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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书:【并没有哦。陆家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之前也有人想告御状,可惜状纸都被陆劲强扣下了。告御状的人要么爬山摔死,要么落水淹死,要么被山匪抢劫乱刀砍死,反正没一个有好下场。】

    沈朝颜:【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陆家目无王法,仗势欺人,实在太嚣张了!】

    司空烬默默将这些话听入耳中,心底愤怒不已。

    陆劲强身处高位,以权谋私,陆家满门风光的背后,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

    而陆劲强竟然还不知足,妄想残害忠良之臣,其心可诛!

    “贺正鹄此人,朕也有所耳闻,且不说他资历不够,在大理寺这几年也表现平平,不堪重用。”

    陆劲强见司空烬三言两语就驳回他举荐的人,眼珠一转,以退为进,“皇上知人善用,不知您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朕虽然不认可贺正鹄的能力,但是对于沈卿的职位,朕倒是跟陆相想法一致,刑部侍郎确实不适合沈卿。”

    陆劲强闻言,心中大喜,连眼神都亮了,“皇上圣明!”

    沈庆元看着司空烬,一脸惭愧,“这段时间,刑部积压的案子才处理不过半数,微臣确实有负皇上厚爱。”

    “沈卿不必妄自菲薄,在赵如海被革职后,你独当一面,连破几桩大案子,朕决定擢升你为刑部尚书!”

    陆劲强惊呆了,没想到司空烬不仅没有降罪沈庆元,反而要升他的职,立刻出声阻止,“万万不可!沈侍郎德不配位,请皇上三思啊!”

    沈庆元算是听出来了,‘陆劲松’个老匹夫就是故意跟他过不去!

    他没表态,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沈庆元扭头看向陆劲强,一字一顿地反问,“下官哪里德不配位?还请陆相明示!”

    第90章 写得好写得妙写得呱呱叫

    陆劲强对上沈庆元坚定犀利的眼神,一时间竟语塞了,“这……这是你身为刑部侍郎,应该自我反省的事,问我作甚?”

    沈庆元顿时扯起嘴角,轻笑了声,“既然宰相对刑部之事一无所知,那又为何对皇上给微臣升职一事指手划脚?难不成,你在质疑皇上的决定?”

    短短一句话,直击要害。

    陆劲强若是再敢反对,那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沈朝颜听完,心里暗暗为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爹,口才都快赶上我了,把这个冒牌状元怼得哑口无言!

    真是痛快!

    陆劲强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了分寸,连忙对司空烬道,“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沈侍郎在刑部不过数年光景,如今一下子升成刑部尚书,恐怕会遭人诽议。”

    “陆相,下官说句不谦虚的话,下官进刑部的时间确实不长,但是下官可以拍胸脯保证,只要是下官经手的案子,绝对没有错案和冤案!”

    沈庆元说完,又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下官自问这些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究竟是哪里碍着陆相的眼了?让陆相在皇上面前,如此这般地编排下官!”

    陆劲强这个时候,已经镇定下来了,“沈侍郎言重了,本相素来与人为善,自然不是在针对你。只是先前赵如海出了那种事,本相认为刑部尚书一职必须要慎之又慎!”

    沈庆元冷笑一声,“照陆相的意思,宰相一职关乎民生社稷,更应该慎之又慎才对!”

    漂亮!

    我爹这个反击太漂亮了!

    沈朝颜看着两人唇枪舌剑,就差给沈庆元鼓掌了。

    她老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暴君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啊!

    她正想着,耳畔就传来司空烬的声音,“二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说得都在理。不过沈侍郎的话,倒是给朕提了个醒。为了防止有人滥竽充数,朕确实应该好好检测一下朝中百官的学识水平。”

    司空烬说着,将手边一份文章往他们面前一推,“今日既然你们在这里,便先从你们测起,这里有一篇文章,两位看完说说感想吧。”

    陆劲强明明是来弹劾沈庆元的,怎么这会儿事态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

    司空烬居然还要拿文章来试他们。

    陆劲强想找理由拒绝。

    毕竟,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心里最清楚。

    可是,没等他说话,沈庆元已经大步上前,仔细阅读文章。

    陆劲强这个时候若是退出,倒显得心虚。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看文章期间,陆劲强时不时拿眼角余光瞟沈庆元。

    而沈庆元的注意力都在文章上,看完后,便大赞文章写得好,“皇上,此文是何人所作?此作文采斐然见解独到,实在令人佩服!”

    司空烬听完他的评介,侧目看向陆劲强,“陆相呢?有何高见?”

    陆劲强咽了咽嗓子,“臣与沈侍郎的看法一致,这文章写得好写得妙写得呱呱叫。”

    司空烬又问,“朕记得你当年是新科状元,先帝在世的时候,对你的才识赞不绝口,朕想听听你觉得此文章妙在何处?”

    陆劲强的状元本来就是偷来的,他当年是个学渣,一看书就打瞌睡。

    当官后,每次写文章都是找枪手写。

    但凡文章写得深奥一点,他就看不懂。

    现在司空烬非揪着他不放,他只能陪笑,“这个文章吧,它妙就妙在写得确实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