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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机械厂的水看着深, 其实不, ”叶爸爸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说, “因为你们厂的大部分领导, 都是军人转业,他们有自己的纪律, 当然,如果真有大头, 那肯定藏得深,你平日里就好?好?工作,别?乱站队,也别?和领导的关系太深。”

    赵礼辉点头,“我记着呢。”

    叶妈妈这?边拉着叶归冬吐槽叶爸爸,“家里的痱子粉,就他用得最?多,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会因为衣服穿得多捂出痱子,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说出去都没人信。”

    叶归冬看向穿着立领长袖的叶爸爸,在她的记忆中,叶爸爸就没穿过短袖,他总是喜欢穿得体长袖衬衫,或者是中山装。

    “三叔好?像也是这?样。”

    “那你三叔是在外面,在家里还不是背心穿着,”叶妈妈轻哼一声,“都是你爷爷教出来的,老古板。”

    叶归冬捂嘴笑,“爹在瞪您。”

    “我看到?了,”叶妈妈眉头都不带皱的,“有本事别?晚上让我给他擦痱子粉啊。”

    赵礼辉忍住笑意?,端起碗喝薄荷水。

    叶爸爸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当着孩子们的面,能不能不说这?些?”

    “我不说,你痱子自己就能好?了?”

    叶妈妈呛道?。

    叶爸爸索性不和她扯这?个了,“ 反正?最?近肯定各个厂都不太平,你注意?点别?被?有心人搅和进?去了。”

    “好?。”

    从叶家出来后,赵礼辉和叶归冬也没立马回家,而?是继续在河边溜达。

    “明天咱们出去转转?”

    赵礼辉轻轻拨开树枝,叶归冬从下面走过后才松开手。

    “好?啊,去哪里?”

    叶归冬问。

    “去看三里乡那边看荷花?”

    赵礼辉提议,“或者是去城南那边的梨子林?”

    “城南太远了,”叶归冬挺怕热的,“还是去三里乡看荷花吧,运气?好?还能买点回来熬粥喝。”

    “行,”赵礼辉牵住她的手,二人贴得很近,加上周围比较暗,即便有人看见他们,也只觉得他们挨得有点近而?已。

    叶归冬轻轻回握住对方的手,她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和繁星,“礼辉。”

    “嗯?”

    “明天我们早点去好?不好??争取午饭前?回家,不然太热了。”

    “好?。”

    二人溜达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回家了。

    陈翠芳在锅里温了洗澡水,二人回到?家歇了一会儿便各自去洗澡了。

    赵礼辉提水到?后院洗,叶归冬在小偏屋。

    已经洗好?澡的赵大根夫妇坐在堂屋门口聊天。

    “那个小陈今天还来家里散糖了,宝珠就在院门口没进?来,”陈翠芳提起这?个事。

    “咱们的糖也可以给他们尝尝,”赵大根说。

    “我给了,人家不要,还说什么,我们礼辉说他和归冬的喜糖很甜,怕自己吃了蛀牙的话?,把我都逗笑了。”

    陈翠芳笑着摇了摇头。

    “礼辉不喜欢那个陈万生,”赵大根有些严肃,“甭管他对咱们怎么样,都远着点好?。”

    “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一个部门上班的同事,我又不是傻的,”陈翠芳用蒲扇轻轻拍了一下赵大根的后背,“你这?不是在门缝里看我,把我看扁了吗?”

    “哪有,我可从不会在门缝里看你,”赵大根否认,见赵礼辉提着桶回来,便扬声道?,“礼辉,明天你和归冬还有一天婚假,别?在家待着了,出去走走看看,好?不容易松快松快,一直在家待着多没意?思。”

    “就是,”陈翠芳收回蒲扇,顺着他的话?点头,“要是嫌弃天热,可以早点出门早点回来嘛,年轻人不要和我们这?样年纪的人一样,就在这?家门口周围转悠,得趁着没孩子之前?多出去玩玩。”

    陈翠芳就想起自己婆婆了,当年也是这?么说她和大根的。

    叶归冬出来时,赵礼辉接过她手里的桶,把衣服倒在一个盆里开始洗。

    “里面的衣服我来洗。”

    叶归冬把内衣挑出来在桶里洗。

    赵礼辉就洗外面的衣服,两人很快就洗好?晾上了。

    因为明天打?算早起,所以坐了一会儿后就回房睡觉,赵礼辉也没做别?的,亲亲贴贴一会儿后,给叶归冬打?着扇,等对方睡着了,自己才放下扇子睡觉。

    早上天刚亮没多久,赵礼辉和叶归冬就同时醒了。

    换好?衣服后,二人到?堂屋看墙上的挂钟,才早上六点十分。

    小两口先洗漱,然后分工做早饭,一个烧火,一个洗米熬粥。

    陈翠芳夫妇起来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四十,早饭就已经端上桌了。

    “你们先吃,吃了就赶紧出门,”陈翠芳还没梳头洗脸刷牙呢,冲他们挥了挥手便出堂屋了。

    赵大根打?了个哈欠也点头,“就是,早去早回,看这?天又是个大太阳。”

    “那咱们先吃了。”

    赵礼辉也没客气?,和叶归冬吃完早饭,把他们自己的碗筷洗了后,便出门了。

    他们在巷子口外面的马路上等班车,运气?还不错,十分钟不到?班车就来了,去三里乡要坐四个站,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据说这?荷花园子是古时一个大官的避暑的庄子,后来被?东改西修,就变成现在的荷花园子了。

    也不需要门票什么的,直接进?就是了。

    赵礼辉和叶归冬刚要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你们来得太早了,还不到?开放时间,可以去那边的杨柳河转转再过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进?去。”

    大爷看了看手表道?。

    赵礼辉和叶归冬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但他们都是听劝的,于是就去杨柳河边上溜达。

    在看见一群大爷大娘在那列队打?拳后,赵礼辉拉着叶归冬排在队伍后面,学着前?面人的动作打?起拳。

    叶归冬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大爷大娘们都善意?地看着他们,赵礼辉还鼓励她跟着学后,渐渐也跟上动作,甚至比赵礼辉打?的拳还要用力一些。

    也就十几分钟,叶归冬的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汗,赵礼辉见此?收了拳,掏出手帕给她擦汗,然后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早上在河边走,这?风吹过来还是挺舒服的,很快叶归冬的呼吸便平稳下来,她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带着几分凉意?的额头。

    刚出了汗,这?风一吹,很快就凉快下来了。

    “才十几分钟我就不行了,晚上还是得继续跑才行,”叶归冬低声道?。

    “体力方面的确有待加强,”赵礼辉点头,“那今天晚上咱们重新开始,身体好?,也不容易生病。”

    前?段时间因为准备结婚的事,虽然晚上有一起散步,但跑步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进?行了。

    “你不要纵容我,你得监督我知道?吗?要铁面无私,公私分明。”

    叶归冬强调。

    “我肯定监督你啊,为了咱们更加同步和谐,这?个事我不会让步的,”赵礼辉凑过去小声说。

    被?面红耳赤的叶归冬推开了。

    “我发现你、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没个样子,”叶归冬嘀咕道?,“以前?的你多正?派啊,我不点头,你都不会牵我手,才结婚两天,就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嘛,”赵礼辉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个“馋鬼”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已经结婚了的媳妇儿,那肯定时不时就心猿意?马,我要是没个反应,那就是不行,这?不行的男……”

    叶归冬一把捂住他的嘴,她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可以了,别?再说了。”

    赵礼辉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说了后,叶归冬才拿下手,然后快步往前?走。

    “别?往前?走了,咱们转回去差不多就能进?园子,”赵礼辉忍着笑招呼着那道?越走越快的身影。

    叶归冬脚步一顿,然后转过身闷头快步回来,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像头莽撞的小牛崽子。

    不过一会儿后,她就缓下脚步,等到?赵礼辉走在身旁后,才和对方并?肩往前?走。

    “归冬,你真好?。”

    赵礼辉笑。

    “知道?我好?,你就收敛点,要是被?人听见了,多害臊啊。”

    叶归冬轻哼一声。

    “我多谨慎啊,周围没人的时候我才敢哔哔两句,有人的时候我是很正?经的,”赵礼辉背着手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身旁的人,叶归冬扑哧一笑,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撞回去。

    两人闹了小半段路,到?了荷花园门口就正?正?经经地先后进?了门。

    园子很大,整个园子呈圆形,荷花池就是这?个圆形中间有一个圆,非常大,还可以泛舟。

    这?会儿时候早,除了他们外,几乎没看见什么人。

    赵礼辉带着叶归冬来到?亭子边上,那有位大爷,就是刚才拦着他们说不到?时间的那位大爷,手里拿着草帽,正?懒洋洋地躺在小木舟上,“租舟吗?”

    叶归冬上前?,“大爷,租金怎么算?”

    “一个小时一毛钱,加一个小时往上数再加一毛钱这?样算就是了。”

    大爷起身道?。

    简单来说就是一毛钱一个小时来算。

    赵礼辉都被?大爷后半段话?都绕晕了,“现在几点?”

    “八点两分,”大爷拉起衣袖看了看手表,“我给你们算八点整,租吗?”

    叶归冬和赵礼辉小声商量了一下后,赵礼辉凑到?大爷跟前?低声问道?,“大爷,我们不仅想租舟,还想买点荷花,你这??”

    “咳咳,可以,到?时候算租金时咱们再细算。”

    大爷说完便让他们上木舟,见赵礼辉很熟练地摇动,便知道?这?小子是会掌舟的,叮嘱了几句便坐在亭里去了。

    “坐稳了,”赵礼辉掌控着木舟往后退,然后打?了个转,继续往前?走,“咱们从左到?右这?样转怎么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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