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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歉想了好几晚都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只是,这次的外出任务,冬歉也是一定会跟着去的。

    他并不喜下山,以前谢清枫宠着他,对他说过,“既然不喜,那就不去。”

    但是眼下情形不一样了。

    倘若自己不跟着去的话,就等于是师尊跟江守月单独出行了!

    谢清枫本来就格外器重江守月,万一这次江守月还在外面出尽风头的话,帮了师尊大忙的话,师尊岂不是更喜欢他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难过,可江守月的成功更令人痛心。

    虽然冬歉只想赖在这里躲懒,哪也不去,但是考虑到剧情人设,凭借他的个性,是不可能让谢清枫和江守月单独待在一起的。

    于是当天晚上,冬歉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季节新摘下来的橘子,路上要吃的一些干粮,换洗的衣物,熏香等等....

    冬歉是很爱干净的,就算是在路上也不会苦了自己。

    只是带这么多东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方便。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出远门,对于要准备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估量,这也想带,那也想带,到了最后,把自己为难的不行。

    就在这时,有人站在门外,轻轻叩响了他的房门。

    这个时间,外面会是谁?

    冬歉从里面推开门。

    江守月正站在门外。

    屋内的烛火晕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镀得有几分柔和。

    特别是眼神,看起来温柔的不像话。

    冬歉站在门口,脸色不悦:“你来做什么?”

    江守月没有进来,就站在门口:“师尊给了我们一枚储物戒,出门要带的东西多,你放进去可以方便一点。”

    冬歉心想:好啊好啊,我正愁没地方放呢。

    可是面对江守月,冬歉自然不能这么心直口快。

    他冷笑一声,蛮不讲理道:“可我不想将我的东西跟你的东西混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泾渭分明一点比较好。

    江守月神情不变:“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的东西放进去。”

    冬歉愣住了。

    江守月这个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他现在这样,反倒有点让冬歉下不来台。

    在原剧情里,两个人不是为了储物戒这件事争执的很不愉快吗?

    江守月正要离开,冬歉却开口出声叫住了他:“等等。”

    冬歉握住江守月的手,把储物戒跟丢烫手山芋一样放进了他的手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是你明天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师尊的面前,他一定会怪罪是我欺负了你,我才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我收拾完还有一段时间,这个储物戒你先拿去用,晚点交给我。”

    冬歉不会想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有多傲娇,有多可爱。

    江守月愣了愣,随即淡淡笑道:“好。”

    .....

    翌日。

    冬歉和江守月一同来到山脚下和谢清枫聚合。

    昨晚落了雪,谢清枫负手而立,远远地站在树下,背影透着与生俱来的清冷,仿佛隔绝在尘世之外,满头鹤发隆重地倾泻了他一身。

    远远看见谢清枫的时候,冬歉指尖轻轻发颤。

    他发现自己居然在紧张。

    仔细想来,自从上次偷偷摸摸亲了他之后,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手心有些发凉。

    江守月垂下眼帘,隐隐察觉到了冬歉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而造成冬歉这样的人....

    江守月看向远处的那个人。

    谢清枫和冬歉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想到冬歉衣衫不整地回来的那晚,江守月垂在身边的手蓦地攥紧。

    冬歉战战兢兢来到了谢清枫的面前。

    谢清枫的神情和往日比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对待冬歉的态度也没什么不同。

    看他这么坦然,冬歉几乎要以为,那天的事情是只存在他脑中的幻想了。

    看了两人几眼,谢清枫淡淡道:“走吧。”

    冬歉下意识紧跟上他的步伐,没有注意路面,脚下忽然绊到一颗凸起来的石头,身体骤然失去重心。

    江守月出手想扶他,却没有来得及,冬歉下意识伸手拉住了谢清枫的衣服,整个人扑在了他的怀里。

    心跳如雷。

    冬歉不安地掀起眼帘。

    谢清枫捉住冬歉的肩膀,扶稳了他的身体,呼吸微微有几分凝滞。

    按住冬歉的指尖微烫,他眼皮子一颤,却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离他靠远了些,淡声道:“自己小心点。”

    冬歉愣怔一瞬:“好。”

    谢清枫走远了。

    冬歉却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像是恨不得将他死死定格在眼里一般。

    这样疯狂的爱意,会令他感到恶心吧。

    冬歉苦涩一笑,伸手看向了自己的手。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师尊刚刚按住自己的手,格外滚烫。

    .....

    这一路,格外考验御剑技术。

    对于冬歉来说,这也是一个可以向谢清枫刷存在感的机会。

    冬歉故意说:“我不擅长御剑,若是摔下来,恐怕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