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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多尔衮身死,又因谋反之罪确凿,被严加处置的那一场戏,陈硕更是演的张扬无比。

    这场戏开拍之后,他坐在皇位上,身形端正,双目微蹙。

    面对下方一列列的公卿大臣,朗声说道:“多尔衮,罪证确凿,罄竹难书!

    祖制不可违,国法不可改!

    以多尔衮为首的这班乱臣贼子,理当严加处置!”

    这个时候,帝王之相的作用起到了很好的衬托作用,根本不用演,他坐在那里不说话就自有一股威严在。

    随着他怒目一睁,声音如闷雷虎吼般的说道:“多尔衮,削爵,去谥号,撤庙享,财产入官,黜宗室籍。

    永远不承认他是爱新觉罗皇室的一员!”

    一连串的台词,每一句都好似一道道晴空霹雳般在现场炸响。

    而那中间的停顿仿佛是一道闪电一般,当其出现时,就代表了接下来的将会是更加震耳欲聋的雷声。

    当最后一字落下更是余音袅袅,震得整个大殿都好似在不断颤动。

    让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绷紧精神。

    直感觉自己真的在面对一个刚刚执掌大权,气场张扬到极致,能够对大家生杀予夺的少年天子一般。

    随后陈硕眉眼一垂,收敛了威势,似是随意如处置猪狗一般的说道:“至于多尔衮的同党,全部按律问罪,绝不宽待!”

    气场虽敛、语气虽淡,但在先前那雷鸣般的威势衬托下,却更显君威似海深不可测。

    下方群臣各个面露喜色,伏地叩拜道:“皇上圣明!”

    杨小波兴奋的喊道:“咔!”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看回放。

    随着一声咔,陈硕从皇位上走下来,向着下方刚刚起身的大臣们郑重的磕了个头。

    道了声:“辛苦各位!”

    这是他跟孙宝广学的,当初拍《穿爱》的时候,每次拍完朝拜的戏孙宝广就会向大家还一礼。

    说虽然在戏里他是皇帝,大家是臣子,但出了戏谁也不比谁高贵,他不能平白受别人的礼。

    陈硕见了就跟着有样学样。

    别的不说,他自己心里舒坦了,大家下次再跪他的时候也不会心里别扭,暗暗的咒骂他。

    当时他曾经无意间听到一个群演说,每次演跪拜戏的时候他心里都会暗暗的说一句“爷爷拜孙子,天打五雷轰。”

    从那之后,陈硕就对孙宝广的行为感到佩服,并有样学样。

    不骂他的,他诚心诚意的拜还一礼,大家两不相欠。

    谁要是骂他,那他这一礼也是同理,看谁的命硬。

    杨小波看着回放心中是越看越欢喜,拿起话筒喊道:“过了!”

    本来剧组非要等陈硕,绝大部分的原因是看重他在《穿爱》播出之后的名气。

    没想到,这次竟然真是捡到个宝了。

    陈硕这一场戏的表演,他感觉几乎都不亚于《康熙王朝》中,陈道鸣在演康熙亲政时的那一场表演了。

    当然,谁也不会说,陈硕的演技就能比得上陈道鸣了。

    但他能够如此对比,可见他对陈硕这场表演的满意程度。

    同时,他也并不担心陈硕的表演,会在播出的时候压过多尔衮。

    这场戏的时候,多尔衮已经死了。

    他在这一场戏中表现的越好,就越能够体现出多尔衮生前是何等的威风。

    连他这般的人物,在多尔衮活着的时候,都毫无出头的希望,便可见一斑。

    而马敬涛的表演他也见了,绝对能够撑得起多尔衮这个人物。

    这样一来,等播出的时候,多尔衮和福临的争斗,也将会是这部剧的一大看点。

    “动作快点,转下一场!”

    第136章 那是角色的祝福

    从21号召开发布会,22号开机,陈硕休息了两天时间和舒畅等人对了对台词,25号正式开拍。

    一直到了5月5号,一连十多天的时间,陈硕等人每天都在连轴转的拍戏,连中间的五一劳动节都没有休息。

    按照舒畅的请求,杨小波将董鄂妃所有的悲苦戏份都集中在最后来拍摄。

    到了5号这天,青年组在棚内的戏份基本上都拍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董鄂妃最为波折的戏份了。

    最先拍的是因大玉儿硬要福临和娜木钟结婚,让福临和宛如犯相思之苦一瘦一病,在雨中深情相拥告白的戏份。

    这场戏也是在棚内,剧组调来一辆洒水车在棚顶喷洒,顷刻间便如大雨倾盆。

    再加上棚顶闪烁的灯光,真的和雷雨天一般无二。

    福临站在婉如的院门口,身上的衣服顷刻间就淋透了。

    小唐在一旁跪地劝道:“万岁爷,奴才求求您了,您就回去吧?万岁爷?”

    福临不为所动,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两人一跪一站,等了良久。

    眼看福临身子一晃,小唐起身猛地敲门。

    正当福临摇摇晃晃之际,孟古青将大门打开,宛如撑着一把黄伞缓缓走出来。

    满眼心疼的来到福临身边,为他遮住头顶的雨。

    两人四目相对,她忍不住将伞一扔,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福临紧紧的抱着她,说道:“宛如,这样是不行的,我们逃,逃不掉就死在一块儿!”

    大雨之中,宛如将头放在福临的下巴上,仰面直对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