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她一点儿未变。只是有些意外,也有些想不通,她怎么会跟陌皇爷在一起?云珟又怎么会容许?看来,京城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儿。
脑子转动着,钟离隐手不停,为自己上好药,穿好衣服,缓缓闭上眼睛,一句不曾多言。
容倾亦是不曾开口,遥想过去,她跟钟离隐那点过往没什么好叙的。再看当下,想想那片池塘,更是没什么好说的。展望未来,未来接触也不会太多。如此,大家就别装熟了。各自保重吧!
一夜,钟离隐一直沉默着,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心里在想什么,不予窥探。
一晚,容倾被云陌拎到那所谓的珍品药材跟前,昏昏欲睡的盯着,看着。云陌在一旁闭目眼神,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每一次,花儿未开,容倾眼睛却已闭上了。
坐着都能睡着,这女人心真不是一般的宽。
一晚上过的含含糊糊的。
翌日
容倾再睁开眼睛,人已在云海山庄。怎么回来的?皱眉,回想……完全没记忆!
脑中一片空白,容倾为自己鞠一把冷汗,对自己也
,对自己也是无语了。
另外一边,老皇妃听完云陌简单的陈述之后,冷哼一声,随着道,“赵嬷嬷,研磨!”
赵嬷嬷闻言,眼帘微动,皇妃又开始生幺蛾子了。不过,这么些年她也已经习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生幺蛾子做什么。再说了,气气别人畅快畅快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京城*湛王府
不过两日,老皇妃一副佳作送于湛王手中。
温润如玉的男子,娇俏灵动的女子,两相对望,一个眼中盈满情意,一个眸中难掩惊喜。
男人的俊美,女的娇媚,四周风景更是幽美。特别是两人的表情,一副喜相逢!
男的,皓月王朝仁王钟离隐。女的……自然是他的王妃!
看着手中画像,湛王面无表情。多年不见,老皇妃画艺倒是精进了不少,看看这画画的,都已能牵动人的心情了。
钟离隐,老皇妃知道其人。但,他跟容倾有过什么样的过往,老皇妃却不见得知晓。可现在,却画出这么一副画像出来,说明了什么呢?无需深究,已然可知。那就是钟离隐确和容倾见面了。并且,还让老皇妃从中看出了什么。如此来说……
湛王眼睛微眯!
离家出走,再遇桃花。日子过的够缤纷多彩的。再这样下去,她已然乐不思蜀了吧!继续下去,夫君是谁都会忘记吧!
想着,湛王食指微动,轻扣桌面,眸色浮浮沉沉。
媳妇儿离家出走,他只能干看着?被人挤兑了,他只能干受着?事情变得可笑了!
湛王耐性宣布消失殆尽!
“凛一!”
“属下在!”
“把消息传递到云海山庄。另外……”
随着湛王吩咐,凛一表情隐晦难辨,听完,领命飞身离开。
云海山庄
云海山庄,湛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高手。书信往来,写的快,送的更快。
湛王令下,未出两日消息既传到云海山庄,并直入容倾耳中。
消息入耳,容倾神色不定。
“容姑娘,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容倾惊疑不定间,一下人来到跟前禀报。
容倾听言没多言,抬脚往正院走去。
老皇妃看到她,直接开口,开口既直入主题,言辞麻辣,“你爹死了,你作为女儿是否要回去奔丧?”
闻言,容倾不由抬眸,“老夫人您也知道了?”话出,容倾既感,她问了一个傻问题。而后,不意外的被老皇妃嫌弃了。
“废话!这是我的地方,难不成还有你先知道,我后知道的事儿?”
“老夫人说的是!”
“少给说那些没用的。说吧,你预备怎么办?”
容倾听了,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我父亲他……真的没了?”
容倾话出,赵嬷嬷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容倾,“这是容公子写来的信。上面言明,你父亲确实已逝。”
容倾听言,伸手接过,看着上面内容,眼底神色变幻不定。确实是容逸柏的笔迹,这么说容琪真的死了?
父亲死了。那么,她这个女儿无论如何都要奔丧,尽这最后孝道吧!
在这古代,一个孝字可是能压死人的。她若敢不回,以后可就比别想混人了。
第155章 对她,已然上瘾
看容倾沉默,有所思的模样。老皇妃开口,“怎么?可是有哪里不对?”
容倾抬眸,平稳道,“暂说不清。只是,在来之前,我哥曾经让小厮告诉我:若回京,他必来接我。”
老皇妃听言,眉头微挑,“所以呢?他不来,你就不走?哪怕你父亲死了,你也不动弹?”
容倾摇头,“若家父真的不在了。晚辈自然是要回去的。而且,我哥未过来或许就是因为要忙父亲的丧事给绊住了脚步。只是……”说着微顿,垂眸看着手中那一纸信函,容倾眉头微皱。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容倾抬头,眼中神色柔和却又深远,“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哥每次离京外出时,总是有一个习惯。就是会在馨园留下一封信给我。告诉我,他去了那里,大概何时归,跟我说回来会给我带什么,让我记得到时去馨园跟他吃顿饭,顺便拿礼物。”
老皇妃听了,淡淡道,“你兄长倒是够有心的。”
“是呀!他总是很细心。”容逸柏哪一种细致,她是望尘莫及。心里亦感分外温暖。
“他为何把信留在馨园,而不直接送去湛王府给你?”老皇妃这话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味道。
容倾浅浅一笑,道,“因为他说,兄妹感情好,无需表现在湛王面前。所以,信留在馨园最好。我不去,信就放着,若是去了,知道他现在何处就好。”
老皇妃听言,扬了扬嘴角,“他是怕信直接被云珟给截了吧!”
“也许吧!”湛王可从来不是绅士。他若觉碍眼,容逸柏也就白写了。
老皇妃轻哼,“不过,你说那些跟这件事儿有什么关系?”
容倾回答,“因为,我哥每次给我写信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对我的称呼不是容倾,也不是倾儿,安安。而是小九儿。还有最后的落款,也不会是他的名字。而是,九儿的哥哥。”
或许是过去职业的关系。容倾对细节之处很是敏感。不刻意的观察,却总是记得每一次点滴的不同。
闻言,老皇妃神色微动。
容倾垂眸,看着手中信函,脸上笑意隐匿,淡淡道,“可这封信,对我的称呼是倾儿,最后落款也是他的名字!”
“所以呢?你认为这信不出自他手?”
“笔迹虽然很像他的。但,总感并非他所写。”
老皇妃听了,眼底漫过各种颜色,最后化为一笑,“若非他。那么,会是谁冒充他的笔迹送来这么一封信呢?”
容倾眼帘微动,而后垂眸。
“是谁会用这种极端的办法,迫使你回京呢?”老皇妃说着,忍不住轻笑开来。答案已昭然若揭。
有人自己拉不下脸儿,就干脆把岳父说死了,迫使容九回京。看来,某人是真的发急了,且用的这个方法还是那么损。也许就是因为太损,所以他才会如此不得媳妇儿心。
对人家兄妹感情,其中细节了解的不够透彻。同时,对自己媳妇儿了解也不够彻底。致使,信来了,马上被自家媳妇儿给拆穿了。
老皇妃想着,不由乐不可支,“赵嬷嬷,你即刻派人回京一趟。告诉云珟,就说……”
随着老皇妃的话,容倾垂眸,心情起起伏伏!
老皇妃令下,赵嬷嬷走出,屋内静下。
老皇妃拿起手边热茶轻抿了一口,看着容倾开口,不掩好奇,不掩探究,“你不喜欢云珟?”
容倾听言,静默,少倾,摇头,“最开始对他只有怕。渐渐害怕中夹杂着一些别的。现在,应该是喜欢着偶尔还是会怕着吧!”
老皇妃听了,颔首,“你这样讲,听起来倒是真实很多。”
毕竟,就凭容倾现在的作为。若还说非常喜欢云珟。那她还真不相信。如此看来,容倾优点也是不少。没自以为聪明的跟她玩儿虚的。这一点,老皇妃很是满意。
“不过,既然还怕他,当时怎么还跟着陌走了?还有现在,他已表态了,为何不顺势下台阶马上回去?”
“老夫人,对王爷,您应该也是了解的。他若认定一件事,一时半会儿绝不会轻易改变。事出之后,他几乎认定我心里完全没她。当时那种情况,怕是我说什么,他都不屑听。说得多,说不定错的更多。留下也不过是他更加恼火。若是那样,还是离开一下的好。”
再加上完颜璃那个上蹿下跳的。还有三皇子跟她那意外的一个碰触。在湛王真火大时,若是再拿出来被人关心几句。那,怎么想都是走了比留下更清净呀!
老皇妃听了,淡淡道,“说的倒是不错!那现在呢?为何还不愿回去?”
“因为他还在气头上呀!”容倾说着,眼睛看着老皇妃眼睛眨眨。
老皇妃看此,挑眉,“你想说他这么久没消气,其中有我的因素?”
容倾憨憨一笑,没说话!
看看老皇妃给湛大王爷写的那些信,哪一个封不是火上浇油的。看乐子完全不怕事儿大呀!
从她来至今,老皇妃可是完全开启了挑衅湛大王爷的脚步。这个时候回去,容倾会被炮灰吧!
老皇妃冷哼,“就算有我的因素又如何?反正,他这把火也烧不到我身上。”
呜呜呜……老皇妃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真的好吗?好憔悴。
“倒是你,还不回去,你就
是你,还不回去,你就不担心他更加冒火?”
“曾经有一本书上说,当一个人的火气达到一个极致,就谁随着转化为另外一种情绪。”
“是什么?”
容倾摇头,“不好说!因人而异吧!有的人气急了,极端的就是杀人。而有的人,当怒火达到一个程度,忽而就感到无趣了。”
老皇妃听言,眉头微动。倒是想起一点往事。曾经老皇爷把她打入冷宫,而后她放火把冷宫给烧了。
当时老皇爷气的脸都是锅底色,可是随着又把给她的惩罚给免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怒火最后的转化?
她一直认为男人是最不可理喻的,没想到,竟也是有文字可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