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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生物显然与我有着深刻的种族壁垒,此时正相当自信地睁着十几双迷人的大眼睛,十几眼的高傲。

    我沉默了片刻,微笑着不失礼貌地说道;

    “不,我拒绝,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审判我,而不是让我去攻略这些妖魔鬼怪。”

    那十几双眼睛真物理意义上地脱眶,刀刮玻璃般的吸气声响起。

    “天啊,你没长眼睛吗?它们难道不够美吗?”

    “不好意思,我审美独特。”

    “你已经死了!玩我们的游戏可以让你活下来。”声音变得气急败坏。

    “谢谢,请让我安静地去死吧。”

    “......游戏的自由度很高,攻略目标的好感度没有强制要求,只要达成结局就可以。”声音心不甘情不愿。

    “谢谢,不感兴趣。”

    “如果你完成了游戏测试,我们可以为你实现一个愿望,包括复活你的母亲。”

    不耐的神色凝固,我停顿了一下,没有再拒绝。

    统一风格的登录界面,我翻过那些巨噬蠕虫/飞天水蛭之类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很不妙的种族,果断的在您确定吗的机械声中选择了人类,在一众诡异形状的眼睛和七彩头发中选了最普通的黑发蓝紫眸。

    莫名变得有气无力的机械音读出我的信息,进行再次确认。

    “玩家:浅羽飞鸟。

    种族:人类

    性别:女

    地图:恋爱回战

    是否确认 ”

    “是。”

    ......

    穿过让人头晕目眩的光污染通道,我再次恢复视野,出现在眼前的是摆盘精致的菜肴,我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餐布的褶皱,光线的明暗都和现实毫无区别。

    我举起手手掌,打量着上面的纹路,与游戏界面的粗糙不同,游戏里的建模细腻得多。

    “飞鸟,你在做什么?把手放下,太没有礼貌了,妈妈没有教过你吃饭的礼仪吗。”

    我循声望去,妆容精致,唇红得似血的女人眼神先是恼怒地瞪了我一眼,随后变脸似地向桌对面大腹便便,只余寸草的中年男人笑得谄媚。

    “佐藤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没关系,浅羽夫人,不必太过苛责孩子,小飞鸟这样也很可爱。”佐藤看着小女孩那张稚嫩纯真却难掩艳丽的脸,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角,痴迷地称赞着。

    在他们话音落下时,女人头上的三个问号变成了代表中立的黄色,浅羽美穗子,lv1。中年秃顶男则是代表敌对的红色,佐藤田,lv1。

    我垂下眼睛,看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倒映出来的那张熟悉的脸,小巧的鼻子,色泽红润,肉嘟嘟的嘴唇,上翘的眼尾与眼角的黑痣又为这张纯真可爱的脸添了一分不符合这个年龄的艳丽,浓密微卷的长发编成了麻花辫,发尾别着一朵含苞的玫瑰发卡,唯一不同的是变成蓝紫色的瞳孔。

    我舔了舔发痒的后齿,内心低嗤,真是令人不愉快的既视感啊!

    不耐烦再看两个继续客套的npc,我直接打开了玩家面板和任务面板。

    “玩家:浅羽飞鸟。

    种族:人类年龄:12岁。

    身份:丧父后跟着母亲浅羽美穂子一起生活。

    等级:lv 0

    经验:0/500

    力量:2

    速度:2

    智力:8

    体力:2(注:成年男性速度,力量,体力,智力一般为5)

    天赋:直死魔眼(尚未开启)

    咒力:500”

    [任务:未能绽放的玫瑰:在花苞时枯萎凋零的玫瑰,会催生出怎样的怨恨呢?(进行中),奖励:expx1500,星石+60,游戏商城开启。]

    没有任何线索,只有一句谜语人般的描述,但我却迅速理解这行文字底下的恶意,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啧,看来不是错觉,这个身份还有任务……

    来回的客套话说完后,买家与卖家终于进入真正地交易环节。

    “浅羽夫人这样美丽的女士没有珠宝的装点不是太过可惜了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肥胖粗短的手将打开的黑色丝绒盒子推到了女人面前。

    “佐藤先生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深绿的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辉,女人眼光贪婪,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却迫不及待地伸了过去。

    摸着手中精致的宝石,女人的笑容真切了许多,识趣地提议道;

    “飞鸟,妈妈今晚有些事要忙,没时间照顾你,你就在佐藤叔叔这里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接你。”

    佐藤田也不等女人离开,便猴急地坐到了女孩的身边去。

    “小飞鸟,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今晚好像没怎么吃东西,来尝尝这个喜久福,听你妈妈说你喜欢甜食,这可是叔叔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看着那张肥腻大脸头上的血条,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桌上的餐刀,生疏地跟着系统指引调动那名为咒力的力量。

    冰冷的能量流过身体,软绵无力的四肢充盈着力量,面板上的力量与速度也变成了10,我扫视着中年男人挤满肥肉的肚子,并不打算直接结束他的生命。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头顶的吊灯开始闪烁。几下过后,室内就彻底暗了下去,暗绿色的粘液从地板渗出,并迅速淹没过我的脚踝,嘶哑含糊的,像是用钢丝球刮擦玻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刺耳得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