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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弟,没事吧?”

    “我没有事……师姐,这是哪里?”于乐神色有些慌张。

    “我也不知,我们往前看看。”白霏霜执剑在前。

    于乐跟着她,打量周围环境。

    昏暗的石窟,洞壁上封禁意味的阵纹,没错,前面就是男主被封印的地方。

    将男主封印在这里的人就是女主的血缘长辈,以身为祭才落成这个大阵,所以女主才能进到这里,还能用血解除封印。

    “前面有光。”白霏霜加快脚步。

    于乐已经能看见那个洞穴里的朦胧白光,还有洞壁上的铁链。

    “师姐,我、我觉得好难受!”

    白霏霜忙转头,看见小师弟满脸痛苦,忽然晕厥,她顿时大惊把人扶住:“小师弟!”

    顾不得那个散发着白光的洞穴,她抓住于乐的手探查情况,却没有看出什么,只能怀疑起是这个洞穴的空气有什么异常。

    在这个过程中,她几次接触了于乐的皮肤和衣物。

    白霏霜眼前也一阵模糊,她咬牙强撑,把昏迷的小师弟护在身下,也昏了过去。

    “昏迷”的于乐睁开眼睛,他轻笑一声,将师姐抱起放在一旁安置好。

    他事先在衣服和皮肤上涂了药粉,口中含着避毒丹药,假装昏迷。

    师姐担忧之下,对他又没有警惕防备,果然中招。

    “师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于乐笑眯眯地为师姐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快步走向那个洞穴。

    四米多高的洞窟,顶上半透明的石头流光溢彩,散发着白光。

    下方一潭水池,水汽缭绕,将水中央一道白色人影映衬得缥缈若仙。

    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魔族。

    魔道除了天生魔族,还有许多堕魔的修士,鱼龙混杂,能成为这个魔道之主,除了修为高强,还要心性狠辣。

    于乐站在岸边看了片刻,不愧是男主角,这长相气质颇为出色,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最出众的人之一,另一个是大师兄。

    毕竟是大师兄的叔叔,两人长相也有两分相似。

    “你是……何人?”

    水中被铁链束缚的白衣人影抬起头看向他,一身虚弱。

    “我是五岳仙门弟子,来眉寿山秘境历练,误入此地,你又是何人,怎么会被关在这?”

    于乐一副天真单纯的样子,配着他那张少年的脸,看上去就很好骗。

    果然这位男主角拿出了和原剧情里一样的回答。

    “我是西边弘道宫的修士,被一个魔族关在这里折磨……你看池边那些封印柱和锁链上,全都是魔气便能知晓。”

    确实,困着他的锁链和封印柱上都是紫黑色魔气萦绕,遮住了它们原本的样子。

    被这些可怕魔气困在中间的白衣男人,看上去可怜无害。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一丝魔气,怎么看都是个正道修士。

    但于乐清楚,魔气是他自身为了腐蚀封印而弄出来的。

    身上没有魔气,则是因为他有一件可以掩盖魔气,伪装自身气息的宝物。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天放弃过逃出这里,很是努力。

    于乐心说有趣,语气愤愤:“怎么会如此,魔族当真可恶!我要怎么救你呢?”

    长阙暗嗤,这些正道仙门的小弟子总是如此愚蠢。

    脸上仍是一派虚弱:“你能进来此处,想必其中定有渊源,你近前来,让我仔细看看。”

    于乐为难:“可我修为低微,抵抗不了这魔气,去不到你面前。”

    长阙叹息一声:“也罢,我被困在此处太久,马上就要消亡,临死前能有人来替我收尸也就足够了。”

    “我还有一点灵力,可以把这些魔气暂时驱散。你趁此机会过来,将我身上信物取走,我还有一门功法传承,也赠与你,就当全了这一场缘分。”

    说得真动听啊,难怪师姐会被骗了。

    于乐表现得更加好骗一些,也省得他多费口舌。

    魔气散开,他踏进潭水,走向了长阙。

    “前辈不要这样说,我一定尽力救你。”

    眼神真诚,语气中却有一点玩味。

    长阙在水汽白雾中眼神冷冷地看着接近的少年。

    心中暗想,这人能进来,定然和封印他的老匹夫脱不了干系,便用他血肉破阵,助他脱困。

    他一眼看出这是个修为低微的化气境修士,没把他放在眼中,只等他靠近——

    眼前少年身影忽然一花,长阙瞳孔缩紧,飞快往后退去。但那些锁链束缚了他的动作,退无可退,他被狠狠钉在石壁上。

    胸口处鲜血流淌,皮肉翻卷,被一柄长锥刺穿。

    长阙的目光终于有所变化,意外又阴沉地看着眼前人:“你!”

    以这少年修为,不可能伤到他的肉身,那么就是这长锥有异。

    剧烈的烧灼疼痛从心口传来,长阙面色大变:“这东西,有一丝凤凰真火!”

    原身羽瑞有一丝上古凰族血脉,虽然家族没落到只剩他一个人,但身边也有一样传承的宝贝。

    就是这根蕴含一丝凤凰真火的长锥,恰好,最能克制魔族。

    长阙没料到这样一个看上去满身灵气的正道修士,会出手如此狠辣,并且毫无预兆对他动手。

    他被此地阵法压制,又被长锥穿透心脏,一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