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诗雨闻言,眼帘微动,随着摇头,“这些日子太忙了,倒是没注意到。”
“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正好这两日太子妃娘娘也准备着去湛王府一趟,向湛王爷和湛王妃拜年,请安。到时候,我让人叫上堂姐,我们一道儿过去吧!”
“好!那我等会儿回府就好好准备一下。”应的自然,脸上不见一丝异色。
庄诗画看着庄诗雨,不掩羡慕,低声道,“堂姐你知道吗?我听说,这次湛王妃回京,可是王爷亲自去接的呢!”
庄诗雨闻言,扬眉,随着道,“湛王妃是有福气之人。”
听庄诗雨这样说,庄诗画看她的眼神更加莫测难辨,脸上笑意更浓,“堂姐说的是。若论有福气,这整个京城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湛王妃。”
庄诗雨笑了笑,却没再说话。
***
太子府,书房
听完护卫的禀报,太子眉头微皱。
一直知道庄诗画和庄诗雨之间关系不是太好,可是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程度。
不止是跟庄诗雨,庄诗画跟庄家很多人的关系都很一般,包括长辈。
庄藴,庄老夫人,包括太后对庄诗画,好像都不是很喜欢。但,皇上却把这样一个人,赐给了他做侧妃,这其中含义是什么呢?
想着,太子眼睛微眯,神色莫测。
庄家不喜的人,皇上却喜!延伸来讲,若是他这个太子太得庄喜了,相处的太过和睦了。那么,皇上可就不见得会高兴了。
最后结果,或如他早就预料到的那样。庄家于他而言,以成为一把双刃剑。可助他成事,可也能让他坏事。这之间的分寸,要小心把握。
“青木!”
“属下在!”
“去送库房选些小玩意儿给侧妃送过去供她解闷。”
木子听言,神色微动,有些意外,但却不敢深究,领命,转身退下。
侧妃院
庄诗画看着太子派人送来的东西,垂眸,抚着肚子淡淡笑了,眸色隐晦难辨。
湛王府
说不清,想不透回来的那一天到底是那一话说错了。致使这两天,湛大王爷对她说话时,总是阴阳怪气的,那一股子嫌弃,冷嘲热讽的味道是越发的浓了。比如……
天寒地冻的窝在屋内没事儿,想着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容倾这书刚拿起,湛王声音就随着传来!
“你哥哥容逸柏可是头名状元,你身为状元公的妹妹,却不识几个大字。说出去太让人笑话。要不,本王派人把容逸柏给你叫来,让他好好教导你一下。”
听着湛王那清清淡淡,漫不经心的言辞,容倾不觉为自己辩解一句,“王爷,我不是不识几个字,我只是有几个别字不认识而已。”
而已。”
容倾这话出,湛王声音瞬时冷了下来,变脸那是一个快呀。
“所以呢?身为湛王妃还有不认识的字,你还骄傲了?还觉得自个与众不同了是吧!”
“岂敢,岂敢呀!王爷你放心,我保证好好读书,多多认字儿,保证把所有的文字全部拿下。出门绝对不给你脸。”
“出门你不用说是本王的王妃,你只说是容逸柏的妹妹就好。”
“行,我要丢就丢容逸柏的脸。”好好的一句附和,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湛大王爷挥袖而去,高冷无比的背影。
看的容倾,一愣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云海山庄时明明还好好的呀!她自我感觉,对湛王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可是现在……哪里是更了解了,分明是更加琢磨不透了。
男人心,海底针,太难琢磨了!
还有……
“这是凛五刚得来的,你拿去给容逸柏看看吧!听说对身体很好。”
湛王话出,容倾不由愣了好一会儿。湛大王爷这是在关心容逸柏么?这,不止是稀罕,简直就是稀奇呀!
难道在她去云海山庄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擦出了什么感天动地的感情了么?
这样想着,容倾神色不定的拿起桌上的盒子,想看看里面是何稀罕物。
呃……
上乘武功秘籍!
“王爷,这个,这个……”
湛王看着容倾,不咸不淡道,“这是孤本,得来不易,让容逸柏好好练。”
“王爷真是太有心了。不过,容逸柏的身体不适合练武。所以,怕是要辜负王爷的一片用心了。”
湛王听言,转眸,声音幽幽淡淡道,“是吗?本王还以为容逸柏无所不能呢?原来这世上,还有他怎么也学不来,也学不会的呀!”
阴阳怪气,阴阳怪气!
容倾听完,眼睛直直看着湛王,从点点疑惑,逐渐清亮,亮的灼热,“夫君……”
容倾声音起,话还未出,湛王豁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本王困了,暖床去!”说完,抬脚往洗浴间走去。
容倾坐着却是没动,看着湛王的背影,抚下巴,眼神灼灼!
杜家
“公子爷,公子爷,不好了,渣王府的护卫过来了……”
小厮话出,杜恒脸色骤然大变,看着手里那烧了一半儿的画像,面色灰白……
第169章 废了
小厮话未落,人已至眼前。
无声无息,迅猛无比,如此速度,一种震慑。
高大,精壮,面无表情,浑身充斥着一种张力。
看着火盆,看到杜恒手中那已烧毁了一半儿的图画,凛五眼睛微眯,随着俯身,伸手拿过。
凛五伸手的那瞬间,杜恒反射性的往后躲了躲。
动作出,凛五身后护卫随即出手。穴道被封,杜恒顿时僵住,面色灰白,眼中一片灰暗。
拿过那副画像,虽已被烧毁了一半儿,可图画上的人却还能清晰可辨。
落入眼中,凛五眸色顿时沉了下来。
因为,画卷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倾!
形态逼真,栩栩如生。收起画像,垂眸看了杜恒一眼,“胆子不小。”
胆子大不是坏事儿,可过了,就如杜恒这样的,只能送你一句:瞑目吧!
“不……这不是小的画的,是香慧,是她画的,是她……”颤抖着,急声为自己辩解道。
这就是香慧心心念念的男人,还真是时刻都想着她,什么都不忘捎带上她。不过,这次倒也没冤枉她,看着笔迹确实是出自香慧之手。
只是,她画了,而他杜恒竟敢收之,藏之,够胆儿!并且看到这副画像的不止是杜恒一个人吧!
不然,他府内的那个丫头翠柳,在客栈中不会一看到容倾的面容,马上就毫不迟疑的跪了下来。对香慧那一句王妃,连一丝怀疑都没有。
如此干脆,恐怕不是因为相信香慧,而是她确实见过容倾。
但凛五却可确定,容倾跟杜府的任何人都不曾接触过,杜府的人更是不曾见过容倾。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
一查探,果不其然!
看来有人对王府的一切,真的是很好奇呀!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急声的回答,落入凛五耳中,又一罪行,死不悔改!
“搜!”
“是!”
令出,人散去。
在对翠香有所怀疑的那一刻,凛五就派了护卫回来静守杜家。继而,才会在杜恒一有动静时,人就恰好的赶到。而,杜家都藏了些什么,也已差不多有了眉目。
人分散,地点明确,寻到不过是瞬息之间。
“凛首领,找到了!”
凛五伸手接过护卫手里的东西,全部看完,眼中溢出冷色,面色如水。
杜恒瑟瑟发抖,人直哆嗦。
“都找到了吗?”
“是!”
“看着他!另外,把香慧带来。”
“是!”
护卫领命,飞身离去。
凛五看了杜恒一眼,一句不再多言,大步离开。
看着凛五离开的背影,杜恒满脑子就剩下两个字,完了!
湛王府
湛王从洗浴间出来,容倾从床上下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棉布,为他擦头。
不知何时起,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夫君,怎么样?舒服吧!”擦头发这事儿,她做的越发顺手了。
湛王耷拉着眼皮,充耳不闻,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