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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豁,天下的钢镚都是你五条家一个一个凿出来的是怎么着?

    我当下拍板:“这可是你说的五条悟,今天不把你的卡刷爆我就跟你姓!”

    他戴上那个神棍一样的小墨镜,用毫不掩饰的动作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不屑地咧了咧嘴角:“等着改姓吧阿樱,要感谢仁慈大方的悟大人哦,别以为是什么人都能姓五条的!”

    呵,别以为你在禅院家看到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就是全部的我,等着上一课吧五条悟。

    我当即领着五条悟和一边偷笑的夏油杰开始宠幸那些美丽的橱窗,怕五条悟赖账先试探了个轻奢的小牌子,没想到试了几条裙子,大马金刀坐在沙发当中玩手机的家伙就头也不抬地告诉导购员全都包上。

    “他怎么了?”我一下子开始怀疑五条悟的精神状态了,悄悄问夏油杰,“大少爷都是走这种乐善好施的路线吗?他居然是这种五条吗?”

    “他……”夏油杰暧昧地笑了笑,“不用理会,安心选樱想要的东西吧——那件裙子很适合你哦。”拉过一条纤细的小黑裙。

    后面的几家店,夏油杰都在以很温和很中肯的态度帮我参考衣服,渐渐的五条悟也嚷着不许排挤他参与进来了。因为大狐狸给我送的衣服都是符合狐狸的品味不太日常,所以我的倾向是能在睡衣和常服之间任意切换、随便一套就去上课的衣服,夏油杰在日常款式之上推荐的风格大多是清纯优雅风,而五条悟则偏向甜美可爱的风格。

    一目了然的喜好啊这两个dk。

    糟糕,想稍微捉弄一下。

    于是付诸行动了。

    “这是卖什么的?”五条悟仰头看着victoria's secret的简洁招牌。

    “也是服装。”我轻飘飘瞥他一眼,“少爷,这家店很贵哦,你卡带够了吗?”

    “开什么玩笑!”他气势汹汹地帮我撑开门,然后跟在我身后进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好兄弟并没有跟上。

    这么看来夏油杰确实是切开黑,而且对时尚略有耳闻。

    三分钟后,五条悟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白来的金卡不用是傻子,我尽情选了二十几套内衣,还顺手挑了泳装和一些零碎配件,才慢悠悠地走出门店,把沉重的购物袋甩进五条悟的怀里:“多谢款待,五条少爷。”

    五条悟本来一见我开门出来就刷地摘掉墨镜用他那双漂亮蓝眼睛凶狠地瞪着我,叫我甩了一身购物袋,大概是又想到了刚才的尴尬,白嫩的小脸蛋轰地又烧得通红:“你、你干嘛要去那种地方啊!”

    “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又不是见不得人,不过就是买内衣嘛!”我坦荡地回答,“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出身禅院家平时就都穿腰卷吧?你在五条家穿兜裆布的吗?”

    “当然不是啦都什么年代了!”他红着脸大喊,“那你早说啊,干嘛叫老子也一起进去,好糗的啊!”

    我不为所动:“是你自己跟进去的,我可没叫你,而且谁知道大少爷你连这么有名的牌子都不知道,没偷偷看过维密秀吗?”回身一指夏油杰:“你看你的兄弟都知道才没跟着的。”

    “杰!”

    总之是热热闹闹地买了好多,大部分都叫货运送回学校了,零零散散的小件也塞满了辅助监督长谷川先生的后备箱,总算是把我目前能想到的东西都买下来了。

    “好啦,谢谢两位前辈和长谷川先生,”我后退一步让长谷川先生合上后备箱,“我们回去吧?”转头却见五条悟望着三越百货的方向。

    “悟?”夏油杰碰了碰他,“怎么了?”

    “没事……”他低头问我,“不买和服吗?”

    “哈?”我莫名其妙,“别随随便便送女人和服啊大少爷,这在咱们这种封建传统家族会被误会的。”打开车门把他塞进去:“上车上车,回去还要整理东西呢。”

    “内衣都买了和服反倒不行了吗?”他小声嘀咕着,“这是什么道理?”

    “和服太隆重了,非要类比的话没有谁会随便送别人婚纱吧?”我随口解释,“除了我娘家人和未来老公,我不会穿别人送的和服哦。”

    他有点意外,愣愣地盯着我,直到夏油杰坐进来关上车门才回过神,默不作声地偏开脸。

    说起来好像跟他第一次见面时就穿了蛮漂亮的振袖,还是大江山的妖怪们过年时来做客送给我的,也是因为过分漂亮的衣服才被禅院家的小鬼们使绊子,他大概是也记得那件事才会以为我很喜欢和服吧。

    稍微想到不愉快的事情分掉了一点注意力,发车后我才发现我应该坐到副驾驶才对,现在坐到后排,左边是一米九的五条悟,右边是没有一米九也得有一米八五的夏油杰,夹在中间一米五六的我简直就像只蚂蚁。

    但是谁又想做蚂蚁呢?

    “您好,”我艰难地从这两个小巨人间挤出来,欠身对开车的长谷川先生说,“不好意思,可以麻烦停一下车吗?”

    “当然可以,”长谷川先生人非常好,一边左顾右盼寻找可以暂时停车的地方一边问,“要做什么呢,金羽宫同学?”

    “我想和小白换一下,坐到前面去。”我指了指副驾驶,面无表情地回答,“后面实在是太挤了。”

    “不行,不许停车!”五条大少爷不讲理地发话。

    长谷川先生从后视镜愧疚地看了我一眼,就向权贵折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