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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泽不就想杀我么,动手吧,别等了,我跟迟辰夫已经分手了,他不会来的。”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苏黎心跳的越发快,转头看了一眼,果然,梁泽出来了。

    梁泽脚下,门的间隙间她看到里面地上躺着的女人,那情景有些骇人。

    那女人全身光裸,脸上带了泪痕,嘴角还有恶心的白,浊液体,身上大堆施虐的伤痕,头发胡乱地披散着,盖了大半脸。

    梁泽要走出来的那一刻,那女人突然撑着身体爬起来抱住了梁泽的脚。

    “梁泽,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后悔了,我真的不该……”

    苏黎挺清楚这个声音,难以置信地仔细看那女人的脸,居然是叶佳茗!

    梁泽一脚将叶佳茗踢开了,力度很狠,踢的叶佳茗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梁泽,我求你……”

    叶佳茗话没说完,门被带上了,梁泽阴着脸走了出来,拿着手机,蹲在苏黎跟前,嘴角勾起来。

    “终于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说话间他的吐息撒过她的脸,她已经退无可退,拧眉侧着脸,一言不发。

    她不会求梁泽,没有用,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但她没有想到梁泽会对叶佳茗做出这种事来。

    梁泽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面对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苏黎,你知道吗,我还是最喜欢你两年前的那个时候,哭着求我放了你,自从你活着回来就越来越恶心了,不会服软,不会求饶,这副永远高高在上的模样,跟迟辰夫真他妈像!”

    她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眼神尖刻而犀利,紧抿着唇。

    说到底,到了这一刻,她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不会在梁泽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因为她知道不但没有用,反而会让对方更得意。

    “迟辰夫也是这德行,不过,你们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很快,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人间地狱。”

    “我也要让叶佳茗那婊子看看,她看上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苏黎心里充满恐惧,表情并没有变化,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梁泽已经是个疯子了,丧心病狂,毫无底线可言。

    “迟辰夫不会来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用我和叶佳茗都威胁不了他的。”

    梁泽狞笑,“是么,可刚刚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答应要来了。”

    “警察已经找他了,他是想给警方提供线索,等警察来了,你逃也逃不了。”她平静地说。

    “所以,我不会让迟辰夫自己来,我叫人去接他,还有……你以为我现在想的是逃?你以为我怕死?”

    他将她的头发揪的更紧,满意地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继续道:“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玩得开心点。”

    他拍了拍她的脸,“等一下,你可要哭的好看一点儿,别扫了我的兴。”

    她咬牙切齿,“我不会在你这种人渣面前哭。”

    “是吗,这话你不妨等一下再说,你跟迟辰夫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已经看够了,今天,我要你们都陪着我,一起去地狱!”

    ……

    秦慕跟丢了迟辰夫,免不了又是被陆仲颜一顿恶骂,然后直接使唤去了医院看孩子。

    秦殊语重心长拍拍秦慕的肩膀,“孩子是很重要的,而且现在确实不安全,这也是个很重要的任务。”

    说罢,把一堆纸尿裤塞给了秦慕,叮嘱道:“好好干。”

    秦慕都快哭出来了。

    秦殊跟陆仲颜则去了t.s.,在公司门口遇上一脸焦急的薛舜。

    薛舜一见陆仲颜就赶紧过来了,“陆警官,我正好要找你。”

    “我也正好要找你,”陆仲颜说:“你今天下去见迟辰夫了吗?他回了公司一趟的。”

    “没有,他是回来了,可没有上楼,我当时连他来过都不知道,不过他在过前台的时候,让前台交给我这个。”

    薛舜手中一张前台的便签纸,上面写着:南门监控。

    陆仲颜松了口气,拿起便签冲着秦殊挥了挥,“怎么样,我就说迟辰夫没有蠢到那种程度吧?”

    秦殊心底也松了口气,表情却依然淡漠:“梁泽肯定早就料到了,不会那么轻松就让你找到,现在很明显,梁泽是在拖延时间,你要是再慢一些,找到的就是三具尸体了。”

    陆仲颜眼角抽了抽,转身去找t.s.的监控室,一边低声抱怨了句。

    “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

    ……

    这间房子,似乎是有哪里在漏水,苏黎耳边偶尔地,听见那种滴水的声响,细微的,却在这个沉默的空间里面被无限地放大了。

    那些男人并没有太为难她,一直在听隔壁那间房的墙角,颇有些下流和猥琐。

    因为隔壁那间房里面,一直间歇性地传来叶佳茗的声音,偶尔是凄厉的尖叫,偶尔是微弱下来的哭泣声,偶尔是呜呜咽咽的告饶,还有些时候,是肢体碰撞的声响,伴随着叶佳茗痛苦的呻吟,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做什么,苏黎心里一阵一阵地泛着恶心。

    这房间根本没有什么隔音概念,梁泽的声音非常清晰,打叶佳茗的声音,以及,说的那些话。

    类似于“含紧了”这一类的话,不绝于耳,一墙之隔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苏黎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逃的对策。

    那三个男人中甚至还有一个十分猥琐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开始自渎,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