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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父虽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没有给他足够的关怀和爱,却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在资金方面对俞青时十分慷慨。

    俞青时拒绝秦父的提议,道: “说是好朋友互帮互助,就没必要给些什么了。”

    见儿子新交到如此体贴,如此讲情意的好朋友,秦父不禁激动起来。

    “关系好归关系好,亲兄弟还讲明帐呢,咱们不用客气互相推拒了。”硬是要给。

    见此俞青时只好说等秦轼英语有了进步再考虑这些,秦父听了不再坚持。

    被支配出去的秦轼进来就看到他爸和俞青时相谈甚欢的场面。

    再联想起秦父热情老父亲的模样,三番四次要求他邀请俞青时到家的情况,秦轼一瞬间以为自己要多一个弟弟。

    若有所感,俞青时侧头看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顺着俞青时的目光看到自己儿子,秦父哈哈一笑,喊秦轼过去。

    “儿子,喊俞老师好。”!

    什么?

    秦轼看着俞青时,再看了看自己老爸,搞不清楚情况。

    俞青时开口解释: “我受秦伯伯邀请,担任你的英语老师。”话语间满是笑意。

    秦轼听了小心脏扑通一跳。

    他早该知道的,他早该反应过来的。

    什么时候自家老父亲能对别人的成绩那么关心,还特地问了英语成绩,然后再三番四次的找借口让他请人到家。

    套路这么多,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秦轼瞪了一眼俞青时,瞎掺和什么,兄弟捅刀子不过如此了。

    孩子那么小,为什么一拿英语来为难他呢。

    秦轼眼睛圆润又大,是湿漉漉狗狗眼的眼型,不带情绪瞪人,却是像撒娇,毫无威慑力。

    俞青时见了挺受用,没有半分恼意,依旧是脸挂笑容。

    两人的眉眼官司没有被秦父发觉。

    眼见着俞青时要与秦父同流合污,奋斗共建英语大业,秦轼还想努力一把。

    “行了爸,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带俞青时去我房里玩了。”

    秦父无所谓,摆摆手放人走了。

    他想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母,她儿子的英语快要有救了。

    两人上了二楼,秦轼带路到了房间门口,十分绅士地抬手请俞青时先进去。

    等他进去了,秦轼反手把门一关,朝人步步逼近。

    俞青时一步步退后,直到靠近床边,站不稳坐了下去。

    秦轼这才停住脚步。

    他双手撑在俞青时身体两侧,膝盖微折,半弯着腰直视俞青时的眼睛。

    此时此刻颇像准备对主角动手动脚的反派,甚至脸上也绷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们时哥很厉害嘛,怎么转头就跟我爸狼狈为奸了。”

    秦轼没什么防备,他全身心的投入在批判自己好兄弟躺平掉链子的事件上。

    俞青时却是有些难以控制,秦轼靠他很近,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俞青时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清晰的,喷洒在他面上的鼻息。

    带着对方的体温一并侵入,热烈的,强势的,引得他心跳如鼓。

    不知道是不是他第一次来到秦轼的家,甚至是秦轼的房间。

    家是一个隐秘的,自我的地方,房间更是如此,那是一个人最潜在意识的私人表现所在。

    俞青时能感受到,他今晚情绪难以控制的,过度的起伏了。

    俞青时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声音有些压抑过后的沙哑: “远一点,别靠那么近。”

    秦轼一听却觉得是自己的强势压迫让俞青时求饶了,他非但不退,反而得寸进尺地继续靠近。

    秦轼挺直了身体,他向前继续靠近,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秦轼没有感觉俞青时有什么不对劲。

    他道: “怕了?怕了就去跟我爸说教不了我英语,好兄弟不知道我学不进去英语吗,怎么回事?”

    忍无可忍,俞青时闭了闭眼,勉强是清晰的声音回答: “好了,时间晚了,我先回家吧,后面有什么事再聊。”

    再继续和秦轼待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

    他不敢,他怕两人维系到现在的,秦轼认为的好兄弟关系破灭。

    现在走还来得及,他还能控制住自己。

    秦轼转头看了眼书桌上的立钟,没把俞青时的话当一回事。

    “才八点半,还早呢不急,实在不行你留宿吧,和我一起睡。”

    “反正都一起睡过的。”

    俞青时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想到喝醉了那次的情景。

    但这次情况不同,他是清醒的,血气方刚的男生,身边躺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他,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俞青时不想要那种场面出现,那种让两个人都难堪的场面出现。

    *

    最后俞青时还是没能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时刻,天色骤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开始秦轼拦着人不让走,直到后来小雨转大雨,大雨转暴雨,彻底断绝俞青时当晚出发的可能性。

    房间里,俞青时还坐在秦轼的床上,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炸开在玻璃面上的雨,一时间出了神。

    事情发展走向总是会超出了原定的预期。

    秦轼走了进来,刷一声关住了窗帘。

    “时哥,给你找的睡衣,我之前穿过一两次的,洗过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