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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 人心难测

    付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走神,走神明明是放松时才会做的事,而她现在的处境……最不该有的就是放松。

    蒋承霖缓缓低下头,付阮在他唇瓣距离她不到两厘米时开口:“你敢。”

    蒋承霖停在半空,低声回:“你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惹你生气。”

    话虽如此,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两人皆是抿着唇,用鼻子喘气,温热呼吸相互碰撞,纠缠,又被对方吸入,再也分不清彼此。

    静谧房间里,沙发上的两人,付阮被笼在一片热潮当中,蒋承霖的体温比她高,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衣,蒸得人发燥。

    两人都在绷着,像是狼跟蛇的狭路相逢,但仔细一品,又不仅仅是对抗,更像是一种看不见的极致拉扯。

    就在付阮差一点就忍不住,想扬头狠狠地咬他一口的时候,蒋承霖猛地低下头,用力吻上付阮的唇。

    没错,蒋承霖很用力,带着弦被绷断的生硬,带着最后一分耐心被耗尽的急躁,带着三分挑衅,带着三分狠,带着肖想了十一年,忍无可忍的爆发。

    付阮确实被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收紧全身,一动不动,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见过大场面的人。

    付阮不想回应,一声不吭,一躲再躲,可蒋承霖欺人太甚,嘴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付阮还他妈能躲到哪里去?

    当脑中出现蒋承霖把她逼到死胡同,又从死胡同把她逼到墙根的画面时,付阮到底忍无可忍。

    沙发宽大,付阮揪着蒋承霖的睡衣领口,带着他往左一翻,蒋承霖腿边齐着沙发边,人没掉下去,第一反应就是探手去捞付阮的腿,怕她掉下去。

    付阮顾不得其他,嘴一张,某人的舌头带下唇一起遭殃,她没下死口,蒋承霖也只觉得四分疼,其余的……只剩下恨不能把对方吞了的嚣张。

    付阮就是这种人,谁给她面子,她就给谁面子,谁对她尊重,她就对谁更尊重,谁在她面前演嚣张,她就把他浑身的零部件都拆下来,拼一个‘嚣张’。

    蒋承霖是饿了许久的狼,付阮是红了眼的老虎,二者狭路相逢,四目一对,皆是对方的盘中餐。

    蒋承霖被付阮搞得‘火大’,不是心理上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而付阮也从刚开始的不服,渐渐滋生出一股其他的冲动,不够,她明明没在恐惧什么,可心却像没了底,空的可怕,急需一些自己之外的东西来填补,眼下还有谁?

    蒋承霖心眼是不好,但长得还可以,条子也过得去,不知道里子是不是跟外面一样,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

    当付阮意识到自己在想接吻之外的事情时,她有一点慌,也只是一点,成年男女,年年体检,仅有的一点问题都在心里,身强力壮,年轻气盛。

    想,很正常,这会儿无论谁在下面,她都会产生这种念头,所以跟是谁无关,更跟喜不喜欢无关。

    付阮不停地给自己捋顺思路,只有这样,她才能不临阵脱逃。

    蒋承霖此刻顾不得付阮有多少花花肠子,男人很简单,不动情时只动脑子,动情时根本没长脑子,他现在满眼只有一个人,满心只想一件事。

    十一月的夜城,户外天气好能有十几度,房间里开着恒温空调,本是很舒适的温度,可蒋承霖鼻尖掌心都是汗,一手扣着付阮后脑,一手捞着她的腿,蒋承霖想从沙发边沿翻回去,可腰身刚刚用力,付阮立马用全身重量将他重新压回去。

    蒋承霖无声咽了口,想更进一步,又舍不得眼前,像极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饿鬼。

    付阮贴在他腰间,睡衣的厚度根本不足以遮挡升起的弧度,付阮暗道:男人。

    原来蒋承霖也会有藏都藏不住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心思,到底是心里给的,还是身体给的?

    蒋承霖捞着付阮的手,顺着她的腿缓缓上移,移了能有三厘米的样子,付阮回手按住他的手背,刚要抬头,蒋承霖又把她按下来吻。

    不能有下一步就不能有,别把这步给丢了,蒋承霖这人,向来识时务。

    付阮被他按头亲,看准蒋承霖最找不到北的那瞬,她用力咬了他一下。

    “嗯…”蒋承霖哼出声。

    付阮抬起头,一条腿在沙发上,另一条无处安放的长腿落到地毯上,她横跨在蒋承霖腰间,睨着他道:“技术跟时间无关,再测几次都一样,你是真的很一般。”

    蒋承霖半晌才从舌尖的刺痛上缓过来,闻言,闷声回:“我跟你之间,用不到技术,都是真情实感。”

    付阮仗着房间黑,爽快的翻了记白眼。

    蒋承霖:“你翻白眼,我说的也是真的。”

    付阮当即好奇,这么黑,她都看不清他的脸,蒋承霖能看清她翻白眼?

    如果他是看的都还好,如果是猜的,付阮心里一惊,干脆利落地从蒋承霖身上起来,“走,我要睡了。”

    蒋承霖躺在沙发上,笑出声:“不是,你好歹给我点钱,我都不会觉得你的口吻这么伤人。”

    付阮:“接个吻还要钱,你的嘴开过光?”

    蒋承霖枕着手臂回:“我也不是不能提供其他服务,是你不敢做。”

    付阮才不会上蒋承霖的奸当,不咸不淡:“憋得慌就出去找人,你消费我买单,算是这几次的‘试用费’。”

    付阮知道自己嘴黑,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听到这话不会觉得好笑,只会觉得伤人,可付阮赌的就是一个不真。

    蒋承霖说的天花乱坠,最后能证明他‘清白’的人,竟然是付兆深,吃定她不会去找付兆深求证什么。

    蒋承霖诡计多端,狐狸见了都绕道走,付阮跟他争了这么久,明面上两人闹一平手,可只有付阮心里清楚,平手都是她费尽心力争来的,她实在不想再费力去辩证蒋承霖口中的喜欢,到底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罢,这年头连互相喜欢的人都能走到穷途末路,更何况她跟蒋承霖这种,两人加起来一千六百多个心眼子,付阮装的太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一面去应对蒋承霖了。

    不等蒋承霖回答,下巴撇了下门口,付阮淡淡道:“出去。”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