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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忙推掉了手边所有的工作开始往家里赶。

    看着眼前沈既白和霍衍舟两人的亲密模样,任天奇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任慕黎小声嘤咛着:“爸……疼……”

    任天奇这才回神。

    “先送小黎去医院。”他抱起人就走。

    “对对,先送小黎去医院。”反应过来的喻晴紧随其后。

    临走之前,还没忘记恶狠狠的瞪了沈既白一眼。

    “我们走吧。”沈既白只当没看见般转过身。

    “嗯。”霍衍舟应着,“我抱你。”

    说着便弯下腰将人拦腰抱起。

    紧跟在他身后的老谭十分有眼色的从沈既白手里接过箱子。

    三人赶在任天奇他们离开之前出了院子。

    喻晴嫉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如果当初你送去的人是小黎,那这会该被霍衍舟抱在怀里的就是我们小黎,哪有他沈既白的事?”

    任天奇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小黎在分化的时候不小心造成了信息素缺失,你以为我愿意?”

    喻晴气的直跺脚,“真是便宜了那个贱种!”

    只有听着两人对话的任慕黎抓着任天奇的衣服,脸上委屈又不甘:

    “为什么同样是二次分化,沈既白就可以分化成omega,而我却不小心信息素缺失?”

    “明明我已经成功分化成了omega!可现在的我跟一个普通的beta又有什么区别?”

    跟当初传闻中霍衍舟冷漠无情的说法一点也不一样。现在的霍衍舟对沈既白的好,已经好的令人嫉妒到发狂的程度。

    可哪怕是任天奇也想不明白,当初分化的时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另一边,霍衍舟正抱着人往车里走去。

    “是你给任天奇打的电话?”沈既白突然开口问。

    “嗯。打你电话没人接,怕你出事,便打了任天奇的电话。”

    霍衍舟垂眸看他,“下次想去哪里,记得给老谭打电话,让老谭领你过去。”

    老谭是霍衍舟的人,在外就代表着霍衍舟的意思。

    哪怕是看在老谭的面子上,也没人敢为难他。

    沈既白低下头,“这是我家的私事,不想麻烦你。”

    霍衍舟笑着将人放到了车里,“上次还为了别人大着胆子来我这里借势,现在就不想麻烦我了?”

    想起那次借势的事,沈既白就不自觉一阵发热。

    霍衍舟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扭开脸不想理他。

    两人出了任家便回到了公司。

    一直到晚上,沈既白才有机会翻看起箱子里的东西。

    他先打开了08年的那个箱子,不出意外,里面果然都是和他妈妈有关的东西。

    最下面有一个被折叠起来的摆台。

    沈既白将上面的东西收拾起来,把下面的摆台拿了出来。

    吹落了上面的灰尘,终于看清了摆台里的内容。

    那是一张合照。

    是他和妈妈沈婉还有外公沈归三人的合影。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久到如果不是这张突然出现的照片,沈既白都快要忘记他们两人的样子了。

    他强忍着泛酸的眼眶,深吸口气后,抬手小心翼翼的拭去摆台边边角角的灰尘。

    然后单独将摆台放在了桌子上,打算明天去公司的时候把摆台给带过去。

    第二个箱子里基本上都是沈既白自己的东西。是一些他喜欢但是因为喻晴不得不收起来的东西。

    除此之外,沈既白还在里面找到了十几张连环画。

    看那略显青涩的画风和笔迹,的确是出自他的手。

    想当初因为这些画还曾引发过一场闹剧。

    六岁的任慕黎趁着他上学偷偷溜进了他屋里,看到了他桌子上的连环画。

    于是便起了坏心思把画拿到任天奇面前说那是他自己画的。

    任天奇惊讶于任慕黎的天份,便为他花重金请了名师特地教他画画。

    不仅如此,为了能让任慕黎成功拜到国画大师袁尘的名下,任天奇当时没少低声下气的花钱陪笑求人。

    可袁尘愣是看都没看任慕黎一眼。

    直到任天奇把那套连环画派人递到了袁尘面前,袁尘那边才松了口把任慕黎给收入了名下。

    于是,任慕黎有了一个天才神童的称号,后来的他也的确没少受到袁尘的照拂。

    重新翻看了一遍手里的连环画后,沈既白又一次将他放进了箱子里封存。

    对如今的他来说这些东西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或许他曾经梦想画画,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早就被心中的仇恨中给蹉跎的一干二净。

    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弄好后,沈既白也转身去了浴室,打算清洗身上掉落的灰尘。

    没多久,霍衍舟从书房回来。

    听着浴室的声音,霍衍舟打开衣柜换了衣服就打算往里进。

    却在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照片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第45章 在玩一种很新的cosplay

    沈既白还在浴室里洗着澡,听到开门声,便知道是霍衍舟闯了进来。

    他没转身,只说了声:“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然后便闭着眼仰起头冲洗起了头发和身上的泡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