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冯府住了两天,每天晚上都跟程处默、杜荷、孙思邈坐在院子里,看着冯智戣梦游,大喊大叫的。也是见识了梦魂症厉害!
甚至还打人,把冯家的那些下人,搞得狼狈不堪。程处默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抄起一个板砖,给了冯智戣一个番天印,直接把人拍了过去。
杜荷摸了摸鼻息,长出了一口气,把人交给冯智戴:“我说老程,你想把人拍死啊!”
程处默掸了掸手上的灰:“杜二,你咧咧啥!老子拍人,从来有准头。不信,你问殿下!”
这个,李承乾还真能作证。小时候,他被李承道几兄弟偷袭,是程处默用板砖,把他从几兄弟手里拉了出来。
打闷棍、拍板砖,那是程处默的拿手好戏,肯定不会搞死人的。
但冯智戣这么闹,也不是个事啊!别哪天看不好,一个踉跄掉井了,那特么乐子可就大了。
“孙先生,这病就没得治?”
孙思邈捋了捋胡子:“这病,光吃药,作用不大!”
孙思邈的意见,还是一样,心病还须心药医,心结打不开,拿人参、灵芝当果子啃也没用。
这话把李承乾噎着了,人参、灵芝,他是有,可药不对症,又有什么用。
李承乾挠了挠头:“那怎么办!”
踱了几步,李承乾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不是怕巫师吗?那就给造个阎罗殿!
对诸人招了招手,李承乾把话跟诸人说了个明白,说完了,还征求了孙思邈的意见。
不怕别的,就怕把人真吓死啊!
冯智戴却对太子这种言论,不敢苟同,他们兄弟也是尸山血河里爬出来的,他哥还能被吓死?
“那行,你安排人准备去,能多邪乎,就多邪乎!也许,吓一吓,能行呢!”
可能是干的有些过火了,冯智戣的反应大了一点,冯智戴和杜荷两个人都没按住。
程处默看这不是办法啊,于是上去拍了一板砖,结果砖碎了,人没咋地,径直冲李承乾冲了过去。
冯智戴整个人都吓傻了,他大哥疯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这要是伤了太子,那他们冯家!
就在冯智戴仿佛看到太奶的时候,太子出手了,三拳两脚,轻轻松松的便将他大哥,那个岭南第一猛将拿下了。
见兄长被太子单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冯智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太子的武艺,怎么这么好!
再看程处默等人,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冯智戴才知道,还是他对李承乾了解太少了。这位小爷,藏着够深的。
到了李承乾手里,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只见李承乾运转《气神经》按照孙思邈先前告诉安神定经的穴位,将十六根金针全部扎了进去。
而冯智戣中针之后,人也晕了过去。
李承乾松开后,对冯府的下人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人抬回去。
“等等看吧,成不成,看天意了!”
李承乾等人各自归家,又隔了几日,冯盎带着冯智戣、冯智戴来了东宫,冯智戣在这几夜竟然没有犯病。
冯盎这次带他们来东宫,就是特意来感谢太子的,还带了不少礼物进宫。
“哎,耿公,不必多礼,孤也是阴差阳错!”
“对殿下来说是小事,可对老臣来说却是大事。恩同再造,如何能不写呢!”
听说,朝廷正在逐步整编水师部队,也在兴建大的造船坞,他们广州也有造船厂,也有水师。如果朝廷需要,他愿意积极配合。
这个话题呢,他不说,李承乾还真不好提,既然冯盎说了,那他也就不客气的。广州会在第二批海军建设的船坞范围内。
至于第二批计划,什么时候,船坞要建多大,还要看到时候的具体情况。
当然,他大方,李承乾也不能小气,只要海军在广州开工,那冯智戣就是广州海军的统领。这也是李氏对冯氏的信任。
冯盎听到太子这话,心里也是乐开了花,毕竟他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能得到太子的信任,最起码冯家将来在他手上能好过一些。
........
送走了冯家父子,李承乾正要换衣服出宫,便见谢文远来了。这家伙是带着一沓子卷宗来的,里面全是记载了封言道利用养恩院的女子,渗透市井地方的事。而且,地点不在长安,也不在关中,竟然在江淮一带。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有一点可以明确,这些出去的女娃,都为他带来的不小的收益。
李承乾看后,也很是无奈,这勋贵们谁背地里不干点坏事,小来小曲的毛病,抓住了又怎么样,陛下是不好小题大做的。
行了,暂时就这么样吧,以后对这个人,对加一些小心就是。
“行了,你去忙吧,孤要去睡一会儿,这两天特别的乏。”
“是,臣告退了!”
谢文远退下后,李承乾便躺在了胡床上,脑袋里想的不是封言道这点小事,而是如何炼制玻璃。有了玻璃,不仅可以制作琉璃,更可以制作窗户,冬季的蔬菜,太匮乏了,不把菜的问题解决,以后的每年冬春都得遭罪,嘴里都得淡出鸟来。
可这炼制玻璃,他不会啊,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这年头,会炼制琉璃的,都是西域人,唐人在这方面的技术也是一片空白,这可太难办了。
在躺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让张思政去宁夫人那里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找到会炼制琉璃的西域人。
虽然知道这个希望有些渺茫,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呗,反正也是个途径。
等这两天,手头的事都忙完了,再去工部问问姜行本,看看他手里有没有这样的人才。
没办法,时代太匮乏了,想弄点什么都不方便,他只能走一步研究一步,否则什么新鲜东西也别想得到。
“殿下,殿下!干嘛呢?”
“我在想,能不能用沙子造出一间屋子来!”
“沙子?”,苏蓉淡淡一笑:“殿下真会开玩笑,这沙子怎么能造屋子呢,臣妾看您睡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