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爱是双标
蒋超当众被警察带走,现场发现孙楚航私人物品里的一沓照片,沈全真很快瞄了眼王立耳的脸,他要是没事,沈全真把头揪下来给他当球踢。
当即,沈全真起了个高调,对警察道:“各位稍等一下,我跟老板打声招呼,等下我和王部长跟你们一起去警局配合调查。”
王立耳根本无法反驳,沈全真就是不给他任何余地,也不给他和别人通风报信的时间,她给付阮打了个电话,说的都是刚刚发生的事实,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只是挂断后,她又给付阮发了条微信:【设计部有人偷偷报警】
简单的九个字,付阮秒懂,能在这种时候偷偷报警的人,肯定是想孙楚航,甚至是王立耳翻车的人,也就是说,设计部里不是每个人都想瞒天过海,只不过没有机会,不敢出头。
付阮做事除了狠绝之外,更明显的特点就是快,她给丁明打了个电话,出声道:“让你派人盯着赵鑫,他现在在哪?”
丁明:“他一直没出家门。”
付阮:“那就进去通知他一声,王立耳和孙楚航都被警察带走了,他肯实话实话,我保他以后就算出了长康,还能有口饭吃,他要是死扛着不说,那就等着其他人把黑锅都扣在他头上,到时候我会替想打官司的女职员找最好的律师,争取判他个十年以上。”
判多少年不是付阮说了算,她随口一吓,但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恐惧,掐算自己到底值不值十年。
丁明应声,付阮又说:“跟今天出警的警局联系,看事发时哪个号码报的警。”
丁明不废话,挂了电话去办事,付阮坐在办公室里等,等付长康来电,等着等着,手机响,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却不是付长康,而是,许多。
付阮平时也不跟许多打电话,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存的他的号码。
电话接通,付阮没有马上开口,直到里面传来熟悉男声,声音不大:“身边有人吗?”
付阮是很难哄的人,跟蒋承霖在一起前,基本没人能让她接到电话就心情愉悦的地步。
一个人坐在空荡办公室里,付阮压着唇角上扬的冲动,尚算淡定地回道:“没有。”
蒋承霖这才放开声音:“那你怎么不高兴?”他反手就是一个埋怨。
付阮实话实说:“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不高兴?”
蒋承霖:“你现在越来越贼了。”
付阮:“那也是近墨者黑。”
蒋承霖:“你跟我学点好。”
付阮一脸正色:“你有什么好?”
蒋承霖正儿八经:“在夜城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付阮想起在夜城的那晚,两人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平均两个小时一个t,刚开始还以为蒋承霖揣这么多纯属搞笑,后来才发现,保险有保险的必要,不光质量上要过关,数量上也不能马虎。
付阮眼底有笑意,也有温和,闲话家常:“你怎么用许多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蒋承霖理所应当:“你不是给我拉黑了嘛。”
付阮后知后觉,确实,演戏演全套,前任分手翻脸进黑名单,这是必备流程。
她说:“蒋超让警察带走了。”
蒋承霖淡定的仿佛不是亲堂哥:“我知道,我找你又不是因为他,就是想你了。”
这谁能扛得住,付阮没出息的面露喜色,仗着蒋承霖看不见,美了几秒才不动声色地回道:“王立耳被全真拖去警局了,他和孙楚航肯定咬死了不能承认,我让人去找蒋超打的另外一个,只要他松口,加上设计部里有人愿意出来指认,王立耳他们跑不了,到时候自己一身罪,没人会告蒋超。”
蒋承霖声音冷了几分:“没人告他,我告,公开场合明目张胆实施暴力,我让他学刑法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付阮:“他这次不是无缘无故。”
蒋承霖:“就是有缘有故才干不出这么蠢的事来,你说他蠢,他威胁恐吓能换八百种花样,你说他聪明,八百种花样他放着不用,非要众目睽睽用拳头解决问题。”
付阮假意不爽:“我微微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蒋承霖想都不想:“他跟你能一样嘛,你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是忍都没忍。”
付阮不忍拆台:“其实我也没忍,就是没忍才会动手。”
蒋承霖:“你打的都是欠打的,他有前科,现在明明想当个好人,别人也要以为他死性不改,作奸犯科。”
付阮听出蒋承霖数落下的恨铁不成钢,说到底他还是疼蒋超,心疼蒋超顶着垃圾的头衔做好人。
一时感慨,付阮说:“确实,用错了方法的好意,看起来跟恶意没什么区别。”
蒋承霖:“他以前坏,没能给他扔进去,不是家里人心不够狠,是他年龄不够,好不容易这几年消停点,看着有点人样了,结果好好一件事也能让他办成以恶治恶,他这脾气再不改,以后早晚都是蹲大牢的命。”
付阮:“还是心不够狠,要是我弟弟,我打到他服软。”
蒋承霖一秒切换温柔口吻:“谁让你不早点跟我在一起,你早点当他嫂子,早点顺理成章地收拾他,说不定他现在早就根红苗正了。”
付阮忍俊不禁:“你是真敢说,我都不红不正,凭什么能给他打正了?”
蒋承霖叹气:“唉…我们家就缺一个像你这样的主心骨。”
付阮无语,笑都不知从何笑起,要说蒋超他妈没什么手腕倒是真的,林泓希女士,那是付阮也要抬头看的人物。
“蒋承霖,你别青天白日的忽悠我。”
蒋承霖:“我倒是想晚上哄…”说着,他明显临时起意:“我们晚上见面吧。”
付阮挑眉,下意识道:“怎么见面?”
蒋承霖:“我弟在你们公司被警察带走,不值得我找你谈谈吗?”
付阮正要开口,手机里嘟嘟两声,她看了眼屏幕,声音沉了几分:“付长康找我。”
蒋承霖作壁上观:“他找你未必是为了王立耳,估计白家找了向家,让他以前成天给我上眼药,现在我滴完眼药水,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表演好父亲。”
这显然是一个闷亏吃多了,委屈咽不下的美男子的日常抱怨,付阮一点不觉得蒋承霖矫情,只觉得心疼,当即保证:“放心,台子我都给他搭好了,他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
蒋承霖应声:“嗯,阿阮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