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好香》 师姐好香 “不好了!陆川师兄和李灵均打起来了!” “什么?陆师兄怎么敢去惹那个祖宗!咱们是劝不住的,快!快去找和月师姐!” 两人脚步匆匆,很快便到了和月所住的仰月楼,只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洒扫婆子,那婆子摆了摆手说,和月姑娘在后山竹林练剑呢。 所幸竹林离仰月楼不远,这地方翠竹遍野,清气幽幽,端的是个好风景。墨清听声辨位,很快便寻到了和月的声息,他拨开竹叶刚要去喊,却又呆呆地立住了,长恒觉得奇怪,他走上前去,只见夜色朦胧,美人着一身天水碧的裙衫,手中锋利的长剑婉若游龙,剑与月色相应,衬出她月光一样柔美的侧脸。 和月早已察觉到二人的到来,她偏了偏头,手中剑挽了个剑花入鞘,微笑着问:“这么晚了,有事?” 声音如清泉叮咚,果真美人,连声音都是极美的。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墨清缓了缓神:“师姐,陆师兄和李灵均打起来了,就在长守阁那里!” 和月心下一紧,灵均身份特殊,乃是当今圣上第九子,因他身份尊贵,平日门派里的人让他都来不及,怎会突然打起来? 但她来不及多问,和月脚尖轻点,纵身跃上竹梢,只一会儿便远去了,那长袖飘荡,真让人疑心她下一刻会不会变成月中仙飞上九天。 兄弟俩只呆呆地看着师姐远去,口中喃喃:“师姐真好看啊…” 长守阁外,李灵均挥起一拳,照着陆川脸上狠狠砸了过去,他知道门派师兄弟之间不宜动刀剑,是以赤手空拳,专打陆川脸上这些见人的地方,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给他砸进一个坑去。 陆川也不是吃素的,他以手臂格挡,瞅准空隙屈膝狠撞李灵均的腹部,眼看他吃痛后退,陆川冷笑一声,握拳就要给这小子脸上开花。 “住手!” 和月眼看阻挡不及,怒喝一声。 陆川听到她的声音,心下暗道不好,手中拳风顿收,谁知这小子竟往前一迎,那拳头避闪不及,砸在了他的侧脸,李灵均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 陆川呆住了,众人也呆住了,陆师兄何时竟有如此神力? 和月又惊又怒,她快步上前,将李灵均揽在怀里,抬头便斥:“灵均年纪小,纵是有些冒犯,陆师兄作为兄长,也该多担待些,下手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李灵均状似虚弱地靠在师姐的怀里,鼻端盈满她丰沛的香气,师姐应该是一路赶过来,有晶莹的汗珠从她鬓发一路划过玉白的颈侧,他视线一路追逐,喉咙发紧,师姐闻起来好香,想舔。 弱 陆川气急败坏,“师妹,这小子是装的!” 和月低下头,就见李灵均眼眶红红,素日白润的面皮红肿,唇角已然破皮流血,他长睫掀动,弱弱地叫一声:“师姐…” 和月感觉自己的怒火更盛,李灵均五年前来到朝天宗,是她一手照顾,眼看他从体弱稚童长成如此的俊秀少年,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如今莫名其妙被人打花了脸,她如何不气。更何况这孩子从小就端方知礼,断没有主动挑衅的可能,是非黑白,她定要问个清楚。 “陆师兄,你和灵均因何事争吵?” 陆川一下子哑了火,李灵均眼神冷冷地盯着他,这更让他如芒在背,说到底他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听去了多少,只能含糊道:“我不过是说了他几句,他就动起手来了。” 与他一同饮酒的师兄弟冷汗都下来了,赶紧出来打圆场:“师妹,灵均这伤要赶紧上药,再说陆川这脸伤的也不轻,都是酒后冲动而已,咱们就各自散了吧?” 散了?想得倒美。和月冷笑一声,待要继续追问,怀里的李灵均却往她颈侧蹭了蹭,热气扑上她粉嫩的耳垂:“师姐,我冷。” 和月手指麻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她扶起李灵均,正色道:“此事我会上报掌门,结果如何,自有他老人家定夺。” 眼看两人走远,陆川呸了一声,骂道:“小杂种果然心怀不轨,老子就看你们一对野鸳鸯能到几时!” 作者有话说: 和月:我师弟素来柔弱,是不是装的我能不清楚吗! 李灵均:师姐,痛痛,要抱抱^gt;????lt;^?? 心猿意马 仰月楼里,和月拧了清水帕子,正一点点擦去师弟脸上的血污,李灵均倒不嫌痛,他眼睛亮晶晶的,身后若长条尾巴,活像只期待主人摸摸的小狼狗。 “笑什么,被打傻了吗?” 和月说。 李灵均笑意更深,烛光萦绕着他俊秀的眉眼,他的眼神是不可言说的幽深:“师姐心疼我,我开心。” “我不该心疼你,”和月将帕子扔在水盆里,转过身问:“你同师姐说实话,陆师兄到底说了什么,值得你大动肝火?” 李灵均的脸色一下变得冰冷起来,陆川这厮,酒后满口胡言,傍晚他经过长守阁外,无意中听到陆川酒后失态。陆川先是对自己长住仰月楼表示不满,说他年已十六,如何能与妙龄女子同住一楼,就不怕传出些丑事? 李灵均心头火起,师姐冰清玉洁,如何能受这贱人言语轻辱,待要砸门,就听到陆川醉醺醺地说:“那般天香国色,如何能被一个毛头小子霸占,他懂个屁!那一双玉臂我也想枕一枕呐…” 李灵均听到自己脑中嗡了一声,他踹开门,抡起拳头就砸了上去。 眼看他脸色越来越差,和月皱起眉:“若实在难受,不说便不说了吧。” 李灵均回过神来,他见不得师姐皱眉,长指拂平她的眉间,只说:“没什么,左不过是说我天资平庸,投了个好胎,那些污言秽语,不值得师姐脏了耳朵。” 屋内一片寂静,少年修长的指拂过和月的眉眼,又划过玉白的面颊,李灵均知道自己该收回手来了,可指腹下的皮肤温暖柔滑,他实在贪恋这片刻的美好。 烛火悠悠,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李灵均目光直勾勾的,他盯着和月若隐若现的粉嫩舌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师姐的唇这样美,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滋味?眼看骨节分明的指就要摸上红润的唇,和月轻轻抓住了他的手,笑着说:“怎么这样孩子气。” 李灵均失落极了,他知道师姐向来拿他当弟弟,忍不住反驳:“师姐,我已经是个男人了。” “好好好,男子汉。”和月哄孩子一般将药粉抹在他唇边,端起药箱:“男子汉该早些休息了,明日还有早课。” 李灵均恨恨地磨牙,他挫败的趴在桌上,突然发现这样能看到师姐的腰盈盈一握,接着看到师姐的裙摆流云一样拂过门槛,又不自觉地痴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和月:把你的口水收一收啊,狗东西。 李灵均:师姐好香,想亲亲。 躁动 内室暗香幽幽,和月坐在菱花镜前,正梳理一头长发,白皙的手指在如瀑长发间若隐若现,偶有调皮的发丝贴上精致红唇,又被和月一一抚顺。 “师姐…”和月听到了熟悉的叫声,她起身来到门前,却并不打开,只隔着门问:“灵均,怎么了?” 李灵均犹犹豫豫:“师姐,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和月打开房门,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行哦。” 虽说门派之内男女大防并没有那么忌讳,可灵均到底是男子,仰月楼里他住二楼,三层是和月的闺房。只是他赖皮,自幼时每晚都抱着锦被在门口哀求,哭喊着师姐我害怕,和月每每心软,总能让他得逞。 可现在他已经是个挺拔的少年了,和月迎着夜色仰头看他,被他灼热的眼神烫得一惊,这让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下意识便要合上房门。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大掌狠狠攥住了门框。 李灵均暗恨自己藏不住眼神,吓到了师姐,可他实在忍不住,师姐应该是刚刚沐浴过,身上的清香透过夜风无孔不入的将他包裹,他只需低下头就能看到她领口白嫩的肌肤,而他今天刚摸过,知道那皮肤有多柔软香滑。 心上人眼波流转,亭亭玉立站在眼前,这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李灵均浑身燥热不已,他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让自己冷静一下,眼下师姐就要关门,他急忙换上可怜的模样:“师姐,我疼…” 和月本来被吓了一跳,听到他说疼,又忍不住关切:“不是都上过药了吗。” 师姐果然更关心我,李灵均心下暗爽,面上却做出一副痛苦神色:“陆川踹了我的心口,若不是疼的实在受不住,我不敢来打扰师姐。” 若陆川能听到这话,定会跳起来破口大骂李灵均心机狗,他何时敢踹这祖宗心口? 可惜站在李灵均面前的是和月,她心中的师弟是天下第一的磊落少年,如何会说谎呢,于是不疑有他,赶忙将他拉进屋里。 “躺下,将上衣脱了吧。” 和月打开多宝阁上的锦盒,找出活血的药油。 回过头却看到少年脉脉含情的眼,有绯色从他白皙俊美的脸上蔓延,他握住衣领,颇为羞涩的唤了一声师姐。 和月恍然大悟,这是害羞了,她也不勉强,只将药油递过去:“那你回去自己上药吧。” 李灵均:……我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他生怕师姐赶他走,三下五除二脱好上衣,赤着上身就往床边走,外间明明有塌,他非要滚在床上,和月阻拦不及,拿着药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就听到李灵均开始催促:“师姐,来呀……” 和月打了个激灵,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师弟现在好像男狐狸精,等着要吸她精气。 作者有话说: 李灵均:师姐来玩呀,快来蹂躏我。 和月:师弟先你把衣服穿上…… 下章必然要搞点颜色啊啊啊,有没有姐妹愿意给我投珠珠,想要珠珠,谢谢大家 擦药(微h) 和月晃了晃脑袋,赶走奇怪的想法,那可是师弟,她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这样想他。 青纱帐里,少年赤着上身躺在粉色被衾间。他肤白,乳首是极嫩的粉色,腰腹上清晰的肌肉线条正随着他紧张的呼吸起伏。 李灵均等的心焦,却不敢再催促,他的身体此刻亢奋极了,帐内幽香丝丝缕缕将少年缠绕,他头脑发昏,身体被激出一层薄汗,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和月掀开床帐,入眼就是少年结实而匀称的身体,他抬眼望来,俊颜微红,羞涩的唤一声师姐。 这画面真是,活色生香。 和月抓住纱帐的手颤抖了一下,她此刻突然清晰的认识到,师弟确实长大了,起码身体,已经是个男人的样子了。 药油很快融化在白皙的指腹,和月犹疑着伸出手,却迟迟没有落在少年贲张的肌肉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灵均觉得自己快被折磨死了,他每一寸肌肤都渴望着师姐的抚摸,这渴望几乎化为实质,折磨的他眼眶发红,他甚至偷偷挺腰,试图去够那纤长白皙的玉手。 不,这样不行,和月按下心口的燥意,正要缩回手赶他离开,赵灵均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摁在了滚烫的腰腹间。 “哈啊……” 少年终于如愿以偿,他神色迷离,发出似痛似爽的一声喘。 “师姐别走,我痛……” 李灵均哑着嗓子哀求。 作者有话说: 李灵均:看我这日夜苦练出的腹肌,师姐忍心不摸一下吗? 和月:……谢谢,婉拒了哈 姐妹们给我留言也行呀,有没有人在看呀 舔(微h) 和月方寸大乱,掌下少年的肌肤火热,十指交缠,那热度似乎顺着手心一路烧进了她的身体,烧的她脸红心跳,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可无论她怎样羞涩慌乱,关心师弟的心情终究占了上风,只能忍着羞意,手下施力将药油揉开。 青葱玉指裹着透明粘稠的药油,在少年劲瘦的腹部上一圈圈揉动,女子的手很规矩,不曾往下探一丝一毫,可少年的皮肤却颤动不止,粉色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胸膛。 不,不行……李灵均仰着头不住地喘,他快被这甜蜜又痛苦的感受折磨疯了,身下也不自觉抬起了头。 这可大事不妙,他不敢吓着师姐,想把压着的锦被抽出来掩上,只他刚一抬身,和月恰好抽手,红润的指尖便狠狠刮蹭到了那粉嫩的乳首上。 “呃……啊……” 李灵均仰头倒了下去,身体颤动不休,和月慌了神,急忙俯身上前:“灵均,师姐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师姐精致的眉眼近在眼前,李灵均脑中嗡嗡的,已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看到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他像渴水的旅人一样凑过去,又突然惊醒,生怕亲下去师姐从此远离他,他忍得额角青筋暴起,偏偏和月不知危险,微凉的手摸上他的脸颊,口中喃喃:“脸怎么这样红,莫不是……” 那句话没说完,李灵均抬起手,将师姐狠狠拉到了怀里。 “啊……” 和月发出一声惊呼。 少年两手死死箍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将脸埋进她玉颈不住厮磨,和月觉得他应该是痛极在撒娇,是以滚烫干燥的唇瓣碾过颈侧敏感的皮肤时,她忍住了,可是下一秒,湿滑热烫的触感惹得她失声呻吟,是李灵均伸舌狠狠舔了她一口。 这可就不对劲了,和月红着脸开始挣扎,李灵均却将她越抱越紧,口中闷闷的解释:“师姐太香了,我想尝一口……” 和月一下子放松下来,这话李灵均从儿时起就常说,和月只当他又犯了痴,拍拍他的头:“是师姐不对,不小心弄疼了你。” “只要是师姐给的,再痛,我也能承受……” 李灵均盯着白嫩的耳垂,最终不敢下口,他舌尖探过去,悄悄将银白的耳铛含在口中,目光幽幽,闪着势在必得的侵略光芒。 作者有话说: 李灵均:舔到师姐了,嘿嘿~ 和月:师弟真的跟狗一样……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猪猪,好开心! 梦-上(微h) 李灵均觉得自己应当是在做梦。 师姐的纱帐变成了艳丽的红,他仍旧乖顺的躺在床上,女子素白的手却不老实,指尖一圈又一圈的绕过他敏感的腰间,引得他颤动不休,他有些受不住,伸手去握师姐的手,却被啪的一声打开,师姐声音柔媚:“灵均,你不乖哦……” “不乖的孩子,要绑起来……” 他面红耳赤,心脏跳的像要蹦出来。 师姐扯下艳红的纱帐,一圈一圈将他的手绑在床头,他睁着潋滟的眸,没有挣扎,喉结分明的脖颈挺起,像引颈待戮的羔羊。 “好乖……”师姐摸过他的脸,红唇亲了亲他干的发疼的唇瓣。 “啊……” 这像点燃了某种开关,他呻吟一声,想攀附而上继续这未完的吻。 师姐却闪开了,这让李灵均痛苦的喘息,“师姐,师姐……” 他渴望又卑微的叫。 师姐却不理他,纤手拂过他的眉眼,又掠过喉结,最终到了挺阔的胸膛,绕着粉色的乳首一圈圈的滑动,接着微微施力将它摁下又拧起。 “呃……” 他眼眶通红,忍不住发出一声喘叫。 师姐凑近他泛红的耳朵,笑着问:“灵均,你很喜欢吗……” “喜欢,师姐怎么样对我,都,都可以,哈……因为我喜欢师姐……” 他额角出汗,终于能借着梦境一诉真心。 作者有话说: 师姐超绝S,求珠珠mua!(*╯3╰) 梦-下(微h) “乖孩子,师姐喜欢你的真心话。” 师姐唇角勾起,在月光下露出一个朦胧妩媚的笑,“听话的孩子,可以拿到奖励哦……” “你亲亲我,师姐你亲亲我……” 他听到奖励,眼睛都亮了,仰着脖颈连声说。 师姐发出一声轻笑:“原来只要亲亲就可以吗……” 他不住点头,师姐俯身过来,身上暧昧的香气裹紧了他,温热的唇印在他的眉心,接着是俊秀的眉眼,他闭着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待察觉到香气离开,那满足又变成了无尽的失落,他睁开眼哀求:“师姐,你亲亲我,你亲亲我……” “乖孩子,怎样才能让师姐亲你呢……” 他不知如何是好,被无尽的渴望逼得落下泪来,晶莹的泪珠划过俊脸落在枕侧,他只能红着眼睛继续哀求:“我听话,师姐,求求师姐亲亲我……” “真是聪明的孩子,”师姐的声音带着满足的笑意:“要像这样哭着求师姐,才会给亲哦……” 话音刚落,含笑的红唇便轻轻覆了上来。 该怎样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呢,他想,应该是哪怕下一刻让他死了也值得,师姐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甘甜,他含住粉嫩的唇瓣,却不得章法,只莽撞的汲取着唇间的芬芳。 “啊……”师姐推开他,她唇瓣红肿,有些嗔怪:“坏孩子,你弄痛我了……” 他赶紧道歉:“师姐,对不起,我……我不会……”接着又像突然领悟到什么,眼中蓄泪哀求:“求师姐教教我……” 师姐这下是真的笑出声,她凑上前,声音模糊在缠绵的唇齿间:“怎么学的这样乖……” 他在一片欲海中沉沦下去,唇舌乖乖的张开任师姐品尝,甜润的唇轻轻触了触他,像是对他听话的奖赏,他仰头迎接师姐的恩赐,唇瓣在深夜磨出暧昧湿黏的声响,等到粉舌探入,他忍得眼前发黑,温驯地任其缠绕。 真好,如果这样能够得到师姐的垂怜,他甘愿做被缚住喉咙的猛兽,做长生台上顺从的祭品,做专属于师姐的禁脔。 轰隆一声响,李灵均喘息着睁开眼。 下雨了,梦醒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始走一下剧情,姐妹们有空的话欢迎留言呀(∩_∩) 殿前 翌日一早,和月便带着师弟进了正殿,李灵均其实很不情愿来,不仅仅是因为昨天的事,而是他们的师尊玉玄子,实在是个很讨人厌的老头。 被李灵均讨厌的师尊此刻正斜斜倚靠在宝座上,只见玉玄子一头长发银黑参半,劲瘦的身躯上长袍系带松散,却偏偏让他穿了出仙风道骨的潇洒,再往上看,远山眉下一双桃花眼温柔潋滟,真是好一张风流俊俏的面皮,李灵均说他是个老头,倒真是冤枉了他。 玉玄子一手执酒壶,正徐徐往嘴里倾倒,余光瞥见和月进殿,眼眸一下漾起了笑意,他将酒壶随手一扔,拍了拍身边的座椅:“月牙儿,来,坐到师尊身边来。” 和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灵均却一下炸了毛,他就知道这老东西不安好心:“师尊,男女授受不亲!” 哎呀哎呀,玉玄子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和月果然是灵均的死穴,每每逗弄,总能看到灵均这小子跳脚。 “哼,师弟原来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陆川跨过门槛,向师尊行完礼后,对着李灵均嘲讽:“那为何至今还赖在仰月楼?” 李灵均理直气壮:“我还是个孩子!” 陆川简直是对李灵均的无耻叹为观止,孩子?谁家孩子比他都高! 和月出言制止:“好了,师尊面前,不得无礼。” 玉玄子眸中兴味盎然,和月一开口他便夸道:“月牙儿真是懂事,你们两个猢狲能有她一分明白事理,为师就可安度晚年了。” 陆川暗暗撇嘴,整个朝天宗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师尊的心偏到了天上去,不过和月确实当得起这份偏心,她天资聪颖,根骨奇佳,一把寒霜剑惊动九州,是修仙者中的翘楚。世人修仙问道,无不是为了长生二字,和月却不同,她有仁爱之心,时常下山济世。陆川何止是嫉妒李灵均住在仰月楼,他更嫉妒李灵均得到师妹偏疼偏爱,亲手教导。 和月上前讲了昨日的争执,李灵均和陆川出了奇地保持一致,只一口咬死是酒后失言,这才导致起了争执,玉玄子摆了摆手:“真是胡闹,灵均,你看你师兄的脸,都被你打成猪头了。” 陆川脸都绿了,李灵均忍着笑:“是弟子下手太重了。” “罢了罢了,陆川,你酒后失言,挑衅在前,罚你玄灵峰上面壁一月,可有异议?” 陆川低下头,“弟子遵命。” 玉玄子又转头面向李灵均:“至于你小子,下手忒狠,”他砸了砸嘴,话锋一转:“凛州清河镇近日有邪祟作乱,灵均,就罚你去那里扫除邪祟,妖孽不除,不许归山。” 作者有话说 李灵均:浑身骚味儿的老东西,不要靠近我师姐啊! 玉玄子:就要就要,气死你! 谢谢大家的留言,么么*??????? 心忧 这惩罚颇有些莫名,连陆川都觉得奇怪,因天师批命,五年来师尊极少让李灵均下山,如此安排,难道是因为他年满十六,命劫已过? 和月却心下一沉,师弟如何能一人去清除邪祟,他入门派才短短五年,修为不精身子又弱,岂不是羊入虎口? 玉玄子长袖一挥:“两个猢狲快些退走,月牙儿留下陪师尊说说话。” 李灵均不情愿极了,他可不想放师姐和这老东西独处一室,于是悄悄拽了拽师姐的袖子,低声说:“师姐,我陪你呀。” 和月摇了摇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师姐有事要禀报师尊,你先回去。” 于是他再不情愿,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仙鹤炉内烟丝袅袅,飘带似的缠绕在和月的裙衫上,她眉目沉静:“师尊,灵均不适合去清河镇。” 玉玄子看着和月柔美的侧脸,目光里是无尽的自豪与欣赏,他实在是对这个弟子满意极了,天赋异禀又品行端正,像已被雕琢到尽善尽美的宝玉,值得人反复欣赏。 “哦?月牙儿何出此言呢。”玉玄子笑眯眯的问。 “灵均他根基不稳,修为不够,还需在门派中修行几年,才能下山除妖。” 和月乖乖的答。 玉玄子笑了,这对小儿女是真的有意思,灵均是孔雀开屏般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告和月是他的,偏偏和月只拿他当弟弟,无论何时,都把李灵均护在身后。 “月牙儿,你不可能一辈子把灵均护在怀里。” 玉玄子看向和月,目光渐渐怅然幽远,像透过她看到过去的自己:“虽然你够强,可灵均身份特殊,他不属于这里,终究要回到红尘中去…” 和月心下震动,她抬头,眼睛里是一片慌乱。 玉玄子的眼里有深深地怜惜:“届时那深宫朱墙,难道会如朝天宗一样对他大开方便之门?只怕是数不尽的明枪暗箭,诡计阴谋…” “所以师尊,是为了历练师弟?” 和月轻声问。 玉玄子点了点头,“人教人,万次未必,事教人,一次即可。月牙儿,灵均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弱,你该放手了。” 和月低下头:“那么至少这次,请师尊允许弟子同去。” 玉玄子一声叹息,终究是点了头。 作者有话说: 咱们师尊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小可爱们拿珠珠砸我呀ヽ(?ω?。)ノ 练剑 不对劲,十分里面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李灵均望着师姐的侧脸满心迷惑,自上次大殿回来以后,师姐就心事重重,时常望着他出神,不仅如此,还将他的早课提前了一个时辰,每日天不亮便要起床练功。 他自然乐得和师姐一起,最开始他兴奋不已,想象着和师姐耳鬓厮磨,双剑合璧,情意绵绵。可现实很残酷,师姐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打得他节节败退,实在是让他苦不堪言。 叮的一声,长剑又一次被挑开,李灵均彻底力竭,他仰天倒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 “再来。” 和月走到师弟身边,把长剑递给他。她今日长发束起,露出一张白净花颜,于柔美中添了一份英姿飒爽。 “师姐……歇一会儿吧。” 李灵均可怜巴巴。 “敌人可不会停下来等你歇息。” 太慢了,和月很焦灼,她这几天总想着师尊的话,灵均在朝天宗多下一分功夫,日后在皇城就多一分底气,是以她下了狠心,这几日要将师弟的根基好好塑一下。但人的天赋都是有上限的,如果说和月生来有十分天赋,那灵均的天赋便只能到一半,朝天宗这几年数不清的灵丹妙药喂下去,也只是强健了他的身体,无法为他重塑根基。 其实和月倒真是冤枉了李灵均,世上能有几人像她一样天赋异禀,李灵均能在短短几年与她过上几招,已然是不俗了。 眼看师弟躺在地上满头大汗,和月叹了口气,心中到底是怜惜他,掏出手帕轻轻为他拭去汗珠。 李灵均咧开嘴,身下草地嫩绿柔软,衬得少年人面如美玉。他眼珠亮亮的,有心要使坏,他伸出手:“师姐拉我起来。” 和月不设防的伸出手,李灵均却将她往前一带,身后恰好是个斜坡,于是两人一路翻滚了下去,沾了满身的青草香。 作者有话说: 师弟是真的坏。 纠缠(微h) 李灵均早有准备,他将师姐护在怀里,想着滚到最后一遭,干脆压在师姐身上不起来了。不过现实对他比想象中更好,几经翻滚之下,他竟然埋在了一片香软之中。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李灵均耳尖赤红,俊脸埋在那里,死也不肯动了。 少年灼热的呼吸侵透夏日轻薄的裙衫,打在了和月柔嫩的肌肤上,她娇颜泛红,斥道:“胡闹,快起来。” “师姐,我起不来,浑身都痛……” 李灵均晃着脑袋撒娇,揉得和月胸口震颤不止,他口中热气喷洒,明明是在说话,可唇瓣一张一合,暧昧地蹭着胸口裸露的肌肤,说是亲吻也不为过。 和月指尖发麻,她意识到这样不对,开始推拒:“那你,那你把脸移开……” “什么……” 李灵均状似没有听清,他眼神靡艳,眼尾泛起勾人的红,下颌清晰的骨线磨蹭着酥胸的边缘,唇在锁骨处流连轻触。 “别……” 和月呻吟着推拒,只声音柔的像要滴出水来,倒像是邀请。 李灵均少年情热,如何经得起心上人这般,登时血脉喷张,全身都亢奋起来,他薄唇偷偷用力,在雪肤上吮出一片花瓣似的红痕。 这情景从远处看真是暧昧极了,少年身穿黑色劲装,将白衣女子囚在身下,厚实的脊背几乎将她全部掩盖住,只露出半张媚意横生的脸,她玉颜泛粉,漫山遍野的花儿都比不过她娇艳。 和月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师弟的心脏在疯狂跃动,两个人贴的这样近,也许是一样的。她身子发软,有隐秘的热从身体深处灼烧,热得她头脑昏昏,四肢发软,偏偏师弟的唇不断触在胸口柔嫩的肌肤上,逼得她本能的将他向下推去,拒绝这露骨的情色。 这可正中李灵均下怀,他发出模糊的一声笑,在师姐的白嫩的胸脯上狠吸一口,淡青色色肚兜下是女子常年不见天日的酥胸,大胆的舌尖悄悄探入衣领,贪婪的想尝一尝隐秘的美好。 舌尖湿湿的划过雪肤,惊得和月浑身一抖,她猛然清醒过来,面色赤红,使力一推李灵均:“今日就到这里了……” 接着头也不回的逃开了,连剑都忘了拿。 啊……好可惜,李灵均躺在地上低低的笑起来,他舔了舔唇角,眼底欲色暗流汹涌,就差一点儿呢。 不过,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李灵均:哧溜哧溜,师姐生来就是要被师弟舔的。 和月:……狗东西又在说胡话了。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珠珠!爱你们呦 师姐的梦-上(微h) 和月冲进内室,像被恶鬼追逃一样狠狠关上门。屋里静悄悄的,她坐在床榻上,心跳极快,胸口还残留着师弟舌尖划过的湿麻感。 或许真的该提醒师弟注意分寸了,她将通红的脸儿埋进软枕,凉风拂过珠帘,带起好听的落珠声,和月听着这声响,长睫掩住明眸,渐渐睡去。 流水潺潺,热气熏涌,和月在一片温热的池水中醒来,她尚有些迷茫,不知这是何处。 “原来,九华池里竟真的有仙女下凡。” 有男人含笑的声音传来。 和月悚然一惊,她转过身来,看到池边男人身材健壮,黑色长袍穿的并不规矩,掩住了他挺阔的胸膛,却没盖住粉色的乳尖。池中雾气弥漫,遮住了他的真容,依稀只能看出俊美的轮廓。 她心中慌乱,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赶紧埋在温泉池中,口中急忙道:“你别过来!” “呵……”男人漾起一声轻笑:“若我非要过来呢?” 和月颇有些恼怒,她掌下运气想给这登徒子一个教训,却发现丹田空空,这是怎么回事,她更加慌乱了,难道,难道这是梦? 有水流声涌动,和月浑身一抖,急忙就要游向岸边。 下一秒水声哗啦,她像离水的鱼儿,被精壮的男人揽住腰肢,死死抓在了怀里。 “啊,抓到了……” 炽热的胸膛烫的她浑身发抖,男人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舌尖一路划到玉颈,暧昧厮磨。 不!和月开始挣扎,但她此刻手无缚鸡之力,三两下就被男人擒住双腕,压在温泉壁上。 和月惊慌的眸子对上男人,离得如此之近,却仍旧看不清他的脸,男人魁梧的身躯倾压过来,带着势在必得的威压。 “我,我有相公了!” 和月情急之下道。 男人果真停了下来,他一手摸上和月的脸,修长的指揉弄红唇上的水色,嗓音带笑:“原来还是个思凡的仙女。” “既然思凡,便该受罚。” 薄唇狠狠堵住了和月,男人狂风骤雨似的亲吻她,咬的她唇瓣发麻,忍不住呼痛,他却趁这个机会,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不,不!和月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眼前发黑,腰肢细软,男人察觉她承受不住,炙热的吻变得和风细雨起来,舌尖柔柔摩挲她的唇瓣,含吮她溢出唇角的口水。 这感觉太美好,和月忍不住攀上男人的脊背,想继续和他温存。 男人喉间溢出低低的笑。 “如何,在下可比得上仙子的相公?” 什么,和月茫然的睁开媚眼,眸中星光点点,口中娇喘微微。 男人呼吸骤然粗重,他大掌掐住细腰,强势沉入一片香软,声音暗哑:“算了,我一定比你相公强上百倍。” 作者有话说: 猜猜这是谁,大家有什么想看的 play 可以给我留言哦~求珠珠 师姐的梦-下(h) 热,好热。 和月被男人困在怀里,仰着头呜咽喘息,她试图挣扎出这囚笼,可刚一扑腾,就被男人咬住乳尖狠狠吮吸了一口。 “疼……” 和月流着泪求饶,明明该是痛的,可又从乳尖上延伸出无限麻痒,逼得她放声吟叫。 男人并不因她的求饶松口,反而得寸进尺的用舌尖缠绕玉乳,琴弦似的来回拨动,再以舌尖抵住摩挲,待到他松口,乳尖泛着水色,已然红肿胀大,像被咬坏了一样。 男人看的眼热,他上手揉弄玉白的乳峰,唇舌覆上另一边,吮得啧啧作响。 和月已然受不住了,她流着泪不住推拒,“不,求你……求你,不要了……” 男人停下动作,他安抚似的吻了吻和月的唇,轻声问:“你是谁家的姑娘?” 和月红着眼摇头,她要赶紧从这梦中醒来,快些离这男人远远的! “不告诉我?” 男人暧昧的轻笑,薄唇啄吻她胸前白嫩的肌肤:“那记住我的名字,李灵均。” 和月瞪大了双眼,一直笼罩在男人脸上的雾气终于散开,露出他极清雅的一张脸,此刻他沐浴在情欲之中,面色红润,两眼发亮,更显得俊美无双。 和月骇得后退,可身后就是池壁,能退到何处去呢,反而因此让男人更紧的将她握在怀里。 “跑什么……” 男人言语温柔,手臂却钳制得紧,牢牢困住了她。 和月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在他怀里沉默。 “啊,明白了……” 男人掐住她的腰肢,将她往岸上一送,他自己却不上来,赤着上身站在瓷白腿间,引那双玉足勾踩上自己的背脊。 “让姑娘得不到满足,是在下的错。” 含笑的话语消失在双腿间,他低下头,亲吻上和月腿间的花穴。 “啊……” 和月一声惊喘,玉手往下推拒,却只摸到他潮热的发丝,男人的唇舌热烫濡湿,碾过穴口白嫩的肌肤,缓缓向里探入。 “别!别……” 快感火花一样劈入身体,那样一张清雅的脸贴紧她的胯下,含着花穴品尝似的吮吸,她听到下面水声淋漓,热烫的气息喷洒在腿根,和月羞耻得浑身发麻,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张着嘴喘息,口水无意识的流出唇角。 忽然男人停下动作,舌尖拉出细长的淫丝, 和月长舒一口气,她庆幸的想:终于结束了吗? 可下一秒,男人灵活的舌尖绕上花蒂,含着狠狠一吮。 “呃啊……” 和月仰着头咬住手背,白嫩的身躯泛上一层暧昧的红,她唇瓣红肿,乳尖胀大,双眸失神,俨然是一副被男人玩坏了的样子。 男人却还不放过她,他唇舌吮的啧啧作响,喉间吞咽的声音大的惊人,和月泪眼朦胧,玉体颤动不休,身下氤氲出一片暧昧的水色。 噼啪一声,是风势变大,吹的珠帘缠绕,反复撞出声响。和月终于从梦中惊醒,腿间一片濡湿。 “啊啊啊……” 她脸色绯红,将头埋进被子里,发出羞愤的尖叫。 作者有话说: 李灵均:哇哦,学到了。 和月:闭嘴…… 珠珠,珠珠,请砸我,留言也好呀姐妹们~ 下山 残云追月,日夜轮转,很快便到了李灵均下山的日子。 玉玄子笑眯眯地站在山口,身后乌泱泱站了一大帮弟子,这阵仗倒把李灵均唬了一跳,他与师姐不过是下山除妖,又不是再不归来,纵使凛州路途遥远,也不至于兴师动众到如此吧,他可是看到后厨帮工的小刘都牵出两条大胖狗来看热闹。 和月也很纳闷,但她到底经过大阵仗,面不改色的向玉玄子行礼。 玉玄子难得将长袍穿的整齐,翠浓山景下,他长身玉立,桃花眼里笑意盈盈:“月牙儿,师尊那里可还有几本新得的心法,你确定不留下来修炼吗?” 李灵均一下子瞪大了眼,好啊!他就知道这老东西不安好心,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都不忘记引诱师姐! 和月温柔的笑:“师尊等我回来。” 玉玄子叹息着摇头,他从袖中拿出一串金铃,那铃铛华美精致,铃身刻满符咒真言,又有银线穿过铃身缚住三个小巧的锦囊,他亲手将铃铛系在和月的腰带上,末了又不放心的检查一遍,口中叮嘱:“月牙儿,这铃铛不要离身,遇到危险时可以打开。” 和月摸了摸尚有余温的铃身,心口一片热烫,她自小父母双亡,师尊就像父亲一样庇护她长大,每逢下山,总要给她挂上许多护身符,这些叮嘱她听了很多遍,但听再多也不会厌倦。 “师尊放心,我一定尽快解决邪祟,早日带师弟归来。” 和月郑重的说。 玉玄子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又随手掏出一个银色的铃铛扔给李灵均:“臭小子,这是给你的。” 李灵均颇有些嫌弃,他倒不是嫌弃师尊前后差别的态度,毕竟在他眼里,师姐本来就值得这时间最好的东西,只是这铃铛刚从玉玄子袖里掏出来,还带着老东西的体温,惹得他一阵恶寒。 玉玄子看出了李灵均的嫌弃,他玩味一笑,故意解释:“这铃儿名唤同心铃,只要你戴着它,百里之内,你师姐摇晃铃铛,必有感应,反之亦然,怎么,灵均不喜欢?” “喜欢!” 李灵均飞快的将铃铛系到身上,眉眼都带着喜悦的神采,同心铃哎,听起来像是要和师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多好的寓意!他晃了晃铃身,听到师姐的铃铛也回应似的响了起来,心满意足地笑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玉玄子微微一笑,掩下眸底深色。 “凛州路远,此去万水千山,必有多重险阻,你师姐弟二人,需勠力同心,同舟共济,若遇险阻,打开锦囊,可曾听明白?” 玉玄子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弟子谨记在心!” “不过……”玉玄子话锋一转,“若遇到实在对付不了的妖物,谁都不可逞强,打不过就跑,逞英雄哪有性命重要?记得一直往南,朝天宗的大门永远为你们而开。” 李灵均心里暖暖的,又觉得好笑,师尊总是把真心藏在玩笑话里,虽然他一直叫师尊老东西,可心里明白他是个好师傅,值得大家敬爱。 时候不早了,玉玄子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似乎透过身躯,看到了命运的红线丝丝缕缕缠紧了他们。此刻他们英姿勃发,如初升的朝阳一样耀目,什么情劫命劫,玉玄子在这一刻几乎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都说人定胜天不是吗? “去吧!” 符纸化成的青鸾一声长鸣,载着他们越飞越远,渐渐在天际凝成黑点儿,然后消失在晨曦的光晕中。 玉玄子怅然的笑了笑,他挥了挥手让弟子们退去,自己却立在那里久久不动了。 作者有话说: 下山咯下山咯,开始打怪升级之路,李灵均也要收拾收拾,正式开始追求师姐啦~ 清一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时不时在高空中响起,偶尔听听还好,一直响可就烦人了。 “好啦,师尊给这个可不是为了玩闹。” 和月没好气的拍了拍灵均的手,却反被他握住了带进手心,骨节分明的大掌侵进指间,硬要与她十指紧扣。 少年清爽的气息漫在耳边,和月心中小鹿乱撞:“师姐,这铃铛叫同心铃,师傅将它给了我们,是不是希望我们永结同心?” 和月脸红了,她身体前倾躲避这亲密:“胡说什么,我可是你师姐。” 自从上次羞耻的梦境后,她心下慌乱,总下意识的要离师弟远一些。 李灵均察觉到师姐身体的回避,他眸色一沉,将师姐的身体往怀里紧了紧,也幸亏这是在青鸾上,和月避无可避。 “那,师姐想要和谁永结同心。” 李灵均强压着心底的躁动不安,声线低沉,像一触即燃的火线。 和月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师弟的手臂却越缩越紧,她只能放弃:“没有谁,我没想过这种事。” 李灵均并没有因此开心,谁都不想,就意味着也不想要他,待要再追问,却听到师姐说:“灵均,要下雨了。” 他抬头去看,空中果然有雷声隐隐,这可不适合再赶路,就算有避水诀,符纸化形的青鸾也不适合在雨天飞行。 和月引着青鸾向下盘旋,看到底下有炊烟袅袅,原来是山中一个小村落,她松了一口气,有屋子避雨就好。 长清殿内。 玉玄子掏出一枚护心丹,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喉间就涌上腥甜,他身体颤抖,一口鲜血喷红了地砖。 “违逆天道,篡改轮回,这是你该受的代价。” 有清越威严的男声回荡在长清殿内,玉玄子捂着胸口笑:“师兄,不好好待在皇城当你的天师,来我这荒郊野岭做甚?”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殿内明明没有风,烛火却震荡向空中汇聚,凝成一扇门的形状,身穿道袍的男子自火门踏入殿内,他看起来比玉玄子年轻的多,竟是一个少年人的模样,俊脸上眉目清俊,凛然不可侵犯,正是天师清一。 玉玄子仰天大笑,笑声牵动内里,痛得他倒吸一口气。清一掌心凝气,出手助玉玄子平顺经脉,又掏出丹药扔给他:“天道昭昭,你那些小把戏,是过不了关的。” 玉玄子咽下丹药,唇边血色弥漫,他眼色亮得吓人:“是吗,那我就赌这紫微星能得天道庇佑。” “必将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心动 山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李灵均脱了外袍牢牢罩住师姐,任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 “是谁?” 和月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男主人警惕的隔着门询问来意。听到和月二人来自朝天宗,立马打开了门,口中笑道:“原来是朝天宗的道长,快请进来避雨吧。” 院中有婴孩啼哭,男主人将他们引入门内解释:“我家婆娘刚生了娃儿,夜里正哭闹呢。” 二人忙向他道喜,和月从袖里掏出一串桃木手链,笑道:“贺您添丁之喜。” 男主人喜笑颜开,要知道朝天宗开过光的桃木实在难求,他忙不迭道谢接过来:“那二位道长请先歇息,我去烧些热水送来。” 和月掩上房门,看到李灵均半边身子都湿了,她伸手拂去衣领上的水珠,口中抱怨:“只将衣袍罩住我,怎么自己却不掐避水诀?” 李灵均眉眼温柔,待要说话,却模糊听到妇人哄孩子的歌谣: “月娘娘,地黄黄,我家有个夜哭郎,孩儿孩儿你莫怕,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听得出神,长睫颤动,掩住眸底细碎脆弱的光。 和月察觉到了,她摸了摸师弟的头,声音温柔:“灵均,是想家人了吗。” “师姐,我母妃,她会想我吗……” 李灵均对母妃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他胎里弱,自小喝药比吃饭还勤,和她见面也并不多,印象中每次见面,她总是哭泣,为自己孱弱的身体,为宫中细碎的琐事。五岁那年,他有了健康的亲弟弟,母妃终于笑了,而他照旧困在一碗又一碗的药汤里循环,喝的舌尖麻痹,胃里苦痛。 这样哄孩子的歌,母妃是不是也同样为他唱过呢…… 李灵均根本不记得。 “当然会,灵均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孩子,没有人会不思念灵均。” 和月眼神真挚,郑重的说。 “师姐……” 李灵均眼眶灼热,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强过一声。他如何能不爱和月呢,她强大、温柔,和他母妃截然不同,她像高悬在天边的明月,在寂寞的岁月里照亮了他晦暗的人生,而他在苦麻的汤药里沉浮十一年,上苍才终于垂怜他,让他品到了一丝甘甜。 天边月亮隐去,李灵均颤抖着伸出长臂,带着万般珍惜,将他的明月拥入怀中。 作者有话说: 李灵均:师姐,好难过,要抱抱。 和月:灵均不哭,抱抱。 灵均是个小可怜,但是有师姐,他最幸福。说一件可怕的事,没有存稿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