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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洛小姐,擦擦吧!”张日山把自己的手帕递给阿洛:“你头上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谢谢,我没有受伤,这是别人的血。”阿洛解释道,她把事情的原委简单向张日山阐述了一遍,张日山倍感头疼,这一个是二爷的妹妹,一个是二爷的徒弟,陈皮还是陆建勋从他手里顺走的,这两个人都是他们九门的人,从现在开始不能从他手里出任何纰漏,要不然佛爷回来他不好交代。

    张日山还想问问阿洛一些细节,他对阿洛捞人的过程还有很多疑问,她一个弱女子能扛着一个昏迷的男人突破陆府的重重包围,其中还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疑点,如果不是从阿洛口中说出来,这种事儿他大概只会当成轶闻听听。

    但他今晚没有机会了,陈皮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他的情况虽然严重,但起码从阎王爷手中逃了回来,看着裹的跟粽子似的陈皮,阿洛眼眶不自觉的红了,确认了陈皮的情况张日山识趣的告了辞,陆建勋已经知道陈皮进了医院,现在正在医院外跟张家亲兵对峙。

    阿洛这个时候才觉得整个人松懈下来,这一晚的折腾让她身心俱疲,现在所有的事情过去之后,才察觉到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她的整个捞人计划都是临时起意,每一步都惊险万分,任何环节跟她的计划出现任何偏差他和陈皮都得死在陆府,但当她握着陈皮温暖的手,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皮是在第三天的夜里醒来的,醒来之前阿洛正拿着打湿的布巾给他擦洗身子,阿洛正犹豫着要不要解开他的裤子擦擦里面,陈皮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阿洛惊喜的叫出声,几天来的愁眉苦脸总算露出点笑容,“身上疼吗?有没有其他不舒服啊?喝水吗?”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陈皮捡着最后一个回答:“喝!”

    他嗓子里像吞了一块焦炭一样灼痛难忍,一连喝了几杯水才勉强感到滋润了一些。

    陈皮的记忆最后停在阿洛离开他时的背影,他挣扎着没能追上她,这让他在恶梦里骤然陷入疯魔的境地,梦里她死在那黑洞洞的枪口下,她唇角溢出的鲜血和她滚落腮边的珠泪依旧那样凄绝哀艳,目光却渐渐暗淡下去。他杀了很多人,杀的昏天暗地,将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通通送下地狱,连同他自己,他最该死。陈皮意识回还,他发现阿洛活蹦乱跳的在他身边,自己也还活着,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大笑着。

    “陈皮哥哥,你怎么了!”阿洛见他见他又哭又笑,以为他受了刺激疯魔了,连忙给他胸口顺气:“你等着,我去喊医生给你看看,你先别笑了,我害怕!”

    “小傻子。”陈皮叫了一声阿洛,伸手拉住她,“别去,我没疯,我只是见你活着,我高兴的,你别走,让我好好看看你!”

    “你一醒就惦记着骂我,还吓唬我,亏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你。”阿洛‘哼’了一声,赌气的把布巾扔进盆里。

    “好阿洛,别生气,有没有受伤。”陈皮抬手去拉她的袖子,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阿洛赶紧去握他的手,“你可别乱动,我没有受伤,你身上的伤还得养一阵子,你就老老实实躺着,要什么喊我就是了。”

    陈皮本来还没觉得什么,她一说反而觉得身上难受,倒不是疼,是痒的,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痒,但是位置比较尴尬,在肚脐下一点的地方,不知道是伤口痒还是皮痒,陈皮倒不跟她客气,可阿洛有点不好意思下手,那地儿多怪啊,她扭扭捏捏的抱怨。

    “你刚刚说的就不算数了,你就忍心让我难受,一点都不心疼我?”陈皮深谙在阿洛面前装的凄凄惨惨,“你就帮我看看,别是伤口烂了,从前你也见过,怕什么!”

    “你别说了,我给看看,求你别说了!”阿洛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对劲,赶忙答应替他看看。

    阿洛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腹部的伤口,用两根手指挑起他的裤带解开,病号服本来就宽松,解开腰绳后就会产生很大的空隙,阿洛揪着他裤腰处的缝隙往里瞧,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她条蛰伏着的巨龙,全部的眼神都放在他周边的伤口上,发现确实有几道浅浅的伤疤,估计是快愈合了才痒痒,这也不能抓,抓破了口子就白长了。

    “是伤口快长好了,你这里伤的浅比别处好得快,所以开始痒痒了,等彻底长好了就不痒了。”阿洛安慰他说。

    陈皮松了口气,这处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才和阿洛成一对,断没有让人守活寡的念头。他看阿洛给他系腰带,想起她刚才是在给自己擦身,“那里擦没擦!”他问。

    “哪里呀?”阿洛一时没听懂。

    “就是,腰下面…”陈皮面上有些薄红,他倒不是感觉脏,他那附近有伤,手术室里的护士用碘伏给他全身连同那处都消得一干二净,可自从他醒来几乎感觉不到自己那处,这让他有点忧心自己的功能,便想借阿洛的手试一试,可别是坏了。

    阿洛一听那地方,支支吾吾的说:“那,那里我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你看也看过摸也摸过,你还吃…”

    “啊啊啊别说了!”阿洛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连忙拿布巾拧干水:“我给你擦还不行吗,你可别在说了。”

    说着阿洛便一只手扒着他的裤子,一只手拿着布巾伸入他的裤腰,靠手感把那根东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擦了,甚至感觉他那儿隐隐有了抬头的意思,才红着脸拿出手来说:“这样总行了吧!”

    “行!”陈皮眉开眼笑,他那个好用着呢!

    阿洛出去倒了盆里的水,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沾湿的手,被陈皮目光如炬的发现了一处蹊跷。

    “手帕哪来的,不像是你从前用的。”陈皮问,这一看就像是男人用的,而他从来不用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

    阿洛瞥了眼手里的手帕,“哦…是张副官的,他好心借我用,我忘记还给他了。”

    “张副官?张日山!”陈皮反应过来,随即酸道,“那小白脸我看着没什么好心眼,你别着了他的道,你把手帕给我,我再买一箩筐送给你。”

    “张副官为了你跟陆建勋的人对峙好几天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阿洛不知道陈皮这是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就是他先把我抓紧去的,他不抓我陆建勋也不会把我带走,他是罪魁祸首,你还想着他说话!”陈皮想到这就恨得牙痒痒,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一样可恶。

    “你这人才醒怎么就这么大火气。”阿洛不想跟一个裹成粽子的伤患多加争论,他平时嘴就厉害,躺在这里全身最厉害的就剩下嘴了。

    “我是火气大,你不帮我降降!”陈皮细眼猛的一睁,眼里满怀期待,勉强抬起伤不那么重的左手去勾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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