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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

    下一秒江弄莲就掀开了毛毯。

    “你不滚,我滚。”

    江弄莲起身就要下床,不知是扯到了伤口,还是扭到了腰,眉头一皱,闷哼出声,却依旧咬着唇硬要下床。

    贺峥瞳孔紧缩,心疼得要死!

    “哥!”

    他连忙将人揽住,抱住江弄莲的腰,做小伏低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滚,我滚好不好?哥,你身体不舒服别乱动,我知道错了,我等会儿就圆滑的滚出去!”

    江弄莲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没吭声。

    贺峥眼眶猩红,声音哑得吓人,眸底氤氲着层层水雾,噘着嘴将把江弄莲摁下,再次帮哥哥盖好毛毯。

    若是抛弃高大的外形。

    贺峥看起来还真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一旁的正准备打架拯救美人于水深火热中的顾洲都看呆了。

    “???”

    卧槽!

    这疯批藏獒是有双重人格吗?

    上一秒还凶得要咬人,下一秒又红着眼眶哭着说自己滚出去?

    江弄莲闭上眼躺下,长睫投下一排阴影,精致的脸庞映着微光,眉眼间皆是疲倦,没有再搭理贺峥的意思。

    “哥……”

    贺峥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见江弄莲不应,他也不敢再闹,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立起身,往后退了退:“那我……现在滚了。”

    江弄莲没理他。

    贺峥失落噘嘴,咬着唇可怜巴巴转过身,埋着脑袋往门口走去。

    滚就滚。

    大不了自己等会儿再滚回来。

    不过……

    贺峥忽然想起什么,凤眸冷冷掀起,满脸敌意地瞥了眼顾洲。

    艹!

    这色鬼眼睛都快钻哥哥被窝里了!

    绝不能让他跟哥哥独处!

    与男人擦肩而过时,贺峥冷嗤出声,阴阳怪气道:“盯着我哥哥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的,我哥需要休息,赶紧转过身,跟我一起圆溜地滚出去。”

    顾洲无语了几秒,回怼道:“什么叫不是我的?我可没像某个变态一样强制爱,说不定莲莲某天就成我老婆了呢?”

    贺峥咬牙:“你……!”

    顾洲仗着贺峥被驯服,嘚瑟挑眉:“你什么你?到时候你得尊称我一句哥夫!”

    “艹!”

    贺峥脸一沉,握紧拳头,刚想朝顾洲的脸上招呼过去,后面就响起了呵斥声。

    “贺峥!”

    少年动作一顿,咽下满腔的醋,红着眼眶默默松开手指,哑着嗓音应道:“知道了哥哥,我乖,我滚。”

    说罢。

    贺峥酝酿了一下。

    把脏话都憋着嘴里,露出礼貌的笑,冷冷盯着顾洲说道:“这位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学长,请你出去,别打扰我哥休息。”

    顾洲:“……”

    呵。

    真tm礼貌啊!

    顾洲余光投向大床的方向,见江弄莲满脸疲倦,暗自叹了叹气,打算先让江弄莲休息休息,等他身体好转了再慢慢聊。

    “行,我先跟你出去。”

    顾洲话音一落,贺峥刚松一口气,床上的江弄莲就睁开了眼,春雨般的嗓音轻轻响起,温和亲昵:“学长,你没打扰我。”

    “!!!”

    贺峥脸一黑,气炸了。

    艹!

    哥哥怎么搞双标?!

    不带这样区别对待!!!

    。

    这时,顾洲调侃道:“小弟弟,还不滚啊?要不要我踹一脚助你一臂之力?”

    “呵。”贺峥冷笑,压抑着怒火,阴沉沉威胁道:“你最好老实待着,如果敢碰我哥一下,我把你的肋骨打断!”

    顾洲立刻抱住胳膊抖了一下:“我好怕怕哦。”

    贺峥:“……”

    md!

    手好痒!

    好想好想揍人!!

    贺峥看了眼江弄莲,见哥哥依旧不理他,又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暴走,狠狠刮了一眼顾洲,黑着脸转过身。

    “哥,我真滚了!”

    少年用力攥紧门把。

    打开时恨不得把门拆开一样,带上门时却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江弄莲吓到。

    最后还探进半颗脑袋。

    盯着床上的江弄莲眼巴巴补充一句。

    “哥,要保护好自己哦。”

    顾洲不乐意,抓住里面的门把,无语吐槽道:“贺峥,什么叫保护好自己,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是变态啊!”

    贺峥:“关你屁事!”

    顾洲直接用身体抵门:“哟,还挺凶的,滚吧你,小弟弟!”

    “呵!”

    “好好珍惜每分每秒吧,毕竟你是个外人,进我哥哥的卧室不容易,而我,天天晚上都能搂着我哥哥睡觉。”

    贺峥怕吵到江弄莲,阴阳怪气了一句就将门关上,没再跟顾洲对骂。

    顾洲无语死了。

    可恶!

    手痒了!

    这藏獒弟弟嘴太欠了!

    顾洲也想狠狠地踹几脚门,但他同样怕吵到江弄莲。

    顾洲和贺峥都怕打扰到江弄莲,殊不知,江弄莲却勾起了唇角。

    原本江弄莲是挺生气的。

    可听着贺峥和顾洲阴阳怪气互怼,气逐渐消了,开始蹭着枕头憋笑,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人都可以抵整个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