车子在发射场里边行驶着，牟其种作为导游，在给姜小白他们介绍着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 拜科努尔航天中心，是人类翱翔太空梦想成真的启程之地。在这片荒漠中，航天人在这里曾经创造了无数的世界第一。 第一枚洲际导弹，第一枚人造卫星，第一艘载人飞船东方号。 其实在第一艘载人飞船成功升空之前，这里作为军事禁区，拜科努尔航天中心一直笼罩着神秘感。 通信地址各种各样什么“曙光”、“莫斯可-400”、“克济尔-奥尔达-50”、“塔什干-90”。 反正就是在不断变化，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边正在建设的是什么？”赵晓锦指着远处模模糊糊能够看见的巨大的工程。 “哪里应该是火箭发射区，好像是什么45号之类的，这里边发射区特别多，我也搞不明白，弄不懂。 人家有时候前边说，我后边就忘记了。”牟其种笑呵呵的说道。 他不太关心这个的，很快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特色生活区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准确的说这里不能够叫做生活区，应该说是一个小城了。 “老牟，这里有多少人？”姜小白同样好奇的问道。 他看这里来来往往的还挺热闹的。 “这里有14万人左右，全国的航天精英都聚集在这里了，就是一个航天城航天城，还有各种科研场所……” 牟其种说的没错，进去小城以后，各种街景也全部弥漫着航天气息。 “拜科努尔这里拥有自己的教育体系和教学机构，本地大学的毕业生直接进入航空和航天企业……”这句话是前边的司机说的。 牟其种虽然比姜小白早来一些时间，但是对于这些事情也是不了解的。 “小王国啊。”姜小白感慨了一句，有些和国内那些大型国营企业差不多了。 不过国内的很多大型军工企业也同样是这样。 车子很快在一家宾馆模样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咱们就在这里住，老弟你们先休息一下，然后晚上的时候，会有和他们接洽的负责人过来一起吃顿饭。 具体的资料，晚上的时候我让人给送到你房间里边。” 牟其种送姜小白进到宾馆里边，和姜小白说道。 “好的。”姜小白点点头，等到房间分好以后，这才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里，姜小白没有着急休息，而是拉开了房间里的窗帘，通过窗户又打量了一会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这才躺到床上休息。 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一颗在荒漠中的航天明珠。 同时也是世界级的航天明珠。 第1291章：老安同志 晚上的时候，牟其种过来敲门，告诉姜小白准备一下，负责的组长快要到了。 姜小白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人和牟其种下了楼。 吃饭的地方在宾馆不远处的一家餐厅。 姜小白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 看见牟其种和姜小白走进来，对方站了起来，朝着姜小白伸手。 “姜先生，您好，我是鲍里斯。”翻译穿着西服，站在姜小白身旁，给姜小白翻译道。 “您好，姜小白。”姜小白笑着和对方握手问好过后。 这才和一旁的另外一个男人打招呼，有些意外，安德森竟然也在。 从罐头换飞机，到贷款，安德森一直是中间人的角色。 姜小白明白的，这个安德森的能力很大。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连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他都能够搭的上关系。 本来想着答应给安德森的好处费，最后换成卢币的，现在看来还是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吧。 “姜董。” “老安。”姜小白和安德森来了一个熊抱。 至于姜小白口中的老安，翻译自然是不会这么翻译的，老安，老安是谁？ 人家安德森这是外国人名，又不是国内的，老安，亏姜小白也能够想的出来。 “我在这边发射场有朋友，所以听说牟总在这边要发射卫星，我就过来看看。”安德森笑着说道。 “好，既然老安来了，那就要多帮忙，有用到你的地方，我就不客气了。”姜小白拍了拍安德森的胳膊，爽朗的说道。 他听明白了，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这条线，牟其种不是通过安德森搭上的，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安德森可能真的是有点关系，过来凑热闹的，这个也正常，安德森是航空部的，这边也算是航空部的，有关系，认识也正常。 不过既然安德森不请自来，那姜小白用起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哈哈，没有问题，有困难我一定帮忙。”安德森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他和牟其种认识的时间，要比和姜小白认识的时间早。 但是因为贷款的原因，他和姜小白之间的关系，要比和牟其种的关系更好，最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遇到牟其种的时候，就只是握了握手而已。 “朋友。”鲍里斯也笑呵呵的说着，邀请几个人坐下聊。 服务员过来点完菜以后，酒就上来了。 “我们这里虽然外边看着条件艰苦了一点，地处于荒漠之中，但是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 国家对于我们这里的供应也非常的充足，所以几位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鲍里斯炫耀着说道。 这里本来就是航空明珠，航空之城，不管是放到哪个国家都会非常重视的。 更何况这里几乎聚集了整个国家的航空精英，不用说和平时期，就是战争期间肯定都是优先供应的。 当然了，要说想吃什么点什么，那是吹牛了，姜小白点两个川菜粤菜，吃碗面条，他们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很快菜就上来了，同时送上来的还有伏特加。 伏尔加汽车，伏特加酒，伏尔加汽车厂，很多人都容易搞混了。 但是喝过一次伏特加的人就不会搞错了，这伏特加酒实在是太烈了。 几杯酒下肚，不用说姜小白，就是赵晓锦这个小酒鬼，都有些受不了，脸颊飞起了红霞。 “姜董，你现在事业是越做越大了，就连银行都开起来了。”安德森笑着和姜小白碰杯。 “老安，有话说话，别碰杯，再喝下去，我该出丑了。”姜小白哭着脸说道。 “男人，就应该和最烈的酒……”安德森端着酒杯就不放下。 谁说外国人就不拼酒的，有些崇洋媚外的人，出国三两天，完全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歪果仁怎么样，怎么样的？ 好像生他养他的祖国就一无是处似的，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姜小白没有办法，只能够端起酒杯和安德森再喝一杯。 不过为了不冷落牟其种和鲍里斯，很快话题就转移到了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辉煌历史上边。 鲍里斯同样非常的健谈，从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立项，到建立，然后第一个洲际导弹，多级火箭，人造卫星…… 这中间遇到了多少多少困难，解决问题的过程有多精彩，有多有趣。 也不知道鲍里斯是从哪里听来的，反正讲的非常不错，姜小白等人也听的津津有味。 可能有些事，经过流传以后，有些夸大的成分，有些美化过的成分。 不过事肯定是有的，想想就能够知道，从无到有，哪有那么好研发的。 这中间肯定是遇到了重重困难。 赵晓锦听的眼睛亮晶晶的，姜小白都不知道，一个呆萌的小秘书，竟然对科技这么感兴趣。 “晓锦啊，你要是表现好，到时候点火的命令，我让你下。”姜小白逗弄着喝的有些微醉的小秘书说道。 “真的？”赵晓锦看着姜小白紧张的问道。 “真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姜董，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表现，到点火的时候，拿个录像机给我录下来……”赵晓锦幻想着。 能够指挥火箭点火，这牛笔对大部分开讲，都是够吹一辈子的。 一旁的牟其种哈哈大笑着，这呆萌的小秘书，他也喜欢。 “说实话，我们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这里做的就是创造，就是勇于尝试，所以对于你们这样有勇气的企业，我也非常的佩服……” 鲍里斯笑着说道，企业发射卫星，这对于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来说同样也是第一次。 当然了，同样是一种新的尝试，至于说能不能达成合作，他不知道。 但是最起码在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有一部分人是同意的。 现在国内有些微妙，未来会怎么发展，谁也不清楚，如果能够给发射场找一条适合发射场自己的道路，能够支撑着发射场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够继续走下去，这是一部分赞同和华德卫星公司合作的原因。 第1292章：选择卫星 喝完了伏特加，姜小白是一觉睡到了天亮，至于牟其种让人送来的资料……不好意思，什么资料。 来送资料的人根本就没有进的了门，姜小白睡着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劳碌，尤其是出国以后，局势不明，睡觉也睡不安稳。 今天喝了点酒，再加上来了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里边，安全方面不用说，肯定是有保障的。 如果说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作为北极熊的航天明珠被袭击了，那么可能就是要爆发第三次世界…… 所以这一觉，姜小白睡的特别的踏实，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来以后，让宾馆把早餐送到房间里，吃了一口，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间，赵晓锦房间的门已经开着。 翻译，李龙泉，还有几个工作人员都在，门口保镖也上岗了。 “起的挺早啊，老牟呢？”姜小白打了个招呼走进了房间。 “牟总他在房间等着呢，说您起来了，咱们就过去。”赵晓锦站起来说道。 “行，那就走吧。”姜小白点点头，带着人去了牟其种的房间。 “老弟，昨晚睡得不错吧。”牟其种其实岁数不小了，整个人也是经历过很多坎坷的，两次的牢狱之灾。 但是人却非常的精神，永远看起来都是红光满面的。 “非常好，满血复活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牟其种不懂满血复活的梗，把昨晚没有送出去的资料，递给了姜小白。 “老弟，你抓紧时间看一下，马上就到了咱们和鲍里斯约定的时间，一会就要到会议室去谈了。” “好，我看一下。”姜小白接过资料，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这里边大部分资料，牟其种已经让人给翻译成中文了，只剩下了一小部分专业的名词术语，牟其种带来的翻译也翻译不了。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专业名词术语，就是翻译过来，姜小白也看不懂的。 资料大概介绍的是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发射的一些卫星资料，以及发射卫星的流程和各种卫星的功能，以及需要花费的金钱，和安排的时间。 另外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他们这边通过的可能性。 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也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和华德卫星公司合作，发射卫星的。 其中一部分的人是不同意的，觉得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是他们的骄傲，怎么能给一家私营企业发射卫星呢。 而且还是一家国外的企业，这也太拉低他们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逼格了。 他们这边几乎可以说是全世界最顶尖的航空中心了，各种世界第一都是这里研发出来的。 光是整个航空小城，拥有的研究所就不下上百个了，这是什么概念。 做生意，他们需要做生意嘛！除了让自己满身充满了铜臭味，还能够有什么？ 他们又不缺钱……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大国的自信是慢慢的培养出来的，这个时候作为全球的最牛的国家之一的北极熊。 很多人说话总是牛哄哄的，伏尔加汽车厂是这样，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也是这样。 总觉得你不配，用国人的话来说就是“倒驴不倒架”。 资料上显示的卫星按照用途大概分为科学卫星、技术试验卫星、应用卫星。 科学卫星是科学探测和研究的卫星，技术试验卫星，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试验品。 而这个其中应用卫星是直接为人类服务的卫星，它的种类最多，数量最大。 其中包括：通信卫星、气象卫星、侦察卫星、导航卫星、测地卫星、地球资源卫星、截击卫星等。 科学卫星和技术试验卫星想都不用想，资料姜小白都没有兴趣看，这两样卫星和华德卫星公司都没有任何关系。 华德卫星公司不做科学研究也不在太空研究实验卫星，那么大的代价除了好听一点啥用都没有的。 剩下的应用卫星里边，军事用途的卫星，像侦察卫星，截击卫星之类的卫星，姜小白就直接给否掉了。 华青控股公司是一家正规的私营企业，做的生意是正儿八经的生意。 搞那些军事用途的卫星干什么，完全没有作用。 气象卫星和资源卫星也用不着。这种一般都是国家用来看气象之类的，勘探地球资源的。 这个姜小白也用不着，难道自己搞一个天气预报，明天有雨，明天晴转多云。 至于资源卫星，自己就是他么探测出来了，难道还能够去开矿去啊，费那个劲干什么。 完全没有必要的事啊…… 所以剩下的就是商业卫星了…… 姜小白刚看到这里的时候，就被牟其种给打断了。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到会议室以后，再边看边聊。” “行。”姜小白放下资料站起来，伸了伸腰，赵晓锦收拾桌上的资料，跟在姜小白身后。 会议室就在宾馆里边，只不过不在同一栋楼。 而在他们住的楼后，还有一个五层的小楼，这一栋楼里边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 在三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姜小白和牟其种等人在一边坐了下来。 趁着鲍里斯等人还没有到，姜小白继续翻看着资料。 “唉，老牟，你看中哪个了？”姜小白歪头问道。 牟其种有些无语，什么叫做我看中哪个了，这怎么这么随意问得。 就好像大街上买东西一样，这可是卫星啊，人造卫星，要通过火箭送上太空的。 不是买菜，不是商场里边挑东西。 不过牟其种还就是欣赏姜小白这种无所畏惧，啥也不在乎的劲。 在做出决定之前可能会小心翼翼的，但是一旦做出决定以后，就什么也不在乎。 人造卫星又怎么样，不就也是一个工具吗？再高端对于华德来说，也就是一个工具。 所以仔细想想牟其种直接指着其中几个卫星点了点。 “我比较看中这几颗卫星，气象卫星，通信卫星，广播卫星，导航卫星……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建议从这几颗卫星里边选择。” 第1293章：总是在天马行空 姜小白对于牟其种的选择，感觉还算是在意料之中。 气象卫星，通讯卫星，广播卫星。 毕竟牟其种不是凡人，整天有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比如什么喜马拉雅山炸一个大口子，改造大西北。 这样的话，能用到气象卫星，选择就一点毛病没有。 就是牟其种选择资源勘探卫星，姜小白都不奇怪，对别人不正常，但是很多选择综合放在牟其种的宏伟蓝图中，就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了。 牟其种很快就给姜小白解释，自己看中的原因了：“这个气象卫星可以观测到地球的气候变化，小白你看，这样一来正好可以补上我开发大西北的……” 姜小白猜的没错，这货果然心心念念的一直在惦记着开发大西北。 两人正说着，鲍里斯就带着人进来了。 “牟总，姜董上午好。”鲍里斯面带微笑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人在主位上坐下。 身后的工作人员忙活着，在调试后边的设备，很快鲍里斯身后的幕布上就出现了一幅幅火箭的图像。 鲍里斯拍拍手，吸引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鲍里斯看着牟其种和姜小白问道。 “牟总，姜董，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可以。” “没问题。”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都点点头。 “好，那我现在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的几种主要卫星，和所在的区，以及他们功能特点……” 鲍里斯看着照片介绍了起来，当然了都是一个大概的内容。 具体的参数之类的，那都属于绝密，怎么会给介绍呢。 鲍里斯真的是很健谈，一杯杯茶水下肚，一个个卫星介绍着。 当然了，这里边肯定是有水分的，这一点在坐的都心知肚明。 “牟总，姜董，我的意思是，一会我们把各个卫星的报价表给你们，你们商量一下，等确定了卫星以后，我们双方再坐下来谈。 等咱们谈的差不多了，形成一个决议以后，我们再往上汇报。”鲍里斯大概介绍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了。 “好的，我同意。” “嗯，可以。”牟其种和姜小白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他们俩人也是昨天刚见面，还没有来得及交流，只是在会议室里鲍里斯来之前简单的聊了几句。 他们俩人要先达成一致以后，才能够和鲍里斯聊。 正好现在也中午了，散会之后，去了餐厅，边吃边聊着。 “牟总，我明白你偏向选择气象卫星的原因，不过这算是咱们试水的第一次，以后我相信，咱们华德卫星公司还会发射第二颗卫星，第三颗卫星，绝不止是这一颗。” 姜小白在组织着语言，试图说服牟其种。 开什么玩笑，发射气象卫星，等着你给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大口子，引印度洋暖湿气流改造大西北。 老子重生之前喜马拉雅山还好好的呢，大西北依旧是大西北。 牟其种的的计划是这样的，用炸药把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数十公里宽的口子，将这个缺口的海拔降低2000米。 然后让印度洋上的暖湿气流通过这个口子吹进高原，进而影响到下面的西北荒漠，彻底改变那里恶劣的生态环境，如此一来大西北变成“塞上江南”指日可待。 这个计划并不是没有依据，印度洋的季风暖流确实是个好东西，其所营造出的气候环境特别适合农业生产，不然印度也不会成为农业大国。 而且牟其种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著名科学家就提出过， 将雅鲁藏布江流域多余的降雨量从空中的“云状态”调至我国西北降落下来，同样也是需要作为水汽通道，学界上将其称为工程气象学。 但是，这仅仅是个理论设想，细节上并不成熟，而且当时的条件太差，所以也就只是提了一个建议而已。 首先，喜马拉雅山不是一个山峰，也不是一堵石墙。 那是一条山脉，横亘于世界屋脊之上，由无数的山峰组成，一道接着一道，面积很广。 想要在这上面炸开一道五十多公里的口子，你就得一道山峰一道山峰的炸，那该是一个多么大的工程？ 而且就是炸开了，要知道喜马拉雅山脉的背后可是雪域高原，暖流的袭来势必会导致气温的升高，积雪融化，此外还有更高频率的降雨。 总之大西北的气候会不会改变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高原下面估计得开始抗洪了。 而且，从印度洋暖空气直接吹到高原上，雪山融化，大量冰雪融水不仅会滚滚流入还国内东西向大部分水系，造成洪涝灾害。 所以牟其种这个计划，一是太天马行空，二是没有可行性，三是根本不切合实际。 所以这种计划，姜小白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不过姜小白绝对不会试图直接去反驳牟其种的计划，但凡做大事的人都是非常的固执的，如果性格没有那种固执和对自己坚信不疑的信念。 也不会成功，毕竟就是一件事再正确，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总会面临很多困难。 所以想要反驳牟其种的开发大西北的计划，姜小白自认为没有这个能耐，所以只能够迂回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嗯，有道理。”牟其种点点头，确实他对华德卫星公司的希望同样非常高。 不会只是发射一颗卫星，后续公司各种各样的卫星都会成功的发射上太空传回来各种信号。 甚至有一天，公司还会建立这样一个巨大的发射场，自己发射卫星火箭升空。 牟其种的战略目标，总是高屋建瓴。 “是啊，而且老牟，咱们俩搞卫星，国内质疑的声音不少，等着看咱家笑话的也很多，所以我们不止要发射属于咱们公司自己的卫星，还要利用卫星盈利。 让所有人都看看，只要是咱们俩联手的事就没有失败的。”姜小白缓缓的说着，牟其种有些动心了。 第1294章：通讯卫星 牟其种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在他人看来到底有多异想天开，想要做成改造大西北的项目。 光靠他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还需要有很多人的支持，比如说姜小白。 姜小白是他争取的序列里边最重要的一个人物。 无他，一个是因为姜小白的能力，在牟其种看来，姜小白在现在国内商界来说，可以说是仅次于他的人物了。 另一个就是姜小白这个狗东西有钱啊，自己现在也算是挣了不少钱了。 但是和姜小白这个土财主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自己现在的身价也就是几个亿，这还得算是全部资产。 可是姜小白呢，光是他知道的，在北边都搞了几十亿美元了。 要是有姜小白支持，随便手头漏点，都能够给自己很大的支持。 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姜小白，死活不答应和自己做这个项目，自己一和他提，他就转移话题，根本就不接茬，更不用说合作的事了。 所以这一次，如果发射卫星能够成功的话，姜小白说不定态度会转变。 另外一个就是他也需要得到国内一些其他人的支持的，自己搞成了“罐头换飞机。” 如果再搞成发射卫星这事，说不定在国内商界自己的声望就能够达到一个鼎峰。 当然了，这事主要还是托姜小白一点名声也不争，都让给他了。 最后一点，如果能够挣点钱，投入到大西北的开发之中。 所以姜小白这么一说，牟其种真的动心了。 “小白，那你看中哪个卫星？”牟其种问道。 “这个通信广播卫星，我看中这个广播通讯卫星，一个是运行时间长，二是盈利方面也比较好实现，作为咱们公司发射的第一个卫星是最合适的。 还有发射成本的问题，这个通讯广播卫星在这些卫星的发射成本里边也算是最合适的，” 姜小白缓缓的说着自己的理由，他同样也在想着要积累声望的。 声望这种东西，有时候没用，但是有时候也有用的。 尤其是做生意到了姜小白这个程度，虽然说华青控股公司没有太大的外债在，但是同样需要名声的。 只要姜小白没有失败的投资，一直成功下去，就会一直有人相信，想要干什么，就会一呼百应。 所以这一次卫星发射如果成功，并且盈利的话，那华青控股公司就真的是放卫星了。 如果失败，那就成了华青控股公司投资史上的败笔，以后姜小白再提出什么投资或者项目，别人就会寻思一下到底合不合适。 “这个通信广播发射成功以后，咱们不管是自己用，成立一家广播电视台，或者说租给其他广播电视台都没有问题的。 有了自己的广播电视台，或者说和广播电视台搭上了关系，咱们下一步就可以涉及到电影电视行业了……” 姜小白说着自己的计划，在他未来的构想中，华青控股公司是一个横跨各个行业的庞然大物。 现在如果有机会，发射了卫星，再从香江或者国外收购一家广播公司，那华青控股公司就算是正式涉及到媒体行业了，再拍两部电影，搞两部电视剧。 “哈哈，行，老弟我听你的。”牟其种哈哈大笑着说道。 他对于姜小白的一些想法不理解的，像什么盖房子啊，做媒体公司啊。 做这些业务干什么呢，太庸俗了，还是开发大西北好，改善国家的农业问题。 不过这个姜小白做这些生意，也是真的挣钱，所以这一次他准备同意姜小的选择。 “行，那咱们就定这个卫星，回头和鲍里斯谈合作。”牟其种说道。 两人统一了意见以后，双方开始研究起这颗广播通讯卫星来了。 广播通讯卫星的各种资料从里边抽了出来。 “这个两千万美元的价格是不是太贵了。”赵晓锦说道。 “确实，两千万美元的价格有些贵，他们这个也不是单独为咱们发射，都属于多级运载火箭……一次可以发射……” 姜小白说着，很多人可能不了解，简单来讲就是“一箭多星”，一个火箭，发射多颗卫星。 这种技术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是全世界第二个实现的，一次用一枚火箭发射了八颗卫星。 而这一次和姜小白等人谈的卫星，也是使用一箭多星技术的。 “五千万美元，按照这个时候的汇率来说，一美元能够换5块多的人民币呢，所以五千万美元，相当于两亿多三亿人民币了。”牟其种说道。 卫星公司的注册资金一共才五千万，也就是说想要拿下这颗卫星，按照现在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给出的报价，也就是说还需要出资两个亿呢。 姜小白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个还是有一定的议价空间的。” 其实这个卫星发射的成本之类的也是随着技术的成熟不断的下降的。 最开始的时候发射一次卫星，大概需要上百亿资金的。 而到了后世发射一次卫星的成本，那是一降再降，直到两、三千万美金就能够发射一次卫星。 而现在大概的发射成本具体有多少，姜小白不知道，但是五千万美金的价格，确实有些贵了。 “好，那这样，除了广播通信卫星以外，咱们再拿着气象卫星做一个衬托来搞价，不然的实在是太贵了。”牟其种说道。 上亿元啊，南德公司的流动资金根本没有这么多的，说不定就需要动用贷款。 当然了，钱都是以后的事了，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能不能够答应下来合作帮忙发射卫星的事，还不一定呢。 中午吃完饭，然后下午又谈了一个下午，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算是在很多情况上都达成了一致。 “对了，咱俩在这里谈，华德卫星公司来人了吗？”把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以后，牟其种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 “是啊！”姜小白同样点点头，他也想到了，好像是这么回事。 第1295章：来晚了合同都签了 京城华德卫星公司已经要准备下班了。 其实自从华德卫星公司成立以后，华德卫星公司就没有一天闲着的时候，各种收集上来的资料都非常多。 当然了，具体的业务他们是没有的，都在等待着牟其种和姜小白在国外有了眉目以后，然后再过去。 这段时间就是熟悉卫星制造，卫星发射的流程，转化器，发射台等等各种资料。 因为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他们学起来就和看天书差不多。 尤其是李小六和周国民这两人，更是如此。 两人文化程度都不算高，后来李小六上了夜校和商业班，周国民上了一个夜校。 但是对于这种火箭的知识，不用说两人这个水平，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毕业，一时半会都搞不懂。 其实两人算是公司的领导层，也不一定就需要搞懂这些知识的。 要是指望他俩研究发射成功卫星，那可能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他们俩人的主要工作还是负责公司的运营就好了。 想要熟悉这些知识也是两人刚到华德卫星公司，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的，所以才会主动接触这些。 不过一样看得脑袋疼得很，李小六揉了揉发涨的眉心，看向了另一边同样绞尽脑汁的周国民。 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老周别学了，要到点了，下班回去好好陪陪嫂子和孩子吧，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了。” 周国民听到李小六的话，这才放下资料，看了看手表说道：“哎呦，这都六点多了，这么晚了。” “对啊，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资料看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行明天再说啦。”李小六说道。 “我也差不多，看起来就像是天书一样。”周国民苦笑道，说着站起来准备收拾东西。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周国民见李小六接电话，摆摆手就准备离开。 “姜董。”李小六拿着电话站了起来。 “小六啊，怎么样？还习惯吗？”姜小白在电话里笑着问道。 “还行姜董。”李小六说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周国民停下来脚步。 本来他以为是李小六的私人电话呢，结果是姜小白打来的，既然是公事，那他就稍微等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事，然后再回家去。 “哈哈，对了，你带点人，抓紧时间出来，来哈克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这边。”姜小白直接交待道。 “去哈克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李小六有些愣神，他知道的牟其种现在在那边的，至于姜小白的行踪他只知道也去国外了，至于在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对，来哈克，我前两天过来的，现在和牟总在一起，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选择发射那颗卫星的事，大概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和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这边沟通价格的事了。 你们抓紧过来吧……”姜小白有句话没说，你们要是过来的晚了，可能合同都签订了。 “好的，我明白，姜董大概需要带多少人过去？”李小六询问道。 另一边听见这话，周国民直接就坐会了沙发上边。 “随便吧，十多个人，公司用不着留负责人，反正也没有什么业务。”姜小白说道。 要是其他公司企业，可能不管是出去考察还是做其他，都需要留一个相当级别的领导负责工作的。 毕竟企业虽然都有业务，万一有情况，这个时候请示也不方便，再说有些事也不是电话里边能够说清的。 “好的。”挂了电话，李小六看向了周国民。 “是姜董的电话吧，有事安排吗？”周国民询问道。 李小六点点头，然后苦笑着说道：“姜董让咱们抓紧时间去哈克的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他已经在那边和牟其种汇合了。 而且两人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和发射场那边谈了，咱们要是去的晚，到那可能就是签合同，盖章，付款的事了。” 他是华德卫星公司的负责人，总经理。 结果他连面都没露呢，华德卫星公司要和别人达成合作了。 “哈哈，那咱们就得抓紧了，都谁需要去？”周国民哈哈大笑着问道，他能够理解李小六的郁闷。 这总经理当的和一个傀儡一样，不过他和李小六都能够理解的，这发射卫星是国内头一遭。 谁也没有经验，要是真的靠李小六这个总经理，带着他和别的副总经理搞卫星发射。 那就是个笑话，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都需要合作才能够有把握呢。 “姜董的意思是公司不需要留领导，咱们这一次去了以后，争取和发射场那边也熟悉一下，以后也方便联系……” 李小六说着，周国民笑不出来了。 这代表着他也需要出国去哈克了，可是怎么和老婆交待啊，刚从晋省调回来，在京城还没有待多长时间呢，竟然要出国考察。 “老周，没有办法了，你回去怎么和嫂子交待我就不管了，现在就回去准备吧，我去通知人开会，宣布出差的消息和安排工作。 尽快就会出发……”李小六两手一摊，周国民陪媳妇的愿望是要落空了。 “交待，我和谁交待，我们京城的爷们，在家里说话……”周国民是死鸭子嘴硬，那怕心里已经快要愁死了，但是嘴上依然要把男人的牛笔吹出去。 “哈哈。”李小六笑着，也不拆穿周国民。 直接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助理。 “通知所有中层领导，十分钟以后到会议室开会。” “是，李总。”助理满腹狐疑，这都要下班的点了，突然开会干什么。 卫星公司是非常轻松的，开业以后前台除了接待一些记者以外，根本没有什么事。 “我开完会再回去。”周国民也不先离开，李小六无所谓，愿意开就开吧。 正合适想想招，回去以后怎么和嫂子交待。 会议室里很快，全部中层以上领导就都到了。 “刚才，姜董打电话回来，说……”李小六先把电话内容简单的通报了一下，然后才开始安排出发的事。 第1296章：前排围观 说要走，但是不是一句话的事，涉及到了很多方面。 好在没有工作安排，高层领导原则上没有特殊的事情不允许请假，中层领导可以没有问题。 整个华德卫星公司算李小六，周国民在内一共十三人，出发前往哈克。 安排人订机票，办手续，李小六还特意给打了电话，好在之前的时候就一直说需要出去的，所以公司一成立有些手续就都在办理中了。 开完会以后，周国民下楼开车回家，红色的夏利在这个时候的京城，也属于不错的车了。 一边开车往家里走去，一边想着回去以后怎么说。 “滴滴滴。”一到胡同口，人就多了起来。周国民按着喇叭往里走去，同时摇下车窗户，招呼着。 “六婶，麻烦让一下。” “七爷，怎么没下棋去，搁着歇着呢。” “嘿，王叔……” 胡同里的老头老太太可不管你什么车，你要是不吱声，光打喇叭，能够堵死你。 “是国民啊，现在可是出息了，咱们这胡同啊，你是第一个开上小轿车的。” “对啊，这国民现在可和原来不一样了，发了，在卫星公司工作，听说国民你们以后要发射卫星的是不是？” 大爷大妈招呼着周国民，周国民当兵的时候就挺出息的，回来以后没有分配工作。 也不找个厂子先上班，就在外边倒卖啤酒，那会那个时候，不用说和他交往打招呼了。 大家都躲着他，生怕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投机倒把的是邻居。 那会该结婚了，结果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的，青梅竹马都闹翻了，分手了。 倒不是说没有工作就不能够找对象，而是没有正式工作，你找个临时工干一干也行啊。 结果你去做啤酒贩子，投机倒把去，所以那会周国民在整条胡同里那是鸡嫌狗厌。 没有一个人搭理，但是结果没有想到，这小子倒卖啤酒竟然还遇到贵人了。 后来做了服装店的店长，又去外地当什么厂长，现在回来竟然是卫星公司的副总经理。 卫星公司他们都是知道的，报纸上都是刊登过的，好像是一家挺大的公司，公司老板挺出名的。 虽然说也是乡镇企业，不过人家做的大啊，现在都要发射卫星了。 这小子有钱了，还买了小轿车，其实很多人还是挺羡慕的。 尤其是这两年国家的形势在不断的转变，下海经商的越来越多了，大家的思想在不断转变。 只要能够挣到钱，然后不犯法，就没有什么丢人的，人家坐在小汽车里拽着呢。 “哈哈，没有的事，什么出息不出息的。至于发射卫星的事，那是迟早的事。 等到我们公司发射卫星的时候，一起邀请大家过来观看。”周国民笑呵呵的说道，反正是闲聊，说什么都无所谓的。 “好吧，到时候给我弄个票，我要坐在前排看啊。”有大妈说道。 周国民更乐了，去观看就是一句玩笑话，还妄想要坐在前排观看， 火箭发射卫星喷出巨大的火焰出来，你还想坐在前排，那不给你烧成灰了，那倒是省事了。 “好，好，前排看。”周国民笑着应到，到时候你不看都不行。 “爸爸，爸爸。”一个小男孩从胡同里跑了出来，冲着周国民跑了过来。 “唉，儿子。”周国民笑呵呵的说道。 “爸爸，我也要去看卫星发射，我也要坐前排。” 周国民狠狠的蹬了儿子一眼，你屁大点年纪还看火箭发射，人家那么大年纪烧了也就烧了。 老子还等着你给老子养老送终呢，你居然想去看火箭发射。 “闭嘴，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周国民说道。 把孩子整上车，然后拉着儿子回家了。 媳妇正在做饭呢，看着丈夫回来，招呼了一声。 然后继续做饭，周国民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国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媳妇饭就做好了，饭菜端上桌子以后，周国民媳妇看丈夫有些心不在焉的。 于是开口询问道：“国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是工作上的还是？” 周国民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说道：“工作上的。” “啊。”周国民媳妇放下了碗筷，家里的生活来源之类的全靠丈夫的，这些年家里生活的不错。 丈夫又调动回京城工作，一家子正是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如果丈夫工作出现问题，那就是晴天霹雳啊。 “怎么了？国民？你说话啊。”周国民的媳妇着急的问道。 周国民看媳妇这么着急，也不敢藏着掖着了，赶紧说道：“媳妇，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需要出差一段时间，去一趟国外谈卫星发射的事。” “完了？” “完了。”周国民肯定的说道。 “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出差嘛，这么心不在焉的。”周国民媳妇松了口气。 “不是……”本来周国民挺忐忑的，结果现在发现媳妇，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你怎么没有什么反应啊？我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呢？”周国民说道。 “嗨，你出差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回来京城我也没有想过要你守着我们娘俩过日子的。”周国民媳妇缓缓的说道。 “你刚从京城走的时候我不愿意，可是现在我也想通了，你是要跟着姜董干大事的人，我能够做的就是给你看好家，照顾好家里人。” “好的，辛苦了老婆，那一会吃完饭我收拾收拾就准备出发了。”周国民有些感动的说道。 “行，赶紧吃饭吧。” “我不同意。”突然有人打破了家里这种和谐氛围，夫妻两口子一看，原来是儿子。 “怎么了儿子，舍不得爸爸走啊，放心，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周国民媳妇笑呵呵的摸着儿子头问道。 “不是，爸爸不让我去看卫星发射，不让我坐在前排。” “哈哈哈。”周国民乐了，给妻子一说，两口子都乐的不行，这熊孩子。 第1297章：时刻不忘大西北计划 熊孩子，确实是熊孩子，天下的熊孩子都是一样的。 姜小白在给儿子打电话的时候，姜浪浪同样也提出了一样的要求， 要看卫星发射，并且提出要坐着卫星上太空。 姜小白和周国民不一样，他没有说直接骂儿子，而是和儿子说，等一等再说，等儿子长大了就可以了。 甚至可以自己发射火箭，小家伙顿时开心了， 两家人教育孩子的方式不一样的。 而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正在和鲍里斯进行着谈判。 “你们选择通讯广播卫星，这个非常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的，毕竟通讯广播卫星盈利的前景是非常好的。”鲍里斯笑着说道。 对于姜小白和牟其种的选择，他们不意外的。 “不过这个气象卫星，你们要发射这种卫星干什么呢？难道是搞气象预报吗？” 鲍里斯认为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搞这个气象卫星完全是混搅视线的。 还发射气象卫星，哪怕说是想要发射军事卫星，也比这个借口强啊。 他觉得牟其种和姜小白提出来的想要搞气象卫星这个非常非常拙劣的借口。 这一点所有人都能够一眼看出来的。 的确，鲍里斯猜测的没有错，这个气象卫星确实是姜小白和牟其种拿出来的烟雾弹。 不过这个烟雾弹可不是一般的烟雾弹，这是姜小白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服牟其种的选择。 这个烟雾弹看起来特别的明显，但是却有他特别的地方。 姜小白不接话，轻轻往椅子后背上一靠，然后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了牟其种。 他相信牟其种永远不会让人失望的，最起码是在演讲这方面来说。 果不其然，牟其种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站起来轻咳一声，开始了他的演讲。 “鲍里斯先生，安德森先生，在坐的各位先生，女士……” “我祖国人口基数巨大，在东部沿海地区，每平方公里超过400人，而在西部高原地区，每平方公里还不足10人。 这种差异的原因，主要是西部高原地区气候不好，农作物难以大面积播种，而且交通条件相对较差。 经济发展进而影响到下面的西北荒漠，彻底改变那里恶劣的生态环境，如此一来大西北变成“塞上江南”指日可待。” 牟其种说着，姜小白已经偷偷起来准备离开了。 牟其种只要讲起来他的大西北计划，没有个一天的时间，根本停不下来的。 “这个计划我进行过详细的研究。就是详细勘察喜马拉雅山的地形，这种绵延三四千公里的大山脉。 总是有它薄弱的地方易于引进水汽，比如连绵群山间的缺口，高峰间的低谷等等……” 牟其种手舞足蹈的看着众人说着，目光看向姜小白溜走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本来嘛，这个计划就主要想是说给姜小白听的，结果姜小白竟然要走了。 姜小白走了以后，他讲给谁听呢。 “姜董，有事啊？”牟其种突然停下演讲，看向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姜小白。 会议室里的众人也顺着牟其种的目光看向了姜小白，他们刚才都被牟其种惊为天人的构想吸引着，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姜小白的动作。 “啊，没事啊，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姜小白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个老牟，他没有办法走了。 如果一走不回来了，说不定鲍里斯就会发现破绽，你们这么重要的计划，你不在。 那不明显是糊弄人吗？少了自己，牟其种就是再怎么演也要差点，当然了牟其种不是再演，他是真的在试图说服一些人的。 牟其种点点头放心了，继续他的演讲，姜小白也真的是去了一次厕所以后就回来了。 和其他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牟其种的演讲。 而牟其种这一说就是一个上午，眼看着到了中午了，还是姜小白提出来说需要吃饭，牟其种这才看了看时间。 “好吧，大家吃口饭，下午回来我继续讲。”牟其种说道。 鲍里斯点点头，其实他现在心里已经相信了，这个气象卫星绝对是华德卫星公司的第一选择。 牟其种那样子和语言他能够看的出来，这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自己还真的给猜错了，本来以为他们的第一选择是哪个广播通信卫星，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最不可能的这个气象卫星。 不过说真的，这个牟其种真的是个人才，不是一凡人啊。 不过虽然已经相信了，但是他还是很有兴趣，想要下午继续听一听。 “好的，牟先生，您上午讲的太好了，非常的精彩，非常的棒。”鲍里斯带头鼓掌，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姜小白一边鼓掌一边心里有些发苦，这是下午还要听一下午啊。 不过姜小白也没有办法反驳，草草的吃了一口饭以后，姜小白等人就继续回到了会议室里听牟其种白活。 “因为这个喜马拉雅山涉及到的国家很多，所以我之前的时候已经联系过了，等时机一到我就会去一些国家考察……” 牟其种叙说着自己的想法，姜小白听着有些无语。 其他的不用说，就光是这一项，其实可能就比要炸开喜马拉雅山还要好了。 听着听着，姜小白就发困了，这些东西他前一世就听过，虽然是道听途说但是也听过不少的。 现在听第二遍尤其是中午刚吃完饭以后，整个都有些昏昏欲睡的。 因为下午也是听牟其种演讲的，所以会议室的布置，从上午的那种讨论模式布置，已经变成了听讲的模式的布置。 大家一排一排的坐着看着台上的牟其种演讲。 姜小白选择的时候，就选在了座位的最后一排。 “晓锦，我眯一会，你注意点，要是有情况就喊我。”姜小白碰了碰身边的赵晓锦，低声耳语了一句， 然后就低下头靠着椅子眯了起来。 赵晓锦一愣，有些无语，这怎么感觉好像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呢，我睡会，老师来了你叫我。 第1298章：搞一批车 等到姜小白被赵晓锦推醒的时候，牟其种也差不多讲完了。 “啪啪啪。” “精彩，太精彩了，所以你们对于这两颗卫星的报价是？”鲍里斯先是夸奖，然后直接询问道。 牟其种看了姜小白一眼，姜小白点点头示意牟其种按照两人之前商量好的说。 “我们对于气象卫星的报价是两千五百万美元，对于通讯广播卫星的报价是一千五百万美元。”牟其种说道。 “不不不。”鲍里斯连连摇头，夸张的摆手说道：“你们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 气象卫星我们给你的报价单是三千三百万美金，你们直接砍掉了八百万美金，通讯广播卫星的报价单是两千万美元，你们直接砍掉了五百万美金。” “我们这里是发射场，发射每一颗卫星都是需要钱的，卫星不会自己升空，需要火箭发射的，而且发射到太空以后……” 鲍里斯的情绪有些激动，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说明姜小白和牟其种给发射场的报价到底有多离谱。 “两位老板，我们发射场不会做生意的，我们只是要的一个成本价，再加上一些科研经费，这种事没有多少商量余地的。 不是你们在外边做生意，砍价，压缩成本，我们发射场如果给你们缩减了成本，那就完了……” “鲍里斯先生，鲍里斯先生！”牟其种打断了鲍里斯的话语。 面不改色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这个也是试验一下，盈利的模式我们还没有找到。 资金也不是太充裕，如果试水试的好的话，下一步我们才能够继续合作，以后发射卫星的合作，肯定全部都找你们……” 砍价嘛！来来往往的反正就那么几句话，互相说着各自的不容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 全部都是这个套路，不过说到底了最后还是需要利益的。 所以牟其种和鲍里斯说了半天，两人也没有谈妥。 最后鲍里斯拿走了报价单，说是和上边再商量一下。 双方散场以后，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宾馆房间里走去。 “小白啊，我看鲍里斯这边价格上好像让价的空间不多。”牟其种小声的说道。 “嗯，我看着也是，不过也无所谓，咱们在气象卫星上咬的狠点，那边通讯广播卫星那边稍微松一松，能让点就让点吧。”姜小白说道。 “行，让他们考虑考虑吧，不着急，反正华德卫星公司的人，还需要一些时间过来的。 可惜这里是军事基地，不然的话，趁着这个时间咱们可以逛一逛，这些年，国内的大江南北我是转遍了。 好风光啊，但是国外我走的还不多。” 牟其种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说话也是天马行空，这一秒钟还在说卫星的事，下一秒钟就已经转到其他事上边了。 “是啊，这边的风光也挺不错，虽然是荒漠，但是荒漠也有荒漠的好啊，听说东边那边有石油。 咱们什么时候去东边那边搞两个油田玩玩。”牟其种随意的说道。 搞两个油田，在牟其种说起来就和玩似的。 “行，有时间就去。”姜小白现在也有钱，说起话来财大气粗。 “对了，老牟，你路子广，从国外给我搞一批汽车回去。”姜小白突然说道。 他现在还开着一辆丰田皇冠呢，从嘎斯24，到东风雪铁龙，然后到丰田皇冠。 其实姜小白一直也没有低调过，做事也是一样。 马上明年就是1992年了，辛苦了这么多年了，也应该给自己，给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换换车，让他们也享享福了。 “车，这都是小事，我有路子的，要多少，什么价位的？”牟其种随意的说道。 “二十万美元，到一百万美元之间的，第一批先搞十五辆左右吧。”姜小白说道。 牟其种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姜小白，这狗东西是真的非常有钱啊。 本来他以为姜小白就是随意买两辆呢。 没有想到姜小白竟然这么大的手笔。 十五辆车，以最低的二十万美元一辆，那是三百万美元，三百万美元，按照正常的汇率相当于人民币一千五百多万了。 但是黑市上的价格，那就相当于两千多万人民币了。 如果要是完全按照，最高的价格一百万美元的价格来的话，那十五辆车就是一千五百万美元。 相当于正常价格人民币七千五百多万人民币。黑市价格那就是一个亿人民币左右了。 他们做罐头换飞机一共才挣了多少钱啊。 现在整个南德公司的流动资金才有多少啊，还不够姜小白买车的钱呢。 他一直知道姜小白有钱，姜小白有钱，毕竟这货是在1979年的时候就已经开着小轿车，开着服装店的人。 现在十年过去了，没有钱才怪呢。 可是也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么财大气粗啊，这完全就是一个土财主啊。 他们发射个通讯广播卫星才多少钱啊，人家要两千万美金，他们给报价一千五百万美金。 姜小白这那是买车啊，相当于买一个卫星了。 “怎么了？牟老哥这么看着我？”姜小白笑着问道。 “牛，厉害。”牟其种朝着姜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姜小白没有说话，他明白牟其种是什么意思了。 要说牟其种前世的首富身份，大部分应该是吹嘘出来的。 这一世自己和牟其种的关系不错，对于牟其种的经济状况还是基本上明白的。 整个南德集团你要说他是个空壳子，那肯定不至于，破船还有三斤铁呢，更何况南德集团了。 但南德集团的经济状况和牟其种在国内的名声可是不相匹配的。 牟其种想要干什么事，一般都是靠着自己的名声来做事的。 往往一呼百应，应者云集，所以才能够做明白很多事。 但是要是说牟其种真正有多少钱，那是没有的。 大部分时候牟其种做生意是不挣钱的。 两人随意的聊着回到了房间里，牟其种答应过了年，大概车就能够回去的。 第1299章：打脸了 李小六，周国民等人在三天以后出发了，从京城前往哈克首都。 李小六跟着姜小白出去过，但是周国民还是头一次出国。 其实还是有些兴奋的，在飞机上不断的询问着李小六。 “老李，那边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了？” “嗯，一片冰天雪地，非常的冷，我跟着姜董去过两次，下飞机以后整个人就冻透了。 耳朵，耳朵一定要捂好了，万一冻透了，一不小心扒拉一下，耳朵就掉下来了。”李小六说道。 他那次跟着姜小白去的时候，正是北边最冷的时候。 “还有啊，在这边一定得在屋里上厕所，不然的话尿尿的时候很可能就冻住了，一起冻住了……”李小六在周国民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周国民浑身一个哆嗦。 都是男人，大家都懂得。 “这么冷吗？”周国民将信将疑的问道。 “嗯，就这么冷，比我说的还要冷，不过这次咱不怕，上飞机之前我已经让人把衣服给准备好了，一会下飞机之前咱们就把衣服给换上。”李小六哈哈大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周国民放心的点点头。 想了想又问道：“听说那边的有穿着布拉吉唱歌的丫头？” “那个，也有，有。”李小六笑着说道，其实他没有见过的，但是和周国民吹牛笔不能够说自己没有见过啊。 “唉，快和我说说……”周国民说道。 “哈哈，你小子……”李小六大笑着，然后给编造了起来。 临下飞机之前，李小六招呼着众人都把衣服给换上。 “大家伙都把衣服给换上，那地方可是冷的，能够把人给冻死……” “还是李总考虑的周全啊。” “对啊，李总，要不是您给带了衣服，我们这都得受冻了。” 众人纷纷夸着李小六英明。 李小六笑着点点头。 很快，飞机就在哈克的机场停下了，李小六裹紧了大衣，戴上耳包，然后带着人下了飞机。 李龙泉举着牌子在机场门口等着。 一下飞机李小六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个温度有些不对劲啊。 这现在在机场里边啊，可能有些暖和吧，出了机场以后就冷了。 一出机场就看见了李龙泉待人迎接呢。 李小六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过去，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了李龙泉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对劲啊。 穿着一件皮夹克，裹了一个围巾，什么耳包啊，大衣啊，都没有穿戴。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这边天气很冷啊。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小六，国民。”李龙泉迎了过来。 “龙泉。”三个人抱了抱。 “不是，李哥，你身上这个衣服，不冷吗？”周国民问道。 李龙泉笑着说道：“不冷啊，这边天气和国内的温度差不多，这身挺好。对了，我还想问一下你们呢，怎么穿这么些，这么怕冷吗？” “和国内的温度差不多？”周国民愣愣的问道。 “对啊，和国内的温度差不多。”李龙泉肯定的说道。 周国民一群人不说话了，都愣愣的看着李小六。 李小六不知道是穿的衣服太厚热的还是说尴尬的，脸色涨的通红。 看我干什么呢？我记得没错啊，就是冬天的时候最冷了，比国内冷多了，怎么就和国内一样了么。 李小六伸出手感受了一下，解开外套，摘下围巾感受了一下，确实好像是啊。 这个时候的北极熊版图非常大，是有很多国家组成的。 就拿国内来说，冬天的鹏城和冬天的东北，那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所以这边也是一样的，不过李小六不太了解这边，就以为一样呢。其实不止是李小六不了解。 国内很多人都不了解的，不止是这个时候，就是后世网络那么发达，网上一搜索就能够搜索到。 但是还能够有人发朋友圈闹出“三月份墨尔本晴比基尼”的事来。 “不是说这边挺冷嘛，说这个时候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耳朵都能够给冻掉了。”周国民说道。 “哈哈，那是莫斯可，这边不一样的……”李龙泉一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哈哈大笑着，把厚厚的外套解开，跟着李龙泉上了车。 “小六啊，你们要不要在这边休息一晚，然后咱们再去发射场。”李龙泉询问道。 “休息一晚就算了，这里距离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还远吗？”李小六问道。 “不是太近，大概得四个小时，五个小时左右。”李龙泉从副驾驶上回过头来说道。 “四，五个小时，没有问题，直接去吧。”李小六说道。 “行。”李龙泉和司机招呼了一声，驶出机场以后长长的车队顿时就跟了上来。 李小六也带着保镖的，很快就发现了，给李小六汇报了。 “李哥，咱们被人盯上了，后边有车队跟上来了。”李小六看着李龙泉说道。 “哈哈，不是那是咱们的人，这边现在的情况……”李龙泉给两人解释了一下。 两人这才明白过来。 “行了，别多想没有什么事的，姜董和牟总两人都已经在等着呢，”李龙泉安慰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李小六周国民点点头，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乎。 他俩都是跟着姜小白经过大风大浪的。 当初在京城和姜小白刚开服装店的时候，那不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那也差不多了。 所以这点事而已，他们就根本不放在心上。 反而较有兴趣的看着车窗外的风光。 他们两个都没有去过西北地区，头一次看着荒漠，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慢慢的，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开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李哥，让车队开慢点，这里也太雄伟壮观了，火箭和卫星就在这里发射吗？”李小六好奇的问道。 “对的，这里有好几个区的火箭发射场……”李龙泉给两人介绍着，车队通过检查以后，这才换了车，一群人朝着发射场里边走去。 第1300章：我要了 任何人来到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都会被这里的宏伟壮观的航空之城给震撼。 一个个巨大的火箭发射区，一边往宾馆走去，李龙泉一边给众人介绍着发射场内的一切。 当然了，他也只是知道一星半点的情况，不过就是这一星半点的东西，也足够让李小六他们听的津津有味了。 他是听鲍里斯说了一点的，所以这个时候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的。 很快在宾馆门口，就看见了正在等待着的姜小白。 “姜董。” “小白哥。” “小白哥。” 各种乱七八糟的称呼响起，一群人下车，朝着姜小白迎了过去。 “小六，国民……”姜小白笑着和他们俩抱了抱。 “一路过来辛苦了，走进屋说。” “不幸苦的。” “不幸苦。”两人一左一右陪着姜小白往宾馆里边走去。 姜小白早就让人帮忙把房间给开好了。 “小白哥，看不出来啊，这地方竟然还有宾馆呢。”李小六有些好奇的问道。 周国民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这里边可真大，这就是一个小县城啊。” “这里住了有好几万人呢，有一个小县城也正常。”姜小白笑着说道。 安排着人让把行李给送回去，然后带着李小六和周国民两人到了自己房间。 赵晓锦在房间里忙活着呢，见李小六和周国民到了，给两人泡上茶。 “行了，坐会喝杯茶，然后再回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晚上休息好了，带你们尝尝这边的特色菜，全是好东西，什么鱼子酱，松露……” 姜小白这个可不是吹牛，这里的餐厅待遇确实不错，虽然不是最顶级的食材。 但是也算是挺好的了，不过姜小白自己是吃不惯这些东西的，但是其他人还是吃着觉得挺不错的。 “还有伏特加。”一旁的赵晓锦补充道。 “哈哈哈，对，还有伏特加。”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说道。 姜小白和两人聊了两句，然后就让两人先回去休息了。 晚上的时候，鲍里斯和牟其种两人都露面了，接待了李小六一行人。 晚宴上李小六他们也算见了世面了，各种名贵的食材，伏特加。 这个地方真的是再困难也不缺这些东西的，这里都是顶级的航空人才，北边还是挺重视的。 可惜李小六和周国民两人都不会说俄语的，只能够靠翻译和鲍里斯聊两句。 周国民觉得新鲜，一直通过翻译和鲍里斯多聊两句。 还想着和鲍里斯多学两句俄文呢。 吃过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发射场的会议室里，这一次算是人到齐了。 所有的资料给了李小六和周国民等人一份，等他们大概所有资料都给过了一遍以后。 姜小白给两人大概介绍了一下：“咱们现在比较看中这个气象卫星和通讯广播卫星，你们俩看一下有什么意见没有？” 李小六和周国民等人对视了一眼，两个大佬都已经决定的事了，他们还能够说什么。 李小六点点头认同的说道：“我们没有什么意见的，姜董和牟总的选择非常好，也是我们看中的。 如果有了气象卫星，华德卫星公司和南德牟总得大西北开发计划……” 这中间什么事，姜小白还没有时间来得及和李小六说呢。 不过李小六这么多年跟着姜小白也不是白混的，姜小白什么心思他挺清楚的。 刚才一看那两个选择的卫星，他就看明白了。 这气象卫星肯定就是陪衬的，姜小白要是真的想要气象卫星，才是有鬼呢。 姜小白中意的肯定是那个通讯卫星。 至于拉着气象卫星陪衬的理由，想想都能够知道的。 “你们也知道牟总的大西北计划？”鲍里斯问道。 “知道的，牟总的大西北计划，在国内十分有名的。”李小六一听鲍里斯这样问就明白了，自己这是猜对了。 “我们也十分支持牟总的大西北计划……” 李小六这么一说，鲍里斯更加相信了姜小白和牟其种选择的是气象卫星，而通讯卫星则陪衬。 “是这样的，上次的报价我已经和上边沟通过了，对于气象卫星，我们的最低价格是两千三百五十万美元。而通讯广播卫星最低的报价可以稍微降一下，一千七百万美元。” 鲍里斯说道，之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获得了两个卫星的最低低价。 气象卫星的最低低价是两千三百万美元， 广播通信卫星的最低价格是一千六百万美元。 不过既然他们对气象卫星志在必得，那么他降价就只能够一点一点的往下让了。 但是陪衬的，他就是给降到最低的价格了又能怎么样，牟其种和姜小白也不会要的。 “这个还是太贵了，不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的，两千四百五十万美元，你这个不相当于没有降价嘛。连一百万都没了降下来。”姜小白开口说道。 “不少了，已经降价了五十万美元了。”鲍里斯摇头说道。 “五十万美元也不叫降价啊。”姜小白和鲍里斯两人你来我往的几个来回，主要针对的就是气象，牟其种也在旁边帮腔。 不过鲍里斯同样咬的很紧，谈了半天只给降了二十万美元，他觉得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对于气象卫星势在必得，所以降不降价，姜小白和牟其种最后都会要的。 “不是，那个通讯广播卫星呢？他能不能够降价，再降一点，我们选择通信广播卫星得了？”姜小白气呼呼的说道，一副堵气的样子。 鲍里斯看着姜小白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姜总，可以，通讯广播卫星的低价是一千六百万美元，我可以做主降到最低的价格，一千六百万美元，你们要吗？要吗？” 鲍里斯一副吃定了姜小白和牟其种的样子：“所以，姜董还是别说气话了，这个气象卫星的价格最低价就是两千四百三十美……” “我要。” 鲍里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 “我说，我要了，一千六百万美元通讯广播卫星，我要了。” 第1301章：上当了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了，鲍里斯直勾勾的盯着姜小白看着。 李小六，周国民等人则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见姜小白说了什么。 牟其种也低头翻看着资料不语。 就姜小白和鲍里斯对视着，鲍里斯笑了笑说道：“姜董，别开玩笑，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姜小白点上一根烟，往椅子靠背上一靠，吞云吐雾起来。 鲍里斯咽了口口水，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姜董，别堵气，一定要考虑好了自己需要什么，虽然广播通信卫星要比气象卫星便宜一点，但是……” “我没有堵气啊。”姜小白很认真的说道。 “那你们发射通讯广播卫星有什么用呢？”鲍里斯问道。 “转播一下电视节目之类的呗，要不以后自己收购一家电视台，不就也用的上了嘛。”姜小白说道。 “那，那……牟总的大西北开发计划呢？”鲍里斯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一片冰凉，这有些不对劲啊。 自己是不是上圈套了，一开始他以为姜小白他们看中的就是广播通信卫星的。 气象卫星是拉着陪跑的，结果牟其种深情并茂的讲了开发西北计划以后，他转变观念了。 认为气象卫星是姜小白他们看中的，广播通信卫星是陪跑的。 并且非常的坚定，认为姜小白他们对于气象卫星势在必得，所以他死死的咬着气象卫星的价格，反而对于通讯广播卫星的价格，给一放到底，真的就到了底价了。 可是如果姜小白他们看中就是广播卫星呢，那自己这完全是给人家一放到底了。 上当了啊！ “呵呵，我们不说了嘛，不止发射一颗卫星，以后还要发射卫星的，下一次再选择发射气象卫星就好了，这一颗卫星以盈利为主也非常的合适，而且成本方面比气象卫星要低很多。” 姜小白侃侃而谈，鲍里斯面色阴晴不定，这帮做生意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现在姜小白说的挺好，但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压根不知道。 谁知道姜小白现在说的是心里话，还是又在给自己下套呢。 之前的时候牟其种说的那么好，那么激情，那么热血，真的不能够再真的。 结果现在是假的…… 鲍里斯感觉现在脑袋完全是懵逼的状态，果然自己不适合做生意谈判，自己还是搞研究吧。 “那姜董既然决定了，那我现在就让人起草合同？”鲍里斯试探着问道，目光不断的在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身上流转着。 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好的，没有问题。” “签合同吧。” 鲍里斯看着两人的样子肯定了，这两个人一开始看中就是广播通信卫星，自己被骗了。 他们想要的就是广播通信卫星。 鲍里斯愤怒的想要拍桌子站起来斥责这两个混蛋，竟然欺骗他，甚至想要把外边的士兵喊进来，把这两个混蛋弄出去枪毙五分钟。 可是他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因为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一开始选择的就是广播通讯和气象两颗卫星。甚至广播通讯卫星还排在最前边。 在谈判的过程中，也谈的是两颗卫星。 一直是自己心里认定的他们就想要气象卫星的。 “好，好，特别好，我去准备合同，和上边汇报。”鲍里斯拿着资料文件，起身就走。 眼看着就中午了，连和姜小白他们吃顿中午饭的意思都没有，就带人走了。 安德森对于这么大的反转也有些回不过神来，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 “走吧，咱们吃饭去。”姜小白站起来笑着说道。 “哈哈，走吃饭去。”牟其种也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满是笑容，今天的谈判可以大获全胜，拿到了最低的价格。 这一点从鲍里斯走的时候，脸上愤怒的表情就能够看的出来。 “小白，咱们杀价杀的是不是太狠了？”牟其种边走边笑着问道。 姜小白一副迷茫的样子反问道：“有吗！最低的价格不是他自己给咱们报出来的吗？” “啊，哈哈哈……”两人都笑了起来，省下四百万美元，就是两千多万的人民币啊。 这笔钱用来做什么不好？ “估计这个合同还需要一段时间。”牟其种说道。 现在发射场内部还有反对意见的，鲍里斯他们这些支持的合作发射卫星的支持派。 在和华德卫星公司达成协议以后，还需要往上报的，要发射场签字审核，然后上边的主管部门同意，然后才能够盖章合同生效的。 现在就等着鲍里斯他们向上汇报运作，上边同意，然后他们签合同，合同再拿给上边盖章 “嗯，不着急，等几天。”姜小白同样也有心里准备的，这东西他不是个着急的事。 这里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正好多待两天。 “小白厂长，我表现的还行吧，一看资料我就猜到了。”李小六快走两步追了上来。 “哈哈，你小子也是蔫坏。”姜小白拍了拍李小六的肩膀，笑着说道。 几家欢喜几家愁，鲍里斯回去怎么交待，姜小白他们不管。 反正他们中午在餐厅里吃的非常的好，还喝了点酒，算是庆祝。 李小六和周国民也很开心，最起码还参与谈判了，而不是带着公司的章过来直接签合同。 当天晚上鲍里斯没有出现，第二天一早，鲍里斯就来找姜小白等人了。 在姜小白的房间里，牟其种，李小六，周国民等人都在。 鲍里斯苦笑着说道：“姜董，牟总，你们做生意是厉害啊，昨天我回去以后，被领导一顿臭骂，以后我还要多向你们学习啊。” 他也想通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还要合作打交道的，一直僵着也不行。 技不如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够认了。 “哈哈，不好意思，鲍里斯先生，回头到了我们国家请你吃饭。”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第1302章:冰释前嫌 鲍里斯认了，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让双方的关系回到之前，不再那么僵硬。 而且是短短的一个晚上时间，还是让姜小白有些意外的。 姜小白还以为鲍里斯这家伙头铁，被骗了，会想不开呢。 看来能够被发射场派过来的人，也不是这么简单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姜董，牟总，这样，你们来了以后就一直在忙工作，还没有进过荒漠呢。 荒漠里边还是有一些风景的，或者说还是有一些独特的风景的，今天我准备一些摩托车，想趁着这个功夫带你们出去转转，看一看荒漠的风景。” 鲍里斯说道。 姜小白听着还是很有兴趣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牟其种：“老牟，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疯不起来。”牟其种笑着摇摇头。 他折腾不起了，想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休息。 “小六，国民，你们去吗？”姜小白又问道。 “去，我们去。”李小六说道，他岁数不大，还是挺喜欢出去到处逛逛的。 “我不去了，一路坐飞机回来，有些累，想休息休息。”周国民摇摇头。 “我去，姜董，我要去。”赵晓锦在旁边跳着脚说道。 “好，那统计一下人数，咱们出发。”姜小白乐呵呵的答应下来，然后看向鲍里斯问道：“鲍里斯先生，摩托车够吧？” “够的，全是沙地摩托车，一共三十多辆呢，如果不够，随时还可以从其他地方调……”鲍里斯笑着说道。 “好，那咱们出发。”姜小白招呼道。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骑上沙地摩托车，朝着营地外边走去。 姜小白，李小六，周国民，李龙泉，鲍里斯，赵晓锦再加上一群保镖，一群二十多人在营地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然后有人送来了补给和十多条枪。 “用你们国家的话叫以防万一。”鲍里斯笑着说道。 “哈哈，你还知道什么叫以防万一。”姜小白哈哈大笑。 然后伸手和鲍里斯说道：“给我也来一条枪。” “姜董，这个东西可不安全啊，这可不是玩的，您这个身份尊贵，万一要是出事了……”鲍里斯有些不放心。 枪这种东西，是凶器，最好还是别碰，万一出点什么事，合作的事就泡汤了。 “没事的，放心我心里有数，还没有玩过呢，给我带一条枪。”姜小白坚持说道。 “好吧。”鲍里斯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有人给姜小白扔了一条枪过来。 姜小白接过看了看，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枪？” 他对于枪械之类的不是太了解，当然了除了知名的ak47，其他的枪只是在游戏里打游戏的见过一点而已。 “ak74m。”鲍里斯说道，也不用姜小白再问就继续给介绍道：“这枪是刚刚开始量产的，也就是发射场这边才刚刚装备上，其他的部队还没有换呢。 ak74m采用深棕色的玻璃纤维塑料代替原来的木料作为枪托、护木和握把的材料，口径5.45x39mm ，全长 930mm，枪管长 415mm……”鲍里斯是个军事迷，ak—74m又是鲍里斯的最爱。 所以对于ak—74m的数据性能之类的，那是张口就来。 “弹匣容量 30rds，最大射程3150m，最大杀伤力射程 1350m……” “好了，好了，别和我说这些，我也不懂，鲍里斯先生应该给我这样描述。 五百米开外一枪怎么样？一枪怎么样？”姜小白打断了鲍里斯的话语，开了个玩笑说道。 他不是军事迷，对于这些具体的数字也点兴趣都没有。 “哈哈，对不起，是我的错。”鲍里斯哈哈大笑着。 姜小白虽然对枪不熟悉，但是最基本的还是知道，把弹夹卸了，然后把枪上膛，拉了拉枪栓，然后朝着天空验枪，关保险。” “走吧，出发。”姜小白把枪往身后一背。 二十多辆摩托车朝着荒漠出发了，荒漠，很多人认为，是沙漠之前的一个进化过程，荒漠再发展就是沙漠。 但是其实不是，这种观点完全是一个错误的观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沙漠是荒漠的一种。 荒漠包括沙漠，荒漠可分为岩漠、砾漠、沙漠、泥漠、盐漠，寒漠等多种类型。 荒漠是干旱区，降水稀少，植被稀疏。 像国内的西北地区就有荒漠草原，和戈壁荒漠。 荒漠的表现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有的寒冷，有的灼热，有的有很深的峡谷，有的覆盖着沙子，世界上的荒漠千姿百态，千奇百怪。 这里边有点沙漠的意思，但还不完全是沙漠。 姜小白等人跟着领头的摩托车一头扎进了荒漠之中。 不远处一个个沙丘，摩托车伴随着地形高低起伏着，呼啸的风吹在脸上。 还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进入这种地方，一定要有领队的。 同样颜色的荒漠，高低起伏，阻碍了视线，不熟悉路的如果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走到沟壑之中。 赵晓锦没有骑摩托车，沙地摩托车的车把比较沉，在颠簸的途中女孩子很少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够把握得住方向。 所以赵晓锦就坐在了姜小白身后，紧紧的环抱着姜小白的后腰。 “啊……”赵晓锦肆意的大喊着。 鲍里斯加速截住了领队的摩托车，车队停了下来。 姜小白有些疑惑的下车，鲍里斯笑着朝姜小白走了过来。 “怎么不走了？”姜小白大声的问道。荒漠里边的风沙比较大，说话基本上靠喊。 “姜董，有没有兴趣玩玩枪，来两梭子试一试枪。”鲍里斯笑着问道。 “可以吗？”姜小白听鲍里斯这么一说，确实有些手痒痒。 “可以，没有问题，这里是无人区。”鲍里斯说着，姜小白自己把挂在胸前的枪给摘下来了。 打开保险，枪托顶在肩膀上，然后就是“哒哒哒”的声音响起。 当然不冒蓝光，枪托上巨大的后坐力把姜小白顶的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周围其他人看着姜小白出糗都乐了起来，也有姜董事长不会的事啊。 第1303章：谣言满天飞 中午一群人就在荒漠里吃了一点带的东西，至于带着枪打猎之类的就不用说了。 先不说荒漠里边的动物本来就少，就荒漠里边那些动物，蝎子，蜘蛛，蛇等动物，还有骆驼。 这些东西吃啥？ 所以吃了一点东西以后，往前只走了一会，就准备往回返了。 在荒漠里边过夜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选择，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群造的灰头土脸的人骑着沙地摩托车出现在了发射场大门口。 有人负责接应，把所有的枪都给收走以后，才让姜小白等人骑着摩托车进营地。 这也就是有鲍里斯陪着，要不然摩托车出去一趟，摩托车都进不去了。 回到宾馆以后，洗漱了一下，吃点东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鲍里斯又带着姜小白等人大概参观了一下发射场的火箭基地。 不过进去的时候依旧搜身，大门上贴着禁止一切的拍照设备。 这算是姜小白出差以来最轻松的几天了，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吃。 让小秘书赵晓锦都找到了当初做罐头换飞机生意时，在蓉城等川航的人回来时候，整天在蓉城吃喝玩乐的那种感觉。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边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但是却迟迟没有结果，王猛打电话过来，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整顿已经结束了，但是组成的督察部门却没有解散。 整顿的结果报了上了，非常的不错，这次整顿也是比较成功的。 姜小白给史生去了电话，让总部派人去学习经验，然后在总部，在整个华青控股公司开始一次声势浩大的纪律整顿。 明年就是1992年了，华青控股公司要轻装上阵，快步前行。 而在加快发展之前，要做好准备工作才行。 而借着一次纪律整顿，清除一些害群之马，然后等待明年改革开放的黄金时期到来。 正好在这边也搞到了发展资金，就可以快速发展了。 “好的，姜董您放心，三天之内，总部会成立督察部门，然后出发去鹏城取经，尽快在全公司开展纪律整顿，对于一些渎职的员工坚决……” 史生和姜小白表态了。 姜小白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董，咱们这边家属楼的分房子工作已经完成了，不过长兴居地产公司怎么又报上来了分房计划？”史生有些疑惑。 这边家属楼刚分房完成，这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分房计划书，怎么又报上来了。 史生询问王猛，王猛说是姜小白安排的。 “对的，批准了吧，鹏城那边的房价一直在上涨，而且这个分房准确的说应该是给员工一个内部价而已，不叫分房计划。” 姜小白说道：“其实主要还是针对鹏城那边工作的员工，不过如果是在长兴居地产公司内部搞的话，可能有人会有意见。所以才搞成了全公司的。” 姜小白解释完，史生就明白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虽然名义上还在龙城总部，但是实际的办公地点已经搬迁到了鹏城。 以后回来龙城的概率也不是太大，所以人家在那里生活，在龙城有房子也没用。 “好的，我明白，这个内部折扣价的文件，肯定传达到每个人头上，不过估计除了长兴居地产公司，也没有多少人会去认购。”史生说道。 这一点姜小白也明白，华青控股公司刚分完房，大家刚买完，不需要，而且鹏城的房价那么贵，估计说不准一个人都没有。 不是后世穿越来的，谁能够想象到后世鹏城的房价会像的那么高呢。 这边处理完了，另一边张卫义也来电话了。 说银行已经从大洋彼岸那边挖了一批人过来，成立了投资部了。 正在接触姜小白挑选出来的那些厂子之类的。 王猛这边汇报，是通过总部，不过张卫义就是直接汇报了。 一个是因为张卫义是公司的副总经理，这个职位一直保留着呢。汇报工作直接越过史生找姜小白没有毛病。 另外一个是因为在北边的业务活动，和华青控股公司那边完全是两个独立的公司。 双方公司财务独立，其实就是两个公司。 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姜小白用华青控股公司担保，借来了一笔贷款。 姜小白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回去之前会到莫斯可再看一看。 另一边，华青控股公司总部，要纪律整顿的风声一出来，顿时就人心惶惶的。 各种各样的谣言都出来了，什么这是史生借着这个机会，打击公司其他派系。 还有人谣传，这是王猛从鹏城发起的一次清除行动。 公司做大了，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里边当然派系林立。 像史生的国营企业过来的派系，李小六他们建华村派系，刘建的大学生高文化程度派系，还有现在张卫义的北方派系。 最后是王猛等人直属的姜小白派系。 不过总体上还是团结一致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 而且有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一天，华青控股公司就只有姜小白一个声音。 对于哪个派系，姜小白都无所谓。 不过不管怎么谣传，姜小白要求的事情，还是在顺利的进行着。 哪个派系都不敢反对，不光是不敢反对，还需要支持。 不过对于这个新成立的督察部门的负责人，大家却开始都想抓在自己手里。 其实有一些谣传也不是空穴来风，华青控股公司虽然高层之间的内斗没有，但是却也阻止不了下边的人相互之间斗。 盘子就那么大，资源就这么多，怎么可能不争不斗，其实人活着，就是在争斗，包括姜小白自己做生意，其实本质上也是一种社会资源的争夺。 人总是会受到影响的，比如宋太祖的黄袍加身。 史生，刘建，王猛等人，他们下边都有跟着他们的人，下边的人在争，就会把他们给卷进去。 人人和谐关爱，那是大同社会，史生，刘建，王猛等人做不到，姜小白同样也做不到。 第1304章：宋馨的主意 “砰砰砰。” “进来。”史生在办公室忙碌着。 “史总，我来找你汇报点工作。”有下属走了进来。 话没有说两句，史生就听明白了，汇报工作是假，打探消息是真。 还是成立监察部门的事，这两天不断的有人上门，都是为这事。 一个是监察部门谁任负责人，是哪一派的人，另外一个就是接下来的整顿。 这两个都是要命的事，一个是因为马上的整顿，如果认真的话，那可能会清除一批人。 二是监察部门如果长期存在，那督察部门的负责人，这个位置就非常重要了，这督察部门是要害部门啊。 和人事部门，财务部门同等的重要，甚至要比财务部门还要重要一点。 打发走了下属，史生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其实他也很无奈，最近很多从国营工厂企业过来的下属，算是他这一派的人，都过来找他，汇报工作。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这个监察部门的负责人必须要拿下来。 党内无派，奇奇怪怪，华青控股公司内部当然也是有派别的。 尤其是史生这个一把手当的并不强势，所以在公司里边也需要有人支持的。 包括其他人王猛，刘建他们也是一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 身处江湖之中，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而这一次的监察部门成立，负责人争夺的非常的激烈。 刘建，李老三，王猛他们都有推荐的人员，而且各有各的缘由和推荐的原因。 史生自己也有人选，有时候很多事是不能够相让的，让完了下边的人就会觉得你软弱，觉得你不行了。 所以为了这个监察部门的人选，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来了。 史生甚至都在想直接和姜小白汇报算了，让姜小白直接安排人选，这样的话大家就谁都没有意见了。 谁也不敢有意见！ 可是如果直接给姜小白汇报，一个是显得自己有些无能，放权给你，你都整不明白，就一个监察部门的事，都需要我亲自安排，那我找你干啥，你这个总经理是干什么吃的。 另一个就是姜小白现在在哈克发射场那边出差忙着呢，自己再因为这点事打扰姜小白不合适。 “通知一下，下午两点钟开会。”史生说道。 他准备下午的时候，再谈一波，如果能够达成一致，那是最好的。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够再想其他办法了。 不过不出所料，下午会议室里，还是没有谈成。 史生都要准备给姜小白打电话了，宋馨来到了史生办公室里。 她没有推荐人选，当然也有人找她了，不过她没有答应。 “宋厂长，请坐，请坐。”史生招呼着宋馨坐下。 “史总，为监察部门的人选发愁呢？”宋馨坐下来，笑呵呵的问道。 史生一愣，笑呵呵的点头，不过心里却在想着宋馨问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宋馨也要推选人选。 还是说宋馨是帮谁来说话的。 “我给你出个主意啊！”宋馨说道。 “宋厂长有主意当然是最好的了。”史生笑着说道，看来是帮谁来说话来了。 什么出主意？本来就乱，现在宋馨也来掺和一下。 “我觉得这个人选可以不从公司内部选拔。”宋馨开口说道。 史生一愣：“不从公司内部选拔？” “对啊，不从公司内部选拔，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矛盾。”宋馨肯定的说道。 史生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思路，宋馨说的比较委婉，避免矛盾，其实就是避免用谁的人的问题。 如果说从外边招聘一个人过来，确实是一个好方法。 “可是这样招聘谁呢？从哪里招聘呢？咱们这是一个重要部门的负责人，不是随便招聘一个人就成的……”史生说道。 “从退休的纪检部门领导里边选择一个德高望重的负责人……”宋馨说道。 “从政府的纪检部门退休干部中选择……”史生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主意好啊，这样选择出来的负责人，既能够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又有领导能力，而且还专业。” 史生乐了，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给宋馨泡茶。 “谢谢，谢谢宋厂长。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方法两全其美，不，都不是两全其美，这叫一箭双雕，三雕。” 宋馨这是给他解决了大难题啊，不然他都要给姜小白汇报了。 “史总别客气了，我就是瞎出主意。”宋馨谦虚的说道。 “哈哈，如果这要是叫瞎出主意的话，那我们就都是没有主意的人了。”史生摆摆手说道。 “那宋厂长有推荐的人选吗？”史生问道，他估计宋馨心里是有人选的，不过宋馨出了这么好的主意。 就这个人选给宋馨也无所谓，只要是能够交待过去就可以，他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但是没有想到宋馨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就需要史总去找了。” “啊，宋厂长没有人选？”史生都有些发愣，宋馨没有人选。 “对啊，我说了，就是来出个主意，行了，厂子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宋馨说着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史生把宋馨送到了办公室门口，脸上带着微笑，这事总算是解决了。 回到办公室，史生就打电话联系，托人打听有哪个老干部德高望重，正直清廉。 另一边，经过漫长的等待以后，发射场上边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和华德卫星公司签订了卫星发射的合同，不过卫星发射的时间没有具体，写的是在1992年年底之前。 发射一颗卫星，需要的准备工作很多，不是说发射就能够发射的。 签完合同，姜小白和牟其种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小白，我要去一趟欧洲，谈一笔外贸的合同，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玩一玩。”牟其种出言邀请道。 姜小白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回一趟莫斯可，然后就回国了，公司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牟其种点点头，没有再劝，姜小白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1305章：姜浪浪被无视了 “就此别过，再见。” “再见，保重，小白。”发射场门口，姜小白和牟其种两人挥手告别。 然后各自上了车队，姜小白等人朝着哈克的首都走去。 从那里坐飞机，回莫斯可去，牟其种带着人上另外一条路，要到港口做船去另一个地方的机场，然后飞欧洲。 哈克首都是没有直飞欧洲的航班的，甚至转机的航班都没有。 “再见，牟总，姜董。”鲍里斯同样带着人在发射场门口送别姜小白和牟其种。 至于李小六他们会留下来，还有一些具体的细节要和鲍里斯商议。 “再见。”车队扬起厚厚的尘土，发射场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姜小白看赵晓锦不停的回头看向发射场，于是笑呵呵的问道：“怎么？舍不得，要不然把你留在这里？” “不是。”赵晓锦摇摇头说道：“我是想着什么时候能来给发射卫星的火箭点火。” 姜小白一怔，这小秘书，还惦记这事呢。 “姜董，你说什么时候我过来点火啊？”赵晓锦见姜小白不回答，于是继续问道。 “行了，行了，我懂你意思了，等发射火箭的时候让你来点火行了吧？”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这小秘书，签合同的时候写着什么时间发射，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姜小白之前承诺的点火还算不算数。 “真的，谢谢姜董。”赵晓锦顿时就开心了。 从哈克到莫斯可，在银行看了一下投资部，然后很快就出发回国了。 京城，飞机落地以后，姜小白带着人下飞机。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了，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初了。 十二月初的京城，还是挺冷的，不过对于姜小白等从莫斯可回来的人来说，那就感觉暖和了。 姜小白还把身上的大衣脱了，只穿着里边的皮夹克。 “走，去东来顺吃火锅去，整天在国外吃拿着面包黄油的，给我难受的……” 呼吸着国内的空气，感觉亲切无比，姜小白招呼着众人打车，出发前往东来顺。 身边也没有一大群人跟着了，就剩下李龙泉还有两个安保部的人，就能够解决安全问题。 片薄如纸的羊肉端了上来，都能够能透出青花瓷盘的花纹，下锅挑一下即熟。 “几位，咱们是文吃还武吃？”姜小白问道。 “武吃。”李龙泉笑着说道，闻着这股熟悉的香味，他也有些着急了。 “文吃，武吃？”赵晓锦不是第一次来东来顺，但是还是头一次听说吃火锅还分“文吃”“武吃”的。 她严重怀疑，姜小白是在忽悠自己。 一片一片涮着吃是为文吃。大家围坐，各人占据眼前一片水域，夹上一片羊肉入汤，抖一抖，挑上来查看火候。达到自己满意，沥汤蘸作料，悠然自得。 武吃是一人主持，将整盘肉片“呼啦”下锅，然后用筷子一搅，呼唤在座的诸位——吃啊！ 姜小白绘声绘色的给赵晓锦介绍着，筷子已经夹着一片羊肉下锅了。 这个时候大家在吃上还是很讲究的，其实越往前，吃饭的时候越讲究。 不是奢侈，是讲究……这是两个概念。 不过显然姜小白他们是没有那么讲究的，文吃，武吃混合着来的。 怎么舒服怎么吃，吃完饭，然后在京城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带着人回龙城了。 快中午的时候，姜小白等人在龙城武宿机场落地了。 早就有公司的安保科的人开车过来接人了。 “姜董回来了。” “姜董。” “嗯。”姜小白回头看着赵晓锦和李龙泉吩咐道：“我直接回家了，你们也不用去公司，也让车直接送你们回家吧，好好休息休息，一人放三天假期，好好陪陪家人。” “谢谢姜董。” “谢谢小白哥。”赵晓锦，李龙泉两人感谢道。 姜小白摆摆手说道：“用不着谢，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统一放假三天，休息调整。 要是有其他事情，那就直接和人事科请假，回头我给人事科去个电话。” 说完，姜小白就上车了，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家去。 姜小白到家的时候，正是中午。 “妈妈，不说爸爸回来嘛？怎么还没有回来呀？”姜浪浪守在厨房门口餐厅的凳子上。 晃着两条小短腿，朝着厨房里边忙活的赵心怡问道。 “快了。”赵心怡随口说道。 “快了是多长时间？你说我放学回来就能够看到爸爸的。”姜浪浪不依不饶的问道。 “要是中午见不着爸爸，我下午也不去学校了。” 赵心怡停下手里的活，回头看了一眼儿子。 小东西，整天就不想上学。 “爸爸不回来，你不去上学干什么？”赵心怡问道。 “爸爸不回来我伤心，就不想去上学。”姜浪浪嘟囔着说道。 “不上学不行。” “不行……我就去。”姜浪浪不敢和赵心怡对着干的。 不过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爸爸要是回来，肯定下午就不用上学了。 爸爸说话，妈妈肯定听的。 正想着，姜浪浪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 “爸爸回来了。”姜浪浪嘴里喊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去，朝着门口跑去。 赵心怡也从厨房出来，朝着门口走去。 虽然嘴上没喊什么，但是脚下的步伐却匆匆了很多。 还没等姜浪浪开门，姜小白就用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姜小白回家的心情也比较激动，也没有多想，直接用力推开门。 然后就看见了赵心怡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心怡。”姜小白一把将赵心怡抱在了怀里。 “不是，小白……”赵心怡想说点什么。 不过姜小白一看屋里没有人，就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呜……” 赵心怡有些挣扎着，不过姜小白没有理会，以为赵心怡是不好意思呢。 “哇哇哇……”孩子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姜小白这才放开赵心怡。 “浪浪在房间里哭了？怎么了？你揍他了。”姜小白问着，目光在房间里巡视着。 第1306章：碰瓷 “你还说呢。”赵心怡白了姜小白一眼，推开姜小白，然后打开了门。 “躲着点。”赵心怡没好气的说道，姜小白让开一点，让赵心怡开门。 姜小白这才看见了在门口“哇哇”哭着的儿子姜浪浪。 小东西鼻尖还红通通的，两只手揉着眼睛，哭的特别的伤心。 “唉，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钻在门后边了？”姜小白疑惑的问道。 姜浪浪哭的声音更大了，这一回不光是鼻子疼了，心也疼的厉害。 “什么啊？”赵心怡也是服了，这是亲儿子嘛。 “刚才儿子听见你回来了，就跑出来迎接你，结果你一开门就给把儿子给拍到门后边了。” 赵心怡说着，蹲下来把小东西给抱到怀里哄着。 “浪浪，碰到哪里了？疼不疼？是鼻子吗？来妈妈给看看。” “啊，真的。”姜小白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么巧吗？是自己干的，不可能吧，自己把儿子给一下子拍到门后了。 要是按照媳妇的说法，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还是嘛，就是啊。”赵心怡有些心疼的看着儿子说道。 “儿子，没事啊，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够哭的。”赵心怡安慰着儿子，给哄着。 “爸爸打我，爸爸他打我。”姜浪浪哭诉道，看着姜小白感觉不再爱爸爸了。 “这熊孩子。”姜小白哭笑不得，什么打不打的，你长这么小，我开门你也不吭声，能怪我嘛！ “来，让爸爸抱抱。”姜小白蹲下身子伸手，赵心怡本来以为儿子不会过去呢。 毕竟刚刚被这个不靠谱的爹给拍到门后边了，还不知道，还说他是自己跑到门后边。 这样的爹，你还能够要吗？但是没有想到儿子姜浪浪一边哭，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爸爸打我，爸爸打我。” 但是脚下却挪动着小步伐，慢慢的移动到了姜小白怀里。 果然，亲爹就是亲爹，赵心怡哭笑不得起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爸爸看看碰到哪了？”姜小白给儿子抹抹眼泪，然后哄着说道。 刚才自己还想和媳妇赵心怡在门上来个壁咚呢，幸好没有，不然的话儿子的鼻子估计…… “鼻子，鼻子痛。”姜浪浪没有讹人。 “怎么痛？疼得厉害吗？来爸爸看看，要不要上医院？”姜小白拿开儿子捂着鼻子的小手，鼻子没有流血，估计就是撞了一下，没有什么事。 “就是感觉酸酸的，有点痛。”姜浪浪委屈的说着，伸出两只小手搂着姜小白的脖子，把脑袋趴在姜小白肩膀上。 “爸爸，去医院就不用了，不过这两天我不能去幼儿园了，鼻子痛。” 姜小白一愣，卧槽，这是提出公了还是私了了，不用去医院，但是得让我不上幼儿园。 小小的人儿，哪有这么多心思啊，还提要求了。 不过好久没有看见儿子了，再加上一见面就把儿子给弄伤了，所以姜小白还是准备先答应下来。 虽然说这事根本不怪自己的，对，要怪就怪这个该死的门。 这个时候家里装的防盗门，都是两个门，外边是一个铁制的防盗门，里边是一个木门，所以门只能够向屋里开，而不像后世防盗门和家门一体，可以向外开。 不过姜小白也不准备答应的太痛快，毕竟被人碰瓷也得讲究一个方法策略不是。 沉吟了一下问道：“几天不上学？” 已经往桌上端饭菜的赵心怡，听着门口父子俩讨价还价的样子，有些无语。 不过她却没有阻止，她在家的时间多，陪孩子的时间多，所以就扮演严母的角色。 而姜小白工作忙，在家的时间短，陪孩子的时间少，所以姜小白扮演一下慈父的角色，也未尝不可。 不然的话，孩子时间长了说不定就会觉得，你整天也不管我，偶尔回来还对我这么严厉，说这说那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哇哇哇，鼻子痛，爸爸，我鼻子痛。”小东西碰瓷也不简单，也不回答姜小白几天，就说自己鼻子痛。 “哪一天。”姜小白试探着问道。 “哇哇哇！”姜浪浪不说话，就是哭。显然对于姜小白的条件不是太满意。 “两天，最多两天了，爸爸陪你玩两天，再多就不可以了，你还要上学的。”姜小白坚决的说道。 “爸爸，我……鼻子痛，两天半可……不可以，算上今天……下午正合适的……”姜浪浪抽泣着说道。 这小子对于谈判的技巧，掌握的还是很好的。 姜小白答应了下来，两天就两天。 “行了，谈好了就吃饭吧，吃完饭还是带儿子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看看鼻子有事没有。”赵心怡招呼着爷俩上桌。 “行。”姜小白点点头，抱着儿子起身，把儿子放在了餐桌椅子上。 “外边的事都处理完了？”赵心怡一边给姜小白和儿子夹菜，一边问道。 “谈好了，在明年年底之前发射卫星，是颗广播通信卫星……”姜小白大概给介绍了一下。 “广播通信卫星，就是转播……”赵心怡对于这事也是挺好奇的。 其实不光赵心怡，就是社会上很多人也好奇的很，只不过他们不像是赵心怡，能够拿到第一手资料。 两人边吃边聊着，姜浪浪还不时的插两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心怡，下午请个假，咱们出去陪孩子玩一玩啊。”姜小白问道。 “行，不过就今天一个下午，马上要到年底了，厂子里一堆事。”赵心怡说道。 “行。”姜小白点点头。 一旁的姜浪浪插嘴说道：“爸爸，妈妈升官了。” “升官了？”姜小白一愣。 “对啊，那天妈妈和好多阿姨出去吃饭，阿姨都说妈妈升官了。”姜浪浪扒拉着饭碗说道。 姜小白好奇的看向赵心怡。 赵心怡笑了笑说道：“是升官了，现在是办公室主任，副处级的。” “真的，媳妇这必须庆贺一下的。”姜小白兴奋的说道。 第1307章：升官 “庆贺什么啊？和同事都一起吃过饭了，而且也不是总厂的办公室主任。”赵心怡摇摇头。 “总厂办公室主任，心怡你也是真敢想。”姜小白无语的说道，赵心怡的志气还是挺高的。 其实升办公室主任，也是一个挺重要的事，哪怕就是对于龙钢来说，一个分厂的换了办公室主任，这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变动。 龙钢的分厂的办公室主任，是进分厂领导班子的，下一步就又可能是分厂的副厂长之类的职位了。 所以办公室主任这个职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了。 分厂的办公室主任，这在龙钢也算是一个领导了。 “怎么了？不行吗？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赵心怡骄傲的说道。 也就是这些年，因为姜浪浪的原因，她自己也不要求进步，不然的话，说不定现在都能够做到分厂的副厂长，厂长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赵心怡的条件摆在这里，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人长的漂亮。 老爸是龙钢厂长，老公是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 这两家企业加起来，在整个晋省的能量就不用说了。 所以这也是姜小白为什么一直没有把总部给搬到南方去的原因，一加一有时候真的要大于二的。 所以赵心怡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哪怕就是三十岁当一个分厂的厂长，副厂长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为了这个家庭，赵心怡付出了很多，所以耽误了进步。 “行，要我说分厂的办公室主任位置太低了，就应该是总厂的办公室主任。” 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样，晚上我招呼人，所有人上大哥那里热闹热闹。” “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赵心怡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行了就听我的吧，我去打电话。”姜小白吃完饭，放下了碗筷，就跑去房间里打电话了。 “喂，请问你找谁？” “我找一下我二哥，姜子建。”姜小白笑着说道，这二哥工作还是挺认真的。 平时中午都不回家，在单位加班。 “姜子建的弟弟啊……啊，你是子建的弟弟，姜董？”姜子建的同事对于姜子建家还是有所了解的。 姜子建虽然人情世故方面一般，但是来单位以后，进步却不慢。 凭什么呢？就是凭借有一个弟弟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董事长。 所以叫二哥，那就有可能是姜小白打电话过来了。 “哈哈，什么姜董不姜董的，我是姜小白。”姜小白笑着说道。 “好的，姜董，您等着我这就去叫子建去。”姜子建同事有些激动的说道，能够和报纸上的人说句话，也够吹嘘一阵了。 很快，姜子建就接起了电话：“喂，老三，你回来了？” “对啊，回来了，晚上咱们上大哥那里聚一下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行，我这边有时间的，”姜子建说道。 “好，那二哥你帮我通知一下其他人啊，晚上六点钟，在大哥那里，给大哥说留个包间。”姜小白说道。 他就打一个电话，还要带着儿子去医院检查呢。 “行，我一会打电话。”姜子建答应了下来。 两人随意的聊了两句，然后姜小白挂了电话。 然后又给赵刚打了电话。 “哎呦，小白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刚笑着问道。 “刚回来，爸，晚上您和我妈到我大哥那里，咱们一起吃个饭。”姜小白说道。 “你们带着浪浪过来对吧？”赵刚问道。 “对。” “那我有时间，我和你妈早点过去。”赵刚说道。 姜小白有些无奈，这都什么人啊，合着要是不带姜浪浪过去，你们俩就没有时间了是吧。 打完电话以后，两口子带着儿子出发了。 “爸爸，我不想去医院。”车上姜浪浪嘟囔着说道。 “没事，去医院打一针就好了。”姜小白故意逗弄儿子。 “啊，打针，爸爸，我不去了，我鼻子已经不疼了。”姜浪浪着急的说道。 见爸妈都不说话，姜浪浪又赶紧说道：“爸爸，要不两天不上学好了。” “不行，必须打针。” “一天，就一天……”姜浪浪又开始让步了。 “行了，你别逗儿子了。”赵心怡无奈的说道。 “哈哈，不打针就是去拍个照片。”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浪浪一下子就放松了，去医院他不怕，他就怕去打针。 去医院检查完，说没事，姜小白就放心了，一家三口在外边疯玩了一下午，然后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姜小白开车带着媳妇和儿子往三晋饭店走去。 这个时候，三晋饭店门口姜家人已经全部到了。 接到了姜子建的电话，姜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一开始都在包间里等着，姜小白是自己家人，他们也不见外的去门外等着。 不过很快赵刚和韩琳就到了，赵刚一到，张守俊，丁晓蓉，姜红兰这都是在龙钢工作的，见了自己大领导都有些紧张的。 像丁晓蓉和姜红兰这种无心仕途的还好，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还能够把两人当成姜小白的亲家来对待。 但是张守俊不一样啊，这是有心进步的人。 看着自己厂子里最大的领导，紧张的话都有些不会说了。 “赵厂长。” “守俊是吧？你好。”赵刚和张守俊握了握手。 目光却一直在盯着外边。 “亲家，上楼吧。”姜铁山笑呵呵的和赵刚说道。 “亲家，我等一会，小白说了，一会带浪浪过来的。”赵刚不愿意上楼，他要在第一时间迎接外孙子。 想想一会外孙子从车上下来，迈着小短腿咚咚咚朝着自己跑过来的样子，赵刚就挪不动脚步。 “呵呵。”姜铁山能够理解赵刚的感受，他孙子孙女多还好一点。 但是赵刚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子，再加上工作忙，所以能够见外孙子一面，有多激动，他是了解的。 “那我就先上去了。”姜铁山不和赵刚抢这个机会，他退休没事，想要见孙子时间多的是。 第1308章：感谢 姜铁山一走，那是正合赵刚的心意，你不和我争抢抱浪浪的机会，那正合适的。 “行了，你们也先上去吧。”赵刚看着张守俊等人说道。 丁晓蓉和姜红兰两人点点头，就准备上去。 但是张守俊却摇摇头说道：“没事的，厂长，我陪着您等会，不着急上去的。”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和大领导在一起多待一会，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放弃呢。 而且还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因为工作的原因，和领导相处一天，十天也不如和领导因为私人的原因待十分钟。 “呵呵，行，随意。”赵刚也没有心情多劝张守俊他们，愿意等着就等着。 他现在一颗心完全都在外孙子身上了。 张守俊想要守着赵刚，丁晓蓉和姜红兰也不好意思走，毕竟是他们的大领导。 就是不想上进，也没有得罪大领导的道理，你可能在这陪着领导待半天，领导都记不住你。 但是你要是走了，领导绝对能够记得住的。 她们普通工人，普通小老百姓也有小老百姓的智慧，所以两人也站在一旁等待着。 很快，姜小白的车子就到了，和赵刚想象的一样，姜浪浪从车子上下来以后，直接就朝着赵刚和韩琳跑过来了。 “浪浪。”赵刚蹲下了身子。 “姥爷。”姜浪浪直接扑进了赵刚的怀里，搂着赵刚的脖子。 小东西一搂赵刚脖子，赵刚感受着怀里的小人，感觉心都要化了。 “唉，姥爷在呢，想不想姥爷？”赵刚笑呵呵的问道。 “想姥爷了，特别想。”姜浪浪搂着赵刚的脖子没有松开，然后转头看着赵刚说道。 “哎呀，小东西，”赵刚笑呵呵的抱着外孙子，伸手刮了一下姜浪浪的小鼻子。 “哎呦喂。”姜浪浪顿时几天抱着自己鼻子叫了起来。 把赵刚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宝贝，怎么了？你别吓姥爷啊？” “没事，姥爷，我鼻子疼，不能够碰我鼻子的。”姜浪浪奶声奶气的摇头说道。 “碰着小鼻子了，怎么搞的？来姥爷看看。”赵刚心疼的看着浪浪的问道，可把他给担心坏了。 “爸爸回来，我去门口接爸爸，他把我推到门后边了……”姜浪浪还没有说完，赵刚就恶狠狠的看向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 姜小白哭笑不得的给解释道：“不是那么回事吧，我回来开门，他去接，我也没有注意到，那么点小人，我一开门他就跑到门后边了……” 赵刚脸色依旧不好看：“听听你用的词，浪浪是和你藏猫猫吗？还跑到门后边，那不是你拍到门后边的嘛！” 姜小白无语，一旁的赵心怡瞪了姜浪浪一眼：“不许瞎说。” “嗯，我没事的姥爷。”姜浪浪赶紧说道。 这让赵刚更加心疼孩子了，看着闺女道：“你别吓唬孩子，看看孩子都让你吓唬成什么样子了。” “走，浪浪，咱们进去。”赵刚抱着姜浪浪往前走，张守俊和姜小白，赵心怡打了个招呼以后，就紧紧的跟在赵刚身后挤眉弄眼的逗弄着赵刚怀里的姜浪浪。 姜浪浪咯咯笑着，叫着：“二姑父。” 他眼珠子一转，知道自己的突破口在哪里了。 姜浪浪，姜浪浪如果非常喜欢自己这个姑父，那自己和大厂长接触的机会就多了。 “爸，说两句。”菜上齐了以后，姜小白看着赵刚说道。 赵刚摇摇头笑着道：“行了，你小子张罗的局，我说什么，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说完，赵刚就低头逗弄小外孙了，姜浪浪那是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小小的人儿最会讨长辈的欢心了。 “爸，你说两句。”姜小白又看向姜铁山，姜铁山同样摇摇头。 “好，那我说一下，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一个是挺长时间没聚，马上要年底了，提前聚一下，另外一个是心怡升分厂的办公室主任了，请大家吃饭，庆祝一下。” 姜小白说道，包间里顿时就热闹起来，大家伙纷纷鼓掌。 就连姜浪浪都拍着自己的小爪子给妈妈鼓掌。 其实这个消息，像赵刚是知道的，张守俊也听说了，不过丁晓蓉和姜红兰虽然同在一个厂子，但是也不知道。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来，大家举杯，干一个。”姜小白说道。 “恭喜弟妹啊。” “恭喜弟妹……” “恭喜，恭喜……”众人纷纷开口，分厂办公室主任，分厂领导之一，以赵心怡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能够走上这个位置，可以说前途无量啊。 “谢谢，谢谢……”赵心怡也大大方方的感谢众人。 “这第二杯酒，我要单独敬心怡一个，感谢心怡这些年为这个家做的贡献。 感谢心怡把浪浪辛苦的带大，感谢心怡给了我一个坚强的后盾……” 姜小白说着，赵心怡眼眶微微有些红，没有打断姜小白，任由姜小白说着，这还是姜小白第一次和她当着别人的面表白。 “心怡，其实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你这个办公室主任，甚至是更优秀的岗位，你早就应该得到了，这些年，我整天忙的不着家……” 姜小白说着，包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听着，其中几个女人同样有感而发。 眼圈微红，是啊，其实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永远是女人付出的多一点。 姜小白说着，她们也想起了自己这些年在家里的心酸。 “心怡，谢谢你，谢谢你嫁给我，我很幸运能够娶到你。”姜小白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其实他一直以来，对于赵心怡都有些疏忽了。 可是当今天吃饭的时候，赵心怡提起她当办公室主任，姜小白有些诧异，赵心怡却骄傲的说，一个办公室主任而已的时候，姜小白才意识到这一点。 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可能赵心怡也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我也要敬妈妈。”姜浪浪端着自己的小杯子饮料高高的举起。 第1309章 回归 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息，让姜浪浪给打破了。 一家三口一起喝了一杯，大家随意的聊了起来。 赵刚看着妻子韩琳，也心里有些愧疚，姜小白觉得赵心怡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其实韩琳又何尝不是呢，甚至自己当时比姜小白还要忙，整天不着家的。 那会赵心怡还小，有时候回家，闺女都不认识自己了。 “老韩，咱们喝一个，辛苦了。”赵刚端起酒杯和妻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他不像姜小白，还能够心怡，心怡的叫，年轻的时候一直叫琳琳，后来就是老韩。 其实他想叫一声“琳琳”，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慢点喝，喝那么快干什么。”韩琳略带点埋怨的看向丈夫，同时又有些心疼。 到了赵刚这些年，早就不这么一杯一杯的喝白酒了。 “哎呀，没事。”赵刚摇摇头，看着妻子满眼带笑。 “小白，卫星发射的事搞定了？”赵刚看向姜小白问道。 “嗯，已经和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签订合同了，发射一颗广播通信卫星。”姜小白点点头。 “签合同了，老三，你现在的事业是越做越大了。”姜子军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认同，现在大家根本没有办法比较了。 除了平时聚会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其他时候他们距离姜小白越来越远了。 不过平时从别人口中，报纸上听到姜小白名字的时候倒是不少。 发射卫星啊，这么高大上的项目，姜小白竟然要做成了。 “就是发射一颗卫星而已，我们这边付钱，技术之类全部都是人家的，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高端。”姜小白说的是实话。 其实这发射卫星项目，发射场是人家的，发射技术是人家的，他们就是出钱，人家帮忙发射接收。 说起来挺高端，其实就是一笔生意而已。 “那也了不得啊，来，为了老三的事业，大家敬老三一杯。”姜子军招呼着，众人再次举杯。 姜铁山身边的小姑娘，劝住了姜铁山。 “爷爷，喝的差不多了，少喝点。”她是姜子军给姜铁山找的小保姆，会唱黄梅戏，岁数不大。 老家是农村的，家里祖上是戏班子，后来也没有进得了文化团。 所以现在到她这一辈，也就没有传下来多少功夫，登台演出是够呛了，不过平时给姜铁山做个伴，唱两句给姜铁山解解闷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一直听说，姜家老三是大人物了，不过来了以后一直没有见过，对于她来说，姜家一家人都是大人物。 老大开了这么大个酒楼，是大老板，老二是单位的一个科长，那也是领导。 闺女这边，女婿们也都有钱。 所以对于大人物口中的大人物，更加感兴趣了。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这群在她看来，已经是了不起的人还能够称呼大人物。 她好奇的问过，姜铁山给她拿了一份报纸，指着上边的人，告诉她，这就是姜家老三。 不过她不认识字的，只是看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但是今天见了姜小白，却发现这些原来的大人物，真的都变成了普通人。 不光是对于姜小白的态度上，而是人家做的不是开个酒楼，不是当个领导。 而且把发射卫星这种事，都能够轻轻松松的从嘴里说出来。 这才叫大人物，所以她一直在好奇的观察着。 “好，不喝了。”姜铁山还是挺听小保姆的话的，这小保姆他确实挺满意的。 姜小白朝着姜子军偷偷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这小保姆找的不错。 吃过饭以后，赵刚还舍不得让姜浪浪走，就把包间里的饭菜撤走，换上了茶。 一边喝茶，一边又聊了一会，大家伙这才散去。 接下来两天，姜小白没有去上班，而是陪着儿子姜浪浪到处玩着。 难得有时间陪着儿子玩，姜小白也放下了工作上的事，就一心一意的陪着儿子玩着。 姜浪浪开心的不得了，搂着父亲的脖子，牵着父亲的小拇指，趴在父亲的背上，穿梭在龙城的街头巷陌。 “爸爸，以后你出差早点回来，我想你。”第三天送姜浪浪上学的时候，姜浪浪没有一点哭闹。 只是牵着姜小白的手，叮嘱道。 “好，爸爸知道了。”姜小白点点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又刮了一下小鼻子。 “不疼了吧？” “不疼了。”姜浪浪摇着小脑袋。 “呵呵。”姜小白笑着，看着儿子走进了幼儿园，这才上车朝着华青控股公司走去。 华青控股公司自从传出整顿的风声以后，整个公司就是一片风声鹤唳。 前段时间，史生又从社会上邀请了一个退休的纪检部门的干部，聘请到单位来担任监察部门的负责人。 听说这老爷子铁面无私，一身正气，而且工作期间，那是战绩辉煌。 一个星期前，新组成的监察部门出发去了鹏城，和长兴居地产公司学习纪律整顿经验。 昨天已经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好久不出现的董秘赵晓锦来上班了。 董秘赵晓锦跟着姜董出国考察这事他们都知道的，现在董秘回来了，那岂不是说姜董也回来了。 说不定一会就会来上班。 新成立的监察部门学习回来，董事长回来。 大家都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 从到公司以后所有人都安静的在自己工位上，一边准备着工作前的准备工作，一边观察留意着公司的动态。 比如姜董来没来，比如有没有领导骨干开会，比如监察部门的动作。 他们等到了，8点10分的时候，姜小白走进了公司。 “姜董好。” “你好。” “姜董好。” “姜董好……”来来往往的职员们纷纷和姜小白问好。 姜小白有时候点头回应，有时候也问好。 “姜董到了。”这个消息就像一阵旋风一样，姜小白还没有走进办公室，就已经在公司传开了。 这个时候也就是没有什么微信之类的，不然的话，传得更快。 第1310章距离还有13天 “姜董。”赵晓锦今天一大早就到了，整理文件，收拾办公室。 在等待姜小白的到来，出差一个多月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公司积压的需要姜小白签字的文件，赵晓锦都需要看一看， 然后才能够和姜小白汇报的。 “嗯，晓锦来的挺早啊？”姜小白笑呵呵的招呼着，在办公桌上坐下来。 “也没有，就早来一会，姜董要开会吗？要是不开会的话，我先把那些需要处理的文件给拿过来……” 赵晓锦询问道，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别拿文件，看的我头疼，先开个会吧，有重要的工作让史总会上汇报，其他不重要的文件你分类一下，别一次性全部拿过来。 分几次拿过来好了……”姜小白吩咐道。 “好的，那我现在去通知会议，二十分钟以后，可以吗？姜董。” “可以，”姜小白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桌面上的日历。 1991年12月12日，距离1991年12月25日，西方的圣诞节，就剩下13天的时间了。 圣诞节在西方很多国家都相当于我们国家的春节一样，他们比我们庆祝春节的时间还长。 很多国家在圣诞节前一个星期人们就开始庆祝，狂欢了。 不过姜小白他不过圣诞节，他只是特别在意今年的12月25日，这个时间节点而已。 因为今年的12月25日，会发生一件让全世界都震惊的大事。 现在就剩下最后的13天了，其实到这个时候姜小白相信已经有很多人对于北边形势下一步的发展有了一定的预料。 不过这个时候，就是看的再明白，也无力回天了。 报纸上也出现了一些言论，在说北边的情况。 这个时候国内对于北边的时事政治还是很关心的，老大哥嘛，对于老大哥家里的事，大家都好奇的很。 不过国内的报纸说的还是挺保守的，姜小白随便看了两篇文章就不看了。 站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不远处又在建楼了，今年已经是1991年了，龙城作为晋省的省会，就是发展的再慢。 但是也在慢慢的发展了，华青大厦附近，新开了好几个工地。 火车站前边的路也开始砸开重修了，说是要扩宽一点。 “砰砰砰。”赵晓锦敲门走了进来。 “姜董，时间差不多了，人已经到齐了。” “好，”姜小白点点头，跟着赵晓锦朝着会议室走去。 姜小白一进会议室，众人就站起来打招呼。 “姜董。” “姜董。” “好了，大家都坐下。”姜小白抬手让大家坐下，直接走到了主位上。 会议室里人不多，史生，宋馨还有其他人事，后勤，财务等部门的负责人一共也就十多个人。 “简单汇报一下这段时间工作吧，挑要紧的，不重要的随后就以文件形势报上来，我看一下就可以。”姜小白说了一声。 然后就看向史生，史生点点头，看着本子上近期的工作开始汇报起来。 “咱们家属楼分房的事情，现在基本上结束了，没有再来登记的了，房子还剩下大概有四分之一……” 当初建家属楼的时候就建的多，而且华青控股公司虽然总部在龙城，但是很多员工家庭工作都不在龙城。 比如京城的旗舰店的员工，比如建华村费和服装厂的，还是金陵华青电器那边的。 所以这一次分房，华青控股公司有很多员工都没有参与认购。 参与认购最全的就是龙城总部这边，家庭，工作基本上都在龙城。 所以几乎是一个不拉费全部参与了分房。 “这剩下的房子，先不着急，我们也不对外出售，”姜小白吩咐道。 “不过需要在内部发一个分房通知的截止日期，到12月30日之前，如果真的没有人来登记分房， 那过期不候，这一次分房活动就算是结束了。” “好的，我明白。”史生点点头继续汇报道：“鹏城那边分房登记，基本上都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 所以我就把这个主要工作都交给王猛了，总部这边登记了一下，一共就两，三个人有意向。” 姜小白笑着问道：“老史，你不买一套啊。” “不买，我这么大岁数，以后还是要回上党市的，去那么远的地方买房子干什么。”史生摇摇头。 姜小白也不多劝，继续让史生汇报。 其实就是再简单汇报，再挑重要的事汇报，他们汇报一下，姜小白给出自己的意见，有的还需要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这一汇报也是一个上午的时间。 不过大概的工作就算是说完了，姜小白宣布散会。 和史生朝着金陵饭店下去：“咱们吃一口，下午你和我详细说一下监察部门的事。” 另一边一散会，就有人到处打听着，开会说什么了。 是不是关于监察部门的事，不过打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因为姜小白根本没说，吃过饭以后，史生在姜小白办公室里给姜小白说监察部门的事。 “从纪委退休干部中聘请一个，唉，这个想法好啊，做的不错……”姜小白对于史生的做法称赞道。 其实史生面临什么困难他心里清楚的，对于人事方面的平衡。 不过只要史生不主动开口，姜小白不会帮忙。 史生有史生的工作，他也有他的工作。 “呵呵。姜董，这个主意是宋厂长给出的。”史生笑着说道。 这要是别的下属的功劳，他说不定就吞下来了，反正姜小白也不会去验证。 就是验证了，姜小白也不会相信。 可是宋馨不一样啊，宋馨和姜小白什么关系……外人都看不懂，好像是有特殊关系，但又像是没有，反正不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就是了。 再说咯，他已经是总经理了，没必要为了一点功劳，而那么说话。 “宋馨？”姜小白有些诧异的问道。 “对，是宋厂长，不瞒您说，当时为了这个负责人人选，我是愁完了，开了几次会，但是都定不下来……”史生抱怨道。 第1311章曹宏武 “这样吧，把监察部门的人叫过来，我见一见。”姜小白说道。 “好的，”史生转身出去了。 另一边监察部门和财务部门，人事部门紧挨着。 有六间办公室，一间主任办公室，另外四间都是员工办公室。 监察部门从刚开始成立就受到了众多人的关注。 从办公室的位置也能够看的出来，紧挨着人事，财务，这两个部门在任何单位都是最重要的。 主任办公室里曹宏武看着桌上的本子，有些出神。 眉宇之间有些着急，其实不光华青控股公司内部有人在猜测姜小白这个时候回来，第一时间就是监察部门成立以后的工作。 就是监察部门这边包括他曹宏武也是这么考虑的。 华青控股公司大张旗鼓的成立监察部门，其实一开始他是不想过来的。 不过华青控股公司诚意十足，史生亲自前来邀请不说，而且还开出了让他没有办法拒绝的薪酬。 他确实清廉，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这些年除了工资没有把家里拿过一分钱。 正是因为这样，史生才能够知道他，上门亲自邀请。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样，曹宏武没有办法拒绝史生的条件。 家里一穷二白的，光靠那么一点退休工资，怎么能够维持的下去，他也想帮衬一点孩子的。 再加上现在退休了，去华青控股公司干活挣点钱也不违反纪律。 所以曹宏武考虑再三就来了，来了以后方方面面的，史生对他确实不错。 也非常重视监察部门，甚至可以说整个公司都非常重视。 今天姜小白到了以后，他就在等待着姜小白的召唤，结果整整一个上午了。 姜小白没有要见他们的意思，和财务部门，人事部门打听，上午开了一上午的会，姜小白就没有提到过监察部门。 吃过饭，现在都下午了，也没有继续开会了，姜小白竟然还晾着监察部门，没有要见一见的意思。 这个就有意思了，公司的其他人也会在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啊，是姜小白不重视啊，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啊。 为什么姜小白会一直没有见监察部门的人啊。 所以到现在，曹宏武有些坐不住了。 目光不停的看向门口的方向，他知道，如果今天姜小白没有见他，还能够解释的过去，明天姜小白如果依旧不见他， 监察部门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地位就会直转而下。 “吧嗒，”曹宏武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砰砰砰。” 曹宏武一个机灵，立马看向了门口。 “史总。” “曹主任。”史生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姜董想见一下你。” “好。”曹宏武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史生往办公室外边走去。 公司里关注着监察部门的人不少，这边史生和曹宏武一从办公室里出来，很多人就注意到了。 “新来的曹宏武去姜董办公室了，看来姜董要动真格的了。” “快看，史总带着曹主任往楼上姜董办公室去了。”很快类似的话语就在华青控股公司里传着，曹宏武去姜小白办公室的消息，同样传的沸沸扬扬的。 “姜董。” 曹宏武走进姜小白办公室以后，偷偷打量着坐在办公桌后边的那个年轻人心里有些心惊。 那么年轻，也太年轻了。年轻的吓人，和自己儿子岁数差不多。 姜小白闻声抬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出了办公桌后边。 快走两步和曹宏武握手。 “曹主任，快请坐。” “晓锦，给曹主任泡茶。”姜小白热情的很，曹宏武吊着的一颗心也就放松下来了。 “本来上午就应该去见见您的，不过刚回来公司一堆事，开了一上午的会，所以就没有去上……”姜小白说道。 “姜董哪里话，是我应该过来拜见的，就是怕打扰姜董工作……” 两人寒暄了两句，然后姜小白就直接了当的进入了正题。 “曹主任，史总应该把邀请您来的目的说过了，就是组织监察部门，从纪律，工作等各个方面进行一次整顿。 上班迟到的，吃回扣的，工作懈怠等……方方面面，监察部门都可以监察，为公司肃清一些发展的障碍，为公司清除害群之马……” 姜小白这可以说相当放权了，上到工作来往，下到作风纪律。 “姜董，我听史总说咱们这个监察部门是长期存在的，以后就一直成立……”曹宏武问道。 姜小白肯定的点点头：“对的，但是我准备先在公司内部来一次声势浩大的整顿活动。” “嗯，我明白了，姜董希望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姜小白说道：“要人给人，要钱给钱，需要什么配合，你就找史总，让史总帮忙，我只要求一点，那就是一定要保证公平和真实性。” “我以我的人格和党性……”曹宏武下意识的说道。 不过话说一半让姜小白给打断了：“曹主任，不用说了，我们既然找您来，那肯定是相信您的为人处事的……” 一般越是用什么“人格”“党……”之类的去保证之类的，越不靠谱。 “好，姜董那我现在就申请人？”曹宏武是真的不客气，当场就提出来了。 “如果针对的只是整个总部这边，那么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够，但是如果针对整个华青控股公司，我们这不到十个人，根本干不过来。” “可以，人员需要多少你自己定，从外边招聘也好，还是从本公司抽调，都随你。”姜小白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还有需要查账的时候，需要财务部门配合……”曹宏武提了很多要求。 姜小白完全不打折扣的就全部同意了。 最后也没有和曹宏武要方案，而是直接让曹宏武去执行。 士为知己者死，曹宏武对于姜小白当然达不到这个程度，但是也是深受感动的。 姜小白对他很信任，全力支持他的工作，那他一定要做出成绩来，不辜负姜小白给自己的工资和信任。 第1312章整顿活动（上） 当天晚上，下班之前，公司所有高中层员工开会。 姜小白做了作风纪律整顿活动战前动员讲话， “这一次各个部门必须无条件的配合监察部门的行动，谁要是有丝毫的阻拦，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姜小白把丑话说在前边，从上到下，从我到史总，再到下边最普通的员工，全部都要接受纪律作风整顿， 从明天开始，各个部门准备好迎检的工作……” 姜小白说着，会议室里所有高中层员工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一次姜小白是动真格的了，谁要是不配合，可能以后就没有配合的机会了。 姜小白说完，史生接着表态说道：“姜董说的没错，这一次的整顿活动大家一定要重视，涉及到谁，一律要严肃处理……” 然后是宋馨，然后是公司的其他高层。 可是说到1991年年底，从年初开始的，华青电器和金陵八大国营商场在家电行业的竞争，赢得了胜利。 家和饮料厂和两可乐之间的竞争，同样也算是赢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长兴居地产公司在鹏城和其他地产公司的竞争，也算是各有胜负，总体上稳中求进。 姜小白服装这个牌子，今年砸下了大量的广告和皮尔卡丹竞争。 公司各个企业之间对外部的竞争，算是取得了胜利。 而年底之前，只剩下了最后一场战役了，而且是对内的。 “好了，大家既然都表态了，那我就当真了，最后请曹主任给大家讲两句。”姜小白最后看向了曹宏武。 曹宏武站了起来，在会议室里环绕了一圈。 刚才众人的态度他都看见了，非常的好，好的不能够再好了。 本来他以为这事姜小白支持，史生支持，最起码其他人总会有反对的，甚至是不愿意的。 可是刚才他看会议室里，就没有一个反对的。 最起码表面上，整个会议室里，他就没有看出来一个反对的。 一个个表态都非常坚决，这一点非常的难得，不管心里怎么想，最起码师出有名。 “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姜董的支持，感谢史总得支持，把我聘请到公司来，主持这一次的纪律作风整顿， 我非常的荣幸，能够作为监察部们负责人，主持这一次的整顿活动。” 曹宏武说话还是挺中规中矩的，没有说一上来就要怎么怎么样的。 曹宏武也是做出过成绩的人，知道应该怎么干的。 一上来就说要怎么怎么样的，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的，最后都翻车了。 曹宏武说完，姜小白直接就宣布了散会。 就是这么一个散会的过程，曹宏武就看明白了。 之前的时候，姜小白没有回来的时候，史生也主持过会议的。 宣布散会的时候，会议室里边，众人那是一哄而散的。 可是到姜小白这里，姜小白宣布散会以后，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就和没有听见一样，纹丝不动。 等着姜小白收拾完东西以后，在跟着依次从会议室走出去。 就这么一个细节的东西，曹宏武就看明白了。 虽然说宣布散会以后，是直接走，还是等领导再走，都无所谓，都正确。 可是员工们在对待两个人的时候非常明显的区别，就反应出了一些东西。 怪不得姜小白今天开会没有一个反对的，看来姜小白在公司的威信很高啊。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早早的就到了公司。 发现很多人已经早早的到了，而曹宏武已经穿的板板正正的，脖子上还带着工作牌，身边跟着两个人同样穿的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在站着。 “姜董来了。” “姜董。” “嗯，这是等着抓迟到的呢？”姜小白笑着问道。 “对的，”曹宏武点头承认说道：“我们有一套方案的，您要是有时间看一看。” “不用了，你们就按照自己的方案来就行，我这边不需要，辛苦了。”姜小白说道。 然后告辞而去，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整顿是一个大活动，但是对于姜小白来说，虽然也重视。 但是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北边的事情。 一到办公室，姜小白就给张卫义又去了电话，打听北边今天的情况。 “姜董，这边卢币的汇率是一天一个样，昨天的时候，银行里还差点发生了挤兑风波，后来还是从其他银行紧急调了一百万卢币过来，再加上安抚了顾客情绪， 这才算是缓解了一些，” 张卫义说着。 姜小白问道：“最近这些天取款的客户增加的多是吗？” “嗯，增加的特别多。”张卫义说道：“前两天的取款一天之内才20万卢币，然后以一天之内增加10万块钱卢币的速度，在往上增长着。 这也就是还有咱们这边的政策规定在，不然的话，还会增加……” 姜小白说道：“我知道了，银行的储备金不要增加，和别的银行签订一个合同，每天都以当天的汇率调用一批卢币资金过来。 防止挤兑风波的发生……” 两人在电话里边商量了半天，姜小白这才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史生就气喘吁吁的进来了。 “嘿，老史你这个干啥？一大早的去锻炼身体去了，喘成这样？”姜小白问道。 “什么锻炼身体啊，我刚在门口停车场下车，就听见有人说老曹带人堵门呢，一看时间快到点了，我这是紧赶慢赶的啊。 差点就被老曹给记名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今天就丢人了，整顿头一天啊……” 史生说着，姜小白哈哈笑了起来。 “记名了就处罚呗，也不够开除的了，哈哈。” “行了，说点正事，”史生在姜小白对面坐了下来。 “你说吧。” “鹏城地产那边有一个叫万科和另一个地产公司，要过来，想要见见您。 王猛和初北平说也要趁机回来一趟的，初北平那边说是还有物业公司的事……”史生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之前还没有出国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姜小白也知道一点的。 第1313章整顿活动（中） “那姜董，安排什么时候回来呢？”史生问道。 “随时都可以的。”姜小白说道。 万科和另一个房地产公司过来是要谈合作开发地皮的事。 所以王猛回来的，而初北平回来是想听一听姜小白对于物业公司的想法。 “好，那我就去通知了。”史生转身准备出去。 不过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姜小白问道：“对了，姜董，今年咱们要举办公司年会吗？” 现在已经12月中旬了，华青控股公司相比之前的规模，又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所以如果想要举办公司年会，现在就需要开始准备了。 “今年就算了，明年，明年再说吧。”姜小白想了想摇摇头说道。 已经有几年的时间华青控股公司没有举办过大型的年会了，就年底的时候公司的高层简单的聚一下。 不过今年一是有整顿的事，另外一个是现在1991年，大张旗鼓的搞年会不太好。 “好，我明白了。”史生点点头，姜小白心里琢磨什么，他想不明白的。 去年，前面的时候说形势不好，他能够理解，不过已经隔了几年了，有几年没有举办年会了。 今年开年以后，虽然形势还有反复，但是相比之前已经好了挺多， 他想着趁着这个时间，让公司所有人搞一个年会大家乐呵乐呵，拉进一下感情。 可是姜小白说不让开年会，可能有他自己的考虑，所以史生也不会再说什么。 这边姜小白和史生两个人正在谈着下一步工作的事，但是华青控股公司里边监察部门的整顿活动却进行的轰轰烈烈的。 光是一个早上的时间，总部这边留抓了五个迟到的员工。 而家和饮料厂这边监察部门同样派出了监察小组，家和饮料厂这边抓到的迟到的员工更多，足足有十多个人。 曹宏武把两边的情况汇总以后，直接把情况给一份汇总到总部。 姜小白随意看了一眼，就直接给扔到一旁了。 “你自己看，不要汇报，或者说给史总汇报一声就行，我不看过程，只是看结果的。” “好的，我明白了。”曹宏武点点头，虽然姜小白看起来好像是不管事，不负责，大撒手了。 但是曹宏武喜欢的就是这种领导，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是充分的放权。 就怕外行指挥内行，什么都不懂，然后一通乱指挥。 曹宏武对于整顿活动的理解，包括纪律，但是却不仅仅是纪律整顿，过了上班点以后。 曹宏武开始去各个部门要人。 “两个专业的财会人员，曹主任，我这里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其中还有几个是我们刚招聘培训的，所以一个可不可以？” 刘小妹在和曹宏武讨价还价，不是刘小妹不愿意给曹宏武人，问不是刘小妹不支持曹宏武的工作，反对整顿活动。 而是财会人选培养真的不容易。 “不行，刘总，这个两个人是必须的，再少没有办法工作了。”曹宏武笑着说道。 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刘小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被曹宏武带走了两个人，然后曹宏武又带着人去了人事。 人事给人挺痛快，反正人事这边人多，平时都为这么多人发愁呢，恨不得让曹宏武多带走两个人。 一整个人上午，除了抓迟到早退以外，就是挨个调动人， 各个部门都去了，都有抽调到监察部门的，甚至曹宏武就连安保部门都没有放弃。 抽调了四个人，负责开车，安保。 当天晚上，整个监察部门的人都到齐了。 除了从各个部门抽调过来的，还有曹宏武从外边找过来的。 前两天六个办公室还空荡荡的，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一边安排人去后勤继续申请办公室。 另一边组织人去会议室开会，同时邀请姜小白列席。 姜小白本来都准备带着儿子回家了，只要是姜小白在龙城，接孩子的重任就是姜小白负责。 不过姜浪浪从来没有上过楼只是在楼下玩。 “行，我去，晓锦啊，你去把浪浪接上来吧，让他在我办公室玩一会。”姜小白看着赵晓锦吩咐道。 到下班点，商场也要关门了，让姜浪浪一个人在下边玩也不行。 “好的，”赵晓锦去搞姜浪浪，姜小白去了会议室。 曹宏武要让姜小白坐主位，不过姜小白没有这个兴趣。 就在会议室的角落里一坐，一副只是列席会议的样子，根本没有准备发言。 监察部门现在已经达到了八十多人，不过这些人，有些是暂时借调的。 等整顿活动完成以后就会回到原部门去。 只有三十多人是已经确定下来的，以后就在监察部门任职。 曹宏武给这八十多人，分了几个组，从明天开始就会奔赴各个单位，进驻各个厂子，开始整顿活动。 然后是针对整顿活动的工作安排，以及提了很多要求。 最后把目光看向姜小白，姜小白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说的。 曹宏武一宣布散会，姜小白就朝着会议室外边走去。 曹宏武追了过来，问姜小白什么指示。 姜小白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看着曹宏武说道：“一点建议吧，不要矫枉过正了。” 曹宏武点点头：“这一点我会监督好的，如果有矫枉过正的，我一定严肃处理。” 其实整顿活动本来是挺好的，但是如果太过了，影响到了正常的工作，那就不好了。 姜小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姜浪浪正坐在姜小白办公室的大转椅上玩着。 看见姜小白进来，叫了声爸爸从椅子上跳下来。 “爸爸，你的椅子真大，这办公室也大，比妈妈的办公室大多了。”姜浪浪说道。 “妈妈是领导，正儿八经的领导，弄这么大的办公室不好，但是爸爸这里就无所谓了……”姜小白给儿子解释了一句，然后牵着儿子朝着外边走去。 “姜董，这是……” “我儿子，叫叔叔……” “叔叔好。”姜浪浪懵懵懂懂的大着招呼，丝毫没有感觉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有什么区别。 第1314章整顿活动（下） 1991年12月14日，五个监察部门的监察小组朝着鹏城，姜小白服装厂，建华村，金陵华青电器，家和饮料厂出发了。 奔向各个企业进行整顿活动，而曹宏武也开始带着人查账，开始在总部搞了一个举办信箱。 有举报的可以写举报信，每天早上打开一次举报箱，收集线索。 其实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到今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 怎么可能没有害群之马，不过华青控股公司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监察部门。 而且时机也不合适，大家本来就对于私营企业不认可，你自己再捅什么篓子，说不定人家就借机整你呢。 所以姜小白一直也没有动过手，现在时机成熟了，也是时候清理一下这些害群之马了。 举报箱设上的第一天，只有一封举报信，举报的是华青控股公司后勤部的一个科长。 接到举报信以后，曹宏武立马就秘密的开展工作了。 家和饮料厂大门口，宋馨带着人在迎接到了总部派过来的监察小组。 这要是按照原来的说法，监察小组就是钦差，代天巡狩。 所以宋馨带着人在门口迎接，一个是要体现对于整顿工作的支持，二一个是体现对于监察小组的重视。 当然了，监察小组的小组长，也不是傻子。 也没有觉得自己当个小组长，就能够不把宋馨放在眼里了，他不是新来的，是华青控股公司人事部门的老人了。 知道像宋馨啊，刘建啊，这些负责人不用说没事，就是有事也不一定能够动的了。 姜董是一个念旧情的人，更何况人家都拿着股份分红，谁也不会干这种事。 宋馨亲自带人到厂子门口邀请自己，那是给自己脸，自己必须兜着。 宋馨先带人到会议室，给安排好吃住和办公的地方，然后交待厂子里所有人必须要优先配合监察小组的工作。 鹏城的王猛也差不多，同样是亲自迎接，不过他对于长兴居地产公司是比较放心的，因为之前的时候，长兴居地产公司就已经自查过了。 现在相当于重新接受一次监察，完全不是问题。 到金陵的监察小组，没有见到王超，王超在外边出差，王正功迎接的监察小组。 组长有些不高兴，说话颐指气使的。他也不是新人，不过这两天在公司看着了总部对于这件事有多郑重。 所以觉得华青电器对于他有些不够重视，并且还是在家和饮料厂，长兴居地产公司都是负责人亲自出面接待的前提下。 王正功脾气还是比较好的，再说监察部门是总部派过来的，还有就是王正功不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老人。 他自认为和姜小白没有那份情谊在，所以哪怕监察组长傲慢无礼一点，他也忍了。 去到姜小白服装厂的监察小组和来华青电器的是一个待遇，刘建同样没有出面。 打发了一个副厂长出面迎接，服装厂监察小组组长是曹宏武新从外边招聘的。 比华青电器监察小组的组长还要牛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结果正好赶上刘建从外边回来，刘建可不惯着监察小组的组长。 “我告诉你，这是姜小白服装厂，这是华青控股公司，监察整顿，姜董提出来的我配合， 如果有厂子里哪个部门不配合，我辞职都可以，就因为我没有亲自迎接你，心里就这么大怨气，那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的好，省的在这里受气，让那个曹主任再派人过来……” 刘建话说的很直白，监察小组的组长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他确实心里有些小心思，但是没有想到刘建直接就给挑明了。 在总部他们监察部门被架的太高了，一下子下来以后，就有落差了。 “你要是不愿意待，我现在就给姜董打电话。”刘建坐在办公桌后边，看着监察小组组长说着，就要拿桌上的电话。 他没有当着厂子里其他人的面撅监察小组的面子，毕竟这是总部过来的，闹的太僵了，也不好看。 “别，别刘厂长。”监察小组组长服了，心气高归心气高，但是要是说现在就被赶回去了，那就丢人丢大了。 “您误会了，我可能这个工作方式有问题，您要是有意见就直接提，我肯定改正。” 监察小组组长服软了，刘建也没有时间和他一般见识。 “你们来服装厂监察整顿，我欢迎配合，如果有那个人推三阻四的，不配合，你找我，我严肃处理。一旦发现问题，该上报上报，绝不姑息，不管是涉及到那个人……” 刘建说完，就让监察小组组长去忙了。 关二爷刮骨疗伤被人广为称赞，拿刀砍别人不疼，但是刀刃向内砍自己最疼。 从成立就一团和气的华青控股公司，现在要自己刮骨疗伤，可想而知有多难。 到建华村的监察小组人数是最多的，队伍是最庞大的，同样负责人也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老人。 而建华村的企业也是最多的，罐头厂，饲料厂，还有养猪场。 当然了，养猪场监察到什么程度，曹宏武让他们视情况而定。 毕竟现在养猪场虽然还有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但是实际上是建华村村子里自己在管理。 建华村监察小组组长是老人，他看的特别明白。 回到县里以后，还停下车买了一点糕点之类的东西。 一进村，就叔叔阿姨，他婶，他叔的喊上了。 马上就和村民们打成了一片，在罐头厂见到了孙建云，也没有着急开展工作。 去饲料厂没有见到李老三，也没有掉脸子。 反而和副厂长聊的起劲，一个劲的说中午要好好喝两杯。 说姜董虽然在龙城，但是心里一直在记挂着建华村，而且姜董还说了，要不是忙就回来了。 几个小组的工作情况，很快就反馈到了曹宏武哪里，曹宏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也没有着急去和姜小白汇报，有了成果再说不迟，拿着举报信一头扎进了工作之中。 第1315章万科和东兴 接待完监察小组以后，王猛和初北平就准备回龙城的事了。 联系了万科和东兴地产的负责人，约好了时间，三天后双方一起去龙城。 就在华青控股公司的整顿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史生带着人去机场接人。 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等着，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来说，只要是民营企业，没有几个民营企业负责人有资格让姜小白亲自出去迎接的。 其中包括万科的王时也是一样的，哪怕现在万科已经上市了。 创业早就是有这个好处，江湖地位高。 哪怕姜小白年轻，但是出名早，创业早，这就是资历。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姜小白华青控股现在资金雄厚，做的生意大。 这些加在一起，才让姜小白，让华青控股公司有底气。 王猛和王时，李通两人都聊的非常的投机。 下飞机以后，一群人朝着里边外边走去。 “两位是第一次来龙城，来晋省吧，其实三晋大地人杰地灵，如果有时间我陪两位去五台山看一看……”王猛在晋省待了十多年了，对于晋省还是很熟悉，也很有感情的。 “第一次，第一次过来，如果有时间能够去一趟五台山，去一趟大槐树……”王时笑着说道。 “王总不是东北人吗？对于晋省挺了解啊。”一旁的东兴李通也开口说道。 “我插队下乡的时候就来晋省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东北去，就一直在晋省待着，已经十多年了，当然了解了。”王猛说道。 “插队，王总就是那会遇到姜董事长的吧？”王时问道，对于姜小白的资料，他大概了解一点的。 毕竟之前的时候，长兴居地产公司也算是竞争对手。 而且姜小白也是一个名人，王猛在鹏城地产行业，也算是一号人物。 王猛点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我们十四个知青下乡，不过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了。 我记得当年恢复高考，大家都非常激动，那是那一年最大的事……” “是啊，当初我插队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哪一天，初春的时候，天气还有些寒冷……”李通也是插过队的，不过他是老三届，年纪比姜小白他们大了很多。 王猛和李通两人聊起插队的事，都聊的特别起劲。 王时没有插过队下过乡的，不过身处这个时候，就是没有下乡插队，多少也了解一点的。 三个人聊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机场，看见了在外边举着牌子接人的史生。 “史总。”王猛挥挥手，带着人一马当先的走了过去。 “猛子。”史生和王猛抱了抱，两人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史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万科的王时，王总，这位是东兴的李通，李总……” 王猛给介绍着，史生笑呵呵的分别和两人握手。 “两位好，欢迎来到龙城，我们姜董事长有点事抽不开身，托我来迎接两位。” 史生说着，王时和李通两人连忙来客气的寒暄。 “姜董已经在公司等着了，咱们上车吧。” 史生说道。 “好。”王时和李通点点头，他们俩明白的。 什么姜小白抽不开身，怎么可能抽不开身，这事是提前约好了的。 而且史生也说了，姜小白在公司等他们。 那很明显了，姜小白不是没时间，是不愿意来接他俩。 确实，他俩和姜小白相比，确实差点段位。 到了华青控股公司楼下，王猛给众人介绍着眼前的华青大厦，他们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了。 就光是这一栋大厦就体现出来了。 “请进，这边一层到三层属于休闲区……”一边往里走，史生一边给众人介绍着。 马上到元旦了，商场里边人还是不少的。 不过对于王时和李通来说，根本没有心情观察商场的情况。 马上就要元旦了，两人大老远跑过来，不是逛街购物的，也不是来置办年货的，而是来谈合作的。 “叮咚。”电梯打开，华青控股公司几个字跃入了众人眼帘。 “这边请。”史生笑着说道。 “史总，太大气了。”王时笑着说道。 “我们这个是龙城，和你们鹏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不一样。”史生笑着说道。 华青控股公司虽然也只是占据了华青大厦几个楼层，可是华青大厦是公司自己的，其他的只不过是租出去了。 可是万科和东兴不一样，他们两家公司在鹏城只是租借某个大厦其中的一层而已。 “砰砰砰。” “姜董，人到了。”史生敲响了姜小白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吧。”姜小白从办公桌后边绕出来，打量着王时。 这个后世的大佬，看起来挺精神的，脑袋上还有头发。 “王总，李总，欢迎你们。”姜小白笑着和两人握了握手。 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故意的梳离。 重生以后，见过的前一世的大人物也多了，包括他在别人看来也是大佬。 一句话时势造英雄吧，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出现了很多人，有的坚持下去了，那就成为了后世人们口中的商业大佬。 像杭州马，其实他也活跃在90年代的，只不过没有什么成就，所以在这个年代并不出名。 要等到后世，互联网的风潮涌来…… 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才是真的。 “姜董事长。” “姜董事长好。”王时和李通两人问好，姿态放的很低，哪怕王时的万科已经上市。 而华青控股公司还没有，不是所有的上市公司，都比不上市的公司强的。 人家华青控股公司不上市是因为不差钱，也用不着上市。 前两年，万科上市的时候，筹集了2800万的资金。 2800万不少了吧，可是不用说人家华青控股公司，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一个子公司。 刚去鹏城就豪掷千金五千多万包场拍卖会。 更何况，作为华青控股公司了。 双方不是一个体量了，现在的万科，如果光说资金方面来看，也就是和长兴居地产公司堪堪持平。 第1316章谈合作方案 姜小白的办公室够大，这是王时和李通进入办公室以后的第一想法。 大到让他们双方公司一共十多个人，进了姜小白的办公室以后，竟然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还都能够坐的下来，双方能够活动的开。 不过第一次见面，姜小白和王时他们也没有聊太深入的话题。 双方客套寒暄了几句，然后姜小白就让赵晓锦带着他们先去金陵饭店住下。 合作的事虽然着急，但是也不至于着急到风尘仆仆的一路赶来，到地方就谈合作。 那就不是谈合作了，那是救命…… 所以王时他们不会一来就着急的谈合作的事，姜小白同样不会。 如果现在王时，李通他们就谈合作，姜小白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原因了。 等王时，李通他们离开，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姜小白和王猛，初北平，史生几个人。 现在没有外人了，说话也就放松了很多。 “猛子，北平一路辛苦了。”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不幸苦，我们就是国内跑，您大冬天的跑一趟莫斯可，那才遭罪呢。”王猛笑着说道，身子往沙发靠背上一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 “我家是东北的，哈市的冬天就已经够冷的了，莫斯可的冬天比哈市的气温还要低……” 王猛来晋省到现在十年了，基本上没有怎么回去过，偶尔回去也不在冬天回去，太冷了。 其实要不是他父亲还在那边，他说不定一趟也不会回去。 “说起这事，李小六带着人去哈克发射场那边的时候，让人给捂的厚厚的……” 姜小白这事是听李龙泉说的，一群人穿着大棉袄，二棉裤就去了。 办公室里，史生，王猛等人听完都哈哈直乐。 一群人家长里短的聊了半天，王猛和初北平这才回去休息。 中午的时候，姜小白在金陵饭店设宴，代表华青控股公司招待王时，李通等人。 这俩人酒量都不错，和姜小白，史生，刘猛，初北平都没有少喝， 最后散场前，姜小白能够看的出来，两人依旧保持着清醒。 “王总，李总，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咱们明天上午再聊。”散场的时候，姜小白对王时和李通说道。 “好的，明天聊。”王时和李通回到房间休息了。 “猛子，这个王时和李通的关系不错啊。”看着两人的背影，姜小白若有所思。 王猛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两家公司之前就有过合作。 不过不是房地产方面的项目，是万科还没有正式成立之前，是王时倒卖玉米的时候。” 既然准备要和两家公司合作，王猛还是对于两家公司的背影有所调查过的。 “倒在玉米的时候，”姜小白念叨着想起来了，王时最早的时候，做的项目不是房地产。 第一桶金是倒卖玉米，这一点后世网络上有，不过具体和谁合作就不清楚了。 “两家公司的股份呢，有交叉持股吗？”姜小白问道。 “李通没有持股万科的，但是王时有没有持股东兴地产就不清楚了，东兴地产不是上市股份，股东也没有公开。 不过据打听的消息来看，应该是没有。” 王猛说道：“不过这两人老家都是皖省那边的，属于老乡。” “嗯，再调查的清楚一点。”姜小白嘱咐了一句。 刘猛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去了。 姜小白下午也没有上班，直接回家休息去了。 王时和李通来的第二天上午，双方才坐在办公室里。 王时把合作的方案，分给众人。 “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第一种合作方案，咱们三家房地产公司在这一块，联合拿地搞开发， 平均每家拿地两个到三个，这样的话下来就有七八个小区，人气就起来了。 咱们这么大的投资，当地政府肯定是欢迎的，到时候就可以趁机把相关的配套的资源给要上……” 王时说的第一种计划，其实说是合作，但是也不能够算是合作，因为这个合作方案特别的松散。 约定好在这个地方搞开发，大家各自拿地，然后自己开发。 这种合作模式相当于，大家在一条街上做同样的生意，做的多了，吸引来了人气，大家生意都好，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合作。 “第二种呢？”姜小白问道。 “第二种就是我们三个公司共同出资金，成立一家公司，然后由这家公司来开发这个项目，这是合作方案，大家看一下。”王时拿出了另外一份合作方案。 姜小白大概看了一下问道：“你倾向于那种合作呢？” “我两种方案都能够接受，主要看姜董能够接受那种合作方式。”王时笑了笑又把问题给抛回来了。 其实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回答，姜小白问的是倾向性，而他回答的是都能够接受。 “第一种合作方案没有意义，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直接就能够做，只要等三山五岳的项目结束就好。” 姜小白说着，王时和李通都有些尴尬，姜小白的话说的虽然霸气了一点，但也是实情。 长兴居地产公司现在做的三山五岳，那就是八个盘。 人家搞完了三山五岳项目，再开发问不迟。 什么叫做财大气粗，姜小白这就叫做财大气粗。 “姜董，我们万科和东兴也有我们的优势的，我知道长兴居地产公司有这个实力，不过三家公司如果能够在一起开发，肯定效果不是光长兴居地产公司一家能够比的……” 王时说道，给出的理由不是太充分，不过姜小白也没有反驳。 而是接着说第二种合作方案：“三家公司出资成立一家子公司，这种合作方案，其实还是有些缺陷， 相当于完全成为一个新品牌了， 顾客能不能够认同也是一个问题，而且三家合作，除了资金方面，其他的方面怎么规定，包括用人，三家公司谁说了算， 是聘请一个外人还是说出资的时候就有一家公司占据控股权……” 姜小白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第1317章姜小白的方案 王时有些搞不明白，姜小白一下子把两种方案都给否定了是什么意思。 如果姜小白不同意的话，完全可以不让自己等人过来，让自己和李通过来了，结果又给全盘否定了。 难道是逗自己和李通玩呢，随即王时就否定了这种可能，自己，李通都和姜小白没仇，没有过节。 姜小白没有必要折腾他们俩。 李通给王时使了个眼色，站了起来，帮忙解答姜小白提出的问题。 “出资比例可以是三家一样多，不存在谁控股谁做主的问题，至于公司里的事，咱们三家公司可以商量着来……” 李通说的非常细致，一些是合作方案上有的，而一些是合作方案上没有的。 准备的很精心，很细致，针对很多问题都给出了答案。 而同样，史生，王猛，初北平三个人也同样问了很多问题。 李通和王时基本上都能够对答如流，有些事也商量着。 显然王时和李通做了大量的工作，两个人应该是提前就已经沟通过了，很多问题的解决办法都非常好，很多工作都有心里准备。 后世姜小白没有听说过东兴地产公司的李通，东兴地产公司这个名字也同样没有听说过。 但是万科和王时他是知道的，在地产行业那是大名鼎鼎，属于行业之中的佼佼者。 至于骗人，他分析不应该的，按照华青控股公司的体量，他们俩要是骗完人。 以后就不用指望在国内混了。 “啪啪啪。”姜小白给李通和王时鼓掌。 “精彩，非常精彩。” “谢谢姜董。” “不过我有一种合作方案。”姜小白话音一转说道。 王时和李通愣了愣，两人对视一眼。 王时道：“姜董请讲。”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你们万科，然后双方在这个基础上长兴居地产公司和你们双方再展开合作， 第二种由长兴居地产公司入股万科，万科也同样可以入股长兴居地产，双方交叉持股以后，再开展合作。” “入股。”王时和李通两人都是一愣。 想不明白姜小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想着入股呢。 王时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没有听错，姜小白是想入股自己的万科。 不包括李通的东兴地产公司，为什么单单针对自己，因为自己公司是上市公司吗？ 不，姜小白不会这么肤浅的，上市公司也好，没有上市的公司也好，他看中的应该不是这个。 李通在一旁坐着，微微有些尴尬，这个提出的要求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不管是要入股也好，还是要交叉持股也好，都和自己的东兴地产公司没有关系。 当然了，没有关系也许是最好的。 华青控股公司这种庞然大物，真要是入股了，说不定就是引狼入室了。 当然了，现在是狼看不上自己，李通是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另一边王时大脑完全就是在高速转动了。 猜测着姜小白这么干的用意是什么？目的何在。 咱们入股万科，是想要加深合作，还是想要侵吞万科。 华青控股公司有这个能力的，也有这个资金的，虽然华青控股公司不是上市公司。 资金状况也没有公开，不过从几次出手的动作来看，一口吃下万科实在是太简单了。 罐头换飞机，建省内第一高楼，刚成立的地产公司一下子开发八块地，对了，还有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要发射卫星。 “这样，王总，不着急回答，正好中午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等考虑好了再来找我。”姜小白笑着起身说道。 “好。”王时点点头，满腹心事的和姜小白等人吃了一顿饭。 然后和李通回到房间里休息，另一边史生和王猛同样有些不解，不明白姜小白为什么要入股万科。 跟着姜小白回到办公室里，等着姜小白的解释。 “这个王时，是个人才，有想法也敢干，再众多地产行业中，第一个上市，第一个完成企业的股份改造…… 我看好他，所以想投资一下……”姜小白说道。 “确实，万科的资料我看过，确实能够走到今天不容易，这个王时也特别的厉害。 可是投资的话，他已经上市了，还能够给咱们带来太大的利润吗？而且咱们还有长兴居地产公司在的，和万科属于竞争对手……”史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竞争对手怎么了，竞争对手这不是也有合作的机会吗？”姜小白笑着说道。 “老史，你不要格局太小了，你看猛子都没有说不能够给他的竞争对手一点支持。” 史生有些无语，这话怎么说的，给竞争对手支持，王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同意的好不好。 “咱们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东，做事不应该只考虑某一个企业的竞争对手还是不是竞争对手。 只要是对公司发展有好处那就可以，咱们这边先入股，然后长兴居地产公司和对方竞争。 如果两个企业都发展起来了，那是最好的，如果咱们长兴居地产公司没有发展起来，那咱们可以直接控股万科，不也是咱们自己的企业嘛。” 这一刻，姜小白把资本的无情展示的淋漓尽致。 史生是从国营企业过来的，他是那种老的观念。 对一个企业，对一个厂子那都是有感情的。 怎么可能去投资对手，之前的时候，姜小白做生意也一直是这样的。 做一个产品，做一个企业，做一个品牌。 但是现在1991年了，马上就要92年了，所以姜小白也开始转变这种对于企业的经营模式了。 资本本来就是无情的，只要是有利益的生意，不违法的就可以。 入股万科那是投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史生沉默不语，他不习惯这种做生意的方式，但是却必须承认姜小白说的对。 “猛子，你怎么看？”姜小白看向王猛问道。 “我同意，没有意见。”王猛说道，姜小白要怎么做他都会支持的。 第1318章犹豫 王猛都没有意见，史生当然不会有意见，而且他也承认，姜小白说的确实有道理。 “不过，姜董，咱们准备入股多少？”史生问道。 “如果要入股，最起码收购20%以上，不然太少的话没有意思。”姜小白说道。 他现在财大气粗，更何况这个时候的万科市值，真的也就是那样。 “嗯。”史生跟着姜小白的时间长了，说话之类的也大气了很多。 对于他来说，万科就是一个房地产公司，不算什么的，入股拿20%确实不算多。 不过姜小白考虑的是，如果要的太多了，说不定就把王时给吓走了。 毕竟这个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和万科的差距还是挺大的，说个不好听的，一口就能够吞下去。 说个不好听的，尤其是对于万科一个上市公司来说，被姜小白盯上，那真的有些恐怖。 姜小白，史生，王猛等人在办公室聊着，就差点把万科给瓜分了。 最重要的是，几个人都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另一边在金陵饭店的房间里，王时和李通两人也在商量着。 “你说姜小白这个提议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干什么，怎么突然好好的就要入股我们万科……”王时紧紧的皱着眉头问道。 李通摇摇头说道：“我想不明白，可能是看中你们万科的发展潜力吧。 不过我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啊，华青控股公司这么大的公司。 入股你们万科，对你们万科的发展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啊。” 李通对于这件事没有多少看法，这件事和李通和东兴地产公司没有多少关系的。 反而如果万科答应以后，长兴居地产公司就可以合作，共同开发那块地皮。 赚足了名声的同时，还能够大赚一笔。 至于万科和华青控股公司之间的事，那是他们的事，和东兴没有任何关系。 王时看了李通一眼有些无奈，明白了，和李通是聊不出来什么了。 于是告辞以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其实华青控股公司入股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对于现阶段的万科来说是这样的。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在国内的名声很响亮，非常的有名气。 如果华青控股公司真的入股，可能今天入股，消息传出去，明天万科的股份就会涨价。 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从创业到今天，还没有失手过。 华青控股，姜小白看好万科，这会让万科上一个台阶。 而且万科如果有这么一笔资金发展，也非常的不错。 王时想来想去，华青控股公司如果入股万科，基本上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唯一有些担心的是，万科是自己的心血，如果让姜小白入股，华青控股公司会不会进一步吞掉自己。 这是王时最担心的事，现在万科的股权结构就已经够复杂了。 自己的，其他股东的，还有深特发的股份。 乱糟糟的，自己对于万科的股份并没控制多少。 这也是为什么，王时一直在担心的原因。 说起这事来，王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当时来鹏城的时候，深特发是当时鹏城最有权利的公司。 而他是羊城外经贸派到深特发的驻点人员，深特发负责给他安排住的地方和工作。 王时自己找资金，挣钱了和深特发对半分。 当时写企业性质的时候，王时往那个上边一登机，国营企业。 所以万科上市以后，深特发持股不少的。 这边王时在权衡利弊，同不同意让姜小白入股。 如果自己同意的话，说服其他股东或者让姜小白从其他人手机收购，股市上收购估计都不成问题。 其他股东，估计和自己的想法都一样，华青控股公司入股，这是大好事。 有利无害…… 这边王时考虑着，另外一边在姜小白办公室里，姜小白和初北平正聊着物业服务公司的是。 “就是长兴居物业公司，随后你和李龙泉做一个交接。 当然了，工作上也没有什么交接的，李龙泉成立这个物业公司以后，基本上就没有开展什么业务是个空壳子。 不对，不对，李龙泉也不是完全没有工作，他派了几个保安在哪个门卫那里值班。” 姜小白说着，初北平问笑了起来。 虽然姜小白说是在抱怨李龙泉，可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要是换个人吧工作做成李龙泉这样，估计早就让姜小白给开除了。 也就是李龙泉，整天真的是无心这些事情，只想着给姜小白开车。 所以姜小白才不会怪罪李龙泉。 “接手以后基本上要重新进行全面整改的，从资金到人员配置……不要想着物业公司就是看大门，派两个保安就好了。 物业公司是一个综合性的服务公司，包括小区内的物业维护，包括对社区没居民的服务，家里家电的维修，协调小区内居民的矛盾……” 姜小白说了很多，都是后世大的物业公司做的好的方面。 “姜董，这样的话，如果小区物业的盈利低一点，物业公司都有可能亏损。”初北平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服务，对于物业公司来说，那就一大笔的支出，不是不会提供好的服务，而是有服务就会产生支出。 就涉及到一个运营成本问题。 而且这个时候的物业费，收起来要比后世困难多了，哪怕在鹏城都一样，相反是在龙城的家属楼还能够好几点。 “我明白。”姜小白点点头说道：“北平，首先你要明白两个事，一是我们对于物业公司的定义不是盈利的公司，如果想要盈利我们没有必要做物业公司， 物业公司的存在是为了给我们的楼盘增值，是为了给我们的房企或者说给所有的房企楼盘增加竞争优势…… 二是物业公司的定位不是小区的管理者，而且所有居民的服务者，它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小区居民服务的，做好服务工作就是它的使命……” 做一家物业公司，如果能够找准这两个定位，那么就是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第1319章利益 “给我们的房企楼盘增加竞争优势我可以理解，可是给其他的房企增加竞争优势……” 初北平有些疑问，现在姜小白做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带万可的过来，本来是为了合作的，结果姜小白要入股万可，要成为万科的股东。 现在做物业又要给其他的房企增加竞争优势。 “说白了，还是利益的是，我们的物业公司要入驻他们的楼盘不能够白白入驻吧，钱我就不说了。 这如果算是合作，那这个项目的股份多多少少需要给咱们一点吧。” 姜小白笑着说道，资本的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利益是唯一不变的主题，只要是有利益的事情，就可以去做的。 初北平点点头，受教了。 “这么大的公司，有钱才能够运营，咱们又没有违法，也没有违背道德。 可能唯一一点就是有些矫情的人心里上接受不了，如果和我谈理想，那我不开工资可以吗？ 如果要工资，那公司就需要盈利……” 姜小白笑着说道，这是一个思想上的转变。 后世的一些电视剧里时常出现的一幕就是什么，主角做出了一个项目，正想大展宏图的时候，结果公司或者投资者买掉。 主角气愤不已之类的，说这个项目就是他的孩子之类的，其实都是扯淡，谈梦想，谈理想，那是需要钱的。 而公司的运营是需要成本的，拿着别人的钱去谈理想，那你的理想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当然了，对于华青控股公司一部分人的不理解，姜小白会多一些耐心去解释。 因为从这个年代走过来，大家一时之间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可以理解。 姜小白和初北平谈了很多物业公司的事，最后初北平决定在龙城留一段时间，先以公司的家属楼做为一个物业的试点，先做一些尝试。 “你不回去，公司那边猛子一个人行吗？ 不光是原来的项目，现在和万可这边的合作马上也要进行了，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姜小白问道。 “没事，我回头和王总说去，就是合作，这项目一时半会也开展不起来，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我估计就是快也在过完年以后才能够正式开展合作，还是有点时间的。” 初北平说道。 “行。”姜小白点点头，谈完以后就让初北平去找李龙泉了。 其实说是交接，也没有什么好李龙泉成立的物业公司就在华青控股公司里边，收拾了一间办公室，摆了几张桌子。 然后有几个保安轮流去家属楼值班。 看着这物业公司，和刚才姜小白描述的物业公司相比。 初北平是一阵无语，这叫保安室，门卫室吧。 这叫物业公司。 “保安室，在小区门卫那里，这里……这里就姑且算物业公司总部吧。”李龙泉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物业公司总部，这要是换了刚成立的公司也没有啥。 可是这两年，但凡是华青控股公司投资的企业，哪一个不是几百上千万。 公司的总部，不说豪华，最起码也大气。 不说独立的办公楼，但是一层几十间办公室还都是有的。 唯一的就是他糊弄，只弄了一间办公室，摆了几张桌子。 注册资金几万块钱，就是算是拉倒了。 这几万块钱的注册资金报告都没有摆到桌面上，只是财务那边就给给批了。 换在华青控股别的企业，那就是一个活动经费而已，不，哪怕是放在他们安保部门，那都只是一个活动经费。 所以和初北平交接，交接的李龙泉都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李哥，我先接收物业公司的总部办公室，然后咱们在去物业公司的分布，门卫室看看呗。”初北平打趣的说道。 同时也为李龙泉的洒脱感到佩服，物业公司姜小白挺重视的，如果做好了，也算是大权在握。 本来这事姜小白都是给李龙泉量身打造的一个职位，结果李龙泉不愿意。 不过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李龙泉将来在华青控股将称为最特殊的那个。 “行，一会我带你去家属楼门卫看看。”李龙泉不过没有尴尬，但是浑身轻松。 他就不愿意做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当官。 甚至连公司保卫部门的负责人都不愿意当，就给姜小白当个司机才简单呢。 不过一个是因为姜小白坚持，另一个是姜小白的安保工作，很多时候都需要保卫科负责，他当着保卫科的负责人，做事方便一点而已。 姜小白下班回家了，另一边王时在宾馆里边，那是思来想去的考虑着到底应不应该答应姜小白的要求。 用宾馆房间中的电话，不断的打给公司的其他股东商量这件事， 甚至连深特发都打电话给相关的领导。 毕竟深特发也算公司的股东，虽然说平时的时候王时和深特发也有矛盾，也一直想把深特发手里万科的股份给要回来。 但是有事的时候，深特发还是很看好王时的。 “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我知道这个公司，他不是一个民营企业吗？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要发射卫星， 怎么现在又看上你们万科了？”深特发的领导也有一些疑惑。 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也算是一个名人，很多人都听说过的，虽然没有牟其种出名。 但是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这次我们过来和长兴居地产公司谈合作的事……”王时大概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了，同时也说了自己分析的结果和自己担忧的情况。 “这个，华青控股入股的话，还是有好处的，毕竟这华青控股业务也广泛，他们的企业在各个地方都有建树和当地的政府应该有一些关系， 对于万科的发展还是有些帮助的。 不过你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如果在鹏城这边，咱们这边能够支持的，肯定支持……” 其实深特发的领导也没有说什么好主意，但是说的保证，却给王时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1320章：决定 这天晚上王时算是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直到夜里12点，王时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 将烟头狠狠的按灭在烟灰缸里，算了，干了。 不管以后的事怎么样，最起码现阶段来说，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万可是好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更何况还有深特发在呢。 最终王时还是决定接纳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提出的入股要求。 既然已经决定了，王时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做大事的，就没有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然后很快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考虑问题的时候，可能会一直不睡觉，或者工作的时候，可能一宿一宿熬着。 但是没事的时候，都会抓紧时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时去找李通的时候，李通看着王时的模样，都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王时一宿没有睡着，这个时候应该是眼圈黑黑的，眼睛通红呢。 结果没有想到，王时的状态还不错，挺精神的。 “老王，考虑的怎么样？”李通问道。 王时笑了笑说道：“华青控股公司要入股这是好事啊，对于我们万可也是一个发展机遇。 以后有了华青控股公司做后盾，我们万可也能够大展拳脚啊。” “哈哈，就是这是好事嘛，我们东兴地产公司想要人家入股，人家还不愿意，还看不上呢。”李通笑着说道，心里有种酸溜溜的。 确实说的也是实话，同样两个公司的过来谈合作，姜小白就说了要入股万可。 对于他们东兴地产公司，那是提都没提入股的事。 显然根本没有看上东兴，不过人家确实也有看不上的资本。 “哈哈，走吧，咱们去找姜董聊聊，一会要是谈判，你得帮我啊。” 王时笑着说道，爽朗的很。 “肯定的，王总放心。”李通和王时两人到华青控股公司的时候。 曹宏武正带着人在公司门口抓迟到的呢，曹宏武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玻璃杯。 里边是一杯热水，曹宏武时不时的喝一口。 最近这段时间，每天一大早就起来来公司抓纪律，然后上班以后又查账，根据举报信的内容来调查。 这两天往举报箱里举报的人，相比前两天多了很多。 曹宏武往往是一查一天，晚上很晚才回家睡觉，第二天一早就到了。 曹宏武毕竟年纪大了，坚持了几天身体就有些受不了，这要是刚上班的时候，小年轻还差不多。 不过曹宏武依旧在坚持着，王时和李通有些好奇。 打听了一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整顿活动，两人都有些好奇，拉着曹宏武聊了一会，这才带人朝着姜小白办公室走去。 “这华青控股公司不愧是大公司啊，竟然内部自己整顿，我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 “是啊，这种敢于直面问题的做法，也太难得了……”两人都能够看明白的，同时也很羡慕。 姜小白的办公室里，姜小白也到了，他最近上班也准时的很，现在整个公司都在整顿。 他要是带头上班迟到，影响不好。 “哈哈，王总，李总，两位过来了，快请坐。”姜小白一大早的正忙活着，看见王时和李通以后，笑呵呵的站起来招呼着。 “晓锦，泡两杯茶过来。” “两位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还习惯吗？”姜小白问道。 “休息的挺好的。”王时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要不这样，我让人安排车，去一趟五台山逛一逛。 我今天是没有时间了，让猛子陪你们去逛一逛……”姜小白说道。 “去五台山。”王时摇摇头，姜小白还真的能够沉得住气，他以为姜小白会先问他入股的事考虑的怎么样呢。 “不去，要不去一趟大槐树那里，晋省也就这么两个地方。”姜小白笑着说道。 “不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姜董。”王时道。 “正事，考虑好了？”姜小白还以为王时需要几天的时间再好好考虑一下呢，没有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王时竟然有了决定。 “我同意姜董的提议。”王时直接说道。 “好，晓锦叫一下史总和猛子他们过来。”姜小白说道。 很快，史生和王猛，初北平等人就进来了。 “老史，猛子，王总答应咱们昨天的提议了，大家坐下来聊聊吧。”姜小白的办公室够大。 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办公室的会客厅，完全能够坐的下。 “王总，因为昨天姜董也是突然提出要入股，所以我们在你们走之后，大概商量了一下入股的份额。” 史生开口说着，谈判哪有先让老大上的。 这边史生说着，王时有些羡慕，听听人家的话，姜小白突然提出要入股。 之后讨论的不是要不要入股，而是入股多少。 从这件事就能够看的出来华青控股公司董事会这完全就是姜小白一个人说了算了。 我说了要做，你们不用讨论能不能做，而是讨论怎么做能够做好。 他很羡慕啊，想当初他在万可没有上市之前的董事会里边，也是这样的。 一言九鼎，可惜上市的时候，股份只剩下……导致现在他小心翼翼的。 王时心里正感慨着，就听见史生说道。 “30%的股份。” 王时下意识的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可能。” 办公室里一群人愕然，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这怎么反映这么大呢。 他也没有说要100%的股份，或者50%以上的股份，要控股万可公司。 只是30%的股份，这个份额可以慢慢往下谈嘛。 王时看着一群人都在诧异的盯着自己，这反应过来了。 讪讪的笑了笑坐了下来，其实他要是正常不能够这样的。 主要是刚才看着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一言九鼎的样子，有些受到了刺激。 心里正想着自己在万可因为股份的事，给自己找了一堆的婆婆呢。 就听见史生狮子大张口的说30%的股份。 所以才反应这么激烈。 第1321章：股份谈判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在想点事情，激动了，不过史总，姜董，这个30%的股份，我们不是不想接受。 而是现在根本不可能拿的出来，现在我们万可的股权是比较分散的。 我手里有一部分，深特发有一部分，公司董事会的其他成员手里有一部分，还有就是股市上流通的有一部分……” 王时说着，姜小白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其实这些事情他都是清楚的。 这么分散的股权，要是放在后世的一些互联网企业，倒是也正常， 不过这个时候的企业大部分股权都是非常集中的，人们的思想大部分还没有转变过来。 不懂得运作资本的力量发展，像万可算是房地产行业中最早运作资金的力量的企业了。 不管是筹集了2800万上市，还是后来发行b股，每次万可需要资金发展的时候，都能够很快的从资本市场上筹集到资金。 当然了，运作资本市场上的资金不是完全全是好处的，毕竟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这也是为后来万可的几次股权之争，埋下了隐患了。 不过这些都不关姜小白的事，或者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姜小白同样是作为资本在入股万科。 “这样，姜董，最多5%……不8%的股份，其中3%的股份，我帮忙联系从公司其他董事或者我自己的股份中间买匀给华青控股公司。 另外的5%的股份，姜董可以从股市上收购。” 王时打的一手好算盘，姜小白如果从股市上收购万可的股份，超过5%以后，就要举牌的。 一个是华青控股公司在收购，告诉股民华青控股公司看好万可，另外一个是消息就瞒不住了。 这样一来，万可的股价必然会上涨。 “王时，方式没有问题，不过股份份额太少了。”史生直接开口说道。 他明白姜小白怎么想的，万可的股价涨不涨的无所谓，涨了还好呢，毕竟也是要成为股东了。 可关键是份额太少，拿在手里除了分红没有什么用，8%的股份，这个份额。 想要影响万科，完全做不到。要是姜小白是万可的创始人还差不多，手握8%的股份，能够做到对公司一些事有所影响。 可是姜小白不是，如果说坐等股票升值，华青控股公司又不是投资机构，也没有必要。 说是增加影响力，万可还不像是川航和金陵饭店，在社会上影响力够大。 所以拿着这8%的股份，在史生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姜小白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可以接受的，8%的股份，现在看着没用。 但是等到以后万可股权之争的时候，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不过这种话，他不会说，也不会一下子就答应下来。 王时开价8%的股份，只是一个最低的。 “这样，姜董咱们也让一步，25%的股份，其中你们自己给提供10%的股份，我们溢价收购。 我们自己从股东手里收购5%的股份，公司不能够阻拦，剩下的10%的股份，我们从股市里边收购。” 史生在征询着姜小白的意见说道，姜小白点点头，表示同意。 王时苦笑着摇摇头：“不行，最多10%的股份。” 25%的股份，王时根本不敢应着，如果华青控股公司真的持有万可25%的股份，那万可说不准分分钟就会易主的。 那是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啊。 一整个上午，双方是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等到中午的时候，还维持在这个差距上，双方谁也没有再降。 不过这种事本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谈的妥的。 吃了口饭以后，王时回到房间里打电话，让公司再安排一个谈判组过来。 就这么几个人对阵华青控股公司，感觉有些不敌，本来双方地位就不均等，气势不足，如果再让王时一个人舌战群儒。 王时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个能力。 下午的时候继续谈判，不过战场转移到了会议室，姜小白也压根没有参加这场谈判， 一天两天谈不出什么结果的。 而是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和张卫义聊了半天。 今天已经是12月19日了，距离那天只剩下了6天的时间。 其实有时候，姜小白也在想，92南巡还是和北边的事有关系的。 体制僵化，经济衰退，其实也是北边一夜之间崩分离析的原因之一。 而其实国内的改革开放，如果说从78年开始，那么真正的加速是92年以后。 “砰砰砰。” “进来。”姜小白头也不抬的说道。 赵晓锦领着曹宏武走了进来。 “姜董，有点工作想和您汇报一下，您有时间吗？”曹宏武说道。 “是曹主任啊，有时间的，坐，坐下来聊。”姜小白笑着说道。 曹宏武直接把一踏资料递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翻来了几页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看着曹宏武问道：“这事属实吗？” “属实。”曹宏武肯定的说道。 资料上是，总部这边后勤部门一个科长在采购上边吃回扣，三年的时间涉及到的资金足足有100多万。 而且不光是总部这边，他和姜小白服装厂后勤部门的一个副科长同样也有勾结。 同样是利用采购吃回扣。 资料上边还有一些其他人的名单，不过暂时还没有查实，所以只是列为了怀疑对象。 “赵晓锦。”姜小白喊道。 “姜董。”赵晓锦推门进来，不知道曹宏武和姜董说什么了，姜董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 “喊一下史总过来。”姜小白说道。 赵晓锦赶紧去会议室里喊史生，史生被赵晓锦从会议室里招呼出来，有些埋怨的说道：“我正和万可那边谈判呢，什么着急的事啊？” “我也不知道，曹主任在姜董办公室呢。”赵晓锦说道。 史生一听，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姜小白知道他在谈判，还突然叫他。 而且曹宏武也在，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史生想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姜董，曹主任。”史生推门走近姜小白办公室，在曹宏武身旁坐了下来。 “你看看吧。”姜小白把资料扔在了史生面前。 第1322章：一查到底 史生有些不知所措，他心里一个咯噔，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史生看着手里的资料，慢慢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后勤部门的一个小小的科长，竟然敢贪污一百多万。 出了这样的事，他作为总经理，第一个要负责人的，首当其冲。 史生站起来，把资料放在桌上，看着姜小白鞠躬。 “对不起，姜董，我辜负你信任了……” 史生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老史，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现在道歉有用吗？我把你叫过来，就是让你道歉的吗？” 姜小白紧紧的皱着眉头说道。 “要说这件事，你有没有责任，那肯定是有的嘛，你这个总经理干什么吃的。” 姜小白噼里啪啦的说着，脾气火爆的很。 把曹宏武都给吓了一跳，他来了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姜小白发火。 而且再一次对于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 那天开会的时候，他已经在会议室见识了一次，不过他觉得可能姜小白就是比史生威严高一点。 但是今天他才发现，姜小白不光是在华青控股公司中低层骨干层次里边威信高。 在高层领导里边的威信……不，这已经不是威信的事了，可能在姜小白眼里根本没有高层这一说，对谁都一样的。 长兴居地产公司的负责人，王猛回来，在姜小白跟前，完全就是一个小老弟模样。 宋馨看着和姜小白关系不一般，倒是平等一点。其他企业的负责人，他暂时还没有见过。 听派出去的考察组负责人说，倒是一个个的挺有个性，气场也非常足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姜小白面前是什么样？ “但是我也有责任嘛。”姜小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一旁的曹宏武心里点点头，还是对姜小白有些佩服的，不往下属身上随意的推卸责任，自己也勇于承担责任。 结果姜小白下一句话就是：“咱们这么大个企业，有点监管不到位也不能够全部怪到咱们头上嘛。 这人事科科长也不是你家亲戚，也不是你安排来上班的，咱们是私营单位，不搞什么责任倒查的事……” 一旁的曹宏武听着有些哭笑不得，这姜小白虽然能够揽责任，但是也能够推责任。 三言两句的把自己身上的责任都给推卸了。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正常，华青控股公司是私营公司，不是他原来工作的政府部门。 要是原来的政府部门，那出大问题，肯定要找负责人责任的。 可是私营单位，姜小白说追究，那也可以追究，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行了，现在先不说这些了，触目惊心啊，老史你说怎么办吧？”姜小白问道。 “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史生说道。 姜小白点点头，拿着资料递给了曹宏武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不论是谁，都必须严惩不贷。” 姜小白的表态，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一点同样又和他原来工作的地方不一样。 有些部门可能存在，怕影响不好，而捂被子，压下来之类的。 但是华青控股公司是私营企业，贪污的那些钱，都是姜小白等一众股东的。 换位思考一下，这要是有人从自己口袋拿走一百万……不……自己都没有一百万。 如果有人从自己口袋拿走一万块钱，那自己可能连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所以姜小白怎么可能不一查到底呢。 “不过我的建议是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看看这条线上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还有没有更高级别的……”姜小白叮嘱道。 “好的，我明白了姜董。”曹宏武拿着资料转身离开了。 姜小白看了看史生说道：“行了，老史，你去继续谈判吧，心里不要有负担。” “嗯。”史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回到会议室的时候，脸色还有些不太好。 王时随意的开口问道：“史总没事吧。” 现在正是双方要合作的时候，史生急匆匆的离去，然后回来以后脸色又不好，怎么能够不引起他的重视呢。 “没事，整顿活动的事。”史生解释了一句，哪怕是王时问的随意，他也能够猜到王时心里的想法，所以还是给解释了一句。 “昂，史总看开点，哪里都有害群之马。” 王时放心了，安慰了一句，然后双方继续谈着。 华青控股公司现在两个重点工作，一个是整顿活动，另一个就是和万可之间的谈判。 谈判开始的第二天上午，万可的谈判团队到了，包括万可的一些股东和高层。 双方唇枪舌战，引经据典的在华青控股公司谈判着。 双方的分歧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靠近着，有时候姜小白也会去旁听一会，有时候姜小白晚上还会请王时他们吃个饭。 李通没有回鹏城去，让史生安排了人，在晋省到处转悠着，五台山，大槐树，乔家大院，王家大院，皇城相府，平遥古城……在等待着万可和华青控股之间谈判出一个结果来，然后三方再谈合作的事。 李通是玩的嗨皮了，另一边王时的谈判却在艰难的进行着。 其实王时年轻的时候，头发还是很多的，但是最近这几天，王时感觉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华青控股公司心太大，想要的股份太多，人家根本不差钱，就是想要收购。 虽然没有表现出控制欲，但是华青控股公司一旦入股，肯定要争取董事会席位的。 其实他有时候也在怀疑，自己这一次是不是来错了，竟然让华青控股惦记上了。 不过既然决定的事，王时也不后悔。 时间慢慢的来到了12月23日，这一天双方的分歧已经非常小了。 万科同意华青控股公司收购14%的股份。 而华青控股公司坚持收购万可17%的股份，要两个董事会席位。 双方的分歧就剩下了3%的差距，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天的时间。 第1323章：达成协议 圣诞节这个节日，现在在国内还没有兴起，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 自然也不会过什么圣诞节，其实姜小白知道这个圣诞节，不过他不怎么过洋节日。 之所以今年这么关注这个圣诞节，那是因为要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万可的人和华青控股谈判的人，双方都有一种共识，谈判到现在，分歧已经很小了。 双方能够在元旦之前达成协议。 所以两方加紧了进程，谁还不愿意快快乐乐，团团圆圆的过个节呢。 不过有些人注定是不能够团团圆圆的过节了。 曹宏武和史生又一次来到姜小白办公室，资料里边显示。 后勤部门科长吃回扣的这一百万的金额，已经增加到了150万，人数已经从之前的时候三个人，增加到了七个人。 这是已经查实的，而且还和姜小白服装厂那边有所勾结。 并且后勤部门这个科长上边还有人也参与了，是一个副主任。 “好啊，这是开走了老子好几辆小轿车啊。”姜小白手指轻敲桌面，眼神阴晴不定的说着。 其实这一百五十万，对于姜小白来说并不是太在意，重生以后经过十多年的发展，他已经有资格可以说一句“一百多万而已”。 可是这种性质却非常恶劣，这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华青控股的工资本来就高，待遇就好，又分房子，又发福利的。 只要是在华青控股公司好好干，生活的肯定要比其他在国营企业上班的强。 而且晋升渠道也比较透明，只要干的好，一切都有可能。 结果这帮人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敢这么干。 钱是次要的，关键是吃回扣以后，不是偷工减料了，就是厂商可能给提供的是劣质原料。 造成的损失远远不止是一百块钱，而是可能对于华青控股各个企业的名牌造成影响。 “姜董，现在继续查下去需要去一趟姜小白服装厂，但是我直接去，又怕打草惊蛇……”曹宏武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可以。”姜小白说道。 “我想请姜董去一趟，名义就以节前慰问的形势，我随行，这样大家的目光都在姜董身上。 而且姜董去了以后，各种账目之类的，汇报一下也很正常……”曹宏武说道。 “要去的话，不能够光去一家，那就所有的企业都需要去一趟。”姜小白说道。 “是的。”曹宏武点头，他这个提议关键是姜小白有没有时间。 姜小白没有多作考虑，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没有问题，先去家和饮料厂，然后是华青电器，最后姜小白服装厂，从明天……不，大后天出发。” 姜小白说完，又看向史生说道：“让抓紧一点谈判的过程，争取在后天晚上之前能够签约……” “后天晚上，没有问题。”史生点头答应下来，虽然有些着急，但是加快一点也没有问题。 “好了，你们去准备吧。”姜小白挥挥手说道。 今天是23日，后天就是25了，之所以选择大后天26日出发，就是因为姜小白想要等北边的事尘埃落定以后再说。 不用说一百万多万，就是一千多万，姜小白也不会立马就跑去调查。 而且按照曹宏武的说法，最起码要跑三个地方，家和饮料厂不用说，就在龙城。 王猛在京城，前段时间刚去过长兴居地产公司，也不用去。 至于建华村，年底之前要回去的，暂时不去。 所以安排剩下的三家去一趟正合适，确实能够说的通，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其实就是没有这事，今年不开年会，姜小白跑一圈也是正常的。 就是今年有些忙，一年的时间有大半年都在出差，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所以如果不是因为曹宏武的事，姜小白年底是不愿意出去的。 “16%，我们再降一个。”史生直接开口说道。 “史总……”王时准备开口说两句，其实这样的谈判，王时是第一次遇到。 一般来说，谈判都是入股多少份额，多少钱的事，结果现在光是谈判入股份额的事了，连多少还都没有开始谈。 “王总。”史生打断了王时的话说道：“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王时咱们一直在这里磨嘴皮子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让一点，你再提高一点。” 王时沉默了一会，报出了自己的低线：“15%的股份。” “15.5%，10.5%的股份你们凑出来，我们溢价30%收购，在收购期间任何人不能够对外透露信息，等完成收购以后，我们再到股市收购剩下的5%的股份。”史生看着王时说道。 王时沉默了一会，还是点点头，相比他的底线，多了0.5%的股份，不过不多，他能够接受。 “史总，你们是真的算计的清楚，厉害。”王时苦笑着说道。 一共算是15%左右的股份，华青控股公司从万可的股东手中收购10%是大头。 虽然溢价了30%，可是如果让股民知道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万可，那股价上涨是必然的。 姜小白，华青控股公司，成立以来，出手无一失败，每次投资都为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再加上姜小白的名声，如果确定华青控股公司收购，股价必涨，而且不一定会涨多少，甚至翻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那个时候，姜小白再收购股东手里的股份，那相当于会多花很多钱，因为股价上涨了。 但是按照史生的要求，先秘密溢价收购大头的10%的股份，然后再从股市上收购剩下的5%，刚好到一个举牌的界限，必须向外界公示。 这个时候华青控股公司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收购目标。 这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来说，是最划算的。 如果这个时候，华青控股公司再秘密的把手里的股份给抛出去，一进一出都能够大赚一笔。 当然了，王时明白，为了这点利益，姜小白和华青控股公司不会拿自己公司的名声去换这点利益的。 因为不值得……因为这种名声有时候本身就是财富。 第1324章：偶遇媳妇 1991年12月24日，在华青控股公司会议室里边。 姜小白代表华青控股，王时代表万可，双方交换了秘密协议。 主要就是针对华青控股入股万可的协议。 然后还有第二份合作协议，长兴居地产公司，万可，东兴地产公司三家公司共同开发鹏城位于郊区的一块地。 三家公司一家交五百万的保证金，三家公司按照合同的内容同步开发，如果出现逾期没有开发到位。 则五百万的保证金扣除，那块地预计是在年后开拍。 王时已经运作的差不多了，当然了，拍卖的时候还会有波折。 不过按照三家的实力，拿下来肯定没有问题。 而且那个地方属于郊区，本来竞争也不是太激烈，有实力的大地产公司基本上也不会去的。 盘子太大，一家公司拿不下，即使拿下来了，也风险太大。 一旦有点什么问题，容易崩盘。 “啪啪啪。” 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以惜都是秘密协议，没有记者在场拍照。 不够热闹，不过为了一个是收购股份的顺利，另一个是为了合作顺利。 不然的话，一旦被人知道了，有的公司说不定就会趁火打劫，要不故意使坏，抬高地价。 要不然就拿下其中一块地跟风挣钱。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姜小白和王时两人握手笑呵呵的说道。 “走，庆祝一下，今天晚上我做东，大家一定好好喝两杯，不醉不归。”姜小白笑着说道。 “行，不醉不归。”王时笑着应道。这个时候做生意就是喝酒，不管做大生意还是做小生意，就是喝酒。 三晋酒楼…… “这名字起的挺大气啊。”王时称赞道。 自从三晋酒楼开了以后，姜小白也挺捧场的，但凡方便的时候，姜小白都会带客人过来。 所以三晋酒楼现在在龙城是火爆的很。 “哈哈，这是我们家的，给几个兄弟姐妹投资着玩，名字是我媳妇起的。”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原来是姜董自己家的买卖啊，那必须的捧捧场，不过董事长夫人这个水平高啊，三晋酒楼，大气好听。”王时笑着说道。 一旁的李通也在一旁笑着捧着说道：“是啊，董事长夫人起的这个名字，超凡脱俗啊，又有历史文化底蕴……” “哈哈，是，我媳妇确实有文化，而且说实话这么多年家里要是没有……”姜小白说着，就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了。 “小白，你怎么在这？” 姜小白一回头，赵心怡带着一帮人刚从车上下来走过来。 “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说你呢媳妇，大家都夸你这个名字好起的好。” 姜小白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哪怕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爸爸，爸爸。”姜浪浪本来跟在赵心怡身后的，看见姜小白以后直接跑了过来。 “儿子。”姜小白笑呵呵的把姜浪浪抱了起来。 这几天时间，他工作比较忙，就让赵心怡去接孩子了。 “我带客户过来吃饭，心怡你怎么来了？”姜小白抱着儿子笑着问道。 “这都是我们科室的人，张罗着大家聚一聚。”赵心怡说着。 把姜小白介绍给科室的众人。 “姐夫。” “姐夫好。”众人看着姜小白问好，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姜小白。 之前的时候，赵心怡是总厂的办公室。 “你们好。”姜小白笑呵呵和众人招呼了一声。 这时王时和李通两人也走了过来。 “对了心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鹏城万可地产公司的王总，这位是东兴地产公司的李总。” 姜小白抱着儿子，把媳妇给王时和李通介绍。 “刚才王总和李总还夸你呢，这名字起的好。” “谢谢王总，谢谢李总。”赵心怡大大方方的和两人挨个握手。 “董事长夫人真漂亮啊，这酒楼名字起的好，人更漂亮。” “是啊，太漂亮了，惊为天人啊。”李通和王时两人都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姜小白的夫人竟然这么漂亮。 跟着赵心怡一起来的龙钢分厂办公室的人都有些懵逼，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的赵主任就变成了董事长夫人了。 “浪浪，叫叔叔。” “叔叔好。”姜浪浪还是很乖的。 “哈哈，乖。来给个见面礼。”王时说着从助手手里接过包，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姜浪浪。 一旁的李通也是一样的，掏出五百块钱来。 姜浪浪不敢收，而是看向了姜小白。 “收着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浪浪这才接过来钱，感谢两人。 赵心怡身后的员工们一个个都看愣了。 这叫见面礼，哪有这么给的啊。 一下子给五百块钱的见面礼，比他们一个月的工资都多。 这一下子就是一千块钱啊，一千多块钱啊，他们手里都没有这么多钱。 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真的是不一样。 一群人走进了饭店里边，姜子军知道姜小白带人过来，过来安排了一下。 “这样，今天咱们算是巧了，也是缘分，我们这边谈合作，准备庆祝一下。 正合适在门口碰上我媳妇，这就缘分，我建议咱们先为缘分喝一个。” “干杯。”众人一起喝了一杯。 因为有了赵心怡的同事在，所以姜小白他们说话都拘束了很多，有一些话说起来也不方便。 不过姜小白，史生，王时，李通等人那都是在江湖上的老油条了。 哪怕是说话有些拘束，但是照样几句话，就把桌上的气氛给搞活了。 他们对于办公室一群稚嫩的小年轻算什么，天南海北的聊着。 龙钢分厂办公室的人听着这群人天南海北的聊，那一个个眼睛都瞪的直溜的。 他们的见识和经验都没有姜小白他们的经验多，听着就好奇的很。 一顿饭吃的还是很和谐的，所有人都乐呵的。 本来吃完饭，姜小白还准备让人安排王时，李通其他节目的。 不过媳妇在，姜小白也不好意思开口安排人了，送走了王时，李通他们以后，姜小白这才开车和媳妇孩子回家去。 第1325章：分崩离析前的恐慌 “这个万可和东兴就是你这两天忙活的事吗？”回去的车上，赵心怡问道。 “对啊，做房地产的，那个万可是上市公司，这一次不光是谈合作，咱们公司还准备入股这个万可的。 不过这事还在保密阶段……”姜小白搂着儿子，时不时的捏一下儿子肉嘟嘟的脸蛋。 对于儿子一直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 赵心怡狠狠的瞪了姜小白一眼，把姜小白的手从儿子脸上扒拉开。 姜浪浪立马钻进了赵心怡的怀抱里。 逗的姜小白哈哈大笑，这孩子，不识逗呢。 “对了，小军这段时间学习忙，多给孩子拿点钱，要不然就让他来这边吃，营养得跟上啊……”姜小白突然想起来尹小军来了。 尹小军上高三以后，都不知道忙成什么样了，不管在学校学习不学习，反正晚自习得上，时间上需要熬下来。 再加上姜小白忙，赵心怡升职以后也忙，所以家里很多事情都顾不上。 尹小军上完晚自习回来的时候，要不就是姜小白还没有回来，要不就是回来以后已经睡觉了。 而早上姜小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尹小军就已经去上早自习了，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在外边吃饭。 和姜小白见面的时间也非常不容易。 “行了，还能够指望的上你，要是指望你，孩子说不定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赵心怡白了姜小白一眼，家里的事情从来都是赵心怡安排的。 有时候姜小白想起来一件说的时候，往往赵心怡都给安排好了。 姜小白呵呵笑着，一会说道：“过两天，可能需要去下边的企业转一圈，今年公司就不开年会了，算是节前的慰问吧。” “行，去吧。”赵心怡早就已经习惯了，姜小白不在身边忙碌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起了一个大早就去办公室等着了。 赵晓锦抱着文件走进来，还没有放在桌上，就被姜小白拦住了：“有特别重要而且着急的文件吗？” “没有。”赵晓锦摇摇头。 “那就等明天再说。”姜小白抽着烟，心不在焉的说道。 其实平时陪在姜小白身边最多的不是赵心怡，不是姜小白的家人，而是赵晓锦这个小秘书。 所以赵晓锦对于姜小白那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看着姜小白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 平时的时候姜小白也最头疼批阅这些文件，有时候也想推脱，不过那种想偷懒的表情和现在这种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样子却是能够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 “好的。”赵晓锦点点头，这要是换了平时，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走了。 作为姜董的秘书，有时候督促姜董工作，也是她的责任之一。 而今天很明显，姜小白不是想要偷懒而是心里有事。 至于领导的事，她也不好多打听，不过在出门前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姜小白说道：“姜董，您要有事就招呼我。” “呼……”姜小白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然后点点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姜小白起身推开了窗户。 前两天他也一直在联系张卫义，北边的形势已经非常不好了。 搞的人心惶惶的，黄先生同样给姜小白打了几次电话，说要离开。 他害怕啊，乱成这个样子，北边可是军事强国，一旦要是发生乱子，后果谁想不到。 所以黄先生害怕啊，想要逃离。 不过姜小白一直没有批准，开玩笑呢，现在北边正是用人的时候。 黄先生走了，张卫义一个人哪能够应付的过来。 姜小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现在去北边一趟，亲自坐阵。 不过国内这边也走不开，姜小白只能够在办公室等待着消息。 在国内的人还感触不深，所有的消息都是从报纸上得来的。 但是在北边的人，亲自经历这一切的人都有一种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了。 大街上家家户户的商店都关门了，很多超市的面包卖完了，大街上不时的走过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人员。 这一年的圣诞节，北边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 银行办公室里，张卫义和黄先生两人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 烟灰缸已经满满的了，茶杯里的浓茶在洁白的杯壁上留下了黄色的茶垢。 刘爱国推门进来了，一屁股坐下，伸手拿着桌子上的烟抽了起来。 “外边的情况怎么样？”张卫义问道。 刘爱国摇摇头说道：“不好，比昨天都严重了一些，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其实这种情况，非常符合张卫义的期待。 因为现在卢币跌的是一天一个价，几十万的卢币，很快就只能够还几万美元，甚至一万美元。 断崖似的下跌，这正是张卫义期待的，也是贷款和银行存在的目的。 不过这时候北边是世界级的霸主之一，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情况，下一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其实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张卫义说了一句，然后不吭声了。 打开了窗户，让外边寒冷的冷空气吹进来，顿时屋里的三个人浑身就打了一个寒颤。 寒冷的冷空气吹进来，把满屋子的烟味放了出去，张卫义这才有关上窗户。 “估计这个时候，姜董也在担心着咱们这边的事。”张卫义说道。 “是啊，我听说国内公司现在搞什么整顿活动，阵势挺大的……”周国民闲聊道。 整顿活动，涉及到的全部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唯一一个没有的就是这边的银行，一个是因为银行在国外，另一个就是因为这边有些特殊的情况，现在也不适合搞那些。 “好像最近在和鹏城一家房地产公司谈入股的事，那天和姜董打电话的时候，听姜董说了一嘴，说就快谈好了……”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闲聊了起来，总算是把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一下。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相对来说姜小白就要比他们好多了，因为姜小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第1326章：消息传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龙城姜小白等的着急。 会议室里，史生和王时，李通还在聊着，王时他们一会就要出发了。 王猛也一样，一会会带人返回鹏城去。 至于初北平，还要留在龙城待着，他现在正在张罗着物业公司的事，要先在龙城的家属楼搞一个试点。 然后等到明年开春，过完年以后再回鹏城去。 这几天，初北平已经张罗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始试点了。 “好，时间差不多了。”史生看了看时间，然后起身说道：“这样，我去找一下姜董，各位稍等一会。” “好的。”王时等人点点头，昨天晚上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合同也签订了。 今天是25号，过两天就是元旦了，大家抓紧时间回去以后，还可以过个元旦。 再加上公司一堆事，办完就要回去了，至于说去五台山，大槐树之类的，只能够等下次再来的时候有时间再去吧。 自从做了公司以后，他的时间就不再是他的了。 “砰砰砰。” “谁，进来。”姜小白抬头看着门的方向。 “姜董。”史生走了进来，就被呛的直咳嗽：“姜董，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啊，这也太伤身体了……” 史生说着，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姜小白也没有阻止。 只是把烟头给按灭在了烟灰缸里边。 “姜董。” “史总有什么事啊？”姜小白开口问道。 “昂，是这样的姜董，王总，李总他们马上就要走了，我想您是不是露个面，去送一下……”史生说道。 “啊，应该的，应该去送一下的。”姜小白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虽然心里有事，但是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人家要回去了，自己不露面就太不像话了。 “走，送一下，猛子是不是也要回去？”姜小白边走边问道。 “对的，北平暂时不回去的。”史生陪在姜小白身边说道。 “嗯，我知道，他要拿家属楼那边做试点，估计过两天就该开始了，”姜小白说着问道：“对了，现在家属楼的入住率怎么样？” “很多人都住进去了，具体的没有统计，不过最起码有70%往上了，小区里边也热闹的很……”史生笑呵呵的说道。 他已经搬进去了，很多员工哪怕现在不在龙城工作，也把家里人从乡下接过来享福了。 当然了，除了一部分夫妻两口子在外地工作的，还有就是建华村的一些人。 虽然有人也在龙城家属楼买房了，但是他们工作和家都是在建华村的，也不会往过搬。 他们也不是屯房子，就是觉得以后说不定哪天调动到龙城总部工作，或者说家里孩子以后去龙城总部工作了。 有个房子住挺方便的，毕竟现在是公司福利发房，只是象征性的淘一点就行。 所以很多在建华村工作的员工都认购了家属楼的房子。 “挺好，我过段时间也搬过去好了。”姜小白说道，他在房子在还没有分房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装修了。 从装修结束到现在，放味都已经放大半年了，重甲醛也散的差不多了，至于说完全散完不可能，没有十几年是散不完的，不过这个年代甲醛也没有那么重。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会议室里边，王时和李通等人站了起来。 “王总，李总，不再多留两天，好好领略一下三晋大地的风光……”姜小白和两人握了握手说道。 “下次吧，有的是机会，马上年底了，公司一堆事缠身，得回去了。不过李总是充分领略了。”王时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实话，李通几乎逛遍了整个三晋大地。 “哈哈，王总这是羡慕了。”李通大笑着。 三人寒暄着朝着门外走去。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这次王总拉着我过来和华青控股公司合作，我都准备带着公司的人去琼州了。”李通边走边笑着说道。 姜小白脚步微微停顿，他知道为什么后世没有听过东兴这个房地产的名字了。 琼州，1991年去琼州的房地产行业，呵呵，不知道多少房地产公司是从琼州出来的。 但是同样，不知道有多少房地产公司去了琼州以后就没有再出来。 击鼓传花的游戏，总是会最后有人接盘的。 姜小白当然知道琼州房地产泡沫什么时候崩盘，去玩一玩，完全能够在房地产泡沫之前抽身离去。 不过姜小白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去挣这个钱，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在国内的民营企业里边也算是有点名声。 去炒地皮，挣昧良心钱，给琼州留下一地的烂尾楼。 甚至可能因为华青控股公司去炒地皮，引得一帮人去，最后有走上绝路的。 这种钱，就是挣了姜小白心里也不安。 “姜董再见。” “再见。”姜小白挥挥手，目送王时和李通上了车。 这才转头看向王猛。 “猛子。过年早点回来，咱们聚一聚。”姜小白抱了抱王猛。 而与此同时，姜小白办公室里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嗯。”王猛点点头，反正马上就是元旦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是春节，就回来过年了。 “收购股份的事，我回头让初北平负责，先秘密的收购完股东手里的股票以后，等过完年再从股市上下手。 到时候股份收购完了，咱们占据万可的两个董事席位，其中一个就让北平去，这样也……” 姜小白和王猛两人又聊了两句，这才送王猛上车。 长长的车队驶离了华青大厦，姜小白这才转身回办公室去。 办公室里的电话不断的响起，姜小白刚和赵晓锦回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了。 姜小白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姜小白……” “姜董，出事了，出大事了，天塌了……”电话里张卫义的声音带着点惶恐和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世界两个霸主之一的北极熊，竟然就这么完了。 就这么解散了？ 刚才他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完全就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真的完了，真的解散了。 第1327章：赌赢了 其实这段时间，所有人都有猜测，要出事。 要出事了……情况不对劲，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别着急，慢慢说。”姜小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发生了。 其实对于其他国家的事，姜小白不太关心，爱咋咋地，又不是自己国家。 再说了，老大哥对于国内来说，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太友好的。 “就是刚才在收音机里……”张卫义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才算是把事情给说明白。 “真的，这也太……”姜小白也装作诧异的问了几句，这么大的事，总是要适时的表现出自己惊讶的，不然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太让人不可置信了，姜董……”电话里张卫义的语气，依旧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嘛，又不是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了，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姜小白心里安心了以后，就开始训斥张卫义了。 “你说你现在一个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副总，另一个咱们银行的行长，管着咱们公司几十亿的美金。 这么点事就把你吓住了，差不多就行了。 现在那边一解散，卢币的价格估计更的贬值了……” 姜小白一通骂以后，张卫义总算心里安定了下来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么大的事，可是让姜小白这么一骂，张卫义顿时心里感觉就有底了。 “是，是……”张卫义连声应着，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贱骨头啊，不被姜小白骂一顿不踏实。 明明自己也是大学毕业生，姜小白只是自己领导，又不是大哥。 怎么就像训小弟一样，骂自己，自己才心里舒服么。 不过仔细想来，好像不光是自己啊，还有刘建，王猛，王超他们也都是一样的。 “现在社会上什么情况啊？”姜小白问道。 “估计所有人都蒙了，还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的……”张卫义给姜小白大概说了一下社会上的情况。 两人聊了半天，姜小白这才叮嘱道：“关注着卢币的价格，还有就是你们在外边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个黄先生一直想跑，但是坚决不能够让他跑了，他跑了咱们还玩什么呢……” 姜小白说着，张卫义紧紧捂住了话筒，看了一眼正对面坐着的黄先生，若无其事的对着话筒问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小子是不是脑袋瓜有毛病啊，跟着老子都十年了，还搞那一套迂腐的呢。 现在事关几十亿美金的资产，老子交给你是对你放心，别给老子搞……” 另一边，张卫义拿着电话，换了一个位置，来到了窗户边上。 小声的对着电话筒说道：“姜董，我找人看着他呢，跑不了。” “卧槽。”姜小白乐了：“你这小子，给老子装什么装，还不好吧，行了，挂了，有事打电话。” 张卫义挂了电话以后，黄先生和刘爱国两人都看着张卫义有些疑惑。 说什么，这怎么打个电话还打的乐呵了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 “张总，姜董骂你了？”黄先生直接开口问道。 刚才他模模糊糊的听见一点的，姜小白好像在电话里骂人了，而且最后的时候好像还提到自己了。 张卫义瞥了黄先生一眼，这个香江人是真不会说话，那叫骂嘛？那叫训话。 国人丰富的语言，他需要学的还多呢。 于是张卫义摇摇头说道：“没有。” “姜董这事怎么说？” 张卫义沉吟了一下，于是组织语言道：“其实这事分两个方面，这边虽然解散了，但是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啊。 反而对于咱们来说是好事，之前的时候卢币就一直在贬值，现在好了。 这事发生，卢币的贬值速度岂不是更快了。 还有什么事能够比这事，让卢币贬值的更快吗？” 其实这种事，细想一下大家都知道的，只不过毕竟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而且之前的时候这边和国内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所以发生这事，大家都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来说，这绝对算是一件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为从今天起，卢币只有贬值了。永远没有机会再度值钱了。 张卫义这么一说，黄先生和刘爱国的眼神也亮了。 这都是钱啊，大把大把的钱，什么抢银行。 这钱来的比抢银行还快呢，因为是大家主动把钱送过来的，然后转眼之间卢币就一文不值了。 换成的美元，全部都成了华青控股公司，不，应该说是他们自己家银行的资产。 “所以，我们成功了。”张卫义站了起来。 “成功了。”黄先生和刘爱国也同样特别的兴奋。 黄先生的手都在颤抖，这可能是他从业以来，赚钱赚的最多，最快，最省劲的一次。 银行就是做什么投资，也没有这一次赚钱赚的快啊。 三个大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满是喜悦之情，三个人在异国他乡待着，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嘛。 他们赌对了……不，应该说是姜小白赌对了。 “今天晚上必须庆贺一下，爱国，我记得你那里还有两瓶酒的，对吧，好像还是汾酒是吧？”张卫义笑着说道。 刘爱国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那是我从市场上淘换来的，攒了很久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 “哈哈，看你那一副土财主的样子，不愧是晋省人……”张卫义笑骂道。 “哈哈，喝，全部都开了，今天高兴，必须全开了，还有老黄，你也别喝什么红酒了。 那酒一点劲都没有，哪是老爷们喝的酒啊。整点白的……”刘爱国笑着说道。 “好，不过我就能够喝一点点。”黄先生答应了下来，不过又好奇的看着张卫义问道：“刚才我在电话里好像听姜董提到我了……” “提到你？没有，没有。”张卫义有些心虚。 黄先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张卫义，他明白的，不过就是现在让他走，他都不敢走的，外边太乱了。 第1328章：第一站考察 “姜董，欢迎来莅临视察……” 握着宋馨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听着耳边宋馨那温声细语，姜小白笑着摇摇头。 “馨儿，你呀！” “什么馨儿，姜董说话注意点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宋馨在姜小白耳边，吐气如兰的低声说道。 今天是1991年12月26日，昨天完事以后，姜小白把曹宏武找来了，这边暂时告一段落以后，姜小白就准备执行曹宏武的计划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家和饮料厂视察。 曹宏武和家和饮料厂的人走在前边，姜小白和宋馨两人吊在众人身后说着悄悄话。 “什么不正当关系？要是有我也就认了，什么都没有，这扣在我头上那我心里能够舒服嘛。”姜小白说道。 “那姜董想要有关系吗？”宋馨又凑过来低声说道。 “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姜小白又开始退缩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 “这算是年前的慰问吗？还是有什么事，而且还带着曹宏武过来？”宋馨问道。 “对于我来说，算是年前的慰问，但是对于曹宏武来说，还是有点事的。”姜小白对于宋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像是宋馨，王超，王猛等人，姜小白都是能够信得过的，也没有什么瞒着的。 “我猜也是，你今年出去的时间不少，好好出来慰问，我就猜有问题。”宋馨说道。 姜小白没有再多说，信任归信任，但是姜小白信任宋馨，不代表也信任宋馨信任的人。 “对了，你下一个地方去哪里了？”宋馨问道。 “下一个去金陵，最后去一趟姜小白服装厂。”姜小白说道。 “去金陵的时候，我也一起去，有点事情的。”宋馨说道。 “行啊，没有问题。”姜小白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会议室里，众人看着台上的姜小白，等待着姜小白说话。 “大家好，这次过来呢，主要是快过年了，过来看看大家。 今年一年都在外边忙，虽然咱们厂子就在龙城，不过过来的时间也少。 再加上今年因为一些事情公司不准备开年会了……” 姜小白说的非常的简单，也很朴实，都是一些大白话和大家能够听的懂的。 因为现场不光是公司的高层。还有很多车间的工人之类的。 “所以提前来慰问一下大家，不过我知道大家都比较注重实际的东西，我来呢，也不能够空手来。” 会议室里发出了一阵阵喜悦，欢乐的笑声。 “当然了，带东西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我拿不了，不过却可以告诉大家，虽然不开年会，但是你们厂子内部照样可以发奖金。” “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对于高层来说，大领导过来是欢迎的。 但是对于厂子里普通的工人来说，领导来就需要准备迎接检查，所以对于工人们来说，除了繁琐的工作和加班以外，没有一点好处。 他们是不欢迎的，不愿意领导过来的。 当然了，姜小白这种领导算是好的，在厂子工人群体里有威信，不做作，而且姜小白不喜欢搞什么迎接之类的。 不过如果给发奖金，那就太好了。 在会议室里开完会，姜小白又去了车间等地方检查，转了一圈然后宋馨把厂子里的账本之类的拿过来。 里间里边，曹宏武和刘小妹等人查看着账目，外间里边姜小白和宋馨聊着天。 赵晓锦在一旁不时的插两句嘴。 “家属楼那边装修好也有一段时间，我准备明天把家给搬过去。”姜小白说道。 “那姜董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在你家楼下。”宋馨笑着说道，然后又转头看着赵晓锦问道：“唉，晓锦你什么时候搬家，我记得你选择的是我家对面是不是啊。” 姜小白他们的楼都是全小当中的楼王位置，是专门留给公司的高层和领导的，位置，面积，朝向都是最佳的。 赵晓锦虽然不算是公司高层，但是作为姜小白秘书，而且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能够不给面子呢。 “那我明天搬家好了。”赵晓锦说道。 当天，曹宏武和刘小妹等人就是在家和饮料厂住下了，哪怕这一次重点针对的不是家和饮料厂。 但是最起码要做出一个样子来的，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第二天，赵心怡请了假，姜浪浪也没有去上学，要跟着搬家，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姜浪浪能收拾啥啊，不过孩子想参与，姜小白也就同意了。 家里的东西除了衣服和一些贵重的东西是赵心怡和姜小白自己收拾的，其他的东西，都有李龙泉和其他安保部的人帮的忙。 这个时候的龙城，虽然也有两家搬家公司，但是都不是太正规。 一辆小货车，两辆小汽车，一次就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搬走了。 有些家具家电之类的，新房里边有，姜小白就没有搬。 车队在家属楼门前停了下来，初北平刚刚接手物业公司没有多长时间，但是最起码就从小区门口来说，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原来那铁大门，换成了铝合金的伸缩门和电控的升降杆。 中间还加装了隔离的护栏，直接就把行人道和行车道给区分开了，这个小区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行车的问题，小区里边是有一个地下车库的。 当然了，小区住户和车位的比例，肯定达不到后世那么高的比例，基本上在十比一。 也就是说十个住户，有一个车位。而不像后世能够达到一比一，或者说一比三之类的。 不过就先阶段来说，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一百个人，一千个人有一家有小汽车的也差不多了。 十比一的比例是完全够用的。 门口的门卫室也重新粉刷过了，最起码整个小区门口看起来焕然一新。 车队刚刚停下来，门外室里边就有人出来了。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大衣的年轻年从门卫室走了出来。 第1329章：搬家 “请问你是？”两个小伙子客客气气的来到了姜小白的皇冠轿车前。 这年头能够开车的，都是非富即贵。 至于姜小白的皇冠车，对不起，他们刚上班不认识。 “我是里边的住户，今天搬家。”姜小白笑着说道。 “住户，是咱们华青控股公司的？”保安问道。 “是。” “领导，正常咱们小区是不让汽车进的，汽车都应该走下边的停车场，这个也是为了小区安全，不过我看你这个东西多，又是搬家，就让你进去。 不过放下东西以后，车子要尽快开出来。” 保安说道，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而且还开车，应该是领导的。 “好的，谢了啊。”姜小白笑着说道。 “没事，要是人手不够，就给物业打电话，我们这边如果有人手，可以帮忙。 还有家里的水电之类的，如果咱们没有联系自己的水电工之类的，也可以找我们物业，我们物业这里有联系的水电工。 都是非常有经验的水电工，收费也都是正常价。” 保安一边开门示意放行，一边给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笑了笑，还是挺满意的，小区物业做到这个程度。 不用说现在，就是后世也没有多少。 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小区，朝着楼王的位置去了。 两个保安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这个很正常，能够开得起小轿车的，基本上都是公司的领导层，。 公司的领导层都住楼王那栋楼的。 车子进小区以后就放慢了速度，家属楼的入驻率还可以，小区里边已经有孩子在玩了。 姜小白还看见有些地方正在施工安装一些健身器材之类的。 还有一个儿童乐园，龙城这边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冬天不适合搞绿化。 不过之前的一些小松树之类的，还是绿油油的，前几天下了一场雪，绿油油的松枝上还有一些积雪在。 微微压弯了松枝的指头，绿色和白色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滋味。 在楼前的前边有一个施工队，看见车队过来，顿时停下来让出了地方。 姜小白停车，让李龙泉他们往楼上搬东西，自己给工人们散了烟闲聊着问道：“你们这施工是要做什么？” “昂，我们这个是要做一个小的水系景观，咱们北方这边做大的也不合适，而且是冬天施工。 不过有这么一汪水潭，等到夏天的时候就漂亮了。” 施工队的师傅，一小口一小口抽着姜小白给发的烟，笑着说道。 这么好的烟，哪能够两口抽完，必须好好品鉴一下。 “这小区是真不错，龙城独一份啊，可惜不对外卖，要不然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在这里边买一套房子。”施工师傅羡慕的说道。 “这里就是卖估计也比外边贵，老张你至于吗？”一旁有其他工人师傅接话说道。 “至于嘛，当然至于了，这里是什么环境，我问门口那个保安了，24安保有人巡逻，谁家有事物业都帮忙，小汽车正常不让进入小区里边，需要到停车场…… 说实话，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如果能够给孩子创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 工人老张说着，谁内心还没有对于美好生活有一个向往呢。 姜小白招呼着人往上搬东西了，姜浪浪迈着小短腿，抱着自己鼓鼓囊囊的书包往楼上走去。 姜小白要帮忙，姜浪浪还不乐意呢。 姜小白也不强求，孩子有自己的独立性是好事。 “一会自己收拾屋子啊！”姜小白和姜浪浪说了一句，然后回头对着李龙泉嘱咐道。 “龙泉，招呼人大型的家具在浪浪房间里摆好，其他他自己能够收拾就让他自己收拾。” “啊……好。”李龙泉愣了一下，就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搬家这种事和钱多钱少没有关系的，就是人再多，家主人都闲不着，因为家具的摆设，物品的归置总归是要自己安排和亲自动手的。 初北平带领着新成立的物业公司领导骨干，在小区里边转悠着。 “这个物业公司的事，姜董是非常重视的，要是做好了，绝对不是一个什么保安公司，什么门卫。 在家属楼的物业公司只是试点而已，要是做好了，下一个就入驻的就是咱们鹏城的三山五岳项目，那是一个几千万资产的项目……” 初北平说着，就看向不远处楼王位置停着的小汽车，和货车。 顿时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说过来车子不让开进来的。 一个是小区里边车多孩子不安全，另一个是会对小区内的道路造成损坏。 这怎么又停进来了。 “问一下门卫怎么回事？”初北平说道。 哪怕车子停的是楼王的位置，哪怕里边居住的全部都是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和一些领导。 但他现在也算是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除了最早跟着姜小白的一批人，其他的他谁也不差， 初北平身边跟着的人赶紧拿出对讲机询问。 “搬家的，初总。” “嗯。”初北平点点头，搬家的车开进来倒是没有毛病，这事是他同意的。 “这是多些东西啊，怎么还货车进来了。”初北平嘴里嘟囔着，朝着楼王的位置走去。 不过一到跟前，初北平就认出来了。 新来的保安不认识姜小白的车，他还能够不认识嘛。 那黑色的皇冠练车，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别说什么规定，规定是人订的，不用说搬家，就是不搬家，姜小白要开车进来他还能够不让啊。 这华青控股公司都是姜小白的。 “去，叫一点人过来。”初北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初总不至于吧，和他们说一下，估计车子就能够开走。”一旁的人筹措着说道。 这点事还至于招呼人站脚助威嘛。 初北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脑瓜子想什么东西呢，招呼人帮忙去。 那是姜董的车……姜董搬家……” “姜董……啊，姜小白董事长搬家。”身边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赶紧拿出对讲机招呼人。 第1330章：风光的小秘书 姜董搬进来了，刚才是姜董事长的车。 这下子没有人再提挪车，让车出去的事了。 开玩笑，姜小白在自己公司的家属楼搬家，被人给撵出去，车不让进小区，那华青控股公司第二天就得全国出名了。 出名的还要包括初北平和他们几个，以后估计全国的其他单位，也不敢用他们了。 很快人就到了姜小白家门口。 姜小白家大门开着，屋里正在收拾着，这一层就姜小白家一户人家，没有对门，没有邻居。 “姜董。”初北平敲响了姜小白家的房门，姜小白一抬头，放下手里的东西。 一下子有些直不起腰来，长时间弯腰，腰疼的厉害。 “北平，你怎么来了？” “姜董，我带人过来帮忙，您这是弯腰腰疼吧，来我扶您，您这个……”初北平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姜小白。 “我没事的，怎么带这么多人来，不用的，家里已经有这么多人了，你再带这么多人过来，你看看屋里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我是刚才在底下看见您的车，问了物业的，这才知道是您搬家，所以就带两个人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 初北平笑着说道。 “行了，让他们走吧，你留下帮忙收拾收拾屋子。”姜小白说道。 初北平一听，脸上顿时就满是笑容，笑呵呵的挥手让其他人离开，然后自己去帮忙搬家具， 姜小白让别人走，留下自己帮忙搬家，那是能够看得起自己，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和领导的关系怎么拉近，就是帮领导做私事。 当然了，这并不能够说明初北平就是一个喜欢溜须拍马的人，而是人性就是这样。 同样两个工作能力都强的人，一个和领导就是纯粹的工作关系，另一个和领导的私人关系很好，领导用哪个人就不用说了。 如果哪一天犯错了，光是工作关系那没的说，一是一，二是二。 但是如果有私人关系呢，大不来小不去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国内是一个人情社会，和国外不一样的。 其实就是国外也是一样，人在，就有江湖，就有人情。 “唉，龙泉差不多了，找人去一趟赵晓锦家里，帮她搬一下，北平你联系一下物业那边。 晓锦搬过来以后，帮忙收拾一下。”姜小白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安排道。 “好的，那我去一趟，”李龙泉放下手里的活，招呼着司机和几个工人下了楼。 赵晓锦家门口，已经堆了一些东西了。 不过就赵晓锦的一辆红色夏利小轿车。 “老赵啊，你们家闺女算是出息了，现在都能够分房子了。” “是啊，老赵，牛，真的……”胡同里的街坊邻居，感情绝对不是楼房里能够比的。 虽然平时可能也有一些矛盾，但是感情还是挺深厚的，今天可能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吵，互相骂。 但是明天有外人过来和胡同里的发生矛盾，两家人肯定一致对外。 今天赵晓锦家要搬家，所以胡同里的其他人家都来送别。 “哈哈，哪有，一般，其实我不想搬家的……”赵父笑着说道，炫耀一下也是正常的。 “人家楼房里，上厕所就在家里就行，什么抽水马桶之类的，上完厕所，一冲就行……” “行了爸，往车上搬东西吧，收拾的差不多了。”赵晓锦笑着说道。 众人又开始夸赞了，不过很多人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妮子，还是很羡慕的。 就这一套房子，就值了。 往车里放了几个包裹以后，红色的小夏利就被塞满了。 “这车子跑的快是快，就是太小了，这得拉几趟啊？”有邻居开口说道。 “没事，我多……”赵晓锦话没有说完，就听见“嗡嗡”的卡车声音响起。 然后两辆小汽车和一辆小货车驶了过来。 “滴滴滴。”按着喇叭，三辆车停了下来。 “晓锦。” “李哥。” “姜董让我过来看看，帮忙搬一下。”李龙泉带着人从车上跳下来笑着说道。 “啊，谢谢李哥，谢谢姜董。”赵晓锦笑呵呵说道。 有了李龙泉等人的帮忙，同样是一次就把所有东西给搬上车了。 小秘书开着自己的红色小夏利跟在卡车后边，哼着不知名的歌，小秘书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姜董还是惦记着自己的，知道自己一个小姑娘搬家不容易。 小秘书的心情非常的愉悦，尤其是到了家属楼以后，又有物业公司的人过来帮忙。 “爸，我上楼上看看姜董搬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啊？”赵晓锦背着手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帮忙，都不用她干什么了。 “行，去吧，人家姜董这么照顾你，咱们家不能够坏了规矩，今天咱们搬家家里乱糟糟的就算了，改天一定要请人家来家里坐坐，请人吃顿饭……”赵父叮嘱道。 “好的。”赵晓锦点点头，一边背着手往外走，一边吩咐物业的人。 “小心点啊，我们有一些老家具的，不值钱啊，但是对我挺重要的……” “是，赵秘书，您就放心吧。” “是，赵秘书，您放心……”众人纷纷应道。 赵晓锦，姜董的心腹小秘书，自己搬家的时候，还记得派人过来帮忙，想想就知道，这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在姜董心里什么地位。 所以赵晓锦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谁也不敢小看。 看着闺女背着手，蹦蹦跳跳的走了，赵父，赵母两口子都有些感慨，这小妮子一转眼就长大了，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小姑娘。 可是在别人眼中，已经是领导了。 不过很快，他们家的领导，就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怎么闺女？” “没事啊，溜达一圈而已。”赵晓锦若无其事的随意说道。 其实刚才她刚上去就被姜小白给撵回来了。 “闲的，你自己也搬家，不在家里忙活，来我这帮忙。” 当然了，小秘书是不会对其他人说这事的。 第1331章：灌酒 收拾了一天，总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 下午的时候，尹小军就回来了，请了一下午的假收拾自己屋子。 现在搬完家以后，虽然家里的房间多了，但是尹小军和姜浪浪兄弟俩人感情好，还是要在一个房间睡。 “浪浪，你别和哥哥一个房间啊，影响哥哥的学习，哥哥都高三了，明年就要考大学了……”赵心怡还在劝着。 一旁的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行了，他们愿意睡一个房间就睡一个房间吧，就小军那个学习成绩，还有下降空间嘛？” 尹小军一脸的黑线，看着姜小白说道：“叔叔，我挺努力的……” 还有下降空间嘛？这什么话嘛，我也很努力的好不好，也没有去玩。 “呵呵，行了，小军你不要有压力，实在不行，叔叔花钱给你买个大学上。”姜小白笑着说道。 尹小军说努力，这个他承认，尹小军自从上了高二就挺努力的，除了学校的上课，还找老师补习。 不过就是成绩太差了，怎么学都没有用，姜小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其实有时候也在想，要不然就买个大学，让尹小军当个自费生，以后在想其他的出路，现在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 但是尹小军自己还挺愿意学习，说本来学习成绩就不好，要是再不补课就完了。 姜小白是哭笑不得，想学习就学吧。 不用说现在这个补课不收钱，就是有心的家长看老师辛苦给买点东西，就是像后世一样辅导班需要交钱， 姜小白也能够花的起，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尹小军压力太大。 其实尹小军考不考大学的，姜小白都无所谓的，以后给尹小军找点事做就行了。 没有必要这么逼自己的。 “我不要，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不读书了。”尹小军摇摇头说道。 “呵呵，不至于，行了，先收拾一下吧。”姜小白说道。 收拾完了以后，晚上一家人去吃了饭。 姜小白刚搬完家，吃个开火饭的时间都没有。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人出发去了金陵。 当然了，除了正常的随行人员以外，还有宋馨。 到了金陵以后，先去了一趟华青电器，大概介绍了一下。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姜小白喝到七分醉的时候就不想再喝了。 一个是因为王猛有点工作，已经提前走了。 另一个是想着一会去看看上一世的父母姜书文两人的。 这也算姜小白来金陵的一个目的，不过宋馨却一个劲的劝酒。 “馨儿，少喝一点吧。”姜小白劝道。 “没事，今天是我生日。”宋馨说道。 姜小白一愣，然后看向宋馨。 宋馨肯定的点点头，姜小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头看向了赵晓锦。 “晓锦，你这样，别，这个时候不早了，我去，我去给买个蛋糕。”姜小白说着，慌忙站起来，不等宋馨拦着，就直接跑了出去。 “馨姐，生日快乐，我也没买准备礼物……”赵晓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一会陪着姜董多喝两杯，就算是送我的礼物了。”宋馨说道。 “啊……”赵晓锦有些懵，搞不明白这中间的关系。 怎么宋馨过生日，自己陪着姜董多喝两杯算是送礼物，要喝也是陪着宋馨多喝两杯啊。 半个小时以后，姜小白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馨儿。”等宋馨吹灭了蜡烛以后，姜小白祝福的说道。 “小白，我今年31岁了。”宋馨看着姜小白认真的说道。 姜小白沉默了一下，宋馨今年31岁了。 两人认识的时候，宋馨19岁，比姜小白大两岁，大学毕业以后，宋馨出国留学，回来以后就一直跟着姜小白，一路走过来。 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为什么没有结婚，姜小白心里一清二楚。 现在这个时候，31岁已经是大龄剩女了，别人背后会说闲话的。 “来。干杯，谢谢小白，谢谢晓锦，谢谢李哥帮我过生日。”寿星举杯，当然没有不给面子的。 一饮而尽以后，大家一边聊着，一边喝着。 “姜董，我敬你一杯，谢谢你那天派人过来帮我搬家。”赵晓锦说道。 “行，我和你喝一个。”姜小白喝完以后，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妮子，喝酒也找不对人啊，今天谁是寿星啊。” “是啊，我知道啊，是寿星……”赵晓锦这孩子说话，没心没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宋馨给打断了。 “我是寿星，但是晓锦想感谢你嘛。”宋馨说道。 “你说寿星最大，那我说让你和晓锦喝一个，干一个。” “我……”姜小白承认，拼酒他真的不是赵晓锦这个小秘书的对手。 “看，不敢了吧，就会欺负我，欺软怕硬。”宋馨嘟着嘴说道。 姜小白一咬牙说道：“好，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干……” “干……” 姜小白很快就和赵晓锦两个人拼起酒来了。 另一边，李龙泉上了一趟厕所回来以后，就发现宋馨在门口等着自己。 “宋总。” “李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啦，一会我送姜董回去，正好我还有点事情和小白说。”宋馨慢吞吞的说道。 李龙泉看了看姜小白的状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一会能给送回去？” “放心吧，我和晓锦两个人的，而且就在楼上。”宋馨肯定的说道。 压根就没有把姜小白的酒量放在眼里，按照姜小白这个状态，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不，说多了，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里边，姜小白已经叫赵晓锦兄弟了。 “好的，那宋总，一会一定要送姜董回去，要是弄不动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李龙泉不放心叮嘱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宋馨走进了房间，端起酒杯又和姜小白喝了一杯。 “赵晓锦，来，再走一个，我就不相信了，你一个小姑娘……” “兄弟……来，走一个……” 第1332章：一往无前 姜小白其实喝多的时候不少，但是大部分时候都要保持一丝清醒的。 但是今天姜小白是真的喝多了，因为今天是宋馨的生日，宋馨一直以来对自己什么感情，姜小白心里清楚的。 可是姜小白却没有办法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当然了，有时候姜小白和宋馨之间也确实会说一点暧昧的话语，有一点暧昧的举动。 但是都是适可而止，当然了，关键时刻都是姜小白退缩的，说一句发呼吁情止于礼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姜小白不是说什么为赵心怡守身如玉，之前的时候在京城大兴玻璃厂和薛芳玲也有过一段。 可是宋馨这份情谊，姜小白真的不敢接。 可是不敢接受，不敢招惹的同时，宋馨整天陪在身边，姜小白又没有拒绝。 今天不是宋馨提，姜小白都没有注意到，原来宋馨已经三十岁了。 三十一岁啊，这个女孩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陪在自己身边了。 从在学校的时候，自己是学生会的部长，宋馨就是自己手底下的处长。 到现在自己是董事长，宋馨是家和饮料厂的厂长，依然在自己手底下干活。 快十年了，就这么多年过来了。 所以今天晚上，姜小白喝这么多酒，没有想着留下一丝的清醒，就是想要逃避。 没错，就是姜小白这样的，有些问题也会想着逃避。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馨姐，姜董喝多了，要不差不多了吧……”赵晓锦看着宋馨问道，她脸色红扑扑的，眼神迷离。 “嗯，差不多了。”宋馨看着姜小白的样子，点点头。 结账以后，和赵晓锦扶着姜小白回房间去。 走到姜小白房间门口的时候，宋馨扶着姜小白，看着赵晓锦笑着说道：“晓锦，你回去休息吧，我送姜董回去就行了。” “啊，姐，你一个人能行吗？你别看姜董看起来不胖，但是喝完酒的人都死沉死沉的。” 赵晓锦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的，你放心回去吧。”宋馨摇摇头说道。 “行吧，那我走了，馨姐。”赵晓锦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自己房间门口。 赵晓锦一撒手，姜小白就直接把另外一只手也搭在宋馨肩膀，成了环抱着宋馨的样子。 宋馨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了微笑，这个臭男人，虽然浑身酒味，但是就这么一个轻轻环抱着自己脖子的动作，就让自己面红耳赤。 也就真的，自己三十一了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呢，这就有点受不了。 “喝，再喝点。” 姜小白嘴里还下意识的说着。 宋馨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感觉耳朵舒舒痒痒的，然后传至全身，宋馨腿一软，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馨姐，你没事吧。”赵晓锦的声音传来，在房间门口本来都准备要打开门进去了，结果看见宋馨差点摔倒。 “没事，我没事，晓锦，听姐的赶紧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没有少喝，姐谢谢你啊。”宋馨说着，赶紧拿出房卡，打开了姜小白的房门。 刚才吃完饭，她就从姜小白身上找到房卡了。 “哦。”赵晓锦呆呆的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谢谢我，谢我干什么？为什么谢我呢？ 其实今天晚上赵晓锦也有些懵，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没有想明白的，为什么宋馨过生日，让自己找姜董拼酒。 难道是宋馨想看姜小白喝多的样子。 想不明白，赵晓锦也就不想了，直接关上房门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反正宋馨不能够害姜董的，他们关系那么好，谁害姜董，馨姐都不会害姜董。 房间里，宋馨把姜小白放在了床上，因为姜小白还抱着宋馨的脖子，所以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宋馨把姜小白压在身下。 “啊。” “哎呦。”可能是压疼了，姜小白皱了皱眉头。 “小白，没事吧？”宋馨赶紧问道。 “没事……”姜小白嘴里嘟囔着，宋馨放下心来。 帮忙给姜小白把鞋和外套脱掉，让姜小白在床上睡好，又拿了热毛巾给姜小白轻轻擦脸。 宋馨的动作特别的温柔，温柔到了极致，仿佛怕微微使劲就会碰破姜小白的皮肤一样。 毛巾上热腾腾的气息，喷洒在姜小白的脸上，姜小白可能是感受到了这种舒服，手无意识的胡乱抓着。 抓住了宋馨柔嫩洁白的玉手。 宋馨停下了动作，任由姜小白抓着。 “馨儿……” 姜小白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 宋馨浑身一震，然后拿开姜小白的手，继续擦拭着。 然后解开了姜小白的衬衣，从上至下，脸，脖子，胸膛…… 半个小时后，宋馨帮忙给姜小白擦完了身体。 轻轻给姜小白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拿着浴巾，走进了浴室里边。 打开了热水器，里边的热水顿时喷涌而出。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顿时就雾气腾腾的。 宋馨没有着急洗澡，等整个浴室里边被热气升腾满满的时候，等整个浴室里的温度上来以后。 宋馨白开始脱掉了外套，一件，一件…… 走到了热水中，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美丽的胴体。 沫浴露打出来的泡泡，布满了身体，仿佛穿上了一件洁白而美丽的婚纱。 浴室里边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外边床上姜小白依旧嘴里喃喃自语着。 “馨儿……对不起……” “馨儿……” 不过宋馨没有听见，半个小时以后，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宋馨从浴室里边走了出来。 看着床上的姜小白，宋馨感觉自己脚下的步伐有些艰难。 明明就这么几步的距离，但是宋馨却仿佛要走完自己的一生一样。 明明是已经做好的决定了，但是事到临头，依旧这么艰难。 宋馨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对或者错，理性还是糊涂。 又或者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 不过宋馨都管不了了，有些事注定了是不问对错，一往无前的…… 第1333章：一个美梦 人生之所以美丽就是因为有遗憾，有疯狂……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没有疯狂过一次，每一次做决定都非常的理智，那么未免不够精彩。 瀑布般的乌黑的长发散开…… 眼波回盼处，芳艳流水。素骨凝冰，柔葱蘸雪，犹忆分瓜深意。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一晚，姜小白做了一个梦，一个美妙梦，一个让人回味无穷的梦。 他没有看清梦里的人，只不过觉得对方的身影有些熟悉。 但是却怎么也没有看清对方的脸，模模糊糊的，仿佛隔着一层薄雾，他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对方是谁，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春风轻轻吹起，江面泛起了波涛，起起伏伏的身姿，像一道道波浪涌来，时而平缓，时而湍急，时而需低头俯身而过，时而又别有洞天。 海水拍打着岸边，发出柔软而妩媚的一个个美妙的音节。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醒来的时候，是阳光透过窗帘，已经撒满了整个屋子。 看了看凌乱的床铺，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乱糟糟的头发，浑身上下还有一股汗味和酒精浑合在一起的味道。 姜小白感觉脑袋有些生疼，靠着床铺坐了起来，身上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颗抽了起来。 昨晚自己喝多了，怎么回来的，想不起来了，不是李龙泉就是赵晓锦和宋馨。 这点毋庸置疑的。 不过昨晚的梦？难道自己出来的时间长了，可是不是啊，自己出来没有几天啊！ 刚出门啊，怎么就会做这种春梦呢？ 而且这梦好真实啊，好在自己身上衣服虽然皱巴巴的，也有些凌乱，但还是穿着的，不然的话说不定自己真的以为那会是真的呢。 就一个梦而已，姜小白也没有多想，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砰砰砰。” “谁啊？” “姜董，我赵晓锦。”赵晓锦清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姜小白下床给赵晓锦打开了门。 赵晓锦一进门就皱着眉头说道：“姜董，你这屋里什么味啊？” 说着，赵晓锦直接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给姜小白房间通风。 “什么味？酒味呗，你还有脸问呢？昨天宋馨过生日，结果你把我给灌多了。”姜小白黑着脸说道。 “我……寿星最大，那不……”赵晓锦说着，看见了床上的一根长头发。 顿时就眼神一凝，嘴里的话说不下去了。 “寿星最大你和我喝酒，赵晓锦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等着以后我给你穿小鞋吧。” 姜小白恶狠狠的威胁道，把手里的烟头给按灭在烟灰缸里。 但是赵晓锦却没有接话，姜小白一看，赵晓锦正直勾勾的看着看着床铺出神呢。 “唉，想什么呢你？”姜小白喊了一声，赵晓锦这才反应过来。 “啊，没事，没事。”赵晓锦摇摇头说道。 “宋馨呢？” “宋厂长，宋厂长在自己屋里休息呢，刚才我过去了，宋厂长说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休息一天。”赵晓锦说道。 “喝多了，不是我记得她没喝多少啊。”姜小白嘀咕了一句。 “行了，你出去吧，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姜小白说着起身去关了窗户。 “好。”赵晓锦忙不迭的退出了房间，然后快步回到自己房间里，一关上门，赵晓锦就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还是说自己发现什么了。 床上有两根长头发，这本来不是什么事的，宋厂长送姜董回去，放在床上掉一两根长头发也正常嘛。 可是再想想昨天，宋厂长让自己多和姜董喝两杯。 昨天没有想明白，可是现在一想…… 不过转而，赵晓锦就摇了摇头，自己可能真的是多想了，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啊，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再说了领导的私事，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 即使那个荒唐的想法是真的，自己唯一做的有毛病的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和姜董拼酒的事。 可是……我怎么可能想到……算了不想了。 小秘书也是个乐天派，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另一边姜小白洗完澡就直接换了衣服出门了，出门前还给前台打了电话。 让换一下屋里的床单被罩。 “砰砰砰。” “谁啊？” “馨儿，我……”姜小白站在宋馨房间门口。 “姜董，什么事？”宋馨没有开门，声音从屋里远远的传来。 “你开下门，赵晓锦说你昨天喝多了，身体不舒服……”姜小白说道。 “嗯，脑袋疼，今天我就不出去了，睡一觉，困着呢……”宋馨的声音传来。 姜小白见宋馨没有开门的意思，叮嘱了两句，就招呼人出，去了华青电器。 只不过还有些疑惑，这怎么就是喝多了，但是不开门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没有起床呢，懒得开门，这个倒是也能够说的过去。 这边姜小白疑惑，另一边宾馆的前台同样也有些疑惑。 这511房间，昨天晚上让送床单过去，今天一早又让去房间里换床单被罩。 怎么？这两个客人是有洁癖还是怎么回事啊？ 宋馨房间里，应付走了姜小白，宋馨松了口气，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喂，谁啊？”姜书文接起了电话。 “我，姜小白。”姜小白在华青电器王超办公室里，打通了姜书文厂子里的电话。 “姜董，您怎么打电话过来，是来金陵了吗？”姜书文笑着问道。 “嗯，怎么样？有时间嘛？请你们两口子吃个饭，聚一聚。”姜小白邀请道。 “有时间，必须有时间，我们请你，地点你定。”姜书文爽朗的说道。 自从认识姜小白以来，姜小白就没少帮忙。 姜书文在心里特别感激姜小白的，只不过他知道姜小白是大人物，平时工作忙。 他也不好意思总联系去打扰姜小白。 但是姜小白到金陵了，不用说他本来工作不忙，就是工作忙，也要抽时间出来的。 “哈哈，好，那这样，一会我让人去接你。”姜小白说道。 第1334章：我就想抱抱我妈 挂了电话以后，姜书文就激动的跑去请假去了， 办公室主任多问了一句，原来才知道是姜小白过来了。 “好事啊，既然姜董过来了，你这样，和姜董约个时间，我叫上厂子领导，咱们一起吃个饭。” “啊，我约？”姜书文愣了愣：“这不好吧，我这个也不是厂领导……” “唉呀，书文，你不能够这样想啊。你是车间的小组长之一，也是厂子的一员，你现在有这个关系，帮厂子加深一下联系，也正常啊。” “而且，书文，你是不是想要当个更大的领导，那这样，回头我就和人事科那边沟通……” 办公室主任说着，姜书文连忙摇头：“不是，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别我我我的了，就这么定了。你和姜董关系好，这是你的资源……” “主任，我没有这种想法……”姜书文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他也不是这种人。 前一世的时候就一直是厂子里的一个工人，到下岗的时候，也没有当上一官半职的。 “哈哈，无所谓，书文，你现在还年轻，不懂这些，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你的资源。”办公室主任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确实办公室主任的话没有说透，但是姜书文能够当上车间的小组长就是因为姜小白。 虽然华青控股公司对于金陵新联机械厂的影响力并不大，但是华青控股公司是民营企业中的大公司。 所以姜小白和姜书文的关系好，有人提名姜书文当车间小组长，并没有因为这么小的一个领导职位反对。 不过可惜的是，姜书文没有觉得这个车间小组长是个一官半职，觉得就是一个带头干活的。 政治觉悟不行，也没有和姜小白说，也没有去感谢一下领导。 所以他的仕途暂时的就戛然而止，停留在车间小组长上了。 这边姜书文从车间里出来，骑着自行车朝着医院走去，同时心里也在考虑着刚才主任说的话。 厂子里约姜小白吃饭，算了，回头问一嘴吧，看看姜小白有没有时间，要是时间宽裕，那就吃个饭，要是不宽裕就算了。 反正不能够让姜小白为难就是了。 去了医院以后，找到了忙碌的向莎莎。 “姜小白来了，打电话说见一面吃个饭。” “啊，姜小白，什么时间，我这就去请假去。”向莎莎说道。 “就中午，现在就请个假吧，一会就有人过来接咱们。”姜书文说道。 向莎莎请完假，两人回家又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下，带上钱。 姜小白派过来的司机也到了，是华青电器这边的车，王超的座驾，一辆桑塔纳。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姜小白座驾的影响，华青控股公司其他高层的小汽车都不是太贵的。 因为姜小白的车才是一辆皇冠而已，其他的什么夏利啊，桑塔纳啊，反正没有一辆贵的车。 不过就是这样，桑塔纳，夏利也都完全都是奢侈品了。 这个时候不讲究这些汽车品牌的，是个小汽车就牛。 上了车子以后，车子开到了新街口一家老字号的饭馆门前。 自从京城烤鸭等一些老字号放出来以后，其他地方的一些老字号也纷纷恢复了。 这个时候的老字号不像是后世一些变味了的老字号，光是有价在，菜品嘛也就一般般。 而这个时候老字号确实是老字号，菜价便宜，味道还好。 要是姜小白请客，肯定是金陵饭店。 但是姜书文说了要请客，姜小白也给姜书文这个机会。 姜小白已经在包间里边等着了，看见姜书文和向莎莎进来，姜小白站起来和姜书文抱了抱。 “书文，最近怎么样？挺长时间不见了，可还好。” “挺好的，小白，你也挺好吧。”姜书文问道。 “挺好的。”姜小白还想要抱一抱向莎莎的，不过姜书文直勾勾的看着，姜小白也不好意思。 我就想抱一下我妈而已，不过算了，姜小白和向莎莎握了握手，双方坐了下来。 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姜书文让姜小白点菜。 姜小白也没有客气，姜书文和向莎莎两口子现在都是正式职工。 一个月下来，也能够挣五百多块钱，前一世的时候，姜小白就记得，姜书文和向莎莎时常带着自己下馆子。 现在在老字号吃顿饭，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个人还是能够吃的起的。 再说了，花自己父母的钱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所以姜小白点起菜来，一点也不客气，而且他清楚姜书文和向莎莎的想法。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他们的儿子，帮他们是应该的，他们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朋友而已，自己帮了他们那么多。 他们想还自己一份情，所以多点一点，他们还能够高兴一点。 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有时候姜小白说一点公司的事，姜书文和向莎莎听的大开眼界。 有时候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说点身边的小事，姜小白同样听的津津有味。 当然了，两人有时候也会有对生活，工作上的一点抱怨，但是整体上姜小白能够看的出来，两人日子过得非常的不错。 虽然整天忙碌着，但是大家都是这样的，姜小白也不会因为两人忙碌，就觉得两人生活的不好， 反而觉得这样挺充实的，这也是正常的。 不过姜小白还是说了一句：“你们哪天要是工作不顺心，就辞职过来华青控股，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没事，我们就是抱怨抱怨，谁生活里还没有一点不顺心的事呢。”向莎莎连连摇头。 姜书文也附和着说道，不过有姜小白这句话在，姜书文他们俩也算是有一条后路在，所以两人还是很高兴的。 “行，有事就说话，能帮的，不能帮的，我都帮。”姜小白说着。 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一愣，然后都沉默了下来，其实从认识姜小白以来，姜小白就没少帮忙。 但其实他们一直也搞不明白，为什么？ 尤其是现在，姜小白作为一个大老板，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第1335章：家里人 “小白……”姜书文想要问一下。 但是刚出声就被姜小白给打断了。 “书文，莎莎，你们就别问了，反正我不会害你们。”姜小白说道。 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姜书文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小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是那么说，但是两人也反应过来了，姜小白说的确实有道理。 人家肯定不会害自己，要是想害自己两人，这从头到尾的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只不过两人都不知道原因，有些不安而已。 “好了，别多想了，记住我说的话就好。”姜小白说道。 “嗯，对了，小白我还真有点事。”姜书文有些尴尬的说道。 一旁的向莎莎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人家让你说你就说啊，这也太能够顺杆爬了。 姜小白哈哈大笑着说道：“说什么事？” “我们厂子领导，想问一下你在金陵待几天，有没有时间，大家一起吃个饭。” 姜书文说着，怕姜小白误会，又赶紧说道：“小白，我和厂子领导说了，我就是个小组长，也不是什么领导，可是他们非让我问，说我也是厂子的一员。 所以你不要为难，要是时间宽裕就……要是不宽裕就算了。” 姜书文胡言乱语的解释着，但是姜小白却听懂了。 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当小组长了？” “啊，是。”姜书文同样一愣，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有没有时间，重点是吃不吃饭的问题。 这车间里边一个小组长，在姜小白这里也能够叫个领导吗？ 华青控股公司就有很多工厂，而工厂里边那么多的车间，车间里边又不知道有多少车间主任，下边又不知道有多少小组长。 所以这个职位，他觉得在姜小白这里根本不是重点。 “行，当官了，确实应该吃个饭。”姜小白欣慰的点点头，他记得上一世，姜书文就是到下岗也没有当个一个一官半职的。 当然了，他也知道姜书文的性格，所以也没有特意的给姜书文运作。 不然的话，姜书文现在在金陵新联机械厂当个主任，或者科长之类的肯定没有问题。 “不是，小白，你可别笑话我了，我这个算什么官啊。”姜书文尴尬的说道。 “行了，就今天晚上吧，我让超子打电话约他们，到时候接上你，我请他们吃个饭。”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书文还要解释，但是被向莎莎拉住了，既然已经说了姜小白也已经开口了。 那姜小白去和金陵新联机械厂的领导吃个饭，对于姜书文也是一件好事。 当天晚上，金陵饭店的包厢里，姜小白坐在主位，王超和金陵新联机械厂的副厂长，两人一人一边。 姜书文坐在他们副厂长旁边，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等人坐在下手。 “感谢，真的，要不是书文说，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当小组长了，感谢各位领导对他的大力栽培啊。”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一副姜书文家里人的模样，这话一出，副厂长和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都是一愣。 姜小白这意思已经不是和姜书文关系好了，而是完全作为家里人来说话了。 “这姜董，哪里的话，书文这小伙子工作认真，表现的好，要我说，干这个小组长都有些屈才了，应该给他再加加担子。 做个段长之类的都没有问题……”副厂长说着。 车间主任也连连附和：“对，书文在车间的工作我知道，能力强，技术不错，就在众多工人中也是技术最好的那波。 去年还在全厂比武中获得了第三名。” 众人说着，姜书文脸色涨的通红，他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啊。 这么多领导夸自己，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哈哈，这样，超子，金陵新联机械厂这边的家电质量非常好，品质有保障，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全部商场里边搞一个促销之类的，宣传宣传……” 姜小白也投桃报李的说道。 “嗯，姜董，我明白，金陵新联机械厂的电冰箱，和空调之类的家电，一直是在咱们货架最显眼的位置的。”王超也笑着点头说道。 想当初，华青电器想要从金陵新联机械厂进货，那都需要找关系，姜小白亲自出面，这才给了一点过。 那会都是经销商上门去抢购去，可是自从这两年全国的家电厂多了，物资不匮乏了以后。 再加上，整个苏省以及周边的市场，都被华青电器的商城给把控了以后。 形势一下子就反过来了，所有家电厂，但凡想要在苏省和周边的省份打开销路，那必须通过华青控股公司。 所以现在王超在苏省周边的家电行业里边，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很多小家电想要请王超吃顿饭，根本就做不到。 再也不是前几年，王超和初北平整天跑各个厂子，希望能够拿货。 现在想在华青电器商场上架，那商品就要接受一系列的检查，检查合格才能够上架。 而也真是因为这样，所以顾客越来越认同华青电器，而今年年底，王超准备花大价钱做广告，连广告语都想好了。 “买家电认准华青电器。” “哎呦，那就谢谢姜董，谢谢王总了。”副厂长一脸的激动。 华青电器的促销活动，再一年里边都是有安排的，不是天天搞促销，有次数的。 一般都是过年或者过节的时候，夏季和冬季，名额也是非常的紧俏，一般只会促销几家家电厂的家电而已。 “客气什么，书文在这边还需要各位领导照顾，来我敬各位一杯。”姜小白端着酒杯说道。 一顿饭吃的，除了姜书文微微有些别扭以外，其他人是一团和气，大家都非常的高兴。 最起码有姜书文在厂子里一天，金陵新联机械厂在华青控股公司这里就能够得到一些便利，合作上边也条件能够优厚一点。 而且还有更进一层的私人关系，那就更不用说了。 第1336章：每况日下的卢币 散场以后，姜小白和李龙泉开车送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回家去。 “小白，今天谢谢你了。”姜书文感谢道。 姜小白坐在副驾驶上，闻言笑着摆摆手：“客气什么，你就是不喜欢当官，以后在厂子里也能够过的舒服点。” 很快车子就到了金陵新联机械厂的家属楼。 姜小白看着眼前的金陵新联机械厂家属区，有些感慨。 前一世他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啊，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 门前那棵大槐树，每到槐花开的时候，向莎莎就会摘槐花下来，然后包饺子吃。 那槐花饺子，吃了一年又一年…… “小白，下车进来坐坐吧？”姜书文一边打开车门下车，一边随口邀请道。 “是啊，进来喝口水吧。”向莎莎也邀请道，不过也都是随口一说而已，根本没有认真。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正在出神的姜小白听见以后，想了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好吧，那我就进去坐一会，不打扰吧。” “啊，不打扰啊，怎么会打扰呢，不打扰，不打扰。”姜书文连连说道。 “对啊，你能进来坐坐，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就是家里比较乱，你别嫌弃啊。”向莎莎同样有些诧异。 “对了，还有这位李大哥，也一起进来坐坐吧。” 向莎莎又看着李龙泉出声邀请道。 “不了，我在外边等姜董就行。”李龙泉摆摆手，他没有这么不识趣。 姜小白和姜书文这一家子的关系如何，他最知道，每一次姜小白帮姜书文忙，他都知道。 但是对于姜小白和姜书文一家的关系，他却最看不懂。 简单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不是亲人胜是亲人。” 这真的是一点也不夸张，姜小白在和姜书文一家人相处的时候，那种神态，那种放松的样子。 完全就是家里人相处的样子，这一点他能够看出来的。 所以说他真的看不懂，现在姜小白进屋坐坐，他才不会跟着进去呢，万一姜小白想要说点什么，他在不方便的。 “好，那你等一会。”姜小白点点头，下了车，跟着姜书文和向莎莎朝着屋里走去。 “这槐花开了以后，包饺子肯定香。”姜小白路过大槐树的时候，有些感慨的说道。 “小白，你还吃槐花饺子？”姜书文有些意外，他们吃槐花馅饺子那是因为买不起肉吃。 或者说舍不得买肉吃，所以才吃槐花馅的饺子。 但是姜小白不一样啊，姜小白多有钱啊， 他不知道姜小白有多少钱，但是姜小白肯定不缺钱的。 所以姜小白怎么会也吃槐花馅饺子呢。 “对啊，怎么我不能够吃吗？”姜小白笑着问道。 “能吃，能吃，今年槐花开的时候，我们还包槐花馅饺子吃呢。莎莎包饺子还是挺好吃的。” 姜书文现在说起来，还一脸的回味。 “是吗，可惜，我没有这个口福啊。”姜小白说道。 “这样，明年槐花开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过来吃槐花馅饺子。”姜书文随口一说。 但是姜小白却特别认真的说道：“那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带心怡，带浪浪一家人过来吃槐花饺子。” 姜书文打开房门，把姜小白给让了进来。 姜小白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摆设，满满的都是回忆。 那一点大的电视机，旁边那套沙发，桌子。 包括茶几，书桌上的台灯，一切的一切封尘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都是那么的熟悉…… “随便坐啊。” 其实不用姜书文说，姜小白就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摸着熟悉的家具，姜小白不愿意说话，就这么打量着。 然后看向在厨房忙碌着的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 晕黄色的灯光下，两人应该是在忙活着给自己烧水喝呢。 前世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等姜书文和向莎莎两人烧好水泡好茶过来。 姜小白喝了一杯就起身告辞离去了，他不敢再待下去了，怕再待下去就不愿意走了。 前世的那一幕幕回忆，让姜小白眼睛有些模糊。 有些分不清什么是前世，什么是今生，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假的。 “小白，再见啊。” “再见。”姜小白挥挥手上车了，等回到宾馆以后。 姜小白看了一眼，旁边宋馨房间的房门。 想了想走过去敲了敲门。 “馨儿？” “小白，我睡觉了。” “不是你晚上吃饭了没有啊？”姜小白问道。 “我吃过了。” “你一天没有出去啊？” “没有。” “馨儿，你开下门。”姜小白有些担心，这宋馨一天没有出门了，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不是，小白我休息了，你想进来干什么？”宋馨问道。 这么一问，姜小白就不好意思了，叮嘱了两句以后，姜小白就回房间休息了。 在金陵待了两天以后，姜小白就准备去服装厂了。 而与此同时，北边解体的事也传到了国内，那是全国上下一片哗然。 国内一些人对于老大哥，还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的。 现在老大哥突然就完了，一下子让人非常的诧异和震惊，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就不可思议。 然后就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怎么就这样了呢？但是在国外的张卫义等人已经渡过了这个阶段，然后就完全是狂喜了。 一百美元兑换两百卢币，一百美元兑换三百卢币，一百美元兑换五百卢币。 一百美元兑换六百卢币，兑换八百卢币。 眼看着贷款出来的三十亿卢币，就只用还几千万美元了。 他们能不高兴吗？还有存在银行的那几十亿美元，现在就剩下几千万美元了。 这完全就是白捡钱啊，一天一个价，一天一个汇率。 不过这个时候信息并不发达，人们只能通过电视、广播获取汇率标准，汇率已经大幅度下降了，但是很多人依旧不知道。 不过就是知道了国内的人们也并不关心这些的，国外的事情距离他们太遥远了，只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第1337章：服装厂查账 “不是，馨儿，今天为什么还要喝啊？”姜小白看着宋馨准备的满满的一桌饭菜，还有旁边三瓶茅台就感觉一阵头疼。 茅台酒在这个时候按照现在的消费水平来说，也非常的贵。 只不过宋馨还是能够喝的起的。 只不过姜小白看着那三瓶茅台就感觉头疼。 前两天才喝的不省人事，这今天就又要喝。 而且不光是自己喝多了，宋馨也没有少喝啊，还休息了一天的。 “怎么了，不能够喝吗？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两杯啊，而且你们明天就走了，我也要回龙城了……”宋馨说道。 “不是……” “小白，我这些年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吧，怎么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点酒不行吗？”宋馨拦着姜小白问道。 “喝。”宋馨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小白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举杯就干。 不过陪宋馨喝两杯，慢慢的就成为了姜小白和赵晓锦喝了。 主要是赵晓锦这个主力军不得不上场啊…… 宋馨逼的，她也不敢多问，真的不敢多问，喝就喝吧。 然后又是宋馨送喝的不少的姜小白送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宋馨没有喝多了头疼，起来送姜小白他们离开。 “你真的回龙城，不和我们去服装厂啊？”姜小白看着宋馨问道。 “不去了，厂子里一堆事呢，我就不去了，直接回了。”宋馨摇摇头，坚定的说道。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姜小白给宋馨留了两个保安，让送宋馨回去。 姜小白他们这才去往了服装厂。 “老曹，到了服装厂以后和其他厂子一样，我随便和厂长聊，你该查账查账。”火车上，姜小白对着曹宏武嘱咐道。 “我明白的，不过您要找个理由，在服装厂多待两天，这样我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查账。”曹宏武说道。 在家和饮料厂和在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都是走马观花的，待两天就起来走了。 但是这一次重点要查的就是服装厂的后勤和采购部门，两天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放心吧，简单。到时候我随便找了理由住两天。”姜小白说道。 很快就到了姜小白服装厂。 服装厂门口，刘建已经带着所有厂子的骨干在等待着了。 包括开始来的督察组的小组长也在迎接的队列里边。 只不过他心里还在诽谤着：“你不是忙嘛？迎接我，你没有时间，但是迎接姜董事长就不忙了，一大早在门口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之前的时候，他带着监察小组的人过来，就是一个副厂长出面，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结果被刘建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他虽然不敢和刘建犟嘴，也干不过刘建，但是心里却一直不舒服的。 “唉，姜董来了。”刘建带人迎了过去。 “刘建。” “姜董。” “怎么样？最近还好吗？忙不忙？”姜小白和刘建两人抱了抱，然后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服装厂里边走去。 “我这里还都挺好的，不过最近和皮尔卡丹竞争，工作上还是挺忙的。”刘建说道。 “嗯，大家都一样，张卫义在北边也忙，而且北边那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两人也没有聊什么工作的事，就家长里短的聊着。 一旁检查小组的组长凑到曹宏武身边，和曹宏武汇报着自己来服装厂的情况。 “行了，不迎接就不迎接，让你来是工作，又不是让你摆谱的，你一个组长还让人家厂长来迎接。 你也不看看刘厂长和姜董什么关系。 你也配让刘厂长来迎接，就是我来了，人家不迎接，我都说不出来什么，更何况你？” 曹宏武教训着检查小组长，这货真是有些飘，让刘建迎接，脸是真大。 在会议室开了简单的迎接会，姜小白依旧是和在家和饮料厂，华青电器的时候说的一样。 朴实的很，不过年底奖金的事，还是让众人一顿欢呼。 简单的欢迎会以后，公司的账本就送上来了。 姜小白在刘建办公室里喝着茶，抽着烟。曹宏武他们在办公室里屋开始翻看账本。 “姜董，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刘建直接问道。 这个问题，不光是刘建问，就是王超和宋馨都问过的。 他们是最早跟着姜小白的一批人，对于姜小白也特别的了解。 知道姜小白没事不会下来的，什么年前慰问。 “还不是监察小组的事，总部那边后勤科有人查出来吃回扣，涉及到你们厂子的后勤部门的人，数额挺大的。”姜小白也不瞒着刘建。 服装厂谁出事都有可能，但是刘建不可能会参与这些事情。 这点自信心姜小白还是有的。 “什么？”刘建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考虑了很多可能性，但是就没有想到姜小白来竟然是因为这事。 他们服装厂竟然出事，竟然和总部的人一起勾结吃回扣，数额还巨大。 “砰砰砰。” 姜小白使劲的拍着桌子，直接骂道：“你给老子坐下来，干什么。 这么大声干什么，怕他们人家听不见，还是给老子故意通风报信呢？” 姜小白说话，那是百无禁忌，什么话都能够说。 但是这可是诛心之言啊，刘建一下子就懵了，连忙解释道：“小白厂长，你说这话，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我通风报信，小白厂长，这样，你让人查查我吧，但凡吃了一点回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刘建，你给我闭嘴，我不就那么一说嘛？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找揍呢？”姜小白说话是一点也不客气。 在里屋查账的曹宏武他们听着都无语了。 先是姜小白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直接把消息给泄露了，再就是姜小白这说话也太孟浪了。 直接就指责刘建，然后就是姜小白指着刘建一顿骂。 那不管怎么说，都是服装厂的厂长啊。 公司的高层之一，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姜小白竟然直接指着鼻子一顿骂。 第1338章：别加姜小白 姜小白骂着，刘建不吭声了，他也就是犟嘴两句话而已，哪敢和姜小白一直硬到底啊。 当然了，他心里也明白，姜小白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要是真的怀疑他，姜小白也不会说了。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说了两句还开始犟嘴了，怎么了，你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说你两句还不行了。 怎么了？你他么还有理了？”姜小白指着鼻子骂着。 刘建一声不吭了，等姜小白骂累了，这才说道：“姜董，你休息一下，喝口茶。” “行了，我都懒得说你，我告诉你，你一会去和曹宏武曹主任商量，怎么查？ 我告诉你，一定要配合，这个查账的消息，就到你这里，下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够相信，我相信你，不代表也相信你相信的人。” 姜小白说的认真，刘建也不敢当做耳旁风。 就在这边姜小白和刘建办公室聊着的时候。 服装厂后勤部负责人和几个人同样在办公室里商量着。 “主任，你说这姜董和曹主任来是干什么的？” “是啊，主任，这姜董多长时间没有下来了，就是咱们和皮尔卡丹竞争的时候都没有下来，现在怎么突然就下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后勤部门负责人皱着眉头“砰砰砰”的拍了拍桌子。 “干什么？干什么？天塌了，看你们一个个慌张的样子，慌什么慌？” 办公室里边安静了下来。 “我都打听了，这一次过来就是年前慰问，因为今年不开年会，所以姜董下来走一走，看一看。 而且不光是来咱们这里，家和饮料厂，华青电器人家都去了，都是这套程序。” 后勤部负责人安慰了两句，众人心里顿时就安定下来了。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是不自乱阵脚，就没事，散了吧。” 众人纷纷散去以后，后勤部的负责人这才放松下来，眉头也重新紧锁起来。 嘴上安慰着手底下的人，说的轻松，那是因为他自己不能够乱，他要是慌了，那下边的人肯定更慌乱了，本来没有出什么事也要出事了。 但是安慰完了别人，他自己却不能够不担心的，不能够放松警惕。 虽然现在看来确实没有什么事。 本来正常住个两三天，姜小白就应该走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刘建拿出什么和皮尔卡丹的竞争方案，和姜小白商量着接下来对付皮尔卡丹的计划。 以及过年以后服装厂的下一步动作。 还有就是加盟店的计划，反正是一揽子事，暂时姜小白是走不了了。 姜小白不走，督导组不走，后勤部门负责人有些不好的预感，督察组的人在这里多待一天。 他心里都不安定一天，但是还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毕竟姜董走不了不是姜董不走。 而是刘厂长在和姜董谈公司的下一步计划，刘厂长不让姜董走。 姜董已经在私下场合抱怨了几次了，说刘建这是抓壮丁，大过年了也不让回家。 这消息他也是和别人喝酒的时候传出来的，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1992年1月12日晚，曹宏武拿着大量的资料来和姜小白汇报。 “行了，把刘建厂长也叫过来吧。”姜小白说道。 “好的。”赵晓锦应了一身，转身出去很快就带着刘建回来了。 “现在应该查的差不多了，我叫你过来也听听，看看你手底下的人到底做什么了。” 姜小白说道。 “嗯。”刘建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坐了下来，面对姜小白的冷嘲热讽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毕竟这一次确实是他们服装厂出事了。 “现在查清楚的是服装厂后勤部门的负责人。”曹宏武刚说第一句话。 刘建就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后勤部门的负责人，这是服装厂的高层人员之一，也是他非常信任的人之一。 后勤部门，不光是后勤，下边还负责厂子里的采购工作，可以说是厂子里的实权部门之一，也是厂子里最有油水的部门之一。 要是他不信任，怎么会把这个岗位交给别人呢。 所以…… “什么？后勤部的负责人？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姜小白一脸的黑线，看着刘建说道：“什么叫不可能，你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啊，人家没有查实就能够瞎说吗？给我老实坐下，听曹主任说。” 刘建等姜小白说完以后这才苦涩的点点头坐了下来。 “以姜小白服装厂……”曹宏武点点头继续说道。 只不过刚说，又被姜小白给打断了。 “就说服装厂就行，别加上姜小白三个字。” 一旁的刘建听着姜小白的话，那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姜小白服装厂，姜小白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字给加到服装厂前边了。 “好，现在查到的是服装厂这边以后勤部门的负责人为首，涉及到的人员一共是八个相关的骨干人选，底下的人员是10个，一共是19个人。 涉及到的金额是两百三十万，总部那边涉及到的人员是5个，涉及到的金额有一百五十多万。 所以一共涉及到的金额是三百八十多万，涉及到的人员是24人，其中级别最高的是服装厂的后勤部负责人刘军。” 曹宏武拿着档案一边汇报，一边把其他的一些资料，证据分给姜小白和刘建。 姜小白和刘建两个人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那些资料，证据。 虽然当事人还没有承认，但是这些证据已经够了，接下来只要把人给找过来就都能够对上了。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办公室里姜小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刘建就很不用说了，他恨不得从地上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他的脸已经丢尽了，他最信任的人，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蛀虫。 原来他以为服装厂出事，可能也就是一个科长啊，副科长之类的，他就已经够丢人了。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后勤部负责人这个级别的。 第1339章：公事公办 曹宏武汇报完了，但是姜小白和刘建两人还在看着手里曹宏武收集的资料。 一个小时后，姜小白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看向了刘建。 “你说吧，怎么处理，毕竟这是你的人。” 这后勤部门负责人毕竟是刘建的人，如果刘建真的要是有什么想法，真的有个什么正当的理由，姜小白说不定会答应下来。 三百多万虽然不少，但是还不被姜小白放在眼里。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犯错误的是王超，王猛之类的，哪怕姜小白就是再生气，也会想着再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我……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您就正常处理。”刘建摇摇头。 信任归信任，但是要是说私人关系之类的，刘建还真的和他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因为刘建本来来服装厂的时间就不是很长，他一开始负责的一直是养猪场。 要说感情深厚，他在养猪场还是和有人的感情要深厚一点的。 “好，那这样，晓锦派人去把这个刘军给我找过来。”姜小白指着桌子上的刘军的资料，手指关节敲的做响。 “好。”赵晓锦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又回来了，说后勤部负责人刘军已经下班走了。 “下班走了也不行，抓紧时间让人联系，就说刘厂长找他有急事，让他务必来一趟。”姜小白吩咐道。 “好。”赵晓锦再次转身出去了。 姜小白和刘建两人一言不发的在办公室里等待着。 半个小时以后，刘军气喘吁吁的跟着赵晓锦走进了办公室。 “姜董，刘总，你们找我。”刘军忐忑的问道，突然大晚上的把她找来，他心里就有些没谱。 有些害怕，这段时间督察组一直没有走，他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在今天晚上接到公司的电话，刘建说有急事让他回来公司的时候，这种不好的预感达到了最高峰。 不过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些希望的，所以他来了。 “刘军，我记得你是83年的时候进得服装厂吧？”姜小白开口问道。 对于刘军这个人，他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初还是史生在当服装厂厂长的时候，刘军进的厂子。 “是的，当初是服装厂招工的时候，我进的厂子。”听姜小白这么一问，刘军心里就一个忽颤，浑身一个机灵，感觉到双腿有些发软。 他不傻，相反他特别的聪明，不聪明的话，他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做到后勤部负责人的位置。 “当初我刚从市第三纺织厂下岗，是服装厂人事科的人在市里组织的考试……” 刘军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对于当初的事情至今还能够想起来，当然了，也可能今天晚上这个环境比较特殊，他知道自己一会可能面临的情况，所以那些封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都涌上心头。 “你刚来我记得最开始是车间的人吧？”姜小白继续问道。 “是，一开始在第一车间，那会一共就两个车间，后来是那个柳副厂长，把我提到了车间副主任的位子上。 后来是史总，那会还是史厂长，把我提拔到了采购部门的负责人的位置上，再后来是刘厂长把我提拔到了……” 刘军一点一点说着，从进厂一直说道了现在，每一次提拔，每一次提拔他的人。 “刘军，你记忆力挺好的，那你说说，这些年来公司有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或者说公司哪个人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姜小白继续问道。 “没有，每个领导都对我很好，都对我不错，要不是有他们，我也走不到今天。” “那是你缺钱吗？家里出事了，急需一大笔钱？或者说公司的福利待遇不好？”姜小白问道。 刘军依旧摇摇头说道：“没有，公司福利待遇不错，工资很高，完全够家庭生活，家里也都挺好的，没有出事。” “那是……”姜小白还要问，不过被刘军给打断了。 “姜董，对不起，刘厂长，对不起。”刘军躬身弯腰道歉，不过刚说完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 “这点出息。”姜小白骂了一句。 “去把他扶到沙发上，通知相关法律部门过来。” “姜董，姜董。”听姜小白要通知相关部门，刘军顿时就慌了。 这个时候，偷个两百块钱的自行车就算是金额巨大了。 更何况他们三百万了，三百万估计就是不够枪毙，都够判个十年八年了。 “行了，你坐下等一会吧，在相关法律部门过来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之前，你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说一下你的心路历程。 等他们来了，我就是想听你这些破事也没有时间了。”姜小白直接说道。 对于刘军他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因为刚才他已经问了，刘军家里真的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还可以再听听。 但是很可惜的是，没有，一点原因都没有。 “姜董，我错了，不应该的，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求您当我一马，我保证把钱给还回来……” 姜小白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刘军，直接起身往办公室外边走去。 这种烂理由，他真的是听都不想听。 接下来估计就是什么“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妻儿”之类的。 “姜董，您别走，别走……求求您……”刘军在深厚呼喊着，但是姜小白一点都停留，直接离开了。 曹宏武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这种场面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了。 对于这种人来说，他是可怜又可悲。 赵晓锦是个小姑娘看着刘军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看着姜小白已经离去了，她也快步跟了出去。 刘建叹了口气，也从沙发站了起来，其实刚才刘军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刘军真的有点理由的话，说不定姜小白都会网开一面，光是追回这些钱，然后开除他们就算了。 可惜，刘军一点理由都没有，又和姜小白不熟，只剩下走正常的法律途径这一条路了。 第1340章三十年的利润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五号，莫斯可时间十九时三十八分，印有镰刀锤子的国旗在暮色中从克里姆林宫降下，并永远消失在人世中。 此前半小时戈尔发表电视台讲话，宣布辞去职务，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走完了他的最后一天，从此成为历史……” 姜小白回到龙城以后，带着媳妇孩子去看赵刚的时候，一进屋就听见了，房间里收音机里传来的广播。 要说什么新闻是本年度最大的新闻，那绝对是北边的解体新闻。 很多人是听了一遍又一遍，总是不愿意相信。 “姥爷，姥姥。”姜浪浪一进屋就大声的喊着。 两个老人自然是看着外孙子就喜爱至极，抱着外孙子就不愿意撒手了。 “小白，心怡，你们随意坐吧，一会让你妈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赵刚抱着姜浪浪说道。 “对了，你两口子现在都忙，心怡升职以后也忙，你妈也退休在家了，要不然就让我们带孩子吧。” 姜小白一听就知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就是这个提议，赵刚已经提过很多回了。 不过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一致认为不行，就赵刚和韩琳这个惯孩子的劲。 要是把姜浪浪交给赵刚和韩琳两人带孩子， 说不定把孩子带成什么样呢，所以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都不同意。 但是赵刚和韩琳两人一直没有死心，时不时的就会提起这个事来，一遍又一遍的提。 “没事的，不用我们自己带就行，现在随着公司慢慢的发展大了，很多都需要专业的人才，我也管不了什么了，所以有时间多在家里待着。”姜小白说道。 “是啊，公司越大越感觉精力不够，很多都是专业的问题，小白啊，你要学会放权，不过不放权也没有办法，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做。”赵刚听着劝慰道。 “是，是。”姜小白应道，其实这话也是糊弄赵刚，却是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 可是这并不代表，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他这个董事长就没有事了。 相反来说，公司越大姜小白忙的事就越多，当然了，具体的事务姜小白是不管了。 相反做的更多的是掌握公司发展的大方向和做一些务虚的工作。 吃过饭以后，赵刚把姜小白叫进了书房，说起了北边解散的事。 “小白，我记得你们当初在北边贷款了是吗？”赵刚看着姜小白问道。 “是，三十亿卢币，当时就全部换成了美元，二十亿美元。”姜小白如实的说道。 当初这事和赵刚说过的。 “二十亿美元，现在卢币和美元的汇率是多少？” “现在一天一个价吧，现在三十亿卢币大概也就值几千万美元吧。”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 赵刚半晌没有说话，二十亿美元的贷款，换成人民币那是上百亿的资金啊。 二十亿美元，现在只用还几千万了。 这几乎就相当于不用还了，一下子挣一百亿。 他们干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干啊。 就这么贷出来，然后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了。 说实话，姜小白做生意，赵刚是看不懂了。 他们龙钢十几万人的大钢铁厂，全国也能够排的上号。 要说设备，技术，人才……哪方面不比姜小白的华青控股公司强。 不用说原来的华青控股公司，就是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也不能够和龙钢比啊。 可是龙钢一年的盈利也就三个多亿。 十年三十亿，三十年才能够挣这么多钱。 可是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呢，一年正常的业务盈利也能够达到龙钢的盈利，然后姜小白再做一点其他的生意。 虽然这其他的生意有些不靠谱，但是每一笔的盈利都十分可观，像什么罐头换飞机之类的。 而现在这一笔贷款生意，足足够龙钢挣30年了。 “你对于北边的结果有预料？”赵刚好半天才开口说道。 姜小白摇摇头，不是预料，而是老子清清楚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话肯定不能够这么说。 “是啊，谁能够预料的到啊？那么大一个国家，怎么说解散就解散了……”赵刚还是有些感慨。 “是啊，我觉得那边会出乱子，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 “小白啊，你厉害啊，我是跟不上形势，小白你说你挣这么多钱，一辈子也花不完啊。 我知道你有理想，我就是有些感慨，你说一百亿，你怎么能够有那么多钱……” 赵刚什么都知道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感慨。 一百亿人民币啊，一百亿，这钱就是放在国家，都算是一笔巨款。 更何况是私人自己的了。 姜小白也不敢得瑟，生怕刺激到赵刚了。 回去的路上，赵心怡抱着玩累了的姜浪浪，看着旁边的姜小白问道：“爸和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之前的时候不是在北边贷款了嘛……”姜小白大概给说了一下。 赵心怡无所谓的，挣一个亿还是十个亿，又或者挣一百个亿。 反正也花不了，不过还是祝贺了一下。 腊月二十三，姜浪浪起了一个大早，就已经开始穿自己最漂亮的小衣服。 “爸爸，妈妈。”姜浪浪跑到姜小白房间门口“咚咚”的敲门。 “儿子，你怎么起这么早啊？”赵心怡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问道。 “今天不是姐姐回来嘛！”姜浪浪说道。 “可是现在还早啊，姐姐是中午才回来呢。”赵心怡说道。 “啊，好吧，那麻麻我肚子饿了。”姜浪浪点了点迷糊的小脑袋，昨天和姐姐打电话，姐姐尹小音说今天回来，他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呢。 他很长时间没有见姐姐了，一直想着，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行，你先回房间去，麻麻给你做饭。”赵心怡无奈的说道。 一家人吃过早饭以后把尹小音的屋子收拾出来，尹小军也没有去上学。 快到中午的时候姜小白开车，拉着一家人去火车站接尹小音回来。 第1341章年关至 很快，一个高挑，靓丽的女生提着行李从火车站走了出来。 “姐。”尹小军挥舞着手大声喊着。 姜浪浪个子矮，他转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姐姐。 有些着急，还点了点头脚尖，但是也没有什么用，不过转而姜浪浪就也叫了起来。 “姐姐，姐姐。” 姜浪浪这个小东西，从小就是个小机灵鬼。 尹小音看见姜小白他们也激动的跑了过来，先和尹小军抱了抱，然后又抱起了在地下已经着急的跳脚的小东西。 “姐姐，姐姐。” “mua，”尹小音在姜浪浪脸上亲了一口，姜浪浪顿时就乐了。 最后，尹小音看向了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 “爸。” “唉。”姜小白笑着应道。 一旁站着的赵心怡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之前的时候尹小音一直是喊“叔叔，婶婶”的。 从尹小音，尹小军他们来家里的头一天就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口，这怎么突然改口了。 不光是赵心怡有些惊讶，就是尹小军也有些惊讶。 “妈。”尹小音转头看向赵心怡。 “唉，”赵心怡应了一声，把尹小音给抱在怀里。 “行了，上车吧，上车回家再聊。”姜小白招呼着说道。 姜小白开车，赵心怡坐副驾驶，后排是三个孩子，姜浪浪作为最小的坐在哥哥姐姐中间。 一会看看哥哥，一会看看姐姐，开心的不行，一家人算是凑齐了。 回去以后，赵心怡做饭的时候，姜小白凑到一起，和赵心怡说了在京城的时候，去看尹小音，尹小音改口的事情。 “行，改口也挺好的，反正这俩孩子也算是咱们俩养大的，和自己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赵心怡对于这事没有意见的。 虽然现在姜家也算是豪门，要说财产继承的话，确实是有的。 只不过赵心怡和姜小白两人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姜小白回头看了看尹小音房间里边，三个孩子这会正闹着呢。 尹小音回来以后，整个家里就热闹了起来，下午的时候就去看爷爷姜铁山了。 尹小军请了一天假，跟着尹小音出去了，姜浪浪也一样，不过他没有请假，他早就放假了，整天闲着没事呢。 而姜小白和赵心怡则正常上班，尹小音回来以后，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就轻松多了。 尹小音现在是大学生了，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功课还是比较紧张的，不过相比高中就好多了。 再加上尹小音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所以放假以后，尹小音过的还是非常轻松的。 整天就是带着尹小军和姜小白姜浪浪出去走亲戚串门。 “小音，你们今天去哪里啊？我送你们一程，你们这几个孩子，还没有过年呢，亲戚都让你们走完了。”姜小白出门之前看着尹小音他们仨，笑呵呵的问道。 “我们今天去姥爷家里。”尹小音说道。 “我送你们，还有小音啊，改天我抽一天时间，我带你们回一趟大通市，给你父母和爷爷奶奶上个坟。”姜小白一边招呼着几人上车，一边和尹小音说道。 尹小音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知道了爸。” 姜小白一边开车往赵刚家里走去，一边碎碎念念的叮嘱：“你回来以后，龙城的同学啊之类的有需要聚会的就去， 多和同学们交流交流，别整天带着这俩小屁孩玩，我小时候就不爱和小孩玩……” 姜小白说着，尹小音搂着两个弟弟，一脸的宠溺。 她知道姜小白说的是实情，班里确实有很多人是这样的，哥哥姐姐不爱和弟弟妹妹玩。 不过她不一样，父母走的早，她从小和弟弟，还有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所以还是比较喜欢和弟弟待在一起的，再加上姜浪浪这个小可爱。 “爸，我姐非要带着我，我不想去的，我有同学聚会，同学都找了我好几次了。”尹小军一脸的不乐意，男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社交。 不像姜浪浪这个小屁孩，还喜欢和姐姐一起玩呢。 姜小白听着姐弟俩斗嘴，姜浪浪不时的插两句嘴，姜小白嘴角露出了微笑。 其实家里孩子多还是很有意思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年关，这中间姜小白抽功夫带着尹小军和尹小音姐弟俩回了一趟大通市，给他们父母和爷爷奶奶上了一趟坟。 姜小白也带着一家人去给姜母上了个坟。 姜母离开已经好几年了，但是每次来到姜母的坟前，姜小白眼眶都红通通的。 回忆起姜母的好来，姜小白都想落泪。 年腊月二十九，在赵刚家吃饭，年腊月三十，年夜饭是在三晋酒楼吃的。 年三十上午，三晋酒楼就已经关门，这个时候在外边吃年夜饭的人家还是非常少的。 整个三晋酒楼就姜小白一家人在准备年夜饭。 一群人在厨房里边忙活着。 “你们帮忙，今天我主厨啊。”姜子军撸着袖子说道。 厨师也回家过年去了，他就是大厨了。 一群孩子楼上楼下的玩着，大人们有的在包间里喝茶，有在厨房里， 不知不觉中，姜家已经是一个大家庭。 姜铁山作为姜家的一家之主，腿脚还利索的很，一会楼上一会楼下的视察着。 身边跟着一堆孩子，姜铁山开心的很。 “来，大家先敬爷爷，姥爷啊，一人说一句吉祥话祝福。”姜子建建议道。 当然了，爷爷和姥爷都是一个人，只不过姜红梅她们几个姑娘都带着女婿和孩子在。 “不是，那老大你先来，然后是大嫂，大哥……”姜小白笑着说道，然后起身给众人倒酒。 张守俊和李东海要从姜小白手里接过来，不过却被姜小白给拒绝了。 在家里姜小白是一点架子没有的。 “对，按照辈分来。”姜子军也说道。 “那应该是大姐啊……” 一群人闹哄哄的说着，最后还是姜红梅先开口了。 “爸，祝你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1342章年夜饭（上）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啪啪啪。”外边的鞭炮声响了起来，一束束烟花升上了天空。 1992年到了，其实从一个多月以前就进入了1992年，只不过国人的习惯，过完了春节以后才能够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新的一年。 这一年，不光是1992年的春天，还是整个新历史上的春天。 “1992年，又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了诗篇， 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这一年，一整年都是春天。 改革的气息从年三十的晚上就开始了。 “唉，小白，你听说了，魔都那边搞什么股票认购证，听说人人都成了万元户。 什么还有挣百万的……” “是啊，只要是买就能够挣钱，挣大钱，十倍，百倍的汇报啊，听说都涨疯了……” “报纸上说了……” 年夜饭上，姜家一家人，聊的热火朝天的。 受到姜小白的影响，姜家大部分都是十分关心经济的。 尤其是对于挣钱的事特别的感兴趣。 “魔都，股票认购？”姜小白愣了愣，搞半天才想起这一茬来。 被誉为工和国第一趟黄金列车的魔都发财本。 1992年，一整个春天，从开年就是春天，改革的春天。 第一件大事就是年前的魔都股票认购证。 三十块钱一张的股票认购证，短短的时间，涨了十倍，一百倍，甚至几百倍。 不管你买什么股票，都能够挣钱，一张股票认购证有的能够认购五十股，有的能够认购一百股。 平均下来每一股挣个二，三十块钱，那都是普普通通的。 就这一波，就不知道造就了多少万元户。 不过就年前的时候，姜小白一直在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得上这事。 是，这一批股票认购，魔都上市的公司很多，让人们发了一笔大财，但是一共上市的几十家公司，就是全部的市值加起来。 也不值二十亿美元，所以哪头轻哪头重，姜小白还能够分的清的。 再说了，那些股票认购证，姜小白就是想起来了，也不能够他自己一个人全部买了，那是给众多股民的福利。 “年底忙，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姜小白老实的说道。 从魔都股票认购证开始，开始了这一年的春天，开始了改革开放的春天。 “我听说一开始的时候，就这股票认购证，三十块钱一张，都没有人愿意买。 后来就抢疯了……不过小白不知道也正常，小白是做大生意的，不在乎这么点钱……”姜子建说道。 “是啊，可惜我们就是不知道，不然我们也去买点，意外之财啊……”李东海也说道。 “哈哈，什么大生意啊，你们好好做，以后有的是挣大钱的机会。”姜小白笑着说道。 姜小白这么一说，饭桌上一个个顿时就来兴趣了。 “小白，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挣钱的机会？” “对啊，老三说说，什么机会，现在这世界真不一样了，一个机会只要是抓住了，就能够挣大钱。” “是啊，前院胡同的老李家的二小子，听说在羊城那边也发财了，” 众人纷纷说着，搞钱，这绝对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主要潮流。 穷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大家就一门心思的想法发大财。 说着，说着大家都看向姜小白非让讲讲有什么大财的机会。 “小白，我们也不要求发大财，能够小赚一笔就行。” “是啊，小白……” 众人说着，姜小白笑了笑说道：“其实从1978年改革开放，整个国家就充满了机遇，瓯州柳林那边的电器大王，天下第一庄……各个地方都在搞改革， 尤其是今年开年以后，我不知道大家看见没有，元旦的时候在《人民日报》中发表的一篇名为《元旦献词》的文章，我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 姜子军摇摇头，李东海摇摇头，其他姜红梅等人自然更不知道了。 但是张守俊和姜子建却点了点头，一旁的姜小美也举手说道：“三哥，我也看过。” 姜小美去年夏天的时候已经从大学毕业了，分配工作回到了龙城。 “小美，那你说说。”姜小白较有兴趣的问道。 “主要说的就是集中于经济方面，至于说涉及到意识形态的话题只轻轻掠过……” 姜小美说着，姜子建和张守俊也轻轻的点头，这篇文章他们也看过的，姜小美总结的不错。 “鼓掌。”姜小白笑呵呵说道。 众人笑呵呵的给姜小美鼓掌，这是姜家的小公主。 “你们看看，大哥，大姐夫，三姐夫，你们得学学，想要挣钱就得看报纸，多学习，不学习怎么挣钱。”姜小白笑呵呵的说教了两句。 看报纸，看新闻，是这个时候获取消息的重要来源之一，当然了，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唯一的消息来说。 剩下的就是一些小道消息了，不过这些消息根本流传不到普通百姓生活中。 “是，我们以后也多读书，多看报……”姜子军笑呵呵的说道。 然后说道：“过完元旦，从腊月开始，那位……” 姜小白说着指了指头顶，然后继续说道：“那位视察了，武昌，鹏城，珠海，魔都等地，期间陆陆续续的讲了很多……” “小白，你说的是那些小道消息。”姜子建问道。 他是在单位上班的，领导还是很重视的，所以单位很多小道消息，他都在喝酒的时候听领导说过的。 从元旦开始，社会上的各种小道消息就已经漫天飞了。 各种各样的消息，说什么得都有，显得非常神秘，人们都在揣测，不过媒体没有任何相关的报道，也没有正式的回答过。 第1343章年夜饭（下）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有时候小道消息也未免不是真的啊，有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啊。” 姜小白意味深长的说道。 姜小白是姜家最有出息的人，消息也是最灵通的，所以姜小白说话大家还是相信的。 以为姜小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点内部消息呢。 “行了，太多的我也不能够和你们说，来干一个。” 姜小白举杯张罗着，众人一起干了一个。 就连姜浪浪都拿着自己的小饮料杯喝了一口。 “小白，你这说了半天，全部都是大方向的，这全国的形势一片大好，我们也知道的。 可关键是实际的呢？具体一点？”丁晓蓉开口说道。 “是啊，具体的。”顾丽也在一旁开口问道。 这两个嫂子都是人精，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光听姜小白这么说，他们又听不懂，她们俩也没有这个文化水平。 她们俩就惦记着具体的机会，能够挣一点是一点。 “具体的，像魔都股票认购证那样的？”姜小白问道。 “嗯，嗯。”两个嫂子连连点头。 “哈哈，那就股票认购证嘛，那个东西不就挺好嘛？我觉得那个还是有升值空间的。”姜小白直接说道，在场的都是自己家里人。 他们挣钱了，生活的好一点，姜小白也会为他们感到高兴的。 “虽然说咱们错过那第一波的福利，但是后边咱们买了股票认购证，赚股票的钱也是可以的。不过……” 姜小白郑重的叮嘱道：“股票是有风险的，这一次原始股上市。那肯定是有的赚的。 可是如果到了下一级的市场上，那风险就太大了……” 两个嫂子一脸的迷茫，什么叫原始股，什么叫下一级市场。 “什么叫下一级市场？” “这个，哈哈，以后有时间详细给你们聊，今天就不说这个了。”姜小白摇摇头。 股票这个东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 要是想然后大嫂，二嫂这两个笨蛋搞清楚什么叫做一级市场，什么叫做二级市场，什么叫做a股，什么叫做b股。 那估计就是说一晚上也说不明白。 “你们要是愿意，就去收购一点买点股票认购证，买点股票就行，随便哪一股。” 姜小白说着，众人点点头，对于姜小白挣钱的能力，他们还是非常相信的。 丁晓蓉和顾丽已经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去魔都了。 “小白，还有吗？”丁晓蓉眼睛发亮。 “有。”姜小白肯定的说道：“都在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里边，全国要发展，囤积一些原材料。 一旦经济发展，那么用的原材料就会多起来，到时候原材料肯定要涨价。” 发财的机会在90年代，那是遍地都有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没脑子的家伙能够挣钱。 真正挣钱的还是需要一些脑子的。 刚才姜小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如果真的聪明的人，已经可以从话语中寻找到很多商机了。 但是两个嫂子，依然不懂，非得姜小白把所有话的都给说明白。 “什么原材料都行吗？”是一旁的的三姐姜红香开口了，她同样眼睛亮晶晶的。 她和丈夫现在开着一家姜小白服装店。 虽然挣得钱已经足够花了，但是挣钱这种事，哪有够啊，都想越挣越多的。 这两年生意做的不错，手里有点闲钱，所以也想着多挣一点。 “嗯，所有原材料都没有问题，不过像钢材，铜锭之类的，估计价格会涨的更高。”姜小白说道。 92年铜锭涨价的事，他是听过的，涨的挺厉害的。 不过其他的原材料也涨价了，只不过没有铜锭涨的夸张而已。 “行了，行了，整天就是那一身铜臭味，今天是年三十，都挣了一年的钱了，怎么还没完了。”坐在主位上的姜铁山受不了了。 不清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说道，现在真的是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一说都是什么“先进红旗手”，什么“模范工人”之类的。 但是现在一说就是钱，钱，钱…… “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一起敬爸一杯酒。”姜小白笑着说道。 年夜饭散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赵心怡开车，姜小白喝的不少了，在副驾驶上，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 后排三个孩子，姜浪浪已经睡着了，不过尹小音和尹小军姐弟俩还是很精神的。 “爸，我觉得你可以去我们学校讲经济学去。”尹小音在后排说道。 “是吗？我觉得自己也行。”姜小白笑着说道。 其实也就是这个时候国内商人的地位还是有些不高，不然的话，以华青控股公司现在在国内的地位。 去各大高校，做一个经济学的客坐教授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年初一，姜小白一家人自己在家里过的。 这一天除了接了一些拜年的电话以外，姜小白没有让任何人来家里拜年。 因为一年中间也就这么一天，姜小白想要清净的过一天。 然后从明天开始估计家里来拜年的人就要开始络绎不绝了。 包括一些朋友像刘爱国啊，王小军啊，之类的都是从小玩到大的。 还有同事，史生，张卫义，王超，王猛之类的。 下属那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多少人打电话过来了，要过来家里亲自拜访。 还有就是生意上的一些合作伙伴，也聚一聚的。 所以姜小白就这么一天的闲工夫。 这一天姜小白就在家里，陪着媳妇孩子包饺子，过春节。 然后看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 赵心怡也特别的享受这难得的一家人独处的时光。 “来，新年快乐，又长大了一岁。” “爸爸，我又长大一岁。”姜浪浪端着饮料杯子敬爸爸妈妈。 看着三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姜小白和赵心怡两人都特别的欣慰。 下午的时候，姜小白带着家人又去了迎泽公园玩。 痛快的玩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姜小白早早的就起床了，还没有吃完早饭，家里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第1344章：持续下跌 第一个上门的是白宛如和杨瑞鹏两个人。 年前他们从鹏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去邻居兼大老板家里坐坐，维护一下关系，结果这才发现姜小白已经搬走了。 如果姜小白还是邻居，他们回来了上门拜访一下没有问题，但姜小白已经搬走了，他们直接上门去拜访就不合适了。 所以就等着这过年的时候，上门拜访呢。 所以初二一大早，他们就带着礼物上门拜访了。 “杨哥，白姐，快进来，新年快乐啊。”姜小白热情的招呼着。 “姜董，新年快乐。”杨瑞鹏和白宛如也和姜小白招呼着，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姜小白问道。 “我们腊月二十八回来的，回家就去您家了，结果没有想到您竟然搬家了。”杨瑞鹏说道。 “哈哈，我也是年前搬的家，搬过来没几天，你们呢？什么时候搬过来？”姜小白问道。 “我们……”杨瑞鹏和白宛如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我们现在不准备往过搬，年前的时候公司不是在鹏城有那个内部房子嘛。 我们想着可能以后就在鹏城工作了，而且鹏城那边发展的挺好，我们找王总拿了一个现房，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年后我们就准备搬家了。” “准备搬鹏城去？”姜小白有些诧异。 这两口子魄力还是挺大的，说辞职就从单位辞职，说搬家到鹏城就搬家。 这个时候的乡土情结还是很重的，人口的流动也不像是后世那么频繁。 人们出去打工挣钱也是出去打工挣钱，但是搬家这种事还是挺慎重的。 “对。” “挺好的，鹏城是特区，也是全国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搬家到那里不错。”姜小白的话就像给杨瑞鹏和白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搬家嘛，哪怕已经考虑再三了，已经决定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可姜小白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们就相信了。 这边刚说着，那边门又想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赵心怡也带着孩子起来了。 “心怡。” “心怡。”杨瑞鹏和白宛如两人招呼了一声。 然后赵心怡就去开门去了。 “嫂子，嫂子，过年好。”王超和刘小妹两人带着孩子过来了。 “超子来了，坐吧。”姜小白又招呼着。 现在王超已经在龙城定居了，不光是王超，王超的父母和王超的姐姐带着孩子也过来了。 至于宋卫国，正在张宣县和陈青青过自己的小日子呢，挖煤挣钱，然后又抱了两个儿子。 挺牛的，姜小白都非常服气，宋卫国这老东西真是太风流了。 “王总。”杨瑞鹏和白宛如两人也站起来和王超打招呼。 “你们好。”王超点点头，他不认识杨瑞鹏和白宛如。 也幸好姜小白家沙发够大的，不然的话这么多人还坐下了。 “砰砰砰。” “又有人来了。”姜小白起身去开门。 “猛子，贝贝。” 王猛刚张开双臂，姜小白就笑呵呵的绕开王猛，和李贝贝抱了抱。 “小白哥。”李贝贝很长时间没有见姜小白了，也十分思念，她和姜小白高中就认识了。 那会在学校的时候和姜小白的关系非常好，上了大学还给姜小白洗衣服呢。 那会都叫“小白叔”，也就是和王猛结婚以后才改的口。 “小白哥。”王猛一脸黑线。 “哈哈哈。”姜小白锤了王猛胸口一下，又从口袋里拿了红包给王猛的儿子。 王猛的儿子，看着姜浪浪坐在沙发上，早就想跑过去玩了。 “超子，你小子来的挺早啊。”王猛看着沙发上的王超招呼着。 “你来的也不晚啊！”王超也起来给了王猛一个熊抱。 “王总。”白宛如和杨瑞鹏站起来和王猛打招呼，这是他们顶头上司。 打完招呼以后，两人就起身告辞了，姜小白家里来的人，领导级别越来越高了。 这么多公司的高层在，他们有些拘束。 王超，王猛，史生……很快，一个个华青控股公司的高层就都过来了。 刘爱国也被姜小白叫了过来，其实刘爱国这个时候还算不上公司的高层。 但是和姜小白关系不一般，所以也被姜小白叫了过来。 很快，就中午了，这么多人家里吃饭肯定是放不下，一起去了龙城大饭店。 这个时候，还开门的饭店没有几家。 吃饭的时候，又有人提起了魔都股票认购证的事，一群人吃着聊着，不过没有多谈论工作的事，更多的谈论的还是生活上的事。 一整个正月，一直到初七，姜小白都没有闲着。 公司的人，合作伙伴，还有地方上的领导，再加上亲戚朋友，各种各样应酬。 到了初八，开始上班以后才好了一点。 初九送走了尹小音去上学，姜小白这才回到公司上班。 “姜董。” 张卫义敲门走了进来，过年的时候，他回京城过年去了。 过完年以后，张卫义没有着急回北边去，而是回来见一见姜小白。 “怎么样？新年快乐啊。”姜小白招呼着张卫义坐下。 “姜董，我和您汇报一下北边的事，然后我和爱国就要离开了。”张卫义说道。 “回去？不着急的。”姜小白给张卫义扔了一根烟说道。 “不着急，不是姜董，那边的形势还没有稳定下来，我不回去那边看着……”张卫义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姜小白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北边的形势虽然还没有稳定下来，但是咱们的贷款还有吸收的那些存款，已经剩下不到一亿美金了。 剩下的就是跌到什么程度了，不是太重要了，估计跌的再低还需要一些时间……” 姜小白说道，外边很多人都觉得北边的形势还没有稳定下来，但是姜小白清楚的，北边也就是那样了。 卢布的价格当然会继续往下掉的。 不过相对于几十亿美元，只用还一亿美金，还是还五千万，三两千万美金，对于整个华青控股公司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 第1345章：散乱股份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姜小白完全不在乎一亿美元。 一亿美元现在也相当于整个华青控股公司一年多两年的盈利了。 只不过是相对来说而已，所以姜小白不是太在意那些了。 而且继续往下掉，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么长的时间，用不着张卫义一直在北边待着。 “卫义，你已经在北边待了很长时间了，公司的事务，人事都已经很长时间不接触了。 我的意思是你在公司待一段时间，刷刷存在感。” “刷存在感？”张卫义有些没有听明白。 “哈哈，就是让公司的人知道知道你这个副总经理，别时间一长，大家都不知道公司还有一个副总经理。 万一要是有天接手公司之类的，也得有一个过程。”姜小白说道。 张卫义早知道姜小白心里有这个想法的，只不过他一直以为这个时间还早。 也没有注意过，但是没有想到姜小白心里一直为这事考虑着。 “谢谢姜董。”张卫义认真的感谢道。 “行了吧，谢个屁，以后再说吧，你在公司待一段时间，刷刷存在感，各个公司转一转。 等过段时间了，北边稳定下来了，各个企业折腾的也差不了，到时候你再回去北边去，收购那些汽车厂之类的。 至于说现在，就先让投资部的人去谈吧。”姜小白安排道。 “行，我听您的。”张卫义对于姜小白的安排一点异议都没有。 这边安排好张卫义，另一边王猛就过来了。 “姜董，咱们对于万科那边的股份已经收购了10.5%了，下一步就是去股市上收购剩下的5%的股份了， 姜董您看一下，咱们什么时候发动？”王猛说着，把一些股权转让协议书放到了桌上。 姜小白拿过来看了看：“哎呦，这股权挺散乱的啊，一共就10.5%的股份而已。 竟然有十来分转让协议，这是一个人1%的股份嘛。” “呵呵，是，太散乱了，不过万科的股份本来就散乱，估计王时搞这些东西没少费劲。”王猛说道。 元旦之前就已经签了合同，现在都过年了。 这中间得到两个多月的时间吧，这么长的时间，王时才沟通好。 “对了，那个地皮的事整的怎么样了？”姜小白问道。 “正月十六，正月十六那块地开拍。”王猛说道。 “好，那这样，秘密收购，收购到4.9%的股份，不要超过5%的股份，等到最后地皮的事敲定的当天，在收购剩下的0.1%，然后举牌。”姜小白说道。 “那到时候您也过去吧。”王猛邀请道。 “行，到时候提前通知我。”姜小白答应了下来。 谈完了正事，王猛就告辞离去了，他也要回去鹏城上班了，还一堆事呢。 开年以后各个企业都是一堆事，一个个的来和姜小白汇报完以后就都准备离开了。 包括李老三都来了一趟龙城和姜小白汇报开年以后的事。 说饲料厂那边要加强和新兴饲料厂那边的合作，同时开辟国内的其他市场。 姜小白对于饲料厂的计划完全认同。 和姜小白汇报完了以后，李老三就去京城看研究所了，饲料厂的研究所挪到京城以后，明显已经有所好转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还改进了一次猪饲料的配方，所以李老三现在也开始重视这个研究所了。 过完年以后，还要去京城再看望一下这群知识分子。 养猪场之前的计划也要正式的实行了。 刘建直接在龙城住下了，一个他和张卫义很久没见了，想要聚一聚。 二是需要和姜小白再商量一下广告的事。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这个春天，不光是1992年的春天，不光是改革历史上的春天，同样也是华青控股公司的春天。 这一年，新年以后来和姜小白汇报的所有企业负责人，都能够感觉到，姜小白对于所有企业的计划，都非常的支持和大胆。 “晓锦，宋馨厂长呢？回京城过年还没有回来吗？”姜小白忙的差不多了，突然抬头把赵晓锦招呼进来问道。 年底的时候宋馨回京城过年了，不过厂子里一大堆事，一般来说，每年过了初六，宋馨就会回来了。 调整一下，去姜小白家吃顿饭，看看姜浪浪，然后正式上班。 但是今年，姜小白和赵心怡都没有等到宋馨回来。 不过过年的时候还和宋馨打过电话，初六的时候又打过一个电话，宋馨说家里有点小事，要晚一两天回去的。 不过现在都已经正月初十了，还没有看见宋馨的人影，所以姜小白这才问赵晓锦一下。 “没有回来呢，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昨天我正好去了一趟家和饮料厂，没有看见宋厂长回来。” 赵晓锦说完又问道：“姜董，要我给宋厂长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吗？” “不用，你去忙吧。”姜小白摇摇头，等赵晓锦走了以后，自己抓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打了宋馨家的电话。 “喂，谁啊？” “馨儿，是我。”姜小白听出了电话里传来的宋馨的声音。 “小白，怎么了？打电话有事吗？”宋馨问道。 “我看你过完年一直没有回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有事就说，公司在京城也是有点关系的……”姜小白询问道。 “怎么想我了？”宋馨咯咯笑着，在电话里娇媚的问道。 “和你说正事呢？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有事你就说啊，咱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都过来了，你怎么还瞒着我？”姜小白继续询问道。 上班已经好几天了，宋馨一直没有回来。 那么大一个厂子放在哪里，要不是有特殊的情况，估计宋馨早就回来了。 所以姜小白有些担心，怕宋馨是不是有事。 “行了，真没事，就是一点家长里短的事，我二姨家那边的，我爸妈工作都忙，我就帮着处理一下，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姜董，还望批准啊……”宋馨笑着说道。 听见宋馨的声音轻松，姜小白也放心了几分。 又和宋馨闲聊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第1346章：暗标拍卖 挂了电话，姜小白也没有多想。 宋馨家里有事要忙活，家和饮料厂在龙城，有事也能够招呼着。 而且宋馨平时待在龙城，趁着有事多在京城陪陪父母也正常。 另一边，宋馨摸着肚子。 “宝宝，你那个没有良心的爸爸还知道关心一下咱俩呢，不过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坐火车，等能坐火车了，妈妈带你去一趟龙城，看看爸爸。” 宋馨一副母爱爆棚的样子，摸着自己平摊的小肚子，喃喃自语着。 正月十三，姜小白和赵晓锦南下去了鹏城。 王猛带人接机，一群人朝着长兴居地产公司走去。 “这是这块地的资料……”王猛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王猛，你这什么时候成赵晓锦了，一开口就是工作。” 姜小白最烦的就是那些资料。 一旁的赵晓锦不乐意了：“姜董，我有这么让你烦嘛。” “哈哈。”姜小白大笑着，小秘书还是挺有意思的。 “行，那我简单给说一下吧。”王猛把资料收了起来。 “行了，说我也不愿意听，之前的时候在龙城已经听过了，把地给拍下来以后我再实地看看吧。” 姜小白说完，又问道：“对了，万科的股份呢，收购的怎么样了？” 王猛和姜小白汇报道：“已经收购了3%的股份了，我们的动作不敢太大，防止一些炒家嗅到味道，然后跟风收购。 不过现在距离拍卖会还有几天的时间，等到拍卖会之前肯定没有问题的。” “好，你想的挺周到的，就按照你们自己的节奏来。”姜小白点点头。 “好的，我这边安排好，姜董咱们现在是去公司，还是去宾馆休息休息？” “去宾馆吧，有点累了。”姜小白想了想说道，这一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拍卖那块地的事，至于说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事。 刚开年都是在做计划，和上一年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检查的。 有很多工作就是你要是坐在办公室，可能连喝口水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但是如果不去办公室，又什么影响。 “好的。”王猛吩咐了一声，车子朝着之前订好的宾馆去了。 “对了，姜董，李总知道您要过来，说今天晚上要做东请你吃饭，您看？” “李通请吃饭？王时呢？”姜小白问道。 虽然姜小白对于这种饭局并不是太感冒，但是这并不代表姜小白不会在意有没有饭局。 人在江湖就是这样，这是正常的应酬，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和万可有合作。 姜小白来了王时不出面的话，那包括姜小白都会觉得王时心里是不是有些想法。 “王总昨天特意过来过，说有些突发的事情要处理，十分的不好意思，不过明天会赶回来，说回来以后请您吃饭。”王猛给解释道。 “这一顿酒变成两顿了啊。”姜小白笑呵呵的说道：“行，让李通把地址发过来，晚上我会过去。” “好的。”王猛点点头：“不过姜董不是两顿酒，咱们这边还有一些合作伙伴也想要和你坐一坐吃顿饭。” “行，你看着安排。”姜小白点点头，公司越做越大，想要见姜小白同样也越来越多。 当天晚上，姜小白如约赴宴，李通还找了两个商人陪着，都是在鹏城做房地产行业的。 生意做的都很大，不过姜小白没有听说过。 “姜董，来我再敬您一杯。”李通端着酒杯说道。 “好，那这样最后一杯，我今天不胜酒力，就到这了。”姜小白说道。 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姜小白和李通两人也没有在饭桌上谈合作的事。 “好，那就听姜董的，一会喝完咱们俩去喝点茶。”李通点点头。 喝完了最后一杯，李通叫过来的两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就告辞了。 虽然他们也想要和姜小白多拉拉关系，不过很明显，李通和姜小白两人还有事要说。 而且他们俩是李通叫过来陪同的，也算是李通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今天晚上认识一下姜小白，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姜董再见，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 “姜董再见……” 两人走了以后，姜小白和李通，王猛，赵晓锦几个人在茶室里边坐了下来。 有穿着旗袍的茶艺师过来给他们泡茶。 鹏城这边是开放的前沿阵地，娱乐活动也非常的多，现在就有茶艺师。 不过这个时候喝茶就是喝茶，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特殊的含义。 “姜董。” “李总，地的事怎么样？有把握吗？”姜小白问道。 “差不多，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敲定下来，就会有意外。”李通说道。 “还有一些竞争对手的，不过实力都不怎么样，还有几家大公司也投标了。 不过都是一些竞争对手，看着我们投标以后跟过来的，但我估计他们只是过来看个热闹而已，真到了下手的时候，估计他们不敢。” 李通分析着，姜小白点点头，那么大一块地方，地方还偏僻，只要是地价稍微高一点，就不挣钱了。 而这个年代，不挣钱就等于赔钱的。 更何况甚至到时候房子卖不出去就会亏本的。 所以敢于做这块地，那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往常这种地都是一些小公司低价拿地，随便开发一下。 基本上开发的时候，也不管什么容积率，反正就是能够建多少栋楼就建多少栋楼。 然后再以极低的价格给卖出去，利润非常的低，一般的大一点的房地产公司都不做这种项目的。 这一次的项目之所以投标的这么多，就是因为四通，万可，还有长兴居三家公司投标了。 所以其他人公司才过来凑热闹。 “而且还有就是这一次是暗标，不是明标。” 李通笑呵呵的说道。 “暗标。”姜小白和王猛等人都是一愣。 拍卖土地一般都是明码竞标的，暗标这种拍卖方式一般都是工程上，承包工程之类的，但是土地拍卖采取暗标方式，姜小白还是头一次听说。 第1347章：琼州地皮 “对，暗标。”李通很肯定的说道。 1992年的春天，刚刚开放，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混乱的很。 姜小白的思维很多时候都是停留在后世的，觉得一切都要讲规矩。 可是李通他们心里没有规则的概念，一切都只讲结果，只要是结果是好的，过程不重要。 “姜董放心吧，没事的，这是经过他们开会决定的。”李通说道。 如果是明标拍卖的话，一旦别的公司看见四通，万可他们出高价拿地，说不定就有人会想着横插一竿子。 就是最后拿下来了，成本也会提高不少。 但是如果暗标的话，只需要比其他公司高一点就好了。 “行，那你们决定吧。”姜小白不愿意多问的。 谈完了生意上的事，李通要邀请姜小白出去玩一玩。 不过被姜小白给推了，最近挺忙的，他没有心思出去玩。 第二天下午，姜小白在长兴居地产公司见到了王时。 王时风尘仆仆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以后，一口气喝了一杯茶，这才缓过来。 “王总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样。”姜小白笑道。 “去了一趟京城，那边有点突发的事，还挺急的。”王时说道。 王时的关系还是挺广的，路子也挺野的。 姜小白也不愿意多问，和王时聊了一会股份的事，现在华青控股公司持股万可都达到14%了。 也算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了。 剩下的那1%的股份，王猛安排在拍卖会以后，正好两件事一起宣布。 “这样，姜董，等拍卖会以后，您去公司看看，我再详细的汇报一下。”王时说道。 “行。” “那这样，咱们出去吃饭吧，姜董，鹏城这边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乐呵乐呵。”王时说道。 到饭店的时候，李通也到了，本来姜小白以为就是一顿简单的应酬，但是没有想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 王时看着姜小白问道：“姜董，琼州那边开发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到过。”姜小白以为王时就是随意闲聊。 王时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姜董，那不知道姜董对于琼州那边有没有想法。 我说实话，这一趟我去京城那边，就是因为之前的时候在琼州弄到了一块地，面积非常大。 不知道姜董有没有兴趣，咱们一起玩玩，那边的盘子可大啊。” 姜小白没有回答，然后看向李通。 “是，我们四通已经在琼州拿了一块地了。”李通说道。 “盘子太大了，咱们这边的项目还在开发，如果再在琼州那边搞地皮，你们能够顾的过来吗？ 有这么多的资金吗？”姜小白问道。 之前的时候，李通就谈过琼州地皮的事，但是姜小白没有想到，李通已经开始在琼州拿地皮了。 而且王时竟然也参与了。 王时和李通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姜小白这话问的，也太伤自尊了，先不说答应不答应合作的事，直接就问你们资金够不够。 他们知道华青控股公司资金雄厚，不过琼州那个地方，现在有多少砸进去，都翻不起一个浪花来。 不过伤自尊归伤自尊，但姜小白说的是实话。 “那个盘子太大，如果资金太少，没什么意思，不过那边都是热钱，有银行贷款的。 随便一个电话几百万，几千万甚至是上亿都没有问题的。”王时委婉的说道。 “呵呵。”姜小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姜董，你的意思是？”李通问道。 “我的意思是等咱们拍卖会以后再说吧。”姜小白说着站起来告辞准备离开了。 “姜董，这才几点吧，咱们找个地方接着乐呵一下，唱歌，洗澡，还有按摩，洗脚……” 李通起身拦着姜小白说道，他还想要和姜小白再说说琼州的事呢。 拉着姜小白去，那最起码资金方面不用担心了。 “对啊，姜董，你还是不是个年轻人，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休息，鹏城可是个不夜城，走，走……”王时也笑呵呵的劝道。 李通和王时两人盛情难却，姜小白没有办法，只能够跟着一起去了。 在唱歌的时候，李通和王时两人还在不断的劝着姜小白，让姜小白投资琼州房地产的事， “姜董，那边的关系我已经找好了，只要你点个头，就连钱也不用掏，银行那边有的是钱。” “对啊，姜董，那边的政策你可能不是太了解，鹏城开发的时候，咱们没有赶上，但是琼州这边开发……” 不过姜小白一直笑呵呵的听着，应着。 但是却怎么也不松口，姜小白知道的，琼州那边挣钱。 虽然是击鼓传花的游戏，但是最巅峰的时候，涌入的金钱也有上万亿的。 是一笔大生意，姜小白要是参与的话，也能够把握住离场的时机，但是这种钱，姜小白却不愿意挣。 有些缺德…… 最后离开的时候，姜小白还是坚持等拍卖会完事再说。 转眼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来到了正月十六拍卖会这天。 一大早的，王猛就带着车队来接姜小白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王猛和姜小白汇报，股市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两个小时候以后收购股份的事就会完成。 “王总，李通，你们这已经来了，怎么不进去呢，快，快请进。”有人来了以后和王时，李通打招呼。 “哈哈，好，史总先进去吧，我们等会。” “张总，先忙着，回头有空再聊……” 王时和李通两人站在门口一边笑呵呵的和众人打着招呼，一边不停的看向来路的方向。 “老张，这王时和李通两人等什么呢？来参加这场拍卖会就挺让人好奇的了。 结果没有想到，现在来了竟然还不进去，好像在等人。” “是啊，难道我们今天得到的拍卖会的消息不对劲，这场拍卖会还有其他市中心的地皮要拍卖，我们不知道？” “不可能啊，这次拍卖全是偏僻的地皮啊……” 其他人也在偷偷议论着。 第1348章：疑心重重 有小的房地产公司在议论着王时和李通来拍卖会的目的，也有同样做的挺大的房地产大佬闻着味过来，在侧面的打听着王时和李通过来的目的。 不过王时和李通怎么会说出去，笑呵呵的应付着。 不过大家心里都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王时和李通两人在等人，今天的拍卖会上绝对要搞大事情。 绝对不是随意的来掺和一手，不然的话，王时和李通两人不会亲自过来，而且现在两人还在等人。 一个个的开始联系公司，但是只是通知一声而已，至于其他的，他们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也不敢贸然出手。 拍卖会快开始的时候，两辆小汽车停在了门口。 姜小白和王猛从车上下来。 “王总，李总。” “姜董，王总，你们到了。”四个人笑呵呵的握手问好。 其他一直在观察的人顿时知道正主来了。 姜小白很多人不认识，但是王猛在鹏城的房地产行业还是挺有名的算是一号人物，认识他的也不少。 “那是长兴居的王猛吧？” “是，我见过他一次，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王猛。” “是那个开发三山五岳系列小区的长兴居地产公司，当初来鹏城第一个项目就拿下了六块地， 嘿嘿，想想当初那个拍卖会，去了那么多的地产公司，大家都雄心勃勃的准备去拿地的，结果颗粒无收，只有一个赢家……” “人家长兴居地产公司背后资金雄厚，根本不差钱……” 众人纷纷议论着，朝着会场里边走去。 “不过就是这个王猛要过来，好像也用不着万可和四通的大佬在外边等着吧。 万可已经是上市公司了，资金和规模不比长兴居地产公司差啊。 而且现在长兴居地产公司连第一个项目都没有做完呢，相比万可差了一些啊。” “对啊，你讲的很对，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的，为什么就一个王猛，值得王时和李通两人等待着。” 众人猜疑着。 “唉，旁边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看着好像他才是中心人物啊。” “不知道，不认识啊，没有见过。” “说不定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大佬呗，现在的房地产行业，每天都有新公司成立，同样每天都有公司倒闭。 一时的辉煌算不得什么，一直能够生存下去才牛呢……” 很快姜小白一群人就走进了会场。 三家公司紧挨着，姜小白自然是坐在了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位置上。 宣布完竞标方式和底价以后，就把标书给发了下来。 这次拍卖的地皮都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地皮，所以采取这种竞标方式，也是为了能够抬高一点价格。 竞标书一发下来，万可，四通，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人就开始刷刷的填写标书了。 竞标书上不光是价格，还包括一些开发的相关计划，当然了，光报价格也可以。 姜小白他们坐在会场的中间位置，很多坐在前边的人都纷纷回头看向姜小白等人的位置。 看着万可，四通，长兴居地产公司的样子，就知道这三家公司绝对是想要搞事情的。 可是具体要做什么他们是一无所知，贸然出手是不行的，做房地产行业属于冒进又谨慎稳妥的行业。 说冒进是因为很多地，拿下来以后开发之类的都是靠银行贷款。 说稳妥谨慎是因为地皮积压的资金很多的，一旦有一块地烂尾了，开发了没有挣钱，那整个公司的资金链就有可能断掉。 尤其是对于很多规模不是太大的房地产公司，对于很多没有上市的房地产公司来说更是这样。 人家上市的房地产公司还有股民买单，但是没有上市的，就全凭借银行贷款。 但是银行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嘛，你不缺钱的时候银行天天上门让你借钱。 但是你缺钱的时候，有个风吹草动，银行就翻脸不认人，立马让你还钱，不还就冻结资金之类的。 情分？什么是情分，银行才不会和你共渡难关，只有共享福的份。 所以哪怕是眼睁睁的看着万可，四通，长兴居地产公司有动作，有大动作。 其他人也不敢参与，在竞标书上的价格，也只是非常保守的写了一个事先商量好的价格。 有些稍微胆子大一点的，在那个基础上稍微报价高了一点。 但是更多的人，没有着急填写报价单，反而一个个派人出去开始打电话，再一次打探起来。 “喂，刘主任，是我啊，老张，是这么回事，我现在在参加那个年初拍卖会现场呢。 我想和你打听一下，这边这几块地是周边是要建什么火车站或者什么政府项目吗？” 一家在鹏城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房地产公司老板打电话给自己的关系，这万可，四通，长兴居地产公司突然要搞事情。 不免的让人浮想翩翩，是不是有什么政府项目要开发。 比如什么区政府搬迁啊，或者说火车站啊，或者说其他的项目，都有可能导致地价上涨的。 他觉得是不是王可他们得到了什么内部的消息。 不光是他觉得，可能现场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不光是他一个人在打电话，很多人都再打电话询问，大家心里都有这样的猜测。 不然的话，就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值得三家房地产行业的大公司这么认真的。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内部消息的，提前拿地，然后轻松发财的。 老张有些诧异：“啊……没有开发计划啊，没啥事，就是万可和四通，还有长兴居地产公司这三家，突然参加竞标，我以为是……” 挂了电话，老张又给另一个关系打电话，结果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没有听到有什么内部的消息。 老张不死心，又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同样的结果。 老张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开发计划，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么怎么万可和四通，长兴居地产公司这么认真呢，一副要干大事的样子。 第1349章：客大欺店 老张看向周围其他打电话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 应该也是没有得到消息，有些疑惑，不过也有可能是得到消息了装的，这个也正常的，哪个商人不会演戏啊。 老张又找相熟的其他房地产公司老板打听，结果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拍卖会会场里边，王时，李通，王猛等人都有相熟的公司老板过来打听，他们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不过不用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就是有内部消息，王时，李通他们也不会说的。 神经病啊，关系好我就告诉你，那不是一个消息，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过让他们这么一整，连拍卖的委员会都有些懵逼了。 有开发计划嘛！我们怎么不知道，甚至连拍卖会的负责人都找上级打电话打听了。 结果除了挨骂以外，没有第一种结果，开玩笑呢，要是有开发计划，能够不说吗？ 那得抬高多少地价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这万可，长兴居地产公司到底要干什么。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通广大的能耐，得到了一些消息。 重新回到招标现场的人，突然看着手里的标书就不着急。 为什么要是暗标呢，明着竞争不好吗？明着竞争他们可以适当的开一个高价在其中几块地上试探一下长兴居地产他们的态度。 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看看万可他们到底要花多大的代价拿地，拿地的决心有多大。 可是现在完全是一抹黑，不知道万可，四通，长兴居地产公司他们拿地的决心，不知道他们看重哪几块地。 万一要是真的瞎出价，出的价格高了，那亏损可就大了。 而且说不定，人家就是过来坑人的，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这种情况被坑了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群人人心抓心挠肝的想着，可是填竞标书的时候，却不敢把价格填写高了。 老老实实的写好价格，然后交了上去。 其实姜小白他们商量的价格也没有多高，就是比正常的报价稍微高了一点而已。 标书递上去以后，委员会第一时间就打开了万可，四通，长兴居地产公司三家公司的标书。 级别比正常他们预想的正常中标级别并没有高多少，只是高了一点而已，大概也就是10%的样子。 但是这其中有两个地方让他们感觉震惊。 一个是竞标的地块，三家公司每家竞标五块地左右，算下来是参加了这一次拍卖会所有地块的竞标。 胃口之大，让他们非常诧异。 而且三家递上来的标书，他们综合看了一下，竞拍的地块没有一块地是重复的。 这说明三家最起码应该是通过气了，有合作的。 再翻看后边的计划书，就彻底的明白了，三家公司联合要开发商业综合体，要在内部搞步行街。 这什么通过气啊，这完全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啊。 三家的竞标书，包括开发计划，不过其中提到了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如果竞标有一块地不中标，其他的全部作废。 这也就是说，三家公司如果竞拍的地块有一块地不中标，他们全部都不要。 颇有些客大欺店的意思…… 看完了长兴居，万可，四通他们三家的竞标书，再看其他公司的投标书。 就非常一般了，除了盖楼就是盖楼，除了有那么一，两块地投标价格比长兴居他们的价格高一点。 但是并没有高到哪里去，而且不用说长兴居，万可，四通公司的竞标书里有条件。 要么就全部竞拍成功，要么就全部放弃这样的条件。 就是没有这样的条件，他们也不会愿意把三家公司的计划给打打乱。 因为这种大型的开发计划一旦成功的话，那对于当地的经济发展是有拉动作用的。 而且也是一个示范，如果这样的超级大型社区建设完成，那么以后其他地方也能够照此规划。 对，“超级大型社区”这是姜小白给命名的规划名称。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以后，所有拍卖委员会的成员一致认为应该让长兴居，万可，四通三家房地产公司中标。 哪怕是其中有几个抱着私心的委员会成员也一致同意，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一个在这种计划面前不同意，除了显得自己私心太重意外，就是让其他公司参与进来了，也分不到一杯羹。 因为三家公司最后一个条件已经明摆着了，要么全部中标，要么一块地不要。 根本就没有给其他公司混水摸鱼的机会。 很快，委员会有人出来宣布了。 “一号地，中标公司为长兴居地产公司。” 众人鼓掌，虽然同行是冤家，有竞争关系，不过起码的风度还是要保持的。 “二号地，中标的公司为四通地产公司。” “啪啪啪。”众人继续鼓掌，心里回想着一号地，二号地的资料，这两块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三号地，中标的公司为万可地产公司。” “四号地，中标公司为万可地产公司……” “五号地，中标公司为长兴居地产公司……” “六号地，中标公司为四通地产公司……” 随着一块块地宣布中标公司，下边有人开始议论了，这三家公司怎么了，拿这么多地干什么？ 难道真的内部消息…… 七号地，八号地……慢慢的会场里边的掌声低了下来，起码的丰富他们也不想要了。 都宣布了这么半天了，到现在为止全部中标的都是长兴居，四通，万可三家地产公司。 别人一块肉没有吃着…… 这都二分之一了，虽然地方偏僻了一点，但是这么多地块拍卖，还是有很多小一点的地产公司惦记着的。 结果全部成了三家嘴里的肉，能高兴才怪呢。 “九号地块中标公司为长兴居地产公司。 十号地块中标公司为长兴居地产公司…… 十三号地块中标公司…… 十四号地块中标公司为……” 每宣布一个地块的中标公司，会场里除了长兴居等三家公司，其他公司的人脸色就难看一分。 第1350章：吃独食的霸气 台上主持人咽了一口口水，他还是头一次主持这样的拍卖会，太诡异了。 一个个竟然全部都是这三家公司的，打开一份中标书，是这三家公司其中一家公司。 打开一份中标书，是这三家公司其中一家公司。 一点激情都没有，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直到宣布完了最后一块地，第十五号地的中标公司依旧是长兴居等三家公司之中的四通公司。 自此，这一次拍卖会一共十五块地，全部落入了长兴居，四通，万可三家房地产公司手中。 其实在宣布第一块地中标的名字的时候，姜小白他们就知道结果了。 因为他们的竞标书里边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么全部都要，要么全都不要。 所以既然宣布第一块地是他们的，那他们就明白了，这其他的地也是他们的。 会场里边除了姜小白等人，其他人都满脸的阴沉，没有一丝的笑容，吃独食也没这么吃的。 竟然全部都拿下来了。 至于鼓掌之类的，早在第十二块地宣布得主的时候，会场里的掌声就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鼓掌，绅士风度，去他么的绅士风度，那是什么玩意，而且是对方先不讲绅士风度的，也不能够怪他们。 还有就是哪有吃独食吃的这么难看的。 前边的人回头，直勾勾的，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三家公司的人。 王时，李通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吃独食吃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光是前边的人看过来，背后他们也能够感受到灼灼的目光。 之前他们想着，长兴居地产公司吃独食，一下子拿下六块地，也没有感觉长兴居地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压力。 可是现在轮到他们自己了，还是三家公司一起吃独食，又不是一家公司吃独食。 但就是这样，他们都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整个会场里边静悄悄的非常的安静，不，准确的说是寂静。 气氛非常的压抑，压抑到了极点，毕竟会场里边这么多人，代表了小半个鹏城房地产行业的力量。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姜小白直接站了起来。 “啪啪啪。”自顾自的鼓掌，王猛也紧跟着站起来。 “好，谢谢大家。”姜小白一边鼓掌，一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叫好，同时目光还看向了前边回头的众人， 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不管众人的目光有多凶狠，姜小白都眼中带着笑意。 看完了前边的众人，姜小白又回头看向了后边直勾勾盯着的众人。 那满不在乎嚣张的态度让众人更加不满。 王时和李通看着姜小白，王猛站起来，没有办法也只能够跟着站起来鼓掌。 三家大公司都特别的嚣张，吃了独食还敢这么站起来不屑一顾嚣张，反而让他们的气焰有些被压住了。 一些小的房地产公司老板反而不敢看了。 不敢和姜小白他们对视了。 “谢谢大家了，王总，李总，我们走。” 姜小白笑着说道，一马当先的朝着会场外边走去。 王猛，李通，王时三人都跟在姜小白身后。 不自觉的就落后了姜小白半步，不是说比资产，比公司规模，而是光在气势上他们就自觉的觉得差了姜小白很多。 吃独食，怪不得人家能够吃独食，就是有这个气魄。 看着姜小白他们潇洒的离去，会场里边这才议论纷纷。 “什么玩意啊？吃独食还有理了？” “就是，太不讲道理了，这么多地块，偏僻是稍微偏僻了一点，但是长兴居地产公司，万可，四通他们也太过分了。 他们吃肉竟然连口汤都不给我们留，这叫什么事啊？” 之前姜小白他们在的时候，没有人敢说话，但是姜小白他们一走，这下子大家就义愤填膺的开口了。 “这个长兴居地产公司之前的时候就有吃独食的例子，那个长兴居地产公司的三山五岳小区，之前有六块地，就是长兴居地产公司刚来鹏城的时候，在一次拍卖会上吃独食包圆了的……” “原来万可和四通两家公司也不是这样啊，结果现在和长兴居地产公司搅和在一起，也变成了吃独食的……” “可是这三家公司搅和在一起，到底要干什么呢？” 众人议论纷纷，有分析着长兴居，万可，四通三家公司的目的，有直接就是开骂的，还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大家是颗粒无收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华青控股公司收购万可的股份正式达到了5%的股份。 “以公司的名义正式发文，通知该上市公司、证券交易所和证券监督管理机构……” 姜小白在车里打电话说道，收购万可的股份是华青控股公司，而不是子公司长兴居地产公司收购万可的股份。 “好的，我明白了，我这边马上正式发文。”电话里史生说道。 现在已经收购了万可15%的股份了，只不过只有5%的股份是从股市上收购的，其他的是场外的协议并不用暴露。 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够派上用场呢。 “这边的地块拍卖也完全拿下来了，我在这边等开完发布会以后，大概看一看情况就回龙城去……”姜小白说道。 “那感情好啊，地块拍卖下来，那长兴居地产公司就又有大事做了。 这两年长兴居地产公司是蒸蒸日上啊，项目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大……替我恭喜一下王猛。”史生笑呵呵的说道。 “不光是长兴居这边，老史啊，开年以后的形势，是全国一片大好，你这样，等我回去以后咱们再详细的聊一聊吧。” 姜小白说道，现在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传言说什么的都有，很多人不明白的。 但是姜小白知道形势马上就会变的明朗起来。 刚挂了电话，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喂。” “小白，是我啊，老牟。”牟其种的声音从电话里响了起来。 过年期间姜小白都没有和牟其种联系上，牟其种人一直在国外。 第1351章：清一色虎头奔 “老牟啊，怎么样？过年都没有联系上你，你在哪呢？回国了吗？”姜小白问道。 “没有，我现在在欧洲这边考察呢，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牟其种在电话里边笑呵呵的说道。 “在欧洲，老牟你可是潇洒的很啊，怎么过年也不回来，我还想着和你聚一聚呢。”姜小白笑着说道。 车的事，他没有着急谈，本来牟其种说的是过年的时候就把车给搞到手的。 不过过年的时候姜小白没有联系到牟其种。 “回去估计还得一段时间，大概在年中吧，对了，还没有恭喜你呢小白， 北边的那一笔贷款，让你挣了钵满盆满。” 牟其种话语掩饰不住的羡慕，他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挣钱，他想做大事，比如西北大开发之类的。 但是做大事需要钱啊，他要是有三，五个亿的，直接就可以搞西北大开发了，哪还用像现在这样到处拉合作，拉关系。 所以他特别羡慕姜小白，说姜小白胸无大志吧，也不对，姜小白对于国际形势，对于未来的发展有种特别敏锐的触觉。 对于形势的判断更是有自己独特的把握。 从1978年开始到现在，他进去过一次，但是姜小白却一直稳如老狗，每一次上边有什么动作，他都能够完美的躲过去。 如果要是没有敏锐的判断力，和嗅觉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说姜小白有什么大志向吧，最起码姜小白没有说过，也没有表现出来过。 姜小白这个人就对钱有兴趣，只对挣钱感兴趣。 而且姜小白挣钱的手段还特别厉害，光是去年贷款那个，姜小白问过他干不干。 他不干，所以姜小白自己干了，具体多少钱，他不知道，但是那肯定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 所以他特别的羡慕。 “哎呀，没多少，这有什么恭喜的。”姜小白不愿意在电话里说这事，太敏感。 “唉，谁知道呢？这北边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牟其种有些感慨，他明白姜小白是什么意思，随口提了一句以后。 两人又谈了一会卫星发射的事情，最后才说起了车的是。 “清一色的奔驰车w140，回到国内如果走正规途径的话，那就是100万人民币左右，如果走特殊渠道的话，家和在……” 姜小白没有听牟其种说完就打断了牟其种的话语。 “就正规的途径，一共有多少辆车？”姜小白问道。 特殊渠道，姜小白明白牟其种是什么意思，走私。 走私回来的汽车没有关税当然会便宜一点，姜小白现在的座驾皇冠轿车就是这么来的。 只不过那是一批运进国内来已经办理了正规手续的车。 而且也和姜小白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姜小白才接受的。 但是现在如果让姜小白亲自接手走私车，姜小白肯定是不干的。 不至于为了省这么点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有句话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下”。所以姜小白怎么走私呢。 “哈哈，财大气粗，好，一共是二十辆车一共两千万人民币，随时都可以发回国内去。”牟其种笑着说道。 “没有问题，我让公司给你打款。”姜小白道，他以为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打钱就行了。 结果没有想到牟其种却说：“不用，等车回到国内再说吧，你们接车以后再打钱也不迟。 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是因为钱不到位，就是问问你车满不满意。” 挂了电话，姜小白笑了笑嘀咕道：“这牟其种还真是有能耐，两千多万的东西，能够不用定金就发货。” 一旁的王猛也接嘴说道：“要说牟总这个人，我还是挺佩服的，只不过那些天马行空的计划，让人惊叹的同时又感觉有些不现实。” 姜小白点点头：“是啊，超前时代一步是天才，超前两步就是疯子了，三步就是异类。” 说完不等王猛问就吩咐道：“过段时间你安排人在羊城那边接车，一共是二十辆虎头奔，接到车以后全部开回龙城。” “是，不过小白哥，我们现在都有车，一下子又弄这么多？” “哈哈。”姜小白笑道：“你还真的挺自恋的，你怎么知道就是给你们买的车。 不过算你小子猜对了，车是面子嘛，你们整天在外边做生意，开一辆破车，会让人家觉得好像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经营困难是的，所以这一次二十辆车全部配下去。 各个企业的负责人，副总全部换车，至于你们现在开的车，配给其的公司高层领导……” “那是不是有些太张扬了？”王猛想了想问道。 他是跟着姜小白一路从1978年过来的，华青控股公司有钱吗？当然有钱，最起码现在国内的民营企业来说，绝对算是非常有钱的。 但是正是因为经历过一些特殊的年代，所以王猛他们才更加的小心翼翼。 哪怕有钱，也不愿意开好车，一直低调的很。 他们一直记得姜小白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姜小白理解王猛的心情，伸手拍了拍王猛的肩膀。 “猛子，现在已经92年了，只要我们自身不犯错，以咱们公司现在的规模，未来的日子绝对会越来越高。就算是出什么事了，小白哥也能够保证让你们全身而退……” 王猛点点头，不再多问，他知道这些事用不着自己考虑，小白哥都会考虑好的。 马上也到了中午了，吃过饭以后，王猛就去布置晚上的新闻发布会会场了。 晚上的时候，长兴居，万可，四通三家公司将在这里对新闻媒体宣布三家公司的合作计划，而且还有就是顺便宣布华青控股公司收购万可5%的股份的事。 而姜小白让人带着自己去拍下来的地块上看了一眼。 就在王猛等人准备着发布会的事的时候，外边房地产行业也在传着今天上午拍卖会的事。 长兴居，万可，四通三家公司吃独食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当然了还有其他一些小道消息，像什么那块地方要搞开发，建火车站，建机场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第1352章：新闻发布酒会 就在外界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长兴居，万可，四通晚上邀请记者要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还有就是从万可，证卷交易所传出来的消息，华青控股公司收购万可股份了。 已经达到5%的股份了，两家公司合作了。 不过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已经送到各个新闻报社了，所以这消息是真的，至于说其他的消息，现在外边各种各样的消息太多。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很多人想要打探消息的，就只能够想办法去晚上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了。 长兴居地产公司背靠大树，吃独食吃惯了，所以一次，两次众人就都习惯了。 可是现在万可，四通也加入进来了，也想吃独食，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所以大家都想着混进去新闻发布会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新闻发布会的时间。 其实说是新闻发布会，但是有些像是后世酒会那种样子。 这是王猛和李通两人琢磨的，姜小白和王时两人都同意。 所以就在一个酒店里边搞了这个新闻发布会酒会。 并且还发了请柬，不光是新闻记者，同行，合作伙伴……发出去的请柬还是不少的。 下午的时候，长兴居地产公司，万可，四通光是派出去送请柬的人就不少。 晚上到了6点整的时候，酒会的现场自然热闹非凡了。 三个公司的副总站在门口招待客人，有请柬的自然是出示请柬，没有请柬的，或者请柬没有送到的公司，还有临时过来的，忘了带请柬的。 在门口就有记者的闪光灯不断的亮起，只不过这个时候发布视频的很少，不像后世，很多新闻都可以录个视频发新闻。 想要发布新闻就必须有电视台，而电视台的新闻。 像长兴居地产公司他们这种新闻，都不一定能够上的去，即使上去了，也只是几十秒钟一句话而已。 就这么几十秒钟一句话，当然好钢的用在刀刃上，就是要录视频也只能够等到正主都出来宣布正事的时候。 录上那么一截不知道能不能够用上的一点视频而已。 至于能不能够用得上，那得看新闻够不够大，够不够新，够不够奇，有没有实效性…… “刘总，请进，欢迎大家参加长兴居，四通，万可组织的新闻发布酒会……” “欢迎柳总参加……” “欢迎顾老板参加长兴居，四通，万可我们三家公司共同举办的……” 酒店门口各种各样的轿车停着，桑塔纳，夏利，皇冠，尼桑……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驶过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一堆轿车中间，桑塔纳轿车就是一辆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轿车了。 姜小白和赵晓锦两人从车上下来，倒是赵晓锦长的清纯可人，还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姜小白当然没有请柬，不过门口迎接的三家公司副总都是认识姜小白的。 而且从今天晚上过后，姜小白可能就是两家公司的董事了。 姜小白带着赵晓锦两人直接汇入到了人群之中。 周边一群西装革履，领着女伴，风度翩翩的绅士。 时间很快就到了6点30分，王猛，李通，王时三人走上了主席台。 “各位，欢迎来到长兴居，万可，四通房地产公司发布会的现场……”王猛开始在台上侃侃而谈。 “这一次，我们三家公司共同合作拿下了一些地，我知道现在外边有很多传言，什么我们三家公司得到了内部信息，什么政府要搞开发之类……” “但是说实话，真的没有，最起码我们没有听说，我们三家拍下来这块地以后，确实是准备联合开发的。” “具体的合作开发计划是万可王总提出来的，下面有请王总给大家详细的介绍……” 王猛鼓掌，然后把c位让给了王时。 “是这样的，这一次拍卖的地块足够大，不过偏僻了一点，所以我就在想怎么开发出来。 是，我们是房地产公司，但是我们却不能够光会盖房子，盖房子是为了生活，那么怎么能够生活的更好呢。 当然是更方便一点，当地的经济发展的更好一点，而这一点就需要集中开发，统一的规划。 于是我就有了这个想法，找了四通的李总，找了长兴居的王总，当然了这个想法，最终的构想是经过华青控股公司的姜董给完善的。” 王时说着，下边有了一些议论声，华青控股公司的姜董，姜小白。 虽然哪怕这些年姜小白一向低调，名声不显。 但是那是对于普通的大众来说，对于这些商场上混得的人来说，姜小白这些年做过的一件件事，那都是耳熟能详。 姜小白做人低调，但是做事可是一向高调。 话说回来，好像华青控股公司出来的人都是这样，做人低调，做事高调。 比如说长兴居地产公司，公司的名声挺大，做事也一向霸道，但是公司的负责人却一直不像其他公司的负责人那样出名。 “所以，这一次能够成功，得特别的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姜董。”王时再次感谢，目光也在人群中搜寻着姜小白。 不过这个新闻发布会搞成了酒会一样，各种各样的灯光，主席台上倒是没有问题，可是下边人群中的灯光忽明忽暗的，也看不清啊。 “啪啪啪。”掌声再次响起，王时见姜小白没有出来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 “这一次我们三家的公司准备一起开发这块地，我现在姑且叫一块地吧，当然了其实是十五块地。我们把这个计划叫做超级社区。 三家一起开发，按照开发计划，这里边以后会有配套的社区，商业综合体，医院……” 王时对于开发的计划，早就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现在是张嘴就来。 “一共十五块地，我们初步是准备开发10块地左右的住宅小区，住宅小区主要以高档的精品住宅小区为主，剩下的会配套……” 第1353章：吃货姜董 每个企业家都算是一个演讲家，而成功的企业家，基本上都是一个好的演讲家。 而王时这个时候在台上挥舞着手臂，激情飞扬的说着三家的合作计划，让台下很多人也受到了感染。 一个个都仿佛看见了那个描述中的超级社区。 下边新闻报纸媒体的闪光灯倒是毫不吝啬，不断的闪着。 王时说完以后没有给记者们提问的时间，就直接宣布酒会开始了。 不过记者们却围了过来，围着三个人不停的问着超级社区的事，希望能够得到一点更详细的消息。 不过超级社区现在就是个计划，能说的，王时刚才已经说的差不多，他们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不过现在外边各种消息流传的多，他们现在逮着正主了，当然要全部问清楚了。 “对了，王总，之前的时候证券交易所传出来消息，说华青控股公司已经在二级市场上收购万可股票的分额已经达到了总股本的5%，请问这事是真的吗？” “王总，请问有这回事啊，如果有的话，王总事先知情吗？还是说属于恶意收购……发起的邀约？” 记者们是荤素不忌，想到什么问什么。 但是其实问的问题他们也不相信，如果华青控股公司收购万可的股份这事是真的。 那么肯定万可是知道的，因为现在华青控股公司的子公司和万可正是处于合作的蜜月期呢。 华青控股公司怎么会发起恶意的收购邀约。 “安静，大家安静一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们万可公司收到了华青控股公司传过来的文件。 华青控股公司在股市上对于万可股份的持有已经达到了我们万可总股本的5%了。” 王时肯定了这个消息，身边围着的人顿时就纷纷议论了起来，原来这个消息是真的。 那么长兴居地产公司和万可公司之间的合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啊。 当然了，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也不一定就是说互相持有股份就一定关系亲密。 公司之间的合作，那都是利益，今天关系好，明天有股份相互竞争也正常。 像深特发虽然持有万可的股份，但是两者之间也有龌蹉。 不过长兴居地产公司和万可两家现在正处于合作的蜜月期，这华青控股公司再持有万可股份，这是进一步加深了合作啊。 “并且证券交易所的通知也发过来了，这个消息属实，而且之前的时候这个事，我们公司确实也知道。”王时笑呵呵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接下来的问题……”王时说着突然一指一旁正吃着东西的姜小白和赵晓锦说道。 “问姜董事长吧！” “姜董事长？”记者们看着正在大吃二喝的姜小白和赵晓锦。 “对啊，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王时说着率先走了过去。 “姜董，您怎么在这儿？我刚才找了你半天了。”王时和姜小白握手，姜小白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点甜食。 “肚子饿了，吃点东西，别说猛子准备的甜食还是挺好吃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听着王时和姜小白的对话，记者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人真的是华青控股公司董事长。 顿时闪光灯亮起，把姜小白端着蛋糕和王时两人握手的瞬间给定格了下来。 “姜董事长，您好。” “姜董事长？” “……”一群记者顿时围了过来，姜小白知道这下子今天晚上清静不了了。 王时正想跑，但是被姜小白给拽住了。 “姜董，您为什么要收购万可的股份呢？” “姜董……” “这样，一个一个来啊。”姜小白放下蛋糕，笑呵呵的说道。 “我先说一下为什么要收购万可的股份吧，万可这两年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的吧。 从公司成立到上市，那是一天一个变化，在王总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所以我看好万可。 再加上华青子公司长兴居地产和万可公司有合作，这样也能够加深一下两家公司的合作……”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 “那姜董下一步还要继续收购万可的股份还是到此为止……” “收购5%的股份已经够了，更多的红利还是要留给股民吧！”姜小白笑着说道， 今天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估计明天万可的股份就要涨价了，傻子才高价收购呢。 随着姜小白和王时在这边被记者围着，很快王猛，李通两人也都过来了。 周围其他人也围了过来，看着姜小白议论纷纷。 “这就是姜董事长啊？” “华青控股公司那个，姜小白也过来了，挺重视的啊……” 记者继续提问道：“姜董，既然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已经算是万可的股东之一了，那么姜董对于万可的下一步发展有什么意见……” 王时也看向了姜小白，在等待着姜小白的回答。 现在外边知道的都是华青控股公司收购了万可5%的股份，可实际上姜小白是收购了万可15.5%的股份。 在万可的股东里边已经算是大股东之一了。 完全可以对万可有一些影响的，所以对于姜小白下一步对于万可的态度，王时也是想知道的。 姜小白笑了笑说道：“万可从一开始到发展到现在，一直是在王总的领导下发展的。 王总一直兢兢业业的，这才有了万可的今天，我们收购万可的股份是因为看好在王总带领下的万可。 而不是为了像强盗一样，夺取万可公司，所以我们相信在王总带领下的万可！” “啪啪啪。”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王时朝着姜小白伸手，和姜小白紧紧的握在一起。 说真的，他没有想到姜小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对他有这么高的赞誉。 这可不是私底下的恭维话啊，这是当着这么多记者，当着这么多同行的面说的。 如果说出去的话出尔反尔的话，对于姜小白个人的信誉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姜小白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会这样做。 “谢谢姜董。” “不客气。”姜小白笑呵呵的握着王时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王时胳膊。 第1354章：深特发的邀请 第二天一早，鹏城的很多新闻报纸都报道了长兴居地产，万可，四通三家公司合作开发计划。 当然了，在报道中很多都提到了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万可，收购万可股份的事。 有两家报纸重点深挖了华青控股的投资方向，从新希望公司，金陵饭店，到川航，再到万可。 原来不知不觉中，华青控股公司已经入股了这么多的企业。 而且入股的这些企业就没有一个企业是小企业。 或者说入股哪个企业，哪个企业就做的不错。 一开始新希望公司就是一个小饲料厂，现在呢成为了一个盘踞西南的庞然大物。 川航也差不多，之前的时候就那么一条航线，现在呢，通过姜小白和牟其种引进飞机以后，现在开辟了好几条航线了，也是蒸蒸日上。 金陵饭店不用说，本身就是一个庞然大物，现在又开始在全国开分店，建新楼。 现在轮到万可了，根据华青控股公司的投资定理，那是投资谁谁火。 所以在新闻媒体的消息一发出来以后，很快等到下午的时候，万可公司的股价就开始微微上扬了。 当然了，第一天知道的人还不多，还没有太多的人买进，但是当天经过报纸宣传，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第二天一早，刚开始股票交易，万可的股价就开始上涨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股价涨幅已经超过了5%。 当天晚上万可股价的涨幅成为了很多股民热议的话题。 “你们谁买那个万可的股票了，听说涨了很多，我听说明天估计这个价格还要涨的……” “今天就涨了，涨了挺多，但是我估计这还没有到头，明天肯定还能涨……” “是啊，华青控股看好的企业，未来绝对有发展的，依我看这万可的股份涨一倍肯定没有问题……” “其实你们说，要是华青控股公司上市的话，股价能够翻多少倍？” “那谁知道的，这华青控股公司我了解不多，听说是家大公司，不过如果能够搞到原始股，肯定会挣大钱……” 众人议论纷纷，今天不少人买万可的股份都挣钱了。 “唉，对了，你们还记得吗？当初万可卖股票的时候，王时就在街头摆摊卖股票，还上门推销，都怪我当时没有这个发财的命啊，把一大笔钱给拒之门外了……” “是啊，当时我记得在街边好像也看见过，可是当时谁注意这事了啊，也没人在意啊……” 就在外界一片纷乱的时候，姜小白和王猛来到了万可房地产公司。 现在的房地产基本上都差不多，大家都谈不上什么正规不正规的，一切都以挣钱为目的。 像万可之前倒卖玉米发家，哪怕就是现在万可也有些其他业务的，比如贸易这种事。 其实万可现在已经算是好的了，因为之前的时候万可已经意识到多元化经营的问题。 这并不是说多元化经营不好，而是对于一些小的公司来说，对于一些刚刚起步的公司来说，并不适合， “行，挺好的，明天我们派的董事就过来。”姜小白大概看了看，在王时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不多看是因为他本来也没有插手万可公司经营的意思，一切就按照原来的发展轨迹发展就挺好的。 “好的。”王时点点头给姜小白泡上茶：“那等你这边派过来的董事到了，我和其他股东通个气，然后咱们召开一次股东大会，推选你派过来的人为董事。” “嗯。”姜小白点点头，派董事过来那是正常的。 董事由股东大会选举产生，每一个董事在董事会里代表的都是每一个股东的利益，来决定公司的经营管理。 现在华青控股公司已经收购了万可15%的股份了，怎么能够不派一个董事过来。 哪怕就是信任王时也不是这么信任的，一旦出现问题，那钱打水漂不说，还让别人笑话。 像新希望饲料厂就有姜小白派出去的董事，并且占据了两个席位。 他们平时就正常工作，遇事，表决之类的也听刘家兄弟的，但是如果涉及到要是损害姜小白在新希望公司利益的时候，董事肯定就不能干了。 至于金陵饭店，那干脆就是姜小白自己亲自运作了一个董事，他自己就是金陵饭店的董事会成员之一。 不过毕竟在金陵饭店的股份太少，所以姜小白这个董事基本上就是挂个名，什么公司经营管理之类的一概不插手。 不过哪怕就是姜小白不插手，那也是很重要的一票。 川航那边情况复杂，姜小白暂时没有派董事过去，不过也一直在和川航协商着，要派一个董事。 不然就要提议召开股东大会了。 当天下午，王时和万可的其他成员通气，先打招呼沟通。 第二天一早召开了股东大会。 这个时候万可的股权就非常的分散了，不过在鹏城的股东都来了，这是冲着姜小白来的。 其他的都是一些股东代表，华青控股公司收购万可15.5%的股份，已经不算少了。 深特发那边也派了代表过来。 股东大会首先对于姜小白的到来表示欢迎。 然后就是正常的选举了，15.5%的股份只是推选一个董事而已，这事没有一点阻碍就办成了。 不过本来姜小白是准备当天下午的飞机就离开的，但是深特发这边却邀请姜小白吃饭。 想要见面聊一聊，大名鼎鼎的深特发相邀，姜小白没有办法拒绝。 因为长兴居地产公司还在鹏城混，多个朋友多条路。 所以姜小白答应了下来，王时的脸色微变。 他和深特发本来就有龌蹉，万一姜小白要是和深特发搅和在一起，那…… 不过深特发和姜小白吃饭，他也没有办法阻拦，而且这种事想拦也拦不住的。 姜小白离开之前，和王时告别，握手的时候力度稍微加大了一点。 “放心。” “呵呵。”王时笑了笑，他明白姜小白的意思，让他放心。 第1355章：邀请落户 要说万可的大股东，那是深特发集团。 从万可成立的时候，深特发就占据万可60%的股份，只不过现在已经缩减了很多。 但依旧是万可的第一大股东。 当天晚上，姜小白带着王猛，赵晓锦，初北平等人赴宴。 初北平刚从龙城回来，龙城的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的物业已经被他弄的像模像样的了。 深特发的副总在外边等着，接姜小白等人到了饭店包间里边以后。 一介绍，竟然还有鹏城这边的地方领导，王辉。 姜小白就知道，这一次深特发找自己过来，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饭局上，王辉试探着问姜小白，公司有没有搬迁的意思。 如果想要搬迁，有没有考虑落户鹏城这边。 鹏城的公司不少，不过像华青控股公司这种企业，他们还是非常欢迎的。 不过被姜小白委婉的拒绝了，先不用说姜小白还没有考虑好公司搬迁的事，暂时还没有搬迁的意思。 就是即使想要搬迁，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定下来，就答应下来。 这么大的公司，必要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好，那姜董就再考虑考虑，鹏城这边的大门始终为华青控股公司敞开着。 不管是相关的政策还优惠条件，如果姜董把公司搬迁过来，鹏城这边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姜董的条件。”王辉一脸的真诚。 “那就谢谢领导了，来，我敬您一杯。”姜小白满脸的笑容，一副感动的模样。 “好，干一杯。”众人一起举杯干了一杯以后，王辉再次说道。 “华青控股公司作为民营企业中的翘楚，我们鹏城真的是非常的欢迎，希望华青控股公司能够在鹏城安家落户……” “我们这里是最开放的……” 王辉说了很多鹏城的政策，并且举例说了很多公司在鹏城这边发展的很好的例子。 姜小白对于鹏城的赞誉也非常高。 双方谈的很友好，不过姜小白一直没有吐口。 一个企业想要在一个地方扎根，那凭借的是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不是说靠某一个领导。 领导说调走就调走了，靠一个领导那是笑话。 不过终于有第一个地方邀请华青控股公司落户了。 并且这个地方是鹏城…… 随着92年的到来，随着改革开放加速，随着经济为王的年代到来。 姜小白相信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地方，对于华青控股公司发出邀请。 公司搬迁肯定是要搬迁的，但是搬迁到哪里，这是要好好考虑的。 不是姜小白不想华青控股公司留在龙城，为龙城的发现尽力。 但是整个晋省都是一个资源型省份，想要转型非常难。 “小白哥，我是赞成公司搬迁的，鹏城这边的……”回去的路上，王猛和姜小白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非常赞成公司搬迁的，并且赞成公司搬迁到鹏城来。 鹏城的环境和龙城的环境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样子。 “我知道，不过公司搬迁是大事，衡量的方面很多，以后再说吧。”姜小白摇摇头，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回到宾馆房间以后，没多会姜小白就接到了王时的电话，王时在电话里拐弯抹角的打听着深特发邀请姜小白赴宴的目的。 “这个深特发吧，我并不是说对他们有成见，但是深特发毕竟是国营企业。 对于一些发展方针和战略，都有些保守……” “哈哈，王总放心吧，今天晚上饭局的主角并不是深特发，而是另有其人？”姜小白笑着说道。 电话那头的王时有些疑惑：“另有其人？” “对，是地方的领导，叫王辉……”姜小白说道。 王时对于王辉有点印象，知道这是地方的一个领导，甚至应该还一起吃过饭的。 不过这下子却更加疑惑了，王辉找姜小白什么事。 “是邀请我们公司过来落户的，条件很优厚啊……”姜小白说着。 王时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羡慕，竟然当地都对华青控股公司发出邀请了。 虽然姜小白没有说具体是什么条件，但是邀请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啊。 挂电话前，王时知道姜小白第二天要回龙城去，说到时候去机场送行。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姜小白到了机场。 王猛他们到了，王时到了，李通估计是从王时这里知道的消息，竟然也来了。 “太客气了，各位回吧。”姜小白挥挥手。 “姜董，一路顺风。” “小白哥，一路顺风。” 回到龙城以后，姜小白直接回家了。 虽然这一次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是每次出差回来第一站到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姜小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买菜去了。 华青控股公司不远处就是一个超市，姜小白买了菜，还买了一本食谱。 姜小白是一番好意的，想要给媳妇和儿子做顿饭。 可是奈何姜小白是真的不怎么会做饭。 上一世不用说，90后有几个会做饭的。 这一世姜家三个姐姐，两个哥哥，根本就用不着姜母最疼爱的幺儿做饭。 唯一一点厨艺就是刚刚插队下乡的时候，做过两顿饭，不过那个也不叫做饭，就是简单的把食物给煮熟了而已。 当然了，那会大家都在饿着肚子，有口吃的就不错了，都是把食物煮熟了。 不存在什么炒菜之类的，因为一没有菜让你炒，二没有油。 后来在建华村做罐头以后，知青们做饭的是几个女知青，姜小白同样没有伸过手。 所以姜小白哪会做饭啊，但是姜小白平时看着赵心怡烧菜好像是挺简单的。 再加上在建华村刚插队，煮熟食物那会，也没有人说自己煮的不好吃。 所以给了姜小白一种错觉，以为做饭不是难事，自己直接照着食谱做就行。 等媳妇下班回来，等儿子放学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但是可惜，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却是非常残酷的，狠狠的打了姜小白一个响亮的耳光。 第1356章：做炸弹吗 锅里边的菜糊了不算什么，这是正常的操作，关键是锅里着火了。 一个锅着火了，一个锅糊的底子差点坏了。 着火的锅还是姜小白拿了锅盖给盖住这才灭了火。 姜小白打开了厨房的窗户让放放味，不过刚打开窗户，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姜浪浪稚嫩的声音传来，姜小白赶紧从厨房出来，并且迅速的把厨房的门给关上。 “儿子。”姜小白一脸宠溺的看着儿子。 “爸爸。”姜浪浪背着小书包扑了过来。 抱着姜浪浪，姜小白看向了赵心怡。 “小白，你什么时候到家的？”赵心怡笑靥如花的看着姜小白问道。 昨天的时候，姜小白本来说就要回来的，结果后来又说不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今天她又没有接到姜小白要回来的电话。 “上午回来的，刚洗个澡……”姜小白放下儿子，又伸手准备抱赵心怡。 但是却被赵心怡伸手给挡住了。 “不是，你刚洗完澡，换完衣服，这怎么一脑门汗呢？”赵心怡疑惑的问道，美目不停的在打量着姜小白。 没错，出去之前没有给姜小白带这身衣服，这身衣服是放在家里的。 “汗？有吗？没有吧！”姜小白心虚的摇摇头，然后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手里有黑灰啊，这怎么抹到额头上了？”赵心怡说着，从兜里拿出手帕就要给姜小白擦。 “啊，没事，我去卫生间洗一下。”姜小白说道。 “这不是厨房？厨房洗一下就行。” “不用，不用。”姜小白赶紧挡住了厨房的门。 这下子赵心怡反而更怀疑了。 地下的姜浪浪也抽着小鼻子说道：“爸爸，怎么有一股……” 姜浪浪还小，不明白怎么描述饭烧糊的味道，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清楚。 “怎么了小白，我要做饭的。” 姜小白挡着厨房门干笑着说道：“算了，一会咱们出去吃饭。” “不是，咱们一家人在家里做饭吃多好啊。”赵心怡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姜小白似笑非笑的说道。 姜浪浪都闻到糊味了，她怎么会没有闻到，她大概已经猜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出去吃，吃点好的，平时你做饭非常累，咱们一家三口好好改善一下伙食……”姜小白说着。 “哗啦”一声，赵心怡已经趁机开了厨房的门。 然后就看见了一片狼藉的厨房。 她刚才已经猜到了，姜小白应该是做饭做糊了，但也仅仅只想到做饭做糊了而已。 至于说眼前的厨房完全就是一个爆炸案的现场，是她完全没有预想到的。 姜小白有些尴尬，张张嘴想解释，不过几次欲言又止，直到赵心怡的美目震惊，诧异的盯在自己身上，姜小白才开口道：“我……是想做饭来着，可是……没有想到我不会做。” 赵心怡听着姜小白的解释，哭笑不得，会不会做饭你自己不知道嘛？ 不过在这之余，赵心怡心里又非常的感动，姜小白出差回来，洗个澡换个衣服以后。 没有歇息就去买菜想要做饭，想要给自己和儿子做顿饭，至于结果，结果不重要的。 她们家又不是非得自己下厨才能够吃饭。 如果是那种柴米油盐的家庭，那不会做饭，可能谈不上什么浪漫，估计就该吵架了。 但是姜小白家不一样，完全有条件不做饭。 “小白。”赵心怡扑到了姜小白怀里。 “你说你不会做饭做什么饭啊，我看看有没有伤到……”赵心怡看着这爆炸现场还有些后怕。 “没事，没事的……”姜小白笑着说道。 “行了，你去洗漱一下吧，看你这满脸黑，我收拾一下，然后我们一会出去吃饭。”赵心怡说道。 “嗯，好。”姜小白转身去洗漱了，还听见背后传来了儿子的声音。 “妈妈，爸爸这是在厨房干什么了？” “爸爸啊……咯咯……”赵心怡一边收拾一边笑着，都没有办法回答儿子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妈妈，爸爸是不是在做炸弹，就是砰的一声那种。”姜浪浪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正往卫生间走去的姜小白脸上抽了抽，这熊孩子，你才做炸弹呢，还“砰”的一声那种。 没一会，姜小白洗漱的时候，姜浪浪跑过来了，站在卫生间门口，奶声奶气的一直问姜小白。 “爸爸，你为什么要做炸弹啊，” “爸爸，刚才炸弹爆炸了吗？” 姜小白一声不吭，默默的洗漱着，这熊孩子，问题真多。 “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话？” 洗漱完，姜小白出来抱着儿子，笑眯眯的说道：“我做炸弹，是给你吃啊。” 姜浪浪愣了一下，然后就被吓住了，小脸吓的煞白。 “爸爸，为什么……让我吃炸弹。” “因为你说那是炸弹。”姜小白一本正经的说着。 姜浪浪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话，赵心怡走过来，白了姜小白一眼，笑着埋怨道：“你吓唬孩子干什么？” “这熊孩子，嘲笑我。” “咯咯。”赵心怡也笑了起来。 他们出去也没有走多远，就是龙城大饭店，找了个小包厢，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家常。 “对了，小白，你又把馨儿派到哪里去出差了，这怎么过完年没有过来家里坐坐？”赵心怡问道。 “没有，之前上班她没有回来，我还疑惑呢，后来问才知道是她家里有点事，不过她还没有回来吗？”姜小白解释道。 这都正月二十了，宋馨还没有处理完家里的事吗？ “没有，这样我回头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赵心怡说了一句，没有再提。 “对了，你走了这几天还有公司的人来家里拜年，说是公司的……” 原来家不在这里，知道姜小白家在哪里住的只是公司的高层， 但是姜小白搬家到家属楼以后，公司的很多人就知道了。 大家又都住一个小区，所以公司中层领导也都过来拜年了，不过不知道姜小白已经出门了不在家。 第1357章：形势一片大好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就去单位上班了。 史生估摸着姜小白处理这几天的文件处理的差不多了，来到了姜小白的办公室。 “姜董” “老史来了，快坐。”姜小白招呼着史生坐下，让赵晓锦给泡茶。 “姜董，最近这形势变化的有些快啊。”史生端着茶杯感慨的说道。 “感觉到了？”姜小白笑着问道。 史生点点头说道：“前两天和一朋友吃饭的时候，他们说他们单位已经在鼓励停职留薪下海了。 当然了，这个政策之前就有，不过这样做的没有多少。 但是从今年开始，有很多人都选择了这条路……” 说着，史生有些迷茫，姜董也不叫了直接说道：“小白，你说这是怎么了？之前的时候铁饭碗多好的工作啊。 大家挤破脑袋想要端一个铁饭碗，现在呢？现在辞职下海做生意……” “哈哈。”姜小白笑着反问道：“老史，你还说别人，当初你不是也辞职过来的吗？” 史生被姜小白问的一愣，随即笑了笑，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我这个毕竟是少数，而且我当时就觉得跟着你姜小白能够做出一番事来。 现在好了，名利双收，钱也挣到了，名声也有了。” 史生话音一转继续说道：“昨天和京城一个咱们的合作公司老板打电话的时候。 他说京城那边现在注册公司的特别多，他说工商方面的朋友说，光是过年的这一个月，就多了好几千家公司。” “是啊，其实从今年开始，很多人都闻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都行动起来了，接下来的形势估计会越来越好……” 从在鹏城的时候，姜小白和史生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回来以后要好好聊聊，现在回来了也有功夫坐下来了。 一个董事长，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两人总是要先在思想认识上统一了，然后才能够决定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方向。 “小白，你说还会反复吗？”史生看着姜小白问道。 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总是心里一直存了一份警惕，尤其是公司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 不像原来，饿肚子吃不上饭，可以无所顾忌，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反复？我觉得不会了，从社会上的氛围也能够看的出来，国家是鼓励经商的，形势只会越来越好。” 姜小白肯定的说道，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怕什么，反正咱们钱已经挣够了，再怎么样也够大家一辈子生活了。 生在这个年代要是不拼一把，那还有什么意思？” 史生苦笑着，他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姜小白的思路了。 姜小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穿上鞋以后又不怕光脚的，反正我已经穿上鞋了，就是不管怎么样，也比没有鞋强。 不过这个气魄他还是很佩服的，一穷二白的时候敢无所顾忌的好，这没有什么，但凡有点勇气的都敢。 但是已经有今天的地位的姜小白，还敢瞅准机会就干，还敢去拼。他就佩服了。 “也是，不过我这个精力这几年感觉有些不足了……” 史生话没有说完就让姜小白给打断了。 “老史这什么话，你才刚五十多岁，什么老不老的，正当壮年的……” 史生在监狱的服装厂干了二十多年，来华青控股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四十出头了。 不过那个时候是正当壮年，雄心勃勃，现在十多年过去了，已经五十多岁了。 史生苦笑着摇头：“那还什么正当壮年啊，都五十多岁了，感觉精力大不如从前了，现在的形势越来越好，公司想要大干一场，我这个恐怕是……” “行了，老史，这样，再扶年轻人一把，现在先别说这话。”姜小白不给史生说完的机会，在极力挽留。 最后史生答应了下来，他确实感觉有些精力不足了，姜小白是一个甩手掌柜。 只管确定了大的方向，其他具体的事务，都需要他一一安排协调。 公司太大，他岁数也大了，接受新鲜事物学习的也慢，所以他真的是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公司要是继续这么平稳的发展，他还能够撑几年，现在形势的越来越好，姜小白有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意思。 他怕拖姜小白的后腿，而且亲眼见证着华青控股公司发展到现在，他也很满意了。 没必要一直拖到最后，反而不好了。 再加上过年以后，张卫义回来，他有些猜测，张卫义可能就是姜小白培养的自己的接班人。 不过既然姜小白非要挽留，他再留一段时间也行，不过他去意以决。 姜小白其实也挺满意史生的态度，这样一来对大家都好，史生确实岁数大了，方方面面的都有些跟不上公司发展了。 退下来，拿着公司的股份，那对于史生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的钱了，也不算是亏待他。 不过张卫义在北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现在还不是史生退休的时候。 “你这样，从公司挑选一些人出来，组成发展战略部门，针对国内现在各个行业的发展，做调研报告，看看咱们公司适合往哪一个方面继续发展。 然后等过段时间，从国外的车回来了，把各个企业的负责人都叫回来开会，然后大家再一起讨论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方向……” 姜小白说完，又低声说道：“告诉你一个事，咱们在北边的盈利，最少有十亿美元可以用来支持国内公司的发展。 所以这个发展战略是十亿美元的发展战略……” 史生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住了，呆呆的一动不动，好半天先是嘴角抽了抽了，然后整个人才仿佛活了过来。 看着姜小白依旧难掩眼中的震惊之色。 “你是说有十亿美元可以用来支持国内公司的发展？” “对。”姜小白肯定的点点头。 史生再次呆住，十亿美元用来支持国内公司的发展，这并不代表国外的盈利只有十亿美元。 那么国外盈利到底有多少呢？ 第1358章：老子是78派 十亿美元是多少？人民币六十亿左右。 六十亿人民币，能够买下来好几个华青控股公司了，当然了，只是从资产上来说。 从华青控股公司现在的估值来看，至于拿着品牌价值来说，是不能够用钱衡量的。 毕竟华青控股公司现在从知青罐头，到新兴饲料，再到姜小白服装，华青电器等等。 这些品牌现在在国内的也算是非常有名气的，所以这个价值是不能够完全用钱来衡量的。 如果非要衡量的话，最起码要在正常的估值上边再溢价30%到50%。 但是这十亿美元，最少买五个华青控股公司没有问题的。 所以这拿出十亿美元来，相当于一下子要扩大五个华青控股这么大啊，当然了，公司的规模也不是说只要是有钱，那就是能够扩大的。 但是有了十亿美元，华青控股公司真的可以大展拳脚，飞速前进……不，这是给华青控股公司直接插上了飞翔的翅膀。 “好的，姜董放心，我一定用心挑选，如果不行，我再出去挖人过来，一定重视这个事情……” 史生拍着胸脯保证道，十亿美元的事，他怎么敢不重视？ “好，我相信你的老史，去吧，抓紧时间做这个事，不过也不要太着急了，挑选人员一定要慎重。 以后这个部门可能要永远保存下来，或者就是解散也会把这些人才给分到各个重要的部门去担任骨干成员。 所以这个部门的人才是宁缺毋滥，什么关系户之类谁敢给我往里塞，别怪我不留情面。” 姜小白提醒道，水至清则无鱼，华青控股公司也不能够例外，各种合作伙伴，地方关系之类的。 所以华青控股公司也是有一些关系户的。 姜小白能做的也只是在某些地方，适当杜绝而已，完全杜绝是不可能的。 “明白。”史生起身离去了，出来姜小白办公室以后，史生停下了脚步。 其实突然有些后悔了，有了这十亿美元，再加上现在形势越来越好，对于华青控股公司的未来，他又充满了期待。 特别想看着华青控股公司未来能够发展成什么样。 这个姜小白，有事也不提前和他说，搞的他现在特别的被动。 当初贷款的时候，只是用华青控股公司担保了一下，后来贷款压根就没有到账。 直接就在北边留下来了，后来张卫义去负责了，具体贷款下来多少，后来情况怎么样，他完全就不知道。 去年北边出事的时候，他知道卢币贬值的厉害，猜到姜小白之前在北边的贷款应该是挣钱了。 但是具体挣了多少，姜小白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他也默认那笔贷款，完全和公司没有什么关系了。 所以也不是太在意，结果现在没有想到竟然挣了十亿美元。 不对，不止是十亿美元，姜小白刚才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的。 这是用来支持国内公司发展的至少十亿美元，还有在国外发展的，那还有不是用来发展公司的。 史生觉得姜小白自己肯定要留下一些的。 不过不舍归不舍，他心里也更加明白，自己精力肯定是跟不上了。 所以他从姜小白办公室出来以后，就直接去了张卫义的办公室。 既然看出来了，张卫义可能接替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只不过听说张卫义过段时间还要去北边忙活。 在他走之前，让他也帮着忙活忙活。 另一边，史生走后，姜小白在沙发上坐着来，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现在1992年了，以后像这样的发财机会，那是用一次少一次啊。 而且除了这种极其特殊的机会，一个国家解散，才能够不在乎这几十亿美元的资金。 其他的机会，如果涉及到上亿美元的资金进场，基本上都会改变历史的走向，所以像这样挣钱的机会，哪怕是熟知未来历史走向，也很难有了。 但是这笔钱，放在银行也没有什么用，自己就是开银行的，可怜的放在银行连点利息都没有。 再加上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正是抢占先机的时候，把这笔钱拿出来，能够在各个行业全面开花。 所以哪怕有些舍不得，姜小白也要把这笔钱给拿出来，用来发展华青控股公司。 就像和史生说的，现在挣得钱早就够花了，他敢于在今天继续拼的原因是什么？ 92派，呵呵，老子是78派，老子78年就已经已经开始做生意了。 92派刚刚下岗经商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民营企业中翘楚了。 现在就看能不能够更近一步了，如果能够在各个行业全面开花，那下一步自己就可以和跨国公司竞争了。 就在姜小白这边筹备着下一个计划的时候。 另一边，鹏城那边万可的股价波动总算是保持了稳定。 不过相比之前华青控股公司收购之前的股价，涨了35%左右， 当然了，这其中一个是因为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万可，大家觉得华青控股公司相信万可，华青控股公司还是挺可信的。 哪怕有些人不了解华青控股公司，但是一些媒体报纸上也已经介绍了，从成立以来，出手投资从来没有一次失手的时候。 所以大家相信华青控股公司的眼光，也就相当于相信万科。 万可的股价高了，华青控股公司的投资也相当于挣钱了。 而且挣的不光是5%的股份升值了，而是15.5%的股份都升值了。 当然了，升值的这点小钱，华青控股公司会根本就不在乎，哪怕就是升值了也没有挣多少钱。 不过依旧再一次证明了华青控股公司的投资能力，无一失手，每次投资都能够挣钱。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万可，长兴居，四通三家公司合作的“超级社区”计划，给万可加分。 王时特意的给姜小白打电话过来感谢，他猜到了华青控股公司入股万可，会给万可的股价带来一些涨幅。 但是没有想到涨幅这么大，完全出乎了王时的预料，竟然达到了35%左右，连续一个星期股价上涨。 第1359章：遍地开花 王时在公司股价疯涨的同时，他也在审视这一次公司股票上涨的原因。 为什么华青控股公司入股就能够给公司的股价带来这么大的涨幅呢，为什么呢。 他知道的，大家看好的不是万可，而是华青控股公司。 确实，现在的万可不管是哪个方面都不能够和华青控股公司相比。 可以说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万可也就是比长兴居地产公司强一点而已。 华青控股公司，其实具体说他是做什么的，大家也说不上来，因为华青控股公司是什么都做。 怎么说的，有点像是之前的万可，什么都做，做的特别的杂，没有什么主次。 美名其曰叫“多元化经营”，其实就是什么挣钱做什么，没有主次，没有主要的经营方向。 后来王时意识到问题了，不能够继续这样下去了，于是甩掉了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业务，专心的做房地产行业，这才有了万可的今天。 当然了，华青控股公司和万可不一样的是，华青控股公司规模比万可大多了。 每参与一个行业都能够做的很好，饮料行业的家和凉茶，敢于和两可乐叫板，现在算是国产饮料中排得上号的企业。 姜小白服装，整天和皮尔卡丹干，两方的较量，这在国内都非常的出名。 往往有皮尔卡丹服装店的旁边，不出两百米绝对有一家姜小白服装店。 皮尔卡丹算是国外最早进入国内的外国品牌之一，那个时候国人根本不知道国外的牌子，觉得只要是国外的牌子就是好的，就是高端的。 一场京城的服装发布会，让皮尔卡丹成为了国人最认可的，觉得皮尔卡丹就是国外的大牌。 姜小白服装品牌一出来的时候，凭借精致设计，多样的服装，再加上高端的店铺装修，服务等各个方面。 大家都认为姜小白服装品牌是国内的高端品牌，没有之一。 但是这个时候正是国人崇拜洋品牌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只要是洋品牌，外国货就比国产的强。 所以大家总觉得皮尔卡丹要比姜小白服装强的。 不过这两年，姜小白服装和皮尔卡丹不停的竞争，慢慢的大家发现，原来国内最高端的服装品牌可以和国外的竞争，两者也差不多啊。 毕竟能够竞争，那说明他们差不多嘛，不然为什么竞争呢。 说是姜小白服装碰瓷皮尔卡丹也好，说是蹭热度也好，反正姜小白服装这个品牌在国内算是最高端的品牌之一。 在很多人心里，不比国外洋品牌差的。 知青罐头，华青电器反正是有一个算一个，华青控股公司都做的很成功。 所以这就是人家相信华青控股公司的原因吧。 92年的春天，真的是一个特别的春天。 整个社会上的气氛都非常的活跃。 从鹏城回来以后姜小白也消停了一段时间，整天在家，公司两点一线…… 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哪怕就是在龙城待着姜小白也闲不下来，整天有应酬之类的。 不过相比整天在外边出差，已经强了很多了，赵心怡也非常的满足。 姜小白又开始接送姜浪浪了，华青控股公司的小太子爷，又整天泡在华青大厦的游乐场里边玩，嗨皮的很。 回到小区里边以后，又有王超，王猛他们的孩子一起玩，整天快乐的很。 “浪浪，回家了。”姜小白伸手招呼着姜浪浪。 但是却没有在游乐场里边找到姜浪浪，刚想把保安找过来问问，就感觉一个小东西躲在了自己身后。 “爸爸，爸爸，别大声说话。”姜浪浪拉着姜小白的手指头，小声的说道。 姜小白乐呵的转过去，蹲下来看着儿子问道：“浪浪，怎么了？” “我看见我对头了。”姜浪浪奶声奶气的说道。 “对头？”姜小白一愣，自己不是听错了吧，这么个小屁孩竟然还有对头。 “是，死对头，就是那边那个小胖子，他们现在人多。”姜浪浪小声的指着游乐场里边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说道。 小胖墩身边还有几个同龄的小屁孩。 怪不得姜浪浪不敢出去呢，看看姜浪浪这个小体格子，不用说打人小胖墩，就是连小胖墩身边的几个小孩看起来都打不过。 “那咱们偷偷溜走啊？”姜小白问道。 “好。”姜浪浪点点头：“爸爸，你抱着我。” 姜小白抱着儿子，偷摸的溜走了。 孩子们的恩怨就让孩子们去了结，这未免不是孩子们的乐趣。 姜小白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小时候也都打过架，被人堵在学校门口过，自己也带人堵过别人。 这未尝不是一种成长…… 所以姜小白不准备管这事的。 晚上回家把这事给赵心怡说了以后，赵心怡也乐不可支。 不过赵心怡也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她上学的就是就让姜小白带着刘爱国和王小军堵过，还被姜小白强吻了。 当然了，后来赵心怡的表哥，堵住姜小白，把姜小白给打了个够呛。 “对了，我还炖了一点排骨汤，小军最近学习挺累的，一会你去给他送点汤。”赵心怡叮嘱道。 “好，一会我就去。” 姜小白吃过饭以后拎着食盒开车去了龙钢高中。 龙钢高中这个时候是龙城的几所顶级高中之一。 姜小白把车停在学校门口，拎着食盒下车了。 “家长啊，行，进去吧。”门卫没有多问，让姜小白简单登记了一下就让姜小白进去了。 姜小白溜达着来到了尹小军的班里。 隔着窗户，看见了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哪怕是自习课上没有老师，班级里的学生也都在认真的学习着。 至于那些不学习的，早就已经彻底的放弃，在操场上打篮球了。 但凡还在坐在教室里边的，不管学习好不好，都是不愿意放弃的。 扫视了一圈，在教室靠墙的一排位置找到了尹小军。 这小子同桌是一个小姑娘，长的还挺文静的，两人正低语着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目光汇聚在了课本上。 第1360章：快乐幸福就是最大的报答 “砰砰砰。” 姜小白敲了敲窗户，顿时吸引了教室里学生的目光。 很多人纷纷抬头朝着姜小白看了过来。 “尹小军。”姜小白转到教室门口推开门，朝着尹小军招呼道。 不过刚招呼了一声，就被人扒拉开了。 “唉，你是谁？” “我是学生家长，老师你是？”姜小白看着中年男人问道。 “我是……您是姜董啊？”中年男人看着姜小白突然问道。 “啊，我是姜小白。”姜小白没有想到竟然在学校里边被人认出来了。 “姜董好，我是教务处的主任，你是来找尹小军同学的吧？”中年男人问道。 他对于学校里这些关系户，那是门清，他是从政的，又不是单纯的老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教育的。 所以对于学校里最大的关系户，没错，尹小军就是最大的关系户。 龙钢中学是归龙钢管的，赵刚是最大的领导。 这尹小军是赵刚闺女和女婿收养的孩子，可不就是厂子里最大的关系户。 当然了，如果有一天，那个叫姜浪浪的孩子来了以后，那就是最大的关系户了。 龙钢太子爷，华青控股公司太子爷，到时候双重身份在，那不用说是龙钢中学，估计整个龙城所有的中学，都可以随便上了。 “对啊，这不是马上就要高考了吗？他妈妈给他煲了一点骨头汤，让我给他送过来喝。”姜小白说道。 “哈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两人聊着的时候，尹小军也从教室里出来了。 “钟老师好。” “爸，你怎么来了？”自从尹小音改口以后，尹小军也改口了。 “给你送点骨头汤过来，怕你学习辛苦。”姜小白笑着说道。 “要不然这样吧，去我办公室，等小军喝完汤，然后再回去学习。”钟主任说道。 “可以，那就麻烦了。”姜小白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拉关系就拉关系吧，为了孩子，无所谓的。 “小军，最近学习怎样了？” “咳咳咳。”正在喝汤的尹小军顿时就被呛住了。 “哈哈哈。”一旁的教务处主任也干笑着说道：“小军同学的学习还是挺用功的。” 这个尹小军的学习成绩他知道的，不是一般，是非常的一般般，但是这个尹小军又不像是那些特别调皮捣蛋的学生，虽然也爱玩，但是学习的时候还是挺用功的。 但是这个学习成绩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努力学习还学不好，这就很悲惨了。 “是，用功就好，学习成绩之类的不重要的，慢慢来吧，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完就好了！” 姜小白无所谓的说道，只要是尹小军用功了，学习好不好的无所谓。 努力过了，尽力就好了。 但是没有想到尹小军反而不愿意了：“爸，我还是要好好学习的。” “哈哈，好，好好学习。”姜小白笑着说道。 尹小军喝着汤，姜小白和教务处主任随意的聊了一会。 不过关心学习之类的没有多说，就剩下几个月了，而且尹小军对于学习方面一直很自觉的。 很快，尹小军就喝完了汤，姜小白拎着食盒和钟主任告辞以后，姜小白和尹小军往教室走去。 “小军，咱们去操场走走啊！”姜小白说道。 “啊，现在上自习呢……”尹小军有些迟疑。 “哈哈。”姜小白轻轻的打了尹小军后脑勺一下，笑骂道：“臭小子，走，陪我走两圈！” “嘿嘿。”尹小军没有再说，跟着姜小白来到了操场。 “小军，是不是挺有压力的？”姜小白点了根烟边走，边问道。 “嗯。” “说说。” “我姐姐考的那么好的学校，我如果考不好的话，我怕姐姐，怕你和妈失望的。 而且姐姐说过如果不好好学习没有出息的，我们来家里已经给添麻烦了。 以后要报答爸妈的……” 尹小军说着，姜小白笑了起来，他就猜到了。 学习不好，还一直努力学习，努力学习还学习成绩不好，这种恶性循环下还能够坚持学习才怪呢。 他就猜到了，尹小军肯定心里有心思，没有心思才怪呢。 拍了拍尹小军的肩膀，姜小白笑着说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才这么高吧。” 姜小白说着比划着，那会尹小军刚到姜小白腰部的位置。 “嗯，那会我还在上小学的。”尹小军说道。 现在比划着，已经不差姜小白多少了，男孩子只要营养跟得上，身体往上窜的是非常快的。 “现在一转眼都要高考了，你身高也快追上我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姜小白有些感慨，手指边的烟头忽明忽暗的。 “报答？小军，从一开始到现在，爸，妈都不指望你们报答的，就想着你们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就好，那就是最大的报答。” 姜小白说着，尹小军鼻子抽了抽。 “至于说出息之类的，什么叫做有出息，要说钱的话，咱们家有的是钱，足够你们生活，想要找工作的话，也能够帮忙。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姜小白说着，尹小军一声不吭，但是月光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却从眼角边上掉落了下来。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姜小白的时候，谁能够想到就因为一件假的运动服，就从此改变了他们姐弟俩的命运。 从此以后，他们衣食无忧，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关心。 他们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从天底下最不幸运的人变成了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但是真是因为知道这份幸福来之不易，所以他们姐弟俩才格外的珍惜。 他想好好学习，就是怕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运，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姜小白和赵心怡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回报，要的也不是自己能够考一个大学。 “好了，你回去上自习吧，我先回家了，一会下课早点回来啊。”姜小白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转身离开。 “嗯。”尹小军带着鼻音重重的应了一声。 第1361章：网罗人才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站在迎泽桥上朝向汾河两岸边看去，岸边已经是一片绿油油的。 不过要是走近了以后，却什么也看不见了，还是一片枯黄，只有凑近了以后仔细看才能够看见，在一片枯黄中重生出来的一点点嫩芽。 一点点，一点点的慢慢扩散开来，扩散成为了一片春天。 姜小白双手撑在桥栏杆上，看向了岸边。 一群人在岸边疯狂的跑着，摇曳着手中的线。 一个个漂亮的风筝在天上飞着，天空中是一望无际的蓝，就像是有人拿着颜料一点点的涂抹过一样，只剩下了偶然间忘记涂抹留下的一条条细细的缝隙。 像是留白，又像是分割线一样，但是却给蔚蓝的天空，更加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和魅力，让人看着舍不得挪开眼睛。 桥下有些微微浑浊的汾河水顺流而下，岸两边放风筝的孩子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弟弟，你慢点跑。”尹小军在身后追着姜浪浪。 自从那天晚上，姜小白和尹小军谈过以后，尹小军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学习上除了正常的上课以外，周末的时候也不用功了，反而和姜浪浪出来玩一玩，放松一下。 没有放弃学习是因为努力了这么久了，最后关头了，总不能够让自己行百里者半九十，放弃吧。 所以努力还是要努力的，只不过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姜小白转身朝着桥下走去。 “爸爸。”姜浪浪朝着姜小白跑了过来，姜小白蹲了下来。 但是没有想到姜浪浪劲还挺大的，直接把姜小白给扑倒了。 父子两个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了。 “儿子，碰疼了没有？”姜小白问道。 “咯咯。”姜浪浪笑着，把头埋在姜小白怀里边。 “哈哈。”姜小白抱着儿子从地上起来，然后直接扔在了空中。 姜浪浪也不害怕，在空中还咯咯的笑着。 然后等着父亲接住自己，可能孩子笑的时候都觉得父亲就是自己身边的一座山。 就是天塌下来也有父亲帮自己撑着的。 无比的信任父亲，哪怕是扔到了半空中，也觉得父亲一定能够接的住自己。 “笑，还笑，也不怕摔喽。”姜小白笑着，抱着儿子朝着远处走去，不一会，姜浪浪爬在姜小白的肩头，依旧在咯咯的笑着。 在姜小白耳边，不听的叫着“爸爸，爸爸。” 其实小孩子也挺奇的，不会走的时候，非要在地上走，等学会了走路，却又不愿意走了，又总想要让人抱着。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我可以不干，但是我不能够不会。” 出了正月以后，宋馨回来上班了。 和原来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姜小白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只是问了问宋馨家里的事处理完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姜小白看宋馨情绪不错，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多想。 转眼间就到了3月份，史生还在忙活着组建公司的战略发展部门，从国内各个地方挖人。 开出的待遇都很高，从政府，从国营企业，从私营企业，当然了基本上都是从政府和国营企业挖过来的人，这个时候私营企业一共也没有几个人才。 华青控股公司想要挖私营企业的人才还是比较困难的。 其实这也算是华青控股公司一次大型的网罗人才战略。 史生和张卫义两人亲自上门一个个挖人，超高的待遇就不用说了，绝对是国内最高的。 剩下的有一部分有志气，有想法的不为金钱所动的，史生也有办法对付。 “同志，我们华青控股公司是一个资产超过十亿的资产大公司，想想能够为一家资产超过十亿元的公司做战略发展计划。 这对于你们来说，将会是你们人生中最宝贵的经历，不管是出去下海经商还是做什么。 相信这次经历都会对你们有非常重要的帮助。” “是啊，为数十亿资金的企业做规划，这其中还有很多和你们同样优秀，或者说比你们更加优秀的人，在一起工作，互相学习。 如果以后你们一旦自己下海创业，这也算是一次宝贵的经历……” 在史生和张卫义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很多人答应过来，不过有些人一来就说好了，只是帮华青控股公司做战略规划。 做完以后就会离开，显然为数十亿资金的公司做一次战略发展计划，并且这个计划还会付诸实践，这个诱惑实在是有些大。 京城研究所，姑且叫他是研究所吧，不过就是一个独立的二层门面而已。 但是让合阳弄的非常的有创意，让人一看就非常的好奇想要进去。 两辆黑色的皇冠轿车刚刚离去，那是史生和张卫义的座驾。 刚刚，合阳答应了史生的条件，去华青控股公司做战略发展规划。 他不为钱，他不差钱，当然了和华青控股公司肯定没有办法比，但是史生开出的待遇显然无法打动他，但是为一个数十亿资金的做发展战略规划是非常吸引合阳的。 这两天他就是为一些企业出点子而已，不过都是一些小企业而已。 这一次能够去华青控股公司参与一下，对他的诱惑力非常大，所以他答应了。 “喂，请问是郭繁森吗？” “我是，你是哪位？”在中关村的郭繁森接起了电话。 他刚从一家商户出来，最近这一段时间他没事就在中关村这边转悠，寻找着商机。 “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想约郭同志见个面，有点事情想要和郭先生详谈。”史生在电话里说道。 “华青控股公司？”郭繁森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对的，华青控股公司，姜小白，罐头换飞机，发射火箭……”史生提了一下公司的知名事件。 “唉，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一下子没有想起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华青控股公司，好，我现在有时间，在哪里见面，我现在就过去……”郭繁森激动的说道。 第1362章：花轿子人人抬 挂了电话，郭繁森有些疑惑，不明白华青控股为什么要找自己。 姜小白的大名他当然是听说过的。 所以有兴趣去见一见。 东来顺火锅店里边，郭繁森见到了史生和张卫义两个人。 “我是华青控股公司的总经理史生，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张卫义。”史生和郭繁森介绍道。 “史总好，张总好，郭繁森，请多多关照。”郭繁森和史生，张卫义握手。 华青控股公司总经理，副总经理，如果说的是真的，这也算是地位较高的人物了。 “这是华德卫星公司的李总，周副总。”随着史生的介绍，另外两个从旁边站起来。 郭繁森认出来了，确实这两个人他见过的，准备要放卫星的人，又在京城。 他也是混迹京城的，开业那天他还去现场了呢。 再次握过手以后，他就确定史生和张卫义的身份了，绝对的真实。 不是华青控股公司的人，怎么华德卫星公司的人会作陪，会不拆穿。 毕竟华德也是有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的。 其实初春的季节虽然已经没有寒冬腊月的时候那么冷了，但是依旧寒气十足。 东来顺的生意也好的不像话，薄如蝉翼的羊肉片上来，吃一口香的能够让人把舌头给吞进去。 “郭先生，来，我敬你一杯，郭先生才高八斗，我特别的钦佩。”史生举着酒杯说道。 “不敢，不敢，史总过奖了。”郭繁森谦虚的说道，不卑不亢，哪怕是面对华青控股公司的总经理。 喝了一杯以后，史生继续说道：“一点也不过奖，反而我觉得有些不足以形容郭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青年》上边那篇《20多岁的战略家们》我也是看过的。” “都过去的事了。”郭繁森摆摆手，但是提起来依旧思绪飞腾，那会他刚毕业。 自愿回到家乡工作，家乡草原上专门成立了一个战略组，由他和其他七个大学生共八人组成，他们对于草原的发展提出了一系列让人耳目一新的战略研究报告。 发行量超过100万册的《青年》杂志专门发表了《20多岁的“战略家”们》，对他们褒奖不已。 不过他后来调进体改委了，现在又去了一家科技贸易公司当兼职副总经理。 但是提起那些事来，依旧让人热血澎拜，那是足以让人一声骄傲的事。 “我记得那会我看这篇文章的时候，真的是大吃一惊，看了上边的介绍，八个大学生而已，是实话当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几个大学生而已，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来……” 一旁的张卫义也开口说道。 “哈哈……”郭繁森被史生和张卫义这么捧着，还是很开心的。 他虽然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想着下海做生意，也觉得自己肯定能够干一番事业。 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而华青控股公司已经是经过实践的，并且已经在行业里边取得了成绩。 “我这个都是纸上谈兵，不算什么，而你们华青控股公司是实践过的……”郭繁森也开口说道。 花轿子人人抬，一团和气，大家气氛还是挺融洽的。 “对了，郭先生你也在体改委任过职是吧？那冯轮你认识嘛？”史生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 “认识，我同事，后来去了南德，至于现在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郭繁森说道。 那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当初他们俩还是挺谈得来的。 只不过这个年月通讯都不方便，整天在外边东奔西跑的，住址也不固定，断联系这种事态正常了。 “是，我就是冯轮在南德的时候和他认识的，是南德的办公室主任，前两天还托人联系他了……” 有了共同认识的人，话题就更多了。 不过郭繁森却心里一直在疑惑，史生和张卫义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只是吃顿饭，聊聊天。 不用说史生和张卫义没有这个闲工夫，就是自己都没有这个闲工夫。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史生才正式进入了正题。 “是这样的，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准备成立一个战略发展部门，想要请郭先生参加。 为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做一个发展的规划……” 史生说着，郭繁森就准备拒绝，他现在一心想着自己做点事呢，哪有时间去华青控股公司上班。 要是早几年的话，还差不多能够在华青控股公司实践一下也挺好的。 可是今年形势越来越好，他已经准备脱下“官服”出来自己做点事了，哪有时间去华青控股公司。 还是委婉点的拒绝好了，毕竟华青控股公司也是大公司，以后说不定有合作机会。 不过还没等郭繁森开口，就听史生继续说道。 “郭先生先别忙着拒绝，我们是非常的有诚意的，待遇上不用说，我们华青控股公司非常重视人才，要求只要是你提出来，我们就尽量满足。 这一次我们在全国范围内邀请的全部都是像郭先生这样优秀的人才，去帮我们公司做战略发展计划，做完以后我们就会去实践。 我想这样，也可以印证一些你们的想法，对于你们也是一笔财富。 我们姜董常说，只要优秀的人在一起，才能够碰撞出火花……” 史生的口才还是不错的，郭繁森沉吟着有些心动了，优秀的人在一起才能够碰撞出火花。 凭借华青控股公司这面大旗，他相信肯定会有一些人想要投奔过去实践一下的。 能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付诸实践，这同样是一个诱惑。 同样优秀的人在一起，确实能够增长自己的见识。 “这个战略发展计划有多大规模，或者说你们有多少资金来支持这个战略发展计划，如果我们战略发展计划部门有冲突，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你们怎么保证我做的战略发展计划能够实现……” 郭繁森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第1363章：分头行动 “郭先生，你这个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你，我们公司这一次支持战略发展计划的资金具体的数额我现在不能够给你透露。 因为这属于公司机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低于十个亿。” 史生一开口就把郭繁森给镇住了，不低于十个亿。 十个亿，他现在特别想要爆粗口“真尼玛有钱。” 一股浓浓的土豪气息扑面而来，他被华青控股的财大气粗给吓住了。 十个亿啊，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真能够开玩笑。 那不是几十万，不是几百万，是…… 一个私营企业竟然这么有钱，财富少的时候，在这个年代的地位还不明显，但是当财富积累到这种程度，再加上华青控股公司还是实体企业。 那就相当可怕了，十个亿啊，估计就是国家单位的拨款，这么一笔钱估计都需要开很多很多会，走很多很多程序吧。 华青控股公司…… “我现在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怎么平衡，我们会给你们分组，每个组出一个方案，至于怎么说服你们小组里边的成员，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想要做大事，不光需要聪明，还要有沟通协调能力，能够说服别人，让人听从你的想法，不然的话。 你在华青控股公司不行，以后去其他地方也不行，那还不如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养老……” 史生的话，郭繁森听懂了，并且也理解。 十亿元的计划，不是说你提一个天方夜谭的计划就行的，你还需要说服小组里边的其他人，才能够执行。 才能够进入姜小白的视线…… “好，我同意。”郭繁森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直接答应下来，华青控股公司的条件挺吸引他的。 这可能是自己创业前做的最后一份工作了。 “欢迎郭先生。”史生站起来朝着郭繁森伸手。 “什么时间开始？我一定到。”郭繁森说道。 “越快越好，公司已经为你们准备了单身宿舍，吃住方面会有专人安排，你定好了时间，直接给公司后勤处打电话就行，他们会帮你预订机票。”史生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这下子，郭繁森更加心里舒服了，不管怎么样，华青控股公司这种重视人才的做法，他是非常满意的。 从东来顺出来，郭繁森骑自行车走了。 史生和张卫义在回宾馆的路上聊着天。 “明天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而且这个墙角挖的我心惊胆颤的。”史生抽着烟，把车窗户摇下来一点，让夜晚的冷风吹进来。 “呵呵，那有什么，当初姜董挖我的时候，不也是直接就下手了，无所谓的。”张卫义笑呵呵的说道。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就是几个人才嘛？不用说现在本来国家就支持下海经商，就是不支持，辞职这种事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两人聊的是明天晚上约好的饭局，这个时候什么地方人才最多？当然是国家部委分人才最多。 所以说，他俩通过打听，熟人介绍等等，准备来一场集体挖墙脚的工作。 就是明天早上的饭局，邀请的有政策研究室的，有对外合作司的，还有发展研究中心的。 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国家部委的人。 所以史生有些忐忑，这么大规模的挖墙角。 这也就是现在，要是放在十年前，说不定就会出事。 “没事，放心吧，我原来也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还不是让姜董挖走了。 这次规模虽然大了一点，但是也无所谓，喜欢踏实的不会来，来的都是心里有些想法的，就是咱们不挖他们，他们迟早也会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辞职。” 张卫义安慰了两句转移了话题：“明天晚上过后，咱俩就各奔东西了，你去找冯轮，我出国一趟挖人，咱们争取在三月中旬回去，把战略发展部门给成立起来。 然后我就要回北边了……” “好，辛苦了，我这个也就是全国跑，你是全世界跑。”史生有些感慨，要不说他觉得自己精力跟不上了。 这次两人出来东奔西跑的，张卫义还要出国去挖人，然后回来成立完战略发展部门，然后再去北边处理。 说实话，这些工作要是交给他，他估计得累死在路上，也就是张卫义年轻精力好，所以才能够这么干。 “辛苦什么，眼看着公司一天天做大做强，我就挺高兴的，我刚辞职的时候，很多人说闲话。 说我疯了，傻了，竟然辞职去了一个小地方的私营企业，那两年我不敢回家的。 回家以后就要面临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亲朋好友异样的目光。 但是这两天，公司越做做大，社会上形势也越来越好，回去以后很多人都羡慕我，说我有远见，发财发的早。” 张卫义说着自己的经历，史生也是深有感触。 其实不用说他们俩，就是姜小白大学毕业，没有去体制里边或者国营单位上班，都有很多人说闲话的。 更何况他们俩了…… 但是现在，没有了，听不到了，华青控股公司越做越大，他们这些人的地位就越来越高。 现在在龙城，华青控股公司对于人们的吸引力，已经不比一些国营大厂差了。 这就是成绩，国营工厂这两年也不安生，还不如华青控股公司工资高一点，福利待遇好一点。 第二天，史生和张卫义两人早早的来到了大三元。 大三元是晚上饭局定好的地方，是这个时候京城“三刀一斧”之一的饭馆。 大三元坐落在故宫、景山、北海三大皇家景区的中心点，皇家建筑尽收眼底，只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心驰神往。 更何况大三元的主打菜品还是这个时候京城最流行的“粤菜”。 大三元的原材料从乳猪、海鲜、蔬菜到各种酱料都是每天用飞机或火车从羊城运送到京城，大厨也都是从羊城专门请来的名家。 很多来访问的国外领导也在大三元吃饭，这个时候人们以在大三元请客吃饭作为身份的象征，特有面儿。 第1364章：怎么排场怎么来 “几位是吃饭吗？”有服务员招待道。 “我找一下你们老板，有点事……” 史生话没有说完就让服务员打断了。 “不好意思，几位是？” “我们是晋省的华青控股公司。”史生报出了名号。 服务员一脸的迷茫，史生继续说道：“姜小白服装知道吗？就是我们华青控股公司的。” “姜小白服装，啊，我知道，你们稍等一下。”服务员跑去打电话了。 大三元的老板肯定是听说过华青控股公司的，只不过原来只是听人谈论过，从报纸上看到过新闻。 但是没有接触过啊，华青控股公司找自己干什么，双方没有业务往来啊，不可能就是单纯的来吃饭吧。 不至于的吧，大三元的老板想着，还是下楼了，华青控股公司又不是推销产品的。 人家上门自报家门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几位是华青控股公司的？” “是，我是华青控股公司总经理史生，这位是张卫义副总经理，咱们找个地方谈？”史生说道。 “好，这边请。”大三元老板把史生带到了旁边一个办公室里边。 “是这样的，晚上我们想要在你们饭店请客，提前打个招呼……”史生说道。 “有什么要求吗？”大三元的老板问道。 “就是奢侈一点，大概有十多个人的样子，有什么好的菜，有什么贵的菜尽管上。 说句土一点的话，就是想要搞的土豪一点……” 史生微微有些尴尬的说着，一伸手，身后的工作人员从包里拿出一踏现金递了过来。 足足有一万块钱的现金，史生直接拍到了桌上。 “这个当做定金。” 今天晚上的饭菜能不能够搞的豪华一点，奢侈一点，让宴请的客人们感觉到土豪的气息大三元的老板不知道。 但反正他现在是感觉到史生的土豪气息了。 一万块钱啊，是，大三元这个时候的菜价很贵，人均消费能够达到两百多块钱。 也就是相当于很多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一个月收入了。 所以才被称为三刀一斧，但是要是说一万块钱当定金吃饭。 他开饭店这么久还真的没有经历过，这还是头一次， 看着大三元的老板呆呆的发愣，史生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是不是钱不够？” 史生说着，就又朝着后边伸手…… 大三元老板连连摆手：“够了，够了。” 可千万别拿了，这是要拿钱砸死自己的节奏啊。 不是说自己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大三元的流水一天多少钱啊，但是也不是拿一万块钱吃饭啊。 十多个人，有个三千，五千的足够了，怎么也用不了一万块钱啊，而人家是用一万块钱当定金的。 “行，那就这么说好了，不是有什么服务费之类的嘛，都给我加上最贵的，最好的，一定要有排场。”史生笑呵呵的说道。 大三元的人均消费多少，他不知道，连大三元这个饭店他都是听姜小白聊天的时候说过一嘴。 什么三刀一斧，挺高端的。 他就以为挺贵呗，按照着垂钓台啊，金陵饭店的高规格来的。 但是其实两者是有差别的，三刀一斧是在普通人眼中觉得特别贵，也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最贵的饭店， 而像史生以为的贵，那都是像垂钓台，金陵饭店之类的饭店，在有钱人眼中都接触不到的地方。 不是需要用外汇，就是贵的离谱，普通人眼中的有钱人都接触不到的，很明显是两个概念。 “史总放心，保证没有问题。”大三元的老板点点头，然后对着史生邀请道：“史总，上楼上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不了，下次吧，还有点事情。”史生摇头拒绝了。 大三元的老板送史生等人来到门外，看着史生上车这才转身回去。 回去他要好好琢磨琢磨，这一万块钱的饭到底应该怎么做？ 不，不，不是一万块，是没有限定，一万块钱是定金，怎么贵怎么来。 人家不差钱，差的是排面…… 不过心里有些疑惑，这华青控股公司请客，十多个人，请什么人吃饭啊？ 约好的下午六点钟到，史生和张卫义两人五点半就到了，带着人站在门口等着来人，体现公司对于人才的重视。 大三元派了两个服务员过来，一同站在门口迎接。 两个服务员也听说，史生他们一掷千金请客，光是定金就交了一万块钱，对于史生他们请客的对象也好奇的很。 不停的探头探脑的张望着，骑摩托车的，肯定不是，开面包车的，也不是。 骑自行车的，不用说就更加不可能了，来饭店吃饭都不可能，估计就是路过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顿饭几个人得吃掉好几辆自行车……… 两个服务员，那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得多了，自认为也很有经验。 来的人最起码得是做桑塔纳的，或者说不定就是尼桑，雅阁或者皇冠之类的豪车。 唉唉唉，这几个自行车怎么停下来了，怎么朝着饭店门口走过来了，来吃饭的？兜里钱带够了吗？别一会自行车也骑不走了…… 两个服务员正胡思乱想着，就看见史生和张卫义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往前两步迎了过去。 “是辰东生吧，你好，我是史生，华青控股公司总经理。” 为首的年轻人，其实也不算是年轻人了，三十多岁，在史生面前也算是年轻人。 “史总好，我是辰东生，这两位是我朋友毛郑华和田园，他们是我校友，现在毛郑华在政策研究室上班，田园在对外合作司工作……” 辰东生大概的给史生介绍了一下身边的两人。 “你们好，你们好，欢迎你们过来。”史生笑着和两人握手，一点架子都没有，非常的亲切。 然后又给介绍身边的张卫义。 “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张卫义。” 其实张卫义和他们的年纪差不多，都是三十多岁，不过张卫义看起来稍微要年轻一点。 在华青控股公司虽然累，但是吃的好，保养的好，看起来红光满面的，自然年轻一点。 第1365章：一群骑自行车的来赴宴 双方打过招呼以后，史生让服务员带着往饭店里边走去。 服务员有些发愣，一万块钱定金的饭局，竟然有人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可能是陪同的吧，服务员心里暗想着。 结果送完人回来，还是骑自行车过来。 一直等到人都齐了，全部都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真的是让服务员大开眼界了，一万块钱定金，赴宴的是一群骑自行车的男人。 包间里边热闹非凡，大家都在各个部门工作，不说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是很多人都是见过的，面熟的。 一聊天，一提人，就都认识了，他是你师哥，你是他师妹，他俩是一个高中。 他听领导提过他…… 不过众人聊着，眼睛却不时的看向了巨大的圆桌上已经上来的一个个精美的凉菜。 人一到全，各种热菜也开始往上上了。 太爷鸡、红烧大裙翅、铁板麻花雀、冰梅百花虾、富贵石榴鸡、龙凤鸳鸯球、香酥炸蟹钳…… 清一色的粤菜，得说，大三元为了这一桌饭也真的是尽力了。 不是为了那一万块钱，说句不好听的，一万块钱定金之类的，他们也可以不在乎。 但是人家有钱，拿着钱过来吃饭，你就得给人家做好了，对得起人家的银子，不能够糊弄，不能够砸了自己的招牌。 其中红烧大裙翅是大三元的传统招牌菜， 是选用老虎鲨、鲟头鲨等上等裙翅作原料，在火候和烹制时间上都极为讲究。 烹制出来的翅，拿筷子夹起任何一根，两端都能自然下垂并合拢成椭圆形为最好。 光是这一个菜，就需要上千元。 在坐的众人闻着香味，都不由自主的暗暗咽了一口水。 是，他们学历高，工作的单位好，并且有雄心壮志，都想着出来做一番事业。 并且对于自己很有信心，但是这不是还没有实践嘛？ 在单位里边能够挣多少钱，平时都是囊中羞涩的，哪里有钱来这种地方吃吃喝喝的。 其实不用说他们，就是史生和张卫义都差不多，他们是有钱，就是天天吃也能够吃的起。 不过也不会天天出来吃，平时工作忙，也都是对付一口就算了。 所以这个时候也是抽动着鼻子，准备开动了。 史生他们是自带酒水，拿进来一箱茅台。 服务员倒上酒以后，史生端着酒杯说道：“首先欢迎大家前来，各位在做的都是各个单位的精英，经济方面的精英，我很荣幸能够和各位今天聚在一起，来，干一个。” “来，干一个。”众人一起喝了一杯以后就开动了。 菜还在源源不断的上着，四个服务员一直在包厢里边站着伺候，添酒，端菜。 今天大三元是使出了全部的绝活，只要是菜单上有，只要是厨师会做，只要是有食材，那就全都做出来了。 巨大的圆桌本来能够坐三十人左右，现在只坐了十多个，但是桌上已经满满的全部都是菜了。 “来，大家今天尽情的吃喝，等到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再谈事情。”史生笑着说道。 众人纷纷举杯，又敬了史生和张卫义一杯。 不为别的，就为这一桌菜，另外就是感谢史生先吃饭，等吃完了再谈事。 这样好，免得先谈事，谈不愉快了，吃饭也不好意思。 现在先吃饭，吃好了，谈不好就起来走就完了，痛快。 等到众人吃饱喝足以后，一箱茅台都下肚了，史生才开口说找他们到底是什么事。 “在坐的都是精英，我觉得在单位混日子那就是浪费生命了，趁着年轻出来做一番事业才是真的。 不过做事嘛，不能够空想，华青控股公司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实践的机会，让你们有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史生还是那些话语，只不过换了一个说法。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些条件就摆在这里。 想来的，自然会想来，也能够听的懂。 好半晌，史生才停下来，然后给张卫义使眼色，张卫义站起来继续讲。 半个小时以后，张卫义也口干舌燥的坐了下来。 今天是个大场面，来的全是各个方面的人才，他俩也是精心准备，从安排吃饭的事，到现在，他们俩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十八般武艺开对付这一群人。 “这样，大家想一想，愿意来的就直接过来，一会我给大家留下电话，打电话以后我就给大家订票。”史生站起来最后说道。 整个说了半个小时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如果还是不愿意，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史生说着，身后有人去发名片了。 史生和张卫义两个人坐在主位上看着众人慢慢的离去。 “老哥，你说这些人到时候能够来几个？”张卫义这个时候才小口小口喝着酒。 之前的时候，他就喝了两杯，怕和众人谈事的时候受影响，现在总算是有点自己的时间可以放松一下了。 “我估计最起码能够来一半吧，今天气氛挺好的，而且我看大家意愿也挺强烈的。 不过具体的谁知道呢，还是需要最后看结果。”史生有些感慨的说着，自己问倒了杯酒和张卫义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虽然大家已经吃了一波了，但是桌上还谈不上什么残羹剩饭，因为点的菜实在是太多了。 两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因为明天张卫义就要出发去国外了，机票已经订好了。 “国外虽然人才多，但是愿意来国内估计不多，就怕这一次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张卫义无奈的说道。 “就是好一点，待遇给的高一点，撑死也就是挖一两个过来，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万一那种只有文化没有能力的，估计带回来也会被姜董给骂死。” 两人一边吃喝着一边随意的聊着。 “行了，结账走吧，一路保重，老史，你年纪大了，注意休息。”张卫义拍了拍史生胳膊。 他们两个都为了华青控股公司的未来在奔波着。 第1366章：龙城再见 另一边出门的人一边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朝家走去，同时也在议论着刚才的事。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他们都是大学生，放在那会绝对的天之骄子，然后毕业去的是国家部门，那算是都是风云人物啊。 也就是这两年形势变了，全社会的价值观在慢慢的转变，所以他们才动了心思，想着出来做一番事业。 不过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出来了，也能够时势造英雄，他们之前的时候是天之骄子，就是来到社会上，也能够乘风而上，成就一番事业，在内心深处来说。 他们每个人都是非常的骄傲的。 “东生，你怎么想的？去华青控股公司吗？”田园问道。 辰东生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着他们俩问道：“田园，振华，你们俩怎么想，想去吗？” 毛振华喝的不少，晃晃悠悠的骑着车，一会走个“之”字，一会走个“人”字，微微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觉得去一趟挺好。 就像那个史生说的，能够参与为一家超过十亿资产的公司做一次战略发展规划，这对于咱们来说是一笔宝贵的人生经历，并且，人家给的待遇也不错啊。” 辰东生点点头：“是的，这种经历是不可多得的，我们以后不管是做什么都会有帮助的，而且这个华青控股公司以后也算是咱们的人脉。 如果真的和姜小白搭上了关系，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姜小白帮忙。” 辰东生考虑的还是要多一点的。 田园也非常认同的点点头：“这华青控股公司是一根大粗腿啊，姜小白创业的时间早，对了，听说这姜小白也是大学毕业，好像是北师大的吧。 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什么学生会的部长，我有一次和水木大学的朋友吃饭。 还听他说起过，当时他在学生会的时候，姜小白也在学生会，那会姜小白在学生会搞的风生水起的， 就是水木和京大的学生会都过去取经……” 这三个人里边，显然田园是真的来之前就认真的收集过华青控股公司的消息的。 不光是公司的信息，就连公司老板姜小白的信息都收集了，甚至连姜小白上大学时候的事都给扒出来了。 “那要是这么说，当时姜小白在学校里边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啊？”辰东生好奇的问道。 “是啊。”田园点点头：“那绝对的风云人物，听说当时那会学校给出国机会他都没去，上次回学校做演讲，还给学校娟了几百万，搞了一个什么……” “牛。”辰东生和毛振华两人点点头。 “唉，田园，你说当初，那会大学毕业，要不出国留学，要不留校，或者工作，姜小白他怎么就敢出来自己创业呢？”辰东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们现在想出来，也就是形势变好了，人们的价值观都转变了，他们才敢出来。 但是前几年，人们都看不上个体户的。 而且姜小白不是那种没有选择的，一个大学生，天之骄子，竟然下海，可以想象当时姜小白有多大压力。 “唉，你们说，我们当时要是下海了，说不定现在也成功了，也能够回母校做演讲，捐款。”毛振华有些羡慕的说道。 “那怎么，哥几个，去啊？”辰东生问道。 “去！”毛郑华掷地有声的说道。 “去！明天哥们就辞职去。”田园说道。 “好，那我明天也去辞职。”辰东生松开一个车把，举着手说道。 “哥几个，龙城再见，回家了。”毛振华喊了一嗓子，骑着车在十字路口转弯奔着家里的方向去了。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龙城再见。”田园也喊着骑车转弯走了。 “龙城再见。” 三个人都是雄心勃勃的想要干一番事业的。 其他人也差不多，不过有的雄心勃勃的准备去了，有的安于现状的还准备再看看。 不得不说，姜小白选择挖人的时间选择的非常好，要是其他时候，可能不会有这么多人舍得辞职。 不过今年开年以后这个氛围，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一些聪明的，心思活跃的，基本上都有想法的。 而基本上有想法的，想出来的，华青控股公司给提供这么好的机会，基本上，95%的人都会同意过来，第一站到华青控股公司为自己以后的人生，积累一笔宝贵的经验。 第二天两人就分道扬镳了，一个去找冯轮去了，冯轮已经不在南德公司工作了。 姜小白联系过牟其种这才了解到的，然后特意安排史生去找一下冯轮。 另一个去了国外。 不过与此同时，华青控股公司总部后勤，也不断的接到了这些挖过来的人要过来的电话。 “砰砰砰。”赵晓锦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姜董，后勤部那边报上来，已经有人打电话说要过来了，食宿方面你看怎么安排？” 赵晓锦问道，要是其他事，这种安排食宿的事，根本不用报到姜小白这里来。 赵晓锦就直接安排了。 但是对于战略发展部门的事，姜小白特别的重视，对于这一批挖回来的人才，同样特别的重视。 “一共有多少人？”姜小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向了赵晓锦问道。 “现在一共也就十多个人左右打电话了，不过机票定下来的现在也就是八个人，最早过来的是在后天，其他的人在后边几天陆陆续续的都会过来。 剩下的人他们应该是在办理辞职手续的，具体过来的时间，还要看他们办理辞职手续的快慢。”赵晓锦说道。 “好，那这样，住宿的话，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不是有装修好的单身宿舍吗？一人一间，现在就安排人去把生活用品之类的全部都给配齐了。 吃饭的问题，就先定金陵饭店和龙城大饭店，给他们制作工牌，带工牌去，随时吃，随时签单，如果单身宿舍住的不舒服，在这两个地方住也可以，还是凭借工牌签单……” 第1367章：迟早是你们的 赵晓锦听着嘟囔着说道：“姜董，我也想去战略发展部门，这待遇也太好了。” 住单身宿舍，出去吃饭，在全晋省最高档的饭店吃饭、住宿签单。 “哈哈，你也不看你有没有那个脑袋瓜子，老史可给我打电话回来，这一批人全部都是从京城各个岗位挖过来的精英。 还有国字头的各个科室，什么政策研究室，什么对外司之类的，每一个都是宝贝。 到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一定要让他们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到时候留下来一个算一个。” 姜小白说着，赵晓锦不乐意了。 “我脑子瓜也挺好使的啊。” “哈哈，行了，不和你扯，那些人过来一定要去机场接人……”姜小白继续安排道。 “好的。”小秘书嫉妒归嫉妒，但还是继续在本子上记着。 “行了，先就这样，回头我想起什么来，再吩咐你。”姜小白刚打发走小秘书。 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 “小白哥，车子到了，我派人把车子给送去龙城了，一共十五辆车，清一色的奔驰，太漂亮了……”电话里王猛的声音有些兴奋。 哪个男人能不爱车啊，方方正正的虎头奔，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喜欢就好，过两天就给你们发……”姜小白说着突然想起来，战略发展部门的交通工具问题。 这不是回来一批车嘛，可以先用上啊。 至于他们这些领导换车的事，再往后拖一拖也行啊，桑塔纳，皇冠轿车，不都能够开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又不是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原来两辆自行车一群人轮着骑，现在每个人都有小轿车，已经不错了，再等等。 也是为了华青控股公司发展，有什么不行的。 “迟早是你们的。”姜小白改口道。 王猛有些没有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喜欢归喜欢，并不是多在意，一辆车而已。 以王猛现在的身价，不知道能够买多少辆车呢。 合阳背着包，拎着行李箱，出现在了龙城机场，这个时候的行李箱和后世的不一样，没有那么便携。 不过相比那种编织袋拿行李，已经非常时尚了。 合阳穿着一件薄款风衣，往机场外边走去。 一出机场就看见了门口有一个华青控股公司的接待点。 他溜达着走了过去，是两个长的清纯可爱的小美女在接待。 “您好，我是史总让我来的，战略发展部门……” 合阳还没有说完，接待的小美女就明白了。 问了合阳的名字，然后看了看接待的名单上有他，给他登记了一下，就有车过来了。 不是太高档，就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不过保养的很好，有八成新。 “合先生，请上车。”接待员给他打开车门，等他上车以后又陪着坐在了后座。 拿出一个小本子说道：“合先生，我们现在先去公司安排的单身宿舍去看一下，先把行李放下， 我带您去公司办理一下工牌，然后带您去金陵饭店分店和龙城饭店转一圈，吃饭这两家饭店都可以，直接凭借工牌签单就行了， 如果单身宿舍住的不舒服，也可以在这两家饭店住，同样凭借工牌签单……” 接待员说完，看向合阳问道：“合先生，您看一下还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给我说。” “没有，没有。”合阳连连摇头：“你们这个安排挺好的，挺周到的，非常满意。” “好的。”接待员不再说安排的事，反而给介绍起了晋省的一些人文自然风光。 还有龙城的一些历史……口才很好，声情并茂…… 合阳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他不知道是光这个接待员有这样的素质和口才，还是华青控股公司一个接待员都有这样的能力。 那就太可怕了，一个接待员而已，都能够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的感觉。 很快车子就到了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物业人员看过接待员的工牌以后，打开了地下停车场的车杆。 “您好，在停车场里边有我们的安保人员，如果行李沉的话，可以找他们帮忙搬一下。”门口的门卫说道。 车子往地下停车场走去，接待员给合阳解释道：“单身宿舍楼是在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小区里边，我们华青控股公司家属楼小区是实行的人车分流制度。 除了消费救护等特种车辆，或者搬家东西太多，其他的车辆一律不准进入小区，需要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然后坐电梯上楼……” 合阳点点头，眼中满是惊奇，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小区。 不用说和胡同里那种脏乱差相比，就是和他区京城的那些单位的家属楼，各个大院相比，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了。 干净，整洁，气派，大方…… 地下一层的电梯到了一楼，经过登记，拿了房间的钥匙，然后接待员送合阳上楼上房间门口，然后返回了大厅等合阳放下行李收拾一下，然后再去公司办理工牌。 房间并不算是太大，两室一厅，装修也特别的简单，但是地板上边光可鉴人。 屋里的家具之类的一看也不便宜，一个房间是卧室，一个房间是书房。 客厅的茶几上，卧室的床上，都放着一些日用品，全部都是没有拆封的，直接打开用就好。 去卫生间看了看，还有热水可以洗澡，洗漱台上一尘不染。 坐回沙发上，合阳非常的满意，还去什么宾馆啊，这地方他住着不香嘛！ 和很多宾馆比起来估计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再加上还宽敞，有家的感觉。 走到窗户边，彻底的把半闭的窗帘拉开，朝着下边看去。 小区里的草坪看起来已经微微发绿了。 不远处的水系景观旁边，围着几个孩子，从抛物线的水柱下边跑过来跑过去，偶尔谁要是倒霉，碰上水柱消失，水淋到身上，旁边的小孩就会夸张的大笑起来，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就在这里住。”合阳嘴里嘟囔道。 第1368章：尴尬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以后，合阳又跟着接待员去了华青控股公司。 和自己在京城的小门店相比，根本不能够比，气派的很。 而且现代化了很多，到处都充满了科技的气息。 什么叫科技气息，他觉得就是那个一进门的艺术大字，还有就是那些钢化玻璃。 对于他来说，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就是科技气息了。 他本来想着来了说不定能够见到姜小白呢，不过很可惜，他只见到了人事科的负责人。 好在人事科的负责人还是挺热情的，办理好工牌以后，接待员又带着去了金陵饭店和龙城饭店。 金陵饭店和龙城饭店虽然比不上京城的顶级饭店，但是也是龙城的顶级大饭店。 关键是合阳在京城也住不起顶级的大饭店啊，所以看着这个龙城饭店和金陵饭店。 他又有些犹豫了，这个环境好像也不错啊。 而且吃饭也方便，金陵饭店全是南方的菜系，龙城大饭店主要以晋省菜……当然了。 晋省没有菜系，主要是其他菜系，不过以北方菜系为主。 “唉，我这个拿工牌，就可以在这里随便开房住，然后随便吃。”合阳看着自己身边的接待员说道。 “对的。”接待员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肯定的点点头。 “那没有上限吗？”合阳随便看了看菜单问道。 “没有，只要是您能够吃得下，姜董说过，饭华青控股公司还是能够管的起的。”接待员笑着说道。 “大气。”合阳竖起大拇指，牛啊，一个接待员都能够说的这么大气。 合阳改变主意了，自己不能够一直住在单身宿舍，要在单身宿舍住十天。 然后再来金陵饭店住十天，最后再到龙城饭店住十天， 唉，其实想想要是华青控股公司一直是这个待遇，工资高，工作环境舒服，然后生活环境舒服，好像一直做下去也没有问题啊。 想着，合阳猛的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行，自己不能够被华青控股公司这些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这肯定是华青控股公司的计策，对的，就是计策。 合阳嘟囔着，被旁边的接待员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旁的接待员脸上挂上了笑容。 “你笑什么？”合阳问道。 “刚才我听见你说的了，不过，合先生放心吧，我们公司不会用这些糖衣炮弹来腐蚀您的。 我们华青控股公司能够留下人才，那一定是因为公司有足够他施展才华的平台。” 接待员说着，合阳愣了愣，看着接待员问道：“这话也是你们姜董说的？” 真的他觉得这个接待员已经够优秀了，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语言，还是心态之类的，都非常的优秀。 但是如果说，这种话从一个接待员口中说出来，他一百个不相信。 先不说其他，就是这个格局，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最起码他没有。 “对啊，这是我们姜董说的。”接待员说道。 “嗯，厉害。”合阳现在有些期待见到姜小白了，报纸上见过姜小白的一些信息。 但是那都是只言片语，而且报纸上的描述能够相信嘛！ 所以他特别的好奇姜小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大的格局！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姜董？”合阳问道。 “合先生，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您，因为我也不清楚。”接待员说完，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这个时间会很快的，因为从一系列的安排也能够看的出来，姜董是非常非常重视你们的。” “哈哈，你真会说话。”合阳眼珠子一转，看着接待员问道：“你去过首都嘛？” “没有。” “那想去首都看看吗？到时候我给你当导游，吃京城的特色小吃，爬长城……” 合阳笑着说道，这个接待员挺不错的，他准备挖到京城去，去他的公司。 来一趟不能够空手回去啊，拐个小美女回去当前台或者做交际工作也行啊。 这小美女能力挺强的，在这里做个接待员，去自己那里就能够做个副经理，专门负责对外联系，拉业务，交际。 合阳正滔滔不绝的说着，接待员笑呵呵的问道：“合先生，人就别惦记了吧！” “啊，哈哈。”合阳尴尬的笑着。 不过还是疑惑的继续问道：“为什么？首都不好吗？为什么不愿意去？” “不是不愿意，如果公司搬到京城我当然愿意去了。” “那为什么呢？我们公司也可以给开高价的，工资绝对不比在龙城低……”合阳说道。 “房子啊，我在华青控股公司有房子的，而且工资也不低，还上升渠道，领导对我挺好的。 公司的氛围之类的也非常好，我很喜欢……” 接待员缓缓的说着，这是心里话。 合阳听的也是无奈，这些条件他还真的达不到，其他的不说，就这一点，他就做不到。 公司的家属楼，就这一栋楼，自己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盖的起。 挖人不成，合阳有些尴尬，不过今天来华青控股公司以后尴尬的地方也多了。 也就无所谓了，不过就是本来以为自己是首都来的，还是有点能耐的，但是结果来了以后这才发现，连正主姜小白的面都没有见呢。 就让一个接待员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有些失落啊，被打击到了。 就在这边合阳被打击的有些怀疑人生的时候， 另一边田园已经非常快速的办好了离职手续。 并且收拾东西，来到了机场。 拿着机票，快进机场的时候，田园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自己奋斗了很多年的地方，这一走就真的要走出去了。 从体制里边走出去，走出那个舒服，舒适的圈子。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哪怕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后悔的。 他没有一点不舍，反而感觉轻松上阵。 “再见，京城。”田园朝着京城的方向使劲的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 第1369章：陆续抵达 “史总，史总，您怎么来了，欢迎欢迎。”琼州，冯轮看着史生突然出现，有些意外。 “小冯，终于找到你了，你好，你好。”史生笑呵呵的说道。 “史总，是从龙城过来？”冯轮问道。 “不是，之前去了一趟京城，直接从京城过来的。”史生笑着说道。 “辛苦了，史总这样，我安排一下，咱们出去吃个饭，我请客，一会中午我陪您好好喝两杯，还有几个朋友，一会我一起喊着。 他们早就想着见您一面了……”冯轮笑呵呵的说道。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南德了，但是在南德的时候跟着牟其种结识的人脉却是他一生宝贵的财富。 比如说华青控股公司，这就是一个巨大的人脉，牟其种和姜小白的关系好。 姜小白的关系网，人脉之类的都特别的广，真有点事的时候，找姜小白，只要是姜小白愿意帮忙，那肯定是很大的助力。 “好，我等你，咱们一会好好喝两杯。” 晚上饭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冯轮看着史生问道。 “史总，咱们是老熟人了，您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能够搭把手的，我肯定会帮忙。” 史生点点头，然后说道：“好，小冯说的没错，咱们是老朋友了，我有事也不藏着掖着了，就直说了啊。” “请讲。”冯轮点点头，史生大老远的从京城过来，不用说是特意的找自己，就是顺便过来找自己肯定也是有事的。 不然的话，以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有事没事一起吃饭的地步。 “好……”史生把自己的来的目的说了一遍，然后就等待着冯轮的回答。 至于过多的忽悠，诱惑之类，史生没有讲，冯轮跟着牟其种，见识过牟其种太多的忽悠和演讲。 另一边，远在大洋彼岸的张卫义，组织了一个舞会派对。 其实也算是饭局，只不过每个国家饭局的表现形势不一样而已。 “hello， im zhang weiyi from china huaqing holdingpany. im also the manager of north bank. thank you foring to the dance today.” 各种灯光闪动了起来，舞会也正式开始了。 张卫义带着人，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人群中。 同样今天来的，约的也全部都是经济研究方面的精英。 “hello， its like this. id like to invite you to our country to help make one……” 张卫义和史生两人是分头行动，争分夺秒的筹备着华青控股公司的战略发展部门。 龙城机场华青控股公司的接待处，接待人员从两个增加到了四个，从四个增加到了八个，从八个增加到了十二个。 桌子从一张增加到了两张，从两张增加到了四张…… 1号出口，2号出口，国内到达，国际到达，一号航站楼，二号航站楼…… 一辆桑塔纳，两辆桑塔纳，三辆奥迪车…… 只要是从龙城下飞机，就能够看见华青控股的人在接人。 华青控股公司所能够接触到得所有的精英人才，能够挖掘到的都在往龙城汇聚而来。 华青控股公司的接待车队已经喷上了专门的车标，公司家属楼那边，姜小白亲自下令了，接待的战略发展部门的人才的车可以进入小区。 不用去往地下停车场。 姜小白说话了，物业公司的制度当然可以变一变的。 毛振华坐在车里，打量着小区的环境。 “毛先生，之前的时候，没有特殊的事情车子是不让进小区的，小区是实行人车分离的，但是姜董说了，客人来了，要中门大开迎客，所以这才把小区放开的……” 说话间就到了单身宿舍楼底下，单身宿舍楼底下有一些活动器材，一些小孩和老人正在活动着。 看见喷着接待标志的车停下来，几个老人议论了起来。 “这就是公司挖过来的人才吧？” “是啊，这车都停到公司的单身宿舍了，而且还是接待车，肯定是挖过来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昨天那个是从南方好像是金陵那边过来的吧，” “昨天好几个呢，还有从京城首都来的。” 众人议论着，毛振华从车上下来，一边从后备箱拿东西，一边微笑着看向了周围议论纷纷的人。 “欢迎，欢迎……” “欢迎你来华青控股公司……” “欢迎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吱声，我们全部都是公司的家属……”一群老人也纷纷开口说道，非常的热情。 是，小区是因为这些人来给开后门了，看起来好像是对于其他住户来说有些不公平。 不过物业的人说董事长姜小白说了，人家来是为了华青控股公司出谋划策，为了华青控股公司能够更好。 华青控股公司好了，他们的生活自然也就好了。 之前的时候，华青控股公司没有分房，他们都是挤在胡同里的，现在华青控股公司有钱了，盖了家属楼，他们也住进了楼房。 并且是这么好的楼房，听说有人想要花小十万块钱买这里的房子，公司都不卖，很多人花钱都住不进来。 所以这中间的利益得失，他们都是老人了，怎么会看不明白呢，所以对于这些人才非常的欢迎。 毛振华愣了愣，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小区里边竟然这么热情。 “谢谢，谢谢。”毛振华连连拱手喊着。 “叔叔，叔叔，你是人才吗？”一群孩子跑了过来，抬头看着毛郑华，天真的问道。 “啊，算是吧。”毛振华愣了愣，然后点点头。 “叔叔，我们帮你拿行李吧！”孩子们说着，就要伸手。 “不是，为什么啊小朋友？”毛振华诧异的问道。 “爷爷奶奶说了，你们帮我们，我们也需要帮你们。”孩子们奶声奶气的说道。 毛振华突然感觉华青控股公司有些可怕，一个家属楼啊。 这都不是公司的员工，只是员工的家属而已，竟然就有这么高的觉悟。 先不说住的地方怎么样，这个生活的环境就让人特别的感觉到舒心，就冲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自己也得用心工作啊。 第1370章：虎头奔到了 “唉，田园，园园，你什么时候到的？”一上楼毛郑华就看见田园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毛郑华，我靠，终于等到你了，你怎么才来啊。”田园现在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在龙城见到朋友，也非常的亲切。 “这不是刚办完手续嘛，单位那个离职的手续太繁琐了，而且在京城有点事就耽误了，你什么时候到了，在这406住是吗？”毛郑华一到地方就见到朋友，同样也非常高兴。 而且心里一下子就有安全感了。 “我来了有一个星期了，行了，先别说了，你住哪个屋？先进去放下东西。”田园说着。 “好，对了，你刚才是要干什么去？”毛郑华一边让接待员开门，一边问道。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辰东生也到了，刚才我正准备叫辰东生去吃饭呢。这样，你先进屋，我去叫辰东生过来。”田园跑一旁砰砰砰敲门了。 毛郑华笑了笑，拎着行李进了屋，前后脚的田园和辰东生两人就进来了。 三个人相聚以后，一边聊着一边帮忙给毛郑华收拾东西。 “你们来了好几天了，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毛郑华问道。 “干什么？什么也没干呢，就是熟悉环境，就是公司给送了一些关于华青控股公司的材料和现在各个行业的信息。”田园说道。 “见到姜小白了吗？” “没有。” “没有。”田园和辰东生两人摇摇头。 单身宿舍的很多人都在议论着姜小白，而这个时候姜小白正在华青控股公司地下室接车呢。 清一色的虎头奔，这个时候虎头奔的车前边是有两个小旗杆的，可以装红旗的，特别的威风。 一共二十辆车，整整齐齐的停在底下车库。 “行了，给我开一辆车。”姜小白指着头车说道，李龙泉上前接过了车钥匙。 “这个皇冠轿车封存，停到我私人车库里边，和那个嘎斯24，东风雪铁龙一样，定时保养开出去溜溜。”姜小白嘱咐道。 这辆虎头奔，这应该算是姜小白的第四辆车了，第一辆是嘎斯24，第二辆是东风雪铁龙，然后是皇冠轿车。 最后就是现在这辆刚刚准备服役的虎头奔。 其实姜小白的车型挺有代表性的，每一个车都算是当时的经典车型。 嘎斯24那是老大哥的经典车型，在那个年代开的人非常多，算是70年代的经典车型之一，也是在世面上见到最多的车型之一了。 而到了80年代初，东风雪铁龙绝对算是社会上的最时尚的一种车型了，而且还是最流行，也是高端车型之一。 80年代后期的走私车皇冠轿车，那不管从车的来源还是车品牌，都是经典中的经典。 现在刚刚服役的虎头奔，其他人不清楚，姜小白可是非常清楚的，90年代初中期，绝对的王者。 不过就是姜小白退役下来的车子，也没有让报废，而是停在自己的车库里定期保养。 这每一辆车子都是代表着一个时代。 “其他车子先放到公司的公共车库里边，车钥匙统一交给赵晓锦保管，龙泉负责找人，先给这一批车子上临时号牌。” 姜小白安排完就回办公室了，赵晓锦也追了过来。 “对了，史总和张总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姜小白头也不回的问道。 “张总现在已经在京城了，倒倒时差，今天晚上的飞机回龙城，落地估计在晚上十点左右了。 至于史总，估计在明天上午能够到……” 赵晓锦对于这些情况张嘴就来，这要是平时她作为姜小白的专职秘书，对于史生和张卫义的行踪肯定没有这么清楚。 但是现在是战略发展部门成立的时候，史生和张卫义什么时候回来了，才能够具体的统计出来人数。 才能够确定战略发展部门正式成立的时间，所以她也一直在联系着两人的助理。 “好，现在一共来了有多少人了？”姜小白继续问道。 “现在到的一共是40人，其国内的是35个人，国外过来的5个人，还有几个已经和公司后勤部门确定过行程了，这两天就过来，我问了一下后勤部门的人。 一共是6个人左右……”赵晓锦对于很多数据都是张口就来。 她现在虽然是姜小白的专职秘书，不过她自己也是有自己的秘书的，不然的话光是她自己一个人，那么多工作根本处理不过来。 “这个比例也正常。”姜小白点点头，其实在国外挖人不好挖，因为这个时候国内的经济还不是太发达。 愿意来国内的国外精英不是太多，当然了，那种只会两句外语，来国内混吃混喝的不算。 估计就是这五个人也是张卫义费了好大劲挖过来的。 “这些人的后勤保障之类的都做好了吧？” “全部安排好了，大部分人选择住单身宿舍的，也有住不惯的，在金陵饭店和龙城饭店，不过不多，饮食，交通方面都没有问题。”赵晓锦汇报道。 “办公区域呢？” “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腾出了八个办公室，每个办公室都是五到六人坐，如果后期坐不满的话，可以撤出一两个办公桌，然后进沙发茶几等，有休闲区……” “公司的资料和收集的各种资料给他们送过去，一定要全面，一些文员之类的也要提前选出来，战略发展部门一成立，就把文员安排进去……” “后勤方面选出来一些司机，告诉李龙泉让这些司机，先开着虎头奔熟悉一下车况……” 姜小白也算是事无巨细，知道自己安排的事情，全部都落实好了，这才放心。 “行，其他的事，等史总和张总回来以后再说吧。”姜小白没有再多问。 这一次对于这些人才，姜小白可谓是非常重视了。 当然了，这些人员名单，姜小白还没有看，想着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以后。 再一起看，说不定这里边会有前一世记忆中的大佬，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第1371章：宋馨要辞职 “砰砰砰。”姜小白刚回到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姜小白抬头，看着是宋馨走了进来。 “馨儿，怎么了？”姜小白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两人之间太熟悉了，没有起身迎接的必要之类的，就是相处起来非常的随便。 “忙吗？”宋馨看着姜小白问道。 姜小白愣了一下，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宋馨：“馨儿，怎么了？怎么这么客气？” 平时的时候，宋馨都是有事就直接说的，怎么还问“忙吗？”这种客气的话。 宋馨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朝着姜小白招招手说道：“要是不忙，我有点事和你说。” “呵呵，行，什么大事啊，这么郑重。”姜小白说着，就要伸手拿桌上烟盒。 但是没有想到一旁的宋馨轻轻咳嗽了一声：“小白，我感冒了，别抽烟了。” “啊，好。”姜小白愣了愣，感冒了，听说话声音挺利索啊！想着姜小白就起身从办公桌后边绕出来。 然后直接奔宋馨去了，到跟前就要伸手触碰宋馨的额头，试试宋馨发烧没有。 当然了，姜小白不是说不相信宋馨感冒的事，咋暖还寒的春天，气候又干燥，感冒之类的再正常不过了。 他就是关心宋馨，看看宋馨有没有发烧。 但是没有想到宋馨一下子就躲开了。 白了姜小白一眼说道：“我没有发烧，就是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 “好吧，多喝点热水。”姜小白点点头，往对面一座。 宋馨听着忍不住吐槽道：“你们男人除了多喝点热水，还会说点其他的吗？” “你这是武功高手啊？” “什么意思？”宋馨疑惑的问道。 “棍扫一大片呗，你们男人，感冒了多喝热水，本来就是治病的良药。 可以促进身体新陈代谢，加快体内毒素排出，改善感冒引起的不良症状。感冒期间多喝热水还能促进血液循环………” 姜小白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让宋馨打断了。 “行了，你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说瞎话都能够扯这么多理由。”宋馨无奈的说道。 姜小白“呵呵”笑了起来：“我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嘛。” “对了，你说谈什么事，要是不重要的话，就先回去休息，等病好了再说，工作的事我安排……” “我要辞职。”宋馨突然开口说道。 姜小白嘴里的话语顿时就戛然而止，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别开玩笑了，人家轻伤不下火线，你这一个感冒就要辞职，小富婆，也太任性了。” 姜小白以为宋馨在开玩笑呢，小富婆是真的，以宋馨现在在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足够她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生，都花不完。 “不是感冒的事，我有其他原因。”宋馨一脸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姜小白大笑着，掩饰自己的心里波动：“馨儿，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真的。”宋馨再次说道。 “别闹……” “我是认真的。”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要是有事你就说，放心，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什么人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有事我不会不管。 就是有天大的事，天塌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咱们在北边的规模也非常大，有四十多亿美金……” 姜小白说着，宋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四十多亿美金？”宋馨瞪大了眼睛问道，她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事。 “对啊，四十多亿美金，全部在国外呢，资金都没有进入国内，如果说是因为在国内什么事，咱们公司活不下去了。 大不了咱们就出国去生活……”姜小白郑重的说道。 这种想法他是第一个和别人说，那么多钱，他只准备转回国内十亿美金，剩下的要在国外投资购置产业。 狡兔三窟，虽然他现在生意做的大，但是留一手在外边总归是没有错的。 只不过这想法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不是，你想多了。”宋馨难掩心里的听到几十亿美元的震惊，不过还是直接开口说道。 “真的不是有什么事，就是要辞职了。”宋馨说道。 “你生病了？”姜小白眼神一凝，肯定的问道：“而且是那种治不好……” 电视剧里边不都这么演的吗？得了绝症了，所以不愿意打扰身边的人，就默默的离开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你才生病了呢。”宋馨不等姜小白的乌鸦嘴说完，就苦笑不得的骂道。 什么呀？好好的就诅咒人家生病了，还是什么不治之症。 姜小白沉默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朝着外边看去。 只不过去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中根本没有聚焦点。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好半天都没有声音，两人久久无言。 “为什么？”半晌后，姜小白回头看着宋馨问道。 “在华青控股公司钱不够花啊？还是没有给你家人般的温暖？心里上不舒服了？ 你来的时候，咱们华青控股还在建华村，一个小村庄里，现在咱们华青控股公司一步一步做大做强， 到今天，不说天下谁人不识君，最起码在龙城这一亩三分地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现在形势越来越好，咱们公司马上就要成立战略发展部门，投入资金，马上就要腾飞了，进入发展的快车道，这个时候走干什么？” 姜小白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不停的说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在非常认真，非常认真的挽留着宋馨。 或许因为着急有些词不达意，或许思维逻辑上不是那么清晰，但是言语之间却充满了真心，真心不愿意让宋馨离开。 “如果说要是之前在建华村的时候，你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放你走。 可是现在咱们华青控股公司发展的非常好，未来会更好，不比什么国营企业差，不比体制里边待着熬时间差，这个时候走，要辞职，我搞不明白你怎么想的？留下来……” 第1372章：累了想休息 “小白，别说了，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感觉有些累了。 从大学到出国留学，回来以后就来了公司，一直在忙，看着华青控股公司从小村庄里走到现在，快十年了吧。 基本上一天也没有休息过，所以想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 宋馨看着着急的语无伦次的姜小白，满脸的笑容。 “不是，你还笑，就知道笑。”姜小白也有些无奈了，再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真是服你了，我看你这不是感冒了，你这是病得不轻啊，脑子估计都坏掉了。” 姜小白说完以后，房间里又沉默了半晌。 好半天，姜小白这才再次开口说道：“辞职以后想去哪里？” “不知道，可能在国内各个地方转一转吧，挑一个喜欢的地方待几个月，然后再去下一个地方，去漂泊，去流浪。 也有可能去国外找一个海滨城市，或者找一个小岛……” 宋馨描述着，搞的姜小白都有些向往了。 什么叫“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宋馨描述的生活就是诗，而在华青控股公司上班则是“眼前的苟且。” 如果宋馨说其他的理由，姜小白可能不同意，可能会再尝试挽留一下。 不过宋馨如果说累，说向往诗和远方，这个姜小白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在华青控股公司工作是真的累，史生刚五十多岁就感觉精力跟不上了。 去年一年到头，姜小白在家里待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其他时间就是在外边东奔西跑，从南到北，从白到黑。 见识过凌晨三点的鹏城，也体会过莫斯可冬天的街头。 如果说待遇不够，姜小白可以提高，但是如果说待的累了，想辞职休息一段时间。 这个理由姜小白没有办法反驳，如花一样的年纪来到了华青控股公司，为华青控股公司的发展，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快整整十年了，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说想要休息休息了，姜小白怎么挽留。 “想好了？”姜小白问道。 “嗯，想好了。”宋馨肯定的说道。 “准备什么时候走？”姜小白又问道，说这话的时候，姜小白的心里特别的难受。 一路前行的人，到现在要分开了。从宋卫国到宋馨，然后下一个可能是史生。 “越快越好，公司选择好接任的人选以后，我做好交接就离开。”宋馨说道。 “正好现在刚过完年，厂子一年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执行，现在交接还有利于接任者开展工作，不然的话等到了年中，交接的事情就费劲了，半路接手厂子容易出现衔接上的问题……” 宋馨虽然要走了，但是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家和饮料厂的。 “你有什么要求？或者说我还能够为你做什么？”姜小白问道？ 宋馨摇摇头，又点头说道：“接任的越快越好。” 姜小白有些无语了，苦笑着往沙发靠背上一靠。 最后的要求竟然是离职的越快越好。 这也太打击人了，让姜小白有种深深的挫败感，竟然提出这种要求，让姜小白情何以堪啊。 “好了，我知道了。”姜小白尴尬的说道。 “那小白你忙？我就先走了。”宋馨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唉，等等，坐一会聊聊天呗，着什么急。”姜小白赶紧出声说道。 “好吧。”宋馨又坐了回来，姜小白让赵晓锦送了杯热水进来，然后自己泡了壶茶，和宋馨聊了起来。 “准备去哪里？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个地方？” “好啊，你是去不了了，我去逛逛，就当是替你去过了。”宋馨笑着说道。 这话有些太打击人了，不过也是实情，姜小白确实没有时间去。 “丽江，其实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丽江。然后是藏区布达拉宫，青海湖……” 姜小白其实想去的地方很多，上一世梦想去的地方就是在丽江洱海上边划一叶扁舟，躺在小船上，看着一尘不染的天空。 只不过上一世是有时间没钱，这一生是有钱没有时间。 看吧，生活的矛盾就是这么不可调和，后世网络上有句话叫做“我搬起砖就没有办法抱你，抱着你就没有办法搬砖。” 老天就是这么公平，人在得到一些的东西的时候总是会失去一些东西。 比如得到了钱，失去了烦恼…… 一个下午，姜小白什么也没有做，就在和宋馨聊着。 聊玩的地方，聊各个地方的特色小吃，说道最后搞的姜小白都有些想辞职去玩了。 这个时候去玩正是最好的时候，尤其是对于很多自然风光景观。 “不是，小白，你这也没有去过，怎么对这些地方这么熟悉？”宋馨疑惑的问道。 姜小白对于很多玩的地方那是随口即来，非常的熟悉。仿佛他自己去过一样。 “看书嘛，去不了难道还不能够在书上看看嘛。”姜小白笑着说道，这是扯淡。 真实的原因是因为上一世上大学的时候，姜小白有非常认真的做过国内旅游攻略。 准备等着以后有钱了，去全国各个地方旅游。 那个时候各个地方什么特色，网上都能够查到，所以姜小白的旅游攻略也做的特别详细，当然了，有些地方可能有些误差。 毕竟姜小白知道的都是后世的，不过一些特色的东西是不变的，所以姜小白描述的绘声绘色的。 “说实话，我也就是被做生意耽误了，不然的话我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导游。”姜小白骄傲的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你辞职算了，去当个导游。”宋馨也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晚上去家里吃饭吧，让心怡做点好吃的……”姜小白说道。 宋馨摇摇头：“算了，等走的时候再说吧，徒增伤感。” 她其实是怕吃饭的时候，露出什么马脚，赵心怡同样是女人，而且是生过孩子的，万一发生什么就不好了。 女人可不像男人，姜小白这么好糊弄，女人第六感很强的。 姜小白没有多想，点点头。 第1373章：反省 宋馨离开以后，姜小白再次站到了窗前，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的同时，也在思考着。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管理公司是不是存在一些问题，或者用力过猛了。 公司的福利制度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对于底层员工来说。 和国营企业相比，那是非常优厚的。 哪怕是最普通的一个厂子工人，现在国营企业里边，高一点的一个月能够挣两百块左右，能够达到三百块钱的基本上没有。 而华青控股公司各个厂子的基本工资，都在三百块钱左右。 至于其他员工，工资会更高一点。 医疗教育方面的保障当然相比龙钢之类的大工厂，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当然会差一些。 平时的休息制度之类的，华青控股公司会更有一些优势，这个时候国家还没有施行双休日制度，每个星期休息一天。 一个月就是四天时间，但是华青控股公司可以休息到六天时间，当然了，要是加班的话，也会给发加班费。 逢年过节的，有些节日国营工厂不放假，华青控股公司会放假，比如元旦之类的。 过年的时候，还有奖金拿…… 总体上来说，各有优劣吧，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尤其是近两年以来，一些国营工厂逐渐落寞，很多工资都开不出来，发工资都是发80%之类的，甚至有开70%，60%之类的。 华青控股公司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但是具体的休假制度之类，底层的员工执行的怎么样，姜小白就不清楚了。 高层的员工，姜小白是知道的，基本上这两年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一天忙碌的很。 钱肯定是拿到了，但是精神方面…… 尤其这几个企业的负责人，休息之类的事，基本上没有，一个个的，能够在龙城待着上班，这就算是休息了。 “晓锦，你来一趟。”姜小白把赵晓锦叫了进来。 “怎么了姜董？”赵晓锦问道。 “把公司去年的人事考核表拿过来。”姜小白吩咐道。 “去年公司的人事考核表，是年终的总部考核表还是平时的考勤制度总结表？”赵晓锦问道。 “平时的考勤表。”姜小白说道。 小秘书看了看时间：“这都快要下班了，要不明天拿过来吧？” “明天？我现在就要看，晓锦你不是想拖一晚上好把你的考勤表给做假吧……”姜小白故意逗弄赵晓锦说道。 其实赵晓锦整天跟着姜小白，对于赵晓锦的出勤情况，他再了解不过了。 不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勤上岗，也是只有比自己多，没有比自己少的时候。 小秘书赵晓锦听着姜小白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委屈的说道：“姜董，说话得凭良心啊，我怎么会缺考勤，整天加班那是家常便饭，一天八小时工作制度，我得工作十八个小时………” “好了，好了。”姜小白脑袋疼。 “先去拿考勤表吧，到时候多给你发点年终奖，慰劳你一下啊。”姜小白安慰道。 “行。”赵晓锦点点头：“那我去把总部的考勤表给拿过来。” 说完，赵晓锦就要转身离去，姜小白叫住了赵晓锦。 “不是光总部的考勤表，是全公司的。”姜小白强调道。 “全公司？”赵晓锦一愣。 “姜董，别开玩笑了，全公司去年的，你是说全所有企业的？” “对，所有企业，所有员工。”姜小白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人事部门。”赵晓锦苦着脸，一脑子疑惑。 这姜董是抽哪门子疯啊，要看全公司所有人一年的考勤记录。 现在的华青控股公司，已经不是在建华村的时候小猫小狗两三只了，所有企业加在一起，足足有好几千上万人。 就是每个人一份年底总结的考勤表，那也有上万份了。 这么多的考勤表加在一起，光是看，一个人一天都看不完。 所以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而且会很晚！ 很快，赵晓锦就带着人搬着两个箱子进来了。 里边是一个个档案盒。 “姜董，都在这了，去年1991年全年全公司的所有人的，全部都是总结表。”赵晓锦说道。 “好，放这，通知秘书处的所有人……”姜小白下意识的就想要让秘书处的人加班，不过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这次本来就是为了看看加班的问题。 结果为了搞明白这个问题，然后又搞加班，这不没有意义了吗。 “算了，你们都下班吧。”姜小白说道。 赵晓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竟然让自己下班。 “真的？姜董，那我可就真走了。”赵晓锦试探着问道。 “走，走，下班，要是再问我说不定就改变主意……”姜小白话没有说完。 就听见“砰”的一声，办公室里已经看不见赵晓锦的人影了。 “跑的真快。”姜小白嘀咕了一声，然后给赵心怡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上要加班，回去的晚一点。 然后起身开始从箱子里往外拿考勤表。 先是总部的考勤表，姜小白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看了起来。 秘书处的考勤，不用说去年一年加班的时间，都快达到正常上班的时间一半了。 尤其是自己这个小秘书，除了跟着自己出差，就是在单位上班。 也就是过节的时候，姜小白休息，她也休息一下，其他时间上班，加班。 这姑娘光是加班费，都快追上工资了。 作为一个小姑娘真的是蛮拼的。 人事部门自己的考勤就非常正常了，基本上很少有加班的时候，后勤部门也差不多。 等到姜小白把这三个部门的考勤给看完以后，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公司其他人员应该已经下班了。 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身体，点了根烟，端起水杯准备泡杯茶，却发现茶壶里边没水了。 下意识的就想招呼赵晓锦泡茶，往常自己加班，赵晓锦从来都没有说下过班，不过一想赵晓锦已经下班了。 就只能够自己拿着茶壶出去打水了。 第 1374章：口是心非小秘书 公司这个时候已经没人了，办公楼里边空荡荡的，当然了不是漆黑一片，有两个部门灯光亮着应该是在加班。 姜小白也没有过去，不过总体上来说，还有一丝的人气，没有让人感觉到害怕。 姜小白接了水，回来烧水，然后又从办公室的书柜下边，拿出了一桶泡面撕开。 准备一会吃桶泡面，姜小白的办公室里一直准备着有泡面，就是为了加班的时候肚子饿了吃点。 一般加班的时候都挺晚的了，这个时候也有外卖，不过都是饭店自己送，一般晚上八点以后就不给送了。 而一般加班都会加到很晚，所以姜小白办公室一般都备有泡面。 “咕咕”烧的水开了，姜小白自己泡了杯茶，然后把泡面给泡上蒙着，然后自己又拿着材料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忘了时间，等姜小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打开泡面一看，早就已经坨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不能够吃的，就随便吃一点垫吧垫吧吧。 姜小白刚打开准备吃饭，就听见门被人敲响了。 姜小白放下了叉子，抬头喊道：“进来。” 心里还有些疑惑，这都这么晚了，是谁啊，大晚上的过来，公司也没有什么事啊。 “姜董。” “唉。”姜小白有些意外，来人竟然是赵晓锦。 “晓锦，你不是下班回家了吗？怎么回来了？” 刚才他出去接水的时候，外边赵晓锦的办公室已经关了大灯，只留了一个廊灯。 “是啊，不过看姜董你自己加班可怜，所以就给你送点吃的。”赵晓锦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饭盒。 对，她是回去了，但是她回家以后吃着饭，想着姜董一个人在单位加班，那上万份的公司考勤表。 她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就是吃饭吃的不踏实，也感觉桌上的饭菜没有那么香了。 她几次安慰过自己的，是姜董让自己下班的，自己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都是晚上九点多回来的。 姜董这两天没有加班，他歇着了，今天晚上他加个班也没有什么，太正常了，自己千万不要可怜他。 毕竟自己昨天，前天加班的时候都是自己带着秘书处的人加班的，姜董也没有心疼自己的。 自己凭什么要心疼他，不用的，不用的，自己和他没有关系，心疼他干什么呢，完全用不着的。 赵晓锦安抚了半天，但是最后还是准备来公司一趟。 赵晓锦你是真贱，贱骨头，人家都让你下班了，你还要回去。 拿了食盒，让母亲重新炒了两个菜，这才拿着饭盒来了公司。 不过来的路上，她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自己就去送个饭，然后就离开，一分钟都不多待，不，一秒钟都不多待。 扔下饭盒然后说一句话“我就是可怜你。”然后转身就走。 “带吃的来了，谢谢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嘛，正好泡面给泡坏了。”姜小白说着，连忙从办公桌后边绕了出来。 “姜董，这可是我进你办公室，你头一次这么站起来，绕出来迎接我。”赵晓锦看着姜小白利索的动作，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姜小白笑呵呵的从赵晓锦手里接过饭盒，虽然赵晓锦有些不愿意，但是姜小白一瞪眼，她还是松手了。 “你说错了，我不是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边绕出来迎接你，而是迎接饭的。” “你……”赵晓锦杏目圆睁，差点让姜小白气死。 一打开饭盒姜小白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 “这是你爸妈做的饭吧？真香。” “你怎么知道的，就不能够是我做的吗？”赵晓锦骄傲的昂着脑袋说道。 “看着也不像你能够做出来的。”姜小白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赵晓锦翻了个白眼，姜董太没有良心了。 她要走，必须要有，转身就走……然后在姜小白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拿着考勤表看了起来。 “姜董，这是要统计什么啊？”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又是一回事。 “统计一下每个人的休假情况，看看到底员工的休息制度执行的怎么样？” 姜小白说道，其实不光是宋馨要离职的问题，如果工厂休息制度执行的不好的话。 尤其是最底层的工人，姜小白怕出问题。 有时候不是光待遇的问题，不是工资开高了就行的。 像后世的一些厂子，富士康的工资开的不高，但是算是加班费之类的就可能比其他一些厂子高。 但是工人们跳楼的跳楼，出事的出事，管理这个事，真不是说光给钱就行的。 关心员工的心理健康，在很多人看来可能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不连走过场和走形势都算不上，完全就是一个停留在纸面上的文件或者说是一句口号而已。 很多工厂不在乎这个，我给你钱，你干活，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了，在这个时代来说，工人们的耐受力可能更强一点。 现在厂子的工人主要以三，四十岁的工人为主，他们都是经历过困难时期的。 小时候吃不上饭，饿肚子的，可不是你劳动了就能够吃饱饭的，所以现在干活挣钱能多拿点钱，他们可能对于工厂工作的强度耐受力高一些。 不过姜小白还是很重视这个问题。 “哪里有什么休息，姜董你先关心关心我的休息情况吧。”赵晓锦嘴里嘟囔着，还是打开文件帮姜小白统计起来。 她虽然嘴里抱怨着自己休息的时间太少，天天加班，但是姜小白真让她回去休息，她还是自己主动来加班了。 “唉，晓锦，你会不会觉得天天这么忙，太累了，有厌烦情绪？”姜小白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赵晓锦问道。 “当然了，我的理想就是不上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么说吧，猪怎么样生活我就愿意怎么样生活，不过最后一步就省了……” 赵晓锦嘟嘟囔囔的说着，手里却在“刷刷”的翻看着桌上的一份份考勤表，做着统计。 第1375章：小秘书也是个小富婆 “那你怎么不回去歇着，还愿意在公司上班？”姜小白无语的问道。 理想就是不上班，这不止是赵晓锦的理想，应该说是很多人的理想……不，是所有人的理想。 “我不愿意啊，可是没有人把我当猪养，愿意给我投食，所以我就只能够来上班喽，自己养活自己。 本来想找个老公养活我的，可是上班就没有时间去找老公，不上班又怕饿死，上班又没有时间找老公。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导致现在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喽……” 赵晓锦伸手扯了扯自己肉嘟嘟的脸蛋，可爱的抱怨道。 现在她的工资是一个月三千块，一个月的工资赶上父母一年的收入了。 再加上什么加班补助，年终奖之类的，一年能够有六万块钱左右的收入。 说什么辞职养活不了自己，那是开玩笑，她一个小姑娘，一年拿这么多钱。 别的小姑娘拿了钱出去玩啊，买漂亮衣服，买首饰，吃好吃的。 他跟着姜小白出差就算是出去玩了，吃饭不用说，全是好吃的，还不用自己花钱，全是公司开销。 至于整天去买漂亮的衣服，她还真的没有那个时间去买衣服。 所以她已经攒钱攒了几十万了。 就是现在辞职，按照现在这个消费水平来看，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不成问题的。 至于说找老公，也不是没有时间，主要是跟着姜小白时间长了，眼光高了，普通人她根本看不上而已。 “这样啊，本来还想着给你一点其他公司的股份，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我怎么着也不能够让你回去当猪不是。”姜小白笑着说道。 其实这个小秘书虽然来华青控股公司来的时间晚，但是来了以后就任劳任怨的跟在姜小白身边。 赵晓锦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姜董总是拿自己逗乐子。 公司股份，不用说华青控股公司的股份，那1%的股份都不知道有多少钱，算不过来。 就是下边那些企业的股份，哪家企业的资产不在上千万，甚至过亿。 1%的股份也几十万了甚至上百万了，关键是企业还都在发展，可能1%的股份，过几年就值好几百万。 她根本就不敢想，能一年挣六万块钱，拿着都感觉有些烫手。 也不敢和家里讲自己在公司能够挣这么多钱，一个是因为怕吓到父母，另一个是怕传出去以后，说不定就有人说什么难听的了。 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跟在姜小白身边，有人看她挣钱多，说不定就会觉得她在出卖自己身体之类的。 毕竟这个时候，小蜜，秘书之类的很多有这种情况，可是也不想想，什么肉体这么值钱，能够一年拿六万多块钱。 姜小白吃完以后，两人继续统计着报表。 “晓锦，你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姜小白问道。 “休息？姜董你这么好心？”赵晓锦一脸的诧异，看着姜小白有些不相信姜小白会说这种话。 “对啊，出去溜达玩一段时间，调整……”姜小白点点头，话还没有说就见赵晓锦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姜小白严肃的问道。 “姜董，你不是要开除我吧，我没有犯错啊！” 姜小白被赵晓锦的动作吓了一跳，听着小秘书的话语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没有的事，就是我刚才看你的考勤表了。 看你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尤其是去年一年，加班的时间都快赶上上班的时间，怕你太累了，哪天再撂挑子不干了……” “昂，这样啊。”赵晓锦松了口气，坐了下来，甩着小马尾摇摇头道：“我先攒着吧，公司现在要成立战略发展部门，一堆事呢，忙过这一阵再说吧。” 姜小白朝着赵晓锦竖起大拇指：“这觉悟真高。” “看看，我就是试探你一下，果然你不是真心的。”赵晓锦撇撇嘴说道。 姜小白一愣，这妮子，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统计着，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统计这些考勤表，也没有统计完，只是统计了一部分。 不过已经十点多了，姜小白也不准备干下去了。 就是两人忙活一个晚上，这么多报表，估计今天晚上也统计不完。 和赵晓锦两人起身，关灯以后，走出了办公室。 公司里已经静悄悄的了，只剩下巡逻执勤的安保部门人员，因为姜小白办公室的灯亮着，所以没有休息，还在巡逻着。 两人出了公司就各自开车回家了，小秘书的红色夏利小轿车，行驶在龙城的街头，还是很扎眼的，非常高调。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员上班以后，姜小白的工作就轻松多了，把所有的考勤表扔给秘书处，然后又从人事科那边抽调了几个人过来配合进行统计。 而自己找来了史生和张卫义，史生和张卫义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回的龙城。 “姜董。” “姜董，你找我？”两人回来以后，几乎也没有休息，张卫义的时差都是在飞机上倒过来的。 他们找过来准备入职战略发展部门的人一伙一伙的谈心了。 毕竟人是他们亲自挖回来的，姜小白可以暂时不见，现在他们回来了，见一面是必须的。 “坐，坐下聊。”姜小白招呼着两人坐下，然后说道：“和你们说一个事，宋馨昨天来找我了，说是要辞职。” “辞职？”史生和张卫义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谁辞职，他们也没有想过宋馨会辞职啊。 宋馨和姜小白什么关系，他们这些高层都看的非常明白，大学同学，出国留学以后就回来来华青控股公司了。 那会留学生来村里的，乡镇企业上班，不用说晋省，就是全国来说都算是头一遭了。 “对，宋馨要辞职了。”姜小白现在说起来，还是情绪有些低落，虽然说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姜小白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是说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张卫义疑惑的问道。 “对啊，姜董，什么原因？” 第1376章：结果一个样 “我问过了，说是累了，所以想出去走一走，转一转，休息几年。”姜小白闷闷的说道。 “累了？休息几年，她年纪轻轻的身体也好。” 史生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姜董，我这个嘴臭啊，我说个不好听的，说个难听的，宋厂长是不是身体方面……” 张卫义也眼睛一亮，不过史生已经说过了，他就不说这种讨嫌的话了，毕竟姜董和宋馨的关系不一般，说这种话姜董心里肯定不舒服。 不过和张卫义想的不一样，姜小白没有一点生气的，这是一种合理的猜想嘛。 毕竟宋馨的离职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想到的，宋馨怎么会辞职。 这个觉得累了，想出去转转休息一下，这种理由他们俩总感觉有些站不住脚。 尤其是作为局外人，这种感觉特别清晰。 “我问过了，问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姜小白说道。 “结果呢？”史生和张卫义看着姜小白问道，都想到结果是什么。 “结果她骂我，说我才得了不治之症。”姜小白说道。 史生和张卫义两人都有些无语，该，换任何一个人，你这么问，人家都会骂你的。 不治之症，怎么能够这样问呢。 “那有没有劝一下？”张卫义问道。 “劝了，她这个是铁了心了，就要辞职了，我看那个样子，好像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那这样吧，姜董，我们俩再去劝劝，要是实在不行再说。”史生说道。 “行吧。”姜小白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要我说，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开会商量家和饮料厂继任的人选得了。”姜小白无所谓的说着。 史生摇摇头站起来说道：“别，等等，我再去找宋厂长聊聊。” “对啊，姜董，别着急，我们再去聊聊看看情况，然后再说，我觉得不至于的。 宋厂长这么优秀，要是走了就太可惜了。”张卫义也开口说道。 两人说完以后就告辞起身离去了，至于姜小白的话，听听就行了。 你真提一个接任的人员出来，那么你的位置就该被接任了，不管怎么样，遇到这种事，还是要努力努力的。 就是即使最后不行了，也得姜小白拍板，而不是他们提人员。 而且如果姜小白真的要提什么人选，那姜小白也不会说了一大堆的话，最后才提这么一句，再明显不过的事了，他们又不是傻子。 两人走了以后，姜小白嘀咕着：“死马当活马医吧。” 当天下午，史生先去找宋馨谈了一波，结果没有什么用，然后张卫义又出马了。 晚上特意请宋馨吃的饭，谈这个事，但是宋馨依旧不松口，已经铁了心的要走。 史生和张卫义分别找宋馨谈完以后，两人心里都有一种感觉，宋馨肯定是走定了。 谈之前，两人没有把这个当回事的，没有觉得算是什么，宋馨怎么可能走，可能离职， 以为是不是姜小白惹着宋馨了，他们只要谈一谈就行的。 就是一个顺带手的事，结果现在看来，完全是烫手山芋啊。 不过这个事怎么和姜小白说呢，自己两人这谈了和没谈一个结果，回去怎么和姜小白交待。 “姜董，经过我们谈完以后发现，真的谈不下来，算了吧。” 估计姜小白能够让两人滚出去。 不过说是这样说，第二天还是去了姜小白办公室， 当然了，话语上边要委婉了很多。 “姜董，我们这个聊过了，但是效果不大，我们两个人可能能力有限……”史生文绉绉的说着。 这个结果，既在姜小白的预料之中，但是同时又有些失望。 意料之中，是因为昨天的时候，姜小白就看出来，宋馨是真的要走了。 失望同样也是因为宋馨真的要走了。 “行吧，你们商议一个接任的人选出来，宋馨提的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尽快离职，既然没有办法挽留了，那就满足她的要求吧。” 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结果说完了半天，史生和张卫义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 商议接任人选，谁知道姜小白是真心的，还是在赌气呢。 “说啊，大眼瞪小眼的干啥呢？谈对象呢？”姜小白瞪着眼睛问道。 “不是，姜董我这个没有合适的人选啊，家和饮料厂到今天，那宋厂长最了解情况，换个人……”史生无奈的说道。 一旁的张卫义也附和道：“对啊，这个宋厂长是最了解家和饮料厂的情况的，现在一走，立马就撒手了。 这个时候，上哪里找人接手去啊，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宋馨最合适。 不过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还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因为宋馨要走了，说她最合适除了不得罪姜小白，其他什么有用的建议都没有。 “你俩成熟了啊？”姜小白斜眼看向史生和张卫义。 “啊……”史生和张卫义不明白姜小白说这话什么意思。 “不明白啊，现在这车轱辘话，外交辞令说的很娴熟啊，我看你俩不应该在公司干，应该去体制里边当个老油条，肯定不得罪人。 要不去外交部门当个外交官也挺好……” 姜小白说着，张卫义和史生两人的脸色微黑，这什么话啊。 这要是换个人走，他们肯定主动就安排了，可是这不是宋馨吗？提人选得罪你，不提人选，你也不愿意。 这不是为难人嘛。 “行了，别藏着掖着了，宋馨要是在，当然她最合适，可是现在不是要走嘛，那就不考虑她了。 你们俩好好想想，公司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谁接任这个位置合适。 好在现在还是年初，很多计划刚刚展开，只要是有一个能力够的人就行。”姜小白无奈的说道。 其实两人心里怎么想的，他大概能够猜到。 不过他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是宋馨自己要辞职，又不是他们俩逼着辞职，自己怎么会怪罪他们俩呢！ 第1377章：战略发展部门成立 姜小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客气了，开始提名。 史生开口说道：“我觉得李小六不错，是不是可以让李小六回来接任家和饮料厂的厂长，然后周国民在华德卫星公司那边接任总经理，保证卫星项目的进行……” 姜小白点点头，这倒是一个思路，然后看向了张卫义。 张卫义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还是提一点新人，卫星公司那边他们都是刚刚去，项目正在开展，刚和国外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那边接上头……” “什么接头，真难听，搞的好像罪犯一样。”姜小白黑着脸说了一句。 张卫义改口说道：“昂，对，是和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那边搭上线，对于环境之类的刚熟悉，这个时候换人对于卫星公司不是太好。 而且南德那边估计也会有意见，换人还要换咱们的人，那边能不能够同意估计是个问题。 即使同意了，也会对咱们公司有看法。” 姜小白点点头，张卫义考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卫星公司那边，华青控股公司和南德公司两家各占一半的股份，牟其种主导，然后公司的主事人是华青控股公司的。 算是一种平衡，可是自己这边如果要是换将，还能够任华德卫星公司的经理吗？估计是个问题。 当然了，如果自己拉下脸，给牟其种打电话，肯定是没有问题，可关键是犯不上的事。 “我觉得可以调知青罐头厂的孙建云过来，搭配一个王正功或者是长兴居地产公司的初北平回来，然后把王正功给换到地产公司那边。 实在不行，这一次不是挖了这么多人过来嘛，也可以适当的充实一下公司的领导层，我觉得有些人还是很有才华的……” 史生提名的都是公司的一些老人，而张卫义却截然相反，对于一些新人很推荐。 “孙建云，和初北平，他们是不是提拔的有些快了，来公司没有多长时间，一直在坐火箭似的上升。”史生对于张卫义的提名，同样不是很认同。 “史总，虽然他们来公司的时间不长，不过我认为他们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个职位……” “不光是能力的问题，还有其他方面公司的老员工会怎么看？心里是不是平衡……” “好了，好了。”姜小白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声，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 史生倾向一些老员工那是天然的，因为他就算是华青控股公司里边的保守派。 而张卫义不用说，和刘建那都是高学历人才，自然倾向于高学历的人才，年轻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问题，不是障碍。 姜小白属于，又是保守派，又是高学历派系。 不过本来作为公司的掌舵人，姜小白也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你们先回去，我考虑一下。”姜小白一槌定音，两人顿时都不说话了。 有姜小白在华青控股公司一天，华青控股公司内部的争斗就都会保持在一个范围内。 平衡永远是一个有人的地方永恒不变的主题。 “还有，你们对战略发展部门那边多上上心，估计这两天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不来的估计也不来了，当然了，后来的也欢迎，不过我们不这么等下去了，这两天你们定一个时间给我，咱们就把战略发展部门成立的事给定下来。”姜小白叮嘱道。 战略发展部门的成立，这才是公司的重中之重。 两人起身离去了，姜小白在考虑着。 其实这一次的提名，不管是从实际的情况出发，还是从平衡的角度看，都应该是听张卫义的。 李小六从京城的卫星公司回来，有些不合适，如果李小六一走，周国民在华德不能够顺利的接任的话。 周国民只是一个公司的副总，再加上牟其种主导，华青控股公司很有可能就会失去对华德卫星公司的控制。 这一点是姜小白不愿意的，卫星公司算是高新技术的。 如果能够有控制权，和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那边引进一些技术，对于华青控股公司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 所以姜小白舍不得放弃卫星公司。 这就让姜小白倾向于张卫义的意见，而且张卫义在国外一直忙活了这么长时间。 功劳，苦劳都有的，现在提出意见，就是从平衡的角度看，也应该同意张卫义的意见。 这边姜小白考虑着，另一边出门以后的史生和张卫义两人拿着名单就看了起来。 至于刚刚在姜小白办公室争执的事，转眼之间两人就抛之脑后了。 因为这样的不同观点，两人不是一天两天的，早就已经习惯了。 转眼之间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到了公司战略发展部门成立的日子。 最早的人来了已经快半个月了，大家早就等的迫不及待了。 一直挺重视，但是却一直没有动静，姜小白也一直没有见过他们。 1992年3月27日，一大早的华青控股公司会议室就开门了，刚过早上七点半，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到了。 会议室没有怎么布置，只是在主席台后边挂了一个红色的条幅。 “战略合作部门成立仪式。” 不过在主席台上就能够看见公司对于这一次的战略发展部门的重视。 正中间是姜小白的工牌，左边是史生，右边是张卫义，然后王猛，王超，宋馨，刘建…… 所有华青控股公司股东的所有人的工牌都摆上了。 之前的时候，监察部门成立，也没有这么重视。 只是姜小白出面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让配合工作，其他什么都没有。 而且待遇方面也不像这一批人这么高。 其实从这批人过来，华青控股公司所有人就一直在盯着，在议论着，毕竟给这么高的待遇。 又是单身宿舍，又是龙城，金陵饭店的。 住宿免费，吃饭签单…… 背后羡慕的，嫉妒的肯定很多的，说风凉话的也不少，议论纷纷的，等着看笑话的也有。 当然了，更多的人希望他们能够对得起这个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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