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岭》 入室 温度适宜,空气清新,这样舒服安静的环境里思绪如水流汇聚,再化为无形自由逸出,不受一切客观物体阻碍,穿过门和墙,融入飘渺世间。 据说冥想到达某种境界,人在房内打坐,能够听见百米之外一片叶子的掉落。 利沅结束今天的冥想走出书房,猝不及防和人打了个照面,肾上腺素激增的瞬间她想道: 她没有兴趣监测一百米外的落叶,只想早点监测到面前十米之内的陌生男人。 体型高大的不速之客双手空空,刚从卧室方向走出来,看到她也愣了一下。 利沅没有试图和他交涉,果断转身朝书房奔去,摸到门把手的同时仿佛一堵热墙自身后压来,利沅被迫贴上了门,立刻用力向后肘击,男人发出一声鼻音,并不如她所想般后退,强势地制住她的双手手腕按在门上。 她挣扎着想找到突破的机会,反被压得更紧,困在门板和结实的身躯之间无法挪动分毫。男人低声道:“别动。” 她屏住呼吸,心道糟糕,这人身体健壮,很可能有格斗经验,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她的胜算非常小。眼下受制于人,只能听他怎么说。 “我不会伤害你。”男人说道,“这是个意外,你不用惊慌,叁个小时后我就离开。” 他给出了几秒钟让她冷静。 “嗯。”利沅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我放开你,不要喊,知道吗?” “……好。” 男人松开她退后两步。利沅背对他问:“我可以进书房待着吗?” “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不要报警或者传消息给其他人。”男人声音低沉,语气并不凶恶,却具有很强的压迫感。利沅猜他应该习惯于下达命令。 “我知道了。”利沅转过身看着他的脸,试探问,“叁个小时,对吗?” “对。”他神情和语气都很平静。 看来不难沟通。 利沅指了下客厅沙发,“我想到那里坐着。” 男人让开身体,跟在她后面。利沅绷紧了脊背,直到两人都坐下来,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可疑举动,而且主动离她一米远。 时间流逝,利沅用余光观察几次,男人始终在安静地思考,状态不见浮躁。利沅也在思考,脑内模拟着拿到武器反制歹徒的过程。 虚拟的胜利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她的紧张感,于是感到腹内空空。看一眼挂钟,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往常这时候她应该在吃饭。 男人开口道:“你饿了可以做饭。” 利沅抿了下唇,“不用。” 卧室响起来电铃声——冥想的时候她没有把手机带进去。 男人没有给出反应,因此利沅也不动,两人听着音乐一直响到自动挂断。过了几秒,铃声再次响起。 “我接个电话?”利沅征求同意。 男人站起身,以行动表示一起。 主卧空间宽敞,利沅目光快速扫过各处,站在桌子前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麦凯”两个字,顿时觉得不接比较好,但男人的手已经先一步点了接通打开外放。 利沅:“喂,我……”正要推说自己在忙,好尽快挂断,却被麦凯打断。 “姐姐,怎么才接电话啊,我都想上你家找你去了。”扬声器传出麦凯的声音,兼有男人的磁性与年轻男孩的活跃,“微信也不回,都两个多小时了。” 利沅只好说:“刚才手机不在身边。” “后天下午我有场篮球赛,你来学校看吧,我想你了,好几天没见你。” “后天周六,我和人约好吃晚饭,最迟四点要走。” 麦凯问:“和谁啊?你是不是看上别的弟弟了?” “以前的同事。” “好吧,四点来得及,后天见。快点回我微信。” “嗯。” “就这样?不亲一下?” “……你乖点。” “那我亲你,MUA!” 麦凯响亮地亲一口就挂电话,留下两个被扬声器放大的“MUA”冲击到的人。 不知道身边这位不速之客有没有遭受性骚扰的感觉。如果有,那太好了。 卧室有张双人沙发,利沅没请示外来者径自坐下,男人默不作声坐在沙发扶手上。对方保持的距离让利沅对他的承诺多了几分信心。 握在手里的手机断断续续震动,新消息不停,估计麦凯又来催她,心里想着回一条让他消停,点开对话框利沅瞬间无语: 【下次亲遍你全身】 【想吃姐姐的大奶子】 【我还不乖啊,你让我操几下我就操几下】 【想现在就日你】 【寂寞学弟鸡鸡硬硬的,漂亮学姐不管管吗】 【真硬了,给你看】 下一秒对方发来图片,利沅眼疾手快锁屏,黑色的屏幕映出她略微僵硬的表情。 屏幕再一亮,又有新微信,利沅按了静音把手机翻转放在腿上。镇定的表象之下是波澜起伏的内心:就你有个鸡巴!瞎显摆! 片刻后,利沅看向男人,对方半低着头,嘴角绷直。 妈的,他在忍笑。 利沅心头火起,硬梆梆地说了一句:“我去煮饭。” 厨房的位置靠近房屋入口,男人全程站在厨房门边,看她煮了半袋速冻水饺用一只碗全部盛起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一个个吃掉。 利沅感觉得到他目光的变化,原本是单纯地监视她,现在似是对她的活动产生了一点观察的兴趣。只要他没有恶意,她就当这人不存在。 洗了碗,利沅在客厅坐着看表针走过第二个小时。 “咚咚——”快递小哥敲门,“利小姐,您的生鲜到了,请签收!” 利沅扬声答:“放门口我等下拿。” 快递小哥:“不行的利小姐,我们公司有规定,必须本人签字,保证生鲜产品送到客户手中,您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在门外等您。” 男人进厨房掩住身形,示意她开门。 利沅:“来了。” 快递小哥单薄的身板不值得指望,利沅默默签收快递关了门。男人走出来道:“拆了吧,早点放冰箱。” 利沅拿快递刀划开胶带,里面是她买的山竹,个头均匀,外观漂亮。 男人夸了一句:“质量不错。”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把山竹分装在保鲜袋中放进冰箱,终于站起来直视着他。 男人看懂她的眼神,“好,我不说话。” 两人度过了沉闷的第叁个小时。 不速之客如约离开,利沅锁上门,从客厅沙发底部摸出一把匕首,对着灯光确认刀刃的锋利,藏回原位。卧室双人沙发底下同样有一把匕首。如果一开始她跑回书房,书房墙上挂着一把开刃的短刀,拿下来就能用。 她最喜欢床头柜下那把小巧的短刀,刀柄握持舒服,刀身弧线优美,是利泽送给她的。 这么多武器傍身,她仍然不敢轻易和那人交手。她爱好健身,学过格斗,有一定自保能力,可是从没有伤害过一个人,她不知道匕首划开皮肉是什么感受。 而对方尽管收敛了锋芒,她却有种直觉,那是经历过许多危险,真正见过血的人。 准备 利沅还是拿上了她最喜欢的那把短刀。 卧室内的物品没有变化,落地窗帘合拢着,她拉开窗帘,看到推拉门没有锁,门边地板留有痕迹。走出去站在阳台观察楼房外墙、地面、小区围墙,她基本推出那个人闯进来的过程—— 这一片都是老居民楼,小路很多,不熟悉这里的人贸然进来容易找不到方向。最近后边挖开路面修管道,地上堆着土不好走,旁边正好是小区围墙。他身高目测有一米九,身手敏捷,翻进来就是两秒钟的事。 这栋楼一楼封了阳台,二楼阳台日常晾尿布,四楼阳台日常晾床单,她住在叁楼,今天没洗衣服,还忘了锁阳台门。 那人进来后在窗帘后站过一会儿,应该是在听房里有没有人,而那个时间她在冥想。 一句话,点背不能怨社会。 加一句,冥想不能防盗贼。 - 周六利沅去了学校。 本科她从这里毕业,工作一年辞了职又回来读研,因为辞职的事和家里不太愉快,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自己住。 晴朗的天气,阳光不算太晒,室外篮球场地围了一圈人,几个男生在投篮热身。麦凯站在篮球架边上玩手机,抬头看见利沅,朝她跑过来,“干嘛不早点,快开始了。” 篮球服被胸肌撑起自然的弧度——年轻的,活力充沛的身体——利沅笑了一下,“去热身,我看着你。” 麦凯低头问,“赢了学姐给我奖励吗?” 利沅轻声:“找一天,让你囊袋射空。” 麦凯呼吸发沉,眼神热烈而急迫,盯着她,“只准看我一个人。” 利沅点了点头。 他走到场地中央和队友一起热身。 比赛开始,利沅做到了她的承诺,目光紧紧跟随麦凯的身体—— 运球时强壮的手臂,被他抱肏充满安全感。 撩衣服擦汗露出的六块腹肌,骑乘时她习惯按着这里。 腰、腿肌肉群提供的优越弹跳力,积极跑动打满全场的恐怖体能,她喜欢他持久不灭的激情。 暴力扣篮,叁分远射,保持领先到最后一秒,赢得胜利之后兴奋地振臂呼喊,场上十人他是最耀眼的中心。强大,锐意,性感,具有诱惑力。 利沅轻轻吐气。 麦凯和队友庆祝了胜利,汗水淋漓地跑来,笑出一口白牙,“学姐,什么时候安排?” 他浑身蒸腾的热气扑向她,利沅心跳有些快,“下周末。” 麦凯一口否决:“不行,我等不了。” “周末玩一天一夜。”利沅许诺,“那之前也会找你。” 麦凯这才满意。 打球的那群男生走过来七嘴八舌起哄: “学姐好!” “学姐好漂亮!” “难怪凯哥今天这么猛啊。” “学姐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还有人吹了声口哨,麦凯板着脸把人都赶走,回过头问她:“晚上能去找你吗?” 利沅:“你还有力气?” 麦凯嘴角一勾,“你要我就有。” 他本来阳光俊朗,笑起来更显得青春无敌,利沅心有些痒,想念他全身富有弹性的肌肉和把她插满的粗直肉棒。 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利沅还是摇了头,有约在先不想食言。“下次。” “好吧,我等你。”麦凯打完球手脏,只能用目光侵犯她,“别忘了。” “绝对不忘。” 回家路上,利沅咬牙想:闵清质,你最好发挥超常! - 碗碟摆放好,同一时刻门被敲响。 闵清质进门换了鞋,撞上利沅打量他身材的目光,笑着站直了张开双臂转一圈,“满意吗?” 按说他身形修长,风度翩翩,没什么可不满—— 利沅偏要挑剔,“凑合。” 没麦凯高,没麦凯壮。 闵清质不受打击,到厨房里洗手,问她:“你的新床伴什么样?” “大二的学弟,体育生。”利沅满面春风。 “现在喜欢野的了,”闵清质擦干水,走近将有些凉的双手捂在她双颊上,“嫌弃我了?” 利沅拉下他的手腕把人带往餐桌,“看你表现,至少要对得起我做饭花的时间。” 闵清质最出色的是技术,阔别半年还得床上见真章。 利沅工作那一年和闵清质是同事,她辞职后两人成了炮友。玩得疯的时候,中间饿了要补充体力,两人都下过厨。后来有段时期他们会提前见面一起做饭,填饱了胃再填饱彼此的性需求。 看到熟悉的几道菜,闵清质眉眼舒展无声笑了笑,一边吃饭一边与利沅聊天。 食物很美味,但不是今天的主角。 相处的每一秒,记忆都在被唤醒。 他们曾经抚摸亲吻对方身体的每寸皮肤,味蕾尝过对方的口腔深处,两套性器官紧密地结合给予对方无与伦比的快乐。所以无需生疏的试探、刻意的调情,只要片段回忆,欲望便会烧热。 闲谈化去时间的隔阂,目光在对视中升温,微笑的弧度添入引诱的意味,说话的声音逐渐放轻,直至都不再开口。 呼吸不再是呼吸,是嗅闻彼此的气味。 心跳不再是心跳,是欲望沸腾倒计时的读秒。 理智?这里不用理智。 “硬了吗?”利沅问道。 闵清质靠在椅子上,“你来摸摸。” 利沅来到他身前,弯腰将一只手覆在裤子的裆部,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半硬,嘴角噙着笑说:“我要看。” 闵清质的阴茎包皮稍长,过去利沅就喜欢看他勃起时龟头露出来的过程。 他由着利沅解开他的皮带,拉开拉链,扒下内裤,让他的性器官暴露在空气中。利沅目不转睛地欣赏他阴茎的变化过程,他则捉着她的胳膊,轻吻她脸颊和耳朵。 “出来了!”利沅转头,被闵清质含住了嘴唇。 久违的亲密让两个人都停顿了一下。利沅闭上眼睛与闵清质交换温柔濡湿的亲吻,手握着挺立的阴茎捋动,闵清质喉咙里发出喘音,吻得越来越深入,勾缠她的舌头搅出水声,手掌隔着衣服握住饱满的乳房揉捏。 那根鸡巴在她的手中变得更粗更长,完全硬起时有个上弯的弧度,利沅想起它是如何摩擦自己的穴壁,不由泌出情动的液体,口中含糊说:“到床上。” 闵清质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在利沅想要起身时压着她的后脑勺继续深吻,投入地吸吮她的舌头。 “唔……”利沅的手不知不觉撑在了他胸膛上,因为酥麻感抓皱了衬衫。 契合(H/25) 身体里的血液裹挟着微弱电流,在指尖、颈侧、乳房……各处皮肤“噼啪”爆出火花。 利沅轻轻颤栗,眼尾泛了红。 在摒弃思考的场合,身体记忆让她自发有了动作。 握着鸡巴的手滑向顶端,掌心覆盖龟头打着圈磨蹭马眼,刺激得闵清质呻吟一声,她趁机收回被含吮得发麻的舌头,就着掌心的粘液撸两下柱身,另一只手握在闵清质的腰侧稍微用力抓了一把。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将此刻与过往无数次性爱经历勾连,抹去半年时间。 闵清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拥着她亲吻,一起往卧室的方向去。 交缠的脚步跨入房间,默契脱去对方的裤子,利沅坐在床边解他的衬衫扣,闵清质的手钻进她衣服里解开了胸罩。 布料依次移除,身体一览无余。 床头柜上放着一盒新开封的安全套,闵清质扯了两个丢到床上,利沅坐在床中央放肆地看他,目光滑过他全身上下,落回勃起的阳具。 穴里湿得快流出来,她屈膝分开大腿朝向他,中指探入体内搅弄,“嘶……哈……” 赤裸无忌的眼神和动作催发出强烈的原始欲望,闵清质目光深沉,修长紧实的身躯压上来揽着她腰,温热的吐息伴随着浅吻在她颈侧与耳后之间来回。 利沅呼吸变得急促,扬起脖颈更充分地暴露出自己的敏感区域,轻声哈气给予他回应,间或哼出呢喃似的鼻音。 男人的手指游刃有余点着火,逐渐接近私密处,他手掌横放于利沅下腹部,热烫的温度令她情不自禁舒了口气,脸颊更红了一层。 一小股淫水涌出,利沅手指堵着洞口不再动,偏头找到对方的嘴唇轻舔两下。 闵清质接收到暗示,咬住她的唇瓣,弯曲手指用光滑的指甲盖一下一下触碰阴蒂,待那里更兴奋,换为指腹不轻不重地按揉。 “嗯啊……”利沅舒服得将身体送向他,圆润丰盈的一对奶子挤压在他胸膛上。 她的胸有D罩杯,自然状态下乳头软而平,与乳晕几乎像一个整体,在性兴奋、受到刺激或者感到冷的时候乳头才会凸起。 闵清质以前喜欢在她毫无准备时将她衣服推上去,含住她整个乳晕,让软嫩放松的乳头在他口中变硬直至完全挺起来。她奶子敏感,尤其乳尖部分,往往他吸舔一会儿利沅下面就湿得出水。 不过今天他没有机会,那对乳头在他们接吻的过程中就已经挺立。 闵清质低首含了一口,舌尖抵着粉圆的乳头玩弄。 利沅撑不住,上半身倒下去,抽出裹满透明水液的中指在闵清质胸口擦干净。 闵清质笑了一声,用自己的手指接替她的做着扩张,口中吸着一只奶子,手掌罩着另一只捏成各种形状。 连绵的低吟声里渐渐混入了抽插时的黏腻水声,利沅轻夹了下穴里的叁根手指,传递自己已做好准备的信息。 闵清质撤出手指熟练地戴上套将自己埋入她体内。 “啊!”包含着满足快慰的一声呻吟。 闵清质被紧紧箍着,喘息着停下等她。 阴穴很快适应了饱胀感,利沅松开眉头,双眸含着水,下身穴肉收缩蠕动描绘鸡巴的形状,重新熟悉老朋友。 这过程对闵清质来说却是十分难捱,他呼吸粗重地揉弄她的屁股,等利沅放松点了挺腰抽插。 水滋滋的湿穴裹紧鸡巴,极致亲密和深入的交流。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接吻,互相抚慰身体的敏感处,感知对方的细微变化。 利沅大腿勾在他腰侧,闵清质握住捏了捏,“还在健身?好像更紧了。” “啊……嗯……嗯……” 利沅眯着眼睛被干得双乳晃出水波,听不出在回答还是舒服呻吟。 贴着细腻紧致的肌肤滑到膝窝——当初闵清质和她做了很多次后才找到这处敏感带,指腹富有节奏感地按压膝窝,仿佛配合着抽插的频率。 利沅的身体立刻给出反馈,软穴不停吸夹想要咬住体内粗热的鸡巴,叫声愈来愈高昂,甚至染上哭腔,溢出的泪水湿润了眼睫。 闵清质揉着她膝窝,下身快速挺动。丰沛的淫水被鸡巴带出穴口,又被拍击成绵密的泡沫,交合处无尽淫靡。 他喘声加重,克制不住地盯着那处看,性器感受她柔软内部的紧裹吸附,眼睛还要见证她的需索吞吐。 感觉到利沅的身体开始发抖,他伸手捏住阴蒂技巧性地拨弄,视线移向她的脸庞。 双重刺激之下利沅叫着达到高潮,腰背不由自主拱起,皮肤与床单的摩擦也化为快感在身体内流窜。她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下,长长的吟叫止息后还张着嘴,只是发不出声来,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身体落回床面,睫毛分开成两排,利沅舒爽地吐气几回,弯起唇角对他笑。 闵清质忍过阴道高潮时的痉挛,仍然硬挺的肉棒在温热的穴里磨了几下,缓和射精的感觉,俯身吻上她。 唇瓣辗转厮磨,舌头互相挑逗而后缠紧,入侵对方口腔又被入侵,交换着唾液,像另一场小型的性爱。 吻到情热,闵清质胯下缓抽深送,声音含着笑意问:“体育生有我好用吗?” 利沅勾着他的脖子,“体育生能让我潮吹。” 闵清质又气又笑,“失忆了?我让你潮吹得少吗?” 问完就感到鸡巴被她夹了一下。 利沅说:“忘了,可能体验一遍会想起来。” 闵清质咬了咬她的唇,撑起身来以九浅一深的节奏肏穴,逗引她的情欲,等她受不住地摇着腰迎合撞击,淫穴主动吸夹肉棒,他勾起嘴角双手摁牢她的腰,抽出阴茎只剩龟头含在里面再重重捅入至根部,下身紧密相合,活动腰胯让肉棒磨过每一寸穴肉,几个回合就干得利沅浑身发颤。 “操我……快点,我要……” 利沅抓着他胳膊投降,眼中朦胧的雾气凝成水滴,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闵清质知道是错觉,却每一次都被迷惑,阴茎退出一段找到角度飞快撞击,想看到她更多的脆弱。 “啊啊啊!啊……啊嗯……哈……”快感堆迭如同没顶的巨浪,打散她一切思绪,利沅哭叫着,头发被眼泪浸湿,声音却婉转起伏越来越淫浪,尾音颤悠悠拖长,好似掺入了花朵盛放时甜诱的香气,任谁一听都瞬间明白她在享受欢爱。 她淌着泪声声喘叫,抱住男人汗湿的身体,指甲在后背失控地抓出几道痕迹。闵清质知道她快要高潮,发力肏干,手掌横压在她下腹,拇指按住阴蒂震颤。 酣畅美妙的高潮袭来,利沅高叫一声,下身瞬时涌出大股水液。她失神不已,身体轻得像片羽毛随时可以飘起。 性爱得来的快感翻天覆地,她只感觉得到酥爽的头皮、搏动的心脏,与交合的下体。 闵清质痛快地射出精液,性器还留在她体内,压下来抱着她。 皮肤上的热汗融合,喘息声也合在一起。 高潮的余韵缓缓退去,留下餍足。 利沅重温旧梦,心情十分愉悦。他们的身体太契合,做爱时有种水到渠成之感,不论怎么做都很舒服。 汗液蒸发后有微微的凉意,闵清质退出她的身体,穴口仿佛不舍地啜了啜。 闵清质:“再来?” 利沅:“我饿了,先吃东西。” 闵清质摸摸她手臂,“穿件衣服,小心着凉。” “我去洗一下,”利沅下床往外走,腿还有些合不拢,“你先热菜。” 闵清质笑着看她背影,“知道了。” 换人 推开卫生间门,利沅看到一个不算完全陌生的人。 一米九的男人坐在椭圆形独立式浴缸边缘,穿着黑色棉质T恤和灰色休闲长裤,姿势放松自在,脸上还他妈带了点笑模样。 而她赤身露体,回归天然本性,浑身汗津津的散发着情爱过后的气息,阴部毛发被粘液打湿成缕。 这人不杀难以泄心头之恨! 卧室的闵清质问:“有衣服给我穿吗?” 利沅和男人对视着,回答闵清质:“有,你自己找。” 身上黏腻的感觉让人无法忍受,利沅权衡之后还是跨进去,锁了门。 她全身无一寸遮挡,态度却坦荡,目不斜视从男人面前走过。 如果不是颊上红晕还未消,唇色又鲜艳欲滴,她沉肃的神情一定更有威胁力。 浴室玻璃下半部分做了磨砂处理,从外面只能看见腰以上,随着洗浴的动作轻轻弹晃的一对圆挺的奶子吸引着看客的视线。 利沅感觉到自己在被看着,准确地说应该是被观赏。女性对于他人的视线通常比较敏感,可以凭直觉分辨出是否含有恶意,来自玻璃之外的目光似乎并没有下流的、冒犯的意味。 这让她心里产生异样的想法——大约是“罪不至死”四个字吧。 泰然自若地冲洗干净身体,裹着浴巾出来,浴巾在胸口翻卷一道边,利沅继续无视那个凭空出现的男人,站在洗手台前面拍保湿水。 宽大的镜子清晰映出身后一米多远的浴缸以及靠坐着的男人。他看了利沅一会儿,忽然起身,那一刹利沅戒备的目光与他在镜中相对。 两个人都没有动。 封闭的卫生间里,因为利沅刚才淋浴过而有些潮湿的空气变得窒闷。 “滴、滴、滴……” 微波炉热好了一道菜,厨房传来的提示音打破静止画面。 利沅精神高度集中,时间被拉长,男人抬腿迈步在她眼里变成慢动作。 一步。 利沅抿了下唇,单手按住胸口似在遮挡乳沟。再走一步他就会贴到她身后。 男人迈出第二步,利沅蓦地转身抬手划向他的脖颈,指间闪过一道不起眼的寒光。 男人仿佛随意地挥手一挡,利沅的胳膊就像打到了钢管,疼得她不由自主咬牙,手腕也被男人的手掌钳制。她举起左臂护住头脸,身体前撞提膝攻击下体,又被轻轻松松按住。 “你……” 利沅没管他说什么,护在脸前的左臂全力砸向他,想用拳头袭击鼻梁。 这么近的距离不该失手,但男人反应极快偏头避开,原本处在下方的手掌瞬间抓住她的肘关节,不知怎么轻巧地一拧让她小臂翻转到她自己背后,同时压着她往前一步将利沅牢牢困在洗手台边。 一场无声的交锋猝然开始,眨眼间结束。 利沅右手架高,左手折在背后,下半身与男人紧贴,哪里都动弹不得。她仰面瞪着这个二度入侵她的房子还全面压制着她的混蛋,双眼因怒火而闪亮,气息微喘。 两秒后,她眼神变得错愕。 隔着浴巾和裤子,她感觉到男人好像硬了。 操,这什么变态? 看她洗澡没硬,和她打架打硬了。 男人看向她右手的武器——一把打开的银色小剪刀,外观精致,还是圆头的。刀刃看着倒是锋利。 他压低声音询问:“干什么用的,这么小?” 利沅内心冷笑,面无表情道:“修剪阴毛。” 男人:“……” 卫生间门把手转动,男人放开她,立刻被狠狠推了一把。他似是顺从地退到浴缸边坐下,两条腿自然分开,裤裆撑起一大包。 利沅整理浴巾,心里狂飙脏话。 门反锁着,闵清质没能打开,站在门外叫她:“利沅?” “嗯。”利沅应了一声,视线无可避免地落在那顶巨型帐篷上。按照她的经验,非常大。 闵清质道:“廖处长找我,我得先走了,抱歉。” “哦,廖处长……”利沅心不在焉地重复了遍,才在脑子里把头衔和人脸对上号,“知道了,你去吧。” 闵清质一时没出声,卫生间里便显得极安静。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接。 利沅神色冰冷,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别的。 上一次自身安全受到威胁,她全程防备,刻意忽略男人的样貌,其实他外形相当好。 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腿长不说,屁股还翘。作为每周去叁次健身房保持自己翘臀的人,利沅对这样的屁股总会多几分关注。 他长相属于英俊硬朗的类型,脸部线条分明,五官很立体,笔直高挺的鼻梁和一硬起来就不容忽视的下体可真他爹的相配。 对峙悄然变了味道。 在她审视挑剔的目光里,男人唇角微微上扬,以口型问:“干吗?” 利沅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态了。 暴力与性,有时共通。 门外闵清质说:“还有两道菜,我热完再走吧。” 利沅用小剪刀指着男人下身,剪刀的圆头朝下点了点,口中说道:“不用,我出去自己弄。” 男人大方地拉下裤腰,粗长的性器弹出,利沅瞪圆了眼睛。这驴玩意儿和麦凯的差不多大——恐怕还更大一点,表面盘着青筋,显得凶悍狰狞,利沅不觉得害怕,胸口鼓噪着挑战征服的冲动。 闵清质温和问道:“下次?” 利沅打开洗手台下的柜子,把麦凯喜欢用的那盒套子放在台面上,继续回应:“我找你。” 闵清质说:“好。” 男人走过来,胯下阳具一晃一晃,当着她的面戴上套。 利沅仔细看着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大鸡巴,性欲彻底激发,心跳加速。她坐上洗手台,让男人卡进她两腿之间。 男人挑开浴巾,鸡巴顶上翕张的穴口。 利沅深呼吸,和男人一起看着它挤进了花穴。 太大了,操!龟头挤进去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刚才那场结束有几分钟,被撑开的地方恢复了一定程度的紧致,即便她穴里已经变得湿滑,吃得也很辛苦。 闵清质穿好衣服在客厅系皮带。 利沅努力放松自己,闭紧嘴巴不让声音泄露,男人也一声不发,沉默地挺入。 她大脑有些混乱,恍惚间忆起男人上一次闯入她房子时说过的几句话: “别动。” “我不会伤害你。” “不要喊,知道吗?” …… 利沅是隐藏的声控,现在她非常想听到男人的声音。 “我走了。”闵清质说。 “嗯,”利沅声音微颤,调节呼吸尽量平稳地回答他,“再见。” 大门关上。 声音解放。 激烈(H/29) “啊……等等,太粗了,”还有大约一寸没进去,利沅喘了口气推着男人肩膀,“先别动,柜子里有……” 她说话时男人注意到她手肘处红了一片,之前制伏她不小心弄重了,他握上去拇指在那里摩挲了下,“没事吧?” “啊嗯……”利沅忍不住身子轻抖,小穴夹了夹。 她的肘窝也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敏感带。 男人对她的反应略觉意外,多摸了摸,她便颤声呻吟着,被巨屌捅开的窄穴不再像对待敌人一般绞紧,淫肉活泛起来小口小口吮吸阳物。男人被吸得“嘶”一声,摆着腰顶弄起来。 利沅想起自己话还没说完,捶了他一拳,“柜子里有润滑剂!” “出水了,不需要。”男人说完,性器整根撞入,大开大合地操干。 “啊啊!啊……太深了,插到底了……你他妈混蛋!” 交合处插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利沅亲身感觉到他说得没错,但止不住想骂。 男人的拇指在她肘窝没挪开,时不时地蹭两下,那越肏越软和的穴里就会淌水儿,像一张贪婪的馋嘴,肉棒进来就欢喜地吞入,抽出的时候裹缠着不肯放。 坐在洗手台上的女人只顾享用鸡巴,随心所欲地夹紧,男人性器本就巨大,她一夹,鸡巴寸步难行,青筋突突跳动,几次险些被她夹射,不多时男人额头就冒出了热汗。 她没有配合的意思,男人只得独自卖力,硬热的性器反复挤压、深凿,渐渐把小屄里面肏得服帖,富有弹性的软肉包覆着性器的每一寸,像一个柔顺黏滑的肉套子。 性爱的节奏磨合到同步,利沅登时爽上了天。 欲水汩汩涌出润滑了律动,性器进出肉穴滋叽作响,色情得赤裸裸,肉体拍击声更是淫浪。 她眼梢和脸颊的红很快连成片,唇间呵出热气与呻吟。 还未被兜头快感浇灭的一丝理智让她想通了,这场性爱是她自己决定开始,如果做不痛快,她挑战这根巨屌又有什么意义? 男人捉着她的腰,动作幅度有些大,十九厘米的长度让鸡巴怎么操也不会滑出。利沅被撞得身形不稳,不得不搂住他的肩膀。她单手解开浴巾露出两只又圆又大的奶子,自己揉捏乳肉,手指揪住凸起的乳头增加快感,眼里水雾弥漫。 “……啊啊啊……好爽……你、你出声。” “什么?” 性交状态下他的声音更添了一层魅力。 利沅钟爱这款低沉不闷,有磁性又不至于沙哑的男性嗓音,只是听着就能流水。 她情不自禁低吟,眼神迷离而诱惑,命令他道:“喘给我听。” 男人微一怔,俯身靠近。 贴在耳边的性感喘息,让她瞬间投入更深的欲潮,神志被挟裹,她发出“唔”的一声,软了身子倒进男人怀中。 她身体赤裸,与她交合的男人却仅仅拉低裤腰放出了性器官,对比如此强烈,显得她性急又淫荡。 一条强壮的胳膊环上腰身将她扣牢,随即她臀部离开台面,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换个地方。”他道。 利沅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身后,转头看向镜子——她像一只不能行走的淫物,被固定在鸡巴上,由鸡巴的主人携带移动。 她被自己脑内的形容逗笑了。 鸡巴主人走路很稳当,利沅的重量对他来说如同不存在。 这可不是轻松能做到的事情。她身高有一米七,腰细腿长比例绝佳,因为常年健身,体重不算轻,被人抱着边走边肏只有和麦凯一起的时候体验过。 “唔……”真是让人心动的力气。 男人开门出去,胯下器物随着走动一刻不停地磨弄穴肉。 小屄被磨得发痒,渴望大肉棒用力捅一捅,那股得不到不满足的感觉蔓延到心里,利沅哼哼着难耐地扭动,想用小穴主动套鸡巴,被男人打了下屁股。 她立刻出声表达不满:“你操重点啊!里面好痒,好难受。” “骚货。”男人道。 低沉悦耳的声音和客观陈述的语气一下击中利沅的心脏,她兴奋地媚叫一声,如愿以偿被掐着腰狠操,下身激烈相撞,清脆的啪啪声从客厅一直响到卧室。 利沅被放在床上,手边有一个没拆的安全套,证明另一个男人存在过。她随手挥开那个套子免得一会儿包装袋扎到自己。 男人站在床边快速脱去衣物,显露出完美的全身肌肉。形状清晰,厚实而匀称,充满力量感,配上一米九的身高极度协调美观。 她咬住下唇,看着男人带着强大的气势朝她压过来,粗硕性器再次撑开小穴,填满她身体。 到了床上,男人干得更加凶猛,利沅被操得身体不断晃动,完全不能自主,要不是被他摁着早被操到床另一头去。 粗大的肉棒熨烫着穴壁,利沅爽得浑身发颤,吐出连串淫叫。软腻的奶子像两只摇荡的水袋,被她双手把控,任意揉玩,场面肉欲横流。 只是时间一长,她就发现男人操穴方式太单一。强劲持久是优点,但再这么下去她的小屄都要被肏肿了。 “呃啊……” 利沅想让他慢点,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呻吟。 她已经被操得眼泪汪汪,说不完整话,抓住男人结实的手臂使劲掐,用力到手指都抖了,男人仍像是没有察觉,驴屌还在肏。 利沅实在承受不了了,心头涌上一阵无助感,崩溃地哭叫:“……呜……操你……爸啊……” 打桩般的撞击终于慢下来,男人觉得新奇,问她:“你在床上喜欢叫爸爸?” 利沅咽下哭声,气得胸口急剧起伏,哭红的眼睛瞪着他,“我说,我操你爸!” 男人笑了声,胯下抽送,“我爸在地底下。” “别!别操了!”利沅慌忙阻止,“屄要操坏了。” 男人听见了按着她腿根掰开看,鸡巴抽出来,套子上湿淋淋全是她的水,失去填充的穴嘴一张一合,能看到一点里面艳红的穴肉,他慢慢顶进去,对她说,“没事,小屄好好的。” 利沅想犯罪。 “你别动!”她抹一把眼泪,撑起身体,“换个姿势,你躺着,我骑你。” 她最擅长骑乘体位。 男人躺下后,她双腿分立,屈膝往下蹲坐。 小口碰到了挺立的性器,缓慢吃入,利沅手撑膝盖稳住身体,吞到龟头下缘时准确停住。 男性阴茎的冠状沟通常十分敏感,她咬唇含笑,穴口套在那处一下一下收缩,如同小嘴咂嘬。男人发出性感无比的叹气声,双眉因为强烈快感而皱起。 她没有为难他太久,身子继续下落吞入大半,然后抬高只留龟头在里面,画圈式摇着腰一点点吃进去。 “啊……”男人顿时爽到呻吟。 鸡巴被全方位地按摩,而后陷入柔润紧致的女穴,温暖的穴腔像鸡巴天然的归宿。他忍不住说了声“操”,眼睛发红,呼吸愈发粗重。 利沅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在他身上灵活起伏,从男人喉咙里榨出连续不断的喘息低吟。 喂饱了听觉,她才换为跪坐姿势,穴口含着粗壮的根部,彻底结合,“哈……真大。”骑乘位入得更深了。 含了片刻,利沅动起来,一边骑鸡巴一边调整角度,发现穴里的痒处很轻易就能被狠狠摩擦到,心想真是技术不够、屌大来凑。 她骑鸡巴可以不用支撑把自己肏到高潮,但身下的男人肌肉手感很好。 纤长十指按着男人的胸肌,柔韧的腰肢前后摇摆,“呼……这样舒服多了,嗯……肏到了……哈啊……” 阴阜互相摩擦,耻毛情色地纠缠。 酥麻感游走全身,利沅爽到头脑昏沉,呻吟声逐渐软绵,发觉男人身体绷紧了她便缓下节奏,轻柔抚慰肉棍,接着再用这根大东西满足自己饥渴的淫肉。 直到屄里所有地方都被肏透了,她重重拍一把男人的胸肌说:“冲刺!” 话音刚落就被掐腰猛顶,男人胯下剧烈挺动,顷刻将她肏上高潮。利沅无法自控地尖叫,欲水喷泄,男人速度不减,肏到她昂着头双眼翻白,叫也叫不出,好似坐在巨浪顶端,只听到海水翻滚震耳欲聋,不知道还要经历多久的颠簸,也许下一秒就粉身碎骨。 意识回归现实的时候,利沅正在闭着眼流泪。 她吐出一口气,垂头看到自己双手之下,男人的胸膛布满了她指甲抓出的红痕。她心虚地缩起手指,这下看得更清楚,有的还渗着血。 “……”她看向男人道,“有碘伏。” 男人并不在意,“没事。” 肉屌还埋在穴里,两人下身湿乎乎都是她的淫水,利沅没力气动弹了,坐在他身上问:“射完了吧?放我下来。” 男人提起她的腰把她放到床上。 利沅身体瘫软一动不动。 挑战成功。 山竹 欲潮平复,饥饿感卷土重来。 利沅蜷起身体捂着空瘪的肚子。 上一轮结束她还有心情洗澡,干完这一轮体力几乎耗尽,别说洗澡,现在她下床都困难。 然而身体在强烈抗议,才拖延一会儿就饿得头发昏手发软,不得不去进食。 男人收起腿看着她从面前爬过去慢慢挪到地上,扶着墙壁出了卧室。从背后看她细腰翘臀身材美好,双腿纤长紧致,行走的姿势不太自然。 利沅感觉到阴唇被磨得有些肿了,心里暗骂那个不会操逼的驴屌狗男人。 厨房里,闵清质加热过的两道菜放在流理台上,已经重新变凉。利沅急不可待掀开保鲜膜吃了几口从饥肠辘辘的状态缓过来,脑子能转了,想起来自己挠坏了人,转回客厅拿药箱。 正好男人出了卧室,利沅扫一眼他赤裸又汗湿的身体,实在不想让他坐自己家的沙发,就说道:“你站着,给你伤口消毒。” 男人没意见,站在原地,目光跟随她的动作。 沙发和餐桌之间靠墙有个柜子,打开最下层并排放着两个家庭药箱,分别贴着标签,一个外用一个内用。 利沅从外用药箱里找出碘伏消毒液,直起身时发现他目光停留在药箱上,她看了眼问:“你要用纱布?” “不用。” 利沅站在他身前,这个高度差倒是顺手,她麻利地在男人胸前纵横交错的血印子上涂好碘伏,收拾了东西道:“穿上衣服走吧。” 男人:“用你厨房做个饭行吗,饿了。” 利沅没听出这句话里应该有的问号,短暂无语,只说:“弄简单点,还有,穿条裤子。” 说完她进厨房热菜,靠着流理台双眼盯着微波炉望眼欲穿。 没一会儿,仍然赤裸的男人手里抓着裤子过来,裤腰到裤裆一大片深色痕迹,他说道:“弄湿了。” “……” 是在洗手台上和卫生间到卧室的路上弄的。自己的水不能不认,利沅皱眉让他等着。 她回到卧室拿了条宽松的男士运动裤,自己也套上一件吊带睡裙,终结了长久的裸体状态。 男人正开着冰箱拿食材,将整个后背暴露给她。利沅看到他右背一长一短两道交叉的伤疤,若无其事把裤子递过去,麦凯的身材和他差不太多,他穿着尺码合适。 两人各忙各的,利沅的菜全部热好的时候,男人也关火了,热腾腾的汤面盛到大碗里,淋点香油,引得旁边利沅咽了下口水。 真香。 等两人坐到餐桌边,随着男人吃面的动作,搅动着那股香气更加肆意地扩散开,霸占她的嗅觉。她看着面前四道放凉又加热的菜,再看向男人面前那一大碗新鲜做好的热汤面。 再忍忍再忍忍,她对自己说,低头不去看对面。 男人吃相并不粗鲁,只是有些不拘小节。利沅眼睛看不见,耳朵却还听得见他吃面喝汤的动静,每一声都像是对她的挑衅。 敲门声唤回她的理智—— “利小姐,您的生鲜到了,请签收!” 门一开,快递小哥见了她身上的吊带裙,面红耳赤把脸扭到一边,话也不敢多说,等她签好字就跑了。 男人走过来看到熟悉的箱子,问:“山竹?” “……嗯。” “我帮你拆。” “吃完我自己拆。” 男人说道:“上次看你买的山竹挺好,我想尝一个。” 脸呢?真他妈的。 利沅抱胸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看他蹲在地上拆箱子,视线却被光裸的肩背吸引,再下滑到有力的腰,脑海中想起他在床上起伏不知疲倦,她脸颊稍微发热。 这具身体一举一动都在散发雄性气息,她不打算再发情,张口说话,嗓音低哑:“上次算了,我不管你怎么回事。这次又闯进我家躲在卫生间里,说不过去吧?” “袋子。”男人伸手。 记性不错,还记得她上次用保鲜袋分装。 拿到袋子以后他一边装山竹一边解释:“我来喝老严羊肉汤,到了才知道要等位四十分钟,就想找个地方坐坐。上次你打电话说今天下午请人吃饭,我以为这儿没人。” 利沅就不教导他不能随便进别人房子不管有人没人了,那是家长老师该干的事。 老严羊肉汤和她家隔着两条街,店面不大,据说开了二十年了。利沅去吃过,味道没得挑,让人想吞掉舌头,价格也很良心。最近这家老店终于有了名气,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到了饭点就忙不过来。 她怀疑上次男人就是想去喝羊肉汤结果被人追杀,这次因为上床又没喝成。 活该,她想道。 男人问她现在吃山竹吗,利沅果断拒绝。 他把装好的山竹放进冰箱,自己留了一个,手指轻轻一捏剥开深色外壳露出里面白嫩饱满的果肉,果香扑鼻。男人尝了这一个,滋味清润甘甜又爽口多汁,不禁夸了句:“好吃,真的不错。” 利沅不想再看他,回到餐桌接着吃菜,男人洗过手也坐下吃面,气氛诡异地和谐。 吃到七八分饱,利沅放下筷子。 对面男人端起碗在喝汤,喉结滑动让她分了下神,过几秒他放下碗,筷子摆在上面,碗底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 利沅想到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回想了下,答道:“‘体育生有我好用吗?’” 所以他听了完整的下半场,利沅咬牙,“听见别人做爱还不走?” “想和你上床。” 他十足坦诚,反倒让利沅骂不出来,片刻后道:“你可以走了,裤子送你不用还我。” “行。”男人没有再做多余的事,到卧室穿了T恤,利沅拿个纸袋让他装走那条脏了的裤子,亲眼看着他出门,把门关上,想起他是撬锁进来的,试了试门锁没有被他搞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今日损失一条运动裤、一些食材、一个山竹,还要多洗一个碗。 利沅心里纳闷,都是普通的食材,她自己做饭也用过的,怎么那狗男人做出来的面这么香? 他是个什么?背负血海深仇的厨子? 裤子(H/21) 因为答应了麦凯这周中间找他一次,利沅休养两叁天,身体内隐约涌动着欲求,便发消息让麦凯晚上过来。 麦凯是她最新的一个固定床伴,两人认识时她刚刚和闵清质中止床上关系,没多久麦凯补上了那个空缺。 一开始他们的性事不够和谐。 麦凯年纪轻,外形条件出色,过去的性经验都是和同龄女生,用上片子里看来的和朋友间交流学来的姿势技巧绰绰有余。没有人对他提过要求,他也不懂得怎样让女性更快活。 但利沅经历过闵清质,和麦凯睡一次虽然爽到了,身体犹有些不满足。 年轻弹性的肌肉太诱人,利沅食髓知味不愿放过,只好花点精力教一教他。而麦凯是个很努力的学生,在她身上勤学苦练日日不辍,最终交出了让老师满意的答卷。 身体磨合到默契,麦凯又有用之不竭的体力,恨不得天天缠着她滚在床上直至射干最后一滴精。 前阵子麦凯忙着训练,见面才少了些。 想到他的胸肌,利沅心跳加快,对今晚的大餐升起更多期待。 晚上,麦凯提前到了,敲门喊道:“学姐!” 利沅穿着红色吊带裙来开门,领口V字开得很低,下摆与大腿根平齐。 麦凯看一眼,二话不说跨入门内将她箍着腰抱起来,脸贴在她脖颈处蹭了两下,“漂亮姐姐。” 利沅双腿夹着他的身体,轻笑着用脚尖踢上了门。 麦凯从来经不起她的引诱,听她笑一声就要酥了骨头,一秒不想耽搁直接抱着她进了卧房。 身体坠入床垫的一瞬间,利沅闭了闭眼睛,麦凯已经压着她吻上来。 他的亲吻又热又凶,像是要吞掉她的唇瓣,急乱的气息扑打在她脸上,连带着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微喘,辗转间含糊说着:“我想你了姐姐……” 利沅被他的渴望点燃,张口迎接更深入的探索。 软滑的舌尖相抵,而后交错缠绕,麦凯尝遍她的口腔仍觉得距离不够近,握在腰侧的右手插入她身体与床的间隙,按着她的腰往上抬,让两人紧紧相贴。 真丝面料的凉意不能抵消他手掌的烫,利沅感觉到后腰那块皮肤快要被灼伤。她“唔”了一声,含吮着那根横冲直撞的舌头,大腿在他腰间轻轻摩擦。 麦凯遂了她的意,手向下滑揉了一把臀瓣然后按住她的大腿。 嘴唇稍稍分开,麦凯蹭着她的鼻尖低声道:“我说过要亲遍你全身。” “可以。”利沅唇边带上笑意,配合麦凯让他脱掉身上的吊带裙。 原本只是被勉强兜住的两团丰满乳肉脱离束缚弹跳出来,还有着余波,颤颤地晃动着,麦凯目光瞬间被吸引,手指握上去俯身吸了一口。 利沅哼出舒服的声音。麦凯的手热,嘴里更热,连着乳晕一起含进去吃得津津有味,让她感觉那一部分像泡在热水里。 她抚过麦凯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脸,“不是说亲全身?” 麦凯侧头咬她的指尖没有咬到,凑上来亲了下她的嘴唇,说道:“学姐的奶子太香了,吃不够。” 他吻着利沅的耳根,舌头舔弄她耳后敏感的皮肤,到肩膀,到锁骨,来到另一只奶子。 不论做了多少次他始终热爱这对奶子,含吃许久才继续往下亲吻腰腹,舌尖探入肚脐惹得利沅笑了一声,腹部起伏,麦凯把脸埋上去左右摇晃,利沅一边笑一边推他的头,他顺势咬住丁字裤的边。 利沅抓住他的头发制止他,“等等,把你的衣服脱了。” 麦凯听话起身站在床边脱得赤条条,不再急于脱她身上最后一片布料,将她一条腿抬高舔吻脚踝骨,利沅脚趾不由抓紧,轻声呻吟着,眼睛注视他吻过小腿到了膝窝,叫声变得不受控制。 勃起的性器指着床上的人,麦凯一寸寸亲吻她的腿,终于到桃花源。 那里已经湿透。 “进来。”利沅说。 他戴了套跪在她两腿间,拉开丁字裤裆部细窄的布料,就绷在她挺翘的臀上,龟头抵在入口试探地顶弄,问:“姐姐自己玩过了?” “玩了一下。”利沅伸手触碰他的腹肌,指尖下滑点点即将入巷的鸡巴,调笑道,“怕憋坏了你这根东西。” 麦凯再忍不住,拉高她的手肏了进去。 他的性器又粗又直,龟头的棱边不突兀,只要做好扩张,入体的感觉会很顺滑。 麦凯温和地撑满她的身体,将她手指放在唇边吻着,“学姐的屄还是这么紧。” 知道她喜欢听声音,麦凯嘴唇张开让喘息声入她耳朵,下身由慢到快,肏得一双奶子晃悠不止。 渐渐肏开,穴里成了水泽,麦凯双手撑着床猛干。利沅尽情抚摸他的胸肌,感受着与自己交欢的男孩生机勃发的身体。他像一头年轻的狮子,躁动且悍勇,盯了那对因他撞击而跃动的奶子片刻,俯身叼住一只乳尖边吃边肏。 利沅魂都要被他吸出来了,呻吟声无法连贯,断断续续还夹杂抽气声,“嘶……轻点,吸那一边。” 麦凯吐出红彤彤的乳尖,看着她说:“我想留印子。” “可以,嗯……”肏得慢了利沅觉得痒,身子扭了两下。 麦凯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专心在白软的乳房上面吸出红痕,连绵吻痕向上蔓延一直到锁骨停住,他抬起头自己欣赏了几秒,再含住她另一只奶子继续肏。 “啊嗯!爽……再快点操我,啊!哈啊……呜……” 他的阴囊很沉,随着抽送快速拍打着她的阴部,让她有些疼痛,可是穴里被反复冲击填满的滋味又让她欲罢不能。 利沅轻蹙的眉头因为愈来愈强烈的快感而舒展开,满面痴迷之色,沉入欲望浪潮。 麦凯兴奋地粗喘着,不断亲吻她,当利沅到达高潮时他看着她极致愉悦的表情,性器被紧紧裹咬,在心理与生理的双重饱足之中爽快地射精。 维持着下身结合的姿势,他压住利沅,手肘撑着床为她留一点呼吸的空间,脑袋挨在她的颈旁。 利沅呼吸还很急促,胸前两团柔软起伏,像在主动按压麦凯的胸膛。 过了许久她喘匀了气,手指拨弄了下麦凯的头发。麦凯侧过头和她接了个吻,起身退出她温热的穴。 他摘了套子,看利沅舒舒服服地躺着一副慵懒迷人的模样,低头又亲亲她嘴唇,道:“我去穿条裤子。” “去吧。”利沅闭着眼睛。 卧室的面积很大,进门一边是床和床头柜,另一边一套桌椅与双人沙发相对,中间铺一张圆形羊毛地毯,地毯空着没有放东西。 麦凯绕过地毯来到占据整面墙的衣柜前,打开一扇柜门从迭放的男士衣物中抽出一条宽松的短裤,他扶着柜门正要关上,视线在那摞衣服上停了一瞬。 伸手翻了翻,他问道:“学姐,我裤子怎么少了一条?” 利沅睁开眼睛。 自从麦凯常来这里,为了方便,她买了几套合他尺寸的衣服备着,就像以前闵清质常过来时一样。 她没想到麦凯能记住他有几条裤子。 少的那一条……被穿走了。 短暂的沉默让麦凯明白了什么。 他把手里的短裤放回去,合上柜门,指着地毯说道:“我要再来一次,在这儿。” 利沅:“……” 倒是可以,体力还有。 只要获得欢愉,哄哄他就当作情趣。她扯下丁字裤朝麦凯走去。 麦凯单膝跪在羊毛地毯上,太阳晒得略深的肤色配上高大强壮的身躯,肆意散发着刚刚性爱过的荷尔蒙气息,像一尊沾染性欲而醒来的雕塑。 利沅在他身前跪下来,双手撑着柔软的地毯扭头往后看,腰背显露一段美妙的曲线。 她慢慢向后移动直至碰到硬起的鸡巴,屁股摇了摇,让龟头吐出的前列腺液涂在她浑圆饱满的臀尖。 麦凯的视线钉在那处,粗重的呼吸回荡在逐渐升温的室内,他惩罚一般用粗长的肉棒一下下抽打她的屁股,抽得皮肉都泛着红。利沅不满地“嗯”了一声,他醒过神,戴上一个新套子,鸡巴前端摩擦了下软润的穴口然后放开手说:“姐姐自己来。” 利沅一手从两腿间穿过,扶着鸡巴重新吃入体内,晃着腰臀向后撞。 软弹的两瓣屁股色情地抖动着,很快麦凯看红了眼,下身传来的快感加速了理智的流失,他换了姿势双膝跪在利沅身后抓着她的腰狠狠抽插。 利沅媚浪的呻吟声夺去他最后一点克制,粗大的鸡巴整根抽出再直捅到底,重复着这个过程没有半秒的停顿。利沅原本还存着引诱的心思,到后来被肏得只知道大声叫喊,十指抓紧又放开,两个人在地毯上激烈交合,进行最原始的律动。 麦凯情不自禁呻吟着,在她的身体里寻求更强烈的快感。感觉到肉穴一阵阵痉挛似的绞夹,他躬身一只手托住利沅小腹,另一只手摸到阴蒂揉捏,利沅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手肘一弯上半身跪伏下去,哆嗦着到达了高潮,欲液喷溅。 潮吹之后的一小段时间她的大脑失去意识,飘飘忽忽如置身云朵里,水汪汪的穴自发地吮吸肉棒,也不知道麦凯什么时候射的。 回过神来,穴里还含着鸡巴,麦凯伏在她后背制造吻痕,利沅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身体仍在控制不住地轻颤。 麦凯张开嘴巴圈出一个圆形,舌头先舔了舔,然后用力吸住,想弄个大的。 利沅非常直观地感知到了他的努力,沙哑着声音道:“你在拔火罐呢?” “没有。”麦凯松了嘴,看了看挺满意。 利沅这会儿心情很好,懒散地问他:“吸了几个?” 麦凯扫一眼,“十几个,快二十个。” 那还能看吗?利沅有些无语,笑了一下。 麦凯热烘烘的身体贴上来,单臂环住她的腰,问道:“下次哪天?你说了让我射空没忘吧?我要一整天从早上到晚上。” “嗯,没忘,星期六吧。” 麦凯得寸进尺,“那我星期五晚上过来,星期六一睡醒就干。” “行——”利沅拖长音答应了他。 蓄锐 利沅认识麦凯是在半年前,初冬。 那天她下课回家被麦凯拦在校园的小路上,他手里拿着一迭新打印的A4纸说:“同学帮个忙,占用你两分钟填个问卷行吗?” 利沅接过他手中的笔,视线寻找旁边能垫着写字的地方。 “就这样写吧。”男生双手手掌一上一下托着那一迭调查问卷,拇指扣着下沿不让纸张滑落,朝她倾斜。 利沅低头填写,听他解释道:“我室友借桌子还没回来。” “嗯。” 她随意应了一声,下笔很快,前几个问题都是读完直接勾选,到了需要写字的部分才慢下来。 男生忽然问:“同学是大几的?” 当时利沅把半长的头发扎成马尾,穿的衣服比较休闲,看起来年纪偏小。 她回答:“研二。” 男生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学姐,能加个微信吗?” 利沅没说话,填完了问卷才抬起头仔细看他,长得很阳光,个子高而且挺拔,性格还不错,问不到答案的时候不会一直催。 见她在看自己,男生就又问了她一次:“加个微信行吗,我叫麦凯,大二,单身。” “行。”利沅拿出手机。 加上好友之后,两个人普普通通聊着,麦凯每天给她发消息:学姐叫什么,学什么专业,我刚才遇见了好玩的事,明天室内篮球比赛来看吗,周末有空出来玩吧? 利沅随心情回复,也看过一次他打球。试了两个自称活儿好的都达不到心理预期,觉得自己无望找到和闵清质技术相当的床伴了,正好麦凯又发消息过来,利沅便约他见面。 地点在校门口,麦凯不知道从哪里一路跑过来的,在她面前站住的时候额头冒着汗。 他咧开嘴笑着叫了声“学姐”,拉开外套拉链,身体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里面穿了件薄卫衣,很干净,没有什么味道。 利沅一撇头,“走吧,请你喝东西。” “怎么能让学姐请?我请你!” 麦凯情绪亢奋不停地说话,只有喝热饮的时候能安静下来,用吸管吸着金桔柠檬茶,眼睛盯着利沅的脸,不自觉傻笑。 利沅道:“看我干什么?” 他坐直身子,神情看上去自信满满,说话之前却还是紧张得咳了一声,“学姐,你缺男朋友吗?” “不缺。”利沅毫无迟疑。 他脸上微微茫然。利沅接着说:“缺炮友。” “炮、炮友?”麦凯吃惊到结巴。 他的样子有点可爱,利沅眼里流露出笑意,问:“没交过炮友?” “没……”麦凯讷讷,“我只交过女朋友。” “可以先试一次。你考虑下。” 微信里麦凯的聊天框沉寂了一个晚上,早晨六点半他发来消息:我当! 当不当炮友他说了不算,要先验货。 利沅已经放弃对技术的要求,睡过对他的硬件条件非常满意,于是开始实战教学。 前几次性爱发生在酒店的房间,麦凯完成了从“我让学姐爽”到“姐姐我这样你舒服吗”的转变。 而后利沅把他带回了家,数不清次数的淫乐让麦凯熟悉了她的身体和她家里的每一处角落。 每当利沅肯定他的表现或者热情给予回应,他就容易兴奋,下嘴不知道轻重在她身上亲出印子来。利沅的皮肤不易留痕,看印子颜色不深一两天就能消掉,没有管过他。 冬天过去,麦凯的床上技术渐渐成熟,可以出徒了。 某日利沅享受自己的教学成果,全情投入,高潮迭起,爽到几次大脑放空,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身上红红紫紫全是吻痕,麦凯正埋头在她小腹嘬一个新的,气得利沅踹了他一脚。 麦凯认错态度十分好,跪在床上认打认罚,等她出完了气再抱着她道歉。可是利沅不准他再吸吻痕,他怎么都不肯答应。 这个新添的毛病让利沅头疼。 她喜欢自己的身体,精心照料保持完美的状态,偶尔出现一些痕迹她不介意,这样多得快要连成片、好几天才褪去的吻痕委实影响心情。 而麦凯在这一点上异常固执,闭紧嘴巴坚决不按她的要求作出承诺,同时抱着她不放。 总不能让前头的那些辛勤教导打了水漂。 想着他一直以来的听话表现,利沅最终退让一步和他说定,每次必须得到她的同意才能种草莓。 实际操作中,气氛到位,快感上头,许多次利沅都同意了他的请求。 就像上次。 时间已经到了周五,利沅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身体。上次麦凯在她胸前背后吸出的印子变得淡了,只有几个还明显。 明天,是没有草莓的日子,不论多少次。 晚上八点麦凯敲开了门。利沅回书房捧着笔记本电脑出来,他已经换好拖鞋给自己拿了瓶水。 利沅盘腿坐在沙发上继续用笔记本看文献,麦凯一条胳膊搭着她,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有点犯困,视线移开,看了一会儿她漂亮的手指,很快被更突出的部分吸引。 她穿了件衬衫样式的睡衣,料子柔软亲肤,贴合着胸部的曲线。放松的乳头软软的,与乳房一起形成饱满圆润的弧度。 麦凯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利沅看也没看他,说:“别发情,留到明天。” “哦。”麦凯眼睛乱瞟,看她领口露出的一片肌肤,觉得还不够安全,往上看锁骨,看她修长的颈子,最后看到她的脸上。 “我还要两叁个小时,你可以看电影玩游戏,困了先睡。”利沅道。 麦凯低头嗅一嗅她的头发,“好香,你洗过澡了?” “没有,我睡前洗。” 他拨开头发,鼻尖凑到她颈边吸一口气,“啊,是你身上的味道。” 利沅笑着推开他的脑袋,“别闹我,没事干就去洗澡。” “好吧。” 麦凯边走边脱,把自己穿来的衣服都丢进阳台洗衣机里洗,往回走,从卧室衣柜里拿套衣服,进浴室洗干净自己,然后躺在利沅边上玩手机游戏。 中间他去阳台晾了衣服,回来换个姿势继续。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利沅合上笔记本起身,他一骨碌坐起来表情带着茫然,“你好了?” “嗯,我去洗澡。” 麦凯低头一看,游戏人物已经中弹。他放下手机考虑几秒,决定快点躺下睡着,不然等利沅上了床他又得硬。 养精蓄锐,为了明天。 —————————— 作者:这篇更新比较慢~ 履约(H) 湿润而温暖,由一点蔓延至全身,像是被太阳晒过的海水包围。 利沅在舒服的感觉中睁开眼睛,早晨的光线透过窗帘,让卧室不至于漆黑一片。身边的位置空着,她的视线往下落在被子隆起的地方。 双腿间被热乎乎的舌头舔舐着,发丝摩擦大腿带来微痒的触感,利沅脱离睡梦彻底地进入现实。 她拉起被子问里面的人:“不闷吗?” 麦凯忙着做口活儿,没空回话。 醒来之前她的身体处于放松状态,麦凯要用肩膀和双手固定住她的腿,现在她自己支着腿,麦凯双手得到解放,抓着臀肉揉捏,舌头舔得更加用力,不再像之前拘束。 欲望逐渐升温,利沅眯起了眼睛,张口轻声呻吟:“哈嗯……” 整个阴部已经被舔得湿漉漉,麦凯舌尖由下向上Z字型快速滑动,到了阴蒂他嘴唇印上去吮吸,利沅不禁浪叫着,身体完全兴奋。 舌头戳戳穴口,吃到她分泌的液体,麦凯结束预热爬上来,低头要吻她。 利沅转头躲,“我不要尝自己的味道。” 麦凯说:“甜的。” 利沅:“骗鬼去。” 麦凯笑起来,以前口交后他们接过吻,这味道两人都熟悉。但他心里总会否定味蕾的判断,觉得是甜的。 今天不被允许种草莓,他在利沅胸前啄吻,偶尔轻轻吸一下,手指伸入暖热的甬道搅弄扩张。 利沅的指尖沿着他脊椎来回滑动,令他呼吸更重。 待里面准备好,麦凯探身到床头拿了套戴上,鸡巴直直干进去,被软肉密切环抱。 盼了几天,他一插入就按捺不住挺送起来。利沅双手搭在他肩上,嗓子因为刚醒不久还带点沙哑,顺着身体的感觉发出声音,“啊!嗯,嗯……好棒……” 两具发热的身体撞在一起,被子变得多余。 性器官深入摩擦,剧烈的快感充塞大脑,麦凯仰头喘息,“唔……” 被欲望浸透的男性嗓音对利沅是最好的催情剂,她的腰肢不由自主拱起,身体轻轻在床单上扭动。不见怎样变化,只是红唇张开,半张的眼眸朝他睨过来,一瞬间显出浓郁的勾人风情。 麦凯低下头,视线心神全部被她夺取。 他着迷一般手掌贴上她的肌肤,不开灯的房间,利沅的身体在昏暗里仿佛散发着莹莹光晕,无一处不美,像精灵也像魔女。 方才猛烈的肏干暂且解了心里的馋,麦凯慢下动作,不疾不徐抽插,目光流连在她光洁的玉体,情不自禁夸赞:“姐姐你真美,奶子好大。” 利沅手掌按在他胸肌上,笑着说:“你的奶子也不小。” 麦凯笑起来,俯下身轮流舔吃两边乳尖,然后张开嘴吸住一颗奶子。他慢慢抬头,那软软的奶肉随着他的拉扯变了形状,随后“啵”的一声挣脱了吸力,乳肉弹荡。 麦凯钟情于这对大奶子,有弹性,不戴胸罩也是挺立的,捏起来手感又很软嫩。 他还想在另一只奶子上再玩一次,利沅却开始感到不满足,双腿缠上他的腰一使力带着他的身体撞向自己,粗壮的肉棍全部没入体内,沉甸甸的囊袋也拍上来。利沅媚叫一声,尾音婉转。 想到今天要射空囊袋,麦凯极度兴奋,吻着利沅唇边问:“姐姐想要?” 利沅拍拍他的头,“知道了还不快点操?” “遵命。” 话音一落他捉着利沅的细腰,胯下凶狠地挺动,将肉洞里面的痒处撞得发软发酥。 利沅一声还未叫完,又一声更高昂的叫喊,淫水潺潺,阴道里滑滋滋,肏得无比顺畅。 被调教过的男根角度和力度都找得准,利沅享受着这一切,爽到有些发昏,呻吟声变得软绵。 麦凯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调整节奏,快慢结合,让她的快感波浪式攀升到达高潮。 “哈啊……” 她满面陶醉吟叫着,眼角滑下泪水,高潮中的女穴含着鸡巴持续地紧缩和吞咬。 “呃……姐姐……”这是他得到的奖赏,他凝视着利沅,释放出今天第一次。 摘下的安全套分量不轻,麦凯扔掉套子躺下来抱着她。 早晨舒舒服服来一发令人神清气爽。 欲望从身体里缓慢消退,利沅挪动位置和麦凯面对着面,神情餍足地抚摩他的身躯。 麦凯在她唇上亲了口,看她不生气,凑近含住她的唇瓣。他没有伸舌头,吮得两片唇都泛着水光就停下来,握着她的奶子把玩。 两个人都得到足够多的乐趣,这场晨间性事也宣告结束。 麦凯在这儿有专用的牙刷、剃须刀,不过想要过夜必须付出屌力劳动。 洗漱后,简单吃了早餐,麦凯到卫生间放水。 利沅进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然后擦干净自家兄弟,按下冲水,没忘记放下马桶圈。 再一回头看到脱去睡衣、浑身赤裸的利沅,刚放进裤子里的兄弟又想挺身而出了。 利沅没注意到。她不想一大早身上湿湿黏黏的,准备洗一下,正要走进浴室,胳膊被人拉住,麦凯目光诚恳地看着她说:“姐姐,我想操。” 利沅:“……” 低头见麦凯裤子中间顶起一块,很显然,她的淋浴时间要延后了。 利沅问他:“洗手了吗?” “现在洗!”麦凯立刻就高兴起来。 洗手时他从镜子里看到利沅,一瞬间选定了做爱地点—— 就在这里。 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面对镜子。 麦凯从身后抱着利沅,看着自己宽大的手掌覆上乳房,手指渐渐用力陷入乳肉。 他知道多大的力气会让利沅兴奋而不感到疼,像揉面团一样让奶子在他手中变换着形状,掌心里软软的奶尖开始变硬,他改用手掌托住奶子,拇指按揉乳头直到它挺立。 另一边的乳尖不经抚摸自己凸起,利沅呼吸变得快了,手臂向后反抱着麦凯,在他身上点火。 麦凯咬上她肩膀,牙齿轻轻地磨。双手向下走,路过的地方都升起热度,停留在腹股沟来回摩挲。 近在咫尺的花穴不由自主收缩,泌出透明的汁液,利沅张开嘴呼吸,镜子里映出一双迷蒙的眼睛。 “姐姐。”麦凯叫她一声,待她偏头时吻住。 唇瓣互相含吮几下,舌尖便迫不及待伸出纠缠在一起。 麦凯吸食着她的口水,手指探访另一处甜蜜水源,拨开阴唇蘸取穴口的滑液,按照她教过的那样环绕阴户揉弄。 越吻却越渴,连她的呻吟一并吞入喉咙。胳膊牢牢锁住她,不给她半分自由。 利沅的身体被禁锢着,唇舌被热情品尝,声音也无法发出。抵在她臀缝的性器坚硬且炙热,淌着水的龟头把她弄得更湿了。 她背在身后的手插入两人身体之间,一只手握上肉棒旋转着撸动,指腹时轻时重地按压茎身敏感处,一只手托着沉沉的卵蛋,随意揉捏紧握。 很快麦凯受不了了,放开她的唇喘息着说:“姐姐,学姐……给我吧。” 利沅含着笑意回一声“嗯”。 麦凯扯开安全套包装给自己戴上,贴着她站在侧后方,单掌抬高她的左腿,看向镜子里。 修理整齐的黑色阴毛覆盖着阴阜,有种成熟的性感,他另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手指绕弄阴毛让女性私密处暴露得更彻底。 “学姐哪儿都长得漂亮。”麦凯低声道。 性器顶端触上穴口,两个人看向镜子。 下面的小嘴慢慢被撑开,一点一点吞咽着肉棒,显出贪婪相。 入到一半麦凯浅浅抽插,磨得里面愈发情动湿滑,继续深入直至耻骨相抵。 两人同时吐了口气。 镜子里可以清楚看到他们性器官完全地结合,只剩下阴囊在外面。 麦凯一手握着她被举高的小腿肚,另只手扣在她腰侧,开始了律动。 利沅只有单腿站立,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摆,一双奶子晃得人眼晕,她闭眼不再看交媾的画面,轻皱眉头哼叫:“嗯嗯……嗯……” 肏得越来越快,她保持不住平衡,踮起了脚尖。麦凯发现后一把将她托抱起来,利沅惊呼一声张开眼睛,借着他的力气双脚踩在了洗手台边缘。 上身靠在他怀里,分开的腿间仍咬着粗大的阳具。 麦凯盯着镜子,慢慢插给她看。 过度喘息令喉咙干渴,利沅咽了下口水,忍不住笑起来。 麦凯也跟着笑,亲了亲她的耳朵,然后双臂架开她的腿弯,让她身体腾空。 这个姿势像给小孩把尿,利沅的小屄在尿着淫水。 身体靠他的胸膛、手臂和他胯下的大鸡巴撑着,她信任麦凯的臂力,双手不扶,在他快速进出时握着自己的奶子不让它们跳得太厉害。 两颊红云满布,全身的肌肤也在发红,水流得止不住,简直像是被他插漏了。 麦凯也到紧要关头,喉间溢出性感的叹息,放下利沅的双腿扶她站稳,从后面抓着她的腰一下肏到底。 利沅短暂失声,穴肉痉挛。 麦凯打了下她屁股,“姐姐,放松点让我操。” 她弯曲手臂趴在洗手台上,穴里面一缩一缩的,渐渐放开了些,男孩的性器再度凶猛起来。 “啊!啊……顶到了,啊啊啊嗯……” 满脑子只有“好爽”两个字,因生理反应而绞紧的穴肉总被粗大的鸡巴冲开,又会引发更强烈的快感。利沅全然失神,泪水不受控制,身体交由性欲掌控,不知自己的声音多么娇媚。 他给予她疯狂的快乐,也获得丰厚的回报,两个人同时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高潮。 麦凯伏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的脊背,喘息粗重。这一刻利沅是归属于他的雌兽。 完成(H) 性器退出,留下翕张的穴孔,像一朵正在呼吸的小花。 麦凯观察着它,手摸上去有粘稠的体液,是它流的蜜。 处于敏感状态的阴部一被触碰就受惊似的颤缩,“嗯……”利沅呻吟着说,“别碰。” 麦凯道:“我不进去,就摸摸。” “也不行。” 麦凯只好移开手指。 双乳一直压着台面感觉有些冰凉,利沅撑起身体,抬头看镜子。她上半身前倾着,距离镜面很近,春潮未褪的一张脸映入眼中,湿过的眼睛十分透亮,嫣红的双唇更添几分色欲,她眨了下眼,单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麦凯站在她身后不出声,悄悄抚摸她出了层汗的身体,好像这样她就不会发现一样。 利沅没管他掩耳盗铃的行为,移动身体重心感受到双腿虚软,还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站立,倚靠着洗手台对他说:“你先出去。” “哦。”麦凯不太情愿,又在她脊背上摸了一下。 “……拿瓶水给我。” “噢,好!”他连忙去了。 清凉的水补充进来,身体里那股欲望发泄后的潮热感终于散去一些。利沅毫不留情地赶走麦凯,独自休息一会儿,洗了澡。 皮肤变得清爽,心情也会转好。为了身体舒服所用的时间利沅统统不觉得浪费。 上午时间所剩不多,她打算素着过,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看文献。麦凯躺在旁边玩游戏,打完一局就放下手机骚扰她,非要得到点回应才能满足。 有时候玩闹发生了肢体接触,麦凯靠过来想做些更过分的,看到满屏英文,性欲降低,老老实实躺回去打游戏,利沅就忍着笑拨拉几下他的头发。 又结束一局,麦凯闭上眼睛。 屋子里很安静,即使利沅不发出声音,他也能感觉到她在身边。 他仰头看着利沅问:“你眼睛不累吗?” 利沅视线移到屏幕角落看了下时间,“哦,没注意,是有一点。” 麦凯坐起来向她摊开双手说:“我手很热,给你捂捂眼睛吧?你不是用那种会发热的蒸汽眼罩吗?” 利沅“扑哧”一下被逗笑,抓起他的手掌来回看着,故作惊讶,“这么神奇吗,你的手能喷蒸汽?” 麦凯盯着她的笑容入了神,没有回答。 气氛有些变化,但并非尴尬。皮肤接触的地方产生微小的电流,刺激着心脏里面藏得并不深的念头。 麦凯判断这时候可以说一句荤话—— “我的手能让学姐喷水,学姐满意吗?”他压低了声音,磁性中隐含笑意,双眼透出认真的神色。 利沅正有点意动,脑海中忽然闪过刚才看到的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她想起那一次临时起意上了驴屌,事后饿得脑袋都疼。今天早饭吃得不多,还是补充体力以防万一,反正这根优秀的鸡巴会在这儿乖乖等着,不必太急色。 “先吃午饭。”利沅一锤定音。 她一说,麦凯才感觉到自己饿了,跟着她进了厨房。 照以往的经验,麦凯进来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碍手碍脚添麻烦。 果然,利沅洗菜切菜的时候他就像个巨大的人形挂件,从背后抱着她的腰走到哪跟到哪。幸好利沅不是真正热爱烹饪的人,否则麦凯的身体早已和她手里的菜刀亲密接触。 过去利沅住在南山那边的家里,搬出来以后才开始经常做饭,她没心思研究这些,一些比较拿得出手的菜式还是闵清质教的。 麦凯对吃的不讲究,这点让她很省事,只要多做点肉把人塞饱了就行。 午饭后俩人依旧窝在沙发上,各做各的事顺便消消食。 当感觉到麦凯的目光开始频繁落在她身上,利沅放下电脑,朝他勾了勾手指。 精力旺盛的大男孩立刻扑过来把她按进了沙发,想要亲她没收住力气,嘴巴撞上她的脸颊。 “哎呀!”利沅笑着叫了一声。 麦凯一边道歉一边在她脸上啾啾地亲了几下,然后一口咬住她的唇,紧紧压着利沅,感受她在热吻之中渐渐放松的身躯。 属于女人的纤细手臂搭上他后背,灵活的舌头挑逗他牙齿。 麦凯想用体温融掉她,自己先被烤化,喉咙里发出焦渴的喘息,努力嘬吸着她的舌头汲取津液。 他一激动起来就忘了控制力量,利沅被吸得舌根发麻,有些扯着疼,“唔唔”叫着用手卡住他的咽喉,麦凯不得不放走口里那根甜津津的软舌,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讨好地轻轻亲着她。 同一个招数不能管用两次。利沅一把推开他,说道:“你坐好,我在上面。” 于是麦凯脱光衣服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等她骑。 利沅也脱到赤裸,面对面跨坐在麦凯身上,扶着他的肩膀,一只手在下面不紧不慢捋着那根东西。 麦凯凑近她索吻却被避开。她按着那东西,身子坐得更低,腿间柔软部位压住硬棍,骑在鸡巴上摆动着腰前后摩擦起来,自顾自轻吟:“嗯……呼……” 她那里又润又软,流出的欲液润滑了柱身,两片肉唇贴着阴茎表面滑动时带来口交一般的快感。 麦凯大口呼吸,怕自己动一下就要压制不住本能插进她阴道里,而那是利沅绝对禁止的行为。他涨红了脸强忍欲望,抱着她求道:“我错了,我错了姐姐,一会儿我都听你的。” 利沅露出一点笑意,说了声“乖”,从茶几摸到一个套子给他。 麦凯戴好了扶着鸡巴,看着她慢慢坐下。 甬道里还不太湿,刚好可以吞入肉棒的程度,两个人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撑开与被撑开的过程。 有些漫长。 在利沅一呼一吸之间,阴道里面分泌更多水液。 终于她坐到了底,调匀呼吸后,主动吻住麦凯以示表扬。 整个过程里麦凯的双手一直紧攥着放在身旁,这时候才敢松开来触摸她。 因为跪姿,兼之要主导这场性爱,她的身体绷得很紧。麦凯握着她的大腿感觉到薄薄的肌肉与自己的力量相抗衡,这种手感所象征的生命力轻易就能勾动人骨子里的野性。 他不敢向上顶,只能抓紧了手掌下的皮肉,缓缓沿着两侧大腿向上移动,箍住那段柔韧的腰肢,确认她被自己拥有。 湿滑的舌头搅动出水声,其间夹着两个人既满足又渴望更多的叹息。 麦凯的手继续往上,握住那对丰乳揉捏。 紧裹着性器的穴壁逐渐软化和蠕动起来,利沅结束这个持续了很久的深吻,起伏套弄,很快进入状态。 “哈……好粗……”肉棒均匀摩擦体内的淫肉,处处都得到满足。 麦凯的阴茎享受着全方位的按摩挤压,爽得快要升仙,捧着奶子将它们完全舔湿,吸吮着乳头啧啧作响。 利沅仰头呻吟,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一双奶子颠动不止,麦凯几乎咬不住,只好弃了奶子,搂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寻觅她的嘴唇亲吻。 胸膛里如同燃起了火一片炽热,他胡乱亲吻着利沅的脖子和肩膀,呢喃着说:“里面吸得好紧,学姐爽了吗?学姐……” 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难以感知,意识在欢愉之中沉浮。 不知道过了多久,快感堆积到顶峰,利沅加快摇动,忽而全身紧绷到了高潮,肉穴吸咬着鸡巴顺顺利利榨出了精液。 她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手臂环绕麦凯的肩膀,额头相抵。 麦凯从始至终抱着她。 由她带来的性爱高潮和自己操到的感觉不同,他总是急不可耐,把鸡巴干进她的屄里狠狠碾磨再痛痛快快地射出来,很少体验到这种温和舒适的事后状态。 片刻后他回了神,细细密密亲吻她头脸。 利沅的呼吸慢慢平稳,回吻一下,抬高腰部让射过的性器出来。 麦凯摘掉套子,软下来的性器仍然很大,利沅向后退了一点距离,安然坐在他的大腿上。麦凯再次靠近,仿佛亲个没够,两人在接吻的间隙闲闲聊着天。 等到又硬了,麦凯便抱着她进了卧室。 这一场做得更久,麦凯用尽耐心让利沅接连高潮,肏得她潮吹了,又抽出鸡巴俯下身来为她口交,利沅已经叫不出声音了,身子轻轻发抖,哼哼着流眼泪,麦凯摘了套撸动着性器全部射在她肚子上。 随着呼吸,肚皮起伏,上面的精液十分显眼。 麦凯在她身边侧卧,看着她泛红的眼尾。 在床上厮混的时间溜得飞快,利沅缓过来一看又到晚饭时候,她不想做饭,点好外卖,喝杯水,继续在床上恢复力气。 躺了十多分钟,她伸手揉揉麦凯下身的囊袋,“还有吗?” 麦凯翻过去压到了她身上,两副脏兮兮黏糊糊的身体迭着,谁也别嫌弃谁。他鼻尖蹭着利沅的颈侧,声音发懒地回答:“有,姐姐要多少我有多少。” 利沅今日过量满足,问那句话可不是为了索取,她道:“吃完饭我们最后一次好不好?” 麦凯埋在她颈窝笑了起来,特别喜欢利沅这样和他说话,语调软软的像在撒娇。 “好。”麦凯答应道。 利沅:“想在哪?” 摸着她黏腻的身体,麦凯想了下说:“浴室。” 潦草地吃了外卖,两人一同进入浴室。 微烫的水流从上方淋落,带走体表残余的汗液、欲液、精液。 利沅双手按在瓷砖上稳住自己的身体,臀部翘起。 麦凯从后面抱着她,戴了套的鸡巴埋入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抽送,猜不准什么时候猛地撞到底,换来一声急喘。 连着做了几回,性欲得到大幅满足,已经没那么冲动,但还渴求着亲密接触。他吻着利沅的肩,唇齿舌头都蠢蠢欲动想在她身上留标记。 下午他们做完在沙发拥抱聊天的时候,利沅说下周可能没时间,麦凯猜她要找别的人,说不定还把人带回到这儿像上回他发现的那样穿走他的裤子。 越想心里就越生气,麦凯捉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和自己接吻,趁机咬了她好几下。 她双唇被蹂躏得鲜红,微微张开喘息,水濛濛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有些茫然,麦凯被勾起欲望,揽着她的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唔……啊啊啊……太深了!啊嗯……就这样,哈啊,好爽……” 利沅十指稍稍弯曲,想要攥紧什么却又必须扒住墙壁,感觉到穴里又在流水了,也许会被他肏出来顺着腿滑下。 身子不由自主随着他晃动,突然因为他的大力撞击,乳头碰到墙壁,冰得她一个激灵,穴肉夹紧,两人同时停下动作。 利沅道:“好凉,奶子好凉,别……” 麦凯抬起双手护住她的乳房,掌心里的乳头硬得像小石子。 火热的手掌隔开墙壁,利沅顿时没了顾忌,放任自己卷入欲望漩涡,摆动腰臀配合他的肏干,呻吟声湿漉漉的混在水雾里。 浴室里热气蒸腾,让人呼吸困难,利沅颤抖着迎来灭顶一般的剧烈快感,麦凯快速抽插几十下,顶在最深处射精。 高潮过后两个人都有些疲乏,靠在一起很久才互相帮忙洗干净身体,回到床上。 夜幕已经降临,房间昏黑,他们面对着面躺在被子里,麦凯最后吻她一次,两人沉沉睡去。 纵欲的一天结束了。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回家 这天,拿到体检报告,利沅把结果发在家庭群,然后开车回南山别墅区。 到了家里,保姆阿姨周彩玉迎上来,脸上透着喜悦的神色,“元元回来啦,晚饭想吃什么菜?” “玉姨,”利沅对她笑了笑,“想吃虾仁蒸蛋。我爸在家吗?” 周彩玉:“在,今天中午才从外地回来,一直在书房工作。” 利沅点头道:“我上去找他。” 上到二楼,利沅敲门问:“爸,你在忙吗?” “进来。” 利沅推门看到父亲利征弘站在窗户边打电话。 他年过五十依然精力充沛,身材也保持得不错,看见他利沅就能想象出哥哥利泽二十年后的模样。 书房窗户对着别墅大门,利征弘看着她的车开进来,对于她的出现不感到惊讶,指了下沙发让她先坐,继续对着手机说话:“是我家女儿。” 那边的人问了什么,利征弘回答:“没工作,在念研究生,她有自己的想法。” 利沅坐在沙发上听父亲应付着不知道谁:“是吗,那你小儿子很优秀啊……哈哈,我做不了她的主……年轻人太听话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我女儿在催了,下次说,好,再见。” 利征弘挂了电话过来坐下,问她:“体检报告该出来了吧?” “嗯,一切正常,我发在群里了。”利沅的母亲因乳腺癌离世,从二十岁开始利沅每半年要做一次体检,重点是乳腺检查。 利征弘一边拿起手机查看群消息,一边说道:“电话打太久了。” 利沅会意地笑,刚才听他没同意两个年轻人见面就知道他心里看不上电话那边的人,这会儿是在抱怨对方占用他时间。 仔细看完了她拍照的总检页面,利征弘神态放松下来,颔首道:“很好。”他看向利沅,“你樊阿姨去接小淮,应该快回来了。” 利征弘有过两段婚姻,如今的樊萱是他第叁任妻子。前两个孩子年龄比较大,与这位继母关系平平,但都很喜欢弟弟利淮。 父女两人在书房聊了会儿,等到有车开进来,利沅先下了楼。 刚走到一楼就听到小淮的声音:“我姐回来了吗?” 周彩玉说:“在楼上呢。” 小淮立刻往里跑,转过弯看到利沅,眼睛一亮,扑进她怀里叫:“姐!” “哎。”利沅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小淮只有八岁,头顶还不到她的下巴。 落后几步的樊萱对着利沅露出一个笑容,道:“我去和你爸爸说一声。” 利沅:“他在书房。” “谢谢。”樊萱再次朝她微笑,翩然上楼。 小淮见了姐姐忘了妈,兴冲冲拉着利沅去客厅。 每次利沅回来他都攒了好多话要说,今天一上来先为她介绍和同桌吵架事件的进展,接着按照惯例吐槽数学老师的急脾气,然后分享班里同学的八卦,一直说到利泽从公司回来。 两人一起转头看向门口。 利沅:“哥。” 小淮:“哥。” 这副熟悉的画面让利泽心里一下子温暖起来。在他眼里,比他小了叁岁的妹妹和小二十岁的弟弟一样,像两只窝在巢里嗷嗷待哺的小鸟,他总是情不自禁把搜罗来的好东西送给他们。 他坐到小淮另一边,问利沅道:“你发的照片我看到了,和上次报告对比过吗?” 利沅:“让医生看过,没问题。” “好。”利泽笑着摸弟弟的脑袋。 小淮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不要摸我头,再摸长不高了。” 利泽并不知道弟弟搞双重标准,遗憾地收回了手,暗叹弟弟长大懂得反抗,以后的乐趣越来越少了。 晚饭时间,一家人围坐。 周彩玉在这个家里工作了二十多年,早已相处得如同家人。她在饭桌上询问利沅最近的饮食情况,天气一热起来利沅的胃口就不太好,她新学了几道凉菜,让利沅吃不下饭的时候就多回来住。 “菜谱都请辛医生帮我看了,很健康的。”周彩玉小声说。 利沅点点头。 利征弘本来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她们的对话,听到这里转开了视线,樊萱正在劝说小淮多吃几口青菜,利征弘再次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利泽举着勺子从利沅面前挖走一大块水嫩的蒸蛋,上面卧着两个虾仁。他感受到父亲的视线,“嗯?”一声表示询问。 “没事,吃吧。”利征弘放弃交谈。 利泽想起什么,对利沅说:“等会儿先别走,有东西给你。” 吃完饭,利沅和他一起上楼,利泽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说:“送你的。” 利沅坐下将它放平在膝盖上打开,里面还有一层,看盒子的样式应该是首饰。她一下想到了,“是爸那个朋友的……” “对。”利泽笑了下。 外面那些老总都夸利征弘一双儿女养得好,只有父亲本人忧心儿女的恋爱问题。 去年利征弘给利泽介绍了一个女孩,对方家境优渥,自己也很有事业心,是位初露头角的珠宝设计师。 双方在家长安排下见了一面,后来又私下联系见过,利征弘以为会有所发展,结果两人没谈恋爱,只谈了一笔生意——就是利沅现在看到的这条定制红宝石手链。 他们几次见面都在沟通设计方案,通过利泽的描述,那女孩对利沅的了解比对利泽的多多了,才设计出这条贴合利沅气质的手链。 红宝石颗粒均匀,色泽浓郁明亮,镶嵌的钻石熠熠生辉,整体设计简洁独特,利沅第一眼看到就十分心仪,放在手腕上比了比,不由赞叹:“好漂亮!我太喜欢了,谢谢哥。” 利泽心满意足,摸摸她的头顶,“去吧。” 利沅回到自己房间将礼物收起来,拎着一个手提袋下楼,经过客厅,被正在看电视的弟弟叫住。 “姐,你明天还在家吗?”小淮抱着北极熊玩偶眼巴巴地看着她。 利沅想了下说:“明天早上我送你上学。” “太好了!”小淮高兴地挥挥手,“明天见!”- 日落时分,天际是一片橙红色。 从大门出来,沿着路旁走到相邻的别墅,邻居家大门打开一扇,前院的秋千椅坐着一个人。 利沅踩着柔软的草地走近他。 他神态放松地闭着眼睛,嘴角因为听到她的脚步而弯起来。利沅扶着秋千架,弯腰亲吻他的唇。 时云星笑着睁开双眼,牵住她的手,“元元。” 山下的辉煌灯火照不到这里来,傍晚光线有些暗淡,他的眼睛像一对温和的恒星,映亮了利沅的视界。 利沅拉他起来,两人牵手进入房子。 时云星问:“体检报告?” “带了。”利沅把手提袋给他。 “辛医生在他房间。我在卧室等你。” “好。” 时家人出国以后,时云星将房子里照顾他的人一个个都换了。辛医生是他后来请的私人医生,四十岁的独身男人,无牵无挂,常年住在这里。 “利沅来啦,坐。”辛医生住的是卧室加书房的套间,正伏案为时云星规划食谱,他见了利沅,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份文件,说道,“最近几天食量减少,体重下降零点七公斤,其他没有明显变化。” 每到她体检前后,时云星会情绪紧张食欲不振,等看过她的体检报告再慢慢补回来,利沅已经习惯了。 她翻看着时云星的检查结果,每项检查的结论和建议辛医生写得很详细,如他所说,近期时云星的身体没有再恶化。 辛医生:“注意事项你都知道,不多说了。” “谢谢。”利沅将看完的报告放在桌面,上楼来到时云星的卧室。 时云星也正好看完她的体检报告,两人对视,看到彼此脸上同样的轻松表情,忽然一起笑起来。 —————————— 作者: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邻居(H/23) 这层有两个卫生间,利沅洗完什么也没穿地回到卧室,时云星比她早一点,靠坐在床头等她。 他腰间盖着一条薄毯,露出的脸庞、胸膛和双腿,肤色都是同样白皙。 利沅搭着他伸来的手上了床,顺势揭开毯子丢到一边,跨坐在时云星的大腿上和他接吻,轻柔抚慰阴茎,感觉它在手中逐渐充血变硬。 时云星皮肤白,性器的颜色也比别人浅,勃起后长而直,柱身粉红,分布着少许交织的脉络,观感很协调。 龟头是鲜润的红色,与他接过吻的唇色有点相似。 利沅咬了他一口结束缠绵的亲吻,指腹在龟头打圈滑动,视线低垂半秒,再抬起看他的嘴唇,没忍住露出了笑意。 时云星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抚摸着她的腰,问道:“想亲哪一张嘴?” “这张。” 利沅手指点点,随即换了姿势,膝盖并拢跪在时云星两腿之间,低头用舌尖顶了一下龟头上的小口。 他的性器是利沅见过最漂亮的,刚刚洗完澡还留存一点沐浴液的果香味,她喜欢把它含入口中,像在吃一根硕大的棒棒糖。 柔软的舌头轻轻刷过,反复涂抹,将龟头舔成更亮一些的红颜色,而后来到龟头下缘,舌尖灵活弹动着在肉棱部位环绕了一圈。 时云星呼吸变快,注视着她的脸。 粉红的肉棒已经完全硬胀,利沅扶着根部,舌面贴上去认真地舔吃。 舔到茎身全部湿漉漉,她手按着阴茎埋头下去,双唇吮住囊袋轻吸几口。 “哈……”时云星舒服地叹息,帮她把滑落到腮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手指收回时抚过利沅的脸颊,没有再做其他举动打扰她。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利沅身体抬高些,张口将性器头部慢慢地含进去,吞到喉咙口。柔嫩的口腔包裹着它,唇舌含吮吸舔,脑袋配合着小幅度上下移动,细致品咂这根棒棒糖,吃不进去的部分她两手交替握着捋动。 时云星全盘接受她给予的刺激,呼吸一时快一时慢,白皙的身子渐渐泛红,喉咙里发出悦耳的低吟,间或叫她一声“元元”。 利沅含着鸡巴发出回应的鼻音,感觉到自己体温在升高。 意识微醺,愈来愈动情。 最后吮一口,利沅吐出肉棒直起腰喘息,身体被时云星揽过去。 两人嘴唇相碰轻吻一下,利沅分开腿,由着时云星的手掌兜住阴户,剥开两瓣小阴唇,摸到里面含着的一汪蜜水。 “这么湿了。”时云星说。 利沅在他耳边回答:“饿,想吃肉。” 时云星笑着用手指抚慰外阴,先给她一些开胃菜。等快感酝酿到一定时候,阴道里面不由自主地收缩蠕动,穴口一张一合,他中指没入其中扩张,掌心压着外阴继续按揉。 利沅被弄得很舒服,更多重量靠在他身上。 时云星熟知她的反应,适时添入手指,旋转画圈,搅得她身子发软几乎跪不住,脸颊染红,咿呀呻吟着。 穴里的水阀失控,液体顺着他手指淌下,须得更大的东西堵住。 时云星抽出手指将满手的汁水涂在阴茎上,扶着利沅的腰让她坐下来。 自从时云星结扎后,他们做爱就不再戴套。 圆润的龟头撑开富有弹性的穴口,肉贴着肉,开始时入得不太深,抵在敏感处磨弄一会儿,让利沅的状态更加兴奋,然后一寸寸插入直至完全结合。 穴腔填满,心里也不留一丝空隙。 利沅重新拥有力气,主动骑乘。 即使阴道充满了润滑的水液,性器官相摩擦的感觉仍然分明地传入大脑,强势占据意识。 利沅眼神微微失焦,仿佛灵魂与身体一起下落,沉入欲望的海里,呼吸的方法是呻吟。 “……啊!舒服,嗯……啊……” 时云星双手抚摸过她温暖的皮肤,托着乳房为她减轻负担。 柔软的重量握在手中,两颗挺立的乳头刚好位于指间,他情不自禁夹住乳头轻轻拉扯,利沅立刻叫出声来。 她没有停止起伏,于是胸前的刺激更加强烈。上下同时产生的快感好似在体内起了某种反应,令她感到欢畅又轻盈。 不知何时,双眼已经弥漫着水汽,她看向时云星,视线有一些模糊。 但时云星清楚她的需求。 他埋头含住一边乳尖,舔湿了之后吮吃,力度由轻到重。 “啊啊!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几乎盖过吸奶子的滋叽声响,利沅呼吸凌乱,穴肉紧裹着性器不停夹咬,完全不由自主。 忽然间她屏息,空白在大脑之中无限蔓延,先到了一次高潮。 缓过神来,利沅大口喘气,身体从紧绷变得放松,软软依偎着时云星。 “呼……” 她坐在他身上,鸡巴吃到底,侧头枕在时云星的肩膀。 “元元。”时云星抱着她。 “嗯。”利沅抬起下巴迎上他的嘴唇。 唇含着唇吻了片刻,舌尖触在一起自然而然地交缠,湿润的厮磨有种温情脉脉的感觉,对彼此的渴望亦在不言不语中加深。 时云星的唇舌来到她颈侧,又沿着锁骨往下,抵达她另一边乳房。 只吮了一会儿,他便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啜吸着。 上一波潮水还未回落,利沅的情欲已再度高热。 她双臂环着他的肩慢慢摇动起来,腰肢灵活得像没骨头,驾轻就熟地骑着鸡巴。 漂亮的肉棒全部陷入女穴,随着她的摆动,偶尔会有一段肉根露出穴口,立刻又被吞没。 敏感处不断得到摩擦,渐渐地,利沅的呻吟声发起了抖,“嗯唔……” 时云星放松力道让滑嫩的乳房脱出嘴巴,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和她吻在一起。 两条湿滑的舌头亲昵缠绕,口水混合不分彼此,互相吞食。 呻吟与喘息都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些闷闷的声音,在这方私密天地,下体的交合声愈发清晰。 情色而不淫乱,因为他们拥有这世上最紧密的关系。 小穴绞紧的频率越来越高,时云星放开利沅的唇,因为极致的欢愉声音不稳,喘息着问她:“是不是快到了?” 利沅一边骑一边回答:“嗯、要……要到了,星星……” 时云星全身皮肤都透出淡淡的红色,唇色更是嫣红,额上有汗,他顾不得擦,一手握着她的腰,另只手寻到阴蒂揉弄。 阴蒂是女性的快乐源泉,被时云星抚弄刺激着,利沅浑身如同过电一般,肉壁也缩得更厉害了。 她的叫床声染上激动,后来掺入了似哭非哭的抽泣,眼角滑落下生理性的泪水,呻吟逐渐变得柔软悠长,濒临高潮的时候声调才又高昂起来,最后她紧抱着时云星,几乎是抽搐着到达了高潮。 伴随这波强烈的吸夹,时云星快感登顶,精液一股股射入阴道深处。 过了一阵,时云星先回过神来,他平复着呼吸,伸手梳理利沅乱了的头发。 用落在肩颈的亲吻唤醒她,然后接受她落在自己脸颊和唇角的回吻。 他们呼吸都还有些急促,便没有深吻。 高潮后的温存让余韵更绵长,利沅的身体酥酥的,温温的,好像全身毛孔张开了,舒适惬意而且满足。 她扶着时云星,身子抬起复落下,软穴含着阴茎套弄几次确保精液射干净,这才和他分开,坐在他两腿之间的床上。 两人面对面,利沅双腿敞开搭在他大腿上,上身微微后仰,手撑着床。 “觉得饿吗?”利沅声音懒懒地问他。 “有一点。” 时云星拿着私处清洁湿巾轻柔擦去穴口慢慢吐出的精液。 利沅道:“等会儿我们吃点夜宵?” “好。” “明天吃完早饭我答应送小淮上学。” “那我们早一点吃。” 等了等,没有精液再流出,两人起身各去沐浴。 用完夜宵回到床上,利沅与时云星互道晚安,交换亲吻,拥抱着入眠,和过去每次一样。 —————————— 作者:精液由精子和精浆组成,其中精子占5%左右,其余为精浆。结扎是阻止精子进入精液,不影响性快感,可以照常射精,外观看不出精液的变化。 情绪 早晨,时云星先一步醒来。 利沅还闭目睡着,经过数个小时,两个人的距离不如入睡时那么近,时云星一动不动注视着她,直到她表情轻微变化,像是快要醒了,他在被子里面寻到她的手握住。 利沅迷糊发出一声:“嗯?” 时云星没说话,靠过去揽住她,利沅习惯性地往他怀里埋,脑袋抵着颈窝,嗅着熟悉的气息慢慢清醒。 她抬起头来,两人目光交接都露出笑容,默契地吻了吻。 室内不辨晨昏,他们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低声私语。等时云星按下床头的开关,厚实的遮光窗帘徐徐向两边分开,阳光扑进卧室,早晨才真正到来。 利沅披着睡袍起身站在落地窗边,被纱帘过滤了一道的光线很柔和,她迎着光伸懒腰,时云星坐在床上看她。 “早上好。”利沅转身笑着说。 然后回到床上玩闹,自由地浪费朝阳。 两人下楼的时候,穿着西装的中年男管家正站在一楼等候。 当年时云星的家人出国,除了这栋房子还留下足够数量的保姆佣人,工资由时家人出,认为这样就能将他照料妥帖。但时云星不领情,他换掉所有人,改为自己支付工资,又聘了一位私人管家总领事务,平日只需要与管家沟通。 这位专业管家将别墅打理得井然有序。 当利沅来这里,管家会安排佣人避开时云星与利沅的活动空间,自己也尽量不出现,让他们充分享受相处的时光。 ——用餐时间例外。 来到餐厅,管家为两人拉开椅子,垂手侍立,他要记录时云星的用餐情况告知辛医生。 时云星每一餐有具体食谱,他一向遵医嘱,只动自己面前的食物,因为从小接受礼仪教育,举止赏心悦目。 利沅一边吃一边留意,看出他胃口很好,才放心享用厨房为自己提供的种类丰富的早餐。 饭后还有时间,时云星添了件外套,和利沅坐在前院秋千椅上聊天。 南山早上的空气闻起来清新带着凉意,是湿润树林的味道。秋千椅晃悠,两个人侧身朝向对方,姿态放松,不论说话安静都看着对方的眼睛。 时云星把一只手递过去与利沅手指相缠,落在身上的日光逐渐温暖。 时针随太阳一起转动,利沅到了该走的时候。 交换一个吮吻替代告别,利沅站起来,时云星放开牵着的手,微笑说:“去吧。” 心脏软绵绵,她慢慢走回家里。 哥哥利泽已经去了公司,其他人都在客厅,周彩玉问起时云星,利沅说一切都好,周彩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那就好。” 利征弘翻过一页报纸,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樊萱跟随丈夫的立场,两耳不闻窗外事认认真真喝花茶。 ——就好像利沅昨天晚上没出过门,更没有在邻居家睡一宿。 既然这样,利沅不用和他们打招呼,只对抱着书包的小淮说:“等我一下。” 她回房间把利泽送她的手链拿上,下来后道:“我送小淮上学,走了,再见。” 小淮反应很快,背起书包跟上姐姐,说:“爸爸妈妈玉姨再见。” 利征弘合起报纸看着两个孩子,“路上小心。”樊萱坐在丈夫身边笑着挥挥手,周彩玉送他们到门外。 一上车,小淮立刻活泼。大人们的事他管不了,和姐姐待在一起的时间才最重要。 他嘚啵嘚说了一路,利沅也笑了一路。把弟弟送到学校,开车回自己房子的路上她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搬出来住以后,她每个月回南山两叁次,和小淮见面机会变少了,关系却一直很亲近。 今天下午要去学校没在南山久留,否则她会等到小淮放学再玩一会儿。 下午见到同学,接连被几个人夸气色好、容光焕发,利沅大方地接受。 她确实非常愉快。 每次回南山,如果时云星身体状况保持得好,她就可以轻易地拥有一整天好心情,眼中的世界都比往日明媚,夜晚入睡甚至舍不得闭上眼睛。 云层遮蔽月亮,黑夜将她往梦里拽。 不知不觉,她睡沉了,梦境里穿插着她与时云星相处的片段,这一刻是高中,下一刻跳到小学,她像是在梦里混乱地过了半生,快乐归快乐,因为不连贯,总觉得短暂。 醒来,回忆如同片片碎冰在脑海里消融。 利沅一时躺着没动,相比昨天,情绪变得平缓,她没有犹豫,从通讯录找到一个人发消息约周末见,收到回复后揉了揉眉心,暂且丢开情绪。 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天,当再一次醒来,失落感像阴云堆积在胸口,利沅在昏暗的房间睁着眼睛发呆,不难受,只是提不起精神,躺了十多分钟才起床。 到了约定当天,利沅能清楚感觉到内心的烦闷,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躁动,深呼吸也解不开眉头。 她想着将要赴的约,勉强按捺。 日落之前,她换了衣服,套一件长款薄风衣,拿上车钥匙,推门迈出一步,突然停住。 门外站着一个肉体层面上已经深度认识过的男人。 见到这个人,利沅就不想做守法好公民。 但她打不过他,只能骂一句:“妈的。” 男人也颇为意外,他刚走到这儿正好门打开,利沅一身外出打扮,晚一分钟兴许俩人就错过了。 门上换了智能门锁,男人瞥了一眼,就听利沅一声冷笑:“呵,这个你会撬吗?” 他答道:“我打算敲门。” “上床没空,快滚。”对待这人利沅没几分耐心,往外走了一步要关门。 男人抬手抓住门边,“借你这待一阵。” 鼻端一直隐约闻到的味道在靠近一步后变得浓郁,利沅终于意识到是血腥味。她皱眉打量,发现男人唇色泛白,见面到现在始终单手捂着腰侧,那里黑色T恤湿了一块。 他受了伤,声线依旧稳定,只是呼吸声重了些,说道:“上回看到你家医药箱治外伤的东西很齐全。你有事先走,我自己处理。” 只可惜她来不及回去拿刀,不然真想干死这个反客为主的狗东西。 利沅自知阻止不了,省得浪费时间拉锯,目光在地面搜寻没有看到滴落的血迹,语气硬梆梆地道:“如果有人找过来,记得死在外面,别弄脏我家里。” 男人笑了下,答应:“没问题,不连累你。” 利沅绕过他,留下敞着的门。 听着那扇门在身后关上,她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好在,她正在去解决坏情绪的路上。 项圈(H/27) 预警:轻微BDSM。 —————————— 彻底地清洁身体,穿上黑色蕾丝情趣内衣。 几条细细的带子勾勒胸部轮廓,乳房圆挺,完全暴露着,胸以下的腰腹部位被蕾丝紧裹,透出若隐若现的肉色。 利沅站在全身镜前欣赏片刻,戴上指套润滑后穴。下身的蕾丝内裤裆部只有两根带子,阴阜到臀缝没有遮挡,方便了她的动作。 将消毒过的尾巴肛塞放入体内,利沅洗净手,扭着身子从镜子里看自己屁股里长出来的黑猫尾巴,后穴缩夹,垂下的尾巴跟着晃动,她挑眉笑了笑。 最初用这个有些不适,现在她已经能习惯它在体内的感觉,肛塞尺寸比较小,而且使用频率不高,不至于对后穴造成伤害。 戴上猫耳发箍完成装束,利沅走出浴室。 房间只有壁灯照明,光线暧昧,她侧身蜷在尺寸刚好的宠物窝里,安静地调整心态。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进房间。 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令她安心,利沅用脸颊蹭了蹭身下柔软的面料,倾听他的动静。 偌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具有设计感的黑色皮椅,男人坐入这张象征着权力的椅子。 “Kitty,过来。”他道。 利沅双手和膝盖撑起身子离开宠物窝。 木地板一尘不染,主人的鞋底同样干净。 一年前利沅同意尝试这些,与谭朗的轻度洁癖有很大关系。 她四肢着地,细腰下凹,屁股翘起来,昂着头一步一步轻巧地爬到谭朗腿边。 昂贵的衬衫和长裤恰到好处包裹着高大的身躯,他仅仅这么坐着,便散发出令人臣服的气场。 利沅搭着他的膝盖直起上身露出纤长的脖子,由谭朗为她戴上一个黑色真皮项圈,悬挂着的圆形金色铭牌刻着五个字母,“KITTY”。 项圈锁住她作为人的那部分。 在这个房间里,她是一只猫。 谭朗摸着她头顶的猫耳朵,她不大高兴地侧头去咬主人手腕,被掐住了下巴。 “乖一点。”谭朗说道。 但利沅不是一只乖猫咪,主人刚放开手,她就一口把主人的食指和中指叼进嘴里,感觉到自己咬重了,她默默收起牙齿,用嘴唇里面的软肉含住被咬到的地方。 谭朗抽出手指,看到上面清晰的牙印。 “小猫——”低沉的嗓音含着警告意味。 利沅转开头,表情冷淡,完全不打算认错。 谭朗忽而笑了一下,手指按压她的唇瓣,问:“小猫想吃东西了?” 利沅余光看向他裤子中间。 谭朗分开双腿,命令道:“自己拿出来吃。” 伏在他腿间扒开裤子,握着粗大的肉物,利沅脸上不自觉地流露笑意,凑上去用鼻尖轻轻地蹭。 性器逐渐变得硬胀,她探出舌头在茎身舔了一下尝尝味道,又是一下,然后停不住似的舔湿了这根大肉棒。 谭朗低声喘息,抚摸她的头发。 小猫一边摇晃着脑袋磨蹭主人手掌,一边热情舔食鸡巴,舌头胡乱缠弄着舍不得和鸡巴分开,即便是要吞咽口水,舌头收回口腔,也用双唇触碰着它。 性器前端,龟头呈饱满的伞状,棱边明显突出。它长得太大了,对嘴巴是种不合理的负担,因此主人没有要求的时候她不会吞入。 不过利沅没有冷落它。 泛着水光的红润唇瓣贴上去吮吸,“滋滋”口水声不绝于耳。 “看来真的很饿。”谭朗迫使她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什么?” “是爱吃鸡巴的小猫。”利沅神态迷离地回答。 谭朗露出满意的笑,说:“转过去,主人要摸你的尾巴。” 她顺从地调转身体,上身趴伏,感觉到谭朗单手握住了尾巴根部慢慢地捋向另一端。明明不是属于她的器官,她却好像真的有一条尾巴正在被人玩弄,脑海中幻想着那种感觉,身子细细地颤栗。 纯黑色尾巴光滑柔亮,手感非常好,谭朗绕在手上把玩一会儿才让尾巴向前弯曲垂在她后背,露出下面的阴部。 仿佛知道在被观看,利沅轻轻扭起了屁股。 湿润的阴唇相互摩擦着,黏合又分开,制造出微小的“啵、啵”声,像小鱼在吐泡泡。 “想要主人摸小屄了?”谭朗问着,右手压上两瓣大阴唇。 漫不经心的抚弄如同隔靴搔痒,利沅发出不满足的哼叫,摆动臀部主动让那只手按压软肉,换来一个落在左边臀上的响亮巴掌! “啊!”她惊叫了声。 被扇巴掌的地方,疼痛之余生出一股刺麻的感觉,叫人有点上瘾,她的心跳悄悄加速了。 “不准动。”谭朗道,收起其余手指,中指指尖朝下挤入两片小阴唇之间。 修长的手指嵌在穴缝里上下滑动,不一会儿就弄出了水声。 利沅呼吸急促,心里在渴望着什么,听到谭朗责问她:“为什么流了这么多水,这些天没弄你,小猫又发情了?” “没有。” “啪”的一声脆响,同样的位置又挨了一巴掌,她把发烫的脸颊贴向了地板。 谭朗指关节顶弄着冒水的穴口,“骚水把主人的手都弄湿了,不是发情是什么?告诉我,小屄里面痒吗?” “……痒。” “想让主人操你是不是?”谭朗说着,中指整根插进了小穴,“你里面的肉在咬手指,感觉到了吗?” 快感与羞耻迭加使得她红了眼眶,她无意识地收缩穴肉,呢喃着:“想吃鸡巴……” 谭朗让她勾得呼吸粗重,抬起左手连扇了几下,把半边臀肉打成艳红色,而后抽出中指,手上淫液尽数擦在那片艳红的皮肤。 两团饱满的臀肉颤动着,中间小小的嫩红穴口翕张。 谭朗视若无睹,整理好裤子,将牵引链扣在项圈上,牵着利沅走到金属架中间。 巨大的黑色立体金属架像一个没有封闭的笼子,四根立柱上端相接,不同高低位置设有辅助横杆,数不清的固定点配合道具可以让利沅摆出任何一种姿势。 利沅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 牵引链被挂在高处,手腕和脚腕戴上束缚工具分别连接在上方和两旁固定点,双臂张开,双腿分开。 谭朗衣冠楚楚站在她面前。 他的眉眼深邃,不笑的时候显得冷峻。 “主人还没碰,小猫的乳头怎么勃起了?” 利沅向他挺起胸,声音里充满渴求,“摸我,想要……”袒露隐私的姿势令她身体敏感度增加,被他的目光看着如同被隔空触摸。 “不行。”谭朗回绝了她,“这么骚的乳头必须惩罚。” 他拿来一副精致的乳夹。 佩戴好之后,乳夹之间的金色链条连成一段曲线,垂落在她的腹部。 随着她呼吸,胸前起伏,那根细长的金色链条就在黑色蕾丝上滑动,分外漂亮。 谭朗面无表情,两指捏着链子拉扯,视线移向她的脸,观赏她因为骤然放大的疼痛感而拧起的眉心、含泪的双眸。这更加漂亮。 “还有哪里需要惩罚?”谭朗问她,或者不是在问她,一只手路过阴毛来到湿滑的女穴,微微摇头宣判道,“这里要惩罚,太多水了。” 他挑了一根尺寸较小的按摩棒,慢慢插入阴道。 “不……不要,唔……” 她想要的不是这个没有热度的东西。 可是不得不承认,当这东西塞满小穴的时候,阴道和心里的空虚都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她的眉头渐渐舒开,在按摩棒的插弄下满面潮红地呻吟。 “爽吗?这么细的棒子也能插得你发浪?”谭朗握着按摩棒往深处狠顶了几下,突然整个抽出,刺激得她大叫一声。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面色潮红,茫然张着双眼,两行眼泪无声滑落下来。 谭朗低头咬住她的嘴唇。 是真切的咬,疼得她瞬间又流下两串泪。 谭朗用力吮她的唇肉,强硬地勾出舌头又咬又吸,利沅在疼痛中渐渐感觉到窒息,本能地挣扎反抗起来,因为压在后脑的手掌无法逃脱。 终于,谭朗放开了她。 因为缺氧,利沅脑袋里嗡嗡响,带着针扎似的疼,她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喘息。 等她回过神,谭朗已经给她戴上了大腿环带,她配合地抬起腿,让谭朗把她双腿拉开固定好,整个身体被悬吊起来,双腿呈M字型,屁股后面垂落的尾巴让M多了一竖。 利沅收紧核心肌群,减轻手腕与大腿的压力。这些束缚工具都是适合悬挂用的,不会勒得人太难受。 谭朗脱掉衣服,长期在健身房练出来的体型线条流畅而不过分壮硕,满足了利沅的眼睛,她视线扫过谭朗全身,然后直勾勾盯着阴茎。 “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浪吗?”谭朗笑着问道。 利沅没有回答,嘴唇微微分开,舌尖舔着被蹂躏红肿的唇瓣,一副饥渴到极点的模样。 谭朗戴上套,扶着阴茎,龟头在穴口周围打转。 利沅难耐地扭动,“快插进来……” 龟头抵着穴口,谭朗道:“错了,再说一次。” 大脑已经被欲望烧灼得不清醒,利沅努力回想,急切道:“求求主人……请主人给小猫吃鸡巴,嗯……谢谢主人!” 她是这样诚实地渴求性爱,全身的皮肉和骨头都透着淫荡的气质。 巨大的肉冠缓缓顶开窄小洞口。 按摩棒的扩张不够充分,即有丰富的淫液作润滑,肉冠还是进得十分困难,穴口快要绷到极限,利沅疼得腿根发抖,猛地一下剧痛,利沅呜咽了一声,意识到最折磨人的头冠部顶进去了。 她小声抽泣着,浑身都出了层虚汗。 存在感强烈的肉棱持续刮过穴壁,不断向里推进,被撑开的穴口可怜兮兮地一点点吞咽茎身。 顶到底,谭朗略略停顿,靠近她耳边夸赞:“小猫的骚穴真舒服,夹得好紧。”随即抽动起来。 利沅还没有适应就被操了几十下,呜呜咽咽着眼泪全洒在了奶子上。 谭朗舔着她的奶肉,不特意舔乳头,也不故意避开,舌头偶尔扫过一下便给她带去强烈的刺激。 肏了一阵,小穴渐渐流起了水儿。 淫液漫出来顺着会阴流到后面弄湿了尾巴,那根猫尾巴晃晃荡荡,色情得不得了。 性器进出越来越顺,谭朗抓着她的屁股用力撞击,欲火炽烈,兴奋地喘息。 利沅一面爽得呻吟,一面因为他顶得太重而受不了地哭叫。 高频率的“啪啪”声混着黏腻的水声。 项圈牵引链垂在身后,乳夹的链条垂在身前,二者因为激烈的交合也发出了声响。 这一切共同奏响淫欲的乐章。 创作乐章的两个人都深深沉浸其中。 “啊!啊!啊嗯……好爽!主人鸡巴操得好爽……哈……” 利沅忘情叫喊,感觉到高潮的临近,声音又拔高一层,然而就在此时,那根给予她快感的鸡巴猛地拔了出来。 谭朗俯身啃咬她丰满的乳肉,以此来克制性器官的冲动。 利沅无助极了,阴道里的肉壁徒劳收缩,什么也夹不到,她一瞬间被绝望的情绪击败,崩溃地大哭,语无伦次恳求。 让她发泄了一阵后,谭朗双手握紧她腰,将她重新按在鸡巴上。 穴肉立刻死死缠住性器,生怕这宝贝东西再度离去,谭朗被她夹得不好动,小幅度地来回抽插。 阴道已经被捅开了,不管怎么摩擦都只有爽意,利沅重回乐园,迫切地想要更多快感,她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腰背的肌肉,找回一点身体主动权,摇着屁股往阳根上凑。 男人手掌按在她腹部狠狠一抓,她聚起的力量立刻就散了。 谭朗语气严厉,“主人允许你动了吗?” 利沅睁着迷蒙泪眼看他,委屈得说不出话。 空气沉默两秒。 像是被她驯顺的样子诱惑到了,谭朗忽然含住了她的唇吮吻,胯下深深浅浅律动,表现出难得的温柔。 这片刻温柔转瞬即逝,利沅才刚进入状态,性事就又粗暴起来,谭朗钳制着她的腰,把她操得泪珠飞溅,泣不成声。 性爱的节奏全由对方掌控,她只是一只被束缚的宠物,能得到什么滋味听凭主人支配。 “呜呜呜……嘶……哈啊……” 显然,她得到的不止疼痛。 在蛮横的肏干下,她品尝到了与寻常性爱不同的,更痛快、更剧烈、让人发疯的快感。 她的肉体都好似承受不住其猛烈的冲击,将在某一刹那爆炸成为碎片尘埃,彻底消散。 利沅为这幻想出来的场景而亢奋,与此同时,高潮的感觉也向她逼近。 害怕这一次谭朗又把她抛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她身体先于意识夹紧了屄,试图提前挽留。 “放松!” 谭朗毫不留情地抽打她的屁股,大掌肆意抓揉臀肉,胯下疾风骤雨一般肏干。 利沅身子颠动,无力抵抗,透过眼里的水幕只看见些破碎明灭的画面,脑海里已然一片混沌。她彻头彻尾成了一只被情欲主宰的动物,存在就是为了疯狂的交媾。 高潮来临那一刻,利沅的世界天翻地覆。 “啊啊啊啊——” 放声地大喊,心跳仿佛停止,要死过去当了神仙,人世的烦恼全部抛开。 阴道绞缩,吸紧了性器,谭朗闭目低喘着射精。 射完,他摸到最敏感的阴蒂一时揉搓一时捏紧连续刺激,利沅尖叫着挺起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直至快感攀登上更高一重,失控潮吹。 这次她的神魂是真的登临九霄。 谭朗放开手,就着两人结合在一块儿的姿势舔弄乳头为她增强快感,延长高潮反应。 许久之后,利沅回到人间。 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等到呼吸变平缓,谭朗退出她的身体,摸了一下猫耳,道:“结束了。” 利沅腿根痉挛,被放下来的时候根本站不稳,靠在谭朗怀里被他的手臂箍着才不至于滑倒在地上。 谭朗抱起她走进浴室,调好水温让浴缸在一边放着水,依次摘去利沅身上的装饰——尾巴、乳夹、项圈、耳朵,最后是蕾丝内衣,整个过程动作轻缓且充满耐心。 利沅不需要用力气,身体重心交给对方,只管在运动饮料瓶口抵到嘴边时喝上几小口,少量多次地补充水分。 水位过半,两人进入浴缸,谭朗从后环抱利沅,为她按摩几处酸痛的肌肉。 微烫的热水令人放松,他按揉的手法也很专业,利沅舒服得微眯起眼睛仰靠在谭朗身上。 “这里难受吗?”谭朗的手来到腿根,她刚才抽筋的地方。 利沅答道:“用力会疼,不用力只是酸。” 谭朗在这里多按了一会儿。 “转过来。” 利沅依言与他相对而坐。 摘掉乳夹后乳头微肿着不能马上变软,挺立在胸前像两颗红红圆圆的樱桃。 谭朗按摩完小腿,将她拉近了用手托着奶子让乳头露出水面,俯身含住一颗。 利沅轻轻呼吸,很是受用。 两边都舔过,谭朗抬起身吻上利沅的唇。 他的动作都不带着情欲,纯粹为了抚慰。 舌头缠绕摩挲,一吻结束,利沅的状态恢复过来。 她回到“人”的身份,拾起尊严与思考的能力,只是相比来时,现在的她已经宣泄掉负面情绪,一身轻松了。 菩萨 泡够了澡,两人穿着浴袍来到客厅歇息。 利沅身上还在散发热气,懒洋洋窝在长沙发里,长长的腿伸直占了大半位置,一动也不想动。 谭朗把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备着她喝,坐入她没占到的那块地方,手搭着沙发背姿态放松地侧身朝向她。 “今天情绪比上一次焦躁,发生什么事?”谭朗问道。 利沅不意外于他的敏锐。 建立信任关系后,他们就习惯用身体直接沟通。她的状态拆分零散,融入到声音、眼泪和每个细微的肢体动作里,皮肤一样赤裸,被对方准确捕捉。 顺着他的话,利沅想起出门前的插曲。这会儿她肌肉和精神都松松软软的,提不起生气的劲儿,慢悠悠回答:“遇上一个打不过的男人。” 回忆两次极其短暂的交手,她补充说:“如果来真的,我在他手里一招都过不了。” 谭朗神情难掩惊讶。 他和利沅是同一家健身房的常客,有几次他看利沅在拳击台上实战训练,动作熟练灵活,打起来凶得很。照那个样子,一般体格的没练过的男性都不见得是她对手,碰上体格高壮的她或许要吃亏,但一招都过不了…… 谭朗:“他是专业的?” “……不好说。” 得看是哪方面的“专业”。第一次见面她心里觉得对方是真见过血的人,今天人直接流着血来了。 谭朗问:“对你安全有威胁吗?” 利沅迟疑一下,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 谭朗便换了话题。 屋子里没有噪音,温度令人舒适,利沅身体斜靠,视线的落点不固定,有时在谭朗的脸上,有时在客厅任意一个角落。 处处都整齐、干净,就如他们逐渐复原的内心秩序。 平和的聊天引导着情绪,不仅利沅,谭朗也需要冷静下来脱离“主人”身份回归现实。 期间利沅坐起来喝水再躺回沙发,因为她的动作,浴袍散开来,大腿往下都露着。 双腿健康而生动的线条延伸至脚尖,聊到愉快的地方她的脚趾会不自觉动一动。她脚型瘦长,脚趾很秀气,谭朗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又一次看到她动的时候他伸手捉了住。 利沅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眼里带着疑惑看他。 沉默少顷,谭朗问她:“冷吗?” “不冷。”利沅便就以为他是在试她的体温。 谭朗放开她脚尖,继续刚才的话题。 思量家里可能有人,利沅比平常待得久一些,看时间不早才换回衣服和谭朗道别- 开车到家,指纹解锁房门,客厅里灯亮着,利沅走过玄关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赤裸上身的男人。 他侧的伤已经处理过了,覆盖着干净的纱布,利沅发现他肩膀还有一处伤口,比较浅,只清创止血没有包扎。 “怎么还没走?”利沅语气很差。 男人看她道:“借件衣服。” 他穿来的那件T恤和止血纱布一起扔在垃圾桶里。利沅扫了一眼,除了药箱,男人就只拿了矿泉水,没乱动东西。 “等着。” 她脱了外罩的薄风衣随手搭在餐椅的椅背,里面是低胸背心和运动短裤。 男人不知道她手腕和大腿上一整圈的红痕是什么弄的,但胸口的牙印很容易看懂。 当她走过面前,男人站起来跟上去,利沅回头皱着眉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管。 进卧室她脚步不停,脱掉背心和胸罩丢在地毯上,被压迫的乳头终于得到自由,她舒服地吐了口气,立在衣柜前脱去下身短裤和内裤。 男人的目光始终投在她身上,从背后,他看见她腰侧被人掐出的手印,和那对被抽红了的熟桃子一样的屁股。 转瞬之间,垂落的真丝吊带睡裙遮住了那些异样的痕迹。 利沅把一件男士上衣扔给他,关上衣柜门。 男人拿在手里没穿,问:“你被打了?” “……”利沅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BDSM没听过?” 男人想了一下,“你看着像S。” 真论起来,谭朗和她的关系应该是S/M和D/S迭加,她既是M,也是Sub。这些没必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讨论,利沅往他裸着的上半身看了几眼,视线抬高到他脸部,打发道:“衣服给你了,赶紧走,别再来了。” 男人:“找你上床行吗?” 利沅毫不犹豫地拒绝:“别,我不缺炮友。” 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如果今天打她的不是上次他听过现场的那个,也不是什么体育生的话,那就已经有叁个。 但是他说:“我缺。” “你赖上我了?”利沅睁圆了眼,生气的同时居然有点想笑,语含讽刺问他,“觉得我活儿好?” “嗯。”男人一副赞同的表情。 利沅心里涌出数句谩骂,在喉咙口造成拥堵,一时说不出,决定先到客厅喝点水顺一顺。 她擦着男人的胳膊出去,新拿了一瓶水坐到沙发上,用眼神将男人定在茶几对面站着。 喝过水,喉咙舒服不少,语言也组织好了,比起刚才差点脱口的谩骂,这一版相当有礼貌。 小腿旁边就是藏匕首的位置,她手放在沙发边缘,身子稍稍前倾抬头仰视高大的男人,唇边浮现几分轻慢的笑意,说:“我活儿好我知道,你的技术怎么样没有自知之明?你当我是菩萨?救苦救难,救你鸡巴?” 她没打算给男人还口的机会,语速不快但是流畅地说了下去。 “我承认你鸡巴特别大,但光有尺寸没有技术,管用吗?到了床上只会打桩,要是让你放开操,你爽了你射了,我下面肿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叫上床?上刑还差不多。况且就你那个操法,你也不见得有多爽。”利沅不禁摇头,“你是真的不太行,和你上床我想爽还要自己骑,观音也不能天天坐莲啊。” “…………” 长久沉默之后,男人把手里的衣服穿上了。 利沅视线解除限制,自上而下快速地扫过他。其实除了器大,他还有别的长处:身材比例,肌肉手感,有磁性的嗓音…… 但她实在没耐心再教出一个学生。 现场风平浪静,利沅防备着的男人恼羞成怒的情况并未出现,仔细观察,他神态中甚至透出一丝迷茫,大约从没有收到过如此直白的批评。 他张了张嘴,到底无言以对,只说一声:“走了。” 利沅看着他的背影隐入玄关,关门声比她预想的迟了几秒。 静坐片刻,利沅握着匕首到门口检查,确认他人走了,把门反锁,转身时发现玄关柜上原本翻开空白一页的记事本多了一行数字。 仅有一行数字。 鼻腔里发出轻哼,她撕下那张纸揉成团,准备丢进垃圾桶,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这么大的屌难得一见,万一呢。 利沅把号码记进手机通讯录,看着姓名栏,考虑不到半秒,打下一个字: 驴。追-更:sou87.com (ωoо1⒏ υip) 深谷(H) 利沅新买了个智能猫眼,收到快递后,她把猫眼装在门上,自己测试了画质和灵敏度,回房换件衣裳,时间正好,麦凯到了。 他在学校练得一身汗,前胸后背衣服湿了大片,进了门见利沅清清爽爽的,就没挨上去,弓着身子凑到她嘴边亲了一下直接进浴室洗澡。 利沅舔了舔嘴角,尝到一点汗的味道。 新猫眼不仅可以实时查看门外的画面,有人经过或停留时还会自动录像上传,随时在手机里看回放。 利沅靠在床头等他,顺便拿手机看刚刚录到的视频,画面中麦凯面容清晰,眉宇间透出几分迫切,她笑了笑,又看一会儿别的,感觉没几分钟,麦凯就裸着身体过来了。 她惊讶问:“这么快?” 麦凯立在床边倾身,一只手将睡裙往上推,张开五指抓着她的大腿,盯着她的眼神像是饿极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日你。” “这么着急上床,还发消息叫我别扩张?”利沅放下手机,坐起来道,“让我检查看看。” 麦凯依言站着,低头看她。 阴茎、囊袋,还有根部的毛发,被她亲手检查,都按照她最初的教导清洁干净了,他才获准上床。 膝盖分开她腿,抵着她一起朝床中央移动,麦凯双手抓住睡裙下摆,她配合抬手臂,眨眼间睡裙就被剥掉丢在一边,麦凯俯下身压实了她。 肌肤密密贴合,利沅舌头探入他口中。 两个人的口腔连成一条通道,其间流转着牙膏味的气息。 她手指插入麦凯湿漉漉的发丝,另一只手抚过年轻男性的躯体握住那根器官。 揉弄着让它变硬,变得蓄势待发,再徐徐撸动给它些舒服,安抚它继续待命。 同样地,属于麦凯的手在挑动她的欲望。 敏感点已经熟记于心,抚摸或者揉捏,由上到下,他把前戏做得很细致。 时间一长,利沅的手离开性器,也去刺激麦凯身体其他部位——鸡巴一直待机要耗电的。 相比她教出来的学生,利沅显得随心许多,不拘用手掌还是手指,没什么固定路线,然而行过的地方留下成串的、成片的刺激,穿透了皮肉直抵五脏六腑,化为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让他又饥、又渴。 这感觉愈来愈浓烈,无法消解,麦凯手上的动作加重,闭着眼睛吞吃她的舌头,直到呼吸太急不得不结束长吻,粗喘着低头舔吻利沅脖颈,用唇舌重复方才用手走过的路径。 吻痕落在各处,迭起来的像梅花,其余是散落的花瓣,在她身体上蜿蜒成一幅画作,收束于大腿内侧。 麦凯吮着这里的软肉,无意识地叫她:“姐姐……” 她腿心的肉瓣儿张开一条缝,这么近的距离,朝他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的味道。 “姐姐屄好香。”麦凯说,看着她的私处咽口水。 但他还想要接吻,于是放弃了用嘴,手摸上去,缝隙间的嫩肉已经湿润。 阴道口湿润不代表能直接插入,他东西粗,里面最好也做些准备,麦凯爬上来吸吮着乳肉,手指一点一点开拓女穴。 不让她扩张是因为他想要自己来。慢慢地,利沅发出细而轻的呻吟,内壁变得湿滑柔韧,完全地性唤起了。 麦凯在她双乳之间舔了一口,戴好安全套进入她身体。 她的呼吸很快,抚摸皮肤能感觉到攀升的体温,麦凯控制着插送的频率,逐渐往深里顶。 阴道的反应不落于后,软肉包紧了柱状物,当它在浅处抽插时就享受摩擦的快感,入到深处时便牢牢夹裹着不放它走。 “哈……哈……”麦凯皱着眉头,张开嘴一声声吐气,越是爽,他却越焦渴难耐,忍不住向她索取更多。 什么都忘了,脑海中只剩下动物进食的本能,他胡乱亲吻着利沅的唇,吻她的下巴,她的颈项,而后将最多的热情给予乳房,舔得她胸前都是口水,被推开了也锲而不舍。 再嘬下去要破皮了,利沅揪着耳朵强行把人提上来。 麦凯看见她嫣红的双唇,记起这一份渴望,又投入到接吻之中。 下身的动作一直不算剧烈,磨出了许多水,只听声音就知道有多湿黏。 终于麦凯吻得满足,撑着床飞快抽插,两人的交合处汁水混着白沫因为高频率的拍击四溅,她的呻吟也被撞散。 “啊……啊……嗯……”利沅脸上逐渐露出迷醉的神情。 麦凯胯下猛肏,直到她度过一波爽潮。 他的律动慢下来,欣赏那对按照节奏跳跃的乳房。 身下的女人犹在失神,红唇微开,投向侧边的目光没有焦点,好像任由他怎么弄。 等这阵缓过去,利沅抬起腰主动获得快感。 起伏摆动的腰肢,随着动作不时凹陷的腹部,和着气流经过唇齿发出的轻声,像一支惑人心神的舞蹈。 淫穴一收一放吮吃粗大的鸡巴,两道呼吸因此变得急促。 麦凯眼底着了火。 她的肉体如此完美,一举一动,每种表情,都能令他顷刻坠入情欲的深谷。 他恨不能把一身的力气用在她身上,压着她不停歇地挺送,好似正在从谷底向上攀爬,她放声呻吟为他鼓劲,而他越来越勇猛。 最终时刻,利沅的高潮反应助他登上顶点,麦凯阖着双目于脑海中见到极致光明。 等了一周,只来一次肯定不够。 麦凯抱着她休息没多久,就开始第二次。 这次换了姿势,麦凯躺好后,利沅拿他的身体当床,仰面朝上和他迭在一块,脑袋枕着他肩膀。 麦凯双手罩着两个丰满的奶子尽情揉捏,催促她伸舌头,利沅扭头回应他的请求,湿软的肉舌在空气中缠绕,很快带动了欲望。 她手指按揉阴蒂附近的皮肤,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腰胯。 肉棒硬胀,戴上新套子,被她捉着纳入穴道。 麦凯屈膝将她双腿架开,依靠腰腿的力量肏着怀里人,手掌搓弄得乳尖挺立,断断续续亲吻。 这样结合的角度方便她同时抚慰阴蒂,掌控快感的积蓄或缓和。 利沅很有感觉,里面控制不住一直夹他,身体也在扭动,麦凯拿住她揉豆豆的那只手说:“等等我。” “嗯,”利沅眼睛湿湿的,看向他命令,“阴道口那一段用力磨……” 麦凯答应,每一下插入都变换方向,重重地碾磨,不让她快感落空。 通往终点的路程被延长,利沅时而高叫呻吟,时而屏住声息,保持着那一线之差。 等到麦凯双手抓着她的臀肉,胯下装了马达一样急速震动时,她伸手下去两指夹住阴蒂,里外快感交加,欲水喷涌,踏入极乐之地。 麦凯射完搂着她放空,过了会儿才把腿放平。 利沅从他身上骨碌下来,先去洗澡。 淋浴的水声朦胧传来,麦凯又躺了片刻,起身走到卧室的另一边,犹豫着打开衣柜。 利沅备给他穿的衣服整整齐齐,他手翻了一下,裤子没少,上衣……记不得有几件了。 他早就知道利沅可能有别的人。 “可能”两个字不是因为利沅说过什么模棱两可的话,是他从来不敢认真问,给自己心里留了个幻想的余地。 利沅的态度没有暧昧过,她喜欢的是他的身体,对他包容是为了性事和谐,不在他面前提别的人也只是因为尊重而已。 直到他发现裤子少了一条。 然后是又一次不许他留痕迹,长达一周见不到面。 她一定去找别人了。被迫面对这个事实比他想象中还难受。 欲望上头的时候,大脑被她的身姿完全占据,嫉妒、愤怒转变成了想把她操服的念头,但她不可能被操服,激烈的性爱只会让两个人更爽。 他爽得脑子都没了,哪还顾得上其他。 分开才是受折磨的开始。 无法忽视心里的在意,这些天一想起她,麦凯的心脏就疼,像是被她咬掉了一块。 想谈恋爱,可漂亮姐姐只想做爱。 迷宫(H) 在学校开完组会,利沅往家走的路上接到一通电话。 屏幕上的名字挑起了记忆,脑海中闪过几幅画面,她未及多想,先接起来,“喂?” “在哪?”闵清质问。 利沅随口答:“从学校走回家。” 手机里传出闵清质的轻笑,他的询问带有某种明确的指向:“是不是把我忘了?” “……!” 利沅一下子站住。 她想起来了,上次结束后闵清质隔着门道别,她答应再找他。显然,这间隔的时间已经超过合理范围了。 失约的滋味不好受,利沅双唇抿着一时无声。 闵清质并没想讨什么说法,体贴地进入下一个问题:“今晚有空吗?” “有。”利沅立即答应,默默把列论文大纲的计划挪到了明天。 同一时期她最多有叁个床伴。走了闵清质,添了麦凯,还是叁个。闵清质的重新加入打破了这个数字,却没打破她的习惯,以至于重温一次利沅就把老朋友抛到脑后去了。 上一次的经历……不得不说很愉快。 闵清质技术没有退步,他们的默契也还在,虽是出于弥补过失的心理一口应下,挂了电话利沅便有些期待晚上。 和闵清质行这事什么都不用想,她可以全然放松做她自己,万千条路盘绕成欲望和欢乐的宇宙,不用选方向,只要跟着感觉走。 “……啊啊!啊……啊……哈啊……” 快感来得密集,利沅的声音停不住,嗓子有点累了。 闵清质撤出来,手掌握在她腰侧,贴着曲线滑到臀部轻轻施力,利沅顺着他的力气翻身,调整成跪姿。 闵清质从后面重新进来。他放慢了节奏,上翘的性器顶端抵着肉壁,每一次深入的过程里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这样肏着,快感的形成克制而舒缓,利沅通过吐息将它们发泄出去,只在耐不住的时候轻哼。 穴肉的收放应和着呼吸,潮汐一般自然。 进入是在被她吞吃,抽出却会被吮住,阴茎感受到的阻力转化为一股特殊的牵引力,让他再一次、无数次深入。 闵清质扶着利沅的腰,另一只手的五指落在她的脊背,指腹压着肌肤缓缓前行,像是一把宽齿梳子按摩着她无比敏感的神经末梢。 他的手来到右边肩胛骨,捡到一枚褪色的吻痕。 看着它,闵清质想象得到另一个人是用什么姿势在这里留下痕迹。 手指覆盖上去遮住它,不由自主地摩挲起来。 他的触碰有别于刚才引发快感的手法,利沅偏过头发出一声疑问:“嗯?” 闵清质手移向别处,嗓音含笑说道:“年轻人。” 利沅茫然了两秒,记起那个位置可能有什么,也笑了一声,附和道:“是啊,年轻人。” 冲动,固执,冒着她生气的风险非要讨这点福利,可是因为他满身青春气息,莽撞也显得可爱,叫利沅不忍心责骂他太狠。 闵清质就不同。 自制力已经融入骨髓,即使在灵魂灼热的时刻他也不会失控。 利沅头脑渐渐发昏,会合的上下睫毛被溢出的泪水浸湿。 肉体的交流仿佛暗合了某种规律,因为有淫液的润滑,可以永远地进行下去。他们陷入时间的迷宫,指针画出的圆圈被拉成一段波浪般的曲线,首尾相衔,不见终点。 直到更强烈的欲求促使他们脱出规律,肉体连续快速相撞的声响带他们走出迷宫。 利沅万分舒爽地到达高潮,眯着眼睛看他下床丢掉安全套。 闵清质站在床边伸出一只手给她,“去洗洗?” “嗯。”利沅借力起身。 今天一回做得久,两人都彻底满足,不打算再来,洗过后躺在床上肩挨着肩聊天。 半年前廖处长突发奇想,要给闵清质牵红线,闵清质推脱不成,知道利沅忌讳这个便第一时间和她说了这事,两人因此断了联系。 廖处长除了靠山靠谱,别的都不靠谱。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被牵线的另一方才回国。几次见面,闵清质发现双方对于婚姻的理念不合,没有继续的必要,然而对方表露出了进一步了解的倾向,他不想损伤对方颜面,更不欲影响与廖处长的关系,只得迂回设法让对方先放弃。 之后,他多留意了一段时间,确定对方的兴趣完全转移,才重新联系利沅。 利沅没问过他这半年的经历,现在听他讲完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素了半年?” “是啊。”闵清质侧过头看她,调侃道,“结果你有了新欢忘旧爱。” “我的错。”利沅爽快认下。 闵清质:“那下次什么时候?” “后天,行吗?” “行。” 闵清质没有留下过夜。肉体的熟悉感容易唤醒,但撇开了性,想找回两个人相处的亲近感需要过程,尤其是在利沅衣柜里已经有他人尺码的情况下。等那些衣服腾了地方,他就能留宿了。 关了灯,利沅躺在床中央,姿势非常舒展。 她难得回忆工作那年。说起来,她决定辞职与廖处长脱不开关系。 当初为了能每天回南山,择业方向受限,最后圈定这份工作她自己满意,父亲利征鸿也认可。 单位里氛围很好。不那么求上进的,每天安静做事准点下班,没人会挑毛病;想上进的,可把握的机会也很多,有足够的上升空间。 她原想慢慢学东西,将来再图发展,但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一个廖处长,胸怀大志,人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舞台,定要做出些成绩来。 单位底子厚,不惧他折腾,聚焦到其中一人身上,他的影响就无法忽视了。 廖处长瞧不上她的出身,就格外不愿意她轻松度日,美其名曰栽培,安排下来的任务多得她每天顶着月色归家。 这也不算穿小鞋,换个人兴许把这当作磨练,可利沅没工夫和他磨,查清楚他的履历和背景以后,直接选择第二条路。 她要走的时候,廖处长没有阻挠,痛快地放了人,倒是利征鸿反应比较大…… 利沅结束回忆,闭上眼睛让自己缓缓沉入睡梦,明天还忙着呢。 甜的 经期利沅回了南山。 开车一路上身体没半点反应,见到时云星,被他安置在床上,背后垫着枕头身前盖着被子手里捧着热水,床头柜还有一盘刚烤好的饼干,利沅全身放松陷进窝里,后知后觉似的感到腰酸。 等时云星也坐上床来陪她,利沅就彻底不想动弹。 热水经由食道落入胃,整个腹腔都暖和了,利沅舒服得喟叹一声,转头看向时云星。 时云星亲了亲她,分走她唇瓣沾到的水。 “我第一次来月经是和你一起的时候吗,十四岁?”利沅问。 “是。”时云星无需思索,“当时我在教你弹琴,你突然去卫生间,回来告诉我说你来初潮了,我还问你‘初潮’是什么。” 那两年时家父母忙着拓展商业版图,出国考察一走好多天,哥哥不管他,保姆阿姨管不住他,他就去利沅家或者带她过来玩。听完“初潮”的解释,他虽然还半懂不懂,脸却先红了。 时云星回忆这些始终带着笑,问她:“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利沅不太确定,“我搬来那天?” “对。” 与利沅关联的记忆被他编纂为一本书籍存放在脑海中时时翻阅,任何事情只要按着索引一下就能找到。 时家、利家差不多时间住进这片新建成的别墅区,利沅和母亲晚几个月才搬来。 上小学之前的夏天时云星在一位钢琴老师家里上课,下了课司机送他回来,汽车开上南山,沿路的风景越来越接近家,他看到邻居家的路边停了一辆大车,工人们抱着箱子往里搬运着。 再往前开一点,他看到大门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姐姐。 汽车驶过,时云星回头继续看,她不笑不动,也没有发现他。 时云星心里觉得她漂亮,更高兴的是自己将要有一个新朋友了。 回到家他告诉爸爸妈妈这件事,想要去认识新朋友,妈妈哄他先练琴,说那边正在忙。等练完了琴他再问,他们还是没有同意。于是时云星支开保姆阿姨,留下一张字条说明去向,偷偷跑了出去。 十一岁的利泽正独自在自家前院晃荡,时云星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问道:“利泽哥哥,你家来了一个姐姐吗?” 利泽皱着眉毛说:“不是。” 时云星很快反应过来,“哦,我叫姐姐,你叫她妹妹。” 利泽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不是!” 时云星有点茫然,他想了想,指着别墅里通明的灯光,“那……有个女孩在里面吗?” 正巧周彩玉出来找利泽,见院子里多了个孩子,笑着说:“星星来了,你一个人呀?” 时云星立刻回答:“嗯!我今天看到一个姐姐,我来找她。” “她在里面呢。”周彩玉一手牵着一个男孩进去了。 利征弘有公事要忙,冉如意在卧房整理她带过来的东西,周彩玉喊来利沅,为她和时云星做介绍。 时云星小小年纪已经认识许多汉字,今天新认识一个“沅”字。 他笑着叫:“利沅姐姐。” 利沅嘴边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叫他:“星星。” 两个人真正熟悉起来是在学校里。时云星上一年级,利沅转学插班上叁年级。 时云星长得白净,聪明又不爱闹,很得老师们喜欢,招致班上几个男生的嫉妒,某天被堵在了操场角落。 满墙的爬山虎正在转变颜色,绿的、黄的、红的叶片参差错落。为首的男生把他推到墙上,叶子哗哗地响,他怕压坏叶子往前移一步,又被另一个人嬉笑着推回爬山虎的包围。 利沅喜欢这片爬山虎,经常闲逛过来,这一次就看到了时云星被欺负。 他们只见过那一面。 时家父母不乐见儿子和利沅来往,对他的请求回回搪塞,保姆阿姨看他更严了,想再偷跑出去不太容易。开学以后要适应新环境,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班级,好像没有理由特意去找,也没有过偶遇。 但是利沅一眼认出了他,话不多说直接和那几个男生动起手来,结果所有人都被叫了家长。 自此,两个小孩时不常在爬山虎旁边见面。 “我哥哥也上叁年级。”时云星说,“他叫时云晖,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喜欢看书和写作业,会好多英语句子。” “你会吗?” “我会一点,I have two oranges today,给你一个,是甜的。”时云星从撑得圆鼓鼓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口袋瘪了下去。 利沅笑着说了谢谢,剥开橘子和他一起吃掉。 时云星很珍惜这个朋友。同班同学和他经常说不到一起去,哥哥天天学习没空理他,先认识的利泽哥哥大了太多,只有利沅姐姐耐心又认真地和他说话。 爬山虎的叶子一年年绿了又红,利沅将要小学毕业的时候,跳过一级的时云星站在深绿墙边,一脸不舍,对她说:“明年我们就又能见面了,你交了新朋友可不要忘记我啊。” 利沅说:“不会。” 如今十几年过去,利沅的记忆里已经找不到这段对话的影子。 但她知道时云星的记忆力极好,他这样肯定地复述出来,必然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不会”,是在承诺她不会忘记时云星,同时是在说:她不会交新朋友。 利沅不知道是谁把她是私生女的事情传播到班级里,在这所豪华的新学校,她没能交到一个朋友。对于中学,她也没有任何期待。 后来她和利泽关系好转,当面问过,知道不是他说出去的,那么是谁无关紧要。现在想想她的同学没有把这件事传到外班去,算是善良的了。 利沅换了一根棉条,和时云星下楼吃晚饭。 “待会儿回去辅导小淮写作业,”利沅对他说,“写完了估计要陪他玩到他睡觉。你不用等我,早点睡,明天早上我吃过饭来。” “明天有想吃的点心吗?”来月经的利沅总是需要加餐。 利沅:“想吃甜的……水果蛋糕。” “知道了。”时云星笑着说。 同步(H) 经期结束,利沅又开始拥有活跃的性生活。 麦凯训练不忙,白天攒到富余的体力晚上就来卖给她。闵清质过来得也很频繁,几乎是与麦凯交替出现在她房子里。 有时候麦凯上门早,阳台晾着的衣服还没收,里面有他的T恤——上次他明明没穿那件T恤。而闵清质也会在利沅身上捡到新的吻痕。 巧合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再说出来。 利沅不怎么关注他们的内心想法,既然没人提,说明没问题。 直到她准备回南山,才有意让自己素了两天。 从南山去墓园,路线要便捷不少。利沅直接把车停在时云星家前院,第二天就从这儿出发。 这日傍晚天色有些特别,昏黄而厚重,像是沙漠的投影,覆盖在地面上将草坪衬托成一块绿洲。风也是干燥的,利沅和时云星拉着手在草坪散步,院子里的灯合谋窃走天光。 暖风熏出一层薄汗,沐浴之后,皮肤回归光洁。 利沅是上午来的,在这待了一天,想说的话白天已经说完,到了夜晚只想安静。她拉着时云星躺下来,所占的位置重迭了一条手臂,于是挽在一起,手指们嬉戏。 时云星手心被挠了好几回都没抓住她,听见她闷在喉咙里的笑,忽然翻身压住她半边身子,在她脸颊上嘬了一口。 “哈哈!”利沅忍着的笑声一下释放出来,满面灿烂却没忘了还击,含住他下嘴唇一吸,响亮的“啵”声过后,时云星唇肉立即变得红艳艳的。 利沅眉毛飞扬,得意得很。 时云星轻笑了一声,整个身体覆上来,张口衔着她的一小块唇肉反复吮吃,慢慢移动位置,把两片嘴唇吃了个透,期间还要抵挡利沅唇舌交加的进攻,战况相当胶着且耗时颇长。缠斗到最后,喘息着检阅战果,俱是双唇发红肿胀,打了个平手。 视线相对,不约而同一人低头一人抬头,唇轻触议定和平相处。 两人拥抱着翻滚,换成利沅在上面的姿势。 柔软的亲吻印在时云星胸口和腰腹,似是把爱意幻化的种子一粒粒安置在他身体里,时云星抚摸着她,在她还要往下移的时候拉住她胳膊道:“一起。” 利沅吻一下他的肚脐,掉转身体将双腿打开,女穴递到他嘴边,自己也伏下去。 先是大阴唇。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落在这两瓣软肉,轻柔的触碰激起涟漪,向周围也向内里扩散。 没有丝毫急切,时云星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继续轻吻,路过阴阜、路过会阴,用足够长的时间来唤醒她的情欲。 等到外周的刺激不再能满足她,时云星的嘴唇靠近内侧,找到小阴唇,舌头轻轻舔湿它们。 利沅同步为他口交,将颜色浅淡的器官含硬了,包裹在口腔中吞吐。 时云星的舌头探入了两片嫩肉之间。 这是最核心的区域。没经过扩张,阴道口还小小的,他的舌尖在这处打转片刻,缓缓移向阴蒂。 利沅因为预想中的刺激而紧张,下身不由自主收缩着,可那舌尖却在将要碰上阴蒂的时刻停住,转个弯踏上返程又回到穴口舔弄起来。紧张感消散,利沅的身体放松下来,穴口悄无声息张开了一点。 时云星耐心徘徊在这条短短的、细窄而湿嫩的路径。 经受着一次次的撩拨,利沅渐渐进入兴奋状态。与此同时,她开始吸吮口中粉红色的阴茎。 快感的升级令时云星吐息升温,不断呼出的热气蒸得她下面愈来愈湿软。汁液流出花孔,被时云星舔吃干净,他的舌头钻入小径之中堵住了源头。 利沅一边吮着大棒棒糖,一边忍不住地随着他舌头的搅动发出呻吟声,直到无力照顾他的欲望,她吐出肉物叫道:“再多点,我要……” 舌头退出花径,时云星头一低,终于舔上她的蜜核。 “啊……”利沅的双眼立刻湿润了。 高度敏感的阴蒂一被触及,快感便如同暖热的潮水倒灌进身体里。 他温和的时候,舌头柔柔软软地舔舐阴蒂,没有丝毫威胁性,那些潮水也得到梳理。当他强势起来,舌头变得很有力,一会儿压着、碾着,一会儿勾挑着、抵着它绕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于是潮水激荡,肆意涌动。 起初利沅还会或急或缓地呻吟,到后来全连成一片,哼哼唧唧,趴倒在时云星胯间爽得脸色酡红,不时吐出舌头舔舔脸旁的阴茎。 到了某个节点,已经流入四肢百骸的潮水开始向着头顶与身下两处汇聚,高潮即将来临,利沅收敛了动静,积攒力气预备着。 时云星也感知到了。他双手抓着她的臀,整张脸埋进她的私处。 鼻尖顶住穴口的位置,唇舌更重地吸舔阴蒂,等利沅的叫声传来,他快速晃动头部,将自己的鼻唇舌都当作了性器般给予她全面的快感。 潮水飞快地上升,沸腾一般滚烫,利沅舒展颈项高声呼叫,直至被淹没。 穴口张合,徒劳进行吞咽的动作;里面痉挛着,渴望夹紧什么。想吃的东西有点远,不过很快就能吃到了。 利沅缓过来以后,翻身坐到床上,时云星坐起身和她面对面相互打量。 他脸上从鼻子到下巴,尤其嘴巴周围,都湿漉漉的,是她流出的水。利沅则是趴在他胯间的时候脸一直蹭着阴茎,自己舔上去的口水又还给了自己。 拿湿巾给对方擦脸擦嘴,总是忍俊不禁,一个绷不住了另一个就被传染,全程笑个没停。 等擦干净,接个吻,利沅分腿跪坐,握住他性器滑动了几下,将顶端抵在穴口,两人结合在一起。 肉具撑开湿润穴道,阴茎皮肤与阴道黏膜紧密相贴。时云星热爱着她,热爱她的包容。 搂她在怀里闭目深吻,舌与舌推挤,性的味道在口腔中交融,被唾液稀释,然后吞进彼此的肚子里。 一剂天然的春药,两个人热起来。 嘴巴黏着,下面更是如胶似漆,挨饿许久的花穴围着鸡巴嘬了又嘬,利沅不方便大动,轻轻晃着腰,磨得鸡巴更粗一圈。 吻到唇舌快要麻木,上面才分开来,利沅喘息着往后仰,双手撑住了床,将他们结合的部位展示出来。 “元元?” 利沅笑了下,双脚往前伸,踩着床,和手臂一起支撑身体。两人呈交叉的姿势,利沅屁股和腿心仍贴着他身体,但重心由自己控制,下面咬着鸡巴慢吞吞地转圈。 时云星弯起嘴角,观赏她游戏。 一圈圈旋出,裸露半段粉色阴茎,再一圈圈旋入,穴口亲昵地含吻根部。 性器表面的脉络都被她仔细探索,作为陪伴她最久的玩具,它始终被珍视和喜爱,时云星能够确切地感受到。 转圈玩够了,她又换一种玩法,好似坐秋千一样前后摆动身体。 交合处先是浅浅吞吐,双方的阴部进行着一下一下轻而密集的碰触,逐渐地,她幅度加大,每一次的撞击都令他呻吟出声,时云星皮肤明显开始泛红,喘声愈重。 不知不觉利沅也失去了游刃有余的模样。眼中水雾让她看不清,听觉被快感遮蔽,时云星气息不稳地叫着“元元”,传到她耳朵里像声声叹息。 没关系,他们的沟通可以不靠耳朵和眼睛。 才把上身撑起一点,时云星的手臂就伸过来帮她靠进自己怀里,下一秒,嘴唇已经黏合。 无间的拥抱、热的吻,是他们两个都想要的东西。 利沅含着时云星的舌头,自己的唇瓣在他双唇包裹之中,身体依偎时,性器官本能地相互摩擦着延续快感。 高涨的情欲令热吻暂歇,利沅调好姿势在他身上起伏。 阴茎反复填满她体内的空处,所有细胞都在颤栗。 “星星……嗯……”利沅用全身感受他的存在。 叫着他的名字,环抱着他,亲吻着他,欢愉的泪水掉落在他肩膀,利沅心中涌起极大的满足感,伴随快感一起席卷她的神魂。 穴肉吸绞,如愿饮到满腔的精液,利沅迎来了完美无缺的高潮。 这之后,温存、清理……到入睡,又有多少个吻实在数不清。由于嘴唇已经肿了,这些吻都轻轻的,包括最后一个。 “晚安。”时云星说完,凑近贴上她的唇。 利沅嘴巴嘟一下,感觉着四片唇软软的挤压,眯眼笑道:“晚安。” 墓园 冉如意去世那年,利沅十叁岁。 追悼会的规模不大,冉如意的父母亲人已与她断绝关系,朋友也寥寥。 利沅看着母亲,她安然躺在繁花之中,闭着眼睛好像沉睡。化过妆的冉如意摆脱了病中的枯槁形容,仿佛回到几年前她们还没有住进别墅的时候,只是相比那时瘦了许多。 司仪的声音听不进耳朵,利沅长久地注视冉如意的面庞,她知道今天过后就再看不到。 利征弘轻拍她的肩膀,她该致悼词了。 悼词是利沅手写,平铺直叙,朴实无华,忘记了语文课上学到的所有修辞手法。她一句一句念着冉如意短暂的一生——前半段是她听冉如意讲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少年,后半段是她亲身经历的十叁年母女相伴时光。悼词里没有赞颂,没有悲痛,只有冉如意和她。 灵堂内流转着淡淡哀伤氛围,宛如初冬的河水,利沅是浸在其中的一块石头,冰凉而沉稳。 她念完悼词,视线从纸上抬起,双眼清透不见一丝波澜,向着原本的位置走去。 正在这时,一个男孩忽然出现在灵堂门口,闯入她的视野,令她脚步停住。 没人知道时云星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不管别人的奇怪目光径自来到利沅面前,气还没喘匀,伸手抱住了她。 这一年他们分隔在两个学校,有时候在家门口偶遇,也说不了几句话,一晃神,时云星竟然长得和她一样高了。 利沅双手垂着,低头在他肩上不动。 时云星的白衬衣慢慢洇湿了一片。 其余人沉默看着两个孩子没有催促。利泽眼眶有些潮红,别开头眨了眨眼。 很快,利沅收拾起情绪,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追悼会继续进行,两人牵手站在家属一边,直到仪式结束,利沅带他回了家。 也许沉默太久,或者吞咽眼泪太多伤了喉咙,利沅开口时声音嘶哑,“你家里知道你出来吗?” “我留了字条。今天早上我才知道你给我打过电话,他们没告诉我。”时云星心里极为愧疚,还压抑着愤怒,要不是他偶然听到保姆聊天,利沅姐姐今天就只能独自难过。 “你今天来……谢谢你,我很高兴。”利沅话音才落,脸上湿了两行。她没管这些不断滑落的液体,出神陷入自己的回忆。 时云星握住她的手,他做不了什么,至少可以陪伴利沅姐姐。 过了一会儿,利沅随意擦了擦脸,张口呼吸让哽着的嗓子打开,问时云星:“你知道我是私生女吧?” “嗯。”他也已经明白,父母是因为这个不想他们往来。 利沅:“搬家以前我一直和妈妈两个人住在一起,她每天接送我上下学,陪我玩,陪我写作业。我课本上的名字都是妈妈写的,她练过书法,写字很漂亮。那时候我不叫这个名字,我叫冉元,没有叁点水的‘元’,小名也是这个‘元’。” 时云星听到过她的小名,原来不是“沅”字。他改口叫她:“元元姐。” 利沅微笑了一下,“星星。” 时云星说:“元元姐,我快要小学毕业了,以后我们可以常常见面。” 利沅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时云星没有向她保证什么,心里做下决定。他不愿意和过去一样只在学校里见面,两家住在隔壁却装作陌生人,他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喜欢他的朋友也不能阻止他。 利沅尚不知他已计划到了暑假,她的思绪没头没尾,乱似一团麻线,有时冒出个线头,便从脑海中抽出片段回忆讲给时云星。 回忆纷杂,她总觉得自己遗忘了大部分,后来许多个平常生活的瞬间那些她以为遗忘的回忆倏然浮上心头,才领悟她有余生时间可以记起。 …… 一梦醒来,眼前是时云星朦胧的侧影。 利沅没想到会梦见十叁岁那年。 十叁岁那年的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和时云星的生命会彻底交缠。 窗外应当是黎明,听着时云星的呼吸声,利沅心绪宁静,闭上眼睛意识潜入梦境的结尾。 那年她和时云星几乎整个暑假待在一起,晴天弹钢琴,雨天拼积木,各自房间成为对方的据点,夏日漫漫,有时实在无事可做,就拿着望远镜站在阳台上找山林里的鸟雀。 时云星无法扭转父母的偏见,怕利沅受委屈,尽量避免双方碰面。时家父母经常出国,大大方便了他们交往。 其实旁人的态度利沅一贯不放在心上。 她不在乎时云星父母的轻视,也不在乎他们看着自己儿子和一个私生女关系密切会有什么反应。只要时云星坚持,她就不会放弃。 此后他们联系从未间断,人生中每个重要事件都有对方参与。 到今天,冉如意离开十二年,时家人远在海外,她和时云星依然互相陪伴。 吃过早饭,利沅驱车前往墓园。 墓园位于郊区,山明水秀,环境幽雅安谧。利沅行过湖边时微风吹动荷花,清香送入鼻端。 她遇上了不可多得的好天气,阳光绸缎般柔软,披在身上不觉炎热,一路走到墓位浑身还很清爽。 彩色瓷像永久记录下冉如意生动美丽的笑颜。那是冉如意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她如愿成为利征弘的妻子,与他名正言顺共同生活,想象中的未来全部是美好的画面。 冉如意初入社会就遇见了利征弘,风流潇洒的男人有意或无意的纵容像是蛊惑人心的毒药,她知道对方已婚,内心有过挣扎,却还是禁不住诱惑,尝一口就毫无保留地陷了进去,自己欺骗着自己。 一年一年,利征弘的妻子怀孕,有了儿子,冉如意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自己意外怀孕,不顾利征弘的劝说执意生下这个孩子,一心一意抚养她与他“爱的结晶”,等待孩子父亲偶尔的露面。 利沅八岁,冉如意得到了结婚证。她们搬到南山新家,旧的生活彻底改换。 每当看到母亲明媚的双眸,利沅由衷感到欢欣,她希望母亲眼睛里的光芒永远驻留,然而她无力阻挡那光芒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暗淡下去,直至湮灭。 因为利征弘没有变。他的不变是割破冉如意幻境的利刃。 他从来不是一个忠诚的丈夫,这一点冉如意早该觉悟。 细想过去,利征弘从未给出任何承诺,她用爱情蒙骗了自己太久,如今换个位置,骗无可骗,她的心脏日渐被痛苦蚕食。 多年以来父母期盼她走回正道,这次因她一意孤行要与利征弘结婚,终于心灰意冷,不肯再认这个女儿。原来父母说的是对的,结婚不是修成正果,是一条不归路的开端。 她还能往哪去呢? 冉如意的眼里没有别的出路,于是她走向死亡。 她变成一捧骨灰,和墓碑上的瓷像。 利沅放下花束,轻轻抚摸墓碑,说:“荷花开了,很漂亮。” 复杂的感情经历时间的沉淀,表面一派平静。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小时候你教我背的,我还记得呢。小淮今年也学到这首诗了。他背课文很快,语文都是满分。 “今年的体检没什么问题。星星找到一个刚回国的乳腺外科专家替我挂了号,过几天去。那个私立医院我有点耳熟,可能名气大,在哪听过吧。 “研究生还有一年,后面应该不读博了。爸爸又提了让我到公司上班,我还是没答应,但我也没想好以后做什么。” 利沅漫无边际说着,生活里,学校里,开心的,不开心的……徐徐拂过脸庞的风像母亲的手,只是温度不相同。 渐渐地,话好似都说完,不长不短的一段沉默横亘风里,利沅知道她最关心什么,但不想说,简略道:“爸爸挺好的,利泽、玉姨都很好,不用担心。” 最后,像所有孩子一样,利沅告别: “我走了,妈妈再见。” 下坠 忌日过去,利沅接到利泽约吃饭的电话。 冉如意走后的几年忌日,利征弘会带着女儿扫墓,最后一次是在利沅十八岁,也是利征弘对着冉如意的墓碑说话最多的一次。 当时利沅有某种预感,后来收到录取通知书,利征弘买给她一辆车,他就再没去过墓园。他有新的妻子、新的孩子,冉如意这一页轻飘飘翻过成为历史。 十九岁利沅开始一个人去墓园,直到现在。 利泽曾经提出陪她一起,他是很容易心软的人,相处时日久了,又目睹家庭的变故,自愿放下芥蒂学着爱护自己的妹妹。他希望利沅在这个日子感觉到亲人陪伴,利沅懂他的心意,但是,一方面她与母亲之间不想加入别人,另一方面这对利泽来说总归不算愉快的事,所以没有答应。 于是利泽换了关心的方式。 兄妹两人约在学校附近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临街的玻璃窗设计很有质感,餐桌上放着一个复古花瓶,阳光照耀下花瓣舒展。 利泽今天不是自己开车,利沅问他:“下午有事?” “要出差几天,分公司出了纰漏……”利泽向她讲述事件的来龙去脉,涉及到的高层领导连着人物关系俱介绍清楚,末了道,“我过去盯一下,到那边正好晚上开个会。” 前面利沅只发出些语气词,听到最后才问了一句:“晚饭怎么安排?” 他们两个的胃随了利征弘,多少有点小毛病,她天热就没胃口,利泽不能喝酒。利泽也习惯她这么问,不假思索道:“我自己在酒店吃,不让他们接风。”回答完意识到什么,无言地看向她。 利沅低头喝罗宋汤。 利泽:“研究生读完想做什么,有打算吗?” 利沅说:“没想好,还有一年呢。” 他试探着问:“有时间来公司看看?我办公室重新装修了休息区,沙发和家里的一个牌子,你来看书写论文都好,我们还能一起吃饭。” 利沅含笑摇头。父亲和哥哥都想她进公司,但她没这个想法,通常采取避而不谈的态度。 利泽安静一会儿,忍不住道:“现在的生活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你真的喜欢吗?” 利沅再次低头喝汤。 “……”利泽一阵无奈,不想弄坏气氛只好聊些别的。 只要不提公司、母亲两个话题,利沅与他相处时是非常愉快的,之后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话也越来越多。 等待买单的时候,利泽问:“最近身边有变化吗?” “什么?”利沅没反应过来。 利泽依然含蓄道:“有没有认识新的人?” 利沅脑袋里灯泡一亮,明白了,他问的是恋爱方面。 这其中存在误会。 利泽碰见过一次闵清质,知道她在外面另有交往的对象。尽管与他的观念相悖,他内心还是为利沅高兴——总比只守着时云星一个人好。 因为利泽在这方面非常保守,两人沟通时利沅没说得太清楚,简单提了外面的对象“不固定”,对于这叁个字利泽的理解是“投入感情少、替换相对快”,完全没想到是轮流来,更不可能想到是只在床上轮流来。 等发现他误会了,利沅也没澄清。 就不必让他的感情观遭受更沉重的打击了。 此时利泽问起,她脑内自动转换了一下,最近她床上还真有过新的人…… 想起最后一面男人受伤流了许多血,利沅心底隐约兴奋,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握起,指腹贴上敏感的掌心。她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表情却不见端倪,摇了下头说:“没变化。” 利泽继续问:“还和那个学弟在一起?” 利沅:“嗯。” 每隔一段时间利泽会问问她这方面的事,她就挑些能说的让他安心。 利泽露出喜悦的神色,“你们在一起有半年了吧?挺好的,处得开心就好。” 利沅只是笑了笑。 - 马路对面,几个男生刚刚结束聚餐回学校,其中一个顿住脚步望向西餐厅的玻璃窗,从外面看里面像是浪漫的电影场景。 “麦凯?”另一个男生回头叫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窗里面一对男女,“哎?那个是不是你家学姐?” 听见这话,其余人也都停下来往对面看。 “什么情况啊?” “那男的谁?看着不像学生。” “不会是对象吧?” 麦凯想都没想,直接否认道:“不是。” 如果利沅有了男朋友,她会告诉他。 今天早上他们还联系过,他问今天见面吗,利沅说这几天忙,空了再找他。 没时间见他,有时间见别人? 麦凯脸部肌肉不自觉紧绷,他努力让表情自然点,说:“你们先回吧,我去找她。” 男生们笑着欢呼起来,有人说“凯哥牛逼”,有人鼓舞:“加油!别怂!” 麦凯抬了抬下巴,返身走回十字路口。 过到马路这边,他朝对面望,同学们背影已经远了,麦凯独自向前走,没想好见了利沅说什么。 另一个人的存在已经没办法忽视,这段时日他像掉进一个无底洞,漆黑里一直往下坠,脚踩不着地,心也空落落不踏实。 和她发消息、打电话都不行,必须抱紧她,他才能暂时扔开沉闷的心情,每一次见面他都抱不够她,要不够她。她不在怀里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去想她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现在他亲眼看到了。 快要走到西餐厅,麦凯看见利沅和那个男人从门口出来了。 利沅背对他,黑色吊带裙被微风吹得轻贴身体,麦凯下意识觉得她穿这个肯定很舒服,然后又想,抱起来肯定也很舒服。她身旁的人穿着衬衫和西裤,有种从容的气质,一看就是成熟男人,不像他们这些学生穿正装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两个人站在路边说话,看着特别协调。 反观自己,大T恤大短裤,随时能上场打球。麦凯想,至少他身材好,利沅喜欢他的肌肉。 利泽通知了司机过来,一会儿就走。 今天利沅的腕子上是他送的红宝石手链,她不会为了他高兴做这种准备,愿意戴着出门说明她真喜欢。当哥哥的利泽很有满足感,一抬眼见她脖子上空着,就说:“给你配一条项链吧,找同一个设计师做。” 利沅欣然道:“好啊。” 麦凯已经走近了,利泽打量她脖子的那几眼他看得清清楚楚。 一辆黑色汽车驶入视野,利泽道:“我走了,你记得好好吃饭,没胃口也得吃一点,叁餐都别落下。” 利沅点头,利泽笑着俯身和妹妹拥抱,“过几天回来我给你带礼物,有空回家住住。” “学姐。” 麦凯两步迈到利沅身边,拥抱正好结束,他握住利沅手臂,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说:“学姐,今晚有空吗,我想和你吃饭。” 嫉妒与愤怒撞出熊熊烈火,点燃了一双眼睛,他皱着眉,压抑着内心的暴躁,呼吸因此有些急。 理智在看到他们拥抱时已付之一炬,余烬中他的不甘心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他和利沅很少在公开场合亲近,即便有也是他侥幸,因为利沅心情好没和他计较。可是现在,她却和另一个人光明正大地约会,拥抱。 凭什么他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凭什么他不能做利沅的男朋友? 叁个人的电影,一个人被晾在一边。利泽猜到这个是妹妹的交往对象,不由多瞧了瞧。 黑色汽车平稳停靠,利泽出声道别:“我先走了。” 利沅与麦凯都看过来。 利沅:“一路平安。” 利泽对麦凯眼里明晃晃的敌意视而不见,面带春风,悠游自在坐入汽车离开,不管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形同挑衅。这些都留给妹妹去解释。情侣之间的小波折有助于增进感情,利泽听过别人这么说。 只剩下两个人,沉默持续。 冲上头的热血慢慢归位,麦凯心里有一点忐忑,摇了摇利沅的胳膊,“学姐?” 利沅像是才回过神,看向他问:“你回学校吗?” 麦凯点头,眼睛紧盯着她,试图从她平静的表情里看出讯号。 利沅朝他笑了一下,态度如常,“走吧,我回家,顺路。晚上你吃完饭来找我。” 麦凯觉得她好像没生气,松开手,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没有着落。 自由(H) 医院走廊一面是玻璃幕墙,光线充分透人,照耀在人的身体上,太阳的热量被排除在外。利沅经过时有种被悄悄杀菌的错觉。 满头银发的女医生态度温和,检查结束后向利沅传递了乐观的态度。 其实利沅不怎么担心自己,在她看来母桑逝世更多是因为情绪。 离开又经过那条走廊。 视野中除了主色调的白,还有些令眼睛舒服的色彩,这儿的环境让人容易放松↵ 来往人不多,迎面走近两个男医生,高个子的那个低着头与另一个交谈,利沅没有注意他们,擦后而过的刹那听见其中一道声音- 又往前走了几步,她停下来↵ 那声音很孰看, 她转过身,不远处,高个子的医生也转过了身正在看着她。好像极薄的利习无声穿透她的皮囊,他所看见的并非实际存在、并非此刻发生。 尽管没有感到痛楚,利沅本能地露出了对抗的眼神: 两个人面喜平静,具有某种相似性,不约而同的沉默把这段走廊抽成真空。 三三两网的过路人好奇注目,另一个男医生走远了还在回头。 散布在两人之间的光线朝着谭朗双眼流动,被立体的眉弓压制住不能逃脱。他的意志犹如李黑海浪,携着专注的力量安静地向他锁定的目标李涌: 然而他的目标是世上最坚固的堡垒,不受侵蚀不被摧折,即使一时让他淹没,退潮后依然如初。 须臾,谭朗表情发生細微变化,一个純粹、愉悦的渡笑在他脸上展露,他对利沅说道:“明天见。” 利沅点头,干脆地转身高去↵ 一原来医院名字耳熟是因为他↵ 认识之初谭朗介绍个人情况提到过他工作的医院,后来熟悉程度加深,这条信息就降级沉没在了记忆里,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将两者联系起来。 他们的特殊关系仅限那个房间,或者加上事后休息的客厅,现实生活里他们只算熟人而己,这次意外碰面本该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分别后利沅心内却留有朦朦胧胧的奇怪感觉,不理会时萦绕不去,着意思索又一无所获。就像她同样不清楚谭朗当时透过她看到什么。 可能是更深层次的东西,利沅想着。 她不介意自己在某方面无知,因为她不惧怕任何未知。 日期早在几天前约定好,当地球又自转了一国,利沅来到那个秘密房间。 剥除人类体面,她期待着释放的快乐。 壁灯放射出的光线织成薄纱,披上她仅穿着黑色董丝内衣的身体。侧躺时曲线似山峦起伏,河流团成了饱满的胸脯。 房门被打开,脚步一声声靠近。卧在宠物窝里的人睁开一双动物般純净的眼睛。 Kitty。”主人蹲下来挠了挠她的下巴。 她扬起脸,被戴上项匿,扣上了牵引链。 金属链条随着主人起身的动作延伸,利沅被牵出宠物窝,四肢交替着感受木地板微凉的温度,跟从主人爬行到房间中央。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入黑色皮椅,控制牵引链令她跪在两腿之间。 利沅仰面看向他。 是已经习惯的角度,清晰地划分地位高下。不过今天效果格外明显↵ 谭朗右手贴着她的面部滑动,从眉梢、颧员,到脸颊、下颏,手指不轻不重地来回,像是在感受一件物品的材质。 单调的皮肤摩擦不会带来快感,时间长了就让人不耐烦。利沅无意识皱起眉,身体也有往后收的趋势: 谭朗看在眼里,手指再次来到下颏处时忽然捏住了强行抬高: 利沅当即扭头挣脱,下一秒被掐着脸转回来: 生气发言的眼珠宛如夜光石,谭朗一边欣赏,一边提问:“主人要摸你,你该怎么做?” 利沅神情忿忿,身体却尽可能放软了。 在她预备忍受的姿态中,谭朗松手往上,越过脸庞要去碰头顶的耳朵 利沅再一次反应很快地躲开,附赠一记瞪视:”呵。”谭朗笑了下,晾在半空的手指轻轻蜷缩 一只尤其不喜欢被摸耳朵的小猫。当主人不想惯着她的时候,她也别无选择。 握住脖颈前的牵引链猛力一拽迫使她靠近,谭朗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的身体属于主人。”他说话的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找着利沅半边脸,拇指抹平她眉心褶皱,沿鼻梁下滑,压上嘴唇,服从主人的命令,才有东西吃。 利沅不闪不避对上他的视线,慢慢张开嘴含入抵在唇上的拇指。 湿热的气息维上来,接着,柔软的舌头贴合了拇指的形状,像肉做的床↵ 她的眼神仍然不肯落败。 谭朗内心分明,不过是为了食物暂且收起牙齿,野性难驯的猫咪。 躺在口腔里的拇指作起了乱,肆意玩弄软舌,搅得她才抚平的眉心频频蹙起,这场由手指主导的交欢来得突然又强势,舌头连迎合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动承受: 利沅双唇吮紧了手指根部,不住分泌的唾液充当润滑剂,令搅动变得顺畅。 不知道哪一秒开始,从他没有味道的手指上,味觉细胞品尝到了欲望,兴奋悄然传递,全身都升温。身体的孔窍向外散热,她眼里的不服气蒸成了雾: 谭朗终于放开牵引链,探向其中一片氤氲。 利沅合上双目。 隔着薄薄的眼皮,他指尖的温度犹如神明的爱抚。 被碰触的眼球时不时颤动,像有思想的活物。她就算是信徒也不可能百分百虔诚,心灵的深处时刻保持着自由。 过去谭朗并不介意她的自由: 他移开了抚摸眼球的右手,问道:“小猫只吃手指就够了吗?” 利沅立刻睁开双眸,准确看住裤子里的肉棒: 直白的渴求取悦了主人。 左手拇指动了动示意她松口,抽出的时候还牵连银丝,谭朗就近用她的脸擦干净,发出指令:“Kitty,开饭。“ 训练有素的小猫熟练地扒出肉棒,迫不及待舔上去,让每一寸都表上她的口水,很快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谭朗俯视着胯间埋头苦吃的宠物,偶尔摸一摸她头顶的猫耳朵。 一开始利沅感觉到了还会摇摇头表达不情愿,后来就没工夫计较了。 她吃得太香,又急又贪,多余的口水顺着鸡巴滑向根部,有些还来不及舔到鸡巴上就从嘴边滴落下来。 主人的性器被吃得水滋滋油亮亮,硬胀矗立,笔挺的西裤已然一片狼藉。 连绵不断的快感涌上脑海,谭朗享受着她的唇舌与她的顺服,直到心底稍觉满足,捏住后颈把她拎起来。 利沅先是显出不高兴的神态,想到可能要换张講吃又眼含期待。 主人怎么会轻易让她遂愿?他无情地责备:“小猫的吃相太差了,看看主人的裤子被你弄得多脏。” 利沅一愣,提出补救办法:“小猫給主人洗裤子。” 谭朗笑起来,“小猫会洗裤子?主人记得你只会洗一件东西,是什么,告诉我。” 利沅眼神闪烁,答道:“主人的鸡巴。 “所以小猫是想找个借口用民水给主人洗鸡巴,满足自己的骚穴,根本不是想给主人洗裤子对吗?”谭朗问道。 被说中了,她心虚地别开脸↵ “不仅淫荡,还对主人撒谎,”谭朗缓缓道,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么顽劣的小猫要怎么惩罚?“ 利沅不死心地瞄向肉柱。 真是养得胆子大了,谭朗心里轻笑了声,拍拍她的脸说:“在这等着。 利沅眼巴巴看着他走到旁边拿起了十字缚工具,顿时满脸失落,还是乖乖把双手背在身后等待着。 两个手腕、两个脚腕分别套上束缚的皮带,由四根短短的链条连接在中心圆环,从背后看呈十字交叉。这个姿势她手脚都无法活动,身前毫无保护。 主人贴心地捞出猫尾巴放到链条外边,以免小猫不小心压到,而后他双腿分开站立,让她面向自己。 从高度来讲,是面向性器。 硕大的龟头顶上她的唇,谭朗命令:“吃进去。” 有段时间没做过这个了。看着眼前巨物,利沅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 一口下去,口腔判断自己不够湿润,于是嘴巴里到处冒出微带甜味的液体,这些津液顺着舌面往舌尖流,聚集成一小汪噙在口中: 她双唇微微分开,小心地啜一口顶端。 谭朗问:“小猫忘了怎么吃吗,需要主人再教你一遍?“ 闻言,利沅不敢犹豫,舌头探出来重新舔湿了巨大的蘑菇头一样的前端,再沿着自己的唇畔快速地绕一圈作为润滑,张口含住半个鱼头: 和之前的拇指一样,他的性器官十分洁净没有其他味道↵ 红润的唇瓣张成一个园,贴着龟头慢慢往前: 口腔逐渐打开,关节都开始发疼,她接近了直径最大的阴茎头冠。 心脏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加速,她闭着眼睛调匀呼吸频率,仔细收好了牙齿,用力往前吞进了形状张扬的肉棱。 瞬间突破承受能力的疼痛后,利沅眼睫颤了颤,一睁开眼睛,积蓄的眼泪就滑了下来↵ 谭朗揩掉一滴放在嘴边尝,说:“浪费水可不是好习惯。” 她眨眨眼令水汽消失,向上望着他↵ 小猫做得很好。”主人奖赏般抹去她脸颊的泪痕。 嘴巴堵住不能说话,她只发出了合糊的像是笑的喘声。 休息片刻,她继续往里吃,茎身也粗,但不像肉冠那样尺寸可怖。等龟头顶到喉咙口,她退一点距离,吸紧口腔开始前后移动。 下身传来的快感一阵强似一阵,谭朗眼帘半闾,沉沉叹息,包裹着性器的温暖湿滑通道几乎分不清是啃还是民。 渐渐地,利沅春吐的动作由侵到快,舌头也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从下面托着肉墓左右轻扫或是卷起来继着茗身,还尝试去挑逗冠状沟。 她已经适应被得满的状态,习惯这种痛苦。 宽大有力的手芋落在头顶禁锢了她的动作。 “这么快就浪起来了, 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主人在赏你鸡巴吃。” 即便声音浸透情欲,谭朗的语速依然稳定,“看来必须给小猫更多的惩罚。” 撑杆(H) 预警:轻度BDSM。 —————————— 当她含着性器被谭朗调整好角度,利沅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最后两个字读作“惩罚”,写作“鸡巴”。 放松,放松……她在心里默念,身体保持不动,舌头后段放平为性器提供更大的入口。 谭朗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颅,勃起坚硬的肉棒顺着润滑的舌头插入到喉咙口位置,观察下她的反应,继续向深处挤压。 利沅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不由自主挣扎,连带跪在地上的身体也轻微摇晃起来。 但她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头部仰起的角度在谭朗控制下始终稳定,像一件器具发挥着她仅有的作用。 粗大的性器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她的视野愈来愈模糊。 “看着我。”谭朗在她闭眼之前发话,“主人允许你流泪。” 潮湿的眼眸向上看过来,黑白分明又盈盈透亮。 她整张脸散发着热乎乎的气息,凑在衬衫与西裤的交界,努力把主人身体仅有的裸露部分藏进自己嘴里。大张的嘴巴从高处只看得见一抹上唇,乖顺地贴着茎身。 主人半分不体恤她,又开始深入。 眼泪不停堆积,很快盛满在眼眶里,晃晃悠悠,某一时刻终于发源出两条细细的小溪铺上她潮红的脸颊。 谭朗视线跟随着泪水的轨迹,唇边泛起淡淡笑意。 “小猫的嘴巴很舒服,不过你可以做得更好。”他说道,“把你爱吃的鸡巴吞下去。” 接收到命令的宠物艰难做出吞咽动作,咽部肌肉活动起来想要把肉蘑菇往食道递送。 柔软而强烈的刺激换来主人的呻吟,谭朗面色因为快感发红。 “小猫早就想这么做了吧?是不是心里很高兴?” 利沅发不出声音,头也被按着不能动,只有眼泪在流。 谭朗耐心教导:“奉献自己、服务主人,小猫应该感到满足和骄傲。” 仿佛有魔力附着于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扎进利沅心脏,荣誉感不受控制地萌发。口腔长时间打开的酸疼、龟头挤入喉咙咽不下吐不出的难受都变成她的勋章。 阴茎在里面停留越来越久,每次抽出来都带着淋漓口涎。 利沅狼狈喘气,生理性的泪水簌簌滚落,眼前世界光怪陆离。 从始至终都有一段阴茎留在嘴巴外面,膨大的龟头也没有全部塞进咽喉。 作为主人他掌控着她痛苦的程度,试探她的极限,但不会真正伤害她的身体——在意识深处利沅对他有这样的信任。 谭朗退出来给予她换气的空隙。 一道晶莹的银线连接着龟头和她的嘴唇,谭朗垂目说:“口水真多,世界上有比你更骚的小猫吗?” 没有了……利沅迷糊地想。 下一次鸡巴进入的时候,她舌头伸出下唇外沿舔了舔没吃进去的部分。 谭朗呼吸越发急促,手指摩挲她头发,低声似在自语:“骚成这个样子,怎么惩罚都没有用了。算了,谁让主人宠爱你。” 肉棒撤了出去,小猫张着嘴等待投喂,主人却走向别处。 她立刻想要跟上,膝盖才在地板上挪动两下身体就失去平衡往前倾,差一点摔倒,只好留在原地守望。 房间昏暗,泪眼朦胧,主人的背影很快看不见。 像是遭到抛弃,熟悉的房间不再温暖。 静止的空气慢慢收缩形成一张薄膜包裹了她,给她密不透风的安全感,也剥夺她对现实的感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小会儿,谭朗回到她的身边,胯下的阴茎已经清洁过暂时收起来。 利沅混混沌沌,依从指令,就着他手里的杯子一步步地漱口、漱喉咙。 处理掉那些液体之后,谭朗在她面前弯下腰询问:“你属于谁?” 这是个不必经过思考的问题,利沅说出正确答案:“属于主人。” 一个轻吻落在额头。 那层保护她也桎梏她的薄膜转瞬消解。 世界变得真实,声音变得清晰,重新散开的空气沾染上让她舒服的温度轻盈地围绕着她,身体在这样暖洋洋的拥抱中松弛了下来,不由地神思缥缈。 恢复清醒时,身后的十字缚已经解开。谭朗拿走链条,留下了手铐和脚铐。 同样留下的还有她脖子上的牵引链。 他牵着利沅走到床边。 这是一张辅助捆绑的刑床,长度不足以让成年人平躺,仰面时可以弯折双腿固定在两边,俯身时可以上身趴伏下身站立,或者采用跪趴的姿势。 利沅由他摆弄,双腿大大分开跪在床上,脚悬空在外,身子俯下去用肩膀抵着床,两条手臂贴着乳房的外侧直直往下穿过大腿之间,手心朝上搭在床沿。 她的臀部高高翘起,两瓣屁股弧度圆润。 蕾丝内裤什么也遮不住,只有装饰作用。私密处是开裆设计,漂亮的黑尾巴垂下来盖住了阴部。 谭朗撩起尾巴,将一根银色撑杆横放于她小腿,手铐和脚铐通过锁扣连接在了撑杆上。 利沅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温暖这根金属杆子,身后断续传来声响,片刻后有东西抵在她腿间。 “现在,小猫可以给主人洗鸡巴了。” 谭朗浑身赤裸站在利沅身后,单手挽着牵引链说道。 从谭朗的角度看,她脊背上黑色内衣带像是捆缚她的绳子,而事实上也差不多,她身体各个部分的活动区间都严重受到限制。 饱满的臀部幅度很小地挪移,让阴茎顶端对准了穴口。 隔着安全套谭朗也能感知她私处的湿,估计这样水润润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有一阵子。 未经扩张的小孔没有能力一口吃掉硕大的龟头,先浅浅嘬住,一次次尝试往后坐,吐出龟头的刹那穴口总要翕张几下,显然馋得急了。 利沅侧脸贴着床,嘴巴因为长时间口交无法自然闭合,轻声的呻吟随着呼吸一起融入空气,几个字音仿佛呓语。 谭朗知道她想说什么,等着她清晰地说出。 “……给我……” “嗯……主人……” “求你……求主人给我……” 谭朗按着她的后腰用力撞了进去。 利沅哭叫一声,眼泪和口涎沾湿床单。 穴肉紧缩着瑟瑟发颤,像在对阴茎讨饶,谭朗不由分说挥下手臂,接连脆响,圆满的臀肉抖晃不止,落巴掌的地方很快就红了。 与此同时,阴道里的反应却平息下来,好似疼痛发生了转移。 击打停下来的那一刻,利沅双手握住撑杆,竟然主动去套鸡巴。 小穴吞吐肉棒还是困难,屁股又挨了几个巴掌。 “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洗干净鸡巴?” 利沅泪汪汪地加快频率,狭窄的甬道反复被顶开塞满。粗大的鸡巴明明是罪魁祸首,不知不觉中她却舍不得它离开。 床单洇湿一片,泪水不再由疼痛酿出,而是由快感。 利沅眉眼舒展开,面上渐渐浮现迷醉的神态。 肉洞滑溜溜,穴壁又吸又裹想把阴茎拽到深处,恨不得整根吞进去。 她的呻吟有了甜美的尾音,屁股摇得起浪,淫性完全激发了出来。 谭朗大掌抓了满满一把臀肉,把她屁股拖向自己挺腰抽插。 他的速度与力度是被束缚着的利沅所不能比的,不过几秒,利沅就失控地大声呻吟尖叫! “啊!啊!哈……啊啊!……” 穴里软肉来不及收缩,大量欲液附在鸡巴上被带出来,交合处的水声听起来简直像是失禁了。 金属材质的锁扣与撑杆连续相互撞击,哗啦哗啦的响声昭示了这场性事的激烈。 整个身体被肏得摇晃,脑袋如被浪潮击昏,利沅两只手死死地攥着撑杆像抓住欲海之中的最后一根浮木。 突然谭朗扯起手中的牵引链,冷酷地质问:“小猫是不是在摩擦乳头?” 真皮项圈勒紧了大约两秒,利沅脸庞飞快涨红,等他放手后喘着气回答:“没有……” 谭朗深深顶进她身体,好整以暇告诉她:“小猫是让主人用的,主人给什么你就接受什么。明白吗?” 刚才项圈很快就放松了,喉咙处的一点难受完全不影响发声。但是莫名地,她的嗓子好像哽住,勉强挤出一声意义不明确的“嗯”作回应。 阴茎又在肉道里动了起来。 手脚皆被禁锢,姿势无法变换,她的肢体不重要,只需为主人提供清洗鸡巴的肉道。 所有的感觉都来自这里。 一寸一寸填入,阴道内壁受到压迫觉得胀;它一退出去,没了压迫又觉得痒。 不断地抽送,刮着磨着她的肉,叫她下半身全发软,脊背也发酥。 很想敞开了穴尽情流水,阴茎要走的时候又忍不住夹紧,还是不满足,能不能再快? 欲望冲击着神志,身体与内心都在渴求加倍的快感,但她还记得自己没有资格提出要求,只能流泪叫唤:“主人……哈啊……主人,主人……” 宠物有幸得到主人的垂怜,于是肉穴迎来疯狂的捣干。 快感汹汹而至,脑海涌起洪波,利沅抛却羞耻心胡乱地叫喊! 人类的感情全都消亡,什么也不想了,只保留动物的本能,毫不矫饰地达到高潮。 谭朗全程把控节奏,与她一同到顶点。 两个人喘声交错,夹着几声轻哼,那是利沅在余韵中不自觉发出的声音。 可爱的小猫还在颤抖呢,谭朗抬手轻轻拉起牵引链,饶有兴趣地让金色长链蜿蜒落在她汗湿的背,他声音微哑,带着点温柔说道:“只要你一直听话,主人会一直宠爱你。” 现实 被抱入浴室的她不再是小猫了,却还像小猫一样乖。 热水从头顶洒下,谭朗洗干净她泪痕交错的脸,手指引入水流轻柔摩挲阴部清除黏腻感,细致地清洁她的身体。 顺着他的动作,利沅疲惫地靠在了他身上。 今天她保持跪姿太久,人有点站不住,谭朗将她擦干之后又抱到客厅沙发,弯腰替她整理浴袍领子。 将她安放好,谭朗取了工具过来消毒加温,站在她身前说:“张嘴。” 利沅反应一会儿,往前倾身张开嘴巴。 谭朗使用的间接喉镜由细长镜柄连接一枚小巧圆形镜面,放置于口咽部观察舌根、会厌等处是否充血、肿胀。因为操作比较简单,即便不是口腔科医生使用起来也没有障碍。 很快完成了检查,谭朗道:“口腔和咽喉暂时没有发现异常。这几天多饮水,吃软食,少吃辛辣刺激性食物。” 谭朗很少让她做深喉,怕她忘了每次事后都会叮嘱。 利沅点头,看他收拾了工具,调暗灯光让她休息,好一阵没回来。 屋子里很静,能听到他发出一些轻的响动,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利沅靠进沙发里,头往后枕着。身体的热度在慢慢回落,内心随之降温,朝着冷静的方向恢复。闭上眼睛,心脏的存在感变得格外鲜明,一下一下搏动,从各个角落里收集自我的碎片重新拼完整。 忽然,一条浸湿的冷毛巾覆盖在她双眼上。 清清凉凉的温度抚慰眼睛,利沅舒服得轻叹一声,整个人要化成一滩冰水了。 沙发的另一边陷了下去。 “今天哭的时间长,眼睛敷一下避免明天肿。”谭朗道,“另外,今晚临睡前不要喝太多水。” “记得了。” “回去注意观察自己的情况,有不舒服及时告诉我。”他说完,闲谈似的补充一句,“我们医院医生资历都很好,我可以替你挂号。” 利沅懒懒地问:“你在夸你自己?” 谭朗笑了声,又问:“昨天你去医院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利沅说,“只是普通检查,我有常去的医院。” 之后没有人说话,谭朗注视着她。 沉入宁静氛围的利沅看上去又美又安然,像是原本就属于这所房子。 她不会是一个摆件,蕴藏在她身体里的强烈生命气息让人无法满足于静静欣赏她,必须要与她产生联系,获得她的反应,证明她属于自己。 她应该是一只玩累了占据沙发休憩的宠物,脾气算不上好,但是主人喜欢她,坐在一边不敢打扰。 时间到了,谭朗拿走冷毛巾。 利沅双腿收上来,光脚踩着沙发,谭朗伸手拉动浴袍替她盖好双腿及脚背,起了个话题和她闲聊着。 他们之间的聊天通常不过多涉及现实生活,在双方都认可的界线里自由选取话题,有时候感觉就像是没有界线。 因为利沅不打算留下吃饭,谭朗准备了一些零食和饮料,体力基本恢复后,利沅就离开了这里。 房子只余一个人,清理干净茶几,谭朗坐回沙发上。 大脑在回想最初注意到利沅的时候。 两条不相关的生活轨迹在健身房出现交集,主动找上她之前谭朗已经遇见她几面。 她的长相不是明艳类型,气质和打扮随性自然,仿佛对周围环境不带有侵略性,而事实上看到她的人都要承认她的漂亮。 面孔与身材的美毋庸置疑,当她心无旁骛做着力量训练或者在拳击台上全力以赴实战,那种贴近个人本质的动态美更加富有冲击力,一眼难忘。 许多人向她示好,敢于追逐的很少,他们列举出一二叁条理由为自己开脱,抓不住最根本的原因。 谭朗看得清楚,是她完整的内心世界令热衷于寻觅缺口乘虚而入的弱者们望而却步。 同样是这一点令他想要征服。 他说服她踏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于是交集扩大容纳了卧室和客厅。 利沅远远超出了谭朗的期望,循序渐进通过身体探向她的灵魂,他发现无限的潜力。她的强大不依托于外在的东西,只来自于内心,所以稳固又生生不息,像取之不尽的燃料让他每一次都血液沸腾。 BDSM关系不一定发生性行为,但是利沅明确提出过要求:她要达到性高潮。 她不是天生的Sub或者M,磨合中谭朗发现她对戒律和羞辱本身没有特别的感觉,强度一旦高了就会激起她的反抗心理,只有当这些与性连结她才会兴奋,更容易投入游戏。 他们从中获得快乐的方向不同,相互适应才有如今的默契。利沅学会了完美地配合他,他接受了利沅有条件的服从。 昨天以前,他对这段关系非常满意。 不像健身房即使空气再清新也充斥着荷尔蒙,医院是正式的场合,人们肉体被规范的衣着包裹,严严实实掩藏在社会身份之下。 穿着医生工作服的他是现实生活中的谭朗,在他的主场邂逅了现实生活中的利沅。 对方安静不动甚至没有表情,却打破了他意识里的一重规则。 那一瞬间视线穿透利沅,谭朗看到自己最初的欲望—— 征服她。 过去他没有想过要进行到什么程度,也没有为这件事施加限制。是利沅划定范围让一切只能发生在卧室,持续一场性爱的时间。 当她戴着项圈跪在脚边,仰望的眼睛流露出不驯顺的本性,谭朗只想亲手改造她,看她哭泣着依赖自己的模样。他享受着征服的过程,忘记了自己始终没能成功。 现在,沉睡的欲望被唤醒,跨过破碎的规则踏入现实,脑海中的念头从未如此真切。 他想要征服利沅整个人,身体和灵魂。要她不再为了快感听从命令,而是发自内心向他臣服。 要她的身影留在这所房子的每一处,站着,坐着,跪着……走出这道房门他们的关系依然存在,全天二十四小时她都要记得谁是她的主人。 电话 回到家里,利沅从冰箱拿出饭菜加热。 最近连续大晴天,进食的欲望维持在较低水平,早上随便对付一下,中午做一次吃两顿,省事。 她吃饭不看电视手机,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和冉如意一起生活,餐桌上总是安安静静,没有多余声音打扰,饭菜的香气轻而易举充盈屋子,妈妈时不时看她几眼,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利沅自己做的饭就没什么香气了,只能填填肚子这样子。 洗碗的时候感觉呼吸不顺畅,她以为是哗哗水声惹得人烦,考虑着装个洗碗机,等到在书房写论文一直静不下心才意识到情绪出了问题。 她双手离开键盘,脑子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直觉告诉她与下午的性事有关。 几乎每次回南山见过时云星,利沅都会找谭朗。这次赶上母亲忌日,心绪波动比往日剧烈,而她和谭朗之间积累的默契让她无需说出口,谭朗就给了她力度更强的释放。 利沅仔细回想了性事的全部过程,没有寻到异常,谭朗的事后安抚也细致到位,她在谭朗家的时候已经感到自己回归正常状态了。 此时检视内心,旧的压力的确消失无踪,证明这场性事起到了该有的作用。 所以是新的不知名的东西正在作乱。 这么一会儿工夫,无人照管的负面情绪愈演愈烈,心底翻涌躁意,进出的气体一到胸口就凝滞。 利沅用力呼吸,几次之后察觉下面刚满足过的小口也跟着翕动,肉道里面悄悄有节奏地伸缩。 得找时间和谭朗沟通,她冷静地想。 当下,有更紧要的问题亟待解决。 利沅打开手机通讯录划到“M”开头的名字,随即想到和麦凯已经断了,原本这是最适合的人选,现在么…… 手指漫无目的划动,一个字出现在眼中。 驴。 精准且直观,她一瞬间记起那个人的特点:器大活差,粗暴持久。 内心快速评量,手指点了下去。 电话接通,对面没人出声,利沅也懒得寒暄,直截了当地说:“来上床。” 没让她多等一秒,对面传来同样干脆的回答:“二十分钟到。” 利沅满意地挂断电话。 她以前喜欢去健身房发泄压力,认识谭朗以后知道性也可以作为情绪发泄的出口,但分寸很难掌握,最好两个人互相了解,主导的人要有经验,要足够投入还要反应快。 利沅勉强称得上有经验,希望驴的脑子好使一点。 换了件容易穿脱的吊带裙,利沅半躺在床上给自己扩张,这不能马虎,毕竟一会儿吃的是驴屌。 身旁播放的AV里两具肉体正在热烈地交合,性器官拍得清晰,利沅手指撑开阴道壁旋转搅动,目光却有些飘忽,分神想刚才电话里听到的几个字。 ……真是一把诱人的嗓音,要让他多喘几声才行。 门铃响得准时。 利沅从电子猫眼确认过,把人放进门。 面对着面,高大强健的身躯毫不客气地霸占视野,让人忍不住期待他力量爆发的时刻,利沅多了几分信心,一边打量对方一边后退,问道:“洗过澡吗?” “刚洗完。”男人随她往前走,距离逐渐接近。 就在他要伸手的时候,利沅抬起一根食指顶住他腹部,停在卫生间门口。 “再去冲一遍。”她说,食指往下,挑起T恤下摆,勾着运动裤裤腰拉开然后放手,松紧裤腰弹回去打在腹部“嘣”的一声,“下面好好洗,别只洗鸡巴。” 男人身体紧绷了一瞬,二话不说走入卫生间。 利沅斜靠在门边,从背后看着他脱掉衣服裤子扬手丢到浴缸里,赤身进了浴室,结实挺翘的屁股唤起她一部分记忆,证明他没有疏于锻炼。 浴室玻璃上边透明下边磨砂,恰好挡住男人关键部位,只可见隐约轮廓,利沅肆无忌惮地看他洗澡,在脑海中勾勒那条粗大的肉茎。 她的目光比淋下来的热水还烫,在他身上恣意放火。 男人很快洗干净,潦草地擦了擦就走出来。 利沅目标明确地看向那随着他步伐晃动的半勃起的一根,微微露出一个笑。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发着热。性欲诞生于一种找不到缘由的愤怒,因此比其他时候更具有攻击性。她想要与人搏斗,四肢死死纠缠,手指掐住温热的肌体,用最柔软处绞杀入侵的对手。 浑身赤裸带着水珠的男人来到面前,她右手自然张开搭上他胸口,五指按着皮肤慢慢下滑,验货一般。 “这段时间练过床上技术吗?”利沅问。 “没有。” 她的手指路过硬实的小腹,探入蜷曲茂盛的阴毛,漫不经心梳理两下,说:“很好。” 男人不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上一次见面她清楚地表达了对他活儿烂的嫌弃。 他没来得及问,手指落在阴茎根部,沿着凸起的青筋轻轻往前端抚摸,丝丝缕缕的痒和渴望钻进心脏,呼吸加快了节奏。 利沅撸动包皮检查一番,似乎觉得满意,以掌心覆盖马眼揉了两下。男人唇边禁不住漏出喘息声,眼睛紧紧锁住她。 几个动作下来,鸡巴在手里变得更加粗长。 利沅一手抓住这根巨屌,牵着他朝卧室走去。 床头柜上放着安全套,非常显眼,利沅站在床边却没有立刻放开手里的把柄。 如果今天来的是麦凯,她只用说一句“干死我”。 但她记得上一次和这男人上床由着他发挥,自己遭到了怎样的对待。要是对他说这句话,今天床上至少有一个人会流血——利沅当然不是“至少”的那个。 她想要粗暴的性爱来发泄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焦躁,不想真的受伤。 所以她认真吩咐道:“我说停,你必须停下。过程里可能我说不出话或者你听不进去,我们先设置一个动作,当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你就停,明白吗?” “嗯。” “上回掐你胳膊不管用……”利沅视线扫过他的脖子,思考着提这里合不合适。 “可以。”男人开口,“你要掐我脖子,我就停。” 利沅轻笑,“戴套。” 她放开硬梆梆烫手的鸡巴,仰面随意地倒在床上,浅红色的睡裙像是洇湿了的热情,裙摆往上缩了些盖在双腿之间,没有人能忍住不揭开。 学习(H) 柔软的布料堆迭在腰间,整齐黑密的阴毛下方两片阴唇微微张开,露出的肉缝娇红湿亮,穴口晶莹咬着汁液。 “下面流水了。”男人说道。 “那是润滑剂。” 视线移向她说话的嘴唇,不知道怎么弄的,她上下唇和两边唇角都发红,看着有点可怜。 她神情中没有半分被欺负过的模样,正在向他作出指示:“慢一点进,先进来一半,然后从慢到快开始动作。” 男人答应一声,按着坚挺的鸡巴靠近小圆孔,缓慢地挤进去。 即使做足了准备工作,要容纳这种尺寸的巨物也不太轻松,利沅大大打开双腿分在他身体两边,保持呼吸均匀。 龟头进去就不用再扶着,男人上身缓缓向前伏低,单手撑床,随着姿势变化阴茎又进入一段,他另一只手握上利沅的胳膊,拇指放在手肘处。 利沅意外于他记得这个敏感点。 按揉的动作一下轻一下重谈不上技巧,但断断续续的没有停。 常年不受摩擦的肌肤对外部刺激反应相当积极,藏于其下的血管被他摸过也在呼应,利沅逐渐兴奋,轻喘着气。 插入到一半长度,男人退出一些再慢慢推入,反复进行这个稍嫌枯燥的过程。 他的态度一丝不苟,脸上没提什么表情,更显得五官线条利落。 利沅眼里含了薄薄的水,目光从英俊脸孔一路往下到了腰腹。 故意放慢的动作让肌肉形态愈加清晰,她不受控制地伸手摸上去。 男人低喘一声,停住动作看向她。 “别停。”利沅说,“声音也别停。” 她以抚摸引导他的喘息,低沉具有磁性的嗓音不住响起。 真好听,真喜欢。 快乐的情绪直接反映在她身体上,阴道好似活了,像一个湿热的陷阱吸着人往里面去,被她捕捉的猎物用尽意志力挣脱出来,又禁不住诱惑再度进入,试探自己究竟能陷入多深。 吞吐肉棒的爽感催出更多泪水,已经看不清,她关上眼睛,空出的感觉让耳朵一并占领。 男人的喘声带起空气振动,四面八方环绕她;性交的动静从下面传来,咕叽咕叽,滑滋滋的水声。 她的呻吟也在其中。 “……嗯……嗯啊……” 绵绵的颤颤的,像发抖的云朵停泊在男人的脑海。 他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如他所说,只是想找个空地方待着,而利沅的房子给他的感觉很舒服。 诚然利沅本人引起了他的兴趣,但是至少在打开房门那一刻他没有任何企图,更别说性欲了,一直以来他的欲望都不强。 他没有想到利沅在家。隔着一扇卧室门,对话声传出来,她在和另一个男人做爱。 转身要走时,屋里的叫床声忽然拔高,他脚下莫名其妙钉住了。 尽管相处时间短暂,他对利沅印象深刻。 那样一个刚强、冷静、大胆的女人,竟然会发出……哭泣着的、婉转诱人的、全然享受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想象她的模样,却没能得出哪怕一幅画面。 此刻,因为他,利沅也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呻吟,原本红得异常的嘴唇已经不显眼,因为整张脸都透出了红色,泪水濡湿了她扇子似的睫毛,攒成一颗就从眼尾滚落,满足与渴求在她的脸上交织成一种沉迷的情态。 插在她身体里的阴茎兴奋发胀,青筋跟随心脏一跳一跳,强烈的冲动令他无法维持速度,越肏越快。 利沅一下激动起来,她要的就是这股野! 两条长腿不客气地缠上男人窄腰,大腿频频夹紧如同催促骏马奔驰。 男人只感到她腰和腿的肌肉都绷紧了,看似不动却在使力,既像要把他推远又像要把他拉近。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抽送的动作明显流畅许多,并且操干起来特别有劲。 出于直觉,他双手握住利沅的腰固定这个角度,轻微摇晃她身体模仿刚才的感觉。 这下利沅可省力了,只需要控制阴道内壁的肌肉给自己同时也给他添点爽。 “啊……好棒……啊!嘶……哈啊……” 思想被欲望之手通通揉散,头皮无比的松快,唯有一波追赶着一波的酥麻感荡漾开。 利沅仿佛置身于无垠旷野,天有多高地有多广,她的内心就有多么开阔,什么都别想来压制她。 她无拘无束地发出声音,两只手按揉乳房,凌乱的睡裙勉强起着作用,软软的大奶子一半还遮着一半已溢出,乳晕一会儿就从边缘探出来一下,颜色和睡裙相似,不留神就错过了。 注意力全被吸引,男人盯着她胸前,总以为那两团软肉要逃出来了,倏忽它们又回到原位,良好的弹性勾得人心焦。 粗大狰狞的性器凶狠冲撞,他的动作还在加快、加重。 太猛了! 利沅的声音几乎连不起来,喘好几下才能喊出一声,哭腔也越来越浓。 到达临界点,身体自发作出反应,双手推拒着,脑袋在床单上左右磨蹭向对手摇头。但她心里不肯停下,相信自己能继续争斗。 可惜她误判了男人的战力。 机会稍纵即逝,等到她的叫声被性器官交合时密集响亮的水声彻底掩盖,肢体抵抗制造出的伤害被他全然忽略,利沅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伸向他的脖颈。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床上,单掌托起她后腰照着原来的角度猛干,停都没停一下。 利沅:? 不是说好了吗! 狗东西!!! “呜呜……”想犯法的念头才升起就被撞丢,叫不出来只能哭,快感像乱窜的电流碾过她全身神经。 身体到处都在无法自控地抖动,生理反应太过剧烈,利沅真的承受不住了,她感觉到力量的流失,四肢在变软。 还有一只手,绝对不能再被摁住。 她努力吞下哭声、忍住喘息,积蓄了片刻后,自由的手握成拳头朝他胳膊狠狠抡过去。 这一下整条手臂都被震麻,完成使命凄惨坠落,身体里再找不出一丝多的力气。 男人终于意识到她要停,但身体不是机器,一时停不住,多肏了几下。动作虽然慢下来,鸡巴顶得又深又用力。 利沅张开嘴巴,无声地到了高潮。 快感冲刷着躯体,骨头全化了,肌肉酥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眼睛看着却看不见,耳朵听着也听不见,大脑拒绝处理外部信息,只肯体会内部的舒服。 茫然的面庞上一串一串滚过眼泪,含着肉棒的小穴一股一股吐着水。 男人直接感受她的湿滑与内壁的抽颤。 他见过她高潮,显然她正爽着。他觉得自己可以动一动给她增加刺激,但利沅说过他活儿烂,别弄巧成拙坏了感觉,还是决定按她要求的不动。 只不过滋味实在难熬。 肉道夹紧他不放,像吃到了想吃的,吃饱了还要吮一吮延续快乐。 鸡巴胀得不行,他粗喘着,汗水滴下,每次呼吸都在克制。 一直到她眼珠转了转,看过来。 她的目光还有点散,笼着他的脸,男人从其中看出了谴责。 发现自己按住她一只手腕他就猜到了事情经过,本能反应快过大脑,是他的错。 “对不起。” 利沅闭上眼睛休息。 嘴里很多骂人话但没有说的力气。好歹他狗嘴里吐出了一句礼貌用语,算了。 她很少被这样硬操到高潮,心理上不高兴,但生理上是真他爹的爽,尤其最后那几下给她操懵了还缓不过来。 想一想她也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脖子这个部位太敏感,以他的身手必定下意识格挡。而且他们两个不熟,定下动作之后应该先练练,建立个条件反射。 脑子里转过一圈,利沅睁眼,“你慢慢动,听我说。” 男人依言摆动。 “两只手放我腰上。对,一会儿后入也是这样。掐脖子那个作废,换一个,我抓你手的时候你就停,像这样,”利沅握住他一边手腕,“现在停下。” 男人顿住动作。 利沅放手,“再来,动。” 又握上去,“停。” 利沅:“好,现在快一点。” 这次交合大约半分钟,两人都有些喘,利沅又握上去,不用她说男人就减速而后停下来。刹车距离,可以理解。 多练了几回,利沅认为他掌握得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当然也是因为每一次喊停之后两个人都喘得厉害,眼睛忍不住胶着在一起,彼此激发出渴欲。利沅看出他忍得艰难,自己同样心痒难耐。 她脱掉皱巴巴的睡裙,翻过身来跪好。男人握住她的腰重新插入。 “唔……”长长一声呻吟,利沅扭着腰把大鸡巴全部吃进去。 阴茎根部的毛发已经被她喷湿,接触时倒是不扎人,略微有点痒。 状态都还热着,不需要再按部就班。 这个角度看她更是腰细臀圆。 男人手掌握着柔韧腰肢,像在遵守某种规则,直进直出,次次干到底,胯部撞上去“啪”的一声屁股起浪,臀上那些像是被人打出来的红印子也在晃。 “啊呜……啊……爽……插得好满……” 她昂着头叫唤,心里有些可惜不能欣赏他一身完美的肌肉,但这样野兽交媾一般的动作有它的好处,看不见人,就也忘了自己是人。 男人被她叫得亢奋,眼睛似乎都有些红了。 拍肉声间隔越来越短,没过一会儿两人又汗津津。 肉棒一顶到尽头,又软又热的女穴就狠狠绞紧,他固执蛮横地进出,撞击力度始终不打折扣。 啪啪啪啪!利沅觉得自己屁股在挨揍。 “……啊啊啊……太快了!太……哈啊……慢点,慢点啊啊……我操你……停!停!” 利沅死死攥住他一边手腕,回头想怒瞪他,无奈眼前雾蒙蒙看不清。 好在练习有用,男人渐渐停了下来,“怎么了?” 有脸问呢? 利沅气得半天喘不匀,她是不排斥性爱中有一点暴力,但你不能奔着摩擦起火的方向去啊! 她真是不想说话,甩下一句:“看着我动。” 双手撑稳,穴口吃到鸡巴根部先嘬一会儿让有些发麻的穴肉恢复活力,然后腰塌下来臀翘起来,开始往一边转。 缓慢匀速地绕了几圈,磨得里面流口水,再前后移动吞吐肉棒给自己解饿,接着换个方向继续绕圈。 他东西确实够大,不用技巧也能磨到里面所有地方,但转圈过程中重点刺激部位持续改变,一边迫不及待想弄弄别处,一边又不舍得这么快换地方,矛盾感会加重渴望,等到里面全都满足了,那将是绝顶的爽。 利沅小声哼叫,尝到些舒服就结束了教学环节,“会了吗?你来一个。” 男人喘息声音比他猛干时还要重。 他掐住利沅的腰,让她的屁股绕着鸡巴画圆,才画个半圆就被利沅反手狠狠几巴掌拍在胳膊上。 利沅斥道:“鸡巴转圈!不是转我!” “……”男人默默承受她的愤怒,待她再次转回去手撑好了,试着活动腰胯让鸡巴在她里面打转。 其实不难,他很快就会了。只是过去没想过能这么做。 遇见利沅以前“性”对他而言没多大趣味,可有可无,平时不会特地想起,自然也不会考虑提高技术。 但如果真的要学,他领悟力从来不差。 专心检查作业的利老师抓皱了床单,细腰一抖一抖的,红唇轻颤。她没有叫出声音,因为想多听一听身后男人低缓的呻吟。 小腹热溶溶,利沅怀疑自己穴里满是淫水,甚至想象出鸡巴搅水的声音,但事实上阴道裹得很紧,鸡巴搅着的是她里面软嫩嫩好像快要融化了的乖肉。 “哼……” 穴里的馋嘴儿皆饱足,另一种痒又在心里头扎根。 利沅主动往后套了两下,男人明白了意思,复抽插起来。 原先收住的呻吟一声声被撞出去,他操得越激烈,她越是畅快恣意。 感觉受不了利沅就往前躲,结果被他拉回去,她不想打断节奏,一只手摇摇晃晃绕到后面摸上男人胯骨推了他几次,手使不上劲儿反倒像调情,她又捶打他好几下,男人才反应过来,减慢速度在她穴里画圈。 利沅呼出口热气,浑身松了力,趴下去用肘部支撑身体。 “嗯嗯……哼哼……”她懒懒地叫着。 男人手掌在她腰臀之间摩挲,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餍足。 听着她的叫床声从悠长到急促,后来混入抽泣,男人适时改换了操法。 闯入、抽出,深浅快慢结合,重复的动作不再那么单调。 他好像突然开了窍,虽然还是不懂技巧,但直到高潮来临都没有再被喊停。 利沅身子软得跪不住,男人将她提起来,胯下狂猛肏干,龟头不停撞入最深处,囊袋重重拍击外阴,她呜哇哭叫,往前爬也爬不动,钢铁般的手掌箍着令她毫无反抗之力。 这种速度和力度简直恐怖,强劲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冲击她的神志。 利沅伸出一只手,却不是去阻挡他,只在床上胡乱地抓挠。 忽地,她伸出来的手不动了,细细颤抖着。这股颤抖飞快地扩散至全身,仿佛魂魄都在震动。 高潮中的阴道全方位挤压着阴茎,龟头稍微一动就受到剧烈刺激,男人俯下身来,射精时的呻吟迫近她耳畔,极致性感。 那是在空气中流淌的色欲。 利沅毫无准备,嗓子里发出一声像被人扼住咽喉的短促的细鸣。 伴随着更为失控的高潮,她的世界于一瞬间迸裂,飘浮闪烁的粉末宛如星点,在卧室里散成一道意识的银河。 莲雾 一呼一吸,肺里焕然一新,潜藏的滞碍尽皆消除,血管里流动的都是爽意。 身体变得通透轻盈,似与自然建立联系,可以乘风而起,俯瞰璀璨银河,心境豁然开朗。 她有些迷恋这种感觉,放任意识徜徉,过了许久才回归现实。 现实的自己筋疲力尽瘫在床上,热腾腾、软塌塌、湿答答,像一块刚刚烹好的豆腐。 “……”好累,不想动。 听见一声响,是男人把安全套扔进了垃圾桶,利沅心想射得挺多,难道这段时间自慰也没有过? 男人回到床上,两个人隔着距离一趴一坐静静休息。 他看着利沅,脑海中浮现一只捕猎进食后慵懒的豹子,视线来到尾椎——这儿少了一根甩动的尾巴。目光落下就挪不开了,她屁股圆圆,趴着特别翘,两瓣臀肉让他给撞得红通通。 男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眼睛来回来去看了一会儿,居然有点饿。 利沅感应到他在看她。 她不打算说话,爱看看吧。一是因为虚弱,二是不想做任何事破坏了她现在的舒服。 后背的汗水缓慢蒸发,那感觉好像空气在亲吻每个毛孔。她享受着事后安宁,渐渐脑子有点迷糊了。 仅剩的一线清醒在时间坐标轴上跳跃,沉默持续了很久,在她感觉里只是片刻。 半梦半醒间听见男人说“借个厨房”,声音像隔着一道帘子。 她没吭声,朦朦胧胧知道他走开了,意识就要跌到梦里,几秒之后利沅猛地醒神,撑起上半身道:“给我也做一份!不要辛辣刺激!” 她自以为喊得用力,其实口齿绵软又拖沓,跟撒娇似的。 男人已经走出卧室门,答了她一声“好”。利沅慢悠悠地翻个身,后面的汗晾得差不多了,晾晾前面。 睡意一经驱走,头脑清明起来。 刚才趴着压到奶子,她上手轻轻揉,过一会儿发觉躺着屁股有点疼,他撞得太狠了,力量着实可怕,估计腰上也掐出手印了。 利沅改成侧躺,大腿根贴到一起,高潮时涌出的液体夹在中间凉凉黏黏的让人没办法忽略。 “……”还是不想动。 要么先擦一擦?可身上哪儿都不清爽,头发丝里都是汗。 纠结了半天,浑身放松的肌肉向她发出最真心的呻吟:不要洗澡啦……突然她想到外面有一顿特别香的饭等着她,动力马上来了,套上又湿又皱的睡裙飘去浴室。 体力有限,她很快洗出来,正好男人在摆碗筷,利沅一吸气闻见味道,心里就两个字:值了! 不枉她沐浴更衣。 纯棉的长T恤洗得有些旧了十分柔软,利沅满怀期待地坐下,表情有一瞬间扭曲——屄屄麻,屁屁痛,再软的睡衣也管不了用。 她没力气再站起来,叫住男人,手指着道:“把沙发上那个垫子拿过来,放在我椅子上,谢谢。” 等他走到身边,利沅抬屁股让他塞进去,坐着感觉好多了。 注意力回到面前的美食,性感裸男也分不走她一个眼神。 凉面没放辣椒,面条看着就爽滑,配菜切丝颜色丰富,闻起来香香的还有一味恰到好处的酸,特开胃。 剧烈运动把她的晚饭消化得干干净净,这一碗凉面敲锣打鼓震醒了肚子里的馋虫。 低头吃上一口,理智直接飞走。 绝了! 此时此刻利沅一点也不介意他床上的表现了,术业有专攻。 没用山珍海味,就是一碗看起来很朴素的凉面,经过他的手奇迹般地带给味蕾极大的享受,一边迫不及待想再吃一口,一边又不舍得这么快咽下去,矛盾感加重了渴望,利沅吃得如痴如醉,根本停不下来。 男人从厨房端来两碗丝瓜肉丸汤,卖相平常,可鲜香的味道顺着袅袅热气一个劲往她鼻子里钻。 “烫,等会儿再喝。” 说完他也去浴室里冲洗,穿回裤子,打开门就见利沅左手舀一勺汤吹吹,嘴唇贴上去试温度还有点烫,右手拿筷子吃一口凉面,咀嚼的时候目光投向汤碗,殷殷盼望之情溢于言表。 男人看得笑了,坐到她对面开吃。 终于热汤可以入口,利沅先小啜一下,唔!鲜味有些霸道,仔细品尝又不咸不涩,味道融合自然。丝瓜清香软嫩似与舌头缠绵,肉丸子咬在齿间软中有弹。 太美好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感动袭击了她,利沅脸上流露柔软神色,埋头全心全意享用着美食。 凉面见了底,配菜一丝不留,利沅端起汤碗,喝得一滴不剩,像个工作细致的杀手。 她往后靠上椅背,散发出一股事事圆满别无所求的气息。 男人用的两个碗都比她的大一圈,只比她晚一步放下,吃得也很干净。 利沅问:“来之前没吃饭?” “刚洗完澡准备做饭。”男人解释了一句,“下午打拳了。” 利沅顺着问:“你去哪家拳馆或健身房?” “没有,我在家练,以前找人学过。” 利沅点头不问了。这会儿才有心思观察,对面人裸着上身,肩膀胸膛有一些新的淤青和抓伤,她第一次高潮前挣扎抵抗弄的。 “碘伏要用自己拿。”利沅说。 “不用。”男人起身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洗。 他左侧腰一道已愈合的伤痕与肤色不同,利沅有印象,上一次他不请自来就是为了处理那处伤,她估摸着第二次高潮前捶他的几下可能打到了那里。 算一算大概有一个月了,那个时候觉得他天赋异禀但一窍不通,现在看找对方法还挺好用。 再加上这手厨艺,可谓超值。 利沅一边回味刚吃完的这顿饭,一边思考,今天她不需要高超的技巧所以没有用心教,下次可以多引导他,别埋没了这个可造之材。 男人从厨房出来了,手里居然又端了个玻璃碗。 打眼一看,里面放着叁个果形饱满、莹莹光洁的莲雾,颜色像是因为里面水分太足而晕染开了,红得鲜嫩漂亮。 男人道:“你这儿的食物品质都很好。” 这就是你吃我莲雾的理由? 他拿起一个,“喀嚓”脆生生一声,利沅听得口舌生津,忍不住馋,也拿一个。 她买来还没尝过,咬下去立时满口清甜,果实中间泛着淡淡的青草绿,向外渐渐过渡变红,剔透水灵如玉如冰,吃在口里凉爽解渴,沁人心脾。 不知不觉吃完一个,碗里还给她留着一个。 利沅看了又看,心有余而腹内容量不足,手指向最后一个莲雾,再一指他。 看别人吃也有意思,他手掌大,手指比一般人更长,莲雾在他手里像一个精致的把件,他动作不快不慢一口接着一口,透着对食物认真的态度,让莲雾主人觉得没浪费。 似乎不习惯拖延,他吃完就想去洗玻璃碗。 “放着吧。”利沅出声道,她有别的话要说。 既然今后还要来往,她决定给他一点尊重,总不能一直备注“驴”。 “你叫什么?”联系起他几次不同寻常的出现方式,利沅说,“有个称呼就行。” 男人直直看向她的眼睛,他神态里先是有几分意外,随后化为纯然的高兴,启唇吐出两个字:“江河。” “行。”利沅随口应了,心想真不错,简单好记还有名有姓。 他目光并未移开,看清她表情,停顿一秒再次开口:“是真名。” 听出其中的郑重意味,利沅迎上他的视线。 安静对视了片刻,利沅轻轻颔首,说:“下次进门要换鞋。” 江河笑了笑,看着她垂下的眼帘,回答她:“好。” 心脏 进入七月,天气越发的热,最近学校里事情不忙,利沅回了南山打算住上一阵子。 周彩玉高兴坏了,晚饭做了一桌子菜,大半是利沅爱吃的,“元元快尝尝这个,你还没有吃过我这个新菜呢,他们都说不错。” 利沅夹了一筷,放进嘴巴里就知道口味也是依着她的来,点头说:“很好吃,玉姨,我喜欢的。” 周彩玉眉毛笑弯了,侧着身子朝向她关切道:“这些天都在家里吃饭吧?我看着你又瘦了点。” 知道利沅肯定要去隔壁住几天,那边也有专门为她备着的厨师,但在周彩玉观念里当然是要吃家里的菜才能实实在在长肉。再说专业大厨又怎么了,哪有她这照看了利沅十几年的了解元元爱吃什么? 迎着她的目光利沅说不出拒绝的话,心里很快地考虑了下,回答道:“晚饭都在家里吃。” 正好每天晚上家里人比较齐,众人对这个方案都满意。 尤其是已经放暑假的小学生利淮,新游戏买了好多天一直没玩,早盼着利沅回家了,吃完饭他两条胳膊一边挽一个缠着哥哥姐姐。 利征弘递了个眼神给妻子,樊萱慢条斯理哄着小淮,带他上楼去先写一会儿暑假作业。 周彩玉正在厨房忙着定明天的菜谱,客厅里剩下三个人。 家里沙发是这两年新换的,堪称一绝,轻柔地托住身体,既不会太硬了顶得肌肉无法放松,又不会太软了陷进去站不起来。 利沅安稳靠入沙发等待利征弘发言。尽管她已预测到内容。 利征弘先是询问女儿最近的吃住生活,问过身体再问学业,既然问到学业免不了例行公事问一遍她愿不愿意到公司上班,被拒绝之后,他接着说她的社交圈有些狭窄,又不喜欢和他或者利泽一起参加活动,缺乏认识同阶层的优秀同龄人的机会…… 终于进入主题了。 利征弘道:“前些天我在宴会上见到一个男孩,家教很好,一表人才,刚从国外读完研究生回来,你们年轻人应该很有共同话题,不如交个朋友试试看?” 利沅满脸写着没兴趣。 “我记得利泽也和他聊过天。”利征弘示意大儿子帮腔。 利泽:“啊,对,长得确实挺帅,个子应该比元元高一点。” 利沅心想那就是不太高的意思? 利征弘睨了儿子一眼。 利泽装没看见。上次偶遇利沅的交往对象,他印象还可以,小伙子看着健康有活力,既然俩人感情稳定,最好不要引入外界因素干扰这段关系。 这话告诉父亲并不能改变什么,利征弘一定会说“多个选择而已,没有坏处”。 他们父子意见不统一倒是方便了利沅,可以见面走个过场尽快了结这事。 说实在话,利征弘能看入眼的人不多,偶尔牺牲一点时间换来利征弘对她和时云星的事不管不问,很划算。 利沅于是没有一口回绝,说道:“我考虑一下。” 有这一句利征弘就不再要求什么,本次会谈圆满结束,兄妹两个遂上楼和弟弟玩游戏。 - 回南山第三天晚上,新游戏通关了一次,利沅才被大发慈悲的小淮放走,成功来到隔壁。 时云星站在别墅一楼门前迎接她,牵了她的手往里面走。 “那游戏还有支线,从明天开始我在家里吃完晚饭还要陪他玩一会儿。”利沅说,“小学生精力太旺盛了,从早玩到晚也不觉得累,我眼睛都要花了。” 时云星低头去看她的眼睛。 利沅一双笑眼望过来,“没事,我是夸张说法。樊阿姨会来提醒我们休息,没有连续玩。” 时云星抬手摸她眼睛下边,他指尖有点凉,碰着那片位置挺舒服,像给眼球降了温。利沅随他一起停下来,听到他说:“元元,辛医生在等你。” 利沅一愣,脑子还没转,他接着说:“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去看看吧。” 这条路线利沅闭着眼睛也能走。 自从被时云星高薪聘请过来,辛医生一直住在这个套间。房门留着一掌宽的缝,他人坐在外间书房的办公桌后,手臂搁在桌面,十指相搭着,没做别的事情只是在等她。 “利沅来了,请坐。” 她的脑海里仍是时云星刚才的表情。当时她视线在他脸上逡巡,终于在温柔的安抚之下发现了那一点歉意。 然后她的心脏不知道是往上提得太高还是往下沉得太深,就凭空消失,缺少泵血器官导致的苍白脸色持续到了现在。 辛医生将桌上的检查报告转过去对着她。 恍惚的目光慢慢凝住,利沅翻开封面。 逐字逐句地阅读,速度并不慢,这些检查项目每一句话、每个数值所代表的含义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微微低着头,从辛医生的角度看过去她表情没有明显变化过,呼吸带动着她的肩膀,起伏的快慢不均匀,总会忽然地停顿一阵。 书架上摆着一只装饰钟表,指针“咔嚓”行走的声音有时听起来像收割。 看完最后一页,利沅将报告合上,她的手掌盖在上面,整个人静止在这个姿势里。 辛医生没有贸然开口打扰,等了一两分钟,利沅抬起头,他看到她眼里只稍微湿润,但是眼眶通红。 “有原因吗?”利沅的语调还算稳定。 “没有。”辛医生直视利沅,态度肯定地给了她回答,“我们都知道,去年冬天他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后来虽然控制住,但那只是暂时维持着身体机能,这一天的到来是时间早晚问题,再次恶化没有外因,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了。” 利沅静静地看着辛医生,她的反应变慢,半晌问了第二个问题。 “我要做出什么样的,”利沅嗓子里咕哝一声,像是被东西哽住,“心理准备?” 辛医生字斟句酌,“每个病人情况不同,医生很难去预测。我只能说,以目前的身体数据,在理想状态下,存活一个月的可能性大。” 一个月……这么短。 脸颊的肌肉不自觉抽动,依稀形成忍受疼痛的表情,利沅问:“有没有可能……” 辛医生知道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 “这正是我想要告诉你的,”辛医生道,“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接手的时候,国内外专家对他的生存时间都不乐观,但是我来到这里已经有五年了。他的身体支撑到今天可以说是竭尽所能,恐怕没有余力再去遏制衰竭的进程。我的建议是不要抱长远的期望。” 利沅双目茫然,似乎不打算再问,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辛医生又说道:“利沅,时云星能走到今天是你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他和你都已经做到最好了。现在各种迹象表明他步入了生命的最后阶段,这个阶段我们能做的就是减轻病人的痛苦,让他尽量舒心地度过这段日子。” 长久的缄默过后,终于,利沅轻轻点了下头。 回忆 利沅感到有点冷,这不应该,别墅室内一年四季都严格控制在人体最舒适的温度。 佣人们避开了公共空间,走这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清清冷冷的错觉更重了,利沅加快脚步,想快一点见到时云星。 她忽然想:什么时候开始时云星不再和她一起听取结果的? 好像就是从她答应了时云星的请求,减少与他相处的时间。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正好她搬出南山独自居住,之后每个月回南山的日子还不到一半。 利沅登上二楼,循着音乐声来到琴房门口。 看到时云星第一眼,消失的心脏倏忽回到胸腔,她感到了安定。 他弹奏着舒缓的乐曲,坐姿端正,衬衫妥帖地束在裤腰里,清瘦的身形承载着他骨子里的优雅。 琴凳给她留了一半位置,利沅走过去坐在时云星右边,他右手放下来握住她左手,与此同时利沅倾斜靠上他肩。 时云星身体保持稳定让她能靠得舒服。 他继续单手弹奏,认真也从容,在音乐的世界他是一个发光体,修长手指在黑白舞台上跃动,如此自由。 从小时云星就是让家长感到骄傲的孩子,天资聪颖,钢琴学得极好,小学跳了一级依然考第一名……他显露出来的优秀一件件都是父母的谈资。 进入初中,时云星萌生了再次跳级的念头。 他读六年级、利沅读初一的那一年,两个人见面机会少得可怜,他甚至差一点错过利沅妈妈的追悼会。时云星被吓怕了,尽管后来他坚决反抗,捍卫了自己交朋友的权利,可以不受限制地和利沅往来,随时去隔壁见她,心里的忧虑也没有消除。 如果总比利沅小一届,将来她升高中大学的时候又要分开,他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一点点的生疏,因此迫切地想要和利沅在同一个年级。 说服父母为他请家教老师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那个时候时家父母已经有了移居海外的想法,只不过没有透露给两个儿子,时云星再跳一次就和他哥哥时云晖同级了,将来安排出国更加方便。当然这也很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时云星如愿以偿和利沅一同升上高中。 因为跳级两次,时云星成了全年级年龄最小的学生。单论思想,他其实比许多同学还要成熟,但是他的生理发育落后同学们一截,面容太稚嫩,只会被当成小孩子看待,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利沅则是独来独往的性格,从来不喜欢和人结伴,只有时云星例外。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在学校里形影不离。 时家父母最终决定移民,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好的,他们盘算着两个孩子在国内念完高中正好去国外读大学。 得知这个消息,时云星立刻跑到隔壁,扑进利沅的房间。 “元元姐!我爸妈想让我上国外的大学!”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强迫自己镇定还是透出来慌张,嘴巴抿着不想说出什么话左右她的想法,可利沅觉得只要她一犹豫他就会哭出来。 她一秒都没有犹豫,对他说:“我和你一起留学。” 平平淡淡的语气就像答应了他明天去公园玩,但时云星了解她,她不会信口开河,利沅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时云星咧开嘴笑,心里好像有热乎乎的风,一下子吹得他醺醺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这么高兴。 对于感情他还朦朦胧胧,只是遵从直觉想每天都见到她。 时云星是高兴了,两边的家长都不满意。 时家人一直瞧不上利沅的私生女身份,小儿子在这件事上寸步不让,他们又不能把事情做到明面上得罪了利征弘,无奈睁只眼闭只眼。 利征弘那年再婚,即便不认为自己有错,面对女儿总归少了几分底气,不敢硬拦她。反正过几年女儿就学成回来了,利征弘这样想着。 没人知道利沅当时做好了不回国的打算。只要时云星需要她,她就会在他身边。 高三,时云星开始频繁生病。 先是身体乏力和普通感冒,然后反复低烧演变成高烧不退,时家人带他到医院检查,换了几次治疗方案都看不见持续效果,渐渐意识到事情不好。 转到本地最好的公立医院、重新检查化验、院内会诊、院外会诊…… 期间收到大学offer,但时云星不能按计划出国,利沅也要做另外的准备。 高考只有利沅参加,时云星在住院,他哥哥时云晖已经飞去海外。高考结束,她就一天不落地到医院探视。 确诊那一天,利沅就在医院。 一种由基因缺陷导致的罕见病,极低的发病率,以现今的医疗水平没有治愈的方法。 这家医院的实力在全国名列前茅,院内院外几位权威专家都参与了会诊,且时云星体质虚弱不适合长途跋涉,综合考虑之下,他继续留在医院接受干预治疗。 利沅选择了本地排名第一的大学。 也许有更好的选项,但志愿表上她只填了这一所。 毕竟是历史悠久的名校,专业排名也非常靠前,利征弘咽下了那点微词。本来他就不支持利沅留学,这下轮到他满意了。 时云星接受治疗的日子里,时家父母并未放下事业,海外的公司处在扩大规模的关键阶段,时机转瞬即逝延误不起,国内公司也要兼顾,他们两头忙碌常常无暇分身。 利沅毫无疑问成为了陪伴时云星最多的人。 经过疗养,他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但是想要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水平可能性渺茫。 时家父母不愿这么早放弃,在国外发展过程中逐步建立起人脉,辗转联系到一位着名医学教授,好不容易预约上,带着时云星出国尝试最新的治疗方法。 相距半个地球,利沅去一次至少需要几天时间,她不能总是请假,人在国内的时候便用视频联系。 直觉告诉她,在镜头框不住的地方时云星过得不开心。他从不向她抱怨,只是每次利沅飞过去看他,他的注意力会全部集中在她身上,肢体语言表达出对她越来越深的依赖。 最新疗法没能让他的病情出现转机。谈到他的生存期,国外医生的态度和国内医生一样不乐观。 时家父母期望得到一个数字,始终没人给出。 持续的焦灼与困惑让他们精疲力竭。 直到时云星度过了十八岁生日,那位着名教授对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他得到足够细致的照料,我相信他可以和家人一起庆祝他的二十一岁生日。” 不久,他们将时云星带回了国内。 时云星弹奏的乐曲停止了,利沅的回忆也画下休止符。 他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在利沅眼里很可爱,片刻后他单手按下几个琴键。 停一停,像是勾着她,又轻巧地弹几下。 这段旋律太熟悉,利沅直起身来坐正,右手放上钢琴。 两人中间的手还牵着,时云星左手动作渐渐流畅,很快利沅右手加入到他的节奏里,她的钢琴是时云星教的,这首曲子练得最熟,一人一手配合着弹也玩过许多次了。 远近、远近,两只手在琴键上跳同一支舞,身体轻微摆动时不时依偎,每次远离是下一次贴近的前奏。 弹琴的时候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音乐从心而发,从指尖传导,从耳朵灌入,自成循环。她与过去和未来隔绝,只在意此刻与他连结。 不知不觉意识之海变得平和温暖,嘴角噙着微笑。 一首曲子完成,利沅转头与他碰了碰唇。 对视的眼神仿佛乐曲的余音,时云星看她一会儿,又挨过来和她蹭蹭,接了个浅吻。 “时间不早了,该睡了。”时云星说。 两人分开洗漱,利沅回到卧室的时候,他一身清爽气息刚在床边坐下。 看见她眼睛红着,时云星伸手让她握住然后拉她坐到身旁。 很多时候他们待在一起是不说话的,这个时候就是。 时云星微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捏她手指,隔一阵子再看,她情绪已经恢复过来。 他清澈的眼睛漾起笑意,轻声问她:“我们第一次也是这么坐在床边,记得吗?” 成年(H) 他们说熟悉的环境有利于疗养,说一有时间就回国看他。 在本地医院做过检查确认不必长期住院,十八岁的时云星回到了别墅居住。 除了这栋适宜休养的山间豪宅,他们还留下了保姆、司机、厨师……好像一切都想周到,然后告别小儿子飞往地球另一面。 二十岁的利沅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夕阳斜照,融化的金子淌进卧室,把到处都染上一层,热烈余晖让人皮肤发烫。 时云星打破沉默,“元元姐……” “嗯。”利沅转头看他。 他的眼睛从来清透得像是泉水,这时候却止不住地无声翻卷浪涛。利沅听见自己胸口“轰隆”一声巨响,像是地震震开了一道裂缝,他的那些快要无法抑制的情绪就全从裂缝里钻了出来,释放到她心里。 “元元,我成年了。” 他视线轻轻的,像蝴蝶扇动翅膀从她眼睛降落到嘴唇上,带来若有似无的痒。 时云星握紧她的手很慢地靠近,呼吸轻到她难以感知。当近到看不清楚他的脸,利沅失去了对距离的掌握。 她闭起眼睛。 柔软的东西贴上她。 怎么会这么软?——这句话一瞬间塞满了她的脑海。 她想时云星现在应该和她一样,因为他贴上来之后就一动不动。 利沅嗅到他身上暖暖的香气,从医院回来他洗过澡,这股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平时不注意,但只要闻到,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身处最舒心的地方。 忽然,有气流吹拂在她嘴唇上方,是时云星呼吸屏不住了。而后一发不可收拾,乱七八糟的气息根本没有规律,他可能突然忘记了人类如何呼吸。 时云星往前压了几毫米,再度屏息。 接触面积扩大,利沅从他双唇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很快,还在加快。 没过多久,又一次缭乱的呼吸打在脸上,利沅有点想笑,可是她的心跳也变快了。 时云星退后和她分开,密长睫毛颤抖着掀起。 方才的初吻带给他巨大震撼,仿佛一场海啸势不可当,席卷他原有的思绪,冲垮一道悄然矗立不知多久的堤坝。他没有任何准备,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就这样闯了出来。 喜欢从他的眼睛里肆意涌流,一旦表露就再也收不回。 如果说对这份感情没有任何知觉,那是不诚实的。 但这是时云星第一次真正面对,也是利沅第一次确切感受到。 时云星看向她的嘴唇,他还想要亲吻。当他又贴近,利沅张开唇瓣含住了他。 轻微的回应令他自制力摇摇欲坠,时云星闭上眼,全副心思跌入其中,和她一起用嘴唇、用牙齿、用舌头学习这件事情,亲吻越来越深入,时云星情不自禁紧抱她,还是害怕失去她。 一种更深层的陌生欲望侵袭了他的心脏。 国外治疗时医生告知他,只要过程中没有出现不舒服的症状,事后没有感到特别疲惫,就可以正常进行性行为。 他连自慰都没有过,听了就忘了。 此时此刻,医生的话突然回到脑海。 被纵容的人有资格舍弃思考听从本能的号召,时云星透过眼里薄雾看她氤氲着光彩的脸庞,问她道:“我想和你做爱,好吗?” “好。”利沅一如既往不犹豫地回答。 她看他,他看她。 静了一会儿,利沅问:“你知道怎么做吗?” 时云星好像才反应过来,脸一点点涨红了,“我……大概知道。” 利沅问:“看过片子吗?” 时云星乖乖摇头。 利沅看过一些,她眼珠转向一旁回忆,“要有安全套。”说着站起身来,“我开车去买。” 她离开后,房间安静得过分。 等待过程消磨人的勇气,时云星想,他真的要把利沅留在这个没有未来的房间吗?想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利沅一只手拎着袋子回到这里。 时云星抬头和她对上视线。 只一眼利沅就看清楚他的挣扎,走过来单手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买了几种,你看一看用什么号,盒子里应该有使用说明,”利沅把袋子放在床上说,“我去洗澡。” 开车来回的路上她什么都没有想,她的头脑无比清醒,下了决心就不会更改。她知道时云星是想要的,而她不排斥将要发生的事情。 出来时她穿着时云星的浴袍。 床上放着一盒被选出来的安全套,利沅走到床边,时云星猛地站起来说:“我再去……再去洗一下。” 浴室潮湿气还没散尽,站在里面心绪纷乱。 身下那个地方每天洗澡都会洗到,在他看来和其他皮肤没有不同,今天是第一次洗得这么仔细,洗着洗着就硬起来了。 想等它自然平息,脑子里却总是蹦出“一会儿要用到”,这么一想更消不下去。 不好在浴室里待太久,浴袍被她穿走了,时云星只能围着浴巾先出来。 他头垂得低低的,眼睛在地面巡视,走近床角才抬起头,下一秒血液直接冲上头顶! 只见利沅双腿分开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放在腿中间。 她在看…… 时云星脸红得像要滴下什么来。 利沅目光从镜子里移到他的身上。 利家后院有个泳池,以前夏天他们在那里玩过。他皮肤白,长相精致,体形漂亮,这些她一直知道,却是第一次有了深刻的认识。 她亲眼看着时云星没有遮挡的上半身慢慢变成了粉色,好像糕点蒸出一股细腻诱人的甜味。 视线游弋到浴巾边缘,腰最细的一段恰好露出来,让她控制不住地想象手握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星星。”利沅唤了他一声。 时云星肢体很不协调地上了床跪坐在她腿边。 利沅侧开镜子对他说:“看这里。” ——是她身体最私密的部位。时云星的双眼一看过去就移不开。 黑色毛发蓬蓬软软掩映着,红色肉瓣深深浅浅层迭,它的构造复杂精密,像是一个整体,要怎么进行那种事情呢? 利沅拨开阴毛,指尖虚点着中间窄长区域一一指给他:“上面这里是阴蒂,产生快感的地方;中间这个点是尿道口;下面这个圆形的是阴道口。” “不是一个口?”时云星发问。 “嗯,女生分两个出口。” “男生只有一个。”时云星喃喃,可惜自己里面没办法清洗。 好奇心驱使他伸出手,只敢轻轻碰一下大阴唇,更中间的部位像她身体里的肉,他怕把她摸疼了。 “这个,这么小……”他看着阴道口不确定地问,“真的能……吗?” 利沅想了想,“可能因为周围有一圈处女膜,所以看起来小。” “处女膜不在里面?” “不在。它也叫阴道瓣,发育成熟前用来保护内部,长在阴道外口。”利沅指腹探到那里揉了揉,“应该可以撑开,书上说它具有弹性,很多女生第一次都不会出血。” 她从袋子里找出一瓶润滑剂,“要用这个。” 这又是个新东西,时云星看她挤出一点,执起他的手涂在指尖,然后引着他来到阴道口。 他常年练琴,指甲前端保持着干净光滑,但再光滑也怕会伤到她。 这时候欲望倒是其次了,他在做着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时云星全神贯注,一点也不着急,弄得外阴湿漉漉的,阴道里面都涂满了,用掉半瓶润滑剂才放进去一根手指。 利沅对阴蒂的探索起到辅助作用。这里的敏感程度不可思议,轻轻碰一下就想把腿并起来,心里咚咚乱敲鼓又酥又痒;稍微重一点又疼了,说是疼,又像是刺激过头受不了,缓一缓还想再碰。 青春期后利沅有几次朦胧感觉到了性欲,她对这个挺感兴趣,查看过许多资料,但是付诸实践的时候,新鲜又奇怪的感觉实在让她不知道怎么办好。 第二根手指进入也没有造成疼痛。 利沅有点热,就把身上的浴袍脱下来。时云星头不敢抬,小心谨慎地活动手指帮她适应,很快他浑身僵住。 一只手伸到他腰间轻轻拉开了浴巾。 “粉红色的?”利沅惊诧地说。 片子里没见过的颜色,居然能长得这么好看。 她丢开浴巾目不转睛观察起来。 在她的注视下男性器官渐渐充血挺起,形状更分明了,粉红色圆柱体均匀长直,前端红红的像一颗饱满的水果,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靠近。 阴茎越翘越高,迫不及待要交到她手里。 指尖碰到了。 触摸感受它的温度和硬度,遇到血管按一按感受弹性,阴毛和他别处的体毛一样顺服,肉粉色的阴囊里面能捏到两枚睾丸…… 利沅退回到用触觉认知新事物的阶段,上上下下地研究,满足好奇心以后,手掌握住阴茎撸动。 时云星不由自主发出呻吟,一下子吸引了利沅的注意。 她看过去,才发现时云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仰起了脸正望着她。 湿湿的、痴痴的眼睛,将他的所思所感完全向她敞开——羞耻,慌乱,她表现出的满意比一切都让他动情,他渴望着又不敢讨要更多。 这个时候还不敢要吗?利沅开启双唇朝他递出一点舌尖。 她要让他什么都敢要。 时云星愣了片刻,被迷惑一般凑近来吻她。 放在她身体里的两根手指还在轻柔抽动,他的另一只手被她拿着放在胸口。 柔软的唇舌,柔软的乳房,她给他的所有都是柔软的。 她的爱意,她的包容,都是这样的柔软。 屋外面的天空凝成一块蓝宝石,无边无际深邃贵重。 时间流逝反而增厚了耐心,阴道终于扩张充分,原本小小的圆口被三根手指撑得紧绷绷失了血色。 到这一步两个人都不可能放弃,时云星按住了心疼,戴上安全套,涂上足量的润滑剂,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她眉头起涟漪他就停下动作,生疏地爱抚她乳房、腰腹和大腿,等她神色松缓了再继续,直到阴茎前端顶到东西。那是她的子宫口,扩张的时候他指尖摸到了,利沅告诉他的。 子宫口软嘟嘟的被保护在体内,想也知道十分娇嫩。时云星控制着动作幅度,每次顶进去只是轻碰那一小团软肉,不多用一分力气。 他没打算照管自己,然而生理快感不讲道理,阴茎放在里面不动也会身体阵阵发热,稍微动一动就爽得大脑空白了。 一声一声从他喉咙溢出的呻吟勾着利沅的神经,抵消了一点她下身的不适。 时云星的爱抚虽然能让她放松,却和“性欲”没搭上线,大概身体内部各个程序初次合作还不熟练。 倒是外界的东西,比如时云星透出粉红的皮肤、他沉浸其中的表情、他的呻吟,这些让她投入。 还有他的阴茎,之前她摸着它,撸动它的时候,身体和心里有明显的兴奋。 现在摸不到了——因为它在她的阴道里面。 脑子里刚转过这个念头,结合的地方忽然收缩了一下。 时云星停下来迷茫地看着她。 利沅没有解释,抬手从他脖子抚摸到胸膛,捻着一颗艳色的乳头玩弄,眼睛直盯着他的脸看。 时云星一边顶弄,一边难为情地说了声:“元元……” 见她眼里满是兴味,无计可施低头来吻她。 他不会技巧,只知道含住吮吸她两片嘴唇与舌头,就这么简单地重复,怎么都不够。 持续数分钟的长吻,两个人搂抱紧贴热热的出了汗,意识都搅和到一块儿。 嘴唇分开时云星还不断亲她的脸颊耳朵,过了一阵才发觉阴茎进得比之前深。 想到她还说了性兴奋到一定程度时阴道上部会扩张和延长,时云星心里顿时烫起来——这是不是说明她也觉得快乐呢? 另一边,利沅本人感觉更加直接。 好像经过那个长吻她的身体反应机制终于调试到位,进入了状态,她开始享受他的碰触,下身的不舒服之中夹杂了几丝爽快。 利沅想,如果不是情势急迫,他们可以先有三五次的练习,从亲吻,到抚慰彼此,到性器官接触,让身体了解性是什么再尝试交合,会比现在顺利。 但现在也好。 时云星的亲吻印在她肩膀上、锁骨上,这些平时经常看到的地方对他突然有了不一般的意义。 性器官被她接纳的部分越多,他的吻越放任,最后几乎吻遍她的全身。 射精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重新看清楚眼前的利沅,时云星内心充满了安全感。 刚才意识消失的一段时间他好像住进了利沅为他打造的温暖世界。 他珍惜地吻了吻她,退出来拿湿巾替她清理下面,擦到了一些血丝,不免内疚。 利沅道:“下一次会更好。” 他点点头。 事实是一次比一次好。 他们的关系比过去更加亲密,时云星常常感到自己与利沅的生命连接在一起了。这道连接坚不可摧,会一直伴随他走完全程。 时云星很快接管别墅,辞退父母留下的佣人聘了新的,还请来一位私人医生。 他已经学会了让利沅高潮的方法,两人的性生活和谐近乎完美,但他贪心地想再进一步。 咨询过医生,时云星为自己安排了结扎手术,这样他和利沅就能肉贴肉地相结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隔。 之后三年只有她和他。 夏风,夜幕繁星 利家的气氛不大寻常。没有人高声说话,小淮也不揪着姐姐撒娇了。 前几天利沅在隔壁住着,照约好的每天回这边吃晚饭,家里人就瞧出不对,默认她这次要在隔壁长住。 没想到她和以前一样住几天就回来了。 每天正常吃饭睡觉,正常陪小淮打游戏。没人问她,很明显利沅不想谁来问。 这天晚饭,利沅说要下山回学校旁边的房子,利征弘劝她:“天晚了不好开车,明天上午再走吧。”他像是把让她考虑相亲的事彻底忘到脑后了,一个字没再提。 利沅点头答应,晚间闲着没事上到屋顶露台休息。 “刷拉拉——”夏夜的风梳过树叶,绕过颈间,声音衬得茂密山林更静谧。 利沅轻轻吹一口气,心也静下来。 她是想在时家住下来一直陪着时云星的,但时云星不同意。 就像两年前他提出减少两个人的相处时间,这次他也坚持不让她把时间全部花在他身上。 利沅不明白,最后的一段日子难道不是时时刻刻待在一起才不算浪费吗? 结果辛医生也支持时云星。 他这么说道:“作为医生,我建议遵从病人的心愿,我们应该相信时云星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作为朋友我想告诉你,很多病人家属因为长期陪护,自身精神状态都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化,特别是最后的阶段,如果你留在这里,你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是不可估量的。” 利沅低头看向后院,泳池壁灯映出一泓淡蓝,柔柔波光从这头一层层推到那头。 她身后,利泽也上了露台,见她站在护栏边看得入迷了,便自己在躺椅坐下。 屋顶露台由樊萱亲手布置打理,十分雅致,是家人们放松的好地方。 兄妹各占一边安静想着心事。 利泽猜到时云星的情况不乐观,甚至……可能进入了倒计时。 他很担心这个妹妹。 如果有人回到他十一岁那年告诉他,他们兄妹的感情以后这么深,他一定会狠狠生闷气。那个时候冉如意和利沅母女在他眼中就和大反派差不多。 十岁以前利泽生活在童话里,父母恩爱,家境优渥,他是被捧在手心上的独生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过得无忧无虑,当然看不透父母表演出来的恩爱假象,所以他们说要离婚的时候他完全无法理解。 爸爸妈妈说解释他不想听懂,哭也没有用,妈妈还是离开这个家。 过了一年,他连自己的家也失去了。爸爸带着他搬到南山别墅,利泽在陌生的新卧室里又默默地哭了一通。 冉阿姨带着她的女儿搬了进来,利泽拒绝和她们进行不必要的交流,开始了缄默的叛逆期。 但是冉阿姨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要回应的,妈妈说过人不能没礼貌。 离婚以后妈妈每周都会和他见面,随着年纪增长,利泽明白了父母的婚姻里本就没有爱情,他们各自拥有情人,冉如意和利沅不是这段婚姻破裂的根由,只是恰好推动他们走向那一步。 同在一个屋檐下,放下成见就会发现她们其实都是普通的人,不完美也不坏。冉阿姨对他怀有愧疚,一直真心实意地关心着他。 当冉阿姨生病卧床,利泽最后一点别扭也放下了。 他看着利沅脸上的笑越来越少,安慰的话每每停在嘴边。 利泽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看出冉阿姨的消极态度,对利征弘他是不抱期待的,他找了一个机会与冉阿姨单独谈话,尽力地表达自己的友好,希望她能为了利沅振作起来。 然而有的问题有且仅有一种解法,缺了关键步骤,都是徒劳无功。 利泽第一次经历身边人的离世,他恍惚感觉到冷,好像一个人离开就会从世界上带走一份温度。 利沅一定更觉得冷,他想。 追悼会上,利泽一眼又一眼看向利沅,他想拉住妹妹的手传递给她一点温度,可是长久以来的疏远困住了身体,让他迟迟没有动作。 利沅念完悼词,利泽终于挪动脚尖。什么都不考虑了,他要走上前抱一抱她。 就在这时,时云星意外出现了。 他看着时云星抱住了自己的妹妹,这两个人彼此陪伴,利沅义无反顾到今天。 今天利泽上来屋顶只是为了陪她。 他没有资格去安慰,因为他和父亲有着相同的立场,认为时云星的生命耽误了她。 利沅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躺椅。 利泽说起追悼会那天的事,忍不住叹息道:“我一直很后悔当时没有拥抱你,对不起。” 如果当时他能早一步,他是她的哥哥,他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自私的要求。 利沅顺着他的话回忆起来,的确,从母亲去世后,利泽的身影就常常出没在她视线中。 他们俩关系好起来还是利征弘再婚以后,相似的处境让他们有了一种默契,然后小淮出生,他们当了哥哥姐姐,距离进一步拉近,那道隔阂就真的不存在了。 利沅因为那些愉快温情的回忆淡淡笑着,开口道:“从我妈妈身上,我学到一个道理,你猜猜是什么?” 第一个跳进利泽脑海的是“不要和已婚男人发生纠葛”。 但她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利泽又记起《诗经》里的两句话: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转念一想,利沅已经耽在时云星上了。 他猜不出来,就问道:“是什么?” 利沅解答:“不要后悔。” 冉如意最后的时日沉浸在后悔之中,她后悔遇见利征弘,后悔爱上他,后悔他离婚想认回女儿却不要她的时候,逼迫女儿和她站在一起,然后如愿以偿嫁给了他。 那个时候利沅还小,只能听着,表达不出自己的想法。 长大以后她才想明白,那时候她想告诉妈妈的话是: 不要后悔,不要只是后悔,不要在后悔的沼泽中安静地陷没。弥补错误也好,认命也好,哪怕丢下一切远走高飞,她只希望妈妈能活着。 她补充说道:“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已经发生过的事不用后悔。往前走就能找到变好的办法,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你觉得呢?” 利泽思索着她的话。 气氛有些沉,利沅伸手抓风,笑说:“我从爸爸身上也学到了一件事。” 这个利泽是真想不出来。 要说事业上,他确实跟父亲学到了很多。在生活上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要成为利征弘那样的人。 虽然没有立场安慰利沅,但是利泽能理解她对时云星的付出。而利征弘不能理解一切不建立在血缘关系之上的感情。 利征弘只爱他自己,和继承了他血脉的孩子。 对于父亲,利泽有爱、有感恩,却不愿意成为他。 利沅没让他猜,直接宣布了答案:“不要辜负。” 利泽瞬息间贯通—— 利沅和他一样,不想成为利征弘。 利征弘辜负了冉阿姨。利沅不会辜负时云星。 这一刻,利泽堵在胸口许多年的东西蓦然疏散了,他无声地叹着气,和利沅一起仰头观赏夜幕繁星。 纱衣,与白大褂 一段时间不住,家里到处要打扫一回。 整个下午利沅都在做家务,地面干净了心里也干净,物件整齐了心里也整齐,忙得浑身活动开了微微发热。 她冲个澡,吃了简单的一餐,出门赴不简单的约。 谭朗联系她的时候她正在南山,就把日期推到了今天。谭朗家的智能门锁设置有一个专属密码给利沅,往常她打开门径直到卧室,自己做好准备进入角色,谭朗才以主人的身份出现。 利沅手指习惯性地伸向门锁,停一下又抬起来按了门铃。 今天多了个事前沟通环节,谭朗在客厅等她,很快来开了门。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坐下来沟通过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谭朗先问道:“电话里你说上一次回到家感觉不舒服,具体指什么?” 利沅描述:“我回家吃完饭开始心烦和呼吸不畅,做事不能集中注意力,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强烈,没有办法自己调节。” 谭朗:“有低落、羞耻的情绪吗?” 利沅摇头,“是生气烦躁,想打架的冲动。” “唔。”谭朗低垂了视线。 他思考时声色不动,利沅从他脸上得不到信息反馈,很快跑了神。她想到自己后来真找人打架了——妖精打架,还是个强壮的妖精。 “你认为和上次的某个行为有关吗?”谭朗问。 奔远了的心思一下收回来,如果人体有一个器官能跳出时间的框架那一定是大脑,短短几瞬她脑袋里居然产生这么多难以描述的东西。 “我不确定,有这种可能。”利沅说道,“上次项圈勒紧脖子的时候我感觉不舒服。” 这个领域她才入门,有些事即使内心有所感应也不懂如何去分析。 谭朗:“那我们避免这个动作。整体强度要降低吗?” 利沅斩钉截铁地说:“不,要更强。” 上次的小事故归在上次,这次不能打折扣。这次她需要释放的可比上次凶猛得多。 “没问题。”谭朗朝她笑了笑,“对了,你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放任不管吗?” 利沅抿一下嘴唇,回答:“用运动发泄了。” 谭朗若有所思地点头,“释放了内心的攻击性,所以情绪消失了?” “……对。” 确实进行了一些比较精细的攻击。 利沅进浴室准备,今天谭朗挑选的衣服她没见过,研究了一下才穿上。 一指粗细的黑色皮带在身上围绕出内衣和内裤的骨骼,该遮的地方是一点儿没遮。外面罩一件白色薄纱开衫,长度到大腿根,腰间有细带,利沅系个蝴蝶结照照镜子,乳晕和阴毛的颜色看得分明。 这是要犹抱琵琶半遮面? 台面上还有最后一件东西,她拿起来,眼神有点犹豫。 以往都是谭朗给她戴上项圈,这次他却把项圈和猫耳发箍放在了一起。 项圈上连着牵引链,利沅戴好调整位置让铭牌坠在锁骨正中间,牵引链先拿在手里。 镜子里看铭牌上的字是反的,手指轻抚金色的铭牌,她是“KITTY”。 她出来时主人已经在房间,巨大的黑色金属架旁边放置一张桌,主人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桌面,指间夹一支笔。 听见主人叫她的名字,小猫原地跪下,口中叼着牵引链把手,灵巧地爬向主人。 金属链条拖在地上的声音和她一起越来越近,谭朗指示她:“到里面去。” 利沅偏头看一眼,依言爬到金属架里边,吐出把手跪坐等待主人。 谭朗从桌子后面走出,他也多穿了一件外套,同样是白色但样子正式得多,像医院里的白大褂。 利沅禁不住在他身上打量几眼。 谭朗拎她站起来,牵引链把手挂在她头顶上方,接着分别固定好她的双手双脚,动作有条不紊有一种精密的美感,他道:“主人说过下班回去给你做检查,为什么不听话,私自跑到主人工作的地方?” 利沅四肢展开被锁在牢笼中央,跟随话语进入他设定的情境。 食指关节顶起她的下巴,谭朗低头看入她的眼睛,“自己跑到外面不害怕被人抓走吗?还是你就想被人牵走?” 两张脸距离很近,她张大双眼想看他清楚些,眼神因此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想。” “是吗?”谭朗语气平淡,不知信没信,指关节往下缓缓刮过她喉咙,“那你告诉我,来这里的路上被多少人看到了?” “不知道……”小猫预感不妙。 谭朗摆弄了下项圈,说:“小猫戴着项圈,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主人,对吗?” “对!”她以为能将功补过。 主人的手继续往下,隔着纱衣抚摸她,“但是穿成这样,看见你的人即使知道你有主人也想操你,你想被他们操吗?” “不……”利沅摇着头,感觉温热的手掌贴着身体曲线滑动,乳房到腰腹,凉丝丝的纱衣一被焐热,热源就去到下一处,温度散去只在她皮肤留下看不见的电弧。 胯骨再往下一点就是纱衣下摆,谭朗手掌按在那里,低沉的声音问着:“衣服这么短,小猫爬行的时候盖得住屁股吗?” 利沅气息有些不匀,想象自己爬行时候这衣服的下摆会在哪里,大概……“盖不住。” 主人的手摸向她两腿之间。 心脏跳得快,好像阴道里的肌肉也在跳。然而只有两根手指分别碰触她两瓣大阴唇。尚未成形的期望落了空,悬在心里一团混沌。 “小屄都被人看见了吧?”谭朗指尖前后摩擦,丝毫没有碰一下中间的意思。 利沅嘴巴张开,想说出否定的回答,可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穿着这样一件衣服跑来找主人,她的小屄肯定已经被很多人看到了。 心里委屈又忍着气,不肯认错,不敢自己追逐主人的手指,小猫踮脚抬头去亲吻主人试图蒙混过关。 这一招竟然管用。主人接受了她的吻,反过来狠狠吮咬她的嘴唇,下面的手指用力把柔软的大阴唇按压变了形,一次一次地并拢手指挤压藏在里面的阴蒂。 他手指每夹一次就有一股快感直冲上头顶烟花一样爆炸,利沅“呜呜”叫着,舌头伸进他口腔里乱卷,心里一团混沌的情绪在快感中得到锤炼,那模样几乎是“感恩”了。 羽毛,好似手影(H) 预警:轻微BDSM。 —————————— 脑子里有一个概念,快感是由亲吻换来的,所以她昂着脖子缠吻个没完。 谭朗咬了她舌头一口才让她吃痛退缩,问:“小猫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医院吗?” 利沅迷蒙看他。下面的手指停了动作——果然就是用亲吻换来的。 “早上说身体不舒服,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让你在家等主人下班,结果小猫偷偷找过来让一路上的人观看小屄。”谭朗说道,“私自跑出家门的事先放在一边,主人做完检查再考虑怎么惩罚你。” 利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挺舒服的,要是用主人的肉棒捅捅还能更舒服,听他说惩罚,顿时就心虚了。 她还想用刚才的办法讨饶,谭朗单手阻止她往前靠,“看来要采取一点措施避免小猫干扰检查。” 看到他拿来的道具,利沅下巴一个劲往后缩。 谭朗不理会她的抗拒,把硅胶口球推进她嘴里,皮带从两边嘴角环绕到头后面扣好,拍了拍她脸颊,“这样乖多了。” 利沅说不出话,瞪着他用“呜呜”声表达不满。 谭朗说:“小猫接吻时也这么叫,很喜欢被口球塞住的感觉?” 利沅哑火。 “别担心,小猫不知道哪里难受,主人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一定能找到。” 检查开始了。 谭朗使用一根羽毛棒作为检查工具,他握着细长金属手柄,形状完整的一片比手还要大的黑色羽毛看上去轻柔蓬松,泛着细腻的光泽。 羽毛移近,好似谭朗的手影,拂过额头脸庞的触感也像是幻觉。 利沅微眯着眼睛享受,内心放松了警惕。这个时候羽毛又轻又快地搔过颈部,利沅不禁打了个激灵,毛孔齐齐惊醒。 她睁大眼看向谭朗。 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得不远不近,因为进入工作状态而摒弃了多余的情绪,面容严肃,眉眼如雕刻,透着令人信服的威严。看着看着,周围环境在她眼里渐渐淡化,唯有面前冷峻的医生存在感强烈。 他以一己之力将这间卧室变成真假重迭的医院。 蝴蝶结被拉开,半透明薄衫敞向两边,暴露出用黑色细皮带勾勒重点的女体。 圆圆乳房在包围圈中昂首挺立,宽大的羽毛随意遮住其中一边。 医生问:“Kitty的乳头异常勃起,是奶子不舒服吗?” 利沅低头只看见自己的一只乳房,另一只就像被黑色吞噬。 恍惚中,她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小猫还是人,只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医院里检查乳腺。 事实不应该是这样……她是谁、在哪、做什么,每个疑问都通向分岔路,规则禁止她思考,多重的错乱感搅得她脑子一团浆糊,一股从极深处爬升上来的冷意让她不受控制地发颤。 咬着口球的状态低头久了,鼻梁往脑门会有一种被拉扯着的晕眩感,利沅只得抬起头来,用触觉捕捉羽毛的轨迹。 羽毛上端立起,在胸前轻划撩拨,微微的痒透进肉里化作数以万计的细密小针。身体由轻颤变成剧烈的震动,利沅“呼哧、呼哧”从鼻腔喘着粗气。 谭朗发觉利沅反应不正常。她颤抖得太厉害,肌肉状态始终紧张,而非随着刺激变化;发出的声音也是压抑着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表达。 ——她在防御。意识到这点,一个模糊的猜想突然击中谭朗,让他来不及思考就停止动作看利沅的眼睛! 利沅眼里,混淆了真实与虚幻的云翳般的茫然被锋利目光割开。 “是乳房的问题?”谭朗低语引导她,紧盯着她的脸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手急切地追索。 机会只在电光石火间,谭朗不敢有丝毫分心,终于!捕获她潜意识的蛛丝马迹—— 边界被侵犯的惊怒,与一触即发的反击。 这些给了他答案。 那一天利沅为什么去医院的答案。 心底的兴奋在疯狂鼓噪,巨大的喧哗声令他短暂耳鸣,他吐一口气,情不自禁微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 自从在医院见到她谭朗就对这件事产生了探知欲望。现在他又多掌握她一点。 没时间享受成就感,多一秒也许利沅就会清醒。 眼神最难掩饰,谭朗首先切断了对视,看回利沅胸口。 她的乳头柔软时与乳晕融为一体,不会突出于表面,因此当它挺出来后没有持续刺激就很容易放松变平。 谭朗稳住自己右手,握着羽毛棒重新动起来,绕着一边乳晕画圈,然后向两胸之间的沟壑滑动,来到另一边沿着乳房挺拔的轮廓轻扫。 仍只有喘气声。利沅还在排斥。 “检查工具的作用有限,需要主人触诊。”他说完张开五指握住她左乳,塑造波浪一样揉捏这团软肉,等它熟悉了他的手,拇指摩擦几下刺激肉粒稍微凸起,再用指腹碾得它东倒西歪,拉扯乳晕进一步皱缩。 乳头完全挺出,谭朗两指捏着它搓弄,听到利沅呼吸频率加快才下结论:“小猫奶子手感正常。” 必须给予更强的快感以尽快瓦解她的不安。 谭朗俯首含住了从刚才起一直受冷落的右乳。 唇舌抚慰着悄然凸起的软豆子,将它舔硬了之后张嘴含入更多的奶肉,一口一口吃奶似的吮吸,弄得乳尖一大片地方都湿漉漉。 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胸上,是兴奋过度的后遗症。谭朗舌尖用力将奶头顶进乳晕里面,人为制造出一个凹陷的小肉窝,他的舌头在里面转着圈地舔,可怜的肉粒就在他舌下滚来滚去,硬得像块小石头。 直至利沅发出一声闷长的呻吟,他最后吮一口,奶头脱离口腔时整个乳房都弹了弹,直起身来说:“味道正常,没有泌乳。” 表情和语气都已经恢复,眼神也收敛好,与她对视不担心泄露。谭朗坦然地观察她的状态,检查继续。 小猫脸很红,双眸之中填充欲望,眉毛皱着不高兴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口球带来的不适。嘴巴长时间张开导致上唇有些干燥,下唇湿润但没有口水溢出,都被她好好含住了,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猫。 羽毛行过,小猫的肚皮轻轻地抖,皮下柔韧的肌肉不断地绷紧、放松,这样的变化干扰了她的呼吸,很快令她感到缺氧,鼻腔里发出带着威慑力的哼叫。 但是谁会怕一只不能咬人、不能抓人、不能跑掉的小猫呢? 主人随心换了块地方,在她两边胯骨与阴阜构成的三角地带徘徊。 这里本就敏感,无限靠近欲望中心,一点点的痒到了这里放大数倍,变成了酥,变成了爽。没弄多久利沅的声音就黏糊起来,两腿发软要站不住。 身躯各处的力量一丝一丝被抽取过来汇聚到小腹,愈多愈重直往下坠,坠进了阴道里,顺着内壁往下淌,慢慢地两片小阴唇都好像湿乎乎的了。 “嗯……嗯嗯嗯……” 利沅夹紧女穴,连绵的呻吟带上了催促意味。 她期待主人能在淫水滴下来之前做点什么。 羽毛从从容容掠过阴阜,却是往侧面一转,到大腿去了。 小猫急得一边叫唤一边挣动,眼睛水汪汪向主人祈求。 主人并不看她,羽毛不紧不慢划过,问:“这里难受?” 皮肤上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最大限度地感受着痒,痒得她心脏揪成一团,耐不住拧腰摆腿想躲避。 谭朗手指轻巧调转羽毛棒,金属杆“啪”一声抽在她侧腰,“别动。” “唔!”小猫有点委屈。 嘴巴被撑开太久,脸部僵痛,口水咽不下去都积攒在口腔里,一低头不仅脑袋嗡嗡,口水也感觉随时要流下来,她只能一直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态。 看不见自己的身体,身体就成了纯粹的感受器,被动地等待主人赐予的未知刺激。 羽毛轻轻刷过,大腿前侧肌肉收缩,牵连了腿心,女穴不由自主地翕张,后边垂下来的黑尾巴跟着轻晃。 对快感的渴求几乎要让她昏头,每当羽毛来到腹股沟她就感到自己更湿了一点。但这就是极限距离了,她最需要爱抚的地方决不会被碰触。 十指无意识做出蜷缩抓握的动作,想要扯碎那恼人的,让她腿发痒、浑身都痒的羽毛。 扯碎那可恨的,勾起了她穴里的痒、心里的痒,却永远只在隔靴搔着的羽毛。 情绪崩溃发生在一个没有预兆的瞬间,利沅剧烈挣扎,手铐脚铐上的锁扣叮叮当当响,大喊大叫被口球堵住变成一连串含糊的“嗯唔嗯唔”。 谭朗掐住她的腰,“好了,不要着急,主人知道,快找到了对不对?” 利沅激动地“唔唔”几声,发觉自己不具备人类的语言能力,干脆不再“说”,只管像动物嘶吼着,喉咙里滚出愤怒的“嗯——嗯——”,被主人理所当然地忽略。 就像蜷缩的十指一样是白费力气。 无助感犹如溺水,越是挣扎反而沉得越快,拼命扬着脖子争夺水面的空气也不能逃脱没顶的命运。 她一脚掉进意识世界,时间漫长得可怖。泪水失控地一道道流下,脑海里的厌、怒、焦急、绝望,最后都湮灭了,变成一片空白,她只感觉她在下沉、下沉,磅礴的水压在胸口,让她濒临窒息。 主人的声音从遥远水面传来,说的什么听不真切。 羽毛贴着她的大腿内侧,自下往上轻抚,这一次没有停止,直接抵达了腿心。 如云朵般一大片蓬软羽毛温柔地摩挲阴部,利沅像是被它小心呵护着从水里托起来,又重新呼吸到了空气。 她想她爱上了这片羽毛。 小猫眨掉眼泪看清楚主人,同时听清主人说的话。 “小屄流了这么多水,一定是坏了。” 他抽出羽毛棒,只见原本轻盈的羽片黏成了绺,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检查工具被小猫弄湿,不能用了,怎么办?” “呜……”她不是有意的。 谭朗轻笑道:“那就用手吧。” 他收起湿答答的羽毛,修长手指探入她的腿心。 和羽毛截然不同的触感,一碰上来利沅就快乐得轻哼一声。 指腹从湿透的穴口往前摸到阴蒂轻柔打转,用淫水给她做润滑。 快感在身体里顽皮地乱跑,畅行无阻,她的手指尖垂了下来,手臂没半点力气全靠手铐吊着,身子也在打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谭朗扶住了后腰。 阴蒂被摸熟了滑溜溜探出头,谭朗两根手指并排伸直,指腹压着湿嫩的阴道前庭推开小阴唇向后走,摸到阴道口后方的阴唇系带再返回前头,这样来回摸索几遍,小猫的水多得要把指肚泡皱了。 “小屄过度湿润。”谭朗说,将中指伸入阴道口,接着道,“屄口自主张开。” 小猫娇娇呻吟,阴道内壁吸附手指讨好主人。 中指稍微使上力气,压着穴口和里面的穴肉转圈扩张,他继续道:“屄肉活跃。” “哼哼……”小穴一收一放咬手指,试图引来它的同伴。 谭朗中指退到穴口,加入食指一起缓慢插入。 利沅收住呼吸,仔细感受他进入的过程。 他在占有她,用手指对她打下了标记。插到底,再慢慢地抽送,是对这件事重复的证明。 软和的肉道一遍遍记忆两根手指的形状,身体所有感觉都由此而起,利沅红着脸跟随他的动作呼吸,刚刚有点满足,手指就抽了出去。 医生主人在她大腿上擦干手指,给出这一项观察结果:“屄道弹性良好,已经做好交配准备。” 利沅呆呆注视他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东西过来,近了见是一支笔和一个巴掌大的病历本。 对于小猫的病情主人已有最终判断。 他将病历本放在她一侧胸上垫着。柔软的胸脯并不适合当写字台,但谭朗控制不了想要回到偷猎现场隐秘炫耀的心情。 手中的笔写字十分顺滑,谭朗放轻力气落纸如飞,字迹因乳房软弹而有些变形陌生,宣布道:“小猫得的是骚病。” 骚病,小猫心里念这两个字……难怪她总是渴望主人的肉棒呢。 谭朗写完,把笔插进上衣口袋,看见小猫懵懵懂懂全然信任的眼神,抚摸她脸颊,“检查完成了,小猫表现得很好。现在我们取出口球开始治疗。” 熔化,重塑自我(H) 预警:中度BDSM。 —————————— 谭朗解开她头后的皮带,道:“自己咬住。”然后拿一只宠物碗放在她的脸下方,命令小猫松口。 利沅两边脸僵得失去知觉,口球被他取出来了也不知道,积攒了满嘴的口水没有东西堵着直接流下,一股脑落在碗里。 谭朗为她擦干净下巴,“小猫怎么这么没用,自己的口水都含不住。” 她嘴巴还习惯性张开着,低头看到碗里的液体,后知后觉口腔里空空的。 怎么都流到外面了呢?实在太丢脸了…… 脑袋还在发懵,羞耻心就让内心的自我缩成一团。 嘴巴渐渐能合上了,然而脸颊两边的关节骨头都酸痛,牙齿没法正常咬合,微微分开好像还咬着什么东西。 口水分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积起来,泡得舌头润润的。利沅尝试着吞咽了一下,成功的感觉有些陌生。 谭朗将一对下方缀着小铃铛的乳夹分别夹在她乳头上,“这个用来监测小猫发骚情况。” 他的手拂过她腰和臀,握住尾巴根部作势往外拉,后穴条件反射收缩把肛塞咬得更深。谭朗再一次抽拉,反复让小猫吞吐肛塞,就像拿着尾巴操她后穴。 太相似的动作和节奏唤起对性爱的联想,如星火燎原,先前被拦腰截断的状态飞速重燃,热得她直喘,下身前后一同收缩讨食。 “铃铃铃……”轻灵的声音。 谭朗问:“小猫骚病发作了?” 利沅努力克制胸口起伏,但收效甚微,铃铛还是响个不停。 “没关系,主人用你最喜欢的肉棒给你治疗。” 医生主人将她的一条腿抬起用大腿环带吊着固定,站在她敞开的双腿之间不紧不慢解开衣服,戴上套,而后握着粗勃的性器抽打小猫腿心。 “啪嚓”,“啪嚓”,每一声都让她听得清晰。 “病得好厉害,小屄骚出水了。”主人说。 小猫脑海中没有一个字,像是生来没学过说话一样,安安静静从两人身体间隙看下去,她想要的鸡巴时隐时现。 残存的概念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亲吻主人,但她曾经受到口球的惩罚,不敢直接做,于是身体先倒向主人,脸靠在肩膀上,小心地用嘴巴碰触主人下颌。 碰了几下没有被阻止,小猫胆子大起来,慢慢往中间亲,亲到嘴巴时变成了乞求回应的啄吻。 主人嘴唇未动,从另一个地方给了她回应。 硕大的龟伞撑开阴道口,一点点挤进去。小猫哼哼唧唧地叫,嘴巴还贴着主人的唇。 “屄肉好紧,箍得主人肉棒疼,Kitty应该对主人说什么?” 小猫也有点疼,呵着热气湿润了主人嘴唇。 “不会说话了吗?”谭朗头往后退一点,垂眸审视她,唇角勾起,“也好,Kitty不用说,只用听主人的话。” 性器强势地顶入阴道,谭朗含住利沅双唇吞没她疼痛的呻吟。 牙齿咬上她的唇肉,轻一点只知其嫩,重一点才能体会它的弹性。品尝这味食材不能心软,牛嚼牡丹更不可取,要运用纯熟的技巧激发出它本身的鲜美,然后吮吸滋味。 包裹住一瓣唇肉轻轻吸入口中,吮去表面甘甜的津液,假作慈悲放它走,分离的刹那再把它捉回来。 无需为戏弄她内疚,因为小猫就喜欢惊喜。 身下性器在肉里开拓出一个契合它形状的通道,自顾自抽送。 淫液帮助阴茎顶进深处,接着就被龟头棱过河拆桥刮出来,穴壁沁出新的黏液保护自己,不过是润滑了下一次进入的过程。 吻得更深,谭朗将舌头喂进她口中,堵着口腔舔舐舌面,下面全部顶进去碾磨。 长长的一根嵌在身体里面,利沅感到无比充实与富有。 她所经历的一切好像都是为了这一刻,受再多的磨难都值得。 穴壁把肉棒从头到底套住,严丝合缝,细微的摩擦无限放大辐射到四肢百骸。 “嗯嗯……嗯嗯……”热吻之中能发出一种声音。她是爱吃鸡巴的小猫,嘴巴爱吃,屄更爱吃。 一腿倾斜支地,一腿挂高,敞着让他肏。身子发懒,仅有的那点力气只肯用在阴道里,重心都倚在他身上。 在谭朗看来这是小猫黏着他撒娇。 “治疗很爽是吗?Kitty没有主人的鸡巴就不能活,是吗?”温和的语气不是在寻求答案,而是向她传授真理。 他托着利沅后脑给她一个长吻,分开后,一双手臂搂抱着她开始插干。 乳夹顷刻间疯狂甩动,清脆的铃铛声密密连成片听不出间隔。 利沅高昂的叫喊混入其中! 只要得到这样的快感,她对他给予的照单全收。 岩浆在她血管里流动,躯体熔化,自我以无可挽回的态势崩解,她重塑为一个属于谭朗的利沅,依从他,依恋他,她的整个包括灵魂都靠向他。 谭朗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爱欲交织,美得圣洁。阿芙洛狄忒拥有了行走凡间的面孔,他为这超脱世俗的美所震撼。 占有的欲望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限。 她一定是为他而生,否则怎会在他怀里呈现出他理想中的完美? 谭朗双臂牢牢禁锢着利沅,失神之际,抽送的动作未曾暂歇。 他知晓这惊人的美缘何降临。 他会给她想要的东西。 胯下更用力撞进肉穴,响亮亮铃铛声与黏叽叽的水声贯穿始终,皮肉拍击的脆响时而快、时而慢,勾着利沅嗓子里的吟唱高低起伏。 谭朗鼻尖擦过她的耳廓,低低喘息夹杂在说话里:“虽然生病了,小屄还是这么好用,裹得主人鸡巴很舒服。” “呜啊……啊……啊啊啊……”呆笨的舌头搅不出复杂音节。 她也好舒服,不,舒服两字不够形容,她爽得身子在抖,热潮一阵阵上涌。 脸在烧,双乳发胀,四肢想动却被束缚着不能动,浑身皮肤都敏感得不得了,碰着空气都觉得痛,可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渴望极了。 “痛快”,“痛、快”,不就是先有痛,再有快吗? 全身的肌肉不自觉地用劲,想挣脱所有束缚,轻飘飘往上,不知道是要飞到哪里去。 欲火烧灼了她的声带,嘶哑的呻吟很难称得上悦耳。 谭朗从中听到生命原始的力量,她褪去了文明外衣回归本真,赤条条如初生,无所蔽护却无所畏惧,真是十分可爱。 “呃……呃……”利沅喘着粗气,高潮逼近了,她身体无序地扭动好似在反抗,但女穴紧紧绞住了阴茎迎向结局。 在她的抽搐中,谭朗加快了速度。 窄缩女穴与粗硬男根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淫液飞溅,各色声响不绝,利沅怒吼着率先达到高潮,谭朗大力抽插几下也一股股地射精。 高潮后他脑子里很空,但怀抱是满的,抱着利沅平复喘息,柔软乳房压在他胸口,金属乳夹硌着他。 有那么一阵子他的世界里只有心跳的声音,不知道是谁迁就了谁,两道心跳声逐渐并成一道。 冷静下来,谭朗抽出阴茎扔掉了套子。 “Kitty,站好。”他握着她的腰。 高潮反应持续作用,利沅还没回过神,听到主人叫自己名字不经思考地服从命令,保持住重心。 谭朗赤身穿上白大褂,没有系扣子。 利沅稍微清醒时,眼睛就只看见男人随着走近晃动的性器。 他把病历本垫在利沅汗湿的胸脯,问:“小猫现在身体舒服了吗?” 利沅迟钝地点点头。 从他一拔出去,她就觉得自己下面通了,里里外外的畅快。 “多余屄水排出,骚病缓解,治疗很成功。”谭朗提笔记录,冷不丁说,“该惩罚小猫私自跑出家门了。” 啊,惩罚……她忘了有这回事了。 谭朗不再说话,她像观看默剧一样看他走到房间另一边的柜子前挑选工具。壁灯的光描摹他身形边缘,她眼里的背影巍峨如山。 他会怎么惩罚她?迟来的恐惧开始发酵。 主人朝她走来,手中黑色散鞭的流苏垂下,她的视线跟随流苏,先一步听到它们打在身上的声音。 “Kitty。” 小猫目光聚焦在主人脸上。 谭朗对她说道:“骚病已经治好了,所以惩罚过程中铃铛不能响。” 她反应一会儿才明白意思。 这太难了,而且不由她决定,一旦鞭打重了或者打在敏感位置,身体就要抖,那样乳夹也会动的。 “小猫发了骚就敢走这么远的路找主人,不怕路上的野男人闻着骚水味来操你的小屄。”谭朗认真看着她眼睛,“这一点简单的要求小猫当然能做到。” 不知不觉,利沅点了头。 主人说她能做到,她就能做到。 谭朗抬手捋直散鞭,甩出第一下。 锁骨下方红了一片,乳夹铃铛没有响,她这才断断续续地吐出屏住的那口气。 两下,三下……真皮流苏击打她的皮肤一声声脆爽,疼痛比声音来得晚一点,往往在她呼气放松的同时泛起。 仁慈的主人避开了乳房,铃铛一直安静,而她也因为屏息发不出呻吟。 “真乖。”谭朗夸奖道,再次挥出散鞭。 这次比之前重,挨打的腹部抽动了一下,乳肉颤颤,奶尖挂着的铃铛发出“簌簌”轻声。 小猫紧张地看向主人。 主人提起鞭子,让流苏拂过铃铛,制造出和刚才一样音调低、不连续的金属摩擦声,说:“这样可以。” 他撤回手,突然一下抽在奶子上,小猫“啊”的惊叫,他在“铃铃……”的清脆声中说:“这样响不可以。” 小猫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主人对她真好。 皮鞭无规律地落在身体各处。感谢主人给她的疼痛。 “啪!啪!啪!……” 谭朗目睹利沅皮肤一片一片染上粉红色,“小猫知道错了吗?” 她诚恳地点头。 “说出来。” 流苏缓缓扫过她被吊起的大腿。 利沅张开口——她学过说话吗?怎么全不记得了。 “唔……”皮鞭打在她小腹,几条流苏甩到了下面。 谭朗问:“你错在哪里?” 话音还未落,下一鞭子结结实实打中阴蒂,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紧接着同个地方又被重重打了一下,小猫腿心痛得发麻,双眼含泪望着主人。 “Kitty,铃铛。”主人只提醒道。 利沅小口喘息,发麻的滋味到了尾声相当于痒,消失的羽毛出现在心里,游走在皮肤之下,主人的影子融入了她。 “说,你知道错了。” “我……”她拾回了语言能力,似乎正在失去其他东西,“我知道错了。” “还敢独自跑出门吗?” “不敢了——啊!”私处被打得火辣辣的,热意蜇人,她能感到小阴唇兴奋肿胀。 谭朗说:“如果被别人捉走,小猫就再也见不到主人了。Kitty想去别人家吗?” “不,”她忍受着情欲连连摇头,“我是主人的小猫,不去别人家。” “很好,因为除了主人,没有人愿意养你这么骚的小猫。到时候你只能脏兮兮的在街上流浪,随便被陌生人拖到巷子里操屄。” “不要……不……”她惊慌发抖,简直不敢设想这境地。 “铃铛快要响了。” 小猫听见了刻绷紧身体不动。 谭朗:“所以Kitty要听话,以后乖乖等主人回家。” 说完这最后一句,谭朗连续挥动散鞭击打女阴。 灵活的手腕不断调整鞭子落下的方向与力道,肩臂配合调节挥出的距离,力道轻的时候一下下落得快,力道重的时候间隔久一些,动作多变而不见凝滞,流畅得近于优雅。 这些利沅都意识不到。 疼痛增强了快感,来势汹汹侵蚀她的骨骼血肉。她小心翼翼地喘,无声地流泪,像个被定身的玩偶。 这具属于主人的壳子里的填充物越来越少,利沅不停地忘记,直到除了打在身上的鞭子和被打的阴部什么也想不起来,然后听到铃铛“簌簌”轻响,又如临大敌绷紧了身体,找回一点清醒。 无休无止,每次循环,清醒都变得更短。 最终连短暂清醒也被彻底抹除。 强有力的生理反应一举冲破桎梏,利沅失控地叫着喊着,浑身颤抖,铃铛作响,欲水泉涌自由地流泻。 谭朗观赏着她忘我的表现。 阴茎早在鞭笞她的过程里勃起坚硬,他握着快速撸动,射在利沅腰上、腿上,尽情弄脏他美丽的所有物。 豁然,是她自己 洁净的泪水在她脸上蜿蜒,滴落在浴缸水面。 谭朗亲手洗干净她,为她穿上浴袍,抱她到客厅去。 利沅软得在沙发上也坐不直,上身歪靠着,长腿折迭在旁边。眼泪没停,慢慢跌入浴袍布料里,五官安稳待在原位,一副不明白状况的茫然表情。 如一张白纸等人涂抹。谭朗回到她身边时不由俯视了片刻。 他坐下来让利沅靠在自己胸前,举着玻璃杯喂她喝温水,等她咽得慢了,便放下杯子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利沅转身搂着他不说话。 谭朗单手抚摸几下她的头发,随后滑下来扶起她的脸,低头吮去她唇瓣上沾的清水。 利沅双唇微微张开,于是他伸入舌头带着她的一起翻转,舌肉互相摩擦,缓缓地缠绕。 她的舌头很滑也很暖,被含住了就一动不动任由他吮吸,谭朗愈发投入,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掠取她的口水。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利沅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她毫无反应,还是谭朗先停下来,才发现自己用身体把她压在了沙发靠背上。 从这个吻里抽出情绪颇花费了些工夫,谭朗拥着她静静待了一会儿,说道:“我去给你拿吃的。” 利沅双手环住他腰,人偎得更近,不想他走。 谭朗安慰:“你饿了,需要吃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没力的胳膊留不住他,利沅只能看他走开。 下午来之前,利沅特意吃得简单,以免激动的时候胃里不舒服,到现在腹内早就空空如也。 她没有心思想食物,因为大脑里面同样空空如也。 时间很晚了。靠近城市中心的地方夜晚也总有许多光源,但没有哪个比得上月亮。 客厅开着让人安心的昏暗暖光灯,清冷的月色穿过高层窗户不由分说洒了进来,像是凉的水流从脚尖往上漫过她的头。 谭朗端着托盘过来,看到利沅上半身也滑下去了,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蜷缩,脸朝着上方,目光涣散。 他背对着利沅放下东西,说:“有水果、巧克力饼干、加热过的牛奶和三明治,想吃什么?” “谭朗。” “嗯?”他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有点意外转过头看她。 她还是那副懵然的样子,看着天花板喃喃:“你想控制我吗?” ……太想了,以至于在听到的刹那以为这是一个邀请。 这不可能是邀请,谭朗告诉自己冷静,但判断力似乎已经受到干扰,无法确定她这句话的意图。 他迟了两秒,答非所问:“我们的关系建立在控制之上,你让出对自己的一部分控制权交给我,还记得吗?” 谭朗看不出她听进去了没有。躺着的姿势使得她嗓音沙沙柔柔,说话像是刚睡醒慵懒的样子,她的下一句也是问句:“你想让这种关系,延伸?” 其实谭朗的判断能力没有出错——利沅正处在思维混乱的状态,站在万花筒中满脑子都是变幻的斑斓色块,她问得犹犹豫豫,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着一股直觉张开了嘴,发出了声音。 谭朗蹲下来,压低声音温柔对她说道:“是不是这次的强度太高你觉得不适应?先起来吃点东西,缓一缓我们再讨论好吗?” 听他这么说,利沅也感觉到思维连接不上,便点了点头被他扶坐起来。 他准备的东西很适口,但利沅没有听从身体的请求大口补充营养,而是小口慢慢咀嚼,一口咽下去,等一等再吃下一口。 谭朗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默然看她,借着这段时间整理思绪。 今天全程他没有越线,没有做出任何一个利沅表示过不喜欢的行为,没有伤害她的身体,没有过度贬低她的人格,强度按照她的要求加强了,但在可控范围内。如果利沅有疑问,谭朗认为他可以给出很好的解释。 饥饿感减弱后利沅就停下了进食,拿起湿巾擦拭手指。 谭朗端走托盘去处理。 确实如他所想,利沅没有找到任何一处错误的地方。 在他们进行过的游戏剧本中,惩罚主题并不新鲜。小猫偷跑出门找主人所以被惩罚,这也很符合身份。利沅能够回想起来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为这场性爱服务,他的全部行为无可指摘。 从结果看,她得到了两次痛快的高潮,第二次没有插入而且她还喷了水。 更不用说事后耐心的照料,利沅隐约记起洗澡的时候谭朗还给她做了全身按摩?安抚她的情绪、安抚她的胃,谭朗做得比满分还出色。 但她就是不舒服。 当她坐在这里向内感受自己,她的四肢躯干都被若有若无的影子缠绕着,外来的某样东西入侵了她,她却抓不住,扯不掉。 这种不舒服有点熟悉。 她想起上次从这儿回家之后的焦躁。 还有更早的,医院里见面谭朗看她的眼神。 三段不同时空重迭,同样的感受指引出一条路径。利沅豁然——那是自我意识受到挑衅的感觉。 她不知道谭朗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但她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感觉。 谭朗回到客厅来,利沅依着直觉开口:“你希望我们的关系延伸到现实生活里?” 他落座的动作慢了几分,坐下后沉吟了片刻,抬起眼来看她,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讨论这个问题。”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会做什么?” 谭朗原本打算徐徐图之。他才刚刚作出改变,不过是稍微偏移了调教的重心,想要让她对这段关系的保留打开一道缝隙。 “我会建议你尝试一下,也许这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所以今天就是他的“建议”,利沅点了点头,道:“我们当初有过约定。” 当然,每一条约定谭朗都记在心里,他没有想过单方面破坏约定。“你不喜欢今天的感觉,我们可以改回原来的。” “但是,你没有提前征求我的同意。”利沅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我可以配合你,”谭朗仰头道,“完全按照你的需求来做,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我向你保证,以后过程中只要你不舒服我就改换方式,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深邃的眉眼在仰头看人的时候削弱了攻击性,像悬崖下微起波澜的海面,无辜地吸引人跳入。 “但是你不可能放弃,对吗?”利沅低头看着谭朗。很奇怪地,她忽然了解了他。 在谭朗沉默的回答里,利沅换回她来时的衣服,打开门离开了这所房子。 一个人待着,谭朗自动失去主人的头衔。 到这时候他才落回“谭朗”的位置上,失落感淹没了沙发上的他。 事前交流他已经知道上一次调教体现出的更强控制欲令她感到不适,他考虑过是否放缓节奏,最后决定按计划进行。 这是很好的一个机会,他们已经在现实中发生碰撞,只要在卧室与现实之间搭建桥梁,将来的一天他就可以顺势提出改变他们的关系。 他太急切,说服自己先前维持很久的平衡建立在先前的基础上,他们的熟悉程度今非昔比,他能够向她的底线推进而不被她发觉。 贪心蒙上了他的双眼,他低估了利沅。 利沅有着出乎意料的敏锐,更重要的是,有比他以为的更加强大的自我。 谭朗爱她内心世界的完整,想要利沅完整地属于他。但是她的完整注定了她永远不可能属于谁。 她不可征服,不可战胜。她不是卧在他家沙发里的猫,是偶然经过城市一隅的丛林豹。 她是她自己。 谭朗仰头轻轻叹气,承认失败有些难。 想到今天利沅在他怀里依恋着他的模样,那个时刻他好像拥有了她,生平第一次,他感到自己被补完。他多想把她留下来。 但输了就是输了。谭朗只能认了这个结果。 坐在车里休息一阵,注意力集中了利沅才发动。 晚上的气温不高不低,开着车窗,一路吹进来的风很凉快,利沅感觉自己越来越轻,魂儿在空中飘来荡去,好在脚下油门刹车还踩得稳稳的。 回到家,先查看了智能猫眼的记录,她出去的这段时间麦凯又来过。 还是站在门对面,靠着过道的墙眼巴巴望她家的门,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走近。 几次里麦凯只有一次敲响了门,但利沅正好不在家。后来麦凯就总是走近抬了手又犹豫,到最后也不敢敲,在外面安静地等着一次巧合或者心软。 有时候他过来一趟能犹豫个七八回,身体一动弹猫眼就录一条视频,历史记录划下来全是他。 这次只有短短几条。 麦凯凝望这扇不再为他打开的门,神情落寞却平静,站了不久就离开了。 利沅心想,他快接受了。 生命中的离别和多云的天气一样平常,对利沅来说不值得感慨,她会接受它们,或快或慢地。今天过去就是明天,生活始终往前。 至于现在,利沅脱得只剩下内裤,经历两次高潮又断了一段关系,她身心空得像气球被放了气,只想薄薄的摊平在床上。 真舒服。 花样,礼尚往来 连着好几天利沅心情都特别轻松。 算是歪打正着,和谭朗结束关系成了宣泄情绪的最后一环,效果惊人的好,她心理上的负担无影无踪。 闵清质打电话来预约她周六的时间,想和她度过一天,利沅想想这阵子没什么事忙,便答应了他。 到周六,闵清质踩着她起床的点儿带菜上门,都是新鲜从菜市场买的,还顺带给他们两个买了早饭。 一上午他都在厨房忙活,准备工序复杂严谨,利沅望而却步,心安理得站在边上当闲人,递个碗聊聊天。 中午色香味俱全摆了一桌,利沅很捧场地吃得肚皮溜圆,慢慢悠悠和闵清质一块收拾碗碟。因为一个人住,有时候还不在家吃,洗碗机她考虑之后没买,今天只能辛苦闵清质了。 用来消食的电影是闵清质选的一部爱情片,剧情不太重要,影片里风景很美,风吹着春天绿油油的山坡,令人忘记今夏的燥热。 闵清质说着单位里同事们的八卦,那些名字听在利沅耳朵里已经有点陌生,他就翻出一两件她有印象的事迹,帮她分清谁是谁。 相比之下利沅回到校园后的生活就单调得多,没几件事可讲。 “是因为你不喜欢融入人群。”闵清质笑着说,“你在单位那一年也错过了很多八卦。” 这个利沅不否认。像闵清质那样把自身变成环境一部分的能力不是谁都有的。 闵清质站起来问:“想泡澡吗?我去放水。” “好啊。”利沅盘腿坐着继续看电影,直到片尾字幕滚动,闵清质叫她,才关了电视走进卫生间。 一看到闵清质,她就不由笑了。 几天前闵清质也来过一次。那次只是上床,没搞这些花样。 闵清质也笑,难得不好意思地撇开头,又故作镇定转回来朝她抬起手。 水珠从他手臂坠落回浴缸,噼噼啪啪发出邀请,半池泡沫围在他身前,肩臂紧实优美,水下的身躯影影绰绰。 利沅双手交叉拎起睡裙下摆从头顶脱掉,褪下内裤,裸身走近,迈开一条长腿踩上浴缸边缘,垂头朝闵清质挑眉。 他当然明白她意思。 人泡在水里倾身扶着浴缸边,抬头的高度正好,他禁不住笑,说:“站稳。” 然后凑近吻住花穴。 干净健康的味道,像海边一座漂亮的小房子,花园植被修剪得清爽,长度合宜,覆下来正好盖住娇嫩阴蒂。 闵清质嘴唇隔着毛发压上去,柔和的压力借由毛发触动皮肤,传达他的礼貌。亲吻几下之后,他伸出舌头舔湿、梳理她的阴毛,露出下面的花核来。 舌尖绕着它轻扫一周,换来利沅一声低叫。 闵清质没有继续挑逗这里,而是舔进了肉缝,软热的舌头抵着嫩屄来回滑动,力道从轻到重,感觉她呼吸和肌肉的变化,当她呻吟时就再舔一舔阴蒂周围。 “呼……”利沅喜欢被舔这里。 但如果只舔这里,快感来得太急,又少了享受。 她的矛盾闵清质全懂,舔屄的动作一下轻、一下重,再两下轻、一下重,然后舌尖绕阴蒂滑转,趁着她一心一意享受,舌头用力从穴口舔到阴蒂上。 这次正正舔中阴蒂,快感来得猛,利沅身子一阵抖,“啊!……” 男人双唇包住阴蒂吸吮,吸得她“啊啊”浪叫不止,而后一边做出啜饮的动作一边慢慢地移动,寻找到穴口汲水喝。 利沅下身一缩一缩似是吝啬不想给,却控制不住一小股一小股地冒出来。 解了渴的人又开始舔弄肉缝,前前后后都照顾到。利沅猜不透他的节奏,两条腿越来越软,手按住了他肩。 闵清质退出来,伸手扶她入水。 面对面在热水里坐着,毛孔都张开了,利沅被快感弄得没力,靠在闵清质身上,一只手在阴茎旁边搅动水流。 知道她不喜欢口交后的吻,闵清质只亲着她的肩颈,双手抚摸她身体,引导她感知欲望。 “是不是比前阵子瘦了点?”他两手丈量她腰,“天热又吃不下饭?” “嗯,也不想去健身房。”利沅捉住他的阴茎,“所以需要床上运动,晚上就能多吃点。” 说是这么说,她手上也不认真弄,只在把玩肉棒。 对她的敷衍了事闵清质没半点意见,今天他们有很多时间。 在水中抚摸她,手感非常之滑,闵清质一只手贴着她坐在浴缸里愈显丰满的圆屁股滑动到前面,在大腿上捏了捏,手掌往上推,指尖压着她腹部的肉一直到握住胸部。 乳肉被浮力托着像块嫩而不散的豆腐,闵清质爱不释手地揉捏晃动,另只手沿利沅的脊椎一节节摸上去,将热水撩在她肩头,“冷不冷?” 利沅想了想,“有点。” 她放开肉棒子,擒住他摸她奶子的手,人往后移靠上浴缸壁,连肩膀一起没入水中,笑着看他,“来吃一下?” 水波荡漾,水面的泡沫努力越过波浪朝着她漂,闵清质也被她拉近,跪在她两腿之间吸一口气屏住,伏身沉入水里含住一边乳房。 不可避免地有水钻进口腔,原本水下就使不上力,这下吃起来更温柔。 感觉有点痒,利沅抿着嘴忍笑,奶子轻轻抖,闵清质一个没咬住,嘴边漂起一串气泡,赶紧起身出了水。 利沅哈哈笑着帮他拨开湿淋淋的头发,“没呛着吧?” “没有。”闵清质脸上也俱是笑意,又吸气下去吃另一个。 利沅轻轻吐息,适应了就不会想笑了,反而觉得舒服,像在和水做爱,有一种被包容的安全感。 这一次闵清质吃得比较久,没气了才上来,喘息着捋一把淌水的头发,不言不语靠近她,手掌扣住利沅后颈,拇指和四指分别摩挲她脖子侧面。 鼻尖顶在她脸颊,随后嘴唇贴上去轻吻,从腮边一下接一下亲吻到耳朵,衔着耳廓软骨,呼吸喷在耳后。 敏感点被有效地撩拨,利沅双臂环住了闵清质。 吻遍了她的脸,心还是想亲嘴。 闵清质终于印上她双唇,面颊滑落的水珠溜进他唇缝,冲淡了她的味道。其实他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尝不到的时候心里就是会遗憾。 膝盖顶了顶她腿心处,闵清质吻着她下巴,散发出强烈的情欲气息,问:“出去?” “好。”利沅被他牵着手来到旁边的淋浴室。 水冲下来,两副身体有吸力一样黏住。 闵清质揉着她的细腰丰臀,摸得她身上起火,她也礼尚往来把他鸡巴洗得梆硬,情热会传染,对视时眼神勾勾缠缠快把持不住,匆匆洗净双双滚到床上去。 海水,滚来滚去(H) 一生,翻山越岭 阴天,喝羊肉汤 方凳,风声喘声 面包车开进一处待拆迁的小区,利沅和戴着黑头套的江河被押入其中一栋楼,从楼道口往下走一段台阶到地下层,方脸男人挑了一间让他们进去。 大夏天也晒不走地下室里的霉味,墙面上一块块的分不清是脏污还是霉斑。 电还通着,开了灯却雾蒙蒙,利沅眼珠快速转动扫视,屋子只有一扇门,四面堆着大大小小落满灰尘的杂物,有废弃的桌椅板凳、旧得发黄的电风扇等等。 方脸男人按着利沅让她蹲下,她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绑住的手腕举高,头垂在胳膊中间稍偏过去一点,看见方脸男人拽过来一把无法辨认原本颜色的木椅子,用车上带来的麻绳把江河的上身结结实实地和椅子捆在一起、双脚分别绑在两个椅子腿上。 一大捆麻绳全用给了江河,方脸男人收起割绳子的匕首,在满屋杂物里翻出一根跳绳却没找到第二把完好的椅子,就拎了个方凳过来,用跳绳把利沅的大腿绑在凳子上。 全程红背心都拿枪指着江河。 方脸男人说:“捆扎带还有吗,给我一根。” 红背心:“干嘛?” 方脸男人:“把她手绑后面。” “就个女的,”红背心要笑不笑的,“我身上没有,在车里。” 方脸男人拧眉看了利沅放在前面的手好一会儿,到底没再说什么。 红背心在他背后眼睛翻了翻,问:“裴哥什么时候来?” “发过消息了。”方脸男人说着掏出手机查看,又举起手机走几步,嘴里低骂了一句,“这没信号,我上去打个电话。你看紧点。” 红背心没应他。 等他走出去带上门,利沅看到红背心收枪别在裤腰,往后退坐到一张木头桌子上,她小声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红背心打量她,视线来回扫着她出过汗还是干净漂亮的脸、她一身素色简简单单的打扮,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就是想错开高峰期去吃饭,在店里遇见他,说了几句话,然后,然后……”利沅呼吸急促起来,眼眶也泛了红,就像是无助失措的模样。她知道如果有眼泪效果会更好,但是哭不出来,心里有气有怒也有残余的惊慌,更多的却没有了。 红背心:“那你是干什么的?今天星期几,不是周末吧,不上班,是大学生?” 利沅点头回答:“我刚毕业,还没工作。” 红背心笑说:“还真是大学生。” 他跳下桌子走过来摘了江河的头套,对着脸认人:“江河?” 江河适应了下光线,抬眼看着红背心,问:“没见过你,新到裴哥手底下的?以前是哪的?” 红背心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嘴角微微向下撇,没搭理他的问题,“我也没见过你,倒是听说了你不少事,呵呵,听说你下面被裴哥废了,好几年没找女人,现在怎么在外头泡大学生啊,是又能行了?” 不露声色想要捕捉有效信息的利沅:“……” 男人是不是离了鸡巴不会打开话题? 废肯定没废,她用过了,硬件挺好使的。至于几年没找女人,这就能解释他活儿为什么那么烂了。 江河大约也有点无语,沉默了几秒。 方脸男人开门回来,一见屋里情形就道:“怎么把头套摘了?” “都绑成这样了你还怕什么?”红背心回着话也不看人。 江河转头叫了他一声:“大龙。” “嗯。”方脸男人脸上没丝毫表情,过来又检查了一遍江河身上的绳子,见都没有松脱的迹象,才站远一些不动了。 红背心问:“你们很熟?” 大龙没作声,江河说:“这么多年了,就算不在一块儿做事也能混个脸熟。我和你们裴哥更熟。” 红背心嗤笑一声道:“是熟,马上裴哥就来送你上路了。” “我……我是不是不该听这些?能不能把我关到别的房间?”利沅缩起肩膀问。 红背心被她这副惜命的样子逗笑,扬声说道:“不用怕,他死了你就能走了。” 利沅瞟一眼旁边的江河,垂头不语。 红背心却来劲了,对利沅说:“你看他人模人样的是吧,知道他以前干什么的吗?” 利沅摇头,“不知道。” “那肯定了,你要知道了还敢跟他走一块儿?你得离他八百丈远。”红背心说,“他跟我们一样,干的都是违法的事,最早在裴哥手底下就是个打手,后来混出头,牛逼了,和裴哥平起平坐,人就抖起来了,样样和裴哥对着干,搅黄了好些生意……” 江河插话:“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你那会儿也不在,道听途说的吧?” 红背心看江河,“是啊,那不说以前,现在这些事是我亲眼看见的。你搞出一个大烂摊子说跑路就跑路,还把裴哥给卖了,害得裴哥在这待不下去——” “少说点。”大龙突然打断。 红背心差点噎着,半截话在嘴里吐不出咽不下,眼里放刀子似的刮大龙的脸。 江河接话:“不是我害他,是他太贪。” 红背心语气冲得跟吃炸药了一样:“干这行不贪就是等死!你不贪,你要退,你他妈现在就在这等死呢!” 撒出来这口气,他脸色好看多了。 利沅一直静静听着,心里觉得他对江河的鄙夷之下有很强的好奇,果然没过多久,红背心又开口: “对了大龙,我听人说江河他妈是做鸡的,真的吗?” 聚精会神的利沅:“……” 看来他找到了一个不会被打断的“安全”话题。男人脑子里除了鸡巴事真没别的东西了吗? “嗯。”大龙简单回应。 红背心如同发现了什么秘密,做出夸张的吃惊表情,“我还听说他从来不找鸡?” 大龙:“嗯。” 红背心面向江河,“所以因为你妈做鸡,你才看不上鸡,也看不上咱们道上那些女人,非要找良家妇女?” 他再一次端详利沅,“是够清纯的,难怪一见面你就勾搭人家。哎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是不是想着你能金盆洗手找个什么也不懂的好女孩结婚过日子啊?哈哈哈哈江河,这不会是你人生目标吧?你要上岸就为这个吗?” 没有人说话。 红背心目光灼灼盯着江河,“是吗?” 江河:“你应该叫‘龙哥’,大龙资历比你老,位置也比你高。” “我只认裴哥。”红背心想也不想道,随即一挥手,“别打岔,回答我,你突然退出是为什么?” 江河仰头考虑了两秒,利沅瞥见他背后的手好像动了动。 他回答:“对,就是为了过正常日子。” 红背心看了他很久,想从他的神情辨别这个回答的真伪,最终眉毛和嘴角耷拉下来,轻声却清晰、不屑地说:“软蛋,真没种。” 利沅眼观六路,注意到刚才这段时间里大龙看了江河好几眼,似是也想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 作为一位守法公民,利沅不能理解他们的不理解。 她巴不得他们都学学江河,放下手枪和匕首立地成佛把她放了。但这估计比红背心开枪打死大龙再自杀的概率还低。 江河主动挑起话题:“今天在外面没发现被跟,大龙,你猜到我在那家店的?” 大龙:“我开车远远看见你背影,在那附近。” “真是猜的?”江河笑了笑,“那一片确实就那家好吃。你是路过还是专门找我?” 大龙略微犹豫,回道:“专门。” 江河说:“我还以为裴哥放弃了,这阵子出门都没看见你们的人。” 大龙不吭声了。 江河问:“他是集中人力一个区一个区地搜,还是全撒出去碰运气?每天都这样?” 红背心忍不下去,说:“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干了我们还有事忙呢,就算你以前厉害,现在光身一个也翻不出多大浪,真当自己是老大了?” 大龙扭头看他,嘴张了张又闭上。 江河换人继续聊:“枪法好的不多,不可能跟着车满大街转,大龙看见我才叫你来的吧?他都是猜的,你不怕白等?” 红背心幸灾乐祸地笑:“怪你运气太烂。开到那巷子里大龙死活不让我走近看,我就掰了个后视镜在拐角等,刚看见你出来他就叫我上车了,我连你照片都没见过,还怕认错,结果真就是你。” 说着重又兴奋起来,“我心里算着你到路口的时间,本来应该再等两秒,突然感觉不对劲就叫大龙提前开出来了。你是不是发现有人蹲你了?” 江河点了头。 “你说你,”红背心注视着江河,露出一个颇复杂的表情,“这么强,非要当个平凡人,你脑子怎么想的?” 江河扬下巴示意他腰间,说:“不如你,你有枪。” 红背心跟着低头看了一眼,想起来问:“你学过枪吗?” 江河:“见过。” 红背心挑眉笑得挺骄傲。 这一次大龙赶在他张嘴前阻止:“别说了。” 虽然时机掐得准,但并没有什么帮助。红背心先前压在心底的火苗被浇了一盆汽油立马烧旺了,转身面向大龙瞪眼道:“光让我闭嘴,你刚才和他聊那么起劲就差拜把子了怎么不知道闭嘴啊?别以为年纪大我就必须听你的,多大的脸管我?” 大龙眉头紧锁,眼神带出点不耐烦。 红背心比他更烦,粗声粗气地问:“裴哥他们还有多久?” 大龙看看时间,说:“我上去等着。” 他往门口走了几步,终究不放心,嘱咐一句:“江河要是动了就开枪,打死了裴哥不会怪罪。” 眼角瞥见利沅,又加了一句:“女的也是。” 利沅抬起头,看大龙把门开到最大,人走了出去,接着是上台阶的声音,脚步声渐远直到地下室里听不见。 红背心骂骂咧咧过去把门关了。 江河不再说话,利沅则思考着大龙说的“动了”指的是多大的动静? 等到红背心靠坐在桌边骂够了,脸色好转,利沅觑着他没有和江河说话的意思,狠手掐一把大腿内侧,然后屁股在凳子上蹭了几下,隔一会儿又蹭几下,动作轻微,但红背心也不是瞎的。 “你干嘛呢?” 利沅抬起湿了的双眼,“我想上厕所。” 红背心面色缓和,道:“憋着。” 利沅并紧双腿默数了一分钟,两条腿微微发起抖来,呼吸声也加重,憋气和急喘都听得清楚。她发抖的范围越来越大,偶尔浑身轻颤,红背心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住了,面上带笑看好戏似的,终于她问:“能不能让我去别的房间?” “做梦呢?憋不住你就尿出来。” 由于一直张开嘴呼吸,利沅唇色有些发白,眼里还含着泪,即使没有做出示弱的表情,瞧着也是楚楚可怜。 她环视屋子发现一个被破洞沙发隔出的相对隐蔽的角落,踌躇片刻问道:“让我去那里可以吗?求你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红背心表情高深莫测地凝视那个角落。 那是个斜着放的单人沙发,体积算不上大,她双手被扎带捆着,要脱要穿都有得折腾,能全程遮住屁股就挺不错了。他又看了看浑身绑死的江河,眉头略动了动,很快做出了决定。 “我枪里可有子弹,你过去什么都不准碰。” “我知道。”利沅立刻点头。 红背心把枪握在手里过来给她解绑。跳绳很细,大龙打结的时候用了劲,还真不好解开。红背心把枪塞回腰间,两只手的手指头使劲把绳结扣开了。 利沅双手向侧上方举起来,免得碍着他动作。 “别动啊。”他胳膊环过她的腿和凳子,绕着圈松开跳绳。 “嗯。”利沅双腿绷紧,脚踩实地面。 就在红背心彻底解开跳绳、将要直起身子,身体放松的短短一刹,利沅双臂落下套住他的头,两肘卡住肩膀向上推,全身肌肉发力猛地屈膝跳起,坚硬的膝盖骨重击他的下身。 红背心第一时间去摸腰间的枪,刚摸到就疼得浑身脱力,叫都叫不出来。 他忍着痛拔枪开保险,然而利沅一落地就环着他脖子往后绕,飞快转移位置到他左肩后方,紧贴他的身体来遮挡自己,一边晃动一边后退。 本来受了重击就没站稳,此时被她拽得脚步踉跄,根本无法瞄准,红背心左手抓住利沅的手臂想把她扯开,却忘了她两个手腕被扎带牢牢捆在了一起。 利沅看准时机用力脚踩他右膝盖窝同时身体往前撞,红背心失去重心扑倒,脸面毫无防备撞上凳面发出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惨叫被利沅的手臂扼在了嗓子里。 这一下把他给撞懵了,暂时没了反应,利沅决不错过这个机会,骑在他身上把他勒得仰头,单肘压紧他背部换个方向砸向地面。 他下意识双手支撑,整张脸还是“咚”一声着地,身体也趴在了地上。 利沅立即用左腿跪压他背,右腿伸长去够他持枪的右手,咬牙踹了好几下他手都没松,死死攥紧了枪。 红背心从发懵的状态缓过来,喉咙里迸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顶着她的重量一点一点撑起身体,利沅看到他肩膀肌肉隆起,右手慢慢在地上滑动,胳膊肘弯曲预备发力,这时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右手,接着是一只手掌大力切向他肘关节。 “咔吧”一声,红背心颓然扑地,右手臂角度奇怪地弯折着,枪从他无力握紧的手中被夺走。 江河抓着头发提起他的脑袋,往太阳穴两拳把他捶得昏死,让利沅的胳膊出来,快速搜身确认他身上没有另一件武器。 “你先看着他。”江河对利沅说道,拿起手枪卸了弹匣,上膛的那一发子弹也退出来,接着三下五除二把枪拆解成零件,捡了块抹布擦去指纹分散抛到四周的杂物之中。 红背心晕得很彻底,他安静的时候真是顺眼多了。 江河:“先走,裴哥随时会来。” 利沅不知道他怎么弄开的扎带,但现在显然没时间,她也不问了,一条腿弯曲抬起,双手举高对准膝盖砸下去,尼龙扎带受到冲击力一下崩开掉在地上,她拾起来揣兜里,跟在江河后面往外走。 她原本计划大喊“江河发疯了”吸引大龙的注意然后趁机跑掉。现在有江河本人来吸引注意力,效果更好。 一照面江河就扑上去动手,迅速将大龙击倒后没有浪费时间纠缠,观察到外面没有人和车,立刻拉着利沅跑了出去。 低矮的旧楼房与围墙纵横交错,利沅被江河拽着手在一个个相似的巷子里穿梭,两条腿飞一样倒腾,都不像自己的了。 除了风声和喘声,身后隐约传来第三个人奔跑的声音。在这片沉寂的区域,他们两个的脚步声就是最好的指引。 江河带她转到一条小巷,跑到尽头放开她的手道:“往东。” 说罢返身朝大龙冲去,他个高腿长、身形流畅,奔起来像一头猎豹,利沅立在原地看见大龙握着匕首不由自主地后撤了半步,这一瞬的犹豫已经定下结局。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目视着大龙被江河控制在地面勒晕了过去,匕首也脱了手。 江河把人翻过来检查脉搏,见利沅走回来,对她说:“别怕,只是晕了。” 利沅蹲下来捡起地上的匕首。 这是她熟悉并且喜欢的东西,当她握着它,好像有莫名的一股能量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江河站在一旁打电话:“姓裴的这两天要跑……” 她毫不犹豫将匕首深深插进了大龙的右手,而他只是身体抽动一下,没有醒来。 于是她站起身用鞋底蹬踏着地上的人。 凭什么想绑人就绑人?什么“女的也是”?一条人命在这些人嘴里就这么轻松吗? 利沅下死力气踢他的腰、踹他的腹部,方才的狂奔令她的呼吸带着丝血腥气,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利沅想:你了不起随口决定别人的生死,内脏不也是软的吗? “好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江河从背后箍着利沅的腰把她提起来移开。 利沅的腿还在甩动,向后肘击挣开江河,回身一巴掌抡圆抽了个脆响,掌根到指尖全被震得发麻。 她两眼紧紧盯住江河,手抬高在胸前防备着。 江河让她扇得脸偏过去,舌头在口腔里顶着脸颊滑动了一圈,勉强找回一点知觉。 他走到大龙旁边拔出匕首,用自己衣服下摆擦了擦手柄,丢在地上踢远,说:“刚才给朋友打了电话,他会叫人来处理。你先和我走,等确定安全了再回家。” —————————— 作者:后面没有这类情节啦。 侠女,堂堂正正 “这家餐厅难吃又贵,而且我没来过,没人能猜到我在这儿。”江河说道。 进门利沅就知道为什么贵了,人家主打的是情调。 餐厅装修风格低调奢华,光线偏暗,私密性强,不走近到桌子旁边都看不清这桌人的脸。 落座后,桌子上方一盏柔和的吊灯刚好让对面人互相看清楚,甚至人比平时好看几分。餐桌布置得也很讲究,装饰有几朵淡粉色鲜花。 点菜的女服务员看见利沅两手腕上崩开扎带的伤口,脸上亲切的微笑凝住了。红色血印子配上棕色碘伏触目惊心,她用警惕的目光看向强壮的男人,发现他胳膊上也有被捆绑摩擦过的伤痕,脸上还顶着个巴掌印,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恢复到专业的服务态度。 看来只是一对玩得比较大的情侣呢。 服务员离开后,利沅把手机拿出来。 店里放着优雅的乐曲,如同流动的温泉吞没了周围的杂音,让谈话保持在这张桌子的范围。 一路谨慎地跨区来到这个安全的餐厅,除了路过药店进去了一趟,他们几乎没有留下可被追踪的痕迹。 现在她才有心思给时云星打电话。 “喂,星星。” 她一出声,江河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 他心里清楚利沅不想和他说话,所以很少打扰她,路上有交谈也很简短。刚才点菜她的声音还平平淡淡,就在电话接通后的几个字里,她的声音却明显地变化了。 “我今天不回南山了,出了点意外。” 江河料想不到她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她此刻没有笑,眉眼都未动,说话也不软黏,可那股温柔自自然然地从她嘴巴里、她的喉咙、她身体深处透出来。 电话那边的人音量略略提高,似乎有些着急。他听出来是个年轻的男人。 利沅道:“没有,我没事,是别人受伤了,我得留在这边处理。” 她声音里蕴着的安抚情绪像是阵风轻轻递到江河心里。 “嗯,轻伤,对方全责。”利沅垂着眼睛说,“我处理好事情就回去,别担心。” 挂断电话,利沅抬眼发现江河在看她。 她无动于衷转头看餐桌上的花,花瓣层层迭迭颜色渐渐过渡,最外层接近纯白,花心是漂亮的粉红,清爽又甜美。 开胃菜来了,摆盘也像这花一样漂亮,让她稍微有了点胃口。 利沅非常讨厌失约,尤其是和时云星的约定,她心情糟糕,原本不想说话。 但这里的东西真的太难吃了。 开胃菜味道有点怪,她好歹吃了两口;汤上来以后,她被咸得脸都苦了,只尝一口就放下了勺子。 看对面江河也是一脸菜色,利沅吁口气,总算有心情问他:“你怎么弄开的扎带和绳子?” 江河眼睛亮了亮,手放下去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段薄薄的刀片,“用这个慢慢割开的。后来你吸引他注意,我猜你要行动就尽力割快了。” 利沅:“你这样的身份,为什么要接近我们这种普通人?” 他神色中的轻松消失,认真思忖片刻,回答:“第一次是意外,后来是因为你不害怕我。” 利沅哂笑,“你身上有大佬王霸之气吗,别人见了必须害怕?” “不是那个意思。” 利沅:“我换了门锁,还装了智能猫眼,你以为是因为谁?” 江河:“对不起。” 他眼神很真诚,没有多余的解释,利沅对这个道歉态度勉强满意。 “你防范我,但是不害怕我。”江河还是这样说。 利沅指尖敲敲桌面,沉默下来。 想一想其实他说得没错,他闯进她的房子,身上的旧伤新伤都袒露在她面前,太多事实指向他身后的危险,但她似乎下意识忽略了。 他告诉了她真名,她仍然同意继续。因为她并不害怕危险,相反地,危险让她兴奋。 某种程度上,她也要为今天负一点责任。 毕竟那通电话是她主动打的。 下一道菜同样不受欢迎,在桌子上安然当个艺术摆设。难吃的食物让时间格外漫长,不说点什么太枯燥。 看她的态度不再那么排斥,江河主动开口:“你听到他们说的,我妈以前是妓女。” 利沅点了下头。 江河:“她是被她堂哥从老家骗过来,被强迫的。你想听吗?里面没什么不该说的。” 利沅“嗯”一声。 江河讲道:“我妈姓陈,老家离这一千多公里,她个子差不多一米七五,很漂亮。她堂哥是在这儿混的,当时是一家娱乐城的主管,道上叫陈八。陈八过年回去说能介绍我妈当模特上电视挣钱,给了她家里一笔‘签约费’就把我妈带出来了。 “我妈来了以后陈八叫她先当服务员,想引诱她自愿卖身,我妈不松口,陈八就扣着身份证和工资让她饿着干活。那时候我妈十六岁,熬了几个月,想跑被抓住了,然后就被关着,关在陈八的屋子里。” 他停了几秒,利沅脑子里闪过什么,眼睛慢慢瞪大。 “对,那是个畜生。”江河说,“我妈被关了两年,好几次偷跑都被打得半死,后来想通了,总不能真死在那屋子里。她一出来就人人抢着,经常有老板为她打架。因为性格爽利,都说她像江湖侠女。” 江河扯了下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利沅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 “她红了好几年,直到遇见我爸。我爸本事不大,但是何叔的心腹——何叔是我们这边的老大,去年癌症走了——他请何叔出面才说动那边放人。结婚以后我爸离道上的事远了点,干的都是不太危险的活儿。到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个新兴起的势力带着家伙偷袭,我爸正好在场,被人捅死了。” 听到这里,利沅被唤起一点印象,江河好像提过他爸不在世了……是在床上? 江河继续讲:“我爸妈感情特别好,我爸走了以后我妈就打不起精神。过了大概半年,有一天我在学校,陈八找上门想对我妈用强,我妈拿剪刀把他脖子大动脉扎破了,然后见了血失了理智,给他身上开了几个窟窿,下面那东西扎了个稀巴烂。我回家的时候她坐在地上哭,我想拉她一起跑,她不肯,带着我去请何叔平事。何叔答应保住我们两个,叫我们先住下来,我以为没事了,那天夜里我妈抱着我爸的照片喝药走了。” 利沅不由自主问:“何叔?” 江河摇头,“是她自己,去找何叔前她就拿好了照片和药。” 上一辈的故事结束在这里,利沅闭口良久不言。 一道白色闪电划破外面阴沉沉的天,雷声姗姗而来。 “为什么?”利沅失神地问。 江河:“这个事不好平。陈八在他们那边管着大部分生意,他一死肯定要乱,不想起内讧就得找我们麻烦。那几年两边关系越来越紧张,他死在我们这边,现成的借口,那边不会轻易算了。陈八一直对外说我妈跟过他,说我爸横刀夺爱,他们不会认下强奸的说法。我妈以前是妓女,只要把这点摆出来,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再说我们这边,我爸都走半年了,好多人不记他了,何叔保我们要顶着很大压力。还有,可能我妈她没办法面对杀人的事。而且她太想我爸了。” 他分析得很全面,像在做卷子上分值最高的问答题。 利沅说:“但你还是希望她能和你一起跑。” 江河看着她点了下头。 他道:“亡命之徒的日子太艰难,她想让我活得堂堂正正。” 利沅:“她确实是侠女。” 江河笑了一下,问:“后面还想听吗?” 利沅朝他抬下巴,“说吧。” 大雨,平安到家 大雨泼向窗户,传进室内的声音却很轻柔,给音乐迭了一重伴奏。 “我妈的遗言是让我高中毕业。她觉得如果当年她读了高中,可能就不会遭遇那些事。我爸走得突然,没留下遗言,他在的时候说最多的就是‘听你妈的话’。”江河说道,“他们希望我不走这条路,何叔也劝我,但那个时候要是不报仇,我不知道我活着为了什么。” 服务员呈上这一餐的主菜,非常漂亮的牛排。两位食客懒得期待它的味道,专注于对话之中。 江河:“高中毕业我加入,最早跟着裴哥,还没混出什么名堂,赶上严打,那个新起来的势力直接被打掉了,大哥执行死刑,小弟判的判、散的散。经过这一次,何叔看风向不好,就想转到地上做合法生意。” 利沅插话:“对你爸动手的人呢?” “判的无期,现在还在牢里。”江河回答完笑了笑,“你以为我会私下报复?他和我爸没仇,动手才十九,就是被气氛感染了,脑子一热什么都敢干。判决下来我心里就放下了,坐牢挺好,真让他给我爸偿命也没有意义。” 利沅问:“当时没想退出?” “没有。当时想的是还有害了我妈的人。陈八死了,看管我妈的人、她逃跑抓她回去的人、利用她赚钱的人都还在。我妈也不是唯一一个,那里面还有好多一样遭遇的女孩。我混出头以后,何叔把我带在身边培养,一开始我对付那边没人看好,等到有了成果裴哥最先来找我合作。” 利沅脑袋里亮了个灯泡,“他想把生意抢过来自己做?” “对。”江河目露赞赏,“前后花了几年时间,那边势力不存在了,我和他的矛盾也摊开来了。那一次何叔表态支持我,他怀疑何叔想让我接位子,从那以后就把我当成眼中钉。” 利沅从红背心的话里知道江河是主动退出,她有点好奇,“你一点都没想过当老大吗?何叔扶持你,裴哥看起来不是你的对手,对你来说权力唾手可得。” 江河摇头,说:“那几年我感觉到自己越陷越深,我以为我是为了报仇不得不这样,但其实不是,只要处在那个环境里就会越陷越深。慢慢地我想通了,真正害死我爸妈的不是某一个人、某个势力,是整体。我在那个整体里,我就是害死他们的一部分。所以我决定脱离那个整体。” 利沅不由点了点头。 “何叔对我有恩,他希望我带大家走到正路上,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后面几年我就在忙这些。”江河讲到尾声。 正好电话来,他接起听那边说话,微敛着眉有些严肃。 他五官的线条很硬,容易让人觉得他性格同样强硬。利沅认为事实相差不远。虽然他没说但她想象得到,那条路想上去难,想下来更难,不够坚决的人最终都会随波逐流,落到坐牢或是横死的下场。 利沅切了一块牛排品尝,滋味并不出所料。 幸运的是沙拉没有给厨师太多发挥余地,食材新鲜水灵,味道平平常常,叫人感到安慰。 江河放下手机后告诉她:“刚才那两个人都找到了,他们确实不认识你,以后也不会说出去。裴哥在路上被警察抓了,这辈子就在里面了。” 利沅没问前一件事,只问道:“你能肯定他出不来?” 江河考虑了下怎么说,“这几年我们生意大部分转到明面上,裴哥争不过这股趋势,想用钱拉拢其他人,但来钱快的都是偏门,何叔和我一直阻拦他,他做不成,就瞒着我们把主意打到更危险的地方。”江河给个眼神让她猜。 利沅想了想,用口型问:“毒?” 江河:“所以说不是我害他,是他太贪。” 现在利沅相信裴哥出不来,估计也活不长了。 江河简单讲道:“去年何叔走了,我发现裴哥私下弄了这门买卖,就和他彻底决裂,一分为二了。临退出的时候我想办法断了他的财路,他才放话要亲手杀我。” 利沅猜江河是要划清界限,这可以理解,但是,“既然知道他会报复,为什么不全解决了再走?” 江河说:“当时已经准备好了,我不想错过机会。” 利沅:“你的朋友不帮你?几次见你都挺狼狈。” 江河:“退出就是退出,真遇到事我能自己解决。” 利沅伸出一根手指弯回来指向自己,眉毛上弹出一个问号。 江河面上浮现尴尬之色,道:“我太自大了,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利沅没有回应,江河也不再另外开启话题。 过了一阵,甜点上桌,诱人的美貌令人舍不得去尝一口破坏对它的印象。 “这顿饭你出钱。”利沅说道,动手品尝一小口蛋糕,齁甜。 红茶拯救了她的舌头,她饮了一口又一口,唇齿间弥漫香气,这餐厅终于有称得上“好”的食物了。 “你会坐牢吗?”她问。 “没有证据。” 利沅点头,“我现在安全了吗?” 江河:“安全了,这几天当心点以防万一,有变化我联系你。” “行。”利沅站起来,将桌上的手机揣回裤兜,指尖摸到尼龙扎带,掏出来顺手丢桌上。 江河道:“我送你。” 利沅:“不用。” “到家打个电话给我。” “短信。” 利沅说完即走,背影很快淡出了江河的视野。 江河估计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他目光落回桌上,拿起断裂的扎带看几眼,放进了自己口袋。 雨水像是无数纤细的柱子从天空笔直坠落,砸在出门时餐厅送给她的雨伞上,伞的质量不错,护着她平安到家。 她没管现在几点钟,洗了澡躺进被子里,侧着把身体微微蜷起,腰腹部有点疼,大概是肌肉拉伤,大腿也疼,手臂也疼。 利刃扎穿血肉的感觉烙在脑海里,时不时翻上来,以毫秒为单位那么清晰具体,一点都不真实,应该是大脑幻想出来的东西。 她深呼吸翻了个身,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 这次算是见识到了江河的本事,真够能打的,没白长那一身肌肉。 如果没有枪,红背心和大龙加起来在他手里也走不了几个回合。而即便有枪,如果江河是一个人,利沅的直觉告诉她,江河也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联系旧日朋友。 当然这些都是江河活该。利沅不可能因为他的顾虑和补救而感动。 顶多祝他身材别走样,厨艺别退步,命长一点吧。 果然善良会让人获得平静,利沅安心地陷入浅眠。 意义,重要的是 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雨,利沅正好待在家中观望。 随后天放晴,白云大朵招摇,暑气卷土重来,推着车屁股火箭一样驰上南山。 开进院子第一眼却是不想见的人,时云星的哥哥时云晖。 利沅和时云晖同岁,关系一向平淡,只比陌生人多两句话。后来时云星生病被家人抛下,她对这一家子再没好印象。 走近了利沅招呼也没打,问时云晖:“他们在里面?” 他个子比时云星略高,利沅微微歪着头,眼睛往上挑着看他。 兄弟两个的上半张脸都像妈妈,时云晖的下半张脸像爸爸更多些,下巴棱角分明,嘴唇薄且颜色浅。 那对薄唇弯起来回答:“时云星在里面,‘他们’在国外。” 利沅反应了一下,脑袋正过来盯着他问:“什么意思?他们什么时候到?” 时云晖委婉道:“他们不忍心经历分别,所以不亲自过来了。” 利沅:“操!” 见她这就要走,时云晖紧着说了句,“没想到你真的能坚持到今天。” “正常人都能。”利沅擦过他身边。 时云星在一楼客厅等着,像是没看见她的怒容,牵她手往餐厅走,“算着你到的时间,黄油曲奇刚好放凉。” 稀里糊涂被他喂了一块曲奇在嘴巴里,利沅才想起来她在经期,正是喜欢这些甜食的时候。 曲奇口感松脆,入口即化,厨师做了三种口味,利沅各吃一块,肩膀松懈下来。 时云星给她倒一杯花茶,水蒸气卷着淡淡香味飘起来湿润了身周,利沅的眉头也放松。 “时云晖打算住多久?”她问道。 “三天,正好在国内见人谈工作。”时云星说,“下一次就等到我走以后,他们会一起来参加葬礼。” 利沅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她和时云星还没有正面谈论过这个话题。 时云星伸出手臂拥着利沅吻一下她,说:“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是好事。” 利沅回应似的也碰碰他的唇。 晚上时云晖有一个商务会餐,天黑才回到别墅。时云星在洗澡,利沅肚子有点饿,下楼想吃点零食,遇见时云晖在厨房里喝解酒汤。 他主动搭话:“时云星怎么没一起下来?” 利沅只“嗯”了一声敷衍。 她没故意避开,就坐在时云晖对面。厨房为她准备了全麦面包涂坚果酱、水果拌酸奶,利沅一言不发开吃。 时云晖看了一会儿,向厨房要了同样的酸奶碗,对利沅说道:“你这样的表现等于不停提醒时云星他被家人抛下,他看了会难受。” 利沅掀起眼皮,问:“我应该和你友好寒暄?你觉得看到我假装他会欣慰?” 时云晖:“有可能。” “那你不了解他。”利沅说,“那样我不开心,我不开心时云星也不会开心。” “我是不太了解他,也不了解你。我父母更不了解,他们到现在还认为你是图时家的钱,是不是很好笑?”时云晖说完自己先露出笑来。 利沅翘了下嘴角,“我和你们必须有一方做错,你们当然希望是我。” 时云晖脸上笑收了,一时发怔。 利沅吃完上楼,见时云星穿着深蓝色印有星星月亮的睡衣靠在床头假寐,往他身上搭了条毯子,自己去另一间浴室洗澡。 佣人摆放衣物时会保持两边配套,利沅洗完穿上浅粉色印着太阳花朵的一套睡衣,再回去他已经醒过来。 时云星睡了一小觉精神充足,拉着她坐在床上玩五子棋,输输赢赢,不知不觉就玩到了睡觉时间,他自觉收起棋盘和她躺下。 睡意来得没那么快,俩人喁喁私语,这一次说到了身后事。 墓地还没有买,时云星觉得这个不着急。他说:“到时候我的骨灰交给你,你想把我放哪里都可以,埋起来或者撒掉,我都好。” 关于葬礼,他脑子里刚有些设想,一条一条和利沅讨论着,渐渐两个人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停下话一起睡着。 深夜里,时云星醒了。 山林安歇,万籁俱寂,卧室里的夜很浓郁,但他非常耐心,用目光描摹着利沅的脸直到清晰。 这段日子他睡眠质量不太好,平时吃了药可以一觉天明,但利沅在的时候清醒也很快乐,因此用不着吃药。 死亡的临近不可逆转,而他已经没有遗憾。他得到了太多,和利沅之间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 有时候他希望自己的记忆力没有这么好。 但就算忘记,发生过的事不能更改,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抹消。 曾经预定的死期——二十一岁生日无波无澜过去,家人们在国外问候他的身体,暂时没有回国,也许想再等等看。 一等就过了一个月,利沅收到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准备辞职,与父亲大吵一架陷入冷战,他的哥哥时云晖才作为家庭代表回到这里。 见到时云晖,利沅一个好脸也没给。倒是不会刻意表现出鄙夷,因为看一眼都嫌多。 时云星全程袖手旁观,没想过调和双方的关系,有时候目睹时云晖想和她聊一聊却吃了闭门羹,还会暗自发笑。 终于有一次时云晖在院子里拦住了利沅。 他们都不知道他在窗边,恰好听着。 “没想到你们会成为这种关系,”时云晖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那种喜欢。” “我不喜欢你。”利沅脚步不停,她刚从隔壁家里吃过晚饭过来。 时云晖跟随她走到离外墙更近的位置,“你不觉得别扭吗?以前你们的关系就像姐弟一样。” “我不觉得,”利沅转身面对时云晖问,“你们不觉得愧疚吗?” 时云星侧身站在玻璃窗旁边看着利沅与时云晖,窗帘遮住了部分视线,他心里看见她坚定的眼睛,虚伪的人在那双眼睛中无所遁行。 果然时云晖哑口无言,干站了片刻,生硬地把对话进行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他只是同情,他对你可能更多的是依赖。” 利沅问:“和你有关系吗?你为什么好奇这些?” 时云晖道:“那个时候医生说他只有三年,你知道吧?” 利沅:“所以呢?” 时云晖:“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计代价付出你的一切,明知道这些可能没有意义。” “意义?”利沅惊讶,然后笑着问,“没有人爱过你吗?” 时云晖像是被刀剑戳中,沉默更久,呼吸声重得时云星隔着窗都听得见。 好半晌时云晖才开口:“我和时云星只差两岁,自从他开始学东西,爸妈眼里就再也没有我。小时候时云星以为我的爱好是‘写作业、背课文’……天才的对立面不是普通人,是庸才。因为我是他哥哥,就算成绩不错也是庸才。” 利沅:“你爸妈现在看重你了,你觉得是爱吗?” 时云晖回答不上来。 “我爱时云星,他也爱我,”利沅语气温和了许多,“开始的原因不重要,结束的方式和时间也不重要,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开始和结束之间的每一刻我对他不保留,你要问意义,这本身就是意义。” 白色纱帘仿佛裁剪浪花折迭成的,轻飘飘凉沁沁。时云星的心脏像面团软得没有形状,被她的每个字揉着。 三年以来,其实不止三年,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利沅就是这么做的。 而他做了什么? 固执地占有她,把她困在狭小的天地。 这瞬间,时云星如梦初醒,排山倒海的内疚震动着他的灵魂。 自从托付彼此,时云星没有一刻不确信利沅爱他,但凡有一分多余的心思她都会花费在他身上,为了他放弃尝试其他可能性,不惜与家人产生矛盾。 反观他,精力和三年前相比有了明显的差距,活动的范围局限在别墅附近,做爱的频率也不能完全满足她,她要用按摩棒来解决生理需求。 他们的付出一直不对等,只是被爱的幸福和安全让他沉醉失明。 一旦意识到,就无法再心安理得。 剩余的时间可能短,可能长。他已经占据了她这么久,难道还要继续占着她,让她看着自己一天天衰弱直至死去,把她变成一座孤岛? 她应该有更广阔的生活。 应该和健康的人建立正常的关系。 谈话发生在卧室。 利沅耐心听他阐述,然后说:“这些都是你不想在一起的理由,有没有我不想在一起的理由?” 没有,她愿意继续。 但这段关系是他自私要来的,该是时候为她松开枷锁。 利沅问:“现在你要结束就不自私吗?你一个人可以决定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时云星仍然坚持,相信这是正确的选择。 利沅没有被他说服。 但她总会对他说“好”。 不再每天见面的生活需要重新适应,时云星有心理准备。虽然很想她,有时想到她在认识新的人、可能要和别人在一起,心里会难受,但是接着想到有更多的人爱她,她不用在家人和他之间做选择,心情便又得到了安抚。 不论如何她都爱着自己,这就够了。 她还是辞了职,而后搬离了南山。 时云星期盼着和她见面的日子,不见的日子里真心地希望她有精彩的生活。 直到利沅说:“我和别人试过了。” 他预料过这种痛苦,却想不到会是灭顶之灾般的感受。 耳朵里的隆隆巨响让他听不见别的声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脸好像是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出表情。 因为了解她,所以看得明白她喜欢性的快乐,即便不是与他发生。 恐惧吞没了他。 他根本不能失去利沅。 当决定挽回,时云星更深地认识了自己。 原来他卑鄙到这种程度。 时间,一路向前 rõuщ𝓮𝓃⑧.𝓬𝔬m 忌日是个周六,利沅从墓园回到南山,正好收到她的录取通知书。 辞职读研这件事她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直到此时利征弘才知情。父女分坐斜对的两张沙发,录取通知书平放在茶几上,没人去看它。 今天利征弘应邀去朋友开的度假村避暑消闲顺便维护关系,早上出门,晚饭前回来,才刚换了衣服。他的肢体语言放松,眉头和语调一般平稳,问道:“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放弃?” 然而,不说她和冉如意住的前八年,从她住进这栋别墅开始算起,到今天他们也当了十五年的父女,她哪怕闭着眼睛不看利征弘都知道他心里什么态度。 利沅说:“廖处长来了以后加班太多,适应不了工作强度。” “是这样吗?适应不了,还能一边工作一边考研?不是因为隔壁时家那个小子吗?” 利沅:“也有这个原因。” 利征弘:“我记得当时他家人送他回国,说他还有三年。现在三年应该到了吧?”③0𝓶𝕔.čõ𝖒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③0𝓶𝕔.čõ𝖒閱dú 利沅抿了下嘴,“他的状态很理想,有更多时间。” “哦,”利征弘点了点头,“一两天、一两个月?你就为了多出来的这点时间辞了工作跑到学校去读书?” “我的学校不好吗?还是专业不好?” “没说不好。我只是想听听你对未来的规划。”利征弘摆出倾听的姿态。 利沅沉默着。她要以什么为节点来进行规划?她不愿去想那一天的到来,遑论在那之后的规划。 谈话的主导权回到利征弘手中,他道:“我不关心他有多少时间,我只看到你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如果他活不长,你辞职有什么意义?如果他运气好又活三年,你是要继续读博士拖着,还是再找一份轻松省事的工作?” 利沅轻轻咬住了后牙,讨厌他随口丈量时云星生命的态度。 “这些年你的人生规划都围绕他来制定,就算你有能力每一步选到最好的还是在原地打转。你的路在哪里你想过吗?利沅,现在是你事业积累发展的黄金时间,你就打算为了一个男人荒废自己的人生吗?” 利沅郑重道:“他是我的亲人、爱人,是我人生重要的一部分,我不觉得这样叫‘荒废’。” “你们有什么血缘关系?”利征弘大感荒谬,“爱人?他连最基本的活着都不能保证,有什么资格当你的爱人?” 利沅毫不犹豫道:“他爱我陪伴我,我妈去世以后他为我付出最多,怎么没有资格?” 利征弘为她的冥顽不灵而发怒,抬高声音说:“你是我利征弘的女儿,你的人生怎么能被小情小爱牵绊住?!把目光放长远,未来无数巨大的成就只等着你伸手,那些东西比一个男人重要得多!到时候外面愿意爱你、陪伴你、为你付出的男人车载斗量,还差他一个时云星吗?” 利沅闻言却是勃然变色,冲口而出:“我是冉如意的女儿!我叫冉元,你给我取的名字你忘了吗?我妈妈才是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人生,连命都没了现在就躺在坟墓底下!” 猝然的爆发后,整栋屋子寂然无声。 利沅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吞咽了下唾液,声音仍然轻颤,质问父亲:“家人病重的时候,放弃一些可能重要的东西,抽出时间陪伴他,难道有错吗?如果因为我的照顾他能多活一些时间,这是坏事吗?” 今天是冉如意的忌日,利征弘再一次记起。 妻子樊萱早晨送他出门时提醒过他,叫他不忙的话回来陪利沅一起吃晚饭。他回到家,接着和利沅发生争吵,因为面对相似的局面他们做出了不同选择。 忆起那个安静病逝的女人,这么多年里他难免也想过,当初冉如意病中他的漠不关心是否导致她更早一步撒手人寰。 这是他与利沅之间最大的矛盾。 随着冉如意的离世,这个矛盾永远无法解开。 利征弘没有颜面再说什么。 争吵过后,父女两人几乎零交流。 利沅其实没在情绪里陷太久,不过对着利征弘还有气没散干净。 逝者已逝,不必时时悼念,她有自己的生活,时云星是她当下生活里的重点。 利沅从来不认为自己在牺牲,她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她以为时云星懂这一点,因为他们已经相伴多年,是最亲密的人。 听着时云星罗列理由,利沅有些茫然。他不了解她吗? 他说想要降低见面的频率,退回原来的关系,认为长远来看这样对她更好,说得认真恳切,出自诚心实意。 利沅禁不住思索着,然后想明白:他了解她。只是愧疚太重不能承受。 或许他意识不到这层原因。 利沅没有长篇大论地劝解,她不会逼迫他去接受什么,既然他有了决定,她尊重他的选择。 日复一日亲密无间和每隔一段时间再见,哪一种对她更好,没有答案。 两条路只能走一条,只能走一次,她走上去了就一路向前。 提出辞职之后还要交接一个月。 廖处长总体上是个人,虽然因为私生女身份在工作上为难过她,现在利沅要走,在他眼里就是认输了,遂大手一挥不再安排她加班。 时云星那边不需要每天过去,家里也不是很想住,利沅打算搬出来,有时下了班就到学校附近看看房子,等到开学往返更方便。 ——自慰的时候也能放肆地叫。 利沅对按摩棒很满意,可以自选形状粗细,连续震一个小时不停,想快就快,想慢就慢,还有多种多样的模式设定。 和时云星做爱后,她渐渐适应了欲望在身体里作用,对自己的身体越探索越喜欢,也发现了自己性欲相对强烈的事实,状态好的时候她每天都想要,按摩棒就成为了时云星的补充。 她眼里没有过别的选项。 但现在似乎也可以看一看,毕竟按摩棒用多了手酸。 离职当天一身轻松,办公室的私人物品已经提前拿走,她没有等到下班时间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免去客套相送的场面。 从一楼大门走出去正好看到闵清质办事回来,修长的身形,得体的衬衣西裤,走在院子里格外清爽。 去年单位只招了他们两个,照理说同一年进单位,关系应该比别人熟络,但他们很少来往。 办公室的热心姐姐曾经想撮合他们,男的俊、女的美,一个书香门第、一个家产丰厚,当是般配,但两个人都没这个意思,客客气气不来电,也就作罢。 大门到院子有几层台阶,利沅和闵清质互相点头致意,随后各自低头看路,利沅下台阶,闵清质上台阶。 走到平地上,利沅听见他叫她名字。 “利沅。” 她回身看向站在台阶顶端的闵清质,对视着等了两秒他才说话:“今天离职?” “嗯。”她点了下头。 他们俩工作内容没有交集,利沅困惑他为什么叫住她。她觉得闵清质也没想好,又停顿一会儿才对她说:“快到高峰期,去南山可能堵车。” “我搬家了。”利沅说。 “是吗?” 这句倒是接得快,看上去没经过思考,所以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她的目光在他斯文端正的脸上游移来去。 像是第一次发现他好看。 喜欢,要断不断(H) 闵清质见利沅第一面,她的轮廓像被描了边,于人群之中突显出来,很清晰,也很特别。 他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利沅每天独来独往,但办公室里没有秘密,她的出身很快成为一条不宣的常识,当然他的也一样,以此为基础进行人际交往比较高效。一些善意的目光流转在她和他之间,认为他们相配。闵清质不这么认为,他眼中的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尽管闵清质没有关注过她,她的一举一动总是形成轨迹映入他眼睛。 得知利沅要辞职的消息,他吃了一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机会她说放弃就放弃吗?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他的生活会有很大变化似的,真是没来由的感觉。 利沅提出上床的时候他的惊讶相比起来还要小一些。 闵清质大学交过女朋友,工作后不能像在学校随心意,婚姻与事业挂钩在所难免,最好相辅相成。他对未来妻子有明确的期望,遇到合适人选之前他没有心思维系一段纯粹的恋爱关系。 固定床伴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虽然不算熟,但一年同事知根知底,她又已经辞职,没有比她更好的选择了。 当了床伴他才渐渐认识利沅。 他们的关系很舒服,闵清质喜欢和她上床,喜欢和她相处时的气氛。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的,就真的喜欢上她了。 再回过头看他当初的行为,工作一年的疏远像是感应到了危险,答应当床伴成了顺水推舟,她正式离职那天他叫住她,大概是不想就这样擦身而过,没机会和她发生关联。 接受廖处长的相亲安排也许决定错了,但正是分开的半年帮他下定了决心。 他知道,时云星放弃过她,从此时云星和她之间总有他人存在。 他也放弃了一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有心理准备,闵清质不会放弃第二次。 话虽如此,真正威胁到他的只有时云星一个,其他人在利沅心里不重要,所以闵清质并不悲观,他只要给利沅她想要的,然后等待就好。 - 收到利沅的消息,闵清质知道她又一次从南山回来了。 上次去利沅家她说时云星情况不好,但不好到什么程度闵清质只能从她的状态中猜测,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她来开门的表情风平浪静,眼睛微亮像星星映在湖面上。 闵清质弯腰换鞋,“一收到你微信就出门了,我得先洗个澡,你一起吗?” “我洗好了。”利沅就是洗澡的时候感觉到性欲蹿升的,所以才这么临时地晚上找他。 “那在床上等我,”闵清质说,“等我来做前戏。” 闵清质洗到最后把水温调低让下身恢复沉睡,浴巾考虑一下还是围在腰间,大脑想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以免反应起太快让她错失了最喜欢看的过程。 利沅趴在床上,听见闵清质进来立刻翻身坐起,双眸闪闪。她穿的是短袖睡裙,身前一只卡通坐姿小猫显得她有点乖。 闵清质走到床边,轻抚她的脸说道:“今天都听我的,好吗?” 利沅眼中流露出兴味,点了头。 闵清质抬手从她头顶摸到后脑勺,利沅感觉舒服,朝他笑了笑。 “解开浴巾。”闵清质说。 比他平时的语气强势,声音也冷淡一些。利沅为他不同以往的表现微微发热,依言解开浴巾看到正在抬头的阴茎。 “喜欢看鸡巴?摸摸它。” 利沅食指和中指并起,沿阴茎背侧从根部到顶部不疾不徐,看起来就好像阴茎被她的手指吸引着,越摸越高。 圆润的脑袋向前向上探出,包皮退后露出整个茎头,阴茎变得更硬更长,渐渐翘起弯曲,外层皮肤被拉伸得完全展开,服帖地包裹住茎身。 利沅看得津津有味,他阴茎勃起的过程很有一种生命力。 因为包皮稍长,疲软时会覆盖一部分龟头,每次洗澡需要手动往后撸一下,闵清质注重卫生,这个容易忽略的部位也清洗得干干净净。 阴茎伸展后包皮内面的皮肤显露出来,颜色淡红,湿润软薄,细嫩若新生。 闵清质给出新的指令:“舔一下。” 利沅仰头看他一眼,眸中点点笑意,她慢慢靠近翘立的性器,然后舔了一口龟头下方那一段淡红色皮肤。 没指定舔哪里,她便随心所欲,专门挑逗敏感的地方,却又故意不舔龟头,最多用舌尖勾一勾突出的肉棱。 “嘶——”闵清质一只手扶着她腮边,拇指在她颊上蹭蹭。 利沅喉咙发出闷笑,侧过头倚着他的手,舌头更放肆地在冠状沟舔来舔去,顶得鸡巴一跳一跳。 闵清质后退一步不让她舔了,弯腰咬她唇瓣,“骚得出水了是不是?” 利沅不回话,随着他的施力躺倒,闵清质在她腰下垫了个枕头,让她屁股抬高。 卡通睡裙掀起来露出肚子和纯白内裤,闵清质卡在她大腿间,鸡巴隔着内裤抵在小腹上。 双手按着肚皮往上钻进睡裙,指尖顶到软软的乳房下缘,手往两边走把流动的奶肉拢在手中握住了晃动。 两大团重量被他的手掌分担,利沅感到一点轻松。 两个拇指刮着乳肉上来连着乳晕一起用虎口夹住一捏一提,乳晕和乳头就都硬了。 “唔……”利沅喜欢这种效率。 内裤上被他抵着的地方传来湿意,大概是前列腺液,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闵清质手离了奶子,掰开她的大腿俯下身凑近,张嘴咬上阴阜。 “嗯?”利沅屁股扭着往上缩。 闵清质拍了一下她屁股,拖回来压在枕头上。 下身高过胸口,迎接的姿态让她感到被动,可对面是闵清质,她知道他不会过界,于是期待压过了紧张,翘屄以盼。 这次他咬上了阴唇。隔着内裤咬不实在,像是在磨牙,那点疼痛钝钝的,利沅一开始扭了几下腰,很快得了趣就不躲了,轻轻呻吟享受着。 两瓣阴唇让他啃得热乎乎,口水逐渐弄湿了内裤。 也不全是口水。闵清质直起身把她内裤剥下,脱到裆部放慢,看着她的淫水粘在内裤上要断不断。 “看看你,内裤都被骚水湿透了。” 闵清质手按着裆部的布料揉屄,内裤上的淫水混着她新流出来的,涂得整个阴部润润滑滑。 利沅被揉得弹了下腰,“嗯嗯”叫着想蹭他的手,被他在阴蒂上轻拍几下。 “别急,不会少了你舒服。” 闵清质剥光她,低下身子吻住她嘴,一只手捂住她下面规律按压。 利沅的哼哼声模模糊糊从两人唇瓣的缝隙泄露出来。 闵清质手法讲究,既压着阴蒂,又能压到阴道口刺激里面,不一会儿就弄得她浑身发红出汗,淫水外溢,口水也分泌多起来,吻得湿漉漉快要裹不住舌头,不知道被他吮掉多少。 手指插了进来,仔仔细细按摩着内壁,外面按压也没停,利沅被伺候软了,放松感受体内的欲潮。 就在她意识迷蒙的时刻,闵清质熟练戴好套扶着肉棒一下送了进去。 “呜!”利沅缩紧了身子,仿佛是痛得,可实际上半分痛也无,是刺激太过猛烈让她下意识以为受不住。 喘一大口气,她重新摊开,眼里含着受惊的泪水,百般滋味心头纠缠,而后笑了起来。 闵清质得到了肯定,调整姿势开始抽动。 “好紧。”他低低陈述。 小屄吸得很贪,一口都不想漏出去。闵清质像故意作弄她,给她一晌爽快之后就越插越浅,利沅总担心他不小心滑出去了没得吃,一双长腿夹着他腰想往上凑,屁股都快抬离枕头。 穴肉一环一环地咬着鸡巴往里拽,闵清质克制得也艰难。 利沅听着他呻吟声都带颤了还不狠肏,只能开口要求:“深一点呀……” 话一出口,鸡巴立刻多顶入一截,利沅爽得叫唤一声,明白他的意思了。 默契今天不管用,她想要什么都要说出来,求他才行。 利沅毫无心理负担,当即配合起来。 “进来……再深点……啊!好……好爽……” 穴道被肉棒反复塞满,利沅总算吃了口饱的,被撞到最深处的时候人都打哆嗦,手搭在两旁,自然弯曲的手指随着他的顶送一握一松,像软软摇动的海草。 闵清质横过一只手盖住她“啊啊唔唔”已说不出内容的嘴巴,只余鼻音。性器整个插进去顶着里面磨,胯抵着胯几乎不分开。 利沅这下感觉吃噎住了,好像满到喉咙口。 快感持续地从肉的摩擦和搅弄里造出来,越攒越多,被堵在身体里左冲右突。 呼吸的强度跟不上,鼻子不够用,她迫切想用嘴巴来释放、来吸氧。 闵清质适时放开手。 利沅大口吸气,大脑像是醉了一样发麻,她短暂地和身体失去了联系,只有快感还在自由涌动,涌到哪里,才找到哪里是她的身体。 “呼……”她感觉到眼尾旁边的皮肤有点痒。 闵清质擦掉她流出来的眼泪,手指插入微湿的发际,将头发轻轻梳理散开。 她满足一叹,随之恢复了听觉。 “咕叽……咕叽……”是交合的水声,穴里泥泞得很。 利沅舒服极了,看向闵清质,满眼都是开心。 闵清质下边保持速度,入得快,出得慢,一下一下捣弄软肉,上身几乎和她贴着,说话声音低得温柔,“水好多,把枕头尿湿了,感觉到了吗?” 利沅莫名其妙脸红。“尿”字虽然下流,但在床上也不至于让她害羞…… 她勾着闵清质的脖子说:“那你待会儿‘尿’在我里面好不好?” 闵清质挺送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哈哈……哎呀!”利沅的得意刚露出来就被撞丢,“太重了!啊……呜……” 闵清质入个不停,打定主意肏到射。 利沅一只胳膊还挂在他脖子上,“……慢点,慢啊……唔嗯……就这样,哈……” 她一舒服一懈怠,闵清质就回到自己的节奏。利沅来不及说话,抬起头去亲他的唇,舔他的下巴、喉结,用身体表达着请求。 闵清质很喜欢这些小动作,他太熟悉她了,不怎么费力就将利沅肏上高潮。轮到自己,他高频深进,不再留力,最后关头将性器插到底,脑海里想着她的那句调情淫话,射进套子里。 平稳,顺理成章(H) 𝔭𝖔18𝔟t.𝓬𝖔м 高潮又喷了不少水,枕头湿得没法看,被抽走丢在床尾。 利沅的身体犹在阵阵发酥,明知故问地调侃:“学了新东西啊?” 闵清质虚心请教:“哪里需要改进吗?” “不用,很好。”利沅说道,“其实我反思过,我的性格不适合BDSM关系,但是把这些花样加进平常性爱里感觉挺不错。” 闵清质手臂搭在她身上,贴近她闭上眼睛。 情欲发泄过后,她的气息更加浓郁,闵清质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安逸到有些犯困了。 犹豫再三,闵清质还是问出了口:“借住一晚上?” “明早不上班?”利沅的问句也是提醒,她这儿离单位可不近,住下来得早起。℗ō18Ьv.ⓒōм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㵴䒽祉 闵清质的手看似随意划了一下,引得她肌肤颤栗,问道:“晨炮要不要?” 利沅心动了。 既然他愿意早起……而且大晚上把人叫过来再赶走不太厚道,她回答:“要。” 闵清质翻身搂着她笑。 有了一次过夜,后面就顺理成章。 卧室不只是床,另一面安置了一张双人沙发,利沅跪在沙发上的时候,他从后面肏进去高度正好。 通往阳台的推拉门配了密实的遮光窗帘,现下遮光窗帘完全打开,只有纱帘影影绰绰。 利沅手扶着沙发背,上身半立,眺望外面楼房,既安全又有些遐想空间,刺激得淫穴不时缩紧。 “嗯……”闵清质被绞出一声呻吟。 他慢下插弄的节奏,低头啄吻她的脊背,吻得靠下,阴茎随之抽离女穴。 感觉到嘴唇落在后腰,利沅胳膊趴低,塌腰让屁股撅起来,像约好的一样迎来舌头。 闵清质两手抓着软弹丰满的臀肉,露出中心湿黏的花穴。 分开的双腿方便了他埋头进去,灵活的舌头毫不客气地舔舐,翻卷花瓣,钻顶花心,发出着直白色情的声响。 湿的更湿,软的更软。下处红艳艳盛放,收不住地流水儿。 闵清质吃了满嘴汁,直起身舔着唇,把肉棒堵进去慢慢地捅。 利沅喘着,撑起来又望着外边,闵清质手兜着她胸前的大奶子揉捏,和她一起远望,鸡巴入到了最深,胯下“啪啪”地撞着她。 “想被人看?”他问。 她摇摇头,屁股往后迎。闵清质的抽送快起来,没被薄膜套住的阴阜、囊袋和那些毛发全都撞在她洞口之外的肉上,嫩屄被拍得发酥,和穴里的爽快一起把她推向高潮。 做完一次利沅就舒服了,最近闵清质上门勤,她性欲得到纾解,不太贪。 他不是回回留宿,时间早的话做完走人,晚了利沅也不赶他。 闵清质把握着分寸,但不得不说,留宿之后,心里那股急切淡了许多,不再想着尽善尽美,也有心思换地方玩玩。 双人沙发前面是一张圆地毯。 羊毛厚实柔软,缺了点弹性,所以每一次碰撞的感受更加真实。 闵清质跪在地毯上往她里面入,垂直方向无法借助回弹,只能前后抽送,他腿分得很开,让下身位置低一些尽量靠近她。 利沅上身躺平,腿弯起来勾在他两侧大腿上,他给了多大的力,她就有多大的晃动幅度。 胯下使劲送,往前顶的时候像要把她撬起来,还是不能尽根,姿势限制了距离,但两人都觉得舒服,没人提出换。 闵清质抚摸着利沅身体,缓慢肏进抽出,次次身体互相挤压到极限,静止片刻才后撤。 尽管没插到底,女屄也很珍惜它的努力,穴壁缠绕按摩茎身,淫肉嘬吮伞头。 或许辛勤劳动换来的果实最甜美,利沅越是夹紧他,自己越是被激得发抖。 身体发言太密集,以至于嘴巴不必交流,闵清质玩够了,也让她爽够了,拉起她双腿稍微变了姿势。 他上半身前倾,手撑住地毯,跪着的腿向前移动了点距离,下身终于贴合,最后一截鸡巴也让她裹进穴里。 利沅的腿折迭困在中间,两脚夹着他的胯给自己找了个支撑点,心想这样肏起来不碍事,下一秒就被干得呻吟不止。 闵清质找的角度太要命了,配上阴茎的弧度,龟头剐蹭前面的穴壁进去,茎身同时碾着阴道口后面,利沅有种要失禁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鸡巴挂着穴肉往出抽的时候愈加强烈,好像有东西要被他从体内带出来,她不得不拼命收紧阴部防止自己出丑。 呻吟很快带了哭腔,憋尿的感受令刺激更深入,那颤抖像是骨头里发出的,是脊髓控制的,她是在与本能抗衡。 闵清质对她的承受能力心中有数,不仅不停,还更肆意地搅拌,动腰动胯直干得她抽搐喷汁,在她的高潮中一同高潮。 结束才下午,利沅洗完澡换闵清质去。 地毯再往里是一套桌椅,桌子靠墙,利沅偶尔会在这儿化妆。 闵清质洗出来到卧室穿衣服,看见她正在涂口红。 这个时候了……她父亲应该不会安排相亲。 “难得见到你化妆。”他说。 “有个认识的阿姨办宴会,是我妈生前的朋友。”利沅转头,借他的话开玩笑,“难得的朋友。” 闵清质随她笑了下。 她似乎从来不需要安慰。 刚动心的时候,闵清质想过如果她不是私生女事情会有完美的发展。现在放不下她了,就只觉得认识她太晚。 利沅起身选衣服,说道:“这次回去要在南山住几天。” 意思是后面几天不会找他,闵清质明白。 他继续等。 再次见面是月底,利沅的情绪依然平稳。 来得晚,利沅全部事忙完了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有点犯困,闵清质陪她坐了会儿,本想今天不做,结果看着她眼睛越睁越大,人又精神起来了。 闵清质忍着笑来吻她,解开睡衣看到乳头平平没勃起,当然不能放过。 奶尖的温度凉凉的,含住软乎乎像一道小甜点,吸紧口腔吮几下,口感又嫩又弹。 她的身体还没从困劲儿中醒来,反应有些迟钝,让他轮流吸着舔了好一阵,那两颗乳粒才颤颤地充盈硬挺。 闵清质吃得餍足,脸色酡红。 利沅又讶异又好笑,“你是吃出幻觉了吗?神志都恍惚了。” 闵清质任她笑话,从胸口吻到脖子将她压躺在沙发上,脱了她的裤子,握着小腿去舔膝盖窝。 “呀呀……”利沅顶不住他舌头的功夫,乱叫一通,穴里湿漉漉感觉要流水,连忙夹腿想把入口锁住。 闵清质伸手从旁边茶几找出套戴上,扶着性器在闭合的蚌肉上蹭一蹭。 她双腿并拢,两瓣大阴唇挤在一起看着肥嫩嫩,十足饱满诱人。 闵清质不急进入,就在闭得紧紧的缝隙间滑动,有时龟头陷进缝隙,从里头更娇的软肉上滑过,能感觉到那里汁水有多丰沛。 蹭舒服了,利沅的腿不知不觉张开。 闵清质将她一条腿搭上沙发背,替她找好脚踩的地方,另只腿架在自己肩膀,顶开穴口慢慢插进去。 肉根一点一点被吞吃,消失在他和她之间,闵清质边抽送边调整方向,拓开窄洞,把一整根都送到她体内。 穴口肉膜环抱着性物底部,因为里面胀,她在有意识地放松自己,但接着又会收缩一下,确保食物还含在嘴里。 结合得太深,闵清质低头已经看不见下身交接的地方。 他顶住利沅轻轻耸动。 两副身子连在一块儿摇晃,不管快还是慢,他每次抽出都不多,决定了今夜性事不会太激烈。 穴腔适应了填塞,肉壁贴着鸡巴上下推挤,迭起褶、涌起浪,而后配合他的节奏收放。 有他带动,利沅只需专注穴内的吸夹,别处都可以偷懒,连大脑也能神游。 经验记在肉里,快感随时间积蓄,不急不慢升至顶点,持续好些时候才落下来。 闵清质吻了下她,“洗洗吗?” 利沅迷糊道:“不想动,你先洗吧。” 男人关浴室门的动作很轻,再开门也没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叫她,利沅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发呆。 这么晚自然是要过夜的,利沅让他先去床上睡。 “真的不用我陪?”闵清质担心她在里面困得摔倒。 “没事。”利沅摆摆手,走进浴室。 有空,云来雨落 “嘟——” 赶上周末,闵清质在她这儿逗留一上午,畅快又做一次才走。 利沅午睡一觉没了时候,醒来看着黄昏的天色发起怔。 “嘟——” 回过神,就拨出了这个电话。 握得有点紧,手机边框硌着掌心,她低头看屏幕,忽然跳出通话时间00:00,同时手机传出一声: “喂?” “明天下午有空吗?”利沅问。 “有空,几点?”江河字字含笑,嗓音更好听了。 利沅和他约了时间,没多说挂了电话。 呼一口气,然后深深地吸,再呼出去的时候感到胸腔开阔,舒服多了。 知道情绪不对,但她不想也没有力气分析原因,自己控制不了就依着本能去找别的方法,解决了问题就好。 盘算两轮结束正好是做晚饭的时间,明天吃什么菜呢?水果也要买。心里计划着,胃口提前好起来,晚饭吃到饱。 睡得早,起得也早,拉开窗帘将将天亮。 忽然想出去散步,走到楼下发现地面有新的雨点。 小区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楼门外的檐下张望,视线最远处楼房顶上横着一条又长又窄的缎子似的天空,白色里略微透出一点紫;往上是颜色淡淡不均匀的灰色云不停歇奔涌、聚散;头再抬高一点,大片天空都是温柔的烟粉色,太阳将要升起的地方映出一小团橘红。 不同的色彩交融铺在地球的表面,砖块上无声显出越来越多的雨点。 空气湿润有些热,让人拿不准今天的天气。 虽然没有踏出脚步,她却不觉遗憾,站了一阵就上楼去,在家等上午会送来的蔬菜水果还有下午的人。 太阳出来雨停,灰云变厚又遮住太阳,几经变换,天气终于明朗,凉风穿楼而过,利沅的门响了。 也许是等不及门铃慢悠悠通知她,江河选择用手,敲门声一下下有力又清楚。 利沅穿着睡裙,快步几近小跑。 门开,江河一步跨进来,胳膊捞到她后腰朝自己拉近,利沅像曝晒已久的干柴让这不加掩饰的热切一把点燃,借着他的力气直接跳起,双腿夹住他的腰,手已经从他后领子伸进去摸着背肌。 江河踢了鞋子稳稳抱着她走,手臂紧箍,低头在她颈窝里嗅闻。 利沅也在闻他,味道像是刚洗完,还没问,江河主动说:“全身都洗干净了。” 他步子大,说话间已到床边。 利沅脱衣只用一秒钟不到,睡裙手一搂就掉,里面全空,裸着坐床上盯着男人的肉体看。江河也盯着她不放,叁下两下甩开身上阻碍,赤条条一副健壮身躯将她拢在床中间。 两个人都在喘。 利沅今天进入状态奇快,大脑远远落在后面像不存在。 更奇的是江河状态与她如此合契,她手往下一捉,粗胀的一根准备好了,象征性撸几下就握着抵住花核打转。 兴奋的阴蒂很快露出头,她眯起眼睛,更精确地拿鸡巴眼儿对上圆豆,小眼儿里分泌出润滑龟头的液体,被她用来润滑豆豆,尽情磨来碾去,“嘶啊……哈……” 因为了解自己的身体,体外高潮非常容易,仅仅两分钟她就到了。 利沅伸直两条腿让身体放松一会儿。 心脏跳得很猛,她感觉到自己屄口缩着,里面的肉挤着,想咬东西。 手中鸡巴突然跳了一下,差点握不住,利沅不自觉多用力,攥出一声呻吟:“啊……” 她睁眼看江河,男人体型比她大了两圈,视觉上几乎把他之外的世界都遮蔽了,明明该很有压迫感,却撑着身体一动不动。 “套,在床头柜。”利沅说。 江河戴好,学着她用鸡巴蹭了蹭阴蒂,利沅轻喘道:“直接进。” 穴口糊着透明黏液,江河上回认错,这次多嘴问一句:“润滑剂吗?” “是我的水。” 虽然出水了,利沅这次却没好好做扩张。 江河还记得她的指导,进入很慢。她心神被牵引到身下,感知内壁被一厘米、一厘米地撑开,每秒都介于疼与不疼之间。 巨物进到一半卡住,抽出一点重新进,多顶顶那里才会放行。 然而利沅没有耐心,“就这么干,快点,不用全插进来。” 插入的长度不够,动作大会掉出来,江河思考一秒,双手撑床让鸡巴朝着斜下方夯。 利沅自动配合他抬起小腹,两手挽着腿弯,让阴道与阴茎轨迹相合,就算进不全,能干多深就干多深。 “嗯……嗯……”她皱着脸,下身大张,呻吟声似有痛楚。 粗硬的肉刃应她的要求快速摩擦,她能凭着经验从中提取快感,分泌出液体来润滑,却杯水车薪。 阴道壁好似绷成了平滑的一张膜紧紧包在男人的器官上不可分离,他插入时连着肉壁一起往深处塞,抽出时还要从穴口拖出去一点。 江河听见哽咽,停下来迟疑地问:“疼?” 利沅摆头,大喘一口气,“再激烈些,别停。” 鸡巴在肉穴浅处由慢到快抽插,他脑海里回忆她教过的技巧,改变方向让鸡巴转着圈地磨。 弄了一阵,感觉她里面软化,江河不禁振奋,留心观察她的反应,不断做着尝试,捣出了更多水。 利沅呼吸急促,闭着眼睛,脸颊添了红晕,又渐渐晕染,呈出满面媚色。 肉根寻摸到一小片区域,龟头碾过这里时她会弓起腰来发抖,但位置不深,她一动鸡巴就插不牢。江河抱着她的屁股固定住,专攻这块地方,干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蓦地想起来不能这么一直操,又放慢放轻地顶弄,过会儿再换个方式,重而慢的,轻而快的,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反正江河记住了要换着来。 利沅爽得腿乱蹬,似哭泣似呻吟,喘不过气变成“呃呃”的叫,后不知何时消了声音,张着嘴安静地被操到高潮。 尖叫和粗喊都梗在嗓子里发不出去,积得多了就烧起来,灼烫难忍又刺得生疼,细细一段脖子被痛苦塞满。 利沅五官扭曲、脖子僵直,江河觉出异常,马上托她起来自己往后倒,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利沅晕晕乎乎换了姿势,嗓子通了,终于能出气,哭声和泪水也一齐倾泻,猝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手撑住他的肩膀,泪珠一颗不漏砸碎在他身上,胸膛起起伏伏,有时连着抽气,两团奶子也跳一跳。 江河看着她。 她哭得像下雨,既不脆弱也不委屈,云来了雨落了是自然规律,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 以往强健跳动的心脏软绵绵像塌了一样,江河直勾勾把她看进自己眼睛里。 不过几分钟,情绪发泄出来,利沅就收了哭。 躯体之中空荡荡,心和脑都洗涤澄净,她此刻是真舒服,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高潮的快乐似乎还没散,延续到了这会儿,她低头与江河对视,感觉到下面还夹着东西,扭一扭,有硬度,伸手摸了摸江河的脸。 她的手指轻柔,美好的面容透着神圣。 江河握着她的胳膊拉下来,嘴唇触上她的。 深处,身软骨酥(H) 陌生的气息,只停留在她唇瓣表面,贴着厮磨或是含住唇肉,动作很轻。 利沅呆愣片刻,动了动唇回应他没有章法的亲吻。 相较于汗泪交加的身体、高潮后湿滑的穴,嘴唇的水分少一些,却因此黏合得更紧。 从这个亲吻中利沅感觉不到性的挑逗、欲的表达,她没有加速它的进程,而是加入江河,细致认识彼此的嘴唇。 亲到四片唇都湿软,舌尖轻而易举挑开江河的牙齿,随即被男人炙热的舌头烫得一缩。 但江河已经注意到她的试探,追上去闯进她口腔里,与此同时横压在她后腰的结实右臂上移,大掌扣住了她后脑勺。 利沅卧在他身上,肌肤大面积相贴,还有一只胳膊给他抓在手里,整个人如被锁住了般。 刚才肏的时候还差强人意,虽然是莽着来,也让她爽到了,现在又原形毕露,忘了要循序渐进,一下伸入很多逮着她的舌头猛舔。 利沅嘴巴被迫大张,躲不过,却不能放任他。 裹紧口腔狠狠一吸,像勒住了缰绳令他因为舌根疼停止了动作,再挑动他交缠,轻轻慢慢卷绕。 劲有劲的好,柔有柔的好。 江河体会到了,放缓攻势来跟随她。 利沅引导他在自己口中游弋,随后钻进他的场地里灵活示范。 两边兜转,愈发濡湿,器官的入侵和搅动使得这个吻难以维持单纯,叫人联想同样嵌合的下半身。 呼出的气体更热了,唇上的皮肤因此沁出细汗。 利沅咬了他一口,把他的舌头推回去,道:“让我起来。” 江河放松手臂,她支起上身,屁股抬高一点往下坐坐,软润花穴吞入更多。 方才阴道深处没吃上肉,高潮过后,被唤醒的深处散发出强烈的不满足,闹得她心里很痒。 身心俱在渴望更完整的高潮,利沅重复起落,深一寸就是新一寸的快乐,带着鼻音的呻吟将房间氛围替换得彻底。 吞到根部时她脸已经红透了,闭目于脑海中感受自己仿佛被抻平了的阴道壁,和那些印在阴道壁上的盘曲阳筋,眼睫微微颤动。 再没有更近的肉体距离,他的胯间就是她的安乐窝,承载着丰润肉臀与紧致大腿,让她自由自在地摇晃。 利沅双手按着身下男体饱满的胸腹肌肉,一边摆腰一边揉捏,两副私密器官紧贴滑动,里面越爽手上就越用力。 “……呃啊……” 她听到低沉克制的呻吟,垂目望去,心里想:叫得……好骚。 之后江河又只是喘,利沅等不到,指腹搭在他下嘴唇压了压。 有前两回经历依循,江河懂得了她的意思,随着她或骑、或压、或画圈、或绞夹,一声一声交出她想要的呻吟。 利沅咬着唇,自己不发声,上面听下面吃,飘然快活似神仙。然而时间长了,渐被他叫得身软骨酥,竟然摇不动了。 坐着歇息片刻,确认腿是真的没力,又不想放弃喜欢的坐姿,利沅小腿往后翘,两个脚背勾住男人健壮的大腿,手撑胸肌坐稳当,让江河担着全部重量往上顶。 她没什么要求,里面已经吃满足了,管他怎么发挥只要别太烂,她总能到。 想着他硬到现在还没射,怪不容易的,可能会心急火燎纵欲狂颠她一阵,结果江河仍有耐心保持着节奏挺动,粗大的肉棒裹上穴壁一道朝她内部更深处送。 利沅让他顶得发抖,都不知道他进到了哪里。 “好深……”她嘴唇蠕动,出不来音。 鸡巴再长,也不是能任意变大的金箍棒,可她真觉自己身体里全是这根东西,一趟一趟进来熨着肺腑,把精神都熨平了。 终于,江河喘息变快,夹杂着短促大声的呻吟,硬实挺翘的臀部绷紧飞速上顶,源源不绝的快意从媾合之处迅猛扩开作用于两个人,利沅头皮发麻,控制不住高喊,软穴狠力攥着其内硬物,拼着一命换一命生生吸射了驴屌。 “……啊嘶……啊!”江河爆发高潮的喘叫,腰腹使力霍然起身抱着利沅,将她钉在身上边射边顶,许久才喷完精。 利沅早已爽得丢了魂,比他更晚回神。 本是清亮的阴天,光线透过纱帘刚好照明,现在有些暗下来了,为房间蒙上一层静谧安然的灰蓝。 因为没开灯,一些角落看不太清,光与影每翻过一座家具要变化好几次,这间屋子忽而显出了丰富又细腻的一面。 利沅眼睛四处瞧瞧看看,飞扬的心情载着她清醒。 她抬身放出鸡巴,安全套顶端的储精囊装了满满一包,射得可真不少,而且颜色很浓,像攒了很久。 利沅坐到旁边问他:“你不自慰吗?” “少。”江河摘了套,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性器官。 射了还是挺大的,利沅心里犯嘀咕,这要经常用可别把她撑坏了,她顺口道:“你禁欲?” “我不容易有感觉。”江河看向她说。 “嗯?”利沅没听太明白,“你是说不容易性唤起?就是……很难硬?”她没发现啊。 江河却点头认下,“对这些兴趣不大。” 利沅:“啊?” 诧异过后,细一琢磨又觉得他不是胡扯。 江河很能干,但是感觉不急色,在床上既不会想办法自我满足,也不会乱摸玩她。 原本以为是经验少不懂门道,现在看来心理上的原因更多:引起性欲的条件高,对于性交本身的快感和性交衍生的意义都不太在乎。 但他们发生第一次是江河主动,后来江河也挺愿意找她—— 利沅浅浅思虑,“合拍”这事的确不讲道理。 她在麦凯之前还试过别人,其实说不出哪里不好,活儿不如闵清质,总比当时的麦凯强,但就是感觉不合,她宁愿花费工夫从头教一个。 如今和江河大概也是恰好合上拍了,一只闲鸡儿到她手里梆梆硬。 说起来,前两回都只做了一次,利沅不由产生其他方面的担心,“你不会要攒很久才能做一次吧?” 江河果断道:“不会,你随时找我都行。” 利沅心想这是拿她当答案呢? 不过她不介意,脚底踩上江河大腿,肌肉不发力的时候是软软弹弹的,踩着有点上瘾,她的脚一晃一晃,问道:“真的?现在呢?” “行。” 光是“行”还不行。心理因素有了答案,经验技术也该进步。利沅问:“要不要教你?” 江河单手覆住她两只脚踝。“好,你教我。” 模仿,学以致用 两人短暂地喝水休整。 外面下起雨来了,这屋子没封阳台,和雨声只隔一层玻璃,淅淅沥沥,清清闲闲。 利沅打开灯,还是只拉着纱帘,想多听听雨声。 她垫着枕头靠坐床头,腿分开一屈一伸让出空间,江河近前,到上身距离不足一臂,两双长腿挤在一块像要打架。 利沅右手指尖随意抚摸男人胸口,“知道自己身上哪些地方敏感吗?除了下面。” 江河:“不知道。” 利沅:“你觉得我哪里敏感?” 江河捉住她伸在半空的胳膊,拇指在手肘内侧搓搓。 利沅笑了声,俩人第一次上床他就碰巧发现这个地方,到现在还是只知道这儿。想想好像每次都挺急,直奔主题,没机会互相熟悉。 今天闲。 而且今天一开始让江河承受了她的情绪,她心里略有歉意,不免想要认真些。 张开手满满抓一把胸肌,利沅说:“我这里也很敏感,特别是……”两指夹住男人的乳头,“这里。” 江河眉间流露出不适应,但没提意见,眼睛去看她相应的地方。 她的奶子鼓鼓翘翘,乳晕也圆圆,江河和她一样抬起右手,鬼使神差把掌心压上去。 嫩生生的乳尖抵在手中被压平,乳肉与手掌接触的面积越来越大,直到占满手,从掌根到指尖都是软的。 利沅换用手掌轻轻揉弄他胸肌。 江河脑子开了窍,模仿她的动作一起。 掌心若即若离打圈摩擦、掌根托着沉甸甸的乳底摇晃、整只手罩住硕大奶子抓揉…… 利沅自然地哼叫着,倒不必分心,就是感觉有点怪,像假借别人的手在自己弄自己。 江河没有她那些额外的想法。 手心里凝出一个小球不软不硬地顶着他,他学着她轮流用几根手指的指腹按揉拨弄,间或用两个指尖捏住根部与乳晕相连处搓捻,亲手感知这粒小球坚硬胀大,亲眼见证周围乳晕皱缩变小,连他自己被玩着也顾不上了。 这边奶子揉热,利沅拉下他胳膊让换手揉另一边,说:“你来。” 她由着江河实践,自己则在他身上寻找。 避开颈部免得激起他身体自发的防御,从肩膀、手臂,到胸膛、腰腹,到处覆盖着扎实的肌肉,每一握都满盈,两手十足享受。 她没想过要一下子找到江河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带。 依照她自身经验,初尝性爱的时候心里和时云星那么亲近,也用了许多次才适应彼此的爱抚;月复一月她的乳房才有明晰的反应;遇见闵清质后某些部位才变得敏感。即便是同一对象、同个部位、同样刺激方式,今天与明天的反应也有差异。 这事急不来,先让江河熟悉她的触摸,将来徐徐开发。 一次有一次的体验,明天不能误了今天。 江河摸熟了奶子,手下行,隔着皮肤摸她的肋骨,摸到腰,摸到胯,摸到她另一处敏感带。 利沅摆弄他发热的大手横压在小腹,“这样我会很舒服。” 江河道:“你摸我我也很舒服。” 利沅有点惊喜。 比起找到性敏感区,这样一句话是更大的收获。 江河愿意诚实地说出感受,磨合就容易多了。 “继续。”她晃晃屈起的那条腿。 大腿外侧被握住,肌肤在指下凹陷,他就这么捏一把移一下,仿佛给她按摩肌肉。 利沅意外地发现他摸腿的方式对她起作用,生理反应比平时要大。 “这个力度正好,”她鼓励道,“可以多试试。” 大鸡巴支棱着,利沅没碰,抚上男人的腿一寸寸轻擦重按。这样一双腿实属少见,上下肌肉饱涨,哪一块都不缺,但因为腿够长、比例够好,曲线流畅丝毫不显笨重,近距离观看,力量美感扑面而来。 利沅沉迷玩腿无法自拔。 江河抚上她膝盖,记起她敏感的胳膊肘,手腕一转,四指探到下方并拢一搓。 “嗯!”利沅身子猛地弹了弹,小腿缩回紧紧夹住他手。 她眸中还有受惊残留的情绪,唇边先浮出了笑模样,看着他说:“找对了。” 江河嘴角弯起,眼睛发亮。 脚底蹭着床单一点一点往前挪,刚那一下缩的不只有小腿,还有屄口,此时屄口小心翼翼舒展开,感觉空气似乎变凉了些。 利沅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手把手”教他,江河便自己摸索。 颤抖,哼叫,她手在他腿上的停留或动作,都是信号。江河尚未学会解读,但暂时不要紧,如果他猜错做错,她会开口指引。 窸窸窣窣……皮肤摩擦产生了新的意义。 她偶尔说话的声音含有某种韵律。 响动如果只与两个人有关世界就变得窄小安静,这窄小空间中发生的一切吸引江河沉浸。 直至利沅用微哑的声音说:“好了。” 穴口愈湿,愈觉得凉,渴望热东西。 肉棒支在男人腿间,利沅撩拨他耻毛上方的皮肤,轻扯几下毛发,热乎的肉棒翘得更高了。 她引着江河再度靠近自己。 两副肉体混成一团,四肢都不太好动弹。 利沅双腿架开,右手预先放好了位置,“两个人上床不能只顾一个人爽,我感觉来了才有水,快慢看状态。” 她从穴口刮一抹湿液涂在龟头,手执着冠状沟下方让龟头碰到阴蒂位置,“唔……阴蒂大部分在体内,完整结构和阴茎差不多,只有一个作用……就是产生快感,外露的阴蒂头,哈……是女性全身最敏感的部位,神经末梢密度是阴茎头的几倍,它也有包皮,上面这嗯……这里就是,因为阴蒂太敏感,直接刺激有时会疼,可以先弄周围,啊……” 利沅拿鸡巴当教鞭,说到哪指到哪。 江河直观地了解利沅的身体,因为了解,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当下行为对大脑的刺激更加强烈。 “适应以后,也不能太重,可以这样……”她捏着沉沉肉棒轻甩手腕,有弹性的龟头一下下击打阴蒂,力度和频次由她把握,呻吟声却越来越控制不住。 江河垂头看。鸡巴大,头也大,肿胀圆硕,拍打着小屄缝对比实在吓人。 利沅音调渐高,急促轻喘,不由自主仰起脸,他的目光随之转动。双颊蒸起粉霞,眼眸凝结露水,似春天的早晨夏季的夜晚,微张的唇瓣那么红那么软,呵出的温暖能融了一冬的雪。 江河目眩神迷,俯下来鼻唇贴着她脸,摩挲找到金秋唯一果实。 利沅配合他张口,含着彼此嘴唇,江河伸舌舔她唇肉,舔她口腔黏膜和牙龈还有舌尖,被美味引诱不断分泌口水,吻得湿又热。 凉的只有小穴溢出来的水儿缓缓往下淌的感觉。 利沅扭头错开嘴唇,抓紧间隙说:“套,套,来干。” 进阶,寓教于乐(H) woo 14.com 江河退开些,跪坐着戴套。 利沅旁观他一手捏住储精囊一手往下捋套子,低头弓背形似一只蓄势待发的大型动物。 心里想好姿势,利沅膝行过去跨在江河身上。 这么一来比他高了,利沅含笑俯视,挺胸晃晃,乳肉蹭了蹭他下巴。 江河直面硕大奶子。 离得太近,视野全被占据,震撼之感难以言喻。 利沅用奶子压他鼻尖,一下又一下。江河喉结滚动,身体燥热起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w in10 .c om “尝尝?”她适时说道。 像是在等这句话,江河立即张嘴含住一大口。 太滑了,他还没动,乳肉就被口腔挤出去,下意识用力吸,乳肉跑得更快,只能再吸,“啵啵”吮吃声渐密。 很快明白这种吃法不长久,他暂停思量,然后嘴巴放松打开,包着一团乳尖,几乎一点力也不用,由着它缓缓滑出。 吃进嘴的少了,心里却越来越胀。 他单手按着利沅的背,舌头裹上来舔、拨、擦、转,温习刚学会的手法。 利沅见他上道了就不再管他,一手绕到身后扶着鸡巴抵在淫淫穴口,控制身体匀速下落。 再次被撑开,小半段茎体没入,软润内壁拥抱肉柱,洞口外两瓣嫩唇软软贴着没进去的部分。 她轻轻颠动说道:“这里摩擦就很舒服,不一定要特别深。但我喜欢深一点,特别是高潮过之后。” “好。”江河答应,接着吃另一只奶子。 利沅照顾他,肩和胸尽量稳住,一把细腰扭着转圈。 “嘶……呼……”屄道让鸡巴钩子拉扯着,淫劲儿全给勾起来,磨出的浆液钻着空子流下去,寸寸衡量还有多少可吃。 纯是馋得。 上顿吃得饱,身体根本不急,碰见什么都要嘬一嘬。 利沅一边扭腰一边夹屌,上下前后戳戳顶顶,仔细探着穴里的敏感处。 奶子从口中脱出,江河头埋着不抬起,嘴唇贴着她皮肤,随着她身子沉下,触碰的位置渐渐靠上,最终停在锁骨。 利沅坐到底了。 面对面抱着,性器官像榫卯,阴阜紧紧压在一起。 操过一轮里面已经捣软乎,怎么弄都舒服。 利沅双手搂着江河脖子,十指颈后交握,小臂压他肩上借力,上半身后倾。 江河望过来,她示意向下看。 酥乳之下,一段美好的曲线起伏呈现。腰肢款款摆动,肋骨边缘与腹部肌肉依次清晰又消隐,肚脐嵌在中间发生着微小的形变,可爱莫名。 阴茎被她小口含吮,那种心里发胀的感觉又来了,生理刺激没到要呻吟出声的程度,但江河连呼吸都是爽的。 阴道存有新鲜的记忆,吞吐间熟门熟路找回了状态,舒服……舒服……太舒服了就管不上腰扭得好不好看。 教学任务延后,利沅专注感受自己,大脑只容纳快感。 小腹飞速提起回落,摇得灵活无比,一瞬能套弄好几下。 多亏肉棒粗大,不收紧阴穴,二者也有相互挤压的力,她只要制造摩擦,腔内所有地方就一次性爽翻。 “啊啊……啊!啊!……”利沅全身瑟瑟抖索,费力吐气时胸腔都在振动。 这副样子持续时间不长,叫声开始变调,透着点凄惨,呜咽提示:“来了……哈嗯……嗯……” 她脖颈往后仰,眼泪从脸旁滑下,皱着一张哭脸,活像被高潮打了一顿,女穴胡乱抽搐,仍要挺着战斗到最后。 江河压抑着精神与身体的双重亢奋观看全程,心头生出淡淡钦佩。 有个遗留问题,江河趁这时求教:“我能动吗?” “能……你……全进来……嗯顶……别太快……”利沅断断续续,说不出整句。 最里面的肉软得发骚,想被顶着,想让大鸡巴狠狠钻它、磨它。 江河握着腰把人往下按,根部也叫她咽进去,屁股压紧阴囊,龟头抵住尽头,胯下轻微晃动。 “呜呜嗯……”高潮延长,利沅爽得直流泪,艰难指导,“可以用力……呜……出来一点,一点点……再用力……” 拇指扣住侧腰,两手张开托住整个后背,照着她要求的,性器后撤一点点,再用力顶回,得到一声细弱的“嗷呜”。 江河笑了。 这简单,捣几下他就找到技巧,身躯几乎不动,只髋关节稍稍屈伸。 利沅被连续顶在高潮上,直到生理需求完全满足。 野心却烧起来,还想要更强。 缓口气,利沅抚摸他汗湿发烫的皮肤,教他:“幅度大一些,慢慢加速到最快,然后快一阵、慢一阵,等我要到了就一直快。” 听着也不难,江河把她托高点,交合地留出空。 粗粗的肉棍大半在外面,安全套很贴合,裹着一层淫液看着油光水滑,慢着肏的时候声音黏腻异常,听得心瘙痒。 利沅轻轻呼着气,手掌虚握,十指的指甲在江河胸前刮来划去,带给他丝丝疼痛。 下面动作逐渐快起来,即使背后托得稳,她也免不了摇晃。 像经过一条越来越颠簸的路,乳房肉荡荡,可他没手帮忙。 于是她朝他趴过去,双臂架肘攀住宽肩。 两只奶压在他身上不再乱跳,江河却顺势承着她的重量直起上身带她腾空。 她抬腿盘到他腰后,长手长脚的一个人就挂在了他身上。 江河双膝陷入床垫跪得稳稳当当,这个姿势腰胯活动更自由,一撞到底。 女阴完整面向他,皮肉大面积地拍打,利沅下身发麻,穴水流出来了自己都不知道。 但声音直白。 汁水淋漓,音色更脆,一道道似惊雷。 利沅在他耳边吟叫,湿穴迎着鸡巴主动套入抽出。 江河突然感觉肏得顺滑了,快感自阴茎向浑身扩散,和刚才单调抽插不可同日而语。 猜是让他慢下来,便揣摩着节奏配合她。 结合的一对肉体形成律动,拉远与相撞之中蕴藏韧劲与弹性。 仿若脉搏,仿若进食,生命因此得以维持,此刻的性爱不能停止。 江河参与创造这些。 慢一阵、快一阵,他欠缺的由她弥补,协调的合作令人着迷。 她快高潮时,江河一手上移到肩胛骨中间按紧她,一手下移兜着她的臀瓣沿既定路线抛送,同时下身挺动,长入长出,迅疾猛烈。 “啊啊啊啊……”利沅要被撞飞了,手脚紧紧圈着他,头皮之下接连发生爆炸。 她感觉不到阴道,或许因为所有感官都与阴道共振。 躯体承受着汹涌剧烈的快感冲击。 但她还有一丁点余力。 干脆全用尽。 利沅急促喘着气,对他说:“还能……还能……别射……你来……” 她被放在床上,身体迫不及待展开,才知道肌肉已酸痛疲惫。 江河如饥似渴吻住她。 亲吻似乎变成了主要行为,性交成了辅助。 学过的技巧融入本能,浅吻她嘴时下面肏得又轻又快,吮吃她唇瓣时整根压进去凿,吸住她舌头缠着舔的时候鸡巴也和舌头一样转圈。 “……唔唔不……不行了……” 要溺毙一样的快感,利沅趁着每次嘴唇分开抽抽噎噎地哭。 阴蒂被碾得发肿,屄水汩汩,洞里肉壁无规律地痉挛,没一会儿就又大脑空白了一次,狂乱的高潮好像没停过。 江河终于有射精的预感,提速“啪啪啪”重操,整张床震荡,半晌后喉中释出低吼,放慢动作肏着射。 他脖子弯下来,嘴唇在她脸边和耳廓摩擦。 喘息的气流噪声搔着外耳道,饱含欲望的呻吟被鼓膜完整捕捉。 利沅简直丢盔弃甲,浑身发颤,恍恍惚惚,做不出任何反应,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好似真让操坏了。 舌头绵软无力,久久方动了一下,顶了顶江河的舌尖。 他退出去,连同性器,让空气重新包围利沅。 利沅听见雨声。 他们太专心,叫着操着动静太热烈,直到现在才发觉外面竟然已经是暴雨了。 雨水“噼里啪啦”砸向一切表面,在她家的阳台上弹跳,无数碎珠子四散,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利沅悠然舒了口气,为这场双方契合的性爱,也为这场夏末酣畅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