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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晩,对不起,我真的早就知道错了……”

    乔晩打断他,“最后说一次,我的婚礼请你不要来,来了我也会赶你出去的。”

    挂了电话,乔晩心里很难过,无法想像妈妈生前经历过什么,承受了多少。

    沈君彦结束工作,回房看到乔晩并不在,他郁闷坏了,这丫头,总喜欢乱跑。他现在只要视线范围见不到她,就会担心。

    在别墅找了一圈,最后在后院找到她。这丫头正坐在石凳上,微风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沈君彦赶紧走上前,脱下外套,给乔晩披在了身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外面凉,我们进屋好不好?”

    乔晩突然受了刺激似的,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我撒娇?”

    她声音哽咽,“我心里难过。”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沈君彦听完牙齿咬得紧紧的。那个可恶的女人,给了她一次次机会,她却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乔晩,这回,他是绝不手软了。

    他磁性的声音安慰乔晩,“你妈妈已经不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况且赵静茹所说的事发生在前,你妈妈后来还能和苏先生在一起,可见她是原谅他的。过去那么久了,何必还为那时的事耿耿于怀。”

    经沈君彦的安慰,乔晩感觉自己似乎想通了许多。想想也是,事情都过去三十几年了,何必还对那段过往耿耿于怀。

    ——

    江城。

    苏崇年接到乔晩的电话时,他正在公司加班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会儿完全没了心思。

    高博暂停了会议,跟出去询问情况,“苏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必须去一趟京都,我要立刻见到乔晩,跟她解释。”

    高博劝道,“苏先生,现在已经晚了,要不明天去吧,明天我陪您过去。”

    苏崇年摆手,“不行,我等不到明天,我现在就想去到她的身边,跟她解释,求得她的原谅。乔晩怀孕了,我不能让她难过。”

    “可是会议……”

    “会议你替我主持,我让司机送我去机场。”

    高博皱眉,“可是您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呢。”

    “没事,司机陪我过去。”苏崇年说着拍拍高博的肩,“会议交给你了,辛苦了。”

    苏崇年拄着拐杖离开,高博看着他日渐瘦弱的背影,不稳的步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个男人曾经在商场上多么风光无限,现在,面对乔晩的事,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可怜天下父母心,一个人无论心有多硬,在儿女面前,都是柔软的。

    司机开车带苏崇年去机场,一路上,苏崇年不停的催促,“开快点,再快点。”

    “好的,苏先生。”

    这天正巧下着绵绵春雨,又值夜晚,路况不是很好,纵使司机水平很高,也开得很吃力。

    后面,苏崇年还在催,“再快一点,我想早点见到我女儿。”

    ——

    沈君彦把乔晩哄睡着,看到手机上多个未接来电,全来自江城。他想大概是苏崇年询问乔晩的情况,奇怪的是并非苏崇年的号码。他走去阳台,电话回拨过去,那头响起的是苏崇年的特别助理高博的声音,“沈先生,苏先生刚才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苏先生身上多处骨折,昏迷不醒,正在抢救。”

    ‘轰——’沈君彦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司机当场死亡,可以遇见车祸的严重性。

    “怎么会发生车祸?”

    “苏先生想去京都见乔小姐,他很着急去见她,不肯等到明天早上。我怕苏先生……”

    高博声音哽咽,没说下去,“你能不能带乔小姐过来一趟?”

    沈君彦有些为难,“我和乔晩的婚礼三天后举办,乔晩现在还怀着身孕,我怎么能带她过去。”

    高博在那头吼了起来,“可苏先生受伤严重,可能抢救不过来,随时都有可能……不能让他连乔小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吧!”

    “这么严重!”

    “你是没见到车祸有多惨烈!只怕……一会儿手术我再联系你。”

    接了这通电话后,沈君彦再也无法入眠。为了三天后婚礼如期举办,他必须封锁所有消息。

    乔晩睡得迷迷糊糊,被沈君彦给唤醒了,起床气大发,对着他吼道,“干嘛呢你,我好不容易睡着。”

    他的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乔晩当时没有在意。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我现在要去江城处理点急事。”

    乔晩皱眉,“现在?大半夜的去处理什么事呀,你在逗我玩呢吧。”乔晩说着坐起身,勾着他的脖子,“还有三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不会是要逃婚吧。”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孕妇旧爱胡思乱想,我是连夜赶过去,明天一早就能把事情处理完,赶回来陪你。”

    “可我不想你这么辛苦,明天早上再去吧。”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乖,一点都不辛苦,我可以在飞机上睡觉,节省时间。”

    乔晩撇嘴,“至于吗?”

    “当然,现在你怀孕了,有点时间我都想陪着你,不愿浪费时间在路上。而且事情比较急。”

    “某人明明把公司的事全权交给江特助,现在又亲自插手,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吗?”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