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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听冉现在已经认定了。

    这个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为了报复上一次吗?

    傅川霖怎么可以这么记仇?!这么记仇,是不可能找到老婆的!

    江听冉此时略带几分狼狈。

    他有些颓废的倒在树边,看着男人从口袋里面抽出手帕,这是属于医生的职业病。

    将手上的污渍擦的一干二净。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转身将手帕直接丢到了门口安置的垃圾桶里。

    傅川霖这会儿明显就打算拍屁股走人。

    江听冉咬牙切齿。

    因为他这会儿根本就没多少力气站起来。

    傅川霖!真他娘记仇!

    又可恶又过分。

    他是死都不可能会跟这种人求饶!

    江听冉踉踉跄跄的站起。

    也就在这时,听见耳边传来了对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嗓音:“冉冉?你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

    一只手直接稳稳扶住了他的手臂。

    看起来还算是有点良心。

    傅川霖此时就好像刚刚出现在案发现场。

    江听冉骂骂咧咧。

    这会在这装什么装呢?

    呸!刚才不是还在拍屁股走人?

    也就在身后时,听见身后传来的一道温和的女声。

    “冉冉?怎么了?怎么现在还没回宅子?”

    江今歌此时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下意识地拉拢了一下领子,为了掩饰住自己脖颈上那不同寻常的痕迹。

    宿清舒伸手拉着江今歌,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到江听冉的嘴唇上。

    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呦~

    跟姐姐还挺像,不愧是姐弟俩。

    连嘴肿都要肿一块去。

    江听冉这大晚上不回宅子,感情是在这里约会对象啊。

    就还挺巧。

    就是不知道这个约会对象能不能入姐姐的法眼。

    瞧瞧她俩一出来,约会对象居然直接跑了。

    不太行,不太行,回头要教教冉冉换个新的恋人。

    宿清舒也没有拆穿。

    傅川霖还在这假装不明所以地扶着江听冉。

    此时那个小可怜软弱无骨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惜。

    不过很可惜,

    江听冉想勾搭的这个男人,可是整个华阳市最不可能勾搭成功的人。

    他这一副柔弱的样子,对傅川霖这种级别的大佬可能没用。

    宿清舒稍微推断了一下。

    忽然有些紧张意识的抱紧自己旁边的姐姐。

    姐姐这种又冷又傲的美人,而且一看就极其难以靠近的类型。

    恐怕才是这种男人的目标。

    宿清舒大脑当中的警铃作响。

    她微微眯着眸子。

    不行,必须要尽快给傅川霖找到一个新的合适目标。绝对不能够让他盯上自己的姐姐!

    要不然……

    宿清舒一双软糯的狗狗眼深处带着几分打量和算计。

    把江听冉送他吧。

    正好自己顺水推舟,让姐姐欠了自己这个人情。

    宿清舒清了清嗓子,软软道:“傅川霖,你赶快带着冉冉回房间休息吧。恐怕今天这一路累坏了,才会这么狼狈 ”

    江今歌张嘴想要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

    傅川霖便微微点头。

    直接带着这小家伙回了房间。

    江听冉很不想见他,快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压低嗓子说道。

    “这次是因为刚才在外面有些紧张!下次!下次我绝对给你展示一下看看!”

    傅川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嗯?看来冉冉很期待下次呢。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江听冉:……

    什么叫挖坑给自己埋了?

    现在这就是。

    谁期盼了?

    他才没期盼!

    不过……傅川霖愧是个医生,对人体结构就是很了解。

    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抓住人类的命脉。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而且这一次见面,明明只是换了个头发。

    江听冉感觉这个狗东西好像浑身上下都换了一遍。

    这会儿人变得又骚又浪。

    那恨不得直接就把显眼包这三个字写在脸上。

    也幸亏刚才那两个女孩子本来也比较心虚没有细问。

    不然他的脸和名声恐怕今天就直接被人捏着摁在地上踩了。

    卧室是两张床。

    江听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算是松了口气。

    他这边直接躺下,像是灵魂被人抽空。

    听见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这才意识到。

    傅川霖刚才好像出门了。

    他出门干什么?

    切!肯定是因为不敢面对他。

    傅川霖走到门口,他弯腰将刚才扔在地上的那张手帕捡起。

    慢慢的将手帕全部都叠好。

    重新塞到了侧衣的口袋中。

    那诡异的心理瞬间得到满足。

    刚才扔掉也只不过是为了唬这个小家伙。

    如今捡回来更是遵循着他自己的本心。

    他银灰色的头发在夜晚时,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

    那是从天上降落的神明。

    可是傅川霖知道,他并不是。

    他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