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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殊的眼睫颤了一下,缓缓道:“嗯。”

    冬歉看着他这么淡定的模样,有些发怔。

    这都不带怕的?

    他觉得唐家的人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自己,在把他们的继承人还回去之前,自己已经将他调.教的格外成熟了。

    想到下一个剧情点,冬歉垂下眼帘,面露思索。

    在江殊离开之前,他还得表现的更恶劣一点,让江殊更厌恶自己一点才行。

    只有记住在这里受到的屈辱,江殊才会渴望变强,渴望未来有一天能够有实力从自己这里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投映在少年单薄的身形上。

    冬歉没有穿鞋,光着脚踩着鹅毛地毯坐在了沙发上,盛气凌人地看着他:“愣着做什么,我要洗澡了,帮我脱衣服。”

    江殊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少年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看他,像是慵懒的波斯猫,仿佛以逗弄他为趣一般,眼里写满了兴致盎然。

    高高在上,艳丽迷人。

    这样的人,合该将他按在床上,想逃,就拽着脚踝拖回来,任由他眼尾泛红,颤巍巍地,眼泪将床单濡湿。

    他风流薄情,那就将他紧紧锁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少年看不透江殊的心思,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怀揣着怎样危险而又大逆不道的想法。

    须臾,江殊嗓音暗哑道:“好。”

    他走上来,一颗一颗解开了冬歉上半身衬衫的口子。

    冬歉垂下眼眸,注意到江殊的手上还戴着自己送他的银河手表。

    表盘清晰,一尘不染。

    竟像是爱护有加。

    就像自己的手腕上始终戴着哥哥们送他的红豆手绳一样。

    冬歉有些意外:【他好听话的,居然真的一直戴着我送他的手表,而且看起来还保护的很好。】

    系统无情戳破:【平时不戴,跟你见面的时候才戴,其实也有这种效果。】

    冬歉懂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小子还挺聪明。

    小说里,其实有江殊因为感到耻辱而不愿意戴冬歉送的礼物的情节。

    于是,盛怒之下的原主就对他进行了一些惩罚。

    不过现在看来现在这个剧情,貌似用不到了。

    毕竟江殊学会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冬歉起初还能任由江殊帮他解衣服。

    但是渐渐地,心里却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江殊的手指莫名发烫,解衣服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虚蹭过冬歉的皮肤,弄得他好不习惯。

    他竟有一种自己是被猛兽叼回窝的猎物的错觉。因为还不是很饿,所以凶残的猛兽愿意慢慢舔舐着猎物的身体,温柔地尝试他的味道。

    冬歉下意识有些想躲。

    他耳根红了一半,承受不住,为了摆脱自己给自己挖的坑,站起身来嘲讽道:“算了,解衣服都这么慢,我自己来。”

    冬歉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江殊垂下眼帘,眼底终于浮现出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

    ....

    浴室内,浴缸里温热的水将冬歉的身体包裹着。

    冬歉抱着自己,无聊地发呆。

    江殊距离他只有一门之隔。

    说起来,其实原主包养江殊之后,是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得到他的。

    只是为什么原主一次都没有机会真正地碰过天涯呢。

    只能说作者对冬歉这个炮灰攻三实在是不偏爱,给他设置了心脏病,让他不能做剧烈运动,包括跟主角受上.床。

    如果他真的上位的话,恐怕欲求不满的他只能通过小玩具得到主角受来满足自己了。

    难怪他必须被炮灰掉。

    冬歉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主角受跟他在一起是得不到幸福的。

    因为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冬歉晚上跟江殊只能盖着棉被纯睡觉。

    冬歉关灯的时候,江殊问他:“少爷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冬歉略有心虚的为自己的行为找补道:“今天没兴趣。”

    之前嘴里骚话满天飞,但是不能实操,不知道会不会被江殊看不起。

    睡觉时,冬歉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殊。

    他不知道的是,江殊正在看他。

    不知为何,他从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矛盾感。

    外人对他玩得花玩得疯的评价是真的,处处留情却也薄情的评价也是真的。

    但他又从来不会做到最过分的那一步。

    江殊眼眸微深。

    少年的身上,似乎还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

    夜渐渐深了,冬歉不太老实,睡姿换了一个又一个。

    到最后,他整个人几乎都埋在江殊的怀里。

    窗帘没有拉好,月亮的微光落在了冬歉的脸上,他的脸色被月光映射地苍白,眼睫轻轻发颤,眉头紧蹙,仿佛正做着什么噩梦。

    他在梦中痛苦地呢喃着:“哥...不要。”

    “冬少爷,你怎么了?”

    冬歉的手却紧紧揪住被单,被魇住了:“好黑,不要把我关起来。”

    江殊意识到了冬歉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开了床头柜的灯,唤他:“冬歉,醒一醒。”

    冬歉从噩梦中挣扎出来,只是情况也并没有好上多少,他揪紧自己胸口上的衣服,好像呼吸不上来一般,气息微弱:“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