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1v2,兄弟盖饭)》 1.小叔子是前男友 鹿嘉是在公公的葬礼上重遇前男友林仲启的。 前男友的身份是次子,是她的小叔子,站头排。 她的身份是大儿媳,站二排。 “嫂嫂,好久不见。” 七年未见,这是林仲启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明明微笑着,鹿嘉的背脊却在发寒。 “嗯,好久不见。” 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撞。 鹿嘉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下意识地往丈夫林伯承身后躲了躲。 鹿家和林家是世交,鹿嘉和林仲启在同一家医院、前后脚出生,上同一个早教班,同一所幼儿园、初中,直到高中两人才分开。 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甚至定下了娃娃亲。 他们大学时也确实短暂地在一起过,短到鹿嘉不想承认。 狗血又俗套的是鹿嘉二十二岁时,父亲投资破产,家道中落。 为了救父,她一毕业就嫁入林家。 没嫁给青梅竹马,嫁给了大五岁,林家的未来的继承人,大哥林伯承。 而林仲启毕业后远走异国,一走就是七年。 年迈的林父不小心跌了一跤,意外走了。 一个风流浪荡的人,走得这么戏剧性。 海外云游七年的林仲启匆忙回国。 曾经的恋人,如今的叔嫂,不得不再一次纠缠。 葬礼结束,送别亲戚,多年未见的两兄弟客厅里叙旧。 林伯承卸掉西装,松了领带:“阿启,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他的嗓音偏冷,少有废话,是多年高压工作带来的习惯,眼神不自觉地会带些审视。 其实他才34,早已在商界打拼多年,是林家的商业帝国的实权人。 “东南亚、欧洲、非洲、南美、北极。能用脚走的地方,我都去了。” 林仲启穿黑风衣,倜傥又好打理的寸头,晒得黝黑的脸,一笑就露出大白牙,已经29岁了,依如有少年的纯粹感。 和哥哥相反,阳光和风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而岁月和生活又优待了他。 鹿嘉深呼吸,建设好心理,微笑着端一盘洗净的水果进来,像每一个贤惠的女主人一样。 “谢谢嫂嫂。” 林仲启又这么喊她,也只能这么喊她。 幼儿园时他喊她小鹿,小学他爱喊她呆鹿,初中互骂时喊她大傻鹿,恋爱时喊她嘉嘉,分手时……他喊? 哦,分手时他什么也没说,连句挽留都没有。 虽然分手是她提的,用一个微信结束了仅三个月的年轻恋情。 但一句挽留都没有就是他的错,这么多年她都记得这个大仇! 鹿嘉端上水果,刚想逃离,手被林伯承一扯,乖乖地贴坐在了他的旁边。 “小嘉,你也好久没见阿启了,聊聊吧。” 鹿嘉笑得像个假人,腰间被丈夫炙热的手揉着,平常牙尖嘴利,如今只能干笑着说:“阿启,吃水果,别客气。” 呵呵,我亲爱的丈夫,你就那么想让我和前男友聊吗?这不是想让我用脚趾给我们家抠一个三室一厅吗? 林仲启依言拿起一个洗净的红苹果,一口咬下,嘎嘣脆响,笑得不见眼:“我才没客气,都是一家人,对吧,嫂嫂。” 鹿嘉如坐针毡,假装听不懂话语里的冷嘲热讽。 她想逃,可腰间的手越发地用力,她和林伯承身子无缝隙地贴坐,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衣料里透过来,烫得人心紧。 林伯承很少这样秀恩爱,他少年老成,人前永远是沉稳、冷静、有礼地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唯有夫妻私下相处时,他会抱着她不说话,贪婪地吸食她身上的香气,也因此被鹿嘉打趣他是妖怪,在吸食自己的“精气”。 或者在夫妻生活时发疯,用满是欲火的眼眸绞杀她,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直到她彻底沦丧在他的情意里。 林伯承轻抚鹿嘉的后背,柔声道:“小嘉,阿启要住我们这儿一段时间。那老宅子住的不舒服,他老住酒店也不是事儿。” 林老爷走得突然,林伯承婚后就搬离老宅子了,那老宅如今住着两兄弟没什么感情的继母和继母的孩子们,林仲启也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鹿嘉心有怜悯,有一瞬的不忍。 不论过往的乌糟,兄弟两个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无父无母了,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血缘至亲。 “好,阿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当自己家一样。” 鹿嘉明明答得满分,却在林仲启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恼怒和狼狈。 “嫂嫂,费心了。”林仲启笑着回,“我哥在哪里,我家就在哪里。有我哥一口气,就有我一碗饭,有我哥一栋房,就有我一张床。对吧,嫂嫂?” 鹿嘉假笑着点头,同时不断告诫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要不是林伯承在,家政阿姨在,以及世界上还有好多她在乎的人,她一定拿铁做的大扫把把这个不说人话的狗东西打出去! 敏锐如林伯承,看出两人之间隐隐的不对付。 他只是幽幽地用眼神威吓弟弟,来自血脉的压制让林仲启闭了嘴,再无一点逾矩。 两兄弟的母亲走得早,父亲忙于工作,又有继母进门,这个大他五岁又天生冷峻的哥哥就是他的父、他的母、是他的依靠。 哥哥甚至参加林仲启的家长会,为弟弟谋划出国择校,去派出所捞人,出人脉捧他音乐会的场,以及多年来资助他游历四方。 正是这个大哥挡下了风雨,小弟才能活得这般滋润。 那个名存实亡的父亲,远远不及哥哥万分之一重要。 是夜,累了一天的鹿嘉与林伯承早早躺下。 在外人眼中连头发丝都泛着冷意的林伯承,此时他枕在鹿嘉的颈间,将鹿嘉柔软的身躯整个抱住,像孩子般毫不戒备地展现他的脆弱。 “小嘉,幸好还有你。”他说。 鹿嘉回抱住他,无需多言,唯有平实的心跳回应。 林伯承睡着,鹿嘉却难以入眠。 于是,她悄悄起身,抹黑到厨房,想从冰箱里拿几片褪黑素助眠。 去厨房的路上,要路过客房。 她恼怒地站在了林仲启的房门口,叉着腰无声地骂门,骂门里的林仲启。 她白天要装长嫂如母,贤惠有礼,可憋死她了,她早想把林仲启骂个狗血喷头。 “啊。” 一声呻吟自门后传来,是林仲启的声音。 那是来自喉头克制的低吟。 她呆站着,嘴角抽搐,浑身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 这林仲启大晚上在房间里干嘛啊! “啊。” 又一声压抑的呻吟,还带着断断续续的低沉粗喘,衣料摩挲的声音。 那声音无端地令人脸红心跳,令人遐想门后是怎样的迷醉之景。 他,竟然在哥嫂家自渎? 2.婚礼后台的分手炮 明明是林仲启在自渎,鹿嘉却想起了丈夫林伯承。 那一年她14岁,林伯承19岁,她在林家的老宅过暑假。 那个仲夏夜,她也是这么呆呆地站林伯承的房门外,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 那时她还太小,虽已经发育完全,但还不懂男女之事,她以为崇敬的伯承哥遇见了危险,急急地叩门。 “伯承哥哥,你怎么了?快开开门!” 再年少老成,也只是十九岁的少年,他满脸红晕地开了门,慌张地只肯开一小道门缝,也不敢看她,哑哑地问。 “小嘉,你怎么还不睡?” 她那时还不懂,为什么铺面有股檀腥气? 为什么伯承哥的声音变得沙哑惑人? 为什么伯承哥连眼角都发红了? 她只是呆呆地看光裸着上半身的伯承哥,屋里微弱地床头灯勾勒着他肌理分明的身姿,像罗马雕塑一样自然健康。 伯承哥哥,真好看! 她回屋,激动地仰头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痴痴地笑,像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样。 那时她暗恋竹马的亲哥哥,无人知晓。 那时的她是多么天真,多么无知,连男人会自渎都不懂。 而如今,她早已嫁给少女时暗恋的林伯承七年之久,床上之事熟门熟路。 两夫妻很和谐,和谐到月事来临的时候,鹿嘉会要求林伯承打飞机给自己看。 林伯承嘴上训她,亲昵地骂她小变态,手上则老老实实地摸上自己骇人的家伙。 他会全__裸着跪在她面前,虔诚地像在拜女神。 他的手在孽根上疯狂撸__动,最后喷到她的身上,用浓白亵渎神灵。 她褪黑药也不吃了,慌慌张张地回了房间,躺回林伯承的身旁。 在强大的睡意降临前,她浑浑噩噩地想。 林仲启自渎时也会像他哥林伯承一样眼角发红吗? 是全__裸还是半裸? 他的孽根也长得那么吓人吗? 哦,她差点忘记了,她见识过林仲启的孽根的厉害,在她与林伯承的婚礼上。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林仲启锁住了化妆间的门。 他胡子邋遢,穿着宾客的西服衬衣。 她精心装扮,穿着新娘的纯白婚纱。 她下意识地往门边跑,却被他单手揽住了肩。 突然陷入了这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暧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酒席还没开呢! 鹿嘉语气不善:“你喝酒了?” 他点点头,轻佻地抚__弄她耳边的碎发:“你嫁谁不好,为什么要嫁给我哥。” 他一如既往地潇洒,可为何这话听着是酸醋,是不甘。 “林仲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想嫁给谁嫁给谁!你管不着!” 鹿嘉用最严厉的语气呵斥。 宾客都在外面,吉时马上开始,林家的面子要顾忌,她鹿家的面子也要顾及,容不得这浪子放肆。 “什么分手!我答应过了吗!” 鹿嘉的身子被他掰正,不得不直面林仲启的怒意,她也越发疑惑。 这傻屌林仲启有什么资格装受伤,提分手时,他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分了就是分了。以后我是你嫂子,你就是我小叔子。我从小就暗恋你哥,我是得偿所愿,今天我必须嫁给你哥!” 鹿嘉高昂着头,回得义正言辞,也算是陈述部分事实。 “好一个得偿所愿,我让你得偿所愿!” 林仲启将她摔在沙发上,整个人的重量压了上来,他炙热的呼吸在她颈间散开来,烫得人腿间一紧。 她无处可逃,洁白的婚纱如烟花般散开。 “林仲启,你干什么!不要弄乱我的妆发!” 她的妆发弄了好几个小时,重新弄要很久的,很麻烦的。 她有点佩服自己,这种情况,竟然想到的是这个。 “既然要分手,打个分手炮不过分吧!” 他紧紧压着她,压得她胸乳变形,只能在自己身下轻喘。 再一把撩开雪白的婚纱裙摆,露出笔直的大腿,用膝盖顶在双腿间,恶劣地贴着大腿根摩挲。 “你放心,我绝不弄乱你的造型,你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他顽劣地笑着,抽掉腰间的皮带捆在她的手上,粗暴地扯掉她的内裤。 天知道他有多恨。 她不是他的新娘。 鹿嘉从梳妆台上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主演的活春宫。 圣洁的婚纱,腿间癫狂的男人,起伏的身子,动情的眉眼。 粗犷的孽根破开隐秘的甬道,屋里是压抑的呻吟和喉间的粗喘。 宾客的交谈声隐隐还在门外,两家人都在祝福她的婚姻。 她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绽放。 她哭着喊:“林仲启!我家破产了,我必须嫁给你哥,我要他的投资,你听懂没有!” 林仲启很快就泄了,处男本就快,更何况是这般刺激的场景。 他怔怔地解开她的手,拭去她的眼泪,擦掉她腿间的黏腻,默默离开。 鹿嘉就这么夹着弟弟林仲启、也是前男友的浓__精,完成了与哥哥林伯承、也是暗恋对象的婚礼。 而婚礼之后,林仲启开启全球旅行,一别就是七年。 3.偷窥哥嫂行房 三个人在窗明几净的餐厅吃早餐,鹿嘉有些魂不守舍,只因林仲启怎么看怎么怪异,尤其是他的手。 你看他闷下一大口牛奶,嘴角残留稍许乳白色的液体。 昨晚他自渎时,浓白的残液也会飚得到处都是吗? 你看他拿起了一块小小的圆形欧包,细细掰着吃进嘴里。 昨晚他自渎时,会不会玩弄他那两颗鼓鼓囊囊的卵蛋呢? 你看他拿了根粗长的香蕉,大手刚好握住。 昨晚他自渎时,他的撸把儿姿势和拿香蕉也差不多吧? “小嘉,你怎么了?” 林伯承收了报纸,用手在鹿嘉眼前晃晃,强迫她回神。 “嫂嫂,你也要香蕉?” 林仲启疑惑地递了根新的香蕉给她,以为她是想吃又不好意思开口。 鹿嘉尴尬地挥挥手,接都不敢接。 那双自渎过的手,竟拿香蕉给她,她才不要呢! 于是,低头猛喝牛奶,又猛然呛起,剧烈咳嗽起来。 她怎么忘了,她刚把牛奶想象成那个了! 林伯承一脸担忧地为她顺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嫂嫂,怀孕了?”林仲启挑眉,目光沉沉。 “胡说什么!才没有!”鹿嘉霞飞满面。 “哥,你们也结婚七年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是感情不好吗?” 林仲启明明是对着他哥说的,可他的眼神分明在看鹿嘉。 “我们是该要个孩子了。” 林伯承一向冷静克制的脸堆满了柔情,神色期待,浮现出对世俗幸福圆满的渴望。 鹿嘉止了咳,她有些疑惑和恍惚地看向林伯承。 是他一直不要孩子的。 他说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又说小时候像老妈子一样带她和林仲启,带怕了。 林仲启冷哼一声,脸色铁青地塞下了所有的吃食。 他就不该开这个头,本想刺她,结果看自己前女友和自己亲哥秀恩爱秀一脸。 “我狗粮吃够了,哥嫂你们继续。” 说罢他起身离去,挺拔宽阔的背影在这一刻看来寂寞不已。 鹿嘉有些不忍:“伯承,我给仲启介绍对象吧,我那些小姐妹好些都单着呢。当年仲启也是圈子里的风云人物,好多迷妹呢。这样他也不孤独了。” 林伯承垂眸偷笑。 她还是这般,洞察不出男人的隐秘的情绪,甚至误判,就像当年一样。 那时的她是那么天真,痴傻地当他的小跟班,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完全没有察觉出他潜伏多年的龌龊。 “好主意,都听你的。” 林伯承起身,如往常一样,在鹿嘉的唇上印上柔情一吻。 只是今日他吻得格外用力,吻得鹿嘉喘不过气,吻得她羞恼地捶他肩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那一夜林伯承回来得格外早,与穿着居家服在沙发中刷iPad的鹿嘉贴坐着,与她一起陷在沙发里。 “在看什么呢?” 鹿嘉自然地把整个人倚在他的怀中,双腿架在他的大腿,目不转睛地盯着剧里的男女主为爱情毁灭三界。 “仙侠剧。今儿怎么回这么早,不加班啊?” “有更重要的事。” 林伯承浅吻着她的秀发。 “什么更重要的事?啊!” 鹿嘉还想细问,手里的iPad被收走,整个人腾空,被打横抱起。 惊叫一声,她应激地环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她听见了他有力的心跳,了然了他的渴望。 浴室,水汽氤氲。 林伯承不急不躁地先将鹿嘉抱进浴缸,替她调水温,褪下她的家居服。 单膝跪下,西装裤径直地贴在满是水的地面,用温水仔细清洗她的每一寸肌肤。 神情专注、认真,像在照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鹿嘉闭着眼感受。 温水熨帖着疲乏的筋骨,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每一寸肌肤,带着点茧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锁骨、红梅、腰腹、大腿根、幽谷…… 细密的泡沫堆满了她的身体,空气里弥漫着薰衣草的香气,还有欲火疯狂燃烧的气息。 一丝不挂的鹿嘉调皮地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穿戴齐整的林伯承。 他身上被水渍溅湿,衬衫紧贴着肌肤,隐约透着肌肉线条,竟有着别样的情色。 这是她从小暗恋的男人,也是她的合法丈夫啊。 哪怕他曾经一次又一次拒绝她。 哪怕他娶自己只是因为责任。 现在不也交缠在一起了吗? 鹿嘉卸了林伯承的皮带,将他的衣服与自己的衣服一起堆在浴室的一角。 浴缸中,温和的水流中。 温热的舌尖侵入齿间,粗粝的大掌揉捏双峰,修长的手指探入腿间,坚硬的阳物撬开穴缝,身体的空隙全被填满。 她面色绯红,神魂飘散,不知是水太热,还是欲太浓。 她只能面对面地抱着他,感受海浪般的滚烫和酥麻从交合处传来,像浮萍一般肆意飘荡。 任自己的娇媚呻吟与肉体撞击声,在浴室中混响。 一波高潮之后,她又被转移到床榻上。 身下垫着雪白的浴巾,她赤裸地仰躺着,人有些飘忽。 林伯承拿着干毛巾,温柔细致地擦干她身上湿漉漉的水渍,小臂,腰腹、双腿…… 痒痒的,热热的。 他的那骇人的家伙还挺立着,汹涌澎湃地彰显主人的不满,还时不时蹭到她的肌肤,撩起一片火。 她扁扁嘴,不自觉地张开了双腿,扭了扭腰肢。 林伯承笑了,无需多言,扶着巨物,重新挺腰进入那道窄缝。 有了浴室的基础,第二回的交缠更加激烈、持久、放纵。 “呜呜呜···好涨!” 呻吟声溢出,那些不敢说的骚话也说出了口。 她的两腿紧紧环住他的腰,面对面地骑在他身上,蹦跳的胸乳叼在男人的唇间,小腹与他分明的腹部厮磨着。 交合处潮热而黏腻,淫液顺着缝隙往下淌。 正被颠弄的鹿嘉瞥见了房门口。 门没有关紧,门缝处露出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是谁!? 她想惊叫,却被身下一个重顶,脱口就是娇媚得能滴水的吟哦。 她无法行动,甚至连神识都被情欲操控。 是林仲启吗? 也只有他有这狗胆。 他怎么能偷窥他的哥嫂行房? 门外人是他,她的小叔子,她的前男友。 意识到这点,腿间不自觉地越绞越紧,声音愈发骚媚,男人也挺动地愈发重。 她双眼含春,巴巴地望向门外的那双眼睛,祈求林仲启快走。 却不知,她如今这幅模样,在他的眼中, 是一副巴不得被肏烂的浪荡样。 4.doi给小叔子听 连续几天林伯承回家都很早,晚上还要缠着她,搞得她腰酸。 才吃完晚饭不久,林仲启还想和哥哥聊几句,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哥把曾经的爱人拐进了屋。 林伯承急不可耐地把她压在房门上,撩开她的上衣下摆,双手焦躁地抚摸细腻的肌肤。 “做什么呀,仲启刚刚看着呢!” 鹿嘉想要推开,可他力气好大,背贴着冰冷的门板,胸前则是男人的炙热,小腹还抵着某个坚硬。 她羞赧地回忆起林仲启的眼神,森冷地要杀人,莫名心慌。 “怕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 林伯承径直把她的胸衣推上去,张口含住裸露在空气中的翘立的红梅,细细舔,慢慢揉,逼得鹿嘉不受控地发出呻吟,不自觉地挺胸让他吃得更凶。 哒哒,哒哒。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门外有人!” 鹿嘉慌乱地捂着自己的低吟的嘴,惊惧地想要脱离林伯承的逗弄,毛孔都吓得竖起来了。 哼,听就听呗。 林伯承毫不在意,竟将她整个人掰了过去,让她扶着门,翘臀背对自己。 他抬手就卸了她的内裤,用粗犷的孽根头部轻抚春液肆意的细缝,腰身一挺,彻底贯穿。 “啊…… 鹿嘉压抑不住,溢出满足的喟叹。 她的胸乳被狠狠挤压在门板上,她看不清背后男人的表情,只知道小腹涨得想哭。 此时她也顾不得门外有没有人了,羞耻心彻底让渡于身体的愉悦。 甚至于,她想到门外可能是林仲启,她心底竟然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慰。 小穴竟然绞得更紧了。 “嗯……” 林伯承也忍住发出舒服的粗喘。 这个姿势能让他进得更深,私密也贴得更紧。 他还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分身,抵着肉缝,卵蛋敲击蜜臀,一抽一插,进进出出,直到带出春液、翻出嫩肉,捣得她呜呜咽咽。 林伯承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那又如何? 他只会入得更深,动得更凶,绞得更紧,确定彼此的归属。 这是他的妻子,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林伯启攥紧了双手,立在门后。 听着她压抑的娇呼,身下不争气地鼓鼓囊囊。 他为何要作孽地跟上来。 他为何要不顾脸面地赖在哥哥家。 他为何要回国…… 可她,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妻子。 定娃娃亲的是他,与她一起长大的是他,与她恋爱的是他。 在屋子里放肆交缠的也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哥! 那孽根在花心狠狠一顶,花蒂瞬间涨大,小嘴抽搐,春液喷淋在肉柱上,两个人忍不住爽得喟叹。 门外的脚步也在高潮来临时远去。 当她腰肢酸软地趴在林伯承的肩头的入睡,她突然意识到了林伯承这些日子里的诡异。 一向细致的人怎么会忘记关房门呢? 一向克制的人怎么会色急攻心呢? 除非他故意的,他就是想do给自己弟弟听。 他是想逼弟弟成家! 但这个弟弟太浪了,又不成器,只能出此下策! 哎呀呀,都说长兄如父,伯承哥哥真是太良苦用心了。 鹿嘉自豪不已,她真是太厉害了,连商场强人林伯承的心思都猜出来了。 她要赶紧给林仲启介绍对象,为丈夫分忧。 LU画廊,鹿嘉的私人画廊,也是她日常上班的地方。 她本就是富家女,学古典画的,正经美院毕业。 一毕业就嫁给了林伯承,没上过一天班,林伯承怕她无聊,就出资开了这个画廊。 开画廊既是她的事业与爱好,也是富商名流隐秘的需要。 通透的阳光之中,鹿嘉躲在堆满了石膏、颜料、半成品画作,略显混乱的画室里。 这是她当初开画廊时坚决要建的,是她独立的小天地。 她长发高高挽起,用一根铅笔斜插在乌发间,身上穿着蹭满颜料的围裙,专心致志地绘制一幅海边风景画。 画室的门被扣响,小助理探头探脑地进来:“鹿姐,有人找你。” 鹿嘉头也不转,凑近画作,继续添笔:“谁找我?” 小助理八卦兮兮地凑近:“在会客厅等着,好帅好有味道的黑皮男人哦!一看就卓尔不凡,没一点普男的油味和臭味。” 鹿嘉有点无语,现在年轻小姑娘的形容词都这么新潮吗? 不过她异性朋友屈指可数,谁会在繁忙的工作日来画廊找她呀? 怎么是他! 会客室里背对她,立在一幅画作前的英挺男子,竟然是林仲启。 理着难驾驭的寸头,利落的黑皮衣,长期游历而黝黑发亮的肤色,健康的肌肉隐隐的从衬衣上透出。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未被文明驯服的野性,只是静静站在那儿,目光也会不自觉被他吸引。 小助理没有夸张,他确实卓尔不凡,和以前一样招女孩喜欢,不对,应该是更招女孩喜欢了。 他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多年的游历让他愈发成熟;而未曾被生活蹉跎过的他,又自带一股纯粹之气。 没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吧,他这海外的七年应该过得很潇洒吧,身边各种肤色、国籍、星座的女伴都集齐了吧。 林仲启神色镇定从容不迫地转头,向她点头致意:“嫂嫂。” 5.请嫂子替我画幅画 林仲启从容不迫地转头,向她点头致意:“嫂嫂。” 鹿嘉不悦:“林仲启,这里没有别人,别这么喊我。” 她与林仲启一起长大,小时候抢玩具、抢秋千、抢零食,大了就互呛互骂,她仗着女孩子比男孩子长得快,对调皮的林仲启暴力向相,直到林仲启的个头在某个暑假彻底的超过她。 他喊她大傻鹿,她回骂他沙雕,哪曾如今这般客气。 林仲启低头,黯然地,像在对自己说。 “我怕我记不住你的身份。” 鹿嘉的心似乎被猛然一撞。 她有一瞬的迷茫,却又立即摇摇头,把邪念驱散。 若他真有情,当年分手,他为什么不挽留呢?这一别七年,又为何杳无音信? 林仲启指着墙上的画:“你的画技愈发的好了,怪不得鹿大画家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 画里画着碧蓝的大海,雪白的沙滩,在沙滩上打排球的少男少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自由和快乐。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画的……“鹿嘉疑惑,这是她的随笔画罢了。 林仲启指了指画作左下角小小的鹿头标,调侃道:“这不是你专属吗?” 好吧,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互相了解。 “是在画我们18岁时,去菲律宾长滩岛度假吗?”林仲启带着隐隐的期待问她,“画上这个男孩是我吗?” 画里有许多人,他竟然精准了找到了自己——那个在画面正中间,跳的最高的,也是被最细致描绘的人。 “对呀,你跟皮猴似的,除了你还有谁。”鹿嘉笑着打趣,掩饰慌乱。 她害怕被人发现,在右下角不起眼的遮阳伞下,更加细致地画了一个仰躺的少年,那人是林伯承。 林仲启心中的伤被这幅画治愈了。 不论如何,她曾将自己细致描绘,曾将他放在最核心的位置,她也曾爱过自己。 嘴边不阴不阳的话也收了回去,真诚地赞叹:“画得很漂亮。” 鹿嘉笑着打哈哈,开始商业互吹:“我随便画画,打发时间的,不像你林大摄影师,这些年走南闯北地采风,拍得照片别提多棒了!” 林仲启瞳孔地震:“你怎么知道我在摄影?” “啊?你不就是那个摄影大家Kent.Lin吗?我还关注你微博呢。你有些光影拍得真不错,尤其是南极极光那一组。” 鹿嘉掏出手机,证明她没说慌。 一方面确实欣赏林仲启拍的照片,另一方面她不想把两人关系搞僵,他到底是丈夫的胞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林仲启死死扯住了她的手腕,漂亮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声音微颤。 “你既然关注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肯给我一个回信!” 鹿嘉呆愣住了,被他盛怒又受伤的样子吓到了,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 “这些年……你有给我……发消息吗?” 怎么会没有! 他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忍住不给她寄明信片。 他每吃一个美食,就忍不住给她寄一箱。 他每看一个新玩意儿,就忍不住给她寄一份。 他每拍一个好风景,就忍不住在写给她信里承诺要带她来。 这些年,他寄给了她那么多东西,邮费都要赶上路费了。 可他每一次发她的消息、寄给她的礼物,都像石头沉进了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难道是因为她压根没收到? 哈哈,林伯承,我的好哥哥,你真是好样的! 林仲启松开她的手,环抱自己,止不住地笑,笑得鹿嘉发毛。 “林仲启,你怎么了?” “其实今天来,我想拜托你两件事。”林仲启一脸正色。 “第一件事,我想借你的画廊办个人摄影展。” 就这事儿呀,吓死我了。鹿嘉一口答应:“小事一桩,策展本就在画廊的业务范围内。” “第二件事,我想请你替我画一幅画。”林仲启唇边扬起了一丝笑意。 啊?鹿嘉懵了,这是什么请求? “我三十岁生日要到了,你不该送我生日礼物吗?” 林仲启俯身靠近,气息陡然相近,她在他漆黑的眸子看见了怔忡的自己。 “嫂嫂,送我一幅我的画像吧。” 6.画小叔子美好的肉体 鹿嘉后悔了,她不应该答应林仲启的请求。 她将林仲启领到了自己的画室,指了指画室里的小沙发,示意他坐那儿。 “林仲启,你自己选一个舒坦的造型。” 紧接着,又转身去准备颜料、画具。 林仲启则开始脱衣服,露出黝黑地发光、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林仲启!”鹿嘉惊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你脱什么衣服啊!” 换林仲启愣住了,讷讷地问:“不用脱吗?那些古典画里……不都是裸着的吗……” “你快穿上!”鹿嘉哑然失笑,“神明才能裸体,你又不是神,顶多算个神经病。” 林仲启还是不穿,争辩道:“可是,我希望像《泰坦尼克号》里Jack给Rose画画一样,你给我画一幅那样的。” “《泰坦尼克号》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起看过的。”他忐忑道,眼神满是希冀。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真是印象深刻呢。 那年她15岁。 林仲启邀她看电影,神秘兮兮地甩着蓝光碟子,眼睛冒着精光:“小众好片,感人至深,不好看你打我!” 这电影她听过,没看过,于是就应邀去了林宅的私人影院。 她还恰好遇见了在家休假的的林伯承。 她仰着小脸,拉着他的手不放:“伯承哥哥,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林仲启脸色有些尴尬,要扯走鹿嘉:“哎呀,我哥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你别烦他。” 目光敏锐如林伯承,淡淡地瞟了一眼弟弟,一口应下:“好啊,刚好放松放松。” 于是三个人窝坐在自建的小小影院里,林伯承坐左,林仲启坐右,鹿嘉坐中间。 三个人看着超大的影院级荧幕,捧着各种零食,在席温蒂林的悠扬的嗓音里,随着Rose和Jack的爱情心潮起伏。 直到那一幕高能经典的到了。 情浓意浓的Rose全裸地躺在沙发上让Jack为她画“私房画”。 林仲启拿的是4K无删减珍藏蓝光碟。美好的情与欲分毫不差地呈现在影院级大屏上。 林伯承眼疾手快地用一只大手捂住了鹿嘉的眼睛。 林仲启幽怨地用眼神剐他哥,不情不愿地往嘴里塞爆米花。 哥!我就是为了让鹿嘉开窍才搞的这个碟子啊!现在你把最重要的一幕遮了,她这头大傻鹿还怎么开窍啊! 而鹿嘉想的是:“啊啊啊!伯承哥哥捂我眼睛了!他的手好大好暖!啊啊啊!我这周不洗脸了!!” 等鹿嘉再看到林仲启,他是扶着屁股、一瘸一拐出现的。 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一脸愤恨地说:“哼,不小心被某头猪撞到了。” 从美好的少女回忆中醒来,鹿嘉笑着回应道:“我当然记得那部片子啦,小李子那时候真的巨帅,Rose也美。但是女人裸体是艺术,男人裸体是色情。” 啊啊啊?林仲启一脸困惑。 鹿嘉坏笑着解释道:“因为不知道该把小鸟画大些还是画小些。画小了伤自尊,也不是人类崇拜的美,画太大了,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走了。” 是这么个理吗?为什么听着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知道你身材好,但不露比露更性感。而且当一个男人觉得自己帅,并且努力展示帅的时候,他就不帅了。” 林仲启脸一阵红一阵白,这头傻鹿是在点他吗? 鹿嘉在画架前坐定,发现林仲启要穿衣服,立刻急急地阻止。 “哎,穿什么,就裸着上半身,这样好看!” 啊,一具多么美好的肉体啊。 阳光晒过的健康的小麦肤色,修长挺拔的身姿,没有经过加工过的天然肌肉走向,关键是他那介乎成熟与少年间的气质。 不画一画,可惜了,嘿嘿。 林仲启被她搞得没脾气了,郁闷地随她摆弄:“你真的是有很多说法啊。” 他乖乖地按鹿嘉的要求,反坐在椅子上,手架在扶手上,人枕在手臂上,眼神瞟向远方,然后发呆。 “一定要看窗外吗?很无聊啊……会不会双眼无神啊。” 他有很多意见,眼神一次又一次瞟向鹿嘉的方向。 “你话真多。看窗外就好。” 鹿嘉专注在画稿上。 油画要先素描打底稿,再上大色块,再一层一层渲染,没个一周的仔细折腾,送不出手啊。 林仲启强忍着不看她,只能从窗户的反光里,肆无忌惮得凝视她认真的眉眼。 柔长的秀发用铅笔简单地扎着,细腻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钻石般的光,她当年也是这么坐在学校的画室里,吸走了他所有的精魂,成为他少年时期唯一的梦。 作画的空隙,鹿嘉开口打破沉闷。 “林仲启,你周六有空吗?” “……干嘛?” “约会啊!穿帅一点哈。” “……“ 林仲启几乎不敢相信,转头确定这话的真实性。 “可不可以啊?”鹿嘉又问了一遍。 他想开口厉声斥责——鹿嘉,你是有夫之妇!我是你小叔子!不要妄想! 但话到嘴边,却是。 “你希望我穿什么?” --------- 以后还是单更吧。感觉这个题材也没什么人看…… 啊!我屈服了! 7.给小叔子介绍对象 画了快1个小时,在林仲启屁股生疼、开始扭动的时候,鹿嘉让他起来。 “今儿先画个大框架。下次我再喊你来。”她将衣服甩给林仲启。 “还要好多次吗?” “嗯。还要几次。你别嫌烦,要想画得好,就要折腾。而且你不是要在我这儿开摄影展吗?你就当顺便吧。” 林仲启垂首莞尔,他很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他又能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 “别忘了周六的约会哈!”鹿嘉轻拍他的肩膀,黑溜溜的眼睛调皮地眨着,“穿得潮一些。别跟你哥似的,穿得天天开大会一样。” 林仲启点点头,俊脸有些微烫,幸亏他肤色够黑。 周六下午,市中心大厦的顶层旋转餐厅。 林仲启听话地套了身阔版夹克+衬衣+牛仔裤,虽然是寸头,依旧特意去发廊打理过,举手投足间是英气和潇洒,走路上会被以为是明星的程度。 没有潮得很过分,休闲风,简简单单的帅气。 只是这张帅脸面色不好,他铁板一块地听鹿嘉眉飞色舞地介绍。 “阿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思思,漂亮吧!思思,这是我的小叔子,林仲启,帅气吧。你们一个高中毕业的,是校友哦,虽然思思小你2岁。” 鹿嘉故意含糊地说“约会”,就怕林仲启不乐意,所以先斩后奏。她对小姐妹的质量非常有自信。 林仲启眼神如冰,勉强维持着礼貌。 呵呵,这么个约会啊,林仲启,你真的是个傻蛋! 思思一身DIOR白裙,校花级别,清纯动人,盯着林仲启眼睛眨也不眨,是遇见偶像的羞怯。 “学长,你还记得我吗?当年你参加校篮球队的,我是啦啦队队长啊。第二十三届校际篮球赛,我跳的开场舞。” 林仲启一脸尴尬。 他可以老老实实地说完全不记得吗? 他那时一门心思在如何让呆头鹿开窍,哪里记得旁的姑娘…… 他瞄了一眼边上笑盈盈的鹿嘉,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思思礼貌地点点头,敷衍道:“好像有点印象。” 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了,鹿嘉这个“电灯泡”借口上厕所,拿着包就溜了,给两人充足的相处空间。 就是她溜的时候,怎么感觉背部被扎了无数个刀,脊柱都在发寒呢? 鹿嘉溜回了家,窝沙发上,刷着剧等两人后续情况,约摸到晚饭前,林仲启回来。 鹿嘉窃喜。可以啊,聊这么久,看来有戏啊。 “怎么样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姑娘漂亮吧。家世相当,性格也好,关键是她从高中就喜欢你,一听说你回国了,立刻要我牵线。” “鹿嘉!”林仲启怒吼着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鹿嘉声音一下子小了,委屈不已,“你不喜欢吗……那你还陪了她这么久……” “鹿嘉,因为那人是你朋友,我不想你难堪,我才一直坐那儿的!”他说得咬牙切齿。 确实,若是按他以前的性格,他早就甩脸子走了,事后还要找鹿嘉不痛快,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以致于,鹿嘉以为林仲启真的喜欢她的好朋友。 鹿嘉有些抱歉,原来他是为了自己。 他也成熟了,不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 “这个不喜欢,我再给你介绍其她的,我好姐妹很多的,你喜欢哪个?” 为了弥补,她拿出手机相册,翻给他看。 林仲启更恼了,夺过她的手机,狠狠地扔到了沙发上。 “林仲启,你发什么疯!” 鹿嘉也火了。 这什么破脾气,刚还以为他成熟了呢,真是该死的错觉。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啊! 林仲启默然不语,近乎粗暴地掰正她的脸,将她压在沙发上,下了狠劲儿吻上去。 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 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都吝啬给予。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痛。” 鹿嘉无力地挣扎着。 林仲启的动作稍稍顿住。 痛?她懂什么是痛吗! 痛是午夜清醒时身侧无人的空洞,是盯着手机却等不来回音的焦灼,是每到风景秀丽之处却无人陪同的寂寥,是必须远走他乡不得再见爱人的苦楚。 她什么都不懂! 那些时候,鹿嘉,你在我哥的怀里! 啪嗒。 沙发侧桌上摆台的照片倒下了。 那是鹿嘉和林伯承的婚纱照。 她穿着婚纱,骑在高高的白马上,林伯承牵着马走在沙滩上。 她是幸福的公主,林伯承是俊朗的王子。 林仲启的神志被回炉,怔怔地望着那相片。 他是他的哥哥,被他崇拜的,唯一的血亲。 她是他的嫂子,合法的,被亲友祝福的。 屋子里静得诡异,只有气息交替的声音,时间漫长得像过了几个世纪。 他松开鹿嘉,将她揉皱的衣服理好,粗粝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有沙沙的颗粒感。 “对不起。”他说。 鹿嘉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一直阴阳怪气的人竟然会跟她说对不起。 林仲启垂首,无力的像刚从深渊中挣扎而出。 “我不该打扰你的幸福。” 心脏像中了一箭。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出乎她的意料。 他顾虑的竟然是这个? “办完摄影展,再给你庆祝生日,我立刻就走。” 这么快吗? 那不是就呆一个月就走? 他还想着自己的生日啊…… 林仲启抬头,嗓子喑哑。 “抱抱我,好不好。” 他的眼中竟然有泪,眼底是哀求。 顽劣不堪的林仲启,见不爽就挥拳的林仲启,这么潇洒骄傲的男人竟然会无助,竟然会哀求。 如此可怜,如此脆弱。 鹿嘉的心中软作一滩水。 她该抱他吗? 她是他的嫂子,于礼不合。 可是他此刻需要自己。 8.林伯承,你肮脏 正当鹿嘉犹豫之时,楼下传来了异响。 “小嘉,我回来了。” 是林伯承回来了。 暧昧瞬间被消解,两人径直从沙发上弹起,迅速整理自己的仪容和表情,各整各的。 林仲启率先出去,鹿嘉隔了一段时间后也从房间里出来,造成不在一起的假象。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慌张地好似什么都做了。 鹿嘉亲昵地给丈夫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比以往更加地用力黏腻,好像能弥补愧疚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爱我?” 林伯承笑着回抱她,工作的疲惫一扫而空,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嗯。特别爱你。” 鹿嘉不撒手,猫似地蹭蹭丈夫的侧颈。 她知道林仲启在某处看着呢,这是用行动告诫自己,也告诫林仲启。 他们都是成年人,马上三十了,都知道有些事万万不能做。 地狱的大门不会因为爱情而关闭。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其乐融融”。 林伯承丢来一串钥匙,语气平常:“阿启,我给你买了套房子。你也马上三十了,该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林仲启眼神阴霾地瞥了一眼,郁郁道:“当年我向你要,你不给。如今我四海为家,你倒是送我了。” “……”林伯承皱眉,没有接茬,他知道弟弟指的是哪件事。 那年林仲启22岁,林伯承27岁。林仲启还在读大四,林伯承已在公司管理层任职。 林仲启兴冲冲地跑到林伯承的办公室,央求他的好哥哥:“哥,我求你个事儿,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儿。” 林伯承西装革履地批阅文件,头也不抬:“小事还找我干嘛?” “对你是小事,对我是难事呀!”林仲启夺走了林伯承手里的笔,一脸的讨好。 “哥,送我套房,好不好?” “你要房做什么?”林伯承意识到不对劲。 林仲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一脸不值钱。 “哥,我终于和嘉嘉谈恋爱了,我们同居要用房呀。” 林伯承瞳孔放大,呼吸一滞,平日良好的情绪管理也失控了。 “你们谈多久了?” “快两个月咯!” 林伯承一脚踢到了弟弟的屁股上,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管教不成器的弟弟,只是这次带了颇多的私人恩怨。 “哥,你不应该是祝贺我吗!”林仲启捂着屁股跳开,怕再受攻击。 “才两个月,同什么居!这么不珍惜女孩子的名声吗!” 林伯承拿起桌上的装饰球往弟弟身上砸。 林仲启眼疾手快地接住,委屈极了。 “哥,你冷静一点。若有房,我和嘉嘉平常约会更方便啊!而且我们马上就毕业了,早晚要住一块。我要是有套房,按嘉嘉的心意装修布置,那不是更好吗!” “再说了,嘉嘉肯定是我老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父母早就说好的事情,我又不会不负责,早点承担我丈夫的责任啊!” 林伯承一时语塞,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突然的打击,只能愤恨地又在弟弟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别找我要房。等你们真结婚再给!” 林仲启嘟嘟囔囔地走了,而林伯承则在弟弟走后做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的噩梦。 梦里的场景几乎都是一致的。 教堂中,他穿着精致的西服,一脸幸福。鹿嘉穿着白婚纱,娇羞地向他走了。 正当他们互相宣誓要成为彼此的唯一时,教堂的大门“碰”的一声打开。 “我不同意!” 从教堂大门的发白的光影里跑来一个同样穿黑西装的男人。 是林仲启,来抢婚啦! 他想抓住鹿嘉的手,可鹿嘉像看见了天神一般,连抱歉的眼神都没有,立刻抛下自己,疯狂地奔向林仲启。 这噩梦太真实了,林伯承每次吓得从床上醒来,都要捂着心脏痛好久。 梦都是反的,他安慰自己。 是啊,梦都是反的,弟弟林仲启才是和鹿嘉青梅竹马且定娃娃亲的人,要抢婚也是他林伯承抢…… 也是在那时,他才惊觉,他根本无法接受鹿嘉嫁给别人,哪怕她要嫁给自己的亲弟弟。 大约是两个星期后,一份投资报告送上了林伯承的桌面。他在报告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鹿建辛,鹿嘉的父亲。 林伯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从过往的回忆中苏醒,回到各怀心思的饭桌。 林仲启嘴角一扯,目露讽刺。 他知道林伯承的意思,这是让他搬出去住。 他很难过,他的哥哥,他的亲哥哥。 再一次放弃了他。 于是他拿走了房钥匙,语中带刺:“你是我哥。你给的东西,我自然会要。我哥怎么会害我呢?” 鹿嘉试图打圆场:“阿启……” 她还没说完,林仲启就起身走了,徒然两人尴尬。 是夜,卧室。 鹿嘉还在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辗转反侧,一双浑厚的大手探入了她的里衣,炙热的鼻息喷在了后颈,欲火渐渐点燃两人的体温。 “我们最近是不是太频繁了?” 她嘴上抗拒,身体不自觉地将臀部抵在了某个坚硬上。 “我们结婚七年了,要七年之痒咯。要生个孩子拴住你才好。” 林伯承咬着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酥麻,大手抚向了她微微有肉但平坦的小腹,带着殷切。 鹿嘉放松地享受他的侍弄,握住身后的巨物轻轻撸动,加速火苗的燃烧。 她笑着调侃:“是这心思啊,真肮脏。” 林伯承翻身而上,轻咬翘立的红梅,孽根抵住腿心,耐心摩挲,在锦被之下,彼此燃烧。 是啊,林伯承,你肮脏。 19岁时,对14岁的邻家妹妹动欲念。 23岁时,对18岁的天真少女动情思。 27岁时,对22岁的胞弟的女友下手。 他是一条阴沟里的臭虫,明明隐藏着最龌龊的心思,偏偏要装得光明磊落。 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地毁掉弟弟的幸福,还要以拯救者的姿态降临,骗取她的感恩与忠诚。 卑劣、自私、恶毒、伪善,她若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他害怕。 他颤抖着、将浓白毫无阻碍地送入幽谷的最深处,将怀中人用力揉进自己的胸腔,才勉强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9.我愿为你下地狱 林仲启第二次来画室。 他照例光裸着上半身,趴在椅背上。 不知怎得,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暖,许是夜间难寐,许是烦心事太多,他竟然趴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轻轻落在他的起伏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他似乎在梦魇中,剑眉微皱,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小麦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自然的光。 安宁又诱惑。 他左侧腹部竟有一道疤,隐在肤色里。 鹿嘉不自觉地停下了笔,走到了林仲启身侧,蹲下身,仔细观察。 从腋下到肋骨,一掌那么长,不起眼,蜿蜒得像伊甸园里的偶然钻出的蛇。 像被受到了神秘力量的感召,她伸出手,秀丽的指尖沿着疤痕的顶部一路向下,描摹伤疤的形状。 微凸的肉感,温热的温度,不齐的边缘。 “你在做什么?”林仲启清醒了,被突然近在咫尺的人吓了一跳。 鹿嘉尴尬地缩手:“我想把这疤看得更清楚一些,画得更逼真。” “哦。”林仲启纳纳地应了声,撇过脸,竟像少年似地红了脸。 鹿嘉见他未阻止,厚着脸皮继续。她觉得这疤很美,像有呼吸一样趴在林仲启的腰间,诉述着神秘的故事。 林仲启强忍着。轻盈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好似羽毛柔柔地拂过,痒痒的。微凉的指尖贴在他炙热血管上,血脉跟随着膨胀。 他的呼吸乱了。 “这伤是怎么得的?”鹿嘉问。 “在埃及的大巴上,遭了自杀袭击,车子翻了,玻璃扎进去了。”他轻描淡写,却是听得鹿嘉手指一僵,“我命大,活下来了。” 鹿嘉仰头,林仲启亦然在看她。 “嘉嘉,那一次我看见了阿努比斯。”他轻笑,不像在说玩笑话。 阿努比斯是埃及神话中的死神,负责审判亡者该上天堂还是地狱。 林仲启说:“那个阿努比斯长着狼头人身,一只手拿着一个金色的顶部是狗头的长棍,一只手拿着上面是圈,下面是十字架的东西。” “什么狗头棍啊,那是瓦斯权杖,象征权力和统一。还有那不是十字架,是象征重生的法器。”鹿嘉忍不住笑话他。 林仲启笑着,带着些夸张:“他把我的心脏从伤口中掏出来,放在一个黄金天平上,天平的另一边是一个会发光的羽毛。” 鹿嘉补充:“那是真理羽毛。心脏比羽毛轻的人上天堂,心脏重的人则下地狱。” 她学的是西方绘画,对希腊罗马、埃及神话颇有研究。 “对,你猜我的心脏是轻还是重?”林仲启眨眨眼,自带天然的调皮劲儿。 “那你肯定是心脏重的。你初高中就是个校霸,动不动就打架,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架。我记得有一个周整整打了三回,全你哥来帮你擦的屁股。那段时间,教导主任都能背诵你哥的电话号码了。你这么爱打架,心脏怎么会轻呢?” 林仲启无奈地叹气,也不好意思说出真相。 真以为他爱打架啊?还不是为了把鹿嘉你的烂桃花打跑?他打的全是鹿嘉的追求者。 “猜错了!”林仲启神秘地笑笑,眼睛里有闪亮的星星,“天平既没有翘起,也没有跌下。我的心脏和真理羽毛一样重。” 换鹿嘉愣住了,被这半真半假的故事唬住了。 心脏与真理羽毛一样重,那就会成为阿努比斯的冥仆。 “阿努比斯说,哎呀,都几百年人,终于有人的心脏与真理羽毛一样重了,小伙子,你做我的仆人吧!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林仲启故意浑着声音说。 鹿嘉被逗到了,捂嘴笑问:“那你怎么回他?” 林仲启声音低沉,他深深地绞着鹿嘉的眸子。 “我说,神啊,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我想见她一面,想守她一生平安,让我回去看看她吧,我以后再来做您的奴仆。” “神答应了我,还了我心脏,所以我才能活过来,也重新见到了你。” 被这突如其来的隐晦告白击中,鹿嘉慌了。 她慌乱地撇过眼,故意忽略林仲启眼底的真诚与哀伤。 她忙站起身,身体却因为久蹲有些不稳,脚底虚浮,身子打晃,被林仲启的大手扶住。 等她站稳,那双手却松不开了。 他的掌心如一股巨大的热源,炙烫着她的腰,安静地鼓噪着。 林仲启仰头看她,整个眼眸全是她。应该说,从他记事起,他的眼、他的心就被她塞满。 鹿嘉喉咙干涩无比,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惊雷,如擂鼓,如激流。 她想起了他们仅仅3个月的恋爱,那是她一生都会铭记的恋情。 林仲启会每天带早饭给她,哪怕他并没有早课;他会悄悄去画室接她,从身后掏出三朵路边摘的小花;他们在雨中撑着把小伞接吻,在大台风天跑天台发疯,在儿童乐园玩迷你过山车,坐在小树林里聊一整夜。 他们做了所有年轻情侣都会做的事情,牵手、拥抱、接吻、秀恩爱、发疯,也拥有了大部分年轻情侣的结局——分别。 只是比普通情侣更惨烈,他成了她的小叔子。 鹿嘉闭上了眼,幽幽道:“通奸是重罪,心脏会因此变重,你会下地狱的。” 林仲启只是将头贴在她的腰腹上,呼吸贴着她的身子,脸颊眷恋地蹭了又蹭,哑声道:“我知道。” 他的掌心在鹿嘉的背部游走,似乎在爱抚,却隔着衣料,在碰触到内衣肩带时,停下、移开。 他渴望深入,在危险的边缘犹疑。 他说:“我愿为你下地狱。” 如奴仆向神女宣誓。 他早已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只等她开口,等她应允。 10.林深时见鹿 他说:“我愿为你下地狱。” 如奴仆向神女宣誓。 他早已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只等她开口,等她应允。 只要鹿嘉主动一下就好,哪怕只是回抱他,一切的禁忌、道德、隔膜都会被他奋不顾身地打破,他会不顾一切地向自己奔来,用最炽烈的温度将彼此燃烧。 鹿嘉深吸一口气,闷声说:“我让眉眉订了咖啡,我去给你拿。” 林仲启明显僵住了,苦涩的笑容漫延。 “好。”他低低地应了声,松开手。 鹿嘉转身离开,“砰”门重重关上,徒留林仲启一人。 画室中。 林仲启用力地将衣衫抽打在椅子上,连续抽打了好几下,就像那把椅子就是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恼什么,只是无力地发泄。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女人是他嫂子啊! 画室外。 鹿嘉几乎是小跑着到茶水间的,她手肘撑在茶几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溺水的孩子。 她的腰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的心跳还在疯狂地跳动,她抱紧自己。 慢慢地,从地狱的大门口,回到人间。 鹿嘉的小助理眉眉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扎着丸子头,戴着大黑框,元气又可爱,她敲敲茶水间的门,探头探脑:“鹿姐,咖啡到了哦,放台子上了。” 鹿嘉赶忙收拾好情绪,换上标准的亲和笑容:“嗯嗯,我看到了,谢谢!” 眉眉还是不放心,走到鹿嘉身旁:“鹿姐,你还好吧,那黑皮帅哥没对你做什么吧?” 啊?黑皮帅哥? 鹿嘉才反应过来她在说林仲启,赶忙连连摆手:“当然没什么啊,能有什么呢?” 眉眉年纪小,心思纯,嘴上也快:“可他看你的眼神不甚清白哦。” “小孩子别乱说。”鹿嘉有些心虚地敷衍。 实际上,刚刚不甚清白的是自己,差点没把持住的也是自己。 “鹿姐……”眉眉还想继续,被鹿嘉赶忙打断。 鹿嘉恢复工作状态:“半小时后,会议室开会,讨论摄影展主题。” 会议室。 摄影展的策展人琪琪是个干练的女孩,对着ppt高谈阔论,口若悬河。 “林先生,本次摄影展的主题为‘炽热脚印’,以您游历各国的事迹贯穿整个展览。展厅地面会铺设世界地图,展架放在相应的国家上,参观动线则按您游历的路线,体现用双脚丈量真实世界的精神。” 林仲启边听边点头,乐得琪琪越讲越兴奋,她最后激动地放豪言:“林先生,您本就是大V摄影师,这次摄影展一定能大获成功的。” 搞得鹿嘉有些尴尬,她招的好下属们,能不能内敛一些?职业素养高一些啊? 最后一部分林仲启说:“想法很不错,但主题名可以换一个吗?我想以‘林深时见鹿’为主题。” 台上的琪琪一愣,第一反应是抵触。 林深时见鹿,这是什么非主流玛丽苏句子啊?听着好土啊?档次都被拉低了。 但毕竟是甲方爸爸,而且这个甲方超级好说话,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琪琪求助地看了看鹿嘉。 鹿嘉的反应也是一愣。 她知道“林深时见鹿”的寓意。 当年她和林仲启谈恋爱时,也曾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换情侣名,换情侣头像。 当时他网名“林深”,头像是密林;她的网名是“见鹿”,头像是发光的白鹿。 只不过,分手后她就立刻改名、换头像了,而林仲启则一直未变。 如今再听到这句子,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鹿嘉职业地笑着,回视林仲启:“你再考虑考虑吧。这句子虽好,意境也美,但与展厅布置,还有你的摄影风格都不符合。有时候,世界不总是按着我们的心意来,我们需要全盘考虑。” 她最后一句颇有意味——世界不总是按我们的心意来。 听罢,林仲启眼神黯淡,他苦涩地点点头:“说的对,还是叫原来的名字吧。” 琪琪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望向鹿嘉,谢谢她保住了自己的格调,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隔桌对坐的叔嫂心思各异,空气里弥漫着纠缠又疏离的诡异气氛。 琪琪继续讲解展览的具体人员、场地等等安排。而鹿嘉心不在焉地在桌子下掏出手机,她觉得有必要给林仲启说清楚。 奇怪的是,她竟然怎么也翻不到林仲启的微信,她最后是微信搜索才找到了他。 鹿嘉不是很精通电子产品,有点懵,但也没有太在意。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七年前,她说分手的那一刻—— 她说:“我们分手吧。” 他回:“好。” 就这么简单,一点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鹿嘉犹记得,那是一个飘着微雨的下午,她思虑良久,颤抖着发出了分手短信,然后把手机关机,丢到一旁,再也不敢看。直到晚上九点,她才手机开机。 她本以为林仲启会发了疯一样给她打电话,发消息,质问她,挽留她,祈求她。 没想到,收到的竟然只是一个字——“好”。 天塌了。 原来被抛弃的,竟是自己。 那三个月的恋情,他送的花,他送的饭菜,他的陪伴,他们的笑容,明明炙热又真诚,此时看起来就是个笑话。 原来认真的,竟只有自己。 她跳开情绪,拿出职业态度,时隔七年,给林仲启发了一条微信。 “阿启,艺术圈子小,生意圈也小。展览时总会碰到熟人的,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你、对我都好。” 消息发出去了,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林仲启的手机一直放桌面上,完全处于黑屏状态。 鹿嘉察觉出有点不对劲,她紧盯着林仲启的手机,又给他发了一条。 他的手机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额?难道他手机坏了?他手机不设置提醒? 会议结束,林仲启就先回去了。 鹿嘉呆坐在画架前,却一笔也画不下去。 她还是没有等来林仲启的回信,真是太奇怪了。 回家时,林仲启给她开的门,递给她拖鞋,做完这些就默默转身离开,好似多呆一秒战争就会在两人之间爆发。 鹿嘉忍住了,大着胆子喊住他:“林仲启,你没收到我的微信吗?” 林仲启转过身,一言不发,眼底如大海深处最汹涌的波涛。 他递来了他的手机,翻到了与鹿嘉的聊天界面。 满屏的红色感叹号,写满了系统提示:发送失败,对方拒绝接收你的消息。 林仲启讥笑:“嫂嫂,你把我拉黑了,我又怎么收得到你的消息呢?” 什么?拉黑?她什么时候拉黑过人?她连怎么拉黑人都不知道! 恍惚间,从尾椎骨升起一股恶寒。 好似有无形的手从暗处伸出,温柔地控制了她的全身,再用一朵朵幸福的红玫瑰蒙住了她的双眼。 她动不得,看不清,像个小傻子。 “林仲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鹿嘉瞪着他。 11.不重要的真相 “林仲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鹿嘉瞪着林仲启。 林仲启轻蔑地抛下一句:“哼,我能知道什么?”然后就轻飘飘地走了。 鹿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真相的大门近在咫尺,怎么就又被猛地合上了? “太太。”家政阿姨张姨满脸堆笑地探头过来,“今晚我炖了竹笋老鸭煲,味道可正了。” 鹿嘉心跳骤然加速。这张姨有没有看到什么?会不会乱嚼舌根啊?会不会传到伯承哥哥耳朵里? 望着林仲启漠然离去的背影,她有点理解林仲启时而冷漠时而炙热的态度了。 林仲启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第二天,林仲启一言不发地搬走了。 鹿嘉呆呆地站在空空如也的客房里,不知所措。 林仲启行李本就少,收拾地很干净,没有任何遗留物,干净得像他从未住过。 若不是她曾在门外听到他自渎,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书桌上的一张巴掌大的、黑白色的麋鹿的照片映入她的眼帘。这照片是林仲启的吗? 鹿嘉恍惚地拿起照片端详——那是头迷人的雄鹿,绚丽的鹿角如树枝一样繁茂,而鹿的双眼清澈如泉,直视照片外的人。 拍得真漂亮。鹿嘉正感慨着,不经意间反到了照片的背面,一行潇洒的行楷小字——寰宇中心B座1602#,这里有你想知道的。 林仲启要挑个安全的地方告诉他真相! 鹿嘉下意识地左右张望,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又心虚地快步离开了房间。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偷情报的特工,而她的心脏暂时还跟不上任务的强度。 当她戴着墨镜、黑色口罩、大帽檐的帽子,按响林仲启家的门铃时,鹿嘉觉得自己真的是又傻又疯。 她像中了恶魔的蛊,明知道这是件让人误会的事情,竟然还是做了。 林仲启穿着宽大的白T和家居的短裤拖鞋,迎她进门。 “这是你哥给你的房子?” 鹿嘉打量着不大的单身公寓,日式的简单温馨的布置,最大的优点是有一整面的江景落地窗,采光非常好。 “呲,他的房子我才不要。我自个儿买的,我又不是穷光蛋。” 林仲启颇为硬气地回复,同时递给她一瓶冰可乐。 “还有,你什么装扮?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鹿嘉瘪着嘴卸了伪装。嫂子单独见小叔子兼前男友,可不是见不得人吗? 一迭厚厚的资料递到了鹿嘉的手中,沉甸甸的。 “这是所有我知道的。”林仲启仰头喝可乐,用余光关注鹿嘉的神情变化。 这是一份投资报告,正是这个坑爹文旅项目的投资让鹿家资金链断裂、陷入了泥塘,最终鹿嘉嫁给了林伯承。 她越翻那份资料越觉得额头冒汗。 林伯承不仅知道那个文旅项目有坑,还暗中加速了鹿家的破产。 可鹿嘉其实并不意外,枕边人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 林伯承心思重,手腕狠,不然怎么从林家的继承战中彻底胜出,年纪轻轻就叱咤老狐狸成堆的商界?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鹿嘉看向翘着脚一派闲适的林仲启,问道。 林仲启倒是不隐瞒:“你嫁给我哥之后,我就开始查了,前后花了3年多的时间吧。” 原来她鹿嘉是最后知道的真傻子啊。 林仲启又扔来了他的手机微信,给鹿嘉看聊天记录和电话记录。 “这些年我不是没有试图联系你,但你微信拉黑,电话拉黑,给你的礼物和信你也统统收不到。我还以为你真的讨厌我呢,原来你是被我哥‘保护’的太好。” 怪不得这些年他杳无音信,原来是有偷偷彻底切断了沟通网络。 她鹿嘉并不精通电子产品,恐怕是在睡梦中,被枕边人进行操作了。 七年的时间啊,体面的丈夫,人人羡慕的婚姻,裂开了一道缝隙,从缝隙里露出狰狞丑陋的真面目。 鹿嘉扬起垂下的头,冷笑着。 “林仲启,没错,你哥欺骗了我,可那又如何?” 12.与你共坠地狱 鹿嘉扬起垂下的头,冷笑着。 “林仲启,没错,你哥欺骗了我,可那又如何?” “我们鹿林两家是捆绑的,这些年我们家又日渐式微。说难听点,我们鹿家离不开你哥林伯承。我的画廊看着是我的个人爱好,实际上给两家人洗了不少钱,也是富太太们的交际场所。我能在绘画界小有名气,更少不了你哥的帮扶。” 林仲启目光阴沉地听着,手越攥越紧,指关节发白,可怜的易拉罐发出咔咔惨叫。 鹿嘉冷着脸继续说。 “就算他用心不纯,你爱意深厚,难道我要不顾父母亲朋,不顾两家的颜面,不顾我自己的事业,然后跟着你私奔!” “林仲启,我们马上要三十了,清醒一点好嘛!” “我不清醒,你就清醒吗?”林仲启几乎是吼出来的,“若你真的清醒,你今天又为何独身一人来我这儿!” 一句话直接把鹿嘉吼懵了。 是啊,既然真相并不重要,那她为什么要来追问呢? 既然要追问,为什么不约个公共场所? 一个大力,鹿嘉的身体被拽入林仲启的怀中,整个人贴着他紧实的胸膛。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鼻尖,他的心跳近在咫尺,他紧紧箍住她,不允许她逃避。 她听见了林仲启在她耳边的低低的倾诉。 “鹿嘉,我很清醒,七年前我就醒着,我知道你为了家族必须嫁给我哥,所以我知道了真相,还在国外躲了七年,也忍了七年。这七年,我一直在不停地告诫自己,你是我嫂子,林伯承是我唯一的血情,不要痴心妄想,不要破坏你的幸福。” “可是,当你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要一见到你,我们的过往就充斥了我的脑海,理性和道德就被我抛弃,我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你和我哥卿卿我我,听着你们在隔壁屋颠鸾倒凤,还亲眼看着你在我哥身下呻吟,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多痛苦吗?多少个夜晚,我像疯子一样站在房门口,挣扎着、煎熬着,我想直接推门进去,把我哥一刀弄死,把你彻底占有。多么可怕,我住在我哥家里,竟然想对我亲哥动手,觊觎我嫂子!” “我只能暗地里一遍又一遍地抽自己耳光,想要把魔鬼从心里赶跑,却一遍又一遍看你的照片自渎才能入睡。我克制自己,压抑自己,不惜阴阳怪气让你讨厌我,远离我。可我又忍不住去画室找你,找借口、找机会接近你,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当你想要知道真相的时候,对不起,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告诉自己,在这个屋子里等你两个星期。若你不来,我们就此作别。若你来,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今后绝不放手。” 林仲启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落在她的侧颈,落在她的锁骨,他很温柔,胡子渣轻轻扫过时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一次,鹿嘉没有拒绝。 她闭上了眼睛,放松了四肢,终于,轻轻地回抱住了他。 像奴仆得了指令,像士兵听到了号角,像狮子闻到了血腥,她的身子被大力地扑倒在沙发上。林仲启压着她,燃烧的眸子盯着她,猛地俯身吻了下去。 在两人身体相拥着倾倒的瞬间,她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也颠倒了。 黑与白互换,善与恶交替,生与死轮换,天堂关闭,地狱开启。 衣领被扯开,文胸被推上去,半身裙被撩到腿根,雪峰在空气中翘立轻颤,笔直的双腿微微屈着。 指尖令人迷醉的触感和目眩神迷的场景,林仲启的理智彻底沦丧,他极度渴望的、无数次想象的画面冲击着他。 林仲启的白T被甩到地上,露出他紧实、分明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他的裤子也被随手一扔,充血肿胀的下流部位暴露,在空气中弹跳。 “别留印子。”这是鹿嘉仅存的一丝理智,留下的唯一要求。 林仲启无可奈何地冷笑,眼神一瞬的黯然,他说:“好。” 紧接着他便把悲痛化为更坚定地贯穿。 沙发在摇晃,人在摇晃,世界在摇晃。男人的低喘就在耳畔,女人呻吟充斥着房间,汗水 抵在她的身上,相贴处水渍弥漫,空气里全是躁动的荷尔蒙。 头倒悬着,她迷蒙着眼,望见了窗外。夕阳正在缓缓下落,金色的光镀满了整个大城市,也将她和林仲启,这个小小房间里,小小沙发上的两个人镀上了圣洁的光。 这是鹿嘉七年婚姻里的第一次越轨。 在他们这个圈子,各玩各的夫妻很多,她身边的小姐妹甚至会与她分享偷情心得,似乎偷情是一个愉快、刺激、无伤大雅的事情。 可林伯承不一样,他对感情洁身自好,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把双腿缠在男人的腰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享受着男人疯狂的冲刺,脑海里却是惶恐不安。 若被林伯承发现了,她该怎么辩解? 离婚了,婚内财产她能拿多少? 画廊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她的父亲会不会被气死? 她现有的人际网会不会散? 可是后悔有用吗?当林仲启进来时,怎么又会甘心退出?是她应允的啊! 她扬起了头,重重地回吻,将雪峰高高送出,将细缝用力收缩,夹得男人差点缴械投降,低吼着将她再一次送上高峰。 燃烧吧,疯狂地燃烧吧,把罪恶、羞愧、惊慌全都燃烧掉,畅游在极乐里,只留一把灰烬。 事后,浴缸里。 她软软地躺在林仲启的怀中,神情委顿:“我害怕。” 林仲启用毛巾轻柔地拂过她的白皙的肩头,认真地清洗她的身子。 “怕什么?” 鹿嘉用力抓住他的手,她的眼里有泪。 “我怕你哥发现。我不想离婚,也不能离婚,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激情褪去,现实露出狰狞的爪牙。 她三十了。若是二十出头,她会毫不犹豫地与林仲启私奔,与林伯承断的干干净净,世界也会说这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会给予她犯错的机会。 可她三十了,她清醒地越轨,控制不住地背德。世人只会唾弃她,指责她,连家人也不会收留她,还要从物质和精神上惩罚她。 林仲启叹了口气,拥住她,让惊慌的她靠在自己的宽广的肩头,柔柔地表白。 “嘉嘉,我什么都不想要。若你不想离开我哥,那便不离开。我愿意当你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登不上台,只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阿启,我们会下地狱吗?” “你会去天堂,而我一直在地狱。” 13.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鹿嘉开车驶离了林仲启的小区,开到无人路段,坐在车里,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竟然真的出轨了,和小叔子。 怎么办……怎么办! 她深吸了几口大气试图冷静,脑子里默默回响起圈内小姐妹震碎她三观的金句—— “出轨是人之常情,谁在外面没个伴?但是偷吃完一定要擦干净嘴,不能让另一半知道,这是尊重,这是爱啊!” 对,要擦干净嘴!不能被发现!她不能离婚!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福尔摩斯,那么偷情中的女人就是反侦察专家。鹿嘉一个对电子产品并不是特别精通的人,开始了疯狂的头脑风暴和网络搜索。 汽车导航记录,删;行驶记录,删;手机GPS定位,关闭;微信聊天记录,删,回归拉黑状态,并买个新手机和新手机号用于联络;网络搜索记录,删;衣服、内裤,直接商场买新的换上;付款记录,删;仔细检查隐私部位是否留痕迹,最后再用粘毛刷滚一遍。 当她做完了所有能想到的一切,她心中的高悬的石头才勉强落地,给自己鼓劲儿,开车回家吃晚饭。 “太太,回来啦!”张姨满脸堆笑地给她递来拖鞋,“您这新衣服真漂亮。” 一句话毫无恶意的夸赞,鹿嘉刚放松的心再次紧绷,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垂着头不敢接话茬。 张姨看出来我是为了销毁痕迹才买的新衣服了?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这么说的? 直到张姨拿着小剪刀,帮她把新衣服的价签剪掉时,她长舒一口气,才晓得自己是杯弓蛇影了。 那天,林伯承有应酬,很晚才回来,而鹿嘉躺在大床上,强迫自己入睡,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复盘有没有什么痕迹没有销毁干净,思考林伯承今晚求欢,她该用什么说辞合理拒绝? 她累得不行,浑浑噩噩地想:当间谍、特工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心理素质要多好啊!这腥也不是一般人能偷的…… 就在她将睡未睡时,一双浑厚的大手揽上了她的腰肢,一片坚实的胸膛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背,略带胡渣的下巴抵在了她的侧颈,她整个人像进驻了一片温暖的港湾。 “伯承,回来了?”鹿嘉迷迷糊糊地回应。 等等,她没有喊错名字吧! 猛地一下,她被自己吓醒了,眼睛也在黑夜中吓得发亮。 略带酒气的林伯承亲昵地蹭着她,贪婪地吸取她的芬芳,“嗯,你怎么还没睡啊?” 太好了,没有喊错人。鹿嘉松了劲儿,身体也柔软了,任林伯承拥着。 “换洗发水了?老婆真香。”微醉的林伯承浅吻着她的发,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靠,她是在林仲启家洗的鸳鸯浴啊,用的是林仲启的洗发水,不是自家的常用款!她就不应该偷懒,刚刚就应该连头发一起洗了! 一瞬间,鹿嘉的肾上腺激素就增到了脑门,整个脑子飞速运转,几欲爆炸。神啊,告诉我,该怎么合理辩解啊!? 林伯承并没有要她的回答,用某个坚硬蹭蹭她的小臀,可怜兮兮地嘟囔着:“哎,酒后生的孩子会笨。小嘉,快睡吧。” 很快,鹿嘉的身后传来了林伯承均匀的呼吸声,她高悬的心也随之缓缓落地。 她被负罪感折磨了一天,也被怕人发现的惊恐折腾了一天,完全抵消了她在仲启身上得到的快乐。 她这一天,就好似历经一场紧张刺激大考,收笔交卷后,望着空空如也的桌子,疲惫且怅然若失。 她想起了一首曾经烂大街的网络神曲——“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干眼泪陪你睡。” 诶,她的伯承哥哥可不是这种卑微的人,若真被他发现了,家破人亡都是轻的…… ----- 小本本记好偷情后擦干净嘴的重点。 别忘了在情人家放一款同款香水、洗发水、沐浴露。 不过,男人并没有这么厉害,他们很糙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 对了,我一般周末不更新,因为要上班挣钱。 14.险些被捉奸 第二天早晨,鹿嘉给上班的林伯承打领带。 她昨晚睡得并不踏实,醒得很早,眼下有些淤青。 林伯承忍不住揽着她的腰,享受这清晨的温馨。爱妻给自己系领带,送自己上班,曾经的梦想,如今的日常,整个人像泡在粉红浴缸一样温暖。 林伯承见她神色疲乏,关切地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额,忙着和你弟弟偷情…… 她低头假装专心系领带,心里发虚,嘴上含糊:“哦,阿启不是在我的画廊开摄影展吗,策展、布展、邀约。” “邀请函发我一些,我叫朋友捧捧我弟弟的场。”林伯承轻轻在鹿嘉额上印上一吻,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鹿嘉手上一僵,怯怯地抬头,犹豫着怎么拒绝。 林伯承的朋友都是商界的朋友,有几个是真正欣善艺术的,是冲着洗钱来的。 商人靠艺术品逃开法律,艺术家靠商人抬高身价,她的画廊则是中间商,而她鹿嘉从小画家到小有名气,也是这种模式的获利者。 可是,林仲启他未必乐意呀。他很重视这次摄影展,再者他本来就是有名气的大v摄影师,还有他爆裂性格,见不爽就开怼,若他知道哥哥想用铜臭味污染他的作品,恐怕要当场大闹,最后成圈内笑柄吧。 “伯承哥哥,你确定阿启愿意吗?”她委婉地开口,“就邀几个日常的好友来吧。” 林伯承疑惑:“为什么不愿意?买他几幅作品,名气大增,到时候,我们家出一个大画家,一个大摄影家,多好呀。” 商人就是商人,林伯承又想洗钱,又想有面儿!他什么时候能静下心来欣赏艺术啊!为什么这么利益至上,也偶尔考虑一下自己亲弟的意愿啊! 鹿嘉恼得把领带用力一拽,紧得林伯承脸通红,瞪他:“别自作主张,你先问你弟愿不愿意。” “嗯嗯……”见她生气,商场强人林伯承秒怂,乖乖地点头,直到鹿嘉松手,才自己给自己松领带,让呼吸道进一些自由的空气。 该怂就怂,和谐共存,这也是他林伯承悟出来的夫妻生活相处之道。 **** Lu艺术画廊。 这是鹿嘉和林仲启越轨后的第一次见面。 尴尬至极,脚趾抠地,至少鹿嘉是这么觉得的。 林仲启坐在招待室的沙发上,一身军绿工装夹克,搭牛仔裤,黑色马丁靴,随性帅气,远远地冲她摆摆手。 这男人也太招摇了吧,不能被人发现嫂子和小叔子搅一起了啊! 鹿嘉冷漠地对他点点回礼,陌路人一样绕他而去,好似两人不仅陌生,而且关系不太好。 林仲启垂眸,郁郁地收回手,抿着嘴,不知想什么。 小助理眉眉八卦地往这边瞄,遗憾地直摇头——可惜了经典的叔嫂文学哦,没搞成哦。 摄影展览已经进入到布置阶段,物料陆续进场,工人们进进出出,PPT上构思的设计也渐渐成为实物。 鹿嘉和林仲启都在现场督工,可他们非必要不讲话。一不小心有眼神接触,鹿嘉就心虚地撇过去,真的是形同陌路,比以前的关系还僵。 就在鹿嘉路过画室时,画室门突然打开,一双黑手伸出,手肘被用力握住,猛地被拽进门内,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画室的门“砰“一声迅速被关上,鹿嘉的背贴在冰冷的白墙上,前胸贴在男人炙热的肉墙上,头顶是男人撩人的呼吸,整个人动弹不得。 “林仲启,你干嘛呀!”她又羞又恼,推男人的胸膛却推不动,“被人看到要传闲话的。” “哼,谁让你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得罪你似的。”林仲启闷闷地瞪她,他快憋死了,真的恨不得当众跟这个不愿正眼看他的人大吵一架。 “而且我想你。”他委屈,却只能用这种方式倾诉。 “昨天不是才见面吗?我们还是少……呜呜……“ 未说完的话被火热的吻堵住,柔软的樱唇被重重压住,呼吸也被掠夺一空。她不自觉地张嘴,却让灵巧的舌伺机而入,攻城略地。 男人的手掌肆意地顺着玲珑的曲线向下游移,将才及膝盖的裙摆撩起,随着热吻探入隐秘的禁地。 狭小杂乱的画室,门边的白墙,相迭交缠的男女,压抑的低吟,世界的喧闹全在门外,门内只有升温至沸腾的空气。 鹿嘉被吻得昏昏沉沉的,身体替理智做了选择,任男人的粗粝的手隔着布料抚摸敏感的细缝,双乳也被任意揉捏,诚实地为欲望敞开大门。 “哎呀,林总,你是来找鹿姐吗?”眉眉的可爱元气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小嘉呢?怎么没看见她?”紧接着是一道沉稳磁性的男声。 是林伯承!她的合法丈夫! 15.画室play接力赛(上) 林伯承,他怎么来了!! 当人遇见危险,有些人会惊慌失措,有些人则爆发了求生的本能,智商体能突然爆表,超常发挥。 合法丈夫就在门外,鹿嘉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她的非法“奸夫”塞进了画室的颜料柜子中。 双开门的柜子里堆满了颜料,刚好有一个小空间可以藏人。 林仲启黑着帅脸被迫挤进颜料堆里,186的大高个不得窝着,还要看鹿嘉对他比“闭嘴”的手势。 环境糟糕,心情更糟糕。 鹿嘉谨慎地转头看看,用一个大白布把这几日精心制作的林仲启画像蒙住,藏在角落里,最后迅速地理好内衣、拉好裙子、整理仪容仪表,准备开门迎接丈夫的“审视”。 林伯承就在门外,她的心脏也堆到了嗓子眼——砰砰砰砰! 鹿嘉,当个真正的勇士吧,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她的小手颤抖着握住了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用力下来,打开审判的大门。 “小嘉。”西装革履的林伯承也推开了门,径直进了画室,“我猜你就在这儿。” 林伯承笑得和煦,黑亮的眸子盛满了柔情,柔得她心发虚。 鹿嘉完全没想到林伯承竟然直接进屋了,那她的“奸夫”该怎么顺利离开啊? “你今儿来这做什么?”鹿嘉不敢直视她,顾左言他。 林伯承顺势把门带上,习惯性地把手揽在她的腰间:“我乖乖地听媳妇儿的话,来问问阿启愿不愿意卖作品。亲自来,更显诚意。” 卧槽,他怎么把门带上了,他要干嘛!奸夫还在柜子里啊! 密闭的画室里,林伯承的手抚在她的刚刚激吻过的樱唇上,轻轻揉捏。 “用新色号了?怪好看啊。” 这句话简直是一记暴雷,轰得她呼吸停滞,气血上涌,脑袋发懵。 他是看出什么了?他现在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林伯承却痴了。呆萌的表情,湿漉漉的眼眸,潋滟微肿的红唇,冒着春光的粉色腮红,老婆今天怎么这么好看? 他完全没想到是自己亲弟的功劳。 他忍不住,就势把她压在了白墙上,痴缠地吻了下去,大手也不老实地四处游走,点燃彼此的体温。 什么鬼!这俩人真是亲兄弟,怎么都喜欢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 “呜呜……等等……有人啊……” 鹿嘉被吻得发懵,险些被捉奸在床的惊险还未褪去,门外传来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而不远处的柜子里还藏着一个“奸夫”…… 多重刺激,肾上腺激素飙升,身体反而愈发迅速地沉沦,欲拒还迎。 男人大手探进了裙底,沿着亲弟的手指刚来过的路,拨开内裤的一角,摩挲细嫩的花瓣,逗引一波又一波的欲望。 连续两个男人密集抚触,花蕊将内裤打湿,颤抖着吐出浓密的春液,暗示着应允进入。 “你都这样了,怎么等?”林伯承笑得暧昧,竟将人直接扛肩上,快步走到了画室里的休闲沙发。 鹿嘉四肢酥软地被摔在了沙发里,裙摆被撩到腰间,内裤挂在右小腿上,衣领大开露着雪峰,整个人晕乎乎的。 吧嗒。 是林伯承腰带松开,裤子落地的声音。 当硕大的孽根顺着湿淋淋的细缝,用力挤进紧致的甬道,鹿嘉忍不出脖颈后仰,爽得溢出呻吟。 然而,她用余光一瞥,吓得浑身一僵。 这沙发正对着藏着林仲启的柜子啊! 她要当着‘奸夫’弟弟的面儿被‘正主’哥哥干啊! 16.画室play接力赛(中) 狭小混乱的画室,颜料、画笔随意摆放,沙发上衣衫不整的交迭的男女,空气里飘散着压抑且娇媚的呻吟。 林仲启不得不半蹲在柜子里,高大的身子坨成一团,勉强挤在小小的空间。脚边的颜料散发出化工的难闻味儿,手边的笔刷不时挠着他的皮肤,而他完全顾不上这些。 他双目赤红地从柜门的小小窄缝中,瞥见心爱的女人张开腿,在亲哥的身下,意乱神迷、尽情绽放。 明明他才应该是光明正大地娶鹿嘉的人,如今竟像个肮脏的老鼠一样躲柜子中,无能为力地看她与别人欢好! 哪怕这个‘别人’是把自己拉扯大、相依为命、比父亲地位更崇高的亲哥! 双手不自觉地握住脚边的油画刮刀,握得死紧死紧,紧到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只要他出去,把刮刀往专心打桩的哥哥的脖颈刺下去,只要刺一下,鲜血会如瀑布般喷满整个画室,染透他和鹿嘉的衣衫。 然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和鹿嘉在一起了,他会吻着鹿嘉的额头,告诉她别怕,最后两人合血相拥,永世不分。 鹿嘉被压着,穿着红底高跟鞋的双腿缠在男人腰间,挂在小腿上的黑色蕾丝内裤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每一下都觉得要掉来,却一直挂着。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海浪般冲来而来,她无力抵抗,在男人的沉腰挺动下,随波逐流。 泪水糊住了她的眼,在迷蒙间,她瞥见了柜门缓缓开启,门缝中显露出一双愤怒的赤红的双眼,和一柄泛着寒光的刮刀。 林仲启要做什么!! 一瞬间,惊惧席卷全身,理智回炉,鹿嘉下身应激反应的猛地一夹,差点让林伯承精关失守。 “啊……放松,放松。” 林伯承低喘,被夹得额头青筋暴起,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拍拍她的小臀,也重重一挺,刺往更深处。 “呜呜!” 这一下太重,眼泪飙了出来,人只能仰脖呻吟,愈发显得她面含春色、撩人心弦。 她没空享受快慰,主动地挺身而起,坐在了林伯承的腰间,以观音坐莲的姿势,正对着要出柜子的林仲启。 她勾着林伯承的脖子,上下起伏着,胸乳摇出了诱人的波涛,交合处传来“噗噗”的水渍声,泪盈盈的眼眸死死盯着柜子里的林仲启。 她不停地摇头,眼含热泪地与林仲启相望,那泪不知是因性的快慰,还是因通奸被揭发的惊吓。 不要出来!不要出来!求求你了! 柜门继续打开,一条胳膊露出。 鹿嘉只能继续劝说。 “伯承哥哥……唔……工人还等着呢……啊……外头好些人呢……” 她貌似对着身下的林伯承说,实际是对着柜子里的林仲启说。 画室外就是现实,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太多事情需要他们面对。 林仲启绝望地闭上了眼。 是啊,外头还有很多人,有她的员工,有她的家人,有她的朋友。 他林仲启可以为爱行凶,为爱坐牢,可她鹿嘉怎么面对悠悠众口? 她在苦苦求自己啊,说好了不破坏她的幸福呢? 柜门缓缓地合上。 林仲启躲回黑暗中,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头埋在双臂里,整个人无助地蜷缩成一团,像个孩子,痛苦地等待风平浪静。 鹿嘉身下的林伯承扶着她的腰,叼住了蹦跳的乳尖,先轻吮后慢啃,直到两个雪峰印满他的痕迹。 林伯承忍着不射,觉得今日的欢好格外尽兴,甬道比以往更加紧致,绞得孽根寸步难行,而鹿嘉也美得近乎妖孽。 他天真地想:应该是画室的环境刺激吧,夫妻七年了,老是在家里折腾确实乏味了些,该开发一些新场景新玩法来保持夫妻感情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他的妻子不断地祈求,才避免了一场见血的刑事案件。 ---- 自古奸情出人命,真不是说说而已。 男性的血脉中涌动着独占的基因。 若爱侣共享,那这男人就把女人当作可以随意换洗的衣服了。 所以我会贴着现实写拉扯,写雄竞,直到两个男人都无奈地屈服现实,至于万众期待的3人行,要等等啦。 17.画室play接力赛(下) 林伯承颤抖着在鹿嘉身上泄了身,他本想事后温存一番,可身下的小女人急不可耐地推开他,迅速地起身穿上裙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真是提裙走人,拔屌无情啊。 鹿嘉的眉目还含着春意,脖上还留着红梅,眼神瞟向柜子,语气却不善,“你快走。真是瞎胡闹,还有好多事儿等着我做呢!” 只有林伯承走了,藏在柜子里的林仲启才能出来啊。 刚刚还勇猛冲锋的林伯承一句都不敢多说,将自己收拾利索,恢复商界精英的派头。 林伯承的手自然地揽在她的腰间,笑眯眯地看鹿嘉翻白眼、使小性子。 嗯,媳妇儿就是生气也这么好看~ 当两个人腻腻歪歪地推门出去,画室的大门砰一声关上,林仲启步履艰难地从柜子中走出。 画室的空气里有一股令人脸红的麝香味儿,沙发上有着可疑的水渍,这一切都像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使林仲启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他真是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 林伯承在画廊里转了一圈才看到坐在休息室里的林仲启。 “阿启,商量个事儿。” 浑身爽利的林伯承心情大好地坐在他的对面。 林仲启黑着脸,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嘴角轻蔑地笑着,完全不理会他的好大哥。 他一直在忍着,他想像个街头莽夫一样,把好大哥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林伯承皱眉,奇怪自己哪里惹到弟弟了。 他的弟弟脾气虽说有些爆,但因为林伯承从小就管教他,林仲启对他向来恭敬加惧怕,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林伯承继续说:“阿启,我希望摄影展时,你能卖几幅作品给我的朋友。这既能提高你的知名度,也能帮我赚个人情。” “不。”林仲启高傲地抬起头,掷地有声地拒绝,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恼怒。 若眼神能杀人,此时林仲启就能将刚欢爱后、满面春风的哥哥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林伯承比林仲启更能沉住气,扛住他的眼刀,不急不忙,含笑地回应他:“小嘉说你不愿意,没想到竟是真的。” 赤裸裸地秀恩爱吗! 一句话直接把林仲启的火气烧得更旺。 恰好此时,小助理眉眉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咖啡底刚到桌面。一双大黑手抢过咖啡。林仲启径直把咖啡泼在了林伯承的脸颊上。 “林伯承!你别提她!也别拿你的臭钱玷污我的作品!” 林伯承的半边身子被泼湿了。棕褐色的咖啡顺着林伯承分明的下颌角往下淌,滴在他白色的定制衬衫上,也打湿了他手上价值百万的绿色腕表,竟有几分破碎的美。 他只是笑笑,冷静地抽过桌上的纸巾,优雅地擦拭,像不惹尘埃的圣人,不经意地弹走白衣上小小污渍。 可他的指节泛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表明暗地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没事儿,你再去端一杯来。”林伯承挥挥手,对旁边呆若木鸡的小助理平静地说道。 小助理眉眉才从这个巨变中惊醒,立刻转身逃离。 妈呀,这什么古早狗血剧情!电视剧里不都是女二泼女主水?这怎么还有弟弟泼哥哥的性转版剧情!不行,赶紧让鹿姐过来,只有她能处理这抓马场景。 还在卫生间处理腿间黏腻的鹿嘉,一收到消息,踩着风火轮就进过来了。 她一推门,剑拔弩张的两个兄弟齐齐看向她。 被泼咖啡的林伯承嘴角含笑,淡然地擦拭腕表,好似无事发生。 泼咖啡的林仲启红着眼,双臂抱胸,幽怨地如遭了欺负的怨妇。 鹿嘉脑袋很疼,用脚指头猜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先对弟弟骂:“林仲启,你干嘛呢!再怎么样这也是你哥,哪里有用咖啡泼自己哥哥的!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林仲启听罢脸色更差了,明明是林伯承有错在先。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演活春宫,又是拿钱侮辱人! 他真恨不得把桌上还剩的那杯咖啡再往哥哥的身上泼! 鹿嘉也不是个木脑袋,她紧接着转头对装淡定的哥哥骂,一碗水端平。 “林伯承!收起你的臭钱!被泼是你活该,要尊重艺术!快回家换衣服,丢人!” 林伯承一下就笑不出了,嘴角抽抽,对发飙的妻子又不敢说什么,任鹿嘉将他拉离休息室,又把他塞进车子送走。 “小嘉……”他还想说,我们一起回家吧。可鹿嘉却像没听见一样,对他挥挥手,马不停蹄地跑回去了,没有丝毫留念。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林伯承竟有种被抛弃了,怅然若失的感觉,真是奇怪。 鹿嘉踩着高跟,哒哒地跑回了画廊,左右都寻不到林仲启的人影,最后寻到了画室中。 林仲启闭着眼,侧躺在画室的沙发上,高大的身子缩着,像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可怜的小狗。 鹿嘉关好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凑近观察,才发现他的睫毛是湿的。 他,竟然哭了。 桀骜不驯、顽劣不堪的林仲启竟然哭了。 林仲启缓缓睁开充血的眸子,起身,捉住她的腰,攥得紧紧的,抬头仰视她。 鹿嘉伸手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寸头,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狼狗,语气温柔:“你哥回去了。作品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咱不稀罕。” “好,都听你的。” 林仲启低低地回应,而他的大手伸向鹿嘉的衣领。 鹿嘉胸前一凉。 内衣被拉下,雪峰弹跳而出。 雪白的乳儿上布满一道道红痕,尤其是两个红梅,齿痕明显,全是林伯承的杰作。 林仲启不容置疑地将她拉近,在相同的地方,咬了下去! 坚硬的牙齿,粗糙的舌尖,贴着娇嫩的乳肉摩挲,惹得她难耐地低吟,腿间再次潮湿起来。 他咬得更狠,更深,势要将他哥的印记全部盖住,而没有印记的地方更要全是他的标记! “别留印子啊……”鹿嘉着急地提醒。 “做不到。”林仲启眼神幽暗,身下的欲望高高肿胀。 他径直站在鹿嘉身后,让她扶着沙发背趴着,将裙子往上推,内裤往下扒,不给她任何迟疑拒绝的时间,蛮横地塞了进去。 “啊……” 之前因摩擦而充血的内壁再次被迫展开,敏感度高到不可思议,仅仅是塞入,就几乎要高潮了。 鹿嘉咬着牙,腰肢发颤,双腿打晃,手指紧紧嵌入沙发,才勉强抵住了来自身后的疯狂进攻。 这两兄弟玩接力赛啊!前脚刚送走一个,后脚又来一个,这不是要她,是要她命啊…… 林仲启从后头,看着自己的硕大的孽根挤进去泛着红光的小穴,大量白浊涌出穴嘴,那都是他哥的到访过的证据。 男人的孽根顶部就像一个小蘑菇,因为原始社会是乱交,这样的构造可以勾出上一个野男人残留的精液,保证自己基因传递。 而林仲启赤红着眼,发狠地顶,将亲哥的浓精全部带出来,也将自己最狰狞的欲望送入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晶莹的液体从交合处溢出,那液体不知是林伯承的,还是林仲启的,亦或是鹿嘉本身的,顺着小腿肚淫糜地往下淌,划过挂在腿间的湿透的黑色蕾丝内裤,渗进红底的高跟鞋中。 她顾不得搽试,塌着腰,被后入。 胸乳因孽根的进出前后摇晃。内壁疯狂的绞着。巨量的快感蜂拥而至,裹挟着杂乱画室里的两个人,共同堕入欲望的深渊——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8.暗流涌动的摄影展 林仲启用最原始、最具征服感的姿势,混着他哥的浓白,狠狠地后入。 粗暴的偷情结束,两人窝在沙发上,林仲启贪恋地伏在鹿嘉的肩头,收敛起脆弱的粗暴,恢复了他一贯的潇洒桀骜。 “好些了吗?”鹿嘉忍着下体的疼,像撸顺一条炸毛的小狗一样,轻抚他的头发。 “嗯。”林仲启喃喃地应着,嗅嗅她颈间的香气,她的身上终于只有自己的气味了。 可鹿嘉却递来一部手机,说的话他也不爱听了。 “阿启,这是我们刚买的新手机和新手机卡,专门用来联系你。每周三下午,我会去你家聚一次,其余时间我们装作陌生的叔嫂关系吧。” 林仲启抬眸,不作答,只是看着她, 整个画室静悄悄的,下午的阳光透过薄纱射入,他却觉得浑身冷。 她的红唇因压抑呻吟残留着齿印,她的眼角因刺激还留着泪痕。 可她说出的话怎么这般冷静。 冷静到无情。 “我不想答应。” 林仲启恶劣地笑着,痞气地揉捏她细腻的耳垂。 “你说好了要当我地下情人的。若做不到,今儿就断了吧。” 鹿嘉打掉他作乱的手,态度坚决。 今儿不仅差点就被林伯承捉奸在床了,这林仲启还想行凶呢! “真是无情。” 林仲启讪讪地拿过她的买的联络专用机。 开机画面竟是他们大学时的情侣自拍。 有点非主流,两个人坐在法拉利引擎盖上贴面吻。 那时林仲启玩非法改装,她去观摩过他的比赛,他赢了第一后激动地吻她。 小小的手机屏,挤满了年轻、相爱的面庞,青春的荷尔蒙隔着屏幕溢了出。 而微信的昵称、头像也换成了他们大学时的情侣名和情侣头像。 就是这么的明目昭彰,恨不得全世界都为他们的恋情祝福。 林仲启受伤的心被这份礼物默默安抚。 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那为她当见不得人的小三又如何? “一个星期才约一个下午,太少了!”林仲启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周一下午、周三下午、周六全天。” 让她身体隔天休息一下,她这小身板子禁不起夜夜笙歌,林仲启好心地想。 鹿嘉迷惑地看他,像听天方夜谭。这当小三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周一傍晚、周三傍晚。周六你哥在家,我也常和小姐妹聚会。” 她玩了一招朝三暮四,把原来的下午拆成了两个傍晚,实际总长不变,就赌林仲启发现不了。 然而,林仲启发现了。“傍晚?那么点时间瞧不起谁啊?还没前戏你就要回家啊?” 鹿嘉立刻反驳:“我们之间只有这点肉体关系,林仲启你好肤浅啊。” 偷情还不大do特do,难道还过平庸的日常生活啊?不跟他哥打差异化,他怎么上位啊! 林仲启郁闷地点头应下,“那就周一、周三吧。哼,谁让我是三儿呢?地位摆在这儿啊。” 先把人骗来,缠住,时间长度还由得了她? 19.一脉相承两兄弟 她腰间的林伯承的手不自觉得更紧了,她悄悄地抬头看林伯承。 冷冽锋利的下颌角,依旧淡定从容的精英范儿,只是嘴角抿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跟了他七年,丈夫隐含的怒意她还是懂的。 “伯承哥哥,我们去招呼其他人吧。” 鹿嘉有些慌张地扯扯他的衣角,欲图逃离这暗藏汹涌的修罗场。 林伯承却恶意地开始泼脏水。 “我还挺想听他女友的故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友,阿启女人缘好,光我知道的,初中有两个,高中一个,去了国外也不知道又有多少风流情。” 鹿嘉身形一僵。 她怎么忘了林仲启的风流往事,也正是他的风流,读书时鹿嘉对林仲启毫不感冒,一心暗恋洁身自好的林伯承。 声音不大不小地落到了林仲启的耳朵里,他只能抿着嘴强笑。 真不愧我是亲哥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精准下绊! 而那女记者也听到了大八卦,这种名人风流史是看客们的最爱啊,写出来流量可以翻倍,她年底升级有望啊。 所以,她立刻把话筒怼到了林仲启的嘴边,“Kent老师,您能详细说一说您与您女友的故事吗?” 鹿嘉狠狠地瞪了林仲启一眼,示意他不许胡说八道。 她不在乎林仲启的作品是送给哪个女友的,总之不能暴露她这个藕断丝连的前女友。 又挽着林伯承的手,央求他离开。 “伯承哥哥,和我一起巡场吧。开展第一天最重要,事情又多,出不得岔子。 林伯承笑着应和,搂紧她的腰,像个最终的胜利者,潇洒地离去。 而林仲启只能皱着眉应付好奇心过于旺盛的记者,盯着他哥和鹿嘉携手离去的背影,气得跳脚又要佯装无事。 *** 开展第一天,完美收官,众人照例在大门口合影留念。 鹿嘉是画廊老板,林仲启是开展人,自然是要站到最中间的,而助理眉眉,策展人琪琪则分别站两边,还有其余几个受邀人。 林仲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贴着鹿嘉站。 他还故意冲他哥喊:“哥,你反正没事儿,帮我们合个影吧。” 没身份进场合影的林伯承淡笑着,没动,单看着,傲然地迎接来自弟弟隐隐的挑衅。 他眼神瞟了一眼女记者,眼风冷冷的,冷得女记者立刻会意。 “林总,我帮你们拍!您快进去!” 林伯承正正衬衣,迈着昂扬的步子,径直站在了鹿嘉的身边,顺其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鹿嘉战战兢兢地站着,左是“奸夫”林仲启,右边是“正夫”林伯承,她腰间的手不是手,那是紧箍咒。 林仲启恨不得把他哥一把推出去,再骑在他身上揍一顿,但又只能翻个白眼,干看着他们两个合法夫妻亲密。 “大家靠近一些。” 随着女记者的高呼,林仲启的手臂贴住了鹿嘉的手臂,肌肤不经意地相贴,在众目睽睽之下,情人的体温激得鹿嘉心中一颤。 慌乱、刺激。 隐秘的情愫戴着面具,悄悄晾晒在阳光下,众人皆不知,唯有他与她知道。 “3,2,1,笑!” 照相机连续咔嚓。 腰间的手骤然一紧,鹿嘉歪在了林伯承身上。 悬空的左手一烫,在镜头下,她的左手被林仲启牵住。 这两兄弟该死的占有欲啊,真是一脉相承。 *** 首展结束,众人聚一起,本打算吃饭-ktv-足浴一条龙,由于气场渗人的林伯承在场,只得吃顿饭就草草结束,各奔东西。 林伯承就是有家长般的威慑力,眼风一扫就能管束所有的叛逆。从读书时就是如此,有他在的场子都散得早。 而林伯承像定海神针一样杵在两人之间,彻底破坏了林仲启的计划。 他本想制造机会,拉着鹿嘉在会所角落寻刺激的,套子都还在他裤兜躺着呢。 “哥,你还是这么无趣。”林仲启郁闷地坐进大G,摇下车窗,对他哥喊。 “弟,你还是这么有趣。”林伯承回得对仗,拉开商务迈巴赫的车门,送鹿嘉进车,也用身子隔绝了他弟弟的视线。 两辆车一左一右,分道扬镳,只余喧闹的车尾音在斗气。 **** 夜晚,累了一天的鹿嘉早早入睡,浑然不知一双凛冽的眼睛在黑夜中锃亮锃亮。 鹿嘉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被一双黑手拿走,黑暗中亮起一团荧光。 微信、短信、通话记录等等,全部被一一翻阅。 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 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林伯承嘲笑自己的多疑。 鹿嘉的胆子小,家风又严,她干不出乱来的事儿,读书时她就是圈子里最干净的女孩。 只是自己的弟弟从小就胆大包天,如今又贼心不死,要趁早断了他的念想。 手机被放回去,卧室恢复黑暗。 林伯承从鹿嘉背后拥住熟睡的她,叼住她的后颈,留下一颗红艳的吻痕,像恶狼给伴侣标记。 ==== 阿启的初吻、初夜都是鹿嘉的。 他的那些女友都是假的,他也没有在国外乱搞!他年轻时只是名声不好,后面会讲。 20.撩开裙子就干(纯H) 周叁,鹿嘉如约前往林仲启的住处,与小叔子幽会。 才刚开门,鹿嘉手里的东西刚放下,鞋都还没来得及换,林仲启在玄关处就把鹿嘉的短裙子掀起腰上,白色蕾丝内裤往下拽。 “林仲启!”鹿嘉恼得捶打身后的人。 撕拉……话刚落地,内裤就被撕了。 鹿嘉的瞳孔瞬间放大,立刻高呼,“套子!!” 大手拉开了玄关柜的抽屉,里面竟然全是套子,鹿嘉瞪大眼,看傻了。 才进门的位置就放套子,他是要叁步一干,十步一射吗? 她人被强行背了过去,手扶着鞋柜,塌下来腰,翘起小穴。 前戏太短,林仲启才进叁分之一,就紧得两个人都头皮发麻。 鹿嘉手抓着柜子,眉头紧皱,委屈地叫唤,“疼。” “谁让你迟到的,等你半天了,该罚。”林仲启嘴上凶,行动却明显温柔了。 孽根慢条斯理地进出摩挲,等待小穴慢慢适应、慢慢潮湿,同时趴在她的身上,像狼狗般舔舐她后颈裸露的雪白肌肤,双手探入衣服内,肆意地揉捏垂坠的雪乳,耐心地逗弄翘立的红梅。 孽根越滑越深,越捅越顺,“啊~”直到女人传来一声难耐的呻吟,整根没入,灵肉彻底契合。 浑身冒火、忍耐多时的林仲启掐着她的腰,没有任何技巧地往最深处干,速度快得交合处的液体被捣出了白沫。 鹿嘉抓着柜子边缘,剧烈的快感刺激得她脚开始打晃。裙摆沾染了白沫,湿哒哒地随着身子摇晃。 一个大力地捅入,她的胸乳被迫紧贴着冰冷的柜子,甬道紧绞猛然涨大的孽根,抑制不住的呻吟在玄关口回旋。 一场突然其来又刺激的性爱终于抚平了林仲启多日来的焦灼,怒火与不甘也随着精液一并泄出。 他没有拔出来孽根,直接拦腰抱着她往沙发上去。 随着走动,还处于不应期的孽根又开始膨胀坚硬,在甬道内左冲右突。 刚把人放沙发上,林仲启将自己碍事儿的Tshirt脱了,甩地上,又从客厅茶几里摸了个新套戴上。 靠,这地方也放套子,这儿是什么淫窟! 鹿嘉歪倒在沙发上,腿被扯开,眼看着孽根又要顺着泥泞的细缝进来。 她的鞋都还没脱呢,两个人连完整的对话都没有呢,就要干第二炮啊?! 林仲启却定住了,双手握着她的脚腕,掰着她的双腿,怔怔地盯着殷红湿润、带着淫糜白沫的肉缝。 那儿有什么好看的,又不好看。 鹿嘉羞红脸了,慌不择路地用手捂住,“看什么看啊!” 那儿分明有个许多牙印。从大腿一直蔓延到穴口。 都是他哥的印记! “艹,你和我哥很恩爱嘛!” 林仲启双眼冒火地瞪着那些牙印和红草莓。 鹿嘉才想起来昨晚,林伯承晨兴致很高,没想到腿间的印子竟然深到第二天傍晚都没有消。 鹿嘉很想反驳。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恩爱,她和林伯承夫妻生活头几年会频繁一些,后面就是非常规律的一周一次,直到林仲启回来,林伯承危机感大起,频率才飙升到一周最少3次,搞得她腰酸。 “啊!” 一声惊呼中,林仲启径直咬上了她的大腿肉,用更深更新的牙印覆盖掉林伯承的印子。 他吻得用心,高挺的鼻尖偶尔会碰到阴蒂,鹿嘉的尾椎骨就会被一阵电流击打。 “啊……” 又一声变调的呻吟,林仲启轻舔一圈颤巍巍的“海棠花瓣”,舌头灵巧地探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更热、更潮湿,刚吃过孽根的穴道禁不起刺激,有节奏地应和着探秘的舌头。 男人的呼吸喷在阴蒂上,坚硬的牙齿偶尔划过娇嫩的花瓣,舌头抚触着穴肉,鹿嘉的手把真皮沙发上揪出了漩涡,打颤的双腿夹住了林仲启的头。 尾椎骨升起快慰,爽得她发抖,屁股不安地往上送,想要跪在地板上吃逼的林仲启吃得更多。 小穴也在颤抖,一泡又一泡的春液吐出,林仲启的唇上潋滟一片,鼻头也泛着水光。 林仲启从腿间起身,将两条秀腿扛在肩上,在小穴即将高潮之际,扶着孽根狠狠地捅了进去。 本就在顶点的花穴被猛攻,G点被疯狂碾压,甬道拼命绞着贸然进入的粗硬,小声的呻吟变为大声的呼喊,快感如龙卷风将她带到最高峰。 男人数十下的迅猛地捣弄,浑身开始痉挛,意识彻底出逃,尤其是小穴像在无节奏地胡乱击鼓。 就在最高峰,孽根竟然拔出。 不知所措的小穴猛绞,一股强烈的失禁感从花盆底袭来,难以遏制的,一串晶莹的液体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冲到了林仲启如巧克力般的腹肌上,液体顺着男人的腹股沟往下淌。 “啊……” 鹿嘉羞赧的捂住了脸,她竟然尿人身上了。 还不及她反应,孽根趁着高潮的余韵再次探入。 男人的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她整个背部都深深嵌在沙发里,双腿打开到最大,被探入到最深处。 21.谁与谁更配 激情过后,洗干净的鹿嘉围着浴巾懒洋洋地窝在林仲启的怀里。 她指了指放在玄关、裹着黑布、还未及打开的画。 “送你的画已经画好了,也是你的三十岁生日礼物,爱你~” 说完还不忘送他一个香吻。 虽是情人,但林仲启脾气大,要把他哄好,他才不会闹事。鹿嘉深知这一点。 洗好的林仲启全身光裸着,搂着怀里的小女人,美得嘴角咧到脑后跟。 “嘉嘉,你怎么这么好,那我要好好想想回送你什么礼物!” 鹿嘉挑眉,却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自顾自地拿出手机开始划。 打开wb,竟然在热搜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条——“Kent.Lin 超帅!” 鹿嘉点进去,是他们的摄影展的照片,还有林仲启的采访视频。 底下的评论区全是对林仲启的彩虹屁。 “没想到Kent这么帅,人间理想型啊!”“小麦肤色,太健康,太性感啦!”“照片拍得好,人也长得这么帅!”“啊啊啊,他看我一眼我就湿了……” 鹿嘉:“阿启,你上热搜了。” 林仲启:“哼,估计我哥买的吧,谁稀罕啊。”继续不以为意地把玩着她的秀发。 鹿嘉:“应该不是。都没人讨论你的作品,大家都在讨论你的脸。” 林仲启:“……” 后面还有热门词条——“林氏兄弟”,点进去就是当天他们展览结尾的大合照。 鹿嘉:“你哥也上热搜了。” 林仲启:“哼,他那张冷脸有什么好讨论的?” 鹿嘉:“……” 评论区充斥着各种对两兄弟的颜值的讨论,同父同母的两人肖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林伯承冷峻,精英感十足,商场历练后更是散发着惑人的智感。 林仲启潇洒,痞气与少年气杂糅,孤身国外游历后透着股迷人的野性。 好事的网友们甚至发起了“你更喜欢谁的”投票。两人暂时打了个平手,不分伯仲。 很快,一部网友关注到了站在两兄弟中间的鹿嘉。 “这位幸运鹅是谁?竟然站在两帅哥中间!“ 有知情网友科普到:“是总裁的娇妻,两人结婚好多年了,模范夫妻哦~” “哇,两人好般配啊,他还搂着她的腰,现实版霸道总裁和她的小娇妻!” 这段评论恰好被林仲启看到了,恼得他脱口骂。 “一群没品味的,没看到旁边的我吗?明明我比我哥更帅更有男人味儿,我和嘉嘉才般配!我哥他就是个电灯泡!” 说完还不忘争取鹿嘉的肯定,“嘉嘉,是不是我跟你更配。” 鹿嘉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还争上宠了? 为了哄他,笑着连连称是。 另一条评论跟在了下面。 “Kent和中间的女生是青梅竹马,我和他们初中同班。” 有好事网友眼尖地发现:“Kent身子明显地往女生身上倾耶!根据心理学原理,Kent和这女生不简单哦。” 一些网友发现华点:“我的天哪,青梅嫁给了自己的大哥,竹马只能就此隐藏爱意。这是什么经典背德文学!” 后面的画风就此歪了。 “哪位好心的太太可以写一写?” “给太太递笔,敲碗等待!孩子好饿……” “已经过去3分2秒了,书店还是没有太太的着作。” 鹿嘉有点被吓到了,这群网友都是什么显微镜眼,人均福尔摩斯啊! 若是真被网友扒,她和林仲启本就一起长大,料哪里会少啊?会不会扒出她和林仲启偷情的事儿?林伯承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林仲启倒是不慌,他巴不得天下大乱。 自从和鹿嘉悄悄在一起后,他只能遵守对鹿嘉的诺言——“当见不得光的情人,只在需要是出现”,可他又无时无刻不希望能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 不想上位的情人都不是真爱。 他天天盼着鹿嘉和他哥离婚呢! 鹿嘉不安地刷新wb。 消失了。 “林氏兄弟”的词条、热评、她和林仲启的往事、全都消失了。 连带着那张惹争议的合照也没有了。 还能是谁干的? 林伯承。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从手机屏幕里伸出,扼住了她的咽喉。 虚拟的网络世界里,也还逃不开他的影响,逃不脱他的控制。 若被林伯承发现了奸情,又是什么下场? 她不敢想。 鹿嘉躺在林仲启的怀里,纳纳地伸手摸向男人的裤裆。 “你还能硬吗?” “我想干你。” 她说得粗鄙,惊得林仲启瞪大了眼。 浴袍散开,她骑在林仲启的身上,孽根嵌在体内,左右摇摆,慢悠悠地寻找快慰。 她就像个牵线木偶,四肢与头颅都被捆缚着,唯有阴道是自由的。 那些亲朋伦理的束缚,那些庸碌的日常,那些逃无可逃的人生规划,都在情色的摇晃中暂时抽离。 偷情是一场隐秘的叛乱。 高潮再度降临时,她浑浑噩噩地想。 22.小三炫耀的生日宴 23.窒息的鹿家家风 24.两个都想要 25.利益比爱更重要 26.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27.统一战线的两兄弟 28.在他的身旁想他 29.三亚偷情之旅 30.视频会议play(上) 31.视频会议play(下) 32.在他的身旁想他(补更) 33.十年暗恋终成空 34.满脑子黄色废料 35.与小叔子拍私房照 36.被奸夫干时,和丈夫电话play(上) 37.被奸夫干时,和丈夫电话play(下) 38.你离婚,我养你 39.巴黎往事 40.情侣出街 41.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42.大哥打小三 43.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44.爬上他的床 45.你分手,我娶你 46.哎,我的傻弟弟啊(车震play) 47.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 48.孩子是他的也是他的 49.凭什么要他放手 林伯承:“外面的那个除了年轻一些,嘴甜一些,学历、财力、地位样样都不如我朋友,这些年我朋友对家庭更是全心全意。张医生,您也是女人,我就是想替我朋友问问你们女人的心思,她为什么要出轨?” 张医生吐槽更甚了:呦呦,大新闻啊,怪不得藏东藏西的。 张医生面上柔和依旧,一幅大地之母的慈祥。 “林先生,出轨这事儿是多方面促成的。您……您的朋友是不是最近一直在思考自己哪里不够好,所以导致对方出轨?譬如身材、样貌、性格、说话方式等等。” 林伯承点点头。 他最近确实魔怔了,会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长久地仔细观察裸身的自己。 偏冷感的面容,依旧俊朗紧致的下颌角,只是眼尾有了些细纹。 紧实挺拔的身子,常年健身保有腹肌,35岁的新陈代谢是不能和20岁时比的,皮肉轻微不可见的松弛了些。 所以,是他的年纪和工作原因,导致外貌比不上年轻的弟弟吗? 捏捏腿间的分身,回忆夫妻床帏间的过往,越想越害怕。 夫妻多年,确实没有刚在一起时的高频率了,也因为工作原因,不像以前一样乐于开发新玩法。 但是,他们一直夫妻生活很和谐呀,每次她都很开心啊,难道都是演给他看的? 是他不行了,所以她才出轨吗? 张医生继续:“您的朋友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拼命寻求答案。同时出轨犯错的那一方恰好也会有一番说辞。 譬如你总指责我,我在这个家感受不到爱;譬如我一直在进步而你不努力不学习,我们思想不一致;譬如你总不打扮,整天絮叨,我带出去没面子;譬如你根本不懂我,不关心我,我们之间没有爱了。” 林伯承点点头,内心惊叹,他找的这个专家级心理医生找对了,说得太准了,鹿嘉就是这么指责他的。 张医生:“其实您的朋友根本不需要自我怀疑,也不需要在意过错方说的理由。犯了错的人会给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只是想减轻他们自己的负罪感。” 林伯承又惊又喜:“所以那些理由不是真的吗?” 张医生笑笑:“有可能真,有可能假,但无需在意。 给你举个例子,原配就像家常菜,健康卫生,第三者就像外卖,重油重盐口味独特。 吃家常菜,还是吃外卖,这是一个选择问题,做选择的那个人会有千奇百怪的理由,这个理由是做选择的人说给自己听的呀。 作为菜,不必在意那个理由,否则会陷入无端的内耗中。” 林伯承沉默了许久,复又抬头望向医生:“可人不是菜,为什么做错事的人有选择权,没做错事的人却要被选择?” 张医生笑得柔和,先用肯定缓和情绪,再娓娓道来:“林先生真是聪明,悟得真快。” “首先,在情感关系里,不要强硬地采用分对错的是非观。 自然界里,动物是没有对与错之分的,人类因为有了社会行为,为了方便社会高效运转,才将某些行为归为对,某些行为归为错。 但是人类本就是动物,情感也不需要高效,所以就没有了对错。 其次,所有人都有选择权,不论是出轨方,还是被出轨方,这也与对错无关。 最后,成年人不纠结于对错,要做的是选择,以及承担选择后的所有后果。” 林伯承喃喃自语:成年人不纠结对错,只做选择…… 张医生非常懂人心:“林先生,您是生意人,这方面您的感悟一定比我深。您先休息,有事喊我。” 整个诊疗室恢复了安宁,唯有林伯承静静地躺在诊疗椅上,盯着天花板失神。 鹿嘉出轨,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是自己的,要结束这段婚姻吗? 思绪越飘越远,他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有两个跟屁虫,一个是亲弟,一个是鹿嘉。 弟弟调皮捣蛋,精力旺盛,但最听他的话。 鹿嘉乖巧可爱,明明大家都嫌弃他性子冷,却总认真地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最喜欢伯承哥哥。 爸爸不着家,妈妈闷闷不乐,他即是哥哥又是爹妈,和林仲启相扶持着长大,也把不多的温柔全都给了鹿嘉。 只是人总是会长大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鹿嘉的心思肮脏起来的。 许是荷尔蒙突变的夏天,她穿着清凉。许是某个潮热难耐的午后,她舔着冰淇淋笑。又或许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他面前。 那年她才13岁,而他已经18岁,他怀疑自己有恋童癖。 于是,他打开电脑看了类似题材的片子,直接把自己恶心吐了。 太好了,他确认自己没有恋童癖,然后开开心心地把sq网站都举报了。 再后来,他出国留学了。是为了前程,也是为了压抑自己越来越浓的欲念. 她还太小,要等她慢慢长大。 在国外求学的日子,他最喜欢和弟弟通电话,他的傻弟弟会滔滔不绝地分享有关鹿嘉的趣事。 弟弟喜欢鹿嘉,很喜欢很喜欢,他一直是知道的。 而他的喜欢只能躲躲藏藏,从弟弟的只言片语里探听她的消息。 他在国外疯了一样学,本硕博只用了5年,还当了优秀毕业生,只是想早点回国。 若问他今生有什么是最后悔的事,那大概就是拒绝了18岁的鹿嘉的表白吧。 他真是太傻了,他当时应该换个更好的说法,那样鹿嘉就不会气得去巴黎了,甚至临走的飞机都不让他送。 他只能躲在角落远远地望着,看弟弟光明正大地替她扛包推行李,与她拥抱分别。 也好也好,他安慰自己,小鹿可以快些长大。 林仲启飞巴黎照顾鹿嘉,他是知道的,也是默认的,就像他知道阿启每一次打架都是为了鹿嘉,他是心甘情愿地去派出所捞弟弟的。 也好也好,他安慰自己,小鹿有人照顾就好。 熬了三年多,她终于从法国回来了。 她真真切切的站在家门口,像从前一样,微曲的长发,素白的小脸,俏生生地看着他。 “伯承哥。”她笑着喊他,他如遭雷劈。 以前鹿嘉喊的是“伯承哥哥”,少了一字,天差地别。 而且以前她一见到他,眼睛就亮得像开了一盏灯,一盏只为他亮的灯。 如今,称呼客气,眼神也客气。 “傻鹿!”林仲启从楼上飞奔下来。 林伯承亲眼看着弟弟用胳膊肘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她眉头轻皱,抬脚就踩在林仲启光着的脚板上,林仲启夸张地吱哇乱叫,两人笑闹成一团。 鹿嘉是温婉大气的,是出了名的安稳性子。可在林仲启面前,她会恼、会耍脾气、会龇牙咧嘴,鲜活灵动,那是不曾对他有过的模样。 最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鹿嘉戴上机车头盔,紧搂着林仲启的腰,坐着机车呼啸而去。 那一刻,他长久地站立着、遥望着。无尽地黑暗将他包裹,心底生出无数邪恶的念头,残忍的、嗜血的、卑贱的。 他为自己的残暴心思感到害怕,但有什么办法,他与弟弟来自同一个子宫,拥有同一个Y染色体,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那一刻,他明白了,他可以容忍鹿嘉和弟弟亲密无间,但他不允许鹿嘉心里没有他。 可是他的弟弟怎么办?那是他的亲弟啊,从小相依着长大,无条件信赖他、彻底崇拜他、绝对跟随他的亲弟弟啊! 再后来,他卑鄙无耻、巧取豪夺,那根本不是突然的、神经的,是无数个日夜挣扎后的爆发,是亲情与爱情之间艰难的抉择,直到天平彻底向一方倾斜。 阿启总说自己从小就喜欢鹿嘉,就喜欢过她一个人,他林伯承难道就不是吗,凭什么要他放手? 思及此处,他从诊疗椅上起身,向张医生道谢,也下定了决心。 当他带着大束的鲜花,揣着新买的钻戒回了家,马上要到卧室门口了,却听见了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 关于张医生的那番说辞,就是希望大家面对出轨这件事情时,不要自我内耗,不要自我怀疑,更紧迫的是如何做选择。 而部分女性选择忍受男人出轨,也不是因为有多爱,更多是利益上的考量。 而部分男性偷吃但肯不离婚,也不是因为有多爱,也是利益上的考量。 大部分的选择都是利弊共存的,纠结和无奈是常态。 50.演一出泰坦尼克号 鹿嘉被禁足了。 她躺在床上,呆呆地遥望窗外的花鸟绿荫,抚摸着并不明显的孕肚,细细地思考她下一步的选择与后果。 她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事情是双面性的。 她讨厌妈妈严格控制她的食量和零食,但她获得了苗条的身材和不长痘的皮肤。 她厌恶家中规定她不能穿戴夸张的衣服,但她获得了圈子里长辈的喜爱和认可。 她嫁给了世人公认的好夫婿,但她从此失去了姓名,冠夫姓,成了“林太太”。 如今,偷情已经败露,腹中已有胎儿,她必须要尽快做出选择。 是否真的要和林伯承离婚? 是否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她又能不能承受选择的代价? 啪啪啪! “嘉嘉!” 突然窗扉被扣响,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林仲启! 鹿嘉以为自己幻听了,她赤着脚打开窗子,才发现真的是他。 林仲启趴在窗台上,露水沾湿了他的发,眉角额头还有血瘀,但他灿烂地笑着,笑得眉不见眼,洁白的牙齿衬着小麦色的肌肤,像一道明亮的月牙。 鹿嘉赶忙把人拉进屋里:“这是三楼!你不要命啦!” 林仲启笑得孩子气:“嘿嘿,就算是五楼六楼、地狱十八楼,我也要来见你。” “就你嘴贫。”鹿嘉亲昵地捶他肩头,“你这些天,去哪了?” “被我哥控制了呗,刚逃出来。” 林仲启细心,见她赤着脚,怕她着凉,将人抱回了床上,还用手捂着她的脚心。 此情此景,鹿嘉越发鼻酸,也敞开了心扉。 “阿启,我向你哥提离婚了。” 林仲启身形一顿,喜上眉梢:“好事啊。早该离了。” 鹿嘉苦笑:“可我也怀孕了。” 林仲启手上的活也停了,眼里情绪不明,似有隐隐的火光在跳跃。 “是谁的孩子?” 鹿嘉也不知道孩子是林伯承的,还是林仲启的。但带着几分考验,她定定地直视林仲启。 “是你哥的孩子。” 她清晰地看到林仲启眼里的火光灭了。 他问鹿嘉:“那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鹿嘉抚摸着自己暂时平坦的小腹,坚定地点了点头。 若是二十多岁,她的精彩人生才刚开始,她会毫不犹豫地打掉这个孩子。 可来到三十岁,她犹豫了,血脉以激素的方式影响了她。 人的想法是会被时间改变的。 这是她的孩子,与孩子的父亲是谁无关。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林仲启的眼里的火光又燃了起来。 他替鹿嘉盖好被子,笑着说。 “想生那就生下来,这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小嘉,我们可以去瑞士,我知道那有一个风景美人又少的小镇。远处是皑皑的雪山,山下是清澈的小河,针叶林郁郁葱葱,镇上的人和蔼可亲。我们去那儿买个小房子,有沙发有壁炉再养条小狗,屋前种花,屋后是孩子的游乐场。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没有人在意我们的过往,我们安安心心地把孩子养大。” 鹿嘉的泪再也止不住了,扎进他的怀里,抽噎不止。 “好啦好啦,爱哭鬼别哭啦。”林仲启哄孩子似地顺着她的后背,“不过,有件事你要知道哦。” 鹿嘉哼哼哼唧唧地用手背抹泪,“要知道什么事情?” 林仲启调皮地刮刮她的鼻子:“我没我哥有钱,虽然我爹给的遗产够我们吃喝不愁,但是你以后不能在脸上花七位数啦。” 鹿嘉破涕为笑,故意把眼泪全蹭林仲启衣服上,“那你也别买机车,别买单反,全给孩子做奶粉钱,你也省着点花。” “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仲启也躺了下来,把鹿嘉拥在怀里,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没头没尾、没边没际地谈心。 “阿启,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这个嘛……喜欢你脾气大,喜欢你咬人凶,喜欢你不讲理~” “林仲启!” “嘿嘿,反正我从小就喜欢你,老天爷的安排吧。” “那你为什么到我大四才表白?” “哎呀,因为我胆小呀。” “你胆小?你都偷嫂子了还胆小?胆大包天吧!” “小的时候,你哪里把我当异性看啊,看我跟看一张桌子似的。我害怕一表白,万一失败,朋友都没得做咯。” “那不至于,你天天打架,桌子可不会干这些缺德事。” “死没良心的,那些架我都是为你打的。我只打那些暗恋你的、给你送情书的、给你送礼物的人。” “怪不得我初高中没人追,而我妹情书收到手软。我以为我犯了什么冲,还特意去月老庙求桃花呢。” “我记得这事儿,我陪你去的。对面的财神庙热闹的大排长龙,月老庙冷情的只有你和我。你投了50,许愿桃花朵朵开,我投了100,许愿你的桃花只有我。” “……可恶,这月老也贪财吗,怪不得没人拜。” “阿启,我爸妈要是知道了我离婚,他们会不会气晕过去?” “你爸可能会气晕,干妈估计不会。” “为什么我妈不会?” “知女莫过母。干妈很了解你,和我一样了解你。她很早就跟我说了。她说我有两个女儿,一个长得乖,实际一身反骨,像小狼;一个长得艳,实际随大流,像绵羊。” “我妈还挺会修辞的……” “阿启,我们稍稍规划一下吧。我和你哥谈判,你先去瑞士安排好,我随后跟去。” “还是我来面对我哥吧。你怀着孩子,情绪不能激动,好好养着就好。” “还是我来吧,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或者我们一起去瑞士……“ 两人正推让,房间的门被重重地扣响,响起了一道冷森森的声音。 “小嘉,是我。” 鹿嘉吓得眼睛瞪圆,弹跳起来,紧张地四下张望,本能地就要把林仲启往大衣柜里塞。 可林仲启却坚定地摇摇头,像个定海神针一样杵在那儿。 他一把抱住惊慌失神的鹿嘉,紧紧抱着。 他已经松过一次手了,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放手! “嘉嘉,不要怕,我们一起面对。” 那一瞬间,鹿嘉突然想起了她和两兄弟一起看的《泰坦尼克号》。 You Jump,I Jump。 他和Jack一样傻,浪漫得不顾得失,送她动容一生的惊艳。 门被打开。 林伯承缓缓地进屋,穿着定制的红底皮鞋,每一步都踩两个相拥的人心脏上。 他脸色暗黑,忍着怒意,左手握着鲜花,右手握着钻戒,手指骨发白,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他的声音冷如阎罗。 “阿启,你要带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去哪里?” ============ ***本文的大结局的内容请移步爱发电。 就是为了防dao,虽然已经全文被盗了……无奈微笑ing ***大结局会收费6元。 看在我写了10w字的份上,给点辛苦费吧 ***而本文的番外会在珠珠达500时掉落。 【番1】三个人的电影(3ph) 【番2】哥哥出差回来,正巧看到叔嫂在……(3ph) (看看我稀稀拉拉的收藏数和珠珠数,感觉我又可以不用写番外啦,哈哈哈哈哈!) 51.他和他,她该选谁 sēxiaòsНu.còm 林伯承的声音冷如阎罗。 “阿启,你要带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去哪里?” 林伯承看看未关紧的窗户,大概猜到了林仲启怎么进的屋子。 他的弟弟,真是好本事啊。 林仲启双臂一展,直面林伯承的怒意,用高大的身子护住了吓得惊慌的鹿嘉。 “哥,你和嘉嘉离婚吧。我们会出国,跑得远远的,彻底离开圈子,不会让你有一点为难的。” 林伯承看着自己手中怒放的红玫瑰,红得刺眼,红得血腥。 他是来同鹿嘉求和的,而她却在谋划着和弟弟一起逃离! 更可怕的是,他站在床尾,两个人相拥着跪在床上,这个构图让他像一个大反派,阻止着一对有情人。 林伯承觉得此情此景特别像一部三个人小时候一起看过的电影《泰坦尼克号》。 弟弟和鹿嘉是Jack和Rose,是两个相爱的艺术家,而他林伯承竟然是那个恶臭的反派商人。 真是气得想砍人。 他故意越过林仲启,视线落在鹿嘉身上,几分凄哀地说。 “小嘉,B超结果出来了,是双胞胎。亲子鉴定也出来了,都是我的孩子。” 林伯承撒了谎。 鹿嘉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是他的,另一个是林仲启的。 但他来之前就下了决定,他会严守这个秘密,把秘密带进棺材里,他会一视同仁地培养两个孩子,给予他们最好的教育和林氏集团的继承权,哪怕其中一个孩子是妻子背叛他的证明。 B超单和修改过的亲子证明被放在了桌子上。 鹿嘉不顾林仲启的阻拦,几乎是本能地跑了过去,手指颤抖地拿起了两张单子。 早孕期激素疯狂分泌,她的情绪特别容易激动,泪水又糊住了她的眼。 她傻傻地瞅着眼前的憔悴的林伯承。 他怎么瘦了,脸颊都凹了下去,眼下也有淤青;他一向注意形象,唇边竟有残余的胡须;嘴角和额头的伤也没好,也不擦药。 暗恋十八载,又夫妻七年,照顾他、关心他,已经成为深入她骨髓的习惯,哪怕两人正在闹离婚。 鹿嘉放下了单子,忍不住伸出手,想擦他嘴角的伤:“你最近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林伯承苦熬多日、满是血丝的眼眸渐渐湿润。 他一把抓住鹿嘉的左手,紧紧地,不放手。 “小嘉,我们不离婚。” 与鹿嘉青梅竹马长大的林仲启着了慌,他太懂她了。 曾经失去她的苦痛再次降临,耀如星辰的眼也湿了。 他急急地抓住了鹿嘉的右手。 紧紧地,也不放手。 “嘉嘉,跟我走。” 一左一右,她被两兄弟抓着,就像他们三个人的生命,从出生开始就纠缠至死。 而两兄弟,一个理性如冰,一个热情如火,他们出自同一个子宫,共用同一套Y染色体,对她的爱不分伯仲。 他和他,她该选谁? 【番1】三个人的电影(上,3ph) 三十岁的生日,鹿嘉向上苍许愿:“老天爷,我的愿望是既保持1v2的状态,又不被世俗谴责。” 多么大胆又贪婪的愿望啊。 她大抵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今生竟然实现了这个愿望。 林伯承是她的夫,林仲启是她的情人,她在世俗的眼皮子底下,与兄弟俩共同生活,共同养育一对龙凤胎儿女。 林伯承不会和鹿嘉离婚的,他和弟弟一样偏执,哪怕他死了,做鬼也会在奈何桥上等鹿嘉。 而两个孩子都被他平等地当集团继承人培养,哪怕其中有一个孩子是妻子不忠的证明,他也不在乎。 无父无母无人管束的林仲启则搬来和他们一起住。 他的卧室与主卧仅一墙之隔,一道密门联通着两个房间,掩盖着这不能见光的1v2的关系。 他是鹿嘉的秘密情人,更是孩子们最喜欢、最亲近的叔叔,甚至于他承担了更多育儿的责任,比林伯承这个忙于工作的父亲更尽责。 林仲启履行着他的承诺——“你会去天堂,而我一直在地狱。”甘愿没名没分地跟着她。 林伯承负责养家,供养家里的两个小孩和两个艺术家,集团生意蒸蒸日上。 林仲启开了个摄影工作室,专接明星商单,名利兼收。 鹿嘉继续绘画、开画室,她的画不再拿来洗钱,只卖给喜欢她的画的人。 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一起生活起来游刃有余,哪怕有一些小摩擦也能很快就过去。 唯一难以调和的只有一件事——房事。 传统的三人生活,往往是按一三五、二四六排班,但鹿嘉不喜欢这样。 身为艺术家的她,脑回路更敏感也更发散。 又不是上班打卡,房事还搞值班啊;她更不是物品,做不到平均分配。 谁在家,她就和谁睡;两个人都不在家,她乐得清闲;若两个人都在家,那看她心情,看两兄弟的表现。 林伯承常要出差,林仲启也会去接单,两兄弟常常只有一人在家,形成了某种隐秘的默契,倒也相安无事。 可惜,并不总是这样。 譬如那次,两个人都有段时间没见鹿嘉了,都在家呆着,等待女王的召幸,偏偏女王大人装傻充楞,一会儿忙这,一会儿忙那,就是不提今晚的安排。 时间越推越晚,保姆撤了,小孩睡了,两兄弟已经洗好澡换好睡衣,直勾勾地盯着一直眼神飘忽的鹿嘉。 今晚她必须要选一个,怎么选另一个都不会满意。 鹿嘉为难:“要不,今晚各睡各的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两个都满足不了,那就两个都不满足吧。 “嗯?”林伯承挑眉。 “嗤。”林仲启瞪眼。 两个人都不肯。 鹿嘉头大,只能提议:“要不要一起看电影吧?” 搞个文艺片,把他们看睡过去。 林仲启点点头:“好主意,好久没有三个人一起看电影了,《戏梦巴黎》怎么样?” 这主意一点都不好!鹿嘉后怕地想逃。 林伯承甚少看电影,但看鹿嘉的表现,他一定要看看这部电影。 ** 建在地下室的私人音影室,灯光昏暗,imax大幕,顶级音箱,星空穹顶。 三个人半躺在真皮里,鹿嘉居中,林伯承居左,林仲启居右。 一条灰色的薄被盖在三人身上,盖住了所有的暧昧和躁动。 《戏梦巴黎》讲述了孪生姐弟雷奥和伊莎贝拉,姐弟俩结识了美国学生马修,三个人因为喜欢电影而成为好朋友。动乱年代,大学罢课,三个人困于小屋,以情欲探索在历史的洪流中梦想优游的故事。 这是一个以情色为表现形式、实际探讨政治的文艺片。 看这部片子,黄色的人看到黄色,敏感的人感受到被裹挟在历史洪流中无奈的人。 林伯承看得晕乎乎的,偏偏林仲启还特意跑来问他,“哥,这电影不错吧。” 林伯承皱着眉:“额,很难评价。女主很漂亮,两个男主角身材也很好,就是他们仨儿过得也太邋遢了些。” 哦,还有第三种人,务实的人看这片子,看到的是艺术家的奇形怪状。 鹿嘉和林仲启这两个“艺术家”听罢,相视一笑,觉得他的答案着实有趣。 “yes,i'mdrunk.andyou'rebeautiful.andtomorrowmorning,i'llbesoberbutyou'llstillbebeautiful.(是的,我醉了,而你是美丽的。明天早上,我会清醒,但你仍将是美丽的。)” 影片继续,林伯承已经无心观看,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无声地摸向了她的腰肢。 被单之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探入里衣,缓缓向上攀援,越来越上,越来越热。 洗浴后的她没有穿胸衣,大手毫无缝隙地覆在了柔软之上。 鹿嘉咽了口气,身子因为大手的揉捏一抖,而脸印着电影的荧光,忽明忽暗,故作镇定。 大手继续在薄被下作恶,食指与中指一并,捏住翘立的红梅,微微一撮。 他分明看到鹿嘉颤抖着闭上了双眼,面色透红,呼吸急促。 林伯承斜睨了一眼正专心看电影的弟弟,当着他的面偷偷逗引鹿嘉的身体,实在比看电影有趣多了。 大手继续,探往另一只柔软。 阻隔,中途遇见了阻隔,一个筋骨坚硬、带着茧子多、炙热的阻隔。 显然,那是一只也在被单下作乱的手! 一脉相承的两兄弟,竟然都在被单下偷偷搞事。 林伯承冷冷地瞥向弟弟,林仲启也恰好怒瞪他。 无形的刀锋在空气中相斗,无人退让。 两只手不得不各退一步,各守一座雪峰。 鹿嘉盯着荧屏,咬着唇,忍着战栗。 薄被之下,一左右两个柔软被握住,一个富有技巧,一个直白热烈。 身子底,热热的,痒痒的,空空的。 忽然,一根手指滑过胯骨,缓缓地探入潮湿诱人之地。 不对,应该是两根手指,一左一右同时滑向那处。 两根手指在门口,在那凸起处,再次相遇。 雪峰有两座,入口只有一个,这一次谁也不肯退让。 眼神再次交锋,火星四溅。 但兄弟俩知道,选择权从来只在鹿嘉,谁表现好谁拥有她。 两根手指自上而下,按揉着,摩挲着。 鹿嘉闭上了眼,舒服得哼哼,微微敞开双腿。 入口做好准备,两根手指同时推入。 轻轻地推,然后转圈,戳弄,每一片肉褶都被指腹全方位地展开,尤其是在某个隐秘之处,只是那么一按,她的身体就会打颤。 “啊……” 又是一波潮水打来,她不禁脖颈后仰,电影的光影打在她的下颌线上,美得梦幻。 她在大潮中无力可着,脚后跟乱蹭,双手乱抓,想要抓住什么。 一左一右,两根巨且硬之物递进了她的手中,被握牢。 雪峰被轻容慢捻,手指越来越快,酸麻层层迭迭,两道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 “今晚你要谁?” 她分不清谁在说话,只是抓着两根罪恶之物,不松手。 两道好听的低喘在她耳边,一左一右地炸开。 左右两个耳垂被含住,被牙齿咬了口。 本在紧张状态的大腿紧到发酸,像被抽到了极限的皮筋,蹦,炸开了。 肌肉痉挛卡住了两根作乱的手指,喷出的潮热的水湿透了手心。 极爽之下,她散了神志,只是迷迷糊糊地呼喊:“要。” 至于要谁,并不重要。 或者,同时更好。 **** 我又食言了。说好了500珠就写番外,但经不住姐妹们的夸,我在夸奖中迷失了自我,一出院我就开始写番外了。 第一次认认真真写番外,还是写三人行~ 宝们,中秋快乐! **** 由于盗文猖獗,【番1】的下半部分我放yцshцwen.cσm了~麻烦移步观看~ 【番2】哥哥出差回来,看到弟弟和妻子在…… 车子驶入地库。 出差多日的林伯承拖着行李箱,虽疲惫,但一想到家中娇妻与两个孩子,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礼物。 屋子没有亮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两个已经熟睡的孩子的卧室。 礼物放在床头,两个芭比套装、两个巨型奥特曼。 一人一份芭比+奥特曼,平等地送给三岁多的女儿和儿子。 没办法,不患寡而患不均。 两孩子的衣服、吃食、礼物全都要一模一样。 女儿跌了一跤,儿子也会立刻在同一个地方跌下去,深怕有一个坑是妹妹踩过他没踩过了。 他上楼,刚走到自个儿卧室门口,听见了低低的、压抑的呻吟。 “啊……不行了……慢点儿……“ 他轻轻推开门,开了一个小缝,皱着眉头往里望。 空气里满是骚动的气息,地上随意丢撒着私密的衣物,丝质的大床上是起伏的男女。 他的弟弟林仲启正压着他的妻子鹿嘉疯狂冲刺,噗呲噗呲的水声与肉体拍击声相应和,在寂静的夜里分外令人脸红。 他辛苦出差多日,竟被自己的弟弟戴了一顶大绿帽子,看到这么令人气血翻涌的一幕! 定然是要冲进去,弄死这狗男女。 或者默默拍下证据,作为离婚时多分财产的强力证据。 呵呵,他冷笑,去了浴室。 洗净身上的尘埃,换上洁净的浴袍,再次开门而入。 此时,林仲启和鹿嘉已经换了姿势。 鹿嘉正坐在林仲启身上摇摆,雪乳如波浪般诱人地摇曳着,微曲的发丝在纤细的腰间摇晃,撩得人心神荡漾。 她小脸酡红,媚眼如丝,望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林伯承。 皓腕伸出,扯落林伯承浴袍的衣带,顺着精壮的腹肌下滑。 娇柔的小手握住早已昂扬的紫红孽根。 一切都不需要言语了。 他选择加入。 鹿嘉骑在弟弟胯间起伏,小手上下捏着哥哥的孽根。 扬起魅色无双的小脸看床边的林伯承,嘟着小嘴撒娇。 “好想你,怎么才回来。” 清纯与艳丽在她身上融合了彻底。 背德的刺激与婚姻的平实在她的身上统一。 从一开始不适应三人行的生活,如今她越发享受这1v2的快乐。 哄的一声,林伯承觉得自己脑子炸了,同时一股蜜在心中流淌。 “我也很想你,特意提前回来。” 只可惜,提前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林伯承撩开她微汗的发丝,在她殷红的唇上落下绵密的一吻。 不情色,如他对她的情义。 而他的双手同时托住她的胸前的绵软,任性地揉捏成各种形状。 很放纵,如他对她的渴望。 身下的林仲启愤懑地闭上眼,假装看不见哥嫂之间的浓情蜜意。 他悄悄地抓住鹿嘉的纤腰,用尽气力往上一顶,将硕大的饱胀死死盯进紧致之中。 “啊!呜……” 鹿嘉被顶得惊叫一声,脸错开林伯承,应激性的眼泪滑落。 林仲启很高兴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身上,几乎粗鲁地往上顶撞,颠得她又痛又麻,整个人绵软地左右摇晃,吟哦破碎。 哥哥怎么就提早回来了呢?这个夜晚她本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如今不得不分享。 林伯承稳住了她。 五指插入了她的秀发之中,压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再温柔,吞掉她所有的呼吸,咽下她所有的呻吟,粗暴地伸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 他压下了所有的占有欲,强迫自己不看弟弟捣乱。 自从有弟弟的陪伴,她脸上真诚的笑意多了许多,这也是他愿意容忍叔嫂背德的唯一原因。 欲望升腾,鹿嘉无处可逃。 她的上半身被哥哥掌握着。 她的下半身被弟弟操控着。 她分不清快乐来自哪个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发烧,热得每个毛孔都在叫嚣。 还要,还要,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