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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的时候,同在别墅里,女王还是让他像小耗子一样,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不过,极端环境更容易促使omega完全成熟,或许这个时候,尤加利正处于发情期,精神力四处乱跑。

    想到这里,女王闭了闭眼,试图在脑海中,搜索尤加利的位置。

    大量的、无用的信息从他的意识海中快速闪过。

    “是的,先生,您会收到您期待中的回报。”

    年轻的哨兵涨红了脸,低着头,妥协般地说道。

    ·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第二天一早。

    早上五点,天刚蒙蒙亮,莱科宁就被皮肤上冰凉诡异的触感唤醒了。

    低头,就看见傅静思的量子兽,那条一看就有剧毒的蛇,正盘踞在自己的胸口客气地吐着信子。

    莱科宁:“……”

    他呻/吟一声,忽略掉胸口的粘液和立起来的粉花,猛地弹起来,冲进浴室里洗漱。

    就好像毒蛇pia叽一声掉在地上,不是他故意的一样。

    莱科宁真的不太喜欢傅静思的量子兽,他猜想傅静思应该也不喜欢自己的量子兽,否则不会强行把小老虎接过去养,又把他自己的毒蛇扔给自己来带。

    这条毒蛇非常没有眼力见,量子兽是能听懂人话的,可不管莱科宁怎么好声好气地和它说,自己不喜欢和冷血动物一起睡,毒蛇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老往莱科宁的身上蹭。

    莱科宁拒绝多了,也就麻木了。

    就像现在,收拾完自己后,他不得不捞起趴在地上装死的毒蛇,把它像个串儿似的缠在手上,提着行李箱出门。

    ——谁叫它的主人已经在庄园门口等着自己了。

    昨晚,傅静思以一个危险又缠绵的吻,结束了和莱科宁的私下协议。

    他告诉莱科宁,明天一早,他们就得乘马车赶往首都。

    “先生说,早餐在路上吃。”下到一楼时,等候在那里的老管家说道。

    莱科宁点点头,步履不停,从曲折的小路中绕过满园的玫瑰,走到庄园门口。

    一架复古精致的马车已经停在那儿了。

    “早。”傅静思掀开帘子,微笑着和莱科宁打招呼。

    莱科宁却眼神一凛。

    先生的脸色很不好,怎么回事?

    住在克洛特庄园的三年,莱科宁并不常出门。

    以至于这一路上,即使马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嘈杂伴随着颠簸,他的心情依旧很好。

    此行低调,乘的马车不过两驾,但车厢内的空间还算宽敞,两人一虎一蛇外加一张圆桌,并不显得局促。

    也没有仆人随行,只有一个莱科宁没见过的沉默寡言的男人在外面驾车。

    他似乎也是个哨兵,长着一张大众脸,量子兽是鹰,总先人一步在前面探路,对傅静思十分恭敬。

    “来吃早餐。”傅静思招呼道。

    莱科宁放下车帘,坐好,从餐盘里取了块开放式三明治,说道:“谢谢先生。”

    傅静思颔首,又给他倒了杯奶茶。

    傅静思早就把毒蛇收回去了,却不让莱科宁把斑斑收回去。

    斑斑也知道马车承受不住它闹挺,便乖乖卧在二人的脚底,被傅静思光着脚踩肚皮。

    嗓子里咕噜咕噜的,特别可爱。

    “先生,能不能别踩了……”莱科宁忍无可忍道。

    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忍。

    量子兽的触觉与主人是相通的。

    大清八早一顿踩,这谁受得了?

    闻言,傅静思愣了愣,他扭头去看莱科宁的表情,发现他眼里含着水光,俊美的脸蛋上透着薄红,贝齿咬着唇,一副隐忍模样。

    傅静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他真没想耍流氓的,大早上他的脑子也有些宕机,忘了这个世界哨向与其量子兽感官互通的设定。

    清晨温度还没上来,傅静思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有些畏寒,便脱了鞋子,一边看莱科宁像小孩子一样往外张望的可爱神态,一边在大老虎的肚皮上踩。

    结果踩出问题了。

    就有点尴尬。

    傅静思慢吞吞地收回脚。

    结果大老虎还不满意了,嗷呜了两声,还用牙齿去衔傅静思的脚踝。

    傅静思:“……”

    他又瞅了低着头搞自闭的莱科宁两眼,鬼使神差地问道:“要不我帮你一下?”

    万一莱科宁是在口是心非呢?哨兵的心思也挺难猜的,还是问问比较好。

    傅静思很乐意帮忙“收拾”他搞出来的小麻烦。

    莱科宁:“……”

    莱科宁板着脸道:“谢谢,不用。”

    傅静思有点失落:“哦,好。”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看风景喝喝茶,鲜少聊天。

    尴尬萦绕着他们。

    ……

    为了照顾小土包子莱科宁,马车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乡下的路很漫长,偶尔路过一些漂亮的花田时,傅静思会主动叫停,带莱科宁下来稍微透透气。

    他们在一片特别漂亮的薰衣草花田里野餐,野餐完,见莱科宁有些困倦,傅静思便让他在浓郁的花香中午睡了一会儿。

    “可以吗?先生。”莱科宁说,“我以为我们很赶时间。”

    “过程往往比结果更重要,反正最后总会到的。”傅静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