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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两人的热搜,冯景和也在隔三差五地找许延声,三天一电话,五天上趟门,肖亦南上班正事没干,cpu都用在怎么打发冯景和......的跟班。

    要不是这位的情史一直是女性,眼珠子从来不往男人身上斜,许延声都要怀疑自己是被追求了。

    但是许延声很困,就算是真追求者,也没有兴趣在这个时间点陪他打嘴炮:“没事挂了。”

    冯景和赶紧拦住他:“你没看热搜?”

    许延声莫名其妙:“什么热搜?”

    “谢逐桥和周攸攸公布恋情了呗。”

    “哦,周攸攸不是你情人吗?你难过伤心到我这来改变性取向了?”

    热搜的事许延声倒是真不知道,他只每天睡醒时看一次摘星,微博热搜花钱就能上,许延声身在其中,知道怎么回事,兴趣没那么大。

    “你也说了是小情人。”冯景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许延声作为天生的gay,后天的声控,突然觉得这货暂时没那么蠢了。

    只听冯景和接着说:“你说,养的狗不听话了该怎么办。”

    许延声打了个哈欠平躺着,可能是姿势的原因,在阳台那会儿吹进肺里的风现下都散了,呼吸顺畅起来,心情紧跟着好了许多:“不知道啊,我也没养狗。”

    “你和谢逐桥关系不错?”

    “没讲过话。”

    “我小时候也养狗,”冯景和无端说,“畜生不通人性,对它再好还是跑了。”

    没觉得冯景和在讲睡前小故事,许延声还是勉强配合了他,问:“后来呢?”

    “很久以后吧,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电话那头有玻璃碰撞的声音,大概是冯景和在喝酒,还挺有情调,许延声心说。

    “我在路上走的时候,一只很脏的狗跑过来朝着我叫不停地摇尾巴,我认出来它是当年那只小畜生。”

    想想冯景和的性格,许延声笑起来:“你把它宰了吗?”

    冯景和也在笑,回想往事似乎十分愉悦:“我把它带回家了,关在笼子里,饿得快死的时候才放它走。”

    许延声竟然觉得这个睡前故事不错:“后来还碰到过没有?”

    冯景和说:“没有。”

    许延声犯困,懒懒地:“嗯。”

    冯景和又说:“它死在我家附近了。”

    许延声:“.....这种事可以一次性说完。”

    电话那一头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耸了耸肩,无辜又无奈地说:“你看,它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愧疚感,也不会当回事。”

    许延声听明白了,从头到尾冯景和想对付的都是周攸攸,这段时间他只是在熬狗,谢逐桥这个死炮灰只是开胃小菜。

    许延声想睡了,开始赶人:“这种事也值得你半夜三点和我说?”

    “你又没睡。”冯景和语气还挺活泼。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许延声不爽。

    冯景和开始讲废话:“寂寞的人不配睡觉。”

    “......”

    谢逐桥的戏在凌晨时杀青,周攸攸的戏份多,还要等两天才能下班,在片场关了两个多月,谢逐桥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本能的排斥,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让方钦山直接定回f市的机票。

    方钦山点头,不到片刻又脸色难看地回来:“小桥,出事了。”

    谢逐桥年纪小,方钦山作为助理兼保镖,负责他的大部分事务,也因为年纪的原因,他和其他人一样,喊谢逐桥小桥。

    自从去年年底因为拍戏火了之后,谢逐桥便对他人的目光尤其敏锐,这不是他敏感,只因为他走到哪里,都成为了他人视线的焦点。

    现在也是一样,方钦山才说完这句话,谢逐桥下意识抬头,发现剧组不少人拿着手机,视线正聚焦在他脸上,充满了好奇和“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的潜台词。

    那一刻谢逐桥忽然怀念起了当年还是乐团小歌手的时候,他走到哪都只是平凡人,不会连一日三餐吃什么都被人挂在网上,身边还总是有人等。

    “没完没了了。”谢逐桥捏着眉心不耐烦道:“能出去吗?”

    方钦山说:“记者就在门口。”

    “那怎么?”谢逐桥问。

    “导演让你先在片场休息,等人少了再安排你离开。”

    谢逐桥成名的太快,从去年开始不断收到各界过高的关注点,他一直想要把路走的稳一点,活动很少接,选择安心拍戏。

    这次的剧本是谢逐桥亲自选的,许延声没参与,也没有任何表示要帮忙选的意思。

    而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谢逐桥就动了要和许延声分开的心思,许延声估计早就知道了

    到了剧组,才知道剧本是好剧本,导演却不是。

    这是谢逐桥几年来见过最喜欢营销的导演了,不仅想蹭谢逐桥的流量,经常片场照挂到网上,顺带加上谢逐桥和周攸攸的cp名。

    剧组带头磕cp,弄得还挺正式。

    休息室里,谢逐桥木木地坐着,一动不动。电话消息不断的手机被方钦山拿走关了机,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凌晨三点。

    黑夜巨大的幕布像块海绵,吸走了世上所有的声音,世界静悄悄的,只剩下谢逐桥睡着时不安稳的呼吸声。

    六点多的时候方钦山进来过一次,谢逐桥睡得浅,几乎是立马睁开了眼,问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