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350万,刘为民就开始寻找第二个,第三个。
少则几十万,多则上千万。
越来越多的投资者被刘为民忽悠进了帝景公馆的项目里,1997年初,项目正式开始搭建。
这些投资者全部是些外地人,一来是方便刘为民的一言堂,好操作,二来是刘为民为了以后做打算。
石山县由魏洪和陆正华二人把控,刘为民搞来的这些外来势力根本无法抗衡。
建造之出,所有的建材,人工等全部由陆家垄断,沙子,水泥,钢筋,混凝土等材料的价格更是高的离谱。
刘为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用陆家的东西,以陆正华的手段,帝景公馆根本就开不了工。
用他家的东西,就导致整个项目的成本过高,到最后很难收场。
开弓没有回头箭,项目已经开了,刘为民根本无法回头,只好跟这些投资方谎报成本价格,忽悠着项目继续做下去。
直到项目竣工验收,楼盘开售。
刘为民发现自己这个外行做下的地产项目,最后也仅仅只有几百万的利润而已,十几个股东分下来根本分不到多少钱,为此,这些股东早就闹的不可开交了。
好在整个项目由刘为民把控,资金回笼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那份先收入囊中,地皮的成本加上自己应得的利润加在一起也有四五百万之多。
就在今年年中,也就是江洋开办冷饮厂的时候,尝到甜头的刘为民通过关系在石山县西郊又买了一块住建用地,这块地要比帝景公馆还要大,打算故技重施。
这一次的刘为民信心满满,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加上没有陆家的垄断,利润至少要比帝景公馆翻上一番。
说到这里,刘为民眉飞色舞的道:“怎么样,二位老总,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江洋听后整个事情的过程,开口道:“看来刘总这一路走来也不轻松啊,好一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刘为民哈哈一笑:“过奖过奖,怎么样,江总感兴趣吗?”
白承恩刚想说话,江洋开口道:“我和白哥就是打听打听行情,至于要不要参与,我们再考虑一下。”
刘为民听后看了一眼手表,起身道:“那行,西郊的那块地可是绝对的风水宝地,四通八达,石山早晚要扩建到那里,到时候没准成为中心也说不定。你们考虑考虑,到时候想参与的话,咱们再聊。”
说罢想了想,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两个黑色的皮箱道:“这一半,我就给朱志刚还回去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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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起身相送:“那就麻烦刘总了。”
刘为民哈哈一笑:“太客气了。”
拉开办公室的门,寒风涌入,刘为民蹬蹬蹬下楼,随后钻入停在门口的黑色奥迪车中,缓缓驶离了冷饮厂门口。
江洋和白承恩返回了办公室。
白承恩不解的看着江洋:“兄弟,西郊那块地我看了,位置确实不错,而且当时老刘拿下来的时候可是捡了大便宜,你刚才怎么不答应下来?”
江洋拍了拍白承恩的右手,道:“白哥,一个可以把十几个股东蒙在鼓里的人,你跟他合作,睡得着觉么?”
白承恩顿时语塞,想了想道:“这刘为民,就算再滑头也不敢跟咱俩耍心眼吧?”
江洋说道:“或许他那些股东跟他合作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白承恩听后点了点头,道:“那你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干,兄弟,我都听你的。”
江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刘为民手里的那块地就非用不可了吗?”
白承恩无奈的道:“这石山县流放出来的地皮,多半都在魏家的手里。还有一小部分在陆家名下,像是这种到了刘为民手里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魏家。”
江洋听后看向窗外。
魏洪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江洋微微蹙起了眉。
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头不好惹。
最起码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去触他的霉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地产改革的浪潮掀起惊天巨浪,魏洪能稳稳的坐在郊区的四合院中,到现在没有半点动作,但是这份心气就非常人能及。
要知道他手里掌握着大量的土地资源。
魏洪要是想做房地产,真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他在等。
江洋看着窗外沉思。
魏洪把家业做到这个份上,绝不是一般等闲可以做到的。
像是这样一个人物,对于地产业这块肥肉岂会不动任何心思?如此沉得住气,说明魏洪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他在等第一批杀进地产行业的人,利用他们冲锋陷阵,自己则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这批人若是亏了,他魏洪可以扬长避短总结经验。
这批人若是赚了,那么石山县的整块蛋糕,将由他魏家一个人吃。
“白哥,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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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跟我说过,没有魏老爷子就没有你的今天,怎么……”
江洋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
自己跟白承恩相识半年多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个人也越走越近。
直到有一天,白承恩在跟自己提到魏洪的时候,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的怒火。
这个疑惑埋在江洋心中很久了。
白承恩听后眼神中出现一丝冰冷,看着窗外说道:“对,若不是魏洪,我们白家不会沦落至此。没有魏洪,或许我父还健在。没有魏洪,我白承恩就绝不是今天这幅寄人篱下的模样。”
江洋惊讶回头,发现白承恩的手指关节都在咔咔作响。
他在白承恩的眼神中看到了隐忍二字。
半年前,就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白承恩曾替魏洪过来拉拢自己,试图让自己加入魏家名下,替魏洪做事。白承恩当时不断的说着魏家有多么的好,魏洪为人如何如何,尤其是那句:“没有魏老爷子,就没有我白承恩的今天”,这句话,白承恩说了好几遍。
此时的江洋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这句话别有深意,而当时前来拉拢自己说的话,显然是因为跟自己不熟的试探。
“二十年前,魏洪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把白家逼上绝境。在利益面前,他恨不能赶尽杀绝。过去的事情我怎能忘记,我只是在他的胯下求生存,忍辱偷生而已。”
白承恩的眼眶泛红,坐在了沙发上。
江洋看着有些颓废悲伤的白承恩,心中终于明白,为何白承恩选择接近自己,为何在陆正华葬礼上毫不犹豫的站队自己,为何逐渐跟魏洪拉开关系,向自己靠近。
那是因为他读懂了自己。
白承恩在赌。
他赌自己不会被魏洪收入囊中,赌自己可以成为最终跟魏洪抗衡的人,赌自己可以成为他的伙伴。
“如果有天我向魏洪宣战,你怕吗。”
窗外寒风呼啸,江洋转头看向白承恩。
白承恩愣了两秒钟,随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声音:“我将竭尽所能,哪怕搭上我这条命都在所不惜!”
江洋微微一笑,靠在窗户边上,再次点燃一支香烟。
“一个糟老头子而已,用不着咱们哥俩拼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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