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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没玩过乙游,但你听说过,乙游里的男主是会向主控告白的。

    你不知道这个游戏是不是也是这样,但他是你喜欢的半人马npc,你怎么会拒绝?

    于是你说:好。

    他很开心,马尾有节奏地甩着,原地踢踏着马步。

    下午你在马场里见过,那些小pony开心时,就会像这样控制不住地踩脚脚。

    克俄斯这种骏马、重型挽马、成年半人马,也会这样吗?

    他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傅斯年。”画面突然变黑,但配音还在继续,“关掉游戏,下楼。”

    嗯?这是什么奇怪的台词?

    是游戏彩蛋吗?

    你正想要双击点亮屏幕,打字与npc对话。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你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中接得飞快。

    “傅斯年,关掉游戏,下楼。”是师兄的声音。

    “我在楼下。”他说。

    你等不及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下了楼。

    快跑到小区门口了,你才发现自己穿着拖鞋。

    于是你脚步慢了一些。

    最后一百米你简直是龟速挪过去的——生怕心脏会比脚先抵达。

    它实在跳得太快了……

    小区门口,那辆你认不出牌子但应该不会很便宜的车还停在那。

    高鼻深目英俊非凡的希腊男人正靠在车门上抽烟,袅袅青烟将他的眉目勾勒得更加柔和。

    他在低头摆弄手机,见你过来了,笑着叫你过去。

    “过来。”夹着烟的那只手朝你招了招。

    跟叫宠物似的……

    虽然内心如此吐槽,但你还是乖乖走上前去。

    “师兄。”你叫他,“克俄斯。”

    “嗯。”

    “所以你是我养的纸片人吗?”

    你鼓起勇气问他,他却轻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干嘛笑啊……笑得你脸很红。

    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从未想过搞基的可能,但是好像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弯了。

    还是那种被迷得死死的,他长在你审美点上,笑一笑你腿就软的大弯特弯。

    这时候,你根本想不起询问他那些关于游戏的疑惑,满脑子都是好帅啊你的纸片人成精了。

    他没错过你仰头看着他的模样,突然很坏地朝你吐了个烟圈。

    你皱了皱鼻子,正想和他抱怨。

    他却打开车门,示意你坐进去。

    “去我家说。”他说。

    “哦。”你乖乖坐进去。

    汽车平稳驾驶,你无聊看了眼后视镜,这才发现下午师兄送你的鸢尾花,正在后座上。

    “师兄,就是我想知道……”你打算问他游戏的事了,正在尝试组织语言。

    他却把手机递给你。

    然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自己看吧。”

    你注意到,他的耳朵尖尖有一点红。

    嗯……这倒是和你印象中的纯爱小马一模一样呢。

    你把手机接过来,只稍微瞥了一眼,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看到了什么?

    屏幕左上角,主控的头像赫然是立绘版的半人马克俄斯,其它数据除了金币那栏高得可怕外,别的都和你的差不多。

    画面中央,是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q版小人儿。

    每次播放动画时,你就会看到他。

    他是你,农场主傅斯年。

    你猛地看向师兄。

    他正在开车,不能分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慢慢地解释道:“你猜有魔法存在的世界,会不会也有游戏这种东西?有,它在我们那里叫做第四天灾。”

    “上门搜查的剧情我重复了无数遍,那些头上顶着各种奇怪名字的农场主每一个都比你聪明,傅斯年,只有你被我抓进了监狱。”

    “我观察你的过程,和你攻略你认为的纸片人的过程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我是警卫队长,恰好家父是一族之长,嗯,就是单纯的有钱。”

    “我氪金氪到了来你的世界。”

    你倒吸一口凉气。

    手机屏幕上,你的q版形象的头上有一个灰色的加载中的圈圈,显示你并不在线。

    你掏出手机,上线。

    然后在师兄的手机上,你真的显示已上线。

    什么!什么意思!

    你们是双向奔赴的纸片人!

    啊啊啊啊啊!

    你赶紧捏了捏自己的大腿,你被疼得叫出声。

    师兄也笑了:“别掐了,你是真人,当然我也是真半人马——真受不了用两条腿走路。”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用脚踩油门的样子还挺6的。

    “师兄,我得缓缓……”你颤声道,“你……我……唉,你刷新了我对氪佬的认知上线。”

    他再次被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笑。

    你还在整理思绪,手指戳着屏幕上的小人儿,花师兄的金币给自己送花。

    “别花完了。”他淡淡提醒道。怕你以为他是舍不得给你花钱,又解释了句,“留点,我帮你氪去我那个世界玩一下——刚刚说的去我家,是去你见过的石头房子。”

    你:“……”

    你快撅过去了。

    你知道,不管师兄现在在往什么方向开,某种意义上,他正在往世界边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