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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许文博沉下脸,怒喝,“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你是不是忘记你有一个儿子了。”温辞好笑道,“我可是亲眼见过的,相当的气派。”

    “你见过?”许文博心里一惊,急忙追问。

    “在我七岁的时候吧……”温辞努力回忆着。

    他那时还跟母亲住在平房里,突然有一天,一辆轿车开到他家楼下,从车里下来一群就像电视剧里的保镖穿着的人,护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孩,不过比他小个一岁的样子,走到母亲面前就是一句“狐狸精”。

    他那时还不是很明白,只是看到母亲脸色突然惨白,全身颤抖。l

    那个小男孩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样子怒斥道,“勾引我爸爸,还生了野种,不要脸!”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想回忆了,只知道周围很多邻居对他们母子指指点点,眼神相当可怕。

    那天过后没多久,母亲就带着他离开了那里。

    后来,母亲劳累过度走了,他机缘巧合被师父收徒,一直到学成下山,去了调查所。

    也是等他到了调查所,才去查了当年的事,这才知道了真相。

    当年许文博是承诺过要跟母亲结婚的,却在回到许家后,用一封邮件轻飘飘结束了一切关系。

    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他父亲。

    更何况,在他的心里,从来不觉得想要父亲,有母亲已经很好了。

    一个这样的渣男,他为什么要认呢?

    “当时那些保镖还有他,都是你打的?”许文博吃惊追问着。

    “什么?”温辞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随即反应过来,看着许文博哈哈大笑,这让许文博心里有些发毛。

    这才意识到,当年温辞也才七岁,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打的过那些保镖,天赋再强悍也做不到。

    只是当年,他儿子被打伤,身边的保镖也被揍了一顿,至今他都没查出凶手,这才让他怀疑上了温辞,是他过于敏感了。

    “当年,其实我是想过要资助你们母子的。”许文博开口道,“只是打听你们搬走了,你还生过一场病,我给你母亲钱了,她不要,还把送钱的人骂了一顿,用扫把赶了出来……”

    “不该骂,不该赶吗?”温辞好笑问着他。

    听许文博提起,温辞好像记得搬家后自己生了场大病,至于许文博说派人送钱,他倒没什么印象了。

    “当年你母亲瞒着我,我根本不知道有你,要是知道的话……”许文博说到这停顿住了。

    温辞替他把话接下去,“要是知道的话,你一定不会让母亲把我生下,毕竟你还要靠着你的老婆娘家得到家主之位,怎么能让她难堪呢。”

    许文博没说话,显然温辞说中了他一部分心思。

    “可惜啊,母亲太倔强了,哪怕是遇到渣男,也要把我生下来,当然跟那个渣男一点关系都没有。”温辞笑道。

    “以前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回许家,要是回去后,许家将来家主之位就是你的。”许文博将话题引开,显然不想说太多以前的事。

    “许家家主?”温辞冷笑,“我稀罕吗?”

    “我觉得调查所特别好,没想过离开。”温辞笑道,“更何况,我不是某人,不追求地位。”

    “放肆!”许文博不愧是做了多年的家主,气势还是很足的,只是呵斥完才反应过来,这次的对象不是他能随便骂的。

    “我当许家家主不是为了地位,我只是想更好的履行身为天师的职责。”许文博换了种态度,温和说道。

    “你当家主是为了尽天师职责?”温辞上下打量他,奇怪道,“当家主跟职责有什么关系吗?那些不是家主的天师就不尽责了?守护人间只能家主来?”

    “想当家主就承认,何必这么虚伪。”温辞冷声道,“让人恶心了。”

    “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那么好骗啊。”温辞的一大段话让许文博脸色微恼。

    许文博调整了下心情,笑道,“其他事情先不谈,现在我想接你回许家,现在跟冥界关系紧张,迟早要对上,你身为许家的孩子,是一定要跟我回去的。”

    温辞喝了口啤酒,淡淡道,“我身为调查所的三大队长之一,自然会一直履职尽责,不需要去你那里,更何况我什么时候是许家人了?”

    “你是我的孩子,当然是许家人。”许文博沉声道,“你不想承认?”

    “我妈生下我时,你不认。你儿子上门来欺负我们母子时,你也不认。我母亲病重走了,你还是不认。”温辞平静的称述着。

    当初许文博坚定选择了要当许家家主,千方百计设计联姻,干脆利落放弃他的母亲。

    “我不是不承认,只是不到时候。”许文博急切辩解。

    “哦,不到时候啊。”温辞了悟般点头。

    “那时我的家主地位还不稳,所以……”

    许文博焦急解释着,可在温辞眼里是那么可笑。

    “所以现在你自己的儿子死了,就是时候了。”温辞嘲讽道,“没人继承你的位置,所以你就想起我来了。”

    不留情面的揭穿,让许文博心里很不爽。

    脸色阴沉下来,盯着温辞,“温辞,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温辞好笑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