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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很服气,但感觉现在还是打不过他。

    萧远山走到他身边,仔细端详,轻轻的叹了口气。

    慕容复握着表妹的小手,再也不想松开片刻。理智的劝了一句:“弹指刹那,已过百年。十一郎,你只当是黄粱一梦,又有什么坏处?”

    毕竟是真的打不过,再打下去叫他再来一掌,又不知道要受几十年的苦。

    林玄礼气哼哼,闭关修炼时感觉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就像一个老人回忆起年轻时刻,一个中年人回忆自己的幼年那样,时间真的很快而且值得铭记的事少之又少:“神功大成之前打不过你,神功大成之后还打不过你,本王真是虚度光阴。”

    扫地僧双手合十,冲他行礼:“郡王爷除恶扬善,活人万千,功德无量。”两个世界之间虽然有时间差,但并不是虚假的,那个世界同样真实,即将面临昏君弄丢国家,百姓沦为亡国奴的悲惨境遇。

    林玄礼抓着萧远山的胳膊捏捏,伸手搂住,这才有点真实感:“这边的事进展到哪一步了?我都忘了。”

    萧远山道:“盘点少林和尚,选五百武僧,陪你一起去荡平星宿派丁春秋。”

    第110章 回家哭诉

    官家正在挑灯夜读奏折, 关于党项的军事行动还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钱财和粮饷的调动,兵马, 领兵主帅的人选, 而这一切又都需要暗中调动,尽量不要让西夏人有所防备, 正所谓兵贵神速,但当年大宋就因为分兵深入敌后全军覆没,要快,还要稳。

    折可运上报说星宿派试图绑架他, 之后枢密院和刑部对星宿派展开调查, 这伙流窜犯虽然是在国境线活动,但啸聚山林结党数百, 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而且善于用毒, 竟然是边关的心腹大患, 还极有可能里通外国勾结西夏,总而言之是一伙悍匪流寇,清剿的难度又比一般的土匪高得多。

    有心让武德使去应付此事,又担心他被星宿派暗杀, 这弟弟并不是很聪明灵巧,又过于善良,总是心慈手软,容易亲信他人,还偏偏喜欢冲到最前面, 谢宝说按都按不住。

    正在思考战争,研究地图和兵力部署, 思考辽国是否会出兵援助西夏,会或不会都要做两手准备。

    “官家,十一郎在屋外求见。”

    赵煦讶然:“叫他进来。佶儿,你怎么”

    “六哥!呜呜呜呜呜。”林玄礼看到魂牵梦绕的六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草草行了个礼就凑过去抱住他:“我好想你呜呜呜。”

    赵煦看他掉眼泪都被震惊到了,被突然抱住固然冒犯,也没惊着,只是全然摸不着头脑,摸了摸他强壮厚实的后背和坚硬饱满的肩膀:“怎么了?又有谁欺负你了?你小时候都没在我怀里哭过。”

    “呜呜呜呜。”

    “谁把你怎么着了?还是你的下属死了?”赵煦试图把他挖出来,但挖不动,只好拍拍后脑勺:“乖乖,就说少林寺不是什么好地方,轻点,勒着我了。佶儿?你要什么,你说嘛。”

    林玄礼只想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但六哥多少也算是身娇体弱,压不能压搂不能搂,松开他只是拉着他的手,挤在他的坐榻上,尽最大限度的贴上去。

    赵煦看他镇静下来,端详神情,似乎没出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你哭的像个花猫似的。一脸的尘土。出了什么事?”

    内侍捧来热手巾,郡王接过去抹了把脸,擦擦手,在手巾上留下奔驰百里时脸上留下的灰土。

    林玄礼也有点难为情,因为实在不敢杀扫地僧,怕这老东西给自己再来一次‘异世界修炼’,拉着萧远山一起飞驰回京,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亲人们。

    现在内力强盛无匹,却觉得近乡情怯,知道王繁英总是彻夜修炼,就趁着皇帝还没入眠,先来看看这位极其重要的好哥哥好皇帝。“做了个噩梦,特别真。”

    赵煦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忍不住好笑:“怎么,梦见我死了?哭成这样。”

    郭伴伴:“官家怎可出此言!”

    林玄礼摇摇头,简化了一下那个离谱世界的全过程:“是黄粱一梦,有些类似于唐玄宗,我成了寿王李瑁那个角色,昏君,昏君,软禁我,杀我妻子,唉呜呜呜气死我了!”

    赵煦本来是觉得他很搞笑,做个梦就把他气成这样,但是哭的又太悲惨了:“一场梦而已,那里就值得你跑回来找我哭诉。难道要我派人去唐明皇的陵墓当面斥责他荒淫无耻、任用奸佞、罔顾人伦不堪为君么?”

    “我要!”林玄礼斩钉截铁的表示自己的愤怒,然后蜷成一大团吭吭唧唧:“在梦里过了六十年啊,呜呜呜呜,是那种一天一天过去,全靠打坐练功打发时间的六十年,几万多天,我都快疯了呜呜呜,今夜六哥打算召幸谁啊让她回去,我要来争宠,我太想你了。”

    赵煦挥挥手示意内侍们拿走桌上堆积如山的奏书、地图、官员名单、辽国对西夏的情报:“拿壶酒来。白天哄了儿子,晚上哄哄你。”

    林玄礼虽然政治敏感度降低了很多,还是没说弑君那件事,也没说慕容复的身份,剩下的都说了,从溜出府邸被徐太尉软禁开始说起,选择性忽略吃掉了五哥。