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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吧,挽于说他有点事,先走了。”

    秦朗和余追两人嘀咕了一句:“哦。”

    然后才异口同声地说:“我去,我还没见过挽于这着急忙慌赶着去投胎的样子,真是破天荒了。”

    于思无和屈承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而赶着去投胎的江挽于此刻正站在路边打车,胸口处还因为刚奔跑完起伏不断。

    从想明白的那一刻起,

    他的心里便涌起了一股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冲动,跑过来的这一路,他的心情没有平复下来,反而愈来愈烈。

    他要去找莫闻深。

    江挽于抬头焦急地看着路过的车辆,没有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就在他又一次抬手招车的时候,终于有一辆车缓缓地停在了他面前。

    车刚一停稳,他便屈腿坐了进去。

    直到司机张口问“请问您到哪儿?”,江挽于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不知道莫闻深在哪。

    他歉意地朝司机笑了下,“麻烦你先往前开,我问一下。”

    司机的车缓缓向前开去,江挽于才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准备打字,就在按第一个键的时候,他蓦地顿住,退出了微信,然后直接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来了。

    江挽于不等对方说话,直接问:“哥,你在哪?”

    莫闻深到嘴的“小孩”两个字咽了下去,他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才问:“怎么了团团,你听起来有点累。”

    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江挽于的心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明明之前一直听莫闻深的声音,但这次却这么的不一样。

    我不累,江挽于在心里喃喃说完,然后恢复过来快速说道:“我没事,哥,我就是想问问你。”

    顿了一下,他又说:“哥,你去忙吧,我先不打扰你了。”

    “好。”莫闻深说完,刚准备说:“团团,我今天有点忙,忙完再找你。”

    结果刚要开口时,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看着已经返回的界面,他无声地笑了笑,便向办公室走去。

    江挽于挂断电话后,给司机说了一个地址,便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人群和建筑簌簌地向后倒退,夕阳泼洒下来,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显得眼神越发的空。

    江挽于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在想什么,他感觉自己现在处在一个飘飘落落的状态,一直无法落到实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司机的一句“到了”突然打断了他。

    好快,江挽于感觉自己刚上车没多久。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付完钱,下了车。

    看着眼前的商业大厦,他想都没想,愣愣地就直接走了进去。

    其实他并不知道莫闻深到底在那一层,但这一刻,他仅剩本能找他。

    刚一进门,迎宾便迎了上来,“先生,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迎宾的话,瞬间让江挽于清醒过来,对啊,他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是很难见到莫闻深的。

    这一刻,他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过来。

    迎宾看他不说话,又重复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江挽于张了张口,想说:“我找莫闻深,我是他的侄子,麻烦你通报一声。”

    但突然,他不想用侄子这个名头了,想到这里,他轻声说:“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去外面等吧。”

    迎宾挂着职业微笑,“好的先生。”

    江挽于同样温笑着点了下头,正准备出门。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迟疑的声音:“江先生?”

    大厅中再没有别人,而且姓氏指向这么明显,江挽于知道对方应该是在叫他。

    他转身向后看去,是一个长相斯文戴着眼镜的青年男人叫他。

    青年男人看到江挽于的脸,确定他没有认错人,于是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笑容,向江挽于伸出了手,“你好,江先生,您是来找莫总的吧,请随我来,我带您上去。”

    江挽于愣了一下,迟疑道:“请问您是?”

    男人笑了一下,说:“您叫我小何就行,我是莫总的助理。”

    江挽于恍然大悟,礼貌回道:“那就麻烦你了。”

    男人说:“不麻烦。”

    他知道江挽于对于他们老板的重要性,之前的一些热搜和资料,都是莫总让他处理的,所以对于江挽于他再熟悉不过了,也知道这人在老板的心中有多么重要。要是没这点眼色,他还怎么做老板的贴身助理。

    迎宾看着离开的两人,眼神从一开始的疑惑突然变得震惊。能让何总这样对待的人,岂不是老板专门发微博力挺的那位?!

    江挽于站在电梯中,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楼层,心里的冲动和勇气渐渐冷却了下来。

    他突然有点无措起来,见了面之后,他要说什么?

    直接说我喜欢你?然后问你喜欢我吗?

    他突然没了一开始的冲动,甚至想要离开。

    正在脑海中纠结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莫闻深,他才知道这是一座直梯,直达莫闻深的办公室。

    莫闻深戴着一副蓝光眼镜,认真工作的样子,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浑身充满了冷感。

    此时莫闻深正在取东西,似有感应,他抬起头,恰好也看到了江挽于,浑身的冷感就这么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