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史大人去正厅。”温婤看着常管乐说道。
“是。”常管乐躬身退下。
齐舞阳扶着温婤进了内室,去给她拿见客的衣裳,打开箱笼,挑出一件遍地洒金广袖长裙,双臂间搭上鹅黄色的披帛,脚上是一双软缎嵌珍珠的绣鞋,走起路来衣带当风,颇有贵女气派。
对镜理妆,温婤满意的点点头,似是漫不经心的看着齐舞阳问,“见到那史简,你说我摆个什么姿态才好?”
齐舞阳还未回话,就听着温婤又道:“罢了,问你也是为难你。”
齐舞阳:……
虽有点伤面子,但是好像也没错。
她一个魂儿是后世的人,这种贵族架子,她还真有点端不起来。
齐舞阳跟着温婤出了内室,待要靠近正厅时,齐舞阳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温婤的气势瞬间一变。
从春风日暖变成了秋风凛冽。
她立刻敛眉垂目,面带恭敬跟在温婤身后进了厅堂。
这里远不能跟公主府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奢华气派的宫殿相比,但是温婤气势不坠,年纪虽小,却肩背挺直,仪态大方。
齐舞阳微微侧眸扫了一眼,见厅中坐着一名面容清俊,年过而立的中年男子,身穿石青单袍,颌下留着一缕长髯,风度翩翩,气质悠然。
这真是有点令人意外,居然还是个美大叔。
史简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过头,见到温婤后,先是一愣,随即起身,“下官见过温姑娘。”
温婤的母亲虽然是公主,但是她身上并无册封,史简见到她可不用行礼。
但是此时,史简见温婤还是礼数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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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婤微微侧身,并未受礼,道:“史大人,请坐。”
史简微微一笑,等温婤入座后,这才落座,轻叹一声,“下官远在蔺县,公主与固安侯的事情也才得了消息不久,不想温姑娘回了蔺县,史某来迟,请温姑娘莫要见怪。”
“史大人说笑了,父母离世,王城已成伤心地,故而来蔺县小住。本不想惊扰史大人,没想到大人还是得了消息,倒是累得大人奔走一趟。”
齐舞阳听着温婤与史简一来一往说着场面话,从态度上并不能看出史简的真实想法,而且书中史简对温婤的态度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想到这里,她微微垂眸,听着史简与齐舞阳提起当初广安公主对他的帮助,满口感恩之语,但是即便是感恩,也并未开口许诺帮扶温婤什么。
温婤与史简聊到最后,似是无意的提了一句,“史夫人差人请我上门做客,只是我长途跋涉身体不适,倒是拂了夫人一番美意,待我身体好些,再请夫人来温府赴宴。”
齐舞阳听着温婤说起这话,一双眼睛就悄悄关注着史简,就见他眼中一抹惊讶一闪而过,面上的神色晃都没晃一下,听他笑道:“内人鲁莽,温姑娘莫怪,改日等姑娘身体养好些,我再与夫人前来赔罪。”
“赔罪便言重了,我一个小姑娘担不起,只是梁夫人一番美意,我无福消受罢了。”温婤回了一句,随即端了茶。
史简一见起身告辞,温婤看向齐舞阳,“替我送一送史大人。”
齐舞阳立刻明白了温婤的意思,忙踱步出来,是时候展现她狗腿子的本事了。
告状这种事情,她最拿手。
正好,她也试一试史简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