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
容逸柏听言,眼底即刻划过什么,声音缓缓,沉沉,“女儿还未下葬,夫人又死了。林大人想必很伤心吧!”
祥子听言,眼帘微动。从容逸柏活这平缓的声音中,他好似听出了一股莫名的味道。
“林夫人怎么死的?”当声音再起,容逸柏已恢复如常,刚才那一抹沉暗,好似祥子的错觉!
祥子收敛神色道,“据闻,好似因伤心过度,致使突然暴毙!”
“林勋什么反应?”
“林大人很伤心,很气怒。直接放话;有生之年,跟李家势不两立!”
容逸柏听了,挑眉,若有所思!
妻女因李家女同时丧命,这恨可谓不共戴天,是男人都忍不了。
不过,就算再恨,埋在心里就可,没必要嚎出来不是?更何况,李家也非一般的人家。就现在职位来看,林勋这个从四品的翰林学士,可没李毅这个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的职位高!
林勋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忍性,城府定然会超出一般人许多。如此,怎会把这狠摆放在明面上呢?这样做,可就显浅薄了。
不过,他这话一出,倒是显得分外真实了。因为恨大了,所以,失去了理智。如此,想来不会有人怀疑,林婉儿的死其实跟李家并无关系吧!包括林夫人的死,或许也同样,跟李家完全的不沾边。
可是那又如何呢?
事情最终的走向,还是在某个男人的手里控着。至于事实是什么,从来不重要!
湛王府
湛王从宫中回来,回到正院却未看到容倾的身影!
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贤妻,看看她做的这些事儿。哪一件事是跟贤妻沾边的,连在院中老老实实等他都做不到。
“王妃呢?”
周正上前躬身,回禀道,“回主子,王妃这会儿应该还在练身房!”
湛王听言,挑眉,“她去哪里做什么?”
“王妃说,感觉自个身虚。所以,想去练几手。不过,因不确定王妃这兴致能持续多久。所以,齐管家暂未专门给王妃找人。教王妃的活儿,他暂时担着!”
湛王听了,没再多言。抬脚往练身房走去。
身虚吗?她确实虚。练练倒是不多。
舍了宽袖襦裙,一身干脆利索的束袖束腰短衫,一头乌黑的长发舍了发髻,就那样简单的在头顶束起。
这一身装扮,猛然看去,一个十足的俊美少年。不过,落在湛王眼中,一个词,不伦不类!
不过,看打扮倒是有几分练一练的样子。就是不知天赋和资质如何?
湛王站在门口处,观望,静看!
“小姐,怎么样?可还撑得住!”
“可以,可以!你再往上搬点……唔,停停,痛痛!”
抬腿过头什么的,容倾还差太远。
劈叉试试!
“麻雀,我说可以了,你可一定要停下。”
“小姐放心!”
“可一定要刹住呀!”这个撑的太猛,可就真被撕了!
“奴婢知道。小姐,怎么样!”
“还行,继续……”坐在地上,让麻雀给她撑腿拉筋。
“这样呢?”
“继续,继续,还差的远呢!”
麻雀听言,再用力!瞬时……
“停停停,疼疼疼!”
劈成一字马什么的,容倾仍差太远。
“小姐,要不你再下腰试试?”
“那就试试。”容倾说着撸袖子,“我还就不相信了,就我这柔韧度,连一个动作都拿不下!来,开始!”
看着越挫越勇,兴致高涨的容倾。齐瑄抬脚往门口走出!
“主子!”
看着容倾那笨拙的动作,湛王随口问,“她练了多久了?”
“回主子,快半个时辰了!”
够能折腾的自己的!不过,倒是又让湛王发现她不通的一样。
琴棋书画,女红字舞。
琴;就会弹一曲;棋;看到就犯晕;书;除了野史和小话本以外就没见她看过别的。画;就画还不错!
女红,不挑剔的讲,也算马马虎虎;字;难以入目。现在,听她那叫声,看她那僵硬的腿脚。不用想,舞也是一窍不通。
“她既喜欢,明天给就找个人过来教他。每天让她在练身房待一个时辰。”湛王说的那个风轻云淡。
齐瑄听了,不由道,“主子,王妃现在学习这个,好像有些晚了。”晚的还不止是一点点。
“她不是喜欢吗?由着她!”
这话听着,那个宠呀!可其实呢?湛王等着容倾明天到处叫疼。
齐瑄颔首,“属下知道了!”主子吩咐了,他自然是听从。顺带禀报道,“主子,根据属下观察,王妃对另外一个领域,好像更为有天赋些。”
湛王听了,不紧不慢接一句,“另一个领域?你是指那小人段数,下三流招数!”
齐瑄听言,轻笑,“还是主子了解王妃!”
湛王冷瞥了他一眼。
齐瑄抿嘴一笑,躬身,“属下知错!”妄议王妃,绝对的错。
“麻雀,你松手!”
“可是……”
“松!”
“是!”
麻雀松手,随着……
噗通!
“哎呦
“哎呦妈呀,摔死我了!”幸好是下腰,幸好是背着地。若是前面着地,就这结实的摔法,胸不成盆地,也绝对的平原了。
“小姐,你还好吧!”
容倾倒在地上,长叹气,“文不成,武不行呀!”认识够深刻的。
“幸亏我是女儿家,若是男儿家,说不定连个媳妇儿都讨不上……”话说一半儿,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某人后,容倾随着话锋一转道,“也幸好我是女儿家,幸好我嫁了一个好相公!所以,文武不通就不通吧!反正我相公也不会嫌弃我!”
“谁说本王不嫌弃了!”
湛王话出,容倾翻身向前,展颜一笑,“夫君,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在你故意拍马屁给我听的时候!”
容倾听言,嘿嘿一笑,“王爷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含蓄了。”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到湛王面前,“夫君,你觉得我练的怎么样?”
“无法直视!”
这话是嫌弃吧!
可容倾听到后,却瞬时笑了,伸手挽住湛王的胳膊,甜腻腻道,“无法直视,是因为看了会心疼我对吧!”说完,还很是得意道,“夫君的情话,臣妾懂的很。”
湛王听言,面皮紧了紧。这没羞没臊的。
齐瑄低头,忍笑!王妃就是有这个本事。无论主子说什么,都拦不住她往自个的脸上贴金。
小麻雀看着容倾,满眼璀璨。决定了,以后她嫁人了,也要这么跟相公说话。把相公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讲出来。这样,夫妻才能更融洽!
唉!在容倾身边太久了,这三观都有些不正了。
看容倾那喜气洋洋的小脸儿,湛王横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本来还想带你出去逛逛的。可现在看来……”
话未完,意思不言而喻!看来是泡汤了。
不过,这调调儿,容倾听在耳中。就一个意思,湛王这就是完全的欲擒故纵呀!又想看她作揖称小?但是,讨巧卖乖,撒娇卖萌什么的,次数多了,湛王不腻歪,她都腻歪了。继而……
容倾眉头一挑,扬唇一笑,分外淡然道,“逛街什么的不去也好。这天多冷呀!还是跟王爷在家里腻歪着有意思。”
王妃这次竟不上套!
一招不行,还有别招。让容倾就范,湛王有的是办法。
看着容倾,湛王不紧不慢道,“不知不觉,再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
容倾闻言,眼帘微动。
湛王浅浅一笑,随意道,“按规矩,图吉利,过年都要例行发赏钱。”
容倾听着,脸色变幻不定,感觉不妙。
湛王看着容倾,淡淡道,“不过,对于安安这种无论何时都喜待在府里的人来说,应该是不需要的!不出门,没用得着的地方。”湛王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容倾站在原地,直直看着湛王的背影。告诉自己,要有骨气。不就是连过年的红包都将被克扣了吗?哼,不就是几个钱吗?她还真不稀罕,不稀罕!
做人要有囊气,不能一听到钱就膝盖软不是。所以,她这次还就是金钱如粪土了。也让湛大王爷看看。她也是有节气的人。以后少拿银钱来戏弄她。
看容倾站着未动,齐瑄抬头,轻声道,“王妃,根据皇家的规矩。这头一年,王爷最起码要给王妃千金!”
闻言,容倾瞬时转头,“你说千金?”
“是!还是黄金!”
齐瑄话出,容倾眼睛瞬时直了。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