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琪可真够不是东西的。
不过,瞒的倒是够紧的。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他竟然一点儿没察觉。只可惜,瞒的住他,却瞒不过湛王的耳目。
不过,也幸而他是真的不知。不然,这调令上就不止是容琪一个人的名字了。
想此,容霖面色阴沉,“容琪你好样的,好样的!”说完,不再多言,转身要走。
一直幺蛾子不断,这次一下子作到头了。
“父亲,我冤枉呀!我……我是动过那念头,不过也就是顺口一说,没真的去做呀!还有馨园,我当时会说卖,那也是为了王妃,担心王妃触景伤情才……”
容霖已懒得听容琪再说,伸手挥开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父亲,父亲……”容琪欲追,却被府中护卫给拦住了。
“三爷,老爷有令,在你动身之前,不许你出这个屋子。”
未免他闹腾,干脆的把他给禁足了。看来容霖这次是狠了心了,不再管他了。
清楚,容琪看看手中的调令,欲哭无泪,后悔莫及。果然是不该动那心思呀!
湛王府
不过两日,湛王身体已大好。其实他这次本来也没什么不适,不过是借此吸引某个小女人的心神罢了。而结果,他十分满意。当然了,也不是完全的十全十美。
最大弊端就是,白天让他养着也就罢了,晚上也要他养着。更重要的是,这小女人对他上心的也足够到位,晚上不定时的碰碰他,摸摸他,看他发热了没。
被她这么关心着,心里感觉是不错了,可是身体上受不住呀!本来没病,也要憋出病了。所以,湛王当即决定,干脆利索的好了。
“我有事儿要出门一趟!”湛王看着容倾道。
容倾听言,愣了一下,随着起身,走进内室拿过大氅,递给湛王,“今天天气不好把这个披上。”
就这!
刚说喜欢他。现在他出门,她怎么就没一点儿不舍呢!湛王那个斤斤计较。不过,这想法在心里过了过,随着被压下。男人太腻歪,不像话。
伸手拿过大氅,不咸不淡道,“我走了!”
“好!”
应的那个干脆,湛王忍住了才没丢给她一个冷眼。
没情趣,这话说她自己最合适。
“除此,就没别的话想对本王说?”
刚才还自称是‘我’,现在马上又变‘本王’了。
“夫君早去早回,我等你吃饭。”
这话听着,尚且顺耳。
心里舒畅了,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微微俯身,意思明显。
容倾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柔软,馨香入鼻,湛王本能的想亲回去,可是想想亲下去之后却不能成事的结果,湛王断然起身,重吐一口气,“我傍晚回来,中午不用等我了。”
“呃……”
容倾点头,湛王却是没动,而是抬手在她脸颊上轻拧了一下,那抹滑嫩,爱不释手,有些磨人!
湛王眼底那抹晦暗,容倾看到了,反射性的低头,对手指。
湛王看此,嘴巴微抿,几分急躁,难道要等她心情好些了,他才能做事。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主子!”
听到门外凛五的声音,湛王放下手,抬脚走了出去。
容倾看着湛王的背影,不觉挠头。
“王妃,李公公来了!”
湛王离开不久,宫内李连来到湛王府。
容倾听言,收敛神色,“请他进来。”
“是!”
少时,李连随着青安走进来,“老奴见过湛王妃。”
“李公公无需多礼,请起。”
“谢王妃!”李公公起身,看着容倾道,“老奴今日奉皇上之命,请王妃入宫一趟。”
入宫?感觉没什么好事儿。果然……
第199章 男人劣根性
皇宫*御书房
“叩见皇……”
“起来吧!”
容倾行礼的动作刚过半儿,皇上已开口叫起。
容倾听言,顺着站起,垂首站在下面,姿态恭顺,一副聆听圣训的模样。
纤瘦,温顺,稚嫩,娇美,端是这样看着,容倾跟很多女子一样,并无什么不同,很普通。
只是,一个湛王妃的身份,让她变得跟所有女子都不再相同。
而除却这个身份,就容倾自身而言,她也不若她所表现出的这般牲畜无害,纤弱,柔和。
遥记得当初,被庄诗妍谋算,在宫中被百名凤卫围杀,在那种情况之下,她竟然还敢反击,那不该有的冷静和决然,证明了她的不一般。不过……
她最不一般的却当属,她得了那个男人的维护。
云珟赋予的宠爱,对她展开的羽翼,让她变得轻易不可碰触。
皇上不言,容倾不语。只是来自头顶那毫不掩饰的打量,让容倾眉头不觉皱了一下。
“容倾!”
“臣妇在!”
“随着云珟,你也应该唤朕一声皇兄。”
“是!”
辈分是如此,只是这一声皇兄,却要掂量着叫。皇上开口是给脸,可却不能顺着梯子就上脸。而且……
皇上的恩典可是不是随意给的。很多时候给予和索取都是对等的。如此,皇上的柔和,仁爱没让容倾感到放松,心里警惕增添几分。
看容倾平稳的反应,皇上嘴角上扬几分,浅淡的笑意透着几分意味深长。她是聪明人,这一点儿已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就容倾这个年岁,她能有份沉稳,也算是难得了。
纵然是湛王妃,纵然是得了云珟的宠爱,也从未做过任何恃宠而骄的事。
当然了,也许很多时候是不待她动手,云珟就先对人不容,出手把人给收拾了。
敢在他头上动土,想他饶了你,做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云珟那完全是扯淡。因为,他从不是君子。
想到云珟,皇上嘴角那抹浅笑,自然消失无踪。那货太让人头痛,不然,今日他也不用特别宣容倾入宫了。
“朕听说,云珟前两日身体有些不适?”
“是!”
“现在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这一句,明显的明知故问。湛王病了都知晓,好了又如何会不知。
心里如是想,口中恭敬应,“回皇上,王爷已大好,让皇上挂念了。”
“那就好!”
说完,少时静默之后,皇上缓缓开口,声音愈显低沉,“你嫁入湛王府也有一些时间了。想来,有些事你也应该察觉到了一些。”
容倾听言,眼帘微动,随着抬眸,看了皇上一眼,眼中满是疑惑,透着不懂。她确实不懂,湛王府的事儿不少,不确定皇上指的是那一桩,哪一件?
看着容倾眼中那纯粹的迷惑,等着皇上为她解惑的样子。皇上嘴角不觉垂了一分。
他的话说的是有些不透彻,可是她这不解是否表现的也太过直白了些?还有,遇到不懂得,想不通的,最先做的不是思考吗?可她,连思索都直接免了,就干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么?
那总是爱琢磨帝王心思的,皇上不喜。而遇到这完全不琢磨,省的误会圣意的,皇上也没高兴。
要说,皇上是最难伺候的。
“有些事儿,朕不知道你知晓多少。但,朕现在可明白告诉你。云珟身体不适的根本原因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容倾闻言,眼眸微缩,豁然抬头,看着皇上,眼里是震惊,脸上是担心,还有点点怀疑。猛然知晓如此噩耗,最为正常的反应。
震惊的同时,又不能完全相信,可又抑制不住的担心。
看着容倾脸上神色,皇上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完全一无所知吗?皇上如是想,却是难免怀疑。
容倾心里亦是思索不停,果然是中毒么?只是,皇上如此直白的告诉她,原因又是什么呢?定然不是一时闲着无事。
两人各有所思,皇上率先开口,“你是云珟的王妃,想来你也定然不想看他出事。”
“是!”回答,心想:若是她干脆的回答一句‘不是’,不知道皇上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如她所愿的把她给赶出去?
“朕同你一样也不想看到他出现一个万一。”
这话,容倾完全持保留意见。
“而现在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清楚他体内的恶毒。”
容倾听言,眼神微闪,眼底漫过各种颜色,随着缓缓跪下,“请皇上明言。”
皇上既说可解云珟身上的毒,这就等同是要救云珟的命,她作为湛王妃态度定要虔诚且感恩。
面上如此,心里却翻涌不断:若是真的有解药,皇上会比湛王先得到吗?就算皇上先得到了,他为何不直接跟云珟交涉,反而找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