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突然变成恋爱脑(虐男)》 1、我还有机会吗? 今晚的伦敦明月皎皎,既没有云朵遮蔽月辉,也没有细雨干扰视线。 舒心忧站在楼顶的露台,遥望‘金丝雀码头’那些坐落在泰晤士河岸边的高层公寓住宅和商业摩天大楼,远远看去,那一盏盏温暖的灯光如一粒粒橘色的宝石,镶嵌在玻璃幕墙上,与夜空中的点点星光遥相呼应,形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她蓦然联想到了广东的深圳湾、香港的维多利亚。 一样的繁华,一样的金融中心,这种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景色都大同小异。 许是要离开待了两年的英国,加之是仓促间决定的回国,她今夜感慨颇多,梦醒后怎么也无法继续入眠。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舒心忧哼着歌远眺,脑袋放空了几分钟,清空乱七八糟的愁绪,又抬起头深深望了眼高悬的明月后,缓步下楼。 一楼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两瓶Ethan带过来的酒,地板上还有残留着白天封绅和Ethan打架时双方受伤所流的血,由于没有及时清理,此刻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她叹了口气,对地上的狼藉视若无睹,几步走到沙发旁,拎起其中一瓶威士忌,拿到水吧台,又从冰箱里取了一桶冰块……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摇曳,在灯光的投射下,跟钻石切割的水晶杯相映成辉,煞是好看,让人迫不及待想品尝。 舒心忧图省事,一下就给杯子倒了有7.8分满,她端起来一口闷去的就有半杯。 威士忌的辛辣在舌尖绽放,复杂的口感刺激着味蕾,让她眉头微微皱起。 吞咽下肚后,她才懒懒地坐在高脚凳上,掏出手机查看该找哪家快递公司,好把自己的东西打包邮寄回国,还有封绅、Ethan的东西也要邮寄还他们。 她越看越纠结是选老友寄还是远方速递或是其它的,因为她的东西很多都是贵重物品,就留学生5k免税额用来邮衣服都不够用,别提她那些护肤品和品牌送的衣包饰,肯定得找包税包清关的省事省力,或者分开几个快递公司,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免得东西丢失。 舒心忧一想起连东西都没开始收纳整理,就烦躁得不行,杯中的酒是一口接一口往嘴里灌。 两大杯下去,她酒意上头了,脑袋有些晕沉沉的,也就没注意到身后大门被解锁的电子音,甚至有人堂而皇之地进屋了也没能觉察。 来人远远见到她在喝酒,大步走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探头凑近她,“Aurora这么晚喝酒是睡不着么?” “哈,啊……”舒心忧被耳边冷不丁的男人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一侧头,发现是自己熟悉却不想看见的人后,忍不住蹙紧眉头,指着门口对他下逐客令,“你有病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下午说的,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立马滚出去。” Ethan看到她如此恼怒地赶他走,却丝毫没有觉得难堪,依旧挂着笑容。 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效果能这么好,下午才被她扇了十几巴掌的脸,已经寻不见半点红肿的掌印了。 男人蓝色的眼眸在对她笑时,像被阳光照射的海平面,看起来波光粼粼的,分外迷人心智,想让人一头扎进去。 Ethan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面不改色地对她说着情话:“我也睡不着,想你了,就来见你。” “见你个大头鬼,你到底滚不滚?”舒心忧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忍着喷薄而出的怒气,再次警告他。 Ethan讪讪收回被甩开的手,这次却是眼神幽怨地盯着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还有机会么?” 舒心忧一口饮尽杯中的威士忌,又拿起酒瓶往杯里倒了小半杯,才冷冷瞥了眼身侧那个从前觉得温和有礼的男人,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被骗和错信,秀眉不禁蹙紧,咬牙恨声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说了,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开枪,还是说,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相较于女人濒临爆发的愤怒情绪,男人神态很是从容,轻言巧笑的假面和没被戳破前一般无二,伸手攀上她精心护理过的栗色卷发,“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讨好我,从此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除非我腻……” 在舒心忧别过脸躲开他的触碰之际,男人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抽出,扫过酒杯的杯口,手中药丸不着痕迹的掉进杯中,腾起一串不易察觉的细密泡沫,瞬间便消散了。 “有病!听不懂人话?从我家出去。”她真是脑子糊涂了,居然忘记把密码锁的权限改掉,才让这个狗男人在半夜有了可乘之机。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她不悦地夺过被男人捏住的酒杯,仰头将酒液吞咽下肚,然后重重立在吧台上,玻璃杯和吧台碰撞发出清脆愤怒的声响,价值几百镑的st-Louis水晶杯就这么砸出了裂纹。 她站起身几步走到斗柜,拉开抽屉从里头拿起那把格洛克手枪,当着他的面就把子弹填装上膛。 男人全程注视,既不阻拦也不告饶,就这么看着她将手枪拉开保险。 舒心忧起伏着胸口,举着枪口对准他的身躯,想要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被枪指着的男人也极其配合地随着她的步步紧逼,慢慢往后倒走,同时在心里默念数数字,等待着药物起效。 拖延到门口时,舒心忧忽然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眼前人影也开始恍惚。 舒心忧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迷茫而震惊地望向嘴角上扬的男人。 见药效发作,Ethan才停下脚步,低声细语地劝诫道:“Aurora,你必须明白,忤逆我,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那露出犬牙的笑容,往日里是十分具有欺骗性的,可是此刻,在她眼里和一头龇牙咧嘴等着扑食的獾狗无异,威慑力十足,让人心生怯意。 舒心忧的脑中回想起不认识他时就被他做局送进精神病院,白天封绅还被他微笑着就给胸口捅了一刀、脸上割了一道。 她知道,Ethan可不是个善茬,更遑论现在是在得罪他的情况下,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招数。 顿时,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紧张不安地咽了咽唾沫。 “我说了,你再招惹我,我不会客……”她的力气因为药效发作,逐渐被抽离,即将面对的恐惧化成了愤怒,理智被惶恐取代的她拼尽全力,颤抖的手指扣动扳机。 一股带着硝烟味道的枪响过后,子弹打进男人的肩头。 本来是瞄准心脏的,却因为身体的乏力,枪口以倾斜的角度,子弹的轨迹发生改变,穿过他的锁骨,深深钉进他身后的木门里。 肩头的两处洞口正汩汩冒着血沫,把白衬衫染得鲜红,舒心忧的手掌也被枪的后座力震得发麻。 在药物的作用和自己开枪伤人的双重刺激下,她紧张的神经绷断,手枪从手中脱落,身子一下瘫软。 Ethan不可置信地看向肩膀的伤口,白天先是被她用咖啡烫伤,接着是封绅那个疯狗挠伤,好不容易上过药,患处缓解了不少。 不想,此时又遭受了第三次伤害。 翻倍的疼痛延迟着蔓延开来,可他的脸却平静得可怕,竟离奇到没有一丝恼怒情绪。 在察觉女人已经脱力要栽倒时,还强忍着痛伸手搂住昏迷过去的她。 手臂一使力,伤口就被牵扯,Ethan眉头微皱,额头凝起颗颗冷汗,硬是忍着伤口的不适感抬起左手,将挡住女人脸庞的头发往后拨去,别在耳后。 看着她眼眸紧闭,脸上带着酒后的酡红,一派乖巧惹人怜爱模样,不禁在心中为她的不理智,而感到深深惋惜。 他像是宠溺又像是责备地轻捏一下舒心忧的脸颊,才喟然道:“啧,我给过你机会了,怎么不懂珍惜呢,既然知道自己是我的猎物那就识趣一些,乖一点讨好我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想着廉价的自由,反而把自己逼入绝境呢?今晚可真是做了个一点都不理智的决定呢。” 作话:欢迎来到恋爱脑的鱼塘,嘿嘿诶!暂定尽量日更、50珠会加更。 一百万字的文我都写了,所以这区区50万字肯定能拿捏,没有坑,只有单机会拖更,所以需要宝宝们用珠珠和留言唤醒我的爱和良心。 越多人催我,我越激情码字哟!啾咪** 2、阴暗爬行的老鼠 阳光随着时间位移,穿透彩色玻璃窗,洒进室内,形成斑驳绚丽的光影。 空气中也弥漫着灌木被修剪后的独特清香,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鸟鸣声,让人心旷神怡。 这本来应该是个宁静和悠闲的午后。 可床上的女人却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睡得并不踏实,紧闭着的眼皮上睫毛微微颤动,几秒后她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就是刻着浮雕的穹顶,墙壁上挂着精美挂毯和价格不菲的名家画作。 以建筑装潢来看,俨然是典型的维多利亚风格。 这是哪里? 宿醉加梦魇,让她大脑迟迟处在混沌之中,分不清是不是还没从梦中醒来。 “嘶……”头真疼! 大壁炉旁,一个男人正坐在宾利家的棕色木皮NEWENT沙发上,他饶有兴致地翘着脚,翻看她手机里聊天记录和照片。 见她醒了,男人这才放下手机走到床边。 卷曲棕色头发垂盖住了他的半张脸,走近女人时才被他随意地别在耳后,露出他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西方轮廓。 男人居高临下地端详躺在床上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女人。“醒了?” 他身穿一套宽松的真丝睡衣,五个间隔相同的排扣,他只系了中间的两个,所以轻易能窥见他那鼓胀的胸肌和凸起的块状腹肌。 就是吧,他左肩头用医用胶带贴了一大块纱布,像是搭了一块毛巾在肩头,着实有碍观瞻。 当看清是谁后,舒心忧一股无名火窜起,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觉得晦气的她差点没怒火攻心,自然态度也极差。“Ethan?我不是让你滚了,有完没完,真的要上赶着找死?” 见她还不知道自己处境,居然还敢出言威胁他,他兴致盎然地勾着嘴角,却没有接话。 舒心忧宿醉醒来有些头疼,撑着床支起上身后,才察觉到被褥下的手腕触感不对劲,沉甸甸的,像是戴着一副重量不轻的手镯。 她疑惑地从被子抽出手,才发现两只手腕上都戴着东西,左手上套着一个黑色手表样式的东西,右手正被一条铁链拷着。 她脸色陡然一变,惊慌又愤怒,转动了两下手腕拉扯着链子,冰冷沉重的铁链在木质地板上拖动,发出沉闷的声音。 舒心忧顺着链子走向望去,发现这链子另一头是钉在床头的墙上。 “草,你没完了是吧?那谁也别想活。”也睡糊涂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想鱼死网破的念头,揪着一截铁链就往站在床边的男人身上砸。 无奈铁链实在太重了,挥出去砸中男人后又回弹打在她的手背,疼得她龇牙咧嘴,放弃了继续用铁链当武器。 幸好她这一砸正中男人包扎过的肩头,在男人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时,她赶紧乘胜追击,手脚并用地站稳在床上,仗着比站在地上的男人高了一个头的优势。 用手托举着那个被锁链牵制住的手腕,本着多打一巴掌都是赚的想法,使出了吃奶的力度,连续甩了男人几个嘴巴子,打得那叫一个又快又大力,震得她手腕都疼。 “啪~啪~” “哗~啦~” 掌掴声和金属碰撞声交汇出的清脆,像是好戏开场的配乐,为她接下来的咒骂做足了戏剧铺垫。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狗男人你给我死,你就是漂浮在central line里的臭气让人恶心,是深夜时阴暗爬行在狗岛地铁轨道上的老鼠,迟早会被人踩死被地铁碾轧爆脑壳。”舒心忧一边呲着牙扇男人巴掌,一边恶狠狠地咒骂,脑袋疼得她浑身戾气忍都忍不住。 “有的人是生活五颜六色,而是你自己就是个大写的le、色,垃圾桶没能把你装进去也是因为你在发烂发臭,装你都嫌恶臭恶心。” 正当她还要落下第五巴掌,被打懵的男人终于回过神,眼疾手快把她扬起的手腕扼制住。 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扇得发烫的腮帮子,他幽幽叹气,似是对她的行为非常失望。 “Aurora真的好伤我的心,昨晚想枪杀了我没成功,今天还要和我一同赴死,我都不舍得动你,你怎么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呢?” 舒心忧用力挣了挣手腕,没能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阴沉着脸开口,“你是不是犯贱,我说过了你再惹我就会开枪杀了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这样做?” “Aurora不是已经这么做了么?”男人眉头一挑,笑着单手抱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床后倒去,把她压在厚软的床褥中。 3、只有这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这时,舒心忧才发现男人被白色纱布包着的地方,居然渗出了红色的血迹,鼻尖还能嗅到浓重的药水混合着血腥的味道。 霎时,她想起了昨晚做了什么,她居然开枪伤了Ethan,明白自己此刻处境的她脸色变得煞白,背脊生寒。 草草草!她居然真开枪了,重点是,还没能成功把他嘎了,才导致现在落入困境……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她昨晚打伤了Ethan,所以他今天把她用铁链锁起来,要折磨她吗? 欣赏完女人精彩纷呈的神色变化,Ethan从床上起身,松开她的手腕,怕她又要打,才坐直身子的他还挪着屁股往后退了退,才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和声细语地安抚已经肉眼可见汗毛竖立的女人。 “Aurora这么激动是不是以为我要对你下杀手或者怎么折磨你?放心,我暂时可不忍心那么对你,所以别怕,之所以邀请你来做客,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什么玩意,他管这叫邀请做客?还有什么叫暂时不忍心? Ethan所做的事,让她已经产生了习得性厌恶心理,对他也就没了一点客气,她摁下内心的惊惧,立即反唇相讥道:“那我真是谢谢你的热情招待,祝愿你祖宗十八辈的人都能去监狱里做客呢,或者动物收容所,我看你挺像个畜生。” 扑哧…… “Aurora开玩笑都这么可爱么?”他忽然被她逗笑,那温和圆润的声线真能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安慰着一个在别处受到惊吓的人,任谁也想不到,他才是令女人恐惧的那个罪魁祸首。 舒心忧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她昨天才知道这男人是个笑面虎,是个彻彻底底大变态,今天就玩这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之前她一定要沉着冷静,不能激怒他把命给交代了。 她舔舔发干的嘴唇缓解当下的焦虑和恐慌,坐起身后,警惕地看着男人,胆战心惊地颤声诘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接下来要哭着闹着让我放你走,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没能看到她立马求饶虽然有些不爽,但男人还是笑了,并且毫不吝啬地夸奖起她,一如初见时候的和煦。 只是被拷着的她并不觉得这个笑容还有暖意,只从牵起的嘴角弧度看到了暴戾和几分得意。 她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双手朝上举着时被牵扯的铁链叮叮当当的,认清形势的她极力憋着一口气和他谈判,“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因为我开枪打了你,那我愿意给你赔偿,也和你道歉,那是喝了酒不清醒的举动,你别和我计较。” Ethan很有耐心,颇有兴致地替她解惑,“昨天,你拿枪指着我实在勇气可嘉,就是,让我有些不爽了,当然,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在那瞬间,在你眼睛里看到了我感兴趣的东西,以防你跑掉,干脆把你囚在我身边好了,因为,在那一刻我实在好奇,想看看你爱上我是什么样。” 昨天他和封绅双双掉马,两人的龌龊心思都被她知晓了,他们的恶行无处遁形。 当知道是他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喂了药后把她送给封绅一起玩弄、当知道封绅已经有订婚的未婚妻,还和同他沆瀣一气欺瞒她后,她当时的脸色竟然没有他预想中的崩溃无助,而是平静得有些事不关己的漠然。 可,她拿着枪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如果可以,她估计是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颗子弹的吧? 当枪放下那一刻,他从她眼中看到对封绅的失望,迎上他的眼却是淡漠和麻木,以当时的情感表达可知,她应该很恼封绅的背刺。 可他想杀了封绅时,她阻拦了,但到了晚上,没给封绅的子弹,却打向了他。 那颗子弹如果不偏,就是冲着他心脏了,可见她真的想杀了自己。 不应该是一视同仁地恨不得他们死才对么? 他们同样是罪不可赦的猎人,她这个猎物怎么还厚此薄彼,对另一个轻拿轻放了呢。 他压下心里扭曲的嫉妒,佯装大度,“至于,你对我开枪,我没放在心上,只是你无意的,枪支走火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舒心忧紧盯着他说话的神情,从他坦荡的微表情来看,这个说辞似乎是真的。 不是要她的命就行,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和他正面认识过就被他送进精神病院,以昨天自己拿着枪指着他这件事来说,这个心理不健康的男人即便是折磨完自己再弄死也不出奇。 4、你可以期待一下 舒心忧头皮发麻,把手放到被褥上,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确认他暂时对自己没有杀意后,从醒来后就一直揪起的心也渐渐松懈下来。“我还以为你要杀人灭口。” 男人突然倾身靠近,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收紧手,逼她与之对视,看到她眼底掩不住的惶恐,才满意松手,煞有介事地说:“Aurora,我现在怎么舍得杀你,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等爱上我,我就会放你离开。” “???爱上你,就放我走?”啥玩意?舒心忧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重述反问了一遍。 男人点头,笑容可掬,“对。” 看到男人点头,她更无语了,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有大病的,她知道囚禁,无外乎三种,一种是爱,想要被囚者爱上自己;一种是恨,囚禁就是为了泄愤;还有一种就是纯属反社会人格的变态。 那么,他是哪种? 爱呢,她看不出他爱;恨呢,一直被戏耍的是自己,也就昨天给了他一枪而已,他现在都好端端坐在这里,自己以前可是被他送进精神病院半个月,后来还和他拍电影名利双收了,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最多算扯平? 至于有没有反社会人格不知道,但是变态,他已经是了,不然谁没事会把一个连正面打交道都没有的人丢进精神病院里。 草!不会是三合一吧? 她眨巴着眼睛,顿时握住他的手掌,演技说来就来,诚恳无比地表露心声,“其实,我一直喜欢你,见你第一面就因为你优越的外貌条件心动了,在你买我的剧本坚持让我当电影女主并帮我申请到编剧专业的学校录取通知书时,我就感动到沦陷了,只是我一直没有说,只维持着和你的炮友关系,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社会地位的鸿沟难以逾越,我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该贪心……自从昨天知道你就是把送进精神病院的人后我挣扎我痛心,觉得这是我们都过不去的坎,也终于找到了死心的理由,我才会忍着不舍说“我们完了”,而是不是气到枪杀了你,所以放我走吧好不好?我们不要互相伤害了,放过彼此吧。” 她感情充沛,句句情真意切,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掐疼了。 男人很给面子,耐心等她表演完,才扑哧一下笑了,而后笑容越加灿烂。 好一会才压下嘴角,无奈又无情地挑破她的心思,“Aurora,你的演技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觉得我有这么好骗么?难道昨天下午你没有气到杀了我,不是因为你的理智占据了上风?你怕如果失控杀了我,就会坐牢并失去现在的一切,至于晚上的那一枪难道不是因为枪口倾斜?不然今天我们可能都没法在这里相见了。” 他在她呆滞时,伏下身亲了一口她的手背,才继续说道:“你豁不出去是你太爱惜自己了,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苦难换来的,你满意如今的成就,所以你不是不想反抗我,而是权衡利弊后觉得‘放过我’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应该是觉得我这个混蛋不值得你搭上所有吧?所以只要不到绝境你都不会用毁灭来解决问题。”他分析她的心理路程,简直鞭辟入里。 “……”操!狗男人什么时候学的心理学。 既然识破了她拙劣的谎话,那她也没什么好装的了,将握住的手一把甩开,嫌恶地在他睡衣上蹭了蹭被他亲过的手背。 手腕的铁链因晃动发出哐当碰撞的声音。 舒心忧沉默半晌后又回到那个问题。 她难以言喻地睨着他,“你的意思是你爱我,但是你不会告白,也怕我拒绝你,所以你想囚禁我,等我爱上你?” 因为她的动作幅度太大,他肩头伤口好像被拉扯到了。 Ethan伸手抚上包扎好的患处,摁了摁纱布,试图止住裂开的创口正往外冒的血,摇摇头后又点点头,转动了一下那个被女人甩开的手,缓解痛楚,骨头摩擦发出咔咔的声音。 “嗯哼,对一半,或许是感觉你有趣,但是我很确定我不爱你,也并不想告白,我只想看你爱上我是什么样然后再甩了你,所以等你爱上我时我就对你没兴趣了,那时候就能放你离开,你可以期待一下。” 期待个鬼,这是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可能是他的话槽点太多,也可能是他定力太强,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丁点在忍耐痛苦,她也就没注意。 5、请原谅第一次玩囚禁,业务不熟 “那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是为什么?给了我那么多资源和助力甚至为我了去结扎,也是要我喜欢你?别拿你那套什么因为‘错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想要补偿我’的鬼说辞糊弄我。” 以前Ethan对她可以说有求必应,事事有回应,可她不信,以他这样的伪君子,真的会大发善心当谁命中的贵人? 舒心忧抬头观察他的肢体语言,想要弄清他处处透着不合理的行为,好从中找到破局之道,可眼睛瞪那么大,没漏过他一个微表情,都没能找到答案。 Ethan看着她小脸上写满疑惑不解,耸耸肩,好心地给她答疑解惑,却有些答非所问,“小公主,怎么还是那么单纯呢,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詹代法则么?” “Don039;t think that you are special…Don039;t think that anyone of us cares about you.” “对你来说是难于登天的事,其实只需要我一个电话就轻易办到,你看,这只是我随手散发的善意就让你感恩戴德到如今了,你说,在你有用的前提下,我推波助澜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舒心忧垂头,默读咀嚼他说的话,“不要以为你很特别,不要以为有人很在乎你么?” 原来是这样。 他曾经在聊这个问题上说过,有时为了不惹麻烦和行事方便,在接触不同的人也会以他们的思维去做出应变,也就是说他会‘投资人’,有时随意给有潜力的施舍一点帮扶,以换取别人来日功成后,感激涕零地替他卖命。 说完他挑着眉,用戏谑的目光回望正沉吟思索的舒心忧,还特地提点了一句,避免她太过把自己当回事,又想着和他鱼死网破,那游戏就不好玩了。 “唔……想让你喜欢我这个概念,只是看你居然更护着封绅那个疯狗,临时起意罢了,所以千万别想着恃宠而骄哦!” 他还是享受互相拉扯的感觉,算是为他顺遂无虞的生活添一点挑战的乐趣。 舒心忧敛眉思考他描述的说法。 Ethan说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非要自己喜欢他? 冥思苦想间,蓦然福至心灵,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明白了,这题我会,是传说中的性单恋是吧?只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或者是男人的自尊心自信心作祟,忍受不了居然还有人不图自己,瞬间就升起征服欲望了。” “总而言之,你就是想我单方面和你培养感情呗。” 对于这种变态又无厘头的行为,舒心忧只能用自己贫瘠的认知从看过的心理学上去套框架,不然一点都摸不准他的想法是怎么生成的,不明白他这没有逻辑可言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嗯,也可以这么说。”Ethan忽略肩头的疼,点头算是认同她的说法,侧头望着试图分析他动机的女人,欣赏之中还带着浓浓的兴味。 哈?她真的说中了?她这么牛的吗? 但是不对啊,性单恋不是指对某人产生好感之后,当别人对自己有同样的感情之后,就会讨厌这段感情;性单恋不是单方面喜欢一个人,得到就会产生厌恶情绪然后回避这段感情么? 这不是自卑的人格才会有的心理嘛?她无论怎么看,也只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恋自信自负,唯独没有一丁点儿自卑啊。 哦,说起来,好像现实中确实有些人极度自恋,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想当中心点,所以他们无法忍受被自己在意的人忽视,一旦他们发现目标产生反抗心,就会发疯,想把事态拉回他想要进行的轨道上…… 果然还是思维异于常人的变态。 也行吧,不是要她命那就没事了,毕竟生命诚可贵,自由不算啥。 女人微微意外又迷茫后把手伸到他面前,并没有露出抵触的情绪,只不动声色地提出要求,“我想上洗手间,能帮我解开一下么。” 男人眼都不抬,摇摇头,干脆地拒绝,“铁链可以到厕所,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舒心忧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地,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穿的背带裤,有铁链不方便,而且我上洗手间有铁链怎么关门?洗澡也就罢了,我要是蹲厕所,有味道怎么办?” Ethan略有迟疑后掏出钥匙将铁链的锁解开,礼貌又温柔,“很抱歉,请原谅第一次玩囚禁,业务不熟。” 他这个散漫的态度真的不是过家家吗?于是她提着的心又放松了警惕。 她想,如果她乖巧一点,他们还是能坐下好好谈谈的吧? 她想着有些走神。 铁链解开掉在瓷砖上发出很大的声响,险些砸到她的脚,幸好她及时回神,后退一步避开了。 她看着白皙的手腕已经被铁链坠得泛红,还没高兴两秒。 男人捡起地上铁链拿在手中,然后看着脸上露出笑容的女人漫不经心地介绍,“你左手上的是监视犯人专用的手镣,我还改进过,有监听定位心脏跳动过快就提醒功能,也就是你不管在哪里说了什么,或者你做了什么事让心跳过快了,我都能知道,至于这个平常你不想戴就不戴吧,只是睡觉时流程还是要走一下。” “还有,你别想跑哦,这里是郊区庄园,方圆一英里都没有居民,而且楼下有二十个保镖,你没出大门就会被抓了,到时候我不确定会不会为了省事,只能让你委屈一下以后都坐着轮椅了哦。” 他眼中关怀之意退去,闪过一抹威胁,瞬间又恢复如常。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威慑力十足的话,从他表情能看出他可是认真的,而不是一句恫吓。 若是他上来就暴跳如雷还好些,反倒是这样喜怒无常让人心慌,不知道哪一步就会行差踏错,触及他到的雷点。 “……”气氛忽然压抑窒息,舒心忧倒吸一口凉气,一口皓齿快要咬碎。 转身去厕所前愤恨地瞪了男人一眼,又有些拿不准他这出大戏的意思了。 他哪里是好商量,他是有足够的把握让她闭嘴,才不必谨慎对待。 与这只狗周旋简直就像在行走在悬崖峭壁的木栈道,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她透过浴室的窗子看出去,果然,这是真的偏僻得要死,一眼望去绿茵地外围是成片的高大树林,落叶的厚度比之前和封绅一起去的那个肯特郡酒庄所见的还要夸张,更别提她远远瞧见了庄园的铁门外还有保安在站岗。 6、你得给我一笔青春损失费 在蹲厕所的同时,她脑中开始复盘、总结、规划。 若Ethan所言是他的真心话,那自己则是个跳脱掌控的‘误判’,他之所以盯上自己,而不是直接去找一个对他千依百顺的人,估计是为了享受‘驯服’的过程吧。 这么说,他应该是那种喜欢‘意外惊喜’的人,对于能猜到结果的事情没耐心,从小就顺心如意的生活条件造就他对掌控之中的事兴致缺缺…… 那她得避免让他感到无趣,再把她关到其它鬼地方去。 还有,得好好规划一下,既不能让他掌控主权被他牵着鼻子走,也不能顺着他的意去做事,忤逆反抗更不可取。 绝不能让他早早就觉得囚禁她这件事办得枯燥乏味,不然,谁知道他这个记仇的狗男人是用哪种方式来扫尾。 至于他说的,等他腻了就放她走?傻子都不信。 要知道她可是对他开了一枪的,怎么会轻易放过想要他命、并付诸行动的人呢。 她在脑中构思设想应该怎么和他斡旋…… 直到半小时后,她的腿因为长时间坐马桶上而发麻了,男人的敲门声也适时响起。 她长叹一口气,准备出去和狗男人斗智斗勇。 舒心忧一屁股坐在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男人也坐下,对男人笑得恭敬又谄媚。 “咳,来坐下,我们谈谈,你刚刚的意思是我爱上你就放我走,期间管吃管住是吧?那你会关我一辈子么?” “你要知道跑不掉的。”他好心地做出提醒。 她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容,“没想跑,就是想和你确认一下,要是十年八年都爱不上你,你是不是也关我个十年八年?要是一辈子都爱不上,这是不是代表会养我一辈子?” 嗯?这个角度,有点意思啊! Ethan略有思忖,才答她,“理论上来说就是这样的,但谁也不知道在发生你说的情况前有什么变故,也许在你没爱上我前,我哪天觉得你无趣了,就可以让你提前刑满,放你离开。” 狗东西,他怕的是灭口好么,一个得过奖的女演员加编剧,居然在最好的年华英年早逝,这样的噱头热度,电影一定卖座,死也就算了,怕的是为了舆论热度还弄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她可不想上社会新闻。 “那行,我们约法三章吧,可以的话,弄个合同,既然是囚禁,你得给我送点打发时间的玩意过来,还有,我要一个厨艺好的中餐厨子……” “最后还有一个严峻的问题,配合你没问题,但是我要钱,不过你放心,要的不多,一个月月薪1000镑吧。” 舒心忧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道:“我这是正当要求!要是十年八年我都没爱上你,而我人老色衰你又厌倦了我,怎么办?所以,你得给我一笔青春损失钱,不然十年后我都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了,才放回归社会,我不得饿死在市井。” 她故意提出荒诞的要求,为的试探他的底线在哪。 虽然Ethan表现得散漫随意,好像是在和她玩什么情趣游戏,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可是笑面虎,是个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当电影蓝本的恶魔,是个哄着她吃药把她送给其他男人的绿帽癖,是个被她拿着枪指着也能淡然处之,还能在笑着捅完人后,提议和她共同犯罪,让她开枪由他帮毁尸灭迹的大狠人。 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被他表面欺骗,觉得他危险性不高。 Ethan偏头打量她,脸上始终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温和有礼地倾听她所有诉求。 舒心忧被他看得心虚,还是掐着手心才忍住没去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听到她大言不惭的话,男人眼眸里除了迷惑,便是一抹转瞬即逝的兴奋,还有讶异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打算弄合同制囚禁。 他的一丝兴奋被紧紧关注他表情的舒心忧纳入眼中。 果然,是个变态。 “怎么?不同意?你意思没得谈咯?”舒心忧确保自己的‘不知死活’的得寸进尺并没有立即激怒他后,她清了清嗓子再接再厉,状若无辜地挑眉追问。 讨价还价的方式,仿佛是在和HR谈一份正当职业薪水待遇。 Ethan端量着她认真的小脸,全然不像在玩笑的样子,两道浓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扬,蓝色的眼眸印出她那副期待的乖巧模样。 “你好像对囚禁没什么概念?你觉得囚犯有资格谈条件?” 而且,十年?他对一个女人可没那么久的耐心和兴趣。 作话:主要是想立住这个男主的变态人设,然后把囚禁写得轻松点不虐女,所以多了点笔墨来铺垫他的嘚瑟嘴脸,以此衬托他被虐时的狼狈悲惨……应该第15章就会写这个男主被女主给虐进医院了,20章他的戏份就告一段落,然后写回国遇到文案的公冶了。 囚禁期间会有两次肉,后一次是女主反囚禁男主的肉;一次女主主动勾引的肉,你们要看喜剧一点的还是偏SM会打女主屁股的肉? 7、病娇囚禁文你看过吗? 哦豁,没想象中掐脖警告,那就是有的谈? 初见成效,舒心忧顿时越挫越勇,秉承着暂时把他当个人来谈判的平常心,主动往他身边坐近了些,轻声细语给他分析起其中利弊。 “我有概念啊,我给你逐一分析哦,你囚禁我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可以爱上你,那什么,病娇囚禁文你知道么?算了不重要,这类小说我也只耳闻还没时间看,但是不用想都知道最后还不是爱上了,反正结果都是要走那个套路,那干脆省了互相折磨的过程,你好我也好,省时省事省心是不是。” 说完,她眨着杏眼,眼巴巴地期待着他回应。 可男人并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被说服的,他丝毫不为所动,也不接茬。 舒心忧见冷场了,只好搜肠刮肚,继续激昂地陈词,让自己的说辞尽可能地站得住脚,也足够使他深以为然。 “你看,毕竟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也不是受虐狂喜欢折磨得我生不如死的人,我肯定是喜欢对我好的人啊,你如果想我早点喜欢你,那肯定是你对我越好,我越容易养成离不开你的小废物啊,你就说是不是这个理吧。” 男人嘴角抽了抽,惊叹她竟分析得头头是道,不哭不闹不求饶就算了,面对被囚禁这个事,角色适应得极好、态度还转变得极快,不过,不落窠臼的展开倒是出乎他预料的有趣。 他装作是看不透她所想,“我怎么感觉你还挺乐在其中?” 舒心忧一噎,心中刷屏似地吐槽,“我的个妈沫儿,我就说这犊子有病吧,居然见人即见己,以己度人,把我想方设法自救当成是情趣play 。”他是从哪里得出的荒谬定论,她明明是在屈辱地替自己争取权益好吧。 舒心忧瞧他那样,估计是以为自己没认清形势,在和他玩什么角色扮演,才不接招吧。 艹,豁出去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太被动,能掌握一点主动权是一点。 本就挨近男人的她起身坐入他怀中,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挑着男人下巴,神色中丝毫不见刚刚的胆怯和惶恐。 “不然呢?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工作是为啥?都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美金美人美食,三要素是人生的追求,混吃等死还有钱是人生理想……如果喜欢你就能有钱拿,那我岂不是都不需要努力就能在家躺着收钱,美食美金都有了,美人也近在人前,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拒绝的?” 她掩饰得很好,除了电子手镣上的心脏跳动频率出卖了她实则紧张到不行,不过他也懒得去揭穿。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伸手环上她的腰,仿若涂脂的薄唇张了张,“有趣,继续说。” 舒心忧一愣,啥玩意就有趣?这下她更确定了,这个男人如果没检查出大病那都只能是医生误诊,估计去精神科都能成为专家群诊那个案例。 她眨巴眨巴眼睛,顿时无言,她准备的说辞都说完了,还说个锤子啊。 “没了……说完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如果你非要按常规操作又是锁我又是饿我打我啥的,然后我再和你撕把一段时间玩玩强奸戏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你说呢。”舒心忧没什么底气的同时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可是眼前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戏往下演。 Ethan静静地听她讲,他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爽快给予肯定。“是么?从何说起?” 舒心忧只得绞尽脑汁地去钻研能说服他的理由,“那我跟你再说个问题,你说你也是第一次囚禁是吧?那你可能很多情况忽略了,就比如,你的目的只是为了我爱上你,而不是和我有仇要折磨我,那你要是天天锁着我,不说我自己清洁保养问题,即便你洁癖能接受,我天天吃吧吃吧也不动弹,不到两月胖个一圈,你确定你审美是风韵圆滚的?” 舒心忧说着,还故意用着揶揄的目光去打量他那锻炼得有胸肌有腹肌的好身材,充满挑衅。 “那饿着就一天一顿,怎么样?”他有点想笑,看着她努力说服自己的样子,真的太好玩了。 “饿一顿两顿倒也不成问题,天天饿我胃肯定要坏,到时候面黄肌瘦你抱着爽?别等会做着就凉了这是小事,你是不知道胃病还可能会有口臭吧?” 说到这里舒心忧还故意张口想哈气,要知道昨晚她喝了酒,今天醒来到现在又没有刷牙,有没有异味她自己虽然感觉不出来,但是酒气肯定是有的。 男人更是手快,下意识屏气凝神,直接上手捂嘴了她张开的嘴巴,蹙眉道:“闭嘴……通常囚禁都伴随着虐打,我想听听你对此又有什么看法。” 呸,狗男人,嫌弃她? 舒心忧掰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从他的膝上起身,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打就打了吧,你之前逼着我和你玩SM时也不是没打过,只是下手轻点,我怕我伤口恢复不好,你看了倒胃口。” Ethan怀里一空,腾空的左手顺势微握成拳,放在鼻尖下轻咳了一声,用假动作掩饰他那翘起弧度的嘴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你都是在为我考虑。” “唔,一半一半吧,互惠互利。” “行,我也答应你,只要你乖一点。”他忍着笑意,装出被她说服的心动模样。 他当然知道她在耍心眼,她会那么乖巧接受?她就不是那种人,不过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很有道理,他只想尽快让这个女人爱上他,并不想耗费多少心思和时间。 所以,他很愿意配合她,倒要看看她最后能玩出什么花样。 反正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就在两人商议的约定初步敲定之后,舒心忧转过身正打算伸出手,要和他以势均力敌的姿态说一句“合作愉快”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叫了一声。 瞬间把她所营造出来的强大气势,无情碾破。 Ethan看着女人那微抽的嘴角,换上笑容可掬的脸,关怀备至地说:“你睡了十多个小时,饿了吧?去洗漱一下,想在房间吃还是跟我下楼吃饭?” “下楼吃。” 8、193阶滚不死他! 享有绝对自由时当然是能躺着就不走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最好,但未来自由都说不好的情况下,自然是能走两步是两步。 好吧,这两步有点远,她所在的房间是最尽头一间,穿过几十米的长廊才走到楼梯拐角。 旋转的楼梯建了几十阶,偌大个庄园,居然没有安装部电梯? 舒心忧亦步亦趋跟随在男人身后,在他从容跨步下楼时,她脑子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 要不要一脚把他踹下去?让他骨碌碌转几圈滚下台阶,最好是磕到头一命呜呼。 摔昏厥过去、受伤也不错,没准她可以趁乱逃跑。 她从男人身后探头,目测了一下实施的可能性。 看到旋转楼梯全貌后,她希望的泡沫被瞬间戳破,换成了满腹的空欢喜。 心中不住叹息,要是梯子的倾斜度近乎90度和华山的云梯一样就好了,或者像考文特花园地铁站那标着“equivalent to 15 floors”的楼梯也行,193阶滚不死他! 可惜她目测这层高也只有五六米,也不知道头着地能摔死的概率有多大...... 但这个危险念头仅仅存在几秒,因为又下几个台阶后,她便看到楼梯口旁居然站着两个电视剧里那种穿着迷彩服装打扮的人。 两人站姿笔直,更瘆人的是腰间还别着枪支。 那真枪实弹的装备让她心跳不受控地加快,当她心跳往一百多飙的时候,手腕的那个电子手镣检测到她的心律失常,发出刺耳的嘀嘀声。 她被这突然的声音一吓,腿脚不听使唤地踩空了。 幸好身前的男人身手敏捷及时扶住,不然滚下楼就是她了。 老天奶啊,就算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报应也不用来得那么快吧?她就想想怎么犯罪而已啊。 果然,人不能做坏事,报应来得特别快。 那身边这个?懂了,他不是人,是狗,老天奶也只惩罚每一个信奉她的中国宝宝,而Ethan这种,他们的上帝直接选择戳双目也不想看见,所以报应才没降临到他身上。 看她迈着发颤的腿一步步走下楼梯,愤恨咬牙的模样,他好心地扶紧,同时打趣道:“想什么坏事呢?心跳这么快?” 想推你下楼,结果看到楼梯站着两个器械齐全的雇佣兵给吓到了。 但话是不可能照直说的,也没有这个胆量。 特别是她在路过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听到他们齐声恭谨地喊出“sir!”后。 那中气十足的尊称将她吓出一个激灵,心脏都要跳出来胸口了。 她匆匆瞟了一眼,观察到他们对Ethan的敬畏和对使命的忠诚,她走路都在双腿打摆摆。 他们眼神中有一种独特的锐利和专注,还有对人命的漠视,这种眼神只在现实里从上过战场的士兵上看到过,普通演员都难以饰演出来,那是必须要经历过生死搏杀才能磨砺出来的狠厉。 走远了些距离,舒心忧才凑近Ethan耳旁,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你这会有......” 她的眼尾往后扫了扫,都不敢回过头去直视那两个背着枪伫立的男人。 Ethan轻描淡写地逗她:“用来看着你的,如果你不乖的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好家伙,手腕上发出的声音更嘹亮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被轻笑着的男人扶去餐区。 为了看着她?她才不信,若是仅为看守她,那派那两个人完全是大材小用,根本没必要。 他们那态度明明以Ethan为首是瞻,可是他不就是一个出身底蕴深厚的贵族,是个知名导演吗?看个家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还是说Ethan还有隐藏副业。 对哦,Ethan提过是因为和司闲有矛盾,才盯上她把她送精神病院的。 当年司闲说过他是做军火生意的!那Ethan估计也差不多?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后,舒心忧看向Ethan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她认识他两年了,这么久都没察觉过一点他还有副业的蛛丝马迹。 仿佛这两天才重新认识他一样。 Ethan对于她的反应,选择避开目光,装作没有看到,绅士地把她带到餐桌旁,立马有佣人过来拉来椅子让她坐下。 餐食一道道被端上来,全是她爱吃的中餐,不过经过刚刚的心灵冲击,她是如何都做不到大朵快颐的,即便她一天没吃饭已经饥肠辘辘了。 看她食不下咽的样子Ethan还假惺惺地问:“是不是不合胃口?” “……”还是摄入碳水先吧。 席间,Ethan接了个电话,虽然摇着红酒杯就游刃有余地解决问题,但是从额头上突起的褶皱来看,事情有点棘手。 挂电话之后,Ethan望向已经搁下餐具端正坐着的她,“吃饱了么,吃饱了跟我上楼。” 在上楼路过那两个姑且被定义为‘门卫’的时候,舒心忧还是不免打了个冷颤。 把她送回刚刚的那个房间后,Ethan转身就要走,眼看男人握着门把手要关上门,她立即出声喊住他,“等等。” 男人侧过脸挑眉,“怎么了?” “我手机呢?”她记得她醒过来时候男人正拿着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可如今那个地方空空如也。 听到她的话,男人先是迷惑几秒,忽地笑了,折返到她身前,双手插兜身子前倾凝视她,笑话她的异想天开,“Aurora,你在这了还想拿手机求救?” 一句话把她噎死。 舒心忧只好昧着良心又问,“那我万一想你了怎么办。” Ethan执起她握成拳的手,给她示范怎么操作使用那个套在她手腕上的电子手镣,“你想我的时候,按这里就可以联系我。” 刚按下去,他兜里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他拿出手机举给她看屏幕上的来电提示。 她吃惊于这么智能的东西之余,脑子没转过来问了一个愚不可及的问题。“只能联系到你?” Ethan把来电挂断,手机装回裤兜,“看来你是真把囚禁当成合同制的提前退休养老了,是不是还想说以后每天出门逛街遛狗,只要晚上回来就行了?” 9、小公主,你不乖 虽然她知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管用,但是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用利益相关这一点唤醒他的理智,就当垂死挣扎一下,试图动摇他真的要囚禁她的决心。 “.......那倒没有,这点坐牢的觉悟我还是有的,只是怕我太久不联系我朋友,我朋友会担心,万一觉得是我失踪了,报警怎么办?还有,我的毕业论文终稿虽然交了但是说不好会挂,再说,过几天有一个广告不是要拍么,不去会有违约金的。” 她语气诚恳,说的也是实话,但是,男人明显不把这些顾虑放在眼中,她的这个说辞也就成了只是假意屈服,实则是想要找准机会要向外界求救的讯号。 “怎么还是学不会乖啊。” Ethan瞬间变脸,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神紧盯她的眼睛,略有失望,“Aurora,看来你还没有做好长期待这里的觉悟,还能有那么多出去之后的顾虑,怕不是还想着怎么报警抓我是吧?” 还太久不联系她朋友,朋友会担心,以为他不知道么?她自从来英国手机丢失后,在国内的朋友都没有联系了,倒是美国有朋友,不过她在酒后吐露过不能太频繁联系,不然她怕哪天想不开,朋友会为她难过,所以还是少一些联络,真有个什么,在感情淡了之后就容易接受些。 这两年倒是认识了不少人,不过这些人里他基本都认识,毕竟都是通过他人脉的途径才认识的。 舒心忧见他神情严肃,咽了咽口水,想摆头甩开他的钳制,可他劲儿实在大。 得了,结果显而易见,看来他已经做好真要长期把她关这里的打算,是不惜代价那种。 “......”狗男人,她就不应该信了他的鬼话放过他,当初就应该送进局子里,就该见面就给他一枪。 被窥破心理的舒心忧脸色发白,心脏剧烈跳动,愣怔许久,只觉空气中格外的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公主,吓到你了?” 舒心忧脸色变了变,看男人的眼神透出畏惧,随后如同被人捏住的棉花糖,软了下去,敢怒不敢言地咬牙应他,“没!” 屁的小公主,他什么时候有的怪癖,讽刺不讽刺? 男人知晓舒心忧如今还没有对自己的处境有清晰的适应,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做了一个深呼吸,忍着伤口会继续出血的痛,抱起女人,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又将那个手铐往她手上锁好。 他肩胛骨处的伤口,因为抱她,动作太大拉扯到没愈合的创口,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纱布被鲜血浸红,新血加干涸的血,很快蔓延出一片醒目的乌红。 在给她上锁时,卷曲头发下的额角还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除了那块纱布遮挡住的地方,脖子上还有指甲抓挠的淤肿和涂抹着白色膏药的烫伤,看起来惨兮兮的。 真能忍啊! 舒心忧低下头看着手腕的锁链,心情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公主,你不乖,所以这个还是戴着两天让你尽快习惯这种生活,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见。”他笑眯眯的留下叮嘱,和善又语重心长地告诫。 明明不是凶恶的表情,甚至‘小公主’这个称呼还是宠溺的语气,但那双蓝得如渊的眼睛却让舒心忧心里莫名的发憷。 只因他喜怒无常,变脸速度让他的绅士和善显得没有一点说服力。 睡个鬼啊,她睡了一整天,这才刚醒来吃了一顿饭,又睡? 手腕的坠感和男人肩头将纱布完全濡湿的血,彻底唤醒她的恐慌,她在醒来的时候还心存几分侥幸,在知道他不会对她下杀手后,对于被囚禁这件事还有闲情逸致和他打趣和讨价还价,当作是类比于言情小说中里偏执病娇的变态情趣。 毕竟在昨天以前Ethan给她的印象都是温和有礼的印象,即便在知晓他就是促使自己产生过自杀念头的罪魁祸首,都没能把他和可怕的变态完全划上等号。 可在看到他楼下的站着那两个‘门卫’还有刚刚说的长期待在这里的觉悟,跟强忍着痛不吭声的变态控制力,狠狠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眼前这个人,是个披着伪善的恶魔,他的所有恶意都藏在笑意之后,他的皮囊让人放松警觉。 而他肯定也不仅仅就是一个导演,她可没见过哪个导演家里的保安都荷枪实弹的,倘若她的猜测是对的,他碰军火,那必然视人命如草芥。 有些人的情绪在某些时候会有一些延迟,也就是‘delayed stress response’,在事情发生的当下表现得不会很明显甚至很平静地接受,却在过了许久后才表现出创伤后的情绪反应。 这种应该有的情绪和意识都慢半拍来到,其实很常见,就例如有些人在亲人离去、在和爱人分手后、在受到威胁伤害后;不会立马痛哭流涕,而是照常生活,直到触发某个同那个人经历过的情景、或有关系的事件,才会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继而崩溃大哭。 听到他要走,此刻丝毫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干嘛的舒心忧,烦躁地捏紧了想扇耳光的拳头,吸了口气,忍不住问:“你不和我睡么?” “和你睡一起,等着你晚上用铁链勒我脖子么?” “.......”到底谁被囚禁啊,戒备心那么重。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做么?你……” “改天再说,没什么兴致,你也需要休息。”他笑意盈盈,抚了抚她的小脸,打断她的挽留。 ???和她发生过关系的所有男人里,大概只有他拒绝得如此干脆了吧。 是了,他并不重欲,一个星期最多一两次性生活,大多还是在伺候她舒服之后才开始发泄欲望。 这么久怎么都没想到,一般的男人哪会这样,又不是多爱她,哪会次次伺候完、玩弄完之后才开始要她,在性事上就能窥见一二,这男人看起来温和又有耐心,有时候忍耐何尝不是另一种对自己的狠绝,一个对自己都能狠的人,谁知道他疯起来会是什么样。 Ethan松开手,转身就走,厚重的木门关上发出的声响像是在她脑中敲了一个钟,嗡鸣声使得她心烦意乱。 10、你是想要我还是玩具(50珠) 第一天,狗男人没碰她 第二天,同上 第三天,依旧 七天过去,狗男人每次都是陪她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也从不碰她。 默默配合他,没和他闹的好处就是他第三天离开之前给她解开锁链,她不用再戴着沉重的锁链睡觉了。 舒心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个滚,看着自己的手腕唉声叹气,睡觉可以是自由翻滚了,可是左手腕上还有个电子手镣,举目四顾这个只能看电视的房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接触不到新鲜事物和也不能和外界联系,犹如坐牢的她,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 “狗男人......”她咬牙切齿地嘀咕。 好无力啊,舒心忧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以为她是有一点主动权的,可是如今看来,完全是被他牵着走。 是她天真了,什么囚禁强制爱,这分明是圈养等她死。 她原本想的是,让Ethan失去兴趣就好,可是这个总是笑意盈盈的男人出牌方式完全不按照她的设想套路来,那个男人就像是把她当成一只宠物在圈养,只需要在投食的时候见上一面,其它时候都忙他的去,连相处的时间都不给她,谈什么让他腻。 这种无措又不知道未来的日子只会让她焦虑发疯。 按照这种情况,只需要把她丢在这里,一日三餐按时投喂,就他这种不缺钱的人,即便把她养在这一辈子都可以,就像是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嫔妃,给口吃的就慢慢让她了却残生。 没有手机,没有和外界接触的机会,每天除了吃饭下楼,她就被囚在这百来平米内,就或坐着或躺着地等时间流逝,长此以往下去,她真的会压抑到疯掉。 这几天,她一天睡得比一天少,黑眼圈都明显了,也越发焦躁,可是房间里就除了个铁链和桌椅是硬物,什么台灯、花瓶,能用来攻击人的摆件都撤下去了,更别提水果刀了。 是怕她生气砸东西还是怕她自残或者拿东西攻击他?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他有那么好的耐心,她可没有,她没有和他耗一辈子的打算,她要主动出击,好歹掌握一点主动权。 打算做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她把目光放在那个嵌入式衣柜上。 那个男人有多狗呢?一整个衣柜里除了内裤和琳琅满目的睡衣,就连一件T恤、一件常服,甚至一件文胸都没有。 她每天穿下楼的都是两件套的睡裙,以防衣不蔽体走光了,毕竟他有绿帽癖,她可没有暴露癖。 打开衣柜,手指划过那些或缎面丝绸或蕾丝的睡衣,她挑了一件茶绿色的后背交叉的吊带裙,去洗手间换好之后,她举起手腕,按照之前Ethan教她的步骤,第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 忐忑地等待电话接通时,她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大约十秒后,电话接通,男人的声音有点含糊懒散,“嗯?怎么了?” 她想骂人!她每天彻夜难眠,狗男人居然在十点就进入梦乡了? 她压下满腔不忿,用尽量凄婉的语气对那头的男人诉苦道;“我.....我睡不着,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啊。” 对于她这通电话,男人似乎一点也不讶异,好像早就知道她会主动找他一样,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嗯,好,你稍等。” 两三分钟后,身穿深蓝色睡衣的Ethan敲了两声木门,躺在被窝里的她说了声“请进”,男人才拧动门把手进入。 他这种假模假样的绅士,就是传说中的‘有小礼缺大德’,明明那道门被他弄了个只有他指纹才能开的锁,她压根没有权限开关。 被窝中的舒心忧翻了个白眼,狠狠鄙夷了一把,才把头从被子中露出来。 男人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似关心地问道:“怎么睡不着了?做噩梦了?” 估计是侧躺把颧骨处压出了红印子,褐色卷曲的头发有些凌乱,加上他一如往日里圆润迷人的语调,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还真有几分蛊惑人心。 “不是,想让你帮我个忙,不知道你刚刚在睡觉,吵醒你了?” “没事,也是才睡,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舒心忧咬着下唇,装为难状,“你,你能不能给我找点玩具?” 话说完,舒心忧刚刚装作的娇羞化为了真实反应,毕竟这种问别人要玩具的事,她也是头一遭,说实话,多少有点抹不开面。 男人先是一愣,聪慧如他,从女人的反应很快便知道她所说的玩具到底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沉思少时,才恍然道;“也是,你一个人呆着确实需要东西打发时间,明天我让人给你买些高达积木拼图之类......” ???跟她在这玩文字游戏装傻是么?这三更半夜的,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还在这装。 她也不打算和他兜圈子了,羞涩这套,这个狗男人压根没什么兴趣。 “你知道我要的是成人玩具。”舒心忧撑着手支起上半身气恼道,故意让被子滑落,露出了她精心挑选的睡裙。 这裙子从正面看与正常裙子无异,可是后背是没有布料只有交叉的绑带,所以侧看就能看到那被胸前轮廓撑起的布料,只堪堪够遮住一半雪白乳肉。 茶绿色衣裙和白皙的肤色一衬,就像是一道等人品尝的抹茶白奶油蛋糕。 Ethan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起伏的胸前,眉目间并没有多少情欲,只是有些对于美色的欣赏,倏忽一笑,“你是想要我还是玩具?” 11、艹,这还怎么玩 “那你能给我哪个?” “Aurora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今天有些累了,如果想要自己来拿?”男人的手掌攀上她的脸颊,拇指抚摸她的唇瓣。 舒心忧正想张嘴说话,男人就用拇指抵着她下巴,将食指塞入嘴里,逗弄着她的舌尖。 Ethan以为女人会乖巧地含住,谁知舒心忧牙一咬,呸一声将他的手指顶出后,撇过头去。 “呸。” 他看着沾着水迹的食指还有淡淡的半圈牙印,而女人苦着的一张脸好像是在嫌弃他,不禁眉头一挑,欲拒还迎的话语中带几分威胁,“怎么?不要么?那我回去睡觉了?”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她以后送上门来求他的机会还有的是。 舒心忧苦着一张小脸,忍住骂‘男表装什么装’的冲动,无辜地对他抱怨道:“好苦,你是不是用海盐泡了澡没冲澡?” 这时,他想起好像是当时太累了,在泡澡之后,怕淋浴冲到才结疤的伤口,胡乱冲洗一番就去床上躺着了。 知道误会了女人,他语气又恢复温柔,“那我先去洗个澡?” 他正要起身,舒心忧一手抓住他手臂,一手撑着床手掌借力,长腿一伸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因为动作有点急,所以男人便被她扑倒在床。 好巧不巧,她的手正好压在男人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男人没有呼痛。 舒心忧惊疑不定地抬头便看到男人的睫毛抖了抖,她迅速收回作恶的手,身子微微弓起,不让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不用了,正好等会再洗吧。” 话说完她便急切地对着他的嘴唇吻下去,把还带着苦味的舌尖抵着他的下颚,让他也尝尝那难以言喻的味道。 果然,下一秒,一直在注意着Ethan面部表情的她看到男人攒眉了,便松开他的唇,得意地嬉笑,“是不是很苦?哈哈哈。” 突然,舒心忧闪过一个想法,眨巴着好像藏着细碎星光的杏眼,狡黠地问他,“想不想吃甜的?” Ethan对那个吻还意犹未尽,极度配合地问,“什么甜的?” “等等。” 舒心忧从他身上下来,跪坐在床头,拉开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彩纸包装的棒棒糖,三两下撕开包装纸,将糖送入口中,圆形的糖把她一边的腮帮子填得鼓鼓的,很是可爱。 床上躺着的男人,右手支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口中的糖许是放在抽屉里好几天了,闷得有些软,一沾上口水被人体的温度所包裹,很快就糖化。 舒心忧捏着塑料棍,把糖从口中取出,刚要转身把吃过的糖塞入身后躺着的男人嘴里,就见他别开脸。“刷牙了不想吃。” “艹!这还怎么玩。”舒心忧忍不住腹诽。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故意问了他一遍,“真的不吃糖?” Ethan很是坚决地摇头,想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舒心忧眉毛一挑,那递到男人嘴边的糖被她抽回,重新吃进嘴里又顶出来,贴着唇瓣微张,用舌尖色情地绕着圆圆的糖舔,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地翕动,她的表情好像在品尝男人的肉棒,深怕会被牙齿咬疼了,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她跪坐在男人的身侧,却没有用眼神去勾引他去和他互动,而是当他不存在般,用糖在取悦自己。 她捏着糖的塑料棍,从嘴一路向下划到乳沟,青绿色的睡衣是丝绸的,并不厚,所以他轻易看到那顶着布料凸起的两粒小果,轮廓正逐渐清晰的整个过程。 当黏腻的糖果被两个滚圆奶子的乳沟拦住继续往下的去路,她伸手拉下其中一边的睡衣吊带。 殊不知,衣衫半解最是迷人。 12、要不要尝尝甜不甜(H) 一侧布料滑落,白皙光滑的奶子便显露在他眼前,看着是沉甸甸的奶子高高挺立着,却没有丝毫下垂的现象,圆滚滚的形状就像是一碗带着香气的白色双皮奶,再加上那令人移不开眼的凸起粉点,像是特意撒上的一颗红豆。 舒心忧一手托着白皙水嫩的乳肉,一手用糖在胸上打圈逗弄乳尖,时而那硬着的奶头被她用糖压着陷进软绵的奶子中,不一会就沾满了黏腻的糖液。 女人魅惑的美目始终盯着自己的动作,嘴里一声声轻喘蛊惑着他,却不施舍他半分眼神。 她沉醉地自我表演,好像他是个不配上台加入的观众,让支着头仰首而望她所有举止的Ethan看得眼底冒火。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想用自己的顶替舒心忧的。 可他的手才伸到胸前,就被舒心忧恶狠狠地‘啪’一下拍开。 拍落他的手后,她才愿意给予他一个眼神,身子前倾,将奶子凑近他的嘴边,挑衅又暧昧地问他,“现在呢?要不要尝尝甜不甜?” 男人被她的小花招取悦到了,再次朝她伸手,大掌覆上她小手,牵引着她用棒棒糖继续逗弄那粒红豆。 把整个红豆都挂上糖浆后,却突然岔开话题问她这颗不属于庄园内的糖是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棒棒糖?” “我穿的那件衣服兜里的糖,是之前封绅和我去商超时,凑零买的,就顺手揣兜里。” “你不是喜欢绿帽癖,喜欢看其他男人玩弄我么,那封绅给买的糖,他也算有参与感了,是吧?”舒心忧语气中带着喘息,但更多是嘲讽。 男人置若罔闻,仿佛听不出她的别有深意,松开握住她的手夺过棒棒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是么?那我尝尝有多甜。” Ethan的唇下一刻就低头含住了裹满糖浆的奶头,舌头绕着扫了一圈,让舒心忧浑身一颤,觉得奶头处传过一股电流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的大脑空白了一刹那。 男人的唇有些粗砺,加上他的犬牙时不时会刮过,白嫩的肌肤有些受不住,所获取的刺激感是成倍的。 “嗯……” Ethan嘴里叼着乳头舔舐,另一只没拿着糖的手也不空闲,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挂在她肩头的睡衣带子,大手覆上了那一只干干净净的奶子。 他的手掌很大,奶子在他的手中就像一块做成双皮奶的捏捏,无论怎样用力地揉扁搓圆,在他松开手的瞬间都能恢复成浑圆的形状,弹性好得让人爱不释手,让人生出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嗯……哼……”随着男人手中捏着她奶子的力道加重,她的喘息逐渐忍不住,从咬着的唇缝中泄出。 “确实好甜,就是有甜得有点口渴了,小公主能不能赏我点水解渴?” 只吃奶子可不够,他想把封绅送的糖塞进她的小穴里,看看是不是还能这么甜。 他就这么一说,并不是征询她的意见。 所以,下一瞬,他就膝行着后退,来到了她两腿之间,一把掀开她的裙子。 当看到她的裙下空无一物,并没有穿内裤时,他微微诧异,又很快了然。 看来今夜是打定主意勾引他了。 看着眼前的景色,他眼色晦暗,把欲盖弥彰的睡衣往上撩,露出了那被他以前哄着除毛,如今光溜溜的花穴。 没有毛发遮挡的逼肉一览无遗,他能看到那两瓣粉嫩的肉中间正往外冒着亮晶晶的水珠。 他抬头看着舒心忧,眼神直勾勾的。“这么湿了?我没过来前,又在偷偷玩自己?是不是玩得不爽才想起我?” 舒心忧被他直白的问题,问得有点难为情,一口否认,“没有,太久没做,才这样。” 其实是的,在等待他到来前,她确实动手揉了揉,是怕面对他时,背脊生寒,产生不了性趣,还特地自我安慰了一下,免得被他操的时候没水,自己要吃苦头。 Ethan听罢点点头,似是在反思自己这几天都顾不上她,还诚挚地道歉,“是怪我冷落了你么?抱歉,这几天都在忙事情,放心,等明天之后就有空陪你了。” 不等舒心忧回答,他就将那颗拿着的糖凑近女人的小逼,把圆圆的糖顺着两片包裹住逼口的花瓣绕圈滑动。 像是要把她的淫水和糖液混合稀释,届时品尝起来更好。 “嗯……嗯……”被男人用糖逗弄小逼的女人,嘴里不停娇喘,屁股也忍不住抬高又落下,像是被弄得很不好受。 随着女人的动情,水流得更欢了,刚刚还只看到一条缝的逼肉被他用糖顶开,捏着棍子就想把糖塞进她的逼里。 意识到男人想做什么的舒心忧,立马出声想喝止,“啊……别塞进去。” 可是已经迟了。 Ethan手微微用力,才塞进去,里头的媚肉就像张贪吃的嘴,瞬间把拇指大的糖裹住,只留下一根白色的塑料棍突兀地立在中间。 舒心忧被突如其来的塞糖吓到双腿一抖,逼里被糖挤出了不少的淫水。 “越来越湿了,这么多水,我喝不完,先用糖堵住一会,我慢慢喝。” 男人看着那流出晶莹露珠的洞口,俯下身,像一个舔舐水分的小狗,津津有味地吞咽着她的蜜液。 越来越多的水液顺着他湿润的舌头,被他吞食下肚。 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尽兴,双手抱起女人的双腿,抗在肩头,让女人的屁股高高抬起,方便他深深将脸埋入,他咬着那根塑料棍,用牙齿把它送进去更深后,用舌头压着棍子跟着它的踪迹闯进女人流水的逼里。 他想尝到最接近水源的地方是不是也这样甜。 “嗯……啊,你舌头别把糖全弄进去了,会拿不出来的。”虽然真的被他弄得很舒服,可是她忍不住担忧糖进去了万一取不出来怎么办。 舒心忧极力压抑着一声大过一声的喘息,向他请求道:“啊……不要糖了……不要……” Ethan却充耳不闻,专心地用舌头伸入不断顶弄那让他舌头只能卷起的逼肉,好让她的花心渗出更多蜜汁,方便他贪婪地汲取。 “Ethan……别舔了,难受,我……嗯……”女人弓着身子,双腿夹紧了他的脑袋,想让他的舌头停下来。 他的喉头接连滚动,整整舔了七八分钟,吞咽了无数次,估计是舌头都发酸了,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仰着被女人双腿禁锢的头,把唇角残余水液舔去,笑着看向舒心忧。 “小公主的水好甜,你猜,封绅送你这颗糖的时候会知道是这个用处吗?他知道你在我的床上这么湿嘛?哦,忘了,他现在连你的洗澡水都不配喝了,而我却能喝到你这里流的水。” “……”终于得以喘口气的舒心忧松开了绷紧的双腿,对男人的话无语至极,脑中一遍遍骂他死绿帽癖舔狗。 13、不辛苦,命苦(H) “快把糖拿出来,等会全融化了。”舒心忧催促他赶紧把糖给拿出来,深怕糖果全部在她的小逼里融化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洗干净了。 男人不慌不忙地捏住了那被顶进小穴里只剩半截露在外面的塑料棍,一点点地扯出来时带出来不少透明的淫水。 草莓味的棒棒糖从小穴拿出来后被他弃如敝履地扔到地上。 “这样就舒服了么?要不要我进去?”他的手轻轻抚过女孩穴口的软肉,干净的食指戳了进去半截,慢悠悠地问她。 女人颤栗的躯体很敏感,他的食指刚进去就被她用双腿并拢夹紧,刺激到双腿的微微抖了一下。 “嗯……要,快进来。”虽然被舔得很爽,但她还是觉得小逼烫得发痒,想要用更大的东西插进去。 他嘴角扬起弧度,伸手拉过她的手腕,缓缓地带到他的下腹,按在他硬挺的鸡巴上,握住细细的青葱白指,让她隔着睡衣裤,握着轻轻套弄搓揉。 舒心忧才握住他的鸡巴,他就张着嘴发出一声不带压抑的低喘,“呃哈……” Ethan一脸陶醉,眼睛闭上又睁开,居高临下地喘息着逼问她,“啊嗯……那有礼貌的乖女孩该对主人说什么?” 真会喘啊,这狗男人,喘得她都难受了,她起伏着胸口,奶子随着呼吸的频率一高一低的,“我要,给我!” 他握着她的手边给自己揉鸡巴,边轻轻低下头对着女人的嘴唇吻了上去,在一个深吻后才温柔地啄了一口她的唇角,宠溺地责备她的不识趣,“不乖,主人是用来命令的么?” “……”啊啊啊啊啊啊,她在心底歇斯底里,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忤逆。 舒心忧手指用力收紧,圈住男人青筋凸起的鸡巴,碍于男人性器太大了并拢的四根手指没有一根能碰到拇指,她只能曲起拇指压在龟头上,好一阵摸索后,才准确地用长出来的指甲隔着布料戳他的马眼。 “哈……嘶……轻点,又要弑主么?”他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在女人指甲用力时,他抽出塞在女人小逼的手指,狠狠地捏了捏她的小豆豆,以此惩罚。 “你到底做不做?烦死了!硬都硬了,能不能直入主题。” 今时不同往日,她对他早就没了感激,只有被囚禁的憎恨和屈于人下的烦躁,所以语气并不好,再者是被他总是前戏太长折磨得不行。 若是两情相悦,或者是有喜欢的前提,前戏是肯定舒服的,但是她今晚的任务就是勾引他,现在他都硬了,她自然想赶紧做完赶紧结束最好。 他察觉女人正逐渐对他失去耐心,感慨地叹了口气,对他的力不从心进行解释,“Aurora现在对我好凶,是拿捏了我不舍得伤害你么?我也想快点给你,可是医生说我的枪伤还没完全好,刚结疤不久,不能剧烈运动。” 边说他还边慢条斯理地把睡衣的扣子解开,露出他那两大块结实的胸肌,比巧克力板块还要凹凸立体、纹理清晰的腹肌,当然最吸引眼球的还要数肩头那丑陋刺眼的枪伤和烫伤。 “……”一句话,舒心忧立马回到现实,这狗男人又在敲山震虎,搁这威胁她呢,她瘪了瘪嘴,眨巴了几下眼睛,立马盛满水雾的大眼睛,讨好地看着他,咕哝着期期艾艾地试探他的意思,“你不能动的话,那我自己动?你躺着?” 他左肩一大片皮肤都结痂了,枪洞附近的疤尤其厚,而烫伤的疤是浅浅的褐色,已经开始有掉落了,能隐隐约约看到新生的粉色疤痕下是和周围的皮肤不一样的,光滑得完全没有毛孔了,也就是就算他的血痂完全掉落也会留下烫伤过的痕迹。 挺难看的。 而这难看,可以说是基本出自她的手笔,心虚的舒心忧移开眼,眼不见为净。 那可怜巴巴的可怜样子,让Ethan哪里忍心责怪她。 狗男人一口应下,笑着就大咧咧地躺在她的身边,对她敞开胸膛,“好,那辛苦小公主自己来索取了。” “……”不辛苦,命苦。 “那我来动。” 舒心忧认命地拉下他的睡裤,把他马眼处将布料都弄湿的鸡巴从裤子里解放出来。 又大又干净的,犹如刚出烤炉的烫手红薯,软中带着硬的鸡巴就高高地矗立在他两腿之间,因为他爱干净,所以也剃毛的私处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她眼前,没有褐色的毛发衬托,让他的鸡巴看着都没那么讨厌反感了。 她懒得脱去睡裙,撩起裙边,就跨坐到男人的跨上,用手握住男人才释放出来涨得巨大的鸡巴,对准自己的正吐着淫水的小穴,来回地蹭着。 舒心忧闭着眼,不想看他的脸,动情地为接下来的纳入做准备,“嗯……嗯……” 让他龟头上的淫液和她的水充分融合,也是在找准小逼的入口。 可能是前戏的准备充沛了,也可能她确实是身子太敏感了,发烫的鸡巴几次滑过她的小穴口时,她都能感觉到里面已经非常的润滑,两人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更动情,才一会,她的手就被打湿了,变得又滑又黏。 男人的发烫的鸡巴像是一根流糖的红薯,随着炙烤的温度升高,糖分冲破肌理,从顶端冒出,越来越多,越来越滑。 跪在他胯骨的舒心忧有点难以维持长时间的悬空蹲跪,一咬牙,把鸡巴对准洞口,屁股一沉,坐了下去。 有淫水润滑,鸡巴畅通无阻地被小逼吃进去一半后,女人就没有继续坐下去了。 “嗯……啊,啊……”两人的低喘在接纳彼此的时候同时重迭。 14、想不想要我的精液灌进子宫里(H) “呃哈,乖,乖女孩,嗯……再坐深一点。”插进女人温暖小逼里的触感让Ethan深陷其中,还有半截鸡巴被冷落在外没能全部操进去,让他不由自主地顶着胯,好让鸡巴可以埋入更深处的花心。 可是女人似察觉出他的意图,猛地夹紧了小逼,把他进去的部分绞得很爽,他也就索性放弃了,全凭女人自己做主。 鸡巴的进退被女人掌控,但是他的手是空闲的。 Ethan把手伸到她胸前感受着软绵手感的奶子,两只手同时一圈圈地顺时针推揉,把她的奶子挤到中间又松开,循环反复,狠狠地揉搓着,捏着。 充满弹性的奶子被他玩弄着,从白皙转变成透着指印的红色。 “乖女孩,小公主,动快点,”一手掌拍在了奶子上,力道还没有他揉的时候重,却让她的乳肉如被动摇的豆腐,晃晃荡荡的。 “嗯哼!”舒心忧才不听他的,自己有自己的节奏。 当小逼适应了男人鸡巴闯入后,舒心忧才扭着腰肢,坐在他的身上,屁股抬起又落下,套弄了十几下后,一鼓作气坐更深。 才坐稳,他便继续哄她让她坐到底,“嘶……嗷……再往下坐一点,全部吃进去,嗯哼……想不想要我的精液灌进子宫里?那先插进去子宫里再射好不好?” “你不是结扎了,只有液,没有精!”舒心忧不动了,歪着头看向他,好奇地反问。 给男人问了个不吱声。 好一会,他才幽怨地道:“我结扎不是为了小公主你么,我以为你喜欢不戴套地射进去给你,又怕你会避免怀孕而吃药伤身,所以我才去结扎的不是么?” “……” 她就多余说这一句,他结扎不管是不是真的为了她,至少她受益也安心了,从事实来讲好像的确如此,说不过!算了! 舒心忧自顾自地扭着腰肢,小逼里的鸡巴随着她屁股的起落,一下下撞击她的花心,有时男人也会配合地顶胯,两人同频地往前挺腰时,他的鸡巴就会狠狠操进浪穴的深处,插得女人的身子不时就会娇颤。 “啪啪啪……”进出时除了水声还有不绝于耳的啪啪皮肉拍打碰撞声。 舒心忧抛开一切乱七八糟的念头,紧闭着双眼,感受着被操满的小逼,和奶子被揉的涨满,沉浸在肉体的交欢中无法自拔。 不多时,奶子起伏的晃动也越来越频繁,纤细的腰也开始加快上下左右地扭动。 舒心忧双手压在他那鼓鼓的胸肌上掐着他那只有一小点的肉,阻止他继续顶胯操更深,“嗯啊……不行了……好累,你别动,插太深了,我自己来,受不了……” 几分钟后,一股淡淡的淫水从被男人鸡巴顶着的花心喷出,浇在男人的马眼上,又顺着他的鸡巴缓缓流出,把他身下压着的衣服下摆完全打湿了。 高潮得喷出来的舒心忧像一片被秋风卷起的树叶,在风过后,飘零着,她失去了浮力,无力地落下,又将鸡巴全吞进逼里。 “嗯……啊……啊……”她喘息不停,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开始她今夜之所以勾引他的正题。 “Ethan,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个事啊?”舒心忧在提出要求的同时,小心机地当成是平日在练提肛,用力缩着小穴,用柔软湿润的逼肉去裹紧他的鸡巴,好让他难以思考更多。 Ethan被她夹得紧紧的,已然分心,只想她快点继续,于是满口答应,“嗯,明天就把玩具给你送来,以后玩给我看。” “不是,我,你知道的我睡眠质量不太好,之前都是靠吃药睡,这段时间黑眼圈都出来了,你能帮我把药拿来吗?”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情欲过后的暗哑和娇媚,撒起娇来,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 “好,答应你,小公主快动一下,你爽了,我还没射出来给你。”在她高潮的时候他也是有一瞬间有种要射的感觉,但是他不想那么快就结束,所以忍耐下了。 “等一下,我缓一会儿,Ethan,房间里太闷了……”她眼中好似包着泪,欲落不落的,让他的恻隐之心大起,自是无有不应。 所以她话还没说完,便猜出她意图的Ethan,直接先一步同意,“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过你下楼,只要晚上乖乖回房间睡觉就行,能做到吗?” 舒心忧心头一喜,嘿,男人在床上欲求不满时,还真是好说话哈! “可以可以,就是要这样嘛,你还说要我爱上你,但是你都不对我好点,也不见人影,我怎么爱呀,你要是什么都答应,我肯定很快沦陷,对不对!”如愿的舒心忧终于扯出笑脸,趴在男人的胸前,亲了他的脖子一口,像个得到奖赏的孩子,兴奋溢于言表,毫不吝啬地对他吐露‘心声’。 哦,其实是她新学的pua。 “是是是,那小公主可以继续给我了么?我还硬着没射出来呢。”他整根鸡巴都被柔软温热的嫩肉包裹着,花心深处还翕动着微微颤抖,让他有一种想要狠狠操进去的冲动。 “知道了。” 女人趴在他的身上拱着小屁股,让鸡巴操进去又抽出来,在抽送间,水花飞溅。 又是十几下后,她突然坐起身,毫无预兆地就压着男人的腹肌使力,屁股一撅脱离他的鸡巴,火速翻身下床,嘴里着急忙慌道:“等等,你好久,我不行,我先上厕所。” 然后火速抱着还挂在她肚皮上的睡裙,弓着身子做痛苦状就飞奔跑进厕所,反锁上门,一气呵成。 刚坐下马桶,舒心忧就拔高了声音,故意用扫兴的词汇对外面的Ethan喊:“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想拉屎!不然改天再继续做吧,最近还便秘,没半小时好不了。” 喊完舒心忧就坐在马桶上捂住了耳朵,对外面的人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没发泄出来的欲望,都懒得搭理了。 反正她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也高潮爽了一次,至于Ethan射没射?管他爽没爽,还要不要做,反正她要收工了。 再说了,不是说男人吃不饱才最容易吊着吗? “……”躺在床上的Ethan眼睁睁看着冲进厕所的舒心忧,在听见她推诿的理由后顿时陷入沉默,对于做到半途就被丢下的他出乎预料地不气不恼,愣了好久才轻笑着道:“真可爱。” 又默默地伸手揉上他沾着女人淫水,还挺立的鸡巴,嗅着枕头上女人的香气,闭着眼自己撸动、喘息…… 作话:啊啊啊啊啊啊肉就这样,基于我写肉太折磨了好像宝宝们也都不爱看,那不写他的了,俺直接走剧情了,因为我又水了几章肉,所以15章虐不了Ethan了,那就20以内开始吧。 15、日子越来越有判头 舒心忧整整坐在马桶上半个小时,听着外头Ethan的低喘从高亢到平息,才扶着发麻的双腿起身。 以防万一男人还能硬起来一次,她不着急着出去,又步入淋浴间打开了花洒,慢腾腾地开始洗澡,把自己包裹在浴霸喷洒下的水珠之中,对于房间的声音充耳不闻。 又半小时后她才假模假样地踏出洗手间,看着已经没有他身影的房间,只有两名身穿同款佣人制服的女佣正在换新的被褥。 她环视一圈确认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女佣看到她出来了,恭敬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她躬身行了一个礼后,捧着一个装着药盒和一杯水的托盘,朝她走来。 “小姐,先生明天还有事处理已经回去房间睡觉了,这是先生让我拿给您的药,说您如果今晚睡不着可以吃。” 舒心忧将目光落在装在透明小格子里的药,好家伙,简直比医生还严谨,医生好歹分装了一周的分量,而狗男人拿给她的居然只有一粒。 怎么个事?意思她每次想睡好觉还得向他乞讨一颗呗? 舒心忧无语地垮了肩膀,看着那粒费劲才得到的白色药丸,对女佣吩咐道:“你放下吧,我擦完脸就吃。” 没事,积少成多,她攒起来,总能找到他防备懈怠的时候,然后把狗男人药倒。 她刚想往化妆台走去,女佣却对她摇了摇头,抱歉地拦住她,“先生怕小姐做傻事,所以如果小姐睡不着,想吃药的话,可以每天问我要一粒,但是,必须当面吞下去,所以小姐要吃的话,现在吃吧。” 佣人捧着托盘往前送了送。 “艹,狗男人,狗男人!”她虽然知道女佣听不懂中文,但还是忍住了,没破口大骂。 舒心忧肚子里骂骂咧咧,脸上却丝毫不显露出半分不满,微微颔首后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温水和药,毕竟为难她的又不是打工人。 她拿起盒子里的药丢入口中,端起水杯咕咚了一小口。 全程女佣都张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严格地执行着Ethan的命令。 “我吃了,你们铺完床就下去吧,我明天中午想吃麦当劳,可以吧?”舒心忧放下只喝了一口的水杯,若无其事地交代明天的早餐问题。 哼,狗男人不是说这周围一英里都没有人居住嘛,那这里肯定都不在伦敦市中心了,所以她想看看能不能买到M记,如果送来了,有商家信息的话估计能推算到这到底是在哪个区域了。 “可以的,需要具体的单品么?有不喜欢的忌口么?还是都点?” 舒心忧沉思算了一会时间,她有段时间没吃麦当劳了,也不知道有些限定的产品还做不做。“Smarties、McWings、Big Mac…… ” 舒心忧如数家珍,把能想起的想吃的七八个单品都说了一遍,最后又想起漏了一个派没说,“哦,如果有覆盆子巧克力派的话,我要两个。” 她报菜名时,女佣点着头默记,在她说完后还重复了一遍确认,才捧着托盘恭敬地对她道:“好的,小姐您早点睡!” 在女人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的下一刻,她立马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面具地把藏在牙根的小药丸吐出在手心。 “苦死了!”她怕说话声会通过手镣传给Ethan,就连抱怨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舒心忧拿着那粒药,快速走到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去口水后小心地包了起来。 这真是多亏了她之前在医院时已经学会了怎么藏药,所以抿了一小口水,才方便把药抵到腮帮子和牙根处藏着。 不然她都不能和佣人聊那么久,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有吞下去了。 把包着纸巾的药藏在挂画后,洗完手又去擦Ethan给准备的护肤品。 一切做好,她这才美美地上床,卷着被子睡过去。 次日,她难得好眠,睡到了九点多才醒。 其他男人床上的话可不可信不知道,但Ethan还是守信用的。 她一大早起来就看到房间的门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被锁住,而是大大地敞开,她的床头也摆了一个装了各式成人玩具的小箱子。 洗漱过后,舒心忧就迫不及待地下楼,迎接她除了用餐时间外,可以短暂跨出房间的有限自由。 她踏着欢快的步伐,搭着楼梯扶手快速地路过那两个在楼梯口站岗的守卫。 一到客厅,在修剪鲜切花卉的女佣,在打扫卫生的5.6个女仆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对她齐声高呼了一句,“小姐,早上好。” “呃……嗨,你们早上也好呀!” 舒心忧愣怔几秒,朝女佣们晃晃了手。 这该死的扑面而来的阶级感,小康家庭出身的她也就请过阿姨打扫卫生还有在她奶奶在世时雇护工照顾过,都算是比较平等的雇佣关系,哪像Ethan家里这些礼仪规矩森严,俨然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即便被侍奉恭敬对待的是她,应对起来还是无所适从,这么多天了始终难以和Ethan那样坦然命令对方,毕竟给工资的不是她。 其中一个昨晚拿药给她的女佣走到她身侧,微微欠身时做出横摆式手势为她引路,“小姐,早餐已经好了,请随我来,先生出门前吩咐了,如果您吃饱想消食的话,可以到花园里转转,他中午就会回来,说要给您送份解闷的礼物。” 舒心忧眼睛一亮! 哦豁,对她的地图开放更大一点了?看来昨晚没主动错,这男人睡了以后还是好说话一点的。 今天能出笼,明天就能拆笼,大后天就能反杀Ethan 然后插翅逃走。 她的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呢。 16、这是哪里来的骂人字典。 吃过早餐,舒心忧就让佣人抱着鲜切花束到花园的凉亭里,她跟着学怎么修剪枝叶怎样搭配插花好看。 不是她非要拉打工人做事,而是她吃完饭后,刚想去花园晒太阳就发现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个女佣。 不用想,肯定又是Ethan吩咐来盯着她,给她施加心理压力的。 她总不能让人陪她在难得一见的太阳底下来回转圈晒太阳吧。 才逛了一圈她就良心过不去,退而求次到凉亭,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她本想和佣人聊天打探消息的,可佣人嘴不是一般的严,完全是选择回答她那些问题,在连续的唉声叹气后,她只好提议让人把花搬到凉亭,她学插花了。 学插花的话总会和她交流了吧? 她十分好学地问着送来的鲜花品种这么多是不是同一家订购、还有送达的花都需要怎么醒花、为什么不直接去Aoyama Flower Market买某种花…… 事实证明,她那么多侦探悬疑小说没有白看,几瓶花插完,她也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确定了她不在伦敦,但是距离伦敦不远。 所以当中午时,那被撕去外卖单的麦当劳送到她面前,没能如愿看到商家地址的她已经不觉得失落了。 慢慢来呗,凡事不能一蹴而就,就多躺几天当废物吧。 舒心忧吃着M记,欣赏着正午的阳光和花园。 突然听到了庄园的铁门被打开,一辆宾利和货车行驶进来的刹车声音,远远望过去,那货车停在大别墅的正门口,车厢门打开后,好几个男人通力合作扛着一个大铁笼进了大厅。 接着就是Ethan的身影从另一台车下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实在是日子无聊,直觉有瓜吃的舒心忧,一颗一生爱吃瓜的中国心忽然就澎湃得不行,拿起一个红白相间的小方盒,就从花园的凉亭小跑着朝别墅大厅跑去。 还没到大门呢,就听到屋里传来各种不带重复的咒骂,“You bastard!You are dead meat…” “fuck…” “You stupid bugger!” 男孩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听起来声音略显稚嫩,应该是正经历着变声的尴尬期。 他口中咒骂就没停过,词汇量多得能出一本英文脏话大全,也不知道在这以前骂了多久,此时嗓音已略显沙哑,双脚更是毫不留情地猛踹铁笼,把铁笼踹得砰砰响。 到门口的舒心忧停下小跑,忽略那两个巍然不动立在大门旁站岗的守卫,轻手轻脚地闪身到掩着一半的大门后。 舒心忧拿着手中的覆盆子巧克力派,边吃边饶有兴致地听着这场闹剧,对于男孩骂的内容,无比赞许和认同地点头。 好骂,会骂多骂!她的嘴替! 记下来,她要学学,这瓜真好吃啊。 不对,这人是谁啊,哪里来的臭嘴,根本就是一本活的脏话字典啊,这简单的嘴臭,极致的耳听盛宴。 就是吧,气焰居然这么嚣张,一看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被保护得很好,没遭受过毒打的,就这样还被狗男人关笼子里了? 舒心忧悄摸探出头去看。 只见在明亮的大厅中央,Ethan的身边站了一排噤若寒蝉的佣人,听到Ethan被咒骂,没有吩咐的她们只能使劲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而那占地估计两平米的铁笼里,正关着一个年轻的男孩,他的脸色苍白,双手紧握在铁栏杆上,呼吸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溢于言表的愤怒。 铁笼的边缘光滑平整,一看就是刚投入使用的新笼子。 他一边咒骂,不时地抬头望向四周,试图找到一丝逃脱的希望。然而,据他观察,这里的守卫枪支配备和地理位置,显然难度很大。 Ethan阴沉地眯起眼睛,用眼神示意其中一个护卫,那接收到指示的护卫举着手中的棍子就打在男孩踹笼子的腿上。 挨了一闷棍的男孩,抱着腿滚了一圈,更破防了,“啊……你个杂碎,把你亲爹住的铁笼来关我这个野爹是吧,他知道你这么父慈子孝吗?哦,该不是你爹没了,你才这么急着重新找爹吧?” “还是你看上你野爹我的年轻寿命长了,想要为你没几天可活的狗命借寿,艹,虽然你野爹身体比你好,但是毕竟物种隔离基因也不匹配,你野爹的干细胞你承受不起,你必然先走在我前头。” 男孩也不知道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突然就被抓来的他真以为是眼前的狗男人盯上了他的干细胞,因为他是去医院治疗手腕脱臼时被抓来的。 也就不怪他能联想到欧美如今正火的干细胞抗衰老计划。 Ethan缓缓垂下了头,表情变得无比阴森,凝视着笼中的男孩,扬着一边嘴角冷冷道:“你该庆幸,我不打未成年小孩,不然你现在舌头都保不住,安静点,我不喜欢吵,只是邀请你来这里做客,不干蠢事的话你的四肢都能好好长在身上。” 平静的声音响起,男孩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死死盯着站在笼子外的高大魁梧的男人,Ethan嘴角那抹随意扯着的笑容让他觉得狰狞。 男孩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他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但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对方了,“你,你,到底想干嘛?” Ethan阴沉的眸子觑着他,“你丢的那只枪,我没记错的话,是我要的货,原来被你哥半路加价买了去。”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男孩有回想的时间。 想通自己被抓原因的男孩脸色一白,想起了他半个多月前在伦敦酒吧时被几个青少年偷走的手枪。 那是他从九哥要倒卖的货里偷的。 Ethan看见他的神情,这才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什么时候你哥把我的东西吐出来,我就把你送回去,只要你配合,不会要你的命。” “那么多军用无人机,机器狗,他吃不下的话总得吐出来一些吧,这块地方的市场,他可吞不下。”Ethan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笼子里的男孩终于不再骂他了,后怕地恶狠狠瞪着Ethan,再开口时,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九哥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他也得有机会。”Ethan轻蔑地回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桀骜的自信,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里,而男孩话只是盲目自信罢了。 男孩的心跳加速,身为俘虏的他有点底气不足,不知该如何回答。 突然,Ethan侧过身,看着躲在门外的舒心忧,换上笑容,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小公主,看到你了,过来,给你送个礼物。” 17、最烦装逼的人。 被点名的舒心忧一愣,三两下啃完覆盆子派,将包装塞入门口护卫的手中,“帮我丢一下,谢谢。” 一阵脚步声从门口由远及近,打破了两人对峙的剑拔弩张气氛。 Ethan那夸张的变脸让男孩对自己的处境紧张起来,他垂下头,不去看即将到来的人,而是垂头在脑中想着要怎么办,同时烦躁着他被抓了,九哥会不会来救他,父亲知道会不会责备他。 舒心忧刚走到他身边,Ethan就伸手抚上她的嘴角,将残留的果酱拭去,他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是不是这里的厨师做得不好吃,我等会就换一批,少吃点不健康的,对身体不好。” 舒心忧却一脸嫌弃地挥开他的手,嘀嘀咕咕,“我看你是怕我吃胖了,抱不动。” Ethan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反而温柔地抚摸上女人的手背,把笼子的钥匙交到她手里,微笑着说道:“钥匙给你,你不是天天在这里很无聊么?给你找了个宠物陪你,开不开心?” 霎时,舒心忧的杏眼瞪得圆溜溜,嘴巴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内心也满是震惊。 Ethan这是人还是狗?不会真找个人来绿自己吧,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喂,还有狗男人说的礼物不会就是这笼子里的男孩吧? 好家伙,分分钟就这么刑,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吗? 舒心忧看着手中的钥匙,如烫手山芋。 Ethan握住她的手,把她五指合拢,“别怕,你可以把他当狗来遛,他的手腕也带了手镣,还是带电伏的,只要他不听话你就电他,若是他敢伤害你根头发,子弹下一刻就能贯穿他的头颅。”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和戏谑,却让在场的人汗毛直立。 “然后呢每天喂狗吃饭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哦,你高兴就给他吃两口,不高兴就饿着他。”Ethan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是一种毫不在意会伤及人命的残忍和无情。 舒心忧这才注意到笼子里的男孩看起来16.7岁左右,一头金色的头发,又有点亚裔混血的轮廓,他的下巴估计几天没有刮了,还能看到有浅浅金色的绒毛胡子。 而他此刻的手腕上正戴着和她同款的手镣,为了双保险,双脚还戴着只有25厘米长的脚铐。 就这个长度,也就足够他迈开步子,小跑都不行。 男孩听到Ethan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登时又气愤不已。 他脸色铁青,紧紧地咬着牙,即便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但生来就被父亲和一堆哥哥姐姐宠爱着的他,没吃过一次人生的大亏,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屈服。“妈的,你才是宠物,你个牲畜。” “你生下来就是畸形孤儿,当宠物都要被嫌弃,动物救助站都不会接收你,你只能当只带着疯病的流浪动物。” 到底是年轻气盛,即便身在他人屋檐下,暴脾气也是忍不了一点。 舒心忧看着男孩原本惊恐和屈辱的表情,转瞬就充满了怒火,又开始对着Ethan骂起来。 差没笑出声。 勇士!仗义执言的勇士! Ethan只当笼子里的男孩是在无能狂吠,完全没放在心上,倒是瞧见了舒心忧那强压的窃喜后,他叹息一声,继续轻飘飘地补充道:“本来呢,这个笼子是给Aurora你准备的,但是我实在狠不下心,现在呢也算物尽其用了。” 舒心忧的偷笑僵在脸上,眼神开始飘忽,不敢看他。 Ethan这时脸上露出得意和自豪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宠爱,“怎么样,有对比了,是不是发现了我有多宠你了?所以小公主一定要乖乖的哦。” 啊啊啊啊啊啊狗男人又在震慑她了,之所以给她交代个任务不就是为了让她切身体会地亲眼见证,她的另一个下场是什么样吗。 他爹的,最烦装B的人了,还给她搞杀鸡儆猴这套。 “……我困了,上楼睡午觉了。”舒心忧不接茬,握着他给的钥匙就越过他,直直往楼梯走去。 “怎么那么可爱呢。”Ethan笑着目送她往前走,心情很是愉悦。 等她走差不多走到另一边的楼梯了,他才缓缓收敛笑容。 准备跟上去的他,把手中的另一把钥匙一抛,丢向另一个守卫,严肃地叮嘱,“把人给我看好了,别让他再继续吵,要水就给他喝,上厕所也带他去,要是人跑了,你们知道后果。” 守护们齐声应是。 在Ethan加快步伐跟上去时。 那个十几岁的男孩仇恨地用目光紧跟Ethan,余光也就瞥到了已经走上旋转楼梯舒心忧,当看清她正面的脸,他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舒心忧身上,瞳孔中写满惊讶,如同被雷击中,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嘴里不自觉地用中文喃喃,“小嫂子?” 18、贷款来噜。 舒心忧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稍微保守点的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 房门就传来了被关上的合拢声。 刚要回头,就被尾随着她上楼的男人,一把打横抱起,抱到床上坐下。 他坐在床边,把女人圈在怀里,挑了挑薄唇,凑近女人耳边低问,“Aurora这么自觉知道要洗干净给我吃?” “你干嘛,我要洗澡睡午觉。”舒心忧想从他怀里挣扎起来,却被他禁锢得死死的。 Ethan牢牢控制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等她不再挣扎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腿。 她穿的是睡衣虽然是两件套,但是里头那件裙子只到膝盖,大半截腿都裸露着。 他手指轻轻地从膝盖往往下滑,来到脚踝时,大掌一提一转,紧紧地捏着她的脚。 感慨道:“这么美的腿,一定要乖哦,不然打断的话挺可惜的。” “……”又威胁! Ethan张嘴咬她的肩头,用牙齿勾着她睡衣的肩带,好像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样,来回咬扯,才换成轻吻落在颈侧。 “Aurora是不是忘了,昨晚做一半就跑的事?达成目的就不管我了?真是忘恩负义。” 话落,他双唇一用力,在她脖子吸出了一个草莓,似是惩罚她。 “这又不怪我,我昨晚上完厕所洗澡出来,你已经回去睡觉了。”舒心忧躲闪不开,抿抿唇为自己辩解。 算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不过能拖就拖,嘻嘻。 “那现在补给你嘛,先让我去洗个澡。”舒心忧蹬着被他抓住的小腿,就要下地。 Ethan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抱起她往浴室去。“我也要洗,一起,不过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正好,好久没玩SM了,小屁股挨打才能长长记性。” ……………【此处贷款1?2千字的SM肉,因为SM嘛懂的都懂,会虐虐,所以我名正言顺空着,等虐过男主或者多宝宝催了我再回来补,嘿嘿!(????ε???)】 Ethan和她在浴室做了一次,又在床上做了一次,最后还是她装晕才躲过去的。 装着装着她就睡过去了,一觉到天黑吃晚饭。 吃饭时只有她在餐桌上,狗男人又不知道去哪里忙了。 这种无所事事没有消遣的日子很难熬,她正问着佣人她能不能去书房,给她点纸笔也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书打发时间,或者写几个剧本小短篇。 毕竟手机电脑肯定是不会给她碰的,那纸笔总可以吧? 果然,如她所想,新地图又开放了一个,书房可以去,至于书房的电脑?有密码…… 这时,余光瞥见了在客厅角落铁笼里的男孩。 两人遥遥相视一眼。 倏地,舒心忧想起了什么。 “他不会还没吃饭,真要我喂吧?”舒心忧用手指点了点笼子的方向。 女佣如实回答,“先生说,让小姐决定他能不能吃饭。” “……去给他送份饭吧,以后按时送吧。” 同是天涯囚禁人,何必为难别人。 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天,Ethan每天早出晚归,而她也乐得自在,每天吃饱就在花园书房客厅三点一线。 笼中的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苦头,倒是不吵不闹了。 第三天的早饭过后,舒心忧坐在沙发上,握着Ethan给的那把钥匙,始终猜不明白Ethan的用意,他到底想做什么。 算了,冒险一把。 男孩是人质,迟早会被放走,她的牢还不知道要坐多久,如果男孩能帮忙能给她一点有用信息,怎么说都稳赚不赔。 舒心忧拿着钥匙走向铁笼,直接就把笼子打开了。 众目睽睽下,竟然没有人拦着她?这么儿戏的吗?还是觉得他们俩完全构不成威胁? 这锁开的,顺利得让她和少年都震惊了。 足足愣了好几秒,舒心忧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台词,“Ethan说我可以把你当狗遛,我还没试过呢,你出来,跟我到花园转转。” 少年用奇怪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她,也没有出现被羞辱的愤怒表情,居然十分听话地从铁笼里出来了。 “……”这,完全给她整不会了。 她以为至少佣人会出来劝阻一下不要开笼子诸如之类、少年至少会冲她骂骂咧咧,更新脏话词典呢。 “咳……走吧,你们给他拿副手套,我看花园里铃兰开得挺好,让他去给我剪一些。”铃兰好看是好看,可入药但汁液、根茎、叶子都含有毒性,所以她不愿自己动手,使唤他去摘也算合理。 舒心忧径直往大门走,她的身后跟串糖葫芦一样,跟了3个女佣,还有笼中少年。 不正常,不正常,狗男人怎么会那么放心她和外人接触。 她坐在凉亭,看着在剪采铃兰花的少年不时抬头看过来,那想要和她搭上线的心思简直都藏不住,舒心忧心中思绪万千,可是怎么也想不通Ethan到底意欲何为。 她思来想去,最符合怀疑的就是Ethan之所以给她钥匙除了在威胁她,也是在试探她到底有没有不轨想逃跑的心。 艹,有病吧? 要是这样,她就不该开锁的,更别提和那少年说话了,那等于坐实了她这阵子的安分都是在卧薪尝胆,以待伺机而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真是要疯了,正常人会像他这样的脑回路嘛? 也不想想究竟有几个人能经得起试探啊。 想到前几天男人让她跪在浴缸里,被他用洗澡刷一下下抽屁股抽奶子时让她记得要乖乖听话,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瞬时,舒心忧叹了口气,如泄气的气球,喝止了这无意义的行为,就当悬崖勒马了,“够了,就这些吧,你们去帮我弄成花束放到我房间,我回去看书了。” 她垂头丧气地走回别墅,走进一楼的书房。 心不在焉地在书房看了一下午书,在想她只是开锁放那个少年出来,并没有和他有话题交流,应该Ethan会相信她是一时兴起,而不是要逃跑的吧?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她看书看得头昏眼花,揉着太阳穴从书房出来,打算去厕所洗把脸后吃晚饭。 19、我要他死!我要洋人死! 日落西山,别墅里灯光摇曳,舒心忧没有察觉一个身影悄然靠近她。 下一刻,她就被一双手捂住了口鼻,把她带进没有开灯,光线昏暗的厕所,然后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一道微光从门缝中透入,照在紧紧捂住嘴巴的舒心忧脸上。 她眼中闪烁着无措惊恐,随后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挣脱束缚,却在这时听见一道刻意压制音量的少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嫂子,别出声,是我!”他轻声唤道。 舒心忧听到那道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立即安静下来。 男孩见状,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把她带她洗手池旁,打开了水龙头。 水流哗哗作响,在寂静的别墅暮色里显得格外清晰,如一曲悠扬的乐章,他将手放到水柱之下,让清凉的水柱冲刷着他手腕上的手镣,用水声掩盖人声,他用眼神示意西柚也照做。 舒心忧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顺从地将手伸向了水柱,冰凉的水流冲过她的指尖,冲走她心中的些许恐惧和慌张。 “你想干嘛?”舒心忧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厕所门口的,如果他要上厕所才出笼子,应该有人看着啊,难道被他支走了? 看舒心忧如此识趣,没有求救或求饶,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开口就是流利的中文,“你是中国人吗?懂得说闽南语、温州话之类的方言吗?”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似乎对她的背景颇感兴趣。 舒心忧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惊恐与不解,不明白他为啥这么问,难道这是加密语言?有点谍报的意思了哈。 “没关系,应该他们听不懂中文。”他低声安慰道,声音带着几分安抚。 “……”舒心忧脸上露出茫然,他不知道Ethan会中文? “小嫂子”他试探性地问道,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你想离开吗?” 舒心忧转过头,对于他的问题,她微微点头。“你有办法?” 少年见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小药丸,递到舒心忧面前。 “你把这个给他吃下去,我就有办法带你走。”少年的语气里有着急切与诚恳。 舒心忧没接,仔细打量了一番他手中的白色药粒,那形状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药,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你不会让我毒死他吧?” 他摇了摇头,怕舒心忧不敢下手,十分坦诚地对她解释:“不会,这个药只会让他听话,要是真的毒死他,我们都走不了。所以,我只用控制他就好。” “等他吃下去了,我就有办法联络我哥,然后带你走。” “相信我。”男孩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与无奈,“不过可能需要你牺牲一下色相,最好是单独和他相处的时候让他吃,等他没反抗能力了你就来楼下放开我,我们可以挟持他,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和我哥说的,我们这都是为了逃出这里,小嫂子,你该不会是喜欢他了吧?不舍得走吧?” 少年在最后怕她心软竟然还使用了激将法。 嗯?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吧? 舒心忧听得眼皮一抽,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不知道他嫂子长嫂子短的到底是把她认成了谁,但是这情况,她愿意将错就错,她渴望自由,渴望离开这个未知下场如何的地方。 舒心忧沉默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她也害怕这药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最要紧是顾虑着她会不会和男孩一样,最后成了他哥用来威胁Ethan的人质。 “相信我。”少年看她犹豫不决,急得团团转,看着她,眼中满是诚恳地再次强调。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点了点头,将药丸紧紧握在手中。 舒心忧看着只比她高半个头,只有一米七几还没完全抽条的少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然后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要他死,我要洋人死!我要做掉他,把他鸡儿割了剁碎拿去喂狗……所以我更想要的是毒死他,你有那种药么?” 男孩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我也是洋人! 她刻意这么说其实也是在试探男孩给的这颗药到底作用是什么,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刀。 少年看着她,眼中闪过惊讶与不解,又变成一丝认可和赞赏,那眼神仿佛就是肯定自己嫂子原来并没有爱上贼人的,背叛他哥的欣慰。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郑重地许下承诺。“没有,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从这出去了,我让哥给你报仇,我经常见到我哥看和你的合照,如果他在这里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也一定不会放过Ethan。” 少年热血,眼里全是殷切期待还有真诚允诺,好像对他哥有种莫名的信任。 舒心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他,眼中闪烁着莫名信任的光芒,竟无端地在这一刻与他共情了,第六感告诉她,少年口中的男人会做到。 然而,就在此时,她突然想起了手腕上的那个手镣,是有监听功能的!她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她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就他们的中国话交流肯定是不保险的,而这个开着水龙头的办法,不知道是否真的能隔绝监听。 对话可能已经落入了狗男人的耳朵中。 艹! 可能这少年都浑然不知他能轻易把她堵在厕所或许都是Ethan授意守卫放松戒备的结果。 她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他,直觉计划实施的可能不大了。 不过目前看来,Ethan只要目的达到还是会放他的,谈判的时间问题而已,不然不会就这么放任他在这里三天,没用的人估计早就被他处理了。 看舒心忧已经答应,他的目的达到,把注意力放在观察厕所门外有没有人影上,“小嫂子,我先出去,你尽快把药给他吃了,最好先把屋子里那几个拿枪的守卫打发走,你再行动。” 舒心忧虽然不抱希望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最后她还是没忍不住问一句,“等等,你说的‘哥’是谁?” 他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轻笑道:“哦,我忘了我哥估计没和你提过我,我哥司尘寻呀。” “走了嫂子,你小心点哈。” 少年交代完,从水龙头下抽出手,打开洗手间的门,探头探脑一番,自觉走回笼子里。 司尘寻?他哥是司闲!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遥远的名字,勾起了无数的回忆。 她好像明白,狗男人房产那么多,为什么大费周章把人带到她面前了,这是在试探她有没有逃走的心,有没有对司闲有旧情,故意让她想起老情人呢。 不是,他是不是吃饱撑着了,这样把人耍得团团转好玩么?还是说绿帽癖这么严重,就喜欢看自己女人被人争夺? 他有病吧,神经病啊! 20、丫头,你在害羞什么 夏令时的英国,8点左右才开始日落,有时9点还能看到太阳余晖。 “Ethan什么时候回来?”她从厕所出来后,走向客厅,轻声询问佣人,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焦躁。 看了一眼挂钟所指向的时间,才7点半过,没有电子产品的她还以为真是太阳西沉了。 原来今天是天气说变就变,午后下过一阵雨,所以7点多就天色昏沉,日头不见踪迹。 此时别墅里灯火通明,将生长在房子周围的树木都照出一圈光亮。 橙白色的灯光照射在女人静谧的脸上,她拧着的眉头间透露出淡淡的忧愁和焦虑。 佣人恭谨地回答:“先生说要10点左右才能赶回来,让您吃先晚饭,不用等他。” 女人微微摇头,“我暂时不饿,等他回来再吃吧,你们别忙做饭了,先帮我准备个果盘送上楼,我去洗个澡。” 走了几步她状似又想起什么,回头交代道:“哦,去帮我把画架和画笔拿到客厅,好像他生日快到了,我想画幅画送他。” 舒心忧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果盘的水果颜色搭配,很是满意,吹干头发后,特意多吃了几口才下楼,又把还没吃完的火龙果倒进马桶冲掉。 楼下,画架和画笔摆放在了客厅的显眼位置。 舒心忧走到画架前坐下,拿起炭笔,她凝视着空白的画纸,又轻轻放下,手指在洁白的素描纸上轻轻划过,比划着大概比例能勾勒的身影。 她拿起笔,黑色的炭笔在纸上留下几道人体轮廓线条,就不知道怎么下笔了,她本来就不是画工精湛,只在学生时期打过基础,画些简笔画小表情还好,在没有参照物的前提下,让她凭着记忆去画人体素描,对于脑中画面感不强的她还是有点为难。 丢了一张废稿又继续勾画,可是却始终无法满意。 舒心忧烦躁地挠了挠头,目光投向一旁的护卫们,纠结了许久,让佣人把楼梯口的两人叫过来。 “你们两位,请把上衣脱下。”舒心忧抬头看向被叫过来的两个男人,声音虽轻,却带着让人忍不住听从的清冷威严。 看他们面面相觑,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她继续解释道:“他只让你们看着不让我逃跑,没说不让你们帮我忙吧,他的肩膀有伤口,我画技拙劣,也记不住他原来的肩部线条和锁骨形状是什么模样了,只能借你们肩膀的用用。” 护卫们犹豫了一下,虽有不解,但见她神情严肃认真,便还是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两人解开迷彩服,露出了健硕的身躯。 好家伙,一个个身上的伤疤比Ethan的要密集多了,什么刀伤,子弹伤。 舒心忧走到他们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们的肩膀和锁骨,在疤痕遍布的躯体上寻找着共同相似的地方,想从中找到一些熟悉的轮廓。 “你们先去沙发坐着吧。” 说罢,她又看向门口,对女佣吩咐,“还有门口的那几位,也请过来吧。” “你们都把上衣脱了,到沙发自己找位置坐下。”舒心忧坐回画架前,重新换上一张素描纸,她吩咐时语气不容置疑。 护卫聚集在客厅中,相视一眼后,纷纷照做,不一会儿,整个客厅传来了他们的衣物摩擦声。 7名光着膀子的男人,露出健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肩膀,陆续端正地落座在沙发上。 一个个肤色深度不一,伤疤位置不同,但都一致的宽肩窄腰,有腹肌有胸肌。 舒心忧再度看过去,7个男人都是没穿衣服版正襟危坐,像一尊尊雕塑般板正。 舒心忧差点老脸通红,忙不迭移开眼,却看到跟着她的女佣们也都是或面带红霞,或面带窃喜,哦,也有害羞得低下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奇怪怪。 舒心忧清咳一声,义正严辞地睁眼说瞎话,“丫头,你们在害羞什么?不就脱个衣服当模特嘛,又不是搞瑟瑟。” 然而没人回她,气氛没缓解,反倒是她成功把天聊死了,她才想起来是用中文说的。 “呸,我是搞艺术不是搞色情!”舒心忧在心里狠狠鄙夷了自己一把,肯定着也鼓励着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21、气死你! 她佯装镇定,手持画笔,以欣赏和尊重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仔细打量,希望通过观察每个人大概相似的部分,拼凑出Ethan肩膀没被她弄伤前的完整形象。 2的锁骨像,3的腰,1的腹肌,6的肩膀没伤…… 她专注地观察着,终于拼凑出了最符合她记忆中Ethan身材的各个部分。 至于为什么不像的不让他们穿衣服?有难同当才好啊。 而且这样的场面的才壮观呀。 有了模特,舒心忧下笔如有神助。 “3号,你身子前倾一点,手搭在沙发上,姿势不要动,回头我让Ethan给你们加工资。”她指着其中一人,用手指比划着要让他做的姿势。 那名护卫点点头,摆出她要的姿势,笔直地保持着,一动不动。 头顶的水晶吊灯将光洒下,将他们每个人的肌肉都照出不同角度的阴影。 整个客厅里都很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她落笔的刷刷声。 安静得就像艺考的氛围。 画架前的她,专注而认真,软硬的炭笔来回换,橡皮擦擦出光影,而那些光着膀子的男人们,则是她的模特。 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在戏弄,可看着她不时抬头,画笔在纸上舞动的专注作画模样,他们的眼神中逐渐替换成好奇和期待,都很配合地听她的要求,摆出姿势,等待着她完成画作。 画纸上,Ethan身影在画上逐渐清晰出来,那完美比例的宽肩窄腰、那温柔的笑容、还有没枪伤疤痕的肩头…… 笔触间流露出的神似,仿佛她落下的每一笔都充满了深情和爱意才能画出来。 “辛苦了,再坚持下,就好了。”舒心忧看了眼挂钟的时间逼近Ethan要回来的时间,先一步留下落款,然后对沙发的模特们露出感激的笑容。 Ethan回来还没踏进门,他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场景,客厅里排排坐了6.7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局促不安地,而女人在对着他们笑着说话,整个场景显得有些滑稽。 眼前的景象时先是让他一愣,而后便是觉得刺眼,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 舒心忧听到脚步声,远远看到Ethan的身影就赶紧把画纸取下,塞进那一踏厚厚的没用过的素描纸里。 然后站起身迎接他,“Ethan你回来啦。” Ethan快步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拿着画笔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和质问。 女人抬起头,看着他愤怒的脸庞,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害怕,但她还是强忍着,若无其事又坦荡地回答道:“你这么晚没回来,我太无聊了,想画一幅画,就找他们当一下模特。” 男人看她没有做错事的心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看向那些光着膀子的护卫们,“你们还不滚下去!” 他一开口就是上位者的施压。 无辜的护卫们默默地从沙发上站起,他们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不敢有任何反驳,匆匆捡起衣服穿上。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给他们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但为了她的计划也没办法,她为了自己的狗命,只能在心里对他们说声抱歉了。 “狗东西,气死你了吧,我不信你绿帽癖能大度到让自己下属来看笑话,果然,气死了吧。”舒心忧心中长着尖角的小恶魔跳出来欢欣鼓舞,又有洞穿他心理的一点激动。 但注意到护卫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又顿感愧疚,狠狠剜了一眼他,看着手腕上的那五指清楚的红痕,将画笔狠狠摔到地上,“是我命令他们的,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吩咐别墅里人么?你一回来就发什么癫。” 别墅瞬间陷入了鸦雀无声之中。 Ethan转过眼,看着咬着下唇气鼓鼓瞪着他的舒心忧,正用另一只手在转动着她那发红的手腕。 意识到自己的气生得有些莫名,立马又换了一副态度,抓起她的手腕,轻轻揉按,温声哄着,“疼不疼?我不是冲你生气,小公主,别生我气了。” 舒心忧不吃他这套,想用力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稳稳扣住五指,拉着她往洗手间走。 “是不是还没吃饭,在等着我一起吃?走,洗个手去吃饭,我让人打包了The Ledbury,有你喜欢的黑松露面包、香橙挞。” 伦敦的那家闭店过又重开的米其林意大利餐厅The Ledbury? 这么说他是从伦敦赶过来的? 22、柔弱不能自理 j izai12 .co m Ethan把她带到洗手间,从身后环抱住她,摁了几泵洗手液,握着她手仔细搓去画笔的炭灰,化开后放到水龙头下用水流冲洗。 “刚刚在画什么,把手弄这么脏。”他把她当成了需要辅助洗手的小孩,细心展开她的手掌,一根根手指冲干净,放柔了语气问她。 就有点像家长问幼儿园小朋友,今天在学校做了什么一样。 他侧着头观察指甲有没冲洗干净时,下巴正好擦过她的脸。 舒心忧被他胡子扎得难受,抽回已经洗干净的手,闪开一个身位去拿纸巾擦手,不想挨近他,撇撇嘴道:“要你管,下次我不画了,你胡子扎死了。” 见舒心忧还赌气地回答,他轻笑,“好,不管,不画就不画了。” “等我刮个胡子,就一起去吃饭好不好。”他摸了摸今早出门没刮现在长出来的胡子,好声好气地与她商量。 “哦!” 房子里的每个洗手间配备的浴缸、洗护用品都是齐全的。 Ethan打开壁柜,取出一个电动剃须刀照着镜子在刮。 舒心忧走到浴缸旁的架子上,拿了一瓶Icelandic拧开。 手指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瓶子,她的眼神全是忐忑,既有担忧也有纠结,她深吸了一口气,折返回他身边,把瓶子递向他,然后缓缓地开口:“Ethan,我想和你说个事。” 她的声音并不高,特别是水龙头的水流声和电动剃须刀的嗡鸣声还为之伴奏,男人可能是听不太清,刮干净胡子的他将剃须刀关了,侧头看向她。 舒心忧将手中冰川造型设计的瓶子往前送了送,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男人的脸上,确保不会漏掉他即将显露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微微垂眸,落在她手中拿着的水瓶上的目光稍作停留,他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那短暂的几秒,仿佛是施展了时间暂停的魔法。好书阅读请到:jiz a i1 6. c om 那几秒钟的停顿和迟疑,便足以让舒心忧的心跳加速。 她已经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以为自己把药下水里了? 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故意露出肉疼之色地咕哝道:“都拧开了,不喝算了,我喝,这冰岛水这么贵,我之前在国内想买一箱还要一千多呢。” 她仰头就是一大口,假装没有发现他的迟疑,但内心实则开始翻涌,手镣上的心跳频率都到90了,分分钟就会破百提醒。 舒心忧原本只是试探一下,但此刻她已经确信,他们的秘密对话已经被他监听到了,什么用水流声掩盖压根没用。 “小孩,我会连你那份一起报复回去的,阿门,别怪我!”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果断做出了个卖队友的决定。 “那个笼子里的少年,下午给了我一个药,要我找机会给你吃了。”她声音低沉,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很是真诚。 Ethan的眉毛微微挑起,他边洗手边故作惊讶,“是么?” “……”演技能再浮夸点嘛?你眼神中并没有真正的惊讶好么! “然后呢?”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欣赏她的接下来如何表演。 舒心忧暗自嘲讽男人的虚伪,但表面上,她却保持着平静,她知道Ethan在装傻,可她并没有揭穿他,而是继续说道:“他捂着我的嘴,我为了自保,就骗他说要毒死你,说会找机会给你下药的,免得他恼羞成怒当场把我灭口,或者拿我威胁你。” 舒心忧又将瓶子对准嘴巴借着喝水吞了一下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然后直视着Ethan,用眼神在告诉他,自己说的是真的,没有撒谎,不信看我眼睛。 “毕竟我手无缚鸡之力,柔弱不能自理,被当成人质威胁你,可就不好了,我聪明吧?”她微微扬起下巴,冲他要一个夸奖和赞赏。 但男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出预料,别墅中的事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Ethan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嗯,Aurora做的对,那他给你的药呢?” 舒心忧迅速从兜里掏出一颗粉红色的药丸,放在手心展示给他看。 但就在Ethan伸手欲拿之际,突然她的手指一曲一扔,药丸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掉入了马桶中。 同时手动按下冲水键。 “哗啦……”粉色的药被水流卷走,罪证毁灭。 舒心忧面有慍色,急切地解释,“这种害人的东西,我才不会给你吃,他说是不会毒死你,只是让你听话,但是我不信他!我知道你肯定怀疑我会把药留下,到时候无意中再给你吃下,所以我现在当你面丢掉了,你总该信我了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迫切,仿佛害怕男人不相信她的话。 Ethan看着马桶里的药已经被冲走,挑眉问道,“那我怎么确定你丢的这颗,就是他给你的那颗呢?” 舒心忧一愣,随即愤怒地将喝了两口的水重重放到洗手台,愤然道:“他就给了我一颗药,别说你每天让佣人拿药都是看着我吃下去的,就说你拿给我的药都不长这样,我又没制药的本事,有什么途径制作出一颗一模一样的药来以假乱真?你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舒心忧侧重咬字在一模一样上,给他洗脑认定,那男孩给的药就是那个颜色。 Ethan略一思忖,不由认同。 也是,自己给她的都是白色药丸,每天让人亲眼看着她吃下去的,而且,他的确在监听里听见了那个小孩说的是一颗药,那么,也许她刚丢的那个红色的确是? Ethan静静地端详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伸手关掉水龙头,笑道,“那我们去找他对峙吧,告诉他你把他给你的药丢了,告诉他你不会跟他一起走,下午的话都是骗他的。” “啊???”啊啊啊这狗男人贱死了,能不能做个人,HelloKitty听了要发威,哈利波特听了要骑着扫帚飞起蹬他脸一脚,她每天要破碎破防几百遍,再和他这么周旋下去,迟早她这个精神脆弱的小女孩会被逼到精神病发。 23、不是挺喜欢严以绿己吗? 铁笼旁,Ethan双臂环抱在胸前,他的目光如利刃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舒心忧,无声地眼用神示意她开口。 舒心忧站在铁笼前,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眼神游移,在挣扎着该如何说。 她看着铁笼里少年脸上的茫然无措,嘴巴张了又合,嗫嚅了好一会,才低低地歉疚道:“你下午时给我的药,我扔马桶了,说想和你逃走是怕你对我不利才说的,对不起。” 男孩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从茫然转为呆滞,难以置信的眼神在舒心忧和Ethan之间来回徘徊,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最后缓缓地转向舒心忧,讨要一个解释。 然而,Ethan对舒心忧的道歉并不满意,“Aurora为什么要道歉呢?你明明做了个正确的选择不是么?” 舒心忧闭了闭眼,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她大约猜到了Ethan的用意,知道他想借男孩的嘴向司闲耀武扬威。 她索性破罐破摔,语气冷硬,“我不是你嫂子,你认错人了,所以我不会和你逃走,我劝你也安分点。” 说完,舒心忧心虚得不敢再多看一眼男孩,匆匆转过身,步伐加快,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想要快点逃离这个让她呼吸不畅的处境。 这时,男孩终于回过神来,愤怒地看着舒心忧远去的背影,抓着栏杆对她怒喊,“小嫂子什么意思?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你骗我?你不是说要他死,说恨不得把他鸡儿剁碎喂狗么?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你别怕,我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Ethan你个混蛋……” 舒心忧此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忍住扶额和捂住耳朵的冲动,心中默默地祈求,“小屁孩快别说了吧,求求你闭嘴吧。” 这孩子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知道这样会激怒Ethan嘛? 果然,Ethan蹙紧了眉头,一怒之下,猛地一拳打在了握着栏杆的男孩肚子上,男孩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啊……”男孩倒在笼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 所有的话都戛然而止。 Ethan甩了甩抡了一拳的手,冲着男孩露出轻蔑的表情,炫耀着自己的胜利,“听清了么?回去告诉你哥,他的女人是我的,他就是个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废物。” 他随意看了其中一个护卫一眼,命令道:“把他嘴堵上,吵死了。” “是!” 舒心忧坐在沙发上,露出乖巧的假笑,看着朝自己逐渐走近的Ethan,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最坏打算。 Ethan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眼中带着寒芒,嘴角却挂着含蓄的笑,我看你是过得太惬意了,想要把我鸡儿剁碎了拿去喂狗? 他的声音尾调上扬,质问时,让人摸不准他的真实情绪。 舒心忧立马低下头,脸上露出懊悔不已的表情,火速滑跪,小声地认错道:“我错了,我……我不该那么说……” 男人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她的话,“继续,把你做错的事情都说出来。” 女人咬了咬嘴唇,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扣弄着,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稍微清晰了一些,“我知道错了,我就算要骗他也不该那样说,我也不该把他放出笼子,让他以为我和他是一个阵营的……” 舒心忧句句字字都落在撇清自己没有想逃跑这个问题上。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再次打断了她,“还有呢?再想想今天还做了什么惹我不高兴了。” 女人愣了一下,她看着男人严肃的脸庞,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她眼睛往左又往右,好像在极力回忆着自己的过错,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她张了张嘴,想替自己辩解些什么,但是最终无话可说。 男人看着她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样子,他冷笑一声,“怎么?想不起来了?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 舒心忧心中一紧,她知道男人已经生气了,她不敢再拖延,连忙说道:“我……你是不是说画画的事?那我自己天天在家呆着太无聊了,我找点乐子都不可以吗?” “怎么?想要出去了?混吃等死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舒心忧忙摇头否认,“没有,外面总是下雨,没兴趣,我只是不满意你天天出门,我想和你多待会,培养感情都不行,别等会我没爱上你,倒是爱上这朝夕相处的护卫了。” 她顿了一会,又故意嘟嘟囔囔地激怒他,“我画个画怎么了,严以绿己你不是还挺喜欢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男人捕捉进耳朵,“严以绿己?” “哦,就是你这种喜欢绿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听到这个答案,他眼眸半阖审视着女人,语气戏谑,“是啊……我就是喜欢看你被其他男人玩弄,所以你是在投其所好?打算在我眼皮底下找奸夫?” 她低下头,表达自己的悔意的同时有表露出委屈,“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你说我错了,那我就错了吧……我错了!我道歉,以后不这样了。” 男人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继续。 24、你真是饿了! 舒心忧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开口,声音快速而清晰,仿佛是说唱歌手0.75倍速的念白,不带丝毫感情。 “I know I was wrong, I'm begging you please, Whatever it takes, Whatever I'll do, 'Cause nothing means as much to me as you do, I'm begging for mercy, I'm down on my knees.” 她的语调轻快,一句句认错的话倒豆子般,颇有点我都道歉了你别不识好歹的气势。 你想跪下求我原谅那还不跪?男人的声音中拖着意味不明的尾调。 女人“啊”了一声,开口想要转移话题,你没听过这首歌么? 她抬头看向Ethan,一双眼明亮有神,笑容讨好。 什么?” “《Down On My Knees》没听过?一首唱祈求原谅的歌被唱出了你不原谅我就打爆你头的气势,应该不算太冷门的歌吧?” ……你想打爆我的头?Ethan直勾勾地凝着她,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敢。女人声音里夹杂颤音,可见她此刻的畏惧。 不敢而已,不是不想,也就是其实还是想这么做的。Ethan准确抓住她话中的漏洞。 Ethan手指放在沙发上,五个手指像在弹琴般,起起落落,把真皮沙发点出节奏感。 跪下把这歌唱十遍,什么时候把这个想打爆我头气势唱成哭着求我原谅了,不然今天别吃饭了。 “……” 狗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按理他都吃醋了,为什么那些护卫还不叫他们走? 如果护卫在,就算她有药趁机放倒他,也不能如愿逃出去或者拿手机求救,毕竟在那么多人面前,只要Ethan情况有不对劲,估计她就会立马被控制起来了,所以她才激怒他,为的是让他将别墅里的人清走。 难道他看穿了? 还是说她的计划太拙劣太天真了? 舒心忧略一思忖,又生一计,她身子挪了挪,跨坐到他的腿上,藕臂搂住他的脖子,粉唇凑近他的薄唇,缓缓贴了上去,主动亲了他一口就分开,用鼻尖抵着他的,声音柔柔,语气里有哀求有讨好。 “Ethan,我错了嘛,你要是不想我和其他男人接触,我就离得远远地。” 不想,她的求和招数不奏效,反而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Aurora说吧,你激怒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果然他看穿了? 她当然立即矢口否认,“我没有,我干嘛激怒你。” “你听到那小鬼头是司闲的弟弟,就故意在那小鬼头面前,找了一群男人作画,又是对我甩脸色让我哄你,真的不是为了让那个小鬼头走了以后和他哥说,你已经背叛他了,现在日子快活的很,我也对你好的很,压根想不起司闲这号人物,从而让他不会顾念和你的旧情,冒险来救你?你真的不是怕他和我起冲突?在用你的方式保护他?” 男人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嘴里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抛出。 呼,吓死她了!还以为他真猜到自己心思了,差点被他炸出来实话。 幸好是虚惊一场。 恕她直言,她真没这么想过,她只想安保措施少一点,足够她报警,不对,得报使馆才奏效,或者成功控制Ethan自救也好。 还真没想过要把希望寄托于司闲,毕竟她还记得初来伦敦时在街上遇到司闲的场景,司闲说不认识她的强硬口吻还历历在目,何况她和司闲的过往已经是3年前了,这3年都没任何联系,所以怎么可能将赌注都压在司闲身上。 “没有,真没有,我发誓!”舒心忧顿时有底气了,抽回一只手,举起三根手指就做出发誓的手势。 Ethan那引以为傲的智商早就因为感情用事,而不能理性判断了,即便她再信誓旦旦,但口头保证他怎么也不会轻易信。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猜测?因为那小鬼头关这里三天了,舒心忧都安分守己每天吃喝睡,可今天下午那小鬼头一提司闲的名字,她立马想要画画,和他的护卫勾勾搭搭。 想到这层,他更气愤了。 “是不是我没喂饱你,还是你真是饿了,为了逃走,什么都能吃得下,想施展魅力蛊惑我的护卫,必要时不惜用身体去勾引,好帮你出逃吗?”他掐住舒心忧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 她对着那几个护卫的笑,他又不瞎! Ethan的胸口不断起伏,一想到怀里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死对头这么上心,登时就压抑不住那翻涌而出的嫉妒火气。 护着封绅不让他杀,用这种方式让司闲对她死心保护司闲,他不过让护卫滚下去,她就冲自己摔东西……每个人她都博爱,唯独拿枪对准自己就能狠心扣下扳机。 舒心忧听得满脑子问号,Ethan是进修了什么恋爱脑学位嘛?怎么突然降智,变成妒夫脑了?他到底是怎么能从这么离谱的理由中找到自洽逻辑的? 不过,还真别说,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吼,她要不是清楚自己的计划,都差点质疑自己的潜在动机了。 舒心忧愣了好半晌,才犹豫不定地放下发誓的手,重新圈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Ethan……我真的没骗你……” 他冷叱,“那行,你不是说我喜欢严以绿人吗?那把衣服脱了,在客厅做给所有人看,特别是那个小鬼头,在他面前操你,让他回去和他哥说,他前嫂子在他前面被操了,彻底让司闲对你死心怎么样?” 舒心忧听到他这荒唐的话,差点气个倒仰,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逼着自己扯出假笑。 她声音放柔了几分,嗓子从没像现在这样夹过,音调温柔又甜腻,“Ethan,你如果要做我们上楼好不好?SM我也听你的好不好?” 男人却毫不留情面,声音扬了几分,“没听见么,我说在这里做!” “艹,你暴露癖入脑了是吧?”舒心忧心脏受不了,真是哄不了一点了,翻了个白眼,霍地站起身就要走。 可刚起身就被男人拦腰抱住,把她重新搂回怀中,摁着她后脖颈就吻上去,舌头轻易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口中,和她的香舌缠在一起。 他的手也不安分,隔着衣服就揉上她的胸,揪着那凸起的一小点用力搓弄。 幸好两人处于客厅中央的沙发中,护卫在楼梯附近守着,佣人也没在跟前,所以他不规矩的手即便在揉着她的胸也没人注意到,最多是看到她坐在他怀里和他舌吻。 有瞥见这一幕的,也都很有眼力见地低下头了,也幸好今晚她和他基本都在说中文,要不然对话都足够舒心忧羞愤死。 女人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了,他才松开她的嘴唇,声音藏着不容置疑,“我再说一遍,把衣服脱了,让他们都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他要看看,他手底下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他做的时候偷偷觊觎她。 舒心忧奋力推开他,反手就朝他脸上连续盖了两巴掌,“你有病就去治!” “啪……啪……” 这连贯的两声巴掌声就像平静夜里的惊雷,所有的佣人护卫都下意识看了过来。 然后都看到了Ethan被狠狠甩了耳光,把他的头都打偏了的这一幕。 霎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有的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Ethan 将舒心忧还要扬起再打的手腕牢牢握住,头把转正后,他磨着后槽牙,目光扫过最近的两个女佣,眼神尖锐得像一把挖肉的刀子。 所有人都连忙低下头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站好自己岗位。 从没在下人面前如此丢脸的Ethan,脸色猛然一变,咬牙暴喝,“把笼子送回伦敦,然后全都给我滚出去。” 胆小的佣人有的被他暴怒的气势吓得手中东西都险些拿不住,听到命令后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陆续朝门口走。 佣人住的地方并不在这栋房子里,是建在别墅旁的独立一小栋,并不互通,平时她们忙完工作就会回去佣人房休息。 他从沙发起身,阴沉着脸,拽着舒心忧的手腕就往楼上走,“舒心忧,我是不是太宠着你,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不是要和我上楼玩SM么,我成全你。”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可见他此刻有多生气。 舒心忧被他吓得打了个哆嗦,脚下趔趄,可男人视若无睹,拉扯着她纤细的手腕,脚步加快踏上楼梯。 25、S属性大爆发,捆绑!(算不算h啊?) 坐沙发上的男人,膝头摆着十来条领带,有巴宝莉格子的、Gucci蜂蜜刺绣的,Amani斜条纹提花、拉夫劳伦复古风格条纹、菲拉格慕方块印花、爱马仕纯色暗纹…… 他宽大的手指翻飞,一根根长约140厘米左右,颜色各异的领带在一系一扯间,连成一条领带绳索。 “把衣服脱了。”声音森寒,不带一丝温度,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无踪,他垂着头在慢条斯理地把领带打结,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对女人命令道。 站在他跟前的舒心忧看着他那周身散发的戾气,抿了抿唇,知道逃不过,强压着怒气,内心一遍遍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忍过这次就好。 虽然事情不如她预想那样进行,但最终目的达到了,他把所有佣人护卫都赶走了,只要等做完,她就回房间拿药,然后寻机会放倒他。 有了这个盼头在,她认命地把两件套的睡衣脱下。 浑身赤裸的女人站在房间的沙发前,感受着男人所带来的低气压,沉默不语。 终于把领带都系成绳的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把那长10米左右的领带对折,搭在她的脖子上,在锁骨处打了个结,比划了一下长度后,又依次在胸口、小腹、耻骨打结,绕过胯下,穿过脖子的绳圈,把她的栗色长发撩出,放置一边肩头。 舒心忧任由衣冠整齐的男人摆布她的躯体,表情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麻木。 Ethan脸色冷了几分,望着她,眼神里的威胁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委屈什么?不是你说要和我玩SM的么?抬手!” 舒心忧听话地抬起手,让他把领带绳从腋下绕回胸前,穿过结下,调整位置,收紧绳子,两只奶子被挤压出让人血脉喷张的形状…… 整个过程之中,他表情都平静得瘆人。 终于将女人绑起的Ethan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坐回沙发上,扯过她耻骨的绳结,将人拖到面前。 “跪下!” 舒心忧踉跄地前进一步,一言不发,倔强地站着。 他先前从衣橱里拿了十来根领带,除了系在一起的,还剩有。 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根暗色花纹的,抬头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再次冷峭开口,“跪下!” 舒心忧知道反抗不过,膝盖一软,跪在了厚实的地毯上,撇过头,不想看沙发的男人一眼,就当是在上坟了,心理疯狂在给他念悼词。 Ethan今日身穿黑色的衬衫此时只扣了最底下那颗珍珠母贝钮扣,鼓起的胸肌和腹肌很是大方地袒露着,挽起的衣袖卡在手肘上,发达的肱二头肌几乎要撑爆那丝质府绸面料的衬衫。 “不想吃太多苦头就乖乖听话,张嘴。”他把其中一条绑在她的嘴上让她牙齿咬住,一条蒙上女人的眼睛。 然后从沙发起身,留下被反绑着手和蒙着眼的舒心忧跪在原地。 不能视物的舒心忧先是听到了复古留声机的黑胶转动声,然后是缓缓流泻的节奏感欢快的肖邦小狗圆舞曲,再后来是门被推开,各种不知道什么东西搬动还是摆放的窸窸窣窣…… 她此刻不在自己住的那房间,而是在刚才被Ethan拽到他的房间了,所以都有什么陈设她并不熟悉,也就对他在忙碌摆弄的都是什么东西没个猜测。 在地上跪了近几分钟的舒心忧不知道他想干嘛,心脏跟随着音乐逐渐加快的怦怦直跳,就挣扎着想站起身。 可刚一动,提着东西走近的男人就冷喝,“跪好!” 受制于人,她只能重新跪好,不能说话不能视物,她干脆分心去听钢琴音缓解她内心的复杂情绪和焦虑不安。 Ethan重新坐回沙发,左手沿着她下巴下滑,落在被领带框住的奶子上。 乳肉像是白嫩的奶冻,两粒娇小的粉色奶头好似充作点缀的甜蜜红果,让她看起来格外美味可口。 近距离注视着这样一个绝美又色情的娇躯,他眼神一暗。 收回手,往白色纱布上倒上清洁消毒的酒精,将两个奶子都擦拭一遍后,隔着纱布以绕圈的方式缓缓捏着奶头,又将他旗下制药公司研制的气体麻药喷在两只奶上。 气体式麻药需要大约1分钟没入皮肤,才会逐渐生效。 他决定让她吃一点儿苦头开开胃,才方便继续。 男人拿着两个挂着铃铛的乳夹,从下往上夹住奶头。 “唔……” 才夹一个,被领带绑住嘴的舒心忧就忍不住闷哼一声。 Ethan丝毫不心疼她,冷硬地申斥,“叫什么?不疼能让你长记性?”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的语气自带一股压迫感,让舒心忧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呵斥完,然后又继续用夹子夹住另一边。 时间卡得刚好,乳夹夹好了,麻药也生效了,他拿出针剂,一手捏着被乳夹夹住的乳头,一手将针孔对准乳头的最中央,小心翼翼地将也是他公司研发的催乳剂缓缓推进去。 舒心忧只感觉她的乳头好像有一点点被蚊子叮咬的疼,可刚打算细细感受这是怎么了,就察觉胸部感知不到一点知觉了,往日她偶尔抱怨沉甸甸不好搭衣服的胸竟然不觉得累了。 他在干嘛? 怕自己疼,给自己打了麻药再夹乳夹?什么骚操作,他怕不是S属性大爆发,而是SB属性吧? 此时舒心忧对自己处境完全不知情,不知道她此刻正被男人注射着催乳剂,而不远处正有摄像机将她一丝不挂跪在地上被打针的这一切都记录着。 作话:今日份over!还有7K字是dirty talk纯肉版,狗男人就迎来报应。搓手! 26、屁股撅高,让主人看看骚逼(捆绑、鞭打 做好所有准备工作的Ethan拿起了鞭子,坐到了侧对女人的另一边沙发,用鞭子抬起了女人低垂的下巴。 “我是不是让你乖乖的?为什么不听话?” 他的话,语气平平,平得没有感情,像冰冷的机器,那寒意竟让舒心忧感到了害怕,身体本能地轻微战栗,汗毛霎时间根根倒竖。 如果说她栗色的卷发垂在后背和胸前,让凹凸有致的身材有种欲盖弥彰的美,修长白皙的双腿和光滑细腻的肌肤衬得她整个人圣洁无比,让人只能远观,不忍玷污不敢亵渎。 那她的明眸被蒙住,娇润的粉唇被领带横绑,也不知道是咬着领带的缘故还是因生气而香腮鼓鼓,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模样,则让人生了狠狠蹂躏她的阴暗心理。 他伸手将她肩膀压下,让身体赤裸的女人,只能撅着屁股趴在厚厚的羊绒毛地毯上。 “趴下,把屁股撅高了,不然打到后背别怪我,自己数着,20下。” Ethan高高扬起鞭子,手臂的肌肉鼓胀,紧握着鞭子的手上青筋凸起,趾骨清晰。 “啪……”一鞭子落下。 跪着的舒心忧,顿感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她身子被得打瑟缩了一下,咬着东西的嘴巴不能清晰吐字,只能含糊地报数。 “唔,1” “啪……”又是一鞭子。 “2” “3” 原本还白嫩如无暇美玉的屁股立刻染上刺眼的红痕,让一块精美的羊脂白玉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玉。 “啪……” 鞭子一下下落在两瓣屁股上,一道道红印逐渐形成,Ethan好像是有强迫症,一左一右换着打,左右的屁股痕数都是对称的。 舒心忧开始还数着次数,却在十鞭后开始有些受不住,逐渐变成了咽呜,本就含糊报出的数字更是辨别不清了。 Ethan对自己挥落的每一鞭子都在心里数着。 已经第二十鞭了,可他却故意没停手,又扬起手中鞭子多抽了两下,才垂下手。 惩罚结束,可他察觉女人似乎没能数清,才佯装着后知后觉,表露出心疼的感慨,“是不是打多了两下?看,让你不提醒我,都打红了。” Ethan握鞭子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那红痕遍布的屁股,挂着和煦微笑的脸上,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愧疚和埋冤。 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恶劣得不行。 “呜呜呜……”不是哭,而是在骂他王八蛋!狗东西! 舒心忧只感觉臀部传来一种被火热灼烧的疼痛,像置身于夏日室外席地而坐在被太阳炙烤过的地面般,屁股上是坐立难安的烫。 她咬着牙,止不住地颤栗,也在咬牙暗自庆幸终于打完了。 对于女人是难耐的触感。 对于男人来说却是稀罕的感触。 因为那重迭的红色落在他眼中就是一朵朵盛开的朱顶红,也像它的花语,“渴望被爱”,比他曾见过任何一种真的花卉,都要娇艳诱人。 这么美的地方,如果有根小巧的白色尾巴就更完美了。 他如是这般想。 又从提过来的另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带着尾巴的肛塞,大掌按在女人的臀肉上,对准了那闭拢的菊花上。 冰凉的肛塞一对准她屁股,她就意识他要做什么,身子一缩,就想躲开。 男人牢牢摁住她,强硬地将只有他拇指大小的肛塞怼了进去,嘴里振振有词,“缩什么,后面不是都让男人操过了么,一个肛塞都吃不下了?” 冰凉的肛塞入体已成定论,舒心忧只能默默承受这异物感,想要分心去听那留声机播出的交响乐。 音乐又换了一曲节奏感不强的,可轻柔的音乐也无法舒缓她焦躁又惶恐的心情,手腕的手镣到达100会警报的功能被关闭,不然她此刻就能知道满心的忐忑不安让她心率都到多少了。 “听到司闲弟弟说他哥还记得你,还看你照片的时候,是不是兴奋得都湿了?要不要让他弟看看你现在被我绑着的样子,你想想他会和他哥怎么说?”Ethan笑冷,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疯狂之色。 口不能言,舒心忧理所当然地忽略他的问题,权当他在狗吠。 没听到女人抗拒地求饶,他只是略一沉吟,就露出意外之色,片刻后,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要不要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给司闲看看?让他看看你这个前女友都是怎么光着身子讨其他男人欢心的。” 舒心忧这时猛地摇头。 “摇头?不想他看到?” Ethan眼眸半阖,语气再度陡变,是暴怒的前兆。 “我对你不好么?你以前那么多男人有谁比我对你还好?他们会给你舔么?他们会顾及你感受你说不做了就停下么?你要逼着我打碎你的自尊,让你和母狗一样每天只能光着身子在房间才能听话是吗?” 他越说越是愤慨,他以为他对她那么好,她是喜欢自己的,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感激,并没有为他的魅力所折服,这让他十分不爽。 他可以不爱她,不喜欢她,但是不管他的初衷和本意是什么,结果都是他付出了那么多、给予了那么多。 她到手的都是实质的好处。 所以,凭什么她没有喜欢他?甚至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还要落于人后? 如果舒心忧能看见他当前的诡谲神情,就会发现,他的脸色和语气呈现出极度割裂,是漠视一切的漫不经心,是想摧毁一切的狰狞杀戮,是能把他人骄傲给轻易击碎的癫狂疯魔感。 但好在她没看见,不知者无畏,不然心理防线肯定会崩溃,后面很多事真没胆子做了。 “看来我以前是对你太温柔了,让你始终不知道激怒我的后果。”他胸膛起伏,拉着绳子把女人拉近他坐的沙发。 这样的只能摇头点头回应,单调了点,就像是他的独角戏,始终不尽兴。 他还是想要听到她婉转哀求的声音。 略一思索,男人把她嘴里咬着的领带解开,取下。 然后手指下一步就是将挡住她小逼的领带移开,用指尖拂过她的小豆豆,在那里慢悠悠地划着圈。 许久,才状若好奇地逼问她,“你们中文把女人的pussy叫什么?” 终于嘴巴被解放的舒心忧张了张小嘴,缓解发酸的两腮,才吞吞吐吐道:“小穴。” 又问,“那中文管男人的dick叫什么呢?” “肉,肉棒。”舒心忧咽了口唾沫,小声地回答,她此刻庆幸自己蒙着眼睛了,不然她真的难以启齿。 可是,她红着脸磕磕绊绊才回答出的两个词,并不能让男人满意。 Ethan突然笑了,嘴角缓缓咧起,笑容在脸上扩大,拖着的尾音意味深长,“这么文雅?可我怎么记得是骚逼和鸡巴呢?” “是不是?”他求知心旺盛得像个拼命汲取知识的学子,紧紧追问着。 “是……”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说出过那么粗俗的词语,她不禁听得耳朵发烫,绯红继而蔓延到脸庞,迅即加深。 见女人点头承认,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兴趣,怪异又欣慰地扯了扯嘴角,蓝色的眸子幽深如深海巨物,迫不及待就要吞噬下眼前这道盛宴。 男人挑着眉峰,细细咂摸这两个词,“骚逼?真是个好词,屁股撅高了,让主人看看骚逼。” Ethan重新拿起鞭子,用鞭子摁压女人的肩膀,让她一侧的肩头垮塌地抵在地毯上,被迫做出高高撅起屁股的姿势。 随着他手中鞭子一撩,他如愿地看到了跪着的女人被迫露出最私密的地方,两指宽的蚕丝领带可不像她穿棉内裤,能完全包裹住所有春光。 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看清了那被领带竖挡着一部分的桃花源。 “啧啧,你看看你这身体多骚,骚逼被这么多男人操过都没有变松,还这么好看又粉嫩,真是个媚骨天成、天生就适合挨操的性奴呢。” 27、用领带给你做条内裤好不好(领带塞逼、 拉开胯下碍事的领带,娇嫩如花瓣的中间那颗小豆豆可爱小巧,粉色如花蕊的小逼口有几滴花露一样的水珠挂在上面,让这艳色更夺目。 看到这幅景色,他愣了好几秒,抬头看向半张脸压在地毯的女人,他这才发现女人红透的耳尖。 嘴里喃喃打趣她,“骚逼这么湿,水流这么多,把我领带都打湿了,耳朵也红了,怎么?害羞?没人这么称呼过?” 他用鞭子横穿过背部绑着的领带,一头压着屁股,握着手柄往上提了提,让领带勒紧,再次深深地陷入两片花瓣包裹的小逼中。 舒心忧臊得两腮浮现红晕,摇摇头,如实道来,“没有。” 她的屁股跟着他鞭子的提起,也高高撅起,然而,下一刻就被男人用另一只手掌狠狠扇在了逼上。 “啧,打得我一手都是你的淫水。”他将手往他的西装裤上擦了擦,同时不忘责备女人。 从未有过的羞耻快感刺激到她身子抖了一下,腰都塌了下去,把像葫芦形状一样胸大腰细臀肥的曲线毕露出来。 “跪稳了,以后就做我鸡巴的专属骚逼,今天开始谁想操你都得经过我同意,记住没有,别想着勾引我的护卫,他们都不配有资格操你,也不是谁都可以操你,听清楚了吗?” 这样轻蔑又凛然地用言语羞辱她命令她,让舒心忧身体再次发抖地紧绷,小幅度点着头。 “说话!如果我和司闲二选一,你要谁。”许是嫉妒萌生后就像虎杖种子落在荒芜的庭院,只要生根发芽就会除之不尽,疯长到把屋子给顶破掀翻。 他感觉胸口有酸涩爬上,然后传递给大脑,另他分不清是情欲作怪还是骄傲自负心作祟,他只知道他血液流动加快,脸上红筋暴现,不求出个高下之别来,他都心痒难耐。 舒心忧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异样疯狂,强行压下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畏惧,赶紧昧着良心搪塞他,“要你,要你。” “真的?”听到这个答案,他像是被安抚住了,浑身的气息才收敛一些,可下身黑色西裤里,藏着的兽性被眼前景色和女人的话激发得彻底,本就蠢蠢欲动的鸡巴顷刻立了起来,粗大的龟头顶着布料抵在他前倾的小腹上。 女人猛点头,唯恐稍微迟了糊弄不住他。 “以后还逃不逃?” 舒心忧沉默地摇着头。 男人提着束缚她身体的领带一拉一松,让领带的花纹不断摩擦她的小逼,把女人磨得难受不已。 “告诉我,喜不喜欢被我操,骚逼痒不痒,想不想被操。” 他发现,他喜欢这样粗俗地用话问她,看她又羞耻又逼不得已配合的模样,着实上瘾,让他大脑疯狂分泌着多巴胺,身体也处于兴奋状态。 她忍不住屁股扭了扭,摆动的大腿厮磨着,缓解这躁动,诚恳地回答自己的感受,“喜欢,喜欢。” 他拿着鞭子,一把抓起女人胸前的绳结,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牵引着她就往床边走,“有多喜欢,起来,去床上,岔开腿给我看,水流了多少。” Ethan喘着粗气把女人推向床中央,女人被他推倒,仰躺在柔软的被子上。 “把腿分开!” 舒心忧缓缓把并拢的腿弯曲再分开。 Ethan嫌弃角度不够看清楚,身体逼近她,拉起她的其中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控制她岔开的双腿角度。 “我都不知道小公主这么色情呢,居然湿成这样,承认吧,你喜欢我这么对待你。” 男人看到女人的小逼跟发洪水了一样,下面的水早就流到大腿根部,更是将遮挡住的那一整片领带都打湿了。 “我一个女孩子又不抽烟又不喝酒,每天除了吃就剩睡,就算我喜欢色色又怎么了?”舒心忧喘息加重,不服气地顶嘴,试图收起大腿不让他看,却被他死死抓住不给动,演变成了她在扭动着身体求欢的一幕。 男人盈盈笑着,“我喜欢小公主这么诚实,真的好艳情啊,主人用领带给你做一条蝴蝶结内裤好不好,要是以后有男人想操你,等掀开你的裙子却看到你穿的并不是内裤,而是两根由男人领带系成的丁字裤时,就都知道你是个有主人的骚货了。” 他脑中想象着她身穿百万高定礼裙,光芒万丈站在觥筹交错的场合,被无数人捧为女神想要与之交谈搭讪,她都置之不理地展露出疏离孤傲的高岭之花姿态,但其实身下正穿着刺绣了他名字的领带内裤,骚逼也早就淫水泛滥。 想到这个场景,他的鸡巴不自觉间将裤子撑得老高。 他解开禁锢着他性器的衣服枷锁后,用手拨开束缚住女人下体的领带,发现满手黏腻时,啧了一声。 “好湿啊,比上一次用绳子绑你还要湿,是因为用我的领带来绑你,所以更加兴奋么?你看领带上全是你的骚水,要不要用领带操进去看看能不能拧出水?”男人不断用羞耻的词汇增添刺激感,语气中甚至充斥着跃跃欲试的期待。 “不要……”女人惊恐地摇头。 女人总是不配合,同样是光着身子的他挺着鸡巴,就捡起床上的鞭子,挥起鞭子抽在她的胸上,两个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呤声。 “是不是又忘了要乖乖听从主人的话?主人想玩你,你有拒绝权利么?”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他瞪着她,眼神锐利如鹰。 麻药效果没有过去,她只感受到有一股劲风掠过她的脸颊和脖子,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让她感到一阵惊恐,声音平息后,身上却不痛,可她知道,必定出现红痕了。 舒心忧不用看也能猜出他此刻表情,肩膀缩起,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她低着头,声音微弱:“我……我知道了。” Ethan再次循循善诱,哄她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乖女孩,再说一次,要不要!” “要!” Ethan听了她的回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还是不满意她像只胆怯的小蜗牛,每次都需要他费劲诱导才能让她爬出甲壳,暴露出自己的内心。 “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我……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 男人得寸进尺,“那就把话说全了,要什么。” “我……不知道。”她嗫喏道,脑子一片乱,已经不太记得最初他的问题是什么。 “啪……叮呤……” Ethan又是一鞭子打下,仍旧是打在她喷了麻药的奶子上,鞭打声过后就是一直叮当作响,是铃铛乳夹摇晃出的声响。 “现在知道了么?如果还不知道,我就要打在让你痛的地方,打骚逼还是屁股?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奶子上一左一右形成了对称的两道红痕,他犹觉不够。 她吸着鼻子,支支吾吾许久,男人的鞭子尾部一下下扫过她的屁股和蝴蝶骨,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深怕下一鞭子又不知道落在自己身上哪一处。 “要主人用领带操我的骚逼。”女人最后鼓足勇气,才把这话说出来,羞耻得整个脸到脖子都像醉酒了般,脸颊微微发烫,晕染出成片粉红。 他笑着点头称赞,“真是主人的乖女孩。” 丢下鞭子,用领带沿着箭角折起,但并没有完全卷起来,只像卷一个圆滚滚的毛线团一样,卷了大概直径两指宽,还留了一段没有卷,方便到时候取出来。 拉开了卡在小逼中间的领带,将那条被她咬过在嘴里的领带一点点用手指推进去。 带着一截布料的领带球就这么塞了进去,留下一段从逼口延伸出来,像一根深色的尾巴晃晃荡荡,和肛塞里那根白色尾巴形成一个对比。 “怎么办呢?领带卷成一团才这么点,骚逼里面还有这么空该用什么堵?”他故意用两根手指塞进去扩了扩。 白皙的双腿间那一块深色的领带特别显眼,特别是被女人的淫水浸湿后,那本来合拢的小逼额外被两根手指撑出一个小洞,正往外冒着清澈透明还拉丝的淫水,淫靡得不行。 “请主人把鸡巴操进来。”舒心忧只想赶紧结束,登门槛效应就是这样,第一次的难以启齿熬过去,第二次就容易接受了,什么羞耻已经抛诸脑后。 “好,我听小公主的,给你。”他丢下鞭子,一手扶着自己的鸡巴,一手用食指压着领带,就像是把领带当成了垫着的桌布,而他的鸡巴就是那盘盛着的菜,就这么直接给她喂着吃了进去。 领带是带花纹的,虽然是桑蚕丝的,可是并不是很柔软,每一次抽插时,领带都随着他的鸡巴摩擦,这布料的质感两人都能感受到。 也就是她的水流得多,不然肯定润滑都没用,操起来会又干又涩。 PS:领带系成丁字裤梗,将来给另一个男主用??? 28、真的不想吃两根鸡巴吗?(灌精、喷奶) “啊……轻一点,太大了……” 巨大的鸡巴送进小逼,让女人拱起了腰,反绑在身后的手,紧紧抓着被子。 把鸡巴成功插进去一截后,他压住领带的手就空出来了,转而握住她一只奶子,大力揉搓起来,软嫩的乳肉在被挤压时,奶尖的乳夹铃铛就会摇动发出声响,他还时不时故意用食指点着小巧的乳头,让铃铛摇晃得更欢。 “叮呤呤……” “嗯……哈,骚逼好厉害,塞了我的一根领带还能吃下我的鸡巴,是不是再找个人来一起操你都能吃下去?”男人插进去就猛地挺动几下,一只手对她的奶子又抓又揉,手指捏揉的劲儿越来越粗暴,下面埋在女人体内的鸡巴也在不停地抽送,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 女人只能娇喘,嘴里断断续续地抗拒他的变态提议,“呜呜……不行,吃不下,吃不下别的了,你的就够了。” 听到舒心忧娇滴滴的求饶和娇喘声,他的鸡巴又硬了几分。 另一只手把她的肩膀搂住,鸡巴一边操着她,一边调笑着,“真的不想吃两根鸡巴么?放心,只要小公主心里有我,我不介意和其他配得上你的男人一起操烂你,让他操嘴或者操奶都可以,哦,骚逼好像也能插得了两根进去呢,要不要试试?让你更舒服。” 此时的女人皮肤泛着粉色,小嘴不停地发出勾人心弦的喘息,如高高在上的神女在凡人之地沐浴,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层动人心魄的光芒,让男人想要把她的“衣服”偷走,让她只能堕入凡尘,从此后只能被他压在身下,日夜操干,时时为他在床上“歌唱”。 最好是还有和他一样想要玷污神女的人,钦佩地看着他把众人敬仰的女神操到只会呻吟,然后和他一起把她弄得欲仙欲死再不想回到那九天之上,甘愿成为精液容器。 逐渐沉溺在性爱里的女人,被填满的快感让她都顾不上唾弃他变态想法,只能用自己笨拙的办法讨饶。 她主动扭着腰肢,费劲地一次次抬起被男人打桩式顶撞砸下的屁股,去迎合他,不然她的手背在身后,即便被子厚实,可是也难受,她感觉腰都要断了,手也压麻了。 “不,不需要,要主人的就够了,主人的就可以让我舒服,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不行了……已经,已经很舒服了……”舒心忧像随着浪花拍打而沉浮在海水中,粉唇微张喘息起来,小逼里被操得阵阵痉挛。 虽然他喜欢看她被玩弄得淫乱的样子,但主次的重要性还是要分清的,所以,女人的话,成功取悦了他。 “乖女孩,那主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来坐起来,让主人操深点。” 生理上与心理上带来的双重的快感,让他异常激动。 他抱起女人肩膀,把她从床上搂起,将鸡巴抽出一部分,留了个龟头在里面,再狠狠一插,将最里头的卷成团的领带送进了子宫口。 “啊啊啊啊啊啊……疼……”女人呜咽。 “轻点,嗯……啊……别顶那么深,领带会拿不出来的。” 性爱带来的快感直冲脑门,让Ethan沉溺于其中,瞬间加快速度操进去,他的鸡巴很大又长,还没有全根没入,就将大半个领带团顶进子宫里。 “嗯呃……没事,只是一根领带顶进子宫,嗯……孩子都能生出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拿不出来嗯……好舒服……”听到女人担心的话,他边喘息边安抚,眼睛微闭着,享受着这场性爱。 胸膛的大块胸肌因为喘息的粗重,隆起又凹下,不断挺动的腰快到都出虚影了。 “嗯……好紧,真舒服……把我鸡巴夹得好爽。”Ethan的淫喘浪语,纷纷道出。 “啊啊啊啊啊,我也舒服……你快点……受不了……呜呜呜”分不清爽还是痛,领带蒙着的眼睛下已经逼出了生理眼泪…… 半个小时过去,她渐渐感觉麻木无感知的奶子上有酸胀的痛感持续传来。 异样的身体状况让还陷落于性爱的女人在这一刻不禁想要闪躲,高高挺立的奶子好像比之前要大上一些。 在汹涌的起伏里,铃铛的声音、两人的喘息、背景的钢琴伴奏、肉体的啪啪响,将性快感推向高潮,取代所有羞耻和理智。 〝不行……嗯啊啊啊啊……胸好疼,主人,我胸好疼,帮我吃一下,不要夹子了。”女人央求着,自觉地把自己的身子往前仰着,身后的手掌八字张开,借着力道撑住身子,方便男人帮她。 取下两个夹子,留下两个浅浅红印子,他把其中一只奶子抓在手里,柔软的奶子他都不能完全把握住,乳肉从他指缝中泻出,中间点缀的那颗红果变得挺立发硬。 手指用力一捻,Ethan这时注意到她之前被夹着的奶头上,此时溢出了一滴白色的奶汁。 “是要出奶了,忍着点,第一次出奶估计会疼,主人帮你吸出来。” 解释完,他低头用舌头舔去那一滴白色的奶,然后张嘴把整个乳头包括乳晕都含在嘴里,犬牙轻轻厮磨乳晕的同时,两只手掌分别抓住两只奶子,抓紧时间趁着麻药还有些效果,通乳女人不会太痛,就用力地揉搓。 “什么?不要……你做什么了。”舒心忧以为自己幻听了,身子又是一抖。 他如吃乳的孩提,拼命吮着奶头,咂得紧紧的,下身不断撞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话的同时发出磁性的低哑喘息,“骚奶头好硬啊,嗯……呃……骚逼放松,别夹那么紧,再夹要射了,是想要主人灌精给你么?” “小公主这次和我一起高潮好不好?我把精液灌进子宫里给你,你再从骚逼喷出来。”他身体的狂喜表现,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男人每次说这个词,都让她脸部发麻,耳朵烫得不行,脑子再一次混沌起来,忘了胸部的怪异和男人说过的话。 “不……不要……我胸好涨……呜呜呜……好难受,我要到了,受不了。” “要高潮了?两分钟,让我再操两分钟,小公主忍一忍,等我一起。” 凸着紧实腹肌的腰一沉,次次挤开层层嫩肉,直挺挺地操进去,有时九浅一深地狠操,有时只抽出半截的温柔轻插,像毫无章法,又像有着他的规律。 随着小逼一次次被鸡巴深入,子宫里的领带让她又疼又爽,她将身子紧紧贴着男人,双乳不断地乱颤,勾勒出最淫靡的场景。 嘴巴不停吸吮的Ethan发现这一次居然成功吸了一小口香甜的奶汁,知道通乳成功了,立马换另一个去吸,确保两只都吸出来后,他才松开嘴。 “奶子出奶了,那我也射给你,都给你……” 舒心忧的头脑快晕掉了,像条不适应沉浮于海的淡水鱼,脑子有些缺氧的轻飘飘,Ethan的抽插已经让她慢慢失去力气逢迎了,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嗯……啊啊啊啊啊……给我!射给我!” 品尝过那散发出来香甜气息的阵阵乳香后,他从大脑到后脊椎都窜过一阵酥麻,想发泄的欲望缠绕着他,让他想把女人一起拖进欲望的海洋里,一起享受并迎接灭顶的快感到来。 “把骚逼夹紧了,都射给你,呃嗯……啊……”再也不想忍耐的他将鸡巴深深操进所能进去的最深处,完完全全抵进了宫口里,跟着女人即将高潮的小逼收缩,同时将一股精液射出。 两人的身体同频地颤抖着,都处于一阵痉挛哆嗦中。 白皙的双乳也紧接着喷射出两道白色的乳汁,一道正好被男人吃进嘴里,一道就这么喷洒在两人的身体上。 “小公主的奶好好喝。”他含完一只乳头,把里头积攒的乳汁吸干净后转向另一个,将残余的奶汁都榨干,吞咽下肚。 看着久久没从快感中抽离,仍微张着嘴,能看到粉色舌头喘息的女人,此时胸上不只有鞭痕还溅了不少白色奶汁,Ethan的凌辱心理瞬间被满足,他松开手,将鸡巴从小逼里抽出,膝行着后退几步。 俯身将头凑近去观察女人此时的小逼被他操成什么模样了。 只见那本来是紧紧闭合的小逼,因为长时间的被捣弄,没能及时收缩回原样,那根领带已经又湿又皱。 他好奇又期待地拉动,顶进子宫的领带就像卷尺被拉开,被堵住的水终于开始泄洪,在扯出更长的一瞬间,他的精液和女人的水立即从小穴里喷涌,形成一道喷泉景观后又汩汩流出。 喷溅到他脸上的液体,有几滴正好落在他的嘴唇上,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奶香混合着精液和淫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 也弥漫在这个房间里。 床上的女人高潮余韵褪去后,思绪变得越来越清晰,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胸竟然喷出了乳汁。 她都没怀孕,哪来的奶? 对了,她之前感觉胸上有过仿若被蚊子叮咬的疼,狗男人!一定是狗男人刚刚给她打了针! 她原本以为那是乳夹的疼,原来是针,所以才需要打麻药。 狗男人!她要疯了!真要疯了! 作话:(????????? ? ??????????) 问:男主外国人为啥不写dirty talk ,要写粗口? 答:柑橘尽力了但是臣妾做不到啊,这个我真不会啊!(羞耻掩面,如果宝宝们不吃这种肉,应该就只写这次啦! ) 29、咬掉咪咪?(男主没有咪咪版 haitang w 在男人将领带摘下的那一刻,她的视线终于得以重见光明。 但随即,头顶的吊灯光芒刺眼,使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眼前一瞬间变得模糊,似乎看到悬在半空的FLOS Overlap茧罩重迭吊灯中,出现了飞蛾不顾一切地扑向光明的虚影。 她本能地侧过脸,避开那直射的光源。 随着她逐渐适应了房间的光亮,她震惊地发现,房间里竟然布置了四个三脚架,上面架着五个相机,将之前的一切都统统记录着,两个相机就立在她跪着的沙发旁边,床的左右各有一个,还有一个正对着床头。 她的脸颊顿时爬满麻意,大脑陷入停滞状态,无法思考也无法反应,久久不能回神。 “小公主第一次产的奶水好少,都不够我喝,不过,画面美就足够了,整个过程我都记录下来了,小公主想不想看看?” 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意犹未尽,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束缚她的绳索,嘴角的赞扬,似乎是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刚才的情景。 当舒心忧看清房间的布置,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就崩断了,最后防线终于崩溃。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8cg.com 情绪失控的她在双手得到自由的下一刻,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的身体颤抖着,鸡皮疙瘩遍布全身,她像只被侵犯领地的动物,发狂般猛地扑向他,要攻击他这个擅闯者,将他摁倒在床上后,张开嘴就狠狠地咬在他的胸膛上。 但男人的胸肌经过长期锻炼,坚硬如石,难以咬动。 发现并不好咬后,她调整了几次下嘴的角度,最终选择了男人的乳头作为目标。 胸肌可以通过健身锻炼变得坚硬,但乳头却无法如此。 “啊……嘶……松嘴。”男人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掐她的脖子,想要推开她,可他很快意识到以自己的力道会伤害到她,于是松开环在她脖颈的手,任凭她发泄。 想着最多不过咬出牙印,她都开枪打伤过他了,现在才一个牙印算得了什么。 舒心忧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化成了滔天的怒气值,她眼睛通红,像只被激怒的猞狸,露出獠牙,发狠地对那一块能撕咬得动的肉直接下死口,咬合力惊人地从男人的胸上生咬下了一块肉。 直接被撕咬下一块肉的痛,让他都有点忍不住,顿时痛呼,下意识就出于防御本能,用力推开了她。 “嘶,你疯了!”男人低头看向自己鲜血淋漓的胸膛,疼得他直抽冷气,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女人居然这么狠。 居然咬掉他的咪咪! 被推开的舒心忧满嘴是血,嘴里叼着他的一小块肉,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怒气如同火山爆发,她的眼中氤氲的泪水如同伦敦的雨雾,扑簌簌地落下,一颗颗晶莹泪珠滴溅在染着血迹的腹肌上,砸得他的理智逐渐消失,被无措取代。 两人在这一刻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以及那不断落下的泪珠声。 抽咽着的舒心忧吸着鼻子翻身下床,赤裸着跑出房间,直奔自己住的那间房厕所,把嘴里叼着的肉,嫌弃地吐进马桶,随着她走开,马桶自动抽水冲掉。 她打开水龙头,捧水漱口,也不知道嘴里的血腥味道难受还是心理上的难以承受,让她反胃得扶着洗手台不断干呕。 作话:关于咬烂乳头这点,宝宝们觉得如果血腥我可以修改,Plan 1咬掉脖子一块肉,Plan 2在乳晕上咬到需要缝针并留下深深牙印,Plan 3乳头咬掉没冲马桶所以又逢上了,或者就是我写的这样,他没有咪咪啦!可以四选一哟。(我不是变态,你们信我! —————— 他们什么档次 站在门口的佣人,见Ethan回来了,立马迎上去,面露几分忧虑,毕恭毕敬地开口:“先生,小姐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进食。” Ethan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讶异,他的眼眸环视客厅,似乎在寻找着女人的踪迹。 “下过楼么?”他问,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佣人摇了摇头。 他心中不禁一阵烦躁,他知道自己昨晚的事可能过火了,方式也过于强硬了。 走向还摆放在原地的画架,眼力极好地抽出了那张素描画作,这上面的落款,竟然是祝他生日快乐。 突然间,他说不上来心口的感觉是什么,有点闷闷的悔意萌生又有点抑制不住的喜色浮现,心跳如同战鼓敲响般,让他的感官跟着狂烈躁动。 他拿着画纸出神,佣人很有眼色地上前传话昨天的经过。 Ethan听罢,沉声吩咐道:“去让厨房做几道她爱吃的饭菜。”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迈上楼梯的步履急促而沉重,脚步声在楼梯上回响。 他走近那个紧闭的房门,抬手敲了敲,声音柔和,就是语速透露出了急切,“小公主,我可以进来吗?昨晚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脾气。”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就连砸东西示威都没有。 不安涌上心头,他指纹解锁后,用力推门,却发现门推不动,似乎是被什么重物堵住了,形成一道成功将他拒之门外的屏障。 “Aurora,开门!”他再次大声喊道,这次是怒气和威胁。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心里一阵慌乱过后是怒不可遏,立刻掏出手机命令保镖取来斧头。 他的眼神变得阴郁,转头对身边的保镖低声命令:“用斧头砸开它。” 护卫们接到指令,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行动起来,手中的斧头高高举起,然后猛地落下,狠狠砸向那扇木门,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门板在斧头的猛烈撞击下每一次都伴随着木头的撕裂声和回响。 门上的裂痕逐渐扩大。 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后,随着木屑四溅,门板轰然倒塌,抵在门口的木柜也终于被劈裂砸开。 然而,当他迫不及待地绕过障碍物冲进了房间,刚走到挡住卧室的壁柜,却见舒心忧赤条条地静静站在床边,一副碧玉无瑕的躯体暴露在他眼前。 舒心忧目光冷冽如冰,直勾勾地盯着他,光着脚丫,浑身赤裸地朝他走来,身影瘦弱而孤高,即便身无一物也不见一丝羞赧。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没有恐惧或惊讶,只有一种深深的冷漠,她的姿态却像是在无声地控诉和抗议什么。 他心中一颤,顿时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他转身看向门外的还等着吩咐的护卫,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喝道:“你们都滚出去!”声音冰冷,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 护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屋子里是什么情况,但都迅速撤离现场。 留下他独自面对女人的冷漠目光。 “你……” 男人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他缓缓走向她,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好了,是我的错,不应该发那么大脾气。” “你从昨晚就没吃东西,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他关切地轻声哄着。 昨晚带来的米其林,她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自己带上楼玩SM,舒心忧把他咬伤后,他坐直升机去处理伤口了,也是刚刚才到家,佣人说她从昨晚就没下过楼,那也就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哦,我现在下去。”她神色漠然,径直往房门口走,玲珑有致的身体除了有发丝垂落,毫无遮蔽。 他轻叹一声,几步追上,打横抱起她,放回床上,半蹲下身,抬头看着她,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急,找件衣服穿上先。” “不穿了,不是你说的,要把我自尊打碎,只能以后每天光着身子吗?我很自觉了,这样下楼你有什么不满意么?”她歪着脑袋,声线平平,似没情绪起伏。 男人被她的话一噎,抱歉,是我误会你了,我昨晚以为你是想勾引其他男人,才这么生气,因为,他们什么档次,算什么东西,怎么配让小公主屈尊降贵去引诱他们呢,无论是让他们协助你逃走或者激怒我,都不够格。” 他缓了缓眼底的对其他人的不屑,声音中满是歉意和温柔地望着舒心忧再次开口。 “刚刚佣人告诉我了,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想画我以前没受伤时候的样子送给我,你的画我看到了,我很喜欢,小公主是不是心里为伤害过我而耿耿于怀,怕我记恨你,所以才想画下来我以前的样子表达歉意?如果是这样,那今天开始就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你不必为之前对我开枪而介怀,昨晚那样的事也不会发生了。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拿着的那副素描作品,上面赫然写着祝他生日快乐的字样。 然而,舒心忧瞥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素描作品,下一刻,猛地抢过画纸,眼中闪烁着愤怒,决绝地撕碎,霍地起身,疾行到窗边,手一扬,将纸屑扔出窗外。 “滚!”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压抑。 但其实她看着窗外的灰蒙蒙天空,心情难得多了几分畅快。 其实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里,她最近又重新读了《茶花女》,从玛格丽特写给阿尔芒信中的一句话获取到了灵感,她想要故意激怒Ethan,等他事后发现误解了她的动机,就会出于道德上的理亏而进行赔偿和妥协。 哪怕他是因为表面功夫才这么做的,她都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获取到一丝批判他的主动权,然后顺利提出一些的合理弥补要求。 他看着纷纷扬扬飘落在楼下草地的纸片。 掏出手机对刚回到岗位的护卫下指令,把刚刚扔下去的纸片,一张不落地都给我捡回来。 再次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变得柔和,低声下气地平息她的怒火。好了,别生气了,我的小公主如此聪慧,我不得不提防你逃跑,或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才摆了摄像机,小公主也体谅我一下好不好?还有,我也没生气你咬伤我,小公主不用自我惩罚。 他以为舒心忧这么生气,还故意赤裸着身体是因为昨晚被拍摄的事,还有咬伤他,怕他惩罚,所以才想着破罐子破摔地抗议。 他深吸一口气,自责地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火,不该把昨晚的事都拍下来,我发誓,绝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我都说了我不会跑,现在你逐渐放松对我管控了,我也能去院子里转转了,又不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这种惬意养老的日子我可以接受,但是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开口时她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自嘲,又好似在讽刺他的虚伪。 话落,她又陷入了忧郁,仅仅几秒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突然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不安。呜呜呜,我才24岁,我没怀孕就产奶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而且这么伤身,我会不会英年早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心疼地抱住她,柔声细语安慰:“是我错了,别怕,这药剂就半年有效,也不会每次都出奶,大概一周才会涨奶一次,保证不会伤身体的,小公主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他轻声安慰与承诺着。 “小公主别哭了,还生气的话,那打我出气可以吗?”男人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忽然弥漫出一阵愧疚和稍纵即逝的心疼。 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狡黠,表面上却哭得更凶了,“你让他们都滚,我不要在房子里看到人,我谁也不要看到。” “好好好,我每天让她们做完饭送来就走,先穿衣服和我下楼吃点东西好不好?” 舒心忧抽噎着鼻子,一言不发,但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愿意给个台阶下。 “我不要下楼,我不要见人。” 他用指腹拭去眼泪,“好,我去拿上来给你,乖,不哭了,鼻子都红了。” 十多分钟后,舒心忧从窗口看到别墅里的一群佣人护卫都回到那独栋“宿舍楼”,Ethan也在几分钟后捧着托盘将食物送上楼。 看着已经穿上衣服的女人坐在房间的桌前,手里正握着一瓶tonic water,他松了一口气。 将切好的粽子还有沙拉、粥品、三明治、牛排,摆了一小桌,讨好地开口。“今天是你们中国的端午节,小公主应该也想念家乡了吧,我让人带了嘉兴肉粽,要尝尝么?” “喝不下了,你喝吧。”舒心忧将手里的汤力水递给正端着粽子的Ethan。 舒心忧眼皮都不抬,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就小口小口吃着粽子,对他到底喝没喝压根不在意。 Ethan一怔,他以为这是舒心忧这是对他示好的信号,喜笑颜开地接过她手中的水,没有丝毫戒备就喝了下去。 31、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6月中旬,她被囚禁的第十二天,也是她反囚禁的第一天。 舒心忧关掉手机上的纹身教学视频,拿起了那支纹身笔,对准了男人的后背开始操作。 Ethan是被后背尖锐的刺痛感惊醒的,他睁开眼,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趴在床上,自己的右手腕上除了有一根之前用来绑住女人的铁链外,竟然左右手还都被两根粗糙的绳索牢牢地束缚在床上。 估计是怕他挣脱,才下了双重保险,令他动弹不得。 他艰难地想翻过身,可察觉绳子的距离做不到后,费劲地侧头望去。 只见女人正专注地在拿着纹身笔在他后背上纹身,伴随着轻微的纹身笔嗡鸣声,手指轻盈地舞动。 女人留意到他的动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温柔地抬起头。 “你醒啦?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抱歉啊,我都给你做了纹身水线了,才想来后背距离骨头近可能痛感比较明显用麻醉好点。”声音柔和如满月皎洁,又透露出深深的歉意。 问她哪里来的这玩意?当然是把人药倒后,她昨晚在房子里搜自己的手机时顺便搜罗出来的。 Ethan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绳索邦得很实,而他又是大字型反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半眯着眼呵斥,“Aurora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女人被他的眼神吓到,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害怕!我知道啊,我在给你纹身啊,《道德经》之德经开篇,我刚纹完[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她说着,眼中却并没有流露出真正的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挑衅,关掉纹身笔后,满意地看向已经做了水线确定位置和大概书法图形的后背。 然后邀功地说道:“我还特地用了书法,不是正楷字体哦,接下来还有还有一百多字你要忍一忍哦。” 嘴里将剩下要刻的背出来告知他,“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这可是老子教人做人的大道理,很有深意的,不用谢哈。” 男人愣住一瞬,回想自己上次有意识时好像是给是下午的时候给她捧来饭菜,可现在从窗外的天色来看,太阳快升起来了。 他陷入无意识一整晚了?他使劲拧转脸,好奇地打量拿着纹身笔又准备下手的她,想要从她那里找到答案,他沉声问道:“你是怎么把我放倒的?水有问题?” 女人杏眼微微一亮,随后轻轻哦了一声,开始娓娓道来,“答对了哦,给你喝的水里加了那个小屁孩给我的药啊。” 她看着Ethan的眼神,似乎是在问她不是把药丢厕所了么? 她此时非常愿意替他解惑,炫耀着自己的小聪明真的骗过他了,“你是不是想问药不是丢进马桶了吗?嘻嘻!丢进那颗药,其实是我私自藏下一颗安定片罢了,为什么颜色不同?那是因为我让佣人给我切了果盘,里头就有火龙果,我就弄了点红色火龙果的汁液。” 当时Ethan说的没错,小孩给她的那颗好药她自然不可能丢掉的,她就是要留着,找到机会就让他吃下。 瞧,现在不就实践成功了。 说起来她心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假药丢马桶够快,不然那她这段时间的卖乖讨巧,在Ethan知道药是假的后,肯定功亏一篑。 “还好我按的冲水键够快,不然肯定要掉色了,要是你手快一点就能把药拿到去化验了,那就完了,还好我聪明,是不是?”她歪着脑袋,狡黠地笑着,一脸求表扬。 Ethan听罢难以置信她竟然还有这一手准备,短时间就成功为蒙骗他做出了计划,还弄出假药来糊弄他。 他忽然有些气极反笑,懊恼竟然当时没看出不对劲,也可能是时间急促,压根没想过她能在一开始就为他的发难做好了预案的准备,“小公主果然会给我制造惊喜呢,那把我绑起来纹身了以后呢,你打算做什么?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看他的小公主这么乖巧一只猫咪被他养出了凶性,多有趣啊。 说实话,他并不担心舒心忧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就是纹身吗,让她纹呗,总不会真杀了他,毕竟要杀的话,他也醒不了。 死不了就还好,那就当情趣呗,除了痛点,还怪有意思的,想到此,他心头还有些期待她接下来还会给自己什么惊喜的热络,脸上的期待之变态,溢于言表。 他的心态和情绪稳定得不行,但这却激怒了舒心忧。 “啪!”舒心忧看着他眼里的雀跃,敛起笑容,扬手就是一巴掌。 死变态,爽死他了? 啪啪啪 “我劝你好好说话,为什么不夸我了?我不聪明吗?你以前不是我做一点出人意料的事你就会夸我的吗?你是不是变心了现在这么敷衍?渣男!狗东西!” 她一边怒吼,一边啪啪啪地往他脸上甩嘴巴子,清脆的掌掴声在屋子里传来回音。 一连甩了七八下,把男人都打懵了,脸上迅速红肿起来。 手酸的她就在停手那刻,反倒还先委屈起来了,直接扑到他的肩头,抽抽嗒嗒地哭诉自己委屈。 “Ethan,我真的好爱你,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可是你说过,如果我爱上你,你就会失去兴趣,我害怕……”她伸手摸上他被扇红的脸颊,她眼中全是惊恐和卑微,声音渐渐低沉,带着无尽的哀怨和后怕。 让人以为她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如今害怕被遗弃,才这样歇斯底里地发疯。 爱他? 男人听着她话的内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份情感,在斟酌她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似乎被她今天这个各种反转弄不会了。 “你会离开我么?别离开我……”女人本来还摩挲他脸颊的手突然落在脖子,然后五指用力收紧,愤怒地质问,眼中闪烁着祈求和疯狂的光芒。 被掐着脖子的男人,因为呼吸不上来,眼睛红红地盯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试图在她脸上找到破绽。 没有得到允诺的舒心忧,看着整个脸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的男人,松开手后顿了许久,整个小脸都垮着,神情颓靡。 她这样一反常态的情绪起伏,反倒让Ethan摸不准她想做什么了。 剧烈地咳嗽几声后,轻声允诺,“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 舒心忧的表情如月亮钻出云层,但又很快暗淡下去,脸上再次被愁云遮盖。 怅然若失地摇着头喃喃,“算了,我留不住你的,我知道!这样吧,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三天,三天后我给你自由,好不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化解的无奈和疲惫,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屁股往后挪去,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再度拿起纹身笔,往他身上继续走针。 背对着Ethan时,她原先还凄苦哀愁之色立马隐去,消失得一干二净。 屁的三天,她都想好了要给他下巴跟脖子处纹上「丢人现眼」;后背和手臂各一篇道德经;大腿根就留最后吧,她要写上Ethan是舒心忧的骉(Biao)子。 纹身很费劲,这么大工作量,三天只是她给纹下所有内容所定的时间,至于三天后,放过他?那看她心情,以及想想怎么放再说! 她是故意给他希望让他放松警惕,毕竟总得看到一线生机,这样才不会奋力反抗。 舒心忧吸了吸鼻子,神情坚定,才一落笔,手中的针尖便在男人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墨水加血迹。 男人呼痛嘶了一声。 这不怪她,她也是第一次做纹身,还是看了一堆视频后才学会的,下手那肯定没轻没重。 “是不是疼?忍一下,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这样你以后不要我了,身上还是有我抹不掉的东西……” 作话:嘻嘻嘻嘻,有宝宝要看羞辱男主的肉嘛?可以到时候do一次,被女主骂“贱狗”坐脸和边do边扇耳光的,要是不看女上位或者觉得太变态的话我就不写啦,我挤肉比较痛苦(嘿嘿都是能贷款就贷款 32、爱的贴贴。 从四点多天边泛起的那一抹鱼肚白,到八点多日头攀高,阳光透过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床上。 房间内只剩下呼吸声和纹身笔的轻鸣,说不上静谧,但气氛有种诡异的平静。 好像床上的人并不是被她绑住的,而是来找她纹身的顾客,没有打麻药的痛都能让他忽视,全程忍受着针刺,竟然动也不动地配合她,毫不抗拒。 舒心忧也始终忙碌于手中的刺青,手酸了就暂停一会缓缓,这份宁静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被打破。 “好了,刚开始入针的力道没掌握好,深浅不一,所以可能后期会晕色,但目前看来不错。”舒心忧满意地点点头,没去关注男人此刻的神态,也就不知道男人中途因为疼痛难忍,便心理暗示将自己催眠睡了过去。 关掉纹身笔,她双手高举,如猫一般慵懒地伸展着身体,舒展着每一寸因为低头久坐而酸疼的筋骨。 算了算时间应该佣人和厨师们要来给她准备早餐了。 从床上起身,准备去洗漱,下楼享用佣人准备的早餐,顺便给Ethan制造个不在场证据。 洗漱出来,舒心忧在迈出那道残破的房门前,回头看了床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古灵精怪的微笑,又折返回来,见Ethan闭着眼似乎又睡了过去,她上去就是一巴掌将他呼醒。 “你怎么睡得着的?是不是装睡,然后等我下楼了,你就大声呼救?” 被强制开机的男人就见一脸怒气的舒心忧站在床边瞪着他,眼里全是怀疑和失望。 “???”他还不够配合吗?她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然而还不待他说话,女人就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手里正拿着一沓打湿的洗脸棉巾还是湿巾。 “张嘴。” “Aurora”Ethan刚想问她要做什么,就猝不及防被女人将团吧团吧的湿巾塞进嘴里。 毕竟没有房门,又有窗户,佣人还会来做饭打扫,即便Ethan可能因为神经才这么积极配合她闹,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总要将Ethan呼救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舒心忧将一张张湿巾塞进他的嘴里,手指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坚决地堵严实,生怕他发出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声响。 “你要乖,别出声哦,虽然我爱你,会不忍心伤害你,但必要的时候,我怕我手比脑子快,会使用物理手段让你安静,万一要是下手重了,给你脑壳砸碎了,我会伤心的。”女子的声音温柔而轻缓,却充满警告,如同冬日正午的冷风,裹挟着暖意又带着森然的威胁。 被堵住嘴的男人“唔唔唔”几声,应该是在说,我配合! 舒心忧满意地点点头,“乖,早餐过后,我继续给你纹,手上也纹一篇吧,花臂大佬多酷,那我喜欢的Ethan也要有才行。” 留下这句话后,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给他一个爱的贴贴以示安抚,便翩然离去。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让男子感到一阵莫名,在想自己是不是之前把人欺负太狠了,让她的双相情感障碍又复发了?怎么摸不准她的行事了? 舒心忧下楼后,巧妙地对着正在忙碌的佣人轻声询问,“Ethan今天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有过表演经验的她先入为主地用问话来掩饰心虚,也是想引导佣人往Ethan已经出门了想。 “先生昨晚出去了么?” 佣人先是惊诧反问,意识这是主家的行踪问题,以往都是除非主家主动通知,不然不该她多嘴过问,立马恭敬地回答,“先生今天还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午餐时有告知我们的话,会立即和您说,或者需要我帮您打电话先生问问么?” 她微微摇头,满意地笑了。 舒心忧边小口吃着面包,边回头望向楼上,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对佣人轻声叮嘱:“不用了,他昨晚匆匆走的应该是有急事,正好,这几天你们只需打理一楼便可,楼上就不必去了,我……我想趁机给他一个惊喜。”话语间,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羞涩。 “昨晚有点累,我下午要补觉,中午饭就不用来做了,弄好卫生你们就回去,晚餐时候再来吧。” 她费心营造出一种假象,那就是男人昨夜就离家远去,只留她一人在这空旷的宅邸中。 毕竟这处住所,要不是她在,估计Ethan一年到头也没来几次,所以几天Ethan的身影都没见到也正常。 后顾之忧都已解决,目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悠然自得地回到了楼上。 饱餐一顿的她似乎完全忘记了床上那个被束缚的男人还在忍受饥饿的煎熬,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爬上床倒头就抱着赤裸的男人补觉。 她现在的人设就是由爱生痴怨的女人,又一口一个爱他,当然得言行合一黏着他。 当然,更重要是,她睡觉可不老实,喜欢h字睡,一条腿直接压在刚纹身好的后背,就算不把本就趴着的他压得喘不过气也要压到他伤口疼。 一挨床,没几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入Ethan耳中。 要知道,她昨天下午药倒男人,可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他拖上床,然后又是在十几个房间里一通搜罗翻找,把东西都翻得乱七八糟。 这也就是为什么不能让佣人上楼的原因,除了怕男人弄出的动静,还有就是怕她们从翻乱的房里看出端倪。 后来又是看视频学习怎么纹身,和长达几个小时的埋头纹身,可把她累死。 Ethan偏过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曼妙的身姿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婀娜,堵住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 心里感慨着,“真可爱,要是一辈子都这么有趣就好了。” 但很快,他腮帮子疼得他笑不出来了,他只好一点点挤干口中棉巾的水份,解救自己吞咽困难的嘴巴。 因为堵住他嘴的湿巾是被她打湿的,他为了可以将东西吐出来,就用牙齿咬紧了湿巾,将水份都咽下去,缩小棉巾的体积,才将之吐出来的。 幸好庄园里的自来水都是经过了滤水器,不然他真咽不下。 这个过程,他吞了不少水,而且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上过厕所,随之时间流逝,他有了尿意。 一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舒心忧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实在憋不住的他,看着在睡觉的女人,在枕头上蹭了蹭被她扇红的脸颊,做好了吵醒女人会被打的准备,轻声地唤着她,“小公主,小公主,醒醒。” 美梦中的舒心忧不悦地蹙了蹙眉,明显还没有睡够的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恶狠狠睨他,烦躁地骂了句,“吵死了,你鬼叫什么。” Ethan咽了咽唾沫,“小公主,可以……可以解开我吗?我需要去一躺洗手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仿佛是在向恶魔妥协时表现出的不得已和挣扎。 她摇了摇头继续闭眼,不屑地冷嗤,“你这招我用过了,没用。” Ethan一怔,回想囚禁她第一天的样子。 只好继续解释,央求,“小公主,我真的想上厕所,你只要解开我的绳子,锁链可以到厕所,不用解开。” 他试图用眼神与她交流,希望她能放开绑住双手的绳子。 然而女人却没有看见,再度睁眼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欣赏着他此刻的无奈与挣扎,“你那点小心思,我早看得清清楚楚。” 烦躁地吐息过后,舒心忧想起男人真的有十几个小时没上厕所了,挠了挠睡乱的头发,起身下床,似乎早有准备,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件安睡裤,再度爬上床,为赤裸着趴躺在床上的男人穿上,怕他侧漏,还特地多撕开了几条垫在他的身下。 “尿吧,应该没问题,你别乱动弹就行,尿完我会为你更换的。”她的动作轻柔而果断,像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穿完了,还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用手给他屁股也来了个爱的贴贴,微笑着补充道,“恭喜你提前过上被人服侍的晚年生活,你看我多爱你,几个女人能为你做到我这样,唔,你以后半身不遂需要被照顾时,肯定第一个就能想起我了是吧?” 她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眨巴着藏着星光的眼眸,她的神态让她的话格外有说服力,仿佛真的期待她的身影在他生活里无孔不入的那天。 Ethan的眼睛微微抽搐着,显然对这种羞辱性的待遇感到不适,要知道当时给她绑的铁链可是让她能解决生理需求,甚至行动在屋子里都不受限制。 可他眼下他的处境,简直被锁在铁笼里的小屁孩还要不如,还要憋屈。 然而他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被她的期待眼神生生地堵了回去。 “可能,她说的是真的,真的爱我爱得要死?” 33、我不想努力了 la yuzha iwu.xy z 正午的阳光直射进屋,屋内的气氛却如同压抑的暴风雨前夜,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舒心忧给男人换上安睡裤后,就坐在床边,双眼通红,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是不是尿不出来?”她轻启朱唇,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男人闻声,眉头紧锁,脸上闪过尴尬与窘迫。 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能接受得了用安睡裤。 “嘘嘘嘘。”她突然吹起口哨,就像大人在教导不更事的小孩撒尿。 床上的Ethan,身材魁梧,后背被纹身笔写满了汉字,此时却如一只被《道德经》所镇压的西方野兽,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此刻行动受限,成了困兽。 他挣扎着,手都拽红了,才挪动了一点身体,变成微微侧躺。 “小公主,我……我躺得不舒服,解开我,我绝对配合你纹身不闹好不好?你如果不放心就和我一样用铁链锁住我。” Ethan从没见过这样喜怒无常的舒心忧,觉得她肯定是喜欢自己了才这么患得患失,也以为只要自己能好好哀求,和她再三保证就可以使她对自己心软,于是他信心满满地开口,向她乞求一点翻身的自由。 然而,他算盘落空了。 舒心忧那双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微微侧头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间情绪激动起来,尖锐的声音中带着疯狂与绝望,“你骗我?你压根不是想上厕所,你就是想找机会跑走,你连我给你塞嘴里的湿巾都吐出来了。” 她猛地坐起身子,失望地摇着头,指着男人的鼻子,仿如一只被激怒的猞猁,她眦着牙咆哮道:“你是不是想跑?你是不是三天都陪不了我?你对我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是吗?” “我告诉你别想逃!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要做到!说好了陪我三天,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她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藏着无尽的疯狂。 Ethan被这样的她所错愕,一时间沉默着,用审视的目光观察舒心忧那癫狂的样子,想要透过她的微表情和眼睛传达出的信息,研究出有几分是真情实感。 是躁郁症发作了?又或是在和他演戏? 那演这场戏的目的是什么呢?这一刻他忽然看不透她的所想。 舒心忧被他探究的视线看得心虚,毕竟她并不是病发,而是为自己的遭遇不忿,想要趁机泄愤。 其实在她拿到手机控制住Ethan那一刻,她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位置报给大使馆,或者直接上社交软件上发小作文求助,让人来救她。 首先以她刚拿了影后的社会地位,她的遭遇一定会瞬间引起外界关注,被囚禁的事一旦被曝光,Ethan立马就会被各大媒体网民口诛笔伐,即便Ethan醒了也只能迫于压力放她走。 其次她是他国公民,凭着留子的身份,她可以求助使馆,即便Ethan势力再大,也能借助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施压,有机会逃出这里。 大不了消息被Ethan的手下获知,届时她直接和他同归于尽算了。 但是,她忍不下这口气,走是要走的,不过以上两个选择不到逼不得已她都不想选。更多类似文章:ririwen.com 第一个求助媒体网民,把自己置于数亿的关注下,她确实安全无虑,但这样一来,她的事业估计也毁了,以后走到哪里都会打上Ethan的印记,一辈子都活在他名字的阴影下。 她才不要为这样一个男人配上这么多,一辈子和他有关联。 第二个求助使馆倒是可以,但稍不注意,就会走了第一条老路。 所以,经过她深思熟虑,她决定用自己的办法自救。 让她忌惮的名声必然也能让Ethan忌惮,只要能联系上外界,她想谈判也不是难事了,但是她离开这里的前提是,她要为这段时间受的屈辱报仇,她一定要戏耍他一回,让他试试自己躺在精神病院时不能动弹的无力感,要他只能躺着从这个房间被搬出去。 所以,舒心忧唯恐他看出她底气不足,只是狐假虎威,恼羞成怒之下,装作没有看到他的眼神,继续扮演着她的发疯人设,冲上去对着刚纹好的后背一通重拳殴打,“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要我爱上你?狗男人,渣男。” 拳头落下,心中的愤怒更加汹涌。 舒心忧好不容易找到报仇的机会,下手丝毫不带客气的,幸好他健身,除了宽阔的胸膛,后背的肌肉也是练得不遑多让,不然一拳打在骨头上,说不定还是她的手更疼。 Ethan刚刚费半天劲才微微侧着的身子,被她击倒,重新趴回床上,巨大的摩擦力让他才缝针并贴着纱布的奶头突然伤口裂开,鲜血浸透纱布。 “噢嘶,小公主,你冷静点,停,听我说。”他感觉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疼得他没法继续揣测舒心忧的所想,只能出声打断她,安抚她的狂躁情绪。 她状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看着男人后背不仅有刺青还被她揍得青紫一片,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忍。 她扑上去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腰,仿佛要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对不起,疼不疼?呜呜呜呜呜,你别不要我啊,我真的不想努力了啊,养我一辈子不行么?”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的后背,火辣刺痛的后背传来冰凉的感触。 她一哭,男人顿时不落忍怪她了。 “呜呜呜,你想说什么,我听着。”还是她打破沉默,抽着鼻子,用鼻音问他。 男人没法看清身后女人是什么表情,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疼痛和心中道不明的无奈都叹出来。 “我不是要反抗,你想在我身上纹什么都可以,不放开我也行,但后背应该已经纹好了是不是,让我翻过来身,仰躺好不好?前天被你咬胸的而去缝的针好像被撑开了,这样趴着压伤口了,我难受。”他一向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但如此低声下气还是第一次。 她也不哭了,被他说服的样子,吸着鼻子爬起来站在床头思考着该怎么给他翻身。 Ethan是大字型被趴着绑在床上的,要给他翻身的话,就得把两条绳子绑的方向换过来。 她蹙着眉头,苦恼地思考着,因为原本她是打算给他晚上下几颗她藏起来的安眠药,把人弄睡了再给他翻身的。 为什么要这样?废话,他那浑身肌肉的身躯,不把他绑紧点,他要是反抗能一拳头砸死一个她,分分钟暴起掐断她的脖子。 只能说庆幸房子隔音巨好,即便没有房门,但房间在最里面一个,只要关上窗户,他呼喊传出的声也不大,楼下都听不到,不然她肯定是要堵住他的嘴再贴个胶布的。 思索再三,最后决定提前给他翻个身,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他会反抗,但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她举步离开,又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在Ethan疑惑不解的注视下,她举起水果刀,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震慑他,“我给你把绳子换过来,你安分点,听到没?” 男人愣怔一瞬,苦笑着应下,“好。” 她先解开了左边的绳子,换到右边床架的柱子上绑住,又绕过床头解开了另一边的绳子,将绳子绷得紧紧的。 “自己翻身。”她声音冷冽地挥舞着水果刀指挥他。 终于,趴着躺了快一天的男人终于能翻个身了。 虽然后背的刺青刚完成,这样压着很难受,但总比压着五脏六腑的感觉要好。 他舒坦又痛楚地深呼一口气,看向提防着他,好像是随时会窜过来打他或者是给他来上一刀的女人,忽然没由来地发笑,“小公主这么怕我的么?你是不是太过小心翼翼了?我说过不会反抗的,你看我是不是很听话?” 34、坐脸(H) “是的呢,那给你奖励要不要?”舒心忧坐在床榻边,眉头轻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她抬起头看向她那堆从屋子里搜刮到的东西,有Ethan给她打的催乳针、什么鞭子、发箍之类的情趣玩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狗男人说那针剂并不会让她每次都会出奶,那她试试狗男人是不是骗她的,要是每次做的时候都会涨乳,那她就考虑一下给狗男人也打一针催乳,一起丢人完犊子算了。 话落,Ethan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升起浓浓好奇,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期待,“什么奖励。” 舒心忧轻笑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神秘地一笑,转身去浴室洗澡。 洗漱完,她拿着一瓶漱口水,一个大号水杯,朝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走去。 递到男子面前,“漱口,吐出来。”她的声音虽然淡淡的,貌似多了几分关心。 但若是他有读心术就能听见其实她在心中腹诽,“别等会拉肚子,还要我和老妈子一样收拾。” Ethan见状,眉头微蹙,难道她终于想起自己还饿着了?心中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 她扶着他的脑袋,倒出一些漱口水喂他,然后用水杯接住他吐出的水。 一股清新的气息顿时在房间中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然而,她的心中却并未因此放松下来,她看着手中的漱口水瓶,眼神中流露出狡黠。 给他漱完口,又用湿巾擦脸,才走向搜刮出来的那些情趣玩具。 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毛茸茸的狼耳朵发箍,还有一对大灰狗的耳朵发箍,她看着那些发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藏住嫌恶,转头瞥向男子,却发现他没有一点儿紧张。 “Ethan,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这是狼还是狗的发箍呀?你怎么这么变态。”她轻声嗔道,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狗男人,他性癖这么变态吗。 他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确实想过和她玩过SM,之前她不是还叫他小狼狗么,还挺有意思的。 舒心忧拿起一个狗耳朵发箍,上床,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腹肌上,俯身戴在男人的头上,然后认真地端详着。 “你别说,戴上挺好看,挺有做狗的潜质。”分不清赞赏或是讽刺。 她抬头看着他,眼波温柔,她点了点那两个毛茸茸的耳朵,然后轻声说道:“今天换我来当主人,你当我的狗。” 他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讶异,腹肌的感觉感触在提醒着他,女人身下应该是没穿内裤,就这么坐在他的身上,随后猛然一喜,开口的声音有些暗哑,“好。” 舒心忧瞅见男人那胸膛上贴着的纱布,想起了自己咬掉的一块肉,不禁在暗想,是不是只有一个奶头了? 嘶,想想她都幻痛了,在心里催眠着自己不能去细想。 坐在男人身上,她的指尖从眉眼鼻梁划过,到了他的唇上时,顿时察觉到了屁股正被男人的性器顶着。 舒心忧将睡裙肩带扯落到腰上,白净细腻的皮肤因为刚洗过澡,还透着一些粉,她的腰很细,胸却不小,看起来比原先要更圆润了,性感得简直是神话中的尤物降世。 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身上,握着Ethan没受伤的那个胸,没轻没重地揉搓,男人的大胸有肌肉,虽在震颤着,却不美观。 舒心忧有点儿嫌弃,捏着这样硬的肌肉,想给他打催乳针的好奇心越发强烈。 她暗自啐了一口自己的变态心理。 继续玩弄着男人大胸。 Ethan眼神落在那深深的乳沟上,想象着如果这两个雪白的奶子夹着自己的鸡巴喷出奶,该是多色情,想着,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安睡裤里的那根肉棒已经躁动,直接穿过松紧带的裤头,紧贴着他的腹肌,盖过肚脐眼,顶着女人的屁股沟。 龟头上也渗出了几滴透明的黏液。 该不该说,虽然男人肩头的烫伤有些有碍观瞻,但是他的脸和身材还是不错的。 她忽然灵机一动,膝行着,跪坐到他的下巴处。 一手抓着床屏,一手将裙摆撩起拽在手心。“我好像湿了,张嘴。” Ethan看到了女人果然没穿内裤,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呈现在他咫尺面前,距离他的下巴仅仅几厘米。 前天才被自己狠操的嫩穴还微微肿着,可被他操开的花穴口已经闭合,如今挂着几缕亮晶晶的水珠。 男人如海域的蓝眸冷沉了下来,他咽了咽口水,都不用女人催促,已经迫不及待想舔上去了,“再坐上来点。” 舒心忧又前进了一点,直接对准了男人的嘴唇缓缓松下身,男人张开唇,之前被他蹂躏的又红又肿的小逼就这么被他吃进嘴里。 当男人带着温度的唇碰触到她的小逼时,她感觉到一股酥麻和痒意,让她有些跪不住,双腿颤了一下,抓着裙子的手顿时落下去,换成抓男人的头发,裙摆也因此覆上男人的眼睛。 舒心忧的手指抓着男人的头发,嘴里嘤咛,“嗯……” Ethan听到女人的娇喘,张开唇从两片小花瓣的外缘舔过,舌尖才落在那颗被包裹在中心的粉色小豆豆上。 舌尖挑逗那颗豆豆数次,再微偏头张大嘴,把两片花瓣都吸进嘴里,用牙齿磨着一根毛发都没有的软肉。 他品尝着女人那柔软的小穴里流出来的水,觉得那水是带着阵阵幽香的,让他上瘾般想弄出更多的水。 他吸咬的力道渐渐收紧,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裙底里,让舒心忧承受不住这种刺激,松开抓着床屏的手,拿起了那条被她放在床头、曾抽过她的鞭子。 微微侧身,反手一鞭子抽在了才被她用手摧残过的大胸上。 “噼啪!”男人的胸顿时出现一道红色鞭痕。 “嗯啊,骚狗,你再咬我试试,你以前不是很会舔嘛,给我舔!”她娇喘着呵斥。 咬着她软肉的男人动作一滞,似是没想到舒心忧居然会用鞭子打他。 但很快他就适应她的失控状态,真的吐出嘴里两片软肉,用嘴巴温柔地吸着,一圈圈绕着舔,不时停下嘬一口,仿佛是想在小逼上种一个红色的草莓印记。 折磨了一阵两片软肉,他的舌头又在小逼的缝隙中探了一会,寻摸到了中间的桃花源,确定了流水的小逼口位置,伸着舌尖就急忙侵略进去,舌尖勾着蜜穴流出晶荧剔透的露珠,吸食干净。 “好甜啊,小公主的淫水都是甜的,我舔得你爽嘛?”他的半张脸都埋在女人的裙下,发出的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感叹着女人的小逼真的神奇,明明前天才被他操得合不拢还冒出了淫水,可现在他舌头都难以顶开,只能一点点挤进去。 好在,几次试探后,他的舌头插进去了,再几次进出后,软肉松弛了,他的舌尖虽然进去时仍被夹击,但明显已经能接纳他了。 “嗯……啊好舒服,胡子小心点,别扎我。” 舒心忧被他的嘴上功夫弄得舒服又难耐,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死死摁着他的头,浑身卸力地坐在他的脸上,享受着被他舌头插入小逼的感觉。 唯一不爽就是他的下巴的胡茬在他左右摆头时会刮到她的大腿内侧,使得跪在他肩膀的膝盖也忍不住夹紧他的头,想禁锢住不让他动。 不知不觉间,她逐渐开始享受着这个被服务的过程,在情欲里越陷越深。 被舌头插的感受和直接做真的不同。 舒心忧仰着头,眼睛微闭,嘴唇时而张开时而被牙齿咬着,微弱地喘息呻吟不绝于耳。 “啊,骚狗,别舌头进去,嗯……不可以了。” Ethan虽然眼睛看不到她的神态表情,但听着头顶女人的娇喘声,不难想象女人现在的表情是有多魅惑。 骚狗么?他现在舔她的样子,还真像呢。 一想到女人此刻的淫靡神态,他渐渐也有难以把持之感,恨不得插进女人小逼里的不是自己的舌头,而是他那硬起来的坚硬鸡巴。 他想把鸡巴操进去,因为鸡巴比他舌头能进去得更深,让她叫得更大声,更骚。 他满脑袋都是那天女人被自己操得扭着淫荡的屁股让他进去得更深的样子,他口得更卖力了,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把人伺候爽了可以轮到他的鸡巴爽。 “嗯……嗯……啊……我,我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嗯……啊……” 舒心忧的声音逐渐高亢,红霞遍布她的脸颊,毕竟坐脸羞辱男人的居高临下心理感是很刺激的。 她舒服地呻吟,在某一个瞬间,小逼突然夹住了里面的舌头,在一阵痉挛后,小量的淫水喷出,宣泄进男人的嘴里。 男人没想到,这么快,不过十来分钟,女人就高潮了,他没有准备,嘴里就积了不少的淫水,有的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去,他下意识吞咽,差一点被呛到。 “咳咳……” 舒心忧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扶着床架,另一条腿抽回,虚脱地靠坐在床头,嘴里还啊哈不停的小幅度喘息。 作话:抱歉,昨天出去聚会喝酒了,喝麻了一觉十几个小时,就没来得及更,今天我尽量3更。 35、骚狗(射尿) Ethan从呛咳缓过来后,枕在枕头的脑袋偏着仰起,蓝色的眼眸期待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女人,“Aurora我好硬,坐我鸡巴上好不好?我能让你更爽。” 舒心忧从情欲中缓过来,目光落在男人的下身。 只见男人那堪比她手腕粗的性器从安睡裤里探出,压在他的腹肌上,大概胃部下方一点的位置已经积累了一滩黏液。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性器居然如此大,有多长呢?就夸张到已经完全挡住肚脐,要不是有松紧带压着一半,恐怕都要高高竖立了。 “咦,都硬成这样了嘛。” 舒心忧身子前倾,伸手捏了捏那又硬又大的鸡巴。 她的两指刚触碰,男人的龟头就溢出透明的液体,他舒服地喘着,“呃嗯……坐上去好不好,好硬,好想操进小公主的骚逼里。” 舒心忧听他学到个词就没完没了地用,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又忽然好奇他的性器有多大,目测有20厘米以上了吧? 她凑近过去,跨在男人的身上,用手抓住那根鸡巴,想用手去量一下那惊人的尺寸。 Ethan看出了她的意图,对自己的尺度非常自信,同时有几分得意,“是不是想知道我有多大,那要不要拿尺子量一量,看看你的骚逼能吃下多大的东西。” 舒心忧皱了皱眉,握住的手指用力收紧,虽然不能完全包住,但也足够捏疼他。 “啊……嘶……” 可他的声音还没落,舒心忧就捡起来了床上的鞭子,照着他才被关照过一鞭的胸膛又来了一道红印子。 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就偏偏这么巧,刚好在他的奶上打出了一个红色的“×”。 女人喘息未定,举着鞭子横眉冷竖的气势并没有几分恫吓的效果,“???骚狗,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还有你是谁?想我坐哪里。” 男人一点没有难以启齿的羞辱或自尊心受到打击,他此刻脸上全是激昂澎湃。 他眼神火热地看着跪在他胯骨两边的女人,十分主动地配合,“小公主,坐骚狗的鸡巴上好不好?我能让你喘得更骚。” 舒心忧还要用鞭子抽他的手,猛地一僵停在半空,迟迟没落下去。 不是,他真的没有羞耻心吗?她还想说最好嘴硬一点,她要用鞭子抽个爽。 没借口继续抽他的舒心忧只好不舍地将鞭子放下,抽了几张湿巾包住他的龟头,将他溢出的粘液细细擦干净。 扔掉湿巾,手伸进安睡裤里,虚虚握着,抵在她的小穴口,主动去套弄的一幕,看得男人本就硬的鸡巴又不自主的又涨了几分。 舒心忧握着那根少说二十几厘米的圆柱体,对着自己裙下的小穴,一直在大腿根磨蹭。 她眸光潋滟,娇声地引诱,“想让我这样坐?” 他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好几次都擦着那小逼口而过了,焦急地想让她快些,“呃……呃哦……是,小公主快坐下去。” 他毫无廉耻地直白请求,以为取悦女人了就会让他如愿的。 谁知,舒心忧恍然点点头,却迟迟没有坐下去,但是箭在弦上,他憋得受不了了,耐不住地顶起胯部,想自己把鸡巴挺入那处缝隙,可是第一次失败了,只擦着小豆豆而过,第二次差点进去了,她又屁股往后一撅,又遗憾错过了。 女人一笑,拇指按了按顶部的马眼后又用两根手指不停地捻动圆滑的龟头,然后嫌弃地翻了个身坐到一边,嘴里鄙夷,“狗鸡巴脏死了,你想得美。” 她居然停了?差点就能操进去的软肉,就这么失之交臂了,Ethan慌不择言地求她,“不脏,已经擦干净的了,求求小公主了,好想操进你的身体里。” 坐在一旁的舒心忧伸脚踩在安睡裤上,戏谑地问他,“骗子,你不是说想尿么?怎么不尿了?” 白里透着粉的脚丫碰到他的胯下,虽然是隔着安睡裤,但男人瞬间有种触电的感觉,下体抽搐了一下,随之感觉马眼又有液体渗出。 他满脸带着激动的通红看向舒心忧,“嗯……额……我可以忍,小公主让我操一下,下次再用脚好不好。” 哈?〞舒心忧黛眉微皱,面露诧异,脑子转了一个弯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来了几分兴趣。 “可以忍?那射精能忍嘛?”舒心忧用脚撩开安睡裤的边缘,整个脚踩在男人的粗长的鸡巴上,一手捏着他那只有红豆大小的奶头上,又拉又扯的。 男人能感到自己的鸡巴正被白嫩的脚踩轻轻辗动,和女人温热又紧迫的小穴带来的感觉不一样,和手指撸动的感觉也不同,柔软的脚底板踩在棒身上,脚掌纹路清晰的脚后跟贴着敏感的龟头,虽然没有插进女人爽,但也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算是饮鸩止渴吧。 何况这样玩弄他的舒心忧浑身有一种妩媚又高贵的风情,足够刺激他的大脑分泌荷尔蒙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还残留了鞭痕的奶子上,想象着此刻被她踩着的鸡巴要是被她骚逼夹着,或者被她的奶子夹着该多好。 一幻想出这种情景,他的鸡巴就敏感得不行,“嗯……啊……呃,骚狗想操小公主,把鸡巴操进小骚逼,再把尿射给你,让高贵的小公主肚子鼓鼓地装满骚狗的精液和尿。” 舒心忧不悦地用力捏着他的奶,她的手小,男人的胸肌又硬,胸不能在她手中改变形状,她干脆啪啪扇了几巴掌,踩着的脚也越发用力,“你才骚,贱狗,骚狗,公狗。” 她本以为这几个称呼让男人恼怒,结果,男人竟然丝毫逆反没有,接着她的话就喘着叫承认,“骚狗想操小公主,把小公主弄满身精液,让小公主当我的精液玩偶。” 男人张嘴喘息,脑子里意淫,下身在情动时无意识扭动的臀部,用自己的性器去摩擦她的脚,就像是主动地在操她的脚。 Ethan无暇顾及其他,闭着眼,回忆自己曾经操进女人身体时的画面,混乱的脑子全是女人的被他操得吐舌头的淫靡模样,他一点也不复平日里对性事不热络,也没了说停就能停的自制力。 一分钟后,马眼处有白色液体如决堤般涌出,幸好女人这时正好脚弓踩在龟头,源源不断的精液和尿液射到女人的脚心,一部分被安睡裤吸收一部分溅到女人的小腿和他的腹部,总之,浓浓的精液和尿液顷刻间把被褥和两人都弄得一片狼藉。 舒心忧觉察自己的脚心先是被湿热的液体喷射到,然后就是水珠溅到小腿,她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小腿,惊觉发生了什么,她抽回挂着男人粘稠精液的小腿。 破防地暴起骂男人,“草,死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变态,骚狗,贱狗,你居然尿床。” 这才几分钟,男人竟然射了,狗男人平时不是都是要半小时以上的吗? 要是知道他几分钟就射了,她一定不用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腿!恶心死了。” 舒心忧崩溃了,再次捡起床上的鞭子,对着男人的大腿和小腹就是一顿抽,好几次都抽在男人的鸡巴上,疼得他频频倒吸冷气。 “噼啪……” “啪啪……” “骚狗!下贱的贱狗!” 女人挥鞭子的力道可比他打的时候重多了,可看到女人在他面前如此的情绪外泄,还有她白嫩的腿上沾着自己那白浊精液时,他心理全是变态的亢奋和满足,被她鞭挞的疼似乎都被大脑神经带来的愉悦感所抵消了。 “Aurora没吃饭么?继续。”第一次射到憋不住尿出来,虽然他也觉得难堪,但看到舒心忧更加崩溃的表现时,他已经彻底摆烂,抛却所有羞耻心,性感的双唇扬起一丝懒散而邪魅的笑容。 舒心忧坐着不好使力,还有会打着自己的顾虑,于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扬着鞭子,对着男人的胸膛就不留情地落下鞭子,“骚狗,贱狗,死变态,贱死了。” 她一边骂一边打,因为站起身,本挂在腰间的裙子完全滑落在脚踝上,让她同样带着鞭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Ethan能清楚地闻到滑落的睡裙上带着女人清新的香味,看着胸脯起伏着发怒的舒心忧,他眼中绽放着抖擞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 “好喜欢这样的小公主,真可爱。”他毫不吝啬地夸奖。 舒心忧忘了抽多少鞭子了,她瞧见男人的胸膛上已经红痕交错遍布,额头也疼出冷汗,可他的嘴角却依旧挂着笑,看向她的目光是恶狼寻到美味般的激动。 舒心忧手酸了才停下手,用脚踩在他的下巴,责问道:“贱狗,是不是爽死你了?” 男人出人意料地张嘴含住她圆润的脚趾,用牙轻轻咬了一下,才笑着道:“是哦,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全身都被我射满精液是多美了。” 啊啊啊啊啊啊!恶心死了!她都产生疑虑了,究竟是在惩罚狗男人还是在奖励他啊? 她受不了,这男人变态得超乎她的想象。 36、你住嘴 房内,艳阳映照出一幕别样的画面。 舒心忧此刻正站在床上,低头呆呆看着自己的小腿,忍了又忍才摁下想继续发疯的冲动,随即又把视线转向他,抽回自己的脚,踩在棉被上。 她一双杏眸犹如寒星,死死地盯着床上被绑缚的Ethan,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不易察觉的不耐烦,隔了一会儿,她仿佛突然醒悟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鞭子再次挥舞,带着凌厉的风声,抽打在男人的胸口。 “你住嘴,你是不是故意尿床上,让我只能解开你,你做梦,我还能敲晕你给你洗。” 她声音中带着愤怒,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显然情绪已经到达了极点,舒心忧跳下床,抄起桌边的摆件,毫不犹豫地砸向Ethan。 不曾想,Ethan却并未如她所愿那样一敲就昏倒过去。 Ethan感觉脑袋冒着金星,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身体的后背大腿还有胸口无一处不在疼,但仍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硬是撑住了,不露出任何痛苦的异样神色,他苦笑着,声音微弱,“我在小公主这里的信誉就这么差么?我真的不会逃。” 我信你个鬼。她冷笑着,语气中满是不信。 见他一分钟过去了,也并没有出现电视剧中那样轻易晕厥的场景,舒心忧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茫然不知所措。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索应对措施,大约一分钟后,舒心忧转身离开房间,下楼,动作迅速地榨了一杯西芹汁,不假思索就往里投入了五颗安眠药,然后端着果蔬汁上楼。 “乖,解开你是不可能的,你要是反抗我也打不过你,所以只能委屈你了。”她笑盈盈的,语气温柔了许多,仿佛是在哄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随后将杯子递到男人的唇边,“喝下去,睡一觉,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Ethan只是迟疑了几秒就十分配合地喝下了那杯西芹汁。 主要是他确实浑身都在疼,或许睡过去也是件不错的事。 舒心忧见他如此乖觉,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好乖,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睡吧,我会给你洗干净的,等会就是一个香香的美男子了。”她轻声呢喃着,仿佛是在对一个深爱的人说着情话。 “那麻烦小公主了。” 狼狈的Ethan也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是很信任她的照顾。 她静静地数着时间,直到男人的眼皮开始沉重,她轻声呼唤了几次狗男人的名字,在确认他已完全陷入沉睡后,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只留下铁链。 舒心忧看着带着狗耳朵的他脸颊红肿,胸膛一边的纱布渗透出红色的血迹,一边被鞭打得青红交加,下体更是触目惊心的不忍直视,她心中又是愤怒又是解气,却又不得不压抑真实内心。 她重新爬上床,站在他旁边,嫌弃地看着男人,用脚一点一点踹动,让他滚到床沿时,还好心地先将他身下那张被子先盖在他身上,再一脚用力狠踹下床。 砰!一声巨响,男人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闷响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被褥中的那团人影,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不忍。 要不是因为还需要在他身上完成纹身,她真的宁愿让他就这样躺着,任由他发烂发臭,但她还想到自己有未完成的计划,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下床,走到浴室,捧出一盆用广口花瓶装的水,直接冲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就迎头泼了上去。 却发现尿液是冲落到他压着的被子下了,可精液还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并不容易冲掉,仅一盆水泼下去,被子就湿了大半,不难想,估计把卧室淹了都没法冲干净。 她皱了皱眉,思忖着恐怕只能和之前一样了。 舒心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拽着被子连人带被一起拖到浴室。 她打开花洒,将沐浴露不要钱地往那Ethan身上倒去,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他的皮肤被冲得通红,看起来有些滑稽。 至于他的伤口和刚纹身不能冲水? 她可不管这些,发炎就发炎,感染就感染,她又不是真的要伺候他,只要人没死在她手上,进ICU都是她心软了。 她关掉花洒,看着被冲刷干净的男人还有被男人垫着泡在水中的鹅绒被,心想一定是重得拉不动了。 舒心忧直接把人丢在浴室,返回房间开始铺新的床单,再到隔壁房间搬来一张新的被子垫在那男子的身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运回床上。 深怕Ethan再次尿床,她当即给他穿上了安睡裤,她一边给他穿着裤子一边愤愤然地骂道:“草!我这是什么辛苦命,不是在报仇么?怎么还要这么用心地伺候狗男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头发湿漉漉的男人,再次将目光投在纹身笔上,心想得赶紧完工才行,和狗男人多待一秒钟她都怕忍不住真和他同归于尽。 舒心忧又给他绑好绳子后,找出眼罩,蒙上他的眼睛,拿起纹身笔开始在他的脖子上纹字。 她一边纹一边不时抬头看向熟睡的面容,见他对外界一无所知,正处于安睡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舒心忧捏着他的下巴,一笔一笔在他的下巴处,纹上了“丢人现眼”几个字,看着纹完的四个字,她啧了一声,幽声吐槽,“给你喂安眠药真是便宜你了。” 37、嘘! 她被困在这个庄园已经13日,从昨夜开始,她便是这里的掌控者,可随着自由的进度被耽误,她越发不耐,原本3天的计划还没全部落实,她却没了多少耐心。 Ethan的脖颈上已经多了一个图案,墨色线条流畅,一打眼还以为是山水墨画中的绝句,但其实是她精心设计的印记,只要细看就能看出那是四个连笔字。 舒心忧满意地收笔,刚打算给接下来要纹身的部位做个水线,但逐渐失去耐心的她稍作思忖,又取起纹身笔移到男人的大腿上,直接在男人结实的大腿根部落笔,一笔一划地在左右两边分别潦草地刻上了“贱狗公狗”、“狗善被人骑”两行字。 手中的纹身针在头顶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针下去,都是在发泄愤怒。 舒心忧一遍遍擦去皮肤上被纹身针刺出的血丝,瞥了一眼处于昏睡的男人,又继续纹。 日头逐渐偏西,白色的光线变成昏黄,照在她的身上。 完成了大腿上的纹身,舒心忧就觉得一阵疲惫袭来,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走到一旁的桌边拿起水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看过时间,舒心忧决定先休息一会儿,明天再继续她的“杰作”,她下楼简单地用过晚餐,困倦恰好如潮水般涌来,她一沾床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她再醒来时,夜已深沉。 Ethan依旧还在梦中,估计是男人以前没吃过安眠药,五颗药下肚后,他仿佛被拖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梦境,睡了十多个小时。 直到她开始在他的手臂上描绘《道德经》的另一章,进程过半,男人才从混沌中缓缓醒来。 眼罩下的他,虽然双眼微睁,却如同被黑暗吞噬,无法视物,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颈部和大腿根有和后背一样的余痛,以及纹身针在手臂上留下的每一道刺痛。 Ethan浑身疼痛,脑袋也因为着凉感冒了而昏昏沉沉,思绪被一层浓雾笼罩,这种感受,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漂浮在失重的环境里了,加之饥饿感更是铺天盖地袭来,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还没……还没纹完吗?我好饿,可以给我点吃的吗?”男人的声音嘶哑而微弱,说话时,肚子也极其配合地发出动静。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能把眼罩摘掉么?”他想通过询问来确认自己的处境,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时间,对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也没有概念。 舒心忧听到他的说话声,仅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请求,无视他戴着眼罩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小公主不给我吃的,那给我喝水也行。”过了一会,他继续提要求,语带恳求,他真的觉得嗓子干得咽口水都疼。 然而,对于这些请求,舒心忧却置若罔闻,她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怜悯,还厌烦地皱了皱眉头,将手边的湿巾团吧团吧塞进男人的嘴里。 “嘘!你真的好吵哦,安静一点,吵得我都分心了。” “唔唔。”他试图反抗,只是身体仍被绳索紧紧束缚,生病的他虚弱得大幅度动弹都困难。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心理学里着名的实验,叫感官剥夺,也就是让人生不如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舒心忧面无表情地和那个湿着身子吹了一整天空调的男人介绍,一边忙碌着手中的纹身。 “别乱动,等会我手抖了,纹得难看了,现在感官被剥夺了,你可以猜猜我在你手上纹的是什么,猜对了有奖哦。” Ethan猜不透舒心忧下一部想做什么,努力集中精神去感知那正在他手臂上刻画的图案,凭借微弱的触觉去猜测。 男人的手因针落的疼而微微颤抖,他能感知到女人此刻的冷漠,心中对这两天发生的事疑虑更多。 舒心忧不是说喜欢他么?可是她的言行态度为何总是反复无常? 见他安静了,舒心忧继续在她的作品上增添新的色彩,她此刻就像一个冷酷的艺术家,在男人的手臂上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创意。 又几个小时过去了,在12点的钟声敲响前,舒心忧终于完成了她想要的作品,她放下工具,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拿出手机拍下照片,接着,将照片设计成定时邮箱,然后下楼给男人榨果汁。 38、钟声 钟声在午夜12点时敲响,它代表着一天的结束,也代表着一天的开始。 舒心忧端着一杯黄不黄绿不绿的蔬果汁上楼,取出男人嘴里的湿巾,托着他的脑袋喂他。 一入口,Ethan便察觉了味道的不同于昨天的,有点不知名的青草苦涩味,还有豆子没煮熟的生味。 他有些抵触这难喝的果蔬汁,但舒心忧已经捏着他的下巴,将剩下的大半杯都强行灌了进去。 “咳咳咳。”那粘稠的液体入喉非但没有缓解他的口渴,还让他的喉咙不适,苦味辛辣味充斥在喉头,几乎让他吐出来。 Ethan刚想问他刚喝的是什么,舒心忧就揭开了他的眼罩,刹那间,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脑子里更是嗡的一声,好像炸开了。 他看到了舒心忧蓬头垢面,头发不再是精心打理的披肩,而是随意用一支笔挽着,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双眼似乎也因为没有睡好而猩红得如疯魔一般。 她放下水晶杯,拿起了桌上的铃兰花和许多种植被,举到他眼前晃了晃。 Ethan看着这样的她,微微一愣,读不懂她的用意,但是直觉告诉他,或许舒心忧不打算和他玩下去了,将和他摊牌她的目的。 舒心忧看着手中的铃兰、虎杖,眼神麻木又荒芜,“答应过你只要你陪我三天的,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就到了。” 她叹了口气,扯着微扬的嘴角,“是不是好奇刚刚喝下的是什么?你看,这些都是我在院子里捡到的植物,好像全有毒,虎杖,哦,还有这个铃兰……我算了时间,喝下去的话,哪怕立马就被发现,毒性也够让你多器官衰竭,在icu住个十天半个月了。” 听到她的话,他昏沉的脑袋嗡一声,瞳孔猛然放大。 可很快,他眸色就变了,深沉地睨着舒心忧,有疑虑有震惊,但更多应该是不信她真的会这么做。 舒心忧看到他难以明辨的眼神,冷冷地嘲讽,似乎在挑衅,“忘了和你说,我在你脖子纹了“丢人现眼”大腿纹了“贱狗”……你脑海中是不是在想该用什么恶毒的办法把我弄死,或者我死了也要想办法解恨,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你放心,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当年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逃出来那次就曾尝试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无奈最后没勇气,所以我早就想求一个解脱的机会了,你真动手的话,我兴许还会感激你。” 舒心忧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话题忽然跳转,她眼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我是那种喜欢自由的人,我想不被束缚,我想要去很多很多地方……但是只能被你拘束在这里,说起来,我也有心存侥幸过,想过我会改变你,想过我会是例外,想过我能治愈你,然后我们能寻找到一个最和谐的相处方式,但遗憾的是,我从你眼中似乎看不到这种可能,你之前说在我眼中看到了你感兴趣的东西,现在这个兴趣还有么?” “我都不敢去想,我怕,我怕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成玩具,等你成了我唯一的时候,你就厌倦了,那么,我该何去何从?这段时间里我就是在等着你要说放我走的这一天到来,可是,这种等待真的太煎熬了。”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被绑的男人被她的言辞和神情所震撼,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却变得模糊不清,脑中的理智土崩瓦解,思绪全被她牵动着。 女人说喜欢他的这一刻,他本以为他是厌烦或无趣的,可离奇的是,他心底好像是开心雀跃的,因为她所表达出来的惶恐和患得患失都是因为他。 舒心忧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置若罔闻,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轻轻叹息,自嘲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往下说,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悲凉,“我父母虽然也给了我很多的爱,但他们离开的太早了,不像是其他家庭美满的女孩子一样,父母可以在婚礼殿堂上把她们的幸福交到另一个人手上,然后在拥有亲情的爱外还可以拥有爱情……可是,我的人生,爱这个情感,自从在亲人相继离世后,就没有继任者了。” “其实我缺爱、我缺乏安全感、我敏感自卑孤独、我渴望被关心爱护,所以,我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像我的亲人一样无私地爱我,珍视我。” 舒心忧将手中的铃兰花放到床边,伸手摩挲上他红肿的脸,深情地望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神情厌倦悲凉。 “如果我的生命中,能出现这样的一个人,即便他对我有很强的占有欲强、他也很偏执,都没关系的,我不怕窒息的爱,只要他是以爱我为前提还不伤害我、也不会变心的话,我可以陪着他的,如果他把我当光,他需要拯救我就陪他一步步走出黑暗,如果他贪恋黑暗不想离开,我就陪他在永堕黑暗里。” “他养我一辈子的话我也可以不工作乖乖宅家里,哪怕和社会脱节只能依靠他生存成为他的附属品都可以。”舒心忧酝酿好了情绪,演绎起来那叫一个声情并茂,一脸的真挚,这下就连Ethan听到她内心的剖析时,都有些迟疑了。 他凝视着她,眼中蕴藏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想揣摩出她内心的每一个想法。 舒心忧吸了吸鼻子,深叹了一口气止住即将涌出的泪水。 “或许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但也并不是我不能接受的人生,因为我一个人经历得太多了,所以躲在他人身后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完一辈子也挺好的;毕竟人的一生又不一定要过得多姿多彩跌宕起伏才算有意义且圆满,偏安一隅的平淡生活也可以让人觉得是人生理想,没有哪个好哪个坏,只在于个人选择。” 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倾诉听起来有些跳跃,但恰是这样,才越让他沉默。 这样一来,也就证明舒心忧此时的行为逻辑是无预谋的,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而不是预排出来的对白。 Ethan看着她哭的样子,心脏莫名地被揪紧,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割,那阵阵抽疼比他身体任何一处的伤口还要难挨,竟有种呼吸不畅的窒息感。 他心中一阵慌乱,忽然在想,他不喜欢这样脆弱的她,不喜欢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情绪低落,他喜欢她身上的一股韧劲,爱她强势又自信的张扬明艳。 他看着她那娇美颓废的脸蛋和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悸动。 他想,他或许已经被她吸引了,或许说不上爱,但他想再不会遇到第二个如此让他有探究欲的女人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舒心忧此时只是在和他发泄情绪、倾述自己的内心,并不需要他多余的安抚。 39、你说的爱我是真的吗 j i l e1.c om 舒心忧这时突然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觉得烦了?” 她眨巴着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苦笑着,没有光彩的样子、那无助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悯,“如果你是出于爱而囚禁我那该多好,这样我便会心甘情愿地和你在一起了,但你的目的只是想看我爱上你,然后甩了我。” “Aurora……我错了,我……”他目光紧紧追随着她,想反驳他现在不是这样想了,可女人并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 舒心忧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明就里地来了一句,“一个人面对未知总是害怕的,但有你陪伴,或许会好点。” 然后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轻描淡写地,仿佛谈论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Ethan我想好了,我们殉情吧!我不想活了,你陪我一起离开这世界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有我陪你不用怕,我会给你选一个不痛苦的办法的,如果你怕毒发太痛苦的话,那就和我一起变成一把灰吧,我听说火烧起来蔓延整个屋子只需要几分钟,不过也最痛苦,所以你一定要早点去见上帝,不然怕你太疼了。” 她话落,他就嗅到空气中有木料和布艺家具焚烧的臭味传来。 她竟然真的放火了? “你已经放火了?”他诧异地开口,却已经是肯定而不是疑问了。 “猜对了哦,我刚在尽头的那间屋子放了熏香蜡烛,这会应该已经燃烧起来了,顺便呢,我把烟雾感应的喷水装置关掉了,现在又是深夜,估计烧起来也没那么快能救火。”她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镣,风轻云淡地解释做了什么。 Ethan登时感觉心猛地一沉,天花板都在旋转,让他失去了方向感,在心底算着,如果房间都是关着门的,从最里头的那间到这间房子的距离多久后会烧到。 他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的神情让人心惊,她貌似真的存了死意,让Ethan盯着她久久都难以回神,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认真和毁灭的疯狂。 那意思是只要他死了她也会真的去死的那种绝望。 他把她逼到这个程度? 这时,他的肚子传来一阵绞痛,疼得他恨不得整个身子蜷缩起来,他意识到,舒心忧没和他开玩笑,他喝下的东西确实能要他半条命。 终于男人慌了,他挣扎着把铁链扯得哗啦哗啦响,粗哑着如火焰灼烧的喉咙劝说她,“Aurora,你冷静一下,放松,别激动,我知道你想要自由!” 她苦涩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凄美和决绝,吸着哭红的鼻翼,“别怕,人固有一死,即使你侥幸逃脱,我也在你身上留下一些难以洗去的痕迹了,算是我的小小报复,让你一辈子都能记得我。” “你冷静一下,别做傻事,我不会不要你的,相信我,我起誓,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男人着急发誓保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因为他读出她眼中的情绪。 她冷眉一凝,眼泪掉得更凶了,泄气又崩溃地看着他,失望地摇头质疑他,“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只是怕死,或者你压根不想和我殉情。” 眼泪砸在他的皮肤上,凉意让火辣疼痛的伤口有了微弱知觉,蔓延到心脏时,生成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男人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她那似疯狂似空洞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 舒心忧是在戏弄他,要看他惶恐,也是在逼他妥协。 可是,他也看出来,舒心忧的底牌就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她眼神中的颓靡没有做假,也就是说她的目的如果不能达到,那她不介意全部毁灭。更多类似文章:p o1 8y y.co m 他手指悄无声息地蓦然一紧,微微闭眼掩盖眼中的复杂,女人那哭红的眼眸让她的脸更加惹人怜爱,让他想把人抱进怀里。 他压抑着的嗓子艰难开口,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干涩疲劳,也疼得氲氤出雾气了。“别哭了,是我错了……” 他不想看到如此意志消沉的她,如果放她走可以让她重新绽放光芒,那他愿意。 夜色如水,这宁静的庄园里家具燃烧的黑色烟雾变得浓重,钻进鼻腔里的烧焦味愈来愈强烈,噼里啪啦的火焰都在警示着危险。 身处火灾现场,本该是第一时间该逃走撤离的两人,却违和地镇定。 只因为一场看似平静的较量正悄然上演,彼此的筹码都在桌上,五五开的胜负率,就看谁先认输。 Ethan眉头紧促,片刻后,他眼睛闭上又睁开,看着舒心忧那无所谓的摆烂态度,他知道这场博弈他输了,她能豁得出去以命相博,他却对她还有留恋和不舍。 是的,死亡没什么可怕,可他不想她死,或许舒心忧以为死亡威胁能激发他的求生欲从而让他妥协,可他清楚,真正让他动摇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或许自己真的先沦陷了?看她比自己还重? 他压抑住到嘴边的痛苦呻吟,神色慌张地劝道,“Aurora快解开我,赶紧离开这房子,这房子很多都是木质结构烧起来很快,我答应你,我答应,我给你自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绝对不会抛弃你。” “真的,现在快离开这个房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唯恐她不信,他红着眼,三令五申哀求。 果然! 舒心忧站在床边,擦去眼泪后,转身看向那个曾经让她感恩的男人,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调皮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轻轻垂望,嘲讽道。 “怎么这么怕死呢?我的演技如何?毕竟是你一手调教的。怎么?害怕了?别担心,我只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既然你这么怕死,那我就给你两个选择吧——要么陪我一起活下去,要么你独自离开这个世界,在火势起来前,你应该还有时间考虑。” Ethan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舒心忧这样的表情,那笑容中透露出的讥讽和无谓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这一刻,他确信了,她真的想过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Aurora觉得我会选哪个?” 舒心忧一挑眉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想,会选一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个月拍了两个广告都是以你公司名义去签的,违约金还蛮高的,加上我拍的那部片子还没在世界上映,若是我爆出丑闻估计损失难以计,你可是以公司名义去帮我拿下的合约,别人肯定找公司索赔,而且你不想我成为你生命中的污点吧?” “在利益面前,怎么舍取应该不难!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别找我麻烦,到时候我会回国,鞭长莫及你也拿不了我怎么样……今天我们和解,以后相安无事,对你的报复我觉得已经解气了,给你喝的确实是许多种植物和半熟豆浆的混合,但送去洗胃的话致死不了,所以我俩恩怨就此打住,能做到么?” 她笑着,并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慌,“做出决定了么?不然按火燃起来的速度,蔓延到楼梯应该也很快了,那到时你只能等你保镖发现你给你收尸了。” 听到她如此说,Ethan蓦然松了口气。 随后又是脸色一僵,神情猛然一滞,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喘息瞬间困难起来,他没想到舒心忧会成为他软肋的一天。 “好,我答应你,放你走,我也不会计较你伤害过我的事!当然如果你要留在我身边,我以后也会好好对你。”他露出认栽的苦笑,目光灼灼看着她。 “但是我信不过你。”看着他慌乱的神情,和她给予的浑身伤痕,舒心忧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 Ethan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些让步来挽回那岌岌可危的信誉,“我以上帝名义起誓,我以后不会伤害你,想必你这几天肯定也拍了不少我狼狈的照片,估计除了现在这招釜底抽薪,你早就想好其他应对方案,把柄你也有不少,你应该放心了才对。” 他似笑非笑看着舒心忧。 没能看到他吃个大鳖的神情,舒心忧心中涌起厌烦情绪,她曾经对这个男人感激涕零,但此刻却无比厌恶和愤怒。 “你倒是了解我,是,如果我能顺利离开英国那就什么事也不会有,不然我的自白视频、你浑身刺青的床照会被我定时发送给封绅和媒体,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被你毁容的封绅该多恨你……” “那么就合作愉快了,今天以后再也不见。” 他赞赏地望向她,懂了她为什么明明把他药倒之后就可以逃走,却还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留下来和他虚以委蛇。 原来是知道如果那时候就逃走,她在他眼中就是个无牙的猫咪,没有反扑的胆子,没有任何威胁性,那他必然会想尽办法再把人抓回来。 而她现在不仅用她的办法报仇了,也用这种方式敲打他,让他知道她有和他同归于尽的决心,别把她逼急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个勇气可嘉的女孩,也看透了他的想法。 瞬息之间这种欣赏又演变成落寞。 他想起一个问题,如果她演这一出是为了安抚他配合,为了拿自己出气,那么她这几天说的喜欢和爱,有几分是真的? 舒心忧长吁一口气,上前将床的铁链解开,问床上那被痛楚折磨得冷汗涔涔的男人,“能走吗?不能我就自己走了。” Ethan挣扎着站起来,虚弱地捂着肚子下蹲,靠在床沿,最后还是将手搭上她的肩头,“麻烦小公主扶我一下。” 舒心忧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达到目的了,也到底不想闹出人命。 上前扶着他将防火服盖在两人身上,搀扶着他下了楼。 看着一群人震惊地围上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有口难言地指挥着人群灭火和叫救护车。 舒心忧泰然自若地站在一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准备将浑身没一块好地的男人送去急救包扎和洗胃,舒心忧站在救护车前,听着医生们忙碌的声音和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心中异常平静,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结果,而她也已经做好了离开这的准备。 就在她即将转身,Ethan被推进救护车前,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想伸手去抓住她的衣角,问出他这两三天最好奇的一个问题,“你说的爱我是真的么?” 舒心忧拂开他的手,背对着他冷嗤,头也不回地迈向他安排送她离开的车子。 她只留下两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爱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凭你也配?吃了几口大米饭就把自己当个人,忘了自己是垃圾堆里解化的臭虫了?那你千万要记得下辈子六道轮回的时候别再选择做畜生是你的头等大事。” “感谢你这两三天对我的包容,不过,这都是你罪有应得!再也不见了!” Ethan看到女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愣了一瞬后,冁然而笑,眼中兴味愈浓。 月光下,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作话:这里Ethan的部分就完啦,下下章就是新男主来啦,就是这几章好像Ethan写得有点崩,表现太平静了? 我后面再来缝缝补补吧。 40、好,给你一些时间冷静一下 “看来这里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喃……算了算了,老娘现在有钱,什么男人找不到,什么地方不能去,真是的。”舒心忧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嘴角弯起,没心没肺地揶揄起自己来。 在欧洲两年,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她的行程一直很紧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拍戏和写剧本,两年干了好几年的事。 现在看来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先去转转再回国。 她想得很开,心态调整得也快,想着人生无非衣食住行,穿的好看然后吃的好住的舒服走的远,其他的谁管他呢,儿女情长影响走江湖。 回想她的这几年经历,她不由苦笑,“无语了,我的人生怎么都是远遁啊,要么出国散心要么回国避灾,什么时候才有那种留下硬刚直面的底气和能力啊。” “算了惹不起躲得起,逃避可耻但是非常有用。”她看着驶回伦敦的街景,宽慰着自己。 三小时后,车子停在狗岛的房子门口。 舒心忧迅速把行李打包好约人上门取件。 这段时间以来都可以算是不见天日,以至于她的肤色都有点病态的白了,所以她一时兴起地去做了个美黑,又花大价钱找了几个保镖才飞往希腊的凯法利尼亚岛。 到目的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关掉手机网络避世了几天。 舒心忧惬意地躺在米尔托斯海滩的沙滩椅让阳光晒化、让海风吹去这段时间的晦气。 阳光浴实在太像晒咸鱼了,又一次补完防晒,她摘下架在鼻梁上的方框黑超,便拿起断网了几天的手机,刚取消手机的飞行模式,接连占据屏幕的就是Ethan给她发的无数条短信、邮件、未接来电,还有Ethan给她安排的那个小助理也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内容无非就是商谈合约之类,说她还有一个广告特辑近期就要拍,到时候官宣了还有品牌的活动采访,杂志专访的封面也要拍,让她看到就快回复信息。 她粗略浏览了一下合约,这个品牌是她目前拿到的最好资源,在顶奢的行列,虽然只是请她做品牌大使,不是代言,但毕竟没有考核期就签她,也足可见品牌对她的重视和青睐。 她实在没有理由要拒绝这一份合约。 Ethan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要捧她的话,她也知道曾经那些时尚资源很多都是靠Ethan才会拿到,尽管后来接连的两个奖让她的知名度打开了,却也不足以让顶奢对她有信心,谁让她在演艺圈都还是新人,没有多少品牌影响力,更没有那么多粉丝会为她买单。 《救赎》让她拿到了影后,后续参演客串的几部电影也已经取得不斐的成绩要么正在热映,不得不说,在西方影视作品中她也算是从一众小眼睛高颧骨的亚裔演员中脱颖而出,在欧美观众中她这个‘别样审美的亚洲面孔’狠狠刷了个存在感,但是她的影响力还没有那么大,毕竟她作为主演的电影目前在欧美院线才刚处于上线期。 她和这个品牌只合作过一次拍宣传照片,还是沾了bert的光,因为bert就是这个品牌的全球代言人,后续的合作,是她拿奖后拍摄杂志时所穿的高定礼服,还都是Ethan给她借来的。 按理说,站台都没有过、也没有考核什么接触之类,就直接要签她,就挺离谱的。 不过细想想,从《救赎》这种反应对亚裔种族歧视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拿奖,她也能大概窥见风向,能猜测到一些奢侈品和Ethan的用意。 估计是知道电影即将在中国地区上映,也看中了中国市场。 近几年资本全球的影视行业低迷,但中国市场人多,有基数在,经济算得上形势大好,或许就想着她一个中国人面孔还拿了影后,等《救赎》在国内上线了,再出一些“东方之美”通稿,届时舆论热度必然少不了,国内市场肯定会买单。 啧,资本目光的就是长远一点,懂得如何趁机将利益最大化。 幸好她还不火,要不然她现在恐怕也不能那么悠闲地躺着晒太阳了。 她一手拿着手机在刷信息内容,一手端着果汁咬着吸管,踌躇良久,将电话拨打过去。 几秒不到,电话便接通了。 “Aurora,我给你发的E-mail看到了么?”电话一接通,舒心忧就听到听筒那边男人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假正经地和她公事公办起来。 “嗯,然后呢?”Ethan所说的邮件就是那个品牌大使的合约。 “还在生我的气?不生气了好么?之前的事是我行事过激了,如果是怕我对你做什么的话,我明天就去美国,你先回英国把这个广告拍了好么?毕竟你现在临时毁约的话,就算得罪了这个品牌,到时候后续时尚资源会有影响。” 电话那头的Ethan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之前囚禁她的人不是他一样,居然还能好声好气和她谈话,并且同她客观地分析其中利弊,一派为她着想的模样。 不过,Ethan的考量确实是对的,如果她在这关头放弃这个奢侈品,基本算是被时尚圈子拉黑了,她眼下还没有想好以后的发展,不知道是继续写剧本还是做个演员挣钱好一点,听说国内的片酬都是日入百万....... 反正,她还在这个圈里,肯定不能自断后路,得罪品牌商。 舒心忧沉吟半晌,做出了决定,“那行,你到了美国我再回去拍,还有,我要回国发展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我们好聚好散。” “留下来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替你安排好路,你的工作我会给你最大的助力,以前的事也不会再发生……”听她真的要走,他语气带着慌乱。 他知道她不是会为利益而动摇决定的人,可是还是要把决心和态度摆在她面前,要让她知道,他不计较之前,不会报复她,以后也可以为她付出许多。 “Ethan我很感激你教会我很多也帮助我成长累积经验,事业让我达到我不敢想的高度……你从我身上也不是一无所获,你想做的事都完成了,往好了说我们也算互相成就了。”她拿奖了,导演是他,怎么不算与有荣焉呢,都是利益共同体了。 “所以,既然都各有收获,到了路口我们就体面告别好么?” Ethan沉思了片刻,痛快地答应。“好,我给些时间你冷静一下,如果想回国就回去吧。” 毕竟他耐心好着,一个猎物总被囚着是没什么意思,狩猎的趣味不就在追捕的过程么? ???啥玩意,弄得好像他们是吵架的情侣一样,还给她时间冷静,拜托,他们这是威胁到人身安全的闹崩了好不好,真不知道他脑袋里的构造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她去往希腊的首都雅典,但是不急于去埃莱夫赛里奥斯·韦尼泽洛斯机场买机票回伦敦,而是悠闲地到帕特农神庙打卡,直到收到Ethan飞机到达美国的信息,她才乘坐飞机前往英国进行拍摄。(低端的水字数往往是一个机场名字都要写出来凑。) 将后续事宜处理完毕,她买了回国的机票,赶在Ethan回英国之前就收拾行囊离开英国,免得和他来个碰头。 她虽然拿着Ethan的把柄,Ethan也信誓旦旦和她保证了不会计较也不会再对她下手,但是她始终心有余悸,心怀芥蒂。 41、让她自由一段时间 医院的病房里,Ethan的脸色略显苍白,躺在病床上的他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出神。 Bert捧着一束鲜花,推门而入,惊走了落脚的飞鸟。 放下探病的花束后,他扫了眼穿着病号服还在挂点滴的男人。 “噗嗤……真没想到有一天能看你如此狼狈,竟然被一个女人灌生豆浆和有毒植物,要来洗胃,说说是什么感受呗?”Bert看着男人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接收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警告气息。 男人眼眸半眯,危险地瞥了友人一眼,声音低沉,“很好笑?” Bert有种皮肤遭受到寒意侵袭的错觉,他不敢再开玩笑,连忙收敛了笑容。 “听说你让她离开英国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抓回来折磨?”Bert试探着问,其实他也想知道Ethan的态度。 他好歹和舒心忧一块儿拍摄过电影,更是出演了她为他量身定制的剧本,因此斩获了柏林最佳男主角,怎么说也承了她的人情,他不想看到Ethan真对舒心忧下死手。 他和Ethan不算很深交的朋友,至少很多Ethan的事他都不知情,但他清楚Ethan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待背叛他的人,他可从来不会手软。 经此一事,也不知道舒心忧下场会如何。 她把Ethan折腾得这么惨,听说送来医院时,40度高烧、胸口发炎感染、轻微中毒、还纹了大片纹身……桩桩件件无不是在Ethan刀尖上跳舞。 然而,出乎友人的意料,Ethan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摆弄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不用,让她自由一段时间。” 他很自信,舒心忧尽管逃脱了他的掌控,但她的自由只是暂时的,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鸟鸣声偶尔打破这份平静。 Bert诧异一瞬,实在无法理解男人的决定,先不谈舒心忧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和资源才捧出来的戛纳影后,就说把他折腾得半死这一件事,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他会这么大度?怎么看都不可思议。 直到看到男人那全是兴味的眼神,Bert心里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只希望舒心忧自求多福了。 也许舒心忧这会以为摆脱了男人的掌控,获得了自由,但以他对Ethan的了解,被Ethan盯上的话,舒心忧迟早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Ethan,恐怕将会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噩梦,是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 ———————— 斜阳透过落地玻璃洒进宽敞的办公室,金色的光线照在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上,和他碧绿的眸子交汇时,像是搅动了铺满荷叶的池塘,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公冶析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的是一份有关暑假期间飞机机建燃油调价的文件。 “老板,舒小姐的航班回国时间是明晚,到达北京应该是后天下午一点,然后她将乘坐三点飞往a市的航班。”Eva在等着男人签字时,想起了男人之前交代过关注舒心忧的航班,对于刚获取到的乘机人员信息,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向公冶析汇报。 听闻女人的行程就在明天,他手中握着准备落下的笔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微微颔首,笔尖迅速在纸上划过,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在垂眸签名的瞬间,眼神像是荷叶像是被风拂过,景色格外沁人心脾。 “Eva,我记得下礼拜三,北京那边的陆总说要过来a市拜访。” 男人合起文件,再抬起头时,眼中的波动又恢复正常,“你等会联系他,就说不用他跑一趟,我明天去北京,约他后天上午见。” Eva微微愕然。 因为后天是周日。 她跟在男人身边工作了几年,深知他这个基督教徒从未在周日工作应酬过,她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犹豫着需不需要提醒一下老板后天是周日? 然而,当她注意到男人沉闷严肃的气场貌似都转变得柔和时,她反应过来是自己多虑了,自己老板是清楚时间的。 男人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眉头轻挑,“有什么问题吗?” Eva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安排。” 她恭敬地抱着文件转身离开,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心底不免暗忖,看来这次北京之行对自己老板来说意义非凡。 5点过,A市高楼外墙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平时这个点已经下班的公冶析,一反常态地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抬头眺望着起飞降落的飞机,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 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这个之前发芽的念头在终于在听到确切的消息时终于破土,他早已期待着与她重逢的那一刻,也等着再见她的这一天。 第二天清晨,公冶析早早地离开了a市,乘坐最早的航班飞往北京。 作话:国外戏份告一段落了,我先拉个6月感谢名单嘿嘿嘿!首先是至少给我投了50珠的海宝宝,有这200珠的加更必须狠狠记她一笔。 然后是沐姐、肉团、少女、Anna、好梦、荔枝、璐璐、奇奇、123、君君、uuua、柒柒、蝉……谢谢各位宝宝珠珠,我在250珠等你们! 42、第一章之回国偶遇 飞机降落在北京。 等待中转时,原本想去吃点热乎的填一下五脏庙,可是一打开没有国内SIM卡的手机,舒心忧就傻眼了。 点开可连接网络,好几个都是商业Wifi,需要手机号验证码,好不容易链接上WiFi又发现支付宝要手机号登陆,除非是支持Apple Pay的商家,不然扫码付款都是个问题。 要知道她现金都没准备,只想着两年前国内就便利到用不上现金了,却完全忘了自己手机登录不上账号这个问题。 幸好定的是头等舱,还能在贵宾休息室对付些餐饮点心。 又因延误,她在候机室等了三个多小时才值机,由于从欧洲飞回国内的机上有小孩时不时哭闹,加上不是她的睡眠时间点,她一直没法入睡,都是在看剧,但是这会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也在候机室枯坐这么久不免困意来袭。 坐上前往A市的飞机后就拆开蒸汽眼罩戴上,把bbr的棒球帽帽檐压低,在头等舱的椅子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全然没有感知到就在舱门关闭临飞前有一个人卡点登机,也不知道在她熟睡时旁边的座位上正有人频频对她行注目礼。 公冶析偷偷打量遮住了半张脸的女人,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良久,他才逐渐平复紧张和喜悦的悸动,不动声色地扣上安全带。 这一切舒心忧都浑然不知。 直到飞机即将降落前的广播响起,她才摘下眼罩,撇过头去看没被遮光板挡住的舷窗,突然明亮的光线让眼睛不适应,舒心忧用手挡在额前,透过指缝去看着窗外残红的夕阳。 飞机置身于厚厚的云海中,遥遥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夕阳轮廓和被它光芒所染上的橙色云朵,它沉于地平线的速度很快,就像是着急于去给另一个时区送去阳光。 不过眨眼间,落日的余晖便不足够将整个天空照亮了。 在国外这一个月她的心随时都提着,唯恐Ethan发疯,如今回到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心境不同,风景也不一样。 沿途穿越的缥缈云朵都让她觉得无比放松治愈。 欣赏完日落,她小声感叹:“夕阳真美,突然发现这种松懈下来堕落到泥里的人生真好啊,A市好久不见,我又回来了。” “舍得回来了?”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男声夹带着几不可查的颤音紧随响起,舒心忧愣怔几秒,缓缓偏过头,一张熟悉侧脸印入眼帘。 男人闭着眼睛似在假憩,双唇未动,呼吸浅浅,似乎男人从未说过话,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听,可她确信,那个声音一定是身旁的男人不会错。 “wow!Boss!”没想到一回国就遇熟人,这让她难免情绪激动,谁能想到坐个飞机还偶遇了她两年前的顶头上司啊。 “好巧啊!” 这时男人才缓缓睁开眼眸,一双翠绿的眸子凝着她,把她脸上的欣喜收进眼底,一直紧蹙着的眉心这才被抚平。 鼓点般急促的心跳停止,握着的手松开后,不自觉地伸向西装裤擦拭掉手心的湿润。 正要出言,却在两人眼神交汇时,惊叹于她的容貌。 影影绰绰的夕阳流动间,她因挪动而变得凌乱的发梢衬得慵懒,就像发丝都披上了霞光,上扬的眉眼因戴蒸汽眼罩留下微红热气,自带甜糯微醺,见她素颜也美得轻松写意,他有片刻被震撼到失神。 她,以前也很美,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会让他觉得美到失语,有种时间静止,一眼万年的感觉。 整容了?不对,五官没有改变,甚至之前白到发光的皮肤不知是去美黑了还是去海边日光浴,成了小麦色削弱了她精美五官带来的视觉冲击……那么是气质气场吧?还是再次相见的欢喜在他眼中就自动为她添了光芒? 舒心忧见他睁眼更热情了些,没察觉他的愣怔,继续说道:“没想到我回国见到的第一个老熟人居然是你哎!” 本以为男人也会和自己一样,不说兴奋也会小小地惊喜或者吃惊,两年不见也算是故友重逢了吧,毕竟在飞机上就遇到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几率小有缘份的事了。 不想,却见男人脸上并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面上波澜不起,只是不自然地清咳了声后,似吐槽似讽刺地开口,“咳……真难得你还记得我是谁。” 额,一句话把舒心忧噎得无地自容,好像也是,当初自己走的时候没有说一声告别,辞职之后就一点联系没有了,还是和林昕打电话的时候才匆忙和他唠嗑两句。 终归他顶着一个前男友加前老板加前炮友的身份,两人又不是撕破脸的那种程度,就这么没了联系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正尴尬地想着要怎么解释一下或者怎么道歉时,公冶析瞧出了她的窘态,居然难得地不作刁难,他在幽幽叹气之后,好看的手向她伸来,在她面前摊开。 女人不解,疑惑的表情写在脸上,他才开了尊口。“手机。” “???哦哦,我还没换国内的号码,国外的应该以后不用了。”舒心忧刚打算掏手机给他,但立马才想到了他的用意便开口对他解释。 “微信。” 见他的手仍然是朝她伸着,舒心忧就把手机递到他手中,同时和他说明。 “这个手机微信没有下,不过有WhatsApp,但是估计回国后也不用了。” 公冶析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手机上QQ微信支付宝微博各种国内的社交软件一个没有,要加她WhatsApp发现网络也没有,就将她手机递还回去了。 接连的无语事件让公冶析终于憋不住嘲讽道:“我发觉你这个女人不去做特务可惜了,工作可以换,社交可以断,人也能了无音讯。” 一去英国两年,没有回来过一次,再怎么说自己的妹妹林昕和她是闺蜜,自己是她的“前男友”和前老板,居然能做到节日问候都没一句。 “哈?”舒心忧接过手机重新塞回口袋中。 “之前林昕发你微信不回,打你手机关机,还以为你是被卖到哪个没通网的大山里,担心了不少日子。” 她和林昕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刚去到英国的那几天,被Ethan送进精神病院后,手机丢了就再没联系了。 公冶析的奚落一如既往地刺耳…… 不过也没有冤枉了她,这事确实是她处理得不妥,是她不对,当时在联系上杨蓓蓓之后,没有想着用些什么办法去联系除了蓓蓓她们之外的社交。 毕竟她背下的电话号码有限,就连待她不错的杜容谦母亲,她也没想起号码,不然还可以给杜母打个电话这些,毕竟是以前假结婚对象的母亲,是她‘前婆婆’。 也不知道她这两年的销声匿迹,会不会让杜母担忧并且以为她是和杜容谦闹崩了才断绝来往。 不过这些不是当下在考虑之内的事,不联系也不联系两年多了,也不差一时半会儿来烦恼。 看到公冶析问责的眼神,她只好心虚地为自己开脱几句。 “sorry!去到英国后不久便出了点事,手机丢失,然后新手机登录不上微信,想登录上去又一定要原先使用的手机号码或者登录过账号的手机验证才可以,实在太麻烦了,我想着在国外用不到微信,也没几个人主动找我聊天,就算了,唔我明天去补办之前用的那个手机号试试能不能找回微信吧。” 她明天就得去营业厅办理才行,不然没国内支付软件,寸步难行。 听完她的解释,他也不再深究,而是转移话题问她,“……有人接机么?” “唔……没有,是真的手机丢了,国内的谁都没联系过。”舒心忧反射弧有点长,还以为他是想借此试探她是不是故意不给联系方式。 女人诚恳解释让他心底的不爽驱散了一些。 这么说这两年她和其他男人也没联络,而他是第一个联系上她的人? 登时,他心中的窃喜再难压住。 43、你性格倒是活泼灵动了许多 “那等会我送你吧,要去哪里?” 舒心忧眼眸在听到公冶析这句话时瞬间亮了起来,她上飞机前还担心没有网络和现金该怎么打车回去,甚至还在苦恼过不知道能不能用剩下的英镑欧元和别人换些现金。 此时这个问题都随着公冶析的大发善心,烟消云散了,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回家。”对于目的地,舒心忧不作一丝考虑,两年异国他乡的生活,让她对家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真的好想她的小窝,那可是满满安全感的归属之地。 见她璨若星河的眼眸因笑而弯起,公冶析心头攀上异样。 她没有拒绝没有避嫌,甚至很是开心,是因为他么?是其实也有想念过他么?所以久别重逢才如此欣喜? 那他是不是应该早些去见她,在得到她消息那刻就去找她?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为自己之前的迟疑而生出一丝丝懊悔。 飞机降落,公冶拿出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正打算打电话叫司机开车来接,手指落在拨号的位置时又顿住。 若是叫司机来接,应该是会直接送她回家,有外人在的话,她也会拘谨,他就不好开口邀请她吃顿饭再回去。 想到这里,公冶析决定亲自送她,又想起前两周有天来不及叫司机,他开了台跑车来机场,还一直停着积灰的。 他手机页面切换,让人去把他办公室的车钥匙取来, 林昕没结婚前,他出门喜欢开2人坐的跑车,自己出行去工作则基本都是让司机开商务车送他,所以自从自己妹妹婚后,还真的很久没开车载过别人了,上次还是载的舒心忧。 对于公冶析的心理活动,舒心忧并不知道,而是埋头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看有没有落下在座位的。 虽说头等舱可以优先行李卸载也能送到酒店,但无奈A市的亚航机场太大了,等下飞机取完行李,坐小车到停车场也已经是快一个小时后了。 公冶析按下助理送来的车钥匙,车子解锁车灯亮起升起尾翼,舒心忧才发现他的座驾不是当初那台保时捷911,而是换成了售价一千多万限量产的918Spyder,相同的是一样的白色车身。 又是跑车? 封绅是赛车迷,和他认识之后她倒是知道一些车的知识,这些动辄2-3秒就能提速到百公里的跑车,耗油又高。 特别是国内的一线城市,车流量密集,在每隔几百米就一个红绿灯、减速带、高峰期时常堵车的市中心,开起来舒适度不如那台劳斯莱斯吧?而且她和他一起工作过,他不是出行都爱司机送嘛? 当公冶析替她把行李放到车头的前备箱,再迈着大长腿快步走到副驾门,打开门让她坐进去时,她满头问号。 公冶析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了? 据她的之前印象,在成了他的下属之后,公冶析可从来没有帮她提过行李,更别提还特地绕过车头给开车门。 她不可思议地坐在副驾驶位置等着启程回家,不由琢磨着公冶析怎么发生那么大转变。 他将钥匙插好启动车子,握了握方向盘,酝酿一下怎么组织语言后,贴心开口询问:“坐了一天飞机,要不要先吃个饭再送你回去?” 想来她加上转机一共飞行十几个小时,应该只吃了飞机餐或在机场吃了一些。 “好呀。”舒心忧思索几秒,的确是肚子空空,也就应下了,开始思考吃什么的问题。 虽然没有开敞篷,但是车子发动的排气声浪不小,她声音加大了些,“吃什么?可不可以申请吃中餐,这两年我这个中国胃饱受西餐折磨,所以第一顿想吃中餐或者火锅。” 好像以前和公冶析去吃饭都是异国料理比较多,她不得不提一嘴。 “嗯,可以,协成海鲜火锅,还是官也街澳门火锅,或者宴山城重庆火锅?” ???她满脑袋问号,差点一句“你菜单里除了黑珍珠米其林之外,还能不能吃点便宜的”脱口而出,但想到他的身家,默默闭嘴。 舒心忧身子往前倾去,探头瞅了眼车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八点过。 “不过这个点,估计我们去到都快要打烊拒客了,营业到二十四小时的餐馆有什么?不然就吃海底捞吧?你吃过吗?” 实在是太久没回来,一时之间让她想A市有哪些九点多过后还营业的餐馆确实有点难度,如果是能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原谅她只想起来一些连锁餐饮。 “嗯,就海底捞吧。”他轻嗯一声。 因为这车地盘低,长时间在城市道路行驶舒适度不高,而舒心忧又刚坐了那么久飞机,他便选了条减速带少的但稍微车少绕一点的路线,导航着市内距离舒心忧家最近的海底捞门店。 由于是周末的八九点左右还属于A市用餐高峰期内,服务生说还得拿号排队,不过桌数不多,小桌的话前面只有几桌。 舒心忧转头想问他的意见,便看到公冶析极速蹙起的眉头。 她立刻问打算把他们带去等候区的服务生,“还有没有包间,大小都没关系。” 服务生依旧热情地接待道:“还有大的包房,不过需要收取包房服务费,你们看可以吗?” 听闻,舒心忧长吁一口气,所幸不是周五六大聚餐时间,包房倒是有,一百来块的服务费买个清净也好,不然看公冶析那脸色,觉得他都想再换一家餐厅了。 当两人跟着服务生走到包厢坐下时,舒心忧才猛然记起他的用餐习惯,一人一份,绝不碰别人动筷过的菜品。 “完蛋,忘记你不喜欢这种共用菜。” “要不我们点四宫格,一人两个锅吧。” 公冶析坐下后将服务生拿给他的iPad又递给了舒心忧,让她来点。“不用那么麻烦,你看着点吧。” 在公冶析身边干了半年的生活助理,她以前可太了解他了,很少吃中餐,因为一菜共用时不是人人都使用公筷,加之国内的应酬差不多都是在饭桌上喝白酒完成,所以他几乎不去应酬,每天中午都是另外叫的外卖,公司的员工餐厅从来没见他吃一回。 他从来不是个轻易迁就的人,也只对林昕绅士,怎么如今有了改变? 思至此不由得调侃起他。 “诶……Boss,你这尊佛是被哪个小姑娘调教得如此平易近人,连饮食习惯都改变了啊。” 听着她的打趣,他置若罔闻。 奇怪了,居然没嘴她?也没反驳?真的被小姑娘调教得有烟火气息了? 这简直比马德里还要不可思议! “两年不见,你性格倒是活泼灵动了许多。”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在夸奖还是在揶揄。 对于刚从夸夸地区回来舒心忧来说也不以为意,喜上眉梢地欣然接受他的夸赞,惯性地回答道:“真的么?谢谢。” 见她大方回应,他不禁扬眉。 看来出国是好的,确实自信外向了不少,以前夸她的话,肯定会谦虚不好意思吧。 44、爱吃鸭肠怎么了 舒心忧笑眯眯地瞟了眼男人的脸庞,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这是阴阳怪气自己。 但她选择识趣地不再接茬,她可没忘这位前boss,开不得玩笑的,单论他那张嘴,她就得罪不起。 低头滑动着ipad上的菜单,上回吃海底捞还是有一次在澳拍跳海戏时,剧组的一群外国人说没吃过火锅,她才跟着去吃的。 其实伦敦也开有海底捞,只不过为了身材管理一直没登门去吃过,所以都有些什么菜她也记不得了,就依稀凭着以前的口味点。 “你不点,那我就做主点啦?除了肉,蔬菜这些我就点半份,可能会吃不完但是都想尝尝,boss别怪我浪费哈。” “吃得下就吃多点,清瘦了不少。”看着就剩个骨头架子了。 公冶析正拿着服务员送来的热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语气不冷不热,却算得上是关怀的话,这让她难免受宠若惊。 没听到公冶析对自己口诛笔伐还有点不习惯,许是太久没见,因为疏离所以客气了? 唰唰点完菜之后停下滑动屏幕的手,她点的菜足够两个人吃了,但出于礼貌还是把平板转交给公冶析,让他看看需不需要再加些什么。 他倒是信任她,也没看,按了个下单就搁下平板,继续擦手。 舒心忧头一歪端详着他打趣起来,“Boss,你真的变了哎,以前你这嘴毒得都是玩命打击我的,如今都会含蓄了。” 这一说让他想起了之前她送的那两本书,一本《为什么你说话别人不爱听》、一本《高情商聊天术》。 真亏这女人想得出来。 他擦拭完手指把热毛巾放下,凝视着她发问:“以前的我,你很讨厌么?” 舒心忧接过服务生递给她的橡皮筋,以指尖为梳抓了抓头发绑成一个丸子头。(叮,触发道具,记住这条橡皮筋。) 听到他的话,多少有些讶异,怎么感觉公冶析有点不对劲,难道他谈恋爱后开始在意别人对他的印象了? 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感叹着恋爱中的人果然不一样。 她饶有兴趣地与他对视,突然无比好奇什么人能受得了他,能有这么大本事把他性子都扭转了。 回想着当初公冶析的毒舌和面瘫难伺候,真是啧啧啧。 不过感叹是感叹,成年人的社交第一课就是不能心直口快,她自然不能真顺着他的话吐槽。 舒心忧眼睛滴溜溜转着,心下暗忖有什么褒义词可以描述的。 接着无比认真地一口否认,“怎么可能,您就是……唔……您在我心中就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是不可企及的人物,我仰慕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听着奉承的话,注视那笑得灿烂的女人,虽然知道这是赞扬,可怎么落入他的耳时却听出反讽的意思? 幸好,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话题聊死后,谁也没有继续没话找话,在冷场许久之后,服务员打的调料、锅底和菜品终于陆续上桌。 “不喜欢羊肉?” 他看到用公筷夹给她的两块羊肉都好好在碟里,牛肉倒是吃了几块。 “嗯,羊肉膻,不太喜欢,不过和澳大利亚那边门店特制的藤椒袋鼠肉相较起来,羊肉我也可以了。”女人笑着点了下头,又夹了块藕沾调料。 “诶诶诶,鸭肠要烫几下就好,别太久了,我喜欢吃脆一点的口感。” 她指挥着给她下菜的公冶析,一抬头看到了他眼中的嫌弃。 “你们还喜欢吃鹅肝呢,我爱吃鸭肠怎么了?” “我还记得两年前你可没有减肥挑食这一说。” 公冶析继续往锅里放着牛肉和鸭肠,却甚少往自己碗里夹肉,所以成了他动手弄给她吃。 只是,是他应得的,明明都付了服务费了,他还把包间的服务生叫出去,那只能添茶加水煮吃的都他来了。 她顿了一霎,继续夹动手中的筷子,似在苦笑,又似乎不在意地感叹调侃。“时也势也,事如此,人亦然,多少都是有改变的。环境所致,境遇所致,时间所致,没有什么一成不变,总不能一辈子都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吧。” 他心头复杂地字斟句酌她说的这一句话,是啊,她变了,以前她虽处事大方得体却很少在他面前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未免软弱了些,所以少了该有的灵动鲜活。 可是现在的她短短半天就明嘲暗讽他几回,再不是那个呛他都怯懦懦地,唯恐他听见的女生,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光,看到了自信明媚,看到了无畏的坚韧。 不过更值得咀嚼的还是那个感叹的‘时也势也’,他明确看到她说这几个字时那转眼即逝的哀伤苦涩。 究竟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有什么事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去发展脱离她原本的计划?又在去到英国后遇到了什么事? 如今的她给他的印象,真贴切一个形容词‘知世故而不世故’。 这无疑是褒义词,但他觉得,女孩子如果是像林昕那样,保持着快乐童心的小太阳才是被爱包裹的样子吧,爱是林昕的底气。 而她的底气似乎是阅历,她现在这样的豁达开朗,想必成长过程应该不太好过吧。 她的自信明媚和无畏里掺杂了看透和淡然的心态,不是被娇养出来的天生乐观和不曾碰壁的顺遂。 他第一年几乎没有她的消息,只知道她在国外读书,联系不上便以为是她不想再和他们有关系,就识趣地不再关注了。 再知悉她的消息已经是一年后在各大新闻上,是她得奖,之后他不时会留意她的新闻,都是一些她出席各种活动和广告杂志,听闻她拍的那部电影斩获了不少票房。 不过这些在旁人看来都应该是值得高兴的机遇,怎么用到似自嘲感叹的这几个字眼…… 45、只可惜我是向往自由的飞鸟 吃过饭,公冶析送她回到阔别两年的小区楼下停车场。 看到熟悉的建筑楼,她有些恍惚出神,在车停下的那瞬间,望着车窗外的她,一手准备解安全带,一边依照着在国外的习惯下意识说道:“have a good day.” 说罢,才猛然惊觉自己坐谁车上。 “咳……我到了,今天麻烦你了,谢谢boss。”舒心忧尴尬地咳了一声,飞快解开安全带对他道完谢,打开车门下车。 没想到公冶析也从车上下来了,绕到车前从行李舱拿出她的东西,舒心忧本想伸手去接过,但是男人把行李提出来后却没有松手交给她的意思。 “我帮你送上楼吧,你的行李只有这点?” 他行李都吩咐助理先带走了,在取行李的时候也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叫司机开车来接,就是怕她行李多,跑车只有100来升容积的行李舱到时候装不下。 只是在取到行李后,他发觉是他多虑了。 舒心忧就一个日默瓦的行李箱,挎了一个容量大、非常合适旅行用的金棕色lindy30包包,行李额度都没用完。 这对于回国久待的人来说,行李着实过于少了。 也就夏季衣物能多装几套,换成冬天两件羽绒服就塞满行李箱了,一时间,让他猜不准她这一趟是不是就回来几天。 他目光落在她的行李上,倒是没看出来她如今这么舍得给这些箱包皮具花钱,以前也没见她对这些有追求,在他那上班时背的包都是小千,更别提用不到几次的行李箱了。 按理以她消费的习惯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兴趣,还没有吃的东西更能刺激她的消费欲。 那么是其他男人送她的么?想到这,他心底有些不爽,他以前要送她东西她都不收,怎么就坦然接受别人的礼物了。 “好,谢谢。”说实话行李箱挺重的,她也省事了,便没有拒绝。 两人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电梯上到她家所在楼层,他还是没有走的意思,舒心忧也不好提出让他先走。 她站在空了两年多没住的家门口,竟然有几分近乡情怯,试探地点击智能锁的触屏,想看看还有没有电,没有电再掏出钥匙开门。 手指刚一碰到落了灰的电子屏就亮起来,她小小吃惊,电池居然还有电?尽管是已经显示红格并提醒低电量了,等会就该换一个电池,但这次进门肯定不受限制。 她在输入密码时,身后的公冶析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还走么?” 也不怪他想要再次试探和确认答案,实在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只是回来度个假。 对于她这种没有亲人的人来说去哪里都可以是“此心安处是吾乡”,可是这里还是不同的,这个城市承载她太多回忆,国外的月亮始终不如A市圆。 她哽住片刻,按密码的手停顿一下继而摇摇头示意,“暂时不了吧,现在只有这儿才让我有点点归属感,当初买房我奶奶陪着看了好几个新开发的楼盘,最后选定这个楼盘,是因为小区名字,叫春景.止泊苑,是一种美好希冀吧,希望我结婚以后有一个完整的家,停止漂泊,说起来还是作为婚房买的。你说好不好笑,结果我满世界跑,哪里都算家也不算家,我就时常安慰自己‘此心安处是吾乡’。” 春景?好像苏轼有首词《蝶恋花?春景》下阕有写「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切断那凭空生出的纷飞杂乱思绪,他状似随口,又似别有深意,默然道:“估计是想要你安定下来吧。” 她莞尔一笑,“只可惜我应该是向往自由的飞鸟,在迈向未知的这趟旅途上,流浪、漂泊、迁徙,才是我的人生底色。” 46、感恩boss收留 在感慨的同时输入完数字,大门在嘀声后解锁,她推开已经开锁的门,谁知道才一推开,扑面而来的粉尘和潮味,因为常年门窗紧闭只有透风口是开着的,屋内一点人气没有,又是盛夏的雨季,潮闷得不像话。 瞬间鼻子就被刺激到连打了两个喷嚏。“哈嚏” 她在心里疯狂自省,居然忘了空两年的房子哪里是一回来就能入住的,真是被自己蠢笑了。 失策,失策了,舒心忧以手为扇扇走萦绕在鼻周的粉尘,颇为尴尬转过头。 “……完了,回来前忘记先请一个保洁阿姨过来打扫。” 伸手打开玄关的灯一看,地板还有盖着家具的布料上已经在日积月累中铺上厚厚的一层灰,这想收拾完再住的话,没个两天都不行。 看来今晚只能住酒店了,正打算让公冶析给她开个热点,转念又想到自己身份证都没有,瞬间就犯难了。 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眼珠子一转,把主意打到身后的正掩着鼻子的男人身上。 “boss可以请你帮忙,帮我订个酒店嘛,我身份证也丢了,酒店估计登记不了,我给你英镑可以吗?你也看到了,这大半夜的,我这屋子太久没住人得清扫通通风,自己整理的话今晚就不用睡了。”舒心忧双手合十,作出请求的手势,一时情急也就忘了,护照也是可以用于登记入住的。 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有次开车送她回来时也是这样让他帮忙去开房,当时他还猜不透她为何答应做他女朋友的原委,因此在知道她和那么多男人牵扯不清的时候,就想和她提分手的事,结果被她请求帮忙开房的事打断了。 公冶析看着女人脸上近乎讨好的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才扫了眼时间,就将手机递给女人说:“这么晚App上订不到了,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去我那住着两天。” 哈?舒心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好像是有点晚,又点开app,在酒店查找一列要求输入五星/高端之列的要求,点进距离近一点的几个符合要求的酒店都是‘亲,该酒店暂无报价’。 也是,好一点的酒店由于客流量大加楼层问题之类……虽然可以不必每人都登记身份证,但是现在暑假旅游旺季,基本十一点左右app就订不到房了,只能去酒店前台开,冒昧过去没房的话也是折腾,而一般的连锁酒店查得死严,都要求一人一身份证、人脸识别。 本来还想打电话给酒店问一下前台还有没有房再过去,但想想公冶析都开口收留她了,这几个星级酒店距离她住所最近的一个都有三四公里,还和公冶析住的地方背道而驰。 思忖片刻,觉得也没必要那么矫情拒绝他的好意,便笑吟吟对着公冶析道:“那就感恩boss收留,明天请你吃饭。” 男人轻嗯一声,提起她的行李箱就退出门外。“走吧。” 不得不说,他欣赏这个女人的不多事,不故作矜持。 谁知他心底欣赏的余音未落便戛然而止了。 “等等,我去你家方便么?要不还是算了,随便找个连锁便捷之类的酒店先对付着吧。”抬手关掉灯,舒心忧慢半拍地有些犹豫,总觉得去他家住不是什么最佳选项,毕竟他应该是谈恋爱了,以两人过往的关系应该避嫌一下为好。 “你不知道这两年这种小酒店偷拍猖獗?”不知她顾虑的男人挑眉回看她,似在陈述自己所看到的新闻,又仿佛是在恫吓她。 哈?她还真不知道,国内盗摄偷拍环境现在也堪比韩国了?脑子刚燃起后怕的念头,又快速否定了,想着这种概率约等于中奖的事,不能被自己遇上吧。 她正了正声,用大众都有的不可能是我幸存者偏差的安慰心理说:“……我只是睡一觉又不是要脱光。” “啰嗦,别人出国都是思想开放你倒好,变矫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的是哪个封建王朝,还越活越回去了。”说着,提着她的行李转身就拔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唔?熟悉的味道,果然又开始管不住嘴了,这是刻在DNA里的毒舌了吧。 舒心忧紧随其后把门拉上,快步小跑跟上,也不避讳绕弯,带着几分被激怒的羞恼,直言对他解释道:“你别不识好人心,我这是怕你情商太低,怎么说我是个异性,谁家好人三更半夜往家里带异性,待会惹你对象不开心了,我就造孽了好不。” 再者说她也能算是前女友了吧?虽然这个前女友并不是那么名符其实的那种,两人都不喜欢彼此也不像正常情侣,但怎么说也是睡过几次……他一个非单身人士,和她吃个饭还说得过去,借住就不太合适了吧。 公冶析走到电梯门口按下行键等着电梯,侧头盯着舒心忧好几秒,眼神深晦莫测,半晌才悠悠开口,“没心没肺的女人不会吃醋,你替我操这个心干嘛?还是你以为我是想对你做什么……” 话欲言又止。 什么鬼?这幽怨的语气是在控诉什么? 突然,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没否认女朋友这个角色的存在? 那就是确实有对象了? 难道他正在和现任闹别捏?所以怪她多事还自作多情? “呃……打住,那我就不做推辞了,借住一晚,我明天就走,反正你家大。”她悄然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推辞,到时候和他对象自我介绍是公冶析妹妹的闺蜜就好。 脑中想好应对说辞,她安心了,又开始操心起身边男人的感情经历来。 有对象了,这么说公冶析彻底放下林昕了,这是个好事啊,只是她怎么好像感觉心底有一丢丢的不太舒服,是不舒服就连公冶析这个妹控都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了,遇到了喜欢的人,而自己的感情世界依旧糊涂,所以生了眼红的心思么? 她怀揣着道不明的思绪到了公冶析家。 “谢谢。”先进门的公冶析从鞋柜里拿出鞋子让她换上。 这是女士鞋子,加上屋子里头灯火通明,更确定了他家里有人。 她哪里知道是公冶析把家里灯具家电都换了人工智能,从他开门开始就自动运转了。 “毕竟是借住,我去和你对象打个招呼吧,说明下我是林昕的朋友,这么晚了,她睡了嘛?”她对于之前封绅让她被小三、插足别人感情这个事已经是鹤唳风声、草木皆兵了,着实不想在这种事上再经历一回。 舒心忧拿下包包捏在手中,站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后踌躇不前,才反应过来好像除去身份证能入住酒店,护照也可以啊,还有电子身份证也行。 真是脑子在烫火锅时被吃掉了不成。 正懊恼呢,又迟钝地回味过来,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现在又不是他下属了,鉴于他们之前的不可说的情况,她才一回国就来别人家住怎么也太过越界,即便是以林昕闺蜜身份来的,但林昕又不在呀,这岂不是更欲盖弥彰了? 让他女朋友看到怎么想?别等会反惹一身腥。 她踌躇着终于还是压低了声音,问出口,“Boss,你和林昕没跟你对象提过我这个前女友的存在吧?” 47、你女朋友不会泼我硫酸吧 靠,她怎么没想到这层,她现在的行为不就是什么恶毒女配前女友上门挑衅? 回国,前女友,深夜带上门…… 哦豁,狗血要素齐集了。 她不想成为这种角色,拿这种恶毒剧本啊,虽然她今天是有点酸不溜丢茶味四溢了,但她还是不想和绿茶画上等号的。 她迈向前的步子下意识地后退,打定主意要退出即将迎来的雌竞战场…… 谁知公冶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察觉了她的退缩,恼意冲上云霄。 回过身,长腿一迈,拿掉她手上的包包丢在地上,动作连贯地摁住她的后脖颈,低头压上她唇,让她那一直叭叭不停的小嘴安静了下来。 唇刚触碰到,舒心忧瞬间被他放浪形骸所为吓得瞪大了双眸,使劲将男人推开,基本上是下意识的肌肉记忆,电光火石间,一个耳光就甩到了男人脸上。 “啪~” 这个清脆又猝不及防的巴掌齐齐让两人愣怔了好几秒。 公冶析没想到女人会这么抗拒他的亲吻,排斥到打他耳光,要知道以前女人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时,他直接脱衣服欺身而上,女人的反抗都没有这么激烈过。 难道她是在为了谁洁身自好?想到这个可能,他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抿了抿沾染上女人气味的唇,挫败地低下头。 而舒心忧则更多是震惊于自己在Ethan那里,竟养出了抽人嘴巴的习惯。 巴掌扇完,她讪讪收回手,一个弹跳躲到一旁,用手背把嘴一抹,不可置信地头脑风暴着,这什么情况,然后做贼心虚式地左顾右盼看有没有人看到。 该不该说这个场景她似曾相识,哦!不就是杜容谦故意和她亲密让别人看到,好试探对方心意那一出戏吗。 她估计是脑子还落在飞机上,看谁都觉得和Ethan 一样变态,一样别有用心,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后,她不住地腹诽着。 她就说公冶析这个闷骚又不爱多管闲事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好心让她到他家借住,该不会是利用自己让他女人吃醋吧? 在确定附近只有俩人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悦地瞪着他,咬牙吐字,“公冶析你有病啊,发什么疯,神经,你对象看到怎么办,你不会谈恋爱、或者被绿也不至于要这样刺激你对象吧,再说了,把我当工具人,你经过我同意了么?我不想半夜被泼硫酸,先走了……” 什么鬼,公冶析发什么大病,即便想借机让自己喜欢的人吃醋也没必要牺牲色相到这个地步,光是带个女人回家的醋就够他喝一壶了。 她说今天公冶析怎么那么绅士,那么殷勤地说送她回家,又是请她吃饭的。 原来是在这等着。 基于公冶析之前有事要她帮忙才会对她好的前科,舒心忧此刻已经对公冶析今日的奇怪行径有了定论,无非就是把她当成了工具人。 想了想后果舒心忧就打了个寒颤,连丢在地上的包都没捡,慌忙抓起自己行李的拉杆就欲走,却还没挪动半步呢,就被一堵肉墙堵住了去路。 公冶析听到女人的话,刚刚还垂头丧气的男人猛地抬起头,他意识到或许是他猜错了,舒心忧之所以排斥他的吻,不是因为其他男人,而是因为她误会自己有其他女人,才闹的乌龙。 思及此,他顿感长舒了一口气,他大掌覆在她握着行李箱杠的手上。 “这么晚还想去哪?” 他有点被她的脑补而无语得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对象了?嗯?你是故意的么?一直试探我?还是说你想要从我这听到什么答案?你介意我可能有别的女人?” 男人低头直勾勾望着她,目光灼灼,在最后一问时,似乎眉头还伴随着一挑而后舒展了。 “嗯?”一想,好像他还真没明确地说过他有对象,但是他也不否认啊,没有就没有呗,装什么深沉,玩什么默认,看她茶言茶语好玩是不? 不对啊…… “你不是说她心大不会吃醋。”她心虚且疑惑,舔了舔发干的唇,怯怯地抬头与之对视。 实话说她这三番四次地试探他口风,除了心有余悸自己真没有误入雌竞现场成小三之外,其实是有一丢丢故意的隐秘心思,毕竟她才走两年,曾经没对自己有过几次好脸色的床伴生活习惯大变,并且正常谈了恋爱变得绅士。 对此,她是有些许不忿的,不过这种嫉妒作祟的绿茶心理就那么一丢丢,真的一丢丢,并且手段并不高超,现在回想都被男人看破了,她都要自己尬死了。 男人听罢不答,只是盯着她一步步逼近,舒心忧看着他碧绿如翡翠的眼眸,心理招架不住,只能双手交叉做防御状一步步后退。“干嘛!你别动!有话好好说。” 直到退到墙壁她的后脑差点撞上墙壁时,男人的手掌及时挡在她的后脑勺,俯身靠近她的脸颊,低声埋冤,“你是不是没心没肺呢?猜测我有女人时一点醋意没有,我要真是有了别的女人你是不是还想祝福我?嗯?一走就两三年,一个电话没有,如果我今天没有遇见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联系我?” 那倒不是,醋意还有一点的吧,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 48、你难道去晋江任职了道德男主? “说话!” 舒心忧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他,一时也慌了心神思绪,防御状态的手也抵在了他的胸腹处,其实她想说,她是有那么一丢丢醋意的,就一丢丢叭,若他要是真的谈恋爱了,她肯定会祝福的,但以他现在这个质问架势,这话肯定不能回。 她反思!她不是那个善良的孩子了!以前只是一群渣男眼中的恶毒女配,但如今她自己的言行越来越符合渣女了。 见她发愣,公冶析的另一只手攀上她抹胸背心的裸露处,指骨清晰的修长手指指着她心脏的位置。 因为要坐长途的飞机,所以她今天穿比较休闲随性。 她脚踩着是代言品牌的鞋履,穿的是黑色抹胸背心和外套一件和帽子同品牌的bbr衬衫,所以外套遮挡之下其实裸露了大半风光,她的胸本来就不小,加上是露肚脐的抹胸,所以胸口处的丰满有三分之一和整个马甲线是可见的。 公冶析右手攀在她的胸口时本来想是戳着她的心脏处的,可是指尖一触碰那柔软的胸口,他的主意改了,借着他身高差的优势,手从两座山峦间的沟壑探进,顺利伸进了背心里,揉捏着那一团软肉。 “你这里有没有心,你不知道?”他像是在发泄这两年给她发信息不回所积攒下的怨念,手指愈发用力。 直到胸部已经被男人带着凉意的大掌揉了好几下,舒心忧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吃豆腐了,当即想要喝止。“喂喂喂,说心就心,别上手摸胸,你这是耍流氓好吧。” “没有对象也不直接说,在这装深沉,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她还起嘴来,滔滔不绝。 还有,他什么时候这么色急了?这还是他吗? “我虽然没有现女友,但没心没肺的前女友确实有一个。” “???”是人话么,女友和前女友差别可大了好吧。 “难道不是么。”他探入背心里的第一个触感就是无阻隔的肌肤相贴,以至于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摸到那凸起的朱果。 没有穿内衣?这个发现让他不悦地攒眉。 “又是连内衣都不穿?”男人不满了,故意掐了一下她的奶头,又沿着边缘将乳肉推拢,最后略微使劲抓了把那一手难握的胸,以此发泄。 内衣不穿这回事要怪就怪Ethan吧,在被他囚禁那段时间,她整天都是穿着睡衣的,这种解放的感觉太好了,所以就有点习惯了,加上盛夏也不想穿那么厚的内衣。 可她穿的背心是有海绵垫的那种呀,也相当于那种美背内衣了吧,再说她还套了一件外套不是么,一点都没有暴露。 “不穿又咋了,都2099年了,还不许穿衣自由了?你难道去绿色晋江任职了道德男主?那你这两年有没有守身如玉?再说了,我要是穿着暴露,你现在就是性骚扰知道吗?” 舒心忧直接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理直气壮地,立马嘴了回去,让他之前说她去了封建朝代,现在有送上门的机会,当然得狠狠讥讽回去。 她又不是他的下属,又不是靠着他的工资吃饭,自然有仇报仇。 听女人还敢顶嘴内涵嘲讽自己,气恼的公冶析两指一用力,捏住她的奶尖一转,奶头立马从软变硬。“性骚扰?” 突然被掐,舒心忧忍在喉头的叫声差点溢出。 天知道这两天刚好到她溢乳的时间了,这会儿她身体敏感得很,胸也酸涨,哪里还有反抗的本钱,只好乖乖认怂。 舒心忧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想制止他的行为,可以她的力道简直是蚍蜉撼树,男人的动作可一点没受限制,“唔~别别别,错了,错了,我错了。” 见她认错,男人更是得寸进尺,用指腹搓弄那软软的红提,低语时夹着情欲,“错哪了。” “……我不知道啊。”她怎么知道错哪里了,她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这些男人怎么都莫名其妙,又不是工作还能指出错处。 “不知道?那就是觉得自己没错?那你还认错是什么道理?”公冶析得理不饶人连续发问的同时,手仍不停地折磨着她的胸。 “唔,别,我…我……我不该不联系你们,也不该乱揣测你有对象,更不该打你……” 随着他轻一下重一下地折磨,不由得娇叫了几声,下体好像也有了湿意,她理智逐渐被吞噬,只能想到什么可能得罪他的地方就全倒豆子般说出来。 她知道抗争不过,就拍打着他的手腕投降,“我认错好吧,你说哪里错就哪里错了,然后,我……我飞了一天,你先让我洗澡再做好不好?” 在妥协的同时一个想法从她脑中跳跃而出。 或许,公冶析可以当她的炮友,解决一下她的生理需求? 反正她的身体每周一次溢乳,原本还苦恼着每周自己用挤奶器也不是办法,正好公冶析送上门来了,那她就物尽其用了,不就是个找炮友的事嘛,只要公冶析单身,那偶尔睡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公冶析一愣,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惊叹她态度转变如此快。 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抽出自己的手,还故作矜持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我没说要做,不过你提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这个回答让舒心忧始料未及,仰头盯着他的脸,顿时脱口而出一个英国专门骂男性的俚语,“wanker!” 公冶析这两年经历了什么,无赖?这两个字以前从来都用不到他身上的,她错了,她以为他是变得绅士了,谁曾想,是变得衣冠禽兽了。 听到她的低骂,公冶析碧绿色的眼眸半眯,斜眼看她,“还学会骂脏话了?” 男人单手撑在墙壁上,刚想掐住她的下巴,却被她灵活地弯腰下蹲从手臂下方溜走,然后跑到几步之外才笑眯眯地说:“你听错了,我去洗澡了,麻烦Boss帮我把行李搬上楼,谢啦。” 作话:啊啊啊怎么又要开始do,我崩溃了!被肉逼疯的一天。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只会写公冶的肉,顺便穿插和其他男人有交集,公冶是我觉得比较好写的一个,所以想把作死的虐恋部分写给他,舒舒其实一开始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对他好感的(图色!!!可惜他哑巴,这点悸动很快就被消磨掉了,这段感情1V1就BE了。 PS一下,我写的虐男,有的是只虐心,有的是加虐身哈! 49、说个价格让我死心 她以前在这留宿过一次,是住二楼的客房,能根据大概印象,熟路地走上楼梯。 走进二楼浴室环视一圈,好像和从前有些差距,但整体不大,她拧开水龙头往浴缸放水。 浴缸蓄水还要一会,索性拿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扎起先淋个浴。 舒心忧脱了衣服走到淋浴处淋湿,刚摁的两泵沐浴油起完泡还没往身上涂抹均匀,就察觉水温好像有点低。 伸手去调节水温,谁知因不熟悉操作,水珠从固定式的花洒像是下雨一般地从头淋下,她随即出于本能叫了一声,后退几步退出淋浴范围,但是绑起的头发还是被打湿了。 这时,公冶析拧开洗手间的门,拿着浴巾走了进来。 舒心忧余光瞄到他闯进,迅即停下了搓泡泡的手,眼疾手快地抓了一条挂在恒温烘干架上的毛巾,挡在胸前背向他。 男人见她如惊弓之鸟般怕走光,心下好笑,她有什么他没见过,这会反倒多此一举,遮挡起来怕他看见? 还是说她想为谁守身?复杂的情绪交织,他一步步走近,“衣服没拿浴巾没拿你洗什么澡?” “我知道了,谢谢你,浴巾放下吧,你先出去啦。”她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 男人没有听话出去,注视两年未见的她。 裸露的后背挂着水珠,虽然还是盈盈一握的蛮腰、翘挺的臀部,但是她的身材似乎比之以前更诱人了。 不再是上一次在病房时给人纤弱单薄的易碎感,而是锻炼得恰到好处的有力量有线条的健美,更明显的还要数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不过不得说这个深肤色的加持,虽掩盖了一些原本精致五官的锋芒,却也让她的肌肉线条清晰,给人的初感官就是充满活力和朝气,显得气场全开又明媚。 在这配套的Dornbracht卫浴灯光和暗装花洒的雨帘衬托下更是风情万千,像是雨中的舞者,在他心上起舞,不禁让他胸口窒息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恍了心神,起了邪念。 他慢慢走到她身后,佯装波澜不兴地说了一句,“你用的我毛巾。” 啊?他毛巾为什么会在这?他房间里应该也有浴室的吧,这个公用卫生间虽然大,但是男士用品很少啊,想必他也很少用吧。 正当女人因尴尬而迟疑之际,他将沐浴油摁在掌心揉搓出泡泡,然后伸向女人光滑的后背。 男人的大掌刚贴上光滑细腻的后背,她当即就后背发麻,想避开的同时出言阻止,“等等,我能自己洗……” 公冶析却没停下手头的动作,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大掌摁在她的肩头,阻绝她闪躲的可能,另一只手借着涂抹沐浴油之便不断地在她的后背抚触着。 “不是说飞了一天累了?” 用她的话噎她?行吧,既然前任大Boss乐意当搓背小工,那她就物尽其用,她眼睛滴溜溜转着,“那……我有一个小请求。” “说。” 女人微微转过身看着他,明眸皓齿,“可不可以帮我洗头吖,坐了这么久飞机还吃了火锅,好嫌弃自己的头发味道,但是真的好困啊。” 她本来不想洗头的,所以才绑起,打算洗个澡休息足够了再起来洗头,不过刚刚被淋湿了,不洗也不行了。 在女人一转身时,居高临下的他就瞧见了女人挡在胸前的那两条手臂之下的风光。 他用来擦身的毛巾被她盖在双峰之上因遇水的原因正紧紧地贴着皮肤,那凸起的两点是那么显眼,加之雪白的丰盈泡沫覆在乳肉之上,一个个破裂,朦朦胧胧的景致不止让他呼吸一紧,就连裤裆的那处都开始起了反应。 他尽量忍住情绪不让她看出,只是一开口有点低哑的声线出卖了他,“使唤我?你想好怎么付报酬了?” 男人的声音其实极具魅惑了,可惜花洒的水声还有女人更关注他话的意思就忽略掉了他正极力隐藏的欲望。 “哼,那算了,我自己洗。”舒心忧撇撇嘴,拿下头发上的皮筋,随意放在一旁。 似乎是对男人要报酬的话不满,他还真拿自己当搓澡工了?还想要报酬? 男人瞧见了她的不乐意,想起了以前怕极要陪他加班的模样。 “一听要有所牺牲就不想占便宜了?这么怕吃亏?”他又上前一步,俯视着整整矮了一个头的她,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他眼中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什么嘛,又是你说帮我的,现在又要报酬。”她出声埋冤道,但因为困倦,语调慵懒,有点像在冲他撒娇。 两年不见,这样小女人的样子他实在是无力拒绝,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把把她抱起走向浴缸,然后放进已经蓄水不少的按摩浴缸里,然后认命道:“行,我心甘情愿的,躺好头靠着,我帮你洗。” 把女人安置好后,他的手又重新伸进浴缸底部把水阀摁开,再把瀑布水龙头开大了些,这样浴缸里的水是流动的也是温热的。 而舒心忧躺进按摩浴缸就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角度,头枕着浴缸边缘让他洗,两只手她则拿着毛巾用浴缸里的水洗着自己身上的泡沫。 “Boss,我好困哦,能不能快点呀,浴缸躺着难受。” 刚把身上沐浴油的泡沫冲去,她就发现男人用指腹抓得太舒服,她昏昏欲睡,估计等他替她冲完泡沫她已经困得眼皮一闭就睡过去了。 男人不慌不忙地以指为梳,边梳理边抓挠头皮,“冲一次泡沫再上一遍发膜,冲干净就好了。” 这至少还有十来分钟吧? 舒心忧躺不住了,扶着浴缸边缘坐直身子,指了指浴缸旁边一块凸出的台子。 “不行了,那不是有个台子吗?我去那里坐着你给我冲吧,我命苦,浴缸一泡久就无力虚脱。”她大口喘气,因为泡澡,小麦色的肌肤都透着淡淡的红。 她记得那次来,好像还没看到这个台子,是置物台吗?但是旁边怎么好像有花洒开关? 公冶析用花洒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把女人从浴缸里捞起,放到她所指的那处大理石平台上。 “那你躺着洗吧,你身上沐浴油还没冲干净。” “???”舒心忧一脸懵逼,就见男人在墙壁上的操作面板点了几下,水珠就从头顶的几个花洒喷头落下。 顿时令她瞠目结舌。 公冶析看出她的吃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揶揄起她,“你可以躺着或者趴着洗澡,合适你这种洗头洗澡都站不住,要分两次的来洗体虚者,或者说懒人。” 他就没见过泡10分钟浴缸就受不了,洗个澡还要分两次的人。 看吧,瞧见她眼中如发现新大陆的光亮时,他就知道这个淋浴没安装错。 也就舒心忧听到能躺着洗澡才会双眼放光了吧。 “还有除了浴缸以外可以躺着洗澡的方式?”马大哈的舒心忧却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只感叹于自己的认知被刷新。 她兴致勃勃地抬着头四处打量,想着这打破传统淋浴的方式真是绝了,赞叹设计简直鬼才啊。 舒心忧迫不及待地就要体验,把毛巾捂在胸前就往里挪了挪,平躺下来又调整了下位置。 正上方的六个花洒喷头喷出的水珠就是带着温度的雨滴,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躺在热带雨林的瀑布下被冲刷着。 她躺下时,男人不知从那里抽出了一个小椅子,提了提因为抱着她两次、给她冲头发而打湿了大半,基本贴在皮肤上西服裤。 坐下后又替她挠起了头。 躺着被他服务,就很像去美发沙龙洗头了。 哦,还是不一样的,她这是边洗头边疗浴版。 男人的指腹按摩她的头皮,挂在耳边发梢的泡沫不时破碎,热水淅沥沥落下,拍打在她只盖了一条毛巾的身躯上,让她皮肤的毛孔打开,从头到脚都处于松懈中,她的神经和身体随之也放松,在氤氲的水雾中享受着这一场洗涤。 舒心忧闭着眼,发出舒服又满足的喟叹,“啊!我爱上了,boss,这是什么淋浴系列?多少钱,贵不贵,说个价格让我死心。” 她家浴缸用的次数不多,因为蓄满水一次就要二十多分钟,然而她每次就泡个十分钟左右就开始坐不住了。 要不是有时候实在想放松,那简直是鸡肋,而且她家的浴室也不大,就十几平米,如果真安装这个淋浴设施肯定是要占用原先浴缸的位置。 “Horizontal Shower淋浴系统,不贵,几万吧。” 听到价格她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现在也算小有资产了,几万块好像也不是不行,性价比还是可以的。 她小小肉疼地感慨过后就是蠢蠢欲动的心动,心想着要是家里安一个那就天天躺着享受洗澡的快乐了,“几万还是有点小贵,但还能接受,我要把我家浴缸砸了,安一个在我家。” “欧元。”这时,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下货币单位。 ????好家伙,一下子从5位数变成6位数,那她还是觉得浴缸香了。 舒心忧嘴角的惬意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睁开眼侧头看他,无语地撇撇嘴,“……你说话非得大喘气吗?” 男人竟还有理有据地争辩,“忘了你回国就不是用欧元英镑了。” “……”人与人的收入不同,金钱观不同,她只恨这世界不能多她一个有钱人真是该死。 “你要是不舍得买,也可以来我家洗,不然一年也用不了两次。” “……”她闭嘴也闭眼了,安详地享受这份“不贵”的淋浴体验,不然她怕嫉妒和心酸的泪水要从眼睛落下。 公冶析看她吃瘪,嘴角不由轻轻翘起,替她冲去泡沫,准备涂抹护发素。 男人极有耐心,从手持式花洒流出的水柱打在发缝里很是舒服,不愧是卫浴中的奢侈品,加上他指腹在头皮划过也是真的催眠。 又是十分钟后,舒心忧打了几个哈欠,实在舒服到犯困,于是催促着问,“还没有好咩,我好困。” “好了。” 公冶析替她冲干净头发,刚站起身要拿一条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干,可舒心忧刚一听到男人说已经冲干净了,哪里还等得住。 就爬起身下地,一把拉过公冶析拿在手里的毛巾围在身上又揪了块毛巾胡乱擦着走出浴室,然后嘴里呢喃了一句,“谢谢boss,我先睡觉去了,真的撑不住了。” 她艰难地撑着沉重的眼皮,打着哈欠,凭借印象中来过两次的屋子格局,准确无误走进一间客房,迈进房间挨近床,就大字倒栽进柔软的被褥中。 裤脚完全湿透、黑色衬衫也被打湿的男人紧随其后,看到她像个困倦的小猫窝在床上,不仅被子没盖,那被擦得半干的头发就这么枕在毛巾上。 他蹙着眉头,拿出吹风筒,细心地给她吹着头发。 “嗯?”温热的风吹拂着湿漉漉的头发,并不算大的吹风筒声音对于刚沾床的人来说未免有些刺耳。 她睁眼就看到男人正冷沉着脸,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抖散着她的头发,在给她吹干。 男人也瞧见了她眼中的疑惑,翠绿冷清的眸子里溢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先睡吧。” “谢谢。” 见是他在帮自己吹头发,她咕哝着道谢,把头一侧,侧躺着让他吹后脑勺的部分,然后安心地闭眼睡去了。 小剧场—— 公冶析:“躺着洗澡真够抽象的,澡都懒得洗的人可以不洗!不然哪天懒到边吃边洗时,还以为是女体盛在偷吃。” 舒心忧:“什么鬼才设计,爱了爱了,我要常来蹭洗。” 公冶析:“会这么设计一定有他的道理,好像也挺实用。” 50、亲,往死里亲! 女人的卷发在风干后变得柔软顺滑,如同缕缕上好的蚕丝线,在他的指尖缠绕。 见她枕着湿掉的毛巾已经陷入沉睡,那俏丽的面容上挂着恬静,他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柔情和疼惜,不忍心惊扰她的睡眠。 公冶析轻手轻脚地托着她的脑袋,抽出压着的湿毛巾又给她换了一个枕头,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衣衫,轻叹一声摁亮小台灯,关掉刺眼的吊灯,转身走出房间,去浴室洗漱。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公冶析宽肩窄腰的高大身影在朦胧的水幕中若隐若现,他以手指为梳将已经冲洗干净的头发捋到脑后,仰着完美的头颅,站着任水柱冲洗身上的沐浴油,闭眼时脑海里却出神地想起了舒心忧。 再次见到舒心忧,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她离开的两年里,他想起她的次数不多,大多都是自己妹妹提及或者是某些特定的节日瞬间才会偶尔想到她一两次,并不存在主动思念的感觉。 可他每回在看到她的有关报道和杂志时,又会心里产生莫名的悸动,总会不由自主地多关注一下。 就譬如现在,见到她后就有种压制不住的性冲动,好像一瞬间就轻易地萌生了许多牵动他的情绪。 ………… 凌晨两点多,夜色正浓,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小台灯,为静谧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浪漫。 舒心忧从浅眠中醒来,她睡了一个多小时,加上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在还没有把时差倒过来的情况下,身体已经补充了足够的精力。 “嗯哼!”她惺忪着睡眼,哼唧了两声,在被子中伸了个懒腰。 然而,刚一转身睁眼,她就瞟见躺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他坐靠在床头,手中正拿着一个iPad,播放的视频都是无声的,可他却看得专注,屏幕上的光映照在他俊朗帅气轮廓上,让他本就立体的中西融合五官显得愈发深邃。 舒心忧眨了眨眼睛,驱散最后一点的困意,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疑惑公冶析怎么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她茫然地开口问道:“Boss,你怎么在这?” 公冶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熄灭了iPad的屏幕然后搁到床头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在等我的报酬。” 舒心忧闻言一怔,心中顿时明了。 她知道公冶析指的是什么,只是她才刚回国,就和这个以前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人发生性关系的话,这让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垂下眼睑,避开公冶析灼热的目光,“什么报酬?” 尽管她已经心知肚明他的意思,也决定了要把他当炮友,但还是决定装傻充愣一下,毕竟都这么久没见了,矜持该装还是装一下,不然显得她太色急,男人那嘴说不得又会怎样语不惊人了。 公冶析眸子半眯,俯下头,靠近舒心忧的脸庞,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不知道要给我什么,那我就自己拿我想要的。” 话音刚落,他便欺身而上,将舒心忧紧紧地压在身下。 “嗯……重!”女人娇喝,嫌弃一米九几的男人快要把她压散架了。 男人这才以手肘撑在她的肩旁,在她的身上做着平板支撑。 随着他低头将唇凑近,舒心忧可以清晰地嗅到到公冶析身上传来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同款沐浴油清香,还有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想要挣扎,但男人的伟岸的身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牢牢地把她囚困在身下。 公冶析下嘴依旧是没轻没重,唇瓣刚含住她的粉唇,就急不可耐地伸出舌尖,那带着他体温的舌头横冲直撞地探进她的口中,牙齿紧紧抵着她的嘴唇,对着那柔软的小舌头就缠了上去,又吸又嘬的。 两人用的同一支牙膏,是清凉的薄荷味道,彼此的口水如含在口中融化的高山雪花,舌头也带着冰爽的清凉,缓解了一些她舌头被吸吮到发麻的难受。 “唔唔……轻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女人,只能用气音含糊不清地让他轻一些,她真的觉得公冶析应该改名叫公冶“吸”,怎么这么多年了,亲吻还像拔火罐一样,他真的不能温柔一点嘛? 可男人充耳不闻,亲得更是卖力,牙齿更是不时咬她的唇,吸她的唇珠,高挺的鼻梁屡屡压着她小巧的鼻翼,抢夺她能呼吸到的空气。 因为亲吻的时间太长,分泌了不少口水,氧气被掠夺光的她喘息着,有些嫌弃口水,不想咽下去也觉得吐出来脏脸,所以便用舌头送进了他的口腔中。 有轻微洁癖的男人竟也毫无嫌弃之意,全数咽了下去,继续和她缠吻着。 公冶析闭着双眸,喉结滚动,表情如饮甘霖,好似她喂过来真是什么解渴的冰岛雪山水。 好甜,嘴唇好软,女人可爱的反应让他沉沦得想把她的嘴亲肿。 直到舒心忧因缺氧开始排斥抗拒他的吻,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瓣,放过女人那又红又肿的粉唇,到颈间游移着,在小麦色的脖颈留下湿热的红痕。 幸亏女人不是白皙水嫩的肤色了,不然那一个个红印子必定十分显眼。 他的动作熟练却毫无章法,像是想在珍贵的艺术品上盖戳一枚枚独属于他的火漆印章。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每次唇吻过的时候都让她感到酥麻从那个落点开始蔓延,直达四肢百骸,身体不由得也随之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