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完全沉浸于水中，苏瑶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经过今天一番亲身试探，她终于能全面地评估林砚的“价值”了。
从修为来看，林砚虽然才刚刚达到金丹初期，但他今天施展《崩灵掌》时释放的灵气强度已经直逼金丹后期。同时，他对灵气控制的精度、技巧也是顶级。
这说明在实战方面，即便不依赖任何外在手段，他也拥有轻松以一敌多、越级杀敌的战力，恐怕除了顶级宗门、世家的嫡传天骄外，他同级不会有任何对手。
唯一可惜的是，他不是完美灵根拥有者，此生的修为上限最多也就媲美玄霆真人了。
想到玄霆真人，苏瑶的玉足不自觉地打了一下水花。
虽然她一直不齿自己母亲与对方的关系，但她自己这些年也在收集各种各样的“宠物”。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只是想要一个专属自己的“玄霆真人”吧……
再从潜力来看，林砚展现出了妖孽般、超乎常理的悟性，这很可能与他身上的秘密有关。
毕竟，人类是绝不可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将一门功法从初学领悟至大成的，哪怕只是一门黄级功法。
而且根据情报，他在筑基境时就已经把《乾元心经》与《青鸾剑法》修炼至了大成境界，这也是很值得怀疑的。
种种迹象表明，他身上那个与灵石有关的秘密，或许能让他无视任何功法的瓶颈，快速提升境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假以时日，林砚或许将会成为整个天盛大陆最可怕的存在……
退一步说，即便苏瑶的猜测有误，今天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么林砚的理解力、记忆力与领悟力就是绝对碾压同龄人的存在，未来成长的潜力同样不可限量。
说到秘密，苏瑶又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据说两个月前林砚曾经渡金丹劫失败，灵根受损，但之后他不仅在短期内完全恢复了，还提升了实力；而且，他在最近第二次渡金丹劫时，遭遇了前所未见的“第13道”天雷，当场灰飞烟灭，之后又离奇复生，成功突破到了金丹境。
林砚身上的每一条奇遇单拿出来说，都是极不真实的天方夜谭，可这恰好说明，这些事件背后，或许蕴藏着极为震撼的秘密……
苏瑶有些兴奋，她从水下浮出，水珠不断从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滑落。
她一边温柔地洗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碎碎念地说着：“怎么办，好想挖出他脑子里的秘密啊……要不，干脆抽出他的神魂好了，嘻嘻……把里面的一切都榨干……”
苏瑶娇媚柔美的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犹如血池中盛开的黑色病娇之花，画面显得有些瘆人。
不过这种诡异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很久，苏瑶又冷静下来，继续分析。
从品性上看，林砚则绝对是朵“奇葩”。
这个男人有着强烈的善念、正义感和同理心，这些很可能与他成长于凡人家庭的童年环境有关，他似乎天然不能接受天盛大陆修仙界的等级制度与阶级观念。
这种奇怪的价值观，简直有点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且，若他只是单纯的善良、幼稚的理想主义倒也罢了，可这个林砚偏又有着远超他年纪该有的坚韧与定力。
不过最令苏瑶头疼的，还是他那该死的洞察力，他似乎很擅长观察人和事物，哪怕只是一些轻微的异常或漏洞，都会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至少自己那个本应擅长操纵人心的侄女，就没有在林砚手上讨得什么好，而她今天也差点在大意之下被对方撕掉伪装。
“那个该死的肮脏蝼蚁，难道是他故意派来试探我的？”
想到这，苏瑶冷笑一声：“无妨！本宫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少宗主……我有的是实力和手段……”
最后，便是他最为可疑的身世了。
在打探林砚身世的过程中，苏瑶发现，除了在明处遮掩的南域江家外，暗中还有好几方势力在出于不同的目的试图混淆林砚的出身。
玄霆真人、中州的南宫家，以及几个暂时查不出来历的不明势力。
不过根据苏瑶自己的情报网络，她已经能断定一件事——林砚的“林”姓，是母姓。
他的母亲，应该就是当年那个技惊四座，震撼了整个南域，让四水名门都对她三缄其口的“林薇燕”！
林薇燕出身东域三大世家“青华三木”之中的林家，拥有罕见的完美风雷灵根，这一点恰好与林砚相符。
更关键的是，林薇燕约百年前来南域游历，一个月间打败了当时四水名门所有的天骄，并成功俘获了江珞璎这个“迷妹”，甚至导致江珞璎追随她离家出走。
不过她们两个最终还是分道扬镳，江珞璎重回南域加入了乾元宗，而林薇燕则是彻底销声匿迹，只给人间留下了惊鸿一瞥。
从时间线上看，林砚很有可能是林薇燕的儿子，而江珞璎一直在暗中关注他们母子动向，后来更是直接以“收养”的名义将其带在了身边。
这么看来，林薇燕大概率是不在人世了，不然也不至于会不管自己这个儿子。
至于他的父亲……
苏瑶脸色阴沉。
以她的情报网络，居然查不出任何一丁点线索。
这个能让惊艳世间的林薇燕甘心替他生子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平凡之辈，可他却仿佛不存在似的，没有在世间留下任何痕迹。
“总不能真的是江珞璎跟林薇燕生的吧……”
苏瑶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苦思这些虚无之事。
她要抓住的是眼前，无论林砚是何出身，就以他现在的价值而言，已经值得自己付出所有的成本去掌控了。
如果能把他弄到手，通过自己的秘术加以控制，等林砚成长起来，她苏瑶绝对能超越自己的母亲，成为整个南域唯一的霸主。
甚至，带领云溪宗跻身“上三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想到那有朝一日的荣光，苏瑶的双腿止不住地摩擦，一池春水不由得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